《Sein喜剧的诞生》 第1章 Sein 《列子·杨朱篇》说:“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孟子》说:“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 杨朱此人是没有自己的书流传于后世的。 鲁迅说过,人感到寂寞时,就会创作;一感到干净时,即无创作,他已经一无所爱。虽说创作是抒写自己的心境,但总是要有人愿意看的。 写作是有社会性的。 但有时只要有同样心境的人或者能产生共鸣的人看便满足。就像德国的哲人尼采所说,作者不应该关注所有的读者是否看得明白。 我不敢将我的小说与这个最伟大的哲学家的著作所比肩,但是就像射箭一样,如果要射中红心,那么在瞄准的时候的总是要往红心上面瞄准的。 实际上我写这篇小说是为了很大一部分人的,要我说,我写的是一本通俗的网络小说。 但是我其实也在从事这样一种工作:将我源源不断的、难以控制的奇思妙想通过文字的方式表达出来。我所记录或者创造的每一个情节,都来源于我对内心想法的了解与对别人的了解。 这或许是为数不多的一幅严谨画像,如果我的想法卑劣我就如实记录我想法的卑劣;如果我有行端品正,为人正直和品德高尚的行为与想法,我就坦诚的记述我高尚的节操。 同时我将通过尼古拉斯·弗里德里希·乌里扬诺夫·弗拉基米尔·日天·赵(划掉)的龙傲天(划掉)第一视角向读者们描述那个如梦似幻的世界。 我已经敞开了我的心扉与想象力,让人们亲眼看看它是什么样子。我希望会有读者看到这本书时;会为主角的卑略行径叹息,为主角的怯懦无能而感到羞愧。 穿越前的正规序言: 傍晚时分,天色阴暗,天空中不时发出闷雷的响声。 “滴答”、”滴答“、、、、、、 “在这里”,“在这里!” 主角李维听到的最后属于这个世界的声响就是天上的雨滴打落在灌木上的声音,以及安保队员的呼唤声。 李维是一名大四的大学生,是个兼职“饿哒哒”外卖的外卖小哥,作为外卖小哥,他有着特殊的送餐技巧,穿过一个人工湖——野鹅湖,这样他就能节省不少送餐的时间了。 没想到的是,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在水边骑着电动自行车时,竟然被一条鳄鱼袭击了! “该死的,唉,最近难道不是提倡放生矿泉水的吗?”这是李维在听到巡逻的保安队赶来时的吆喝声最后的想法。 就在这时,天空一声闪电炸响,一道淡白色的烟气从主角身上升上天空消失不见。 而在另一个世界,主角李维闪亮登场了。 当然,在地球,自然是有着报纸新闻报道:“震惊!大学生兼职竟然”;“外卖小哥被居士们放生的鳄鱼咬死”等新闻,又在网络上激起一层波澜等等不提。 且说主角李维穿越到了一个有着魔法与斗气的魔幻世界 第2章 死而复生的贵族扈从塞因 多尔布雷坦纳子爵大概是死了。 城里的行人一边走一边谈论着这件大新闻。 多尔布雷坦纳子爵的私人城堡花园内停留着两辆马车,两辆马车上都装着棺材。 第一个棺材是用上等的香木制成的,棺材上装饰了庄重的丝带。第二个棺材看起来就简单多了,只有一点点装饰——棺材的旁边印着棺材店的广告。 “这样可以节省不少钱。”管家对着多尔布雷坦纳子爵的遗孀艾达·艾敏小声说。 27岁就成了寡妇的艾达·艾敏皱了皱眉头,然后点了点头:“多尔布雷坦纳生前不喜欢奢侈。” 又来人了,坐着一辆马车,来人是弗洛姆骑士,多尔布雷坦纳子爵生前最好的朋友。 弗洛姆骑士和死者共同隶属于皇家狮鹫骑士团,死者生前给了他不少帮助,让他心存感激。 因此,在妻子告诉弗洛姆骑士多尔布雷坦纳子爵的死讯的时候,他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就穿上礼服赶到了子爵的城堡。 “多尔布雷坦纳死的真窝囊,换作是我肯定不会这样。”马上有人给这个不礼貌的家伙使了个眼色,不礼貌的家伙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弗洛姆骑士,赶忙闭上了嘴。 “该死的鬼天气,看来快下雨了。”不礼貌的家伙转移了话题,抓了抓他油腻的秃顶。皇家狮鹫骑士弗洛姆可比多尔布雷坦纳子爵厉害多了,油腻秃顶的男人害怕来人听到他先前的话,就悄悄的打量着弗洛姆骑士。 弗洛姆骑士像往常一样,迈着坚定而又优雅的步伐走向寡妇艾达·艾敏,并没有多看旁人。 “战神在上。”弗洛姆骑士对着遗孀说道:“我不敢相信。” “请休息一下吧。”遗孀用不失礼节的声调邀请弗洛姆骑士走进城堡的茶水室;接着就和这个由他丈夫一手提拔为骑士的、棺材店主的小儿子谈论坟地价格的问题。 弗洛姆骑士一边叹息一边和遗孀十分详尽的谈论了不同地段的价格。 “所有事情都要由我来打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和您谈谈。” 弗洛姆骑士点了点头,悄悄的按住肚子,尽量不要让肚子因为桌子上的美味点心而发出咕咕的响声。 “最后几天,他们疼苦到了极点。” “他们?非常痛苦吗?”弗洛姆骑士问道。 “是的,和那个扈从塞因一起,沼泽魔鳄的剧毒,简直痛苦的不行!” “沼泽魔鳄!”弗洛姆骑士惊讶道。 “整整三天,他们在两栋房间里嚎叫着,就隔着一堵墙。悲伤快令我发疯,我真是受到了最可怕的煎熬。” “天啊,我很抱歉夫人。” 尽管弗洛姆骑士意识到他和她都是在装腔作势,可是一想到这个放浪不羁的儿时玩伴就这么死了,想想就可怕。 一开始,多尔布雷坦纳子爵是个不受礼教的贵族小男孩,喜欢和他们这些“野孩子”玩耍,还教他们高阶骑士才能修炼的斗气。 后来,由于他有着斗气的天赋,弗洛姆骑士就和多尔布雷坦纳子爵一起上了初级魔武学院、中级魔武学院还有高级魔武学院。当然,学费全由弗洛姆的好伙伴——多尔布雷坦纳子爵一人负担,棺材店赚的钱可付不了魔武学院的学费。后来,两人同时在帝国比武大会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成为了皇家狮鹫骑士。 现在,弗洛姆骑士对着自己说道:“死的是他,不是我。” 这样想,他就开始庆幸起来,感觉不那么可怕了,在他的脸上也表现了出来。 弗洛姆骑士饶有兴趣的向遗孀询问多尔布雷坦纳子爵,还有那个扈从塞因死时的细节。 在一通谈话后,遗孀认为可以转入正题了。 “子爵死的时候很痛苦,塞因是孤儿,他的抚恤金会由我来领取。”遗孀吸了一把鼻涕,接着娓娓道来。 她想要了解丈夫死后,她如何从国王的金库里领取抚恤金。她装作询问弗洛姆骑士有关抚恤金的问题,弗洛姆骑士看出这位遗孀已经知道了子爵和扈从的抚恤金是从两个不同的部门领取的,甚至在具体细节方面她比弗洛姆骑士要清楚的很多。 遗孀知道他的丈夫和他的扈从因为执行国家任务而牺牲后她可以领取到什么,问题是,她想知道她能不能领取的更多。 弗洛姆骑士出了几个办法,但是他这种脑子里也长肌肉的男人,最后除了礼节性的骂了一句马略皇帝的吝啬外,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于是,遗孀叹了口气,看样子是在想怎么把弗洛姆骑士打发走了。 他看出来女主人的心思,便拿起了一块糕点,站起来用没拿糕点的那只手和女主人握了握手,朝着庭院走去。 走出门外,弗洛姆骑士突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那不是女人身上的香水、也不是祭奠的熏香、也不是腐尸的气息更不是手里的糕点香味。 “闪电!”弗洛姆骑士很快想起来他在和多尔布雷坦纳子爵组队的帝国比武大会上,罕见的雷电系魔法剑士发出的可怕攻击。 轰隆! 一声巨响,巨大的落雷劈在了城堡的屋顶上,接着就是马儿的嘶鸣声。 “马棚起火了!”有人大喊,马车前的马儿也开始惊慌起来,火焰瞬间蔓延向庭院的祭奠处。 拉着马车的惊慌的马儿用两条后腿高高的立起,马车夫控制不住,拉着棺材的烈马很快挣脱了缰绳并且掀翻了棺材。好歹,多尔布雷坦纳子爵的棺材是优质品,不仅防震,外表的涂层还是水火不侵的那种。 而骑士扈从塞因的棺材则“啪”的一声摔破了。 此时,在闪电之中,一股肉眼看不到的白气进入了骑士扈从塞因的身体里。 “咳!咳!”骑士扈从塞因,或者说主角李维痛苦的咳嗽了两声。 身经百战的弗洛姆骑士哪能没发现这种奇异的状况? 弗洛姆骑士迅速而又不失礼貌的窜向多尔布雷坦纳子爵的棺材——这可吓坏了来自地球的李维,心想:“这阴间的人就是厉害,跑步跟特么飞一样啊!” “死的。”挪开棺材盖的弗洛姆骑士摇了摇头,转而又看了一眼复活的“骑士扈从塞因”,也不多说话,准备加入救火的队伍当中。 马棚的确起火了,马棚里堆满了干草和未劈砍的木柴——那木柴是子爵生前用来健身的。 这一会儿,干草、木柴全都烧着了。被风吹来的火苗很快就要蔓延到城堡上,情况十分危急。 也不知谁在城堡里,但是似乎十分慌张的样子,不停的将东西往屋外扔。 而就在遗孀走出屋外,正好站在穿越的李维身旁的时候,风向变了。 这或许是一个巧合,之后的史学家和神学家一直争论不休,史学家将这巧合试图和人的道德联系起来,而喜爱奇迹的神学家们则认为这是艾达·爱敏子爵夫人对“光明之神的虔诚信仰所致的光明神的奇迹”。 如果奇迹真的能改变自然的狂风的方向,而非风系禁咒或者巧合,那来自地球的李维敢说,他这个穿越户肯定也有着一份功劳。 第3章 卡牌大师弗洛姆 弗洛姆骑士离开了充满各种气味的城堡,一出城堡的弗洛姆骑士就深深的呼了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您要去哪儿,我的先生。”由弗洛姆骑士雇佣的马车夫问道。 “现在天色还早,我要去詹姆斯骑士家里一趟。” 弗洛姆骑士登上了马车,咯噔、咯噔。伴随着车轱辘声,很快就来到了詹姆斯骑士的家里。果然,当弗洛姆骑士到达詹姆斯骑士家里时,第一圈才刚打完。接着,他作为第七个牌友加入了特昆牌的牌局。 弗洛姆的生活是平淡无奇的,也是十分可怕的,但是他生活的十分惬意。他和那些与皇家狮鹫骑士团大团长唱反调的人关系亲密,他的俸禄因此变得比以前更多,特昆牌也让他的生活充满了乐趣。 死者,我指的当然是多尔布雷坦纳子爵,不是那个正在被光明之神的牧师检查中的扈从塞因(也就是穿越户李维),和弗洛姆骑士在特昆牌上不分伯仲。 在婚姻方面,死者的遗孀是鞋匠的女儿,贵族和平民结婚的时候,轰动了整个波士瑞城。 而弗洛姆骑士的妻子是在他正式晋级为贵族——一个勋爵骑士——两个月后认识的。詹妮弗,那个在他生活的圈子里最美丽、最出众的姑娘。弗洛姆骑士在工作之余和詹妮弗女士建立了轻松愉悦、欢快打闹的关系。 作为新晋贵族的几个月,弗洛姆骑士丝毫没有松懈,在傍晚的空闲时间,他报了一个舞蹈班,因此在贵族的舞会上他表现的游刃有余。 一次舞会上,弗洛姆骑士彻底征服了詹妮弗女士的心。她爱上了他。 弗洛姆骑士自出生下来就一直在努力“向上”攀登,对于婚姻并没有明确的打算,但是有个优秀的姑娘爱上了他,弗洛姆骑士开始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不结婚呢?” 詹妮弗的父亲是一位侯爵,詹妮弗的美貌非常出众,还有着一笔很大很大的资产。要知道,一个女士仅仅是漂亮、举止优雅就已经非常吸引男士们了。 不过,与其说是弗洛姆骑士爱上了詹妮弗而结婚,到不如说他是因为他那个圈子里的人对这门婚事非常认同。 弗洛姆骑士的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第一,一位迷人而又贤惠的妻子的确能增加生活的乐趣。第二,这个决定在革命成功不久后的上层看来是正确的——就像他的同事多尔布雷坦纳子爵和艾达·艾敏的婚姻一样正确。 最后,弗洛姆骑士结婚了,而且婚姻很快就把他生活的乐趣破坏殆尽了、、、、、、 骑士扈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穿越到了异世界的李维整理了一下自己有点混乱的、融合了两个灵魂的大脑。作为一名扈从他不仅有着骑士侍从的任务——帮助骑士穿板甲、为骑士拿着武器、还有在必要时进行作战——他还是一名侍酒。皇家狮鹫骑士团有着自己的产业,四大片葡萄酒产地,照看葡萄和酿酒的事情当然不能让骑士老爷们来做了。也就是说,皇家狮鹫骑士团的大部分骑士扈从同样是一名侍酒。 李维在被牧师们一阵胡乱检查后,没有发现任何毛病,很快,世界就像忘记他死过又活了一样——他得继续塞因生前的工作了。 要说多尔布雷坦纳子爵和他这个肉身的真正死因,那还真是窝囊,说是为国牺牲、被沼泽魔鳄袭击了。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一坛酒。 皇家狮鹫骑士团为了得到矮人的烈酒配方,进行了多次的炼金试验:这当然是皇帝下的命令。那一天,多尔布雷坦纳子爵和塞因进行炼金室的巡查,而塞因对炼金实验室最后的记忆里只有青色的光芒和爆炸声。 这种矮人烈酒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塞因、或者说李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的,他和他的骑士长官在城堡里哀嚎了好几天——据说是中了沼泽魔鳄的毒,谁知道呢?——随后死翘翘了。 正是由于炼金事故,矮人烈酒的解析工作停止了。 傍晚时分,塞因在皇家狮鹫骑士团所属的城堡里招待前来交代任务或者领取任务的贵族老爷们。 “多尔布雷坦纳子爵已经死了。”骑士扈从塞因将托盘里的酒杯拿下放在一位贵族老爷的桌子上,对着自己说道:“而我,不久将会从雅琪特帝国的波士瑞城前往鹰格弘帝国的雄鹰城,从皇家狮鹫骑士的扈从成为大鹰骑士的扈从。” 塞因想到了那个小跑像飞一样的弗洛姆骑士,砸了砸嘴。大鹰骑士扈从的待遇可比皇家狮鹫骑士扈从的待遇低多了。 “这是大鹰骑士团的巴库斯骑士。” 16岁的塞因加上23岁的李维,岁数可比弗洛姆骑士大多了,想到了弗洛姆骗小孩子的、明显带有阴谋的表情。 “一定是有什么阴谋,不过我可懒的管。”塞因想了想:“反正,不用沦落到进佣兵团卖命的地步。” 塞因的记忆里似乎对佣兵的印象非常不好。 一个月后,鹰格弘帝国雄鹰城,大鹰骑士巴库斯竟然直接将塞因扔在了城外的豪华庄园里。 “好好学习,好好为皇子殿下服务。”巴库斯骑士扔下这句话就向雄鹰城的市中心走去,他的住宅的方向。 “纳里?这是飞来横福吗?为鹰格弘帝国的皇子殿下服务!我李、、、咳咳、、、我塞因难道会成为第二个走上人生巅峰的高俅吗?”穿越户塞因邪恶的想道。 可是后来,塞因了解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通过和皇子殿下的接触和阅读皇子殿下收藏的书籍,穿越户很快就弄清楚了这个大陆尤其是鹰格弘帝国的一些情况。 鹰格弘帝国的首都,也就是雄鹰城。 在雄鹰城的市中心坐落着鹰格弘帝国的皇家堡垒。老皇帝艾格伯特年岁以高,大皇子约翰和三皇子查理曼还有老皇帝艾格伯特的弟弟诺曼底公爵的权力斗争渐渐地激烈起来 第4章 五皇子理查德 也就是说,老皇帝的合法继承人不止有皇子们,还有他的兄弟们。 塞因所在的豪华庄园不是大皇子约翰的、也不是和匈萨汗国的女人私奔的二皇子菲力的(以前属于二皇子),不是三皇子查理曼的,也不是死在襁褓中的四皇子弗莱德,而是属于一个魔武双废的、自称炼金师的五皇子理查德的。 塞因看着这个异界版的年轻“达文西”,按照地球上的说法他是一个“发明家”,要是在地球上说不定能有一番成就,可是在这个世界就不太一样了。 五皇子是鹰格弘帝国艾格伯特的皇后生的最后一个儿子,而皇后则是死于难产,因为这个原因老皇帝艾格伯特非常厌恶五皇子理查德。 五皇子理查德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六皇子谢菲尔德,是一个纨绔,但是老皇帝却非常喜欢他。 “我的天。”塞因平静了一下自己“扑通”“扑通”跳的小心脏。来到五皇子理查德的庄园不久后,塞因就发现这座庄园里除了他和五皇子之外,全都是女仆。 而且这些女仆全都是有凸有凹的成熟大美女,两世处男的、害羞的塞因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在五皇子的藏书室里。 而每到吃饭的时间,塞因总免不了和这些女仆们一起准备餐桌什么的,那段时间实在是非常难熬。 终于,有一天。塞因在五皇子的图书室里听到了许多鸟儿轻快的啾啾声,那声音仿佛是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塞因不知不觉的就走出了城堡,他沿着溪流漫步。忽然,塞因听到了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她们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但还是笑得挺开心的。 塞因刚一转过头,她们就认出了塞因,大叫着:“嗨!塞因~这里,这里。”塞因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五皇子的庄园里的两个女仆,一个名叫希蕾尔塔,一个名叫史嘉丽。她们两人都不怎么会骑马,因此无法驾驭马儿过河。 希蕾尔塔曾经是某地的圣职者,因为在家乡做了一些她这个年龄很难避免的蠢事,因此被开除了教籍,放逐出了家乡。不过她的运气不错,她现在在五皇子处做事,拿着丰厚的薪水,而且遇上了史嘉丽小姐,两人一见如故成为了朋友。 史嘉丽小姐的母亲也是一位女仆,史嘉丽小姐比希蕾尔塔要小一岁,而且要比希蕾尔塔漂亮得多。 两人都处于少女最美好的时期,她们相亲相爱,要是没有人来插足,那么她们肯定会永远在一起。 “我们要到伏林大人的庄园里去,可是我们不知道怎么让马儿过河。”希蕾尔塔开口道。于是塞因拿起马鞭,想从后方赶马,但是史嘉丽担心塞因会被马儿的后腿给蹬了。因此,塞因就走在前面,拉着两匹马的缰绳,两位女士骑在各自的马儿上。 “那么,再见了。”过河之后,(不论塞因还是李维,都)腼腆的向着两位姑娘告别。正当傻瓜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两位姑娘低声商谈的声音。 接着希蕾尔塔对着塞因说:“别走,别走,别这样说走就走嘛。你为了帮我们衣服都湿透了,我们要把你的衣服晾干才好呐;我们要把你当作俘虏那样带走。” 听到这句话16+23岁的穿越户的小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起来。塞因看着美丽的史嘉丽小姐,而史嘉丽小姐也乐呵呵的看着塞因。 史嘉丽说道:“好啊,俘虏,快上马,骑在她的后面,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 塞因又有点疑惑的说:“可是,伏林大人呢?他要是看到你们带着其他人来会不高兴的。” 希蕾尔塔说道:“伏林大人和他的朋友昨天出门远游了,现在伏林大人的庄园托给了五皇子理查德殿下照看,现在庄园里除了伏林大人收养的那些孤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同我们一起去伏林大人的庄园吧。” 这几句话可是强力救心剂。 塞因一下子就跳上了希蕾尔塔的马,激动的全身哆嗦——至少在这时塞因忘记了自己心脏有没有“噗通”“噗通”的跳。 为了在马背上稳定身子,塞因“必须”搂着希蕾尔塔的腰,因而,希蕾尔塔感觉到了塞因的心跳。 “我的心也在跳。”希蕾尔塔笑着说:“我每次骑马都怕摔下马去,唉。” 塞因对自己说:“这是请我去摸她的心是不是跳的很厉害吗?”不过嘛,塞因可不敢真的去摸。他紧紧的抱着希蕾尔塔,一点也“不敢”挪动。 一路上三个人开心的不停聊着天。两个女孩对待塞因非常随和,尽量不让塞因感到拘束,因此塞因的嘴巴就像他的眼睛不停的挪动那样不停的说——虽然嘴巴上说的和眼睛注视的东西完全没有联系。 到了伏林的庄园,塞因先烘干他的衣服。两位小姐则是去和伏林收养的那些孤儿打招呼。伏林是这里的一个男爵,他的庄园离五皇子理查德的庄园很近,除了五皇子理查德庄园里的高塔,伏林庄园的大小和五皇子理查德的庄园大小几乎一样。伏林是个好心人,还收留了好些流浪的孤儿,那些孤儿则替伏林照看农作物。 希蕾尔塔来到雄鹰城——一开始也是在伏林的庄园里工作的,后来才到了五皇子的庄园里工作。 到了午餐的时间,塞因遗憾的发现没有酒,很明显两位活泼可爱的姑娘不喝酒,而她们以为整天在藏书室的骑士扈从塞因也是不喝酒的。 因为塞因想喝酒壮胆,但是她们两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塞因和她们两人之间还能弄出什么名堂来呢? “即使不用酒,你们也会把我灌醉的。”塞因厚着脸皮向她们说了一句风流话。至少塞因觉得,两位精明的姑娘肯定懂得了他这风流话是多么真诚的大实话。 这可比在地球上快乐多啦,与两位秀色可餐的美人共同进餐,可比骑着电动自行车走近路快乐的多啦。 当然,也比做酒侍给别人端酒以及看守葡萄园要快乐的多啦。 快乐的心情增强了塞因的食欲,饱饱的吃了一顿午餐,两位姑娘看着塞因欢快、尽情的吃着自己煮的饭菜也感觉到了乐趣。史嘉丽小姐笑嘻嘻的抱怨没有将自己的秘制鱼子酱带来了。 第5章 伏林的庄园 多么惬意的一顿午餐啊。午餐后,塞因发现了庄园里种满了异界版的樱桃树,塞因因此自告奋勇的摘一些樱桃当作餐后甜点。 塞因曾经在皇家狮鹫骑士团里当过真正的扈从,受过武技训练和生存训练。虽然塞因无法使用高级战士以上才能使用的斗气,但是,爬树对他来说十分轻松。 塞因爬上了樱桃树,将樱桃连枝带叶的扔给树下的女孩们,而女孩们则用吃剩下的樱桃核来打塞因。 在某个回合中,史嘉丽小姐张起自己的围裙,头抬的高高的摆出接樱桃的架势,塞因不偏不倚的将一串樱桃扔到了史嘉丽小姐的**上。史嘉丽哈哈大笑,塞因却是在想:“要是我能变成樱桃该有多好。” 三个人就这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过了一整天,没有一句胡乱开的玩笑,一切都是显得那么规规矩矩。这欢乐和规矩都是出自内心的,而不是做作。塞因是那么的胆小(或许说是个傻子),在整整一天里,唯一出格的行动就是抓住史嘉丽小姐的手、骑士礼节式的吻了一下。 当时只有塞因和史嘉丽两人在房间里,史嘉丽的手被塞因吻了一下,史嘉丽轻轻的将自己被吻过的手缩了回去,没有显出怒容。正当塞因呼吸急促,史嘉丽低下头的时候,希蕾尔塔走了进来,这尴尬的局面才被打破。 “希蕾尔塔有点丑。”这是塞因在这个时候的想法。 老实说,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总是很愉悦,而每当一个姑娘暂时离开,塞因和另一位姑娘的对话总会变得扭扭捏捏。幸而暂时离开的姑娘很快就会回来,因此很难有时间让他们搞明白扭捏的原因。 在两位姑娘打扫完伏林的庄园后,都觉得最好不要在天黑后在返回五皇子理查德的庄园。因此,趁着天色还早,三个人骑着来时的马返回五皇子理查德的庄园。 如果塞因胆子够大的话,会骑在史嘉丽小姐的后面,而不是像来一样骑在希蕾尔塔的后面。史嘉丽在路上对塞因的目光更是激起了塞因想要与史嘉丽小姐同骑一匹马的愿望。可惜塞因的胆子始终不是那么大,因此也只是想想而已。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美好的一天就快结束了。在到达五皇子理查德的庄园,塞因向着两个女仆挥手告别,塞因住在藏书室里,还要完成五皇子理查德给他的任务——学习炼金、药物等等知识。五皇子理查德说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考察塞因的学习成果,看看塞因是否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学徒级助手”。 喂!喂!塞因不是骑士扈从吗?塞因自己是无所谓的啦。从未履行当主人的义务的大鹰骑士巴库斯似乎直接把他甩给了五皇子理查德,因此塞因的目标早就从“成为一名骑士”,变为“成为一名学者”了。 话说回来,塞因和两位姑娘道别时是多么的不舍啊,最能令塞因喜悦和高兴的就是在进餐前一同和女仆们布置餐桌了。所以,布置餐桌从塞因最害怕的事情变成塞因最期待的事情,他欢快的心情甚至感染了只有二十几岁就秃了点头的五皇子理查德。 因而,五皇子让塞因“更上一层楼”,真的是更上一层楼——进入他的藏书室的最高层。里面有各种包罗万象的书籍,是五皇子理查德用重金收集的。 好吧,学徒塞因是无所谓的,既然理查德老板高兴的话,他就不妨待在那里。 晚上,在最高层的塞因想起了这两个可爱的姑娘,回忆起这一天的事情实在是让塞因感到甜蜜。 他们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或者令人羞愧的事情。从温柔情谊中得到的快乐比肉欲的快乐要甜蜜的多,这是天真的性格所独占的。 但是,塞因似乎又并不是那么特别天真的人,真的,她们两个人同样使塞因感到喜欢。这并不是说她们两个和塞因相爱,塞因因会平等对待。 “希蕾尔塔做我的情人的话,这当然是很好的。”塞因在铺满稻草的地铺上对着自己说道:“但是如果让我来选择的话,我希望史嘉丽小姐做我的情人,而希蕾尔塔做我的密友。” 塞因突然感觉少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他都无法活了。实际上,不论是塞因还是李维,都死过一次嘞。 唉~,这一天,主角塞因或者说李维的风流韵事——他的收获,终于以对史嘉丽小姐的一个吻结束了。但是有多少人的风流韵事是以一个吻开始的呢?这群永远陷入肉欲的可怜人。 第二天,男配角登场了。 读者们或许会记得詹姆斯骑士,他是弗洛姆骑士和死去的多尔布雷坦纳子爵的牌友。詹姆斯骑士有一个在高级魔武学院诗歌部的朋友,名叫威廉。 威廉是一名吟游诗人,写了不少诗。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士们熟悉威廉的诗歌,其中当然包括了普莉希拉太太。 普莉希拉太太的丈夫是格兰达尔伯爵,格兰达尔伯爵也是一名大鹰骑士。也就是说,格兰达尔是那个巴库斯骑士(塞因的主子)的同事。 雄鹰城,一个欺骗比忠诚和爱情加起来还要多的多的城市。普莉希拉太太,相貌端庄、出身高贵、一直忍受着巨大的苦难。 同情遭受苦难的人,乃是人之常情,这是每个人都应该具有的品德,对那些在痛苦中得到安慰的人更是应该有着这种品德。 在她还是娴静的姑娘时,她娇柔的胸怀,羞怯地隐藏着爱情的火焰,只有有过切身体会的人知道,这种郁结的爱情比光天化日之下接吻的男男女女们的感情要猛烈的多。 这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不同于被铁石心肠的所爱而拒绝的折磨,而是由于难以克制的欲望在心中燃烧的熊熊火焰所带来的痛苦。 如果炽热的爱情之火引起了哀愁,而又没有别的消遣,女人们往往把它压在心底,——有一点大家都知道的,那就是女孩子的欲望相比于男孩子更难满足。 普莉希拉太太熟悉吟游诗人威廉的诗歌,在一个舞会上,普莉希拉太太看到了英俊而又有点瘦弱的吟游诗人时,疯狂的爱上了他。 第6章 吟游诗人威廉 普莉希拉太太白天看不到吟游诗人威廉,晚上就睡不着。但是吟游诗人毫无察觉,从不曾注意到普莉希拉太太。出于礼节,普莉希拉太太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让自己的贴身女仆传递任何信息,唯恐惹出什么不名誉的事情来。 不久,细心的普莉希拉太太发现吟游诗人和雄鹰城光明神教大教堂的主教布鲁诺常有来往。经过一番盘算后,普莉希拉太太就找到了这位主教,表示想进行忏悔。 主教布鲁诺一看到这是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士,便很快答应了请求。在一番真切的忏悔后,普莉希拉太太向主教布鲁诺说起一件事来。 普莉希拉太太说:“我已经向您诉说了我的家庭,我的丈夫很富有、年轻、英俊。我爱我的丈夫胜过我自己,我绝对不愿意冒险去做违背他的原则和有损他名誉的事情。” 普莉希拉太太顿了一顿。 “否则,我肯定是一个坏女人,该下破坏之神的魔域的。但是现在却有这样一个无礼之徒,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身穿黑衣,看起来有点瘦弱,背着一柄黑色的剑,还有一架里拉琴,像是个吟游诗人又像是个剑士。如果我没有弄错,他似乎是您认识的人。他以为我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妇人,他不停的追求我,我在家里从来不敢向窗外看,因为他肯定在外面守候我。” 主教布鲁诺听到这里就知道普莉希拉太太说的是谁了——他的朋友威廉。 普莉希拉太太接着说道:“今天,很奇怪的他没有尾随我。因为我不想作为一个清白的妇人被人说三道四,我想和我的丈夫还有他的兄弟们说。但是男人们对名誉的事情从来不够冷静,您瞧,他们都会用武器,所以可能发展为决斗。光明之神在上,请您劝阻那个人轻浮的行为吧,可能别的女人会喜欢被这样的男人追求,但是我,我对这种行为非常厌恶。” 主教布鲁诺听完普莉希拉太太的叙述,就对她的品行大大的称赞了一番。主教布鲁诺知道普莉希拉太太的家庭非常富裕,因此又向普莉希拉太太赞美起光明之神是如何喜爱乐善好施的人来。 普莉希拉太太对着主教布鲁诺说道:“如果那个人肯承认他的卑鄙行为,您也千万别说这事是由我向您说出来的,还有请您告诉他,我真是烦恼万分!” 说完普莉希拉太太便向主教布鲁诺的手里塞了好些金币,说是请主教为了她死去的亲戚祈祷。主教听完便真诚的告诉普莉希拉别将此事告诉格兰达尔伯爵——他的大鹰骑士丈夫,以免引起什么祸端。 普莉希拉太太走后不久,吟游诗人威廉便来看望他的朋友主教布鲁诺了。两人闲聊一会儿后,主教小声的训斥了吟游诗人的放荡行为。吟游诗人威廉赶忙声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追求过一位有夫之妇。 因为吟游诗人的“狡辩”,虔诚的主教大声的训斥了吟游诗人:“放弃吧!威廉,我知道你才被艾丽莎小姐给甩了,所以来雄鹰城‘放松’,但是那位夫人是一位有名誉的女士,请你立即停止这荒唐的行为!” 重点线上的高级魔武学院的高材生——来自雅琪特帝国波士瑞城哈莘高级魔武学院的诗人,脑筋可比主教好多啦。于是便停止了“狡辩”。这天下午,吟游诗人威廉小心翼翼的漫步在普莉希拉太太家的附近。 当然了,普莉希拉太太看见了吟游诗人威廉,吟游诗人威廉也看到了喜出望外的普莉希拉太太。 第二天,普莉希拉太太跪在了主教布鲁诺的脚下哭了起来。主教看她哭个不停便关切的问道:“怎么?他依然在追求您?” 普莉希拉太太回答道:“如果只是在远处看着窗户就算了,他现在还频繁的经过家的门口,还将他的一个手帕通过女仆送到我这里来。看在他是您的朋友的份上,我强忍住了愤怒,而且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实在有害名誉。我本想让贴身女仆将这块手巾送回去,可是又怕他诬赖我是我拿走的。于是我将这个东西,” 说着普莉希拉太太掏出了一块手帕,接着说:“请您把这个还给他,我以近乎忍无可忍了,如果他还是继续这样的行为我将会告诉我的丈夫和他的那些兄弟们。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宁可让他受点苦头,也不能让我的清白受损。” 主教布鲁诺对普莉希拉太太的话深信不疑,攥了攥手上的手帕,对着普莉希拉太太说:“昨天我就已经好好训斥过他了,他还答应我悔改,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就凭他违背对光明之神的诺言,我会好好训斥他一顿的。看在光明之神的份上,请千万别将这件事情告诉您的丈夫还有他的兄弟们。” 普莉希拉太太听了主教布鲁诺的话,假装受到了安慰,对着神父说道:“我昨夜梦到我的几位亲戚,他们在破坏之神的魔域非常痛苦,还请您收下这些钱,为我的亲戚们多做几次祈祷,好让他们赶快脱离破坏之神的魔域。” 普莉希拉太太将几块金币放在了主教布鲁诺的手里,主教十分高兴。 普莉希拉太太离开了。不一会诗人又来看望他的朋友了。主教万分生气的将手帕揉成一团扔向威廉,训斥道:“你这个混蛋!竟然将自己的手帕送给一个有夫之妇!自己看看,这是那位夫人哭着拿给我的。” 脑筋很好的高材生诗人装作羞愧的样子说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吟游诗人威廉收好了来自普莉希拉太太的礼物,离开主教就前往普莉希拉太太家的附近。诗人看到了窗户边的普莉希拉太太,然后,他就对着普莉希拉太太的手帕吻了又吻。 啊~~。接下来,只要普莉希拉太太的丈夫出远门,故事似乎就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了。没过多久,大鹰骑士格兰达尔和大鹰骑士巴库斯因为任务就要出远门了(学徒塞因当然还在五皇子理查德的藏书室里,期待着每天的吃饭时间。 第7章 普莉希拉太太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大鹰骑士格兰达尔、大鹰骑士巴库斯以及好些佣兵们,从雄鹰城的城门出发前往暗隼城。 大鹰骑士格兰达尔一出发,普莉希拉太太就立即赶到贪财而又正直的主教布鲁诺那里。 普莉希拉太太抽泣着对着主教说:“主教大人,那个人实在是魔鬼的化身。不知怎的他得知我的丈夫要去暗隼城,今天清晨他竟然跳进我家的后花园里,爬到一棵大树上偷看着我,还想弄开窗户。谢天谢地,我被声音吵醒了,我想要大叫。可是他在窗户外边求我不要叫喊,他再三求情,还说要看在您的面子上。我等了一会,窗外没有声音了,估计他走了,我就光着身子把窗户锁上了。因为您,我才这么忍耐他,我实在受不了了。” 主教布鲁诺不禁勃然大怒,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便再三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 “狂妄无耻!既然你听从了我的话,这件事情上就在听我一会吧,还请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那些荣耀的大鹰骑士们。我要劝说这个挣脱枷锁的魔鬼,如果他还是不知悔改,那我就再也不管了,你该如何做就如何做吧。” 主教布鲁诺一口气说完,有点气喘吁吁,想来是非常生气了。 “好的。”普莉希拉太太装作一副愤怒的样子:“如果他以后还对我纠缠不清,我也不想来这里做祷告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普莉希拉太太生气的走了。没过一会儿,吟游诗人威廉又来见他的朋友了。 主教布鲁诺只是脸色阴沉的将吟游诗人威廉拉倒一个有着魔法屏声装置的祷告室里,而后已他真正信仰的神发誓——或许是金币?——将吟游诗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吟游诗人只是支支吾吾,装作一无所知的问道:“布鲁诺老兄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啊?” “你还不知悔改吗?”一边踱步一边骂吟游诗人的主教回头看了一眼吟游诗人,以我已经知道一切的语气对着吟游诗人说:“我早就听说了!你以为可以趁那位夫人的丈夫不在的时候就可以将她搂在怀里吗?荒谬!竟然闯进别人的花园还爬上树试图破窗而入!你想破坏一个女人的贞操吗?你知道没有人比你更令她讨厌了吗?她向我来告状,你知道是因为我的情面才没有将你做的蠢事声张出去的吗?好好想一想,那些荣耀的大鹰骑士们要是知道了你这荒唐的行为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吟游诗人威廉从主教那里得到了这些消息后,赶忙发誓不再骚扰那名妇人了,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消除了自己老朋友的怒气。 这天天色刚黑。 我想说,吟游诗人威廉本就是一名黄金级别的战士,他比不能使用斗气的见习战士级别的塞因高了整整五个级别。 斗气使用者入门就是成为见习战士,之后就是第二阶的中级战士,而后是第三阶的高级战士。成为第四阶的青铜战士就是真正能使用斗气的人了,是在这个世界能拿出手的战斗力了。第五阶是白银战士,第六阶就是吟游诗人威廉的级别了——黄金战士。 作为见习战士的塞因爬树就是行家了,黄金战士爬个树什么的,简直如履平地。这可不是夸张的说法,这是由斗气的掌握熟练程度决定的。 话说回来,吟游诗人跳进普莉希拉太太家的花园,“走”上了一颗靠近窗户的大树,而普莉希拉太太卧室的窗户已经是开着了。 吟游诗人从窗户跳进了太太的卧室,迫不及待的把聪明又漂亮的情人搂了又搂、亲了又亲。 而普莉希拉太太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她抱住了他,当然,在这之前她还记得光着身子把窗户关上。 “多谢主教大人的帮忙,才能让你到这里来。”普莉希拉太太笑着对欢快的威廉说。 随后两人纵情的愉悦了一阵子,说说笑笑。把只会赚钱数金币的人当作笑柄聊了一番,随后又玩了好几次。之后,他们做了妥善的安排,不用再劳烦吟游诗人的好朋友了。这一对有情人又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度过了好几个良宵,成为了真正的好朋友。 写到这里,作者想到,如果真有光明之神的话,我希望光明之神能赐给可怜的塞因以及普天下所有的有情人们能够欢度良宵的机会。 说到塞因,他此时正在五皇子理查德的图书馆里做着一个穿越户应该做的事情——了解世界的局势。在李维的灵魂未穿越前,塞因是雅琪特帝国波士瑞城孤儿院里的孤儿,被多尔布雷坦纳收为骑士扈从后他学习的是武技和酿酒知识,对于政治等活动,还要等塞因从见习战士晋级为中级战士才能学习。 因而,直到李维穿越过来,塞因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几个国家。 而此时的塞因翻了翻书本,大概知道了这个世界国家的分布。 塞因出生于大陆西方的雅琪特帝国,而目前塞因是在北方的鹰格弘帝国,中央有法弘西帝国,东方是匈萨汗国,南方是雷瑞亚帝国和传说中的德希迦帝国。 为什么是传说中的呢,因为在德希迦人北上攻打五大人类帝国之前,德希迦帝国的领土甚至不在这五个国家所发行的世界地图上。 南方的雷瑞亚帝国在往南就是充斥着元素怪物的火焰山脉了,火焰山脉北方的人包括精灵、矮人、地精都没有关于火焰山脉以南的记载。去探索的智慧种族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过。因此,世界地图就到火焰山脉终止了。 直到50年前,掌握了群体传送魔法的德希迦帝国开始北上入侵时,五大人类帝国的人才见到了他们南方的同类的厉害。 “劈啊~”正在看书的塞因一巴掌打死了一只试图吸血的小虫子。这玩意比地球上的蚊子厉害得多,叫做地斯虫,被这种小虫吸了血不是痒而是疼。 “该让‘达文西’殿下发明一点杀虫剂才对,对了!殿下不是说一直缺乏发明的灵感吗?”塞因合上书本,一边下楼一边盘算如何教唆五皇子理查德倒腾点杀虫剂。 第8章 亡命骑士 “唉~”塞因刚下塔楼就听到了凉亭处传来的叹息声。 塞因看到“达文西”——五皇子理查德正坐在凉亭里抱怨:“婚姻!这就是雅琪特帝国所造成的!如果先恋爱后结婚,婚后生活的烦恼,肯定会毁灭了婚前的美好爱情。像我这种不需要工作的人来说,婚姻只会带来疲劳和厌烦。” 在凉亭中正在葛优趟的“达文西”见到塞因走下了塔楼,便一边招手让塞因到凉亭这里来,一边叹了口气,说道:“该吃饭了吧。” 塞因因为听到了达文西的抱怨,也忘了关于杀虫剂的事情,就顺着达文西的意思说道:“雅琪特帝国的风俗,结婚之前需要先恋爱,因此啊,决斗就成了雅琪特帝国喜闻乐见的一项活动了,这可不是太平盛世呐。” 塞因和达文西走进布置的富丽堂皇的餐厅,塞因帮着希蕾尔塔和史嘉丽等女仆将餐桌布置好。 而后,塞因发现一个女生一直坐在在达文西的身旁,女仆们一道一道的上菜,每道菜达文西和那个女孩都是吃了一点然后就端下桌去。不久,又端上新的菜来,同样只吃一点。 “皇家的用餐礼节。”塞因对着自己说道,他已经习惯了五皇子理查德这种习惯了,不过五皇子理查德身旁的女孩倒是让塞因多看了几眼:“那就是达文西的未婚妻吗?” 饭吃到了一半,五皇子理查德身旁的女孩已经吃饱了告辞离开了,五皇子理查德挥了挥手让女孩们都下去,将塞因留了下来。 五皇子理查德将胳膊放在餐桌上,有点心事重重的,带着塞因从未见过的神经病般的眼神对着塞因说道:“千万、、、千万不要结婚,我的助手。” “殿下,我还是学徒、、、” “你现在是了,塞因!还有,记住我的话:那些妇女们都无聊的很,可苏菲一离开他们就不能过日子。这些妇女啊——那些所谓的有名誉的妇女,或者说所有的女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啊!这些妇女自私自利、爱慕虚荣、愚昧至极!你在公共场所看到他们装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实际上她们一文不值!绝对不要结婚!否则、那实在是个天大的错误!” 塞因点了点头,暗暗想到:“一个女人在你看来一文不值,所以你就雇佣了那么多女仆,让她们累加起来,让她们价值一文甚至一文以上。” “除非你认为已经做了最大的克制,除非、除非你不再爱你选中的那个女人并且已经看清了她的真实面目,否则绝对不要结婚。” 塞因又点了点头,实际上他什么也没听明白,甚至怀疑达文西是不是个玻璃。 “真的、真的。等你有一天老了,完全不中用了,再结婚。”五皇子理查德喝了一口在伏林的庄园里产出的葡萄酒,接着说道:“真的,要不然你就会把全部精力耗费在琐碎的小事上。别那么大惊小怪的看着我,只要你一结婚,那就什么都完了!什么都完了!你哪儿也去不了,除了餐厅和客厅,而在客厅里我马上就会变得像你一样的宫廷侍从甚至白痴一类的货色!” 塞因的眉头跳了跳,心想:“达文西这是在骂我是白痴嘛。” 五皇子理查德用力的甩了甩手:“苏菲是个贤惠善良的人,说句实话,她是个少有的规矩的女人,做她丈夫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名誉。我和她马上要成婚了,但是我却想要去长河城那里,找一找那头传说中的巨龙。” 塞因惊讶的说道:“巨龙!” “是的,巨龙。但现在,这话我对你一个人说,因为我喜欢你这个人。你还年轻,两个月后你代替我去暗隼城一趟——当然是在我大婚之后——我也不认为半年内有人能解决一头八阶巨龙,那个时候去还不会太迟。这期间我要教你一点斗气的使用方法,你以前是个骑士扈从对吧。” “是的。”塞因回答。 、、、、、、、分割线、、、、、、 村镇,在一片火海之中,这里是和西方的雅琪特帝国、北方的鹰格弘帝国、中央的法弘西帝国以及东方的匈萨汗国并称为人类五大帝国的雷瑞亚帝国的领土。 这场袭击来的太突然。 当马蹄踏碎脆弱的栅栏时,只有这几个路过的骑士来得及做出徒劳无谓的阻拦,他们甚至没能架起手中的骑士长枪。 在安保室的村民举着十字弩冲了出来,村镇早已被袭击者突破。 骑士的战马披着黑色马铠,骑士身穿黑色铠甲,他们仿佛黑色的魔鬼一般,他们的长剑闪着凛冽的寒光,成为这些四处的逃命者眼中最后的噩梦。 整个镇子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贪婪的火舌沿着干燥的茅草屋不断蔓延,被马蹄震动的地面发出闷响。 露西亚被抱在这个亡命骑士的怀里,他耳边传来长剑重重砸上盾牌的铮铮响声和马匹惊恐的嘶吼声。 颠簸、腾跃,她紧紧的抓住逃亡骑士握住缰绳的胳膊,她的大腿被马匹磨的生疼。 她透过逃亡骑士的破烂披风看到了那些德希迦帝国的突袭骑士。 小女孩露西亚的瞳孔放大,她非常的恐惧。 远处传来凄厉的惨叫,这些尖叫声似乎是要将她淹没。 金属激烈碰撞的声音再度传来,喷着温热鼻息的马匹将她和亡命骑士围了起来。 恐惧、跌落。 一声闷响,一个黑色巨物轰然倒下,亡命骑士的铠甲重重的撞在她身上,一双穿着铁足具的大脚在眼前诡异的痉挛着。 鲜血肆虐,小女孩露西亚身上沾满了污泥。 一阵拖拽,她被拖上另一具马鞍。 再一次疯狂的奔驰,仿佛要震断全身骨架。 一连串马蹄声在耳中轰鸣,一个又一个马铃铛从眼前飞过,一群黑色马铠和黑色披风,黑色的噩梦。 街道在燃烧,黑色的巨影出现在火光之中,仿佛是亡命骑士又好像是德希迦的黑色骑士,她吓呆了,恐惧在胃里翻江倒海,这慑人的恐惧让她听不到马匹的嘶鸣声,听不到火焰的咆哮声、听不到将死之人的哭喊声。 恐惧、还是恐惧。 “救命!~~谁来救我,我好害怕。” “露西亚!” 她醒了,四肢麻木,大汗淋漓。 她发觉双手生疼,原来他一直掐着毯子的边缘。现在她感觉背后也隐隐生痛。 第9章 露西亚 “露西亚,冷静。” 漆黑的森林刮着夜风,这夜风击打在露西亚的脸上,露西亚感觉到这风的力量不是非常巨大,而是柔和的夜风。 这夜风使得在四周大树上的枝干颤抖而发出轻轻的旋律。 在她的旁边是温暖的篝火。 这儿没有邪恶的火焰,没有尖叫,只有睿智和蔼的伏林先生和亲切友善的帕特在说说笑笑。 帕特的身边是一个橘红色短发的女孩艾丽莎,与帕特坐的很近。 “露西亚,冷静。”艾丽莎说。 再往远一点,是七个像露西亚那么高的成年人。 或者说,他们是矮人。 露西亚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按照他们年龄从大到小的顺序,分别是矮人首领刀客、矮人拜什佛、矮人斯里彼、矮人斯耐兹、矮人哈皮、矮人刀派、矮人格软彼。 除了马车的轮子发出的泥土味,这里没有血。 “艾丽莎小姐——” “只是个梦,一个糟糕的梦。” 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猛烈颤抖,露西亚赶紧蜷缩起四肢。 是梦,只是一个梦。 营火已经熄灭了。烧的通红的木柴偶尔发出一声噼啪响,喷出一团蓝色的小火焰。 这火焰将她的白发照亮,这本不该属于她的发色,她将围着她的毯子和亚龙皮又紧了紧。 这辆马车队是属于贵族伏林的,但是很快将属于这七个小矮人。他们目前四处狩猎七阶的亚龙甚至八阶的传奇巨龙,这些战利品的一部分伏林用来做生意,还有一部分是为了这个叫做帕特的人。 帕特修炼的《寒冥斗气》是伏林所创,虽然帕特将伏林的理论实现了,但是伏林觉得以帕特的身体素质来运行纯碎是理论阶段的第三层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他们狩猎这个大陆上身体最强壮的生物——龙,然后通过伏林特有的手段来强化帕特的身体。 记性好的读者们可能已经注意到了,艾丽莎就是男配角吟游诗人威廉的前女友,而帕特正是这位艾丽莎小姐的男朋友,至少目前是。 还有,这七个小矮人——“战锤佣兵团”七人众,实力强劲,伏林很相信他们。 “艾丽莎小姐,我、、、” “我在这呢,睡吧露西亚。你得休息,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艾丽莎小姐?” “什么,露西亚?” “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他、、、” “谁?” “骑士、、、不是德希迦的黑色骑士,他穿着破烂披风,也是黑骑士。他喊了我一声、、、然后看着我、、、。我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害怕极了、、、怕得要死、、、” 艾丽莎从帕特的身边靠了过来。 “我什么都记不起来。”露西亚小声的说着:“那个逃亡的黑骑士——” “那只是个梦。睡吧,这些人不会再来了。” 由于,帕特一行人在雷瑞亚帝国遇到了露西亚,并且她的情况似乎很不稳定。伏林决定返回雄鹰城将露西亚安置在自己的庄园里,当然,按照约定,伏林制作的魔药包括武器都赠送给了矮人们。 “我们的下一站是匈萨汗国的天空龙,我们七个。”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揉了揉鼻子说道:“我们七个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猎龙经验,也是时候自己开张了。” 其实伏林也已经完成了他的爱徒帕特所需要的药物,只是帕特和艾丽莎一心游玩,他实在不忍心打搅这“小两口”的“蜜月”。 艾丽莎是雅琪特帝国波士瑞城哈莘学院的高材生,而帕特则是贵族伏林在一次冒险旅行中收的乡下小子。 “多亏了雅琪特帝国这些年的改革,否则他们两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老迈而又强壮的伏林这么对着自己说。 雅琪忒帝国波士瑞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吟游诗人威廉划拉了一下他的里拉琴,一曲结束,他收获了热烈的掌声。 “唱的太好了!”一个拿着斧头的壮汉拍着桌子大声叫道:“咦?他人呢?” “他跑了。”瞧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舞台,另一个拿着斧头的壮汉说道:“不谢礼就带着钱跑掉,这是典型的精灵做派!” “矮人做派!”一个矮人尖叫着。 “人类做派。”一个高个子的精灵大声纠正。 “嗨,吟游诗人。”老鸨萝拉说着直接扭开把手走进来,一股混合着汗水、啤酒和烤肉的味道先她一步冲进室内:“有人找你。进来,贵族先生。” 吟游诗人威廉立刻抹平头发,从床上跳了起来。 原本坐在他腿上的两个姑娘也跳下了床,用手遮住胸前的重点部分并拉上凌乱的裙子。 “妓女的矜持。”吟游诗人威廉对着自己说道:“也许,作为诗歌的标题也不坏。” 他站直了身子,扣紧了腰带整理了一下上衣。 与此同时,站在门口的“贵族先生”一直盯着吟游诗人威廉这边。 吟游诗人昂起头,说道:“萝拉,我还没决定要在这两位美人里选哪个。你提出的价钱,我可付不起她们两个。” 站在门口的“贵族先生”笑了笑,把一个装的满满的钱袋递给了老鸨萝拉。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斯特拉斯大师。”他一边说,一边找到一张椅子坐了下去:“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您突然从您演奏的舞台消失了、、、我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相信我——” “我是威廉大师,你好啊。”威廉说道:“让我们单独待会儿,萝拉大师,别让任何人进来,记得关上门。” “贵族先生”斯特拉斯的眉头跳了一跳,随即露出了和蔼的微笑,对着他身前这个瘦弱的诗人说道:“您的歌谣吸引了我,大师。说具体点您歌中唱到的几个人物吸引了我。我很想知道您歌中英雄的真实命运。如果我没猜错,您歌中的英雄应该是受真实的人的真实命运启发写成的优美作品吧?我在那里听到的。我想,雪儿公主、、、雷瑞亚帝国的小公主、那个在五大帝国所绘制的地图之外的德希迦帝国的上一任皇帝的外孙女。” 威廉眼睛看着天花板,用手指头敲着桌面。 “尊敬的斯特拉斯大师。”威廉面无表情的说:“你感兴趣的东西未免太奇怪了。你问了个奇怪的问题。我想问——” “什么?” “我想问,我们之间是否有共同的朋友让我来传达一些事情。一开始你就应该这么做的,但看来你是忘记了。”威廉说道。 “我一点也没忘。”斯特拉斯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比之前交给老鸨的钱袋更大的荷包来,荷包装得满满的、圆鼓鼓的。当荷包碰到桌子时,甚至能听到沉闷的声响。 吟游诗人威廉笑了,斯特拉斯也笑了,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 “这只是我对艺术的支持,一位艺术家的支持。为了和他好好聊一聊他的作品。” 第10章 大师与大师与大师 吟游诗人威廉说道:“您真热爱艺术啊,尊敬的斯特拉斯大师,难道不是吗?以至于在和一位艺术家交谈前就把钱塞给他,甚至还没有敲门。完全不惜打破最基本的礼仪。” “哈哈哈,威廉大师,您太出名了,任何仰慕你才华的人,都会像朋友那样了解您。我也是这样的了解您,虽然这不符合最基本的礼仪,但还请大师原谅。”斯特拉斯大师说道,脸上一直保持礼貌的笑容:“我了解您,那么,请回答我一点疑问。” “这可不行。”吟游诗人威廉打断了他,说:“现在,你可以大胆的理解我,我不愿意讨论有关我作品的灵感问题,角色或者故事的灵感来源。这么做只会让诗歌失去他的魅力而变成平淡的记述。” “您是认真的吗?”斯特拉斯说道。 吟游诗人威廉说道:“当然,比方说,我是说一个比方。一首关于骑士之爱的歌谣,这个骑士每周一都和一位新婚妻子幽会,而现实却是我和一个磨坊主的老婆在幽会,我说了这是一个比方,而周一幽会的原因是这个磨坊主每周一都会去集市里赶集。这可不是什么诗歌了,这是在散布不合和丑闻、这是在诽谤中伤。艺术之神在上,这可是要下破坏之神的魔域的。” “我明白,我也了解。”贵族先生连连点头:“这真是个悲惨的比方,我同情那个磨坊主。但是我想知道的是那个‘雪儿公主’的真正遭遇,很多人说她已经死在了难民潮里,甚至还有目击证人来证明这一点。我非常想知道的是,您的关于‘雪儿公主’的诗歌,到底是幻想还是确有其事?” “我真的非常欣慰有人对我的诗歌这么感兴趣。”吟游诗人威廉淡定的说道:“这当然是我的幻想,您瞧,每次把原形说出来都可能会毁掉一个诗人的热情和灵感。我已经和您待了太长的时间了,而我的那两个最重要的热情和灵感还在等着我——如果我不快点的话,天啊,我又纠结起我应该选哪一个好了!” 斯特拉斯安静了下来,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威廉将脸转向窗户,从窗户这里可以看到妓院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有一个仙女的雕像。 仙女正在将瓶子里的水往外倒,一抹清流离开了涌动的泉水,流到了仙女粉嫩的胸脯上,在阳光下发光。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沉默,然后“轰”的一声,一扇窗户——不是朝着仙女雕像的那一扇——被打破了。 两道身影从妓院的窗户窜了出来。 “听着,你这无赖!”吟游诗人威廉拿着他的佩剑“黑色阐释者”向前飞奔:“我不喜欢暴力,也不喜欢威胁,我会跑向波士瑞城的蓝衣铁卫驻扎地,那里也有一群真正的艺术家,他们会用长矛将你扎成马蜂窝。” 在威廉身后的斯特拉斯闻言将手伸入了他的口袋里,然后似乎将某种东西扔向了威廉,只见斯特拉斯的手中闪了一下,一座民房的房顶就被炸翻了天。 “你这疯子!”险险闪过的威廉被爆炸的气波吹了一圈跌在了淤泥里,威廉看到了还在冒烟的民房,出了一身冷汗,这玩意要是打到身上的话可不好受。 威廉站了起来,斯特拉斯也已经追到了威廉。 “那是什么!”威廉指着斯特拉斯的身后。 “够了,你这个打油诗诗人,别玩把、、、” 贵族先生还没说完,一个满装着石灰的木桶就已经砸到了贵族先生的头上。 “啊~~~”贵族先生一声惨叫,威廉则乘机逃跑了。 在波士瑞城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被打破窗户的妓院,被炸掉的民房——在蓝衣铁卫一番调查后,整个波士瑞城都是那位贵族先生的通缉令了。 通缉令上的画像是威廉亲自画的,当然,张贴是由威廉最早的诗歌资助人——娜奥米——的父亲的手下的那群蓝衣铁卫张贴的。 对了,在斯特拉斯被装满了石灰的木桶的地方也张贴了,不过蓝衣铁卫们很小心,因为这里正在建造中,蓝衣铁卫们很细心的避免了用斯特拉斯的通缉令盖住“此处装修,路过小心”的警告牌。 “让我们谨慎点。”长河城的切萨雨伯爵说着,把带满戒指的手指插进金黄色的短头发抵住太阳穴,说:“我们经不起任何错误。” 与会的嘉宾们沉默不语。 雅琪忒帝国的皇帝马略靠进椅背,直勾勾盯着肚皮上的啤酒杯发呆; 法弘西帝国的年轻女王蕾蒂娅将头转向窗户,亮给众人一张美丽的侧脸和性感的嘴唇; 在她对面坐着匈萨汗国的大可汗赛特,一对小而敏锐的眼睛在蓄满大黑胡的脸上滴溜溜转,不断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施莱彻尔,雷瑞亚帝国的皇帝烦躁的转着自己手指上的金戒指,时不时纠结起眉头做出为难的表情。 “让我们谨慎点儿,”切萨雨伯爵再次强调,说:“因为我们经不起任何一个小错误,我们应该认真总结前人经验。遥想五百年前,当我们的祖先把精灵们一个个的打进森林里过日子的时候,眼看着我们把土地从他们手中一点一点抢过来。他们撤退、撤退、再撤退,每次都想着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们不会继续进犯。想想吧!现在轮到我们了,我们就是精灵,而德希迦人就在阿尔单斯山对面。我听到有人说:‘就让他们待在那边吧。’‘他们不会继续侵犯的。’但他们会的!你们看着!所以我再次重申,不要犯和精灵一样的错误。” 雨水接连不断打在窗框上,风势越来越猛烈。 蕾蒂娅抬起头,以为自己听到了群鸦的叫声,但那只是爆炸声。 爆炸声、风声和雨声。 “别把我们比作精灵,”匈萨汗国的赛特说:“这太贬低我们了。精灵不懂战争的艺术——他们当年只知道躲进深山老林,根本不懂怎样把我们的祖先赶到阿尔单斯山脉以外。” 第11章 伏林庄园里的小孩们 “别把我们比作精灵,”匈萨汗国的赛特说:“这太贬低我们了。精灵不懂战争的艺术——他们当年只知道躲进深山老林,根本不懂怎样把我们的祖先赶到阿尔单斯山脉以外。但我们能,我们明确告诉了德希迦帝国不要来挑衅。别动不动就提暗隼城,鹰格弘的切萨雨伯爵,不要宣传反动言论。另外,你说到德希迦的将军‘锦’?我说山那边的德希迦帝国就像教堂的老鼠一样安静,因为我们在呼啸草原已经打断了他们的脊梁骨。不只是在军事上严重挫败,在斗志上更是如此。我曾听说,虽然不知真假,但据说怀特希斯皇帝反对大举侵略,据说对长河城的袭击是反对党所为——我猜如果当时他们打败了我们,他可能会拍手称快,接着再大发慈悲搞点金钱援助。但在呼啸草原的战役之后突然知道他原来是反对的,所有这些都是违背他命令的元帅们搞出来的结果。所以断头台上人头滚滚,断头台下血流成河。这可都是事实不是谣传,至少八个公开处决,众人皆知,其他还有不少。还有神秘死亡、突然病死的,还有大量主动请辞的。怀特希斯震怒了,我告诉你,他几乎杀掉了所有军官。所以现在谁还能领导他的军队?百夫长么?” “不,当然不是百夫长。”雅琪忒帝国的马略皇帝冷冷地说:“是怀特希斯亲自培养起来的年轻人,是被老元帅忽视打压的将才们。这些年轻军官我们也有所耳闻:在忒萨和纳尔康击溃起义军,在弘番省镇压叛乱。他们擅长打迂回战、长距离骑兵战、轻装快速行军和海上登陆战。他们采用的突击战术针对性强,不再依赖神官的群体传送魔法,而是全新的围城技术。我们不能低估这些年轻人的实力,他们已经从上一代军官那里吸取了教训,正摩拳擦掌的等待跨过阿尔单斯山来证明自己。” —————— 北方,鹰格弘帝国。 “我跟你们说件事。”“小豌豆”艾克森掐住自己的腰,神气活现的说:“要开战了。三皇子查理曼的农场管事过来拿起司的时候说的。” “开战?”小女孩露西亚撩开额头上的碎发问:“和哪个国家?匈萨汗国?” “我没听到。”“小豌豆”埃克森继续说:“但管事的说,我们的查理曼皇子已经接到了皇帝艾格伯特陛下亲自下发的命令,召集令都发出去了,现在大道上到处都是士兵。哦,天哪!到底要出什么事呀?” “如果要开战,”另一个小男孩凯尼斯对着小豌豆埃克森说:“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和匈萨汗国,不然还有谁呢?哦,天哪!太糟糕了!” “你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凯尼斯?”小女孩露西亚从篮子里抓起一把带壳子的白谷扔进卡比兽的笼子里,引来一大群叽叽咕咕的卡比兽,这种黑色羽毛的小魔兽和地球上的鸭有几分相似。 小女孩露西亚接着说:“这或许只是另一场针对山贼团们的讨伐?” “伏林大人也是这么对管事说的,”小豌豆埃克森说:“管事说不是,他说这一次和山贼团无关。因为所有城堡和要塞都接到了囤积粮草应付围城的命令,但山贼只在山里作战,他们是不会围攻城堡的!管事还问庄园里要更多的起司和其他东西给城堡囤积呢,而且他还要羽毛,好多好多羽毛。他说是做弓箭用的,弓箭,明白了没!哦,众神在上!我们又有一大堆活儿要做了!等着吧,我们又要不分白天黑夜的干活了!” “不是我们所有人,”小男孩凯尼斯醋溜溜的说:“某些人不准备弄脏自己的手。某些人一个星期只需要干两天活,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干活上。很显然,因为某些人要学巫术——当然如果随便在哪发呆或是拿着木棍乱挥舞也叫练巫术的话。露西亚,你说是不是?” “露西亚肯定会去参战,”小豌豆艾克森咯咯笑道:“毕竟她是骑士的女儿!可惜她这一身好武艺都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天天拿着那么糟的小树枝,这下她终于有机会用真正的武器了!” “不对,她可是女巫的徒弟!”小男孩凯尼斯耸起鼻子说:“她会把所有敌人都变成虫子。露西亚!快给我们展示一下你强大的巫术,让我们隐形或是让小卡比兽快点下蛋,要不然让防风草快点长大。快点,别让我们催,快施个法!” “魔法不是儿戏,”露西亚生气的说:“魔法不是随便拿来玩的。” “哦,当然,当然。”小男孩凯尼斯笑道:“不是随便拿来玩的。嗯?埃克森,我们好像在听那个巫婆卡拉说话似的!” “露西亚越来越像她了,”小豌豆艾克森打量着她,故意耸起鼻子夸张的吸了口气,说:“她甚至闻起来都像她。哼哼,她肯定用了女巫的香水。你用女巫的香水了吗,露西亚?” 露西亚争辩道:“没有!我用的是皂角!你们根本不会用的皂角!” “哦!我的天。”小男孩凯尼斯皱起眉毛噘起嘴,说:“居然讽刺我们,真恶毒!看她那表情!”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小豌豆艾克森哼了一声,说:“自从她和那个女巫在一起以后才开始这样的。她和她一起睡、一起吃,什么事都一起做。农场的活也不干了,也不和我们玩!” 小男孩凯尼斯说:“而我们还要把她的活儿也做了!厨房里的、花园里的!看看她的小嫩手,埃克森!简直像个公主!” “那又怎么样!”小女孩露西亚尖叫道:“聪明人才能读书!脑子里成天塞羽毛的人只配拿扫帚!” 小男孩凯尼斯说:“而你拿到扫帚后只会飞走不是吗?可悲的小巫婆!” 露西亚大叫:“你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 “不是!我不是!” “你是!你就是!过来,埃克森,别理她。女巫婆和我们不是一国的。” “当然不是。”露西亚喊着,唰啦一声把带着壳子的白谷往地上一扔,说:“卡比兽和你们才是一国的!” 小男孩们昂着头扬长而去,经过一群咕咕叫的卡比兽消失在拐角处。 露西亚大声叫骂起来,不断重复着矮人大叔最爱说的一句话,但其中的意思她一点也不明白。 接着她又加入了几个骑士扈从塞因说过的词,同样也不知道意思。 第12章 塞因与露西亚 小丫头一抬脚,赶开了蜂拥到篮子边抢吃带着壳子的白谷的卡比兽们,捡起篮子,接着以骑士比武时特有的方式原地旋转一周猛地将篮子扔到农舍顶上,然后撒开腿朝着农场外的豪华庄园奔跑。 她的步伐轻快,呼吸有力。 每经过一颗树就做一个侧身躲避,再挥舞起手中假想的长剑作出攻击或者佯攻的动作。 她敏捷的翻过农场栅栏,弯曲膝盖稳稳落地。 “塞因!”露西亚抬起头冲庄园石墙上一处窄窗大声喊道:“塞因,你在吗?是我!” “露西亚?”叫塞因的男孩从窄窗里探出头,说:“你在这儿做什么?” 露西亚说:“我能上去吗?” 塞因回答:“现在?嗯……好吧,好吧……上来吧。” 她像风一样冲上台阶,给了骑士扈从一个措手不及。 塞因正背对着她,忙不迭的调整好衣服并把放在桌上的几张羊皮纸藏进其它纸张下面。 塞因用手理理头发,清干净嗓子,尴尬的冲她鞠了个躬。 露西亚把手插进腰带,甩开额前的刘海问道:“每个人都在讨论的战争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塞因说:“请你先坐下。” 她环视了一周,这间小屋除了一张堆满书本和卷轴的桌子,就只有一张椅子,同样也堆满了书本和卷轴。 塞因说:“是的,我也听到了一些谣言……你,感兴趣?你——啊额?别!请别坐在那张桌子上,我才刚把文件整理好……坐椅子上。稍等一下,等下,我把书拿走……卡拉女士知道你来这里吗?” 露西亚说:“不知道。” 塞因说:“嗯……伏林先生呢?” 露西亚拉长了脸,不高兴的看着这个十六岁的骑士扈从。 他的长官巴库斯骑士,似乎是希望塞因将来可以成为一位书记官或是纹章官。 塞因住在雄鹰城的时候要在巴库斯的家里学习武技,但他花在五皇子理查德庄园的时间比在城里多多了,他几乎是住在五皇子理查德的塔楼里,研读书籍、抄写卷轴。 虽然露西亚从没有亲耳听巴库斯骑士提过,但所有人都知道巴库斯骑士是五皇子理查德最忠心的守卫骑士。 但尽管如此。 在这座豪华庄园里的土地上,穿着裤子的雄性生物总能引来女仆们热烈的注视和肆无忌惮的讨论,露西亚觉得有些无法理解,因为塞因在她眼中完全和“英俊”这个词搭不上边。 在雷瑞亚帝国,她的记忆中,英俊的男人要有天花板一样的身高,门框一样的肩宽,骂起人来要向矮人大叔一样中气十足,吼叫起来要像遁水兽一样浑厚响亮,无论白天黑夜身上都散发着啤酒味、汗臭和马粪味。 任何不符合描述的男人甚至都不能成为雷瑞亚的仕女们的谈资。 当然露西亚也见过其他类型的男人,比如睿智和蔼的伏林大人,亲切友善的帕特大人,还有庄园里的可恶的男孩们。 但塞因是不一样的,塞因瘦的跟竹竿一样,还挂着一脸蠢相;头上的白色羽毛头盔更是让他显得很瘦,他的脸是油腻腻的,说话的时候总是歪着一点头。 说真的,露西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跑到这里来找塞因聊天,虽然这个男孩知道一大堆知识,能让她学到不少东西。 但最近,当他看着她时,眼中总会流露出一种怪怪的让人腻歪的神情。 “好吧。”她不耐烦起来。“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骑士扈从塞因回答说:“没什么好说的。不会有战争发生,都是谣言。” “啊哈。”露西亚从鼻子里发出声响,说:“所以皇帝陛下发出召集令是为了好玩,士兵在大街上闲晃完全是吃饱了撑的?别开玩笑了,塞因。你去过城里,肯定知道有事情发生!” 塞因问:“为什么你不问卡拉女士呢?” “卡拉小姐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话音刚落,露西亚就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她立刻堆起满脸微笑冲塞因扑扇起好看的长睫毛,说:“哦,塞因,告诉我吧,求你了!你这么聪明,这么博学多才,这么会讲故事。每次我听你说话都能听上好几个钟头呢!求你了!塞因!” 骑士扈从被她夸的脸都红了,两只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瞧着他的蠢相,露西亚偷偷的叹了口气。 “嗯……”塞因不知所措的搓起手来,说:“要怎么说呢?这事是真的,这里的人都在议论,所有人都对暗隼城的事情很激动……但不会发生战争,这是肯定的。你可以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她哼了一声,说:“但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据我所知你不是皇帝的内阁议会的议员。当然,如果你从昨天开始当上议员了,那赶紧告诉我,我好恭喜你啊。” “我是看书推理出来的。”骑士扈从塞因的脸都憋红了,说:“一个人从书里学到的知识要比在议会里要多得多。我读过大将军瓦雷斯的《战争与艺术》,还有伏林大人的《九轮书》,五皇子殿下的《鹰格弘帝国骑士史》。我很了解现在的政治现状,所以靠分析就能得出结论。你知道什么是分析吗?” “当然,”露西亚从草鞋里抽出一片草叶,漫不经心地扯其谎来。 “如果把过去发生过的战争,”骑士扈从盯着天花板说:“放在现在的地图上,很容易能推测出小规模的边境事端。就比如说暗隼城和长河城的这件事,就是小概率事件,并不重要。你,作为魔法学徒,必须……肯定……熟悉现今的地图吧?” 露西亚没有回答。 她的眼睛扫过放在桌上的羊皮纸,突然对一本用皮革装订的巨大书本产生了兴趣。 “别碰它,快放下。”塞因担心的说:“那个很珍贵的。” 露西亚说:“我又不会吃了它。” 塞因说:“但你手脏。” 露西亚说:“我的手可比你干净多了。听着,你这儿有地图吗?” “有,但都在箱子里呢。”骑士扈从说着,看到露西亚又摆出一张臭脸,于是边叹气边推开箱子顶上的书本和卷轴,掀起顶盖开始翻找。 露西亚敏捷的拿起巨大的书本,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摆荡着两条腿翻着巨大的书页,忽然一张纸从书中掉了出来。 纸上画着一个全身赤(hexie)裸的金发女子,头发卷卷的,与另一个也全身赤(hexie)裸的男人缠抱在一起。 露西亚长大着嘴巴反复颠倒着这张画纸,就是不明白应该哪边朝上。 当她最终发现画中的重要细节时,露西亚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时,在腋窝下夹着大型卷轴的塞因转过身来,看到她手中的画纸瞬间红了脸,不由分说夺过画纸藏进书页里。 “很珍贵。”露西亚嘲笑道:“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分析’?这里还有其它画吗?有意思,这本书是《药草秘典》,我很想知道你得了什么病需要这种治疗。” “你看得懂精灵文字?”骑士扈从塞因非常惊讶,尴尬的咳嗽一声,说:“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的多着呢。”露西亚翘起小鼻子说:“怎样?我可不是整天喂卡比兽的勤杂工。我是……一个魔法师。好吧让我来看看地图。” 第13章 学者与魔法师 两个人一起跪到地板上,同时用双手双膝压住硬邦邦的大地图的四角——这就是卷起存放的弊端——很难展开。 最终露西亚用椅子腿压住一个角,塞因用一本大厚书压住另一个角,这本书的名字是《伟大的房破轮皇帝生平事迹》。 露西亚看着地图说:“嗯……这地图太不详细了!我根本看不明白……我们在哪?哪儿是雄鹰城?” “这儿。”塞因指着地图说:“这一块儿是长河城。这是雄鹰城,我们的陛下艾格伯特的都城。这是蛮荒山谷,五皇子理查德殿下的领地就在这儿——虽然殿下现在住在雄鹰城的城外。而这里……对,这里就是伏林大人的庄园。” 露西亚指着地图说:“那这是什么湖?咱们周围没有湖啊?” 塞因说:“这不是湖,这是墨迹……” 露西亚说:“噢。这儿……这是雷瑞亚帝国对不?” 塞因说:“是的,在法弘西帝国和匈萨汗国以南。那个国家现在……我不晓得你知道不知道……在施莱彻尔皇帝的统治之下——” “我当然知道。”露西亚打断塞因,悄悄握紧拳头,说:“知道的非常清楚。那么这个德希迦帝国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这个国家,难道它不在你的地图上?给我拿更大的来!” “嗯……”塞因挠了挠头,说:“这就是最大的地图了,再大的我没有……但我确实知道德希迦帝国在更远的东南方某处……这儿,或多或少是这里,我想。” “这么远?”露西亚瞪大眼睛盯着塞因指在地板上的卷轴,问道:“那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沿路占领其它国家?” 塞因说:“是的,确实是这样。他们占领了精灵之森、阿尔单斯山脉和火焰山脉、雷瑞亚帝国以南的所有地方。那些小公国都成了德希迦帝国的行省。但他们没能打下雷瑞亚帝国的光辉城、匈萨汗国的邪马台城。这里,在匈萨汗国的大草原,五大帝国的联合军队把他们挡下,打败了他们——” “我知道,我学过历史。”露西亚啪的一声拍上地图,说:“塞因,给我讲讲战争。反正我们都已经跪在地图上了,你就用你最擅长的分析来说,我洗耳恭听。” 骑士扈从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拿过一根羽毛笔用笔尖指着地图上相对应的区域开始讲解。 露西亚说:“这是矮人们的土地?” 塞因说:“是的,所以只能从长河的中游,匈萨汗国的大草原;或是上游,暗隼城和长河城。” 露西亚说:“长河城?那么那件事——那件事就在这里。” 塞因说:“稍等,我正要解释给你听。现在这个时候没有军队能渡过长河。沿河两岸都可以通行的山谷几个世纪以来都有重兵把守,我们的和德希迦帝国的人都一样。看地图,看这里,有多少个堡垒。……” 露西亚指着地图说:“这个呢,这是什么?这个巨大的标志?” 塞因顺着她的手靠过来,露西亚几乎能感到塞因膝盖上散出的热气。 “银雾森林。”塞因说:“这里是禁地,是精灵们的圣地。精灵们同样也保护着我们的边境线。精灵不会让任何人通过的,德希迦帝国人也一样……” “嗯……”露西亚靠近地图,说:“这是精灵的领地……这是雷瑞亚帝国……塞因,快停下!” 骑士扈从迅速把嘴唇从露西亚的头发上移开,整张脸红的像个猴屁股。 露西亚:“我不希望你这样做!” 塞因:“露西亚,我……” 露西亚压低声音模仿卡拉的声音,义正言辞的说:“我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的,是作为一个魔法师来请教一名学者的,所以请你放尊重点!” “学者”简直羞愧难当,悻悻的缩回去重新看起地图。 他脸上的蠢样差点没让‘魔法师’笑出声来。 “你说的这些。”露西亚说:“还没有引发任何事。你一直在跟我说长河,但德希迦人已经试图跨过来一次了,为什么没有继续?是什么阻止了他们?” “那一次。”塞因咳嗽一声,抹掉额头上突然渗出的汗水,说:“上上一次只有法弘西、鹰格弘和匈萨汗国对抗他们。上一次,我们是联合作战的联军,这是一场大会战,五大帝国——雷瑞亚、鹰格弘、法弘西、匈萨和……” “雅琪忒。”露西亚翘起小鼻子得意洋洋的说:“是,我知道是怎样联合的——” 她突然停下,这才想起卡拉小姐特别嘱咐过绝对不能提那件事。 塞因满脸疑惑的看着她问:“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从大将军瓦雷斯的书里读到的。”她撇撇嘴,说:“还有其它书。快告诉我在暗隼城和长河城附近发生的事,随便你叫它什么,但首先告诉我它在哪里。” 塞因说:“这里。暗隼城在蛮荒山谷旁,蛮荒山谷就是五皇子理查德殿下的那个非常宽广的峡谷领地……” “啊哈,塞因告诉我——”露西亚突然打断了塞因的话,一只手摸上太阳穴皱起眉头,说:“我要走了,卡拉小姐在叫我。” “你能听到?”骑士扈从瞪大眼睛惊讶的问:“隔这么远?怎么……” “我必须走了。”她说着,站起身掸掉膝盖上的尘土。 塞因也站了来,调整好上衣后不知所措的撮起手来。 塞因:“露西亚……” 露西亚:“什么?” 塞因:“我……我……” 露西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露西亚不耐烦地说着,用大大的眼睛盯着他,说:“很显然你也不知道。我要走了,保重,塞因。” 塞因:“再见……露西亚,一路顺风。我……我会想你的……” 露西亚又叹了口气。 再过一个多月,塞因就要去蛮荒山谷附近,代替不受皇帝艾格伯特陛下喜欢的五皇子理查德去他自己的领地——蛮荒山谷——附近寻找那头巨龙的踪迹了。 塞因想说的肯定是一个勇者斗恶龙的主角在邀请魔法师去组队,但很明显,这个支线任务塞因是失败了。 第14章 女术士卡拉 “我在这儿,卡拉小姐!”她疯子似的奔跑却没有半点喘息,看来控制呼吸的技巧她已经完全掌握了。 “快脱衣服进浴缸,快。”女术士卡拉没有回头,而是坐在桌前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她缓慢的移动梳子,精心打理着满头的银色头发,每当梳子梳过时都会让闪亮的大波浪掀起一道美丽波澜。 女孩麻利的解开靴扣,踢掉鞋子,脱下衣服,扑通一声跳入浴缸,抓起皂角用力擦洗胳膊。 女术士卡拉只是坐着,看着镜子摆弄梳子。 露西亚哼唧一声,发出一连串拍水声,原来她不小心让皂角滑进了嘴里。 露西亚吐出皂角摇摇脑袋,想找出一个可以不用水、时间和皂角就能洗澡的咒语。 女术士将梳子放在桌上,盯着窗外陷入沉思。此时,一大群乌鸦正此起彼伏的叫嚷着。 “我洗完了。” “那请站起来。” 露西亚噌的一声站起来,让卡拉露出一丝微笑。 卡拉笑着说:“你的童年结束了,你的身体开始发育了。放下胳膊,我没兴趣看你的胳膊肘。很好,很好,不用脸红,没必要害羞。这是你的身体,是这世上最自然的事物。你发育的很好,你意识到了吗?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性别差异的问题了,我也告诉过你足够多身为女人的自觉。我希望你没有忘记我们曾经说过的话?” 露西亚:“没有,我没有忘。” 卡拉:“那么我希望,你去见塞因的时候记忆力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露西亚垂下眼睛,但只是一下子,却没有逃过女术士的火眼金睛。 “擦干自己然后过来。”卡拉说:“请不要溅水。” 包着一条浴巾,露西亚坐进放在女术士卡拉大腿间的小椅子上。 卡拉开始为女孩梳理起头发,时不时剪掉淘气的不愿服贴的碎发。 “你生我的气了?”露西亚怯生生地问:“因为,因为……我去五皇子的庄园里?” “没有,但五皇子理查德不喜欢。你很清楚。” “但我没有……我一点也不喜欢塞因。”露西亚有点脸红,说:“我只是……” “对,”女术士卡拉说:“你只是。别装的跟小孩似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提醒你。那个男孩一看到你就结巴流口水,难道你看不见?” 露西亚说:“又不是我的错!那我该怎么办?” 卡拉停下梳头,用那对充满魔力的的眼睛瞪着她,说:“别去逗他,这是最基本的。” 露西亚说:“我没逗!我只是和他说话!” “我非常希望是这样。”女术士卡拉说着,剪下一绺不听话的头发:“在这些天里,你有没有忘记我对你的要求?” 露西亚说:“我记得!我记得!” 女术士卡拉说:“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一两句不经意的话都可能会引导他去追寻、去了解他本不该知道的事情。没有人,绝不能有人发现你是谁。” “我记得。”露西亚说:“我一个字都没说,你完全可以放心。告诉我,这就是我被带到这里的原因吗?你害怕有人发现我在这里?是这样吗?” 卡拉说:“不,是别的原因。” 露西亚说:“是因为……要开战的缘故?每个人都在说要打仗了。” “是的,”女术士说着,把露西亚的鬓角修剪整齐,说:“这种话题就叫作老生常谈。以前就在说,现在会说,将来还会说,而且毫无疑问战争会来的。把头低下。” “塞因说……不会和德希迦帝国开战。他说什么分析什么的……我们还看了地图。我不知道该怎么想,我不知道这个分析什么的,可能是特别聪明的东西吧……塞因读过那么多书,知道那么多,但我觉得……” 卡拉说:“你觉得什么,我很想听听,露西亚。” 露西亚突然哽咽了,卡拉轻轻抱住她安慰着。 露西亚:“我只是想告诉你……好吧……关于我的能力。我施放不了任何魔法,一个都不能!” 卡拉:“我知道。” 露西亚:“你知道?” 卡拉:“我知道,但那些说明不了什么。” 露西亚:“怎么会?好吧……这些还不是全部!” 卡拉:“哦?我洗耳恭听。” 露西亚:“我不是这块料,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我太小了。” 卡拉:“我开始学魔法的时候比你小多了。” 露西亚:“但我敢肯定你那时不是……” 卡拉:“不是什么,姑娘?别磨唧,至少说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露西亚低下头,整个脸都羞红了,说:“因为埃克森、凯尼斯、凯特琳和索菲亚说——我们吃午饭的时候——说我根本耍不了巫术,说我没办法施展任何法术,因为……因为我……是个处女,就是说——” “行了,我知道了。不管你信不信。”女术士卡拉打断露西亚,说:“我还是想说你刚才说的都是废话,尽管我毫不怀疑你会把这句话也当做另一个怀有恶意的玩笑。好了,让我们回到正题上。” “我是处女!”露西亚激动地重复道:“冥想有什么用?处女施不了魔法!” “哦,天哪!”卡拉靠进椅背不耐烦的说:“如果你那么在意,就赶快出去丢掉童真,但请务必快点完事行吗。” 露西亚:“你又在开我玩笑?” “你注意到了?”女术士卡拉轻轻一笑。 “战争。”女术士卡拉轻声说:“如果通过总结过往的经验就能得出绝对正确的结论,那么,我们早就不知道战争为何物了,但那些以战争为目的的行动从未被阻止过,以后也不会,无论靠战争还是靠分析。” 露西亚说:“所以……这是真的,要开战了。这就是三皇子查理曼殿下从伏林大人的庄园里拿起司的原因?” “让我们不要讨论这件事了,不要现在就开始担心。”卡拉叹了口气,说:“我已经见过一次战争了,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不想。” 第15章 战争预兆 “战争。”女术士卡拉轻声说:“如果通过总结过往的经验就能得出绝对正确的结论,那么,我们早就不知道战争为何物了,但那些以战争为目的的行动从未被阻止过,以后也不会,无论靠战争还是靠分析。” 露西亚说:“所以……这是真的,要开战了。这就是三皇子查理曼殿下从伏林大人的庄园里拿起司的原因?” “让我们不要讨论这件事了,不要现在就开始担心。”卡拉叹了口气,说:“我已经见过一次战争了,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不想。” 卡拉又叹了口气。 放下剪刀和梳子,转向窗户翘起腿来。 窗外,一群乌鸦在叫嚷着向远山飞去。 女术士卡拉说:“再看一遍雕刻画。注意你的手指该如何展开,注意箭头旁边的精灵文说明。” 露西亚说:“我已经看了一千遍了!我看得懂精灵文!valar guruthos , sui 。 lin a thind, gil。手势……像这样?” 卡拉回过头说:“小拇指呢?” 露西亚回答:“如果不同时弯起无名指的话小拇指是不可能作出那个动作的。” 女术士卡拉说:“把你的手伸出来。” 露西亚:“哎呦!” 女术士卡拉说:“别叫那么大声,露西亚,不然伏林又要跑来了,他肯定以为我要活剥了你把你扔进油锅里煎。不要改变手指的姿式。现在举起手,转动手腕!很好,现在抖抖手,让手指放松。重来一遍。不,不对!如果你刚才是在施展真正的法术,就得带着夹板过一个月!难道你的手是木头做的吗?” 露西亚:“我的手是用来握剑的!就是这样!” 卡拉说:“荒唐。‘吟游诗人威廉’握了一辈子的剑,他的手指就很灵活还很……呃……轻柔。继续,我的小露西亚,再试一次。看!如果你想做好就能够做好。再来一次,很好,抖抖手再来一次。很好。累了吗?” 露西亚说:“有点……” 卡拉说:“让我帮你按摩按摩胳膊。露西亚,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药水?你的手……这是什么?戒指印儿对不对?是我忘了还是怎样?我确实禁止你戴任何首饰。” 露西亚说:“可这是我们玩转陀螺时候我从艾克森那里赢来的!我只戴了半天——” 卡拉说:“半天就够长了。不准再戴了。” 露西亚说:“为什么不能戴——” “你不需要明白。”女术士卡拉打断她,但她并没有生气,说:“我禁止你戴任何首饰。实在想戴,就在头上插一朵花或者戴花环,但绝不能戴金属或者任何水晶。这很重要,露西亚。等时机到了我会解释清楚的,但现在请相信我并按我的要求做。” 露西亚说:“你就戴着金属、钻石耳环和宝石戒指呢!为什么我就不行?难道就因为……因为我是个处女?” “小露西亚。”卡拉笑了,在她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说:“你还想着这件事?我已经解释过了,这根本无所谓,一点都不重要。明天把头好好洗干净。” 露西亚说:“卡拉小姐。” 卡拉说:“嗯?。” 露西亚问道:“我能……你保证过要坦诚……我能问你点儿事吗?” 女术士卡拉说:“能。但拜托,不要再提什么处女了。” 露西亚尴尬的咬住嘴唇支吾起来。 “真糟糕。”女术士卡拉叹口气说:“随便吧,问吧。” “因为,你瞧……”露西亚红了脸,犹豫的舔舔嘴唇,说:“寝室里的女孩子们总是在聊各种事……比如丰收庆典那种事……她们说我是个淘气的孩子,是时候……卡拉小姐,要怎么做呢?怎么知道就是时候……” 女术士卡拉说:“……是时候和男人睡觉?” 露西亚羞怯的低下头默不作声,过了一阵子她才轻轻点了点头。 “这很简单,”女术士卡拉淡淡的说:“如果你开始考虑这种事就是时候了。” 露西亚:“但我不想!” 女术士卡拉:“没人逼你,不想就不要做。” “啊。”露西亚咬住嘴唇,说:“那……好吧……男人……怎么知道哪个男人可以……” 女术士卡拉说:“……可以上床?” 露西亚说:“嗯……” “如果有选择的话。”女术士卡拉张开嘴笑起来,说:“但你又没有经验,你可以先选床。” 这莫名其妙的回答让露西亚听得满头雾水,小姑娘眯起大眼睛不解的问道:“怎么是……床?” 女术士卡拉说:“就是床。如果连床都没有的男人压根不要考虑。剩下的……剔除掉脏乱差只选择干净舒适的床,再从中挑一个你认为最有吸引力的。算了,这不是百试百灵的方法,你很可能会犯下相当严重的错误。” 露西亚:“你开玩笑?” 女术士卡拉:“没有,我没有开玩笑,露西亚。从明天开始,你彻底搬过来,每天都和我睡。这些天从我听到的来看,你在寝室和女孩子们花掉的时间都浪费在无聊的话题上了,这些时间本应该用来好好休息和睡觉。” 在掌握了基本的手势动作之后,露西亚开始学习咒语并练习如何施展法术。 用精灵语写的咒语对露西亚来说非常简单,复杂多变的发音也不是问题,她很轻松就记住了。 而女术士卡拉显然也对她的学习进度非常满意,一天比一天耐心起来,她们利用更多的时间嬉闹玩耍。 时刻准备把露西亚从‘恐怖非人的折磨’下解救出来的贵族伏林开起玩笑:“她梗着脖子生气地样子像死了的卡比兽!” 按照女术士卡拉的意思,现在露西亚完全的搬到她的小屋里住了。 现在她们不仅白天在一起,夜晚也在一起。 有时候晚上也会学习,因为某些特别的“咒语”、“动作”和“法术”不能在白天练习。 女术士卡拉很满意女孩的进度,逐渐放缓魔法知识的学习,好让她拥有更多的空闲时间。她们经常会利用夜晚读书,有时一起,有时单独。 露西亚徜徉在弗洛尔德的《神话的解析》、罗落梅的《论焦虑》、菲文·亚隆的《当房破轮在哭泣》中。 她也会拿起安图师的《安图师童话》和格兰姐妹的《格兰故事》,翻两眼——这些故事有时会让她害怕。 她也会看泛黄的历史文献,比如《华阴国志》、《骑士列传》、甚至是臭名昭著的恐怖图籍《脊髓蛙》。 她也读哲学相关书籍:比如罗荤的《哲学简史》和康不德的《对智障的纯粹批判》,甚至连书架缝里的小册子她也不放过。 她读完了让人脸红心跳的猴子王的《龙与涛》、娜塔莎的《宋尼雅》。 她读了女术士卡拉最喜欢的、非常著名的诗人、有着“黑色剑士”之称的吟游诗人威廉的诗歌集《辛星集》和《家雨电》。 她还为艾达·艾敏的《鞋匠女》掉过泪,这是部装订精美的小册子,通篇都是满载了感人的文字,那些故事让人过目难忘。 关于露西亚的身世。 女术士卡拉禁止她对任何人提起。 伏林当然是知道所有的事,他对庄园里的人说露西亚是一名贵族骑士和村姑的私生女,无论在父亲的城堡或母亲的农舍都没有立足之地,而伏林庄园里的其他孩子们又何尝不是这种类似的情况呢。 女术士卡拉也知道所有的事情,她是“可以被信任的人”。 女术士卡拉偶尔会问:“露西亚,帕特和七个小矮人是怎么遇到你的?你怎么躲过雷瑞亚帝国的军队的?” “我不记得。我真的不记得,卡拉小姐。” 卡拉没有坚持,她问了另一个问题,一个露西亚更容易接受的问题:“你准备好五皇子理查德的婚礼要穿的衣服了吗?伏林的那个徒弟帕特说,会让吟游诗人威廉来这里的。” 第16章 黑长直的精灵 吟游诗人威廉热爱这座学校——哈莘学院。 热闹繁华的街道围绕着学院的围墙,由吆喝的商人和色彩缤纷的木质尖屋顶组成,就像另一座巨大却鲜活的城墙,充满了生机。 这些热闹的街道方方面面都仰赖学院和它的师生们,仰赖学院的科学知识以及研究中产生的伙伴和客人。 尤其是这些街道中的佼佼者——龙河街,从一大堆理论实践中诞生出来,再由商业利润创造而成。 据说,龙河的名字是因为一只在运河里洗澡的传奇巨龙在这里停留过——很快这里就被水淹没了。 当水褪去后,这里就被人们称为“龙河”,戏谑的成份很大。 吟游诗人威廉,骑着马漫步在泥泞而拥挤的街道上,经过沿途的手工作坊、设计室、货摊和商铺。 要感谢哈莘学院,成千上万种在世界上其他角落无法想象的商品或者被认为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书、卷轴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他经过旅馆、酒馆、驿站和妓院。 烤架上散出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这样精美的菜肴在世界上其他角落要么找不到的要么没有人知道它们的烘培方式,更不会有人用见都没见过的香料来调配。 这就是龙河街——充满“色”彩、充满喧嚣、充满着甜香的奇迹街道,更充斥着富有创造力的人们——能够把来自学院枯燥乏味的理论知识一点一点化为现实的人们。 这也是一座充满享乐的街道、持续不断的庆典、永无休止的假日。 街道上整日整夜回荡着欢快的乐曲,家家户户都能听到觥筹交错的脆响,因为这世上再没有比渴求知识更让人饥渴的事了。 尽管院长泰林明令禁止学院的师学们在傍晚之后沾酒,但酒就是龙河街的一部分,因为如果这世上还有比渴求知识更让人饥渴的东西,那就是泰林院长的禁酒令了。 吟游诗人威廉吧嗒着嘴,骑着马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沿街叫卖的摊主们正不遗余力的宣传着自己的商品,这时候恐怕只有带着物品识别系统的穿越户才能从中分辨出真假来。 “烤肉!美味的烤肉!” “药膏!专门治疗痔疮!只此一家!保证疗效!” “卖魔兽了,卖魔兽了!会抓老鼠的魔法魔兽!快听听它的叫声,识货的就知道这种魔兽有多好!” “护身符!神油!红娘药水,保证有效!不止八十岁老汉说好,死人用了都说好!快来买啊,快来买!” “拔牙!无痛拔牙!打折了啊,打折了啊!” “怎么个打折法?”吟游诗人威廉咬了一口无比坚硬的烤肉串后,后悔的问。 “8个铜币!” 吟游诗人耸耸肩,催促着马儿继续上路。 他下了马,向前走了一会儿,来到一栋建筑物门前。 这是一处叫做“哄搂寐”的妓院,这里提供的精湛技艺在世界上其他角落要么不流行要么根本没人知道。 吟游诗人威廉在门前停下,挣扎着是否该进去享乐一小时,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尽管理智这个词超出了吟游诗人威廉的脑容量。 威廉叹着气继续朝学院的方向走去,尽量不去理会从妓院里流出来的莺歌燕舞。 还能说什么呢,吟游诗人威廉只是热爱这条街道——龙河街。 他站在乐器店外面假装欣赏着一群陶笛。 店主人立刻迎出来千方百计的夸赞起自己的商品并指望能挣点小钱,但吟游诗人威廉清楚他什么都指望不上。 吟游诗人威廉牵着马来到沉思者之门——哈莘学院的南大门下,轻车熟路的应对进门程序——掏出自己的学院徽章。 穿过沉思者之门,迎接他的是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里没有城镇建筑,也不需要为每一寸土地争执不休。 这里的一切都和当初精灵被迫离开时一模一样:宽阔小路铺陈着五颜六色的鹅卵石,穿插在令人赏心悦目的小宫殿中,镂空的长廊后小桥流水,绿色的篱笆墙围绕着鲜艳花床,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 在学院的围墙内,任何金钱交易都是禁止的,更别提肉欲和享乐了。 沉浸在巨大书本和羊皮卷中的学生们有的沿着小路闲庭信步;有的坐在草地上、长椅上互相练习着家庭作业;有的玩着复杂的费脑子的游戏。 学院的教授们若不是在交谈就是全神贯注在辩论之中,而年轻的辅导员们的眼睛也总是黏在女学生的屁股上。 吟游诗人轻车熟路的穿过迷宫,走向了诗歌部。 嗯,半年多的时间,吟游诗人威廉带着他的里拉琴在乡间游历,作为吟游诗人的名气越来越大。 为了回应一些庆典的邀请,他不得不经常向学院请假。 起初,吟游诗人通常不想答应邀约,因为他那颗热爱游荡的心总是和舒适奢侈的生活及一份稳定收入格格不入。 当然,他还是会答应的,现在更是热爱了——因为贵族妇人总是令人惊喜。 毫无疑问,最近,吟游诗人威廉受到了五皇子理查德的邀请,是帕特而不是别人——坚持他应该到鹰格弘帝国的皇子殿下的婚宴上看看。 帕特说,庆典能安抚人类自然及心灵深处的需求。 他主张人们三不五时就该和其他人聚会,一起纵声大笑、放声歌唱、大嚼烤肉和饺子、喝啤酒、听听音乐,还有在跳舞时捏一把女孩们溢满香汗的奶(he xiehexie)子。 如果每个人——帕特继续解释——都想以小规模、暂时性、没有规划的方式解决这些需要,那只会弄出一团无法收拾的混乱。 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发明了庆典和那些节日,既然庆典与那些节日已经存在,那就应该去参加。 存在即合理,吟游诗人虽然在他自己的“自然和心灵深处的需求”名单上,参加五皇子理查德的婚宴以及那个庆典排在很后面。 然而,他还是同意去参加婚宴,并且希望在有人群聚集的场所可以得到演奏的机会,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没有人雇用他了:除了与他关系很亲近的人,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消失了一段时间。 “美丽的伊尔玟小姐。” “你好,威廉。”她说。 女精灵伊尔玟,她那张小巧、友善、讨人喜欢的脸蛋长着一对美丽、闪闪发光、有着深黑色光泽的大眼,令人一看就无法移开视线。 女精灵伊尔玟的长耳朵则大部分时间都被覆盖在黑色发丝下。 坐在一旁的资助人——娜奥米看着女精灵伊尔玟和吟游诗人威廉,她的眼眸里倒印着他们的身影。 “你好啊,威廉。”女精灵伊尔玟说,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我听了你最近的歌谣,这首歌谣变得比以前出色太多了。我总是这么说:如果自己写不出好听的歌,那就要借别人的。你借了很多吗?” “一些。”吟游诗人威廉很快地反击,他微微一笑,说:“两首或三首,我本来想借更多的,但歌词烂透了,而旋律呢,虽然好听又简单——我们就不要说它简陋吧——却不是我的听众想要的。你呢?你最近写了什么新歌吗,伊尔玟?我最近可没听说啊。” “这一点都不奇怪。”精灵伊尔玟叹了口气:“在我唱歌的地方,只会邀请长了藓的老混账,或者秃了顶的胖子。而这种地方,你通常是不会去的。” 吟游诗人威廉叹了口气,说:“确实,那里的气氛总是会让我沮丧不已。我真同情你,你在那样的地方唱歌。但是没办法,事情已经是如此了。如果没有天分,那就没办法选择观众。” 现在吟游诗人的脸涨得很红。 女精灵伊尔玟这时却开心地大笑了起来,突然把手环绕到他的脖子上,大声地亲了一下吟游诗人威廉的脸颊。 一旁的娜奥米觉得有点奇怪,但并不是很讶异。 她毕竟是吟游诗人的同行,她的行事风格就像吟游诗人威廉一样无法预测。 “威廉,我真高兴又看到你了。”精灵伊尔玟说,手仍然环抱着吟游诗人的脖子:“我真高兴又看到你了。你看起来气色很好,脑筋也很清楚。” “喂,小圆球。”吟游诗人威廉搂着女孩的腰,把她抱起来绕着自己甩了一圈,连她身上的连彩群都飞了起来:“你真是棒透了,我靠,我好久没有听到这么棒的骂人的话了。你吵起架来,比你唱歌还要漂亮!而你看起来真的是美呆了!” “我拜托你很多次了。”女精灵伊尔玟吹起眼前的头发,用眼睛瞄了一下一旁的娜奥米说:“不要叫我小圆球,吟游诗人。还有啊,不用向你介绍我们的同伴娜奥米了吧。” 第17章 婚宴现场 鹰格弘帝国雄鹰城,丰收庆典,也是五皇子理查德的婚宴日。 贵族伏林的爱徒帕特和他的女朋友艾丽莎并没有在这里。 因为艾丽莎是雅琪特帝国第一方阵“炽热钢尘”军团的将军希拉·尤扎斯的女儿,而帕特作为希拉·尤扎斯的未来女婿有很多事情需要学习。 黑发的精灵伊尔玟参加了雄鹰城的庆典。 她坐在小凳子上,被一群听众像花圈一样包围着。 她正动听地唱着一首怀旧的歌,关于被情人背叛的女人,以及她悲惨的命运。 吟游诗人威廉靠在一根柱子上,哼着旋律,用手指数着节拍和音节。 “嗨,塞因。”吟游诗人威廉问,“我以前教你的诗歌你还记得吗?” “记得。”骑士扈从塞因没有说细节。 毕竟他知道威廉对细节没兴趣。 吟游诗人威廉说:“我就告诉你吧塞因,我感觉到了合约和钱。好,很好。我赚钱,你学习。下个月你到暗隼城去,别忘了先去长河城,那时候正好可以赶上采葡萄的节庆。现在我要失陪一下。我在长椅上那里看到了个有趣的东西。” 骑士扈从塞因顺着吟游诗人威廉的目光看过去,除了那十几个嘴唇半张的女孩,他并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吟游诗人威廉整理了一下黑色外套,把黑剑“黑色阐释者”歪向右耳的方向,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向长椅的方向移动。 他有技巧地从侧边避开那些监视着女孩们的老女人,然后开始自己那一贯的微笑仪式。 伊尔玟唱完了歌,得到一阵如雷的掌声、一只小钱袋和一大束漂亮、但已经有点枯萎的金银花。 骑士扈从塞因在宾客之间绕来绕去,寻找机会,希望能在放满食物的桌前找到坐下的位置。 他以满怀渴望的眼光看着桌上正在快速消失的卷心菜、羊排、牛排、被切成一段段的香肠、卤鸡、烤鸭、烧鹅和萝卜块。 问题是,桌前的椅子找不到一个空位。 那些年轻的女孩和老女人们有些感动了,她们包围住吟游诗人威廉,尖叫着要他上台演出。 吟游诗人威廉虚伪地微笑着拒绝了,假装谦虚——虽然装得不是很成功。 青铜战士塞因毫不谦虚,微笑着,几乎是以蛮力成功的挤进了桌前。 某个浑身散发着浓烈古老气息的老人礼貌又热心地让了一个空位给他,差点没把旁边几个人挤下长椅。 坐上椅子,骑士扈从塞因就立刻动手开始大吃起来,三两下就让那个他唯一可以拿到的盘子清洁溜溜。 全身散发着古老气息的老人给他递上了第二个盘子。 为了表示感谢,骑士扈从专心听着老人那无趣的长篇大论,关于如今这个年代的年轻人。 老人坚持把性(和谐)开放叫成“腹泻”,因此,骑士扈从塞因觉得要保持严肃有一点困难。 女精灵或者女诗人伊尔玟站在墙边,站在一棵樱花树下,一个人独自给鲁特琴调音。 一个穿着华丽丝绸长衫的瘦长年轻人向她走近,对她说了些什么,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黑发女精灵伊尔玟看了年轻人一眼,她美丽的嘴唇歪了歪,很快地说了几个字。 年轻人缩了缩身子,走了开来,他的耳朵红得像红宝石一样,在黑夜中红了很长一段时间。 “……恶心、无耻、下流。”闻起来有古老气息的老头继续说:“都是一场大大的腹泻,先生。” “确实。”坐在老人的另一边,骑士扈从塞因,不确定地同意着,男孩一只手拿着面包刮另一只手拿着的盘子里的汤汁。 “女士们、先生们,请安静一点。”贵族伏林走到大厅的中央,大声地说:“鼎鼎大名的吟游诗人——威廉大师,虽然他的身体有一点不适,又有点疲累,但是他现在就要为我们演唱他那首关于“齐格弗里德里希”和“克里姆希尔德”的著名民谣!他是在磨坊主人的女儿薇薇安小姐的热切拜托之下,来为我们唱这首歌的。据威廉大师所说,薇薇安的要求是不能拒绝的。” 磨坊主的女儿薇薇安小姐是那些不怎么出色的女孩之一,这一瞬间却美丽动人了起来。 一阵尖叫和掌声响起,掩盖了浑身古老气息的老人口中的“腹泻”言论。 吟游诗人威廉等到他们完全静下来后,才开始弹奏令人印象深刻的前奏,然后开始歌唱: “光明历2333年/ 有一位有着皇族血统的女孩/ 根据古老的预言所讲述的/ 她将成为一位公爵/ 在石与钢铸成的城堡里/ 她受到诅咒,每晚独自长眠/ 就算是亡灵魔导师的禁咒/ 也无法将她唤醒/ 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希望与她结为连理/ 领主说,不行,走开/ 她某天终会嫁给一个皇帝/ 那个陌生人离开后又回来了/ 他沐浴了龙血/ 带着10万兵马/ 战斗的呼喊能吓破独眼巨人的胆/ 但还是无法唤醒她/ 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 但城堡的墙壁又厚又强/ 年轻人高喊,让她决定吧/ 她的心意究竟属于谁/ 于是领主敲响了她的门/ 只有你能结束这场战争/ 没人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 她醒来了么?/ 她还会醒来么?/ ” (改编自galen crew根据尼伯龙根之歌改编的sleepyhead←_←) 眼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薇薇安小姐——吟游诗人威廉每唱一段,她就看起来更漂亮一分。 真的,骑士扈从塞因想,这家伙比卡拉女士卖的那些魔法精油和乳膏都来得厉害。 突然,骑士扈从塞因看到那个女诗人伊尔玟,悄悄地溜过那群围成半圆、听着吟游诗人威廉唱歌的群众身后,他看到她小心翼翼地走进通往小树林的入口。 受到一股奇怪本能的指引,骑士扈从塞因灵巧地挤出了桌子,然后随着她走了出去。 她坐在离木篱笆不远的草地上,一只手肘撑着地,另一只手肘搭在隆起的膝盖上,没有搭着手肘的一条腿直直的伸展。 她望着起了波纹的草地,望着映照着月光和篝火的草地。 骑士扈从塞因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声,伊尔玟转过头。 “抱歉,我不打算打扰你的,伊尔玟小姐。”塞因僵硬地说。 在她的脸上出现了刚才她对那个身穿上等丝绸长衫的年轻人摆出的脸色。 “你没有打扰我。”她微笑着说,把发丝往后甩:“我走出来不是想独处,而是想呼吸新鲜空气。里面的烟雾和臭气也让你觉得烦躁吗?” “有一点。我叫塞因,是一名骑士扈从。”塞因说。 “你好塞因。”她说,用手撑着站了起来:“请你原谅,我现在得离开了。” 伊尔玟从他身边走过。 塞因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一阵温暖、若有似无的香味。 他喜欢这种,虽然那与皂角的气味不同。 塞因突然想到了露西亚。 他突然意识到,虚伪、谎言、假装和炫耀的威势曾经把他带往一块沼泽地,在那里,他和深渊之间只有一层有弹性、薄薄的、以草和青苔组成的毯子,随时都可能消失、破裂、抽离。 塞因看着律动着的草海,那永恒的律动。 塞因想:“改变,谜、秘密,一种我无法参透的东西。我可以用一千种方法写它,写出一千篇读书报告出来,但是依然写不到重点。嗯。或许我应该多向威廉学习诗歌。” 第18章 四人行 道 雄鹰城的格兰达尔伯爵,他用严肃的步伐穿过城镇中心,走进皇家堡垒。 这样,来参加雄鹰城五皇子理查德的婚宴的平民们就看不见他了。 格兰达尔伯爵满意的站在高处看着雄鹰城的主干驰道,驰道两旁都栽上了低矮的灌木和茁壮的樱树。 格兰达尔伯爵曾用野蛮的命令让城里的卫兵们将灌木茂盛的枝叶修剪掉,让这种低低矮矮的植物看起来就像是菜园里的蔬菜。 格兰达尔伯爵对于蔬菜就是这么“杀伐果决”——每年两次,剪子剪或者斧头砍。 “这样可以让他们最高效率的成长。”格兰达尔伯爵经常这样说:“越是修剪,它们的枝叶就越是会茂盛,虽然它们不像葡萄的枝叶那样有利可图。” 效率与有利可图,几乎是决定格兰达尔伯爵的一切了。 如果读者们还记得的话,普莉希拉女士,格兰达尔伯爵的太太。吟游诗人威廉与普莉希拉太太在纵情欢乐一阵日子后,虽然做了妥善的安排,不需要正直的主教了,但是吟游诗人的课业或者什么原因,很快就将他们分离了开来。 我要说的,是另一个门第高贵的、家庭富裕的年轻骑士,他也居住在雄鹰城。 和格兰达尔伯爵的住处还很近,他就是巴库斯骑士,骑士扈从塞因的主人。 巴库斯骑士和格兰达尔伯爵交情深厚,看上去长的还有点相似,就像两个亲兄弟一样——不单是这样,巴库斯骑士同样有个美丽的娇妻,名叫海伦妮·西蒙娜。 且说巴库斯骑士经常到格兰达尔伯爵家去。 不仅格兰达尔伯爵在家里时去,他出门时也去。 这样一来,时间一久,巴库斯骑士就和格兰达尔子爵的太太普莉希拉相处的熟了,两个人竟然睡在一起。 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这种暧昧的关系。 可是就在五皇子理查德的婚宴前几日,大概是骑士扈从塞因和露西亚看地图的时候,格兰达尔伯爵明明在家,但他的妻子普莉希拉却认为他出去了,这时,巴库斯骑士来找格兰达尔伯爵。 格兰达尔伯爵的太太普莉希拉便从楼上高声对他说道格兰达尔没在家,巴库斯骑士立刻走上楼去,一见客厅里果真是普莉希拉太太独自一人,便抱住她吻起来,并且她也吻了巴库斯骑士一下。 格兰达尔伯爵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但是没动声色,躲在一边看他们这出戏会怎么收场。 不一会儿,就看到自己的妻子普莉希拉和巴库斯骑士手挽着手走进了卧房,并且锁上了房门。 见到这种情况,格兰达尔伯爵不禁大为恼怒。 可是马上转了个念头,觉得如果把此事张扬出去,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更丢面子。格兰达尔伯爵便忍了下来,开始考虑怎样做才能既瞒过邻人,又可以报仇泄愤。 很久, 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因此一直躲在原处让那两个人待在一起行乐。 巴库斯骑士刚一走,格兰达尔伯爵便来到卧室,看到妻子普莉希拉仍然在整理发圈,那是巴库斯骑士刚才和她嬉闹时掉下来的,就说:“夫人,你在做什么呢?” 普莉希拉答道:“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格兰达尔伯爵说:“我当然看见了,而且我还看到了其他的一些我不愿见到的事情呢!” 接着他开始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质问她。 开始她还想去搪塞,可是最终她被吓得魂不附体,就一五一十第把自己和巴库斯骑士来往的事情都承认了,并且哭哭啼啼地乞求丈夫宽恕。 这时候格兰达尔伯爵对她说:“现在你给我听好,你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过,如果你想让我宽恕你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干一件事:我叫你去通知巴库斯骑士,明天午饭前的时候找到一个借口与我分手,让他到这里找你。等他一到这儿,我就回家来。当你一听见我回来的声音时,就嘱咐他躲到这个箱子里,然后将它锁好。你把这些事儿做好之后,我会告诉你下一步需要做什么。你也不用害怕,我发誓不会让他吃苦头的。” 为了让丈夫高兴,普莉希拉答应一定照办,而且吩咐人给巴库斯骑士捎去口信。 次日早晨,格兰达尔伯爵和巴库斯骑士就像平时一样待在一起,离中午还有一段时候,巴库斯骑士因为和格兰达尔伯爵的太太普莉希拉有约在先,便对格兰达尔伯爵说:“今天我要到一个朋友家里去吃午饭,不想让他久等了,所以我必须先走了,再见。” 格兰达尔伯爵说:“这时候吃午饭还早呢。” 巴库斯骑士回答说:“没关系,我还有别的事儿需要跟ta商量,所以我必须早点儿赶到。” 巴库斯骑士告别了格兰达尔伯爵,先兜了一圈,这才去格兰达尔伯爵家与格兰达尔伯爵的妻子普莉希拉见面。 只是他们刚踏进卧室,格兰达尔伯爵就回来了。 普莉希拉太太一听到他的脚步声,便故意装得惶恐不安,让巴库斯骑士钻到丈夫格兰达尔伯爵说的那个箱子里,锁好箱子,就走出了房门。 格兰达尔伯爵来到楼上,对他的太太普莉希拉说:“太太,该到用午餐的时间了吗?” 普莉希拉太太说:“是呀。” 格兰达尔伯爵说:“巴库斯骑士去他的一个朋友家里吃饭了,他妻子一个人在家。你找个仆人去喊他一声,请她到我们这儿来吃饭吧。” 格兰达尔伯爵的太太普莉希拉由于害怕,这个时候就对丈夫百依百顺,便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巴库斯骑士的妻子海伦妮·西蒙娜听说丈夫不会回来吃饭,格兰达尔伯爵的妻子又再三邀请,就来到格兰达尔伯爵家。 刚进门,格兰达尔伯爵便对她大献殷勤,而且轻声吩咐妻子到厨房去,随后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卧房里。 刚刚进屋,他就随即转身把房门锁上了。 巴库斯骑士的妻子海伦妮见到他反锁了房门,就说道:“哎呀,天啊。格兰达尔,你这是想做什么?你请我来这儿到底是做什么?你对巴库斯的交情,以及你对老朋友的忠心,莫非都是假的吗?” 格兰达尔伯爵双手用力搂住她,来到海伦妮的丈夫巴库斯骑士藏身的那只箱子旁边,说:“女士,你先不要发牢骚,听我跟你解释。以前我非常爱巴库斯,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现在也依然没有改变。可是就在昨天,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我发现他竟然辜负了我对他的信任,居然和我的妻子一起睡觉,就如他和你在一起一样。现在,我出于和他是好朋友,不想采取其他什么报复的手段,只想用他的方法来回敬他一下就行了:他占有了我的妻子,我也要和你乐一下。如果你不想这样的话,那就一直等到我把他当场抓获时,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我一定会好好地惩治他一下的,到到时你跟他一辈子也休想幸福。” 巴库斯骑士的妻子海伦妮听了这些话,又向格兰达尔打听了许多事儿不禁确信真有这回事,就说:“我亲爱的格兰达尔,如果你的这个仇想叫我来偿还,那么就这么办吧。可是必须以你的妻子不会因为这件事埋怨我为前提,就像对她所做的事儿我也不去追究一样。” 对于这一点,格兰达尔回答道:“这一点我肯定能做到。除此之外,我还会送给你一件你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稀世珠宝。” 说过之后,他便把她抱住,吻起她来。 之后,又叫海伦妮横躺在那个关着他丈夫巴库斯的箱子上面,和她称心如意的玩了一阵。 巴库斯骑士躲在箱子里,听到了格兰达尔伯爵的每一句话以及妻子海伦妮回答的每一个字,现在头上又发出他们互相鼓掌的声音,心里充满了让他无法忍受的恼怒。 并且假装不是因为害怕格兰达尔伯爵,他真是想跳出箱子把妻子海伦妮骂个狗血喷头。 可是后来一想,毕竟这件事情是我巴库斯自己惹出来的格兰达尔伯爵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不是没有道理,格兰达尔伯爵对他已经算够朋友了。 随后暗自思忖,只要格兰达尔伯爵愿意,往后他还会是格兰达尔伯爵最好的朋友和同僚,友谊甚至还会更进一层。 格兰达尔伯爵玩够了,便爬下箱子,这时候海伦妮·西蒙娜就向他要他许诺的珠宝。 格兰达尔伯爵将卧室的门打开,把自己的妻子普莉希拉叫了进来,普莉希拉太太就说了一句话:“夫人,你对我已是以牙还牙了。” 说过后,普莉希拉太太便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格兰达尔伯爵说:“将这个箱子打开吧。” 普莉希拉太太照办了。 之后格兰达尔伯爵就让海伦妮·西蒙娜来看躲在箱子里的丈夫巴库斯骑士。 这时,实在是讲不出这对夫妇谁会更感到害臊。 巴库斯骑士,一见到格兰达尔伯爵,明白自己的所做所为早已被揭穿。 巴库斯骑士的妻子海伦妮,发现丈夫原来一直在那里面,也想到刚才就在他头上玩的把戏都被他听到了。 格兰达尔伯爵对巴库斯骑士的妻子说:“这就是我想送给你的珠宝呀。” 巴库斯骑士从箱子里爬出来,一句话都没有多讲,只说:“格兰达尔,我们现在已打成平局啦,这样也好。正像你刚才对我妻子讲的,你我和过去一样依然是好朋友。既然以前除了妻子之外我们一直都是共享一切,那我们现在连她们也共同分享吧。” 格兰达尔伯爵同意了,因此四个人亲热无比地一起吃饭。 从此以后,每个女人都有两个丈夫,每个丈夫也同样有两个妻子了,并且对这种安排他们从来没有引起过吵嘴打架的事儿。 接着回到五皇子的婚宴,说到格兰达尔伯爵走进皇家堡垒。 第19章 三皇子查理曼 有利可图、效率不仅是格兰达尔伯爵的行事标准,还是雄鹰城至少一半以上的居民的一般思想。 “有利可图。”格兰达尔伯爵对老皇帝艾格伯特这样说过。 如果有陌生的旅客来到雄鹰城,当他们被周围深邃而清爽的风景迷住了,便会想象这里的居民对于“美”是多么的敏感。 一般本地人也时常会夸耀他们的雄鹰城景物的美丽,决不能否认他们有发现美的眼睛。 也正是因为山川风景的美丽景色、自古传承的“优秀”人文传统可以引诱人们到雄鹰城去游玩。 酒馆、商铺和妓院的老板们都可以大大发财,然后在依照纳税的办法,便向老皇帝艾格伯特陛下的金库完成其“有利可图”的使命。 骑士之爱——既是肉欲的又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而且他总是献给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 格兰达尔伯爵最近虽然不敢大胆的说出:“通奸只能随同婚姻本身一起消失”这种雅琪特帝国哈莘学院式的话语。 但是,他或许真的像哈莘学院的学生那般,开始“聆听心灵地下室里野狗的狂吠。” 各位读者老爷,我的意思是说,巴库斯骑士确实是自作自受。 对于那些无事生非、自作自受的人的报复,只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适当捉弄一下就好了。 格兰达尔伯爵半弯着身子,将手撑着栏杆,如同一只鹰隼一般俯视着整个雄鹰城。 这才是婚宴开始的第一天,虽然皇帝艾格伯特陛下不喜欢五皇子理查德,然而婚宴还是会按照皇家规格,将会持续整整三天。 格兰达尔伯爵在皇家堡垒里待到了傍晚。 哲学家尼采这样说过:战士们喜欢危险和游戏,因此,战士们喜欢女人,因为她们是最危险的游戏。 一个喜欢危险和游戏的男人,而且想要制服女人,会很高兴看到自己的女伴是个女战士。 我想说的是,这种与女战士的斗争成了一场游戏,而女人和男人都将自己的命运投掷进去。 另一个哲学家哲学家克尔凯郭尔说过和尼采相照应的话:通过女人,理想进入生命,没有她,男人会成为什么?许多男人倚仗某个少女成为天才…但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因为与之结婚的少女而成为天才。 克尔凯郭尔接着说:女人正是在否定的关系中,使男人在追求理想时充满活力…同女人的否定关系能使我们变成无限…同女人的积极关系使男人从总体来看变得有限。 《圣经》中施洗者约翰和莎乐美、《哈姆雷特》中哈姆雷特和奥菲莉亚都是很好的说明。 女人使男人遐想,女人本身想的却是舒适、食物;男人和女人讨论灵魂,而女人只是一个身体。 情人以为在追逐理想,其实却是自然的玩偶,自然利用所有这些神秘性为生育的目的服务。 事实上,女人的日常生活;愚蠢、谨慎、平庸、无聊,一切都是那么“小女人”。 尤其是在婚姻里,越发的明显。 有些年轻的女性,想要将“性爱社会化”——也就是她们的婚姻,其实,这扼杀了她们的性(hexie)爱。 性(hexie)爱要求的是瞬间,反对时间,要求个体,反对群体;性(hexie)爱肯定分离,反对沟通;性(hexie)爱反叛一切规章;性(hexie)爱包含敌视社会的准则。 而像雄鹰城的任何庆典——包括五皇子理查德的婚姻在内——从来不屈服于制度和法律的严厉:爱情在任何时代都与它们相悖。 在这个时候: 在夜晚的黑暗中,男人怂恿女人去犯罪;但在白天,他抛弃罪恶和女罪人。 在白天,女人扮演顺从的仆人的角色;而在夜晚,女人可能是骑上扫帚的女巫。 议论就到这里,却说兰达尔子爵看着天色已晚,整理了一下着装准备好往皇家堡垒外出发了。 —— “白头发的!”一个女孩大喊,她急匆匆的跑向女术士卡拉。 “我的爱人呢?”女孩问,走得更近一点了:“他应该要到这里来的。” “他来过了,等了三小时然后走了。”女术士身边的露西亚回答她,她的头上带着花冠。 “走了?”女孩发出尖锐的颤音,惊讶地说:“他没有等吗?他竟然连三小时都忍受不了?就像我想的一样,连一点牺牲都不想付出!一点都不想!可恶!可恶!!可恶!!!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来这里散步吗?想要散步去中央大道比较好。” 女术士卡拉回答说:“不,我们不是来散步的。” “是吗?”女孩疑惑地说。 “她甚至没有出现。三小时,像个笨蛋一样,站在樱花树旁任冷风吹打。”三皇子查理曼说。 “我很遗憾三皇子殿下……”格兰达尔伯爵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喃喃的说。 “遗憾?”三皇子愤怒地说:“遗憾?这是你的错,把事情搞砸的人是你,你把一切都毁了。” 格兰达尔伯爵说:“我毁了什么?我只是陪同……” “去你的陪同。”三皇子查理曼气呼呼地说,把身子转过去,露出侧面;他的侧脸看起来真的很有皇家的气势,很适合印在金币上。 —— “哦。”女精灵伊尔玟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你还是回来啦?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会有好去处呢。” 吟游诗人威廉把门闩上,把里拉琴挂到钩子上,在女诗人的鲁特琴的一边。 他脱下外套拍了拍,然后放在房间一角的布袋堆上。 除了布袋和巨大、装满了干草的草褥,整个塔楼里没有别的能躺着的家具——就连蜡烛都放在地板上,旁边有一滩凝固了的蜡油。 五皇子理查德虽然佩服吟游诗人威廉,但很明显地还没有佩服到要给他一间房或是侧间的程度。 “为什么……”吟游诗人威廉边脱鞋边问:“你觉得我不会回来?” “我本来以为。”女精灵伊尔玟用手肘撑起身子,麦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说:“你会去薇薇安的窗台下唱小夜曲呢。整个晚上,你都像只看到母狗的猎犬一样对她吐舌头。” “哈!哈!”吟游诗人威廉夸张的大笑:“小圆球,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薇薇安?我根本不在乎薇薇安,我只是想要引起安瑞卡塔小姐的醋劲,而我明天才会去找她。往旁边挪一点。” 吟游诗人威廉往草褥上一躺,把盖在伊尔玟身上的破毛毯往自己身上拉。 女精灵伊尔玟感到一股莫名的愤怒,把头转向阁楼的小窗户。 那里正在发出嘟嘟嘟的声响,据说鹰格宏帝国的五皇子理查德以前总是会搞一些可怕的新鲜玩意,要不是那里住了一个勤奋的骑士扈从,别人还会以为那里在闹鬼。 “你干嘛摆一张臭脸?”吟游诗人威廉问:我吸引女人注意妨碍到你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你改行当上了修道士,发誓要守贞?也许……” “不要长篇大论了,我很累。”女精灵伊尔玟说。 “…对我来说…”吟游诗人威廉一脸梦幻。 女精灵伊尔玟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就像每次吟游诗人威廉想要在晚上开始滔滔不绝发表言论的时候一样。 “不完整的快乐,”吟游诗人威廉专心地听着自己的声音说,“就像……嘿,什么声音……似乎是某种暗号?” 女精灵伊尔玟说:“你终于听到了,威廉。我还以为你的脑子里只有草褥、女孩、屁股、奶(hexie)子,还有被打断的快乐。没办法,看来你也不能不如此。看来,只有轻浮——我们就别说它是毫无自省能力的悖德吧——才能让我们写民谣、写诗和唱歌。这很显然的——把它写下来吧——真是天才的阴暗面。” 女精灵伊尔玟说得太多,而且语气不够冷静,有一种被激发的狂躁。 第20章 骑士与剑士 让我们暂且停止对“奇怪暗号”的讨论,且说五皇子理查德的婚礼结束的三个星期后。 鹰格弘帝国的南方,临近暗隼城的长河城。 小巷内。 一个身穿青色匈萨汗国旗袍的女孩双手握着木棍,警惕着周围的“河虾帮”的帮众们。 女孩扎着马尾,马尾的末梢随着风微微的飘动,忽然,女孩猛地把胳膊一抬,反手握住木棍。 木棍在半空中发出破空的闷响声。 围着女孩的一个身上纹着斧头和骷髅的帮众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的跪了下来,这个小混混的双腿像被砍下的树干一般,软绵绵地卧在已经被木棍粉碎的石砖之间。 河虾帮众人同声惊呼。 女孩将木棍拉回,飞快转过身去,准备好迎接来自背后的偷袭。 可是,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因为这些小混混们已经哭爹喊娘、屁滚尿流的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小巷。 扎着马尾的女孩叉着腰,对着逃走的小混混们吐了吐舌头。 “好功夫!”小巷中的一个乞丐对女孩的功夫做了评论,并用脏兮兮的手抓了抓腰:“……”。 乞丐喃喃自语,没有人听的见。 “你没事吧,”穿着青色匈萨汗国旗袍的女孩弯下了腰,将手中的木棍还给了乞丐,她说的是通用语,却有点匈萨语的味道。 女孩说:“我叫梅薇,嗯,我的全名太拗口了。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是个匈萨汗国人。” 乞丐:“我能保住我的小命,实在是得感谢您。谢谢您,匈萨汗国的女战士,谢谢您,梅薇大人。” 梅薇红着脸说:“叫我梅薇…‘大人’的头衔就免了。你知道‘红葡萄’酒馆怎么走吗?” 乞丐回答说:“当然知道。就在往‘长河路’的路口上,离这儿不远就有间酒馆就叫做‘红葡萄’的。在这一带,没有一家店的剩菜比得上它。那儿的老板非常善良,总是给像我这样的可怜人…” 乞丐的话还没说完,女孩已经转身离开了。 “又是一个想要狩猎巨龙的家伙。”乞丐看着女孩的背影,叹了口气。说完他扛起了了自己的行李准备前往暗隼城,这位女战士虽然不怕河虾帮但是他可得罪不起。 因此乞丐选择前往临近的城市暗隼城去讨生活。 “红葡萄”酒馆的老板殷切的用抹布擦了擦破旧的木桌,对着塞因鞠了个躬,露出他缺了一颗门牙的招牌微笑。 塞因看了看被烟熏黑的酒馆壁炉,壁炉内有三只烤的金黄流油的卡比兽(和鸭子差不多),壁炉的外壁纤尘不染。 塞因听五皇子理查德说,这里是平民区最好的酒馆了。至于五皇子理查德怎么对这里的平民区这么熟,塞因就不知道了。 塞因说:“先来点红……先来点啤酒。至于下酒菜嘛,老板,你推荐点什么吧?” 塞因的本体出生于将红酒当水喝的国度雅琪忒帝国,其实有点喝不惯鹰格弘帝国的贵族、甚至平民们都喜爱的啤酒。 不过,这里却有“外乡人”喜欢的红酒,但塞因决定彻底改变一下自己的习惯。 酒馆主人向塞因推荐道:“来点马奶乳酪怎么样?。” “不好,我不喜欢。”塞因皱着眉说。 这时候,塞因看到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匈萨汗国女孩走进了酒馆,她有着一头蓝紫色的头发,穿着青色的匈萨汗国旗袍,雪白的大腿在旗袍中若隐若现。 塞因咽了口吐沫,接着说道:“算了,还是来一点马奶乳酪吧。” 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渐渐向他的桌子走近的、匈萨汗国女孩的胸口。 “好嘞。”酒馆主人的脸笑得更开了,如果塞因看的是酒馆主人而不是匈萨汗国的女孩的话,就会发现酒馆的主人缺的不只是门牙一颗牙齿。 酒馆主人说:“我们这里还有用酱油和特质的调料做的鳗鱼拌饭,还有烤鸭肉……” 塞因心不在焉的说:“好,两个都要,然后来道菜,就像……怎么说来着,‘里面有萝卜还有其他可口的垃圾’。” 酒馆老板说:“萝卜玉米瘦肉粒?” 塞因说:“对,就是那个。接下来上羊肉汤,锅子里要多放点萝卜,能放多少就放多少。然后上马奶乳酪和鳗鱼拌饭,接下来我看着办。” 酒馆老板说:“好嘞。每个人都一样,来两份吗?” 这话是酒馆老板对着和塞因在一张桌子上的匈萨汗国女孩说的。 在塞因对面坐下的匈萨汗国女孩笑了笑,对着酒馆老板摇了摇头。 “我忘了。”塞因眨了眨眼,说:“女孩们都很注重身材的。店主人,羊肉汤只给我一个人,啤酒现在和鳗鱼拌饭一起上吧,马奶乳酪给这位小姐,我要和这位姑娘边吃边聊。” “好嘞。”酒馆主人恢复了他缺了一颗门牙的招牌笑容。 “好的。”说话的却是匈萨汗国女孩:“做你们这行的,洞察力很重要,把手伸出来吧,店家。” 金币和木桌的碰撞发出了响声,塞因、“红葡萄”酒馆的主人以及其他客人们的嘴巴都长得不能再大,大到了可能的极限。 “这不是饭钱。”匈萨汗国女孩告诉酒馆老板:“这是额外的小费。现在赶快到厨房去准备吧,店家。” 酒馆壁炉里旺盛的火焰使得整个“红葡萄”酒馆变的红彤彤的, 塞因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开始了与匈萨汗国女孩的交谈。 “我叫塞因,”塞因尽可能优雅地说道:“您是靠税收什么的生活吗?” “一部分是。”女孩回答了这个陌生人的提问,没有说明细节:“我叫梅薇丝克里姆希,你可以叫我梅薇。” 塞因沉默了。 “或许是个匈萨汗国的贵族。”他想。 塞因很快就解决了鳗鱼拌饭和四分之一的啤酒。 匈萨汗国女孩梅薇也大口地喝着啤酒,却一点一点的吃着马奶乳酪。 酒馆里的其他客人们,都在低声交谈,即使是再粗心的人,也能听到他们嘴里不断出现的那个字眼—— “龙”。 在一旁的长桌子上的几个矮人,看着塞因和梅薇。 他们两人都听到了矮人们低沉而又明显的谈论——“我会告诉她:小姐,我还从比你浅的洞里挖过井铁矿。” 这群矮人们从喉头发出低沉而又粗野的笑声。 “我注意到您会说通用语。”塞因开口低声说道:“甚至能和生活在城里的匈萨汗国人说的一样好。” 匈萨汗国女孩梅薇说:“塞因,羊肉汤怎么样?” 塞因说道:“味道好极了,这里的老板很有一手,您要来一点吗?” “当然。”匈萨汗国女孩梅薇回答说。 塞因让酒馆老板拿来一只碗,从锅里倒了些羊肉汤到碗里,将碗推倒了梅薇的身前。 “塞因。”匈萨汗国女孩梅薇将汤匙放下,对着塞因说道:“你听到酒馆里正在谈的事情了吗。作为大鹰骑士的扈从,从遥远的雄鹰城来到长河城,是为了那条龙吗?” “一部分是。”塞因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那里有着大鹰骑士团骑士扈从的徽章。 他回答陌生的匈萨汗国女孩,用了和她先前同样的话。 女孩把塞因的动作都收入到了眼底,说道:“你是因为骑士团任务吗?” 大鹰骑士团的关于寻找巨龙的“骑士团任务”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连匈萨汗国的人也知道,这就让塞因感到惊讶了。 “是的。”塞因说道:“现在雄鹰城里的什么东西都在涨价,在闲暇时间做点‘骑士团任务’,不仅能增长见识,还得赚点生活费。‘骑士团任务’真是再好不过了。” “蛮有挑战性的生活方式,塞因。”女孩拿起碗里的汤勺搅拌着肉汤,肉沫在汤中飞舞。 女孩用左手托住自己的脸颊,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对着塞因说道:“你觉得你能杀死那条巨龙吗?或者你们?” “梅薇小姐,百年前的传奇骑士齐格弗里德里希可是驯服了一条龙——让龙成为自己的伙伴,他用了不到20年的时间就从不会斗气的农家小子变成了‘传奇’。”塞因有点局促不安的说道:“更何况现在还没发现龙的踪影呢,两个月前,正规的大鹰骑士可都是来探查过了。” “说得对。”梅薇对着塞因说道:“因为,我听说,这里最近出现的是一头,非常特殊的‘金龙’。” “金龙!”塞因吃了一惊,虽然他的消息已经落后两个月了,难道不应该是一头黑色巨龙吗? 第21章 男主角和女主角 桥上放了路障。 大桥前的木制射箭垛,挡住了讨伐恶龙的勇者们的去路。 木制射击垛的前后站了拿戟、弩箭和弓的卫兵,他们穿着有装饰纽扣的皮革外套,头上还戴着铁制的头罩。 这些都是长河城的卫兵。 桥上的木制拒马左右各插着一根旗帜,旗帜上的图案,是一个骑着马的士兵正在看着后方并且拉满了弓,黑色的图案绣在黄色的旗帜上。 长河城领主的旗帜懒洋洋地在空中晃动。 “这是什么情况?”匈萨汗国的女孩梅薇惊讶地说,缓缓的骑着马向卫兵靠近:“不能过去吗?” “有通关许可证吗?”最靠近他们的卫兵说,他的嘴里还嚼着一根草,不知道是因为肚子饿了还是为了打发时间。 “什么通关许可证?发生了什么事?瘟疫?还是战争?你们把路挡起来是谁下的命令?”匈萨汗国女孩梅薇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 “长河城的领主,切萨雨伯爵的命令。”士兵把那跟草挪到嘴角,指了指旗帜:“没有通关许可证就别想过去。” “怎么可能。”塞因疲倦地说道:“这里可不是长河城,而是五皇子理查德的领土。要在外河的桥上收通行税也是五皇子理查德的事,和长河城无关。切萨雨伯爵有什么权利下这个命令?” “不要问我。”士兵吐出那根草,说道:“这和我无关,我的职责是检查通关许可证。有问题的话,可以和我们的十夫长谈谈。” “他在哪儿?”塞因问道。 “那里,在被征用的猎人小屋后,在那里晒太阳呢。”卫兵说。 他没有看塞因,只盯着马鞍上正伸着懒腰的匈萨汗国女孩,目光集中在她裸露的大腿上。 在粗制的木制猎人小屋后,一张泛黄的兽皮铺在干燥的稻草上,兽皮上坐着一个守卫,正用戟的一端在河边的软泥上画着一个女人。 准确的来说,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从抬头45°的视角出发。 在他身旁半躺着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黑衣男人,轻轻拨着里拉琴的琴弦。 他浑身的衣服都是黑色的,背后还背着一把黑色的长剑,剑身和剑柄也都是黑色的。 他的头看着胸前的里拉琴的琴弦,因此压得低低的,黑色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塞因认得这标志性的黑色衣服和标志性的黑色长剑。 从雅琪忒帝国的波士瑞城到鹰格弘帝国的长河流域。 不论是城堡、学院、酒馆还是妓院,没有人不认识这标志性的衣服和剑的主人——特别是在妓院。 “威廉先生!”塞因喊了一下这个在五皇子理查德的婚礼上演奏过的吟游诗人。 “塞因!”被叫做威廉的人抬起头,露出一双愉快、聪慧的黑色眼睛:“这真是太巧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身上有通关许可证吗?” “为什么都在讲那个通关许可证的事?”塞因走到被他叫做威廉的吟游诗人面前,说道:“威廉先生,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和这位小姐,梅薇,她来自匈萨汗国。还有一大群佣兵、骑士、魔法师甚至术士都想到长河的对岸去,而现在我们发现,我们没办法到对岸去。” “我也没办法。”威廉站了起来,左脚向后、右脚向前、左臂直直的向后、右臂弯曲在前,夸张地用宫廷礼仪向匈萨汗国的女孩鞠了个躬:“他们也不让我到对岸去。我,吟游诗人威廉,也是方圆百里内最有名的吟游诗人,而这个十夫长却不让我过去。虽然就如你们所见,他也是个艺术家。” “没有通关许可证,任何人都别想过去。”十夫长沉着脸说,然后用长戟的一枝尖端为沙地上的画作来了个“点睛”。 “我们总得过去。”塞因说:“我们从左岸过河,虽然到暗隼城走那条路比较远,但是回长河城拿到通关许可证要耗费的时间比这要长的多。” “到暗隼城?”“威廉惊讶地说:“塞因,各个骑士团的任务不都是要去找龙的吗?你不是为了那头金龙才想过去的?” “金龙?”下了马的匈萨汗国女孩梅薇对着威廉“感兴趣”地问道。 “你们不知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喔,各位,那我一定要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告诉你们。不管怎样,我都要在这里等有通关许可证的人通过。也许其中会有认识我的人,让我加入他们。 吟游诗人说:“坐下吧。” “等等。”梅薇从骑着的马身上摘下了一个木桶,说道:“太阳已经快要升到天顶了,而我喉咙干得像火烧似的,我们不要口干舌燥地讨论。这里还有一桶啤酒。” “小姐,您很讨人喜欢……”威廉说。 “我是梅薇,来自匈萨汗国。”梅薇自我介绍道。 吟游诗人说:“我是威廉,又叫‘黑色剑士’——有些人,尤其是女孩很喜欢这么叫我。” “说吧,威廉。”塞因不耐烦地打断了威廉,说:“我们不会要在这里耗到晚上吧。” 吟游诗人威廉用手抱住里拉琴,用力拨了几下弦。“你们要听押韵版的还是正常版本?” “正常的。”塞因说。 “遵命~。”吟游诗人威廉并没有放下里拉琴:“尊贵的女士们、先生们,请听好了,我这就告诉你们一个星期前从暗隼城到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就在某个黯淡的清晨,朝阳才刚出来没多久,把草地上氤氲的雾气染得一片粉红……” “我刚才说要听正常版的。”塞因礼貌地提醒吟游诗人。 “难道不是吗?嗯,好啦,好啦,我懂,长话短说,不用伴奏。暗隼城南方的牧场上飞来了一头金龙。” “喂喂喂。”塞因说:“我看这不可能吧。好几千年都没人看见金龙了,该不会是七阶的金色亚龙吧?有些金色的七阶亚龙,也可以长到像八阶的传奇龙那么大……” 威廉说:“塞因先生,不要侮辱我,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看到那头金龙了。民谣已经写好了,但是你们不想听……” “说下去,它很大吗?”来自匈萨汗国的梅薇说道。 威廉说:“有五匹马那么大,到颈部的身高比两只马还高,颜色黑中透金。” “也就是向九阶神龙进阶的八阶传奇黑龙。”塞因分析道。 威廉说:“对。牠出乎意料地飞过来…嗯…飞到暗隼城牧场的牛羊群之间,吓跑了牧场主人,杀死了二十头羊、八头牛,吃了一头羊、三头牛,然后就飞走了。” “飞走了。”塞因点点头说:“到这里来了吗?” 威廉说:“不。第二天早上牠又飞回来了,这次离暗隼城更近了一点。牠从天空中快速下降,飞到暗隼城的城际传送阵处。呵,那些平时吃闲饭的卫兵们可是吓得四处乱跑,我一生中还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笑的事呢! 龙在城市上空飞了两圈,然后又飞到牧场上去攻击牛羊。这时候才开始人心惶惶、天下大乱,因为之前根本没什么人相信牧场主人的话。 暗隼城的领主开始动员城里的卫兵部队和佣兵工会,但是在他们开始有所行动之前,一群淳朴的平民就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并且解决了牠。” “怎么干的?”梅薇好奇的问。 威廉说:“很有趣的方法。当地某个叫什么达维安来着的酒馆侍者,想出了对付这头八阶爬虫的办法。他们杀了一头牛,往里头塞满了苏丹红、毒芹、钩吻、红铊和酒馆里反复使用的地沟油。 为了保险起见,当地药房的老板还往里面倒了两大锅用来治拉肚子的药水, 而光明之神教会修道院的修士还为那只死牛做了祷告。 然后他们把这只准备好的死牛放到牛群之中,用木棒把它撑住,让它看起来像只活牛一样站着。 一开始真的没有人相信,那头龙会去吃这臭气熏天的狗屎,但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那头传奇级别的爬虫根本不理会那些哞哞叫的活牛,反而把诱饵和木棒一起吞下肚了。” “然后呢?说下去,吟游诗人威廉。”匈萨汗国的女孩说。 第22章 美丽而又自然 威廉:“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听好了。没过多长时间,大概是技巧纯熟的男人解开女人的纹胸要花的时间,那头还是黑龙的野兽就开始大吼大叫,从嘴巴、屁股等地方喷出红色的烟雾。 牠挣扎着想要飞起来,然后摔到地上,一动也不动。 两个淳朴的平民跑上前去,想看看那中毒的爬虫是否还活着。 那两个志愿者中的一个是当地的挖墓人。 另一个是当地的傻子——那傻子的妈是油漆工的女儿,脑筋同样也有些问题,他爸则是一个用长矛的佣兵,‘事情’发生时他们有好几个人,也不知道他的生父到底是谁,那些人还是上一次鹰格弘帝国跟匈萨汗国开战的时候来暗隼城的。” 塞因说:“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威廉先生。” “如假包换!我只是想让故事更加生动一些,这其中是有差别的。”威廉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 塞因催促道:“没什么差别。赶快讲下去,别浪费时间了,吟游诗人。” “所以啦,就像我说的,勇敢的挖墓人和勇敢的傻子跑去做了一下调查。我们之后为他们俩人立了个小小的、但挺严肃的坟墓。”威廉揶揄的说道。 “啊!”来自匈萨汗国的梅薇说:“这表示,那个时候龙还是活着的。” “当然啦。”威廉高兴地说:“牠还活着。但牠已经非常虚弱,所以没有吃掉挖墓人,也没有吃那个傻子,只是舔了舔他们的血。 但之后令人担心的是,牠飞走了,虽然起飞的时候有不小的困难。牠没飞到5鹰格弘市尺的高度,就‘砰’地一声摔到地上,然后又再次爬起来。 有一段时间用走的,拖着两条后腿。 有些胆子大的人远远跟在牠后头,想看看它会走到哪里。你们猜怎么着?” “说下去,吟游诗人。”梅薇说。 威廉:“那头龙走入了这里的峡谷,走到长河的源头,躲进了峡谷里的某个洞穴里。” “现在一切都很清楚了。”塞因说:“那头龙很可能是在牠的洞穴里沉睡了无数年,我在五皇子的藏书室里看到过,那里一定有牠守护的宝藏。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桥被封了起来,有人想要动手去抢那些宝藏,而这个人就是长河城的领主切萨雨伯爵。” “差不多。”吟游诗人同意地说道:“整个鹰格弘帝国的东部都为这件事而群情激愤,因为他们认为龙和宝藏是属于所有人的。 但是,他们在犹豫,要不要和切萨雨伯爵做对。 切萨雨伯爵虽然和我们的年纪差不多大,但他已经向大家证明,他和他的老爹——诺曼底公爵——一样,都是不好惹的。 而这头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这就是为什么他手脚这么快。” 塞因插嘴道:“应该说,那些宝藏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不,其实他真正想要的是龙,而不是宝藏。你们瞧,切萨雨伯爵一直都在摩拳擦掌,打着公爵爵位的主意。 他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而且,在鹰格弘帝国——嗯,我这么说好了——对于贵族们、男人爱上他们的姐妹真是件美丽而又自然的事情。” 匈萨汗国的梅薇听到威廉说道这里,把对着威廉的目光挪到了别的地方——既不是十夫长、也不是他的画作——总之是什么别的地方。 匈萨汗国的女孩似乎已经很习惯的过滤了这些信息。 威廉接着说:“切萨雨伯爵和他的妹妹对其他竞争者都没什么好感,你们懂的。而且人们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某个老旧、沾满灰尘的预言,说未来长河地区的公爵——的玉手和爵位都将只会属于打倒龙的那个人。 因为在这一带已经上千年没出现过真正的巨龙了,人们便以为从此天下太平。 即使是现在,切萨雨伯爵也把那个传说嘲笑了一顿,我觉得是因为他早已经‘征服’了未来的公爵。 但是当长河城附近有头巨龙的消息传了开来后,他了解到自己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那些喜欢胡编乱造预言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如果他带着一头真正的传奇龙的首级出现在所有人甚至他的叔叔——鹰格弘帝国的皇帝老艾格伯特陛下——面前,人民会像迎接众神派来的新皇帝一样欢迎他,而大臣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肯定在做他爹诺曼底公爵想做的事,这些事情太复杂了。总之,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想抓这头龙,你们现在还会觉得奇怪吗?尤其是要抓一头行动困难、还得拖着后腿走的龙? 这对他来说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哎。” 说完,威廉还拨弄了一下里拉琴。 “所以他把路封起来了,省得有竞争对手。”塞因说道。 “也许是吧,或许也是为了防范他老爹和那些皇子们。另外,他派使者带着通关许可证、骑着快马在整个大陆找那些可以杀死龙的人。因为切萨雨伯爵对提着剑走入洞穴屠龙这件事并不是很热衷。他只花一眨眼的功夫就找来了那些最有名的骑士和魔法师。说不定你还知道其中几个。” 塞因说:“我?有谁来了?” 威廉:“比如说,光明之神教会教宗沙里凡的侄孙子卢加尔。” “嘘~~”塞因轻轻的吹了吹口哨,说:“虔诚、善良的卢加尔,诚实又正直的圣骑士,啊~还有机智又勇敢,他竟然亲自大驾光临了。” “塞因,你听说过他?”梅薇问:“他真的有能力杀死龙吗?” 塞因说:“八阶的传奇龙我不知道,不过卢加尔对付所有的、被他称为怪物的东西都很有一套。我听说他也杀了几头七阶的亚龙,挺厉害的,不过这混球喜欢干扰别人的生意,因为他虽然杀怪物,却不收钱。 威廉,还有谁?” 威廉:“战锤佣兵团七人众。” 塞因:“呵,我听说过这七个矮人佣兵。据说这七个‘战锤手’合作得天衣无缝,他们完成任务的手法不是很光明正大,但非常有效。 他们杀光了亚契特帝国境内所有的七阶亚龙和六阶爬虫,还顺便杀了二头八阶传奇红龙和一头八阶传奇绿龙,如果这里的还是条黑龙,我的天!他们就会把所有颜色的传奇龙屠了个遍。 就算那头龙恢复了体力也难逃一死了。 就这些人了吗?” “不。还有个被切萨雨伯爵认可的自由骑士,叫做苏米拉提什么的。” “我没听说过。”塞因想了想。 “梅薇。”吟游诗人转向匈萨汗国女孩,问:“匈萨大草原的天空龙你知道吗?” 梅薇说道:“我听过,而我也看过从他洞穴里搜出来的宝石。那里面有颜色非常稀少的蓝宝石,还有像风铃草的花一样大的钻石,其他各种颜色的宝石简直数不胜数。” 威廉:“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解决匈萨草原天空龙的就是战锤佣兵团的七人众。你们那里有一首关于这件事的民谣,但是请原谅我,我觉得写得太烂了,因为作者不是我。如果你没听过,那也没什么损失。” “就这些人了?”塞因问。 “对,就我所知道的,切萨雨伯爵就请到这些人,不包括我们在内。扈从先生,你说你不知道龙的事,谁知道呢?这也许是真的,但是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你们打算怎么做?”威廉向着塞因和梅薇问道。 “不怎么做,我对杀死一头龙不感兴趣。”塞因摇了摇头。 威廉说:“哈!真狡猾,反正你也没有通关许可证。” “我再说一遍,我对杀死这头龙不感兴趣。而你呢,威廉?你这么想去那做什么?”塞因反驳道。 “很平常啊。”吟游诗人耸耸肩说:“我可是有着诗人的身份,要想写作诗歌,总得离这些有吸引力的传奇事件近一点吧?关于人和传奇龙的战斗会轰动整个大陆。 当然,我也可以靠别人告诉我的故事来写歌,但亲眼见到战役然后写出来的诗词是不一样的。” “战役?”匈萨汗国的女孩梅薇笑着说:“塞因想成为像齐格弗里德里希那样的传奇骑士呢,他希望和那头龙成为好朋友。我听你这样说,实在是目瞪口呆。 我快马加鞭来到这里,难道只为了看到一头被毒的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龙被杀死吗?威廉先生,你不想和一条传奇龙成为朋友吗?” “你搞错了。”吟游诗人威廉突然很“暧昧”的看着骑士扈从,说:“先不说传奇骑士齐格弗里德里希写过《床上逃脱36记》。 单说那头龙,如果那头龙没有当场被毒死,这表示它的身体已经克服了毒素,而后来,那头野兽身上出现的金黄色,就表明他的力量一点也没有减弱。甚至开始进阶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战锤佣兵团七人众会宰了牠,但是——如果你想知道——要说不会发生战役,这是不可能的事。” 匈萨汗国女孩似乎没有理解威廉的意思、也没注意到羞红了脸的塞因,说:“所以你认为七个小矮人会杀死那条龙?嗯?吟游诗人?” 第23章 通情达理十夫长 吟游诗人自信的回答道:“当然。” “说到这里。”一直沉默着的艺术家十夫长这时候说话了:“八阶传奇龙毕竟是传奇生物,不靠魔法是没有办法杀死它的。如果你问有谁能办到这点,除了昨天那个从这里经过的魔法师,不会有别人的。” 威廉把头偏过去:“谁?” “魔法师。”守卫重复:“我刚不是说了吗。” “他有说他的名字吗?”这次轮到威廉催促。 “说了,但我忘了。她有通关许可证。挺年轻,挺漂亮的,有自己的魅力,但是那对眼睛……各位,谁要是被那样的眼睛盯着,全身都会发毛。”十夫长想到了魔法师的眼睛,打了个寒颤。 塞因问道:“威廉,你知道些什么吗?你想会是谁?” “不知道。”吟游诗人说:“一个女魔法师,还有那对眼睛,真是有帮助的线索。我知道有些炼金术士会用药草熬的药汁来点眼睛,好让眼睛闪闪发亮。嗯,他们甚至在黑夜里也能看的清楚。” 十夫长说:“各位勇士们啊,我告诉你们,她一定会把那头八阶传奇龙解决掉的。屠龙是魔法师们的工作,一般人类的力量是无法对抗它的。” “我倒想听听那个酒馆侍者达维安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吟游诗人笑了笑:“如果他手上有比钩吻和红铊更毒的东西,那头龙的皮大概早就挂在某个财主家的晾衣杆上风干或者在某个战士的铠甲里了,民谣也会写好,而我也不必在这里晒太阳了……” “为什么没有人把你带在身边?”塞因对着吟游诗人说:“难道那些贵族和佣兵团的家伙们都不喜欢吟游诗人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在贵族面前弹奏,反而在这里晒太阳?” “这都要怪路边的招聘启事。”威廉阴郁地说:“去他的。因为‘小小的印刷错误’,我本以为有酒馆在招聘演唱者,而现实却是牧场在招聘放牧人,不过,因为是假期工作,我还是把这份工作给接了下来。”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有通行证我就放行。”拿着戟的十夫长无所谓地说:“没有通行证别想过去,这是规定……” “喔。”匈萨汗国的女孩梅薇打断了十夫长的话,说:“十夫长你不来一杯啤酒吗?” 十夫长看了看刚打开的,装着啤酒的木桶,咂了咂嘴:“美丽的匈萨女战士,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可惜这是啤酒,要知道雅琪特的红酒…” “好啦,干杯。”吟游诗人向十夫长递过梅薇拿出来的皮酒杯:“塞因,你也来喝一杯吧。梅薇小姐,你也是可以喝酒的吧?” “当然,吟游诗人。”梅薇优雅地啜了一小口酒。 最靠近木桶的男士,塞因也喝着自己杯子里的啤酒——他自己倒的酒。 十夫长喝完自己的酒,咂了咂嘴,说:“我接到命令,有通关许可证才能放人,不然我的脑袋就落地了。而全世界的人似乎都已经备好了马,想要过河去找那头八阶传奇龙。我接到的命令是……” 塞因用木勺从木桶里舀出啤酒,给十夫长的皮酒杯装满。 “没有通行证,我不会放任何人过去。”十夫长喝了一口啤酒,又说道:“我发誓……” “别发誓了,”梅薇打断十夫长:“还是再喝点吧。我们都坐下吧,别站着喝酒,没有该有的高贵气息,真不像有身份的人该做的事。” 于是,他们在木桶周围的木头或者兽皮上坐了下来。 十夫长高兴得脸色发红,显然很满意被当成“有身份的人”。 “喝吧,勇敢的百夫长。”匈萨汗国的女孩梅薇向他劝酒。 “我是十夫长,不是百夫长。”十夫长的脸更红了。 “但你会是百夫长,一定的。”梅薇微微一笑,可以看见她洁白的牙齿和鲜红的舌头:“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很快就会升迁。” 塞因继续给十夫长添酒,再转向威廉:“来,学长,满上。长河城的人现在都在讨论龙,讨论的很热闹呢,不过酒馆里的议论还停在暗隼城的领主在召集人手。” “嗯。”威廉说:“来自匈萨汗国的女战士到了这里、只为了赶上杀龙的时机。她来到这里,或许是为了把龙嘴里的牙齿敲下来做成武器。毕竟,龙牙的粉末是制作传奇武器必不可少的素材。匈萨汗国的女战士,我背后这把剑也缺少一点进一步强化的素材呢。 “你确定我是为了这个而来的?”梅薇抿了一口啤酒。 “我很确定。但已经有很多战士赶在我们前头一步了,梅薇小姐。在你之前,甚至有个魔法师,她身上带着我们都没有的通关许可证。” 一阵安静,只听得到未来的百夫长断断续续的打嗝声。 “没有通关许可证……任何人都不……” “一百枚金币够吗?”梅薇从她的空间装备——估计是腰间,塞因是这么判断的——掏出了一个袋子。 十夫长看到装着金币的钱袋不知是不是啤酒喝多了,眼睛发红。匈萨汗国的女孩谜样地微笑了。 “尊敬的大人,把袋子收起来吧。”未来的百夫长生气地说:“这是普通的贿赂啊,给我二百枚金币我也不会让你过去的。” “那三百枚金币呢?”匈萨汗国的女孩拿出了一个更大的袋子,说:“士兵先生,三百枚金币,一人一百,怎么样?” “这、这。”未来的百夫长把钱袋揣进怀里,忧心道:“我要怎么向切萨雨伯爵交代呢?” “告诉他。”匈萨汗国的女孩站起身,从腰带上——这次塞因看清楚了,他确定了梅薇的腰带是空间装备——拿出了一柄长剑,说:“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你真是吓坏了。” “看到什么,我的大人。”未来的百夫长紧张不安的问道。 然后他揉了揉眼睛,只看见“那位大人”的深褐色身影模糊了几下,并且在模糊的期间摆出了攻击的姿势,然后,她“那位大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她蓝紫色的单马尾随着河对面来的风飘动着。 而长在河畔的一个树桩突然分为了四块,x型的被分割了。 未来的百夫长咽了口吐沫,紧张的看着他的前方,那被分解的树桩是在“那位大人”的左后方。 “上路吧!”来自匈萨汗国的女孩梅薇跳上了马,把吟游诗人的里拉琴装进马的背包里:“上路吧!各位先生,这里只有一匹马,很可惜不能与各位先生共乘了。” “移开路障!”富有的十夫长——很有机会变成百夫长——向拿着戟、弩箭和弓的卫兵们大叫。 在桥上,路障之后,梅薇拉紧缰绳,马儿激烈地狂奔,咚咚地踩过木桥。 匈萨汗国的女孩发出一声悦耳的尖啸,她的蓝紫色马尾在空中飞舞。 “没错,威廉!”塞因对着吟游诗人说道:“跑吧,诗人先生,跟着马儿跑!用匈萨汗国的步兵方式前进,跑吧!” 威廉看着塞因追着马儿跑了起来,叹了口气,将斗气运到脚下,追着自己曾经的学生、现在的伙伴,还有马匹的主人,跑了起来。 第24章 七个矮人 “哟,你们看。”战锤佣兵团七人众中最年长的名叫“刀客”的矮人说,在矮人中他算身形巨大壮硕的了,看起来就像先前河边被梅薇劈开的那个树桩:“这位勇者,切萨雨伯爵竟然没把你们赶得远远的,虽然我本来很确定他会这么做呢。算了,反正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也没资格怀疑领主的决定。‘黑色剑士’是吧,过来营火这边吧,兄弟们,为自己找个坐下的地方。啊,对了,吟游诗人,这件事就对我们说吧——你到底和切萨雨伯爵谈了些什么?” “没什么。”独自一人的吟游诗人威廉一边说,一边把梅薇的马鞍放置到篝火边:“伯爵甚至没从帐篷里走出来,只是派了那个万能的管事,叫什么来着……” “‘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矮壮、留着长须的矮人拜什佛一边和吟游诗人说话,一边把从林子里捡来的干枯树枝添进火堆:“他是个高傲的自大狂、被养肥的阉猪。当我们加入屠龙队伍的时候,他就来到我们面前,鼻子翘得和天一样高,说:‘哼唧,哼唧,小矮人们,请记住这里是谁在发号施令,还有要听谁的话。在这里下令的人是切萨雨伯爵,他的意志就是法律……’诸如此类。我在那边听他讲,边想:‘我要叫我的兄弟们把他推倒,然后拿出他没有的东西,在他的宫廷贵族服装上撒泡尿。’ 但之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你们知道的,人民又会开始传言:‘战锤佣兵团的七人众很邪恶、很爱攻击人、很卑鄙,完全没办法和他们……我靠,这叫什么来着……求同存异之类的。然后,几乎所有的矮人都在难接到人类的任务了。所以我就乖乖地听着,还不停地点头。” “看来,‘大拇指’只会做一件事。”吟游诗人说:“因为他也向我们说了同样的话,我也不停地点头。” “你们?如果你们要问我。”第三个战锤手矮人“斯里皮”把裹在身上的毛毯往旁边的干树枝堆上一放,说:“我会说切萨雨伯爵没把你们赶走真是件坏事。会有一大票人要去杀那头龙,会有黑压压的人类。看了都令人害怕,这已经不是消灭怪物了,而是去墓园的送葬行列。我得说,我不喜欢在人群中战斗。” “斯里皮,放轻松点。”七人众的老大刀客说:“和一大群人一起冒险比较有意思啊。怎么,你是没杀过龙吗?屠龙的远征总是会吸引一大票人,就像市集或流动妓院。但是当爬虫真正出现时,你知道在战场上留下来的会是谁。只有我们,没有别人。” 战锤佣兵团的团长刀客沉默了一阵,举起一只镜片看了看手上的一枚铜币,威廉注意到矮人手上的铜币有一个裂口和火烧的痕迹,刀客干咳了一声,然后说:“也就是说。常常是等龙被杀死了以后,屠杀和真正好玩的事儿才要开始。那时,人头会像树上成熟的杏子一样掉下来。开始分宝藏的时候,勇者们会往彼此身上扑过去。怎么样啊,吟游诗人?嗯?我没说错吧?吟游诗人我在和你说话来着。” “我知道这样的意外事件。”吟游诗人无所谓地说道。 “你知道?一定是听来的吧,因为我从没听说过哪个魔武学院的在读学生猎过龙。我活到现在,还没听说任何一个哈莘学院的学生杀过哪怕一条亚龙,你们的校长要对每一个学生的小命负责,根本不敢让你们冒险。所以你会出现在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确实。”最年轻的矮人七人众——格阮彼,慢条斯理地说:“确实很奇怪。而我们……” “等会,格阮彼,现在是我在说话。”最年长的七人众刀客打断格阮彼,说:“再说,我不打算把话说得太长,反正吟游诗人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们了解他,他也了解我们。 到目前为止,我们各走各的阳关道和独木桥,从来不会撞到过,我想今后也不会撞到。 兄弟们,你们想,比如说——如果我想要干扰吟游诗人的工作,或者想要偷走他的战利品,吟游诗人一定马上会用他的‘黑色阐释者’向我们杀过来,而他也有权这么做。我说得没错吧?” 没有人同意他的话,也没有人不同意。 看起来,叫做刀客的矮人也不特别在乎人们同意与否。 “啊哈。”七人众的老大刀客继续说:“就像我说的,一群人一起冒险比较有趣。有吟游诗人做伴,搞不好还很有用呢。这一带荒郊野外的,没什么娱乐活动,有吟游诗人在,就不会无聊,因为这也是他的专长之一。但屠龙可不是他的专长,对不对?” 再一次,没有人同意,也没有人不同意。 “威廉先生——”塞因和梅薇终于接受完了“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的完整“教导”,找到了吟游诗人。 在营火映照出的光圈中,七个小矮人,看到了那个深褐色的身影。 她有头蓝紫色的头发,扎着一条单马尾,还有,矮人们都知道她的腰带价值非凡。 “什么东西这么香?”矮人拜什佛问,假装没有看见正往地上的马鞍坐去的梅薇:“不会是麝香吧?” “不。”矮人刀客往旁边看,作出闻东西的动作:“这是柠檬,不然就是其他的香水。” “不,这八成是……”矮人们做了个鬼脸,说:“啊!这是尊贵的梅薇丝克里姆希小姐呐!欢迎,欢迎!” 塞因和威廉互看了一眼,虽然都不是十分吃惊。 梅薇坐在威廉放置的马鞍上,把包覆在旗袍下的匀称双腿向前伸直,说:“你们想把我们排除在外吗?” “我们不敢。”矮人拜什佛说:“不敢去打扰像您这样重要的人。” “拜什佛。”梅薇将手安静的放在腿上,对着矮人说:“你最好闭上嘴。你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很招摇地把我当成空气,那就不用麻烦,继续这么做吧。因为这对我来说也不麻烦。” “我的大小姐,您在说什么啊。”矮人拜什佛咧嘴一笑,露出又黑又黄的牙齿:“如果我把您当成比空气还差的东西,就让我牙齿里长虫子。空气——比方说——我有时候还会弄脏它,但是对于您,这种事我是万万不敢做的。” 战锤佣兵团的七人众开始哈哈大笑,但是当他们看到梅薇左手上突然出现的剑鞘,他们立刻闭上了嘴。 最年长的矮人刀客咳嗽了一声,试着缓解包围着他们的沉默,说:“拜什佛,少说点吧。 梅薇小姐,您也知道的,我们不是什么生意人。梅薇大人,我们啊,是穷苦的战士。如果眼前的猎物飞走了,那我们接下来就得挨饿,只能靠吃窝窝头、甚至苔藓这些东西才能维生……” 刀客接着一边说话,一边把啤酒瓶传递给篝火周围的人:“从哈莘学院举办的‘交流大会’到现在,只偶尔吃吃老鼠。” 拜什佛忧愁地插嘴:“……喝的是泉水。” 刀客从酒瓶里喝了一大口啤酒,轻轻地晃了晃头,吐了口气,说:“梅薇小姐,对我们来说,没有别的出路。要不就是战利品,不然呢,就是冬天的时候冻僵在栅门下,旅馆可是要钱的啊。” “还有啤酒。”矮人斯里皮加了一句。 “还有放荡的妓女。”格软彼梦想着说。 “这也是为什么,”刀客看着天空,老泪纵横,说:“我们七人众会独自杀死那头龙,不靠什么魔法师,也不靠您的帮助。” “你这么确定吗?刀客队长,你们可要记得自己有多少能力啊。”梅薇笑了出来,虽然收起了剑,但语气仍然不友善。 拜什佛垂头丧气地插嘴道:“我们会吃老鼠,还会是别的吗?我们在这里吃什么?吃老鼠!你们知道老鼠吗?我们会吃老鼠。” “没什么。”矮人格阮彼拍着矮人拜什佛的背,安慰着,说:“不久后我们就可以吃烤龙尾巴了,世上没有比炭烤龙尾巴还要美味的东西。” 第25章 里拉琴 “吟游诗人,有件事让我不太高兴。”矮人软格彼从塞因手中接过啤酒瓶,说:“那个神圣教会的圣骑士。还有那个魔法师。” 矮人七人众的领袖刀客抓了抓他粗壮的脖子,接过话头,说:“这里有太多会用魔法的家伙了,各位。准确来说,是多了两位,还有,他们和我们的切萨雨伯爵走得太近了。你们看看,我们在这里坐在星空下,坐在篝火旁,而他们呢,各位先生,已经在伯爵温暖的帐篷里筹划阴谋了。哼,狡猾的狐狸们,我说的是切萨雨伯爵、流浪骑士苏米拉提、圣骑士卢加尔和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最糟糕的就是那个斯巴因。要我告诉你们他们在密谋什么吗?就是怎么把我们骗得昏头转向。” “而且还吃着蜂蜜烤肉。”矮人拜什佛阴沉地插嘴:“而我们在这里吃的是什么?啥也没有!我们会吃老鼠的!” “莉娜·斯巴因。”吟游诗人插嘴说:“那个恶心、邪恶、傲慢的女人。和我们的梅薇小姐完全不一样,要我说,学习火焰魔法的女人总是那么邪恶。” 塞因看着自己身旁抱着胳膊的威廉,欲言又止,想道:“他这是指他的前女友艾丽莎吧,艾丽莎虽然是个战士,但她也学习了火焰魔法,据说艾丽莎和哈莘学院交流大会的冠军帕特建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又听说威廉和艾丽莎是和平分手。但是这两个人找新欢的速度都是同样得快,真是‘般配’。” 想到这,塞因又偷偷的瞄了一眼身旁的梅薇,感叹了一下自己的“效率”真是比不上威廉和艾丽莎哎。 矮人斯里皮接着吟游诗人的话,他点了点头说:“是的,吟游诗人。梅薇小姐又安静又和善,喔,你们看,她坐在马鞍上把剑擦的雪亮。如果我走到她旁边,和她说两句玩笑话,她就对会对着我露齿微笑了。和梅薇小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令人高兴,和那一直在计划阴谋的莉娜·斯巴因完全不一样。我跟你们说,要小心点,不然我们的约定就泡汤了。” “什么约定,斯里皮?”吟游诗人好奇的问道。 “各位,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告诉吟游诗人?” “我不反对。”矮人格软彼说:“酒已经空了。” 格软彼把酒瓶倒过来。 七人众的首领刀客说:“那就自己去拿。这位先生,你是我们之中最年轻的。吟游诗人啊,这个约定,是我们想出来的。因为我们既不是生意人,也不是办事不要钱的圣骑士。如果切萨雨伯爵以为丢几枚金币在我们脚边就可以打发我们去杀传奇龙,那他也想的太美了。 事实是,没有切萨雨伯爵我们也可以解决那头传奇龙,而他没有我们什么也办不到。 事情很明白,谁出的力比较多,他那一份的战利品就比较大。 那些亲手把那头传奇龙解决掉的人,可以拿到一半的宝藏; 切萨雨伯爵——看在他的出身和头衔的份上——可以拿四分之一的宝藏和那条传奇龙的头。 其他人呢,如果有帮忙,可以公平瓜分剩下的四分之一。 你觉得如何,吟游诗人?” “切萨雨伯爵又觉得如何?”吟游诗人回答说。 七人众的首领刀客接着回答说:“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这小子最好不要说‘不好’。 我说过了,他自己没办法杀龙,他得靠专家——我是说战锤佣兵团的七人众,也就是我和我的兄弟们。 要拿着武器站在那头龙面前的是我们,没有别人。其他人呢——这里面包括火焰魔导师——如果她诚恳地帮助我们,可以分到那四分之一的宝藏。” “你们所谓的其他人,不包括骑士扈从和一个一流的诗人。”吟游诗人笑眯眯的回答,一旁的大鹰骑士团骑士扈从塞因也点了点头。 七人众的首领刀客从喉咙里发出亲切的笑声,说:“我们只算那些用暴力工作的人,不包括梅薇丝克里姆希小姐的同伴。” “啊哈。”梅薇抬头看着满天星辰说:“但是,那个酒馆侍者达维安和他的伙伴们又是用什么工作的呢?” 矮人拜什佛往火堆里面吐了口痰,用矮人的语言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暗隼城的民兵队很熟悉这座荒……嗯……五皇子理查德的领地的地形,会替我们带路。”矮人刀客低声说:“所以要让他们分到自己的一份才公平。至于那个酒馆侍者达维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们想,要是那些头脑简单的老百姓们开始相信当附近出现一头邪恶的龙的时候,可以不去找专家来处理,随随便便就能把它毒死,然后继续和女孩们在田野里做一些想做的事情——要是这种方法流行起来,我们大概就得上街讨饭了。 对不对?” “没错。”矮人拜什佛加了一句:“所以我说啊,那个酒保应该不小心遇到什么意外才对。 在这个狗娘养的的变成传奇之前。” “他该遇到的,就会遇到。”矮人斯里皮肯定的说:“这件事就交给我。” “而吟游诗人。”矮人斯里皮接着说:“就在歌谣中把他好好‘描述’一顿,让他成为天大的笑话,让他丢脸丢到家、遗臭万年。” “你们忘了一件事。”吟游诗人说:“这里有个人可能会把你们的计划打乱。那个人不在乎分宝藏,也不在乎约定,我说的是神圣骑士卢加尔。你们和他谈过了吗?” “谈什么?”七人众的首领刀客用木棍翻着火堆里的木块,咬着牙说:“吟游诗人,和卢加尔没什么好说的。他那个人脑子里根本没有生活的事。” “在来这边的路上,”梅薇擦好了自己的剑,将剑收入剑鞘,说:“我们看到他了。他全副武装,跪在石头上,两眼望向天空。” “他总是这样。”矮人格软彼说:“不是在冥想,就是在祷告。他说他得这么做,因为他接到来自神圣至高神的指令,要保护人类不受邪恶的侵害。” “在我们的矿山里。”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低声说:“会把这种人关在没有煤矿的矿洞里,用链子锁起来。然后,给他们一块煤炭,他们就会在墙上画些令人好奇而且还好看的画。 但我们讨论别人的闲事也讨论够了,还是来谈谈龙的事吧。” 吟游诗人说:“您瞧,我们对那条龙的宝藏不感兴趣,我们只拿牠一点的牙齿和鳞片,其余都是你们的,爱选什么就选什么。他的骨头、眼睛,或其他任何你们可以拿来卖的东西,我们绝对不会小气。” 塞因和梅薇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当然。”七人众的首领刀客不怀好意地咯咯笑着说:“其实,只要切萨雨伯爵同意,龙的尸体都可以是你们的,吟游诗人,没有人会和你们抢,也许?秃鹫?” 吟游诗人转过头对着梅薇说:“美丽的梅薇小姐,可不可以麻烦您将我的里拉琴拿过来,我现在有了灵感,我怕我一起身灵感就会消失,可怜可怜我这个吟游诗人吧。” 匈萨汗国的女孩耸了耸肩,站了起来,走向自己的马匹,那里有吟游诗人的里拉琴。 “在我那个年代。”矮人拜什佛看着走开的梅薇,说:“人类女人都关在屋子里,用针线缝些什么东西。他们不会在荒郊野外、不会在勇士们的身边跑来跑去,不会来管我们的闲事,也不会在男人面前摇屁股。” “老实说,这屁股倒还挺不赖的。”吟游诗人笑着用胳膊肘轻轻的碰了几下塞因,说:“怎么样,塞因?骑士先生?喂,我们的梅薇小姐过来了。” “这关我什么事?”塞因嘟囔着,脸色红的如同火光,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准备往火堆里添木柴。 “嘿!注意点,这是我亲爱的‘米斯’,没了她,我半条命都会没有的。”矮人斯里皮对着抓住了柴火堆上的毛毯的塞因大声吼道。 “你的里拉琴,吟游诗人。” “各位,请小点声,听好。”吟游诗人,拨了几下弦:“我来为你们唱首歌吧?” “唱吧,我靠。”矮人拜什佛说,啐了一口:“但别以为我会为你在那里咩咩叫就给你一个铜子,吟游诗人。听清楚,这可不是贵族的城堡。” “看得出来。”吟游诗人点点头。 第26章 达维安与独眼巨人 “小心点!留神!”战锤佣兵团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坐在马车座上,转身朝后面的行列大叫:“靠近岩壁一点!留神!” 马车颠簸着通过狭窄、不平稳的岩石路面。 车夫们嘴里骂声不绝,用鞭子抽着马,倾着身子不安地看着外边的轮子是否离峡谷的边缘够远。峡谷底部的深渊是滔滔滚滚的长河,白色浪花在巨大的岩石间翻腾。 梅薇停下马,往岩壁靠近。 岩壁上长满了青色的苔藓,看起来异常滑腻。 梅薇、塞因和威廉三人让矮人们的大马车走在自己前头。 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在行列最前端策马前奔,他正和暗隼城的侦察兵一起充当向导。 “行了!”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大叫:“你们快跟上来吧!前面的路较宽广!” 切萨雨伯爵和‘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两人被几个骑着马的弓骑兵簇拥着。 弓骑兵,差不多和伯爵的家族旗帜一样,黄色的马和黑色的铠甲。 他们的身后分别是圣骑士卢加尔和自由骑士苏米拉提,往后是一队马车,都是伯爵的人。 更后头就是是矮人七人众的马车了,驾车的是矮人拜什佛,他正不停地叫嚣着。 切萨雨伯爵是个削瘦、长着雀斑的少年,有着一头金色的短发。 “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向着圣骑士卢加尔骑去,同时向他投来高傲、但明显百无聊赖的目光。 培提尔·米尼克直起身子,停下了马。 “圣骑士先生,请你过来一下。”他充满权威地说。 “洗耳恭听。”卢加尔踢了一下马,和万能的管事齐头并进。 卢加尔觉得很奇怪,“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的小腹这么壮观,他竟然不选择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上,却要坐在马背上。 卢加尔身后还跟着一匹驮行李的马,上面载了他的铠甲、铁盾和钢枪。 “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也觉得很奇怪,他一直以为教宗沙里凡的侄孙子是个纨绔,他竟然不选择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上,却要坐在马背上。 “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向着卢加尔点了点头,用力的甩了一下马鞭,赶上了伯爵。 卢加尔摸了摸脑袋,用马刺踢了踢马,也加快了速度。 “嘿!”矮人拜什佛驾着马车,指着“大拇指”大叫:“路上有个什么黄黄的东西!我很好奇,那是什么?看起来像是头母马!” “没错!”吟游诗人威廉大叫着回答:“是匹黄色母马!骑在一匹被阉了的公马上!从来没有看过这种事!” 战锤佣兵团的矮人们摇晃着胡子,发出像合唱队一样的笑声。 “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却假装没有听到。 梅薇拉着马,让切萨雨伯爵骑着马的弓骑兵通过。 在他们身后,塞因和达维安的伙伴们慢慢的走着,刚好成了这一长串队伍的后卫。 梅薇等他们过来,然后和塞因肩并肩的走着。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 “塞因。”梅薇突然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塞因回答:“问吧。” 梅薇问;“你为什么不掉头?” 塞因沉默地看了她一阵。 塞因说:“你真的想要知道?” 梅薇把头转向他:“我想。” “我和他们一起走,因为我是个没有意志的傀儡,是在道路上被风吹着跑的一段干草团。你说说,我要上哪去?还有为了什么?这里至少有一些和我有共同话题的人,他们不会在我走近他们时停下谈话,这些人——即使他们不喜欢我,也会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不会指桑骂槐。我和他们一起走的理由,正和我与你一起坐在‘红葡萄’酒馆一起吃东西的理由相同,因为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我没有某个可以当作目的地的地方,听说道路的尽头应该要有个目标,但是我从来没有目标。” 梅薇咳嗽了一声,仿佛是在故意掩饰着什么,说:“是的,每条道路的尽头都有目标,每个人都有。” 塞因说道:“现在换我来问你问题了。” 梅薇说:“问吧。” 塞因问:“你的道路尽头有目标吗?” 梅薇回答:“我有。” 塞因说:“祝福你,你真是幸运。” 梅薇说道:“塞因,这和幸运不幸运没有关系。这和你相信什么有关,还有你将自己献身给什么东西。我以为,没有人会比……骑士的扈从更了解这个道理。” “我今天一直听到关于命运的事。”塞因叹息了一声,说:“切萨雨伯爵的天命是把鹰格弘整个的据为己有,达维安的天命是成为传奇的龙骑士,自由骑士苏米拉提觉得自己的天命是完全相反的事,还有圣骑士卢加尔的天命是惩恶扬善。 莉娜·斯巴因,因为生理上的某种改变,无法完成自己的天命,她因此变得狂乱,无所适从。我靠,只有吟游诗人和战锤手们不觉得自己要完成什么天命,他们只想搞点大新闻,好好捞一票。 也许这是为什么他们吸引我的原因?” 梅薇说道:“你不是被他们吸引,塞因。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那时候,你不是因为想要捞一票才让我坐在你的桌子的前方,但是我认为……” “没有什么好认为的。”塞因一点也不生气地说。 “对不起。”梅薇将眼睛看向前方,说着。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塞因回答。 走在他们前面的弓骑兵突然停了下来。 还好梅薇已经发现了情况,后面的人才没有撞上去。 “发生了什么事?”塞因起脚尖,问:“我们为什么停下来?” “我不知道。”梅薇转过头,说道:“我到前面去看看。” 塞因说:“我也去。” 那座连接峡谷两端的桥是用粗大的松木做的,看起来很坚固,架在四角形的桥墩上。 湍急的河流在桥下发出滔滔声,拍击到桥墩上,泡沫四处飞散,看起来像是细长的白色胡须。 “喂,格软彼!”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大叫,一边把马车开近:“你为什么停下来?” “我不知道这座桥牢不牢固。”最年轻的矮人回答。 “我们为什么走这条路?”“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骑近说:“我对拉着一堆马车走过这座破桥没什么兴趣。 喂,酒保! 你为什么带我们走这条路,而不是走小径?小径应该在更前面,靠近西边的地方吧?” 在暗隼城给龙下毒的英雄走了过来,脱下帽子。 他的样子看起来可笑无比,他穿着自家做的粗布衣服,上面则罩着过紧、样式老旧的皮革甲,一看就知道是切萨雨伯爵的爹——诺曼底公爵还是伯爵的时候打造的。 “伯爵大人,这条路比较近。”他没回答万能的管事“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的话,反倒是直接对切萨雨伯爵说。 伯爵的脸上带着一副无聊至极的表情。 “是这样吗?”“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皱起眉说。 至于伯爵,他甚至懒得好好看酒保一眼。 “这些山峰。”达维安指着三座呈锯齿状的山峰说:“分别是山羊峰、蜜蜂峰和狮子峰。在山羊峰的西边,河的源头后面,如果走桥的话,路程会短一点,我们可以通过峡谷走到山间的河谷。 如果我们在那里找不到龙,就往北边的峡谷去找找看。 再往东去是块平坦的草地,那里有条路可以直接通到长河城,也就是伯爵您的领地。” “达维安,你这些关于山谷的知识是打哪来的?”七人众的首领刀客问:“倒酒的时候学来的吗?” “不,大人,我年轻的时候曾在这里放羊。”达维安回答。 “这座桥牢固吗?”七人众的首领刀客从马车座上站了起来,往翻腾着白色泡沫的河流望了一眼:“这座河谷有几十鹰格弘市尺深呢。” “大人,撑得住的。”达维安回答。 “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一座桥?” “这座桥!”达维安自豪的说:“是很久以前一个独眼巨人建的。谁要是从这里这经过,就得给他一大笔钱。但是太少人走这条路,所以巨人就收拾东西走人了,而桥则留了下来。” 第27章 圣骑士卢加尔 “我再说一次。”万能的管事“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生气的说:“我们的马车里装了工具和粮草,我们可能就会困在一片陌生的荒野。走小径不是比较好吗?” “走小径也可以。”达维安诚恳的说:“但是比较远。而伯爵说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头龙。您看看他,等得快失去初心了。” “是耐心。”万能的管事纠正。 “耐心就耐心。”酒保说:“不管怎样,走桥比较近。” “那我们上路吧,达维安。”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下了决定,说:“到前面去,我说的是你和你的伙伴们。这是我们的习惯,最勇敢的人要走在最前头。” “一次只准一辆马车通过。”“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补充了一句。 “好啦。”矮人拜什佛用马鞭抽了一下马,马车驶过桥上的木杆:“格软彼,跟在我们后头!注意看着轮子有没有保持平衡!” 梅薇停下马,她前面的路被伯爵的弓骑兵挡住了,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盔甲,拉着黄色的马匹,挤在石头砌的桥头旁。 梅薇的马喷了口鼻息。 大地突然开始颤抖,整座山也开始摇动。 长着青色苔藓的岩壁因为震动变得模糊,岩壁同样因为震动发出明显的闷响。 “小心!”七人众的首领矮人刀客从桥的另一端大叫:“你们那边小心了!” 第一批石头——目前还是很小的——发出一阵窸窣声,叮叮咚咚地从仿佛在痉挛的峭壁上掉了下来。 梅薇看到一部分的路裂了开来,以恐怖的速度变成了几条黑色缝隙,然后断裂开来,掉入长河,发出惊人的巨响。 “快点!”万能的管事“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大叫:“伯爵大人!快到对岸去!” 伯爵切萨雨把头贴着马背——金黄的头发与马儿黄色的鬃毛看起来别无二致——猛地冲到桥上,“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还有几个弓骑兵紧跟在他身后。 在他们之后,则跟着伯爵的大马车, 行驶在不停颤抖的桥面上,车上挂着绣有拉满弓看着后方的黑色弓骑兵的旗帜,正在空中猛烈地摇晃。 “这是山崩!快让开!”自由骑士苏米拉提在后方大叫,他用皮绳抽打着马的屁股。 他越过了切萨雨伯爵的第二辆马车,把长戟兵、弓箭手和弩手们推到旁边去。 “让开,快让开!”和自由骑士苏米拉提一起,圣骑士卢加尔也浑身僵直、快马加鞭地骑了过去。 如果不是圣骑士卢加尔那张白得吓人的脸,还有紧咬的嘴唇和抽搐的表情,也许会有人认为圣骑士完全没有注意到掉落在道路上的大大小小的石头。 后头传来了卫兵们的狂吼,还有马匹的嘶鸣。 梅薇猛地一拉缰绳,勒紧马头。 就在她眼前,落石狂乱地砸在大地上。 马车发出辘辘的声响,驶过布满石头的路面,就在桥前时,一辆马车跳了一下,车轴应声而裂,马车于是砰的一声倒向旁边。 车轮则越过悬崖,掉了下去,掉入滔滔滚滚的长河之中。 梅薇的马被尖利的碎岩块割到,抬起了两条前腿。 塞因想要帮助梅薇,他抓住了马上的马鞍带,马却用力的挣脱了马鞍带。 梅薇的马儿发出嘶鸣,飞快地往前方跑去。往在长河上猛烈摇晃的桥上面跑。 卫兵们在桥上跑着,一边惊叫,一边大声咒骂着。 “快点,梅薇!快点,塞因!”在对面的矮人马车上的的吟游诗人回过头来大叫。 “跳上来,你们!”却是返回的圣骑士卢加尔,他大叫着,他在马鞍上不停摇晃,费力地想要控制住发狂的两匹马儿。 在他们身后,落石已将切萨雨伯爵的马车击碎,整条路淹没在一片碎石灰尘之中。 梅薇迅速抓住圣骑士的驮马身上的皮绳。 这时她听到一声大叫。 塞因连人带马鞍带一起摔到在地上,他滚到旁边去,好远离疯狂乱跑的马儿们的铁蹄。 塞因爬在地上,用马鞍带护住头。梅薇放开圣骑士的驮马的皮绳,潜入像大雨般的落石中,跳过脚下越来越大的裂隙,跑到塞因身边。 梅薇用力抓住他的手臂,让塞因跪坐了起来。 塞因两眼瞪得大大的,眉角上有道伤口,鲜血已经流到了耳际。 梅薇说:“站起来,塞因!” “梅薇,小心!”塞因提醒。 一颗巨大、平滑的岩石轰隆隆地从岩壁上滚下来,直直往他们头上砸来。 梅薇用左手扶助塞因,右手从空间腰带中拿出长剑,就在这时,岩石爆炸了,裂成千万片小碎片,击打在他们身上,就像黄蜂的刺一样尖利。 “快点!”圣骑士卢加尔大叫。 圣骑士卢加尔坐在猛烈摇晃的马背上,手里拿着钢枪,击碎了更多从岩壁上掉下来的大块的落石:“你们!快过桥!” 梅薇用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形成了一个透明的斗气罩,那些从空中掉下来的石头一碰到它,就像掉到炽热铁板上的水珠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塞因,快过桥!”梅薇大喊:“靠近我身边!” 他们跑上桥,追着切萨雨伯爵的几个快步逃命的弓骑兵。 不得不说,独眼巨人造桥的功夫很有一手。 桥可以左摇右晃,上下颤动,木杆往不同方向弯曲,不停摇撼着跑在上面的人们。 然后, “快点!” 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开始往下坠。 他们已经跑过的那一半裂了开来,连同被舍弃的货车和驮马,以及其他疯狂嘶叫的马匹一起掉入了谷底的长河,有的摔在尖锐的岩石上,摔了个粉碎。 他们站着的那部分撑住了,没有往下掉,但梅薇发现桥面越来越倾斜,他们在慢慢由平地改为向上坡奔跑着。 圣骑士卢加尔喘着气,咒骂了一声。 “快下马,圣骑士!”剩下的桥面发出嘎吱碎裂的声音,向下倾斜着。 他们三个人外加一匹马滑了下去。 卢加尔用双手握住自己的钢枪将斗气注入其中,然后狠狠的把钢枪往壁面插去。 梅薇抓住了圣骑士卢加尔的脚,一只手抓住了塞因的手。 卢加尔的战马和梅薇的剑则是一同摔入了河底。 桥再次发出恐怖的嘎吱声,变得更危险,几乎是垂直地悬挂着的桥似乎快整个掉下去了。 “嘿!”吟游诗人威廉从上方大喊:“你们撑得住吗?嘿!” 圣骑士卢加尔咬着牙觉得没必要特别回应,因为他觉得这就是对他们现在的情况最好的回应。 “你们把绳子拿过来啊!”吟游诗人威廉大喊:“快点,我靠!” 吟游诗人身旁出现了自由骑士苏米拉提、矮人们和“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 这些人都听到了战锤佣兵团的首领刀客的低语。 “别急,吟游诗人。快速拿出绳子是猎龙技巧的一部分,你也要相信梅薇小姐和圣骑士的实力。” 圣骑士卢加尔感到下面的两个人的重量就快要把自己拉成两半了,他往下方的河流看去,他看到数不清的桥的残骸、马匹和穿着制服的卫兵们的尸体,在激流中打转、拍击,在尖利的大岩石之间翻滚。 在岩石之后,透明、发白的长河之中,圣骑士卢加尔看到了一群鱼,牠们巨大、纺锤状的身体在水流中慵懒地游动着。 还有, “那个塞因在把眼睛往哪里瞧?神圣至高神在上!他应该朗诵《至高圣典》中‘女人与小孩’的那部分。”圣骑士卢加尔咬着牙想道。 “你们撑得住吗?”上面传来了吟游诗人的声音。 “还……可以……”塞因回答。 “手往上伸,你们得抓住什么东西……”吟游诗人说。 “我……没办法……”塞因说。 “快点把绳子拿过来!”吟游诗人大叫:“你们是怎么了,脑筋有问题啊?他们都会掉下去的!” “也许这样也好?”上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桥又开始震动,并且又往下滑了几分。 圣骑士卢加尔感到自己握着钢枪的手指开始麻痹了,他紧紧的咬着牙。 “那个圣骑士……”梅薇说。 “闭嘴……还有不要再晃了……”卢加尔咬着牙回答。 “卢加尔?”梅薇说。 “不要这样叫我……”卢加尔从牙缝里蹦出来声音。 “你们撑得住吗?” 有件东西快速地随着木头滑下,像蛇一样。 那条发出寒冷光芒的绳子像活着的生物一样弯折、蜷曲,用它动个不停的末端找到了圣骑士的脖子,接着穿过圣骑士的胳肢窝下方,卷成了不太紧的圈套。 圣骑士卢加尔下方的梅薇大口吸着气。她本来以为她会大哭,但是她弄错了。 “注意点!”吟游诗人从上方大叫:“我们这就把你们拉上来!格软彼!斯里彼!把他们往上拉!” 圣骑士卢加尔感到绳子紧紧勒住身上的疼痛和闷窒感。 就如同,被那个大陆上第八位、也是最近才进阶为传奇级别的人用脚踩在他身上的感觉一般…“帕特…” 圣骑士大声喘息。 他们很快地被拉了上去。 圣骑士卢加尔半跪在地上,拳头却是握紧钢枪。 到了上头,梅薇很快就发现原来自己旗袍的纽扣松了,似乎在刚才,她一直裸露着,右边的很大一片的乳(hexie)房。 不过,脸色通红的塞因一直握着她的马鞍带,那里面有针线,她很快就会缝好的。 第28章 火焰魔导师 “在整个队伍之中。”“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说:“伯爵,我们救下了一辆大马车——莉娜·斯巴因小姐在里面,部队中还剩下七名长戟兵、两名弓箭手、二十四名弓骑兵,所有弩手都‘失踪’了。 到峡谷的另一端已经没有路了,只看得到碎石堆和光滑的岩壁。我们不知道当桥崩塌的时候,桥对面以及那些正在桥上的人之中还有没有生还者。” 切萨雨伯爵没有回答,神圣教会教宗沙里凡的侄孙子圣骑士卢加尔直着身子站在伯爵面前,用明亮、狂热的眼光看着伯爵。 “这是来自神圣至高神的惩罚。”圣骑士卢加尔放下钢枪、抬起手说:“切萨雨伯爵,我们每个人都有罪。这是场神圣的远征,一场和邪恶战斗的远征。 因为龙就是邪恶,每头龙都是邪恶的化身。我不会对邪恶视而不见,我会狠狠地用脚把牠们踩扁……赶尽杀绝。就像《至高圣典》上说的一样。” “他在说什么鬼话?”矮人佣兵团七人众的首领刀客皱起眉头说。 “我不知道。”塞因说,一边调整梅薇的马鞍带:“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安静点,认真听。”吟游诗人威廉说:“我正在试着把这些都记下来,也许哪一天,在我的诗歌里会用得上。” “《至高圣典》上说。”圣骑士卢加尔大声的宣称:“从无底坑中会爬出一头龙,一头邪恶的龙,牠有七头十角! 牠背上坐着个穿紫红和黑金溜边衣服的妇人,她抱着七个红色的酒杯,酒杯中尽是污秽,而她额头上则写着最亵渎和邪恶的符号,另外,她的身上还有宝石、珍珠作为装饰!” “我知道她!”吟游诗人威廉高兴地说:“她是普莉希拉,雄鹰城的格兰达尔伯爵的太太!” “黑色诗人,请您安静点。”“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说:“而您,圣光城的圣骑士,请说明白一点,如果您不介意。” “伯爵,要和邪恶战斗——”圣骑士卢加尔大叫:“必须要有着一颗纯洁、善良的心,还有荣耀!而我们在这里看到了什么?异教徒的矮人们,他们在黑暗中出生,并且崇拜黑暗的力量!亵渎神明的魔法师,而且试图夺取神的力量和特权!还有半精灵——令人恶心的杂种,受诅咒的生物。您还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从天上降下了惩罚?切萨雨伯爵!我们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别再试探神圣至高神的仁慈了。伯爵大人,我要求您清除我们团队中的污秽,在……” “他根本没提到我。”吟游诗人威廉沮丧地插嘴:“一个字都没提到吟游诗人,哪怕黑色诗人也好。” 梅薇对着矮人拜什佛微笑,对方正慢慢地用手抚摸腰带上斧头的锋利斧刃。 矮人们都觉得有趣,露齿一笑。 刚从马车上出来的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示威地转过身去,假装梅薇松掉的扣子比圣骑士卢加尔的话更令她烦恼。 “卢加尔先生,您好像有点夸张了。”半精灵半人血统的自由骑士苏米拉提锐利地说:“毋庸置疑,您一定是出于高尚的动机。但我认为,您把您对魔法师、矮人和杂种的看法和我们分享,是完全没必要的。 虽然在我看来,我们早对这种不礼貌又缺乏骑士精神的观点习惯了,卢加尔先生。 但这实在是令人无法理解,毕竟当匈萨汗国的女孩和大鹰骑士团的扈从面临生死关头时,是您——而不是别人——跑了回去。 对神圣教会来说,匈萨汗国和矮人一样是异端,而大鹰骑士崇拜的战神可并不承认光明之神是神圣至高神。” “我的天。”莉娜·斯巴因对正在用针线的梅薇悄声说:“他跑了回去?那个卢加尔?” “是的。”梅薇低声说:“是圣骑士,确实是他。” 莉娜·斯巴因看了看匈萨汗国女孩的胸部,再看一看自己的胸部,不能置信地摇了摇头。 莉娜·斯巴因小声地咒骂了一句,直起身子,看向圣骑士。 “圣骑士卢加尔。”她微笑着,除了吟游诗人,每个人都会认为那是友善、和煦的微笑,说:“怎么会这样呢?这位小姐是个异教徒,而您竟然还救了像我一般亵渎神明的人一命?” “根据《至高圣典》,”面对着,比梅薇的胸部要伟岸多的胸部,圣骑士僵硬地鞠了一躬,说:“爱欲使人不致自我毁灭。您总有一天也会放弃令人诅咒的魔法。” 战锤佣兵团的首领刀客从鼻子里喷出声响。 “谢谢您,圣骑士。”莉娜·斯巴因友善地说:“还有吟游诗人。没想到你也来了,威廉,快帮我谢谢人家。” “那我还不如死了好。”吟游诗人威廉以令人惊讶的坦诚说:“谢什么?我是个刚被艾丽莎甩掉的可怜虫,而我在妓院的诗歌表演也说明我一点也没有改过向善的希望。我是说,什么欲来着? 要不是我的小学徒和一位美丽的淑女关系密切,圣骑士卢加尔才不会转身回去。哎,我代表我的小学徒和他的女朋友说声谢谢了,至于我。 我可是哈莘学院的学生,魔法师和术士的摇篮,亵渎神明,我说的没错吧,圣骑士?” “吟游诗人,您弄错了。”圣骑士卢加尔平静地说:“我不会拒绝任何需要帮助的人,即使是不信神圣至高神的人。” “塞因,还有梅薇小姐,赶快道谢吧。”吟游诗人说。 莉娜·斯巴因厉声说:“我想,你自己应该已经明白了。吟游诗人,如果还没有,那就赶快让自己明白。” “明白什么?”自由骑士苏米拉提插嘴。 火焰魔导师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切萨雨伯爵和“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有所指地相视一笑,但是他们小心没有让火焰魔导师注意到。 吟游诗人威廉看着火焰魔导师的眼睛。她的眼神如同火一般。 “圣骑士卢加尔,谢谢。”梅薇说:“还有矮人们,谢谢你们的魔法绳索。” “我也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脸色通红的塞因跟着说。 正当圣骑士卢加尔准备感谢矮人们的时候, “喂~~各位!”从山谷口跑来了达维安,还有几个被叫去侦查情况的暗隼城卫兵。 “怎么了?他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是想要睡觉了吗?”矮人斯里彼抬起头看着跑近的人。 “各位……伯……伯爵大人……”酒保喘着气说。 “有话快说。”“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把大拇指插在口袋里说。 “龙!龙在那里!” “在哪里?” 第29章 战前准备 达维安喘着粗气说:“就在峡谷后面……,…后面的平地上,我的大人,牠在……” “快准备应战!”万能的管事“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大喊。 “拜什佛!”七人众的首领矮人刀客大叫:“格软彼快架车!各位,随我来!” 矮人刀客骑上了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的马。 “快点,兄弟们!”坐在车夫位置的矮人拜什佛大吼道:“快点!兄弟们,快点!” “喂,你们等等!”吟游诗人把里拉琴扔上肩膀,叫道:“矮人们!带我上车!” “快,跳上来!”赶马车的矮人拜什佛说。 峡谷的后面是一片白色的碎石,越到后面碎石越稀疏。 碎石前面的地形一片平坦,通往一片丘陵起伏的草地,三面都有着岩壁,壁面上有数不清的孔洞和青苔。 地面上可以看到长长的凹陷痕迹,那是已经干涸的溪水所遗留下来的河床。 战锤七人众的首领刀客是第一个进入峡谷平地的人,他骑着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的快马。 这时他突然停下了马,双脚站在马镫上。 “我的老天爷。”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说:“喔,这,诸神在上。这……这怎么可能!” “什么?”梅薇也骑了过来。 他旁边是刚从矮人们的马车上跳下来的圣骑士卢加尔、塞因和吟游诗人。 梅薇站在一块大岩石的边缘往外张望,她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碎石,然后退了回来,揉了揉眼睛。 “什么,怎么了?”黑色剑威廉士大叫,从塞因关怀着梅薇的背后探出身来:“刀客,怎么回事?” “那头龙……竟然是金色的!”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回答。 距离刚才那些人通过的巨大岩石堆的一大段距离,在白色碎石堆的百步外,往干枯的河谷的路上,平坦、长着野草的平地上,坐着一个庞然大物。 牠就坐在那里,抬起牠又粗又长的脖子,在烈日的照耀下,发出金色的夺目光芒。 龙的两只翅膀垂得低低的,置于圆滚滚的胸膛上,翅膀上布满了金色的鳞片。 牠用两只同样布满金色鳞片的前脚微微撑起上半身,还是黑色的尾巴则垂在牠右边的翅膀边。 这头可怕的生物的坐姿却有种难令人难以置信的优雅,像只猫咪一样,这份优雅使人忘了牠明显的龙族外表。 然而,这头生物毫无疑问是头龙。 牠几乎遍布全身的鳞片,以及反射出的金光,正是让梅薇的眼睛感到少许刺疼的原因。 在这头金龙卧着的平地上,长满了茂盛的紫山花和薰衣草。 金色的龙见到了勇者们。 龙的尾巴在空中轻轻晃动着尾巴,牠用巨大的金色眼睛看着他们,把牠的金色翅膀大大张开,就这样静止不动,让所有看到牠的人都惊叹无比。 (以下有矮人七人众的出场顺序,按2、3、4、5、6、7、自由骑士、火焰魔导师、1的顺序。) “金龙……”矮人拜什佛低声说:“这不可能……这是活生生的九阶生物,九阶神域!” “诸神在上,这世上没有金龙。”矮人斯里彼肯定地说,还吐了口痰:“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么坐在那里的那头是什么?”矮人斯耐兹实事求是地问。 “某种骗人的东西。”矮人哈皮说。 “幻影。”矮人刀派说。 “这不是幻影。”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说。 “这的确是头金龙。”自由骑士苏米拉提说:“真正的金龙。” “可金龙只活在神域里。”莉娜·斯巴因说。 “你们够了没!”七人众的首领刀客突然插嘴:“没什么好争的,随便一个笨蛋都看得出这是头金龙。这头龙,兄弟们,是绿的、红的、黑的、还是格子状的,又有什么差别?我们很有对付龙的经验,我们三两下就可以解决它。格软彼,拜什佛,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把工具拿出来。哼,哼,对我来说,牠是不是金的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刀客大哥,有差别的。”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说:“差别可大了。这不是我们可以用‘破魔炸弹’沉默掉‘领域’的传奇龙,也不是那个在暗隼城吃了毒药的传奇龙,更不是那些在洞穴里睡在金银珠宝上的传奇龙。没有金银珠宝,还那么棘手,我们吃饱没事杀牠干嘛?” “格软彼,这是头九阶的神龙。”矮人拜什佛咆哮道:“你几时看过金色的龙?你还不明白吗?光是我们把牠的鳞片拿去卖,就可以卖到比那些珠宝不知多少倍的价钱。” “而且不会破坏宝石市场的行情。”莉娜·斯巴因不怀好意地微笑着说:“拜什佛说的没错,而且,你们注意到牠的尾巴了吗?似乎是一条八阶的黑龙正在进阶。” “喂,刀客表哥?”矮人刀派在马车那边大叫,一边翻着装备,弄出金属撞击的声响:“我们身上要穿什么?还有武器呢?这头金色爬虫会喷什么啊?火焰?酸液?还是毒雾?” “我怎么知道,我的小表弟。”七人众的首领刀客担忧地说:“喂,魔导师!你看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书里有没有提到怎么把金龙杀死?” “怎么杀死?就用普通的方法啊!”这时,达维安突然大叫:“没什么好多想的,你们赶快抓只动物来,我们往里头塞些毒药,丢给那只爬虫,让他吃了快死掉。” 自由骑士苏米拉提斜眼看着酒保,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吐了口痰,梅薇转过头,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 矮人拜什佛阴险地微笑了,把手插到腰上。 “你们看什么?”达维安说:“我们赶快开工吧,要想想尸体里放什么才能让这头龙死得快一点,得是很可怕、毒性很强或是腐坏的东西。” “啊哈。”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面带微笑,说:“很毒、很恶心、很臭的东西。你知道吗,达维安?那东西就是你。” 达维安说:“什么?” 矮人斯里彼大喊:“臭狗屎,快滚吧,你这个烂酒保,别让我们再看到你。” “圣骑士。”七人众的首领刀客走近圣骑士卢加尔,说:“证明一下自己的用处吧,想一下圣光城里的典籍。关于金龙,你知道些什么?” 圣骑士卢加尔微微一笑,说:“你问,关于金龙我知道些什么?不多,但是足够了。” “让我们来听听。” 圣骑士卢加尔说:“听吧,你们这就仔细听好了。那儿,在你们面前,坐着一头九阶或者正在向九阶晋级的龙。 牠将会成为神圣至高神的仆人,牠也许会是在你们的疯狂屠杀之下唯一存活下来的一头。 神的仆人是不可以杀的。 我,圣骑士卢加尔,不允许你们动那头龙。 明白了吗?你们可以收拾行李赶快回家去。” 梅薇本来很确定矮人们会开始大声叫嚣,但她搞错了。 “尊贵的圣骑士。”“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小心您所说的话,还有您正在对谁说话。伯爵大人可以叫你,卢加尔,收拾好行礼去见鬼,但您却无法对抗伯爵大人。听明白了吗?” “什么的?”圣骑士卢加尔高傲地说:“我没听明白。我是圣骑士卢加尔。你们伯爵的领土只包括从那个可怜、肮脏、发臭的堡垒栅栏望出去所能看到的地方,对于这种人的命令,我是不会接受的。米尼克先生,您知道吗?看着我手中这把枪,我挥一挥手,您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而你们那个令人恶心的伯爵则会变成更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东西。 听明白了吗?” “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来不及回答,因为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已经走到圣骑士卢加尔身边,扣住他的胳膊,然后让圣骑士跪了下来。 矮人拜什佛和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也沉默地带着阴暗的表情,从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身后闪了出来。 “听好了,圣骑士。”高壮的矮人刀客悄声说:“在您开始表演您的长枪前,给我听仔细了。我可以花很长的时间解释,我要拿您的禁令、您的宣称和那些愚蠢的废话怎么办。但我不打算这么做,所以您只要听听我的回答就够了。” 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咳嗽了声,把手指伸到鼻孔里,然后以近距离把鼻涕甩到圣骑士的鞋子上。 圣骑士卢加尔的脸霎时变得苍白,但他没有动。 他看到了——就像所有人一样都看到了——第六个矮人刀派手中握着一根和他的胳膊一样长的棍子,上面用铁链挂着一个铁球,铁球上布满了铁刺。 他也知道——就像所有人一样都知道——他站起来的时间,比矮人刀派把他的头像西瓜一样敲碎所花的时间要长得太多。 第30章 神圣的对决 “好啦,”矮人刀客说:“现在就乖乖站到旁边去,这位圣骑士。如果您还想再开口,那就赶快用一团草把嘴堵起来。因为如果再次听到你叹气,你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的。” 矮人刀客转过身,拍了拍手,说:“好啦,拜什佛、格软彼,开始工作吧,不然龙就要飞走了。” “牠看起来并不想逃。”在前头观察的吟游诗人威廉说:“你们看看牠。” 金龙坐在草地上,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晃了晃翅膀,用尾巴拍了拍地面。 “切萨雨伯爵,还有你们,矮人们!”牠用听起来像是号角的吼声说:“我是看守龙黑格伊!看来,刚才的山崩并没有把你们全吓走。没错,山崩正是我弄的,而你们竟然毫发未伤地走到了这里。如你们所见,这座峡谷只有两个出口。你们的背后和天上,这两条路你们都可以走。而我后边的峡谷你们没办法过去,因为我的主人,不准你们这么做。如果有人不尊重我主人的禁令,我就要向他挑战,进行神圣、一对一的骑士决斗。在决斗中我们使用传统武器,不可以用魔法,也不可以用龙息,打到一方完全投降为止。就像习俗所要求的一样,我等待你们通过传令官给我回复!” 所有人站着不动,非常的惊奇。 “牠竟然会说话!”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喘着气说:“从没听说过这种事!” “而且还有智慧。”矮人拜什佛说:“有没有人知道,什么是传统武器?” “没有淬过毒、没有魔法效力的武器。”莉娜·斯巴因皱起眉说:“我倒是在想别的事,牠说牠是看守龙,这条龙不是在开玩笑吧。谁是牠的主人?。” “是那个五皇子吗?鹰格弘帝国的艾格伯特陛下不喜欢他,我记得那个皇子很喜欢去雄鹰城的平民区的妓院,整个雄鹰城的守卫都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五皇子的助手呢。”吟游诗人威廉开口说。 “我可以保证这头龙和五皇子殿下无关。”看到众人的目光“助手”塞因耸了耸肩说道。 “牠是完全疯了还是怎么样?”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生气地说:“神圣的一对一决斗?和一头愚蠢的爬虫?他奶奶的!我们一起杀上去!人多力量大啊!” “不要,单挑就单挑。” 众人转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自由骑士苏米拉提已经全副武装骑在马上,他的长枪横放在马鞍带上,他现在的样子要比不骑马的时候帅多了。 从他拉起来的头盔面罩底下,可以看到他有着不亚于圣骑士卢加尔的狂热的双眼。 “我不要,格软彼先生。”自由骑士重复道:“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侮辱骑士的荣耀。不管是谁,只要他胆敢破坏神圣的一对一决斗,就要先跨过我的尸体……” 自由骑士苏米拉提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狂热的声音走了调,因为他的兴奋而不停颤抖着。 他说:“谁要是侮辱了骑士的尊严,也就是侮辱了我,他的血或我的血就会流过这片土地。那头龙要求神圣的一对一决斗?很好!就让传令官大声说出我的名字吧!就让众神作出判决!那头龙有尖牙和利齿,有地狱般的愤怒,而我……” “真是个白痴。”拜什佛嘟囔。 自由骑士苏米拉提说:“……站在我这边的有正义、我的信仰,还有处女的泪水,她们被这头龙……” “苏米拉提,说够了没,因为我快吐了!”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大吼:“快点,上场去!与其说个没完,不如去解决那头龙!” “喂,老大,等一下。”矮人拜什佛突然用力扯着胡子说:“你忘了约定吗?如果苏米拉提打倒那头爬虫他会拿走一半……” “苏米拉提什么都不会拿到。”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露齿一笑,说:“我了解他。对他来说,只要吟游诗人写首关于他的歌他就满足了。” “安静!”万能的管事“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说:“那就这样吧,现在就由自由骑士去挑战那头龙。自由骑士苏米拉提现在将以长河城之名,有如切萨雨伯爵的枪与盾,向那头龙宣战。这是伯爵的命令!” “你看吧。”矮人拜什佛咬牙切齿地说:“切萨雨伯爵的枪与盾。那个杂种把我们吃的死死的,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啐了一口:“你不想和苏米拉提决斗吧?拜什佛,虽然他是个杂种,但如果他已经骑上了马,开始兴奋,那最好还是不要挡他的路。就让他去吧,天杀的,让他去和龙决斗,接下来我们见机行事。” “谁要当传令官?”吟游诗人威廉问:“决斗需要传令官。也许我可以胜任?” “不,吟游诗人,这可不是在唱歌。”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皱起眉说:“传令官就让拜什佛来当吧,他的声音就像种马一样。” “好的。”矮人拜什佛说:“拿根旗子过来,一切照规矩来。” “矮人先生,不过您得记得嘴里放干净点,还有要遵照宫廷的礼仪。”万能的管事“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提醒。 “我知道该怎么做。”矮人拜什佛骄傲地挺起胸膛说:“当你们还只会叫妈妈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当使者了。” 这段期间,金龙一直安静地坐在草地上,快乐地晃着尾巴。 矮人拜什佛爬上最高的一块岩石,咳嗽了声,说:“喂,那边的!” 他双手插腰,大吼道:“你这头该死的龙!听清楚传令官——也就是我——要对你说什么!第一个要和你进行高贵战斗的,就是自由骑士苏米拉提!根据神圣的古老习俗,他会用他的长枪戳破你肥胖的肚子,把你送上天,那些可怜的牛羊还有切萨雨伯爵都会因此而高兴!这是场神圣的战斗,根据规则,不准用龙息,也只能使用传统武器打斗,不到一方战死,我们绝不会停手!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你早死早超生!听明白了吗?你这头臭龙!” 龙打了个哈欠,拍了拍翅膀。然后把身子贴近地面,很快地从草地爬到了碎石地。 “我明白了,尊贵的传令官!”牠回吼道:“就让自由骑士苏米拉提上场吧!我准备好了!” “真正的闹剧。”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吐了一口痰,用阴沉的眼光看着苏米拉提策马慢慢通过岩巨大的岩石:“笑掉所有人的大牙……” “闭上你的嘴,刀客。”吟游诗人摩拳擦掌,大叫:“你们看,苏米拉提要开始战斗了!我靠,这会是首精彩的歌谣!” “万岁!苏米拉提万岁!”伯爵的的弓箭兵们大喊。 “而我。”达维安阴沉地说:“我还是会给牠吃毒药,以防万一。” 苏米拉提已经站在战场上,抬起他的长枪向龙回了礼,晃着头上的头盔,用马刺踢了踢马肚。 “嗯~”矮人拜什佛说:“他也许是个白痴,但他确实知道要怎么战斗。你们看!” 苏米拉提弯着腰,身子贴近马的脖子,他把长枪放低,人马合一,形成巨大的v字形斗气波,往龙的方向冲去。 和梅薇预期的不一样,龙没有飞起来,也没有做出侧身回避的动作,而是把身体贴近地面,快速跑向往牠攻来的骑士。 “杀死它,苏米拉提!杀死它!”矮人拜什佛大叫。 苏米拉提虽然骑得很快,但他的招式竟然起了变化,在最后一刻他很快改变了马的冲刺方向,把长枪高高地向上举起。 他骑到龙身边,一只脚用力的蹬着马镫,尽全力往龙身上一刺。 所有人同时发出一声大叫,梅薇没有加入他们的合唱。 龙以及其快速、轻柔并且优雅的回旋躲开了攻击,牠像条活生生的金色丝带般蜷曲了起来,然后就像只猫一样把爪子伸到苏米拉提的马肚子底下。 马惊叫一声,高高地把屁股翘了起来,骑士在马背上摇晃,但没有放下手中的长枪。 龙猛地一抬爪子,马被分为两半,苏米拉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的铠甲在空中飞旋,所有人都听到骑士砰咚一声跌到地上的重响。 龙坐了下来,用爪子把分为两半的马压扁在地,低下牠长满森利齿的嘴,将马给吞食了。 在一片沉默中,所有人都听到了看守龙黑格伊低沉的声音:“你们可以把勇敢的苏米拉提骑士带离战场了,他已经没办法再打下去。下一位,请上来吧。” “喔,我来。”矮人拜什佛在一片安静中说。 第31章 学到了很多 “两条腿都受了伤。”莉娜·斯巴因用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说:“脊椎也可能受了伤。背部的铠甲被打碎了,他的腿是被自己的长枪弄伤的。短时间内没办法骑到马背上了——如果他还有机会骑到马背上的话。” “职业风险。”吟游诗人低声说。 火焰魔导师皱起眉说:“你就只有这句话要说吗?” “你还想听什么,莉娜?”吟游诗人说。 梅薇说:“这头龙的动作快得匪夷所思,太快了,一般人无法与之战斗。” “我明白。我不会干的。”塞因说,另外这也是代替吟游诗人说的。 莉娜·斯巴因说:“我要那头龙,整头。我要那头龙,只留给我自己一人。” 吟游诗人说:“那就用魔法杀了它。” 莉娜·斯巴因说:“不。你去杀了它,而我用魔法拦下刀客和其他人,免得他们来捣乱。” 吟游诗人说:“会有人死的,斯巴因。” 莉娜·斯巴因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件事?你去对付那头龙就好了,而我来对付人。” “斯巴因。”吟游诗人威廉冷冷地说:“我不明白。你要这头龙干嘛?你真的被它金黄色的鳞片冲昏头到这种程度?毕竟你并不穷,你有许多赚钱的方法,你享有盛名。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莉娜·斯巴因沉默了一阵,最后,她咬着唇,用力地把一块白色的小石头踢开,然后说:“有个人可以帮助我,这好像……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好像不是无药可救的,有个机会。也许……你明白吗?” “我明白。”吟游诗人说。 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四处求药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莉娜斯巴因说:“这是很复杂的手术,以金龙做交换……威廉?” 吟游诗人沉默着。 “当你的小学徒挂在悬崖上时,”火焰魔导师说:“我甚至希望他们都掉下去,你知道我有多希望得到那条金龙吗?” 吟游诗人忧郁地微笑了,他用食指去碰莉娜·斯巴因脖子上的红色宝石。 吟游诗人说:“我很抱歉,莉娜。他们已经不挂在那桥上,这对我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怎样。” 吟游诗人觉得奇怪——他只看到她压抑地颤抖嘴唇。 莉娜·斯巴因慢慢转过身。 吟游诗人后悔自己曾说过的那些话,他后悔自己对她造成的那些情感。 可能她像里拉琴的琴弦一样绷断了。 吟游诗人往塞因的方向看去,他看到骑士扈从很快地转过头去,躲避他的视线。 “好啦,骑士尊严的问题我们已经解决完毕了,各位先生。”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大喊,他已经穿上了铠甲,正站在切萨雨伯爵面前。 伯爵坐在石头上,脸上的表情无聊至极。 接着,矮人七人众的首领刀客说:“骑士的尊严现在躺在那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尊贵的培提尔·米尼克大人,让苏米拉提去当你们的骑士和封臣,真是个差劲的主意啊。我不敢指名道姓,但是我知道,苏米拉提会受伤要感谢谁。是的,当然,我们可以一箭双雕,一次就解决两个问题。一个疯子,想要以疯子的方式实现传说——关于勇敢的骑士是如何单枪匹马地杀死龙。还有个骗子,想要利用这个情势大赚一笔。培提尔·米尼克,你知道我在说谁,对不对?很好。现在轮到我们上场了,现在那头龙是我们的,我和兄弟们会解决那头龙,但是所拿到的都是我们的。” “刀客,那约定呢?”万能的管事不情愿地说:“约定怎么办?” 矮人刀客说:“去他娘的约定。” “从来没听过这种事!这是对伯爵的污辱!”“大拇指”培提尔·米尼克跺着脚说:“切萨雨伯爵…” “伯爵怎么样?”矮人刀客把身子靠在巨大的斧头上,大吼着说:“也许伯爵想要自己一个人上场去解决那头龙?或者是您——他万能的管事——可以把大肚子塞进铠甲,代替他上场?为什么不呢?请便,我的先生,我们会在旁边等着。你们已经有过一次机会了,培提尔·米尼克,如果苏米拉提杀了那头龙,你们会拿走所有的东西,不留一丁点给我们,甚至是它身上的一个鳞片。但现在已经太迟了。您往四周看看吧,已经没有人会以长河城之名战斗,你们不会找到第二个像苏米拉提那样的笨蛋。” “这可不一定!”酒保达维安跑到伯爵面前。 切萨雨伯爵依然淡定地盯着山峰的某个点。 达维安说:“伯爵大人!您再等一会,我们暗隼城的人很快就到了!您可以把这些自大的人丢在一边!您会看到谁是真正的勇士,谁的拳头厉害,而不是只会耍嘴皮子!” “闭上你的嘴,”矮人刀客平静地说,一边把胸甲上的锈斑擦掉:“闭上你的嘴,野人。如果你自己不闭上,那我就帮你闭上,让你把牙齿和着血吞下去。” 达维安看到向他走近的斯里彼和格软彼,赶快退到后面去,躲到暗隼城的侦查部队中。 “伯爵大人!”万能的管事“大拇指”大叫:“切萨雨伯爵大人,您有什么命令?” 切萨雨伯爵脸上的无聊表情突然消失了。 帅气的伯爵皱了皱长着雀斑的高跷鼻子,站了起来,说:“我有什么命令?” 他尖着嗓子说:“你终于问了啊,培提尔·米尼克。从现在起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听令,这是我第一个命令:把士兵们带着,把我将来的勋爵骑士苏米拉提放上马车,我们回长河城去。” “伯爵大人……” “培提尔·米尼克,别再说了。莉娜·斯巴因小姐、各位尊贵的先生,我在这里向你们道别。我在这趟远征浪费了一些时间,但是我得到了很多,学到不少东西。谢谢你们所说的话,莉娜·斯巴因小姐、圣骑士卢加尔、矮人刀客和他的小弟们。还有吟游诗人和你的伙伴们,谢谢你们的沉默。” “伯爵大人,”培提尔·米尼克说:“怎么会这样?龙就在眼前啊,唾手可得。伯爵大人,您的梦想……” “我的梦想,”切萨雨伯爵沉重地重复:“我还没有梦想。如果我留在这里……我看我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梦想了。” “那预言中娶女公爵的事呢?”万能的管事依然不放弃,挥舞着双手说:“王位呢?首都,那里的人民会认可你……” “我去他的狗屁人民,就像刀客先生说的一样。”切萨雨伯爵大笑着说:“王位不管怎样都是我的,因为我在长河城有三万重甲弓骑兵,还有两万五千个步兵,可以对抗他们那一千个不中用的杂兵。至于认可我的问题嘛——他们不管怎样都会认可我的,我会不断把他们吊死、砍头、用马拖他们,直到他们认可我。而预言中的女公爵嫁给谁,那将会是我来决定的。如果她不服从——达维安的方法。废话说够了,培提尔·米尼克,快去执行你的命令吧。” “的确。”梅薇对塞因悄声说:“他学到了很多。” 第32章 战前准备V2.0 “很多。”塞因点头同意。 他看着山坡上的那头金龙,牠低下长了角的头,用连火焰也伤不了的舌头舔着牠身旁草地上的马血, 塞因接着说:“但我不想当他国家的子民,无论如何,我还是雅琪忒帝国的子民,不是鹰格弘帝国的人。” “你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梅薇平静地看着那巨大、金黄的生物,牠正晃动着蝙蝠般的加大版双翼,说:“你怎么看这整件事,塞因?你觉得怎么样?” 塞因回答:“我怎么想有什么关系?我是个骑士扈从,梅薇,我的意见会有什么影响吗?” 梅薇说:“有的。” 塞因说:“嗯,梅薇,我只要看到龙——比如说七阶的双足飞龙甚至是其他六阶的亚龙杂种类,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说真的我实在很怕这种高阶的魔兽。不过,这头龙……” 梅薇说:“怎么样?” 塞因看着梅薇的脸说说:“牠……牠有点漂亮,梅薇。” 梅薇说:“谢谢,塞因。” “谢什么?”塞因回过头,看到梅薇从空间装备里拿出了另一把铁剑,她慢慢把手伸到自己曾经松了的纽扣上,轻轻拉了一拉,确保不会再松掉。 她抬起左手,拉出了半截剑刃,检查了一下剑柄。 塞因瞪大眼睛看着她,说:“梅薇!你想要……” “对。”匈萨汗国的女孩平静地说,“你要和切萨雨伯爵一起走还是留下来,塞因?” 塞因严肃的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手半剑,说:“我留下来。说不定还能成为威廉诗歌的标题。” 一旁的吟游诗人弯下腰,小心、慎重地把里拉琴放到一块大石头边,直起身来,说:“好吧,或许我应该换种方式‘战斗’了,塞因,你刚才是怎么说的?我要把它当作民谣的标题。” “这也许是你的最后一首民谣了,威廉?” “嗯?” “不要杀死……可以吗?” “莉娜,剑就是剑,当我把它抽出来……” “试试看。” “我会试的。” 另一边的圣骑士卢加尔发出一声闷笑,转身朝向梅薇和矮人们,指着越走越远的切萨雨伯爵一行人,说:“切萨雨伯爵已经走远了,大拇指也不会给你们下命令了。他走了,表示他还有点理性。吟游诗人,你人还在,这太好了,我建议你现在开始写歌。” 拔出黑剑阐释者的威廉问道:“关于什么?” “关于——”圣骑士卢加尔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银枪,说,“关于正义的圣骑士卢加尔是如何把一群想要以混帐方式,把世上仅存的一头金龙杀死的混帐东西赶回家。不要动,拜什佛!软格彼,手离斧头远一点!斯巴因,甚至连抖都不要抖一下!快,混帐东西们,乖乖地跟着切萨雨伯爵一起滚吧。快点,上马,上车。我警告你们,谁要是做了个不该做的动作,他的血就会流在这片土地上。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卢加尔!”莉娜·斯巴因发出嘶嘶的声音。 “正义的圣骑士。”七人众的首领刀客拉拢地说:“这样做道德吗……” 圣骑士早有准备,向后一跳避开了矮人的偷袭、横枪在身前,说:“闭嘴,刀客。我说过了,你们别想打那头龙的主意,神的仆人是不能杀的,转过身,滚吧。” 莉娜·斯巴因见他竟然敢拉开距离,迅速地把手伸向前方,圣骑士卢加尔身旁的地面立刻蹦出一团蓝色的火焰,灰尘和小石子在空中猛烈飞舞。 正义的圣骑士被火焰包围着,踉跄了一下。 矮人斯里彼跳到他身旁,用拳头猛地往他的腹部敲了一记。 圣骑士感觉他胸前的铠甲碎了,然后他就被巨大的力量冲击的倒了下去。 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从另一个方向跳过来,往躺在地上的圣骑士踢了一脚,他缩起了身子,矮人格软彼准备再踢第二脚, 梅薇突然跑到他们之间,推开矮人格软彼,从剑鞘里抽出铁剑,朝矮人格软彼的钢制铠甲的缝隙刺去。 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却阻扰了她,用巨斧挡下了梅薇的攻击。 塞因想要放倒矮人斯里彼,却没有成功——矮人斯里彼往他两眼之间重重地打了一拳,把他给放倒了。 矮人拜什佛从后面跳了过来,用斧头柄往吟游诗人的两腿打去,刚好打到了膝盖窝。 梅薇一个转身,回避了矮人刀客的攻击,同时向跳过来的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飞快地刺了一剑,把矮人的钢制护手打了下来。 矮人格软彼吓的赶紧躲了开去,他的脚碰到了圣骑士卢加尔的银枪,跌坐在地。 矮人刀客深吸了一口气,把巨斧挥向梅薇,像是挥舞着一根木棍。 梅薇再一次闪躲了刀客的攻击,然后往刀客脸颊挥出一剑,刀客知道自己无法用刚挥舞过去的巨斧挡下这一击,于是仰天往后一倒。 梅薇向前一步,就在这时,她感到双脚发麻,地面好像在脚下溜走似的,梅薇看到水平的地平线变成了垂直的,她用了匈萨汗国祭祀交给她的使人清醒的咒术,但却一点用也没有。 她从侧面重重摔到地上,铁剑僵硬的从指间落下。 她耳朵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鼓动,发出嗡嗡声。 “趁咒语还有效的时候,把他们绑起来吧。”莉娜·斯巴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们四个都是。” 圣骑士卢加尔、梅薇和塞因要么已浑身无力,要么就不省人事,因此没有反抗、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被绑到了马车上。 吟游诗人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咒骂,所以在被绑起来之前还被莉娜·斯巴因赏了几记耳光。 “这些叛徒、狗娘养的东西,干嘛还把他们绑起来?”酒保达维安走过来说:“直接把他们杀了不就好了。” “你自己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养的,比狗还差劲。”矮人拜什佛说:“不要污辱狗。滚开,你这个臭东西。” “你胆子还真大。”酒保达维安咆哮:“等我们暗隼城的人来了以后,我倒要看看你的胆子能做什么。他们很快就来了,你看看……” 矮人拜什佛飞快踢出右脚,以他的体型来说,这速度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站在一旁的矮人斯里彼追加了一脚。 达维安飞了好几鹰格弘市尺高,重重地在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你们给我记住!”达维安趴在地上吼叫:“我会把你们都……” “兄弟们!”矮人拜什佛大喊:“瞄准他的胯下,他娘的!格软彼,抓住他!” 达维安没有等人来抓他。他跳起来,一溜烟地往长河的方向跑去。跟在他后头的,则是暗隼城的侦察兵。 矮人们发出粗野的笑声,往他们身后丢小石子。 “空气突然变得新鲜了。”矮人拜什佛大笑道:“好啦,刀客老大,我们去解决那头龙吧。” “慢着。”莉娜·斯巴因抬起手说:“去是可以去,但不是往龙那边。掉头回家去吧,各位。” “什么?”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弯下身子,眼中发出威胁的光芒:“您刚才说什么,尊贵的魔导师小姐?” “和酒保一起滚蛋吧,各位。”莉娜·斯巴因重复道:“我自己就可以解决这头龙,用的是非传统的武器。走之前你们可以谢我一声,因为要不是我,你就会尝到那个小妞的剑是什么滋味了。好啦,在我开始不高兴以前快走。我警告你们,我晃晃手就可以用咒语把你们都变成烤肉。” “喔,不。”七人众的首领刀客慢慢地说:“我的耐心已经到达可能的极限了,我不允许有人把我当成傻子。格软彼,去把马车的车把弄下来,我也觉得我们需要用‘非传统’的武器了。我马上就要用它来打某人的屁股,兄弟们。我不会指名道姓,但我马上就会用它来打某个可恶的魔法师的屁股。” 莉娜·斯巴因威胁着说:“你有能耐就过来,刀客。你会让我今天过得很愉快。” 说着,莉娜斯巴因的手掌上聚集起了火球。 “斯巴因!”矮人拜什佛大声地说:“为什么?” 莉娜·斯巴因回答:“拜什佛,我只是不喜欢与人分享。” “嗯。”矮人拜什佛微微一笑,说:“这是人的本性嘛。真的很人性,差不多接近矮人的本性了。在魔法师身上看到共同的本性,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啊。因为我也不喜欢与人分享,斯巴因。” 他飞快地弯下身子。 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捡起来出来的小石子,在空气中发出尖啸,击中了莉娜·斯巴因的额头。 火焰魔导师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矮人斯里彼和矮人格软彼已经抓住了她的双手,把她抬了起来,而矮人拜什佛则用魔法绳索绑住她的脚踝。 莉娜·斯巴因手上的火球消失了,她发出愤怒的尖叫,但她身后一个矮人把马儿的缰绳甩到她张开的嘴巴上,用力把绳子拉紧,堵住了她的嘴,也堵住了她的叫声。 “怎么样啊?斯巴因小姐。”七人众的首领刀客走过来说:“你要怎么把我变成烤肉呢?当你两只手都不能动的时候?” 矮人刀客扯下她的外套,撕烂了她的衬衫。 莉娜·斯巴因的嘴被缰绳勒着,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 “我们现在没有时间。”矮人刀客非常不要脸地摸着她的身子,一旁的矮人发出低沉粗野的笑声。 矮人刀客接着说:“但是你等会儿啊,魔导师。等我们把那头龙解决了,我们就来好好乐一乐。兄弟们,把她给我好好地绑到车轮上。两只手都要绑到圆箍上去,让她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还有,现在任何人都别想去动她,各位兄弟。顺序的问题呢,我们就依照谁先杀死那头龙来决定。” “刀客。”吟游诗人依然被绳子紧紧绑着,他小声、平静、威胁地说:“小心。你躲到任何地方,我都会找到你。” “你真令我惊讶。”矮人刀客以同样小声、平静的语气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安安静静地坐着。我了解你,而且我必须严肃看待你的威胁。我没有别的出路了,吟游诗人,你可能会活不了了。这件事我们回头再来处理。斯里彼、格软彼,准备好战斗。” 第33章 有沟必火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吟游诗人喘着气说:“我干嘛来趟这趟浑水?” 圣骑士卢加尔低下头不说话,看着自己腹部的血,渐渐的凝结。 “你可以不要再看了吗!”火焰魔导师大叫。 她像蛇一样地在绳子中挣扎,徒劳无功地想要遮住裸露的重点部位。 塞因听话地转过头去,但吟游诗人可没有。 “从我看到的来判断,”吟游诗人笑眯眯着说:“你大概用了整整一桶海底魔泥做成的魔法药水吧,莉娜。你现在的皮肤看起来就像十几岁的少女,真是令人啧啧称奇啊。” “闭上你的嘴,混蛋!”火焰魔导师大叫。 “你今年到底几岁?”吟游诗人没有放弃:“两百岁?我们这么说好了,一百五十岁,而你却表现得像个……” 莉娜·斯巴因转过头,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但没有命中。 “哎。”塞因叹了口气,用肩膀擦了擦沾上口水的耳朵。 莉娜·斯巴因:“叫他不要再看了!” “你做梦。”吟游诗人两眼定定地盯着火焰魔导师身上裸露出来的美景,说:“我们会被绑在这里都是她害的。他们可能会割断我们的喉咙,而她最多也只是被强暴而已,在她这个年纪……” “闭嘴,吟游诗人。”匈萨汗国的女孩梅薇说。 吟游诗人威廉说:“想都别想,我正打算写首关于两个奶(hexie)头的民谣呢,请不要打扰我。” “吟游诗人。”圣骑士卢加尔吸了吸从鼻子上留下来的血,说:“认真点。” 吟游诗人威廉说:“我靠,我很认真的。” 七人众的首领刀客由矮人们抬着,吃力地爬上了马,他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看起来像个僵硬的假人。 斯里彼和格软彼已经坐在马上,把长柄锤横放在马鞍上。 “好啦。”刀客大声说一声:“我们去找牠吧。” “哦?”金龙说话了:“是我来找你们才对!” 龙把牠长着利爪的一只前脚伸向矮人们,用那有着垂直的瞳孔的眼珠看着他们,说:“我在战场上等不到人。” 自称看守龙黑格伊的巨龙向前挪了一挪,四下张望,说:“所以,我就自己过来了。就我所看到的,要上场战斗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一个就够了。”刀客握着缰绳,说:“由我来战斗吧,爬虫!” 矮人众的首领刀客四下张望。 矮人斯里彼和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故作平静,慢慢从两边绕着圈子接近龙。 在后头等着的则是矮人拜什佛和其他的矮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锤子、斧头或者“破魔炸弹”。 “哇~呀~呀~呀~!”矮人刀客猛地一踢马肚,举起巨斧冲上前去。 龙缩起身子,把身体贴近地面,然后像蝎子一样把尾巴从背后高高抬了起来,不是往七人众的首领刀客扫去,而是给予正从旁边攻过来的矮人斯里彼猛力的一击。 矮人斯里皮和马一起跌了下去,连同他抛出的“破魔炸弹”发出砰咚的巨大声响,他的马发出哀鸣,看来是完蛋了。 矮人刀客快马上前,用最大的力量挥出巨斧,金龙敏捷地闪过了带着斗气光芒的巨大的斧头。 由于刚才的冲力太大,矮人刀客连人带马一起跑到龙的旁边。 龙转过身,以两条后腿站着,用爪子往偷袭来的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身上猛力一抓,这一抓就把矮人格软彼的腿和马的肚子抓破了。 矮人刀客坐在冲刺的马上,身子倾斜,他用力勒住缰绳,调转了马头,再次发出攻击。 金龙用尾巴猛力扫过那些步行偷袭的矮人们,把所有人都扫倒在地。 然后牠冲向矮人刀客,中途好像不小心似的用力踩了一下被自己的弛缓药水泼了一身的、想要站起来的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 矮人刀客在马上上下颠簸,控制着那匹狂奔中的马,但金龙的动作比他要敏捷、精准得太多、太多。 牠狡猾地从左边接近矮人刀客,好让矮人没办法再一次将巨斧附上斗气蓄力挥出,同时猛地伸出右爪去攻击矮人。 矮人刀客的马虽然没受到龙息的笼罩,但是因为龙的攻击,依然惊的马儿把两条前腿抬起来,猛然往侧边跑去。 七人众的首领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掉到地上,头部击中了一块碎石。 他的巨斧和头盔也飞落在地上。 “快跑!兄弟们,往上跑!”矮人拜什佛大喊,他的喊叫和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的哀号混在一起——矮人斯里彼这时还躺在倒下的马匹下,动弹不得。 矮人们晃动着胡子,忙不迭地往岩石上跑去,他们终于发现了这条龙的翅膀似乎不太好使。 矮人们的腿很短,不过跑起来倒是出人意料地快。 如矮人拜什佛猜测的那样,金龙没有追赶他们。牠静静地坐下,四处张望。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不断挣扎,发出恐怖的惨叫。 七人众的首领刀客一动也不动地躺着。 矮人斯里彼侧着身子,往岩石那边偷偷地爬去,就像只巨大、铁打的螃蟹。 “难以置信…”圣骑士卢加尔低声说。 “嘿!”吟游诗人在矮人们的魔法绳索里大力挣扎,连马车都晃动了起来,说:“那是什么?那边!你们看!” 长河的那边扬起了一大片灰尘,之后很快地传来人们的吼叫、马车声和马蹄声。 龙伸长了布满金鳞的脖子去看。 平地上出现了三辆大马车,上面载满了全副武装的人们。 马车兵分三路,开始绕着龙打转。 “这……我靠,这是暗隼城的民兵部队和小混混们!”吟游诗人大叫:“他们是从小径那边过来的!没错,这是他们没错!你们看,在前面带头的是那个达维安!” 金龙龙低下头,然后用尾巴拍了拍地面,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声,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冲向那群在牛里下毒的人。 被绑住的塞因说道:“真是冤家相见。” “安静,扈从。”圣骑士卢加尔说:“你们看那里,在战场上!他们已经开始攻击牠了,这些该入暗黑破坏神的魔域的家伙!” 暗隼城的马车发出像战车一样的声响,毫不示弱的快速往向他们攻来的龙奔去。 “用力打牠啊!”达维安用手掐着马车车夫的背部,大吼:“用力打牠,伙计们,随便哪里都可以,用什么打都可以!不要手软!” 金龙敏捷地闪开第一辆朝自己奔来的马车,躲过了锋利的镰刀、草叉和钉耙。但牠却被另外两辆马车困住了,而且人们从马车上撒出了用皮绳拉着、巨大的双层渔网。龙被渔网困住,艰难的用力伸展翅膀,把爪子往四面伸展。 “该死,这网有问题,上面有我们特制的毒药。”矮人拜什佛正攀附在一块垂直的大石头上,那岩石离地面至少有几十鹰格弘市尺高:“他什么时候偷了我们的东西。” 渔网被金龙撕成了碎片,发出尖锐的声响。 第一辆马车这时又奔了回来,车上的人们撒出了第二张网,这次可把金龙完完全全的套牢了。 另外两辆马车也发出辘辘声,在布满小石子的路上摇晃着,掉头往龙的方向直奔而来。 “你落网啦,鲤鱼!”达维安大吼:“每张网上都浸制了矮人的药,这可花了我不少功夫,我们马上就会把你的鳞片剥下来!” 龙大吼着,嘴里突然吐出龙息,却只有白色的烟气。 “真是一群蠢蛋。”爬上峭壁的矮人斯里彼小声说:“他们快把牠诱出破魔炸弹释放的反魔法金属粉的范围外了。” 暗隼城的民兵们从马车上跳下来,一窝蜂地拥向金龙。 金龙发出几声绝望、颤抖的吼叫。 忽然峡谷的深处传来了回音——那是金属在空气中震动的声音。 峡谷那边出现了一道身影,他全身上下都套在黯淡的金属铠甲里。 而他的双手各拿着一把连弩,六只弩失从两把连弩中射出,冲向金龙的一些人应声而倒。 “出现了奇怪的家伙。”塞因一边说,一边无力地在魔法绳索中挣扎。 “我靠!”吟游诗人高声大叫:“这是空间系的传奇领域。” 第34章 德希迦的“锦” “那个人是德希迦帝国的人。”吟游诗人说。 身穿黯淡金属铠甲的德希迦人扔掉了连弩,拿起腰间的两把短斧冲进人群,所经之路尸体不断的倒下。 很快,德希迦人冲到了在渔网中正在挣扎的金龙身旁。 第一个跑向他的民兵立刻就掉了脑袋,第二个民兵想用草叉攻击德希迦人,但德希迦人一个原地旋转,由左往右把那人劈成了两半。 其他的民兵迅速往后退去。 “到马车上来!”达维安大声吼道:“到马车上来,伙伴们!我们用马车撞死他!” “莉娜·斯巴因,我看到你能用一只手施法?”梅薇对着火焰魔导师说。 火焰魔导师看向梅薇,没待火焰魔导师回话,火焰魔导师只看到从梅薇的口中吐出一团光芒——(或者说,包含着斗气的来自匈萨汗国的口水)。 “蹦!”的一声,口水和车轮发出碰撞,绑住莉娜·斯巴因右胳膊的魔法绳子断了。 “你看什么?”梅薇红着脸、咬着牙齿,对着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的塞因说。 火焰魔导师伸出已经自由的胳膊,把手指往暗隼城的民兵那来势汹汹的马车那头伸了过去,大叫着念出“灭神斩”咒语。 空气发出猛烈的颤抖,充满了臭氧的味道。 “喔,我靠!”吟游诗人惊讶地大叫:“这会是首什么样的歌谣啊,莉娜!” 火焰魔导师用她那条漂亮的胳膊使出的咒语,并没有对三辆马车都生效。 第一辆马车——包括坐在上面的所有人——全部变成了焦炭,那些被战斗激情冲昏头的暗隼城的民兵们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第二辆马车的效果就好多了——马车的一小半被焦炭化了,坐在车夫位置上的人同样被焦炭化了,没有了马车夫的驾驶,砰的一声撞散了。 马匹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声,跑得远远的,身上还带着木头碎片。 莉娜·斯巴因咬住嘴唇,再次朝空中挥手。 在一片从天而降、令人窒息的红色烟雾,第三辆马车突然消失在那片烟雾中,而坐在它上面的人连翻带滚地倒在地上。莉娜·斯巴因——现在只是出于发泄的动机——还在晃动着胳膊,喊出各种咒语。 被金龙召唤的德希迦人则有条有理地杀死被沼泽困住的、被强酸淋过的还有被火焰烧伤的暗隼城民兵。 金龙终于把缠在身上的渔网弄成了碎片,牠跳了起来,拍着翅膀,发出巨大的吼声,然后像绷紧的弦一样张开身子,快速地往在屠杀中幸存的酒保达维安追了过去。 达维安像只兔子一般拼命地的奔逃,但金龙的动作比他快多了。 塞因看到龙张大的嘴巴,看到里面像匕首一样尖锐、闪着寒光的牙齿,然后别过了头。 他听到一声恐怖的惨叫,还有可怕的、某种东西被压碎的声音。 梅薇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叫。圣骑士卢加尔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昏了过去,整个人被绳子挂在了车轮上。已经自由的莉娜·斯巴因的脸白得像纸一样,弯下身,转到旁边去,在马车下吐了出来。 吟游诗人看着呕吐的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没有说话。 四周一片寂静,只偶尔听到那些没被杀死的暗隼城民兵发出惨叫和哼哼声。 被金龙召唤的德希迦人,走向了莉娜·斯巴因面前。 他的两把短斧正在滴血。脸色惨白的莉娜·斯巴因,抬起了她的胳膊。 “不。”看守龙黑格伊坐在石头上说,看起来平静又愉快。 “我们不会杀死魔法师小姐的。”金龙黑格伊说:“战斗已经结束了。相反地,我们很感谢魔法师小姐无私的帮助。锦将军,把他们都放了吧。” “锦?”塞因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胳膊,对着威廉低声说:“你知道德希迦的锦将军吗?” 吟游诗人回答:“我听说过,是德希迦帝国的一位年轻将领,他为什么敢在鹰格弘帝国的领地里……” “矮人拜什佛先生!”拿下头盔露出一脸笑意的锦,对着岩石上的矮人们喊道:“您在那里找什么?下来帮助你们的首领吧,他很需要你们的帮助。这里不会再有屠杀了,我们不会再杀死任何人。” 塞因用愤怒而又不安的眼神看着突然出现的来自德希迦的年轻将领,他正在单膝下跪,亲吻着梅薇的一只手。 虽说这是骑士礼节,但塞因可不知道这个德希迦的锦将军有什么骑士精神,而且德希迦帝国根没有这种礼节。 塞因试着叫醒仍然昏迷不醒的圣骑士卢加尔。 吟游诗人替莉娜·斯巴因胳膊上的伤口抹上膏药,把伤口包扎起来,那伤口是梅薇“割断”魔法绳子时木头的碎片所割裂的。 火焰魔导师发出痛苦的嘶声,低声念了几句咒语。 做完了他该做的事,吟游诗人威廉站了起来。 他看进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温暖的光芒,就像以前一样。他低下头,吻了她的唇。她的嘴唇火热、柔软、情愿,就像曾经一样。 他们走到德希迦的将领面前。 “锦……”吟游诗人说着,拔出了他的佩剑“黑色阐释者”:“这里是鹰格弘帝国的领地,现在,你是要和我进行决斗还是立刻带着你的龙回到南方去。” 莉娜·斯巴因的手上也燃烧起了火焰。 “啊,你是威廉大师!”锦突然高兴的说道:“实话实说,我实在久闻阁下的大名,看到您的黑色阐释者我就知道是您!和偶像决斗!这实在太残忍了!” 锦又转向看守龙黑格伊说:“你没意见吧,小伊?” “没有,我的主人。”传奇龙回答牠的主人:“嗯,锦,您说的算。” “对了,看看这个。”说着德希迦的锦从他的空间戒指拿出了一副卷轴,递给了威廉,说:“这是小伊看守的宝藏地图,我已经和小伊成了朋友而且已经拿了一副古老的连弩设计图,我想这就够了。” 看守龙黑格伊歪了歪头说:“以龙族的尊严,用我的宝藏来换取我和锦的自由。” “尊敬的女士。”德系迦帝国人眯着眼,似乎是笑着,说道:“优秀的装备需要给优秀的战士,整个鹰格弘帝国,甚至我们德系迦帝国的人都可能用不上那些宝物呢。我这是在求您啊,您应该去藏宝室里看看,我发誓这里面没有任何阴谋,我祈求你们的仁慈!” 看守龙黑格伊插了一句话:“以龙族的尊严发誓。” 当梅薇等人转身向地图上的藏宝室走去时,金龙友善的笑了,对着梅薇说:“我不知道我们的老祖宗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第一次相遇的。但事实是,对龙来说,没有比人类更恶心的生物了。只要龙一看见人类,就会油然产生一股本能的、非理性的厌恶。但我却不一样,对我来说……你和我的主人一样很令我喜欢,再见了。” 在那里,德希迦的锦坐着一头金色的龙,伸长了它美丽、细长的颈子。 龙低下头,伸展了一下双翼,牠的翅膀在阳光中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梅薇发出一声惊呼。德希迦的咪咪眼在金龙身上挥了挥手,金龙走进了他身前的巨大空间传送隧道里。 “塞因。”梅薇对着塞因说:“你是对的。” “嗯?” “牠非常美丽。” 第35章 希拉·尤扎斯 在这个世界的人类已经探索出的土地非常的大。 就已经被探索的来说。 极西是生活着海妖和海盗的刀剑之海,极南是生活着元素精灵的火焰山脉,极东是匈萨汗国和兽人的呼啸草原,极北是远古冰川。 在人类生活的某个地方,有着十四个人组成的秘密议会,这十四个人有着非常强大的实力,他们不是八阶的传奇魔法师,就是八阶的传奇骑士。 这十四个人经常举行不定期聚会,以商讨“人类的未来”为名。 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是最后加入议会的人,也可能是实力最强大的一个。 莉娜·斯巴因,进入雅琪忒帝国的波士瑞城的一家赌场酒店。 在名为“夜鸦”的赌场酒馆内,她想看看另一场比较轻松的聚会。 莉娜·斯巴因轻车熟路的走进这家赌场酒店的地下室,她取下肩膀上的毛披肩,摘下狐裘帽,散开笼罩着金色光泽的栗色长发——也就是火红色——她引以为傲的标志。 魔剑士艾丽莎惊讶的看着她。莉娜·斯巴因笑笑,对她造成的影响非常满意。 蓬松靓丽的长发是罕见的,既是女人身份的标志,也能体现出她们的社会地位——独立女性,只属于自己的女人、不寻常的女人的标志。 因为‘寻常’的女仆会把头发编成辫子;‘寻常’的已婚妇女会把长发掩盖在头巾和纱网下;有着高贵出身的贵妇甚至皇后必须把头发卷出造型;女战士们则要把头发剪短。 只有魔法师和术士——还有妓nv们——可以把头发自然留长以突显她们的独立自主。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光系魔法师娜奥米已经出现在门前黑暗的廊道上,一如既往的扑闪着自己好奇的眼睛。 两个男人,吟游诗人威廉、新晋的八阶传奇骑士帕特,以同样的姿势站立着——双臂交叉、全身重量放在左脚——这是即拒人千里之外,又能在瞬间发动攻击的姿势,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很清楚。 光系魔法师娜奥米跑到他们旁边也摆出相同姿势,但套着她的哈莘学院魔法师袍让莉娜·斯巴因觉得可笑。 “欢迎来到我们的‘秘密基地’,莉娜·斯巴因。”新晋的传奇骑士、哈莘学院交流大会的冠军帕特说。 莉娜·斯巴因说:“你好啊,帕特·尤扎斯。” “欢迎。”艾丽莎·尤扎斯走到帕特的身后说:“帕特可还没入赘呢。” 吟游诗人威廉站在帕特身旁。他看起来身经百战,因为他曾经也被火焰魔导师称为“威廉·尤扎斯”。 如果不去在意威廉和帕特的脸型,就着装来说,帕特也是全身黑衣——不过衣服没有白色溜边,他也是个“黑色剑士”。 帕特用一如既往的用他满是鄙夷和取笑的神情看着莉娜·斯巴因。 “欢迎,请进。”帕特说:“今儿的天气可真冷,风又大,就好像又有人把自己吊死了一样。娜奥米,你听说金龙的消息了吗?我们可不是在迎接火焰魔导师。虽然今天是阴天,但时间还早呢,过来坐着吧。” “嗨!”火焰魔导师甩开长发说:“哈莘学院的高材生在赌场酒店里都变得廉价了,现在,我看。娜奥米是第一个欢迎我,带我来这里的人。她应该继续陪着我——” “她是来这告诉我们可能的九阶龙的事情,我的小莉娜。”吟游诗人威廉故意摆出一副鬼脸。 他亲昵的叫她——小莉娜,这可能是一种爱称。 莉娜·斯巴因讨厌吟游诗人在别人面前这么称呼她。 吟游诗人说:“娜奥米可是个学生,这里没有管家。迎接客人甚至像你这么讨人喜欢的客人不是她的责任。过来这边坐,小莉娜。” 莉娜·斯巴因轻轻耸下肩膀,假装没有看到娜奥米、帕特和艾丽莎的惊奇表情。 她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让他们更尴尬。还有,她不想让他们察觉到她对吟游诗人的感情。 “来,坐吧,各位。”帕特照顾着让地下室的人坐在长椅子上。 “不久前那头金龙才让我有了次不愉快的体验。”火焰魔导师在光系魔法师娜奥米之前说:“我亲眼看到德系迦帝国的锦将军,那个人尽皆知的年轻军官,骑在很快就会能成为九阶神龙的金龙身上。” “看来很快就会有第九个活着的八阶传奇骑士了。”帕特说着活动了一下肩膀。 “恐怕是第十位。”吟游诗人威廉抱着胳膊说。 …………分割线………… 夜晚,莉娜·斯巴因睡在帕特的赌场酒店的一间房间里。 她像被金龙召唤的锦将军一样到了波士瑞城。 把她召唤到波士瑞城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谁召唤的她? 为什么? 有什么目的? 希拉·尤扎斯的病肯定是个借口。 希拉·尤扎斯是艾丽莎的父亲,新晋传奇骑士帕特的准岳父,嗯,曾经是吟游诗人威廉的准岳父。 尽管希拉·尤扎斯很老了也改变不了他那让年轻人们嫉妒到死的好身体。如果他是被狮蝎蛰了或是被狼人咬了,那莉娜·斯巴因还能接受。 但信上说“全身骨头疼”?不要笑死人了。 就算是要抱怨波士瑞城去年冬天冷的吓人的天气也不是这么说的。 如果真如此,希拉·尤扎斯可以用魔法师的药剂或者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浓烈的黑麦酒,内服一半外敷一半。 他不需要魔法师,不需要她的咒语、药剂和护符。 那么是谁召唤的她?吟游诗人? 莉娜·斯巴因在被窝里焦躁的翻来覆去。 一股热浪仿佛从脚底板袭上全身,在怒气的激发下,这种感觉似乎更强烈了。 她悄声咒骂了一句,一脚踢开被子翻到一边,身下的单人床嘎吱咯吱的发出一阵抗议。 “我快疯了。”莉娜·斯巴因想:“我表现的就像个愚蠢的正经历青春期的傻妞。或者更糟——就像个缺乏恋爱经验的老处女。我没法正常思考。” 她咒骂出声:“当然不可能是威廉。别兴奋了,小家伙。别兴奋了,想想他在地下室那儿的表情吧。你以前不是见过那种表情么。你早就见过了,所以别骗自己了。那种蠢货似的表情是那些想要忘记的男人,后悔了的男人,不想记起发生了什么男人,不想回到以前的男人才会有的。火焰之神在上,小家伙,别骗自己说这次不一样。从来就没有不一样,你很清楚。毕竟这种经验你要多少有多少。” 若提到莉娜·斯巴因的性爱史,她确实有理由把自己看做一位典型的“术士”。 术士这种职业有别于学院里出来的、严格按照魔法释放等级划分的魔法师。 术士认为许多知识的综合运用才是真正的实力,他们除了炼金术往往还对政治、军事甚至哲学都很有一手。 说到莉娜·斯巴因的性ai史。这一切还要从在学院的严格教条和女导师的禁令下显得越发诱人的禁果说起。 她偷摘一颗,在狂放和兴奋中体验着放荡的甜美,然而真正咽下去时却又苦涩无比,连带着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起破灭。 接着她屈服了,妥协了,在下一段激情来临前过起枯燥冗长的独身生活,而总是在这时她才能意识到每当她想宣泄一番时那些把自己当成她主子的男人就会立刻背过身去收起所有甜言蜜语——纯属多余,明明有不那么麻烦的方法令她消气——例如不要在她的毛巾上留下血迹,不要在被窝里放屁,不要要求她做早餐。 而每每在短暂的令人上瘾的性爱之后,那些男人总是留给她一堆脏毛巾,被窝里的屁味儿和永无休止的贪婪,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男人们改不了的臭毛病。 于是,就和大多数女“术士”一样,莉娜·斯巴因还是会去找其他男人劈腿,却仍然避不开在他们近乎程式化的技术中偶尔夹带着的几个令人沮丧的举动。 然后吟游诗人威廉出现了。 这个过着四处流浪生活的学院派吟游诗人与她的前女朋友艾丽莎展开了一段激烈、古怪、近乎暴力的关系。 莉娜·斯巴因观察他们,嫉妒他们,尽管那看起来没什么好嫉妒的。 他们的关系很明显令两个人都不快乐,甚至违反所有常理的直接导向毁灭……却艰难的维持着。 莉娜·斯巴因无法理解,但那样的关系却令她着迷,着迷到…………主动去引诱吟游诗人威廉——她莉娜·斯巴因曾经和希拉·尤扎斯上过床——借着一点点魔法的帮助,她抓住了最佳时机。 就在他和艾丽莎互相撕破脸皮的时候。那个突然出现的新晋八阶传奇骑士帕特出现了。 他近乎神速的把四分五裂的三人关系分成两半,然后变成了“四人关系”。 不,莉娜·斯巴因并不想把吟游诗人从艾丽莎身边抢走。事实上,比起吟游诗人她更需要其他东西。 她们之间短暂的关系并没让她失望,她终于找到她一直寻找的——混合着愧疚、焦虑和痛苦的情感,吟游诗人的痛苦。 她已经体验了他的情感,这让她兴奋,即使当他们分开了,也让人无法忘怀。 而且直到最近她才了解痛苦是什么,就在她被想和吟游诗人在一起的渴望淹没的时候。 就一段时间——就一会儿——和他在一起。 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了……莉娜·斯巴因攥紧拳头猛捶着枕头。 “不。”她想:“不。别傻了。别去想他了。想想金龙。牠……” 对了。牠才是希拉·尤扎斯隐藏在邀她来波士瑞城背后的真正原因。 “那个德希迦的将军,德希迦的咪咪眼,他会改变整个人类社会的政治格局。”她想:“作为‘议会的一员’这很明显。” 她突然想到,仿佛被唤醒了完全不同的本性。 希拉·尤扎斯是平民出身,在“议会”的暗中支持下,他帮助了现任皇帝马略推翻了旧雅琪忒帝国,建立了新的“雅琪忒帝国”。 焦躁难安的火焰魔导师使用了最高阶的变形术,很少有人掌握,变成了一只不起眼的灰鸽子,她准备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第36章 灰鸽子 莉娜·斯巴因在哈莘学院的教学楼上飞来飞去,她不断留意周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侦查到她,这一点反到令她不安起来。 在诗歌系,莉娜·因巴斯听了一堂古典诗词讲座,接着火焰魔导师飞向了哲学系,发现了一场关于“生命的起源与本质”的辩论会还没有散场,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这场辩论会还是灯火通明。 半数的参与者早就已经喝的不省人事,其他人则兴致高涨的准备大干一场,扯着嗓子互相叫骂。 所有这些混乱和嘈杂都给莉娜·斯巴因的飞行行了方便。 她偷偷飞进阁楼,飞入通风窗,沿着排水道直达图书馆屋顶,接着进入挨着围墙而建的花园里。 火焰魔导师飞入浓密的灌木丛中,找到了那个在学生时代被她发现并挖的更大的窟窿。 在这个窟窿背后矗立着一座城市或者说小镇——由于波士瑞城的发展,领主忽视了这个名叫绮黎城的建设。 火焰魔导师飞向天空,在一座简陋的马房里上呆了一会,在没有发现任何有意思的事情后,她飞到了“白橡树”的屋顶——这座“小镇”很少的酒馆之一。 火焰魔导师变换的灰鸽子站在绿苔丛生的瓦片屋顶,终于看到了她的最后目标——一扇阁楼窗。 看着窗户里微微透出的油灯光亮,莉娜·斯巴因飞到了并未上锁的窗子边。 在窗子边,莉娜·斯巴因变回了人型。 “嗨,谁在外面!”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莉娜·斯巴因小姐?等等……别进来,拜托……”这是一个男声。 “什么?别进来?你说什么?别进来?”莉娜·斯巴因疑惑的说。 火焰魔导师推开了窗户,迈上窗台,踢翻了一堆洋葱和苹果。 “梅薇丝克丽姆希……”她才张口就后悔了,心里暗暗叫着‘该死’,一件深褐色的匈萨汗国旗袍就摊在地上,出于惊讶另一个‘该死’冲口而出。 她能想到任何情况,但绝不是这种。 “塞因。”她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我的天——” “什么也别说,拜托了。”塞因边说边坐回床上。 梅薇羞涩的拉起床单,一直到遮住她的鼻子。 “好吧,现在进来吧。”塞因穿上裤子的皮带,说:“既然您是从窗户进来的,想必非常重要,如果不是的话,您还是自己从您进来的地方跳下去吧。” 莉娜·因巴斯闻言,直接转身从窗台跳了下去,然后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 当她从房门进来时,又撞倒了一些洋葱和苹果。 火焰魔导师用脚勾过一张木质高背椅,默默地坐下。塞因从地上捡起梅薇和他自己的衣服,在一片尴尬中套到身上。 梅薇躲在塞因背后,越是着急越穿不好自己的衬衣。 火焰魔导师大剌剌的盯着她,脑子里迅速搜索起吟游诗人的诗歌里的各种词汇,各种用来描绘匈萨汗国女孩那在油灯微弱火光中折射出金色光泽的肌肤和小小胸部的优美曲线的词汇。 “这次是什么事,莉娜·斯巴因?”塞因说着,系紧靴子上的鞋带。 塞因再次强调:“快说。” “收拾好行李。”火焰魔导师心不在焉的说:“必须快点离开。” “要多快?” “立刻。” “梅薇……”塞因清清嗓子,说:“梅薇跟我说了有探子跟踪她的事。我想她甩掉他们了,是不是?” “你想错了。” “暗隼城的人?” “更糟。” “既然这样那我真是想错了……等等,矮人们?切萨雨伯爵的人?某个教会?” “猜对了。” “可这没理由……” “理由很充分,”莉娜·斯巴因打断他:“他们关心的不在是金龙了,塞因,他们要找这个女孩和德希迦的锦。神圣教会的教宗沙里凡想知道她在哪里,他打算强迫你说出来,现在明白了不?” “明白了。我们这就动身。是不是也必须走窗户?” “必须。梅薇丝克丽姆希,你能行吗?” 匈萨汗国的女孩拍着深褐色的旗袍,说:“这又不是第一次。” “我就知道。”莉娜·斯巴因仔细盯着她,本以为能看到一抹贴合吟游诗人的诗歌的红晕浮上脸颊。 但她算错了,梅薇脸上只洋溢着浅褐色眼眸中的喜悦和狂放的微笑。 “匈萨汗国的小男孩在毛都没长齐的时候就会骗女孩子了。”莉娜·斯巴因说:“上一次听说的一个是什么来着?‘我的那里肿了,生了病,只有你能帮助我’?” 火焰魔导师的视线锁定在梅薇身上的时间未免有些长。 梅薇,出乎塞因的意料,竟然脸红了。 “原则上来说,我到这里来的原因单单只涉及到梅薇丝克里姆希。”在短暂的停顿后,火焰魔导师莉娜因巴斯接着说:“我明白,现在要求任何一个人离开似乎都是不妥当的,而且……” “我也可以离开。塞因毫不犹豫的说。 “你不能。”梅薇开口说:“直到事情说清楚前没人要离开。难道不是吗,亲爱的女术士?” “叫我莉娜。”火焰魔导师笑了笑。说:“不需要加敬语。没人必须离开——不会有谁的出现让我为难,最多吃惊一下。但该怎么办呢?我记得我的一个朋友说过:生命是不断带给你意外的旅程——我们共同的朋友,塞因。你是个骑士扈从对吧?塞因?几年了?” “7年。”塞因嘟囔着。 “啊。”莉娜·斯巴因特意味深长的看着梅薇而不是塞因说:“十七岁,多么美妙的年纪。如果鹰格弘帝国的老皇帝能回到十七岁,他愿意付出代价。你觉得呢,梅薇丝克里姆希?因为等我有机会的时候我会问他的。” 梅薇听罢,狠狠的笑了一声,说:“你当然会问,我不怀疑,你还会在问过之后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番。我毫不怀疑这会给你带来不少乐子。但现在请说正经事,请。” “说的太对了。”火焰魔导师点点头,突然严肃起来:“正是时候,你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想,塞因已经告诉过你包括自由骑士苏米拉提在内的很多人都想知道你的去向。他是从切萨雨伯爵那里直接接到的命令,我相信在这件事上他肯定会穷追不舍。” 梅薇说:“好吧,多谢你的警告。但现在还有一件事让我不明白,你说自由骑士苏米拉提从切萨雨伯爵那里接到命令。那么你呢?没有接到任何命令吗?我以为你在雅琪忒帝国的议会里有很高的地位呢。” “不错,”火焰魔导师并没有因为讥讽而变得焦躁,说道:“很高。说到应尽的责任我可是相当认真的,我的责任就是不断提醒皇帝不要犯错误。有时候——特别是这种事件——我不能直截了当告诉皇帝他正在犯一个错误,也不能阻止他采取任何轻率的行动,我只能暗示‘皇帝是不会犯错误的’,你懂我说的话吗?” 第37章 意外收获 塞因和梅薇点点头。 但莉娜·斯巴因怀疑他们是否真听明白了,因为火焰魔导师知道她自己是在睁眼说瞎话。 “这么说。”塞因说的很慢,以证明他完全听明白了:“马略皇帝也对我的梅薇感兴趣。皇帝陛下想要找到她,并且希望在鹰格弘的老皇帝艾格伯特或任何人之前找到。为什么,莉娜小姐?梅薇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多人都对她感兴趣?” 火焰魔导师眯起眼睛。 “难道你不知道?”她鄙夷的唏嘘道:“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真不想这么草率的下结论,但如此缺乏常识就已经证明了你没有一点作为她男朋友的资格。说实话,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决定‘照顾’她。不止如此——你还私自否决其他比你更有资格更有能力照顾她的人的权利。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居然还问为什么?小心点!塞因,小心你的自大毁了你!听好我说的话,把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如果你自己做不到,就叫别人来!” 有一阵子塞因以为火焰魔导师是在暗示,刚才在他和梅薇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梅薇是不会觉得自己需要别人保护的,而且她也能让莉娜·斯巴因的质疑告一段落。 不过,梅薇和塞因很默契的什么都没说。 莉娜·斯巴因猜测那是因为他们全都知道,她只是在瞎扯些什么。 莉娜·斯巴因认真观察起他们的面孔和眼睛,想象着是什么样的机缘曾经将他们联在一起。 莉娜·斯巴因了解类很多种在言语背后的暗示——充斥于很快就会上床的男人与女人之间诱惑力十足的成(hexie)人游戏。 但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有一种办法能知道这个男人与这个女人有染——要在恰当的时间跨进恰当的窗子。 “照顾某人,”莉娜·斯巴因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意思是承担起保障连当事人自己都无法保障的人身安全。如果你让你保护的人暴露的话……如果她遇到任何不幸,就是你的责任,塞因,就是你的。” 塞因点了点头:“我知道。” 莉娜·斯巴因:“我恐怕你知道的还是太少。” “那就点醒我。到底什么原因突然有这么多人要把我从责任的重担下解救出来,要和我一起扛起照顾女朋友的责任?那些教会到底想从梅薇身上得到什么?马略皇帝和鹰格弘帝国的切萨雨伯爵又想得到什么?七个小矮人呢?还有那些跟踪者呢?两天前那些接近梅薇的人,我光在波士瑞城就已经放倒了六个人,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有金龙。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莉娜·斯巴因?” “我不知道。”火焰魔导师说:“我不知道在各个骑士团里发布寻龙任务的是什么人,但和你一样,我也想找他出来。” “那个发布寻龙任务的人。”梅薇突然插进来:“在匈萨汗国的金帐篷也发布了任务,他说他是哈莘学院的人。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我知道他是谁,他在哪里。” “啪嗒”一声,第一滴雨水打在窗户外的排水道上,化进一片令人意外的静默之中。 “所以,”鹰格弘的诺曼底公爵听完报告说:“国王们开始独立思考独立做计划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从战术构想进化到了战略实施阶段?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只是有意思的是,在不久之前——在长河城——他们会做的全部事情就是举着剑嚎叫着冲在队伍最前头,也不看看队伍是否跟上了或者根本朝反方向冲锋。而今天,他们——在波士瑞城——决定着世界的未来。有意思。但老实说,我期待的更多。” “我知道。”金色短发长着雀斑的切萨雨伯爵回答道:“我们也记得,你曾经警告过这样的事肯定会发生,所以我们才来告诉你。” “多谢你还记得我这个父亲。”诺曼底公爵笑道。 女伯爵玫妲突然有种强烈直觉:他知道全部事实,而且知道很久了。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挺直后背坐在带扶手的椅子里,固执的想调整好与右手有一点点不一样的蕾丝袖口。 她感觉到大哥翁伍坦伯爵投来的不太友善的视线和三哥哈威尔伯爵觉得可笑的眼神。 她很清楚自己传奇般的“谣言”不是让每个人都觉得麻烦就是让每个人都觉得好笑,但她根本不在意。 “艾格伯特皇帝陛下对这件事怎么看?” “首先,”切萨雨伯爵回应道:“我们想听听您的意见,父亲。” “首先,”翁伍坦伯爵微微一笑。“让我们先吃点东西。反正我们时间充裕,所以请允许我证明自己是个热情好客的主人。我能看出父亲和你们因为这趟旅程已经很疲惫了。能容许我冒昧的问一句吗,你们通过了几个传送点?” “三个。”玫妲伯爵耸耸肩。 “快到我的极限了。”切萨雨伯爵补充道。 “两个。”哈威尔伯爵说。 “难道所有地方的天气都这么糟吗?”诺曼底侯爵说。 “是啊。” “那就让我们用美味的食物和波士瑞城的红酒来褒奖各位吧。凡谷,能否麻烦你?”翁伍坦伯爵说。 玫妲女伯爵对着这位侍从——画家凡谷微微一笑。 切萨雨伯爵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轻轻点头也向凡谷笑了笑。 作为主人的翁伍坦伯爵把表情控制的很好。 玫妲女伯爵注意到凡谷手掌上的墨迹,但她这个时候并没有太在意,否则的话,晚餐之后她完全可以让年轻的凡谷带他欣赏他刚完成的杰作。 据翁伍坦说,凡谷是个很有天赋的画家。 五个鹰格弘帝国的大贵族在用餐的过程中没有交谈。 哈威尔伯爵非常不节制,毫不客气的一次又一次从餐盘里取食。 玫妲伯爵吃的很慢,大多数时间都用来重新摆放她的刀叉和餐具——在玫妲眼中,对称美是异常重要且必须要尊崇的,但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不够完美——至于食水,她只是喝了一点; 诺曼底公爵享用的更少; 切萨雨伯爵和他的大哥翁伍坦伯爵既没有吃也没有喝。 烛火跳跃着放射出金红相间的光芒,窗外的雨滴叮叮当当的打在满是污渍的玻璃窗上。 “好吧,二哥,”排行第三的哈威尔伯爵第一个打破沉默,一边用叉子不断翻找着餐盘上足够肥厚多汁的肉块一边说:“关于我们的陛下的行动,你的立场是什么?皇帝陛下派我们来是因为他们想知道你的意见,父亲、大哥和我还有妹妹同样感兴趣。陛下希望我们在这件事上意见一致,如果需要采取行动也要行动一致。所以你的建议是什么?” “我对这件事——”切萨雨伯爵做了个手势谢过正为他盘里添加食物的凡谷:“——的看法会成为陛下的最终决定,这真让我受宠若惊。” “没人这么说。”诺曼底公爵给自己倒了点酒,说:“等艾格伯特陛下决定的时候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得到一个一致的决定,但我们希望在那之前让每个人都有机会表达自己,所以我们想先收集各种各样的看法。所以我们听着呢。” “如果各位用完了晚餐,请跟我走进工作室。”凡谷微笑着插了话。 玫妲女伯爵看着凡谷微笑,一股脑喝光了杯中的红酒。 “好主意。”翁伍坦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说“那里更舒服,而且有防止魔法监听的符印墙壁。所以让我们起身吧。你可以带着酒瓶,哈威尔三弟。” “噢,我不会拒绝的,这是我最 第38章 他是谁? 塞因短暂的暂停了一下。 “是这条路吗?”他问。 “嗯,不远了。”匈萨汗国的姑娘回答,抖落斗篷上的雨水,说:“我们就快到了……嗨,莉娜·斯巴因到哪去了?我刚才还看见她沿着运河飞……” “在这里。”一只灰色的鸽子飞到了梅薇的肩膀上,抱怨着,用力抖了抖被雨水淋湿的羽毛。 塞因说:“梅薇、莉娜·斯巴因,你们带路。还有,能告诉我吗?你们怎么认识那个奸商的?你们跟他打的什么交道?” 莉娜·斯巴因说:“我有时候卖他些炼金药品。至于这样看着我么?我有很多需要‘花费’的地方……有时候我需要一点小钱……而这个商人需要商品,一个来自火焰魔导师的炼金药剂……好吧,我们该走了。” 拴在岸边的船舶被填满河道的雨水推挤着撞在一起,害得绑船的锁链发出一阵阵抗议。 塞因抬起头,有点怀念的感叹着说道:“这哪是房子,根本是堡垒啊!这个商人怕的什么劲儿,这么惜命?” “这里是运河的港口。”梅薇说道:“我呢,是为了处理金龙的宝藏才认识他的。还有,这里遍地都是强盗流氓,可能是本地人也可能是过路的,更何况每个人都知道来见弗列力的人肯定会带钱……来见他的人还不少,他就一个人住在这儿,当然要保护好自己。” “这样啊。”作为本地人的塞因看着离岸十码远,建筑在运河上由巨大木桩支撑的大宅,说:“我在想该如何到那‘岛’上去,看来得从这里‘借’条船了——” “不需要,”莉娜·斯巴因说:“那儿有吊桥。” 塞因掐着腰说:“你准备如何说服那个人降下吊桥?再说,那里还有大门呢,我们可没带攻城锤来。” 莉娜·斯巴因说:“交给我吧。” 一只灰鸽子悄无声息的落在甲板扶手上,急不可耐的扑扇起翅膀想要抖落一身雨水,接着牠变回了莉娜·斯巴因,同样也是一身湿漉漉的。 “我这是干什么?”火焰魔导师突然有点生气的嘟囔道:“我这是干什么来了?……在湿木桩上玩平衡?如果马略皇帝发现我在帮你们……更可恶的是这下不完的毛毛雨!我最讨厌在雨中飞行了。就是这里了,这是弗列力的房子。” “嗯,”梅薇说:“听着,莉娜,我们该……” 一行三人人躲进茅草屋檐下的黑暗里窃窃私语。 一束光从河对岸的旅馆中投射出来,三个喝的醉醺醺的船夫在歌声笑声和尖叫声中跌跌撞撞的走到岸边。 其中两个争吵着互相推搡,嘴里不断重复着毫无意义的谩骂;第三个靠在木桩上,吹着口哨朝河里撒尿。 他跑调了。 duang! 绑在甲板柱子上的铁片发出一声鸣响。 duang! 商人弗列力打开一扇小窗向外张望。 举到眼前的提灯差点没把自己晃瞎,他赶紧把它移开。 “哪个神经病大半夜的乱敲钟?”他生气的咆哮道:“在你们要敲钟之前好好敲敲你们的脑袋,该死的傻叉!滚!滚开,你们这帮醉鬼现在就给我滚!老子的弩已经上膛了!哪个想屁股上插支箭就再给我敲!” 莉娜·斯巴因说:“弗列力!是我,莉娜!” “呃?”商人探出头来,说:“莉娜小姐?这么晚,怎么会?” 莉娜·斯巴因说:“把桥降下,弗列力!我带了你要的东西来!” 商人弗列力说:“现在?这么晚?你难道不能白天来吗,小姐?” “白天这儿人太多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在甲板上若隐若现,说:“如果被人知道我给你带的是什么我会名声扫地的。降下吊桥,我可不想在雨地里站着,我湿透了!”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呀,小姐。”商人起疑道:“你通常都一个人。跟你来的是谁?” 莉娜·斯巴因说:“朋友,我的同僚。难道大半夜的我自己一个人来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难道我就不怕自己被劫财劫色?让我进去,该死的!” 弗列力抱怨了几句,还是抽掉了绞盘上的插栓。 吊桥嘎吱嘎吱着降下,咣当一声砸到甲板上。 商人弗列力迈着小碎步走到门口打开插销和锁头,小心翼翼的朝外张望。 虽然弗列力手里提着上膛的十字弓,但弗列力视力再好也没看到朝他太阳穴挥来的拳头。 虽然拳头上套着红色的手套,却偏巧遇上新月初升的暗淡夜晚。 弗列力只觉眼前闪烁起亿万星光。 商人弗列力躺在自己屋里的地板上,头朝上被绑的像只粽子。 他后脑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回想起刚才跌倒时撞到了门框上,他太阳穴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回想起刚才是被人揍了。 弗列力动不了,因为胸骨上有只镶嵌着好几根皮带扣的高筒靴狠狠压着。 老奸商使劲抬头,害得下巴上的赘肉都挤在一起。 他看到那个靴子属于一个男人,有一头短短的黑发。 弗列力无法看清他的脸——那张脸隐藏在桌上提灯无法照亮的黑暗里。 “饶我一命……”弗列力恳求道:“饶了我,我对诸神发誓……我给你钱……给你所有东西……我告诉你它们藏在哪儿……” “你为什么要发布寻龙的任务,弗列力?”这个声音让商人狠狠抖了一下。 弗列力并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世上也很少有东西会让他害怕,但黑发男人的嗓音中似乎包含了所有的恐惧,和另外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以超人的意志,弗列力觉得凡是杀不死他的人都会让他更加强大,他像踩不死的臭虫般战胜了发自肺腑的恐惧。 “啊?!”他装出满脸惊讶:“啥?谁?你说啥?” 黑发男人弯下身,商人这才看到他的脸,似乎有点脸熟。 “别拐弯抹角,弗列力,别装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匈萨汗国的梅薇丝克里姆希从阴影中走出来,说:“当我三天前来这里的时候。就在这儿,这张桌子旁,这张高背椅里坐着一位带着奇怪面具的先生,他在喝啤酒。在雅琪忒帝国喝啤酒!他调戏我,没脸没皮的鼓动我去‘小铃铛’酒馆去跳舞,还想对我上下其手,记得吗?而你说:‘别理她,斯特拉斯大师,我还要和这个参加屠龙的小女英雄搞好关系呢,别把她吓坏了。’然后你们两个都笑了,你和你的斯特拉斯大师。所以不要装了,你不是在跟蠢人打交道,趁问的还礼貌赶紧说吧。” 噢!你这个匈萨汗国的野丫头。 商人想,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紫发的小丫头!等我脱了身……我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啥?斯特拉斯?”他边叫边扭动身子,徒劳的想从压着他胸骨的靴子下挣脱。“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谁,要到哪去?各种人都会来找我,我怎么可能——?” 第39章 耳朵!699个耳朵! 黑发男人压低身子,慢慢从腰间抽出一把手半剑,同时压在他身上的力道更结实了。 弗列力能清楚的看到手半剑的剑身上的大鹰标志。 “弗列力。”他不紧不慢的说:“随便你信不信,如果你不马上告诉我们斯特拉斯在哪……如果你不立刻说出你们的接头方式……那我就切下你的肉,一片接一片,喂给河里的鱼。就从你的耳朵开始。” 黑发男人的声音就是有办法让商人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他紧张的盯着锋利的剑刃,深知那比他用来护身的匕首锋利多了。 他开始挣扎,压在身上的靴子剧烈弹动。 但他什么都没说,他还不能说,暂时不能。 因为如果斯特拉斯回来问他为什么背叛,弗列力可以告诉他为什么。 一只耳朵,他想,一只耳朵我还能承受,然后就告诉他…… “何必浪费时间?何必流血?”火焰魔导师的温柔软语突然回荡在阴影中。 “与其冒险让他撒谎来歪曲事实,不如让我来照料他。他会迫不及待的说出一切的。帮忙压好他。” 商人听罢,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用力挣扎,但黑发男人用膝盖把他顶在地上,用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扭向一边。 他只能看到某个人跪在旁边,只能闻到香水和湿羽毛的味道,只能任凭某个人的手指压上他的太阳穴。 他想要尖叫,却被自己的恐惧呛到,费力的咳嗽起来。 “哦,你已经想叫了?”火焰魔导师的温柔软语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如同一阵愉悦的猫叫。 火焰魔导师接着说:“太早了,弗列力,太早了,我还没开始呢。我还不确定能从你的脑子里找到任何东西,可等我找到了我会帮你挖深一些,到时候你再尽情尖叫。” 弗列力摇了摇脑袋,在黑暗中、他闻到了一些味道。 臭味,恶心的尿臭。 烂掉的稻草味、潮湿的破布味、年代久远的石墙、还有墙上的火炬都散发着异味。 奸商弗列力摸了摸胸口,咒骂了一声。 “嗨,你!终于醒来了。”在他的前面坐着一个人,他的背靠在潮湿的墙壁上,说:“你和我们一样都想搞点大新闻,和旁边这个小偷一样的对吧。” 坐在弗列力右前方的人说话了:“你们这些该死的永恒之火,要不是因为你们,我早就偷到钱去法弘西逍遥了。” 坐在弗列力前方的人转过头,对着他左边的小偷说:“现在我们是难兄难弟了,伙计。” 小偷不说话,将脸看向奸商弗列力右边的人,说:“这个人怎么了?被打的这么惨。” 坐在弗列力前方的人突然非常生气的对着小偷说:“小心你的舌头,这位是伟大的先知迈尔!” 弗列力用手抹了一把脸,四下张望。 这个叫迈尔的人躺在离火炬最远的地方,几乎隐身在完全的黑暗之中。 乍看之下会以为是一堆破布,但其实那是个瘦小的老头,他的鼻子非常高耸。 从那一头肮脏头发和破烂的衣服看来,他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我为什么会被打下了地牢?”奸商弗列力抓了抓脑袋,疑惑地说。 “我的天!”小偷说:“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奸商弗列力吐了一口吐沫,想把嘴里的怪味吐出去,他问:“我干了什么?” 小偷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走进一间当铺,一走进去就狠狠地往老板的嘴巴上打了一拳。那个放高利贷的应声而倒。然后你对着他的敏感部位踢了好几下。一个打工的跑过来要救他的老板,于是现在坐在你前方的这位阿特瓦先生帮你把他从窗户扔到了大街上。” “我干的。”阿特瓦笑嘻嘻的说道:“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呢。” 商人弗列力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竟然打了当铺老板卡赞斯基! 小偷接着说:“没错。你从当铺出来后,在大街中央昂首阔步,撞倒了好几个人,嘴里大嚷大叫着一些蠢话,关于女士的荣誉之类的。你身后已经跟了一大群人,其中有我和阿特瓦。你在珠宝店主人的门前停下来,走了进去。过没多久就出来了,拉着德鲁别霍夫的脚,把他拖了出来。然后你开始对群众演说。” 商人弗列力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德鲁别霍夫议员!商人舌头打结的问:“我做了什么样的演说?” 小偷说:“简单地说,你告诉大家,即使是职业妓女,一个有风度的男士也不该叫她‘妓女’,因为这既低级又侮辱人。如果这个人从来不曾和这个女人上床,也没有因此而给她钱,却叫她‘妓女’,这种行为不仅幼稚,而且该好好教训一顿。你对所有人说,现在就要在这里执行处罚,而这个方式用来处罚幼稚的家伙是再适合不过了。你把珠宝店的老板的头塞到两膝之间,脱下他的裤子,用皮带狠狠抽他的屁股。” 阿特瓦说:“继续说下去,这正是弗列力先生的勇气!” 小偷说:“你狠狠抽着德鲁别霍夫的屁股,一点都不手软。珠宝店的主人尖叫、哀号、不断向众神和众人求救,向你求饶,甚至承诺会改善自己的言行,但是你摆明了不相信。这时几个带着武器的强盗跑来了——在波士瑞城他们被称为蓝衣铁卫。” 奸商弗列力说:“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违反法律被逮捕的?” 小偷说:“应该说,你从更早之前就开始违反法律了,承认吧,你是永恒之火的极端一份子。” 小偷接着说:“他们摆明了要把你碎尸万段。但是你突然双手抱住头,然后昏倒了。” 奸商弗列力说:“你不必告诉我接下来的事了。小偷先生,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我叫费加罗。”小偷说:“当你倒在地上的时候,几个蓝衣铁卫想要用长矛刺死你。你知道吗?你一点都不掩饰你对当铺老板卡赞斯基的看法。你向他保证,你会好好教导他如何尊敬女性。当你提到珠宝商人的名字时,你略过了德鲁别霍夫的官方头衔,并加了一些其他的字眼——这引发了跟在你身后的孩童一阵欢呼,当然还有我的。我和他们吵了起来。我头上被人用钉头槌打了一记,当我醒来时,人已经在地牢里了。毋庸置疑,他们一定也发现我身上偷来的东西了。” 商人弗列力抱住脑袋说:“你不必告诉我接下来的事了!” 第40章 至尊魔戒 在德希迦帝国的锦骑着金龙飞走后,矮人们也已经溜之大吉。 看守龙黑格伊的背后,就是一个洞窟,那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尤其是在最中央的黄金宝座,上面堆着散发出强烈魔法波动的五个宝物。 恰好平分这五个宝物的是塞因、梅薇丝克丽姆希、莉娜·斯巴因、吟游诗人威廉和圣骑士卢加尔。 咒术之手是莉娜·斯巴因在除金币与珠宝之外得到的宝物,这个隐形的手套可以施展威力加强版的读心术。嗯,莉娜·斯巴因本来就会读心术,不过那会给被施术者造成强烈的负担。而这个咒术之手不仅能让被施术者说出实话,还能让被施术者被控制一段时间。奸商弗列力,就是在被莉娜·斯巴因加了一些buff后,去宣扬“女性的荣耀”了。 吟游诗人威廉拿到的是一个特殊的头盔,可以施展最高级的变形术,不过,这个法术莉娜·斯巴因实在熟悉不过了。 圣骑士卢加尔得到的宝物是一杆长枪,枪的前段分出两个很小的小枝,在用力挥舞的时候会从小枝中透出闪电来。这令圣骑士卢加尔兴奋不已。 塞因拿到是一个可以让自己隐身的戒指。 梅薇拿到的是类似矮人们的魔法缰绳的皮筋,可以随着心意控制大小和松紧。她用来扎头发了。 匈萨汗国金帐篷。 “报~”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青年男人对着一个中年锦衣男人报告道:“郡主又离家出走了!” “唉。”中年男人揉了揉眉头:“修格,那个什么,神威之箭史扎哈的家伙还在四处召集人手吗?” 这个中年男人有着一头蓝紫色的短发,这头发的颜色就如同鹰格弘帝国的前皇后一样。他似乎并不太担心离家出走的“郡主”的安危,反而问起了另一件事情。 “是的,他们已经聚集了几个小部族。” 中年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修格离开。 “等等,回来。” 当修格要离开时,中年男人又喊停了他的密探,并在修格耳边叮嘱如此如此。 修格是隶属于他的密探,20岁的年龄不仅有着精湛的武技,而且对魔法也有着一定的研究,他是密探中的佼佼者。 中年人听闻了刚从雷瑞亚帝国传来的关于德希迦帝国的报告——现在匈萨汗国内部也是麻烦不断,如果不是有修格这个得力助手,他一定会焦头烂额的。 “德希迦帝国。”中年男人喃喃自语。 这已经是德希迦帝国多少次试图北上了,但是北方的那些国家甚至没有将德希迦帝国划入他们的战略地图里。 因为首当其冲的是雷瑞亚帝国和匈萨汗国,上上一次,他们开开心心的在北方喝着酒听着小曲子。 匈萨汗国的南方,雷瑞亚帝国南部。 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形成一条河流,往北方流去。他们是战争、悲剧和轻蔑的组装物。一位举止优雅,从小被轿子抬着的女士,跟不上其他逃难者的脚步。经过几天孤魂野鬼一般的生活,她被一队奴隶贩子抓获。 十八岁以下的少女很值钱,尤其是处女,在检验了她的处女贞操后,他们没有动她。在被检查后,她抽泣了一整晚。 第三天。这队奴隶贩子被德希迦帝国的突袭小队击溃了。他们杀掉了所有的猎人和男奴隶,只留下了女孩。 女孩们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被留下了。不过这份无知并没有维持多久。 萨蒂亚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他被一个身穿灰色披风的人从泥沟中拖了出来,那正是她被扔进去的地方,赤裸着,浑身伤痕和污秽,沾满泥土和鲜血。 她被一个自称为修格的盗贼和一群小矮人救了,据修格说,他是看到了这些德希迦帝国的骑士有很多好东西,所以想顺手牵羊,而矮人们也想“购买”一点货物。 他们几个成了同伴,要知道,在这个地方随时会有人死去,尤其是单独一个人。饥饿、流矢、断头台、火焰、被砍伤、被打败、被玷污、从一个人手里转到另一个人手里、玩具一样。单独一个人,这里没人会认为单独一个人能活下去。 “据说雷瑞亚帝国的小公主在出生时,她的父亲施莱彻尔少请了一位在光辉城的著名的术士。于是小公主在出生时受到了可怕的诅咒,虽然很少有人知道具体是什么诅咒,但是人人都知道小公主出生时受到了一个非常强大的术士的诅咒。而根据另一些传说,在月圆之夜,小公主会变成白发的魔女,吸食人类的血液。” 矮人们在他们新“购买”的马车间来回跑动,大声地传达命令。 排行第二的矮人拜什佛爬上驾驶位子,抽起马鞭大声吆喝,马车摇晃着发出一阵嘎嘎响声驶上林中小径。 颠簸和谈话声吵醒了萨蒂亚,排行第三的矮人斯里彼安慰着她并把她额上冷掉的毛巾换下,他们似乎很有照顾小女孩的经验。 这规律的颠簸好比一首催眠曲,摇着女孩坠入梦乡。当她再度醒来时太阳已在头顶了。 萨蒂亚虚弱的从睡袋中探出头去,才发现她乘坐的马车走在最前,领导着整个车队。紧跟在后的那辆由一个带着天蓝色领巾的矮人驾驶。 从矮人的交谈中,她得知带着天蓝色领巾的矮人名字叫格软彼,挨着他坐的是比他年长一点的矮人刀派。 同时她看到那个自称为修格的盗贼,和两名矮人——斯耐滋和哈皮同样骑着马。 有时候,赶马车的矮人拜什佛和矮人斯里彼挨着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坐在驾驶座的旁边大声聊着天,偶尔从放在三人身后的酒桶里舀起一碗啤酒。 很快,萨蒂亚就听腻了,他们的话题除了政治还是政治。 如果不是在说德希迦帝国的计划,就是在谈论处在战争边缘的雷瑞亚帝国和它的皇帝施莱彻尔面临的困境,以及法弘西帝国、匈萨汗国和鹰格弘帝国打算联手支援雷瑞亚帝国的举措。 那个自称盗贼的修格很明显对于七个小矮人们的两车咸鱼如何能赚到大钱的话题特别感兴趣,但七人众的首领刀客故意忽略掉修格话中的讥讽,煞有介事的向他解释道某些咸鱼金贵到只需少量运输就足以应付装备精良的雇佣军队一整年的开支,这样的咸鱼怎可小看。 虽然并非出于好奇,修格还是惊讶什么样的秘密咸鱼需要保守的这么严密,而矮人的答案也简单:秘密就是秘密。 第41章 弓箭手萨蒂亚 萨蒂亚突然晃起脑袋,抖掉了头上的热毛巾。 萨蒂亚又觉得困了,但她的注意力被矮人刀客的咯咯笑声吸引过去。 七人众的首领刀客和修格开始聊起他们狩猎一条金龙的故事。 这条金龙非但不逃还主动给勇者们狩猎牠的机会,似乎牠想亲眼看看这些人里哪个最适合得到牠的宝藏,最后,牠吃掉了一个外号叫“毒疯牛”的酒保。 萨蒂亚听得越来越有兴致。 后来修格似乎非常感兴趣的问了问勇者们的下落,但矮人刀客并不知情,矮人只提到了一个叫莉娜·斯巴因的女术士,说她一提到吟游诗人就变得怪怪的。 矮人又喝了几碗啤酒,然后抱怨起那个叫莉娜·斯巴因的女术士。 “我在市场上遇到她。”矮人刀客将碗揣到怀里,轻轻的摇着大脑袋说:“她差点就没看到我——那叫一个激动,歇斯底里的跟只母猫似的把我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我赶紧就跑啊,可是她还在背后骂个不停,还说下次再见到我就要让我屁股里长草。” 想象着矮人刀客屁股里长草的摸样,萨蒂亚使劲憋着笑。 她听到修格开始小声说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在人类第一次使用锄头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处女了,不过矮人刀客并不同意,矮人们从来不在乎人类女人的年龄,就像他们不感兴趣人类女人的肉(hexie)体一样、不感兴趣人类女人的年龄。 但矮人刀客觉得这样一个爱记仇、报复心又重的家伙一定是个家庭事业有成的女人,因为这个时候的人类女人往往不是奉献,而是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盗贼修格沉默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没打算继续深究。萨蒂亚再次打起瞌睡。这一次她是被大声的嗓门吵醒,确切的说是矮人刀客的嗓门——他在喊叫。 “哦,当然!所以你又知道了!我早就决定了!” “小声点。”修格小声提醒他:“你要明白,我不是批评你的选择,也不是……” “哦,当然不是,”矮人刀客激动的打断道:“你只不过想借机嘲笑嘲笑。” “刀客先生,作为一个资助者我想给你一句忠告:骑墙派两边都不待见,不管你做成什么样都没人会信任。” “我没骑!我已经很清楚的选了一边。” “但在那一边你始终是个矮人,一个外来者,永远与众不同。而另一边……” 他没说下去。 “很好!”矮人刀客咆哮着,转过脸不想看他说:“很好,继续。你还等什么?叫我叛徒,叫我狗腿子,为了几个臭钱和一碗酸汤就准备和他那些为自由揭竿而起的兄弟们对着干,去给人类当走狗。很好,继续说啊,都说出来,别跟我玩什么指桑骂槐。” “不,刀客。”盗贼修格压低声音说:“不,我什么都没打算说。” “啊,你没打算?”矮人刀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你又不乐意了?你是不是更喜欢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啊?还一个字也不想说?真他妈傲慢啊!” “我只是想诚实一点。我可不想卷进这场冲突。我只是一个盗贼,我想保持中立!” “太天真了!”矮人刀客叫道:“怎么保持中立,你还不明白吗?不,你什么都不明白。噢我操!快滚下我的马车,找你自己的马去。带着你的傲慢自大滚出我的视线,老子头都疼了。” 修格转过身,看到赶紧屏住呼吸的萨蒂亚,但修格什么都没说。 他动作有些熟练的从马车跳到自己的马上。 矮人刀客等到修格重新骑上马才再次抽起马鞭,嚎叫着令人费解的句子。 “你是个麻烦鬼。”他生气的说:“你是个女的,该死的。我都没法坐在这儿尿尿了,还他妈的得停下车跑到林子里!” 萨蒂亚把手放到脸上,鼓起脸。“是啊!”她生气的叫道:“你要少喝点酒,刀客先生,就不用上厕所了!” “我喝不喝酒关你屁事,野丫头!” “别叫,小心有山贼。” “呵,这是我的马车!我想叫就叫!” “傻瓜!” “什么?!” “傻瓜!” “再说一遍……哇!该死!吁~~!”矮人刀客猛的后倾身子,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了想要跳过横着的大树干两匹马。 矮人刀客站起来,同时用通用语和矮人语吼叫着拼命打着马哨, 才终于将马车停下。矮人们和人类一起从各自的马车或者马上跳下。 “出什么事了?老大?”最年轻的矮人格软彼说:“别作死啊,如果你就这么开过去,车轴可就废了,轮子全得散架。该死的,你到底是——” “一边去!格软彼!”矮人刀客暴怒。 “你很幸运。”萨蒂亚说着,摆出最可爱的笑容挤到矮人刀客身边坐好:“你看,有一个小女孩在你的马车上比一个人旅行好多了。我警告的多及时啊。如果你当时正在驾驶座上尿尿……哦,天哪,天哪,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你还不闭嘴?” “我不说了。一个字也不说了。”坚持了还没有一分钟。她问:“刀客先生?” 矮人用胳膊肘推走她,呲着牙说:“叫我刀客,说清楚了?我们一起驾驶行不行?” “行。我可以握住缰绳吗?” “如果你非要。等等,别那么抓,把绳子穿过食指用大拇指压住,这样。左面也一样。别拽太紧,不用那么使劲。” “这样吗?”“对了。” 萨蒂亚是一名猎人,现在她成了队伍里唯一的一个弓箭手了。虽然她不是唯一的远程作战单位。 “每次我们到雷瑞亚帝国来,总是会救几个人。”矮人刀客这样和修格抱怨。修格也只能报之一笑。 萨蒂亚现在一身戎装,这身装扮来自另一只奇奇怪怪的小队,那些人的下场可真惨,作者在这里不做多叙述。作者要说的是,虽然萨蒂亚一再坚持,但是矮人们很快就决定将萨蒂亚送往法弘西帝国——萨蒂亚的姑妈在法弘西开了一家有点名气的酒馆。 因此修格与萨蒂亚和小矮人们分道扬镳了,他们动身前往位于大陆中央的法弘西帝国。 第42章 死亡的报酬 “你们!就决定是你们了!” 修格和萨蒂亚站在佣兵工会的大厅里,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指着脸说道。 “ha?”修格疑惑的用手指着自己。 使用城际传送阵,从雷瑞亚帝国到法弘西帝国只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来到法弘西帝国的越内瓦城,修格就发现他已经没有金币再坐一次城际传送阵了。 为了前往布雷斯特市——萨蒂亚的姑妈所在。修格带着萨蒂亚在佣兵工会注册了佣兵。据修格说这不仅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方便行动。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才刚刚注册完,他们就被一个小屁孩指定了。人呢,不仅要靠自己的努力,还要考虑到时代的行程啊。 “嗯,小少爷哦,校园暴力可是不好的哟。”修格看着这个小鬼头,一身华丽的丝绸衣服,气呼呼的脸颊鼓的红红的,修格猜测这是在找打手吧。 “大爷我叫枚德,什么小少爷。”那个叫枚德的“大爷”摆着手说道:“不瞒你说,大爷我最近在学院里修理几个什么贵族的崽种,哎呀你也知道的,这些贵族最是讨厌我们这些有钱人呐,整天拿什么什么血统的说话。” 萨蒂亚:“……” “过来过来,这里人杂。”枚德突然想到了什么,让修格和萨蒂亚跟着他走。 法弘西帝国越内瓦城某家阴暗的小妓院。 “真是人小鬼大。”修格和萨蒂亚跟着枚德来到一家阴暗的小楼房里,看到穿着齐b小短裙的摇摆着身体、甩着女乃子的人很快就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枚德在这里似乎有着一个“老熟人”,老熟人已经帮枚德准备好了这次任务必须的物品。 越内瓦城火焰纹章初级魔武学院教导主任办公室内。 胖胖的女教导主任、满脸皱纹的茜茜夫人对着修格说道:“恕我直言,枚德老爷,您儿子的行为是我在这所学校,见过最恶劣的。而我在这里从教许久。” “可是我才来这里不久。”一旁的“妈妈”萨蒂亚听到“爸爸”修格的话不禁捂着嘴笑了一下,而枚德则是在修格的背后悄悄的推了一下修格。 “他恐吓这些学生。令他们心惊胆战的向我投诉。”胖胖的茜茜主任摇着头严肃的对着修格说道:“学校不该是恐怖的殿堂,它该是学习的神庙。孩子在他们惶惶不安的地方,怎么能够学习呢?” “他们不能。”某个站在一旁,明显是前来告状的学生的家长摇着头说道。 “茜茜小姐在和我说话呢,别插嘴。”盗贼修格表示要先从气势上压制住这些人。 胖胖的教导主任茜茜接着说道:“让枚德认识错误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他直面自己犯下的错误。并从中吸取教训。” 盗贼修格连忙点头,用手指戳了一下枚德的胳膊说道:“快去道歉吧。” “他不能这么随便。”刚才那个插嘴的家长再次插嘴道:“他得‘认真’反省。” “妈妈”萨蒂亚看了一眼枚德不太友善的脸色,对着喜欢插嘴的家长说道:“你有什么具体建议吗?” “有。他应该向我的孩子和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道歉。诚恳的逐个道歉。” 盗贼修格看了一眼“妈妈”萨蒂亚,对着插嘴的家长说道:“别矫情了。霸凌,是每个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教会小鬼如何从困境中站起来,外面的世界很残酷,霸凌是在给他们提前学习防御策略。” 修格顿了一顿,看到似乎没人想要插他的嘴,又说道:“所谓防御策略就像魔法塔的预警系统一样,你们这些贵族小崽子,要学会离我儿子这样的恶棍远一点,被人往脸上打了一拳,就该学到点东西。” 盗贼修格又指着那个喜欢插嘴的家长说道:“我敢保证,你儿子,30岁的时候身边一定全都是辣妹,因为他今天被霸凌了,你想要你的孩子现在出彩吗,我的孩子不出十年就会穿囚服,在路边捡破烂,而你的孩子会进雅琪特帝国的哈莘学院,消灭邪恶的魔兽,四处滥交,不用谢的。” 枚德到是被修格的“理论”唬的一愣,转头对修格说道:“我要是也想消灭邪恶的魔兽怎么办。” 枚德把消灭魔兽后面的内容省略掉了,胖教导主任茜茜点了点头,表示孺子可教也! 修格淡定的对着梅德说道:“如果将来你没有从你的狱友身上染上性病,那么,就该感谢艺术之神了,这都是‘爱’的提醒,我亲爱的儿子。” 修格又潇洒的对着他的“老婆”萨蒂亚说道:“让我们回府吧。” 谁知道萨蒂亚竟然激动的亲了盗贼修格一下,对着修格说道:“我太为你骄傲了,孩子他爸。” 便和修格手挽着手走出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留下办公室里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阴暗的小楼房里。 修格与萨蒂亚卸了妆,顺便从枚德的“老熟人”那里拿走了他们这次假装家长的报酬。 “死亡的最终报酬是不必在死一次!” 修格和萨蒂亚从枚德那里拿到了钱后,正准备下楼,他们都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希望是最大的灾难,因为他延续了人的苦难。”那个中年男人继续说着。 盗贼修格低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是个“龟公”在喊话。 萨蒂亚注意到这个“龟公”身后展示着大量人类死亡的图案,那实在令她反感。 “快活的喝酒吧!因为你死的时候就是这样!” “咦噢,越内瓦城的男酒托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盗贼修格想到:“嘿,这人不是那个永恒之火教会的’先知’迈尔嘛!。” “人们不会选择或挑选一种疾病,但是人的确会选择压力——而选择疾病的则是压力、、、、、、” “我们走吧。修格,我们快走把。”萨蒂亚不想再听到迈尔的喊话,先一步走出了妓院,修格也赶忙跟上了萨蒂亚的脚步。 第43章 无马唉,无马 “布雷斯特城离越内瓦城不远,或许我们可以骑马过去。”修格对着萨蒂亚说:“你会骑马吗?我来教你骑马吧。” 萨蒂亚点点头,没有多说话。她和修格在傍晚时分赶到了越内瓦城的乡下驿站。因为乡下驿站的马要比城里的便宜许多。可是站长却告诉他们驿站没有马了。 真是不巧,萨蒂亚和修格决定在驿站过夜。 修格对驿站的站长起了怀疑,心想:“奇怪的家伙,他看着我的眼神非常粗暴。” 修格才刚开始怀疑驿站的站长,可是他和萨蒂亚刚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位著名的吟游诗人、有着“黑色剑士”之称的威廉大师! 这位雅琪特帝国的吟游诗人,坐在他叫人搬来的椅子上,椅子呢,当然是又靠近火炉又便于他演奏的好位置。他一个人说的话就比20个张口结舌的越内瓦城的乡下人要说的多。 他向萨蒂亚抱怨——这里唯一的一个苗条、美丽的姑娘抱怨:“这破驿站快毁了我的钱程了,我答应别人明天在布雷斯特城里唱歌,女公爵会来亲自欢迎我。” 威廉又说:“让我们出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吧,待在驿站里实在太闷了。” 萨蒂亚答应了,当然修格也答应了。三个人背着驿站的方向走到没人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地方,吟游诗人对着萨蒂亚和修格说:“你们知道吗?这里的驿站站长是个骗子,我在乡村散步收集灵感的时候,一位如同萨蒂亚小姐一般温柔善良的姑娘告诉我村里的马厩里大概有16匹马。听说他们是为了抓住一个信差。” 萨蒂亚天真烂漫的问道:“是真的吗?” 仅仅发现是骗局是不够的,尤其不是针对自己的骗局的时候,修格就是这么想的。 “我们,”吟游诗人毫不知耻的用了“我们”,他说:“我们等到明天天亮吧,驿站里的人总有一个是他们要抓的,我估计就在今晚。如果艺术女神保佑我们没出什么意外,我们吃完早餐就走。” 入夜,修格刚刚睡着就被门外的声音惊醒了。有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在屋子里谈起话来,修格半眯着眼看着他们,压在身下的左手按住了藏在他大腿间的匕首。 “别怕,他们不会醒来的,我给他们喝的酒,可是加了那位大人的‘灵魂出窍散’,够他们睡的。” “我没有找到任何信件。这里有羽毛笔、里拉琴、弓箭、香水之类的瓶瓶罐罐。看来是威廉大师和那些佣兵的。” 这两个人走近修格,在他的口袋里搜索,修格很想立刻跳起来将他们当作强盗杀掉。虽然这对他来说是很轻松的事情,但是事后解释却很麻烦,所以他放弃了。 搜索完修格之后,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说:“这个人不是信差,很可能是一名职业盗贼。”他们走了开来。 不一会,这两个人出去了,继续搜索下一间房间。过了一会儿,修格假装刚刚清醒了过来。 “我们中毒了。”修格老练的弄醒了萨蒂亚,不知为何修格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但是他发现明明可以让萨蒂亚清醒的解药却很难让吟游诗人清醒过来。 吟游诗人在萨蒂亚的摇晃下,喃喃的说道:“若是有人给我整个法弘西帝国,我也不愿抛弃我睡觉时的快乐!” 萨蒂亚突然笑了出来,很快她就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但是,法弘西的女公爵呢!” “让她等着吧。” 修格和萨蒂亚两个人先走了。在村子里买了马,直奔布雷斯特城,路上没有遇到其他事件。 萨蒂亚是在凌晨时分,“姆马班那”酒馆刚刚开门时见到她的姑妈胡尔达的。这个雷瑞亚帝国的小姑娘在她的姑妈胡尔达的怀里哭了很久。而修格,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悄悄的离开了。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分割线—— 马蒂尔德女公爵的舞会。 “我为了这张舞会的入场券,兢兢业业的工作了30年。而您,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能进去了。”一位商会大老板对着威廉说道。 威廉笑了笑,他现在明白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由他亲身经历写出来的民谣要比听寓言故事写出来的民谣要好的多。第二件事,这个社会被分为很多个阶级,很多人、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人的目的不是往自己更高的阶层爬,而那个更高一级的阶层总是想法设法的阻止低于他们阶级的人爬到他们这个阶级。 哦,作者在这里当然不是指万恶的封建贵族阶级和有产阶级,仅仅是指小说里虚构的东西。 诚实的法弘西帝国人,似乎只要一忘记工作,就会被饿死的念头给包围。此刻,吟游诗人放弃了为布雷斯特上流社会的女人服务的念头。 “我得当心有诈。”起初,白特丽小姐拒绝以21个银币把一夜销魂和她的手工作品卖给威廉,不过最后她同意了。这位“小姐”将威廉带到了离布雷斯特内城很远的地方,这令威廉很不放心,在路上威廉时不时的活动一下肩膀,感觉一下他背后的黑剑“黑色阐释者”。 威廉的外号可是“黑色剑士”可不是“黑色诗人”,他有很多冒险故事——他具有冒险的精神。 “会遇到什么呢?”威廉对着自己说道:“听说在法弘西帝国,每三个妓女就有一个流氓骑士罩着。” 然而,在进了一间低矮的楼房,威廉没遇到流氓骑士,却遇到了几个亚麻色长发、脸色苍白、腼腆而又热情的法弘西姑娘。 “我注意到你们的房子后面还有一座小花园。”威廉开始活跃气氛,他想从姑娘们熟悉的东西谈起。于是,姑娘们拿着蜡烛和威廉来到了这个小花园。威廉看到了姑娘们的一些生活物品——用来洗衣服的小桶,还有用来在井里打水的更小的桶等等。到处是可怜的姑娘们勤俭持家的干净却又陈旧的东西。 诗人和白特丽小姐在房间里边喝茶边聊天,房门是开着的,事实上这种房门即使锁上了也是一推就开。威廉将他的黑剑“黑色阐释者”放在床头柜上,他能立刻拿到的位置,毫不掩饰他的害怕。 很快,威廉和白特丽小姐就熟悉了起来,就像最亲热的朋友一样。最后,威廉希望不熄灭蜡烛,白特丽是腼腆而又温柔的,但是她并不同意蜡烛点着。在黑暗里,威廉感觉到白特丽娇小的身材十分迷人。 第二天,威廉没有买他们的手工作品——女公爵马蒂尔德的仆人终于找到了在女公爵家里消失的威廉。威廉很快就将这个仆人打发出去,买了点酒和肉,正儿八经的说,他已经半天没吃东西了。 女公爵的仆人很快就带着丰盛的午餐回到了这间矮小的楼房。美酒的美味让这些可怜的姑娘们惊呆了。 当威廉告诉她们他还会再来时,她们觉得威廉是在嘲笑她们。其中一位小姐单独跟威廉说,如果他今晚还来得话,她今天就不用出去了。 第44章 白特丽小姐 晚上,女公爵仆人和威廉带来了雅琪特帝国皇家狮鹫骑士团生产的酒,这些姑娘们眼睛睁的大大的,即使在法弘西帝国,她们也听说过这种摇一摇就可以把木塞冲飞掉的酒在研究过程中,炸死过正统的皇家狮鹫骑士。 在酒塞蹦出来的时候,姑娘们欢呼雀跃,而在倒酒时却很稳重,这一得体的行为令女公爵的仆人赞赏不已。 在女公爵仆人和白特立小姐的楼下的床上,那位一天都没出去的可怜的小姐向吟游诗人保证,只要威廉能带她去雅琪特帝国,他一定只吃土豆,不花威廉的一分钱。 威廉突然想到了他的前女友艾丽莎。这里作者要议论一番。 人可能通过拖延来逃避决定,直到外界的代理者或环境为他做出决定。 尽管这种人或许没有感觉到已经做了决定——比如,让自己的一门功课不及格,事实上他的拖延把不及格的决定授权给了他的讲师。 同样地,表面上是雇主决定辞退员工,其实可能是员工暗中做出了决定,通过表现不佳而离开工作。 有些人可能无法做出结束关系的决定,于是以冷淡、无动于衷或沉默寡言的行为方式迫使对方做出决定。 而关于威廉的前女友艾丽莎和“吟游诗人”威廉的关系,还容作者细细道来。 首先,艾丽莎想离开她的男朋友威廉,但无法把愿望化为行动:决定的痛苦(或是预想中决定之后的懊悔)太大了。 所以艾丽莎希望威廉破坏关系中某些不可含糊的规则,这样威廉就为她做出了决定。 但是,艾丽莎决不仅仅限于等待和期望。 艾丽莎运用很多办法来加速这个决定,还把它们隐藏起来让艾丽莎不知道是自己做出了决定:比如艾丽莎巧妙的疏远威廉,并且不愿跟威廉做(掌声)爱,还不露痕迹地暗示威廉可以在别的地方找到威廉想要的。 而威廉这边呢,也有着相似的问题。 威廉不愿意承担明确做出决定的责任。他与艾丽莎的关系充满冲突;威廉享受和艾丽莎的性(掌声)爱,却讨厌艾丽莎的其他很多方面。 威廉拒绝对关系做出决定——既不说“不”而结束关系,也不说“是”而投入其中。 结果威廉被迫“找到”决定,而不是“做出”决定。 威廉潜意识地企图迫使女友艾丽莎作出决定。 威廉尽可能的在约会中迟到,致使艾丽莎怎么也找不到他,或是“不小心”撞到了妓女,以致别的女人的东西(香水味,发夹等)留在了(他觉得)非常显眼的位置。 然而,在这段时间里,如果有什么人说威廉已决定终止关系了,威廉都会言辞否认。 这样艾丽莎和威廉都不愿意做出结束关系的决定;就在传奇骑士帕特没有突然出现前,威廉找到别人来帮他做决定。 威廉征求几乎所有朋友的意见,甚至恳求他在“暗黑神教”的上级对此事进行指导。 直到威廉面对那不断蠕动的巨脸蜈蚣的残躯时,威廉对他的上级说出了这样的话:“如果别人做决定的话,我就不需要承担决定的责任了。” 事实上,如果一个人参与了做决定的过程,他就会为决定的施行负责。而如果决定是他人强加的,他就会采取漠不关心和抗拒的姿态。 威廉知道结束关系对自己是最具吸引力的。 他结束这段关系,对艾丽莎也比较好,尽管威廉长期以来一直坚持他的合理化理由,即威廉不想害艾丽莎——好像长期、令人备受折磨、隐秘的拒绝不会引起痛苦。 然而,他下不了自己做出决定的决心,又因为找不到人来为他做决定,所以只好那么悬着。 直到那个新晋级的传奇骑士帕特的出现了,打破了这一现象。 在与巨脸蜈蚣融合的期间,威廉又一次的放了艾丽莎的鸽子。帕特也在此时走入了艾丽莎的生活。 顺便还要说一下,说道做决定,一种古老的模式是诉诸命运。 不管命运的答案是从茶叶、易经、星辰变化或是其他什么征兆中发现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把决定转移给外在媒介,个体就能免受决定固有的存在性痛苦。 完全依赖运气的现代版本可以从一个笑话中看的出来,一个做出了个重要决定,把今后所有的决定都交给运气——掷骰子。甚至在一件事情中他会做出多次掷骰子的行为,遵守“少数服从多数”的这种规则的约束。 通过把决定给骰子,他让每一部分都有存在的机会。骰子男人尽管看起来像个存在主义的英雄——信奉全然自由(也就是无规则)和偶然的人,但也可以把他看成是截然相反的——放弃自由和责任的人。 事实上,当要求骰子男人对他荒谬的行为做出解释时,他的回应肯定都是:“骰子让我这么做的。” 所以,“规则”是一种便捷的决定代理者。人们总是寻求一套舒服的、包罗万象的规则,以便从决定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在现实中,遵从531条犹太教义的正统犹太教徒省去了许多决定,因为教义规定了他们大部分的行为,从日常生活的规则到面对重大生活危机时正确的反应过程。 传统的社会规则,常常扼杀创造,限制报负和选择,但是它们确实可以保佑人们免于决定,诸如“我该和谁结婚?”“我的追求是什么?”“我该与谁为友?”等) 我在这篇龙傲天小说中,我会把精力花在描写男男女女们实力和性格的成长上——当然包括差点被作者忘掉的穿越户塞因。 当然有人问我(掌声)姿势的成长算不算在实力上?那我就明确告诉你,塞因同学在地球上是熟读什么《洁白记》《龙涛传》等等的,在理论上的功夫已经是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其他的我就无可奉告了。 ————正经的分割线———— 话说,威廉突然想到了艾丽莎,对于这位小姐的请求,威廉就做出了个艰难的决定——决定是悄然启动改变的装置,没有努力就没有改变,而决定正是努力的启动者。 ······ 威廉有“暗黑神教”的使命与教义。(这算剧透撒) 由别人做出的决定根本就不是决定:威廉不可能真心投入这样的决定;即使他投入了,也不会获得什么改变和成长,下次面临决定时威廉仍然束手无策。 “暗黑神教”陷入了为威廉这种人做决定的“陷阱”,日后,当“暗黑神教”发现威廉没有履行他的承诺时,不只会失望、还有生气和感到背叛。 …… 威廉决定不带着这位小姐了,哪怕是身材更加迷人的白特丽小姐,想到他和艾丽莎那些恶魔般的时刻,他就反感。 “只有当自己能欣赏自己的行为方式时,一个人才可能真正地爱自己。”身经百战的女公爵仆人整了整自己的着装道:“这一点,我很久才明白。不管怎么样,她可以比之前更为坦率、真诚,更为有力的面对某一个人。” 说真的,威廉觉得他似乎有点懂这个仆人再说什么。 第45章 雄鹰城的单身汉们 作者可以详细叙述如何把一个从无比向往成为英雄的高尚情操的人转变成一个满脑子低级趣味的市井无赖的经过,但是作者将会永远叙述不完。 但是,对于单身汉塞因来说,他可以说是一个所谓爱吃却并不贪吃,爱美味却并不一定追求满足口腹之欲的大众人士。同样,塞因也没有追逐钱财的贪心——完全是由于懒惰的结果。 就在三天前,在雅琪特帝国波士瑞城,塞因一度以为自己有了女朋友。该说什么好呢?这该死的政治。 在五皇子理查德的庄园的塔楼里,塞因正在读书,他的腰间除了大鹰骑士团的制式手半剑还有一柄钢制的匕首。塞因突然发觉整个塔楼——顶楼除外——的藏书全是枯燥无味和内容平庸的书,但这不代表塞因没有看过下流的书籍。女术士卡拉那里应该有些好的书或者坏的书。 出于谨慎原则,塞因没有和露西亚——女术士卡拉的女徒弟——提到那些书的名字。不过,有时为了活跃气氛,露西亚却会神神秘秘的提到一些书的名字。 塞因的记忆是那么好,偶尔在进雄鹰城内城时(如果读者还记得的话,五皇子理查德的庄园是在雄鹰城外的),去他的骑士主人巴库斯那里学习武技的时候,会在一个必然经过的小铺子里看到这些书。塞因并没有去看,因为这些书总是在一个猥琐男的手里——每一次都是,塞因都已经和这个猥琐男面熟了——虽然没有互相打过招呼。 地球上的一位政治家说过:一切生物的第一个规律,是保种,是生存。你播下了有毒的种子,反而说看见长成了麦穗。 这是塞因从雅琪特帝国回到鹰格弘帝国向五皇子报告巨龙的情况后的第四天。猥琐男,后来塞因知道他叫海德格尔,在这些下流书籍的影响下,难以控制他自己的情欲,因而他采取了非常荒唐的方法来“释放压力”。 海德格尔在偏僻的小巷里或者街道,会向女士们露出他本想在她们面前露出的东西。并不是指会引起人们**的东西,而是他可笑的屁股。 海德格尔还耐心的等待,或许哪个经过的大胆的女人会与他寻欢作乐。这种愚蠢的想法的确使他遇到了一个不太大胆的女人——希蕾尔塔。 “嘿,我说塞因。”希蕾尔塔一边洗盘子一边和端来盘子的骑士扈从计划如此如此,除了塞因,一旁的史嘉丽以及其他的女仆们也听到了。 第二天,海德格尔躲在一个院子的尽头;院子里有一口水井,他知道城外的姑娘们会来这里取水——听说是五皇子理查德的妻子喝不惯其他井里的水——谁知道呢。 在这个院子的尽头,有一条通往鹰格弘城地下排水系统的通道。地下排水系统的通道错综复杂,因此海德格尔觉得如果被人发现,他可以钻进这些通道里保证安全。 总而言之,海德格尔十分有自信,他向井边好些取水的姑娘摆出与其说是在勾引不如说是他自认为在逗笑的姿势。 有一些姑娘假装没看见;有一些姑娘还真的笑了起来;有一个姑娘突然吹了一声口哨,像是在呼唤猎鹰的口哨。 听到口哨声,海德格尔心知不妙,跑进了通道里,他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年轻可是他没料到会有男性出现。因此海德格尔有点惊慌失措,冒着在地下排水系统迷路的危险,发足狂奔。 身后脚步声和叫喊声逐渐逼近,海德格尔希望找到一些阴暗的场所进行躲避,却没想到他越跑光线是越来越多。海德格尔全身哆嗦,往错综复杂的通道深处跑去,谁知道很快,前方就发现了一堵墙——他无处可逃了,只好听天由命。 那个男人出现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扫帚的老太婆,而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手半剑,腰间还带着一把匕首。在几个老太婆身后,还有一些年轻的姑娘,海德格尔估计其中有一个是吹口哨的那个坏姑娘。 那个拿着手半剑的男人,似乎和他差不多大——而且还有点面熟——抓住了他海德格尔的胳膊,十分生气的问他在这里干什么。 有些人,比方说海德格尔,一到真正的危急时刻脑袋就会转的非常快,很快就想到了一条脱身秘技。 海德格尔用乞求的语气对着这个男人——也就是塞因——说请看在他们同龄的份上饶了他;还说他是一个子爵,他的亲戚们觉得他的脑袋有点问题,想把他关起来,他得知消息后就逃到了雄鹰城;如果塞因让那些人知道他在这里他就完蛋了;最后,他还保证他会想办法感谢他的。 出乎他海德格尔的意料,塞因似乎是被他的胡扯秘技打动了,说了一些简单的责备的话语,就轻轻松松的放了海德格尔——刚刚晋级为白银骑士级别的塞因可以使用斗气,对于海德格尔来说他的手简直就是铁打的镣铐。 那些拿扫帚的老太婆和围观的姑娘们非常不满意。海德格尔发现,他先前一直害怕的那个男人似乎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否则他别想这么轻易的就走人了。在海德格尔向上走,离开地下排水系统时,他听见背后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不过海德格尔并不在乎,只要那个拿手半剑的男人不参战,对付几个拿扫帚的老太婆和几个娘们作为——中级战士的他是绰绰有余的。 过了几天,海德格尔和光明神教的布鲁诺主教——布鲁诺主教是海德格尔的邻居——一起经过一家小铺子时,迎面碰见了那个带着手半剑的塞因。 塞因把海德格尔认出来了,毫不在乎他身旁的人的高贵身份,学着海德格尔的腔调嘲弄道:“我是一个亲王,我是一个皇子,同时我还是一个胆小鬼。殿下,我劝你别再玩这套把戏了。” 此外塞因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海德格尔则马上低下头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海德格尔此时还是很感激塞因这样给他留面子。海德格尔敢肯定,那些姑娘们肯定因为这个带着手半剑的男人过于轻信他而责备过他。 这个大鹰骑士团的扈从的确是个好人,因为这件事情如果换成其他人,而不是受希蕾尔塔之托的塞因,光从取乐的角度来说,就一定会让海德格尔当场颜面尽失。 这件事情虽然没有给海德格尔严重的影响,但是希蕾尔塔的计划的确令他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 第46章 主教布鲁诺 雄鹰城光明神教的主教布鲁诺。他是吟游诗人威廉的好友,也是猥琐男海德格尔的邻居。 海德格尔从主教布鲁诺那里学到了很多至理名言,从小店铺里也学到了很多至理名言,因此海德格尔有时是英雄有时是市井无赖。但是很快,海德格尔就明白对道德的热爱在社会上实在没什么卵用;而后来希蕾尔塔通过塞因又让海德格尔明白,如果不遵守道德,社会上的人会让你变得没什么卵用。 从小事做起,做到自己应尽的本分。不要一下子把目标定的太高,一直努力下去,这效果不亚于英雄的冒险故事呐。 说到冒险故事,不得不说萨蒂亚、修格和威廉在驿站中的毒“灵魂出窍散”了。这个事件和雄鹰城的主教布鲁诺很有关系。事情要从主教布鲁诺如何勾搭上他现在的情人说起 这里首先要声明的是主教布鲁诺的言语举止都是十分圣洁的,但是还是有点小毛病,有点贪财,有点好色。 不过主教布鲁诺行事十分机密,包括他的好友吟游诗人威廉在内,所以没有任何人怀疑他。 主教布鲁诺和雄鹰城的一个叫墨瑟迪海的守卫很有交情,说起这人,主教布鲁诺感觉他头脑很简单,布鲁诺正是喜欢他这一点。 因为布鲁诺觉得跟这种人开玩笑,实在有趣的很。 后来他们互相熟悉后,主教布鲁诺发现墨瑟迪海家里竟然有一个漂亮的老婆,很快的,院长布鲁诺的心就都在她身上了,主教布鲁诺朝思暮想,辗转反侧。 墨瑟迪海虽然头脑简单,但是作为一个守卫,看守自己的老婆还是异常的机灵滴。 院长布鲁诺寤寐思服,差点心灰意冷,将自己彻底的奉献给神圣至高神(非该教徒称为光明神)。 这里并不是说院长布鲁诺以前对神圣至高神的信仰不够纯洁,而是他对她的渴望已经干扰了他的信仰。 不过,能当光明神教主教的人,都是聪明人。 在主教布鲁诺花费无数的口舌下,终于劝动,就在塞因等人抓住海德格尔的那一天,守卫墨瑟迪海值完班就会带着自己的娇妻去修道院里的花园玩耍。 在修道院的花园里。 主教布鲁诺趁机和他们大谈在神圣至高神的荣光下的幸福,以及从前许多善男信女修得正果的事例。 这一番话说得墨瑟迪海的太太心悦诚服,当下要求加入神圣教会,墨瑟迪海也只得答应了。 主教大喜,就把她带进密室,她在院长的脚边坐定后说道: “院长先生,如果神圣至高神给我另一个丈夫,或者是干脆不给我丈夫,那么我也许还容易接受神圣至高神的荣光,踏上幸福的道路。 一想到墨瑟迪海是那样的蠢笨无能,我就觉得我是一个寡妇,可是我终究在名义上结了婚,他一天不死我就不能再嫁,而且他非常粗鲁,却又非常嫉妒,让我一辈子都守着他,受一辈子的罪。” 院长布鲁诺听完太太的这番话语,非常高兴,这就是神圣至高神对他虔诚的信仰的恩泽,让他如愿以偿啊。 于是院长布鲁诺说道:“将沐浴在神圣至高神荣光下的可怜人啊,每个人生下来都有罪,每个人都在活受罪,加上温柔多情的姑娘嫁给愚笨无能的丈夫,来自丈夫嫉妒的罪孽让你受到双重的痛苦。 你说你会受一辈子的罪,我能理解。 不过呢。要治好嫉妒的毛病,我却是有一个药方,不仅十分灵验,而且我会调配,只有一个条件,我对你说的话,你要保密。” 太太说道:“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的。” 主教布鲁诺说道:“我们要治好他,必须把他送到破坏之神迪亚波罗的魔域里去。” “但是,我听说活人无法进入魔域啊。” “让他先死去,他就可以到破坏之神的魔域去了,当他嫉妒的本性也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我们再向神圣至高神祈求让他回到人间,神圣至高神会答应的。” 太太说道:“那我不是要守寡吗?” 主教布鲁诺点了点头:“没错,但这只是暂时的而已,你千万不能在此期间再嫁他人。等墨瑟迪海复活后,你还要和他在一起,不过,他已经没有嫉妒了。” 太太赶忙说道:“只要能治好他的毛病,使我脱离囚犯一样的生活,做什么我都愿意。请您尽快行动吧?” 主教布鲁诺说道:“当然,我为你效劳之后,你有什么能回报我的呢?” 太太回答道:“只要我力所能及,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不过像我这样的弱女子,能够替院长您做什么呢?” 主教布鲁诺说道:“我帮你的忙,你就可以得到幸福和安慰,这样也会让我幸福和安慰吧。” 太太说道:“您真是个大圣人。” 主教布鲁诺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请把你的爱给我吧,让我得到满足。我的内心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强烈地爱着你。” 墨瑟迪海的太太听到这样的话,开始慌了,说道:“院长先生,你怎么会提这样的要求?我把你当做圣人看待啊。一个女人来到圣人面前请求教诲,竟然会被提这样的要求!” “我的爱,”主教布鲁诺说道:“一个人不会因为他说了什么话而降低了他对神圣至高神的信仰。一个人是否是圣人,在于他的灵魂,而我对你的要求只是肉体的罪孽。但是,像你这般如花似玉、温柔可爱的人,使我完全无力抵抗。您的美貌即使在其他女人面前夸耀自己万里挑一也是可以的,像我这般看惯了天仙玉女的‘圣人’也要动情。 在说,我虽然是个主教,可我也像别的男人那样,是个普通人。况且我还很年轻,求你的这件事,并没有令人为难,你应该求之不得呢。在墨瑟迪海进入破坏之神的魔域,洗涤罪过的时候,我来陪你,代替他给你安慰。谁也不会发觉,大家就会像你方才一样,把我当做‘圣人’,也许还不止是一位‘圣人’呢。 别拒绝神圣至高神的恩赐,你如果是个聪敏的女人,答应了我的要求,将来自有你不少的‘好处’,这样好的机会许多女人求之不得呢。此外,我还有好些漂亮值钱的首饰,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想送。善良的好太太啊,我这样为你出力,你就答应我吧!” 墨瑟迪海的太太只是低着头,心慌意乱,觉得这事答应不得,可又不知该怎样推脱。 主教布鲁诺看太太听了他一番话语,只是沉吟不语,觉得她的心已经有些被他说活了,便又继续开导,直到她终于红着脸答应了他的要求,这才罢休。 第47章 巴比伦的广场 但是她又说要等她男人入了破坏之神的魔域后,才能从命。 主教布鲁诺十分得意,说道:“这不难,我马上就把他送去,你现在只要出去,叫他来看我,我自有主意。” 说道这里,他从身边掏出只精美的手镯,悄悄替她带在了手上,然后让她出去。 墨瑟迪海的太太得了礼物,满心欢喜,期盼以后还能拥有更多。 她找到了他的丈夫,并不停的夸耀主教布鲁诺的圣德。 而主教在密室里,主教布鲁诺掏出了一包珍奇的药粉,这是用最近流行的“极乐粉”而由炼金术士重新配置的“灵魂出窍散”。 这是鹰格弘帝国的某位王宫皇族最新开发出来的,而院长布鲁诺正是这位王宫皇族的密友。 这种“灵魂出窍散”可以根据用量的多少,控制服药人昏迷时间的长短,绝无弊病。人们服了这药,睡的就和死去了一样。 主教布鲁诺就拿出了这“灵魂出窍散”,称了让人足足昏睡两天的份量,溶在廉价的浊酒里,请墨瑟迪海到密室里来喝酒。 墨瑟迪海不疑有他,一大杯酒全喝了下去。 过后,主教布鲁诺又把他带到修道院的大厅里,照例逗着他说些傻话,让众人取笑。 这时,塞因和希蕾尔塔却正好来访。希蕾尔塔虽然被开除了教籍,但仍然有着去光明神教祈祷的习惯。塞因呢,纯属没事干,而且万一再遇到书店里的那个猥琐男,他也好保护好希蕾尔塔呀。 墨瑟迪海喝的药发作了,墨瑟迪海突然瞌睡起来,十分难受,虽然人还站立着,却早已睡熟了,再一会,人就倒下去了。 主教布鲁诺故意装得十分惊慌,连忙叫人解开墨瑟迪海的衣裳,用冷水泼他的脸,用尽了种种急救措施,像救助突然不适的病人一样。 一群光明神的信徒们想尽办法,墨瑟迪海却醒不来,摸摸他的脉搏,谁知早已停顿了,因此认定他以断了气,就急忙派人去向他的妻子和亲戚报讯。 那位太太和他的其他亲戚们都赶来后,就是一顿伤心哀嚎。 于是主教让睡死的墨瑟迪海穿着本来的衣裳,把墨瑟迪海埋在修道院里。 墨瑟迪海的太太送葬归来,申明她不愿抛下幼子,而要守在家中为墨瑟迪海守寡和照顾孩子,这样,墨瑟迪海的遗产也归这位太太了。 主教布鲁诺本来的计划是在晚上派心腹将墨瑟迪海挖出来,然后把他关在一间不见天日的审问室里。 再由院长布鲁诺的心腹扮作破坏之神的仆人,对墨瑟迪海进行拷打,等主教布鲁诺和那位太太欢喜几日后,再将墨瑟迪海用“灵魂出窍散”放倒后、将墨瑟迪海搬回他的“坟墓”里,这样“复活的”墨瑟迪海也会感到神圣至高神的荣光了。 当然,“复活”的墨瑟迪海肯定也会性情大变,不在那么“嫉妒”了。 但是吧,计划总是跟不上变化…… 看过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就已经知道作者这里写的是什么梗了。在这里 作者要议论一番。如果各位读者没有读过《罗密欧与朱丽叶》可以权当以下议论是作者对同性恋的看法。 首先,同性恋既不是一种蓄意的反常,也不是一种不可避免的诅咒。 这是一种在处境中选择的态度,就是说,既是被激起的,又是自愿采纳的。 他们通过这个选择所承担的任何因素——生理条件、心理史、社会环境——都不是决定的,虽然各种因素都有助于解释它。 对女人来说,这是解决她的一般状况,特别是她的性处境所提出的问题的方法之一。 正如人类的一切行为一样,同性恋会导致做戏、失衡、失败、谎言,或者相反,它将是丰富体验的源泉,这取决于它被体验的方式——是自欺、怠惰、非本真或者清醒、慷慨和自由。 *然后说明一下,喜爱黑暗之魂系列游戏的作者,性别为男,最喜欢的就是危险甚至最危险的游戏——女人。作者不接受任何男同性恋行为。* 十分男性化的女同性恋者对女人会有一种矛盾的态度。她蔑视她们,但在他们面前既作为女人又作为男人有自卑情节;她担心她们会觉得她是一个有缺陷的女人,又像一个不健全的男人,这导致要么她装出高人一等,要么对她们表现出虐待狂的攻击性。 作者生活中就有这一对女同,虐待这种情况是真实存在的。 大部分真正的女同性恋者迟疑地拒绝男人。 在她们身上,就像在性(hexie)欲冷淡的女人身上一样,有着厌恶、怨恨、胆怯、骄傲;她们感到自己确实不像他们;除了对女性的怨恨,还有对男性的自卑情节;…男人对女同性恋来说是武装得更好的竞争对手,可以诱惑、占有和保留他们的猎物;她们憎恨男人们对女人的能耐,憎恨他们使女人忍受“玷污”。 她们也气愤地看到男人们拥有社会特权,并感到他们比她们更强有力——不能同一个对手匹敌,知道他能够一拳把你击倒,实在是十分丢脸。 这种复杂的敌意是导致她们中的某些人炫示同性恋的原因之一;她们只与女同性恋者来往;她们组成各种俱乐部,表示她们在社会方面和性方面不需要男人。 由此,很容易变为一无用处的自吹自擂和各种装模作样的非本真性。 女同性恋者首先扮演一个男人;然后成为女同性恋者本身也变成一个游戏;男式服装渐渐的从伪装变成制服;借口摆脱男性压迫的女人,变成了她的角色的奴隶;她本不想封闭在女人的处境中,如今她却关在女同性恋的处境中。 没有什么比这伙获得“自由”的女人给人更坏的心胸狭窄和残缺不全的印象了。 而且,许多女人只是出于谋求私立才声称自己是同性恋:她们怀着清醒的意识,采取暧昧的举止,还希望诱惑喜欢“坏女人”的男人。 当然,我这不是讽刺,那些在我大天朝的宣传同性才是真爱的异性恋男生了, 呵呵。 至少在鹰格弘帝国,这些虚张声势的狂热分子——显然是最受人注意的——助长了舆论,使这些被看做恶习和装腔作势的东西更加声誉扫地。 第48章 英雄王的财宝 但是,塞因(李维)作为一个21世纪的父权社会的穿越户。 在五皇子的庄园看到两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在那里“拉拉扯扯”,帕特将其称之为“gay”。 而不是lesbian。这里作者不指名道姓。 gay作为男同性恋的意思只是个美国的俚语,就和中国的“小姐”是指“妓女”一样是变了味的词语。 本来的意思是“快乐的,轻快的;(色彩等)明快的,鲜艳的,五光十色的;装饰华丽的;生机勃勃的;明亮的;寻欢作乐的,追求享乐的;沉溺于酒色的,放浪的,淫荡的。” 在黑暗之魂2与佩特互掐的克雷顿;黑暗之魂3袭击薄暮之国的西里斯的克雷顿,全称就是“放浪的克雷顿”。(不知道读者有没有玩黑暗之魂系列游戏的,里面有很多素质低下的作弊者,这些人不是真男人。) 克雷顿就叫“gay”。 (顺便作者送给所有在游戏中入侵的一个“gay”。) 那时的塞因完全没有厌恶的感觉——现在也没有厌恶——甚至偷偷的咽了口吐沫,(甚至觉得能够三人行。) 废话说了这么多,接着说主教布鲁诺的事情。 话说夜袭寡妇村……呸……夜晚进入神圣教会修道院的主教和他最信任的助手发现墨瑟迪海的坟墓已经有被挖开的痕迹了。 “坟墓里的确没人。”助手非常吃惊的说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去找那个破坏之神的信徒吧。”主教布鲁诺沉吟了一会,说道。 雄鹰城的下城区。 这里是穷人和不法分子的聚集地,有时候比外城还要乱。 主教布鲁诺皱了皱眉头——他大老远的就闻到臭水沟的味道了。 且说那个信仰“破坏之神”的、主教布鲁诺早已经知道的人,名字叫做约瑟夫,是一个搬运工。 约瑟夫白天在神圣教会的修道院里帮忙搬一些又沉又重的玩意,意外的看到了“猝死”的墨瑟迪海。 作为破坏之神的信徒,都知道将活人直接献祭给破坏之神才是最佳的祭品。 但约瑟夫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平时会偷一些鸡啊、狗的什么的献祭掉。 这一次他终于壮着胆子,从神圣教会的墓地里偷来了一个“刚死的人”。 一路上,约瑟夫是这样感叹的:“搬着死人的感觉和帮神圣教会搬运东西的感觉,怎么这么像啊?” 约瑟夫打了个冷颤,细思极恐。 又想到自己可是破坏之神的信徒,怎么能被这些东西吓到呢? 于是约瑟夫挺直了胸口,加快脚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约瑟夫是个单身汉,因此,约瑟夫的住所也是有单身汉的风格。只是在一张长桌上的骷髅头灯笼,显得和恶心的单身汉住所有点格格不入。 约瑟夫作为搬运工虽然颇有一些力气,但是从神圣教会的修道院扛着个死人,偷偷摸摸的避开守卫到达下城区,还是让他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约瑟夫赶快到床上躺下,休整一下他劳顿的四肢。 约瑟夫念念有词。随着约瑟夫的吟唱,屋子里,骷髅头灯笼发出暗红色的气息席卷向睡死的墨瑟迪海。 就在这时,主教布鲁诺和他的助手破门而入。 轰的一声。约瑟夫从床上跳起,惊恐的看着破门而入的二人。而长桌上的骷髅头灯笼却因为约瑟夫停止了吟唱,不停的抖动起来。 主教布鲁诺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向破坏之神的“献祭隧道”要自爆了。 “糟糕!”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破坏之神的信徒“打交道”的主教布鲁诺非常了解当下的情况。 长桌上的献祭炉,也就是骷髅头灯笼抖动的愈加厉害,并且表面已经变成了红色。 伴随着一声女高音般的爆破声,四个人被献祭炉爆炸时的推力,一个接一个的飞出了之前被主教的助手暴力打开的大门。 “嗯。”由于暗黑破坏神的魔力涌射而苏醒的墨瑟迪海揉了揉头。 “主教大人?”墨瑟迪海赶忙从屁股下的“肉垫”上爬了下来,向着主教布鲁诺不停的磕响头。 下城区,医馆。 一群守卫正在向主教布鲁诺和墨瑟迪海点头哈腰,并且抓捕了受了重伤、正躺在床上的破坏之神信徒约瑟夫。 这期间,也有墨瑟迪海对主教不停的感谢。 他又听说自己的太太矢志不渝,欢喜的不顾伤口和医师的阻拦,一路狂奔回家中,把街上的人都吓跑了。墨瑟迪海叫住他们,声明自己从破坏之神的手中幸存,并称赞主教布鲁诺的美德。 连他的太太一看见墨瑟迪海,也吓得不成样子。后来,人们稍稍定下神来,见他竟然是个活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起来。 墨瑟迪海在破坏之神的手掌中走了一圈,人仿佛也变的聪明了,居然有问必答,还给他们每人带来了亡故亲属的消息。 墨瑟迪海越讲越得意,最后,墨瑟迪海还凭着一时的灵感,把破坏之神的魔域的种种情形,讲得活灵活现。 墨瑟迪海回家后,重新和自己的妻子团聚,掌管自己的财产,好不快乐。 墨瑟迪海自从有了这次经历,不仅不爱吃醋了、不愚笨了,还对他的太太放心了。 他的太太也开心极了,像从前一样,跟着墨瑟迪海安分守己地生活,只是一有机会就瞒着墨瑟迪海和院长布鲁诺幽会,而院长也尽心尽力地满足着她的要求。 这种“皆大欢喜”的结局,都是后话了。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除了一些身价不菲的专业密探的秘药,破坏之神的能量也可以清除“灵魂出窍散”的效果。 法弘西帝国和匈萨草原德希迦战线上的一座无名要塞,塞因现在躺在一张泛黄的兽皮上,他想到了在雅琪特帝国发生的这些事情。 从塞因、梅薇和莉娜·斯巴因找到老奸商后的第二天,那个在波士瑞城被塞因放倒的那几个人又找到了他们。 而且,莉娜·因巴斯认出了这些人,他们是匈萨汗国的密探。事情很快就真相大白了。梅薇丝克里姆希,匈萨汗国的白里雅苏台城城主的女儿,被他的父亲派了一个接一个的使者前来让她回家——原因似乎是一个什么叫“神威之箭”史扎哈的。 无所事事的莉娜·因巴斯要和梅薇一同前往匈萨汗国,按照火焰魔导师的意思,塞因还是别和梅薇一起行动的比较好。原因是“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政治问题,我会帮你解决好的,你先回你的主子那里”。 第49章 剑与鞘 那一天,塞因记得,在雅琪特帝国波士瑞城前往雄鹰城的国际~城际传送阵前。 塞因对着送别、让他先回五皇子那里的梅薇说道:“我就要离开这里了,美丽的梅薇小姐,我要将您介绍给我的心。” 站在梅薇边的莉娜·因巴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个人。 梅薇欢快的对着帕特说道:“我的好塞因,请您替我向‘心’问好,我倒乐意见它。” 塞因也欢快的说道:“我愿意您听见它的呻吟声。” 梅薇靠近塞因,将一根手指点在塞因的左胸口,说道:“这可怜的东西怎么了吗?是不是害了什么病?” 塞因轻轻的握住梅薇的那根手指,说道:“害的是心病。” 梅薇从塞因的手中收回手指,说道:“哎呀,那要给它放点‘血’。” 塞因略感说惊奇的说道:“这能有效果?” 梅薇说道:“虽然我不会光系和水系的治疗魔法,但我曾经和一位大萨满学习,我的医学知识告诉我说能。” 塞因说道:“那么,能否用您的慧眼将它‘刺’?” 梅薇笑着说道:“我可没有可以拿来‘刺’的地方,拿着这个,‘剑鞘’也送给您。” 说着,梅薇从空间装备——他的腰带里将一把匕首连同剑鞘也都送给了塞因。 梅薇接着说道:“但愿您不要阳寿早尽。” 塞因将匕首和剑鞘收了起来,贱贱的点了点头:“这把匕首连同剑鞘都太锋利,希望没有人会因为它死于非命……” ————分割线———— 现在,躺在无名要塞兽皮上的塞因又看了看腰间的匕首,叹了口气。从雅琪特帝国的波士瑞城到鹰格弘帝国的雄鹰城,再从雄鹰城奔赴战场,这期间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喧嚣声,塞因并没有太在意。 那一天,塞因看到了他真正的主子巴库斯骑士还有其他一身大鹰骑士团正规骑士装备的骑士们。 “参战?”塞因抱怨的说道:“五皇子殿下成婚还没到两个月。” “好啦,既然这是父皇的命令。”五皇子理查德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塞因你收拾一下,我们今天下午就出发。” 前往战场的命令是在那一天的早晨发出的,匆匆集结的大鹰骑士们,一群宣誓效忠五皇子理查德的士兵们将前往法弘西帝国和匈萨汗国边境线的一座无名要塞。 出发的命令是那么的匆忙,战线的位置是那么的接近德希迦帝国的军队。仿佛是老皇帝艾格伯特催着五皇子理查德赶快下暗黑破坏神的魔域一般。 塞因甚至没来得及和他的好朋友——魔法师露西亚告别,只和五皇子的几个女仆们——希蕾尔塔小姐、史嘉丽小姐等人挥了挥手。 “咚、咚、咚。” 警戒的铃声敲响了,看来这次的情况很紧急啊,塞因正了正他头上那插了一根羽毛的头盔向着要塞的广场走去。 “轰!”一阵巨响。 塞因看到了一块巨石砸在他后方的墙壁上,他刚才躺着的地方坍塌了。映入眼帘的是试图爬上城墙的德希迦人和在墙头奋战的大鹰骑士,天空中呼啸着巨大的石块。这些石块是由德希迦帝国的攻城武器抛出的。 这座要塞,墙壁几乎是由土块制作的,虽然这些土块被压缩过,但是离挡住德希迦帝国的攻城武器还差的远。 塞因的神经一下就紧绷了,要塞的围墙一角终于被胡乱呼啸而过的巨石砸中了,德希迦的士兵们也如同天空中的巨石一般呼啸着冲了进来。 塞因赶忙跑向缺口处,和鹰格弘的士兵们阻拦着那些德希迦人。 塞因的实力,白银骑士,(按照大鹰骑士团的标准,要成为一名骑士在武力方面要达到高级战士的地步)。因而,在金龙事件后受到威廉、梅薇和莉娜·斯巴因指导的塞因,在武力上的能力非常突出。 那也仅仅是在武力上,此时塞因的脑子里只有阻止这些德希迦士兵涌进要塞的念头。如果是这里的指挥官——五皇子理查德的话,他就会先用斗气去解决一直撞击着这座要塞唯一一扇石制大门的冲城锤。 指挥官理查德很快就发现了下方,正在广场上拿着手半剑无双乱舞的塞因,正待下命令,五皇子理查德却在巨大的震动下踉跄了一下,五皇子转头向城门看去,城门已经被攻城锤突破了。 “住手!住手!没必要弄成这样!”德希迦的指挥官和他的副手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要塞,听到这洪亮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了手。 塞因惊奇的看着这个敌方阵营的指挥官,按照地球上的标准,这个人足足有2米多高,全身穿戴笨重的板甲,手里拿着一柄战戟,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理查德!出来!我知道你是这里的指挥官!快出来!”德希迦的指挥官继续吼道。 “肯特。”五皇子理查德缓缓的从人群后走了出来,鹰格弘的士兵纷纷给五皇子理查德让路。 “理查德!”重装骑士肯特看了一眼倒下在塞因身边的德希迦士兵,又看向五皇子理查德,用戟指着五皇子理查德说道:“继续战斗只会让我们的战士白白牺牲,来进行一对一的决斗,比武审判,就现在!” “和你对决还不如直接上断头台。”五皇子理查德愣了愣,站直了身子对着肯特喊道:“你可知道你自己是六阶黄金骑士吗?” “那么,”肯特将右手拿的战戟放到左手上:“由我的副官来代替我进行决斗。” 说完,肯特的身后,一名拿着双手大剑的副官走了出来。五皇子理查德向后退了几步,谁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五皇子理查德略微佝偻了自己的胸口,向着自己左右的士兵看了看。 “塞因!对,塞因,你!。”五皇子理查德指着塞因说道。 “可我不是骑士,只是个骑士扈从,不能进行、、、” 塞因还没说玩,五皇子理查德就说道:“我现在任命你为我的副官,可以了,上吧。” 塞因心想:“好嘛,到哪里都离不开一对一单挑,况且,如果我拒绝的话还可能会引起一场屠杀。” 与金龙单挑相同的礼仪,不同的是,这是人与人之间的正式对决。肯特的副官对战五皇子的副官。双方都是白银骑士级别,可是还是有着实力差距的。 在战场上惯用双手大剑的充满经验的路人甲,与精通拦挡(parry)的拿着手半剑的主角进行决斗。德系迦帝国的副官在三次巨力挥舞都被塞因推到一边(parry)后,塞因倒拿着手半剑、用手半剑的护手狠狠的劈进了双手大剑使用者的太阳穴里,随后塞因发动了猛烈的肩撞将双手大剑使用者撞倒在地。 最后,塞因拔出嵌在路人甲太阳穴里的手半剑,蓄满了斗气,将路人甲的脑袋连着头盔砍了下来。 第50章 骑士塞因 “我们的命运仍然在这个人的手里。”杀死双手大剑使用者的塞因看着不远处的肯特想道。 穿戴全身板甲的肯特见到自己的副官被杀后,将自己的战戟交给了身旁的一个士兵,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那是一副年轻的脸孔,从年龄上来说大概有二十七、八岁。他有着一头红色的短发,面容有点严肃。 肯特走近了鹰格弘帝国的指挥官理查德,由于身高的原因,肯特俯视着五皇子理查德,说道:“德希迦帝国的狼骑士不能就这么被一个临时士兵(casual)杀死。” 五皇子理查德看到不断逼近的肯特,将手放在自己的剑上,可是怎么也不敢拔出来。在肯特和五皇子理查德说话的时候,肯特的气势逼的五皇子理查德微微弯曲了膝盖、仰视着肯特,还将目光稍微的偏向天空,似乎是不敢直视肯特的眼睛。 肯特用用手抓住了五皇子理查德的剑,五皇子理查德抗拒了一下,见肯特坚持,便让肯特将自己的佩剑拿走。 “跪下。”肯特对着塞因说道。 塞因跪下了,低下了头。这一瞬间,作为一个穿越户,他突然发现,自己除了隐身戒指和有骑电动自行车的技巧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外挂——如果这个世界有电动自行车的话,那肯定很精彩。 肯特用剑指着塞因说道:“为了战斗时的英勇,为了牺牲时的荣耀,我肯特·罗兰,将你擢升。站起来,帝国狼之军团的骑士。” 塞因吃惊的站了起来,他不敢说话,默默的拿着肯特递来的五皇子理查德的配剑。五皇子理查德的这柄佩剑叫做“和平使者”,是五皇子理查德重金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一柄标准的长剑形佩剑,据五皇子理查德说里面还包裹着魔力,但是塞因一直觉得五皇子上了当。 没想到这一天,这把剑却会成为他塞因的东西。 德希迦帝国的指挥官肯特捡起了塞因的手半剑,上面压制了大鹰骑士团的图案。肯特将这把手半剑扔给了五皇子理查德,但似乎力气没用够,手半剑掉在了五皇子理查德面前的地上。 “我们走吧。”肯特转身出了要塞的大门:“骑士,我们走吧。” 德希迦帝国的肯特遵守了诺言,带着他手下的战士们离开了。塞因现在当然是肯特的手下了,他看了一眼五皇子理查德,毅然决然的跟着肯特走了。 这就是塞因加入德希迦帝国狼之军团的经过了。在塞因成为狼骑士的第三天,他终于接到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 德希迦帝国这次的战线依然像上次一样非常长,一开始,德希迦帝国像上一次一样——主要兵力集中在匈萨汗国的大草原上。 (历史迷或许会知道,这就是拿破仑攻击沙俄的方式。) 但是,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德希迦帝国利用了很多小型传送门对法弘西帝国、雷瑞亚帝国、鹰格弘帝国和匈萨汗国内部进行骚扰攻击;与上一次不同的是,雅琪忒帝国和法弘西帝国很快的加入了战局。 实际上,在塞因加入德希迦帝国的时候,雷瑞亚帝国附近的战区已经非常不利了。 那个在五皇子理查德的领地上见到过的德希迦将军锦的部队就是这次塞因的任务目标。 锦将军被雷瑞亚帝国的军队包围了,作为传奇级别的龙骑士,虽然他的坐骑黑格伊变成了金色,应该成为神话生物了,但其实在综合实力上仍然是传奇级别的。 甚至,在武力方面比传奇级别的巨龙还要弱一点。 因为黑格伊的晋级不是很完美——几乎可以说没有晋级,牠虽然拥有了空间传送能力,但是却失去了飞翔和龙息技能。 塞因将作为援军,去援助德希迦的锦将军。 “援军!其他援军呢?人呢?”德希迦的锦将军对着他的这个熟人咆哮道。 “我就是了,我就是援军。”塞因高举臂膀,右手还拿着魔法武器“和平使者”。 “这又是什么最新流行的玩笑嘛。”双手扶着铺上战略地图的桌子,德希迦的锦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援军先生,我们要把这里打通,好让我们的战士顺利回家。” “而你和我。”锦想了想,又说道:“虽然抽中的是下下签,但只要战士们成功撤退大半——至少在德希迦帝国,还有晋升的希望。” 锦对着这个出生自雅琪忒帝国,效力于鹰格弘帝国,现在又成为德希迦帝国骑士的男人指了指地图。 “猫有九条命。”在战场上,塞因看了看远处的高山说道。这比在地图上看到的要大的多。 “而你没有。” 锦将军说完,两个人就作为部队的先锋,同时冲了出去。 “我受伤啦。”塞因捂着自己的肩膀说道:“狗啊,猫啊,耗子啊居然可以把人挠死。嗨,那个用剑还照搬课本的,我受伤啦。” 已经成功撤退入山林的锦召唤出了自己的坐骑看守龙黑格伊,对着塞因说道:“挺住,老兄,你受伤了吗?这伤口,唉,皮外伤而已。” “是啊,皮外伤!”塞因说道:“是啊,没有古井那么深,也没有教堂的大门那么宽,可是如果感染的话会要人命的。明天找我时,我们坟墓里见吧。” “好吧,好吧。”锦将军让黑格伊开启了传送隧道说道:“骑士塞因!趁着你还有力气,说出你的墓志铭,如果你还有更多力气,还可以到棺材店里去选一选棺材。” “别和我说棺材!”塞因说:“锦,快来扶我一把。” 与上一次塞因见到的不同,看守龙黑格伊没有跨过传送门,两个人通过传送门后,看守龙黑格伊就消失了。 德希迦帝国,看守龙黑格伊开启的传送门另一端,塞因和锦飞出了传送隧道。 他俩跌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一路顺势滑去,弄倒了巨大的烛台,一张桌子应声而倒,从上面乒乒乓乓摔下一堆水晶杯、装满水果的碟子、一个盛满了碎冰的大盘子、海草,以及生蚝,尖叫声此起彼落。 他们躺在灯火通明的舞会大厅中央,四周满是衣冠楚楚的男士和珠光宝气的女士,这些人全都停下了舞步,像木头人一样沉默地看着这两个陌生人。 回廊上的乐队这时也停下了刺耳的演奏。 “哈哈!”塞因对着周围的人打了个哈哈,抹了一把满是不明混合液体的脸,顺便拿下了头上的一只生蚝。 “他们以为能抓住我。”从传送隧道里回过神来的锦也笑了笑。 “你这个笨蛋!”塞因对着锦说道:“这个传送隧道难道一直这样的吗?” “两位有邀请函吗?”一个仪表堂堂、胸前挂着宫廷大臣金链的男人以骄傲的表情俯视着他们。 “滚开,白痴!”锦将军站了起来,大叫道。 “这真是一桩丑闻。”宫廷大臣以强调的语气说:“真的,你们的传送阵玩得太过火了。我要向怀特西斯陛下参你一本。我要求……” 第51章 剑士梅薇 锦不想听宫廷大臣打算要求什么,快步的跑出了舞会。 塞因也跟着锦跑出了舞会,他们要赶到德希迦帝国的军部去报告。 在塞因跑出大厅前,塞因倒是听到了宫廷大臣的声音。 “音乐!继续演奏!什么事都没发生,请不要在意刚刚那一场不愉快的事件!” 塞因打从心底相信,多用空间隧道旅行一次,锦就会在官场上多一些敌人。 通过德希迦帝国稳定的传送阵,而不是锦的看守龙开启的临时的传送隧道他们来到了匈萨汗国的大草原——德希迦帝国的精锐“狼之军团”所在。 塞因从鹰格弘帝国出发前往战场到和他现在的同僚——狼骑士肯特会合仅仅用了10天的时间。 要说塞因和德希迦帝国人的关系,锦这个和他奔赴战场的人的友好度应该是最高的,其次就是肯特了。 “匈萨汗国。”塞因是否仍在爱恋之中,塞因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塞因突然感觉到了痛苦,梅薇突然成了他的幻想——也是他的幸福。四天前,他可以很愉悦的杀死肯特的副官,但是到了匈萨汗国的大草原时,如果有一个小鬼头过来寻衅滋事,他一定会觉的小鬼头是有道理的。 “高原反应。”塞因心想:“大概这里的海拔比雅琪忒帝国或者鹰格弘帝国都要高,令人呼吸难受。” 唉,深陷异世界的孤独生活突然使塞因迷茫了。 说到匈萨汗国的草原,说道梅薇,这个故事的女主角。 我要说,女主角仍然是主角啊,不是男主角所占有的特有生产资料。另外,这里要说一说女主角梅薇丝克里姆希和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前往匈萨汗国的事情。 ————穿越火线的分割线———— 白里雅苏台城,匈萨汗国最大的贸易城市。 大街上人来人往,商人们吆喝着自己的商品,从其他地区来的人也都想在这个城市里碰碰运气。 德希迦帝国的“例行骚扰”看来没有干扰到这个城市的正常运行,白里雅苏台,一个生机勃勃的城市。 梅薇和莉娜·斯巴因坐在一个花园的凉亭里。花园里种植了各种各样异世界的花卉,如果塞因在这里的话,他大概会认得这些花有的像牡丹、有的像玫瑰、有的像白兰花(作者为了花的名字捉鸡中、、、、、、) 梅薇乐呵呵的喝着白里雅苏台城的酥油茶、吃着来自邪马台城的鲷鱼烧。莉娜·斯巴因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大吃大喝的梅薇,说道:“既然不喜欢外国的食物,就不要离家出走啊。” 梅薇回答她的是嘴里的“啪嗒”“啪嗒”声。 莉娜·斯巴因又说道:“梅薇,我很好奇,是谁教你的剑术?” “没有人教我剑术。”梅薇喝了一大口匈萨汗国的特色饮料,声音清晰的说道。 莉娜·斯巴因怀疑的说道:“你和战锤佣兵团的七个小矮人们对决的时候专门对着他们的铠甲缝隙攻击,这种精妙的剑术难道不是出自剑术名家的指导吗?” 梅薇摇着头说道:“真的没有人教我,我自己会的。” 莉娜·斯巴因笑着质疑道:“你难道像生下来就会龙息的巨龙一样嘛——生下来就会剑术。” 梅薇又摇了摇头,说道:“本来我也是不会剑术的,在我12岁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家的生活还很普通,我像以前一样放羊,却来了一只雪猿要骑着我家的羊玩。我不给牠骑羊,想用赶羊的棍子把牠吓跑,结果牠却抢了我的棍子跑了。第二天牠又要来来骑我家的羊,我把棍子抓的紧紧的想赶跑牠,结果这次牠没有来夺我的棍子,却用先前牠抢的那根棍子和我打了起来。一开始我总是打不到牠,我们这样天天打着玩。后来,我总是打到牠,而牠总是打不到我,有几次我下手重了把牠打得直叫,牠就不怎么来和我玩了。” 莉娜·斯巴因瞧了瞧四周,这是一座新建的庄园,17岁的梅薇的的父亲其实就是鹰格弘帝国的二皇子菲力这件事情在被匈萨汗国的大可汗赛特知道后,菲力就成为了梅薇母亲所在的部落的酋长和白里雅苏台城的市长。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但是。 “梅薇,你的鹰格弘帝国的皇室秘传斗气达到了什么程度了。” 梅薇摇了摇头:“我没学过,爹爹没教过我。但是不久前我还有几个骑士老师,教了我一点花几个金币就能在市场上买到的斗气修炼方法,说实话,这些老师我真的很不喜欢,我不认为用剑杀人是值得夸耀的事情,而且,自从我把剑当成棍子使用,再把斗气修炼到能注入到武器上的地步时、、、” “啧,啧。”莉娜·斯巴因插了一句嘴:“斗气附在武器上,那已经是白银骑士级别的斗气了。已经足够了。” 莉娜·斯巴因在勇者斗恶龙事件里,当梅薇用斗气形成保护伞帮助塞因时并没有走出马车,虽然被梅薇用不雅的方式割断了魔法缰绳,但是火焰魔导师无法判断那是不是某种藏在嘴里的暗器,因此不能恰当的估计梅薇的实力。 “什么足够了?谢谢你修格!”站在一边的仆人修格给他的小女主人梅薇倒满了满满一杯的酥油茶。 “你还记得威廉吗?‘黑色剑士’威廉、吟游诗人威廉。” 在一旁倒饮料的仆人在这个时候说了话:“我的主人也考虑过让‘黑色剑士’来教小姐,但是我听说他常常用别人听不懂的音乐来做说明他‘高超技巧的窍门所在’;什么侧滑步和第三阶和第四阶的音符很像啦、什么虚招就是半升音符啦,还要注意休止符什么的。后来他终于发现了,他在教别人东西方面是个蹩脚的老师。” “谢谢,修格先生是吧,我只想告诉梅薇小姐‘吟游诗人’说过的话。” 梅薇问道:“什么话。” 莉娜·斯巴因说道:“我听见威廉对塞因说,斗气达到白银级别后,一个‘专家’(swordmaster)经常会跨等级击败敌人。” 一旁的修格倒是点了点头。 听到“塞因”这两个字,梅薇歪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第52章 匈萨汗国特色 “修格!我女儿在哪呢?” 梅薇和魔导师正在谈话,从屋里走出了一个美妇人,向着凉亭走来。 “嘿,我的小绵羊!嘿,小骚货!哦!天空之父、大地之母宽恕!我的孩子在这啊,我的小梅薇。” “什么事?母亲?你有什么话对我说?”梅薇回答。 “这就是术士们所说的遗传。”莉娜·斯巴因看着来人的胸口想道。 “有一件事情。嘿,莉娜小姐,您可以和修格先出去一下吗?我和小女有一些私房话要说。等等,”美妇人对着火焰魔导师先下了逐客令,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留下,说道:“我觉得,我们的话你们听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的;莉娜小姐,你知道吗,我女儿梅薇的年纪也算不小啦。” 莉娜·斯巴因说道:“据我所知,托娅女士,梅薇今年已经17岁了。” “从她出生的那一天算起,她还没有在这世上活过17个年头呢。”美妇人转头对着修格问道:“现在离黑得利苏节还有多少天?” 修格说:“还有一个月左右我的女主人。” 美妇人大咧咧的说道:“管他是左右还是上下呢,一到黑得利苏节,她就满17岁啦。” “莉娜小姐。您瞧,”美妇人托娅对着火焰魔导师说道:“那时候我和我家男人还在科不多台城的乡下做羊毛的买卖,从那一年算起,一晃10年啦。那一天这野丫头不知道什么原因到处乱跑,还把自己的额头给摔破了。” “于是我家男人——菲力可是个喜欢开玩笑的坏蛋呢,他抱起我们家的疯丫头,说:‘哟,你面朝下扑到在地了?等你更懂事了,你就要面朝上往下倒了;是不是啊,小梅薇?’哎呀,天空之父、大地之母保佑,这小妞突然不哭了,回答说;‘嗯!’您瞧瞧,魔导师小姐您瞧瞧!” 莉娜·因巴斯说道:“是的,托娅夫人,我(zhe)已(shi)经(xing)听(xing)明(wei)白(an)了(shi)。” 美妇人托娅说道:“我向您保证,魔导师小姐,如果我活到您这么大的岁数,我都不会忘了这句话,‘是不是啊,小梅薇?’,这可爱的小傻瓜回答说:‘嗯!’” 火焰魔导师尴尬的提了提嘴角,说道:“行了,行了,托娅夫人。” 美妇人托娅说道:“可是我一想到我这小宝贝居然停止了哭泣,回到说:‘嗯!’,我就忍俊不禁。我跟你说,她额头上摔了个大包,大的像母鸡的屁股,这一跤摔得可真惨啊,她大哭了起来。‘哟,你面朝下扑到在地了?等你长大了,你就要面朝上往下倒了;是不是啊,小梅薇?’她竟然停住了哭声说‘嗯!’。” 梅薇说道:“我说,妈妈,你是不是应该停下来了。求您了。” 托娅夫人说:“好,好,不说啦,不说啦。我的小宝贝,我只要活到能看到你嫁出去,为娘的就心满意足啦。” 莉娜·斯巴因额头布满了黑线,说道:“夫人,其实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您谈谈关于梅薇的婚姻问题。” 托娅夫人说道:“您是为了雅琪忒帝国的皇子还是为了雅琪忒帝国的贵族们说亲来的?议员小姐,在匈萨汗国,比我闺女年轻的千金小姐,多数已抱上了娃,我直接说吧:邪马台的清十郎,尊贵英俊是个真男人——他简直就是美男子的代名词,已经向我家梅薇求婚啦。” 一旁的梅薇插了一句话:“我宁肯让‘神威之箭’史扎哈作为我的对手。” “哦~”一旁的修格插了一句话:“小姐我向您保证,史扎哈只适合做战场上的对手。” 梅薇对着修格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清十郎是个可恶的投机份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杂种(bastard)!” “一个私生子?”莉娜·斯巴因想道:“可是梅薇不是一个看重身份地位的人啊。” “清十郎有个哥哥叫做堪九郎,有传言堪九郎的失踪和清十郎还有关,另外,”作为解说员的修格看了看自己家的小姐,小声的对着火焰魔导师说道:“有些人天生的相性不合,尊贵的魔导师女士,你相信吗?” 魔导师没有说话。相性不合?她只知道他们家小姐和某人的相性已经合到床上去了,这姑且让她相信还有相性不合这一说法吧。 “我说女儿,你们这些接受西方思想的年轻人啊。”托娅夫人摇了摇头:“什么叫杂种?清十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胸襟豪迈,嘴甜会说话,长得也比堪九郎更像他父亲,你和清十郎一样都是精力旺盛时所生。哪像那些在床上半睡半醒之间搞出来的孱弱的家伙啊?” “咳!咳!”一旁的修格大声的咳嗽了两下,示意自己的女主人不要在说下去了。 莉娜·斯巴因突然想到,在某种意义上,梅薇其实也算是私生女的。 火焰魔导师说道:“梅薇,你喜不喜欢这个求婚的家伙?我在雅琪忒帝国也有听说过。他的脸庞就如同书本一般,其中的妙笔生花会给人无穷的快乐;他那脸上条条交织的线条,更是能绘出一副动人的乐曲;如果这本书有任何难懂的地方,只要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神——这是一本好书,是一本没有情人的有情郎,如果要让他变得更加完美,就需要一副好的封面来做包装。” “被海水围困的鱼儿反而自由自在,美丽的外表村托出内在辉煌,好的书本需要好的封面包装,。梅薇,你要是像封面一般把他的一切享受,你要是拥有他,可不会缩小自己的份量。” 一旁梅薇的妈妈,美妇人托娅:“缩小?不,魔导师小姐,是胀大了;女人是男人搞大的。梅薇,我的好女儿,就回我一句话,你同意清十郎的求婚吗?” “唉,既然您这么说,我们到黑得利苏节再看看吧。如果您看着还不赖的话,那就努力去欣赏。”梅薇说道:“他会来参加的吧?” “这件事就交给我。”火焰魔导师对着梅薇眨了眨眼,说道:“和德希迦签署停战协定之后,说不定不止雅琪忒帝国的骑士们,甚至连鹰格弘的人都会来呢。” 第53章 埃米尔·路德亲王 “你怎么回事啊?我的小老弟。” 一个声音让垂头丧气的塞因抬了头。来人是德希迦帝国的参谋长24岁的埃米尔·路德亲王,在几天前就是他命令肯特袭击鹰格弘帝国五皇子理查德的驻扎地的。 塞因听肯特说这是艾米尔亲王第一次参加战争,而埃米尔亲王是在一次军事辩论上赢得怀特西斯皇帝的亲睐的。 按照锦的说法,皇帝陛下一定是在那个时候昏了头,才会让一个纯理论家来当这次战役的总参谋。 埃米尔·路德亲王刚到达匈萨汗国的草原不到半个月,生平也从来没有阅读过任何关于匈萨汗国的书籍,却向塞因大谈特谈匈萨汗国的文化习俗。一旁的狼骑士肯特——埃米尔亲王的顾问——用惊异的眼光看着艾米尔·路德亲王:因为这个德希迦帝国的乡下人学习过很多关于匈萨汗国的事情了,了解这个亲王是在瞎吹。 塞因的想法和肯特的想法大相径庭。这个同样在书本上(或许还有其他地方)对匈萨汗国“一知半解”的年轻人,用惊异的眼光看着自己的长官,非常敬佩的欣赏着亲王的衣服搭配。 塞因心想:“这是一个多么快乐的人啊,这向后梳起的头发,这刮的光溜溜的下巴,这笔挺的军装!哎呀呀,如果我也是像他这样,梅薇也不会在爱我几天后就离我而去了。一定是我着装太随意让她产生厌恶了吧。” 这位亲王向塞因说完了雅琪忒帝国和匈萨汗国的战争史,又亲切的问了问这个投降的鹰格弘人的一些私人问题:“我看见你在发愁,那是因为你在某些事情上失败了。作为一个真正的骑士,你必须了解自轻的心理,要有优雅的态度和高贵的眼神。” 说完他便转身向大营走去,肯特紧随其后,塞因也跟了上去,嘴里还充满了所有人都认可的假货币。 亲王被塞因的一通马屁拍的轻飘飘起来,到达大营后,亲王对着塞因说道:“啊~我亲爱的骑士塞因,我先前见你愁眉不展,你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是钱包被小贼偷走了?或是爱上了一个年轻的交际花?” 埃米尔亲王的这一番问话让塞因感动万分。塞因忽然想到:“为什么不和这个亲切的人商量一下呢?” 于是,塞因对着亲王说道:“艾米尔·路德亲王殿下,我在鹰格弘帝国坠入情网,又在雅琪忒帝国失了恋,她现在正住在匈萨汗国,最近这些改变——简直要了我的命。” “你不用说完。”埃米尔亲王突然自信满满的插嘴道:“我这里已经有了几副良药。” “第一副药剂,来自雅琪忒帝国的使者——一位魔导师和匈萨汗国的使者已经到来,我会马上和这两个国家签订三年的停战协议。” “第二副药剂——作为友好的证明,我将亲身前往匈萨汗国,参加他们的黑得利苏节,你和肯特将会作为我的助手一同前往。” “第三副药剂——肯特,这位情场老手,一个放荡的花花公子。” “嗯哼。”一旁的肯特假装咳嗽了一下,脸上满是得瑟。 就这样,虽然停战协议引起了锦将军等好战人士的极度不满,但是亲王做的决定,五匹马也拉不回来。一触即发的大战就这么熄灭了——这其中,塞因其实也扮演了蛮重要的角色的嘛。 停战协议签订后,塞因跟着埃米尔亲王来到了德希迦帝国的伯尼姆城。在伯尼姆城,塞因是越来越佩服埃米尔亲王了。从领带到袜子,亲王向塞因推荐了一大堆德希迦帝国的名牌商品——这些名牌商品也因为亲王的大力推荐而更加有价值起来。 埃米尔亲王、肯特和塞因三个人的谈话是无穷尽的。 “我完全同意。”亲王点了点头,同意了肯特的话:“一个男人可以写不好情书,但是不能说不好甜言蜜语。”塞因看到了亲王收藏着的标上编号的情书样本,里面有针对各种女人性格的情书,甚至还有标注着是写给追求对象认识的人的情书。 这令塞因对埃米尔亲王的佩服又上了一个台阶了。 他们三个除了每天在街上准备一些——前往匈萨汗国参加黑得利苏节的物品,就是骑马在伯尼姆城外闲聊。 埃米尔亲王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奉承这位新朋友了,亲王终于提议要把他的表妹——德希迦帝国莱比铁城的首富的继承人嫁给塞因了。“结过婚后,”亲王对着塞因说道:“我的影响和你的配偶,两年之内便可以使你升为将军。” 塞因差一点就接受了,但是日子一天天接近——黑得利苏节让他拒绝了亲王的提议。肯特对塞因拒绝结婚的理由大加赞赏,而亲王埃米尔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用胳膊肘夹住塞因的脖子边走边笑。 ————分割线———— “菲力!”美妇人托娅吆喝道。 坐在托娅一边的梅薇的父亲菲力说道:“在。” “我的扇子呢。”美妇人托娅说道。 在塞因一旁坐着的狼骑士肯特说道:“什么扇子?这世界可没有什么扇子比得上托娅太太的美貌。” 托娅夫人对着德希迦帝国三人组说道:“早上好啊,诸位德希迦帝国的先生。” 坐在塞因另一边的亲王埃米尔说道:“晚上好,托娅夫人。” 托娅夫人拿过菲力递过来的扇子,用扇子遮住嘴巴,笑眯眯的说道:“是该说晚安的时候吗?” 塞因对着城主夫人说道:“别理他,他就是那种自甘堕落的人。” 托娅夫人说道:“你可真会说话。” 亲王埃米尔说道:“估计她是邀塞因共度良宵了。” 一旁的肯特对着亲王埃米尔说道:“该住口了,该住口了。” 亲王埃米尔对着肯特说道:“你是想用我的舌头,不情愿的塞住那洞口吧。” 肯特说道:“快住口,不然你的话头就越来越大了。” “啊,你上当了。”亲王埃米尔狡猾的说道:“我怕它已经在缩小了,因为我的话头已经深入到底了,不想继续呆在这个话题里面啦。” “这个满嘴放肆的家伙,你究竟是谁!”托娅夫人有点生气的看着塞因身旁的亲王埃米尔。 塞因回答托娅夫人说:“托娅夫人,这位先生就喜欢自说自话,没什么别的意思,还请原谅他。” 托娅夫人哼了一声,说道:“他要敢对老娘不敬,我就让他雄鸡变阉鸡。别说他这种猛男,就是再来100个这种猛男我也不怕!老娘要是应付不了,自有人帮老娘摆平。混帐东西,竟敢吧老娘看成不三不四的女人,老娘才不是那种骚货。” 托娅夫人又对着他的老公菲力说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这恶棍占便宜,一直袖手旁观!” 菲力城主说道:“我没看见有男人占你便宜。我要是真看见了,我也会很快掏出我的家伙的,老婆,这一点我像你保证。只要是干那种不违法的漂亮的仗的场合,我掏家伙的速度是从来不肯落在别的男人后边的。” “哎呀!以天空之父、大地之母的名义,可把我气昏了。” 第54章 邪马台的清十郎 (喂狗中) 夜色昏暗,但是白里雅苏台城确是灯火通明。 城主菲力一次又一次的紧紧握住客人的手,一次又一次的鞠躬。菲力城主送走了几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客人,马上回到会客大厅里继续和留在屋子里的贵宾们闲谈。 为了这次黑得利苏节,他可是忙坏了。菲力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故作深沉的摇晃着身体,和贵客们聊聊政治、聊聊健康、聊聊天气。偶尔意味深长的打量一下那三个从德希迦帝国来的其中一个狼骑士的腰间的匕首。 管家博萨尼亚斯走出听差的房间,穿过挂着他们家老爷画像的大厅,走进放着88套餐具的用餐室,看着拿着银质的餐具正在摆放的仆人们,说道:“修格!修格!你跑哪去了。” “有!”看着贵族出身的管家博萨尼亚斯,修格摆出笑脸回答说道。 “喂!喂!注意了修格、、、对了,对了、、、”管家博萨尼亚斯得意洋洋的指挥着仆人们摆放着餐具,脸上满是笑意。 会客大厅里,客人们也是嘈嘈杂杂。 “我是认真的,‘吟游诗人’威廉最近发表了一首十四行诗,这个王八蛋在第二节使用对句,而非韵脚!可想而知,我这个爱诗者看了多不舒服,我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混蛋!” “这是谁?又换了个新男人?看来比上个还老。就是个长藓的老混账。他们越无能,付的钱越多,没错吧?”… “不是,她说她喜欢女人。然后我就喝个烂醉,跑去找妓女了。”… “在法弘西帝国,很多人都死于非命啊,我的老兄,只要是拒绝自由、平等、博爱的人,隔天就会被发现陈尸在阴沟中…而且死状凄惨,有的喉咙被割开,口子都裂到两耳边了,就像手术开刀那样的精准。” “现在匈萨汗国已经放弃在枯井中装美酒这种习俗了,因为有一个外地的失恋可怜虫在前年的黑得利苏节中掉进了井里,隔天被人发现时,他宣称他见证了两个奇迹,水被变成了美酒、而且他还活了下来。他退隐至神圣教会的某个修道院里,开始传授神圣至高神的智慧。”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的胸口看?”塞因对面的梅薇抱住胳膊说道。 塞因发誓他只是瞄了一眼!只是瞄的时候时间长了一点点。 主角塞因难道是那种对着女孩子胸口一直看的猥琐男人?答案是肯定的口牙。 塞因的一旁,亲王埃米尔对着肯特说:“真温馨的习俗!姑娘脸红红,转着圈跳着舞,头发自由摆动,上衣松了几个纽扣,波涛汹涌…据说在晚上、、、” 梅薇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男人都喜欢和自己的旧情人相遇是吧,你们都会想,因为他们之间有过爱情的狂喜,那那个女人就一生一世属于他们了。是吧,这让那些男人们自我感觉良好,看来你也不是例外。” “对,我不是例外。”塞因微笑的回答道。 “清十郎公子来了!”城主的跟班在客厅外,声音洪亮的报告到。 “这么多客人,真是把我累坏了。”城主菲力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我还是去接见他一下吧。他是个讲究礼节的人。” 梅薇听到了喊声,站了起来,并不是和菲力城主前往一个方向,而是走向了后花园。 “女人往往很简单,问题是男人太蠢了。”肯特对着塞因说道:“你的朋友现在会表现出受伤的样子。去摘几朵花、或拿杯酒给她,她就会马上原谅你了。” 塞因留下了他的两个德希迦帝国的朋友,跟着梅薇走向了后花园,顺便拿起了桌上的一瓶红酒——塞因听从了肯特的建议。 “你似乎讨厌那个清十郎。”塞因看到独自坐在桌子边的梅薇说道:“我帮你拿了瓶红酒,最适合治疗‘一个人’的良药。” 塞因接着说道:“听说节日要在夜色正黑的时候开始,但你的脸色看起来像参加丧礼一样。为什么这么难过?” 梅薇说道:“难过?不算是吧。自从父亲成为了白里雅苏台的城主,时光飞逝,我一直以来都在读书、学习巫术、学习斗气,没人陪在我身边。” 塞因说道:“你还有朋友啊。我就是你的朋友。” 梅薇晃了晃木质酒杯里的酒,说道:“这样的话,来敬我们的友谊吧。” 塞因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友谊长存。” “恐怕乐手也喝醉了,走音走的真严重。”梅薇扭头看了看会客厅里清十郎的身影,说道:“我们出去散个步吧。” 塞因和梅薇很轻易的翻出了城主府,在城外,到处张灯结彩庆祝节日。 梅薇在前,塞因在后,他们就这样一直走着。到了远离灯火的地方。 梅薇停住了脚步,对塞因说道:“你在想什么,塞因?你以为我们会聊的很开心,回忆一些事情,也许聊完了还会爬上床,翻云覆雨一番?啊,就当作这也是温习回忆,是不是?” 塞因不知道是不是梅薇学习了读心的巫术,还是恰巧猜中了。塞因看了看她用来拴马尾辫的绳子,那是看守龙黑格伊的宝物之一。他沉默着,歪着嘴笑了笑。 梅薇指着远处的城主府,说道:“你知不知道两家人正在培养感情。” 塞因顺着梅薇指的方向看了看,说道:“准新娘的父亲和他的准女婿?二皇子菲力殿下和仁川清十郎?在我的家乡,只要男女彼此相爱,通常父母都会因此退让的。” “这可不一定。我母亲就绝对不会接受‘不适合’的单身汉。就算我说我爱他,我选了他也一样。” “怎样的单身汉叫做‘不适合’?” “到目前为止,是男的都不适合。” “妳只会带队友和节日上的陌生人回家吗?” “哈哈哈,才不会。但她要我选择个有钱人家,工作要高尚,还要有家教…”。 “这没什么错吧?” “哎,应该是没有吧。但很难找到兼具这些条件又有一点点幽默感的人。” “这话八成没错。” “去告诉我妈吧。她以前认为我应该在学院找个丈夫把自己嫁了。”梅薇转身继续走着道:“现在他认为那个清十郎是最好的女婿。但我以前没有这么做,现在也并不想这么做。我很确定她肯定觉得我不太对劲。” “拜托,梅薇。”塞因跟上梅薇,说道:“自从雅琪忒帝国的马略革命成功。女性去上学院才不是为了找丈夫,是为了学习知识、追求兴趣。这就是你的目的,妳母亲绝对会肯定这点的。至于什么清十郎,哈~” 塞因接着说道:“妳是个天才剑士,也是匈萨汗国大萨满的学徒、妳才二年级就有了博士学位、你还亲身与矮人们战斗过。妳是个好人,妳没什么问题。” 塞因又强调了一遍:“真的。” “看来你来白里雅苏台城之前,德希迦帝国人帮你好好的调查过我。”走在前面的梅薇说着话,塞因看不到她的面容。 第55章 你猜 我猜不猜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梅薇依然在前塞因在后。 梅薇说道:“如果我不在白里雅苏台城,你参加了黑得利苏节,你就会和他们一样打滚了呢。” “他们?哦…哦…,我不会的,我会拒绝那个她,尽量重新控制局面。”在梅薇的诉说下,塞因感觉到了不远处昏暗的草丛中传来的和谐之声。 梅薇又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塞因说道:“假设你参加了街上的黑得利苏节,有个女生一直盯着你瞧、朝着你微笑。最后她走向前,你很清楚她想干嘛。” 梅薇接着说道:“那你会怎么做?” “通常情况下,我都会有其他单身朋友在场,如果有的话,我会把他们俩送做堆,然后自己走开。” 梅薇说道:“我才不信,你会错失大好机会?” 塞因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不需要那种机会。” 梅薇对着塞因说道:“你改变作风啦?” 塞因说:“应该说我现在会挑剔了。” 梅薇笑着说道:“你说得好像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塞因说道:“当然了,你猜我选了谁?” 梅薇没有接话,转过身看着远处的湖水,深吸了一口气:“啊,真美。” 塞因走向前与梅薇隔着一肩的距离:“我一直在想,婚礼上,新郎亲吻新娘的时候,他们俩一定都很开心吧,因为那个时候新娘和新郎都会笑。” 梅薇转过身看着塞因说道:“你干嘛说这个?这我就没法告诉你了。”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出答案。”塞因盯着梅薇的眼睛说道。 …………接吻分割线………… “好还是坏?” 塞因说道:“说错了请纠正我,但我相信新娘和新郎要的不只是一个吻。” 梅薇笑着说道:“非常直接,这点无法否认。但这点偶尔也是个优势…” 塞因说:“没错,可以省下很多时间…” 梅薇说:“那么,塞因,你今天有何打算?是要跟我一起浪费时间?还是要先回去找你的德希迦帝国的朋友们?” 塞因赖着脸皮说道:“我不想回去,但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我想善加利用每分每秒。” “听起来很有意思。”梅薇转过身,向着湖畔走去。 “我的意思还不只这样。”塞因老着脸皮加上了一句,跟上了梅薇。 …… “真不走运,这里有人了。” 湖边的码头处,一对情侣在那里卿卿我我。 塞因看着这对情侣,说道:“我有预感他们快离开了。” 塞因刚说完,这对情侣就手拉着手中笑着走向丛林深处。 梅薇惊奇的说道:“你是怎么……” “哈……”塞因拉着梅薇的手走向了休息的地方。 马上,梅薇就发现了这对情侣遗留的、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和你拿的那瓶是一样的。”塞因拿起红酒看了看标签,轻轻晃了晃酒瓶,瓶塞就被她的斗气打飞了出去,说道:“最好别浪费。如果把酒放在这里,可能会被喝醉的人捡走,让他喝到更加不省人事。” 说完,梅薇就昂起头将酒瓶口深深的插入自己的嘴里,咕嘟咕嘟的灌了起来。 “喂,别喝的那么快,留一点给我吧。”塞因半开玩笑半夺的从梅薇的嘴巴里拔出酒瓶。酒瓶口边,一股液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像是红酒,看起来更像是梅薇的口水。 塞因抢过酒瓶时,发现酒瓶似乎已经空了。 梅薇说道:“得喝得快点才行,以免他们回来了。” 塞因倒了倒空酒瓶,发现是真的没有一滴酒了。塞因扔掉酒瓶又拉住了梅薇的手。 “带我去月亮上。”梅薇说道。 塞因说道:“要去月亮得用飞的。” “那就错了。你看,月亮就在那里!就在湖中央。“ 梅薇将手指向小湖,可梅薇的眼睛一直看着塞因,塞因也盯着梅薇看。 “……” 接下来似乎就是天雷勾地火,可是塞因是万万不该不相信肯特,而那拿了那瓶烈性红酒滴。 就在两个人都脱的光溜溜的时候,梅薇突然弯起腰吐了起来:“呜拉……” 塞因赶忙拍着梅薇的背,道:“有那么糟糕吗?还是你已经对我过敏了?” “我喝的太多了。” (说真的,其实这招是女性防狼的有木有啊。) 塞因在小舟的一阵摇晃中醒来,梅薇正坐在船头,衣冠整洁,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远方朦胧的日光。 塞因注意到梅薇的一只靴子不见了。大概是昨晚和塞因摇摇晃晃的登上小船的时候弄丢了吧。(不得不说,塞因和梅薇穿衣服的速度比上一次火焰魔导师见到他们的时候快的多。) 噗通!塞因一下子钻进了水里。 惊讶的梅薇,看到了突然钻进水里的塞因:“塞因,你在做什么?” “我想,你的一只靴子似乎掉进水里了。梅薇!我愿意为你潜进任何深渊!” “这湖的淤泥真厚,都深到我的腋下了。”成功在水下找到梅薇的靴子后,游在水面上的塞因说。 梅薇略带疑惑的道:“虽然里头都是淤泥,你还是从湖里帮我找回了鞋子?” “梅薇丝克里姆希,看吧?我为了小事也愿意赴汤蹈火。这样你就知道我有多愿意献身给你了。”塞因将拿着梅薇的鞋子的那只手先伸到船上,然后爬上了船。 梅薇带着笑意的说道:“你这话中有话吗?” 塞因在船上站直了身子,掐着腰说道:“当然了!跟我一起私奔吧,梅薇!我们一起去法弘西、维垦地甚至雷瑞亚帝国!有你此般美人在旁,我可以征服全世界!” 梅薇坐在那里依然纹丝不动,戏谑道:“真是不错的计画,但两个人恐怕办不到吧。” “没错,但梦想让人怀抱希望。”塞因晃了晃手上的靴子,接着说道:“认得这个吗,我的梅薇?” 然后,塞因弯下腰,说道:“嗯…请把你的脚伸出来,请让我插进去…套上去才对…” 梅薇依然坐着,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将没有靴子的那只脚伸了出去。 小舟上的这一情景被湖畔边刚从树林里醒来的一对情侣看到,于是,女方直接将自己的鞋子扔进湖里了。 后来,女方将鞋子扔进湖里,再由男方寻找,成了白里雅苏台城的一项收费的娱乐项目。 这是后话了。 岸边。 “我们到了月亮上了吗?” 这时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纵然白银骑士级别的斗气护体,在一身是湖水的情况下,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梅薇说道:“才不会,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忘记。” “你好像不想记得的样子。” “不是,我当然不会忘记,也不会后悔。但我想独处一下,整理我自己的思绪。” 说完,梅薇转身离开了,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第56章 一番话语 这一章是波士瑞城的,全是议论,情节没有推进,稍微透露一下剧情。 在马略没有改革前的雅琪忒帝国,一个女人会因与男人发生了性关系而自责,而现在,新雅琪特帝国下的波士瑞城,一个女人会因为几次约会后还是那么拘谨而自责。 最近,哈莘学院的学生们在与校方高层关于允许女生在男生宿舍逗留多长时间的问题的斗争(算不算情节?)中无视了这样一个情况: 规矩常常是有益的,规矩会使学生有时间发现自己,有余地在做好准备之前仔细考虑,找到一种没有束缚的行动方式,去试试自己的能力,冒险进入一种暂时的关系——这是任何成长所必须的组成部分。 没有直接而公开的承诺总比带着压力进入性关系要好,没有心理的投入只有身体的奉献会对情感造成伤害。 这样他(她)们就会赞扬规矩条例了,至少他(她)们给了规矩条例一些可赞扬的东西。 然而无论他们是否遵守规定,哈莘学院的学生们已经由于他们新的性自由而感到焦虑。 压抑这种焦虑——人应当热爱自由的新教条——又使他们因压抑而焦虑,因此他们接着攻击了校方,说校方没有给予他们更多的自由,以此平衡心理。 在波士瑞城的学生们或者整个雅琪忒帝国短视的性自由中,人们没有看到的是将个体投入到漫无边际和空虚的自由选择的海洋中本身并不能给予他们自由,反而更可能增加其内心的冲突。 这里的人为之献身的性自由使人们无法成为一个完全的人。 反对审查制度,要求言论自由的战斗自然是雅琪忒帝国波士瑞城的一个大胜仗,但难道这不会也变成一件紧身衣吗? 在波士瑞城的一些小说家和戏剧家“情愿典当掉墨水瓶和笔也不愿写出的作品里没有那些必不可少的对性行为的细节描述。” 在这里,发生关系就如同在一个无聊的下午去商店里,但对此并无兴致,甚至连好奇都没有。 波士瑞城的初衷是保护**,其结果却是害了它。 在戏剧与小说中,想象是爱情的命脉。 而赤裸裸的现实主义既非性亦非爱。 实际上,没有什么比一丝不挂更缺乏性感了,在波士瑞城的任何一个天体营(果体运动)逛一个小时就能证明这一点。 ps1:美国波士顿城真的有天体营,而且不少,相对美国其他城市来说波士顿是“***”很晚的地方。 ps2:在黑得利苏节开始的那一晚,塞因和梅薇没有掌(啪啪啪)声是有原因的。请容许作者通过这章来解释一下塞因和梅薇现在的关系。 如果将生理学和解剖学的关系转化为人际关系——艺术、激情和爱情等,这些人际关系会有一百种方法使我们痴迷与震撼。 看到芸芸众生寻欢作乐既非乐事亦无裨益,塞因与梅薇有过一次机会,但那时候,他们对此都无甚兴趣……有读者可能会记得他们在黑得利苏节当晚穿衣服的速度要比在波士瑞城要快的多。 人们在匈萨汗国的黑得利苏节宣泄欲望,而塞因与梅薇此时失去了自我。 但他们剥夺自我是为了保持他们的完整性。塞因和梅薇都是这样一种人,他们在健康、快乐的能力及情感上节制自己,他们在为了什么节制、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而对自然本能的不断压抑却能给予他们高尚的品质……他们这样的人最极端的例子就是生死相依,压抑自我,相思数年以保持忠贞,很可能无法承受失去至爱的沉重打击。 话题回到马略统治的雅琪忒帝国,这里出现的新的文化已经将“她(他)是做还是不做?”这个问题变成了“她(他)行还是不行?” 也就是说,他们的能力是否可达到可夸耀的***——那应当与癫痫发作类似。 在波士瑞城人们趋之若鹜的关于如何做爱的书籍,亦是这样描写那时的状态的。 并且对性的技巧的强调超过了一定的限度便会导致对对于做爱的机械态度。 波士瑞城的人们显然没注意到他们的配偶对待他们的那种显然有害的方式,他们几乎都有过、把未能按做爱时间表完成任务视为爱的损失的体验。 男人们如果赶不上时间表的进度就不知为何感到会失去了阳刚之气,而女人们如果太长时间没有男人至少勾搭她一下便会感到自己失去了女性魅力,女性用以讨论其性事所用的“两人私下里”的说法暗示了一个时间间隔,就像是幕间休息。精心的计算并记录——我们这周做了几次爱?他(或她)那天晚上对我够专心吗?前戏时间是否充足?——这使一些最初的改革份子怀疑那种最为自然的行为的自发性是怎么可能存在的。 在专注于技巧时,波士瑞城的人们的典型问题并非在此过程中是否有激情或意义,而是我表现的有多好。 所以当塞因还是皇家狮鹫骑士团的扈从时,也就是说李维还没有附身到以前的塞因身体上时,在皇家狮鹫骑士团的待客大厅里听到人们讨论“天旋地转的***”时,塞因感觉到:他们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他们是以对这虚假的结果的关注来加以掩饰内心的孤独与空虚的吧? 过度强调性快感的获得以及“满足”其伴侣的重要性所带来的焦虑,男人总是问女人她是否“完了”,或她是否“还好”。 当我们抛弃了角色与表演这样繁琐无聊的举止,剩下的就是在难忘的性生活中,亲密而又纯粹的重要会面了,带着不知结果将会如何的兴奋感变得更加亲近。 (还要补充一句,由上可以得出,在婚姻关系中,完全无性是非常不明智的。) 在雅琪忒帝国的波士瑞城,吟游诗人、“黑色剑士”威廉与他的前女友艾丽莎如同其他人一样,用以建立关系的是很奇怪的东西,诸如有共同的品味、幻想、对未来的期望,还有对过去经历的恐惧——这一切都使得人们更加退缩和敏感而不是形成(making)爱,在亲密关系中他们戒备的不是身体的裸露,而是戒备着随着心理与精神世界的暴露而出现的脆弱。 第57章 魔神双子 划分邪神与天神的二元论是在很久之前出现的,确切的说,是光明神教兴起的时候。光明神教会在传播的过程中,吸纳一些当地的“神”和智慧,并将他们分为坏的与好的。 “安里洛被认为是魔神。因为他的崇拜者们总是认为**官是意志的真正中心,其相反的一极是大脑。渐渐的,安里洛和其弟克里斯洛都被神学家们当做是魔神。”——by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神魔考究》 人们在对美德的惊叹中,面对生活放荡的女人,有一种古老的恐惧延续下来。自由地施展自己魅力的女人:女冒险家、以色相骗取钱财的女人、有无法让人抵御的诱惑力的女人,一直是令人不安的一群人。 古希腊神话中施展邪恶黑魔法的喀耳刻,是美丽、和擅长妖术的。 作者已经说过,对于一个人喜欢危险和游戏的人来说,这个人的确是喜欢女人的,因为她们是最危险的游戏。 对某些爱冒险的男人来说,正是“危险”使女人成为一种迷人的“玩物”。这些男性会放弃丈夫的权利,拒绝依靠社会、法律,试图在一对一的单挑中战胜她。 可是。自由是无法被分享的:自由的女人往往要用这种自由来反对爱冒险的或者不爱冒险的男人。 被亲吻的睡美人在醒来时可能很不高兴、她可以不承认唤醒她的人就是白马王子。有些男人对女人的仁慈暴露出强权和暴虐的意志;英雄的妻子无动于衷地听着他叙述自己的业绩、诗人的女神缪斯听着诗人的朗诵打着哈切。 还有,波士瑞城的许多女性也会把她们的任性或者她们的法律强加给男人。 这时,男人希望赠予,而女人夺取。 这可不是游戏,这叫“自卫”。 对雅琪忒帝国的波士瑞城的男人来说,“她”变成了同类,这和“她”被看成是陌生的自然的时代是一样的可怕。 养育孩子的、忠诚的、耐心的雌性,反过来成为一头贪婪的吃人野兽。人们以凶残的生物(蜘蛛、蛇)代替勤劳的蜜蜂、孵蛋的母鸡; 仿佛,女人不再哺育孩子,而是吃掉男人; 古老的逻辑把男人的肉欲对象变成一个邪恶的女魔法师,把女仆变成一个叛徒、把灰姑娘变成一个吃人的魔女、把一切女人变成敌人——这是一切真正的直爱冒险的男人的代价,是男性将自己确立为独一无二的主体而要支付的代价。 当然,这敌对的面孔不是女人最后的面孔,更确切的说,光明神教的善恶二元论也渗透在这个世界里。 就从“吟游诗人”威廉的诗歌来说:《我的儿子》这一篇中,一个年轻的骑士被他的情人下毒,死在他母亲的怀里。还有一篇《我讨厌你》,品味非常的差而且题材重复——天使般的娜娜与邪恶的萨珊相对照。在威廉的诗上,她们是可怜的、可恨的、犯罪的、受害的、卖俏的、虚弱的、天使般的、魔鬼般的女人。 德希迦帝国的亲王埃米尔·路德亲王阅读着威廉大师的大作,埃米尔·路德亲王浑身颤抖的表示这一系列的品行和感情的确可以吸引着男人、充实着男人。并且表示希望能立刻见到威廉大师。 “我认识他。”塞因一边打喷嚏一边对亲王说:“他教过我一点诗歌,还和我一起讨伐过锦的那头金龙。” “锦。”亲王皱了皱眉头,在这个话题上他似乎不想多说话,但还是说出来几个字:“锦,锦·凯马图。” 这时一身旗袍的梅薇从三人身旁经过,塞因赶紧站了起来。 “殷勤!塞因老兄!殷勤!”一旁的肯特对着塞因说道。 “什么意思?”合上威廉大师著作的亲王抬头看了看一旁的肯特。 “我是说塞因,殷勤。”肯特补充道。 “哦——塞因·殷勤先生!”亲王自以为知道了塞因的全名。 “弄错了,先生们。我是说让塞因去献出‘殷勤’,意思是说挑逗她、攻占她、追求她,把她搞到手。”肯特扶着额头说道。 “我的天!我可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非礼她。‘殷勤’是这个意思吧?”塞因转头对着两个德希迦帝国人说道。 “再见!朋友们。”梅薇说道。 “你要让她这么走了,塞因先生,你恐怕只能对着威廉大师拔剑了♂。”一旁的亲王说道。 “等等,如果你这样走了,梅薇,我情愿以后都不拔剑。梅薇你是否觉得和你交(in)手(hand)的人会是个傻瓜?” “先生,我可没拉住你的手?” “我的天!你会拉住的,这是我的手。” “好了,塞因,随你怎么想。我想你应该把手放在打开一半的酒柜壁架上,让它也喝点儿酒。” “为什么?梅薇?你在打什么比喻吗?” “你的手干巴巴的,塞因。” “咦!我明白。我才不蠢,我可以让手保持干燥,下雨天,就算在蠢的人都知道应该躲进屋子里去。这个笑话到底指什么?” “你很喜欢这种笑话吗?” “对,塞因,笑话就在我的手里。嗯!我要松开你的手了,我啥也没有了。” 于是,梅薇丝克里姆希抽出手离开了。 一旁的亲王见状,打开了威廉大师的诗歌集,继续看了下去。 “塞因,你要来杯马奶酒吗?”肯特说道。 “我后天还要参加黑得利苏节的骑马比赛呢。”塞因拒绝了肯特喝酒的提议:“我可不想输给清十郎。” 亲王一边翻阅着威廉的作品,一边对着塞因说道:“塞因你知道吗?头发是不会自然卷曲的。” “什么?我觉得我这个发型很合适啊?” “好极了。就像匈萨汗国特产的丝绸一样,我希望看到一个主妇双腿夹着你的头把你的头发纺完。” 塞因双眼一亮,抢走了肯特送到嘴边的马奶酒杯,坐了下来,对着亲王说道:“说真的,埃米尔老哥,如果我后天所有的比赛项目都输给了清十郎,我恐怕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肯特,你觉得梅薇好看吗?”亲王问着另一边的一个狼骑士。 肯特又倒了一杯马奶酒,回答道:“嗯,腿蛮结实的,套上白色长袜还是蛮好看的。不过,我可不想和塞因抢。” “酒吗?” “秘密。” 第58章 管家博萨尼亚斯 上一章的那个干巴巴的笑话,希望大家看得懂。((*^_^*))因为塞因的手干巴巴的这句话被典典大爷河蟹了。 “真是个大家伙。”想到肯特,梅薇家的管家博萨尼亚斯是这么想的:说肯特是个男人,他的年龄太小了;说肯特是个男孩,他又太大了。他恰在男人和男孩之间。他长的挺高,身材却又纤细。 “午夜之后未上床,就是早起。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收到市长的命令,管家博萨尼亚斯正在找他们家的未来姑爷。 很快,管家博萨尼亚斯就看到大清早就在喝酒的修格、塞因、肯特和埃米尔四人。修格正在手舞足蹈的给其他三个人说着什么事,很是高兴,脸上还充满因为喝酒而产生的红色。 有绅士风度的管家博萨尼亚斯对这种无礼的行为很是反感。 “诸位德希迦帝国的先生们,还有修格,你们疯了吗?你们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们没理智、没礼貌、没体统,在夜间到现在喝了一整晚的酒吗?你们一点儿都不顾及别人、甚至自己吗?…” “我们应该只有半晚的时间在喝酒。” 管家博萨尼亚斯见这四人浑身酒气,十分不悦,说道:“塞因先生,我听闻您要和清十郎一决高低,十分遗憾。但是像您这样不端正的骑士,现在,站起身来,我们家老爷要见你和清十郎。” …… …… 修格、肯特和埃米尔三人看着塞因点头哈腰的跟着管家博萨尼亚斯走了。埃米尔亲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道:“哎?就这么先走了啊,你们知道这个管家博萨尼亚斯是什么样的人吗?” 狼骑士肯特说道:“他看起来像个虔诚的神圣教会的教徒。” 一旁的修格说道:“他啥也不是,就是个马屁精、自命不凡的蠢蛋。记住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到处卖弄。他最自以为是。他坚信别人一见他的面就会喜欢他。” 埃米尔亲王说道:“现在应该怎么做,我很想揍他一顿。” 修格转过头,坏笑的看着亲王埃米尔,说道:“我可以把一些暧昧的情书丢在博萨尼亚斯经常路过的过道上。管家博萨尼亚斯会发现这些情书简直就是写给他的,里面人物的发型、腿型、步型、眼神和脾气无一不像博萨尼亚斯。我模仿出来的字几乎和梅薇小姐写的一样,如果不说是谁写的,我们的字迹就连梅薇小姐自己也很难分得清。” 亲王被修格盯的打了个冷颤,说道:“太棒了,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肯特说:“我也闻到了。” 埃米尔亲王说:“从你丢下的那些信件中,博萨尼亚斯会认为写信的人是梅薇,她爱上了他。” 肯特说道:“啊!一定很精彩!” 修格说道:“精彩,我保证。这是对症下药。这里有一处地方,你们俩,连同塞因在内都可以躲在那个地方,观察一下博萨尼亚斯的反应。你们先去睡吧,梦里想想这件事,我要去准备了。” 亲王长叹了口气:“啊——” 狼骑士肯特突然兴奋的说道:“我敢说,梅薇是个好姑娘。” 亲王埃米尔说道:“她是头狡猾的猎犬,教养好,你爱慕她。对吧?” 狼骑士肯特说道:“是爱慕‘她们’,我的埃米尔·路德大人。” 修格笑眯眯的指着远方说道:“你们先去睡一觉吧,两位。下午就在那地方。” 狼骑士肯特说道:“来,来,我们再去喝点马奶酒。现在去睡觉也太晚了。来,埃米尔大人,来,修格。刚刚你还和我们说马奶酒来着。” 梅薇家的庭院内。 埃米尔亲王招着手对着远处的狼骑士肯特说道:“这边,这边,肯特老弟。” 肯特走到了修格指出的那个“梅薇家的藏身处”,说道:“不客气,我来了。我要是错过这场好戏的一丁点儿,我肯定会得胃溃疡的。” 一旁早已藏身的塞因说道:“喔~噢~喔~~” 骑士肯特说道:“是的,作为一个骑士,我坦白的说我很想和梅薇小姐上床,但是塞因,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这么做的。” 这时修格向他们走了过来,还在路上还放了一封信。 埃米尔亲王说道:“我们的大坏蛋来了。情况如何,大反派?” “你们三个快躲进里面去,博萨尼亚斯顺着这条道儿来了。半个钟头以来,他都在阳光下对着自己的影子练习仪态呢。瞧好了,要是想看热闹,我知道这封信会让他变成一个呆瓜。藏好。” …… “侥幸!都是侥幸!修格曾告诉我梅薇小姐喜欢我,我也听到她几乎把这话说出来。若她恋爱了,爱人一定长得像我这样。另外,她使唤我的时候,比其他下人都高看一眼。这都意味着什么?” 埃米尔亲王奸笑着说道:“意味着一个好色的流氓!” 骑士肯特说道:“啊,安静!异想天开的他就是一头猪。看他耻高气扬,神气活现。” 塞因说道:“嘿,各位,安静!” 埃米尔亲王说道:“我很想痛扁这个流氓。”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我要成为鹰格弘帝国的博萨尼亚斯公爵了!” 埃米尔亲王说:“像坨翔一样!这个流氓!” 塞因说道:“揍死他!上去揍死他!” 骑士肯特说道:“安静!安静!” 管家博萨尼亚斯再向前走了几步,说道:“这有例可循:雅琪忒帝国的多尔布雷坦纳·西塞罗子爵和鞋匠女艾达·艾敏。” 塞因说道:“你像我以前的女主人艾达·艾敏那样‘漂亮’。” 骑士肯特说道:“安静!现在他以深以为然了,瞧他异想天开的得意劲儿。” 管家博萨尼亚斯又向前迈了几步:“把她娶过来三个月,坐在月光下的葡萄架下——” 塞因说道:“啊!我们上去揍死他!” 管家博萨尼亚斯接着说道:“把下人都叫到我身边,穿着绣有家徽的丝绸衣服,我刚从凌乱的床上起身,梅薇还躺在那儿酣睡——” 塞因说道:“翔!” 埃米尔亲王说道:“嘘,安静,小点声。” 管家博萨尼亚斯嘴角上扬,眯着眼说道:“然后我要端起架子,珍重地视察一圈,告诉他们我知道我的位置,我也希望他们知道他们的位置,去把那个妓女一样的肯特叫来——” 骑士肯特说道:“天杀的!我们上去揍死他” 塞因说:“啊!别叫!别叫!别叫!喂!喂!” 管家博萨尼亚斯又说道:“一群下人,听到了我的命令,争先恐后,去找他来。我时不时的皱一皱眉头,拨弄一下茶杯盖,或把玩一下——一件昂贵的宝珠。肯特来了,对我恭敬的鞠躬行礼——” 骑士肯特说道:“这家伙还让他活着?” 塞因说道:“纵使火车要从我们身上压过,也别吭声!” 管家博萨尼亚斯伸出了一只胳膊说道:“我像这样把手伸给他,收起平素友好的的微笑,换上端庄威严——” 骑士肯特说道:“难道肯特没一拳打在你的嘴巴上?”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我说:来自德希迦帝国的骑士肯特,我有幸娶了你的宣誓对象,我现在有权和你讲几句话。’” 骑士肯特忽而脸色涨红,有点生气的说道:“什么?说什么?” 塞因转过头说道:“什么宣誓?”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你必须戒酒。” 骑士肯特说道:“我们出去!混蛋!” 塞因说道:“别!忍一下!否则会毁掉我们的计划。埃米尔亲王,肯特向梅薇宣了什么誓吗?我不在的时候?” 管家博萨尼亚斯道:“还有,别和傻瓜混在一起,简直在浪费你的宝贵光阴——” 埃米尔亲王说道:“指的是我,我敢保证。”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那位埃米尔·路德大人……” 埃米尔亲王摩拳擦掌,说道:“哈!哈!” 这时,博萨尼亚斯看到了地下的一封信件,疑惑的说道:“这是?” 第59章 大反派修格 且说管家博萨尼亚斯的话被塞因三人听到时,梅薇和修格那边。 身穿匈萨汗国旗袍的梅薇对着修格说道:“父亲大人已经让管家博萨尼亚斯来安排我在这次节日的行程了。博萨尼亚斯在哪里?他严肃守礼,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下人。博萨尼亚斯到哪去了?” 修格说道:“出门去迎接塞因先生和仁川清十郎先生了,他们马上就来,梅薇小姐,但是博萨尼亚斯举止古怪。他肯定疯了,梅薇。” 梅薇惊奇的说道:“哎?这是怎么回事?他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修格狡猾的说道:“没有,梅薇小姐。但是他就是在一直傻笑还说疯话,要是他来了,我们要准备好动武,因为博萨尼亚斯的脑袋确确实实有问题。” 梅薇说道:“悲伤可以使人发疯,欢乐也可以使人发疯,他们往往都一个样。” 很快,梅薇和修格就就看到管家博萨尼亚斯一个人过来了。 梅薇先开口道:“博萨尼亚斯,你在笑?或者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吗?”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伤心,小姐?我会伤心的。这种做法使血液倒流,我的大脑都在颤抖。” 梅薇皱起眉头,说道:“额。你怎么了,你这个人?你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虽然我的脸上有笑容,但是我的内心却紧张不安。那个东西以到他手中,指令一定会被遵从,我想我们都认识那手可爱的字体。” 梅薇疑惑的看了一眼故作淡定的修格,对着博萨尼亚斯说道:“你要不上床去休息吧,博萨尼亚斯?” 管家博萨尼亚斯两眼冒光,道:“上床!好的,亲爱的,我这就跟你去。”说着,管家博萨尼亚斯开始亲自己的手。 梅薇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说道:“你为何笑的这么癫狂,还老去亲自己的手?” 修格也说道:“你怎么啦,博萨尼亚斯大人?”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你来问我,问的好!我正要回答梅薇小姐!” 修格像个大反派一样抱起胳膊,说道:“洗耳恭听。”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不要惧怕高贵。’写的真好。” 梅薇疑惑的说:“‘吟游诗人’威廉写的诗吗?” 管家博萨尼亚斯接着道:“‘有人生来高贵’——” 梅薇:“蛤?” 管家博萨尼亚斯又说道:“‘有人赢来高贵’——” 梅薇:“你到底想说什么?” 管家博萨尼亚斯继续说:“‘还有人是高贵逼(bi)上身来。’” 梅薇:“你需要大萨满的治疗吗?” 护卫长博萨尼亚斯眯着眼睛带着微笑说道:“‘想想是谁称赞过你的马鞭’——” 梅薇:“你,你的马鞭?”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希望看到你的裤带交叉在肩膀上。’” 梅薇:“把裤带交叉?” 护卫长博萨尼亚斯说道:“‘去吧,如果你希望如此,你已经做到了’——” 梅薇:“我做到了?做到什么?”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否则,我还是把你当做管家来看。’” 梅薇皱着眉转过头,对着咬着下嘴唇的大反派修格说道:“哎呀。这真是十足的疯症。” 这时一个仆人来报,说塞因、肯特和埃米尔亲王已经在外等着小姐同意他们进入这里的花园了。 梅薇对着修格说道:“我们出去见他们吧。”又对着其他仆人说:“护卫在哪?看住他,让他们找到父亲大人好好‘照管’一下这家伙。真不想看到他在这个时候作怪。” 管家博萨尼亚斯看着走远的梅薇和修格,还有已经不请自来的塞因三人,说道:“噢!噢!如今你算明白我了?让你的父亲而非旁人来照看我!这和那封信正好吻合。她故意让他来,她在信里正是这样怂恿我的。‘剥开你的寒酸外表,’她说:‘敢于和族人对抗,对下人更应如此。你口中应该讨论国家大事;举止应与众不同。’还因此规定了怎么做,严肃的面孔、正襟危坐、慢条斯理的谈吐、国士无双,等等。我已经把她捕获,这亦是魔神安里洛的功劳,有时安里洛也让人心怀感激。她离开的时候,说‘看住他’?不是博萨尼亚斯,也没有按我的身份叫我,还叫我‘家伙’。嗯,所有事情放在一起,没有一丝可疑之处,没有一丁点儿可疑,没有阻碍,没有不可信或不安全的情形——怎么说呢?没有什么能阻挡我来全面实现我的愿望。啊,安里洛,做成一切的都不是我,魔神也值得感激。” 不远处的埃米尔·路德亲王叫嚷道:“以神圣至高神的名义,他在哪儿?即使有魔神亲自附在他身上,我也要和他说句话。” 狼骑士肯特已经走近了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他在这儿!他在这儿!你怎样了,贵族先生?你怎样了,伙计?” 管家博萨尼亚斯怒道:“滚开!我讨厌你。让我享受一下清静。滚开!” 走过来的塞因说道:“看吧!正有魔神的声音从他身体里穿出!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梅薇让菲力城主来处理了。”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哈哈,她这样做的?” 塞因说道:“我们必须对他温和点——你好吗,博萨尼亚斯先生?你怎么了?什么,管家先生,要挑战魔鬼!请慎重考虑啊,那可是所有生物的敌人呐。”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埃米尔·路德亲王说道:“你瞧,如果你咒骂魔鬼,他会记在心里!海洋之神还有天空之父、大地之母保佑,让他保持清醒。” 塞因说:“应该把他的小便送到萨满那里去。” 埃米尔·路德亲王说道:“那可不是我们该干的活。”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什么玩意?” 狼骑士肯特说道:“安静,你们两个。没看到你们激怒他了吗?让我一个人来对付他。” 狼骑士肯特又说道:“除了温和别无他法,温和,温和。魔神粗暴,我们就温和。” 塞因说道:“嗨,怎么样,你好吗?‘马鞭’先生?” 管家博萨尼亚斯怒道:“先生们!” 埃米尔·路德亲王说道:“祈祷,现在应该让他向艺术之神还有天空之父、大地之母来祈祷。”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让我祈祷?你这傻瓜。” 狼骑士肯特说道:“噢,不,他听不到诸神的声音了。还有,你们安静点。”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滚开!你们统统给我滚开!你们这些无聊肤浅的东西。我和你们不一类。过后你们会知道得更多。” 塞因说道:“这场戏还能演下去吗?” 狼骑士肯特说道:“假如这是小说的台词,我会骂它是胡编乱造!” 埃米尔·路德亲王说道:“他的天才让他入戏很深,老兄。” 塞因说道:“嗨,他走了。我们得跟上他,以免让这场戏穿帮。” 狼骑士肯特对着塞因说道:“噢,我们会真把他搞疯的。” 埃米尔·路德亲王说:“那这里就和谐多了。很多人都会这么感觉的。” 狼骑士肯特:“啊!,他被绑了。” 塞因:“走吧,走,梅薇和修格还在等我们呢。” 第60章 大反派修格V2.0 白里雅苏台城的大萨满伯昏瞀人被几个仆人请到了城主府里,一路上伯昏瞀人大概明白了一点。 他们这些仆人的老大似乎是疯了,被关进黑屋子里绑了起来。 “伯昏瞀人先生来了,天空之父、大地之母保佑你,大萨满先生。”说着,几个仆人打开了关押管家博萨尼亚斯的黑屋子。 “谁在那里?” “管家博萨尼亚斯先生,我是伯昏瞀人,一个萨满,是被传唤到这里治疗你的。”伯昏瞀人走进黑屋里,发现了五花大绑的博萨尼亚斯。 管家博萨尼亚斯叫道:“伯昏瞀人先生。伯昏瞀人先生,好伯昏瞀人先生,去找我们小姐。” 大萨满伯昏瞀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间屋子里连个窗户也没有,就施展了一个照耀术。一个光球漂浮在伯昏瞀人的身体前,照亮了整个小黑屋,伯昏瞀人对着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继续,我在听。你除了想找你们家的梅薇小姐,还有没有什么什么别的要说的?”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伯昏先生,从没有人这样被冤枉过。好伯昏瞀人先生,不要认为我疯了。他们把我关在这可怕的黑暗之中!” 伯昏瞀人说道:“你说这间屋子黑?” 管家博萨尼亚斯忙说道:“黑的像黑暗之神的魔域,伯昏先生!” 萨满伯昏瞀人问道:“这透明的光亮,我的‘照耀术’你没看到吗?你为什么会抱怨黑?”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我没疯,伯昏先生。我跟你说,在你没来之前,这是间黑屋子。” 大萨满摸了摸他又长又白的胡须,说道:“傻家伙,管家博萨尼亚斯。我是说这里没有黑暗,只有愚昧,身在其中的你很迷茫。” 管家博萨尼亚斯,怒:“我说,这间屋子黑得像愚昧,愚昧像黑暗之神的魔域一样黑暗。我是说没有人遭受过我这般的虐待。我并不比你更疯。可用任何常识性问题来验证。” 大萨满伯昏瞀人再一次摸了摸他的花白长须:“那好吧,你知道傅外叶展开式吗?这是哈莘学院的入门啊。” 管家博萨尼亚斯说道:“什么?” 大萨满伯昏瞀人顿了顿,问道:“毕达哥推斯定理呢?” 管家博萨尼亚斯:“谁是毕达哥推斯?” 大萨满伯昏瞀人说道:“再会,你继续待在黑暗中吧,人必须了解毕达哥推斯的定理,我才会承认他正常。再会。” ————分割线———— 年轻的仁川清十郎正在他的几个随从的伴随下,和塞因等明天与他们比赛的人“针锋相对”。 仁川清十郎的随从红叶是个年轻的美人,她和梅薇一样竖着马尾辫,她的比赛项目是站立射靶,她的对手是拥有一头火红短发的狼骑士肯特。 仁川清十郎的另一个随从亚由,是个留着一头短碎发的女生,她将会和埃米尔亲王比试骑射。 仁川清十郎本人则和塞因比试骑枪。 “这就涉及到我的知识盲点了。”塞因心想:“我还从来没有在马上用过武器。” “或许,梅薇厌恶他,是因为他的随从全是女人?”塞因又想到。 正当两方人马狭路相逢,干架似乎会一触即发的样子的时候。 “你们见到梅薇小姐了吗?”一个女仆非常不看气氛的打断了这六个人。 ......... 管家博萨尼亚斯给梅薇写了一封信。 六个人凑在梅薇身边看着修格拆信。 修格读到:“对着天空之父和大地之母发誓,小姐,您冤枉我了,世人会知晓的。尽管您把我关进小黑屋,还让其他护卫看管,但我还是和小姐您一样心智正常。我获得一封您的来信,鼓励我那般行事。我暂不想考虑我的职责,而要说说我受的伤害。 遭到疯狂虐待的博萨尼亚斯” 娜奥米对着来送信的女仆人说:“他写的?” 女仆人答道:“是的,小姐,管家博萨尼亚斯先生看起来的确有点疯病,一直说要找小姐,我们给了他纸和笔,看看他还能不能写出什么东西。他还一直咒骂大萨满伯昏瞀人先生呢。” “大萨满伯昏瞀人?”梅薇皱了皱眉头:“每年,大萨满伯昏瞀人出的考卷真是难透了,只有伯昏瞀人先生自己觉得很简单。” 女仆说道:“就是那个伯昏瞀人先生。管家博萨尼亚斯先生现在变成前所未有、最声名狼藉的傻子了。” “天哪。”埃米尔亲王突然说道:“我可要全部坦白,我们设下一些陷阱对付管家博萨尼亚斯,起因于他顽固又无礼的行径惹我们反感。” 修格接着说:“管家博萨尼亚斯先生的确拿到了一封信,是我模仿梅薇小姐您的笔记写的,嗯,这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狼骑士肯特也说道:“假使伤害也能公平衡量,我觉得现在是各不相欠,不如付之一笑。” “呵呵。”塞因笑了一下。 哎呀,可怜的傻子,他们确实把他戏弄了。 管家博萨尼亚斯从小黑屋出来了。 有人生来高贵;有人赢来高贵;还有人是高贵逼上身来。 “我会回来的!”管家博萨尼亚斯现在是博萨尼亚斯了,他辞了职。他发誓报复所有人。 仁川清十郎说:“他遭到最可恶的虐待。” 红叶:“追上他,请他喝两大杯雅琪忒帝国特产的冰红酒,或许可以让他平静平静。” 狼骑士肯特:“红叶小姐,您也喜欢这种口味的美酒吗?” 亚由说道:“我还要请他赌一把,我提供筹码。” 埃米尔·路德亲王:“多么慷慨的精神啊,简直是天生的女骑士。” (“what hell of you guy’s problem?”) 古人有云: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是以圣人苟可以强其国,不法其故。常人安于故俗,学者溺于所闻,以此两者,居官守法可也,非所与论于法之外也。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 话说仁川清十郎似乎也是一代枭雄,竟然先向梅薇和塞因道了别——表示梅薇既然早已心有所属,他在黑得利苏节结束后,就该会回邪马台城了。 横插一脚的仁川清十郎事件似乎就此结束了。 第61章 神秘的画师凡谷 在“欢送”仁川清十郎后,塞因的心突然不安起来。塞因突然两腿战栗,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雾,什么也看不见了。塞因在回到城主府的路上走走停停,不停的调整呼吸和步伐。 是因为害怕才导致塞因呼吸困难、举步维艰的吗?在塞因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前,李维从来没有因为腰包里没有钱而提心吊胆;就算是在塞因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前的土生土长的居无定所、生活艰难的塞因,对富贵和贫困的看法也是同样的心境平淡,在小塞因没有饭吃的时候他会去乞讨、去偷窃,但是绝对没有现在的塞因这般。 现在的塞因,也没有因为担心贫穷或者陷入贫困而颤抖过、双眼模糊过。或许这就是人在幸福的时候感到的不幸吧,。 塞因回到城主府,走到梅薇眼前,一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就放松了下来;塞因一听到梅薇的声音,心中一颤便跪在她的面前,欣喜若狂的握住她的手亲吻。至于梅薇,她的脸上没有因为塞因的举动丝毫变得吃惊或者伤感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梅薇用安慰的语气说道。接着梅薇让塞因叙述了他们从雅琪忒帝国波士瑞城分别后的情况,塞因虽然对梅薇讲的不够详细,但非常忠诚,除了省略一些不必要的细节外,其他的事情,塞因既没有少讲,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然后,在谈到塞因的“住处”的问题时,梅薇征求了一旁的两位德希迦帝国的贵客的意见。在他们商量的时候,塞因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当塞因一听见埃米尔·路德亲王让狼骑士肯特在他们回德希迦帝国后,将塞因在德希迦帝国的“装备”(亲王推荐的)派人带来的时候,塞因高兴的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尤其令塞因高兴的是,当他们以为塞因在想别的事情的时候,梅薇对着修格说:“别人爱怎么说,就由他们怎么说。既然天空之父、大地之母把他送我家来了,我就绝不抛弃他。” 塞因和梅薇之间的看不见的隔阂似乎消失了。还有,塞因这可不是在匈萨汗国暂时居住了。 尽管使塞因体验到生活的乐趣是来自天性,但是它是需要一定的环境才能发展起来的。没有这种环境,即使一个人生下来就是重感情的人,他也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来,甚至还没有体验到自己内心就已经死了。 在此之前,塞因的生活情况就是如此。如果塞因不认识梅薇,或者,即使认识了她,但没有和她生活一段时间,塞因没有受到梅薇的温情感染,塞因或许一直是另一个样子。 一味追逐爱情的人,并不能发现人生的美在哪里。有另一种感情,它虽然不如爱情那么强烈,却比爱情要甜蜜的多。它有时候和爱情联系在一起,更多的时候和金钱联系在一起而和爱情毫无关系。 明显,这种感情不是单纯的友谊,它比友情更温柔更令人陶醉。对作者来说,这种感情不会发生在同性朋友之间。对塞因来说,他是一个重友情的人,但他从来没有对他的男性朋友产生过这种感情。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梅薇和塞因现在的情况,作者很难把它说清楚,作者觉得把马克思的话拿出来也很难讲清楚。 城主府是一座豪华的大房子,仁川清十郎放弃对梅薇的求婚后,塞因才注意到这座大房子里有很多装修的很好的用来摆设各种花卉的房间;黑得利苏节结束后,塞因就被安排住在这样的房间里。 这样的房间位于曾经的管家博萨尼亚斯经常路过的过道上。从塞因的房间里可以看见城主府外边的田野和城主府里边的花园,在塞因离开鹰格弘帝国的五皇子的庄园后,这是他第一次住在窗台上有花卉的房间里。在德希迦帝国,一推开窗子就是灰暗的街道以及其他住户的窗户。 这种环境的转换令塞因心情非常愉悦,塞因认为这是梅薇特意安排他在这里欣赏一番美景的。 在长河城的时候,塞因和梅薇在“红葡萄”酒馆见面的一刹那。塞因贪婪的目光从来没有偷看过她领口下边的东西。尽管那个在领口下用一排倾斜的扣子作为固定的不够严密的丰盈隆起最能吸引塞因的注意。 塞因在梅薇身边的时候,既不感情冲动,也不产生情欲,塞因静静地感到心醉,而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心醉。塞因可以这样在梅薇身边度过一生,永远这样,绝不会有片刻的厌恶。 梅薇是塞因在这里唯一感到谈话不枯燥的人,不像塞因在和菲力城主学习礼节的时候,明知他的话十分无趣,但是出于礼貌,还得硬着头皮听下去,简直像是在受刑。 塞因在和梅薇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没完没了的谈话,如果没有人来打扰,似乎就不会停止。梅薇有时候因为在练习着萨满的巫术或者正在制作修格教给她的炼金“秘方”,梅薇就会让塞因闭嘴,这种时候,塞因就安安静静的看着梅薇专注的模样。 梅薇作为白里雅苏台城未来的城主,自然也是要和一些客人寒暄的。有一天来了一个在贵族社会里周旋的客人,自称是“凡谷”,他和梅薇的谈话时间未免长了一点,塞因心理咒骂个不停,巴不得马上有头来自破坏之神的魔域的魔鬼把这个叫凡谷的男人抓走。梅薇对每个客人都是一脸笑容,她见塞因气成那样子竟哈哈大笑的流出泪来,梅薇看塞因越生气,她就笑得越厉害。 其实,塞因心里是快乐的,因为在这个时候,如果又来了个令塞因讨厌的家伙,梅薇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取乐。故意拉长和那些家伙的谈话时间,频频瞟塞因一眼,气得塞因真想过去打她一下。 梅薇看见塞因因为出于礼貌而不敢对客人发火,而只用生气的目光盯着她,她才没有笑出声来。塞因虽然很生气,但在心里还是不由得感到这种场面是十分可笑的。 这一切,虽然本身没有令塞因感到快乐的地方,因为没有一样是合他的口味的。尤其是在配置炼金药剂方面。 塞因在药剂方面表现出令密探修格也惊讶的天赋,也许是以前的塞因酿制过美酒的原因或者是此身读过很多草药书籍的原因——塞因只要闻一瓶药水,就能判断出里面的成份来,而且很少有出错的时候。 或许是这个原因,梅薇经常让塞因尝味道最苦的药——单就梅薇和塞因的武力值来说——这弄得塞因跑也跑不开、想躲也躲不了。尽管塞因使出浑身解数反抗,并作出最难看的怪相、紧闭着嘴巴、咬紧牙关,但一看见梅薇沾有药水的纤纤手指伸向他的嘴边,他只好张开嘴巴舔她的手指,尝一尝药的味道。 当这个家庭的人都齐聚在同一间房间时,如果人们只凭借他们跑来跑去、互相打闹的充满欢笑声来判断,这一定是在演出什么家庭喜剧之类的,而不知道他们是在配置凝神药剂或者救命的药水。 第62章 斩·青碧之枪 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在这期间,塞因甚至快乐的想吟一首那个拉丁诗人贺拉斯的的诗句了,诗词大概是这样的:“穿越之神赐给我的,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希望。”不知道塞因的记忆有没有错误,但是如果真有穿越之神的话,那位穿越之神肯定也知道《道德经》上说的:“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或许在送走仁川清十郎的时候就是一个预兆,塞因在这一个个月左右渐渐的出现了低烧、咯血、呼吸烦闷等小小毛病。 尤其是最近几天,呼吸烦闷发展成了只要塞因跑步或者动作猛烈就变成严重的气喘的毛病。这些毛病消除了塞因的情欲,有时候塞因会认为自己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这种看法,或者说这些渐渐严重的小毛病(而不是“如山倒”一般出现的疾病)使塞因体会到一些事务的真正价值,关心一些更加崇高的事情,塞因这个自认为即将会死的人开始认真对待这个世界的爱人了。 这种看法,使塞因自认为摆脱了对生命长短的徒劳的操心。另外,他下决心不再瞎j8乱尝修格的“秘药”的配药了——那些药汁沾在梅薇的手指上也一样,他不会在乱尝了。 因而,梅薇认为塞因是在节欲,这对一个女人来说——作者觉得这里先不谈这个比较好——让作者换一种说法,对于塞因来说:灵魂与肉体,即使两者不同时受苦,至少其中的一个必然受苦,这一个的良好状态似乎总是不利于另一个。 在塞因成为脸色苍白的皮包骨头之前,至少没有检查出塞因身上的明显的疾病修格是这么认为的。 他向塞因介绍了教他医术的老师——法弘西帝国的叁莲·德·庞茑医师。梅薇也想起来这位叁莲·德·庞茑先生,并且把叁莲·德·庞茑的详细情况告诉了塞因。 于是塞因毫不犹豫的决定去找叁莲·德·庞茑医师。虽然治病心切,但是塞因想起来在某本书上看到过,法弘西的女人据说一天可以和24个男人睡觉,也不会感到良心不安。法弘西帝国的女人虽然也会有很多顾虑,但是她们的顾虑往往没有她们的情欲多。 梅薇似乎也想起来这点,但是很不巧的,修格据说是有任务被菲力城主给派走了,而梅薇本身也正在萨满的考核阶段——她在历练阶段刚结束不久就离家出走过一次,读者们都知道的,而且很有收获。 在考核阶段的时候,梅薇需要做出很多的符合萨满要求的药水和护身符。综上,梅薇在送塞因出发的时候将她送给塞因的那把钢制匕首拔了又拔、插了又插,还对塞因露出满脸“友好”的笑容。 这个时候,菲力城主和托娅太太早已经在匈萨汗国的大可汗赛特的金帐篷处了,黑得利苏节一结束他们就离开了,像菲力这般地位的人是经常在朝廷里的,而不是在家里。因而,他们没能在未来的女婿出发时寒暄几句。 也幸亏他们不在白里雅苏台城。 ———— 法弘西帝国和“半野蛮状态的”匈萨汗国不同,他们常常以文明帝国自居,看不起匈萨汗国人。梅薇非常以她身上的匈萨汗国血统自豪,在这个理由上,梅薇也是不愿意去法弘西帝国的。 说来惭愧,从白里雅苏台城前往叁莲·德·庞茑所在的布雷斯特城并没有城际传送阵,因此塞因自己花钱雇了一辆马车——我想读者应该记得看守龙黑格伊的宝藏里是有好些金币的,在这个时候,塞因的“男人自尊”终于又出现了。 舔狗(划掉)塞因的旅途过了一半的时候,他发现大概已经有七八辆马车一起同行了,这些马车大部分都是护送一个贵族新娘子的,同伴新娘的马车里坐着一个叫做玛丽雅的女子。她长得虽然不如新娘子那么年轻有活力,但是非常漂亮。 到了法弘西帝国的尚贝崴城,新娘子已经到了目的地,而玛丽雅女士却还要前往越内瓦城。读者们或许会记得越内瓦城离塞因的目的地布雷斯特城不是很远。再加上塞因和玛丽雅女士住在同一家旅馆,塞因与这位漂亮的女士及其仆从们很快的熟悉了起来。 塞因还记得匈萨汗国的梅薇的“忠告”,因此尽量避免和法弘西帝国的女士们打交道。但是由于是在同一家旅馆,而且后来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因此,为了避免让她们认为自己是个孤僻的人,塞因很快就和玛丽雅女士一行有说有笑的了。 在法弘西帝国,一个聪明美丽的女人为了结识一个男人总是会把他们撩拨的天旋地转。塞因的这一次情况就在上一句的那个“总是”里。 塞因对着穿越之神发誓,玛丽雅女士总是想找他聊聊天,不是什么死乞白赖地主动靠近塞因。天可怜见,塞因此时身上的什么气喘啊、吐血啊、发烧啊全都不见了。塞因一接触玛丽雅女士,除了心脏怦怦跳的毛病,什么毛病都没了。 这里作者要说明一下,玛丽雅女士发现塞因病了,要去布雷斯特城找叁莲·德·庞茑医师,而且玛丽雅女士从塞因的谈吐举止上了解塞因不是个浪荡的人。塞因后来更发现,玛丽雅女士确定了塞因去找叁莲·德·庞茑医师不是去治疗花柳病的。 一个病怏怏的男士是不会受到女士欢迎的,但是却让塞因受到了玛丽雅女士的关怀。 “但丁先生,你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却很招人喜欢。”这是玛丽雅女士对着塞因说的。哦,天可怜见,没有害人之心的人往往没有防人之意,这点作者就说这么多。 由于塞因和玛丽雅女士越来越熟悉,不免的要谈一点个人的情形,诸如工作、情感、信仰之类的。这些问题把塞因弄的很尴尬,幸亏他们到达尚贝崴城不久,塞因就遇到了自己的一个老熟人——吟游诗人威廉。 在这个时候,威廉就会和塞因凭着一时来劲想出来名字的——匈萨汗国人但丁耍嘴皮子,威廉会很巧妙的告诉塞因匈萨汗国的金帐篷的情况。也幸亏玛丽雅女士没有和塞因谈到匈萨汗国的语言问题,塞因可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匈萨汗国语。 第63章 RE·无光之盾 塞因在贝尚崴停留的这段时间,发现威廉已经在贝尚崴大有名头了,在贝尚崴处处受人欢迎,到处都有有地位的女士招待他。 然而吟游诗人却没有住在贝尚崴的任何一位女士家里,而是住在一位铁匠的家里。这位铁匠爱说话,爱逗乐,还喜欢叫他的妻子为“臭娘们”。 在塞因看来,用这个名称称呼他的妻子还真是合适。铁匠和铁匠的妻子经常吵架,威廉在一旁好像是在劝解,但实际上是在挑拨离间、让他们继续吵下去。威廉十分冷静的用法弘西帝国贝尚崴城的方言劝解他们,产生的效果很好——他们越吵越大,最后让人乐的哈哈大笑。 威廉住在铁匠家里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就是为了他的黑剑“黑色阐释者”。威廉参加讨伐金龙的队伍,在龙的洞窟里发现了金龙的几根脱落的牙齿,就像在讨伐金龙前威廉对塞因说的那样——他的“黑色阐释者”得到了能够进阶的材料。 塞因、威廉两人觉得和玛丽雅女士一行十分投缘,因此在离开贝尚崴时,两位男士自告奋勇的作为玛丽雅女士的护卫。从贝尚崴到越内瓦实际上也不是太远,因此他们舍弃了马车特意放慢了速度,用徒步的方式像蜗牛一样前行。 他们离开贝尚崴几天后,决定绕道去看一处据威廉说景色十分迷人的地方。他们到了那里,景色的确十分迷人,以至于他们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到返回的原路。 他们花了几小时,路上又饥又渴,终于找到了一户小村庄。这座村庄的确很小,小的连一家旅馆都没有。 因而,塞因、玛丽雅女士和威廉无奈的敲了敲一家农户的门。一个老农民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蜡烛,问道:“你们是谁?我正好失眠,你们还来打扰我?” “两位绅士和一个可怜的女人,”玛丽雅女士抢在威廉前回答这个老农民:“请给我们一些吃的和喝的,我们白天忘记了饮食而且还迷了路。给饥饿者进食的人,会使他自己的灵魂舒畅——贤者大人曾这样说过。” 玛丽雅女士一定以为在贝尚崴的乡下和越内瓦城是一样的,生活舒适的居民都是热情好客的,老者为他们准备了一顿饭菜,一旁的吟游诗人威廉表示饭钱他们一定会照付。 老者给他们端来去了奶皮的牛奶和加了木屑的面包,说他家只有这些东西。三个人津津有味的一边喝牛奶、一边吃面包,面包吃的干干净净,连一点面包渣也不剩下。然而,对于精疲力竭的旅人来说,这些东西是远远不够的。 老农民察言观色,从三个人的行为中他觉得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于是老农民说道:“你们都是好青年,我看出来你们是不会欺骗我的,我想你们也不会出卖我的。” 说完这句话,老者就走进厨房打开一个小暗门,老者走进暗门,不一会功夫就给三人端来了可口的火腿、葡萄酒还有全小麦制成的面包。此外,老者还给塞因、玛丽雅女士和威廉一人一大盘煎鸡蛋。这使他们吃到了除非放弃马车用徒步的方式才能吃到的一顿丰盛的大餐。 当威廉准备付钱的时候,老者的神色又开始紧张起来,不肯收威廉的钱,而且还露出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 塞因的心里非常纳闷,于是问道:“是什么困扰着你,老先生?” 老农民迟疑了会儿,终于战战兢兢的说道:“税务官,那些地窖老鼠。我之所以把酒藏起来因为害怕税务官来收附加税;而把小麦面包藏起来是因为怕收人头税。如果让别人看出我还不至于饿死的话,我可就完了。” 这位老者尽管家境不错,却不敢吃自己用汗水挣来的食物,不装出同他周围的人一样贫穷的样子他就难逃破产的命运。三个人于是对这块肥沃土地上的居民的命运深深的激动与感慨。 吟游诗人威廉自认为是个老于世故的人,因此发现了一些情况亦没有发表意见。 由于玛丽雅女士毫不掩饰的对但丁先生的喜爱,所以威廉比塞因本人还早就看出了端倪。吟游诗人的风言风语本该使塞因对他不敢相信的女人对他产生好感而产生信心的,可是由于塞因还记得梅薇家的前管家博萨尼亚斯的事情,以为这事是玛丽雅女士和威廉串通好了来戏弄他的。 糊涂的经历使塞因在本来使他可以成为风流人物的时候变成了一个不懂风情的人。虽然这个时候塞因是爱上了玛丽雅女士了,可是塞因没明白为什么玛丽雅女士没有对一个愁眉苦脸而又病怏怏的男士感到厌恶,然后把他一脚踢开。 玛丽雅女士自有一套看人的方法,他从塞因的言谈举止中看得很清楚,虽然塞因的外表虚弱可是他的心却很炽热。 最后,玛丽雅女士终于使塞因明白了她的心意,不过玛丽雅女士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也就是在老者家享用了晚饭后,玛丽雅女士想出去散步,他知道威廉是不会去的,因此这是两个人幽会的绝好机会。这个机会玛丽雅女士已经下定决心好好利用了,因为旅途剩下的路程已经不多了。 玛丽雅和塞因沿着村外的一条清澈的水渠漫步。塞因向玛丽雅叙述他的那些小小毛病给他带来的疼苦,玛丽雅则是温柔的回答着塞因,甚至将塞因的胳膊按在她的胸脯上。作者已经说过,玛丽雅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现在塞因情欲的冲动使他觉得玛丽雅迷人异常,甚至就如同那个年轻的贵族新娘子一般散发出青涩的气息。 玛丽雅用来挑逗的手段之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招架不住的。饶是定力强如白银骑士塞因,也差点对玛丽雅动手动脚起来。但是塞因由于害怕冒犯她,甚至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也就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塞因就这样傻里傻气的和玛丽雅漫步着,甚至完全忘了从狼骑士肯特那里学来的、背的滚瓜烂熟的话语。 此时塞因呆头呆脑的样子就像是在生谁的气一样。没想到塞因这种表现给他招来他最害怕的情况。玛丽雅突然搂住了塞因的脖子,她的嘴唇猛的贴上他的嘴唇。这个动作太明显了,塞因可以很容易的格挡(parry)掉,但是该冒险时就冒险。 就这样,塞因成了威廉那种知情识趣的人了。两情相悦是不是这么说的,塞因以前不敢相信玛丽雅对他的真情,因此不敢放浪形骸之外,而现在但丁先生可以尽情欢娱了。 虽然玛丽雅为了这种欢娱花了很多心思,而且看起来行事轻浮,但是她有她的道理。男人可以看见一个女人而不爱她,但是一旦占有了她,就不可能不喜欢她了。塞因知道,这种情况足以说明玛丽雅对别人是不会对塞因这样滥用她的感情的。 玛丽雅就这样匆匆委身于塞因,是难以置信和不可原谅的,但在玛丽雅对塞因的爱中,除了肉体的需求以外,也有着精神的需求。 在塞因和玛丽雅一起度过的短短几天快乐的日子里,玛丽雅强制要求但丁先生节欲,塞因相信,虽然她是一个相当淫荡的女人,但还是以塞因的身体为重而克制了她做爱的淫心。 第64章 玛丽雅不是玛丽亚 塞因和玛丽雅勾搭上的事情并没有瞒住吟游诗人威廉。尽管吟游诗人的吹拉弹唱像是在讽刺塞因和玛丽雅,实际上吟游诗人是在同情塞因,吟游诗人认为塞因已经成为被女色所迷的可怜的情人,成为玛丽雅满足**的牺牲品。 一开始塞因还以为他和玛丽雅的事情威廉不知道,直到玛丽雅告诉但丁先生他们的事情已经被威廉觉察了,只是没有当面拆穿而已。 是的,吟游诗人一直没有拆穿但丁先生和玛丽雅女士之间的勾当,像威廉这样温温然的男士可是很少见的,而且通常保存了很多秘密。 吟游诗人威廉偶尔开玩笑的时候还会夸奖一下但丁先生,说但丁先生只是外表上有点像一个呆头呆脑的替死鬼或者临时工什么的。因而,塞因还故意在玛丽雅面前显摆他用黄金龙的戒指隐身的本事,并且让威廉看出他的某些缺点,让他好有机会揶揄几句。 塞因已经不是那个脸红着向柴火堆里添火的一个呆头呆脑的替死鬼或者临时工什么的了。 塞因对玛丽雅的感情虽然说不上是真正的爱情,但是玛丽雅既享受到了感情的甜蜜又享受到了肉欲快乐的同时,从他们情意绵绵的坦诚交谈中听到了塞因向她吐露的心声。 塞因在地球上的灵魂从出生到穿越——目前为止只有一次体验到了真正的爱情,这不是在玛丽雅的肉体上体验到的。塞因爱她,不像塞因爱其她女人那样爱法。在玛丽雅身边,塞因感觉到做男人的骄傲,感到了幸福,塞因尽情享受着感官上或者说肉体上的快乐;还有塞因分享他对玛丽雅的感官感受引起的快感;塞因情绪稳定怀着自负与傲慢的心情欣赏自己的“胜利”,继续再接再厉,获得更大的“成功”的快乐。 “啊!这几天真是快活啊。”但是塞因、玛丽雅和威廉必须分手了。他们已经到达了越内瓦城,玛丽雅女士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而吟游诗人已经先一步通过越内瓦的城际传送阵返回雅琪忒帝国的波士瑞城了。 塞因和玛丽雅也必须分手了,尽管玛丽雅女士一再节制自己的情欲,但塞因此时已经快要力不从心了。不过,在塞因和玛丽雅女士分手前塞因觉得一定要把自己剩下的最后一点精力用来尽情享乐一番。 而玛丽雅女士为了防止但丁先生受到布雷斯特城的女人们的勾引,也顺从了但丁先生的求欢。之后,玛丽雅女士和但丁先生约定在但丁先生到达布雷斯特城后要常常通信。她还对但丁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养好身体,遵守医生的计划。 塞因独自一人前往布雷斯特城,一路上塞因想起来玛丽雅曾多次说她有个已经十五岁的女儿,活泼可爱,是她的心肝宝贝。塞因一路上都在假设玛丽雅的女儿如何对待他这个她的母亲的亲密朋友。甚至比玛丽雅的女儿只大了两岁的梅薇,塞因都忘记了。 到了布雷斯特城,塞因住在一家叫做姆马班那的旅馆里,这家旅馆的食物非常值得称赞,每一个光顾姆马班那的旅客都无不大饱口福,鲜美的鹿肉和其令人他应接不暇的菜肴让这家旅馆名声在外。这也是塞因住在这家旅馆的原因。 在旅途中,塞因完全把自己的病给忘了,一直到布雷斯特城塞因才想到自己是来找叁莲·德·庞茑医师看病的。 叁莲·德·庞茑的私人医院就在姆马班那旅馆的对面。叁莲·德·庞茑没有给塞因任何诊断,却让塞因喝当地出产的矿泉水来代替平时的饮水。塞因一时杖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严格遵守医生做出的计划。 所以,塞因不得不在布雷斯特城暂时住了下来。这期间塞因结识了姆马班那旅馆的老板娘胡尔妲以及她的外甥女萨蒂亚。塞因经常和萨蒂亚在高低不平的小石子路上打网球,据说这样有益健康。 是真的网球,但是没有网球场中间的栅栏。网球是西方中世纪的贵族运动,布雷斯特城虽然繁荣富裕,但是没有富裕到连平民都能用专业的网球场的地步。 、、、、、、、、、、、、、 塞因猛的挥舞球拍,萨蒂亚即使退了好几步甚至跳了起来也没有接到塞因打出的网球。“你到底得了什么病,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萨蒂亚看着飞向远方的网球,抱怨道。 塞因在这个问题上也是模模糊糊,叁莲·德·庞茑让他多运动、在小石子路上散步、喝矿泉水,在萨蒂亚略带嘲讽的表情中,塞因却突然全明白了!——叁莲·德·庞茑这个家伙根本是在糊弄他! “和教堂里的牧师不一样,医生和学者们只把他们能够解释的事物才看做是真的;如何应付则以他们能否解释为前提。”萨蒂亚看着不远处正在布道的光明神的主教,揶揄道:“叁莲先生瞧不出你有什么病,所以你就是一个没有病的人啊!” 塞因听出来萨蒂亚拿他开心的语气,并且已经知道了叁莲·德·庞茑拿他开心的行为——在某些方面,萨蒂亚不但不比这些劳什子砖门家靠谱,而且比他们更讨人喜欢。 在布雷斯特城塞因接收了好几封来自越内瓦城玛丽雅女士的信,当然塞因是以但丁先生的朋友的名义接收的。 这时候,塞因终于想到了远在匈萨汗国的梅薇了,还有在鹰格弘帝国他所认识的人。塞因不仅以但丁的名字寄给了越内瓦城的玛丽雅好几封回信,因此也分别寄了一封信给梅薇和鹰格弘帝国贵族伏林的庄园里的露西亚——塞因在给露西亚写信的时候详细叙述了他最近的消息,并请求她将这个消息带给理查德庄园里里塞因的“好朋友们”,但是千万别让那个五皇子理查德知道。 不幸的是这一行为被“机灵鬼”萨蒂亚发现了,“塞因·但丁先生?”萨蒂亚从桌子上拿起信件问道。 “但丁·塞因。”不知道为什么,塞因觉得不能就这么顺着萨蒂亚的话说。因此,塞因把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名作为姓氏,把但丁作为自己的名字。 第65章 月之蚀 对于有魔鬼附身的人,最好把他的魔鬼给培养壮大;因为至少对于这些被魔鬼附身的人来说,也是有一条通往伟大的道路的。 但是对于一把剑来说,如果有魔鬼附着在这把剑上的话,我们通常称这个魔鬼为剑灵,无论这个剑灵壮不壮大、毫无疑问的,这把剑都会变得声名大噪。 至于剑的使用者嘛,用马克思的话来说,我们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拉菲·德·库尔是一个正派的中年军官,对人彬彬有礼,交游甚广,就是偶尔口出脏言。拉菲·德·库尔是整个布雷斯特城警卫员的头儿,而且还是一小队由贵族少爷们组成的长枪卫士的队长。 多亏了拉菲·德·库尔先生时常在姆马班那酒馆里吃午饭,他的那帮小弟们才会在姆马班那酒馆里守那么一点点规矩。 拉菲·德·库尔先生和他的贵族长枪卫士是布雷斯特城新来的一个叫做“艾米莉亚剧团”的著名歌剧团的保护人。拉菲·德·库尔先生最近总是会将歌剧团的那帮美人儿的新鲜事讲给酒馆里的人听。 这也是为什么塞因决定继续住在布雷斯特。他准备看完这个名声响亮的歌剧团表演再去找他的玛丽雅或者去梅薇家里或者去其他什么地方冒险旅行,因为既然叁莲·德·庞茑认为他没有病,除了歌剧团塞因也就没什么理由在布雷斯特城呆下去了。 不过,很快,塞因就否定了去越内瓦城找玛丽雅的念头,这有很多原因。 “如果我继续自称为但丁先生,很可能不像上次那样轻易的就蒙混过关。”塞因坐在姆马班那酒馆的椅子上,一边吃着面包一边想道:“如果越内瓦城的人有会说匈萨汗国语或者去过白里雅苏台城,就会轻易的把我的把戏揭穿。” 还有玛丽雅的家人肯定会对他很反感,尤其是那个令塞因心神不安的玛丽雅说的她那个女儿。 “老实说,万一我要是喜欢上了玛丽雅的女儿怎么办呢?”塞因对着自己说道:“玛丽雅对我一片痴情,我怎么能再去勾引她的女儿呢?怎么能和她的女儿发生不正当的关系呢?” “我不能在她的家庭里制造不合,让她蒙羞,出现丑闻。”塞因想到这里突然不寒而栗。塞因下定了决心,一旦出现这种想法么就要和它搏斗,然后克服它。 塞因知道,他和玛丽雅只要相处的时间长了,互相一定会感到厌倦的;而且,如果他塞因还爱上了玛丽雅的女儿,可是又不能表露自己的心声的话——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啊。 “为什么要为了追求片刻的欢乐,而去领受无穷的痛苦、羞辱、烦恼和悔恨呢?”塞因对着自己说道。还有梅薇,一想到他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的欺骗了她,塞因就感到无地自容。 “或许,人应该避免痛苦,而不是寻找幸福。” 塞因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对面已经站了一个人了。他有着一头紫色的头发,还带着一个泛着紫色的单眼镜片,穿着一身黑色宽松罩袍,不知道为什么塞因从他的身上感到了丝丝的寒气。 或许是因为塞因知道了自己的自言自语被人听到了,又或者是这个紫色头发的家伙身上的寒气影响,塞因又一次的“不寒而栗”——有没有“寒”塞因到底是不太清楚的。 “抱歉真是打扰你了。”来人露出了和煦的微笑:“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请便,先生。” “十分感谢。”身穿黑色罩袍的人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迦南斯,是从鹰格弘帝国来的,我听说艾德娜小姐的歌剧团将会在这里演出,而我,是一个艾德娜小姐的忠实粉丝呢。” “塞因,我是一名骑士。”塞因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确,‘艾米莉亚剧团’将会在明天正式演出,而我听说艾德娜真是艾米莉亚剧团的当家花旦。” “嘿。萨蒂亚,给这位先生来杯啤酒。”塞因对着萨蒂亚喊了一声。 萨蒂亚正在听拉菲·德·库尔谈那些诸如:哪个老实人受了气,哪个男人戴了绿帽子,哪个女人被诱奸,哪个女人有了私生子。萨蒂亚很不乐意的去往厨房拿啤酒,可是迦南斯却阻止了萨蒂亚,并且表示他不喜欢喝酒。 萨蒂亚的眼睛睁的圆圆的,然后眨了眨眼,转身继续听拉菲·德·库尔说的一些趣事。 “哦,我没想到,你竟然不喝酒。”塞因说道:“我以为暗魔法师都喜欢小麦酿制的啤酒的。” “《禁忌探寻者概论》?”迦南斯说道:“自从我看了那本书,我就发誓不喝小麦酒了。” 迦南斯继续说道:“不过,令我也没想道的是,你竟然是一名骑士,而不是辅修暗魔法的剑士或者修炼剑术的暗魔法师,亦或者,是一名收藏家。” “我?”塞因疑惑的指着自己。此时,在拉菲·德·库尔先生的那一桌爆发出哄堂大笑,而迦南斯的笑容在这种大笑中看起来有种迥异感。 “看来,你不知道你的魔剑是‘月蚀’之剑啊?” “???”塞因顺着迦南斯半眯着眼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腰间的“和平使者”,说:“月蚀之剑?不,迦南斯先生,这把剑被称为‘和平使者’。” 迦南斯突然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塞因禁声。塞因看了看周围,就将迦南斯带进了自己的房间,并且锁紧了门,仿佛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一样。塞因对这个暗魔法师有种奇怪的信任感。 在整件事情中,只有萨蒂亚用目光瞥到了他们的行动,不过此时萨蒂亚正在听每天的大新闻,所以没有关注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易”。好吧,这是萨蒂亚一厢情愿的想法,实际上她一直注意着迦南斯和塞因。 “月蚀。”迦南斯微笑着对着房间中一脸严肃的塞因说道:“在暗魔法中是古老而又禁忌的那一类,现在一些暗魔法师使用的是‘月蚀’的改版——‘吸星术’,是通过对敌人造成伤害来恢复自己生命力的同样禁忌的暗之魔法。” “那么‘月蚀’究竟是?”塞因继续严肃脸。 迦南斯摸了摸后脑勺,一边摇着手,说道:“其实我也只是在书里面中了解过一点,那是在深渊入侵这个世界的时候,由于深渊生物对暗魔法有着极高的抗性,当时的暗之法神们创造了这种名为‘月蚀’的禁忌之术。‘月蚀’——据说可以汲取被击杀的深渊生物的深渊能量转换为使用者的生命力,并且使使用者获得这个深渊生物的法术。” 这时塞因却打断了迦南斯的话:“后来,大量的暗魔法师获得了深渊生物的能力,却投靠了深渊之主。” “《上古神话故事传说》。”迦南斯高兴的指着塞因说道。 “是的。”塞因很高兴的和这个博学的暗魔法师交流着。 他俩仿佛是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一样交谈着,最终他们做出了不应该在老朋友间做出的肮脏交易。暗魔法师迦南斯答应教塞因一些暗魔法入门,让他控制那把五皇子拍卖来的、实际上是被坑的“和平使者”里的‘月蚀’继续对穿越户造成的影响。 而塞因则把由拉菲·德·库尔那里弄来的歌剧会前排坐票送给博学的暗魔法迦南斯。 一开始,迦南斯对这意料中的惊喜是准备付钱来着,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和塞因简直是臭味相投(划掉),简直是意气相投,塞因坚持要将前排的坐票送给暗魔法师迦南斯。 不过,即使看起来像是最好的老朋友,有预谋的暗魔法师也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收下,就送了一本《魔法从入门到使用》给塞因。 这是迦南斯继承的暗魔法师塔里最高密室中的珍藏书籍的手抄本,里面记载各系魔法的入门冥想方法以及各系魔法、魔法阵的使用。 实际上,这本书迦南斯自己根本没看完,这点就像作者b站的收藏夹里的那些大学教授的演讲一样,从收藏到关闭一气呵成。 第66章 钱是大门的钥匙吗 第二天,吃过早餐,与迦南斯成为好友的塞因拿起了鱼竿。在布雷斯特城外有一条清澈的河流,有一种带触须的小鱼,据萨蒂亚说,这种鱼在晚上甚至可以把头露出水的外面。 因为塞因把票转让给了迦南斯,当天晚上塞因就决定修习暗魔法来控制和平使者里的月蚀。而修习迦南斯这种魔法塔流派的暗魔法——而不是魔武学院里黑暗系的魔法是需要一定条件的。 除了像黑暗魔法师修习者那样对黑暗元素的亲密度外,迦南斯这样的暗魔法师必须在有月光的情况下才能进行修炼。 暗魔法师的入门魔法是名为“熔流”的独特暗魔法。 但是塞因不是为了成为暗魔法师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块料。因为只有贵族子女才有金钱和时间成为一个真正的魔法师,而且在塞因出生的雅琪忒帝国,魔法并不是很强盛,人们往往喜欢近身搏斗——据说这和雅琪忒帝国喜好决斗的习俗有关系。 塞因所要做得就是感受并控制住“和平使者”里泄露出来的紫色暗能量就行了。 就这点来说,迦南斯教塞因一些暗魔法的入门就足够了。那本《魔法从入门到使用》实在只能算是友谊的证明了。 话说回来,塞因只修习了一晚的暗魔法冥想就觉得神清气爽,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月光下、水里面吐出泡泡的鱼儿的位置。 塞因心情大好,以至于决定从湖里钓一些鱼来一次野餐。 这天早晨,迦南斯愉悦的喝着咖啡,据说是为了傍晚的欢乐而补充能量。在听到塞因的进展和行为时,欣然答应陪同前往野餐。而一旁的萨蒂亚竟然也和胡尔妲请了假——当然是因为准备去看艾米莉亚剧团的表演——顺便为迦南斯和塞因烹饪那种有胡须的鱼。 ————分割线———— 萨蒂亚奋力地拉扯钓线,弄得河面水花四溅,掀起阵阵波浪。这带着触须的小鱼拼命挣扎着,露出了白色的腹部。“哈!”萨蒂亚身体往后一仰把鞋跟踩入了河水边潮湿的沙地,稳住了脚跟。 “好,吊上来了。”萨蒂亚喘着大气说:“这些鱼儿真是头怪物!力气真是大!不过,你们马上就可以吃到这种鱼了。” 坐在河边的野餐布上,迦南斯正在向塞因展示暗魔法师的紫色火焰——“熔流”。“黑暗魔法师的标志颜色是黑色,他们可燃不起火来。” 喝着啤酒的塞因对着迦南斯说道:“可以用这种紫色的火焰来生火吗?” “如果可以,请快一点,先生们。”萨蒂亚不高兴的说道。 “遵命,我的女士。”迦南斯说完就点燃了一堆木柴。 这种柔和而又诡异的紫色火焰竟然像普通的打火折那样点燃了柴火,这令塞因啧啧称奇。 这一天,从迦南斯开始钓鱼开始,或许就已经显示出他的厄运了。迦南斯钓鱼的时候,只从水底里拉了一大堆腐烂的绳子、残破的鱼网和水草。最后一次,迦南斯钓出了一堆破烂,他用木棍在里面翻搅。水草不停颤动着,从里面爬出一堆蚂蝗、小虫子和小螃蟹。 三人因此不得不转移野餐的营地。“纯粹的魔法师。”塞因一边搬移酒瓶一边想:“迦南斯在钓鱼的时候没有使用精神力感受鱼的位置,魔法师对他们的精神力往往保存的很好。” “或者说,他在为艾德娜小姐蓄积喊叫的精力。”塞因努力的摇了摇头把这个蠢想法抛出脑外。 要知道,拉菲·德·库尔也是歌星艾德娜小姐的忠实追捧者,拉菲·德·库尔还是守门的几个卫兵的头,作为一个为人正直的队长他决定给他的小弟们提前半小时下班。 就这样,塞因、萨蒂亚和迦南斯在离城门大老远的时候就听到了卫兵们收队的号角声了。 ————分割线,迦南斯视角———— 迦南斯听到了收队的号角,赶忙加快了步伐。暗魔法师那孱弱的身体很快就跑的气喘嘘嘘、满身是汗,心怦怦的直跳。 迦南斯一边拼命的跑,一边对着不比迦南斯心情更焦急的要看艾德娜小姐的演出的卫兵们大声的喊叫。尽管迦南斯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大概在离城门还有100步左右的时候,吊桥已经掉了起来。 那可怕的吊桥在空中高高耸立使得迦南斯全身颤抖。 迦南斯心急如焚,他倒在护城河的河堤上,攥紧拳头使劲的捶着地:“岂可修~”(划掉)。伤心欲绝的迦南斯甚至流出了几滴男儿的泪水。 哎呀,可惜迦南斯修炼的不是空间系魔法或者风系魔法,否则他就可以很轻易的溜进城里了。塞因也没有成为黄金级别的战士,否则对他来说布雷斯特城的城墙就像平地一样了。萨蒂亚,嗯,没有梅薇那么有钱。 不过。萨蒂亚还是试图和几个在城外的守卫交流一下。 “善良的人,让我们过去吧。”萨蒂亚低声说,并向几个熟悉的守卫打了声招呼:“你看到了,我是姆马班那酒馆的侍女。” “我们知道你的职业啊,萨蒂亚小姐。”守卫打了个哈气说道,说:“你看看都什么时候啦,我们不能这么做。” 另一个守卫说:“要出入城门,只能在日出和日落之间,晚上是绝对不能放行的,这是规定。任何人都不准通过——除非有领主或者镇长的许可证,或者是贵族的纹章。” 萨蒂亚插着腰说道:“各位,看在我们这么熟悉的份上” “不要求我们。”守卫把身子靠在戟上,说:“规定就是规定。要是我放你们过去,他们不但会把我架在广场上鞭打示众,还会把我赶出守卫队。到时候我一家老小吃什么?不,先生,我不能这么做。今晚,去外城里的酒馆休息吧。低调一点,还是不会在酒馆里被人捅刀子的。” “你好啊,你是塞因先生吧!”突然从身后传来的问候令三人都回过头来。来者是两个”“人”,都骑着马,塞因认识其中的一个“人”是个半精灵,。 从他身上典型人类和精灵风格混搭的衣服来看,这个人在人类城市定居已久,已经融入了人类的社会。从他的铠甲和发型可以看得出来,银色白的头发是修剪过的,这样戴头盔才方便。对方束腰外衣上绣的纹章,是一个骑着马的士兵正在看着后方并且拉满了弓,黑色的图案绣在黄色的旗帜上——那是属于长河城的切萨雨伯爵的纹章。 不同的是纹章上的骑马士兵的两边还各有一朵金色玫瑰,用一条银色横线划连接起来,穿过整个骑马士兵。 “苏米拉提骑士。” 这种图案表示苏米拉提不但是非婚生子女,而且还是人类和非人类结合所生下的孩子,并且目前是个贵族。 虽然他是个杂种贵族,但是像他这样的人还是会被当成真正的贵族来看待的,当然也就拥有黄昏后通过城门的特权了。 “很不幸地,”半精灵注意到了塞因的视线,说:“法律是没有例外的,至少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女士们,先生们,如果不想等待天亮。请过来加入我们吧。” 第67章 传奇比蒙法力达 匈萨汗国所在的呼啸草原,不只有匈萨汗国这个由人类组成的国家,还有着由兽人组成的一些酋长国。这些兽人组成的国家统称为奥若考联合酋长国,简称奥联酋。 “我的大人,为什么选择这间堡垒?它看起来只不过是间仓库。”锦将军的副官冯·施泰因贝尔问着他的长官。这位副官冯·施泰因贝尔和锦·凯马图一样,出生于德希迦帝国的贵族家庭,但是他们绝对不是什么纨绔子弟。相反,他们可以称的上是德希迦帝国的年轻新锐。 此时已经接近冬天,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尤其是在他们现在所处的极东的奥联酋,冯·施泰因贝尔说话的时候已经可以发现出现了水蒸气。 “它的确是间仓库。”锦将军听到了自己副官的提问,一只手搭在副官的肩膀上,仿佛是在搂着他的副官,他们一边走,一边轻声细语的说道:“而那就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这些兽人。他们看起来就像是群好人,对吧?他们拥抱彼此,好像他们都是亲人。” 副官冯·施泰因贝尔看到了锦将军嘴里出来的雾气,听着锦将军继续说着:“但这一切都是谎言。等到夜幕低垂,他们就会拿着他们的武器自相残杀。要是他们之中存在一些饿狼,我们不应该解放他们吗?” 冯·施泰因贝尔有一些疑问,但是这些疑问很难被解答,所以他也就没有说话。 “兽人在宣战的对象上一直以来都偏好自己人,这一点远胜于我们。他们的天性就是彼此掠夺,而这种行为已经不复存在很久了。” 对和平契约严重不满的锦·凯马图带着自己的黑色突袭部队,穿越了由九阶神龙开启的空间隧道,来到了奥联酋。 德希迦帝国的攻城锤正在缓缓的从正面接近奥联酋的堡垒。这也是凯马图送给奥联酋的礼物。 “我,锦·凯马图,我前来指导你们。长久以来,兽人中那些胆小懦弱的人不断散布和平的假象;如今那个时代结束了。” 这座堡垒的守卫者,传奇比蒙法力达。要是换个时空,他可能会成为一名国王,深受他的人民的爱戴。比蒙族兽人是兽人战士中最凶狠的一类,和比蒙法力达交过手的人,不是成为他斧头上的另一个胜利痕迹,就是成为传奇。 然而,锦·凯马图的穿越空间的突袭,实在是一种bug,在法力达等人还在注意着突然出现的巨大的缓缓移动的攻城锤时,锦·凯马图已经烧了堡垒后方储存粮食的仓库。 紧急赶回的法力达无力的跪在正在燃烧的仓库前。 “你这疯子。”法力达的面前踢来了一柄斧头,他的旁边是拿着剑的锦·凯马图。 “准备受死吧。”法力达拿起斧头站了起来,背后是燃烧着的仓库。 当副官冯·施泰因贝尔指挥着攻城锤从攻破的正门进来后,只看到那位传奇比蒙法力达的尸体,以及正在从火焰已经熄灭的仓库里搬运食物的德希迦黑色突袭骑士。 冯·施泰因贝尔看着这些黑色突袭骑士,问道:“喂!这边的食物。我们干嘛不把这些食物全烧掉?” 满身污泥和血迹的锦·凯马图说道:“施泰因贝尔,你觉得我们把食物全烧掉之后,那些兽人会怎么样?” “他们将挨饿,然后死去。” “他们会团结一致。但只要留给他们一点残渣,刚好够两到三个部族吃的话、、、他们会为了夺取剩下的食物而彼此斗争。他们之中的饿狼就会出现。” 副官冯·施泰因贝尔点了点头说:“如果他们团结一致攻打匈萨汗国就不好了,毕竟我们刚和匈萨汗国签订停战协议、、、” 锦将军不置可否,说道:“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杀光他们的,我们是来教导他们自己是谁。是来解放他们的。是时候回家了。” 巨大的金色神龙出现了,随后,出现了副官冯·施泰因贝尔熟悉的空间隧道。“啊~我讨厌空间隧道。”副官捂着脸,跟着锦将军之后踏入了空间隧道。 奥联酋是在整个大陆的极东之地,土地贫乏异常,往往方圆百里只有一些稀稀疏疏的野草。匈萨汗国的草原还能靠种植农作物自给自足,而奥联酋的土地上则只能靠放牧作为生存手段。 一到了冬季,连根野草也没有了的时候,兽人们只能完全靠储备的食物来过冬。因为在呼啸草原的冬天,不管是劫掠还是交易都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好在,兽人们的草原上有好些很多皮毛珍贵的魔兽,这些魔兽的皮毛非常受人类贵族的喜爱,通过在其他季节的交易,奥若考联合酋长国的普通兽人比人类帝国的人在生活上甚至不止好上那么一丁点。 兽人的习俗曾经是彪悍的,就像匈萨汗国人一样彪悍,即使在冬天,也有一些不怕严冬的兽人们会一边喝着从人类帝国购买来的美酒,一边骂咧咧的吹嘘着他们的祖先去匈萨汗国“做买卖”的事情。 但是令他们完全没想到的是,这一年的冬天,他们竟然被极南之地的德希迦帝国人做了买卖。 ————分割线———— “他们都会成为抢劫犯的,我的亲王殿下。”德希迦帝国的议会室里,身穿黑色军服的锦将军一脸悠哉的看着埃米尔·路德。 锦将军的黑色军装上满是泥浆,样子有点疲劳,可是满是自负。 德希迦帝国的皇帝怀特西斯勉强主持着这个临时的军事会议,他心情不好,而且眼皮不停的合起,摇摇欲睡。 怀特西斯用眼睛眯了一下埃米尔·路德亲王和锦·凯马图将军,他俩在军事议会上形成鲜明的两派——鸽派和鹰派。 如果与会的人起初以为怀特西斯是在装睡,那么后来锦将军的副官冯·施泰因贝尔就他的新近计划进行长篇大论时,他的鼾声表明,尽管他身为皇帝,很想对作战计划发出一番话语,但他克服不了人类无法克制的睡眠的欲望,真的睡着了。 锦将军的副官冯·施泰因贝尔现出分秒必争的神态看了看酣睡的怀特西斯皇帝,确信皇帝陛下已经睡着了,就拿起他带锦将军起草的作战部署,用单调的低声、清晰的宣读起来,连标题都没有放过。 作战部署的标题是:《关于攻击奥若考联合酋长国以及后期常备作战部署,光明历9527年霜冻月二日》 第68章 九品芝麻官 这个作战计划措辞深奥,十分难懂,而且非常复杂。锦将军的副官在宣读的时候,锦皱着眉头勉强的装出在听的样子。红色短发的狼骑士肯特靠墙站着,眼睛盯着锦将军副官冯·施泰因贝尔身旁燃烧着的蜡烛,他似乎不再听,甚至不想让人觉的他在听。 埃米尔·路德亲王脸色红润,似乎刚喝了酒,盯住锦将军,他始终保持沉默,直到一个小时后,锦将军的副官冯·施泰因贝尔读完才不再看他。 这时锦将军的副官冯·施泰因贝尔意味深长的看着在场的各个大人物,他看不出这些大人物对作战部署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或者同意还是不同意。 埃米尔·路德亲王带着困惑的眼神回头看了一下狼骑士肯特,仿佛在寻求解释,但一遇到肯特那如同锦将军的副官冯·施泰因贝尔那意味深长而又高深莫测的眼神,就颓废地回过头,玩弄起茶杯盖来。 “一堂地理课。”锦将军一派的一个年轻军官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位军官似乎在自言自语,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 亲王派的一个贵族坐在埃米尔·路德的旁边,用一只手罩着耳朵,他在锦将军的副官冯·施泰因贝尔朗读作战部署时,仿佛全程都是全神贯注的听。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贵族和亲王一样喝了酒,他脸色绯红的指着桌子上摊开的地图,样子友好而又谦逊,认真的研究着作战部署和所有人都不熟悉的奥联酋国的地形。这个贵族好几次要求锦将军的副官重复他没有听清的长难句和难记的兽人屯寨的名称。 埃米尔·路德亲王忽然停止了玩弄茶杯盖,开了口,说道:“这个作战部署有点困难,因为我们不能肯定奥联酋会去攻打匈萨汗国,因为奥联酋和匈萨汗国的国力差距太大了,这些兽人还没碰到匈萨汗国的城墙就会被箭塔射成筛子。” 埃米尔·路德亲王一说完,怀特西斯皇帝就睁开眼睛,仿佛是一个学生正在等待着下课的铃声一样,怀特西斯看着自己亲弟弟的眼神仿佛是在说:“赶紧下课啊,还在说什么废话”,不过现实只是怀特西斯皇帝睁开了一下眼睛瞟了一眼又连忙闭上眼睛,把头低的比先前更低。 锦将军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着埃米尔·路德亲王的自尊心,证明羊是不会理解狼的,而且他指出埃米尔·路德一派的人对作战计划毫无意义的指指点点。 “奥联酋要是有实力进攻匈萨汗国,他们早就那么做了。”埃米尔·路德亲王说。 “那么,您坚决认为奥联酋会攻击匈萨汗国吗?”锦·凯马图轻蔑的微笑了:“匈萨汗国也会有饿狼的,就像奥联酋那样。” “‘神威之箭’史扎哈?”埃米尔·路德亲王问道。 锦将军含蓄的笑了,说道:“等着看好戏吧,亲王殿下。要是您的另一位副手塞因还在匈萨汗国,我劝您还是让他快回来比较好,毕竟我们和匈萨汗国是有协定的。” ————分割线———— “哈切~~”在法弘西帝国的塞因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了,塞因先生?”骑着马的苏米拉提看向和他同行的塞因。 塞因回答:“没什么。不过,您要找的叁莲·德·庞茑医师的私人医馆就在姆马班那酒馆对面,可惜的是我们不能为您带路了,我和我的两位伙伴还要观看艾米莉亚剧团的演出。” 苏米拉提骑士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便和他的骑士扈从一起往叁莲·德·庞茑医师的医馆骑去。塞因后来知道苏米拉提骑士的这个骑士扈从叫做拉蒙多。 塞因想了想:“如果没记错的话,苏米拉提是背部和腿部受了伤吧?” “喂!塞因,别发楞,快走啊。”萨蒂亚推了推塞因说道。 “就来,就来。” 。。。 苏米拉提骑士和扈从拉蒙多下榻在姆马斑那酒馆。就在苏米拉提和拉蒙多在姆马斑那歇脚喝茶,准备前往神医的医馆治疗的时候,一个斯斯文文的人引起了苏米拉提骑士的兴趣。他不停的打量着那个斯文的人,而那个斯文的人也一直打量着苏米拉提骑士,苏米拉提骑士看得出来,那个人很想开口和他说话。 对姆马斑那酒馆里的其他人,包括酒馆老板胡尔妲在内,那斯文的人似乎已经看腻了,而且带着某种傲慢蔑视的味道,就像一个面试官蔑视一本大学生不是985的一样,觉得他们根本不够资格和他说话。 这个斯文人身体强壮,年纪约有四五十岁,头发上有点白发,有着一双犀利的小眼睛——充满了理性与智慧——但似乎又有一点快疯掉的气象。 斯文人穿着一件有点破破烂烂的官服,纽扣几乎全掉光了,苏米拉提骑士因此猜测他是从官场上退休的闲人。 过了一会儿,斯文人对着苏米拉提骑士高声而又坚决地说:“这位先生,我从你的优雅举止上看出,您是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不常喝酒。我一向尊重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我还是个九品官呢。布鲁姆菲尔德——这是我的名字。恕我冒昧,请问你在工作吗?” “不,先生。我家大人刚刚成为勋爵骑士、、、”扈从拉蒙多替他的主子回答道。拉蒙多对于这个自称布鲁姆菲尔德的矫揉造作的语气感到厌恶和恼怒。 “我就说嘛!您是受过精英的那一类教育的人!”九品芝麻官高声说道:“我就是这样想的,苏米拉提阁下,经验嘛!这就是经验!” 九品官布鲁姆菲尔德没有理睬骑士扈从,而是对着苏米拉提骑士说话,他站了起来,拿着酒瓶,摇晃着走向苏米拉提骑士。九品芝麻官喝醉了,不过仍然健谈,而且说话流利,只是偶尔前言不答后调。 他那样急切的与苏米拉提骑士交流,似乎一辈子都被闷坏了的样子。 “阁下,”斯文的布鲁姆菲尔德郑重的说道:“贫穷不是罪恶,喝酒不是美德,这我都知道。可是,穷光蛋却是一种罪恶。在贫穷的情况下,我们还能保持自己天生的高尚节操,可是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我是说穷光蛋一个,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人都做不到。” 斯文人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因为一无所有,不是把人用棍子赶走,而是用扫帚把他从人类社会里扫出去,让他去受侮辱;而且这是一种正义,因为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我自己就侮辱自己。于是我喝酒!阁下,一个月前,我太太让德·叔本华司汤达打了一顿,不过我太太可不是我这种人!您明白吗?对不起,出于好奇心,我还想在问你一句:您在阿弗洛狄忒河边的草堆里过过夜吗?” 第69章 理想国 “没有,没有过过夜。”苏米拉提骑士阻止了他的扈从的无礼举止,并且和布鲁姆菲尔德说着话:“这是什么意思?” “唉,我就是从那里来的,已经是第七天了。”斯文人给自己已经喝干的酒杯斟了一点酒。 几个姆马斑那的常客突然小声的笑了起来,姆马斑那的老板胡尔妲坐在柜台前用一只拳头撑着自己的下巴,一直在好好的听着这个逗乐的家伙。 很显然,斯文人布鲁姆菲尔德已经是大家的熟人了。他喜欢用矫揉造作的语气说话,这些在家里受到压制和管束的酒鬼总是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博得别人的尊敬。 “九品官先生。”胡尔妲说道:“你为什么不去工作呢?为什么不去办公室,你是个官员啊!” “我为什么不去办公室工作吗,先生,”斯文人布鲁姆菲尔德对着骑士苏米拉提说道,仿佛这个问题是苏米拉提骑士提出的:“为什么我不去办公室?难道我这样侮辱我自己我的心不会疼吗?几个月前,当德·叔本华司汤达动手打我老婆时,我喝的醉醺醺的,难道我感觉不到痛苦吗?年轻的骑士先生,您有没有,就是、、、那个、、、虽然知道毫无希望,但是还是要去做的事情?这个事情我是指向人开口借钱。” “有过,不过不是开口借钱,这又是什么意思?”苏米拉提骑士回答道。 九品官布鲁姆菲尔德说:“完全没有希望,事先就知道绝对不会有结果,唉,您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心地善良、是个好公民,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钱借给您。因为,请问,他明明知道,这些借的钱是不会还的,他为什么要给呢?出于同情心吗?因为这位德·叔本华司汤达先生说:人的行为、愿望、苦难都是由他们的经济基础决定的,同情心是不被允许的。请问,他为什么要借钱给别人呢?您瞧,别人还不会还他,您事先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借钱给您,可您还是去了、、、、、、” “那你,你为什么又要去呢?”苏米拉提骑士问道。 布鲁姆菲尔德说:“如果没有人可找,如果,如果无置锥之地呢!唉,应该让每个人至少有个什么地方可以去啊。因为会有这样的时候,至少有个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啊!我的独生女儿头一次去拉生意的时候,我也去了、、、、、、” 布鲁姆菲尔德小声的补充道:“因为我女儿是靠拉皮条的人生活的、、、、、、”这句话令布鲁姆菲尔德有点神色不安的看着苏米拉提骑士。 “没什么,先生,没什么。” 几个姆马斑那的常客笑出了声,姆马斑那的老板胡尔妲微微一笑然后又摇了摇头,但是她的神情仍然是那么安详,仿佛见惯了这种破事水一样。 布鲁姆菲尔德说:“没什么!这些人摇头我不会感到不好意思的,因为这一切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一切秘密都公开了;而且我不是以轻蔑的态度,而是以顺其自然的心情对待这一切的。由它吧!让他们笑吧!‘你们看!这个人!’他们这么说,年轻人,我是说阁下,您能不能,敢不敢,我说的更清楚一点,肯定地说:我不是头皮格兽人?” 苏米拉提骑士什么也没有说,倒是骑士扈从拉蒙多记得皮格兽人是比匈萨汗国还远的东方的名为兽人的奇怪种族,皮格族据说和人类社会里的魔兽皮格兽的习俗一样——肮脏、下流。 等到酒馆里的笑声安静下来的时候,这位大反问家苏格拉底、斯文人布鲁姆菲尔德很有尊严的接着说:“嗯,就算我是皮格兽人吧,可她是一位好妻子啊!我的形象像皮格兽,而我的妻子俄勒克特拉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是一位护民官的女儿。就算,就算我是头皮格兽吧,她却有一颗崇高的心,满怀高尚的感情。哦,阁下,俄勒克特拉揪我头发的时候只不过是出于怜悯,她是一位宽宏大量的太太,我并不感到难为情,我反复的说,她揪我的头发是出于怜悯。她怜悯我、、、、” 接着,布鲁姆菲尔德怀着双倍的自尊心说:“然而,哪怕仅仅有一次!、、、不不不,我的希望已经不止一次成为现实了,可是、、、我就是这个德行,我就是个天生的皮格!” “唉!~~~”姆马斑那的老板娘叹了口气,然后又打了个哈切。 布鲁姆菲尔德坚决地用拳头捶了捶桌子,因而,骑士扈从拉蒙多放在桌子上的茶杯仿佛发出了格格的笑声。 他说:“我就是这个德行!您知道吗?阁下,我连她的袜子都拿去卖掉,喝光了。不是鞋子,因为这至少看起来还合情合理。可是,袜子,我把她的袜子卖掉喝光了,喝光了!就连她的最后一条羊毛围巾也让我卖掉,喝掉了,这是人家从前送给她的,是她自己的,不是我的;可我们住在一间寒冷的破房子里,去年冬天她着了凉,咳嗽起来,吐了血。我们有三个孩子,俄勒克特拉从早到晚忙个不停,擦啊洗啊,给孩子们洗澡,因为她从小就爱干净,可她的胸部不健康,很可能害了肺病,这我也感觉到了。难道我感觉不到吗?酒喝的越多,越感觉的出来。就是为此我才喝酒的,想在酒中寻找同情和爱情、、、、、、我喝酒,是因为我想得到加倍的痛苦!” 说完,布鲁姆菲尔德低下了头,苏米拉提骑士看不到他的脸孔,但是苏米拉提觉得他是或者他为了让人觉得他很痛苦。 “阁下,我是说年轻人,”布鲁姆菲尔德抬起了头,说道:“我从您的脸上看出,您好像有什么痛苦。您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所以立刻跟你交谈起来了。因为,我把自己的生活故事告诉您,并不是为了在这些游手好闲的家伙面前羞辱自己,这一切,我不说,您也知道,我说这一切是为了寻找一个富有同情心和受过精英教育的人。您听我说,我的妻子俄勒克特拉在雅琪特帝国的哈莘学院里受过教育,毕业的时候,成绩优异,获得了一枚沉睡龙眠奖章。还在毕业晚会里跳过匈萨汗国的刀舞。奖章嘛、、、奖章让我卖掉喝光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嗯,刀舞也获得奖状呢,放在她的箱子里,不久前还给包租婆看过。虽然她和包租婆不合,还吵过架,不过还是想在人前把过去的幸福告诉人家,不管是什么人都行。” 布鲁姆菲尔德又喝了口酒,说道:“这可是她记忆里剩下的最后一点安慰,其余的全烟消云散了。是啊,是啊,她是一位性情急躁的好太太,高傲而又倔强。自己擦地板,吃加了木屑的面包,可是绝对不让人不尊重自己。正因为她不肯原谅德·叔本华司汤达的无礼行为,在德·叔本华司汤达为这打了她一顿后,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这与其说是因为挨了打,到不如说是伤了她的心。” 布鲁姆菲尔德顿了顿,说道:“我娶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小。她嫁的第一个丈夫是法弘西帝国的军官,她爱他,跟他私奔了。她别提多爱自己的丈夫了,可是他爱赌博 第70章 你以为是安娜·卡列尼娜? “她在雅琪特帝国的亲戚都不认她了,而且她高傲的很,太高傲了、、、而那时候,阁下,我也成了个单身汉,前妻留下了一个14岁的女儿,于是我向她求婚了。”布鲁姆菲尔德砸了砸嘴,说道:“像她这样出身高贵,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竟然会同意嫁给我!就从这点来说,她是经受过什么样的苦难啊!这期间我们生活的很困难,我坚持着我自己的义务,好几年,我连半品脱酒都没碰。后来,由于人事变动,我被调到了布雷斯特城,这里,我的薪资翻了好几番。我以为我走了运,这宏伟壮丽的布雷斯特城!我喝起酒来!您明白,这不是在乡下磨洋工,由于我自己的原因我丢掉了差事,因为我的劣根性暴露了、、、目前我们租住在一间小房子里,洛克桑娜是我们的包租婆,我们拿什么生活,拿什么付房租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儿住着很多人,除了我们,天啊,简直混乱极了。嗯、、、是的,就在这时候,我前妻生的女儿长大了,在那长大成人期间受过继母多少虐待这我就不说了,因为俄勒克特拉虽然宽宏大量,却是一位性情急躁、很容易生气的女人,而且,唉,不让别人说话、、、、、、是啊!唉,这些都没有什么好回忆的。” 苏米拉提骑士往布鲁姆菲尔德的酒杯里倒了点茶,因为他注意到布鲁姆菲尔德的酒瓶里没酒了。 布鲁姆菲尔德喝了口茶,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白特丽没受过教育,几年前,我曾教过她地理和世界通史,不过这些我自己也懂得不多,因为没有适当的书籍。嗯、、、、、、这些书现在已经没了,所以全部的教育已经结束了。我们只读到了鹰格宏帝国的房破伦大帝。后来她已经成年了,看过几本爱情小说,还看过卡拉的《生理学》,——您知道这本书吗——她怀着很大的兴趣看完了,甚至给我们念过《生理学》中的几个片段——这就是她受过的全部教育了。” “现在我问问你,阁下。”布鲁姆菲尔德的苏格拉底式的反问术又来了:“阁下,如果她清清白白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即使双手一刻不停地干活,一天也挣不到50个铜币!而这里的玛蒂尔德女公爵的管家,借口她做的衣服领口尺寸不对,破口大骂之后,跺跺脚就让她走人了。可是这个时候几个孩子都在挨饿、、、、、、俄勒克特拉痛苦万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说:‘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住在我们这人又吃、又喝、还有东西取暖。’可这里有什么吃、喝的东西呢?孩子们已经三天没见到一点能吃的了!” “当时我正躺着,没有说话,唉,有什么好说的呢?我醉醺醺的躺着,听到我的白特丽说——她性情温和,说话的声音也是那么柔和,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小脸蛋儿苍白——她说:‘为什么?俄勒克特拉,难道我非要去干那种事情吗?’‘这有什么?’俄勒克特拉嘲笑着回答:‘那么爱护贞节干什么?嘿,你可真是个活宝贝啊!’不过,请别责怪她,阁下,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理性,精神已经不正常了,是在感情激动而且听到孩子们挨饿的哭声的情况下。而且,与其说她真有这个意思,不如说是为了侮辱她——因为俄勒克特拉就是这个性格,只要孩子们一哭,哪怕是因为饿得慌,她就要动手去打他们。” “我看到,傍晚的时候,白特丽披上头巾,带上斗篷,从屋里走了出去,到晚上回来,她一声不响地走近俄勒克特拉,把60个铜币摆在她的面前。这么做的时候她一句话没说,哪怕是看她一眼也好,可连看也没看,只是拿了我们那块公用的大头巾,用它把头和脸全都蒙起来,躺在床上,脸对着墙,只看见瘦小的肩膀和全身一个劲儿地抖个不停、、、而我,还是像不久前那样躺着、、、当时我看到,年轻人,我看到,在这以后,俄勒克特拉也是那样一言不发,走到白特丽的床前,在她脚边跪了整整一夜,吻她的脚,不想起来,后来,她俩抱在一起,就这样睡着了、、、两人一道、、、两人一道、、、而我,却醉醺醺的躺着。” 布鲁姆菲尔德沉默了,随后,他一口喝干了酒杯里的茶,清了清嗓子。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布鲁姆菲尔德又说道:“从那时候起,发生了一些不幸的事件,也许是有些居心不良的人的告发——尤其是包租婆洛克桑娜——仿佛是因为没有对她表示什么应有的尊敬,从那时候起我的女儿白特丽登了记(法弘西帝国职业妓女登记,也就是说她们也是要受税务局和物价局等等等等管理的),领了执照,因此就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了。现在,白特丽多半是黄昏的时候回来,给俄勒克特拉帮帮忙,力所能及的给她送点钱来——她现在住在外城,那里有她的好几个、、、唉啊,不过那天清晨我向诸神祈祷,然后去见雪莱·德·库尔大人。” “请问,阁下认识雪莱·德·库尔先生吗?那位先生的心肠像蜡那样软,听完我的话,他甚至掉下泪来。他说:‘布鲁姆菲尔德,有一次你辜负了我的期望、、、我就在任用你一次吧,这完全由我个人负责。’他这么说:‘你可要记住。’我吻了吻他皮靴上的灰尘,不过那是在想象之中,因为他是贵族而且很有治国的能耐,是不允许当真这么做的;我回到家里,刚一说出,我又被录用,又会领到薪水了,天哪,那时候大家那个高兴啊、、、、、、” 布鲁姆菲尔德讲到激动处不禁咳嗽了几声,住了声,看起来他不仅虚弱的厉害而且醉的厉害。他回忆起不久前获得差事的情况,好像兴奋起来,连脸上都出现了光彩。骑士苏米拉提注意的听着。 第71章 月光蝶与比阿特丽 “阁下,这是六个星期前的事情。不错,她们俩,俄勒克特拉和白特丽刚一得知这个消息,天啊,简直像进了光明神的应许之地一样。从前我只有挨骂的份:‘像皮格一样躺着吧!’现在呢:她们垫着脚走路,让孩子们安静下来:‘布鲁姆菲尔德工作累了,他在休息呢,嘘。’上班之前,让我喝咖啡,还有牛奶!您听到了吗?她们怎么能积攒下12个银币30个铜币给我制备了一套不错的制服?还有一双好鞋子,一身棉质的内衣——而且是很考究的那种,还有一套文官用的笔、墨,质量都好极了。” “第一天早上我下班回家,一看:俄勒克特拉做了两道菜:汤和熟牛肉。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她梳了头,虽然没有穿新衣服,但是只要随便一打扮就像换了人似的,显得既年轻又漂亮。白特丽,我亲爱的,只是拿钱接济我们,她说:‘如今我暂时不便经常来你们这了,除非是在黄昏时分,免得让人看见。’阁下,您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午饭后,我回来睡午觉,您猜怎么样,俄勒克特拉忍不住了:几天前,她才和包租婆洛克桑娜吵过架,这时却请她来喝咖啡了。她们在一起低声说话,足足有两个小时!她说:布鲁姆菲尔德这会儿又在办公室有差事了,他去见过雪莱大人,雪莱大人亲自出来迎接,叫所有人等着,却拉着布鲁姆菲尔德的手从他们面前经过,把他领到办公室去。” “您听见了吗?阁下,您听见了吗?也就是说,我要告诉您,都是她信口编造出来的。这倒不是由于她轻率,自吹自擂!但是,这一切她自己全都相信,她用自己的想象安慰自己。说真的,我并不责备她;这件事我并不责备她、、、九天前,当我把第一次领到的薪水——税后73个银币48个铜币——全部拿回去的时候,她管我叫小宝贝儿。而且是只有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年轻人,你明白吗?唉,我哪里是值得赞美的人,又算个什么样的丈夫啊?唉,她拧了拧我的面颊说:‘你真是个小宝贝!’” 布鲁姆菲尔德停下来,下巴抖了一抖,苏米拉提骑士觉得他是想让别人觉得他在笑,可是他却没有成功的做出来。这样一个出名的酒馆,他那副穷困潦倒的样子,在阿弗洛狄忒河边的草堆渡过的七天,还有他手边的一壶酒,他的家庭问题,这一切都使苏米拉提骑士困惑不解。苏米拉提骑士虽然全神贯注的听着布鲁姆菲尔德,但是却开始后悔和他搭话了。好在此时天色已晚,他要等到天明才去找那个叁莲·德·庞茑医师。 “年轻人,阁下!”布鲁姆菲尔德提高声音说:“也许您和别人一样,认为这一切都很好笑吧,我拿我家庭里那些微不足道的琐事来打搅你。可是这对我来说,并不好笑!我一生中像在光明神的应许之地那样幸福的一整天,还有那天整整一个晚上,我幻想着:给孩子们吃的饱饱的,给她买新衣服,让我不幸的独生女从火坑里回到家庭环境里来、、、还有很多、、、还有很多。唉,我的先生。” 布鲁姆菲尔德突然打了个冷颤,看着这个听他说话的人。 “唉,就在第二天,就在我幻想了这些事情以后,傍晚,我用巧妙欺骗的手段,像在夜里偷了东西的小偷那样,偷了俄勒克特拉的保险箱钥匙。把带回家的薪水中剩下的那些钱,全都拿走了!从家里出来已经是第八天了,我在草堆里过了七天七夜,而那里在找我,差事也砸了,那些好衣服我用他们换了这身衣服、、、什么都完了!” 布鲁姆菲尔德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额头。过了一会儿,苏米拉提骑士看到布鲁姆菲尔德用装出来的狡猾和厚颜无耻的神情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说:“今天我去过白特丽那儿,跟她要钱买酒,解解宿醉!呵呵呵。” “难道说她给了吗?”一旁的骑士扈从拉蒙多大喊了一声。另一桌的几个客人听到这,又哈哈的大笑起来。 “可不是,这酒就是用她的钱买的。”布鲁姆菲尔德只对着苏米拉提骑士说话:“她亲手拿出30个铜币来,这是她仅有的最后一点钱,我亲眼看见的——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唉,这世间,为人发愁,为人痛哭,可是不责备他们!不责备,这让人难过,更让人痛心。三十个铜币她自己也需要这笔钱,她现在需要保持整洁,您知道吗?她需要买洗过的干净衣服,需要些化妆用的胭脂什么的,不买不行啊。这种整洁意味着什么,您明白吗,先生,您明白吗?唉,可是我,她的亲爹,却把三十个铜币拿去买酒喝了!现在已经喝光了。谁会可怜我这样的人,你?阁下,你是可怜不可怜啊!您说啊,阁下,可怜还不是不可怜?” 姆马斑那的老板胡尔妲在后面喊了一声:“谁会可怜你这样的人啊!” 酒馆里忽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甚至还夹杂着骂人的声音。 “谁会可怜我这样的人啊!”布鲁姆菲尔德突然大喊一声,情绪万分激动,仿佛他就等着这句话似的。 “干嘛要可怜我呢?是的!我没什么好可怜的。。。。。。” 布鲁菲尔德又说了一堆话,突然抬起两条腿来,向酒馆外走去。苏米拉提骑士很想送一送这位斯文人,可是他突然感觉到胸闷——然后心情就不太好了,这是他在和黄金龙对决后留下的后遗症,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这也是他来找叁莲·德·庞茑的原因。 苏米拉提骑士随手解下自己的一个钱袋给了他的扈从,说:“我有预感那位先生是回家了,他们或许需要这些钱。看什么,这里面装的都是刚才买茶找的铜币。” “他又来了。”骑士扈从拉蒙多心想。他不是指苏米拉提骑士给他钱袋的事情,而是指他说“有预感那位先生是回家了”,作为苏米拉提骑士的扈从,他清楚的知道苏米拉提骑士有时候那准确的可怕的预感——但是他很不 第72章 骑士苏米拉提 骑士苏米拉提的确有些预感,偶尔是准确的,就像他知道布鲁姆菲尔德回家了,自己的骑士扈从还从钱袋里拿出几枚铜币装到自己的口袋里等等。但是这些他已经不关心了,胸闷的苏米拉提骑士躺在了床上,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说到预感。 匈萨汗国,白里雅苏台城城主府。 梅薇双手交叉,抱在在胸前,在屋里踱来踱去,一面在暗自思索着什么。这样沉思着从一个角落走到另一个角落,这是梅薇独自一人沉思时的习惯。 梅薇斯克里姆希,十分漂亮,个子高挑,身材苗条均匀,在她的每个姿态中都流露出自信,而且这不损害她骨子里的柔美和优雅。她的脸像鹰格宏帝国的二皇子菲力,不过却可以把她称作美人儿。 她的头发是淡紫色的,相比于一头蓝紫色头发的菲力城主,她的头发要稍微淡一点。鹰格宏帝国的皇室贵族其实都是金色的头发,而只有二皇子菲力遗传了鹰格宏老皇帝艾格伯特的前王后的发色。 梅薇的眼睛是黑色的,炯炯发光。要知道,在地球上,16世纪的时候,在莎士比亚所在的英国,人们都是以黑色瞳孔为美。尤其是像梅薇这样的眼睛,它们看起来异常的善良。 可是此刻,梅薇的眼睛里却出现了傲慢的神情。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某个无礼的人会变得“冷酷无情”,她觉得她不能在待在白里雅苏台城了。 来自雅琪特帝国波士瑞城的弗列力很高兴,他在波士瑞城被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陷害,因而关进了大牢。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不仅被人们认为——他是永恒之火的极端分子,因此他和永恒之火的先知——迈尔以及另外两个倒霉蛋关在同一间牢房里——后来,法弘西帝国越内瓦的一位神秘人士通过“手段”将他们“迎接到了”法弘西帝国。 奸商依然是奸商,抠门还是那样抠门。他与小偷费加罗租住在布雷斯特城里的一间非常便宜的出租房里,这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就在昨天,他们还听到一位太太在骂她的酒鬼老公呢。在大牢里的另外两位——勇士阿特瓦和先知迈尔则在那位营救他们的“神秘人士”所组织的秘密结社里进行“传教”。 “骑士先生。”叁莲·德·庞茑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对着富有的贵族骑士苏米拉提说道:“这种毛病并不会危及到您的生命,但是显然,它将会折磨着您一辈子了,只要一到夜晚或者快要下雨的时候、、、您知道的、、、这些永久性的损伤,除非、、、” “除非什么!”一旁的骑士扈从说道:“除非学会暗法师的吸星术吗?” 叁莲·德·庞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作为一个炼金术士出身的药师他本来想将魔法批判一番,尤其是那些暗魔法师们。然后在告诉贵族骑士一些传说中的药物——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你找不到,你这病不用治了的意思。 “天哪!暗魔法师!”叁莲·德·庞茑突然严肃起来:“是我在治疗,你这个人,给我闭嘴!你知道那可怕的吸星术,即使是暗魔法师,一万个暗魔法师也找不到一个会吸星术的吗?骑士先生,是这样的、、、、、、、” 然后,苏米拉提骑士是听明白了,叁莲·德·庞茑的意思是:治不了、等死吧、告辞。最后,苏米拉提告辞了。 当苏米拉提骑士和骑士扈从拉蒙多回到姆马斑那酒馆时,塞因和迦南斯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大觉。萨蒂亚正在和一位姑娘谈话。这位姑娘穿着十分朴素的连衫裙,带着老式的旧帽子,小姑娘谦逊端庄,彬彬有礼,脸上神情开朗,可又好像有点儿胆怯。 “啊、、、这不是她吗?”拉蒙多惊讶的说道,突然又感觉到一点尴尬。 苏米拉提骑士立刻想到,那位斯文的布鲁姆菲尔德有一位“靠拉皮条的人生活的”独生女。 “这位、、、这位就是苏米拉提骑士。”拉蒙多赶紧说。拉蒙多让苏米拉提骑士和白特丽对坐在一张桌子边,拉蒙多想坐在苏米拉提骑士旁边,可是这样也就是坐在白特丽旁边。拉蒙多想到,这样未免太降低自己的身份了,因此也就侍立苏米拉提骑士的身后。 白特丽看到苏米拉提骑士坐了,她才坐了下来,并且有点发抖。看得出来,她自己也没明白,她怎么能和一位骑士老爷坐在一起。想到这一点,她吓得突然站了起来,完全惊慌失措的对着苏米拉提骑士说:“我、、、我、、、来只待一会,请原谅我打扰了您。” 白特丽结结巴巴地说:“是俄勒克特拉叫我来的,她没有人可供差遣,她让我对你说一声感谢。”说完,白特丽深深的鞠了一躬。 “再见,好心的骑士先生,再见拉蒙多先生。” “再见。”“再见。” 白特丽急匆匆的走了,在他一进姆马斑那酒馆的时候,苏米拉提骑士一直打量着她。他看到的是一张削瘦的、十分瘦弱的小脸,面色苍白,长得可以说是不够端正,生着尖尖的小鼻子和尖尖的小下巴。甚至不能说她长得漂亮,但是她那双淡灰色的眼睛却是那么明亮,而当她们光彩四射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就变得那么善良和天真,人们不由得会被她吸引住。 此外,她的脸上,她的整个体态中都显示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性格特点:尽管她已经二十岁了,可看上去还几乎是一个小姑娘,好像比她的实际年龄小得多,几乎完全像个小孩子,在她的某些可笑的动作里会表现出来。 但是,另外一边拉蒙多现在心情非常不好,这不是要到了夜晚也不是要下雨了——虽然那些时候他是一点也不痛苦。是他对叁莲·德·庞茑的傲慢态度非常不满意。 正在此时,刚起床的塞因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起床了,而且他还落枕了——一边打哈切一边让萨蒂亚看看有没有什么早餐吃。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塞因发现了一系列让他震惊的事情。比方说,艾米利亚剧团的当家花旦、主打偶像艾德娜小姐——15岁的艾德娜小姐长的是那么像玛丽雅女士,而据散场后还坐在前排的迦南斯说——艾德娜小姐就是法弘西帝国的越内瓦城的人。 再比方说,一封来自匈萨汗国的梅薇的回信,信里的大概意思是说——我就要来了,你就别找情人了——这是什么语气啊?我的天!这既不是“我怀疑你有情人”或者是“你千万别找情人”,而是“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就别和情人再鬼混”了的意思。 塞因怀疑这里一定有匈萨汗国的密探,情人或许是指其他什么人也说不定。不可能是威廉通风报信的吧? 然而,实际上的原因是塞因万万不该将“但丁”这个名字在信里告诉梅薇的,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只有他自己意识不到而已。 第73章 人马一体 塞因一边吃早餐一边听着拉蒙多抱怨那位叁莲·德·庞茑医师的傲慢,塞因不时的点点头对拉蒙多的意见表示赞同。 昨天夜里,苏米拉提骑士作了个可怕的梦,梦境异常清晰、鲜明。他梦见了自己的童年,他只有六、七岁,在一个节日的傍晚,他和他的人类乡下贵族父亲在城外散步。在他们的不远处是一座光明神的教堂,那里有他的奶奶和他的弟弟的坟墓。 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才生下来六个月就死了,他也根本不知道他,不记得他;可是大家都对他说,他有个弟弟,每次来到教堂的墓地,都要按照宗教礼仪向墓地鞠躬行礼。 而在离墓地不远的地方,他们的目的地——一次游园会。在游园的旁边停着一辆大马车,苏米拉提骑士很喜欢看这些大马车,尤其是喜欢这些拉马车的高壮的马儿,这些马儿拉着堆积如山的货物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吃力。 可是,现在,在这辆大马车上套的却是一匹又瘦又小的驽马。苏米拉提骑士看到,这匹驽马拉着装满货物的大车,鞭子正劈头盖脸的打下来,甚至打到了马儿的眼睛上,苏米拉体是那么同情、那么可怜的看着可怕的景象,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个时候,一群喝得酩酊大醉、身材高大的庄稼汉高声叫嚷着、唱着歌。 “坐上来,大家都坐上来吧。”车夫叫喊着这群唱歌的人,他还年轻,此时脸红脖子粗,喊道:“我送大家回去,上车吧!” 但是立刻爆发一阵哄笑和叫声。 “老兄!这样一匹不中用的马,怎么会拉的动?” “喂,老弟,你疯了吗?把这么小的一匹小母马套到这样大的一辆大车上!” “我说,这样一匹马准能活40年。” “坐上来吧,我送大家回家!”车夫又高声叫嚷,说着头一个跳上大车,拉起缰绳,喊道:“先前那头好马让人牵走了,可这匹母马,弟兄们——只是让我伤心,真想打死牠,白吃粮食。要我说,坐上来吧!我要让牠快跑!牠会跑的像飞一样!” 说完,车夫拿起鞭子满心欢喜地准备鞭打那匹小母马。 “嘿,各位上车吧,听到了没有,牠会跑的像飞一样呢!”人群中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牠跳起来了。” “别可怜牠,伙计们,每人拿根鞭子,准备好!” “对呀!抽它!” 人们哈哈大笑着,说着俏皮话,全都爬上了车夫的大车。他们还把一个面色红润的胖女人也拖到了车上。她带着帽子,穿着有溜边的裙子,嘴里吃着核桃,不时嘻嘻地笑着。四周的人都在笑,怎么能不笑呢:这么小的一匹母马,要拉着这么重的一辆大车,还要跑的像飞一样。 “驾!”小母马拼命用力拉动了大车,可是不仅不能飞跑,就连迈步都迈不开,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呼哧哧地喘着气。 在马车上的人各拿了几条鞭子,雨点般落到她身上的几条鞭子抽得四条腿打弯。车上车下的人群笑的更欢乐了,可是车夫却发起火来,怒气冲冲地鞭打小母马,鞭子不停地落下去,越来越快,好像他当真认为,这匹马会跑的像飞一样。 “让我也上去!”人群中的一个好小伙也想图个热闹、寻个开心。 “上来吧!大家都坐上来!”车夫大声叫嚷道:“大家都上来,牠也拉的动。我打死牠!”他一鞭子又一鞭子,起劲地抽打着,气得发狂,都不知要拿什么打牠才觉得解气了。 “爸爸,爸爸。”苏米拉提对着父亲喊道:“爸爸,他们在打牠啊!爸爸,他们在打小马!” “走吧,我们走吧。”苏米拉提的父亲说:“尽是些醉鬼,在胡闹,他们都是傻瓜。我门走,别看了。” 说着父亲想要领苏米拉提走开,可是他挣脱了父亲的手,无法控制自己,向那匹马跑去。但是可怜的小母马已经快不行了。牠气喘吁吁,站住,又猛拉一下,几乎跌倒在地下。 “往死里打!”车夫喊道:“非打不可。我打死牠!” “难道你丧尽天良了吗!”人群中一个老头儿喊道。 “哪儿见过这样的事,让这么瘦的小马拉这么重的车。”人群中的另一个人接着喊道。 “会把牠累死的!”第三个人高声叫嚷。 “别多管闲事!马是我的,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再上来几个!大家都上车!我一定会让牠飞跑的。” 突然爆发了一群连续不断的笑声,压倒了一切——小母马受不了越来越快的抽打,无能为力的向后踢起腿来。 就连那个老头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真的:这么一匹小母马就会偷懒了。 人群中的两个小伙子各拿了鞭子,跑到马跟前,从两边抽牠。 “抽牠的脸,抽牠的眼,照准眼睛抽!”马车夫大声喊叫。车上的人叫喊着,随声附和,唱起了豪放欢快的歌曲,胖女人吃着核桃,嘿嘿地笑着。 苏米拉提在那匹马旁边奔跑,他跑到前面去,看到人们怎样抽打着它的眼睛,照准牠的眼睛猛抽。苏米拉提哭了,他的心剧烈跳动,泪如泉涌。 打马的人中有一个用鞭子碰到了他的脸,可是苏米拉提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他难过极了,大声叫喊着,向那个摇着头谴责这一切的、须发苍白的老头跑去。一个女人拉住苏米拉提的手,想要领他走开,但是他挣脱起来,又跑到马跟前去。那马已经做了最后的努力,不过又踢起后腿来。 “真见鬼!”车夫狂怒的叫道。他丢掉鞭子,弯下腰,从车里拖出一根又长又粗的大木棍,用两只手抓住一头,狠狠地往小母马的头上挥舞着。 “会把牠打死的!”周围的人大声喊叫。 “牠会被打死的。” “这是我的马!”车夫叫喊,说着抡起大木棍打了下去。 只听到沉重的一击声。 “揍牠,揍牠!干嘛不打了!”人群中又有人喊道。 车夫又抡起大木棍,又是沉重的一击,打到那匹倒霉的小驽马的背上。小母马一屁股坐了下去,但是牠又跳起来,猛一拉,用尽最后一点儿力气,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小母马拼命地想拉动大车——但是西面八方六七条鞭子向牠打来,那根大木棍又高高举起,因为不能一下把牠打死,车夫气得发狂。 第74章 搞事情 “还不容易死呢!”周围一片喊声。 “这就要倒下去了,准没错儿,伙计们,牠这就要完蛋了!”人群中一个爱看热闹的人高声说。 “干嘛不给他一斧头呢?一斧头下去就能结果牠的性命。”第三个人高声大喊。 “哼,别指手画脚了!闪开!”车夫发疯似的大喊一声,丢掉大木棍,又从车中抽出一根铁棍来。 “着!”马车夫大喊一声,使出全身力气,抡起铁棒,朝那匹可怜的马儿猛打过去。这一棒子下去,只听得卡嚓一声响;小母马摇摇晃晃,倒下去了。 本来牠还想站起来,再用力地拉车,但铁棒又猛打到牠的背上,于是牠倒在地上,仿佛一下子把牠的四条腿全砍断了。 “看我打死牠!”车夫大声喊,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从大车上跳了下来。几个也是双眼发红,喝的醉醺醺的小伙子随手抓起鞭子、棍棒,朝那匹奄奄一息的母马跑去。车夫站在一边,抡起铁棒狠狠地打牠的脊椎。小母马伸着脑袋,痛苦地长长吁一口气,慢慢地断了气。 “打死了!”人群中有人喊叫。 “谁叫他不跑呢?”第二个人说。 “这是我的马!”车夫手持铁棒,高声叫喊。他站在那儿,仿佛是因为没有什么活物可以打而感到遗憾。 “唉,这么说,你当真是丧尽天良了!”人群中有许多声音在大声叫喊。 但是可怜的苏米拉提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了。小苏姆拉提高声的叫喊着,从人群中挤进去,冲到那匹小母马前,抱住鲜血淋漓、已经死了的马脸、、、随后他跳了起来,发疯似的挥舞着两只小拳头向车夫冲去。 就在这一刻,已经追了他好久的父亲一把抓住他,终于把他拉出了人群。“我们走吧!”父亲对他说:“这些酒鬼,他们在胡闹,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走吧!” “爸爸!他们为什么把可怜的马儿打死了?”苏米拉提抽抽搭搭,但是他喘不过气来,他的话变成叫喊。他气喘吁吁,想喘一口气,大喊一声,于是醒了。 苏米拉提骑士醒来时气喘吁吁,头发也给汗水打湿了,他恐惧地欠起身来。 直到第三天的上午,他坐在母马横幅的酒馆里,听着拉蒙多和塞因的滔滔不绝的谈话,仍然在想着——这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梦。苏米拉提骑士整天都心烦意乱,郁郁不乐。他把胳膊放在桌子上,用手托住自己的头。 骑士苏米拉提的确有些预感,偶尔是准确的. 艾米利亚剧团的当家花旦仅仅在布雷斯特城公开演出两天,这是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 布雷斯特城的中央主干道上停着一辆十分考究有着贵族纹章的马车,车前有两匹灰色的骏马,车上没有乘客,车夫也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站在马车的一旁。 四周挤了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是拉菲·德·库尔——整个布雷斯特城警卫员的头儿——他的手上提着一盏魔法灯,弯着腰,用魔法灯照着马路上车轮旁边的什么东西。 人们都在谈论,叫喊,叹息;车夫似乎感到困惑不解,不停重复的说道:“真倒霉!光明之神在上,这真是太倒霉了!” 独自一人闲逛的苏米拉提骑士尽可能挤进人群,终于看到了那个引起叫喊和叹息的对象。 地上躺着一个刚刚被马踩伤的人,看来已经不能动了,那个人穿的很差,浑身是血。脸上、头上鲜血直淌,看得出来,踩得不轻。 车夫在一旁焦急的说道:“这可叫我怎么办啊!要是是我把车开的太快,或者还没喊他,那还可以怪我。可是我完全是在慢腾腾的赶马车、、、我看见他过马路的时候摇摇晃晃,差点没跌倒——我对他喊了好几声,还勒住了马,他却直接的倒到马脚下!这是故意的嘛?神圣至高神啊!” “事情就是这样。”人群中有人高声喊叫作证。 “他的确喊过,喊了好几声呢!”另一个人说。 “是的啊,大家都听到了。”第三个人喊道。 虽然车夫并不是十分惊恐,显然,马车属于一个有来头的人——而且他正在什么地方等着马车呢,警卫们必须考虑到这一点。目前要做的事,是把受伤的人送进医馆。 苏米拉提骑士这时候挤了进来,弯下腰,凑的更近一些,拉菲·德·库尔的魔法灯光照亮了这个不幸的人的脸。苏米拉提骑士看清楚了——这是九品官布鲁姆菲尔德。 “我认识他,我认识他!”苏米拉提骑士说道:“这是布鲁姆菲尔德先生,他住在,嗯,包租婆洛克桑娜那里、、、得赶快去请医生,快!” 有人认出了受伤的人,有人知道包租婆洛克桑娜的地方,这让拉菲·德·库尔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实际上,包租婆洛克桑娜的地盘离这里只有几十步远,因此,人们慌慌忙忙的先把布鲁姆菲尔德抬往自己的家里进行急救,然后再送进医馆,否则布鲁姆菲尔德还没到达医馆他就会死的。 俄勒克特拉像往常一样,坐在炉子前,不断的咳嗽着。最近她经常和自己的大女儿、十岁的萨菲尔说话,说的越来越多,尽管很多事情萨菲尔听不懂,可是她明白母亲需要什么,因此总是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母亲,竭力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 这天旁晚,萨菲尔正在给一整天都觉得不舒服的小弟弟艾玛瑞德脱衣服,让他睡觉。 换下来的衣服要在夜里洗掉,他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一动不动地伸直两条小腿。 通往楼梯的房门开着,这样可以多少吹散从别人的房里传来的烟草雾气,这烟味呛得那个可怜的、害肺病的女人不停地咳嗽着,咳得很久很久,痛苦不堪。这一个星期以来,俄勒克特拉更消瘦了,双颊上的红晕也更加鲜艳了。 “你不会相信,你甚至无法想象,萨菲尔。”俄勒克特拉说着:“在我爸爸家里的时候,我们过的是多么快乐、多么阔绰的生活,这个酒鬼害得我好苦,也害了你们大家!我爸爸是一位保民官,已经差不多是一位将军了;他就只差一步就可以当将军了,所以大家都来拜访他,说:‘提图斯,我们已经把您看作是我们的长官了。’当我、、、咳咳、、、” 俄勒克特拉双手捂住胸口似乎是想把痰咳出来。 第75章 俄勒克特拉 “当我,唉,在最后一次舞会上,在首席贵族布鲁托的官邸里,后来,我嫁给你爸爸的时候,萨菲尔,布鲁托侯爵曾为我祝福,立刻就问:‘这是不是在毕业典礼上跳匈萨汗国刀舞的那个可爱的姑娘?’破了的地方得缝起来;你去拿针来,照我教你的那样,这就把它补好,要不,明天,咳!明天,咳,咳,咳!会破得更大!”她拼命用力喊出来:“那时候雅琪忒帝国的皇家狮鹫骑士新锐之一——多尔布雷坦纳子爵,跟我跳了舞,第二天就想来向我求婚:可是我婉言谢绝了,说,我的心早已有所属。” “萨菲尔,我爸爸非常生气,水准备好了吗?好,把衬衫拿来;袜子呢?艾玛瑞德。”她对儿子说:“这一夜你就不穿衬衣睡吧;随便睡一夜,把袜子也放到旁边一道洗,这个流浪汉怎么还不回来,醉鬼!他把衬衫都穿得像块抹布了,全撕破了,最好一道洗掉,省得一连两夜都得受罪!天呀!咳,咳,咳,咳!又咳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发现了外面热闹的情况,大声叫喊,朝站在穿堂里的人群望了望,望了望不知抬着什么挤进她屋里来的那些人。 “这是什么?抬的是什么?天呀!” “把他放到哪儿?”把浑身血污、失去知觉的布鲁姆菲尔德抬进屋里以后,拉菲·德·库尔说着,朝四下里看了看。 苏米拉提骑士指了指长沙发一样的东西,说道:“就放到这儿吧。” 人群里有人叫喊:“他在街上被人给撞了,这个酒鬼。” 俄勒克特拉站在那里,脸色煞白,呼吸困难。 她的两个孩子都吓坏了。 小艾玛瑞德大喊一声,扑到俄勒克特拉身上,抱住她,浑身索索发抖。 把布鲁姆菲尔德放到沙发上以后,苏米拉提骑士跑到俄勒克特拉跟前说道:“请您放心,不要惊慌!” 苏米拉提骑士说得又急又快,“他穿马路,让马车撞了,您别着急,他会醒过来的,我听布鲁姆菲尔德说过……您就是俄勒克特拉吧,我已经让人去请叁莲·德·庞茑医师来了……他会醒过来的、、、我付钱!” “他达到目的了!”俄勒克特拉绝望地大喊一声,扑到丈夫身边。 苏米拉提骑士很快就发觉,这个女人不是那种喜欢在重大事件上昏倒的女人。 一转眼的工夫,这个惨遭不幸的男人头底下就出现了一个枕头——这是无论谁还都没想到的;俄勒克特拉动手给他脱掉外衣,擦拭伤口,忙碌着,并没有惊慌失措,她忘记了自己,咬紧发抖的嘴唇,压制着就要从胸中冲出来的叫喊。 这时被苏米拉提骑士劝说的去请医生的警卫来了,还有医师叁莲·德·庞茑。原来医师就住在他们附近,只隔着一幢房子。 俄勒克特拉应匆匆赶来的叁莲·德·庞茑的要求,端起一盆水给他,可是差点儿没有连盆一起摔倒。 不过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的苏米拉提骑士扶住了俄勒克特拉,他用水把毛巾浸湿,动手给布鲁姆菲尔德擦净血迹斑斑的脸。 俄勒克特拉站在一边,痛苦地喘着气,双手紧紧捂着胸口。她自己也需要救护了。 苏米拉提骑士开始醒悟,他劝人们把受伤的人抬到这儿来,也许做得并不明智。 拉菲·德·库尔困惑地站着。 “萨菲尔!”俄勒克特拉喊了一声,“快跑去找白特丽。要是她不在家,反正一样,你就对邻居说,父亲叫马给踩伤了,叫她立刻到这儿来……一回家就来。快点儿,萨菲尔!” “拼命跑!”小男孩艾玛瑞德突然从旁边喊了一声,说罢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这时叁莲·德·庞茑用苏米拉提骑士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满手的血迹,他带着怀疑的神情朝四下里望了望。 叁莲·德·庞茑经过检查,发现布鲁姆菲尔德整个胸部全都血肉模糊,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右侧的几根肋骨断了。而左侧,正好在心脏的部位,有老大一块最让人担心的、黑中透黄的伤痕,这是马蹄猛踩下去造成的重伤。 叁莲·德·庞茑皱起眉头。那个带他来的警察对他说,被撞伤的人给卷到了车轮底下,在马路上滚动着,给拖了十几法弘西市尺远。 “奇怪,他怎么还会醒过来呢。”叁莲·德·庞茑对着苏米拉提骑士说道。 “您说什么?”苏米拉提骑士惊讶的问道。 “他快死了。”叁莲·德·庞茑说道:“吸星术也救不活他。” 看来这个医师还记得上午来向他看病的半精灵。 这时屋里挤满了人,包括拉菲·德·库尔在内的很多警卫却走了,只有一个暂时还留在那儿,竭力把从楼梯上挤进来的人赶出去。 可是包租婆洛克桑娜的所有房客几乎都从里屋里跑了出来,起初还只是挤在门口,后来却成群地涌进屋里来。 俄勒克特拉气坏了。 “至少得让人安安静静地死吧!”她对着那群人叫嚷,“你们倒有戏看了!还叼着香烟呢!咳——咳——咳!请再戴着帽子进来吧!……还真有个人戴着帽子呢……出去!至少也该尊敬死人的遗体啊!” 咳嗽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过她的叫喊倒发生了作用。 显然,他们对俄勒克特拉甚至有点儿害怕了,那些房客都怀着一种打心眼儿里感到满意的奇怪心情,一个跟一个地挤回楼梯去了——有人突然遇到不幸的时候,就是在他最亲近的亲人中,也毫无例外地会发觉这种奇怪的心情,尽管他们对亲人的不幸真心实意地感到惋惜,并深表同情。 从门外的一些正派人士的谈话中提到了医馆,并且还表示,不该把这儿搅得不得安宁,完全没这个必要。 俄勒克特拉皱了眉头,已经跑过去,打开房门,想要把他们痛骂一顿,却在门口撞到了包租婆洛克桑娜,她刚刚听说这件不幸的事,立刻跑来整顿秩序。 这是一个吵架非常厉害,很会胡搅蛮缠的又胖又强壮的女人。 “哎呀,我的天哪!”她一弯腰,然后双手一拍,说道:“您的酒鬼丈夫叫马给踩死了。应该把他送到医馆去。我是房东!” 第76章 傍晚的白特丽 “洛克桑娜!请您好好动动脑子在说话。”俄勒克特拉高傲地说。 她和包租婆说话,总是用高傲的语气,好让她“记住自己的地位”,就连现在也不能放弃让自己得到这种快乐的机会。 “包租婆……” “我警告你啊,您永远别敢再叫我什么婆了,我是洛克桑娜女士!” “您不是什么女士,而是包租婆洛克桑娜,因为我不是您那些下流无耻、惯于拍马逢迎的人,我可不是像弗列力先生那样的人,瞧,现在他正在门外笑呢。” 正在围观的奸商弗列力突然停止了微笑,这莫名其妙躺枪的感觉令他浑身难受。 “您看到了!布鲁姆菲尔德出了什么事;他快死了。请您立刻把这道门关上,别让任何人到这里来。至少也要让人安安静静地死!不然的话,请您相信,明天雪莱大人就会知道您的行为。雪莱大人对布鲁姆菲尔德印象很深,大家都知道,布鲁姆菲尔德有很多朋友和靠山,不过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些弱点,出于高尚的自尊心,自己不再去找他们了,可是现在。” 俄勒克特拉指了指苏米拉提骑士:“有一位慷慨的年轻人在帮助我们,他有钱,而且交际很广,布鲁姆菲尔德从小就认识他,请您相信,包租婆洛克桑娜……” 这些话都说得非常快,而且越说越快,但是一阵咳嗽一下子打断了俄勒克特拉动人的雄辩。 这时那个快要咽气的人呻吟起来,她赶紧跑到了他的身边。 布鲁姆菲尔德睁开眼睛,还没认出、也不明白,弯着腰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人,于是仔细瞅着苏米拉提骑士。 他呼吸困难,深深地吸气,间隔很长时间;嘴角上流出鲜血;前额上冒出冷汗。他没认出苏米拉提骑士,眼珠不安地转动起来。 俄勒克特拉看着他,目光悲哀而严厉,泪珠止不住从眼里流淌出来。 布鲁姆菲尔德认出了俄勒克特拉,这让他稍微安静了些,可是时间不长。不久他的眼睛停留在小艾玛瑞德身上——她的小儿子——他这时躲在墙角落里,像发病一样,浑身簌簌发抖,用他那孩子式的惊讶的目光凝神注视着他。 “啊……啊……”布鲁姆菲尔德焦急地指指她。他想要说什么。 “还想说什么?”俄勒克特拉高声叫喊。 “他光着脚、、、脚光着呢、、、”布鲁姆菲尔德含糊不清地说,同时用好似疯人的目光望着小男孩光着的小脚。 “别—说—了!”气愤地叫喊,“你自己知道,他的脚为什么光着!” “难道没有任何希望了?”一旁的苏米拉提骑士质问叁莲·德·庞茑,而这位著名的医师只能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这时跑去叫姐姐的萨菲尔穿过楼梯上的人群挤了进来。 萨菲尔走到俄勒克特拉跟前说:“姐姐来了!在街上遇到了她!” 一个姑娘悄无声息、怯生生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她突然出现在这间屋里,出现在贫困、破衣烂衫、死亡和绝望之中,让人感到奇怪。 她穿的衣服看起来很“破烂”,而且她的衣服都很便宜,就像街头妓女那样打扮得颇为“时髦”,合乎在法弘西帝国里形成的趣味和规矩,而且带有明显、可耻的露骨的目的。 白特丽在门口站住了,没有跨进门坎,好像不好意思地看着屋里,似乎什么也没看明白,而且忘记了她穿的那件几经转手倒卖、她才买到手、可是在这里却有伤大雅的彩色绸衣,绸衣后面的下摆长得出奇,让人觉得好笑,忘记了那条十分宽大、堵住了房门的裙摆,忘记了脚上的那双浅色皮鞋,忘记了夜里并不需要、可她还是插在头发上的火红色羽毛。 从这跟轻浮的羽毛下露出一张瘦削、苍白、惊恐的小脸,嘴张着,两只眼睛吓得呆呆地一动不动。 白特丽是个相当好看的有着亚麻色头发的姑娘,她凝神注视着沙发,注视着医师叁莲·德·庞茑。由于赶了一阵路,她还在气喘吁吁的。 最后,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以及有人说的几句话,大概都飞进了她的耳朵里。她低下头,一步跨过门坎,到了屋里。 俄勒克特拉正准备和白特丽说话,一阵从胸膛里咳出来的、可怕的咳嗽打断她的话。她咳出一口痰来,吐在手绢儿上,同时痛苦地用另一只手紧紧按着胸口。 苏米拉提骑士看到手绢儿上全都是血……他低下头,什么话也没说。 布鲁姆菲尔德已经在咽最后一口气了;他目不转睛地瞅着又俯身看着他的俄勒克特拉的脸。 他一直想要对她说句什么话;他努力转动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说出几个字来,苏米拉提骑士知道那是他正在请求她的原谅,但是俄勒克特拉哪里懂得,立刻用命令的口吻对他大声喊道:“别——说——话!用不着!……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 受伤的人不作声了,但这时他那毫无目的东张西望的目光落到了门上,他看到了白特丽…… “这是谁?这是谁?”他突然声音嘶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神色惊慌不安,眼睛恐惧地望着门口,女儿就站在那里,他竭力想欠起身来。 “躺下!躺——下!”俄勒克特拉大声喊。 可是他以不寻常的力量用一只手撑着身子。他古怪地、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女儿,看了好一会工夫,好像没认出她来。 他还连一次也没看到她穿着这样的衣服。 突然他认出了她,认出了这个受尽侮辱、悲痛万分、打扮得十分漂亮、却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女儿,她正温顺地等着轮到自己和垂死的父亲诀别。 她的脸上露出无限痛苦的神情。 “白特丽!女儿!原谅我!”他大声喊,想要把手伸给她,可是失去了支撑点,咕咚一声从沙发上摔下去,脸朝下跌到了地上;大家赶紧跑过去把他抬起来,放到沙发上,可是他已经气息奄奄,与这个世界告别了。 白特丽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跑上前去,抱住了他,就这样抱着他一动不动。他死在了她的怀里。 “他达到目的了!”俄勒克特拉看到丈夫的尸体,大声说,“唉,现在怎么办呢?我拿什么来安葬他!拿什么,明天拿什么来给他们吃啊?” 苏米拉提骑士走到俄勒克特拉跟前。 第77章 以公务员的名义 “俄勒克特拉。”苏米拉提骑士对她说:“两天前,您这位现在已经去世的丈夫把他的生活状况和所有情况全都告诉了我……请您相信,他谈到您的时候,怀着十分热烈的感情和敬意。在那天晚上我知道了他对你们大家是多么忠诚,而对您,俄勒克特拉,他更是特别尊敬,特别爱您,尽管他有这个不幸的嗜好,从那天晚上起,我们就成了朋友……现在请允许我……聊尽绵薄……作为对我亡友的一点心意。这里是……十二枚金币,似乎,——如果这能对你们多少有点儿帮助,那么……我……总之我还会来的,——我一定来……我说不定明天就来……再见!” 苏米拉提骑士迅速走出屋去,赶快挤出了楼梯上的人丛,来到了楼下;但在人丛中突然碰到了雪莱·德·库尔,他从自己弟弟拉菲·德·库尔那儿得知自己又失职的手下发生了不幸的事,想来亲自处理。 苏米拉提骑士有着一头银白色的短发,作为一个半精灵他的步伐相对人类来说更加优雅,但是又不同于银雾森林里的精灵——这很难不让人记住他。 这至少让大忙人雪莱·德·库尔用眼角匆匆瞥了他一眼。 苏米拉提骑士也用眼角瞥到了这位他不认识的贵族。 苏米拉提骑士不慌不忙,将手插在口袋里,慢慢的走出了包租婆洛克桑娜的地盘。他心里充满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仿佛突然涌来一股无限强大的生命力,心里已经无法容纳了。这就像一个被判处死刑的人出乎意外地突然获得赦免时的感觉一样。 在他离开包租婆的地盘还没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有匆匆的脚步声。有人在追赶他。这是萨菲尔;她跑着来追他,还在喊他:“喂!喂!” 苏米拉提骑士朝萨菲尔转过身来。 她跑下最后一道楼梯又跑了好几步,在他跟前站住了。萨菲尔的身高,只比苏米拉提骑士肚脐眼的部位高一点儿,因而苏米拉提骑士半蹲了下来和她说话。 暗淡的魔法灯的光线从包租婆的地盘照到这里,苏米拉提骑士看清了小姑娘瘦削而可爱的小脸,这小脸向他微笑着,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愉快神情瞅着他。她跑来是负有使命的,看来,她自己也很喜欢完成这项使命。 “喂,您叫什么?……还有,您住在哪儿?”萨菲尔匆忙地问向苏米拉提骑士,还在气喘吁吁的。 “谁叫你来的?”苏米拉提骑士问。 “白特丽姐姐叫我来的。”小姑娘回答,笑得更愉快了。 苏米拉提骑士:“我就知道,是白特丽姐姐叫你来的。” 萨菲尔:“妈妈也叫我来。白特丽姐姐叫我来的时候,妈妈也走过来,说:‘用跑的,跑,萨菲尔!’” 苏米拉提骑士:“你喜欢白特丽姐姐吗?” 萨菲尔:“我最喜欢的就是她!” 萨菲尔用坚定的语气说,她的笑容突然变得严肃了。 苏米拉提骑士:“那你会喜欢我吗?” 苏米拉提骑士没有听到回答,却看到小姑娘的小脸向他凑了过来,她那小嘴唇天真地伸过来,要来吻他。 突然,她那瘦得像火柴棒样的两条胳膊紧紧搂住了苏米拉提骑士,头靠到蹲下了的苏米拉提骑士的肩上,小姑娘轻轻地哭了,脸越来越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我可怜爸爸!”稍过了一会儿,她说,同时抬起挂满泪珠的小脸,用双手擦去眼泪,“现在老是发生这种不幸的事。” 她突然又加上一句,神情特别庄重,每当小孩子突然想要像“大人”那样说话的时候,总是竭力装出一副这样的神情。 苏米拉提骑士说:“爸爸喜欢你吗?” “他最喜欢萨菲尔。”小女孩十分严肃地接着说,一点儿也不笑,已经完全是像大人那样说话了:“他喜欢她,是因为她小,还因为她有病,总是给她带糖果来,他教我们念书,教过我语法和算术。” 她庄重地补充说:“妈妈什么也没说,不过我们知道,她喜欢他教我们,爸爸也知道她喜欢,因为妈妈觉的我已经该受教育了。” 苏米拉提骑士:“萨菲尔,我叫苏米拉提·硼卡斯玛。” “今后我一辈子都会为您祈祷的。”小姑娘萨菲尔热情地说,突然又笑起来,扑到他身上,又紧紧抱住了他。 苏米拉提骑士把自己的名字和在母马横幅的地址都告诉了她,答应明天一定来。 由于他对她这么好,小姑娘十分高兴地走了。他来到街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在不远处,艾米莉亚剧团的方向爆发出的热烈的观众喝彩,似乎在大街上都能感觉的到。 “血!我的天!”苏米拉提骑士的扈从拉蒙多似乎觉得有点失职,惊恐地说道。 “这没什么……您别担心。这血迹是因为,我的旧伤让我有点神志不清,在街上荡来荡去,碰上一个给轧伤的人……一个官员……” “神智不清?可你看起来不是什么都记得吗。”一旁的塞因打断了他的话。他和拉蒙多等人都是刚从剧团赶回了姆马班那酒馆,脸上还能看到寒冷的风刮过的痕迹。 萨蒂亚此时又进入了酒馆侍女的工作状态,而迦南斯——夜晚对他来说是最可爱的时刻——他连夜赶回自己所属的魔法塔,只是和塞因等人打了声招呼。 “这是真的。”苏米拉提骑士无所谓地回答说,“我什么都记得,就连最小的细节也记得,可是真怪:我为什么要做那件事,为什么要到那里去,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却不能解释清楚。” “那么,这个给轧伤的人怎么样了?我把你的话都打断了!”塞因高声说,似乎不想在神志不清这个问题上多留心。 如此如此,苏米拉提骑士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塞因和拉蒙多。 苏米拉提骑士说道:“是的,……我记得我因为呼吸不顺畅,所以想出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所以,当我帮着把他抬回家去的时候,沾上了血迹……顺带说一声,拉蒙多,今晚我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真的是精神不正常。我几乎把我们的盘缠全都送给了……他的妻子……用来安葬他。现在这个寡妇,她有肺病,这个可怜的女人……三个小孩都成了孤儿,没有饭吃……家里什么都没有……还有个女儿……要是你看到了,说不定你自己也会送给她……不过,我得承认,下次还是让我们分别来管主要的钱包,特别是因为你我知道,这些钱我俩都是留不久的。现在,我身上的钱顶多只能付酒馆几天的住宿费了。” 苏米拉提骑士放声大笑起来:“如果我们再乱花钱,就只能住在大街上啦!” 第78章 冷酷骑射手 这时酒馆的门被轻轻地开了,有个姑娘怯生生地东张西望着,走进酒馆。 萨蒂亚惊讶而好奇地看着她。 塞因没有立刻认出她来。这是九品文官的女儿白特丽。今天白天,塞因第一次看到她,然而是在那种时候,那样的环境里,她又穿了那么一身衣服,所以印在塞因的记忆里的完全是另一个人的形象。 现在这却是一个衣着妖艳——在地球上的塞因觉得她真的很时髦。 看到出乎意外的满满一酒馆的人,与其说她感到不好意思,倒不如说她完全惊慌失措了,她像小孩子样觉得害怕,甚至做了个想要退出去的动作。 “啊……是你吗?……”正在和拉蒙多开玩笑自己成了穷光蛋的苏米拉提骑士突然感到很窘。 苏米拉提骑士立刻想到,拉蒙多对塞因说,她是一个行为“不端”的年轻姑娘。 他刚刚还在抗议拉蒙多的诽谤,现在她却突然进到他们讨论的酒馆里来了。他还记起,刚刚他对“行为不端”一词,他丝毫没有提出严肃的抗议。 这一切在苏米拉提骑士的脑子里模模糊糊地一闪而过。但是他更加聚精会神地看了看她,突然发觉,这个被侮辱的人已经给作践成这个样子,顿时可怜起她来。 当她吓得想要逃走的时候,苏米拉提骑士心里真难过极了。 “请原谅我打搅你们。”她结结巴巴地说:“俄勒克特拉恳请您明天去参加葬礼,早晨……的时候……在米特法尼亚墓地,然后上我们家去……去她那里……吃饭……请您赏光……她叫我来请您。” 白特丽讷讷地说完,不作声了。 啊,葬礼,一旁的塞因捂着脑袋做蛋疼状。 “我一定尽可能去……一定去。”苏米拉提骑士回答,并且站起身来,说得有点结结巴巴地。 “请坐,”苏米拉提骑士突然说:“我得跟你谈谈,请坐啊,——你也许很忙,但是请给我几分钟时间……” 苏米拉提骑士把椅子推给她。白特丽坐了下来,又怯生生地、惊慌失措地赶快朝那边的两位男士看了一眼,突然低下了头。 苏米拉提骑士俊美的混血脸颊突然涨得血红,他仿佛浑身抽搐了一下,两眼闪闪发光。 “白特丽小姐。”苏米拉提骑士坚决而执拗地说:“我想请问您,今天你们那儿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来找麻烦?……譬如说,警卫那里。” 白特丽回答说:“没有,一切都办好了……因为,是怎么死的,这太明显了。也没有人来找麻烦,只不过那些房客很生气。” 苏米拉提骑士:“为什么?” 白特丽:“因为尸体在出租房里的话……房东也会很不高兴……所以今天晚上就抬到墓地去,抬到小教堂去停放到明天。俄勒克特拉起初不愿意,现在自己也看出,不能再……那么明天,请您赏光,明天去参加教堂里的葬礼,然后去她那里,参加酬客宴。” 苏米拉提骑士:“她要办酬客宴?” “是的,随便弄几样菜;她一再嘱咐,叫我谢谢您,谢谢您帮助我们……没有您帮助,就根本没钱安葬。”她的嘴唇,还有下巴,都突然抖动起来,但是她努力克制着,忍住了,赶快又垂下眼睛看着地下。 苏米拉提骑士又问:“可是难道这么一点儿钱,俄勒克特拉就够用了,甚至还想置办酒席?……” 白特丽说:“棺材只买普通的……一切从简,所以花不了多少钱……刚才我跟俄勒克特拉计算过了,剩下的钱足够办酬客宴……俄勒克特拉想这么办。因为不能不……对她来说,这也是个安慰……她就是这样的人,您是知道的……” 苏米拉提骑士说:“我懂,我懂……当然啦……” “您今天把钱都送给我们了!”白特丽小姐突然用很富有感染力而且说得很快的低声回答,突然又垂下眼睛,看着地下,嘴唇和下巴又抖动起来。 接着是一阵沉默。拉蒙多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流露出和蔼可亲的神情,塞因甚至亲切地看了看白特丽。 “拉蒙多。”塞因说,一边站了起来;“我们去吃点宵夜吧。拉蒙多,咱们走吧……而你,苏米拉提先生,应该早点休息休息,躺一躺,……要不,明天的事情会让你太累了……” “宵夜。好,好,我来。”拉蒙多回答,说着慌忙站起来。 “难道你们不让我和你们一起吃宵夜?”苏米拉提骑士惊讶地看着拉蒙多和塞因,高声叫喊,“你们这是做什么?” 塞因说:“是的,是的,你来,宵夜,当然,当然……请你留下来,稍等一会儿。我们现在不需要他吧,萨蒂亚!有什么好吃的吗?” 白特丽小姐说:“啊,不,不!这位先生和拉蒙多先生,也请来吃午饭,你们肯赏光吗?” 白特丽小姐邀请的说:“请你们一定来。” 白特丽站起鞠了个躬,有一瞬间不知为什么他们都突然奇怪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见,各位先生们……” “白特丽,再见。”已经到了酒馆的玄关,苏米拉提骑士喊了一声。 ——匈萨汗国—— 大萨满伯丘瞀人:”恭喜,恭喜,我的小姐,您已经通过了萨满的考核。” 梅薇:“哈哈,终于自由了!” “不不不,大小姐您还有任务呢。”不知道从哪里回到了白里雅苏台城的修格对着梅薇说道:“一项秘密任务。” 梅薇:“嗯?” 伯丘瞀人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微微一笑,显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显然他是知道梅薇在成为萨满就会有这样一个额外的任务。 神威之箭史扎哈,这似乎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不代表,这个人身上不会产生秘密的任务。 说道神威之箭史扎哈这个人就不得不说他的私人精锐部队“史扎哈冷酷骑射手”。在史扎哈的爹朱蒙还是壮年的时候,史扎哈就开始统御他们整个部族的好男儿了。 他训练自己部族的马上骑射技能。为此,史扎哈做了一壶带着铃铛的箭,并对着部族的所有骑射手宣称:“铃铛箭所射之处而不皆射者,斩!” 在打猎的时候,有些人没有射铃铛箭所射的地方,就被史扎哈处决了。 有一次,史扎哈用铃铛箭射自己的爱马,那些亲近史扎哈的骑射手们没有一个敢射的,于是史扎哈就将他们处决了。 又有一次,史扎哈用铃铛箭射伤自己的爱妻,那些亲近史扎哈的骑射手们惊恐万分,不敢射箭,于是又被史扎哈给斩了。 后来,史扎哈的父亲朱蒙想出去打猎,史扎哈却用铃铛箭射自己父亲朱蒙的爱马,骑射手们没有一个不射朱蒙的爱马的。 终于,史扎哈知道这些骑射手们已经训练完毕了。 史扎哈用铃铛箭射自己的父亲朱蒙,那些骑射手们没有一个不随着铃铛箭的方向射杀朱蒙的,随后史扎哈又杀光各种后母和兄弟以及家臣里不听命令的。 最后,“神威之箭”史扎哈及其“冷酷骑射手”之名传遍了整个匈萨汗国的大草原。 第79章 你们呐 艾柯曼的实验笔记: “第1日:幸亏传送阵把我们直接送到我在匈萨汗国的实验室。回家的感觉真好。那些皇家狮鹫骑士真让我烦透了,希望我使用的火药能让马车彻底粉碎。 我不在的时候,学生在那些贱民身上做的实验不如预期的好。什么事情都要我亲自动手。就像我预期的一样,实验对象每次遇到濒死状态,“系统”就会启用“急救模式”,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魔神降世,不过总算是被我抓住了,我一个人!哈哈! 我先在实验对象身上使用一剂“灵魂出窍散”。这种药剂已经证明可以让实验对象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连“系统”也无法使用,之后在开始研究。 注:我的那些学生们似乎研究出“灵魂出窍散”与“极乐粉”有关,而“极乐粉”的原材料似乎又和某种传奇级别的蜈蚣魔兽有关,药材的解析进度很慢。现在对实验对象使用三剂量的“灵魂出窍散”。 第3日:将实验对象锁在布有灵魂魔法与空间魔法的结界内是对的,我们可以清楚的听见他那“金手指——系统”的声音。“系统”让实验对象表现出难以置信的忍耐力,他似乎可以和“系统”购买“药剂”,但是很快他的“金币”就用完了。在大动干戈到第二天,他的防线才彻底崩溃。审问结果还算满意,得到了“系统”和“地球”的相关信息。如我之前怀疑的,“地球”上的种族并没有魔法和斗气,“系统”这个能力是在他“穿越”时得到的。(附注:他突然拿出奇怪道具的能力和千年前魔武双修的“气典之神”非常相似,创始者或许是?) 对象不适合做进一步的研究。我已经停止对他使用“灵魂出窍散”。 第8天:使用毒芹与铁衫的萃取物。这种混合物会在所有的智慧种族身上起作用,他会导致周边神经系统的麻痹,进而导致神经末梢麻痹,最后会造成肌肉、呼吸与心脏麻痹,最终窒息而死。但是实验对象不是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一开始实验对象也产生了这些反应,但是很快毒素就解除了,他又使用了“金币”购买了正确的药物中和了那些有害的碱性物质。 猜想,实验对象至少用7天的时间就可以得到“金币”,是否有其他途径得到“金币”还是未知。实验对象可以很快的解析身体内的毒素。 第14天:注射沼泽魔鳄的毒素没有造成预期的效果。为增强预期的效果,我还往伤口上倒了酒精。他的神经系统似乎具备免疫能力。 第23天:研究对象经历了虐待,毒物,焚烧,冷冻,挨饿,脱水,但即使如此他的身体仍然保持运作,可以独立进食、喝水、独自在房间中走动,说出简单的词汇:求你,喝水。别伤害,停下。 结论:正如我所猜测的,魔法阵的监听器不断的出现“系统”的警告声,这“系统”是极好的能量聚合体!如果有恶魔得到了这么好的能量聚合体,一定会成为死神降临、仇恨化为血肉,这一切都将受我掌控!从来没有人创造过如此强大的能力,真是术士的伟大时刻! 现在,我要开始念咒文了。” 这个未来的“人皇”剥夺了穿越户吴达的“系统”能力,但是没想到的是,“系统”对其神经系统造成了紊乱打击,他几乎杀死研究室里的所有的人,但是却连简单的门闩都不知道怎么打开。 在实验室里的幸存者将这一情况报告给附近的领主——菲力的时候,大萨满伯丘瞀人就决定将解决这个疯子作为梅薇毕业的最后试炼。 一开始,从幸存者的嘴里知道,这个疯子只是史扎哈的一个普通的非常厉害的倒霉的打手而已。 但是没想到,就在梅薇击败了“人皇”之后,发现了他与史扎哈以及清十郎的秘密信件。于是乎,凭着清十郎在金帐篷里的内应,他很快就和史扎哈扛起了造反的大旗,号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且不说这口号可以从未登基的“人皇”艾柯曼的笔记本里知道来源——“人皇”已经疯了,而现在他已经死了。 且说清十郎自称“天皇”,史扎哈称“地皇”,匈萨汗国百姓,从清十郎者数以百万众。贼势浩大,匈萨汗国官兵望风而靡。 大可汗赛特星夜发出命令,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一面谴左将军楚主解忧、太子挛鞮氏、中郎将赵信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之。 史扎哈一军,前犯白里雅苏台城。白里雅苏台城市长菲力,乃鹰格弘帝国人氏,老皇帝艾格伯特之后也。当时闻得贼兵将至,召心腹修格计议。 修格曰:“贼兵众,我兵寡,市长当速招军应敌。”菲力然其说,随即出榜进村、市招募义兵,再往佣兵工会招募佣兵。 佣兵工会的榜文行到邻近的法弘西帝国布雷斯特城,引出布雷斯特城中一个穿越户来。那人好读书,性宽和,多言语,喜怒哀乐皆形于色;胸无大志,专好与美女一起洗盘子;生得1米78,两耳不如精灵耳朵长,双手握得剑,目能瞎几罢乱看,面如他爹,唇若他妈;西方雅琪忒帝国一战争孤儿,雅琪忒帝国皇家狮鹫骑士前扈从、鹰格弘帝国大鹰骑士团前扈从、德希迦帝国狼之军团狼骑士:姓塞因,名但丁,无表无字。 希,塞因为皇家狮鹫骑士团扈从,随其主多尔布雷坦纳,中沼泽魔鳄之毒,假死,闻惊雷而醒。是时也,惊雷引火起,火至其主母边而退,时人谓之忠感天地。多尔布雷坦纳之友弗洛姆见塞因无处可归,引为大鹰骑士团扈从,尝师事五皇子理查德、大鹰骑士巴库斯,与露西亚等为友。 及菲力发榜招军时,塞因(去他nnd但丁)年以一十七岁矣。 当日见了榜文,喟然长叹。随后一人曰:“大丈夫当代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何故长叹?” 正是:梧桐攀凤翼,云雨散洪池。列坐紫薇中,祸福焉可知? 毕竟塞因身后发问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80章 研究笔记 艾柯曼的实验笔记: “第1日:幸亏传送阵把我们直接送到我在匈萨汗国的实验室。回家的感觉真好。那些皇家狮鹫骑士真让我烦透了,希望我使用的火药能让马车彻底粉碎。 我不在的时候,学生在那些贱民身上做的实验不如预期的好。什么事情都要我亲自动手。就像我预期的一样,实验对象每次遇到濒死状态,“系统”就会启用“急救模式”,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魔神降世,不过总算是被我抓住了,我一个人!哈哈! 我先在实验对象身上使用一剂“灵魂出窍散”。这种药剂已经证明可以让实验对象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连“系统”也无法使用,之后在开始研究。 注:我的那些学生们似乎研究出“灵魂出窍散”与“极乐粉”有关,而“极乐粉”的原材料似乎又和某种传奇级别的蜈蚣魔兽有关,药材的解析进度很慢。现在对实验对象使用三剂量的“灵魂出窍散”。 第3日:将实验对象锁在布有灵魂魔法与空间魔法的结界内是对的,我们可以清楚的听见他那“金手指——系统”的声音。“系统”让实验对象表现出难以置信的忍耐力,他似乎可以和“系统”购买“药剂”,但是很快他的“金币”就用完了。在大动干戈到第二天,他的防线才彻底崩溃。审问结果还算满意,得到了“系统”和“地球”的相关信息。如我之前怀疑的,“地球”上的种族并没有魔法和斗气,“系统”这个能力是在他“穿越”时得到的。(附注:他突然拿出奇怪道具的能力和千年前魔武双修的“气典之神”非常相似,创始者或许是?) 对象不适合做进一步的研究。我已经停止对他使用“灵魂出窍散”。 第8天:使用毒芹与铁衫的萃取物。这种混合物会在所有的智慧种族身上起作用,他会导致周边神经系统的麻痹,进而导致神经末梢麻痹,最后会造成肌肉、呼吸与心脏麻痹,最终窒息而死。但是实验对象不是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一开始实验对象也产生了这些反应,但是很快毒素就解除了,他又使用了“金币”购买了正确的药物中和了那些有害的碱性物质。 猜想,实验对象至少用7天的时间就可以得到“金币”,是否有其他途径得到“金币”还是未知。实验对象可以很快的解析身体内的毒素。 第14天:注射沼泽魔鳄的毒素没有造成预期的效果。为增强预期的效果,我还往伤口上倒了酒精。他的神经系统似乎具备免疫能力。 第23天:研究对象经历了虐待,毒物,焚烧,冷冻,挨饿,脱水,但即使如此他的身体仍然保持运作,可以独立进食、喝水、独自在房间中走动,说出简单的词汇:求你,喝水。别伤害,停下。 结论:正如我所猜测的,魔法阵的监听器不断的出现“系统”的警告声,这“系统”是极好的能量聚合体!如果有恶魔得到了这么好的能量聚合体,一定会成为死神降临、仇恨化为血肉,这一切都将受我掌控!从来没有人创造过如此强大的能力,真是术士的伟大时刻! 现在,我要开始念咒文了。” 这个未来的“人皇”剥夺了穿越户吴达的“系统”能力,但是没想到的是,“系统”对其神经系统造成了紊乱打击,他几乎杀死研究室里的所有的人,但是却连简单的门闩都不知道怎么打开。 在实验室里的幸存者将这一情况报告给附近的领主——菲力的时候,大萨满伯丘瞀人就决定将解决这个疯子作为梅薇毕业的最后试炼。 一开始,从幸存者的嘴里知道,这个疯子只是史扎哈的一个普通的非常厉害的倒霉的打手而已。 但是没想到,就在梅薇击败了“人皇”之后,发现了他与史扎哈以及清十郎的秘密信件。于是乎,凭着清十郎在金帐篷里的内应,他很快就和史扎哈扛起了造反的大旗,号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且不说这口号可以从未登基的“人皇”艾柯曼的笔记本里知道来源——“人皇”已经疯了,而现在他已经死了。 且说清十郎自称“天皇”,史扎哈称“地皇”,匈萨汗国百姓,从清十郎者数以百万众。贼势浩大,匈萨汗国官兵望风而靡。 大可汗赛特星夜发出命令,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一面谴左将军楚主解忧、太子挛鞮氏、中郎将赵信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之。 史扎哈一军,前犯白里雅苏台城。白里雅苏台城市长菲力,乃鹰格弘帝国人氏,老皇帝艾格伯特之后也。当时闻得贼兵将至,召心腹修格计议。 修格曰:“贼兵众,我兵寡,市长当速招军应敌。”菲力然其说,随即出榜进村、市招募义兵,再往佣兵工会招募佣兵。 佣兵工会的榜文行到邻近的法弘西帝国布雷斯特城,引出布雷斯特城中一个穿越户来。那人好读书,性宽和,多言语,喜怒哀乐皆形于色;胸无大志,专好与美女一起洗盘子;生得1米78,两耳不如精灵耳朵长,双手握得剑,目能瞎几罢乱看,面如他爹,唇若他妈;西方雅琪忒帝国一战争孤儿,雅琪忒帝国皇家狮鹫骑士前扈从、鹰格弘帝国大鹰骑士团前扈从、德希迦帝国狼之军团狼骑士:姓塞因,名但丁,无表无字。 希,塞因为皇家狮鹫骑士团扈从,随其主多尔布雷坦纳,中沼泽魔鳄之毒,假死,闻惊雷而醒。是时也,惊雷引火起,火至其主母边而退,时人谓之忠感天地。多尔布雷坦纳之友弗洛姆见塞因无处可归,引为大鹰骑士团扈从,尝师事五皇子理查德、大鹰骑士巴库斯,与露西亚等为友。 及菲力发榜招军时,塞因(去他nnd但丁)年以一十七岁矣。 当日见了榜文,喟然长叹。随后一人曰:“大丈夫当代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何故长叹?” 正是:梧桐攀凤翼,云雨散洪池。列坐紫薇中,祸福焉可知? 毕竟塞因身后发问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81章 二皇乱乾坤 一体难寂灭 由于拉蒙多的兄弟们认为弗朗西斯科·特·培根杀了拉蒙多,自然是非常怨恨他的。而真正的拉蒙多一出现,就化解了误会。 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是一个士兵脱离了军队来到布雷斯特城——来看著名的的艾德娜小姐演出的——和暗魔法师迦南斯同样的原因。而且这个士兵长的非常像两年前的拉蒙多。 弗朗西斯特·特·培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又加上匈萨汗国的事情扰乱他的生意,因此本就非常恼怒。 于是长的非常像拉蒙多的士兵,在调戏了租住在洛克桑娜家的一个人的老婆后,就被这个屋子里的男主人杀死了,而且将这个倒霉的家伙仍在杜宾夫人家的门口——众所周知,培根先生非常厌恶拉蒙多。 拉蒙多的兄弟们知道这件事后非常恼怒,认为是马商弗朗西斯科·特·培根杀了拉蒙多。 于是他们将这件事情告到了拉菲·德·库尔那里,正直的的官员自然早听说过拉蒙多和杜宾夫人之间的流言蜚语了。因此,毫不犹豫的将弗朗西斯科·特·培根抓了起来。 也是天意让真正的拉蒙多及时赶到,救了牢狱里的马商,而且还成功的阻止了马商向他拉蒙多在布雷斯特成的兄弟们复仇的心思——虽然复仇是比蜜还要甜的,但是这里的神父更加神通广大——“要爱你的敌人”,被武力威胁的神父这么对着虔诚的、还强行要自己老婆信教的马商说。 因而,在九品芝麻官的葬礼上,马商弗朗西斯科·特·培根和他的妻子杜宾夫人也参加了。在葬礼上,杜宾夫人表示不愿意和拉蒙多走的太近,免得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自然,又在受到死亡威胁的神官调解下,马商明白了自己的妻子对他是多么的忠贞。 从此以后他们夫妻就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了。 而租住在洛克桑娜家的那个真凶,自然是被拉菲·德·库尔抓获了。值得一提的是,艾德娜小姐的“令罪犯自投罗网的演唱会”还真是名不虚传的。 对拉蒙多的故事就说到这里。总而言之,弗朗西斯科·特·培根是非常心甘情愿的赠与了“烈火之剑佣兵团”400多匹马儿的。 虽然这个烈火之剑佣兵团全是临时的佣兵甚至农民,但是里面占绝大多数的佣兵都是刀上舔过血的狠角色,好歹苏米拉体骑士和拉蒙多都有一定的统御经验,不然佣兵团还没出法宏西帝国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这支佣兵队,不像正规的军队,即是辎重队又是骠骑兵队,即是游击队又是设了参谋部的指挥中心——简单而又不留情面的来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就像山上的土匪一样,聚众而啸。 不过目的不同,烈火之剑佣兵团不是土匪,他们是来为匈萨汗国的皇室效力,消灭叛乱分子的。当然像这种大有油水可捞的局部战争,别说烈火之剑这样的b级佣兵团a级的佣兵团也是很难数的清的。 不过,为人所知的只有s级别以上的了,因为他们往往要和正规军队面对面的起冲突,有时候甚至能直接影响一场战役的胜利。 大概过了塞因从白里雅苏台坐马车到达贝尚崴的时间,塞因带着400佣兵成功的进入了匈萨汗国境内的白里雅苏台城区。 这一天,梅薇从城楼上看着城下浩大的士兵方阵,不禁烦恼非常。城主菲力严厉严禁梅薇独自一人出城闯阵,梅薇正在皱眉思考的时候,突然发现城外有一个人身穿绿色铠甲手拿绿色长枪,直杀入地皇神威之箭史扎哈的军阵中。 那个人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直到城门下,大叫:“开门啊!” 梅薇在楼上看的真切,正是塞因独自一人闯了过来,梅薇连忙吩咐守门士兵开门。在开门的时候,塞因掉头连搠几十个骑马追过来的贼兵,吓得其余叛军不敢在靠近。 塞因到了城内,早有人报告了城主菲力,菲力见到了这个德系迦帝国的狼骑士,不禁高兴万分。这个时候,下了城楼的梅薇也在塞因一边,她说:“父亲,把城里的一千精兵叫出来吧,我和塞因一起出城杀敌。” 菲力皱起了眉头,说道:“女儿啊,你和塞因虽然英勇,但是也不能小看了史扎哈‘冷酷骑射手’的厉害,况且敌人还有数万精卒,万不能轻易出城对敌啊。” 梅薇:“爹爹!” 塞因:“我愿意一决死战。” 菲力却笑了:“史扎哈的主力部队正在与中郎将赵信对垒,我们这里只要拖住他们便好,再说如果你死了,你却叫我女儿怎么办啊?” 梅薇:“爹爹!” 塞因一时语塞,正尴尬间突然城外一声号角的声音,这是主帅比武审判的信号。在两军对战时,往往由弓箭手射出一段距离,在由主帅出阵进行头阵对抗。 除非两个部队的指挥官都是崇尚武力的人,否则很难见到这种比武单挑的情况,而且,有别于曾经在塞因和路人甲之间的比武审判,主帅单挑时往往充满了未知的变数。 塞因感到非常奇怪,说道:“我的佣兵团应该还在很远的地方等待我的信号才对。” 说罢,塞因对着梅薇摇了摇头。市长菲力见到这里,也没有多说话,直登城楼。塞因和梅薇紧随其后。 城楼下,一位身骑白马,身穿白衣,手拿钢剑的骑士正在走向比武单挑的场地。周围围满了士兵。塞因定睛一看,那白骑士的佣兵旗帜他并没有见过,他还以为是同样从布雷斯特城出发的“翠鸟”或者是和梅薇很熟识的那七个小矮人呢。 从史扎哈的部队中也有一骑走出,那人粗壮的让塞因怀疑是不是一头熊骑在了马上,拿着一杆加长骑士长枪。丝毫没有匈萨汗国特色的味道,只是身上那嵌入了少许铁片的皮革轻甲才让人感觉到这的确是一个豪迈的匈萨汗国人。 不一会儿,两马相交,数十合间,白衣骑士手起剑落,劈“熊男”与马下。 塞因见机赶忙发射出信号弹,让苏米拉提和拉蒙多带着众佣兵从一方赶来,而菲力城主也发令放下城门,塞因与梅薇双骑并出。白衣骑士也做出冲锋的手势,指挥自己的佣兵冲向失去了主将的敌人。 三路人马像三块烧红的铁球扔进了奶油里,如虎入羊群,纵横莫当。三下夹攻,神威之箭史扎哈的分部直接溃散,投降的叛军更是不计其数。 第82章 令罪犯自投罗网的演唱会 “我是绯蒙特。”白衣骑士这么介绍自己:“蔷薇佣兵团的团长,很高兴见到你。” 袭击刚结束的白里雅苏台城外,忽然吹起了冷风,入冬了。白里雅苏台城摆起了庆功宴席,城堡里的壁炉使得人们并不觉得寒冷。 绯蒙特,其实塞因认识这个人,而且是穿越户未灵魂附体前的塞因。那个时候,他的皇家狮鹫骑士团的主子多尔布雷坦那和艾达·艾敏刚结婚的时候,塞因记得“他”绯蒙特作为多尔布雷坦那在哈莘学院的小学弟,也参加了婚宴。 而且,那个时候吧,小塞因才成为骑士扈从不久,而且很单纯,深得多尔布雷坦那的信任,在一次喝醉了酒后,多尔布雷坦那告诉11岁的小塞因:“那个很能喝酒的叫绯蒙特的小伙子。其实是只有18岁的大姐姐呢,而且她的真名叫莉亚·普尔希,是亚莫公国剑圣家族的传人哦。” 塞因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这个来自亚莫公国剑圣家族的小剑圣,是真的能喝酒,她一个人就喝光了三箱子的红酒。这根本和他那如同女人般柔弱的外表不相符合。直到多尔布雷坦那告诉塞因那个小剑圣的性别后,塞因在看了看“绯蒙特”低矮的颧骨,可不是吗,原来真的是个女人。 快要七年了唉,也就是莉亚·普尔希快要25岁了。 想到这里,塞因赶紧摇了摇头,他突然觉得小剑圣莉亚·普尔希会和梅薇结婚,怎么能有这种邪恶、堕落、无耻、下流、肮脏、赛艇的想法呢?无论如何一定要和这种卑劣的想法作斗争! 白里雅苏台城解了围,整个城市都在庆祝。宴席上,塞因、苏米拉提骑士、拉蒙多、绯蒙特一众佣兵首领受到了城主的热烈欢迎。 在知道那个和塞因一起出城的女豪杰竟然是白里雅苏台城市长的女儿时,除了已经知道的人,其他的佣兵们简直震惊。 “清十郎号称有一百万人马,神威之箭史扎哈有十五万人马。”城主菲力对着在坐的佣兵首领说道:“另外,我已经派心腹将胜利的消息送往金帐篷,等待天地二贼被灭后,诸位的奖赏将由可汗赛特亲自赐下,现在这些礼物权表地主之谊。” 放下白里雅苏台的城主菲力送给一众佣兵金银珠宝和美酒佳肴不提,就塞因知道的,法宏西帝国布雷斯特城的“翠鸟”佣兵团和战锤佣兵团七人众并没有来到白里雅苏台城。这说明匈萨汗国很多的城市都开始雇佣雇佣兵了,当然这也不排除神威之箭史扎哈和清十郎也雇佣雇佣兵的可能。 四天后,没想到神威之箭史扎哈一军在白里雅苏台城惨败的消息竟然像飞一样的传了出去。 蔷薇佣兵团的白色骑士绯蒙特,烈火之剑佣兵团的队长青碧之枪塞因,白里雅苏台的郡主梅薇的名号也是在各军之中颇有些声明了。 神威之箭史扎哈的部队,受到了各个佣兵团以及中郎将赵信带领的部队的猛烈打击。而后,塞因、梅薇以及绯蒙特直接在中郎将赵信的统一调遣下,前往助战与拥有百万之众的清十郎对抗的匈萨汗国太子挛醍氏和左将军楚主解忧。 赵信,黄发黑眼,扎了一个毛笔尖一样的超大号马尾。塞因差点以为回到了地球的古代。好歹,用一级魔兽进行占卜的随军占卜师让塞因知道了这里还是异世界的。 说到这里,匈萨汗国的军队竟然随军带着占卜师,这说明匈萨人很迷信很落后吗?这里,塞因是清楚的,匈萨汗国人是有信仰并且虔诚的。 他在鹰格宏五皇子的塔楼里就读到过。有一次,匈萨汗国的将军受命攻击英格宏帝国的城市,在一次小会战中,随军的占卜师进行了占卜,但是用来占卜的能通灵的一级小魔兽黑狐没有吃东西。 然而,占卜师看到随军上下各个摩拳擦掌,上至队长下至伙夫无不认为胜利在望,于是占卜师对将军说兆相主吉。就在这位将军排兵布阵的时候,占卜师的一个学徒告诉将军其实用来占卜的黑狐根本没有吃东西。将军当场答复这个学徒说他应该少管闲事、遵守本份。 将军还说兆相对他和他的军队来说是吉利的,又说如果占卜人说谎,他担心的应该是他自己。就像塞因知道的那样,有信仰并且虔诚的匈萨汗国将军是觉得应该吻合征兆的。 于是他下令让占卜师和他的那位告密的小学徒站在战线的最前排,并且在一开始交战时匈萨汗国的一名弓箭手的箭矢意外的射死了占卜人和他的那个或许是栽赃陷害的小学徒。 占卜者和他的小学徒用自己的死亡向天空之父和大地之母赎清了这支部队的罪,并且符合了预兆。因而这个将军在同样虔诚的英格宏帝国也有着很良好的名声。 这位匈萨汗国的将军死后,在英格宏帝国出了一位天才皇帝——房破伦,这位皇帝将被那位虔诚的将军打得仅仅只剩下两座城市的英格宏帝国恢复到如今塞因所看到的地盘。 当时的匈萨汗国的将军是出了名的蠢材呼厨泉,他在进攻英格宏帝国最后的两座城池时,占卜人告诉他黑狐没有吃东西。呼厨泉听到报告后,就说:“我们来看一看它们是不是想喝东西。”接着他下令连可怜的黑狐在内、占卜师包括他的几个学徒们全扔进了长河在流经英格宏帝国的一条支脉里。 随后攻城战爆发了,呼厨泉被房破伦打的很惨很惨,一个月内连着夺回20座城池。为了这件事,呼厨泉在匈萨汗国的金帐篷里备受指责,甚至到了现在,成了不信神和愚蠢的代表性人物。 这两个人的主要原因肯定不是一个人打了胜仗而另一个人打了败仗,明白事理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在和兆相唱反调的时候,一个凭借谨慎的阴谋,另一个完全是鲁莽。 实际上,这些占卜者的存在的原因完全是为了战士在上战场的充满信心,尤其是有着虔诚信仰的地方,而且一场战争的胜利往往就源于这样的信心。只是那些占卜者们不懂得怎么样运用。 伯丘瞀人,匈萨汗国的大萨满,常年居住于匈萨汗国的萨满“学院”(按照西方那一套,应该称呼为学院。)梅薇的师傅,被中郎将赵信请为他的部队的占卜者。而那位绯蒙特,不同于只负责自己原来的人马其他佣兵队长,这位小剑圣以军师的身份随军。中郎将赵信几乎对她言听计从。 第83章 剑圣莉亚·普尔希 赵信和绯蒙特率领部队直接攻击清十郎的大本营邪马台城,此时除了清十郎的大将军亚由率领近百万的大军与左将军楚主解忧和太子挛醍氏在野外对垒,邪马台城尚有十万兵马,而清十郎和自己的亲信红叶更是亲自坐镇邪马台城。 邪马台城内,军事会议上,一身戎装的红叶对着清十郎说:“我听说在白里雅苏台城,那个绯蒙特和塞因率领的佣兵团击败了神威之箭史扎哈的分部,中郎将赵信又在科不多台城生擒冷酷骑射手的小队长卧利别,现在这两只劲旅又合并在一起,赵信为将绯蒙特为军师,又加上大萨满伯丘瞀人的威信和塞因、梅薇的武勇,这种乘胜远斗的军队,如同刚劈开了竹子的斧头一般,锋利不可挡。但是臣有一计划” 仁川清十郎说:“快说。” 坐在清十郎左手边的红叶说:“从西边的白里雅苏台城前往我们邪马台城,必然经过桶窄涧,桶窄涧的路车骑很难成行列的行进,长队伍长路程行军,粮食辎重队伍必然落在最后。臣愿用三万精兵,从小道断了他们的辎重,而陛下只需要深沟高垒不出城与他们战斗。到时候,他们前不得斗,后不得还,我在用奇兵清除小村落里的粮食让他们连掠夺都成困难,不到十天,赵信、绯蒙特之头就可奉给陛下。恩,梅薇、塞因等一干人也会被我等束来听从陛下发落。” 清十郎,一个虔诚有信仰的人,常常自称义兵,讲究人和,乃帝王之师。他听了红叶的话,摇了摇头,说道:“兵法有云,‘十倍则围之,倍之则可战’现在邪马台城有10万兵马,中郎将赵信连同那些乌合的佣兵,自称数万人,其实不过2万,长途奔袭,早就已经人困马乏了。况且,我以信义著与天下,光赵信这点人来,我就把村野百姓的粮食全烧了,以后如何服众?更进一步说,区区2万人不到,就如此大动干戈,会让别人觉得我胆怯,以后不是随便一只大点的佣兵团就敢攻击邪马台城了吗?” 红叶无语,在座的其他将军纷纷点头称是。 其中包括了蕾拉将军,密探修格的同行,而且就修格所知,她是所有密探中最强的。蕾拉悄悄的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赵信队伍中的梅薇,而在临时会议上的绯蒙特听到梅薇的消息竟然大喜过望,直接命令急行军。 到了午夜,军队才停止急行军。在路上,绯蒙特招手对着梅薇和塞因这两个战斗力略微爆炸的小队长说:“你们今晚将所佣兵队的旗帜收集起来,带领两千轻骑兵从红叶说的小道前往邪马台城,我和赵信打着匈萨汗国的骏马旗帜从邪马台城正门伪攻后就撤退,按照兵法,清十郎必然会对我们进行追击,你们这时迅速从小路进入邪马台城,把城墙上清十郎的旗帜全部拔掉,换上佣兵队的旗帜。” 绯蒙特又命令军中的火头开始做饭,说:“今天打破邪马台城就可以回来吃饭了。”包括塞因在内的小队长们都是表面上应承了一句,其实内心里都知道。 随后绯蒙特对着赵信说道:“邪马台城城高壁厚,他们没看到大将恐怕不肯轻易的出城攻击。”于是绯蒙特让赵信带着伯丘瞀人到桶窄涧的水聚集的最深处边扎营。清十郎听闻了探子的报告后,因为绯蒙特在兵法上的死地列阵,差点没让他笑出声来。 还是这一天,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绯蒙特和赵信就大张旗鼓的进军了,直到和塞因以及梅薇分开的地方,也就是伙夫做饭的地方。 清十郎的心腹红叶亲自率领将士出城攻击绯蒙特与赵信,战斗的声音响彻天地。而后,绯蒙特和赵信的士兵扔下了旗鼓辎重,开始向桶窄涧溃散。 红叶的那些部下们为了立一份大功,纷纷抢夺绯蒙特与赵信扔下的东西,然而当红叶率军攻击桶窄涧边的残余士兵时,每个士兵都开始了死战,渐渐的,红叶发现想要打败他们似乎非常困难了。 ----分割线---- 邪马台城的内城——“一道城”,一座堡垒中的堡垒。 梅薇右手拿着一柄奇怪的剑,对着一道城城楼上的“天皇”喊道:“清十郎,放下武器,我们的人民正在流血。” 楼上的清十郎将自己的名剑“必杀”也拿在手上,回道:“那就结束这一切臣服于我面前。” 远方,苏米拉提和拉蒙多正在将城楼上的旗帜换成佣兵团的旗帜。然而,清十郎面对入侵的梅薇和塞因并不打算放弃。 因为在二道城和三道城里清十郎还有近6万的士卒,在一道城内更有强大的战士在他身边。 不过梅薇和塞因这边有优势,个人的武力优势,只要他们能找条路进入一道城。 几分钟后,一道城内的一座破败神庙的门被打了开来,从里面出来的塞因拿着自己的“和平使者”,他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对着从神庙里出来的梅薇说道:“那个蕾拉,真的是第一流的密探唉,她这么多次出入这个秘道,竟然连灰都没扬起来。” 那只能说某个人实力较弱啊,纤尘不染的梅薇抬头看了看一道城内的高大阁楼,比起重商业的白里雅苏台城,邪马台城才是真正的军事堡垒。 “邪马台城被大火烧毁过两次,被内战至少摧毁了六次。”塞因卖弄起他的书本知识来:“但是,” “它从来没有被入侵者拿下过。”梅薇接下了话头,说道:“在抵抗围城的准备上能胜过此地的城市屈指可数,白里雅苏台城就不可能一边抵御围城、一边防备高战斗力者的突袭。” 塞因听到了一道城外的大喊杀声,看来苏米拉提骑士和拉蒙多快要有大麻烦了,塞因对着梅薇说:“防备什么?” 梅薇:“有太多人的死去,我们必须找出清十郎。” 在邪马台城,很多忠贞的武士回应了清十郎的征召,只要清十郎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为了自己的主公去死。就是如此。团结的代价。 梅薇看到了正在一道城广场上正在练武的众武士,决定从一边的房子里溜过去。 然而,就像梅薇说的,这座城里的确有一些防备高战斗力者突袭的准备。清十郎所在的一道城的矮塔的大门充满了玄奥的符文,一看就是有陷阱或者非常坚固。 “裂盔猛犸!”塞因吃惊的看着在一道城矮塔正门旁正在吃草的长毛象:“梅薇,别太靠近,这头八阶魔兽长鼻可入地、大耳能通天,非常善于追踪和预警,而且这种堪比巨龙的魔兽只在雷瑞亚帝国东南方靠近火焰山脉的地方有,我在一本书上、、、” 没等塞因说完,梅薇就已经跳了出去,并且飞步到了正门边,甩手就一个飞镖扔向裂盔猛犸。这一攻击令人猝不及防,也令裂盔猛犸猝不及防,暴怒的裂盔猛犸直接甩飞了身边的御兽师,向着梅薇冲过去。 梅薇像只猫咪一样,狡猾的闪了过去,裂盔猛犸巨大的身体撞向了充满玄奥符文的正门。 “我不觉得那是个什么好主意。”塞因看着被巨响惊动,正源源不断涌来的忠贞武士们,摆出了开战的姿态,并且挑衅道:“不过,我听说清十郎最厉害的战士总是在他身边,那么,杂碎们,过来啊。” 一队队正在操练的武士听到了巨响,开始往矮楼的方向聚集。 梅薇在引开裂盔猛犸后,再一次跑到了正门口,向着裂盔猛犸找了招手:“来啊,大家伙,合作一点!” 清十郎的一个战士大喊:“你们寡不敌众,放下你们的剑吧。” 突然,梅薇的身影出现在这群战士之中,还有紧随而来的追踪能力以及破坏能力都很强的裂盔猛犸。 第84章 裂盔猛犸 赵信和绯蒙特率领部队直接攻击清十郎的大本营邪马台城,此时除了清十郎的大将军亚由率领近百万的大军与左将军楚主解忧和太子挛醍氏在野外对垒,邪马台城尚有十万兵马,而清十郎和自己的亲信红叶更是亲自坐镇邪马台城。 邪马台城内,军事会议上,一身戎装的红叶对着清十郎说:“我听说在白里雅苏台城,那个绯蒙特和塞因率领的佣兵团击败了神威之箭史扎哈的分部,中郎将赵信又在科不多台城生擒冷酷骑射手的小队长卧利别,现在这两只劲旅又合并在一起,赵信为将绯蒙特为军师,又加上大萨满伯丘瞀人的威信和塞因、梅薇的武勇,这种乘胜远斗的军队,如同刚劈开了竹子的斧头一般,锋利不可挡。但是臣有一计划” 仁川清十郎说:“快说。” 坐在清十郎左手边的红叶说:“从西边的白里雅苏台城前往我们邪马台城,必然经过桶窄涧,桶窄涧的路车骑很难成行列的行进,长队伍长路程行军,粮食辎重队伍必然落在最后。臣愿用三万精兵,从小道断了他们的辎重,而陛下只需要深沟高垒不出城与他们战斗。到时候,他们前不得斗,后不得还,我在用奇兵清除小村落里的粮食让他们连掠夺都成困难,不到十天,赵信、绯蒙特之头就可奉给陛下。恩,梅薇、塞因等一干人也会被我等束来听从陛下发落。” 清十郎,一个虔诚有信仰的人,常常自称义兵,讲究人和,乃帝王之师。他听了红叶的话,摇了摇头,说道:“兵法有云,‘十倍则围之,倍之则可战’现在邪马台城有10万兵马,中郎将赵信连同那些乌合的佣兵,自称数万人,其实不过2万,长途奔袭,早就已经人困马乏了。况且,我以信义著与天下,光赵信这点人来,我就把村野百姓的粮食全烧了,以后如何服众?更进一步说,区区2万人不到,就如此大动干戈,会让别人觉得我胆怯,以后不是随便一只大点的佣兵团就敢攻击邪马台城了吗?” 红叶无语,在座的其他将军纷纷点头称是。 其中包括了蕾拉将军,密探修格的同行,而且就修格所知,她是所有密探中最强的。蕾拉悄悄的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赵信队伍中的梅薇,而在临时会议上的绯蒙特听到梅薇的消息竟然大喜过望,直接命令急行军。 到了午夜,军队才停止急行军。在路上,绯蒙特招手对着梅薇和塞因这两个战斗力略微爆炸的小队长说:“你们今晚将所佣兵队的旗帜收集起来,带领两千轻骑兵从红叶说的小道前往邪马台城,我和赵信打着匈萨汗国的骏马旗帜从邪马台城正门伪攻后就撤退,按照兵法,清十郎必然会对我们进行追击,你们这时迅速从小路进入邪马台城,把城墙上清十郎的旗帜全部拔掉,换上佣兵队的旗帜。” 绯蒙特又命令军中的火头开始做饭,说:“今天打破邪马台城就可以回来吃饭了。”包括塞因在内的小队长们都是表面上应承了一句,其实内心里都知道。 随后绯蒙特对着赵信说道:“邪马台城城高壁厚,他们没看到大将恐怕不肯轻易的出城攻击。”于是绯蒙特让赵信带着伯丘瞀人到桶窄涧的水聚集的最深处边扎营。清十郎听闻了探子的报告后,因为绯蒙特在兵法上的死地列阵,差点没让他笑出声来。 还是这一天,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绯蒙特和赵信就大张旗鼓的进军了,直到和塞因以及梅薇分开的地方,也就是伙夫做饭的地方。 清十郎的心腹红叶亲自率领将士出城攻击绯蒙特与赵信,战斗的声音响彻天地。而后,绯蒙特和赵信的士兵扔下了旗鼓辎重,开始向桶窄涧溃散。 红叶的那些部下们为了立一份大功,纷纷抢夺绯蒙特与赵信扔下的东西,然而当红叶率军攻击桶窄涧边的残余士兵时,每个士兵都开始了死战,渐渐的,红叶发现想要打败他们似乎非常困难了。 ----分割线---- 邪马台城的内城——“一道城”,一座堡垒中的堡垒。 梅薇右手拿着一柄奇怪的剑,对着一道城城楼上的“天皇”喊道:“清十郎,放下武器,我们的人民正在流血。” 楼上的清十郎将自己的名剑“必杀”也拿在手上,回道:“那就结束这一切臣服于我面前。” 远方,苏米拉提和拉蒙多正在将城楼上的旗帜换成佣兵团的旗帜。然而,清十郎面对入侵的梅薇和塞因并不打算放弃。 因为在二道城和三道城里清十郎还有近6万的士卒,在一道城内更有强大的战士在他身边。 不过梅薇和塞因这边有优势,个人的武力优势,只要他们能找条路进入一道城。 几分钟后,一道城内的一座破败神庙的门被打了开来,从里面出来的塞因拿着自己的“和平使者”,他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对着从神庙里出来的梅薇说道:“那个蕾拉,真的是第一流的密探唉,她这么多次出入这个秘道,竟然连灰都没扬起来。” 那只能说某个人实力较弱啊,纤尘不染的梅薇抬头看了看一道城内的高大阁楼,比起重商业的白里雅苏台城,邪马台城才是真正的军事堡垒。 “邪马台城被大火烧毁过两次,被内战至少摧毁了六次。”塞因卖弄起他的书本知识来:“但是,” “它从来没有被入侵者拿下过。”梅薇接下了话头,说道:“在抵抗围城的准备上能胜过此地的城市屈指可数,白里雅苏台城就不可能一边抵御围城、一边防备高战斗力者的突袭。” 塞因听到了一道城外的大喊杀声,看来苏米拉提骑士和拉蒙多快要有大麻烦了,塞因对着梅薇说:“防备什么?” 梅薇:“有太多人的死去,我们必须找出清十郎。” 在邪马台城,很多忠贞的武士回应了清十郎的征召,只要清十郎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为了自己的主公去死。就是如此。团结的代价。 梅薇看到了正在一道城广场上正在练武的众武士,决定从一边的房子里溜过去。 然而,就像梅薇说的,这座城里的确有一些防备高战斗力者突袭的准备。清十郎所在的一道城的矮塔的大门充满了玄奥的符文,一看就是有陷阱或者非常坚固。 “裂盔猛犸!”塞因吃惊的看着在一道城矮塔正门旁正在吃草的长毛象:“梅薇,别太靠近,这头八阶魔兽长鼻可入地、大耳能通天,非常善于追踪和预警,而且这种堪比巨龙的魔兽只在雷瑞亚帝国东南方靠近火焰山脉的地方有,我在一本书上、、、” 没等塞因说完,梅薇就已经跳了出去,并且飞步到了正门边,甩手就一个飞镖扔向裂盔猛犸。这一攻击令人猝不及防,也令裂盔猛犸猝不及防,暴怒的裂盔猛犸直接甩飞了身边的御兽师,向着梅薇冲过去。 梅薇像只猫咪一样,狡猾的闪了过去,裂盔猛犸巨大的身体撞向了充满玄奥符文的正门。 “我不觉得那是个什么好主意。”塞因看着被巨响惊动,正源源不断涌来的忠贞武士们,摆出了开战的姿态,并且挑衅道:“不过,我听说清十郎最厉害的战士总是在他身边,那么,杂碎们,过来啊。” 一队队正在操练的武士听到了巨响,开始往矮楼的方向聚集。 梅薇在引开裂盔猛犸后,再一次跑到了正门口,向着裂盔猛犸找了招手:“来啊,大家伙,合作一点!” 清十郎的一个战士大喊:“你们寡不敌众,放下你们的剑吧。” 突然,梅薇的身影出现在这群战士之中,还有紧随而来的追踪能力以及破坏能力都很强的裂盔猛犸。 第85章 真·极牛头 如果按照雅琪特帝国的历法,只要过完这一个月,塞因就已经18岁了。 作者已经说过,塞因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的确,多亏了好心的多尔布雷坦那子爵,塞因才学会了读书写字,尤其是她的妻子艾达·艾敏,这位写了《鞋匠女》的著名女作者,虽然她对塞因只是像对小孩子那样说话,但是她的确让塞因养成了爱看书的习惯。 艾达·艾敏的藏书虽然没有五皇子理查德那么丰富,但是她的确是个学识丰富的人。而且雅琪特帝国哈莘学院的圣夫易图书馆是对波士瑞城的市民开放的——只要他们肯缴纳一点很少的“借读证”的钱。 就像读者们知道的,艾达·艾敏已经是一个寡妇了,而且过完这个月就已经28了(作者:阿弥陀佛,老是说别人的年龄。)她不喝酒,甚至皇家狮鹫骑士团送来的免费的优质桶装红酒也不曾开封过。 她吃饭只是为了充饥,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图书馆里,处处表现出一种尊严,叫人不敢接近。她的眼睛看起来深刻而又迅速,内心里又仿佛充满了抑郁的热情,抑制的野心——所有人都知道,在子爵死后,这个女人的确做出一些成就,就仿佛一只关在笼子内的鸟儿,终于开始怀疑的唱起自由的歌来。 艾达·艾敏的动作简单,态度庄重,使得同样也热爱书籍的塞因在图书馆里看到她,都保持了一种敬意。 两人在图书馆进进出出,彼此瞧过好几回,可是谁都不敢开口。而且只要艾达·艾敏一看起书来,似乎就从来不会分心,这是塞因做不到的。 后来,两人都承认,他们生来淳朴、胆小,动不动害怕,而孤独的人还喜欢这种羞怯的情绪。 要不是塞因太过“不”羞怯而倒了点霉,或许两人永远不会再次联系起来。 这一天,她说:“塞因,图书馆门没有开,不知道为什么。” 塞因有一点含着眼泪,对着艾达·艾敏做了一个感谢的手势,有时手势比说话更有力量更能感动青年人的心。 就算是在雅琪特帝国,“青碧之枪”的名声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如今艾达·艾敏不再把塞因当小孩子那样,而是把他当作大人看待,开始和塞因交谈一些关于她的事情了。 她对塞因讲的一切,使塞因深受感动,并深刻的反省自己。两人一同向着公园散步,因为他们都觉得已经出了图书馆的门就不大可能在看得下去书。 这个世界的事情真是虚幻,而且令人难以预料。回到雅琪特帝国的塞因竟然和艾达·艾敏熟识起来。 艾达·艾敏算是当代最杰出的女作家之一,她写的书籍《鞋匠女》甚至在北方的英格宏帝国都有流行。 “坚持正是快乐之源。”艾达·艾敏对着塞因说道:“有多少人在困难面前退缩,有多少人放弃了自己的计划而摇头叹息?所以这是一个简单的结论。天才的意志、超人的耐性,在命运使你和你的目的隔着一段距离的时候,如果做不到像小遁水兽那样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向着雷瑞亚帝国的天池湖爬行,那就趁早放弃。” 塞因:“那将会受尽折磨的!难道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准备受尽和各种各样的考验:同道的毁谤,不公正、出卖;还有出版商们的无耻、奸诈、残酷。”艾达·艾敏用逆来顺受的口气回答:“就像我跟你说过的,如果你的道路尽头有个目标,碰一点钉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个人在公园里握了握手走开了,但是他们的心理都充满了说不出的伤闷。艾达·艾敏还住在多尔布雷坦那子爵的城堡里,而塞因住在帕特的赌场酒店里。 但是自从和艾达·艾敏分别后,他就从豪华的赌场酒店里搬到了白橡树酒馆,这个更加朴实和便宜的旅馆。 说起艾达·艾敏,她首先是个哲学家,其次才是一个作家。思想和事实、书本上的世界和活生生的世界她都去研究。 她的朋友有青年医生、政论家、艺术家、甚至是术士,包括塞因在内都是十分好学的人。艾达·艾敏光光是编著大英格宏帝国百科辞典的报酬就足以养活已经死去的子爵的一整个堡垒的人;她的那部小说《鞋匠女》实际上为了满足生活和思想上的发展的需求,而且她当时正在研究语气的变化,写作的时候完全时断时续,而且主要是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动笔。 她用小说的形式阐述人的心理,内容非常有份量。虽然艾达·艾敏是个谦虚的人,但是塞因一想到自己那些读书报告和笨拙的十四行诗,简直觉得艾达·艾敏是个巨人了。 艾达·艾敏那优秀的才华以及在孤独生活中养成的批判精神,如此超群绝伦的人物,如果只是为多尔布雷坦那子爵像个管家婆那样的端衣递水,那实在是会令人感到遗憾的。 然而她的哲学著作并没有发表,那些是她只供自己思考的一条条深思的语句,不是说给别人听的。 在举目无亲的异世界,塞因遇到了一个感情同样热烈的人,他实在太高兴了。就跟缺少温暖的青年一样,盯着艾达·艾敏寸步不离。 他接艾达·艾敏一起去图书馆,晴天会陪她在公园里散步,每天晚上会在已故的多尔布雷坦那子爵的城堡里吃饭,吃过饭他就回那个朴实的白橡树旅馆。总而言之,塞因像是在冰天雪地里紧挨着兄弟的战士那样和艾达·艾敏在一起。 塞因一开始结识艾达·艾敏的时候,注意到艾达·艾敏的一些其他亲密的朋友在见到他的时候都有一点拘束,这让塞因感到有点小小的难受。艾达·艾敏和塞因谈到那些著名的骑士、魔法师、政客或者术士的时候,口气之间隐隐的有一股热情;然而他们的谈话却有一点保留,同他们明明很强烈的友谊不相称。 塞因受到艾达的朋友们的排斥感到苦闷,因此只能悄悄走开。直到艾达私下劝说,众人的异议平息后,塞因才被认为有资格加入这个优秀的集团。从这个时候起,塞因才真正的认识了艾达的那些朋友们,浓厚的感情和严肃的精神生活让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直接称呼彼此的名字,每隔几天在已故的子爵的堡垒里聚会一次。 第86章 艾达·艾敏 莎妮接着说:“她之所以对这些‘印象深刻’,是因为她的父亲时常鞭打她直到出血,一个女管家有一天打她屁股,要她小便;她受到受虐的噩梦和幻觉的纠缠,她在梦里被一个初等魔武学院的女教师当着全校学生的面抽打,于是不自由主地尿出来。” “那就对了。”法毕乌斯这时候说:“被虚空恐惧困扰的人,就算察觉到那些恐惧也是非常恐惧的,所以会产生很多行为或者回忆来欺骗自己,无论她的那些行为和回忆是确有其事、还是虚构的,她其实都被恐惧所困扰着。” “我不同意,既然她没有感觉到明显的恐惧,就不能说她是被恐惧困扰着。”梅西罗用他的思想分析了一下,说:“我们应该看成这是幼年的经历对成年后行为的影响。” “但是你忽视了一点。”塞因补充道:“所谓回忆其实就是艺术,它是过去的事情在加上自己的加工而成的一种‘记得的事情’,毕竟,那九位艺术女神就是回忆女神的女儿。想要了解一个成年人的行为,应该更多的是关注她的现在,而不是她一直说的回忆。” 艾达说话了:“这不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一个成年人的一些行为是由她的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的遭遇所决定的。” 对于艾达这个精彩而又朴素的总结,所有人都欢乐的笑了起来。 伊兰迪尔说:“你知道吗,艾达,我所认识的人类女子中,她们经常是善于发现现状的,而很少有能力去总结经验。” 鲁柯说:“6阶的翼龙里会出现8阶的双头翼龙,8阶的巨龙里也会出现4阶的乌鳞蟒啊。” 总之,这类对话不胜枚举。他们的友谊是牢不可破的,格外动人的,是由于彼此深信不疑,这一点是爱情所没有的。 由于他们都有着某种相同的智慧,他们的心胸同样高尚,感情同样强烈,所以他们关系才那么纯洁,谈话那么畅快。因为彼此相信对方必定了解,他们每个人的脑子都能够称心惬意的活动;他们相互之间绝对不用客套,他们会说出自己的痛苦和快乐,思想也罢,烦恼也罢,都可以尽情流露。 塞因渐渐的明白了为什么一开使他会受到聚会里的其他的人的排斥了,在他们之间有一种无微不至的体贴,这种幸福,是不会随便让陌生人闯进来扰乱的。 相同职业间的聚会,必然会产生对社会制度有危害的计划;而游手好闲的人在同一个房间里无休止的瞎扯一气,则会败坏人的心灵,容易产生事端、传播闲话和谎言。然而这8个人既不是同一职业,又不是游手好闲的人,他们都有着一种高尚的情操。 这个聚会里的每个人都有事情可做,不是指那种一边打着毛线一边聊天晒太阳的那种有事可做。包括塞因在内,他是烈火之剑佣兵团的队长,佣兵工会包括在德系迦帝国在内的人类国家里都是有分部的,作为队长的塞因要从佣兵工会里接任务给那些小弟们,以及除了平时的战利品外,他还要发一点工资给佣兵们。 这倒是要感谢菲力和赛特的慷慨了,但是他也快要考虑是不是应该裁员了。 而且,爱情只能产生在勇气之中,但是不靠智慧去维持的爱情——塞因只是惨淡的下场之一罢了。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悲惨的家庭各有苦处。不能说塞因从梅薇那里一无所获。 话题回到,雅琪特帝国波士瑞城。在已故的多尔布雷坦那子爵的城堡的小聚会里,塞因他们互相诚恳的指指点点,无所不谈,便是不正当的念头也直言不讳。 没有一个不是热爱智慧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受过苦难考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受过尤其是贫穷考验的人。 在这里,塞因的诗歌大有进步,他为他的朋友们朗诵自己的诗篇,很受欣赏。 新年过后,塞因虽然在这个小聚会中交换深刻的感想、丰富的诗意、知心的谈话,大家在知识领域中,各个国家的远景中,上下古今,自由翱翔,度过一个又一个愉快的黄昏。然而,作为b级佣兵团的“烈火之剑”佣兵团,由于开支问题,队员仅剩下萨蒂亚、苏米拉提骑士、拉蒙多和盗贼修格这四个不要领工资的了。 塞因还从未见过这个和梅薇家的仆人同一名字的盗贼,但好歹,这个佣兵团是萨蒂亚好意转让给他的。如果就这么破产了——交不上给佣兵工会的费用、而且是作为一个赫赫有名的b级佣兵团,那实在又是一桩大新闻。 更加不幸的是,塞因固然想搞一点大新闻,但这很难做到,因为在南方的雷瑞亚帝国的首都光辉城,有人指名道姓要烈火之剑佣兵团去完成一项任务,虽然大新闻是很好的,但是闷声发点大财岂不是更好? “亲爱的朋友,”难得一见的娜奥米说道:“我在威廉的诗歌里听说过你,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快就见面了,如果你去了雷瑞亚帝国,恐怕关于你的小曲子已经传遍了很多酒馆了。” “什么小曲子?”塞因非常感谢的接过了同样的绿色铠甲与绿色长枪,以及他的那把“和平使者”,说:“威廉去了雷瑞亚帝国?” “我听说光辉城那里出现了新的瘟疫,4天前莎妮已经前往那里了。”娜奥米将自己的食指移向自己的嘴唇,想了一想,说道:“如果见到她替我向她问声好,顺便帮将这个魔法护身符送给她。” 塞因收好了娜奥米为小聚会的每个人做的魔法护身符,这是一个刻有九芒星的光系护身符,里面有微弱的光照和提神效果。九芒星在光系里意味着健康、活力和快乐,可见娜奥米这个不常参加聚会的聚会一员,其实也是为了这个小聚会花了不少心思的。 同时这也意味着,在很久以后,受到那些投机分子、拉帮结派的人、攀龙附凤的人、溜须拍马的人、权贵新星提高自己身份而去参加的神秘组织九星光耀会诞生了。虽然那个时候,人们已经遗忘了最初九星光耀会并不是九颗星星而是有九个角的星星,而且意思是,九个人、每个星期、光棍、照样、茶话会。这大概是作者下一本书的事情了,大概跨距了1000年的时间(先挖个坑)。 先放开是九星光样会还是九星光耀会不谈,雷瑞亚帝国,瘟疫与饥荒正在肆虐,死者不计其数。 雷瑞亚帝国在一开始被德系迦帝国击败的战士们组成了森林里的游击队,而皇帝施莱彻尔在光辉城附近进行了一场最后绝地反击,之后,撤退的德系迦帝国发现那些游击队成了他们的噩梦。 雷瑞亚帝国惨胜了,但是现在邪恶的魔兽盘踞在森林、以往的大路和会战的地方,各种复杂又罕见的瘟疫肆虐着整个雷瑞亚帝国。 第87章 波士瑞城的团体 当烈火之剑佣兵团的光杆司令塞因行进了他任务目的地一半的旅程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充满了浓雾的森林里,迷路了。 塞因翻了翻地图,发现他似乎没有偏离大路。但是这个森林——太难描述了——原始、浓密、很难看得清远方,引起了塞因的恐惧感。 “如果道路的尽头有着一个目标,还能消除恐惧感。”塞因一边走一边想:“一个哲学思考也能缓解恐惧与焦虑。” “思考‘哲学能缓解恐惧与焦虑’能缓解恐惧与焦虑。”塞因捂着头,觉得头有点昏并且停止了思考。想道:“该让艾达听一听这个理论,看看他会得出什么结论。” 突然一个念头又出现在塞因的脑海里:“一个可靠的人也能缓解恐惧与焦虑,不止是一个目标能缓解恐惧与焦虑。” 逃避与幻想也能缓解恐惧与焦虑,塞因托着疲惫的身体和大脑走上了一处高地。这个时候,他的恐惧与焦虑消失了,因为运动也能、、、、、、(此处省略n字)。 塞因坐在高地上,半眯着眼睛,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在高地上使他能看得更远,他看见一只5阶的幽影黑豹、一只6阶的金属狂狮、一只4阶的往往成群出现的烈风魔狼被一只巨大的蓝色的、塞因从来没有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的类似猎犬的生物追逐着。 塞因又揉了揉眼睛,不知道这四个东西是不是非常善于奔跑,而且又是在充满浓雾的森林里,或者这根本就是塞因的幻觉,那四个生物都不见了。 只剩下,塞因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廖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见到人类怎能不令人激动? “那边的那个老兄!不管你是什么——一个幽灵,一个人。” “那边的那个老兄”回答道:“不是一个人,我曾经是一个人。我的父母出生在雅琪特帝国,他们都告诉我曼图厄城是我的故乡。当我出生时,伟大的马略皇帝推翻了凯撒的暴政。我是个诗人,我歌颂在邪恶魔龙的怒焰下拯救公主的英雄们。但是为什么你在这森林里?又为什么爬到这高地上?” 塞因一下子跳了起来:“嗨!你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吟游诗人,你就是那个华丽辞藻的源泉!” “天啊,塞因,你就不能在听完我的这些自我介绍后,惊讶的叫出我的名字嘛!”吟游诗人威廉走到了能看清塞因的地方,他仿佛是从水里面跳出来的鱼一样,说:“大名鼎鼎的青碧之枪也来寻找地狱猎犬了吗?” “不是,我不知道什么地狱猎犬。”塞因跳下了高地,和吟游诗人拥抱了一下,说:“我来是,恩,佣兵团任务,你知道的,可是我在这森林里迷路了。我是偏离大路了吗?” 说着塞因再一次的看了看地图。 “嗯嗯。你没有,这座森林是一个魔导师的生命系禁咒产生的。”吟游诗人回答:“那你在这边看到一头蓝色的猎犬了吗?” 塞因:“哦,这么说那就是地狱猎犬了,我看到了牠和其他几个魔兽,但是不知道他们跑哪里去了。你能带我出去吗?威廉,这里应该离光明神教的总会圣光城不远了吧。” 威廉:“当然可以。我真是羡慕你,竟然看到了那只传说中的魔兽。” 塞因:“传说中的?”塞因从脑子里开始搜寻神话故事起来。 威廉:“生命系禁咒,‘冻泥大木降临’,就是和地狱猎犬借来的力量啊,牠的投影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以**、强权和贪食的生物为食的,在‘菲尔特罗之间诞生’的猎犬?”塞因用自己的拳头打了一下自己的巴掌:“真的存在啊,圣光城里的人一定会高兴死的。” “是的是的,那首上古时代的歌谣,但是没人知道菲尔特罗在哪里。走吧走吧,我带你你出林子。”威廉一边走一边说道:“到了圣光城我要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在喝点温牛奶,你应该也试试,在热水澡之后喝温牛奶是最痛快的事情了。” 此时天色已晚,塞因和威廉才出了浓雾弥漫的森林不久,塞因和威廉看到了一幅可怕的景象。 “哦!哦!,威廉,你恐怕要高兴了,好多小只的地狱猎犬啊。”塞因一边小心的移动一边拔出了自己的剑,说道:“如果牠们没在吃人肉,你大可以尽情的歌颂他们。” “我的天。”威廉也出了剑,说:“塞因跟我来,圣光城的郊区村落现在都上了栅栏,因为早就已经传闻附近有天蓝色的狗群吃人事件了。” “那是什么!”雇佣兵乔治看到一黑一绿两个身影跑了过来。 “快关门!”眼尖的雇佣兵杰克看到了两人身后发出蓝色光芒的狗群。 千钧一发之际,塞因和威廉从关的只剩下个门缝的大门里蹿了进去。 “那是什么!” 一个巨大的蓝色猎犬突然出现,对着关闭的栅栏门一声仰天的长啸,连同他本身在内所有的小猎犬都消失了。 “你还好吧,你的脸色有点发青。”威廉看着塞因的脸色,似乎不太正常。 “你们都没事吧。”乔治说道:“这些野兽已经让好几个路过的旅人丧命了。” “野兽?应该是魔兽才对。”杰克纠正道,又指着不远处,对着威廉说:“那儿就是旅馆,在我们雇佣兵大营的旁边就是了,带你的朋友去休息休息吧。他看起来受到了惊吓。” 惊吓?的确,塞因是被惊吓了,因为在他的和平使者杀死一只小地狱猎犬的时候,“月蚀”竟然不受控制的发动了,那种感觉呢!感觉就像在家里面一样,感觉好极了。 因此,当塞因感觉爽过吸极乐粉的时候,而别人以为他脸色发青人在发愣的时候,其实在塞因的意识里突然出了如何使用蓝色的火焰——地狱之火,以及地狱猎犬的扑、腾、咬、吠。 当他清醒的时候,威廉已经谢过了两个守卫,拉着还有点懵的塞因前往旅馆了。 “嘿!哈!”酒馆内有一群人正围成一个圈子,圈内的两个人正在打拳击。 威廉对着塞因说道:“雷瑞亚帝国的特色运动——拳击,不能用魔法也不能用斗气,打到一方倒地求饶,或者躺在地上不能在起身为止。” 第88章 只有勇气才能产生爱情 莎妮接着说:“她之所以对这些‘印象深刻’,是因为她的父亲时常鞭打她直到出血,一个女管家有一天打她屁股,要她小便;她受到受虐的噩梦和幻觉的纠缠,她在梦里被一个初等魔武学院的女教师当着全校学生的面抽打,于是不自由主地尿出来。” “那就对了。”法毕乌斯这时候说:“被虚空恐惧困扰的人,就算察觉到那些恐惧也是非常恐惧的,所以会产生很多行为或者回忆来欺骗自己,无论她的那些行为和回忆是确有其事、还是虚构的,她其实都被恐惧所困扰着。” “我不同意,既然她没有感觉到明显的恐惧,就不能说她是被恐惧困扰着。”梅西罗用他的思想分析了一下,说:“我们应该看成这是幼年的经历对成年后行为的影响。” “但是你忽视了一点。”塞因补充道:“所谓回忆其实就是艺术,它是过去的事情在加上自己的加工而成的一种‘记得的事情’,毕竟,那九位艺术女神就是回忆女神的女儿。想要了解一个成年人的行为,应该更多的是关注她的现在,而不是她一直说的回忆。” 艾达说话了:“这不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一个成年人的一些行为是由她的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的遭遇所决定的。” 对于艾达这个精彩而又朴素的总结,所有人都欢乐的笑了起来。 伊兰迪尔说:“你知道吗,艾达,我所认识的人类女子中,她们经常是善于发现现状的,而很少有能力去总结经验。” 鲁柯说:“6阶的翼龙里会出现8阶的双头翼龙,8阶的巨龙里也会出现4阶的乌鳞蟒啊。” 总之,这类对话不胜枚举。他们的友谊是牢不可破的,格外动人的,是由于彼此深信不疑,这一点是爱情所没有的。 由于他们都有着某种相同的智慧,他们的心胸同样高尚,感情同样强烈,所以他们关系才那么纯洁,谈话那么畅快。因为彼此相信对方必定了解,他们每个人的脑子都能够称心惬意的活动;他们相互之间绝对不用客套,他们会说出自己的痛苦和快乐,思想也罢,烦恼也罢,都可以尽情流露。 塞因渐渐的明白了为什么一开使他会受到聚会里的其他的人的排斥了,在他们之间有一种无微不至的体贴,这种幸福,是不会随便让陌生人闯进来扰乱的。 相同职业间的聚会,必然会产生对社会制度有危害的计划;而游手好闲的人在同一个房间里无休止的瞎扯一气,则会败坏人的心灵,容易产生事端、传播闲话和谎言。然而这8个人既不是同一职业,又不是游手好闲的人,他们都有着一种高尚的情操。 这个聚会里的每个人都有事情可做,不是指那种一边打着毛线一边聊天晒太阳的那种有事可做。包括塞因在内,他是烈火之剑佣兵团的队长,佣兵工会包括在德系迦帝国在内的人类国家里都是有分部的,作为队长的塞因要从佣兵工会里接任务给那些小弟们,以及除了平时的战利品外,他还要发一点工资给佣兵们。 这倒是要感谢菲力和赛特的慷慨了,但是他也快要考虑是不是应该裁员了。 而且,爱情只能产生在勇气之中,但是不靠智慧去维持的爱情——塞因只是惨淡的下场之一罢了。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悲惨的家庭各有苦处。不能说塞因从梅薇那里一无所获。 话题回到,雅琪特帝国波士瑞城。在已故的多尔布雷坦那子爵的城堡的小聚会里,塞因他们互相诚恳的指指点点,无所不谈,便是不正当的念头也直言不讳。 没有一个不是热爱智慧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受过苦难考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受过尤其是贫穷考验的人。 在这里,塞因的诗歌大有进步,他为他的朋友们朗诵自己的诗篇,很受欣赏。 新年过后,塞因虽然在这个小聚会中交换深刻的感想、丰富的诗意、知心的谈话,大家在知识领域中,各个国家的远景中,上下古今,自由翱翔,度过一个又一个愉快的黄昏。然而,作为b级佣兵团的“烈火之剑”佣兵团,由于开支问题,队员仅剩下萨蒂亚、苏米拉提骑士、拉蒙多和盗贼修格这四个不要领工资的了。 塞因还从未见过这个和梅薇家的仆人同一名字的盗贼,但好歹,这个佣兵团是萨蒂亚好意转让给他的。如果就这么破产了——交不上给佣兵工会的费用、而且是作为一个赫赫有名的b级佣兵团,那实在又是一桩大新闻。 更加不幸的是,塞因固然想搞一点大新闻,但这很难做到,因为在南方的雷瑞亚帝国的首都光辉城,有人指名道姓要烈火之剑佣兵团去完成一项任务,虽然大新闻是很好的,但是闷声发点大财岂不是更好? “亲爱的朋友,”难得一见的娜奥米说道:“我在威廉的诗歌里听说过你,没想到我们竟然这么快就见面了,如果你去了雷瑞亚帝国,恐怕关于你的小曲子已经传遍了很多酒馆了。” “什么小曲子?”塞因非常感谢的接过了同样的绿色铠甲与绿色长枪,以及他的那把“和平使者”,说:“威廉去了雷瑞亚帝国?” “我听说光辉城那里出现了新的瘟疫,4天前莎妮已经前往那里了。”娜奥米将自己的食指移向自己的嘴唇,想了一想,说道:“如果见到她替我向她问声好,顺便帮将这个魔法护身符送给她。” 塞因收好了娜奥米为小聚会的每个人做的魔法护身符,这是一个刻有九芒星的光系护身符,里面有微弱的光照和提神效果。九芒星在光系里意味着健康、活力和快乐,可见娜奥米这个不常参加聚会的聚会一员,其实也是为了这个小聚会花了不少心思的。 同时这也意味着,在很久以后,受到那些投机分子、拉帮结派的人、攀龙附凤的人、溜须拍马的人、权贵新星提高自己身份而去参加的神秘组织九星光耀会诞生了。虽然那个时候,人们已经遗忘了最初九星光耀会并不是九颗星星而是有九个角的星星,而且意思是,九个人、每个星期、光棍、照样、茶话会。这大概是作者下一本书的事情了,大概跨距了1000年的时间(先挖个坑)。 先放开是九星光样会还是九星光耀会不谈,雷瑞亚帝国,瘟疫与饥荒正在肆虐,死者不计其数。 雷瑞亚帝国在一开始被德系迦帝国击败的战士们组成了森林里的游击队,而皇帝施莱彻尔在光辉城附近进行了一场最后绝地反击,之后,撤退的德系迦帝国发现那些游击队成了他们的噩梦。 雷瑞亚帝国惨胜了,但是现在邪恶的魔兽盘踞在森林、以往的大路和会战的地方,各种复杂又罕见的瘟疫肆虐着整个雷瑞亚帝国。 第89章 在菲尔特罗之间 关于有多少不知不觉的乱了伦或者弑君杀父的英雄前往圣光城进行赎罪或者审判的故事不说。 塞因跟着威廉拜访了来圣光城处理事务的“我的老朋友”布鲁诺主教后,遇到了一个他们的熟人卢加尔。对于这两个同样被七个小矮人拴在车轮上的“患难兄弟”卢加尔表现的非常热情,尤其是在听到威廉说塞因有意皈依神圣教堂的时候,卢加尔就是更加热情了。 通过卢加尔的人际关系,塞因留神观察各个大主教和修道士;又通过威廉在小酒馆唱歌的关系,塞因十分精明又细心地从各个阶层那里听来神圣教会的信息。 最后,通过塞因最擅长的分析,他得出结论,从修道士、主教直到教宗沙立万本人,各个都淫乱好色,丝毫没有羞耻之心,甚至违反人道,公然收养男妓。不仅如此,塞因还留意到,这般人全部都是贪图口腹之欲无所餍足,欢天酒地,爱好酒色,完全是一种没有理性的动物。 塞因接着深入分析,发现圣光城里的人都爱财如命,为了金钱,甚至经济独立的自由公民也可以当成牲口来卖,圣光教堂里买卖“圣水”的生意甚至比别的所有的商业更红火,而且他们毫不知耻的借着审判与裁决之名肆无忌惮地盗卖圣职。 他们把来自雅琪特帝国皇家狮鹫骑士团的珍贵美酒佳肴当作斋饭那样大喝,他们把光明之神当成傻瓜,以为远在高天上的“阿隆铎”的光明神看不透他们的丑恶灵魂,还想就此糊弄过去。 所以这一切让有点呆呆的穿越户塞因大摇其头,认为他的所见所闻已经可以说明花生豆在骗他了。在圣光城过了几天后,塞因对着威廉和卢加尔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们,这儿简直糟糕透顶,更不用谈什么虔诚、信仰、规范了。**、强权和贪食处处充满在这座这座城市,与其说这里是高居他人之上的圣城,还不说是恶魔的发源地,是容纳所有罪恶的大熔炉。” 威廉(我们知道他其实是黑暗之神的信徒)和卢加尔(我们知道他是光明之神的信徒)不约而同的、无奈的点了点头。 塞因接着说:“照我看,那些修道士和主教们正在殚精竭虑地叫光明神教垮台,想把它从世界上抹去。他们应该是光明教会的基石,可是他们的行为却拼命想要推翻神圣教会。但是、、、” 塞因顿了了顿,喝了口茶,对着另外两个喝茶的朋友说道:“但是,光明神教这样腐败,却依旧发扬光大,我觉得在那个传说中在暗月之剑教堂上的‘阿隆铎’肯定是有真正的神灵做支柱才没有倒塌。你们都知道,几天前那个外号叫花生豆的艾格雷·切尔撒西斯·马布斯·布塔列尼·阳格鲁萨克逊·瓦列瑞乌斯·曼利乌斯先生极力劝我皈依光明神,但我丝毫听不进去,此刻我可以向你们说,没有什么力量阻止我信奉光明之神了,现在我们就到暗月之剑教堂去吧,按照卢加尔的方式帮我进行入教洗礼吧。” 就像作者说的,塞因就是这么一个呆呆的人,惹得正在喝茶的威廉和卢加尔咳嗽了半天,看来是嗓子里进了一点茶。 “人类的德性很少沿血脉/下降;那是至高神的恩赐;/好让祂的意志能为世人所明白。”这是刻在暗月之剑大教堂门边的文字。 (注:这三行诗改编自地球上的但丁《神曲·炼狱篇·vii》。大概意思是说但丁和维吉尔前往帝王谷,帝王谷中的人的雄才大略往往及身而终,上帝之所以不容许他们的德性泽被子嗣,就是要使人类明白德性那是祂的恩赐。不过原文但丁说的是“上升”而不是“下降”,因为当时的子嗣图是树干一样往上写的,而不是像我们现在生物书上的遗传图那样往下写的。上帝自然也被换成了至高神。) 就在这三个人走到暗月之剑大教堂的门口时,卢加尔和威廉不约而同的站住了。卢加尔和威廉想:“我从来没听说过因为这种理由而信仰神圣至高神的。” 威廉不知道为什么先说了话:“我在浓雾森林里看到的那条小河也可以进行洗礼啊。” 卢加尔搭了腔,说:“是的是的,如果你因为这个理由入教,暗月之剑教堂里的守卫骑士一定会弄死你的吧。“ 威廉对着卢加尔说:“弄!我的天。你作为圣骑士,肯定也有着让信徒入籍的资格的吧。” 塞因:“喂喂喂!” 卢加尔说:“就这么定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出发。” 、、、、分割线、、、、、、 “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义?”塞因对着和他一路砍着小地狱猎犬过来的两个人说道:“这里这么危险,我们为什么非要跑到这里来?” “塞因,满足吧。”一旁的威廉拨弄着里拉琴,弹奏出流水般的音乐:“光明神教第一圣骑士‘银骑士卢加尔’为你洗礼。” “还有‘黑色剑士’,鼎鼎大名的吟游诗人威廉大师为你演奏洗礼伴奏。”卢加尔一边说话一边思考手上的两块布哪个是用来侵水的,哪个是用来擦水的:“我举个例子,比方说新晋的传奇骑士帕特在入会的时候,都没有资格让我们到场呢。” “那是真的栗子吗?”塞因揉了揉眼睛,这奇怪的森林总是令他感到疑惑和焦虑。 一边拨弄着里拉琴的吟游诗人说:“栗子?你怎么会想到吃的那种、、、嘿!真是个栗子!” “严肃一点,吟游诗人。”卢加尔终于决定随便拿一块布用来做侵水的了,他实在分不清颜色和作用:“无论如何这是一场神圣的仪式。” “至高神在上!”卢加尔抬起了头,说:“真的是个栗子,金色的栗子。” “三位勇士。”森林里或者水面上传来了声音,三个人只觉得似乎有人在他们耳边呢喃,可是森林里除了他们根本没有其他生物。 “这个金栗子,你们觉得是月亮女神戴安娜、智慧女神雅狄娜还是大地女神赫拉最适合得到?” 塞因说:“金栗子上面刻了‘给最美丽的女神’了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最接近小河的卢加尔看了看从水面上升起的金栗子:“天哪,上面写了‘给三位女神中,美丽稍逊于其她两位的女神的补偿’?这是什么意思?” “一定是暗黑破坏神迪亚波罗送的。”吟游诗人突然来了灵感,说道:“为了破坏凡人与女神之间的关系,毕竟这里出现了地狱猎犬。” 第90章 智慧与审判之下 “惊喜”状态的塞因揉了揉脑子,看着那一圈人。其中一个拿着笔记录什么东西的人,后来塞因知道他的绰号叫做“花生豆”,非常敏锐的感觉到了塞因的目光。 花生豆敏锐的注意到了塞因的目光,转头对着正在看着这圈人的塞因说道:“怎么啊,小子,想来打一拳赚点外快吗?” 背对着花生豆的吟游诗人威廉听到了这句话,将手作切刀撞放在嘴边,或者仅仅是为了防止漏声:“我听说你和帕加尼公国女公爵梅薇殿下的事情了,但是,你如果想自杀送死的话,也别去打拳击。 塞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去打拳击的。说道这里,作者暂时要说明一下这个光明神教的总部——圣光城,不同于塞因还有一半旅程的光辉城,圣光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有着光明神教自己的武装、保卫着教宗沙立万的“圣城”。 花生豆,真名非常难记住,一个心地善良的拳击手拳击记录员,他为人正直,拳击生意做得很好,这一天,是光明历的四月一日,但是他却听到一个路过的、身穿绿色铠甲的年轻人对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吟游诗人说什么“新年”“新年过后”之类的。 花生豆在雷瑞亚帝国见到一个十分强壮、年轻有活力的骑士,心中十分为他着急。因为花生豆是一个善良又正直的好人,假如没有明确认识至高神,死后是会下破坏之神的魔域的。于是在最后一场拳击后,就和那位骑士推心置腹起来。 “塞因,没有姓,一个流氓骑士。”塞因这么向自我介绍后的花生豆介绍他自己。 一旁的威廉见到这位记录官如此热情,也赶忙报出了自己的大名:“威廉,一个吟游诗人,你或许听说过我”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剑,难道您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威廉大师?”一旁的另一位吟游诗人开始尖叫起来。 很快,威廉就被他的那些崇拜者们围了起来。 这倒是方便了花生豆,他很快就向塞因诉说他崇拜的战神是虚无的,应当信奉神圣至高神。 “在至高圣典上记载。”花生豆对打起哈切的塞因毫不放弃,甚至采取了诽谤中伤对方信仰的方法:“战神给火神带了绿帽子,火神设计抓住了战神,并且让诸神作证,将他放逐出了神界;而且,火神的妻子美神还是战神的姐姐,这简直就是英格宏帝国那些腐败而又堕落的贵族的作风。” 他又说,战神殿正在衰落,迟早会灭亡,而神圣至高神的仁慈神圣,将会日益发扬光大。这倒是暴露了他商人的追逐利益的思想,但是我们不能说花生豆对神圣至高神不虔诚,因为就在塞因和威廉在郊区购买一点食物的时间内,花生豆来劝了塞因好几次。 还用他商人的逻辑向塞因充分说明了为什么神圣教会比战神殿要好。 一旁的威廉也听说了这件事并且也表明了塞因既然不在是皇家狮鹫骑士或者大鹰骑士相关的人,作为一位吟游诗人,觉得信仰至高神并没有什么坏处,(但是也不会给你好处。)。 在雅琪特帝国九星光耀会混过的塞因,立即就看出这两个看似矛盾的意见有一个同一的见解,那就是非常赞同商人阶级那一套的“坏处、好处论”。 人嘛,心肠总不是石头做的,塞因开始动了情,但是又不愿意轻易放弃多尔布雷坦那教导小塞因的信仰,而且为了避免在出现“去一趟法宏西帝国就被某个公国的大公判为死刑的傻事”。于是他这样说道: “艾格雷·切尔撒西斯·马布斯·布塔列尼·阳格鲁萨克逊·瓦列瑞乌斯·曼利乌斯先生,既然你如此诚信让我信奉光明神,那我准备按照你说的去做。但我想先到圣光城去考察一番,看看你所谓的那些圣徒们的作风和气派。如果他们的确像你所说的那样圣洁,能够让我相信神圣教堂的教义比我们战神殿的简洁信条还优越,那我我就皈依神圣教堂。否则,我仍然信仰我的战神。” 听到有人竟然能完整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花生豆却不怎么高兴,甚至暗暗叫苦。花生豆心想:“我这是在打的什么主意呢?为什么要在圣光城传播至高神的福音呢?看来白费力气了,原本肯定能说服他改信神圣至高神的,要是他真的去圣光城的暗月之剑大教堂,亲眼目睹那些修道士、主教的荒淫无度的腐败生活,不要说叫他从战神殿改信神圣教会了,就连本来信奉神圣教会的人也会改信战神殿了。” 于是花生豆对着塞因这样说:“从这里前往圣光城内城已经非常危险了,除非在人类聚集地,那些地狱猎犬不仅在夜晚杀人,甚至白天也开始袭击人了。再说,你认为这里没有人给你入教洗礼吗?如果你对我给你讲的教义还有疑问,这儿其实就有一位常驻的教士的。因此,我觉得这次圣光城之行是毫无必要的,那儿的修道士和主教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更接近教宗沙立万一点,并且你也可以另找一个时间去,比如,日后朝圣的时候,而且更有意义。” 花生豆说完,一旁屁股靠在矮桌子上的威廉还划拉了一下自己的里拉琴,威廉的脸上有种莫名的笑意。 然而塞因心意已决,便说道:“艾格雷·切尔撒西斯·马布斯·布塔列尼·阳格鲁萨克逊·瓦列瑞乌斯·曼利乌斯先生,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你非要让我改信神圣教会,我就必须亲自去实践调查一番,否则我是不会改信神圣教会的。” 一旁的威廉说道:“一路危险,我和你一同去吧,而且我还有个好朋友正在圣光城里。” 花生豆见到两个人做出决定,便请客吃了一顿午餐,当天下午就为他们送行。塞因和威廉一路上如何花样杀死小地狱猎犬不说。不到一个小时的脚程,他们就到了圣光城。 这里也不再赘述圣光城城墙的高大、城壕的宽阔、魔晶巨炮的奢华和上古遗留下来的圣光棱柱的遗迹的令人胆寒的电光。就说暗月之剑大教堂那重重的、高耸入云的哥特式建筑不禁令塞因在那里呆立赞叹。 据说,在暗月之剑大教堂的最高处的建筑“阿隆铎”,在云霄之上,肉眼所看不见的地方,住着光明之神的两个女儿的本尊——月亮与狩猎女神黛安娜、战争与智慧女神雅狄娜。不过那是非光明之神教徒的称呼。 光明之神的信徒称“月亮与狩猎的女神黛安娜”为“审判者阿尔忒弥斯”,称“战争与智慧的女神雅狄娜”为“技艺的师匠密涅瓦”。 第91章 裁决之地阿隆铎 “听说梅薇女公爵殿下判了你死刑?”卢加尔靠在一根树上对着食指上的“暗月指轮”说话,正在将“暗月指轮”拴起来挂在脖子上的塞因的“暗月指轮”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威廉拿着同样发光的暗月指轮,不过他的戒指里没有传来卢加尔的传音,只有塞因的嘀咕。 “真是奇妙。这就是我们用‘混沌魔器’换来的宝物。根据上古的故事传说,神龙不是应该站在光明神那一边的吗?” 卢加尔:“不要切到公共频道!我想试试私聊,还有这里面的技能你们有什么?” 塞因:“6次‘治愈之泪’,10次‘阳光疗愈’,还有我的专属技能‘金石之誓约’3次。” 威廉:“你不能在暗月指轮上感觉到我们吗?连剩余次数都可以的吧。” 卢加尔摇了摇头,说:“不,次数无法被感知。我的专属技能‘风暴落雷’只有3次,而且不像塞因,所有的技能重置时间都是24分钟,我可是需要整整一个星期才能恢复这3次的使用时间。其余的吗,‘惜别之泪’只能用一次,冷却时间只有一小时;生命涌动只能用一次,冷却时间也只有一小时。” 威廉看了看手上的,来自他现在崇拜的女神智慧女神雅狄娜的信物,说道:“专属技能‘幽邃庇佑’5次,‘夺命之镰’5次,‘侵蚀’30次。技能重置时间为1整天。” “这可是神的恩惠。”一旁的卢加尔说道:“或许梅薇和火焰魔导师也能成为至高神的儿女们的骑士——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月亮与狩猎女神黛安娜、智慧与战争女神雅狄娜——两位女性暗月之剑骑士!” 威廉和卢加尔纷纷以以怀疑的目光看着卢加尔。 威廉:“暗月之剑骑士难道不是暗月之剑大教堂的最高层阿隆铎的守卫骑士吗?” 塞因:“我可不想自寻死路,但是我认为暗月之剑骑士只是讨伐‘逆神贼敌’的骑士,和具体哪一位神无关,暗月指轮里的技能明显是来自诸神的技能。” 卢加尔点了点头,突然说道:“我们现在算不算是无神论?梅薇殿下和魔导师、、、” 塞因和威廉不约而同的把脸转向另一边,月亮出来了,浓雾似乎快消失了,还有,他们两看见了远处的烟。 威廉:“看起来不像是生火的烟,那不是花生豆的村子那里吗!” “我一开始说什么来着?”卢加尔对着已经跑走的两个人,跟着他们小跑起来:“塞因你真的是被判了死刑吗?当我听到帕加尼公国的建立还非常吃惊,我甚至以为你会成为帕加尼公国的第一种马,但是我后来一想,女大公那一类人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丈夫是不是贵族的,你可能会、、、、、、我这可就没想到了。” “是的,是的。我也没想到。”塞因点了点头,他的身后躺着一个昏倒在地的小男孩。 现在的情况是,地狱猎犬和它的小猎犬们不按常理出牌,闯进了人类的聚集地。按照传说中藏在土里都能闻出来——得到小地狱猎犬的技能的塞因觉得这并不是传说——的地狱猎犬的屠杀下。估计只有他们刚刚救下来的小男孩活着了。 而且,村子的周围包围着一个大火圈,没有人能够逃出去,三个人借着暗月指轮的神奇力量破开了火焰圈,可惜想出去就难了。 “我的天啊。”卢加尔喘着气说道:“塞因你竟然能一下挡住两支火焰箭。。。两支啊!简直不敢相信!我还从来没见过、、、” 塞因:“那你再也见不到了!因为这也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同时挡下了两支火焰箭!” “吼。”大地狱猎犬一声怒号,不再一旁绕着三个暗月骑士和昏死的小孩发射着火焰箭,直接往他们扑来。 “吃我这一招,风暴落雷!”卢加尔高抬带着暗月指轮的右手,巨大的白色闪电从高于卢加尔抬手高度的两倍的地方劈了下来。 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落雷砸中了地狱猎犬后,在地面上呈网状扩散了开去,要不是一旁的塞因用了金石之誓,估计包括卢加尔自身和昏死的小男孩在内的四个人,也会像靠近卢加尔的那些小地狱猎犬那样被电成焦炭。金石之誓约的保护作用可见一斑。 暂时昏迷的地狱猎犬本尊摇了摇头,身上被风暴落雷减弱的蓝火很快的又燃烧起来,随着他的一声咆哮。又有一大批小地狱猎犬凭空出现。 卢加尔:“好,看来是对地狱猎犬起一点作用了,我再来一次,威廉给我加上幽邃庇护,当他被打昏后你们用最厉害的技能上。” 幽邃庇佑,是和金石之誓约这种群体buff不同的单体buff,他会为被使用者带来敏捷与力量的急速提升(那位奸商弗列力有话要说。) 又一次,风暴落雷打中了地狱猎犬,接着便是巨大的镰刀幻影“夺命之镰”与一团漆黑的诡异魅影“侵蚀”。“夺命之镰”击中了晕眩的地狱猎犬,给威廉带来了不少的疲劳与生命恢复,这应该是类似“吸星术”的近战魔法;而“侵蚀”则直接打在还有一点火苗的地狱猎犬身上,似乎没起什么作用。 但是,最为致命的确实塞因运行着皇家秘传斗气的猛烈肩撞,当然卢加尔还为他加上了“生命涌动”和“惜别之泪”,“生命涌动”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持续不断的恢复生命力而惜别则能使一次致命攻击无效化。 看来,还是梅薇的体术比较有用,肩撞之后的处决攻击连地狱猎犬都会被干掉。 “结束了。”威廉说。 像以前被杀死的小地狱猎犬一样,那些小地狱猎犬并没有消失,已经有很多魔法师或者术士开始收购小地狱猎犬了。 至于一直神出鬼没的地狱猎犬本尊,在被塞因处决击杀后,变成了一团凝胶状的灰尘。 卢加尔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塞因你先去阿隆铎交差吧,我和威廉把这小鬼头带往医院去。” 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了,除了塞因学会了召唤小地狱猎犬、火焰箭以及使用“地狱火结界”的技能外,他还意外的学会了一点空间魔法“瞬间移动”和传送阵的知识,不过本该属于地狱猎犬的禁咒“冻泥大木降临”却没有学会。 应该说,传说中的禁咒“冻泥大木降临”是完全没有眉头。 正当塞因要把自己的收获告诉两位同僚时,威廉阻止了塞因说话,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吧,快去阿隆铎吧,不能让女神等着。卢加尔,我带这小鬼头做城际传送阵前往光辉城的圣沙立万医院,你没意见吧。” “圣沙立万”这让卢加尔闹红了脸,忽而,卢加尔又消沉的说:“趁着金石之誓约的效果还在,威廉你快带着这个小鬼头去光辉城吧,圣光城的医院,唉,的确不适合贫困的人” 因为,人类社会的一切交易几乎都能在完备的圣光城里找到。 第92章 举个栗子 “暗月之剑,诚成绩斐然。骑士团之长,吾雅狄娜,将赏赐于汝。吾为此从兄长承继暗月之秘密仪式。敬请接受,此为与汝名分相符之物。汝此后续为吾等之父朱庇特,吾等之兄阿波罗,吾等之姊戴安娜,化身征讨逆神贼敌的剑,且尽骑士之责。” 半跪着的塞因,双手奉上的地狱猎犬的遗物“来世之尘”消失了,而在光辉城的威廉和圣光城的卢加尔以及在阿隆铎的塞因,他们三个人的暗月指环都出现了不小的储物空间。 而且每个人的储物空间里都出现了传说中的宝物——生命之瓶(1/1)——其中的生命之水是真正的圣水的浓缩版,而且与光明神教的圣水一样,从圣器(生命之瓶)里取出后,10个小时就会填满——但是特殊的是,很难保证有让生命之水不变质的器皿,圣水确可以随便稀释装载。 “汝身上的灵魂以及地狱猎犬的能量、、、,吾明白了,望能有天,以骑士团之长身份,向兄长好好夸耀,有位不可多得的好骑士加入吾等。吾理所当然,指的是汝。” 半跪着的,上次没有和女神雅狄娜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的塞因开口了,说:“智慧女神,我不知道能否成为合格的暗月之剑。其实,能得到女神的夸赞是身为骑士的荣幸。可否容许我说出对您的赞美之词。一个人在阿隆铎,我或许了解你的悲伤和你的孤独。” “有何不可?吾虽为暗月之剑团长,却并不反对骑士的赞颂。” 塞因绞尽了脑汁,说道:“女神,你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 雅狄娜:“又远,又冷?” 塞因的诗作还没念完,智慧女神似乎已经不耐烦了。 雅狄娜:“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原来你像所有的骑士那样,无聊又老套。不要再把我当成女神,我已经有很多崇拜者了,我缺少一个不把我当成信仰目标的人。” “咳咳,尊敬的女士,淳朴的老百姓,我听说位重言轻则上下倾覆,但是。”塞因摊开双手:“要是我带了匈萨族的小鼓,我就能为您唱《敖登太太,掀起你的裙子》或者《橄榄树下的小草》。可惜我没有小鼓,您喜不喜欢《快到我们身边来,五月牧场好风光》?” 雅狄娜“我不批判ta们。” 塞因:“我可以唱另一位暗月之剑骑士的诗歌《西蒙娜小姐,这不是大日天》怎么样?” 雅狄娜:“你知道我左手的小皮盾里镶嵌了一个仅仅是因为被吾兄长太阳神阿波罗强奸,而没有自杀的——吾人祭祀的骨头吗?让我们回到你想帮忙的愿望,你的赞美诗?” “我在骑士扈从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很多关于您的故事。”塞因说道:“但是这里不是您的祭祀场,请您不要倾泻怒火。您要不要听《这个滋味尝不够》,或者《好相公,饶恕我》,或者《我要用10金币买只鸟》?” 女神笑了笑,说:“我没有让你吟唱诗歌,你没有对吾人的赞美之词吗?” 塞因:“我不想说什么你的智慧只比你的美貌稍微逊色,我发现了你的魅力,现在我放弃了众所周知的顾及。从我半跪的情形下,能看到你圆称的小腿,为了这双腿,我愿意去死第三次;你的屁股实在让人害羞,所以我只看到大腿根部。” “、、、、、、哈哈!从来没有人这么向我表达敬意过。我勇敢的其他骑士们只赞美我的灵魂,其实我知道他们的眼睛注视着哪里、、、、、、” 故事说到这里,其实就是一个人与神上下倾覆的故事了。 就像雅狄娜在神的床边告诉塞因的那样,至高神朱庇特的妻子中有他的姑姑、姐姐和姨妈,他还变成白天鹅与一位人类的王后私通一样。 塞因:“至高神,还变成了公牛?” 雅狄娜:“还有森林之神。” 塞因:“还有黄金雨、、、” 雅狄娜:“哦、、、” 作为女神雅狄娜亲口告诉塞因的事情,《至高圣典》上是没有记载的。塞因还知道,神界所有的神,除了雅狄娜之外,都跑到死神那里的澡堂去玩了。 “那里有一座大型的游乐园。可是大地上魔兽肆虐,暗黑破坏神迪亚波罗的碎片不断的化为强大的魔兽,甚至划破虚空,带来像你这样的人。当第一位暗月之剑的骑士偷来了几乎所有神的武器,通过登天之地到达‘阿隆铎’时,吾利用神器,赋予暗月之剑骑士团的骑士诸神之力,以保护人类不受破坏之神碎片的侵害。” 塞因:“原来是这样,女神,在你的保护下,我一定会像您的其他仆人那样,去斩妖除魔的。” 雅狄娜:“仆人?事实上,雌性有时候需要雄性,取得食物和保护。我是雌性,不会给予我的骑士任何保护,是我需要暗月之剑骑士的保护。” 塞因问:“那个金栗子又是怎么回事呢?”同时他在雅狄娜裸露的皮肤上划着圈。 雅狄娜:“那只会在空间不稳定,而且实力强大的人类身边出现的禁咒。如果有任何人抛弃了神、抛弃了人类,那他将会成为一个永远不死的人——同时他也抛弃了智慧。” 塞因对着身边的女神说:“只有短暂的生命才能带给我们人类强烈的幸福。威廉说的是对的。” 雅狄娜:“顺带一说,还需要品德。暗月之剑啊~,当时,当人类尚不以其残忍为耻时,大地上的生命比所在的今日更加耀眼。” 塞因:“嗯~,你亦是战争女神。” 雅狄娜:“当人类在人类面前滋生出羞耻之时,人类顶上的天空也越来的出现乌云。那些疲惫的悲观主义的人类,他们对生命的不信任,对生命出现了恶心——如同沼泽植物,直接暴露在太阳的光线之下。哦,” 雅狄娜接着说:“沼泽指的是极度病态的柔弱化和道德化,这些人终于学会耻于他们的一切本能了。在朝着‘神’的路上,人类喂养着那个已经腐烂的胃和已经长苔的舌头——动物的欢乐与无辜变得令这些人反胃,而且他们的生命本身对他们来说也变得没有味道了。” 塞因说:“修道士们经常捏着鼻子在一起列出他们自己作呕的目录——非婚姻的子女、人肉身成型的恶劣材质、子宫中令人恶心的滋养、令人作呕的分泌物与排出物。” 雅狄娜:“苦难对人类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你感觉到其中的魔力了吗,一种引向人类趋向生命的真正的诱饵——能安慰那些弱者。越是上等阶层的人类,对疼痛的忍耐能力便呈现突然的下降。” 塞因:“女神,我毫不怀疑,为了获取答案而接受尖刀挖向内心式的提问的痛苦,这些人的疼痛加起来跟某个独身的又有教养的贵族小女人的一夜疼痛相比,简直不算什么!” 雅狄娜:“苦难最大的害处不是苦难本身,而是苦难的无意义;诸神就在无意义的苦难之中诞生,我们在隐蔽与漂浮之中、也在黑暗之中观看——是的,在高处与深处的中间物不会错过任何一场有趣的痛苦演出。没有什么,哦,可以比得上把残忍的欢乐献给诸神所能带来的幸福了,这美味的配飨,亦可以使人类幸福吧。” 第93章 反正又不用传火 “听说梅薇女公爵殿下判了你死刑?”卢加尔靠在一根树上对着食指上的“暗月指轮”说话,正在将“暗月指轮”拴起来挂在脖子上的塞因的“暗月指轮”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威廉拿着同样发光的暗月指轮,不过他的戒指里没有传来卢加尔的传音,只有塞因的嘀咕。 “真是奇妙。这就是我们用‘混沌魔器’换来的宝物。根据上古的故事传说,神龙不是应该站在光明神那一边的吗?” 卢加尔:“不要切到公共频道!我想试试私聊,还有这里面的技能你们有什么?” 塞因:“6次‘治愈之泪’,10次‘阳光疗愈’,还有我的专属技能‘金石之誓约’3次。” 威廉:“你不能在暗月指轮上感觉到我们吗?连剩余次数都可以的吧。” 卢加尔摇了摇头,说:“不,次数无法被感知。我的专属技能‘风暴落雷’只有3次,而且不像塞因,所有的技能重置时间都是24分钟,我可是需要整整一个星期才能恢复这3次的使用时间。其余的吗,‘惜别之泪’只能用一次,冷却时间只有一小时;生命涌动只能用一次,冷却时间也只有一小时。” 威廉看了看手上的,来自他现在崇拜的女神智慧女神雅狄娜的信物,说道:“专属技能‘幽邃庇佑’5次,‘夺命之镰’5次,‘侵蚀’30次。技能重置时间为1整天。” “这可是神的恩惠。”一旁的卢加尔说道:“或许梅薇和火焰魔导师也能成为至高神的儿女们的骑士——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月亮与狩猎女神黛安娜、智慧与战争女神雅狄娜——两位女性暗月之剑骑士!” 威廉和卢加尔纷纷以以怀疑的目光看着卢加尔。 威廉:“暗月之剑骑士难道不是暗月之剑大教堂的最高层阿隆铎的守卫骑士吗?” 塞因:“我可不想自寻死路,但是我认为暗月之剑骑士只是讨伐‘逆神贼敌’的骑士,和具体哪一位神无关,暗月指轮里的技能明显是来自诸神的技能。” 卢加尔点了点头,突然说道:“我们现在算不算是无神论?梅薇殿下和魔导师、、、” 塞因和威廉不约而同的把脸转向另一边,月亮出来了,浓雾似乎快消失了,还有,他们两看见了远处的烟。 威廉:“看起来不像是生火的烟,那不是花生豆的村子那里吗!” “我一开始说什么来着?”卢加尔对着已经跑走的两个人,跟着他们小跑起来:“塞因你真的是被判了死刑吗?当我听到帕加尼公国的建立还非常吃惊,我甚至以为你会成为帕加尼公国的第一种马,但是我后来一想,女大公那一类人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丈夫是不是贵族的,你可能会、、、、、、我这可就没想到了。” “是的,是的。我也没想到。”塞因点了点头,他的身后躺着一个昏倒在地的小男孩。 现在的情况是,地狱猎犬和它的小猎犬们不按常理出牌,闯进了人类的聚集地。按照传说中藏在土里都能闻出来——得到小地狱猎犬的技能的塞因觉得这并不是传说——的地狱猎犬的屠杀下。估计只有他们刚刚救下来的小男孩活着了。 而且,村子的周围包围着一个大火圈,没有人能够逃出去,三个人借着暗月指轮的神奇力量破开了火焰圈,可惜想出去就难了。 “我的天啊。”卢加尔喘着气说道:“塞因你竟然能一下挡住两支火焰箭。。。两支啊!简直不敢相信!我还从来没见过、、、” 塞因:“那你再也见不到了!因为这也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同时挡下了两支火焰箭!” “吼。”大地狱猎犬一声怒号,不再一旁绕着三个暗月骑士和昏死的小孩发射着火焰箭,直接往他们扑来。 “吃我这一招,风暴落雷!”卢加尔高抬带着暗月指轮的右手,巨大的白色闪电从高于卢加尔抬手高度的两倍的地方劈了下来。 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落雷砸中了地狱猎犬后,在地面上呈网状扩散了开去,要不是一旁的塞因用了金石之誓,估计包括卢加尔自身和昏死的小男孩在内的四个人,也会像靠近卢加尔的那些小地狱猎犬那样被电成焦炭。金石之誓约的保护作用可见一斑。 暂时昏迷的地狱猎犬本尊摇了摇头,身上被风暴落雷减弱的蓝火很快的又燃烧起来,随着他的一声咆哮。又有一大批小地狱猎犬凭空出现。 卢加尔:“好,看来是对地狱猎犬起一点作用了,我再来一次,威廉给我加上幽邃庇护,当他被打昏后你们用最厉害的技能上。” 幽邃庇佑,是和金石之誓约这种群体buff不同的单体buff,他会为被使用者带来敏捷与力量的急速提升(那位奸商弗列力有话要说。) 又一次,风暴落雷打中了地狱猎犬,接着便是巨大的镰刀幻影“夺命之镰”与一团漆黑的诡异魅影“侵蚀”。“夺命之镰”击中了晕眩的地狱猎犬,给威廉带来了不少的疲劳与生命恢复,这应该是类似“吸星术”的近战魔法;而“侵蚀”则直接打在还有一点火苗的地狱猎犬身上,似乎没起什么作用。 但是,最为致命的确实塞因运行着皇家秘传斗气的猛烈肩撞,当然卢加尔还为他加上了“生命涌动”和“惜别之泪”,“生命涌动”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持续不断的恢复生命力而惜别则能使一次致命攻击无效化。 看来,还是梅薇的体术比较有用,肩撞之后的处决攻击连地狱猎犬都会被干掉。 “结束了。”威廉说。 像以前被杀死的小地狱猎犬一样,那些小地狱猎犬并没有消失,已经有很多魔法师或者术士开始收购小地狱猎犬了。 至于一直神出鬼没的地狱猎犬本尊,在被塞因处决击杀后,变成了一团凝胶状的灰尘。 卢加尔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塞因你先去阿隆铎交差吧,我和威廉把这小鬼头带往医院去。” 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了,除了塞因学会了召唤小地狱猎犬、火焰箭以及使用“地狱火结界”的技能外,他还意外的学会了一点空间魔法“瞬间移动”和传送阵的知识,不过本该属于地狱猎犬的禁咒“冻泥大木降临”却没有学会。 应该说,传说中的禁咒“冻泥大木降临”是完全没有眉头。 正当塞因要把自己的收获告诉两位同僚时,威廉阻止了塞因说话,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吧,快去阿隆铎吧,不能让女神等着。卢加尔,我带这小鬼头做城际传送阵前往光辉城的圣沙立万医院,你没意见吧。” “圣沙立万”这让卢加尔闹红了脸,忽而,卢加尔又消沉的说:“趁着金石之誓约的效果还在,威廉你快带着这个小鬼头去光辉城吧,圣光城的医院,唉,的确不适合贫困的人” 因为,人类社会的一切交易几乎都能在完备的圣光城里找到。 第94章 上交战利品 注释:典典大爷把变尾巴的那一段给删了,哎,这穷鬼,这可是名著上的经典片段啊,真是草木皆兵。 火焰魔导师说:“我就是说这个呢。梅薇跟我说,你也是天生的‘空间锚’,只是你的那些皇家狮鹫骑士团的主子们曾经利用你的能力抓住过一个来自‘地球’的人,他有着非常特殊的‘系统能力’,她现在很想知道曾经拥有‘空间锚’能力的人身体上能不能负载的了‘系统’。” 莎妮:“‘系统’?那个来自异世界的‘系统’?我曾经解剖过来自帕加尼公国送来的这个人,哦,我的天啊。他的脑袋完全是空的,里面只有黄色的液体状能量体,据说她被梅薇大公击败的时候,全身皮肤已经没有了,但是唯独脸上还有皮肤。我猜测是脑袋里的金色能量在影响着。” 火焰魔导师:“鹰格宏帝国的五皇子知道你的空间锚体质,虽然能量已经完全被消耗光了。但是,他也不想让你和露卡西尔公主多做接触,生怕惹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件来。你知道他为什么把你派往蛮荒山谷寻找黄金龙吗?” 威廉惊叫道:“因为他想看看空间锚能否对锦·凯马图的黄金龙造成影响!” 火焰魔导师点了点头,说:“这只是原因之一,五皇子和你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吧。梅薇还跟我说道,五皇子应该派了一位他的秘密手下,叫什么迦南斯来着,因为他的探子报告,你竟然受到了‘和平使者’的影响,不过很可惜的是,这封情报被梅薇的情报人员截获了,虽然他们没有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塞因揉了揉眉头,说:“还有什么?要告诉我整个世界都是在围绕着我在转吗?” 火焰魔导师说:“那倒没有,施莱彻尔皇帝是鹰格宏帝国的五皇子的幕后支持者,他知道你和他的女儿的友谊,表面上说‘蕾瑞亚帝国对极乐粉不能容忍一丝一毫’,实际上他想见见你本人。” 塞因:“什么?这算哪门子任务?难道让我娶了露西亚,继承蕾瑞亚帝国吗?” 威廉:“哪有这种好事?你应该还是要查清极乐粉的事情的吧。皇帝只是想和你说话而已,而且由于一些原因,露卡西尔误会了皇帝施莱彻尔,他应该是要和你好好谈谈的。” 莎妮:“说道那个小男孩,谢谢莉娜小姐,为我解除困惑。但是我有另一件事情告诉你们,在我今天离开医院后,皇帝施莱彻儿已经下令将小男孩带走了。” 威廉:“吓!这不会是个陷阱吧?” 火焰魔导师:“那我也算是‘陷阱’的参与者之一了,放心吧威廉,还有塞因。你的灵魂其实不属于这里对吧?” 塞因“、、、” 莎妮捂着嘴。 塞因:“那又如何?” 火焰魔导师:“听着,这可能有点自私,因为你非常特别,只要,只要让你以及目前收集到的最大的两块破坏之神的碎片——系统一起返回地球,这个世界上的空间裂缝就会降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莎妮:“什么?” 威廉:“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火焰魔导师:“威廉,面对现实吧,诸神已经不在王位,破坏之神的碎片愈演愈烈,这是我们这个世界给割裂为碎片的前兆。施莱彻儿皇帝,我不得不说,甚至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来作为‘空间锚’” 塞因:“没想到梅薇在一间秘密研究室里,发现了个更多,其实我更适合?” 火焰魔导师:“你不知道这期间有多少人做了牺牲!” 莎妮:“这不公平!” 火焰魔导师:“安心,事实上,这也是梅薇陛下给塞因的一次试炼,回到地球上,运用那些系统——那两块大的可怕的破坏之神碎片,不对应该是破坏之神的无形躯体。如果你融合吸收了那些在各个不同的位面吸收过能量的破坏之神的无形躯体,就可以利用那些——我说什么来着——少的不能在少的碎片回到这个世界,而且就那些系统的功能而言,几乎肯定可以成功。” 威廉:“莉娜,我不懂,什么叫几乎肯定可以成功?难道我们非要,你知道暗月之剑、、、” 塞因:“好了,我懂了,我们现在就起身吧。莎妮替我和艾达他们闻声好,威廉也替我向露西亚问声好,火焰魔导师替我向梅薇殿下问声好。如果你们说的‘系统’还在地球上起作用的话,那我可以肯定还能回到这个世界。” 火焰魔导师:“说的你好像没把握回来一样,你需要学会一点简单的空间魔法,可以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灵魂锚。我想迦南斯已经教了你一些入门吧。” 莎妮摇着头:“但是那个男孩儿的身体状况,不行,你们不能、、、” 火焰魔导师,说:“啊哈。塞因返回这里的空间锚,其实是梅薇女公爵陛下使用的‘系统’出产的刀,叫做龙牙辰正。” 火焰魔导师又用严肃脸说道:“梅薇女公爵说:‘让他看一看试炼结束后,自己的爱人和别人正在床上睡觉的样子,我等不及要看他的表情了。’” “事实上,”威廉不无遗憾的接着说:“恐怕是那个剑圣莉雅·普尔希了,我听到了一些传闻,塞因,遇事要保持冷静,这摆明了是女大公想要羞辱你一番。” 塞因差点没笑出声来,莉雅·普尔希那个男装大佬?不过塞因还是装出被打击到的模样。 ————蕾瑞亚帝国皇家夸世界传送大阵分割线———— 李维已死,有事烧纸。塞因的肉体和李维的灵魂,一同来到了这个蓝色的星球。 算起来,塞因在魔幻的世界待了将近一年半,不仅‘容貌’彻底改变了,而且还带着十八般武器来到了地球。 当塞因从遍布着塑料瓶子、易拉罐以及小贝壳的野鹅湖湖底游出来的时候,可让那些在湖边玩耍的小孩子和家长们惊呆了!但也只是惊呆了一会,然后就继续玩他们的沙子去了。 塞因在回到阔别了一年半的家后,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的老爸李大齐知道他“没有”被鳄鱼咬死。 “、、、总之,我被国家派遣完成一个特殊的任务。”塞因一边用右掌聚集起一个入门级别的小火球,一边向自己已经快要续弦的老爸和新的准老妈解释道,而塞因身体的样子呢,完全是一年半前的李维,这要多归功于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附在九星徽章上的最高级的变形术。 早已经觉得塞因死了的李维他爸已经快要娶新老婆了——嗯,其实在李维更小的时候他的妈妈就已经死了。 但是已经被认为死掉的儿子又突然回来了,也是叫他很开心的。至于后妈,似乎也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呢,塞因很是喜欢。 塞因开心的喝了一杯来自地球的纯天然自来水,美名其曰感受家乡:“我靠怎么还是这么臭!黑臭水还没治理啊。”当时上大四的时候就是因为家里的水太臭,才跑出去打工的。 嗯——塞因读的大学在下合市,而他的家则在东派县的县城里,不是很远。下合市有三个附属县,分别是东派县、西派县,北派县。古语有云,山之南为阳,水之南为阴,据说下合市以前叫南派县来着。 第95章 你看懂了吗? 如果上一章对哪个人来说难以理解或者不可入耳的,那么责任在谁那里?依我看,不一定是在作者身上。 没有被哲思深深刺伤又时而深深陶醉的,那样的人肯定是看不懂的。 、、、、、、 雅狄娜:“回去吧,你的同伴们在等待着你,不要忘记了你身为骑士的职责,正义的起源——到怨恨那里去寻找。你就像在隐蔽之处的紫罗兰一样,拥有不同的气味——汝当明白,以正义之名,神圣的复仇。” 换成通俗易懂的说明。自从离开了法弘西帝国的玛丽雅女士后,再次不剩一滴“甘露”的塞因向着女神点了点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启动了自己的暗月指环。 又是一阵浓雾包裹起了暗月之剑骑士,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地表上——圣光城的暗月之剑大教堂。 卢加尔已经在等着他了,在他们的周围,全是被裱起来的天上的“阿隆铎”的风景画。 就已经在光辉城威廉所知道的,在他认识的女人之中,没有哪一个到出嫁时还是处女。而且,威廉曾经说过,凡是妻子用来蒙骗丈夫的种种诡计,他没有哪一样不清楚。 至于威廉是不是一如往常的和塞因吹嘘不说,雅狄娜的智慧让塞因明白了,这世间的情人们为了偷情,或者为了救急,对结婚伴侣使用的种种诡计,实在是忍俊不禁。 比方说神圣至高神朱庇特。 我不想让读者们去找卡拉或者白特丽学一学《生理学》,但是从解刨学的角度来说,永恒的处女之神雅狄娜实在是塞因发誓要通过一生的时间为之守护的女神。 “我不敢相信,威廉以前竟然崇拜牛眼的黑暗之母、大地女神赫拉。” “嘘,其实我们三个都可以说是叛教了。”卢加尔让塞因噤声:“我带你出去吧,穿上这个,小心别说话,不然被其他守卫骑士认出来就不好了。” 塞因:“毕竟女神认可了我们,难道其他人不会理解吗?” 卢加尔:“你以后就知道了,我带你直接去城际传送阵吧,不用徒步远行了。” 卢加尔突然发现塞因一脸为难的表情,抓了抓头:“啊~,对了,你破产了吧?金币我借你一点吧,嗯,记得还我啊。” “实在是非常感谢你,卢加尔。”塞因由衷的谢谢了圣骑士。 塞因在传送阵边,用力的对着卢加尔挥了挥手。 -------分割线,传送阵------ “雪白鸽群的漂亮,会因为一只乌鸦的加入而更加明显,但不会因为一只洁白的天鹅的到来而更突出。 同样道理,在一群有学识的人们之中,如果来了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不但会显现出其他人的高深才智而且还会为他们增加欢乐和笑料。 各位都是谦逊稳重的人,可我呢,则为人粗鲁,就是由于这一点,我的不足恰恰让你们的美德更加耀眼。所以,比起我显露才智而遮掩他人的光彩,我的无所顾忌更应该讨得你们欢心。 无论如何,我都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这个故事要失礼一下,你们一定要见谅。别在意我讲的那些不雅的话。 我要讲的故事不算长,你们从其中能看出,对那些小心变身术的告诫,我们必须要小心遵守,稍有疏忽,即便是一个很小的过错,都会叫法术失去效力,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威廉清了清嗓子,对着围着他坐在地下的莎妮、塞因和火焰魔导师莉娜继续说: “在德系迦帝国,有一位光明神教的主教,叫做什么无所谓。由于他的教堂收入很低,主教只得赶着自己的骡子,到市场上去做一些买卖劣质圣水的生意。 在来回的路上,他遇到一个小贩,赶着一头驴子,和主教去的是同一个市场。为了显示两人的关系不错,按照德系迦帝国的风俗,主教喊小贩为‘老弟’。每逢小贩去教堂的时候,主教便会让他在教堂里吃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款待小贩。 而小贩其实也十分贫困,在乡下只有一间茅草房,对他和他的漂亮年轻的妻子,以及那头毛驴,已经算是拥挤了。 每逢主教来拜访小贩时,虽然小贩也很热情的款待主教,但是除了让主教和他的骡子以及他们的毛驴在一起过夜,实在没有休息的地方了。 小贩的妻子得知主教对小贩的热情款待,便决定自己到邻居家去睡觉,这样主教和小贩就能睡在床上了。她这么提了很多次,主教总是不答应。 有一次,主教对小贩的老婆说:‘嫂嫂,不用为我操劳,我睡得十分舒服。要知道,只要我愿意,就能将这头骡子变成一个美丽的姑娘,和她一块儿睡觉。随后,随时都可以再将她变成一头骡子。因此,我不愿意离开她。’ 年轻的太太听后十分惊讶,而且相信真有这一回事,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她的丈夫,最后,她还说:‘如果你们两个的情谊真像你说地这么深的话,为什么不叫他教教你这法术?这样一来,你就能够把我变成骡子,去做生意时又有驴子、又有骡子,那我们不可以挣到两倍的钱了吗?等回家后,你还能够在把我变成女人。’ 这位‘老弟’本来就没什么学问,因此就信以为真了,加上妻子的建议,坚决的要求主教教他使用这种最高级的变形术。主教极力的想让小贩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话,可小贩怎么都不信。 最后主教对着他的小老弟说:‘好吧,既然你们这样坚持想学,我们就在明天清晨醒来时,也就是天还没亮的时候,我教你们怎么做。在这件事上,最不好办的就是骡子的小尾巴的部分,你们会快就会知道了。’ 小贩和他的年轻老婆心里只想着这套法术,晚上几乎没睡觉,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爬起来叫醒了主教。 主教只穿着睡袍。朦胧着眼睛来到了小贩的茅屋中,说:‘除了你们,我不会在将这法术教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了,既然你们那么想学,我便教你们。可是,你们一定要按照我的指点去做才会成功。’ 夫妻两都说,他们一定会按照主教的指点去做。随后主教拿起一支蜡烛,递给他的小老弟,说:‘好好看,好好听,最重要的是,无论我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你都不要吱声,否则的话事情会弄得一团糟。愿神圣至高神保佑,这条尾巴能顺利的安上去。’” 第96章 念念有词 威廉顿了顿,接着讲他的故事: “那位小老弟接过主教的蜡烛,并且发誓说一切都会按照他的指点去做。之后主教让小贩把嫂嫂的衣裳统统脱掉,双手撑在地上,就像骡子一样趴在那里,并警告他无论怎样,一定不要开口说话。 随后主教开始做法,他用手摩挲着她的脸和头,口中念念有词——快变成骡子漂亮的头吧; 接着又摩挲她的头发,口中念念有词——快变成骡子漂亮的鬃毛吧; 然后又摩挲着她的胳膊,口中念念有词——快变成骡子漂亮的马腿和马蹄吧; 接着又摩挲她的胸前,觉得她们又饱满又结实,竟不禁动心了,身上的那个东西竟然直直地竖起来,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快变成骡子漂亮的胸膛吧; 然后有这样的摸她的背脊、肚子、臀部、大腿、小腿,哪儿都摸了一遍,最终中余下尾巴。 接着,他掀起睡衣,拿起男人播种的东西,对准她那道沟一下子刺了进去,口中念念有词——快变成骡子漂亮的尾巴吧。 这一边仔细观察的小贩老弟,一见到到这最后一招,急忙脱口阻止,叫喊起来:‘哎呀,主教老哥,别安尾巴了!我不想在那儿有尾巴!’ 这个时候,“ 威廉咳嗽了一声。表示这段被典典大爷又删掉了。不过,这实在让作者觉得自己就是头没有尾巴的驴子。 ”那滋润万物的甘露却早已经喷射进去了,主教此时把那丑恶的东西抽出。喊道:‘哎吆,我的小老弟!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论看见什么都不能吱声吗?骡子就快要变成了,你这一出声,一切都完了,现在想再来一遍都不行了。’ ’ 小老弟说:‘没关系,无论怎么说,我都不希望要这种样子的尾巴!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一下,让我来安呢?何况,你把尾巴安的也太低了一些。’ 主教老哥回答:‘因为你这是第一次,不知道怎么样安,不能像我安得那么好。’ 年轻的太太听到他们这么争论,站起身来,非常认真的对丈夫说:‘你这傻瓜!为什么将你和我的好事给破坏了?你在哪儿见到没有尾巴的骡子?神圣至高神帮我一把吧,你这个穷汉,在穷一点才好呢!’ 现在,因为小商贩老弟说了那句话,那年轻太太也没有办法变成骡子了,不得不垂头丧气地穿好衣服。小商贩老弟也打算收拾一下赶路,去市场做他的老本行,跟以前一样,赶着那头驴子。 他和他的主教老哥一起出门,一起做生意,只是之后再也不叫主教教他那种法术了。” 威廉的这个故事可让塞因三个人笑坏了,尤其是女士们,她们理解的程度出乎威廉的意料之外。威廉讲完故事时,已经夕阳西下,这儿是在圣沙立万医院不远处的一件阁楼上,莎妮租住在这里。 至于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她在光辉城最繁华的中心地带买了一座大房子,被授予光辉城市民的资格。要不是由于火焰魔导师莉娜·斯巴因的市民证,在瘟疫肆虐的光辉城是无法进入城市的中心地带的。 当然,作为关怀穷人而设立的圣沙立万医院是在贫民窟和贵族区之间的,莎妮租住的房子就是在贫民窟里。虽然这里不像现代化城市的贫民窟那样充满了垃圾和臭水,但是妓女与黑帮却是不少于真正的破产者的。 “你的里拉琴哪去了?”火焰魔导师问道:“你说故事的时候不是总有伴奏的吗?” 莎妮,有着比火焰魔导师还要鲜艳的红色头发,她的右臂上的手环,正是娜奥米送给波士瑞城小聚会的九星徽章。莎妮的眼角有一颗难以察觉的美人痣,她看了看魔导师,说道:“他给‘乞丐王’的女儿演奏了一部唱剧,被‘乞丐王’发现了,现在有好几个乞丐王的小弟在医院里了呢。” 威廉:“不幸的是,我的里拉琴落在了米雪儿的房间里、、、啊,那可是娜奥米小姐送给我的啊。” 莎妮嗤嗤的笑了出来:“一部需要裸体排演的唱剧。” 塞因:“《鸟儿的眼泪》!?” 火焰魔导师:“哦,那是很美,没有诗意的唱剧。” 威廉:“不幸的是,米雪儿的爸爸就在唱剧最高潮的部分回来了,‘乞丐王’大发雷霆,拿起弩箭就射我,谢天谢地,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好。” 就这样,威廉还向莎妮和火焰魔导师叙说了他们大战地狱猎犬的事情,期间塞因时不时的插话,让她们明白了那个被他们救出的小男孩的来历。 “事情比你们想象中中的严重,男孩们。”火焰魔导师说:“那个男孩还身上有着不稳定的魔力波动。” 威廉:“你也观察到了吗,莉娜,既然这里都是可以信任的,我就直说了,他身上的魔法波动和蕾瑞亚公主身上的一样。” 莎妮:“蕾瑞亚的公主!那个传说中德系迦帝国和蕾瑞亚帝国合法的正统继承人?她的身上不是被术士下了诅咒吗?还有,你们是怎么认识蕾瑞亚帝国的公主的?” 塞因:“被下了诅咒的公主?是《雪儿公主》吗?” 火焰魔导师:“事实上,确有其人,《雪儿公主》的原型就是露卡西尔公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让她在鹰格宏帝国的夫伏林男爵的庄园里生活了吧,化名是露西亚?” 塞因:“!” 威廉:“喔喔,冷静,塞因。我知道你很吃惊,我在鹰格宏帝国的五皇子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情也很吃惊呢。你就没有惊讶过,在五皇子的婚宴上,女术士卡拉和你的小伙伴露西亚公主竟然没出现吗?” 塞因:“、、、嗯、、、事实上,我按照露西亚的请求做了个恶作剧,把五皇子的发明‘扩音器’放在了五皇子新婚大床的床垫下。之后的确没有找到她去哪了。” 威廉:“哦,原来,咳咳,就在那个时候,我和女术士卡拉以及露西亚在中央大道的樱花树上碰了一面,我已经了解了卢露西亚公主身上的状况了。” 莎妮:“那到底是什么诅咒?我检查过那个小男孩的身体,明明没有伤口,可是身体却非常虚弱,就像,就像,身体里的能量被突然抽走了一样。” 威廉:“那就对了,这就是‘空间锚’。” 火焰魔导师:“‘随机’出现在人类身上的‘天份’,不过,也可以借用空间魔导师血脉——德系迦帝国皇室的血统——将普通人改造成‘空间锚’。” 火焰魔导师接着又说:“塞因,我在不久前前往了梅薇的公国,她说她‘非常后悔撤销对你的死刑。不对,应该把你绑在战车的轮子上,砸断你的四肢,让你活活被太阳射死。不对,不对,应该将你解剖,看看你的心肝是不是和别人的不一样,然后扔出去喂狗!’” 威廉:“先别说这件事了,那么、、、还有什么关于空间锚的事情嘛?” 第97章 原来如此 大概一个小时过后,塞因他们等来了一个开着某些行业专用的吉普车或者面包车之类的大叔。 这个大叔有着在中国比较罕见的地中海发型,所谓的“聪明绝顶”。 杨宁贞:“这是李思敬,我以前的研究生导师,现在是中国超科大学的博士生导师。” 超科大学,名声是如雷贯耳的,而且就在塞因的大学旁边。有所谓“超科理工楼,一跳解千愁”之说,可见超科大学的学生对真理已经洞彻到“朝闻道,夕死可以”的地步了,或者就是单纯的压力大,或者就是仅仅太单纯。 无论如何,塞因和这位超科大学的博导大叔打了声招呼后,人家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的。 “小杨,真的吗?这里出现e物质了?”地中海大叔有点焦急的问向杨宁贞。 “我还不能确定,所以要你带器材过来检验一下,不过你还是老作风,连一个打工的不带过来呢。”杨宁贞说:“这是我的高中老同学李维,就是他发现的。接下来,麻烦你带我们去看一下了。” 塞因:“没问题。” 工业区小河边。 “这里污染蛮严重的。”地中海大叔看了看小河,感慨了一句,还顺手抓了抓他本就没有一跟毛的秃头顶。 “就是这个出水口了。”塞因指向有暗物质流出的暗管。 “呵,小子有点本事啊,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被你发现。”地中海大叔说。 接下来,地中海大叔李思敬花了点时间取了点水的样本,然后和杨宁贞钻到了车厢里一阵忙活。期间在车外的一个保镖扬了扬自己的下巴,示意塞因看工厂那边。 不用保镖提醒,塞因早就已经发现了工厂门口那边有人对着这个奇怪的大货车张望了,塞因把脸看向另一边,假装自己是看风景的。 塞因看到杨宁贞和李思敬下了车,便问:“结果怎么样?” 李思敬:“虽然废水里的含量很少,但的确是e物质。” 杨宁贞:“一般来说,e物质所造成的污染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但是这片土地以前就是垃圾场,生长出来的植物,呵呵,抗性相当高吧,要发现不同的情况,眼力需要非常敏锐呢?” 塞因自嘲道:“哈哈,对于一个无业游民来说,的确可以观察到很多一般人察觉不到的细节。” 李思敬:“真的?你知道吗,现阶段国际上没有任何手段处理e物质造成的污染,不过我可以通过一点关系解决这里的污水在排放。” 塞因不由的打了个哈哈,说:“大叔,这样的确可以帮到很多人呢。” 李思敬也对着塞因笑了笑,然后卷起自己的衣袖,那粗壮的手臂上,竟然有一道扭曲的黑色疤痕,说:“这是一次e物质的实验意外造成的,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治愈e物质所造成的损害。” 塞因:“癌症?” 李思敬收起了胳膊说道:“比那还可怕。大叔我呢,几乎可以说聚集了一群优秀的人才呢,也有雄厚的资金支持,可是对这e物质的解析还是没有什么眉头。” “这就是所谓的经验吧。”塞因感觉李思敬这个地中海大叔,似乎认为他塞因有点本事或者关系什么的。 塞因脑子一热,就把充满生命能量的矿泉水从自己的暗月指轮里拿了出来。当然,暗月指轮是挂在他胸口的,在别人看来,就像有个傻冒把矿泉水捂在胸口然后又拿出来给一个猥琐的中年地中海大叔一样。 塞因说:“用里面的东西擦拭手臂,过几天你们看看效果如何,然后自己试试看能不能制造出来这种东西。当然,你们也可以觉得我是个傻冒,把他给丢了。” 说完,塞因转身就走了,如同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般,那样潇洒、那样炫酷、简直靓仔! “我靠,工厂区离我家还蛮远的,这次又没骑自行车。”炫酷的男人在风中寻找公交车站。 有所谓的病急乱投医嘛,杨宁贞虽然不对矿泉水看好,但是按照李思敬的人生经验,感觉可以一试。 ————实验室———— 几天后。 “为什么,这种物质会和e物质如此相似。”实验室中李思敬疯狂的抓着自己的秃顶,而且他裸露的胳膊上几乎没有什么疤痕了。 在一边的杨宁贞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就这么一瓶淡绿色的矿泉水,竟然神奇的令人不敢相信,它不止能治疗e物质所造成的伤害,而且可以使一般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使癌细胞停止分裂并正常化、更能让衰老的骨髓细胞再次拥有分裂能力。也就是说,这是让人能够青春永驻、永生不死的神水! 如果e物质代表的是使混乱,而这种瓶淡绿色的矿泉水就代表着使秩序。 只是,当李思敬的人要找“李维”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人了。根据塞因家里的人说法,他是到外面打工去了。 可是地中海大叔李思敬用背景发动所有人力物力搜索,却找不到“李维”的任何踪迹,就像是这个人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 那么真正的“李维”在哪里呢?慌称自己要出去打工的“李维”已经解除了变身术,塞因的真身正在一边喝着冰阔落一边看着野鹅湖。 “‘超文明争霸系统’啊。”塞因看了看透明面板,他对“物品鉴定大师系统”里出现的几个任务兴趣毫无。 而这个超文明争霸系统竟然是类似红色警戒之类的游戏系统,竟然还要建立主基地的。野鹅湖作为他穿越的地方,塞因自然选择了这里,就在塞因喝冰阔落的时候,野鹅湖下的地底深处,已经出现了系统的主基地。 “裂盔猛犸真是个恐怖的物种。”塞因咂了砸嘴,心想:“深入这么深的地下,竟然能被裂盔猛犸发现,不会是号称大耳通天长鼻入地的魔兽,可怜了地球上的第一个穿越户啊。” 他没想到,这个超文明争霸系统的主基地竟然会出现在地球上吧。而且这主基地的样子真别致,竟然是两个金字塔呈现沙漏装的叠加在一起,一个有楞有角的8字形。 一瓶冰阔落喝完,塞因就钻进了公共厕所,而且还不栓门,当然塞因并不是个什么邋遢的人,只是需要厕所打个掩护。 就在塞因进入厕所的一瞬间,塞因已经进入了野鹅湖地下深处的基地里。这就是拥有基地的好处啊,只要塞因作为“宿主”,有着基地的最高权限,他就可以在基地的一定范围内直接瞬移至基地中,而且还不用担心被基地的防卫系统打成渣渣。 一道奇怪的声音在塞因所在的基地大厅里响起,:“你好,尊敬的管理员,我是操作系统o,有什么我能为您服务的?” 第98章 第三位 塞因:“那个o?我接下来该干嘛。” o:“寻找资源,生产战争傀儡,建立分基地,在寻找资源,生产傀儡,再建立分基地,直至征服世界。” 塞因:“征服完世界后呢?” o:“当你凝视深渊之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塞因点了点头,作为在波士瑞城的九星光耀会厮混过的男人,他知道,将目光放在当下,或许才是一种最聪明的选择。 读者们这里需要注意标题应该读作宅·基地,而不是宅基·地。顾名思义就是死宅的基地的意思。 超文明争霸系统的基地的发展所需要的能源是系统需要的一些能源矿物质,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来自于系统主基地的“结晶光线”所照射过后的岩石或者土块,甚至是生物。也就是说,结晶光线这种东西,不仅是系统主基地的防御手段,同时能够产生系统发展所需要的能源——结晶。 也可以这样说,将普通物质变成结晶的“时间”才是超文明争霸系统主基地的能量来源。当然,如果塞因是个好战份子,肯定是要去寻找天然的能源结晶矿滴,然后扩张、扩张、在扩张。 可惜塞因并不是个好战份子,所以他只是下了指令生产了一些如次元湮灭炮、圣堂刺客、皇家卫队等等,主要为了看看它们长什么样子。 过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基地里塞因一直在修炼着空间魔法,而且只吃泡面、喝阔落,差点没嗝屁掉,主基地终于报告说生产出了一些战争单位。 塞因面前淡蓝色的的半透明文字面板一闪而过,出现了主基地生产的各个战争单位: 次元湮灭炮,实际上算是基地的防卫炮弹,不过长在屁股朝天的金字塔的py里,等到塞因下令的时候才会伸出来。 圣堂刺客,完全隐形的空中作战单位,塞因一开始看到它们竟然悬浮在野鹅湖上空,差点没喷出一口冰阔落来。要知道,野鹅湖的不远处就是市政府大楼和省电视台总部,这种小型战斗机难道不会被雷达什么的探测到嘛?塞因似乎知道了第一个穿越户是怎么死的了,塞因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来,圣堂刺客隐身的手段是风系的魔法。 皇家卫队,人形机械傀儡,拿着光剑和光盾,看起来炫酷吊炸天。 海底撕咬者,水中作战单位,小型的鱼状生物。 探照者,基地所生产的工兵,能缓慢的将物质结晶化的狗型机械,就是只有一只眼。有了这些探照者,基地转化能量的效率就会提高很多。 除了次元湮灭炮和皇家卫队是在系统基地里的,其他的单位已经开始运作起来。 “系统,圣堂刺客已经巡航几天了?”塞因问道。 “第一个圣堂刺客已经出发2天了。” 塞因看了看基地里的各种小吃的垃圾袋,弯起腰来收拾了一下,准备看看外面有什么动静,顺便将这些垃圾扔出去。 此时已是晚上9点多,野鹅湖风平浪静,塞因抬头看了看七天没有见到的月亮,深深的吸了口气,走到垃圾桶边将垃圾袋扔了进去。 塞因再一次抬头看了看野鹅湖的上空,要不是系统的权限让他能知道四架圣堂刺客正纹丝不动的悬浮在天空中,凭塞因各系魔法入门,再加上空间系、暗系双初级魔法师的水准,还真感觉不到隐藏的圣堂刺客。 呵,还真是厉害。这七天里,塞因除了看看新闻联播和地球上的一些小说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闭关”修炼空间魔法了。基地里的冥想加成高的可怕,然而以塞因目前的精神力程度,却是探查不到圣堂刺客的。 当然,圣堂刺客真正轰炸起来是绝对做不到这么可怕的隐秘的,“悬浮隐藏”可是圣堂刺客这种迷你轰炸机的招牌技能。 除了基地出产的战争单位小小的打击了塞因对他精神力的自信心的外,塞因目前可以用他的精神力探查到以自身为原点半径约2米范围内的一草一木的晃动,甚至离他不远处的草地下,一只蚂蚁扛着零食的碎屑他也能感觉的到。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吃方便面了。”塞因突然叹了口气。 举目四望,不远处就是万达广场,他决定要去买点夜宵吃。 、、、、、、 “还在大塞车啊。”塞因拍了拍肚皮,这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满意的一次黄焖鸡米饭。 塞因看了看马路上车队的长龙,所谓吃饱了撑的,就是形容塞因目前的状态。 塞因脚一点地,如同一团魅影一般直奔塞车的最前方——去看热闹。塞因的速度之快,一般的人别说看到了,就连感觉都感觉不到。 这可是他从工业区跑回自己家里的时候灵机一动,运用斗气、呼吸心法和风系魔法协调创造出来的。虽然这是塞因第二次用这种自创的功夫,但是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这套“轻功”的名称——“无影无形凌波步”。 至于为什么不是无影无形凌波微步,那是因为塞因的跨步的确很大,算不少“微”,这得益于皇家狮鹫骑士训练长跑步的方法。 终于,从小历经无数大小塞车的塞因终于头一次看到了塞车的源头。此时的塞因如同英雄联盟里的影流之主一般,以十分装逼的姿态蹲在一间矮屋上。 塞因感叹了一下:“原来是车祸,还真是惨。” 一台装满了货物的大货车完全倾斜,压在一辆出租车上。整个大货车横在十字路口,看样子除非动用吊车,不然很难挪的动这辆大货车。 在出租车旁边,围着火警、交警、警察、医生还有各种吃瓜群众。 “没救了哦~”一名群众龇着牙齿、皱着眉头、抱着胳膊吐槽道。 另一名吃瓜群众说:“没办法,现在大吊车过不来,小车又拖不动。” 塞因安静的跳了下来,发现被压住的出租车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实际上出租车里还有一个女人,现在暂时只死了一个出租车司机。不过,由于整量出租车严重变形,外面人根本没办法救母婴俩人出来。 “不能用工具破坏一个洞出来嘛?” 一名消防队员说:“不行,不行,现在那辆出租车车刚好把货车撑住,如果贸然开个洞,搞不好连我们也一起被货车砸死了,现在先等他们带器材过来,你们别急,你们别急!” 这一句你们别急刚出口,大货车又发出了“咔啦喀拉”的响声,又下降了一点。里头的母婴两人的哭声令外面的人十分焦躁。 “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压死吧。” 在场的人都蹙眉叹息。 “只要把大货车的货柜挪开就好了吧。”众人寻声看去,说话的是一名瘦弱的英俊少年,这个少年说话时歪着一点点头,再加上他的废话,令所有人都有种腻歪的感觉。 “就是因为搬不动啊!”消防队员开口道。 第99章 杨博士 “是啊。”短碎发的少年随口回答了消防队员,走到了货柜边,双手握住货柜。 “很危险的,快回来。”有人着急的提醒着。 “哈~~~”随着少年的一声长息,一旁的人如同看科幻电影一般,看着货柜缓缓升起。所有人的嘴都张开到了可能的极限,甚至有的人——只习惯于看他们身边事物的家伙直接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放哪里好?“短碎发的少年将货柜高高的举起。一位辅警呆呆的指着矮房子后面的空地。 众人只见那短碎发的少年轻轻将大货车的货柜放到空地上,接着又将大货车给“拖“了过去。最后走到被压扁的出租车前,左手作切刀装,众人只见少年身边似乎有黑色的光芒闪过,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一瞬间,整辆出租车的外壳全部成为碎片。 “救人啊,还愣在那里干嘛?”短碎发的少年对着一边的白大褂们说。这些医生才醒悟过来,赶忙手忙脚乱的救人,一时间,众人忘了少年的存在。当有人想起时,现场已经没有那位少年的踪影了。 是做梦嘛?大家的心里都有着这样的疑问。但一旁的货车柜、大货车以及一地的出租车外壳碎片,说明了这不是一场梦。 “神明显灵啦!”一些迷信的人开始在地上跪拜起来。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咯!”已经回到基地的塞因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感叹刚吃饱饭后最好还是不要搞跑步这种剧烈运动比较好。 而且,他没想到“地狱猎犬”的空间系攻击魔法“次元斩”这么厉害,塞因第一次释放差点没控制好威力把车里面的母婴给伤到了。本来他只是想在车上切个开口的,没想到结果这么暴力又干脆,直接把出租车的外壳割裂成了碎片。 塞因现在感触良多呢,以那个世界塞因的面貌来帮助地球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呢——真是tm太爽了啊。 真该发个短信给自己爸爸和准后妈,然后吹嘘一番,可是一想道装在自己暗月指环里的手机,他就想到了地球上的“李维”其实只是个普通人的事情,而且就算父母知道“李维”能用小火球,也不会把用次元斩的塞因混成一个人吧。 到时候解释太麻烦了。于是塞因放弃了拿出手机。 ——————分割线——————— 那些书呆子气十足的哲学家常挂在嘴边这样一个怪论:“天下的人都一样,都有七情六欲和各种恶行,因此,没有必要去研究不同地区的人的习性。” 这个怪论,同这种说法是差不多的:张三和李四都有鼻子、嘴巴和眼睛,所以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当然,也可以这样说,把不同位面、不同国家甚至是邻居之间的人的相同之处和不同之处能仔细的观察研究,并且比较一番的话——可以得出既不是哪个民族也不是哪个国家的普遍知识,那才是任何时代和任何地方都适用的,这些知识是智者而不是专家的标志。 塞因本身游历过异世界的六大人类帝国,再加上地球上的祖国。塞因忽然醒悟了一点点。 “奢侈之风,在那些贪图享受和希望得到他人艳羡的人当中,是无法防止的;由社会开始的弊病,经奢侈之风一吹,愈来愈严重。” 奢侈是一种比它自己吹嘘就能治好的病更为有害的药! 或者说的更确切一点,它本身就是一切祸害之中最大的祸害。奢侈产生了自由艺术和机械技艺、商业、文学和使一切工艺繁荣、使国家虽富庶但其实一天天走向衰亡的无用之物。 为什么说衰亡? 因为不难看出,农业在各行各业中是获利最少的行业。又由于农产品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所以一个正常的运转的国家,农产品的价格应当适应最穷苦的人的购买力。 根据这个原理,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规律:技艺获利的多少是与他们的用途大小成反比例的;最为人们所需要的技艺,就是最受到人们的忽视的。 在根据这个规律,我们就可以知道富裕而且受人羡慕的国家是有着这样一种苦难:随着工业技术和艺术的发展,从事农耕的人们不仅遭到轻视,而且还要承担为维持富人的奢侈生活而缴纳的“捐税”;他们过着终日劳苦而不得一饱的生活,于是,只好抛弃他们的土地,到本应由他们负担粮食的城市去碰碰运气。 繁华的大都市被不精通这个道理的人所羡慕,塞因不寒而栗的看到那些帝国:农村的土地被荒废,地里杂草丛生,哀鸿遍野,守法的公民变成了乞丐或者山贼,终有一天,不是被冻死就是被绞死,才能结束他们穷困的一生。 国家就是这样一边富裕起来了,一边却走向衰落。 这里我解释一下,我天朝上国自有房地产、互联网提供大量工作岗位——农民工、经销商、装修甚至网管。而粮食来源也是另有地方的。 回到本书的主题,塞因那种“帮助了人”,而且感觉很爽,的确是奢侈之风的一种——实际上渴望别人的艳羡。 如果是别人,而不是在波士瑞城的九星聚会里混过的塞因,很快就会得意的飘飘然起来。塞因游历过异世界的很多地方,经过了很多事情,也因此磨砺了它的自省能力。 对于黄金级别的塞因,只要运起斗气,拖个大货车什么的是个小事情啦。但是,现在,塞因正在数着钱包里的金钱。 从车祸现场回到了的超文明争霸系统的基地里,塞因的脑袋恐怕进了点水,突然想买一套烹饪餐具,打算自己煮饭来着。 因为主基地报告他刚刚破解了附近的省电视台的数据库,说到电视台,塞因第一次个想到的就是以前爷爷经常爱看的烹饪节目。 所以塞因下定决心自己也来学点烹饪——吃多了泡面加阔落的人,无不向往我大白米饭。 有时候,机遇这种事情说来就来,就比方说塞因遇到的这家超市,不仅胡萝卜打折扣,而且买电磁炉还附赠烹饪食谱一套。 虽然主基地无孔不入的攻陷了下合市的各种数据库,但是天上掉下来的食谱怎能和通过自己“劳动”获得食谱比?懂得这一点的塞因知道,劳动不仅最光荣,而且劳动能带来幸福、劳动带来创造、劳动也来带来生命,劳动或许也能带来安眠。 即使在宅基地里,塞因也是劳动的嘛,就像塞因亲自摆好锅碗瓢盆准备和食材大干一场一样。 o:“您上电视了,至高无上的主人。”攻破了电视台数据库的o告诉了塞因这样一件事情。 “哦。”塞因一边想着萝卜是横着切还是竖着切,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第100章 李思敬 “老婆你看,这就是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王浩用左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拿着筷子吃早饭。 “昨天晚上,在‘刘礼敦’公路上发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据悉车祸发生时以导致一人死亡、一人受伤,而一对母子被压在货车下性命垂危。幸亏一位神秘少年救助,母子二人有惊无险。附近的村民刚好录下了这段画面。” 电视上一边解说一边播放着昨晚车祸现场的视频,说着说着画面突然一转,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正把大货车的车柜高高的举起,如同项羽在世、天神下凡。手机很清晰的拍到了这个人的脸,那是一张稚嫩的面孔,一头短短的碎发、似乎因为光线的原因嘴唇还油亮发光。 “这并非电影画面,所有在场的群众都亲眼目睹了那名少年举起大货车的车柜,并且空手撕碎了出租车的外壳救出被困的母子后消失不见,详细情况,请继续看本台的追踪报道。” “你看吧,老婆。”王浩说:“我说了手机里那一段不是电影的嘛。” 王浩的老婆正要说话,王浩正在上初中的儿子王飞一边背起书包一边说:“也就是说,真的是超人咯!爸爸妈妈,我去上学了。” “你吃完饭要擦嘴啊!慌张鬼。”王浩的老婆收拾好了儿子王飞的碗,抱怨道:“还有你,吃完早饭赶紧看店去!” 王浩笑了笑,三两下吃完了碗里的稀饭,准备去他的小店里开工。 王浩的儿子王飞一到学校,就发现乱哄哄的教室里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昨天发生在下合市刘礼敦的车祸,也是啊。现在这些媒体,这种令人惊奇的大新闻,早就推送到每个人的手机里了。 “假的啦,一定是加了特技,假的,假的,现实世界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这时王飞放下书包,挤进了圈子里,说:“可我老爸昨晚就在车祸现场哎,他回家一直和我妈说那人有多厉害,不可能是假的,而且电视上的新闻都已经放了,还有一群警察、消防员、交警、医生都看到了的!这么多目击证人,不可能是假的。” “可能是集体幻觉。”圈子里一个对心理学略有研究的资深大佬如是说。 “不可能吧,集体幻觉?就在刘礼敦的十字路口,那也太夸张了吧。” “是超人啊就是超人!” “什么年代了,要我说肯定是假面骑士。” “一定是正义的伙伴!” “那他应该会无限剑制啊!” “哈哈哈。” “笑什么啊!开茶水店啊!早读了!” 班主任刘老头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刘飞班里的同学立刻乖了起来。 “刚才乱成一锅粥了。”刘老头离开了,一边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老刘的同事们正在谈论昨晚的车祸。其中一个还在现场、、、、、、 、、、、、、分割线、、、、、、 o:“至高无上的主人,您这是在熬制什么药水啊?” 不知道已经成了众人谈论的对象的塞因刷的一声,倒掉了一锅炖萝卜,好嘛,好嘛,家里带出来的最后一点钱也进垃圾桶了。 塞因生气的打开了一包辣条吃了起来,也幸亏塞因身体异于常人,不然早就营养不良进医院了。 突然,塞因的面前移动过来了一个半透明的淡蓝色水晶屏幕,里面正在放着新闻——新闻联播,作为一个不愿意与时代脱节的男人,实在是首选的新闻节目。 “现在是中午哎,o。”塞因说完。 心想:“莫不是被他做的菜的油气给熏坏了吧?毕竟o是很精密的高级智能型操作系统。” o:“关于您的新闻,ddtv都报道了,至高无上的主人。” “这么说来,我塞因出名咯。那我要不要去代言什么品牌或者参加什么活动,去做一个专门活跃气氛的人呢?” 啊!真是个蠢想法,不过话说回来,塞因似乎真的有点缺钱哎。大字躺在地上的塞因,看着自己买的锅碗瓢盆、、、等等!、、、塞因似乎想到了什么。 o自身携带强大的不可思议的黑客工具,而且还会主动入侵数据库和破解数据包。 塞因用o的强大功能,成功的进入了下合市公安局的内网。不得不说,o对系统的入侵方式简直是那些“电脑大咖”想都想不到的。 成为一名赏金猎人,塞因心想,不过想要领取赏金就有点麻烦了,因为塞因这个肉身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录入公安的户籍系统的。 而如果用李维的身份的话,可能会带来一大堆麻烦,但是已经有一次成为正义的伙伴的经验的塞因似乎有点上瘾了,于是乎,打算打电话给自己当警察的舅舅李天三,看看能不能有什么门道。 就在塞因以李维的面貌坐在野鹅湖边的长椅子从暗月戒指里掏出手机时,只见短信和未接来电的消息如同雪花一般飘来,塞因的手机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沃日,塞因上次“消失”了一年半也连个慰问的短信都没有,这次是闹哪样。 同时,地球上的某处房间里,一间四面八方都是显示屏的房间里。一个带着素朴眼睛还扎着个辫子的瘦弱男人正在愁眉苦脸,见到一个屏幕上突然闪烁了起来,立刻震惊起来:“我终于找到他啦!” 出现了老大,你要我找的那个人出现了! 塞因还没在手机的电话本里找到李天三的手机号码,李天三就已经打电话给了塞因。“哦?难道是来让我考辅警的?”塞因接了电话。 “小维子,你可让你叔叔好找啊!” 手机里传来李天三的声音。 塞因:“李叔叔你好,其实能、、、” 李天三:“先别说话。小维子,你别怕,你留在原地别动,我们已经派人去接你了。” 塞因:“什么啊?李叔叔我跟你说、、、” 电话里传来李天三的低声:“小维子,你上次给人的那瓶水、、、事情很重要!” 那瓶水。塞因用握着手机的手锤了一下巴掌,光顾着建造基地闭关修炼空间魔法,忘了在多留几瓶给人家用了,毕竟只是从一株景观植物里提取的,和女神的生命之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啊,要是e物质的腐蚀只治疗好了一点点,这不把人家地中海给急死了吗? 第101章 宅基地 地中海要是变成光头可不好。 o:“主人,有人在追踪您手机的位置。” 塞因:“我知道,基地开启自动发展和完全防卫模式。” o:“我会让3架圣堂刺客监视您的上方的。” 嗯嗯,塞因点了点头,没一会,塞因看到两个西装男子走了过来、、、、、、 要不是塞因的精神力感觉到他们身上藏有针筒和手枪,再加上李天三的电话,塞因还真就那么上去跟他们打招呼了。 “梦魇!“塞因发动了他不入流的黑暗系法术,两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身体晃了晃,摇了摇脑袋。 “已经有人来找我了叔叔,不过不是警察哎。等一会儿。”塞因对着电话说道。 在塞因挂断电话之前,电话那边传来了明显争吵的声音。而受到“梦魇”袭击的两个黑衣人没有在继续向塞因靠近,仿佛时在听着他们耳朵上的耳机里传来的命令。 “铃铃铃!” 又是一阵电话的声音,塞因瞧了一眼手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对于他们的冒犯,我感到很抱歉。”这是一个男声。 塞因叫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警告你,还有你们,马上就有警察来了,你们想干嘛?” 塞因一副大胆又无辜的小兔子一样,严厉呵斥着。 “看来李先生对我们有很大的误解、、、” “口也石呐你!”塞因挂了电话。 看来能量块泡矿泉水还引起了宵小之辈的觊觎啊,塞因摆了个黄飞鸿的pose,招了招手,示意两个黑衣人尽管过来。 这时,出现了一大批西装革履的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竟然还带了墨镜。卧了个槽,这是要塞因把他们打飞掉的节奏吗,骇客帝国? 然而,这些人都没有靠近塞因,哪怕摸出他们腰间的手枪指着塞因也没有。 这时为首的带着墨镜的黑衣男人说:“李维同志,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你不是龙安局的哪个分部的了,还有,下一次对自己父母说谎的时候,记得别乱用自己的异能。” 突然玄幻。 “蛤?” 墨镜男见到塞因似乎没了杀气,说道:“乖boy,你的父母以及姐姐妹妹会因为你在龙安局而自豪的,而不是用着火能力说谎的时候。李思敬博士在找你呢,跟我们来吧。” 塞因打了个哈哈作投降状:“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在龙安局工作,我的父母就不会自豪?” 实力出众的墨镜男突然有一种被战斗机扫描了的可怕预感,但是见过大场面的他也是打了个哈哈,说:“李维同志的数学推理能力实在不敢恭维。” 塞因扯了一下嘴角:“那么好吧,我们去见李思敬博士吧,还有,你们跟公安局也有合作关系嘛?” “of course。”说完,墨镜黑衣人做了个请的动作。 墨镜黑衣人虽然抱怨这个任务,但是嘴上不说出来,却这么和塞因在车里聊上了。 、、、、、、 “这么说来,李维同志呢,是在一处洞天福地里修炼咯。” “是的哦。” 信你才有鬼了,不过墨镜男还是一脸面瘫,丝毫不露出情绪。 这辆黑色的马自达轿车直接带着塞因前往西派县的郊外,找李思敬的话,不是应该前往超科大学嘛?不过圣堂刺客的雷达早就已经发现了附近有类似地下堡垒的地方,塞因也早就隐隐约约的知道了目的地,因此在和墨镜黑衣男的对话中,也是保持一脸面瘫像。 “‘那东西’,”墨镜男黑衣人又开口道:“那东西不仅能治疗e物质对人体造成的腐蚀,对一般的伤口也是又很惊人的治疗能力啊,甚至,可以增加细胞的活力。虽然,因为样品太少,李博士没有足够的数据,但你知道吗?这些已经说明‘那东西’能使人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墨镜黑衣男人又递过来一个杯子:“喝口茶吧。” 塞因使用“物品鉴定大师系统”发现只不过是普通的热茶而已,就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说道:“马自达什么时候能生产开水了?” 墨镜黑衣男不回答,依然一脸面瘫像。 也不自我介绍一下,真是的。 一会儿,他们来到了西派县的地下“堡垒”,黑衣墨镜男人一边带着塞因通过一道道关卡,一边向塞因说明情况。 “‘那种物质’的价值,”墨镜黑衣人透过墨镜看了一眼身后依然一脸淡定的塞因,说道:“李思敬博士的这个结论实在太过惊人了,实验室里已经出现了一些‘家伙’,遗失了一些样本。所以,” “所以这个实验室的保安措施实在太垃圾?”塞因和墨镜黑衣人通过了最后一道门,地中海的李思敬也听到了塞因的吐槽。 李思敬查过塞因的背景,一年半前他应该被鳄鱼咬死了才对,而且遗体已经火化了,现在却又出现了,并宣称自己被国家派去去执行一样“秘密任务”。 可是在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国家的秘密任务”是龙安局不知道的呢?尤其是关于异能者。 所以龙安局的干部研究决定,让局里最厉害的“参破者”来下合市见一见这个自称“李维”的人。 塞因可好,让别人辛辛苦苦的找了他将近10天的时间。当然,这位墨镜黑衣人就是那位“参破者”了。 黑衣墨镜男说:“李思敬博士,我可以肯定他身上没有任何幻术,我的通天眼显示他是正常的肉身不是任何灵精,而且在车上他也触碰了银质的茶杯,他并不是肉体可以变幻的怪兽。” 塞因:emmmm。 李思敬,这时候对着塞因说:“我很抱歉,杨宁贞的老同学李维先生,现在传开的范围还很小,知道的人并不多,但那些人就好像是疯了一样。作为一个科学家,而且家族的实力够强,还有我和陈怀峰以及你叔叔李天三的关系够铁,恐怕早就有人来抢了。” 黑衣墨镜男摇了摇头:“这不是铁不铁的问题,我们局也是很需要这种东西的。” 看来黑墨镜男叫做陈怀峰了。 李思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现在,不管是对家族内,还是家族外,我都宣称这是一次实验的意外产物,短时间内无法在制造出一样的东西。这才让各方消停了些。” 墨镜男陈怀峰轻车熟路的走向饮水机倒了杯水,对着塞因和李思敬说:“就算是在龙安局的异能者们也无法凝结出那样的实质化的生命能量,哼,也难怪很多组织都为之疯狂了。李维同志,那东西,你是怎么搞到手的?” 一个科学家和一个异能者,对“那东西”都显示出了无比的好奇心。 塞因开玩笑道:“是贪得无厌的人和贪生怕死的人的梦想凝结而成的。” 陈怀峰差点没一口水呛到:“perhaps,小愤青。” 李思敬也是一愣,说道:“你不明白有多少被e物质腐蚀的人,跟我一起去美国吧,我的家族在那里设立了专门针对的被e物质腐蚀的人的医院,我不强求你,但是我十分希望你去看一看,而且杨宁贞也在那所医院的实验室里从事研究工作,我觉得你们一定会谈得来的。” 第102章 力拔山兮,气盖世 “是啊。”短碎发的少年随口回答了消防队员,走到了货柜边,双手握住货柜。 “很危险的,快回来。”有人着急的提醒着。 “哈~~~”随着少年的一声长息,一旁的人如同看科幻电影一般,看着货柜缓缓升起。所有人的嘴都张开到了可能的极限,甚至有的人——只习惯于看他们身边事物的家伙直接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放哪里好?“短碎发的少年将货柜高高的举起。一位辅警呆呆的指着矮房子后面的空地。 众人只见那短碎发的少年轻轻将大货车的货柜放到空地上,接着又将大货车给“拖“了过去。最后走到被压扁的出租车前,左手作切刀装,众人只见少年身边似乎有黑色的光芒闪过,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一瞬间,整辆出租车的外壳全部成为碎片。 “救人啊,还愣在那里干嘛?”短碎发的少年对着一边的白大褂们说。这些医生才醒悟过来,赶忙手忙脚乱的救人,一时间,众人忘了少年的存在。当有人想起时,现场已经没有那位少年的踪影了。 是做梦嘛?大家的心里都有着这样的疑问。但一旁的货车柜、大货车以及一地的出租车外壳碎片,说明了这不是一场梦。 “神明显灵啦!”一些迷信的人开始在地上跪拜起来。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咯!”已经回到基地的塞因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感叹刚吃饱饭后最好还是不要搞跑步这种剧烈运动比较好。 而且,他没想到“地狱猎犬”的空间系攻击魔法“次元斩”这么厉害,塞因第一次释放差点没控制好威力把车里面的母婴给伤到了。本来他只是想在车上切个开口的,没想到结果这么暴力又干脆,直接把出租车的外壳割裂成了碎片。 塞因现在感触良多呢,以那个世界塞因的面貌来帮助地球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呢——真是tm太爽了啊。 真该发个短信给自己爸爸和准后妈,然后吹嘘一番,可是一想道装在自己暗月指环里的手机,他就想到了地球上的“李维”其实只是个普通人的事情,而且就算父母知道“李维”能用小火球,也不会把用次元斩的塞因混成一个人吧。 到时候解释太麻烦了。于是塞因放弃了拿出手机。 ——————分割线——————— 那些书呆子气十足的哲学家常挂在嘴边这样一个怪论:“天下的人都一样,都有七情六欲和各种恶行,因此,没有必要去研究不同地区的人的习性。” 这个怪论,同这种说法是差不多的:张三和李四都有鼻子、嘴巴和眼睛,所以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当然,也可以这样说,把不同位面、不同国家甚至是邻居之间的人的相同之处和不同之处能仔细的观察研究,并且比较一番的话——可以得出既不是哪个民族也不是哪个国家的普遍知识,那才是任何时代和任何地方都适用的,这些知识是智者而不是专家的标志。 塞因本身游历过异世界的六大人类帝国,再加上地球上的祖国。塞因忽然醒悟了一点点。 “奢侈之风,在那些贪图享受和希望得到他人艳羡的人当中,是无法防止的;由社会开始的弊病,经奢侈之风一吹,愈来愈严重。” 奢侈是一种比它自己吹嘘就能治好的病更为有害的药! 或者说的更确切一点,它本身就是一切祸害之中最大的祸害。奢侈产生了自由艺术和机械技艺、商业、文学和使一切工艺繁荣、使国家虽富庶但其实一天天走向衰亡的无用之物。 为什么说衰亡? 因为不难看出,农业在各行各业中是获利最少的行业。又由于农产品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所以一个正常的运转的国家,农产品的价格应当适应最穷苦的人的购买力。 根据这个原理,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规律:技艺获利的多少是与他们的用途大小成反比例的;最为人们所需要的技艺,就是最受到人们的忽视的。 在根据这个规律,我们就可以知道富裕而且受人羡慕的国家是有着这样一种苦难:随着工业技术和艺术的发展,从事农耕的人们不仅遭到轻视,而且还要承担为维持富人的奢侈生活而缴纳的“捐税”;他们过着终日劳苦而不得一饱的生活,于是,只好抛弃他们的土地,到本应由他们负担粮食的城市去碰碰运气。 繁华的大都市被不精通这个道理的人所羡慕,塞因不寒而栗的看到那些帝国:农村的土地被荒废,地里杂草丛生,哀鸿遍野,守法的公民变成了乞丐或者山贼,终有一天,不是被冻死就是被绞死,才能结束他们穷困的一生。 国家就是这样一边富裕起来了,一边却走向衰落。 这里我解释一下,我天朝上国自有房地产、互联网提供大量工作岗位——农民工、经销商、装修甚至网管。而粮食来源也是另有地方的。 回到本书的主题,塞因那种“帮助了人”,而且感觉很爽,的确是奢侈之风的一种——实际上渴望别人的艳羡。 如果是别人,而不是在波士瑞城的九星聚会里混过的塞因,很快就会得意的飘飘然起来。塞因游历过异世界的很多地方,经过了很多事情,也因此磨砺了它的自省能力。 对于黄金级别的塞因,只要运起斗气,拖个大货车什么的是个小事情啦。但是,现在,塞因正在数着钱包里的金钱。 从车祸现场回到了的超文明争霸系统的基地里,塞因的脑袋恐怕进了点水,突然想买一套烹饪餐具,打算自己煮饭来着。 因为主基地报告他刚刚破解了附近的省电视台的数据库,说到电视台,塞因第一次个想到的就是以前爷爷经常爱看的烹饪节目。 所以塞因下定决心自己也来学点烹饪——吃多了泡面加阔落的人,无不向往我大白米饭。 有时候,机遇这种事情说来就来,就比方说塞因遇到的这家超市,不仅胡萝卜打折扣,而且买电磁炉还附赠烹饪食谱一套。 虽然主基地无孔不入的攻陷了下合市的各种数据库,但是天上掉下来的食谱怎能和通过自己“劳动”获得食谱比?懂得这一点的塞因知道,劳动不仅最光荣,而且劳动能带来幸福、劳动带来创造、劳动也来带来生命,劳动或许也能带来安眠。 即使在宅基地里,塞因也是劳动的嘛,就像塞因亲自摆好锅碗瓢盆准备和食材大干一场一样。 o:“您上电视了,至高无上的主人。”攻破了电视台数据库的o告诉了塞因这样一件事情。 “哦。”塞因一边想着萝卜是横着切还是竖着切,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第103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 “老婆你看,这就是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王浩用左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拿着筷子吃早饭。 “昨天晚上,在‘刘礼敦’公路上发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据悉车祸发生时以导致一人死亡、一人受伤,而一对母子被压在货车下性命垂危。幸亏一位神秘少年救助,母子二人有惊无险。附近的村民刚好录下了这段画面。” 电视上一边解说一边播放着昨晚车祸现场的视频,说着说着画面突然一转,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正把大货车的车柜高高的举起,如同项羽在世、天神下凡。手机很清晰的拍到了这个人的脸,那是一张稚嫩的面孔,一头短短的碎发、似乎因为光线的原因嘴唇还油亮发光。 “这并非电影画面,所有在场的群众都亲眼目睹了那名少年举起大货车的车柜,并且空手撕碎了出租车的外壳救出被困的母子后消失不见,详细情况,请继续看本台的追踪报道。” “你看吧,老婆。”王浩说:“我说了手机里那一段不是电影的嘛。” 王浩的老婆正要说话,王浩正在上初中的儿子王飞一边背起书包一边说:“也就是说,真的是超人咯!爸爸妈妈,我去上学了。” “你吃完饭要擦嘴啊!慌张鬼。”王浩的老婆收拾好了儿子王飞的碗,抱怨道:“还有你,吃完早饭赶紧看店去!” 王浩笑了笑,三两下吃完了碗里的稀饭,准备去他的小店里开工。 王浩的儿子王飞一到学校,就发现乱哄哄的教室里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昨天发生在下合市刘礼敦的车祸,也是啊。现在这些媒体,这种令人惊奇的大新闻,早就推送到每个人的手机里了。 “假的啦,一定是加了特技,假的,假的,现实世界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这时王飞放下书包,挤进了圈子里,说:“可我老爸昨晚就在车祸现场哎,他回家一直和我妈说那人有多厉害,不可能是假的,而且电视上的新闻都已经放了,还有一群警察、消防员、交警、医生都看到了的!这么多目击证人,不可能是假的。” “可能是集体幻觉。”圈子里一个对心理学略有研究的资深大佬如是说。 “不可能吧,集体幻觉?就在刘礼敦的十字路口,那也太夸张了吧。” “是超人啊就是超人!” “什么年代了,要我说肯定是假面骑士。” “一定是正义的伙伴!” “那他应该会无限剑制啊!” “哈哈哈。” “笑什么啊!开茶水店啊!早读了!” 班主任刘老头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刘飞班里的同学立刻乖了起来。 “刚才乱成一锅粥了。”刘老头离开了,一边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老刘的同事们正在谈论昨晚的车祸。其中一个还在现场、、、、、、 、、、、、、分割线、、、、、、 o:“至高无上的主人,您这是在熬制什么药水啊?” 不知道已经成了众人谈论的对象的塞因刷的一声,倒掉了一锅炖萝卜,好嘛,好嘛,家里带出来的最后一点钱也进垃圾桶了。 塞因生气的打开了一包辣条吃了起来,也幸亏塞因身体异于常人,不然早就营养不良进医院了。 突然,塞因的面前移动过来了一个半透明的淡蓝色水晶屏幕,里面正在放着新闻——新闻联播,作为一个不愿意与时代脱节的男人,实在是首选的新闻节目。 “现在是中午哎,o。”塞因说完。 心想:“莫不是被他做的菜的油气给熏坏了吧?毕竟o是很精密的高级智能型操作系统。” o:“关于您的新闻,ddtv都报道了,至高无上的主人。” “这么说来,我塞因出名咯。那我要不要去代言什么品牌或者参加什么活动,去做一个专门活跃气氛的人呢?” 啊!真是个蠢想法,不过话说回来,塞因似乎真的有点缺钱哎。大字躺在地上的塞因,看着自己买的锅碗瓢盆、、、等等!、、、塞因似乎想到了什么。 o自身携带强大的不可思议的黑客工具,而且还会主动入侵数据库和破解数据包。 塞因用o的强大功能,成功的进入了下合市公安局的内网。不得不说,o对系统的入侵方式简直是那些“电脑大咖”想都想不到的。 成为一名赏金猎人,塞因心想,不过想要领取赏金就有点麻烦了,因为塞因这个肉身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录入公安的户籍系统的。 而如果用李维的身份的话,可能会带来一大堆麻烦,但是已经有一次成为正义的伙伴的经验的塞因似乎有点上瘾了,于是乎,打算打电话给自己当警察的舅舅李天三,看看能不能有什么门道。 就在塞因以李维的面貌坐在野鹅湖边的长椅子从暗月戒指里掏出手机时,只见短信和未接来电的消息如同雪花一般飘来,塞因的手机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沃日,塞因上次“消失”了一年半也连个慰问的短信都没有,这次是闹哪样。 同时,地球上的某处房间里,一间四面八方都是显示屏的房间里。一个带着素朴眼睛还扎着个辫子的瘦弱男人正在愁眉苦脸,见到一个屏幕上突然闪烁了起来,立刻震惊起来:“我终于找到他啦!” 出现了老大,你要我找的那个人出现了! 塞因还没在手机的电话本里找到李天三的手机号码,李天三就已经打电话给了塞因。“哦?难道是来让我考辅警的?”塞因接了电话。 “小维子,你可让你叔叔好找啊!” 手机里传来李天三的声音。 塞因:“李叔叔你好,其实能、、、” 李天三:“先别说话。小维子,你别怕,你留在原地别动,我们已经派人去接你了。” 塞因:“什么啊?李叔叔我跟你说、、、” 电话里传来李天三的低声:“小维子,你上次给人的那瓶水、、、事情很重要!” 那瓶水。塞因用握着手机的手锤了一下巴掌,光顾着建造基地闭关修炼空间魔法,忘了在多留几瓶给人家用了,毕竟只是从一株景观植物里提取的,和女神的生命之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啊,要是e物质的腐蚀只治疗好了一点点,这不把人家地中海给急死了吗? 第104章 大丈夫生当如是 “话说,你喜欢听以前的歌。”塞因说:“那是什么样的歌曲?” 于白淼:“‘%¥#’,还有‘(*&’。” 塞因:“哦,那都是严肃的歌曲呢。” 于白淼:“你知道嘛。我爸爸喜欢这类型的歌呢。” “嗯?”塞因突然摇了摇头,那是皂角的味道,都到了这个世界竟然还会想到露西亚。 “那个。”塞因装作大师一样,说道:“既然来了,就应该顺着联谊的步骤走下去,不是很好嘛?” “你不是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嘛,干嘛装作很熟悉一样。”于白淼 “我这可是在鼓励你啊。”塞因说。 “她差不多要有伊兰迪尔一样的眼神了。”塞因心想,而且突然流起冷汗来,那个波士瑞城的聚会里,能用眼神镇定躁狂的精神病的精灵。 “喂!”于白淼说:“我们两个,偷溜吧?“ “!” “、、、” 夜晚,超科大和安文大老区的街道上,塞因和于白淼小跑着。 塞因看向聚会的ktv的方向,说:“他们不会担心的吧。” 塞因又看向身前的女孩子,短短的长碎发,散发出青春的气息,心想:“竟然默契的一起跑了出来,是喜欢上我了嘛,想想也不可能吧。” 于白淼站住了,回头看着塞因:“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情。” 于白淼“可以吗?” 塞因:“啊?嗯。” 塞因:“完全没问题啊。” 一路上,塞因跟在于白淼身后,心想:“这个套路,难道说,是让我做她的男朋友?”塞因再一次心念急转:“说不定,她是小太妹啊,把我带出来勒索的。”塞因第三次转变思想:“事情不会发展到这种程度吧。” 塞因心声:“话说回来,她到底要把我带到那里去呢?” 于白淼:“进来吧” “!!!” 于白淼:“这里是我家,然后你是李伟,啊,是李维对吧。” 塞因的心声:“竟然就这么带我回她家了!” 于白淼:“现在谁都不会回来的,我的房间在这边。” “、、、、、” 于白淼放下了自己的包,坐在了床上。 塞因面红耳赤中,突然摇起自己的脑袋来,塞因怀疑自己中了幻术。 “我很严肃的,我说李维。”于白淼:“要在这里和我做吗?” “、、、、、、哈???” 于白淼:“如果讨厌我的话,现在就回学校也可以。” 塞因:“我并没有讨厌你啊,只是为什么、、、” 于白淼:“为什么?我想经历一次,来作为经验吧?” 塞因:“蛤、、、、” 于白淼:“没有其他原因,仅仅是这样。熟人也好,陌生人也好,都在轻蔑的说着:‘你肯定不会懂得。’被当成小孩子肯定也不能很好的进行对话,这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很好奇,今天参加这个联谊我也是抱着这个目的去的。 虽然我知道做这些事情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做才对,可是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交男朋友的心情。” “可是,为什么是我。”塞因尴尬的说道:“卜款他们不是更合适吗?” 于白淼:“也是啊,你很明显不擅长这种事情的吧。所以我邀请了你,总感觉和擅长的人做,会被蚕食而尽,这种感觉很讨厌啊。这样不行吗?” “蚕食而尽?”塞因:“没、、、没问题的。” 说起来,无论是梅薇、还是玛丽雅、、、 、、、手机里播放着淫秽的视频。男孩在上方的喘息,女孩用手腕遮住额头、发出嘶嘶声 “在这之后,那个动作是怎么来着?”“怎么做来着、、、” 、、、分割线、、、 塞因和于白淼并肩在街上走着。 于白淼:“时间有点晚了,学校回不去了吧。” 塞因:“啊。我家就在附近的县城。可以打出租车回家的。” 塞因脸有点发红:“在体验之后,你有什么感想呢?嗯、、、、、、” 于白淼:“‘也就这回事’,这样的感觉吧。” 塞因:“蛤?” “并不是说你技巧好不好的问题。”于白淼转过头:“这种事我也不是很明白。” “仅仅是很意外。”于白淼看着路面,说:“我觉得现在我依旧是我,你也还是原来那个你。” “那么。”于白淼转过身,依然面无表情:“这件事就当作我们两人的秘密吧。” “、、、嗯、、、” 塞因回到了家,父亲已经睡着了,准后妈张芳芳似乎不在这里。在自己的房间里,塞因开着小台灯,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桌子上的东西漂浮起来,用这样的方式集中起精神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第二天,星期六,塞因的爸爸李大齐和敲门进来的准后妈张芳芳惊奇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的塞因。 “我出门了。” “嗯,任务的话,要小心幺。”塞因的老爸在塞因背后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才不是咧,李叔叔安排我去上大学了,以前那个大学。” 卜款:“哎,李维人呢?怎么又跑掉了啊。” 朱宝涛:“是啊,还想问问他昨天联谊的事情呢。” ————小河岸 “哎呀呀,有人先到了吗?”一位靓丽的女性走向了塞因:“李维大师在吗?” 塞因:“不要那么叫我啊,张婕老师,你才是老师啊。” 张婕突然凑向了塞因,问道:“你的大作怎么样了?” 塞因突然老脸一红,盖住了草稿纸。 张婕:“你不是答应要我保密就让我先读的吗?” 塞因:“可我不能让你读写了一半的东西吧。” 张婕竖起了一根拇指说:“‘如果有人在难以忘怀的长途旅行归来以后,能气定神闲的从容执笔,把他旅途的所见所闻撰写成一部道德的和政治的博物志,人们就会学到如何认识世界,而这位作者一定是文学界的赫拉克勒斯。’” 塞因的心声:“哎,一开始被你捡到的时候,让你读完在还就好了。” 塞因的回忆:“塞因正坐在水草塘边写稿子,一阵狂风刮飞了塞因的稿纸,当塞因去捡稿子的时候,有人替他捡起了一张:‘是你写的吗?发生了什么事?’” 、、、、、、 “吃完晚饭去打篮球吧。”卜款转着篮球说 “我还有事情。”塞因回答。 、、、、、、 同样的地方,张婕回头看到了走来的塞因,眼角似乎还挂着泪水。 “是有什么事情吧?”塞因已经很多次在这里见到专业英语老师张婕了。 张婕:“大人是有着大人的烦恼的。” 塞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 张婕笑了笑,摸了摸塞因鸟窝一样的头发。突然,张婕的手机响了,她拒接了。与此同时,塞因也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给你找了点任务哦,伍离。——来自酷man陈怀峰” 第105章 彼可取而代之 或许是李思敬从哪里知道了塞因在高中时喜欢杨宁贞,又或者其他什么情况,但是有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塞因还就真不信这是什么陷阱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塞因不仅在当地的派出所办了“生存证明”,而且还是原来的大学的大四在读学生了。当然,塞因也搞到了护照,至于当赏金猎人的事情,他的叔叔李天三也听明白了。 “切,因为旷课时间太长而留级,这能拿到学位证吗?” 现在的赏金猎人塞因还没有抓到一个bad ass,因为他正坐在飞机上前往美国。李思敬,实在有钱又有势。——他有私人飞机呢。 坐飞机,对塞因来说还是他这辈子头一遭呢。他们的目标是纽约,这架飞机上除了李思敬和陈怀峰,还有着一大票的专家学者以及黑衣保安。 飞机里有一间李思敬的私人办公室,地中海李思敬从上了飞机开始就一直和人在捣鼓着什么。而塞因和陈怀峰则是在一起尴聊。 陈怀峰:“你听说最近下合市的车祸了吗?” 塞因:“是啊。你们龙安局的人开始走向水面了嘛。” 陈怀峰:“不是我们的人,我还以为是你的朋友呢?” 塞因:“那就恭喜了,你们龙安局的异能组又要增添新成员了。” 陈怀峰蹙着眉头说道:“其实每一次异能者的出现都代表着、、、、、、” “啊——————”正在喝茶的陈怀峰突然脸色铁青。 塞因:“从你的脸色上来看,飞过来的战斗机不是来为我们护航的?” 早已经被环绕在私人飞机边的圣堂刺客提醒的塞因揶揄道:“那架战斗机一直试图瞄准我们,要干掉它吗?” 突然,飞机一震,陈怀峰第一个念头就是飞机被击中了。不过预想中的爆炸却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后方老远的地方传来了爆炸声响。 “啊~~~~”这次是一个专家学者因为飞机摇晃而尖叫了起来。 塞因:“没想到那架战斗机竟然还能手动瞄准,不过在他手动发射火箭弹的一瞬间就爆炸了,真是个倒霉蛋。” 塞因继续喝茶,只是大脑里传来一架圣堂刺客的报告:“报告最高指挥官,干扰作战失败,已完成命令,将目标摧毁。” 陈怀峰又惊又疑的看着“李维”。 “登峰造极!”塞因心里乐开了花:“这就是龙傲天的最高境界。” 包括所谓的“参破者”陈怀峰在内,没人能发现,在这架私人飞机的四周环绕着三架名为“圣堂刺客”的超文明迷你轰炸机。而这也是“超文明争霸系统”——破坏之神在无数位面流浪过的极强的碎片——第一次在地球上伸出它可怕而又狰狞的抓牙。 另外,关于野鹅湖下的宅基地和他的塞因本体,塞因可是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虽然塞因不想完成“超文明争霸系统”的统一世界的任务,但是他还是要一点点的探索破坏之神的碎片的详细情况的。 可以这样说,如果塞因没有穿越到梅薇的世界,那么作为李维,肯定是在这个世界有着自己的幸福和快乐。但是,如果现在让塞因把梅薇的世界给忘掉,那塞因就会失去他唯一的乐趣了。 “至于我,如果我当初没有成为一个异能者的话,不做保镖也不做什么任务,我肯定会比现在更加幸福和快乐。但是,如果现在让我把异能放弃,那我就会失去唯一的乐趣。” 陈怀峰对着塞因说出这番话语,不禁让塞因产生起了同上梁山的感觉,招安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被招安。 陈怀峰的感慨着。别去当什么异能者,这职业太累人,觉得“李维”当赏金猎人的想法很有“钱途”。但是如果你要让陈怀峰立即辞职,他又会说养老保险、住房公积金、年终奖金什么的借口。 总之就是那些老生常谈。过了一会儿,李思敬从自己的办公场所出来了,立刻有黑衣安保向李思敬说明了情况。 “这些家伙。”地中海李思敬愤怒的一拳砸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陈怀峰:“看来你的一点动作,就会让所有人反应激烈啊。” 塞因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幸亏这是飞机上,不能开手机,不然我都怀疑这里有间谍向外面发射信号了。” 墨镜黑衣人陈怀峰:“boy,你是说愿意自杀的间谍?”突然,陈怀峰一愣,带着眼睛的目光似乎扫向周围。 “发讯器。”墨镜黑衣人陈怀峰走到门大开的李思敬的私人研究室里:“看来,我们的行踪暴露是因为这个了。” “多亏了你这次和我们一同走。”李思敬不安的说道, 墨镜黑衣人陈怀峰:“看来你要好好的查一查者飞机上的‘都是你的人’了,我来帮忙吧。” “如果这就是发讯器的话,那个人身上也有。”塞因指向一名安保。眼见自己暴露了,那名安保正要拔出手枪,却被身手敏捷的墨镜黑衣人陈怀峰直接扑到在地。 “还有一个哦。”塞因指向一名“专家”,巧合的是这名专家正是飞机在剧烈摇晃时尖叫的那一个。 地中海李思敬捂着额头,让其他黑衣安保拿下这个“专家”。 “下一次,直接让龙安局负责安全保密措施把。”正在搜身的陈怀峰说着。 李思敬不置可否,却对着塞因说道:“你看到了吗?这是让任何一个组织甚至国家都坐不住的。” 塞因揶揄道:“那些生产e物质的组织似乎更加坐不住。这里的安保漏洞也太大了吧。” 墨镜黑衣男陈怀峰:“boy,我们可是在‘同一条船上’啊。” 塞因闻言,不由的点了点头。 ————分割线———— 下了机场,在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后,李思敬带着塞因来到了一家医院。 “这里是我的地盘,塞因,关于那种物质,大叔将其命名为l物质,就是life的意思,你不会反对吧。” 塞因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在这座医疗中心,一座特殊的建筑内,所有的病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塞因看到了他们和李思敬胳膊上相似的伤疤。或在脸上,或在腿上,有的人甚至全身都是黑黝黝的。 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或者肤色、信仰,这里都是李思敬的病人。他们有些坐在一起小声谈话,有的目光呆滞的看着什么。 一但知道了自己死亡的期限,大部分都会绝望吗?不,实际上这座医院就是这些被e物质感染的人,当中的一些有钱的人的联合捐助建造的。包括李思敬在内,面对幽黑的死亡,他们的生命绽放放绚丽的火花,那是面对绝症而自杀的人所完全不能懂的。 第106章 与死亡共舞 周日,晚上7点左右北派县的小橘下了公交车。乡下地方不比市区,就算通了公交车,还要走上几十分钟才能到出租屋。 走在路上,小橘一直心神不宁,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了吧。小橘这么安慰自己。小橘租住的房子就在附近不远的村落里,因为是县城附近的村落,所以房租很便宜,而且四周都是茁壮的棉花和水稻,空气十分清爽。 遗憾的是,七点一过,本来人烟稀少的乡下就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不过小橘已经走惯了这条路,自然也就习惯了,不以为意。不远处的马路上,路灯突然亮了起来,几个略质灯泡一闪一闪着,给这里的环境添上了几分诡异感。 突然吹起来一阵风,小橘的短裙差点被掀了起来,慌得小橘赶忙盖住。这一阵风,使得田里的水稻仿佛在咯咯嘲笑,棉花地里也沙沙作响,气氛让小橘感到越来越不自在,仿佛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好在不远处就是房东家的灯光了,小橘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突然,小橘听到了身后的急促的脚步声,而这脚步声似乎是向着自己赶来的。 小橘赶忙回头一看,但是背后空无一物的场景让小橘更加惊慌,她明明听到脚步声的,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不远处的路灯突然熄灭了,路上变的更黑了,一向胆大的小橘遇上这种情况也开始慌了起来,一心只想跑回租的房子那里。 但是当小橘一转身,竟然撞在一个人的胸膛上,差点没让他跌倒。一名高大厚实的帅气猛男挡住了小橘的去路。 只是这位帅气猛男身上异常明显的青筋仿佛是在向别人说,这种肌肉是催生出来的一样。而且,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发出红色的摄人光芒。 猛男的双眼如同红外线扫描仪一般在小橘的身上来回扫动,小橘想要叫人,可是她的下巴被猛男捏住了,她发现自己竟然叫不出声来。死命挣扎的小橘对着猛男一阵捶打,连包包和鞋子都掉了,可是帅气猛男纹丝不动,小橘的手倒是先红了起来。 帅气猛男的一只手握住小橘的下巴,另一只手握住小橘的肩膀,并将小橘的头拉扯到另一边,露出她洁白的脖子。 差点放弃挣扎的小橘眼睛证大的可能的极限,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身体更是猛烈的挣扎。那猛男的嘴巴里,两根獠牙突了出来,这双长獠牙在嘴里明显是藏不住的,似乎是刚刚变出来的一样。 看来我也要变成吸血鬼或者变成干尸了,小橘在挣扎的同时浪漫的感叹到。只是,小橘还没感叹完,那长獠牙帅气猛男就仿佛是被什么打中了一样,将小橘给放开,整个人捂着腹部倒了下去。 “尼古拉斯?”及时赶到的绿发绿肤的塞因疑惑的问道。 昨天龙安局给的任务失败后,塞因又收到了李天三的情报,重要逃犯尼古拉斯在这里躲藏。可是塞因在这里搜索一天了,根本没有发现什么“金发碧眼的一米四的矮小矬。” 直到塞因发现这里的情况,迅速化好妆的塞因就直接风风火火的赶来英雄救美了。一手撑地一手捂肚子的帅气猛男突然一个后空翻站直了身子。 塞因开始惊讶起来,中了他一记风系一级的气压弹就跟没事人一样,除非是像他这样黄金级别的常驻有斗气护体才能做的到吧。 帅气猛男嘴里一阵唔侬就像塞因扑了过来,塞因从容的闪身在一旁,说道:“不回答就当你默认是尼古拉斯咯。” 然而,帅气猛男并没有转身扑向塞因,而是鬼魅一般的往地下的小橘扑去。 “噢幺~~~” 帅气猛男的速度快,塞因的速度比他更快,就在帅气猛男扑到小橘的一瞬间,运起斗气的塞因已经一个肘击打飞了帅气猛男, 帅气猛男在空中一个优雅的翻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塞因将手抚摸留着自己胸前的“装饰物”,并非是九星光耀会的会标,而是暗月指环。 塞因释放了“金石之誓约”,小橘和塞因似乎笼罩在金色的粉末里。 “血、、、我需要血啊。”帅气猛男的青筋扭动着,肌肉不停的翻滚收缩,一旁的小橘吓的吐了出来。 帅气猛男不在帅气了,肌肉几乎完全消失了,红色的骨头架上粘着几块肉,眼珠还掉在了地上。 接着,塞因也吐了出来。 “我靠。”塞因悠闲的感叹道。 “没有血,我会死啊。”皮包骨头男连连几次发起冲击并且在凄厉的控诉着,但是塞因和小橘身上那金色的光粉如同绝对不会被打破的叹息之墙一样,怎么也没有办法突破一点点。 期间塞因还很有男子汉风度的拍了拍小橘的背,直到骨头男只能微弱的挪动骨头后,塞因一招手,一株奇怪的植物将骨头男捆了起来。 塞因一只手抓起了如同一只濒死的蚂蚁般的骨头男——他决定上交给龙安局,一边捡起小橘的包包和鞋子还给了小橘。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好人有好报,塞因在帮美丽的小姐姐拿起包包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骨头男的衣服里掉落出来的英文名片——正是塞因的目标尼古拉斯。 吾,还有小橘的名片,原来是一位酒水推销员啊,很巧的,两张名片被骨头男的血粘在了一起。 好帅哦。小橘差点看的醉了,忘记了这里刚刚还是一片凶险。只是突然就消失的怪物男和绿色男,让她不明白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想。直到她身上的金色光粉没有了,才让惊醒的小橘知道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是真的。 、、、、、、 “我靠,你这身上是什么啊?”朱宝涛同学看着塞因正在水龙头边擦洗身上黑黑黏黏的东西。 塞因把尼古拉斯捆去了龙安局,只是这玩意竟然“漏油”,一开始扛着尼古拉斯的塞因不免被淋了一身,后来才改为拖的。 “当然是原油啦。”塞因一边把盆子里的水往自己身上浇,一边开玩笑的说。 、、、、、 又是一周开始啦,李思敬那边,有了e物质的分子结构图和l物质,他们很快就解决了e物质对土地造成的不可逆转的污染问题。杨宁贞在李思敬的医院附近的研究所里搞的小小学术报告,据说轰动了整个学术界。 据说要不是一些“家族”试图压着这件事,l物质早就上了各大媒体的新闻头条了。然而,这些又关热情洋溢的大学生李维什么事情呢? 修炼空间魔法和写“道德、政治著作”成为了塞因的两大目标。在英语老师张婕和塞因经常一起看风景的地方,塞因和张婕聊着天,而且塞因似乎还有点喜欢上了张婕老师了呢。 至于龙安局那边,因为塞因给的骨头男,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然而作为外围的塞因是无法知道的。 时间飞快的前进,又是一周的周五,塞因的爸爸李大齐发短信要求塞因回家,说是要和他“好好谈谈”。 门铃响了,塞因的爸爸兴高采烈的拉着塞因去开门。 塞因的后妈张芳芳进了们,说道:“真是抱歉了李维,还有他爸,这两个人终于肯来了呢。” 塞因他爸,李大齐的脸上充满了拘束又和煦笑容:“嗯,你们好啊。” 张芳芳转头说道:“你们进来和爸爸打声招呼吧,还有你们的弟弟也是哥哥。” 塞因看的很清楚,张芳芳的背后,竟然是他的专业英语老师张婕和那个超科大的于白淼。 第107章 最讨厌暧昧的态度 “话说,你喜欢听以前的歌。”塞因说:“那是什么样的歌曲?” 于白淼:“‘%¥#’,还有‘(*&’。” 塞因:“哦,那都是严肃的歌曲呢。” 于白淼:“你知道嘛。我爸爸喜欢这类型的歌呢。” “嗯?”塞因突然摇了摇头,那是皂角的味道,都到了这个世界竟然还会想到露西亚。 “那个。”塞因装作大师一样,说道:“既然来了,就应该顺着联谊的步骤走下去,不是很好嘛?” “你不是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嘛,干嘛装作很熟悉一样。”于白淼 “我这可是在鼓励你啊。”塞因说。 “她差不多要有伊兰迪尔一样的眼神了。”塞因心想,而且突然流起冷汗来,那个波士瑞城的聚会里,能用眼神镇定躁狂的精神病的精灵。 “喂!”于白淼说:“我们两个,偷溜吧?“ “!” “、、、” 夜晚,超科大和安文大老区的街道上,塞因和于白淼小跑着。 塞因看向聚会的ktv的方向,说:“他们不会担心的吧。” 塞因又看向身前的女孩子,短短的长碎发,散发出青春的气息,心想:“竟然默契的一起跑了出来,是喜欢上我了嘛,想想也不可能吧。” 于白淼站住了,回头看着塞因:“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情。” 于白淼“可以吗?” 塞因:“啊?嗯。” 塞因:“完全没问题啊。” 一路上,塞因跟在于白淼身后,心想:“这个套路,难道说,是让我做她的男朋友?”塞因再一次心念急转:“说不定,她是小太妹啊,把我带出来勒索的。”塞因第三次转变思想:“事情不会发展到这种程度吧。” 塞因心声:“话说回来,她到底要把我带到那里去呢?” 于白淼:“进来吧” “!!!” 于白淼:“这里是我家,然后你是李伟,啊,是李维对吧。” 塞因的心声:“竟然就这么带我回她家了!” 于白淼:“现在谁都不会回来的,我的房间在这边。” “、、、、、” 于白淼放下了自己的包,坐在了床上。 塞因面红耳赤中,突然摇起自己的脑袋来,塞因怀疑自己中了幻术。 “我很严肃的,我说李维。”于白淼:“要在这里和我做吗?” “、、、、、、哈???” 于白淼:“如果讨厌我的话,现在就回学校也可以。” 塞因:“我并没有讨厌你啊,只是为什么、、、” 于白淼:“为什么?我想经历一次,来作为经验吧?” 塞因:“蛤、、、、” 于白淼:“没有其他原因,仅仅是这样。熟人也好,陌生人也好,都在轻蔑的说着:‘你肯定不会懂得。’被当成小孩子肯定也不能很好的进行对话,这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很好奇,今天参加这个联谊我也是抱着这个目的去的。 虽然我知道做这些事情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做才对,可是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交男朋友的心情。” “可是,为什么是我。”塞因尴尬的说道:“卜款他们不是更合适吗?” 于白淼:“也是啊,你很明显不擅长这种事情的吧。所以我邀请了你,总感觉和擅长的人做,会被蚕食而尽,这种感觉很讨厌啊。这样不行吗?” “蚕食而尽?”塞因:“没、、、没问题的。” 说起来,无论是梅薇、还是玛丽雅、、、 、、、手机里播放着淫秽的视频。男孩在上方的喘息,女孩用手腕遮住额头、发出嘶嘶声 “在这之后,那个动作是怎么来着?”“怎么做来着、、、” 、、、分割线、、、 塞因和于白淼并肩在街上走着。 于白淼:“时间有点晚了,学校回不去了吧。” 塞因:“啊。我家就在附近的县城。可以打出租车回家的。” 塞因脸有点发红:“在体验之后,你有什么感想呢?嗯、、、、、、” 于白淼:“‘也就这回事’,这样的感觉吧。” 塞因:“蛤?” “并不是说你技巧好不好的问题。”于白淼转过头:“这种事我也不是很明白。” “仅仅是很意外。”于白淼看着路面,说:“我觉得现在我依旧是我,你也还是原来那个你。” “那么。”于白淼转过身,依然面无表情:“这件事就当作我们两人的秘密吧。” “、、、嗯、、、” 塞因回到了家,父亲已经睡着了,准后妈张芳芳似乎不在这里。在自己的房间里,塞因开着小台灯,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桌子上的东西漂浮起来,用这样的方式集中起精神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第二天,星期六,塞因的爸爸李大齐和敲门进来的准后妈张芳芳惊奇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的塞因。 “我出门了。” “嗯,任务的话,要小心幺。”塞因的老爸在塞因背后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才不是咧,李叔叔安排我去上大学了,以前那个大学。” 卜款:“哎,李维人呢?怎么又跑掉了啊。” 朱宝涛:“是啊,还想问问他昨天联谊的事情呢。” ————小河岸 “哎呀呀,有人先到了吗?”一位靓丽的女性走向了塞因:“李维大师在吗?” 塞因:“不要那么叫我啊,张婕老师,你才是老师啊。” 张婕突然凑向了塞因,问道:“你的大作怎么样了?” 塞因突然老脸一红,盖住了草稿纸。 张婕:“你不是答应要我保密就让我先读的吗?” 塞因:“可我不能让你读写了一半的东西吧。” 张婕竖起了一根拇指说:“‘如果有人在难以忘怀的长途旅行归来以后,能气定神闲的从容执笔,把他旅途的所见所闻撰写成一部道德的和政治的博物志,人们就会学到如何认识世界,而这位作者一定是文学界的赫拉克勒斯。’” 塞因的心声:“哎,一开始被你捡到的时候,让你读完在还就好了。” 塞因的回忆:“塞因正坐在水草塘边写稿子,一阵狂风刮飞了塞因的稿纸,当塞因去捡稿子的时候,有人替他捡起了一张:‘是你写的吗?发生了什么事?’” 、、、、、、 “吃完晚饭去打篮球吧。”卜款转着篮球说 “我还有事情。”塞因回答。 、、、、、、 同样的地方,张婕回头看到了走来的塞因,眼角似乎还挂着泪水。 “是有什么事情吧?”塞因已经很多次在这里见到专业英语老师张婕了。 张婕:“大人是有着大人的烦恼的。” 塞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 张婕笑了笑,摸了摸塞因鸟窝一样的头发。突然,张婕的手机响了,她拒接了。与此同时,塞因也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给你找了点任务哦,伍离。——来自酷man陈怀峰” 第108章 机动性很高的杰尼龟 幸运的是,雅典的统帅提修斯及时地击败了克瑞翁的军队并恢复了被克瑞斯征服的领土。 整部戏剧的高潮就是在已经成为英雄的提修斯和俄狄浦斯的对话中。 提修斯说:“我嘛,同样是个被放逐的人。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人,在那最后的时刻,我不会比你拥有的更多。” 年老的俄狄浦斯对着这个雅典人和他的女儿说:“神的恩泽既然赋予了我,我带到了这里,那就使这里的人获益。” 提修斯代表雅典人说:“正如你所说,你的存在是我们无与伦比的福分。” 俄狄浦斯:“我想,如果懂得奉献,一个人便可以为他人消除复仇女神的仇恨。”在最后的结局,俄狄浦斯一直是那个在岔路口杀死父亲的性格刚烈的俄狄浦斯,他的脾气依然没有被岁月和痛苦抹去。他在弥留之际不接受曾经背叛自己的儿子的道歉。在流亡途中对他展露爱的女儿和提修斯,才是他要去祝福的。 爱,作为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可能就是这部剧没有《俄狄浦斯王》流传那么广的原因。其实,这里还有着这样一个现实,在婴孩时期就被放逐的人终于对整个生命历程不再心怀怨恨的故事。 让我在重复这句夸张的话:“变得完美、成熟的一切——都愿意死。所有不成熟的人都想要活。所有受苦的人都想要活,以便能够变得成熟和快乐,怀着渴望,渴望更深、更高、更耀眼。” 自杀的想法同样是一种强劲的安慰剂:人们靠他很好地度过了一些很坏的夜晚。 下合市的二手别墅。 “从今天开始就在同一个屋檐下,总感觉怪怪的。”张婕捂着嘴说道:“居然有了弟弟,总感觉很兴奋呢。要去房间找色色的东西才行。” 塞因:“蛤!?” “还有。”张婕的一根指头竖立在两人的中间,说:“我们已经是姐弟了,所以在家就不用叫我‘张婕老师’了。至于称呼呢,李维我还叫你李维,你就叫我小张婕吧。” “小、、、”塞因:“、、、什么?” 张婕噗的一下笑了出来:“骗你的,和小白淼一样喊我婕婕姐吧。” “我的房间在哪呢?”塞因在别墅的二楼拿着房屋的结构图看了看。正在往自己的房里搬东西的于白淼看见了塞因,默默无声的走近了塞因,不留情的抓住了塞因的一只耳朵。 “那件事的话,已经可以忘了。”于白淼:“我和你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明白的话,就别乱想。” 砰的一声。于白淼关起了房门。 “哈哈,在家里大家一起吃饭,感觉特别好吃呢。”晚饭后,李大齐收拾着碗筷十分开心。后妈张芳芳正在洗着碗盘,于白淼也在帮忙。 塞因坐在沙发上做着俄狄浦斯在克洛尼斯那样的哲学思考。 “浴巾拿出来了吗?对了,现在你姐姐在洗澡,下一个就是你啦。” “嗯。”冰箱边的于白淼回答张芳芳。 于白淼的声音打断了塞因的哲学思考,塞因的眼角瞥到了于白淼的侧影,立刻就想到了一个星期前光溜溜的于白淼在床上喘息的情景,闭眼皱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这怎么可能做到啊、、、” “哈——真爽。”张婕一边擦着长发一边走进了客厅:“真舒服,大浴室真好,浴缸也比以前家里的大。呀————” “哇。”塞因和李大齐赶忙转过了头。 “喂,你在干什么啊?在男人面前。”张芳芳尴尬的呵斥道。 弯下身来的张婕只穿了内裤,肩上仅仅搭了一条毛巾。 “真是的,习惯了家里只有女人了。” 张芳芳捂着嘴对李大齐笑着说:“对不起,这么没教养。” 李大齐:“不不。” “刚才不好意思啦,这样就行了吧。”穿上吊带睡衣的张婕从房间走了回客厅:“以后我会注意的。” 李维心中:“这刺激程度,压根没怎么变啊。” “啤酒、啤酒,哈,有了。”张婕在冰箱里翻着:“酒是粮**,越喝越年轻啊。遥控器、遥控器,快乐大军营要放了啊” 李维捂着头发低下了头,心中:“我的天,弯腰拿遥控器的时候那道cleavage、、、、、、” 张婕:“我超喜欢这个节目啊 之后。 李大齐、张芳芳:“我们去睡了哦。”满脸幸福状。而张婕竟然躺在长沙发上睡着了,于白淼这个时候进了客厅。然后,抬脚,一脚丫把张婕弄翻在了地上。 “没事的,没事的,日常都这样的。” 塞因狂汗。“晚安。”于白淼一边拖着张婕一边说。“晚安。”醉意熏熏的张婕也摆着手和塞因说晚安。 、、、、、、 周日,搬到新家的第二天。 塞因,一直是在龙安局的编外组,即使内部人员也很少知道他的真正能力,或者说所有地球人都不知道塞因的真正实力。但是作为编外组的塞因竟然抓住了一只血色兄弟会的成员,这可让他在龙安局的功勋涨了不少。 血色兄弟会的成员,也就是那个尼古拉斯,作为头号通缉犯,也给塞因的赏金猎人账户里增加了不少资金。 就龙安局里来说,组织经过研究决定,将“伍离”从编外组调到特别组。毕竟塞因的忠诚度一直受到龙安局高层的质疑,但是本着唯才是举的政策,而且就塞因现在的表现来看,领导们认为这是塞因的实质荣归的奖励。 龙安局的分部,作为省会的下合市是有一处的,而且就墨镜黑衣人陈怀峰在龙安局里的地位来说,下合市分部里面的人各个都是要对他行军礼的。 值得一说的是,作为分部,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异能者的,更多的是普通人和强化者。 在龙安局的异能者特别组中,且不论忠诚度和军事修养如何,都是能力十分强大的人。而陈怀峰这样有着军人风格还是真正的异能者的,自然都是很高层的人士了。陈怀峰主动向更高层的领导们请示,让他陈怀峰对塞因进行考察。 对于塞因这样的异能者,龙安局的经验就是绝对不能24小时跟踪,然而,对于请缨的“参破者”陈怀峰来说就比较简单了。虽然他看不破塞因身上的最高级变形术,但是对于他的人格品德以及实战能力陈怀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满分,至于私生活嘛,陈怀峰在报告时闭口不谈,龙安局的老人精们也没有开口问。 “特种兵伍离向长官报告。”塞因在分部里拿到了象征着龙安局特别组的龙徽章证,并装模做样的行了个军礼。 “boy,军礼是用右手的。”依然带着墨镜穿着黑色西服的陈怀峰吐槽道。墨镜后,陈怀峰对着这个死亡一年半后又出现的“伍离”,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色,而后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第109章 bingo人家就是来砸场子的 塞因听着orla fallon的《winter fire and snow》一边揉了揉眉毛,他刚从野鹅湖附近通过“系统最高权限”,瞬移到了在大别山的三和村附近——塞因的分基地里。 “o,这个人在这里已经冥想一天了嘛?”塞因在分基地透过半透明的屏幕看着森林里跪坐的人,这影像是天上的新战斗兵种“侦察之眼”传向分基地的。 “侦察之眼”虽然没有圣堂刺客那样的战斗力,可是拥有更强的隐蔽能力,是一种在基地周围的反间谍侦察机,个头只有苍蝇一般大小。 来人是个中年大叔,在这所森林大喊了一声:“那位在车祸中大显身手的阁下,请现身一见,我为您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我十分希望见阁下一面”然后,就跪坐在地下冥想起来。 当o不断的来电塞因,塞因决定“接电话”的时候已经是24小时之后了。如此如此,o报告着。 哇,这是你不见我我就不走的意思嘛?这里的分基地才刚刚建设,塞因其实对这个神秘的家伙有点提心吊胆;而就因为提心吊胆,偶尔就会蹦出额外的欢乐。 塞因打了个响指,身影直接出现在中年人的身前。中年人猛然的睁开了眼睛,骇然的看着眼前的塞因。是了,这个小鬼头,就是在电视里的那个人,没想到就这么成功的见到了,那么、、、。 “这充满了复仇欲望的眼神。”塞因在女神雅狄娜的指引下,非常热切于正义事业,这一见面就让塞因对中年人火热起来,不是那种火热。 “我叫塞因,有何贵干?” “我要找你帮忙,或许可以成为成为阁下的同道,一起磨练自己的技艺。”中年人从半跪的姿态站了起来:“塞因先生不会拒绝的,因为你,是空间能量的异能者吧。” 说着,中年人从袖口里拿出来一块散发出黑色光芒的透明石头。 “我不是阁下,也不是什么同道,我叫塞因。这石头是、、、”塞因感觉到了其中强烈的空间能量,这不就是!如果拥有这种石头的话。 中年人嘴角扬起了笑意:“这是我给阁下的见面礼,不会有坏处的,当然,我希望、、、、、、” 这个,人呐,当上升到能指挥他人的地位时,就算没有进一步的野心,只求独善其身也是不可得的,首先是没有人会相信。其次,一切都会来剥夺他的正义感和理性。 据说,人们花了许多力气想把治国的艺术教给年轻的君主,然而,这种教育似乎没有使他们获得什么教益。 其实,应当首先教给他们的是服从的艺术。历史上著名的伟大国君都不曾受过什么如何进行统治的教育。统治是这样一门学问——学得越多,反而掌握得越少,反倒是在服从他人的过程中比在指挥他人的过程中学到的东西更多。 如果塞因将来要成为一个伟大的统治者,那在龙安局这种组织里的服从与自我反思是必不可少的。然而,由于系统不小心的“暴露”了塞因,天上就突然掉下了馅饼,对于一个想要成为君主的人来说,绝对是有害的,因为那将大大减少他获得统御技能点的机会。 所谓“常人贵远贱近,向声背实,又患暗于自见,谓己为贤”,说的就是那些互相叫着傻叉的文人学者,他们通常毫无领导能力,只会制造争论。当然,如果你向深渊看一眼,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没有什么伟大的人,都是些演出自己理想的戏子而已。 议论了一番,回到主题。 塞因见人家见面礼这么大,而且还半跪了24小时,就一边摩挲着手上的发出黑色光芒的透明石头,一边说:“哎呀呀,这东西就让我像个听到爱人说晚上见的情侣一样,一边舔嘴唇一边理着毛,就像刚喝过奶的小猫一般。对啦,我们合作吧,老兄怎么称呼啊?” 其实塞因他的心里再琢磨,这个“空间水晶”应该就是迦南斯给的那本《魔法,从入门到使用》里记载的及其罕见的“空间系进阶魔法石”,塞因现在又摸在手里,石锤了! 来人自称罗奇,塞因亲切的叫他“罗奇老哥”。还带着自己的“罗奇老哥”进自己的分基地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人类啊,就是高等野兽,每一百万中间就有十来个狠家伙,高高的最在一切之上,坐在法律之上,你我便是其中之一。”罗奇和塞因似乎相见恨晚,侃侃而谈:“世界上没有原则,只有套路;没有法律,只有不断变化的权势;高明的人和权势打成一片,就被称作有权势的人。” 塞因回答:“罗奇我敬你是条硬汉,但是我不想参与你的私事,不过你给了我这么宝贵的东西,我也把我的秘密交给你了。” 在与罗奇的会谈中,塞因表达了对“罗奇老哥”及其经历的深切感慨,会上,以塞因用地下基地阅兵仪式向“罗奇老哥”表达了他的感谢。 最后,被皇家卫队吓的目瞪口呆的罗奇表示希望借塞因一半的台皇家卫队——他说他可以拿出自己最后的3块空间水晶作为交换。 “想不到塞因老弟还是个科学奇才。” “嘶~一半的皇家卫队?每个都是寸铁寸金啊,5辆实在太多了吧。” 又是一番演示后,在彻底打击罗奇对个人武力的自信后,塞因脸上又故意露出了为难和难以割舍的神色。 有了这种空间系石头,在那个世界即使数量罕见的空间系魔法师,也普遍拥有着可怕的魔力存储。而十台皇家卫队,连一块系统需要的能量水晶也不要,从这点上来说是赚大了。但是,皇家卫队这种全/半自动的机器人就像是高达一样,战斗力实在影响平衡嘛,塞因也觉得让破坏之神的神力干扰自己原来的世界的秩序,似乎会有大麻烦。 最后,“罗奇老哥”以4块“空间水晶”交换了4台皇家卫队,“第四台是送给罗奇老哥的,要知道这种机械铠甲造价惊人。”某人厚颜无耻的说道。 然而,罗奇老哥究竟拿这四台皇家卫队干嘛去了,塞因不知道,罗奇知道,作者也知道,而且塞因不久也会知道。 塞因授予了罗奇权限,这样他就可以轻易的调动4台皇家卫队了。 “罗奇老哥”在试驾了一台皇家卫队后,拉着塞因的手说道:“小老弟,老哥是个有生活经验的人,知道你生性单纯、乐于助人,但是这皇家卫队和你的秘密基地切不可再让第三人知道。” 小老弟亲切而又感动的点了点头,并目送半自动的由罗奇驾驶的皇家卫队,和另外三台皇家卫队划破天空而去。 “啧啧,皇家卫队的速度不比圣堂刺客差嘛”第一次见到飞起来的皇家卫队的塞因说道。 五天后,又是一个星期五,一件大事轰动了整个异能界,就连新加入龙安局特别组的塞因都知道了。 准确的来说,是由他的一场肮脏交易而扇起的暴风雨浇到他自己头上来了。龙安局的一个友好组织,国际异能者友好互助协会,(international remarkable talent friendship and mutual assistance association,irtfamaa)向龙安局甚至国家层面上请求了协助。 第110章 扣眼珠子吧 俄狄浦斯的故事告诉我们,人不能逃避命运,但是却能选择面对命运的态度。——九年义务教育初中历史书。 “老、、、老师。”塞因看到了后妈身后的两个女孩。 一头黑长的秀发的张婕惊讶又开心的说吧:“不是吧,李先生的儿子是李维吗?” 张芳芳:“这不是废话吗,张婕。” 张婕:“不是啦,不是啦,他是我学校教的学生啊。” “哎?真的吗?” “明明是很常见的姓氏,竟然是父子啊。” “蛤。”塞因看着正在向于白淼和张芳芳说话的张婕,想:“糟了糟了,搞不懂,搞不懂,老师是爸爸再婚对象的孩子。那个超科大的女孩,又为什么在这里?” 塞因不由的露出了怪脸色。张芳芳注意到了:“怎么了嘛,李维?” “没事,没事。” 张婕:“以为是家访吧。我突然出现吓到了吧。” “也没全说错、、、、、、” 张婕:“我也是吓到了啊,没想到和李维同学成为家人。” 张芳芳:“奇迹啊,居然是女儿的学生啊,这也是命运吗。”准后妈张芳芳和他爹李大齐双手互握在一起。塞因他爸李大齐:“是的呀,这就是所谓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吧,哈哈哈哈。” “对了,这孩子是我妹妹于白淼。”张婕将双手放在于白淼两侧的肩膀上:“比李维小了6岁哦,刚考入超科大呢。” 也就是18岁。 张婕:“她有点怕生啦。哎,你们两人认识的嘛?” 于白淼半睁着眼睛,依旧一脸淡然:“初次见面,你好啊。家离的很远呢。” “那么再次介绍我自己。”张芳芳:“我是和你父亲情投意合的,叫张芳芳,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你好。”塞因说:“我是他的儿子李维。我想问一下,你觉得我爸爸哪一点好。” “是啊,虽然有很多优点,但是最好的地方是诚实吧。”张芳芳说:“之前的老公有了外遇就出走了,从那以后我就觉得男人都不可信、、、” “但是李大齐先生并不一样。”张芳芳接着说:“‘让我支持你,把你心中的冰块融化’,他这样对我说,虽然笨手笨脑的,但是被从他心里的感情打动了。” 说着,后妈张芳芳和塞因他爸李大齐又握起了双手:“那个时候,对我来说,就只有这个人了。”李大齐:“张芳芳小姐。” “沃日,老爸竟然用这种装腔的台词??”塞因心里吐槽到。 张婕:“哎哎,你们也太沉浸在二人世界了吧。” 于白淼:“唉。” “对了,既然大家今天都来了,我们就去饭店好好吃一场吧。”塞因的爸爸李大齐提议。 饭店里,塞因不得不感叹,这里的人就属张婕最能喝酒了吧。 张婕:“傍晚畅饮啤酒是最舒服的啊。” 于白淼:“我要去一下厕所。” 于白淼在走道上遇到了塞因,“既视感”于白淼托着下巴说:“我是说和在ktv的时候很像吧。”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爸跟你妈的事吧。” “不知道幺。”于白淼:“我也觉得难以置信,李大齐先生只是偶尔来我们家。没听说过有一个在安文大学的孩子。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那么,该怎么办、、、”塞因:“因为我和你、、、你赞成了啊。你认真的吗?” “妈妈她、、、”于白淼说:“离婚之后就不停说爸爸的坏话,像口头禅一样:‘你们不能和像你们父亲那样的男人有所牵扯!’我很讨厌她这样说。 但是,和李大齐叔叔交往后,就完全变了。开始打扮了,也不说父亲的坏话了。总是兴高采烈,看上去很快乐、、、 、、、所以不能因为这种理由,而夺取母亲的幸福。即使反对了,也不能保障谁以后能给她幸福的人生啊” 塞因:“、、、” 于白淼:“就是这样,你反不反对我就管不着了。”说完,于白淼走向了宴席。 “啊,真是好开心啊。”李大齐说道:“虽说知道她女儿是你的老师,而且和你差不多大,我有点吃惊呢。” 塞因用玻璃杯从水龙头里接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从结果来看,我们能很快的融洽相处真是太好了。”李大齐接着说。 “没有异味了呢。”塞因心想:“‘不能因为这种理由,而夺取母亲的幸福。’” “老爸,可以哦。”塞因把这水杯说:“再婚吧。早点跟我说嘛,老爸也独立努力到现在了啊。” 李大齐转过了身说:“谢了,我并不是了忘记了你死去的妈妈的。” 塞因:“嗯。” “事不宜迟,我已经在下合市买了栋我们能一起住的二手别墅啦!”李大齐突然拿起了一份文件,兴致高涨的说道。 这周六是搬家的日子啊。 变得完美、成熟的一切——都愿意死。所有不成熟的人都想要活。所有受苦的人都想要活,以便能够变得成熟和快乐,怀着渴望,渴望更深、更高、更耀眼。 自瞎双眼的俄狄浦斯王,被克瑞翁以及他统辖的整个城邦所放逐。在俄狄浦斯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被他父亲放逐,现在,作为一个老人,他再次踏上了放逐之路。 俄狄浦斯的故事主题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命运或者男性的阉割焦虑吗?不见得。放逐,那从群体中被驱逐出来的恐惧感——人们往往宁愿被阉割、宁愿放弃权力、宁愿逆来顺受,也不愿意被放逐。 俄狄浦斯王对着曾经收养他的牧羊人说:“如果不是全部真相,我就不要听。无论是怎么样的结局,我都不会犹豫。”这是命运与寻求真理的碰撞后的悲剧。 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有一部续作《俄狄浦斯在克洛尼斯》,如果作者没有记错那是不在九年义务教育的课本上的。 如果说《俄狄浦斯王》是人在正面面对命运时,命运所展现出来的破坏性的力量的话,那么《俄狄浦斯在克洛尼斯》就是人的意志所展现出来的愈合的力量。 克洛尼斯是雅典城外的一座森林,俄狄浦斯在女儿伊斯闷涅的带领下来到此地居住。老人在这里停歇了下来,思考着自己的可怕经历。这部戏作中几乎没有什么激烈的场面,但是在戏剧的进行下,就像伊斯闷涅说的:“抛弃你的那位神,现在开始支持你了。” 而在索福克勒斯写完了这部戏剧的400年后,耶稣说感到罪恶的应当是心灵而不是行为本身。当然,那个时候的神,是直接赐福的,说:“俄狄浦斯的尸身可以护佑城邦在战争中胜了又胜。” 然而,有三位复仇女神不同意那位神的赐福(不是赫拉、雅典娜以及狩猎女神黛安娜)。他们诱惑派遣卑鄙、贪婪、傲慢的克瑞翁前去克洛尼斯夺取俄狄浦斯的尸身。 第111章 看我眼色行事 “阿特鲁托奈?”嗜杀的阿瑞斯似乎知道了雅狄娜的到来,轻声惊呼帕拉斯的乳名,但是睿智的女神雅狄娜,使用了隐身的戒指,无论是塞因还是阿瑞斯都无法再发现她。 任何人都不能说发生在刚果的异能者暴走事件不够惨忍,当塞因等人到达时,已经阵亡了一批又一批的好手,据说在irtfamma总部里,一群暴走的异能革命者已经无法被阻挡。 刁丝一开使就在镇压中死亡了,一把岩石制作的长矛插入了他左边的太阳穴,从他右边的太阳穴里出来。刁管也没有逃出死的命运,一块巨大的岩石砸坏了他的右腿,伸出两手希望同伴的救助,但是又是一块巨大的岩石砸出了他的腹肠子。刁竹听到了刁管的呼救,前往救援时也没能逃出出厄运。 金鸿儒与刁弦节节败退,塞因站在战场中,帕拉斯·雅狄娜牵手引导,挡开横飞的巨石和岩枪。 塞因发现了,左右整个战局的人,就是控制巨石和岩枪的人。塞因就这样,手提无情的长枪,移到了那人面前。需要知道,这个人的身旁,有着阿弗洛狄忒。他是她的钟爱之人,阿弗洛狄特并没有隐身的戒指,只有凡人才看不到。 塞因猛的一攮,枪尖贯穿了女神的胳臂,穿过了美的女神精心织造的、永不败坏的衣服,毁裂了皮肤,杀死了同样被女神保护的人。 在神的脉管里不是血液,而是一种灵液,他们长生不死。阿弗洛狄忒尖叫一声,丢下臂中钟爱的人,变为黑色的雾团飞向天空,带着钻心的疼痛,秀亮的皮肤开使变为土色。 其时,福伊波斯·阿波罗正在上方看着凡人们,美神说:“亲爱的兄弟,救救我,让我用你的神马,回到父亲的神殿。我已受伤,痛疼难忍,遭到了凡人的袭击,那个塞因,这小子的胆量,甚至敢和父亲打斗!” “好的。”听罢这话,阿波罗点了点头,让出了神马。美神单手抓起缰绳,催起神驹回到了至高神的神殿。 美丽的阿弗洛狄忒扑到在母亲狄俄奈的膝盖上,狄俄奈将女儿搂进怀里,轻轻抚摸,出声安慰,说:“是谁,我的孩子,是天神的哪一个,胡作非为,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爱笑的美神阿弗洛狄忒回答:“塞因,雅狄娜钟爱的凡人,他刺伤了我,此人心高气傲,在我的怀里,埃涅斯,我最钟爱的凡人已经死去。现在,这场争斗已经不再是地球人和阿瑞斯的手下们的争端,凡人们已经向不死的神明宣战。” 听罢。狄俄奈抹去了女儿臂上的灵液,愈合了手臂上的伤口,然而,赫拉和狩猎女神黛安娜看的真切。 月亮女神戴安娜用讽刺的口吻,对着坐在中央的至高神说:“父亲,倘如我做个猜测你不会生气吧?事情肯定是这样:我们的小美神库普里斯看上了某个英俊的凡人,因此他试图抓住另一个凡人,用‘枪’去‘穿透’他,可惜另一个凡人身上的袖子有‘铁针’,划‘破’了小库普里斯的手腕。” 戴安娜一番嘲讽,逗的神的父亲喜笑颜开:让美神阿弗洛狄忒走近他的身边,说道:“我的孩子,争战并不是你的事情。恋爱婚缘才是你的事务,雅狄娜和阿瑞斯的冲突,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地球上,塞因的左前方站着有四台皇家卫队以及罗奇。原来他竟然是被放逐的战神,带领一批无法无天的嗜杀异能者想要攻破irtfamaa,尤其是得到了破坏之神空间碎片力量的阿瑞斯,已经回复了一点神的力量。 塞因这边,只有塞因才能看见的阿波罗一连三次挡反了塞因的长枪,说道:“莫要胡来,塞因,我是雅狄娜的哥哥,你想要和神起冲突吗?给我乖乖退回去!” 塞因想起了雅狄娜的叮嘱,开始退却,却只是让出那么几步,以避开远射手阿波罗的愤怒。见罢,福伊波斯·阿波罗用长了翅膀的话语,对着远方的罗奇说道:“阿瑞斯。阿瑞斯,杀人的精狂,沾血的屠夫,能否把你的人拖出战场?就在刚才,你的阿弗洛狄忒被人刺伤,现在那个凡人,又向我冲来,就在几天前我感觉到了妹妹雅狄娜的神力,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 “罗奇老哥”闻言一愣发现了正在现场的塞因,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暂时停止攻击irtfamaa的总部。 然而,自那天以后的某个时刻,美神的母亲狄俄奈坐在至高神面前,左手抱住他的膝盖,右手上升,拖住他的下巴,说:“我的女儿失去了神的荣誉,她钟爱的凡人成了短命的人,我们应当补足她的损失,增添她的荣光。” 狄俄奈一番话语,至高神静坐不语,沉默了许久。狄俄奈的左手一直不曾松开至高神的膝盖,此时更是紧抱不放,再次催促:“但应兑现我的恳求,至高的神,给我点个头。要不,你就予以拒绝,因为你啥也不怕,那些古龙,比哈迪斯的地府到你的神殿十倍的距离还要深的地方。可我这个最受屈辱的女神,已经倒霉到了什么程度。” 此番话语极大的扰乱了至高神的心情,神圣的至高神回答:“这是件会引来麻烦的事情,你将导致我同赫拉的争吵。看着吧,她会用最刻薄的言语对我挑衅。即使是现在,她还总是当着众神的面,指责我曾经的作为。现在,你马上离开此地,以免让她抓住把柄。我会将此事放在心头,并保证它实现。也为了让你放心我,我对你点头。只要我点头应允,我的言行就绝不会有假;我的意图必将成为不可逆转的现实。” 然而,牛眼的赫拉知道了狄俄奈和至高神的密谋。这天夜里,赫拉迅速出口揶揄:“刚才,诡计多端的大神,又是哪位大神与你聚首合谋?背着我诡秘的思考和判断,永远是你的嗜(好)爱(人)。你从来没有那个雅量,把你打算要做的事告诉我。” 听完了这番话,神的父亲倾倒了愤怒的火焰,说:“赫拉,不要痴心妄想了解我的每一个心思,这些不是你能理解的。你是我的妻子,只要适合于你听闻的,那么,不管是神还是人,谁都不能抢在你前头。但是,倘若我要避开众神,谋划点什么,你不要再用你的神通!也不许探查盘问!” 听罢这番话,秀丽的牛眼睛夫人说道——且听下回分解。 第112章 基地煮酒论英雄 “可怕的王者,神圣的至高神,你在说什么啊?你知道,过去,我可从未询问,也不曾盘问过你。事实上,你总是随心思谋,按你自己的意愿。但现在,我却十分害怕,怕你已被她说服。那悲哀的狄俄奈,阿弗洛狄忒的母亲。不是吗,今天的宴会散后,她就跑到你身边,抱住你的膝盖,我想你以点头答应,使阿瑞斯获得胜利,把众多的地球人打入哈迪斯的冥府。” 听罢赫拉的话语,至高神朱庇特,神圣的光明者,怒斥道:“你总是满腹猜忌,嫉妒的夫人;我的举动都半点躲不过你的眼睛!不过,对这一点,你可有半点办法?你的表现只能进一步削弱——在我的心中——你的地位,这对于雅狄娜将更为不利。如果说你的话不假,那是因为我愿意让事情这样发生。闭上你的嘴,静静地做到一边去。按我说的办,否则,当我站起来,对你展示不可抵御的神力时,神殿里所有有名头的大神全部出面,也帮不了你的忙。” 听罢至高神的话,赫拉心里害怕。一声不吭的克制着自己的心念,服从了至高神的意志。 次日,众神坐在至高神的身边商议,在那黄金铺地的宫殿里。女神赫拉正在给他们倒着神的美酒——耐克达尔。 众大神举着金杯,相互劝祝喝饮,突然神圣的至高神发话:“毫无疑问,凡人们的争端,战争胜利的硕果,无论如何都将属于阿瑞斯所站的那一边。现在让我们考虑事情的发展和归向,是再次挑起惨烈的恶战和痛苦的搏杀,还是让凡人们握手言和。但愿这一结局能让各位满意,给每一个大神带来愉悦——争端将会结束,凡人们会幸福快乐。人丁兴旺!” 朱庇特如此一番宣告,而赫拉和戴安娜只管窃窃私语,坐的很近,谋划阿瑞斯的追随者如何遭殃。 这一日,罗奇,恢复了一点神的意识,他是杀人的精狂阿瑞斯。对于塞因对他的不理解,他向他冲去,咄咄逼近。阿瑞斯用神力聚集起黄金的闪电,这力量继承于神的父亲朱庇特,“阳光之枪”飞过,凶暴狂烈,试图把对手轰杀。 但女神,灰眼睛的雅狄娜,伸手抓住聚集着强烈雷电的矛,将它剥离原来的轨道,使之一无所获。接着,吼啸irtfamma基地全场的塞因奋力投掷出女神赐予的长枪,隐身的帕拉斯·雅狄娜加剧着它的冲撞,(比在“阿隆铎”是要猛烈的多),将其深深扎进阿瑞斯的肚腹,系着裤带的地方。 她选中这个部位,把枪矛深深推进深厚的肉层,然后将它绞拔出来,(如同塞因在阿隆铎自己做的一样)。身披由神力化成的铠甲的阿瑞斯,痛的大声喊叫,胜的过成千上万个凡人的呼吼。所有的人,不论哪一方,全都吓的瑟瑟发抖,惧怕杀人如麻的阿瑞斯的吼叫。 凭着刚刚回复的神的记忆,“罗奇老哥”变成一团黑雾,随着一阵狂风升起,像沸腾的大锅里的水蒸气;在绿发绿肤的塞因眼里,罗奇老哥就是这个气势:迅速的变身,飞向旷阔的天空。 阿瑞斯迅速到达至高神的神殿,在神的父亲身边坐下,心绪颓败,当着朱庇特的脸面,亮出自己闪着灵液的伤口。阿瑞斯满怀自怜之情,对父亲用长了翅膀的话语,说道:“目睹这些凶残野蛮的行为,父亲朱庇特,你难道不生气吗?为了帮助凡人,我等神明总是吃苦在先,而且还吃了最大的苦头。我想弄个明白——是你生养的那个疯女孩,该受妇道的诅咒,她心中只想着帮凶作恶。所有其他有名的大神,都对你恭谨不已,我们都愿意俯首听命。然而,这个姑娘,你却不用言行阻止,任她我行我素;你生养了一个挑祸惹灾的女儿!瞧!这里唯独缺她不在。 要我说,就在刚才,她以怂恿塞因老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带着那把枪,冲向不死的仙神。现在,我知道他才刺伤了库普里斯的胳膊;就在刚才,他又冲着我战神阿瑞斯扑来,真是个超越的凡人! 多亏我的腿快咧!才得以脱身,否则,我就只好忍着伤痛,长时间躺在死人堆里,像个真正死去的凡人一般,再一次等待轻飘飘的神识苏醒。” 神圣的至高神听完,恶狠狠的看着他,训斥道:“不要坐在我身边抽泣哭诉,你这个不要脸的两面派!诸神中,你是我最厌恶的一个。凡人的争吵、战胜和杀戮永远使你心驰神往。你继承了你母亲赫拉的那种令人难以容忍的不可调和的脾气,不管我怎么说,都难以使她顺服。由于她的挑唆,才使你遭受这般磨难。然而,我不能无动于衷地看着你忍受伤痛,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你的母亲把你生给了我。倘若你是其他神明的儿子,加之如此残酷暴横,我早已把你扔出神殿外,丢进比古龙们的位置还要深的地底深处。” 言罢,神圣至高神朱庇特派医药之神厄盎治疗才觉醒的战神的伤口。医生之神替他敷上镇痛的药物并治疗了伤口。 “他已经不是会死的凡人了。”厄盎说。 犹如乳白的树脂进了雪白的牛奶,厄盎神速的治愈了勇莽的阿瑞斯的枪伤,那药物据说和雅狄娜的盾牌有关。青春女神贺柏替阿瑞斯洗擦干净,穿上精美的华服。归位的战神阿瑞斯在朱庇特身边就坐,容光焕发,喜形于色。 而后,阻止了屠夫阿瑞斯的凶杀,智慧的女神雅狄娜也回到至高神的神殿。 “啊?德鲁伊不是不吃鸡肉的嘛?尤其是你这样的猛禽德鲁伊。”营地里刁弦看着大口大口吃鸡肉盖浇饭的塞因问道。 “哦?是啊,我一直不是个正经的德鲁伊,我一直怀疑就是因为鸡肉吃多了才找不到女朋友的,我看来应该戒一戒鸡肉了。”塞因一边吃饭一边唔侬道。 “有像你一般的绿皮肤女孩子哦。”刁弦看着天空,仿佛在回忆什么:“不过他们自称带德拉,不是德鲁伊。” “真的嘛?我或许有她们的血统哦。”塞因含着筷子瞎扯道。 “她们那里是静谧之地,如果你希望寻找心灵的安静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那个地方的。” “啊?那好吧。”塞因含糊的说道。 第113章 苔痕上阶绿 天朝上国。龙安局给阵亡的异能者们举办了盛大的葬礼,第三队的金鸿儒、刁弦以及塞因在队友的葬礼上献了致辞。事实上,塞因内心里毫无痛苦,甚至觉得另外三个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可惜,并没有。 “我这个人脑袋比较糊涂,我想我应该戒一戒鸡肉了。”塞因还没忘了把这句台词加入自己的致辞里。 回到了下合城的二手别墅,塞因素来觉得屋子里的装饰平淡无奇,却忽而体会到一种新鲜感。千般思绪在心头聚合起来,天上的阳光照在花坛里,塞因终于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愉悦把精神给包围了。 犹如,外界的物体让浓雾包围了一般,跟别墅里的风景的细小枝节都配合上了,心中的和谐与自然界融成一片。 “这正常嘛?”塞因突然内疚起来:“在死了队友之后,竟然感觉到清爽无比。” 一堵墙上的浓密爬山虎,随着阳光的偏斜,似乎发出不同的颜色来。落满灰尘的叶子间显出五颜六色的肮脏或者生机。 “我不想在龙安局干下去了。”塞因突然有了想法。 “这个是?离职申请?”陈怀峰摸了摸脑袋:“对了,你们第三队的刁弦才告诉我如果你有烦心事的话,就到这个地址去找他。还有,离职这件事情需要很多手续的,龙安局里有那么多福利,你不想做任务的话可以去幕后工作啊。塞因,你真的应该考虑一下戒鸡肉了。” 陈怀峰看起来有点语重心长。 “哈?鸡肉?哦,我明白的。” 塞因从龙安局又回到了家里,抬头看见了月亮。月亮有时候也会像一些人的眼睛一样,又远又冷,他们无求无欲的观看生活,不像狗一样伸着舌头的贪婪。这是旁观的快乐啊,寂灭了的意志,没有自私的意志与心念。 或者可以这样说,他们全身冰冷而且灰白,拥有月亮一般的眼睛。呵,其实他们是这样一种人,是一种假冒的善人,而且充满了贪欲。他们往往经历很多,在欲望中缺乏天真,因此他们毁谤欲望。 什么才是纯洁天真?在现在的塞因眼里,只要是超越自我而创造,一种天生的生产意志,那便是最纯洁天真的。 什么才是美?就在每个人集中自己所有意志的愿望里,也就是,是一个人的某种最爱,而且愿意为之灭亡,那使戏子不在单单是戏子。 是的,爱和灭亡相交融的地方。爱的意志,也是愿意去死。塞因的这种想法,懦弱的人听了,也是好的。 诚然,有着这样一帮人,他们亦称为“达观的人”,他们有着神圣的外皮,满口充满高尚的名词。谁会相信他们的内心充实盈溢?他们这帮骗子。 而作者的言辞,都是渺小的、可悲的、大众的——就如同宴席下的残羹。但作者仍然可以说,“达观的人”的身边的宴席总是充满欺骗与秘密,就在那空气里。不要被他们的表皮给哄了。 塞因,一个天神钟爱的凡人,在那些“达观的人”的游戏里游戏。毒蛇嘴里发出的恶劣气味,要更加小心,蜥蜴在狡猾贪婪的四处寻猎。 第二天,塞因一觉睡到早上9点。太阳也升起来了,天真与创造的欲望笼罩了塞因,继续写着他的那篇“道德与政治著作”。 “太阳从东方升起,它将海水吸起,将那深蓝的深渊吸到和它一样的高度;海洋的欲望高涨,涌起千端乳液。 深蓝的深渊为太阳所吻,升上高空,成为光明的介质。那太阳对深渊的爱,就如同极高的智慧对众生命的爱——深渊的时代终将到来。” “要爱你的敌人,因为你终于有勇气将自己的枪扔出去了。”塞因在桌子边挠头搔耳,最终模仿耶稣的话语在自己的“大作上”写下了这句话。 “如果一个城市都化为僵尸,或者将一座石像扔在泥巴里;这样说吧,那石像埋在众人蔑视的渣滓里,但是,那石像正是在蔑视下重新唤起生命的作用,那原本就是它的出生。 于是,它站起来,显出天神一般的姿态,完美、可怜的动人。真的,要表示感谢,那些将它打倒的人。 这道理,让那些自己想将自己打倒的人学去吧!让那些认为国家是地球上最重要的动物想去吧。” 却说塞因正在草稿纸上写着自己的大作,突然电脑上的360弹出来了一个消息“您好啊,最高指挥者大人!有大新闻。” wtf?由于塞因插班的是大三下学期,也是课业最重的时刻,但是塞因要和龙安局断绝关系,这表示毕业还需要靠他“自己”的。可是,谁让他还有“系统”这种外挂呢。 塞因久违的接通了和o的通信。 “什么?由于那四架皇家守卫,发现了另一个世界?” “是的,我的主人,已经打下了空间锚。” 塞因摸了摸下巴:“等等,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o,你入侵过我们学校的试题库过嘛?安文大学的?” “安文大学,当然,我的主人。” 于是,几个月后,塞因在超高科技的作弊下,成功的完成了大三的毕业考试,这是后话了。 “凭借目前的能力,无法进行空间穿越,但是可以将一些很小的物体以及能量块进行传送。” o说完,塞因的电脑里就出现了那个世界的画面,这些画面是由系统送到异界的“侦察之眼”传回来的。 “已经送过去14个了,毕竟是新的世界,最高指挥官,我们应该谨慎探索。” “不用,看来着个世界,正是我很熟悉的那个。”塞因高兴的透过画面看到了蕾瑞亚帝国的光辉城,那是第一个穿越户到达的不远处的地第一个城市。 哎,倒霉蛋。 突然,塞因在电脑画面上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才一个多月没见到的威廉竟然在电脑屏幕里出现了。他的身后竟然是他在鹰格宏帝国的好朋友——露西亚,威廉和露西亚正在被一大群的骷髅怪围攻着。 塞因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屏幕里的露西亚和威廉。 “最高指挥官,我可以用您电脑上的数据将您投影到那个世界哦!” 塞因目前双眉紧皱,握紧了拳头:“早说啊!快一点啊。” “是您说快一点的哦,那我就随机用个数据了——” 塞因刚刚有点意识到不妙,突然眼前一黑,只有o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了:“投影完成、、、实体化完成、、、正在接入神经意识、、、最高指挥官,传送已经完成,请睁开您的眼睛。” 塞因闻言,激动的睁开了眼睛,然而他发现自己的眼皮异常的沉重,在别人看来就像是缓缓的睁开一般。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不是威廉也不是露西亚,却是一个枯萎、丑陋、暗沉的脑袋。这个鬼一般的模样把塞因吓了一跳。但是,塞因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表现的非常镇定,而且,塞因发现他现在不仅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表情,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塞因在脑袋里联系到了o:“到底是怎么回事?” o:“最高指挥官,以目前基地的能量来说,在这个世界完全塑造一个肉体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我用您电脑里的游戏建模直接投影了,等等,我马上把这个角色的一切技能复制给您。” 第114章 再桶一个窟窿 “阿特鲁托奈?”嗜杀的阿瑞斯似乎知道了雅狄娜的到来,轻声惊呼帕拉斯的乳名,但是睿智的女神雅狄娜,使用了隐身的戒指,无论是塞因还是阿瑞斯都无法再发现她。 任何人都不能说发生在刚果的异能者暴走事件不够惨忍,当塞因等人到达时,已经阵亡了一批又一批的好手,据说在irtfamma总部里,一群暴走的异能革命者已经无法被阻挡。 刁丝一开使就在镇压中死亡了,一把岩石制作的长矛插入了他左边的太阳穴,从他右边的太阳穴里出来。刁管也没有逃出死的命运,一块巨大的岩石砸坏了他的右腿,伸出两手希望同伴的救助,但是又是一块巨大的岩石砸出了他的腹肠子。刁竹听到了刁管的呼救,前往救援时也没能逃出出厄运。 金鸿儒与刁弦节节败退,塞因站在战场中,帕拉斯·雅狄娜牵手引导,挡开横飞的巨石和岩枪。 塞因发现了,左右整个战局的人,就是控制巨石和岩枪的人。塞因就这样,手提无情的长枪,移到了那人面前。需要知道,这个人的身旁,有着阿弗洛狄忒。他是她的钟爱之人,阿弗洛狄特并没有隐身的戒指,只有凡人才看不到。 塞因猛的一攮,枪尖贯穿了女神的胳臂,穿过了美的女神精心织造的、永不败坏的衣服,毁裂了皮肤,杀死了同样被女神保护的人。 在神的脉管里不是血液,而是一种灵液,他们长生不死。阿弗洛狄忒尖叫一声,丢下臂中钟爱的人,变为黑色的雾团飞向天空,带着钻心的疼痛,秀亮的皮肤开使变为土色。 其时,福伊波斯·阿波罗正在上方看着凡人们,美神说:“亲爱的兄弟,救救我,让我用你的神马,回到父亲的神殿。我已受伤,痛疼难忍,遭到了凡人的袭击,那个塞因,这小子的胆量,甚至敢和父亲打斗!” “好的。”听罢这话,阿波罗点了点头,让出了神马。美神单手抓起缰绳,催起神驹回到了至高神的神殿。 美丽的阿弗洛狄忒扑到在母亲狄俄奈的膝盖上,狄俄奈将女儿搂进怀里,轻轻抚摸,出声安慰,说:“是谁,我的孩子,是天神的哪一个,胡作非为,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爱笑的美神阿弗洛狄忒回答:“塞因,雅狄娜钟爱的凡人,他刺伤了我,此人心高气傲,在我的怀里,埃涅斯,我最钟爱的凡人已经死去。现在,这场争斗已经不再是地球人和阿瑞斯的手下们的争端,凡人们已经向不死的神明宣战。” 听罢。狄俄奈抹去了女儿臂上的灵液,愈合了手臂上的伤口,然而,赫拉和狩猎女神黛安娜看的真切。 月亮女神戴安娜用讽刺的口吻,对着坐在中央的至高神说:“父亲,倘如我做个猜测你不会生气吧?事情肯定是这样:我们的小美神库普里斯看上了某个英俊的凡人,因此他试图抓住另一个凡人,用‘枪’去‘穿透’他,可惜另一个凡人身上的袖子有‘铁针’,划‘破’了小库普里斯的手腕。” 戴安娜一番嘲讽,逗的神的父亲喜笑颜开:让美神阿弗洛狄忒走近他的身边,说道:“我的孩子,争战并不是你的事情。恋爱婚缘才是你的事务,雅狄娜和阿瑞斯的冲突,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地球上,塞因的左前方站着有四台皇家卫队以及罗奇。原来他竟然是被放逐的战神,带领一批无法无天的嗜杀异能者想要攻破irtfamaa,尤其是得到了破坏之神空间碎片力量的阿瑞斯,已经回复了一点神的力量。 塞因这边,只有塞因才能看见的阿波罗一连三次挡反了塞因的长枪,说道:“莫要胡来,塞因,我是雅狄娜的哥哥,你想要和神起冲突吗?给我乖乖退回去!” 塞因想起了雅狄娜的叮嘱,开始退却,却只是让出那么几步,以避开远射手阿波罗的愤怒。见罢,福伊波斯·阿波罗用长了翅膀的话语,对着远方的罗奇说道:“阿瑞斯。阿瑞斯,杀人的精狂,沾血的屠夫,能否把你的人拖出战场?就在刚才,你的阿弗洛狄忒被人刺伤,现在那个凡人,又向我冲来,就在几天前我感觉到了妹妹雅狄娜的神力,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 “罗奇老哥”闻言一愣发现了正在现场的塞因,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暂时停止攻击irtfamaa的总部。 然而,自那天以后的某个时刻,美神的母亲狄俄奈坐在至高神面前,左手抱住他的膝盖,右手上升,拖住他的下巴,说:“我的女儿失去了神的荣誉,她钟爱的凡人成了短命的人,我们应当补足她的损失,增添她的荣光。” 狄俄奈一番话语,至高神静坐不语,沉默了许久。狄俄奈的左手一直不曾松开至高神的膝盖,此时更是紧抱不放,再次催促:“但应兑现我的恳求,至高的神,给我点个头。要不,你就予以拒绝,因为你啥也不怕,那些古龙,比哈迪斯的地府到你的神殿十倍的距离还要深的地方。可我这个最受屈辱的女神,已经倒霉到了什么程度。” 此番话语极大的扰乱了至高神的心情,神圣的至高神回答:“这是件会引来麻烦的事情,你将导致我同赫拉的争吵。看着吧,她会用最刻薄的言语对我挑衅。即使是现在,她还总是当着众神的面,指责我曾经的作为。现在,你马上离开此地,以免让她抓住把柄。我会将此事放在心头,并保证它实现。也为了让你放心我,我对你点头。只要我点头应允,我的言行就绝不会有假;我的意图必将成为不可逆转的现实。” 然而,牛眼的赫拉知道了狄俄奈和至高神的密谋。这天夜里,赫拉迅速出口揶揄:“刚才,诡计多端的大神,又是哪位大神与你聚首合谋?背着我诡秘的思考和判断,永远是你的嗜(好)爱(人)。你从来没有那个雅量,把你打算要做的事告诉我。” 听完了这番话,神的父亲倾倒了愤怒的火焰,说:“赫拉,不要痴心妄想了解我的每一个心思,这些不是你能理解的。你是我的妻子,只要适合于你听闻的,那么,不管是神还是人,谁都不能抢在你前头。但是,倘若我要避开众神,谋划点什么,你不要再用你的神通!也不许探查盘问!” 听罢这番话,秀丽的牛眼睛夫人说道——且听下回分解。 第115章 幸福的家庭几乎一样,不幸的家庭 “可怕的王者,神圣的至高神,你在说什么啊?你知道,过去,我可从未询问,也不曾盘问过你。事实上,你总是随心思谋,按你自己的意愿。但现在,我却十分害怕,怕你已被她说服。那悲哀的狄俄奈,阿弗洛狄忒的母亲。不是吗,今天的宴会散后,她就跑到你身边,抱住你的膝盖,我想你以点头答应,使阿瑞斯获得胜利,把众多的地球人打入哈迪斯的冥府。” 听罢赫拉的话语,至高神朱庇特,神圣的光明者,怒斥道:“你总是满腹猜忌,嫉妒的夫人;我的举动都半点躲不过你的眼睛!不过,对这一点,你可有半点办法?你的表现只能进一步削弱——在我的心中——你的地位,这对于雅狄娜将更为不利。如果说你的话不假,那是因为我愿意让事情这样发生。闭上你的嘴,静静地做到一边去。按我说的办,否则,当我站起来,对你展示不可抵御的神力时,神殿里所有有名头的大神全部出面,也帮不了你的忙。” 听罢至高神的话,赫拉心里害怕。一声不吭的克制着自己的心念,服从了至高神的意志。 次日,众神坐在至高神的身边商议,在那黄金铺地的宫殿里。女神赫拉正在给他们倒着神的美酒——耐克达尔。 众大神举着金杯,相互劝祝喝饮,突然神圣的至高神发话:“毫无疑问,凡人们的争端,战争胜利的硕果,无论如何都将属于阿瑞斯所站的那一边。现在让我们考虑事情的发展和归向,是再次挑起惨烈的恶战和痛苦的搏杀,还是让凡人们握手言和。但愿这一结局能让各位满意,给每一个大神带来愉悦——争端将会结束,凡人们会幸福快乐。人丁兴旺!” 朱庇特如此一番宣告,而赫拉和戴安娜只管窃窃私语,坐的很近,谋划阿瑞斯的追随者如何遭殃。 这一日,罗奇,恢复了一点神的意识,他是杀人的精狂阿瑞斯。对于塞因对他的不理解,他向他冲去,咄咄逼近。阿瑞斯用神力聚集起黄金的闪电,这力量继承于神的父亲朱庇特,“阳光之枪”飞过,凶暴狂烈,试图把对手轰杀。 但女神,灰眼睛的雅狄娜,伸手抓住聚集着强烈雷电的矛,将它剥离原来的轨道,使之一无所获。接着,吼啸irtfamma基地全场的塞因奋力投掷出女神赐予的长枪,隐身的帕拉斯·雅狄娜加剧着它的冲撞,(比在“阿隆铎”是要猛烈的多),将其深深扎进阿瑞斯的肚腹,系着裤带的地方。 她选中这个部位,把枪矛深深推进深厚的肉层,然后将它绞拔出来,(如同塞因在阿隆铎自己做的一样)。身披由神力化成的铠甲的阿瑞斯,痛的大声喊叫,胜的过成千上万个凡人的呼吼。所有的人,不论哪一方,全都吓的瑟瑟发抖,惧怕杀人如麻的阿瑞斯的吼叫。 凭着刚刚回复的神的记忆,“罗奇老哥”变成一团黑雾,随着一阵狂风升起,像沸腾的大锅里的水蒸气;在绿发绿肤的塞因眼里,罗奇老哥就是这个气势:迅速的变身,飞向旷阔的天空。 阿瑞斯迅速到达至高神的神殿,在神的父亲身边坐下,心绪颓败,当着朱庇特的脸面,亮出自己闪着灵液的伤口。阿瑞斯满怀自怜之情,对父亲用长了翅膀的话语,说道:“目睹这些凶残野蛮的行为,父亲朱庇特,你难道不生气吗?为了帮助凡人,我等神明总是吃苦在先,而且还吃了最大的苦头。我想弄个明白——是你生养的那个疯女孩,该受妇道的诅咒,她心中只想着帮凶作恶。所有其他有名的大神,都对你恭谨不已,我们都愿意俯首听命。然而,这个姑娘,你却不用言行阻止,任她我行我素;你生养了一个挑祸惹灾的女儿!瞧!这里唯独缺她不在。 要我说,就在刚才,她以怂恿塞因老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带着那把枪,冲向不死的仙神。现在,我知道他才刺伤了库普里斯的胳膊;就在刚才,他又冲着我战神阿瑞斯扑来,真是个超越的凡人! 多亏我的腿快咧!才得以脱身,否则,我就只好忍着伤痛,长时间躺在死人堆里,像个真正死去的凡人一般,再一次等待轻飘飘的神识苏醒。” 神圣的至高神听完,恶狠狠的看着他,训斥道:“不要坐在我身边抽泣哭诉,你这个不要脸的两面派!诸神中,你是我最厌恶的一个。凡人的争吵、战胜和杀戮永远使你心驰神往。你继承了你母亲赫拉的那种令人难以容忍的不可调和的脾气,不管我怎么说,都难以使她顺服。由于她的挑唆,才使你遭受这般磨难。然而,我不能无动于衷地看着你忍受伤痛,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你的母亲把你生给了我。倘若你是其他神明的儿子,加之如此残酷暴横,我早已把你扔出神殿外,丢进比古龙们的位置还要深的地底深处。” 言罢,神圣至高神朱庇特派医药之神厄盎治疗才觉醒的战神的伤口。医生之神替他敷上镇痛的药物并治疗了伤口。 “他已经不是会死的凡人了。”厄盎说。 犹如乳白的树脂进了雪白的牛奶,厄盎神速的治愈了勇莽的阿瑞斯的枪伤,那药物据说和雅狄娜的盾牌有关。青春女神贺柏替阿瑞斯洗擦干净,穿上精美的华服。归位的战神阿瑞斯在朱庇特身边就坐,容光焕发,喜形于色。 而后,阻止了屠夫阿瑞斯的凶杀,智慧的女神雅狄娜也回到至高神的神殿。 “啊?德鲁伊不是不吃鸡肉的嘛?尤其是你这样的猛禽德鲁伊。”营地里刁弦看着大口大口吃鸡肉盖浇饭的塞因问道。 “哦?是啊,我一直不是个正经的德鲁伊,我一直怀疑就是因为鸡肉吃多了才找不到女朋友的,我看来应该戒一戒鸡肉了。”塞因一边吃饭一边唔侬道。 “有像你一般的绿皮肤女孩子哦。”刁弦看着天空,仿佛在回忆什么:“不过他们自称带德拉,不是德鲁伊。” “真的嘛?我或许有她们的血统哦。”塞因含着筷子瞎扯道。 “她们那里是静谧之地,如果你希望寻找心灵的安静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那个地方的。” “啊?那好吧。”塞因含糊的说道。 第116章 静谧之地 天朝上国。龙安局给阵亡的异能者们举办了盛大的葬礼,第三队的金鸿儒、刁弦以及塞因在队友的葬礼上献了致辞。事实上,塞因内心里毫无痛苦,甚至觉得另外三个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可惜,并没有。 “我这个人脑袋比较糊涂,我想我应该戒一戒鸡肉了。”塞因还没忘了把这句台词加入自己的致辞里。 回到了下合城的二手别墅,塞因素来觉得屋子里的装饰平淡无奇,却忽而体会到一种新鲜感。千般思绪在心头聚合起来,天上的阳光照在花坛里,塞因终于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愉悦把精神给包围了。 犹如,外界的物体让浓雾包围了一般,跟别墅里的风景的细小枝节都配合上了,心中的和谐与自然界融成一片。 “这正常嘛?”塞因突然内疚起来:“在死了队友之后,竟然感觉到清爽无比。” 一堵墙上的浓密爬山虎,随着阳光的偏斜,似乎发出不同的颜色来。落满灰尘的叶子间显出五颜六色的肮脏或者生机。 “我不想在龙安局干下去了。”塞因突然有了想法。 “这个是?离职申请?”陈怀峰摸了摸脑袋:“对了,你们第三队的刁弦才告诉我如果你有烦心事的话,就到这个地址去找他。还有,离职这件事情需要很多手续的,龙安局里有那么多福利,你不想做任务的话可以去幕后工作啊。塞因,你真的应该考虑一下戒鸡肉了。” 陈怀峰看起来有点语重心长。 “哈?鸡肉?哦,我明白的。” 塞因从龙安局又回到了家里,抬头看见了月亮。月亮有时候也会像一些人的眼睛一样,又远又冷,他们无求无欲的观看生活,不像狗一样伸着舌头的贪婪。这是旁观的快乐啊,寂灭了的意志,没有自私的意志与心念。 或者可以这样说,他们全身冰冷而且灰白,拥有月亮一般的眼睛。呵,其实他们是这样一种人,是一种假冒的善人,而且充满了贪欲。他们往往经历很多,在欲望中缺乏天真,因此他们毁谤欲望。 什么才是纯洁天真?在现在的塞因眼里,只要是超越自我而创造,一种天生的生产意志,那便是最纯洁天真的。 什么才是美?就在每个人集中自己所有意志的愿望里,也就是,是一个人的某种最爱,而且愿意为之灭亡,那使戏子不在单单是戏子。 是的,爱和灭亡相交融的地方。爱的意志,也是愿意去死。塞因的这种想法,懦弱的人听了,也是好的。 诚然,有着这样一帮人,他们亦称为“达观的人”,他们有着神圣的外皮,满口充满高尚的名词。谁会相信他们的内心充实盈溢?他们这帮骗子。 而作者的言辞,都是渺小的、可悲的、大众的——就如同宴席下的残羹。但作者仍然可以说,“达观的人”的身边的宴席总是充满欺骗与秘密,就在那空气里。不要被他们的表皮给哄了。 塞因,一个天神钟爱的凡人,在那些“达观的人”的游戏里游戏。毒蛇嘴里发出的恶劣气味,要更加小心,蜥蜴在狡猾贪婪的四处寻猎。 第二天,塞因一觉睡到早上9点。太阳也升起来了,天真与创造的欲望笼罩了塞因,继续写着他的那篇“道德与政治著作”。 “太阳从东方升起,它将海水吸起,将那深蓝的深渊吸到和它一样的高度;海洋的欲望高涨,涌起千端乳液。 深蓝的深渊为太阳所吻,升上高空,成为光明的介质。那太阳对深渊的爱,就如同极高的智慧对众生命的爱——深渊的时代终将到来。” “要爱你的敌人,因为你终于有勇气将自己的枪扔出去了。”塞因在桌子边挠头搔耳,最终模仿耶稣的话语在自己的“大作上”写下了这句话。 “如果一个城市都化为僵尸,或者将一座石像扔在泥巴里;这样说吧,那石像埋在众人蔑视的渣滓里,但是,那石像正是在蔑视下重新唤起生命的作用,那原本就是它的出生。 于是,它站起来,显出天神一般的姿态,完美、可怜的动人。真的,要表示感谢,那些将它打倒的人。 这道理,让那些自己想将自己打倒的人学去吧!让那些认为国家是地球上最重要的动物想去吧。” 却说塞因正在草稿纸上写着自己的大作,突然电脑上的360弹出来了一个消息“您好啊,最高指挥者大人!有大新闻。” wtf?由于塞因插班的是大三下学期,也是课业最重的时刻,但是塞因要和龙安局断绝关系,这表示毕业还需要靠他“自己”的。可是,谁让他还有“系统”这种外挂呢。 塞因久违的接通了和o的通信。 “什么?由于那四架皇家守卫,发现了另一个世界?” “是的,我的主人,已经打下了空间锚。” 塞因摸了摸下巴:“等等,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o,你入侵过我们学校的试题库过嘛?安文大学的?” “安文大学,当然,我的主人。” 于是,几个月后,塞因在超高科技的作弊下,成功的完成了大三的毕业考试,这是后话了。 “凭借目前的能力,无法进行空间穿越,但是可以将一些很小的物体以及能量块进行传送。” o说完,塞因的电脑里就出现了那个世界的画面,这些画面是由系统送到异界的“侦察之眼”传回来的。 “已经送过去14个了,毕竟是新的世界,最高指挥官,我们应该谨慎探索。” “不用,看来着个世界,正是我很熟悉的那个。”塞因高兴的透过画面看到了蕾瑞亚帝国的光辉城,那是第一个穿越户到达的不远处的地第一个城市。 哎,倒霉蛋。 突然,塞因在电脑画面上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才一个多月没见到的威廉竟然在电脑屏幕里出现了。他的身后竟然是他在鹰格宏帝国的好朋友——露西亚,威廉和露西亚正在被一大群的骷髅怪围攻着。 塞因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屏幕里的露西亚和威廉。 “最高指挥官,我可以用您电脑上的数据将您投影到那个世界哦!” 塞因目前双眉紧皱,握紧了拳头:“早说啊!快一点啊。” “是您说快一点的哦,那我就随机用个数据了——” 塞因刚刚有点意识到不妙,突然眼前一黑,只有o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了:“投影完成、、、实体化完成、、、正在接入神经意识、、、最高指挥官,传送已经完成,请睁开您的眼睛。” 塞因闻言,激动的睁开了眼睛,然而他发现自己的眼皮异常的沉重,在别人看来就像是缓缓的睁开一般。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不是威廉也不是露西亚,却是一个枯萎、丑陋、暗沉的脑袋。这个鬼一般的模样把塞因吓了一跳。但是,塞因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表现的非常镇定,而且,塞因发现他现在不仅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表情,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塞因在脑袋里联系到了o:“到底是怎么回事?” o:“最高指挥官,以目前基地的能量来说,在这个世界完全塑造一个肉体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我用您电脑里的游戏建模直接投影了,等等,我马上把这个角色的一切技能复制给您。” 第117章 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让大家失望了,超科大的黑客没有在1分钟内就神奇的输入自己攻击网站的管理员密码。因此不能像那些电影导演拍摄的黑客那样,做出成功状,向观众们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采。 你还真不信,就像于白淼看到客厅里的“李维”正在看的电视剧,正好放到一个人请一个黑客来了,很自信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几秒钟内就内黑进人家内网的样子。 果不其然,只见电视上的黑客手指在键盘上一阵乱敲,更牛的就来了,一个要求输入密码的窗口就弹出来了。之后,这位“高手”眉头紧皱,汗水直流,似乎花了老大一番功夫。然后,屏幕里出现了明显听出来是机器的声音:“密码正确”。最后,那个黑客愉悦中带着一丝不屑,而旁边的人惊喜之中带着一丝佩服。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啦。当然啦,获得了账号密码,有了上传权限,却没有root权限,就破坏对方数据和网页的菜鸟实在遍地都有。或者一直沉默不语,某一天直接挂个国旗或者什么宣传标语的闷骚我也不说了。 我只说,一般系统管理员都不会是菜鸟,你这么一闹,以后就别想进入了。这还怎么和mm吹嘘啊?当然,于白淼本来就是mm,是不需要和mm吹嘘的。 据说最近几天,塞因的爸爸李大齐的兄弟李天三那里,他们局里的刑警队据说来了一个爱好密码变换的小年轻,动态反跟踪失败后,被李天三推荐的于白淼给破解了。 又据说是从外国网站下载的加密程序,刑警们在进行逆向工程的时候发现程序也加过密,反动态跟踪也让他们失败了。当于白淼拿到用来加密的软件后,并没有使用通用的softice,因为光从她听说的,就知道这个加密软件会让softice死机。 这就是她的拿手绝活了,什么隐含调用,什么加壳,完全没有作用。 话说回来,于白淼突然满脸黑线的发现张婕正在偷偷摸摸的进入塞因的房间里。就黑客来说,有些时候,这种行为的确更加简洁暴力。 “哎?这是什么电影啊?”张婕好奇的看着塞因的电脑屏幕,电脑上,娘化版的卡尔正在释放从天而降的带着火焰的陨石。 “指环王吧?或者是炒冷饭的魔兽争霸的新cg?”路过并直直的站在门旁的于白淼说道:“话说回来,姐姐你干嘛跑到李维的房间里来啊?” “哈哈哈哈。”张婕摸了摸后脑勺。 精神力敏锐的塞因察觉到了张婕似乎出现在他房间的位置,一脸尴尬——不会真的去找什么“色色的东西”去了吧。 有一位哲学家似乎这么说过,搜寻学者的房间的人要当心,因为当你凝视房间之时,房间也在凝视着你!学者的本质是邪恶的,他们常常做出善良的举动,拐着弯来满足自己的邪恶,美名其曰“人性之本恶,故以无私成其斯也”。 这帮冷眼睛的学者!这帮不直接从事生产劳动的人啊,在他们的眼睛里,大部分人只是没有毛的鸟,不是像他那样的“人”。 的确!这种不能体会广大人民群众的喜怒哀乐的学者,向他们这样的人的确是稀少的,不是我等长了绵羊爪子的家伙所能企及的,何必和狮子去争呢?然而绵羊联合起来,是没有狮子能够挑战的,作者称之为——龙。 更有一种人,比龙与狮子更加伟岸,但是又如同初生的“绵羊”一样,能笑嘻嘻又悲哀的杀死任何动物,他们已经超越了善和恶。 然而,塞因早就已经不是一名异世界的学者了,但是在大学求学的scholar,也可以称作学者的。姑且就这么议论一番吧。 “、、、、、、、。”于白淼走开了。正好和上楼查看情况的塞因擦身而过,明睿的塞因听到了于白淼的咕哝。 塞因内心疑问:“??????” “李维老师也开始学动画制作了吗?”张婕搓着双手从塞因的房间里笑着出来了。 塞因:“哈?哦,你说那个啊。叫我李维啊,你才是老师。” 张婕举起一只胳膊说:“去上传吧,李维先生,一定会成为热门视频的。” “、、、、、、” 大哲学家罗素说过“我一向认为没有一个人能够不邪恶而成为有名望的人,但我的道德感非常愚钝,以至我看不出自己有什么罪过。” 塞因可以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啊。 塞因以网名伍离在wetube等网站上发表那一段《卡尔大战死灵法师》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当然塞因不是原原本本的把对战录像上传到了社交网站上。由于o在入侵野鹅湖旁的电视台时,顺带学习了一大堆的剪辑技术。 也就说,在塞因将上传视频的想法告诉o之后,o就用电影模式重塑了战斗场面,而且还配上了几个非常有韵味的音乐,竟让身为“演员”的塞因本人都自恋的震惊了一下。 塞因用拳头锤了一下巴掌,“卧槽,这可是娘化卡尔啊,激动什么?” 待到这段剪辑的短视频放完后,塞因依然被影片中的血腥与杀戮震惊了,由于o的视频是从亡灵魔导师转化整个小镇开始的,就魔幻片来说,目前的什么“霍比特人”的特效都很难和这段视频比啊。 看来我天朝上国的特效技术不差嘛,只是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罢了。 在镜头中,亡灵魔导师拉达克率领亡灵大军,一呼百应的时候,其霸气程度简直是异界版的金闪闪。 “王来承担,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这种黑暗艺术竟然让亡灵魔导师拉达克王霸之气四射。 而威廉、露西亚等人的脸,也被塞因吩咐特别关照,除了威廉背后的那把“黑色阐释者”,就连塞因本人也不认识了。 完工后,整部视频的时间长达20分钟,因为是在塞因穿越之前就有影像了,所以很自然的,塞因把已经看不出来是露西亚的露西亚搞成了整部视频的主角。 经过o美容后的露西亚,简直让塞因的两个眼珠子都看得凸出来了。而且,为了展现自己的英雄气概,不让那些有阉割焦虑的人作怪,塞因又让o将娘化版的卡尔转化成了的正常的性别。 这才对吧,酷酷的脸庞,这才是卡尔嘛。 虽然整部短片价值观极度不正确,而且是情节老套的英雄救公主,但是婕婕姐发话了,塞因又有o作为后盾,“伍离”又成功的做了一次留id不流ip的好人。 第118章 熟悉的陌生人 o:“你放心吧最高指挥官,就算这个世界最厉害的黑客来了,也查不到是您发出这段视频的。” 好吧,好吧,既然o这么自信。 在o的特殊保护模式下,塞因不仅在什么acfun、bilibili、优酷、乐视注册了账号,并将视频传到了这些帐号里。随后又在几个很热闹的百度贴吧里上传了视频,比方说什么sbeam吧啊、峡谷卷轴啊、李毅吧、魔兽世界吧之类的。 另外凭着强大的翻墙技术,塞因又在国外的什么wetube、脸不可等发布了视频。 你问塞因为什么要这么干?当然是要和自己的姐姐一起愉快的聊天啊。 一切事情处理完毕,塞因心情大好,在刚果发生的不愉快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样,塞因下了楼,他要给自家墙上的爬山虎浇点水。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的结束。 赵无名,一位医生同时也是一位基督教徒。作为基督徒,他一向都在拼命跟恶魔作斗争,因为他认为恶魔是人类的敌人。作为一名医生,他一向都在拼命跟病魔做斗争,因为他认为疾病亦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可是现在,有一种比恶魔还凶狠的东西咬住了他的一位病人。这个像蜥蜴一样的东西,他把它砍成两截,它的牙齿还没有松。把它的头砍断,它的头还是不下来。 最后,赵无名拿了一把手术刀把他的脑袋凿开,才勉强弄了下来。在这蜥蜴一样的东西咬住病人的时候,嘴里的毒液不停的往它咬出来的窟窿里流。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赵无名将被分解的怪蜥蜴交给了在一边等待的塞因。 “谁知道,我也只是个跑腿的啊。” 就如同但丁在《论君主政体》有感而发的那样,人民大众会在死亡的关头高呼“万岁”,而对生命却大叫“该死”。这样的结果,往往就是犀利而又准确的决策不见容于大的议会制度的体制里。 龙安局的高层领导即使在有了对付死亡之水和腐蚀之水的物质后,依然对这两种物质的处理结论议论纷纷。 这种蜥蜴一样的东西,龙安局暂时命名为钩爪蜥蜴,是在天朝上国接受大量死亡物质所产生的新物种。 就在塞因所在的下合市临近的迁安市,虽然东派县已经没了腐蚀物质的侵袭,可是迁安市的死亡物质影响却似乎更加严重了。 “物品鉴定大师系统”发出了警告,关于死亡之水的任务,如果不进行下去将会被系统 抹杀。 还有这种操作?令人窒息。正在玩水壶的塞因当即愣住了。所以,塞因十分“违心”的又参加了龙安局的工作。 以下是塞因接到抹杀通知当晚的回忆: “关于你爸我的蜜月旅行啊。”李大齐对着坐在左手边的塞因说道:“刚好是五一黄金周,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可以的吧?” 张婕问向张芳芳:“蜜月旅行?要去哪里呢?” 张芳芳笑眯眯的说:“去最近的黄山。” 张婕:“那地方可是好风景区啊。” 所以啊,现在家里面只有张婕、塞因和于白淼而已啊。 而绿化后的塞因太过显眼,所以这种生物是赵无名直接交到龙安局里。没错,赵无名也是龙安局的一份子。虽然他基督徒的身份偶尔会令一般人十分烦躁。 但是早就已经熟悉卢加尔那样的人的塞因,已经习惯了啊。 “啧啧啧。新的物种。”“德鲁伊”塞因如是感叹道:“赵大夫,请个假吧,我们一起去迁安市。” 赵无名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实力强大的伍离,组织里一直是信任的态度,而且去迁安市是他主动请求塞因带着他一起的。 更加重要的一点是,赵无名和刁弦都知道所谓的“静谧之地”,也就是这种奇怪的生物的产出地。 看来事情很麻烦啊。 迁安市雀悲坡,或者叫做安丰沟,相传是春秋时楚相孙叔敖所作的大型灌溉沟渠,其河道四通八达,尤其是一处险峻的中流砥柱,似乎像一座小山峰一样。而雀悲坡的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森林,环境非常原始。 在现代,这片森林被化为迁安市的3a级旅游景点,这片似乎被原始森林覆盖的自然景象,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会有什么死亡物质。或者说,有什么绿皮肤的带德拉。 半夜三更,雀悲坡附近虫鸣不断,然而,在风景区的外围一条偏僻的车道上。一对年轻的情侣的鬼吼鬼叫却使得他们四周的小虫们一片安静。 这以男上女下的姿势,男人将那个女人压在引擎盖上。他们的经验好像十分丰富,花招百出。 一段时间后,男的突然把东西拔出了女方的身体,射了她一身粘稠物质。不过,这可不是在玩什么花样,一只牛头人身的怪物正在啃食着那个男人的肩膀。 而那个男人连反抗都没有,直接被牛头人捏爆了脑袋。刚从激情中回过神来的女子正闭目喘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那个男人今天的量特别的大,一直喷个不停。殊不知自己身上的东西,正是刚才压在她身上那个男人的脑髓和血浆。 直到一个长长的,那个男人的胳膊掉在她身上时,女子才赫然发现面前正在被啃食的男人,而与此同时,又有几只怪物正在慢慢的靠近这辆车子。 在女子一声恐惧的尖叫后,小路又复归于平静。同样的,连虫声也没有。 “安培桃子,管好你的式神。”不远处的一处小篝火,一名男子不满的对着身边的女子吼道。 叫做安培桃子的女人对他爱理不理。只是另一个女孩开口用日语揶揄道:“松平藏九六,你是在中国混时间太长了,连日语都不会说了嘛?” “啧。”松平藏久六砸了砸嘴,用日语说道:“本多爱,用不着你来说我,你和桃子来这里就算了为什么锅之助也会来啊。” 松平藏久六压低了声音,看着篝火边的鸟居锅之助,鸟居锅之助正在十分专心的吃着什么东西,与晚上还带着墨镜的安培桃子可是出了名的“奇葩二人组”,要是两个人一起行动的话。 本多爱打了个哈哈,似乎也是对着这个“接线人”不太喜欢的样子,不想说出她们的任务。 “要小心龙安局的人。”松平藏久六又用了普通话:“你们这种旅行团很容易被怀疑的。” “哎?”鸟居锅之助转头问向松平藏久六,竟然也是标准的普通话:“中国人没有五一黄金周旅行的习惯嘛?” 松平藏久六:“有是有啦。不过可没有带着式神来杀人的游客,要是让龙安局知道、、、、、、” 鸟居锅之助打断了松平藏久六,说道:“那有什么啊,过来陪我吃东西吧。” 松平藏久六突然想起了关于这个短发女孩鸟居锅之助的传说,赶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第119章 熔炉精灵? 另一方面塞因、赵无名和刁弦正在赶往迁安市雀悲坡的马自达上。只可惜路上塞了车,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带着帽子的塞因叹了一口气,这特么都塞了两个小时了。赵医生坐在后排,用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据说他和李思敬很熟,这次d物质的调查也有李思敬的研究课题在内。 刁弦开着车,偶尔无聊的摁一下喇叭,显示出他比塞因更加无聊的心情。 “好奇怪。”托着下巴的塞因突然心中一凛,从他们的目的地方向,也就是雀悲坡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魔力波动。 刁弦亦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眼睛睁得大大的。 塞因三人略作商量,下了马自达,由刁弦带路,塞因带着赵医生顺着小路直接向着雀悲坡的方向飞跃过去。 就在三人奔走一会儿后,三人看到一个巨大的章鱼怪物正从水面里出现,掀翻了一辆小轿车。这一下子,让本来就大堵车的马路,直接瘫痪了下来。很多人直接从车内跑出来,向远离章鱼怪的方向逃命, “不是吧,这里还算是在市区哎。” 艺高人胆大的塞因放下赵医生让刁弦保护后,就直接“闪现”到了大章鱼怪的身边。章鱼怪也毫不客气,将一只充满着粘液的巨大触手拍向塞因。 塞因一招手,巨大的植物突然出现,形成了椭圆形的护壳,成功的防御了章鱼的触手。只是章鱼的触手上的腐蚀物质不停的从植物疏密的藤条间漏了下来。 这种植物本来就包换死亡物质d,因此根本不会怕这种小小的腐蚀,可是塞因的衣服缺怕。因而,塞因赶忙闪飞出。 突!突!突!塞因发现有三只小匕首插进了怪物的身体里,可是很快就被腐蚀物质消化了。 “去吧,乌天狗,雷霆兽。”一声女人的怒喝。一只带着膀子的乌鸦人手拿双剑,冲向了大章鱼,而一只牛头怪物竟然丝毫不惧腐蚀物质,拖住了大章鱼的一只触角。 而塞因也见机行事,召唤出了大量的藤曼,死死的困住了大章鱼,不让它有破坏马路或者小轿车的机会。 “五行封印!”一个短发,穿着齐b牛仔裤,还穿着黑丝的女孩子做出了一个炫酷的动作,紧接着,被压制住的大章鱼似乎化成了碎片,成了她手上的一张方形卡片。 女孩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手上的卡片,在看了看向她走来的三个同伴。塞因看着这个丝袜都有黑的发亮的mm,在看了看她胸前的单反,是游客吧? “锅之助,太危险了吧,说了不要太接近这些新生的异兽啊,如果有特殊能力该怎么办啊?”松平藏久六正在准备一番说教,接下来的事情,差点让松平藏久六的嘴巴张的裂开了。 鸟居锅之助竟然将手上的卡片递给了那个“带德拉”。 一边的本多爱:“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吧。” ——————十五分钟后————— “我靠,什么玩意啊,冰淇凌炒面。”塞因和刁弦走到了据说身上携带死亡能量还在日本杀了“晴川组”的人的一对已经挂掉的男女那里。 就在刚才,塞因被锅之助邀请吃了她的“野餐小食”,难吃的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而在这里,刁弦专业的分析着现场。 “他们被式神杀死后,就出了大量的异兽呢?不过可没那只章鱼厉害。”安培桃子用流利的中文娓娓道来。 塞因看了看手上的这张卡片。上面画了一个刚才在马路边出现的章鱼怪兽,只是已经被鸟居锅之助的秘术化成了随身携带的式神。 真是厉害的能力啊。 “式神名:克鲁苏尔; 等级:*****;伍离专属式神,不可被传授; 说明:全身上下充满腐蚀物质的巨大海怪,却出现在内陆河里。 技能:喷射死亡物质、愤怒打击。” 不过,明明已经转化成式神了,却不能自己使用,这就是这个技能的缺点吧。” “你们是龙安组的人吧?”带着墨镜的安培桃子对着正在勘察现场的刁弦说道:“当时的异兽太多了哦,在我们解决掉这对狗男女之后,根本不敢靠近这里呢。” 本多爱:“他们可是日本人哦,我们可不想挑起什么事端。” “我可以为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证明哦。”突然,一声又男又女的双重声音,让正在拒绝鸟居锅之助的生姜味汽水的塞因吓了一跳。 “你们是来找那些带德拉的吧。”赵医生看向从森林深处走来的“人”,一身破布,头发很长,脸上也完全是污渍,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擅长武技的松平藏久六和本多爱直接蹿到了众人的前方,面对着奇怪的家伙。 “你们还有心情问我(们)是谁嘛?带德拉们的神殿快要被异兽们攻破了哦。”双重的声音异常的难听。 刁弦和赵无名互相看了一眼,决定向着带德拉的神殿撤退。 “伍离、伍离。”赵无名拉了拉塞因的衣角。 说时迟,那时快,刷的一声,双重声音人身边的植物突然发疯似的生长,不断的试图绞杀这个正在向他们释放包含着腐蚀物质的、奇怪雾气的家伙。这一招意外的和另一个世界的亡灵魔导师拉达克一样、狡诈至极。 而趁着怪家伙正在挣扎的时候,7个人,由刁弦带头,一路狂奔,赶向带德拉的神殿。此时情况紧急,也没有时间考虑这四个日本人对带德拉的态度了。 “我靠!” 一路上,不断的有奇奇怪怪的异兽袭击这一行人。 “乌天狗!雷霆兽!”安培桃子又召唤出了自己的两个式神。不过,一路上的异兽一本上都是渣渣,和那只海怪克鲁苏尔差了太多太多。 鸟居锅之助的法术在对一只看起来有点强大的异兽使用后,只是化成了碎片,根本没能形成化为式神的卡片。 “这些怪物到底从哪里跑出来的?”本多爱掏出了一把短小的日本刀,解决了一只长了三只眼睛的乌鸦。 “我们也不知道啊?”被保护在中心的赵无名一脸焦急的说道。 看来要用这招了,塞因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暗月指环,金石之誓约被启用了,这本应该属于至高神朱庇特授予太阳神福伊波斯·阿波罗的秘术。 有了神一般的技能金石之誓约,众人再也不用看着背后,如一只利剑一般,追随着刁弦赶往带德拉的神殿——也就是被幻术笼罩的上古水利工程中的中流砥柱。 第120章 日常生活 让大家失望了,超科大的黑客没有在1分钟内就神奇的输入自己攻击网站的管理员密码。因此不能像那些电影导演拍摄的黑客那样,做出成功状,向观众们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采。 你还真不信,就像于白淼看到客厅里的“李维”正在看的电视剧,正好放到一个人请一个黑客来了,很自信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几秒钟内就内黑进人家内网的样子。 果不其然,只见电视上的黑客手指在键盘上一阵乱敲,更牛的就来了,一个要求输入密码的窗口就弹出来了。之后,这位“高手”眉头紧皱,汗水直流,似乎花了老大一番功夫。然后,屏幕里出现了明显听出来是机器的声音:“密码正确”。最后,那个黑客愉悦中带着一丝不屑,而旁边的人惊喜之中带着一丝佩服。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啦。当然啦,获得了账号密码,有了上传权限,却没有root权限,就破坏对方数据和网页的菜鸟实在遍地都有。或者一直沉默不语,某一天直接挂个国旗或者什么宣传标语的闷骚我也不说了。 我只说,一般系统管理员都不会是菜鸟,你这么一闹,以后就别想进入了。这还怎么和mm吹嘘啊?当然,于白淼本来就是mm,是不需要和mm吹嘘的。 据说最近几天,塞因的爸爸李大齐的兄弟李天三那里,他们局里的刑警队据说来了一个爱好密码变换的小年轻,动态反跟踪失败后,被李天三推荐的于白淼给破解了。 又据说是从外国网站下载的加密程序,刑警们在进行逆向工程的时候发现程序也加过密,反动态跟踪也让他们失败了。当于白淼拿到用来加密的软件后,并没有使用通用的softice,因为光从她听说的,就知道这个加密软件会让softice死机。 这就是她的拿手绝活了,什么隐含调用,什么加壳,完全没有作用。 话说回来,于白淼突然满脸黑线的发现张婕正在偷偷摸摸的进入塞因的房间里。就黑客来说,有些时候,这种行为的确更加简洁暴力。 “哎?这是什么电影啊?”张婕好奇的看着塞因的电脑屏幕,电脑上,娘化版的卡尔正在释放从天而降的带着火焰的陨石。 “指环王吧?或者是炒冷饭的魔兽争霸的新cg?”路过并直直的站在门旁的于白淼说道:“话说回来,姐姐你干嘛跑到李维的房间里来啊?” “哈哈哈哈。”张婕摸了摸后脑勺。 精神力敏锐的塞因察觉到了张婕似乎出现在他房间的位置,一脸尴尬——不会真的去找什么“色色的东西”去了吧。 有一位哲学家似乎这么说过,搜寻学者的房间的人要当心,因为当你凝视房间之时,房间也在凝视着你!学者的本质是邪恶的,他们常常做出善良的举动,拐着弯来满足自己的邪恶,美名其曰“人性之本恶,故以无私成其斯也”。 这帮冷眼睛的学者!这帮不直接从事生产劳动的人啊,在他们的眼睛里,大部分人只是没有毛的鸟,不是像他那样的“人”。 的确!这种不能体会广大人民群众的喜怒哀乐的学者,向他们这样的人的确是稀少的,不是我等长了绵羊爪子的家伙所能企及的,何必和狮子去争呢?然而绵羊联合起来,是没有狮子能够挑战的,作者称之为——龙。 更有一种人,比龙与狮子更加伟岸,但是又如同初生的“绵羊”一样,能笑嘻嘻又悲哀的杀死任何动物,他们已经超越了善和恶。 然而,塞因早就已经不是一名异世界的学者了,但是在大学求学的scholar,也可以称作学者的。姑且就这么议论一番吧。 “、、、、、、、。”于白淼走开了。正好和上楼查看情况的塞因擦身而过,明睿的塞因听到了于白淼的咕哝。 塞因内心疑问:“??????” “李维老师也开始学动画制作了吗?”张婕搓着双手从塞因的房间里笑着出来了。 塞因:“哈?哦,你说那个啊。叫我李维啊,你才是老师。” 张婕举起一只胳膊说:“去上传吧,李维先生,一定会成为热门视频的。” “、、、、、、” 大哲学家罗素说过“我一向认为没有一个人能够不邪恶而成为有名望的人,但我的道德感非常愚钝,以至我看不出自己有什么罪过。” 塞因可以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啊。 塞因以网名伍离在wetube等网站上发表那一段《卡尔大战死灵法师》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当然塞因不是原原本本的把对战录像上传到了社交网站上。由于o在入侵野鹅湖旁的电视台时,顺带学习了一大堆的剪辑技术。 也就说,在塞因将上传视频的想法告诉o之后,o就用电影模式重塑了战斗场面,而且还配上了几个非常有韵味的音乐,竟让身为“演员”的塞因本人都自恋的震惊了一下。 塞因用拳头锤了一下巴掌,“卧槽,这可是娘化卡尔啊,激动什么?” 待到这段剪辑的短视频放完后,塞因依然被影片中的血腥与杀戮震惊了,由于o的视频是从亡灵魔导师转化整个小镇开始的,就魔幻片来说,目前的什么“霍比特人”的特效都很难和这段视频比啊。 看来我天朝上国的特效技术不差嘛,只是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罢了。 在镜头中,亡灵魔导师拉达克率领亡灵大军,一呼百应的时候,其霸气程度简直是异界版的金闪闪。 “王来承担,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这种黑暗艺术竟然让亡灵魔导师拉达克王霸之气四射。 而威廉、露西亚等人的脸,也被塞因吩咐特别关照,除了威廉背后的那把“黑色阐释者”,就连塞因本人也不认识了。 完工后,整部视频的时间长达20分钟,因为是在塞因穿越之前就有影像了,所以很自然的,塞因把已经看不出来是露西亚的露西亚搞成了整部视频的主角。 经过o美容后的露西亚,简直让塞因的两个眼珠子都看得凸出来了。而且,为了展现自己的英雄气概,不让那些有阉割焦虑的人作怪,塞因又让o将娘化版的卡尔转化成了的正常的性别。 这才对吧,酷酷的脸庞,这才是卡尔嘛。 虽然整部短片价值观极度不正确,而且是情节老套的英雄救公主,但是婕婕姐发话了,塞因又有o作为后盾,“伍离”又成功的做了一次留id不流ip的好人。 第121章 WeChat 正在塞因准备打开对o的屏蔽,询问能量恢复的如何时,于白淼突然进入了他的房间。 喂喂,你倒是先敲门啊。 “不得了哦。”于白淼看起来有点慌张:“婕婕姐的确在做小三的。” “哈?” “陆小嫚家的甜品店,她说她看到了,一个有妇之夫,婕婕姐和他在甜品店里很亲密啊。” “还有这种事!” 于是乎,第二天,塞因和于白淼化身大侦探,开始探索他们姐姐的事情。他们从大清早就开始跟踪张婕,但是一整天里并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和另一个差不多同年的女人在购物、看电影什么的。 “会不会情报有问题?”塞因问道。 于白淼也开始怀疑起来,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跟踪了张婕一整天,中午只吃了随身携带的面包,因此很快的就饿肚子了。 他们选择吃晚饭的地方,塞因很熟悉,是万达广场的一家黄焖鸡米饭。 “你很淡定嘛,先前的社交恐惧不会是装出来的吧?”于白淼看着一脸熟练的塞因说。 “什么啊,那是因为我经常在这家店吃饭啊。”塞因吐槽到,不过那种经验算不算装出来的呢? 就在两个人坐下来吃饭的时候,于白淼突然的看着饭店的门口。 “怎么了?” 塞因扭头一看,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正是陆小嫚发给于白淼上的那张照片里的男人和张婕一起走了进来。 “你已经结婚了吧?”这个男人被突然冲过来的塞因揪住了衣服:“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 “李维?”张婕看着冲过来的塞因,吃惊的说道。 “冷静点。”于白淼拉住了塞因,说道:“别在店里乱来。坐在那里吧,我们好好谈谈吧。” 嗯,似乎一触即发的气氛瞬间被扭转过来了,不过于白淼既然想好好谈谈,把他塞因叫出来干嘛。 “从什么时候开始说好呢?李维、淼淼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压迫人的眼神看人呐?” “算了,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有妇之夫说道:“我叫陈豪,35岁,已婚,没有孩子。从1年前开始,与张婕小姐交往。” “是哪一方提出来交往的?”于白淼问道。 “对,是哪一方开始先犯错的。”塞因补充道。 “谁都没有没有正式提出交往的。”陈豪看了一眼张婕:“不过,邀请的一方是我,姑且算是我吧。因为这件事让妹妹操心了的话,我很抱歉。” 等等,“因为这件事情让妹妹操心”,也就是说,于白淼很早就知道张婕在当小三咯,而且他还说“操心”。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于白淼被张婕说成是“小孩子”,所以才有那次ktv、、、 塞因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罢了。 “搬家还有家人增加的事情,我多少还有点了解。”陈豪说道:“说实话,我不想以这种形式被知道,而是想好好见一面的。” “好好见一面?”塞因说道:“你是已经有老婆的吧?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去拜访外遇对象的家人,你是脑子有问题吧?这不管是对你老婆来说,还是婕婕姐,你难道一丝愧疚都没有嘛?” 陈豪:“的确感到、、、愧疚。” 张婕在一旁低下了头。 “但是我,我的确是喜欢张婕小姐。” “不是怀着外遇的心态,而是认真的。”陈豪接着说道:“你是叫李维吧,你对我已经结婚却这么做感到愤怒吗?既然如此,如果我离婚,你们会祝福我和张婕吗?” 张婕:“、、、” 陈豪将手搭在张婕放在桌子上的手上,说道:“我之前说了吧?我也很想抛弃一切,跟张婕你一起生活。但是,现实是不可能做到的,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喂!” 一直看起来很淡定的于白淼竟然将自己杯子里的冰阔落泼到了陈豪的身上。然后,转身离开了饭桌。 “喂!”看到于白淼泼水喊了一声的塞因,紧跟着于白淼走出了黄焖鸡米饭饭店。 “跑那么快干嘛?” “我又没让你跟上来。” 、、、、、、 “因为妹妹她、、、真是对不起。”张婕和陈豪在马路上边走边聊。 “不要紧,黄焖鸡米饭老板也给我换了一份,味道不错呢。”陈豪说:“这个年龄段,正义感都很强啊,‘这样做才对’,都很想表达自己啊。” 张婕:“、、、、” “对了,除了我们被反对这件事以外。我还知道了一件事,”陈豪说道:“你妹妹,似乎喜欢你的弟弟。” “!!” “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怎么会?他们两可是家人来着。” “不是,我是说,我们。你看上去可不这么想。”陈豪说:“看到你那些家人,我想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分割线、、、、、、 陈豪,日本星花集团的ceo,老婆是日本人大桥樱花啊。 据说由于其强大的业务能力,在日本留学的陈豪受到当时日本星花集团的社长大桥半三郎的一手提拔,而且还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陈豪的研究生时期的同学,嫁给了他。 塞因一脸蛋疼的看着o显示给他的资料,这些东西现在全部显示在他电脑的屏幕上。 塞因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久前,于白淼竟然在自己的胸前哭了起来。搞不懂啊,不是应该生气嘛。 而且就在塞因提议将那个陈豪揍一顿时,于白淼竟然不置可否。最爱的姐姐被玩弄了,应该像他塞因一样生气的吧? 、、、、、、、分割线、、、、、 张婕:“所以,你是想说,‘我们分手吧’” 陈豪突然把张婕抱在怀里:“你自己怎么想的,不是周围的人,你的真实想法、、、” 、、、、、分割线、、、、、、 第二天. “幺号~~~”张婕和下楼的塞因打着招呼,桌子上还摆着一大桌的菜肴。 “(我和陈豪分手了啊。)” 三个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互相抢着自己喜欢吃的菜,只是李大齐和张芳芳不在家,否则一定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感觉很不错啊。” 塞因看着姐姐正在把自己最讨厌吃的鱼偷偷夹给于白淼,两姐妹争吵的样子。 要是两姐妹的感情不好,家里老是大眼瞪小眼的,家里一定会变得沉闷不堪了啊。 第122章 国际问题 另一方面塞因、赵无名和刁弦正在赶往迁安市雀悲坡的马自达上。只可惜路上塞了车,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带着帽子的塞因叹了一口气,这特么都塞了两个小时了。赵医生坐在后排,用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据说他和李思敬很熟,这次d物质的调查也有李思敬的研究课题在内。 刁弦开着车,偶尔无聊的摁一下喇叭,显示出他比塞因更加无聊的心情。 “好奇怪。”托着下巴的塞因突然心中一凛,从他们的目的地方向,也就是雀悲坡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魔力波动。 刁弦亦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眼睛睁得大大的。 塞因三人略作商量,下了马自达,由刁弦带路,塞因带着赵医生顺着小路直接向着雀悲坡的方向飞跃过去。 就在三人奔走一会儿后,三人看到一个巨大的章鱼怪物正从水面里出现,掀翻了一辆小轿车。这一下子,让本来就大堵车的马路,直接瘫痪了下来。很多人直接从车内跑出来,向远离章鱼怪的方向逃命, “不是吧,这里还算是在市区哎。” 艺高人胆大的塞因放下赵医生让刁弦保护后,就直接“闪现”到了大章鱼怪的身边。章鱼怪也毫不客气,将一只充满着粘液的巨大触手拍向塞因。 塞因一招手,巨大的植物突然出现,形成了椭圆形的护壳,成功的防御了章鱼的触手。只是章鱼的触手上的腐蚀物质不停的从植物疏密的藤条间漏了下来。 这种植物本来就包换死亡物质d,因此根本不会怕这种小小的腐蚀,可是塞因的衣服缺怕。因而,塞因赶忙闪飞出。 突!突!突!塞因发现有三只小匕首插进了怪物的身体里,可是很快就被腐蚀物质消化了。 “去吧,乌天狗,雷霆兽。”一声女人的怒喝。一只带着膀子的乌鸦人手拿双剑,冲向了大章鱼,而一只牛头怪物竟然丝毫不惧腐蚀物质,拖住了大章鱼的一只触角。 而塞因也见机行事,召唤出了大量的藤曼,死死的困住了大章鱼,不让它有破坏马路或者小轿车的机会。 “五行封印!”一个短发,穿着齐b牛仔裤,还穿着黑丝的女孩子做出了一个炫酷的动作,紧接着,被压制住的大章鱼似乎化成了碎片,成了她手上的一张方形卡片。 女孩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手上的卡片,在看了看向她走来的三个同伴。塞因看着这个丝袜都有黑的发亮的mm,在看了看她胸前的单反,是游客吧? “锅之助,太危险了吧,说了不要太接近这些新生的异兽啊,如果有特殊能力该怎么办啊?”松平藏久六正在准备一番说教,接下来的事情,差点让松平藏久六的嘴巴张的裂开了。 鸟居锅之助竟然将手上的卡片递给了那个“带德拉”。 一边的本多爱:“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吧。” ——————十五分钟后————— “我靠,什么玩意啊,冰淇凌炒面。”塞因和刁弦走到了据说身上携带死亡能量还在日本杀了“晴川组”的人的一对已经挂掉的男女那里。 就在刚才,塞因被锅之助邀请吃了她的“野餐小食”,难吃的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而在这里,刁弦专业的分析着现场。 “他们被式神杀死后,就出了大量的异兽呢?不过可没那只章鱼厉害。”安培桃子用流利的中文娓娓道来。 塞因看了看手上的这张卡片。上面画了一个刚才在马路边出现的章鱼怪兽,只是已经被鸟居锅之助的秘术化成了随身携带的式神。 真是厉害的能力啊。 “式神名:克鲁苏尔; 等级:*****;伍离专属式神,不可被传授; 说明:全身上下充满腐蚀物质的巨大海怪,却出现在内陆河里。 技能:喷射死亡物质、愤怒打击。” 不过,明明已经转化成式神了,却不能自己使用,这就是这个技能的缺点吧。” “你们是龙安组的人吧?”带着墨镜的安培桃子对着正在勘察现场的刁弦说道:“当时的异兽太多了哦,在我们解决掉这对狗男女之后,根本不敢靠近这里呢。” 本多爱:“他们可是日本人哦,我们可不想挑起什么事端。” “我可以为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证明哦。”突然,一声又男又女的双重声音,让正在拒绝鸟居锅之助的生姜味汽水的塞因吓了一跳。 “你们是来找那些带德拉的吧。”赵医生看向从森林深处走来的“人”,一身破布,头发很长,脸上也完全是污渍,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擅长武技的松平藏久六和本多爱直接蹿到了众人的前方,面对着奇怪的家伙。 “你们还有心情问我(们)是谁嘛?带德拉们的神殿快要被异兽们攻破了哦。”双重的声音异常的难听。 刁弦和赵无名互相看了一眼,决定向着带德拉的神殿撤退。 “伍离、伍离。”赵无名拉了拉塞因的衣角。 说时迟,那时快,刷的一声,双重声音人身边的植物突然发疯似的生长,不断的试图绞杀这个正在向他们释放包含着腐蚀物质的、奇怪雾气的家伙。这一招意外的和另一个世界的亡灵魔导师拉达克一样、狡诈至极。 而趁着怪家伙正在挣扎的时候,7个人,由刁弦带头,一路狂奔,赶向带德拉的神殿。此时情况紧急,也没有时间考虑这四个日本人对带德拉的态度了。 “我靠!” 一路上,不断的有奇奇怪怪的异兽袭击这一行人。 “乌天狗!雷霆兽!”安培桃子又召唤出了自己的两个式神。不过,一路上的异兽一本上都是渣渣,和那只海怪克鲁苏尔差了太多太多。 鸟居锅之助的法术在对一只看起来有点强大的异兽使用后,只是化成了碎片,根本没能形成化为式神的卡片。 “这些怪物到底从哪里跑出来的?”本多爱掏出了一把短小的日本刀,解决了一只长了三只眼睛的乌鸦。 “我们也不知道啊?”被保护在中心的赵无名一脸焦急的说道。 看来要用这招了,塞因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暗月指环,金石之誓约被启用了,这本应该属于至高神朱庇特授予太阳神福伊波斯·阿波罗的秘术。 有了神一般的技能金石之誓约,众人再也不用看着背后,如一只利剑一般,追随着刁弦赶往带德拉的神殿——也就是被幻术笼罩的上古水利工程中的中流砥柱。 第123章 我为什么这么聪明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惊呼,一根巨大的尖刺物体从海底下冒出,直接穿刺了甲板,跟着周围的海面全部凸了起来。 不等船员们对此作出反应,那艘被穿透的渔船下,一只巨大的生物破水而出,连带着那艘渔船越到了离海平面八十米的高空处,而且还翻了滚。 另外四艘渔船也真不愧是近代高科技的产物,在这般汹涌的海浪中颠簸摇摆,竟然还没有沉到水里去。 甲板上的一部分人落了水,一部分人侥幸抱住了栏杆,还有一部分在海浪的余波下,在船上翻来滚去。 春树紧紧的抱住跟前的扶手,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强光灯下,浓雾里的那只比抹香鲸还大了几十倍的,浑身布满暗沉鳞片的超特大型鲸鱼、、、正在长出毛来? 和突然跃上天空的巨大无比的躯体相比,这四个在大浪中东倒西歪的船舰,简直就像小虾米一样脆弱。特别是它的鳞片迅速转换成羽毛,以及蔚蓝色光芒的眼睛变成了猩红色,让人感觉到一股无法呼吸的不安。 “红眼睛怪物掉下来了!”不知道是哪个水手喊了一声,还在甲板上的人乱成了一锅粥,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躲藏。 “轮机房!全力运行。”中年男人勉勉强强地保持镇定,他大声下达命令,可是距离他们不足二十米的鲸鱼竟然亮出了翅膀来!无论如何,这距离太危险了。其他三艘船也似乎都在加大马力。 然而,预料中的相撞并没有到来,鸟化的鲸鱼竟然垂直的往天上升去。 “船长,我们还没收锚!不能开、、、天啊!”驾驶室里,驾驶员惊讶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海面,以及他最担心的船锚。 “我们死定了、、、”死死抓住栏杆的春树本能地感觉到死亡正在向他们逼近。巨鲸,现在已经是巨鸟,身体虽然硕大无朋,但动作却异乎寻常的灵活。 巨鸟只是轻轻的那么动了一下翅膀,四艘由日本特产的钢铁所造成的坚固船舰,仿佛受到了万吨巨锤撞击一般,化作了漫天的钢铁碎片。 那一片片的钢铁碎片在强大的气流下旋转呼啸,正在海面上吃惊的看着天空的人们,发现种种碎片铺天盖地的像他们袭来。而那大鸟,就这样伴随着雾气和某种尘埃垂直的向天上飞去。 宛如龙卷风袭击过一般,海面上到处漂浮着破碎的物品和人类的肢体,第一艘被穿透的渔船的救生船竟然奇迹般地被勉强的使用着。 在这里,人们似乎都已经失去了救助同胞的勇气。 “四面全是海。”幸存的船员们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救生船上:“完了,我们全完了。” 可是,只要注意观察,就会发现,本应该随着那四艘船舰在天空中被绞成碎片的春树,竟然捂着已经断了一截而且血肉模糊的左臂,和这些其他的水手们一起。 “这是报应啊。”春树喃喃的说道,看着雾气渐渐淡去的天空,已经再也见不到大鸟的身影了。 “捕鲸船队在太平洋离奇失踪?”鸟居锅之助喝着生姜汽水,一边看着电视。 同一天,几乎世界各大航运大国、渔业大国都传出了船队离奇失踪的消息,其中以美英两国的损失最为严重,近百艘三十万吨级别的巨轮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还有五艘豪华渡轮,近万名乘客生死不明。 各国的军舰、巡逻舰甚至直升机频繁的出动,对遇难船只进行搜索,而所有国家竟然都对结果一致的保密,媒体们因此心急如焚,渔业和海运业大受影响,世界各国人心惶惶。 ————分割线———— “糟了,糟了!”一大早,塞因就急匆匆的向门外跑去。 张芳芳:“连早饭也不吃嘛?” 在公交车上,于白淼想到了塞因飞奔的形象,想:“估计是色情影片被婕婕姐发现了吧。” “恋爱经验?”陆小嫚倒退了几步,对着问这个问题的于白淼。 张幼伊:“那个,那个啦,听说不是有个狐狸精综合症的那个啦。” 林微音:“换男人如换衣服的那个?” 王楠:“据说那位学姐在一年级时就大名鼎鼎了啊。” 于白淼狂汗:“不是我们刚开学,就看到的那位故意露乳沟的马梦琦学姐吧。” 陆小嫚:“听说她试过5p!” 张幼伊:“就是啊,还会在男生面前弯腰露内裤。” 林微音:“和男人说话的时候会泛嗲!” “公交车嘛!”“真恶心!”“真的要去和她交流嘛?”只是姑娘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低着头,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分割线———— “啪啪啪,真好吃。”马梦琦:“香草味的冰淇凌最好吃了,于白淼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吃冰淇凌吧?” “那个、、、”于白淼:“恋爱经验很丰富嘛?” “、、、”马梦琦:“你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嘛?嗯——算是丰富吧,光从人数上而言的话,大概有60人左右吧.。” 于白淼:“。” 马梦琦摆了摆手:“但是我没有脚踩两条船哦,我是好好分手后,再和人重新交往的啊。” 于白淼说:“那么说来,小学五年制是、、、” 马梦琦:“什么?小学?五年制?” 于白淼心想:“果然是谣言啊。” 马梦琦叹了口气,脸上竟然有说不出的落寂,回忆着:“我啊,一开始的时候,明明那么恩爱,可是交往一段时间后就会对我动粗;脚踩两条船;从我的钱包里偷钱;也有人把我关起来,连学校也没法来了。” 于白淼,汗,说:“也就是说,是个渣男量产机器啊。” 马梦琦:“什么?” 于白淼:“没什么。” 马梦琦:“所以哦,我现在根本没男朋友哦。嘛,我现在倒是可以和你说说怎么看出一个人是渣男呢,免得以后被骗。” “嗯嗯。”于白淼竟然点了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马梦琦:“首先啊,不要因为人家长得帅,又是公务员或者一流公司就毫不犹豫什么的。有些男人可能由于天生条件优越,其实完全是渣渣的。” 于白淼做乖宝宝状:“嗯嗯。” 马梦琦接着说道:“看男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看他不如意的时候,平常的时候不管是谁,接人待物都可以很温和的。但是当一个人的主张受到阻碍时,他是冷静对待?乱丢东西?干脆放弃?甚至抱着不满的态度试着操控别人?” 于白淼:“嗯嗯。” 马梦琦:“又比方说,出一些问题看看他的权变能力。还可以在他喝过酒后又有什么德性,于白淼你知道吗,酒是抑制剂,可以抑制大脑里的原始抑制能力。还有啊,就是和他约个会,看他是早来了,还是晚来了。” 第124章 我为什么能写出这么好的书 正在塞因准备打开对o的屏蔽,询问能量恢复的如何时,于白淼突然进入了他的房间。 喂喂,你倒是先敲门啊。 “不得了哦。”于白淼看起来有点慌张:“婕婕姐的确在做小三的。” “哈?” “陆小嫚家的甜品店,她说她看到了,一个有妇之夫,婕婕姐和他在甜品店里很亲密啊。” “还有这种事!” 于是乎,第二天,塞因和于白淼化身大侦探,开始探索他们姐姐的事情。他们从大清早就开始跟踪张婕,但是一整天里并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和另一个差不多同年的女人在购物、看电影什么的。 “会不会情报有问题?”塞因问道。 于白淼也开始怀疑起来,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跟踪了张婕一整天,中午只吃了随身携带的面包,因此很快的就饿肚子了。 他们选择吃晚饭的地方,塞因很熟悉,是万达广场的一家黄焖鸡米饭。 “你很淡定嘛,先前的社交恐惧不会是装出来的吧?”于白淼看着一脸熟练的塞因说。 “什么啊,那是因为我经常在这家店吃饭啊。”塞因吐槽到,不过那种经验算不算装出来的呢? 就在两个人坐下来吃饭的时候,于白淼突然的看着饭店的门口。 “怎么了?” 塞因扭头一看,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正是陆小嫚发给于白淼上的那张照片里的男人和张婕一起走了进来。 “你已经结婚了吧?”这个男人被突然冲过来的塞因揪住了衣服:“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 “李维?”张婕看着冲过来的塞因,吃惊的说道。 “冷静点。”于白淼拉住了塞因,说道:“别在店里乱来。坐在那里吧,我们好好谈谈吧。” 嗯,似乎一触即发的气氛瞬间被扭转过来了,不过于白淼既然想好好谈谈,把他塞因叫出来干嘛。 “从什么时候开始说好呢?李维、淼淼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压迫人的眼神看人呐?” “算了,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有妇之夫说道:“我叫陈豪,35岁,已婚,没有孩子。从1年前开始,与张婕小姐交往。” “是哪一方提出来交往的?”于白淼问道。 “对,是哪一方开始先犯错的。”塞因补充道。 “谁都没有没有正式提出交往的。”陈豪看了一眼张婕:“不过,邀请的一方是我,姑且算是我吧。因为这件事让妹妹操心了的话,我很抱歉。” 等等,“因为这件事情让妹妹操心”,也就是说,于白淼很早就知道张婕在当小三咯,而且他还说“操心”。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于白淼被张婕说成是“小孩子”,所以才有那次ktv、、、 塞因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罢了。 “搬家还有家人增加的事情,我多少还有点了解。”陈豪说道:“说实话,我不想以这种形式被知道,而是想好好见一面的。” “好好见一面?”塞因说道:“你是已经有老婆的吧?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去拜访外遇对象的家人,你是脑子有问题吧?这不管是对你老婆来说,还是婕婕姐,你难道一丝愧疚都没有嘛?” 陈豪:“的确感到、、、愧疚。” 张婕在一旁低下了头。 “但是我,我的确是喜欢张婕小姐。” “不是怀着外遇的心态,而是认真的。”陈豪接着说道:“你是叫李维吧,你对我已经结婚却这么做感到愤怒吗?既然如此,如果我离婚,你们会祝福我和张婕吗?” 张婕:“、、、” 陈豪将手搭在张婕放在桌子上的手上,说道:“我之前说了吧?我也很想抛弃一切,跟张婕你一起生活。但是,现实是不可能做到的,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喂!” 一直看起来很淡定的于白淼竟然将自己杯子里的冰阔落泼到了陈豪的身上。然后,转身离开了饭桌。 “喂!”看到于白淼泼水喊了一声的塞因,紧跟着于白淼走出了黄焖鸡米饭饭店。 “跑那么快干嘛?” “我又没让你跟上来。” 、、、、、、 “因为妹妹她、、、真是对不起。”张婕和陈豪在马路上边走边聊。 “不要紧,黄焖鸡米饭老板也给我换了一份,味道不错呢。”陈豪说:“这个年龄段,正义感都很强啊,‘这样做才对’,都很想表达自己啊。” 张婕:“、、、、” “对了,除了我们被反对这件事以外。我还知道了一件事,”陈豪说道:“你妹妹,似乎喜欢你的弟弟。” “!!” “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怎么会?他们两可是家人来着。” “不是,我是说,我们。你看上去可不这么想。”陈豪说:“看到你那些家人,我想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分割线、、、、、、 陈豪,日本星花集团的ceo,老婆是日本人大桥樱花啊。 据说由于其强大的业务能力,在日本留学的陈豪受到当时日本星花集团的社长大桥半三郎的一手提拔,而且还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陈豪的研究生时期的同学,嫁给了他。 塞因一脸蛋疼的看着o显示给他的资料,这些东西现在全部显示在他电脑的屏幕上。 塞因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久前,于白淼竟然在自己的胸前哭了起来。搞不懂啊,不是应该生气嘛。 而且就在塞因提议将那个陈豪揍一顿时,于白淼竟然不置可否。最爱的姐姐被玩弄了,应该像他塞因一样生气的吧? 、、、、、、、分割线、、、、、 张婕:“所以,你是想说,‘我们分手吧’” 陈豪突然把张婕抱在怀里:“你自己怎么想的,不是周围的人,你的真实想法、、、” 、、、、、分割线、、、、、、 第二天. “幺号~~~”张婕和下楼的塞因打着招呼,桌子上还摆着一大桌的菜肴。 “(我和陈豪分手了啊。)” 三个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互相抢着自己喜欢吃的菜,只是李大齐和张芳芳不在家,否则一定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感觉很不错啊。” 塞因看着姐姐正在把自己最讨厌吃的鱼偷偷夹给于白淼,两姐妹争吵的样子。 要是两姐妹的感情不好,家里老是大眼瞪小眼的,家里一定会变得沉闷不堪了啊。 第125章 他们发现了我 日本,东京。虽然它的行政区划分是“都”,但是它下辖23个特别区,一个郡,7个町,8个村,26个市。可以说是非常“大”了。 其实,东京原名江户,自日本明治维新时期,日本的天皇搬迁到这里后,才改名为东京。作为日本的第一工业重地。不止马路纵横交错,地下的铁路也是四通八达。 然而,就是在这些摩天大厦之间,却有些古色古香的寺庙。祭祀驱鬼与时尚流行,实在是好一番的异国情调。另外,根据资料显示,打架斗殴、凶杀失踪的比例之高,实在是又一种特色了。 所谓的东京迪士尼公园,其实距离东京有10公里。百度百科上说那是迪士尼公司在外国建立的第一所公园,也怪不得现在的日本人经常揶揄美国是爸爸国了。 从前文我们可以知道,这迪士尼公园也肯定是有很多日本特色加入的,不单单只是米老鸭、唐老鼠什么的。不过至于打架斗殴什么的,作者不太清楚。在离迪士尼公园不远处的,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有一座大隐隐于市的日本风格建筑。 由于树木的遮挡一般人都不会在意到的,即使像塞因这样的人,如果看到了那栋建筑,也只是一肚子奇怪——“这房子又是哪个土豪的?”,然而行色匆匆的路人肯定没有哪一个能回答他。 八手组,是最近日本新崛起的黑社会的名字。实际上,这栋山上的大宅,目前正是八手组们的总基地。 而此时,这栋基地里却枪声不断并且时不时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乡秀树!小谷春!他们人呢?”三浦忠辉大叫着和自己一起打拼的兄弟们。 老鼠、铺天盖地的老鼠。大宅外已经被成片成片的老鼠包围了,在这间密室里,一张桌子紧紧的压住了大门。 “死了!他们全都死了!”一名大汉带着明显的哭腔,对着他们的组长三浦忠辉说道。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要是塞因听到里面的声音的话,那应该是安培桃子:“你好啊,大叔?你们那里应该被包围了吧?扶桑木还在你手里嘛?” “是你!什么扶桑木?我们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大老鼠!”三浦忠辉气急败坏的问道。 “蛇!是蛇啊!”门外又传来了惨叫声。通过这惨叫,英明神武的组长判断出那些蛇似乎也不是站在他们那里的、、、 ————分割线———— 一望无际的太平洋上,五艘日本籍的现代捕鱼船在摸黑作业。 “春树君,这恐怕是我们最后一次来这里捕鲸鱼了。”一名中年男子望着风平浪静的大海,吐出了一口烟,说不尽的沧桑。 “是啊。”被叫做春树的人附和道:“我真怕我们大和民族,这已经延续了数千年的古老技艺从此断绝啊。” “春树君,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啊!”中年男子不禁叹了口气。 根据百度百科上说,日本的捕鲸历史至少有30000年以上。据说,在古代的日本,鲸鱼肉是盛大宴会上必不可少的美味佳肴;而鲸鱼的脂肪则用来作肥皂,蜡烛和唇膏;鲸鱼的胡须则是用来做成妇女的胸衣或者伞骨。 自从日本进入现代化国家以来,据说有人做过一次统计,其结果是:“日本人社区的动物蛋白多数来自鲸鱼肉,而不是猪肉。”当然,太平洋附近不止日本进入了近代化国家。如此丰富的食物来源,令不少国家加入捕猎鲸鱼的行业。 又根据统计,目前为止,太平洋的某一类鲸鱼数量已经只有三位数了,联合国据说搞出了个什么保护鲸鱼的法律。而日本呢,捕猎鲸鱼作为他们的优秀文化传统,一直没有停止捕猎。 就像我们以学习的名义搞盗版一样,目前日本的鲸鱼肉罐头上总要写上“保护我们的海味文化”。而且,这种罐头鲸鱼往往是日本打着“科学研究”的名义捕猎的。 嗯,日本文化社会科学的研究,也是科学研究嘛。 面对全世界的压力,日本官员曾经对外宣称:“没有,没有,日本现在绝对没有任何商业捕鲸行为。日本不会违反国际公约。” 政客嘛,就和那些青蒸的阿葡一样能言会辩、德高望重。 “从此以后,我们的后代再也不知道鲸鱼肉的鲜美味道了。”春树摇头叹息。 “不必这样哀叹,我们关于捕鲸的技术和知识都已经被今天来拍纪录片的录制了,虽然现在不能捕鲸鱼了,但并不代表百年后,捕鲸也不会不再开放!”抽烟的中年人拍了拍春树的肩膀。 “小须鲸!”中年人突然兴奋的大喊:“足足有五头呢!” 春树拿起了红外望远镜,喊道:“太好了!不止五头呢!东南方,火速前进!” 当太阳将海面染成一片血红的时候,8头大小不一的小须鲸鱼被全部被吊到了甲板上,水手们正在用大斧长钩子等“传统工具”肢解鲸鱼。在他们的一旁,一家电视台公司正在录像,也就是所谓的拍纪录片。 镜头里的春树笑容满面,再一块块被切开的厚鲸鱼肉旁,对着镜头说:“这一次。”春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满意之情:“目前的鲸鱼肉,在市场上卖到1公斤500~800美金,完全的供不应求呢。” “我真是太高兴了。这是个好兆头。”春树一旁的中年人也频频点头,满脸红光:“天照大神保佑,我们才出海不过6天,收获了将近20吨的鲸鱼肉。” 中年人估算着,一扫之前的晦涩面目,舔了舔嘴唇,继续说:“这一次的总市值约在一千二百万美金左右呢。” 船上所有人都很兴奋。春树又说道:“鲸鱼肉很容易腐烂变质,我们要把这些及时分割冷冻起来,不然,这恐怕是在烧原油了。” 因为春树的这句玩笑话,所有人都笑了。就在大部分人的精力都放在甲板上时,没有人注意到海面上起了雾气。当雾气已经浓到不见百米之外时,人们才开始吐槽。 “该死!现在可是正午啊。”中年人皱了皱眉,但是仍然挡不住他脸上的喜气:“天气预报说,黄金周这几日都是大晴天啊!” 突然,驾驶室里有人朝甲板大喊了一声:“天啊,卫星定位失灵了,我们无法准确定位!” “无线电呢?”这是春树的声音。 “只能和其他几艘船勉强联系,但是与公司怎么也联系不上!” 中年人的目光开始阴沉下来,喊道:“通知其他船只,靠拢行驶,别分散走失了!” 在这一望无际的太平洋,失去现代科技的指路,无疑是致命的。 “那是什么?”扛着摄像机,正在拍摄记录片的记者看到了海面上不断发出的泡泡,赶忙将摄像机对准了海面。 在船上强光灯的照射下,人们清晰的看到海面上那拳头大小的水泡,已经听到水泡破碎后,发出的轻微的“啪啪”声。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第126章 暴走的是鸟也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惊呼,一根巨大的尖刺物体从海底下冒出,直接穿刺了甲板,跟着周围的海面全部凸了起来。 不等船员们对此作出反应,那艘被穿透的渔船下,一只巨大的生物破水而出,连带着那艘渔船越到了离海平面八十米的高空处,而且还翻了滚。 另外四艘渔船也真不愧是近代高科技的产物,在这般汹涌的海浪中颠簸摇摆,竟然还没有沉到水里去。 甲板上的一部分人落了水,一部分人侥幸抱住了栏杆,还有一部分在海浪的余波下,在船上翻来滚去。 春树紧紧的抱住跟前的扶手,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强光灯下,浓雾里的那只比抹香鲸还大了几十倍的,浑身布满暗沉鳞片的超特大型鲸鱼、、、正在长出毛来? 和突然跃上天空的巨大无比的躯体相比,这四个在大浪中东倒西歪的船舰,简直就像小虾米一样脆弱。特别是它的鳞片迅速转换成羽毛,以及蔚蓝色光芒的眼睛变成了猩红色,让人感觉到一股无法呼吸的不安。 “红眼睛怪物掉下来了!”不知道是哪个水手喊了一声,还在甲板上的人乱成了一锅粥,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躲藏。 “轮机房!全力运行。”中年男人勉勉强强地保持镇定,他大声下达命令,可是距离他们不足二十米的鲸鱼竟然亮出了翅膀来!无论如何,这距离太危险了。其他三艘船也似乎都在加大马力。 然而,预料中的相撞并没有到来,鸟化的鲸鱼竟然垂直的往天上升去。 “船长,我们还没收锚!不能开、、、天啊!”驾驶室里,驾驶员惊讶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海面,以及他最担心的船锚。 “我们死定了、、、”死死抓住栏杆的春树本能地感觉到死亡正在向他们逼近。巨鲸,现在已经是巨鸟,身体虽然硕大无朋,但动作却异乎寻常的灵活。 巨鸟只是轻轻的那么动了一下翅膀,四艘由日本特产的钢铁所造成的坚固船舰,仿佛受到了万吨巨锤撞击一般,化作了漫天的钢铁碎片。 那一片片的钢铁碎片在强大的气流下旋转呼啸,正在海面上吃惊的看着天空的人们,发现种种碎片铺天盖地的像他们袭来。而那大鸟,就这样伴随着雾气和某种尘埃垂直的向天上飞去。 宛如龙卷风袭击过一般,海面上到处漂浮着破碎的物品和人类的肢体,第一艘被穿透的渔船的救生船竟然奇迹般地被勉强的使用着。 在这里,人们似乎都已经失去了救助同胞的勇气。 “四面全是海。”幸存的船员们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救生船上:“完了,我们全完了。” 可是,只要注意观察,就会发现,本应该随着那四艘船舰在天空中被绞成碎片的春树,竟然捂着已经断了一截而且血肉模糊的左臂,和这些其他的水手们一起。 “这是报应啊。”春树喃喃的说道,看着雾气渐渐淡去的天空,已经再也见不到大鸟的身影了。 “捕鲸船队在太平洋离奇失踪?”鸟居锅之助喝着生姜汽水,一边看着电视。 同一天,几乎世界各大航运大国、渔业大国都传出了船队离奇失踪的消息,其中以美英两国的损失最为严重,近百艘三十万吨级别的巨轮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还有五艘豪华渡轮,近万名乘客生死不明。 各国的军舰、巡逻舰甚至直升机频繁的出动,对遇难船只进行搜索,而所有国家竟然都对结果一致的保密,媒体们因此心急如焚,渔业和海运业大受影响,世界各国人心惶惶。 ————分割线———— “糟了,糟了!”一大早,塞因就急匆匆的向门外跑去。 张芳芳:“连早饭也不吃嘛?” 在公交车上,于白淼想到了塞因飞奔的形象,想:“估计是色情影片被婕婕姐发现了吧。” “恋爱经验?”陆小嫚倒退了几步,对着问这个问题的于白淼。 张幼伊:“那个,那个啦,听说不是有个狐狸精综合症的那个啦。” 林微音:“换男人如换衣服的那个?” 王楠:“据说那位学姐在一年级时就大名鼎鼎了啊。” 于白淼狂汗:“不是我们刚开学,就看到的那位故意露乳沟的马梦琦学姐吧。” 陆小嫚:“听说她试过5p!” 张幼伊:“就是啊,还会在男生面前弯腰露内裤。” 林微音:“和男人说话的时候会泛嗲!” “公交车嘛!”“真恶心!”“真的要去和她交流嘛?”只是姑娘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低着头,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分割线———— “啪啪啪,真好吃。”马梦琦:“香草味的冰淇凌最好吃了,于白淼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吃冰淇凌吧?” “那个、、、”于白淼:“恋爱经验很丰富嘛?” “、、、”马梦琦:“你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嘛?嗯——算是丰富吧,光从人数上而言的话,大概有60人左右吧.。” 于白淼:“。” 马梦琦摆了摆手:“但是我没有脚踩两条船哦,我是好好分手后,再和人重新交往的啊。” 于白淼说:“那么说来,小学五年制是、、、” 马梦琦:“什么?小学?五年制?” 于白淼心想:“果然是谣言啊。” 马梦琦叹了口气,脸上竟然有说不出的落寂,回忆着:“我啊,一开始的时候,明明那么恩爱,可是交往一段时间后就会对我动粗;脚踩两条船;从我的钱包里偷钱;也有人把我关起来,连学校也没法来了。” 于白淼,汗,说:“也就是说,是个渣男量产机器啊。” 马梦琦:“什么?” 于白淼:“没什么。” 马梦琦:“所以哦,我现在根本没男朋友哦。嘛,我现在倒是可以和你说说怎么看出一个人是渣男呢,免得以后被骗。” “嗯嗯。”于白淼竟然点了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马梦琦:“首先啊,不要因为人家长得帅,又是公务员或者一流公司就毫不犹豫什么的。有些男人可能由于天生条件优越,其实完全是渣渣的。” 于白淼做乖宝宝状:“嗯嗯。” 马梦琦接着说道:“看男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看他不如意的时候,平常的时候不管是谁,接人待物都可以很温和的。但是当一个人的主张受到阻碍时,他是冷静对待?乱丢东西?干脆放弃?甚至抱着不满的态度试着操控别人?” 于白淼:“嗯嗯。” 马梦琦:“又比方说,出一些问题看看他的权变能力。还可以在他喝过酒后又有什么德性,于白淼你知道吗,酒是抑制剂,可以抑制大脑里的原始抑制能力。还有啊,就是和他约个会,看他是早来了,还是晚来了。” 第127章 这周日你有空吗? “怎么对一个女生冷静下来?还是独处的时候?”塞因对着刁弦吃惊的说道:“嗯,想想你第一个暗恋的女生吧,把和你独处的那个女生想做是你那第一个暗恋的女生,你很快就会‘冷静’下来的。” “不过我不敢保证。”塞因补充说道:“所以,第三组正式解散了?金鸿儒和你都到了的正规组里了?” “金鸿儒让我和你打声喊招呼呢。你似乎也被分到了二人一组的特别行动队里。”刁弦喝了一口酒,对着塞因说道:“内部消息是金鸿儒的女儿呢,他让你好好带带她,因为他和他老婆在龙安局里一直是大忙人,所以从小到大很少见过他女儿的面呢。” “留守儿童?”塞因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不会是小太妹吧?” “才不是,超科大的高材生呢。”刁弦说:“我都羡慕你了。” 所以,几天后、、、 “一起吃午饭吧。”马梦琦对着塞因说道:“好嘛?” 塞因:“嗯?好啊。” 几小时后。 “李维。”班长卜款在课间对着桌子边的塞因说道:“今天那个超科大的马梦琦,我看到了哦,她是看上你了吗?” 塞因:“你认识她?” 卜款:“你认真的?她可是很出名啊?” 塞因:“哈?” 卜款:“她可是有名的——公交车啊,哎,好奇怪的感觉啊,寝室兄弟变成打炮兄弟了啊。” 塞因:“哈??” 卜款:“嗯,其实我有跟她睡过一次的。” 添凌志:“真的吗?真的吗?” 朱宝涛:“真不愧是班长啊,她当过你女朋友吗?” 卜款摆着手说道:“没有啊,因为她的包里面总会藏一些诡异的玩偶啊,跟那种女人进一步的话,一定会很危险的吧。不过——她的身材倒是挺好的。” 添凌志:“能详细说说吗?” “来,啊!”餐馆里,马梦琦让塞因张嘴,她自己则夹着一块烧肉。 塞因对着自己的新队友说道:“你对所有人,都做这种事情吗?” “不,没有啊。”马梦琦笑眯眯的说道:“只有对喜欢的人哦。” “、、、”塞因捂着脸小声的咕哝:“丝毫不掩饰啊。” “因为,”马梦琦又夹了一块,说道:“如果不尽全力的话,会感觉后悔的啊。全力以赴,还是不行的话,那就没辙了。” 马梦琦将肉吃了下去:“什么都不表现出来,一直想着一个人对我的看法的话,嗯,如果不好好传递出去,也没办法彻底放弃啊。” 不知道为什么,塞因又想到了露西亚,塞因:“你很厉害嘛。” 马梦琦:“爱上我了?我们谈恋爱吧!” 塞因黑线:“爱、、、才没那回事。” 马梦琦:“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可以先做**哦。” 塞因:“、、、、、、” 下午,专业英语课,是塞因的婕婕姐的课。 塞因坐在最后排,修改着他的“道德的和政治的博物志”,这本著作塞因趁着空闲的时间写写停停,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课后。 “陈豪先生的事情,谢谢你帮我瞒着妈妈他们。”张婕在池塘边遇到了塞因:“哎??” 第二天中午。 “总觉得,这几天你都没什么精神啊。”马梦琦对着坐在她右边的塞因说:“都写在脸上啦,你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呢。跟我说一说吧。快说啊!” “、、、”塞因抿了抿嘴:“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某些一直想要的东西到了我眼前,我却总是不敢去争取,总是畏缩。明明很早就下了决心,但是我又、、、” “!”塞因竟然在没发觉的情况下被马梦琦闭着眼睛亲了一下。 “对不起啦,看着这种表情的塞因。”马梦琦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些迷离,说道:“我忍不住了、、、” 说着,马梦琦斜靠在塞因的身上,说道:“今天,来我家吗?” ————分割线———— 主动的女生。空无一人的房间。这是第几回了?塞因看着马梦琦空无一人的家,电视上摆放着一家人的照片相框。 “我爸爸妈妈平常都不在家的哦。”马梦琦说道:“可以安心随便亲热哦!” 够了!初恋女生,初恋女生,初恋女生、、、、、、塞因如此在心中默想露西亚的形象,不能教训完刁弦,自己就失败啊。 “你在紧张吗?脸红了?”塞因竟然被马梦琦抱住了,而且他才刚刚发觉,马梦琦说道:“好可爱哦!” “你的脸更红了,明明什么都还做啊。”马梦琦:“现在就去我的房间吧。” 能传出流言的那种情况。还有经常不回家的金鸿儒夫妇。只有年轻的金鸿儒夫妇和小时候的马梦琦的合照。嗯,嗯。 塞因突然轻松而又温柔的挡住了马梦琦的胳膊,将自己被马梦琦解开的衬衫扣子扣好,再将马梦琦的五颗扣子都扣好。 “李维?伍离?” “你家里有吉他吧,我听卜款说,你以前也是超科大乐器社的吧。”塞因说道:“我以前,在很遥远的地方,一个人住,一个人学习诗歌,后来遇到了一群朋友,大家都很爱听我的弹唱呢?来听一听吧。” 塞因轻轻的低唱,偶尔伴随着吉他拨动的声音,他唱道: “当我走在白里雅苏台城的归路中/ 我手上撑着长枪,眼中掉着泪水/ 我听到姑娘的哭泣声/ 她说,亲爱的,我快认不出你了/ 我卖掉了我的围裙,为你购买最好的铁剑/ 亲爱的,你看起来如此狼狈/ 你曾经温柔的双眼都去了哪里/ 那时我的心也被你骗走了/ 我卖掉了家里的母牛,为你购置崭新的皮甲/ 亲爱的,我快认不出你了/ 你以前奔跑的双腿去了哪里/ 当时你欢快的去参军/ 与你欢舞的日子也就不再有了/ 亲爱的,我快认不出你了/ 你失去手臂,也断了双腿/ 你只是个愚蠢、可怜的家伙/ 姑娘,对着断垣下的残躯/ 呜呼,呜呼/ ” (改编自爱尔兰民的反战歌johnny i hardly knew ye,很多人翻唱过) 眼光一刻都没有离开塞因,马梦琦认真的听着塞因的歌唱。 “一个人的话,要是觉得寂寞了就来听一听我写的诗歌吧,虽然我自己也不太够资格做这种事情呢。” “、、、谢谢。”马梦琦说,竟然哭了出来:“对我这么说的男生,这还是第一次。” “那今天开始我们就、、、”马梦琦接着说道,可是被塞因打断了。 “不做男女朋友。” “讨厌我吗?” “稍微想了一下,我们以后可能遇到很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有太过依赖的关系比较好吧。” 第128章 周日被我射熄火了 所以今天是周一。 “啊~好热啊,天气越来越热了。”卜款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赤露仰天长叹,然后转过头对着塞因说道:“对了,李维你和马梦琦做了吧?” “啊?”塞因说道:“其实,你注意到了吗?马梦琦的那个、、、” 卜款吃惊的说道:“你也注意到了吗!那个地方,要是不捧起来的话,就看不到长了颗痣的吧。” 塞因:“啊哈哈。” 卜款:“怎么?难道你没和她激情一战吗?” 塞因:“战你个头啊!” 突然,耳边传来o不断要求塞因接电话的信号。塞因和卜款说了一声,独自一人跑向了寝室外。 “吉斯曼家族的拍卖会?他们有‘绝对能源石’?” “超文明争霸系统”的o在那个世界发现了破坏之神,也就是“系统”非常需要的东西:‘绝对能源石’,这可以扩充系统的能量和最大能源储备,也就是说让塞因有更多的时间在那个世界。 ————分割线—— 其中一个陪同法毕乌斯的搜查员扫视了一眼地牢,身体突然颤抖的靠在墙上,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一样,似乎随时都可能晕眩过去。 法毕乌斯想将这个胆小的搜查员调去做个文官,但是当他也进入了地牢时,他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法毕乌斯强装镇定,不愿在属下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法毕乌斯掏出了一块手帕,那是莎妮用药水侵泡过的,用来治疗他的慢性鼻炎的。此时,法毕乌斯用这块充满着清香的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然后弯下腰,对着地上被烧过的尸体。 “腹部和子宫都被切开了。”一旁的一个检察官尽量以冷静的语调下出诊断:“肯定是出自一名精准的外科医生之手。这女子的胎儿被取走了,我猜,剖腹手术之后,这个女人还活着。不过,这里应该不是完成手术的地方。” 法毕乌斯皱着眉头问道:“其他尸体也是这种情况吗?” “不?”又一个检察官摇了摇头,将目光从尸体上移开:“其他的都是被绞断了脖子,只有这个是孕妇,但是具体的,我们还要进一步检查。” 法毕乌斯:“还有多少具尸体?” 检察官之一:“一共四具尸体,我的大人。我们的初步检查说明,这些人的身份不明。” 法毕乌斯:“不对,我就已经认出一具尸体的身份了。这个人是拉尼娅,提图斯将军最小的女儿。早在很多年前,她姐姐厄勒克特拉嫁给法弘西帝国的一个浪荡子后,她也消失了。” “我的大人。”一旁的检察官说道:“在不远处的坑道里,还发现了大量的人骨,从骨头上来看,应该都是属于年轻女子的,我们应该找一些专业的术士来,让他们来分辨、、、” “不不。”法毕乌斯摇着头,拿掉了鼻子上的手帕说道:“别说术士,就是那些丢失女儿的父母也别告诉他们。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那些所谓的,专业的术士。巴塞,其他地方也都调查完了吗?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没有,法毕乌斯大人。”叫做巴塞的调查官回答:“斯特拉斯用魔法释放了一道大火,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被烧光了。火焰能净化、、、咳咳咳、、、能抹掉一切痕迹。” 斯特拉斯瞄了一下这个永恒之火的、曾经的狂热分子,说道:“要我来教你怎么做吗?我很清楚的知道那个斯特拉斯在这破房子里待过。所以,这间房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会有‘证据’,你明白了吧?还有,那道铁门后面是什么?” 毫无疑问,魔法之火本来应该将这座地牢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所有纸张什么的烧掉,就像那些皮肉被烧焦的尸体一样。 这座铁门后面唯一完好无损的是一个形状怪异的铁质大椅子。 “这样的构造。”巴塞竟然吞了一口口水,全然不顾地牢里弥漫着被蒸发的药水和焦炭气味,他指着怪椅子说道:“是为了让、、、腿、、、打开。打得非常开。” 意思就是,这是为了让人舒适的躺在上面,将双腿分开。 “狗娘养的东西!”法毕乌斯把牙齿咬的咯吱响:“这疯子!” “在这个椅子下方,地上的凹槽里。”巴塞继续说:“我们发现了尿液、粪便和血迹。但是那把怪椅子却似乎是新打造的,没人动过,我不懂该怎么、、、” “我懂、、、”法毕乌斯说道:“那把铁椅子是为了某个,被斯特拉斯认为有特殊体质的人准备的。但是无疑,亡灵魔导师拉达克的失误在很大程度上,让斯特拉斯的计划都泡汤了。” 那个传唱的神秘的女法神,究竟是什么人? 早就被吟游诗人(们)的吟唱,传的到处都是的亡灵魔导师的惨败事件——而且似乎真有其事——令所有人的震惊、困惑不解或者想入非非。 就在法毕乌斯在地牢中观察调查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女法神的本尊,也就是塞因再一次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好啦,好啦,这次是能说话了,不过还是面瘫啊。”如果不使用技能的话,系统的异世界投影技术是以每小时0.06%消耗的,如果得到了绝对能源石,那么系统的最大能量值会扩充两倍,也就是说是原来的三倍大,不用技能每小时消耗0.02%的能量。 当然,塞因这次也没能变成自己原来的样子,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不是地球上李维的样子,而是塞因电脑中的仙剑四里的云天河。鸟窝一样的发型,身上还搭着兽皮,实在很符合塞因现在身处的地方。 这里是魔猪林,离这里最近的城市就是波士瑞城了,哎,原来前面那两个穿越户穿越的地方都是最容易穿越的地方。打个比方说,就像地球上发射火箭一样,酒泉什么的才是最好的发射位置。 魔猪林,除了杀不尽的2~4级魔兽魔猪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杀人灭口、栽赃嫁祸了。这里人烟稀少,而魔猪林里不出百步就会发现一个或死于仇人或死于自杀的尸体。 塞因此次的目的是得到“绝对能源石”,完善系统的投影能力,而“绝对能源石”在一家叫做吉斯曼拍卖行的拍卖店里。 值得庆幸的是,“物品鉴定大师系统”跟随着塞因的意识来到了这个世界,也就是,塞因完成任务以及随着时间累积的那些“金币”起作用啦, 第129章 那将永远会是一个秘密 “但是,看看他们所抽取的价格——宗教的奴役、崇拜软弱、停滞不前,对肉体、欢乐与此世的憎恨。不,我们不能使用这些悖逆人性的镇静方法!我们必须找出更好的方法来崇尚我们理性的力量。” 在这个节骨眼上,莎妮突然无精打采起来:“其实,我们的心灵是用一种隐瞒自己的方式而设计的,但这可是要和我们实现的世界背道而驰的。” 塞因伸了伸腿:“很多人剥夺了我们自己的独处,却不曾提供给我们陪伴。我一直在想,或许最令人渴望的女人就是最让人恐惧的女人。而且,不是因为她是那种人,而是因为男人让她变成了那种人。真是可悲。” “可悲?” “够了,够了。”莎妮突然假装出了害羞的神态,塞因承认了那也是蛮吸引人的,塞因赶忙叫停。 莎妮和塞因决定散步来庆祝一下他们没头没脑的讨论,而且两人都同意,在散步的时候有些思绪会很清晰。 两个人并排走在医院里,走向医院外。 塞因突然说道:“我曾所梦想过的一种爱情,是两个人共享一种共同的追求,那追求是对更高层次的真理的热情。现在,我或许不应该称呼它为爱情,或许,它真正的名字是友谊。” 莎妮感觉到了塞因的亲近,甚至希望与他把臂前行。然而她同样感到失望,她知道,这一天,她不会得到她所需要的帮助了。 在这样一种散步的谈话中,没有某种压力。有时,在不自在的时候容易陷入沉默,让一个人的注意力容易被炊烟或者树枝的沙沙声所吸引。 有一次,莎妮落在后头。塞因转头去寻找她,惊讶的看到莎妮正站在一棵貌不惊人的小植物前。 莎妮:“这是毛地黄,至少有40个我看过的病人,他们的生命依赖这种平庸植物的救援。”塞因走了过去:“莎妮,我不会说什么,人‘应该忍受’死亡,或者‘坦然面对’死亡。那实在是对生命的背叛。人如果在活着的时候就去追求人生,如果人在实现了他的生命之后死去,死亡就丧失了他的可怕。如果一个人感觉生不逢时,那就永远不会死得其所。” 莎妮:“死得其所?” 塞因:“这要问你自己莎妮,你实现了你的生命了吗?” 莎妮:“你这是在用问题回答问题。” 塞因:“然而,你知道问题的答案。” 莎妮:“如果我知道了答案,我为何还要问呢?” 塞因:“为了避免知道你自己的答案。” 莎妮停止了问答游戏。她的胸腔里膨胀着未体验的人生,但是那离她的生活太远了,如果为了自由而放弃日常生活又意味着什么呢?自由的奴役。她有她的病人、学生,虽然这也让她像个奴役。 塞因挽起了莎妮的手臂。 “我的朋友。”塞因轻声说:“我们不能告诉别人如何去过不一样的生活,因为如果我这样做了,别人依然过着另一个人所设计的生活。但是我可以这样说,责任不可以取代我们珍爱自己的优先性、责任不可以取代我们本身不受限制的探索、如果我们没有完成自己、那责任不过是为了我们的自我放大而利用他人的婉转说辞罢了。” 莎妮:“你那‘以无私成其’的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私欲。不过这没有责任的‘自由’快把我吓坏了,抛弃我的工作跑去旅行?我可不敢。” 会把所有人都吓坏的。够了够了,对于这两个医生、两个病人或者一个医生一个病人来说。真正的敌人不是任何事情,而是所谓的宿命。 生命是两个完全相等的虚空之间的火花,介于出生之前与死亡之后的黑暗之中。那宿命自人的出生开始就出现了,这个敌人就是衰老、死亡以及对自由的恐惧。这是被放牧的绵羊们不愿去面对的事情,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有多少人能去面对,连发现都会让人恐惧的真理呢。 莎妮不行,但是她认识到了她的极限。塞因也不行,再继续谈论下去,他们两个人都会被害死的。因此他们决定停止以后四天一次的会谈。一直在波士瑞城里漫步。 莎妮:“塞因,去保存一段关系的方式,是有能力去放弃它。你明白吗?帕加尼公国的大公会在明天举办婚礼。” 在塞因的脸上看不到任何领悟的样子。 莎妮补充道:“和那个剑圣非蒙特。塞因,你可以承受多少真理?” 塞因耸了耸肩:“有时候,我爱上了命运,这让我知道了生活愉快的关键,在于先选择必要的东西,然后去爱上它。” 莎妮:“塞因,对我而言,重要的是停止为过去悲痛,并且、、、” 塞因:“莎妮,你知道吗,就在我来到这里的前一晚,我做了个梦,一堆清晰的篝火环绕着八块巨大的石头。” 莎妮回应道:“大石头在烤火?” 毫无理由的,塞因哭了起来。 、、、、、、 “让你回想起来这些,让我觉得很惭愧很尴尬。” “至少困窘很少致人死地。” 她知道她做的很残酷,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残酷的话,以后会更为残酷。这是唯一的机会,一个永远不会再来的机会。 “听着塞因,我遵守着一位伟大导师的忠告。‘提供给朋友一个安歇之处,不过要注意,这个安歇之处只能是硬床或者简陋的吊床’。” “那这张床还真的有够硬。” “你看,或许孤独之存在于孤独之中,一旦分担,它就蒸发了。” 塞因看向莎妮,没有抹去脸上的泪痕。究竟为什么流泪呢?塞因和莎妮都不想说。 根据后来的路边摊传闻,塞因先生和莎妮院长谈恋爱的时间只有12天,在第12天夜晚,这对只是以朋友相称的两个人,坐在一张硬床上,然后,越坐越靠近。最后,据说是莎妮院长,坐在塞因的身上,捂着自己的嘴巴,动了起来。这真是厚颜无耻的传闻! 为了不让读者怀疑作者在这方面既正直又严格的信念,也就是作者的道德。如果要用华丽的辞藻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作者要与任何种类的理想主义作斗争。用通俗的话来说,贞节之说就是公然煽动反自然,任何一种对性的蔑视,任何用不洁之类的词汇对性的形容,本身都是对生命的侵害。这是违抗人类生命的脉搏的真正的罪恶。 第130章 与天地相似故不违 当然,如果有人信了作者上一章的话语,得了艾滋病或者其他花柳病什么的作者概不负责。 就像塞因的投影其实在那个世界没有那种、就是那种最后的功能,而在异界和莎妮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件后,塞因觉得,他整个人都变得有灵感了起来。在他的那本“道德与政治著作中”,塞因花了不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他的作品。 在另一方面,作者还要叙说另一个故事。 古语有云人心有四不正。身有所愤怒,一不正;有所恐惧,二不正;有所好乐;三不正,有所忧患,四不正。人心不正,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 但是只要人能做到不自欺的地步,往往很快就会“四正”。梅薇回想着她爹爹菲力教给他的鹰格宏帝国皇家修心法门,这法门是塞因也知道的。 梅薇的为人处世,在很久之前,和父母住在简陋的帐篷里,吃着干饭野草,仿佛本来就是她应该的地位一样。到现在,她成了帕加尼公国的大公,穿着锦绣华缎,仁川清十郎是她的皇室总管,小剑圣莉亚差点成为了她的丈夫现在是她的大内侍卫,仿佛本来就是她应该的地位一样。 这位女大公到底在想什么呢?修炼过皇室秘传斗气的塞因是肯定知道的,也就是皇家秘传斗气上的所谓“长视久生”,大概吧。因为修炼这种斗气的人寿命往往长短不一,所以很难判定是否有作用。 又有所谓养心莫善于寡欲,为人寡欲,虽有不存者,寡,为人多欲,虽有存者,亦寡矣。 但是,梅薇女大公在该奢侈的地方,还是很奢侈的,可不是什么寡欲。比方说,这座华丽的宫殿,魔龙堡,是用整座高山雕刻、建筑、修饰而成的,它鸟瞰着帕加尼公国的国都魔龙城。 在梅薇的王坐上,一颗巨大的龙骨头颅装饰在上方,给人一种十分畏惧的感觉。那到使宫殿里的很多年轻的男孩子们爱上了她们的大公。最重要的是,这些男孩们听说那位“剑圣非蒙特”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有个好听的名字莉亚的时候。 “在匈萨汗国,18岁还没有结婚的女孩,几乎是没有的。”大内侍卫莉亚挺了挺她不再裹胸的胸膛,对着梅薇说道。 “我的殿下。”看起来成熟了许多、留了长发的清十郎似乎很稳重,他说:“塞因先生看起来已经利用‘系统’往返于这个世界好几次,可是您结婚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很多国家才对,我认为,我认为,那个,他,他一定是阳痿了,对,阳痿了才对。” 在这里我们不能说清十郎的措辞不够严肃,而且可以说他的措辞很恰当。 “是的,阳痿了。”。。 在这里作者要说明一下,高级妓女这个词,指不仅仅把她们的身体,而且把她们整个人当作可以利用的原始资本的女人。她们的态度与梅薇、莎妮等人不同,梅薇和莎妮在生活或者作品中超越自身的同时,也超越了限制条件,她们是在前往未来。 而那些高级妓女们,不揭示世界,也不超越性的开辟任何道路;相反,她们墨守成规,她们展现自己,获得崇拜者赞赏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服务,是为了征服超越性。高级妓女们不否认自己的女性特质具有的魔力,能够在陷阱中抓住男人,供自己享用。 这些高级妓女、艺妓或者交际花。她们利用了她们的女性特质,处在与男人相当的地位上。而且,有趣的是,我们男人中的那些超越者,艺术家、画家、指挥官或者画家之类往往喜欢像蜜蜂一样围绕在这种类型的女人身边。 就像法毕乌斯这个画家、指挥官没有对莎妮表示出爱意一样,但是他却对“艾米利亚剧团”的艾德娜小姐表示了倾慕之意。就像莎乐美之流对于尼采一样,她是他的启迪者、是缪斯,虽然她们本身的内涵可能并没有这种才华。 所以,在艾米利亚剧团来到新建立的帕加尼公国这件事情,负责治安的剑圣莉亚也是十分头疼的。 这些女演员们经常会像家庭主妇一样。私下交流一些能够让她们装腔作势的技巧。莉亚揉了揉脑袋,其实,这种对男人的蔑视和厌恶,清楚地表明,从属于男人依然是她们的命运。男人属于剥削者一方,而女人属于被压迫者。偶尔从这些女演员的嘴里吐露的性冷淡趋向,就表明她们在对男性傲慢的反抗中感到了屈辱。 剑圣莉亚,既不是妓女更不是高级妓女。但是她的行为依然“不检点”,这一点上或许是所有佣兵改不掉的臭毛病——嗜杀、麻木、唯利是图。 艾米利亚剧团里的高级妓女们,说到底,她们游走在多个男人之间,任何男人归根到底都不会是她们的主人。但是她们对男人的需要很迫切。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作为高级的妓女,事实上,一旦男人不在要她,她就失去了生存手段。 初入演唱团的女孩子们知道,“她们”的整个未来握在“他们”手中。当然,还有就像艾德娜小姐一样,本来家庭生活优渥,只是因为对未来生活的挑战才加入演唱团的。但是很快,她也学习了剧团里的那些女孩子们的那一套了。 不同的是,她亦是一个“大功告成”的女演员,她的才华得到了公认。实际上,她可以有真正的独立,摆脱高级妓女的状态,但是作者已经说过,埃德娜小姐家境优越,而且她妈还和塞因,咳咳。 我是说,艾德娜小姐那天生爱危险的心态,注定了她成为不了一个老太婆。 《艾米利亚剧团常驻帕加尼公国契约》。艾德娜看着自己手里的通知,无病呻吟的叹息了一声,就在这时,艾德娜的眼角瞥到了自己的房子里的一角有一只0级小魔兽灰尘壁虎。赶紧晃晃张张的穿上了裤子,“钻到肚子里面去就麻烦了”,艾德娜是这么想的。嗯,她似乎有在家里果体的习惯。 习惯在家里不穿衣服的女人,恐怖如斯! 对许多女性来说,有时候完全的动物性才能使她们high。但是对另一些女人来说,恰恰想法,她们需要尊重和温情。后一种女人,出于对男人的赞赏,她们只有相信在得到深沉的爱之后,才同意献身给男人。 一个女人必须非常玩世不恭、无动于衷或者自命不凡,才能叫肉体关系看作一种快感的交换,她的每一个性伙伴都同样的能从中各取所需。 我们男人之中也偶尔有像女人那般,抗拒在星爱中利用他的人。(塞因肯定不是这种男人。) 对于梅薇来说,一个女人,通常会遇到星伙伴把她当作工具。只有情投意合才能弥补她看作的失败的行动所带来的羞辱。 第131章 吞噬神明者 塞因继续说道:“我重复一下我的立场,我首先希望你有勇气说:‘这是我的选择’。我还是那样说,如果你选择成为那些少数的、可以享受自己成长的愉悦,以及没有信仰下的自由所带来的快活,那么必须要准备好面对最大的痛苦。这两种情绪紧紧的结合在一起,如果你想要较少的痛苦,那你就只能成为禁欲的僧侣,对至高的享乐断念。” “你还真是有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观。”莎妮看着窗外的护士:“谁又能无忧无虑并享受安逸又永恒的快乐,是见识不明的人,是些小孩子。” 塞因:“是的莎妮,成长与力量是痛苦的回报。创造与发现都是在痛苦中发生的,我们都必须要有自己的混沌与狂乱。所以我们还有其他要谈的吗,今天可以结束了吗?” 缄默不语。 节选自第二次见面后莎妮的笔记: “或许,他看到了自己从出生开始,还是婴儿时期就存在的那种恐惧,他看到了太多。也许是时间无情的将人吞噬,也许是他看到了无论如何他自身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污点,也许是他看到了生命的短暂无常。总之,他的恐惧残酷而又可怕,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可安慰他的恐惧。 这一点上,艾达和我说过他的收藏。他很欢迎**进入他的心灵,而**只是一个无情的竞争者,迅速把其他的情绪都排除出去了。就像我知道的那样,**是不会思考的,它渴望,它收集。 我和他处在一个奇妙的竞争中,似乎是,看看谁能对另一个人更有帮助。这一点上我有点苦恼,我要提醒我自己,我是个医生,不是为了我个人的兴趣与他会面的。毕竟,为病人治疗好受伤的膝盖所带来的个人乐趣是什么呢?以我的医术赚了钱?那我就不会去光辉城当志愿者了。 在今天的某个时刻,我体验到一种奇怪的分心,似乎处于恍惚状态。也许,我是一个容易受到催眠的人。” 节选自第二次见面后塞因的笔记: “这一次我说的很直接,真理的爱好者不应当畏惧风暴或者波涛的海浪,对于浅薄的水域才应该三思。我认为她有着渴望成为自由的灵魂,但是却无法舍弃信仰的桎梏。 她其实在自欺欺人,她做选择,但是拒绝成为她选择成为的人。她知道她很痛苦,但不知道她是为了错误的事情在苦恼。她期待从我这里缓解、慰藉与快乐。我能怎么办呢?我给了她更多的苦难,把她现在琐碎的苦恼,变成了她那曾经的高尚的痛苦。、、、” 第十二天,他们的第三次会面。 莎妮:“你知道吗,塞因,在我这个年纪,我已经有了很大的科学发现,我成功的得到了别人的喝彩。我是个受人尊敬的医生,一个体面的公民,我以为我的人生一直可以螺旋上升而自豪。” 莎妮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 塞因吃惊的看着莎妮。她是在收集情报吗?还是促使我自己发现矛盾呢? 塞因说:“让我用哈莘学院的话语来说,我们应该学习倾听自己内心地下室里的狗吠。你似乎看不到生命的更高峰了吧,在这充满荒谬的世界中,你有代之以追求的吗?” 莎妮高兴起来,说道:“我准备像艾达那样写一部小说,生命可是场没有正确答案的考试。我的小说的情节大概是这样的:一个男子过着不满足的生活,他得到了一个妖怪的祝福,得到了重新体验他生命的机会,同时还保持着对他先前生命的所有记忆。当然,在故事的最后,他大吃一惊,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过着同样的生活。他做着同样的选择,犯下同样的错误,信奉同样的目标与神。” 塞因:“我可以给那个妖精起个名字吗?嗯,叫做浮士德,大概是这个发音。莎妮,你知道吗?我是这么想的,去实现错误的目标的徒然以及重新设定错误目标的徒劳,所以我总是带着一点随遇而安的心态,让‘命运’决定我的职业什么的。之后,或许悲伤,或许快乐,或许痛苦。 但我要说的是,莎妮,你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权力斗争了嘛?” 莎妮摊在了椅子上:“噢,不,又是什么权力。就在我突然了解到生命是平淡无奇的,时间是不可逆转的时候,我的生命正在逐渐枯竭。当我知道‘前途无量的家伙’‘天才少女’只是起跑点的一个旗帜,而‘前途’则是错觉,‘天才’则是没有意义的,所有人都在一步步迈向死亡。 塞因:“清晰的洞察不是伤口。幸运的人才会捕捉到这种洞见。” 莎妮:“幸运?了解到生命没有目的或者价值,而你却称之为幸运。” 塞因:“不不不,死亡的必然来临不是意味着生命没有价值。我会告诉你的,在这一点上,你做到了正确的地方,你没有去依赖宗教的欺骗,也没有信那些士兵们用洗冷水澡可以使皮肤健壮的鬼话。” 在塞因没有遇到莎妮之前,他从来没有企图他在五皇子的象牙塔上得到的思想付诸实践。 支气管炎、肺炎、鼻窦炎、外耳炎、喉炎和扁桃体炎等一直是莎妮的摘要。 塞因这此要写下自己解决的摘要:“你当然会痛苦,这是洞察的代价。当然,你在害怕,生活就是处于危险之中。坚强一点。” 也许,对莎妮最好的帮助,就是让莎妮帮助塞因。让塞因拿走她点什么,而不是给她什么。 这里加入作者的议论。《浮士德》和《少年维特之烦恼》都是歌德的作品。《少年维特之烦恼》里的相思病打动了很多人,打动了那些普遍的跟异性有问题的人,没有人实际上能逃脱得了爱情的痛苦,因此很多《少年维特之烦恼》的读者自杀了。 塞因:“你说有写小说的想法,你注意到了吗?我们越敞开来谈论这些恐惧,我们的妄想就会越强烈。” 莎妮:“所以,现在应该攻击我们的妄想?聚会里的人都懂的,当我们的眼光放高,悲剧就看起来不那么悲惨,当我们的眼光放低,世界也就不再完全是荒芜。在生活中使用哲学,和仅仅是讨论哲学,是非常不一样的事情啊。” 塞因不置可否,说道:“问题在于,莎妮,如果我们使用较低层次的能力去影响人类,舍弃了理性,我们得到的结果会是个比较低级、比较廉价的人。当你说你需要某种东西时,其实你指的是某种可以影响人的情绪的东西。你瞧,这个世界上可是有着做这种事情的专家!那些神圣教会的传教士,他们知道潜移默化的的秘密! 他们巧妙地操纵着振奋人心地音乐,他们以高耸地尖塔与提神地教堂内部来让我们相形见绌。他们为了顺服而鼓励情欲,他们提供超自然地的解释、对死亡的保护,甚至还有永垂不朽。” 第132章 第十二夜 “但是,看看他们所抽取的价格——宗教的奴役、崇拜软弱、停滞不前,对肉体、欢乐与此世的憎恨。不,我们不能使用这些悖逆人性的镇静方法!我们必须找出更好的方法来崇尚我们理性的力量。” 在这个节骨眼上,莎妮突然无精打采起来:“其实,我们的心灵是用一种隐瞒自己的方式而设计的,但这可是要和我们实现的世界背道而驰的。” 塞因伸了伸腿:“很多人剥夺了我们自己的独处,却不曾提供给我们陪伴。我一直在想,或许最令人渴望的女人就是最让人恐惧的女人。而且,不是因为她是那种人,而是因为男人让她变成了那种人。真是可悲。” “可悲?” “够了,够了。”莎妮突然假装出了害羞的神态,塞因承认了那也是蛮吸引人的,塞因赶忙叫停。 莎妮和塞因决定散步来庆祝一下他们没头没脑的讨论,而且两人都同意,在散步的时候有些思绪会很清晰。 两个人并排走在医院里,走向医院外。 塞因突然说道:“我曾所梦想过的一种爱情,是两个人共享一种共同的追求,那追求是对更高层次的真理的热情。现在,我或许不应该称呼它为爱情,或许,它真正的名字是友谊。” 莎妮感觉到了塞因的亲近,甚至希望与他把臂前行。然而她同样感到失望,她知道,这一天,她不会得到她所需要的帮助了。 在这样一种散步的谈话中,没有某种压力。有时,在不自在的时候容易陷入沉默,让一个人的注意力容易被炊烟或者树枝的沙沙声所吸引。 有一次,莎妮落在后头。塞因转头去寻找她,惊讶的看到莎妮正站在一棵貌不惊人的小植物前。 莎妮:“这是毛地黄,至少有40个我看过的病人,他们的生命依赖这种平庸植物的救援。”塞因走了过去:“莎妮,我不会说什么,人‘应该忍受’死亡,或者‘坦然面对’死亡。那实在是对生命的背叛。人如果在活着的时候就去追求人生,如果人在实现了他的生命之后死去,死亡就丧失了他的可怕。如果一个人感觉生不逢时,那就永远不会死得其所。” 莎妮:“死得其所?” 塞因:“这要问你自己莎妮,你实现了你的生命了吗?” 莎妮:“你这是在用问题回答问题。” 塞因:“然而,你知道问题的答案。” 莎妮:“如果我知道了答案,我为何还要问呢?” 塞因:“为了避免知道你自己的答案。” 莎妮停止了问答游戏。她的胸腔里膨胀着未体验的人生,但是那离她的生活太远了,如果为了自由而放弃日常生活又意味着什么呢?自由的奴役。她有她的病人、学生,虽然这也让她像个奴役。 塞因挽起了莎妮的手臂。 “我的朋友。”塞因轻声说:“我们不能告诉别人如何去过不一样的生活,因为如果我这样做了,别人依然过着另一个人所设计的生活。但是我可以这样说,责任不可以取代我们珍爱自己的优先性、责任不可以取代我们本身不受限制的探索、如果我们没有完成自己、那责任不过是为了我们的自我放大而利用他人的婉转说辞罢了。” 莎妮:“你那‘以无私成其’的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私欲。不过这没有责任的‘自由’快把我吓坏了,抛弃我的工作跑去旅行?我可不敢。” 会把所有人都吓坏的。够了够了,对于这两个医生、两个病人或者一个医生一个病人来说。真正的敌人不是任何事情,而是所谓的宿命。 生命是两个完全相等的虚空之间的火花,介于出生之前与死亡之后的黑暗之中。那宿命自人的出生开始就出现了,这个敌人就是衰老、死亡以及对自由的恐惧。这是被放牧的绵羊们不愿去面对的事情,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有多少人能去面对,连发现都会让人恐惧的真理呢。 莎妮不行,但是她认识到了她的极限。塞因也不行,再继续谈论下去,他们两个人都会被害死的。因此他们决定停止以后四天一次的会谈。一直在波士瑞城里漫步。 莎妮:“塞因,去保存一段关系的方式,是有能力去放弃它。你明白吗?帕加尼公国的大公会在明天举办婚礼。” 在塞因的脸上看不到任何领悟的样子。 莎妮补充道:“和那个剑圣非蒙特。塞因,你可以承受多少真理?” 塞因耸了耸肩:“有时候,我爱上了命运,这让我知道了生活愉快的关键,在于先选择必要的东西,然后去爱上它。” 莎妮:“塞因,对我而言,重要的是停止为过去悲痛,并且、、、” 塞因:“莎妮,你知道吗,就在我来到这里的前一晚,我做了个梦,一堆清晰的篝火环绕着八块巨大的石头。” 莎妮回应道:“大石头在烤火?” 毫无理由的,塞因哭了起来。 、、、、、、 “让你回想起来这些,让我觉得很惭愧很尴尬。” “至少困窘很少致人死地。” 她知道她做的很残酷,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残酷的话,以后会更为残酷。这是唯一的机会,一个永远不会再来的机会。 “听着塞因,我遵守着一位伟大导师的忠告。‘提供给朋友一个安歇之处,不过要注意,这个安歇之处只能是硬床或者简陋的吊床’。” “那这张床还真的有够硬。” “你看,或许孤独之存在于孤独之中,一旦分担,它就蒸发了。” 塞因看向莎妮,没有抹去脸上的泪痕。究竟为什么流泪呢?塞因和莎妮都不想说。 根据后来的路边摊传闻,塞因先生和莎妮院长谈恋爱的时间只有12天,在第12天夜晚,这对只是以朋友相称的两个人,坐在一张硬床上,然后,越坐越靠近。最后,据说是莎妮院长,坐在塞因的身上,捂着自己的嘴巴,动了起来。这真是厚颜无耻的传闻! 为了不让读者怀疑作者在这方面既正直又严格的信念,也就是作者的道德。如果要用华丽的辞藻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作者要与任何种类的理想主义作斗争。用通俗的话来说,贞节之说就是公然煽动反自然,任何一种对性的蔑视,任何用不洁之类的词汇对性的形容,本身都是对生命的侵害。这是违抗人类生命的脉搏的真正的罪恶。 第133章 另一个故事 当然,如果有人信了作者上一章的话语,得了艾滋病或者其他花柳病什么的作者概不负责。 就像塞因的投影其实在那个世界没有那种、就是那种最后的功能,而在异界和莎妮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件后,塞因觉得,他整个人都变得有灵感了起来。在他的那本“道德与政治著作中”,塞因花了不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他的作品。 在另一方面,作者还要叙说另一个故事。 古语有云人心有四不正。身有所愤怒,一不正;有所恐惧,二不正;有所好乐;三不正,有所忧患,四不正。人心不正,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 但是只要人能做到不自欺的地步,往往很快就会“四正”。梅薇回想着她爹爹菲力教给他的鹰格宏帝国皇家修心法门,这法门是塞因也知道的。 梅薇的为人处世,在很久之前,和父母住在简陋的帐篷里,吃着干饭野草,仿佛本来就是她应该的地位一样。到现在,她成了帕加尼公国的大公,穿着锦绣华缎,仁川清十郎是她的皇室总管,小剑圣莉亚差点成为了她的丈夫现在是她的大内侍卫,仿佛本来就是她应该的地位一样。 这位女大公到底在想什么呢?修炼过皇室秘传斗气的塞因是肯定知道的,也就是皇家秘传斗气上的所谓“长视久生”,大概吧。因为修炼这种斗气的人寿命往往长短不一,所以很难判定是否有作用。 又有所谓养心莫善于寡欲,为人寡欲,虽有不存者,寡,为人多欲,虽有存者,亦寡矣。 但是,梅薇女大公在该奢侈的地方,还是很奢侈的,可不是什么寡欲。比方说,这座华丽的宫殿,魔龙堡,是用整座高山雕刻、建筑、修饰而成的,它鸟瞰着帕加尼公国的国都魔龙城。 在梅薇的王坐上,一颗巨大的龙骨头颅装饰在上方,给人一种十分畏惧的感觉。那到使宫殿里的很多年轻的男孩子们爱上了她们的大公。最重要的是,这些男孩们听说那位“剑圣非蒙特”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有个好听的名字莉亚的时候。 “在匈萨汗国,18岁还没有结婚的女孩,几乎是没有的。”大内侍卫莉亚挺了挺她不再裹胸的胸膛,对着梅薇说道。 “我的殿下。”看起来成熟了许多、留了长发的清十郎似乎很稳重,他说:“塞因先生看起来已经利用‘系统’往返于这个世界好几次,可是您结婚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很多国家才对,我认为,我认为,那个,他,他一定是阳痿了,对,阳痿了才对。” 在这里我们不能说清十郎的措辞不够严肃,而且可以说他的措辞很恰当。 “是的,阳痿了。”。。 在这里作者要说明一下,高级妓女这个词,指不仅仅把她们的身体,而且把她们整个人当作可以利用的原始资本的女人。她们的态度与梅薇、莎妮等人不同,梅薇和莎妮在生活或者作品中超越自身的同时,也超越了限制条件,她们是在前往未来。 而那些高级妓女们,不揭示世界,也不超越性的开辟任何道路;相反,她们墨守成规,她们展现自己,获得崇拜者赞赏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服务,是为了征服超越性。高级妓女们不否认自己的女性特质具有的魔力,能够在陷阱中抓住男人,供自己享用。 这些高级妓女、艺妓或者交际花。她们利用了她们的女性特质,处在与男人相当的地位上。而且,有趣的是,我们男人中的那些超越者,艺术家、画家、指挥官或者画家之类往往喜欢像蜜蜂一样围绕在这种类型的女人身边。 就像法毕乌斯这个画家、指挥官没有对莎妮表示出爱意一样,但是他却对“艾米利亚剧团”的艾德娜小姐表示了倾慕之意。就像莎乐美之流对于尼采一样,她是他的启迪者、是缪斯,虽然她们本身的内涵可能并没有这种才华。 所以,在艾米利亚剧团来到新建立的帕加尼公国这件事情,负责治安的剑圣莉亚也是十分头疼的。 这些女演员们经常会像家庭主妇一样。私下交流一些能够让她们装腔作势的技巧。莉亚揉了揉脑袋,其实,这种对男人的蔑视和厌恶,清楚地表明,从属于男人依然是她们的命运。男人属于剥削者一方,而女人属于被压迫者。偶尔从这些女演员的嘴里吐露的性冷淡趋向,就表明她们在对男性傲慢的反抗中感到了屈辱。 剑圣莉亚,既不是妓女更不是高级妓女。但是她的行为依然“不检点”,这一点上或许是所有佣兵改不掉的臭毛病——嗜杀、麻木、唯利是图。 艾米利亚剧团里的高级妓女们,说到底,她们游走在多个男人之间,任何男人归根到底都不会是她们的主人。但是她们对男人的需要很迫切。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作为高级的妓女,事实上,一旦男人不在要她,她就失去了生存手段。 初入演唱团的女孩子们知道,“她们”的整个未来握在“他们”手中。当然,还有就像艾德娜小姐一样,本来家庭生活优渥,只是因为对未来生活的挑战才加入演唱团的。但是很快,她也学习了剧团里的那些女孩子们的那一套了。 不同的是,她亦是一个“大功告成”的女演员,她的才华得到了公认。实际上,她可以有真正的独立,摆脱高级妓女的状态,但是作者已经说过,埃德娜小姐家境优越,而且她妈还和塞因,咳咳。 我是说,艾德娜小姐那天生爱危险的心态,注定了她成为不了一个老太婆。 《艾米利亚剧团常驻帕加尼公国契约》。艾德娜看着自己手里的通知,无病呻吟的叹息了一声,就在这时,艾德娜的眼角瞥到了自己的房子里的一角有一只0级小魔兽灰尘壁虎。赶紧晃晃张张的穿上了裤子,“钻到肚子里面去就麻烦了”,艾德娜是这么想的。嗯,她似乎有在家里果体的习惯。 习惯在家里不穿衣服的女人,恐怖如斯! 对许多女性来说,有时候完全的动物性才能使她们high。但是对另一些女人来说,恰恰想法,她们需要尊重和温情。后一种女人,出于对男人的赞赏,她们只有相信在得到深沉的爱之后,才同意献身给男人。 一个女人必须非常玩世不恭、无动于衷或者自命不凡,才能叫肉体关系看作一种快感的交换,她的每一个性伙伴都同样的能从中各取所需。 我们男人之中也偶尔有像女人那般,抗拒在星爱中利用他的人。(塞因肯定不是这种男人。) 对于梅薇来说,一个女人,通常会遇到星伙伴把她当作工具。只有情投意合才能弥补她看作的失败的行动所带来的羞辱。 第134章 永恒的火苗 第135章 完本结局 《sein喜剧的诞生》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手打吧小说网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手打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