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历》 第1章 引子 在这个世界里充满了阴暗、恐惧与病痛。整个空气都浑浊不堪,河水黑的似乎有些粘稠,树木都被剃了“光头”。在这样的世界里还有向钱仇一样的人活着,整天忙于各个工厂之间做工,双手沾满了永远也洗不尽的污渍。他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 终于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天。他被医生诊断患有肺癌晚期。本来在这压力重重的世界里已经苦不堪言,如今…… 钱仇现在医院房顶摸着被酸雨腐蚀的参差不齐的墙壁仰望天空,发现今天的天空比以往更加昏暗。 他思考,我为什么在这样肮脏的世上活着是为了生存?为了理想?还是为了满足那可有可无的欲望?他发现这个世界已经不适合人的生存,自己并无理想,欲望什么的也太过虚幻,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努力让世界苟延残喘。何况,他已身患绝症,既然世界想要抛弃他,他又有什么理由继续生存呢?与其等待死亡的到来,还不如痛快地迎接死亡。 钱仇闭上眼,扶着墙边来到那个“死亡交界处”。猛地睁眼,仔细地看着这浑浊不清的世界最后一眼,身体微微前倾,一条生命陡然消失,在浑浊的空气上空有一道流星划过。 钱仇感觉自己的身体触碰在僵硬的地上,但却没有任何痛感,只有连绵不断的暖意席卷而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这感觉可真好啊!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忽然从天空中传来一个非常好听的女性的声音。 钱仇小时候听过一位奶奶说到天堂与地狱的故事,而现在他本能的反应这里应该是天堂,说话的人应该是以自己在天堂快活的好人。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好听的声音再次映入耳中。 钱仇一听就知道她有些不耐烦。“哼!应该不是好人。”钱仇心里想道。 但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另一番讲述:“既然你叫我少年,那么你很老么。” “你!小子你别不知所谓,你若再这样,我……”就在这九霄之上有一位少女正气急败坏得六神无主。 其实少女很无奈,这是她第一次出来自主接新人,刚刚的话语只是根据自己的老前辈所说的依葫芦画瓢背下来的,其实她的真正年龄也才十八岁,但没想到遇到了这个奇葩…… “你你,你什么你?你拿我怎样?”说着便立马躺倒惬意地翻了个身。但随后钱仇随手一探摸到了一个骷路头一样东西,吓得他立马跳起,将骷髅头扔得老远。这扔的力气之大超过金刚猩猩,这手的速度之快远超俯冲的雄鹰。那个声音冷冷一笑,道:“就像这样。” 钱仇的脸瞬间绿了,自己不是死过一次了吗?这是还要再死一次吗?我到底能死几次?他越想越不对劲,一个跟头直接跪倒在地,大声道:“圣洁的大天使啊!美丽的神仙啊!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不要让我再死一次啊!” “你叫我上司也没用,我是小花童,是专门负责你的,怎么你是这样的人。”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生气。 钱仇一听声音不对,立马大声道:“我的错!我的错!小子钱仇,今年刚满二十岁,我一天能打十一份工,每份能干两小时,我是很能干的!千万不要再让我死一次啊!” “你比我还大两岁,一天怎么就睡两小时?”美妙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嗯,我这算差的,能一天睡上五个小时可是我最大的梦想。” “哎,你真可怜,跟我走吧,我带你快活去!” 钱仇一听可以快活,心中的石头顿时落地,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道:“既然神仙妹妹的声音这么好听,那么尊容一定是极美无比。” “就你油嘴滑舌!”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天空中一朵最大的云忽然缩小,渐渐有了些人形。飘然落下,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容貌精致,就是嘴儿有些小巧;前凸后翘,就是姿态稍逊风骚。一朵祥云降下宛如仙女下凡;一抹微笑漾起,好似如沐春风。一袭白衣随风飘动,一双玉足蜻蜓点水。 “看到了吧,我美不美?”少女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霉?你不霉啊,你为什么会霉呢?还有,你是不是谎报年龄啊,行为举止都不与年龄相符,太成熟了!你是不是老太婆幻化来的啊?”钱仇砸吧着嘴。 “你!你!你气死我了!你不仅说我丑还说我老!不知道这是女生的禁忌么?你……”少女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颤抖地指着钱仇“哼!代价!给我到岛上生活三年并征服那里!不然你就跟这个骷髅头主人一样的下场!” 少女一挥衣袖,钱仇身上的暖意瞬间消失,陷入一片漆黑。 第2章 镜中新世界 “不知所谓的小子!”少女信手一探从空中抓了一个镜子,在背景漆黑的镜子里看见一脸无措四处张望的钱仇。 她坐在地上扶着脑袋盯着他,这是她从打出生以来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天宫里是没有男人的,之前跟随长辈实习看到的都是一团团意识。但钱仇不同,直接是人形,可见他的意志力是多么的坚定。 无措的钱仇浸在漆黑之中。怕黑是人的本能,即使长期生活在灰暗的钱仇也如此。 渐渐地,漆黑的四周开始有些光亮。有些光亮呈绿色,有些光亮呈红色,有些光亮呈黄色,有的促成一团,有的如同散沙。 眼前逐渐清晰,一座岛的模样已经成型,有树、有水、有山、有兽,一片生机勃勃。 钱仇正看着这个世界的成型心中自有感叹。忽然身体猛地下沉,强大的引力直接让他从半空中砸到地上,出现一个大洞。 正当他以为又死了的时候,天空传来少女的声音:“钱仇,要是继续装死我就让你永远也醒不来。” 钱仇一听自己没死,眼睛一睁,从地上窜起来,道:“呀!我没事!倒是你神仙小妹妹,别那么凶残,会嫁不出去的!嘶——”瞬间全身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钱仇直咧嘴。 虽然死亡是免了,但疼痛还是依旧。 看着钱仇痛的如此狼狈,少女乐的都快上天了!哦不,她本来就在天上。 “喂喂,你笑够了没有啊!”钱仇抬头,看见一个镜子悬浮在天空,镜子中有一个身着华丽的女孩笑的不要不要的。 “你的妆好像给你笑花了。” 笑声戛然而止,一脸紧绷的少女盯着镜子正在给自己疯狂地补妆。完毕后,又忍不住捂着小嘴呵呵呵地笑。 钱仇叹了口气,挠了挠头,道:“你还是适合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女。” “你在说我美么?” “对不起,我说错了!”钱仇转过身望向天空,发现天空中一团像太阳的火球正在可见似的移动。 “忘了告诉你了,那个就是你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的太阳,由于你这个世界和我这个世界的时间比是一比三十,所以你现在已经在我这浪费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吧!哦对了!这个地方你可要标记好,这个镜子是你从这个世界回去的唯一途径。还有……” “喂!你怎么这么啰嗦啊!女人就是麻烦,何况是小!花!童!” 钱仇一伸手,将镜子抓在手中。既然你能一直亮着,就一定有开关将你关掉。在镜面的背后找到一个按钮,想都没想就是摁了下去。 “喂!我还没说完呢!这个世界很……” 钱仇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后松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很精彩?我这个世界还很无奈呢! 再一次仰望天空,着急的太阳终于放慢了脚步。 钱仇将镜子埋在地下,就像下葬一般,还煞有其事地拜了拜,从旁边摘了几束花插在上面,撒了一抔黄土,这才潇洒而去。 镜子那头。 少女将镜子往天上一丢,气得头发都有些凌乱。 “什么玩意儿?我可是好心跟他说那里的注意事项,他却嫌我烦?什么人真是!他把镜子关了,我的任务怎么办?不给他实现愿望就不会得到功勋。他要是一辈子不开镜子,难道我的职场生涯就就此了结了吗?啊!妈妈啊!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我可不想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啊!哎呦!”飞在天上的镜子直溜溜地砸在少女的头上。 …… 镜中世界。 “这是什么鬼玩意?怎么走进来却走不出去?”钱仇离开自己的出发点闯进一片树林。 但这片树林却出奇的安静,连虫鸣声都没有。 “沙沙~~” 钱仇一回头,便看见一个大家伙出现在自己背后。 这个怪物身形巨大,钱仇只有它一半高,前肢很长很大,反而后肢就显得孱弱了,脑袋小的可怜,光是鼻子就占了半张脸。后背炸毛,露出它那鲜亮的银白色光泽。 钱仇一看,忍不住噗嗤一笑,世间竟然有如此奇丑之物。 也许是被吓蒙了吧,竟然有时间笑却忘了逃跑。 那怪物看见钱仇的嘲笑,大吼了一声,竖起前肢锤击自己的胸口。 钱仇再也笑不出来了,要是到现在还看不出对方已经愤怒了,那自己死后可以投畜生道了。 想都没想,拔腿往前跑! “轰隆”树木在怪物面前好似稻草,一推就倒。钱仇在前面疯狂地逃跑,怪物也不停歇,使劲地往前追。这一追一逃惊扰了雨林中其他的怪物,一双双绿油油的双眼好似悬浮的翡翠,绿的是那般纯正。 钱仇心想完蛋了,自己才死没多久就又要死一次吗?假如这次死了就真完蛋了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钱仇身后的“队伍”庞大起来了,从起初的一个大怪物变成了两个大怪物三个小怪物,都是猴一样的。 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低树叉挡在前方,上面还挂着一个蜂巢。 为了活命钱仇也是拼了,跳起来,一脚踩断树叉压碎了蜂巢,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跑。 树林逐渐被打开,一条溪流映入眼帘。钱仇“扑通”一下躲在水里。 偷偷露出双眼,看见怪物家族集体被蜂攻击,基本上是蛰哪肿哪,但是蜂却没事,可以知道这是马蜂类的。 躲在溪流里喘息的钱仇忽然感受到大腿内侧的异样,低头一看…… “我去!”钱仇往旁边的石头一跳。水里的是什么鬼玩意?鱼?怎么满嘴的利齿?吃人的吧! 钱仇蹲下来看着水里的食人鱼,只见这鱼没有尾鳍和背鳍,只有大大的肚子和满嘴的利齿,但即使这样,这鱼还能悬浮在水中,对我龇着牙。 “吼”大怪物的悲鸣徘徊在这空间。钱仇抬起头看它,只见它的后肢已经被蛰得大于前肢了,趴在地上起不来。 这怪物的弱点原来在后肢啊!钱仇观望着。 忽然钱仇觉得“地动山摇”,水中的食人鱼牙龇得更嚣张了。低头向下望去,钱仇不禁呵呵一声。 那哪是石头啊,分明是只鳄鱼! 绝对死定了!双手合十立于胸口间,直挺挺地砸在水里。几条食人鱼稳稳地都被砸中了。 …… 由于头撞水底而昏过去的钱仇再次醒来,看见天还是亮的,只是太阳快要落山罢了。 钱仇从水中坐起,虽然四周还是树林,但已经非常稀疏,显然已经来到边缘地带,回过头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平原。 既然大难不死,那肯定必有后福! 果然,后福就在他自己的屁股底下——四只昏死的食人鱼。 钱仇一看立马乐呵,逮着就往岸上跑。挖了个坑找了几根干树叉做成火坑,又从土里抠了几块石头将其围住,摸了两块打火石,对着干草就是一个劲地擦。 火是打着了,是不是该烤鱼了?钱仇看了一眼食人鱼。不洗了!摘了根树枝就往鱼上叉。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这第一条鱼才算烤熟了。这食人鱼通体金黄,部分鱼鳞变得焦黑,点缀在其中。那死鱼瞪着大眼睛,它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眼瞅着钱仇张着大嘴朝自己咬去。 烤好一条鱼要花半个小时的时间,但钱仇吃完只要花五分钟,即使五分钟期间也是要添火的。 当他一切都弄结束了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第3章 神熊绝学 吃完烤鱼,钱仇扶着肚子倚在一颗参天大树上,抬眼望那苍穹上逐渐升起的月亮与频频闪烁的数不尽的繁星。 多久没这样了?一年?两年?还是十年?自从母亲去世父亲残疾,自己就在十六岁这年抬起了家里的大梁,即使在外打工也入不敷出,逐渐抑郁的父亲也在两年前自尽,从此在那个世界也就变得孤身一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好在现在不一样了,我也死了。”钱仇想着。他也没了那般牵挂,没必要为了生计而拼死工作,现已无忧无虑,只需要在这个世界重新生活罢了。 生存,只需三年。 “嗯——”钱仇伸了个懒腰困意席卷而来,乌云迷住了半边天,隐隐的月光朦胧在其中。 该找一个住处了吧。钱仇收拾了东西。乌云更加浓稠,月光已经彻底看不见了,空气湿得似乎随时都可以凝结出水来。 真是时不我待啊!在陌生的野外生命可是最忌讳的。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在下雨前找到住所。 钱仇从微弱的火坑中挑起几根未烧完的树枝,抄起树叉就当防身武器,虽然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有东西护身还是可以找到一些安全感的,万一对准某个怪物的眼睛…… “吼——” 有怪物的声音!不会吧,难道就这么巧?我的嘴巴是开过光的? 正当钱仇左右张望寻找出路的时候,又有声音传来。 “吼——”声音有大了几分。 无处可逃了吗?钱仇凄冷地一笑,正所谓狗急跳墙,恶从胆边生,在这“山穷水尽”之下,为了求生什么手段也应该使出来了。 也不知道从哪借来的胆子,钱仇挥出着火的树枝,接着微弱的火光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摸近,很快便来到一个树洞旁边。这树与之前就见到的同样巨大,而且相隔不远,在黑夜的寂静中可以清晰地听见潺潺的流水声。 “吼”吼声有些微弱,但可以听出声音中的威慑。 “吼!”威慑不减,但声音中掺杂着凄凉,还有哀求,有愤怒。 钱仇没有理睬,,闭上眼,习惯黑夜之后,将燃烧的树枝猛地往树洞里一丢,原本树枝即将熄灭,经过这一摧残便彻底熄灭了,但知道,火焰在熄灭前是烧的最旺的时候。 一声惊吼传出,钱仇知道火焰闪到他的眼睛,立马转身跳到树洞里,拿着对着怪物便是猛插,但仅插一下,树叉在猛烈的撕扯下中折断了,钱仇一惊,听到一个愤怒的吼声,一个庞大的身体骤然升起,木桶般粗壮的手臂捂住脑袋,温热的液体溅得钱仇满脸。 不好!钱仇一个跳转便退出了树洞。云不知,透过朦胧的月光可以看见怪物高举的手臂正砸向钱仇前一刻所在的位置。 “吼——”落在一半的手臂瞬间停止了。 “吼——”又是一声稚嫩的声音,论谁都听得出这是那怪物幼崽的声音。起初钱仇并未听清,但这次,他听的一清二楚。幼崽啊!这个怪物是母的!根据刚刚那怪物反应与吼叫,应该是分娩没多久,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抄起断树叉刚准备重新迈入树洞,但转念一想: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什么?可以用双手创造文明,拥有人性和理性!杀害一位分娩的母亲,是何等的残暴不仁?不能因为进入一个新的环境而放弃最初的心。 最后,钱仇放弃了。 云终于散开了,月光如水,抚照满是鲜血的他。 一股腥味儿冲入钱仇的脑袋,他低头望去,岁看不真切,但红色的血污是不会假的。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见血,在原本生活的世界他连一块肉都没有见过,即使在肉制品加工厂打过工,但也是做一些像他一样穷人的食物,那根本不是肉!现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个晚上就见到血。钱仇心中一阵恶心,他低估了血腥的味道,这浓郁的味道要是给别的怪物闻到了会不会杀掉我? 当机立断,钱仇脱下上衣就去河边洗,深红的鲜血染红了这片河流,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吓人。 衣服又恢复了清爽的浅黄色,重新穿上,但令人恶心的味道并没有完全被洗去,还残留淡淡的气息。即使令他不适,但还是可以提提神,这可比咖啡好多了。 月光已经升了一半,刚刚还准备下雨的天气已经消影无踪。“现在大概是十二点了吧!”钱仇想着。 在这树林里,必须时刻提高警惕,因为不知道何时就会遭受攻击。 嗅了嗅身上残留的血腥味,一股恶心再一次浮上心头。耳边还是可以听见沉闷的呜咽声,不安的情绪挥之不去。 “还是回去看看吧!”钱仇搓了搓胸口,再一次回到了树洞口。 借着月光看见一个棕褐色的庞然大物立在树洞前,披着一层银辉,左眼黑洞洞的,还有潺潺的血液滚滚流淌。 “你还有点良知。” 钱仇一惊,只见那怪物右眼的灰眸正紧紧地盯着他,一股恶寒顺着脊梁骨油然而上,双腿不停地颤抖,一股尿意在腹部打转。眼前仿佛看见了刀山火海,包裹在血与杀之中。 随着它移开的目光,恐怖的气息才缓缓退去,钱仇两眼一黑,险些跌倒在地。 “还有点定力”怪物撇过头看了看树洞里的熊仔“小儿就托付给你了,反正我原本就活不了多久。”一股凄凉油然而生。 “如果你死了我就算是杀你的仇人,那你为何又将你的孩子托付给我?就不怕我也将它炖了?”钱仇抱着身边的树强撑着说道。 “天命!天命啊人类!虽然说你的物种是全物种最聪明的,但也是最为反复无常,做事最为变幻莫测的。虽然你身上隐隐有着怨恶的气息,但毕竟‘性本善’,相信不会对我孩子做出那种事……咳咳!”一口鲜血从鼻口间喷涌而出。 钱仇松开树,坚定地站立着,没有说一句话。 “我死后,别让我小儿看见,最好传承我祖上的习俗,就将我顺着回字河漂着就行了。” 回头专注地盯着熊仔看了一会儿,又道:“你过来!” 钱仇有些发蒙,但很明白自己背负了一个什么样的负担。听见母熊在叫他,他没有一丁点的停顿走到它跟前。 忽然一个巴掌猛然飞到钱仇的面前,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顿,但最后还是拍在了脸上。 有种想骂街的冲动,但接下来又是温软的的感觉。 “我又死了吗?好烦啊!” “不,你没死!这是你的灵魂寄托之处。” 缓缓感受着,钱仇看见了一个独眼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她面目苍白,脸上满是褶子,站在那似乎还有些晃晃悠悠,从她的眉角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美韵。 “好强大的灵魂,那缕缕纹路是……”双眼陡然增大,仿佛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然后笑着道:“天命!天命啊!” 钱仇不为所动,紧接着他的眼睛也陡然增大。他看见那女人将手插在了胸口取出了一个光球,之后气息也骤降了许多,感觉随时都可以消散。 “这是我神熊一族的绝学‘力拔盖世’,希望你可以用这技能护好我的孩子。” 接过光球没有说话,他感觉自己身体在吸收这团光球,脑袋里蹦出了一个个奇怪的符号渐渐拼凑成一个个肌肉线条,顺着身子纹在了肩上胳膊上大腿根上…… 当他将那些肌肉融合完毕,一眨眼便回到了现实。天有些蒙蒙亮,空气格外清新。 眼前的母熊还挡在树洞口,她撇过脸用完好的右眼柔和地望着酣睡的小熊。它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显然它已经仙去了。 钱仇在它身旁默哀了三分钟,然后这才运用神熊一族的绝学“力拔盖世”将它抬到河边,缓缓地放在水里,随河漂去。 第4章 捡来的媳妇 待钱仇回到洞口时,朝阳已经袭到了他的脸庞,天空中飞过一只只不知名的五彩斑斓的鸟。 望着那飞过的鸟,咕噜噜的肚子将他从悲伤中拉了回来。唯有好好活下去将小熊仔养大,才算完成了母熊的夙愿。 “啊呼——”小熊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跟小孩一般。 钱仇走进去,张开双臂露出无害的笑容。 小熊猛地一立,看着在门口与自己不一样的人张开双臂,本能地退了退,但又嗅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气息,疑惑地蹲在树洞的角落。 钱仇见它不信任自己,于是退了一步到树洞外再一次张开双臂微笑地看着小熊。 得到了足够宽容的空间,小熊这才歪歪倒倒地爬向钱仇。 待到小熊走到他面前,钱仇一个熊抱将它抱起并用脸来回地蹭。 “哈哈!好强壮的小身板,以后你就叫儿子了!哎呦,还不高兴……”钱仇一边说一边还在那蹭。 最后儿子一脸不耐烦狠狠地朝他的脑袋上一拍才结束这场闹剧。 钱仇抱着头蹲在洞口,面对着小熊恣意妄为的龇牙他无可奈何。 “咕噜噜——”龇牙的小熊渐渐收去了脸上的表情,一双小眼左顾右盼显得有些难为情。 钱仇呵呵一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道:“爸爸我出去给你弄吃的了,你在洞里待着别出去知道吗?” 儿子推了推钱仇然后坐在树洞的角落里。 钱仇微微一笑边走边舒展身体。 一不留神又走到了河边,河面上都是猩红的血色,显然是母熊尸体里流出来的。在有红色的河流范围内,一只只食人鱼在水面跳跃着。 “原来这些蠢鱼喜欢血啊!”钱仇摸了摸下巴道。 他在河边撇了一根竹子,沿着河面就这么一扫,大片食人鱼瞬间被拍晕在了河岸上,一个个翻着白肚皮一双眼睛空洞无比。 钱仇嘿嘿嘿一笑,力气大了就是好。就这样又拿着竹子扫了几圈,河岸边的鱼一下子多到似乎都看不到尽头。河中的血色似乎也淡了些,剩下的食人鱼似乎也没那么嚣张。 甩了甩肩膀,“必须在这些蠢鱼醒来之前把它们都带走。”钱仇想道。 这时,一个破土而出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钱仇本能地往旁边一跃,才警惕的看向声音穿出的地方。 “这不是昨天才埋在土里的么?怎么……” 原来那面镜子再一次出现在钱仇面前。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愁着怎么把鱼带走呢! 打开镜子的开关,镜子那边传出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只见一个俏丽的女娃儿撑着懒腰,身上仅仅裹着一层纱衣。可惜镜子可视范围有限,不然他就可以大饱眼福了。 “怎么了?”声音还是有些懒散,但其中还是有些惊喜。 “长话短说,我要你帮我一个忙。”钱仇有些无奈道。 “嗯?嗯……” “喂!能不能给我清醒清醒一下啊?又打起瞌睡了!”钱仇气急败坏地说道。 “啊!不好意思。”少女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你成心的吧?” “被你发现了!” “……” “好!你厉害!我不跟你瞎掰扯,你帮我一个忙,把那些蠢鱼弄到我住的地方,报酬随便,只要是我能办得了的。”钱仇两眼死死地盯着河岸紧张地道。 “行,报酬是你必须在三天里给我准备十种不一样的兽血,不然你就会收到我随心的惩罚!哈哈哈哈!” 看着恣意妄为的小姑娘钱仇心里不是滋味,一咬牙道:“行,快点!” 果然,少女大手一挥,在白光的包裹下一个渔网丢在了钱仇的脸上。 “祝你好运,希望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我一向是说到做到的哟!” 说完,少女便主动地关掉了镜子。 过了好长时间,钱仇才从渔网中挣脱出来,望着被自己弄乱的渔网,叹了口气,费力地解开打结的渔网。 过了很久才终于理顺了,再一看河里,原本猩红的河域已经变得清澈无比,被自己用竹竿拍晕的食人鱼已经醒的醒逃的逃,十不存一。 “哎!”钱仇露出肉疼的表情,将网往有鱼的地方一抛,看见那些蠢鱼被网在里面这才舒了一口气,思考如何将鱼捞起来。 想了有一段时间,这时看见有一个线头一样的东西漂浮在水面上。 “还挺粗的么!”钱仇猛拉那个粗线头,紧接着就有一条蛇被拉了上来。 巧的是钱仇正好切住了它的七寸,而蛇尾正缠在了网的线头上。 且那条蛇全身翠绿只是额间一点粉红,翡翠玛瑙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身姿窈窕,竖眼迷离,好似有万里风情,三丝红线盘上头,万般神情各有异。 “好诡异的妖蛇!”钱仇心里暗暗咋舌。手里却没有停下动作,拽着青蛇就将一网食人鱼拖上岸。 “啊!要死要死!”虽然是求救的声音,但那甜美的声音让钱仇却听得十分享受。 “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 “这个声音在骂我?”钱仇微微一皱眉,底下头看向手上的小青蛇。 “放开我!听到没有!你再不放手我就叫爹了……”小蛇口吐人言。 “呵呵!哎!” …… 来到这个鬼地方已经带给他足够惊吓了,所以一条小蛇会说话并不能让钱仇内心崩的怎么样。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了?”小蛇见钱仇愣神,气急败坏地继续说道:“我看你手指粗壮,臂膀有力,我就替我爹招你作为他的女婿!” “什么?!”这下钱仇真的吓傻了,丢了手中的青蛇,跌倒在地,不停地向后挪“你开什么玩笑?我什么东西,你什么东西?招女婿?!你单身太久饥渴了别找我!” “不要紧,我以前对着龙蛇老祖发过誓,谁要是救我就嫁给谁。要不是你把我拖上岸,说不定就会被别的垃圾救了……不对不对!小女子青语,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就做我们龙蛇一族的女婿吧!” 看着一只只有半米长的小蛇神神道道地说个不停,钱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你张嘴就是想和我接吻咯?” 钱仇看见一根尖尖的毒牙对准了他的眼睛,顿时全身被冷汗湿透了。 “你别过来,你这个色情猥琐大妖蛇!”钱仇护住脸,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前进的青语顿住了身形,然后缓缓退到网边,摆出一副受了极大的委屈的样子道:“从小到大,家里人只会一个劲地夸我宠我。而你却在短短的时间里对我又打又骂。你果然……是爱我的!真所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才见面第一天呢,你就这样……” “喂,小妖精,你别搞错了,我只是单纯地来捕鱼的,至于你是随手救的!”钱仇连忙解释。 “又骂人家……”青语换了个姿势“连救人都是随手救的,这果然是天命啊!” “怎样才可以让你死心?”钱仇黑着脸道。 “不会死心的!” …… 钱仇走到网旁边,将网扛在肩上,对着青语说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会知道的!” 钱仇盯着它。忽然脚下一用劲,飞也似地逃走了。 树洞口。 “累死我了,总算是甩掉了那个妖怪。”钱仇撑着树洞喘着粗气道。 一个小脑袋从树洞里钻了出来,棕褐色的毛显得油光滑亮。它看了一会鱼又望了望钱仇,露出警惕的神色。 钱仇略有所感,撇过头,看向那网鱼,然后就看见一道绿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追上来的?”钱仇诧异地问道。 青语尴尬地将脑袋歪在一边,道:“你忘了帮我将线头解开。” 第5章 儿子丢了 钱仇黑着脸,万般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走上前,一把掐住青语的七寸。 “夫君,掐错了,那是我七点五寸……”青语卷着尾巴就往他的胳膊上缠。 此刻钱仇的脸已经不能再黑了。他扣住蛇身,拇指向上一推,原本还在扭曲的青语一下子僵住了,动弹不得。 “夫君……夫君你竟然触摸人家的那里……” 钱仇怒极反笑,道:“还有小孩子在看着呢!”说完就捡了几片树叶拔了几根草,往青语脸上一捆,然后揪着它的尾巴甩了几圈。在确定它彻底昏过去了以后,这才摘下那树叶,回到河边,将它放到木片上,看着木片随江远去,钱仇这才叹了一口气,再一次回到树洞。 某一处。 “女儿啊,你怎么了?急死我了,你倒是快醒醒啊……” “唔……”青语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看见面前神色焦急的绿色大怪物便扑了上去“爹!”声音了还带着哭腔。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自从你娘死了以后,就你留在我身边,你要是醒不来……” “不会的爹,女儿不是在这吗?”青语把脑袋往绿色大怪物的怀里钻了钻。 那个黑色大怪物就是青语的爹青首,是老领主的第二子,其长兄黑首,妹妹赤鹃。它身形庞大,足有树干粗细,黑色的鳞片覆盖在绿色的蛇身上,犹如穿了一件铁叶甲。脖颈处有倒刺,如翼一般一张一收。一对竖眼绿油油地颤抖,两粒晶莹的泪住在眼眶里打转。头上有一对犄角,不大却又不小,分两叉,角上密密麻麻,似翡翠又似玛瑙。眉间分九红线盘在头上,勾勒出九条蛇影。蛇信子抖动,发出“嘶嘶”的声音。它看似像蛇,更神似龙。 “这次出去怎么了,是谁又把你伤着了?你爹虽然不像你大伯那样厉害,但也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谁要是欺负你了就告诉爹,爹弄死他。”青首看着怀里的青语宠溺地道。 “你不能吃掉他,他现在是我丈夫了……”青语羞涩地松开了缠在青首的身体。 “什么?你才多大就要嫁人了?不行!”青首吓了一跳,连忙拒绝。自己的女儿的寿命来才一百来岁,按照人的寿命计算才十六岁,这个年纪在本家都是不允许婚配的。 “你都不问问是谁就拒绝……何况他都救过我,就应该嫁给他。”见青首不同意,青语噘着嘴说道。 “那你说说他是谁?再说了那种救你一命就要以身相许的把戏都是儿戏,难听一点讲——都是假的!”青首有些急眼了。 “这个誓言我曾经在龙蛇老祖的魂像前发过誓的……”青语的小心脏也“砰砰”直蹦个不停。 “哦,那就没办法了。告诉爹,他是谁?如果能打得过我就让他娶你。” “那你就得先通过我这一关!” “哎呦!我的小祖宗……”青首大感吃不消。 …… 树洞里。 “阿嚏!嗯……什么嘛!在这个鬼地方也有人想我?”回头看了看儿子“是不是你在想我啊?鱼马上就好了,稍微再等等……” 过了五分钟以后。 “嗯!好香!这烤鱼绝对是精品级的精品了!”钱仇看了看插在手里的烤得焦脆的食人鱼道。 “呜呜~”钱仇撇过头,看见儿子哈喇子都滴到地上。 “我虽然答应你亲妈养你,但你不能白吃啊,要不然你摆一个姿势让我乐呵乐呵?”钱仇玩笑道。 也不知它是否听懂,钱仇说完后它就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火坑边就哭了起来。 也就哭了一分多钟,正当钱仇准备用手中的烤鱼安慰它时,那哭声戛然而止,钱仇便看到泪眼朦胧的儿子双手举高高地要吃的。 这下把钱仇乐呵的,大手一挥直接将刚烤好的两条鱼丢给它,并笑道:“演的真棒啊儿子!都把我骗到了!” 儿子抬起头吃吃地笑着,眼角还噙着泪花。 早上起来,钱仇试图动了动双臂,却发现怎么也抬不起劲。 “哎!”钱仇叹息着,最终分析是力拔盖世的缘故,毕竟用了超乎自己能力范围的力量。 “儿砸!快来帮爹扶起来,爹爹的双臂抬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儿子,爹的双臂真的动不了了,要是还想着吃东西就来帮爹我扶起来!” 还是久久没有回应。 忽然,钱仇感觉到心脏猛地蹦了一下,紧接着有一股寒气从骨子深处涌上心头,不安的情绪随着心跳冲遍全身。 “应该是出去玩了吧……应该是的吧……不要紧的吧……不行!还是必须得去找找!” 钱仇艰难地站起身,喝了一口树叶上的露水,就急忙走到树洞外。 原本以为就凭靠它那对小短腿是跑不了多远的,于是就在小树林里一顿好找。结果找了好半天就是找不到。 这下把钱仇给急的,额头上冒着涔涔的冷汗,双手才微微恢复一点知觉就开始用劲,将树丛扒拉的歪歪倒倒。 “怎么办?这要是是找不到……”钱仇不敢多想,甩着腿就往河边跑去,祈求在那里会找到它。 回字河还是如往常一般潺潺,碧波荡漾,泛起层层浪花。在靠近河岸的浅水处可以清晰地看见河底飘摇不定的水草,在远离河岸的深水处可以依稀地望见有数条庞然大物在水里赛跑。河岸上不仅有树有花,还有鸟有虫,几个抢一个逃,叽叽喳喳一片,欢声笑语不绝。河面上起了一层薄薄的薄雾,水天一色,衔接得如此美妙。 或许在此之后有闲情的话会欣赏这里的美景,但是儿子丢了,钱仇现在都不知道往哪里急了。 “绝对没走远!”钱仇又在河边搜查了一阵,无果。于是就沿着河边跑,边跑边呼叫着,但愿它能听到。 回字河就是封闭的两条河呈现同心圆状,此时钱仇就在内圆里。 他发现了南方的沼泽,西方的峭壁,北方的溶洞,东方的密林,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儿子。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等钱仇回到出发的河岸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正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钱仇靠在河边的一棵参天大树上,愣愣地望着被夕阳染上金色的回字河出神。金色的浪花一朵朵,前仆后继,一朵更似一朵。钱仇看着夕阳,心也随着太阳即将落入黑暗。 河中不知何时起了漩涡,只听见“轰”的一声,水雾弥漫,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黑色且庞大的影子。 “小子,吾乃是回字河龙蛇一族领主次子青首,在这片水域里有什么的我说了算,谁欺负你了?” 见有主事的,钱仇急忙站起来道:“河神大人,小的并没有被欺负,只是儿子丢了。”说着还用手比划。 “你才多大就有儿子?况且这片区域就你一个人吧!”青首吓了一跳,这个娃才多大就有儿子了,且不说对象是谁,这女儿要是嫁过去了那还不是小妾?我的女儿怎么可以是小妾? “我养的,起了个名字叫儿子。大人能不能帮我找到它?”钱仇心里后悔早知道就不起这么奇葩的名字了。 “不就在你的头上吗?你是故意的吧!”青首感觉很奇怪,但一想是领养的,瞬间就舒了一口气。 “什么?!”钱仇猛地一抬头,这力道差点把脖子给扭到了。他看见儿子正抱着树干,看着树叉上的马蜂窝,口水都快要滴到他头上了。 那一瞬间钱仇都快要哭了,哦不,他已经哭了,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站起身将儿子抱了下来,拨回儿子伸出的爪子,循循善诱地道:“这是马蜂窝,不能碰的,咬伤会死的!你要吃蜂蜜的话下次爹帮你弄,好不好?” 儿子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泪眼滂沱的钱仇,伸开爪子,给他一个熊抱。 第6章 两种父爱 过了好长时间,儿子和钱仇才分离,就像是久别重逢的父子一般。 正当钱仇刚想再和儿子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好了!你儿子也找到了,那么,我还有事要找你。” 毕竟是青首帮他找到儿子的,虽然就在他头上,但此时也必须表达一下他的感谢。 钱仇放下儿子,对着青首那朦胧的身影就是鞠了一躬,道:“谢大人帮我找到了儿子。” “要感谢是不是要跪下来的说?” 嗯?这是蹬鼻子上脸的节奏啊!下跪这种事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要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是想跪就跪的。 “大人,小的敬你是恩人,但下跪就免了吧。”钱仇不卑不亢,又鞠了一躬。 “要不是我提醒你儿子就在你头上,你能找到吗?” “就算你不提醒我,儿子的哈喇子滴在我的头上我照样能找到它!” “我就是在河底下专门等你的,我完全可以在你一出现就把你吃掉。” “我完全可以不在这里出现,或许我就在我的树洞里躺着!” “这片区域我是老大!” “我也完全可以不会在这里出现!” …… “呃……算了,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就免了吧,以后见我总会跪下的。”青首率先投降。 “什么下跪不下跪的……唇枪舌战的有一个小时了吧,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说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钱仇一只手撑着树干,另一只手摸着儿子的脑袋喘着粗气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不答应也得答应的事。” “你不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回答应?” “那你要不要做我的小弟?”青首一说这话就瞬间没了底气,要知道它从小就是做它大哥的小弟。为了掩饰,他又道:“其实我的小弟有很多的,兼海陆空,加上你就齐全了。” 不加后面这段还好,说完钱仇就听见这其中的端倪。眼前这个青首从小就不缺大哥的呀! “不干!”拒绝的干脆利落。 “我还没有说做我的小弟给你丰厚的条件呢!”青首有些急了。 “不干!就是不干!”钱仇更加坚定,抱着儿子就往回走,理都不理它。 “你……我……”看着渐行渐远的钱仇也没有办法,只好又回到河里。 “噗通”随着青首回到河里,水雾也散了,夕阳也落了。 回字河底。 “哎呦,女儿在呀,我……”看着女儿,青首一脸尴尬,之前在女儿面前打包票说肯定可以让钱仇那小子靠近你然后慢慢接受你,前提是让他成为自己的小弟,这样之后的事怎么看都会变得顺理成章。只不过钱仇那小子态度如此坚决,以至于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收场了。大眼瞪小眼老半天,这才对着女儿“呵呵”一笑。 呵呵你个头啊!青语也不说话,也就一个劲地往她爹身上撞。撞累了,就缠在青首头上,张嘴就要咬它头上的犄角。 “我错了还不行吗?毒牙就可以收起来了……哎!还是给咬了。” 咬了好一会这才松口,可以看见那个犄角上起了一个土豆大小的黑色的包。 “唉!小姑娘下手真歹毒。”青首痛心疾首。 “爹,或许就是因为我是蛇他是人的缘故所以才不接受我的吧!”这会儿它也消气了,缠在青首的腰间。 “怎么可能呢?爱是无界限的,如果你想放弃还是可以的,正所谓回头是岸呐……” “不存在的!我跟定他了!” “但我看那小子不是什么善茬,你跟过去肯定受苦。更何况他是不接受你的呀!” “没关系,我变成人跟他一样就行了,我有那么漂亮,不愁他不要我。” “那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们龙蛇一族修行的最终目标就是激发体内的血脉最终变成龙蛇,就像第一代领主龙蛇老祖那样。当你成为人的过程中,你的龙蛇血脉会阻碍你,最终结果只会变成半人半蛇。比如说人面蛇身,亦或者是蛇面人身。这都算好的,要是变成左半边是人右半边是蛇,别说是钱仇那小子了,龙蛇一族都不会要你的。” “那不也有成功的么。” “那能一样吗?她是全族上下第一人,成人后就脱离了家族,最后身就神仙,有时会回来一趟,听说在那里当什么小花童什么的。虽然修炼成人的功法是她传下来的,但那毕竟是残卷啊,最后一页是缺了一角的,以至于后来族人修行之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没关系,只要他不嫌弃就好,我相信我可以变成像那位祖宗一样。” “女儿呀,这毕竟有风险……” “爹,你好啰嗦!”青语板着脸道。 “……好吧,我这就找你爷爷要那卷功法。”青首一抬头,陡然间发现自己老了许多,回忆起女儿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是多么惹人可爱啊,第一次学会说话,第一次捕猎,第一次自己打扮…… “唉!”青首悄悄地叹了口气,他不想把这悲伤的情绪带给充满快乐的女儿。最后千言万语总结成一句话:“女大不中留啊!” 低下头,老泪纵横,颓然地离开了。 树洞里,钱仇正在教育儿子。 “儿砸,你怎么搞得啊?不是叫你不要出去了吗?你饿了的话可以找你爹我啊!你怎么可以自己一个出去呢?” “呜呜”儿子低下头满脸的委屈,两滴泪在它那圆圆的熊眼里打转。 “你现在晓得委屈晓得哭了?早知道干嘛去了?” 儿子把脑袋撇在一边。我要是知道还会这样吗?不还是你前一天晚上逗我弄得饿得慌。 “看着我的眼睛,你有没有反省?”钱仇眉头微微一皱。 儿子浑身一抖,连忙点头,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最后才挤出两声“爸爸” “叫爹!什么爸爸……” “爸爸。” “叫爹!” “爸爸。” “爹!” “哎!” 钱仇眼都瞪圆了,这不是昨天跟那个叫青语小妖蛇的套路吗?好家伙,好的不学,把这个占便宜的一套给学来了。 儿子顿时感觉到不妙,抱着头就往外跑。好在这次回来以后钱仇做了一圈篱笆,专门防止它跑路的。 钱仇大怒:“还跑?!”抄起身边做篱笆剩下的木板就跑到树洞外。外面黑灯瞎火的,随便呼了两棍子就回来了,就在钱仇呼它两棍子并且肌肉有损伤的情况下,还是把它打得鼻青脸肿,一根鼻涕流进嘴里,一坨屎就在它不远处散发着热气。 早上了,一阵微风吹进树洞,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钱仇。 “我去!儿子你拉屎了吧!”钱仇捏着鼻子坐了起来。感受着徐徐的清风,看着昨晚没处理掉还停留在门口的便便,钱仇心里一阵不好。 本来昨晚训完儿子以后就有些气,直到后半夜才有那略微的睡意,结果被熟睡的儿子一脚踹的彻底清醒了。好不容易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睡着了,这会儿还不到七点吧,被大便味催醒,还是昨晚儿子拉的。 钱仇捏着鼻子站了起来,心里默默地骂着儿子。就在这时,儿子一个翻身,好巧不巧地将他绊倒,脸就直接和便便蹭在了一起。 钱仇气得都开始捶地了,两行泪就顺着脸颊沁在了便便里。嘴角不停地颤抖,使之蹭到了更多的便便。努力地不让自己生气,因为早上的心情决定了一天的运气。 平复好心情,钱仇将那坨屎给埋了,到河边洗了不下于十次的脸,漱了不止二十次的口,这才摸摸脸,回到了树洞。看着睡在地上的儿子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怒火也泯灭在心中。 第7章 受虐属性 “呼”又是一阵风吹过,一个镜子悬空停在钱仇跟前。 “呛呛!起床了!起唔……”钱仇见镜子里的花姑娘大清早就嚷嚷着,急忙捂住了镜子。 可惜,镜子与现实时间的比例是一比三十,就在钱仇迟钝的那一刹那,对于儿子来说就是三十刹那。 那儿子猛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嘴里一直“啊吼”“啊吼”地嘀咕。 “哟!这小家伙够可爱的,这说的是哪国语言啊?”镜中的美人老神在在地盯着钱仇。 “那家伙,我儿子。”见到这个小仙女,钱仇是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的,见到她,意味着接下来要不然是好事,要不然是坏事。 “哪天把它给我玩玩。”小仙女眼神迷离,语气中囊括着没有商量的口吻。 “要玩你自己过来,再说了你昨天不是已经玩过了吗?儿子身上沾染了你的气味,你当我是呆瓜吗?” “嗯!” …… “说吧,找我干嘛?”钱仇没好气地说道。 “就是……我看你在这边啥也干不成,这都几天了?还家徒四壁,你自己过得差点也就算了,别苦着孩子啊!而且……”小仙女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根据我的观察,你已经简单地探索过回字河核心区域,四个地方你应该都知道吧,镇守四方的是这里四个成了精东西,我把你会需要的东西放在了他们的老巢,但你放心,只有你能看得见。赶紧去,别让孩子苦着。” 听着这番唠叨,钱仇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就这样维持生计总不是个事啊! “还有,放在南边沼泽的是《百草纲目》,记录着有用的植物之类的;西边峭壁的是《百工开物》,记录着怎样制作工具什么的;北边溶洞的是《十万个为什么》可以增长你的常识;放在东边密林的是我给你准备的任务清单,你只需向我提出一定等级的要求然后根据时间完成报酬就行了。” “哦,对了!上次你求我办事报仇准备得怎么样了?”少女黛眉一挑,嘴角微微上扬,似乎等待着什么。 “小女孩要什么血啊什么的,多不好啊!我已经打心眼里就把它给删除掉了。”钱仇一脸理所当然,丝毫不会因为自己撒谎而感到慌张。 “我们要这些血炼制药丸子,这些都是主材料,有的可以治病,有的可以增强体能。” 见这瓜娃子对于自己的谎言还真信了,于是变得更加有恃无恐。 “那也不行,虽然你们那儿从老的到少的都是女人,但这种活应该由老一辈的人去做吧!” “你如果没准备就直说,我也好准备惩罚你。看你这样,你说你是不是呆瓜?” 还没等钱仇回应,小仙女就模仿钱仇的声音道:“我就是呆瓜,现在太阳已经偏西了,但我还是没有准备。怎么办?我要被这位美丽动人、皮肤吹弹可破的小姑娘惩罚了!” 钱仇,没有说话的机会。 “好了,你可以走了,才跟你聊二十来分钟一个白天都快要过去了,我去伤不起,再见!不送!”钱仇不客气地道。 关掉镜子,揣在兜里,叹了口气。望着夕阳的他已经变得异常无奈,想想那个小仙女纯洁无害的笑容,钱仇就感觉毛骨悚然,似乎是只要没有完成她给的任务就会被肢解一般。 喝了一口提前蓄好的水,发现里面不知什么事候已经变得黄不拉几,味道还有点苦涩,准确的说是咸咸的。 “我去!”钱仇赶忙将口中的水吐出来,“儿子你给我过来,说!你是不是在这里撒尿啦?” 儿子吃着上次剩下来的鱼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一个劲地摇头。 钱仇微微一笑,笑得有些骇人。 “爹我要出去工作,你在家把水换掉,知道吧!” 看着钱仇要吃人的眼神,哦不,是吃熊的眼神,儿子小腹一抽,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唉!唉!”钱仇走后就唉声叹气不止。这也难怪,家里有那么一个会捣蛋的熊孩子,那能有什么办法呢?但是钱仇并不后悔养了这个孩子,因为在它的身上,钱仇看见了他儿时向往的影子。 这时,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在灌木丛里划过。 “嘿!野鸡!”钱仇兴奋不已,之前的不快顺利抛在脑后。眼前有一只鸡,那意味着附近有一群鸡,而且鸡完了还有蛋,蛋孵出来就是鸡。这些知识是他曾经在一家食品加工厂工作时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工人闲聊时说起的。 钱仇活了活身体,“哗啦”一声就钻进了灌木丛。 等到天快要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钱仇这才拎着五只鸡,兜里揣着八个蛋回到了树洞。在树洞口隔了一间区域,之后就把鸡往那一丢,蛋也还给了它们,好在那里有一棵树,也不是太过于显眼。 “哎呀,累死我了”钱仇靠在洞口撑了一个懒腰,喝了口水“这小日子过得真惬意。这味儿怎么有些收悉……” “噗——”钱仇这时才反应过来,一口老血都快要喷出来了“儿子,不是叫你把水换掉吗?” 儿子靠在树洞,流露出一个靠谱的眼神。洋洋得意的嘴角暗示着钱仇赶紧来夸它。 钱仇正气不打一处来,摞起衣袖就要来揍它。 这时,北方忽然变得如同白昼,巨大的亮光照得钱仇睁不开眼。 “什么情况?那溶洞绝对出事了,看来明天必须去一趟,希望别把那什么《十万个为什么》给搞坏了……” 光芒一闪而逝,天空中又再一次回归黑暗。钱仇撇过脸看向儿子,砸吧着嘴中残留的苦涩的味道。 “好儿子,你果然是我的儿子,看我今天不抽死你!”钱仇甩着膀子就拍在了它的屁股上。 “哏哏,生气打小孩,臭不要脸的男人。”一个女人的声音陡然响起。 钱仇知道是那个只会看戏说闲话同样捣蛋的小仙女,也不管她说自己什么了,指着蓄水池就说:“要是渴了喝点水吧!” 可怜的小姑娘也没心眼,取了点通过镜子就往嘴里放。 “呕——”小仙女直翻白眼,层层黑线密密麻麻地排布在额头上。 “什么味啊这是……怎么感觉就跟我撒的尿味道很像?” “猜对了,加十分!知道我为什么打它了吧?它今天让我喝了两趟!” 此时儿子的哀嚎更盛了。 好一阵子,钱仇才坐在地上喘着气,他没下狠手,只是把它打的皮外伤而已。但即使这样,儿子还缩在角落里哭。 等气喘匀了,钱仇这才抱着伤痕累累的儿子放在怀中。那双黑珍珠般的小眼睛此时已经闭上了,眼角还流着泪。 “说吧,又找我什么事?”钱仇对着镜子说道。 “没什么,就是我要的十种不同的血你准备好了吗?” “呃……十种?那没有,十个倒是有……你,你干什么?再不放手我就要喊救命了……雅蠛蝶!” 只见少女左手朝钱仇微微一点,一层光晕束缚在了钱仇的身上。右手“啪”打了一个响指,摇身一变换了一套衣服。最为显著的还是少女手上的那条皮鞭吧。 第二天。 钱仇抱着脑袋缩在角落,而他缩在的地方正是前一天儿子缩的地方。只见他全身被剥得一干二净,背后屁股上还有清晰的鞭痕。 “恶毒的女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属性!”钱仇咬牙切齿地道。 “喜欢吗?”那位少女此时已经将装束换了回来,脸上满是喜悦。 钱仇吭哧吭哧老半天,这才小声地嘟囔一句:“ 第8章 七彩鸟 又过了大半天才送走了这个瘟神,钱仇这才疏松疏松受伤的身体,猛然间发现,这样的生活也有滋有味的。 “没想到力拔盖世还能这么用!”身上的光韵也随着钱仇活动肩膀的节奏逐渐消失,背上、屁股上的鞭痕也在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渐渐变淡,然后消失。 这一天算是耗掉了,看来不得不去找那十种血液了,要是晚上再来找麻烦……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看着又要正值正中央的大太阳,钱仇觉得时不我待。 不啰嗦,顶着大太阳出洞的钱仇拎着网在儿子一边笑嘻嘻一边挥手下渐行渐远。 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河边。钱仇很奇怪,到底是什么玩意这么吸引我总是引导我到河边? 这时,一条蠢鱼忽然从河里跳出来,龇牙咧嘴地朝钱仇咬去。 下一瞬,钱仇逮着蠢鱼的两个鳃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条鱼。 “这好像不是食人鱼吧,它的牙没有那么尖。”管他呢,一甩手就把那条蠢鱼丢到了网里。 本来打算找几只昆虫糊弄糊弄,但这时,又一条蠢鱼从水中跳出,龇牙咧嘴地朝钱仇咬去。 这下可把钱仇高兴坏了,一巴掌把它拍晕,然后捧在手掌里。 “又是新的鱼,这个怎么还有翅膀?好奇怪哟!算了!”又是一丢,就进了网中。 “应该不会再有蠢鱼朝我送吃的来了吧。” 正嘀咕呢,河面又起了一层涟漪。下一刻,钱仇手里又多了一条鱼。 “这好奇怪,这小概率事件怎么一下子全发生在我的身上?是不是该买彩票了?哦对了,这里没有彩票店。” 看了看手中更加丑陋的鱼,钱仇脸都笑开了花,这才几下,三中不同的鱼到手了。这意味着,多了自己一顿的饭量,要少了三种血液的收集。 又看了看手中的丑鱼,心中却是越来越欢喜,像捧皇帝一样将那条丑鱼送进了网中。 忽然,眉毛一抖,感觉好事要来了,站在河边做出准备的姿势。 只见河中猛然冒出来一个大气泡,然后就看到一团血色从深处涌了上来,紧接着,一个白色的肚皮逐渐清晰。 撇了一根树枝,将那条大鱼勾了过来。好家伙,这东西绝对有上百斤,个头就有钱仇那么大!幸亏自己学习了力拔盖世这个神熊绝学,不然这么大的一块食物不就浪费了吗? 四种了。钱仇知道,当眉毛开始抖动的时候,不仅是运气最好的一次,也是好运也砸到头了。没有犹豫,掉头就往回走。 “儿砸!快来看看你爹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说着,钱仇就把那条大鱼放在洞口。 儿子的小黑眼滴溜溜地转,口水也流个不停。也难怪,吃多了又酸又硬的食人鱼,任谁都想尝尝新鲜的东西。 钱仇丢了块锋利的石头给儿子,然后转身就往外走,临走前道:“这条鱼就给你来处理了,回来的时候我可以吃到鱼吧!” 调转方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经,钱仇拎着空网就往西边的峭壁走。 周围的树林越来越稀疏,从原本茂密的长满奇怪果子和苔藓的阔叶树,到只有齐人高的长满刺的矮树,最后到一望无际的平原,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直耸云霄的峭壁。 “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钱仇抹了把汗,加快了脚步。 当初找儿子的时候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觉得这里绝对不寻常。果然今天一看,鸟屎多得不寻常!有黄白相间的,有黑白相间的,甚至还有臭蛋的味道!峭壁上的鸟叽叽喳喳地叫着,不知有多快乐。 “这么垃圾的环境你们还能笑得开?”钱仇鄙夷地撇了撇嘴。 这时,全峭壁的鸟都不发出声音了,仿佛给人按了暂停键,一双双小眼紧紧瞄着钱仇,一股恶寒由心而发。 “怎么又捅马蜂窝了?”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嘎嘎!”一只黑不溜秋的怪鸦猛然飞起,紧接着就朝着钱仇俯冲,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露出一丝丝诡异的厌恶。 钱仇反手一抽就将它丢进网中。但紧接着,嘴角一抖,钱仇心中大叫完蛋。因为,当嘴角开始抖动的时候,意味着最糟糕的事情开始了。 果不其然,就在钱仇将那只黑鸦丢进网中之后,峭壁上犹如下了七彩瀑布般,成堆的鸟飞泻下了。 钱仇掉头就跑,这么多的鸟,每只啄一下,都可以将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可怜的钱仇,刚到峭壁还没几分钟,顶着大太阳又要往回跑。可是才刚刚到稀树草原就跑不动了,没什么原因,就是缺水罢了。 “嘣嘣嘣”一只七色的鸟率先在钱仇脑门子上啄了三下。紧接着钱仇就感受到天旋地转,后脑勺被啄的地方有三股热流从中流出。 本来累得不行的钱仇,被这么一啄瞬间就不好了,反手就是一巴掌,将那只七彩鸟拍进网里。 谁知那个七彩鸟是这群鸟的头领,都开始俯冲的鸟群立马开始刹车调转方向四处逃窜。 钱仇怎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呢?大网一张尽数落入其中。可还是有呆鸟刹不住翅膀,尖尖的喙直愣愣地戳在了钱仇的脑门上。 很快,七彩鸟周围围绕了数不尽的鸟。很奇怪的是,它们被钱仇网住以后却出奇的安静,一眨不眨地盯着七彩鸟,有的甚至用自己的喙推了推。 只可惜钱仇挥出去的那一个巴掌力道太大,虽然不至于死,但睡上三天三夜是没问题的。 但那群呆鸟却不这样想,以为钱仇将它拍死了!吓得疯狂地往钱仇反方向飞。 然而西边的背面就是东面,也就是钱仇家里的方向。一只鸟飞的力量非常有限,但一群鸟的力量可就不小了。钱仇就被这群鸟拉地向后退,渐渐的,钱仇开始跑起来了,最后两脚一蹬飞了起来。 双脚离地面越来越远,在钱仇不远处的小树也越来越小。钱仇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看着脚下的这片土地,从稀树草原到越来越茂密的丛林,南面的沼泽前一片无迹的平原上一头头牛好像蚂蚁一般大小,悠闲自在。 一低头,隐隐约约看到了河边,钱仇大概知道快到家了,可是这群鸟该怎么停? 思考一番后,一伸手将那只七彩鸟握在手里,对着那群呆鸟大叫道:“不放我下来,我就松手了!” 这一叫果然管用,接着钱仇稳稳地落在自家树洞前。 正缩在树洞拐角不知干什么的儿子感觉有所动静,悄悄地回头看见正在盯着自己的钱仇,吓得它两腿一抽跳了起来,狠狠地撞在了树上。 按道理来讲,撞到头了以后应该护住头才对,但儿子却护住胸口下的什么东西。 眼尖的钱仇一眼就看到了不对劲,卸下网拴在树上,走上前,拨开儿子。这下倒好,足足有三个马蜂窝整齐地排列在面前,儿子手里还捧着一个没吃完的蜂巢。金黄色的蜂蜜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使得钱仇都感觉心头一振。 “哎呀!好儿子!不愧是我钱仇的好儿子!这个蜂巢是留给我吃的?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你要吃就跟我说,爹我给你捅,你这要是蛰到了怎么办?我到哪里给你找药……”钱仇很不客气地将蜂巢抢到怀里,自顾自地大吃特吃,不时的有那么一两滴蜂蜜滴落在地。 “呜呜……” “还想吃啊?好!等我吃完了就找机会再给你捅一个,到时候一定捅一个比这个还要大上几倍的蜂巢!”钱仇满脸笑容,露出了满嘴唇的蜂蜜。 “哦对了,我叫你切的鱼哪去了?”钱仇舔着嘴唇闭上眼,意犹未尽。 见儿子半天没有回话,睁开眼看见眼神躲闪的儿子,只见它一会看看手中的蜂巢,一会看看角落里好像是鱼的一团肉。钱仇瞬间明白,这个傻儿子把那条大鱼当做挡箭牌了。 “看在你有给我留蜂蜜的好心这次就不打你了,下次就别用这么大的鱼,要用小的,知道吗?”说话间,一只手就已经掐在了儿子的腰上。 第9章 石刻美人 钱仇站起身,把七彩鸟交给了儿子,道:“这是我给你找的玩伴……喂!你别流口水!这是玩伴!要不是我必须出去改善家里情况,就你还想天天往外跑?” 也不跟它啰嗦,切了快树皮做了一个碗一样的东西,将十种血液存放进去,然后打开镜子交给了小仙女。 “嗯!这血不错啊!还以为你会拿昆虫血来糊弄我,亏我都想出了新的玩法,看来只有下次了!” “什么嘛,这女人……”钱仇心里一阵感慨,真的感谢当时的自己脑袋一抽去了峭壁。 “跟你说个事,你得赶快去溶洞那看看,那个气息不是那些成精的所能干出来的,说不定是那河里的。”小仙女一脸满不在乎,但眼睛一瞄一瞄地注意着钱仇。 可钱仇一听,那可不行!那里面存放着可是《十万个为什么》,可是我在这个鬼地方改善生活的重要书籍之一,这要是被毁了,好日子基本上已经跟他说拜拜了。 两腿一蹬,直溜溜地站了起来。此时天已经偏西,金色的太阳散发着今天最后的光芒。 可钱仇那管那么多,只要跟他没关系,随便怎么搞,一但跟他有关系,那可是想甩都甩不掉! 将鸟**给儿子来管,收拾完了以后,只见天边的太阳困顿地遮了遮半边脸,乌云密布,搞得准备要洗头似的。 时不我待啊!忽然感觉树洞里有亮光,回过头发现那只七彩鸟正发出微弱的光芒。 钱仇强在手里拎着网就往北边跑,嘴里好像还说了什么,总之大概的意思就是要儿子好好地看家。 树洞里的儿子可就不乐意了,说好的朋友呢?给我的时候还以为是死的,后来才发现是昏迷了,这会还没醒呢,又被你拿走了!嘟起小嘴,儿子的脸上写满了不乐意。 小仙女这会还没走,从镜子里跳出来,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安慰着。 “又走了一个时辰,今天光是走路都快要累死去了,还好喝了点蜂蜜。话说那蜂蜜真的好,找个机会多搞点,毕竟是要用来改善生活的。”捏着发亮的七彩鸟,钱仇的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借着微弱的亮光,隐隐可以看见巨大的溶洞口,仿佛是张着血盆大口怪兽。钱仇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有些僵硬。这点算什么?有什么可怕的?虽然两腿不听使唤…… 走进溶洞,钱仇高举七彩鸟,整个溶洞的模样逐渐显现:放眼望去,周围有各种各样的钟乳石,奇形怪状,甚是奇特。有一个石头为球形,扭曲着对着洞口,好似心猿问日;一个石头为柱形倒在地上,恰似雄狮匍匐;还有一个石头为长方体,直挺挺的,好像仙人问路。总之千姿百态,妙趣无穷。 钱仇边走边看着这些有模有样的怪家伙,心中打着鼓。要是我在里面除了事,你们可要把我送出来啊! “叮咚”泉水的声音在耳边不绝。“看来这水源问题是有着落了。”钱仇心里想着。四下里望了望,发现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经走上了一条“单行道”。四周是泉水不错,但这羊肠般的小道甚是狭窄,时不时地踩漏几脚掉下几块石头,发出“叮咚”的声响。 钱仇感觉掉下去绝对没什么好事,抹了几把冷汗,迈动小碎步,加紧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踩实的感觉,这时钱仇才舒了一口气。 四周的空气不知何时干燥了许多,手中的七彩鸟光芒更甚,整条过道都显现出它的模样。 钱仇走到石壁旁,抚摸着,手指微微颤抖,无它,就是因为这个石壁的切面太光洁了,而一眼望去都如此般。钱仇以前就是专门切石块的,要知道,这个技术现在是不可能拥有的!而且就算有,也要特别大的机器才能做得出来,可是这个只有两人宽的溶洞是不可能塞的下大机器的。 地上的碎石片零零碎碎地洒落在石壁的角落,但无一例外都是切口锋利。 钱仇越看越惊,左手捧着七彩鸟,右手抚摸着墙壁,踏过碎石,一步一步向前挪,尽量不发出声响。因为谁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忽然手指猛地下沉,有奇怪的感觉。钱仇侧过脸,看见自己不知何时摸到了一幅石刻图。这 可把钱仇吓到了,急忙后退靠在另外一边的墙壁上。冷不丁地冒出个奇怪的玩意,在这黑灯瞎火的,也没个人给自己壮壮胆,一下子把本性的胆怯给激发了。 心跳蹦个不停,太阳穴的青筋也凑热闹。将七彩鸟往怀里塞了塞寻找到一些温暖,钱仇这才敢抬头看看那幅图。 这张图长宽约一米,没有任何花边修饰。其间有一位人身蛇尾的美女,这位美女有些含蓄,单手护前似做抚胸;另一只手扶在一旁的桂树,似做无力。桂树花开,开得隐晦,美女脸红,红得隐匿。树旁有兰草,团团簇簇,尽显淡雅之风。右下角有落款,其字迹娟秀,刻有“少女含春图”五字。 不知不觉间钱仇就被这吸引住了,觉得这图越看越美丽,越看越典雅。 “这个要是回家做装饰,生活质量绝对会提高很大一个档次。”想什么就做什么,钱仇伸手就把它抠下来背在肩上。 殊不知,就在钱仇将它背在肩上的那一瞬间,少女勾起了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可真奇怪,刚抠下来的的时候还是挺重的,怎么背在肩上就不感觉累呢? 再往前走,只见左边又出现一幅图的轮廓。钱仇赶忙向前,想看清这是怎样的一幅图。 这幅图又与之前的那幅风格完全不一样。其中的主角还是人身蛇尾的美女,只不过这位美女神采奕奕,浑身上下充斥着阳光的气息,皮衣锦履,从头到脚满满的异域风情,叉着腰,甩得一手好皮鞭…… 看到这,钱仇流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张手就将它抠了下来。 这次抠的你上一次抠的仔细多了,边角规整,不像被狗啃似的。 这次再往上背,钱仇感觉更奇怪了,感觉只是加了一点点重量。 同样,肩上有一位少女勾起了嘴角。 再往前走两步,只见右边又出现一幅图。 只见这幅图背景是秋叶纷飞,一位人身蛇尾的美女蜷缩在地上,衣衫褴褛,甚是艰苦。双手死死地抓在地上的枯叶,好似有万般不堪的苦楚在心头惆怅。两行泪痕斜在脸边,迷茫的双眼又有一丝无奈。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一缕缕血丝缠在其上。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少女悔怨图”,字迹颤抖,感觉遭受了极大的冤屈。 “什么少女悔怨图,瞧瞧这眼神,哪有丝毫的悔怨?明明就是遭受什么欺负然后摆出的一副可怜样罢了。”钱仇小声嘀咕,然后想都没想就继续往前走。 刚说完迈出第一步,钱仇就感觉肩上就有一个不轻的重量压了下来,险些就将他给压跪下来了。钱仇压跪了没关系,要是把图给压坏了,那可就麻烦了。 看着墙上整齐的切口,又看着肩上多一块的石刻图,钱仇也没说什么,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第三幅图的少女破涕为笑,比前两幅的笑容更加灿烂。 钱仇再往前走,又遇到了一些石刻图,有愤怒,有喜悦,有哀愁,有古怪。 起先还放弃一些图,但都如第三幅一样直接到他的肩上。最后钱仇索性就不挖了,直接背着往前走。 看着周围的和肩上的图,钱仇十分不解,为什么每一幅图的主角都是那个人身蛇尾的美女?还有,为什么肩上的石刻图的重量越来越接近自己的重量? 第10章 姑娘家要穿衣服 走了不知有多久,周围的石刻图越来越少,到最后走了十分钟都没看到一幅。 “是不是到头了?这里阴森可怕,回去得了。”刚起这个念头就听见背后远远的倒塌的声音,墙角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两道裂缝,成堆的毒蛇从中涌出。 钱仇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唯有肩上的压力勾住了他那最后一缕念头。 两腿一抖,就往溶洞深处跑去。腿软的步伐一扭一扭的,嘴里还传来阵阵惊吼。 就这样保持着魔鬼的步伐跑了半个小时,终于被一块石子绊倒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可恶,这东西怎么敲也敲不碎,扔也扔不掉,早知道就不抠这些鬼玩意了。”要知道,白天钱仇还去了峭壁,也一样跑得要死,这会即使吃再多的蜂蜜也不能挽回即将睡过去的钱仇。 耳边的轰隆声将钱仇惊醒,“嘶嘶”声不绝。 “绝对不能在这里死!”撑起混沌且胀痛的脑袋,甩着双腿又继续疯狂地奔跑。 也不知拐了几道弯,趟了几条暗河,总之耳边的声音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真切。他也不敢回头,因为他生怕回头就会因为慢了速度而被追上。 钱仇的速度再也提不上去了,为了清醒,嘴唇都被他咬出血来,但还是感觉到要被追上了。 脚下的石块开始松动了,耳边的巨响让他原本昏沉的脑袋更加难受。蛇群也追了上来,密密麻麻的让他内心一阵犯呕。 “要死啊!”钱仇大吼一声,一口心血喷涌而出,眼前的世界不知为何变成了血红色。 这时,一道门的影子出现在钱仇眼前。钱仇仿佛看见了希望,两脚猛地一蹬,窜到了门内。 刚进门,“轰”地一声,大门关闭,同样钱仇也跌在地上。崩塌停止了,钱仇的生命也随着七窍的流血逐渐消逝。 竭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看看周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大厅,八个门,唯有自己的门写着“死”。 钱仇很想冷笑,但真的没力气再笑,唯有眼睛仍然瞪着自己出来的那个门,然后意识逐渐模糊。 背后的石刻图开始松动,紧接着就好像有灵性一般立在钱仇身边,石刻图上的每一位美人都担忧地望着钱仇,没有之前的笑容,有的只是泪水涟涟。 这时,石刻图自己动起来了,拼成了一个人身蛇尾的模样。金光一闪,那些石刻图就像是融化了一样浸在金光之中。钱仇那潺潺流水般的血也停止流淌,眼睛、鼻子、嘴巴也都恢复如初,微弱的呼吸也变得有劲。 一个时辰以后,金光渐渐消失,一个蛇女模样的美人逐渐在金光中显现。 这位美人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自己新的来的身躯,然后十分别扭地爬到钱仇身边。美人轻轻地抚摸钱仇那不够宽敞的肩,但还是满怀激动。就是这肩膀将她从那么远的石道里背了过来,要不是自己扒在他的肩膀上,说不定还不必要遭受这般痛苦。 那美人眼神里满是愧疚,抚摸着的双手将他靠在自己的蛇尾上,然后开始轻轻地捏捏那到现在还在颤抖的肩。 “我这是怎么了?这地方好像我来过。只是这地方怎么这么破烂?”看着熟悉的四周,心中冒着疑问。 “这是你的精神世界……哎呦,这神纹……有福咯!这丫头有福咯!”一个老头看着白茫茫的四周乐呵个不停。 “老爷子,你说的‘精神世界’是不是‘灵魂寄托之处’?还有,神纹是什么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老头子笑而不语,既不答对,也不答错。 “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仇耐心地又问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你的特殊性?”老头笑眯眯地看着钱仇。 “不知道,您能告诉我吗?” “我也不知道,就知道你很特殊。” …… “你是不是问我从哪来?” 钱仇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这溶洞是什么地方?” 钱仇摇了摇头。 “这是蛇窟啊,我们龙蛇一族的到了年纪感觉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接受龙蛇老祖的接待。可惜这都是神话里的,老祖也不知道是不是到哪喝酒去了,反正在这呆了几万年还在这里游荡。” “等等!你说你是龙蛇一族的?”钱仇有些诧异。 “没错,就连现在在外面正在帮你恢复的那个也是我族后辈。说到底,这小丫头身上还流着我的血脉呢!”说着,嘴角扬起了骄傲的笑容。 “唉!说来也不容易,这蛇窟只有历代领主将死的时候才可以来,只要阳性十足的生物一旦到来,这个门瞬间就会变成死门,九死不得脱身。” “正因为如此,这其中也孕育出数阴性的东西,然而要变成人类的蛇所必须要的宝物,普天之下,只有这里才可以满足她。” “那她到底是谁?” “老夫当年也甚是聪慧,要是那个时候学老祖的成人之术而不是毁掉,说不定活到现在也是有可能的。”老头自顾自地一直说。 “在外面你的那个后辈到底是谁?” “哈哈!老夫想起来还要和老情人约会,你在这里好好修养。记得哟,下次见到我的时候要和那丫头一起叫我老祖宗!”老头突然变得活跃起来,转身一蹦就消失了。 “哼!老头子不回答我的话就走了,就知道自顾自地一个人念叨,就这样还有老情人?吔屎了吧!” “啊啾!哎呀!这老情人这么快就想我了?来喽!”老头跑得更快了。 钱仇舒了舒心中的怨气环顾四周,白茫茫的没有任何东西,如果非说看到了什么,也只有那些金灿灿的裂纹一样的……东西?反正就是说不上来的奇怪,隐隐似乎还有略微神圣的气息。 “对了,我该怎么出去?”钱仇挠了挠头。 这一昏过去,一下子睡了一天一夜。当钱仇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上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压着。微微张开还不适应的双眼,眼前一片漆黑,伸手想将放在脸上的东西移开,却发现甚是柔软。撑出脑袋浑然看见一对白花花的馒头似的东西…… “哇!你!你……这……”钱仇瞬间感觉到脑子不够用了,受宠若惊。 “嘤……”少女睁开朦胧的睡眼,昨天她为了等钱仇醒来可是十二个时辰都没睡,没想到刚刚睡下钱仇就醒了。 此时少女看到钱仇醒来顿时将疲倦一扫而空,兴奋地扑了上去,死死地抱住他。 “喂喂!你……放手!我……你……穿衣服!”钱仇红着脸,想推开她,但是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因为打心眼里,钱仇压根就不想推开她。 “穿衣服什么的过会,人家就是想抱着你呀夫君!”少女将额头贴在钱仇的额头上,睁着大大的眼睛,死死地勾住钱仇。 “夫君,人家还没有向你请安呢!小女子……” 还没等少女说完,钱仇大叫:“青语?!” “夫君讨厌,不要叫这么大声!” 钱仇瞬间感觉营养跟不上来了,眼前的美人哪有当时半米长小青蛇的影子?就连蛇尾都变得完全不一样。高鼻梁,大眼睛,小嘴巴,尖下巴,秀美的肌肤如玉般光洁,修长的双臂好似吹弹可破,平坦的小腹,高耸的乳峰,哪一样都是绝世极品。 “噗”两道红流撒向了天空,原本已经坐起来的钱仇似乎被一道强大的推力直挺挺地推倒在地。小腹下,蛋蛋兄弟已经举起了它们的传家宝——金刚杵开始抗议,破旧的裤子似乎有撑破的迹象。血还在鼻翼见喷涌,钱仇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临昏过去之前,钱仇竭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姑娘家要穿衣服……” 第11章 为什么我叫钱仇 过了一个时辰,钱仇这才堪堪醒来,一睁眼又看见一对白花花的东西,鼻血一飙又昏过去了。 青语急忙从钱仇身上撕下一块布堵住了涓涓细流的鼻血,然后脱下了钱仇的外套自己盖了起来。 一晃钱仇又醒来了,白花花的,隐隐约约,又是鼻血飞飙,指着青语没盖严的地方还没说上话,就又晕过去了。 “夫君,以后咱俩这日子要怎么过啊?”青语拉紧了衣服扣上扣子,继续堵住钱仇的鼻孔。 这一下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这眼才刚刚睁开。忽然,钱仇猛地捂住鼻子,过了一阵,这才叹息地放下手。“差点又习惯性流鼻血了。”钱仇又叹息一阵。 “夫君,你没事吧?”青语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露出了满满的担忧。 “不是!你先等会……你真的是青语?就那条蛇?”钱仇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人家那还是谁啊?”青语一脸娇羞。 “你不是那么小的一条蛇吗?怎么……”钱仇看着青语,两眼上下打量。 “人家为了你都可以改!”青语红着脸,满满的娇羞流露在眉宇之间。 钱仇一惊,这情形似乎在哪见过……哦!那幅石刻图!在哪在哪…… “夫君再找什么?”青语凑过来道。 “那个跟人一样高的石刻图哪去了?原本还准备作为艺术品挂在树洞里的。” “夫君,不用找了,我愿意跟你回去当你的艺术品。” “开什么玩笑?”钱仇直起身瞪着青语。 青语被这一瞪给吓到了,低下头露出了委屈的神情,道:“人家就是那个石刻图,那上面的每一幅图都是我的表情。我为了变成人,用了龙蛇一族的秘法,这最后一个步骤就是自我封印,必须要至亲至爱的人才可以解开封印。封印的时候会发出大量的光与热,所以必须到蛇窟里来。爹爹为了送我进来受了重伤,少说也要个把月才能来。” “原本我是准备变成人的形状,可是才变化一半,老祖宗所化的怨灵就开始干扰我,将封印的我切成片扔在死门里。爹爹哪能再跑一次啊?这要是再跑一次,说不定……”青语哭了,豆大的的泪珠滚落在秀丽的脸庞,说不出的凄惨。 钱仇默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青语说的话那是发自内心的相信。走上前,将她拥入怀里。 “哇——”青语反手将钱仇抱紧,哭得更凄惨了,但她的内心寻找到了依靠。 “嘣嘣嘣”三个声音突兀地响起,紧接着,钱仇感受到胸口的异样。顿时,钱仇涨得满脸通红,尤其是鼻子,似乎都快渗出血了。 青语的哭声也戛然而止,松开手,从钱仇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堵在了他的鼻子上,用那双可以勾人魂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睛。 双目相对,电流涌动,莫名的情愫在两眼之间碰撞。闭上眼,唇枪舌战,各自心中种下了芽。 良久,分离,双目之间产生了一致的情愫,那就是对互相的爱。 这一吻,钱仇脆弱的内心被攻陷了,作为初哥的他,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味道。鼻翼耸动,不正常的红如潮般退去,脸庞恢复到正常的红润。 “夫君,这算不算是一吻定情?”青语依偎在钱仇的怀里。 “以后不要叫我夫君了,叫我名字就行了。”钱仇搂着她,将头靠在她的头上。 “夫君的名字……” “钱仇。” “为什么夫君叫钱仇啊?”青语微微抬起头,看着钱仇。 “你知不知道我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钱仇看着前方,眼神深邃。 “我来自一个混沌的世界,那个世界没有像这般美丽的天空,清澈的河流,茂密的树丛,喧闹的鸟雀。有的只是密布的雾霾,粘稠的运河,腐蚀的树木,工厂的嘈杂。那里的一切都是短命的,寿命以及富有只是属于有钱人的。那些有钱人为了体现自己无上的尊贵,将自己的姓改为钱,过着伸手就是衣服,张腿就有女人的生活。”钱仇变得有些低沉。 “我的母亲就是这群人的牺牲品,原本中产阶级的她是可以找到一个好男人嫁了的。但那天,那群上等的钱姓人认为这个地方的佣金太多了,我的外公带着全地区的人民抗议,但结果是失败了。外公被杀,母亲在如花似玉的年纪嫁给了杀父仇人,并在当众作为玩乐沦为了那群畜生的玩具!”钱仇心中愤怒不已。 “在那次以后,我就诞生了,随了那群人姓钱。后来,那群人将母亲玩腻了,丢到了下层人的社会。母亲为了还在襁褓里的我又找了一位丈夫。父亲知道母亲的过往,十分同情,并给我在姓后面加了个仇字,希望不要忘记内心的仇恨。”钱仇眼里有两滴泪珠在打转,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殊不知,母亲有遗传病和性病,不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导致父亲强壮的身体也越来越弱,最后在一次高空作业的时候跌了下来。最后,整个家就留下我一个人了。也就在我二十岁过生日的那年,我也查出来肺癌晚期,就在那天下午,跳下楼,被一个自称小花童的仙女接到了这个世界。”钱仇的眼神恢复的正常,但眉宇间还残存着痛苦。 青语看在眼看,听在耳里,痛在心里。她从小就是以小公主的身份活在大人的眼中,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打骂,过着养尊处优的修炼生活。这一次,听了钱仇的身世,两眼又变得泪汪汪。 钱仇撇过脸,擦了擦青语满是泪珠的大眼睛,道:“不要难过了,这事情都是过去的了,现在我不是很好地出现在你面前吗?” “来,起来吧,咱们回去。”钱仇站起身想抱起青语,但是青语的那条蛇尾太滑溜,再加上他失血过多,压根就抱不起来。 “哟!还想走?你这个小娘们可真好,把我骗进生门,想让我直接在太阳下消逝啊?我可是你的老祖宗!”一个诡异的声音从生门那响起,紧接着一团迷雾般的大蛇从中冲了出来,顶着两个硕大犄角,嘴里的毒牙不停地收缩。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在这里呆太久了,要到外面透透气,不然怎么,封印的时候把你消逝掉?要不是你在我封印的时候打扰我,我能会变成这样吗?人不人蛇不蛇的,跟妖精似的。你要怎么补偿我?”青语心里一阵气愤。 “呵!小丫头,伶牙俐齿,反倒怪我了?你来这封印,我同意了吗?你还打扰我老人家休息。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蛇窟,死蛇呆的地方!我没杀掉你,你就应该很感激我了!当年就有一个丫头,竟然进来之后涂那个……当时疼死我了。可恶!提到她就来气!就杀了你解气吧!”不由分说地冲过来,伸出爪子就望青语的胸口上挠。 钱仇双腿弯曲,然后猛地跃起,双臂蓄力,对准大蛇的肚子就是一拳。 很突兀的是,钱仇感觉到就像是捶在了海绵上,软弱无力。 “夫君,你还没恢复好,就先停一下让我来好了。”青语关心道。 钱仇没回答,撸起袖子对准大蛇的肚子又是一拳。结果比上一拳更没力。 “傻小子,挺勇敢的嘛!但,匹夫之勇是要付出代价的!”反手就是一巴掌,钱仇立马被拍飞,撞在死门的牌匾上,掉在地上。忽然喉咙一甜,一口心血喷涌而出。 “夫君!”青语大叫,急忙跑过去。 “小**,还有心思管你的丈夫?去死吧!”大蛇一掌推出,直逼青语的脑袋。 “嘭”一声巨响,紧接着钱仇又被拍飞。这一次,钱仇帮青语挡下了这一掌,但匆忙之下没有时间蓄力,右臂的骨头直接被轰碎,手指都撇向奇怪的一方,一口血直接喷涌了三米远。 但钱仇一声不吭,眼睛死死地盯着大蛇,释放着浓厚的杀气。 可大蛇并没有丝毫的感觉,还戏虐道:“这是睁着眼睛死了吗?” 第12章 死战 “吼!”一声低沉的吼声从钱仇的喉咙里迸发,然后缓缓站起。双眼布满血丝,眼角不停地颤抖,右手无力地耷拉在身旁,“啪嗒啪嗒”地滴着血。整个人都释放着骇人的气息。 “哟,没死吗?这下应该可以死了吧!”大蛇眉宇间满是惊讶,也带有一丝丝愠色。大嘴一张,一滴毒液从它的毒牙里飞溅而出,直逼钱仇胸口。 “不!夫君!”青语知道,像钱仇这凡人的身躯只要是碰到毒液,一定会被化成脓水。身体向前一扑,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 可结果,青语还是迟了,毒液先一步碰到了钱仇的身上,而她却重重地摔在地上。 “滋滋”腐蚀的声音在钱仇的胸口响起。 “哈哈!这下你可必须死了!”大蛇狂笑道。 青语看着钱仇胸口上的伤口,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之在腐蚀。“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就早一点!死的人就是我了!我更宁愿死在我爱的人前面!只要我更好地控制我的身体,只要我反应更加敏捷,就不会……更何况我们才做一会会的夫妻,你才刚认同我!我不满足!” 青语撕心裂肺地叫着,跪在地上,仿佛更加痛苦的是她而不是钱仇。 “哼!小丫头懂什么?既然你那么爱他,就陪她一起去死吧。”大蛇又是一滴毒液,向青语脸上飞溅。 看着迎面而来的毒液,挂满泪珠的青语绝望地闭上了眼。 在闭上眼的一瞬,青语想了很多。就这样要死了吗?我还没活够呢!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变成人让钱仇认可自己。我为了爱,付出的结果是将自己变得人不人蛇不蛇的,但最终目的达成了。钱仇愿意接受我了。我好像还有家人,爹,伯伯叔叔,还有姑姑,作为领主的爷爷,还有刚出生没多久的外侄女,他们也还爱着我,从小供吃供穿,一身首饰都是老领主每年送的生日礼物,珍藏已久的夜明珠是父亲为了我跑到外河三天三夜捞来的,还有…… 又是“滋滋”声,原来腐蚀是没有感觉的,不痛不痒,这样的死法也挺好的,只是对不住还在世的大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青语睁开眼,想最后看看这个让她死去的地方。只是眼前一黑,一个身影挡在她前面。 只见钱仇的肩胛处又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大洞,还发出“滋滋”声。 “小子!你的命可真不是一般的硬!滚一边去等死吧!”大蛇推出一掌又将钱仇拍在了死门的牌匾上。 这一下,钱仇直接嵌在了死门的牌匾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这下总算死了!太兴奋了!丫头,你可以滚了,我不想再杀了。”大蛇大笑几声,舔舔手上的血迹转身就要离开。 “夫君!混蛋!我要杀了你!”青语的咆哮有些歇斯底里。 原本准备离去的大蛇顿住了脚步,微微侧过脸,露出诡异的笑容:“别以为你是龙蛇一族的我就不敢杀你,反而你对我的吸引力更大。滚吧,趁我还没生气就赶紧滚,不然十秒钟后我可就生气了,我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再说了,我可是公的。” “十!” “老混蛋!你不得好死!” “九!老夫早死了!” “八!” “三!” “不应该是七吗?混蛋!不守信用!” “一!老夫就不守信用怎么了?这是我的地盘!”大蛇舔了舔嘴角“既然你不选择离去,那就好好享受吧!” 一脸淫荡的大蛇,双爪微微弯曲对准青语的胸口,“哈哈!老夫生前死后几十万年,就只有那些死婆娘,现在终于可以尝尝鲜了!哈哈!”大蛇肆无忌惮的狂笑。 “老混蛋快滚!别碰我!”青语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蛇尾动不了了。 “轰!”伴随着声响,一个瘦弱却魁梧的身躯挡在了青语身前。 “滚!不准碰!”大蛇被钱仇拍飞,肚子有很明显地凹陷,一口苦水喷涌而出,腐蚀得地面露出了很大的洞,一条长长的黑影在洞底下呈现而出。 大蛇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可表面上仍然逞强,道:“哼!还不死?!我看你能打到什么样才死?!” 大蛇这细微的眼神被钱仇捕捉到了,明白这地下的黑影应该是有什么可以克制住它。 左手蓄力,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它,杀机涌动。猛地跃起就朝大蛇的脸攻去。 “夫君!那老贼特别滑头,要小心!”青语关心道。 大蛇看着飞来的拳头,眼神变得十分凝重,迎上一击想要进行阻挡。 可它没料到,就在拳头相遇的一刹那,钱仇来了一个二级跳,越过大蛇掉进了洞中。 大蛇真是慌什么来什么。眼瞅着钱仇掉在洞里,自己却无能为力。猛地扬起头“吼吼吼!”。愤怒地叫了三声后,两后爪一用力,直接想抓住青语作为谈判的条件。 可青语就在它碰到自己的瞬间,身形一转,身边便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爪的印痕。 大蛇见自己没抓到,更加愤怒,右爪向前一探,对准青语脖子就是要掐。 又是在触碰到脖子的一瞬间,青语猛地做起,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击。 “妈的!这丫头怎么这么滑溜?老子就不信还抓不住你?”一翻身,龙尾似的蛇尾扫向青语的胸口。 “哎呀!”那蛇尾贴着青语的胸口猛然停下,大蛇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只见钱仇抓着一条巨大的与大蛇无两样的蛇从洞口里爬了上来,掐着七寸,杀击弥漫。 “我的女人,你碰不得!”说着,挥掌为刀,光芒一闪而逝,紧接着,跟大蛇一样的蛇尾便被斩了下来。 “呃啊!”肉眼可见的,大蛇那迷雾般的蛇尾消逝了。 青语如见了傻子般目瞪口呆,僵坐在那一动不动。 “噗!”一口闷血喷涌而出,身上两个伤口也都涌出来大片的血,钱仇身形晃了晃。 “夫君,你别动!动着伤口会加速它的腐蚀!”青语嘴里是焦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僵在原地。“可恶!”青语竭力地想动起来,可是这不争气的半蛇之躯却不动分毫。 “好小子!呵呵!真是好有能耐!你真的将我推到了愤怒的顶峰!将我的尸体放下!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大蛇喘着粗气强忍着伤口的疼痛。 “臭不要脸的老无赖!他都受伤成这样了!”青语着急道。 “老娘们,滚!”大蛇看都不看青语一眼。 “你说什么?”很意外的,青语竟然站直了身,浑身的杀气似乎都凝成了实质。 大蛇这时才发现自己触碰到了女人的大忌,眉间一皱,心里大叫不好。 “骂我夫人?死!”钱仇再一次挥掌为刀,一道光芒贴在钱仇的手上,对着大蛇的尸体就是一挑,被劈成了两半。 “那是神熊一族的……呃啊!小子你不得好死!老子要诅咒你……”钱仇又补了一刀,这才让老混蛋永远地闭上了嘴。 大蛇的尸体也逐渐消逝,变成一粒粒黑点在空中排布,最后形成一本书的模样落到了钱仇的手上。 看着那本书,钱仇笑了笑。 “噗!”又是一口血喷涌而出,钱仇的双眼瞬间就直了,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这可把青语吓坏了,急忙爬到钱仇那,使劲地摇他。但他却一直瞪着眼,一动不动。 “夫君!”青语一低头,要把钱仇伤口上的毒给吸出来。可是里面已经化成一摊脓水,心脏都没了。 两眼一翻,青语直接昏在了他身边。 “哎!果然出问题了!”生门打开,一个老妪的身影从中出来,只是他跟青语一样是半蛇之躯。 走到青语跟前,在她身上随机点了两点,然后道:“致性致爱的姑娘,老身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造化就看你自己的了。哎!要是有龙血就可以彻底地变成人了。” 转过身转向钱仇,抹下他的双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世妒英才啊!力拔盖世,那丫头传的吧……”声音在生门渐行渐远。 第13章 复活 一个时辰后。 “什么嘛,小儿子叫我来干什么?不就是一条死蛇的魂灵么,随手就撂倒的垃圾……呀!”原本漫不经心还在抱怨的小仙女看到一个半蛇之躯的少女倒在一摊脓水边,吓得她惊叫一声。 “哪来的姑娘?钱仇那大老爷们变的?不对呀,哪来的蛇血脉?还有,这脓水是怎么回事?那姑娘流的?”小仙女是这么猜测,但心里却略微不安。 “见过老祖!”老妪从生门里出来,对着小仙女微微拱手道。 “你谁啊?”小仙女特别纳闷,自己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就变成老祖了? “我是小樱啊!几十万年过去了,老祖风采依旧,而我的容颜也似风卷残云般消逝,不认识我也很正常。”那老妪有些感慨。 “小樱……”小仙女十分纳闷“怎么没有半点印象?我才十八岁,更何况这里虽然制造出给钱仇修炼的环境,但她从来也没来过啊……对了,钱仇呢?” “老祖看来是记不得我了,也罢,那么老祖还记得龙蛇一族吗?” “什么又龙又蛇的,好吃吗?”一听有吃的,小仙女立刻食指大动。 “老祖就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吗?”叫做小樱的老妪看着眼前的这位,似乎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不记得了!话说龙肉蛇肉都来一份!”青语想了想,补了一句“谢谢!” 老妪叹了口气,道:“龙肉倒是没有,这里是蛇窟,死蛇倒是多了去了,老身这就去拿一份来,对了——”老妪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只见那本书被揉得皱不拉几,但老妪看着这本书眼神里满是崇高的敬意。 “这是当年老祖留下来的,我先去切肉,你在这看看吧!”老妪将这本书放在了小仙女手上,这才缓缓离去。 看着老妪的背影,小仙女忽然说道:“奶奶你就歇着吧,我突然不想吃蛇肉了,等会我回去吃。这本书先借我看两天,到时候看完了亲自送给你。” “哦对了,那姑娘是怎么回事?这摊脓水是她的吧!这地方破破烂烂的,又是坑又是碎渣的,这里打过架?”小仙女看着眼前的情形,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唉!”那位叫小樱的老妪叹息道:“可怜的娃哟,这资质,这毅力,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天才级的人物。” 小仙女砸吧着嘴,心里涌现强烈的不安。 老妪接着说:“更难得的是,这娃竟然学习了神熊一族的秘技——力拔盖世,这可不是一般能学的,只有亲自传授并依靠血脉才可以使用。”然后讲述了钱仇战斗时的情景。说完,结尾还来一句:“他真的是一个英雄。” 小仙女两眼猛地一瞪,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面孔。几乎是以闪电的速度冲到老妪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大声叫道:“你说什么?谁?!” 老妪也有些懵,嘴里一边描述一边比划“就是这么高,一米七五左右,特别瘦。他还说自己是从什么异世界里来的什么……” 抓住老妪肩膀的手一松,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不……这不可能!他那么强,那么贱!说好的祸害遗千年呢?我还能活上万年呢!你赶快复活祸害我啊!”小仙女眼神迷茫,都有些神经质,跟刚刚进来时候的表现截然相反。 “复活……复活!对了,我有还尸丹,可以为他创造肉身!但他的记忆和思维回不来的话……无论在哪,都会受到行尸走肉般痛苦。”小仙女掏出一粒绿油油的足有弹珠那么大的药丸。 “老祖说的是,老身这就去找。您就先在这帮这位小英雄复活。” “好好好,你赶快去!记住,他的灵魂非常强大,可以现原形,你压根就打不过他,他不会像我们一样对灵魂的约束力,没有肉身的约束他会变得非常感性,非常抗拒回到肉身中去。一定不能在他面前提到‘肉身’!”小仙女叮嘱道。 老妪知道后赶忙召集了她的“小伙伴们”,到处寻找钱仇灵魂的下落。 殊不知,钱仇的灵魂就藏在了青语的身体里。 “夫君!你没事?!”青语高兴地道。“对了!这是哪儿?这金灿灿的裂纹是什么东西?感觉好奇怪啊!” 钱仇就站在青语面前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她关心自己时着急的样子,看她询问时疑惑的样子,看她脸红时害羞的样子…… “夫君,这样看着人家会很害羞的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说好的相敬如宾,全盘托出呢?”青语脸红扑扑的,眼神略微躲闪。 “什么时候说的相敬如宾,全盘托出?倒是你又漂亮了。”钱仇将脸凑得更近。 “什么嘛,净说胡话……”青语的脸都快要撇到后脑勺去了。 忽然,钱仇一把搂住她,大手在她的身上游动,抚摸着布满鳞片却倔强的翘臀,鼻息吹动着青语的锁骨。 青语非常差异,甚至还有些害怕。猛地推开钱仇,张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得钱仇晕晕乎乎的。“告诉你!我们现在只是两情相悦,咱们还没见家长,送彩礼,订婚,结婚什么的,这种事情只有在结过婚以后才可以做!” 钱仇有些恼怒,想来个霸王硬上弓。但不知道青语从哪来的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道:“你要是再有这样的行动或者想法,我就属于这把刀子了!” 钱仇顿了一步,但还是蠢蠢欲动。 “给我想好了!”青语大叫道。 钱仇无望,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这时,好巧不巧的,小仙女正准备将还尸丹放到脓血。这一个来自灵魂的哭声,吓得她手一抖,还尸丹掉到了脓血上,毒素开始侵略它的药性。 就在还尸丹掉在脓血的一刹那,原本还在哭泣的钱仇忽然抱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痛得直打滚,紧接着就开始挠头皮,那掉毛速度肉眼可见。 “夫君……你……”青语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没事!”简单的四个字让原本开始慌乱的青语略微心安。而钱仇也不挠头皮,坐在那强烈忍耐。 小仙女一边祛除毒素,一边看着还尸丹重塑肉身。只见祛除毒素的脓血顺着还尸丹开始重塑细胞,组织,器官,系统。仅仅只用了十分钟,一个完整的钱仇呈现在青语身边,小仙女面前。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面相有些不自然的苍白。 这十分钟对于钱仇而言,似乎过了十个世纪,全身上下仿佛都被火焰灼烧一番,大到肝肺,小到细胞。就连汗珠顺着脸往下滑都是增加一种负担。 见逐渐平静的钱仇虚弱无力,青语赶忙扶住他,问道:“夫君,你还好吧?” “疼疼……谋杀……亲夫!” “哪疼?”青语不依不饶。 “你摸哪,哪疼!” “那我帮你揉揉!”青语看着已经正常的钱仇,内心里充满了喜悦。她哪是听不懂钱仇说的意思?只是一高兴不小心皮了一波。 嘴上是这么说的,实际上……还真是这么做的!一本正经地按摩,钱仇感受到了刮骨疗伤的滋味,仿佛又可以见到小仙女。 看着最后一个细胞的分裂,身躯直接开始寻找自己的主人。 就在钱仇感觉快要升天的时候,猛地有一股吸力在吸自己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再次睁开眼时看到了期待的小仙女。 “我去!我这是又死了吧……话说,你能不能别用那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钱仇的灵魂回到了身体里,但他仍然以为自己还是死的。因为,他看见了小仙女。 这时,青语也幽幽地转醒,揉了揉眼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青语又揉了揉。 又揉了揉。 揉了揉。 “夫人,眼睛要揉瞎了。” “夫君!你不是死了吗?我刚刚还在梦境中遇到你了呢!” 钱仇微微一笑,在青语脸上啄了一口。前者仍然没脸没皮地笑着,后者羞红了脸。直到有熟悉的触感,钱仇这才相信自己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也许是毒素的原因,钱仇忽然被激动震得脑袋一阵恍惚,身体也随之左右摇晃。 一个大力的拥抱将钱仇扶住了身子。只见小仙女抱着钱仇的腰,泪水不断地往下流。 钱仇是很诧异,也很感动,但她这么一抱,感觉自己身体出现了什么异常。 钱仇也在她的脸上啄一口。 “小坏坏!”松开钱仇,但下一秒便后悔抱住他了。 只见钱仇的腰被挤压地变成了三公分大小,而原本存在肚子上的脂肪不知为何通通都被挤压到上面去了,好在平均分配“工作”。 “神仙呐!感谢给我更加好看的腹肌,但你能不能把胸肌还给我?” …… 第14章 走上正轨 由于身体刚刚形成正在塑型,所以体内的脂肪可以随意游走!真特么恐怖! 小仙女不知所措,悄悄地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却又害羞地戳钱仇“丰满”的胸部。 “喂!表情可以了!嗯!”一声让人遐想的叫声从钱仇的喉中挤出。 “青……青语!快!掐住我的脖子!不然脂肪就要到脑子里了!还有你!两边一起用劲,一大一小不好看!”感受游走的脂肪,钱仇着急道。 “噗嗤——”看着钱仇这般,两位美女也不禁笑出声。 “哟呵!美女的味道!好久没尝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慢悠悠地飘了过来。 “老不死!刚刚还一本正经地跟我要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现在就开始另寻新欢?那个誓言是不是胡说八道?”另外一个老婆婆揪着老头的耳朵就出现在生门门口。 “老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正不是之前在钱仇的精神世界里的老头吗? 听着声音,老头浑身一颤,寻声而望,就看见钱仇被两位美人环绕,气不打一处来。但看到他胸前鼓起的两坨,顿时气就烟消云散了。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胸前的两坨是什么东西啊?假体吧!哈哈哈哈哈嗝!”哎呦!岔气了! 看着不停顺气的老头,钱仇嘲讽道:“叫你笑!老头,你咋不笑了?多岔两下说不定你就彻底解脱了。” 这话说的,旁边的老婆婆就不乐意了。“这老东西可不能死!他死了我怎么办?我还想好好活着。” “你那是活受罪!” “还顶嘴?!” 小仙女总算将脂肪推回了腹部,并且施了法将脂肪固定住。“爷爷奶奶不要吵了!和气才生财呀!” 这跟生财有什么关系? 看着小仙女,不满的情绪一闪而过。紧接着两位立马弯腰拱手,脸上还略微有一些惶恐,道:“见过老祖宗!” “什么老祖宗!搞得我很大似的。告诉你们,我才十八岁!不是你们的老祖宗!”小仙女似乎有些无语。 “好的祖宗!没问题祖宗!”这老头和老婆婆不停地点头哈腰。 “唉!怎么都叫我老祖宗,好奇怪啊!”小仙女无奈道。 “我当初就说嘛!你的行为跟年龄完全不符,活脱脱老太婆一个!”钱仇借机怼一波。 一只小手伸了过来,就这样轻轻地捏着钱仇的耳朵往上一提。 “叫你皮!还敢说我老!魔法解除!” 小仙女拎着的耳朵直接被拉长。 “姐……我错了,姐!哎呦,这……又长了!” “魔法锁定!”小仙女一叉腰,闪身进入到了镜子那边。 “连招呼都不打……”钱仇摸了摸加长的耳朵,站起身。 “两位请回吧!你们的老祖宗走了!” 老头和老婆婆这才将哈着的腰直了起来。 “哎呦!这折腾的……老腰都折了!”老头抱怨道。 “喂!老头,那是真的吗?跟族谱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哎!那手……”老婆婆急切地说。 “说什么说!回家!”老头瞄了瞄身后盯着他的钱仇催促着老婆婆。“小子!拜拜!”对着钱仇露出了挑衅的面庞。 “唉!老小老小,果不其然!”钱仇摆摆手。 看着老夫妻走远了,钱仇这才感受到身上有异样。原来青语一直在揪着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并且盯着自己。 “那位漂亮姐姐是谁啊?”青语咬着嘴唇道。 “她呀!是我来这个世界的引路人……怎么,吃醋了?”钱仇将脸凑了过去。 “才没有呢!”青语将脸猛地一撇。“话说……当时你……真的好可怕……”撇着的脸略显僵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我……” 青语擦了擦即将掉落的泪珠,站起身,牵着钱仇的手,道:“夫君,咱们不聊这些了,回家吧,儿子还在等着你给他介绍新的娘呢!” “喂喂!别说得那么古怪好吗?儿子只是一个代称!就像你叫青语,我叫钱仇一样!什么娘不娘的,有机会了咱来个真的……”钱仇声音越说越小,站起身拉着青语就往生门走。 “哎呀!终于出来了!等等……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来着?”站在一个地洞前的钱仇疑惑道。 “夫君,你是不是在找这个?”青语从衣服里的一个大口袋中掏出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谢谢你!”钱仇接过书,兴奋道。 青语并没有高兴,反而略微不满。她宁愿钱仇说些别的也不想听见他说“谢谢”,只能说明他还没有真正的接受自己。 看着自己的下半身,青语叹了口气,跟上了走远的钱仇。 回到树洞,一切都勉强进入正轨。钱仇专门去捕鱼打猎;青语就负责采集和养鸡,有时还会学习书上的内容然后教父子俩一些常识;而儿子它就负责吃! 一个月以后。 “咻咻咻” 钱仇张着一把弓,对着一头小鹿就是连射三箭。赶上去,摸出一把匕首补了一刀,这才兴高采烈地扛着往家走。 回到家,看见青语正在逗鸡,还在说些什么。 看见钱仇回来了,青语说:“夫君!那鸡说,你跟它三七分成蛋不划算,它不干了。” “想想也是哦!那就五五分吧!”边说钱仇边解鹿皮。 “听到没有?这样可以不?”青语耐心地对鸡说。 那鸡歪了歪脑袋,眨巴眨巴眼,然后猛地摇头。 “夫君,这……” 钱仇看在眼里,对着鸡说:“要你有何用?”撇过脸看向青语“夫人,把它抓来,今晚加一份鸡汤!” “咯咯咯哒!”那只鸡边叫边扇动翅膀,鸡毛乱飞。 “它答应给蛋了。” “九一分成。” “咯咯咯……哒。” 这时,儿子出来了,显然是刚睡醒,惺忪着小眼双手正揉个不停。这一个月也就儿子变化最大,足足胖了……哦不!壮了两圈!在没有任何练习的情况下,两只手的握力都可以捏碎核桃了。 看着这个小家伙,青语柔和地道:“夫君,儿子闲着的时候总是看着你丢在家里的剑,也跟我说了好久要跟你一起去打猎。反正它也蛮大的了,也该学学战斗技巧了。” “嗯……那好吧,明天跟我去峭壁一趟……”严禁儿子出去的钱仇终于松口了。 儿子眼睛都亮了,兴奋地嚷嚷:“爸爸万岁!爸爸最好了!” “叫我爹!” ……?不一样的吗?但它也不敢反驳钱仇的话,只是回去拿出自己的拳套,感受其中的力量。 “垃圾,弱鸡,菜鸡!”七彩鸟被锁在笼子里嘲讽儿子。 儿子也不跟它啰嗦,一拳就把鸟笼打得晃晃悠悠的。 “垃……”七彩鸟刚准备继续嘲讽儿子,就被它一个眼神给瞪得换了一种说法。“……拉歌比赛我最棒!加油!努力!吔屎要用力!” 看着树洞里吵闹的一鸟一熊,青语呵呵一笑,钱仇也将小鹿处理干净,眉间还略有思索。 “夫君怎么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吗?”青语拿了块碎布擦拭着钱仇额上的汗。 “夫人啊!这次去峭壁你就别跟着了,反正我还有镜子么……” “那我就更应该去了!我要保证姐姐的安全!” “你先听我说完,”钱仇喝了口水,顿了一顿“这次你在家好好整理整理,也好准备准备,等我回来以后咱们就去见家长,好把婚事定下来。” 青语羞红了脸,捏着衣角道:“那行!那你可要把儿子看好了!这样,你把七彩鸟也带着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行!都听夫人的!”说完便在青语的俏脸上嘬了一口便吹着口哨准备网鱼去了,只留下独自一个害羞的青语。 第15章 儿子的智商在隐身 又过了一个星期。 “爹,好了,准备……”儿子捏着手套,背着包,一脸兴奋。 “这可不行!话都讲不清,在家多练练再来吧!” 绝对不可以!好不容易等到你松口了,这时候可不能反悔啊!儿子抓住钱仇的脚死都不放。 青语笑了笑,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道:“跟爹爹出去要小心哦!千万不可以给爹爹添乱,知道吗?好了,去吧!我的小男子汉!” 这个笑容……钱仇都看呆了。这是什么光芒在四射?啊!母爱的力量在泛滥! “走啦走啦!等着你的好消息呢!”青语推着钱仇不好意思道。 “那我走了哟!”临走前钱仇迷恋地摸了摸青语的下巴。 只看见,一个青年牵着一直熊,走进树林的隐约处。 穿过树林来到稀树草原。这里就是当初被七彩鸟啄过的地方啊! 钱仇感慨一阵,从儿子背包里拿出一张网让它背在肩上,之后再拿出七彩鸟系在网的末端。 过一会儿,从峭壁方向便飞来一群鸟,在儿子头上盘旋几圈后便钻到网中,渐渐的,儿子的四肢离开了地面。 “好了!你的修行在这里就结束了!在上面观战就行了!”钱仇向飞往天空的儿子挥了挥手,不理睬任何抗议。当然,四肢离地的熊,再怎么抗议也没用。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钱仇已经锻炼得无比强壮,控制肌肉的能力也越来越强,力拔盖世这个神熊绝学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但那只耳朵却怎么也不能恢复了。按照小仙女的说法,这是……塑型成功了。 摸了摸比左耳大了一倍的耳朵,心中苦涩无比。当初不就是顶嘴了吗?不至于吧! 这般想着,钱仇就已经走到了峭壁的边缘。 “这鸟屎还是这么臭!”钱仇捏着鼻子“早知道就带一个防毒面具了!” 继续走,钱仇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这特么……辣眼睛!”钱仇无力道。 说罢就想往回走。但转念一想,如果就这样回去了,之后要见家长问到来之前做了什么,总不能说被屎熏着了吧! 正苦恼着,天上就掉下来一个口罩。这个口罩是青语用碎布做的,前后两层,中间还夹着活性炭。 接过口罩,钱仇向上对着儿子招了招手。此时的儿子,完全变成了钱仇的“空军”,一个可移动的后勤仓! 这时,儿子又丢下来一个紫色的东西。按照青语说的,这玩意可以催泪。 剥开这玩意,就往眼睛一捂。“——啊!”钱仇狂叫道。 松开手,两瓣掉在地上。只见钱仇赤红着双眼,嘴里喘着粗气,满脸泪痕。“我感受到我的眼睛里充满了力量!” 儿子都看呆了,这玩意它吃一点点都泪流满面,这两瓣直接敷眼睛上……竖了一个大拇指——莽夫! 将剩下的揣在兜里,这才大踏步地往前走。 又走几步,就可看见一个个小水洼,只是水洼里的水黄橙橙的,好像还粘稠稠的。这就是臭气的精华所在! 好在还有这有口罩,但似乎即使这样,也好像有淡淡的味道。 “心理因素!绝对是心理因素!忍住!不要吐!要是吐了,就白吃早上辛辛苦苦烧的咸鹿肉了……” 踮起脚,尽可能地避过去那些水洼。但接下来就避不过去了。 因为……这是一条……“黄河”! 这条河足有三米宽,因为太过于粘稠所以即使有风也翻不了一片浪花。 “呃……”钱仇挠挠头,略带求助的向上看去,然后儿子没来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爹!亲爹!我不要下来。”儿子哭喊道。 原来钱仇不知从哪弄来一根棍子,想将儿子弄下来,然后自己过去。 “就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爹!”钱仇开启了免疫模式。 “我从来就是那您当亲爹看!” “我要是你亲爹我就完了!”钱仇想了想儿子的智商,又想了想那头母熊……加把劲!很快就能过去了! “啪嗒”只听见棍子勾在了网上,钱仇那隐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儿子的脸都快黄了。 “爹!我知道错了!下次我绝对给你掏十个马蜂窝!我已经盯上两个了,那里的马蜂少,蜂蜜多!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偷偷地将娘给你准备的护身符吃掉!求你了,别让我下来!” “谁让你下来了?我还想上去呢!抓住棍子,只要带我过去就行了!”钱仇翻了翻白眼,本还以为脑子终于上线了,结果还是隐身! “……好……的爹!”听到钱仇这般说,这才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 抓住棍子,钱仇逐渐感受到两脚的压力在减轻,直到离地而起。 “喂!能不能再高一点!”看着只是离地三厘米,钱仇的脸都黑了下来。 “爹!七彩鸟说了……我……你……太重!”儿子口齿不清,但总能明白什么意思。 “那……”钱仇想了想。 儿子一脸惊恐。 “……那就快点吧!”钱仇接着说道,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呼!”听到钱仇这般说,儿子擦了把汗,感觉身上的压力小多了。 嗯?怎么会压力少多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霎时间,冷汗直冒,来自骨子里的恶寒冻僵了它的全身。 低头一瞧……儿子的眼睛都快突出来了,只见钱仇半个身子都掉在了“黄河”里了。 为什么嘴角没有抽起来?这么大的事都没抽起来?钱仇欲哭无泪地站在“黄河”中央渐渐下沉。 “还不快将我拉起来?都快过肚脐了!”钱仇气急败坏地道。 “哦……哦!马上……就好!” “什么马上?你……下来!我……上去!”钱仇气得有些语无伦次。 “爹!我……知道了!”儿子心里明白,那可是有错在先,该来的总会来。再说了,娘会给自己洗的! 脱下网,然后“噗通”一声就掉了下来。紧接着就被钱仇拎起来丢到了对岸。 “脑子呢?我要你把棍子丢下来!”在臭气的帮助下,似乎有一口血即将出来。 爹呀!你根本就没说吧!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哦!”拿着棍子就将钱仇拖到了对岸。 看着已经到了肩膀的屎痕,钱仇终于忍不住,掀开口罩,一口就吐在了一个水坑上。 儿子关心地拍了拍钱仇的背。 吐完了,钱仇重新将口罩戴上,嘴角微微翘起,张手就摸了摸儿子的头,道:“真厉害!要是没有你我就完蛋了!” 可是儿子没有半点喜悦,因为钱仇没有洗手! 钱仇把儿子继续弄上天,自己带着半身的屎走到了一个特别大的洞窟。 只是这个洞窟漏光,而且极其干燥,但就是这样,却能听见泉水的“叮咚”声。 “喂!这是什么地方?”儿子捣了捣鸟笼。 “就你这个脑袋上顶屎的家伙还想问这是哪儿?想得美!”七彩鸟骄傲地将光洁脑袋在儿子面前晃了晃。 “爹!有一只鸟说你一身的屎是会完蛋的!” “听着就烦,丢了!” “好嘞!”儿子将鸟笼往那条“黄河”晃了晃。 “错了,爷!儿爷,我错了!别丢下我!” 这下儿子可就乐了,戏谑道:“那你告诉我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鬼?” “我……我不知道!” “唉!”儿子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钱仇“爹!它还是不肯招!” “招什么招?叫你丢了你不丢?” “你也看到了,爹爹生气了,再不说就真的下去了!”儿子换了副嘴脸,苦口婆心地说道。 看着他爷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七彩鸟真的满脸沧桑,道:“我真的是不知道!” 就在儿子叹了口气即将把七彩鸟扔到河里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大叫道:“老子才不知道!” 第16章 不知道的神回路 ……啥? 可真的奇了怪了,是不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再说了,干你什么事? “谁在那说话?有胆子出来!”钱仇眼眸中有一丝丝烦躁。 “不知道别出来!”七彩鸟大叫道。 “知道了也得出来,谁让它惹了咱爹?”儿子将沾满便便的手指拍了拍七彩鸟的喙。 眼瞅着自己的鸟喙上沾了黄黄的东西,瞬间双翅便开始颤抖起来,一根根松弛的羽毛从它的身上脱离,悬浮在周围。 “嗨!不准你欺负铮铮铁骨的汉子!今天我不知道要救七彩鸟与水火!” 只见一只跟马一样高的通体灰黑色的大鸟,从石洞里蹦了出来,将钱仇撞翻在地,示威性地张了张翅膀。灰黑色的翅膀在蜷缩的时候就像一颗巨大的蛋,张开时却有它身体一样长。此外,它有着长长的脖子,可惜是秃毛,露出粉嫩的颈脖,底部围绕着一圈白色的绒毛。 钱仇坐在地上看呆了!它哪来的自信在说完这样的话以后还趾高气扬地张着翅膀?发生这样的情况不是天才就是傻子!如果不发生意外,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可惜啊!钱仇一世英名,毁于这个错误的选择题。 “喂!你……叫啥?”钱仇跟它对上眼,心里一阵发毛。 “老子不知道。”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修炼得到了忘我的境界了?”钱仇陪笑着往后退了一步。 “老子真是不知道!不信你可以问它!”大怪物用头指了指七彩鸟。 此刻的它刚刚从自己喙上沾便便的恐惧中挣脱出来,这一下大家都看着它…… “大哥我错了!别杀我!”尤其是看到了钱仇那凶险的眼光,七彩鸟就好像丢了魂似的。 “谁杀你了?就你炖汤应该不好喝,听爹说照明是可以的。快说,那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是不是在长脑子的时候找着驴了?”钱仇没有说话,反而是儿子在一旁搭腔。 什么嘛!七彩鸟知道他们不杀自己便放下了悬着的心。 “它啊!是个秃鹫,名字就叫不知道,他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叫不明白,另一个叫不确定。三兄弟都是看门的,不明白守粮仓,不确定守宝藏,本来它是守中军大帐的,结果非要看厕所。”七彩鸟看了一眼钱仇和不知道“它上面还有一个老大,那只鸟……不对!那只凤凰才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而我……呵呵!军师!” “看来这凤凰智商也不咋样!”钱仇和儿子互视了一眼“都比你还要低!嗯嗯……” “嗯?!” “军师为什么被关在鸟笼里?哦!又是那个请君入瓮的拿手好戏!军师,我不知道给你加油!”不知道在那里指手画脚地说道。 “爹,我想回家!我感觉我的智商在下降,这个法术伤害太强大了!”儿子拽了拽钱仇的裤腿。 “儿子!爹也后悔了……”钱仇将儿子搂在怀里,儿子蹭着钱仇胸口的便便。 “我也后悔了……”七彩鸟还盯着自己的喙。 “我也……” “你闭嘴!”还没等它说完便被他们打断了。 ——尴尬的气息混杂着便便的味道弥漫在这片区域。 “儿子,爹错了,咱们回家!”钱仇拉着儿子的手就往回走。 “喂喂!别走啊!我还有重要的东西还没给你看呢!”不知道见他们都走了非常着急。 钱仇没有立马回头,只是看了看那位“军师”。 七彩鸟躲闪了一下双眼,最后微微地摇了摇头。 拽起回头的儿子继续往前走。可是又到了那条“黄河”了。 “哈哈哈!到头了吧!我不知道修的护城河怎么样?”不知道向钱仇招了招手。 “人才!”钱仇叹了口气,小声道。 “谢谢!”不知道尴尬地挠了挠头。 钱仇大惊,这么小的声音都能听见?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钱仇杨庄镇定,拉着儿子往回走。 “就算你能力超强,脑子不好终究没用!既然你耳朵这么好,那么……”钱仇想道。 “哎呀!兄弟远道而来是客,做主人的没啥可以接待你们。这样吧,我就奉一支舞献给大家,我先去涂层油。”说完自顾自地跑回来山洞。 钱仇四处瞄了瞄借着幌子去上了厕所。 过了一会,不知道出来了。这时的它浑身通黄,在羽尖处还有淡淡的银辉,羽毛蓬松,显得十分时尚。脖颈无毛处扎了一个个项圈,显得十分雍容华贵,高大威武。 “能问一下,这黄色的颜料从哪来的呢?”儿子微微眯住眼,盯着不知道。 “就地取材!”额头一抬,显得更加高傲。 “呕……” “儿子怎么了?怎么干呕啊?”这时,钱仇不知从什么地方回来了,只见他一只手揣着口袋,一只手抚摸着儿子的后背。 “不要在意,也许这位是早上吃错了?”不知道不合时宜地瞎说。 “你才……呕!”儿子没说完就又干呕起来。 “看看你,把我亲爱的儿子搞吐了,怎么办?”钱仇表示要讹鸟。 “这……这不正好给你们表演一个舞蹈!吐出来就好了。”不知道有些欣喜,站正了身子“接下来由不知道小朋友带给大家一支舞蹈——《翩翩起舞》掌声欢迎!” 自顾自地鼓了鼓掌,然后摆出特有姿势。 一分钟后。 “不知道,你怎么不跳?”儿子忍不住道。 “音乐呢?你们为什么不帮我唱?” “那不是你自己的事吗?”钱仇送了它一个白眼。 “以前都不是这样……哦对了!老大曾经说过,要是有人要闯门,要跳支舞送给他们,表示我们对客人的敬意。但没有音乐,这……” 钱仇一听,机会啊! “那好,我给你们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妈卖批!……’” “歌词不对啊叔叔!”不知道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会不对?这是奶奶在我小的时候哄我睡觉时候唱的,怎么会不对呢?”钱仇嘀咕道。 “我怎么记得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布丁’?”不知道抠了抠鼻屎。 “喂!错得更离谱了吧!应该是这样唱的:‘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娘教我的,不会错!对吧,七彩鸟?”儿子又戳了戳七彩鸟。 七彩鸟如避猛兽般退到了笼子的另一边,大叫道:“别扯上我!” “好了,既然都会唱歌了,你赶紧跳吧!儿子!唱!”钱仇当和事老。 “好哒,爹爹!”儿子摸了摸喉咙“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过肩摔!抱地摔!一只摔断耳朵,一只摔断尾巴,哲学啊!真奇怪!” 看着儿子,钱仇眼神里十分复杂“你在干什么?你是认真的吗?搞笑吧!我可没听说青语教过你这个!” “你!怎么搞的!这什么玩意你在那跳得一身劲?!”钱仇猛然转头向正在扭腰的不知道喝去。 “我……没毛病啊!老大说这种舞姿叫鸟舞……”不知道错意了。 七彩鸟看了看这三个,终于“噗哈哈哈!你们……你们……哈哈哈嗝!”顿时笑不出来了。 “好了,不要在意它,我们可以进去‘做客’了吧?”钱仇看着不知道。 “嗝!” “嗯……按道理来讲是可以了,但是……” “嗝!” “但是我还没跳完,所以接着跳。老大说了,这样才可以保持对客人崇高的敬意!” “嗝!” “这样啊!儿子,接着唱!单曲循环!” “嗝!” “好的,但……”儿子看了看努力憋着的七彩鸟。 “丢了!”钱仇淡淡地道。 七彩鸟那刚找回来的魂差点又飘了,连忙道:“爷!别!我……好了!不嗝了!”为了证明为了证明还拍了拍胸口。 儿子看了看钱仇,又看了看七彩鸟,嫌弃地看了看不知道,然后接着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搞破坏!把家卖!一只卖了三块,一只卖了八块,真奇怪!真奇怪!……” 这怎么又变了呢?钱仇避过手上的便便捏了捏眉头。 当儿子唱到第三遍的时候,不知道便开始加快了跳舞的速度,然后肉眼可见的,周围升起来一阵阵黄雾,而且越升越高,有瞒天过海之意。 钱仇看着不对,网里的鸟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尤其是七彩鸟,那怕死鬼此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摆出一脸下辈子再见样子。 “快!你带着七彩鸟上去,直到看不见黄雾!记住,不要回来!”钱仇把儿子往上一推,网中的鸟霎时间拼了命地往上飞。 “你!快停下!”钱仇对着不知道嘶吼着。 它没有回答,只是身体从快速趋于缓慢最后停了下来。双眼紧闭,气息平稳,就跟睡着了一样。张开双翅,钱仇感觉它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在黄雾中。 “唔——”一股恶气钻在钱仇的口鼻之间“这浓度……”钱仇“泪流满面”,大脑昏昏沉沉。 “哈哈哈!大叔,这幻阵如何啊?”不知道的声音从钱仇四方传来。 钱仇感觉胸口有千斤重石压着,一瞬间意识到——缺氧! 第17章 秃鹫三兄弟 “此阵名为瞒天阵,主要是利用周围的环境,在气息浓郁的地方设下阵脚,最后再找我当阵眼,当我跳舞的时候,也就是瞒天阵开启的时候。此阵既可以迷惑也可以杀戮,当阵眼交叉时,出则以已,入则必杀;当阵眼围起来时,进易出难,迷惑程度可达到偷天换日,最后迷杀在幻阵中。怎么样?怕了吧?”不知道得意地大笑道。 钱仇艰难地捂着口鼻,浓浓的臭气已经稀释了氧气,他再做什么动作也无济于事。 忽然,钱仇身体浮现一层光亮,将那些秽物全都排在体外,口鼻之间也吸到新鲜的空气。 “这……力拔盖世还能这么用?”钱仇不小心说出了声,急忙捂住了嘴巴。 “什么?力拔盖世?这不是神熊绝学吗?你怎么会……”不知道诧异地说道。 钱仇坐在地上,静静地感悟这力拔盖世的新妙用。 “叔叔,在这瞒天阵里不许冥想哦!要是再冥想,我可要打你哟!” 钱仇猛地睁眼,一扭头看向了他三点钟方向。 “在这!”钱仇摸摸口袋,拿出了他刚刚制作的东西,向前一丢。 “嘭嘭嘭!”只听见那个方向传来爆炸的声音,硝烟过后,便是一片空洞。 原来,当初正在不知道“换装”的时候,钱仇看见了石壁上有硝石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正巧,儿子的背包里还有一些硫磺,在儿子唱歌的时候,偷偷地拿了点塞在了口袋里,单手制作了简易的炸药,只要受到挤压就会爆炸。 所以刚刚的爆炸声是钱仇丢过去的炸药。 “哎呦!你怎么会知道我刚刚在那的?”不知道惊恐地说。它刚刚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翅膀一抖,变转换了身子,可它哪知道这是炸药?直接把它撞在了地上。 这下子声音可听清楚了,在四点钟方向! 钱仇赶紧去摸口袋,刚准备丢就听见不知道叫道:“你在窸窸窣窣地干什么?还想阴我?不存在的!我不会这样轻易地去死!哈哈哈哈哈!” 肆无忌惮的笑声听得钱仇甚是烦躁,从口袋里抓上两个,随意地朝一个方向丢去。 “哈哈哈!打不到我吧!来呀!来呀……哎呀!”嚣张得不可一世的不知道就突然没声了。 “这……怎么回事?不知道它……撞墙了?”钱仇也非常懵。 四周的黄雾缓缓地消失了,准确的说,是慢慢沉淀了。光线透过稀薄的黄雾照在钱仇的身上。 过了一刻钟,黄雾彻底消失了。 “咦?儿子怎么没来接我?”钱仇差异地抬起头寻找儿子的踪迹,却无一丝收获。 “是它的老大动手了吗?”钱仇感到心里的不安,拎起不知道就走进洞中。 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从外面看普普通通,甚至感觉这洞还有一些破烂,四处漏光,杂草丛生。 可这……钱仇张着嘴,一时有些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这山是中空的,峭壁的地方有无数小洞密集着,对面就是一幅巨大的壁画,其中画着一位美人飘飘欲仙,手捧一块奇异的石头,似乎要去填那黑洞洞的苍穹。周围有野草点缀,恰得其缝。山顶处好像有什么吊在上面,由于五彩斑斓的鸟儿在空中飞舞着,所以看不真切,但总感觉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正当钱仇准备赞叹时,嘴角却猛地一抽。 “不好!”心中大叫,毫不犹豫地匍匐在地,双手保住脑袋,身体浮现一层光芒。 “嘎——”一声尖锐的叫声震动得整座山都有些摇摇欲坠。钱仇口鼻中有鲜血流出,脑袋被震荡得昏昏沉沉。 “你谁啊?”一个奇怪的声音在钱仇耳边回荡。 “我不知道!”钱仇试探道。 “我弟弟才是不知道,别想糊弄我!”果然,那只呆鸟上钩了。 “我真的是不明白啊!你在说什么?”钱仇继续说道。 “你还敢冒充我哥哥?不想好了?快把我弟弟还给我!”声音中略有一丝危险。 “你弟弟?我儿子呢?”钱仇站起身看向那只鸟。 这只鸟和不知道一样是秃鹫,全身银灰色。唯一的差别就是它的毛发更加旺盛。 “儿子?我这里没有人,除了你!”不明白疑惑道。 “就是那只熊。” “熊?这么大的?”看它比划,似乎以为是那只母熊。 钱仇将计就计,道:“不然呢?按照计划它们现在在偷粮食呢!” “偷粮食?”不明白一愣,转而一笑“偷吧!随便偷!虫子和腐肉也吃?” “这……”钱仇语塞。 “想唬我,没那么容易!” “的确,比你弟弟好多了!”钱仇看了看不知道。 “不许侮辱我弟弟!”不明白似乎发怒了。 原来,不知道是不明白的“逆鳞”! 愤怒的不明白对准钱仇就是一个俯冲。这角度,这速度,钱仇瞬间想到刚来峭壁那会儿群鸟俯冲的状态。 “等等!我看你们这些鸟还挺多的么!”钱仇没有任何动作,但他也做好了随时躲避攻击的准备。 不明白一听,连忙扑棱棱地扇动翅膀,勉勉强强地停在半空中。 “那是当然……我们这……当今第一鸟巢!”不明白多喘了几口气“目前我们这还有一万五千多只,要不是之前失踪了三百只,我们这就可以达到一万六千只了!” “这么多啊!那鸟呢?”钱仇试探地问。 “都去对面的树林里发展下线去了,那地方不仅鸟多,而且傻,随便说说就来我们这了。”不明白昂起了那颗不可一世的头颅。 “呵呵!这么厉害啊!不犯法吗?” “法?什么法?老子就管这个的,你说犯不犯法?不犯法!” “不不!”钱仇生怕它又犯什么神经,连忙陪笑道。 “没事我就先走了!”钱仇说完就拎起不知道就往里面走。 “那就这样,慢走不送!”不明白微微一笑,忽然笑容僵硬感觉忘记了什么事情。 钱仇走了两步看见一个小洞连忙钻了进去。 “吓死我了!那家伙的脑袋可比这玩意好使多了!”离洞口远后,不停地摸着胸口喘息着。 “爹!救我!”一个声音从小道的尽头传来。 钱仇大惊,眼睛都瞪圆了。“他娘的,果然是被抓走了!儿子!爹来了!”拖着不知道就往前飞奔。 只见尽头的光越来越明亮,但道路却越来越狭窄,最后只有侧身才可以勉勉强强地走过去。 眼看就要出去了,可还是被夹住了,这个缝就好像专门为他打造似的。 “你就是钱仇吧!” 钱仇侧过脸,看见一只跟手上的不知道长得非常像鸟,唯一不同的就是……戴眼镜,眯眯眼。 “你就是……不确定?” “怎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向我提出新的问题,你说说这样是不是不礼貌啊?”不确定推了推眼镜。 “你刚刚说的是肯定句。” “好吧!我就是这个世界最大鸟巢中最聪明的鸟,都夸赞我为智多星,但个人觉得必须谦虚一些,叫我机智哥就行了。”说完,不确定又推了推眼镜。 “你还是没说出你叫啥吧!”钱仇有些受不了这个文绉绉的家伙。 “钱仇先生,你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出鄙人的名字了吗?”不确定再一次推了推眼镜。 “鄙人是用在人的身上的……” “我的智商还不及人吗?”不确定推了推眼镜。 “能问一下吗?这里有没有一只小熊?就到我腰那么大的。” “没……有……吧!”不确定猛地推了一下眼镜,眯眯眼四处摇晃。 哼哼!撒谎!这东西撒谎是弱项。 “我刚刚还听到它的叫声,要不然我就去别的地方找了!”钱仇继续说道。 “没有!你绝对听错了!没有!”不确定极其肯定地回答,右手还在不停地推眼镜。 “兄弟!我终于知道你的眼睛为什么这样。别推眼镜了!”钱仇苦口婆心。 “不要你的关心!我习惯了!”说着又狠狠地推了推。 “那么,能拉我出来吗?我觉得这样跟你说话对你是极大的不尊重。” “的确是不尊重,但是……我懒得动。” “那你为什么总是推眼镜,这不是一直在动吗?” “我觉得我的智商已经足够了,所以需要锻炼身体。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决定先从麒麟臂开始练习相对比较好。” “……我认为,全身锻炼才可以加强体魄,这样你的身体才可以达到你的智商一样的成就。”钱仇深感无语。 不清楚都快要惊呆了!这……这思维逻辑……没毛病!为什么当初想一天一夜却没想到这个?按照我这个超越人类的脑子是绝对想的出来的! “钱仇先生!你……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这点的?”不清楚一副求学的样子,特别滑稽。 “你先救我出来我就告诉你一半,放我儿子出来我就告诉你另一半。如果你能帮我弄到《百工开物》,我就帮你讲解自然物理。再如果你可以说服你兄弟投靠我并且保证忠诚,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知识!当年我可是以最优秀的成绩报考了当年最好的大学。”说到这,脸上略有一丝苦涩。 第18章 收服 什么自然物理?什么大学?感觉好高深的样子!他这是在骗我?这表情不像是装的。难道是真的?要是假的怎么办?这可是赔上兄弟的!要是知道我骗了它们,老二非得摔了我这眼镜不可!不行!这必须再三考虑! “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在这卡得难受。”钱仇看着即将陷入沉思的不清楚提醒道。 “哦!等一等……”不清楚的大脑飞速运转。 “还等什么?算了,我回去了。”钱仇欲擒故纵。 眼瞅着钱仇开始往洞里缩,一副真的要回去的样子。不清楚急了,在这个权衡利弊上的问题它的真的很难搞。 就在钱仇即将隐入黑暗的时候,不清楚的头猛地一甩,眼镜都甩掉了,一咬牙,道:“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请您教授我知识!” 一听到不清楚妥协,钱仇顿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汗流浃背。 “你敢打包票?” “我……” “再见!” “行!都依你的!” “那以后见我叫什么?” 不清楚明白,这是表忠心的时候到了。连忙从原来慵散的躺姿跪在地上,高傲的头颅也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钱哥!小的以后跟你混了!” 钱仇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然后仍然绷着脸“咳咳!大哥现在不舒服!” “嗯?”不清楚一抬头,然后连忙指挥站在一边早就看傻眼的傻鸟去开机关。 “滚开!我来!”不清楚一脚踢开还没缓过劲的一只呆鸟,自己上手奋力地推机关。 “咔咔”两旁的巨石缓缓打开,缝隙越来越大,巨大的声响震得灰尘直落。 “可以了!”毕竟是在别人手下挖人,弄出这么大的声响,钱仇自己都十分心虚。 心虚归心虚,但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不清楚,你过来!” “哎!来了!”不清楚就连脚边上的眼镜都没拿就屁颠屁颠地跑到钱仇身边。 “在我手下干事,别那么狼狈,不然就不要你了。” 这话讲的,不清楚心里不乐意了,但为了知识,必须“耻学”。 不清楚屁颠屁颠地跑回去,捡起眼镜又是哈气又是擦拭的,直到擦拭到没有一丝灰尘,这才重新戴上。拍了拍身子上的灰,走到清水边“稍微”洗了一下翅膀。最后还不忘拿几根树枝对着一块可以反光大水晶将几根毛梳到脑侧边。 “哎!钱哥!”整理好一切,这才又回到钱仇身边点头哈腰。 “还蛮好看的,谁教你的?” “这……老大教的!老大教的!哎!”反正已经叛变,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忠诚没问题,智商没问题。在这个原始时代,自己掌握的科技在这里都可以称为神迹!只要在自己讲完知识之前彻底俘获它的忠心就行了,更何况我的知识无穷无尽! “对了!我儿子呢?” “少爷在里面,我这就请它过来!”不清楚又屁颠屁颠地钻进另一个洞。 过了一会,不清楚找了几只呆鸟,扛了一个担架从之前钱仇进来的洞的地方过来。 “钱哥!” 钱仇一回头,一眼就看见在担架上的儿子,手里还拿着水果吃得津津乐道。 “儿子!快活啊!”钱仇感叹道。 钱仇也没多想,就是想让儿子分一点给他。但不清楚听在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快!拿雪果!最大的那个!钱哥要写知识了!” “这个……老大……”一只鸟磕磕绊绊地说。 “蠢东西!快点!”不清楚一脚踢在那只鸟的身上气呼呼的。 “是!”那只鸟吓得屁滚尿流。 几分钟后,那只鸟叼了一颗极大的通体雪白的大果子。 “看我干什么?还不快献给钱哥?”不清楚脸一板凶那只鸟。 “我不是要写……” “哎!”不清楚似乎会意,转头对着那只鸟“蠢货!还不快把雪果送回去?这是老大的,给我小心点!” 没等不清楚伸出脚,那只鸟就飞也是的逃走了。 一分钟左右,那只鸟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其实我是想吃水果……” 不清楚脸一僵,为了面子一脚踹在了刚跑回来的鸟的身上。 “听到没有啊?带两个翡翠果回来!” 那只鸟又飞走了。 三分钟左右它又回来了。嘴里叼着一个篮子,里面陈放着两个绿得发亮的果子。 “钱哥,这是翡翠果,只要颜色到这种祖母绿的时候就熟了。这个营养价值非常高,吃了会保容颜,使大脑变得更加聪明,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在临死之前吃都会吊住一条命!” “保容颜,保性命。嗯……正好一个给儿子,一个给夫人。”钱仇嘀咕道。 也许钱仇是无意为之,但站在一边的不清楚却是有心人。 “你!再拿一个驻颜果!快去!”又是一脚踹在那只鸟身上。 五分钟后,那只鸟放下一颗五花斑斓的果子之后就晕过去了。 “喂!起来!”不清楚还想将它踹起来。 “好了!你以后别欺负它了,它现在是我们的了!把果子拿来吧。”钱仇呵斥道 “哎!”话都讲到了这个地步,再听不懂就有违全鸟巢最聪明的鸟了。话音刚落,不清楚将果子捧到钱仇手里,将刚刚那只鸟扛在肩上。 “嗯……哥?你怎么在这?”一身焦黑的不知道幽幽地醒了过来。 “三弟,咱以后跟钱哥混了!” “钱哥?”不知道看了一眼身边的钱仇“我去!”吓得它全身一抽,跌在了地上。 “你……我……”不清楚满脸惊恐,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钱仇微微一笑,道:“你以后就是我的手下,不会再拿炸药炸你的。放心好了!”看不知道还有些难以置信就又补充了一句。 “三弟,这是真的!”不清楚放下身上的鸟去搀扶不知道。 “钱……钱哥。” “哎!这就对了嘛!”不清楚拍了拍不知道的肩膀。 “你知道《百工开物》放在哪吗?”钱仇对不清楚说。 “不清楚,但是大概方向是知道的。听说这本书是老大睡梦中有人托付给它的,所以我估计要不是放在床底下,要不是就放在枕头里。” “会不会随身携带?”儿子吃饱了插嘴道。 “不会!老大是属火的,生气的时候会全身冒火,严重的话还会放火,燎原千里。这峭壁之所以没有树木只有小草或者灌木丛什么的,就是因为老大突然生气烧光的。” 钱仇独自斟酌着,片刻后道:“你带着你兄弟跟着儿子原路返回,在大门口接应我,我去偷书。”转过脸看向儿子“如果三个时辰我还没回来的话,就回树洞,找你外公救我。记住!遇到偷袭或者要伤害你的时候,一定往回逃!千万别回头!知道吗?” 摸了摸听得发愣的儿子的脑袋,缓缓地说“快点准备吧,再过五分钟就行动。” 五分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不清楚和不知道说服了不明白,并且还集结了一支不小的队伍。儿子也背着网悬浮在了天上。只是……为什么没有看见七彩鸟? 不管了,钱仇大手一挥,各方面开始行动了。 根据不清楚给的地图显示,自己现在所处的的偏殿,距离老大所在的大殿还有一段距离。这中间还得过一个大厅,大厅里都是鸟。 唯一的一条路。不得已钱仇蹑手蹑脚地顺着小洞往前走。 眼瞅着到大厅了,可是钱感觉到一丝不安。周围安静无比,没有当初来的时候那样喧闹。 向前丢了一块石头。 “啪嗒!”一颗石头滚到了大厅的中央。 “轰!”突然从天而降的巨石堵住了洞口。紧接着就听到巨石对面杂闹的声音。 “咻咻!嘭!咣当咣当!啪嗒啪嗒!嘎嘎嘎嘎!” 钱仇意识到自己的计划要不是败露了,要不然就是猜到会这样。 “看来要做好准备迎接这场战斗了。”钱仇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三个炸药,还有一个……紫色的东西,之前就靠这个催泪走过了那……不可描述的地方。 “嘎!人呢?”一个奇怪的声音叫唤道。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气死老夫了!丢了一个石头就毁了我好不容易布置的机关!肯定!那狡猾的人类肯定还在洞里!给我推了巨石跟他肉搏!” “喳喳!” 一刻钟后。 “哈哈!小子出来受死……”忽然感觉到一股紫烟从洞里冲了出来,紧接着鼻涕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它浑身一动,缕缕火焰冒出体外净化了紫烟,但还是让那些鸟痛苦得痛不欲生。 “出来!”对着毫无人影的洞口吼道。 “没人!”钱仇躲在洞口上方的一个凹陷处,正巧躲过了紫烟以及它的视线。 “没人你还能说话?出来!” 感觉到一股热浪贴着自己的后背飘过,顿时感觉到后背跟烧着了似的。 要是它这辈子就在这里站着,那我还不是要在墙壁上粘一辈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钱仇一个后空翻从墙上跳下,身体立得笔直,眼神坚毅注视着眼前的这只鸟。 第19章 阿大受到的暴击 原本以为这鸟应该是非常丑的,结果这一下对视,立刻知道自己错了。 “这简直太美了!”钱仇不经意感叹道。 钱仇眼前的这只鸟,浑身通红,毛尖处还有缕缕金光,体外跳动着灿黄的火焰,热浪抖动得就连视线都变得扭曲。长颈子,大长腿,额间凸起一点白。站正时,亭亭玉立,好似天人下凡;徘徊时,昂首挺胸,恰似领导巡视。 “你就是老大?” “老子叫阿大,也不知道那群蠢货怎么把阿大叫成老大的。” “要不然你跟了我吧!”钱仇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老夫活了几百上千年了,头一次被你这个小子这么说。现在说明白了,老夫不搞基,不会跟你的!” 很显然阿大错意了。 “大兄弟!你最近在看一些什么玩意?我的意思是说,要不要做我的部下?”钱仇发现就连这里的最高领袖的脑子也不咋样。 “你怎么知道我早上看片子了?”阿大略显惊恐。 这下钱仇彻底无语了,张了张嘴半点话都说不出来。 “……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打一架,然后决定这里谁是老大。”钱仇捏了捏鼻梁,心想这是什么鸟? “合着你是来抢地盘的?好啊!不清楚、不明白、不知道你们三个给我过来!”阿大气急败坏地道。 “喳喳!旅游……它们……”一只麻雀大小的鸟在阿大旁边小声地说着。 貌似声音很小,但在这个大厅里一回荡……全都听见了。 “叽叽喳喳,嘎嘎,喳嘛喳嘛,噗啾噗啾……”顿时乱作一团。要知道,除了阿大最强的三兄弟都去旅游了,这里还有什么可以完全保证的?更何况秃鹫三兄弟从来都没出去过,这会出去正巧有人来抢地盘,这是巧合吗? “好了!别吵!要滚蛋的赶紧滚!”阿大身上火焰的颜色越来越深,仿佛浓缩着巨大的威能。 “哗——”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半分钟后,忽然有一只鸟就飞了起来,就朝着外面飞。 这一下可就不得了了,当有了出头鸟的时候,跟风的鸟就出现了。成片成片的鸟飞了起来都朝着外面飞。 阿大表现得十分淡然,但钱仇就心痛啊!那些都是可以充军的家伙!闹饥荒的话,这些都是粮食啊! 稀树草原上。 “哎,不清楚!你说这乌压压的鸟往树林那飞是怎么回事?”儿子带着秃鹫三兄弟和一支小部队正往家那边去。 “我不知道,上次发生这情况的时候是因为老大烧山,这次不知道是谁激怒了老大……不会是钱哥吧?!”不清楚霎时间脸都变了。 赶忙揪一只鸟下来问问情况,没想到果然如此! “完了,完了……”不清楚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 “怂货!你要对我爹有信心!我爹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钱仇的英雄事迹作为儿子的从来都是毫不吝啬地分享给别人。 但别人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说:怎样?我爹厉害吧!崇拜我有这样的爹吧! 大厅里。 “喂!把鸟都弄走了,你什么意思啊?”钱仇不满道。 “怎的,你还想要这群废物?”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跟你打一架然后你愤怒将整个大厅烧了,之后你输了我就可以吃你烤熟的野鸟。但你这倒好,全飞了!” “放肆!” 阿大愤怒地一吼,顿时钱仇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滚烫的热气似乎都快要把他表皮都烤熟了,头发都因此蜷缩起来。 “哎呦!烫死了烫死了!你又不是减肥,喷那么多的热气干嘛?”钱仇摸了摸头发“嗯!这还不错!早就想烫卷了,这种感觉最棒了!” “你……”阿大都快要被他弄哭了,这人怎么这么……烦啊!说好的打架呢?你倒是出招啊! “对啊!为什么我要打架呢?”钱仇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不是你说你是来抢地盘的吗?怎的不要了?赶快滚赶快滚!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了! “哦对了!我是来要本书的!”钱仇瞬间改变之前强硬的态度“大兄弟,你这有没有《百工开物》啊?有的话能不能借小的几天?看完了保证还!” “不行!那是神仙姐姐送给我的东西。都说好了,如果弄丢了她就在也不理我了!”阿大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双手还不留痕迹地摸了摸后腰的位置。 可是钱仇的眼睛多尖啊,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端倪。还想泡小仙女?你吃了哪个牌子的熊心豹子胆?我也来一份!那双小手小动作不断啊!书肯定就在后腰的位置! 掌握到信息后,钱仇有恃无恐地道:“哼!她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什么人?” “我的人!” “不准你侮……” 还没等阿大说完,一个镜子从土里蹦出来,然后光芒一闪,一位美丽动人的姑娘华丽地现身。 “神仙姐姐,刚刚就是他侮……” “都说了多少遍?老娘才十九岁!不是姐姐!你这个活了几百年没情商的东西!”话说到一半的阿大又噎了回去。 “小仙女啊!啥时候过的生日啊?我怎么不知道?”钱仇温柔地问道。 “也就是昨天啦!” 脸红了!神仙姐姐脸红了!怎么会……阿大感觉到心那里传来破碎的声音。 “这样啊!匆忙之间没有给你准备什么小礼物,你过来,这是一点心意。”钱仇握拳,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 小仙女走近钱仇,盯着他的手,道:“什么啊?” 只感觉脸上忽然被触碰了一下。 起初小仙女还愣了愣神,但过了一会一抹红晕顺着颈脖爬上了两腮,蔓延到耳朵和脸蛋,最后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你脸红得跟阿大一样。”钱仇又在小仙女另一边的脸亲了一口。 关我什么事?我已经很受伤了!还被你们强行塞狗粮?你还是不是人啊?阿大感觉到内心收到了一万点伤害。 小仙女摸了摸刚刚被亲的脸蛋,感受着一触即离的触感,注视着含情脉脉的钱仇。 “你怎么可以这样?青语会怎么想?” “这不是迟到的生日礼物吗?再说了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那只蠢鸟知,除此之外没人知道!”钱仇张手就要摸小仙女的脸。 本来还在暴击中挣扎的阿大眼看就要摸小仙女的钱仇瞬间来了一个反击。 “别!你丫的洗手了吗?” “对了,钱仇,你身上怎么那么臭?” “这……”钱仇一时语塞。 “离他远点!他身上都是便便!”阿大做了最后一击。 “啊!”小仙女惊叫地退到角落,拿出刚刚的镜子在脸上找个不停,生怕钱仇嘴唇上也沾了便便。 “没有没有……”任凭钱仇如何辩解,小仙女仍然反复地照镜子,并且时不时地用怨恨的眼光瞪钱仇。 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气得想哭,但钱仇反而哈哈大笑。 “呵呵!好兄弟!看来我们得哲学一下啊!”说着还搓搓手,一步步向阿大靠近。 要知道阿大是有洁癖的,要不然之前就没必要弄机关,吐热浪什么的,直接上手干! 眼瞅着钱仇一步步靠近,阿大心里开始犯毛。明明是他理亏,我为什么会难受?没天理啊! 钱仇又向前迈了几步,现在离阿大也就三四米远了,此时钱仇却停了下来。 钱仇并不是真的傻瓜,刚刚那个热浪就让他表皮上升了到了快要烤熟的一个境界,这回走得更近,要是这时突然暴起发难,钱仇即使逃脱了也会脱层皮。 就这样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下对峙着。 终于,钱仇忍不住了,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又不是熬鹰,还要回去洗澡呢! 钱仇猛地一跳,就向阿大扑过去。 阿大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没耐心,嘴巴大张使劲地吸气,准备再来喷个火。 就在阿大张嘴的一刹那,钱仇一掏口袋把什么东西塞在了阿大的嘴里然后滚到了一边。 谁知道这家伙要“喂”自己吃东西?到底是什么呢?阿大嚼了嚼…… 顿时,阿大仿佛看见了老乡,两眼泪汪汪。刚刚还准备好的热气卡在嗓子里上不上下不下的。 钱仇见此,一巴掌拍在了阿大的下巴上,推波助澜了一把。 “咕咚”阿大将那东西咽了下去。紧接着,阿大仿佛看见了全村的老乡…… 青语给的这个紫色果子还挺棒的,竟然有这样的用途。青语…… 钱仇想到刚刚亲小仙女时她说的话。不经意看向了角落里红着脸偷偷看自己的小仙女。 “咳咳!咳咳!跟老夫打架还有心思看仙女姐姐?受死吧!咳咳!”阿大七窍冒烟,紫色的烟雾徘徊在它的脑门上。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还没等它的大招放出来,钱仇又从口袋里丢出三个包子大小的东西。 “嘭嘭嘭!”三声爆炸阿大的叫骂声给淹没了。 尘埃散尽,只见一只炸毛的鸟在一个坑前抽搐着,嘴里还嘀咕着“老夫还……没用全力……再来……” “再来?再来我就要下狠手了!我觉得吧,你的命挺值钱的,别抱怨你为什么打不过我,要是在别人手里,没人会理解你是否用全力,即使你比窦娥还冤也没人帮你。这样吧,我看你还有戏,在我这多练练?”钱仇蹲在阿大旁边,用一副大人教育小孩的口气。 这是在安慰我还是招收我?应该是招收我吧! “这样了你还犹豫?算了,少了你这个不求上进的东西正好。”钱仇站起身就要走。 “别呀!兄弟!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钱仇微微一笑,重新蹲在它面前,拍了拍它的脑门道:“这才像话嘛!” “爹!放过我爹!”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乍一听还以为是儿子在叫钱仇的呢!但转念一想,这声音不对啊! 只见一只七色的小鸟在空中飞舞,看着阿大。 “哟!七彩鸟好久不见啊!”钱仇打招呼。 “你把爹怎么了?”七彩鸟声音略显颤抖。 “什么怎么了?跟我混了!”钱仇不以为然道。 “你都是有孩子的鸟了还找小仙女?你有没有站在儿子的角度去思考问题?”钱仇对着阿大训斥道。 “你不也是当爹的么?有什么资格说我?”阿大在心里暗骂,附赠一个白眼。 第20章 夜语星空 “我这是养子,名义上的,而且,在人类历史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你行吗?” “我这也是……亲生子。三妻四妾什么的……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知道吗?” 阿大点了点头。 “那个……《百工开物》,拿来吧!” “这个……” “拿来!” 阿大这才摸出了一本皱巴巴的书递到了钱仇手上。眼神看向还在盯着钱仇的小仙女心里叹了口气。 钱仇随便翻了翻,有些都皱在了一起,字迹之间都变得模模糊糊。有些甚至都缺了几张,从书骨的地方留有巨大的豁口,书页“连根拔起”。 “这……怎搞的?”钱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阿大,他万万没想到阿大是这样一个不爱惜书本的鸟。 “我……太喜欢了,所以就揉皱了……” “那撕下来的是怎么回事?” “看这个图片太喜欢了,就不忍心撕了下来……” “那拿来吧!” 阿大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胸口处掏出一沓纸,交到钱仇的手上。只是这沓纸上留有火星。 “你怎么搞得?为什么要将这么多的纸撕下来?直接在书上看就好了!你又不会认字,看这书有什么用?”钱仇说着还拿着这沓纸甩呀甩的。 “钱哥……着了……” 感受到手上的热量,钱仇一抖,这沓纸就被丢在了地上。然后就看着这团火越烧越旺,最后因为燃料不足而逐渐熄灭。 “这……不怪我吧!”钱仇小声地说。 “那怪我咯?”阿大反问道。 钱仇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小仙女躲藏的角落,只见那里连人影都没有,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溜走的。 “人呢?” “不知道!” …… 树洞里。 “儿砸!你这回来了也有三个时辰了,身上的臭味到底怎么也洗不干净,感觉都映在了毛发里了。要不,都剃了?”青语使劲地帮儿子洗澡。 “什么?三个时辰了?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儿子从浑浊的水盆里跳起来就要往外走。 “儿子,等等!还没洗干净……把肚兜穿着再走!”青语丢了一个一块布。 儿子把布往肩上一搭,招呼着不知道和不清楚就要去寻找钱仇。 “算了,你也跟我一起走!”看了一眼青语,然后指着不明白示意跟它走。 出门才一刻钟,青语就感觉到一股恶臭从树洞口飘进来,并且这味道似乎还跟旁边水盆里的水有相似的味道。 “怎么搞的?这味道也太……”青语忍着恶心,帮钱仇脱去了外衣和口罩。 “整个脸都黄了,口罩也是的。不是叫你朝一边戴吗?还有这衣服怎么这么多黄黄的?都硬了,跟土似的。”青语赶紧换了盆水,将衣服泡进去,但很快水就变浑浊了,浓浓的恶臭更加难闻。 “夫人,这个……还是我来吧!”钱仇上前就要去洗衣服,但很快就被青语阻止了。 “当初从蛇窟里回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你养我,我帮你做家务。你要是洗衣服了,我干什么?臭死了,臭死了!赶快去洗澡!洗白白了再过来!”青语做出很嫌弃的表情,两手还摆了摆的。 “对了!洗头!头发都纠在一起了。”青语补充了一句。 钱仇微微一笑,知道青语不是真的嫌弃他,三两步凑上前亲了一口,然后在大笑中离去。 青语用那沾了水的手摸了摸刚刚钱仇亲过的精致的脸庞。 “什么嘛!这么臭!还没说这是什么呢!”青语搓着衣服嗔恼道。 夜黑了,在这片漆黑树林中就有这么一簇篝火在其中抖动着,篝火旁烘烤着一件略黄的衬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个挂在栅栏上的敞开的鸟笼。高大的树枝一摇一摆,有三兄弟在上面惬意地打着鼾。鸡圈里的鸡也都回巢了,母鸡们都将蛋藏在身下打着瞌睡。树洞口有两棵小树,上面挂着吊床,钱仇抱着脑袋躺在上面仰望天空。 “第二次看这片星空了,星星还是那么多。”钱仇低语道。 从脑后抽出一只手,指向天空中的繁星。 “上次看这里还是没有星星的。” “笨蛋!那是因为我们看的方向变化了。星星也是不会改变的,它们散发出属于它们的光,但在无穷的黑暗里也要证明出自己的一份光明。”青语哄儿子睡着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钱仇身边贴着耳朵小声地说。 “你看那颗星!上次我看的时候就在这了,圆圆的,就像钻石一样。”钱仇指了指那颗最大的星星,侧过脸看着青语也如钻石般璀璨双眼。 青语看着那颗星星,内心变得十分满足,真的好想就这样一直待下去。 “你的眼睛好美,就像那颗星星一样璀璨。”钱仇将枕在脑袋下的另一只手伸出来,想捏青语柔嫩的脸蛋。 “夫君讨厌……”青语一躲,将脸埋在钱仇的怀里。 嘴角翘起,喜悦与幸福在钱仇的脸上爬满了。 静谧的夜里,星空中闪烁着属于它们的光辉。 “夫人,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我重新就喜欢听故事。”钱仇摸了摸青语的后脑勺。 “你跟我讲吧,我现在有些困……”青语将脸撇向钱仇,眼睛微眯。 “困了?走,咱们进洞里睡……” “不要!我就要在这睡。”青语抬起一只玉臂,轻抚在钱仇的胸口。 “在这睡容易着凉……” “这不有你在么?”青语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悄然睁开,一眨不眨充满爱意地看着钱仇。 “那好吧!这样,你睡这儿”钱仇从吊床上跳下来,抱起青语“来!一,二——” “沙沙”两棵小树摇摇摆摆。 “夫人,最近怎么重了?”钱仇忽然想到最初说小仙女重时的情景,连忙补了一句“衣服的襟口都撑大了。” 刚撇回去的脸又撇了过来,嘟起小嘴巴,戳了戳钱仇的鼻子,不满地说:“哪是我胸大了?明明是你脑子里总是想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 钱仇不自在地笑了笑,亲了一口青语戳在自己鼻子上的嫩手,拨开她额头上凌乱的头发。 青语也不闹,仰望星空,住神地看着之前钱仇指过的星星。 “夫君,给我讲故事。”青语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着。 “好好!讲什么呢?就讲讲今天儿子编的几首歌吧!” “我跟儿子呢走到峭壁旁,然后遇到了那个傻瓜不知道,非要我们唱歌听才能跳舞,只有跳舞才允许我们过去,但是我又不会唱歌,怎么办呢?儿子说我会唱!然后就唱了几首歌,还说是你教它的呢!但歌词好像有些不对,反正也听得过去,好像是这么唱的: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青语的双眼逐渐合上了,气息平稳,脸上的幸福仍然久久不能散去,只要钱仇在她身边,就好像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有了依靠。 这回人家也算是彻底把心窝子掏给他了。 “没想到七彩鸟竟然是阿大的儿子……”钱仇渐渐地没声了。看着沉睡的青语,迷离的睡姿,感觉一股奔腾的血液冲击着他的脑门。 钱仇左右望了望,四下里寂寥无声,这才悄悄地站起来,俯下身,就好像蜻蜓点水一样在青语那樱桃般的两瓣小唇上浅尝辄止,然后匆匆离去。 篝火还在摇曳,烘烤的衬衣此时也穿干了,鸟笼还在微冷的夜风中摇摆,有时还撞击在旁边的枯草堆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此时钱仇正抱着那本被阿大翻烂的《百工开物》对着火光仔细地研读着,每当遇到不懂的地方就会挠挠纠在一起的头发,手指有时还不停地动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篝火的光越来越暗了,夜风拂过让钱仇打了一个哆嗦。 仰望星空,此时的星星也不是最初看的那个样子,最闪耀的那颗此时也躲到了他的脑后。 “夜深了,真冷!”钱仇抱着胳膊缩进了树洞。 过了一会,又抱着一个星期前拨下来的鹿皮跑到吊床前,轻轻地盖在青语的身上,然后又吻了一口,这才又抱着胳膊蹑手蹑脚地跑进树洞。 听到树洞里的两种鼾声,青语这才睁开眼睛,拽着身上的鹿皮,脸上红扑扑的。虽然马虎的钱仇没有帮青语盖住尾巴,但她还是感觉到浑身的温暖。 对于原本属于峭壁的秃鹫三兄弟也同样是认为这个晚上是一个难眠之夜。 “大哥,我要是也有这样的媳妇那该多好啊!”不明白顶了顶靠在树叉的不清楚。 “你要是胆子嫌不够大就去把心里话跟钱哥说,别在我这里瞎叨叨。”不清楚用教书人的面孔教育道。 “二哥,我就说你别一天到晚痴心妄想想这个想那个,脾气还那么暴躁,就你这样怎么还娶到二嫂?”不知道调侃道。 “连你都瞧不起我?我脾气还暴躁?信不信今年我就把你的二嫂娶回来?”不明白有些烦躁。 不清楚打了个哈欠,幽幽地道:“那你嫁妆准备好了吗?” 嫁妆?那不是彩礼吗?不明白内心里无比地躁动。自从跟了钱哥以后大哥就处处犯错,要不是有血缘关系的联系,不然很怀疑在身边小眯的哥哥。 不明白揉了揉眼睛,倚在树上小憩了一会,再当睁开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第21章 为爱一个人写一封信 “哈!爹今天睡懒觉了!起来起来别睡了!”儿子一屁股坐起来,推搡着在一旁睡得满脸惬意钱仇。 钱仇眯了眯睡意朦胧的眼睛,抬起一只手揪着儿子的脸,道:“让爹再睡一会会,昨晚太困了。” “好嘞!”儿子跑出去就开始摇着吊床“娘!起床了!怎么娘也睡懒觉啊?” “嘘——你个小兔崽子!不要吵!”钱仇赶忙从树洞里跑出来,对着儿子的脑袋就是轻轻地一巴掌。 “爹……爹不要我了!爹总是护着娘……”儿子抱着脑袋,喉咙里呜咽着,看着钱仇,眼里泛着泪花。 这样一闹,青语也醒了,抬手就是对钱仇的胳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 “打小孩怎么行?你还是当爹的呢!伤着孩子了怎么办?拿什么赔这么可爱的孩子?” “这孩子做错事就应该打,况且当时我也急了……” “那你说你打孩子是不是错了?该不该打?”青语对着刚刚掐过的地方又摸了摸。 “该该该……”钱仇满脸苦涩。 树叉上。 原本睡得就不舒服的秃鹫三兄弟被儿子这么一闹腾都醒了。 “大哥,我真的好羡慕啊!搞得我都想成家以后也来个一家三口。”不明白歪了歪身子。 “就怕你生不出来。”不清楚打了个哈欠又准备继续睡觉。 “哥!你怎么了?我们三兄弟都是公的,当然生不出来!”不明白有些恼怒。 “大哥二哥别吵了!找点吃的吧!”不知道四处张望寻找食物。 “你就知道吃!还不赶快找好你的地形布置阵眼?哎!成天到晚就知道吃!”不明白踢了一脚不知道,直接将它踹飞到树下。 “哈!什么人?!”紧接着一团火便扑到了不知道落下来的地方。 这一下闹腾的,全都醒了。 清晨的阳光是柔和的,是清冷的,穿过密密的树叶撒下斑斑点点光影。 七彩鸟在阿大的监督下练习掌握气流,秃鹫三兄弟分工明确,不知道找阵眼,不明白招小弟,不清楚向钱仇学习知识,当然这个笨脑子经常被钱仇揍。青语在给儿子做早饭,反倒是儿子在吊床上又睡起了回笼觉。 “起来,跟我出去找食物去!”钱仇揪起儿子的耳朵。 “别啊爹!再睡一会,就一会!五分钟而已……”儿子扒拉开钱仇的手翻个身继续睡。 钱仇刚想发作,这时青语款款走了过来,捏着钱仇的手,道:“早饭马上就要做好了,吃完再走吧,不急这一会。” “你总是护着儿子。”钱仇将脸凑了过去。 “好了爹!我不睡了!早上起来就这样……”儿子坐起身,擦了擦眼角的眼屎就回树洞里准备东西。 “洗脸了吗?”青语对着儿子左右摇晃的背影提醒道。 “不洗了,你俩继续。”儿子加快了脚步。 清晨的凉爽已经散去,钱仇和儿子背着工具整装待发。 “夫君这次打算去哪儿啊?”青语帮忙系着钱仇的裤带。 “我上次在靠近南边的地方看见了河滩,打算去那里捕鱼。”钱仇掏出口袋里的弹弓把玩着。 “哦!你要去那儿啊!我以前就跟爹爹住在那里。”青语抬起头,看着钱仇“你不是说去完峭壁就去见爹爹吗?怎么……不去定亲了?” “这个……今天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你要在家小心点,晚上给你加个大餐!”钱仇笑了笑,眼神似乎有些闪躲,抬手就拎起还在穿草裙的儿子“走了,趁现在是汛期赶紧多捕点鱼,不然晚上没饭吃了。” 看着匆匆忙忙离去的钱仇,青语站在那,攥着揉皱衣角,泪水不停地顺着精巧细嫩的脸庞滑落。 “爹你等等,我这裤子还没穿好呢……” 又带着儿子跑了十多分钟这才放下儿子让它继续穿草裙。 “爹你真是的,你在干什么啊?”儿子不满地说。 “你懂什么?搞了那么久还没搞好?”钱仇有些恼羞成怒。 “呵呵!”儿子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从从蛇窟带娘回来以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可以看出娘是真的喜欢你,你也是喜欢娘的,那为什么不奉子成婚呢?” “瞎说什么?” “爹你别不承认!”儿子竟然杠上了。 “跟你没关系。”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娘还很年轻,才十六岁!就把我当做亲生儿子一样。我不管!我就要这个娘!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放手!”儿子紧紧地抱着钱仇的腿。 “哎!”钱仇用力拔盖世将儿子掰开,抱在手上,坐在一旁的树下“不是我不要你娘了,只是她是半蛇人,而我是人,有种族差异,你懂吗?我和她在一起是没有幸福可言的。” “有爱难道不可以跨越一切种族吗?要是按照你那么说,你就压根没有爱过我,而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累赘?”儿子抱着钱仇,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跟你和我跟她爱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和你那是父子之爱,和青语那是男女之爱。男女之爱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相互付出然后填满对方的心。” “但……但你们不也是特别爱对方吗?不也是……不也是相互付出吗?”儿子已经嚎啕大哭。 钱仇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没错,可是……” “爹你就是想让一个真正的女人做你的夫人,然后生下一个人族宝宝。说白了你就是不爱娘!当你有了亲生宝宝的时候,我就变成了附属品……你根本就不爱我和娘!爹是个坏人!”推开钱仇,儿子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对着树洞的方向跑去。 “儿子!不是这样的!你等等……”当钱仇站起身准备去追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影了。 我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钱仇看着儿子远去的方向,心里难过至极。蹲下来,抱着双腿,拿着一根树枝戳着藏在草丛中的螳螂。 螳螂被钱仇驱赶着,来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对蟋蟀在震动翅膀,发出悦耳的鸣声。 螳螂发现了这对蟋蟀,想跟它决斗。但蟋蟀的甜蜜的约会被打破了,一只躲在另外一只的身后。 螳螂举着一对钳子慢慢靠近,站在身前的蟋蟀颤抖着,但却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伸着触角跟身后的蟋蟀说话。 身后的蟋蟀离去了,而站在前面的那只蟋蟀勇敢地冲向螳螂对它发起攻击。 螳螂手起刀落,一条生命就散失在这天地间。掉落的蟋蟀头触角伸直,对着逃走不见踪影的蟋蟀的方向。 钱仇略有所感,站起身,朝河边走。一抬头看见一条鳄鱼在盯着他。 鳄鱼的眼神里有着威胁,有着警告,示意钱仇离开这个地方。 顺着鳄鱼的眼睛往上看,发现一只鸟十分惬意地睡在它的身上,双翅张开,尖而长的喙对着天空。 发现鳄鱼的异动,那只鸟醒了。收敛翅膀警惕地看着钱仇。 直到鳄鱼带着鸟慢慢地向后退了几米这才停下来,张开嘴。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鸟飞进其中,将喙插在鳄鱼巨大的牙缝里,剔出一丝丝肉的碎片。 牙剔完了,那只鸟似乎也饱了,满意地飞到鳄鱼的背上,一蹦一跳的。鳄鱼也闭上了被剔干净的嘴,两眼微眯,十分享受。 这时,钱仇终于明白了,爱是有取舍的,是可以跨越一切界限的。蟋蟀夫妇为了爱牺牲了一只的性命,牙签鸟和鳄鱼为了爱相互付出。 看着眼前欢乐的牙签鸟和鳄鱼,钱仇自愧不已。他发现自己真的错了,错得非常离谱。 徒然地看着双手,感受着背后灼热的阳光。此时已是中午,太阳烘烤着他混沌的思想。 “我错了,但不能空着手回去,说好的丰盛的晚饭呢!”钱仇加紧了步伐,朝河滩跑去。 到了河滩,在上游撒了网,插了一条鱼随意地烤了熟了吃了,在下游用石头排布一个迷宫作为捕鱼的陷阱。 太阳落下,满载而归的钱仇回到了这个树洞。 火焰已经熄灭,星星的火星散落在灰烬上,吊床摇摇摆摆,里面似乎有着什么。 钱仇走过去,发现是一块树皮,上面写着: 亲爱的夫君: 很感谢你这一个多月对我的付出。 我们的邂逅是多么的离奇,一次简单的相救,救的不仅是我的身体,同样,那天也偷了我的心。回到家里,我不知不觉就开始幻想你的样子,甚至开始幻想以后结婚的事情。男女之间并不是止于结婚,我们还需要属于我们的爱的结晶。但蛇身的我不允许这样做,于是就求我父亲让我学习变成人的功法。苦口婆心终于允许了,谁知最后还是失败了,沦落到半人半蛇的奇怪模样。封印在蛇窟里,既希望你可以救我,又不希望你看到这样的我。你最后还是来了,我很幸福。 而后的一个月里,你对我忽冷忽热,眼睛总是在胸口和腹部间来回扫动,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对我的肉体产生了依恋。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提到了订婚!我非常惊喜,早早地就开始准备。但当你回来以后就好像这种事就压根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很难过,想试图去提醒你,但又怕让你生气。今天眼看着你又要走了,才不得已去提醒你,没想到你这样来敷衍我,有些心灰意冷,直到儿子回来以后我就更加坚定离去的想法。 我爱你,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你虽然为我付出,但感觉你根本不爱我,只是迷恋我的身体。准确的说,是迷恋我的上半身。 也不知道是什么隔阂了我们之间的爱,是事物还是思想?我不知道。 离去了,我的爱人,沸腾的爱意已经凝固,坚硬的塑料不可融解。当我彻底修炼成人的时候或许还会回来,也或许回不来了。 夫人:青语 神龙历一月十七日 第22章 认错 看完这封信,钱仇呆滞地站在原地。 一阵凉风吹过,吹落了手中的树皮,吹醒了昏沉的头脑。 “不!你不能走!”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知道,如果再不做出行动,就有可能永远地失去她。 地上清晰的沟壑从树洞口延伸到栅栏口,通向树林的深处,似乎有去河边的意向。 钱仇蹲下身,摸了摸沟壑上的泥土。 “这绝对没走远!”这旁边还有两个清晰的脚印,很显然是儿子的。 “把儿子带走了吗?”钱仇即使再坚强,但毕竟是二十二岁的少年,年少无知却又至情至爱,此时眼里流下来泪。 一天里,他失去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爱得深沉的妻子。虽然有手下,但是即使手下再多,也不能填补虚空的心。这心是相互磨合的,早已刻下了对方的印记。就在儿子跑走了以后,他还在自己的心中滴下了磨合的润滑剂,但他不知道与他衔接的另外一颗心却已经悄然离去。 “钱哥,咋哭了?”不清楚从树梢上飞了下来。 “滚!不要跟着我!我没哭!我什么都没了……”钱仇双手捂住脸,身体随着气息的抽动不停地颤抖。 “钱哥,这……”不清楚感觉十分诧异,今天的钱哥怎么会这样。 钱仇一把抓住不清楚的脖子,手上的泪水激得它打了个激灵。不清楚看着眼前的这个“泪人”,即使再自认为自己有多聪明,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为什么他们要抛弃我?”钱仇眼前浮现出自己在峭壁里的大厅吻小仙女的情景,还有在小仙女反问时自己无所谓的眼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这最后一次吧……” 钱仇的泪水浸湿了不清楚的羽毛,虽然它听得玄乎其玄的,但也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帮帮我!”钱仇捡起地上青语写过的树皮,抵在不清楚的胸口上哭喊道。 不清楚仔细地看了这封信,彻底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反手抱住了泣不成声的钱仇,道:“或许……你还有机会。” “快!快说!”钱仇似乎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瞪大了满是泪水双眼。 “下聘去咱主母的娘家,当面认错,表达你的真情实意。我认为这是目前最为合理的方案,但要是去追的话……应该来不及了,根据地上的泥土,大概走了有一个时辰了吧!” “好!我这就去准备聘礼!”钱仇松开不清楚的脖子,开始打点树洞里值得去作为聘礼的东西。 “钱哥,眼圈都哭红了……” “我没哭!你也叫兄弟们去帮忙!”钱仇一边说着,手里还不停。 “千万别说我哭了!”不放心又补了一句。 “好好!钱哥,我这就找几个灵活的鸟来帮你,你也该擦擦眼泪了。” “没空!”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不清楚叹了口气,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转身就去找不明白。 更高的树梢上,一只全身都是火焰的鸟身边站着一只七彩的鸟。 那只火鸟就是阿大,身边的就是七彩鸟。 “看到了吗?以后可不要出这样的丑,我的老脸可不想被你丢尽了!”全身的火焰随着急促的喘息越来越大。 七彩鸟没做声,看着“繁忙”的钱仇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钱仇的身边摆放着五个果子,这些果子都是不清楚精心挑选出来的。 钱仇将这些果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五个木盒里。 “钱哥,你这样不行,会混的。不如……不如在这些木盒上雕刻一些区分一下?”不知道插嘴道。 “嗯!很好!不知道你立功了!”钱仇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激动。 “喂!二哥!钱哥真的哭过吗?那红眼圈……啧啧!” “别瞎说!当真不要命了?没看到钱哥现在正在被痛苦和兴奋反复冲击着?” “二哥,但……” “但什么?闭嘴!听哥的!” 不清楚找了一只雕刻能力非常强的鸟,分别在五个木盒刻出了不一样的图案。 而这五个图案,就是钱仇与青语邂逅、初次分离、蛇窟刻图、夜语星空和别离。 钱仇看着惟妙惟肖的五幅图,不知不觉地眼前浮现了当时的情景。 当看到了最后一幅图的时候,眼泪又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钱哥,你……眼睛……”不清楚提醒道。 可是钱仇似乎沉浸在其中了,并没有听到不清楚的提醒,反而让那些没看到的注意到了。 “哭了!真的哭了!” “都闭嘴!想死?”不明白捂住不知道的嘴威胁其他的鸟。 “走吧!”钱仇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的头,正向门口走。 “钱哥,我觉得走之前你最好先洗洗脸,漱漱口,整理整理衣服,没事再上个厕所,防止太激动忍不住。”不清楚站在栅栏口的木桩上。 说的也是。 钱仇回到树洞,当整装待发之时,天已经漆黑一片。 “好了!出发!”钱仇精神满满。 “钱哥,这天都黑了,你看……”不清楚道。 “天黑怎么了?我心亮着的!”钱仇反驳道。 “要是他们睡觉了,你这样去……说不定更完蛋,还不如到早上。你说呢?” “有道理!大家赶紧睡,明天早上要起早。”钱仇脱去衣服走到吊床前,轻轻地盖在上面。 “太早了有可能还没醒,不如日上三竿的时候去?” “麻烦事真多,还要多熬几个小时……”钱仇不满地回到树洞。 树外,钱仇的手下们看着自己的钱哥都睡了,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休息,撑着懒腰各自都散了。 但这只有一只鸟不例外。没错,就是不清楚立在树洞口,它猜到,对于它的钱哥而言,这个晚上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又是那个比较高的树梢上,阿大推了推身边的七彩鸟,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就被它抵了回去。 “我绝对不会变成像他一样的渣男,不背叛妻子,思维敏捷。就从遇到这事到现在,你都讲了不下于二十遍了,我都听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不清楚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树洞里没有穿出如往日一样的呼噜。反倒是不知道鼾声如雷。 在树洞里的钱仇眼睛无神地盯着离他五六米的树心。脑袋里不停地回想着青语写的信,闭上眼,就可以看到小仙女反问他的场景。 钱仇翻了一个又一个身,却怎么也睡不着。抓着青语曾经盖过的鹿皮,吸着残存在上面几乎没有的气息,脑袋里还在重复那些画面。 “咯咯哒!”一声鸡鸣报晓筹,预示着天蒙蒙亮。 钱仇坐了起来,浓浓的黑眼圈毫不掩盖的出现在他的眼袋上。不清楚也一屁股坐了下来,站了一晚上,这双鸟腿也快要站废了。 “不清楚,你站了一晚上吧!” “没……没有啊!”不清楚压住颤抖不已的双腿,尽可能地展现出很正常的样子。 “我都看见了。” “这……还有几个时辰,钱哥你再睡睡吧!” “睡好了,不困。倒是你睡去吧!”钱仇走出了树洞,杀了那只报晓的鸡作为最后的聘礼。 不清楚看得心惊肉跳,这是在暗示什么?连忙道:“不!不困!哈哈,我精神好极了!”说着还象征性跳了几下。 日上三竿其实是很快的。钱仇挂着黑眼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就是秃鹫三兄弟并排走,只不过不清楚走中间被其他两兄弟抬着。再后面是一群鸟扛着聘礼,足足有十箱,一百只健硕的鸟提着。最后面是阿大和七彩鸟父子,作为断后的工作说轻松也不轻松。 “钱哥,咱要往哪去?”不知道傻愣愣地问。 “河滩啊!你不要再废话了!”不明白推了一把不知道。 被推的不知道表情有些无辜,但也不敢说什么。 “嘎!”一只黑色的乌鸦俯冲着超过了这庞然的队伍,然后猛地飞高,盘旋在钱仇的头顶飞了几圈,最后滴落三滴鸟屎在钱仇下一刻踩中的地方。 “不明白,这是怎么搞的?”钱仇有些恼怒。 “钱哥,我看……”不清楚发话,表情似乎做出了极大的割舍“我看还是回去吧,乌鸦是所有鸟当中最晦气打交道的鸟,就连我们被它触碰有时都会出现一些不顺心的事,更何况它把自己的秽物滴落在你脚前。这应该可以说明,有三个大祸很快就要发生。” “怎样才可以避免?”钱仇有些烦闷。 “不可避免,只要不去碰它,说不定可以减轻。” “我做错事,此时是报以最大的歉意来在这条必经之路上,我不能因为这三滴鸟屎而阻挡我的路。” 说完,一脚踩在这三滴鸟屎上继续向前走,鸟屎黏在鞋底,在草地上留下印记。 不清楚都看呆了,面对晦气还这样!这样走下去,会是一条必死之路! “回家回家!小命要紧!”不清楚甩掉了另外两个兄弟的搀扶,一跛一跛地往回走。 “大哥快回来!不然你的命……”不明白还没说完,就看见不清楚被绊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第23章 第一难,后院起火 “大哥,你怎么样了?快醒醒!”不明白抱着昏过去的不清楚大声地叫道。 “闭嘴!很吵的!不需要管它。”钱仇回过头朝不明白凶道。 当初不明白和钱仇在大厅里没有较量过,之所以作为他的手下,不还是因为服从作为老大不清楚的安排么。原本以为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但看到青语离去时悲伤的身影就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渣的男人,特别地瞧不起。这会不清楚昏了过去,作为弟弟的它正在难过,而作为领头的钱哥应该安慰他的下属。然而他不仅没有安慰,反而叫它不要管大哥!这让原本暴躁的不明白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它是我大哥,我凭什么不能不管它?”不明白质问道。 不知道都看傻眼了,怎么……就刚上了? 其他的鸟也呆了,这到底是听钱哥的,还是不明白的? 钱仇听不明白用这样的口气反问他,内心里也是涌起一股不明之火。 “我是你大哥的大哥,你是不是该听我的?” “附庸的附庸还不是你的附庸,更何况我还是有鸟权的!” “哼!”钱仇笑了笑,摸了摸头发,头皮屑漫天飞舞“你还有鸟权?那是我高兴的时候才有的事!现在我随时都可以决定你的生死!当初怎么搞定你的,现在我照样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搞定你!” 头皮屑和唾沫星子组合成的的霾弥漫在钱仇的脸前,让得不明白看得不真切。 “你!你……”不明白语塞,感觉到一股压力压得它有些喘不过气。 “走!咱们走!不跟你混了!”不明白背起昏迷的不清楚,牵着不知道就往峭壁方向走。 那些搬聘礼的鸟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个都放下手上的绳子。有的鸟偷偷地跟上不明白,还有的鸟大叫一声飞入树丛,但绝大多数的鸟都缩在原地噤若寒蝉。 “现在离开我的都算是叛徒!阿大,杀!钱仇看着即将分崩离析的队伍冷冷且深沉地说。 “是!” 阿大深吸一口气,对着逃跑的鸟就是狠狠地一吐,眼前的一切都燃烧起来,片刻后仅留一地的灰烬。 那群缩成一团的鸟都吓呆了,对于那些想走却不敢走的鸟更是吓得魂不守舍,差点前往极乐世界了。 阿大抖了抖脑袋,抖灭了嘴里的烟。转过身,面向不明白逃走的方向。 不明白感觉浑身一惊,感受到周围的热浪,“哗”的一下拉着不知道便振翅而飞。再低头看时,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已经寸草不生,目及之处都是焦土。 “阿大!我们三兄弟在你的手下当差已经有不少年了吧,我们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使不看在功劳上面也要看苦劳啊!放我们一马,来日再相见时,定会说到做到!”不明白满头的冷汗,头也没回地大吼道。 “没用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钱哥的命令,我是必须服从的。”说完,阿大又张开了嘴。 “二哥,这好危险啊!是不是要死了?”不知道嘻嘻一笑。 “死?不可能的!老子还要在今年结婚呢!我不能当一辈子单身!”不明白激愤地大吼,双翅猛颤,速度瞬间提升。 “留下来吧!” 这回不是火焰喷射,而是将这些火焰进行压缩,变成火球一样如子弹一般追上不明白。 “噗!” 不明白一个闪身,小而明亮的火球躲过不清楚但却穿过了不明白的腹部。 “二哥!”不知道看着不明白一口滚烫的血喷涌出,伤口处还有烧焦的伤口,心里就一阵难受。 “你打我哥干什么?你这个……这个坏鸟!”不知道想不出什么难听的词,悲愤不已。 “我们三兄弟……咳咳……要是今天逃脱了,你们就……要完蛋了!咳咳……”大量的血吐了出来。 “二哥别说了!你会没事的!”不知道此时哭得稀里哗啦。 “钱哥,这……”阿大内心有些动摇,回头望了望钱仇。 “杀。”钱仇面无表情,他不需要背叛的手下。 “钱哥……” “杀!”钱仇狠狠地盯了阿大一眼,浓浓的戾气、杀气从那双眼间喷涌而出。仿佛再说,如果你不杀,到时候就将你们一起杀了。 “是。” 阿大打了个激灵,回过头再次看向逃远的秃鹫三兄弟,翅膀一搓,静电围绕着一团银绿色的火焰发出“哒哒”的声响。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不明白,压得它双腿弯曲直接跪在地上,肩上的不清楚跌出去老远。 “二哥,你怎么跪在地上啊?不是要赶紧跑吗?”不知道站在不明白身边不明所以地看着它。 为什么三弟可以不受到这种压迫?不是都要死吗?这可真不明白。 “二哥!走了!”不知道想拉不明白起来。 但当它们触碰的一瞬间,不知道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骤然降临在自己身上,极度不安的情绪徘徊在心灵深处。 “二哥!我好难过……是不是……是不是生病了?”不知道抱着不明白的一只翅膀。 不明白看到倒在自己前面昏迷的不清楚,就感觉到一些东西。微微触碰一下大哥,虽然还在昏迷状态,但表情却变得难受。 猛地一摆手,甩掉了抱着自己的不知道,道:“赶快走,你别再碰我了!也别让我再看见你!”说着还向旁边挪了挪。 “哒哒”绿色的火球越来越大,密集且蓝色的闪电覆盖在火焰上。 阿大表面上冷酷无情,双手分开,绿色的火焰一分为二,且还在不断变大。 “快走啊!”不明白竭尽全力踹了一脚不知道,将它踹飞到了树丛。 “呃呃啊啊啊啊!”阿大将两团火对准不明白,不明白顿时就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如大山一般压在它的身上,全身紧贴在地上无法动弹。 “快点动手!”钱仇不耐烦地道。 “钱哥,这还有一会……”阿大慌乱地瞄了一眼背后的钱仇,手上的电弹跳得更加迅速,生怕他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来一下。 这一下加速让不明白身上的压力更加巨大,烧焦的伤口流出潺潺的血液,额头上的青筋凸显得十分吓人。 在这恐怖的死亡气息里,不明白的内心处于崩溃的边缘,原因就是心中的一句话:“不能输!” 这个不认输,不认战斗的输赢,不认主仆的输赢,不认生与死的输赢。 在这个强大的压力下,不明白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 银灰色的毛发逐渐掉落,附上半透明的绒毛,双翅逐渐伸长并在末端生出了五指,爪子也逐渐伸长变成了人腿,尖尖的喙变成了柔软的嘴唇,长长的脖子也缩短到和谐的位置。 这一次压力下的蜕变让它成功地变成了人。 “变成人了吗?没用的!还撅着鸟屁股,你还是半人半兽!阿大,攻击!”钱仇不屑地嘲讽。 不明白在一阵剧痛的变形之后,忽然感觉到浑身压力一松,都近乎没有。 原本想振动翅膀让自己站起来,但发现,这哪是翅膀,分明变成了人手了!但自己刚刚化形,身体上各个肌肉都不知道怎么控制,只能躺在地上。 “哒哒”两个火球变得已经有榴莲大小,密集的闪电覆盖在其上,就好像两颗蓝色的果子。 “快扔!”钱仇催促道。 阿大感受着手上巨大的能量,内心一阵发怵,因为威力达到这样的程度,连灰烬都不会剩下的。 这个技能是它的火凤一族的大招“焚天煮海”,同样也是最费时的技能。 阿大咬咬牙,将一块火球丢向了不明白。 要知道,秃鹫三兄弟是跟了它数百年,即使平时再令它讨厌,但到了连渣都不剩的地步,它自己也觉得难受。 在一旁缩成一团的鸟群看着阿大手上的火焰,早就动都不敢动,那可是从出生到死从上数五代都不会发生的! 这火球没有快速地攻击道不明白,是慢悠悠的,并且越来越小,到最后接触到不明白身上的时候压根都没了。 以为自己要死了,不明白立马跳起来,表情极度扭曲。 但半天都感受不到痛苦。 不明白微微睁开眼,发现阿大就跟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因为它把这火焰的能量全都吸收了!站直了身体,感觉肌肉的控制力增强了。 钱仇也微微一愕,然后立马催促阿大继续攻击。 阿大双手持球,放在大张嘴边,对准不明白。 “呼——”一团灿黄色的火焰从嘴里迸发出来,通过火球,变成了墨绿色。 不明白想躲,但要是躲开了,身后的大哥就会受到攻击,在这个变了色的火焰下肯定必死无疑。 为了大哥,死也值了! “啊!”不明白大吼一声,迎面冲上了那团火焰。 接下来就更加奇怪,这些火焰在接触他以后都消失不见了,技能都释放完了他还一点事都没有,并且也只有他走过的地方没有被火焰受到攻击。 “这……”阿大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战战兢兢地回头看了一眼钱仇发现凶悍的眼神正在盯着自己。紧接着就感受到不明白一手压住它的脖子然后昏了过去。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似乎还听到了不明白的道谢。 放倒了阿大,七彩鸟很自觉地带着阿大退到了灌木丛,其他鸟也将聘礼推开了一条道路,然后连滚带爬地也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观战。 钱仇看着冷笑连连。 不明白冲过来,抬起手就要攻击钱仇,威武的拳头上带着墨绿色的火焰。 第24章 息事宁人 “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震得草丛里好几个家伙都昏过去了,巨大的能量卷袭着,笔直的大树都被掰弯的厉害,灰尘弥漫着,迷住了整片天空。 灰尘散尽,剩下的以为钱仇会被打的很惨,甚至会被打死。但眼前的场景都惊呆了!飞出去的竟然是不明白,而且他浑身焦黑,但没有什么大碍。而钱仇却只是坐在地上表情有些呆滞,受到了惊吓。钱仇身前站着一位少女,原本白皙的双手此时变得流光溢彩。 树丛的鸟群见此都非常害怕,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位美少女发什么神经把树丛给毁了,这样就连它们的小命也会没有的。 但是七彩鸟就不一样,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眼睛瞪得特别大,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的。 没错,这位美少女就是负责钱仇来这里的小仙女。 小仙女回过头,一只手就把钱仇从地上拽了起来,看着愣愣的的钱仇面无表情。 “啪!”小仙女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钱仇的脸上。瞬间,钱仇的左脸肿起来了,足有一拳的大小,红红的。 钱仇捂着脸坐在地上,眼里满是难过的眼泪。 “哭?大老爷们在这哭?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小仙女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懦弱的钱仇对着另外一张脸就是一脚。 现在钱仇的两边脸都肿了,大脑也清醒了些。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犯错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要干什么?你现在要去青语的娘家!你到好,你现在在干什么?起内讧!你是不是蠢?” 钱仇阴桀的眼神变得清明,浑身上下也没有让人压抑的气场。 “你回头看看你所做的的一切!先是吓唬不清楚,然后就是迫害秃鹫三兄弟,再然后就是让阿大动手,最后你再看看地上死去的鸟儿们,你知不知道你做了多少的孽?再看看你的聘礼,这场战斗中又留下了几个?滚回去重新来!”小仙女对着钱仇往回踢。 此时的钱仇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站了起来低着头一动不动。 “还不快走?”小仙女又推了他一把。 钱仇这时才往回慢吞吞地走。 当他经过不明白的时候,一只焦黑的手抓住了钱仇的脚腕,声音还有些颤抖地道:“不准害我的兄弟!我要你死!咳咳……” 钱仇吓得连忙往后退,他看着眼前的惨景也深知自己犯下的过错,此时正被不明白抓住,内心虚的很。 “放手吧,他知道错了。”小仙女牵着不明白的手让他放手。 “你……你是……”不明白眼睛一瞪,好像想到了什么“那次到峭壁的仙女姐姐?” 小仙女微微一笑,松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受苦了。” 不明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摸头的的感觉让这位受伤的裸半鸟人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似乎还有些赚了的感觉。 小仙女刚站起身,钱仇就将不明白背了起来,刚刚蜕变的不明白此时正是最虚的时候,全身上下冷汗直流,体重也在四十五千克左右。 “放开我!我们三兄弟不跟你走了!”不明白还挣扎地想要下来,但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我很抱歉,我刚刚……我刚刚鬼迷心窍了我……该打!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钱仇紧紧地扣着不明白不让他乱动。 “疼疼……” “你要是原谅我我就松一点。” 不明白此时已经原谅他了,但毕竟刚刚让他特别难受的主谋还是他,所以不能放过! “你要是答应你以后不会再伤害你的部署并且善待他们与他们和睦相处我就答应你!” “好好好!全都答应你!当然原则性的问题不要互相干涉。”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不明白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声音很快地萎靡下来“救救我兄弟……” 说完他就昏过去了。 “不明白!喂!醒醒!喂!”钱仇以为他死了不停地抖着他。 “没事,他只是昏过去了,作为半兽人,养两天就会好起来。”小仙女走在前面撇过脸道。 这可把钱仇激动的,擦干没多久的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激动的他连忙冲上去紧紧地抱住她。 “干什么啊你!放手!”小仙女挣扎着“在这里不好,旁边还有你的部下在看着你呢!要想回报我就编一捆麻绳自己绑起来,晚上我来找你。” 钱仇松开了小仙女,但眼神里有些纠结,道:“这样……不好吧,这回我要是去了岳父那儿那可是有妇之夫了,现在干这个……” “不还没去吗?你要是想报恩只有这个法子。”语气中似乎容不得商量。 “这……心里住了人总不能赶走吧……”钱仇退了一步,和小仙女拉远了距离。 “没良心的男人!老娘帮你重生,帮你复活,帮你解决最危难的事情,你到好,和我拉远距离是吧?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哎!话不能这么讲!”七彩鸟摇摇摆摆地走出树丛。 “你!跟着我,我养你!”小仙女霸气回应。 “好!爽快!” 七彩鸟蹦蹦哒哒地跑向小仙女,还像看呆子一样看着钱仇。结果被一脚踹回。 小仙女看着滚了好几圈的七彩鸟嫌弃地说:“咦!离我远一点!” 阿大就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刺激,“唰”的一下飞了起来,看着被背在肩上的不明白有些诧异,刚刚还在打架的两个人怎么就这样了?微微撇了头,看见倒在地上满身灰的七彩鸟,阿大心里猛地抽痛了一下,然后将它抱起,焦虑地看着。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它还是个孩子啊!”阿大看着身边的小仙女。 “别净说那些让人误会话,它那么猥琐,我还以为是成年的。”小仙女无奈地耸了耸肩。 收拾了残局,钱仇打算回去重新准备聘礼,也同时整顿一下自己的部下。当然最主要的是养养肿起来的脸。 “哎?怎么少了一个果子?”不知道拿着空箱子挠了挠头。 河底某一处。 “报!”一只青蛙跪在一个气泡前。 “站直了说。”一个半人半蛇的女人说话了,旁边还有一个小熊,但都在气泡里。 站直了说?虽然有手有脚但怎么站得直?更何况现在还是一个油腻的老蛙了。 那只青蛙抖着腿,竭尽全力地将身体站正,但还是颤颤巍巍。 一旁的儿子都快要笑疯了,坐在青语的尾巴上笑得前仰后合。 “这……公子,我这……” 没等青蛙说完,青语道:“我允许你靠着柱子站着说。” (青蛙的心里阴影每秒平均增长五立方米,从刚刚讲话到现在已经经过了五分半钟,我们来求一求此时青蛙的心里面积) 青蛙在柱子旁站正,道:“小姐,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图是不是这个?”说着掏出了一块树皮,上面刻着一个……火柴人? 青语向看呆子一样看着青蛙,反倒是儿子却一脸严肃。 “娘!爹爹着魔了。” “什么?什么情况?”青语站起身,好像是听到了国家玩笑一样“他可是拥有强悍的精神世界,怎么会着魔了呢?” “这正是我刚刚想报道的”青蛙稍微蹲了一点“有一只乌鸦在钱仇脚前拉屎,然后踩了上去,再之后就是因为踩鸟屎的问题认为不吉利,就和秃鹫三兄弟闹矛盾了。” “啊?怎么会这样?我们要不要救一救……夫君??”青语看着儿子。 “不要吧,他那么强,打不过还不会跑吗……” “结果秃鹫三兄弟被打败了,老二不明白被阿大吊锤。”青蛙接着说道。 “啊?这样啊!要不要就秃鹫三兄弟?”青语又看着儿子。 “没必要吧,他们也不弱,逃跑还是可以的。” “老二在强大的压力下变成半兽人。”青蛙蹲了下来道。 “这样啊!看来不明白没事。”青语看着儿子,摸了摸它的头。 “那可不一定,阿大危险了。”儿子向青语那儿凑了凑。 “阿大被打败了,然后出现了一位美人,将不明白打飞了。”青蛙坐在地上。 “说完了吗?”青语看着快要躺在地上的青蛙一脸嫌弃。 “没有”青蛙赶快爬起来站直了身子“那个美女给钱仇来了两下,瞬间脸上肿得好高!但最后都道歉了。看,变成这样。” 青蛙又拿出一张树皮。 怎么还是火柴人? “娘,爹爹的魔性被压住了,预计下一次爆发是几天之后。”儿子满脸认真地看着这个火柴人。 儿子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已经了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青语有些期待。 “他又回去了。因为战斗聘礼都坏了,搬东西的鸟群也都死的死,伤的伤,主力也差不多了。” “怎么会这样?”青语目光呆滞。 “我看,爹那个嘴除非消肿,否则是不会来的。”儿子哼哼地说。 “这样啊!儿子,你想不想见姥爷?”青语牵着儿子的手站了起来。 “不想,我想见到小弟弟!娘,能不能生一个小弟弟?”儿子拉着青语的手哀求道。 “别闹了,咱们回去见姥爷。”青语拉着儿子就往河的深处游去。 靠着墙站得笔直的青蛙倒在地上,伸直的腿也一时半会收缩不回来。从背后拿出了一颗流光溢彩的果子。 “这果子还没给呢……看起来挺好吃的,尝尝。” 青蛙将这个果子圈进嘴里,顿时它就好像感受到浑身散发着力量,感觉就像是年轻了一百岁。 不对!这只青蛙前两天才过的百岁生日! 当颜色消失的时候,一只小蝌蚪游在水中,好像是在找妈妈。 第25章 海牢 钱仇带着自相残杀后残留的兄弟回到树洞,根据自己微薄的医学知识给兄弟们包扎。 这可把那些单纯的鸟哭得稀里哗啦,大受感动。它们怎么不肯多用脑子想想,就是这个给你们包扎的大肿脸才是主谋! “喳喳,叽叽喳喳!” “啾啾啾,噗啾啾!” “嘎嘎!” …… 包扎完了,天已经到了黄昏,钱仇回到树洞里坐在床榻上摸着红肿的脸颊。 “嘶!”拿了一块水晶对着脸好好瞧了瞧。 两边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突出的毛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塞着,鼻腔里还有着血腥味。 “长记性没?”通过水晶,钱仇看见树洞口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钱仇回过头,看着眼前的美少女,道:“神仙小妹妹,你说的话我哪一次不认真听?” 这位站在树洞口的美少女就是小仙女,她这一下午也忙着慰问那些受伤的和受到惊吓的鸟。 “你就会贫嘴!”小仙女款款走过来,勾起钱仇的下巴捏了捏。 钱仇觉得不妥,将身子往后移了移。 可是小仙女捏着钱仇的双下巴就往自己这边拉,钱仇吃痛,刚刚松懈就一头撞在了小仙女的身上。 钱仇暗叫不好,站起身推到树洞的深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还没说什么呢!别跑那么远,搞得就像我要吃了你似的,过来!”小仙女没有表现得那么难堪,反而一步步向钱仇逼近。 钱仇没有动,任由小仙女走过来一只手抵着他的胸口。 “我最喜欢老实人了。”小仙女微微一笑,媚尽了千姿百态。 “其他话好说,这种事就算了。”钱仇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过了吗?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那只手不老实地顺着胸口就要往下摸。 就在手指将要解开裤带的那一刻,钱仇抓住了她的手腕,道:“我连爱上第一个人都没成功就要有什么三妻四妾的,这不是给自己开后宫,而是在开修罗场,仙女小妹妹,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哼!”小仙女一甩手,背过身去“那好,那你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天大的人情!” “好好!只要不让我肉偿,其他什么都好!”钱仇舒了一口气“要是没什么事……” “怎么就没事了?”小仙女猛地转身吓了钱仇一跳。 看着他那个怂样,小仙女撇了撇嘴继续说道:“那个,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青语啊?” “嗯……打算脸消肿了以后就动身。”钱仇将小仙女扶到床榻边坐好。 小仙女拍了拍身侧的床榻示意钱仇坐下,道:“那你这脸要是消肿的话也要十几二十天。我看,要是等你消肿了,青语估计也被她族人弄的入洞房了,要知道,她的下半身可是蛇身,什么蛇都可以和她交配。” “那……那怎么办?小仙女帮帮我!”钱仇急了抱着小仙女那个吹弹可破的腿不放。 早已从昏迷中苏醒的不清楚看见树洞里的两个人急忙把它两个弟弟叫过来贴着树洞口交错着小心地观察着。 “那个禽兽在干什么?”不清楚此时对着钱仇咬牙切齿,因为他伤害了它的二弟。 “哥,算了,别记仇了,再怎么说他也算是帮我修成人类了,再说了,我的梦想不就是修成人类吗?”不明白连忙辩解。 “二哥,你要记住,你是半兽人,半人半鸟,屁股上还长着毛呢!哎呦!”不知道被不明白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 树洞里,小仙女看着钱仇抱着她的腿,表情十分惬意。 “既然你已经抱着我的腿了,那我就帮帮你,但是你之前就已经让我帮过忙了……”小仙女抬起另外一条腿搭在钱仇的肩膀上。 “代价!代价随你开!只要我还得起。” “好!这代价你绝对还得起!而且也就是你能还得起!”小仙女一高兴,抬起另外一条腿搭在钱仇的肩膀上,两腿一勾,钱仇失去平衡往前倒,紧接着就感觉到眼前一黑,然后一股奇异的气息钻到他的鼻孔里。 “畜生!真是个畜生!他在对我们心中的女神干什么?我要去杀了他!” “哥你等等!”不明白拉住了脸红脖子粗但脾气向来很好的不清楚道。 “等不了了!”不清楚挣脱了不明白的束缚,跳到了树洞口中央大叫道:“禽兽!你在干什么?” 什么玩意?在骂我吗?钱仇想回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自己的脑袋反而被夹得更紧了。 “额呵呵,没干什么!没干什么!要是有什么事你先去忙,一会叫钱仇去帮你。”小仙女有些仓促摆摆手道。 “仙女姐姐,你怎么会被这个禽兽这样……” “哥!你够了!”不明白提起不清楚道:“给你们添麻烦了!”然后就往外面跑。 “唔……你干什么?钱仇老色狼!我不会放过你的!”不清楚探出头来,对着树洞大喊道。 什么情况?其他正在转移的鸟看了看远去的不清楚和不明白,又看了看树洞,思考着刚刚它说的话,一个个表情都变得精彩起来。 都到这个地步了,钱仇怎么会听不出来?使劲地从小仙女两腿之间拔出了脑袋不停地喘气。 “小妹妹,能不能别再做出这样的恶作剧,我也是个男人,我受不了!”钱仇哀求道。 “你刚刚不是很享受吗?小哥哥!” “那里是很享受?憋死我了!还有,那是什么味?吸得我热血沸腾的,别再这样了!”钱仇看着这个小祖宗真是怕了她了。 “呵呵!代价算是还完了,挺让我满意的。”小仙女满足地靠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接着说:“帮忙的事我答应你了,今晚睡一觉明天出发。” “好的!你最好了!”钱仇激动万分。 “你要是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给青语听见了,要是我就不嫁你了!” “呃……呵呵!”钱仇挠了挠头。 经过一夜的休整,当早上旭日东升之时,钱仇看见他的部下早已整装待发,披挂整齐,甚是华丽。盒子上也雕刻好了更加精美的图画,里面装满了年份更高的果子。 “这……”钱仇有些摸不着头脑。 “喂,你这个禽兽,这是仙女小姐姐连夜帮你弄得的,好好谢谢她吧!”不清楚给了钱仇一个白眼“仙女小姐姐怎么就看上他了?就因为他是人吗?那为什么咱家老二就看不上?” “大哥,我是半兽人,和真正的人不一样!”不清楚此时已经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你这又是……” “人家可比你刻苦多了!连夜适应自己的新身体,现在可以在半兽人和秃鹫之间来回转换了!” “好了哥!话不能说得这么酸。”不知道抱着胳膊在一旁晃悠道。 一个巴掌就打到了它的头上“你懂什么?” “闹好了吗?要是闹好了就……出发!” 站在河边,不清楚就又发难了。 “禽兽,这些怎么过去?” “这不简单!还有能不能不要叫我禽兽?来的路上不是跟你解释过了?”钱仇掏出了昨夜小仙女给他的避水珠往嘴里一塞包裹着部下就跳下了河。 水中,软泥上的青荇油油地在水里招摇,抬头望,波光里的艳影在心头荡漾。水中的鱼儿你不找我我不找你都顺着水流赶趟儿。水波拂过,轻轻地不带走一朵浪花。 随着越降越深,周围的光也渐渐地暗淡了,水里也不再有那些可爱的鱼儿,时不时地有巨大的黑影从他们的旁边掠过。 “喂!禽兽!这……这怎么那么可怕,黑黑的是什么啊?”不清楚指着一个即将消失的黑影说道。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你能不能别叫我禽兽?这马上就要到了!” “呃……习惯了。”不清楚站在不明白身后尴尬的干笑了几声。 忽然看到前面有一束耀眼的亮光,在黑暗中仿佛就像一盏明灯。 “快看!有光!肯定是到了!”不知道指着那束光的地方叫道。 “不对!怎么就一束光?肯定是陷阱!”钱仇拦住不知道谨慎地说。 最终还是没拦住不知道带着整个气泡就往那边漂。 “怎么……怎么就是一盏灯?不好!掉陷阱里了!快回去!”钱仇赶紧往回赶。 “呵呵!晚了!”在光的背后一个巨大的阴影显露出来,张开了满嘴的力齿,一口吞了这个气泡。 鱼腹中,那些鸟都跑过来抱住钱仇战战兢兢。 “怎么办?要死了吗?叫你不要来,你偏来!”不清楚一手抱着钱仇的腿,另一只手戳着不知道的额头。 “别吵了,先想想怎么在气泡毁掉之前出去,为什么还没有胃酸腐蚀气泡?”钱仇有些疑惑。 过了没多久,钱仇以及他的部下忽然看到那大鱼的牙缝里有一丝光亮,然后就看见他们被吐了出来。 “哎呦!疼死我了!”钱仇揉了揉屁股道。 “禽……亲爱的钱哥,这怎么……怎么还有草席啊!还有,这笼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水?这是不是还在河底啊?”不清楚问了一大堆问题。 “我怎么知道?我从来都没来过这里,要是说和水里有什么事的话,顶多算上青语和没事就在河边捕鱼什么的。”钱仇一头雾水,收了避水珠观察四周。 “夫君?”一个孱弱的声音从左后边黑得看不见影的角落里传来。 第26章 第二难,皮肉之苦 “谁?谁在那!出来!”不清楚有些神经过敏,将不明白推在自己前面指着那个角落道。 “呆鸟一边去!”情急之下钱仇将不清楚推到了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处阴影“你是……青语?” “夫君!”一个身影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钱仇痛哭不已。 “青语,你这……” 青语抱着钱仇,将整个背后露了出来。 只见原本光洁无暇的后背上面爬满了斑斑驳驳的蜈蚣般的伤痕,在她用劲抱着钱仇时伤口还会裂开,整个后背都被血污染红了。尾巴上残存的鳞片也没多少,有些地方都可以看见白森森的尾骨。 “谁干的?”钱仇的眼都红了,声音嘶哑着。 “你别管我是被谁干的,你赶快走!别再回来了!”青语松开钱仇推着他让他离开。 “不行!我来这里是为了下聘然后娶你过门的,东西都带来了,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呢?话说你赶快趴着,这伤要赶快处理!”钱仇将衣服给她盖着,招呼着不清楚拿药。 青语顺从地趴在钱仇的腿上,闻着钱仇衣服上残存的味道,对于之前他的犹豫然后出走的事在这一刻都原谅了,就好像没有发生过,内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 钱仇拙劣地擦药让血流得更猛,短短的两分钟里大豆般的汗渗满了额头。 “夫人,疼……疼吗?”钱仇更加小心。 青语微微一笑,道:“不疼,有你在我身边什么困难都不是事!”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钱仇挤了挤淌脓水的伤痕。 “嘶——”青语忍不住出了声。 钱仇听在耳朵里,痛在心里。眼睛中发射着寒光,发誓要将伤害青语的东西全都杀掉,让他们的血肉也感受化脓的痛苦。 钱仇想着,向不清楚伸手示意再来些药。 不清楚苦涩着脸,就好像当初守峭壁的是它一样。 “钱哥,药没了,你看主母的背已经被药涂满了,就算有,再怎么擦也没用了。” “什么?没了?那……那你歇一会吧!接下来的事我等会安排,你先看着办。”说完就将青语慢慢地扶起来。 不清楚长舒了一口气,回到鸟群里开始安排起来。 “夫人啊!你这背我估计是好不了了,尾巴我也不是特别会弄,以后见着风雨肯定是要疼上好久……”钱仇轻轻地触碰着青语胳膊上没有伤痕的地方。 青语看着钱仇,默不出声。 “怎么了?到底是谁打的?把你都打成这样了……” 两行泪顺着柔嫩的脸颊滑到下巴,滴到了腰间的一处伤口上。 “这不还有我在么,不要害怕!”钱仇擦了擦她的眼泪。 “不……不能说!”青语的泪流得更多了,眼神斜在一边不敢去看钱仇的眼睛。 “怎么就不能说?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忽冷忽热的?好!我现在发誓:这一生只对青语你一个人好,不然天打五雷轰!”钱仇立起三根手指振振有词地发誓。 “夫君不要这样!”青语抓住钱仇的发誓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也是啊,我是穿越回来的,对你而言是陌生人,对我有所防备也是合情合理的。那我就跟你说说我从能记得起来到现在所有的事!那时我才上幼儿园……” “别说了!我信任你!但是真的不能说……说了就必死无疑了!”青语推着钱仇“赶快走吧!” 其他的小伙伴们都看呆了,这是什么情况,话说不是找到了吗?怎么……都哭了? “是谁要说走的?哟!回河的小公主,怎么,变成人不人蛇不蛇的感觉好不好受啊?现在你给我玩我都不要了,像你这样的谁爱玩谁玩!垃圾才玩你!哈哈哈!”一只黑色的大鱼鱼头前面顶着一根数米长的刺嘲笑道。 “你……你有本事上岸咱打一架!懦夫!”钱仇正要冲上去和它动手却被青语拦住。但由于用力过猛,刚刚止住的伤又流出淡黄色的脓血。 那鱼眼珠一转,轻视地看了一眼钱仇,然后对着青语说:“刚刚听我兄弟说逮了一个怪物回去要给老领主瞧瞧做实验,没想到是你还跟这只试验品勾搭上了,当初我色眯眯地看着你晚上自我安慰想你的时候真是瞎了眼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回河小公主竟然是这样的破鞋!” 青语忍着痛把钱仇抓得更紧了,生怕他一时冲动就要和它对打。 钱仇摸了摸抱紧他的伤痕累累的手臂,道:“不明白,你把青语控制住。” “钱哥……”不清楚紧张地擦了一把汗。 “夫君!不要……”无论青语抱得再紧,但对于变成半兽人身材魁梧的不明白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夫人,无碍。”钱仇回过头笑了笑,然后双目血红地看着那条鱼,全身浮起金色的纹路。 本来还在一边笑得不行的大鱼突然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看向钱仇此时的样子顿时感觉到不妙。 “这……这不跟那个黑乎乎小东西一样吗?” 钱仇一听,浑身松懈下来了,道:“你看见儿子了?” “破绽!”那条鱼做出一个弓状,然后猛地一插,锐利得如长矛似的刺戳穿了钱仇的肩胛“哦?那是你儿子?果然什么玩意生什么玩意。” 钱仇喷了一口血,浑身再一次浮现金色的光纹,将插在肩上的刺紧紧地锁住。 “放开!你这个畜生!”那条大鱼急了,因为它唯一的杀人工具就只有这个它引以为豪的刺,如今被肌肉锁住了,急得它狠狠地往回抽。 刺上面还有倒刺,也正因此没有及时地拔下来,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夫君……”情绪激动,身上的伤痕裂开得更多,青语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大哥,三弟,帮我看住主母,我前去助阵。”不明白脱下了草衣,露出了秀美的肩肌。 “二弟小心!”不清楚将青语抬到后方,仔细地照看。 “大哥,我也去玩了。”不知道蹦蹦跳跳地跑了。 “别玩疯了,差不多就回来!”不清楚叮嘱道。 钱仇瞄了瞄身边的不明白,道:“抓住我身后的刺。” 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但听他的话。 钱仇咬着牙,向前走了一步。 “噗嗤——”又是鲜红的血液喷出。 直到钱仇走到刺的根部,钱仇才停下来,地上的血已经流了一大片。 “我……我错了!饶过我……”大鱼对于之前说的话后悔极了。 “问你个事,你要是不好好地回答,我就这样锤死你!”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就答什么!”似乎还有生机,那大鱼激动地说。 “为什么青语会变成这样?” “因为她偷了家族禁止的变成人的书。” “那为什么在她在岸上的时候不去抓她回去?” “因为在岸上我们的实力会减小很多。” “不就是偷了一本书么,为什么这样对她?” “龙蛇一族的修行目标是成就无上金龙,对于和族中目标相悖的叛徒就应该被受鞭刑五十然后丢到海牢等死。而且他们变成人是必须去蛇窟的,像这样打扰老祖宗就应该这样!” “说完了吗?”钱仇听得额头青筋暴起。 “我,我……”如果它有手,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拍肿掉。 “你是龙蛇一族的吗?” “我……我是……旁系……” “那就好!今天我心情不错,就留下这个让我好好玩玩。”钱仇将手搭在刺上,只听见“咔”的一声,那长长的刺就从根部断裂。 不明白一时没反应过来,拖着长刺从钱仇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钱仇一转身拿稳了长刺,只是一个回马枪就将刺从那条大鱼的额头中心穿过。 那条大鱼到死都没明白,刚刚不是已经放过我了么…… “哼哼!旁系!不还是龙蛇一族的么?你们龙蛇一族敢让青语伤成这样,我就敢让你们灭族!” 霸气四射,旁边的小弟们一个个流露出佩服的目光。 “咳咳……”钱仇似乎到了极限,连拔出刺的力量都没有了,咳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全身的金光收敛,直接倒在地上。 不明白连忙扶住钱仇,只见他脸色惨白。 “失血过多!快!快堵住伤口!”不明白大吼道。 “不能用这个……”不明白把鸟们送来的草衣抵了回去。 这时,不知道晃晃悠悠地抱着几个紫色的果子回来,道:“怎么不叫神仙姐姐啊?” “对!记得是这个……”不清楚从钱仇的口袋里拿出了镜子,摸了摸后面的开关。 镜子只是一闪,小仙女就已经到了不清楚的身后。 “你倒是挺会偷窥的啊?这开关都让你找到了。” “神仙姐姐,快看钱哥!” “他又怎么了”小仙女回过头猛吸了一口气“怎么……” “大哥,你看吧,果然还是叫神仙阿姨有效!”不知道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笑着。 小仙女白了它一眼,看见它手里抱着几个紫色果子顿时就不生气了。 “把那个果子给我!” “别以为我叫你阿姨我就会给你果子,这东西可好吃了!” 小仙女都快要怒发冲冠了,不清楚挡住小仙女连忙道:“仙女妹妹,咱不生气,这果子给你!” 交完果子,不清楚回头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不知道的脑门上。 “不知道这是用来救钱哥的啊?” 小仙女将果子挤压,流出了紫红色的汁液滴在钱仇那空洞的肩胛处。 只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伤口快速地恢复。 第27章 收编 “夫君!”青语猛地坐起,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青语醒了?你赶快把他的这两个穴位掐着。”小仙女指着钱仇身上的两处。 “神仙姐姐,我看还是我来吧,主母这伤……也不小。”不清楚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你有手吗?”小仙女反手就是一巴掌“抱歉,我有。” 不清楚此时……(心情无法描述,请读者自行脑补)哭都没有眼泪水。 “妹妹一般是不打人的……” “哎呀,有手的感觉就是好,不小心又显摆了。”换了一只手又是抽在了不清楚的脸上。 “呜呜呜呜,二弟,秀一个巴掌给她看!”不清楚这下终于哭出来了,大豆般的眼泪流了出来。 不明白也听他大哥的话,变成人形露出了脸盆大小的巴掌。 “姐姐!大不大?”不明白炫耀道。 “大有什么用?又大不到地方”小仙女撇了撇嘴“看看你的小拇指,能掏得了耳朵吗?能掏得了鼻屎吗?” “这……不能。” “不能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闪一边去?是不是非得主母才能管得了你了?”小仙女一脚踢到了不明白的鸟屁股上。 不明白捂着沾着脚印白皙的屁股变回了鸟站在不清楚的身后。 “大哥,踹的不是你,你怎么……”看见不清楚发愣地思考,不明白疑惑地道。 “二弟”不清楚把不明白拉到一边小声地说:“这仙女姐姐不简单,这是要篡位的节奏啊!” “篡位?篡什么位?”不明白不小心叫出了声。 “你搞什么?”不清楚对着不明白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回过头道:“他……呵呵……他想篡位当我大哥……呵呵……不要当真!” 信你才怪!众鸟都不自觉地向他俩靠了靠竖起耳朵听他们分析。 “你们干什么?回去回去!”不清楚“驱赶”了鸟群带着不明白来到稍微黑一点的地方。 “听我说,我怀疑仙女姐姐有意向要当我们的主母。”不清楚神经质般地说。 “这……怎么说?” “我跟你说”不清楚把脑袋凑得更近“刚刚她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她说‘是不是非得主母才能管得了你了?’,而且刚刚她想叫你闪一边去,这不就想说‘只要我当上你们的主母你们就要听我的’吗……” 不清楚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就听见“疼疼!这么香,哪个娘们?哎呦!姐,我错了……不对不对!神仙小妹妹,我错了……” “你们聊得还挺嗨的嘛!”小仙女一手抓住一个脖子,拎起来就像是在练舞蹈一样踢他俩屁股。 “姐……不对!神仙小妹妹,咱错了!别跟哥哥过不去了……” “跟谁套近乎?谁是谁的哥哥,嗯?”小仙女脚上功夫可真是了不得。 “话说……钱哥的伤……”不清楚憋着喙,小眼睛转悠悠的。 “他……还要有好一阵子才可以好透,不然会留下暗疮,记住,千万别让他做剧烈运动。”小仙女终于把那害鸟的脚停了下来。 不清楚和不明白可不像钱仇那么sm,乘着小仙女手放松之际,脖子一缩回到地上,揉了揉快要开花的小屁屁都似乎没有知觉。 “没我事我就先走了。”小仙女回过头瞥了一眼钱仇然后一闪身消失了。 过了一刻钟,钱仇这才幽幽地转醒过来,看见眼前那双充满担忧且水汪汪的大眼睛和那对扑朔迷离的长眼睫,心中一阵满足。 回想起前几天的鲁莽,钱仇不禁暗道辛亏,要是就这样和一位这样既漂亮又贤惠的姑娘,真的不敢想象。 看见钱仇醒了,那双眼睛又开始流眼泪了。 “夫人,你这是在干嘛?眼泪都滴到嘴里了!”钱仇想抬起手帮她擦眼泪,但是右肩胛一用力就疼痛无比,而且毫不带劲。 钱仇这才用左手帮她擦眼泪。 “夫君,你这右……”没忍住,两行泪又流了下来“右肩胛不能用力,不然会留下暗疮的。” 这姑娘……钱仇微微一笑,这姑娘自己经受五十鞭刑一声不吭,反倒是自己的肩胛被戳穿哭得倒是不可以已。 钱仇左手勾住青语的后脑勺用力一拉,嘴唇贴在了青语的薄唇上。 青语一口咬在住钱仇的嘴唇,口齿不清地说:“疼!放手!” 钱仇也口齿不清“松嘴!” 一旁的秃鹫三兄弟聚在一起。 “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灵魂伴侣陪在我的左右?”不清楚闭上眼睛,在意境中回味。 可是,梦碎了。 “大哥,什么灵魂伴侣?咱兄弟三个绝对一左一右!”不知道拍了拍胸口,又拍了拍不明白的肩膀。 “你丫的闹哪样啊?”不清楚将翅膀对准这两个弟弟的下巴狠狠地往上一推全倒了。 不知道被推了也就算了,不明白被推是哪样闹哪样?是不是无辜群众? 刚站起来,不知道又是“嘿嘿嘿”地笑个不停,不明白反手一推又是屁股着地。 现在,三兄弟没事就会揉一揉屁股。 青语扶着钱仇艰难地站起来,现在他上半身整个右边都酸痛不已,虽然伤口好了,但毕竟是伤筋动骨,虽然要不到一百天,但一个星期还是有的。 “走咯!咱们回家!” “瞎说什么?”不清楚捂住不知道的嘴。 “各位,你们要是觉得可以回去了就回去,我还要到更深处救儿子。” 回去?往哪回?怎么回?鸟跑到水里再怎么扑腾还是会淹死的!这算不算是……上贼船了? “嘿嘿嘿,钱哥说的是哪里话,当然是跟着您了……嗯……儿子跟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呃……你是咱们的领袖,跟随您是应该的……对吧!” “呵呵,鬼话连篇,油嘴滑舌!”钱仇抽出左手撑在不清楚的脑袋上。 此时,不清楚脑阔疼。 不明白变成人形,扎稳马步,随着“轰”的巨响,海牢便捶出来一个一人高的口子。 突然,整个海牢闹腾起来。 “大哥!咱在这关了又二十来年了,帮衬帮衬让咱也出去?” “洒家关了有上百年了,牢饭都吃了将近一千顿,我们都快要逼疯了!” “我关了有百年之久,说好的三十年呢?带我出去!我要跟他们评评理!” …… “怎么回事?” “夫君,这些鱼都是穷凶恶极之辈,曾经在外面没少干过抢杀淫掠的事。也还有一些是战俘,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青语将钱仇往外推。 那群鱼眼看不行了,有一条大叫道:“我愿意付出!我会满足你三个愿望,条件随便开!” “对对对!条件随便开!”其他的鱼也附和着。 “那怎样才可以保证你们的忠心?”钱仇反问道。 “钱哥你不会是真是想收编它们吧?那可都是……极其凶残的!”不清楚被压得两眼通红,憋着气说。 “二哥,刚刚我看见两只兄弟鸟在玩游戏,输的就要签订服从契约,本来是玩的写在地上,我帮赢家实现了!”不知道地对着不明白傻笑道。 不清楚一听,急忙把不知道拉到一边,道:“你会布置服从契约?” “大哥,你才知道啊?” 不清楚微微一笑,对着钱仇道:“有法子了!” “哦!”听了不清楚的建议,钱仇也微微一笑,热情地招呼那群大鱼过来。 不知道在距离钱仇三米的地方设置了一个法阵,然后在不明白的指导下一个个穿过法阵。 “喂!兄弟,身体面的这个是什么?” “不知道,反正怪怪的,不影响咱们的逃脱大计。” “嗯!不影响就好!咱们一出去就下手,然后就可以逍遥自在……”那条大鱼刚刚还表情狰狞,忽然目光呆滞,然后就爆开了,溅得旁边的鱼一身血。 青语被吓得紧紧地搂住钱仇,不清楚也都吓得蹦了一下。 倒是不知道还在傻呵呵地笑,道:“他们只要有伤害契约的想法或者行动,就会受到惩罚。” 听了这话,其他鱼都噤若寒蝉。 “轰”,不明白对着海牢又是一拳,原本一人高的大洞变成了三人高。 现在鱼群和鸟群都围着钱仇、青语、阿大和秃鹫三兄弟往更深的河里游去。 半个时辰后,海牢。 “是谁?!哪个这么胆大包天放走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囚犯?现在还有几个在牢里?”一条巨大的鱼怒发冲冠。 “报……报告鲸鱼狱长,他们……还有三个。”一条跟之前长刺鱼差不多大小的鱼吓得直哆嗦。 “给我打!我要泄愤!” “这……” “来人!连它也给我一起打!”鲸鱼狱长指着报告的鱼说道。 “狱长!求您饶过我!狱长……” “打!狠狠地打!谁放松谁就一起挨打!” “是!” “报告!逃脱的犯人统计出来了,一共走了二十四条,其中五条是战俘,关押前都是将军。”另外一条鱼前来报告。 “废物!”鲸鱼狱长一头顶在那条鱼身上,撞得它口吐血沫。 “报告!逃跑的水纹我找到了,他们是前往更深的水域里去了,方向好像是……龙宫。”第三条鱼前来报告。 “什么?你们这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都死吧!”鲸鱼狱长转身尾巴一抽,两条报告的鱼顿时炸成血雾,连渣都不剩。 第28章 见过岳父大人 “夫君!我感受到爹爹的气息!”青语有些激动。 钱仇也是一愣,这个老丈人他也是见过的,生的那是魁梧啊,要是逼得自己入赘怎么办?我还是想自立根生。 “发什么愣?赶快去见我爹爹!”青语拉着钱仇就要往一个方向游去。 “这么着急?我还……夫人,这……仓促了!”钱仇有些无措。 “都这个时候了还害羞什么劲啊?赶快来,反正早晚都是要见的,又没有丈母娘,你怕什么?”青语有些俏皮。 “这……”钱仇整了整衣服,这件衣服是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件完整的衣服了,但还是被那条大鱼给戳破了。但总之比没有的要好! “到了!”钱仇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看向青语手指的方向。 那是一个河底暗沟,经过水流的冲刷形成了天然的洞穴,而且极其隐蔽,如果不仔细去观察是绝对看不到的。周围没有生长任何植物,有的只有沉积已久的鱼的碎骨,还有零零星星的寄居类动物。 “钱哥,这好像有血腥味,乘着有受伤的,赶紧补充补充能量吧!”一只锤头鲨有滋有味地说道。 “什么?” 只要是刚刚听到青语说话的都露出了惊讶的面孔。只有青语是一脸担忧。 “我陪你去看看。”钱仇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生怕因为用力过猛让伤口撕裂。 之前为了救钱仇用掉了所有果子,而且果子也被不知道采完了,钱仇因为不忍心就只好用果肉将她的身体抹了一部分,还有剩下的如手指等梢枝末节的地方实在是没有果子了,但青语仍然感觉好幸福。 部队悄悄地靠近洞穴,仔细探查确定没有危险以后钱仇这才带着不会水的鸟进去。洞壁散发出幽幽的蓝光,隐匿了一只藏在洞穴最深处全身翠绿盘卧着的的大蛇,依靠不停冲刷的水流来清洗伤口。 “爹!” 一声清脆的叫声惊醒了微眯着眼的青首。 “见过岳父大人!”钱仇故作镇定,拱了拱手。 青首咳了咳嗽,没有理会钱仇,轻轻地到青语身边,满脸哀伤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处伤口。 “岳……” “不许这么叫我!滚!”青首猛然向钱仇呵斥着。 这下钱仇更加不知所措,站在一旁束手束脚。 “滚!没听到是吧!”眼看青首就要赶人了。 “爹!你干什么呢!爹……”青语拦住青首,当抱住它的时候感觉手上湿漉漉的。 “爹!是血!你怎么了?”青语看着手上红红的鲜血。 “爹没事,就是背痒了跑到刺珊瑚那去蹭了蹭,不小心划破了。”青首不自然地笑了笑。 “不小心怎么会划破这么大的伤口?都这么深!”青语不依不饶地追问。 “哈哈哈,真的没事……”青首转过身,不去看青语“你赶快回去,回到树洞去,千万别让家族的兄弟姐妹们看到了。” 那只锤头鲨看见青首这么逞强,冷不丁地说:“还蹭刺珊瑚?明明是鞭刑六十,只有鞭刑才会打这么狠。要是真的跟它说的,那我还是蹭龙柱的呢!” “放肆!”青首猛回头,对着锤头鲨大声呵斥,这气还没喘下去,一口鲜血便震了上来。 “为什么都是鞭刑,你打的那么重,主母就这么轻?”不知道傻愣愣地转悠。 青首已经没力气了,歪倒在青语身边,说不出一句话来。 “爹!你别气!这呆鸟就是这样,脑子不好。咱们回去!”青语向有些动怒的不清楚眨巴眨巴眼。 “回不去了!咱家被查封了。” “怎么会?你又没犯错,只有犯错才会处罚……”青语声音越来越小,似乎知道了青首为什么会鞭刑。 连坐啊!这对于龙蛇一族而言,是属于孩子没教好,老子跟着一起受罚! “那刑部的是我的表叔响尾,它那么好财好色,咱家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去贿赂一下?” “钱?哪有钱?”青首想了想“我……我在家平时都是花钱大手大脚的,怎么可能有存钱?就算有,也是在去蛇窟受伤以后花钱治完了。” 其实,青首是非常节俭的,因为它的夫人也就是青语的生母是龙蛇一族的旁系,生活非常节俭,将留下来的好东西都用在了青语身上。她死后,青首也没有另娶,反而保留了节俭的习惯,只为了时刻挂念她。青首去蛇窟后受伤,花了几百年的财宝才将身体痊愈。再之后,为了让响尾通融通融,他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现在他一想到响尾那张丑恶的拜金的嘴脸就感觉恶心。 “怎么可能?家里还有好多钱的!那地窖……” 青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对着青语训斥道:“没有!全都没有!赶紧走!别回来!” 这时,锤头鲨进来报告。 “钱哥,外面有大概一百条巨级的鱼,其中还有一条煞气非常重,体积更加庞大。” “煞气……庞大……”青首想了想,然后脸色骤变“快走!是鲸鱼狱长!绝对是它!没有在它手下活过半个时辰的生物!” “岳父大人也一起走!不明白,快变成人,抱住岳父大人一起走!”钱仇终于插上话了。 “走?往哪走?好久没玩游戏了,谁陪我玩玩?”一只鲫鱼大小的鱼长得极其可爱,游到青语身边。 “女儿,快离开它!它是吞噬鱼!” 刚准备触碰它的青语被青首这么一喊急忙躲到了钱仇身后,其他鱼也躲得远远的。 但是还是有呆鸟去碰了那吞噬鱼,结果瞬间就消失了,唯一可以证明它吞了那只鸟的就是它嘴边的鸟毛。 “哇!不小心吃掉啦!赶快回去,没脸见人了!”说着就自顾自地跑远了。 “这鱼不仅有极强的吞噬能力,还有快速的游泳能力,是游击队里的侦查兵。”青首叹了口气。 也就一分钟左右,就听见外面有雷鸣般的声音。 “听说你不愿意和小了玩游戏?现在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要不然和小了玩游戏,要不然就等着被我屠杀吧!” “是鲸鱼狱长的声音!”锤头鲨特别惊恐。 “十!” “怎么办?” “九!” “快!想办法!” “八!” “你还欠我五条虫子。” “七!”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虫子的事!” “三!” “怎么就三了?” “一!” “完蛋了!” “呵呵!既然都不愿意和小了玩,那么就去死吧!”鲸鱼狱长语气极其不爽。 “轰!”海沟给那一百条巨级的大鱼撞得摇摇晃晃。 “钱哥!钱哥!我还不想死!你一定能干掉它的对吧!”不清楚此时两眼泪汪汪地抓着钱仇的裤腿不放。 “轰!” “爹!来世还可以做父女吗?”青语挽着青首。 “嗯!”青首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将钱仇拽在身边。 钱仇受宠若惊,但还是站在了洞口,而且可以感受到老丈人灼灼的目光。 不知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死亡的危机,以前遇到半残不死的情况嘴角都要抽那么两三下,这回是必死的情形,难道说……还有很大的生机?! “我钱仇不会这样轻易地狗带!” “好!有魄力!我给你一个求生的机会,只要你跟我单挑,赢了就放你们走!”鲸鱼狱长有些兴奋,舔了舔舌头。 “钱仇!你给我回来!”青语大叫道。 “丈夫,有男子汉的意思,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地等死呢?我血气方刚,到底谁死还不一定呢!”钱仇叉着腰没有回头。 “那我就跟你站在一起,你要是死了,我跟爹爹陪你一起死!”青语站在钱仇身边就跟挽着青首一样挽着钱仇。 青首:你闹哪样?当爹的……悲催啊! “大哥,过来!”不知道不知何时摸到了洞穴最深处。 别看不知道脑子不好,但是它的眼睛所发现的确实最好的。 “怎么了?”不清楚拉着不明白跑到不知道身边。 “这玩意好奇怪,四四方方的,觉得当阵眼怎么样?” 这石头四四方方,板砖大小,但重量却是有三十个板砖那么重。 “这么重,不实用啊!”不明白变成人形,眼球都快要突出来了才将这石头提起来一点点。 “我不管,我就觉得这个石头特别好用!”不知道将翅膀搭在上面然后就开始嘀嘀咕咕地念咒语。 话说……不明白的手还在石头下面吧! 只见那石头的表面开始脱落,显现出清晰的淡蓝色的纹路,脱落下来的一粒粒的碎屑散发出如同星星般的光亮。 不清楚知道三弟找到了好东西,看着这光芒就不一样,赶紧将这些碎屑藏在羽毛里。 不明白感觉手上的重量越来越轻,最后感觉仅仅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抬起来了。 “吧啦吧啦,唔系唔系,咔!”不知道咒语念完了将石头狠狠地一捏,再张开翅膀时,一枚淡蓝色的虎符映在三兄弟的眼睛里。 “哇!这……” 不明白刚想报告给钱仇却被不清楚捂住了嘴“嘘!别让他知道了,这是咱弟弟弄出来的,他看到以后肯定想拿走!这东西绝对可以换数十年的口粮,到时候狠狠地宰他一把!” “大哥,二哥,这是幽蓝虎符,可以将十立方米的水变成任何有关于水的物质,像冰、气什么的,当然也可以变成冰矛、水阵等等。大哥喜欢学习,那这个玩具二哥就收着吧!”不知道摸了摸幽蓝虎符的虎头,只见虎眼变成了蓝光。 “谁说我不要了?我虽然 第29章 幽蓝虎符的威力 “大哥,你看三弟多久看上一个东西做成阵眼?十之八九都给你骗去了……” “什么叫骗去?嗯?那叫保管,你造吗?看你们俩,一个当玩具,一个武器,能不能有点家族风范?学学我,了解了解家族历史,涨涨世面,别一出去就生气,就犯傻!”不清楚点了点弟弟们的脑袋,然后把幽蓝虎符接过手,就像看见绝世美女一样口水都流下来了。 “二哥,刚刚是什么东西碎了,这个声音清脆,感觉可以再做一个阵眼。” “什么?在哪?大哥我这就帮你找来!”不清楚左右望,虽然它没听到破碎的声音。 “别找了,大哥!东西在你的心里,那是你的节操!”不明白斜着眼看着自己尽出洋相的大哥。 “呵呵”不清楚知道自己被耍了,又看了看周围鸟同胞鄙夷的眼神,觉得自己必须扳回本但作为知识分子必须绅士“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我给你俩发什么晚饭?” “……?” “这晚饭是我好早之前就发给你们了,就是堆在你们肚子上的脂肪吖!” 看着两个弟弟的表情,不清楚有一种升华的感觉。 旁边的鸟群和鱼群早就注意到这里,当然,幽蓝虎符它们是没有看到,此时已经笑得喘不过气了。 “难道就是这货让自己的感应失灵了吗?”钱仇嘀咕道。 “夫君,别那么压抑,你看它们多想得开,死也要死得快乐。”青语小声地说。 此时,青语的肩膀已经恢复到可以看见伤疤。钱仇搂住她,回过头对着欢闹的地方一通大吼:“有完没完啊?这是什么时候了还嘻嘻哈哈?有没有危机感?有没有要死的感觉?” 它们在钱仇的提醒下恢复“理智”,重新摆出一副死到临头的面孔。 收回目光,这时看见一个绿影在他面前,再进一步聚焦……这不就是自己的老丈人吗? “你有多少天没刷牙了?”青首直勾勾地盯着钱仇。 “没……” “没刷过?”青首蛇眼一瞪“怪不得这么臭!你跟我女儿接过吻没?” “没……” “以后也别接了”青首转过脸“女儿啊!你是什么眼光看上这个家伙?连牙都不刷?” “我觉得我的眼光特别好,反倒是娘的眼光一点都不行!还有,刷牙怎么了?你把你的琥珀牙刷给你女婿用?你闺女被关起来以后不也没刷过牙!” 完了,我的贴心小棉袄,没了…… “嚯嚯嚯!这泡屎拉的真的爽!你们站得这么整齐看来是做好觉悟了!”鲸鱼狱长摇摇摆摆,从海沟的外面进来。 “喂!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还跳墙,虽然我们可能会死,但拉几个垫背还是没问题的!”不清楚此时站在不明白的身后大声地说道。 “那你跳吧!” “钱哥,它骂你是狗,怎么办?该不该狠狠地教训它?”不清楚对着钱仇小声嘀咕道。 钱仇明白不清楚的用意,侧过脸看到青语担忧的眼神双手还紧紧地捏着他的衣角。 脱去上衣露出了坚硬的肌肉,给了青语一个放心的微笑。 “钱仇你给我好好地活下去!我可不想看到我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青首把青语拉到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 这……这句话……老丈人松口了,并且还在关心我!钱仇一激动使出来“力拔盖世”,全身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金色……力拔盖世?”鲸鱼狱长眼睛一沉,难怪他那么镇定自若,想必这次一定是一场苦战。 钱仇一跳,悬浮在水中。“看来你是知道的,那么就废话不多说,接招吧!” “既然你这么求死,那就来吧!”鲸鱼狱长一声长啸,身后一百条巨级大鱼组成的部队如同下饺子朝钱仇冲过去。 “杀!不要心慈手软!”小了率领部队身先士卒。 钱仇将双手握在一起,金色的肌肉疙瘩高高地鼓起,竭尽全力地发挥着力拔盖世。 “咔!” 一只大白鲨朝钱仇咬去,只见钱仇两手一扣,抓住它两颗锋利的力齿,然后用力地继续张开。 突然,钱仇感觉到右肩胛骨一阵刺痛,紧接着就变得松软无力。那大白鲨抓住时机加大了撕咬的力度。钱仇一时不察,跌入了它的口中。 这一幕,让两边所有的都感觉到突兀,钱仇这边就连刚刚还在嬉皮笑脸的不知道都煞白了脸,对面,鲸鱼狱长还在紧张的战斗分析中,其他巨级的大鱼没能刹住一个个都撞到了河底。 “呃……哈哈哈!这么弱鸡!哈哈哈!”过了半晌,鲸鱼狱长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小了也游到大白鲨身边撞了撞它,道:“挺能干的嘛!今晚给你加餐!” 平时听到“加餐”二字,大白鲨都会欣喜若狂。但这次却面露苦涩,甚至还口吐血沫。 终于,在大口大口地喷血之后,大白鲨两眼一翻便沉入水底。 “怎么回事?”还沉浸在胜利喜悦的鲸鱼狱长道。 “咔咔!” 断裂的声音从大白鲨身体里穿出来,引得在场所有都为之胆寒。 鲸鱼狱长毕竟是嗜杀的性格,大叫道:“这是脊梁骨断裂的声音,他没死!” 话音刚落,大白鲨的背部撕裂了一条缝,然后一个血人从中出来。 “快!快上!谁杀了他我今晚就满足谁一个条件!!”小了双目血红狂吼道。 “我要海明珠!” “我也要海明珠!” “给我两个血珊瑚!” “他娘的,别就光顾着喊,给我上!”小了甩尾就扇在了身边的一条鱼身上,瞬间它就离钱仇仅仅只有五米远。 钱仇一身的血还没有褪去,站在那,手里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 青首扶住摇摇欲坠的青语,眼里满满的担忧。 不清楚和不明白想帮却根本帮不上,只有不知道眼睛一直盯着钱仇手里的东西没有转移过视线。 “大哥二哥,你看看那是什么?” 不清楚一推眼镜,眯上眼,道:“嗯……一个珠子,碗底大小……好像……好像还有微弱的光,不清楚是什么光。” “果然没错!那是海明珠!是极其珍惜之物,以前就听说过这东西,却不知道怎么来的,今天……”不知道两眼炯炯有神。 “竟然发现了海明珠的秘密!看来必须灭口了!” 小了一马当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要夺走海明珠,其他巨级大鱼也都贪婪地冲过来。 小了眼看就要海明珠,谁知,钱仇将沾满鲜血的海明珠塞在嘴里一个仰头就咽了下去。 “你!”小了真的生气了,双目都变得血红,原本小巧的嘴瞬间变得无比巨大,按照这样的剧情进展下去,钱仇会被吃掉的! 要知道,之前小了吃掉了和它自己差不多大的鸟时,身体也就稍微变大了一点点,那么其他的体积哪去了? 这……吞下去,钱仇必死无疑! “夫君!”青语突破了青首的阻拦但被不明白挡了下来。 青首给予不明白一个感谢的眼神。 不明白没有看他,双目死死地盯着钱仇,他不相信自己的领袖就这样轻易地狗带。 又是相同的一招,钱仇扣住小了的两颗力齿,死死地撑开它的牙。 “啊!放手!我要吞了你!”小了的牙龈渗出了滴滴鲜血。 “你当我傻?”钱仇加大力度。但这次肩部受伤的地方没有疼痛,反而有一种酥痒的感觉。 后续的大鱼部队赶了过来,对于刚刚钱仇一口吞掉海明珠这件事它们非常地生气,它们认为与其给那些虾兵蟹将吃也比钱仇这个将死鬼吃了好,这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一个个都张开了大嘴,有的跟大白鲨一样满嘴尖牙力齿,有的有长长的舌头,虽细长,但是却充满了力量,还有的有许许多多柔软的触角,不时还有紫光闪过。 “大哥!把幽蓝虎符给我玩玩。” “嗯!”想都没想,不清楚就把幽蓝虎符给了不知道。 不知道将一只翅膀放在上面,在翅膀上割开一个小口子,两眼一瞪,几滴鲜血流进其中。 只见幽蓝虎符蓝光更甚,猛地一颤,整个海沟的水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没有一丝流动。紧接着,海水压缩,硕大的海水变成了珠子般大小,周围的海水还就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停滞在海水收缩前的样子。 最后,那枚珠子又再一次膨胀,将刚刚落下的海水撑开,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无水的空地。 钱仇和鱼群从半空中摔了下来。钱仇就稍微比较机智,将手往回一抽,扣住小了的两个鳃放在身下。 最终,一世英名的小了,就在这次的摔跤过程中摔成重伤,牙也磕了好几颗,两个鱼眼往上翻,满脑子的血不停地流。 那些身形巨大的巨级大鱼,摔倒地上可就不轻巧了,一个个都半死不活的样子,甚至有的还把鱼鳍给摔烂了。 整个战场被这个幽蓝虎符一弄,局势瞬间扭转。 “什么情况?”不清楚还在左顾右盼“这肯定是老天开眼。天无绝鸟之路啊!” 第30章 战斗 钱仇从小了身上下来,看着鲸鱼狱长。 鲸鱼狱长因为一直没有参加战斗,所以一直站在河沟外观望,不时地做一些分析,每看到自己的手下受伤眼睛就会更红一些。 此时,它的眼睛变得血红,全身不自然地抖动起来。 “我们俩的战斗为什么要让我的手下受伤?”鲸鱼狱长此时从眼睛一直延伸到全身都是红色。 “那不是你亲爱的小了要来打我的吗?”钱仇一脚踏在小了的身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吼!”鲸鱼狱长大吼一声,然后两鳍旁边撕裂一个小口子,挤出了两柄鱼刺长枪来。 整个长枪几乎成透明状,唯有上面浅蓝色的纹路才可以将之认出来。 “你以为就你有长枪吗?”钱仇一伸手,不明白就跑出一杆鱼刺稳稳地落在钱仇手上。 “果然是你杀的!果然是你杀的!”鲸鱼狱长已经愤怒到极点,两鳍张开,极其简单地进化成了鱼人,一手拿着透明的长矛就向钱仇冲了过来。 “看我如何用这对冥殇枪在你身上戳个百万个窟窿!” 钱仇还站在原地,脚上轻轻一挑,小了就飞向了鲸鱼狱长。 可是鲸鱼狱长的长枪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迅猛。 小了被冥殇枪贯穿,身体碎成了三瓣,鲜血淋了鲸鱼狱长一身。 “血!血的味道!” 鲸鱼狱长舔了舔残留在嘴角的血,将冥殇枪换了一个角度,以更加迅猛的速度朝钱仇冲过来。 透明的冥殇枪也因为沾了鲜血而变得微红。 在洞里观战的钱仇的同伴此时也担心到了极点,青语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就连不知道也捧着幽蓝虎符盯着战场上的每一个动作。 枪近,人动。一个侧身,堪堪躲过了从胸膛走过的一枪,但另外一杆枪贴着钱仇的背划了过去,微微渗血。 又是一种血的味道!鲸鱼狱长舔了舔嘴唇,双手搂住交叉,将冥殇枪上的倒刺对准钱仇的后背往后一拉。 钱仇转过身,用鱼刺挡住倒刺,但鲸鱼狱长力气极大,钱仇只有竭尽全力使用力拔盖世才可以堪堪抗衡。 这时,钱仇感觉到右肩传来强烈的刺痛,稍稍放松一点那冥殇枪的倒刺就已经贴到胸口处。撇过脸看到,鲸鱼狱长一口的力齿扎在肩上不停地吸血。 温热的血顺着肩膀流到胸膛,原本受伤的伤口虽然在吃了海明珠以后恢复,但这回暗疮发作,隐隐的酸麻的疼痛感让钱仇有些使不上劲。 冥殇枪的倒刺贴着胸膛一点一点地钻进身体里,细小的伤口越来越大。 “不行!”钱仇将冥殇枪往前一推身体猛地下沉,轻轻向前跃了几步,拉开了数米的距离。 肩上的撕裂感让钱仇疼得冷汗直冒,牙咬得牙龈都充满了血味。此时钱仇右肩缺了一块血肉,而那块血肉正在鲸鱼狱长的嘴里吧唧吧唧地嚼个不停。 “味道酸酸的,我最喜欢吃酸肉了!”将那块血肉咽了下去,嘴角的唾液顺着牙缝流在地上。 钱仇肩膀剧痛,手也不敢去触碰,稍微动一下就感觉到撕裂时的痛苦。 “我唾液的感觉还不错吧!你的肩膀让我更加有吸引力了!”鲸鱼狱长吸了吸即将流到地上的唾液,一副食欲大开的样子。它最喜欢和对手死斗,因为吃着失败者的血肉它才会感到满足,尤其是看着是在失败者即将失败的时候。 就在这时,不知道将两只翅膀搭在幽蓝虎符上,只见幽蓝虎符上的蓝光更加深邃,整个洞外变得寒冷无比,空气中的水蒸气也都变成了冰渣子纷纷落落地掉下来。 “狗娘的!老子打得正起劲呢!搞什么?等他死了就是你们!”鲸鱼狱长破口大骂,身上的血红色有褪去的踪迹,简单进化而来的四肢也逐渐变得有些僵硬。 钱仇咬着牙,血冻上了,寒冷已经让肩膀没有任何痛觉,只有冰冷的冰渣子掉在受伤的肩膀上发出碰撞的“沙沙”声。 扭了扭完全冻上的肩,发现完全没问题,于是就抄起鱼刺对准鲸鱼狱长。 “哼!小子卑鄙无耻!随意地改变周围的环境,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鲸鱼狱长浑身打颤,一身的血色已经褪去,但两只眼睛却红得更浓郁。 “‘小子’可是有对自己谦称的意思,我觉得你够谦虚了,我没必要用无耻来跟你做反面教材。”钱仇申请冷漠,双手紧紧地握着这杆鱼刺。 忽然,看到鲸鱼狱长不停颤栗的身体略带节奏,其神情也变得微妙,就在它的嘴角翘起的瞬间,钱仇的嘴角猛抽了一下。 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钱仇以极其迅速的速度蹲了下来,并且完成了鱼刺在地面的一次横扫,将冰渣子重新以更碎的颗粒扫上半空。 同一时刻,鲸鱼狱长停止了颤抖的身子,因为那是它装出来的。全身的血红色全部流进两只眼睛,已经红得发黑,瞄准钱仇,一个眨眼,一道红光从左眼激射过去。 谁知道钱仇会扫起这片冰渣?红光在冰雾中显现了它的样子,原来是一根红线,钱仇的下蹲躲了过去,但却飞向了他身后的青语。 这段距离确实不远,但胜在它快,眼看就要飞到青语身边,其他人包括青语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哧哧——” 钱仇捏着红线,由于红线非常快,已经把他的手切开了很大的一个口子,但还是无济于事。 猛地向下一拉,想改变红线的方向,但那红线就好像锁定目标一样对准青语,钱仇的行动不仅没有做出任何改变,反而将手上的口子划得更大。 钱仇回过头,在冰雾中隐隐约约看见它还是那样的笑容,顿时明白,它的攻击目标就是青语,而他自己感受到危险就是因为这攻击会穿过自己。 好一招一箭双雕,手段极其狠毒!想利用他人的死来刺激钱仇让他出现破绽。 “当!”红线被一个巨大的冰墙挡住了,冰墙是贴着青语的鼻子竖起的,而此时,红线就差一点点就要贯穿冰墙了。 “好样的三弟!今天你怎么这么厉害?”不清楚一巴掌拍在了不知道的肩膀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大哥,我说过,我不是傻,只是呆而已!”说着,就理所当然地把幽蓝虎符递给了不明白,不明白捏着幽蓝虎符感觉十分突然。 “三弟,这就不对了,你这么聪明怎么只能仅限于呆和傻呢?你这分明是蠢啊!”不清楚说着也一样理所当然地拿走了不明白手里的幽蓝虎符。 “既然大哥都说我蠢了,难道还不明白我的用意?”不知道又理所当然地从不清楚手里拿走幽蓝虎符还给了不明白。 即使不清楚再怎么不死心,但话都说到这了,再说了,刚刚青语命悬一线,论反应它是兄弟中最慢的,的确还是这个战斗狂鸟不明白拿着比较好。 青语此时才反应过来,软在青首怀里不停地喘息。 鲸鱼狱长更是不可思议,自己精心制作的必死的陷阱竟然被打破了! 它的眼神更加危险,左眼皮微皱,发射出来的红线变得有些粗壮,绿色的液体顺着钱仇的伤口流进他的身体。 由于温度的原因,手上的伤口在红线上冻结了,当钱仇反应过来时已经扯不掉了。 鲸鱼狱长恢复了之前的微笑,只是这个微笑更加自信。 “咻!” 另外一根红线从它的眼里射出,穿过冰雾,刺中了钱仇的左肩。 疼痛!更加敏感的疼痛!那是一种钻心的疼! “哈哈哈!怎么样?爽不爽?”鲸鱼狱长放肆地大笑着,看着钱仇极其痛苦的表情,它再一次感受到搏斗中折磨对手的感觉。 “哎呦!这么爽的感觉有没有感受到?那流到你身体里的绿色液滴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哏哏,那是萃绿迷液,只需一滴,加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就可以疼死一条蓝鲸,你……不错!”鲸鱼狱长摸了摸钱仇的脸。 钱仇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冰冷而且凶狠的眼神咬着鲸鱼狱长不放。 “眼神倒是挺凶的,但是……没用!”鲸鱼狱长还是那自信的笑容,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这一次,嘴角的唾液不自觉地流到了地上。 钱仇看它放松警惕猛地就要往前冲,但是身体忽然发虚,险些跪倒在地。 “还想反抗?来来!多反抗些!让我也感受感受乐趣!”大量的血液顺着红线通过双眼流到全身。 “哇哈哈哈!力量增强了不少!那个力拔盖世果然非比寻常!” 就在它仰头大笑的时候,钱仇悄悄地弯下腰,用另外一只手抓了把冰渣融化再冷冻成冰手套捏住插在左肩的红线。 正是利用这冰可以黏住红线,钱仇对着线往回狠狠地一拉,手掌和肩膀传来非比寻常的疼痛。 “呃啊!”鲸鱼狱长虽然很小心,但刚刚真的放松了懈怠,它怎么也不能料定他一次尝试失败以后还会再来一次更加要命的尝试。 两根红线连接着眼球,被钱仇这么一拉,瞬间感受到来自地狱的胀痛,整个眼球就像是要被拉出来一样。 仰着头的鲸鱼狱长被这样一拉弯下了腰双手捂住眼睛。 钱仇忍着痛膝盖往上一顶,顶到了鲸鱼狱长的下巴。鲸鱼狱长仰面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脚踏在它的身上,同时手上再次用力,踹得它跪在地上狂嚎。 “疼死老子了!放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看来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翻来右手,在上面还有一些绿色的结晶体,扣下来,撒在鲸鱼狱长的眼睛里。 “啊啊啊啊啊!青首!青首快救救我!看在老领主的面子上救救我!”鲸鱼狱长双眼都滴出血来了,眼球因为充血都变成了黑色。 第31章 黑兄弟的消息 “这是我们俩的战斗,记住!这是我们俩的战斗!你的求助只能显现出你是懦夫!”钱仇手上的劲用得更大。 他这么折磨鲸鱼狱长,并不是因为鲸鱼狱长就在刚刚折磨过他,而是因为第一根红线射出的目标是青语。 鲸鱼狱长横枪一切将红线切断,那红线瞬间发出“哧哧”的声音散发出红色的雾,这味道……是血的味道! 鲸鱼狱长的眼睛变得清澈,但其中的怒火是难以想象。 摆脱了压制,凭借着超强的敏锐能力,鲸鱼狱长抄起冥殇枪对着血雾狠狠地一扫,并且还将一根抛了出去。 然而,钱仇却始终在血雾外面,感受着血雾内的波动。 忽然,感觉温度降了几分,那血雾也是瞬间凝结“哗啦啦”地往下掉,鲸鱼狱长看到钱仇后立刻往后一跳,两手蓄力,紧接着钱仇迎面而来一枪一拳。 枪未至,就听到青语大喊:“小心背后!” 与此同时,钱仇嘴角再一次抽动,身形微侧,从后面飞来的枪贴着前胸擦过,鲸鱼狱长拿着的枪贴着后颈蹭过。 “轰!” 那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向了钱仇受伤的右肩,即使有力拔盖世护体,但也将将原本结在肩上的冰打碎了。 非人般的疼痛让钱仇不自觉地流了泪,单膝跪在地上,与此同时,鲸鱼狱长也一脚踢在了钱仇的伤口将他踢翻在地。 “卑……卑鄙!”钱仇蜷缩地卧在地上捂住肩上的伤口痛苦地道。 “战斗就是为了胜利,然而胜利必须不择手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鲸鱼狱长龇出满嘴的獠牙,伸出利爪就要撕下钱仇左边的肩膀。 这……必死的局! 钱仇扒在地上半天了鲸鱼狱长也没吃了他,侧过脸,看到它的手僵在半空中,背后焦黑,两眼发白。 这……什么情况?刚刚还在那活蹦乱跳要吃掉自己的鲸鱼狱长怎么……钱仇一脸不可思议,转过脸,看向洞口,刚好看见阿大浑身的火焰收敛,正往回走。 钱仇微微一笑,极其艰难地站起身,拿起身边的鱼刺就在鲸鱼狱长身上补了两刀。 看见鲸鱼狱长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才翻了个白眼倒在了地上,嘴角流露出胜利的笑容。 怎么……那只曾经被拽高的耳朵怎么有点疼?钱仇睁开双眼,看见两位美人儿一左一右地看着自己,左边的美人儿正揪着自己的耳朵。 “放……放手!疼……”钱仇哀嚎道。 “你还知道疼?你受伤的时候这么就没想到疼?”左边的美人儿便是小仙女,此时这耳朵揪得更疼了。 “我……我错了……别……”钱仇想反抗,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动的,任由小仙女使劲地揪着。 “夫君……” 钱仇将脸撇向右边,看见青语满脸通红,尤其是双眼,红得有些不像话。 “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钱仇问道。 这下可倒好,青语的双眼就像决堤的河坝,本就哭干的眼睛又“哗哗”地流下泪来。 “别哭别哭!有话好好说!”钱仇有些束手无策。 “人家那是关心你,你这个东西有什么好关心的?”小仙女撅起嘴“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没我的事了,我走了。” 看着小仙女一闪便进了镜子,钱仇暗道:“你不也是关心我?要不然来这干什么?” “对了,这里是哪儿?”钱仇想要坐直身子却没有成功,反而感觉浑身疼痛。 “夫君,别乱动,姐姐说了,你这是受伤严重加上用劲过度,只要静心安养几日就好了。这里是我姑姑家,不用担心的。”青语擦了擦眼泪,摸了摸直到现在还在拽着自己衣角的手。 原来,钱仇昏迷后,青语第一时间就冲过去,但在迷迷糊糊中,钱仇就拽着她的衣服不放,这都一天一夜过去了,还是死死地拽着。 也不知什么原因,手就这样渐渐松开了,被握在青语的手里。细腻柔嫩的小手轻轻地握住粗壮的大手,摩挲着,极其的爱惜。 “放我进去!我是不清楚,你明不明白知不知道?”不清楚涨红着脸“钱哥!钱哥放我进去,我们三兄弟来看你了!” “放肆!主人有令,除了小姐其他的一律不许见,你还是退回去吧!”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阿三,让它进来吧!”青语探了探脑袋,轻声说道。 “哎!早就该这样了!你看你,这么壮实,当个门卫是不是有些亏?我手下百万,都叫我大哥,海陆空兼备,就连上厕所都有上千陪在我左右护驾。” “小姐叫你进去还不快点!吹什么牛?!” “切!凶什么凶?你想加入我还不允许……你!你干嘛!不许踢我屁股!哎呦!” 不清楚“噗通”一声跌进房内。 “什么嘛,真是的……嘿嘿!钱哥,爽不爽?”不清楚揉了揉屁股,带着两个弟弟走进来。 “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快看看钱哥怎么样了?看什么天花板,有那么好看吗……”不清楚一巴掌拍在不明白和不知道的脑袋上,自己倒是盯住富丽堂皇的天花板无法自拔。 “瞧瞧你们三个,不就是天花板么,咱们努力奋斗也会有的。咱吃的是火锅,怎么着也会让你们吃干锅的,放心吧!”钱仇笑嘻嘻地看着出洋相的三兄弟。 什么玩意?即使心有不满,但知道,钱仇只是过个嘴瘾,不会来真的。 “怎么样?爽不爽?仙女姐姐刚刚也在吧!”不清楚笑容有些深意。 “咳咳!” “主母也在啊!主母安康!”不清楚连忙朝青语的方向作了一个揖。 “免礼。” 不清楚这才抬起头,就像是预见似的吓了一跳,动作特别假。 “哎呀!主母,你的脸……” “咳咳!”钱仇干咳了两声。 “……你的脸比前些日子更加红润,到底是钱哥给您的大补之物有效,还是钱哥更加强壮?”不清楚略显尴尬,但还是不要脸地说完了。 “咳咳,不清楚,你要是没事就可以出去玩了,当然,我也会帮你找几个强壮的小哥哥陪你玩,我姑姑家强壮的小哥哥有很多呢!”青语脸色极差,虽然知道这家伙在调侃她。 “小哥哥就算了,小姐姐嘛……” “阿三!陪这个戴眼镜的呆鸟玩一玩,记住,别把毛拔了!” “是!小姐!”一只强壮的安康鱼游了进来。 “……小姐姐不要了!我只是想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别!别碰我!这不是我的眼镜,是这个屁股长毛的!” “先生!就是它!它就是那个不清楚,澡堂里总是弄得稀里哗啦响的就是它!” “不明白!我干翻你哥哥!你就这样出卖我!”不清楚狂吼道。 一巴掌拍在不明白头上。“我是女的!不是先生!”安康鱼提着不清楚道。 “看不出来。”不知道冷不丁地说一句。 “啪!”一巴掌也拍在了不知道脑袋上。 “小娘们脾气挺大的嘛!”不知道揉了揉脑袋,不明所以。 要知道,这位安康鱼女士是最反感说她是娘们,几乎是条件反射,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不知道的脸上。 “不仅脾气大,还很彪悍……” “啪啪啪!”这位安康鱼女士连抽了三巴掌,停了一会又对着脸抽了六巴掌,这才提着不清楚走了。 “夫人,忍住!忍……噗哈哈哈!笑死我了!” 钱仇这一笑,带动青语也笑了,紧接着观看的侍女也笑了,再然后,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笑声。 “呵呵呵呵!对了,找我就不光为了看我吧!”钱仇笑得不行,鼻涕眼泪什么的流个不停。 “我找到了黑兄弟的信息了。”不明白说道。 刚刚还在流鼻涕流眼泪的钱仇这回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小声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钱仇还似乎感觉有些幻听。 “黑兄弟的消息我打探到了。”不明白重复一遍。 “这是……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怎么一个不好不坏法?”钱仇有些激动。 “好消息就是他现在在老领主那,坏的呢,那些议事长老要求杀掉黑兄弟,尤其是那个跟黑兄弟一样的家伙,叫什么……对!叫黔首!那个辅政长老!说服了议事长老要杀掉黑兄弟,现在老领主想保它都不行……哎!老大,别激动!”不明白连忙上去按住想坐起来的钱仇。 “老匹夫!看我不杀了你!竟然敢对儿子动手!” “怎么会!叔祖父怎么会这样?神熊一族跟我们龙蛇一族向来关系密切,怎么会对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杀手?”青语一阵心痛,他早已把它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你俩先回去准备准备,等我伤好一点就出发。”钱仇动用力拔盖世这才艰难地推开不明白。 “不可以!坚决不可以!儿子的事爷爷会处理好的!绝对会处理好的!”青语用那纤细的小手紧紧地捏着钱仇的大手。 感受到青语手里传来的温暖,钱仇这才微微安心些。但他做出的决定是坚决不会改变的。 “钱哥!我……我还有事,别赶我走啊!”不知道不管气氛对不对,从来都不过脑子。 “说。” “这是幽蓝虎符,给二哥的,我看这有好多好东西,要不然给我做成玩具?” “玩具?什么玩意!别瞎胡闹,回去玩去!” “钱哥别生气,就是阵眼!它说话脑子……你懂的。”不明白连忙辩解。 “那……幽蓝虎符就是阵眼?那天跟鲸鱼狱长战斗时的冰渣子也是因为这个?” 不知道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 “好!没事多弄点,好做准备!”钱仇大喜。 “准备?准备什么啊?是准备男女之事还是鱼水之欢?”一个酥得可以坏全身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第32章 暴风前的平静 不明白打了个哆嗦,回过头,顿时化作半兽人,鼻孔里的高压血枪就像是开了阀门一样飚了数米远,昏倒在地,嘴里还“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哒哒”的脚步声没有停顿,一位绝世美女出现在钱仇面前。 这位美女穿着一身得体的艳红,头戴金灿灿的红钻尖角翠纹簪,耳吊沉甸甸的嫩玉九边纹银坠。两笔横直一勾卧蚕眉,两点炯炯有神卧龙睛。高梁挺鼻秀可餐,润唇巧齿丽如玉。一颗美人痣,两圈嫩红腮。乍一看,仙女下凡,外带三尺天衣;细一看,沉鱼落雁,艳羡万里江山。 “夫君!忍住!鼻子我帮你堵上了!”青语捏住钱仇的鼻子这才撇过头看向那位美人“姑姑,别这样捉弄他,这样刺激他他会受不了的!更何况你还有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人。” 这位美人就是青语的姑姑赤鹃,是青首的妹妹,老领主最宠的小女儿。只可惜她虽然天资聪慧,但一心就想着老祖宗那样修炼成人,拥有更聪明的才智,要不然,这个年纪已经修成半龙之躯。 “嗨!什么地地道道的人?我只不过有个好的卖相,里面还是蛇的模样。不信你瞧!”赤鹃张开嘴,一颗尖尖的毒液对着钱仇,但眼睛还是盯着青语。 看着毒牙,钱仇这才让青语松开捏着鼻子的手。眼神顺着脖子往下看,于是又让青语捏着鼻子。 “看你出的洋相,这位就是我的姑姑,叫赤鹃。”青语翻了个白眼道。 “以后跟青语叫我姑姑就行了!”赤鹃倒是觉得没什么,浅浅一笑。 “姑姑!”钱仇这才打个招呼。 “哎!”赤鹃笑嘻嘻地走到钱仇身边摸了摸他的头。 “姑姑,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看着钱仇的表情略显难受,青语把赤鹃的手给挪了过来。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姑姑白疼你了?不就是摸一下么,有没有把他吃掉。”赤鹃风情万种地翻了个白眼,看得钱仇两眼发花。 “看什么看,小心看瞎你!”青语戳了戳钱仇的脑袋,话语中满满的醋意。 赤鹃在一旁“咯咯”地笑个不停,引得青语一阵白眼。 “呵呵呵!你也别担心吃醋的问题,他太嫩了,像我这么大的年纪也很难再给你找个姑爷。”赤鹃走到青语身后给她捏了捏肩。 青语微微向后靠,脸上尽是放手之态,就像是女儿回到母亲的怀抱一样。 十天过去,在这个独立的别院里,一个小伙和一个屁股长毛的半兽人在院子里打拳。 “钱哥,这拳头应该这样伸,你看,是不是变化多了些,打起架来是不是会疼一点?”那个长毛的半兽人指点着小伙。 这时,一个半人半蛇的美女捧着水果款款走来,道:“夫君,累了吧,过来吃点水果。” 这个小伙就是钱仇,而这个美女就是青语。 钱仇擦了把汗,喘着气面带微笑走了过来。 “主母,有没有我的份?”不明白重新变成鸟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 “嘿嘿,有的!”青语笑了笑,回头对着一处角落大声道:“姑姑,来吧来吧!” 在一棵树下,一个带着绿色的身影闪了出来,这也是个美人,手上什么也没有捧,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 “嘿嘿嘿!好好!嘿嘿嘿……”不明白表情扭曲得有些古怪,重新变成人形痴痴地笑着。 “瞧你这点出息!”钱仇对着赤鹃打了招呼,带着青语回到自己的住处。他知道,这两人一时半会是解决不完的,于是该解决解决自己的事情。 可是刚刚回到床上,就听见门口那个安康鱼女士说道:“小姐,麻烦了。” 青语知道是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脸上微微一白,就连满是兴趣的钱仇也没了感觉。 “墨迹什么?我来说!”不清楚急急忙忙地走进来,朝青语拱手,安康鱼女士也进来,只是表情有些局促。 “主母,黑兄弟保不住了,大概也就是三天左右就要处刑!”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钱仇一激动,因为还没好透的缘故,浑身的疼痛使皮肤变得通红。 原本就十分沉重的不清楚被钱仇这么一吼吓得直哆嗦,突然间,感觉钱仇非常可怕。 “钱……钱哥,我……时间……” 眼看钱仇等不住了,青语对着安康鱼女士道:“你讲。” “是!”安康鱼女士将不清楚推到一边“准确时间被辅政长老隐藏了,但大概是在三天后的申时,处刑地点在海牢后面的斩龙台。” “斩龙台?那不是专门斩杀族内十恶不赦的吗?怎么会要杀掉儿子?而且是斩龙台?”青语焦急地握住钱仇的手,一是自己的确着急,二是怕钱仇怒急攻心然后乱来。 钱仇没有任何表情,表现得极其冷静,就好像这一切都是早就预测到了一样,甚至有点像这一切就是他谋划的。当然,谋划什么的不可能。 “知道了,你们全回去准备准备,三天后的申时,我和青语成亲。” “是!”安康鱼女士拖着满脸呆滞的不清楚退了下去。 “夫君,你想……”青语将钱仇的手捏得更紧了,生怕他干什么傻事。 “没事,不会有事的。”钱仇眼神变得深邃,气息变得危险起来。 “什么?小公主要成亲?她什么时候找的驸马?” “成亲?这不是在搞事……那小子是谁?” “青语不是在海牢里么?怎么会成亲?鲸鱼狱长呢?” 议事长老一个个都失态了,拿着从赤鹃的别院里传来的请柬脸色忽晴忽雨,最后都屁颠屁颠地去了辅政长老黔首的府上。 “别吵了!”看着下面一个个或多或少有龙模样的老家伙们吵吵闹闹,黔首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 “辅政长老,依我看,我们的消息被透露出去了,我们里面肯定有内鬼。”一个长满长髯的老东西站了出来,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同事。 “哼!这靛紫老家伙倒是精,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都推到我们头上来了。”满座嘀嘀咕咕。 “最近我这有一批上好的半龙肉,鲜活无比,要不要宰一只给大家尝尝?” 这话说得是傻子都听得出来,黔首的意思要开杀戒啊! 顿时,没有一个在说话,个个都如坐针毡。 “嘿嘿!我怎么忍心杀你们这群老东西呢?这种时候就杀条鱼给大家解解乏。”黔首拍了拍掌,一群一手拿着三股叉一手托着餐盘食人鱼给议事长老们上菜。 只见这些鱼肉大部分都是生的,非常鲜活,只有些议事长老的餐盘上的鱼肉有些熟得焦黑。 就在它们研究黔首为什么给它们上不一样的菜的时候,一条大白鲨全身披盔戴甲沾染血迹捧着一个餐盘走了上来,只是这个餐盘有红布覆盖。 大白鲨将餐盘放到黔首桌前,掀开红布,在场的所以议事长老都猛吸一口气,有几个老家伙忍不住在一旁干呕,甚至有两个当场昏了过去,只有黔首笑嘻嘻地看着在座的每一位。 这东西是什么?这是一个鱼头,一个鲸鱼鱼头。没错,就是鲸鱼狱长的脑袋,并且还是生的。 “壮壮,带这两个老年人下去歇歇,年纪大了,身体总会犯错误。”黔首表情还是笑嘻嘻,招呼着大白鲨把两位昏过去的议事长老带了下去。 “各位,事情解决了,明天大家再到我这来,我招呼大家吃半龙肉,这回绝对不骗你们!”黔首将一个叉子叉在了餐盘里鱼头的眼睛上,眼球爆浆激射得地上满是白色的液体。 满座无不面如死灰,听黔首这么一说一个个都像是劫后重生一样。 反倒是黔首眯起眼,重新扫视这些剩下的议事长老。 “各位,我再做一个决定,后天再加一顿。”黔首的微笑变得危险。 在座的议事长老再一次惊恐起来。 “什么?议事二长老和三长老因为昏迷不醒加上鼻孔堵塞在半夜里去世了?!而且还送到了辅政长老家?!”青语不可思议地听着赤鹃告诉她的消息。 钱仇并不明白,但能猜到一些。 “黔首这东西老奸巨猾,看来发送请柬这事情还是打草惊蛇了,要我看后天的婚礼就不要办了,否则有可能就会有来暗杀你们的。”赤鹃担忧地看着青语。 “姑姑,这样就更应该继续把婚礼办下去。一是请柬已经发出去了不可能撤回;二是要是宣布婚礼取消的话就会更加印证被杀的两位就是泄露消息的;三是这样就会让黔首更加迷惑误杀更多的同伙减少我们自己的压力。”钱仇分析道。 赤鹃满眼的惊讶,她可没想到这么多。 “我们在黔首那还有自家人吗?”钱仇向赤鹃问道。 “有,就是议事大长老靛紫,同样也是滑头的很,它是在其位谋其政的经典典范,表面上是黔首的大跟班,其实是老领主的的兄弟,早年的时候,老领主对它有知遇之恩。” “那就好,婚礼的事就要麻烦姑姑您了。”钱仇对着赤鹃拱手。 “你忙你的,我也早就看那个老东西不爽了!”赤鹃将钱仇扶起来,脸上笑嘻嘻的,就好像接下来真的只是单纯的婚礼。 第33章 结婚 两天后,赤鹃别院。 “哎!这不是老常吗?快请进快请进!” “哟!唐老!快快快,里面请!” “这不是……谦哥!这么多年没见帅得我都认不出来了,快快快,第二桌!” 门口两个伙计穿金戴银招呼着过往的来宾,这些来宾有龙、有鱼、有虾、有蛇,穿得人模狗样,拿着请柬笑嘻嘻地跨进大门,当然,手上或多或少都会带一些东西,随份子是必定不能少的。 “你们先回去打杂,这里就交给我。”安康鱼女士让两个伙计回去,自己在门口招呼。 一个接一个的车架从赤鹃别院门口经过,真是车水马龙,足足过了两个时辰这才招呼完这些宾客。 此时俨然已是中午,早就到了吃中饭的时间,虽然那些宾客表情一个个都轻松自然,但总有哪些不耐烦的。 “各位久等了,这场婚礼大概会占用大家一天的时间,给小妹我一个面子。这是我家侄女的婚礼,要知道,这个侄女从小就没了娘,我虽然名义上是她的姑姑,但我打心眼里早就把她当女儿看了,所以大家在这里吃好喝好,一起看他们共入美好怎么样?”赤鹃款款走到大厅的主位前施施然行了个礼。 底下的喧闹也安静了下来,都盯着赤鹃。 这其中,有的眼睛就跟发了毛似的死瞅着赤鹃不放,有的眼睛平淡如水就真的好像为了吃一口饭一样,还有的眼睛就跟贼一样,东瞟瞟西瞅瞅的。 赤鹃在台上倒不显得尴尬,笑了笑以示回敬。 就在此时,靛紫从左边第二位站了起来,其他议事长老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看他,看着他朝厕所走去。 “原来是上厕所,看来是我们多心了,大长老怎么会背叛辅政长老呢?”其他长老抹了把汗,要是大长老出了什么问题,按照黔首的性格,他们这些凑数的议事长老也要受到惩罚。 想到黔首的手段,和昨天吃的沾着血的半龙肉,这几位议事长老忍不住打了个恶寒,表情都变得惊恐起来。 赤鹃在台上看在眼里,暗道:看来那辅政长老把这些老头子吓得不轻啊! 过了一会,靛紫再一次回来,那表情甚是舒畅,正巧是上菜的时候,那一个个非富即贵的来宾看着他舒畅的表情,顿时感觉有点恶心。 “大长老,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走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怎么办?”一个长着白髯的议事长老拉着靛紫赶紧就位。 靛紫微微一笑,那些老东西这才大感放心。 “下面有请新郎新娘入场。”赤鹃从旁边拿了个鹿腿当做话筒道。 “啪!” 原本只有压抑气息和酒肉味道的大厅顿时在这个清脆的爆裂声变得欢闹。 一条条彩带就像魔法一样瞬间缠绕在每一位来宾吃饭的桌椅上,增添了一些热闹的气息。 一个个伙计冲上二楼,在安康鱼女士的领导下,张灯结彩,红色的彩带铺满了眼,就连光束照进来都是红色的。 地毯不知是什么时候被铺上去了,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最上面的主位。 在鲜花和彩带之后,大门敞开,两个人影出现在门口,一位是激动都已经难以言表的年轻小伙,另外一位是半人半蛇满脸甜蜜的含春少女。 “哇!不错!真的漂亮!” “哎呦喂!青语这个小丫头竟然都成亲了,想当年我还抱过她呢?” “我也抱过!当时还在我的颈把子撒过尿!” 坐在主位的青首此时板着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却骗不了在座的任何有心人。 “二哥,要我说……” “你别废话!坐下!”青首声音有些颤抖,对着赤鹃指着身旁的位置,这可是只有母亲才能坐的地方! 青语带着红头纱,被钱仇的红绫牵着小步向前,步子迈得不大,但不急促也不缓慢。 来到主位前,钱仇带着青语跪下。 “咳咳!”一个愣头愣脑的蛇穿戴武装整齐站在大厅的一旁“咳咳!” 钱仇和青语跪在地上弯着腰低着头。 “一拜天地!” 钱仇和青语转过身,不紧不慢地朝外面磕了一个头。 “呃……二拜高堂!” 重新面对青首和赤鹃,这回倒是磕了一个响头。 “夫妻……”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哭声打断了。 只见青首把脑袋靠在赤鹃的肩上,那哭的,要是不知道还以为长城又要倒了。 赤鹃一只手搭在青首的脑袋上,另外一只手偷偷地抹眼泪,再回过头时,眼镜上的妆都有些花了。 “喂喂!二弟小妹!我侄女正在结婚呢,能不能有点出息?!”一位通体漆黑就连穿着也是漆黑的半蛇坐在大长老靛紫前面说道。 这位漆黑的半蛇是青语的伯伯黑首,从小就受老领主的教育要照护好自己的弟弟妹妹,于是就养成了不苟言笑大局为重的性格。 就连训斥青首的时候都是板着脸的,他认为,青语这位龙蛇一族的小公主结婚才是最为重要的。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哇!”青首把脸往赤鹃身上蹭了蹭,哭得更凶了。 “有完没完?闭嘴!” 黑手这一声吼,青首瞬间屏住气,不漏半点声响。 “看看你,瞧你出息的样!”赤鹃看着这个二哥,哧鼻地笑道。 “我是……我是真的……” “不管你是真的假的,你的女儿青语现在正在出嫁,仪式办完了你再哭,到时候想怎么哭,就这么哭。”赤鹃两眼又是泪花,对着站在大厅一边的蛇道:“请继续吧!” 那蛇深感无语,不就是结个婚么,有必要吗?殊不知,这条蛇至今单身,从来没有体会到另一半的滋味,更不能体会到作为父亲的感受。 “……讲到哪了?” “夫妻对拜!”安康鱼女士从二楼下来提醒这条本蛇。 “对对对!”那条蛇站正了身子“咳咳!夫妻对拜!” 青语和钱仇面对面,相互磕了一个头。 可是还没磕下去,两个脑袋就碰到了一起,撞的钱仇脑袋嗡嗡的,青语的头纱都差点掉了。 “哇哈哈哈!有趣!”在一旁的嘉宾看得都快要喷出来了。 之前青首哭的时候他们就想笑,这回算是一把笑完了。 钱仇红着脸,非常尴尬。 “吃吧吃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堂传出。 “是爹!”青首为之一振,擦了擦眼泪,到后堂将老年人请了出来。 一个非常苍老的半蛇从后堂被青首接了出来。这位与其说是蛇,还不如说就是一条龙,白色的长髯,强壮的角,秀丽的鳞片。要说苍老在什么地方,也就是四肢无力,面容憔悴。 “爷爷!”青语爬起来飞扑向老领主。 “哎呦喂!我的小心肝!一晃都是出嫁的年纪了!”老领主后肢发力,抱住青语宠溺地说道。 “父亲!”黑首站起身,向老领主行了一礼。 黑首身后的权贵们也都站起身向老领主行礼。 “免了免了,吃吃!大家吃!必须吃好喝好!我孙女结婚怎么可以不舒坦?” 宾客们这才坐下大吃特吃,大谈特谈起来。 看他们嗨吃嗨喝,钱仇这才缓缓站起身,十分局促地站到一边。对于这个外来人的钱仇,必须做出一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否则是不可能入得了在座的法眼,顶多只会感叹青语瞎了眼。 要不是老领主的出现,那些坐在靠前的老家伙们都要招呼自己子弟前来抢亲了。 酒过不止三巡,这顿饭吃了一下午,此时已是申时。 “各位!酒早就过了三巡,老朽也就不能再喝了,在这里就先告辞。”老领主那张充满微笑的脸更甚,一闪身便不见了。 “那老夫也就告退了,祝愿小公主早生贵子,福泰平安!”靛紫站起身朝青语拱手道。 “福泰平安!”一众也都附和道,然后随着靛紫纷纷离去。 “哎呦喂!看看这些,多浪费啊!这鱼头都没怎么吃,这卤肉动都没动!”安康鱼女士在一旁抱怨道。 “主人,这些到底是倒掉还是怎么……哎?主人呢?” 赤鹃在拜堂结束以后就已经偷偷溜掉了。 钱仇在后堂换便装,带上帽子,看着穿着红艳艳的青语微笑着,临走之前在她那蜜桃般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希望秃鹫三兄弟已经动手了。”钱仇飞速地前往海牢道。 海牢那边。 “哼哼!你就哭吧!再哭就哭不出来了!”一条大白鲨扛着九尺大刀站在浑身束缚的儿子前无奈地道。 没办法,这家伙太倔了,它杀头数百年,再硬的嘴到这个时候从来都是哭爹喊娘,像这样笑嘻嘻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我爹马上就会来救我,你们到时候都死定了,我要是你,现在立刻马上放下大刀跪在我面前放开我,不然到时候有你好看!”儿子老神在在地看着大白鲨。 “哼!我可不是吓大的,杀了那么多年的脑袋,我从来都没有怕过!” “时间到了,杀头!”坐在远处的一个老头对着大白鲨吼了一声。 第34章 劫刑场 “刀下留熊!” 一道白影撞在大白鲨砍下来的大刀上,沉重的大刀砍在了儿子的身侧,几缕乌黑的毛发飘忽地贴着刀刃落了下来。 “是何人敢劫刑场?”那个老头忽然起身,勃然大怒。 “小爷我!”不清楚大叫道。 不清楚和不知道被不明白提着,从山上的两峰之间飞奔下来。 “是秃鹫三兄弟!哇哈哈哈!大白鲨,你现在没机会了!”儿子的脑袋卡在斩龙台上放肆地笑着。 “愣着干什么?用腰刀!”那个老头气得推翻了身前的桌子,指着大白鲨颤抖地道。 这位老头就是议事长老的四长老,虽然同样苍发白须,但这位显得更是老当益壮。全身上下乌黑发亮,看着身形显然是龙蛇一族的。 大白鲨抽出腰刀,对准儿子的脑袋蓄力就准备往下砍。 “哎!执迷不悟!”儿子叹着气,勉强地晃了晃僵硬的脑袋。 “嘣!” 这回看清楚了,腰刀是被冰矛击飞的!大白鲨拿刀的牙都快要震碎了,牙龈出血,甚是凄惨。 儿子斜着眼向上看,看见大白鲨的惨状又叹了口气。 大白鲨这回算是愤怒了,再加上对于血的刺激,此时双目通红,张开一口利齿对准儿子的脑袋就咬下去。 “嘣!”不仅满嘴的牙齿冻成了冰块,整个身体都覆盖在冰的里面。 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的小冰渣。 那个四长老都呆了,也就是楞了一会神然后更加生气,细长的长髯都竖起,正可谓是怒发冲冠。 秃鹫三兄弟来到儿子身边,帮它卸了刑具。儿子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 “就是这个死老头!就是他向那个又黑又大长得像巨型便便的那条蛇提议要杀了我!”儿子之前锁住的时候是背对着四长老的,所以当转头看到他的时候分外眼红。 “哼!你必须死!今天你们谁都逃不掉!”四长老化作一条擎天巨蟒,对着山的那一边大吼一声。 “故弄玄虚!”不清楚冷笑道。 “大哥!小心!”不明白一巴掌跟着不清楚和不知道推到在地,压着儿子。 “咻咻咻!”三声声音从他们四个身上飞过,扎在一旁的碎冰屑。 “我的妈呀!好险!”不清楚擦了把汗站起来道。 “哒哒哒!” 河底在颤抖,马蹄声从海牢的方向传来。 一批全身穿着乌黑发亮的盔甲脚下骑着四足蟒蜥飞奔而来。 “这……这……狗日的!你们早有准备!”儿子站起身指着四长老骂道。 “哏哏,你再怎么骂老夫也没用,这是咱们的黑甲军,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有上百年的军史!”四长老做出了一个非常欠的表情。 “才上百年?我二弟从生下来就会打拳,几百年过去了,没有一次败绩!你们这些垃圾,跟我的弟弟能比吗?”不清楚看不惯那张嘴脸。 “大哥,我真的不行,虽然我喜欢练武,但那也是百岁以后的事。我才多大?一百四十九岁!他们可是有上百年的军史!”不明白小声地说道。 “你认为你是打不过还是你内心胆怯不敢应战?!”不清楚倒是急了,眼神锐利地看着不明白。 这话说到了不明白内心最为柔软的地方,竟然说自己胆怯?!不存在的!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不明白化作人形,捋了捋袖子,露出了健壮的肌肉疙瘩。 不知道还做摔倒的动作,一只手在身下,手里捏着幽蓝虎符。 不清楚死死地盯着正在飞速赶来的黑甲军,脸上闪过一个不经意的笑容。 “喂!你笑什么?”儿子戳了戳身边的不清楚道。 “黑甲军,建军百年有余,第一批黑甲军是由第一元帅从各个军营里挑选出来组成一千个骑兵。后来这位元帅在海沟里中箭身亡,留下的这些就归属于老领主。但百年后也重病一场,这个军队的大权就掌握在黔首的手中,每年扩军五百,从那时起,至今也有五十年之多,军队里的精英抽调得只剩下老弱病残,所以只好从百姓中挑选强壮的。依我看,这些就是那些老百姓组成的。他们盔甲虽然坚硬,但是因为太重压得身形下沉,而且没有血,战斗没有杀气。”不清楚不紧不慢地说。 儿子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不要问我为什么懂这么多,因为学习才是第一生产力!”不清楚昂着头。 “喂!我还没问呢!”儿子一巴掌拍在了不清楚的背上。 不清楚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遮蔽,反而声音非常巨大,以至于在场的所有都能听见。 那些黑甲军被揭穿了,士气更加低落。 “怂什么?咱们千军万马怕过谁?我们要有先前的老战士们一样坚强的意志!不要给老前辈丢脸!”四长老对着他们吼道。 “没用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夫作难而七庙隳。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多而在勇!”不清楚反倒是更加悠闲自在。 忽然,一层冰贴着河底往黑甲军的方向走,然后冻住了四足蟒蜥的前肢。 刹那间,所有的四足蟒蜥因为惯性后肢高高翘起,黑甲军也没能控制好这些坐骑,反倒是摔得人仰马翻。 儿子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此时,四长老都快要气疯了,作为辅政长老黔首的后代,感觉脸上充满了羞辱。 “废物!你们这些废物!给我起来!”四长老从身后的鳞片里摸出了一根皮鞭,然后狠狠地抽在黑甲军身上。 要知道,这些盔甲虽然不是刀枪不坏,但鞭子的攻击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任何一点伤害。 看到四长老拿着鞭子反倒是脸上充满了恐惧。 “啪!”皮鞭狠狠地抽在了他们身上,然后就像是演戏一样,表情极其夸张。 “不清楚,这是不是在演给我们看好让我们上当?”儿子问道。 “不是,这些士兵眼神里都透露着怨恨和恐惧,反倒是那只长髯老怪眼神满是愤怒,每一个鞭子抽下去都是分外有力,根据士兵的表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清楚分析道。 “那……我们要不要救?”儿子看着那些痛苦不已的士兵说道。 “救肯定是要救的,他们都是老百姓,只是不幸被征兵征到了罢了。但是我们不能极其草率地前去营救。”不清楚转过脸对着不知道说道“你能不能把他的皮鞭冰冻?” “不行,速度太快,冰冻的话会加大鞭子的攻击力。”不知道摇了摇头。 “那你上,把鞭子挡一下!”不清楚对着不明白说道。 “是!大哥!” 不明白冲到四长老身边抬手就捏住皮鞭,但力量却加大了,末端触碰到身边的一个小兵,看脸大概也就百岁左右(算小的了),在表情“夸张”到了极点后晕了过去。 “你!你们这些黑心的东西!这么小都让他来参军?!”不明白对着四长老喷着唾沫星子。 四长老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想抽回皮鞭,却怎么也抽不回。 正当四长老蓄力准备用蛇尾攻击的时候,不明白感受到一股冷气,然后一个翻滚退了五米远。 “嘣!哗啦啦!” 皮鞭被冻住,然后因为四长老用力甩尾,皮鞭也和大白鲨一样变成了碎冰渣。 “好小子!你们全都死定了!”四长老猛地抬头,再低头时眼球变成了红色,火焰的颜色。 “噗!” 大嘴一张,极强的温度从嘴里传出,周围的水都因为高温而煮沸了,冒出一串串泡泡。 不明白连忙后退,但还是被开水烧伤,屁股上大把大把的毛被烫掉了毛。 “哈哈哈!秃鸟,感觉爽不爽?” “我杀你大爷!”不明白右手化作拳头狠狠地向四长老轰来。 “我大爷可是当今辅政长老黔首,你想怎么杀……”四长老表情还有些讥讽,但接下来看到朝自己过轰来泛着蓝光的拳头。 “呃啊!”四长老被不明白一拳轰翻在地,本来不多的牙又掉了几颗。胸口处的鳞片剥落,里面有烫伤的痕迹。 四长老护着受伤的地方,他不敢碰,因为会牵动其他没烧熟的肉。 “怎么样?这温度还可以吧!这就是在刚刚到我屁股的温度的基础上加了点料而已。”不明白推到兄弟身边龇牙咧嘴。 “二弟,没事吧?” “没事,那个老匹夫杀不死我!” 四长老忽然嘴角翘起,对着不明白大嘴又是一张。 不明白顿时脸一僵,屁股上的肉开始溃烂。 “那个老匹夫竟然在攻击你的时候中了病毒!”扒在地上的不知道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把不明白的屁股冻上缓解病毒的蔓延,站起身,把手中的幽蓝虎符捏得更紧了,瞬间,整个水域的温度降了十度左右。 “呵呵!”四长老又吐了一口热气,煮沸了周围的水。 然而,在他脚下的黑甲军却遭了殃,虽然缩在了盔甲里,但温度还是传了进来,对于这些没有经历的新兵而言,这种忍耐和随机应变的能力显然是不够的。 “不行!这样不行!这个狗东西丧心病狂,打不过二弟就虐待手下!”不清楚脸上的青筋凸起“看来必须使出那招了!” 不明白表情沉重,就连最不正经的不知道也表现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两个弟弟默认了,牵过他们的手,不知道念起了十分晦涩且拗口的咒语。 第35章 三合一,知楚明的诞生 不知道念着咒语,一束光从它的表皮浮现出来,通过翅膀传给了不明白和不清楚。 这光就像是在它俩扎根了一样也独自散发出光芒。渐渐的,三兄弟就各自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光茧。 光茧越来越大,最后各自相融,形成了一人高的茧。 “快!快去阻止它们!”四长老一脚踹在旁边的一个士兵身上。 那个士兵缩在铠甲里,被踢飞后所划过的水域都烧得冒泡。 四长老见他没有任何动静,走上前掀了这个“龟壳”,结果里面散发出热乎乎的香气,早就在里面蒸熟了。 “废物!”此景对于四长老而言正是火上浇油,熊熊的怒火拨动着大脑里的那根智障神经。 再环顾四周看着黑甲军,一个个如那个士兵一样,活下来的都是靠外围士兵,一百个里也就一两个是活着的,而且还是半残的。 这智障神经终于算是挑断了,对着那个光茧就将周围的黑甲军全踢了过去。 光茧一闪,迎面飞来的烧得热腾腾黑甲军改变了轨迹,轻轻地落在了远处。 “大名鼎鼎的四长老竟然不顾自己手下的死活?嗯……这也就算了,准头还不行。”光茧开了一个口子,一位英俊的少年从中走了出来。 说是英俊,还不如说是清秀。漂亮得不像话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细长的眼睫毛就好像刮雨器一样,自然的双眼皮很巧妙地藏在眼皮里面,眉毛更是诱人,就像是天神在他的眼睛上写了两笔“一”字,眉角弯得恰到好处,由细到粗,由深到浅,眉间没有一丝皱褶,光是看眼睛这部分,别人都以为他是女孩纸。短发,娇耳,秀鼻,巧嘴,蓄上一撮八字胡和山羊胡,看上去就像是文弱书生。全身肌肉充实有力,胳膊上腿上凸出一个个泛着光泽的肌肉疙瘩,俨然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猛将。稀奇的事,左手捏着一柄刻刀,右手捏着一本脱了皮的无名羊皮书。 四长老看傻眼了,存活下来的黑甲军也看傻眼了。长着女人都嫉妒的脸男人都嫉妒的肌肉,是……是何等妖孽?!也太特么暴殄天物了吧!这是什么组合?!天神也太违心了吧! “怎么样,哥帅吧!”那个男的回过头看着儿子道。 “你……谁啊?”儿子看着眼前的这个男的,想着秃鹫三兄弟,有些傻傻分不清。 “嗯……我继承了不清楚的绝妙智慧,不明白的战斗体魄,不知道的诡阵天赋,而且还拥有他们三个的思想,所以说……我是一个由他们三个融合成共同体的新生物。”那个男的仔细介绍自己。 “我是问,你谁啊?!”儿子看着那个男的,戳着硬邦邦的八块腹肌。 “嘿嘿嘿,别摸,好痒!”拨开儿子的手指“你可以叫我……嗯……帅哥吧!” “我去你丫的帅哥!我爹最帅!其次就是我!”儿子狠狠地一脚踹在那个男的腿上,结果就像是踢到钢板上一样,倒在地上捂着那根脚趾。 “好好好!就你们父子最帅!”弯下腰,摸了摸儿子的脚,瞬间就不疼了。 “你就叫我知楚明吧!” “好奇怪的名字。刚刚那个好神奇!脚瞬间就不疼了,怎么回事?” 知楚明笑了笑没有回答,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黑甲军做出了拥抱的姿势,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然后就以肉眼可见的光晕覆盖在黑甲军的身上。 剩下活着的士兵站在四长老身边眼里都冒光了,要不是因为怕四长老,他们早就跑过去了。 “可恶的东西!你以为三变一就可以干掉我了?!痴心妄想!”四长老张开嘴,身上的鳞片都开始有节奏地抖动着,蛇尾向后平伸,脸上的长髯都翘起来对着天。 忽然,四长老嘴里出现一丝亮光,然后亮光飞速地形成一个火球,而且越来越庞大。 终于在有篮球大小的时候,四长老吐了一口气,火球飞速地向知楚明飞去,然后就看到四长老变得萎靡不振,但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地盯着这颗火球,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颗火球上。 知楚明还在念咒语,站在一旁的儿子着急死了。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玩意,但是知道他是由秃鹫三兄弟合体来的。 “哈哈哈!死吧!”眼看着火球飞速地靠近,四长老倒在地上狂笑。在他看来,只要被击中,无论是谁,必死! 眼看着火球越来越近,儿子扯着知楚明的胳膊却纹丝不动。没办法,为了不把自己搭进去,只好往旁边一跳,躲了起来。 “轰!” 浓浓的烟雾以知楚明为中心弥散开来。 四长老瞥了一眼烟雾和成堆的泡泡,终于压制不住身体的疲倦昏了过去。毕竟是老年人,早就没有当年的意气风发。 儿子置身在浓雾中,西瓜大小的泡泡从身体周围飘起,但是就是感觉不到热浪,但是知道这是有非常高的温度,里面的知楚明肯定会被烤焦的。 远处,七彩鸟擦了一把汗,拍了拍阿大的背。虽然救下了儿子,但是要救知楚明,那么高的温度,阿大不敢尝试。 那些站在四长老旁边的黑甲军面如死灰,原以为救世主来了,结果还是死了。 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士兵看着身边四长老,做出了杀头的动作,一旁的小弟们的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 弑主,是要灭全族的! 就在在场的所有生物都认为知楚明这回必死无疑的时候,浓烟悄然散尽,就在浓烟的中央有着一个浑身焦黑的人儿倒在地上,胸口上下起伏。 没死!儿子的眼球都快要突出来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黑炭般的知楚明。 远处的黑甲军一个个从盔甲里伸出头脚来,十分激动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刚刚的他们都丧失了生命。 “喂!”四长老身边的士兵对着远处的黑甲军大喊。 很快,他们又会合成一支完整的黑甲军。 “那是主刑犯,要不要动手?” “你是不是傻?压榨我们的可是那个混蛋四长老!你的妻子和孩子是怎么死的你还记不记得?” “要我说就把在场的都杀光,然后我们就另寻一块地方重新组织家园。” 温度逐渐下降,气泡早就消失干净。儿子想上前将知楚明扶了起来,但是他却自己起来了。 只见知楚明就跟下矿工人不戴口罩一样,面容漆黑,哪有帅哥的样子?神奇的是,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丝烧伤,烧焦的都是衣服和头发。 “你们谁也别碰我,否则就是死。”知楚明咽了口口水,继续喘着气说道。 刚刚真的太险了,与火球接触的瞬间,正是帮助完黑甲军复活结束旧力刚去新力未来的时候,被这个火球漂漂亮亮地砸在了后脑勺。好在温度对于他来说不是特别高,就是最初有些痛,后来回复一些念了新的咒语,这才看上去有些狼狈。 知楚明走到四长老身边,一脚踢到了它的脸上。 四长老吃痛,这才极其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黑乎乎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老东西,你刚刚砸得挺准的。”知楚明有一脚踢到它身上。 “欺负老人你是要受到社会谴责的!”四长老浑身无力,但知楚明踢得真的疼,只好蜷缩起来。 “就欺负你了,怎么了?你刚刚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现在就知道被欺负了?别找我要医疗费,你这叫碰瓷!社会只会谴责你这样的渣渣!”知楚明看它这样更来气,揪着长髯就拎了起来。 “停停停!疼!”四长老看着知楚明“你谁啊?疼死我了!” 知楚明用手在脸上抹了抹,稍微白了点。 四长老认出了他是谁,惊地一跳,长髯直接就被拔掉了一把,也不管身上疼不疼有没有力量,推到一块大石头下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鬼!鬼!”四长老嘀嘀咕咕。 “什么鬼的?老子就是索你命的!”知楚明走到它身边,做出了掐的动作对准四长老的脖子。 四长老没有力气反抗,眼神里只是充满了惊恐与疼痛。 “哧哧!” 知楚明的手放在四长老的不脖子上,只见手变得通红,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一样,而四长老的脖子也开始变色散发出水汽,肉也因为高温纠在一起,然后又变成了焦黑,就这样在表皮烧焦让它充满痛苦以后,手指才一用力,掐死了四长老。 四长老临死前还瞪着双眼,舌头伸出,表情极其凄惨可怕。 “这是报应,叫你虐杀手下?!要不是我,他们都会死!你!死不足惜!”知楚明反脚一踢将四长老的尸体踢翻了个身,这才缓缓走了过来。 “哇!你刚刚用手烧伤那个老匹夫的样子好帅!怎么回事?”儿子跑过来惊喜地道。 “没什么,这是将它的热量收集齐来加工一下罢了。”知楚明笑了笑。 “万岁!哟吼!”黑甲军双手高举,大声地欢呼。 然后走到知楚明身边,神情异常的激动。其中更是有一个牵着他的手,道:“你是我们的英雄!我要一辈子追随你!” “一辈子!” “哟吼!” 知楚明一把将眼前的黑甲军士兵拥抱在怀里,没有说什么,因为脸上的笑容表明了一切 第36章 别样感觉的洞房花烛夜 “怎么搞的?四长老怎么死了?还有,你谁啊?一堆黑球,那个是儿子?” 一个丰韵优美的女人从远处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一开始前面有黔首的手下封锁还跟他们苦口婆心地解释,结果封锁线竟然有三十个,到最后直接动手,受到了疯狂的反击,虽然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但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而这位仓促的美人就是赤鹃。 那一群黑乎乎的军队加上黑乎乎的儿子再加上黑乎乎的知楚明,呃……真的黑! 黑甲军回过头,他们认得赤鹃,从前他们还是贫民的时候,赤鹃还接济过他们。 “拜见赤鹃公主!” 哟呵,这些士兵竟然知道我! “起来吧!”那些黑甲军刚要站起来赤鹃连忙道:“等等!蹲下去!” 黑甲军的士兵都蒙了,什么情况?! 只见,在万黑丛中,有两个黑不溜秋的家伙愣愣的站在那。 “你俩谁是儿子?”赤鹃问道。 知楚明和儿子相互对视了一眼,知楚明道:“是我!” 赤鹃立马变脸,原本和蔼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母老虎的样子。 “就你?!你知不知道你爹娘为了救你花费了多大的心血?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花了多少钱,卖了多少首饰?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我……我……”我叫我爹娘赔你。” “你个小白眼狼,就不知道自己挣钱还?” “是是是!我自己还!” “那你还啊?你有那个能力吗?就知道逞强!” “是是是!” 儿子在一旁吓得冷汗直冒,要是问到了自己该怎么办? “那个……”赤鹃松开了知楚明表情变回了平静“是谁干掉了那个老匹夫?” 满脸唾沫星子的知楚明和儿子又对视了一眼。 (以下眼神交流) 儿子:“喂!问你呢!回答啊!” 知楚明:“去你的吧!刚刚就是这样背锅的,要去你上!” 儿子:“谁知道会是这样?这可是邀功的好机会!” 知楚明:“不去!打死都不去!” “你们两个墨迹什么?到底是谁干掉了那个老匹夫?!” 赤鹃有些生气,蹲在一边的士兵虽然知道是谁,但是此时谁都不敢说一句话。 “问你俩话呢!回答啊!” 看样子,要是再不回答下一刻就要用脚来踢了。 “我!我!我杀的!”儿子看知楚明的怂样自己挺身而出,谁要知楚明刚刚帮它背锅呢! “哎呦,早说嘛!”赤鹃一把抱起儿子“你可是真厉害!小小年纪就干掉了那个老混蛋,照这样发展下去绝对是个将军!哦不!元帅!比黑甲军的那个第一元帅还要厉害!” 赤鹃甚至夸张地在儿子那张脸上亲了一口。 知楚明在旁边都快疯了!什么情况?!这明明是我的待遇,怎么…… 黑甲军都看呆了,赤鹃公主从小娇惯任性是全龙蛇一族都知道的。她总是不会让自己吃亏,而且小的时候就嚷嚷着要嫁给自己的二哥青首,但是就在这件事上老领主没有允许,其他的像搬走自己住、变成人还有要金银珠宝什么的都许了。 这时,阿大带着七彩鸟从山后面走出来,对着赤鹃行摸头礼(这是什么玩意我也不知道)。 “哪个摸我头?头发都乱了!”赤鹃回过头但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咳咳!” 赤鹃一低头,这才看见全身火红的大鸟。 “你是……峭壁那边的首领阿大吧!怎么……你会游泳了?” “托钱仇的福,我现在自由了,游泳倒是不会,避水珠倒是有。”说着,阿大张开嘴露出了一个浑圆的蓝色的珠子。 赤鹃眼疾手快,把那个避水珠拿在手上观察。 “这个避水珠跟以往不一样,这个纹路好奇怪。” 阿大没了避水珠,身上的羽毛在水的侵蚀下开始冒泡,然后亮红的颜色开始变得暗淡,嘴微张,一副要淹死了的模样。呃……就是要淹死了。 “阿姨!快把避水珠还给我爹!”七彩鸟啄这赤鹃的胳膊,想抢走避水珠,但是赤鹃是什么性格?想抢?不存在的! 阿大忍不住了,就要开始和七彩鸟共同用它嘴里的避水珠,七彩鸟吓了一跳,在赤鹃身边窜来窜去。 “搞什么?还给你!”赤鹃逮住阿大的嘴,往里面一丢,阿大立马跑到一边大喘气。 “恶……恶毒的女人,走!咱走!找钱仇告状去!”七彩鸟牵着阿大的手就要回去。 “别!别啊!我只是报复你摸我头而已!”赤鹃笑起来真的很可爱,但在这对父子眼里……很恐怖! “对了,你俩找我干什么?秃鹫三兄弟不也跟你一起来了吗?” “秃鹫三兄弟就在你身边啊!就是用了秘法让三兄弟融合成了一个完整的人,只是……” 阿大看见赤鹃身后的知楚明不停地眨眼,是要告诉它什么,但是……完全不懂什么意思! “只是什么?”赤鹃靠近了一步,阿大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只是……那个……那个高是秃鹫三兄弟融合而成的人,叫做知楚明,以前在峭壁那融合过。而且,他才是灭掉四长老的功臣。”阿大看见知楚明面如死灰纠结地假笑着。 “哦?!”赤鹃回过头,两只手各自揪起儿子和知楚明“你俩骗我?” “不不不!姐姐多漂亮,我还小,怎么敢骗您呢?”儿子连忙辩解道。 赤鹃眼神顿时变得凶恶起来,转脸看向知楚明。 “我……我……”知楚明胆怯啊!看着这双吃人的眼睛脑子里没有任何词汇。 赤鹃松开儿子,与此同时揪着知楚明的耳朵更加用力。 两人折腾地大概有五分钟,知楚明缩在地上,表情就好像怨妇一般。 赤鹃解气以后,这不,又把儿子抱起来,道:“小家伙这么勇敢,不愧是钱仇的儿子!” “你知道我爹?!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儿子那双圆鼓鼓的小眼睛盯着赤鹃,惹得赤鹃“咯咯”地笑个不停。 “这么可爱,真想你是我儿子!”赤鹃蹭了蹭儿子“我倒是想你继续叫我姐姐,但是辈分在这,你得叫我一声姑奶奶!” “不行!这会把您叫老的!就叫您姐姐得了!” “就你嘴巴甜!辈分不能乱,还是叫我姑奶奶吧!” “姑奶奶!”儿子小声地说。 “哎!”赤鹃高兴地应着,把它扛在肩上。 知楚明从指缝中看着,嫉妒的情绪让他变得更颓废。 待到赤鹃走远后,阿大这才把知楚明扶起来。 “兄弟,苦了你了!回去好好洗洗,吓死她!” “楚明大哥好帅气!刚刚的样子好像……妻管严!” “小孩子瞎说什么?”阿大拍了七彩鸟一巴掌“兄弟别往心里去,它还是个孩子。” 可是知楚明眼神涣散,显然没有听进阿大的话。阿大还以为这么一个帅小伙就这样完蛋了,可它万万没想到,知楚明觉得,当她的妻管严也是不错的。 当钱仇青语夫妇正在赶往斩龙台的路上看到儿子坐在赤鹃的肩上,这才放心不已。然而让这夫妇惊异的是,赤鹃一路上都在夸儿子,反倒是作为功臣的知楚明她却只字未提。 晚上,赤鹃别院内仍然灯火通明,当钱仇见面完知楚明然后在阿大那了解事情经过后这才来到了他的婚房。 “呼!”钱仇抹了把汗,青语赶忙帮他脱下了外套,露出了里面通红的衬衫。 钱仇看了看自己的婚房心中有赞叹也有另外复杂的情感。 这里什么都是红色的,无论是床还是墙,就连地板和书柜也都是红色的。 “这里好漂亮,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美好!”钱仇说道。 这么美好的环境再跟树洞那个环境比比,顿时叹了口气。这样可算是倒插门啊!自己不能给青语这样美好的婚房,却只能…… 青语似乎看懂了钱仇的心思,扣住他的肩靠在他的胸口上,很小声的说:“其实我觉得……树洞那边还是比较好的,那里可以睡吊床,可以看星空。” 钱仇这才似乎找到理由似的挤出一丝微笑,但这毕竟是洞房花烛夜,即使自己再不堪,也不能打搅了女孩子变成人妻的梦想。 想到这,钱仇这才抱起青语,走到那个红彤彤的婚床,走路时缓缓的,却稳稳的,给青语感觉到十分地安心。 将青语轻轻地放在床上,竭力地不让自己去想什么尊严的事,此时自己另一半的需要比自己的尊严更重要! 钱仇低下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青语。虽然都在树洞里在一起住了很长时间,但是被这么盯着还是头一次,害羞劲顿时随着潮红爬在脸上。 这个表情……这个表情跟蛇窟里的少女含春图格外神似!什么尊严?先放放再说! 钱仇对着青语那诱人的小嘴就吻了下去,青语害羞地撇过脑袋,拿着小拳拳捶这钱仇的胸口道:“讨厌!走开啦!嗯……” 钱仇顿时表情一肃,道:“那我走了。” “别!”青语抱住钱仇两只光滑的嫩臂缠在他的脖子上“你别走!我只是说说!” “我也只是说说。”钱仇把脸凑过去,对着她的颈脖嗅个不停。 青语这才知道自己“中计”,脸变得更红了,道:“夫君,你好坏!” “嘿嘿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钱仇爬上床,然后竭力地满足眼前这位将要陪伴自己一生的女人。 门外。 “当初我要是像钱仇这样,你会不会被我攻陷?”赤鹃问着同样透过门缝观看两人精彩大戏的青首道。 “不存在!绝对不存在!”青首有些激动。 “夫君……门外好像……好像有人……”青语喘着气。 “没人,夫人多虑了!”钱仇笑道。 “你看你!差点就暴露了,赶紧走!”赤鹃急匆匆地乘机推着青首就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等他们走远了,钱仇这才坐起身看着门缝,表情微妙。 “夫君!看什么呢!”青语把钱仇推翻在床。 赤鹃别院外很平静很美好,但是,在黑暗的角落却充满了危险! 第37章 来一趟不容易,砍都砍我了 赤鹃别院今晚的灯光一直亮到很晚,直到打了三更,火焰这才不甘地熄灭。 “我去!这娘们终于想睡觉了!我都困死了!”黑暗的一个角落里,一个身影抱怨道。 “睡得真舒服!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准你说赤鹃是娘们,他可是我心中的女神!”另外一个迷弟撑了个懒腰。 “得了吧!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记住,下手要快!要狠!犹豫了……哏哏!无论是在赤鹃别院还是在辅政长老那,你都活不过明天。废话不多说,行动!”一个身影极速地翻过赤鹃别院的一堵墙。 “哎!走吧!”另外两个身影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这先走的是它们的师兄,在刺杀这个行业里没有谁比它更敬业。 在这个庞大的别院里,有一个房间依旧灯光闪烁,映出了红色的亮光。 这个房间就是钱仇和青语的婚房,此时钱仇坐在窗户旁边,窗下有一个檀木做的桌子,桌上有一盏雕刻着母权至上的灯和一杯香喷喷的美酒,灯火在无尽的黑暗里拼命地释放自己的光亮,钱仇端起酒杯惆怅地抿着小酒。 靠着窗边,看着半掩的门,借着月华,青语俏丽的脸蛋在水的折射下忽隐忽现。 “你要是真正的女人该多好,我们就可以暂时抛弃一切尽情地做一些只有人才可以事情了。” 钱仇叹了口气,这才起身关上了门,重新看向在水里一晃一晃的月光。 “离开那个鬼世界有多长时间了?真的不知道。”回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黑暗世界,钱仇不禁笑了一声,这到底是还是走运了,那到底是好远还是背运?又不知道了。 “哎呀!这也待了不久了,也该回去睡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钱仇打了个嗝,晕晕乎乎地推开门。 但就在他推开门的前一刻,眼皮不知察觉地抖了一下。下一瞬推开门,脖子上忽然感觉凉嗖嗖的。 “呼!总算是死了!”一个黑影叹了口气“咦?怎么刀子抽不出来了?” 只见钱仇脖子处有着微弱的光芒,这是力拔盖世的技能。 钱仇就在眼皮跳动的那一瞬间酒就已经醒了大半,现在刀子插在脖子的肉里被锁住拔不出来,脑子里的混沌顿时清醒万分。 “砍都砍我了,你说,这个刀子该不该给我?” 什么玩意?行刺的没成功也就罢了,现在要是再赔上一柄刀,那不是刺客界的耻辱么! “不行!” 感觉刀子稍微往脖子里挤了挤,脖子处光芒更甚。钱仇笑了一声:“呵呵!你这是要嫁给我的节奏啊!” “什么嘛!坏人!”原本中性的声音顿时变成了女性的娇喝。 哪位刺客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弃刀就要逃跑,谁知道地上竟然有蜡油凝结,摔了个狗啃屎。 钱仇知道这个刺客就在一旁没走远,一脚踩在她的背部,然后在未熄灭的灯光下装作重伤的样子。 刀子插在脖子一半,让谁都认为这是重伤,但是钱仇不一样,力拔盖世在,怕过谁? 果不其然,这边鱼饵刚刚放下,那一边就有大鱼就上钩了。 “哧”一把刀插在了钱仇另外一边脖子里,就跟刚刚一样,发动力拔盖世将大刀锁在其中。 那个刺客察觉到异样,掉头就跑。 这哪行?说好的礼尚往来呢? “喂!你别跑!砍都砍我了,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见你是有缘人,我觉得两倍偿还比较好。”钱仇摘下脖子上的两柄大刀就朝黑影消失的地方丢了过去。 “咣咣!哧!” 一声扎到的声音穿了出来。 “我去!刀子打掉了怎么还在我身上砍一刀?”一个中性的声音艰难地说道。 “抱……抱歉!我用力过猛没停下来……”另外一个中性的声音说道。 “喝!还有一条鱼?!”钱仇惊喜地说道。 “咻咻咻!” 三声破空的声音终结在钱仇的身上。 “什么啊?”钱仇的声音有些无聊,在身上一模,哟!三个手里剑! “好东西!你怎么这么好?又送我东西?!”钱仇一激动手一抖,手里剑就飞向了之前声音传出的地方。 一声闷哼,然后就听见一个倒下的声音。 “解决完了吗?”正当钱仇放松的瞬间,脚下一空,然后就听见击破窗户的声音。 “哎呀!疏忽疏忽!我怎么会这么大意呢?”钱仇挠了挠头,倒在床上“算了睡觉!” 第二天早上。 “夫君!你怎么……快醒醒!夫君……”青语的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可钱仇打着鼾就是不醒。 没办法,只好去叫青首和赤鹃。 “姑姑,爹,你看这……”青语指着地上的血污还有窗上的碎片。 “这里还有!”赤鹃拨弄这钱仇脖颈处细微的伤痕还有衣领的裂痕。 青首将钱仇翻过身,心口附近也出现三个大洞,并且也发现了细微的伤痕。 “爹!姑姑!这是怎么回事?”青语这都要哭了,才睡了一晚上的男人就这样了。 “女儿,这……爹爹也没办法啊!” “哇!”青语扒在钱仇的身上嚎啕大哭,青首和赤鹃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钱仇鼻翼耸动,微微睁开眼睛,嘴里嘀咕道:“什么啊,这么香……” “夫君!夫君你醒了!”钱仇连忙擦干眼泪盯着钱仇。 钱仇倒是一把捏住眼前的“肥肉”,道:“就是这个味道!嘿嘿嘿!” 眼看钱仇张嘴就要吃,青首和赤鹃连忙阻止,就这样,钱仇这才极其难受地转醒过来。 “岳父岳母,你们怎么来了?” “什么岳母?还在睡觉?”没等赤鹃反应,青首一巴掌就呼在钱仇的脑袋上。 “哦哦!爹!姑姑!你们怎么……”钱仇看着青首和赤鹃别样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们俩昨晚睡得可好,发生了什么事没有。结果就是地上的番茄酱多了点。没事!我等会就叫小康来收拾。” “小康?番茄酱?你们说什么?”钱仇一脸懵。 “小康就是我的安康鱼家将。所谓番茄酱,你还是自己低下头好好地回忆回忆。”赤鹃解释道。 钱仇低下头,看见地上血迹横穿,又恰巧看见衣服上的痕迹,顿时知道为什么怀疑自己了。但是,为什么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眼熟呢?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钱仇苦苦回忆却只记得自己正在“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场景。后面的,什么也记不得了。不对,还记得一个女人的香味!绝对不是青语的香味! “想到什么了吗?”赤鹃一脸期待地看着钱仇,钱仇嗅了嗅也不是这个味道。 “没,没……”钱仇十分尴尬,心虚极了。 “哎!”赤鹃似乎没有在意这件事,拉着青首就往外走,边走边撒娇“什么嘛,反正也没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补补觉,刚刚血腥的场面吓到我了!” “不不不!乘着清醒就需要多锻炼!” “你是嫌我胖?” “不不不!我怕我的胖只会给你带来更加糟糕的映像。” “咯咯咯!没有啦!” 看着一人一蛇就这样走远,钱仇猛吸一口气准备叹气,却被青语的一句话差点呛了过去。 “你闻姑姑的体香干什么?难道是什么体香让你那么在意吗?还是我的身体就是你不喜欢我味道?” “咳咳咳咳!好姑娘别瞎想!我不喜欢太过精明的女孩子。” “那你也不能瞒着我啊!”青语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钱仇,泪水在其中打滚。 “好好好!我没事骗你干什么?别哭别哭!”钱仇大感吃不消,用手将她的嘴巴捏撅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看着有些生气的眼神钱仇里面松掉了手。 “搞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那我就动口了。”钱仇将那个还有酒气的嘴唇印在青语脸上。 “讨厌!你昨晚喝酒了!” 到了上午,赤鹃生着气坐在大厅的主位上,脸色极差。青首在一旁拿着扇子扇个不停。 “报!”一条背后长着翅膀并且身形细小的鱼从远处快速地来到赤鹃面前。前一瞬,它还在赤鹃别院大门口,一眨眼就跪在赤鹃前面。 “起来吧,什么事?” “报赤鹃大人,辅政长老黔首今天早上非常愤怒,因为有一个服侍的女的杀了自己的同伴逃走了。”那条飞鱼站起身道。 “嗯!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下去歇一歇吧!”赤鹃一摆手。 “捏脚!”赤鹃将这双柔若无骨的脚伸出,青首赶忙就撇下扇子前去捏脚。 “哎!小康!帮我扇扇子!”赤鹃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颗水果塞在嘴里。 “夫人,小康它昨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被三根钉子戳到了,现在全身到处都是血。”旁边上前走来一位侍女道。 “哦?这么巧吗?这样吧,你把这些水果拿过去要它好好补一补,一定要把身子调养好才是关键。”赤鹃又拿了一个水果这才给了这个侍女。 “妹啊……” “对对对!就是这!哎呦!爽死了!”青首刚说话就被赤鹃抵了回去。看着赤鹃表情舒爽,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 第38章 点燃内心里的万恶之火 辅政长老府。 “我的妈呀!这这这……大人!你怎么可以去刺杀?” “对啊!这样会打草惊蛇的!” “那入赘过来的驸马是人类,狡猾得很,您这样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大厅里,一群白花花的老蛇在下面众说纷纭,无论在在下面怎么吵,坐在主位的黔首总是阴沉着脸,用长出来的龙爪撑着脸,看着大厅里唯一没有说话的靛紫。 “靛紫大长老,大家都在骂我,你怎么不说话?”黔首抬起头,转眼看向那群老头子,老头子们被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屁都不敢放一个。 “呵呵!启禀辅政长老,老夫只是一个老头,怎么敢讨论您呢?要我说,四长老的死实在是让人难过,我觉得还是先为它举办葬礼,然后再考虑其他的事。”靛紫站起来,一脸苦涩地对着黔首拱了拱手,就好像死的就是它的后代一样。 “四长老是我的私生子,虽然是庶出,但仍然是我的儿子!就这么办吧!靛紫,你来负责葬礼,我回去休息了。”黔首低着头,慢悠悠地往回走。 大厅里的其他议事长老都傻眼了!谁知道四长老就是辅政长老的儿子?!四长老那么老,看起来都比这个老子还要老!还有,这个大长老怎么可以又把锅丢过来?什么叫“讨论您”?你会不会讲话?能不能好好相处? 黔首就只有四长老这么一个儿子,还是在自己很弱小的时候和一位农家女孩所生下来的,长大以后它想接回这对母子,但是家族关系,它的父亲又给它相了一门婚事,但是迫于家族关系,只好如此。此后它没有对这个妻子有任何的触碰,一心只想着这个乡下的女孩。结果被它的妻子知道,秘密谋杀屠杀了整个村子,只留下了可怜的孩子。虽然不敢把它送到自己府里,但是它将这个儿子寄留在一家普通农户家,借着巡游的名义回来只为了看这个孩子一眼。好不容易这个孩子长大了,千辛万苦之下当上了四长老,本来还以为可以可以万事大吉了,没想到……没想到啊! “就是这个世道,这个残酷的世道毁了自己亲骨肉!”一个邪恶的火种在它的内心里燃起。 “你怎么搞得,自从嫁给你以后就没看过你这么落魄。”一个穿金戴银的胖头鱼摇摇摆摆地游了过来。 “滚!不想看见你!”黔首看都不看那个胖头鱼一眼,低头就往自己的书房里走去。 “喂!我说黔首!老娘嫁给你是欠了你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我冷冰冰的!”胖头鱼扭着厚厚的脂肪,遥遥地指着黔首道。 “我叫你滚你没听见吗?”黔首声音里传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就回你的书房吧!你就去见你的小情人吧!哼!”胖头鱼拄着玉手杖就要往回走。 忽然,脖子感觉到一丝凉气,只见一柄长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一旁的侍从从来没看见过主子这样,一个个都吓跑了。 那头胖头鱼还嘴硬道:“你敢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信不信我叫我老爹策反你哥哥的领主之位?!” “哏哏!要不是我怕你死后欺负娇儿,我现在就想虐杀你!”黔首红着眼,语气极其危险。 “就那个乡下的小婊砸?这么多年了,你还想这她?是谁成天围绕着你转给你端茶倒水?是谁为你添衣加袄?又是谁在你当上辅政长老的时候给你加上那最后一票?!你良心给狗吃了?!” “你见到她的时候你也要叫一声姐姐,你给我记住,她的位置永远都在你前面。要不是要跟你结婚,嫁到这来的就是她了!” “这陈年往事翻出来干什么?有这个必要吗?反正已经死了。” “有!绝对有这个必要!你不仅杀了她,你还杀了整个村子!这个村子有着她一切!你这样做何不等于灭了她全族?!还陈年往事?这是同样是我的全部!”黔首拿着的长刀不停地颤抖,嵌在皮肤里,红色的鲜血不停地流着。 “疼!疼死我了!死东西!竟然敢伤我?!那个狐狸精就是该……”一个硕大的鱼头飞了出去,身体里黄黄的脂肪不受控地流了出来。 “就该怎样?就像你这样吗?当时的伤痕就是像这样……”黔首坐在庭院里,将长刀丢在地上,看着食人鱼吃着胖头鱼的尸体,眼角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阿娇……儿子……我……对不起!” 在一旁观看的侍从们都惊呆了,向来对外凶神恶煞对内冷若寒冰的辅政长老黔首居然亲自动刀子!对象竟然还是自己的妻子! “喂!小胖姐姐,你在哪啊?今天我们到床上玩什么啊?”一个十分不协调的声音从大门口穿出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青年男性。 “咦?不在吗?那个在庭院里小厮你过来一下,你家女主人到哪去了?一般不都是这个点么?她不会迟到的!” “你找谁?!”黔首从庭院走了过来,一只手别在身后。 “就是你的主母!怎么那么多废话!” “哦!她啊!你看看是不是在那?”黔首指了指不远处铺满脂肪的地上的骨架。 那个俊美的青年自然是不认识这个骨架是谁的,但是旁边有一个绣着孔雀边的口袋他倒是认得出来。 “她……怎么了?”那个青年顿时面如死灰,眼睛瞟到他刚刚伸出的手指,愕然看见在他的无名指上有一个和胖头鱼一样的钻石戒指!难道说…… “黔首大人!饶……” “奸夫,不存在的!”黔首从身后抽出一把小刀,手起刀落,干净利索。这是他第二次手刃生命。 回到庭院重新坐下,此时黔首心情大好,原来切掉积聚心里这么多年的毒瘤是如此的清爽! 黔首撇过脸看着柱子后瑟瑟发抖的侍从们,脸上的微笑是如此的恐怖。 有些侍从经受不住这样的威压,白眼一翻,吓死过去了。 “呵呵!”黔首似乎是找到了乐趣,拿起地上的长刀一步步地走近侍从们。 “呃啊!救……” “哧哧哧……”一刻钟后,一个侍女捂着嘴看着地上沾着少许血肉的残骨。 一天后。 辅政长老黔首的府上在这一天挂满了白绫,一向以黑色为格调的墙壁也星星点点地涂上了白色。大厅里,一群酒囊饭袋的权贵死气沉沉地坐在大厅里,看着碗里的生鱼片。这生鱼片不是别的鱼片,而是酸味十足的食人鱼片! “大家……怎么不吃啊?!”主位上的黔首笑吟吟地看着下面的各位。 “吃!大家都吃!”大长老靛紫率先苦着脸强颜欢笑夹起一片鱼肉塞在嘴里“嗯!好……好吃……” “嗯!”黔首笑得更加灿烂,眼睛盯住一个打着灯笼的鱼。 “启禀大人……我……我已经吃素好长时间了,这……您看……” 忽然一根银针扎在它的身上,紧接着便喘着粗气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哎呀!这位大人怎么了?要不要到我的府上先歇一歇?”黔首忽然表情变得做作“来人,扶这位大人下去歇息!” 紧接着,两头大白鲨闯进来,一边叼着一个胳膊就往后院走。 “不要!我好的很!”经过黔首的时候这个鱼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 “拉下去!”黔首一摆手,脸上还是笑吟吟的。 过了一会,侍女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端着一盆肉,揭开一看还是生鱼片,只是这次的生鱼片怎么还带着衣服的碎屑? 那些议事长老们一个个面无血色,他们可是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它们那天可是吃了两盆二长老和三长老的肉! “各位?这肉鲜不鲜?”黔首还是笑吟吟的。 “哎!可惜那位休息的大人可就吃不到了!”一个坐在比较靠前的虎鲸大口大口地吃着刚刚上来的肉。 “没关系,继续吃!它就在你的嘴里啊!” “嗯?呕——”黔首说完,顿时下面的权贵一个个呕声连连。 “怎么都吐了?吃掉吃掉!”表情还是笑吟吟的。 “恶魔!禽兽!”靠后的地方一个声音响起。 大家就像是找到依靠了一样向声音来源看去。但是只看到一根银针扎到它的身上,然后就开始瘙痒难耐,最后被两头大白鲨拖了下去。 “大家别急,等会还上一盘菜,今天大家都要把菜吃完哦!来!上汤!” 侍女们又端着一碗血红的汤放到各位权贵的桌前。那些权贵们一个个面无血色,大气都不敢出。 那哪是汤?分明就是血!空气中都散发着这个味道!一向嗜血如命的食肉权贵们也一个个没有食欲,看着眼前的碗,强忍着自己内心的吐意。 黔首没有说话,坐在主位上还是笑吟吟的。 这次的设宴之后没有一丝的风声,得到的消息只是大家回家以后都生病了,有两位当场生病在黔首府上就医。还有就是没有请到老领主这边的任何一个谈得上身份的权贵。 赤鹃府上。 “什么?四长老是叔叔的儿子?!他还在宴会上动刀子?!”赤鹃看着眼前的靛紫,内心极其不能平静。 “疯子!他绝对是疯子!靛紫大长老,那里太危险了,快点到我这边来。” 大长老莞尔一笑,道:“小丫头,咱这个老骨头就不必要再这么折腾了,你的好心我懂!” 当晚,大长老靛紫刺杀于赤鹃别院门前。 第39章 内鬼 “紧急会议!” 小康一声吼着,高级战斗人士全部都来到了大厅,赤鹃坐在主位,青首坐在右边第一位,钱仇和青语坐在左边第一位,以此类推,家将们坐在末位。但是他们围绕着一个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白须飘飘鹤发童颜的龙蛇一族。而会议的主人翁就是大长老。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赤鹃阴沉着脸看着大长老至今都无法合上的眼睛。 “哼!这大长老就是黔首的走狗,死在咱家门口就是栽赃!而且它不知道害了多少咱们族人!它!死有余辜!”坐在门口的一个家将大声地嚷嚷。 “哎!你们都误会了,大长老……大长老是咱们这边的。表面上助纣为虐,其实暗地里都在尽可能地帮助无辜的受害者。它才是真正的英雄。”青首靠着椅子,表情哀伤,在座的先是震惊,紧接着也为之难过。而那位家将更是懊悔之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谁知道?”赤鹃不愿多说话。在老领主还年轻的时候没少帮衬过他们全家,四长老对赤鹃这个小女儿尤为关照,好东西从来都是先先想到她,可如今…… “姑姑,依我看,这是一击必杀,而且是虐杀!”钱仇看着肩膀上的巨大的伤口,这个伤口直接划到接近蛇尾的位置,切口平整,说它是被一劈两半也不为过。 “怎么说?”赤鹃抬起眼,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忧伤。 “首先要是一般的偷袭,按照这个伤口,是来不及做出什么面部反应,然而这个惊恐的神情可以确定这是虐杀。” 钱仇接着说:“大长老年龄不小,但实力还是在这的,要是虐杀的话,必须是一个比它实力要大上很多的生物。” “最主要的是伤口上黑色的血。大长老实力强横,体内早就没有什么杂质了,但这黑色的想必就是线索,只要可以分析到这黑色的物质是谁的,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 大家听钱仇这么分析,都是眼睛一亮,唯有小康表现得不是那么积极。 “这个……这个我知道!是黔首的!绝对是他的!我看过他屠杀的场景,死后的尸体伤口上都会萦绕这一些黑色的气,最后凝结成这样的黑色物质!”小康忽然说道。 “对对!应该就是这样!我们杀了他的儿子,他杀了大长老,道理上是讲的过去。主人,你看……”坐在钱仇下一位一个尖嘴猴腮的水獭点着头。 赤鹃没有做出任何表示,算是默认了吧! 见此,小康不禁流露出一个隐秘的微笑,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钱仇正在看着各位的神情,他不相信这里面就没有间谍了!恰巧,看见小康表情微妙的变化,原本以为看错了,再回头看向她的时候,那微笑的表情已经消失了,流露的是更加强烈的难过与激愤。 哼!找到了! 赤鹃忽然站起身,道:“你们和二哥青首商讨接下来应对黔首的事,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歇了。” 看着赤鹃走到大长老尸体的身边用手轻轻地合上它的眼睛。说来也奇怪,之前怎么合都合不上的双眼就这样轻轻地合上了! 重新盖上棺材,这才一摇一摆地走到后院。 这一走,大家都像炸了锅一样,瞬间就分为两个派系,左边是主战派,右边是保守派,众说纷纭,唾沫星子横飞。 然而青首却不管他们吵吵闹闹,一双眼睛盯着女儿青语和女婿钱仇。 钱仇给青首示了一个离去的眼神,带着青语回到了后院。 后院非常美丽,花团锦簇,鸟语花香,而这么美丽的地方却有女人的哭泣声。 青语紧了紧钱仇的手,小心翼翼地靠近蹲在亭子边哭泣的赤鹃。 “姑姑……” “走!别理我!呜……”赤鹃放声大哭,妆都花了。 青语当然不会不理赤鹃,反而走上前将赤鹃搂在怀里。温柔且温暖的怀抱让赤鹃的哭泣似乎找到了依靠,她紧紧地抓住青语,泪水浸湿了她的上衣。 “姑姑乖乖,不哭不哭!遇到事情就需要去解决,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好了好了,不说了!泪水擦干跟我爹好好地商讨一下怎么对付黔首喂大长老报仇吧!”青语扶起赤鹃,赤鹃还是有些歪歪倒倒,但眼神变得坚定。 此仇,必报! “姑姑,依我看,我们这里藏了间谍。”就在赤鹃即将走远的时候,钱仇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间谍?知道了,以后还是交给小康好了。” “依我看,如果您有这样的想法还不如劝你亲力亲为呢!”钱仇不阴不阳地说道。 “嗯?”赤鹃听出来猫腻,这不是变相的指证内奸就是小康么? “把话说明白了。”赤鹃看着钱仇又看了看青语。 钱仇不说话,佯装正在欣赏周围的美景。反倒是青语笑容有些尴尬,点了点头。 “你们拿什么确认就是它?”赤鹃颓丧地坐在亭子里,双手推着太阳穴。 钱仇立马回神,看着赤鹃一板一眼地说道:“第一,她实力强横,却甘心在您这里当一名家将,曾经秃鹫三兄弟招募过她,都是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回绝了,我想,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在我和青语洞房花烛夜的那天晚上,我依稀记得有三个刺客刺杀我,两个受伤和一个冒失的女性,其中一个受伤的已经被黔首杀掉了,另外一个受伤的还不知道,但是也就在这天夜里,小康也受伤了,为了保留其中的几率,我们姑且算是第二点。” “第三,就在刚刚的大长老离奇死亡的会议上,正当定罪就是黔首干的时候,那一刻,全员表情激愤,但碍于您当时在场不好将内心的情绪表达出来,一个个都憋得脸红脖子粗。但就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表情,那就是微笑,一种劫后重生心灾乐祸的微笑,洋溢在小康脸上一瞬间,却被我捕捉到了。” “最后一点,大长老夜里与姑姑会面,掌握这个信息的只有小康这个家将,是她传递消息给黔首然后一刀切了大长老。” “姑姑,你看……”钱仇说完了,青语看着赤鹃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 “嗯……那你说该怎么办?”赤鹃声音颤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依我看,目前最好不要做出任何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其次,刺杀还会再有的,我们留着小康作为晃黔首眼的挡箭牌,这样就会让他们放松警惕。最后,我也是最为艰难的部分,就是要装作和大长老毫无关系并且揭露他的恶行来警示大家,吸引一部分人气,寻找一些支持。”钱仇道。 “不行!绝对不行!大长老都已经死了,怎么可以还羞辱他?再说了那也是黔首指使的!控诉的对象就应该是那个混蛋!你这样带歪路子,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内鬼?!”赤鹃异常激动,只有青语抱紧她才不会冲出去。 “姑姑,俗话讲: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唯有胜利者才有昭雪的可能,不然自己就是阶下囚。我们和黔首已经站在了对立面,现在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必须瞄准黔首,然后拉下水,只有这样以后才会有族人听得进去大长老是咱这边的。”钱仇面无表情蹲在了赤鹃面前“我要是内奸还用得着和青语结婚吗?还要救儿子干什么?还会在你面前一本正经地瞎胡闹吗?” 说完,钱仇扭转头就回到了吵哄哄的大厅,继续看着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青语,钱仇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刚刚说的话……确实特别伤人,但是……我……我一时心直口快,没把住门关……” “没事的姑姑!钱仇他虽然名字里带一个‘仇’字,但是却一点也不记仇,我跟你讲一个故事:从前在一个黑暗的社会……”赤鹃靠在青语的肩上,青语微微笑缓缓道来。 大厅。 “要我说,咱们就全都去辅政长老的黔首府游行示威,只要他动手,我们的说辞就有了应证,到时候辐射开来,想必没过多久就会被强行撤掉。” “你就瞎扯!黔首多大力量?大长老这样强悍的龙蛇一族的族人都差点被劈成了两半何况我们?还游行?谁去当第一个死?亦或者全员死光光!” “那你说怎么办……” 吵嗡嗡的大厅钱仇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躲在一旁的角落看着在座的各位。青首看见了钱仇从后堂里出来了,急忙用眼神投送出求救的消息,但是钱仇回报的眼神确是“你说啥?” 又是晚上,钱仇桌子上摆满了木条,那左半部分的木条是记录主战派的详细资料,右半部分的木条是记录保守派的详情资料。递资料的青首临走前掐了一把钱仇。 深夜。 “夫君,歇息吧!”青语穿着睡衣,这都是她第二次起夜了。 “不!夫人!我找到了其中的联系!你看……”钱仇指着其中几个木条。 有一个名字赫然显现在主战派里,那个名字叫小康。 第40章 姑娘,这是我的床 “夫君,这些名字怎么了?”青语揉了揉眼,竭力保持清醒。 “你想想,我们现在实力低下,主战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而且这些都是主张正面硬来的,五个里面除了一个真的找不到毛病,其他四个都找到了些端倪,他们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和小康走得近,但不能排除保守派里就没有了,现在我正在查。” “夫君辛苦了!”青语往钱仇身上一扑,顿时感觉到整个身体都放松了。 “你你你!你没穿……”钱仇感觉到背后的异样,脸瞬间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穿了,我穿睡衣了!”青语有些小害羞,身体稍微动了动。 呃……这感觉……钱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有两个不算太硬的东西在背后游走。 “你穿那个了吗?” “谁在晚上睡觉了穿?”青语又动了动“这是我奖励给你的,看你今晚这么认真为姑姑找想,我就再允许你主动一点。” 钱仇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鼻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抓住青语抱到床上。 “夫君,讨厌!”青语娇喝道,手里的小拳拳捶着青语宽大的肩膀。 “嘿嘿!”钱仇撅起嘴就在青语的额头上打了一个啵。 第二天。 “嗯……”青语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了一眼睡熟的钱仇,正打算凑上去吻一口,但却看到了一个姑娘睡在钱仇的另一边,而钱仇死死地抱着她不放。 “钱仇!你给我起来!”青语顿时怒从心起,直接揪起那个偏大的耳朵将钱仇弄醒了。 “疼疼疼!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现在还抱着!”青语手上功夫更加用力。 钱仇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怎么抱着一个熟睡的妹子?!赶忙丢到一边。 “喂喂喂!你谁啊?怎么上我床的?” “爬上床的啊!”那个妹子揉了揉眼然后就没动作了,这样子就好像又要睡过去了。 “你给我起来!”青语直接将那个妹子提了起来粗鲁地扔在地上。 “哎呦!疼疼疼!”妹子总算睁开眼了。 这一睁眼可不得了,顿时间魅力丛生。 “嘿嘿!其实长得也不赖啊!”钱仇表情有些恶心。 “瞧你笑的!我就不漂亮了?!这才新婚多长时间你就这样?这日子没法过了!”青语转过身,不去看他。 “哈哈,骗你的!你怎么可能不漂亮了?再说了,我们结婚才多长时间就不过了?要是让爹和姑姑知道了那我还不直接死在当场?你就这么忍心看你夫君血溅五步?”钱仇不看被扔在地上的妹子,一脸讨好地揉着青语的肩膀。 “不行!我要对你惩罚!你把她扔出去我就原谅你了!”青语叉着腰撅着嘴。 “不好吧!人家都没见过,还穿得黑漆漆的,就这么扔出去那不还是算来刺客了?算了算了!”钱仇瞄了一眼这个凹凸有致的妹子,咽了一口口水。 “钱仇你变了!我要走了!” “不不不!我这就丢!这就丢!”钱仇站起身看着一脸茫然的妹子叹了口气“姑娘,这边请。” “我是叫你丢!” “好好好!”钱仇应着声“姑娘,这边丢。” “钱仇你走吧!出了这门我们就拜拜!” 钱仇一看大事不妙,正要回头就感受到手上不知道被谁一拉就出门了。 “夫人……这……” “你这个小贱人!放开我夫君!”青语大惊,谁知道这个妹子竟然拉着钱仇的胳膊就出去了! “嘿咻!太好了!这下你归我了!”妹子还是牢牢地粘着钱仇的胳膊靠了上去。 “姑娘,我们……认识吗?”钱仇想把胳膊抽出来,但是不管怎么尝试都像蚂蟥的吸盘一样死死地黏在上面。 “有过一面之缘啊!”妹子又在钱仇的胳膊上蹭了蹭。 “一面之缘?我见过的半兽人里就只有夫人、不明白、姑姑、还有那个鲸鱼狱长,至于你……真的没见过!”钱仇带着求助的眼神看着青语,青语正在颤抖着,是生气得颤抖,任何话她现在估计都听不进去。 “什么嘛!你的记性这么差?!”妹子一翻手躲在钱仇胳膊下面“就在前天我们还见过的!” “好啊钱仇!新婚当天你还跟这个娘们见面?!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我要去找我爹把离婚这事给办了!”青语脑袋上都快要冒烟了,气鼓鼓地就要往外面走。 “不行!”钱仇一着急动用了力拔盖世,直接将妹子震开。 “哎呦!”妹子跌在地上,看样子摔得不轻。 钱仇本能地回过头,但还是一咬牙追上了青语。 半小时后。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青语坐在大厅的主位上。 “我……冤枉啊!”钱仇跪在大厅的正中央,膝盖下藏着搓衣板,身上换了一件衣服,前面绣着“有罪”,后面绣着“该罚”。 论冤屈,没有人比得上钱仇这样的无妄之灾。 “哼!有罪的人都叫冤枉!证据?证据在那里?”青语拍着板子道。 “快!快告诉她我是冤枉的!”钱仇侧过脸看着站在墙柱下面玩着衣角的妹子急切地道。 “除非你跟我睡一晚我就告诉她!”妹子笑眯眯地道。 “这不是玩笑的时候!”钱仇急了,正要站起来,妹子忽然靠在他的大腿上,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竟然……竟然让她膝枕?!咱们结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这才相见多长时间……”青语急哭了。 “夫人别哭!听我解释!”钱仇艰难地站起来,走到青语身边安慰着。这腿上的感觉比和鲸鱼狱长的战斗还有痛苦。 “哎呦!”因为钱仇站起身,让妹子的脑袋跌到了搓衣板上。 十五分钟后。 “这下可以说这是怎么回事了吧?”青语还是坐在主位,钱仇跪在大厅中央,不同的是,这回妹子坐在右边第一位。 “冤……” “加十分钟。” “真……” “再加十分钟。” “我……” “再加十分钟。” 钱仇不说了,就盯着青语看,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哀伤,反倒是妹子玩味地笑着。 “不说是不是?!跪一天吧!” 青语起身,就要去找青首。 “好好好!我说!”钱仇咽了一口口水“我之前睡觉好好的,然后就被你揪着耳朵拎了起来。” “没了?” “没了。” 青语加速地往外走去。 “夫人,真的没了!”青语欲哭无泪地抱着青语的蛇身哀嚎道。 “那好,你为什么死死地抱着她?” “我睡得模模糊糊以为是你啊!” “那你为什么深呼吸?你睡觉没这个习惯。” “我以为是你啊!模模糊糊的还以为你为了叫醒我特意地喷了龙涎香。” “那你为什么抱着她还擎天一柱?” “夫人!这是人类的生理反应,表示着健康啊!” 三分钟后。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青语说了第三遍。 身份一变,青语和钱仇坐在主位上,妹子反倒是穿着钱仇刚脱下来“有罪该罚”的衣服跪在大厅中央,此刻,妹子正在贪婪地吸着衣服上钱仇残存的气息。 “姑娘,你是不是……变态啊?”钱仇鄙夷地看着她。 还没等她回答,门口就传来肆无忌惮的声音:“钱哥!主母!这么早啊!哎呦!这是怎么这么正式……” 知楚明出现在大厅门口,看见妹子的背影眼神忽然变了。 “你是……小敏?!” 妹子回过头,然后紧紧地抱住知楚明蹦蹦跳跳,道:“就是他!我要找的就是他!知楚明,你怎么在这?之前我找你都没找到,你搬家了?” 知楚明搂住妹子,迷恋地道:“我一直之前住在峭壁,不久前才和钱哥混,钱哥对我老好了!对了!你还没介绍吧!” 知楚明拉着妹子走到大厅中央,将搓衣板踢到一边,对着青语道:“这位就是咱主母,旁边那个挫挫的就是钱哥。” 站到妹子身后,捏着她的脸道“这个小坏蛋就是我的青梅竹马,叫做胡敏,是一个狐狸精。你看这个耳朵,还是个半兽人!” “难怪我之前说她是狐狸精她没有太大的反应,原来就是狐狸精!”青语撇过头,蹙起眉毛。 “知楚明,下次看好你的女人,别跟今天一样爬到我床上!”钱仇揉着到现在还有些疼的膝盖不满地道。 “钱哥就知道捉弄我,什么我的女人,只是青梅竹马而已……”知楚明红着脸。 “明天就把婚礼办了,我这就跟姑姑说一声,没这么麻烦。”青语财大气粗地说。 “什么?明天办婚礼?!我跟知楚明?!耶!太好了!姐你真好!”胡敏冲上前抱住青语一个劲地欢呼着。 要不是钱仇使眼色,知楚明还拉不动胡敏。 青语整了整凌乱的上衣,道:“下次跟着知楚明叫我主母就行了。” “好的姐姐,没问题姐姐!嘻嘻嘻!”胡敏笑嘻嘻的,揽着知楚明的胳膊。 “对了,我刚刚想到你之前跟我说的,你在三天前见过我?什么时候?”钱仇疑惑道。 “什么时候?就是那天晚上啊!当时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呢!” “什么?!知楚明!拿下她!”钱仇猛地站起身大叫道。 第41章 掏内鬼 “干什么?!知楚明轻点!疼……”只见知楚明把胡敏五花大绑押在大厅中央。 “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让钱哥这么生气?”知楚明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那天从丛林里出来以后就下河找你,结果找到一个幽蓝色的珠子,吞了以后就发现可以在水里呼吸。一直闲逛到晚上,后来看见有三个黑影从一个房子里飞了出来,于是好奇就拽下来一个问问情况,谁知道它竟然要伤害我,一下撞到我肚子上然后珠子就吐了出来掉到它的嘴里,然后就看见它被呛死了。珠子抢回来以后换上了它穿着的黑色的衣服跟了上去,谁知道就跑到这来了,还去了一间卧室!我就想私闯民宅不好吧!刚想退去就被另外两个一把推了进去,然后就被你弄晕踩在脚底下。” 青语和钱仇一脸不相信,知楚明也一头雾水。 “你们怎么能不相信?!真的!后来我醒了以后就想回去,毕竟这两个是带我来的,于是就带它俩回到了之前的宅子里。结果那老头要杀我们!要不是我在不知道那学了些小法术,要不然怎么会完发无损地逃出来?可惜那个跟我回去的一个死了,还有一个跟我一起回来到这,只是我睡在楼顶,它去了那间屋子。”说着,胡敏指了指对面的一间小屋子。 “果然!”钱仇朝桌子拍了一掌,大声叫道。因为胡敏指的小屋子正是小康的房间,对于那个房间而言,自己和青语的婚房没有半点隐私,可以说只要站在窗口往这边看,不说全部,至少一半都能看到。 “很好!这个消息一定要跟姑姑说!”青语站起身,拉着钱仇就往外走。 “疼……”胡敏抬头看着身边的知楚明,知楚明这才察觉赶紧松了绑。 “你怎么绑的那么紧?疼死我了!”胡敏转过脸不去看知楚明。 “我的小姑奶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伤害你啊!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 “你看,我们的关系能不能在青梅竹马的基础下再进一步提升呢?”胡敏微微侧过脸,风情万种。 “在青梅竹马的基础下再进一步提升?那是什么?青梅煮酒?话说从植物变动物也算是一种提升吧!” “笨蛋!不理你了!”胡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知楚明一眼然后就往外走。 “哎!你别乱跑啊!你难道忘了你是路痴?” 胡敏走到一半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话说……厕所怎么走?” “嗯?!那你之前怎么上厕所的?”知楚明有些不可思议。 胡敏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楼顶。 …… 经过一天的休整,赤鹃已经从悲伤之中缓过神来了,此时坐在主位上极其的威严,召集那些上的了台面的世家大族开紧急会议。 大厅里没有一个在小声讨论,棺材还在中央,此时气氛特别压抑。 “都到齐了吧!”青首站在主位旁边的台阶上“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关门吧!接下来请大家抓好自己身边的武器准备好了!” 青首这么一说,在座的各位都变得神经大条紧张兮兮的,或多或少都摸了摸身边的武器以防万一。 “我们已经掌握到了我们内部的间谍了。”就在大家狐疑地看向周围的时候,赤鹃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什么!竟然掌握了我们的消息!就在我们身边?!”大家瞬间变得不淡定,眼神变得危险。 “那么,接下来就根据我获得确凿的证据来判定我们之间的间谍。第一个——” 钱仇坐得稳稳的,有条不紊地说着。赤鹃面无表情,倒是在座的各位如芒刺在背,坐如针毡。 “这是姑姑身边的家将,她参加了刺杀我的行动,如果没有错的话,她的身上肯定有三个伤痕,这位就是——” 在座的都吸了一口凉气,小康不着痕迹地向门口靠了靠,随时准备逃走。 “——谁呢?大家猜猜!” 呃……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融入了逗比的元素,大家也不知道到底是该松口气还是不该松口气,反正就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什么的,摸不清头绪。 小康见此……我去!机会啊!”急忙朝门口一跃,可是却被其他家将拦了下来。 这些家将都是打过招呼的,她万万没想到,钱仇竟然还有这一手! “别执迷不悟了!俯首待诛吧!”青首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在对峙的小康。 这时其他世家大族也缓过神来,纷纷有模有样地抄家伙将小康擒了起来,五花大绑地拷在中央。 “既然败露了也就不怕什么了!这回字河早晚都是黔首大人的!只有他才可以做到万年来返祖成龙的真正理想!你们都是阻碍龙蛇一族发展的绊脚石!该诛!该诛!” 说完,小康嘴里一动,紧接着口吐白沫两眼一翻,就这样死了。 赤鹃脸上毫无波澜,反倒是在座的更加不安,看样子是还有间谍的节奏啊! “第二个……” 还没等钱仇说完,就有一个身影就要从窗外飞出,但是却被拦了下来。 “喂!你倒是有点礼貌行不行?我还没说完呢!” “呸!你个异族人!受你的审问就是一种耻辱!” “咔嚓”一下,那个条雍容华贵的大鱼就像刚刚小康一样口吐白沫,两眼一翻。 “呃……第三个……”钱仇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石头,划掉读过的名字“第三个……” 看到那么大的石头和划掉名字的幅度,大概有三十个名字,想来也是逃不掉了,索性都把嘴里的东西一咬,口吐白沫两眼一翻。 “咔嚓嚓嚓……”咬药丸的声音此起彼伏。 “喂!停下来!喂!我还没把你们的名字念完呢!要是我们完蛋了你们就是英雄!喂!给我醒醒!”钱仇丢下石头,抓住一个比较近的使劲摇,结果这泡沫就像洗衣粉一样,越摇越多。 “夫君!回来!”青语小声地说着,拉着钱仇回到位置上。 青首看着一个个倒下的族人和世家大族,心中一阵疼痛。这都是一条条生命啊!却因为站错队伍而丧失生命,实在是……实在是不值得! “还有一个内鬼,如果你愿意将情报转交给我们,其实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赤鹃撑着脑袋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一条小鱼。 那条小鱼由于过于胆小,不敢自杀,但是却迫于压力又不敢动弹。这会赤鹃看着它直接戳破身份,惹得大家都一双眼睛盯着它,吓得它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我说!”那条小鱼喘了几口气“黔……黔首他要……他要……” “磨叽什么?说!”旁边一条肥胖过度的大鱼一巴掌将它抡到大厅中央。 “他要去北边然后叫我带着这边一个身上有龙血的族人去找他。呼!全说出来了!”那条小鱼叹了口气,紧接着又紧张起来。 “那你知不知道要龙血的族人干什么?”青首有些追问道。 “好像……好像在总坛那找到了一个阵法,那里有成为神龙的秘密。” “这就说通了!之前小康说返祖成龙的真正理想,这边又有成为神龙的阵法,说白了,黔首就是想利用族人修炼而来的龙血祭炼在自己的身体里,实现返祖!”钱仇娓娓道来。 “这可不行!这得杀多少族人?!本来龙蛇一族就稀少,现在却要以龙血祭炼?!一定要阻止这个疯子!” “对!阻止他!” 听到钱仇的分析大家都热血沸腾,相对于眼前死去的族人而言,之后将要死去更多的族人算不上什么。 “好了!大家收拾一下,以备后患!”赤鹃说完转身就往回走,剩余的世家大族也都拱了拱手各自回去准备。 “钱仇,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回到内院,青首拉着钱仇问道。 “根据有效的资料和确切分析,这个可能占百分之八九十!而且黔首一心想着当领主,不干掉我们怎么行?实力又从哪来?这一切都会说通的。”钱仇拍了拍老丈人青首的后背,拉着青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俩怎么还在这……抱歉!走错了!”一进门看见两个**的身体缩在不远处,空气中弥漫着特别的味道。 退到门口,“不对啊!这应该就是我们的房间啊!”抬头看了看牌匾,确实写着“青语小美女和钱仇大帅哥的婚房”几个字。 好好回忆了一下搅拌在一起的两个人,忽然一脚踹开了大门。 “扫黄了扫黄了!把手抱头靠在墙角!不许动!” 可是房间里只有知楚明和胡敏两个红着脸,穿着凌乱不堪的衣服“洽谈”着。 “钱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知楚明看向门口,皮笑肉不笑“要是没我事就先走了!” 知楚明拉着胡敏的小手就往外走。 “哎!等等!这可是扫黄现场,怎么可以轻易离开?蹲那!”钱仇堵着门口,指了指墙角。 “嘿嘿!钱哥!饶了小的一回吧!下次……下次绝对把儿子哄得好好的!” 知楚明这话可说到了钱仇的心窝里了,自己可以次一点,夫人儿子可是要好好的,青语这边我来弄,儿子倒是不知道这两天跑哪去了。 “那好吧!但是这毕竟是捉奸,罚做五十分钟的平板撑,胡敏在身下,不过分吧!”钱仇笑吟吟地说。 “好的好的!钱哥你懂我!”原本知楚明还想反驳,一听胡敏在身下顿时没脾气了。 “对了!完事到我这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讲。”说完,让出了大门,然后就看见知楚明拉着胡敏跑到了对面的小房子。 第42章 戒欲 又是夕阳,金色的阳光撒在窗棂上,这里没有吊床,没有篝火,也没用鸡蛋。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青语依偎在钱仇的怀里,小鸟依人。 “我也想啊!只是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事,大长老刚去世,和黔首的战斗一触即发,我们要是走了,姑姑怎么办?本来就是寡不敌众,这要是再少,估计一触即败。”钱仇宠溺地摸了摸青语丝滑的发梢。 “哎呀!我就是想回去!那你说说,我们大概还有多长时间才可以回去?”青语玩弄着钱仇的手。 “好好好!我估计啊!大概要在这待半个月吧!”钱仇笑了笑,轻轻地在青语脸上吻了一口。 “呵呵!痒死了!”青语侧过身捏钱仇的脸。 突然,门被粗鲁地打开了。 “钱哥!钱哥在么?” “在在在!怎么了?”钱仇眼神一肃,整理好衣襟走到门口,看见知楚明满头大汗衣衫不整。 “你不是有事找我么,让我这么急慌急忙地赶来。”知楚明喘着气,撑着门框。 “来来来,进来说!到哪去了?瞧你累的。夫人!倒杯水来!”钱仇把知楚明往屋子里引。 “没干什么,一下午都待在那个房子里。” 眼瞧着知楚明就要做到板凳上喝水,听到他这么一说,钱仇立马抽走了凳子,知楚明一个屁股坐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真厉害!玩了一下午!裤子脱了蹲在墙角!快!”钱仇气不打一处来,明明知道青语下半身是蛇身还在我面前炫耀,没打你就不错了! 穿着湿哒哒的小内内蹲在墙角,知楚明似乎知道钱仇为什么生气了,小声地说:“钱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现在还是中场休息。” “……中场休息你妹啊!给我好好地蹲着!不到饭点不许动!”钱仇都气糊涂了,转身就往卧室里走。 果然是因为这个,呵呵! 转悠两圈,钱仇的气稍微小了点,回到大厅的主位上。 “我……你可知错?”钱仇问道。 “知道错了!不该在你面前炫耀!”知楚明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我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干什么问这个问题?! “咳咳!今天上午我们得到消息,黔首极有可能为了提升自己的血脉而屠族,提升血脉的方式就是在总坛发现的阵法,我要你去看看,如果有可能的话就破坏掉。”钱仇摸了摸鼻子。 “哎!不就是破坏掉一个阵法么,轻松搞定!”知楚明很自然地站起来,脸上笑嘻嘻的。 “蹲着!谁要你站起来了?看什么看?蹲好!”知楚明本想看看胡敏在不在外面然后求助一番,结果小心思被看穿了。 “你这样子不行啊!睡觉前再蹲一个时辰!今晚你就睡那个小屋子,我实时监控。”钱仇把知楚明的退路全都堵死。 “别啊钱哥!我最爱你的!”知楚明哀求道。 “什么?!你竟然喜欢男人!那你下午还跟我玩得这么热火朝天?我走了!”胡敏的声音竟然从门后传出。 “夫人!咱吃饭去!”钱仇拉着青语走到卧室。 知楚明知道钱仇放过他了,赶忙站起来追上了胡敏。 卧室里,青语坐在钱仇的身上。 “夫君,晚上你吃什么啊?是吃饭呢?还是吃菜呢?还是……吃面呢?” 嗯?套路不对! “能……吃你吗?”钱仇轻轻地在她耳边吹气。 “不能!”青语的声音斩钉截铁。 第二天一早。 钱仇打开门,像往常一样呼吸让阳光照耀进来,可是今天却多了两个人影。 只见胡敏精神焕发,小脸红扑扑的水灵灵的,就像是吃了大补的药丸。反倒是知楚明被胡敏扛着,浓浓的黑眼圈刻在脸上,印堂发黑,口干舌燥,嘴里还嘀咕:“我还行!咱继续!” “夫君!怎么了?”青语的呼唤声从卧室里穿了出来。 “没事!”钱仇应了一声,转脸看向知楚明。 好一会,叹了口气,跟胡敏说:“弟妹啊!没事别瞎折腾知楚明,本来挺壮实的小伙子,这一晚上估计也在废的边缘了。” “哦。”胡敏低着头认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补的缘故,感觉她更加得勾人心弦。 钱仇咽了口唾沫,道:“说真的,他是我的得力干将,你要是把他搞废了,你就等着守寡吧!” “话说,这一晚上的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钱仇疑惑了。 “知楚明变成了秃鹫三兄弟,我也变成了狐狸。” “好吧!现在的年轻人我不懂!”钱仇做出了投降的姿势就要往回走。 “那知楚明怎么办?”胡敏娇声道。 “怎么办?凉拌!唉!放你那吧!没事别瞎搞,以后每周一次,克制点,我知道最初是挺困难的!”钱仇继续往里走。 辰时,也就是大家讨论如何对付黔首的时间,还是那个老套路分为两派。钱仇不站队,动头脑是最麻烦的事情,坐在角落里和青语两个一起捣鼓着做小发明。 中午回去以后,这才看见知楚明晕晕乎乎地从小屋子走出来。 “哟!钱哥!”没精打采地打了个招呼,将脑袋伸出避水珠的气泡外洗了把脸。 “嗯!昨晚几点睡的?”钱仇问道。 “三四点吧!” “嗯?” “呃……四五点吧!” “你以后别跟我混了!” “五六点!” “我觉得在不跟我混之前先把你拆了,把不清楚丢出去!” “七点!” “这就对了嘛!干什么骗我?”钱仇侧着脸看着知楚明的眼睛。 “我……嘿嘿!不就是怕你担心嘛!”知楚明厚着脸皮笑道。 “那好!我把胡敏放我这寄存,你不介意吧!什么时候办完我给你安排的任务,你就可以取回你心爱的胡敏,并且我倾家荡产给你安排婚礼!怎么样?”钱仇死死地盯着知楚明的眼睛,盯得他心里发毛。 “那……那要遵循她的意思!” 知楚明还想做出最后一丝的挣扎,当然,这不存在的! “我会搞定的!” “那好吧!”知楚明低着脑袋。 接下来的几个日子里,知楚明再也没看见胡敏了,钱仇也看不见青语,原因是青语非要和胡敏玩,于是锁在房间里,一锁就是五天,吃喝拉撒都是钱仇在门口端碗拿盆的,完全是宅在房间里! 又是早上,钱仇从搭着的地铺起来,推开房门,阳光撒进房间,照得他睁不开眼。 “钱哥,早啊!”知楚明剃了光头,但真的光了,五天,一点毛都没长。 “早!今天感觉怎么样?”钱仇问道。 “很好!精力充沛!很适合战斗!”知楚明两眼上翻,回味着五天前的战斗。 “那好,今天你多休息会,晚上就行动!”钱仇洗了把脸,吩咐道。 “好的!” “对了!记得一定要戴黑头套,会反光的!”钱仇这五天养成了早上锻炼的习惯。 “咳咳!钱哥,就你会讽刺我!”知楚明上了个厕所回小屋里继续睡觉。 下午,钱仇坐在院子里整理着自己的小零件,这是他根据以前在工厂里的经验绘制了能量转化球准备拼凑。 这时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钱仇端着屎盆子跑到门口,收掉了中午的餐盘。 “钱哥!早啊!”知楚明揉了揉眼睛看着端餐盘的钱仇。 “早什么?这都下午三点了!”钱仇没有停顿,到厨房洗了餐盘。 “哦!那个……能不能重新跟我说说晚上的安排?” 餐盘洗好了,事也说完了,敲门声又响起了。 “哎钱哥!你这又干什么?忙忙碌碌的,都停不下来!” “还不是伺候那两个小祖宗!等你回来了,我就把那个小娘皮还给你!”钱仇哏哏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乐意。 “嘿嘿嘿!钱哥辛苦了!没我事就先走了!”知楚明一转身又回到了小房子,留下钱仇洗屎盆子。 夜幕降临,赤鹃别院灯火通明,但知楚明戴上黑口罩穿一身黑漆漆的紧身衣真的就好像融到了黑暗当中,就是…… “知楚明!把头巾戴着!闪死我了!”胡敏的娇喝声从房间里透过窗户朝知楚明嚷嚷道。 “哎!好嘞!”知楚明回到小房子,然后就没看到他再出来过。 其实,他已经到了总坛的路上。 半个时辰后。 “呼!可把我俩憋死了!这五天天天看书,眼睛都快要瞎了!”胡敏一出来就呼吸着新鲜空气撑着懒腰,妙曼的身姿在钱仇面前表现得一览无余。 “咳咳!胡敏啊!注意点!”青语假咳道。 “好的好的!嘻嘻嘻!”胡敏一把搂住青语的脖子笑道。 “胡敏,你就在这待着别乱跑”钱仇转过脸看向青语“好久没去见姑姑了,咱们去一趟吧!” 青语拉着久违的手臂,来到了赤鹃的房间。 “姑姑!”青语和钱仇拱手道。 “什么事?”赤鹃靠在太师椅上,青首用那个娇小的龙爪给她按摩。 “知楚明去总坛调查去了,我叫他顺便把它破坏掉,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回来。”钱仇没有抬头。 “嗯!好的!你们小两口过得还不错吧!”钱仇微微抬起头看见赤鹃笑吟吟地看着他俩,心里一阵发毛。 “好的很!好的很!”钱仇应付道。 “那我怎么听说你们俩没有见面大概有五天了?”赤鹃还是笑吟吟地看着钱仇。 “这个……青语你来说吧!”钱仇大感吃不消,忙了一天了,脑阔疼。 第43章 做工是一项严谨的学习 青语解释了好半天赤鹃这才将信将疑地信了,然后又聊聊家长里短,直到深夜才回去。 但是,房子呢?明明就是废墟嘛!要不是旁边的小房子还在,否则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之前小两口住过的地方。 “哈哈哈!爹!你回来了!这玩意真好用,随便往哪儿扔,哪儿就变为废墟。”废墟里探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仔细一瞧原来是儿子。 “你!你是二哈吗?”钱仇早就想回家好好地和青语睡一觉了,看着眼前的废墟,心里还是有点懵。 “什么二哈?”青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温柔且宽恕的语气让钱仇内心里刚刚升起来的火焰盖灭了。 “二哈就是搞破坏的意思。大概吧!反正是我以前在我那个贵族世界里学到的词。”钱仇的语气里酸酸的。 “对了!你是怎么把它拼成一个球状的?”钱仇看着儿子手里握着的能量转化球。 “就是把最后一个零件插在一个缝隙里。话说,你画的图纸真的很烂!”儿子笑嘻嘻地看着钱仇,丝毫不觉得自己把家拆了有任何的过错。 钱仇听到后表情精彩万分,又问道:“你知不知道怎样让能量转化球变为释放能量?” “不就是吐个槽么!这么坑!” “那好,以后你尽量熟悉我的图纸然后你给我做,直到你可以自己单独画出属于你自己的图纸,否则你每天都要完成八小时的高强度制作。” “这么疯狂?!”儿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明天就开始!赶紧恢复,然后睡觉!”钱仇吩咐道。 “我爹那么丑为什么可以娶到这么漂亮的娘?”儿子吐槽道。 “……” 能量转化球倒是扔出去了,房子倒是回来了,只是满屋子的灰尘有些…… 半夜,打更人敲响了凌晨的鼓,钱仇这才干完了家务活。 “呼!”钱仇擦了把汗,倒床就睡着了。本来还想着要进行丰富的夜生活什么的,结果一下子全没了。 早上,天蒙蒙亮,钱仇翻身一个咕隆就起床了,看着青语抱着儿子睡得香甜,也没什么,笑了笑到院子里便开始洗漱。 这个点起得不算早,这个点后厨就已经开始熬粥了。 钱仇洗漱完便匆匆地对着石片开始刻画,这些刻画的都是最基础最方便的工具,像复合楔子,复合扳手等等。 就这样粗略地刻画了些,阳光就已经闪烁着他的眼睛,估摸着大概七点了吧! 青语在钱仇起床不久也起来了,现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就只有儿子了。 “哟哟哟!疼!放手!”钱仇拧着儿子的耳朵。 “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太阳都快要捅你菊花了!”钱仇一松手,儿子重重地跌在床上。 “谁?!太阳是谁?!”儿子还晕晕乎乎的。 钱仇叹了口气,晃了晃手里的石片道:“你要是再不起来今天干不完了,干不完就意味着熬夜,就意味着明天起不来。你这样哪有时间去自己琢磨图纸?!你就等着一辈子熬夜吧!” “这么严重?!”儿子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钱仇。 反倒是钱仇吓了一跳,道:“你这是怎么搞的?” “嘿嘿嘿!昨天从爷爷那回来有些小兴奋,一直都没睡着,要不是娘一直哄我睡,估计要搞到天亮吧!哎?娘呢?”儿子左右望了望。 原本还想让儿子好好睡睡,但一听到青语也那么晚睡的顿时火气就来了,但这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儿子会嫉妒的。 “咳咳!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现在就是你要‘劳其筋骨’的时候了!”钱仇一本正经。 “爹!别闹了!我这睡得连两个时辰都没到呢!”儿子翻了个身,将背部朝着钱仇。 当然,这一切都是徒劳。 钱仇拎起儿子把石片塞给它往外一丢,然后就听见它摔跤的声音。 “对了!材料什么的你自己在院子里解决,这里什么都有!要是觉得可以做得高档点可以试着改一改材料。要是有什么看不清的地方或者觉得我错了的地方就要跟我说哦!”钱仇扒着窗台看着外面坐在地上的儿子。 “坏老爹!”儿子擤了擤鼻涕就开始对着院子观光了起来。 青语端着早餐躲在角落偷笑着。 早上议政还是那么无聊,从头到尾就是保守派和主战派打口水仗,好在最后有点看头,主战派赢了。 回到院子,儿子正在专心致志地刻着零件,旁边还摆放着歪歪扭扭的扳手一样的东西。钱仇没有打扰它,悄悄地走到后面,从后门到了卧室。 青语此时此刻正在补觉呢!朦胧的睡眼让钱仇深感吃不消,有一种要搂在怀里谁也不准碰的冲动。 低下头,正准备亲一口的时候忽然停顿了,眼睛往青语身后看去……你丫了个球!胡敏怎么在我床上睡着?! 这闹的,钱仇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直起腰看见青语脸上抽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胡敏哈哈大笑的声音。 “呵呵哈哈哈!差一点点啊!我都听见鼻息声了,还是没有亲到啊!”胡敏肆无忌惮地笑着。 钱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人家明明就是装睡啊!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青语的小脸也微微泛红,嗔恼道:“你讨厌!为什么不亲啊?” 钱仇这闹得更尴尬,为了回避话题转脸看向胡敏:“你这个狐狸精怎么还在我床上?下来下来!要不是看在知楚明的份上我早就把你丢出去了!” 这下反倒是胡敏尴尬了,为了回避话题看向青语:“都是人妻了害羞什么?瞧你那出息!” “吵死了!刚刚就吵个不停现在还在吵!那个谁……声音小一点,实在是尖锐得很!”儿子朝屋子里喊道。 顿时,钱仇的脸变了,变得阴沉,变得愤怒。儿子那个歪歪扭扭的扳手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吵的缘故在制作上出了差错。 “青语的声音是柔和的,要是说尖锐就只有你的了!”钱仇看着胡敏。 胡敏打着哆嗦,实在是钱仇的眼神太吓人了,就仿佛要吃了她。 “也没多久……没多久……” “什么没多久!明明就是一上午!跟你说了你也不听!”儿子的声音里满满的不满。 胡敏长得是漂亮,但对于脑袋瓜没开窍的儿子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反倒是她干扰了儿子的制作出现了差错带来了浓浓的不满的情绪。 钱仇看着胡敏的眼睛更加危险了,儿子现在可是学习的最佳时间,要是被你这个狐狸精干扰了,那这个当爹的可就是罪人了! “你出去!回你的小房子!只要儿子没有休息你就别干扰它!” 胡敏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小房子,留着钱仇气得气喘吁吁。 “好了夫君!别生气了!”青语在后边抚着背顺气。 “你也有过错,知道吗?”钱仇眼里没有了那份危险,但是不高兴还是能看得出来。 “知道!我不该让胡敏到咱家来。” “不对!不应该让胡敏在儿子学习时间来干扰它!你这还是没有意识到其中的重要性。” “现在的时代对于我之前的世界而言太落后了,儿子虽然喜欢练武,但应该还要有坚毅的大脑和冷静的思维,而这个给它制作的课程就是磨炼意志的时候,这最为关键,最忌讳打扰了。你看看儿子身边的那两个歪歪扭扭的扳手,知道了吧!” “夫君,我知道错了!”青语低着头,作为养母她太失职了。 “无知者无罪,原谅你了!”钱仇的怒气在青语认错的一刹那消失不见了,脸逐渐贴近吻在一起。 “爹!娘!你两都已经吻了三分钟了!”儿子的声音突然从窗台那传来。 钱仇极其不愿意地松开青语那精巧的嘴唇,看着儿子,道:“干完了?” “扳手倒是完成了!”儿子的语气里还有些雀跃。 “嗯!很好!时间掌握得还行!做一百个扳手出来,然后选出做得最好的那个给我。”钱仇兴奋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把它头上的那几撮毛揉得纠在一起。 这话说的,反倒是儿子不乐意了,但又能怎样?气鼓鼓地坐到主位上敲着桌子道:“开饭!开饭!” “来了来了!少爷就是急!”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鱼游了进来,手里都端着珍馐佳肴。 这些鱼在自己家族那都可是帅哥靓女的存在! “呵呵!”钱仇和青语相视一笑。 饭吃一半呢!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怒吼,怒吼里带着喘息:“钱仇!你特么给我出来!” “咳咳!”钱仇正在吃鱼呢!一个鱼刺卡在喉咙“马上……马……咳咳!” 又是用手掏又是喝醋的,总算是将刺给弄出来了,连鼻涕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就跑出来问道:“咋滴啦?” “你干什么欺负胡敏?都把她弄哭了!我这才出去多长时间你就干这事?”要不是有避水珠,知楚明的唾沫星子都已经喷到钱仇脸上了。 钱仇先是一愣,然后转头就往回走。 “搞什么!回来!”知楚明拉着钱仇的胳膊。 “哎!你回去问问你家那位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不问清楚就在这瞎起哄。”钱仇抖开了知楚明的手。 知楚明一听,再不知道钱仇生气了就枉那聪明的脑袋了,反手又抓住了他的胳膊道:“嘿嘿!钱哥!刚刚的确是我一时冲动,你就原谅我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我好回去教训她!” 果然,钱仇态度一转,道:“叫你那位过来一起吃饭吧!这种事情还是让她亲自来说。” 第44章 蚊子再小也是肉 餐桌上,尴尬的气氛油然而生。 青语给钱仇使眼色:“说些什么啊!” “说什么?”钱仇翻了个白眼。 “那个……”儿子忽然站在凳子上“能不能帮我拿那个鱼翅?我够不着。” “好的!没问题!”胡敏和知楚明一人拿一个鱼翅塞到儿子的碗里。 “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知楚明笑嘻嘻的,反倒是胡敏将脑袋藏到知楚明的身后。 “咳咳!”钱仇咳了一声“这件事就算了,下次别再犯就行了,我毕竟都是为人父,你们以后也注意点。” 胡敏这才将脑袋偷偷地露出来,低着头,还是觉得不自在。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话说知楚明你,对那个总部调查得怎么样了?” 本来还是嬉皮笑脸的知楚明顿时收敛,道:“那里我查看过了,只是当时守卫特别多,足足有上百个。那是一座山,正中央有一个祭台的模样,我想大概就是龙坛了吧!最主要的还是中间有一个老头,满脸白须,只是简单的长着两条腿,倒是像……对!青蛙的样子!他在龙坛上刻画着,似乎在更改什么,那阵法能力比我还要高上一档,虽然不明白到底是在干什么,大概方向就要在修补。” “很好!知楚明,你这可是大功一件啊!”钱仇夹了一块青蛙腿放到他的碗里“奖励的!好像有美容效果哦!” 钱仇看了一眼青语,见她似乎在想些什么,道:“夫人,怎么了?” “等等!青蛙……白须……我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很厉害的爷爷跟着我太爷爷,叫什么……青袍尊者,话说不是隐退了吗?他虽然是跟我爷爷一个辈分的,但到底还是长了几百岁。这老头无利不起早,如果真的被黔首所用,那肯定是给了他什么好东西!” 辅政长老府。 “哎呦喂!你这可折了我老头子的腰啊!怎么说也要给我些续命的药什么的……”一个老头子白须飘飘,在门口摇摇摆摆。 “哎呦!这不是青袍尊者么!老人家辛苦了!”黔首转脸看向旁边的侍卫“还愣着干什么?快扶老爷子进来!” 旁边的侍卫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咬着牙前去搀扶。 “哼!小东西竟然绕过了利益的问题!”青袍尊者心中暗道。 就在侍卫触碰他的一刹那,青袍尊者猛地下沉,倒在地上抱着膝盖,道:“哎呦喂!我这个老腿啊!本来就不便行走,你们两个小辈还推我!哎呦喂!” 哟呵!老东西,碰瓷啊! “老爷子,那两个侍卫也没碰你啊!”黔首道。 “哎呦喂!你竟然用声波震我!我这个胳膊……看来以后真的和阵法无缘了!” “呃……老爷子,要不你先起来,地上凉,会感冒的。”黔首不知道如何是好。 “感冒也是你的事!不把你金库里所有钱给我我就起不来了!”这老头直接躺在地上翘起来二郎腿,一副老油条的样子。 “整个金库可不行!半个……” “半个就半个!很好!金库在哪?”青袍尊者一个翻身蹦了起来,拉着旁边的侍卫就要去金库。 “好!很好!老不死!这事结束了你就要把你吞进去的全吐出来!” “喂!小东西!嘀咕什么呢?让它带我去找金库啊!”青袍尊者对着黔首叫道。 黔首强笑道:“这可不行啊!我们这个合同还没结束呢!” “哎呦喂!我的个腰啊!”话音刚落,青袍尊者就倒在地上,一副很艰难的样子“你这小鳖孙,拿鱼尾扇我作甚?老子可是比你爷爷还要大的老头子!” 那侍卫可是什么事都没干,眼瞅着又要干那套了。要钱,还是有点的,可是这老头张嘴就要金库,还是黔首的,这怎么掏得起啊! “你别看我!谁叫你去扇老人家的呢?”黔首脸一冷,扭头就走。 本以为黔首走了青袍尊者就可以没事了,谁知道整个大厅的都走光了,他还躺在那个倒霉侍卫的身边,死死地拽着它的衣服。 “祖宗!你看辅政长老都走了,您……没必要缠着我了吧!”侍卫苦着脸。 懂什么?再小的蚊子也是肉!那蛋白质跟牛肉比……好像差不多。不管了,拿多少就是多少! “哎呦喂!小子还想抵赖!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咳咳!这地上可凉了!” “老祖宗!你看这样,我身边也就只有一些鱼翅,你要是饿了就拿些吃,别客气!”侍卫很不好意思地从腰带里掏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咳咳咳!你是觉得我活得太久了吗?算了算了!”嘴上这么说,手里还是很不客气地拿了过去,掂量了一下“嗯!大概可以换一些新的手杖,最近腰老疼了。” 黔首在后院的金库里,看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发愣,这些都是自己的私房钱啊!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以后,她的哥哥就跑过来闹了一番,不仅带走了这里最好的东西,还去了金库洗劫一空。 “唉!”过了好半天黔首这才站起身往回走,忽然看见一个苍老的脑袋藏在门口。 黔首吓了一跳,尾巴猛地一甩,就看到那个脑袋飞远了。 “不对!那个好像是……老爷子!”黔首赶忙上前,抱着脑袋一看,哪有什么血?这分明就是傀儡! “哎呦喂!幸好我有找东西带傀儡的习惯,要不然我脑袋也就要飞喽!哟!闻到了金钱的味道!”苍老的声音从黔首身后传出。 我去!金库的门还开着呢! 但是等到黔首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一枚戒指轩在空中那大把大把的金子银子就像是去了引力一样飞往戒指消失了。 “这就是空间戒指?”黔首咽了口口水,他活到老都没看见过空间戒指,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据说父亲就有一枚,现在传给了哥哥,也就是现在的老领主。 正在他感叹之际,里面就有一小半财宝消失在戒指之中,然后就看到戒指重新回到老头的手上。 “直接带我来了不就行了?非得让我来找!那傀儡的费用我已经直接在金库里拿了。我说过:我绝对不多拿别人两点好处!” “两点?哪两点?” “呃……就是比一点多一点!哎呀!别纠结这个!赶快给我找一个住处,我的腰真的快不行了!”青袍尊者托着腰眼快就要倒下去,黔首赶紧扶上来。 忙完了青袍尊者那边,黔首赶快过来查看,除了最里头那个箱子打开没有被拿走任何东西,其他的只要是看得上台面的,全被拿走了。 这下总算知道那老头说的不占人两点便宜,原来就是一定占别人一点便宜! 不过好在钱财乃身外之物,真正的“宝贝”可没丢失。黔首来到最里头的箱子前,拿起了里面一条围巾,至今上面还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过了许久,黔首关上箱子,离开了金库,想想接下来关于军费的问题。 这个自称青袍尊者的老头出现,烦恼的不仅是黔首,远在赤鹃别院的一群世家大族也哭了脸。 “赤鹃公主啊!那黔首怎么把那个老头叫出来了?要知道,他可是无利不起早,无色不起意的呀!” “必须叫家族的侍卫把门关紧了,必须叫他们见到长得像老头子的千万别出声!” “是极是极!” 早上议会,仍然是那些世家大族吵吵闹闹。 “好了!不就是那个老头子么!找几个漂亮的小丫头小伙子去他那玩玩,顺便主动带些木雕什么在水里容易坏的鸡肋不就行了?但是别送到家里来!”赤鹃鄙夷地看着下面呆头呆脑的世家大族族长道。 “报!有消息称,有一个白须飘飘的老头子去了辅政长老府!”一个侍卫站在门口道。 “哈哈哈!这费用不小吧!”一个脖子上挂着金项圈的鱼大声笑道。 “的……的确!听说用掉了将近一半的金库。”侍卫继续说道。 “什么?!他还有钱?!”一个胖头鱼猛然站起身。 “哎呀!我说胖兄!估计是偷藏了私房钱!今晚找两个妹子泄泄火,我出钱!”旁边一个瘦长的鱼摁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压得重新坐会自己的位置上。 “这不是泄泄火的问题!那是我妹夫啊!”那胖头鱼不淡定了。 “是你妹夫没错,对此我表示十分遗憾,她还是我婶婶呢!所以我们必须团结!一起对抗他!一起消灭他的狼子野心!”赤鹃站起身,青首也在身后举起了一个旗子。 “对!消灭他的狼子野心!” “消灭狼子野心!” “消灭狼子野心!” “……” 看到大家这么团结,钱仇笑了,从前的世界大家为了生存都已经将自己压榨,压榨了时间,压榨了理想,压榨了人性。因为钱在那个世界里可以换命,多一点钱意味着多一点命。 青语还在感受着团结在一起的气氛,钱仇也没有拉她,默默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儿子努力地拼接扳手。这份感觉很好,但似乎跟他很遥远。 “咦?人呢?”青语回过头,刚刚还在和她说悄悄话的钱仇早已不见了踪影。 第45章 叙叙旧 待到青语回到屋子,只看见钱仇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时不时地还砸吧砸吧嘴。 “开完会了?”钱仇放下茶杯向青语迎面走来。 “可不是嘛,你怎么回来了?”青语撑了个懒腰眼角看着院子里认真拼凑的儿子。 “上……上厕所嘛!” “牵强!敷衍!”青语撇了撇嘴,对着钱仇翻了个白眼。 “对了”青语坐到凳子上“会议快结束的时候得到消息,黔首动兵了黑甲军主力往东边的方向去了,似乎是去斩龙台那边。” “斩龙台……那边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地形?”钱仇捏着青语肩膀的手变得缓慢。 “没有啊!就是传说龙蛇老祖当初被斩于阴山以东,龙血染得整个山坡金灿灿的。可惜老祖宗一世英名。”青语叹了口气道。 “被斩了?!怎么可能?!” “当时我也很惊讶,可是龙死不能复生,徒留一汪龙血形成了湖泊,那可是纯龙血啊!但是里面有着它死前残留的怨恨,吸收的族人虽然会省上百年的修炼,但是会变得疯狂,严重的六亲不认。所以,我们的老祖宗就研究出了一个阵法,叫锁龙阵,也就是之前囚禁我在蛇窟的那个,除了相恋之人和自己后代的血或者是时间,否则没有办法将它破解。” “那黔首是不是它的后代?”钱仇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青语慵懒地闭上眼。 “小语,这你就错了,你黔首爷爷不是咱家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龙出现在门口。其实它并不是龙,只是无限接近龙罢了。 “爷爷!”青语眼睛一睁,飞快地扑向了老领主。 “哎呦!哈哈哈!好好好!比上次结婚那天又漂亮了!”老领主捏了捏青语的脸蛋。 “嘻嘻嘻!”青语抱着老领主,脸上微笑着。 “老领主。”钱仇拱手鞠躬道。 他何尝见过自己的爷爷?生父都看不到!爷爷这个名词在自己的社会里都变成了长寿的名词,小时候每一个小孩都有一个梦想,就是长大当爷爷。 “哎!不要那么生分,跟小语叫我爷爷就行了。”老领主笑嘻嘻的,没有一丝的压迫。 要说老领主的形象在之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是在钱仇的内心里留下了的是自己的平易近人。 “爷爷!”钱仇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他。 “哎!这就对了嘛!多笑,延年益寿!”老领主咧开了嘴,皱巴巴的皱纹就像是被石头丢进河里的水面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钱仇收敛了笑容,道:“爷爷你说,黔首……爷爷他不是……咱家人?” “没错。”老领主褶皱的脸抖了一抖“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 “当年我还是跟小语差不多大的时候,我因为调皮要出去玩,但是那时外面的部族还不归我们管辖,特别危险。但是我溜了出来,结果被仇家发现,一路逃到斩龙台,金色的涟漪回荡在我心里,直到现在都无法忘怀,那种美妙,会让自己感到舒心和坦荡。” “但是,我没有时间去舒坦,后面的杀喊声越来越近,没办法,只好一头栽进血池中。”老领主打了一个哆嗦“起初还好,可是后来就感觉到浑身发痒,然后就是疼痛,全身的每一处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仓促之下灌了了几口,然后体内也感觉到火辣辣的。更要命的是,眼前开始浮现幻象,那暗无天日里就只有两团光,小的光手持小剑直戳在张牙舞爪的大的光的身上,跌落在一个山坳,蓄血为池,金光闪耀。” “然后我就感受到莫名的愤怒,同样,我也就在那个时候长出了犄角,化身了半龙,减少了数百年的修炼。”老领主闭上了眼,追逐那深沉的回忆“当时我的情况很危险,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看见池底有一个黑色的蛋,当我抱住它的时候整个金色的血就好像与我无关,没有任何作用,但还浸泡在其中。” “等到仇家走了以后,我抱着蛋回到了家,你太公不允许我孵化它,但是我还是偷偷地养着,直到三年后破壳而出,它生来就是龙,我希望它可以像平平常常的一样,所以取名为黔首。” 老领主说了一大串,青语都睡着了,只有钱仇听得认认真真。 “这么说……黔首……爷爷就是龙?” “没错,但他是龙蛇老祖怨恨所化,生性丑恶,无恶不作,只有对它产生了怨恨才会助长它的修炼速度,这是它唯一的方式。”老领主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门口“大家起初恨它,但是知道原委后就不得不放下怨恨,反而想去感化它,目前这算是比较好的情况了。即使有怨恨我带它回来的同胞,但我还是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钱仇沉默了,青语还在睡觉,靠着钱仇的肩膀流着口水。 半晌。 “它现在筹集军备,意图谋划你的领主之位。”钱仇试探道。 “那就给它便是!” 干脆,铿锵,没有一丝犹豫。 “它的力量要是强大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各个族群都统一思想,只有极少数会怨恨它,想修炼超过我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它的寿命也跟我一样日暮西山。”老领主笑了笑。 “要是……去斩龙台呢?” “什么?!”老领主眼睛一瞪,满脸的惊慌失措,要知道,斩龙台里满是怨恨,足以让它修炼成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得到消息,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吧!” 老领主眼神摇摆不定,有些焦急,抱着侥幸的心理道:“没关系,还有锁龙阵呢!” “要是有青袍尊者在呢?” “咚!”老领主一掌拍在桌子上,化成五十丈金龙,朝东边冲去。 老领主这一巴掌拍醒了青语沉睡的梦,也拍碎了自己不真实的梦。 斩龙台。 “哥哥,你来了?” 老领主气喘吁吁地跑来时已经看到黔首犹如泡温泉一般沐浴在血池里跟它打招呼。 “来了。”老领主挺直了腰板正要下血池。 “哎!等等!哥哥……不好吧!” “没事。”老领主笑笑,没有任何停顿直接躺在水底。 “哥哥,当初你就是在这里把我找到的吧!”黔首指了指血池中心的位置。 “对啊,当时我也就跟青语那么大年纪,为了躲避仇人追杀躲到这来的。”老领主面不改色,全身氤氲着血脉之力强行吸收着血池里的杂质。 黔首心里暗道这老东西坏的很啊!但是表面上不能展现出来。 “对了,青语孙女怎么样了?当时她的婚礼没去真的很遗憾啊!要不是为我夫人服丧我准会去的。”黔首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那个……小语结婚是在夫人逝世之前的。哎!我知道你忙,没来也很正常,都是老骨头了,别把身体累坏了就行了。”老领主微微笑,如沐春风。 黔首脸一僵,缓缓地向老领主游过来。 “说得那么透干什么啊老哥,虽然都是老骨头了,但是我的初心却没忘啊。” “我也是小时候犯了错误,那个初心我也没忘。” 老领主张开双手,正准备惬意地将双爪搭在池沿时,黔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对准老领主的腹部就是一个重击。 “噗!”淡金色的血顺着老领主的嘴角流了下来滴在血池里,嗤嗤地消磨里面的怨恨。嘴角还是带着微笑,双爪无力地搭在池沿。 “哥,你……” “哎!不要紧!话说你吃我一拳我吃你一拳,这都是小时候干的事了,我要是再年轻一点或许会跟你玩玩。可惜啊!打不动了!”老领主将脸贴近黔首,看着这个龙弟弟。 黔首牙关一咬,将头别过去,眼泪险些滑落下来。 “弟弟,你这是哭了?”老领主跟黔首靠得更近了,血脉之力还在运转,潺潺的血顺着它的伤口消逝着周身的怨恨。 “没有!倒是哥哥,我……打疼你了吧?” “不疼不疼!”老领主笑了笑“哥哥我可是很强的,怎么会被弟弟轻易地打伤呢?” 伫立在血池边的黑甲军亲卫咽了一口唾沫,依照目前的形式,很难想象这两位竟然是兄弟。 “报!”一个浑身是血的黑甲军一个滑铲没刹住差一点掉到血池里,幸亏被那个亲卫抓住。 “怎么回事?” “报告辅政长老,那个老不……老领主的部队已经在斩龙台下完成汇合攻上来了!”那个黑甲军士兵说完捂着嘴巴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边。 黔首猛擤鼻涕回过头看着老领主,面无表情道:“哥哥,你可真会玩啊!” “我啥都不知道啊!我放权这么久都不管事了。”老领主表现得很无辜。 “那行吧,估计他们是来接你的,时候也不早了,回去睡吧!”黔首微微笑地看着老领主。 老领主脸一板,勾住黔首的脖子道:“这怎么行?自从娇儿妹妹去世以后你就搬出去了,咱们多久没有一起同床共枕了?” 老领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下戳到伤心处,当时也是老领主的撮合,要不然也就没有四张老的事。 “那好吧,你跟你的部下说一声,别打上来了。” 看着满脸愁苦以及略有一丝爽快表情的黔首,老领主叹了口气,道:“好吧!” 大本营。 “老领主,这怎么行?!你这是会死的!”一个将军容貌的半龙蛇焦急地道。 “什么啊,这叫兄弟叙旧,要是我真的死掉了,你们就给我报仇就是了。但是记住,千万不要生气,气大伤身,小心回去你夫人说你不行。”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说笑……” “爹……”黑首平静地看着老领主。 老领主笑了笑,摸了摸黑首的脑袋,道:“你也是可以独挡一方的元帅了,我这次要是走了,龙蛇一族以后就要仰仗着你了。可惜你那个二弟只能文不能武,好在生了个漂漂亮亮的黄花大闺女……” “爹,您别说了……”黑首略带哭腔。 “哎呦呦,我的儿啊,都当上元帅了还哭哭啼啼的,被下属看到了多不好,况且不就是叙旧么……哎呀,多大个龙了还哭?走了!”老领主一巴掌拍在黑首的后脑勺上,哼着小曲转眼间消失在阴山的迷雾中。 “咳咳!各位将军见笑了,接下来请各位将军在各自大帐中待命,随时准备决战!” “是!” 第46章 大战在即 熙熙攘攘地散了以后,青首捧着一颗夜明珠站在黑首的身旁。 “弟弟,看好爹的夜明珠,珠灭之日,便是我们进攻之时!” 斩龙台。 “老哥,讲完了?”黔首还悠哉地躺在血池中。 “你还想讲多长时间?”老领主撇了一眼,顺理成章地躺进了血池里。 黔首眼睛一瞪,随后叹了口气,溢散了身旁的黑气。 看着被血气萦绕的金灿灿的夜空,老领主和黔首没有说一句话。 夜深了,正当以为黔首睡着的时候,老领主站起来了。 “嗯?哥你不泡了?”黔首陡然惊醒,看着修为大有长进的老领主。 “再泡就要感冒了,老年人要早睡早起。” “要不……咱们打一架吧!”黔首也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老领主叹了口气,道:“就不能睡一觉再打吗?” “不能不能!刚修炼完就要检验一下自己!”黔首嘿嘿一笑。 “那……好吧……” 就在老领主说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黔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早就在右手准备好的黑龙弹猛击他的腹部。 阴山下。 “大哥!夜明珠突然变得昏暗了!”青首在一旁陡然大声道。 “传我指令,准备进攻!” 血池。 老领主揉了揉被贯穿的腹部,上面还有黑色的气萦绕在伤口上,转瞬间便恢复原状。 “弟弟,下手还跟以前一样没轻没重的呢!接下来吃我一掌!” 老领主的身影忽然变得迷幻起来,紧接着从四面八方推来金色的掌印。 “龙吟八方?哥,这么老套的技能就别拿出来了。”只见黔首一个侧身,八个掌印撞击在一起,形成金色的迷雾混淆了他的感知。 “哥哥,这个不赖嘛!我也学学。” “砰!” 以黔首为中心同时对着八个方位推出了掌印,掌印撞击在山壁上,浓厚的黑气笼罩着金色的雾气。 “弟弟长进了,哥哥老了!但,哥哥心没老!” 下一瞬,老领主出现在黔首身后,密密麻麻极小的结印镶嵌在老领主身上,然后对着黔首就是一个熊抱。 伴随着“嗤嗤”的声音,老领主的前胸以及黔首的后背已经焦烂。 “嗯!还挺疼的嘛!这样,我回敬你。” 黔首从腰间抽出两把刀,黑气萦绕在刀刃上显得格外诡异。 “嘿嘿!” 伴随着黔首的冷笑,他反手将双刀扎在自己的双肩,扎在老领主的双肩。 在扎入老领主身体的一瞬间,就听见两声玻璃碎掉了一般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老领主极速地衰老。 “哎哟!哥哥你这么在这里藏自己的命珠?弟弟我真的很抱歉啊!” 黔首将双刀往上一提挣脱出来,就在一瞬间恢复伤口后抓住双刀。 老领主干瘪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哥哥,你苍老的样子可真的难看呢!弟弟来帮你解脱!” 黔首双手一转,双刀刮下伤口周边的肉。 老领主嘴角都痛得发抽,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 “哎呀,我真不小心!”话说着,黔首手上动作更加迅猛。 “呃!”老领主眼球向前猛凸,就这样还挤出一丝丝微笑,牵动着脸上的褶子显得格外凄惨。 “嗯?!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别装什么圣人了!你才是全家族的罪恶!将我这个恶魔之子带回家,征服其他水中部族,多少血雨腥风?多少疼痛苦难?你担待得起吗?快露出你最本心的一面,展现你内心的丑恶吧!” 看着黔首叫嚣狰狞的脸庞,老领主那不堪的表情主见变得平静。 “怎么……开始忏悔了?好好忏悔吧!”这一次黔首直接将双刀拧了个三百六十度。 老领主还是毫无表情。 “此生后悔没能死在蛇窟啊!” 忽然,老领主抱住黔首,一阵金光在他身体里溢散开来。 “老哥,你想自爆啊?嗯……挺符合你的忏悔!” 黔首将双刀猛地一抽丢在地上,扣住老领主被切开的伤口往外撕。 “弟弟,永别。” “嘭!” 阴山的前山后山瞬间被金光包围,剧烈的高温蒸腾得周围变成真空,血池也因此激烈地沸腾起来,萦绕着一颗金色的内丹。 “哥哥……哥哥的内丹……嘿嘿嘿!好东西!” 黔首一口将内丹吞下体内的黑气剧烈的颤抖。 就在阴山爆炸的同时,青首手中的夜明珠彻底碎了。 “大哥……” “照看好家人。” 黑首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好在有头盔护住并没有被发现。 紧接着就是一声龙啸:“进攻!” “等等!” 在一个不起眼位置上站起一个人,身旁一位美女半蛇人不停地拽着他的衣角使眼色。 “钱仇!你这个人类就不要在这里指手画脚!看在侄女的份上就杖责五十大板!”黑首早已磨得锃亮的利爪紧紧地扣在一起。 “夫君……” 钱仇手一摆止住青语,道:“打我可以,但是老领主之前是怎么说的?不要带有怨情!大长老去世后我对于伤口上的黑气进行分析……” “竟然对大长老的遗体动手?!老子杀了你!”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士兵抄起一个杯子砸在钱仇头上。 钱仇闭起眼睛,血顺着右眼皮划到嘴唇。 “……分析结果是,那团黑气是由于怨念构成的,如果放在紫水晶里会有目前无法解释的放射性效果,会影响生物的神智,而黔首的精英部队黑甲军里掺杂了紫水晶。所以说,很有可能他们已经掌握到了这个技术。那么问题来了,消灭一个最弱的黑甲军需要几个士兵?那么狂暴后且接受过龙血的黑甲军呢?除此之外,你们现在所带来的举全军之痛对于黔首而言是多么大的补品你们知道吗?” 钱仇睁开眼,头上的血染红了他的右眼。 “嗯?!你们知道吗?!” 整个大帐瞬间噤若寒蝉,刚刚还在叫嚣着要杀掉钱仇的士兵此刻瘫软在卫兵身上,就连黑首也紧要牙关,一双利爪嵌入掌中。 “黑首元帅。” 黑首与钱仇相视,他的眼里满是血泪。 “请让感到伤痛的将军们在犄角上开口以示哀伤,其余士兵眉心开口以示愤慨。让这份伤痛转化为战争的动力,让这份伤痛暂时化为虚有。” 在座的各位满是惊讶,对于回字河的将士而言,犄角上的伤痕和眉心上的伤痕表示耻辱。 就在惊讶之余,黑首率先用利爪划伤了自己高傲的犄角。 “元帅,这……”众将领四下看了看,最后一咬牙也都划伤了犄角。 五分钟后。 “元帅,准备好了吗?”钱仇也穿戴整齐,手里笔画着冥殇枪,腰上别着一副佩剑和一个幽蓝虎符,胸口处还藏着青语给他的护身符。 此时的黑首冷静多了,三根强有力的爪子在摩挲着。 “嗯。全军出击!” 阴山上。 “将军,依我看还是回去睡觉吧,老领主死后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不来?说不定他们忘带了老领主的夜明珠,现在还不知道老领主死了呢!”其中一个士兵打着哈欠说道。 “嗯……也是,回去吧!哼!一群怂货!”坐在中央的前军将军站起身撑着懒腰打着哈欠道。 “嗤!” “敌袭!报告,敌袭!”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闯进大帐,结果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因为这位前军先锋眉心被一支冥殇枪击中,到死都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致命一击。 “呃呃啊……啊……将军……将军死了……将军死了!”那个士兵浑身战栗瘫软在地上。 “什么?!啊!将军!”门口的两位卫兵听到里面的叫喊赶忙入了大帐。 两个卫兵咬咬牙相视一顾,然后一起抽刀割下了这个士兵的脑袋。其中一位回头看了一眼大帐的帐门仍是紧闭赶忙换了身行头念了个咒语便消失不见了。另一位则割下了先锋的皮披在自己身上处理了现场。 “你确定看到的是冥殇枪?”阴山山坳处的血池边声音从一团黑气传出。 “辅政长老,确实是冥殇枪。”一个声音从背阴的黑暗处传来。 “0025,现在跟你对话的是新的领主,之前的老领主……呵呵,已经死了!”前不久还站在一旁观战的亲卫得意地说。 “拜见领主!” “礼节什么的在军队里就先暂且免了吧,我也到了关键时期,你下去帮助0024打头阵,千万不能让那些叛军上来。还有,把那些只要长犄角龙蛇一族的族人都带来,无论强弱文武。” “是!” “真好啊!战争真好!这怨恨的味道只有在临死前才会变得格外鲜美!啊哈哈哈哈!” 第一场的攻坚战空前热烈,在短短一刻钟内双方就已经失去了五百英魂,他们的热血奉献在阴山上,弥漫在这片水域。 黑首身先士卒,此时的他已经杀红了眼,盔甲上浸染了敌人的血液,嘴角抽动着,但每砍死一个敌人的时候都会念一句:“抱歉!” “哈哈哈哈!看我不杀光这些狗崽子们!”黑首的前军先锋挥舞着双板斧劈开即将砍来的敌人“喂!我说那钱仇到底有没有杀掉对面的先锋啊?他会不会只会纸上谈兵啊?” “不会的,钱仇很强。”黑首踹开一个敌兵赶在那个先锋身边“我说你是不是冲得太远了,士兵都追不上了。” 一个时辰后,黑首带兵攻到了前锋大寨下。 只见大寨高巍,寨门紧闭,各个机关攻击要点都设下了埋伏。 “只要攻下了这个先锋大营,我们就离手刃仇人的目标就更进一步!”黑首挺着一杆长戟吼道。 “元帅,这大寨不好攻,要是强攻的话必然损失众多,况且还有可能攻不下,得不偿失啊!”一个幕僚小声地对着黑首说。 “那你说怎么办?” “嘿嘿,引蛇出洞!” 第47章 化龙 黑首也嘿嘿一笑,道:“我们死伤多少兵?” “估摸着一千。” “这么说能打的也就剩九千。”黑首一巴掌拍在了先锋的背上“休息好了吗?” “元帅这是哪里话?我从来就没累过!” “好!你就上前挑战!展现我军风采!”黑首坚定地看着这位先锋。 先锋提着双板斧走到离大寨的一箭之距。 “里面的乌龟们听着!你爷爷我来挑战!哪个脖子长的与我一战?!” “真脏!”钱仇在黑暗里玩着冥殇枪暗自咋舌。 “轰!”一个身影站在大坑的烟雾里。 “哟!真有送死的哈!”先锋舔了舔双板斧上的血,走上前自报家门“先锋双斧,你是谁啊?我从不杀无名之辈!” “0025。” 话音刚落,双斧眼前的黑影一逝,紧接着就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更大的影子挡住。 “真快!” 双斧身体猛地下沉回手就是一斧子,明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此刻极其的刺耳,他的手被震得酥麻,斧子也卷了刀刃,但是敌人似乎只是被砍掉了一层腿甲。 “这么臃肿至少套了三件黑甲!一般胸甲就可以压得让普通瘦弱的老百姓喘不过气,这个0025难道是怪力?!”双斧心里震惊万分,这下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哼!” 0025趁他惊愕之余,反手就要抓那柄卷了的板斧。 双斧大惊失色,连忙弃斧躲闪。 反倒是0025反手一拍,将板斧拍飞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记正拳。 “噗!” 0025转过身,毫无波澜地走到大寨门下,斜过眼,道:“你,太弱了,不是他。” “咯吱——” 寨门大开,0025就坐在寨门口,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双斧!双斧!快!快去把他抬回来!”黑首面容焦急,看着这位与自己出生入死在敌人大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好兄弟现如今还没打一回合就已经奄奄一息,此时的他甚是心痛。 “伯伯,不要紧,我来攻寨。” 黑首一抬头只见一个青年转着两杆若隐若现的枪。 “是钱仇啊!好!快把先锋带回大本营治疗,其他的准备跟我进攻!” “伯伯,我都说了,我一人攻寨。” “哼!终于等到你了!就是你杀了0024哥哥,对吧?” 钱仇赫然看向寨门底下坐着的0025,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在三层黑甲下的跳动着血色的红眸。 “呵呵!” “你找死!” 几乎就像是瞬移,坐在寨门底下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下一瞬,钱仇就感受到一只巨大的手遮住了头上的光线。 钱仇也不慌,轻轻一个侧身躲过了在别人眼里必死的攻击。 “兄弟,要不要咱们玩回合制?” 钱仇也不等他反应,对着双斧砍过腿甲的缝隙又是一下。 “咔咔!” 0025此刻瓮声瓮气,对着藏在身下的钱仇就是一个肘击。 “拔不出来?!”眼看着具有极强杀伤力的肘击对准脑门,钱仇一脚踢到卡在缝隙里的冥殇枪,借着反作用力逃到寨门下。 “真险啊!好在钱仇灵活还可以跟他周旋,不然就要像双斧将军一样打惨了。” “是啊是啊……” 看着军心动摇的部队黑首心里很是难过,没办法啊,谁叫0025展现出这么强的实力?! 0025低头拔出腿上的冥殇枪,只见枪头沾着鲜红的血。 “竟然能伤到我,嗯……果然像0024哥哥的伤痕。加入我们吧,当我的弟弟!” “很抱歉,请收起你那弟弟的行为。” “哈哈哈!那么只能杀了你了。” 只见0025再一次跳起,对着钱仇就是雷霆重击。 钱仇嘴角微微翘起,一个侧翻轻松躲过攻击。 “轰!”0025打了个空,但是强大的伤害力将寨门击了个粉碎,里面的士兵瞬间碾压成粉末。 “嘿嘿,兄弟,自毁寨门……挺有觉悟的嘛!” 看着钱仇嘲讽的表情,0025心中怒火中烧,黑气从黑甲中钻出来,紧接着,三层铠甲开始裂开。 “吼——” 一个挺身,黑甲全部被黑气碾压成粉碎,一个半龙的模样展现出来,而且随着黑气的缠绕,体型越来越庞大。 黑首焦急地看着钱仇,反倒是钱仇却不以为然,吊着眉毛,十分挑衅。 “喂!要我说变那么大干什么啊?打得到我吗?” “嗯?!”0025忽然消失,近乎第一次攻击两倍的速度朝钱仇冲过来。 反倒是钱仇嘴角又一次翘起,摸了摸腰上的幽蓝虎符。 一瞬间就抽空了0025那边的水随之在钱仇和0025之间建立起一层水膜。 0025猝不及防跌在水膜里,又由于真空的原因不能呼吸,正着急地运用黑气裹着全身。 钱仇拔出佩剑缓缓地走到0025身前,道:“对手,永别!” 黑气逸散开来,本以为会随波逐流,却飘向阴山深处。 “呃哈哈哈哈!最后一缕沾着半龙血的黑气到手了!”一个黑暗的领域里传来狂笑。 “恭贺领主!”身旁的亲卫战战兢兢跪地祝贺。 “你过来帮帮我。” 那个亲卫抖得更厉害了,但还是站起身走进了这无穷的黑暗。 “呃……” 黑暗爆开,里面蹦出一条黑龙,右爪逮着刚刚那个亲卫,睁开了那双绿油油的眼睛。 “真好真好!果然还是以生命为点心效果最好!”黑首随手将手上干瘪的亲卫扔到后面的死尸堆里“0001,你的生命气息真强,让我感觉回到了壮年。” 黑气的爆炸一扫阴山的黑暗,潺潺的月光撒在血气弥漫的河底。 “完了……全完了……” 黑首及所有士兵都看往那个方向,泪水顺着他们的脸颊划到下巴,空洞的眼神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咣当——”一声兵器掉落的声音,紧接着全军集体丢盔弃甲,就连黑首也将佩剑插回剑鞘。 “伯伯,你这是……”钱仇不解。 “黔首化龙,视一切水族为亚种,睥睨一切,万千皆俯首帖耳以自戮。” “此话当真?!”钱仇难以相信,老领主修炼一辈子都无法成为的龙,他的弟弟黔首居然一跃化龙,成为水族(生活在水里的全体族群)的王者。 真是造化弄人啊! “哎呀哎呀!前锋大寨被拔了呀!0024和0025那两个废物,办个事都办不好!”黔首在阴山上盘旋睥睨前线,看见钱仇站在扎眼的位置“哟!你就是钱仇吧?” “是又如何?”钱仇斜眼瞪着。 “年轻人脾气不要那么大嘛!对身体不好。”黔首瞥了一眼大本营里的青首笑了笑,又看向钱仇“你妨碍我的事可真多啊!你说该怎么办呢?” 钱仇没说话,反倒是双手背到后面死死地捏着冥殇枪。 “要不这样吧,你做我的奴隶,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怎么样?”黔首笑盈盈地看着钱仇,全身很不协调地左右摆动。 “那我说要你当我的坐骑怎么样?”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 “我也是一样的回答。” “老夫作为龙,拥有全生灵最高贵的血统,带着本质的骄傲的老夫叫你当我的奴隶你还不同意?第一次听说!真是第一次听说!哈哈哈!” 黔首的笑声颤抖了整个阴山,放下兵刃的士兵倒在崎岖的山路上,黑首也撑着龙头表现出难受的情形。 “恶龙咆哮?呵呵,真是一条恶龙啊!真的很抱歉,我没有血脉压制。” 钱仇上身一挺,抽出腰上的冥殇枪,对准黔首。 “不要拿这么凶的武器对着我啊,我还在享受成为我本来面目带来的喜悦呢!看你这么兴奋,我找一个陪你玩玩吧!” 黔首绿油油的眼睛变得有些诡异,紧接着视线扫向钱仇身后的军队,那些士兵的眉心附着着黑气,没有了刚刚的痛苦,只是拿起了兵器,对准了钱仇。 “卑鄙!”黑首看着身边的伙伴变成“叛军”,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能阻止。 “哦对了,还有你,我都忘了!”刚刚准备离开的黔首回过头盯住黑首,下一瞬,黑首抱头嚎叫,利爪抠进了皮肤,鲜血溢散在河水里。 “黔首,你回来!”黑首眼睁睁地看着他扬长而去,而自己只能抱头煎熬。 此时我军陷入了极其不利的局面,以0002带领的黑甲军和“叛军”包围了极少数没受影响的士兵及将领,将杀戮的兵器对准了放下兵器的他们。 “不!不要!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兄弟对吧!对吧!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 “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 “吼吼!杀戮!吼吼!杀戮!” 让这些丧犬般的士兵面对的是来自亲朋好友死亡的威胁。 “大家随我突出去!我们必须要回大本营!那里的后方还有我们想要需要保护的!”黑首虚弱地站起身,抽出佩剑,竭力地吼道。 反倒是钱仇使出了力拔盖世突进了黑甲军中。 “钱仇!” 黑首没来得及喊住,人影就被敌军包围了。 “可恶!你们继续往回突,务必给我回到大本营!”说完,黑首扫开身后的黑甲军追钱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即使发动了“力拔盖世”的钱仇也开始吃不消,捏着冥殇枪的双手也开始颤抖。 “钱仇,我可算是追到你了!快跟我回去!杀0002的任务给我,你快给我回去!”黑首扫开刚刚扑上来黑甲军士兵。 “这倒没问题,但我们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黑首喘着粗气。 “因为0002自己找上来了。”钱仇也不知怎么的,从刚刚开始就是莫名的从容,给人安心。 “好!很好!就要我来拔除黔首那恶心的‘千兵计划’!”黑首浑身一震,以自己为中心形成了半径五米的威压,一下子在人头密集的战场上扫出一片空地来。 “大伯看起来干劲十足啊!要不要小侄来帮您?” “这种事情只有我才可以办到。对吧,小翠!”黑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0002。 《神龙历》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手打吧小说网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手打吧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