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超级强国》 第一章血祭 第一章血祭 风,裹挟着血腥味摇晃着气死风灯,忽暗忽亮。一个黑影潜入营帐,没有一会儿,帐里传出奇怪的下雨声,沙沙沙...沙沙沙.... 黑影从营帐出来潜入另一个营帐,几秒钟后,沙沙...沙沙...下雨声再次出现。黑影开始割开女真人的喉咙时,还会轻轻的念叨:“刘千户你安息吧,我给你报仇了……”之类的话语。到后面根本就不再念叨,人机械般的动作,捂嘴,割开颈动脉,放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不知道割开了多少人呢的喉咙,黑影割开这个营帐最后一个女真人的喉咙,潜出营帐的是时候,天边出现了鱼肚白,红人,之所以是红人,是因为杀的人太多血溅全身都是血,成为红色的人。他伸伸酸痛的腰,他已经不知道割开多少女真人的喉咙。 红人并不甘心杀几个人,潜入明军遗留的仓库,在火药桶上装上塑5炸药,拉起绊线。稍微想想,拉掉一个手雷的拉环,夹在几个火药桶上,只要稍微动一下,这里将成为一片火海。做好这一切后,红人才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心里念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李毅一天都嫌晚。兄弟们,你们对这场血祭满意了吗?”两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时间拨回一个月前,李毅是某特种部队的爆破手,奉命进入新疆反恐,追击恐怖分子,进入山洞搜索时,无意中穿过时间隧道来到这里。 穿越后的李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怎么回事?身上佩戴的北斗星,gps都失灵了。看着漫山遍野的白桦树和红松,知道自己来到了东北,但具体什么地方他不清楚。 李毅拿出指南针,他知道只要往南就走的出去。他心里想最多的是,怎么对政委他们解释,在新疆的人怎么跑到东北来了。 李毅在森林中走了两天,都没有人遇见,这情况非常让李毅不安。这个时候的东北,哪怕是没有人居住,也会遇见赶山人,难道东北人都不吃山了么?疲惫之极的李毅艰难的拖双脚,爬上一个高岗远眺,终于发现了远处有烟火,心里总算安心来,回去,回到部队去,不想回家继承什么劳资子钢铁厂。 打定主意,下了山岗,往烟火的方向走去,希望那里有人,带自己走出这茫茫林原。山脚几幢茅草屋出现在眼前,李毅很奇怪,现在怎么还有茅草屋?难道是农庄?李毅边走,边想,路边是还盖着纸钱的7.8座新墓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那些新墓上的泥土都是新的,这人埋下去,绝对不超过一个星期,而墓碑上的日期,居然都是清一色的万历四十七年正月。 李毅一阵恍惚,自己穿越了吗?不是的话,自己怎么从新疆跑到东北来,而那些新墓墓碑清清楚楚的刻着万历四十七年。万历,万历,不就是明朝最后第4个皇帝么?明实亡于万历的万历?李毅茫然的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往哪里去了。 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急促的响起,远远的从山梁处转出一队骑兵,20多人,每人身穿着铁甲,带着红缨盔,手持弓箭,刀枪各不相同。每人都是神情紧张,时不时的回头看,像被什么人追赶似的。 李毅下意识的藏在路边,那群骑兵飞驰而过,山梁弯那边又是一阵蹄声响起,追来20个穿兽皮,脑袋光光顶着一缕小辫子的野人。李毅哀叹,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这明显是明末啊,如果是拍戏的话,留的头发起码是半个头,而且还是乌黑细长。这个却是真的金钱鼠尾,头顶着没有铜钱大的头发,而小辫子真的入同老鼠尾巴一样,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大哥,鞑子追上了来了!前面没有路了怎么办?”一个充满惊恐的声音传来。路的尽头就是那个村子,村子在山脚下,边上再明显的可以供马奔驰的路。 那个被叫大哥的明军镇定的说:“慌什么,我们走不了?整队和鞑子拼了!他们又不是三头六臂!杀了一个有赚,杀两2个赚一个。不小心死了,兄弟们帮他养家人。” 刚才喊话的人说:“兄弟们和鞑子拼了。”声音明显的镇定了许多,明军调转马头,开始整队。 女真人见明军在整队,他们也停下来略作修整。两支队伍在相距300多米的距离上各自修整,整个战场除了马匹的哼鼻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躲在树丛中的李毅,听到明军的对话。想看看冷兵器的战争怎么打,自己以后好有决定,当然也是有帮助明军的心思,看到两队人马中间的路边有颗巨大的红松,悄悄的爬上路边那颗高大的红松。 李毅见惯战争场面,冷兵器却是第一次,心情激动又紧张,这比看电影,看特效来的过瘾许多。两队人马开始缓步向前,马逐渐提速,300米的距离,起步到对撞的,也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对射,对撞,分离,如同电光火石一般,两队分离也明军就少了一半,而女真人却只少了3个。交锋的地方,留下一地的残破的尸体和哀嚎的重伤军人。残酷至斯,看的让李毅兽性沸腾。 李毅飞快的给弩上弦,上箭夹,李毅是雪狼突击队的爆破手,他的主要任务是爆破,拆弹。因为有油库,弹药库,等易燃易爆的任务特殊,他的装备也是非常特殊的。首先他配备特种弩一架,这特种弩只需要上弦,不需要上箭,箭支是自动装填的,类似步枪的供弹结构。而上弦也是非常简单,一拉拉弦器就上弦了,整个过程非常轻松而快捷,这弩的射程却是非常恐怖,有效射杀距离200米。特种弩配备箭夹4个,一个箭夹20支箭,配各型箭支200支。 另外配备了95微冲,弹夹4个,子弹300发。92式9mm手枪弹夹2个弹夹,50发子弹,4个进攻型手雷,5公斤塑5炸药,以及一系列的战术配件,整个负重超过50公斤,所以李毅的体质是非常强悍的。 第二章救人 女真人在交汇后,朝李毅躲藏的大树这边过来,李毅的弩箭对准一个穿甲胄女真人的前胸射了过去。噗哧,那个女真人,摇晃一下,掉下马来。野猪皮非常奇怪,前面没有人,怎么箭从前面来?还没有找目标,又有人中箭,依旧是正中心脏。这箭非常有节奏的,几乎一个呼吸间就有2个女真人毙命。 女真人开始慌张了,他们四处搜寻敌人,嘴巴里不知道喊什么,一声轻微的弦响,又一人掉下马来,女真人们不敢久留,一声呼喊,准备逃离。 又一声弦响,就是一个女真人落马,只是再次射中的却是脑门。再次弦响,分明很近,一个女真人头顶上插着一只很特别的箭。剩下的女真人已经发现箭是树上射下来的,他们知道中了埋伏,哪里还敢久留?扬鞭策马狂奔,但箭还是一支一支射下来,带走一个又一个女真人,只是中箭的地方也是由前胸,变成后心。 最后一个女真人在百多米外跌落尘土之中。李毅收起弓弩,平息一下呼吸,这是他第一次杀这样多的人,虽然,没有第一次杀人那样的激烈的反应。 来到明末,身无分文,李毅不得不冒险下树,收索女真人,希望能找到点钱财。拿出95微冲,子弹上膛,爬下树,来到女真人的尸体边,一边收回箭支,一边搜索女真人身上的钱财,没有办法,他以前是富二代,从不为钱愁,现在却要为钱愁了。这些女真人真穷,搜索了好几个,李毅才搜到一点银两。掂量了一下,摇摇头放到背包里,心里在想这点钱能做什么? 明军掉转马头,准备再次对冲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没有一个还在马上的女真人。一个鬼鬼祟祟,穿着奇特衣服,脸上画的花糊糊的人,从树上爬下来。右手上那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对着这边,左手从女真人的尸体上拔下一支奇特短箭,在女真人身上摸索,发现金银之类的东西放进背包。 明军见这个怪人没有敌意,下马向李毅道谢:“谢壮士出手相助!” 李毅说:“没事,顺手而已,你们还是快救地上的兄弟吧!“ 明军快速奔跑到那些受伤的兄弟边上,包扎的包扎,收敛遗体的收敛遗体。 李毅搜索之后,也就搜出几斤铜钱和几两碎银子。这和自己预想的距离差距很远。那小说里动辄成千上万两的银子,现在这点银子不用要说见不到自己敬仰的柳如是,可能连门也进不去。 收回箭支的李毅,看着这群明军的处理伤口。这些人真硬气,小伤自己捆一下,断掉手脚的,被人捆成粽子,也步哼一声。至于伤重的,有力气的早早的自我了断,没有力气和胆子的哀求同伴给个痛快。 李毅这个二世祖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心底的同情泛滥成灾,不顾自己被人从背后砍一刀的可能。一脚踢开一个准备自裁明军手中的到刀。他只是肠子流出,肠管没有受损,只要洗净污物,缝合回去就可以了,没有生命危险。 那明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李毅踢飞了,他声色俱厉而却又有气无力的喊道:“你,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说到最后带着哭音。 李毅没有想过怎么安慰人,只是冷冷的数到:“你死不了,会活的很好。” 一边说,一边把背包里的急救包拿了出来。到路边砍了一段松枝削皮后,让受伤者的明军咬住。 李毅见那些明军都在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禁大急:“你们傻愣愣的站哪里做什么?过来按住他的手脚,你们想他死吗?” 这些明军才醒过神来,七手八脚的暗住受伤的明军。李毅拿出酒精棉,擦拭肠子检查,没有损伤后放回肚子里。酒精棉又在伤口是上反复擦拭。 那个被喊大哥的人说:“大侠,我这兄弟,有救么?” 李毅头没有抬:“如果没有意外,十天半月就会好。” 李毅拿出缝合针,穿上缝合线,就在明军的肚皮上,开始来来回回的做着针线活。看的周围的明军直打冷颤,这样邪恶的操作谁见过?缝合了20多针,又让人给拿来布带。 李毅接过绷带,看的直皱眉头,黑黑的绷带是不仅带着血渍,还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李毅火腾就上来,把绷带扔会回递来那个人的脸上:“你嫌你的兄弟的不够快是吧!野猪皮没有杀死他,你帮野猪皮一把?” 那个大哥说到:“此话怎讲?都是手足兄弟,怎么可能啊?” 李毅说到:“刚才那块绷带上都是血渍和病毒,如果帮在伤口上还得了?你们要记住,绷带一定要煮沸的开水里煮过之后,在太阳下晒干才能用,否则就是杀人。”说着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绷带给伤员绑上,又拿出消炎药,狠心的给受伤的明军吃一颗。消炎药这东西,用完就没有了,保命的东西啊,李毅的心在大出血。 李毅说的在场的明军都暗暗记下,这些都是以后保命的必备基本技能,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病毒,但又是病又是毒的,肯定很要命的东西。 李毅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伤员都重新处理了一遍,一边处理一遍嘱咐,不要碰水之类的注意事项。活像一个上了年纪的父母,对自己子女的尽心教诲。当然消炎药就不给了,自己的以后的路还还很长,靠这个保命的。 李毅的行为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尊敬,处理好最后一个人的伤口后。那些明军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李毅连忙扶起这些军人。 李毅身上的军人气质是掩盖不住的,这些明军都能感觉的到,这面前的男子是精锐部队才能有的气质。他们很想问李毅的来历,但是也知道忌讳。 李毅也没有说什么,捡起地上的刀开始砍树做架子,有两个重伤员是不能骑马的,担架不现实,只能在两匹马上做个架子,其实就是固定的笼子。 第三章遇虎 李毅见明军还在发愣,李毅大喊:“还不来帮忙,把伤员运回去!你们想在这里过夜?” 明军这才反应回来,七手八脚的,砍树的砍树,搭架子的搭架子,很快就把伤员放在马上。李毅做好事情后,非常落寞,知道自己穿越了,自己这个没有身份的人,在明朝是很难自由活动的。 李毅的落寞落进了明军大哥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这群人做错了什么,看见地上的女真人尸体,猛然想起,自己这些人只顾救人,忘记了这些女真人的脑袋,带回去可以看换钱和军功,他可能是想这些女真人去换钱?小心翼翼的问:“恩公,这些女真人的人头,怎么处理?” 李毅也想起女真人的人头可以卖钱,也就是说,自己可以猎杀女真人赚钱。存足钱,然后去江南看看,再回去父亲创业的地方,做好准备,迎接十多年后的巨变。李毅:“这人头好像可以卖的,不知道,可以卖多少一个?” 领头的明军:“女真人头颅的奖赏30两一个,加上其他,可以买到60两到90两。” 明军有个奖赏制度,人头有奖励,军功另算。前期对军队激励很大的,后期吏治混乱,贪污腐败,文官压制军队,使军队的素质一低再低,到明后期,杀良冒功比比皆是。总的来说,对女真人文官还是很重视的,所以对首级勘验很严格,但给的价格也很公道,不会轻易打个折。 李毅行想想说道:“这里19个首级,有3人是你们杀的,16个是我杀的。你们能不能帮我买掉,我只要20两一个人头就可以了,剩下的你们分一下,给死去的家人多给点。” 领头的明军说道:“恩公使不得,这样,恩公人头我帮你买掉,到时候我们约个地方,我把钱送过来。这钱按卖出去的算,另外这些马匹,武器都是可以换钱的,我一并送过来。” 李毅也不好说什么了,因为不知道,可以拿到多少钱,能不能拿到钱。这末世,没有用人可以相信,也不能相信,自己是一个无根的人。 领头的明军知道李毅想什么:“我叫刘大奎,是李如柏李将军麾下,我们辽东人绝不会做食言而肥的事情,更何况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李毅点点头,和刘大奎跟在队伍的后面,开始聊起现在的战局。现在萨浒打战已经开始,但不知道为什么,明军的指挥明显有问题,谁都知道,分兵进击,是最愚蠢的进攻方式。现在李毅却是听到这样的消息,李毅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已经知道此战的结果,去改变此次战役的结果?且不去说怎么见那些官老爷?就算见了有如何?明末的文官出了名的死倔,自己贴上去,基本是死路一条。管不了那么多,先想办法多赚点钱,去江南见识一下那个奇女子柳如是。 远远看见明军的军营,李毅不再往前,在一3岔路口,看看背后山,和刘大奎说道:“你把人头买了,明天这时候,在马鞍鞍两侧绑两条红绳,在这里等我就可以,我会过来取的。”说完上马从另一条路走了。他不能跟刘大奎进军营吗,刘大奎也没有邀请,都是小喽啰,经不起有心人的算计。 李毅走了10多里,遇见几个村子,村子里都没有人,现在这里的战区,人是双方争夺的资源,像这种里军营很近的村子,肯定已经没有人了,时不时还有巡逻队经过。李毅不敢停留在村子里,在山里找了一个山坳,搭了一个简易的庇护所。现在的晚上的温度有可能降到零下10度多,没有庇护所是非常难熬的。 包里还有军粮,现在还没有到使用地步。李毅见天没有黑,便想猎的猎物果腹。李毅把没有必要携带的重物藏起来,带上弩和95微冲,沿河沟搜寻小动物的踪迹。 此时的东北环境没有被破坏,是真正的棒打狍子碗瓢鱼。沿河沟往上搜索,没有多久就看见一只梅花鹿在喝水。 梅花鹿一边喝水,一边警惕四处张望,稍微有动静,停下来看看四周没有危险才底头喝水。李毅拿出弩,轻轻靠近梅花鹿,对准的梅花鹿头,扣下扳机。 梅花鹿一声哀鸣倒在地上,李毅观察四周,没有危险后。迅速靠近梅花鹿,这头梅花鹿是雄性,大约80公斤上下,这意味着李毅和长一段时间都不用为肚子愁。 李毅把梅花鹿鹿皮剥到脖子的位置,把鹿的内脏解出,把鹿肝留下。李毅把鹿肉和肝泡在水里,隐藏血腥味,又把鹿蹄,鹿内脏,鹿脖子放进鹿皮,随意的包了一下,找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三五下爬到树冠高处,把梅花鹿的残骸安放在树冠上。 李毅为什么不把残骸掩埋?而是藏在树上?因为埋在地里,不可能埋的很深,外面伪装的再好,都会被狼之类的动物刨出来了,有心人一看就知道这附近有人出没,平常人到没有什么,如果是军队的话绝对会搜索。但放在树上,就是发现了,也会以为是豹子猎杀的猎物。等天亮后,秃鹫就会般帮李毅消灭痕迹。 李毅甩甩鹿肉上的水,背起就往庇护所走。雪刚化,一切都是如此的阴冷潮湿,天渐渐黑了下来,山脚一层薄雾慢慢升起,把李毅的路裹上一层迷幻的色彩。 李毅突然感觉身上的汗毛直竖,下意识的蹲了下来,一条黑影带着腥臭的味道,从头顶越过。李毅暗叫不好,冷汗刷的就出来了,因为前面站着一硕大的东北虎。李毅把鹿肉砸过去,迅速把95微冲上膛,瞄准东北虎,只要这东北虎稍有动作就扣下扳机。 东北虎感觉到李毅杀气,小心翼翼叼起鹿肉走了。李毅无奈瘪瘪嘴,他完全可以射杀这头东北虎,射杀了也没有意思,虽然虎骨,虎皮值钱,但自己的精力有限,而且在头东北虎在哺乳,肿胀下垂的乳头告诉李毅,这是一只至少有两只虎仔的母虎。 东北虎走了,李毅捡起从鹿腔里滑出的心和肝,到小溪洗干净,回到庇护所,布下警戒装置,才安心的生火。 李毅把干细枝和干草叶揉搓一下,拿出煤油打火机,点燃火堆,拿出特制的工兵铲,拿匕首把鹿肝一片片削在工兵铲上,放在火上烤,等肝从红色变成灰白色,李毅给撒了点盐,就开始吃了。味道很好,有点像猪肝,但没有猪肝那么涩。 第四章人头的价格 李毅一夜都睡不好,没有办法,一只在哺乳期的东北虎在附近,能睡好才有鬼。李毅早上没有事情,早早的赶往约定的地方,在不远的山峰,设立了一个隐蔽的观察点。自己想和这群人长久的打交道,必须得小心。 等到昨天分别的时候,明军营地里出来了10多个人,带头的那骑,马鞍上挂着红带。李毅并没有动,静静的观察了10多分钟,军营没有异动,才下山。 李毅慢慢腾腾的一个人出现,让刘大奎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李毅小心的同时,刘大奎更加小心。事关小命的事情,就不得不小心,因为李毅的来历就像天上掉下来一样,而且那身奇特的装备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不是担心是女真人的奸细,因为女真人没有这样的技术,他是怕关内那个家族打辽东的注意。 刘大奎下了马,从马背上解下两个包裹,看上去很重,在路边的石头解开包袱,一个闪烁黄灿灿的光芒,都是金条。一包是有黑有白的白银,但数量比较少。 刘大奎:“恩公,这里是230两黄金,您的那些女真人人头,90两一个卖的,还有马匹,武器缴获,换了600两,一共是2300多两,太重了,就私下做决定,给您换成了黄金。这一包是众兄弟的谢理,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李毅出来没有想过会拿到这样多的黄金,230两,差不多14斤多的黄金,放那个时候都是非常大一笔巨款。李毅曾经说过,自己愿意以20两一个人头卖出,也就是说,自己能拿到的32两黄金,这些金条都是10两一条的,自己只能拿3条。李毅伸手拿了3条,放进背包,挥挥手说道:“刘大哥,这些金子,大伙分了吧!” 刘大奎吃惊的说:“恩公这如何使得的?且不说,因为这19个首级,某从火长升到了百户。就是跑我们等10多条命都是是恩公救的,这些钱,都是恩公凭自己的能力赚的。这白银不受也就罢了,这230黄金无论如何都恩公收下。” 李毅说道:“我说过,我只要20两白银一个人头,你替我做事,总要有好处的,再说那些死去的兄弟要抚恤的啊!” 刘大奎说道:“我们已经赚到不少钱了,死去的兄弟我们会照顾到的。恩公收下这黄金吧,否者,我们怎么有面目去见人?”说完,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李毅见刘大奎他们都跪了下来,知道自己不收不行,想想说道:“那我收200两,剩下的给死去的,伤残的兄弟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帮我转达。这样你们可以起来了吧!” 刘大奎他们千恩万谢的起来了,李毅:“有件事情和你们商量一下!” 刘大奎:“恩公有事情你说,我们赴汤蹈也去做好。” 李毅说:“也不是很严重的事情,我就想猎杀女真人,赚点钱,回中原过点好日子。” 刘大奎好奇的问道:“恩公你是那里人?” 李毅苦笑说道:“出来多少年,都快忘记了,浙江义乌。” 李毅原来那个世界本身就是义乌人,戚家军的主力就是义乌兵,明朝中后期,支撑大明江山的很大功劳。义乌兵在义乌人的心目中真有非常大的位置,这也是义乌人喜欢当兵的重要因素。 义乌人?刘大奎暗自咋舌,那支军队全力培养出来的人,果真不同凡响。有个传说,戚继光离开蓟门之前,秘密训练了一支无敌的军队,在戚继光死后,这支有义乌人组成的无敌军队消声灭迹了。 这人是不是那群人中的一个?瞬间杀死16人,中箭的地方不是心脏就是脖子和脑袋,这样的箭法,那样奇特的弩,都不是常人能够拥有的。 刘大奎点点头说道:“恩公既然看的起,那么我刘大奎会尽全力,把女真人买个好价钱。” 李毅点点头说道:“我有人头的时候,会在这石头上画个三角形。你带黄金过来,我把人头送过来,如何,人头还是按50两白银一个,你帮我折算成黄金。卖多买少,有你自己说了算,价格方面就这样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刘大奎还是不愿意以50两一个结算,好说歹说以60两一个人头结算。李毅背着黄金走了,李大奎的一个手下说道:“大哥,你说我们的恩人能够摘多少脑袋回来?” 刘大奎摇摇头说道:“谁知道啊?他如果是消失军队的后裔,我看100个头丝毫不稀奇,这事情的回去和刘千户说。事情大了,我们是扛不住的。” 李毅把黄金藏起来,吃了点昨天梅花鹿的心和肝,就往森林深处的潜行,他感觉到这附近肯定有支女真人的军队,否者,也不会有精锐的斥候队伍。 经过一天搜索,终于看见了女真人的营帐,这里女真人不是很多,只有5,6千人,也不知道是谁带领的,把这脑袋摘回去,不知道可以换多少两银子。李毅把马匹藏好,自己开始观察女真人的。 女真人的队伍相当的混乱,很明显的各个部族间的不信任。东一块,西一块,有心人制造点矛盾,两个部族之间会发生血拼。李毅找到主帐,并深刻的记在心里。 为晚上的行动,长途跋涉做准备,李毅开始强迫自己睡觉,他是特种兵,有控制自己睡眠的能力。在5.6分钟后,李毅的呼吸非常均匀,他进入了深度睡眠。 夜深了,山下女真人的营地一片寂静,偶尔几声猫头鹰的鸣叫,叫醒了李毅。李毅伸伸胳膊,带上夜视仪观察了附近有没有埋伏,在确定没有埋伏后,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女真人营寨的巡逻情况。可能是后半夜,也可能是偷懒,只看见几个箭塔上的女真人躲在避风的地方,冻的瑟瑟发抖。而巡逻队,20多分钟还没有一对经过。 又观察了半小时,确定巡逻队的时间后,李毅偷偷的摸到寨墙边,女真人的寨墙修的很简陋,竟然是用藤蔓绑着松木,只要用到割断藤蔓就可以了。其实这也是女真人做做样子的,按他们本身的性子,连营寨都有不愿意垒。 第五章猎杀 女真人的军营静悄悄的,李毅按照记忆,绕过众多的营帐,来到主帐。主帐一圈都是亲卫,当然这些亲卫都已经睡熟,李毅蹑手蹑脚的,来到一个女真人的身后拔出匕首,迅速而干脆的割开他的喉咙,也不管那女真人的血如同喷泉一样喷出,紧接着割开第二个,没有一分钟,20多个亲卫的喉咙被割开,让他们永远的睡下去。 李毅潜入主帐,见床边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显然已经死去很久,身上的淤青,脖子上有很清楚的手指头印,不用看也知道,这是附近的辽民女子,被掳来让人奸淫的。 李毅面无表情,仿佛是什么也没看到一般,但他心中的杀机已经无限蔓延开来。 他的目标是床上那个毛脸女真人,他,该死! 刀光闪烁,如同杀猪切肉一般,划过喉结,划过主动脉,从颈椎的缝隙中划过。 李毅是那般的行云流水。 “沙沙……” 是血冲破喉咙淋在地上,如同小雨般,极其细小,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是那般的清晰可闻。 李毅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方才只是切下一个猪头一样。就如同他见到那死去的女子一样,麻木。 李毅找一块布,把女真人脑袋放在布上,打个结,背在身上。李毅想着这脑袋能卖个好价钱,否则,自己辛苦一天非常的不值。李毅把桌子上他认为有用的文件,和金子,珠宝,人参收在一起,从来时的路慢慢潜出女真人的营垒,回头看看自己的作为,仍然没有发现,准备到自己藏马的地方,乘马离开。 李毅有点不心甘,一个晚上就弄到一个头颅。因为怕血腥味太浓,被巡逻队发现,他没有割回那些亲卫的头。虽然在在营帐里找到6,7公斤黄金,至于珠宝人参的价值就不知道到了,但冒这个险好像不太值得。 藏马的地方离女真人的营地有点远,大约有10里路远的样子。在路过一个山谷,发现一块岩石下面,藏着10个女真人的巡逻队,他们已经睡熟,可能是晚上太冷,躲在这里避寒的。 李毅大喜,10个人头,50两黄金,这趟没有白走。李毅抽出手枪,给手枪上膛,如果有人醒来逃跑,就用手枪解决。弩上好箭支,弩的箭支可以反复使用,不是枪械,还要捡回子弹壳,然后复杂的复装。 站在女真人躲藏的石头对面的石头上,居高临下,李毅不想靠近巡逻队,在女真人营帐用匕首杀人是无奈的选择,这里声音稍微大一点,没有关系,这附近没有人,这十个女真人,想跑也跑不了。 也许是外面的风声太响,也许是睡的太死,李毅一箭穿透最后一个女真人的头颅时,也没有人醒来。李毅已经感觉自己成神了,他要救这个民族,他要更多的资本。 李毅飞快的解下女真人的头颅,粗粗的一绑,挂在女真人的战马上,就离开山谷。他不到藏马的地方了,现在这里有战马,没有必要再寻那藏起来的马匹。来的时候缓慢的,撤退是飞快的,天亮的时候,李毅已经回到自己的庇护所。 李毅把人头扔进小溪里,他可不想血腥味引来那只正在哺乳的母虎,吃了点鹿肝和水,就睡觉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揉揉眼睛,肚子有点饿,已经没有鹿肝和鹿心了。预定的地方,做个记号,再猎点动物,为以后几天做准备。 李毅到三岔口做了记号后,往深山走,听到好几处的厮杀声,李毅非常奇怪,今天的女真人怎么了?按说这是李毅抢人头的最好机会,但李毅没有这个心思,他要把后面几天的给养给弄好,否则两边开战,自己吃饭都成问题。 女真人怎么了?女真人自己知道,莽古尔泰的来视察前线,才一夜,脑袋居然不见了,他身边是贴身侍卫被人割喉了20多人,而在一处山谷里,同样的手法,又割走10个脑袋。这欲盖弥彰的一样的作为,让女真人不仅起了内讧,也对外围加紧侦查。可是脑袋泡在水里,痕迹全无,除了女真人自己杀的,还有谁? 快马把讯息送到努尔哈赤的那里,努尔哈赤暴怒不已,莽古尔泰是他辛苦培养的新一代的领军人物,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手上,如何叫他不心痛?努尔哈赤把讯息压下了,现在是和大明决战的关键时刻,绝不能让这些渣滓毁了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努尔哈赤一边下令,紧盯杜松部,一边派济尔哈朗主持对李如柏部的牵制,萨浒大战的决战快要到来了。 李毅又猎到一头鹿,也不知道李毅怎么想的,背着死鹿来到遇到老虎地方。李毅放下死鹿,心安理得的剥皮,肢解,完全没有把那头母老虎放在心上。 是没有放在心上,还是根本就是冲着母老虎来的?李毅很快就解下两支后腿和鹿肝鹿心准备走,心里说道:“母老虎,你该来了,我送你的礼物可不想被其他东西吃了。” 站起环顾一圈,准备走了,看见站在山梁上母东北虎,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很久,不过是一人一虎,李毅意识到什么?举举手中的鹿腿,然后用鹿腿指指地上半头多的鹿,慢慢后退。母东北虎见李毅没有恶意,理解了李毅的善意,叼起鹿往虎巢里走,一步一回头看着李毅。 李毅是心有猛虎,根本就不怕老虎,母老虎对李毅也是同类的感觉,这非常妙的感觉,如同多年的朋友。 李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人,回到庇护所,把鹿肉一片片割下,挂在树枝上了,烟火慢慢熏。李毅终于安静下来,有时间想想自己的未来。 军队是不能去的,明末的军队,被文官之类的弄的不朝不保夕,自己进去有好果子吃?也许火起来会把那些老爷将军都突突了。文官?算了吧,八股文是自己这种人弄的?毛笔字都写不好,就算混进去了,那勾心斗角,东林的兴起会给自己好果子吃?那自己能做什么,才能帮助这个苦难的民族躲过这一劫?除了造反自立为王还能做什么?想累了就迷迷糊糊是睡了过去。 第六章刘千户 李毅在冰冷的溪水中,捞起泡的发白的女真人首级。来到约定地点,把人头藏进路边到茅草丛里,四处看看没有人,李毅潜回自己的观察点。 刘大奎看见李毅的暗记,一大十小,大的是什么官么?刘大奎自己做不了主就去和自己的族兄刘千户去商量。本身是不想去问的,前几天的女真人头颅都是绕过族兄卖掉的,他怕族兄把钱摸掉,卖给不相干的人,自己能动用的手段很多。 刘千户为这几天的女真人的异常举动,感觉到女真人那边发生了大事,但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刘大奎站在营帐门口大喊:“哥,你在不在?” 刘千户苦笑不已,这鲁莽的族弟,出去一次,弄回19个女真人人头,没有经过自己卖掉了,知道这家伙怕自己昧了他的银子。这银子自己敢昧么?想罢:“大奎么?进来进来,什么时候,学会通报了,以前不是想进就进么?” 刘大奎进营帐,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以前我不是孬兵一个么?现在怎么样也是百户了。” 刘千户苦笑了一下,这家伙是走狗屎运,他把人头买给了李大帅的儿子。人家又是金子,又是官职位的,的确比卖给自己的好,不愿意和刘大奎纠缠下去,于是问:“大奎,什么事情啊?” 刘大奎神秘兮兮靠上来,刘千户嫌弃的说道:“别靠近我,你那口臭可以熏死人,离我远点。这里就我们俩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大奎不好的笑笑说:“大哥,我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刘千户:“说,我们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 刘大奎收起痞笑,严肃的说到:“哥你知道前次我拿了19个人头来卖?” 刘千户:“那19个人头价格卖的不错,还巴结上了李公子,这买卖合算,哥哥我不生气。” 刘大奎怎能听不出怨气?连忙说:“哥,那些人头不是我的,是别人的,你想我们就20人干的死这样多的真女真?你看我们这些人伤?我们是被人救的,人头是他委托我们卖的。” 刘千户没有注意到伤员怎么样,但听到刘大奎是人家救的,这非常好奇:“来,坐,大奎你把那天的情形说一下?” 刘大奎瞬间回忆起那天的情节:“那天我们几个夜不收,被女真人逼到李庄,再无退路,没有办法,我们硬着头皮,和女真人一个对冲,我们20人,剩下10个人,人人有伤。准备回头再对冲一次,发现所有的女真人都死了。一个很奇怪的人,在拔女真人身上的箭矢,整个时间不过数个呼吸。” 刘大奎吸了一口气,像是遇见鬼一样:“大哥你知道么,那些女真人不是心脏中箭,就是头中箭。” 刘千户吸了一口冷气:“好快的箭,好狠,好准的箭。他是什么人?你知道么?” 刘大奎说道:“是义乌人,他说赚些钱回义乌看看,出来久了,家都忘记了。所以他要猎杀女真人,通过我来卖。现在他留下讯息说,他又猎到10个人头,还有一个大人头,所以我来找你哥哥来了。” 刘千户说道:“大人头?”心中在想,这几天女真人的事情难道是他搞出来的?难道把女真人的大人物被他杀了? 刘千户说到:“你们约定多少一个人头?” 刘大奎说:“50两,为携带方便我们约定用黄金交易。” 刘千户说:“你们约定什么时候交易?” “午时过后!” “你那里有多少黄金?” “我这里有50两!” “不够,最少还要带上500两,金子我去凑,午时后我们一起去交易,你看如何?” “大哥也去?好吧,大哥你不要想歪主意,毕竟我们都是他救的。更何况我感觉,我们就是去一百人也未必能留下他。” “你大哥我难道不知道那个传说?这么不知道轻重?别废话了,我去准备黄金,过会我们一起去。” 这附近有金矿,这黄金比较容易凑,刘千户感觉应该是女真人的大人物,人头被那个义乌人割了,这是大功,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 李毅观察着明军军营的状况,看见刘大奎出了营门,队伍大了点,多了一个当官的。李毅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异常,才来到接头的地方。 刘大奎见李毅出来行礼:“拜见恩公。” 李毅不悦的说:“老刘过分了噢,我说过,我们平常相称,不要叫我恩人。来看看这人头值钱么?” 从草从中拉出一大串人头,拿出一个满脸胡子的人头。 刘千户伸手接给人头,仔细一看,那脸上有惊愕转为狂喜:“来人,把500两黄金,不,全部黄金交给这位兄弟。” 李毅傻愣愣,看着狂喜的刘千户,刘大奎不好意思的说道:“他是我大哥,在军中担任千户之职位。今天,你说有大人物的头,我让我大哥来估价,谁知道就这副样子了。” 话没有谁玩,脑袋被打了一下:“你就这样编排你大哥我?”回头和李毅说:“这位兄弟,干的好,哈哈..” 李毅好奇的问:“这是脑袋是谁的?千户大人这样开心?” 刘千户惊奇的说:“你杀的人你不知道?” 李毅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割下来就是,没有去注意。” 刘千户哈哈大笑:“是啊,管他是谁,割下来就是。他是莽古尓泰,老囚的左膀右臂,难怪这两天女真人不安生,原来是你把他弄死了。”说着从侍卫手接过包裹:“这是700两黄金,你先收着,我过会儿再给你送300两过来。” 李毅见刘千户爽快,从背包里取出随手顺来的文件,交给刘千户:“这是我从他桌子上顺来的文件,你拿去,让上面的人看看有没有用。” 刘千户接过文件,他不认识字所以就没有看,直接交给亲卫,对刘大奎说到:“你太不像话,也不带着你的恩公去后面的市集里喝顿酒?” 刘大奎说:“他的通行令牌?” 刘千户说到:“我去打个招呼,过会儿,我也来,去太百楼,不能丢了刘家人的面子,叫上最好的酒菜,不醉不归。” 第七章藏金子 李毅被刘大奎他们裹挟着,往军营后面的集镇走。军营边上有小路到集镇,路远一点而已,但是刘大奎他们根本就不管不顾的往里走,军纪军法都成了摆设。 军营里,明军没有训练的人,连起码的巡逻队都没有。东一堆,晒着太阳,西一堆,侃大山。灰白消瘦的脸颊,破破烂烂的军袄遮盖不住瘦骨嶙峋的身体。武器装备,防御设施东一堆西一堆,可以预想女真人进攻会是什么样子。 李毅看着那有点凌乱的军营,知道这场仗是没有办法赢了,且不说其他,女真人都是骑兵,明军都步军,而且还是分散了的步军,怎么打?这杨镐是吃什么长大的?难道有阴谋?是了,这里面是有阴谋,如同土木堡之变一样,文官集团把武勋世家卖的干干净净。当然还有这军纪,这训练李毅已经失望透顶,这个国家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已经无药可救了。纵观历史,最刚强是文官队伍是明朝的文官,最扯淡的也是明朝的文官队伍。 一群人肆无忌惮的穿过军营,来到军营后面的小集市,说白了就是一个几十间房子的小村子,可能因为是军营存才,才如此的热闹。太白楼只是一个四合院的房子前前后后十多间房子,具刘大奎介绍说是,沈阳太白楼,为公子爷派人在这里搞了一个酒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时候的东北都是木头搭的院子多,这青砖造的,整个集市就这样一家。张灯结彩的,年味并未过,大战在即,太白居里的人没有少去,反而多了起来。没有办法,大战前的精神压力,精神的空虚,是他们是能以酒和女人来排解。你有恶补用觉得奇怪,在伊拉克战场上,军人吸食毒品的比例是非常高,而在一次世界大战,政府还主动给军人发毒品。 走进四合院,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有人,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红脸大叫,有人脸色煞白冷漠看着,有人大口喝酒,有人大口吐,这是战前综合症么?李毅是从来没有见过种情况。李毅也了解现在的一些军中情况,这里面的都是亲兵家丁,待遇相当好,而军营里的那些是被克扣的正规军人。 刘千户已经派人预订过了,刘大奎刚进大门,就被堂倌带进一个偏僻的房间里,房间有2张桌子。刚坐下,菜肴就络绎不绝的送上来,什么熊掌,虎肉,鹿脯之类的,很明显是下血本了。 刘大奎举起酒杯向李毅敬酒说:“谢恩人救命之恩,来干了这杯酒。” 李毅说:“刘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来,我借花献佛,向各位兄弟敬一杯。” 众人齐刷刷的站起来,一起一饮而尽。酒桌上不是吹自己神武,就说一些自己见过,别人没有见过的东西。只是这今天这两桌,气氛非常奇怪,除了敬酒之外就没有话说。李毅也发觉了尴尬,只好每人反敬一杯,顺便问一句,家里人安好。不问还好,一问一桌子半桌子人在哭,哭的都是辽东人,他们的家人被女真人祸害残了。努尔哈赤杀穷鬼,没有马驴都定为穷鬼,不是奴役就是捕杀。 大部分辽人都受到牵连,李毅意识到自己把话带到坑里了,李毅举起酒杯说道:“野猪皮的帐迟早要算的!来兄弟们,为辽东父老乡亲敬了。”这杯酒,说着就到天井,向被北方跪拜后洒落。李毅非常复杂,他知道他一个人阻挡不住历史的潮流,只能回中原创业,然后找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而辽东这些人,哎…… 每个人都酒足饭饱后,也没有见刘千户来,只是遣人送来300两黄金和歉意。很显然,李毅顺来的文书有用,他们在商议对策。李毅见天色不早,向厨房里要了些盐和半只羊,谢绝了,也一个人回到庇护所。 李毅背着羊腿,四周检查了暗记,没有动多,说明没有人进来过,李毅把羊腿放在与母东北虎出相遇地方。 回到庇护所,把李毅把这几天弄到的黄金垒一起,黄橙橙的一堆,现在李毅有黄金1500多两了。如果到关内换成白银也有1万5千两,可以做些事情了。做什么?自己这个钢铁巨头的公子,读的也是冶金,连选都没有的选。 李毅盘算着自己的资金,又开始计算运力,没有办法,1500两黄金,这不是纸面的数字,而是高达45公斤的重量,加上装备有50多公斤,背着走是不可能的。李毅当然想再赚多点,到时候他们没有黄金支付,用白银也是可以的。手上这些黄金先藏到山海关附近,到时候走的时候起出来就是了。 李毅突然想到,自己到关内,没有文书是寸步难行的,明天让刘大奎他们帮忙弄文书。他不知道,这时流动人口巨大,原来的户籍制度已经形同虚设。 夜静静的,李毅睡不着,索性把黄金送到山海关下面。把黄金放在马背上,上好装备,慢慢幽幽的往西去。地图上画条线400公里,但骑马走走最少7.8天,一个来回,半个月,这还是快的速度。 去山海关的路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往山海关逃难的辽民,李毅已经麻木了,不得不让自己麻木。很想回头弄死努尔哈赤,但那是不可能的。前几天弄死了莽古尓泰,完全就是运气,现在女真人肯定戒备森严。 走在官道上,李毅这身衣服,在他们中间是要多少扎眼,就有多少扎眼。李毅无奈,得找身衣服把身上的军服换下来,路过一个市集,看见有个当铺,抱着试试的心情,看看当铺里有没有衣服,于是来到当铺门口。 还没有进门,一个身形巨大,穿貂皮的中年人被推了出来。里面的人骂骂咧咧的:“你知道不知道,辽东打仗,最不值钱的就是你身上的貂皮,来当铺给你2两银子算是开恩了,你不当去其他地方当就是,你闹什么闹。” 第八章汪叔 那汉子哭音说:“这是两套上的皮草,这是雪狐,没有一根杂毛。这是水貂的你看多油光,都是年前一等一的货色。搁往年都是上千两银子的啊,怎么只值2两啊?”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李毅蹲下看看他包里的东西,问那汉子:“大哥这个你打算怎么卖啊?” 那汉子说道:“你給我20两银子,这两件皮草都是你的了。呜呜……”说着就哭了起来了。 李毅是大公子哥,知道这两件东西在平时不菲,但在这乱世,还是银子来的实在。当铺在做这生意的时候,显然是抱着可做可不做的心态。 李毅看不过一个大男人哭泣的样子,随手掏出2块银子,扔給那个汉子。那个汉子接过银子,还是哭丧着脸。里面的掌柜看不下去了,说道:“汉子,你这就不地道了,这位公子好心给你20两纹银,你不谢谢公子?” 那中年大汉向李毅致谢,哭哭啼啼的走了。里面的掌柜出来摇摇头:“作孽啊,他是辽东有名的大皮货商,一次兵灾就落破成这个样子,家人和家产应该都没有了吧!哎,天杀的女真人。” 李毅见掌柜和自己说话,知道在商言商,自己截了他的生意,没有骂街,还主动和自己搭话,在掌柜人品不错。李毅说道:“老丈莫怪,一时心软,搅了您的生意,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那老掌柜说:“无妨,无妨,这乱世能救一人是一人。我们也是有心无力,这位公子,里面请。阿财,去泡壶雨前龙井。”说着就把李毅请到里屋。 李毅买来的皮裘不说穿不了几天,就是能穿,也不好穿,因为回头就作战,穿皮裘算怎么回事?李毅就想买身长袍,遮住防弹衣就好。 老帐柜问:“公子,听口音好像是江南人士,不知道是故乡何处?” 李毅学着老掌柜的,说话方式:“回老丈,小子祖籍浙江义乌!” 老掌柜非常高兴:“原来是同乡,小老儿是徽州歙县!来请喝茶!”在老掌柜介绍的时候,仆役送上了茶水。 李毅是被雷到了,徽州歙县距离义乌用直线画画也要200多公里,怎么说就成了同乡?的确,在一天活动范围不超过10里,这200公里是远了点,但离家乡上万里路的辽东是同乡了。 李毅接过茶叶,细细的泯了一小口,正宗的雨前龙井,入嘴甘冽,回味悠长,应该是西湖边上狮峰龙井,这茶叶价值不菲啊。李毅点点头说:“好茶,好茶,狮峰雨前龙井,难得,非常难得。” 老掌柜哈哈笑说道:“终于遇见一个懂茶的,再不用陪那些人牛饮了!” 李毅也是喜欢龙井的人,喜欢看龙井在玻璃杯里,一片片化开的景象。李毅说:“多年没有看到如此好的狮峰龙井了,谢谢老丈。只是老丈我有事相求。” 老掌柜说道:“小兄弟有事直说,老汉能帮上尽量帮。” 李毅说:“想买几件成衣,耐穿些,不鲜艳就好。” 老掌柜哈哈笑道:“这算是事么?我还以为借银子呢?阿才去替公子拿3套上好的棉衣过来,就荣祥号抵押过来那批衣服挑。” 李毅连忙谢过老掌柜,两人聊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亲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不是单纯说说的,老掌柜硬留李毅在当铺住了下来。李毅见老掌柜人好,有心亲近,也就住了下来。老掌柜徽州歙县人,姓汪名鋭,是恒昌掌柜,在这里已经快30年了,有儿女一对,留在歙县。 在和老掌柜长聊中知道,其实这当铺只是一个掩饰,大头还是收购人参和貂皮,因为打战的原因,人参和貂皮本身大量囤积的都被女真人放了出来,结果在山海关以南是一文不值。很多人就像刚才那个大汉一样,血本无归。 李毅却是知道,2年后,这些人参和貂皮是如何的昂贵!自己不知道那1500两金子能买多少,如何运到扬州,南京,杭州。说道:“汪叔,如果我要买1500金子的人参和貂皮。不知道可以买多少?怎么运到扬州,南京,杭州?” 老掌柜在喝茶的手指突然抖了一下,茶水都倒出来了,他这里一年也就收个3.4千两银子的人参和貂皮。今年这两样都非常便宜,没有经过总部同意收了大量的人参,貂皮。现在总号传来消息,不收购人参貂皮了,他是如同火上烤。看见人参,貂皮进一步疲软,而整个市场就是如此,老掌柜也是无可奈何。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整个大明都认为,女真人是扛不住明军的进攻的,很快就会打败,到时候,新的人参和貂皮会上市,没有必要冒风险储存。 老掌柜对李毅的说法非常的不理解,毕竟人什么时候都一样的,买涨不买跌的。现在人参和貂皮不值钱,还花钱买。老掌柜说:“现在人参和貂皮一文不值,你买它做什么?而且还1500两金子,那可是1万8千多两。孩子,这不是开玩笑的啊。” 现在黄金还进一步上涨,因为它好携带,保值性好。常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是不是真的就不去评论它。乱世黄金却是实实在在的,前几天,黄金白银比还是一比十,现在是一比十二了。所以老掌柜听到李毅的说法非常的惊讶,一个是他怎么有这样多的金子,二是这孩子怎么干疯事,真真正正的疯事。 李毅怎么想的?无非是就多拿几个女真人人头就什么都回来了,以后女真人的脑袋更值钱。亏就亏了,无所谓,为什么和老掌柜说?那是李毅不懂,想让老掌柜操作,哪怕是运回去一半,下半年战事稳定后,自己就赚大发了。 李毅说:“汪叔,我是铁了心要买,这1500两黄金就在这,汪叔你刨去运费,仓储费,其他都买成人参和貂皮。至于你的佣金,汪叔,给你一成。你想现在抽也可以,回江南再抽也可以。” 第九章争命,争未来 汪叔说:“说什么佣不佣金的?我这里有6千两的人参貂皮,你算给我解决了大麻烦。我们帮你收购好人参貂皮,运输到仓储。你要给恒昌总号3成,就450两黄金,你觉得怎么样?” 李毅吃惊的说道:“3成,是不是太多了点?” 汪叔说:“不多,一点也不多,这上万里路运回去,这层层的关节需要多少钱?这路上有个闪失,这总号要全额赔的。还有,如果你卖不出去,总号也知道货品,给你个好价钱。” 李毅也算是汪叔打什么主意了?这东西运回去,以后行情好了,他们开口,货品得最先卖给他们。行情不好,有运费。反正就是路上不出意外,他恒昌号就没有赔本的事情。而运人参貂皮主意多年了,这路上的关节,又能边哪里去?但李毅不的不承他们请,无论怎么样,自己是没有办法运到南京的。 李毅也不啰嗦,直接把1500多两黄金放在汪叔的面前说道:“汪叔,这是1500度两金子,用最快的速度,这10天内把人参和貂皮准备好,运到南直隶。你也和这批货去南直隶,这里一天也不能多呆。”李毅想想说道:“不,5天内,就起运。” 汪叔惊异的看着李毅,有点哆嗦的说道:“贤侄,你难道知道些什么?” 李毅叹口气道:“这场战输了,杨镐可能被人买了,辽东完了。半月内见分晓,汪叔,这事情你要听我的,5天内哪怕是收不齐货物,你也要走。” 汪叔好奇的说:“贤侄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毅拍拍面前的1500两黄金:“这些都是我杀女真人换来的。” 汪叔说道:“这样多金子,那得杀多少人?孩子,你怎么就信我这一个陌生人?”汪鋭很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他不知道,李毅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相识相知的人,遇见谁都会想膏药一样贴上去,加上汪鋭是徽商,他们看信誉,看的比命还重要,不信他信谁? 李毅:“汪叔,就凭你是歙县人,这3个字,我就一百个放心。叔,我晚上就回前线。余下的事情就拜托叔了!” 汪叔:“你现在有这样多是金子为什么还要回前线?安安心心的回义乌做个富家翁不好?” 李毅说:“汪叔,我在给我自己争命,为这个汉人的江山争未来。不多说了,一切都拜托汪叔了。” 吃过晚饭,和汪叔告别,汪叔送了一程又一程,李毅也是步一回头,狠下心来,双脚一夹,战马疾驰,就往鸦鹘关赶。没有黄金的拖累,回程脚步轻快。 晚上赶路到没有什么事情,偶尔遇见明军有有不盘查。白天的时候,倒是老是被辽东逃难的百姓拦下来,劝他不要再往辽东了。李毅没有来由的一阵阵心酸。 李毅回到庇护所,背着羊肉,来到与母东北虎相遇的地方,刚放下羊肉,母老虎就出现了,慢吞吞的走到李毅边上,轻轻的哼哼两声。 李毅说:“朋友该走了,该带着你的孩子走吧,这里不用多久就成为战场,到那时候这里都是陷阱,你知道么?” 人虎相对好久,人虎很有默契的各自走了。李毅回到庇护所,开始动手吧,庇护所做的更加隐蔽,他感觉到,自己可能有一场血战要打。忙忙碌碌了4天,不仅把庇护所搞的非常隐蔽,而且把自己的庇护所附近都埋设了机关,什么绊索,陷坑,钉板,地雷都用上了。 李毅做完这一切,休息了一晚,来到观察点,没有一会儿,就看见刘大奎他们出来了。于是出了观察所,在他们必经之路等待他们,李大奎看见在路上等待的李毅,非常奇怪,因为这家伙喜欢独来独往,今天怎么出现在这里? 刘大奎:“恩公你这是?” 李毅:“和你们一起去看看,能不能捡几个人头!” 刘大奎大喜,有李毅这强援,会安全许多。李毅为什么陪刘大奎他们巡逻?是因为李毅不想和自己喝酒过的人出现意外。还有就是今天横竖无事,想找人聊天也是件好事情。当然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李毅想了解这个时代的军人想什么。 夜不收补齐了编制还是18人,所有人对李毅都是毕恭毕敬的,包括新来的几个。李毅已经成为他们中间的传说,神一样的。 李毅不知道夜不收的战术,于是问:“刘哥,夜不收主要负责哪方面的事情啊?” 刘大奎说:“只是看看鞑子有没有行动,其他的就是截杀对方的斥候了。” 李毅点点头,让刘大奎带路,刘大奎他们周过山口,就转向朝女真人的反方向走。李毅去过女真人营帐,知道刘大奎他们怎么想的,也没有好责怪了,谁都有怕死的心。 越来不想遇见什么,就越能遇见什么,老天爷就像在开玩笑。在转一个山脚,一片草甸上,20多骑女真人在追杀20多个辽东百姓。两条腿怎么跑的过四条腿?但女真人并没有杀这些辽人,这是远远的驱赶。 一个白马,白色盔甲,身材明显比那些女真人小一些的人,快马加鞭的冲入人群,一边挥刀砍,一边用马踏。冲天的血柱彪起,人头飞落,惨叫哭嚎伴随着孩子变声期的笑声远远传来。 李毅的肺要炸了,牙齿咬的咯咯响,怒火阵阵的上涌,他用仅有的理智苦苦支撑着自己,拿出望远镜观察附近的敌情。除了这20多人的卫队,再没有别的女真人。 李毅检查了一下弩箭,又给95微冲上了子弹。轻轻一夹战马,战马像是懂了李毅的想法,马匹慢慢的加速。刘大奎知道李毅的想做什么,很想喝止,但人家已经冲出去了,刘大奎硬头皮跟上去。 李毅见刘大奎他们跟上来,大喊一声:“契形,小契形,别分散,兵器斜向前,跟我后面的2人射箭。” 没有多远阵型形成,女真人也发现了李毅他们,他们放弃了堵截那些辽人,开始集结,但已经来不及了,李毅的弩箭已经发射。 第十章溃散 在马高速奔跑中,能命中50米外的人就是神箭手了。李毅训练的时候,那车速比马快的多,而且那颠簸是毫无规则的,他们的要求在车辆60公里时速中,命中100米往的半身运动靶。为这个科目,李毅整整在车上站了半年。现在这马速,这节奏根本就不担心射不中。 女真人没有办法集结,只有拼死上来阻挡,3个女真人拦在契形的头上,想把李毅这契形挡组,但一切都是徒劳了,毫无征兆,为头的只觉胸口一疼,气再也喘不过来,一头栽下马,被后面的两匹马,踩了几脚,眼见不活了。 这时李毅已经对准另外一个,哚,弩箭射穿了胸甲,女真人闷哼了一声,也跌落马下。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只剩自己了,狂喊着冲了上来,嘭,他也像布袋一样掉落地上。 李毅在高速中转弯,朝另外两个靠上来的女真人,射击,刘大奎也抓住机会,往另外一个方向射出他的第一箭,箭支狠狠的贯进战马的脸门,马匹哀鸣一声摔倒在地,把女真人的脚压在地上。李解决了两人,朝那孩子方向狂奔。 女真人把孩子围在中间,对着李毅的队伍射箭,但他们用的是马弓,射程短不说,而且因为恐惧,箭支零乱,根本就没有杀伤力。而李毅的手中的弩,很有节奏的一呼吸间带走两条人命,女真人已经被射死12人,被侍卫围着的孩子露出了他的身形。 李毅的弩对那个孩子,孩子看见自己的亲卫瞬息之间被人杀了十多个,小脸蛋煞白,人已经被恐惧占据,不停的发抖。李毅毅然决然的扣动扳机,弩箭流星一样的往那个孩子脑门扎去。高速弩箭把孩子脖子折成一个诡异的90度,并从马匹上带起摔落地上,成为他杀死的平民中的一员。 护卫见主子已死,都嘶喊着朝李毅冲过来,他们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只是希望自己战死,不给家人带去灾祸。有些时候有死志是无敌的,因为那是有求生的欲望,有些时候的死志却是心死的,只求速死而已,很显然这些护卫是后一种。 最后一个女真人跌落马下,李毅收起弩弓,下马查看那些汉人,已经没有活的人了。李毅非常伤感,深深的叹了气,从女真人的尸体上收回箭支。 当收到那个孩子的时候,看到死不瞑目的眼睛,透入出的惊恐而绝望的眼神,李毅的心被刺了一下,没有愧疚,只有更加痛恨女真人。刘大奎提刀靠近孩子,李毅想阻止但始终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也是银子。 李毅和李大奎分手后,回到庇护所,李毅继续往山上加机关,他感觉到自己杀了一个了不得显宦人家的孩子,自己这据点应该再加固一点。李毅没有去看东北虎,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来到约定地点,刘大奎正在焦急的等待,李毅的出现。看见李毅慢悠悠的下山来,连忙拉着李毅的手说道:“恩公,你猜我们昨天杀的那个孩子是谁么?” 李毅有点奇怪,什么人让这李大奎这样开心,其实也不用问,李大奎那大嘴巴是等不住的。大声叫道:“是费杨武,舒尔哈齐的儿子。哈哈,赏金5千两,外加军功,我们和他和其他人头整整买了9千2百两。” 说着从后面的护卫身上拿过一个包说:“这里500两黄金,余下的4千多两银子弟兄们分了,希望恩公笑纳。” 李毅接过黄金说道:“我拿的是不是太多了点?” 李大奎说道:“不多,不多,我们还怕你嫌少呢。恩公可知道,这一次可以抵的上我们10年的挣的。你看后面这几个,战打完后就回家娶媳妇了。” 李毅看看刘大奎后面那些傻笑的明军:“好,我就收下了,不过我想说一句,信我的话,你们最好现在把银子寄回家。”看看这些惊讶的人,继续说道:“这战我们赢不了。” 李大奎很想问什么,但知道李毅的能耐,回头沉重的和后面的兄弟说:“听恩公的,马上寄回去。” 李毅拉着李大奎:“我说的真的,如果李大帅要拔营出击的话,就会败的非常快。按照时间,就在这一两天了,你和兄弟们要小心点,把命留住,就比生命都好。”李毅本来是看不起这些孬兵,但昨天一大,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是上层腐朽了,顺带连底层也开始腐朽了,不过有强力的人带着,会纠正回去的,像那个叫卢象升带的兵都是铁骨铮铮的。 李毅回到庇护所继续做准备,李毅也不知道为什么留在这里,他完全可以走的。他原来的想法就赚的银子,后来是想看看明代是怎么攻城的,而现在却是想看看这营寨能抵挡女真人多久。至于为什么把山上装的到处是机关,那是安全的没有安全感做的祟。 第二天早早的在观察点观察明军行动了,李毅说的没有错。文官集团让李如柏拔营进发,如果没有出意外的话,很快就溃败了。其实没有出营门就败了,那些兵卒连饭都吃不饱,如果这这样冷的天气里出战?简直就是找死。 明军拖拖拉拉的前行,有的没有走几步在坐在路边休息,有的在路边的草丛里假装撒尿,然后远远的溜走。运气的就走了,倒霉的就被骑兵一顿鞭打赶回队伍里。半天时间,前军还没有出山后,后军还在营寨。 突然前军一声:“鞑子来拉!鞑子来拉,快跑啊。”明军哭爹喊娘的往后面的营寨里跑,强壮推到瘦弱的,跑的快推到跑的慢的,推到的人就不可能站起来,被一脚脚的活活踩死。然而都想进营门,进的人太多,营门被死死的堵住了。就算进营了,不打算防御,而是选择从后门跑了。 李毅用望远镜看明军溃散的地方,原来是20多骑斥候,这个结果让李毅非常的生气。这军队腐烂成这样,怎么抵挡?如狼似虎的女真人? 第十一章刘千户战死 进不去的明军从小路溃散,见没有女真人追来,人也渐渐平息下来。路道上到处是被踩死的死尸,踩掉的鞋子,扔下的旗帜,抛弃的武器甲胄,还有各种辎重,堆的路上厚厚的一层。李毅哪里见过这样的溃散?差点把老血吐出来。拿起望远镜寻找刘大奎他们,这远处的山岗上看见那些家伙,对溃散的明军指指点点。 明军还是比较运气的,没有大队的女真人攻杀过来,只是踩死了几百人而已。如果女真人大队人马杀过来,这1万多人都丢在这里了。李如柏已经意识到,这些军人和进朝鲜打仗的那些军人,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知道这营寨已经守不住了,应该马上退回鸦鹘关。 还没有准备,沈阳的命令过来了,让他们撤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明军让他们撤,反而慢慢腾腾的,可能感觉不到危险,李如柏也是看这群丢了魂的士兵无可奈何。集中军队的将领开会,开始扯皮,这溃败的责任谁来背,谁的部队怎么样,谁的拖后腿,谁的……没完没了的扯皮。最后决定让刘千户的部队断后,因为他们的战绩最高,手下人手最多。李如柏也认为李千户最靠谱。 明军开始陆续撤退了,女真人斥候把早上的所见的事情,报给正在悲伤的济尔哈朗。昨天被李毅他们杀掉的就是他的弟弟费扬武,昨天打猎一夜未归,济尔哈朗派出大量的军队寻到,只寻找到没有头的尸体。正在悲愤中,听到明军如此的不堪,于是集结所有的队伍,就向明军营寨开来。 女真人的内斗也是非常严重的,济尔哈朗的父亲是被努尔哈赤杀死的,应该说的不共戴天,但济尔哈朗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办法除掉努尔哈赤,只能委身努尔哈赤账下。努尔哈赤之所以派济尔哈朗来对付李如柏,完全是手中没有人选。 济尔哈朗要出兵,身为监军的佟养性不得不出来劝阻:“将军,大汉只让我们在此牵制李如柏部就可以,没有命令攻击他们的?” 济尔哈朗:“几个斥候就把明军吓的屁滚尿流,自相踩踏至死上千人,这样的军队,我们还要在这里牵制么?这是贻误战机!这是为将的罪过,你向大汗禀报就是了。”说完就出营,带着军队浩浩荡荡的杀往明军营寨。佟养性不的不派人想努尔哈赤通报。 济尔哈朗在下午2,3点的时候赶到明军军营,之间路上的尸体都没有收敛,鞋子,辎重还是丢弃了一地。知道斥候所言非虚,立即就派人攻击寨墙。 刘千户是有苦难言,现在鞑子大军来了,自己是硬着头皮抵抗,自己手下还要,有6百多人,但又能挡的了多久?所有能动的人都上墙射箭,能射死一个是一个。刘千户也是有血性的,他亲自上墙指挥,女真人的箭阵在寨墙外排好,虽然收懂啊明军的弓箭射击,但在盾手的保护下死伤的人也不在少数啊。 济尔哈朗见箭阵排好,看刘千户在指挥,拿刀一指:“箭楼,射。”嗡,上千支箭,乌黑的一片的向箭楼飞去,堪比大暴雨的射向箭楼上的人。 李千户也是见过战阵的,连忙拿起边上一块盾牌遮在头上,蹲在女墙脚下,感觉手臂的盾牌顺间重了10多斤。没有被女墙阻挡的地方,像有人瞬间种了麦秆一样,多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箭矢。箭楼上十多个兄弟,伤了一半,还有2个没有反应过来被射成刺猬,真真正正的刺猬,每人身上最少被射中2,30箭。 箭雨有节奏的下着,一时间明军的死伤惨重,被死死的压在女墙下面。明军也射箭回击,但那零星的箭支根本就不成气候。一时间明军的城墙上到处都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有个意志薄弱的,就扔掉弓箭,往营帐中心跑。刘大奎冷笑着,拉弓上弦对准逃兵的后心放箭,逃兵被箭矢的力量惯到在地,手艰难的伸向后背想拔出箭矢,却再没有力气。 刘大奎说道:“兄弟们,我们就死在这里吧,俺老刘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不是太监,也不是娘们。今天早上的事情你们也看见了,丢人,怎么面对的李成梁李爷爷?我们死后有脸去见他们?干死这些鞑子,我们才有面目去见他老人家。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要干死这些鞑子。” 寨墙上能活动的人大喊:“干死这些鞑子。干死这些鞑子。” 箭雨对寨墙经过20多轮的覆盖,济尔哈朗见箭雨已经无法对明军伤害,下令砍树撞门,女真人就像四周山坡开始伐木建造攻城器械。 李毅观察着女真人的箭阵进攻方式,想对策,李毅一时间想出7,8种对方的方法,但对现在的刘千户再无一点的帮助,自己是不可能为他们现在就冲上去的,自己现在不适合大规模正面作战。 李千户见自己必须死在这里了,但自己那个二愣子堂弟却没有必要死这里,把刘大奎叫跟前,说拿出一封书信说道:“带2个人快去沈阳求救,这非常危急。大奎,快去,别耽搁了,这里兄弟靠你救命.” 刘大奎接过书信,也没有怀疑什么,就带上2个亲信,背上令旗就往沈阳赶。 李毅很认真的观察着女真人的做战方法,没有注意走了的刘大奎,见女真人伐树做撞门的攻城锤的,做攻城锤。做梯子的做梯子,做箭牌的做箭牌。 大约2个小时后,女真人从新集结,蜂拥的开始攻城。刘千户手下现在还没有400人,哪里挡的住1万多女真人的进攻?很快被女真人的部队淹没了。李毅的望远镜清清楚楚的看到刘千户被数十倍的围攻战死,然后女真人砍成肉泥,这不是杀人,这是虐尸,女真人的作为,再次刺激到李毅的底线。 济尔哈朗并没有这营寨停留,留了3个牛录,也就是900人守在这里,自己带军队马上朝鸦鹘关进发。 第十二章超级刺客 留下的900女真人,一部分留在明军营寨把战死的明军扔出营寨,而大部分人去后面的小镇抢劫。一时间小镇火光冲天,很快那些女真人,牵羊挂鸡的回到营帐,开始埋锅造饭,一片熙熙攘攘。 李毅不知道小镇还有没有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怒火已经不可遏制,李毅准备报仇,为他的18个一起喝酒杀敌,给自己带来第一桶金的临时战友们,也为只有一面之缘的刘千户,更是为心中愤怒。吃了点东西,强迫自己睡觉,他要保持好最好的战力,应对晚上的战斗。 太白居存储的酒被这些女真人都运回了军营,他们一直在喝酒,喝到深夜。不要把女真人的军纪想的很好,他们不过是一群野蛮人而已。 夜渐渐深了,巡逻队开始松懈,李毅装备好整套夜战装备,潜入清军的营帐, 风,裹挟着血腥味摇晃着气死风灯,忽暗忽亮。一个黑影潜入营帐,没有一会儿,帐里传出奇怪的下雨声,沙沙沙...沙沙沙.... 黑影从营帐出来潜入另一个营帐,几秒钟后,沙沙...沙沙...下雨声再次出现。黑影开始割开女真人的喉咙时,还会轻轻的念叨:“刘千户你安息吧,我给你报仇了……”之类的话语。到后面根本就不再念叨,人机械般的动作,捂嘴,割开颈动脉,放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不知道割开了多少人呢的喉咙,黑影割开这个营帐最后一个女真人的喉咙,潜出营帐的是时候,天边出现了鱼肚白,红人,之所以是红人,是因为杀的人太多血溅全身都是血,成为红色的人。他伸伸酸痛的腰,他已经不知道割开多少女真人的喉咙。 红人并不甘心杀几个人,潜入明军遗留的仓库,在火药桶上装上塑5炸药,拉起绊线。稍微想想,拉掉一个手雷的拉环,夹在几个火药桶上,只要稍微动一下,这里将成为一片火海。做好这一切后,红人才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心里念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李毅一天都嫌晚。兄弟们,你们对这场血祭满意了吗?”两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天亮了,代善和佟养性来到明军军营,代善是昨天被努尔哈赤从松山调过来的。很显然济尔哈朗不遵守军令,非常不满,所以从前线松山抽回代善,来替代济尔哈朗。代善在马上奔驰18多个小时才到这里,不顾疲惫,拉着佟养性就追济尔哈朗。 军营里奇怪的气氛,使代善和佟养性感觉到不对劲,所有的女真人士兵对着帐篷指指点点。20多个军营没有人出来,只有帐篷边如同小溪流出的已经发黑的血迹。 代善和佟养性是久经战阵的人,见惯了血流成河。毫无顾忌的打开帐篷,仔细的观察里面的情形,里面20个人都齐齐的被人割断了喉咙。两人检查一个又一个的帐篷,几个帐篷没有痕迹,到后面几个帐篷很明显有几个特别的带血足印,追着足印,很容易就把那个人的行动轨迹找了出来。代善追着痕迹,心中默默的数了,23个帐篷,整整23个帐篷,460人,就这样被人了割了喉,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 佟养性说道:“这手段和莽古尔泰被刺一样的啊,看来是同一个人的做下的。”佟养性观察过莽古尔泰被杀的现场,原来以为是2_5人做下的,现在想来是错的。 代善停下追寻的脚步,停下来问:“莽古尔泰也是这样被杀的?” 佟养性说道:“是的,他的20个亲卫都是这样被割喉的,同一地方,同深度,同一长度,没有多一点,也没有少一点。像是割了几十年的人一样!万军里,想来就来,想走想走,太诡异了,这人太可怕了。” 代善说:“看来,我们还是太松懈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个人,杀了他,否者,我们觉都睡不安稳。” 代善追着淡去血脚印,来到仓库门口,女真人迅速的包围了仓库,代善想进去搜索,被佟养性拦下,怕出危险,让20多个女真人士兵进去搜索,自己和代善在门口等待。轰,仓库里的塑5炸药爆炸了,引爆了那堆火药,顺带把那颗手雷也抛了出来,好巧不巧,在佟养性身边爆开了。 双重打击,使佟养性的双腿被炸碎,最致命的还是,装火药的木桶炸的碎木屑,直接击穿眼球,把脑子搅成浆糊当场死的不再死了。代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佟养性阻挡了大部分弹片,但双脚是成了筛子,更要命的是,几颗命中了要害,以后再不可能做爹了,如果不是穿了双重盔甲,他也不会活着。 当然死伤不这两人,两人带来的卫队和围着库房的女真人,被炸弹波及,死伤惨重在现场留下一个巨大的蘑菇。 济尔哈郎沉浸在攻占鸦鹘关的胜利气氛中,一个冲锋就把险要的鸦鹘关拿了下来,李如柏狼狈退回沈阳。 当收到自己攻占明军军营被袭击,留守的3个牛录死伤惨重,佟养性身死,代善重伤的消息,顿时如同整个人掉进了冰窟窿,他知道代善过来是为什么。现在代善重伤,佟养性身死,自己难辞其咎。 济尔哈郎抱着一线希望,带回5000人的军队回到明军军营。这时,代善已经醒来,把自己自己猜测告诉济尔哈郎。女真人斥侯也发现李毅藏身的山区有异常。说来也是李毅太过谨慎,把山上搞的到处是机关。一队斥侯误入,20多人结果死伤7人,这让人如何不怀疑? 济尔哈郎拿出地图,在把斥侯遇袭的地方点上,又用手量了一下自己驻守的军营,明军军营,当着代善面,下令带2千人围剿。济尔哈朗向代善告辞,代善虚弱的说:“济尔哈朗,你一定要小心谨慎,要保护好自己。”济尔哈郎点点头。 济尔哈郎带军队来到山脚,天已经擦黑,济尔哈朗不顾士卒疲惫,强行搜山。2千人说说很多,但平摊出来并没有多少长。 李毅早就走了,早在爆炸发生的时候,就醒来,知道不能善了,走大路已经不可能,只能在密林中往山海关方向行进。 李毅走了,但留下的机关却没有破坏掉,现在天色已经黑了,火把的亮度根本就照不亮那些机关,搜索的女真人倒了大霉。这边有人踩到了钉板,那边被掉下的木头扎死,几乎走几步就伤一个,走几步就死一人,彼此起伏的惨叫,搞的搜索的女真人心惊肉跳。 济尔哈郎铁青着脸,现在是硬着头皮,铁下心肠让士卒继续搜索,他如果不找出这个刺客,替自己洗清罪责,否者他和他的家族再无出头之日。 血腥味和喧闹惹怒了山中之王,那只哺乳的母东北虎。东北虎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的,除了她自己几乎没有肉食性的动物,外加,她刚做妈妈不久,这攻击性成倍的增加,搜索队靠近她的窝,这能不让她不发疯? 母东北虎慢慢潜靠近,对一个没有火把,处于黑暗中女真人就扑了上去,女真人被扑倒,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但立即就没有了声音,他的喉咙被母东北虎咬碎了。 第十三章山火和东北虎 人对已有恐惧的东西,只要听到就会恐惧,明明知道人很多,可以把它打死,但仍然还是恐惧,这就是老虎。母东北虎咬死拿火炬的人,喊出那句老虎的时候,整个搜索军队本来被机关崩的很紧的神经,瞬间被崩断,恐惧迅速扩散,所有的搜索队伍都快速往山下跑,嘴巴喊道:“有老虎,有老虎……” 济尔哈朗看到山上那条如同珍珠项链的火把线迅速往山下来,隐隐约约的听到老虎的声音。知道今天是搜不成了,也知道自己再无出头之日。心底的怒火爆发了出来,嘶喊着:“烧山,烧山,烧山……” 士兵们听到济尔哈朗的的命令,在山脚下开始点火。现在是2月,虽然化雪,这茫茫林区,都是千百年积存下来的树叶枝条,加上天干物燥的,这火一点,整个山区都很快就陷巨大的灾难,火很快就蔓延开来,而且那个威势不是人能够理解的。 冲天的火焰像整坐山都燃烧着,树木在火焰中,噼噼啪啪的哀鸣。西北风吹来,形成一个火龙卷,不仅往山上烧,而且火焰四处飘落,火焰掉到哪里,就烧到哪里,蔓延的丝毫没有规律,噼噼啪啪的,就连女真人军队附近的山林也开始燃烧起来。火焰追逐着人群,像有神魔在控制,要烧死这些玩火的人,一阵风卷来,离火近的女真人被风一卷就成了火人,难道山神在报复?女真人的部队的疯狂的奔逃。 下令放火后济尔哈朗就陷入疯癫状态,弟弟死了,自己虽然攻下明军营寨,攻下鸦鹘关,但折了佟养性,伤了代善,无缘无故死了千多人,这责任要谁来背?除了自己还有谁?现在自己一怒烧山,这祸大的不能再大了。自己完了,复仇大业也完了,抽出刀就往自己的脖子上狠狠拉去。 母东北虎看见大火烧起,连忙回洞里,叼起2只没有睁开眼的小虎崽就往深山跑。冲天的火焰也照亮了,在赶路的李毅。李毅看见后面的大火暗叫不好,原本直线往山海关走,现在只能找最近的河流,扎木排从河上走才是安全快捷的。 济尔哈朗死了,跑回营寨的女真人不到1500人,其他人都葬身火海。其实军营也不安全,山火蔓延速度飞快,有包围军营的态势。代善听到士兵禀报,郁闷的不行,放火烧山,济尔哈郎这种鬼事情也会做。他难道不知道会烧毁整个辽东麽?现在火情已经无法控制了,真是赢了战争,输了未来。 鸦鹘关不能保了,代善命令部队全部去鸦鹘关,顺手拆毁鸦鹘关后,回军建州,希望在建州外围伐出一个防火墙。生为辽东人,怎么不知道这山火的威力? 明母东北虎闻到熟悉的味道,那个老虎一样的男人,自己已经没有能力抚养大两个孩子了,希望他能帮自己抚养大自孩子,他应该不远,可能就在河边。 母东北虎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刚才路过金钱豹的领地,那头母金钱豹以为她是来吃自己和孩子的,所以偷袭了母东北虎,在东北虎的肚子上,背上留下8条长长的伤。母东北虎不能叫也不能咬,强忍剧痛,逃离金钱豹的领地。母东北虎知道自己的伤很严重,必须让那个人帮自己养大两个孩子。 李毅在河边沙滩上,用大水冲下被树木拦下的枯木扎木排。这种枯木很干燥,浮力很好,李毅努力的扎着木排,时不时的看看远处的山火,得加把劲了。 母东北虎来到沙滩是上,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喘着粗气,就趴在那里。李毅见两只小老虎,咿咿呀呀的从母东北虎的爬出来。李毅勺一罐水放在母虎嘴边,把两只小老虎放到母东北虎的奶头边。 显然母东北虎不愿再哺乳,小老虎一碰乳头,母虎就一抖身体,不让小老虎吃她的奶水,其实也已经没有奶水了,很多动物一应激就不再哺乳,这是自我保护机制。李毅这时才看见母东北虎的伤,好多好重的伤,他从背包里拿出熏鹿肉,喂给母东北虎。 在母虎吃鹿肉的时候,李毅拿出酒精棉花,刀伤药,给母东北虎消毒,上药。母东北虎只有很痛的时候才吼一声,任由李毅在自己身施为。 母东北虎吃了肉,喝了水,体力恢复一点,站起来把两只小老虎叼到李毅的背包边上,自己从背包叼出两块熏鹿肉,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毅看着母东北虎离去,这两只老虎留给自己?它却走了?这怎么回事?她不养这两只老虎了吗?山火越来越近,李毅都感觉到脸被烫了,不行得走了,否者,自己要烧死在这里。把两只老虎放进睡袋里,然后,绑在背包外面。上了木排,沿太子河一路直下。 太阳升起,李毅驾着木排,行了10多里,他不知道自己去哪里?随波逐流,这条河去哪里他就去哪里。说来是也不是冤家不聚头,太子河绕了一个湾,绕到鸦鹘关下。 鸦鹘关留下的1万多军队正在拆关,在担架上的代善的监督,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无聊的看着太子河。太子河转弯出现,一个奇怪的衣着的人在木排上,那是什么人?他看见了李毅背着的特别的弩弓,猜测着李毅是不是那个刺客。 李毅也看到了拆除鸦鹘关女真人,现在不想找麻烦,连忙吧木排远鸦鹘关。代善看到这情况,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思喊:“那个人是刺客,杀了那个人。”李毅听到了代善是声音,知道这是条大鱼,飞快的给弓弩装上箭夹,瞄准镜。对代善的脑袋就一箭。 代善在战阵上经历过无数的危险,练就的危险意识是无与伦比的。他迅速底下头,把枕头拿来当在前面。噗呲,弩箭穿透枕头,钉在门牙上。代善两颗牙齿脱落,满嘴是血,喊道:“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亲卫们迅速围着代善,喊着:“保护贝勒爷。” 第十四章逃与追 李毅失去再射一箭的机会,放下弩箭,撑木排飞速向下游划去。太子很快进入峡谷,湍急的河水使木排上下起伏,转瞬间就出了5,6里。 女真人立即上马追李毅的木排,向李毅射箭。好在化雪时节,太子河水面宽阔,李毅靠近另一侧划行,弓箭射不到,但大队女真人骑马冲到面前拦截。 李毅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等自己,代善的那句不惜一些代价,是非常恐怖的,李毅在一个转弯处,看见一艘渔船上坐着6个人摇摇晃晃准备靠近自己的木排,3个射箭2个拿刀,还有一个撑船的。李毅冷静的拿起弩准备射死那个撑船的。 岸上女子,孩子哭声一片,但随着一声惨叫,显然哭的人被杀了,很快孩子的哭声也没有了。撑船的人大喊一声跳下船,船上的女真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撑船的怎么不见?船在太子河中间绕圈,突然剧烈的晃动,船上的女真人,一个一个的掉入水中,像秤砣一样一个也没有浮上来。 一个汉子浮出冰冷的水面,艰难爬上渔船,哭的呜呜的,李毅知道,被杀的那些是他的亲人。突然感觉这些女真人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把同袍的命也拿来玩耍,这渔船上的5个人就是他们自己人害死的。李毅没有管这个人,自己撑着木排继续往下去摆脱女真人的追兵。 女真人一程又一程的追上来,李毅知道这样追下去,自己必死无疑。在一段两边山体都高大的峡谷中,在女真人这边上了岸。对岸?比女真人还要凶狠的山火朝这边来了。 李毅找了一颗巨大的红松,把自己走过的痕迹都抹去后,脱下鞋子,挂在脖子上,爬上树冠。只要等天黑,这森林又是自己的天下。李毅把那个世界带来补给里的压缩饼干,用水化开,用手指一点点勾给两只小老虎吃。可能是饿急了,吃了不少压缩饼干。自己么吃了点熏鹿肉,就睡了过去。 天黑透了,女真人的搜索队,已经过去了3波,李毅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晚上8点,爬上山顶,拿出望远镜观察,普光,远红外,都没有发现异常。带上夜视仪,轻轻爬下树,往沈阳方向周,因为他发现山火已经越个太子河了,要尽快离开林区。 李毅不走小路,那很容易被人放下陷阱。他喜欢走山脊,不容易放置陷阱,也不容易被人发现,因为留不下痕迹。连翻过3座山,快靠近沈阳的时候,发现山下大批女真人,这些女真人都背对沈阳。显然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自己非得进沈阳城不可? 李毅观察着这女真人,这些女真人都是精锐,数数人在200人上下。怎么办?冲吗,沈阳近在咫尺,退么?退到哪里?山火已经越个太子河朝沈阳这边蔓延过来。天快亮了,自己的优势很快就没有了。 李毅把手枪上膛,95微冲上膛,弩箭准备好后,他要博一把,把这200人干掉再进沈阳城。 为什么只有2百女真人在这里等待?代善见找不到人,山火已经蔓延过太子河。下游既然没有木排驶过,那么肯定往沈阳方向了。兵多了,怕刺激沈阳城里明军,兵少了,怕那刺客溜走,权衡再三,派了200百精锐的猎手守在在沈阳城外。 沈阳城里现在是惊弓之鸟,4路军队,全灭2路,大败2路,现在200女真人在沈阳城外,能不注意到?李如柏毕竟还是有胆色的,让自己带来的家丁,充做夜不收,派出去的夜不收,很快送回情报,附近没有女真人部队,这200多人好像堵截人,不让他进沈阳城。 天快亮了,堵截的人也应该出现了,现在不进沈阳城,那山火就快逼到山后了。李如柏很想派军队收拾掉这200人,但想到前2天的明军的作为还是算了。 嘭,一个躲在树上的女真人像布袋一样掉下来,紧接着第二个也从树上掉下来,所有的女真人开始紧张了。一个女真人拿起弓箭,左瞄瞄右瞄瞄,想看清出箭支是那边来的?一支弩箭,钉进他的脑门。他们终于搞清楚袭击来自哪边,但已经付出来10个人的代价,所有的女真人做圆弧状围了过来。 女真人的头稍微高一点就被人射杀,这种恐惧是无法比拟的,黑漆漆的森林,杀击四伏。女真人拿把火把往认为有人的方向扔去。但人影还是没有看见,继续的莫名其妙的的被杀。女真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但人还是没有出现。轰,一个诡雷被女真人,引爆了,轰,又是一个,2个诡雷炸死炸伤20多人。 现在已经死伤近50人了,连人影都没有看见。女真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诡异的事情?那种突然脑袋被炸开的压力太恐怖了,终于有人熬不住,拿着弓箭乱射,用女真话:“你这个魔鬼,出来,和我们单挑……” 李毅哪里听的懂他的话?弩对准他的嘴巴,噗呲,弩箭从嘴中射进去,从后脑穿出,直挺挺的倒下。李毅依然有节奏的远程射杀女真人,他总是和女真人保持在50米左右,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女真人,而女真人却看不到他。 两声爆炸的巨响,震惊了李如柏,他不管不顾派出所有的家丁,还有1千多明军。几个明军不稍微拖拉点,就被李如柏的家丁杀了,这下这些明军才知道李如柏动了真格,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城门,往爆炸方向行进。 李毅已经射完2弹夹的弩箭,突然李毅觉烦了,这样猎杀要什么时候?天快亮了,自己是优势会少很多。放下弩弓,拿起95微冲,就朝靠近自己的女真人开火,啪,为头那个女真人突然额头像被人用大锤敲击过,破成了烂西瓜。 啪,第二个人也是被爆了脑袋,后面的那人被子弹打爆的头骨溅瞎了眼睛,双手捂住眼睛悲惨的喊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我的……”他的脑袋也碎了。 第十五章突围 弩箭和冲锋枪相比,近距离是没有办法相比的,无论速度还是威力,训练场上,上万遍,甚至上十万遍的训练技巧成为潜意识,枪随心动,世界皆在准心之中。还没有发觉怎么会事,女真人纷纷倒在地上,头都是像被人拿锤子敲的烂西西瓜。 一个弹夹,50发子弹,24秒,50个人头部中弹。对于李毅来说是训练中一般的成绩,算是正常发挥。对于女真来说,生死一瞬间,这种不能理解的屠杀,威压更加让他们觉得可怕。 女真人连逃的勇气都没有,扔了手中的刀,弓,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杀人放火当儿戏的女真人,竟然被李毅的狂暴吓的失去反抗意识。很多人奇怪,那些人怎么回事?就不反抗了?肯定是你瞎编的。其实也不是,长平之战坑赵军20万,金攻北宋,一个金兵俘杀上百人,为什么,因为人极度恐惧之后,大脑就会释放出类似死了就解脱的念头,现在正是这些念头控制女真人。 李毅并没有放过他们,也没有理由放过他们,数百万的辽东让人死亡,近亿的大明人被屠,350年的屈辱,让李毅的怒火无法抑制。 换了弹夹,行刑式的枪击开始,一个一个被击毙,却没有人敢动,李毅居然看见女真人在被击毙前,居然一脸轻松。这诡异的现象让李毅百思不得其解,是感悟?还是解脱?李毅没有心情去理解。 天亮了,李毅收回弩箭,找回地上的弹壳,这些弹壳可以复装,在没有稳定下来之前,这些弹壳都是珍贵无比的。李毅找了半天有只找回100来颗,还有30颗无法找到,这让李毅心疼了好一会儿。 明军再磨蹭也到山脚下了,但他们始终不敢进山,他们胆早碎了。李毅看着外面的明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军队成这个样子,不亡国才是怪事。把脸上的油墨洗掉,把战服脱了,换上明服,披上裘皮披风。 到底还是李如柏的家丁,来到山前,几个人见没有动静,商量一下,壮一下胆,往山林里走。李毅换好衣服,走出树林,看见不是明军服饰的人。李毅想是哪家的家丁吧,军队的钱贪来,养百八十个家丁,这是明末军队的常态,战死的刘千户没有随大流,所以战死了,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心中不舒服,但礼仪还是要的,否则给自己穿小鞋就难受了。 “某是李毅,各位是?”李毅尽量让自己粗狂一点,人这些喜欢狗眼看人的,小心点。有古话说,阎王易过,小鬼难缠。而这些就是小鬼,要不就给一个难惹的印象,要不就要招惹他们,李毅很明显就不愿意招惹他们。 一个队长样子的家丁说道:“我们是李如柏李大人府邸的家丁,我叫李雷,李大人见这里有200左右的鞑子,他们像在拦截什么人,所以派我们来接应,不知道是不是您?您见过那些鞑子么?” “李雷,李大哥啊,失敬,失敬!是不是拦截我不知道,两百鞑子么?他们就在里面。”李毅的话音没落,这些家丁紧张的把矛头指向树林,像树林随时冲出千军万马,倒是那个队长是个人物,没有被鞑子吓到。 “他们在里面?你怎么好好的?你们几个进去看看!”前面是对李毅说的,后面的是和自己带来的人说的。 几个家丁见队长下令,不得不尊从,战战兢兢的进入树林,看到横七竖八躺满了女真人,然而靠近看,几乎所有脑袋都是碎的,脑髓和破头颅到处都是,这如何让人受的了?一个家丁干呕着跑出树林,紧接着几个人条件反射也跑了出来,一起干呕。 李雷问:“怎么回事?” 一个家丁吐了好点说道:“那些鞑子都死了,他们呕......” 李嘟囔了一句:“真她妈的没有用,见个死人都吐!”回头对军队喊道:“你们看什么,还不进去把尸体搬出来?手脚干净点,不要把战利品没了,否则后果你们自己知道。” 李如柏站在箭楼上看这边情况,见军队已经进树林,心提了起来,一系列的失败让他一点信心也没有。 “爹爹,你莫紧张,李雷他们会没有事情,很快就回来的。”身后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同时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李如柏拍排披披风的手说:“君影,你怎么来了?” 李君影:“爹爹一夜未归,我见无战事就上来看看。” 李如柏回头看看女扮男装的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到底是自己太宠了,这个自己50岁后得的女儿,就像心肝宝贝疼的不得了。李如柏无奈的说:“君影,你太调皮了,这上面你不是你能上来的!” 李君影低声的说到:“俺现在是李大将军的护卫,谁有意见?”说完扫视每一个护卫,惹的李如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来。 一千多人队伍进入树林,明军将领见一地尸首的树林:“把尸体抬出去,邪了门了,什么武器打的?这脑袋像西瓜一样?你们地上找找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很快一个小兵笑嘻嘻的拿来一样东西,小拇指粗细,一头空一头密封的东西,还是铜的,明军将领看看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样的东西捡了23颗,他偷偷留下5颗,出了树林把18弹壳交给李雷。 李雷接过弹壳,李毅见弹壳,于是说道:“李兄,这些东西是我掉落的,能还给我么?”李毅说着,从小袋里拿出2颗弹壳,做为依据。 李雷见李毅讨要,见留着也不好意思,于是把所有弹壳交给李毅,李毅小心翼翼的把子弹壳放在背包里,然后向明军军官和李雷道谢。 李雷一只观察李毅,但发觉什么都地方都不对,但有说不出来,现在所有的女真人的尸体都抬出来了,李雷上去看看,怎么死的,手上有点功夫的人都可以在伤口看出倪端,看过尸体后,李雷总算知道自己带来的家丁,为什么吐了又吐。 第十六章李如柏 看过女真人的尸体后,基本上所有的明军都呕吐了,连李雷自己也呕吐,强忍着不吐,胃抽搐却把胃液从鼻孔了喷出来。李毅非常聪明的里尸体和明军远点,所以没有影响到。 李雷派了一个家丁到李如柏那里禀报。李如柏听到禀报,吃了一惊,然后高兴的说道:“快请壮士到成立来,老夫为他接风洗尘!” 李君影好奇的问道:“爹爹,怎么了,什么人啊,让你这样高兴?” 李如柏说道:“辽东出来了一个大英雄,他一人杀了200精锐鞑子,我估计刘大奎卖的人头也是出自他的手。走我们,去城门迎接。” 家丁向李雷他们传递命令:“李大人有令,请壮士,到沈阳城内做客.把所有女真人尸体带回城内,枭首示众。“ 李雷暗暗骂道:“枭首示众,这沈阳城的百姓还要吃饭么?希望老爷不要后悔。” 李如柏来到城门,没有多少时间,李雷带着李毅来到李如柏面前。路上李毅向李雷请教了基本礼仪,李毅最讨厌跪拜,也没有打算跪拜。李雷向李如柏跪拜行礼,李毅只是行礼个后被见前辈的半鞠躬礼。李毅见李如柏唯有不悦说:“李大人,请勿见外,我本是一个浪迹天涯的草民,不懂礼仪,宽恕则个。” 李如柏见李毅不想跪没有找理由,但服软了,也就放过了,再说,自己能体面的回京,也就前面这小子了。李如柏毕竟是老狐狸,挥挥手说道:“无妨,来来,你叫什么呀?” 李毅说道:“我姓李,名毅。” 李如柏说道:“哦,原来500年前是一家啊,哈哈不知道贵庚,哪里人士?” 李毅:“回李大人的话,24岁,义乌人士,从小离家,现在准备回家路过辽东。” 李如柏失声的说道:“你是义乌人?路过辽东。你是奴儿干都司那边来么?” 李毅被问傻了,再被李如柏问下去,会问个底掉,没有办法只能编个无奈说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来,6岁时师傅带我入林原后,已经18年从来没有出来过。师傅离世的时候,才告诉我,我是义乌人,我在林原里走了6天,路过鸦鹘关,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女真人追杀,这还要谢过李大人的出手相助,让我平安回到大明。” 李如柏说道:“6天?去吧李大奎叫来,说他卖他人头的朋友来了。” 李毅的谎话又被戳破了,李毅闹了一个大红脸,李如柏见李毅这样子非常开心。见女真人的尸首被运来,李如柏想上去看看,被李雷拦着:“老爷,还是别看的好,过会儿,连酒都喝不下去。还有那枭首示众,老爷就算了吧,我想那样让满沈阳城都吃不下饭!” 李如柏一把把李雷拨过去说道:“你老爷我虽然20年没有入战场,想当年,你老爷我和倭寇在朝鲜打了不知道多少次?还没有见过死人?” 李雷还要拉,被后面是李君影一把推到后面去,李雷刚要再拦,看见李君影和李如柏已经凑到死尸那里去了。李雷亡魂大冒,那小姑奶奶都凑上去,还了得? 李如柏看着双眼空洞,而脑克整个掀开的鞑子尸体,那脸朝上的,脸上的表情在还死亡前的一刻,不信,绝望,这是正常的战场常见的脸色,但满足,微微笑着的脸就非常恐怖了,死居然是一种解脱,那当时是多么的恐怖? 李如柏稍微感觉到胃不适,李君影却是看到眼珠溜出眼眶挂在脸颊,或者眼窝深陷,很明显已经没有眼珠的脸。或者干脆空空的脑壳。胃剧烈抽搐,哇就喷了出来,李如柏还可以忍一下,但女儿吐出来,条件反射,也喔……吐了出来。 刘大奎来了,看见李如柏两人吐着不好上前,看见李毅,两眼一红,向李毅跪下磕头说道:“谢谢你替我哥哥和兄弟们报仇!为守营寨的兄弟们报仇。” 李毅傻了,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怎么知道是自己做下的啊,刘大奎埋怨道:“你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把他们脑袋拿回来啊。460多颗啊,还有佟养性的,那可是值5000两啊,兄弟你真败家。” 李毅还没有回过味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割了460个人的喉咙,不对,不对,我什么时候杀了佟养性?” 刘大奎说道:“那仓库是不是你炸的?“ 李毅点点头说:“是啊!“ 佟养性就是那个时候炸死的。”刘大奎斩钉截铁的说,他说道:“你太败家啦,460个人头你怎么不扛回来啊,让死去的兄弟有好的安家费。” 李雷实在听不下了,一巴掌打到刘大奎的脑袋上,指指运回来的尸首说道:“那里有200脑袋,你给我一次背回来。孬货,只看见钱了。” 刘大奎总算反应过来,嘿嘿笑着。李毅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杀人和炸仓库的?” 李雷说道:“军营被攻陷那天,刘大奎被刘千户派回来求救兵的,结果拿来求救信是战死名单,刘大奎发疯的要回到营寨报仇,后来就想把刘千户的尸首带回来,所以他们潜伏在那里,等后半夜去偷尸体的时候,发现你潜进军营,一个营帐又一个营帐杀人。他们找到刘千户的尸体藏在山上,看你一举一动。我也在另一边看着,你设计把仓库炸了,炸死了佟养性,还炸伤了代善,另外有200多人死伤,后面这些是细作传回来的。还有济尔哈朗已经自裁,代善重伤后又被你射落门牙。” 李毅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呢,原来那天晚上有这样多人看着自己动手啊,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刚吐好擦嘴的李如柏说道:“说到这事情,还得谢谢你,这次战败,大明很长时间对辽东无力控制,但你杀了莽古尓泰,佟养性,费杨武,逼死济尔哈朗,重伤代善,使代善永远起不了床,差不多把老囚左膀右臂给砍了,加上济尔哈朗这蠢货帮我们一把,在老秃顶放了一把火,哈哈,这火迟早要烧到建州去。所以,这两年可以安静点,老囚有的忙了。” 第十七章沈阳城 李如柏说完,一个男装的小女生凑过来说道:“这是你杀的,用什么武器啊,火器没有这样大的威力,声响很大的。可是我只听到2声炸响,怎么回事?” 一个亲兵模样,却非常俏丽的样子,李毅知道,能够在李如柏面前随意说话,而有责怪,说明这女孩不是李如柏是妾,就是女儿,看到李如柏溺爱的眼神,知道这是李如柏的女儿。 李毅看李君影的时候,李如柏以为是什么难言之隐,于是解围说:“不说没有关系,每人都有保命的东西。我只想能留点什么东西,让辽东人,也有个保命的东西。” 李毅叹了口气,想想给他们这是苦命辽东的人,留点守城的东西也好,于是说道:“李大人,这样吧,我把手雷制造技术,就是炸响的东西留下来,如何?” 李如柏一拍手说:“这感情好,走,我们去工匠营!” 李君影拉着李如柏的手说:“爹爹,这不合适吧,他昨天到现在一直在血战,他肯定一夜未睡,现在肯定很饿了,你却拉他去工匠营?” 李如柏;“君影说的对,先吃饭,再休息,然后再去工匠营。走……” 一个人,一夜间在沈阳城外杀了200个鞑子消息,迅速在沈阳传开。杨镐也听到这个消息,起初不信,派亲兵打探回来,脸色煞白,非常不好。杨镐:“怎么回事,打探个消息,脸色吓的这样白,难道见鬼了吗?” 那亲兵想起自己见的情景,又是一阵恶心,强忍住呕吐的欲望,艰难的说道:“恕卑职无状,那些传言都是真的,现在城门外暴尸。” 杨镐说道:“你也经过战阵的,见过死人不在少数,那些人就是成为肉泥你也不会这样吧,难道多年没有去军队,见不得血腥了?” 那亲兵跪在地看磕头说:“大人,不是小的见不的血腥,而是那些鞑子死的太……他们的脑袋都碎了。” 杨镐站起来:“怎么回事?” 那亲兵说:“好想每个女真人的头都是用锤子锤过一样,但那伤口有不像。” 杨镐说道:“那个人呢?” 亲兵:“被李如柏李大人请走了。” 杨镐挥挥手,沉思着来回渡步,杨镐知道自己已经中计,给自己做智囊的人跑了,而推荐他的人也已经去世,追无可追。自己现在回想,分兵是多么愚蠢的决定,自己一个疏忽断送了大明对辽东的控制,想来让自己回京的诏书已经在路上,不管那些事情了。 宴请散了后,李如柏提笔把李毅所做的事情写成奏折上报万历。他现在已经确定,他儿子买来的人头都是这个叫李毅的人弄回来的,希望朝廷能够重视这个人。 李毅哪里睡的着?见两只小老虎饿的四处找东西吃,起身穿好衣服,背起背包,上街给两只老虎找奶。李毅出了李如柏的府邸,李毅感觉自己就像在电影里,街上各种叫卖,这是战火威胁下的沈阳么?繁荣一点也未减,其实富有的人早已经跑到关内了,只有这些跑不了的人还留在这里。 李毅很快找到了羊奶,回李如柏府邸的门口,看见刘大奎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看看府邸的门口。显然是不让他进去,焦急的等待什么人。 李毅拍拍刘大奎的肩:“刘大哥,你这样焦急等什么呢?” 刘大奎看见是李毅,连忙拉着李毅来到偏僻的地方说道:“恩公,能不能借我点钱?” 李毅说道:“刘大哥就别叫我恩公了,还是叫我李毅吧,是给那些死去的兄弟的抚恤么?要多少钱?” 刘大奎红着脸说道:“是我哥的亲卫,他们前几次都没有分润到,你知道这朝廷的抚恤……算了不说他了。” 李毅知道刘大奎的意思,把背包卸下,也没有问刘大奎要多少钱,把刘大奎给自己的500两金子抽出10根,放回背包里,其他的都交给李大奎说:“起先那些黄金我让人带回江南了,我身上就你给我的500两,我留下一百两防身,这400两拿去给弟兄做抚恤,这样可好?” 刘大奎说道:“用不了这样多,用不了怎么多,100两金子足够了,谢谢,谢谢……”说着拿了10根黄金就走了。 李毅回到房间,把小老虎放出来,把羊奶到在碗里,小老虎像小猫咪一样舔着牛奶。李毅静静的看着,这两小东西真的可爱,会长成像他们妈妈那样巨大么?这两只小老虎,一只雌的,一只雄的。李毅把雌的取名叫丫丫,丫头的意思。雄的取名叫二子,家里老二的意思,李毅的取名本事本来就不太好,所以取的帽子也就土的掉渣。 第二天一早,李毅被叫到李如柏的书房,李如柏说道:“我把你的义举上奏给皇上,也向皇上推荐你做一方统军,很快你就要进京面面圣,你要做好准备。” 李毅说:“这不好吧,我还要回乡探亲呢!再说,我也当不来官。” 李如柏笑道:“当官前也可以回乡探亲后再上任的,当不来官,那是借口,去当了自然就会了,不要找借口。昨天击杀的200女真人,你不是军官也不是军人,我自作主张给你卖了。这里是2万两通合银号的银票,到京城通合总号取出来就是,在京城用钱的地方很多。” 李毅说道:“听李大奎说,女真人头颅最高也就90两,老爷为什么给我100两,还有,大人通报皇上,他们要看我的战绩呢?” 李如柏说道:“我上报的重点是你在鸦鹘关前营寨杀的400多人,还有击杀佟养性,击伤代善的事情。” 李毅知道怎么回事了说道:“谢大人提携,只是这2万两纹银,是不是太多了?” 李如柏嘿嘿笑道:“不多,不多,现在很多人想用女真人的脑袋,保命,保前程,这2万两白银,还是我占你大便宜。不说了,走,我们去工匠营,把你是那个什么雷弄出来。” 第十八章去京城 李毅这时才仔细看这个被史书写着,被人骂的自杀的老人。1米75的样子,花白的头发,慈祥的脸上挂着花白齐胸的胡子,能看的出他是军人的话,也就是身上没有甲裙的上半身山纹护甲。 李如柏和李毅来工匠营,工匠营主事连忙上和向李如柏行礼。李如柏看看管事说道:“今天所有的工匠听他指挥,知道么?” 那管事说道:“是大人。” 李如柏回头和李毅说道:“你要什么,做什么就吩咐他们就是了。” 李毅在手雷上是用木柄的还是卵型,纠结好久,但想到今后大部分时间都是防御的。不想了,2种都教他们吧,李毅叫来木匠,铁匠,画了木柄手雷,卵型的手雷的外壳够造,让铁匠去打造。画了图纸,又让木匠去做手柄。李毅想想拉发太麻烦了,也不想让明朝拥有正版的手雷。因为以后会带给自己的军队,大量的伤亡,于是就弄了一个用明火点火的办法。 李毅让营主叫来火药工匠,并让火药工匠带来他们制作的火药。李毅看看手上的火药,粉末状,略带黄色,显然配比还没有达到最佳配比,但也差不了多少,李毅让火药匠人按最佳比例配置,又让他们用鸡蛋清滚成颗粒状。 样品制作的非常快,下午已经有几枚做出来了,李如柏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原来军队装备了的轰天雷,这个李毅做的就是样式比较奇特,每个都是沟沟槽槽的,重量都在3两左右,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在军营校场上,李如柏下令让人牵来羊只,绑在柱子上。 李毅见围着一群人,让李如柏把围观的人遣散,手雷这东西非常邪门,一个小心就弄死人。李毅见还是不安全,让人拿出麻袋,挖了坑道,装了沙袋,垒胸墙。李如柏觉得左右是有点过了,既然他要做就做好了,无所谓。 李毅站在胸墙后面,叫过一个李府的家丁,说了要领,就回到李如柏身边。家丁点燃引线,使劲的把手雷扔进试验场,轰,随后就是弹片噼噼啪啪的撞击声,爆炸处却没有多少烟尘。 家丁试完木柄手雷,又拿出卵形手雷,点火,扔进另一个试验场,呯,明显比上一个沉闷,像大号质量不好的爆竹。现场起了黑烟,但不是很大,很快就被风吹跑了。 稍微等了会儿,李毅和李如柏来到手榴弹爆炸的地方,木柄手雷威力稍小,爆炸中心3米内所有的羊只都死亡了。特别是近的那只,有半只不知道去那里了,远点的羊也是浑身是血,到处都是被弹片击中的痕迹。而卵型的手雷更加恐怖,5米以内没有活的羊。 李如柏一边看,一边说:“你这手雷威力不错,我上奏折,把这技术尽快运用到战场上。走为你庆功去!”说着就拉着李毅回府,回头对管事说道:“把参与制作手雷的工匠和家人,集中起来,我回朝的时候,带到工部军器局去。” 那管事说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李毅不太愿意混在酒桌上,但也没有办法,想到自己还没有户籍文告于是说道:“大人,我没有户籍文告,是否!” 李如柏说道:“这个简单,我回头就让人给你出示一份。” 宴席上,李如柏使劲的套李毅的话,就是那个自己嘴中神秘师傅的话,李毅总是左右而言他。李毅是经过特种训练的,李如柏是官场老油条,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你来我往的杀的难分难解。李如柏没有办法只能让李毅,跟自己回京,李毅觉得一起走挺好的,不用为过关之类的事情麻烦自己。 第二天,李毅出门买羊奶,看见李大奎和2个兄弟等在李府门前,李毅上前打召唤,却见李大奎和2个兄弟跪下,向李毅跪拜:“主人,受刘大奎,刘二河,刘松岳投靠。” 李毅那里知道什么是投效?连忙扶起3人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奎说:“我等已经从军中退役,家中无人,了无牵挂,唯敬重主人恩德,我3人自愿为主人鞍前马后服侍。” 李毅难受不主人,主人的说道:“我不要仆从,这样你们跟我也好,不要一口一个主人,叫毅少,我叫你老刘,你们两个?” 那两人连忙说道:“我叫二河,刘二河。”“我叫刘松岳,松树的松,山岳的岳!” 李毅奇怪的看着刘松岳:“你识字?” 刘松岳说道:“家父是私塾先生,所以我就认识就个字。” 李毅拍拍刘松岳说道:“好,很好。哈哈……”这时代认识字的绝对的宝贝,在99%文盲时代,识字的人是非常重要的资源。 在李毅买了羊奶后,4人在酒楼喝了一上午。这3人不好带到李府,自己都是属于寄宿的。李毅安排3人在离李府不远,“世界最大连锁酒店”“悦来客栈”安排住下。 李毅提着羊奶,回到李府,却见整个李府都在收拾东西,忙忙碌碌,李毅抓了一个相熟的家丁想问为什么,就看到李如柏面如死灰的出来,看见李毅说道:“李毅,准备行李,我们明天回京。” 李如柏被弹劾了,万历让李如柏回京,一同回去的还杨镐,不同的是杨镐在囚车里,而李如柏却是骑马的。万历不是糊涂蛋,相反是绝顶聪明的人,可惜宫墙太高,限制了他的眼界和想法。 现在的李毅混在家丁堆里,不是很扎眼,当然他们4人一个小群体。路过遇见汪叔的小镇,那恒昌当铺的大门紧闭,问了一下左右邻居,才知道,前两天回江南了,这让李毅放心了不少。李毅根本不担心自己的黄金被背走,而是担心汪叔收不到人参貂皮而冒险留下来,现在看来就自己担心是多余的。 经过4日,来到山海关前,号称天下第一雄关。李毅是第一次看见这天下第一关的建筑,那相当于5层楼高度的青砖城墙,城墙上还有一座2层的箭塔,还有一股刚建的味道。冷兵器时代,进攻这样的城防,绝对是一个噩梦。 城楼上的明军来来往往巡逻,门洞里堵满辽东来的百姓,官军查的很严,李毅跟在李如柏的后面,到没有没有排队,那些百姓看见当官的,都躲在边上去了。 第十九章兵部 山海关再雄伟也没有拦住女真人忍脚步,这不是关隘的问题,是人的问题。李毅有点看的有点悲壮,骑马州前面的李君影看李毅对山海关是一脸悲伤,非常好奇,但身为女人还是不好太靠近李毅。李如柏也注意到女儿看李毅的眼神,也顺着女儿的眼睛到李毅的悲伤眼神,以为是李毅离乡多年,近乡情却也就没有在意。 悠长的门洞,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外面的太阳是如此的明媚,李毅知道自己的辽东之行结束了,自己赚来第一桶金,下面找个立足点,发展自己势力。李毅回头看来路暗暗的告诉自己:“辽东我会回来的,我的羽翼丰满就回来。” 到北京路是不大好走,辽东战败,那些书生天天堵在路上等待杨镐回京,跟随押解杨镐的队伍,谩骂杨镐是轻的,石头,砖头,才是正常武器,押解士兵到了血霉了,还好带了头盔,否者误伤开瓢是常事的。 李如柏见这种情况,向押解官告罪,就放慢教脚步,李毅提议换条路,哪怕是多走些远路也认了。现在离北京城还有100多里就这样,那靠近北京城那将什么样子?都是这个情况,到京城大门口又是什么模样? 明朝的书生可是有名的无法无天,为博名声,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李毅绝对不愿意接触的就是他们。李如柏听了吴怀斌的建议,从香河县方向进京城。 明朝兵部尚书黄嘉善从早朝回到兵部尚书衙门,萨尔浒会战失败,大明损失了4万多人,其他损失不计其数,这事情让他这兵部尚书焦头烂额。心事重重的渡步,在官榭前,听到里面办事的武库清吏司郎中说道:”真有意思,才两天李如柏上奏折说,那个李毅就是杀敌700多,炸死佟养性,重伤代善的神人,献上手雷,一炸2丈内无活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另外一个人说:”1个人杀敌700多,炸死佟养性,重伤代善,这种事情他李如柏也敢上折子?就是项羽再生,也是不可能这样杀的,而且是一夜之间,也算是奇闻了。前一个折子是出兵往萨尔浒挺进,遇见鞑子斥候,溃兵踩死一千多人,丢了军寨,鸦鹘关,狼狈逃回沈阳。这种扯淡的折子也敢上?我看他疯了!我把折子压下来了。” 黄嘉善知道这是职方清吏司郎中说的话,真想举步进去问询,里面的武库清吏司郎中说道:“前几天不是说李如柏的手下击杀莽古尓泰,又击杀费杨武,小胜几场,退回沈阳还阵斩200精锐鞑子,好像没有这什么不堪啊?他既然说李毅献的手雷能炸2丈之内的人,那就让他试试,反正有不亏。” 职方清吏司郎中说道:“那也是,不亏什么?只是我手上这本折子,实在烫手!” 黄嘉善进门说道:“不用烫手了,交给我吧。” 黄嘉善看看手中的周折问道:“杨镐他们走到哪里了?” 车驾清吏司郎中说道:“黄尚书,他们已经过永平府。” 黄嘉善回头对职方清吏司郎中说:“以后所有辽东的军报,折子不得扣压。” 黄嘉善把两个折子揣在怀里,来到万历皇帝面前,现在的万历皇帝已经被明朝各种弊政折腾的焦头烂额,现在萨尔浒大败更加让他焦头烂额。万历皇帝说:“黄爱卿,有什么急事么?” 黄嘉善说:“启禀皇上,李如柏上折说,他寻得到一个奇人,一夜之间杀了,700百多女真人,炸死佟养性,代善重伤。又上一奏折,说这李毅献了手雷,炸开之后3丈之内无活人。” 万历皇帝说:“不会是他,兵败编的吧?1人杀700?难道项羽再世?他李如柏不想活了?这是欺君罔上。” 黄嘉善连忙说道:“皇上息怒,想他李家一门忠烈,量李如柏不做下这种事,不如让锦衣卫查证之后在做定夺。只是这手雷,想来李如柏回京,应该有带回来,试验之后,看结果如何,再定夺就可以。” 万历皇帝说道:“如果真如奏折所说,那老囚折了佟养性,莽古尔泰,费杨武,伤了代善,看来我们并没有输多少。哈哈……” 黄嘉善看到万历笑了,这是这几个月里唯一一次看到万历笑的这样开心。 黄嘉善派出信使让李如柏早点进京,信使很快就找到了押解杨镐队伍,却被告知他们往香河县去了,信使转头就向香河县过去。 李毅有意识的让李如柏宽心,他知道这老头心高的很,几次长谈之后,李如柏也就宽心了许多。众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赶路变成了游玩。这日一群人,路过一个村庄,这村庄不大,就百来户人,房子都是茅草屋,没有像样的房子。 大人都下地了,留在村里的都是老人和孩子,李毅一路上见村庄都是差不多的,心中的滋味就别提多难受了。马匹得得的小跑,在出村口,看见一个10来岁的女孩在哭泣。李毅的同情心彻底泛滥了,他勒住马,下马问道:“小姑娘,你哭什么呢?” 那小姑娘说道:“脚,脚好痛!” 李毅以为是受伤了,下马把小姑娘的脚端起来,发现都是布条裹着,李毅把布条解开,里面已经化脓了,很严重,脚趾头已经发黑,再不治疗这双脚就废了。 李毅拿出新蒸馏的酒精,给姑娘查脚,拿了新纱布准备给女孩子裹上,突然一个老太太大骂:“你个贼配军,登徒子,放开三娘,你个天杀,你毁了三娘的清白......”老太太骂的非常难听,原来骂李毅的,见刘大奎气势汹汹的堵在老太太面前,像受到羞辱,改骂女孩子:“你骚蹄子,还没有长大就开始勾引男人了,你这败门风的,你等你父亲回来,把你沉潭......” 女孩子听到老妇人的骂声开始挣扎,李毅轻声的说:“小姑娘你的脚再不治疗,会要了你的命。别挣扎一会尔而就好了。” 刘大奎是:“老太婆毅少在救你孙女的命,你不要恩将仇报。” 第二十章买卖人口 有些事情可以说清楚,有些事是没有办法说清楚,不是你说的不好,或者你说的不明白,而是别人不懂或者不愿意动。比如,李毅为什么用酒精给女孩擦脚。李毅说这是消毒,而有人却说,这酒擦过了,晚上很可能来吃魂魄的。你去解释,什么是细菌,什么是病菌,他们懂么?更何况还有一种装不懂的。那老妇人见别人说这个说那个的,现在就更加难缠了,一个劲的骂李毅和那个女孩。 吵闹声把已经走远的李如柏引了回来,也把做地里干活的农民们给引了回来,熙熙攘攘的。李如柏看着好戏,他知道李毅是从山里出来的,很多事情都没有跟他说,他想看看李毅处理这件事情。 李毅帮女孩绑好脚后,上马就准备走,但乡民围着李毅不让走,因为李毅碰了孩子的脚,除非李毅娶了女孩子,要不就把女孩子沉塘了。李毅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看看破衣烂衫的乡农,又看看在贼笑的刘大奎了,有看看那目光充满希冀的女孩子。李毅不知道怎么办,这个社会,吃人的社会。他不怪这些乡农,因为他们都是文盲,他们只能用愚蠢的小伎俩来达到目的。 刘大奎好像看出李毅不懂这些事情,出于做为一个随从的基本素养。从怀里掏出5两银子,扔给所谓的父亲:“我家毅少是不可能娶她的,但我家毅少缺个洗衣铺被的丫鬟。这5两银子,就算买了这丫头。保长在不在,出份文书。” 一个小老头挤出来说:“我是保长,可是我不识字啊,这样吧,年轻你,看见你们心好也会好好待三娘,文书就不用了吧。” 刘大奎说:“那不行,我们一走,你们报官,我们就成人贩子了,这不行。” 李毅看的目瞪口呆,真真正正的买卖人口,而且是堂而皇之的买卖,接受不了的还有这孩子只值5两银子。李毅骑马来到刘大奎身边伏身低声问道:“老刘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买人了?” 刘大奎说道:“毅少,你身边没有个女人,很多事情我们这些大男人做不的,她可以帮我们做,最重要的是,我们不买这女孩,这女孩很可能活不过,今天晚上!” 李毅说道:“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要杀了她?我只是给她疗伤而已。” 刘大奎说:“毅少,你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这女人的脚是可以摸的?你摸过了,你不要,他们会逼这女孩子去死。” 李毅这下真的傻了,怎么就做个好事怎么就害人了?买了就买了,反正以后肯定要有自己的班底,最可靠的就自己养大,教授一样价值观的孩子。李毅点头头说道:“买了就买了吧,让她一家人都确认一下。” 刘大奎回头和那一家人确定了一下,那女孩的母亲,拉着三娘的手说:“三娘啊,你到主人家要勤快,对主人要忠心……呜!呜!” 李君影哪里见过这个,眼泪刷就下来了,问李如柏说道:“李毅真不是东西,干嘛去摸人家小姑娘的脚,现在却要买下这个小姑娘?搞的骨肉分离。” 李如柏却见多了,矫正李君影的说放:“女儿啊,你错了,李毅是个好人,却不知道中原的人情世故,如果他现在不买下这姑娘,这姑娘晚上就会成为一具死尸。” 李君影被李如柏的话吓到了说道:“怎么会,他们?他们?他们?”李君影不知道怎么样把心中恐慌说出来。 李如柏说道:“是的,就是他们!” 李君影说道:“看来李毅还真是好人。” 李如柏看着李君影把好人坏人都包括了,苦笑一下,知道自己这女儿也和那位一样。 没有纸笔,李毅有啊,大写的字是必须学习的一门功课,这能不住他,刷刷写着,李如柏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还以为李毅不识字。结果看来李毅一笔好硬笔,重要的是那一条条写的,简直滴水不漏,完全可以作为官。府的范文。 李如柏情不自禁读出来了:“第一条,甲方自愿把女儿,三娘抚养权转交给乙方。第二条甲方有权来探望女儿,乙方不得阻拦……” 保长和孩子家人,听的眼睛直了,这是买婢女,还是买公主呢?看来是遇见了好人家了。那个老妇人感觉自己卖的钱少了就开口说道:“5两银子太少了,我们养这样大,怎么样也要10两。” 刘大奎大怒:“5两银子嫌少?你知道不知道,我出5两,不说其他地方,你们村子有很多人争着抢着卖,你信不信?少爷怕你们晚上就逼死三娘,见少爷好心,你们就坐地起价,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那老妇人心一横,说道:“三娘没有10两绝对不卖。” 李毅哪里受的了这个扯皮,写好合约,看着刘大奎和那老妇人吵架。于是上马,叫到:“老刘,既然人家不肯卖,那就算了,上马,我们耽搁太久了。” 刘大奎说道:“那个孩子?,” 李毅抽出马刀,看看说道:“既然不肯卖,就留着,但是我哪天回来看见孩子瘦了,受苦了,或者死了,不见了?嘿嘿,我会杀了你们全家,保证没有一个活物,别以为我在说笑。”说完玩一个道花插回刀鞘,一夹马肚,慢慢摇摇的走了。 李如柏说道:“这我可以打包票,到时候他不动手,我动手,哈哈……”也调转马头走了。 这下老妇人傻了,女孩出问题就杀自己全家,自己到是惹了为什么人?看那些人的装束,是我们这种人惹的啊?自己是鬼迷心窍了,非得惹这帮人。自己拉着孙女上去追,一边大喊:“官人啊,三娘5两银子买给你了。” 三娘脚刚包好,那里经的起跑?走在后面的刘大奎看见女孩哭,抽出马刀,掉转马头,开始冲刺。刘大奎这2货声真拿出杀人的样,李毅怕刘大奎真要了这一家人的命喊道:“给个教训,不要出人命。” 可是刘大奎那里听的到?继续冲刺,老妇人连忙跪在路边,瑟瑟发抖。 第二十一章香河城 三娘一家人都在哭泣,刘大奎的马刀在空中画出一个寒光,刀锋把着老妇人的发髻削成两断。那老妇人眼睛一白昏死了过去。马速降了下来,在三娘父母面前停下,三娘的父母也跪在地上。刘大奎恨声说:“我家毅少,菩萨心肠,却被你等小民戏弄。本应该杀你全家洗去耻辱,但那是给毅少脸上抹黑,今天稍做惩戒,胆敢再有下次。哼哼…” 两夫妻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刘大奎说道:“孩子在你家已经活不下去,孩子我们带走,钱收了,在这卖身契上按个手印,省的说我们贩卖人口。” 两夫妻按下手印,刘大奎满意的点点头,:“你们放心,三娘我们会好好照顾的,不会虐待她。妈的,穷的叮当响还学人家裹脚。“ 刘大奎收起卖身契,来到三娘身边,狠狠的对昏迷的老妇人吐了一口吐沫。把三娘放到马鞍上,自己牵马,追李毅他们。三娘父母见刘大奎走远了,才敢去看他的娘。三娘父亲又是给掐人中,又是拍脸,弄了半响才苏醒过来。 李如柏对李毅的兴趣更加浓烈了,奇特的武器,强悍的武力,奇怪的书写方式,清晰无比的纹路。这是一个人能教的出来的吗?那个传说是真的么? 李如柏向李毅讨过水笔观看,很这完全超出他的理解,这墨水是从哪里出来的?这外壳是什么做的?玉不是玉,石非石,把玩好久始终没有交还给李毅的心思。 见天色不早,一行人道了香河,刘大奎也追上了李毅他们。香河县号称小京城,景色优美,李如柏和李毅商量一下,在香河县停留一天,好好休整一下,然后进京。 李如柏他们住驿站里,而李毅住客栈,李毅不喜欢驿站,虽然那里面的条件比较好。李毅在香河县城里找饿了一个客栈住下,看天色还早,带着李大奎他们出来一起逛街。 香河县明显比沈阳城要繁荣许多,基本想买的东西都有,每个人都买了几套衣服,又买了笔墨纸砚。这四人都是以后的骨干,李毅怎么可能不教他们读书写字?没有办法,一听到都要读书写字,李大奎是被杀的猪一样,而小三娘却眼睛亮晶晶的。 买好东西,回到客栈,让老板娘烧热水顺便帮小三娘洗澡,而4个人在客栈边上的澡堂洗澡。李毅爱干净,叫了一个木桶浴,而刘大奎3人喜欢大堂的大浴池子。李毅喜欢听那些人胡侃,当然现在话题全都是萨尔浒打战的事情,把女真人吹成天上的神仙,地下的阎罗。当然李毅也听到了自己的传说,只是名字成刘力,把他说成了一顿吃3头牛,一脚把东北虎踢死,口吐怒焰火把老囚烧回了建州,如同他亲眼看见一样。 刘松岳却往里面添油加醋,说这刘力是戚大帅临死的时候,得到玉皇大帝命令,让戚大帅麾下18大将传授刘力武功,在级北之地学武25年,回中原探亲,路过萨尔浒。见莽古尓泰滥杀无辜,刘力使出飞剑杀了莽古尓泰。又做法,把汉奸佟养性炸死,代善命不该绝,也收了半条命,使出飞剑杀了700多鞑子。 那些人听的两眼发光,问这刘力去哪里了,就李毅也数耳朵听,谁知道刘松岳来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把边上人的胃口高高挂起,刘大奎,刘二河说道:“那他人呢?” 谁知道刘松岳手一指在木桶洗澡的李毅说道:“现在他在洗澡。”结果整个澡堂子里的人都在哄堂大笑。李毅拿起洗澡桶里的木瓢,勺了一漂水洒去,嘴里说着:“飞剑来了,小心狗头。” 本来脸色都起怒火的刘大奎和刘二河,见李毅没有生气也就是放下心来,在水底下使劲的掐了他两,嘴巴里说道:“有下回吗?” 刘松岳说道:“没有下回了!没有下回了!”又是一堂哄笑。 四人出了澡堂,回到客栈,李毅叫上一桌饭菜,见大家都吃的差别多了,李毅说:“我们从辽东出生入死杀过来,但北京城里的读书人和官员是看不起我们的,而且是从骨子里看不起,所以我们的以前的事情,最好是别泄露出去,让有心人抓住把柄。”顿一下说道:“做人,杀多少人不值得炫耀,而是救多少人才才是功绩,你们是要和我走一辈子的,我走的有点快,我能容忍你们慢慢跟上来,却不能容忍走到岔路上去。所以这顿酒,是我们身份转变的酒,喝完这酒,我们就开始学习各种知识。” 李毅的第一堂,很奇特,说是一个国家灭亡,民族沉沦350年的事情。说的很平静,就像很遥远的事情,然而刘二河却直接的问:“你说的是大明?大明完了后,那些鞑子入关成了主人?” 其他人也清醒过来:”毅少,我们该怎么做?” 李毅说道:“跟我学东西,学会了才有办法。” 到了京城,李如柏前脚进门,后脚就被黄嘉善叫到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早在门口等待黄嘉善,他为什么这样急?应为萨尔浒大战,反馈回来,武器粗制滥造,枪支炸膛不计其数。人头掉了不少,现在有新武器出来,他在不卖命点,到时候刀片子下来连怨也没有地方喊。 手雷的试验非常成功,要论功行赏行赏的时候,被黄嘉善拦了下来,他认为辽东那边的调查还没有出来,需要等等。武器却是安排下去生产了。 李如柏也是无奈,败军之将哪里有什么人权?那怕是打胜了如何?文官说什么就什么。李如柏回家相当郁闷,叫来李毅商议,李毅到是无所谓,能早点出京城,然后去南京看一下,自己那批东西现在怎么样了。 李如柏说道:“这事情估计要很久,现在萨尔浒大败,而你却要论功行赏,很多言官会跳出来,届时麻烦会很多。” 李毅说道:“小子不想当官,也不想当兵,只想回家乡去看看。” 李如柏说:“回家还来的及,等几天辽东有信了,旨意下来再回去不迟。” 第二十二章训练与枪支 李毅和李如柏聊天之后,请李如柏帮忙找个偏僻点的院子,自己付租金。李如柏哪里肯,把香山宅邸借给李毅暂住。李如柏和李毅原本以为就几天的事情,结果谁也没有想到会拖很久。锦衣卫埋在辽东的探子在萨尔浒大战之后,受到女真人的重创。虽然接收到佟养性已经死了,代善重伤,在鸦鹘关那边死了多少人怎么也查不出来。只查到,为追杀一个人,济尔哈朗放火烧山,然后自刎。 消息传来的杂乱而具爆炸性,更加让迷惑的是,一个人做下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杀伤力?骆思恭看着手中的情报更加迷茫。情报显示鞑子在南线的损失相当的大,但送上来的军报也就3,400人的损失。努尔哈赤和上层对南线的事情闭口不提,有人猜测损失2千多人,因为收兵的时候缺额超过2千。 骆思恭他分析不出1,2,3来,让万历自己来评判。骆思恭把杂乱无章的情报交给万历。万历看着手中的情报,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李毅的来历也和谜团一样,3.4岁丢失的孩子义乌每个村子都有几个,这是没有办法查的。 万历是想见李毅的,但李毅的来路太诡异了,特别是他的身手,骆思恭都没有把握。在骆思恭的劝说下,决定先摸清楚李毅的来路再说。 李毅开始还找过李如柏,李如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降旨下来,只能让李毅耐心等待。李毅也无奈,只能在京城等待,还好,别院是在香山上的,可锻炼,可训练。都可以的时候,刘大奎他们的苦日子就来了,白天越野5公里,格斗,耐力,潜伏,而晚上学习文化,一点空闲都没有。 就这样训练了1个月,小三娘的脚也好了,所以小三娘也加入了训练。其实刘大奎他们的底子不错,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底子耐力都有的。随着训练的进度,不得不用到枪,用什么枪?不得不考虑。 李毅考虑一下,最终选择双筒霰弹枪,结构简单,威力大,容错率高,近战利器,长枪管100米威力还很巨大。短枪管50米以内是个恐怖的存在。不选择温彻斯特m1887和唧筒霰弹枪结构,是太过麻烦,而且材料是个问题,毕竟还在京城,还是低调点,等有了立足点,有了自己的钢铁厂,再生产步枪,机枪。 李毅进北京城,寻找几个打铁铺把枪管和其他部件都分开打制。又找了硝石,棉花,水银,硫磺,纸,黄铜,铅等满满的一车。没有错,他要复装子弹,造子弹,制造炸药。为和谐这里省略2千字制造过程,各位可以去查能造出些什么。 李毅这个特种爆破系的,造炸药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底火缺遇到了麻烦。他手指太粗,不好上,用力太大爆怕压瘪,用力太小又压不进去。三娘却是得心应手,300发子弹复装很快完成,李毅拿这子弹,到小树林试了2枪,威力还可以,就是烟大了点。 过两天后,拿回枪管部件后,从新处理了一下,磨光,褪火,上漆。霰弹枪对膛压要求不高,所以生产了5把霰弹枪,3把长枪2把短枪。长枪是给刘大奎他们的,而短枪一把是给三娘的,当然长大一点再给,最后一把是准备送给李如柏的。 训练还是天天进行,朝廷里天天勾心斗角的,李毅根本就不去管。他现在挺烦,想走走不了,留下在耽搁时间。所有人都像遗忘了这个和项羽一样的人物,锦衣卫来过几次,没有发现李毅是三头六臂,也就不再管李毅。 李毅带4人在香山的深山沟里跑完步,然后噼噼啪啪的练枪,一个多月都是如此,4人素质是突飞猛进。这天继续跑步准备进入射击场训练射击,突然一个姑娘悄悄的跟到队伍后面,李毅以为是游玩的人,也就没有理她。 越走越深,越走越也没有人迹。那姑娘急了说:“你们去哪里?去干什么?” 李毅在后面说道:“我们去露营!露营知道么?” 那女孩摇摇头:“没有听过,不知道!” 李毅这才仔细打量这女孩,17.8岁,1米65的样子,眉清目秀,有点像王祖贤,又像李冰冰,身上有一股莫名的贵气。李毅心里说:“谁都不像,像我老婆。”真够厚颜无耻的。李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有点喜欢上这个神经粗大的女孩。于是问道:“怎么一个人就敢跟上来啊,听说这香山劫匪很多,专门劫你这样落单的女子,回去吧!” “我才不回去呢,好不容易溜出来的,玩够了再回去.....”没有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补充说道:“我在寺庙里,天天看你们跑过,所以很好奇你们干什么的。” 李毅回头看看四个人,这装束是对于明朝是太奇怪了。包着渔网的头盔,花花绿绿的衣服,靴子不是靴子,鞋不是鞋。李毅鬼差的说道:“我们现在练习武技,准备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啊,能不能算我一个?”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地,你还是回家去吧。”李毅学着周星驰的电影说话方式。 噗哧,姑娘被李毅无厘头的样子逗笑了說到:“感觉好刺激,我也要参加!” 李毅:“不能参加,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让你参加?” “我叫朱婍,现在可以带我了吗?”朱婍眼睛一转说到。 李毅摇头:“我们都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几岁?我们不带。不逗你了,你回去吧!”李毅说完转头就走出了。因为他见朱婍的内衣领口上秀着凤凰,而衣服的形制根本不是百姓,或者是低品官员家的。这绝对是一个无尽的麻烦,当机立断:“向后转,跑步走。” 朱婍还在想怎么编自己的来历,一回神,他们已经跑出老远了,朱婍那个气啊,她什么时候被人甩过?她一直都的众人的中心,从来都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的,现在居然被人甩了。 第二十三章没完没了 朱琦想追已经不可能,她从小到大,哪里被耍过,站那里大骂骗子后,无计可施。这口恶气怎么出?回去找帮手,香山就这样大,能跑哪里? 朱琦气势汹汹的回永安禅寺,周王嫡长孙朱绍烱见小姑不见了,正在寺庙里翻腾。这小姑比自己年纪还要小2岁,是爷爷的掌上明珠,她说一没有人敢说二。见朱琦进庙门,嘴嘟着,脸拉着,很显然是生气了。朱绍烱李琦气嘟嘟的回来了,急忙迎上去,说道:“小姑你去哪了,谁欺负你了?” 朱琦哇的就哭了出来,边哭边说:“侄儿他们要去训练拯救世界,他们不带我,是我傻么?呜呜呜” 按照正常剧本的话,朱绍烱也就安慰一下小姑,然后派人找骗自己小姑的人。可是这也是好玩的主,拯救世界好新奇的名字,就开始追问是什么样的人。朱琦一边哭,一边说着和李毅相遇的经过,他的特别的装束,他特别的腔调。 朱绍烱也被小姑的描述给吸引住了,他虽然是周王嫡长孙,管教很严格,但小说之类的东西还能够看到的。当然那些诗会什么的都有去参加,奇装异服,在诗会里很受欢迎的,如果和妹妹说的那样肯定很拉风的。事不宜迟,叫了卫兵就让小姑带路。 其实李毅的射击训练地方已经是灵山了,他们哪里找到啊?找了一天,两姑侄殃殃回到永安禅寺。两姑侄是很有恒心的人,而且闲的发霉的人,这样的人还有特点,人多,钱多,时间多。李毅他们非常特别,特别到想疏忽都疏忽不了,所以一查就查到了。 第二天,清晨,李毅早把昨天的事情给忘记了,他们照往常的作息时间安排,刚出门去训练。门一打开,李毅看见一男一女还有一大群侍卫堵在门外。 李毅暗叫自己麻痹大意,看见对方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李毅也不怯场,出来问道:“两位是?某是李毅,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朱绍烱虽然是周王世孙,却是没有那种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傲气。自我介绍:“鄙人是周王世子朱绍烱,这是小姑朱婍,你是李毅?从辽东回来的李毅?” 李毅点点头:“某是辽东回来的李毅,世子听说什么了?” 朱绍烱却对着朱婍说:“小姑,他就是最近茶楼酒肆里传说,戚大帅帐下武功最高的18大将,教授的刘力。他在辽东杀死莽古尔泰,佟养性,重伤代善。听说代善已经不能行人事了,哈哈哈痛快。” 朱绍烱自说自话,却把朱婍带进了坑里。什么李毅,刘力,什么代善不能行人事,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和自己找这人有什么关系。朱婍:“侄儿,那辽东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人叫刘力,又不是李毅,哥,我们是来办正事的,现在正事还没有办,撤到传说上有意思么?” 朱绍烱背被小姑顶了几句,很不好意思:“小姑顽皮,还请李兄别介意。” 李毅说:“那是传说,郡主说的对,那个人叫刘力,不是李毅,更何况,我这个李毅不是那个李毅!” 朱绍烱见李毅否认,也没有纠缠说:“李兄这衣服,能否给我做一套?” 李毅看看自己身上的沙地数码迷彩服,苦笑的摇头:“这衣服没有办法给你做,他们的那种却是可以的。”李毅指指身边刘大奎他们衣服。 朱绍烱仔细看看那四人身上的衣服,点点头:“是否能多给几套。” 这让李毅相当的为难,一套,让就让了,多几套就非常为难。这些衣服花了他不少心血,每人只有3套。朱绍烱看见李毅为难:“那就给我一套吧!” 李毅打量了一下朱绍烱的身材,和自己相仿,:“刘松岳出列,去把我的迷彩服拿一套过来。” 迷彩服是老式的丛林迷彩,李毅买来衣服的燃料一点点画起来的。每人只做了三套。 朱琦见哥哥只字不提自己的事情,拉着朱绍烱的手臂使劲摇晃,嗲声嗲气:“侄儿,我的事情呢?你怎么只提衣服?我要和他们一起拯救世界。” 朱绍烱问:“请问李兄,什么是世界?”世界这一词语还没有出现,这也是朱琦一直纠缠的东西,以为是没有见过的东西。 李毅想到世界一词来之佛经,于是说道:“世子,世界来自佛语,我已经忘记差不多了,你可以到寺庙问问高僧。我只是和令小姑,开个玩笑,当不得真。” 朱琦气呼呼的说:“原来你在骗我,你在骗我,现在要补偿我,我看那鸟枪不错,归我了。”说着就来抢三娘被背上的那支短猎枪,原来她造价注意到三娘背着的短筒猎枪。三娘哪里肯给朱琦?一个追一个逃。 朱绍烱不好意思的说:“小姑顽皮,李兄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不知道,这枪能否转让一支,定有重谢。” 李毅说道:“这枪威力巨大,郡主怕有个闪失,我等小民是负责不起,这要求是实难答应。”看见刘松岳拿着衣服出来,说道:“这是迷彩服,我仅有的几套,这套就送给你世子,就此别过。跑!”李毅喊出跑的时候,4人向离弦的箭一样跑了。 朱绍烱摸着手上的迷彩服,追不到人的朱琦一把躲过迷彩服说:“侄儿,他们跑了,你怎么不去追啊?我要那枪,小小的短短的。” 朱绍烱说:“小姑别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是李如柏的别院,走,我们去拜访一下李如柏,顺便打听一下他们是什么人就知道了。” 朱琦是:“我才不去,这几个人好好玩,去见那个老头子做什么?没意思。我等他们回来,看他们能跑哪里去。侄儿你要到你想要的东西,去穿起来给我看看?” 朱绍烱心里痒痒的,当即在树丛换上迷彩服。朱绍烱换好衣服出来。朱琦嘟着嘴说道:“还他穿起来帅,哥哥你穿起来像绿青蛙一样。” 朱绍烱被小姑堵的话都说不出来,转头问侍卫队长:“你看我穿的怎么样?” 那侍卫队长说道:“世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朱绍烱见问和没有问一样,往侍卫队长的屁股上踢一脚:“只知道派马屁!”说着就往寺庙回去。 第二十四章送上门 李毅不能下江南,现在自己是万历惦记上的人,是不可能出京的。江南那边委托李如柏派出信使到金陵的恒昌总号,让他们把人参貂皮不要发卖,现在已经很清楚,辽东的人参貂皮产量已经很少,人参貂皮会是一个天价。 看着后面跟着的朱琦和朱绍烱,李毅对这2位自来熟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自己跑到哪里,都会被他们找到。 能怎么办?能走一步是一步,避不开,那么只能迎上去。再说那郡主真是美,如果想娶她应该很难吧?李毅那个世界是富二代,这没有错,但他不是人渣,谈女朋友,只为开房间的花花公子。其实李毅在纠结,追那个女孩,还是不追,李毅已经没有训练的心思了。 李毅坐在树丫上,无聊的看着远方。刘大奎他们练装弹取弹的速度,刘大奎说到:“今天毅少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一天都这样,你们说,他是不是喜欢上那个郡主了。” 刘二河说道:“昨天,毅少调笑郡主的时候,是多么的起劲,后看到什么苗头,鬼一样跑了。” 刘松岳说:“其实郡主哪个不是嫁给平民百姓?毅少不是娶不到,而且很好娶。” 小三娘说道;“岳哥哥,戏文里不是考上状元,娶公主么?毅哥哥难道去考状元?” 刘松岳故意大声说道:“明朝立国以来,公主只嫁平民百姓,凡是有军职,官职以及子女一律不得联姻。毅少去考状元是永远娶不到公主的。” 李毅听到刘松岳的话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于是跳下树问:“那郡主呢?” 刘松岳说:“郡主?公主尚且如此,何况郡主,不过大多的亲王也算开通,那快成年的郡主,自己出去寻觅自己的喜欢的男子。毅少,喜欢就去求婚。对了,不是大侄子不是在么?好好巴结。” 李毅在刘松岳的屁股踢了一脚说:“练你是枪术,你们不知道出枪速度是多么重要。”说着拿过刘松岳的猎枪,折开,出弹,装弹,扣回,击发,折开,速度快的让人眼花。 李毅找回了信心,开始计划怎么追求朱琦,送花每个女人都喜欢,可是现在玫瑰在哪里都不知道,再说玫瑰那鬼意思也就西方人知道。绫罗绸缎?算了,她自己家多的是。雪狐裘,貂裘?那东西在南京,得南京去拿。那什么好?早上她不是抢枪,好吧,准备送给李如柏的枪送给她,然后教她使枪,这样不是自己有机会了吗? 嘿嘿……李毅一边想,一边傻笑,居然还留出口水。4人见李毅笑的淫荡,不约而同的远离李毅。生怕李毅知道自己的丑相被人4人看见,进行报复,悄悄的往边上移动。 训练变味了,再练也是也白搭,李毅收兵回到李如柏的别院。远远的看见一群侍女和侍卫在院门前,侍卫是站岗,侍女们追逐的追逐,荡秋千的荡秋千,看书的看书,扑蝶的扑蝶,感觉非常和谐。 “女主人呢?”李毅大概猜这些是什么人,来来回回扫了几次,没有看朱琦,倒是看见朱绍烱躺床上,翻着佛经。真是大排场,出来看书居然般张床出来。没有朱琦,他们玩他们的,李毅直接回屋。 一进屋门却是傻了,以为自己走错了,出门看看,没有错啊,就是这个院子啊,院子里到处有人打扫,有人修缮。在李毅发愣的时候,一个下人过来说道:“老爷请公子到堂上叙话。” 李毅把枪支弹药背包交给李大奎,跟着下人来到客堂,只见李如柏和朱琦坐在堂上左右两边。李毅向李如柏行了一个礼说道:“李毅见过李大人!见过郡主!” 李如柏为今天这周王世子突然来借自己的别院感觉到奇怪,现在明白了,什么女子参佛不方便住在寺院,原来是为他啊。自己的傻姑娘还在矜持,难道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知道她的心思?于是故作惊讶的说道:“原来两位是认识的,那我就不介绍了。李贤侄,郡主想借住这里一段时间,为圣上祈福。” 李毅:“但凭大人安排。” 李如柏说道:“还是住那里就是,最近圣上龙体不和,见你的日子可能要拖延,你要有心理准备。” 李毅说道:“谢大人。” 李如柏说道:“你献上的手雷,兵部制造了一批,已经发往沈阳,听回报说使用情况不错。兵部准备大量制造。你的赏赐和鸦鹘关杀敌一起给你,但是现在看来很难,现在文官们正为谁为萨尔浒大败负责,争的你死我活的。你的赏赐已经遥遥无期,哎!老夫也是难做人啊!” 李毅说道:“那些都是后事,大人,你要宽心呀,那些文官,杀敌不行,但内斗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大明迟早亡到这些人嘴里。” 李如柏连忙堵着李毅的嘴:“你小子怎么乱说话,这里还有人呢!”说完朝朱琦看看。 朱琦在喝茶,当做没有听见,李毅回头说道:“大人,我一直在这里耽搁也不是事情啊,能不能帮我做点事情?” 李如柏说道:“什么事情?” 李毅说道:“大人帮我娄烦县,岚县买下这几座山河土地。”李毅连同银票地图都教给李如柏。 李如柏惊讶的问道:“这是?贤侄想买地,做个太平土地公?” 李毅苦笑道:“我在安排后路,一个辽东尚且如此,以后日子更加难过。李大人,你现在已无官职,不如迁居,江南吧。” 李如柏想想还是摇摇头,李毅知道李如柏的心思,想恢复他父亲的李成梁的荣光,但李毅知道,李如柏已经被文官盯上了,现在不退,会被骂死的。李如柏摇摇头:“贤侄好意,老朽心领了,真有那天烦请帮我照顾李君影。” 李如柏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向朱琦告辞,就准备出门。李毅飞快的回到自己屋里,拿出放枪的盒子,在门口追上李如柏。 李如柏见李毅拿着一个盒子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贤侄,这是?” 李毅拉着李如柏来到空地上,看看左右无人,把盒子里的短管猎枪取出来,上了两发子弹,一边说着注意事项,交给李如柏。 第二十五章鬼吓鬼 李如柏接过猎枪,听着李毅的介绍,朝20步外的大松树扣动扳机,呯!呯!松树的树皮被打飞两块。李如柏非常吃惊这枪的威力,按李毅说的,退弹,上弹,然后又朝大松树击发,呯!呯!又是两大快树皮崩飞。 李如柏走到树前,看4块没有树皮,满是枪眼的大松树,半响说不话,好一会才说道:“这枪真霸道,三眼銃比它,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李如柏听了一下说道:“这为什么不献给朝廷?” 李毅不说话只是苦笑,李如柏也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一个小娃娃看的清楚。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献就不献吧!” 李毅突然开玩笑的说道:“哪天你受不了那些御史谩骂,用这枪崩死他几个,看他们还会不会,只耍嘴皮子?” 李如柏指指吴怀斌苦笑的摇摇头,说道:“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放心好了,我没有那么容易被骂倒。” 李毅看着李如柏离去背影,心中的滋味,五味杂陈。让一个闲赋在家20年的人,去领一帮,号称20多万,实际却1万5千不到,连盔甲兵器都不齐,没有军饷,饭都吃不饱的军人去战场上杀敌。他能带回军队就是大胜利,却被人耍嘴皮子的人说逃跑?真是滑他娘的大稽。 李毅萧索的回到别院,完全没有女神临门的兴奋。草草吃了点三娘烧的东西,睡了去了。 你想睡就能睡的?何况边上有一个满心想报复的女人!2更天刚过,一肚子心事的李毅,根本就没有睡觉,听到房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李毅如果放以前早拿95微冲给外面一梭子。但现在这别院有其他人,而且是自己的女神,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毅带上夜视仪,在门缝里偷偷的观察了一会儿,才知道朱琦这小妞在准备装鬼吓自己。于是李毅回到床上,拿出涂脸的油彩,在脸上画了几下。又拿出微冲里的战术手电筒,放在胸前。 门的木闩被人用刀轻轻的顶开,李毅好奇的看这姑娘怎么闹腾。窗户和门被细竹竿绑着,轻轻的摇晃着,当做被风吹着,朱琦一袭白衣,还故意在脸上涂了白粉,又用胭脂在嘴角和眼睛边上画了血滴。朱琦见床上的李毅也没有动静,靠近窗前,准备吓的时候,李毅突然把电筒打开,照在画了油彩的脸。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然后两人就一起尖叫。 朱琦捂上眼睛,李毅关上手电筒,又拿毛巾擦掉油彩,静静的看朱琦什么反应,那个姑娘还是傻战在那里,李毅怕吓坏了这个神经粗大的姑娘,起身穿衣服,准备站起来看朱琦怎么了,怎么站哪里一动不动。 朱琦被那道白色的光吓到了,她没有见过那么白那么冷那么亮的光。至墨涂的脸根本就不怕,自己还不是涂着油彩。朱琦之所以不动,是因为下不了台,自己准备吓人,反被人吓。她捂脸看这个命中的克星,看他后面是什么动作? 李毅见小姑娘被自己吓傻了,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本来想想揽在怀里宽慰,但他被小三娘的事情吓到了。到现在,李毅还时不时对小三娘说对不起,送回去的话,被小三娘严词拒绝。小三娘见过不只一个女孩子被沉塘淹死,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噩梦。李毅保持距离,小说的宽慰:“郡主你没有事吧?别吓我啊,我不是故意吓你的,郡主。你说话呀!” 朱琦看着李毅这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知道是喜还是悲,这人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难道这人是自己的克星么?自己做什么都被他洞察?泪轻轻的划过脸庞,把脸上的妆冲出两道沟壑,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李毅见朱琦哭出来了,心才放下,哭出来说明没有吓出毛病来,李毅连说:“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外面的侍卫的也不进来。李毅把蜡烛点燃,把毛巾递给朱琦,示意擦脸。朱琦含羞的接过毛巾,转过头去,擦了擦脸,才平静的说了声:“谢谢!” 两人无语相对很久,朱琦说道:“明天能带我去训练吗?” 李毅点点头:“跟我们训练很苦的,你受的了么?” 朱琦点点头,李毅继续说道:“我们的训练很危险,你不怕么?” 朱琦说道:“不怕,有你在就不怕。” 李毅搞不明白什么叫有我在就不怕,安慰几句就把朱琦打发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琦就来敲李毅的门,李毅穿好衣服,出门看见朱琦一身白衣劲装。李毅看傻眼了,真是美丽,但你这是训练还是走秀?李毅摇摇头说:“你这是去串门,还是去训练啊?” 朱琦看看李毅委屈的说:“我有没有你们的衣服,你有没有啊,给我一套?” 李毅看看朱琦,又看看自己这些人,好吧,缺的不止是衣服还有武器,背包装备,刺刀之类的东西。李毅让李大奎4人带着朱琦在院子里训练,自己去成立购买各种材料。 城里什么都在涨,米价已经涨了2倍了,各种菜,肉,都是一天一个价,现在训练,这营养非常重要。买好东西委托李如柏的家人送到别院,自己在城立逗留一下,看看有什么东西要买,或者能不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李毅来到菜市口米市胡同,很快就找到了那家便宜坊,叫了一只烤鸭,1斤米酒,3个小菜,就坐下来慢吃细听。等鸭子吃完,酒也将尽,始终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李毅出了便宜坊,看烟花三月的京城,是迷惑,也是无奈,身在局中,不知道何时能脱身。 太阳西斜,李毅看看时间已经下午3点了,骑上马,由马载着自己回到别院。快到香山脚下,后面来了一队疾跑的马队,毅力让出路,停在路边。想等那队过去自己再慢慢走,谁知道这队马队也停了下来。李毅这才仔细打量,原来是李君影。 第二十六章坚持 李君影夹枪带棒的问:“我说,登徒子你不陪郡主,怎么在这里?” 李毅对李君影的话感觉非常好笑,在那个世界,登徒子差不多就是好好男人的一个代表,拿来骂人,简直就是表扬了。李毅当然不愿意和她计较,一拨马头,和李君影并排往香山走。 李毅问到:“今天晚上住别院?” 李君影说道:“是的,可能要搅了你这登徒子的好事了,住到郡主离开为止,她作为一个客人,我这主人总要陪着的。” 李毅张张嘴巴又闭上了,这下别院热闹了。2个女人一台戏,而且两个娇生惯养的富贵姐儿,这怎么折腾?李君影说见李毅不说话,继续说道:“你送我爹的枪我也要一把,最好帮我搞的好看点,我爹那枪太丑了。” 李毅说:“枪是拿来杀人的,不是观赏的,做的再好看也是凶器。” 李君影说道:“漂亮的动拿在手里,哪怕是杀人也杀的愉快点不是么?” 李毅说道:“枪给你,自己去装饰,但是绝对不能给别人看见,否则……” 李君影看着李毅说道:“否者什么?你会杀了我?”李君影露出一丝挑衅的问道。 李毅摇摇头,靠到李君影的耳边说:“不是我,而是朝廷,女真,乱匪。到时候你就是整个旋涡的中心,他们都想的道那把枪。” 李君影抖了一下说:“那你们呢?” 李毅露出冷笑:“我们?我们的都是普通的,没有人会注意。” 李君影嘟囔着:“那么丑,我才不要呢。” 李毅:“不要最好,哈哈!”双脚一挟马肚,喊了一声“驾!”马匹像箭一样射了出去。 李君影意识到自己被那家伙带到坑里了,很狠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边追边骂:“你这大骗子,不要跑。你这登徒子又被你戏弄了!驾!我饶不了你。” 看着跑远的小姐,一群家丁才反应回来,于是也在道路上狂奔。 李如柏的别院规模很大的,林林总总有4个厅,8个小院子,是当年李成梁留下的。现在这别院如果要卖的话,怎么也要几十万两银子。李毅占了一个小院就足够了,而李君影和朱琦一起住在后院。 李毅吃过晚饭后,一个人在写记忆里的东西。刘松岳在教他们三人识字,刘松岳是识字的,学起拼音来说事半功倍,现在都是由他在教授。 李君影和朱琦两人像姐妹多年没有见面一样,说不完的话,在李毅院子外的天井里,嘀嘀咕咕的。他们看的道李毅在努力的写东西,不方便进来打搅,一边聊天,一边看4个人学习,倒是非常和谐。 第二天,李毅制作各种他能制作的物件,刺刀,枪支,服装,3人在打下手,当然也是学习。枪管是现成的,上次一次性定了四十根用这次只要稍作加工就可以。刺刀打制是李毅拿手绝活,大学读书放假的时候没有少打制。李毅按照81式刺刀,把四条血槽改为2条,但加宽了血槽,整把全长:34厘米刃长:22厘米改成了全长44厘米,刃长32厘米.更加的细长,也更加凶悍。 三娘和别院的一个老妈子缝制背包,这背包按照李毅的背包仿制的,等缝制好后,李毅还要在缝纶处涂上蜡防水。 不得不说,给这两人做衣服真是比攻克一个重兵防守的要塞还要麻烦。其他的不说,就这量这两人三围体长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李毅是不能上去量的,还好他们自己都有自己侍女,但量的数据千奇百怪,腰围2尺8,还是28尺,这单位弄错就算了,可是,这腰围和胸围怎么可以弄错?朱琦现在还是太平公主,怎么会是3尺2?李毅看见乱七八糟的数据,拿了一件样服扔给朱琦和李君影,还有自己描了一晚上的一匹迷彩布。 第二天李毅看见李君影和朱琦出来,吐了一口老血。朱琦穿迷彩服版明朝官妇百褶裙,李君影是迷彩服版对襟宽袖背子。那十多米布料,可以做一人做3,4套衣服的迷彩服的布料,就做了这样两件?有用李毅就不说什么,但是这两件衣服一点用也没有。 李毅阴沉着脸,让两人换衣服,布料和衣服拿回来,看两人,朱琦想哭,李君影想吵架的样子,李毅硬下心肠,不听的以后那些东西都不给了,训练也甭来了,这样两人才乖乖就范。 李毅忙忙碌碌,两位小姐却在李毅身边问这问那,要这要哪!李毅让侍女在自己面前制作两人的迷彩服,不给一点篡改的机会。两人始终不满意,一个说太花了,一个说没有不是百褶裙,不好看。李毅看看这两人直摇头,依旧按照自己的意思做。 正式训练开始,李毅像他的教官一样对待自己一样对待,这群女人,孩子,退伍军人组成的奇怪队伍。列队,齐步走,跑步,前一星期的训练幅度还是比较轻的,2女孩子也能跟上。随着训练难度加大,两小姐的流泪的次数越来越多。李毅的不近人情的一面也显现出来,帮你可以,路自己走,量还是那个量,吃不了苦可以放弃回家。 小三娘时时刻刻作为标杆刺激两个姑娘,哭归哭,但两人还是坚持了下来,让李毅非常惊讶。李君影的射击天赋非常高,第一次打靶就把飞过头顶的一只野鸡崩了下来。但是没有得到李毅的表扬,而是一顿臭骂,没有危险,没有在战场,射击场,是绝对不能开枪的。 射击场上,全都是实弹练习,固定靶,移动靶,李毅自己也练习猎枪。95微冲好用,但那寿命是用一次少一次,舍不得。开几枪是幸福,但天天打枪却不是,猎枪的强劲后坐力撞的每人的肩都乌青的。 每天训练后回到别院,朱琦上药的时候,总是诅咒,然后告诉自己明天不去训练了。但第二天清早醒来,还是不自觉的去院前等那个人。李君影却是知道,李毅在教自己真正的杀人技术,没有藏着掖着,她开始不大信在沈阳城外一人杀两百人,现在知道杀这两百人,对李毅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十七章苦练 李毅现在在两姑娘心里绝对是魔鬼,真正的魔鬼,朱琦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多少次想退出,但最后心中的那股不服输的性格支撑住了。而李君影有朱琦这位在前怎么会退出?两个姑娘互相紧咬牙齿,谁也不服谁,她们不知道更苦的训练在后面等着。 经过2个月的射击训练,课程正式进入格斗,李毅不想贸然进入训练,这需要这3个女人的同意才能进入实质训练。这天早晨,5公里武装越野后。李毅让6人列队,围着6人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沉默一会儿说道:“今天进入格斗训练,避免不了,揉揉抱抱,所以,朱琦出列,李君影出列,你们两人的训练就此结束。” 朱琦和李君影跨出一步后,却被李毅的话给震惊了,震惊自己不能再参加训练了?揉揉抱抱?两人的脸绯红,却是悲从心中来,对她们两人来说,这才是实际有用的东西。现在居然不能练了,只是因为揉揉抱抱,两位姑娘抱着就哭了起来。 李毅说道:“你们两人的自保能力已经足够了,下去的训练会更加辛苦,并不适合两位。” 朱琦和李君影两人对望了一眼,李君影说道:“我不参加训练,我在边上观摩?”脑袋闪出一个念头,继续说道:“不方便和你揉揉抱抱,但我可以和郡主啊。” 李毅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两女人可以对着训练,看看两人,见两人坚毅神色,想想也是个办法。李毅还是说道:“这对两位以后的婚姻可能有妨碍,你们要考虑清楚。” 朱琦很想喊出非你不嫁,而离李君影却是心中嘀咕:“现在还能嫁谁,老娘的清白早被你这登徒子给玷污了。”朱琦和李君影对视一眼后,两人都点点头。 既然有了办法那就开始训练,特种部队的招都是杀招,没有一丝的仁慈。刘大奎他们3人从军队里出来的,知道这些格斗的厉害之处,学习的更加卖力了。有人曾经在百度上发帖说,特种兵能打几人?这种没有没有脑的问题,居然在网络上引发大量的争议。这个问题非常无聊,而且漏洞百出。首先,可以放手杀人么?其次,在什么地方?在密闭的空间,在丛林,还是在城市,还有,有武器么? 扯远了,李毅的训练要求越来越严格,两个女人身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伤痕,李毅心疼的要死,却没有把训练放低要求。朱绍烱也经常来看朱琦,这天,朱绍烱看朱琦身上的伤,非常生气,只是学点东西,怎么把小姑打伤了。朱绍烱想给小姑出气,气势汹汹的找李毅。 朱琦哪里愿意侄儿去李毅那里胡搅蛮缠?一把拉回朱绍烱,脚往朱绍烱的脚下一绊,朱绍烱就往后跌,朱琦的肘就往朱绍烱的脖子击去。还好,朱绍烱也学过功夫,自己身体后仰,脚下有东西绊倒的时候,知道自己被偷袭了,看到小姑姑的肘击冲着自己的脖子来,慌忙转身,背上被朱琦狠狠的砸了一下。 朱绍烱万万没有想到,妹妹的手劲是如此的巨大,敲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像被大锤擂了一下,趴在地上直哼哼。朱琦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连忙把朱绍烱扶起起来:“侄儿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朱绍烱摸摸火辣辣的背说:“小姑,怎么下这样狠的手啊,如果不是我转身快,侄儿现在被你打死了。” 朱琦不知所措的站那里,朱绍烱见妹妹满脸的内疚说道:“小姑没事,傻姑娘,你学的是什么啊,才半年多,就这样的身手?” 朱琦不好意思的说道:“教官没有说,我也不知道。” 朱绍烱说道:“教官?这称谓不错,是李毅那小子吧。” 朱琦点点头,朱绍烱说道:“过几天是陛下的万寿节,你也要去宫里的,不要穿成这样子。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不要为这个担心。” 现在大部分训练已经完成,所要做的是熟悉,熟悉,再熟悉,重复,重复,再重复,猎枪的装弹击发,换弹击发。李毅可以做到一分钟可以击发120次。也就是说,一秒钟上弹击发,换弹整个过程。其他人的成绩也不错,都做到80次上下。 万寿节到了,朱琦换上郡主的官服,从别院出来,李君影也换上对襟宽袖背子,当然不是迷彩服版的。朱琦已经习惯了训练服,这样繁琐的衣服感觉非常不舒服,感觉浑身是蚂蚁,李君影也好不到哪里去,总是在扭动身体。 李毅见他们两人都要进宫,索性今天不训练,都进京城游玩,她们说万寿节非常热闹。朱绍烱按时来接朱琦,一辆描金绘龙的,装饰豪华的4架马车,朱绍烱让朱琦上马车。朱琦非常不情愿的上了马车,把李君影也拉上了马车。 而李毅和刘大奎他们穿着迷彩服训练服,头戴方巾,马背上上挂着马刀和猎枪,一个背包,怎么看都不和谐。本来还有一个帽子,一顶头盔的,现在去京城戴起来更不像样。按照朱琦和李君影要求,她们的马匹和装备也一并带上。 朱绍烱那套迷彩服在开封的诗会上出尽了风头,现在发现,自己穿的还是太土鳖了,看现在非常眼馋李毅他们的装束,慢慢的靠近李毅说道:“李兄弟,你们这身行头能不能帮我弄一套啊?” 李毅看着摇摇头朱绍烱:“朱兄,你是世子,这奇装异服根本就不是你能穿的,会影响你的声誉的。” 朱绍烱说:“不会,不会,又不是天天穿,更何况我是喜欢这枪和这些装备。” 李毅说道:“世子,实话实说吧,等2年后,你要多少,我送多少,现在不行。” 朱绍烱好奇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等两年?” 李毅笑笑不再回答朱绍烱,朱绍烱却是不放弃说道:“我知道你 第二十八章万寿宴 李毅对朱绍烱的无赖样子一点办法都没有,苦笑说道:“不过分,但是还是不给,这些东西制作费力不去说,现在质量不好,又难看,何必呢?这样让人给你带点人参貂皮好了。”现在的人参和貂皮已经成天价了,而且还没有货。 朱绍烱听到李毅能弄到人参貂皮,也不去纠缠准备了:“给我弄几支百年人参,貂皮么?来10套怎么样?有么?” 李毅说道:“这些东西送哪里?” 朱绍烱说:“给我小姑就是了,到时候,我向他拿。” 李毅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朱绍烱说道:“这可不少钱,看你天天训练有没有什么营生,这钱哪里来?” 李毅看看朱绍烱:“钱不是问题,你放心好了。” 朱绍烱从身上掏出2千两银票说道:“拿着,我不喜欢来路不明的东西。” 李毅被朱绍烱的豪爽吓了一跳,现在李毅才知道银子的真真的价值。一两银子可以买那个世界的500元的东西。这2千两相当于100万了。当然现在算算,李毅在辽东几个月赚下的钱也超过数亿,放在什么时候都是一笔巨款,难怪很多人退伍军人都去当雇佣兵。李毅把银票推回去说道:“我在辽东赚了一笔钱,不多,万把两还是有的,所以朱兄就不用担心了。” 朱绍烱说道:“这样说来,那传说真是的,我小姑看开是找到正主了,很快我就得叫你姑丈了。” 李毅被朱绍烱的没脸没皮彻底无语了,好在很快就到京城。两队人约在周王的府邸会面,朱绍烱扔给李毅一块令牌,让李毅玩累了去周王府休息。 万寿节的京城,处处张灯结彩,李毅5人的装束到引来不少目光,几个小屁孩跟在后面玩耍。李毅路边买了点糖分给孩子们,孩子是越跟越多。李毅拍拍口袋表示没有了,孩子们才一哄而散,万历末年的京城,处处显的如此的和谐。 作为周王的嫡女朱琦被安排安排到,郡主一桌,向郑贵妃等一众贵妃嫔妃行礼后,就要安排到亲王郡主的座位。郑贵妃总觉得哪里不对,看看朱琦说道:“周慧郡主,你怎么这样黑啊?去年见你的时候满白皙的呀?” 周是周王的封号,慧郡主是朱琦的封号,周慧郡主叫的就是朱琦。朱琦不好意思的说:“回贵妃话,有人说,黑点健康,没病没灾的。臣妾听的有理,今年就多晒了几天,就成这样了。”黑点健康是李毅宽慰两人的。现在有人问起,就拿李毅的话来搪塞了。 郑贵妃哪里听过这样的奇谈怪论?顿时所有的嫔妃们都笑了起来。朱琦心里却在笑这些人,自己告诉自己:“这些人都不懂毅哥哥知识有多渊博。你们笑吧,傻不拉几的。” 笑了好一会儿,郑贵妃说道:“慧郡主,去就坐吧。” 朱琦被侍女带到张桌子前,皇家正式的宴席都是一人一小桌的,朱琦远远的看见李君影。她坐的非常远,现在在自顾自的吃呢。看着李君影的吃相,微微的笑笑,自己也饿了。没有办法,高训练量,带的绝对的胃口好。 在郑贵妃示意喝酒的时候,宴席开始,朱琦也开动了自己的大胃口。朱琦是上桌,按酒五盘,果子五盘,茶食烧炸凤鸡,双棒子骨,大银锭,大油饼,汤三品,双下馒头,马肉饭,酒五盅。 按酒五盘,就是下酒菜5盘,挺精致的,就是菜不多,几夹就没有了盘。果子5盘,过会儿带回去,给毅哥哥尝尝。茶食烧炸凤鸡,不就是一只半斤多重的烧鸡么,不经吃。双棒子骨,没啃就是骨头了,不来啃,难看死了。大银锭?还是50两的,“是回礼的红包?”大油饼,啃了再说。双下馒头,就是平常吃的馒头,还略微小点的,就汤还好吃的。马肉饭,怎么才这样一小碗?根本不够啊,酒?算了,不喝。 朱琦和李君影的吃饭方式是被李毅逼出来的,在指定时间内部吃完饭就下顿没有的吃,还加大训练量。那边都是大家闺秀,像李君影种吃法,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当然,朱琦这边何尝不是?郑贵妃对身边的刘昭妃说:“你看,那周慧郡主多久没有吃饭了?” 刘昭妃:“作孽啊作孽,眼光堂堂的郡主居然饿成这样,来人把我桌上的按酒拿3盘,茶食烧炸凤鸡,大油饼给周慧郡主送过去。” 侍女把菜送到朱琦面前,朱琦起身向刘昭妃行可蹲礼,当作谢过了。坐回桌子前,三下五除二吃个精光,这下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她们非常奇怪的看着这有点消瘦的周慧郡主,怎么会这样会吃? 周端妃说道:“把我的安酒2盘,大油饼,双下馒头送过去。” 朱琦想周端妃行了一个蹲礼,然后,没有两下就吞了下去,朱琦吃饱了,在众人的惊讶中,借着尿遁,来到啊御花园。李君影也借着尿遁来到御花园,两人相视一下,哈哈大笑。一个15,6岁的少年走过来说:“两位姐姐,笑什么?是我的东西做的不好么?” 小男孩拿着一把小马扎,在那里开开合合。朱琦说道:“你是由校弟弟么?我是琦姐姐。周王家的琦姐姐,还记得么?” 朱由校:“原来是琦姐姐,这位是?” 朱琦介绍:“这位是李如柏家的千金,李君影姐姐,也是我的好姐妹。” 朱由校很礼貌的说:“李姐姐好!” 朱琦说道:“这马扎你是自己做的么?”朱琦也提到朱由校爱做木匠,这在整个皇族里是非常有名的。 朱由校很骄傲的说道:“这是我做的,漂亮么?” 朱琦说:“很漂亮。和毅哥哥做的东西一样非常的漂亮!” 朱由校想了半天说道:“毅哥哥?我们好像没有带毅字的哥哥啊!” 朱琦失声笑道:“是我的毅哥哥,不是你的!” 朱由校说道:“是琦姐姐的心上人?” 第二十九章碰瓷 朱琦点点头,朱由校说:“他很厉害么?会做木匠么?” 朱琦说:“他会做打铁匠,很厉害的铁匠,会打火枪........”背后被李君影敲了一下,让朱婍不要往下说了。 朱由校说道:“什么时候能带他来看看我么?” 朱琦点点头,突然身后喧闹了起来,原来宴会结束,郑贵妃带着贵妇们出来了。朱琦和李君影知道自己肯定会被人嘲笑,所以,能避就避,向朱由校别过。两人撩起裙摆,就开始百米冲刺。朱琦一边跑,一边回头和朱由校说:“弟弟,姐姐有机会就带姐夫来看你。咯咯……” 朱由校这个孩子哪里见过女人狂奔的样子?看着朱琦和李君影像两只花蝴蝶一溜烟不见,心中的落寞和期盼同时深深的种在这个孤独孩子的心里。 两人跑出紫禁城,往周王府方向走去,周王府只是一个别称,是礼部鸿胪寺安排的一个居住地。明朝藩王无召不得进京。但为维系皇家之间的感情,隔一两年就会亲王或者亲王子女进京。当然皇帝喜欢的,也会留下几个月。周王府这对姑侄很是讨人喜欢,所以就留在京城。 她们很想早点与李毅他们汇合,一顿宴席下来,发现两人都发现自己成为另类,而且是特别不合群的那种。 两人笑的前仰后合,在大街上慢步:“君影姐姐,刚才宴席上我出丑了,而且是很大的丑,刘昭妃,周庄妃把自己宴席上的东西赐给我,才吃饱。现在想来都脸红。” 李君影说:“你那算什么?我在坐的边上,都是文官的家眷,吃那个饭菜就是用小口小口吃的,像什么对就是李毅拿混蛋说的,小鸡啄米。” 朱琦可不想想听:“君影姐姐,不可以……” 李君影打断朱琦的话:“我知道啦,不可以说你的毅哥哥,呵呵……还只有小就想哥哥啦?羞不羞啊?” 朱琦红脸说道:“你不是也喜欢毅哥哥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咯咯……”李君影不让朱琦说下去,去挠朱琦的痒,一边嘴巴说:“看你还敢胡说,看你还敢不敢胡说?”朱琦最怕痒了,朱琦哪里能够坚持?很快就投降了:“好姐姐,饶了我吧,好姐姐……” 两人远远的看见4人在门口等自己,加快脚步。两人从马上取下背包,在府内换了衣服就出来了。 朱琦换回迷彩服,感觉像邻家的小妹妹,这让李毅非常愉快。今天没有打算训练,李毅问道:“准备去哪里玩?” 李君影是北京长大的,直接说道:“回香山!”而朱琦玩的比较少听到李君影的话,小心的问到:“君影姐姐,这顺天府没有地方玩么?” 李君影说道:“有什么好玩的?现在到哪里都是一身土,而且遍地的大小便,臭都臭死了。而且现在已经入秋,那些匪人要出来备冬了,看我们这不用玩多久就被人盯上了。还不如回香山,多逛几座庙,然后让教官给我们弄顿好吃的就可以了。” 朱琦瘪下去了,听到让李毅做顿好吃的,那精神就上来了。李毅吃够好吃的多,在读书的时候,和女朋友在出租屋内,总是想办法做好吃的讨好女朋友,就有了一手过的去的厨艺。李毅也算知道见识了顺天府的臭气熏天,妈的到处乱倒乱拉的大小便,一不小心就踩地雷,这样的地方不玩就不玩了。李毅以前是没有注意,他都是骑马的,而前几次都是买东西,急急忙忙的,没有去注意,被李君影一说不注意都不行。 在路过一处菜市,买了点猪,羊肉,又买点青菜,大白菜。李毅居然在市场里看见了马铃薯,红薯,还叫什么玉茭的玉米。这让李毅傻了眼,这些不是高产除饿三神器么?怎么现在就有了?那明末之乱?李毅使劲的摇摇脑袋,难道是吃不来?还是不好吃?又或者,陕西那边没有?没有意识到高产量?一脑袋的官司。 李毅胡乱买了东西,就想做个类似麻辣烫的麻辣锅,反正花椒,辣椒都有的卖。又卖了一口平底铁锅,挂在马上。沿菜市大街准备出广宁门,路过大报国慈仁寺时,人有点多,李毅几人放慢马步,随人流准备出城。 突然,李毅的前面一个人倒下,李毅勒住马匹,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李毅咕嘟一句:“妈的,居然碰到碰瓷党了。” 那汉子果然抱着大腿在滚来滚去的,嘴巴里:“撞死人了,我的脚啊。撞死人了,我的脚断了啊!” 人越围越多,嘀嘀咕咕说什么都有,很多是却是说这几个年轻人麻烦了。李毅听到这话,知道这是一个经常碰瓷的碰瓷党。李毅也不下马,还是静静的等着,等他的同伙出现。 没有多久,一个三大五粗的女人出现了,立马扑向地上的汉子身上。立即开始了京腔式的大骂:“哎呦,那个天杀的,把我家男人撞成这样啊!可让我们怎么活呀?” 李琦一脸紧张,而李君影像看戏一样看李毅怎么处理,而刘大成,3个已经把枪支抽来拿在手上,李毅向他们挥挥手让他们收回枪支。 好戏还没有开始,李毅还是静静的看着,因为这女人只顾趴这些男人身上哭,这说明根本就不只她一个人,稍微等了一会儿,几个士兵的人跑过来说到:“姐姐,姐夫怎么了,被谁打了?” 那个两百多斤的女人哭了半天,楞是脸上没有一点泪痕,那脂粉还噗噗往下掉,要有多滑稽就多滑稽。指着李毅说道:“是他,是他撞的,弟弟我要一个说法!” 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红色棉甲,肥肉横生的一脸络腮胡子,被那女人喊弟弟的人来到李毅的马前。傲慢的说:“小子,你撞人了,你还不下马赔不是?” 李毅手指钩钩,那汉子见自己人多,也不怕李毅这4男2女还有一个女孩会怎么样。凑近李毅面前,李毅说道:“带着你的姐姐姐夫滚,否者我会要你们一人一条腿。如果还闹,我们不介意要你们的狗命。”说着双腿一夹就想离开是非之地。 这几个都军余,都吃这行饭的,卖菜卖锅的人的能由上面背景?吓唬人而已。军余就是家里长子顶替父亲的军职后,其他的兄弟,都被充当后备军的军人叫军余,说白了就是穿着军皮的没有军籍的人。没有收入,营生就做流氓的人。 第三十章算计 那军余见李毅要走,上来准备牵马缰,李毅说道:“看来,你们想断腿咯?” 那军余说道:“我还受你威胁?你还敢威胁我王二?你不打听打听,哥哥我在广宁门的威名?” 李毅说道:“原来是惯犯,那打断你们的腿,我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回头对刘大奎他们说道:“你们总是说对练无聊么?现在这多人给你陪练,你们满足了吗?上吧,不要出人命,一人一条腿啊。” 李大奎,刘二河,刘松岳,当即下马就对着王二的脚踹去,刘大奎他们的鞋都是特制的,铁底防刺的。一脚就把王二的脚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啊”王二的惨叫震动天际。边上的人却是较好,可见是受他们荼毒久已。 李毅回头看看那个也要下马的李君影和朱琦说道:“你们2个人就不要下马凑热闹了,你们在顺天府不适合打架。三娘,那婆娘要从上来,就给她两个耳光,让她清醒清醒。” 李毅趴下来说道:“王二,古人有句话叫听人劝,吃饱饭,你们这样耍横,总要撞墙的。这……” “顺天府办事,闲杂人等回避。顺天府办事。闲杂人等回避。”那些看热闹的,让出一条路来,3个衙役,走了过来。李毅原本要拿出20两银子,让这几人养伤,现在是更加麻烦了。 为头的衙役说:“哟,这不是王二兄弟么?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走夜路走多了,撞见鬼了吧?” 王二痛的直哼哼,一脸冷汗,说道:“张五哥你莫再取笑了,他们的来路不明,你要给我做主啊。” 那衙役张五对李毅说道:“没有见过打人这样狠的,都是断腿的,这事情,不能善了,我不知道你哪来的神仙,跟我回顺天府衙门,只能让老爷们来断了。” 李毅想想说道:“官爷你前面带路,我随后就来,这20两银子帮忙找个郎中,给他们拿去疗伤,这是2两银子,几位大哥喝茶。”说着从包里的故意把朱绍烱给的令牌拿出来晃了一下,拿出20两银子。 张五看李毅拿的令牌,知道那是进出内城的令牌,不是一般人能拿的那种。知道事情严重了,自己也惹不起,李毅不追究了,自己得给他找个台阶。回头和王二说道:“王二你是私了还是和我回官府?私了拿这20两银子回家治病,回官府这20两银子,不一定到你们手上,也许还要配军,你们看着办?” 张五是没有一句虚话,去官府这些军余一点好处都没有,这20两银子,找个郎中,还可以治疗后,还有点余钱够几户人家,过一段时间了。王二连忙向张道谢,向李毅谢过,然后几人扶着去医馆了。 李毅见王二他们散了对张五说:“张五哥,我们走吧!” 张五说道:“不用去了,那些老爷们很忙的。王二他们不告了,我们就不用去了。” 李毅点点头说:“原来这样,谢谢张五哥解围了,” 张五说:“哪里哪里,我也没有做什么!” 李毅从包里取出一锭5两的白银放在张五手里说道:“谢谢你。”说完勒马,调头就带着众人出了广宁门。李毅阴沉着脸,京城尚且如此,何况其他地方?天灾?人祸!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李毅心中的愤怒,一时间没有人敢凑上前去。香山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永安禅寺朱琦来了不知道多少次,寺庙就不进去了,在寺庙的后山找了一个山涧。女孩子们在摘菜的摘菜,洗菜的洗菜,李毅煮着肉骨头,刘大奎他们烧火。 一会儿火锅版的野炊开始了,虽然不是绝对好味道,当糊弄这几个人还是比较好糊弄了。等每个人都吃的直哼哼的时候。李毅突然说道:“我想尽快去义乌看看,然后去太原。你们有什么想法?不想去的,或者准备到哪里落脚的和我说下。” 李毅对李君影说道:“君影,这两年好好陪陪你父亲,这两年你父亲会过的很难。” 李君影脸色刷就白了,起身哭泣着往山下跑,朱琦推着李毅,让李毅去追,李毅摇摇头。收拾一下,物品来到别院,李君影已经下山。 李毅把所有东西整理了,打包,重新问一遍所有人,确定这些人的忠诚性。其实一块呆久了,都被李毅的人格所折服。 李毅来到离李如柏府邸向李如柏告辞。李如柏一点也不惊讶,朝廷的内斗非常剧烈,而万历的病情越来越严重,8个多月了,很显然那些文官不想人让武将出头,也不想放过自己,弹劾自己的奏折一封接一封。 李毅没有看见李君影,东看看西瞧瞧,没有找到,知道自己上了李君影的心了。李如柏是过来人怎么不知道李毅的心思?半调侃,半埋怨的说道:“你喜欢君影为什么让她回来?” 李毅说:“明媒正取,你难道喜欢我带着君影私奔么?” 李如柏哈哈大声笑:“私奔有什么不可以的?她留下来我多些牵挂,你带走的,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李毅疑惑的说:“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你见建议是对的,我把家眷都迁往南方了,让他们隐姓埋名。京城就我一个老头子,你却把君影送回来这不是添乱么?这是你叫我买的两块地契。”说着就给李毅两大叠地契。“噢对了在这是你说的地方,土地相当便宜,所以我把两块地的方圆50里都买了下来。这是20万两白银的银票,我没有时间给君影置办嫁妆,这这当嫁妆吧。来陪我这个未来岳父喝顿酒!” 李毅居然醉了,身边躺着一个女人,不是李君影是谁?李毅知道自己被李如柏算计了,那又如何?人家把女儿都给你了。 李君影也醒了,发现自己居然在李毅床上,火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伸手就了掐李毅的脖子,李毅哪里会让她掐到,脖子一扭避开了,李君影改掐为改手刀,砍向吴怀斌的脖子,李毅顺手把枕头拉上抵住李君影的手刀。李毅知道李如柏这老家伙把自己女儿也算计了。 第三十一章托孤 李君影一边出手对李毅狠攻,一边说道:“琦妹妹怎么办?她一心想嫁给你,我们这样怎么对的起她?” 李毅一边招架一边:“我什么不知道,你父亲安排的,我原本想2年后,我在太原站住脚就来接你,那时候你父亲的事情就了了。可是你父亲一定要我带你走,他不想你留在身边,晚上喝酒的时候,下了迷魂药,迷倒了我,然后把你也塞进我的床,为什么?就是让你跟我走。别打了,你父亲的心思,你不知道么?” 李君影停下手,无力的躺下,泪流满面的说道:“爹爹这2年会怎么样?你说呀,你说!” 李毅揽过李君影:“那些文官不会放过你父亲,现在有皇上庇护,那些文官不敢拿你父亲怎么样。等皇上驾崩后,他们为掩盖自己的无能会戕害你父亲,所有我才想把你留在你父亲身边。但是我错了,你父亲他已经有死意,谁留下来都没有用。” 李君影慌急慌忙的回头抹干眼泪,回头看着李毅说道:“你这样厉害你一定能保护好爹爹的,不要下江南,留下来保护爹爹好不好,好不好?”一边说,使尽装笑,却泪流满面。 李毅摇摇头说:“君影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们人太少了,根本就不是那些的人对手,更何况杀了一批还有一批,什么时候是个头?更大的风暴已经在酝酿,我们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才能保全更多人。” 李君影哭着说:“你一定能保护我爸爸的,一定能够,我不管,我一定要你保护好我爹爹。” 李如柏的声音传来:“君影,跟李毅走吧,爹爹老了不再想退让了,被文官骑了一辈子,不想死了也被他们骑。” 李君影和李毅穿好衣服出门,李如柏嘿嘿的笑道:“小两口第一次就打架,以后如何了得哦。” 李毅看李如柏那一脸的痞子像,很想上去揍他一头包,可惜现在不可能了。 “李毅还不来见过过岳父?”李如柏厚颜无耻的说道。 李君影的脸成了红苹果,李毅无奈的说:“小婿”见过岳父。” 李如柏说道:“成全了如影的好事,却要害苦了小郡主了,他那个父亲,有名的倔,小子你不处理好是要出人命的。我看你们三,还是私奔算了,哈哈……” 李毅真是无语,自己女儿要私奔,郡主也要私奔?在他那里还有什么不可以私奔的? 李如柏说道:“本来想再留你几天的,但过几天这是日子会非常的不好过,冬天来了,只能啃萝卜和大白菜,所以就不留你你们了。走吧,走吧!” 李君影抱着李如柏的脚:“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爹爹……” 李如柏劝了几句,见李君影不听,拿起拐杖,在地上狠狠筑了几下:“君影,你听不听话?你想让我死在你面前在你才走么?你出去一下,我有事情和你丈夫说。” 李君影向李毅使了几个眼色,抹干眼泪出了院子。李毅目送李君影出了院子,回头看着李如柏。 李如柏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天晚上事情我的手段有点、、、、、、” 李毅说:“这事情过去了,岳父,你什么话直说吧!” 李如柏淡淡的说道:“好女婿,有没有再凶猛点的武器,你送我的那个武器太弱了,能不能再爆裂点的,比如10个以上手雷的效果的炸弹。” 李毅说道:“岳父,你怎么要这样的炸弹。你去江南吧,你没有了的心愿,等几年后我来帮你报。” 李如柏:“我的仇,我自己来,我的仇不只是我自己的萨尔浒大败,还有我哥哥被卖战死,我父亲被罢官。以前我懵懵懂懂的,你提醒之后我才知道,这黑手一直在朝廷里。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李毅说道:“岳父你这样做是不是太……那个了!” 李如松说道:“如果是10年前,20年前,我就不会这样做,那时朝堂上的还是尽力尽责的多,现在啊,也就是黄嘉善那个老家伙,希望到时候不要伤到那个老家伙。” 李如柏看看李毅说道:“他们都说我是饭桶,萨尔浒大败的罪魁祸首……” 李毅打断说道:“这并非岳父的错,我给你炸药,比手雷烈50倍的炸弹,爆炸之后,离炸5丈之内绝对没有活口。所以岳父拉弦后,尽快离开那个范围。” 李如柏说道:“5丈,这杀伤太大了,弄个2丈的吧,还有我想灰飞烟灭,不想我的尸体还被人凌辱。” 李毅说道:“岳父,这样我们到哪里去祭祀?” 李如柏说道:“有可能在我父亲墓边数个衣冠冢,这是我的头发,和我最爱的衣冠,我的魂魄有了归处,这样我就守在父亲身边。” 李毅手下了李如柏的衣服和头发,从包里拿出一块5百克的塑5炸药,又从背包里拿出2公斤铅弹。让李如柏找了块布,把塑五碾平,倒上铅弹,所有的铅弹都朝一个方向。包紧然后用丝线细细密密的扎紧,插入引爆器。 李毅说道:“岳父,跟我走吧,你的仇我来报,我保证那些人没有一个会好死。” 李如柏说道:“还是我自己来,我等不到你来报,你说再过几年就是末世,你要准备多救人,要延续汉人王朝的香火。你做的事情很多。现在事情完了你可以走了,你放心,今年我是不会动手的,等你在太原站住脚了,有了基础了,我动手不迟。” 李毅真不知道怎么说:“岳父,那我来教你怎么使用,这面朝外面,对着你想他们死的方向,按下这个就是了。” 李如柏说道:“对君影好点,你让着她点,虽然她任性,但她的心地是非常善良的。” 李毅说道:“我会对君影好的,我发誓。” 李如柏说道:“走吧,他们等急了。” 李毅收拾起背包说道:“岳父,改变主意来太原找我!” 李如柏见李毅走出大门:“我何止为我父亲,为我哥哥报仇?我要为千千万万被文官欺压的军人们报仇。” 第三十二章计划 李毅把李君影扶上马,李毅低声的劝了几句,回头看见朱琦也含着泪,李毅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绝对被朱琦知道了,李毅根本就知道怎么处理。 李毅是现代人,这种一人踏两船,心中的纠结,别提多难受。原本以为在顺天只是几天,最多1个月,带朱琦去江南,看看老家后到,到南京拿回钱款,后去开封求婚。结果留在顺天府一留8.9个月,李君影对自己只是一点好感,变成猛烈的爱恋。又被李如柏迷魂乱点鸳鸯谱,然后李如柏托孤式的硬塞,更加没有办法拒绝。 李毅来到朱琦身边,很不好尴尬的说道:“琦儿,都是我辜负你了,你要打要骂....” 朱琦说道:“毅哥哥没有做错,昨天晚上我看见,李伯伯让人把你和君影姐姐抬进房间的。毅哥哥,我父亲非常古板,我怕.....毅哥哥,晚上要了我吧!” 正在准备上马的李毅听到朱琦的话,一脚踩空。狠狠磕在马鞍上,痛的龇牙咧嘴的。两位姑娘惊呼,而刘大奎他们死死的捂着嘴巴,不笑出声了来。李毅走到朱琦面前说:“琦儿以后不要说这样的傻话,我一定把你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娶你回家。” 朱琦的脸象火烧一样,她在责怪自己,怎么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让毅哥哥难堪,听到李毅的保证才放下心。 众人离开李如柏的府邸,一路消沉的出了北京城,直接来到通州运河边。李毅租了一艘中等的船,在岸上买了些草料,又买了7人船上的用品,黄色的芦苇扬着芦絮。偶尔见几个农妇在捋芦絮,李毅非常好奇,这芦絮路去做什么? 李毅:“船家,这些妇人拿这些芦絮做什么用啊?” 船家说道:“芦絮啊?她们捋回家填被子,填衣服的。” 李毅:“现在不是有棉花么?” 船家说道:“那是有钱人家,本来日子难过,现在又加了辽饷,平民百姓的日子更加难过了。哎,他们这些人还是有布的,很多人家只能用稻草,更多的是在地上挖个洞,熬过冬。” 李毅没有想到,百姓的这日子怎么会这样难过,于是问道:“船家,那你呢?这样大的船总要好点的吧。” 船家无奈的说道:“以前还有点剩的,现在……不瞒客人,各种衙门,摊派,关卡,我到扬州剩下的钱只能糊口,如果路上出点意外,那就是血本无归。” 两人都不说话了,李毅知道大多数人都过的很艰难的时候,改朝换代的趋势不可逆转,积蓄力量,等待变革。 现在的运河是非常繁忙的,因为要赶在下雪结冰前,把粮食,百货运抵通州,等结冰了,什么都运不上。船连着船,帆连着帆。两边的兵丁来来回回的巡逻,运河出点意外,谁都兜不住。 李毅在船上计划着未来的一切,自己这个未来的人怎么拯救大明?别逗了,一个烂在根子的大明,怎么扶的起来,你这边建造,那些文官后面拆台。能做什么事情?还不如推到从来。 找个地方发展,现在已经打算太原创办钢铁,在娄烦和岚县那些深山可以藏部队,训练完毕,进入九原,最好在白云鄂博,建立新的钢铁之城。统一草原后吃下辽地,静待大明内部变化后,再做决定。 李毅打定注意,就不再纠结。其实选择在西部是深思熟虑的,第一,靠近陕西,山西,资源丰富,特别是煤铁。第二失地农民最多,氏族势力盘根错节,却没有中原,江南那样对明王朝那样忠心。第三,这里,退可以进入大草原,进,往东可以攻击女真,进入辽东。往南可以进入关中,掌握关中。往西可以进入西域。 这两地也是四战之地,几乎所有的势力都争抢的地方,起步没有强大武力很难立足,还有壮大后各种资源会被明王朝封锁。如何突破封锁?要用的资源有些可以事先准备,比如钨,锡之类必须的备些。其实量最大的还是粮食,也最为头疼的就是粮食。 九原应该可以种植马铃薯,番薯,玉米,但这需要自己在九原站稳脚跟才能去做,再怎么样,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李毅想想,写写,不仅粮食,还有粮食保存技术,罐头,压缩饼干都得去好好的研究。 船进入进入天津附近,小船上的叫卖声明显多了起来,天寒地冻的买点鱼虾吃吃也好。李毅让船家招来只小船,船上有一对夫妻,一男一女2个小孩。李毅问道:“船家,现在都有些什么买的?” 那小船的妇人人说道:“有河蟹,河虾,大鲫鱼,鲤鱼,草鱼,鲶鱼,黑鱼,鳙鱼,还有藕。不知道客官要什么?” 李毅说道:“有没有雄螃蟹,最大的来20只,河虾来2斤,不知道草鱼,鲶鱼,黑鱼,鳙鱼大不大。你拿起来给我看一下。” 那小船的妇人听到李毅吩咐,连忙叫丈夫一条条抓出来给李毅看,10多重的草鱼,做烤鱼好吃。6.7斤的鲶鱼红烧,黑鱼,10斤的黑鱼李毅从来没有看见过。船家有抱起一个30来斤的鳙鱼,这下李毅真的满意,那个世界有这样大的鱼,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李毅然问道:“雄螃蟹20只,河虾2斤,草鱼一条,鲶鱼一条,还有那条鳙鱼,一共多少银子?” 那妇人听到李毅的话:“客官全都要的话,你给30文如何?” 李毅哪里想过怎么会这样便宜,30文?20多斤米的价格。就李毅迟疑的一下,那妇人说道:“客官嫌贵,给个25文吧。” 客船的船家说道:“公子买了吧,已经相当的便宜了。再过几日入冬了,这些渔民要多存点粮食过冬的,所以这时候的价格是最便宜的,鱼也是最肥的。” 李毅让人拿了30枚铜钱,交给那妇人,那妇人千恩万谢的离开。小船的汉子说:“客官这些要杀么?” 李毅点点头说:“劳烦兄弟了。” 那汉子杀鱼真的很快,没有几分钟就把草鱼,鲶鱼,鳙鱼杀好,洗洗的干干净净,用晒干储存的荷叶包好递了过来。 第三十三章夜遇徐光启 李毅看看荷叶上的鱼非常满意,从衣兜拿出一角碎银子,大约半两。拍在汉子的手上:“给嫂子,孩子添套衣服。” 那男人连说:“使不得,使不得,“硬要把银子塞回李毅的手上的时候。 李毅让船家已经开船了,船家说道:“你知道么?你那些银子救了他们一家。” 李毅说:“没有那么严重吧,我能做事情不多,做鱼吃。这些都是下酒的好菜,我来动手做!”说完从水桶里勺了一瓢水,把鱼虾再洗了一遍。 船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爱干净的人,吃的水用水桶装上船,每到一地都是上岸,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水井,把水桶里的加满,他们从来不喝运河水,也不喝生水。运河里的人吃运河水是自古下来都是如此,左边排污物,右边打水做饭,这是千年来的习惯,那大官老爷爷和都船家一样的。 李毅的手艺真不是盖的,煮螃蟹煮虾上面蒸着剁椒鱼头,滚着草鱼,特别是红烧鲶鱼的香味铺满了整个运河。8人围着两口锅,小火炖着,说着各种见闻。突然外面有一个声音传来:“好香的鱼啊,不知道船里的朋友能否让我一解馋虫?” 李毅奇怪什么人这样不要脸皮?听声音年纪还是比较大的,不迎接是不礼貌的,出船舱看见一个60来岁,穿布衣,留着长胡子,慈眉善目,坐的却是官船。李毅不敢怠慢,越是这种看似朴素的人,越是不能招惹。李毅说道:“李毅见过老丈,不知刚才是不是老丈?” 那老人说道:“是老不休的馋虫犯了,不是李小可否?哈哈……” 李毅说道:“老丈请!” 官船上的两个士兵用揽绳将两艘船紧紧的固定,然后上面铺了一块木板。那老人说到:“当年曹阿瞒,铁锁链舟,定三国局势。今日我徐光启,连船只为顿鱼哈哈……” 李毅脑袋被锤子锤了一下的感觉,徐光启,徐光启,写《几何原本》《农政全书》的徐光启?李毅真不敢相信这家伙怎么回在这里?李毅的坏心思上来了,是不是把这家伙弄到西北去?还是算了,自己现在还没有实力用他,如果现在了,他自己肯定是众矢之的。 小酒,螃蟹,河虾,红烧鲶鱼,水煮草鱼,剁椒鱼头,李毅叫人送上一副碗筷:“徐老莫嫌弃!” 徐光启看见8.9人都围着火炉,有点喜欢这种吃饭没有大小的氛围。接过李毅递是上的碗筷,迫不及待夹了一块红烧鲶鱼,那种糖,盐复合的味道很像徐光启的家乡味道,徐光启又夹起一个红烧鲶鱼里的大蒜,这大蒜吸收了鱼和鲶鱼的鲜味,是最好的红烧鲶鱼里最好吃的一个配料。李毅夹了一片红烧鲶鱼皮,放在徐光启的碗里,最好吃的还是鲶鱼皮,那胶原蛋白,柔嫩爽口,不可多得的美味。 徐光启点点头说道:“小友,这红烧鲶鱼味道不错,有点杭州一代的风味。你是浙江人?” 李毅点点头说:“我是义乌人,回家探亲,看见有鱼卖,就动手做点。来尝尝这鱼头。”李毅动手夹了一块剁椒鱼头上的肉给徐光启:“来尝尝,我新弄的剁椒鱼头。” 徐光启尝了一口,口腔中被火烧的感觉,和鱼肉的鲜香细嫩纠结,缠绵。让人怕,让人爱,如同初恋一样,让人欲罢不能。李毅让徐光启喝酒,徐光启摇摇头,慢慢享受火辣辣的感觉。好一会儿才说道:“辣椒?” 李毅点点头没有回答,徐光启说道:“顺天府这这东西卖?” 李毅点点头说:“这道菜应该是腌辣椒,鲜辣椒,干辣椒一起做的,现在只有鲜辣椒,和干辣椒。腌辣椒是用腌菜代替的。” 徐光启说道:“这辣椒传入大明才10来年的时间,你怎么认识的,还做出这样的菜?” 李毅给徐光启夹了一块草鱼快给徐光启,这草鱼完全是按烤鱼方式做的,这样大的草鱼,那肉很劲道,完全不是小青鱼那种味道,没有一点泥腥味。3道菜,3种不同的感觉,而草鱼里的土豆片被徐光启发现了。他非常好奇这几样东西都传入大明不久,怎么被这年轻人运用的这样纯熟。夹一块土豆,放入嘴里,沙沙的,带着各种味道。这是土豆正确的吃法么? 徐光启:“这土豆有多少种吃法?” 李毅知道徐光启什么人所以下意思的问道:“是菜还是主食?” 徐光启好奇的说到:“菜?主食?菜是下饭的菜,主食是不是当饭吃?” 李毅:“是的,徐老你想知道什么?” 徐光启说:“把你知道告诉我。” 李毅说道:“菜,可以煮汤,清炒,蒸,煎反正怎么做都可以。主食的做法到是不是很多,一个是擦丝,有条件和点面粉再蒸,没有条件就蒸一下,就可以吃了,也可以油煎。太多了可以做薯粉,把土豆洗净,磨碎,掏出白色的薯粉,放在按照做米线那样,做薯粉。” 徐光启本来还在吃鱼了,听到李毅说的详细,觉得有必要记下来,叫过自己的师爷,让李毅把刚才说的事情重新说一边。徐光启说道:“你怎么对土豆这样熟悉?这东西进入大明没有几年啊!” 李毅见徐光启要刨根问底说道:“我嘴馋,没事情的时候经常买新东西拿来做各种花样的。” 徐光启河喝了一杯酒,见李毅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妥,便认真的对付起鱼来了。喝了几杯酒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和你同名同姓的人,在辽东干下好大的事情。” 李毅摇摇头,嘴巴毫无感情色彩的说:“听说过,朝廷不认么?大臣们都认为那是一个传说,是李如柏逃脱罪责编造的!”李毅把编造的3个字咬的非常重。李毅示意刘大奎他们不要说话,自己现在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回到那个粪坑里。 徐光启有点微醉说话有点激动:“朝廷里那些小人,为推卸责任不择手段,这样巨大的功劳都被抹杀掉,以后谁来卖命?” 第三十四章土匪窝 对于徐光启的打抱不平,李毅还是很感激的,但也仅限于此。徐光启是人老成精,见李毅没有搭话,便猜出十有八九这李毅就是那李毅,话题也转到李毅身上。可是李毅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插科打诨,轻易的把话题带到其他地方。。徐光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被李毅灌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李毅怕徐光启纠缠,天未亮就让船家开船,徐光启一直睡眠不好,哪怕是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也早早的起来了,看见李毅的船已经起步,嘿嘿笑道:“小家伙,想不告而别啊?真没有礼貌,运河就这样宽你能跑到哪里?”也不催船走,站在船头看着李毅的客船远去。晨风吹动徐光启的衣摆,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什么能力和武器,一夜之间杀了8百多女真人,炸死佟养性,重伤代善?”原本被在天津种稻子的徐光启决定跟着这个小家伙看看。 李毅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遇见了老鬼,而且是那种阴魂不散的那种。这不,晚上在夏镇(微山湖)驻泊,做晚饭的时候,这老头又来蹭吃了。李毅无奈却没有办法,人家是官,辞了官,还是官,李毅不会傻到以为辞了官就不是官,没有办法,好吃好喝的款待吧。 有人吹牛打屁,一路到也不大寂寞。这是训练成了问题,李毅知道这老头是技术控,看到新东西就没日没夜的研究,还拉着李毅。李毅只是把马刀拿出来擦了一下,则老家伙就明显感觉到刀的不同。 拿刀砍肉,砍木头,和侍卫携带的雁翎刀比快,又看看那奇特的护手。李毅的马刀的是按照65式打制的,细长刀身略略弯曲,很适合马上砍杀,当然这老家伙把刀描了一遍,准备拿回去继续研究。 老家伙很快对刀厌倦了,对枪有了兴趣。或者说他就是为了枪和好奇才缠上李毅的。李毅才不理这老家伙,徐光启又来纠缠了:“小子,那枪给我看下,有不会掉块漆,这样小气做什么?” 李毅看看徐光说道:“许老,有些东西可以看,有些东西却不可以,这枪就是一个。” 徐光启说道:“为什么不能看?” 李毅说道:“徐老你不要逼我了。除非向天地宣誓,效忠于我,才能给你看,而且看很多东西,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你不会效忠我,我也承担不起,所以徐老我们就此别过。”终于说了他认为很难听的话,让船家靠岸。 徐光启更加认定李毅身上的秘密很重大,因为在一起几天发现这人邪门。自己谈论的事情,他没有不知道的,天文,地理,自己知道的东西,他知道,自己认为他不知道的东西,他还是知道,特别是那个番薯,自己都见识才几天,他居然知道。还有那个玉米,什么美洲大陆,南美洲,澳洲,这是一般人知道的?为什么要自己宣誓效忠于他?这秘密大到这个程度? 船家把船靠到岸边,把船板架岸上,李毅不和徐光启纠缠,背上装备,牵着马匹上岸。徐光启说道:“小子你怎么跑了,怎么可以把老人丢在运河里,太不像话了。” 李毅说:“话都说到头了,再说下去就没有意思,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的,徐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就此别过,驾!” 徐光启嘿嘿笑道:“你小子以为跑的掉么?太小看我徐光启了。” 李毅带着6人陆地上赶了一段时间,进入兖州,买了点日用品,在兖州住了一晚上。计划走到青州。沿沂河到运河,躲开徐光启。算是算的挺好的,奈何山东地界的英雄好汉太多,都想借钱,借命。几个人的,拿马刀吓唬一下,也就跑了。几十人的,拿枪放上两枪也就完了。到后面,只要又几个男人出来一开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李毅就往对方的地上打一枪,接口:“要想从这里过,留下买路钱。”话说到比土匪还顺溜。 就这样一路尽遇见土匪,马队路过兖州府抱犊崮的时候,遇见了一大帮土匪,黑压压的上百人,李毅看了一眼,里面好几个都是认识的,就是前面吓跑的那些。 李毅知道自己不能再放过这些人了,说轻的是放虎归山,说重了自己遗祸千年。一路上人烟稀少,要不就是高寨城深的,估计都是这些土匪害的。 李毅对身边的人说道:“一会儿动手就不要再留手,不杀光他们,这附近的百姓遭殃的日子会更多。” 李毅看看附近的山坡,确定没有埋伏,李毅掏出猎枪,不再打算留手。慢慢靠近过,一排7人把官道刚好堵满。李毅对着中间,穿着盔甲的人就是一枪。李毅和土匪距离也就50来米,猎枪威力最大的,那穿盔甲的人被巨大的冲击力,从马上掀下了,李毅打出第一枪后,迅速打第二枪,把第二个穿盔甲的人打到在地。 李毅开枪了,其他6人也对各自对着自己的目标射击,一阵枪响后,倒了一大片。李毅继续上弹击发,他不再留手,心中的仁慈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残破房子,路边的白骨,李毅心里狂喊:“天灾可恕,人祸?我李毅见到就踩。 土匪哪里见过这样的火力?还没有开始,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就没有了,在一惊之下又被杀了十几人。那些逃回来的,看见对方下重手,才知道人家是真的放过自己,现在回来送死,那恐惧开始弥漫,转头就跑,恨爹娘少给两条腿。土匪做成鸟兽散,堵在路上的人,也往后跑。李毅让马小跑,始终吊在大队土匪的后面,慢条斯理的追杀着,100多人跑走的没有几个。 遍地尸体,大部分都是胸口以上中枪,当场毙命。只有少数几个流弹打到不致命的,或者机灵撞装躲过打击的。刘大奎,刘二河,刘松岳在枪上了刺刀,无论死活都用刀扎一下,这就是打扫战场。李三娘麻利搜索每具尸体,把他们的钱财掏出来。 事实上,李三娘的做法很对,很快就套上千两白银,几十两黄金,还有大量的珍珠,宝石。做土匪的谁信的过谁?只有把钱财放在身上才放心。 第三十五章刺探 李毅留了一个活口,逼问之下才知道,这里是抱犊崮,山上有土匪3千多人,只是因为李毅他们人少,所以派100多人,二大家,三当家,四当家,听说山下路过的四男三女都是自来发火器,也跟着下来了,结果都死在那里了。 抱犊崮是很奇特的地貌,山高林密,到处是洞,又多悬崖峭壁。抱犊崮天下第一崮的不是浪得虚名的,四壁如同刀削,只有一条小路上崮顶,真正的一人当关,万夫莫开。李毅看看山峰又看看身后的6人,这没有办法打,自己总共7人,要对3000多人的土匪山寨进攻,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自己这边,放弃剿灭土匪的念头。李毅让刘大奎割下身上穿甲胄土匪的脑袋,到青州府试试看有没有悬赏。 抱犊崮土匪头子是一个老土匪,从万历初年就是落草为寇,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很少有人见过他的面,属下都叫他老龙头。老龙头见过太多的面前兄弟,背后捅刀的江湖人士。也见过太多,为点钱出卖乡邻的官员。看惯的世间的风风雨雨,于是喜欢在抱犊崮山下的清华寺和巢云观和和尚谈经,和道士轮道。你说他已经淡泊名利了,他还牢牢的控制抱犊崮,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就会强力收拾。 老龙头知道二,三,四当家带100人下山抢自发火銃,7个人里面还有3个女人,应该手到擒来。山谷中传来密集的枪声,使他怀疑是不是官军攻山了,但眼线没有消息传回来,应该不是官军!难道是枪的问题?老龙头梦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有人跑回来了,一个满身是血,衣服被树枝勾成破布条,气喘吁吁的喽啰,跑进聚义厅嘴里喊道:“老龙头,不好了,老龙头...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他们,他们都死了,呜呜....” 老龙头的声音依旧平稳的问道:“怎么回事?老二他们功夫那么好,怎么会?” 那喽啰说道:“我们曾经有几波人去拦截他们,那几个人,开始只是把我们吓走而已,并不伤害我们,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二当家他们就是一顿乱枪,瞬间,二当家他们就被杀了。老龙头,你要为二当家他们报仇啊。” 老龙头皱着眉头,这明显人家让借道不与自己人计较,而自己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衅,最后100多人去堵,难怪人家下杀手。老龙头问道:“我们去的100多人有多少人逃出来?” 那喽啰说道:“回大龙头只看见一两个人跑出来。” 老龙头又问道:“他们从打到你跑多少时间?还是半刻钟?盏茶?还是一炷香?” 喽啰颤抖的说道:“从他们开枪到我跑只有半分不到。” 老龙头叹了口气,半分不到,也就是一炷香的一半的一半还不到,这杀人的速度太快了。老龙肉无奈的说道:“你下去休息吧。”老龙头在剧烈的斗争,是带兵下去抢了那些人的枪,还是窝在山里放他们过去?想想都不妥,去抢了那些人的枪,伤亡肯定重大,而且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如果冒冒失失的伤了官员或者一方豪杰,那麻烦就大了。不下去报仇?会被江湖人士耻笑。 老龙头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喽啰进来:“老龙头,那些肥羊割走了二当家他们的人头,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老龙头很想上去踹一脚,谁是肥羊,谁是肥羊,这世道变了,羊吃人了。老龙头对身边的师爷说道:“去准备300两银子,把老二他们的人头换回来,你也看看他们是什么人,我们要不要动手!快去。” 师爷是一个落魄是书生,在山寨里也呆了20多年,也是老龙头的心腹,当年自己快饿死的时候被老龙头救下,从此在这抱犊寨落下脚跟。师爷从库房了拿出300两银子,上马就追李毅他们。 李毅杀光土匪后,戒备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土匪追来,在溪边,把装在马匹笼子里的两头东北虎放了出来。现在10个月了,2头东北虎已经差不多100多斤重,和李毅的腰差不多高。放出来后就到李毅身边撒娇,李毅把装备好的2只烧鸡分给两只老虎。 李君影和朱琦就欢天喜地的跑来抚摸老虎的毛,在香山训练完了才能和老虎玩一会儿,当然那时候的老虎小,现在的老虎太大了。李毅说道:“让他们两个安静会,呆在箱子里不舒服。” 丫丫和二子两只老虎摆脱李君影和朱琦,三娘3位姑娘的纠缠,在水边扑蝶撵兔。李毅让大家烧水吃饭,在河边休息一会儿。大伙在一起的点东西,李毅看看看时间下午2点了,得要尽快下山,李毅抱起二子,放回篮子里。 突然一声大叫:“老虎,啊伥鬼!”喊的人就是师爷。众人不是没有看见师爷,而是觉的一介书生,没有刀枪,就没有理他,谁知道来怎么一嗓子。 yy露出利齿,看着师爷,狠狠的吼了嗓子。师爷的马当即瘫倒的再起不来,师爷的脚被压在下面,怎么也抽不出来。师爷被压的哎哎呦的起不来,刘大奎一把把他拽出来。 李毅把yy放回篮子里,然后来到师爷面前,看看师爷的样子说道:“你是山上的人,是来找我们的么?” 师爷刚才脚上的剧痛好了点,点点头说道:“老龙头想出300两银子,把你们割走的人头买回去。” 李毅接过师爷的话说道:“是不是,还想看看我们是什么人?看看虚实。你看到了,人头我可以换给你们,但不想看见你们的人,再看见了格杀勿论。” 师爷被李毅的杀气给吓到了,老龙头身上也有,只是比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淡了许多。师爷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从瘫痪的马上取下银子,交给李毅,李毅随手扔给三娘。三娘打开看了一眼,包好,放到马兜里,李二河把人头工工整整的放在地上。 李毅他们上马,改变原来准备去青州的打算,改道向兰陵县。出了抱犊崮,到兰陵县也就60来里路,让马走快点也就2个小时。 第三十六章山东乱 师爷回抱犊崮,向老龙头汇报自己所见的。老龙头脑袋嗡就大来了,比自己年轻时候还要浓烈的杀气,两只半大的老虎,任由他抱。这是什么人?两女人明显富贵人家的女儿,而且是大富大贵的那种。3个辽东精锐边兵?他信任师爷的眼力,100个喽罗看来要白死了。 李毅他们离开抱犊崮范围,一路让马小跑,路上的行人基本没有,拦路抢劫的人却是一批批。李毅的怒火完全被撩拨了起来,只要拿刀枪拦路的什么话也不多说,一顿乱枪,英雄好汉?见鬼英雄好汉,那些被打劫,被杀的人又该说什么?抱犊崮开杀,一直杀到兰陵县。兰陵县低矮的城墙,李毅没有丝毫安全感,转头方向邳州急行。 李毅毫无顾忌的开了杀戒,彻底捅了山东的西北绿林好汉这个马蜂窝。以前官府围剿,或多或少有些信息,江湖好汉会拜山,可是他们完全就不讲理。只要拦截的他们的,就没有留一个活口。起先几十人追李毅要报仇,结果路上越聚集越多。也不怪这些人,李毅遇见11波人,杀了11波人,少的,10几个,多了5.60人,也就是说李毅他们一天杀5.600人,差不多这条路是血和尸体堆的。 这些山东的豪强土匪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你出50人,我出100人,很快就拉5千多人的队伍推举一个叫耿孝先做首领。耿孝先带人围了兰陵。兰陵县令在城墙上看着乌泱泱的土匪,连忙向青州告急,一方面和土匪交涉。兰陵城就那么大,很快查出来没有这些人,于是打听了一下,那七人已经往邳州方向去了,耿孝大部队向邳州追去。 天渐渐黑了,李毅肯定进不邳州城,于是转头找了一个叫草桥的地方渡过沂河。为什么李毅他们跑的这样快,因为李毅知道,今天下午的作为会彻底把整个山东绿林惹恼了,但何尝不是山东绿林把李毅惹恼了,如果不是3个女人在身边,李毅很可能一家一家的去灭门。 李毅渡过沂河,并没有休息,赶了一夜的路,来到骆马湖的马陵山,找看来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山坳修整一天。耿孝先找不到李毅他们,身为百莲教长老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哪里经得起耿孝先的蛊惑?这些豪强的兽性彻底爆发出来了,他们在邳州城外到处劫掠。 邳州城地处骆马湖岸边,有运河通过,日子过的相对的好。那些豪门强盗,被打了鸡血,一时间邳州城外黑烟滚滚,到处是杀人放火的强盗。 徐光启在邳州城内,看见城外浓烟滚滚,逃难百姓蜂拥向城门,但城门已经关闭,哭着叫着,往城门涌来,吊桥已经收不起来,因为吊桥是密密麻麻逃难的人,当然有很多的人呢被挤下吊桥,扑腾几下就沉了下去。 徐光启想让兵丁打开城门,但这邳州城县不是他能做主的,他也知道这些百姓里如果有奸细,那这邳州城非常危险。邳州城整个防御工事转动起来了,滚石雷木,金汁滚油,被源源不断的运上城楼。耿孝先狠狠的敲了自己脑袋几下,如果刚才一个突击攻下城门,就夺下了邳州城,现在己方才5千人,又没有攻城工具,只有退回兰陵,重新裹挟更多的人。 耿孝先引兵回兰陵,却没有打算放过李毅,不是李毅杀的人的,而是李毅他们的枪,对他们的造反大业很有帮助,如果装备上千支这种自来发的火枪,和官军对阵自己这方占足了大便宜。无论如何把枪支和人都要带回来,耿孝先派出了白莲教的30多名好手追铺李毅。 大龙头听到山下的事情,知道那些山寨的野心被激起来了,也知道彻底惹恼了明王朝,自己该怎么办?随波逐流然后被剿灭?还是早早的退到江南,做个富家翁?大龙头是做了30多年老土匪,不知进退早就尸骨无存了,让师爷准备钱财准备下山。 邳州城的匪患造成巨大的伤亡,这掩盖是没有办法掩盖的,而且这里国家命脉,怎么可能这样放任?徐光启和邳州县令各自给朝廷上了奏折,请追究和防范事变。李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冲动,把许徐鸿儒准备了半辈子的起义,搅的胎死腹中,也帮天启渡过最难熬的一年,也替大明渡过最大的一次创伤。 李毅不知道做的事情,在船上逗弄丫丫和二子,当然船家被吓的不敢进船舱一步,要不是他们给的银子多,自己心疼这船,早跑了。李毅经过土匪之行,发现一个问题,这3个女人对杀人一点感觉都没有,电视里不是都吓的瑟瑟发抖?而且到后面她们冲杀的最欢? 李毅问在玩老虎耳朵的三娘:“三娘,前天杀人怕么?” 三娘头也不抬继续玩弄老虎的耳朵:“不怕,哥哥不怕,姐姐们也不怕,我怕什么?” 李毅对于三娘这是农村出来的,死人还真没有什么好怕的,每年争水械斗,催租什么的都要死人,还真是家常便饭。 李毅有转头看看朱琦和李君影,李君影是将门子女,不怕杀人也是情理之中,这朱琦怎么也不怕呢?朱琦红脸说道:“以前经常溜溜到菜市口看砍头,所以……”李毅没有想到朱琦还有这样的重口味。 李君影说道:“我是将门,总有机会去看一些战场什么的。” 李毅很无奈的说道:“你们对杀人没有一点一点,那个什么,难受么?” 朱琦红脸摇摇头说道:“刺激……”而三娘比较正常说道:“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杀我,这有什么可以难受的?” 碰了一鼻子灰的李毅,无语依旧逗弄着两只老虎,说道:“我们还是警醒一点,我们在山东地界杀了那么多人,我想他们肯定会追来复仇的。” 船往路过扬州,所有人都想下去玩,但李毅心中有事情,只是停留了一下,就让船往南京走。李毅发现自己的掌握的时间越来越少,自己能早一步自立,对这个民族的创伤就越少。 第三十七章价值连城 李毅一行人来到南京,租了一个偏僻的院落,安置2只愈发巨大的老虎。稍微休息了一下,李毅准备一个人出来寻找恒昌总号,他不想让两人知道,自己轻易的把1千5百多两金子,就这样交给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朱琦和李君影怎么肯放过李毅?挂在后面,撵也撵不走,李毅只能让他们两人这样吊着。 很容易就找到了恒昌总号,因为这个总号实在太有名了,巍峨的牌楼,雕刻着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等信义故事,处处显示恒昌总号的实力。 大开的中门,高大的照壁上写着“信”字,显然是名家写的字,银钩铁画,苍劲有力。 绕过照壁,一栋如同佛门中的大雄宝殿一般的大厅显露在眼前,两边厢房都是忙忙碌碌的人,有人看物品,有人讨价还价,一片忙忙碌碌的。 对于汪叔会不会卷款跑了,在李毅从来没有担心过,李毅拿着凭条来到大厅。一个学徒模样的是人过来问:“这位客人,你是选货还是出货。” 李毅说道:“我来找汪锐汪掌柜。” 学徒问道:“客人是否是辽东来的?” 李毅头:“我是辽东来的,我姓李名毅!”李毅不知道。 学徒说道:“是李毅李的东家?汪掌柜的客人?”学徒再次确认。 李毅点点头,把手上的纸交给学徒,学徒看了一眼,根本不接,而转头喊道:“大掌柜,辽东李毅李大东家到了,李毅李大东家到了。”那声音震的在忙碌的人们都停袭来看李毅这边来。 堂后一个白发苍苍老者疾步走出来,一边走,一边问:“辽东的李大东家到了?小张怎么还傻站着,上茶,上好茶!听说。李大东家喜欢狮峰龙井,把今年雨前的泡上来。”转头对李毅说:“李大东家,你让我们等的好苦啊!”一边把李毅拖到后堂。 后堂供奉着范蠡,巨大的台几上放满供果,台几下面是一张黄花梨四方桌,两边排着2排黄花梨木凳子。他在那个世界见过这东西,他家是钢铁巨头,在一次拍卖中,他父亲花了500万拍下一对,拿回家爱惜的不得了。李毅知道就是明朝,这黄花梨也是很名贵的,而且是6凳2几一桌完整的一套也值不少钱。 李毅不知道自己该坐哪里,被李君影按在按在左边桌子边的凳子。古人以左为尊,李毅根本就没有注意,老掌柜眯缝眼睛看看两位小姐,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两女人的地方不低,也就没有往心里去,笑呵呵在右边坐了下来,还是生意要紧啊。 两人都象征性的咪了一口茶,李毅感叹道:“好茶,好茶。老丈,汪鋭,汪叔呢?” 老掌柜见李毅切到正事也就正色的说:“汪掌柜年事已高,在辽东受了一场惊吓,回来就回乡养老了。李大东家,你在戊字号仓库的货物怎么处理啊?” 李毅见老掌柜这样问,自己也好奇,到底多少人参貂皮。于是说:“请老丈带我去看看我的货物。” 老掌柜说道:“这是应该的,请!” 李毅也起身:“请!” 老掌柜对外面的人喊道:“备2驾车!去钟山仓库。” 经过半个时辰的赶路,终于来到钟山仓库,这个仓库坐落在钟山半山腰上,整个像一个军事堡垒,望塔,敌楼,以及来来往往的看守。两列24个仓库,整整齐齐的排在那里。这些仓库象那个世界的粮仓,不同的是他们都是大块的青石板垒砌的,而在屋顶和墙的连接处都是密密匝匝的铁尖刺。 老掌柜和仓库管事来到戊字号仓库面前,两人一个人一个钥匙插入大门的两个钥匙孔,一起转动,大门被打开。李毅和老掌柜进到仓库里,李毅稍微适应了一下眼睛突然进到黑暗的短暂失明,看见被堆整整齐齐高到屋顶的红色木盒。 老掌柜说:“这些盒子是汪掌柜做的,这里有貂皮3943条,雪狐皮1322条。有人参11672棵,中有千年人参23棵,百年人参4251棵,剩余的都是一等参。”老掌柜一边说,一边懊悔。为什么赌大明赢,为什么会下那么荒唐的指令。 萨尔浒之战后,东北的人参,貂皮几乎断绝,现在这两样东西的价格几乎一天一个价格,一等人参由一斤人参换足色银20两,涨到现在的一两人参25两。已经涨了20倍,而且还在飞速高涨,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 而百年人参,千年人参根本就没有办法估算价值,根本就是有市无价。这批人参规格之高,是绝无仅有的,因为辽东人在战火中,把那些存留的好东西全都释放出来了,而这些精品几乎都在这里。 老掌柜说道:“李大东家,这些东西?您打算怎么处理?” 李毅说道:“当初和汪掌柜口头有协议,我出售的时候,在价格相同的情况下,优先考虑贵行。我没有销售渠道,我看这样,我这些货物,由贵行出售,结算按三七开如何?贵行……”李毅突然感觉肋下一疼,李君影使劲使眼色。 李毅知道李君影的意思,老掌柜听到道这个分成比例远超过自己期望,自己很想按照这比例来和李毅合作。但老掌柜知道现在是卖方市场,由李毅说了算,如果其他商行出的低一点的折扣,自己和这些商品再没有了关系。而且这是稳赚的买卖。老掌柜说道:“三七分太高了,这样吧,二八如何?” 李毅见老掌柜主动压价,也就不和老掌柜讨价还价。李毅考虑到辽东的问题一时半会不会好,于是说:“老掌柜辽东战事一时间不会停止,这货?” 老掌柜见李毅提到辽东局势,问李毅:“李大东家,你说,这辽东之乱,一时间不会停止,那你有没有可靠的消息?” 李毅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10年内没有办法解决辽东的事情。她是李如柏李将军的千金,而我在辽东呆大的。” 老掌柜点点头说:“那就是说,这里的人参貂皮,是今后几年最大的一批咯?” 第三十八章恒昌的人情 李毅和老掌柜聊天的时候,朱琦那里还忍得住,见到2个超大的盒子,就围着这两个盒子转,盒子没有锁,这好奇的心就上来了,一打开,只见箱子装了一箱白的如同雪,没有别的一丁点颜色。朱琦拿出这套雪狐裘,在身上比来比去。 李君影见李毅把价格都定下来了,知道没有自己事情,见朱琦试穿的雪狐裘白的如同雪一样,与是就和朱琦两人偷偷的试穿。朱琦把雪狐裘交给李君影,自己打开另外一个盒子,盒子里黑色的异常的裘皮让朱琦傻了眼,她以为还是白色的雪狐裘,一脸无趣的放回箱子里。 两个姑娘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老掌柜看见朱琦的失望,凑过来说道:“姑娘,箱子里的这皮裘叫紫貂皮,是最贵重的皮毛,它得风则暖,指面如焰,著水不濡,点雪即消。而且这件是母貂的更加名贵。这样说吧,以前这件东西可以卖5千两银子,现在,买到它需要10万两,而且还是打破头的抢。” 李毅走过来说道:“这两件东西不买,还有那23支千年人参。” 朱琦李毅说这两件不卖,满心希望让李毅送她一件,这南方的冬天实在太冷了。满心希望的问道:“毅哥哥,这两件皮裘是不是送给我和君影姐姐?” 李毅摇摇头,说道:“这两件东西我有大用,就不给你们两了。”对老掌柜说道:“不知道贵行有裁缝么?帮这两位姑娘一人做一套貂裘,一套雪狐裘,另外按我的身材,做4套貂裘。” 老掌柜点头说:“好说,好说,只是李大东家,这千年人参不卖,是应该的,只是能不能看在汪掌柜面子上,出售给我行个10支8支的?” 李毅看看老掌柜:“老掌柜,这千年人参要个10支8支的?你这要求是不是?” 老掌柜说道:“李东家觉的太多了,那少给几支,5支如何?” 李毅见老掌柜一定要,也不好在拒绝。把23个千年人参的盒子打开,挑5支出年头短,成型不太好的千年人参,另外又挑了一支,成色年份都很高的给老掌柜。老掌柜对李毅亲恩万谢的,毕竟那时候盛传千年人参救命的,能让出6支这恩情就大了。钱不能少给,而且这恩情还得照欠李毅的。 看过物品,一行人回到总号,替朱琦和李君影量了尺寸,李毅有让裁缝按朱琦的身段缩小点,给三娘也做了2套裘皮大衣。李毅忙完事情,准备想老掌柜告辞,那老掌柜让李毅稍等,直接匆匆到内厅取东西去了。没有一会儿,老掌柜有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的时候拿出一叠银票,交给李毅说道:“我和东家都很承你的情,这是8万两银子,权当买那5支千年人参。至于最好的那支,我们认为是无价的,所以我们恒昌欠您一个人情。” 让一个商号说欠了一个人情,这绝对比银子来的更加值钱,事实也是如此,这让李毅在困难的时候,恒昌拉了一大把,当然也帮自己成为一个商业帝国的传奇,这是后话。 李毅没有去接这些钱:“老掌柜,这是不是太多了?”李毅一直以为那5颗千年人参最多值几千两银子,谁知道是8万两。 老掌柜说道:“不多不多,这算给少了,李大东家你就收下吧。” 李毅见老掌柜说的情真意切也就不推脱了,把银票放进背包里。老掌柜说道:“晚上,几位东翁在燕归楼,摆下宴席,届时,还请李大东家赏脸。” 李毅:“好!” 李毅说完好,腋下又是一疼,李毅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不了让老掌柜看见自己的尴尬,连忙告辞。 出了恒昌总号,李毅还没有问李君影是怎么回事,就见李君影气势汹汹的追问:“姓李的,什么意思?我和琦儿没有过门,难受想到妓院玩女人是吗?” 李毅说:“雁归楼?妓院?” 李君影更加凶了:“姓李的,你别装傻,燕归楼,就是秦淮河边最有名的妓院,你怎么会不知道?” 李毅听到秦淮河,突然想起那个世界,自己是如何羡慕明末人的!因为他们有秦淮河,有秦淮八艳。而秦淮八艳中,他一直崇拜那个拉着钱谦益自杀殉国,敢说敢做的女子。现在自己有机会去见识一下怎么可能放过?可他哪里知道,现在他崇拜的人才两岁。 李毅也不管肋下的一次又一次刺痛,朱琦使劲拉着李君影不让她掐李毅。李君影一边掐一边骂:“你这负心汉,几天都忍不住啦,你怎么现在就去秦淮河?”,而朱琦却喊着:“姐姐,毅哥哥不是这种人,他去秦淮河肯定有事情的。”3个人乱成一团,很快引起大量的围观。 李毅是故意的,也就这种时候,才知道这是真实的。李毅叫来了一辆车,上了马车,李毅才说去秦淮河找一个人。李君影也安静下来,她是知道李毅第一次来江南,怎么会有人认识,除了那个汪叔。难道,那个汪叔在秦淮河?想到自己的的任性,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李毅下来台,还叫姓李的,骂他负心汉,这该怎么办? 李毅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两女人身上,这是不是很讽刺?李毅神交柳如是许多年,现在有机会怎么会错过?马车很快来到秦淮河,现在时间还早,刚过中午,那些女子刚起床洗妆。李毅下车根本就没有顾李君影和朱琦,扔给车夫一把铜子,就急急匆匆来到河边。 李毅来到一艘花船边,看见一个小姑娘在倒水,于是问:“你好,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柳如是的人?没有啊?那杨爱?柳隐?云娟?你知道么?这河上有这个人么?” 李君影听到女人的名字,而且是这样多女人的名字,那火又上来了,看准李毅的屁股就是一脚。李毅哪里这样好暗算的?屁股一扭,往边上让了一步。这下子李君影惨了,一是在河岸,草地比较滑,二是没有想过李毅会扭屁股,而且是这样的恰好处。 第三十九章寻找柳如是 李君影挥舞双臂想平衡自己的身体,李毅已经避到边上去了,朱琦伸手想把李君影拽回来了,但她的脚也滑了,两个女孩一起在岸上的湿泥上留了两个屁股印,一同在掉进齐腰深的河水里.冬天秦淮河虽然不结冰,但也是很冷的。李毅是不去把这两人捞上来,谁知道,她们两人会不会把自己也拽下去? 叫花船上的船工帮忙把这两个女人捞上来,在花船上换上迷彩服。李毅是全幅武装,当然他也要两女子也是如此。说好听的是时时刻刻准备战斗,说不好听的是没有安全感,到哪里都信不过人。不过说真的,这明末还是真没有多少安全。 李毅继续一家,一家问,问多了,也就被有心人惦记上了。有妓子见李毅眉清目秀,穿着稀奇古怪的,为找几个妓子放两个大家闺秀不理,于是有人就想调戏李毅。这不这艘船上的就有人应道:“公子,我船上有你找的柳如是,云娟,柳隐。你上来看看是不是!” 李毅的心眼多,说道:“让如是,云娟,柳隐出来见见,我见是了再上船不迟。” 花船里出来3个妓子,,环肥燕瘦的都在20来岁的,一个一个使劲表现的自然。李毅知道柳如是那种不可能出船见人的妓子,笑笑说道:“各位姑娘不是我找的人,谢谢啊!”转头走了。 问了许多次,也被调戏了几次。李毅想起柳如是一些事情,十三、十四岁时跟内阁罢官周道登,那是崇祯以后的事情,那么现在柳如是才出生不久,自己找的么?李毅找了半天,累了,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坐在秦淮河的堤岸上不想动了。冷风呼呼的吹来,把李毅炽热的心吹的哇凉哇凉的,因为自己的出现,自己崇拜的人很可能会消失掉,就像自己在辽东自己杀掉的佟养性之流一样,以后不会再出现。 两女人看见李毅一脸萧索的坐在堤岸上,她们目睹整个下午李毅找那个叫柳如是的人。很显然没有找到,不知道是该喜欢,还是该发愁? 人还是朱琦乖的了,她轻轻的走来坐在李毅身边,把头靠在李毅肩上,安慰李毅:“毅哥哥,我们慢慢找,一定会找到柳如是,柳隐,云娟她们的!” 李毅听到朱琦的说话,心里甜甜的,还是朱琦懂事。脑袋的念头还没有过,另一个肩头也靠上来一个脑袋,轻轻的说道:“毅哥,对不起,我吃醋了,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 李毅嘿嘿笑笑:“你不吃醋也就不是李君影了,我发现我找的人不可能出现在这秦淮河上,柳如是,柳隐,云娟是同一个女人,另外我只是仰慕而已。” 他们是坐在西岸,落日余晖照耀在3人的身上,如同撒了一层金粉,而都是迷彩服,在枯黄的河岸是如此的显眼。当然河上花船上的人,根本就看不见面孔,所以猜测就多了,一百个人心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而一百个秦淮河的花船就有一百个看法。争吵的人自然就多了,你坚持你的观点,我坚持我的。当然,一个兔儿爷带2只小兔是正常的版本之一。多么和谐的画面啊,这也是后来秦淮河岸常出现的景色之一。 夜色来临,老掌柜约好的燕来楼之约的时间快到了。李毅在寻找柳如是的时候,已经知道燕来楼,轻车熟路的来燕来楼。老掌柜看见李毅带2个女孩子过来,不动声色的让边上的人知道不要大惊小怪。老掌柜远远迎了上去,双手拱拱说道:“李大东家来了,我来介绍,这是小号的几位东主。这位是程厥程东家,”说着想边上一个30来岁,1米75上下,国字脸,微胖的人。 李毅向程厥施礼,程厥也向李毅施礼,两人互相打了一个诺。老掌柜介绍边上一个50来岁的人:“这位是方郦,方东家。” 李毅连忙向方郦施礼,一身消瘦,脸上的颌骨都看的就见,而几根枯黄的胡子倔强的生长在下颌。 等李毅和方郦施礼过,老掌柜向边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介绍:“这是吴三章,吴少东家。” 李毅见这吴少东家,眉清目秀的,如果不是发现有喉结,还以为是女子呢。见过礼后,老掌柜就迎李毅进燕来楼。 燕来楼当然不只有女人,华丽的装修。他们更是文人墨客的最爱,每当有好作品,能唱的歌姬当场唱出来,能读来就的就在台上朗诵。很多时事,朝廷政策都在他们讨论之中。 在老掌柜的带领下,走过中间空阔的地带,三个人的穿着还是整很招人眼的,花花绿绿的,背上一个大背包,包上上有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口袋。李毅清清楚楚听他们说:“这些人是那里来的,怎么穿的花花绿绿的?” ”他们的布好奇怪,是染的还是画的?怎么花纹都差不多?” “他们3个是男是女?” “你看这个恒昌的老掌柜和三大东家。谁啊面子这样大?” 李毅知知道自己这群人太扎眼了,包要小点了,自己也要穿明人服饰了. 进入包间,主客一次坐下,老鸨带了一群姑娘进来,老掌柜已经和三位东主通过气,知道李君影的身世了,所以妓子陪酒就算了。老鸨带走了所有妓子,留下一个唱小曲和一个弹古筝的两个小姑娘。 坐的时候,就相当尴尬了,为什么?那时候正规宴席,男女不同桌的。但李毅硬要2女人一起坐下来吃,这就想当尴尬了。李毅说:“我是乡野化外之人,不守这世俗规矩,让让各位东翁和老掌柜见笑了。” 恒昌三位东家见李毅坚持也就没有说什么。菜是淮扬菜,清炖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三套鸭、软兜长鱼、水晶肴肉、松鼠鳜鱼、梁溪脆鳝很快就上了一桌。 李毅没少吃淮扬菜,但这400年的差距还是大的,400后的滋味更多,而400年的味更纯。李毅没有客气,每上一样菜,第一上去尝。一边尝一边,评头论足,让边上两女人也跟着李毅没有规矩的吃。 第四十章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其实这样随便的客人,主人是最喜欢的,不用去担心什么礼仪,什么得罪之类的东西。李毅的随意让4位主人放松了不少,他们发现这李大东家是一个调动宴席的好手,新鲜从听说过的祝酒词开口就来,一下只就是酒桌上的兴致调动起来。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外面的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一阵歌舞之后,老鸨的声音传了进来:“各位客官,徐佛姑娘有话,今天以情为题,入姑娘法眼者,酒钱全免,今晚入幕之宾。” 一阵喧闹只后,便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老掌柜人让人拿俩笔墨纸砚,识字的人,谁不会摆弄几下文采?包厢里淡淡的弦音,吴地特有的类似昆曲的唱腔,软软的缠绕在李毅的神经上,没有人说话了,都在想怎么做诗词呢。 纸笔送进房间,李毅看房间里的人个个都跃跃欲试,就连身边的李君影和朱琦都想写。老掌柜让李毅先写,李毅哪里是写毛笔字的料?推脱没有想好让恒昌号三围东家先写,最先写的方郦,方郦一边写,边上的人一边念:“去者年不见,迎朋客犹新。推杯问来情,只道是相思。”众人齐喝彩。 一个一首很快写完,轮道李毅了。李毅看到这个情节,知道自己不会也要装会,难道真的些一片两片三四片么?天下文章一大抄,自己也抄,抄谁的?让朱琦代笔,李毅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吟到:“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朱琦听到李毅的诗句,傻傻的不知道写还是不写,愣在那里,心里说道:“那这样这样粗俗的写诗的?” 李毅见朱琦愣在那里,而别人都怪怪的看着自己,到是吴三章在点头。李毅也知道海子的诗,放在这个玩弄文字的时代是有点粗疏,但自己就是喜欢,为什么为了你们明末人改变?李毅轻轻的推推朱琦,朱琦反应回来问李毅:“毅哥哥,你确定这样写么?” 李毅点点头说道:“就是这样写,没有规定一定要和你们那样写啊。写啊,没有关系的,真的!” 朱琦是对李毅千依百顺的,李毅坚持这些就这样写,于是在纸上写下了:“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李毅见朱琦写好了,就继续吟: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李毅是爱极了,这首海子的诗,他在最后留名的时候,也让朱琦留下了名字是“海子”。 包厢里每人都仔细的看了这首小诗,感觉很俗,心却是暖暖的。可是这样的诗句拿的出手么?李毅才不管这些,他已经打算明天去义乌看看之后就去江西,搞到足够的钨,就去开封求婚后,到山西,谁知道什么时候下江南? 写完送出去后,继续的谈天说地,但基本内容都是辽东的局势。李毅轻轻的问道:“现在恒昌,经营那些东西?” 老掌柜说道:“现在主要就是棉布,茶叶,药材,都涉及一些.“ 李毅问道:“粮食呢?” 老掌柜说道:“粮食不好做啊,都是被大户把持着。” 李毅知道怎么回事,当然在这边弄粮食还是比较容易的,难的是怎么运输,有道是“千里不运粮”。等山西的钢厂弄好后,想法弄成饼干运过去。 夜渐渐深了,包间外的喧闹也渐渐停止了,老鸨的声音响起:“今天好诗好久句很多,徐佛姑娘今天心有所属,大家玩的开心。” 李毅见天色不早起身向3位东家和老掌柜告辞,还没有出包厢门,就见一个10多岁的小侍女进来说道:“不知那位是海子公子,徐佛徐大家有请。” 李毅哪里会知道徐佛会请自己?肋下又是一疼,知道李君影的醋坛子又翻了,于是说道:“海子有事情,先走了。” 那小姑娘回头看看老鸨,那老鸨出来说道:“没有见你们包厢有人出去过,海子难道是飞了?还是你们怕徐大家吃了不成?你是海子?还是你啊?方东家?” 方郦见火烧到自己头上,于是很痛快的把李毅卖了出去,在他看来这是雅事。对李毅说道:“李大东家,徐大家有请,这是我们想求也求不来的,去吧!” 老掌柜他们也起来说道:“这两位我们会安排好的,这不用担心。” 李毅心说你们安排的好才怪,现在的李毅是骑虎难下,之所以写海子的诗完全就应付,哪里知道会被选中事情。再拖下去自己的脸面都扫地了,转头对朱琦和李君影吩咐了几句让她们回家等。 李毅被小侍女带过热闹的厅堂,走过幽静的曲廊,来到一个阁楼,没有想象中的喧闹,没有想象中的琴声,如同进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后院。李毅回头看看,发现还在雁归楼,这样才放心点,告诉自己没有诶人暗算。 小楼漂出淡淡的幽香,不是前世闻过的那些香水,有一种,对是兰花的香味。李毅对明末的妓子是有些了解的,像徐佛这种高级的妓子,根本就不会卖身,她们卖的是学识。说到学识,李毅只能苦笑。 小楼是两层的,楼下是丫鬟住的地方,以及储物的,当然中堂是待客的地方。15.6支红烛在铜镜的反射下,显的很亮堂。一个小巧的像邻家的小姑娘,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海子写的诗。丫鬟上去说:“小姐,海子公子请到了。” 徐佛说道:“海子公子请进。” 丫鬟对李毅说道:“公子请!” 徐佛被李毅的发型和服饰给吸引了,起身围着李毅转了一圈,这衣服是传说中开封周王世子穿的无形衣。周王世子把自己藏在山林里,几乎所有的参加诗会的人,寻找半天有都没有找到他,所以无形衣一日成名。 向海子致敬 第四十一章爬墙 很多人都在找这无形衣,可是谁又能找的到?有好事者,画下后,然后就传便遍文坛。徐佛是红尘中人,很快就得到这消息,今天出现在眼前,怎么能不好奇?巨大而奇特的包,应该很重吧,这个男人为什么自己背,不让仆役背,他是恒昌总号的客人,应该是请的起仆役人的啊。 迷一样的男人,吸引女人,如同谜一样的女人吸引男人。徐佛问:“你是海子?” 李毅决绝的说:“我不是海子,诗不是我写的,我觉得好,就让我夫人抄给你看。” 李毅没有在徐佛眼里看见丝毫的厌恶,而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徐佛轻轻的问道:“海子,去了几年了?” 李毅被徐佛的灵性吓到了,一首诗就能读出作者的结果。李毅想起卧轨的海子黯淡的说道:“去了,有几年了!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 “公子来,请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是何方人士?” “鄙人李毅,来自义乌。”李毅把背包卸下,放在凳子边上,自己坐了下来。 “身上可有功名?” “山野村夫,无什功名。” 徐佛是聪明的女子,已经听出李毅声音的的不耐烦,于是说:“公子我给你拂琴一曲。” 琴声响起,是《高山》,是《高山流水》的一部分。这时候,《高山流水》分《高山》《流水》两部分。李毅双目微闭,静静的听着,古代音乐完全是看自己兴致,虽然曲谱都是一样的,在每个音之间的间隔完全有自己掌握。 徐佛一曲弹好,见李毅的双目也睁开,李毅拍拍手说道:“好曲,弹的好。” 徐佛说道:“公子谬赞了,公子懂琴?” 李毅说:“不懂,只是喜欢听而已。” 徐佛说道:“公子应该不是青楼常客啊?” 就在李毅准备回答的时候,小楼外突然响布谷的叫声,这是两女人的暗号,李毅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要不那2女人不知道弄出什么事情来,于是起身说道:“青楼?这是我第一次进,估计也是最后一次,谢谢姑娘的曲子,我媳妇在外面等我,我想我得走了。这是小可一点心意,请笑纳!“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银票放在茶几上。 徐佛吃惊的说道:“你怎么这样就准备走了么?是我哪里做错了?或者我的姿色不上你的眼?”说道后面有点愤怒。 李毅摇摇头说:“是我妻子在叫我,后会有期。”说着就背起背包,走出小楼。 徐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上青楼带老婆,谁会上青楼带老婆?听他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的这样决绝非常可信的。难道是自己让他吓的没有上青楼的欲望了?徐佛不自信的摸摸自己的脸自己的丫鬟:“小杏,我不美么?” 丫鬟说道:“小姐当然美啦,不美怎么可能是这秦淮河上的花魁。呀,是一千两,恒昌号的票,好大方啊!小姐的赎身钱够了。太好了,小姐,你自由了。” 徐佛从刚才患得患失中醒了回来说道:“刚才他留下了1千两?那不是我的赎身钱够了,还有2百两多的?够我们在外面生活的好好的!” 丫鬟兴奋的说道:“是呀,是呀,小姐!我们再也不用卖笑了!”说着,说着,两人就抱在一起哭了。哭了一会,徐佛抹干眼泪急急忙忙追出小楼。 李毅听到外面暗号,知道朱琦和李君影在外面,告辞了徐佛。出门就看花圃里两个身影出现,李毅招招手道:“走,我们回家。”两位姑娘跑出来,靠近李毅,李毅亲昵的摸摸朱琦的头。 李毅不想从大门那边出去,莺莺燕燕非常难受,看了一眼围墙说:“我不想从大门出去,我们翻墙吧。” 那两个女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听到李毅一说非常兴奋。李毅稍微一助跑在墙上一蹋,就是上了围墙,脚骑在抢的两边,看看外面没有人,叫李君影快点,李君影是学过功夫的,当然快一年的训练也让她身形矫健。一个冲刺,一个娇喝,就上了围墙,李君影也和李毅一样,把腿挂在围墙的两边,和李毅面对面,中间留了一米左右的空位。朱琦也娇喝一声,一个冲刺,在墙上一蹋,双手抓住李毅和李君影的手,上了围墙。 徐佛只在小说里见过这样的情节,现实哪里见过?手轻轻的捂着嘴,看着李毅和2个女人翻墙而去.。徐佛心中的门被人直接被人踹开了,回到屋里,把脚上的裹脚布解开。徐佛轻轻念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小杏也咯咯的笑着和徐佛一起读了起来。 跳下围墙的李毅3个并不怎么美妙,为什么?人来人往的秦淮河边上,为女博一笑的人肯定不少,跳下围墙后,就有人把他们当小偷上来追打。都是被酒色掏空的人,怎么追的上? 3人一边跑一边嘻嘻哈哈的跑进胡同,却没有想到胡同里涌出一群衙役。被3人撞倒一片,李毅立马转头就拉着两女人就跑,那些衙役反应回来,就开始追,一路上被3人搞的鸡飞狗跳的,衙役追了几步追不上也只有骂街了。 终于来到没有人认识的大街,稍微喘了一口气,3人说说笑笑信步回到居住的地方。 李毅把众人叫在一起,安排了下步的行程安排,李毅从来没有打算在南京久留,各人开始准备物品,李毅要去歙县看看汪鋭汪叔。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汪叔,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想把汪叔带到山西,这样自己钢铁厂才有经营上的助手,自己全力往军事上去。 等了2天,估计皮裘都做好了,李毅来到恒昌总号告别后,取回皮裘,又让恒昌总号给北京的朱绍烱送去100张貂皮,10支百年人参,由他去折腾。办好事情到码头租了一艘船,沿长江顺流而下到运河。 4天航行后,船停靠在杭州,这时候的西湖刚下过一场雪,雪不厚,但恰到好处。这时候的西湖是最美的时候,李毅怎么可能错过?给丫丫和二子带上口笼,下船就朝西湖来了。 第四十二章偶遇茅元仪 第四十二章偶遇茅元仪 李毅太张扬了,别人的宠物不是猫就是狗,而他是老虎,而且是两只。加上7个人穿的都是最高档的裘皮大衣,李君影纯黑的紫貂,朱琦和三娘是纯白的,要多招人恨就有多招人恨。招人恨又如何?街上的人早被吓的跑光了。 来西湖边,这时候的西湖应该说比那个世界更加的美,没有过多的人工干预,也没有高楼大厦。因为西湖太美了,所以就有缺憾,没有照相机,把这美丽的一刻记录下来。 逛到涌金门,不愿意再走了,租了一艘画舫,正准备上船,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北方的老虎,王大家,我可以确定这是北方的老虎,而且是一头雌的,一头雄的。” 李毅非常惊讶,回头看看,一个24,5岁年轻人,然后就向李毅几人身的裘皮大衣,连连说道:“这是上好的貂皮,这是雪狐,天啊,都是好东西。辽军?精锐辽军?” 李毅向来人施礼:“在下李毅,不知阁下是?” 来人吃惊的说道:“李毅?难道是血魔李毅?不可能啊?现在应该在顺天等待皇帝召见啊?” 李毅非常惊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知道,于是问道:“不知兄台是?” “在下茅元仪,字止生。也是从辽东回来,在杭州会友!这位是王徽王大家!”茅元仪拱手见理。 李毅又一次被雷劈中,脑袋晕晕乎乎的,怎么难道老天帮自己么?都遇见的是科学家?徐光启自己兜不走,茅元仪呢?是不是可以试试?想罢李毅邀请茅元仪和王徽一同上画舫。 王徽是当地名妓,她自己有画舫,怎么会上远不如自己的画舫?于是邀请李毅一行人到自己的画舫。李毅也不推脱,连人带虎一起上了王徽的画舫。 茅元仪一肚子疑问,他是杨镐的幕僚,他对这个萨尔浒战场了如指掌。南线李如柏部应该说是失败的,但从战果来说是小胜一场。而且他没有见过李毅本人,却见到过沈阳暴尸的200女真人。他一直迷惑是什么武器,全面一个小口后面整个都碎裂了? 茅元仪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女人们叽叽喳喳说着身上的皮裘,而李毅欣赏着雪后的西湖,两只老虎趴在李毅的身边。 船到湖中,茅元仪忍不住了:“李兄,你在辽东杀了8百多女真人,弄死了佟养性,重伤代善,这些都是你一人做的么?” 李毅笑笑说到:“杀了800女真人?我没有去数过,我记得那晚我一直在割脖子,我不知道割了多少人的脖子。弄的浑身是血,看见仓库里都是火药,想想气不过,做了一个触发装置,谁知道却钓到了佟养性,代善运气好,留了条命。” 茅元仪和所有的文官一样,一直以为是假的,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当回事了。茅元仪吃惊的说:“你说的是真的?” 刘大奎他们不干了,一上来就勒住茅元仪的领子:“毅少杀的女真人比想像中,多的多,佟养性算什么?莽古尔泰……” 李毅见李大奎要说傻话,连忙喝道:“闭嘴,老刘向茅先生赔礼!” 李大奎知道自己话多了,向茅元仪拱拱手退到一边。李毅喝退刘大奎后,向茅元仪道歉:“我这兄弟是辽东军人,性子急了点,请茅先生海涵。” 茅元仪说道:“无妨!无妨!当兵的都是这个样子。对了,李兄,皇上接见你了吗?封赏下来了吗?”其实茅元仪一直在关注萨尔浒大战的后续事情,没有听到李毅封赏的消息。 李毅摇摇头:“来茅先生喝酒,不说那些无聊的事情。” 茅元仪对面前这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充满了好奇,一夜割人脖子,这女真人都睡死了吗?没有巡逻队么?沈阳城外的200女真人也是他杀的。这是确定,他的随从说莽古尔泰也是他杀的,不是李如柏的儿子么?哦,原来如此。这李毅已经成为女真人心中的噩梦,女真人叫他血魔,老囚出白银1万两买他的人头。而这样的人进京受赏,居然快一年都没有赏下来,这也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 两人喝着酒一句话也没有,而女孩子们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半响,茅元仪打破了沉默:“李兄,以后准备做什么?” 李毅晃荡手中的酒:“回义乌看看,然后去山西,做我的富家翁。” 茅元仪说道:“不报效国家了吗?” 李毅微微笑道:“心中有国家,做什么不是报效国家?百姓交税,商人收购物资,做好本职工作,那个不是报效国家?” 茅元仪哪里是李毅这种在论坛里泡大的人的对手,三两句就被李毅带到沟里。茅元仪点点头:“李兄的话说的非常有理,如果每人都是李兄说的那样,国家强盛可期,现在,哎,文恬武嬉!军队腐败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毅吃了一口肉:“文官不是希望这个样子的么?” 一句话把茅元仪堵的死死的,李毅说道:“不谈论国事,茅先生你以后打算做些什么?” 茅元仪说道:“我能做什么?我现在能做什么?哈哈,我要去辽东,只要有机会我就回到辽东。” 李毅放弃了招揽的念头,李毅知道他是铁杆明忠粉,茅元仪知道自己要造反,第一个起来反对的肯定是他。雪又下了起来,远处的岳王庙若隐若现,李毅发现自己的路很难走,但一定要走下去。 富春江美,雪后的富春江更美,但李毅一点欣赏美的心思都没有,他的船在寒风在,由20个纤夫赤着脚,一步步往上拉。船进入桐庐,富春江变的异常湍急,没有纤夫拉是上不去的。纤夫都是附近失地的农民来挣口饭吃的,他们衣裳褴褛,瘦骨嶙峋,一步一步艰难的往上移。 见惯了穷人受苦,李毅的心有点硬了,但是那硬着只是一成小小的壳,而下面是如同火山一样奔腾的岩浆,不知道什么内会成为火山,烧毁这个万恶的王朝。 李毅对这些纤夫能做的不多,尽量给的好点的饭菜,多给一点报酬。纤夫们也对李毅千恩万谢,每到一地换一批纤夫的时候,都会告诫后续的纤夫对里李毅他们足够的恭敬,毕竟对看的起他们的人太少了。 第四十三章汪叔入伙 汪鋭在家抱着孙子,他婉拒了总号的挽留,回家颐养天年。不管怎么说,自己赚的钱虽然没有那小子那么多,但自己也弄到给别人当掌柜一辈子都弄不到的钱。汪鋭用自己的工钱买了2支极品千年人参,到顺天就转手了,赚了1万多两银子。 汪鋭自己掏钱帮李毅做了包装,为的是更好的保存这些珍贵的人参貂皮,谁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到应天?自己在那里整整等了半年,等不到那个小子,才回到歙县的。说来那小子的眼光还真好,别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出资1500两金子,买了大批的人参貂皮。行情还真和那小子说道一样,这一年不到,涨了20倍。自己2两支极品千年人参买的真便宜,真是命啊。 汪鋭抱着孙子,出来晒太阳。遇见年纪大的还聊几句,年轻的根本就不认识,13,4岁出门做学徒,一直到现在60来岁回到家乡,中间回来只有寥寥数次。像自己功德圆满的回到家乡没有几人,路上走着走着走歪了的,路上走着走着不小心掉坑里的,或者就病死在他乡。 前面码头怎么这样热闹,怎么回事?现在快过年关了,要运出去的货也运出去了,准备过年的还没有这样早。不用靠近就就有人喊道:“老虎,老虎,好大的老虎。” 又有人喊道:“这是战马么?9匹,10匹,14匹?” “这是谁家?汪家,吴家?” “这两女子是天仙么?你看多贵相,像年画里走下来一样。” 人群里议论纷纷,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各位,借过,借过,谁知道汪鋭汪老掌柜家的?帮忙带一下。” 汪鋭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有人就喊道:“汪掌柜,有人找你。” 汪鋭抱着孩子挤上前去,李毅看见汪鋭抱着一个孩子,伸手就去接,嘴巴里说道:“来叔叔抱抱,叔叔给你糖吃。” 小孩子背对着李毅,一点面子也不给,李毅只好笑嘻嘻的对汪鋭说道:“汪叔,我来看你了!来,来,一起介绍一下,这是朱琦,这是李君影,这是刘大奎,刘二河,刘松岳,哦还有我们的小三娘,一起叫汪叔。” 汪鋭说道:“好,好,呵呵,你小子一年不见,健壮了不少,只是,这两位姑娘,哪位是你的媳妇啊?” 李毅趴在汪鋭是耳朵边说道:“2个都是。” 汪鋭说道:“难怪你小子快一年也不来看看我老头子。” 李毅连忙说道:“汪叔你冤枉我了,我在顺天府有事脱不开身,这不,事情一了就下来了看你了?我可说好了,我们可是在你家过年的。” 汪鋭说道:“在我家过年好啊,说好了啊,可不许跑啊,哈哈……” 李毅说道:“你可不要赶我们啊!我们可是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啊!哈哈……” 船上的东西不少,加上杭州买的礼物,整整堆了汪鋭家的一个房间。汪鋭的老婆高兴的不得了,不是为礼物,而是她家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而且还有2个美若天仙的美女,这腰杆别说有多挺了。 歙县的年味很浓,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迎龙灯,中间还有十里八村的社戏,更不要说凑过年结婚,嫁女的。歙县大部分人都是在外经商的,只有过年的时候,离得近的才回家过年,像汪鋭的儿子在恒昌总号就不能回家过年。 恒昌总号3位东主都是歙县人,听说李大东家住在汪鋭家,这三天一小请,五天一大请。整天吃吃喝喝,差点把7个人吃成7头小猪。李毅他们开始的时候,被臭鳜鱼熏晕了,最后没有臭鳜鱼就长嘴巴。当然还有那个毛豆腐,是朱琦的最爱,几乎每顿都要。 如果太平世界李毅这样就也就认了,可以是这风雨飘摇的明末,怎么可能李毅安静下来?元宵一过,就怂恿汪叔跟自己去太原。原本汪鋭不当回事,但李毅把钢铁的计划书给汪鋭看。看的汪叔以为是在写的是天方夜谭,经过李毅的再三解释才知道李毅要做的事情。 李毅本来准备回老家看看,但是老家没有人,回去也只是一个念想,回去不回去都是一个样。李毅租了船,先到衢州然后骑马到玉山再上船沿信江顺水而下,到南昌再沿赣江逆水而上,直接奔大余县西华山。 李毅前世和他的父亲来采购矿石过,矿址,矿洞都是轻车熟路。花了点钱买下这整座山,又在县令那里使了点钱,矿点和矿权很容易就拿到手了。 接下来就是挖矿,其实李毅现在对钨矿需求不大,也许就几吨就够了,但是离开不了,高速刀具一定要钨合金的。切削零件,钻孔拉膛线,离开这东西还真转不了。当然这东西现在用的不多,以后用的还是多了,这东西现在和白捡的一样,多挖点总没有错。 请了百来个山民帮忙挖好运到赣江边,李毅见挖了不少。李毅把刘松岳扔在这里,越好1个半月后再南京,而自己带着3吨钨精,和去景德镇,购买耐火砖。汪鋭对李毅的行为非常不解,为什么千里迢迢来赣州,而且是闭着眼睛找到矿脉。想起在辽东的事情,知道李毅做的事情很有节奏,自己跟着做就是了。 李毅到了景德镇,发现并没有什么耐火砖,只好让一个小窑帮自己烧耐火砖,李毅还是大手笔的动作,一口气买了20万块,听听是很多,其实买的价格才2文一块,20万块也就是40万文,听听是很多,其实也就400两银子。对于李毅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对于小窑厂来说,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收入。 李毅又把刘大奎留在这里,自己带人到顺天府,还没有到顺天府,李毅发现朱琦整天嘟着脸,一问才知道,这小妞想家了,想自己去提亲了。李毅想想拖着也不是问题,于是和朱琦商量,在顺天府办点事情就上开封求婚。李毅不知道的是在顺天府一大帮子麻烦在等李毅。 第四十四章白莲教 李毅回到自己租的房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暗记,发现有人进来过。什么人进来过?小偷?还是寻仇的?自己在山东做下的事情,那些绿林追来实在太正常了。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李毅很想和这些英雄好汉们做个了结。 李毅重新把院子里的机关布置一遍,上次是预警型的,这次是杀人型的。李毅布置好机关,让三娘和朱琦保护好汪叔。李毅告诫三人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出房门。把两只老虎发放在后院,李君影和刘二河守在底楼。自己穿上整套装备,看看左右四处无人,爬上院子外的大樟树上,静静的等天黑。 白莲教的眼线发现李毅他们已经回来了,通报给阮富贵。阮富贵就是耿孝先派来追杀的头目,追到南京失去李毅的踪迹,最后查到李毅落脚的宅院。查不到李毅这些人的去向,只能在这宅院附近守株待兔。功夫不负有心人,这群人回来了,晚上就动手? 阮富贵和众人商议之后决定打个措手不及,否者他们又走了,怎么找他们?阮富贵怕自己的30人不够,又从顺天府里抽来50人,在三更时分靠近李毅的小楼。 李毅租的房子一面靠着水塘,一面是小竹林,也就是说,这里很雅致,也很偏僻。李毅盘算怎么弄死这些人,给95微冲上膛,想想还是让他们进院子,在大街上收拾尸体很费劲的,再说了,惊动了官府那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阮富贵让手下,翻墙进入院内把大门打开,又派了10来人去堵后门。李毅见是机会,等这10个人转过墙角,李毅的确定声响影响不到正门的时候,弩箭就开始发射,在几个呼吸间10个人一个也没有活着。 其实动静再大,阮富贵这边顾不到了,因为他们进入院子后,稍不注意就丢了性命。就在进门的一刻,一个手下在泥地走了2步,一脚踩到翻板,绑3根长钉的毛竹片弹起,从胸口和脖子上钉了进去。很快第二个人也触碰了机关,他只是触碰了一下花廊的柱子,谁知道柱子会倒掉,那顶板都是密密麻麻的的钉子直接砸了下来,当场死了5个。 阮富贵是什么样的人?是老江湖,见到个清醒,知道自己中计了。大喊:“大家不要慌,慢慢退出这个院子。” 李毅听到阮富贵的喊声,知道那人是头子,拿出95微冲,就开始往发声方向射击。人太多了,夜视仪里都是红色的,根本分清楚哪是人,哪是头。李毅把微冲调成半自动状态,就朝话音的发现开始猛扣扳机。阮富贵的胸口像被人重锤锤了一下,便喘不过气来,随后就感觉到自己站的力气都没有了,而身边的人纷纷倒地,阮富贵无力的比闭上眼睛。 一个弹夹打完,那块人群已经稀疏了好多。这些白莲教教徒,一边喊“弥勒降生”、“明王出世”一边四处躲藏。或者往门外走,或者往小楼闯,或者就地坐下。其实的被打蒙了,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无影无踪的杀人?身边的人被毫无征兆的击杀,这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二战时,苏联入侵芬兰,芬兰阻击手神出鬼没的狙杀下,到后期,苏联军人宁愿坐着烤火也不愿意跑,因为跑和不跑都一样。 李毅最先击杀跑往小楼的几人,然后击杀快跑出门的人,李毅经过沈阳城外的对战之后,更加熟练的掌握歼灭这种人数多的战斗。整个战斗不个3分钟,80个人除了跪在地上念经的,都死了。李毅射杀的之外,还有10来个人死在机关上的。 李毅停止了射击,整个院子哀嚎声彼此起伏,若有若无的念经声音响传到耳边。李毅头皮发麻,白莲教?白莲教!自己怎么会招惹这些瘟神?是了,肯定是山东那些“英雄好汉”们有他们的据点。李毅不想让这些白莲教死士回去,弩箭在弦上激射,一个又一个射杀,而白莲教徒依旧念着经。 李毅把跪地念经的击杀之后,检查再无危险后,让里面的人出来清理战场。李毅为什么要杀放弃抵抗白莲教徒?因为他怕,怕这些被宗教重复洗脑的人爆起伤人,也是怕给自己埋下后患。反正已经和白莲教结下死仇,李毅不怕多背一点。 刘二河和李君影出来拿刺刀给受伤的一个结果,李毅和刘二河把墙外尸体堆成一堆,砍了些竹子盖在尸体上。屋内的尸体却是没有动过,只是收回弩箭。 李毅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必须快速离开这座宅院,李毅和他们准备好,回到自己的租船上。80多条人命,在江南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件天大的要案,李毅苦苦思索,把自己摘出来。 想了很久也没有头绪,汪锐坐到李毅身边:“是不是在为杀了这样多的人难受?” 李毅说:“杀他们我没有一点心里难受,只是怕朝廷追查,把我们的钢厂计划搅黄了!” 汪锐问:“这些是什么人?” 李毅:“他们都是白莲教的骨干!” 汪锐疑惑的说道:“白莲教?食菜事魔者?” 李毅点点头,汪锐想了一下说道:“这样,我写份条陈,到街上找个孩子,把条陈送到应天府,估计他们会先追查白莲教,而无暇顾及我们。” 李毅点点头,汪锐开始书写,很快一份端端正正的条陈写好,拿了一个信封装好,让三娘到应天府衙前,找一个小孩传信给守门的衙役。 衙役拿到信件嘟嘟囔囔,又不敢不传,因为那上面写的是应天知府亲启。衙役最讨厌这种信件,是为鸡毛蒜皮的事情,想走后门什么的。遇见老爷开心那没有老爷心烦,小的骂一顿,重的打一你,遇见好处也没有你的份。 今天知府非常心烦,徐佛赎身从良,这让他很恼火,更加恼火的是,徐佛从良后谁也不见,他是徐佛的仰慕者。晚上没有地方去,这火烧的难受,却也无可奈何。 第四十五章再见朱绍烱 知府把手中的信件给师爷,师爷接过信件,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东主,这地址是前几天,徐子先嘱托关注那群人的落脚点。在我看来,这是送给东主的大功。被杀的人都是白莲教,那么?我们只要顺藤摸瓜找到家属,就可以挖出应天府的白莲教。而且这80人的功绩可以让东主跳离应天府。” 知府说道:“80人的功绩,他们不是我们杀的,杀人的另有其人,这功绩算不到我们头上啊?” 师爷说道:“东主,他们之所以写这信,说明什么?是他们不想被这命案缠住手脚,把这功劳送给我们,如果他们想要这功劳完全可以把他们送到府衙里来。为什么写这信?就是不想要这功劳。东主我们要快点到这地方。” 知府说道:“那凶杀要抓么?” 师爷说道:“凶手?没有凶手,我们在老爷的领导下围住白莲教据点,白莲教教徒奋力抵抗,无一漏网。”知府点点头,下令所有衙役开往李毅租的宅院。 李毅做下如此的大案,心中是很虚的,没有看见对自己这群人的通缉令,也听到应天知府神勇破获白莲教案,杀死100多匪人,攻破白莲教据点。李毅还是决定不在金陵等等李大奎和刘松岳,留了讯息,自己带人去开封求婚去了。 路上还是一帆风顺的,在骆马湖的时候,听说徐光启任山东巡抚,专门在山东征剿土匪和白莲教。把原本去辽河的秦良玉,秦邦屏、秦民屏调到山东剿匪,而且是打的非常的顺风顺水,特别是手雷的运用非常的娴熟,在船上总是听人说官军有种掌心雷炸死了什么赛遇春的土匪。 这个世界变了,女真人一把火把自己烧回了建州。很多人很奇怪,一把火怎么会把整个军事行动给烧毁了。其实明朝辽东人虽然有点多,但也不过4,5百万,所以这植被基本没有破坏。这林火一烧起来除了下大雨,基本灭不掉,也没有人去灭。所以女真人只能收缩回建州,在建州建立隔离带。 女真人没有了行动,李毅无意间捅了山东绿林这马蜂窝,让朝廷看见,山东这巨大的火山。2,3年后的白莲之乱,也就无意中胎死腹中。李毅看不见未来了,只能凭心去做。 开封,千年古都多少朝代的兴起于此,也没落没落于此。李毅下船,心情非常紧张,他不知道能不能娶到的朱琦,怎么面对那个以古板著称的周王朱肃溱。李毅和朱琦商议了一下,李毅在客栈住了下来,而朱琦回王府等李毅上门求亲。 朱琦回家就被周王朱肃溱关了起来,朱绍烱知道李毅也到开封,就来找李毅。李毅见到未来的侄子,这真有点尴尬,朱绍烱大大咧咧的说道:“爷爷正在气头上,一个堂堂的郡主一年多不见人影,家也不回,而且一个大姑娘,所以把小姑禁足了。” 李毅大吃一惊:“禁足了?那我的求亲怎么办?” 朱绍烱说道:“你求亲要加快点,我爷爷在物色人呢!对了你的家产什么的有多少?” 李毅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叠的地契,还有一大叠的银票说道:“这算不算?” 朱绍烱看看地契说道:“怎么都是娄烦那边的?为什么不在江南买,你是浙江的,为什么不在浙江买?” 李毅无奈的说道:“我想在娄烦弄个铁厂,你知道的,粮食上弄银子很难。” 朱绍烱鄙夷的说道:“我家就有几个铁厂,一年赚不了几个钱,我带你去看看。” 李毅见朱绍烱邀请,欣然的去看看,明代的资本主义萌芽状态是怎么样的?李毅骑马和朱绍烱来到铁厂,这就是所谓的铁厂?30来号人,叮叮当当的打着各种农具。工作效率低的出奇,一把平常的菜刀居然要30多分钟打制,李毅叹了口气,转身走出铁厂。 朱绍烱靠近说道:“怎么样,我家的铁厂还可以吧!整个开封府最好工匠都在这里。” 李毅问道:“这铁厂一天能出多少菜刀啊?” 朱绍烱说道:“这个铁厂一天可以出200把菜刀,其实大部分时间是接军需的单子,那赚钱多。” 李毅想想多朱绍烱说道:“我的铁厂可能是这样的规模百倍以上。我是采矿,炼铁,炼钢,和你这个不是一回事。” 朱绍烱非常吃惊的说道:“你的规模这样大,那要多少钱啊?多少人啊?” 李毅说道:“钱,估计要几十万两吧,人估计要几千人,现在不知道。 朱绍烱说道:“你预计一年出铁多少?” 李毅算算说道:“3万吨!” 朱绍烱摇摇头,李毅知道朱绍烱不知道吨是什么东西,只好解释到:“3万吨,就是60万担。” 朱绍烱说道:“60万担?你可知道?去年课铁(各地上交的铁)也不过2600万斤,也就是你说的26万担。你有把握么?” 李毅吃惊不小,原来明朝的铁产量是这样的低,嘿嘿笑道:“如果我靠山硬的话,我可以把铁厂做到,600万担,6千万担。”李毅知道自己如果创办钢铁厂成功的话,军队的军饷根本就不是事情。现在铁价在50文一斤,而钢价要翻上10多倍。 朱绍烱被李毅的话吓住了说道:“在开封附近,周王府自认有这能力,娄烦,鞭长莫及啊。” 李毅说道:“周王府应该和太原的晋王有没有交情?” 朱绍烱一拍脑门说道:“这交情是有的,就是他想动歪脑筋,周王府也拿他没有办法啊?” 李毅说道:“他想什么歪脑筋?好好的给他股份吃红,不听话一个铜板都没有。” 朱绍烱说道:“准备一下,明天你找个有威望的人来提亲。” 李毅被朱绍烱的神转折给弄蒙了,朱绍烱突然想起李毅在开封人生地不熟的,上哪里找有威望的人。于是问道:“你有长辈在身边么?让你长辈来提亲也可以。” 第四十六章聘礼单 李毅说道:“我汪叔在身边,让我汪叔来提起吧,对了,貂皮和人参收到了吗?” 朱绍烱说道:“收到了,说道这个,我还真谢谢你,替我帮了大忙,那几支百年人参送到宫里,郑贵妃都亲自来感谢。” 李毅奇怪的说道:“这百年人参宫里应该很多啊?” 朱绍烱说道:“辽东战败,造成人参价格飞涨,宫里反应迟钝,还是按以前价格去买人参。哪里买的到啊,然后一迟疑,好人参都被人抢光了,而这百年人参更加难寻。” 李毅说道:“能用上,这那就好。” 朱琦在生闷气,在院子练起了军体拳,她现在知道自己练的东西杀伤力巨大,不能和人对战,只能把气撒在树上,嘭,嘭打的树枝摇晃。她很想翻墙出去和李毅相会,但一想自己的父亲老迈的身影,又心软了,她多么期望那个男人早点来提亲。想着,手上的劲就更加大了。 周王朱肃溱站在窗口,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出门一年,吃了不少苦,懂事了,也长大了。孙子朱绍烱去见那个男人了,不知道那男人怎么样。听朱绍烱说起个那个男人,是个杀星,在辽东做下好大的事情,朝廷却没有任何奖赏。 那男人英俊,有能力,好像没有家里人,女儿去,不用受婆婆气。只是他还招惹了,李如柏的女儿,本来要拒绝的,但现在看见自己女儿,谁受的了这姑娘?一下手就要命的,到别人的人家,弄不好当天就有灭门的事情发生。没有办法,一定要让那人立琦儿为正室,否则免谈。 朱肃溱见女儿打完拳会安静点,谁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拿出火铳一样的东西,在快速的折断,装东西,放眼前瞄准,然后折断换东西。朱肃溱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这就是火铳,很先进的自发火铳。这是那个男人给她防身的吧,朱肃溱不该恨那小子,还是该谢那小子,恨的是,好好一个女孩子,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谢谢的这女魔头没有人敢欺负。 朱绍烱走了,李毅到汪鋭房间,看汪鋭在算账,李毅在后面看了一会,发现真的繁杂,李毅忍不住说道:“汪叔,怎么用这样复杂的字来记账?” 汪鋭好奇的回头说道:“你知道记账,还有简单的?” 李毅谦虚说:“知道一点!”汪鋭哪里知道,李毅从小被他爸按着看账本,美其名叫提前适应接班生活。 李毅拿过纸笔,在纸上写下一,二,三,十个数字,又对应写下1,2,3,10个阿拉伯数字。汪鋭见过阿拉伯数字,那时候感觉什么特别,当然现在也没有觉奇怪。李毅开始罗列各种计算的方法和会计的技巧,特别是借贷记账法,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 汪鋭这下完全信服了,他没有见过这样严密的记账方式,龙门账也不过他的一半复杂。汪鋭想到自己的儿子,于是问道:“那个李贤侄,这可以教给我儿子么?” 李毅说道:“汪叔你想教就教吧,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汪鋭树起起大拇指:“别人拿这个可以当传家技了,而且转男不传女的那种。” 李毅说道:“汪叔,别笑话我了,这东西我是巴不得越多人知道越好,以后我要多少个账房先生都不知道。对了,汪叔,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你说,别客气。” “汪叔,我们一起来的那个朱琦你知“知道,她是个好姑娘,怎么了?“ “今天他的侄子来让我去提亲,我的就你一个长辈,所以只能请你去帮我提亲。” “提亲啊,这是好事,什么时候去提亲啊?” “越快越好!” “这样急啊,她是谁家啊?” “周王!” “啊!她是郡主?你想好了吗?娶了她,仕途可是和你没有一丁点关系了!” 李毅见汪鋭说的情深意切的,安慰汪鋭说:“汪叔,你觉得这大明朝还能撑几年?” 汪鋭不是傻子,见李毅这说话,知道这话里有话,疑问从新中升起,难道乱世要来了吗?汪鋭郑重:“贤侄你务必告诉我,是不是乱世要来了,所以你不愿意呆在义乌,而是去娄烦!是去准备迎接这乱世,而不是去逃避?” 李毅见汪鋭问的郑重:“汪叔,我也就不瞒你了,这大明朝最多30年的命数,10年后天下开始大乱。叔你说,是被屠戮,还是把命掌握自己手里?” 汪鋭起身道门外看看,没有人才压低声音:“这个大明真只有30年的命数?” 李毅叹了口气说:“是啊,大明也就30年的命数,然后这大明的江山一片腥膻。” 汪鋭担心的说:“你婶子,哥哥他们?” 李毅知道汪鋭担心什么,安慰汪鋭:“汪叔,我们现在还弱小,等我们强大了,再把婶子,哥哥他们接过来,现在江南那边很安全。” 汪鋭和李毅说了很多事情,然后把提亲的礼物,李毅的生辰八字,都列了一遍。其他都好说,这生辰八字到是成了问题。李毅是现代人,只好让汪叔乱编了一个。 第二天,汪鋭拿着礼单和李毅的生辰八字到周王府提亲。汪鋭进入王府还是比较顺利的,没有传说当中的小鬼难缠,相反对他是相当的恭敬。接待汪鋭的是朱恭枵,两人相对寒暄之后,汪鋭把李毅的生辰八字和聘礼清单交给朱恭枵。朱恭枵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两人谈论了一些李毅的私人话题,然后汪鋭回到客栈等待。 朱恭枵等汪鋭走了,才叹了口气,妹妹是铁了心嫁给叫李毅的人。李毅的事情他还是听到一些的,这一个无根基来路不明的人,如果是他朱恭枵做主是绝对不同意的。父王的心思他怎么也猜不出来,现在李毅来提亲了,去父王那里商量一下再说。 朱恭枵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多了点什么,这来提亲的,怎么把聘礼单子都拿来?不是交换庚帖后,再商议聘礼的么?难道是他们江南的风俗,还是存心拿钱来买我的妹妹?他不知道的是,李毅怕周王拒绝,故意把半个家产拿来卖朱琦。 第四十七章周王府 朱恭枵好奇打开礼单,看看到底多少聘礼。不看还好,一看不淡定了。千年人参9支,百年人参81支,极品紫貂皮裘一套,极品雪狐裘一套,貂皮裘9套,雪狐裘9套,黄金900两,白银八万一千两。朱恭枵看着这些带9的礼单,连门槛没有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踉跄,摔的四仰八叉。 仆人见到朱恭枵摔倒,连忙过来扶起朱恭枵,排掉朱恭枵身上的灰尘。朱恭枵起来,也不管身上的灰尘,急急忙忙来到周王朱肃溱的房间。看见父王站在窗口,看妹妹在练武。这妹妹也是,每天都练,也不知道休息一天,这样下去,没有人娶怎么办?一想还有男人愿意出重金娶自己的妹妹,也就松了口气。 朱恭枵来到朱肃溱身后说道:“父王,他让人来提亲了,他把他的生辰八字送了过来,还有聘礼单子也一起送来了。” 朱肃溱回头说道:“哦?还没有答应,怎么就把聘礼单子送来了,是他们江浙的风俗,还是,那小子怕我们拒绝,把聘礼单子送来,增加他的砝码?” 朱肃溱的猜测到是八九不离十,李毅还真有这个打算。朱恭枵说:“父王英明,我看应该是这个意思。这是他送来的单子,父王你要不要看看?” 朱肃溱挥挥手说:“我眼睛不大方便,你读给我听吧!”说着就往外看朱琦训练。 朱恭枵拿着手中的礼单就读了起来:“千年人参9支,百年人参81支,极品紫貂皮裘一套,极品雪狐裘一套,貂皮裘9套,雪狐裘9套,黄金900两,白银八万一千两。” 朱肃溱听到这个礼单,也是不淡定。9支千年人参,81支百年人参,极品紫貂皮裘一套,极品雪狐裘一套,貂皮裘9套,雪狐裘9套!千年人参什么时候这样不值钱了?一来就是9支?81支百年人参,辽东人参大商人?这2样东西现在开封能卖个4.5十万两一点问题都没有。 极品紫貂皮裘?那东西只是传说,雪狐裘,那东西也不便宜。黄金900两,白银8万1千两,数字也算大的了,一口气能拿出这个数字的家族还真不多。 朱肃溱说:“看来那小子下血本了,那小子做什么的,或者未来准备做什么?” 朱恭枵:“听绍烱说,他在娄烦县治下家产,准备开铁厂。” 朱肃溱皱着眉头说道:“铁厂?那怎么能田地比啊?他准备在娄烦落脚,等他们结婚后到太原附近买鞋田地给他。” 朱恭枵:“他还说,他要办的铁厂是集炼铁,练钢,铸造的铁厂。你猜他报出的产量是多少?父王你猜猜?” “几十万斤吧?” “太少了!” “难道几百万斤,那是大明的一流铁厂了!” “还是太少了!” “几千万斤?他有这样的魄力?难道娄烦有铁矿?有铁矿,这个千万斤,差不多大明10分之一了。” “那小子夸下海口,一年60万担,6千万斤,他说,如果有靠山,6百万担都不是问题。” “你看这事情靠谱么?” “父王,这事情还不知道,” “我们入一股吧,能帮一把是一把,等他们完婚后,给晋王去封信,让他照顾点。” “父王,只要妹妹顶着郡主的名分,他们是去不了娄烦的。” “找个理由上报就可以了,郡主这名分还是没有的好,你看我们一辈子都困在在开封城里,别人看我们是锦衣玉食,可是,谁有知道,我们才是大明朝最大的囚徒?” “去把你妹妹叫进来,问问她的意思!” 朱琦在努力练枪术,几个人里面就数她的枪术最差,速度最差,枪法也最差。朱恭枵到后院,对朱琦喊道:“琦妹妹,父王叫你过去。” 朱琦连忙收起枪,放进背包,放在凉亭上。朱恭枵是第一次见到朱琦的枪,非常好奇,顺口说道:“带着你的背包一起去父王的书房,父王对你的枪也非常好奇。” 朱琦:“哦!”就背起自己的背包,跟着朱恭枵就来到书房。朱肃溱看着李毅的生辰八字和礼单问道:“琦儿,李毅非常有钱么?” 朱琦听到朱肃溱这样问,有点摸不到头脑,但这傻姑娘是没有心机的,就把恒昌总号见闻说给两人听。两人没有想到,李毅还有大笔的库存,也就不为朱琦未来的生活担心了,因为有保障了。 朱肃溱把手上的聘礼单子交给朱琦:“这是他求亲的聘礼单子,你看一下。” 朱琦接过朱肃溱手上的单子,喜滋滋的看了又看,原来他愿意出这样大价钱娶自己。 朱肃溱见女儿还没有出嫁呢,心已经跑人家身上了,想到李毅办铁厂的事情,问道:“李毅他办铁厂的事情你知道么?” 朱琦点头说:“知道啊!怎么了?” 朱肃溱:“他和你说过?” 朱琦说道:“我都知道啊,他教我们过的,而且已经准备了,在赣州买了钨矿,在景德镇买了耐火砖。只要到娄烦,稍微做点准备就可以了。” 朱肃溱恍然大悟,原来朱琦也知道铁厂的事情啊,而且李毅已经在准备了,于是好奇问道:“琦儿你说,李毅他要建造一个年产60万担的铁厂,按照你学的东西,说说可能么?”问完,就知道自己白问了,这闺女是人家的人,肯定想自己的老公说话的。 果然不出所料,朱琦说:“60万担啊?那不是3万吨么?100立方的小炉的产量,毅哥哥根本就是对你们撒谎了。他也最少起步也2百方的,一年出产150万担的。” 朱肃溱没有想到朱琦爆的料更加猛,向了一会问:“准备投入多少银子和你说了吗?” 朱琦说道:“毅哥哥和我们说了,整个投入要在20万两银子上下。现在铁矿已经买下,缺的只是煤,在娄烦县,煤矿很多,到时候临时找就可以。” 朱肃溱想想问:“他有没有说,一年能赚多少银子?” 朱琦:“他没有说,他只让我们算了,成本5文,批发价格20文,100万担,一年盈利150万两银子。他还说这铁的价格,钢的价格,是这个的几倍或者几十倍,比抢钱还来的快。” 第四十八章商议聘礼 朱肃溱和朱恭枵再也淡定不起来了,一百五十万两还是保守的,这是大生意,绝对的大生意。朱恭枵说:“妹妹,我们想参一股,你看他会答应么?” 朱琦说道:“毅哥哥和我提起过,他说留给周王府一股,晋王府一股,前提是两个王府只能分红,不能参与日常。” 朱肃溱心中想到,这小子听上道的,难道是为周王府的影响才娶琦儿的?不像啊,如果这样的话直接去晋王府不好么?那么就是很早就开始计划了。一股太少了点,弄个3股,哪怕2股也好。周王府的收入方式太少,而家族太大,开支也太大。 朱肃溱说:“琦儿,能不能和李毅说说,多给点股,花钱买也可以。” 朱琦:“这我不知道,我可以把开封地区的经销权拿过来,这个应该比股份好。”朱琦还没有嫁呢,就站在李毅的角度想事情。 朱肃溱哪里不知道朱琦的想法,心中苦笑:“小妮子,还没有嫁呢!就替夫家想了。不过拿到经销权也是不错,从娄烦顺汾河顺水而下到开封,这运费应该不贵,一倍以上利润,也不错的生意。” 朱肃溱说完钢铁的事情,他看见女儿的背包,一直很想看朱琦天天都练枪支:“琦儿你背包里的东西可以给我们看一下吗?” 朱琦把背包放在桌子,嘭,沉闷的声音传到两父子的耳朵里。朱肃溱伸手提了一下,居然提不动。朱恭枵也过来提了一下,也没有提动,好奇的问:“这背包多重?背着不累么?” 朱琦奇怪的说:“才80多斤,一点也不重啊。”言下之意就是这真的很轻,以前更重。 朱肃溱:“琦儿打开看看,什么东西这样重?” 朱琦也没有迟疑,把背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在书桌上。一把短管猎枪,一布袋子弹,一把刺刀,一把砍刀,一个睡袋,2张油布,4枚手雷,6,7块炸药,一个半弧形铁皮水罐,一个急救包,瞬间就把书桌放的满满当当。 朱肃溱和朱恭枵只认识几样,刺刀,砍刀,油布,其他一概不认识。朱琦一样一样介绍,朱恭枵拿起猎枪,就想往里面装子弹。被朱琦一把抢了回去,然后把手雷,炸药,子弹都装回背包说:“哥,这东西很危险,一不小心,就没命的。”说完勉强的笑笑。 朱琦不收回去还好,一收回去,这两人好奇心完全被提起来了。非得让朱琦试验一下威力不可,朱琦哪里是这对父子的对手?差不多是被架到演武场的。朱琦无奈的拿出猎枪,给猎枪上了子弹,对着30米外的箭靶子就是呯,呯两枪。 箭靶子是稻草扎的,那里经的起猎枪的强力摧残?整个箭靶子化作漫天的稻草。朱肃溱,朱恭枵不是没有见过火器的威力,三眼銃就是王府标准的火器装备。可是和朱琦手中的火铳相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 朱琦上好子弹,把猎枪递给朱肃溱,朱肃溱接过猎枪,按照朱琦的操作,往边上是箭靶子,扣下扳机。呯,呯,箭靶子也被打烂了。把枪教给朱琦说:“威力好大的火铳,不知道这价钱怎么样,王府能有个几十支,就安心多了。” 朱琦摇摇头一边上子弹,一边说道:“这是毅哥哥自己作的,价钱真的不知道,回头我问一下。” 朱肃溱说:“没有想到,我的女婿倒是诸葛亮式的人物,这样埋没掉是不是可惜了?” 朱琦也知道娶了自己,李毅的仕途的没有了,但她也知道李毅在辽东立下了多大的战功,可是朝廷怎么样?连起码的奖赏都没有,嘟嘴说道:“毅哥哥在辽东立下那么的大功劳,朝廷怎么对他的?把他晾在顺天府8个月,没有人来过问过。” 朱肃溱这才想起曾经塘报写过一件事情,一个叫李毅的,一昼夜杀了800女真人。当时,他们都当做笑话看,现在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快成为自己的女婿的李毅。看到自己女儿,才一年的时间,就成为顶尖的军人,那他自己本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在一昼夜杀8百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朱恭枵打完枪之后,把枪还给朱琦:“现在的朝廷压迫武人太甚了,我看迟早要出现宋末的情况,哎!” 朱肃溱说:“我们不谈论朝廷的事情,我想我们得安排退路了。” 朱恭枵是何等聪明的人?自己父王一说,自己心里也就有数了。 朱绍烱来到客栈,带来了朱琦的生辰八字。周王府已经派人到开封府的青羊宫,请道士算过了,两人鸾凤和鸣,多子多孙。朱绍烱带来周王府的条件,第一,朱琦必须正室,允许李毅纳一房侧室。第二朱琦的郡主头衔会被没掉。第三,周王府出20万两嫁妆,并在太原,娄烦,为李毅制府邸各一座,土地2千顷。李毅纳未来钢铁厂的2成股份做聘礼,开封地区的钢铁销售权。 李毅听到朱绍烱说自己和朱琦的婚事成了,看看那些条件,丝毫没有犹豫就是答应了。朱绍烱见李毅答应的这样的痛快,知道他是对自己小姑是真的喜欢。朱绍烱海担心没有了郡主的名分,李毅会有啥反应,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当回事,说道:“我王爷爷还有一个条件,不好落纸上,让我悄悄的和你商量。” 李毅惊讶的说道:“不知道是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尽量满足。” 朱绍烱说:“我王爷爷想要朱琦的那种手銃200支,子弹若干。” 李毅没有想到是这个事情,想想说道:“这个,现在肯定没有办法做出来,等铁厂生产之后才能做,那时候,钢铁的质量过关再给生产不迟。” 朱绍烱见李毅这样说也就不强求了,两人开商议聘礼的事情,很明显周王府不想太张扬。只要3支千年人参,20支百年人参,1套精品紫貂皮裘,其他各式裘皮大衣9套,1万两白银。各种布匹绫罗绸缎,其他一应物品,由王府府库运来,由王府出。 第四十九章翁和婿 李毅和朱绍烱商议好聘礼的事情,并把婚期定了下来,就在三月初十八的时候,而现在已经三月初。在周王府的一个外宅举办。李毅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样快,也不知道怎么操办,也就由周王府去操办。送聘礼,定亲,看嫁妆,等等一系列繁琐的事情下来,李毅完全被繁琐的流程给整的七荤八素,感觉比魔鬼训练营还恐怖。 结婚的事情有汪鋭和周王府操办,李毅只是任人摆布。李毅看见李君影闷闷不乐坐在亭子里,他知道所有人里,自己结婚,最不开心的就是李君影。那个鲁莽的李如柏一杯子药酒就点了鸳鸯,来到李君影身边:“君影,怎么了?想你父亲了?” 李君影点点头,李毅知道李君影是为什么,说李君影想父亲了,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知道李君影心里不舒服,李毅坐在李君影身边:“君影,我知道我没有明媒正娶你,你心里不好受,等我们在娄烦,站住脚了,我给你补办婚礼。你父亲现在还没有事情,他应该可以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君影啊,你不要难受。” 李君影说:“我父亲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李毅:“会的,我们到娄烦,我就派人去接过来。我要给你一个别致,盛大的婚礼。” 李君影得到李毅的承诺,明显快乐了许多,两人在凉亭相拥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李毅在开封准备结婚的时候,李大奎的耐火砖,刘松岳的钨矿都运到开封,等待李毅结婚后运上娄烦。人齐了,周王府送李毅暂时立足的院子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李毅怎么可能放过周王府铁厂的资源呢?小高炉里各种金属配件都在开封打制,李毅天天泡在铁厂里。传送带,鼓风机,这些东西现在用蒸汽机带是不可能的,只能用水力带动,用水力,那么轴承是很关键的东西。 李毅用李大奎带上来的高岭土,做了几口钳锅。在铁厂立了一个出高炉,把铁化成铁水,加上钨,灌进圆柱模具,和内圈,外圈。等冷却了就可以打磨光滑,然后利用热胀冷缩组装成圆柱轴承。 其实轴承也就做个几百个就可以,倒是铁锹,钢钎,都是几万,几万的定制,这个量着实把开封的铁厂打了一针强心剂。李毅忙的脚不粘地的,周王朱肃溱每天都有李毅的各种消息,他没有想到李毅到是样样上手。有他不会的么?周王朱肃溱越来越对李毅有兴趣了。 朱肃溱还没有见过刘毅呢,让朱绍烱叫李毅来周王府做客。朱绍炯来找李毅,李毅第一次见岳父,没有拿的出手的礼物,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好东西。只得拿了千年人参里最好的一支,2坛歙县带来的米酒。 朱肃溱见朱绍炯带着李毅来了,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8尺出头的个头,五官端正,如同刀削斧劈,棱角分明的身材。不禁暗暗点头,自己都如此喜欢,何况是那傻丫头? 来到正厅,在朱绍炯的介绍下,李毅向周王朱肃溱行礼,李毅不知道是叫周王,还是叫岳父,李毅用了最傻的叫法:“见过周王岳父!” 周王朱肃溱被李毅的叫法给愣了一下,然后捋捋胡子说:“以后就叫岳父,把王爷去掉,这王爷是就的孙悟空的紧箍咒,把我箍寸步难行。来,坐!”说着指指身边的椅子。 李毅把带来的人参递上去,精美的盒子,显的端庄大气。周王朱肃溱从来没有在客人面前,打开礼物的习惯,他认为这是不符合礼仪。朱绍烱却使劲的怂恿:“爷爷,你打开看看!这应该是整个中原最好的一根千年人参了,在其他地方真的就看不见的。” 朱肃溱皱皱眉头没有啃声,李毅说道:“岳父,我刚从辽东回到回到中原,不知道中原的风物所以就带了支人参,当然,我还抱来了两坛歙县的米酒,虽然不是好东西,但可以尝尝,希望岳父不要嫌弃。” 朱肃溱这才露出笑容说道:“我不喜欢什么金银珠宝,也不喜欢什么山珍海味,我们这些牢笼的人啊,最喜欢的就是喜欢听各地的山川,吃各地的特产风味。” 李毅不是不知道明朝的王爷和猪没有什么差别,一年到头,可能连城都出不了,他们最渴望的是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天地,显然李毅没有办法满足这些东西,但做几个各地的风味小炒还是可以的。李毅整整心情说道:“岳父,这样把,我做几个各地小炒下酒如何?” 朱肃溱被雷的不轻,这家伙什么都会啊?对这个家伙非常好奇,于是自己亲自带道后厨。后厨很大,架子上有各种干货,也有各种刚进中原的作物,土豆,花生,以及各种鱼,虾,鸡,鸭,鹅。 李毅把后世比较流行的酸菜鱼,炸花生米,鱼香肉丝,宫爆鸡丁,本来想做牛肉炖土豆,但现在牛肉是非常难得的东西,没有办法就做了酸辣土豆丝。其实就带辣味的川味,明末还没有成型,直到清中期,辣椒在四川流行起来,才渐渐成型。 炒了6个菜,觉得差不多,温了带来的歙县的米酒。 朱肃溱让人把菜和酒送到花园的凉亭上,三月的开封,还是有点冷的,侍女在凉亭的西,北两面挂上幕布。3人喝着歙县带来的米酒,歙县的新做的米酒,过年后,酒色微甜,醇香味后。李毅给朱肃溱斟酒,然后又给朱绍烱斟酒。还没有斟呢,朱肃溱不乐意了:“让他给你斟,他小你一辈呢,叫姑丈叫过没有?” 朱绍烱被朱肃溱说的面红耳赤,接过李毅手上的酒壶说道:“姑丈我来,我来。” 这下李毅脸红了,菜是好吃,这是两爷孙吃不惯辣味,见李毅一点事情也没有,就不服气了,两爷孙斯哈,斯哈,和李毅斗气,不过,味道还真不盖的。 周王府的女眷们听说,朱琦的夫婿在花园喝酒,都纷纷的涌到花园假装看花,偷偷的打量李毅,一时间花园就成为熙熙攘攘的地方。 第五十章操蛋的婚礼 朱琦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和自己的父王在喝酒,就快步来到亭子上,在空位置一屁股就坐了上去,丝毫不管朱肃溱的暗示。朱肃溱也是无奈,自己就最宠爱这个女儿,朱肃溱举起酒杯说道:“我这女儿啊,被我宠坏了,贤婿你以后要多担待着点啊。” 朱琦嘟着嘴说:“父王,我很乖的,好不好,你说是不是啊,毅哥哥。哇,是酸菜鱼,我嘴喜欢了!”说着就把了一块草鱼肉,夹起放在嘴里。 朱肃溱和朱绍烱想看朱琦被辣哭的好戏,发现她根本就不怕辣,而且发现这姑奶奶吃的非常快,一边吃一边说道:“毅哥哥的手艺,真的好吃,好久没有吃了。毅哥哥,你要经常烧给我吃好不好?” 朱肃溱急眼了:“臭丫头,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吃,给你老子我留点行不行?” 朱琦听到老子的训话,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嘟着嘴说:“谁叫你们不吃啊,这样好吃的菜,放在这里馋我!” 朱肃溱苦笑的李毅说:“她从来就这样的没大没小。” 李毅笑道:“我就喜欢郡主的这种真实。”李毅说的不错,朱琦是最靠近那个世界的女性的人,任性,刁蛮却是有爱心。 四人一边说说笑笑,说着天南地北的奇闻,一边吃着李毅烧的菜肴,非常的和谐。朱肃溱对这个女婿非常满意,天色近黄昏,李毅起身告辞。 李毅和朱琦的婚礼比较简单的,周王府把嫁妆和朱琦在夜里送了过来,没有迎亲,没有宴席,双方各自吃了家宴就算完事了。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朱琦要远嫁,只能暗嫁明殇。怎么说呢?就是人嫁给李毅,而上报朝廷却是朱琦已经去世。 李毅对于朱琦头衔还真不放在心上,在朱琦送来成婚,李毅心中不是滋味,两个女人,没有一个正常结婚的,这算什么事情?李毅满心歉意的看着新娘朱琦。心中默默告诉自己,要对这2个女人好。 明朝和现代的婚礼各有各的蛋疼的地方,为什么?现在的那折腾死人不偿命的洞房,而明代的婚礼。李毅完全就无语了,睡朱琦前还要把陪嫁丫鬟睡了!这真他妈的扯淡,更扯淡的是,朱琦的奶娘拿着春游图,要在现场指导。 李毅的心情可想而知,更加麻烦的事是,这些女人即不能打,也不能骂。还好朱琦站在李毅这边,把奶娘和丫鬟赶了出去。春色满园,两人终于完成1年多的夙愿。 第二天,没有家里长辈要敬茶,不用很早起床,两人你浓我浓的看着春游图,一个姿势一个姿势的试。这图画的真好,李毅看见落款,居然是唐寅唐伯虎的真迹。李毅还好没有用湿漉漉的手去碰这春宫图,要不撞墙的心都有了,拿衣服小心翼翼的把春游图盖上。李毅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宝贝,虽然这宝贝有点那个,但也是难得的艺术隗宝。 原本要回去省亲的,也取消了,因为现在周王府挂满了白幡。李毅见这个架势,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和来催促的朱绍烱道别后,也就匆匆的上船去娄烦县,毕竟被人知道总是不好的。 上了船,猛然间发现,自己的船队大了3倍不止,不用说,除了自己在开封买的设备,朱琦的嫁妆装了好几条大船。还有工匠,侍卫,侍女上千人。这让李毅的队伍瞬间涨成了雪球。 黄河滚滚,李毅没有欣赏风景的欲望,船过洛阳就发现,乞丐流民越来越多。李毅开始担心粮食问题,于是一路派人收购玉米,土豆,红薯的种子,还有大批量的粮食,船队越加庞大。 李毅经过半月多航行来到太原,太原码头,晋王府早早派人在码头等待,见李毅的船队到来,邀请李毅到晋王府做客。 李毅带着朱琦,带了一支千年人参到晋王府。晋王府明显比周王府大了许多,巍峨的门楼和顺天府的有的一比,当然是小了点,但也是了不得了。李毅不会去想为什么那个世界没有晋王府这种事情,因为猪尾巴没有打算让奴才有回头的机会。 晋王朱求桂是微微发福的人,一脸憨厚的感觉,让人很容易亲近。其实大明的绝大多数的王爷,对百姓都是很好的,为什么史书上写的都是无赖草菅人命,你用清朝文人的德操去想。李毅和朱琦上去见礼,然后把礼物递给侍女。 朱求桂:“来,来,让哥哥我看看,我们一别10年多了,嗯,长大了,漂亮了。走,你们走了这样远,到里面休息一下,过会儿给你们接风洗尘。” 李毅夫妻谢过朱求桂,跟随朱求桂来到客厅,路上说着当年小时候的事情。可是朱琦太小了记不得,而朱求桂却是说的如同历历在目。 酒足饭饱后,朱求桂说道:“姐夫,叔父安排的事情做好,本王已经在太原和娄烦都替你们置了产业,这是房契,地契。” 李毅接过地契,好吧,小半个太原,大半个娄烦都在李毅手上了。李毅见过大手笔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的手笔。李毅说道:“这需要多少钱啊,我过一会儿送来。” 朱求桂挥挥手说道:“这是周王朱肃溱叔叔让我办的,很多还是我的地呢!” 李毅说道:“谢过晋王,我其实只想办铁厂,没有想过靠土地吃饭。这土地你看?” 朱求桂大度的说道:“你留着吧,出产不了多少钱粮,只是,你要对佃户好点,不要让他们饿着了,或者让他们背井离乡,他们啊,都是苦命的人。” 李毅做梦也没有想到朱求桂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恭恭敬敬的向比自己大2,3岁的朱求桂深深的行了一礼。李毅鞠躬后说道:“我要让这些佃户吃的饱,还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朱求桂这才认认真真的看着李毅:“我的妹妹选了好夫婿啊,到时候,你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 李毅点头说道:“一定会麻烦晋王的。” 第五十一章娄烦县令 李毅和朱琦晋王府呆了3天,因为逆水而上的大船是上不了娄烦的,只能换小一点船上去。凑这个时间,李毅在太原的汾河边,建造了一个仓库,用来中转各种物资。 仓库建的非常大,当然只是一个雏形,连围墙都没有。李毅留下刘松岳在这里打理,卸下不大重要的物资,和太原采购物资,等以后送上娄烦,一方面督建仓库,建立稳定的购销关系。原本想留下汪锐,但一想娄烦的事情更加麻烦,所以本着想锻炼刘松岳的打算,把他留在太原。 李毅逆水而上,到娄烦,那个世界,他父亲的钢铁帝国就建在这里,他父亲一直想他来继承他的事业,谁知道是以这样的方式存在。 汾河在娄烦已经比较浅了,船也只能到这里。铁矿还距离汾河有20公里路,一条小溪刚好连上,但载重物的小船已经没有办法上去。看来这口上要立一个堤坝,抬高小溪的水位,这样才可以利用这条小溪,不过这小溪不要太陡了否者这想法只能想想。 站在汾河刚好可以看到娄烦县城,矮矮的夯土城墙,显的非常沧桑。现在的娄烦很小,只有1千多人的县城,比一个镇大不了多少。汾河现在李毅的船队堵的严严实实,娄烦码头肯定是堆不下,在李毅一筹莫展的时候,娄烦县县令出来迎接李毅。 娄烦只有富人迁出的事情,没有富人迁进的情况发生,因为这里太苦了,完全就是看天吃饭,这里的能走的人都在外谋生。1年前,京城来了一个人买下马家庄,盖家庄两个庄子的所有的土地山林,什么人,有这样大的手笔,现在才知道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 李毅上前和头发胡子发白的县令:“李毅见过老父母。”这是汪鋭教的,他说,现在县令都喜欢被叫成老父母。 娄烦县县令见李毅这样的知书达理,很是高兴,满意的问道:“不知道贤侄,家乡哪里,怎么到娄烦这个穷乡僻壤来置办产业?” 李毅说道:“不瞒老父母,我在娄烦发现了铁矿,我是来开矿的。” 娄烦县县令非常吃惊的说道:“铁矿?大么?” 李毅指指那些船说道:“大,非常大,这些都是开矿的工具,粮食。” 娄烦县县令:“那不是需要很多劳工?” 李毅点头说:“非常多的劳工,估计要几千到数万。不过老父母放心,我会好好待他们的,绝不会让他们吃亏受苦。” 娄烦县县令说道:“你能做下保证么?” 李毅说道:“不知道老父母要我做什么样保证?老父母不信任的话,我李刚字据如何?” 娄烦县县令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 李毅说道:“老父母,码头太小了,我这些工具粮食没有地方放呢!” 娄烦县县令说:“放那里吧,我让人清理出来。”说着指向码头边上的乱石滩。 李毅看看那快空地问到:“老父母,哪里有主人么?我想买下,盖个仓库!” 娄烦县县令说到:“也好,这乱石滩有碍观瞻,你买下做仓库也好,只是你要把仓库的地基垒的高点,夏天有时候河水会很猛。很可能会满上堤岸。” 李毅连忙:“谢过老父母指点。” 娄烦县县令见李毅彬彬有礼,又是准备在娄烦落地生根,给娄烦人带来一项事关民生的好产业,如何不高兴?拉着李毅的手往县衙边上的酒店里走。 所谓酒店就是路边的食肆,门口两口锅,一口是煮着羊汤,煮着开水整着饼,娄烦很高兴,给李毅叫了份羊汤,又叫了2斤白切羊肉,还有2斤子推蒸讲,子推蒸讲其实就是蒸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毅没有想到一个县令会这样节省?于是叫过店老板问:“你店里还有其他东西么?” 那店老板带着浓浓的山西老陈醋的味道说:“没有了。” 李毅一时间听不懂,县令说道:“贤俊呀,他是说没有了,再说这里是已经够了我们两吃了。” 李毅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向县令恭恭敬敬敬了一杯酒。县令也不推拒,很痛快的饮下这杯酒,这话夹子就打开了。原来县令是姓王名章,福建泉州人,40多岁才中举,没有钱走关系,就被分到这娄烦县,一呆就12年。这12年里见过太多的天灾,业绩平平,也无大错,所以就像被人忘记了,本来最多6年的任期拖成12年。 娄烦城内有李毅的产业,是周王府拖晋王买下的,一个3进的宅子,李毅安排家里人住下,安排人把贵重的东西运进宅子,然后就瘫倒在床上,而卧室外的李君影和朱琦在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和李毅睡。这坑爹的主意是李毅出的,原本是一人一天,但两人的生理期不一样,难免有不方便的时候,李毅怕两人出龌龊,于是让2人石头剪刀布,其实李毅最喜欢大被同眠。 第二天起来,李毅稍微吃了点饭,就往尖山赶,那个世界路好,开车半小时就到。现在都是小路,还好不用爬山过梁的,骑马2小时也就到了,几人在吃午饭的时候就来尖山。 尖山是一个露天矿,矿的品质在45%左右,上面一层薄薄的黄土下面就是铁矿石。李毅这里来了不知道多少次,非常的熟悉。看过地形后,决定就把炼钢厂放在尖山脚下,河谷边平台上。铁矿考察出来了,煤矿到是不愁,尖山往里走3,4就有一个煤矿,而且也是露天矿,煤质量非常好。 李毅见这路非常差,于是说道:“去和王县令说,我们要2000千劳工,1000劳工修路,把这里到汾水码头的40多里路按2丈宽,砂石铺路。另外500人把山脚平一块地出来,做工厂,500人把山上的土层清理掉。食宿我们承担,工资我们直接和劳工结算,市价每月1两计算,这还是我去办吧。你让然把我们在娄烦的佃户集中一下,先让他们种下,我们带来种子再说。” 第五十二章高产粮和佃户 李毅找到王县令,王县令没有想到这样快就动手了,而且开口就2千人,看来这个年轻人不是开玩笑。这薪水也比较厚,1两一个月,一年12两,自己一年有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至于他们自己发工资,这自动就过滤过去了,他知道李毅担心什么,劳工能尝到甜头,他这个父母不开心? 想起土豆和玉米,番薯等东西,对王县令说道:“我从外面带来了高产作为的种子,老父母可以推广,推广。” 王县令本来就有点开心,现在是更加的开心,连忙拉起李毅去看新良种。很快,李毅和王县令来到码头,看到堆满的各种物品,汾河上还有大量的船只还没有卸呢。 土豆,玉米,番薯是卸下来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每样都有3,4千斤,李毅在路上几乎把能看见的都买了下来。 王县令见过番薯,却没有见过玉米和土豆,其实番薯也只是偶然之间见到的,没有当回事,现在见到了就有点意外了。他想听听李毅怎么看待这个东西,那时候,红薯的吃法不多,无非就那几种,煮粥,火烤,煮着吃。王县令拿着番薯说:“这东西怎么做着吃?” 李毅到是知道几种:“这东西有很多吃法,比如普通的煮,蒸,烤。还有磨碎,淘洗,沉淀出白色浆水,可以晒干未来熬羹,也可以做米粉一样的红薯粉。当然也可以削成薄片,晒干或者烘干,然后放在瓮里等饥年拿来活命。当然,它的叶可以做菜,梗可以晒干,作为牛马的饲料。” 王县令没有想到李毅对这个东西只要了解,李毅能不了解么,父母把自己扔在爷爷奶奶家,出门创业的时候,爷爷奶奶家就种了好多红薯,每到秋天的时候,奶奶喜欢往火塘里扔2,3个红薯。那个滋味怎么能够忘记? 李毅没有等王县令反应有接着说道:“这东西最贱,4月的下雨时候,把它的枝叶每两节截断,然后房前屋后,只要有点土地,没有树荫的地方,他就能长的很好。种的好一亩地40-50担根本不是问题。” 王县令被李毅报的产量吓到了,这样高的产量,那还有什么灾年?于是问:“这东西只要好,为什么那么少人种?” 李毅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传进来没有几年吧,农民不认识这东西,或者味道不大好?” 王县令指指玉米说道:“这也是粮食?” 李毅说:“这是玉米,一般产也就5.6担,好处是这可以当粮食。” 王县令听到番薯的产量,对玉米也没有多少热心,但还是了解了一下。李毅对玉米推广也是比较不上心的,他最上心的就是马铃薯。 李毅拿着马铃薯说:“老父母,这东西,才是好东西,一年两季,每季亩产30担,只多不少。除了叶子不能吃,和发芽有毒之外,其他都和红薯吃法差不多,当然,他还有更多的吃法。” 王县令这十多年的刺激加一起也没有今天的多,王县令突然意识到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只有呆呆的站那里不说话。 李毅见县令不说话:“老父母,你不信也不要紧,我让我佃户都种上,到时候老父母,看收成怎么样,如何!” 王县令想想也好,等一年又如何?自己在这里都等了10多年了。再说了,这风险他承担了,自己可以观察整个过程,这不是很好,当下点头说到:“既然如此,老夫到时向府尊大人为你请功。” 李毅岔开话题说道:“我想从县城到尖山做一条驰道大约40里路的样子,劳烦老父母沿路的土地帮我征一下。” 王县令迟疑一下说道:“你这驰道多宽?” 李毅说道:“2丈!并排4辆马车并行。” 王县令已经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宽,这里又不是人口稠密的地方,用的到这样的驰道么?但是对面这人做的事情都是大手笔,年轻人好高骛远是难免的。于是劝到:“贤侄,为什么这样宽啊,不可以窄点么?比如1丈?” 李毅说道:“明,后年这路还怕太窄了。老父母,这征地的事情就麻烦老父母了,征地的所有费用由我来出。”李毅他去尖山的路上实地看小溪。太陡了,也 王县令见李毅坚持也就不劝了,他能做的就是让衙役去沿路征地。他回去忙了,李毅也回到寓所,稍微休息了一下。 下午,各地的佃户陆陆续续的到来,等到齐了,李毅出了房门,看着厅前,天井里,坐满了人。李毅心很酸,想哭,为什么?这些是人吗?一群骷髅,披着松松垮垮,皱皱巴巴的棕色的皮,萎靡不振的样子,身上都破皮袄子。一个人,李毅会同情一下,而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李毅的心深深被刺痛了。 大家见李毅出来,都上前想李毅施礼,李毅说道:“今天请各位过来,是有事相商!” 下面的人立即有人搭腔说道:“东家,是不是收去年的租啊?小老儿已经准备好了。”更多的人开始附和。 李毅说道:“以前你们的租是怎么交的?” 前面一个60来岁头发花白的人说道:“回东家,以前啊,我们都按6成交租的,这附近都是这个成数。” 李毅问道:“你们一亩收多少粮食?” 老人说:“雨水好,虫子不闹,没病没灾的,高粱可以收2,3担,小米3担上下,可是那种年景很少。” 李毅有问道:“去年你的亩产是多少?” 老人说道:“去年年景还好,一亩可以打个2百多斤的谷子。” 李毅:“去年租了我家多少地?” 老人说:“16亩!” “打了多少粮食啊?” “3200斤!” 李毅心中算了一下说:“你家几口人啊?” 老人说道:“家里7口人,” 李毅颓废的说道:“7口人?1百70斤多一个人一年,肯定是不够的。去年的租子按3成交吧,嗯以后的租子都按3成走吧。”一个壮劳力在劳动的情况下,一天要消耗,2,3斤的粮食,没有肉食的情况下会更多。李毅知道饿肚子的味道,于是做下了这个决定。 第五十三章忙碌与龌蹉 佃户们听到李毅的话,齐齐的跪了下来:“东家,不可啊,不可以这样啊!我们一家老小还是靠这些土地活命啊!” 李毅被佃户们的话非常奇怪,问清楚只才知道,这里租子是约定俗成是6成,以前也有人看佃户活不下去,收5成,4成的。可是后来就莫宁奇妙的家破人亡了。直到很久以后有人传出,附近几个大户请刀客杀了他一家人。今天李毅只收3成,如果传出去,这附近的大户又请人来对付这样好的东家,那怎么办? 李毅才不怕什么刀客,拍拍老人的肩说道:“你们不说出去就是了,还有你们见到什么是可疑的人和我说一下,我就有防范了。以后啊,我的安全还要靠你们啊!对了,我带来很高产的新作物的种子,过一会每家都去码头领种子。” 老汉好奇的说:“什么种子啊?” 李毅拿出番薯,玉米,土豆,做了种植技术的介绍。其实李毅懂的也是皮毛,他小时候看爷爷奶奶种的老办法,但已经足够用了。李毅介绍完说:“这些作物可能你们都吃不惯,或者吃不来,到时候,你们不喜欢,可以卖给我,价格绝对有优惠。当然你们也可以把他们抵地租。去码头领吧,一亩地一样10斤。” 番薯,土豆10斤能种的地方不多,而玉米10斤是可以种好大的一片。佃户们听到李毅的保证,准备去李毅突然说道:“过几天,铁厂开建,你们家里有劳力的,到这位报个名,一个月1两银子,包吃住,年龄在16岁到35岁之间,能吃苦耐劳的。”李毅的话音刚落,佃户们蜂拥米向李毅边上案几替自己的娃报名。 路,第3天就开工了,李毅带来的工匠里有高手,沿小路测量,取直削平,一路做记号。路经过的田主当然不乐意了,带人就去和工匠去争执,但工匠有卫队和衙役保护,所以也只能不了了之了。李毅的时间太少了,一天耽搁就是上百两银子,而且这些土地都不是穷人的,他才不来买那些地主的脸面,更何况他自己就是娄烦县的最大地主。你要地,我和你一亩换两亩,3亩。要钱?可以别人3两一亩,我给你6两,9两。不换?不买?那就由不得你了,先是差役来请去县令那里喝茶,然后就是晋王府。 佃户们的500多劳力做的非常卖力,李毅也没有亏待他们,顿顿馒头,肉汤,吃饱为止。李毅有意识的把自己佃户和县令的送来的人分开,并且把佃户们当成自己的心腹培养,把他们往铁矿,煤矿和炼铁厂安排。 王县令也送来了700多人,其实这些人是整个娄烦能动的男劳力,娄烦的人大部分到口外,和内地讨生活,留在娄烦的劳力,不是家里走不开的人,就是有问题的人。李毅让人把这700多人,分成20个队,分段修路。 有问题的人,其实就是二流子,这些二流子自己不干活,还干扰别人干活,无论在哪里,这类人最可恨的。李毅可能对这类人不大清楚,但汪鋭是非常知道的。汪锐对李毅说:“毅少,王县令送来的人里很多都是好吃懒做的懒汉,这些人怎么处理?” 李毅回答的很简单:“赶出去,我们没有精力和他们扯皮,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汪叔你可以调动卫队,驱赶闹事者。” 第二天,汪鋭站在高坡上,看着脚下的做路的人,这些就是王县令送来的人。汪鋭和周王府过的一个叫朱志珍管事记录各人的表现,其实他们都是老江湖,一眼就知道谁在偷奸耍滑。本来是晚上收工后再处理的,但汪鋭怕收工的时候混在人群里怕搞错,于是让侍卫叫上山坡。 汪鋭其实是挺照顾这些二流子的,如果是别人早乱棍打出去了,汪鋭让上来的人拿着3天的钱,5个馒头,让他走人。脸皮薄的,见汪鋭这样子,拿了东西也走了,也有耍横不肯走,或者胡搅蛮缠的,晋王府的护卫抬腿就踢,嘴巴里说:“不是看在毅少的面子上,你这样和晋王府做对,早把你做了,现在还在这里嘚瑟?还不快滚?”恶人只有恶人磨,奈何李毅的靠山太大,太强,不是这些二流子能够碰的。 煤矿找到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煤炭焦炭化,就是高温干馏。干馏煤的炉李毅弄的非常简单,在地上挖了长长的四方的一个大坑,坑不深,在一米左右,长20米,宽3米。在坑底每隔1米就挖了一条小火道,火道上面铺满耐火砖,火道尽头是一个4米高的烟囱。这炉每2天可以出焦炭一次,一次可以出30吨焦炭。而这样的坑有24个,李毅测算了一下这24个炉一天可以出360吨焦炭,基本可以满足铁厂的焦炭的需求。 李毅知道这样对环境污染很大,但李毅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李毅呆在煤矿10多天,李毅不能天天回娄烦城,日后在矿山上的日子更多,于是在离矿不远的小溪边,让人造一个别院,当然现在没有好,但院子不大,建造速度还是快的,预计不久就造好了。 李毅派人刘二河去京城接李如柏,原来是抱着给明廷的文官们给一个下马威,现在想想自己太过卑鄙,拿自己的岳父做人肉炸弹,这生意太亏了,所以李毅给刘二河的命令是请不来就绑来。 李毅安排好煤矿的事情,就开始忙铁厂事情,朱琦见丈夫忙的脚不粘地的,心不忍但有帮不上。李毅看着跟在自己后面的朱琦和李君影说道:“晚上,你们能帮我教这些工人识字么?” 朱琦问道:“让工人识字?为什么?打铁还要识字么?” 李毅说:“当然要学啊,只有识字才知道自己做什么,该怎么做,怎么做最好。如果不识字,怎么能做的好事情?再说了现在产业都有这样大了,以后会跟大,那管理的人是请好,还是自己培养的好?” 第五十四章金蝉脱壳 李毅的话朱琦和李君影也算被李毅说通了,想着能给李毅减轻压力,于是晚上开始张罗着教工人识字。李毅让人收拾出一块地方,让两女人开始教工人们识字。东家的女人出来教自己这些泥腿子识字,传是工地上议论纷纷,有叫好的,也有不屑一顾的也有。但李毅传话,不识字的只能在钢铁厂呆半年,半年后只能矿上做苦力,而且什么加薪涨工资没有关系了。 硬件还不行,李毅的别院还没有结尾,现在李毅睡在未完工的小楼里,舍不得朱琦和李君影陪自己受苦,让她们暂时住娄烦城里。把识字的事情放了下来,等别院弄好后移居上来再教他们识字。 一个多月的劳作,路修好了,工地渐渐成型,仓库造好了,李毅把娄烦的物资运了上来。李毅觉得有必要烧红砖和水泥,因为工人的住房,道路,围墙,等等都需要这两样东西。于是砖窑,水泥窑一起上,把700修路的人填充到这两方面去,而且派了2个从周王府带来的管事主持这两样的开发。还好现在高炉不需要这两样东西,要不然欲哭无泪了。 别院可以住人了,李毅把朱琦他们都接到别院,两只老虎特别喜欢,一路蹦蹦跳跳,弄得娄烦人从骨子里怕李毅这群人。王县令也见过这两只大的出奇的老虎,虽然知道它们不会伤人,但心底还是害怕的,特别是老虎刚进城的时候,那每晚的虎啸是让整个娄烦的百姓惊吓的不敢出门。 各项准备差不多了,朱琦和李君影也来到了别院,是时候要让劳工们识字了。李毅让人招劳工们来到广场,灯火照的台上通明,李毅站在台上发表的他的演讲:“做为我的工人,一定要认识字,知道自己的名字,能够在工资单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领了多少银子……未来机器操作,材质,尺度都要识字为基础的,以后,有技术的工人工资是一个月10两,100两,你们如果不识字,怎么能够拿的到这个工资?……” 李毅说激动,下面也听的心潮澎湃,不知不觉说了半个多时辰。开始字的好处,到后面是识字的优点,然后说天南地北的事情。突然,下起了雨,而且倾盆大雨,广场上居然没有人离去。李毅说的不是山西话,但还是能够听的懂的。李毅见雨没有停的意思,开玩笑的说:“你们看,我准备教你们识字,老天爷都看不下,要给我一个警告,可见老天爷多么怕你们识字!我们是男人,顶天立地的汉子,我们要和天斗,和地斗,你们要用自己的双手撑起这片天……” 李毅解散了工人们,他知道很多工人只有一套衣服,淋湿了只能捂干,这样身体不好的人很容易感冒,感冒这东西在这个时候很容易致命的。李毅一拍脑袋,让人把太原的运上来的厚棉布工作服发了下去,每人两套。 李毅没也感觉什么,可是工人们不是这样想,吃饭干活是天经地义的,但衣服就是不一样了,这是承认他们是这个群体里的人,以后自己也是这个群体里的人。这仿中山装的样式,灰色的而厚实布料,中间的一排铜纽扣。裤子比较紧身,穿上开始很别扭,却有很不错的感觉。 第二天,李毅来到工厂,却发现工人对他非常的恭敬。李毅满肚子狐疑,直到汪鋭说了才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家丁,部曲了。李毅随意的演讲,成了号召,而衣服却是承认,李毅无法理解明朝人思维,但做了就做了,没有办法。 高炉早砌好,只等干透,而铁矿石和焦炭存的数量也有几个月。高炉的点火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在等待一个人,对就是李如柏,就是那个被自己怂恿炸金銮殿的人来,现在自己绝对不希望他做那样的时候。当然,开炉的日子很神圣的仪式,开封周王府和太原晋王府都派来了代表,两个总管,李毅的身份两人都知道,对李毅的毕恭毕敬的。 开炉的日子一天一天逼近,李毅焦急的等待。顺天府,刘二河在李如柏卧室里布下炸药,在点燃缠有引信的盘香,而床上放着一具从乱葬岗里找来,和李如柏差不多的尸体。李如柏看着刘二河的动作,悠悠的说道:“那小子怎么转心思,不让我去炸那些文臣了?转而炸我的府邸了?” 刘二河怎么会想的到李如柏会说夹枪带棒的话?想着自己跟李毅跑了大半个大明,心思也跟上了许多。于是说道:“毅少想你去看看婚礼,还有高炉炼铁,不炸掉你的府邸怎么躲的锦衣卫?再说了当初是你向毅少要炸药的,又不是毅少绑你的。” 李如柏心情是相当的好,自己现在金蝉脱壳,离开这如同粪坑的顺天府。这一爆后李如柏死了,带着那个在辽东叱咤近一甲子的李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其实李如柏那拿着李毅的塑五,想了很久,,还是觉得看大明朝倒塌的好。 稍微画了一下装,避过了家里的锦衣卫坐探,从后门离开李府,出城朝涿州方疾行。到涿州附近一个山岗,可以看的京城的围墙,算算爆炸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李如柏和刘二河站在山岗上等待爆炸,其实太远了看不见的,也听不到。等了十多分钟也没有动静,也就上马进入涿州。李如柏府邸爆炸了,可能是刘二河布的炸药威力太大了,半个李府都成为废墟,还殃及几个邻居,李如柏卧榻的位置成了一个大坑,尸首也灰飞烟灭了。在病榻上的万历听到禀报后,当了这样多年的皇帝,知道怎么回事,叹了一口气,任由李如柏离去。而东厂,锦衣卫没有万历的命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 李毅等不到李如柏,只能按计划开始测试。原本计划用水力带动卷扬机和扬风机都改成畜力的,还好,这里骡马比较多。骡马的力道没有水力的强劲,这是没有办的选择,意识到蒸汽机必须搞出来,否则很多地方受到限制,还有各种机床,想到这些李毅的脑袋大了起来。 第五十五章不速之客 今天就是开炉的日子,李毅早早的起床,来到铁厂,工人们已经就位。周王府和晋王府的派来人的也到场了,李毅有想到,王县令还带着几个人。看身上穿的是青色的官服,知道这职位比王县令高上不少。 王县令向李毅招招手,李毅不得不硬着头皮凑上去。李毅要见礼,王县令说道:“来,见过宋知州!” 李毅:“见过宋知州!” 宋知州看看李毅说道:“请起,请起!王县令说,他的娄烦县来了一个能人,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李毅连忙说道:“大人缪赞了!”李毅真心不喜欢官场上的应酬。否者自己在辽东立下的功劳,跑跑关系那些功劳也不会被埋没。宋知州见他不好意思,心里也是了然,年轻人么,脸皮薄是正常的。 王县令又向李毅介绍:“这位是林同知,主管盐,铁。” 李毅向林同知行礼:“见过林同知,以后请多多关照。” 林同知说:“哪里,哪里,不知,这铁厂一年出多少铁啊?” 李毅不知道林同知什么意思,他是主管盐,铁的主官,说多了,不怕他起黑心思,就怕成为关注的人的。说少了怕盖个逃税,私制铁器造反的罪名,那样自己只有逃命的份。管他照3万吨的数量报吧,想定李毅说带:“一年60万担!” 林同知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是李毅说的是斤:“60万斤啊,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那些丘八向我要铁,我不会再没有铁了。哈哈……” 身边的宋知州说道:“林同知,李东家说的是60万担,不是斤……”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都有声音。 林同知被宋知州一提醒,也反应了回来问道:“60万担?不是60万斤?李大东家,这是真的么?” 李毅被几人的反应给弄傻了,但随即反应过来,他想起自己学习冶炼专业时候,曾经看见书本上提,明朝永乐初年一年练铁1957万5026斤,自己现在一张口就是一个大明朝3年的产量,谁吃的消啊?话已经出口,不好改了啊,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回同知的话的,一年60万担。” 林同知现在听清楚了,还真是60万担,这是开玩笑的事情么?在自己面前吹牛皮?脸色就黑了下来。宋知州见林同知脸色变了,要发作的样子,轻声的说道:“这不是很好么?60万担的铁税可不少啊,你不高兴还发怒?” 林同知说:“那是内府收的税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宋知州捋捋胡子说:“怎么没有关系?关系大了,你说,他冶炼出来的铁要不要买?要买就要交税,矿税你收不到,但交易税呢?再说了,他为什么骗我们?有好处么?别人为逃税,怎么少怎么说,他为什么要多说?别着急,今天不是他开炉的点火仪式么?今天一天看他连出多少铁来推算一下就知道了。” 林同知点点头,不再计较了,而王知县抹抹额头,把脑门上的虚汗擦掉,他有邀功的意思,但没有想到李毅会这样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没有补救的办法,只能走着看了。 李毅说的是实话,所以根本就不把宋知州和林同知的话放在心上,看看时间,所谓吉时就到了,于是邀请3人来到高炉边。汪鋭见李毅和当官的都过来了,让乐班吹打了起来,非常热闹。 汪鋭让人送过来了4个火把,李毅接过火把,递给宋知州,宋知州知道这是最高的礼遇,也就不推辞,接过了火把。等4人都有火把,来到出渣口,宋知州在李毅的邀请下,把火把扔进高炉里,林同知和王县令也跟随着把火把扔进去,李毅也扔了进去。 火越烧越旺,2匹骡围着转子,绕了起来,送风机也开始工作了。这些吹进去的风是凉风,会降低炉温,所以一般高炉都有预热室,经过预热室的风再进入高炉。 林同知没有见过炼铁,但书上看见过的,他哪里见过这种高3丈,粗1丈多的炉体?还有这送风,还有自己跑到高处的装置,这里处处透入出奇怪的东西。林同知好奇归好奇,却没有问的意思,因为这些东西在他看来,都牵涉到行业秘密。那时候没有专利法,却有道德在束缚。如果道德上出现的瑕疵,对他们的为官会很不利,当然他们会拐弯抹角的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等待第一个炉铁出的时候,周王府和晋王府的派来的人也凑了过来。宋知州和林同知相视一眼,他们两人都认识晋王府这个张总管,没少和这张总管没有少打交道,原来是考上秀才之后,就没有再去考,而是去晋王府做了一个总管。双方见礼后,张总管介绍周王府来的冯总管。 宋知州和林同知没有想到李毅的背景这样深厚,林同知抹抹头上汗,还好刚才没有无缘无故的发飙,否者,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欺凌王族这个罪名不是谁都能背的起的。明朝后期的王爷虽然城池也不能出,文官压制的也狠,但总的来说,皇帝和文官都对王族比较优渥的,只要他们不出什么乱子就可以。 李毅对他们之间事情没有兴趣,一个人看着炉火,经过半小时的燃烧,火焰从红色向橘色转换,李毅知道这温度从700度多度向1000千度攀升。李毅不担心化不开铁矿,他最当心的这些耐火砖经不起高温。 铁水在慢慢的增多,第一炉是最慢的,因为整个炉温都要上去,第一炉的质量也是最差的,各种杂质比较多。李毅很了解这个矿的铁质,带有微量的磷,所以李毅往里面加了一些石灰来去除这些磷。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高炉里的颜色从橘色开始转成白色,李毅知道,高炉的温度已经上1100度,这是铁的融化温度,没有多久,铁水很快就满上出渣口。 李毅让工人打开出铁口,滚滚的铁流进入一个耐火砖烧制石槽中,很快个就灌满了,工人们就用另一个接上。这耐火砖烧制的石槽灌满大约100公斤。由2人拿铁钩拉到一边。2人拉出10多米远,就停在那里,李毅看看,他们放哪里肯定不够远,立即叫道:“拉远点,太近了,放不下的!”工人听到李毅的话又拉的远一点。 第五十六章出铁 两工人拉的很远,才停下来,谁知道李毅还要他们拉的远点。拉到百来米的位置,刚放下,后面的人的人也送来了。开始不协调,几轮后就慢慢的派和默契了。李毅原本想用水冷却,一想到现在下面的娄烦都是吃溪水了,污染了水源。吃出个好歹来,别说老百姓不肯,李毅自己也是受不了的。 半个多小时,37槽铁水,李毅见炉里的铁水快没有了,让人关上出铁口,指挥工人开始填料和出渣。原始高炉炼铁,出渣绝对是技术活,出早了,焦炭没有烧完,铁矿没有溶完,而出迟了,又影响填料的数量。李毅对身边工人说着各种出渣的各种技巧和注意事项。 而宋知州和众人围着暗红色在凝固的铁水谈论着,李毅没有过来招待他们,几人也知道轻重缓急,没有怪罪李毅意思。相反每个人都在计算铁厂的出铁量,别人嘴巴说出来的,总没有自己亲眼看见和计算出来的真实。 林同知是急性子的人,叫过汪锐,让人找来水和称。用水冷却一块铁之后,称了一下铁块,202斤,又称了一块铁,203斤。也就是说这些铁块都在200斤左右。37块,这一炉居然有7400斤,才一个半时辰,这是第一炉。 第二炉是非常快的,一个时辰不到就开始出铁了,数量少了一点,也有32槽铁水。李毅见工人们已经知道怎么做,腹中已是饥饿,让人送上炊饼,肉汤,肉和菜,让工人们轮流吃饭,自己去招呼宋知州他们,总是晾着他们也不好。 汪锐已经领宋知州回到别院喝茶,李毅进院子洗手,洗脸后来到大厅,向宋知州他们告罪:“今天开炉,怠慢各位达人了,赎罪,赎罪!“ 宋知州看看李毅说道:“无妨!无妨!今日一见,虽死无憾呀,哪里见过如此的铁产量?娄烦百姓有福,山西百姓有福。” 李毅正要谦虚回话,林同知冷不丁的问道:“李东家?这铁能打制枪炮么?现在除了福建和佛山的铁能打制枪炮,其他的地方的铁都是很脆,根本就造不了枪炮!” 李毅有点发愣,这生铁也可以拿来打枪?不炸膛才怪。李毅想起来了,现在除了福建和广州用木炭炼铁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用煤炭练的,而大明大部分煤炭都含磷和硫的,这需要加入石灰石才能脱磷和脱硫。李毅不想让太多人的惦记直接的铁厂,今天林同知问起来只能回绝掉,于是李毅说道:“可能不行,这铁质有点脆,这铸造出来的枪炮是要炸膛的。” 林同知哪里会想到李毅还懂枪炮?他非常吃惊,这东西只有少数人知道的事情,李毅怎么会知道?把心中疑问丛生。李毅见林同知要没完没了,连忙说:“诸位都肚子饿了吧,汪叔宴席准备好了吧?” 汪鋭说道:“东家,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席了。” 李毅说:“给位大人里面请。”说着就往大厅边上的客厅走去。 厨师是周王府随嫁的,手艺非常好,几人坐下后就很快上来一桌子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中国无论是生意还是政务,大部分都是酒桌上决定的。宋知州说:“这铁厂的铁发到太原再转卖如何?” 李毅说:“如果发到太原转卖,娄烦的税?” 王县令也说道:“如果放在太原交易,娄烦难道也过一道税?过一道税后这铁价就上去了苦的是用铁的百姓!不收这税,娄烦无一分好处,怎么和娄烦城的百姓交代啊?” 林同知说道:“这全部的铁锭在太原交易也不大现实,岚县,静乐,神武北边几县肯定是在娄烦交易的,这税就有娄烦收如何?” 王县令不甘心的说:“是不是太少点了?” 宋知州说道:“不少了,吕梁山以北估计都是到你娄烦交易的,弄不好朔州,大同府也是在你娄烦交易的。” 王县令说:“税是还是三十税一么?” 宋知州点点头:“还是三十税一,税高上去,京里那些言官不参死你,边关那些丘八也会砍死你。” 好好的一顿饭变成分赃大会,李毅也有太多的问题,开始问了出来:“宋大人,林同知,朝廷三办?”三办就是岁办﹑额办﹑采办,明代皇室的日用消费品﹐按“任土作供”原则﹐每年由产区进贡物料﹐以供皇室用度﹐称岁办﹔许多物料设有定额﹐按定额征解﹑造办﹐称额办﹔当进贡的物料不能满足需求时﹐由官府出钱购买﹐送京供用﹐称采办。当然能拿到钱的基本很少,所以汪鋭提刀这个的时候,李毅是非常的抵触,现在他就问了出来。 宋知州说道:“这三办肯定会有,但不会很多,毕竟周王府,晋王府有股份的,他们不敢乱来。” 李毅说:“我的铁厂人手还是少了点,两位大人……” 宋知州说:“这是好事,我回太原就发一则布告,就是不知道有何要求。” 李毅说:“16-35岁,二流子,品行不端者不要,包食宿,一月800文!” 宋知州说道:“要多少人?” 李毅想想说道:“2千吧!”李毅其实希望人越多越好,但很多不能走官府。 宋知州端起酒杯说道:“我为山西的百姓敬你一杯。” 众人吃完饭,准备再去铁厂再看看,汪鋭从袖笼中抽出三个信封,递给李毅。李毅接过信封,知道里面什么东西,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喜欢这样做,但生活在大明怎么跑的过?李毅在路上的时候,按厚薄,给了3位主官。 在李毅他们吃饭的时候,高炉又出了一炉铁,这次也有34槽。宋知州他们看着排的密密麻麻的铁块彻底震惊了,宋知州说道:“这是国之大器啊!如何都不能有所闪失,得调军队来守卫。” 李毅大吃一惊,军队来守卫,开什么玩笑,那些边军来了,自己的计划怎么实行下去?再说李毅不想和明廷有任何瓜葛。让他们来守卫,还不如自己组建民兵系统,对就是多养些家丁,李毅说:“宋知州,我看不用了吧,这十里八乡的都是我的佃户,而娄烦城又是如此的近……” 宋知州不知道李毅的算盘,他是真的怕李毅这铁厂出点什么问题,这是他的政绩,扶摇上天的天梯,也是他的软肋,怎么能够让这铁厂有风险?宋知州当下决定上报山西布政司,让布政司派兵过来。 第五十七章震动天下 宋知州他们并没有走,在铁厂观察了2天才离去,在船上的宋知州久久不能平静。他在盛和铁厂2天,共冶炼出860锭,17万2千斤,他的船上就有2万斤铁锭,而身后有8艘这样的船,这些铁锭将在太原府指定的地方出售。 宋知州在想是不是让家里人弄个铁店,这23文的出售价格绝对有赚,更何况,应该还有个折扣的吧。宋知州有这心思,林同知何尝没有?他已经决定让家人来经营这个铁店,晋中还是雁平道这两个地方选。 冯总管见交易放在太原,开封怎么办?冯总管决定走朱琦的门路,无论怎么样朱琦都是王府出来的,会替王府说话。来到朱琦的面前:“郡主,这铁已经出来,王府那边的份额是多少!” 朱琦哪里想管这些事情?她最烦这种事情,冯总管问了总要应的,朱琦反问:“父王有没有交代要多少?” 冯总管说:“我来的时候,王爷没有说过要多少,只说20文的价格的话,可以尽量的多拿点。” 朱琦跟李毅久了,总学到点东西,她想起王府也有铁厂,不知道一年需要多少铁?于是问:“冯管事,王府的铁厂一年需要多少铁?” 冯管事说道:“王府铁厂去年用去35万斤铁,可是郡主,以前是我们买铁打制物品出售,现在我们也可以出售铁锭啊!” 朱琦干脆利落说道:“你报个数,我去和毅哥哥说。” 冯管家说:“先运30万斤吧!” 朱琦在吃饭的时候和李毅说李冯管家的要求,李毅对这种走老婆门路的很反感,皱皱眉头。朱琦见李毅皱眉头,知道自己触碰了李毅的底线,于是轻轻的说:“毅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会了。” 李毅也没有责怪朱琦说道:“以后这种事情让冯管事和汪叔去交涉就可以了,汪叔知道分寸。”其实李毅最难受不是这个,而是厂名,“太原钢铁厂”减称“太钢”多霸气的名字,却让老丈人周王朱肃溱抢了先,写了匾额,藏朱琦的随嫁里。盛和铁厂太土气了,李毅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被朱琦,汪鋭他们给集体抵制了。其实李毅也知道,匾额上的盛和不值钱,而朱肃溱三个字才是最值钱的。 李毅送走了宋知州他们,立即开始做转炉,钢材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李毅可以想象自己是多大一块肥肉,用不了多久就大批的吸血虫,鹰犬扑来,一定要有自保的能力。 李毅让刘大奎从佃户总挑出300个18随到21岁的年轻人,又挑了100个从周王府带来可靠的工匠,到煤矿后面的山坳,训练卫队和制造枪械。工人现在不怎么缺,太原,岚县,四周无地的农民蜂拥向娄烦涌来,很快娄烦成为一个热闹的城市。 宋知州回到顺天,立即奔向布政司衙门,向布政司衙门通报山西巡抚徐绍吉,这徐绍吉是言官出身,刚被提拔到山西巡抚不过3个月,总想干点什么政绩,却无从下手,现在这么大的一个铁厂的功劳这么会错过? 听到宋知州要派兵去守卫,立即被否决了,他是言官出身,怎么不知道这都是自己被攻击的弱点?怎么保护铁厂?保护什么?那么大的铁厂,晋王府,周王府都有股,谁敢碰啊?派兵是不可能,让他们自己成立500人的护厂队可以的,于是让宋知州写下批文给盛和铁厂送去。 山西布政司的奏折上的进入内阁,方以哲在内阁看各地的奏报,除了山东传来平定匪乱,南直隶上报剿灭白莲教之外,都是不好消息。辽东大火在几次春雨中熄灭了,建州女真人开始活动了,进攻沈阳城,被贺世贤击退。 由于手雷大量制造,普及。在守卫沈阳战役中出现很多使用新办法,把几十个绑在加长引线,由抛射石机上抛射,落地方圆数十丈内无活人。有人把手雷3,4个绑一起人力投掷,也有人把手雷当地雷,提早在地上埋上装有手雷的竹子,在地雷阵中心挖一个藏人的洞,派死士在鞑子军队进入雷阵之后点火,手雷出现,使鞑子攻城多付出几倍的代价。 大量使用手雷的弊端也出来了,大明的钢铁在南方很发达,在北方却不怎么发达,数以百万计的手雷需要一个数量庞大的钢铁来支持。现在市面上的铁器都有40-50文一斤的铁,涨到了现在的70文,就是这样铁厂供铁还是上不来。另一方,军队大量用铁,对铁厂的课税急剧增加,造成铁户大量的自杀和逃匿,使铁的厂量急剧下降,朝廷只能对还在生产的铁厂加大课税,形成恶性循环。 缺铁让方从哲伤透了脑经,从福建,广东课铁不太现实,现在的福建和广东铁厂的日子也不好过,从播州之乱之后,这铁税,矿税,也给福建和广东的铁厂造成严重的打击。今天山西布政司和太原知州上的周折,着实让方从哲开心了不少,2天17万斤,一年3千万斤的铁厂量,这差不是大明的一年的2成的厂量。 方从哲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周折,产量抵的上整个大明,从业人才3000人?这是什么技术,炼铁炉高3丈有余,粗2丈。每时辰出铁32-37槽铁水,一槽铁水200斤。太原府的奏折写的非常清楚,厂主,李毅,23岁的义乌人?李毅好耳熟。难道是是辽东回来那个杀神?方从哲拿起奏折就去求见万历皇帝。 万历皇帝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这位明朝最充满争议的皇帝,你说他糊涂,他非但一点不糊涂,而且非常清楚大明需要什么。发起万历三大征,派太监征收矿税。明亡于万历,笑话!是明亡很多征兆都是出于万历朝,但明真的亡于万历么?没有东林党争,没有崇祯的乱七八糟政令,明未必会亡。 万历见从哲进来,让内侍扶起来,靠在枕头上。方从哲向万历皇帝行礼:“微臣拜见皇上!” 万历皇帝虚弱的说:“方爱卿,免礼,看座!”见方从哲坐了下来,问道:“方爱卿有何要事?” 方从哲拿出山西布政司的奏折,内侍接过奏折,敬给万历皇帝。万历皇帝拿过奏折,看了几眼疑惑的问道:“去年大明出铁多少?” 方从哲想想说道:“去年全国课铁2千万斤,整个大明产量约1万5千万斤。” 万历皇帝看着奏折,疑惑道:“李毅?23岁?义乌人?方爱卿听说过这人么?” 方从哲说道:“李毅?去年从辽东的回来李毅?他们会不会是同名?” 第五十八章封赏 万历皇帝也迷惑说道:“一样的年纪,一样地方,不会这样巧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吧,宣骆思恭!” 见骆思恭进来,见礼后,万历皇帝问道:“李毅现在在哪里?” 骆思恭想不起李毅是谁,于是在怀里拿出一本书,仔细的查了查说:“李毅现在山西太原娄烦创办铁厂。” 万历说道:“他不是应该在顺天府么?他在辽东战功核准了吗?一昼夜杀800人,击杀佟养性,重伤代善的功劳核准了吗?” 骆思恭:“他在辽东的功劳已经核准了,准确的杀死742人,重伤57人,另外和他有关系的伤亡在200人之外,除了佟养性和代善外,济尔哈朗的死也和他有关系。” 万历皇帝看看方从哲:“他是行赏还没有下去么?”方从哲摇摇头,万历皇帝叹了口气道:“他不在顺天等奖赏怎么跑山西去了?” 骆思恭说:“李毅从去年3月住在李如柏的别院,一直等待奖赏和和陛下接见。在等到11月的时候,思乡心切向李如柏道别,带走李如柏小女儿李君影,还有周王最小女儿周慧郡主。”骆思恭停下偷偷的看了一下万历。 万历皇帝没有多少反应,显然不把儿女的事情放在心上,示意骆思恭继续说。骆思恭继续说道:“去年11月,李毅带周慧郡主,李君影,还有3个随从,1个丫鬟,租船沿运河而下。在天津遇见徐光启,徐光启一路跟随。李毅惧怕徐光启,在夏镇弃船上岸。” 万历皇帝皇帝好奇的说道:“李毅怕徐光启?徐光启那个人好西学,为人风趣,不迂腐,李毅怕他什么?” 骆思恭想想说:“徐光启怕是缠着李毅要看的他的武器,听说李毅有两样很强的武器,把弩,一把枪。”毕竟是情报头子,一猜就八九不离十。 万历皇帝说道:“弩和枪?是火枪么?难道山东的事情和李毅他们有关系?” 骆思恭说道:“是的皇上,山东之乱是和他们有关系,他们上岸躲避徐光启,却一头扎进土匪窝。清莱2州自古豪强林立,土匪横行,也许土匪太多了,惹恼了李毅,从抱犊崮一直杀到兰陵县!” 万历皇帝难以置信的看着骆思恭说道:“我好像记得李毅只有3个护卫,还有3个拖油瓶?他们没有事情吧?也是就是鞑子他都能杀个七进七出的,何况几个小蟊贼?” 骆思恭说道:“回皇上,他们都没有事,他们出现应天府,顺手把追踪他们的100多白莲教余孽杀的干干净净,把功劳推给应天府知府。” 万历皇帝说道:“他是杀神吗?走哪里杀哪里?” 骆思恭说道:“他在鞑子那边有个外号就血魔,女真人出1万两银子买他脑袋。” 万历皇帝说道:“他的脑袋还真值钱,后来呢?” 骆思恭说:“他把功劳推给应天府后,就北上到开封,向周王提亲,后来就是周慧郡主薨了。” 万历皇帝说:“我的小侄女眼光不错,后来就有了盛和铁厂了?” 骆思恭点点头,听到这里方从哲说道:“李毅这样的大的能耐,怎么就去做商人了?” 骆思恭想想说道:“估计是心死了,去年3月等到11月,8个月除了李如柏去看他几次,谁在意过他?” 这话不能由骆思恭说,但骆思恭也是武人,文官哪里会把他放眼里?他和李毅是同病相怜的。万历皇帝说道:“既然娶了我堂妹,我堂妹已经薨了,封号已除那就算了。李毅已经无心功名,给他写块匾吧,他的军功折银子,由內帑支出,再给他封一个爵位,方爱卿你觉得封什么好?” 方从哲想想说道:“皇上按照他的军功完全可以升到总兵,但他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封个3品怀远将军如何?” 万历皇帝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他是铁厂按每年的100万斤课铁,其他需求按市价购买,勿要短少了。” 李毅站在转炉面前,这个直径2米,2米圆柱体,里面10吨上下的铁水在剧烈的反应。这是转炉的特点,不需要加热,只要需要加入石灰和高压空气,铁水就会剧烈的反应,把里面的杂质燃烧掉,温度不会降低反而会升高。 李毅见钢水的温度开始降低,知道钢的反应已经差不多,里面的杂质已经燃烧殆尽。李毅让人把钢水倒入模具,这些是磨具里的都是一些简易的机械零件,比如钻孔机,冲压机,鍛打机。周王府过来的工匠很有几把刷子,李毅只要说个意图,他们就会想出办法。 现在李毅全力在做枪和迫击炮,他计划在3个月之内制造完成一支3000人的军队的装备。在特种部队成天和这些装备泡在一起,对尺寸性能了如指掌,而材料,自己拥有一个钢铁厂,自己又是冶炼专业的,一般材料是难不了自己。 现在最难的机械,特别是钻孔机现在是一大排,30个多架,一天可以可以钻枪管240支,而100门迫击炮已经制造完毕。步枪选择中正式,k98虽然好,但中原现在普遍的营养不良,驾驭不了。 迫击炮选择了120毫米,之所以选择120毫米是因为威力大,而马匹可以的驮动。当然80毫米也是一种选择,威力适中,射速快,但120毫米的威力大,可以对大明大部分的夯土城墙造成绝对的伤害,最重要的是震慑人心。 李毅从周王府带来的铁匠中挑出20多人,成立武器研究室,又挑30然研究各种机械。有军队之后,大额的军费只能从机械上赚取,什么机器?李毅第一想到的是面粉机,吃了太多的黑乎乎的面。没有办法石磨出细面粉非常困难的,磨不碎,那么麦麸就是办法清理干净,所有的面粉都是黑色或者是棕色的。 还有碾米机,也可以制造,稻米脱壳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蒸汽机已经在研制,没有办法这东西太重要了,不仅的带动机械。而是铁路,自己移师九原后,势必会向辽东进发抢夺出海口。 第五十九章械斗与血霉 李毅没有等来狼群,等来的是一顶三品将军的帽子,3万3千两的白银,还有100万斤铁的课税。3万3两白银是辽东杀敌的奖赏,而3品的怀远将军着实让李毅非常吃惊。在李如柏的讲解下,才知道,这是名誉,其实屁用不顶,文散官别人是尊敬,而武散官那真的不值钱,问题还把自己弄到武人那边,于是坚绝拒绝。 李毅对课铁100万斤还真不放心上,现在一天7万都斤,也就半月不到的产量,而且还是生疏的情况下,等2月后磨合的差不多,每天产量会超过10万斤,更何况第二个高炉已经在建造了。到是现在产量太高了,积压了很大一批的铁,李毅现在腾出一部分产能,专门练钢。铁的出厂价是23文,而钢的价格却是60文,也就是说钢的价格是铁的2倍以上。 李如柏天天跟在李毅身边,做什么都是,原本打算李如柏来了就举办婚礼的打算,被李如柏给否决就,原因居然是不合规矩。李毅咕嘟什么合不合规矩,我就是不合规矩出来的,但也只是咕嘟,不敢说出来。 钱如同海潮一样进来,而人也是,人多了,就有了江湖,很快就按语言,地方分成一个一个的小团队,李毅对这些小团体非常不感冒。李毅知道这是不稳定的因素,李毅让汪鋭把这些小团体打散。 但事情还是出来了,原因居然是干活的时候,一人踩了另一人的脚,本来很小很小的事情,却因为一个不肯道歉,一个不肯罢休,最后成了大规模械斗。两百多人在打斗,矿山上都是铁镐,鉄钎,铁锹,人哪里经得起这些东西打击?当场死了6个人,重伤15人。还好铁厂护卫队赶来快,否则,伤亡更加的惨重。 李毅看着械斗的2派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于是派人去请娄烦县王县令。谁知道王县令带回话,自己看着处理,只要不再出人命,官府不会管。李毅听完回话,哑然,这样的械斗在那个世界,这是天大的事情,这里却是没有人管? 汪鋭看见李毅的纠结:“东家,不用奇怪,这有明以来,民间械斗不断,争水,争矿,官府没有办法管,也管不了。你们义乌和永康不是连年械斗,戚大帅才去义乌选兵的?” 李毅拍拍脑袋说道:“械斗的人怎么处理?” 汪鋭沉吟一下说道:“我们效仿一下戚大帅,那强壮好斗的选入护矿队,这样能很好的震慑那些惹是生非的人。” 李毅却不这样想,他不想要一个次序混乱的工厂,沉吟一下说道:“把所有参与械斗的人都赶出厂,我名下的产业对这些械斗的人,永不得再录用。对死去的人一人抚恤15两,伤者5两,就这样办吧。” 汪鋭也不劝,带人把参与械斗的两百多人工资结算了,都赶了出去。一时间哭声震天,跪在汪鋭前面,请汪鋭收回成命。3顿吃饱,还有肉,一个月1两银子,干的好还有4,500百文的奖金。哪里有这样的工作?现在因为自己参加械斗丢了饭碗,回去一家老小怎么看自己?才过几天好日子啊!就没有了。 哭又有什么用?跪也没有用,2百多人卷铺盖是相当的震撼的。布告贴出来了,凡是在工厂寻衅滋事,打架,一律开除。工厂这样事情刚完,太原的门市部有出事情了。为什么,李毅把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列为禁止交易的对象,而且下令凡和这8家有瓜葛的人都列为禁止的对象。 其实这几人有的才20出头,有的40多岁,这8家规模现在还是比较小的,没有想清朝时是个庞然大物。在太原一个铁市里,堂而皇之的张贴着不准这八家交易,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打击。范永斗哪里受的了,联合7家来到太原讨要说法。刘松岳从李毅嘴里听说过这8人的“伟大事迹”,怎么会给他们好脸色? 刘松岳现在的大忙人,大红人,整个山西的铁厂都看的他脸色,想见他怎么可能容易?范永斗恭恭敬敬的送上名帖,门禁一看名字,就扔了出来,一点面子也不给。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他们就要上去理论,谁知道里面涌出20多个家丁,一人一根钢筋,就朝范永斗等人打去。 范永斗他们身边的有护卫的,有的还是江湖好手,20多人上去居然没有讨到好处,在观战的刘松岳,对这几人是恨到骨子里了。取出李毅送来是新霰弹枪,这唧筒霰弹枪装弹7发,可以上鹿弹,也可以上独头。 刘松岳对准范永斗的大腿就一枪,范永斗两只大腿立即成为筛子一样,大腿根部也是血肉模糊。在刘松岳打出第一枪之后,对大的最起劲的人每人的脚上都打了一枪。什么时候商人打架这样狠烈?范永斗他们也傻了,自己好像没有和盛和铁厂结下梁子啊?他们怎么下手这样狠? 刘松岳对着每个人大腿上都来一枪,后让人止血,然后抬人送到州府衙门。刘松岳之所以对每人的大腿来一枪,一是怕出人命,只要当场不出人命都是小事情,只要运作一下,谁会冒着得罪晋王府,周王府?更何况他们是找上门来闹事的,被人揍了也是白揍。第二是这些铅弹留在他们身体里,就算不死,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宋知州看多20来个被棉布包的严严实实的下体和大腿,让仵作看看是不是有死人。仵作检查了各人,发现没有死人,也没有去拆包扎的布条。范永斗一边呻吟着一边喊:“老爷替我们伸冤哪,我们只是娶盛和铁厂门市部讨个说法,谁知道就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宋知州说道:“讨说法?20多人?我看你们是去闹事的吧?你们难道不知道那里是晋王府的产业?难道知道太原府的财税重地?拖将出去。” 第六十章新巡抚是徐光启 宋知州把范永斗他们扔出衙门,招过刘松岳问道:“怎么下手这样狠啊?” 刘松岳说道:“大人,这几人都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东主在辽东见过他们和鞑子交易过,所以,就下令不得与他们交易,谁知道他们找上门来,我想起死去的亲人一时间没有把持住,让宋大人为难了。” 宋知州豁然站起说道:“他们和东虏交易?你确定?” 刘松岳点点:“你知道我们东主是从辽东杀回来了,如果没有证据他也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宋知州拿起水火签就要下令逮回范永斗他们,刘松岳连忙拦下来说道:“宋大人你这是?” 宋知州说道:“逮铺他们啊!” 刘松岳说道:“不可啊,宋大人,你干放他们出去,立刻就把他们逮回来,别人怎么议论?” 宋知州一听刘松岳的话,知道刘松岳的意思,想想说道:“难道就这样放过这些人?” 刘松岳说道:“不放过又如何?他们与东虏交易不会留下证据,就是抓起来也没有用。” 宋知州说道:“听说皇上封你家东主为怀远将军,不知可有此事啊?” 刘松岳说:“回宋大人,是有此事,只是东主坚持不受。” “这是为何?” “东主说,为国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这样种的封号,东主承受不了。” “贵东主真是高风亮节啊!” “东主品行如此,宋大人你看,皇上刚下旨,课税100万斤铁,你看使者还没有离开太原,这课税就交上了,谁交税这样的及时和足额?” 李毅听到刘松岳把“八大皇商”都打瘸了,很可能会陆续的死亡。因为那些铅弹留在身体里,很快就会感染和铅中毒,这两样东西现在都是致命的。李毅巴扎了一下嘴,这个世界已经被自己改的乱七八糟了,自己已经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未来。计划已经制定好了,没有必要改,照着做就可以了。 军队已经差不多3000人了,在山沟里训练着。从最初的立正,起步走开始,白天训练,晚上,识字,上政治课。政治课由李毅亲自上,把那个世界最完备,最精密的政党到了明末,并且取名工农党。 李毅为什么成立党?因为李毅要和整个世界做斗争,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完成的,虽然身边有三刘,但又能如何?这个世界太大了,真需要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完成。 李毅把这三千人的按军官的要求来训练的。必要时,扩充军队,随时可以扩10万人。李毅对这支部队非常重视,不仅实行那个世界的军队架构,为解士兵们的后顾之忧,把家属尽量安排到铁厂或者分给土地。 工厂愈发庞大了,第二个100方高炉投产后,整个盛和工人超过1万人,日厂钢铁20万斤,就是每天生产100吨。对于李毅这个曾经钢铁巨头的儿子来说,这个产量就是一年,只不过是一天产量,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但对明王朝,对于在病榻上的万历皇帝来说,这是绝对非常重要的矿场,整个北方的防御非常重要的一环。 盛和铁厂的壮大,引起了万历皇帝足够重视,这不仅是一年2百万斤的课铁,整个黄河以北的铁价从70文回落到50文而且还在下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军队的防御力上升,成本下降。 万历皇帝把山西巡抚徐绍吉调到山东,把徐光启调到山西。他怕徐绍吉胡来,把盛和铁厂弄垮了。几天时间把一年的课铁完成了,3个月时间,把课铁翻一倍,而且还交齐的。他万历皇帝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所以他认为是官府的人在威压。他哪里想得到是李毅嫌麻烦,官府没有反应过来,李毅就做了准备,送了上去。 徐光启在接到万历皇帝的旨意,让他去山西布政司接任,还要他特别关注盛和铁厂,照顾李毅。徐光启皱皱眉头,轻轻念叨:“李毅?是你小子么?怎么跑到山西了?现在你有产业了看你往哪里跑?”和衙门里略做交割就兴冲冲的往山西杀去。 徐光启来不来,李毅一点折都没有,他很想大骂万历皇帝那个死蹶子。李毅担心徐光启把自己查底掉,然后把自己灭九族,好像徐光启也不是那样的人。其实李毅最怕的还是这徐光启,把炼钢和炼铁技术泄露出去。他对所有的看门的卫兵说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新巡抚,徐光启进入工厂。防火防盗防徐光启,听到了没有。” 李毅在等待恒昌总号的3位东主,钢铁得借助恒昌总号的网络出售到江南。北方的市场远远没有饱和,但江南买的起价钱不是?更重要的是碾米机之类的机械产品,还得靠他们销售出去。但李毅让汪鋭写信已经很久了,一直没有来信,人也没有来,李毅在想是不是生意太小了3位东家看不上。 三位东家怎么会看不上?收到汪鋭的来信,别提多高兴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烦恼!为什么?因为,这事情做什么都有行业协会。行业协会说好买就可以卖,行业协会说不好卖,大家都抵制你。仅是如此那也就罢了,问题还有盐铁都官营的,官府好有一道坎,这道坎也好过。 最麻烦的是李毅寄售的人参和貂皮,卖了不少,估算一下要40来万两银子,还要第一次进铁和钢,铁价20文,钢价60文,难道去了只进少量的么?怎么样也要一样运个几十万斤吧。还有这地盘要拿下来,关系归关系,这压金定金都要交的。七弄八弄,3位恒昌总号东主一月后才动身。 徐光启兴致匆匆的来到娄烦,谁知道,在盛和铁厂门口被拦了下来。陪同的王县令介绍:“这位是巡抚大人徐光启! 护卫说道:“王县令请进,徐光启?对不起,巡抚徐光启不能进!” 这下惹恼了徐光启,怒道:“我为什么不能进?我是巡抚!” 谁知道那个卫兵被逼急了说:“防火,放盗,防徐光启。” 徐光启猛听到防火,放盗,防徐光启,细细品味了一下,这就是那个李毅的说话方式,他也就不为难卫兵了,让卫兵去通报,他就不相信,他李毅就不会让他进去看看?两人带卫队就在门前坐了下来。 李毅在机械厂研究往复式蒸汽机,密封是个问题。李毅想起杜仲里含有和橡胶一样的材质,以前听说产量还可以,很多人种过,那说明这杜仲有橡胶。于是买了很多杜仲的叶子,皮,树枝,拿来提炼橡胶。听到徐光启找门来,被堵在大门,人好歹是巡抚,不能让人久等不是。 第六十一章又见徐光启 李毅看见坐在门口的两位大人,哭笑不已,没有办法。李毅请两位大人回别院,别院虽然在工厂里,但没有路过练钢车间。回到别院,李毅叫出朱琦,李君影,三娘来见过徐光启。 徐光启见3人平安无事,非常高兴,他是知道这几个人一头扎进土匪窝,杀的整山东绿林心惊胆战的。见2个女子已经为人妇,看看李毅说:“嗯,一年不见,都成亲了,小子不错。”李毅笑笑不说话,徐光启继续说道:“小子你好命大,老头子我就这样讨厌么?你宁愿一头扎进土匪窝也不愿意看见我?” 李毅的脸立即红了起来,他哪里知道抱犊崮那一带就是土匪窝呢?带着3个小女孩一头扎进去,如果不是拦路抢劫,而是埋伏,扎进一行人恐怕一个也回不来。现在徐光启奚落自己,自己会脸红说明自己的心智还是没有成熟啊。 李毅在胡思乱想,根本就不搭理徐光启,徐光启也见识过李毅这种魂不守舍样子。自己想主人一样对朱琦和李君影说道:“我想吃你家的饭菜了,去做吧,别傻站这里。” 朱琦行了一个蹲礼:“已经吩咐下去了老先生。 徐光启说:“真是个乖娃娃。小子你有福气啊。对了,怎么跑到山西,办起铁厂来了?” 李毅说道:“我有2个媳妇要养,没有办法。” 徐光启问道:“听说你的铁厂现在日产量已经超过20万斤了?了不起啊!” 李毅说:“给孩子赚点奶粉钱而已。” 徐光启疑问:“奶粉?奶粉钱?你家孩子吃奶粉?没有奶娘么?那么粗鄙的食物给孩子吃?没有奶娘我帮忙找一个。” 李毅无语了,奶粉怎么就粗鄙了?哦对了,奶粉出现在成吉思汗的蒙古军队里的了,难怪徐光启看不上眼。李毅憋憋嘴说:“找奶娘就不劳大人费心了,你们没有看见她两天资很充沛?” 李毅话刚说完,朱琦和李君影脸红的像红布一样,低头匆匆的走了,而徐光启刚喝进一口茶,被李毅一句话给喷了出来。徐光启手指点点李毅,摇摇头:“你呀,你呀,都是一方大财主了说话还这样的不着调。” 李毅说道:“那里一方大财主?我都快穷死了,你没有看见那堆山一样的钢铁没有卖出去?” 徐光启问:“多少钢铁没有卖出去啊?” 李毅说:“几百万斤总有了吧,没有去统计。不说这个了,请上席。” 徐光启在别院住了下来,李毅的脑袋从徐光启来之后就没有小过,一下想去铁厂看看,一下想去煤矿看看。看见护卫和大明的军兵不一样,有问训练的办法。 这些东西李毅哪里舍得拿出来?然后更大的麻烦来了,李毅让朱琦,李君影教他们阿拉伯数字,这没有什么,现在西方人已经进入中原,这阿拉伯数字已经很正常。但是这简体字却是没有办法回避的,简体字一直存在,但像李毅教的却是非常系统的简化。 徐光启每天都听朱琦和李君影上课,徐光启之所以伟大,是对知识的尊重,在朱琦和李君影教的东西一丝不苟的学习,没有任何反驳,不懂就问。当然有徐光启在,朱琦她们就不讲带政治性的东西了。 徐光启对李毅教工人们学习是非常赞赏的,再次颠覆了对李毅的印象,第一次见李毅只觉的是一个邻家的大户人家宠坏的小男孩。再后来,李毅上岸,硬闯土匪窝,引起山东大乱,就是一个手段残忍的武夫。现在一个人一年不到,置办下别人几辈子都办不下的家业,这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现在有看到这样系统的简化字体,这是一个孩子能办到是事情?徐光启再也看不透李毅。 徐光启对李毅的来历越来越好奇,那个神秘的传说也许是真的,但绝对没有改变文字能力。徐光启失眠了,他不知道怎么对待,这和自己小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对待匪人心狠手辣,对待自己的工人和佃户却又是如同一个好人,对就是好人,自己在钢厂中见到的每个人都是红光满面,一脸满意的样子,可以肯定李毅对他们很好。 徐光启没有走的意思,李毅不得不坐下来和徐光启谈话。李毅说道:“徐大人……” 徐光启说:“不要叫我大人,还是和以前叫我老头,或者,徐老头。”这是李毅在运河上厌烦徐光启问东问西时说的口语。 李毅无语看心说,那时候你无官职,现在这山西最大的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想说:“徐大人,我们说正事吧。你不是想进去看炼铁炉,想知道为什么煤不一样么?” 徐光启奇怪的看看李毅,摇摇头说:“我现在对那个没有兴趣,你能告诉我,这些是谁教你的么?”说着把写着拼音的论语,还有繁体边的简体字。 李毅无奈摸摸脑袋,这是自己教朱琦,李君影他们的原始本子。别人看不懂不会去深究,而徐光启却看的明白的,以前不知道上面那些字母是什么意思,现在却在三娘的教导下,知道这是识字的利器。李毅无奈的不知道怎么说,难道告诉徐光启,自己是来自未来吗?别逗了,这些文人会弄死自己的。李毅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也不说。 徐光启敲敲书说道:“好好的名垂青史的名声不要么?” 李毅说:“这不是我弄的,名垂青史的是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和你说的是,高炉你可以去看,练钢你也可以去看,但是,对外面绝对一个字不能吐露出去,特别是利玛窦那些外国人。” 徐光启听到李毅的话,有点兴奋,又黯淡了下去:“利玛窦他已经去世了。” 李毅听的出徐光启的声音里的萧索,但预防针还是得打一下,李毅不接徐光启的话茬说道:“大明内有多多的钢铁厂,我乐见其成,但是被西班牙,葡萄牙人,倭人学去,我会下杀手。” 徐光启点点头:“应有之义,我承诺,我看见的不会告诉任何人,小子你放心了吧。” 李毅见徐光启做下了承诺,便不再阻拦了。亲自带徐光启往钢铁厂的高炉,两个高炉冒出滚滚浓烟,高炉的铁水正在流进一个钢桶,很快就满了。 工人们很快让骡马围着一个转子绕起来,钢桶被提了起来,两个工人拿着铁插推着钢桶送到一个小口大肚的转炉边,边上的人很快就上来在桶底挂一个铁钩,后就使劲拉着环链葫芦把铁水倒进装炉。一个在架子上的工人,往铁水里放了几铁锹石灰,然后使劲的搅动。钢水在装炉里剧烈的反应着,徐光启上下看着转炉没有发现火源,炉里的温度更加高了,他怎么想不明白为什么。 徐光启想问为什么,但还是忍了下来,他知道李毅给他看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其实认认真真的看,高炉就那么一回事,里面的东西看不到,这煤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对没有基础的人来说白来一趟,而徐光启却不是,他有足够的知识积累,他完可以试验出来。 等转完钢铁厂,李毅不再陪徐光启,他的事情太多了,佃户们的马铃薯可以收了,他要去看看产量如何,顺便定下一个价格。徐光启听说李毅要去看马铃薯的收获,也要去看看。李毅派人通知了王县令,自己和徐光启来到钢铁厂不远的一家佃户家的田里。 马铃薯的花已经谢去,叶子也开始枯黄,这个时候是采掘马铃薯的最佳时候。佃户郭喜种了3分地的马铃薯,严格按李毅教的办法种,马铃薯的长势也还过的去。听说东家带老父母来看他掘马铃薯,甭提多高兴了,一大早就蹲在地头等了。 李毅见郭喜蹲在田头,也坐下来问道:“郭叔,你看这3,4分地,能出多少马铃薯啊?” 郭喜出来没有种过这东西,哪里知道产量?棕色的笑脸上挂着一条条深沟,献媚的说道:“东家的种子肯定是好东西,这里3分地,我估摸着能出个2担。” 徐光启说:“3分地,2担,那不一亩有7担上下?也不知道这东西扛饿不扛饿。” 李毅说道:“我以前和你说的啊,有很多的做法,做的好,比粮食好。郭叔,来动手掘吧!” 郭喜拿着只有锄头就往土豆的根部掘去, 李毅见郭喜掘的太近了,急忙说道:“郭叔掘的太近了,要伤到马铃薯的。” 可是说的话哪来锄头快?郭喜憨笑着,翻开泥土,沙质土里滚出十多了大小不一的马铃薯,当然还有3个掘破的。 李毅小时候呆在爷爷奶奶身边,见惯了掘马铃薯,指挥着:“再刨两下!” 郭喜在坑里刨了三下,又滚出4,个乒乓球大小的马铃薯,当然还有被掘破的3个半个的马铃薯。 李毅说:“郭叔,掘的时候离根远一点,最好离根半尺左右下锄,这样就不会破了。如果是番薯,那下锄要更远。” 第六十二章超大采购团 郭喜现在非常听李毅的话,就按李毅说的下锄,这次没有破的。两颗马铃薯就堆了一个小丘,李毅是摇摇头,而徐光启确是异常的兴奋,两人完全两种表情。因为两人的期盼不同,李毅装着的是亩产6000斤以上的心思,而徐光启却是如果有1000斤,就着手在着手在山西推广,上报朝廷整个西南推广。 采掘的时候,王县令也来了,王县令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地的马铃薯,像是地毯一样铺了一层。如果不是徐光启在场,他会问是不是两三亩田集中到一起的。王县令看了地上,连忙叫跟来的衙役去村里借称和足够的筐子。 等吩咐下去了,才看见巡抚徐光启和李毅坐在田梗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王县令过来见礼,徐光启挥挥说:“别官场上那一套了,坐下来和我说说话。” 徐光启扔开了李毅,开始问一些娄烦县的民生。今年因为钢铁厂的存在,娄烦县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且不说李毅给佃户们减少租金,还有农闲时可以到李毅的铁厂打零工。娄烦县也设置了铁厂的门市部,北方以及吕梁山客人都是从娄烦进铁,大量的金钱流入,使娄烦县异常的繁荣,什么青楼妓馆也冒了出来了,什么悦来客栈什么的也冒出来了,整个娄烦县是一日三变。 在徐光启和王县令聊天的时候,李毅叫郭喜的老婆开始捡马铃薯。衙役借来的10只筐,很快就装满了,徐光启让衙役称一筐看看多少斤,堆的起尖的马铃薯筐可是不轻,两个衙役吃力的抬起起箩筐,王县令亲自打称。称尾高高的翘起,王县令喊道:“71斤!”然后又开始称下一筐。 称完,衙役想倒掉,再装起来称。马铃薯这东西,刚挖出来的时候,皮很薄,多翻一次就是多损伤一次,李毅连忙叫:“别倒,这东西现在皮很容易破,破了不好保存,麻烦你们再去借个10只筐子。” 衙役看看王县令,王县令挥挥说道:“去吧,记清楚了是那几家借来的,我们要还回去的。” 天到中午,地上的马铃薯已经掘完,徐光启看着18筐土豆,差不多1200斤,11担多。如果是一亩的话,那不是30担了? 李毅问郭喜:“郭叔,你这些马铃薯怎么处理,你是肯定吃不完的,留下季种子,都卖我吧。1文1斤,不便宜吧。” 徐光启好奇的问道:“你买去做什么?” 李毅说道:“给工人改善伙食啊.” 徐光启听到李毅居然拿征用宝贵的种子做伙食,于是问道:“是不是还有一季可以种?” 李毅点点头,徐光启见李毅点头说道:“那好,由山西布政司收购所有你佃户的马铃薯,价格就1文一斤。另征用你的所有的佃户,去教农民种马铃薯。”见李毅张嘴要拒绝,徐光启补充说道:“这是政令,补得违抗。” 李毅这个难受啊,被人横刀夺爱的滋味真的难受。但是徐光启开始推广马铃薯,未来少死些人也是好的。 李毅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徐光启让两个衙役,抬起一筐土豆,叫上王县令,郭喜和他老婆。拍拍李毅的说:“走,去你的别院,把马铃薯能做的吃食都做一遍。” 李毅叹了口气,马铃薯的能做的的吃食一筐马铃薯够了吗?李毅说道:“徐光启大人一筐马铃薯应该不够,再拿一筐可能差不多。” 徐光启依李毅的要求,拿了两筐,本来衙役抬的,结果郭喜抢过扁担,一人就挑了起来往李毅的别院走。李毅吃惊的看着郭喜在崎岖的羊肠小道上,挑着150斤上下的担子如同无物般平稳的行走,心里绝对的佩服郭喜。 土豆擦擦,土豆泥,烤土豆,蒸土豆,豆烧面条,还有土豆粉丝,这些是土豆主食。酸辣土豆,酱油拌土豆泥,拍土豆蛋,等等,这是以土豆为主的菜一大桌都是。李毅在厨房里指挥,而郭喜老婆在边上看,特别是当做主食那些做法和粉丝的做法。 李毅和徐光启说过,普及作物,最好的办法是先普及怎么吃,然后再普及怎么种。最差也是一边普及种,随后普及怎么吃,这样才能把心作物普及下去。郭喜老婆学会了,那么郭喜所在的村子也就学会了,然后几何式的发展。众人被新奇的吃食给吸引住了,再怎么样,第一次吃的问道肯定错不了。 其实李毅也很矛盾,他想把这腐烂到根子上的大明替换掉,又不想大明的百姓受到太多的灾难。再说了万历末年整个大明的的人口在1亿到2亿之间,人口多么?是太少了,很多事情都要大量的人口支撑,所以每一个人都是非常宝贵的。 徐光启回太原了,带走了所有的玉米和马铃薯,他要往整个山西推广,又上书让整个大明的都推广。徐光启对推广新作物充满希望,事实上万历也很支持,但下面的地主开始抵制,为什么?以前麦子,小米,都好存储啊!为什么要种这种难吃又难保存的东西?如果都种这些东西,那不是身为地主的我,什么好处都没有了?年年丰收,我怎么来控制我的佃户?怎么把家业再大上一些? 整个山西发下的马铃薯种子玉米种子,只有少数的小地主家种着,大部分的吃了或者被喂猪了。这个情况,徐光启预料不到的,当然这个到下半年才知道。但李毅在佃户们却非常高兴,因为一文一斤的马铃薯,一家差不多有1千斤。1千斤可以买1两银子,这才三分地不到,这倒是李毅的佃户们发挥最大的热情。 李毅日等夜等的人来了,恒昌总号的3位东家终于来了,来的还有一支大船队,把本来就拥挤的汾河更加的拥挤。李毅站娄烦码头,迎接3位东家。船慢慢靠近码头,三位东家带头下来,跟着的还有20多个东家打扮的人,除了男人还有2个女人?看样子很面熟,像哪里见过后。 李毅迎接上前,李毅没有想到3位当家会一起来,李毅和三位当家迎接非常熟悉了。见礼后,程厥就向李毅介绍后面的人:“这位是徽州铁厂的汪澈汪东家,他有100多号工人给他打制剪刀,菜刀等。这位是杭州吴诗玉,吴东家……”几乎每个人都是一方大铁商。介绍完了,所有的东家,剩下2个女孩。程厥说道:“这位应该不用我来介绍了吧。” 李毅看看2个女孩,徐佛清瘦了许多,这千里迢迢不廋才是怪事。李毅想起秦淮河上的那一幕,那个头皮立刻发麻,旋即放下心来,也许是这三位东家邀请来陪伴的,和自己没有关系。李毅向徐福说道:“见过徐佛大家。”李毅说完就转头带着各位东家回铁厂。 徐佛听到李毅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虽然还用的了大家两字,想到自己脱离红尘他并不知道,行了一个蹲礼说道:“李东家,某已经自由身多时了。” 这时程厥说道:“还是李东家的魅力大啊,你看徐大家赎身后,千方百计打听你的消息,听说你来山西,她立马就启程来找你,我好说歹说才和我们一起来的。” 李毅听到程厥的介绍,脑袋嗡的一下就炸,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家里2个老婆都够自己折腾的,还来一个怎么过? 程厥见李毅脸色变了,也不调笑了,而是把怀里的一张纸交给李毅:“李毅东家,这是我们这次带来的货物。” 程厥把物资清单交给李毅,李毅扫了一眼,好家伙。船上的大批物资都是盐,布匹。当然还有一船的银子,70万两银子,差不多4万3千斤,21吨,这些东西东西都是李毅现在最缺少的东西,李毅的精神也好了点。 第二天,李毅带一干东家,来到铁厂仓库。仓库是露天的仓库,众人进入仓库眼睛都直了,6尺高,6尺见方的铁块堆了很大的一块场地,起码有5-60垛。李毅介绍到:“这里是熟铁锭,每垛12万6千斤,那边是钢锭。” 几个熟悉铁的东家拿出小铁锤,开始敲铁锭,他们能从声音里听出铁质的好坏,杂质是否多。熟铁锭穿来的声音很清脆,是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好铁,他们一垛,一垛的敲,居然都是一样的声音。他们知道这趟没有来错,制约他们发展的铁料这根勒脖绳套给解了。 李毅在一边和恒昌3位东家谈着,“李大东家,这些人都我们恒昌的客户哦,你不准抢哦!”程厥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 李毅知道程厥的意思:“放心吧,程东家整个江南都是你们的!” 吴三章接嘴说道:“我就说么,李东家是看不上这点生意的,再说了,李东家是说一不二的,他答应我们的肯定会遵守。” 第六十三章见识 边上的方郦也说道:“你们啊,就只看见眼前这点东西,李大东家肯定还有其他东西,否者也不会请我们上来。您说是不是啊李大东家?” 这三人里,程厥稳重,方郦灵活,而吴三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互补性很强,你一句,我一句把李毅很快就架了起来。 李毅和恒昌三个当家几句话就把区域画好了。价格按太原市价,然后给1成的售后补贴,也就是一斤铁23文,买掉一斤给恒昌2.3文的好处,当然出售的价格由恒昌自己决定。 那些东家们来到另一堆钢铁前面,发现和前面那些熟铁锭也点差异,于是拿着小铁锤轻轻的敲击了一下,铛……回音绵长,这是上等好钢的表现。 本来就不淡定的队伍更加沸腾了,徽州汪澈说道:“这是上好的钢,如果这钢打制刀枪,那一柄价值要超过百两,甚至千两啊!”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找李毅,看见李毅和恒昌三东家正在慢慢走来,汪澈一把拉过李毅的手,劈头就问:“有没有这钢铁的打制的刀剑?” 李毅没有反应过,汪澈带着浓重的徽州地方口音,他根本没有听懂几句。汪澈着急的问说:“就是这个钢打的刀,刀!”汪澈越急李毅越听不懂。 方郦接口说:“汪东家别急,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李东家,他是要那边那些钢材打制的刀剑。” 经过方郦说解释李毅才知道汪澈想要什么,回头从侍卫接过马刀递给汪澈。汪澈拔出修长的马刀,这马刀并没有开刃,但就算是没有开刃,也不是一般的刀剑可以比的。汪澈连说:“好刀,好刀啊,这刀放外面怎么也都4,500银子。李东家这钢多少一斤啊?” 李毅:“这得看恒昌三位东家给你的价格。哈哈……” 汪澈心急了,他见到好东西,太过激动,破了行业规矩,但这里的人都知道汪澈的心情。程厥说道:“放心吧,汪掌柜,价格肯定不会贵的,像您这样的大商号,我们肯定给你的价格肯定很优惠的。” 汪澈有了楼梯连忙下台说:“这样好,这样感情好,那就拜托恒昌几位东家了。” 钢铁仓库看完了,李毅并没有带诸位东家去看高炉,而是去山后的机械厂。现在李毅生产的机器,有碾米机,脚踏打稻机,面粉机。 现在面粉机的销售非常好,水力带动的,畜力带动的,2个月时间已经卖出100多台,各商号的订单也是纷纷发来。用李毅生产的面粉机生产的面粉,洁白细腻,麦麸与面粉分离的很好。 对于机械,众位东家不大感冒,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用,李毅先让人试验了一下面粉机,众位东家才知道这东西这样用的。雪白的面粉很快就磨了一箩筐,但大家只是点点头而已,江南面食少,这面粉机的市场很小。 李毅又人让试一下碾米机,工人把稻谷倒进木头做的斗上,骡马开始围着转子走着,转子连着链条开始带着主轴滚动,不一会儿,晶莹剔透的米从出口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而且速度相当的快。 这碾米机让这些江南来的东家们眼睛一亮,现在江南最常见的碾米设施就是水碓。水流推着水车,带动滚轴,然后滚轴上的凸出把木槌抬起,然后左右的落下,靠木槌的冲击力击碎稻谷的外壳。东西虽然好,但是也只能去除一部分的稻谷壳,叫糙米。没有水利的地方,只能靠脚踩木槌,那绝对是一个体力活。通常是一家2个妇人,一个脚踩木槌,一个在碓洞那边翻着稻谷,尽量把稻谷壳去掉,但还是很多去不掉壳的。现在有这碾米机在,碾上一次很久可以吃,而且都是精米。一家可能用不到一台碾米机,那一个村呢?一个集市呢?这绝对的大生意,好生意。 各位东家纷纷要做这几个机器的代理,可是李毅也只给了恒昌总号一家。正事差不多完了,剩下的就是吃吃玩玩,李毅让刘松岳带着各位东家在太原游玩,而自己要回家面对从秦淮河追来的徐佛。 李毅怀疑自己和姓徐的犯冲,先是徐光启,现在是她徐佛。他不喜欢徐佛,问题在与人家追来了,还被朱琦和李君影两人拉到内室说话,这表明什么?那两女为显示自己贤惠,接纳了徐佛。宫斗戏么?别闹了,李毅可不是喜欢家里尔虞我诈,狠下心来,把徐佛赶出去?做个负心汉?李毅一头官司的回到别院。 李毅是非常惧怕女人战争的人,2个女人,李毅已经觉的很对不起2人了,现在冒出来一个徐佛来,这算什么?李毅的脑袋更加的大了。 回到别院,院子里的大槐树下,为避开徐光启的李如柏回来了,坐在摇椅上,眯缝着眼睛,拿着紫砂壶喝茶。而徐佛谈着古筝,唱着:“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李毅知道这首词,是元好问的词。李毅曾经听过宋祖英版的,铿锵有力,直击心灵。而徐佛是带做吴地风韵,绵软无比,像是春雨一样,细细密密让人透不过气来。李毅说不出谁好谁更好,没有打搅两人的清雅,自己找了套小凳子,靠在大槐树上,仰头看着密密匝匝的槐树叶子。 一曲唱罢,李如柏拍手:“好,好,好一个天南地北双飞客,人啊,还不如一对鸟。对了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踢踢李毅。 李毅被李如柏踢了几下才反应回来,无奈的看看自己这个便宜岳父,有点无奈的说:“岳父回来了?” 李如柏点点头说道:“军队练的不错,装备也是一流的,我要是有你这3千军队,也就不会有萨尔浒大败了。” 李毅被李如柏的大嗓门给吓到了,连忙站起来捂李如柏的嘴:“老泰山,老岳父,你小声点,这里还有外人呢。你喊这样响我们一家还不得去造反?” 李如柏嘿嘿笑道:“哪有外人?再说了,你做的事情,迟早被人知道的。” 李毅见过坑爹坑妈,坑老公的,就没有见过这样坑女婿的,哪有到处喊女婿要造反的,这种事情能喊的吗?一边捂李如柏的嘴,一边对徐佛苦笑一下说:“徐大家,我岳父老糊涂了,他的话不能信,不能……哎呦!”就在李毅捂嘴的时候,脚被李如柏踩了一脚。 李毅抱着脚哎呦哎呦的跳着,李如柏怒喝到:“你手上什么东西?怎么往我嘴里塞啊?” 李毅张开手,原来自己刚才在发呆的时候,手无意识的时候捡了一根槐树枯枝在地上画着,听到李如柏乱说话,没有想就去捂李如柏的嘴。那槐树子在地上画过,带着泥沙,而且,槐树枝是苦涩的。这样又苦又涩的东西东西塞在嘴里,谁吃的消啊,推不开李毅的手,只有向李毅的脚踩去。 徐佛说:“李东家,奴家什么都没有听到呵呵……”说着捂嘴笑了。 李毅心里骂翻了,什么叫奴家什么都没有听到?你听的比谁都真,你心里偷着了么?你找人对你好的人嫁了,为什么非找我这个已经有2个老婆,而且造反的人?李毅也不回话了。回头和李如柏说道:“岳父,我不想造反,我只想有自保的能力。乱世要来了,人命如草芥,能救一人是一人吧。” 徐佛吃惊的说道:“乱世要来了?” 李毅说道:“你哪里没有人说当下天下形势么?没有人说万历皇帝是税是敲骨吸髓么?” 徐佛点点头:“怎么他们说的有错么?”徐佛是有点偏向那些士子的,毕竟她徐佛的恩客都是这些不用交税的人。 李毅笑眯眯的看着她,徐佛见李毅的笑的很冷,知道自己说的错了,但不知道哪里错了。想想说道:“他们都错了?错在哪里?能告诉我么?” 徐佛是聪慧的,其实也是欢场呆久了,察言观色本事这种吃饭的本事怎么不厉害?见李毅笑的更加冷,知道自己错的很离谱,但错在哪里她不知道。徐佛行了一个蹲礼说道:“请李大东家指点迷津。” 李毅见徐佛真心请教,压压手示意徐佛坐下。自己也坐回小凳子靠在大槐树,整整思绪问道:“徐大家,现在大明朝,是那些人在交税?” 徐佛想想说道:“农民!” 李毅又说道:“大明哪些人不用交税?” 徐佛想想说:“读书人?” 李毅说道:“是读书人,但你知道有种叫挂靠么?” 徐佛点点头,她知道在江南,挂靠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李毅不等徐佛回答,继续说道:“大明朝,交税的老百姓没有几个了,大部分田地都是在那些士绅手上。士绅不纳税,国家用度,官员薪水,军队军饷哪里来?国家没有钱了,皇帝怎么办,派税监到各地矿场收税。如果不这样,你叫他怎么办?可是开矿场的都是那些士绅,这不是割他们肉么?不骂皇帝昏庸骂谁?国家没有钱是很可怕的,天灾没有钱赈济就变成民乱,民乱需要军队去平定,军队没有粮饷谁愿意去?民乱平定不了。边军粮饷都没有,怎么打鞑子?记得我岳父带的军队号称5万,实际呢?几千人,还是缺衣少食的。” 第六十四章两厢算计 徐佛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论调,整个人都凌乱了,她什么时候听说过这样的论调?那些文人雅士都不是说万历穷奢极欲么?现在李毅一说,她也就通透了。 坐在一边听的李如柏问道:“他们都不交税,而你一交就是两百万斤的铁,半个大明的铁税都你交了。你说了乱世快来了,有必要捧大明的臭脚么?大明朝要是没有了谁记得你?” 李毅摆弄着,手上的枝条,说道:“交税不是为谁记得我,也不捧谁的臭脚,而是大明人的起码道德,大明为我提供土地,提供安全环境,我就要付出我的税务。” 李如柏点点头:“是这个理,我是怕更多的是,你好说话,会有更多的人找你的麻烦。” 李毅说道:“找就找吧,希望他们不要后悔。” 李毅在说话的时候,所谓的“皇商八大家”被搞的风雨凄凄,8个人只有田生兰活了下来。怎么是田生兰呢?一个是他瘦,打到的子弹不多,另外是他穿是的生真丝的衣裤,减少不少杀伤。回到家里,家里的的护卫中有三边回来的边兵,帮他挖出铅弹才救了他一命。 田生兰越想越气,这口恶气他是没有办法忍受,拿出5千两银子请绿林道上的人,把盛和铁厂给端了,把刘松岳和李毅弄死。5千两,是一笔了不的巨款,山西道上的人纷纷向娄烦县和太原蜂拥而来,想碰碰运气。 消息很快传到李毅的耳朵里,自己很少出门,那些绿林好汉拿自己没有办法,刘松岳却是在外面抛头露面的,相对防卫就是薄弱了许多。李毅一边写信让徐光启多照顾刘松岳,一边派训练成绩优秀的30个护卫去保护李松岳,而工厂也加强了警戒。至于田生兰,现在没有时间和他算账。 8月,那个奇葩的一个月3个皇帝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传到李毅这里已经9月底了。万历这个被文人挤兑的不上朝的皇帝没有了,而他的儿子也就只有30天,便一命呜呼。上来一个木匠皇帝,被魏忠贤摆布。 魏忠贤很差么?李毅不怎么认为,他曾经无聊的翻看过天启在位的时候一些情况,发现天启在位,比崇祯时期要好的多,无论是辽东还是财政。 李毅摇摇脑袋,把那些东西挥去,不去想天启还是崇祯称职,现在要尽力发展自己的军力。三千人已经训练完毕,娄烦附近山连山,自古多匪患,正好剿了可以养兵,藏兵。 想到就做,派人出去打探,很快就有人回来,离这里50里。有一座叫石猴山。山上有700多土匪,为头是的九边的一个偏将,几年前,上司克扣军饷,一怒之下杀了上司,自己带着几百人跑到石猴山落草为寇。朝廷几次围剿,都是落败而归,地形太险要了,加上都有点同情落草为寇的兄弟们,也就做做样子。 这个偏将名字叫赵忱,27岁,子承父业,心中正气凛然。落草后也不大山打劫,只在山谷上开垦土地,倒也自给自足。当然也会对那些无良的地主下手。李毅好像也在他的名单里,为什么?无缘无故杀了8个做生意的呗,加上新种的推广,反正李毅在士绅中名气很差。 在赵忱打算对李毅动手的时候,李毅也看上了李毅看重的也就易守难攻,占地广阔,完全可以屯兵上万的石猴山。而且离娄烦铁厂这样近,给养也好补给,而且把兵工厂开到石猴山,有利隐蔽。 赵忱派人仔细侦查一番后,赵忱更加想对铁厂动手,不是田生兰的5千两银子,是铁厂里的钢铁堆的山一样高,而且听说,几十个徽州商人运了一大船银子到盛和铁厂,这才是赵忱真正的目的。 赵忱在想自己七百多人,倾巢而出也吃不下这样一块肉啊,怎么办?联合别的势力!想来想去,只能找以前的那些一起在边军搅马勺的。赵忱派人,请来牛正岳,夏雷两人。这牛正月和夏雷两人都是偏关的守将,每人手下有1千多人。不用多,一人抽出过两三百人,这胜算大了许多。 兴县倚红楼,赵忱在二楼,订了一个包厢,焦急的等的等待牛正岳,夏雷。毕竟人家是官兵,自己是匪,而且悬赏500两的匪。几个手下在远处放哨,没有警报,也就放下心来。夏雷的声音远远传来,人如其名,声音大的吓人:“我说姓赵的,今天什么风把你吹下来?” 边上的牛正岳不满的说:“夏大嗓门,你小声点,我耳朵都被你震聋了。现在赵兄弟不是很方便,你喊这样响要害死人的。” 夏雷不说了,嘿嘿的笑着,赵忱出门迎接:“终于等来两位大哥了,来请进。” 牛正岳很奇怪,赵忱落草的事情他们也知道,好坏他们不愿意置评,说难听的,自己现在的待遇有所好转还是拜他所赐。牛正岳拍拍赵忱说:“你这一上去就是几年没有下来,今天为什么找我们来了?” 赵忱对门口喊:“上菜!”回头和牛正岳说:“我们一别4,5年了,牛哥你们过的还好么?” 牛正岳:“托你的福,那些脏官收敛了点。你今天找我们来不是叙旧的吧,说说看,我们是否能帮的是忙?” 赵忱刚想开口,门口的龟公用尖锐近似女声喊道:“几位客官菜来了!” 赵忱说道:“上吧!” 一群穿的艳丽的女子鱼贯而入,很快把着桌子摆满了。夏雷的已经发光,在女子身上摸来摸去。 龟公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几位爷要不要留几个姐儿陪酒?” 赵忱挥手说:“一会而后会叫姐儿的,给我们留几个漂亮的姐儿哦,下去吧。” 牛正岳和夏雷没有动筷子,他们感觉这事情不小,等赵忱说话。赵忱给每个人的酒杯都满上,举杯说道:“来为我们兄弟久别重逢干一杯!” 夏雷人大嗓子大,却是个聪明人说:“新别忙着喝酒,把你找我们两什么事情说来,再喝不迟。” 赵忱看看夏雷,也看看在点头的牛正岳,找自己不说,他们就不喝酒,也是谁也不是傻子不是,一个落草为寇的人突然找两个军队里,没有事情才是怪事。难怪他们两人这样的紧张,换自己何尝不是?赵忱试探的问道:“娄烦的盛和铁厂你们知道不?” 牛正岳看着装糊涂的问赵忱说:“兄弟你是欠铁么?兴县的铁也不过50文一斤,你自己派人到娄烦买估计40文就差不多了,你要做这个生意,好像只要23文,怎么准备下山做这个生意?” 夏雷也说:“那娄烦盛和铁厂的铁真不错,前几天太原府解来10万斤铁,居然都是上好的熟铁,稍微打制就是好钢,你看这刀就是那熟铁打的,多好的刀啊!以前那刀就是破铜烂铁。”说着就拔出刀来给赵忱看。 牛正岳一把夏雷的刀夺过去,插回夏雷的刀鞘,不高兴的问道:“赵忱你想做盛和铁厂杀了的8个商人的生意?” 赵忱也是知道那8个人在盛和铁厂被无缘无故杀了的事情,但不知道原因,牛正岳他们却是知道的,现在牛正岳说出来装傻问:“他们8家是为什么被杀?” 夏雷冷笑:“他们走私钢铁,盐等物,不知道为什么盛和铁厂知道听他们的作为,禁止和8个商号做生意,凡是有瓜葛的都禁止。这8家不知死活就去逃说法,结果,当场是没有出人命,回家2个月里,就剩一个田生兰。这田生兰不知道死活,居然悬赏1万两,要盛和铁厂东家的命。” 赵忱惊讶的问:“前几天,不是5000两的么?现在怎么到一万两了?” 牛正岳见夏雷把话叉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他说:“兄弟你既然不是做这个事情,我们还是兄弟。如果走私,对不起,兄弟没有的做。”他们真的痛恨走私,那些铁器出去,回头就是铁蹄和刀枪来打草谷。他们官职小,拿上面和商人没有办法,但边关将士谁都恨。 赵忱连忙摆手说道:“不是走私,不是走私。” 牛正岳见赵忱说不是走势,那脸色也缓和下来想想说:“如果你想运铁卖给我们,那也不错、只是价格不要太高了,你也知道我们都是穷丘八。” 赵忱摇摇头,自顾自地的喝了杯酒:“听说,盛和铁厂铁厂来了一批徽商,运来一大船的银子,都是4百多斤一锭鬼见愁,我的人看见整整卸了1百多块呀,那是多少银子啊?70万两啊。我们……” 牛正岳和夏雷相视一眼,苦笑不已,这赵忱想钱想疯了,牛正岳说道:“赵兄,赵老大,赵当家,你在开玩笑是吧?且不说他护厂队有500人,那4,5千工人也是吃素的?你要知道,三顿伙食白面馒头管饱,还有肉。你去抢他们东家,他们不和你们拼命?你知道为什么新巡抚徐光启为什么调到太原来?也是为盛和铁厂。如果徐光启是官面上的,还有晋王府,周王府的股。” 第六十五章埋伏 夏雷看看赵忱懵懂的样子,知道他对盛和铁厂不是很底细很清楚,补充说道:“就算你劫成功了又能怎么样?且不说你能不能运走70万两银子,而是你能不能够逃脱,整个山西布政司乃至整个九边的追铺。兄弟那后果可不是前几次围攻石猴山,做做样子。你不知道吧,这山西边兵的大半军余都在他那里,兄弟们都在心里感谢和盛和铁厂,你去抢?兄弟们可是要找你拼命的。这事情不要再说了,收起你的心思,他们不是你能惹的。” 赵忱根本就不知道,山西边军的军余,也在和盛和铁厂上工。赵忱彻底被盛和铁厂的深厚背景给吓到了,也就收起了打主意的心思,3人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都有心思匆匆的分开了。 赵忱退却了,回到石猴山,也就安静下来,想想贩卖钢铁也不大现实,毕竟自己是通缉犯,也就作罢了。 赵忱安静了,李毅却开始动手了,一番准备后,李毅带着部队来到石猴山,这里还真是一个易守难攻,地方广大,是屯军的好地方。 李毅和李大奎,刘二河最整个石猴山都侦查了一遍。决定先文后武,让刘大奎写一份招降信,大致意思是,上面的土匪听着,我们是和盛和铁厂的,要在石猴山修铁厂,所有的人都有事情做,男的在铁厂里做事情,女的在被服厂上工。待遇和其他民工一样,否者就地歼灭。 赵忱族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放弃了找盛和铁厂的麻烦,盛和铁厂铁厂的人找上门来,这书信上一点客气的味道都没有,就是纯碎的下命令,他哪里受的了啊?但事关大伙的生死福利,必须和那些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商量一下。 聚将鼓响了一通,各处做事情的人头目都放下手中的事情,来到黑龙潭边的聚义厅。聚义厅是一座木头搭建的房子,没有选择更高的道观,是因为道观太小了。一会儿,三十号人坐的聚义厅满满当当的。 各人稀稀拉拉的闲谈着,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也没有把坐在上面的赵忱放在心上。赵忱见人都倒了差不多,于是拿出李毅写来的信,让身边的师爷念。师爷念的非常的有感情,本来下通牒式的信件,变成了规劝。赵忱也没有办法,师爷念的一个字也没有错,这是语调上太丰富了点。 这师爷原来是山下一个私塾的先生,只是时运不济,妻子得了重病,借了一笔高利贷,结果,人没有救回来,整家人都坑了进去。好在自己知道还不起钱,把儿子送给别人做小厮,女儿卖做童养媳,算是逃离了火坑,自己在家里等债主,结果等来一群强盗,回去也没有好结果,就留在山寨里了。 现在有脱离土匪窝,而且可以过正常人的日子,而且盛和铁厂的待遇是整个山西都是有名的,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知道大当家赵忱不乐意,但他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这里大部分人都不想当土匪,也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师爷读完信,下面那些人都开始议论,而且大部分都充满对未来的憧憬。对一直颠沛流离的人,稳定有保障的生活的是多么的诱惑事情。有人就喊:“这有什么好想的,我们多少年没有吃到白面馒头,一个月1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却一文都可克扣。这比九边是那些丘八好的不知道多少倍!” 另一个接口说道:”还有这一两都是那些没有出息的,听人说里面的大师傅一个月有三四十两呢。” “不为生计愁,老婆孩子热炕头,神仙般的日子。” 赵忱也知道无法阻挡这些人,自己拦在前面,非但得不到好处,而且兄弟变仇人就在这一念之间。整理一下心绪说:“想去盛和铁厂的举一下手!” 下面说的人也不管赵忱的脸色是怎么样的,见师爷已经举起手,也跟着师爷也举起了手,只有几个不想去。赵忱问道:“罗三,你不去,这山也不能再呆了,你能去哪里?” 罗三说:“这几年攒了点钱,想回乡买块地,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 赵忱看看老四:“老四你呢?” 老四说道:“大当家的想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你去盛和铁厂,我们就去盛和铁厂,你要守着这石猴山,我们就和你守这石猴山。反正就一句话,大哥你走哪里我们就跟哪里。” 赵忱站起来,来回渡步后,他想看看盛和铁厂都是些什么人,于是说道:“我下山看看盛和铁厂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赵忱披上战甲,带上弓,刀,枪,带着亲卫来到狮王岭边上的小坡,这里完全可以看见山脚的军阵。赵忱如果没有看还好,一看绝对的头皮发麻,为什么?堵在狮王岭下面的是1个千人队。头戴黑毡帽,感觉像是铁的,身上没有甲胄,却是一身花衣。那些军人在搭防御工事,有挖沟的,有砍树的,也有警戒的。这是一支精锐部队,九边的军队都没有他们精锐。 赵忱回头对老四说道:“老四你去个盛和铁厂,看见过这支军队过没有?” 老四摇摇头:“看这士兵连甲胄也没有,弓箭手也没有,长枪手也没有,怎么打战的?难道火铳兵可以打完整场战?” 赵忱说道:“我曾经听说,有个鲁密銃射程非常远,百步之内种者必死。” 老四看看下面士兵的枪械说道:“我在京城的火器营见过鲁密銃,没有下面这个小。人手一把火铳,好大的排场,只是他们怎么不装备长枪,盾牌这些东西?” 赵忱也在想这个问题,突然有个庸懒,像刚睡醒的声音在松树上响起:“不用,那些东西根本没有用,100步之内所有战阵都靠近不了,你说还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 老四喊道:“谁?谁在上面?” 赵忱立刻摘弓搭箭,嘭,弓臂断成两截,像被人拿刀砍了一下,弓弦带着一截断弓狠狠的抽在赵忱的背甲上。赵忱的攻弓是3担弓,力道非常强的,这一下抽的赵忱半天说不出话来。赵忱的亲卫们都搭弓上箭,警惕的看着松树。 李毅说道:“我不想杀人,把你们的弓收起来,否者,我不客气了。” 在平台一侧的山崖上的,刘大奎,刘二河,还有20多个插满树枝的人站起来,向人群瞄准,稍有异动就击发,嘴里喊道:“放下武器,否者格杀勿论。” 赵忱终于知道自己站在山崖上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原来藏了这样多的人,赵忱看看自己断掉的硬弓,半个圆孔,这是牛角弓,刀砍都要很大力气,才能砍断,人家的一箭就射断了,这准头,这力道,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赵忱叹了口气说:“放下武器吧,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说完就摊坐在地上。 赵忱的亲卫放下了武器,李毅从树上爬下来,说赵忱和他的卫队说道:“我是李毅,我看中的石猴山,你们有4个选择。第一,你们在工厂里,学门技术,安分守己,当然不能大富大贵,但能安稳一生。第二,做我的部下,从此生死有命,为自己,为家人博个未来。第三,你们带上你们的东西,就此离开石猴山,找个地方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或者嘿嘿……” 李毅说的很清楚,也很果决,他根本就不怕这些人到处传播自己要造反。造反?迟早的事情,其实现在已经没有人拦的住自己了。3千人已经成军,5千人已经在训练,只要2个月的时间,这个世界上没有能拦的住自己的人。而两月明王朝根本就动不了,山西布政司的官员也不希望看见自己造反,这官逼民反的帽子戴起来可不好玩。 赵忱看见李毅手上的弩,非常的好奇,完全不理李毅的话,而是说:“这个,这个,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弩么?” 李毅被赵忱的问题给搞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武痴啊,难怪兵变,跑山里来了呢。李毅把弩抛了过去,赵忱接过弩,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然后讨好的问了一句:“射一次么?“ 李毅挥挥说:“扣下扳机就就可以射出去了。” 边上的人都看傻了,两个傻子么?现在还在敌对哎,你们怎么把杀伤武器这样交换?刘大奎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子你有福了,这是世上唯一的钢弩,死在它射出箭下的鞑子不少于百人。” 赵忱难以置信的看看手中的弩,然后看看李毅问道:“你们去过辽东?”李毅点点头。赵忱见李毅点头,继续问道:“能告诉我,萨尔浒是怎么败的么?” 李毅上去收回钢弩,拍拍赵忱的肩无奈的说:“怎么败的?哈哈哈哈……问的好,可惜我回答不了,去问杨镐。你还是想想你现在的决定吧!四条路选哪一条?这可是事关你们一辈子的大事。” 第六十六章收编与摊派 赵忱也知道自己该选择什么样的路,但想想又不甘心的问道:“当你的部下有什么要求?要做些什么?能得到什么?” 李毅说道:“做我部下,要做的事情很多,训练,打仗,救灾,哪里有事情,就往哪里冲。至于得到什么?一身军服,一身责任。当我的部下很苦的,还是选其他两条路吧。” 赵忱吃惊的听着李毅的话,这是笼络人的话么?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承担责任?老四明显不吃李毅这一套,在乍乍咧咧的说:“就一身衣服,就要给你卖命,这事情太便宜了吧?” 话刚落音,就被赵忱喝道:“老四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老四哪里受到过赵忱终于的训斥?连忙说:“大哥,他们根本不想招揽我们,否者早就封官许愿了。” 李毅看看老四,又看看天色,快要中午了,不想再耽搁了说道:“你是这石猴山的当家人,那事情好办了,让你的然解除武装,我不会杀你们。否则,午时一过我们就进攻,那损伤不是小数字,而是一条条人命。” 老四冷笑到:“就你这些没有见过血的娃娃兵也攻的上来?” 李毅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刘大奎,他们看不起你练的娃娃兵,怎么办啊?” 刘大奎大奎冷笑道:“让他们开开眼界,毅少下令总攻吧,让这帮土鳖见识一下教导团的厉害!”说着就要拔出信号弹,准备发射。 李毅连忙阻止说:“不用进攻,让炮团,把通天栈道掀了。”回头对老四说道:“但愿通天栈道没有人,否则,算你身上。” 通天栈道是石猴山最险恶的地方,也是老四他们心里最大的屏障。通天栈道坍塌了,他们的屏障也就没有了。李毅下命令:“目标通天栈道,3发急促射。” 三红两白的信号弹飞上天空,山下的炮兵营营长谢天宝和指导员洪剑锋,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看见狮王岭下面的平台上,发射了5发信号弹,营长谢天宝回头对参谋官喊道:“核对信号命令,三红两白,对2号目标3发急速射!” 参谋官核对一下信号单,准确无误后,回复:“报告营长,信号核对无误,三红两白,对2号目标3发急速射。” 营长谢天宝回头下令:“2号目标,3发急速射!” 在狮王岭的平台上很清楚的看见,山脚下发射上来的炮弹,在高处做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转头砸在通天栈道上。通天栈道其实就是一个险要的悬崖,为了防御,砌了一个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石城墙。 通天栈道在弹雨中化作满天飞溅的碎石,还有一朵朵红黑相间的蘑菇。120毫米迫击炮高爆弹,只要命中一发就会坍塌,而现在3轮162枚,虽然不可能全部命中,但4,50发是极有可能的。飞石,火焰,轰隆隆的爆炸声,整个通天栈道在爆炸中哀鸣倒塌,而通天栈道周边树木糟了殃,被拦腰炸断,连根拔起,或者成为火炬。 李毅见多了这样的演习,但赵忱和老四他们就不是了,铺天盖地的爆炸彻底的把通天栈道夷为平地,他们桀骜不驯的心也被轰的碎了。赵忱半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他是见过世面的,也见过开花弹,那个开花弹绝对没有这样的威力,而且这射程!已经不是他赵忱能理解的。 李毅拍拍在发呆的老四肩膀:“你最好祈祷通天栈道没有人,否者你这一辈子就在煤矿里赎罪吧。”李毅最讨厌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多嘴。其实只要10多发炮弹就能收到震慑的效果,被老四一激,打了3轮,162枚炮弹,他就要让整个石猴山的人都知道自己拥有什么样的武力。 李毅是穷苦过的富二代,他知道那些穷人的想法,也知道二流子的想法,也知道富豪的想法。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加上部队的淬炼,更加知道震慑在一支部队,乃至一个国家中的地位。这是李毅要给这个军队的灵魂,也是给未来国家的灵魂,天下霸主的灵魂。 一番轰炸后,石猴山的收编异常的顺利,威慑和李毅平时积累的声望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老四被抓去挖煤了,就是赵忱苦苦哀求也没有用。通天栈道上的2位守卫被炸成漫天的灰飞,老四自己也知道是自己多嘴,才让两个兄弟尸骨无存,也就让赵忱不要担心自己,反正挖煤也是有饭吃的。 700土匪其实大部分都是官军,都有些军事底子,李毅从筛选了一批老实,肯吃苦的年轻人,进入军队,其他的都安排到,就要搬迁到石猴山的军械厂。源源不断的物资运送过来,石猴山上的人心也安定了下来。 石猴山有相当丰沛的水资源,完全可以在黑龙潭下游立一个不大水坝,水带动的机械都可以安置在这里。这里将作为李毅的主要基地,这里里偏关只有40里路,等待物资人员齐备,就一举出关。在大明发展虽然好,但人的心思太多,太容易受别人截制。到九原就人心不得不凝聚在一起,往一个方向使。 石猴山的事情多而繁杂,从建设水坝,水轮机,厂房,到营房,粮食等等。半年多的时间几乎没有离开过石猴山,连年差不多都在石猴山过的。直到徐光启送信来说他要调到兵部去了,要和李毅见一面,这才匆匆的赶回盛和铁厂。 在盛和铁厂,徐光启在高炉那里看着什么,李毅慢慢靠近,好一会儿,徐光启回头看看李毅慢慢说道:“你觉得我要走了,朝廷靠不住,在石猴山做个窝?” 李毅知道自己在石猴山的事情瞒不住,也直接了当的说:“我想做的窝不在石猴山,而是九原。” 徐光启吃惊的说道:“九原?那是蒙古鞑子土默特的地盘,你想叛国?”徐光启一边说一边声色俱厉的喊道。 李毅看见后面的高炉开始出铁水了,一边拉着徐光启,一边说:“谁说我要叛国了?九原自古都是我们的土地,英宗复辟后就丢了,我现在准备去抢回来,你说我是叛国么?” 徐光启说道:“就靠你那8千人的就想在九原站住脚?不对,李毅你想干什么?” 李毅把徐光启拉往别院,一边拉一边说:“大人,我们会别院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回到别院,李毅洗了脸,让朱琦上了一桌子菜。李毅给铁青着脸的徐光启斟满酒:“徐大人,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徐光启想想说:“你文武兼备,精通格物,对百姓属下仁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准备回京上任后举荐你去统领沈阳城,现在沈阳城已经岌岌可危。” 李毅看看徐光启喝了一杯酒,叫过朱琦,对朱琦说道:“夫人,你和徐大人说说,你原来的身份是什么?” 徐光启好奇的看着朱琦,朱琦端起手:“本郡主原是周王嫡幺女周慧郡主朱琦是也。” 李毅有向李君影示意,李君影向徐光启行了一个蹲礼说道:“小女乃李如柏嫡女李君影。” 徐光启拿在手上的杯子,不禁的颤抖了一下。李毅继续说道:“我在辽东杀人800多,杀了佟养性,重创代善,虽然神宗皇帝给我补了3万两奖赏,但是那是不是朝廷的钱,是皇帝自己的。” 徐光启说道:“不是还有一个怀远将军么?” 李毅说道:“徐大人你不说这个封号,也就罢了,这个从三品的怀远将军,是什么货色。一个小小七品小官的可以使唤,还不如一个平民百姓。我在京城等了8个月的封赏,什么都没有等到,呵呵,徐大人,我在这里弄了一个铁厂才想起?我李毅欠他朱家皇帝,不欠朝廷的。因为神宗皇帝顶住了文官的压力,才给我这些奖赏的。” 徐光启说道:“皇帝就是朝廷的,朝廷的就是皇帝。” 李毅狠狠喝了一口酒,站起来,推窗户,看着外面的阳光明媚:“这种鬼话你也信?神宗皇帝想立福王为太子,那些文官让他立了么?神宗皇帝增加点商税,呵呵,于民争利,草她妈的,那些官老爷,谁是民?一个个巨富,国家穷的连边饷都没有。” 李毅有灌了一口酒,见徐光启要说话,李毅说道:“我也不叫你大人了,徐老,我敬重你,今天在这里,你就听我说,好么?” 徐光启被李毅的言论给轰的体无完肤,但李毅知道今天不说服徐光启,那么,徐光启就和自己失之交臂了,他要搏一把,李毅不期盼徐光启现在留在这里,但希望,魏忠贤上台后他能过来。虽然他现在就可以拿枪指着徐光启强留,那不是李毅的作风。 李毅说道:“知道我什么要去九原么?他们杀了神宗皇帝的儿子光宗皇帝,因为他们发现光宗皇帝,虽然下旨废矿税,却没有招回矿监,反而准备征收商税,于是一盒朱砂超多,所谓仙丹进贡给光宗。光宗驾崩了,你那年轻学生要上来了,他们认为天启皇帝非常好控制。结果,天启皇帝看清楚了,那帮人的脸面,到时候会重用魏忠贤。徐老你知道魏忠贤是谁吧,这死太监居然让这病恹恹的大明,多撑了10年。可惜啊,还没有个好死。” 第六十七章震慑性演习 徐光启被李毅的话镇住了,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毅给徐光启斟了一杯酒:“刚才说的是废话,现在说的是实话。这里基业是我一手打拼的,徐老你走了,不知道朝廷派什么人来。但谁来,都一样,他们都眼红这里的产业。罪名会一个一个的扣上来,徐老我会怎么做?”李毅突然狰狞的说道:“我会亲手做了他。” 李毅突然感觉无聊了,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闷闷的喝了下去。徐光启想想说道:“我在这里,你不出关,如何?” 李毅心想,不出关?那我怎么发展?到处都受到别人的掣肘么?开什么玩笑,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李毅摇摇头说:“不能,你在也许会迟2年出关。” 徐光启迟疑的说道:“你出关后这些,产业怎么办?” 李毅叹了一口气说道:“能带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就留在这里吧。” 徐光启毕竟是心向大明的,听到李毅把钢铁厂留在大明,他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于是又问道:“这些工人呢?” 李毅说道:“工人愿意跟我走的带走,不愿意的留在这里。” 徐光启又问道:“那这里交给谁?” 李毅想想说道:“周王府,晋王府两家。我出走,对周王府影响最大,算是补偿吧。” 徐光启说道:“不,交给朝廷吧!朝廷需要这个钢铁厂!” 李毅吃惊的说道:“交给朝廷?徐老你糊涂了吧?大通,富国、豊国冶铁,这3家国营是冶铁所现在还在么?”李毅说的这3家冶铁所,正是山西的3家洪武时期开始冶炼的国有冶铁所。现在已经倒闭了1,2百年了,但说起这3家冶铁所,整个山西人都不舒服,为什么?徭役!国营冶铁所除了工匠,其他都靠徭役完成,结果死在徭役上的山西人不计其数。 徐光启说道:“你交给周王府,晋王府也迟早要吐出来。你走了,言官肯定会弹劾,他们拿不到手上。” 李毅嘿嘿笑道:“弹劾吧,到时候看谁能拿到手。”李毅心里却说,谁接谁死,谁弹劾谁死。 徐光启听的出李毅话里的杀气,也就不再说这个事情了,徐光启起身想告辞。李毅怎么可能放过徐光启?说道:“徐老你不是知道一些石猴山的事情,我带你去看看如何?” 李毅之所以给徐光启看,就是想让徐光启知道,大明是没有人拦的住他的脚步。另一方面是想自己出走之后,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武器换取必须的物资,毕竟自己出关,很多东西还是要从大明进来的,比如布匹,茶叶,这些都是无法自给自足的。 徐光启也不推辞,跟随李毅来到石猴山。李毅带着徐光启来到军队训练的地方,看着整整齐齐的队列。徐光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军队比秦良玉的白杆军更加精锐,京营更加没有办法比了。徐光启看了一会儿问李毅:“这是戚武毅的练军新法?” 李毅摇摇头,他不知道戚继光的谥号武毅,反正徐光启无论说的是谁都直接摇头准没错。 徐光启更加疑惑的问:“你不是传说戚武毅手下十八将培养的?“ 戚武毅?这时候李毅再傻也知道谁是戚武毅了?李毅继续摇头,他虽然可以拿这个子虚乌有的传人戴在自己的脑袋上,但李毅绝对不会去带,为什么?带上了,绝对是麻烦的事情,光那个名分都可以把李毅扯去大半精力。李毅不想让徐光启再猜下去:“徐老,你都说了是传说,怎么可能是真的?您啊,就别猜我的来历了,猜不到的。” 徐光启发怒了,拿着路边的树枝就往李毅身上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一边抽一边说道:“气死我了,我当你子侄,处处维护你,你到好处处把我当外人,什么事情都瞒我。” 李毅被抽的哇哇乱叫,却不能回手,只能躲,或者用防弹衣抵挡,但手臂大腿是没有东西抵挡的,挨了几下子。 李毅很敬重徐光启,被抽了也没有多少气,反而安慰追打李毅而气喘吁吁的徐光启:“徐老,你消消气,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你的....'”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老头,是你的位置,让我女婿不能直说,再说了,你们文官最无耻,还是防着点好。不过你有意思,怎么打起我我女婿来了?我都舍不得打呢!” 徐光启抬头一看,像是撞上鬼样子:“你没有死?” 李如柏咧嘴笑道:“老头怎么一见面就咒我死啊?” 徐光启说到:“你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如柏说道:“谁告诉你,我炸死了?我只是到女婿这里玩,至于家里,那是小孩子玩鞭炮炸的。” 徐光启被李如柏胡搅蛮缠给无语了,是啊,他李如柏又没有和别人说,也没有是尸体,怎么就确定他给炸死了,怎么就肯定他死了呢?真是哎…… 李如柏见徐光启哑口:“我家世世代代受文官遏制和出卖,你觉得我的家人会信文官么?”李如柏说的没有错,他的父亲李成梁,在辽东显赫一时,还不是被文官丢来抛去的,而他哥哥呢,直接被卖了。 徐光启突然问道:“李毅是你们家培养的?” 李如柏知道徐光启什么意思,李如柏摇摇头:“我家有这样的能力,能够培养的出李毅这样的人,现在老囚还能翻出大浪来?别问我,他就那样突然的冒了出来。” 李毅见他们两个扯的没完没了,催促道:“徐老,你今天还要很多东西要看呢,你要不要看?”回头对卫兵说道:“命令教导一团,准备实弹射击。” 卫兵立正,敬礼后就上马去通报了。李如柏说道:“你为这老头组织一次实弹演习?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上万两银子。” 徐光启非常好奇,不就一次演习么?让士兵列个队,像模做样的对空气戳几下,几个人对打一下,也就完了,怎么花的了上万两银子啊? 李毅说道:“上万两?岳父,一个团一次实弹演习,估摸着没有3万两银子下不来。岳父我算给你听,一个炮营,54门120迫击炮,每门3发弹,就是162发炮弹。这炮弹加工多难你是知道的,一发最少值50两,这都需要8千两。1千多人的手雷,子弹,铁丝,以及靶子,我估计3万都打不住。” 徐光启彻底被李毅的话提起了好奇心,什么军队1千人演习要3万两银子?这也太费银子了吧。今天被李毅给经吓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这都不算惊吓了。 几人来到一个绝大的山谷,第一教导团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谷口。为首的军官后面拿着两面旗,第一面红色团旗上面绣着,“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第二面红旗上绣着“第一教导团”的旗帜在随风飘逸。 李毅向刘大奎敬了一个军礼,随即喊道:“演习开始!” 刘大奎也敬了一个军礼:“是!”回头下命令:“一号演习方案开始。” 整个团按照预定的方案,开始按照预演方案开始进军。刀切豆腐一般的部队,开始如同流水一样四溢开来。 部队很快到达预定地点,炮营开始往山腰处的白色目标开始射击。30多个白色的圈一一被击中,发生巨大的爆炸,目标上掀起粗大的烟柱,可以看见大量的泥沙,石头被抛飞。 炮击结束,军队开始三个人一组,三个人一组,往上推,在宽达3里的正面,徐徐往上推,近的用刺刀,远的用步枪,看不见的用手榴弹,就这样一层一层推上去。这完全是现代阵地战的战法,李毅也是练过战列线对战,但那个实在没有难度,李毅重要精力还是放在巷战和骑兵身上。今天之所以用这个演习方案,完全就是为拉长演习时间,给徐光启一个长期震撼的时间。 一个小时后,红旗插上了山顶,演习结束,李毅准备带着徐光启离开。徐光启却不肯离开,原来以为是事先把炸药埋在地上,然后演戏给自己看。现在发现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首先,这样密集的爆炸,得要多少火药?还有,点引信的人呢?黑点飞到,立即爆炸,点火的人不会算这样的准,也就是说这些武器都是真的。 徐光启心中默念完,第一个反应是一定要帮朝廷把这支部队拉到辽东。但一想,这不可能,这对翁婿都是从辽东回来,怎么会去?他们的口气已经恨透了朝廷。那就退而求其次,帮朝廷买一批武器。既然买武器,那么,武器性能一定要了解。 徐光启问:“小子,能不能把这些武器,给我看一下?” 李毅问:“徐老,想看什么武器?” 徐光启说:“你们手上所有的武器,小子别藏着掖着。” 李毅点点头回头对刘大奎说道:“去把所有武器都拿一件来。” 第六十八章狐假虎威 刘大奎就把现役武器都送了过来,李毅向徐光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徐光启拿起中正式步枪,让李毅教他怎么使用。中正式步枪李毅是做了修改的,采用了20发弹夹,增加火力持续性。原本李毅想上56式冲锋枪,但想想还是算了,等建立完整的国度在折腾这些超时代的东西。 李毅让李大奎介绍,自己躲到一边清净,李如柏来到李毅身边问道:“你是准备震慑朝廷还是有其他企图?” 李毅看看李如柏:“震慑朝廷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准备换鞋钱和物资。等我们到九原,需要的物资太多,能换就换一些过来。” 李如柏说道:“你就不怕他们拿到武器回头来打你么?还有他们仿制了怎么办?” 李毅想想说道:“先说他们拿到武器敢不敢打我,我觉得他们不敢,给他们10个胆子也不敢。那些文人的尿性你不是不知道,最多他们使阴招。再说,他们会不会仿制,他们肯定会,他们仿制成功,我们会有更好的武器。” 李如柏说道:“还有更好的武器?”他搞不清楚李毅怎么会制造这样多威力巨大的武器,军队训练和军队作战方式。而且还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李毅笑笑说道:“有啊,还有更好的,不过我们慢慢来,和饭一样一口一口吃。” 李毅抬头看山顶往下撤的军队,冒出一句:“一山还有一山高,杀人路上无止境。” 太阳西斜,徐光启试完武器,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不是天气热,而是吓的。巨量,威力超大的武器使徐光启汗出如浆,如果不是他在这里,李毅根本就不可能不会让别人看见。如果朝廷的人冒冒失失的得罪李毅,那样朝廷就危险了。 晚上徐光启找到李毅,想劝李毅留在大明,但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在武器方面想办法。徐光启问李毅:“今天我看到的这些武器装备,你准备什么价格卖给朝廷?” 李毅拿出一张事先就拟好的价格单,递给徐光启。徐光启接过单子,看了轻轻的念叨:“双筒猎枪,100两一支,送子弹20发,子弹一两5发。48式步枪,150两一支,配弹50发。48式120零迫击炮,3000两一门,配弹18发。刺刀5两一柄,马刀7两。这是不是太贵了?”48式,是按万历48年来命名。 李毅笑道:“这太便宜了,我是看在你徐老的面子上,我才给这个价。别人来,我会翻上2翻。徐老你信不信?” 徐光启无奈的笑笑,李毅说的是实情,但他还想砍价,说道:“你也知道国库空虚,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再便宜点行不行?” 李毅摇摇头说道:“朝廷采购鸟嘴铳,三眼銃那种虽然只有几两一支,但能和我的猎枪和48式步枪比么?按照我演习的军队,1万人可以在辽东横着走,这是1万人的配置。”李毅递给他另一张单子。 徐光启对着有蜡烛,开始念叨:“48式162门,48式步枪7200支,双筒猎枪1800支,刺刀9000支。小子这要多少钱啊?” 李毅一副奸商的模样笑道:“179万6千两。”徐光启的摸着胡子,直接把胡子拉下几根,颠着声音说:“1万人就要这样多的钱,我看了你的装配,比这个还要精锐,你在他们花进去多少钱?” 李毅想想说道:“没有去算过,1百万两总有的吧。徐老,这样多钱你是做不了主的,这样吧,我派出100人,带着武器和你的奏折送京如何?” 徐光启想想也好,就回到自己客房,开始写奏折。写下今天的见闻,还有那100人,并且给天启写了私信,嘱咐天启注意照顾这100人,莫要出了意外。 在山西一年多也算是知道李毅的脾气,那就是你待他好,他待你好。你待他不好,他最多不搭理你。但是,你伤害他的人,不好意思,那是他的逆鳞触之即怒。徐光启怎么都忘不了4个月前在娄烦发生的事情。 临汾知府骆思谦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堂弟,平时受骆思恭的遏制,也是低调做人。但下面的人就不一样了,仗着骆思恭和骆思谦的特殊身份,在临汾做起了土皇帝。把不少人家祸害的不轻,还好他们只是图财,没有害命,所以也就没有人愿意去触霉头。 很多人和事情都是这样,没有人管,这胆子就大了起来,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不落泪,骆学岑就是这样一个人,身为骆家家养子的他,读书不行,而小聪明却不少。这不,见太原的铁便宜就跑到太原拿钢铁,一问铁23文一斤,钢50文一斤。当然骆学岑活泛,也没有急着贩运钢铁,而是打听钢铁来源,当打听到所有钢铁来自娄烦县的时候,决定到娄烦县看看。 骆学岑来到娄烦县,一个新兴的都市开始兴起,运送钢铁的船一艘一艘的顺水到太原,或者逆水上朔州,然后送往大同等地。骆学岑来到娄烦县的铁厂门市部,他总觉得,太原的贵,娄烦的便宜。现在一问鼻子气歪了,价格一样不说,还不买。骆学岑就想见厂主,用骆思恭的关系弄个批发商做做,谁知道人家硬邦邦的扔出一句话,厂主没有空。 骆学岑把骆思恭和骆思谦的名头也般了出来,人家照样不理。这可把骆学岑气坏了,一个小小的厂主居然不把锦衣卫放在眼里。他在这娄烦没有办法,但太原有,于是顺水而下,到太原找锦衣卫。 明末的锦衣卫,除了顺天府里那些锦衣卫还比较精锐外,在各地的锦衣卫和卫所一样,已经腐烂到底了。骆学岑一说自己是骆思恭的家人,立马就一群人围上来,想攀上骆学岑这个通天大道。骆学岑把在娄烦遇见的事情一说,这些锦衣卫道也知道这厂主不好招惹,背后还有晋王撑腰,硬的肯定不行,只能恶心,或者身边人动手。 这日骆学岑在太原铁市买了200锭铁锭,100锭钢锭,没有交钱却说,铁锭和钢锭缺斤短两,在铁市仓库门口几个锦衣卫大吵大闹。刘松岳见几个是穿着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的飞鱼服,挂着绣春刀,便知道是锦衣卫来找茬。刘松岳一边派人到晋王府报信,一边派人到巡抚衙门通知正在做客的李毅。 骆学岑说钢铁缺斤短两,刘松岳就拿来称,一块一块的称,都是201到203斤的,称了半天没有一块是缺称的。人围的越来越多,骆学岑说道:“你们的称是不准的,我带来的称才是准的,来称给他们看看。” 两个锦衣卫把一块铁锭抬起来,另一个称着说道:“162斤。来称这块,160斤!......” 刘松岳非常奇怪,这称每块都少40斤,这称绝对有猫腻,刘松岳仔细打量着这杆称,一般都是称坨上动手脚。那些锦衣卫闹的欢,而进钢铁的人也开始动摇。和很多人都知道这些锦衣卫都不是好东西,但架不住有人这样在折腾,心理慌乱,不相信和盛和铁厂,于是有人到收纳处退货。 刘松岳冷笑:“退货?可以,记下名字,地址,列入不信任名单,对其永久封锁。我到要看看不信任盛和铁厂有多少人。” 盛和铁厂运行一年多,各种事情也遇见不少,但这样上门砸场子的,还是第一次。李毅,徐光启,晋王府的人都来了。徐光启痛恨这些所谓的皇帝亲军,想出手整治,被李毅拦了下来。徐光启虽然是皇帝的老师,但骆思恭对付起徐光启,那只有吃亏的份。而自己,等骆思恭反应回来,根本就不惧怕了。 徐光启和晋王府的人见李毅阻拦也就坐下来喝茶,看事情怎么发展下去。刘松岳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对身边的工人悄悄的说了几句。那工人来来到人群中喊了一声:“天呀,他们拿的税吏的20两称,你看那秤砣上还有个仓字。” 众人都看向那秤砣,还真是,那秤砣上一个黝黑的仓字,还有星星点点的红漆,可能是上面的红漆太眼,这些人把红漆敲下来。 税吏的称大家都是知道的,100斤的东西,到他们那里会称出80斤来,那是最黑的一群人,现在锦衣卫拿他们的称来,完全就是来找事情的,没有转圜的余地。 一边倒的开始骂骆学岑和锦衣卫,被人捅破了骗局,骆学岑也就撕破脸皮,恼羞成怒好到:“打,给我打,把这些刁民都打死,由我骆学岑承担。敢和我做对,我让你看看什么是锦衣卫!” 骆学岑的十多个随从和7七,八个急于表现的锦衣卫冲上去就打工人,工人们虽然有防范,但他们怎么敢和锦衣卫动手?眨眼见被打倒的工人不计其数。 李毅见工人被锦衣卫打了,也坐不住来,走出中厅,对刘松岳喊道:“动手打我盛和的人,把手都给我打折咯!” 第六十九章出关 刘松岳听到李毅的命令,他也是不怕事大的主,回头对工人喊道:“兄弟们,你们听到东家的命令了吧,把他们的手打折咯。”拿起铁棍就对着一个一个锦衣卫的手臂狠狠的砸去,“啊!”锦衣卫的手臂弯成诡异的角度。 徐光启霍的站起身来,这李毅也太狠了,于是说道:“小子,这是不太狠了?揍一顿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断手啊?” 李毅说道:“这些人就像毒蛇一样,如果轻轻的放过,他们就认为你软弱可欺。打一顿,无论轻重都成死仇,那不如来个狠的。再说了,我李毅的工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一会儿几个人就把骆学岑押到李毅面前,李毅蹲下身子,把骆学岑的下巴抬起问道:“按说,骆家业是名门大族,为家族也收敛一点,但是你却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骆思恭家的人。我真不知道你凭什么有这样底气跑到这里来,喊打喊杀?” 骆学岑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满脸血,嘴巴还嘶吼:“指挥使不会放你们的,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毅说道:“我没有想过你所谓的指挥使会放过我,人出来混,就要还的,今天还一点吧!来人把他的手脚都废了。” 骆学岑被打断手脚,扔出铁厂。徐光启问道:“小子你不怕,骆思恭报复么?” 李毅瘪了一下嘴说道:“原本不想和他计较的,谁知道这鸟人会对我的工人动手,我的工人,我自己当兄弟,当宝,怎么容别人欺负?” 没有多久骆思谦到太原,当着徐光启的面向李毅道歉,听骆思谦的话里话外的意思,骆学岑已经被打发回老家守祠堂了,这件事情算揭过去了。当然,底下什么动作,彼此都不知道。 李毅对工人尚且如此,对他的兵又如何?这100人有个闪失,那他李毅还不反了?真希望那些文官别被眼前的小利给蒙了眼睛。 第二天,李毅挑选了刘二河带着100人,带着2具120迫击炮,100枚炮弹,以及一人一支48式步枪,500发子弹.12枚手雷。临走的时候,只要求刘二河能够平平安安的带回这100人回来。 100人的军队出发了,带着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武器,最先进的军队训练技术,也是最昂贵的武器装备。李毅原本是让徐光启上奏之后再派人来洽谈,但想到,那个操蛋的朝廷效率,还是派人带武器去。 送走军队和奏折后,徐光启再没有提回京,而是决定留在山西看住李毅。现在他是没有事情就往李毅的工厂跑,李毅也不管,因为重要的地方都藏起来了,比如炸药厂,火帽厂,子弹厂。 李毅现在在哪里?李毅在冰封的黄河上,往北方疾行,他想看看冬天的黄河封冻后,能不能承受大重量的货运,还有就是观察一下边境的守卫情况。李毅打算明年11月等黄河封冻后正式出关,这之前一定要把黄河冬天沿岸的情况摸透,因为大部分物资都要用雪橇运抵九原。 黄河上的人不少,雪橇也不少,很多骡马拉着物资往上游赶去,现在是蒙古羊皮,羊肉,牛肉最便宜的时候,牧民们为节省了草料,把大部分雄的老的牛羊宰杀或者贩卖,否者一阵大雪会让牧民损失惨重。很多人商人拉着粮食,布匹,盐,茶,等等去交换。 李毅带着500人队伍在黄河上慢慢的走,还有两只小队在黄河两岸的山岭上穿越,他们在勘察地形。李毅的队伍太显眼了,他们都有是一身白色的衣服,他们带的东西不多,而每人两匹马,虽然没有长枪,但火器和刀剑都有。李毅他们很和善,很多小贩都跟在李毅他们后面,毕竟这里是西北,路上不太平。 府谷和保德隔河相望,夏天来往不便,但冬天来往是方便方便的,在保德和府谷各驻扎着2千明军。李毅他们距离县城10里观察,发现只有几个兵在黄河上收税,其他是军兵都在关隘内取暖。李毅知道这些人早上是不会出来的,于是决定第二天早上,日头没有出的时候,通过关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下着小雪,李毅带着部队轻轻的通过关隘,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阻挡。好像过家门一样过了府谷和保德的关隘。李毅不敢想象如果这时候,蒙古人攻来会怎么样? 太阳升起,雪越下越大,李毅冒着大雪前进,他们要在日落前要赶到河曲附近,修整之后,必须在后半夜通过河曲到偏关的万家寨这段路程,因为这是大明的边界,有层层关卡,而这些关卡希望不要太紧。 迎着风雪赶路是非唐痛苦的事情,北风在河谷中被河岸和群山挡了一下,在河谷中风更加的猛烈。风夹着雪打在脸上生疼,还好500人都是骑马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在下午3点的时候就来到河曲。 找了一个背风山坡宿营,李毅的部队每人配有帐篷,睡袋,毛毡。地上厚厚的积雪,不能就简单的把帐篷搭上去。李毅教他们,把上面的积雪推一边。在地上挖了一个可以睡两人的坑,宽1米2,坑深1米,挖出来的垒砌在坑四周,然后把帐篷支在上面,很快里面的空间就温暖了起来。 李毅安排好部队宿营后,带着小队往河曲去侦查。李毅在山岗上观察着河曲的防务,望远镜里,河曲一点防备的意思都没有,和大多数城市一样,安安静静的。几个士兵站门楼上,在搓手顿脚,再也没有其他人影。黄河上只有几个孩子玩耍,可能是下大雪,商人们没有出来赶路,士兵们也就没有设置路障收税了。 李毅往前走了一段,一路上也差不多,李毅在河曲城对面的山地上,一直观察到天黑也没有多少改变,就回到宿营地。晚上12点,部队准备已经起来准备好行装。李毅让人把宿营地的坑有埋了回去,其他痕迹到没有去除,来来往往的商队很多,留点痕迹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毅带上夜视仪,走在前头,河曲这一段到没有什么东西,但到了快到万家寨的时候,河面上多了10度道碗口粗铁锁,但还是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李毅看看远处岸上的关隘,几个在火边烤火打瞌睡的士兵之外,再有没有其他人。 李毅下马,有点头皮发麻。这碗口粗的铁链,不好处理啊,砍不断,炸么动静太大。人走的过,马是没有办法过的。李毅下马观察了一下,好吧,你们这些明军狠,为什么?边上的靠近河岸的铁桩是可以拔出的。 李毅派人向关隘方向警戒,一边派人把铁桩拔出来。终于动静太大,把关隘里的守军惊醒了,关隘里的小旗醒来看到河面上几个白色的人的拔铁桩,踢踢身睡着的张老三:“老三你们3个去看看河面是什么人。” 张老三擦擦惺忪的眼睛说道:“老大你是不是眼花了,这下雪天大半夜的什么人会出来了!” 小旗一脚踢到张老三的屁股:“要你去看,你就去看,多什么废话?你,你还有你,一起去。” 4个人出关隘,悄悄的靠近河岸,看见河上密密麻麻的的骑兵,好几百人,张老三身边应该年轻人准备喊,被张老三紧紧的捂着嘴,低声说:“你不要命了?那些人只是要出关,不想被人知道,如果你这喊,他们如果杀人灭口怎么办?” 年轻的明军不再挣扎,而是安静下来闭做嘴。 李毅看到他们了,他们没有叫喊,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李毅冷笑着上马,命令部队上马,继续向上游开进。部队逐渐的出了关卡,关隘也没有动作,李毅放心的向黄河上游奔驰。 等所有的白衣人都离开了关隘,张老三带着3个人,回到关隘。小旗问道:“张老三你看清了没有,他们是什么人?” 张老三说:“没有,但他们肯定不是我们能惹的,一水的一人双骑,每人一把鸟枪,一把马刀。好像我们九边没有部队是这样阔绰的。他们肯定大有来头,他们后半夜过关,肯定是不想我们知道,或许有什么秘密任务,反正不是我们能够干涉的。” 小旗想想也是,于是对关隘里的人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否者,黄河多一具浮尸,也没有人管。” 李毅他们离了明境,就放开速度,在大明境内还有顾忌,出了明境就没有顾忌,就像龙入大海,鹰飞长空。出了万家寨,天已经大亮,李毅考虑到战士们已经疲惫,在距离万家寨20里的一个背风扎营修整。 现在整个河套都是蒙古察哈尔的领地,林丹汗现在辽东和女真人死磕。自己背后给人一刀,是不是不太厚道?李毅甩掉负罪感。河套自己一定要抢到手里,不论在现在谁的手里,河套的土地资源都是必须得到的。鞑靼人?那是最好的士兵和牧民,怎么可以简单的杀和赶走?在小本子上写下,所有治下民族都平等,尊重其信仰,没有特权。 第七十章入驻神机营 李毅的侦查开始了,而刘二河带的100人也到了京城,刘二河他们一身迷彩服,一路上没有少手白眼,但为了李毅的吩咐都忍了下来。这100人都是李毅军队里的尖子,之所以让他们来顺天,就是让他们感觉一下大明对军人的看法,他李毅对军队的重视。 徐光启的奏折送上去了,刘二河他们被安排在的神机营中。神机营不再是以前那威名赫赫的军队,军械破烂不堪,生锈的鸟枪,三眼銃是比比皆是。而士兵的更是左一堆,右一堆的赌博的赌博,晒太阳的晒太阳,抓虱子的抓虱子。 刘二河带着部队,列队进入军营,双方都震撼了,一边是震撼对方装备精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而一边则震撼,这是军队么?还是进了难民营?每个战士心中都感觉到震撼和自豪。 刘二河在兵部武选司主事安排下,住进了神机营的西北角的一角。上百个大车陆续进入指定的位置,士兵们开始搭帐篷的搭帐篷,围铁丝网的围铁丝网,速度非常快,半个时辰内就把营地搭好了。也难怪,一路练来,已经轻车熟路了。 兵部武选司主事对神机营提督冯世宁说:“提督大人,你千万不要让士兵去找那群人的茬,否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冯世宁问:“王主事这是为什么,不就是一群丘八么?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他们反了天不成?” 王主事说:“他们不是兵,而是李毅的家丁!李毅知道不?一夜杀了800鞑子的主!这些都是他的家丁,是应山西布政司巡抚徐光启的要求,带武器来示范的。” 冯世宁说道:“哦那个沽名钓誉的家伙,还好他没有来,否者我第一个上去切磋。什么一夜杀了800鞑子,我看的他自己吹的吧。”说到名气特别是武艺这方面的,就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也不会服谁。 王主事说道:“李毅杀了800鞑子已经早有定论,赏金都发了下去,不要再提这个事情。总之一句话,管好你的部下,不要去惹那些人。”心中冷笑,看带出来的兵就知道谁高谁低,真是粗鄙的武人。 王主事也不管冯世宁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了。冯世宁闷闷不乐回到营帐,监军方秋生,看冯世宁不快的样子问:“提督大人,怎么闷闷不乐啊?是那群新来到人让你落面子了?” 冯世宁说道:“不是神机营的,却放到神机营来,不归我们管,最可气的还是他们比我们的那些饭桶精锐的多。” 方秋生说道:“这兵部是什么意思?是来挤兑我们么?” 冯世宁说道:“不放我们这里,放哪里?他们是纯火器部队。” 方秋生虽然是个太监,在内书房都接触过武备这类书籍,又在神机营做了3年的监军,对火器了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听到冯世宁这样说,心中痒痒的:“提督大人,走,我们去看看,那些装备了什么火器?要这样的排场。” 冯世宁刚从那边过来,一肚子气呢,怎么愿意去?于是敷衍的说道:“不就几把鸟枪么?不去看了。” 方秋生见冯世宁这副德行,也不管冯世宁了,带了2个扈从来到军营西北角的。远远的看见西北角被火器营的士兵围的水泄不通。熙熙攘攘的,到处议论纷纷,也有怒骂:“这铁线有钩子,哎呦,后面的别推,草,王八蛋,谁推我的。啊……” 扈从分开方秋生前面的人,有人喊道:“监军来了!监军来了!”哗啦啦,人就散开了去. 方秋生眼前豁然开朗了许多,感觉自己来错了地方,肮脏的地被扫的干干净净,坑坑洼洼的地也铺平了。李毅家丁营地和主军营之间被拉了3条铁线网,30多坐帐篷整整齐齐的排那里,就连车辆也排的整整齐齐的。 方秋生围着营地打转,他看见李毅的家丁们没有一人是空闲的,搬运物资的搬运物资,修整营地的修整营地,做饭的做饭,一切都是井井有条。 方秋生对队人非常的感兴趣,来到门口,4个身着绿色大衣,手持鸟枪的士兵,如同镇殿将军般,笔直挺立。方秋生点点头心中赞了一句,“好兵!”抬腿想进营门。 一个哨兵向方秋生行了一个军礼:“报告,军事重地,进入请出示证件!如有急事,请告知详情!” 方秋生暗暗点头,感觉自己神机营的大门太好进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晚上居然有军官带着妓女回营鬼混,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看来要整肃军纪了。想罢向哨兵说道:“洒家乃是神机营监军,想看你的营房也要通报?” 哨兵:“请稍等!”然后转身就往主营帐跑。很快,方秋生就看见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从主帐里出来,后面跟着那个哨兵。 刘二河看见对方大约40来岁的样子,1米7左右的身材,肤白面净的,没有胡子,知道对方是个太监,而且很小就到宫里的那种。刘二河又到李毅的影响,对待百姓,特别是伤残人士。进宫当太监的都是穷苦的人家,如果能活下去,谁愿意割掉自己的子孙根? 刘二河打量完后,上前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伸出双手,嘴巴里说:“欢迎光临指导!” 刘二河的动作吓了方秋生一跳,退后一步,意识到对方是行礼,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这礼节好怪,洒家还真是没有见过。” 方秋生是没有见过握手礼,握手在民间还是相当的流行的,但文人当道的时代,是入不了主流的。方秋生的身份,那个文人愿意和他握手?躲避还来不急。 刘二河这才知道方秋生没有见过,说道:“监军里面请,这个礼仪是像我们这种山野村夫,常用的礼节,东家喜欢这个礼节,就规定用这个礼节,望监军海涵。” 方秋生牵着刘二河的手说道:“无妨,无妨。请!”这跪礼横行的,等级森严的大明,这一幕是非常不和谐的存在。 大帐里面,两人主次坐定,方秋生问道:“不知你贵姓?家住何方?在李府担任何职位?薪金是多少啊?” 刘二河见方秋生问连珠炮似的,想想说道:“免贵,姓刘,名叫二河,家住辽东铁岭。在东家为贴身侍卫,至于薪金,还真是没有去算过。” 方秋生见刘二河憨厚,心中喜欢了几分,想把刘二河挖到神机营来,话题不由自主的转到军务上:“你带来的人练了多久了?你东家哪里这样的人有多少?” 刘二河说道:“这些家丁已经练了1年了,东家有个铁厂,所以人员多了点,有3千像我带来这样的人。” 方秋生豁然的站起:“3千?” 刘二河解释到:“这是山西布政司给东家的名额,那里离鞑靼太近了,而林丹汗经常骚扰边界,到时候如果知道娄烦县有大铁厂,林丹汗肯定兴重兵来犯的。” 方秋生说道:“有理,钢铁!国家之利器,林丹汗肯定窥视,防备是必须的。我观察了一下,你们的火器和我们火器营的完全不一样。” 刘二河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就是应徐光启大人要求来送火器样品的。” 方秋生说道:“火器样品?”刘二河点点头。方秋生又追问道:“是你们准备的这种么?可不可以试试?”刘二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演武场上,桌子上放着3支枪,分别是48式霰弹枪,猎枪,以及48式步枪。刘二河开始介绍桌子上的枪械:“48式双管霰弹枪,,枪长4尺,,枪重8斤,口径6分.有效射程,鹿弹50步,独头75步。48式唧筒霰弹枪,枪长3尺5寸,枪重8斤4两,口径6分。装弹7发,有效射程30步。48式步枪,枪长3尺6寸,配刺刀后141,枪重7斤6两,口径2分4厘,有效射程300步。采用弹夹20发弹夹供弹。” 刘二河巴拉巴拉说了很多,方秋生只听懂了枪重,射程,其他的都不知道。方秋生耐着性子听完后问道:“我们先式那一支?” 刘二河看看草质的枪靶,这对试枪的威力狠不明显,回头对方秋生说道:“监军大人,有没有圆木头,钉上3.4根,绑上半片猪肉,外面罩上几层铁甲如何?” 监军要试枪,惊动了整个神机营,很快就把演武场围的水泄不通。圆木好找,猪肉也好弄,甲胄也多。4根圆木很快就树了起来,分别是20步,40步,150步,200步。方秋生让人把猪肉和铁甲都绑在圆木上,几个强壮的明军上去把半片猪肉挂在圆木上,一个军官跑过来问道:“监军,往猪肉上挂几层甲?” 方秋生想想然后卖弄的说道:“昔日养由基一箭穿七甲,今天就绑上七层甲如何?哈哈……”尖利的笑声传满了演武场。这完全就是找茬的节奏,7层甲胄谁穿的出来? 第七十一章枪支的威力 刘二河知道方秋生在找茬,但他方秋生找不找茬,和试枪没有多少关系.他只是想让神机营的人看,请方秋生看,武器的威力,打不穿7层盔甲也不是丢人的事情。刘二河看到7层铁甲罩上去,这铁甲大部分都2毫米左右,当然也有重叠的,也就是说,7层甲大约也就14毫米到28毫米。 刘二河对打的透,打不透,心里没有谱,抱着打了就知道的心思,也没有什么计较的。拿起唧筒霰弹枪霰弹枪对着20步外的靶子开了2枪,只见铁甲被打的纷飞。穿透没有穿透不知道,但这威力让边上的明军都为之侧目。 刘二河又拿起48式猎枪,上了一枚鹿弹,一枚独头。对着40步外的圆木发射,第一发是独头,第二发是霰弹。独头把甲胄打了一个大洞,随后而至霰弹把铁甲打的四处纷飞。 演武场上议论纷纷,但刘二河并没有停止,而是拿起48式步枪,对准150步的目标一枪,又对200步的目标打了一枪才停下。 方秋生由衷的赞叹:“好强,好枪,好快的枪。” 刘二河拉动48式步枪枪栓,给步枪上了子弹,递给方秋生说:“监军大人,来打一枪。” 方秋生接过步枪,按照刘二河的指导对着150步的目标打了一枪,200多米的距离。人都成为一个小豆豆,刚学习步枪射击的方秋生怎么打的中?刘二河准备给方秋生上子弹,方秋生自己拉枪栓上了子弹,不再往150步的目标射,而是对着40步的目标打了一枪。方秋生看见目标铁片飞起,知道自己打中了,非常的高兴。 方秋生放下枪,拉着刘二河就往靶子走。两人掀开破碎的铁甲,一层一层的往下找子弹。七层铁甲是穿透不了的,穿透个2,3层还是容易的,找到几颗最深的都卡在第四层。 两人又到40步的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洞,被打飞的铁片没有几张,但上面两个洞非常明显,一个是步枪打的,一个是猎枪打的独头。2发子弹都穿透7层铁甲,在猪肉上留下2个大洞,最恐怖的独头的不仅把猪肋骨打透,而且把圆木也打了一个大洞,留了半个变形的屁股在外面。至于步枪的没有击中圆木,而是穿过猪肉,在又穿过5层甲胄,卡在铁片上。 150步的靶子,直接在甲胄和猪肉上,留了一个洞,而猪肉靠近木桩一面一个茶盅大小的出口,肉围圆木一圈,子弹在圆木中留下了一个深洞。为什么对甲胄又这样好的穿透力?是因为这些甲胄的铁片就是铁片,连钢都不是。所以完全不能拿现代的穿深多少来计算。当然也有好的甲胄,但那个会拿来试枪么?救命的东西,将领们宝贵着呢。 150步,150步啊,这样远还有这样大的威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方秋生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世上有这样威力的武器。他疾步来到200步的靶子,自己查找一下就找到了洞口,解来甲胄,子弹击穿了7层甲胄,在猪肉留一个惊人的伤口,子弹没有射进圆木。 好强的枪,好大的威力,方秋生在心中又一次赞叹,方秋生问:“这枪多少一支?” 刘二河说道:“东家和徐巡抚商议的,我们做下人的怎么可能知道!” 方秋生想想肯定在徐光启的奏折里,也就不纠缠了。看过所有靶子,方秋生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神机营装备上这些武器。方秋生心中有事,向刘二河和告辞。刘二河一把拉住方秋生说道:“监军大人,别急走,来看看这刀如何?”说完就从身后的卫兵手中接过一柄马刀,递给方秋生。 方秋生身为监军,对兵器的热爱不是一般的爱好,身为残缺的他,对阳刚的东西有种偏执的爱好,当然,钱,权也是喜欢的不得了。魏忠贤的上位,方秋生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往上走了,他和魏忠贤不是一路人,自己去凤阳养老是迟早的事情。 方秋生接过马刀,随手抽出马刀,一汪水光从剑鞘中流出。这是钨钢打制的马刀,李毅只打制20多把,作为奖励训练积极分子和有功人员。这次进京让刘二河带了4把,让他遇见关键人物送一把。 手轻轻的抚摸着刀身,冰冷的感觉从指肚传到脑中。方秋生挽了一个刀花,看到边上的靶子,随手一刀劈下去,刀毫无阻拦的割开绑在圆木上的猪肉,把后面的圆木砍进去一半。方秋生费了不少劲才把刀拔出来,看了又看说:“好刀,好刀。” 李二河说道:“这刀,削铁如泥,是东家特意打造的,监军大人喜欢最好不过了。” 方秋生说道:“没有想到,贵东家还是制器行家,洒家收下了,有机会见见你的东家。哈哈……告辞。” 太阳落到树梢后,西北角的营地上,飘出水煮羊肉的香味,在整个神机营中弥漫。几个老兵痞寻着香味来到西北角,看见火头军正把煮熟的羊,抬到案板上准备分割,而几个火头军正把白面往锅里削,看来是在做刀削面。 老军喊道:“哎,大兄弟,你们伙食真好啊,100人一头羊,俺们出战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啊,哟还有白面?你们天天都有是这样吃的么?” 火头军佘班长是话唠,别人受不了他的话唠,才调到火头军来,谁知道他会做一手好菜,很快就当上火头军的班长。佘班长说道:“我们差不每天都这样吃。俺们的地主老财也没有我们吃的好。” 老军说道:“能不能给我勺羊汤?我好久没有尝尝羊汤的味道了。” 佘班长看看老军说道:“老哥,这是大家的东西,不是我的,不能做人情,对不起啊。”一勺羊汤他还是能做主的,但这里是神机营,如果给了老军,其他人来了要给是不给?还是现在直接回掉的好。再说,自己这些人在这里就几天的事情,不能出任何纰漏。 老军也知道这火头军没有给他羊汤是对的,咋吧一下嘴有问道:“你们伙食这样好,月饷呢?多少银子?” 佘班长说:“也不多,像他们是2两银子,我是4两。” 老军说道:“也不多,没有其他了吗?比如衣服什么的?” 佘班长:“那怎么和老哥比啊,我们是乡下人,有这钱已经很满足了,我们除了月饷之外,春,夏,冬各2套。” 老军看看佘班长身上有点臃肿的棉大衣,虽然没有明军的漂亮,但东西看上去很厚实,这肯定值不少银子。老军又问:“小哥,贵庚?可有许配?” 佘班长说:“已经结婚了,那口子在被服厂。”佘班长看看锅里的面条,熟了,向老军告罪一下。拿起前胸的哨子,吹了两下,原本在帐篷里休息的人,都出来很快就排成衣排,安静的像一个人一样。 天启帝翻来覆去的看着老师写来的信和奏折。170万两只能装备1万人,这是什么军队?超级吞金兽么?但这些武器威力,什么200步之内穿甲,大炮发射10里之内无可藏之处,弹落之处20步之内无活人。真的有这样的神?还是自己亲眼看到的才会信,好像来的100人被安排的神机营,明天大朝去不得,那后天去看看吧! 天启帝打定主意,不禁又想起那两个飞奔的女子,不知道,她的夫君对她好么?她说过,她的夫君不会做木匠,但会打铁会做武器,没有想到她的夫君做的武器居然这样犀利。 李毅在万家寨附近修整了2天,雪停了,就出来赶路。黄河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有汉人的商队,也有蒙古人的商队。这是已故的三娘子为蒙古换来的互市。虽然这几年,林丹汗入侵的时候中断过几次,但大明始终没有中断土默特部的市易。 土默特部的人还是比较友好的,路上经常有人向李毅他们兜售毛皮,牛羊肉,李毅买了些牛羊肉,反正这样冷的天也不会腐烂,还给每人再买了一匹马。 这马不是战马,这是驽马,替另外一匹马分担重量,毕竟,带的马料和一个人半个月以上的食物。还有帐篷,睡袋,毡子,弹药。这些上百斤,两匹马很明显不够。 队伍继续往北挺进,李毅在思考,1万军队,2万多工人家眷,在冰天雪地里迁移,哪怕是一点小疏忽都会成为大事情,李毅自己觉得没有办法控制。更何况,就算自己立足九原,肯定是四面楚歌。 明庭对其他民族政权比较包容,只要名义上顺从,一般就不会太为难。但自己是汉人,明庭未必会容的下自己,而且很可能恼羞成怒的明庭会联合鄂尔多斯,土默特,林丹汗来围攻自己,这才是最要命的。 李毅想道这里,哀嚎一声,自己的路走错了吗?李毅重新评估一下自己的决策,没有错,开局都是困难的,问题在于自己怎么去解决。李毅不是没有想过攻占鄂尔多斯,但那里缺少铁矿。李毅猛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缺少铁矿不是没有铁矿,而且鄂尔多斯有3个九原无法比拟的优势。 第七十二章天启帝视察 鄂尔多斯的优势显然易见的,第一他连接陕西,拥有人口优势,可以从陕西,山西,宁夏吸收人口。第二他离李毅的老巢近,物资起运方便,娄烦的基业还可以掌控。第三,鄂尔多斯易守难攻,除了铁矿资源不是很丰沛之外,煤,芒硝,等资源丰富。自己安心在鄂尔多斯发展两年,顺势攻下九原,然后再发展钢铁。第四,鄂尔多斯3面临河,一面靠山,易守难攻,只要少量的军队就可以完全控制鄂尔多斯。 李毅打定主意,让队伍转头进入黑岱沟,沿河沟没有走多少路,李毅看到眼熟的一幕,黑色的山岗,好吧,这里是中国最大的露天煤矿黑岱沟煤矿。这让李毅非常难受,为什么?他知道这煤是以后的重要的动力来源,但现在用不到。就思想是一个强壮的男人,看见一个心仪的姑娘,却发现自己身体是个婴孩,别提多郁闷了。 李毅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其实冬天在河套地区行动很不理智,天气冷不说,连生火的柴火在很多地方都成问题。一路是很辛苦,但也不少收获,找了都是芒硝的湖,找到了碱,找到了盐,到了石英石,找到了高岭土,甚至找到了硫铁矿,就在东胜那一块。 发现硫铁矿,虽然储量只有几千万吨,在那个世界对于动辄数亿吨,数十亿吨的储量来说,是小矿,更何况,鄂尔多斯以资源见常的地方,还真看不上这小铁矿。但就是这小铁矿,让李毅下决心在鄂尔多斯立足了。 天启帝终于下定决心去神器营,他不再理睬那些文人,带几个侍卫宦官来到神器机营。毫无遮拦的进入神器营,天启帝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监军方秋生接到天启的召唤,匆匆忙忙来的道大门,见天启皱着眉头,过来想天启帝行礼。 天启帝终于想起细柳营,那支纪律严明的部队,把七国踩在脚下。而这支部队显然不能和细柳营去比。天启帝厌恶的看看跪地上的监军方秋生:“起来吧,带我去看看山西布政司过来的人。” 方秋生立刻起来很狗腿在站在天启帝的身后说:“山西布政司来的人,在西北角,皇上这边请。” 天启帝在方秋生的指引来下,来到军营西北角的。外面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神机营的军士,或交头接耳,或嘲笑起哄,或谩骂。而时不时传出1,2,1,2 的口令和整齐的回答。 天启帝厌恶的看些围观的神机营军士,魏忠贤跟在天启帝身边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天启帝的想法,对方秋生说道:“把闲杂人等赶走,惊了圣驾,你吃罪的起么?” 方秋生立即上前把那些兵痞赶走,外面这样大的动静,里面的家丁却充耳不闻。天启帝看了一会儿训练,来到营门。里面在训练的刘二河看见监军方秋生一群人中间,地位相当的低,看到为首的人穿着明黄色的便服,上面绣着龙,知道是天启帝来。 刘二河见哨兵要去拦天启帝,连忙上前行了一个军礼:“盛和铁厂卫队第一支队队长刘二河向皇帝陛下报道!”。方秋生怒喝道:“陛下来了,也不行跪拜礼,你们要造反么?” 天启帝看刘二河笔挺的行了一个非常怪的理节,非常有意思。被方秋生的怒喝,吓了一跳,厌恶的挥挥手:“下去,没有你的事。”转头问刘二河:“这是什么礼节?有什么说法么?” 刘二河紧张的说道:“报告,圣上,是东家说,这是军人的礼节,表示尊敬。” 天启帝点点:“你家东家是不是李毅啊?走带我看看你们的军营!” 刘二河:“是!请!”说话的时候,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天启帝首先来到中军帐,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就是干净,非常的干净,整齐。无论是桌子,椅子,水杯,都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天启帝看了一眼,没有其他东西,就出了中军帐,往护卫队营房钻。天启帝被面前的情形给震撼到了,碗,杯子,床,都是整整齐齐的,最让人想不通的是,那被子怎么叠的刀切一样,有角,而又异常的整齐。这被子怎么叠的,怎么会这样?出了营帐,看到那些护卫队依旧在练队列,100人如同一个人在做。 魏忠贤和方秋生都不敢说话,怕惊动这位沉思的天启帝。如果有人说天启帝是文盲,你别听他的,他没有脑子而已。如果有人说天启帝,是个昏君,你也别听他的,他还是没有脑子而已。天启帝不仅不是文盲,而且还是一个很有能力和作为的皇帝,在他手上,陕西民乱被平的差不多,而辽东被他打的没有脾气。如果给天启帝20年时间,大明中兴还真说不准。至于崇祯,哎,算了,不挤兑他了,一个被文官耍的团团转的可怜皇帝而已。 天启帝问道:“这些人练了多久了?” 刘二河说:“我们这些人已经练了1年了。” 天启帝点点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带上你们的武器,去演武场看看威力怎么样?” 刘二河立正:”是!”回头对队伍下命令:“全部都有,全副武装!” 各队队长:“全部都有,目标仓库,起步走!” 很快100人就全副武装的出现在天启帝的前面,其中12人拿的东西非常特别。有木箱,有铁盘,有拿铁管的。不仅是天启帝摸不清头脑,就连神机营监军方秋生也弄不清楚。这不怪他们,天启帝只是在徐光启的信上看过迫击炮,就没有其他的描述。 部队开到演武场,方秋生让人在靶场上树起靶子。这次没有猪肉,也没有甲胄,而是稻草的靶子。靶子由近到远分布,20步,30步,……150步。 刘二河向天启帝敬礼:“报告,部队准备完毕,请皇上命令射击演练开始!” 第一队就是装备唧筒霰弹枪,10个人,对准20步外的稻草。小班长下命令:“预备,射击!” 嘭,10支枪如同一个声音一样,20步的稻草靶子,有的支撑杆被打断,整个靶子飞出很远,有的靶子扎不紧,中间一大块被打掉,而有的却是化作漫天的稻草飞舞,这是被两支唧筒霰弹枪对着打的。 班长命令:“瞄准下一目标4连射!”这是在山西预演好的,第一发是演示威力,后面4发就是演示连续性。 嘭,嘭,嘭,嘭,四次击发,20步的靶子没有一个站着,而30步的靶子也倒了大半,当然少不了还有飞舞的稻草。 班长命令:“立正,收枪,枪上肩,向左转,起步走!”10士兵整齐划一的完成动作,向场外走去。 后面的班长见前面的小队离场,立即喊口令:“2班,立正,起步走,原地踏步走,立定,卸枪,折枪,1号上霰弹,2号上独头,上膛!预备!发射,发射!” 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口令和行动达到完美结合。30步,40步的靶子被打的一地狼藉。2班在班长的口令下离开。后面3个班,按蹲,半蹲,站立3排。排长喊到:“全体都有,目标100步目标,预备,射击!” “呯!”声音响亮而悠长,远处的靶子没有多少变化,而靶子后面的被密集的子弹掀起大片的尘土。排长继续喊到:“退弹,上弹!” 哗啦,拉枪栓的声音,紧接着叮,叮,弹壳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上子弹的声音。“准备,150步!”护卫队们整齐的枪抵住肩。 “射击!”“呯!”150步外的靶子没有多少动静,但后面的还是掀起大片的灰尘。 步枪演示完,天启帝意犹未尽的说道:“好像有种叫迫击炮的东西,不知道,能否试一下?” 刘二河犹豫一下对天启帝说道:“报告,这里位置太小了,怕有误伤!” 天启帝:“徐爱卿说过,方圆20丈内必死!这里方圆500步不止。应该不伤到人,再说,朕出来一次不容易,就在这里吧!” 刘二河说道:“这也行,但要听我们的安排,监军大人,把演武场附近100步内部得进人。” 方秋生看看天启帝,天启帝挥挥手:“去吧,照他的话做吧。” 刘二河继续说道:“那边再用圆木搭个搭个台子!下面宽敞点。”有回头说道:“皇上,我们到那边等台子搭好我们再过去。” 天启帝听从了刘二河的要求,刘二河看看不对,还是让士兵拿来了钢范阳帽,每人一个都要戴上,然后让所有的人尽量远离演武场。 天启帝嘴巴不说,心在不乐意,他想靠近好好看看,那个迫击炮。现在距离射击场都有一里路了,他们还让人在搭了一个圆木的台子,上去看么?什么下面看? 魏忠贤不悦的说道:“为什么不在上面看?而是在下面看?你们可知道这是欺君?” 第七十三章姐姐的消息 刘二河很厌烦这种动不动就用欺君的帽子来压人,但为李毅的事情,耐着性子说:“报告皇上,这是为皇上安全着想。如果皇上执意要上去看,那对不起,火炮演习取消。” 魏忠贤被刘二河刺激的不轻,脸色变成猪肝色,厉色说:“你们这是欺君,准备灭九族吧!”魏忠贤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发怒,什么时候得收敛。 刘二河以前脾气不好,虽然在李毅身边久了,磨砺掉不少,但是还是有的,被魏忠贤这样一激,他也火起来说:“是你懂,还是我懂,你这个外行,别瞎扣帽子,等演习过后再说。如果你还坚持在上面看,你上去,但别害人!” 魏忠贤被刘二河一顿堵,也闭嘴了,而天启帝现在也没有上去的欲望,人家是了解那东西的。也就不要求上去了,这时远处的炮兵阵地已经准备完毕。刘二河对身边的传令兵人说道:“传令,2发急速射!目标150步外的靶子。” 传令兵用彩旗挥舞了2次,停一下,又挥舞了3次。隐隐听到远处的炮兵过来声音:“目标,150步处靶子,2发急速射。预备发射!” 轰,轰,……轰,轰。先是2发落地爆炸,把150步的靶子炸上天,巨大的爆炸把100多步远的夯土围墙震塌了,掀起的泥土石块还没有落下,又两发迫击炮炸弹炸开来了,把100步的靶子都掀起飞了起来。石头,泥土,如同冰雹一般的落下。 魏忠贤听到台子上噼噼啪啪东西砸到台子的声音,知道自己如果坚持在上面是什么样后果,想到这里一阵后怕。这是距离爆炸地点远达1里的台子,还被爆炸波及到。 我们经常看到的杀伤半径多少米,那是表示绝对杀伤半径,在那个半径里的人非死即伤。还有一种叫运气不好,就是爆炸在远在几百米或者上千米以外,被炸弹抛上天空的石头砸死。在没有钢盔之前,这种死人,伤人是非常正常的。后来才有钢盔发明出来,防止这种的伤害,而不是抵御子弹的。 魏忠贤到也光棍,抱拳向刘二河道歉:“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刘二河见魏忠贤道歉了,也不好意思板脸相对:“这不怪你,不知道炮弹的威力,很正常,别往心里去!” 天启帝说道:“这样才好,来,随朕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爆炸点,4个相连却不规则距离的大坑,每个直径都超过3米,深1米。地上的靶子也找不到踪影,靶场上没有一个树立着的靶子。天启帝若有所思的看着被震塌的围墙,这时围墙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天启一声不吭的回宫了,他很满意今天的武器,也信任徐光启,当然对姐姐朱琦的夫君有莫名的信任。今天看见的一切都深深的震撼到天启帝,他心中打算训练和装备10万这样的军队。先期先训练和装备2万部队,这需要340万两,国库就不去指望他了,也没有办法指望。爷爷留下来的家底,毕竟用一文少一文。 魏忠贤看着茶饭不思的天启帝,这个才16岁的孩子,要扛着大明往前走,他又是心痛又是无奈。魏忠贤知道天启帝在愁没有钱。他想起自己进宫前,有种叫赊账的东西,先买一部分,再赊一部分武器,灯油钱了还就是了。于是说道:“陛下,为钱愁么?” 天启帝按按脑袋门,说道:“进忠啊,你跟我多年,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朕想先武装2万人,内库虽然有这些银子,但你也知道,这钱花出去后,有的点什么事情,心中不安呐!” 进忠是魏忠贤原本的名字,天启虽然赐名魏忠贤,但天启还是喜欢叫他进忠。魏忠贤说道:“奴婢有句话当说不当说?” 天启帝看看魏忠贤说道:“你说吧!” 魏忠贤说道:“我在进宫前,民间有一种叫赊账!就是先把东西拿来,钱先欠着,等有钱了还上就可以了。” 天启帝眼睛一亮:“民间还有如此操作?甚好,只是他不愿意怎么办?还有,他的铁厂才投入生产不久,我们这样的大的外债会不会拖垮他?他是我姐姐姐夫,我不想他被我们拖垮!” 魏忠贤说道:“我们最好问问,那个叫刘二河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李毅留了什么话!” 天启帝说道:“你去问问!不,让他进宫,我亲自问,很多事情要问。” 刘二河送走皇帝后,看着一地狼藉的演武场,虽然提督冯世宁,监军方秋生不会来说什么,但自己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于是让人重新把演武场重新填平,买来青砖从新砌回去。 在忙碌的时候,刘二河看见那个和自己争吵的人,又到军营里来了。魏忠贤叫个小太监过来就可以了,但为更加了解盛和铁厂和这支铁厂护卫队,他亲自来了。现在的他是东厂厂督,司礼监秉笔太监,怎么不知道明朝现在风雨飘摇,如果按照这支队伍,能武装和训练出2万人。那辽东的战事可以平息下来,然后挟大胜之威,整肃纲纪,能让那个孩子负担轻一点也是好的。 魏忠贤很贪,也很坏,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做什么!怎么做对皇帝有好处,怎么做对自己有好处。马车上,魏忠贤一个劲的问盛和铁厂,和李毅的事情。刘二河知道轻重,能说的,不能说的分的很清楚。魏忠贤也不是想要很机密的事情,而是一些大家知道的事情,一年出多少钢铁,能卖多少钱之类的话题。 御书房,天启帝坐在书案后面,心不在焉摆弄着刻刀。他思考着军队的问题,对于银子来说,人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京营已经腐烂到根子上,而各边军,屯卫也好不了多少,只有募兵了。 募兵后,由盛和铁厂卫队来训练,这没有异议,谁来指挥?文官?他们懂新军么?又给他们上下其手的机会?又让他们去挥霍?交给武将?谁能保证他们绝对的忠诚? 天启帝正思考入神,接人回来的魏忠贤在天启帝耳边轻轻的说道:“陛下,人在外面等候,让他进来么?” 天启帝从深思中清醒回来,揉揉太阳穴:“请进来吧!” 刘二河进入御书房,向天启敬礼:“报告,盛和铁厂卫队第一支队队长刘二河向皇帝陛下报道!” 天启帝非常喜欢这个别致新颖而有气势的军礼,忧郁的脸上难得路出笑容:“来人赐坐!” 赐坐这是对老臣,大臣才有的特殊荣耀,这刘二河才几岁?这说明天启帝非常看重这个叫刘二河的人。天启帝年纪小,问的事情很直接:“姐夫让你来,有没有说价格的事情?” 刘二河被天启帝姐夫这个词给懵逼了,他虽然知道李毅娶了朱琦,周王的千金,但没有联想懂啊上面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等了半天没有回答,魏忠贤算是看出来怎么回事了,提醒道:“圣上说的姐夫是你东家李毅!” 刘二河这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这样,不知道皇上要多少装备?” 天启帝说道:“先要2万人的装备,只是朕手上的钱不够,这姐夫有什么指示没有?” 刘二河想想说道:“东家曾经吩咐过,只要预付1万人装备的银子,可以定3万人的装备,但生产力有限,1年只能提供1万人的装备。”其实李毅的兵工厂1年完全可以生产3万人的装备,如果把机械厂那边也转到军火生产的话更加恐怖。其实也是李毅近两年重金投入才有这样的规模。 天启帝说道:“原来这样,那有说人员培训的问题?” 刘二河说道:“东家也说了,说可以让部队在太原训练。” 天启帝见人家什么都帮自己想好了,说道:“武器装备的质量能保证么?还有能不能仿制?”天启帝经常看见奏折里提到火器自爆伤人。当然他也想仿制,这样买也太贵了,如果能够自己制造可以省下不少银子。 刘二河想想说道:“武器质量绝对保证,每一件武器上都有编号。另外,东家说了,凡是质量问题的退一赔一,但是人为的,或者保养不善的,不陪!至于仿造,东家没有指示。” 魏忠贤说道:“你们拿什么担保?” 刘二河说道:“东家从来说一不二,这是东家事先准备的合同,皇上可以先过目。” 魏忠贤把合同接过,毕恭毕敬的递到天启帝面前。天启帝接过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在边上,整整思绪问道:“姐姐现在还好么?” 刘二河现在知道天启帝问的朱琦,回答到:“夫人现在很好,她经常教护卫队,工人,孩子识字。” 天启帝以为李毅对朱琦很差,让她抛头露面,很不悦的问道:“李毅对我姐姐很不好么?怎么可以让她去教那些……护卫队和工人和孩子?”他本来想说丘八,但看到刘二河,又忍了回去。 李二河急忙说道:“皇上误会了,东家和他夫人很恩爱,之所以让夫人教,护卫队和工人孩子识字是因为,她看我们不识字太苦了,所以主动教我们的。护卫队和工人们都很爱戴夫人,很多人家做了长生牌位供奉着。” 第七十四章对决 天启帝听到李二河的话,火气慢慢降下去了,于是好奇的问道:“这样说来,你们那里的人都是识字的?” 李二河:“是的,识字的人工资高,不识字的工资低不说,还累。护卫队不识字是要推退回铁厂,做矿工的。” 天启帝心中在想,这姐夫能耐真大,不知道他调到京城来,给他一个什么官职好?好像不可能了,他是姐夫,那些人是不愿意看见他帮助自己的。天启帝叹了一口气说道:“那里地方官员没有为难姐夫吧!” 朝廷已经有人上折子,要收盛和铁厂收为国有。被那些有矿山的人联合抵制了,今天收了盛和铁厂,难保明天不收他的。使点小手段,那些人都喜欢,但这种收为国有的大杀器,弄出来不是找死么? 刘二河想想说道:“东家把税早早交了,又有徐巡抚压着,官府到是没有什么人来纠缠!” 李毅的500人在东胜活动一个多月,不是说鄂尔多斯部族很和善,也不是说鄂尔多斯部族不敢碰李毅。是现在大部分部族都藏在过冬地,想收起他们也不是一两天可以完成的,但看到李毅他们没有离去的意思,鄂尔多斯万户明安于是集中了1万人来围剿。 侦查兵把明安的动向李毅报告,李毅有能力吃掉这1万人,但却没有必要,跟随自己的500人每一个是精锐,损失一个都是承受不起的。再说自己想要的数据也差不多采集完成,没有必要留在鄂尔多斯,和他们做生死决战,可以回娄烦,安排春天出关的事宜。 李毅下令避开明安的锋面,进入石灰川。石灰川是一条比较宽的溪流,现在是冬天,冰冻到底,两岸也不怎么陡峭。行军是非常快,但李毅心里毛毛的。李毅知道如果在峡谷被堵住,哪怕自己的武器再犀利,也难逃一死。李毅虽然是特种兵,有也接触过大规模军团指挥,但那只是知道个皮毛。 明安的斥候看到那支奇怪的队伍一头扎进石灰川,回头向明安报告。明安大喜,他打仗几十年了,没有见过这样愚蠢的将领,居然把队伍带到河沟里。在河沟里找个险峻的地方两头一堵,扔块石头都可以杀人。明安立即派人2千人到石灰川下游新庙构筑防御工事,有3千人在沟的两侧堵截,自己也一头扎进石灰川。 有道是,进川容易出川难,无论是这川和那川都是一样,李毅想出石灰川,两岸的都是被流水割的支离破碎的沟壑,就是上去,也只能下马步行。侦查连侦查回来,前面的新庙已经被堵上,而后面10里明安带着8千人马正在追赶过来。 李毅一夹马背,继续向下,他要找一个宽点的支流,逆流而上,找个地形好的地方,两岸埋上炸药,给明安一个下马威。李毅来到高家沟,发现沟不是很宽,很平坦,两岸是低缓的山丘,山丘上去是平缓的草原。李毅放弃了对明安一个下马威的打算,上了草原,一路往南,拼命赶路。 明安见那支奇怪的队伍上了草原,也从石灰川钻了出来,追击李毅。一边命令在新庙构筑防御工事的2千人,立刻移兵石灰川和乌兰木伦河交汇处。 李毅在草原上纵马奔驰,前面士兵马蹄掀乌黑的东西,李毅注意了一下,被黑乎乎的东西惊呆了,娘的,都是煤,都是煤啊。自己逃命的时候遇见的都是煤,这什么世道?这里是神木了?那前面就是乌兰木伦河,自己回到大明除了这条路,其他路几乎断绝了。往西是沙漠,往东是层层山岗,无论那条都是死路。 李毅知道前面肯定有伏兵,但又能怎么样?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现在李毅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那时候不给明安来一次狠的,让他不敢追赶,现在自己弄的这样被动?还好乌兰木伦河两岸不是刀削斧劈的断崖,而是较缓的小土丘。’ 李毅感觉到乌兰木伦河和石灰川交汇的地方,一定有大批的部族军队堵截,自己一定要抢在落日前,明安追上自己前把前面路打通,进入山区,这样才绝对安全。李毅命令队伍加快速度,1500匹马如同洪水一样进入乌兰木伦河,轰隆隆往下推进。 太阳开始西斜,李毅已经赶到乌兰木伦河和石灰川的交汇处,没有看见拦截自己的部落军,在交汇处的三角高地上,侦察兵用令旗挥舞着,2千军队距离3里路。李毅没有时间思考,下令继续沿乌兰木伦河快速神木县。这里距神木也就40里路,快马加鞭也就半个时辰,希望明安那王八蛋不要追来,否则到了神木,李毅不介意来次狠的。 明安和2千截击部队汇合了,对于这千夫长也无话可说,毕竟家人刚筑好防御工事,就让人到下游堵截,而这路程又远,拦截不上是正常的。明安劳师动众的,有追了这样久,追上火了,哪里肯罢休?带着军队就往神木开去。 李毅到神木城下已经天快擦黑,神木城上的守备看见500人,浑身白色的军队怎么敢开门?牛角声声,战鼓阵阵,狼烟升起,从山梁上的一个接一个的伸向远方,而城墙上的士兵排的密密麻麻。李毅知道今天,自己是过不了神木城了。 天还微亮,李毅见过不了神木,看看左右山势,神木城对面的二郎山,绝对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可惜自己用不上,那里防御工事,还有大批明军驻扎。李毅看见孟大沟入口小,两边山坡陡峭,最重要的是只要守住谷口基本就不怕他们攻上来。 部队在谷口拉上十多道铁丝网,铁丝网后面垒砌了2道胸墙,人趴在上面刚好露出脑袋,而胸墙下面的泥土被取成直角,差不2米高的光景,也就是说部族武装要越过这两道胸墙才能攻上来。这里是黄土坡,构筑防御工事还是很轻松的。 天黑了,李毅让一半人休息,一半人警戒,等待明安来攻。明安怕中计,毕竟前面是明军的重镇神木城,如果这500人是饵,这天黑路窄的,自己一头扎进去,肯定是凶多吉少,也就在10里外窟野河畔扎营。 奇妙的3角形成了,每一方都有2个敌人,明军觉的关外的都是敌人,白色衣服虽然被鞑子追杀,但敌我不分,而鞑子,一直是死敌。而鞑子很明显是李毅的敌人,而李毅对明军边军也不感冒,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会砍了自己的脑袋去报功?对于明安来说两个很明确都是敌人。 天亮了,3方静静的等待战斗的开始,很显然主攻方明安。明安依旧按兵不动,他在等待后续部队,他已经派出令使,让各部落来出战。而明军的烽火已经发出,榆林方向的增援部队也在赶来,这3方中,李毅人数最少,而且没有增援。 李毅感觉到不能在这里等,派出侦查兵,寻找明军的薄弱处,等晚上,不要马匹,越过长城,两天行军就可以回到石猴山。那带着的10门迫击炮,1000发炮弹绝对是最大累赘,总不能带回去吧。李毅叫过炮兵连长,让他瞄准明安的军营。 等待侦察兵回来的时间是漫长的,神木明军已经加强了,而明安的实力也在增加,李毅在山岗上看到鄂尔多斯方向的士兵源源不断的过来。 终于在午后2点,侦察兵回来了,他们在东面离神木20里的地方,叫殿沟的地方,那里的城墙被山洪冲垮,没有及时维修,地处深山,驻守的人也就百来人,晚上摸过去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没有过马匹,这让李毅非常高兴。 李毅和几个营连长叫在一起商议,决定饭后,打出900发炮弹,给鞑子一个下马威,留下100枚,如果明军不老实,就给他们一下子。 商议完毕后,战士们开始吃饭了。其实是肉干和蔬菜,面粉加盐,磨粉炒熟,只要有水,泡着,干吃都可以。样子不大好看,但味道还是可以的。战士们吃的很快,李毅看看时间,又看看鞑子军营,他们在叼羊比赛,彼此起伏的起哄声远远的传来。 炮兵连长站在山岗上比了一下,让信号兵挥动旗子,把参数传给炮连,“嘭“一发校准弹出炮口飞出,冲到最高处,然后带着尖利的啸声,一头扎进鞑子的营帐,然后带着残破的肢体和破碎的帐篷满天飞舞。 炮兵连长对信号兵说道:“传令,目标正前方,表尺80,向左06,2号装弹,八发急促射装填,预备,放。” 正在兴致勃勃的看叼羊的明安,被一声尖利的叫声和巨大的爆炸从椅子上震下来,他茫然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身后的营帐中爆炸后巨大的灰尘,一丝难以置信的想法。一声长长而尖利啸声从透顶响起,明安迅速爬下台子,往远处跑。但是这台子周围的人太多了,想挤出去,但炮弹已经落下来了。 第七十五章遇袭 十发120毫米迫击炮落到密集的人群里会怎么样?一枚炮弹弹就带走上百人,炮弹爆炸点,人化为飞灰,近点的被冲击波送上天空后成为碎肉,没有被弹片削掉脑袋的,五脏六腑也被冲击波搅成浆糊,也活不了。10枚炮弹竟然带走了上千人的性命,问题还在于第二轮的炮击随即落下。 人间炼狱,真的人间炼狱,到处都是濒死的哭喊和无助的哭泣,到处是断肢,花花绿绿的破碎尸体。爆炸连绵不断,人哪里多一点,炮弹就的掉哪里,900发炮弹,几乎把明安军营洗了个遍,爆炸掀起的灰尘把太阳都遮闭了。 神木城的明军看着远处鞑子的军营成了火海,普通军士是在兴高采烈的又跳又叫,而守备李定邦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那支部队对着神木也这样来一下,神木是怎么也守不住的。这支部队是什么人,为什么拥有这样犀利的武器,他们对大明是否有敌意?一系列的问题在缠绕李定邦的脑袋上。 硝烟散尽,李毅带着部队往长城的缺口方向赶去。李定邦见孟大沟很久没有动静,派了1队斥候去侦查一下,除了装炮弹的木箱,就剩下两道內浅外深的胸墙,还有凌乱的脚印和大量的马粪,一直向长城缺口殿沟方向延伸。斥候一身冷汗,这怎么得了?一边派人跟踪,一边回去回报。 李定邦忧心忡忡的等待着消息,只见一个斥候骑快马到城墙下面。大门的不会打开了,几个士兵把一个筐子放到城墙下。斥候跨进筐子,被拉上城墙。斥候见守备李定邦站在门楼上,上前单膝跪地说道:“报,孟大沟的人已经走了,往殿沟方向挺进,对方有500人,每人3骑,都是火器。十长他们依旧跟随着。” 听到汇报的李定邦一身冷汗,拦还是不拦?拦,拦不住,白白搭进兄弟的性命不说,还未必拦的住他们。不拦,如果这些人是匪徒,进关后一路烧杀抢劫,这罪自己负担的起么? 李定邦迟疑着,身边的副将问斥候:“对方是火器么?” 斥候点点头:“对方是火器,非常怪,还带了十个铁管子,估计是火炮!” 副将说道:“将军,鞑子是没有这样犀利的火器,哪怕是边军也没有。他们很可能是!”说着指指天,然后继续说道:“他们不欲我们知晓,所以从缺口绕。” 李定邦被副将点醒了,问道:“你的意思是把缺口的士兵扯回来?” 副将说道:“现在我们告急,理应收缩兵力。不是么?” 李定邦被副将一语惊醒,是啊,前面不是还有1万多鞑子么?自己怎么忘记他们了,又派出一队斥候前往鞑子军营。然后派人把殿沟守卫的士兵收了回来。 10里,斥候很快就靠近明安军营,军营到处是尸首,沙子已经被血染成暗红色,到处是断肢,破败的身躯,花花绿绿的内脏。几十只秃鹫在自顾自吃着内脏,人靠近了懒洋洋的飞一段有落下了,换地方吃。十长回头对身边的人说道:“快回去,禀报守备,明安营寨无一活人,让他火速派人来打扫战场。” 被叫到的斥候不大乐意了,为什么,现在找战利品,找到值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自己回去禀报不是没有好处了吗? 十长不耐烦的说道:“快去,到时候,我们几个给你匀一点,我们都过命的兄弟,这点钱算什么,去快去。” 另一斥候打趣到:“老六放心去禀告吧,我们一定会给你找够老婆本的,哈哈……” 接到斥候禀报,李定邦再三询问后,亲自带着2千人到明安营寨。 李毅在山上绕来绕去,肯定没有长城上的人来的快,李毅到缺口的时候,长城缺口上已经没有人了。李毅他们小心翼翼的过了长城,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李毅知道这是明军故意放水的。李毅他们找了一个远离长城的被风山坳修整,连续2天的高强度运动,所有人都累了,吃了晚饭,安排几个值守的士兵,都早早睡了。 李毅也休息了,他想的东西太多了,这次出来,对他的世界观和计划都有很大的冲击,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梦中自己又回到军营,又和那群生死的兄弟嬉闹,又在起床号中醒来,跑步。又梦见父亲苦口婆心的劝李毅退伍,接受家里的产业。又梦见自己穿越前那场战斗,李毅在梦里拼命的寻找回去的路,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李毅急的大哭,嘴巴里喊着:“我要回去,我要和战友们在一起!” 李毅醒来了,就睡不着,索性起来巡逻一下营地。衣服虽然保暖,但这鬼地方,动不动就是零下十度,非常冷的。李毅烧了点热水,来到哨岗,给战士们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就在倒水是时候,一支羽箭准确无误的穿过哨兵的脖子,而李毅低头倒水的时候,避过另一支羽箭。 李毅是战场摸爬滚打出来的,立刻意识自己被偷袭了,迅速抽出手枪,朝射箭过来的方向就是两枪,并且大喊:“敌袭,敌袭。”然后爬在地上,戴上夜视仪往射箭过来的方向看了一下,发现影影绰绰很多人,李毅拿过死去战士的步枪,对着那弓箭的人头顶就是一枪。 李毅在夜视仪里看见是大明的衣着,于是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攻击盛和铁厂的探矿队,你们是要造反么?”说着又对另一个拿弓箭的人又打了一枪,那人一声不吭的载倒在地。 在李毅的喊话的时候,哨岗和宿营地的战士拿着枪支赶上来了。对面一个苍老声音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们是呼家寨的团练,你们别开枪,我们以为是鞑子进来了。” 很快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来到李毅前面,说道:“昨日长城狼烟升起,老朽以为你们是进关劫掠的鞑子。有人打柴看见你们在这里宿营,所以我们就……” 李毅没有理老者,而是让士兵把所有的派出去的明哨,暗哨都叫回来。放出去20人,回来只有17人,一个死在李毅身边,而那两个抬回来的只是躯干,头颅已经被割走。李毅的心疼啊,这3人都是自己重点培养的人才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有了。不是死在鞑子手上,而是死在老百姓手里,而且是归途中。这让李毅如何能够接受?但能拿老百姓怎么样? 李毅硬邦邦的对老人说道:“头呢?” 那老者回头叫:“哪个瘪犊子,还不快交出来?” 人群中挤出2个两个人,恭恭敬敬的碰着脑袋。军医接给两人的人头,慢慢在用针给两人缝上,战士们一片抽泣声。老者把拿人头的人按倒在地上:“还不快磕头,磕头啊!” 那两人磕头在地上嘭嘭作响,没有一会儿就血流满面了,老人也陪他们磕。李毅虽然伤心,但没有失去心智,扶起老人:“你们也是保家卫国,但这3人不能白死。” 老者颤抖的说道:“要的,要的,一命抵一命,刚才我们也死了2个,还要一个。”踢踢在磕头的那两人说道:“你们两人,抓阄吧!长活,短死,你们家老小,我们养着。” 李毅阻拦说道:“老丈!不是这个意思,这样说吧,这3人要入殓的,帮忙做3口棺材,哎!你们两也别磕了。” 老者又要下跪,被李毅阻拦了,李毅说道:“鞑子已经退了,你们可以安心回家了!明年以后,这里应该没有边患了。” 老者没有把李毅的话听全,他以为李毅催他回去拿棺材。回头对一起来是团练说道:“走回去扛棺材去!” 李毅见他们要走问道:“老丈你们寨子离这里远么?” 老者警惕的问:“离这里不远,不知道你们?” 李毅知道他担心什么东西说道:“放心吧,老伯,我们只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找个背风的地方休息两天就走!我们还要把我的兄弟带回盛和铁厂,入土为安!” 老者也知道,如果这些人想报复自己,现在就可以动手,然后到呼家庄。自己都已经喊出来了,他们非常好找。带去吧,没有退路了。 这觉是不能睡了,李毅让人砍下树木,编了3个担架,又让人收拾营地跟随老者去呼家寨。大约走了10多里地,天渐渐亮了,远远的看见黄土坡顶上有个寨子,大约有1公里方圆的样子。正面被人为削成只有3人并排可以走,非常陡峭的路,而其他三面也是悬崖一样的峭壁,这里绝地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除了强攻之外别无他图。 李毅拒绝了呼老的上寨子驻扎的邀请,而是在呼家寨对面一个比较宽敞背风的地方扎营。扎营之后,让部队吃过早饭,休息。 呼家寨里哭声一片,这是被李毅打死2人的家人在庄主门前闹。人战死那谁也没有话说,开始杀了他们亲人的人在对面。而且还要给他们做棺材,这是什么世道? 第七十六章水利,回厂 他们只能在庄主院前吵闹,趁人没有还有下葬,能多拿点好处就拿点好处,过个几年,甚至几个月就没有人记得他家的人战死。那老者就是庄主,两人就死在中间身边,这两人算的上是寨子上的神射手,立下不少功劳。庄主说道:“老七家的,老九家的,你们别闹了,他们两战死,我们也很难过。这样吧,你们两家的这2年的租子减半,孩子去书堂读书,就这样吧。警告你们两家,别去招惹山下那帮人,否则赶出呼家寨。” 两家千恩万谢的走了,回到院子,看那满地的木屑,那几根本来给自己做寿材的柏木,现在拿出来给那个3个年轻做棺材。天亮的时候,才看清楚,真的好年轻人啊。整支队伍看清楚了,清一色的火器,一人三马,而且所有人都是一等一的精锐军人。 呼庄主一想到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地方那一嗓子,自己这些人都死在那里了!都是好孩子,下手的时候就没有好好看看。还好人家讲理,否则这死仇就结下了。 下午吃过午饭后,李毅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开会。李毅上台整整思绪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通报一下,李三海,陈跃,王业宽为烈士,为他们默哀三分钟!”所有人整齐划一的把帽子摘下放在臂弯,齐齐的低下头。 默哀之后,李毅:“礼毕,现在第二个议题,昨天事情的本质问题,就是麻痹大意,松懈了。以为回到大明,就就没有敌人了?只布明哨,暗哨不布了,警报设施也不设了。如果昨天晚上我不巡查回出现什么后果?如果对方不是团练,而是鞑子,是什么后果?我们在前线一定要绷紧警惕这根弦!” 李毅顿了顿说道:“现在公布,这事件的责任人的处置意见。所有班以上干部,警告一次,写检讨一份!我做为主官,检讨一份,禁闭3天!” 李毅看了一下台下的整齐的队伍继续说到:“我知道,很多人对杀害我们战士的处理很不满意!说实在的,我也不满意。很不满意,但那又能怎么样,他们是保家卫国的团练,是普通的劳动大众,不是土匪也不是鞑子。 不要忘记!我们是谁?我们是工农党人,我们的宗旨是什么?” 下面的军人一起回答:“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李毅说:“我们都没有忘记宗旨和使命!呼家庄最缺少的是水,我现在决定,利用在呼家寨休整的2天,帮助呼家寨挖2口井,立一条坝!” 李毅找来呼庄主:“我们准备利用在这里修整的两天,帮寨子打两口井和立一条拦水坝!” 呼庄主哪里见过这样的军队,且不说自己的族人弄死了他们的人,他们没有报复,现在还帮助自己,打井和拦水坝,那么这里不再为水发愁。呼庄主立刻双膝跪:“呼家寨全体老小感谢盛和铁厂铁厂的恩德!” 李毅扶起呼庄主说:“呼庄主,这附近有没有石头山?” 这里是黄土高原,想找快石头山还真远,呼庄主苦笑道:“这附近哪有石头山呢?你是找块石头都难,谁家在外面捡块石头都开心的要死!哎!” 李毅看看呼家寨的院墙是几块青砖叠的门口,其他都是夯土墙,李毅有点无奈,那只有烧砖了!红砖?那要立窑,青砖?差不多时间吧?怎么算时间都不够啊,李毅摇摇脑袋。 怎么办?怎么办?没有石头,砖头,也没有水泥,这黄土水泡之后就会垮塌,这水井和拦水坝都是白搞的。李毅想起陶器烧制时间段短,到是可以烧制陶砖,用陶砖来砌墙。陶砖烧出来了,用什么砌?难不成用糯米拌石灰?去哪里找糯米? 李毅想罢,苦笑不已,看来要食言了,李毅看看地形叹了一口气说道:“呼庄主,如果没有石头山,这事情还真不好办,这样吧,我回去立即派人来,给你们派来工程队,再派个烧砖小队过来,你们可以学习烧制红砖。” 呼庄主听到李毅的前半句话,有点失望,但后面的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真的希望这个人说话算话,其他的都不重要,这烧制砖是一门手艺,能学门技术,砖啊,那个村不缺少?于是又要下跪,李毅哪里会让老人家再下跪?还没有做样子就扶着了。 李毅对部队取消了挖井和筑坝的命令,而是在寨子边,水道转弯处,让战士们挖一口池塘。现在是冬天少雨,等红砖烧出来,再支援一些水泥。砌好,可以给村民们洗衣洗菜,还可以抗旱。 池塘深1.5米,长宽在30米上下,算算土方在1500个上下。李毅把自己的想法和呼庄主一说,呼庄主连声说好。回村里,把能干活的人都拉了出来。大约300多人,一时间整个场地都是人。 黄土高原常年无雨,有些地方挖下去4,50厘米都没有点水分,虽然不会像沙子那样,一碰就散,但也是碎成一块一块的,想整块拿到堤上是非常困难。100多护卫队员拿着工兵铲铲土。工兵铲是挖战壕的利器,当然也是取土的利器。在做惯农活,这黄土就如同大块的豆腐一样被铲下来。 斗箕,藤篮,筐子,一切能装泥土的都上场了,有两人台一筐的,有一人挑2个斗箕的,也有人对人传递的。没有一个人偷懒,稍微做慢点的呼家寨村民,会被呼庄主拿鞭子抽,人家拼命帮你干活,你们还偷懒? 呼家寨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也出来帮忙,可她们的眼睛都在这些年轻的护卫队身上打转。有胆大的就跑干活卖力的护卫队队员身边送水,一边问,年龄,籍贯,薪俸,是否婚配。脸皮薄的队员被姑娘撩拨的大红脸,脸皮厚的在场就勾搭起来了。 两天,经过近千人的劳作,一个30米见方的池塘被挖出来了,塘堤上遍插柳树,塘底已经有一层薄薄的清水。盛和铁厂护卫队队员们注视着,李毅和军事主官把牺牲的战士抬入棺木中,在盖棺材的时刻,苍凉的熄灯号响,队员们抽泣声声。亲爱的战友啊,我们带你回家,我们带你回家! 收拾营地,拔营,都在沉默中进行,很快就收收拾好营地。装有烈士遗体的棺材,被放在3辆车上,这车是呼家寨仅有的3辆车。路两边站满了送别的呼家寨人,开路的战士劝开阻拦的人一个又一个,有几个大胆的姑娘跑到自己心仪的战士塞给她们亲手绣的荷包。 李毅看到这样的情况笑笑,自己没有理由阻拦她们,他知道自己的战士会处理好这种情况的。就在昨天晚上,李毅就关于战士的爱情问题下了基调。战士谈恋爱可以,但在服役期间不得结婚。 李毅离开了呼家寨,扛着盛和铁厂的旗帜,一路毫无阻拦的回到娄烦。回到娄烦的李毅下达派烧制红砖的师傅,还有20吨水泥送往呼家寨,把池塘加固一下,筑一条拦水坝,还有就是挖2口井。布置好一切,随后把自己关了3天的禁闭。 李毅的禁闭,说是禁闭还不如在办公室呢!一下是汪鋭厂长来汇报生产问题,一下子是护卫队主官来汇报训练情况。徐光启听说李毅也赶了过来,朝廷的采购团也来了。 李毅在外面跑2个月,工厂,护卫队,佃户,太原销售部,遗留了一大的事情。他那里有时间呆在禁闭室里?在禁闭室里呆了半小时不到就被众人请出来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接旨,天启帝的圣旨,绕了半天才知道,定购2万人的武器装备,并且要求,1万人装备在半年后交付山西布政司。预付170万两白银,余下的1万人装备在明年下半年前交付。 170万两银子?一分价都没有还?看来瘸脚万历留下的银子不少啊。李毅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宦官走过来说到:“咱家高永寿,圣上让我带一封信来给厂主。” 李毅接过信件,李毅问道:“公公,那银子呢?” 高永寿说道:“厂主,那银子已经卸下,皇上吩咐过,这银子不能短少一两!请厂主验视!” 李毅,汪鋭,徐光启和高永寿,一行来到银库,170万两,53吨白银整整齐齐的堆在银库中,外加上次恒昌总号送上来的70万两,整个仓库被白银的光泽给晃了眼睛。 内库里出来的白银都是有内库的戳记,50两一挺,码的整整齐齐。李毅回头看看汪鋭,汪鋭点点头表示准确无误。李毅抱起一个大银挺放在高永寿的怀里,高永寿能接都是5两10两的小银子,什么时候抱过这样大的银挺?高永寿涨红着脸,那种想要却不敢,不要又舍不得的样子。 李毅见他的样子,又拿起一个银挺放上去,高永寿:“厂主太多了,咱家消受不起啊,你要替万岁爷办好差事,咱家心里感激不尽了。” 第七十七章杨鹤要买武器 徐光启和高永寿相处咱家久的,知道高永寿为人老实,见李毅这样做有点不大厚道,哪里送内库银子啊?那50两银挺用出去和私藏要杀头的,于是出来说句公道话:“这内库银,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你要送,那边的就可以!” 李毅没有想到过这一层,打哈哈说道:“高公公,我不大清楚这里的弯弯道道!”回头向汪鋭示意一下。 汪鋭从另外一堆不是大内的银堆里,拿了2颗50两的银挺放在高永寿手里,有回去拿了2个,放在高永寿怀里。李毅是蔫儿坏的人,4个50两的银挺可是12多斤重,放在高永寿的怀里可不大好消受。 高永寿苦主两说道:“厂主,这银子太沉了,我要一把方秋生那样的刀,不知道厂主方便不方便?” 李毅疑惑的问道:“刀?什么刀?” 高永寿说道:“厂主你真不知道啊?神机营监军方秋生,从贵厂派京城的人那里得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整天在府邸里和别人的刀剑比锋利,比硬,结果砍坏了京城里数不清的名刀剑。可愣是连个缺口都没有,这次来,咱家也想买一把这样的宝刀。” 说着把怀里银子放回银堆,又从怀里拿出2张皱巴巴的银票说:“咱家知道,那是宝刀,这1千两银子买,有点强人所难了。但还是请厂主卖我一把,我的身家也就这些银子了。” 李毅看看笑笑说道:“银子你留着吧,刀倒是还有一把,就归你了。” 高永寿千恩万谢的站一边,徐光启心里有事,就赶人了,说道:“高公公你应该去拿刀了!” 李毅知道徐光启有话要和自己说,让汪鋭去拿刀给高永寿。自己留在银库里和徐光启面对面的靠在银堆上。徐光启说:“神木县外的事情是你做的?” 李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点点头说:“是我们做的,用了900发炮弹!” 徐光启说道:“900发炮弹?好大的威力,你可知道那三边是心腹大患明安,被炸的只剩下一个头颅加一个半边臂膀,7千多人被炸死。” 李毅知道,如果不是明安在玩叼羊比赛,也不会有助于多人是死亡。这对李毅来说,没有多少实际意义,而对三边来说,可以安静上几年。 李毅很不明白,为什么徐光启一猜就知道是李毅做下的?原来是李定邦被战场吓坏了,他不知道李毅这支神秘的部队谁统领的,老老实实的上报三边总督杨鹤。杨鹤前一天收到神木城的告急,第二天就收到明安遭受神秘部队攻击,明安战死,其所部大部分被灭。白衣部队距离明安军营10里发动攻击,炮落人碎,方圆5里,皆为死地。自始至终白衣部队没有上前一步,而凭空消失了。 杨鹤哪里受的了这样强力和神秘的部队存在?一边派人寻找,一边自己快马加鞭赶到战场,实地查看战场。找个人也许好找,但找支部队却非常容易,没有几天就找到呼家寨,把和盛和铁厂探矿队打听的底掉。 杨鹤站在明安的军营里,除了没有尸体,其他都没有改变,弹坑,密密麻麻的的弹弹坑,特别是点将台。搭台用的碗口粗细的木头被炸碎的,被强力扯断的,或者被远远抛出的。很多木头上面还有黑色的血迹,很显然是被炸断后,抛出来,砸到人了,可以想象被砸的那人会是怎么样子! 明安的尸体放在主帐边上,没有闭上的双眼,里面充满恐惧。他的1万多人的军队,留在这里有7千多,黄色的沙滩也成为黑色。杨鹤在观察的时候,查的人也回来了,神木城发生的事情和呼家寨的盛和铁厂探矿队,一比较就什么都清楚了。 杨鹤一边向朝廷通报,一边向山西布政司通文询问。他想把那支探矿队的武器弄一些来,至少能买一些过来也是好的。 徐光启一直在娄烦,他现在的行辕就放在娄烦,他要时时刻刻的监视李毅。李毅一回来他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因为他早在一天前就的杨鹤的通告。 徐光启说道:“你也别猜了,是三边总督杨鹤八百里加急问询的。做的好啊,做的好,小子,你一下子就把三边数年的边患去了一半。榆林这边有几年可以安静了。” 李毅心里却在说:“以后永远安静或者永远安静不了,杨鹤你自己选一个。”心里腹诽完,嘴巴里却是说:“觉得那么多的炮弹运回来不合算,所以就扔给他们了,炸死明安只是一个意外。” 徐光启用手指点点李毅说道:“你把他是点将台轰的稀巴烂,明显是冲着他去的,还不是故意的?对了,杨鹤想买这个武器,你报个价!” 李毅说道:“朝廷不是定了2万人的装备了吗?” 徐光启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朝廷归朝廷,九边归九边,九边不行了有朝廷。” 李毅说道:“徐大人的意思是?” 徐光启说道:“自从有三边以来,陕,甘,夏的军饷都是自筹的,朝廷拨付的只是一小部分。小子这钱好赚啊!” 李毅说道:“朝廷的2万人装备要到后年去了,哪有时间给三边做啊?” 徐光启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完全可以一年里面造出2万人的武器装备,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的弹药厂,但也可以推测你的生产能力。再说了,有这样多的钱完全可以扩充你的兵工厂。” 李毅苦笑:“徐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猪是不是还太小了,养大来杀啊?这样说吧,除了朝廷的2万人,其他人武器装备我一概不买。” 徐光启捋着胡子,想想说道:“你看中了河套,你不想买给杨鹤武器,到时候找你麻烦是么?你不卖他武器,怎么通过他的三边?” 李毅说道:“他拿了武器,找我麻烦怎么办?” 徐光启说道:“他杨鹤傻的么?武器是你生产的,部队是你训练的,敢找你麻烦?” 李毅摸摸鼻子,如果他杨鹤受朝廷节制,不得不战又如何?不行,答应可以,但等自己全部迁出再说。现在是12月,再过2个月,春日花开,就开始迁移。 徐光启见李毅不说话,他是知道李毅想什么的,轻轻叹了口气说:“大明,你真的呆不下去么?” 李毅说道:“你觉得我能呆的下去?杨鹤的奏折肯定已经上京了,你看着,我肯定会被弹劾成筛子。本身计划明年下半年再迁移的,现在得要年后就要出塞了。” 徐光启着急的说道:“你是大明人啊!” 李毅看看徐光启说道:“我流着炎黄的血,不会做背叛祖宗的事,相反,我要恢复汉唐故地,完成这千百来汉人的夙愿。” 徐光启眼睛商亮了一下,有暗淡了下去,忧心的说:“也就是说,到一定的时候,要与大明为敌?” 李毅摸摸手里的银子说道:“徐老,你难道还看不清楚么?现在整个大明是谁在交税?如果出个天灾,老百姓活下去了,他们会怎么做?等着吧!大规模的民乱就要来了。” 徐光启吃惊的问道:“民乱?还是大规模的?” 李毅把银挺扔回银堆里,问道:“你拿去的马铃薯,红薯,玉米有多少人种啊?”李毅摸摸脑袋说:“五成有么?”看着徐光启的脸色,继续往下数:“四成?”“三成?”“两成?该死!” 徐光启:“我还是山西布政司下的政令,哎!” 李毅说道:“我出走,也许对大明的百姓来说是一个好事,至少河套地区可以安置下百多万难民。有机会了往西域,辽东发展。徐老,你是一家一姓一王朝,而我,嘿嘿,是为那些即将吃不上饭的百姓,我也出去啊!” 徐光启默默念叨:“一家一姓一王朝,一家一姓一王朝?”“哎!”徐光启狠狠的叹了口气,自己的眼界还有没有一国娃娃大啊。 徐光启现在才有点佩服这小子,以前是被李毅的奇技淫巧般的技艺和学识折服,现在是为李毅的眼界与决断折服。徐光启:“如果民乱来了,朝廷能做什么?” 李毅看着徐光启略微忧伤的眼睛:“现在内库还有些钱,东林党人还没有作死,等几年后东林党开始抵制的时候,天下就开始大乱了。” 徐光启说道:“东林党人?” 李毅点点头:“大明灭亡他们负7成责任,因为他们把大明的钱粮断了。” 徐光启疑惑的说道:“停止矿税不好么?” 李毅看看徐光启反问道:“好么?好了徐老我们不谈这个事情,我不想谈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走我们到别院喝酒去!出外2个多月,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呢。” 徐光启本来既得阶层,他站在里面怎么可能看的清楚?就算看清楚又怎么样?装傻呗!历史上,徐光启选择了逃避,先是逃避魏忠贤,后是逃避东林党,到最后也没有力气去逃避了。 第七十八章自查与准备 李毅回到别院,两条硕大的黑影扑了过,李毅死死的按在地上,被两只大老虎亲昵的舔舔李毅的脸。李毅感觉脸像沙纸打磨过一样,火辣辣的,一会儿就红了,李毅掰开两只老虎的头,让他们到外面去玩。 现在丫丫和二子已经300斤重了,原本想放回山林,但这两东西根本就不愿意走。李毅对这两东西是又爱又怕,爱他们,毕竟从小跟着自己。怕的是,自己很快就有孩子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对自己孩子怎么样? 家,现在是非常微妙的存在,朱琦,李君影还有一个把这里当家的徐佛。李毅在铁厂不远的地方办了一个小学,朱琦是校长,李君影也在学校里帮朱琦,徐佛也想去帮忙,结果,老老实实的坐在学生堆里。 3个女人个性3个极端,朱琦天真浪漫,生性宽容,生在王家只有一股子贵气。而李君影生性豪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英气与豁达,典型的东北大姑娘。而徐佛温婉动人,吴语舒软,典型的水乡女子。很多时候,这3个女人堆成一对,说着天南地北的事情,把李毅撇一边。 李毅还是没有都徐佛一个手指头,朱琦和李君影说了不少次,让李毅纳了徐佛。但李毅自己始终弄不清楚自己的态度,就是想要又不想要的想法折腾自己。看徐佛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日子,也就维持原状了。 李毅把3位牺牲的烈士埋在石猴山,并为他们做了一个烈士陵园,陵园前面,烈士纪念碑插入云霄,高达15米的纪念碑。纪念碑前面的广场,排列着所有的铁厂卫队,8千人,8千双目光都注视着慢慢覆盖着血红战旗的棺木靠近。几十只军号,一遍又一边的吹着熄灯号。 抬棺材的是所有的高级军官,李毅在最前面,一步一步,走的是如此是艰难和漫长。这是他第一次送战友,不知道以后要送多少次?但为了国家富强,百姓安康,这牺牲永远不会停歇。 到了墓穴边上,边上的礼兵接过棺木,缓缓的放进墓穴里。礼兵把战旗折成四方,放到李毅手上。李毅来到墓边上亲属前面,一边把旗帜,放到李三海母亲的手上,一边说道:“李三海同志生前是一个优秀的盛和铁厂的护卫队队员,在探矿中不幸中箭牺牲,追认为烈士。” 李三海的母亲接过战旗,把脸埋在哭的非常悲伤。于此同时,在9次鸣枪后,战友们开始往战友的墓上加泥土。李毅则走向陈跃,王业宽的家人,重复一遍。 整个过程,被徐光启看在眼里,他不知道为什么为3个小兵做这样大的排场。大明战死的人有一个自己的坟墓,都算是非常运气的事情,而李毅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将军一样。就李毅对军人这个态度,大明,危险了。 葬礼结束后,李毅和部队对这次在鄂尔多斯考察中,发现整理遇见的问题进行查找和解决。开会中,发现了不少的问题,例如,120mm迫击好用,威力巨大。但总体质量过大,射速慢,在追求射速和面覆盖中,没有小口径60毫米来的实用。这未来一段时间都面对大面积的骑兵群时,这种高射速,高覆盖,轻便,是高机动的小口径迫击炮,在骑兵战术里非常重要。 48年式步枪和48年式唧筒霰弹枪的护圈太小,带手套的手指很难插进去。而且天气寒冷的时候,48年式还有冻住枪栓的情况发生,这些都需要改进。 粮食也是一个问题,肉沫炒面粉,好吃,好存,但吃的时候太过难咽,在没有水的情况下根本无法进食,如果在战斗中,这是非常要命的问题。 压缩饼干要上议程了,生产工艺,马口铁这些要安排人研究了。大明的粮食不是不够吃,而是消耗太大了,虫吃鼠咬的,占去很大一部分。压缩饼干的工厂放哪里是一个问题,很快,山西布政司的粮食不够自己吃的,陕西更加不要指望了,开封?只有开封了,但开封做好的罐头怎么运到关外是巨大的难题。 军队的问题讨论完了,就要准备去关外的事情。去关外的第一种要的事情,就是制造水泥,红砖。这两样东西,无论是筑城,还是工厂,水利等等都用的道。要制造水泥和红砖就需要水泥设备,红砖设备。当然炼铁高炉设备也要准备,大量的设备都要需要造出来,现在确定自己在2月出关,这些东西最好先运出去。 还有统计一下多少人愿意去关外的,到时候,一个人不愿意跟出去,那李毅就抓瞎了。故土难离,李毅可是知道这句话威力的。李毅又开始借招工的名义,向神木,府谷,米脂县,绥德,榆林各县,派人招募2万多人。希望这些边关的人愿意和自己一起出关去。 李毅到底是答应了杨鹤采购武器的要求,徐光启回信让杨鹤派人来洽谈,杨鹤也痛快,很快就派人来洽谈,其中一个就是李定邦。 盛和铁厂的探矿队在长城外弄死7千多人,把明安轰碎了。一个铁厂怎么可以拥有这样大的武力?于是,几乎所有的言官,都上书要求,把李毅治罪,没收和盛和铁厂,把卫队编入边军,而且口气非常的一致。 为什么言官们为什么这样一致对李毅呢?李毅抢了长江以北的铁矿的饭碗,现在又抢了军器局,兵杖局,火药厂的生意。以前,鸟枪在士兵手中炸了,推说铁质不好,或者士兵保养不好。现在人家弄出更好,更强的武器,而且皇帝自掏腰包买了1万人的武器,170万两银子啊。如何不让人眼红?可是李毅一点也没有拿出来分润,这把言官的马蜂窝给捅了。 天启帝是什么人?说好听的是皇帝,说不好听的是孩子,而且是熊孩子。自己的姐夫,在边关打了胜战,而这些言官拼命弹劾自己姐夫,下意识的把这些言官都看成是坏人。所有的弹劾李毅的奏折都留中不发,他对李毅更加崇拜了,但奖赏,他也不敢给李毅。 魏忠贤收到杨鹤奏折的时候,什么反应?第一个反应是,果真好强,这170万两银子没有白花,第二反应就是,怎么和盛和铁厂关系搞好。当然看见言官弹劾的时候,魏忠贤在心中骂道:“500人,连面都没有见到,把1万多精锐骑兵打没了,而人家有这样的军队3000人,得要多人去剿灭?那得多少军队去填啊?人家是泥土?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天启帝留中不发,那些言官把火气全往魏忠贤身上发,魏忠贤是什么人?他才不来背这个黑锅,把和军器局,兵杖局,火药厂梳理了一番,把里面的官员,管事,查了一个底掉,和这三个地方有关系的言官倒下一大批。抄杀的是人头滚滚, 经过修养,女真人恢复了攻势,辽阳告急,沈阳告急。孙承宗在这种情况下,被天启帝任命为兵部尚书,蓟辽督师。孙承宗第一件事情就是梳理兵部,兵杖局贪污的银两,户部拨银。手里有银子,孙承宗才放心一点。梳理完这些事情后,拿着从天启帝那里敲出来的5千人的武器装备,去娄烦要货。 最重要的是,徐光启写信说过,这打战的方式完全改变了。打战方式改变了,千百年来都这样打的,怎么会变?他要去看看,到底怎么样改变战争的。 李毅没有想到,半个月时间,只招2万人,却招回了3万多人,而且还有数千人跟着这些人过来。人多,李毅没有意见,甚至非常喜欢。吃,有开封,洛阳,长安,以及太原附近运来的高价粮。李毅有铁,有钢,可以付钱,也可以用布,粮食换。 其实李毅一直在屯粮,屯各种粮食,本来准备10万人吃一年的粮食,大约30万担。后来发觉,到九原,也许连续2年都没有粮食该怎么办?于是就准备10万人吃2年的粮食,60万担。现在还好,在山西这两年,没有什么灾祸,粮食价格大致在8钱一担。也就是说,李毅在屯的粮食价值超过48万两银子。 这近4万人招来,经过筛选,一部分进入军队,一部分进入进入工厂。这4万人的忠诚度非常高,因为都是苦出身,而且是快饿死的那种。在盛和铁厂一个月一两银子,没有的丝毫克扣,吃饱穿暖,对这些人来说,盛和铁厂就是救命恩人,当然就死心塌地的给盛和买命。 而到军队的,则是另一种存在,他们是都是边关的子弟,常年和鞑子作战,深知训练的重要性。当然拿到发到手里的军服,军械,饭食和军饷,更加的卖力的训练,秦兵本身一直是最好的士兵存在,在系统的训练下更加的精锐。 现在的李毅一切的核心运作就2个,一个交付朝廷的1万人装备,一个打通到神木的道路,把能运的东西尽量运到神木。为此,李毅在黄河上,架设了3个条钢索滑道。那是超过2厘米的钢索,可以承受2吨以上的拉力。 第七十九章孙承宗驾临 钢索滑道架设好的那一天,两岸的百姓都来看热闹,人山人海的。方县这边是略高,而神木那边比较低,到黄河对面大约350米。李毅带着徐光启在方县这边,钢索上挂着一个长约2米,高1.5的,围栏高1米的钢铁筐子。筐子上面是两组滑轮,朝方县这边系着一条细钢丝,钢丝头上连着一个轱辘,这方便在方县这边收回篮子。 李毅让人在篮子上装近一吨的粮食,然后轻轻一推,篮子风驰电掣的冲向对岸。几个呼吸间篮子已经到了黄河对面,撞在减速的柴草垛上。对面的工人,立刻把粮食卸了下来,然后一个工人拿旗子挥舞了两下。这边的转动大轱辘,把收回篮子收回方县这边。 徐光启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你为出大明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不过,老实说,这东西不错,在很多大江大河上都可以用,渡船每一年都翻掉好多,有这东西,再大的风雨都不怕了。小子,这东西可比你那些杀人武器强啊!” 李毅说道:“这是权益之计,正要过黄河不带一点风险,我看还是造桥,造桥来的安全。” 徐光启笑道:“哪有这样好的技术?小子,这一套要多少银子?” 李毅说道:“消耗钢索,1千6百斤多斤,两边的钢管柱,大约500斤,当然也可以使用水泥柱,那比较省钱。那个铁篮子大约200斤,外加那套轱辘,这一套钢铁配件,差不多大约200两银子。” 徐光启说道:“哪有那么多?老夫算过了最多150两,你多说50两了。” 李毅说道:“那些轱辘,篮子不要加工么?这人工费,材料费,不要钱么?老倌你不要只看见钢铁。” 徐光启看着又放过去一吨粮食的铁篮,说道:“要是黄河,汾河上,每隔十里几十里,都装上只有一套,就没有那么多人溺水了。小子,这是积阴德的事情,这样吧,每套150两,来个100套如何?” 李毅看着徐光启说道:“100套?150两就150两,但要你们自己安装。哦对了,黄河还别装上!”李毅想到,这以后还有流寇还有一说呢。再说了,真有流寇,一端解掉,或者可以派个百八十人守着,还过的来么?于是接着说道:“嗯,还是装吧!不能因噎废食啊。” 徐光启看看李毅的表情,咋吧一下嘴说道:“老夫在山西快1年半了,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你这里,在些钢索回滑道算是留些德政,这15000两,老夫自己掏。不过,你身为盛和铁厂最大的东家,就不出点钱?捐几套?” 李毅没有想到徐光启在这里等着,他在想捐几套合适。可能想的时间比较长,徐光启以为没有说服李毅,继续说:“小子,这是你离开大明前,能为大明百姓做的不多的善事。这样把,我要的不多,我100套,你300套如何?” 李毅心里咕咚,才让我出300套?我还想出1000套呢,你个老倌真小气。东西都李毅生产的,真算成本,也没有多少。当然真的出1000套,整个山西的河都被这东西给网起来了。给李毅看看已经正常运行的钢索滑道说:“我出500套吧!” 徐光启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手捋着胡子,连声说好。 年,这是李毅来大明的第二年,年对于大明的大多数的人,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坎,而且是越来越难过。在李毅的盛和铁厂的工人来说,年,是他们毕生过的最丰盛的一个年。不去说瓮里装满白面,也不去说房梁上挂满的鸡鸭鱼肉。光是年底每个工人10两的奖金就可以让他们过一个非常富足的年。 三边总督杨鹤派来的采购团到娄烦有一段日子了,不是李毅晾着他们。而是朝廷行文,让盛和加快生产进度,兵部尚书,蓟辽总督孙承宗要亲临娄烦,观摩新式作战方法,去辽东的时候要带走5千人的武器装备。 李毅自己忙的脚不沾地,只得派了一个管事来说了明一下情况,就没有人理他们了。做为副使的李定邦到没有觉的什么,正使左参政赵清衡和来开眼界的杨嗣昌,却等的不怎么耐烦。正主也连面都不露,而火器犀利,直挠的他们的心痒痒。嘴巴不好说,身为正三品文官的赵清衡恨上了李毅,心中打定主意,要在资金上,或者质量上找李毅的麻烦。当然也可以参上一本阴蓄甲兵,意图谋反。 徐光启携带一干太原的文武和李毅,外加赵清衡,杨嗣昌,在娄烦的码头等待孙承宗。接近日落时分,汾河上才出现官船的影子。船渐渐靠近,明字大纛随晚风飘扬,一边是尚书旗牌,一边是蓟辽总督旗牌。孙承宗一人占在船头,而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将官和文官。 李毅腹诽不已,不就看个演习么?用的到这样大规模官员观摩么?是不是准备吃穷老子啊?李毅没有官职,只能远远在站在后面,看着前面相互恭维的官员们,感觉到非常庆幸,不用上去恶心的去奉承。可惜连庆幸两字都没有冒出来了,就看见徐光启向他招手,李毅左右看看,确定是招自己的,才慢慢的挪步上去。 孙承宗大约60来岁,须发皆白,和徐光启差不多的个子。李毅上去准备行礼,被孙承宗一把拦住说:“免礼,免礼,这老倌说过,你最讨厌礼节。来,来,大英雄,说说你对辽东的见解!“ 李毅说道:“尚书大人,你说笑了,我一介商贾,那里知道什么国家军机大事?请,请,宴席已经摆下。” 孙承宗转头对徐光启说道:“老倌他一直这样滑头么?” 徐光启点点头说:“比你见的还要滑头,请,你不饿么?他家的宴席是是山西的一绝,不可不吃哦。” 孙承宗打趣道:“难怪你不愿意在太原行辕,而是喜欢待在娄烦,看来,是被他家的厨师收买了。” 徐光启说道:“走吧,看看你这老倌也会不会被收买。” 宴席的席位是按品级高低来排的,但徐光启要求李毅安排一桌,在花园的亭子里,只有徐光启,孙承宗3人的宴席,其他人都在大厅里。 大官都有点怪癖,也就见怪不怪了。丫鬟们搬来火炉,在凉亭的四面挂上纱幔。一会儿,菜就上齐了。徐光启有意整孙承宗,拼命的从水煮肉片,往孙承宗的碗上夹腌朝天椒。并示意李毅不准提醒,自己夹起一个腌朝天椒示意孙承宗一起吃。孙承宗没有见过这东西,不疑有其他,两人一起放入嘴中。 徐光启天天在李毅这里蹭吃,早就喜欢上吃辣椒了,腌朝天椒是他的点心。孙承宗就惨了,他从来没有吃过辣椒,就是茱萸他也没有吃过,哪里吃的惯这种火辣辣的感觉?但看徐光启吃的津津有味,并且挑衅一样又放了一颗到嘴里。 孙承宗再也受不了,额头都是黄豆大小的汗珠,张开嘴巴嘶哈嘶哈的找水。李毅把边上的冷酸奶倒了一杯,递给孙承宗。孙承宗接过冷酸奶,喝了一大口,才缓解口腔里灼热的感觉。 徐光启笑道:“小子你偏心,当初你在船里,可没有给我酸奶解辣味啊!” 孙承宗用手点点徐光启:“老倌你就这样算计我啊。小友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李毅无奈的说道:“县官不如现官,您虽然贵为兵部尚书,蓟辽总督,但你一走,我还不落在这山西布政司巡抚手里?” 孙承宗重复一遍:“县官不如现官,好深的学问,孙某吃这个东西不算亏,而且是赚大了。” 徐光启说道:“这句话通俗易懂,却把官场上盘根错节的东西,说的如此透彻,可惜啊,你当不了官,否则你这官小不了。” 孙承宗好奇的问道:“什么他当不了官,我这次来第一是,带走5千人武器装备,第二是让他去参赞军机,第三是带500铁厂护卫队,作为辽军骨干,从整辽军。你却告诉我,他当不了官?” 徐光启喝了一杯酒说道:“你问他自己,他的夫人是何人!” 李毅没有等孙承宗问,自己就报了出来:“夫人是周王幺女,周慧郡主!” 孙承宗惊讶的说:“她不是2年就……?” 徐光启说:“还不是王族那一套,明殇暗嫁么?” 孙承宗点点头:“原来如此!” 李毅说道:“吃菜!吃菜!不谈国是!” 徐光启问道:“老倌,这次京城过来,京城里有什么新闻?” 孙承宗说道:“还不是为这个小子?这小子在神木外立了一场大功,朝廷那些言官却上书弹劾这小子,私拥兵甲,私造火器,意图谋反,被皇上压下来了。那些人转向弹劾魏忠贤懵蔽圣君,魏忠贤对兵杖局,军器局,火药局查了个底掉。弹劾那些人都和这些地方有关系。兵部,户部,工部,大批人员被抓,被杀,哎!” 徐光启家起了菜,忘记放嘴里,没有想到,一切都被李毅料到了,哆嗦的说道:“魏忠贤上位了?”说完看看李毅,意思很明显,被李毅说对了。 第八十章酒局交锋 李毅心里冷笑,这只是开始,等着瞧吧,那熊孩子尝到甜头会更加纵容魏忠贤,到时候,那才是真正暗无天日。孙承宗没有怀疑其他:“岂能让一个阉人当权?有志之士会出来弹劾与他,他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 徐光启想起李毅的话,没有魏忠贤,这大明得提早10年灭亡,看来是真的了,貌似忠良的东林党。这闷气直接堵在胸中,只顾沉闷的喝酒,,连喝3杯后突然问李毅:“你都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你选择出走?” 李毅说道:“不出走怎么办?这国已经病入膏肓,官绅,大地主集团占据大了大部分土地,他们不用交税。朝廷没有税赋来源能怎么办?开商税,与民争利,可以做生意的有多少人是百姓?开矿税,你们也看见了,开了废,废了开。朝廷没有钱怎么办?转头向那些最穷的人开征税赋,而且一再的加,辽饷就是其中之一。这样的国家,只要哪里出个天灾,农民活不下去怎么办?民乱!农民要活下的唯一出路,这是大环境。” 李毅喝了一杯酒见两人盯着自己看,李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现在说说小环境,我自立盛和铁厂以来,缴纳税赋分文不缺,那些偷税漏税的人恨我入骨,你们也知道天下几个矿不欠税?铁厂概不赊欠,大量的官员想捞一杯羹,成了泡影,他们谁不恨我?这次兵杖局,军器局,火药局,顺带户部,工部,兵部,大批人被拉下马,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你们觉得东林党人会放过我?” 徐光启沉默着,孙承宗却两眼冰冷的看着李毅,手指敲敲桌子,在他眼睛里这个准备出走的人,就是一个准备造反的人,徐光启也同流合污了吗?那拉自己进来是为什么?难道拉自己也去造反? 李毅何尝不知道孙承宗的想法?自己已经成为他眼睛里的枭雄,叛乱者,他不知道徐光启为什么要在孙承宗面前提自己要出关。李毅自顾自的喝酒吃菜,不再管徐光启和孙承宗。 徐光启说道:“老倌你怎么不说话?我是想你劝他不要出关的,这样好的孩子,走了多可惜啊?哎!大明有担当的人哎少了!” 孙承宗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孙某就此别过。”说完就站起来准备走。 徐光启连忙起来拉住:“老倌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么?” 孙承宗倔强的不肯坐下,徐光启苦口婆心的说道:“老倌,你坐下来,听我说!” 孙承宗说道:“他都要反叛了,你还给他遮掩!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徐光启:“如果不是我在,他早就出关了,还有你来拿的武器,本来就没有朝廷的份,是我苦口婆心的才给的。” 孙承宗红脸脖子粗说:“鸟枪5两一把,三眼銃3两一把。什么枪要150两一把?什么刺刀到3两一把?分明是你帮他坑朝廷的钱,你……你……”毕竟是君子,说不出骂人的话。 徐光启显然被孙承宗气到了,气呼呼的说道:“鸟枪是什么枪,只能打鸟,还是炸自己?三眼銃只能当锤子,你也好意思拿来说?你怎么不说炮?” 孙承宗说道:“但也不用150两一把吧?还有,什么铅子?1两白银才20发?什么炮弹要30两一枚?那铅子是金子做的么?那炮弹是银子打的么?” 李毅喝着酒,吃着水煮肉片,看着徐光启和孙承宗斗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两人吵累了,就坐了下来。李毅说:“徐老,这菜是吃一次少一次。” 徐光启和孙承宗吵架,很明显是想拉李毅加入他们的吵架,然后可以砍价,哪知道,李毅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徐光启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吃一次少一次。不对,你就不能把你的厨师送我一个么?” 李毅摇摇头说道:“他是人不是物,不送,要不你自己出钱请他?” 徐光启说道:“我哪有多少银子啊?” 李毅说:“没有钱就别请!” 孙承宗气头上,不理斗嘴的徐光启和李毅,挡不住十多天的奔波,加上本身就很豁达的人。现在徐光启那个坏人和那个小坏蛋顶嘴无暇顾及自己,每一种菜都尝一下。 水煮肉片的顺滑,麻婆豆腐的嫰,酸菜鱼的酸,排黄瓜的脆,花生米的香。这味道,嘴巴如同火烧一样,却回味无穷,难怪那老不要脸的要厨师,嗯,我也要一个。 李毅说什么也不送厨师,只答应让带一个徒弟,徐光启只得答应,正在吃的热火朝天的孙承宗也说:“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帮我也带一个.” 徐光启说:“好你个老倌,我讨价还价半天,你到好,一句一个是带,二个也带,硬生生的插进来一个,你得谢我!” 两人的风格又变了,从刚才的铁骨铮铮朝廷栋梁,到现在的为个厨师拌嘴的孩子。李毅很是无奈,等思考回来的时候。桌上的菜很快就光了,也不知道这两老小子的胃是什么做的。 吃完饭,孙承宗想起李毅要出关,他第一个感觉是李毅出关是带一家人。现在感觉不对,他出关了,那些军队肯定也带走,那么产业呢?越想越不对劲,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徐光启请自己劝李毅不出关。孙承宗问道:“李东家,你为什么要出关?” 李毅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留下?” 孙承宗被李毅的反问,问倒了。在孙承宗张口结舌的时候,李毅说:“我不承认我是大明人,但是我炎黄子孙,我要出关收复祖先的故土,为2万万同胞找出路!我不想留在大明,受着各种官僚的明枪暗箭,我要出关安心发展,在大明这坐大楼要坍塌的时候,我要有能力接个这个担子。” 李毅看看已经目瞪口呆的徐光启和孙承宗,继续说道:“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也不在乎背什么骂名,我来到大明的时候,我的使命就已经注定了。你们两慢聊,我有事情先走一步。” 这是李毅第一次把自己的使命感当做使命和别人说,也就是说,自己正式和这个腐朽的大明正式决裂。 孙承宗今天被李毅冲击的一塌糊涂,哪有造个反,还要在朝廷兵部面前说的重要理直气壮?他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徐光启闷闷的和了一口酒说:“这孩子被伤到了,他要铁了心,离开大明,去抢河套了。” 孙承宗哼了一声:“一个叛贼而已,还什么伤不伤心.” 徐光启叹了一口气说道:“道到底是朝廷对不起他啊!” 孙承宗说:“朝廷对不起他?从何说起?没有朝廷,他有这样大的产业么?不是给他封了3品的将军头衔了么?” 徐光启苦笑道:“他在辽东杀死佟养性,重创代善,济尔哈朗被逼的点起山火,最后自杀。使东虏延缓进攻,为岌岌可危的辽东喘了一口气。后来又献上新火药配方,新掌心雷,在这之后,数次征战中这些武器都立下大功。 可是文官怎么做?萨尔浒大败,先是攻讦李如柏,后又冷落他。辽东立了大功的他,在京城等了8个月,朝廷里谁也没有提起过他?这孩子落寞的南下,途中遇见我,怕我窥探他的武器。带3个护卫3个女子,一头扎进土匪窝,把山东绿林道杀的鸡飞狗跳的,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朝廷派我剿灭山东绿林。 其实那些绿林大部分都白莲教,他们约定2年后,也就是今年起事,结果被他的误打误撞给破了。如果白莲教起事成功,截断运河,京城危如累卵。虽然他是无意的,但怎么样都是朝廷欠他的人情。” 徐光启苦笑的喝了一杯酒:“我把他的功劳写进功劳簿里,可惜京城那些大老爷们,把他的名字抹了。你会说他挑起山东绿林之乱,使邳州城外数千民众死与非命。功劳就是功劳,如果今年白莲教起事成功,死的不是几千,而是上百万。” 孙承宗静静的听着,他没有插嘴,他不知道这些事件后面有李毅存在。徐光启继续说:“他办铁厂没有什么,赚钱而已,但是,老倌你知道么?他对新作物的推广,不遗余力。你可能没有听说,红薯,马铃薯,玉米吧,现在整个娄烦都种这些东西,原来一年到头半饥半饱的娄烦人,现在能够整年吃的饱。” 徐光启叹了口气:“现在我在这里,那些官员不敢过于骚扰他,3年我任期将一满,离开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盯上他?我想也呆不了3年了,弹劾我的奏折应该很多了吧。我突然想到,他离开大明,也许是一件好事。 大明或许真的会塌掉,如果他接掌大明,或许可以让百姓少点苦难。用他的话说,未来30年人命如草芥的时候到了。原来我不信,现在我信了,魏忠贤上位了,在皇上登基前后半年里,谁知道!魏忠贤是什么人?他却说魏忠贤上位和东林死战,现在一一应验了。我要看住他!我想知道他未来会怎么样!稚绳啊,那些文官对武官的手法不要在李毅身上用,如果,惹恼了他,这天下没有人能制的住他,这点,明天你会看到!”说完,起身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孙承宗晾在那里了。 第八十一章军号“秦军” 第二天,演习场上,李毅并不露面,让刘大奎陪着孙承宗和徐光启,还有三边的人进行射击演练。来到射击场,刘大奎用最简单的3排射击法,把步枪,霰弹枪,猎枪。一排一排的试过去,把铁靶子打的都是洞。当然还有一顿简单的目标的迫击炮射击,看着5里外白色石灰圈被炸的面目全非。 孙承宗和三边的人眼睛都直了,战争什么时候变成如此的简单和残暴。真的抡刀子上的日子快没有了吧?赵清衡拉着徐光启向刘大奎询问价格,刘大奎也不含糊,从胸口的袋子里,拿出李毅交给他的报价单递给赵清衡。 徐光启撇了一眼好家伙,猎枪200两银子一支,48式唧筒霰弹枪245两一支,48式步枪300两一支,火炮更加离谱!直接7000两一门。看来李毅对自己说的没有错,给朝廷的是最便宜的。黑,真黑,这坐地起价的本事不是盖的,还不得不要。 三边的人在讨论价格之类的,刘大奎上前说:“厂主说了,所有枪支不超过500支,迫击炮不超过5门。银子现在就付清,货在11月底交,可以的话继续谈下去。另外你们确定交易后,请派100士兵过来学习使用武器装备,学期半年。” 孙承宗直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徐光启这样小心翼翼对李毅。昨天为什么会大倒苦水,是啊,这样强大的武力,朝廷怎么会安心?那徐光启那老家伙守在这里,就是怕李毅造反!孙承宗不是不知道那些文官的尿性,看到如此的一块肉不垂涎才是怪事。李毅从辽东一路杀过来,岂是什么好相与的?现在李毅的羽翼已经丰满,整个大明能与这支军队和武器装备能抗衡的部队,一支都没有,如果那个愣头青把李毅惹翻了这山西就不是大明的,弄不好京畿都会被威胁。 孙承宗没有为买到的武器犀利开心,相反,他对李毅深深的忌惮。徐光启对他说和那些,无不是表明一件事情。是朝廷欠李毅的,他李毅不欠朝廷,他反朝廷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李毅已经在安排大规模的物资运输,他在呼家寨的山沟里设立10多个大仓库。物资没日没夜的从娄烦,石猴山运往神木,并且在呼家寨附近布置了重兵。李毅要在冰雪化开后就出关,因为要把马铃薯和玉米下种,这样可以短时间里不被粮食问题卡住。 随大规模的物资运输,还有就是对工人筛选和军训。每个工人都被询问是否跟随工厂到关外,到关外的家人,每人给土地20亩和一应铁制农具。几乎大部分的工人都愿意出关,因为他们知道留下连饭也吃不饱。当然也有不愿意出关的,签了保密合同,也就没有为难他们了。 人多了,耍小聪明的人就有,有人就跑娄烦县衙去举报,说盛和铁厂铁厂准备反叛。一个人告,王县令不当会事,2个人告就有点,如果十多个,那肯定是有问题了。王县令打定主意,带着衙役去铁厂看看是怎么回事,让还没有进铁厂,就被徐光启的仆从拦下来,让他们回去,铁厂的一应事物不用他们管,告密的人被辞退,逐出工厂。 朝廷的5000人装备很快就给孙承宗备好,但孙承宗并不打算这时候运走,他意识到,不和李毅一样训练新军,什么都白搭。于是上奏朝廷,在山西布政司,三边就地募兵1万人,再由盛和铁厂卫队出教官指导练兵。 三边的订单也下来了,3种枪,每种都500支,迫击炮5门,41万两银子很快运来。李毅和神木守备李定邦私下接触了几次,这一次在李毅的别院。两人坐下,李毅也不遮掩,单刀直入:“我想要河套,现在人员物资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的军队需要过你防区。” 李定邦想想说道:“物资你可以伪装成商队,我让你过,但军队,我承担不起这个罪责!” 李毅想想说道:“那个长城缺口还没有修好吧?” 李定邦摇摇头,李毅说道:“那就好办了,我的军队都从那里过。这是1千两黄金,事成之后,还有1千两。你怕明廷报复你,你可以携带你的家眷,来河套生活。或者你离开三边,到内地做富翁。” 李定邦被李毅的大手笔给吓到了,根本就没有想的余地,李毅看见李定邦动摇了,直接把金子一推说道:“你当守备一年不到百十两银子,这里是你几辈子也赚不来的钱。拿着吧!” 李定邦走了,带走了黄金,至于去哪里,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李毅也开始了进攻河套的准备,主力部队已经部署在神木,多达2万5千人。也就是说,新训练的2万新兵也上了战场,当然这些新兵经过一次战争也就变成了老兵。李毅当然不会把所有的兵都带出去,他把最精锐的教导团藏在钢铁厂不远的岚县,他想看看,自己在河套征战,大明人会不会给自己来一刀。 李毅准备去河套征战,本来让朱琦和李君影找个安全的地方,等自己把河套打下来,再接过去。谁知道,3个女人都不愿意,李如柏也要跟去。跟着就跟着吧,放在别院自己也不放心,要是被偷袭成功哭也哭不出来。 不出所料,没有多久,徐光启被弹劾了,纵容盛和铁厂肆意扩张,使山东,山西大量铁厂倒闭。疏于对盛和铁厂监管,使其制造火器,林林总总10条。徐光启是个有准则的人,就是有人弹劾就上表请辞,这次也是。 徐光启请辞,最郁闷的人不是李毅,而是孙承宗。因为只有徐光启才能压的住李毅,现在徐光启这座五指山被搬走了,谁来压制李毅。最郁闷的事情,上奏的人居然是东林党人三边总督府左参政赵清衡,这一窝心锤擂的孙承宗差点吐血,用李毅的话来调侃就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东林党人做猪一样队友很匹配的”。 在辽东前线的孙承宗,不得不火速往山西坐镇,因为新军快成了。如果新巡抚一来,如果就开始整治盛和铁厂,惹恼了李毅。一怒之下把新军带走,孙承宗哭都没有地方哭。等孙承宗赶到太原,新军训练依旧在有序的进行,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孙承宗在操场上看着在训练的新兵,根本不是滋味,他在蓟辽那边看到的边兵,慵懒,邋遢,桀骜不驯,反正天下能形容兵痞的形容词,都可以套在那些边兵身上。而盛和铁厂派来的教官,所有形容优秀的军人词都可以用上一边。他很想带这些挖这些教官走,也这样做了,结果,他们叫指导员的人对着自己这个蓟辽总督下通牒,不得再与教官发生接触,否则,撤回所有的教官。孙承宗被指导员顶的胸口隐隐作痛,这些人铁了心要出大明啊。 徐绍吉接任山西巡抚,他不像徐光启那样心急火燎的,他走一路歇一路,欣赏着大好河山。他需要时间让朝廷里弹劾和盛和铁厂风潮过后,再给不大不小的处罚给和盛和铁厂,就算过了。这是魏公公的意思,他一定要办好。他算知道了,东林党人攻击什么,魏公公就保护什么,反正就是对着干。 徐光启卸下巡抚的职位,只对公文做了封存,就心急火燎的追着李毅去了,他要管住李毅,死死的管住。在神木长城脚下,徐光启找到了李毅。李毅的部队正在准备做出关前的装备,各种物资装满了各个仓库。 徐光启对李毅的准备很满意,但不知道李毅的军号叫什么,于是问道:“人说师出有名,不知你这师是什么名?” 李毅一下子满意反应回来,徐光启一等眼睛说道:“你的军队叫什么名字,曹操有虎豹骑,岳家军里有背嵬军!” 李毅这才明白,直接说到:“秦军!” 徐光启说道:“秦军,嗯,看来你的志向不小啊。可你想过没有,你把军队叫这名字,到时候大明官绅肯定没有人支持你,而且全部针对你,小子未来日子不好过啊!改个名字如何?” 李毅摇摇头:“改成什么名字?什么名字士绅们会支持?这名字绝对不改。对于那些士绅,开明,良善的,我会给于奖励,但对那些鱼肉百姓的,绝不手软。我要做的是,天下人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有事做,有书读。不是讨好那些士绅!” 徐光启:“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我会在一边看着。” 部队从神木出长城浩浩浩荡荡的,先头部队是5千骑兵,负责扫清鄂尔多斯附近的部落。当然这些部落的人都是宝贵的资源,能不杀尽量不杀。 然而身为先头部队司令官的刘大奎却非常郁闷,整个鄂尔多斯草原居然只有3个小部族,总数不过2千人。一问才知道,去年那一次炮击,把明安的部落大部分青壮都击杀了,神木成为神罚之地。逃回部族的人把神罚的事情一说,根本不要添油加醋,就把所有的部族吓到了,在冬季没有过就完离开了鄂尔多斯。 第八十二章卢浩仁之死 鄂尔多斯不只明安一个部族,还有其他四个,实力稍小的部族,当听到明安部族受到重创,明安身死,都在整军备战。 按照以前的出兵程序,出兵前,都让萨满算算是否会胜利,注意什么。不算也许不会害怕,一算之下,四个族长惶惶不可终日。四个萨满都说对自己的族长说,战神之子从天上下来,一手握苏勒德,一手握着种子走来,顺他的,他给种子,给粮食。逆他的,他用苏勒德发出天雷惩罚。他有两只老虎,雄的吃暴虐,昏庸。雌的吃背叛,奸佞。 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不去追究李毅是不是战神之子。就四个相隔数百里的四个萨满的话一样就够稀奇的,更稀奇的是四个都萨满说李毅有两只老虎,还是一雌一雄,。其实萨满教萨满多东西多很神秘,这存在几千年的宗教总有他的道理的,4个部族选择离开了鄂尔多斯,他们不愿意依附在战神之子的旗下,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对他们怎么样,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战斗,没有部族,一切变的非常简单,李毅按照那个世界的鄂尔多斯原址建造城市,那里湖泊密布,又有乌兰木伦河流经,非常适合农业的发展。李毅在东胜,铁矿所在也建立一个城。那里煤,铁,石英砂、石灰石,等等完全就是一个宝库。 当然这两个城现在只是简单的建立了2个军营,物资已经在运输。人口却是大问题,原本估计10万人上下的俘虏可以利用,现在却只有几千人,还都老弱的居多。娄烦和石猴山工厂的工人大约3万人,他们的家属大约也有5万,这些人是远远不够的。 筑城,建厂,开矿,开垦土地,播种,那个不是需要大量的人力?这些事情里面,筑城最重要,因为,有城那些跟随李毅的人,才会安心,有粮食才有底气,有土地他们才有定居的动力。现在粮食有了,土地有了,就缺让他们安心的城。 李毅开始迁移各工厂的物资和工人,并且在三边招农民。只要移民,每人拥有20亩土地,免税3年,以后税赋10%,没有劳役。不愿意移民的,只要种2个月的粮食,就给5两银子,而且包吃住,包接包送。招工人员迅速铺开,李毅怕农民不愿意移民,还派出护卫队队员做为标兵,让农民安心,当然也是威慑那些阻拦的人。 大规模的移民,最先碰到的就是地主的利益,因为迁移的就是他们的佃户。以前,这些佃户为租他们的土地,求爷爷告奶奶的,跪在地上求自己租地给他们种。租子也是一涨再涨,收成的6成算地主有良心的,7成,8成不是没有。现在这些泥腿子跟盛和铁厂铁厂跑了,怎么能够忍受? 在绥德有个叫卢浩仁的地主,家里有地3千多亩,是绥德数一数二的大地主,别人的地租是6成5,比别人贵半成,这不算什么。最可恶的是,他经常让佃户帮他家干活,而且要那些小姑娘大媳妇的,一进去,丑的还好。要是标致点的,那就麻烦了,一准是被卢浩仁给玷污了。女子性子烈的就死在里面了,软的回家也没有好结果。 去告官也没有用,那县衙的典吏,衙役都是和他称兄道弟的。曾经有一家女儿去帮工的时候,被卢浩仁玷污了,那女子性烈当场就撞死在卢浩仁的院子里。 女子家人哪里受的了?上县衙去告,开始县衙是逢3,6,9日才开告的。女子家人被赶出县衙,那边卢浩仁就收到消息,派人在县衙打点,自己带人在女子家等待。女子家人刚回家,就被卢浩仁的打手打一顿,一家老小被赶出屋子,当着全村人的面点火烧了,宣布收回租种的土地,并威胁谁要是帮助女子家人,谁就是和卢浩仁作对,下场就和女子家人一样。 女子家人家已经被烧,地也没有了,仇又没有办法报,当夜在卢浩仁的宅院前的树上挂了上去。加上女子一家4口都死在卢浩仁手上,可是县衙连问也不问。 就这样一个人,他家的佃户都跑了,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卢浩仁到县衙去找那些典吏衙役,典吏和衙役已经得到县令的通知,不得阻拦盛和铁厂的招工。这是三边总督府发的行文,县令当然不敢违背。 对盛和铁厂的人没有办法,对佃户的还是有办法的,威胁,恫吓,减租,都用上了。为人好的地主,他家的佃户就稳定。像卢浩仁这样的地主,能有佃户留下?卢浩仁想着我只要要回佃户就可以了,不和盛和铁厂对着干,于是自作聪明的到移民驻扎地去找那些佃户,把他们带回去。 他怕那些佃户反抗,带了30多个打手和帮闲,气势匆匆来到移民驻扎地。门口的警卫哪里肯让他们进去?卢浩仁见不让自己进去,拿出对县衙典吏.衙役那一套,从袖口里掏出10两银子塞给警卫:“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我家的几个佃户在里面,我有话合格他们说,小兄弟能让我进去么?” 警卫哪里会接这钱?把卢浩仁的手推回去并且发出警告:“对不起,请收回银子,退出黄线之外,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卢浩仁哪里见过这样不要钱的警卫,再次上去说:“小兄弟,这点钱拿去喝个酒!……” 话还说完,只见那警卫把枪从肩上卸下来,一个劈刺,指在卢浩仁的胸前,把卢浩仁吓退三,四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卢浩仁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认为一个自己一个士绅好好和你一个丘八说话,已经很给你名字了,现在居然拿刀威胁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回头对打手和帮闲气急败坏的说:“打,给我打死他,一切算我的!” 警卫对天发了一枪,警告那些打手,谁知道有人喊道:“他的子弹打完了,上啊,打死他!” 站岗的士兵有5人,在卢浩仁跌倒在地的时候,已经有准备了,这些打手他们冲上来,鸣枪示警无效后,果断的对着前面几个拿刀的人射击。48式的穿透力不行,那是对远处的,对这种堵枪眼式的射击,穿2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5人5发子弹,在营门前倒了13,4个人。 士兵再次上了子弹,大声喊道:“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跪下,否则杀无赦。” 打手和帮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扔的意思。士兵再次喊道:“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跪下,否则杀无赦。” 这时四处训练的,休息的和盛和铁厂护卫都朝营门涌过来。“噹”一个帮闲受不了压力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然后连锁反应,都跪了下来。 连长萧崖和指导员谢云飞来到营门,看到一地的尸体,还有重伤哀嚎的打手。萧崖下命令:“卫生员,给伤者疗伤。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谁是领头,你们又是什么人?” 有帮闲指着胸口一个大洞的卢浩仁说:“他是带头的,是我们的地主,是他带我们要佃户的。” 萧崖大约知道了怎么回事,指导员谢云飞对着一个在边上看热闹的衙役说道:“麻烦你去叫县太爷过来,还有他的家人过来!” 县太爷没有过来,带来的是一句:“私人械斗,无告状人,衙门不受理。”而卢浩仁对家人也不怎么样,来人把尸体草草拿走了就没有了下文。到是那些被关押的打手是帮闲的家人,天天来要人。 萧崖做了汇报,李毅正缺人呢,怎么可能放过这些人,全扔到东胜的矿里,告诉那些家属,3年后放人。那些家属也无奈,只得离去。 赵虎子是米脂赵家庄人,在家里派行第二,所以也叫赵二。他这个老二和大多数的老二差不多,爷爷亲,姥姥的不爱。特别是18岁,哥哥娶了媳妇之后,爹娘更加不待见他了。 又听到盛和铁厂招人,赵虎子早早的起来往米脂赶,他不想再错过了。上次招人,村里上一起来了3人。赵汝才路上没有贪玩,早早的被选进去了,听说现在盛和铁厂当护卫队队员,年都没有回来过,只托人带回来4两银子。而自己和赵政路上玩了一下,到招募点的时候,人家已经不收了。 赵政想跟着那些人去盛和铁厂,赵虎子不肯,因为,他没有钱,也没有吃的东西。赵政也没有,但觉得这是机会能跟上去,总不会饿死,再说了,跟去的人不止几个,而是上千人。赵虎子回家了,心中还在讥笑赵政傻子,又担心赵政会不会被饿死。 快过年的时候,赵虎子在村口遇见回家过年的赵政。赵振不再以前那样瘦弱,甚至有点魁梧,一身笔挺而特别的服装,喊上去很牢而且很暖和,赵振说那是工作服。赵振背着背包,一只手上提着两只鸡,一只手提着半边羊肉,什么时候赵政家这样阔气了。 第八十三章建设与布局 两人擦肩而过,再没有当初的热络,连打招呼都没有。人总是这样,一样穿破衣烂衫的时候,很开心,什么话都会说,一旦一个人日子过的好点,就再也没有话说。 赵虎子闷闷不乐的回家了,他在抱怨自己为什么跟上去。一阵寒风吹来,赵虎子裹紧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的棉袄往家里走。 没过5天,赵虎子听到消息,赵政结婚了,娶了邻村最漂亮的女孩,也是赵虎子经常偷偷喜欢的姑娘。这个年是赵政最幸福的年,却是赵虎子最伤心的年,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赵政的妻子。自己没有能力,拿不出聘礼,自己吃饭都成问题,那有什么钱来娶妻?在赵政结婚的那天,躲在被窝里嚎啕大哭。 赵虎子的哭泣,被和喝喜酒回来的父亲听到。赵虎子在赵政家喝酒的时候,看赵政父母的开心,赵政的懂事。现在回家看见赵虎子躲在被窝里哭泣,那火腾的就上头,拿起门后的扫帚,按住赵虎子狠狠的揍了一顿。 赵虎子后来才知道,赵政那天跟招工的人后面,走到汇合点,就有安排他们吃饭。到了铁厂后,赵政因为识字,分配到机械厂。赵政天分好,肯钻,肯干,肯想,连续给做机械的几个修改,使生产速度加快了很多,加工的零件也标准了许多。事情传到李毅耳朵里,李毅亲自给了赵政100两银子奖励。 招工点挤满了人,这里分成3个桌子。一个桌子是招去鄂尔多斯定居的农户的,有人在那里宣讲去鄂尔多斯的福利与好处,什么每人20亩土地,什么3年免税。一个桌子是招去种地的农户,一人6个月,8两银子,包吃住。一个桌子上是招工人的,上面去各种各种工厂的简介,赵政那个工厂也在上面。 赵虎子不想遇见赵政,而是报了条件相对的严苛的工厂。当然很久以后才知道这是兵工厂。报名后,向管事请了假,又向移民的桌子询问去鄂尔多斯的情况。打听清楚后,回家问是不是移民到鄂尔多斯,毕竟自己家是佃户,这6成的租子越来越难交了,还有国税,杂税,徭役,来个灾人祸就家破人亡了。 赵虎子的父亲听到有这样的好事,也不管在鄂尔多斯是否安全,就带着一家人报名了。很多人很认为,交了地主的6成的租子就没有其他的负担了,其实不是这样的。地主会把各种税和摊派,徭役转到佃户们身上去。所以佃户辛辛苦苦一年到头,能吃几顿饱饭就算是莫大的福气了。 赵虎子,卢浩仁之类的事情,在米脂,绥德,榆林,神木,兴县等等地方都在发生。 经过冬天2个月的搬迁,外加年后3个多月的歉意。整个盛和铁厂的重点转到了基础建设。红砖厂,水泥厂,钢铁厂,这些都是优先建造的。像红砖厂,水泥厂,一上马就是大规模的生产。烧红砖的龙窑一溜摆开,30多条,日产红砖60万块,还来不及供应。而水泥厂更是庞大,3千工人全力开动,每天生产近200吨水泥。 机械厂,兵工厂,等等工厂,建造的方式和2战时的苏联如出一辙,他们安装机器的安装机器,建造房子的造房子,不是先建房子后移机器,这样的建造异常的快。有的工厂,房子没有造好,里面已经开始生产机械了。 李毅知道专业的建筑队的重要性,他很早就组建了专业的建筑队。这专业建筑队迅速膨胀,成为筑城中的中坚力量。建筑队的入场,使各种建设快速的成型。城墙,箭楼,住房,等等,2万多人造一个城,速度非常块,几乎每天一个样。 数以十万计的农民流到鄂尔多斯,到底还是引起了三边的警觉,但谁也不敢阻拦。因为他们已经不只一次看见,在榆林和衡山,靖山外的演习。那是演习么?那是赤裸裸的威胁,杨鹤也是无奈,这不是鞑子来了,时间长了就会退。这盛和铁厂如果进攻,不是说失地的问题,而是谁能挡的住。 其实盛和铁厂站了鄂尔多斯,在那里筑城,对三边短期来说是有好处的,解除了河套对榆林的威胁,又把日益增多人口迁出,可是谁都知道,这是饮鸩止渴。 4个月的全力建设,东胜城的城墙是呈锯齿状的,三米多高的样子,每隔10米就凸出一块,作为射击台。这长2里宽2里的东胜城四四方方的。原本李毅不打算修城的,但汪鋭和刘大奎他们一致都说,需要城墙。那城墙造就造吧,李毅把脑子的奇思异想,全用了出来。 城墙不仅是锯齿状的,女墙还有一个又一个卡扣,只要把特制的,对外全是锋利刺刀的盾牌插到卡扣上,连接上固定件,能够承受抛石机的轰击,这样的防御措施绝对进攻方来说是一场噩梦。 工厂都设立在城外,完全按火器战争的堡垒设计,高大而险要。每个工厂都有民兵,说难听的是全工皆是兵。而且每个工厂储备了,足够打上几场战役的武器弹药。 鄂尔多斯城大点,大约4里乘5里的样子,没有城墙,只有百来米就一个塔楼一样的射击塔,射击塔和射击塔之间用胸墙连接。胸墙是是对里面的来说的,那是高达2米5的墙体。胸墙前面做满了水泥桩,战争期间,拉出铁丝网挂到水泥桩上,就是一个铁丝网阵。 鄂尔多斯优先发展农业,最怕的就是骑兵的突袭。李毅的解决之道就是在农田上建造据点,就是射击塔,密密麻麻的三,五个一堆,这一堆又和另一堆可以射击支援。他们不相连,却可以相互支援。如果骑兵进入这样的地方,四面八方都会受到攻击,绝对是进攻方的噩梦。而这些据点完全可以做为农民的家,种着据点周围的土地。 李毅的大手笔,把明廷震的七荤八素的,文臣吵翻天了,坚决出兵剿灭李毅。而天启帝始终很暧昧,因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便宜姐夫,而且这个便宜姐夫的目标也不在关内,自己去招惹他做什么? 天启帝和李毅两人的书信来往很勤快,两人说着天南地北的事情,天启帝无数的问题都被李毅解答的一清二楚。天启帝非常崇拜他整个便宜姐夫,很多时候,把政务也八百里急递送到李毅面前,让李毅帮他想对策。 李毅能给什么主意?他把大明从建国以来,皇权,军权,士绅等利益冲突,文官怎么上位的。税和地主,士绅之间的关系,商税,外贸对国家的重要性。财税对国家稳定的重要性,李毅写给天启信件一摞一摞的堆满了御书房的书架。 李毅灌输的这些奇异的观点,哪个老师告诉过天启帝过这些?就是那个当了一个月皇帝的父亲,也没有。他不知道是不是正确,但他已经对那些之乎者也的文官没有了信任感 天启帝也问别人,当然问的最多的还是魏忠贤。魏忠贤是社会底层出来的,经过天启帝一问,差不多是教魏忠贤怎么做了。 天启帝在等李毅的信,他觉得商税,矿税,农税都不应该去动,应该另辟蹊径,再开财源。天启不指望国库充裕起来,至少,内库可以厚一点。李毅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李毅知道自己可以布局了,怎么把那些人的目光从自己这里移到沿海,然后自己安心发展。顺便让天启帝知道,什么钱好赚,什么人反对,什么人该杀。 李毅的信到了,魏忠贤兴匆匆的拿信进来,嘴里喊道:“陛下,陛下,李厂主来信了,李厂主来信啦。” 天启帝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进忠啊,不就是姐夫一封信么?怎么高兴成这个样子?” 魏忠贤兴奋的说道:“陛下你看了信再说!” 天启帝说道:“你念吧!” 魏忠贤拆开信读了起来:“皇上,一切安好?草民在塞外顿首。国家税赋除农税,商税,矿税之外还有海关税。宋时就有市舶司收此税,此税出入皆两成五。皇上想国家从新富强,开海,开市舶司市舶司势在必行。南宋半壁江山依靠市舶司,在江南苟延残喘百年,可见市舶司存在之必要。” “宋时,市舶司收税银,一年以数以千万贯,而大明无海贸?其规模与宋时大上几倍,而朝廷无一文税收,岂非讽刺?” “在扬州,泉州,登州,杭州,广州,天津从开市舶司,市舶司人手可以由贤明王族充任,在一地入职2年一轮。在立市舶司时,派人往南海招降郑芝龙,许其与其部署恢复籍贯,回乡认祖,率部打击走私。” “在朝堂上,喊祖制不可改者,与民争利者皆杀之,查与海客有勾连者,灭九族。祖制?皇命不可违,太祖的杀伐果决要拿出来,否则,他日如何面对太祖?” “由皇家成立一个皇家商社,出售皇家御用之物,经营皇家膳食!物品非精不售,非30倍利不售!开此店非一家,而是几家,几十家一起经营,名字叫连锁店。切记,此店要诚信经营,莫要以次充好,强买强卖。对贡品货源,要货款及时,价格要公道,要让贡品制作人和我们一起富起来,皇家商社才有更好的未来。另月底我有新产品运过来,可由皇家商社承担销售。” 第八十四章如意阁 天启帝听完李毅的信,深深的陷入沉思,太祖杀伐果决,把文官制的服服帖帖,国家日益强盛。而越是厚待士绅,这国势江河日下。杀,杀,杀,不杀如果该变这国力颓势? 魏忠贤看见天启帝咬牙切齿,问道:“陛下,是恨李厂主抢入河套,把三边人拐去了大半。” 天启帝:“进忠啊!姐夫抢了河套,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害处。他帮朕养活了20万人。我是恨那些夸夸其谈却毫无能力的文人,官员,我想我要杀人了。” 魏忠贤说:“陛下,杀人由我来做吧,我是个无后的人,不怕他们骂!” 天启帝:“进忠,委屈你了!” 魏忠贤:“陛下,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事情总要有人来做。开海,开市舶司,老奴去物色人选。” 天启帝说:“姐夫说,选用王族贤能者,你看是否可行?” 魏忠贤说道:“陛下,这是让王族食俸禄,为朝廷做事,这是他们份内之事!” 李毅说了一大套,就是怂恿天启帝开海,建市舶司。是让朝廷有钱为此运作,努力维持下去。等自己有能力接管朝廷,这样对百姓的伤害最小。李毅他不知道,他的那些信起了什么作用!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整个大明被杀的人头滚滚,士绅们风声鹤唳,惊如寒蝉。 李毅在东胜城的玻璃厂里,看着奇妙的银镜反应,他在高中的时候,非常迷恋这个化学反应。老师不在的时候,偷偷的爬进实验室。在校花的课桌上镀了校花的名字,当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镀上了我爱你的英文。 李毅的作为让化学老师大发雷霆,化学老师和大多数老师一样,让自己站出来。李毅这个熊孩子怎么可能站出来?他哪里知道有种叫监控器的东西?化学老师也不提醒李毅,直接把李毅镀的字和偷入实验室的照片发李毅的父亲。结果就是屁股肿了一个星期,当然意外收获就是那校花成了他的女友。 往事不堪回首,李毅看着已经完成镜面反应的玻璃,在洗净后,在镀银的一面,涂上油漆,装进事前准备好的相框里,一面镜子完成了。这一批上百面玻璃镜里,李毅把里面质量最好的7面,带回鄂尔多斯城。 李毅回到城主府,把4个玻璃块镜子交给朱琦,朱琦非常好奇这画框里装着什么话,她可是记得唐伯虎那幅《春游图》宝贝什么样子,藏的严严实实的。好奇的问道:“夫君这是什么啊?” 李毅:“你自己看!” 朱琦翻开镜子,看到镜子里清清楚楚的自己,非常惊讶。左看看,右看看说道:“夫君这是镜子吗?” 李毅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镜子啊,你没有见过么?” 朱琦说:“原来是菱花镜,看人都是模模糊糊的,哪里有这样清晰的?咦是4个,我们姐妹一人一块么?” 李毅点点头回头对拿着另外3块的镜子卫兵说:“去,这3块镜子送给徐老头,就说我送给他老婆的。” 朱琦看着卫兵离去说道:“这镜子很造么?多的话,我想给我的娘亲,嫂子他们讨一块!” 李毅点点头说:“这是应该的,过两天,把等身镜制出来,再送去如何?” 朱琦说:“谢谢夫君,只是这3块镜子还是你自己亲自拿去好。” 李毅想到徐佛,脑袋轰的就炸了,他才不去送呢,他怕那个幽怨,又炽热的眼睛。 玻璃镜在大量生产,一起生产的还有玻璃茶具,玻璃花瓶,玻璃餐具,平板玻璃等等。李毅在那个世界见过的玻璃日用品,他都想让师傅们做一个出来,但实际上玻璃罐做的最多。 罐头,李毅的保存食品的一大杀器,原本准备用马口铁做,一场迁移之后,马口铁的研制被拖了后了。而且锡的来源很少,没有办法,玻璃罐是唯一的选择。在鄂尔多斯,李毅原本以为做的最多的是牛羊肉都的罐头。谁知道,做的最多的却是鱼罐头。 鞑子不吃鱼,红海子,东海子,红碱淖,乌兰木伦河,都是鱼,而且这些鱼根本就不怕人,在湖边优哉游哉,李毅怎么肯放过这些鱼?李毅组织捕鱼队,捕来的鱼,分一些给农民,但大多数是吃不掉的。烟熏,盐腌,各种办法都用上去了,当然咸鱼是最好的选择。咸鱼不仅做工的农民的喜欢,而三边的将士也非常喜欢。三边常派人来采购咸鱼,作为士兵的伙食。 顺天府琉璃厂,10多间店面的皇家如意阁连锁店开业了,红绸挂满了楼前。几个太监在焦急的等人,而一些官员也站在两边。更多的是言官们,他们想看看到底皇家拿什么出来卖?明天可以拿这去炮轰魏阉。 吉时一到,魏忠贤志得意满的和几个心腹走出大厅,大声的说道:“皇上派老奴来主持如意阁开业。吾皇说,乐当与天下一起乐,享也与天下人一起享。今天,皇上下旨,开了这如意阁,与天下人共享皇家之物美。诸位可要多多捧场啊!” 边上的礼官,唱到:“开业大吉!鸣炮奏乐!” 魏忠贤把红布扯下,红底金字的写着如意阁三个字,虽然没有什么神韵,也没有什么气势,但下面的落款却是十足十的真金,天启帝的落款。魏忠贤进去了,他的心腹们也进去了,等他们转一圈走了,其他人才敢进去。等了许久,魏忠贤一众才出来,每人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一脸潮红,出门各人之间连最起码的道别逗没有。 这些大人物散了,那些言官,富商之流的拿着邀请帖才敢进去。大门进去第一间是各地进贡的笔墨纸砚,皇家用的当然是最好的,当然价格也是离谱,一支湖笔上等狼毫,标价780两,一刀上好的歙县的宣纸160两,其实贵就贵上面的御用两字。 人们继续往前走,绫罗绸缎,金银玉器,桌椅板凳,瓷器,应有尽有。这些都是贡品,价格当然也贵的离奇,但没有人说贵,他们都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御用的,最好的,贵点也是应该的,像金银玉器之类的东西,买回去可以当传家之宝的呀。 富商们第一个想法就是回家拿钱,于是问了店里人。只收白银,不收银票,还好,去问了,否则又要耽搁时间。当然也有很多看热闹的,到了最后一个房间,很多人被挡在了门外,上面写着琉璃堂,只有那种金色的名帖才能进去。 进入琉璃堂,首先是大小不一的镜子,那种纤毫毕现,是所有铜镜不能比拟的。那价格,小的5寸见方的250两一面,1尺的就要600两一面,而等7尺的等身镜1万两一面。往里走,里面各种灯具,圆形的,菱形的,各种各样的造型,里面的蜡烛在灯罩下,射出各种各样的花纹,当然标价也不便宜都在300到2000两之间。 再进去一点,是各种各样的酒具,茶具,精致而典雅。特别的是茶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杯龙井泡在玻璃壶里,一根根碧绿的数在那里,看的清清楚楚,这一套下面标价1200两。这是至宝啊,才1200两,买,一定要买下来。 再也呆不下去了,都匆匆离去,回家拿银子。一回家就让家里人往马车上装银子,能装多少装多少,也不知道皇家怎么想的只要银子,不要银票,难道银票换不了钱么?家里钱不够的,就到钱庄去贷,很快钱庄就被挤的水泄不通,到处是来运银子的车子。 如果钱庄是被取钱的贷钱挤塌了,那么如意阁是被银山堆满了。金不换是一名非常成功的商人,他看了一眼琉璃堂的物品。立马回家拉了一马车的白银,10万两白银,好像不值钱的石头一样被运进如意阁,和如意阁管事一起把银子过称后,拿起收据就往如意阁里,自己心仪的物品奔去。金银玉器?不要!瓷器?不要!直接冲进琉璃堂。里面的镜子,灯具,茶具,统统要,几乎所有商人都奔着琉璃去的。 这时候玻璃镜子从西洋过来也是有的,但那个价格真黑,一个5寸模糊的镜子敢开口要1万两。这里5寸的才250两,而且清晰的可以看见自己一根一根眉毛。金不换心里喊道:“快!要快!买了,连夜快马加鞭送到扬州。怎么要翻上10翻。” 等身镜要上3块,各种镜子要上几块,酒具,茶具要上几套,各种灯具要上几套,10万两银子就没有了。金不换不甘心,但能动的银子都在这里了,金不换提出货,上了马车,连夜往扬州赶,希望能赚上一大笔。 像金不换这样的倒爷不少,但更多的人就买来显富贵的,他们买来就是显摆的,要镜子,就要最大的等身镜。可是等身镜就50块,一下就卖光了。那些宁要贵的,也不要对的,把银子一往称上一倒,要等身镜,这是银子,到的时候来某某府通知。 第八十五章各方反应 如意阁的人忙到半夜才结束工作。天启帝和魏忠贤亲自来如意阁了,他们在宫里等今天的营业额的数据,居然没有等到,每次派人过来催,总是有回答,不是没有打烊,要么在称银子。现在终于统计完了,整天的营业额126万7千4百两。 天启帝傻眼了,一天营业额抵的上一个国家四份之一的税赋。这也太扯了吧?可是房子一箱一箱银子没有假的啊。天启帝一高兴,给每个如意阁的雇员赏5两银子。天启帝摩拳擦掌,原来钱来的如此容易,以后的日子好过了。 第二天早朝,天启帝非常兴奋,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那些官员。他等待这些言官来弹劾,结果什么都没有等到。他很想这些人弹劾自己与民争利,不务正业,可惜什么都没有,天启帝索然无味的下朝了。 弹劾,很多人想弹劾,可是怎么弹劾?没有一规定皇帝不能做生意啊,那个皇朝没有皇商?皇帝为这个生意,像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按照市价采买的,有几个滑头的县令想从中捞一笔,结果脑袋捞没了。 天启帝有钱了,胆子也大了,按照李毅的信件,开始开市舶司,招降郑芝龙。并且开科取士,为下面的改革储备人才。他铁了心要改革,否则,这大明真没有救了,对了给姐夫写封信,向他报个喜。 周王朱肃溱始终想不清楚,已经成为富豪的李毅,为什么出跑到河套做城主,听说已经打下鄂尔多斯,而且建立了2座城。原来还担心皇帝怪罪,连累到周王府,谁知道想没有发生过一样。王府这两年有铁厂的分红,还有钢铁生意,日子好过多了,可是那小子招呼也不打一个,带着女儿就出关。听说已经组建神机营一样的军队,卖给皇帝170万两银子的武器,只能装备一万人,这是什么武器? 朱肃溱正在沉思的时候,冯管事进来说带:“王爷,鄂尔多斯的李姑爷的礼物到,请问放哪里?” 朱肃溱好奇的问道:“都是些什么礼物啊?鄂尔多斯好像除了牛羊肉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吧?” 冯管事说道:“王爷这是清单,请过目!” 朱肃溱说:“你读吧!” 冯管事读:“明瓦200片,透明玻璃200片,琉璃茶具10套,琉璃酒具10套,等身镜十幅,一尺镜50幅。各式鱼罐头200坛,各式牛羊肉罐头,200坛。” 朱肃溱好歹也是一个王爷,见多识广,但这明瓦,透明玻璃还真没有见过,本来想自己去看,但懒的起身:“去,都拿一样进来,这臭小子2年了,也来看看我老头子。”老人想女儿了,知道路途遥远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还是止不住的抱怨。 东西一样一样的搬进来,朱肃溱这才知道明瓦是什么东西,透明玻璃是做什么用的。等身镜,好贵重,女子肯定喜欢,这酒具,茶具不错,我喜欢。只是这为几条鱼,搞这样大琉璃瓮,这小子太败家了,朱肃溱对着2尺见方的大瓮,不禁的吐槽。 先不管他,把这瓮里的东西弄出来些吃吃,那家伙对做吃的有一手。朱肃溱到底没有吃豆豉炸鱼罐头,也没有吃过椒油焖煎鱼罐头。那股豆豉香,不是谁都阻挡的住,牛羊肉更是被卤的稀烂,喷香。朱肃溱也不骂李毅了,能够想到送这些东西回来,他知道他女儿日子过的还可以。 朱绍烱被朱肃溱叫进房间直接问:“绍烱!你放的下王位么?” 朱绍烱被爷爷劈头盖脸问蒙了,他在想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想了半天没有做错什么,只好弱弱的:“爷爷!” 朱肃溱叹了一口气:“你受尽了王家的福分,但你也要承受王家的责任。你姑姑姑夫在鄂尔多斯一句站住脚跟,他们并非池中之物,我要你去协助你姑姑!” 朱绍烱想明白了什么说道:“是学诸葛家两头下注么?” 朱肃溱点点头:“自古大家族都是如此,才能保全香火。绍烱,你是你那一辈最出色的,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呆在王府里。” 朱绍烱说道:“我去姑姑那里?” 朱肃溱点点头:“只是你出去也和你姑姑一样的方式,出去后不能提起你是周王府的人。” 朱绍烱跪下给朱肃溱磕了9个头,把一辈子情分都磕进这九个响头里。 林丹汗在喝闷酒,大明来商议合击女真的使者走了,每年赏赐银子4万两也没有了音讯。自己和女真人对战,没有得到便宜,还折损了一员大将宰赛。 最是郁闷的还是明军,明明他们处于弱势,辽阳,沈阳处处挨打,不知道哪里来的花衣服军队,一顿狂轰滥炸,把女真人的努尔哈赤炸死了,据说连块骨头都没有找到。军队受到重创,被迫退回建州,皇太极上位。 林丹汗在和闷酒的时候,一个亲卫进来:“大汗,鄂尔多斯四部族长又来了!” 林丹汗皱皱眉头,这些该死的鄂尔多斯人,一个神谕就把他们吓的带着部族逃离鄂尔多斯,现在却想用自己帮他们抢回鄂尔多斯,做梦!想到这里,对着侍卫说道:“赶他们走!我们的勇士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林丹汗也听到过那个传说,说真的他也发憷,4个部族,4个萨满众口一词,这样的神谕,他是不敢去碰,更何况,鄂尔多斯五部族对自己的从来不臣服,现在一个被灭,其他4个跑了出来,现在帮他们去打,凭什么?被灭的那个部族是被天罚的。屁!什么天罚,分明就是被明人用炮轰死的,就像轰死努尔哈赤一样。 林丹汗想到这里,喝一口酒,那侍卫有进来说道:“四位族长说,他们有重要的情报,说鄂尔多斯已经筑城了,而且是两座,异常的庞大的!” 林丹汗一听到异常庞大的城,更加不愿意去碰了,挥挥手:“赶他们走,我再也不想听到他们的话!” 其实林丹汗在和女真人大战中伤了元气,怎么肯为别人去出头,更何况是异常庞大的城!他一辈子打的大明的城还少么,每次不是碰的头破血流的,现在还是大城,更加不愿意去了。 农历8月,鄂尔多斯套种在麦子里的马铃薯可以收获了,麦子作为主食,想不种是不大可能。麦子亩产低,这是没有办法的,李毅让人用优选法,选择麦子种子,效果也不是一年,两年可以出成果的。为了增加土地利用率,李毅想出了这个套种的办法。对麦子影响不大,马铃薯的亩产会降一些,总产量还是上升的。 李毅带着朱琦和李君影,徐佛,三娘,还有丫丫,二子来到自家的农庄,这个农庄不大,百来亩地方。李毅自己是没有时间来打理的,李毅把工厂里,军队里受伤残废,没有家人照顾的都安排在这里。李毅时常来看看他们,今天是来看看他们,顺便帮忙收获马铃薯的。 两只老虎进入农庄就撒欢的跑,把马铃薯地的兔子撵的东奔西逃的。李毅在前面轮着组头掘,4个姑娘在后面捡,而徐光启拿着茶壶笑呵呵的在一边使劲损李毅。 李毅掘着马铃薯,他才不理徐光启,这老头自从自己离开大明,就没有说过一句好话,而且话里的酸味是越来越重了。李毅非常理解徐光启,自己离开大明,他一直有负罪感。如果不是徐光启做巡抚,他李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的巨大的集团,出关后,立刻成为河套的绝对控制的力量。, 可是他徐光启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他徐光启在,现在可能整个山西都是李毅的天下了,李毅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栗,我夺人三斗,这是李毅的为人处世的准则。李毅不会去安慰徐光启,那是羊入虎口,徐光启看准机会,肯定要狮子大开口,为明廷要更多的利益。 套种在麦子里的马铃薯,没有想象中的差,掘了一垄,差不多3百多斤,换算成亩的话也有2千7,8百斤。加上原先的小麦有300斤,足够一人吃上3年的。整个鄂尔多斯,农垦加军垦,总共18万亩,足够鄂尔多斯10万军民吃上几年的。 李毅放下心来了,鄂尔多斯城最大的问题,粮食,已经不是问题。而鄂尔多斯和东胜城的人口已经达到,10万多人,其中雇来1万3千人,有意向留下的有8千多人,4千多人表示回家商量。这8千人背后是8千个左右的家庭,一个家庭3,4人算大约2,3万人迁入。 这人口对鄂尔多斯来说差不多,但对河套来说,人还是太少了。移民继续移民,李毅准备再加大移民的力度。李毅不再把眼睛放在陕西,而是把移民的目标移到山西的朔州,偏关,忻州。因为李毅大规模的移民行动,使陕西几个县的地租降了一成,甚至2成。像米脂县原本就只有3,4万人口,结果被移只剩下1万多人,县令的官职都被动的降级了。当然这些要移的早就移了,不移的,又何必费那个力气呢? 第八十六章火力不足恐惧症与辽东 李毅照习惯来到兵工厂,今天是60毫米迫击炮定型的日子。现在时间充裕了点,这60毫米迫击炮的研制没有120毫米迫击炮那么仓促,而且有120毫米的经验,制造出来的60毫米迫击炮更加实用。 60毫米迫击炮的自重15公斤,完全一个人扛起来跑,甚至还可以携带10枚炮弹。唯一不好的就是他的射程有点蹩脚,最远射程只有2千米,这还是李毅加长了炮管的结果。2千米,对骑兵战场好像不太够,但对于其他这时代的大部分战场上足够了。其实李毅最看重的是它是射击速度,一分钟可以发射出20-30枚炮弹,一枚炮弹的杀伤半径15米,也就是说,一门炮一分钟内,可以覆盖2万平方米。一个步兵连配上3门,任何攻坚战都可以打一下。 李毅来射击场上,试炮员立即在掩体里,开始射击,嘭,嘭,声音非常密集。李毅站在远处看着迫击炮密集的爆炸,他对这样的效果非常满意,向兵工厂下了500门的生产任务。李毅和大多共和国军人一样,都有火力不足恐惧症,而且是末期的。 李毅下完命令,又想到光有步枪还不行,得有机枪,7.62口径到12.8,以及12.8双管高射机枪14.5双管机枪,后面这两种对骑兵,又可以装备海军,到时候往军舰上一架,对那些木头造的盖伦船做个切割,哇咔咔多爽!有海军了,就会攻击陆地,这样的话,大口径的榴弹炮也可以研究了。 李毅又回到兵工厂,把自己想法研究方向武器设计员吩咐下去,一起研究又是枪又是炮的,干脆分组吧。于是把研究室从兵工厂独立出来,又把研究室再拆分,分成4个独立的研究室,2个研究枪支,2个研究火炮。 朱绍烱经过2个月的跋涉,终于出现在李毅的面前。李毅不敢认,这个还是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皮肤白皙的朱绍烱。他一身下人的装束,脸色像放在炉里烤个过的小麦色,小肚腩也消失了。李毅非常惊讶,他怎么会出现在鄂尔多斯城。 朱琦看出里李毅的疑惑,上来说道:“绍烱以后和我一样,无家可归了!夫君你可照顾着绍烱点啊!” 李毅在朱琦脑门上点了一下,亲昵的说道:“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什么叫无家可归?” 朱琦伸伸舌头,李毅对朱绍烱说道:“是王爷安排的么?” 朱绍烱点点头:“爷爷说,乱世要来了,得学诸葛家。” 李毅知道了怎么回事,这诸葛家就是诸葛亮和诸葛瑾,典型的两头下注。自己这个老岳父真厉害,还没有苗头就开始下注了?李毅问朱绍烱:“绍烱,你喜欢做什么?我给你安排!” 朱绍烱说道:“我像从军,那一身军服穿在身上感觉真的很好!” 李毅看看朱绍烱说道:“从军,那可是很苦的,你受的了么?” 朱绍烱说道:“吃的消,我从娄烦一直走到这里来,一共走15天。我到这里来就是要吃苦的,所以我提前就练了。” 李毅看看朱绍烱,心说,难怪晒成这样,原来是自虐啊像像好笑,于是问道:“你喜欢去步兵师,还是骑兵师啊?” 李毅3万人军队,分割成3个师,,分别是第一骑兵师,第一步兵师,第二步兵师。说是步兵师,其实还是骑兵师,因为他们都配备了马匹。两者没有货明显差异,唯一区别就是步兵师120毫米迫击炮多一点。 朱绍烱想想说道:“我去骑兵师吧。” 李毅点点头说道:“去骑兵师,先去新兵营,接受为期2个月的新兵训练。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到了军营,身份就是新兵,不是我李毅的亲戚,没有一丝的特权。” 朱绍烱点点头,朱琦在边上说道:“你们俩别说了,进来一起吃饭吧!” 徐光启早在饭桌上李如柏开干了,两人争吵的事情却是辽东的战事。原来,装备新式武器的5千人,训练后,加入沈阳保卫战,结果一战成名,把努尔哈赤炸死了,重创女真人。孙承宗率军解了辽阳之围,并且恢复铁岭,抚顺。孙承宗停下进攻的步伐,开始裁撤蓟辽边军。 对于孙承宗的做法,李毅并不感冒。换句话说,孙承宗只要不来打,他爱干什么,干什么,由他自己去。勺了一碗骨头汤,放在碗里,心里却在想粮食有了,人口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要拿下九原,然后往辽东发展?争夺出海口? 现在的李毅虽然有钱,有武力,但是总是感觉脖子被人勒住,而且各种原料不足,让李毅非常头疼。就拿锡来说,自己派人收购一点,朱绍烱带10来吨,天启帝送来10来吨,可是能镀多少马口铁?李毅差点想在马口铁上镀上银。 子弹的大量生产,铜也成了问题,虽然,有大量的铜钱进来,但还是离自己的需求有很大的距离。回收弹壳是军队训练和战斗之后必须做的。 两个老家伙见没有引起李毅的注意,也不再争论了,而是看着心不在焉的李毅。看了一会儿,李如柏沉不住气说道:“野猪皮死了,你没有一点反应?你不开心吗?” 李毅这才从自己的世界爬出来,漫不经心的吃了一口饭说:“老野猪皮死了,小野猪,嗯皇太极上来了,更加难缠,有什么好高兴的。” 李如柏和徐光启同时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皇太极上位?而不是褚英,或者阿巴泰?” 李毅看看这两人说道:“皇太极就是皇太极,追究那么多做什么?你们真有时间,帮我想想这冬天,是不是抢下九原才是正经的。” 徐光启豁然站起来说:“你要抢九原?这鄂尔多斯才一年,你现在就想抢九原。” 李毅悠悠的说道:“抢九原和来鄂尔多斯多久有关系么?还有我要逃的远一点,你们没有发现,上次孙承宗的脸色的是绿色的?他是想吃了我。” 徐光启白了李毅一眼说:“上次?他来是眼馋你的骑兵师!他邀请你助阵,你拒绝了,当然没有好脸色了。” 李毅看看徐光启:“我帮大明这样多,我得到了什么好处?叫我打战算了,给个几百万吃不饱的农民,我到是很乐意帮忙,可是大明的士绅乐意么?忻州2千人围着我的移民营,打死打伤我鄂尔多斯移民数十人。朔州,我4名护卫队员被打死,枪支被抢。那几个庄稼汉来搪塞,明明是军队的动作,以为我不知道?” 徐光启无奈的说:“你还有脸说,忻州他们围你,你下命令只打士绅,结果,33个士绅被你杀了21个。朔州,动手的千户出银一千两买命都不行,把千户和参与的18人都当着朔州守备的面杀了。你说什么时候有你这样霸道的人么?” 李毅放下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秦军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说完露出森森的白牙。 徐光启说道:“那呼家寨杀了你3个士兵,你不惩罚人家,还帮他们修拦水坝,挖池塘,甚至还教他们少砖。人家千户拿出1千两来赎罪,还是杀了人家,这是和道理?” 李毅看着愤怒的徐光启:“当然不同,呼家寨那是保家卫国,无意间伤我护卫队队员。而他们是故意杀我战士,故意的,他们为了抢我士兵的武器,我怎么可能纵容他们?1千两银子,你可知道我要花到他们身上多少银子?一个战士,训练,装备,我最少付出200两。他们的抚恤,优待,以及对战友和他们家人的创伤,那更是无法计算。我最希望的是一个人都不要死去,却死在大明人的手上,还是最卑鄙的暗杀。其实我最想杀的就是朔州守备,这件事情没有他的指示,鬼都爬出来。”李毅也是气愤,连义乌方言也吐了出来,也难怪李毅的怒火如此旺盛,李毅成抢下鄂尔多斯,一个人都没有折掉,在大明,被人弄死4个,加原来的3个,7人啊,李毅如何不抓狂? 李如柏这时候说道:“贤婿,你拿了九原,后面的目标是不是辽东?” 李毅喝了一口酒说道:“拿下九原后,再做决定,人口,人口才是最大的问题。” 李如柏兴奋的说:“辽东有人啊,辽东要数百万汉人呢!” 李毅看看兴奋的李如柏,给李如柏斟上一杯酒,说道:“泰山,说句实话,你别伤心。现在的辽东能剩下30万的汉人,就很幸运了。” 李如柏拿着酒杯的手突然颤抖一下,放下杯子:“30万,那可是2,3百万人啊!怎么就剩这么一点了?” 李毅说道:“野猪皮先是杀儒生,后杀穷鬼,再杀富户!” 徐光启说道:“没有听说老囚杀这样多的人啊!你是哪里听到的?” 第八十七章达特拉城与大忽力革台 徐光启的话并没有拨醒李毅,努尔哈赤攻占沈阳才开始屠杀。李毅却不管这些,想想说道:“现在没有动手……老囚死了,皇太极上位,那么说,辽东的汉人,元气还在,如果我出击,站了辽东!这数千里的战线怎么防守?辽东汉人会不会依附自己,这些女真人怎么处理?大明会是什么态度?林丹汗是不是给他一记狠的?如果孙承宗阻拦给怎么做?迁就,还是接着揍?”李毅说道后面完全就是自言自语了! 李毅完全陷入迷茫状态,太多的矛盾,太多的欲望,交织在一起让他失去了方向。朱琦见李毅异常,把手放在李毅的手背说道:“毅哥哥,你曾经说过,我们得慢慢走,走踏实了,才不会摔跤。” 李毅被朱琦的一句话惊醒了,是啊,想那么多做什么?先抢下九原,把人口移够了才是出路,才是正道。现在河套还没有站稳就像吞辽东,要被撑死的。打定主意露出笑容:“谢谢!” 李如柏看看没心没肺的李君影,知道自己女儿根本就没有把李毅的变化看出来,叹了一口气,只顾自己吃饭了。 马铃薯大面积丰收,怎么处理,成为鄂尔多头等大事。最实用的还就只有两种,一种是放地窖了储存,一种是磨碎淘洗后做粉丝,而留下的渣都拿去喂军马。于是真个鄂尔多斯的人,挖地窖储存的,挖地窖储存,做粉丝的做粉丝。忙的不亦乐乎。这时候只要出门就能看见,白色如同幕布的晒满各个据点周围的粉丝。 粮食多了,可是牛羊肉有点缺少,而且皮革也缺少,怎么办?李毅想起了那达慕,那个草原的盛况。自己是办不了那达慕,那就组织一次贸易会。李毅往鄂尔多斯周围派出使者,邀请各部落在10月下半月时候,达拉特举行一次大忽力革台(大聚会),时间为期半个月。 在李毅派出使者的时候,李毅派出军队和工程队到达拉特黄河上,准备在黄河上架起3条浮桥,方便黄河对岸的部族过河交易。同时在达拉特建造一个城池,作为进军九原的桥头堡。于是1万多军队,2万多建筑队和辎重队运着水泥,钢筋源源不断前往达拉特。 达拉特是孛儿只斤额磷臣(就是跑了四部的一部)驻地,现在孛儿只斤额磷臣跑了,草原上只有黄羊在奔驰。李毅把达拉特城建在离,黄河不远的一个缓坡上。达特拉不需要建很大,因为这是过度型的小型城市。 达特拉的建设引起对面的土默特部的注意,他们虽然接到使者的邀请,他们保持怀疑的态度,他们不认鄂尔多斯的明人有东西可以交易,大忽力革台只是一个汉人的诡计,所以他们天天监视对岸的动作。 达特拉的城防,李毅没有选择旧式城墙,大量的水泥和钢筋运用,李毅选择了h型的结构。这h型墙体外围高壁为5米高,40公分厚混泥土墙,预留了3排射击孔。平台高度2米5,厚15公分,宽2米的水平水泥平台。h中间是通道,朝外有2有2排射击孔。远处看去,这达特拉城的就像一个到处是马蜂窝,所以也被人叫成蜂窝城。 达特拉的新型城墙是圆型的,加上2万人以及部分军人,3班不分昼夜的建设,这个直径2里的巨型圆城在2个月内完成了。在完成城墙的建设后,建筑队开始建造城内的附属设施。 首先是水的问题,达特拉里黄河很近,地下水异常丰沛,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水源问题,只要挖深一点有水,所以水井,可以多挖一些。九原夺过来之后,达特拉无可避免的成为商道和军队调集必须的线路。公路就必须宽而结实,好在河套雨水稀少,只要把地面稍做平整,就是很好的公路。 在达特拉建设的后期,连接对岸的桥也是开始建设了。浮桥虽然方便非常方便建设,但李毅观察过岸上是洪水痕迹,李毅想到这里是黄河的巨大的几字上部分,在其他地方冰融的时候,这里的冰还没有融化,所以极容易形成冰坝,流棱,冲毁浮桥。李毅毅然选择建造麻烦,而且费用和工期的巨大的铁锁桥。取消了3条浮桥的决定,而是先建一条浮桥,作为交通桥,等铁锁桥完成后再拆掉浮桥。 土默特的族人看汉人们,神速的在达特拉建造了一座城,现在又在黄河上建造浮桥,这危机感相当严重,成天几千人在黄河岸上来回示威,不让工人们施工。李毅怎么肯让土默特部的人阻止施工?还好他们没有伤了自己的工人,否则先灭了他们。李毅派出派出使者,邀请土默特部卜什图汗的叔叔五路黄台吉,以及土默特各首领鄂木布、色令,攻破库库,三天后在黄河岸边大树湾谈判。 3天后,施工浮桥架设好后,谈判的李毅带了一个营的军队作为侍卫,也不知道什么心思,带着两只老虎来到大树湾的谈判现场。五路黄台吉带了1万多人马,围在大树湾的外围,他的意思非常明显,示威或者对方非常弱,那么就一网成擒。 李毅来到谈判场,随意的让侍卫在地上铺了一块毡布。而五路黄台吉则坐在高台,显然是对五路黄台吉有意这样干的,居高临下,可以让自己在汉人面前站尽气势。 李毅无所谓五路黄台吉这种居高临下的小聪明,手中有绝对的武力做倚靠,根本就看不上这种小聪明。小丫和二子一左一右的趴在李毅身边,微眯着眼睛,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丫丫和二子都不多成年了,加之在李毅身边伙食非常好,他们的个子也大的出奇,1米4的肩,2米5长度,500斤的大号老虎。 五路黄台吉也听说了,去年鄂尔多斯4个万户出逃的消息,没有想到这是真的。他更加的警惕了,他在想这汉人修桥,是不是为土默特下手?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修桥呢?难道单纯的为大忽力革台?现在他才300人,要不动手呢? 李毅知道五路黄台吉的想法说道:“想杀我?想想明安的下场,那可不是传说,你不信的话完全可以试试。” 李毅等一会儿没有人回应说道:“我造这桥是为交易方便,你们也许认为我鄂尔多斯没有什么好交易的,我现在把样品带来了,你们认为可以不可以交易,由你们说了算。” 李毅一挥手,士兵们把东西拿了上来,铁制炊具,刀具,以及各种马镫马,马蹄铁,铁质空心管帐篷骨架,罐头,粉丝,咸鱼,盐,小苏打。以及从江南运来的茶叶,纸张,瓷器。开封运过来的苹果,枣子,挂面,以及土豆,玉米,等等上百种东西,放了一地。 五路黄台吉他们吃惊的站起来,看到着地上密密麻麻的物品,他们什么时候见过有这样多的物品拿来交易?哪怕是榷场也没有这样多。李毅看着站起来的五路黄台吉,憋憋嘴,就这样点东西都做不住了,摸摸丫丫的耳朵漫不经心的说:“这里只是一部分,达特拉城里还有更多的品种,当然这些货肯定不会少。当然你们可以选择抢,但现在说说桥的事情,你们给不给造?” 李毅的话虽然缓慢,却咄咄逼人.下不了台阶的五路黄台吉说道:“桥?给造是怎么样?不给造又是怎么样?” 李毅没有立即回答五路黄台吉,朝一个手生捧着一把马刀的士兵招招手,士兵来到李毅边上。李毅拿过马刀,抽出来一半,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亮,然后又插了回去,往地上一插。丢下一句话:“给造,是朋友,互不侵犯,送这刀200柄。如果不给造?”李毅看看天空!叹口气说道:“在大忽力革台之前打一场!明安那样也就半天的时间。这些东西算是见面礼,走了,不用送!” 李毅的桀骜不驯把五路黄台吉气的差点吐血,草原上不仅是打打杀杀,还要过生活,不能安自己的脾气来,这是五路黄台吉活了这样多年的经验。五路黄台吉让侍卫把李毅插在地上的马刀拿过来,他想看看到底这汉人给他的是什么刀? 马刀!在太阳光吓闪闪发亮,略微上翘的弧度,锋利的刀刃如同千古的寒冰一样冰冷。五路黄台吉挽了一个刀花,随手挥向放在桌子上的烤羊,刀毫无阻碍的透过烤羊,在桌子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刀痕。五路黄台吉回头问边上的人:“好刀,他说给他修桥,他送我们200把这种刀?互不侵犯?” 边上的鄂木布说道:“是的!” 五路黄台吉问道:“他有诈么?” 色令说道:“有诈又如何?我们承受了天罚么?我部族里有明安那里跑来的人,他们的斥候说攻击他们的人,远在10里开外,我们现在离他们有10里么?” 鄂木布:“那还不快退,等他们打来么?一锅端么?” 五路黄台吉说道:“去看下,他们准备交易什么吧!” 鄂木布说道:“我们为什么不退?” 五路黄台吉说道:“他要动手,又何必到这里呢?” 第八十八章愤青茅元仪的使命 李毅回到达拉特,立即让人给五路黄台吉送去200把马刀。他先表示出自己的诚意,如果还阻拦自己修桥,那么就绝对不会客气,至于互不侵犯,他李毅自己都不信,何况五路黄台吉! 铁锁桥不是说修就是能修的起来的,两头拉铁锁的桩基都要足够重。李毅挡不会傻到用9头万斤铁牛来镇压,李毅在两头挖了巨大的坑,注下数千吨混泥土。李毅本身想修水泥桥,或者是铁桥,一个是时间不够,一个技术不够,还有就是现在这一带开始混乱了。 在等待水泥干的时候,大忽力革台已经开始了。没有想象的热闹,土默特的部落来人多点,其他的部落只派来使节和小部落的人来。李毅的目的达到了,无论交易多少,下次自己召集大忽力革台的时候,人会来的更多。 其实土默特部的送来交易的牛羊,足够李毅消耗一段时间了。李毅商品的价格,非常实惠,所以土默特部的交易两特别大。2口铁锅换一匹马,一个块茶叶换2头羊,那价格李毅都不愿意看。而牧民对李毅的货物非常满意,赞美的李毅满脸通红。 在大忽力革台场地的布告前,李毅派两个蒙古人,在布告前用蒙古语招人。交易的牛羊有点多。本来想把牛羊赶到鄂尔多斯,但怕路上掉膘就得不偿失了。杀,就在达拉特杀,杀好后就在本地做处理,然后运回鄂尔多斯。 杀羊,杀牛的事情还是请牧民来做,他们对这东西轻车熟路。但李毅手上能调动的牧民很少,他们都在鄂尔多斯以南放牧,那只有让交易的部族人来给自己打工。 大部族的人是不愿意让自己部落的人给李毅打工的,一是怕李毅拐跑自己的部属,二是怕自己的部属的心野了不好带。来大忽力革台的人,也不尽是部落的人,也有躲在山区的游散牧民,这些牧民在那达慕期间会出现,其他时间都会躲藏起来。当然有时候,他们充当一下土匪。李毅不在乎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肯帮李毅干活的就可以。 人数不多,也就30来人,李毅许诺他们,只要他们好好干活,每天10斤面粉,或者3斤盐,或者半斤茶叶,或者半口锅。李毅请他们干活,发给他们一套宰割刀,让鄂尔多斯留下的蒙古人带他们做示范。 牛羊血是宝贝,用铁盆装着,放进烘房烘干,就成了牛,羊血粉,无论是做菜,还是冲入面粉做饼干,都是一流的营养品,一句话,那就是宝贝。牛,羊血尚且如此,那些牛羊内脏,更不说了。数十口大锅,一刻不停炒,炒制之后装入罐头盒子里,密封后,再在蒸笼蒸半小时。罐头就完成了,这样的罐头可以储存3-4年,现在可能讨人嫌,但饥荒来的,这些东西都是救命的东西啊。牛羊肉熏干的熏干,腌制的腌制,卤制的卤制,一片繁忙的景象。 为期15天的大忽力革台结束了,还有大量的牧民来交易,那场景比开始的几天好多了,商品却兑换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铁器,盐,茶叶,洽洽这3样是牧民和部族最缺少的。 李毅留在达拉特也没有多少事情,留下赵忱和一个师的兵力镇守达拉特,自己带着卫队,回到鄂尔多斯。朝廷的5千人装备要拨付,那天启帝朱由校这熊孩子,有钱了就嘚瑟,又送来340万两白银,说要2万人的武器装备。钱居然送来了,那就收下吧,怎么说这340万两银子可以赚个两百七八十万两。 三边的武器也得拨付,预约11月交货的,现在时间差不了。三边形势还是很严峻,虽然榆林这边没有了鞑子的压力,但甘,夏的形势依旧严峻。说实在的,李毅的给三边的压力更加大,他们生怕李毅有借口攻击三边,死死压住三边的士绅,不让他们阻拦移民。 回到鄂尔多斯,李毅立即各种琐事围绕,最多的居然是跑来要官的!那些读书考不上的人,居然跑来就要一个县令。开什么玩笑?读几本之乎者也就跑来要官?他们当真认为鄂尔多斯的官这样好当?不接见就口口声声的不礼贤下士,国家怎么样,怎么样!李毅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李毅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茅元仪来了,自己在西湖边见过的那个愤青,按说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啊。李毅在书房里接见了茅元仪,两人坐定。李毅单刀直入的问道:“止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茅元仪说道:“前年听说,娄烦有家年产几千万斤的铁厂,没有多久,江浙就出现了水力碾米机,稻谷脱力机,扎棉机,看见上面铭牌,居然还是娄烦生产的,机器非常的精密,非常的实用。那时候就非常好奇,一直想到娄烦看看。后来,听到神木之战,我整个人都沸腾的,我大明威武啊,有此工厂,有此军队恢复汉唐地域,指日可待。果不其然,我到开封的时候,就听见王师炮毙老囚努尔哈赤,这杀人魔王终于死了,哈哈……” 李毅看着茅元仪兴奋的呱唧呱唧说着,李毅冷不伶仃问了一句:“江南对我的风评怎么样?我想应该臭大街了吧?” 李毅一句话把兴奋的茅元仪给冷静了下来,想想说道:“那些书生知道什么?只知道人云亦云,我算知道了,你为什么宁愿出关打拼,也不愿意呆在大明了。人言可畏啊!” 茅元仪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听说皇上有斥资340万两,购买再购买2万人的装备,不知道是不是属实?” 李毅点点头,算是确认了,李毅非常难受,对这种说熟,也不熟,自来熟的人,而且句句往核心靠的人。李毅决定转换话题:“止生,孙承宗那里不去看看,你这辽东通他应该最喜欢了。”李毅一直对孙承宗没有好感,虽然知道孙承宗是爱国者,又是军事家。 茅元仪一时间还想不来孙承宗是谁:“孙承宗,孙承宗?好熟悉的名字,怎么想不起来?”嘴巴里嘀咕了出来。 李毅不得不提醒:“蓟辽!” 茅元仪说道:“原来是孙督师啊!原本想去看看,还是决定先到你这里看看。你在河套又筑了一城?” 李毅:“是的,达特拉城!不知道止生兄有和见教?” 茅元仪说道:“你是想站九原之后,向东进辽东,向西到河湟之地?好气魄!” 李毅苦笑道:“我只想保命,那想那么多?草原岂是自家?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茅元仪说道:“有李厂主这样的武力,草原上应该没有什么人是对手!” 李毅很想抽茅元仪一个嘴巴,简直就是那个世界论坛上那些愤青一个样,李毅不想搭理茅元仪,为礼贤下士这个词,无奈的听着茅元仪漫无边际的高谈阔论和分析。 李毅无奈的听着茅元仪的分析,茅元仪分析了半天,难道没有发现李毅的野心么?这家伙是在装傻?还是为武器过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李毅送走茅元仪,立刻对所有的兵工厂实行二级警戒,非有关人员不得进入进入厂区,不得与任何人讨论工厂里的事情。 事情还真李毅猜到了,孙承宗打算仿制李毅的枪械和火炮,但子弹的底火,发射药,和一些精细的零件,迫击炮的螺纹和引信,装药无法仿制。他想到了茅元仪,茅元仪去孙承宗那里研究了3个月,一点头绪都没有。在孙承宗的提醒下,茅元仪想起西湖边一面之缘,才来到鄂尔多斯。 李毅觉得情报系统要建立起来了,自己这样和聋子瞎子没有什么区别!选择谁来掌握这个情报机构?这人要对自己绝对的忠诚,又有情报方面的天分。刘松岳?离开自己太久了,李毅已经无法完全信任他。刘二河?人是忠诚,可是对事情的观察他差了点。刘大奎?算了,现在他是骑兵师师长,更加缺不了他。 李毅想了好久,最终李毅从朱琦跟嫁里的一个叫朱志义的人,任命为情报科科长。李毅拨了30万两白银,让朱志义建立情报系统,收集大明,辽东等方向的各种情报。同时让三娘建立内保系统,特别是保卫个个首脑部门,科研部门。三娘才14岁就担起这样重要的事情,李毅也没有办法,手中无人啊。 茅元仪在鄂尔多斯呆了10多天,向李毅提出去东胜城去看看!东胜城,现在差不多是李毅的心脏一样,怎么会轻易的让人进去?就连徐光启也只是在建造的时候去过几次,建造好了后就没有再让他进去过。现在茅元仪想进去?李毅当即就拒绝了。 茅元仪和徐光启天天泡在一起,也不知道嘀咕什么。李毅没有时间管他们,现在的李毅要为过冬做准备,粮食,衣物,住所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却是取暖。李毅想过集中供暖,城里还好说,但外面的农户却不行。缺少木柴的鄂尔多斯,煤球炉就是唯一选择。当然,这些都不需要李毅亲自去做,只要大致的意思说一下了,下面的人就会去做。 第八十九章林丹汗吞土默特 茅元仪和徐光启天天泡在一起,也不知道嘀咕什么。李毅没有时间管他们,现在的李毅要为过冬做准备,粮食,衣物,住所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却是取暖。李毅想过集中供暖,城里还好说,但外面的农户却不行。缺少木柴的鄂尔多斯,煤球炉就是唯一选择。当然,这些都不需要李毅亲自去做,只要大致的意思说一下了,下面的人就会去做。 李毅在移民的威信越来越高了,说难听的就是一种盲目的崇拜,家家户户都有个李毅的牌位,每天吃饭前都要鞠躬一下。这让李毅非常抓狂,三令五申基本没有用。被大明那些读书人知道,这又是李毅的一大罪过。 下雪了,李毅丢开手中的事情,好好陪3女,算是补偿吧,一年到头忙忙碌碌脚不沾地的,很少陪3个女子说说话。其实各有各的事情,(朱琦她们在鄂尔多斯,办了一个大型的小学)能聊的事情不多,无非是孩子,孩子,还是孩子,结婚了2年多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怀孕?朱琦和李君影都承受不住压力了。跟随李毅的人,他们非常看重传承。没有子嗣,意味着没有传承,他们或者他们的子孙失去效忠的对象,或者说失去靠山。 其实李毅这坏种,见李君影和朱琦年龄还小,怕出意外,故意不让她们怀上。现在她们的年龄也差不多大,是可以怀了。想到这里李毅一身燥热,抱起朱琦就往内屋走。 云收雨散后,朱琦依偎在李毅的怀里,本应该说些甜蜜的话,但一开口却是什么时候纳徐佛,这让李毅非常尴尬。李毅拍拍朱琦光滑的背脊,想说点什么,却被门口的卫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门口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毅少,紧急军情。” 李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朱琦准备起床,给李毅准备。李毅把朱琦按回床上,:“你再休息一下,我起来看看怎么回事。”在朱琦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朱琦羞红脸,把杯子拉到头顶。 李毅穿好衣服到门口,看见一脸被笑憋红脸的参谋官在门口等着,没好气的说道:“想笑就笑出来,要是憋不举了,就麻烦了。说吧,什么事情!” 参谋官向李毅敬了一个礼说道:“报告,达拉特急报!” 李毅:“念!” 参谋官念到:“11月23日,林丹汗率军15万,攻击土默特部,11月27日五路黄台吉战死,鄂木布战死。令色带领残部3万余人,于11月29日从克托克越过封冻黄河,12月2日派使者到达特拉寻求庇护。” 李毅非常吃惊,自己回来才多久?林丹汗就打过来了?想了一会儿说道:“命令!允许色令庇护请求,安置在达拉特以西30里的草原上。” 李毅渡步一会儿说道:“命令,骑兵一师,于12月4日12时抵达达拉特,步兵一师立刻集结,与12月25日下午5点前,前往达拉特,协防达拉特。” “命令步兵2师,201团,203团,炮兵营防守鄂尔多斯,202团204团协防东胜城。” “命令,鄂尔多斯城,东胜城,全城宵禁。民兵集结,配备全部武装,加紧训练,排查可疑人员,必要时安排运输辎重。东胜全力生产武器弹药,鄂尔多斯往东胜调2个月粮食,启动新一轮征兵,人数一万。” 李毅命令完毕,回屋拿衣服,自己不得不到达特拉坐阵,心中满是歉意,想看看床上的朱琦,谁知道朱琦已经起来,还帮他拿来了衣服。李毅没有接衣服,而是紧紧的抱了朱琦一下,拿过衣服转身离开房间。李毅心中那个难受啊,真的很想和2个女人安安静静过一辈子,可是到这一步了,连退的机会都没有了,跟何况那场浩劫,能躲到哪里去? 鄂尔多斯离达特拉160多里,快马慢跑1天也就到了。军队出行却是不行,步兵一师的装备多,而且重,虽然配备了马匹,但是也要2天。 李毅决定先一步赶到东胜城与骑兵一师汇合,徐光启和李如柏一听有战要打,死皮赖脸要跟去,他们没有见过新式武器新式战争,跟着就跟着吧,反正没有危险。 快马加鞭,很快就东胜城,天色还早,骑兵师还没有启程。李毅凑这个机会,看看机枪研究的怎么样了。李毅给2个枪械研究所,系统的上课过,什么管退式、导气式、自由枪机式、混合式各种原理都介绍过。而且把李毅的95微冲送去,让他们研究。95式微冲是半自由枪机式,重机枪一般都是管退式,也不知道他们弄出什么东西来。 “噔,噔,……”研究所内的武器测试场,在不停的射击,没有一丝停顿意思,李毅能听出这是14.5的口径的,枪声低沉,感觉射速缓慢,那射速也达到每份钟600发的速度。李毅没有让他们研究g42那种变态射速机枪,当然电动加特林那更加是遥遥无期的存在。 李毅进入枪械研究所,询问机枪研究的怎么样,研究员带李毅来到射击场,一溜排开72挺机枪,从7.92毫米,12.7毫米到14.5毫米,每一种口径机枪有24架,按照供弹原理的每种都造了6架。外壳都差不多,但里面的零件肯定有区别的。秉承实战才是检验武器最好的方法,李毅一挥手,把两个研究所的所有研究人员,设备,机枪也带去达拉特。 骑兵师留了一团保护李毅和研究所,其余部队很快就出动了。60公里,对于骑兵来说是非常快的,而对于李毅和研究所来说,收拾物品都需要时间的,而且物品超多。第二天,天没有亮,李毅和研究所的所有的人员物资,在骑兵师的保护下启程。 李毅到达达拉特时,差不多在10点钟,李毅把指挥权交给刘大奎。自己接待色令,那个走投无路的土默特部首领。 李毅在没有按大明的方式建造衙门,而是按后世的365办事大厅,建造的市政厅,每个部门都是公开的。无论是谁,要办什么事情,只要进入大厅,都找到负责的人。 李毅在市政厅的办公室里接待色令,色令是一个40来岁的汉子,170上下的个子,魁梧的身材,一看就是一个有爆发力的人。他头戴狐狸皮,下颚宽大,身穿一身狼皮,腰挎着自己送给五路黄台吉的马刀,身后是10多个土默特强壮的汉子。 李毅:“色令首领请坐!” 色令在李毅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色令说道:“色令谢过李城主的庇护之恩,只是,你这2万兵力能够阻挡林丹汗的铁骑么?” 李毅淡定的说道:“挡的住,挡不住,你不是在这里么?如果我挡不住,我想你应该快速离开河套吧?” 色令说道:“李城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这里还有一万,能战之士。你您并没有让我们也上战场的意思。我们土默特有句古话,一支箭容易折断,一把箭不容易折断,我们应该并肩作战。” 李毅笑着说道:“参加做战就不必了!对了,你们的粮食够么?” 色令叹了一口气:“走的慌忙,牛羊走失了太多了。不过,当初从大忽力革台换来不少粮食,可以支撑” 李毅说道:“不够,就向我开口,不要让你的子民饿着了。” 李毅和色令对话就这样,李毅本来想拉色令进入体系中,这个时候要求就有点落井下石的感觉,哪怕现在没有事情,到以后也是定时炸弹。李毅拒绝色令的出兵协助,让色令跟随自己,见识一下新的作战方式。 林丹汗吞并了土默特部后,在归化城修养3,4天后,继续往西。来到九原,九原已经是一座空城,能上战场的都在归化,不能上战场的都越过黄河和色令那里。林丹汗在九原略做修整,他非常好奇,那个被传为神迹的城,于是带着卫队,隔着黄河看达特拉。 林丹汗站大树湾的高坡上,远远的看着这坐奇特的城,还有横亘着前所未见的桥。林丹汗没有见过这样的城,像一块石头雕出来一样,没有一条缝隙,连女墙都没有,像一个超大的水桶,而城墙都是密密麻麻的射击孔。 而宽阔的黄河上,架着一条铁锁桥。这座宽2丈,长达1里,24根比马蹄还要粗的铁链连接到对岸。没有石牛铁牛之类的拉着,更奇怪的是铁链被拉的笔直,一点下垂的弧度都没有。 林丹汗心里默默说道:“达特拉?神迹?2个月间用水和沙子建造成石头城?有意思!” 林丹汗看过达特拉后,想起有曾经使者来要请参加大忽力革台,不知道这有没有货物。林丹汗想近距离看看达特拉城,自己充当使者到达特拉要求贸易,林丹汗带了10个侍卫从铁锁桥上来到对岸。达特拉这一头除了中间的路,两边都是一人左右的沙包堤,而这沙包堤,不层层叠叠的想两边延伸,而依次向两边加高,上面的上千军人拿着辽东那支神秘部队一样的武器,指着自己这边。 林丹汗用汉语对士兵说道:“我是呼图克图汗的使者,我们想和贵城交易些东西,麻烦你们通报一下。”呼图克图汗是林丹汗的尊称,用在正式的场合上。 第九十章女真人来了 守在桥头的是第一步兵师的,听到是林丹汗派来的使者,立即派人向达特拉汇报。正在达特拉城上观察的李毅,听到林丹汗的使者,他没有想到林丹汗居然来要求贸易,使者来了,那就接待一下吧。 林丹汗被一队士兵夹在中间,来到达特拉城。城墙大约2丈,城门这显然高处许多。这城门也和大明的城门不一样,大明是圆弧型的门洞,这里是却是四方的门洞,也没有大明城墙门洞的高,也没有大明的城墙的厚。 林丹汗看了一眼大门,整个大门没有一颗钉子,黝黑的样子明显是整块的铸铁,看样子这门都有上万斤重。门洞上没有一丝石块拼接的痕迹,虽然有一条一条凸出的东西,很明显这不是拼接的缝。 走处门洞,街道一条一条的笔直,红色砖墙砌的楼房排列的整整齐齐,花色衣服的军人,一队一队整齐的在街上巡逻,而在城墙是的军人也在警惕的看着外围。林丹汗没有看到一点守城的物品,什么滚石雷木,灰瓶金汁,抛石机,一点都没有,林丹汗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守城。但仔细一看,吓出了一身冷汗,这里所有的军人都装备了步枪,足有上万支。 李毅来到市政厅,几个人正在东张西望的看着市政厅的陈设,他们对什么都好奇。李毅不动声色的来到林丹汗前面,问道:“你们是林丹汗的使者?你们来交易,不知道你们准备交易些什么?” 林丹汗非常好奇,怎么派了一个这样年轻的人来谈判。于是问道:“你能做主么?” 李毅被林丹汗问的莫名其妙,他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问题,点点头说:“鄂尔多斯的事情,我都能做主。你们准备那什么交易什么?我这里东西非常多。” 林丹汗想想说道:“我想买枪,多少银子一支?” 李毅没有意外,林丹汗要买枪支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枪支,火炮都是不准备买给别人的,大明,李毅其实都不想卖了。李毅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枪支和火炮都不在交易的之列。我们只卖粮食,盐,茶,铁器。” 林丹汗一听说枪支和火炮都不卖,心里是很不舒服,身为大汗被人拒绝的滋味实在太少了。林丹汗站起来说道:“我看你们的枪非常的多,为什么不买我们几千支!哪怕几百支也可以的啊!银子不是问题,只要你开价我绝不还价。” 李毅摇摇头又重复了一遍说:“枪支和火炮都不在交易的之列。我们只卖粮食,盐,茶,铁器。” 林丹汗算是明白了说:“什么样的粮食,盐,茶.铁器?” 李毅回头对负责交易的官员汪珏说道:“带他们去仓库看看,看好之后把报价单给他们,需要交易多少,尽快定下来。”说完自己走了。汪珏是汪鋭的儿子,这边事业越做越大,汪鋭把汪珏叫到鄂尔多斯来,刚过来不就,李毅就让他负责贸易方面的事项。 林丹汗听到李毅吩咐,非常好奇的问道:“刚才这位是?” 汪珏毕恭毕敬的说道:“他是鄂尔多斯之主!” 林丹汗惊讶的说:“这样年轻,传说他有两只老虎跟随身边!” 汪珏是说:“平常都跟在身边的,现在不是大军压境。老虎带身边,对战马有影响的。请!我们去看看仓库里的物资。” 来到仓库,宽8丈,长20丈,高2丈墙体粉刷成白色的仓库,一座连着一座,前后两排,多达20座这样的仓库,这里能够装下东西?应该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吧。 汪珏让仓库管理的人打开编号1的仓库大门。林丹汗被震惊了,里面堆满了各种铁器,各种锅,各种屠宰,割肉刀,支架,除了兵器之外,草原上能用的铁器都有。打开第二个仓库,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罐头,鱼的,牛羊肉的,还有各种饼干。 汪珏把每一种的罐头都打开,让林丹汗品尝。林丹汗虽然贵为蒙古之主,但吃的东西有多少?牛羊肉,就是奶了,其他的那有什么吃的。哪怕牛羊肉除了烤的,煮的,剩下的就是风干了,哪有李毅这样数十中吃法? 看完各个仓库,汪珏把报价单交给林丹汗。里面的东西,分2种报价,一种是白银,一种是羊,比如,一口锅,用白银结算是1两银子,而用羊是2头,也不管羊大羊小,其实12月哪有什么小羊?只有羊瘦还是还是羊肥,只要兑换,李毅这边是包赚不陪的。 当然马匹,牛的兑换和羊不一样,一般牧民喜欢把牛换算成羊再和李毅兑换物品。比如一头2年的大牛,兑换成15头羊。马匹也是如此,比如好的战马,一匹兑换30头羊然后再和李毅兑换成物品。 林丹汗看过汪珏的报价单,叽里呱啦的大骂一通,把汪珏整的满头雾水。林丹汗骂完后说道:“这些价格不会变吧?”原来,明廷虽然给了林丹汗很多银子,但买给林丹汗的东西都是贵几倍的,看到汪珏的报价,气的的血都要吐出来,所以有了刚才的咒骂! 汪珏很干脆的把手上的报价单塞给林丹汗:“这报价单你拿着,到时候你自己按这个报价交易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林丹汗的侍卫问道:“大汗,他们仓库里有好多好东西,我们发兵来攻打吧,我第一个上城。” 林丹汗苦笑的说道:“我们攻打的下来么?孙蛮子的5千人,你觉得我们多少人可以全歼他们?” 那个侍卫说道:“3万东海野人,被孙蛮子的5千人打的四处奔逃,老野猪被打死。我们的话没有5万人动不了他们。” 林丹汗拍拍那个侍卫的肩问到:“达特拉城有2万那样的军队,这桥头,你觉得我们要花多少兵力争夺?” 侍卫不再提抢达特拉的话题,但达特拉的富裕,深深的刻在每个侍卫的心里。 林丹汗很快就拟好了单子,他买的最多东西是铁器和粮食,10斤白面换有四五十斤的羊,说不上是赔的。因为现在12月,大雪封山,羊是很难找到食物的,很快就掉膘,饿死。更何况现在是逃命,带着羊就是累赘。 林丹汗留下足够明年繁殖的牛羊,其他的都和李毅兑换了。还有他的一生积蓄,300万两价值的金银珠宝,也拿出来兑换成钢铁。 做完交易,林丹汗不得不走了,后面的那个叫皇太极的人在追着自己。皇太极登基后,对明军发动了几次试探,结果,碰的鼻青脸肿。刚当皇帝,怎么能接受败仗?柿子捡软的捏,转头就猛攻林丹汗。林丹汗在上次会战就没有回复实力,那里受的了皇太极的全力进攻?林丹汗仓皇溃退,遇见土默特部,就顺手就把土默特部给灭了,就有理李毅来到达特拉。 李毅在达特拉的城墙上,看着滚滚而去的蒙古军队,15万军队无边无际的铺在黄河和大清山之间,整个军队无精打采的往西去。李毅大致知道这些人跑到青海,然后就归顺了女真人。这样说的话,他们在逃避女真人,走的这样匆忙。 女真人要来了?像林丹汗那样轻轻的放过么? 不,绝不,辽东的深仇大恨还没有报,刘千户战死的那一幕经常在李毅的梦里出现,还有被女真人祸害的辽东人。现在不需要远征,就在家门,怎么可能放过? 李毅派出侦查连往归化搜索,第一步兵师在九原以东30里,黄河和大青山最接近的地方布防。骑兵一师做为总预备队,驻防在呼斯太河,在发生战斗后立即从侧翼越过黄河绕到大黑河截击敌人。 李毅发布完命令,赵忱听了半天,没有他的步兵第三师的事情,当时就急了,站起来说道:“我的步兵第三师,虽然成立不久,但怎么样也能打战吧,少帅,你怎么又把三师忘记了?”少帅是军队里自发叫的,李毅喜欢总司令这个词,军队里并不认可这个词,而是喜欢叫少帅。李毅的也无奈,他虽然不喜欢姓张的少帅,但少帅有又不是他一个人。 李毅才想起有第三步兵师,这一号军队存在。人啊,对第一的东西非常有偏好,第二,第三自动忽略。李毅尴尬的摸摸鼻子说:“防守达拉特城非常重,这样的重要的任务,只有第3师能完成。嗯就这样,各自执行任务。”李毅说完,会议室忍不爆发哄堂大笑。 李毅回头看看,无精打采的赵忱,说道:“赵师长,你当达拉特城,很好防守是么?你要防备从达拉特山口被人混进去,威胁武胜,鄂尔多斯,又要监视色令是否异动。还有,到时候肯定有小股的女真人渗透,要是被那些禽兽渗透进来,你就别当师长了,回家抱孩子去。” 赵忱被李毅几句话,训的太不起头。李毅打过棍子,现在要给甜枣了:“赵师长,你要知道,战是打不完的,,我估计我们很快就要征伐科尔沁,到时候,你师当主攻如何?” 赵忱被安抚下来了,参与会议的人更加兴奋了。跟对人了,少帅不但有手段,还有野心,这是好事啊。 第九十一章侦察连的洗礼 边疆的人都有几手功夫,赵汝才也是,而且的出类拔萃的,骑的好马,枪法又好,被当尖子挑到第一步兵师侦察连,很快就成了排长。今天被派出来往归化城方向侦查女真人的行动,李毅三令五申,一个连一起行动,不知道为什么连长会把队伍分成3支。 赵汝才和指导员据理力争都没有用,命令就是命令,争归争,但一定要执行的,哪怕是错误的也一样。其实侦察连连长也无奈,这样大的面。只有自己一个连侦查,怎么能侦查的仔细。那怎么做?为完成任务,把连队分散了侦查。 在土默川平原毫无遮拦,归化城城又高怎么侦查?只能骑在马背上慢慢靠近观察。女真人早就看见侦查连这些人,而且已经上报给皇太极。如果是平常的部族斥候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但这是花衣军。无论如何都要抢到枪支,进行仿制。皇太极派出3千精锐扑杀这支花衣军。 归化城大门洞开,正黄色的旗帜,黄色的衣服的队伍鱼贯而出。赵如才意识到不对劲,这是女真人的精锐,赵汝才立即抽出去信号枪,往天上大了3枚告急的信号弹。一边喊道:“撤退,撤退,换马撤退。”侦察连配备的都是三马!2匹骑乘,1匹载物。另外的两支侦察连显然看见了信号弹,急忙往约定的地点疾驰而去。 3千骑的锋面宽达1里半,在女真人放狂追下,3个侦查排始终无法合并一起,不能合并一起,就不能集火,没有了火力的优势。骑马到底没有马背上长大的人来的熟悉,慢慢女真人的接近了侦察连。赵汝才回头对着追兵,快速的击发,上弹,击发,21发子弹打倒了25人。赵汝才把弹夹,拆下,又上一个弹夹,继续射击。 赵汝才也不是每枪都打中的,在高速奔跑中,打死的人和马会摔倒,而后面同样高速的马匹,会踩上去,也会绊倒。在战场上摔下马?就是死路一条。 侦察连非常注重骑术训练的,回马枪是必须训练的。像赵汝才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很快赵汝才排里就有人摔下了马。“轰,轰”掉下马匹的战士拉响了光荣弹的弦,爆炸尘埃未落,黄色是衣服的骑兵冲出来。越来越靠近了,赵汝才的排里,有人中箭了,闷声中跌落马下。赵汝才更加焦急了,大喊,:“加快马速,加快马速。” 王富贵突然喊道:“排长,帮我照顾好我妹妹。”喊完后勒住马,趴在马背上,心里默默计算距离把另匹马上背的炸药引线点燃。又把自己的背上的炸药引线点燃,然后把手雷拉掉保险,停顿了2秒,然后狠狠往远处扔出,“轰”手雷凌空爆炸,把十几骑女真人炸翻在地。 王富贵正要扔第二个手雷,正黄旗的甲喇额真已经从他的身边奔过,王富贵的人头飞起。在飞转的中王富贵看见自己身体先是被手雷炸开,然后被更大的爆炸吞并,那个甲喇额真也被爆炸吞没。 王富贵是排里的尖子兵,爷是2班的班长,负责爆破,背包里都是炸药。这和李毅在特种兵里出身有关系,他非常看重炸药的使用,当然也是火力不足恐惧症的一个极端表现。 有了王富贵的演示,赵汝才的排里接连不断的有人故意落后殿后,然后剧烈的爆炸。其他两个排也开始了自杀性爆炸。赵汝才一边哭一边大骂:“你妹的,你们傻不傻,把炸药扔在地上也会爆炸,干嘛非得要人上去自爆?你们这样我怎么向少帅交代,怎么向你们家人交代?你们这些王八蛋。”赵汝才一边跑一边哭,一边扔手榴弹。 在接连的爆炸中,正黄旗再也吃不住了,固山额真穆护萨命令不再追击,让队伍集合回走,寻找战死,受伤旗丁,慢慢收拢,顺便也把花衣军的尸体,装备收拢到一起。短短10里路,37个花衣军,换走了653个正黄旗的精锐。他不知道怎么回去和皇太极交代,心如死灰的带着尸体回到归化城。 连长薛睿和指导员应乾一边又一边数着回来的人,106人的连队,回来才51人,一半还不到。连长呜呜的哭开了,如果不分开!如果不靠那么近!可是哪来那么多如果? 女真人统计的秦军阵亡37人,而侦察连统计的有56人,两者相差的有19人,就是常说是失踪,其实就是被强烈的爆炸给炸没了。你要说怎么会炸的一点不剩?炸的只剩一只脚,一只手,只有一个躯干,收尸的人会帮你分么?张三的手,李四的腿,王五的头,赵六的躯干。拼一起是一个人,可是真的一个人么?那里有4个人。那时候没有现在的dna,这样的操作不能说有错。 李毅拍拍连长的肩:“辛苦了,去休息吧!”.连长带着侦查连下去了。李毅看着离去的侦查连,心中暗暗神伤。侦察连从来都是伤亡最惨重的连队,李毅虽然有准备,这伤亡实在太大了!中了埋伏,而且是正黄旗,能回来这样多已经非常幸运了。 当天晚上,侦察连进行战斗总结,展开了批评与自我批评。连长薛睿首先站起来说道:“我首先自我检讨,我不应该把连队拆分成3支,这样虽然侦查面大了许多,却在攻击中,形不成局部火力优势。另外,我们这身军服太过显眼,我们应该穿牧民是服装。这是我的意见!指导员你来说几句!” 指导员应乾说道:“我们为什么叫侦察连?因为我们是以侦查为主,以战斗为辅的队伍。侦查,就是偷偷的观察,什么叫偷偷的去观察。我看今天的行动,不是偷偷观察,而是正大光明的去看,那敌人能不和你急?少帅不只一次提醒隐秘的重要性。不能仗着武器装备好就横来直去的张狂。一排长你来说几句!” 赵汝才拿着纸笔说道:“你们知道我排里,王富贵,张凤山等几位战士为掩护战士们,与敌人同归于尽了,这是英雄。但是,这种行为不能提倡,以王富贵为例,他完全可以用他学所学的技能,边跑,边埋设炸弹,把追兵炸死,延缓追兵的追击速度,而是选择同敌人同归于尽,这是应该批评的。所以我建议,应该增加相应的训练。” 指导员应乾点点头说:“一排长说的不错,只有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我们侦查连的情况更加特殊,只有保存自己才能完成任务,报情报送回来。鉴于现在侦察连的训练水平,还远远达到少帅的要求。我建议,在战后应该真加各种训练。二排你说说你的想法!” 二排长说道:“我们的火力太单薄了,我们经常面对大队人马的围捕,火力的应该更加强劲,携带的弹药应该更多,最好是那种可以连发的,骑马上不要拉枪栓的。我排里有好几人因为上子弹的时候,枪掉了。” 三排长说道:“我补充一下,我们有一段时间都在马上和敌人绕圈圈,能不能研究一种炸弹,想什么时候爆就什么时候爆的炸弹。”批评与自我批评变成了武器研发大会,这是连长薛睿和指导员应乾始料不及的。 李毅站在地图前,再次分析,侦察连这样一闹,他怕女真人不再敢过来了。如果女真人不过来,侦察兵白死了吗?自己这样多的心血白费了么?怎么办?怎么办?李毅坐在地图前,默默的想着。 李毅想起了色令,对了把色令的几千军队摆在自己的阵地前,自己的士兵隐藏在阵地后面的山沟里。达特拉城士兵也把衣服换掉,枪支换成刀枪。第一骑兵师绕后面把归化城夺了,截断皇太极的归路。 李毅还在计划的时候,侦察连的战斗总计送了上来,这是血的教训,用生命换来的总结。看到后面,要多带弹药,连发的不要拉枪栓的枪,可以设定任何时候爆炸的炸弹。战争总是推动武器技术的变革,也改变着战争。 皇太极看着两个方阵,尸体的方阵,653人,还有76人不知道去向。皇太极非常痛,近3个牛录没有了,换来的不过是37具破碎的尸体。按照固山额真穆护萨的说法,正黄旗遇见的是精锐的花衣军。花衣军不是辽东么?怎么会出现在归化城?难道是孙蛮子派来协助林丹汗的?还是娄烦县的那支神秘的军队?按照明廷的脾气,那支神秘的军队应该不存在了,明朝文官系统会帮他干想干的事情。 皇太极不像历史上那样有八大皇商,好吧,八大汉奸协助,耳目非常的不灵通。虽然有零星的传闻,大多已经传的神话一般。而且知道的鄂尔多斯情况的部族,不是被林丹汗斩杀,就是被林丹汗裹挟走了。皇太极没有贸然追林丹汗,而是派出斥候侦查九原方向的军队动向。 很快九原方向的斥候回来通报,大约有7千人的土默特部落堵在大青山和黄河最窄处,并且筑起了关隘。另外没有发现花衣军的存在,在黄河以南20里处有一座奇特的城,城里由1万多土默特部镇守。 第九十二章战皇太极 皇太极收到斥候的汇报,这才放心,缓缓的向九原进军,越过大黑河,向素哈海靠近。皇太极动了,这让李毅非常的开心,让侦查连继续监视。在上次教训后,侦查连不再穿花衣,而是和土默特一样的装饰,而且把所有的武器都卸下,只留一把马刀,远远的观察,不再靠近。 素哈海已经结冰,冬季的土默川平原在西北风吹拂下,异常难熬,皇太极打算攻下九原后就回师辽东,毕竟10多万军队,人吃马嚼的,非常耗费资源。 李毅静静的等着女真人靠近,相对于李毅的沉静,色令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自己和李毅的军地加起来才2万7千余人,自己的7千人什么货色自己知道。而对面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10万女真人。他不只一次找李毅想撤退,李毅总是安慰色令,等女真人靠近点,色令就可以后退,由李毅军队来抵挡,不会把色令的军队当炮灰的。 色令又来了,因为女真人已经距离阵地只有15里了,他再也坐不住了。李毅看着色令的胆已经碎了,现在色令走不走已经无关大局。于是对色令说道:“色令首领你信任我么?” 现在还在李毅手心的色令,怎么敢说其他的话,连忙跪下表忠心:“我色令绝对忠诚于您,少帅!” 李毅无语,让他信任自己,却对自己表起了忠心,李毅却不大信任色令。看到女真人已经进入10里,就让色令带着他的部属从中间的预留的通道逃跑,步兵第一师进入隐蔽的进入阵地。 72架轻重机枪分别架在山棱上,阵地后面,以及黄河对岸。54门120毫米迫击炮都布置在机枪后面的山坳里,还有128门60毫米迫击炮的被随机的分布在各个阵地。各种掩体把军队的行动遮掩掉了,而机枪在上面盖着伪装。 皇太极渐渐靠近阵地,感觉到不对劲,立刻让部队停止前进,然而前锋已经到了阵地不足100米。李毅见女真人军队不动,知道被发现了,随即下令攻击。 三发信号升起,皇太极知道自己中计了,急忙让部队撤退,可是那来的及?步枪开始发言后,机枪开始发言,随后就是就是迫击炮的。步枪收拾近距离的,机枪收拾中近距离,60毫米的迫击炮轰击600米到2000米的敌人,而54门120毫米专门打击10千米以内的集群。 机枪和步枪首先发言,女真人被死神的镰刀成排成排的收割着,片刻之间在阵地前没有一个女真人站着,连一匹马都没有站着。特别是12.7毫米14.5毫米的机枪大到人,人成两段,打到马,马立刻毙命。靠黄河边的女真人立刻连人带马跳入黄河,黄河已经封冻已经久,高达10多米的落差当即摔成肉饼。 最恐怖还是60毫米迫击炮,每一发炮弹都带走10来个人。一分钟20发,128门同时发射。到处是被抛起的泥沙,还有人,马的各个部位。3分钟不到,在正面的600米到2000米地带形成一个无人区,只有漫天的灰尘,和飞舞的破碎布条。120毫米迫击炮在远处到处种着蘑菇,每种下一颗蘑菇,方圆30米都死神的花园,被冲击波撕碎,震死,被弹片击中,等等各种死法。 皇太极调转马头,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扔掉一切妨碍快跑的东西。皇太极跑了,其他的人也跟着跑,向归化城跑,不顾一切的跑。好在这里是草原,最有利马匹奔驰,很快就到火力覆盖不到的地方。 第一步兵师立即上马追击女真人,第一步兵师,虽然叫步兵师,刘大奎知道骑术的重要性,所以骑术一直是第一步兵师的重头戏。第一步兵师,以营为单位,开始扫荡,远的用步枪,近的用马刀。传说中,女真人不满万,满万天下无敌的女真人,居然连回头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追了20里马匹的力气都没有了,各营长都下令不再追击,就近集结修整。 被扔在阵地里的李毅正和研究员,分析武器的故障,72架机枪坏了41架,材料不行是一个方面,设计不合理是另一个原因。李毅从72架机枪中选出了3种口径,6种以导气式,管退式机枪,作为重点研究方向。 徐光启和李如柏站在高坡上,失神的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硝烟弥漫,像是灰色的雾笼罩大地。没有一丝声音,只有身后的马匹偶尔打个响鼻,人已经失去说话的意愿。 色令还没退到大树湾,密集的炮弹炸响,密集腾起的蘑菇云。他吃惊的看着这一切,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他知道鄂尔多斯的厉害,却不知道是如此的厉害。他该何去何从?刚才在李城主面前的懦弱,让他把封冻的黄河挖开,自己跳进去的心思都有,。 战斗都打到了尾声了,第一骑兵师怎么还没有出现?第一骑兵师在哪里?他们女真人出了归化城,就潜伏在托克托黄河对岸的布连沟里。等待皇太极离开素哈海,他们穿越黄河,越过托克托,直接攻击归化城。 皇太极在归化留了1万人防守,其实就是怕被人断了后路,留下岳托镇守归化城。这时候的岳托才24岁,但已经在战场了滚打了近10年了。他没有对林丹汗每战捷胜,也没有因为土默川平原成为无人区而放松警惕。四处派出斥候,而在归化城加紧布置城防。 在林丹汗和土默特大战中,归化城被打的千疮百孔,林丹汗最终撤离了归化城,但在归化城点里一把火,把城内的建筑基本烧毁。岳托没有重建的意思,这归化城的位置紧要,驻扎在这里时间肯定短不了,军营等一些还是要建造的。 守归化城有1万人驻守,其实是每个披甲人都有2,3个,甚至10多个仆从兵,而这些人是不计数的,也就是归化城守城的最少有3万人。女真人的计数方式,让明军将领经常误判,结果一对战,突然多出几倍的人,军心的涣散了,就不好打。 刘二河从李毅那里学了不少阴招,什么昼伏夜出,什么捕杀斥候,什么分进合击。当然杀手锏还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把游击战的精髓,糅合到骑兵战上去。刘二河清空斥候后,趁夜把归化城南,西。北三面包围,并且在通往辽东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拂晓,迫击炮已经架设完毕,骑兵师已经下马准备攻城战。总攻放在南门,36门120毫米迫击炮,54门60毫米迫击炮。先由120毫米把归化城的南门夯土墙炸塌,再延伸射击,后由60毫米迫击炮清洗城内。 嘭,第一枚校准弹掉到城门上,把本身已经的残破的箭楼,炸成天女散花,花还未落下,又长出了数不清的蘑菇。一轮120炮击未过,整个南门已经倒塌。120迫击炮迅速往城内延伸,本身被烧的残垣断壁的房屋,在迫击炮强大威力下,成为漫天的弹片,四处飞溅。 岳托在轰隆隆的爆炸中醒来了,原以为是梦中,谁知道是现实中。没有穿盔甲岳托走出帐篷,查看是怎么回事,缺发现南门已经倒塌,密集的爆炸正朝着自己方向延伸过来。岳托虽然久经战阵,但有也没有处理过这的情况。组织抵抗?军心已经溃散,女真人都朝没有炮击的东门溃逃。 岳托随手抢过一把刀,连砍3人,也没有把军心稳定下来,正要杀再杀人的时候。轰,巨大的爆炸声,把其他的声都掩盖下去,只见西门像被什么东西从地下拱了一下,被高高的抬起然后被什么东西,捅破了一样,城砖,石头高高的飞起,然后重重的落下。砸到帐篷,帐篷被砸塌,砸到人,人被砸成肉泥。 西门的爆炸尘埃未落,北门也发生了同样的爆炸,把数百人躲藏的城门连人带石头泥土一起送上天。岳托再也顾不的整顿次序了,飞快的爬上东门,从未修复的缺口夺路而逃。 刘二河把南,西,北门都炸塌了,城墙再也没有女真人抵抗,让迫击炮朝东门轰去。三面的秦军鱼贯进城,三三制的散兵线,如同鬼魅般,尽量利用有利的地形对女真人进行击杀。 失去指挥的女真人乱作一团,蜂拥的挤向东门,然而非常残酷的事实是东门的城门根本没有打开,却越来越多的人挤进来,有人被踩死,有人就抡起刀子砍向前方的人,而更多的仆从兵(奴隶)对披甲人下杀手。人在恐惧和绝望中,压抑的仇恨和邪恶被释放出来,很快东门的门洞被尸体填满。 迫击炮反复在东门城楼,东门前,东门外反复轰炸,直到骑兵越过中轴线才停止。骑兵们不再是三三制,而是一直排开的散兵线,上了刺刀。给个尸体上都补一刀,站立着的,被打倒。刘二河没有下令接受投降,所以就是跪在地上的人也被刺刀洞穿。 第九十三章战后余音 一支军队回秉承他第一任长官的气质,第一任长官彪悍。那么,这支军队也非常彪悍,如果第一任长官痛恨什么人,那么这支军队也痛恨什么人。刘二河的一家人都死在女真人手上,他痛恨女真人,那么他带的第一骑兵师也是对女真人恨之入骨。 刘二河的埋伏显然是没有用的,能逃出归化城的女真人很少。能跑出的,也不敢在平原上奔跑,岳托他就沿哈拉沁河跑入了大青山。刘二河攻下归化城,立即率军进入黑河下游进行堵截皇太极。 皇太极终于摆脱了第一步兵师的追击,在素哈海收集逃回来的部众,10万人现在只剩下2万出头,阿哈(奴隶)厮卒(仆从兵)皆丢失。皇太极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归化城出问题了,派出斥候侦查归化城。没有等多久,斥候就回来了在大黑河发现花衣军。皇太极哪里敢停留,不顾冬天的大青山的险恶,一头扎进大青山。 第二骑兵师也侦查到皇太极的驻地,刘二河想给皇太极一个突袭,快马加鞭,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会有河。人马像水流一样一头扎进大西河,等有人反应回来,大西河已经被尸体和伤员填满了。刘二河再也没有突袭皇太极的想法,立即命令一个团警戒,其他人都下河救人。等把人都弄出河沟的时候,刘二河哭的心思都没有了,由于自己一个疏忽,皇太极跑了不说,还在这条河里埋进了271人的性命,8百千多人受伤的代价。等把伤员安置好,皇太极已经深入茫茫的大青山。 没有多久,第一步兵师也追到素哈海,看到痕迹深入,茫茫的大青山,刘大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刘二河想弥补自己错误,想带兵进入大青山追击。被刘大奎拦了下来,大青山地形复杂,迷失方向。而且是冬日,到处是积雪,很容易引发雪崩,到时候得不偿失。 色令跪在地上,把手中的马刀抬过头,他知道,从现在开始,李毅不仅是鄂尔多斯之主,还是土默川平原之主。李毅说道:“色令,我接受你的投诚,但你的权利会被收回,你的部众会被打散安置,你可愿意?” 色令嘴角抽了一下,可是自己的命在人家手里,有的选么?当即说道:“但凭城主安排!色令绝无二话!” 李毅想想说道:“你想从政,还是从军,又或者从商?你现在不要告诉我,你回去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色令把马刀递给李毅的侍卫,慢慢退出李毅的营帐。走出营帐的色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从军?那不是茅厕点灯找死么?从政,色令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当官的了,还是从商吧,再怎么样,自己让出权力,他李毅总会给点情面的。 战场打扫完毕,没有发现皇太极的尸体,也没有发现女真人的高官。整个战场,击毙女真人3万7千人,阿哈,厮卒,5万余人。投降的女真人2万9千人,阿哈,厮卒6万人余人!缴获牛羊无数。己方阵亡1432人,受伤3721人。其中第一步兵师阵亡1128人,受伤2368人。骑兵第一师战死304人,受伤1353人。 步兵第一师为什么阵亡这样多,不是开始的时候一帆风顺么?问题就是出现马速太快上,女真人随手斜插一根矛。高速行进中,马看不清楚矛的存在,就一头撞上去,轻的马扎死,人摔出去,摔伤,重的人和马成串葫芦。 战斗到第二天的时候,断后的女真人针对步兵第一师想了很多办法。比如在草地上挖坑,专门陷马脚,只要踏到这样的陷坑就折断马脚。又或者在藏满人小溪里,派人引诱过来,然后一阵箭雨。又或者在高坡之间,利用第一步兵师视野盲区进行对冲。 李毅看完数据之后盯着刘二河,看的刘二河从心底发麻。从归化从清理出来尸首有2万7千人,居然没有一个俘虏!他难道不知道现在人对李毅来说有多重要么?在素哈海边上的大西河摔死了271人,摔伤800多人。李毅火腾腾上用,一条河居然有这样多的死伤,滑铁卢么?如果是会战,那这就是大败仗,压低声音:“不给我一个解释么?” 刘二河哪里敢啃声啊?李毅说道:“我不只一次说过,做为一个指挥官,不仅吃透武器装备,吃透敌我形势,更要吃透地图,那么宽的大西河居然就这样扎进去,你说你该怎么办吧!” 刘二河:“少帅,你杀了我吧,为兄弟们报仇!”一边哭一边就往地上跪。 李毅见刘二河要跪下来,一脚把刘二河踢的老远,骂道:“杀了你能换回那271个战士吗?这样大错误都犯下了,把你杀了,让我白交学费?这事情,我不罚你,你去给骑兵一师所有的士兵送阵亡书,抬棺!” 李毅回头对刘大奎说:“第一步兵师也一样,对了把你们师的英雄名单报上来,特别是侦察连那些掩护撤退的那些英雄。我们不提倡那样做,但我们不能否认他们的付出,英雄就得让人们记得他们的付出。” 刘大奎和刘二河给每个阵亡烈士送阵亡通知书,送一个,心就被刀搅一下。刻骨铭心的痛,一个战士背后就是一个家,一个战士没有了,他的家就破。刘大奎送的虽然多了好几倍,但心中的愧疚不是很大。刘二河就不一样了,是他指挥上的疏忽引发的牺牲。当看见自己死去士兵父母抱着阵亡通知时,哭的死去活来。刘二河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李毅在战场不远的大青山上,让人建立了烈士陵园,并且,在鄂尔多斯,达特拉城,东胜城,英雄命名了一大批街道,街道两头,树立着刻有英雄名字和他们的事迹的石碑。 烈士陵园入陵的那一天,所有的军人,俘虏都整齐的排在烈士陵园前,军官抬着一具具棺木入陵,低沉的熄灯号一遍又一边的吹响。战士的默默垂泪,而俘虏们却没有见过一个士兵能够享受这样的的荣誉。他们所见的阵亡士兵都是被草草埋葬的,而且都是大坑埋,想祭祀都找不到地方。而这里,真真的把士兵把人看。 让俘虏也参加烈士的葬礼,李毅的攻心战的一部分,他的意思就是,你要是成为我的军队一份子,你不要担心死后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好归宿。李毅要扩充军队,最能用上的还是这些俘虏,做好思想工作,增加认同感。当然不是现在,而是等进入辽东的时候。现在,还是让他们建设,毕竟九原,归化城都要重建。 大量的伤员,能回部队的回部队,不能回部队的李毅安排到各个街道,乡镇,村里,当然都系统的培训过才能放到基层。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那是对别人来说的,对李毅来说,支出实在太过厉害了。这次作战抚恤,奖励,伤员疗养医药,马匹损失,军火弹药,陵园建设,前前后后花去200万两。好在李毅的家底还有点,否则非常难熬。 李毅要打钱的主意了,这时代是银本位,也是铜本位,离九原不远的地方,有个叫绿松石山,那里有这世界上最大的铜矿之一,等年过,就派出探矿队。 本来缺少的是牛羊肉,大忽力革台换来的牛羊肉还有点多了,后来又是和林丹汗换了几十万牛羊,李毅把这些牛羊肉做成罐头,一部分销往内地,一部分储存,以备荒年。现在又是几十万牛羊要宰杀,虽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这多了不是一星半点。但一想整个土默川平原都是自己的,开垦种粮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只能是放养牛羊,都杀了,明年让土默川平原空着。李毅敲着自己一间一个主意的脑袋,看来要培养自己的执政团队了。 九原之战结束不久,草原上的部落被李毅的能量震惊了,快走到河湟之地的林丹汗,在上马的时候,听到皇太极追击自己的10多万军队,被李毅打败了而且是大败,一脚没有踩到马镫,摔倒在地上。起来的时候庆幸自己没有对达拉特城起贪念,要是自己对达特拉城动手的话,皇太极下场就是自己了。 内喀尔喀之主宰赛和扎鲁特部台吉昂安听到这个消息,一边派人堵截皇太极,一边派出使者,出使鄂尔多斯。希望李毅派兵攻打建州,并希望李毅能出售武器给他们。李毅接见了他们,派兵攻打建州几年内还不现实,出售武器么?现役的武器是不可能交易的。冷兵器到是可以交易的,于是各种三棱破甲箭头,马刀,枪头盔甲都是可以交易的。价格不是很贵,应该说相当的便宜,李毅要武装他们,就限制女真人的扩大。 草原闹翻天了,大明却没有一点反应,原因是李毅的计划奏效了,现在的大明也闹翻了,根本没有人顾到土默川平原的变化。这事得从天启帝身上说起,有钱的天启帝异常的熊,他先是把老爹的陪葬多一半,然后三大殿也在修整。当然这是皇帝的家事,没有人放在心里,自己有钱自己去折腾。 第九十四章熊孩子的任性生活 天启帝不声不响的海上第一大海盗郑芝龙招降了,封了一个查私使,这是凭空捏造的正二品官,文官以为是小孩子心性,闹着玩的。谁知道,这正二品官的权力大的出奇,居然是直属皇帝的,换句话说,除了皇帝,谁都管不到他。这还不算什么,却更让人难受的是,他可以查一切走私,而且有处理走私物品的权利。 大臣们以为这就完了,那就错了,天启帝连开广州,泉州,杭州,扬州,登州市舶司,由皇族掌控,所有贸易商都要有准入制度。要想做贸易商,可以,交钱,一个名额5万两,而且还只有3年,每次交易税务25%,不交,那就别做贸易商了。 你们做不做贸易,都不做都没有关系,我皇家自己有贸易公司,有自己的船队,现在我没有船?没有关系,你们的船就是我的。怎么不服气?100年来封海令是假的?不给抄家,流放。 天启帝的作为,让背后有走私贸易的官员们坐不住了,他们串联要弹劾,而各地有海商把控的行业开始罢行罢市。天启帝的对应是魏忠贤一脚踢到边上。杀,杀,杀,天启帝没有上面几个皇帝那样,为留好名字让锦衣卫,东厂做脏活习惯。被锦衣卫查到和海商有勾连的几个言官在大朝的时候,就天启帝拉到菜市口砍了。 只是砍了,显然是不能震慑那些人的,天启帝把被斩杀的官员家抄了,把他的家产,所有的东西都换成铜钱,在他的尸体前面一堆,还有和海商交往的书信誊抄后贴满菜市口,顺天府各个大门。原先被文人渲染是好官,是为民请命的好官,瞬间变的臭不可闻。 就只是这样,那就不是熊孩子做的事情了,天启帝把那些官员的名字,事迹等等,都铸在五块千斤的黑铁碑上,在吏部衙门外面立一块。其余四块随尸骨,铜钱,在头七之后,开始起运到被杀官员的家乡。在府,县,乡,展示之后都留一块黑铁碑,再到他家的祠堂,而且最后一块就立在祠堂里面。 祠堂里立黑铁碑,这是天大的耻辱,族长肯定是不让立的,聚集族人对抗,皇帝要立的,几个族人拦的住?不是抓去下狱,就是剁翻在地。黑铁碑立起来,刚烈族长头就撞了上去,软弱的也只能默默地的承受。贪污的钱财,到县里展示后,在繁忙的地方修桥,修路,名曰:“某某赎罪路”,并且他的家族将永远没有科举的资格。 官员尚且如此,天启帝对那些海商下手更加肆无忌惮,为防止官员上下其手,专门派出三边2万新练新军参加行动。这些军队对天启帝绝对忠诚,专业抄家开始,田产,房产,产业,仓库,海船,作坊什么都不放过。从扬州,到广州,几十家大海商悉数被抄家,3个月抄出了白银6千多万两,也是就是说多数海商比皇帝有钱多了。 那个熊孩子拿到钱就开始作死,1千7百万两送到鄂尔多斯,再定下10万军队的装备,也不管李毅的愿意不愿意卖。随后免了天下的农税,给官员加工资,而且一加就是十倍,给吏员发工资,天下的吏员都感谢他。随后,文官官僚体系开始矛盾丛生,其实这也是天启帝这熊孩子转移视线的伎俩。 天启帝这熊孩子的左右一顿勾拳,把朝野打的头晕眼花。把市舶司搞成既定事实也就不再折腾了,就像他姐夫说了,大明病了,病的很重,猛药是不能用的,只有一件一件来改。还有,姐夫说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像他父亲那样被人毒死。 天启帝把宫中的侍卫全部使用新军替换掉,宫女,太监,御膳房,等等能换的都换掉。李毅教导天启帝,皇位从来都是在旋涡中心,防卫永远是重要的。 年很快就到了,今年的新年比去的过的更加热闹,去年移民过来的,都有点家底了,平常吃块羊肉,牛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以前连吃饱都是奢望,现在白面馒头管饱,还有一碗羊肉汤。赵虎子也娶了媳妇,是同厂上班的工友的妹子,新年回到鄂尔多斯新家的时候,父母的笑脸相迎,总是让赵虎子如同做梦一样,如此的不真实。 俘虏们一直是军队管理,年三十,女真人没有什么,但那些阿哈,厮卒都是辽东人,年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吃顿好,放假几天是必须的。 李毅得了土默川平原身边的人手明显不够,决定把刘松岳召回鄂尔多斯,谁知道招回来的只是一封信,说他要去山东当总兵,天启帝把新军中的一万人补充到山东,由他统领。李毅把当初的6个人叫到一起,把手中的信放在桌子上,还有,一大叠查账亏空的单据。 李毅说道:“这是刘松岳的信,他脱离我们的组织了。还有,他从太原府门市部卷走银两的单据,统计过了,一共34万2千8百两!” 刘大奎愤怒的说道:“刘松岳他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 刘二河也异常的愤怒:“他刘松岳怎么可以这样?说好,我们要给百姓打天下,为辽东百姓复仇的。现在正一步一步是往前走呢,他怎么可以跑了呢?” 朱琦问道:“毅哥哥,他刘松岳是不是有苦衷啊?” 刘大奎说道:“有什么苦衷?钱?他刘松岳不赌不嫖的,50两一月津贴,吃饭应酬都是报销的。50两啊,够5家老百姓用一年的。才2年时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毅敲敲桌子:“现在不是找结果的时候,而是怎么处理刘松岳!我曾经和你说过,什么你们还记得么?” 三娘很认真的说到:“毅少曾经说过,允许我们慢慢跟上,却不允许我们走到岔道上,所以,刘松岳必须死!” 三娘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轰的另外4人头晕目眩,一起走过来的7个人,现在少一个人,以后要永远的少一个。朱琦抱着李毅的手使劲摇晃的说说道:“能不能放过刘松岳?” 李毅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这对李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且是自己最关键的时候,背后捅了一刀。现在就像蛇一样,刚吃完东西,还没有来的急消化,如何人都可以给自己来一下子,虽然有还手之力但绝对痛切心扉。 三娘把一分文件拿出说道:“刘松岳共带走57人,机械厂17人,炼焦工9人,还有钢铁厂21人!” 李君影拍桌子说道:“他李松岳想干什么?办钢铁厂,和我们鄂尔多斯对抗么?” 三娘说道:“是!他在出走之前,与山西布政司巡抚徐绍吉走的很近。徐绍吉是魏忠贤的心腹,所以,可以肯定,魏忠贤许诺给刘松岳什么。” 李毅看着三娘,那种青涩和自信结合在一起是如此的不自然,这应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背负起如此重大的责任!李毅想想说道:“告诉朱志义,密切监视刘松岳!任何情况都通报给我。” 李毅看看5个人:“我再说一遍,我允许你们慢慢跟着,但不允许走到岔道上去!如果刘松岳没有踏入红线,我放他一马!” 结束谈话后,李毅让三娘加强警戒,把娄烦,石猴山的骨干都调回鄂尔多斯,没有办法,这是以防万一。李毅放下刘松岳的事情,生死由他自己寻。 建设九原是重头戏,在未来一段时间,九原将是自己的政治文化中心。地址选择和旧城连接在一起,近10万的建设者,在各种物资异常充沛下,建设的异常快。九原不再要城墙,因为城墙对对火器起步到丝毫的防御作用。 九原城的各种配套设施都在建设,学校是最先确定的,市政厅,市场,军校,军营,居民楼,等等一应俱全。 建设九原的同时,李毅又启动了一次征兵,征兵5万,征兵的范围还是在18岁到22岁之间。现在整个鄂尔多斯有30万人,如果放在其他地方,征这5万非常困难,但征兵布告一张贴出去,各个征兵点都被应征的人挤满了, 李毅把500名额分给土默特部,土默特部没有酋长,只有李毅派去的伤残军人,原来的酋长色令已经成为富豪,住在鄂尔多斯经营着一家贸易公司,过的非常自在。土默特部族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牧场,有自己的牛羊,有自己的房屋,孩子在学校读书,日子过的非常红火。一听到李毅征招500人当士兵时,立刻所有土默特部的男人都去应征,也不管上面写的只要18-22岁,一会儿又说,李毅看不起他们只给他们500人名额。 俘虏营的征兵人数李毅给了1万,对于俘虏李毅把岁数放宽了,18-30岁识字,素质好的,通过政审的,直接进入军队,其余的都编入建设兵团。 5万人为期3个月新兵训练后,第一骑兵师,第一步兵师,都进行拆分,从第一师102团调出,以102团为骨架成立第4步兵师。第一次步兵师103团调出,以103团为骨架,成立第5步兵师。第一骑兵师也调出2个团,以2个团为骨干,成立第二骑兵师,第三骑兵师。 第九十五章鄂尔多斯的主心骨 李毅把第三师步兵师改为第一炮兵师,现在只装备120毫米迫击炮,到以后再装备大口径榴弹炮。李毅成立炮兵师是被皇太极逃跑的事情刺激到了,当时第一步兵师只装备了54门120毫米迫击炮,虽然有数量不菲的60毫米迫击炮的,射程太近了。女真人军队后面大部分都逃跑了。而为追剿他们,第一步兵师付出了惨重代价。为此,李毅把第三步兵师改成,第一炮兵师。 第一炮兵师李毅计划编制5个炮团,1个保卫辎重团,全师编制810门120毫米迫击炮,马匹,骡马2万匹。运输车辆500辆。 李毅拿出这个方案,没有人去说那5万人的编制,而是看到这丧心病狂的810门120毫米迫击炮编制。第三师师长,不,是第一炮兵师赵忱像被雷击了,懵在那里。其他6个师羡慕妒忌恨,奶奶的这样好的事情,怎么不到他们师里。大多人都见识过土默川之战120毫米迫击炮的威力。这丧心病狂的810门,绝对让皇太极没有一个人跑掉。 而李如柏看到这编制,连说败家子。而徐光启却是一脸的无奈,天哪,太残酷了,那天启帝刚刚定了10万人的装备,还没有装备就开始落伍了。 去绿松石山的探矿队,出去1个月不到就派人回来了,那个铜矿很大,品味很高。李毅立即把建设兵团的一半派了过去,把新编的步兵第五师派去守卫。那里的铜,银,金都是大量储藏的,如果大明把贸易关闭了,一时间也不会出现问题。如果没有这个铜矿,问题可是大了。李毅心里默默的想着,等铜大量出产,银行,发行新货币将提上日程。 等一定到时候,还发行纸币,而且像那个世界的曾经的英镑,后来的美钞,时不时的剪全世界的羊毛。李毅在那个世界,他父亲的企业出口美国的货物,汇率时不时的波动几下,那点利润就没有了。 李毅不敢再想下去,很多东西在自己经历过,才知道当初父母的苦心。现在李毅也明白了,当初父亲为什么让自己回去,继承他的是事业。现在隔着一个世界,能做的只有好好的活着,默默的告诉自己过很的好,事业很大,过的很开心,父亲你放心吧。 天色渐晚,李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九原的新建的庄园,这个庄园被人称为少帅府,当然外面还有几十栋一模一样的建筑,分给鄂尔多斯军政首脑。 李毅一进家门,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对,感觉是每个人身上都有喜庆的味道。最近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喜庆的啊,每个人都看最近怪怪的。汪鋭在客厅里坐着,还有一众的军政高官李毅拖掉皮裘说道:“今天什么了?怎么这样齐,是不是大明又送来1千7百万?” 整个鄂尔多斯还是非常感谢天启帝那个熊孩子的,在发展初期,一次又一次的送上大单。汪鋭摇摇头说:“这事情比那个事情重要多了,这事关整个秦军的主心骨,现在找到了,所以我们都到这里了。” 汪鋭说着,众人也起身向李毅道贺,李毅这时才反应过来,看看朱琦,又看看李君影,两人都羞红着脸。李如柏看见整个样子笑道:“你这丈夫做的真是失败,那个怀孕都不知道?” 李毅被李如柏说的很惭愧,最近是真的忙,忙的天昏地暗的,根本没有时间去观察两女的情况。李毅问道:“朱琦你有了?” 朱琦红脸点点头,李毅一把要住朱琦转圈,一把被汪鋭抓住说道:“小子,这太危险了,这刚怀的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李毅放下朱琦,朱琦羞红脸说道:“李妹妹也有了!” 李毅吃惊的看着李君影,走过去一个拥抱。李如柏那个不要脸的说道:“都快3年多了,我还以为这小子没有用呢,谁知道原来就是两个。这下子,我们这些老人都有主心骨了。”这传承看的非常重的氏族社会里,有后了,就是意味着继承,意味着延续。 听到少帅的妻子怀孕了,整个鄂尔多斯喜气洋洋的,比过年还热闹,每家每户都买了鞭炮放,放完鞭炮给李毅是长生牌位上两支香。他们是打心底里喜悦,李毅有后,意味着他们的日子稳定,再无后顾之忧。 李毅非常无奈,他根本就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还没有长成人形的肉球,可以担当鄂尔多斯的主心骨。不去想了,他们的想法和自己有差别,太正常不过了。 千辛万苦逃回建州的皇太极,哭的心思都没有了,10万八旗军,超过10万的阿哈,厮卒,回到建州不到8千人。2万多人进入大青山,一个喷嚏引发雪崩带走7千多人,辎重全埋在雪里。无奈挖开雪继续往前走。大青山的冷啊,和建州的冷有的一拼,在大青山哪有建州那样多的柴火?说句难听的烧点热水烤点肉的没有。晚上睡下去,很多人就微笑着醒不来。 走出大青山,噩梦模式并未结束,沿途不断受喀尔喀与布鲁特攻击,幸好有科尔沁的接应,否者,已经全军覆灭了。 回到建州的皇太极这才弄清楚,在鄂尔多斯崛起一个新的军阀,那些花衣军就是他的部属,孙蛮子手下的花衣军是他们训练的。皇太极始终想不清楚,他们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攻击女真人,而且下手这样狠。直到辽东的密探送会情报,才知道,鄂尔多斯首领叫李毅,也就是他父亲出2万两买人头的血魔。 皇太极明显感觉到双方武器的差距,能不能买到对方的武器,皇太极不认为,李毅不会卖,那是代价不够。既然李毅是军阀,那都是缺钱的,只要自己出足够的钱,不愁他不卖。 钱从那里来?那些尼堪身上有,皇太极一边派军队去抓生女真,一边把占领区的富户安个罪名,抄家,把他们变成阿哈,厮卒。既得了兵力,又得了钱财,很快辽东就哭声遍地,到处是人间炼狱。 在皇太极筹钱的时候,孙承宗的的1万新军到位了,原本组织进攻的,结果被天启帝的一顿乱拳打的晕头转向,他虽然和海商没有多少瓜葛,但处决的官员大多是和他一样都是东林党人。孙承宗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危险了,海商的群体覆灭,只是大海商就整出6千多万两银子,那个小孩尝到甜头了,就会寻找下一个群体。 李毅的论调他听徐光启说过,最穷的人承担最大的税务,这国家离灭亡不远了。现在看来,皇帝也听到这个论调,皇帝很简单,先拿反对开海的人开刀。这些海商本身就是取死之道,没有好说的,问题是食髓知味,他会对下一个群体下手。这不用问,就是那些世家。 孙承宗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天启帝已经恨透了这些官僚世家。李毅让天启帝秘密成立一个统计局,让他去统计各地的大地主,大商人土地,税务等情况。天启帝依照李毅的指导,没有在顺天,应天府查,而是去出官员最多的那些地方,比如浙江,江苏。当看见报告上写着地主屋连阡陌却无一分税务,而百姓头无片瓦却被官府催税的时候,天启帝愤怒更加无法抑制了。 天启帝开始盯上税改了,他写信询问他便宜的姐夫,那个便宜姐夫寄来的信上写着:“官绅一体纳粮”后面是一大摞关于征收税务的资料,而且给天启帝一个实行的次序由强到弱,由两江开始。做为姐夫的支持,并交付了2万人的武器装备。 天启帝得到2万这样的武器装备,立即装备到编练已久的军队中。文官想尽办法想拿到这些军队的指挥权,可是天启帝显示非同一般的政治手腕。除了孙承宗的1万人,其他的都被天启帝交给无根无基刘松岳。 刘松岳不是和李毅说到山东担任总兵么?怎么做了新军统领,这就是有句义乌方言很好解释:“吃别人饭,由别人挂。”这里的挂有2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吃别人饭,由别人挂落。就是吃别人饭,由别人骂的意思。第二个意思是,吃别人饭,由别人挂。这里的挂,就随意摆放的意思,就像布一样,挂在衣橱当宝贝,也可以挂在厕所当遮羞布,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很显然,刘松岳是属于后者。 大明进入改革前的序幕,满头包的皇太极在自残式的发展,林丹汗在青海湖边修养,李毅迎来的快速发展时机。 由于鄂尔多斯的前2年的稳定和得力的政策,又把号称满万不可敌的鞑子打的大败。移民后的百姓过的富足,这些移民谁家没有3,5家要好的亲戚?过年过节的总要炫耀一下自己富足安定的生活。看着自己以前的的穷亲戚,怎么不可能帮一把呢? 赵虎子的父亲赵富来有3个兄弟,2个姐妹,离赵家庄都不远。这次乘现在麦子没有下种不久,马铃薯还没有套种之前,回赵家庄一趟,把自己的兄弟姐妹接到鄂尔多斯来。 第九十六章前进中的鄂尔多斯 赵福来给马套好鞍,拿了20两银子,几十个罐头。赵福来又检查了一下自己什么没有带。对了忘记证明身份的铁牌,有这铁牌,才能住店,自由穿越关卡,这东西不能不带。 为了加强管理,李毅让三娘设计的这样身份证。照片是没有办法上,各种信息却可以打在铁牌上的,比如年龄,户籍,等等,还有一些特别信息处理后,以数字的方式出现在身份牌上。而这铁牌是不锈钢的,别人想仿冒是想都不要想的。 赵富来骑马紧赶慢赶,经过10天才回到赵家庄,到赵家庄已经是快黄昏了,赵家庄还是那副样子,炊烟袅袅,在枣树,榆树,房屋之间缠绕。几个熟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这是招呼自己的孩子回家吃饭。这种现象在鄂尔多斯,基本看不见。柴在鄂尔多斯就是禁止烧的,那里都是用煤饼,3个煤饼可以少一天。 孩子都住在学校里,10天才允许回家2天,吃住在学校,都不要钱的。几个孩子野惯了,从学校跑会家里,结果学校当天晚上就派人来家里找。有个不识趣的妇人和学校的来人顶了几句,学校的人回去了。第二天,那些伤残军人就来解情况后,给这个家庭下了一个警告令。听说,3次警告后,整家人都将被赶出鄂尔多斯。赵富来怎么也想不清楚,一个种的读什么书,然后又想,少帅让你读书就读书,他是为你们好,怎么还这样矫情?不好好管管孩子,还和学校的老师起冲突,真不该啊。 村里人喜欢拿着大海碗,装着一碗野菜上面漂着几片黑乎乎的面片,蹲在门口外的高坎上,一边吃一边吹牛。赵富来看见自己三个兄弟也上面。还是自己没有去鄂尔多斯前一样,一身破旧的羊袄,头上扎的白巾已经快成黑色了。 在高坎上吃饭的人也显然看见赵富来了,一身奇特的衣服,他们在赵政的喜宴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他大哥说道:“这位客人,很像我们弟弟富来,怎么穿着铁厂的衣服啊。” 赵富来的二哥说:“富来在鄂尔多斯,挖煤呢,听刘官人的管事说,我们米脂去的人都被送到铁矿里,挖石头,挖不了足够数量就不给吃的,还说,稍微不听话就被抽筋拔骨呢!” 赵富来见两人自顾自地的说话,下马说道:“哥,咱回家谈。” 高坎上的小弟听出是他三哥的声音,连说:“是三哥,三哥回来了!”说着就从高坎走下来。 赵富来说:“老幺,去把你姐姐姐夫也叫来!” 赵富来的2个哥哥也下来了,赵富来回到本来属于自己的家,当然现在是小弟一家住的窑洞。当然现在赵富来住的是红砖楼,宽敞又明亮。这是李毅见自己武力已经能够保护鄂尔多斯,把原本防御的射击楼改成农房。 赵富来进门,弟媳就到外间避嫌,一会儿赵富来的哥哥姐姐都上门了。叽叽嘎嘎的问着赵富来在鄂尔多斯的日子,是不是挖煤!赵富来苦笑的说:“你们别听他们瞎说,你们没有看见我过的很好么?有没有被抽筋拔骨?他们是怕你们都鄂尔多斯,没有人帮他们种地,没有人给他们剥削。” 赵富来的二哥问道:“那你们去的2年,怎么没有一个人回来?” 赵富来把一个卤牛肉罐头打开,又打开一个白煮羊肉的罐头,听老二至于说,笑笑说道:“我家有5口人,分了100亩地,养了4匹马,4头牛,20多头羊。如果不是为你们,我都没有时间回来。现在不是麦子种下去不久,土豆还没有套种。凑这点时间,回来找你们去鄂尔多斯。” 赵家老大吃惊的问道:“100亩地?是你们的么?还有4匹马,4头牛,20多头羊。这可不比我们老财主家差啊。” 赵富来说:“吃肉,吃肉,这肉你们也许一辈子没有吃过。我那点家产,在鄂尔多斯根本就不值一提。赵政那娃子你知道么?他们家真的了不得。” 赵家老幺说:“怎么了不得了,难道比三哥家还富!” 赵富来说道:“我哪能和他家比啊,他们一家在工厂里上班,一个月一家人的工资都超过20两。” 赵家老大说道:“也没有你家多啊!你家至少有100亩地呢,怎么说也值3,4百两吧。” 赵富来说道:“大哥你们不知道,那土地是给我种的,不能拿来卖的。” 赵富来看家里一听土地不能拿来卖的,脸色就差了一点,说道:“这头3年是免税的,你们知道我去年手了少粮食?”赵富来看看大家,得意的说道:“我去年收了300担小麦,2500担土豆!” 大家吸了一口冷气,然后问道:“那交了多少税?”赵富来说道:“都说过了不要税。也不要地租,那些麦子,土豆都是我自己的。” 赵富来和一口酒说道:“来鄂尔多斯吧,没有钱?我借你3两4两的,到鄂尔多斯来,一年就可以赚回来,再还我就可以了。怕没有地,没有好政策?”赵富来把胸脯拍的老响:“没有地?土默川那么多好地还在放羊呢!咱少帅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说3年不收税,就3年不收。2年来,没有人来摊派,没有徭役。” 赵富来也许是兴奋也许是酒喝了多点,继续说道:“说没有官府的人来打搅你?错,还有几个伤残的军士上门来指导,怎么种庄稼,怎么养好牲口。请他们吃顿饭,他们还留下一,两个罐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好的官家?正真的官家。去不去鄂尔多斯你们自己决定,我明天就回鄂尔多斯,这马铃薯要套种下去。” 赵富来第二天一早醒来,要赶着时间回去套种马铃薯,这时间不等人。赵富来出门准备牵马匹,出门却看见自己的弟兄姐妹都背着包裹在门口等着。 如果前两年的移民是连蒙带骗的,还有那些活不下的农民找出路的话,那么在土默川大战后,却是农民们自发是朝他们认为的幸福之地流动。在2年前勉强凑够了10万人鄂尔多斯,现在已经超过了百万人口。 李毅有了足够的人口基数,开始他的下一步计划,建造铁路。从鄂尔多斯开始,经东胜到达特拉过黄河,到九原再到白云鄂博这条为竖线,长249公里,采用50公斤重轨,轨距采用标准1435mm,预计3年建成,预计耗资700万两。另一条由九原到归化城,长154公里,预计2年建成,预计耗资500万两。 由于铁轨和机车都是自己生产的,估计用不了这样多银子,但已经预计了这银子要留着的。李毅看这1200万两的投资,觉的没有什么。而现在执掌政府事务的徐光启拿到这预算,恨不得把李毅抓起来抽,才走出紧巴巴日没有日子,就来这样一出。整个九原和归化城重建也不过花了400万两,一条用铁做的路居然要1200万两,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徐光启忘记了当初的来鄂尔多斯是干什么的,他不仅自己在李毅的政府里入职,还把家里的人都接到了九原。这事情对大部分人都是无关痛痒的,而对于这个刚从辽东辞职的孙承宗来说是痛彻心扉的。他要看看徐光启这个背信弃义的人,为什么要给一个准叛贼当官,当年那些豪言壮语都去哪里了? 孙承宗不顾危险,带4个仆役,怒冲冲的从辽东过来,直接从张家口到大同,从大同到归化城。这一路上都是游牧民族和刀客,也许是上天照应,也许真是福星高照,路上竟然没有遇到这些人。 出了大同府,没有多远就被一支花衣军队盘问,孙承宗哪里会表明直接的身份?推说去归化城进肉罐头。士兵不疑有其他,放孙承宗过去。大同府到归化城大约有240里路,孙承宗心里急,跑的非常快,没有2天就到了归化城。 归化城还在建设,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原来的归化城当做遗址公园被保留了下来。孙承宗看着高达3丈的归化城残骸,还有城内场外数不清的弹坑,这是经历什么样的炮灰洗礼。自己的辽东打个枚炮弹,还要思考再思考,这一枚炮弹炮弹就是50多两银子,这里坑坑洼洼的至少挨了几千枚吧。真有钱,真的很有钱。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来到纪念碑前,上面写着骑兵一师以135人牺牲,732人受伤的代价,共歼灭东虏,厮卒,阿哈2万7千余人。这样大的胜战,为什么自己没有听到过?孙承宗想起徐光启说过,大明对不起李毅,对李毅的功劳总是有意的隐瞒,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归化新城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建筑群,红色砖头砌的房子,一排连着一排,孙承宗非常奇怪,这房子是给谁造的。孙承宗看一个坐在路边的老人,过去问道:“老人家,这些房子怎么这样怪啊,是给人住的么?” 第九十七章孙承宗的见闻 那听到过这样说话的,老头白了一眼孙承宗,用浓重的山西话说:“不给人住,给谁住的?年轻人,你这样说话会被人敲死的。” 孙承宗向老人鞠了一躬说道:“小子从江南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冒昧了。老人家,这房子给什么人住的啊?” 老人看看孙承宗说道:“哦!是江南人啊,难怪了,这是我们鄂尔多斯特有的房子,是少帅为我们造的。” 孙承宗好奇的问道:“少帅?那这房子是白给的咯?” 老人看看孙承宗说道:“哪里啊,整个归化城十万多人,得多少房子?再说了,少帅给我们工作,给我们土地,再给我房子。我们欠少帅太多了,所以我们和少帅约定,这房子算我们买下了,一年还20两银子,分10年还清。” 孙承宗看看这房子说道:“这房子值200两银子?你们还的了么?” 老人说:“这房子是红砖造的,值这个钱,我们家有3口人在工作,一个月能到十多两银子,这200两银子,2.3年的就能还掉。有了这房子,我们不再住窑洞了,房子很宽敞的,有三室厅一厨一卫,年轻人听过么?” 孙承宗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还被人叫成年轻人,却也无可奈何,人家明显比自己年纪大的多。孙承宗当然不知道什么叫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但想想也就明白了,向老人告辞。 出了归化城,离城近的地方都被开垦成农田,现在小麦开始拔节,路边的不知名的小花正开的艳,而农民们,正把一块块泥土一样的东西往地里埋。 孙承宗吃过土豆,但没有见过怎么种的,于是问道:“小伙子,你一块块往地埋的是什么啊?” 干活的农民看见是一个,有点上位者气质的老头,恭恭敬敬的说:“老伯,我们在种土豆,嗯马铃薯。” 孙承宗听懂了是马铃薯,看着几面像切过的一样,于是问农民:“小伙子,看你在马铃薯不是整个的,像是被切过的,这样种下去,不会烂掉么?” 农民说道:“俺以前也是这样想的,少帅说了,马铃薯不需要整个种下去,只要切一块带芽的就可以了。以前我也不信,偷偷的用整个马铃薯种的一块地,结果收获的时候,那块地和切开种的一样收成。老伯你知道么?我用整个马铃薯种的地比切开的多了3倍多的种子。” 孙承宗看看农民那真诚的脸,知道在农民没有和他说谎,于是问到:“听你的口语像山西汾阳那一块的,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农民兴奋的说道:“俺就是汾阳的,去年老家遭灾了,活不下了,有人说盛和铁厂招工,俺带着俺娘去娄烦铁厂。他们说做工的已经够了,但可以去鄂尔多斯种地,俺就在鄂尔多斯种。他们看我俺种的好,于是他们就把我安排到这里了。” 孙承宗问道:“你有多少土地啊?一年要交多少税啊?” 那农民说道:“这里是农场,俺是拿工资的,一个月可以领5两银子呢。” 孙承宗说道:“农场?” 农民说道:“是啊农场。” 孙承宗算是明白了,这是变相的皇庄。只是比皇庄更大,待遇跟好而已。其实孙承宗不知道的是,这里是农业研究所所属的农场,专门研究各种作物种植的地方。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没有想到,这土默川平原如此的肥沃,李毅得了这地方简直是如虎添翼,这绝非大明之福啊!”孙承宗在平原上策马,看着一群群马匹在牧人的驱赶下,如同一块五色的云彩飘过小岗。 两天的赶路,来到土默川之战战场,这里的青草明显比其他地方来的更加茂盛,把曾经的战场痕迹掩埋的干干净净。只有路上,经常会看见黑色的泥土上有一片片盔甲的残片,或者是生锈的弹片,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皇太极受到什么样的攻击。 看到大青山上,纪念碑像一柄剑一样刺向苍穹,上面描着的是金色大字“土默川之战烈士永垂不朽”。在纪念碑后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排排士兵的坟墓,就像和他们生前一样的整齐。现在是清明刚过,战士的墓碑前还有一束束野花,纪念碑前也放了几十个花圈,依稀的看见里面有李毅,朱琦,李如柏,徐光启等人的挽联。 孙承宗再也不能淡定下去了,才几天时间,自己就看见2块纪念碑,一个如此大而整洁的陵园,想起自己手下战死,草草掩埋。孙承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烈士就是要人记得,让人知道他们的付出,没有他们,哪来喝酒骂娘的安逸的社会。 连续的接触鄂尔多斯,孙承宗知道大明和鄂尔多斯的最大区别,这区别在与,鄂尔多斯对农民的尊重,对工人的尊重,对士兵的尊重,换而言之,鄂尔多斯对百姓的尊重。 想到这里,孙承宗不再急切的想见到徐光启,而是想好好的看看,鄂尔多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就在孙承宗仔细看鄂尔多斯的时候,女真人的使者来,正使叫范文程。李毅听到这名字,怒火止不住的上串,李毅始终认为明清之际,两个最大的汉奸,范文程,洪承畴。今天他来出使鄂尔多斯?呵呵,不杀来使?呸,汉奸什么时候都该杀,不是背个使者就是免死金牌。 李毅也不管徐光启的阻止,下令把范文程带回九原,其他护送人员就地枪决。护送范文程出使的一千人稀里糊涂的被屠杀殆尽,范文程被带到九原。对于这种汉奸,李毅连见一面的欲望都没有,想起跪在岳王前面的秦桧夫妇,想起数百万无辜死去的辽东人。李毅冷冷的处理意见,如同冰渣一样掉在地上:“活铸跪像等来日到辽东,放在死难者纪念碑前,让他生生世世都跪在辽东人的前面,为自己的罪孽赎罪。” 范文程的死有多少痛苦不去管他,皇太极的苦却是无法形容的,就是用哑巴吃黄连这种词也不能代其万分之一。他等使团消息,等了很久都没有回音,从其他地方来的消息,他才知道他的使团一个人也没有活着。范文程被活铸成跪像。他实在想不清楚,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汉人不是讲究礼尚往来么?汉人不是礼仪之帮么?怎么杀使团这样的事情也干的出来? 皇太极派范文程出使的时候,把自己的弟弟巴布泰藏在使团,伺机侦查,结果一个人都没有活着回来。携带去的100万两白银,一盒东珠,1千斤人参,也都没有了踪影。哪里见过这样无耻的汉人。皇太极越想越气,气血上涌,一口老血喷出2丈远。 相对皇太极的愤怒,整个鄂尔多斯却是的陷入疯狂的喜悦中。朱琦为李毅生下了一个男孩,六斤四两,出生后头发漆黑,双眼炯炯有神,李毅给他取名李振华。没有两天,李君影也生下一个男孩,五斤八两,头上没有头发,李毅给他起了名字叫李建华。 最开心的不是李毅,而是鄂尔多斯人,李毅有后意味着他们的日子会稳定的过下去。为庆祝李毅生了两个儿子,每家每户都大摆筵席,拉过路的人进到家里和他们一起分享喜悦。 色令听到消息,牵了一匹白色骏马,来到李毅的府邸。李毅听到色令来了,非常高兴,再怎么样他带来了3万多的牧民,并且非常识趣的离开军政,专心的做生意。 李毅开玩笑的说道:“色令大财主,怎么这样小气呢?怎么只送一匹骏马?你让我把这骏马送给大儿子好,还是送给二儿子好?” 色令还真不知道李毅生了2个孩子,脸色不大自然的说道:“少帅,你家门前没有挂弓箭,我怎么知道你生了几个孩子?是男孩是女孩?少帅你知道的,我们土默特人生了男孩,在门外挂弓箭,而女孩,就挂红布的。” 李毅惊讶的说道:“哦还有这样的风俗,我也挂上弓箭,你去找两张弓箭挂在大门口。”李毅回头对警卫员说道。 色令见李毅吩咐,小心翼翼的说道:“最好的榆树做的,2尺的小弓就可以了。两个孩子,挂2把!” 李毅说道:“听到色令俺答的话了吗?去照办。” 色令:“我怎么当的起少帅的俺答呢?” 李毅说道:“你就是我李毅的俺答,过去是,现在是,未来更加是。色令俺答,我想你来帮我!” 色令说道:“少帅,你别开玩笑了,我色令能做什么啊?” 李毅说道:“现在我的领地内,土默特部的牧民越来越多,很多土默特的风俗我们都不懂,而土默特牧民需要些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想他们过的好点也没有办法。你看,今天不是你来,我还不知道生孩子要在门外挂弓箭呢,所以我想你来帮我做这块事情。” 色令一直都看李毅对土默特人怎么样,李毅并没有因为土默特是鞑靼人而却别对待。相对来说,李毅比谁都对土默特人好。 色令单膝跪地,手扶胸前说道:“少帅你是长生天派来救土默特部菩萨,我色令将唯命是从!终身跟随少帅,永不背叛。” 第九十八章秦国公和银元 色令进入李毅的系统,担任民族协调局局长。色令以前连都没有听到过种机构,他却知道这机构非常重要,这关系到土默特部以后的是否过的好的关键。按照李毅的话来说,土默特以后和汉人相处,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风俗上,风俗不同,很容易出现裂痕和冲突。民族协调局就是尽量减少民族之间不必要的摩擦,尽量弥补各个民族之间的裂痕。 李毅送走了色令,在门前挂出了2把榆木弓箭,整个归附李毅的土默特部都沸腾了,这是李毅认同土默特部的重要标志。李毅的孩子也是土默特的孩子,九原城外的广场上,土默特人自发的载歌载舞,为李毅的孩子祈求健康。 熊孩子天启帝已经长到18了,去年一顿乱拳把这些文官打懵了过去。但熊孩子毕竟是熊孩子,孤单的很。朝堂上文官和天启帝,和魏忠贤处处作对,市舶司虽然开业,但收入却寥寥无几。到是郑芝龙的缉私却赚的盆满钵满,他没有忘记和天启帝的约定,大车大车金银往大内运。 天启帝收了李毅的喜报,思前想后感觉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他这个侄儿的,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给李振华赐朱姓,封秦国公,封地九原,世袭罔替。天启帝的乱拳也把李毅这老师父打的晕头转向,接不接都是问题。 徐光启的意见倾向接下这道旨意,虽然名义上是从属大明。但实际利益太丰厚了,首先进入大明的产品不再需要关税。其次,从大明移民更加的名正言顺,还有就是干预大明的机会就越多。 李如柏把徐光启没有说也补充了,大明可以干预鄂尔多斯的政策,在大义上,鄂尔多斯都是大明的附属,辽东旧事可能一再从演。 李毅权衡一下,决定收下这个封号,这个封号只是对孩子的,自己是孩子的父亲,轮不到孩子来管爹,大明真派官员来,那就去管我儿子好了。 在鄂尔多斯游历的孙承宗,孙老先生连声称赞是神来之笔。这样鄂尔多斯不再是化外之地,不受大明控制。原本怒气匆匆的孙承宗,那股火气也已经消散,意兴阑珊的准备回老家,但又想看看鄂尔多斯走到哪一步,于是在天气比较暖和的神木城附近住了下来。 李毅的军队终于可以正式用秦军这个词了,不再用铁厂卫队来糊弄别人。第二件事情就是货币,他被银两折腾坏了,那东西太不准确了,成色,重量都是不稳定因素,就是商人手是专门称银两的称,稍微有点误差都是大问题。 现在银储备已经相当多了,是时候铸造货币了,现在发行纸币还不现实。可以发行类似袁大头的那样的货币,记得 那袁大头的银89%,铜11%。这个铸造出来的银元很容易鉴别真伪,只要银圆方法是用拇指和食指两指甲尖掐住银圆中心,用力猛吹,能听到轻微韵音的是真银圆,无韵音的是假银圆。或者用一个指尖向上轻轻顶住银元的中央,用另一枚银元撞击这枚银元的边缘部位,发出的声音轻脆,柔和,是真银元。 银元是要在大明流通的,用自己的头像肯定是不行的,那只能用朱元璋的头像。如果是朱元璋的头像的话,那一定要非常逼真才成。这画像只有大内的才是最逼真的。李毅写信给天启帝,向他讨要画像,并且把自己铸币的想法,告诉了天启帝,天启帝见有新鲜的东西出现,那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把太祖朱元璋,万历朱翊钧,泰昌朱常洛都铸在钱币上。 李毅接到画像和信件,感觉这孩子真的不错,他没有把自己的画像弄过来。而是把太祖,爷爷,还有那个惶惶不可终日,只当一个月的皇帝放父亲。李毅也没有拒绝,就依他来的想法来。 一两的用太祖朱元璋的头像,后面写着一两,然后写着朱元璋的年号时间。半两万历朱翊钧,二钱的用的泰昌朱常洛,也都和一元的差不多。 只是一钱的和上面的都不同,正面铸造着,大明这两个大大的字,沿着锯齿一圈,刻着细小的字。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背面写一钱,下面写着,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斩断是非根。 李毅把铸造好的钱币交给徐光启看。徐光启接过钱币,一个一个仔细的看。一两上面刻老年的朱元璋,和蔼不失威严,刻的栩栩如生。背后写着大大的一两,然后上面太祖的年号时间。半两的,二两的,也没有多少问题。只是这一钱的,正面是大明,还有一圈小字,后面是一钱,那两行字还是看的清楚的。 徐光启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写这两句?不能用温和点是字么?” 李毅说道:“为什么要温和点?太祖在世,你觉得,这大明的人头得要掉多少?大明都现在这样了,那些文人操控着一切,还在挖大明的根基。” 徐光启说道:“你这钱币过去,那小皇帝,又要出幺蛾子了。” 李毅说:“他会去折腾,说明在大明还可以救。他不折腾,大明就快完蛋了。” 徐光启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的小皇帝差不多是你的棋子了,你不怕这棋子强大了反过来将你军么?” 李毅说道:“棋子强大了,对别人来说是坏,对我来说是好事,你在我身边,没有看见我办公室挂着的图么?天下那么大,哪里去不得?” 李毅拿过放大镜,交给徐光启,徐光启拿起放大镜,仔细的看手中的,一钱银币,上面一圈小字,居然是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对王朝的最后盖棺论定,怎么可以弄到这钱币上来。 徐光启说道:“这你写的?” 李毅说道:“是成祖爷写的,你们都忘记了?” 徐光启点点头也不说什么,现在只是在铸造,还没有流通,就是流通了那又怎么样?大明还是那个太祖成祖时的大明么? 李毅给天启帝每种货币运去10万枚,共计18万两。天启帝手到后一个一个的看,当看见1钱银币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这种刺痛不是谁都理解的,他反复读着那句:”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斩断是非根。”更加的坚定的改革意愿。 李毅的银元是十足的一两,汪鋭他们建议过用9钱,但李毅没有采用,李毅认为没有必要,因为这些银元迟早。李毅的所有的支出都用银元,商人发现这银元非常好用,于是回走的时候,都不要银子而要银元,所以经常是一大车一大车的各种银币被运到关内。 甚至有人贩运银子的生意,一两一换一个银元。然而百姓喜爱,官员却不喜欢。他们最大的一块收入就火耗,一个3两银子的税,可以推说银子不纯,从熔要损耗,所以你得要交3两5钱,或者4两。总税额是定的,这样计算火耗多下的就是县太爷和那些官吏的收入。 现在有人拿来三块银元,来交税,不收?那是银子,火耗?这是整一两。难道要把银元从新熔炼?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就是给官员十个胆子也不敢把银元从新熔练,上面有太祖皇帝头像在上面,敢这样做的人都是要被砍头的。 能不收这银元吗,可以,但老百姓不肯。谁愿意多交3成的税赋?大量的银元流入大明,钱监看过银元的铸造水平比自己的高出很多,于是上奏让鄂尔多斯出技术,或者干脆让鄂尔多斯承担铸造钱币的任务。钱监那些人,都是鬼一样的精明,他们知道这些银元都的九成银子,一成铜,给鄂尔多斯也没有多少利润。 天启帝想想也不错,让姐夫帮忙铸造,让他多赚点钱也不错,于是,下旨让鄂尔多斯承担铸造银币的任务。天启帝他也不想想现在国库虽然有点钱,但怎么可能运到鄂尔多斯去?到是内库又是抄家,又是打劫的,又是做最赚钱的生意。现在倒是非常丰厚,怎么样都有5,6千万两。 国家没有钱,我有钱,我让姐夫帮铸造,特别是那1钱,我最喜欢。那1角的做他个几万万枚,父亲的做他个几千万枚,太祖的也做他几千万枚。熊孩子想事情永远不和别人一样,他做事情,只凭喜好,不管结果。5千万两银子,1千5多吨,运鄂尔多斯是多么艰巨的任务。 其实这银元说是铸造的,应该说是冲压的更好。因为把银融化成银板,然后在放到冲压机里冲压。其实加工费用相当低的,最大的费用还是运输这一块,就是5吨的货车都要300辆才能运走,更何况是以前那种人挑肩扛的日子? 李毅接到天启帝的书信和圣旨,苦笑不得,不过也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把,银行开到大明去,就像抽水机一样,把大明的资金抽到鄂尔多斯来。 第九十九章特种部队在行动 李毅决定设立银行,考虑再三后,李毅决定把铸币厂办到大明去。地点可以选择在,顺天,太原,开封,南直隶,广州,成都。银行网点大致这样,网点更多而已,李毅让汪珏去担任银行行长,让朱志义协助汪珏,这样大的生意明显自己一个人吃不下,得多拉几个人,周王,晋王,还有那个熊孩子。 李毅本来很讨厌这些王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事情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把这些王。娄烦盛和铁厂是自己太弱,借他们的威严做保护伞。现在自己强大了,银行不太需要别人保护,怎么会拉他们进来?可能是娄烦合作太愉快了。 五原没有费一兵一卒,也纳入了李毅的治下,原来的土默特部在林丹汗的强力清扫合并下,都去了青海,也是说五原除了野人,再无其他人。李毅让土默特部一部进入五原放牧,并且派骑兵二师定期巡逻,正式把五原纳入自己的治下。 李毅站了河套绝大多数的地方,开始安心的发展,按照现在的情况,很像一个企业的上升期,只要安安静静的发展,积蓄力量,等到爆发的时候有足够的资源利用。 李毅进入蛰伏期,周边也安静了下来。只是李毅支持下和训练特种兵的需要,内喀尔喀和扎鲁特部对女真人袭扰。特种大队最近在通辽活动,重点打击科尔沁,削弱科尔沁,最好能让科尔沁人脱离女真人。 现在特种大队有6个支队,一个支队120人,赵汝才是第三支队队长,他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什么大队长是一个15.6岁的女孩子。特种部队都是强者为尊,被一个女孩子指挥的团团转,谁都不喜欢! 喜欢挑战的特种兵们,很喜欢挑战他们的上司,这是李毅为让特种兵们有个积极向上的态度。但大队长是一个女孩子谁会去挑战?别看这些特种兵很牛,脸皮却薄的很。终于有一天,一个叫嘎达梅错的蒙古汉子被大队长挤兑的发狂,要单挑大队长。 大队长没有欺负嘎达没错,真的没有欺负,嘎达梅错他是部落里最好的摔跤手。嘎达梅错怎么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手都没有碰到人,就飞出去了。 嘎达梅错起来,摇摇被摔懵的脑袋,大队长笑笑嘻嘻的站在哪里问到:“梅错,来,再来一次,不会怂了吧,一个小姑娘也打不过,怎么混进特种部队的?” 嘎达梅错想到自己已经摔过一次,再摔一次又如何?嘶吼冲向大队长,双手准备抓大队长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右手臂酥麻如同被电一般,感觉手臂不再是自己的一样,软软下捶。 这一幕只有大队长自己知道,在嘎达梅错抓来的时候,大队长一把抓嘎达梅错的右手,往外一带,一推就把嘎达梅错的手臂卸了下来。人很坚强,但也很脆弱,很多技巧可以把人一击毙命。关节更加如此,只要技巧足够,在一迎一送之间把手臂卸下来。 手臂脱臼的剧疼,使嘎达梅错额头的冷汗,如同小溪涔涔流下,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坚强的男人,经历了无数的伤痛,却忍不住这断臂之疼。 大队长毕竟是小姑娘,哪里见过大男人落泪的,连忙给嘎达梅错接回手臂。连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知道手臂脱臼很疼,你忍着点。” “啊!”嘎达梅错的手臂接回去了。嘎达梅错像看见怪物一样看大队长,他永远对这小姑娘充满了敬畏。 没有错,大队长是李三娘,李毅的妹妹,这是李毅说的,而是三娘始终说是自己是李毅买来的婢女。没有人再敢看不起和质疑李三娘,特别是看到快如闪电的猎枪射击,以及各种枪械的精确射击。李三娘是李毅携带6人中唯一还在高强度训练的人,虽然担负着内卫,但对自己和队伍的训练更加严格。 秋风来袭,白桦树的叶子渐渐变黄。今天,李三娘下的任务,俘虏一个居住在新开河边山沟里的部落,一个有着2千多战士的科尔沁大部落。为防万一,李三娘安排了3个支队,3个支队在重要关卡接应。 在土默川之战中,侦察连吃了大亏,总结的时候,有人提出枪能不能和机枪一样连发,这样单发的火力太弱了。问题交到李毅手里,李毅要觉得突击步枪应该上场了,ak47是好,但是81式更加优秀,加上李毅对81式熟悉到闭眼都能把他画下来,于是,选择那个世界的81式突击步枪作为仿制样本,制造了3式突击步枪。 把81式突击步枪,略微改动后,加长枪管,在枪口下增加支架,75发的弹鼓,就成了3式班用机枪。这是应急之做,李毅现在秉承的是,能用,够用就好。 一个小队12人,一个火力手,配一把3式班用机枪,2个火力支援手,配60毫米迫击炮一门,另配3式突击步枪2支,狙击手2名,平常正阻击手射击,副狙击手观察,必要时,两人同时狙杀。所以两人配48式改进版狙击步枪,其实就是k98的狙击步枪,另配3式突击步枪一把。 突击手4名,配3式突击步枪,另配手雷。指挥员一名,配3式突击步枪,手雷。爆破手2名,一人配3式突击步枪,若干炸药,手雷。一人配特制弩弓,唧筒散弹枪,若干炸药,手雷,地雷,以及负责远程狙杀警戒人员。卫生员由突击手兼任。另外,小队还配战马24匹,战车2辆。 说到战车,在已经退出历史很久,李毅为什么把这个老古董翻出来了?因为他想起了游击战车,焊上重机枪的皮卡车。李毅现在大部分领地都是草原,而且作战的区域也是草原。于是重机枪的运动性非常重要,皇太极在土墨川之战逃出生天,和重机枪没有办法运动有一定的关系。 这个战车,由2匹驽马牵引,采用2轮马车,马车上装备3式12.7毫米机枪一架。3式12.7机枪和勃朗宁m2差不多,就射速快点。两轮马车相对于四轮相比,两轮马车对路况适合较好,特别对于中原的那种急死人的路况,双轮马车更加靠谱,速度更快,当然缺点是载重少。但这对特种部队来说,速度比载重重要。马车配2人,驾驶马车一人,机枪手一人,由小队里的火力手担任。 这样的小队很明显是以完成攻击任务为主,侦查为辅的。这是李毅为这个时代设计的特种部队武力配置,在遇见几百人武装时也有自保能力。 3个支队在夜色中包围了科尔沁部族营地。3个支队,30个小队都有自己的区域,到达指定位置后,每个小组都清理各种位置上的哨兵。其实那有什么哨兵,东3个,西5个帐篷的,根本不是住一起的。 赵汝才小队的任务是处理中间地带的5个聚集区,18户牧民。赵汝才看看手中玻璃瓶子里的东西,大队长说这是乙醚,只要倒一点布上,放在人的口鼻上,人就会晕过去。这次任务是全部俘虏整个科尔沁部落。不允许开枪,只允许少数近距离格斗。 其实这是李毅缺人闹的,虽然从关内移民进百万,但牧民一直缺少。特别五原纳入管理的时候,这牧民更加缺少。李毅是特种兵,是现代人,在他概念里,能不杀人就不杀人。 赵汝才他们刚进入营地,一头半人高的獒扑来了过来。这是牧人看家护院的獒,安全可以和狼斗的,被这东西咬一口可不得了。赵汝才下意识枪刺往上挑,刺刀穿过獒的喉咙,獒一声没有啃就软了下去。 进入蒙古包,赵汝才轻轻拿沁过乙醚的布,放在正式在熟睡科尔沁人的鼻子上,科尔沁人睡的像猪一样,任人摆布。赵汝才在捆绑的时候踩了牧民一脚,那牧民居然还在睡觉没有一点反应,就是丢在车上也没有一丝反应。 他们很快就把所有牧民都麻翻后,捆绑起来,把人送到集结地。赵汝才让人把所有的牛羊,马都放倒,这些牲畜是没有办法带回去的,只有放倒,才能不被被敌方利用,这也是命令。 秋深露重,远处的雾像飘带一样围着远处的白桦林,启明星挂在天边,一夜的游玩式的战斗结束了,被乙醚迷昏的人的也醒来了,当然永远醒不来的也有几个。人被分成两拨,一拨是科尔沁牧民,一波破衣烂衫的辽东汉人。 李三娘冷冷的看着科尔沁人,用蒙语问道:“你们谁是族长?” 那些科尔沁人看着这支奇特军队,想到是那个吃人灵魂的花衣军,更加没有人说,把头埋的更低,有几个人把裤子都尿湿了。李三娘又问了一遍:“谁是族长?” 没有人承认,也没有人说,李三娘转头问那些辽东汉人。那些辽东汉人没有听说过花衣军,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军人,其实他们也怕秦军。现在听到为头的女孩子用汉语问,非常震惊,但很久没有听到汉语,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第一百章高林板之战 李三娘看看辽东汉人,再次问道:“你们知道谁是族长么?” 这时候这些汉人才反应回来,指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科尔沁人,参差不齐的说:“那个魔鬼就是。”“那个胖子就是!”一边说一边哭泣。他们现在才确定这些人是汉人,但为什么还要绑着他们?难道要砍头去换军功么?然后又开始痛哭说:“你们不要杀我,我愿意为你们做牛做马,我们的头不值钱的!” 李三娘说道:“我们是秦军,我的功劳和你们的头没有关系。我们不是来杀你们的,相反,我带你去一个幸福的地方,在那里你们只要肯干,饭可以吃饱,衣服穿的暖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地方。但现在这里还在科尔沁人的地方,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放了你们。” 李三娘说完活,来来回回的看几眼辽东汉人,又看了看那个肥头大耳的科尔沁人,从身边的爆破手上拿过霰弹枪,对着族长的胸口就是一枪,那肥大的身躯被强劲的冲击力带飞起来。李三娘说道:“以后类似这样的族长和他的直系亲属,除了女人,就地枪决。” 在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李三娘的命令正常的很,没有人觉得反感,问清楚哪几个是族长的直系亲属,击杀之后便带牧民们回到在扎鲁特部营地。 在新开河的科尔沁部落莫名其妙的的消失了,身为科尔沁族长奥巴一个2千人的大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驻地只有被人捅死的牛,羊,马匹。帐篷之类的什么都没有缺少。奥巴派人找了很多东西,终于在白桦林边找到死去的族长一家人。 奥巴看着胸口没有了一大块的族长,很明显这是强力的火器留下的,除了河套的那个人,还有谁有这样的武力?只有他们有这样的的武力,也只有他们根本不把别人的非常珍贵物资放眼里。 奥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女真人被收拾成那副德行。皇太极派了范文程,被鄂尔多斯活铸了,顺带1千人杀了,还有钱也被抢了,皇太极恁是一点办法没有,躲在建州老巢里舔伤口。 奥巴还在迟疑的时候,部落一个一个的消失。在斥候确认后,才知道这一伙人才700多人的花衣军,把人捆绑后运走。连续几个部落都这样,奥巴也摸到规律,集结科尔沁所有的力量,在霍林河高林板伏击这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军队。 奥巴集结了5万军队,埋伏在霍林河高林板的树林里,安安静静的等待花衣军的到来。为确保伏击成功,连那个部落都没有通知。 轮流练习以及差不多了,俘虏人口也超过了3万,应该说目标已经完成了大半。但让科尔沁人脱离女真人这个大任务还没有完成。 科尔沁的5万人的行踪,早被有心人李三娘侦查到了。奥巴的5万军队在埋伏自己,按说特种部队现在应该退了,不应该去捋气势汹汹多达5万科尔沁军队。李三娘现在胆子比李毅肥多了,在土默川,李毅是3万对10万女真人,人数对比1比3,还小心翼翼的反复演练,而且又是包抄,又是诈数的。 而李三娘是720人对阵5万,这比1比70,虽然比李毅要求的1特种战士换1000人的要求有点距离,担这也太冒险了吧!6个支队长看着这疯女人,又想想,自己这群人那个不是疯子?不疯魔,不成佛,更何况是军令,只有遵守就是了,更何况自己非常愿意这样打一次,看看自己能不能扛的住?扛不住跑就是,谁能够拦的住? 霍林河哗哗的流淌着,远处的聚集科尔沁部落的点,獒的狂吠终于把熟睡的科尔沁牧民吵醒,出了帐门,看见远处稀稀拉拉的火炬。牧民知道自己要被偷袭了,拿起牛角,就使劲的吹出警报的声音。苍凉的牛角声传遍了各个角落,而后一个接着一个传下去。 牧民们熙熙攘攘的从各处帐篷涌出来,然后朝着警报这边集结。这个部族不大也就3百多个战士,很快就集结完毕,朝特种部队这边追来。 苍凉号角也把科尔沁的5万叫了起来,很快超过10里多长,黑色线条从地平线上冒出来,随后黑色的和洪水一样朝特种部队涌去,马蹄声如天际的闷雷轰隆隆的传来。 特种部队见已经引诱出伏兵,把火把扔掉全力逃跑,把这些科尔沁人引到预设阵地。其实预设阵地是离这4里多路的一片低矮丘陵。 李三娘的想法很简单,把科尔沁骑兵引进这片丘陵,使他们的骑兵马速降低下来,自己在这片丘陵出口占几个重要节点,然后利益机枪狂扫后,然后等待第1骑兵师,第二骑兵师来解围就好。 这战本来不用打,李毅也不让这样打。李三娘是狠李毅,前几天正式把那个叫徐佛的妖精收了。最郁闷的是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内定的三夫人,而不是李小姐李三娘。这气没有地方出,就到部队来折腾。 折腾归折腾,分寸还是有的,她选的地方,跑也容易,守也容易,当然也会被迂回包抄,但那需要时间。 天渐渐亮了,太阳升起升起,晒在草尖上的露水,晶莹剔透的反射着阳光,阳光里一个瘦弱的姑娘正在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敌情。可是谁又知道,这瘦弱的女孩子掌握着,这个世界上装备着最尖端,最强大的一只部队。 5万多科尔沁骑兵如同水流一般涌进丘陵,李三娘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现在就等待科尔沁人出现在阵地前面,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500米,400米,300米马蹄敲击着地面,也敲击着战士们的心,几乎所有人手心都是汗。李三娘嘴巴里露出一丝冷笑,快到50米的时候,才淡淡的说了一声:“射击!” 60个小队,120辆战车,120支3式重机枪。60支3式轻机枪,还有60门迫击炮,240支3式突击步枪。在1公里圆型阵地上,顷刻之间吐出比雨滴还要密集的子弹。科尔沁人像撞向一堵无形的墙,人马在这墙前面被撕碎。迫击炮在高速的发射,一枚枚迫击炮在丘陵内炸出一朵朵泥土做的烟花,当然手臂,腿,人,马残骸是少不了的。 如果用天空视角,科尔沁人如同宽阔的河流,在遇见丘陵后延缓了许多,在丘陵出口像是被堤坝一样被阻挡在那里。而迫击炮就像雨点一样,在黑色的河流里炸出一个个潋滟,又迅速被黑色的人流铺盖。 李三娘左看看右看看,拿出一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喇叭:“这是难得的真人当靶子的机会,子弹管够,但你们也要打的准一点,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机会。” 李三娘话没有说完,远远的冲锋号响起来了,李三娘迅速爬上高坡。自己打的起劲呢,这第一骑兵师,第二骑兵现在就出来了,不是约定正午攻击么?怎么8点就开始了?奶奶的刘二河,朱子曦怎么不按约定的来。 李三娘到阵地上,看见远处的丘陵几个出口,已经被尸体层层叠叠的堵上了,足有3米多高。而远处的出口到处都是科尔沁人在撤退。 李三娘狠狠的一跺脚,拿着破喇叭喊道:“爆破手,去前面炸出几个缺口出来!” 爆破手听到命令就背着炸药准备去炸尸堤,李三娘好像意识到什么!又大声喊道:“上马,绕过丘陵,到霍林河去堵科尔沁人。” 本来刘二河就二河和朱子曦也不想动手,他们站在远处的山岗上,把战场看的一清二楚。科尔沁人在丘陵地带,受到强力打击,特别是60门60毫米迫击炮,一枚炮弹下去就带走10多条人命,而60门迫击炮在10分多钟里,就打出15000发炮弹。把丘陵炸了一个遍,高的丘陵矮了一截,矮的丘陵炸平了。 李三娘刚出阵地,刘二河已经来到阵地前面问道:“三娘,干什么去啊?”刘二河是和李三娘一起跟李毅的,彼此都非常了解,所以说话也没有顾忌。 李三娘说道:“你拦着我干嘛?我要去追击科尔沁人。” 刘二河笑道:“科尔沁人差不多被你杀光了,只有几千人跑出来,一师和二师追击就可以了。” 李三娘说道:“怎么可能,才20分钟不到呢,对方有5万人,怎么可能只跑走几千人?” 李三娘只玩过小打小闹的特种战,大规模的对战还是第一次。对单位时间投射量,单位面积着弹量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刘二河说道:“三娘,你这里的迫击炮手都是尖子里的尖子,一分钟里30发是最少的,你有这样的60人,60门迫击炮,打了10分钟,知道打了多少炮弹么?” 李三娘和大多数女人一样,都是数字盲,茫然的摇摇头。 刘二河说道:“你这10多分钟打出去近15000多发。他奥巴才带来5万人,1个炮弹换一个人,奥巴就要死1万5千人。你看看这些被尸体堵塞出口,没有万把人能填的这样高么?” 第一零一章政体 刘二河看看李三娘,知道李三娘是为情所困,继续说道:“三娘,我们都是毅少带出来,我们应该非常了解毅少。他从来都是把你当妹妹看的,而三夫人从秦淮河就一直在寻找和追寻毅少的。” 刘二河把话题扯到李毅的身上,他知道李三娘怎么想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但李毅把她当妹妹看,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李三娘的眼泪滑落脸庞,刘二河轻轻的拉过李三娘说道:“三娘,哥哥们都知道你心里苦,但你现在真的还小,长大一点会遇见你喜欢的男人。” 李三娘听李二河的话,继续抽泣了一会儿说道:“二河哥,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先带部队回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就上马带着部队离开了。 刘二河点点头说道:“三娘,开心点!” 李三娘点点头,带特种部队离开了。刘二河看看尸积成山的战场,眼红的不得了,什么时候才特种部队的装备?突然想到这样的战场,打扫起来是个非常头疼的问题。怎么几滴眼泪就让她跑了,让自己打扫战场。 李二河左右看看,看见前面的和第二师师长朱子曦聊天的扎鲁特部台吉昂安。李二河对昂安说道:“台吉,让你的部众来打扫战场把,好战马给我们,战死的马把皮剥下来也给我们,其他的你留着,如何?” 昂安搓着手问道:“那人呢?” 李二河笑笑说道:“你也知道,李大小姐这几天在干什么,你有胆子就把人留下。”说完露出一口大黄牙。 昂安想想李大小姐的军队,浑身一哆嗦,那个女人都好招惹的?马上放下了要俘虏的心思。 李毅看见战报,摸摸发疼的脑袋,7百多人就去挑战5万人,居然还胜了,不知道是运气,还是真是有指挥天赋。但这动作太恐怖了,估计好多人睡不着了。对这个妹妹真是无话可说,放出去散散心就整出这样大的事情来,调特种兵部队回来,把归化和大同之间的刀客们来次大扫除。 所谓的刀客,就是土匪,为好听点就是刀客,他们或是占山为王,或者是三五成群,或是单人匹马。当然他们也善有恶,对李毅来说,都不是好臣民,肯定是扫之二后快。 李毅再次来到东胜,现在的东胜城,几乎是李毅是命脉所在,军工厂,炼钢厂,科研院所,机械厂。而且机械厂的发展速度让李毅自己都无法接受,产品大到火车,小到螺栓螺母,精密到机床,简单到钉子,上百样品种。其中,轴承,铁丝,铁钉,替代面粉机,碾米机,成为输往大明的大宗商品。 机械厂从2千人,几十间房屋,几件简陋的机器,3年间发展,4万人,23个分厂的集团,为李毅明年赚来数百万两银子。最让李毅奇怪的是,今年销量最大的居然是轴承,各种型号的销量都很大,还有就是螺栓螺母,大明怎么对这些东西只要感兴趣?他哪里知道,大明的马车没有轴承,马车随时会出问题,现在有轴承了,当然抢一样的换上去了。 今天的到来,就是把正庞大的机械集团拆分,一个种类的成立一个公司。汪鋭显然想不明白,还是支持李毅的决定。把机械厂拆分大部分人不同意,但李毅知道未来的机械会越来越专业化,不像以前那样万金油一样,什么都能造的作坊。之所以要拆分,就是让他们做的更加专业。 布置完事情后,李毅出了机械厂,进入兵工厂。兵工厂的子弹厂要搬到九原,在那里,从绿松石山过来的铜料,以及生产,装备到部队都是在有优势一些。最重要的是,这样敏感的企业,只能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更何况,这样危险的工厂只能放进易守难攻,相对人口少的大青山里。 晚上,李毅从召集几个负责人,决意把铁路从鄂尔多斯连接到榆林、而另一边归化城连接到张家口外的张北旧城。本来讨论连接到通辽,但800多公里要银子最少1千万两,暂时没有这样多的银子,最主要的还是军队没有准备好。 虽然军队又征了5万,加上以前的也才13万,对付一个势力是绰绰有余,但那只是打赢,不是占领,如果是占领的话,还要3倍以上的兵力才能应对突发事情。而且辽东也不只是原来的东北,而是整个奴而干司。 奴儿干都司管辖范围西起鄂嫩河,东至库页岛,北达外兴安岭,南濒日本海和图们江上游,包括黑龙江流域和乌苏里江流域至库页岛的广大地区。大致包括了现在的吉林省、黑龙江省、内蒙古东北部分及以西俄罗斯局部、乌苏里江以东、外兴安岭及以北。这不是几万军队镇守能解决的,这也李毅痛恨女真人,知道女真人被自己打的很虚弱,也没有去辽东的主要原因。 当然自己进入辽东,也是和大明翻脸的时候,现阶段自己虽然能硬扛大明的怒火。但两个方面让李毅不敢贸然对大明下手。第一那个熊孩子天启帝折腾的不错,可以观望一下,如果他把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粮,那说明大明还有点救,到时候,自己进大明,稍微改造一下,不需要很大的力气,大明可以延续下去。 如果那个熊孩子天启帝折腾不了,自己下手的话。旧文人体制肯定不能用,需要防范这些文人对新政权的否定和破坏。而且原有的行政体制得要全部换人,只能用李毅体制内的人,那么,将缺少巨量的基础行政管理人才。这些基础行政人才都需要培养,这将是未来一段时间的重点,而且还是重中之中。 李毅下令建立行政学校,警察学校。学员是军队里调出服役2年以上,23岁以上的士兵。李毅偏好士兵,因为他们的纪律性和自律性,都不是一个没有去过军队的人能比的。 对于当官也要学校,徐光启一个感觉是有这个必要么?第二感觉是太好了!第三感觉是真的可怕。徐光启又一座在李毅前面,把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少帅,这行政学校,有必要么?” 李毅说道:“有必要,非常有必要!” 徐光启问道:“你是想用行政学校代替儒家,这天下读书人,他们肯答应么?” 李毅看看徐光启说道:“我们鄂尔多斯,已经有读书人几十万了吧?” 徐光启下意识的把大明那些读八股文看做读书人,而把鄂尔多斯的读书人当做识字的人而已。读书和识字区别大了,一种是经天纬地的人才,一种是狗苟蝇营只为糊口饭的人。 李毅看见徐光启的纠结,于是说道:“我鄂尔多斯不需要只会吟诗作画,无病呻吟的读书人,事事不会还把自己当高人一等的庸才。我们需要的是怎么让老百姓吃饱穿暖,到过上幸福生活的人。” 李毅想想继续说道:“行政人员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他不仅要懂处理各种政务,也要懂怎么防疫,怎么抗灾,怎么处理官民矛盾。未来还要知道,生产什么东西,能不能拉升当地的经济,怎么去保护环境。” 徐光启张大嘴巴说:“当个官还要懂这样许多?” 李毅看看徐光启:“实际上,当官要懂的事情比我说的还要多的多。你看看大明那些官,能叫官么?处理钱粮,靠师爷,出个天灾靠老天爷,这样的官真好当。” 李毅看看接着徐光启说道:“徐老你在大明当官舒服么?成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自己本事没有,却不让有本事的上去,你不就是这样么!我知道,你那个徒弟朱由校要你回去,帮他打理政务。” 徐光启看看李毅说道:“皇上要变法,要某去主持!” 李毅看看说道:“你回去么?” 徐光启显然很纠结,坐在那里一身不吭,孙承宗已经来过几趟了,邀请徐光启回大明进行改革。本来李毅也不知道,那个熊孩子天启帝直接写信,让李毅放徐光启回去,并且让李毅把自己的施政核心理念,人才选拔方式给他。李毅到是痛快把自己的施政核心理念教给徐光启,因为知道大明就是知道也实习不洗去。 徐光启心里想什么?在李毅这里越久,对大明越失望。在这里大家一股劲的往前走,你不用担心别来拆台,安心做下去就是了。李毅也不逼徐光启,而是让他有时间去行政学院上几节课。 孙承宗拿到了李毅施政核心理念,以民为本,为民服务。孙承宗不是不知道这个口号,就像唐太宗不就喊出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唐还是毁在民乱上!大明的结症不在对待的民众怎么样,而是百姓有事做,有饭吃,而国家有财税。 他神木呆了一年多,就是全面的考量李毅的行政体系。发现很有趣的想象,现在大部分产业都是李毅自己的,特别是机械厂,玻璃厂,罐头厂,可是他们都向税务局交税,这不左手交给右手,多此一举一举么?孙承宗当做笑话看的时候,徐光启写信来说,他的每月50两,需要交税5两的时候,孙承宗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第一零二章改革开始 官绅一体纳粮?不止,连高官的薪水都要交税!还有什么不交税的?农税10%,也就十税一,产品增值税13%就是百税十三。关税25%,十税二成五。如此高的税,为什么农民如此富裕,为什么商人如此趋之若鹜?现在高官都要交税,孙承宗知道了,这里面没有特殊的人,可以不交税,也就是说读书人再无一分特权。 原来皇帝是看见了这里的巨变,才动手再捡起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不,比一条鞭法更加严谨,涉及的面更加广阔的。改成了,大明延续百年不是问题,改革不成功,只是早几年,迟几年改朝换代而已。 一定要徐光启拉回大明,一个人改革注定要失败的。现在皇帝改革任用唯亲,魏忠贤在排除异己,自己回去骂都要被人骂死,如果有个徐光启在身边,压力会小许多,而且徐光启对鄂尔多斯的政务更加的熟悉,会更加的如虎添翼。 孙承宗再次来到九原,在九原的市政厅里,见到在忙碌的徐光启。劈头盖脸就问:“子先,你不打算回大明了吗?” 徐光启处理好一份文件递给边上的秘书说道:“这文件,发下去,谁家的姑娘再缠脚,不读书。第一警告,第二次罚款,第三次,收回所有土地房屋,赶出鄂尔多斯。” 孙承宗忍不住说道:“老百姓裹个脚和你官府有什么关系?” 徐光启抬头看看孙承宗说道:“这个关系大了。一个不健康,愚昧无知的母亲,怎么可能带出一个优秀的孩子?这事情,你这喜欢女子无才便是德,喜欢小脚可堪一握的文人,怎么知道一个健康的母亲对下一代华什么影响。” 孙承宗倔强的说道:“我母亲也是小脚,你看我还不是一样?” 徐光启白了一眼孙承宗:“你母亲是江浙有名的大户里出来的,知书达理。但你母亲带你一次远足过么?她出过一个家门么?她知道外面的世界么?除了整天监督你读书,还有什么?” 孙承宗说道:“这些不是每一个母亲都是这样做的么?” 徐光启苦笑的说道:“当然不是这个样子!记得李毅身边有个女孩子叫三娘的么?” 孙承宗说道:“就是当初的7个人里的最小那个?” 徐光启说道:“就是她!” 孙承宗说道:“她做了什么?” 徐光启叹了一口气说道:“带了7百多人,把科尔沁打的落花流水!” 孙承宗:“哦?还有如此,还是花木兰式的人物?” 徐光启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别带嘲讽的口气,你在边关2年,地夺了不少,女真人杀了多少?噢不错,炸死了老囚。然后呢?打死了多少女真人?” 孙承宗想想也脸红,也就打算老囚那次战役,打死几千人,后面就没有多少收获,虽然经常上报打死多少多少人,其实都是虚报,或者是杀良冒功。徐光启看看孙承宗,继续打击道:“没有多少吧?” 孙承宗也嘴犟:“她打死了多少,不说千儿八百的,7百人能打多少人?给个七八千的差不多,白袍将陈庆之也不过如此。” 徐光启把白袍将陈庆之那个妖孽拿来比,整个历史比陈庆之还牛的人还真没有几个了。徐光启看看光棍样的孙承宗说道:“七百对五万,杀死杀伤,3万5千人,俘虏1万人,科尔沁台吉奥巴生死不知。怎么样?痛快吧,她就是李毅在她裹脚的时候救下的。不说她,李毅的3个位妇人在忙什么知道么?别猜了,整个鄂尔多斯100多所小学,18万学生都是她们3人之手。这四个女,只有一个裹小脚的,一个堂堂的秦淮河花,就因为是小脚被冷落了2年。哦!对了,她叫徐佛,你在应天府呆过,应该知道她。” 孙承宗听到徐光启的话,被打击的不轻,感叹一声:“这也就李毅才会只有放的开,其他地方,都不知道被沉塘多少次了。和你扯了这样久,你到底回去不回去?” 徐光启常叹一口气,说道:“稚绳,你觉的我回的去么?在鄂尔多斯,你只要往那个方向走,大家扶着走,再难都是如此。大明呢?一人做事,百人拆台。就算成功了又如何?张居正威风八面的,可他死了呢?那些人做了什么?家人差不多饿死,女子受尽凌辱。” 孙承宗说:“大义在前,怎么能因坎坷而后退,万民福祉,岂小家福祉而退?”孙承宗说的正义凛然。 徐光启:“稚绳,你去吧,我是没有回头路了。你觉的我回去,那些文官会放过我?我可不想被弹劾淹没。” 孙承宗说道:“那些人,哎!就此别过,不知何时相见。” 徐光启说道:“稚绳,你回朝前,最好去问问那个小子,会对你的执政有帮助。”徐光启看孙承宗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知道孙承宗没有把话往心里去,徐光启好心的提议说道:“你看鄂尔多斯的政体怎么样?” 现在的鄂尔多斯是3权并立,军,政,法,互不统属,相互制约,完全不是大明那种一家独大的畸形政体。孙承宗怎么肯去?他打心底里就把里当做叛贼,现在虽然没有反,但造反是迟早的事情,而且是无法防御的那种。就像黄河一样,迟早要决堤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决堤,什么时候决!这种如同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谁都安心不了。 孙承宗回朝了,天启帝皇帝把首辅位子给了孙承宗。天启朝的改革正式开始,丈量土地,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这次反对的人更多了,天启帝还没有叫杀,孙承宗就开始清理了,一个个都贬到琼州钓鱼。 天启帝选择南直隶和做为试点,这也是李毅要求的,不应该一起上,而是选择一两个典型的省开始。南直隶最典型,官绅最多,最富裕的地方,也是税务拖欠最多的地方。为镇住场面出面,调1万新军协助改革,并且要求李毅交付5万人的装备。 李毅把军队5万支退役的48式折价交付给天启。这些枪是哪里来的?李毅把骑兵的步枪全部替换成3式突击步枪。骑兵冲锋距离和敌人交汇的时候,步枪只能射击3,4发,就交汇在一起,步枪成为累赘,而突击步枪的连续性,完全可以把交汇前把对方打到在地。 相对于生产来说,生产一支步枪和生产一支冲锋枪,两种枪虽然发射方式不一样,但制造价格还48式步枪来的贵一些。因为3式突击步枪,大部分都是冲压零件,零件简单易做。现在军工厂里,除了生产狙击枪,不再生产了。 76毫米榴弹炮已经研制完毕,这完全就是仿制苏联的zis-3榴弹炮。什么都一样,就是没有安装炮盾。一是减轻重量,现在的路况,能少一斤重量就少一斤的重量。2是这款火炮研究就带有反坦克作用的,炮盾是为保护后面的炮组成员,李毅不认为有人能正面能够给火炮造成伤害。3 是减少材料支出,简化生产难度。 76毫米榴弹炮被命名为3式榴弹炮,炮组8人,一个团24门。每个步兵师,都设一个炮兵团。第一炮兵师60毫米取消了,120毫米被削减掉到20门,而装备180门76毫米榴弹炮。李毅觉得1个炮兵师太弱了,于是有编制了第二炮兵师。 现在李毅有13万部队,其中有2个炮兵师,7个步兵师,4个骑兵师,李毅准备春节后再征3万军队,形成10个步兵师的战斗力。 李毅的疯狂的建设和扩军,使得周边的部落惶惶不安,很多部族派了派使者,表示臣服。李毅对这种时降时叛的方式非常不感冒,于是对每个组长都说,归附可以,交出部族,给你荣华富贵。当然,这些使者回去后就再没有音信。 大明改革非常的不顺利,虽然有新军坐阵南直隶,但南直隶的那些勋贵世家,名家望族。怎么可能让丈量土地安安静静的下去?倭寇再次上岸,烧杀掳掠。刘松岳带新军到沿海抗击倭寇,身后丈量员被杀,留守士兵受到攻击,粮食补给受胥吏克扣刁难,就连买点菜蔬都士绅的层层阻挠。 孙承宗和魏忠贤的争斗正式捅破窗户纸。刘松岳再怎么样也是他从李毅手上挖过来的,在南直隶受到如此的委屈,是打他魏忠贤的脸。魏忠贤一边从开封周王受上购买大批罐头,压缩饼干运往南直隶供给新军。一边派东厂番子,把南直隶刁难的官员押回顺天勘审,而胥吏和士绅就地斩杀。 东厂番子出京,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军队补给直接由内府拨付,直接绕过兵部,这犯了文官的大忌,无论哪个文官都不希望再出现朱元璋时期,那种当官随时丢命事情出现。军权必须由兵部控制,否则怎么节制这些武人?你这样绕过兵部,让兵部如何掌控军队?他们完全不把军人当人,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完全没有理由。 第一零三章战起 孙承宗怎么能够忍受?直接闯入秉笔太监房,看见在批阅奏章的魏忠贤,气不打一处,上去劈头盖脸的就问:“东厂百多年,未出京城一步,你们竟然破了这个例,而且在南直隶大开杀戮,你们真是岂有此理。” 魏忠贤笑咪咪的看着有点失态的孙承宗说道:“百年来,那些官忘记了本分,忘记了朝廷还有雷霆之怒。”魏忠贤说的轻却是字字如刀。魏忠贤没有办法才动用东厂的力量,如果锦衣卫不腐朽的千疮百孔,才不用东厂呢,这名声,哎…… 孙承宗说道:“你可以动用锦衣卫啊,让内阁来处理也行啊,为什么出动东厂?” 魏忠贤哼了一声并不正面回答:“刘松岳什么人?你可能不知道,我却非常清楚,他不到愤怒的极点,是不会八百里加急送奏折上来的,那折子在兵部呆了3天,在内阁呆了2天。5天,孙阁老你饿5天试试!我现在还是客气的,只是处理南直隶那几个人。” 孙承宗:“刘松岳,好耳熟,对了不是就一个铁厂的管事么,怎么可以带新军?而且是一师新军?” 魏忠贤冷笑道:“不给他,给谁?你?还是那个只会说大话的袁崇焕么?刘松岳至少是李毅手下五虎中的一虎,从辽东开始,跟随李毅多年,新军没有人比他适合。你们把他逼反了,到时候,大明有人能挡的住他?下面是不是质问我,为什么绕过兵部,给他补给了吧。”鄂尔多斯五虎就是刘大奎,刘二河,刘松岳,还有两只真老虎。 孙承宗听的一身冷汗,满身对魏忠贤的怒气变成对兵部的怨怼。真应了李毅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一群猪啊!孙承宗下想罢转身就走。 魏忠贤见孙承宗要走,警告道:“皇上已经下旨,凡阻扰变法按欺君论处,凡是不配合的人嘿嘿……” 南直隶的事情被传开了,在言官中,群情激奋,那起笔洋洋洒洒的开始抨击朝政。皇帝是正确的,这是被蒙蔽的,不能骂。哪气往哪里撒?魏忠贤,孙承宗!于是两人成了奸相和巨恶,都被言被弹劾成筛子。孙承宗是正人君子,什么时候收过这样的气?打算辞官回家了。 熊孩子天启帝早预料到这种情况,他才不管外面群情激奋的舆情,而是躲在自己的小屋里,玩弄着手上的刨子,心里咕嘟着:“真好用,那个在关外的姐夫真厉害,什么都做的出来,他的武器,机械。姐夫造出了可以运载上万担粮食的火车,还给自己送来上发条的模型,那东西好精密。朝堂里整天吵,吵,吵,实事却没有人做,弹劾首辅?让魏忠贤去动手。哎,这皇帝真不好当啊,如果可以的话,让姐夫来做。” 张嫣心事重重的,直接入宫几年,自己肚子毫无动静,而宫的人也没有,听首辅孙承宗妇人提起,鄂尔多斯有个奇女子叫三娘的,把她选进宫来,对皇帝有非常大的好处,而且那女子有宜男之像,所以匆匆的过来的,让天启帝考虑考虑。 进入天启的木作小屋,摆满了天启帝做的各种精巧的木器,看着在想事情的天启帝,暗自想到:“如果生在平民百姓家都好啊,靠点手艺过活,可是偏偏生在帝王家。哎!”张嫣想罢过来行礼,:“臣妾叩见皇上。” 天启帝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看见是张嫣:“免礼,来,皇后,看看朕做的椅子如何?” 张嫣说:“皇上做的自然精巧无比,只是皇上,你该选秀了,这么多年,后宫一无所出。” 天启帝放下手中的工具说道:“现在宫中的人数不少了,是缘分未到,缘分到了我们就会有的。” 张嫣:“听说鄂尔多斯之主,李毅有个义妹,年过15,貌美如花,又有一身好功夫,不知道陛下?” 天启帝:“人家是天上的鹰,怎么肯飞到皇宫来?对了谁告诉你的?” 张嫣说道:“是首辅夫人,前两天,她来后宫的时候谈起的,说那女子是隋时花木兰,唐时的平阳公主。在高板店带着7百人和10万科尔沁人对阵,杀好几万人,打的科尔沁族长奥马,落荒而逃,端是厉害。” 天启帝叹了一声道:“又是一个秦良玉般的女中豪杰。姐夫手下真是良将如云,猛将如雨。” 张嫣说道:“把那个叫三娘的娶回来帮你啊!” 天启帝吃惊的看看张嫣,然后大笑:“没有想到老师也动了心思,准备对朕和鄂尔多斯使离间计,不,是一石多鸟。” 张嫣大惊失色,她是个性子平淡的人,她从来不参与政务,也不愿意参与政务,听到天启帝这样说,明显自己的提干涉到政务。连忙跪下说:“臣妾失查望皇上赎罪!” 天启帝看看地上张嫣,扶起来说道:“皇后请起,这事情不怪你,老师也是为我好,只是他忘记了,我姐夫是什么的人。这样跟你说吧,如果我要娶这三娘,我下旨给姐夫,姐夫答应好说,不答应就是抗旨。姐夫会抗旨么?会!他不会拿身边的人赌博。抗旨之后,我和姐夫之间的现在这种默契会消失殆尽。如果三娘嫁我了,会很多嫁妆,那么礼部会向姐夫狮子大开口,他们眼红的练钢厂,兵器厂,玻璃厂都是索要的条件。” 张嫣张张嘴,又闭上了。天启帝继续说道:“只要朕开口,我和姐夫的关系肯定破裂,那三娘嫁过来必定是一个悲剧。所以,为大明,还是为朕都莫要再提起此事。” 天启帝低下头,继续摆弄他的椅子,姐夫来信讨要一套,一定要做好。 大败逃回科尔沁的奥巴考虑再三,派使团向鄂尔多斯的称臣。在特种部队调到大同外围,第一骑兵师,第二骑兵师继续留在科尔沁,继续对科尔沁保持压力。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奥马再也吃不住压力,向鄂尔多斯称臣。 族长都到九原定居,部众打散后,分到各个草场。鄂尔多斯的条件是如此的苛刻,让奥巴如何接受?也就是说,自己再无权利,这还是那个送点牛马,当做进贡物品,还礼比进贡物体贵几倍,然后就没有然后的汉人政权么? 历朝历代除了汉武帝之外,对待草原民族都是采取笼络的态度,你俯首称臣,我就给你封个官,你回草原做你的土霸王,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虽然唐,明都草原大规模用兵过,但实际也就割韭菜,根留在那里,割一次,长一次。 但现在奥巴非常无奈,鄂尔多斯是逮一个部落迁一个部落,那些部落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再也没有他们消息。科尔沁在后腿,鄂尔多斯却在步步紧逼,用不了多久,再没有科尔沁。 九原到归化城的铁路通车了,用时不过一年多,现在全力往张北建造。大量的人口迁入鄂尔多斯的,使的鄂尔多斯的人力异常的充沛,大量的人口,使李毅有人力完成自己的想的想法。白云鄂博铁矿开采冶炼,绿石山铜矿开采冶炼。使鄂尔多斯的工业品生产急剧上升。 李毅急需一个出海口,他现在缺少大量的橡胶,虽然杜仲提供了一部分,却远远满足不了日益发展的工业需求。铁路归化城到海参崴有1750公里。当然也可以经沈阳到营口,这样的话只有1000公里,但李毅想不出明王朝为什么让自己建这条铁路,但争取一下总没有错。 但在铁路之前得先把女真人清理出局,李毅再也等不住了,于是在天启5年9月,派出16个师中的12个师。其中6个步兵师,4个骑兵师,2个炮兵师,并且动员20万牧人参与围剿女真人。 为这次战役,李毅储备了200万发炮弹,二十亿发子弹,各种器械50万支,火炮2万余门。还有马30万匹,各种车辆2万多架。以及50万吨粮食,1百万套棉服。 部队从归化城成出发,在草原上齐头并进。李毅在马车上处理各种事物,时不时看看窗外,他不担心打不过女真人人,他只要打通出海口就可以。拥有出海口,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李毅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只要再等2年,等鄂尔多斯发展到军队20多万,民众两百万的时候,再拿下辽东,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滚滚的军队把大明万全都司吓的不轻,狼烟滚滚,李毅看看天际的狼烟,憋憋嘴,但也没有说什么,至少自己也是大明的劲敌了。 刘毅的命令住扎在扎鲁特部,骑兵第一师,第二师,清扫嫩江流域的科尔沁部落。刘二河接到命令立即向科尔沁人发起进攻,这不再是俘虏人口。立即派人让奥马归顺,否者将受到严厉的打击。奥马也光棍,带着自己的部族往北撤,我打不过,我躲不起么?刘二河在松嫩平原恁是找不到一个人。 第一零四章山火与战沈阳 刘毅收到刘二河报告,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了,像科尔沁这样的部众说到底还是游牧民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能在这里呆就走呗,他有点担心皇太极是不是也这样。 部队进入科尔沁右旗,侦查部队很快就反馈消息回来,所有的女真人都撤往大型的寨堡,试图坚壁清野。李毅知道,这是让秦军没有粮草,拖入冬季,然后断秦军的粮道。想的挺好,李毅根本没有在意什么坚壁清野,他带了足够多了人和物资。就是后方没有一点东西运上来,也可以维持部队2个月以上的物资,节省点还可以维持3个月。 拥有绝对的实力下,李毅的指挥糟糕的发指,他把部队以师为一个单位,负责自己正面30公里的清除工作,差不多1人清理3米的样子,像梳子一样梳过去。并且20万牧人都放在外线,由老军人带着自由活动,什么是只有活动自己去想。 12个师,真能拉的出横线的有就10个师,2个炮兵师作为炮火支援,当然李毅也知道,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炮火支援,因为每个师都有自己的火炮部队。李毅看着拉长脸的赵忱,很像以前电视里的小怨妇。 秋风瑟瑟,进入后金领地后,看草高林深的,如果女真人来一次火攻就麻烦了。李毅对刚到辽东时,济尔哈朗放火烧山造成辽东大火,足足烧了3个月,把女真人都烧回老家。现在没有了汉人耕作的辽东,更加荒凉,这一把火下去,自己十多万军队非报销不可。 风从背后吹来,东北秋季盛行西北风,吹动李毅的衣摆。放就放吧,这土地上的汉人已经死的差不多,杀孽已经造下,能少死一个战士,那也是好的。要放就放个大的,李毅不再纠结,下命令让部队一字排开,挖好防火沟后,在宽达300公里的面上点火。 宽达300多公里的火墙,以每小时10公里往南推。整个东北平原原来阡陌纵横的,换以前,火烧到这里也就灭了。但是拜女真人的屠杀所赐,东北平原成了兔狐出没地,现在火到这里成了火龙卷肆虐的地方,上百个火龙卷在天地之间肆虐。 开原在东北平原西面,城墙高2丈,方圆4里的大城。原来有一条2丈宽的护城河,在女真人攻开原的时候,被女真人用汉人和石头泥土填平了。当然,女真人的脾性,也不会去开挖,把那些尸骨清理出来。 火在凌晨的时候烧到开原,原本的护城河已经在汉人的尸骨滋润下草木茂盛。风夹着火,发出的声音如同几年前,在开原被当做泥沙埋入护城河汉人的哭泣。片片飞起燃烧的树叶,如同一个个汉人的灵魂,哀伤的寻找自己的归属。 西北风的催动下,猛然撞到城墙,行成一个一个火龙卷。西北风把火龙卷折弯,和着卷起的那些树叶迅速点燃了城内用茅草和木头搭的木格楞。 开原成了火场,人们跑出木格楞,没有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手捂着喉咙,像要扒开无形手,却无能为力。在热力的催动下,佝偻,燃烧。 火继续往前蔓延,铁岭已经人去城空。恐慌已经四处蔓延,赶快离开这块死地。沈阳城,不,盛京,皇太极被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傻了,宽达六七百里火线。这李毅好狠,自己只想在都尔鼻城(彰武)烧秦军一下,结果还没有准备好,一道火墙烧过来,计划成了泡影。 盛京城外已经割出来了10里多隔离带,为防炮弹,皇太极在盛京城里像蜘蛛网一样挖了不计其数的隧道,当然还有,数不清的壕沟。圆形的城墙里上,还有十门120毫米迫击炮,数百支步枪。不用问,都是叫高第的人丢的。他不仅丢了沈阳,还丢了一系列的城池,丢枪,丢炮就不为奇。 皇太极认为女真人是无法守住盛京,留了2万人让德格类,鳌拜守住盛京10天就可以,他带兵杀入朝鲜,为女真人找条活路。他不敢往北走,因为他知道黑色白水的残酷。 李毅的军队紧跟着火线,没有烧起的地方还点起来,比如河对岸,火没有烧过去,就想办法点起来。路上结寨的女真人看见漫天的大火,连对抗的心思都没有,一路向东南跑,跑不动了就被大火吞噬。 秦军慢慢推到沈阳,第三步兵师,第四步兵师,第二骑兵师,第三骑兵师,第一炮兵师,第二炮兵师,紧紧的把沈阳城围了起来。 李毅没有贸然进攻,李毅不清楚在城里有多少火器?李毅知道那些文官的脾性,连沈阳都丢了,那么枪支弹药丢了非常正常,命令部队按火器战争的方式打。侦察连,特种部队都铺了出去,李毅站在棋盘山往下看,这沈阳城不是再是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四方的城墙已经拆掉,被建成圆形。 他想看看沈阳城到底还有多少辽民,他希望沈阳城里的辽民剩下多点,哪怕有个几千一万也好的,但李毅观察了2天也没有多少汉人。他哪里知道,皇太极为挖地道和建城墙,把3万多辽民消耗殆尽。轻轻松松的用了4个字“消耗殆尽”。却又有多少知道这3万人是如何经过被奴役摧残至死的? 炮兵观测员把沈阳城观察的非常彻底,但始终没有看见迫击炮炮位。赵忱来到指挥部,向李毅敬了一个礼:“报告!” 李毅看看赵忱:“怎么了,炮击准备好了吗?” 赵忱说道:“炮兵观察员没有找到迫击炮炮位,请指示!” 李毅说道:“按照计划炮击,迫击炮不一定在沈阳城里。沈阳城估计是女真人的疑兵,主力已经跳出包围圈,传令,山火计划继续执行,注意警戒。”后面半句是对参谋官下命令的。 沈阳城静静的,像死域一样,躲在地道里的德格类和鳌拜。德格类烦躁的在地道中走来走去说道:“为什么不能出去?” 鳌拜是去过的土默川的,他见识过那种密集火炮轰击的,现在想起来还是胆战心惊的,鳌拜说道:“贝勒,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这里吧,鄂尔多斯的火炮,不仅多,而且威力巨大,孙蛮子的的炮和鄂尔多斯根本就没有办法比。” 德格类说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鳌拜说道:“我们在这手10天,皇上渡过鸭绿江,我们就可以从地道撤走了。” 德格类说道:“皇上为是去朝鲜,而不往北撤?他是怎么想的?” 鳌拜说道:“皇上是想到倭国,他是寄托在血魔只懂陆战,不懂水战上,虽然我们女真人也不懂水战,但朝鲜人懂。如果往北的走的话,别的不说,就那些生女真都会把我们打垮。哎!血魔,我们女真怎么招惹上他的。” 赵忱兴奋的没有睡觉,这是他指挥的第一实战炮击,想想都热血沸腾。凌晨3点,全师180门76毫米榴弹炮,20门迫击炮都挖好了炮位,炮弹也整整齐齐的摆在后面,弹药手把引信装上去。各个炮长都拿到了自己的炮击坐标。 凌晨4点,站在棋盘山上的李毅一声令下,2个炮兵师,外加2个师属炮兵营,500多门火炮,圆形的沈阳开始炮击。偌大的城根本就不用瞄准,炮弹扔过去就了。同时间,500多发炮弹落进了沈阳城,那声音根本就听不清楚,只有“轰……”慢长的声音,爆炸的光如同夏日暴雨前的闪电,密密麻麻的弯延。 第一批炸弹是针对高级官邸的,德格类被巨大的爆炸震醒,炮弹在他的卧室顶上爆炸,大梁抵挡了炮弹爆炸,没有伤到床上的德格类。德格类顾不得穿衣服,把被子一裹,拉动床头的机关,人和被子掉入地道的瞬间,瓦片和椽子噼噼啪啪砸了下来。 德格类被砸的半日起不来,上面卧室不知道挨了多少炸弹,现在已经完全塌了。鳌拜带了几个人过来,德格类才被扶起来。德格类看看衣裳完整的鳌拜问道:“你没有上去过?” 鳌拜:“回贝勒的话,只从沈阳被围,就没有上去过。” 德格类说道:“你怎么看今天的事情?” 鳌拜:“秦军进攻了,这火炮比几年前土默川更多更密集,威力更大。在上面的部队哎,估计留不下几个了。贝勒爷,我们要撤了,半个时辰后秦军就要进城了。” 德格类想也没有想:“走快走,我估计这地道也撑不了多久。” 德格类还没有说完一发120毫米的迫击炮在地道顶上爆炸,巨大的压力把地道的上面的土层压塌了。沈阳靠近浑河,地下水丰沛,根本就挖不深。加之都是辽民挖的,明明知道会塌,但怎么会告诉这些杀自己亲人的禽兽? 炮弹继续落下,它无视地上的一切,落地,爆炸,屋塌房倒。没有扩建过的沈阳城也就周长10里,十分钟炮击,数以十万计的炮弹落在本已经残破的沈阳城内。圆形的城墙几乎已经倒塌,只有一个北门孤零零矗立在哪里。 第一零五章东江与朝鲜 城内只有少数被爆炸引燃的木格楞在燃烧,炮击完成,部队没有进军城内,只是安静的等待。红彤彤的太阳升起,照耀在残破的沈阳城,寂静的沈阳城。 担任主攻的第三步兵师从南门进入,第四步兵师从北门进入。梳梳的三三制,士兵们小心翼翼的在断墙残壁中穿插,很快第三步兵师和第四步兵师在中心寺汇合。没有发现陷阱之类的危机,2个师都进入沈阳城。 两个师开始清理战场,秦军并排走过,给每一具尸体补刀,看到地洞之类的塞几个手雷,炸塌了事。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几声爆炸,这队检查过,另外一队又过来检查,反反复复进行数次检查后,才向李毅报告。 李毅收到报告后,立刻下令地第四步兵师,骑兵师向辽阳进攻,第三步兵师清理沈阳后清剿漏网的女真人,还有建设驻地等待春天的大规模迁移。 李毅准备到辽阳督战,还没有走,第三步兵师步师长来报告,沈阳城城西发现2个万人坑。李毅早已预料到了,几百万的辽东人,被女真人杀光了,怎么不会留下万人坑,仔细找找应该还有很多很多。李毅放山火不仅是为了防被人用火攻!最重要的烧掉,路上无处不在的尸骨。这东西看多了,对战士心性会有很大的冲击。 李毅恨死了女真人,依照以前的性子,灭族灭了就是。现在却是一个强大的集团的首领,做什么都要考虑,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女真人都该杀么?显然不是,他们大部分都是底层人士,说难听的他们都是族长的奴隶,而且大部分都很善良的,加入秦军和建设兵团的那些女真人都是如此。 李毅没有去看万人坑,李毅知道是新埋不久的,不能扒开,现在又没有石灰,到时候瘟疫流行了就非常麻烦。李毅让人做了记号,等辽东稳定下来再处理这些事物。 第8步兵师跟随火势,来到赫图阿拉,6年前的那场火,没有给赫图阿拉带来多少威胁,这场火也是。第8步兵师推进的非常慢,可以这样说,每一步都是血路,不是秦军的,就是女真人的。 其实是前面大的太顺了,像游行一样,结果在赫图阿拉不远的苏子河谷,被女真人一阵箭雨带走十多人,伤了上百然人。这是辽东战役以来最大的损失,第八师师长陆云清那个气啊,第八师成立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让60迫击炮,沿山山脊一顿迫击炮飞过去,炸死了几十人,其余的女真人都飞快的跑到下一道山脊。 留在赫图阿拉的都是不是皇太极一派的,或者说,都是皇太极敌对的,还有那些努尔哈赤不得志的儿子们,汤古代,多尔衮,多泽。他们没有去过土默川,虽然知道皇太极打了败仗,却不知道细节。 第八步兵师被偷袭后,身上那种暴虐开始无限的生长,拉开阵势和女真人死干。白天是秦军的,数百米以内没有活人。晚上是女真人的,女真人利用自己对这一带地形熟悉吗,四处偷袭。 但是一群拿着冷兵器的野人,怎么可能是武装到牙齿的现代化的军队的对手?没有两天就已经打到赫图阿拉的前面。其实赫图阿拉的成年男子已经死绝了,留下了只是妇幼。努尔哈赤的侧妃叶赫那拉氏见已经无法抵挡,率领剩余的女人孩子出门投降。 火照样放着,遮天蔽日的火烧往辽阳。辽阳的主力早被皇太极带走了,守将能格是土默川之战幸存下来的,全属运气。炸弹在他身边爆炸,亲兵把自己被压在身下,才捡了一条命。再次面临秦军,那种刻骨铭心的惧怕不是可能忘记的,多少次从噩梦中醒来,主角都是秦军,现在秦军到自己面前了,打,死路一条,还是投降吧。 辽阳城投降了,几个死忠不肯投降的人被城主能格砍死了,一切变的异常的顺利。辽阳残破的官衙,登闻鼓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李毅进入府衙,李毅勤务兵把李毅要坐的等擦了一下。李毅坐下想着:“自己都打到辽阳了,这皇太极跑哪里去了?” 李毅让人找来那个投降的城主,能格跪地上一个字都不敢说。李毅看看能格说:“起来吧!” 能格站起来身来,刘毅问道:“你叫能格?” 能格又要下跪,刘毅说道:“我们秦军不兴跪,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李毅问道:“皇太极他们去哪里了?” 能格听到皇太极,一时间还想不起谁,李毅提醒:“是你们的黄台吉!” 能格说道:“皇上他带兵去朝鲜了。” 李毅吃了一惊,皇太极怎么跑到朝鲜了?能格看李毅一脸迷惑的样子,解释到:“皇上知道不是秦军的对手,就去朝鲜了。” 李毅没有问为什么不往北,北方的日子一天不好过一天。再说了富过的人回不去穷日子的,他皇太极肯,下面的人也不肯。 能格李毅想事情,大着胆子献媚的说道:“将军,我能招降那些部落,能否给小人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 李毅看看能格说道:“这样好,你去色令报道吧!” 能格被参谋官带到色令那里,色令正和几个女真人谈让俘虏改造的问题。参谋官说道:“色令局长,这位是能格,辽阳城主,说能够招降那些负隅顽抗的女真人城池和寨子。少帅把他派到这里,协助你的工作。” 色令问了几个问题,就派他带着一个连的女真人的秦军出去招降。书上的望风而降,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事情,有一个头投降了,随后投降的人就好像不要什么负担似的,结果还真是见城降城,见寨拔寨。 李毅从能格口中得到女真人的主力去了朝鲜,李毅决定是否追过去,,但一转念,女真人给了自己一个绝好的机会,参与朝鲜盛宴。 李毅突然想到自己进入辽东,大明怎么反应,在宁远的袁崇焕会不会伸手进来?李毅立即派出第四师在塔山防御建立防御阵地,如果这时候被人摘了果子,哭都来不急。 茫茫长白山,大火还继续燃烧,李毅想起自己穿越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决定回到他穿越的地方看看。 李毅来到穿越的地方,大火烧过两次了能留下什么?什么都留不下!又到自己曾经的隐蔽所,那只母东北虎也没有找到。 刘千户的墓,还是在那里,没有人破坏也没有人祭祀,黑黑的都是山火烧过的灰烬。李毅摆下祭案,刘千户阵亡的那一幕又回到眼前,向天地敬了2杯酒,又向刘千户倒一杯。李毅充满伤感,当初和自己一起喝酒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了。 战役变的非常无趣,色令的工作队走到哪里,哪里就投降,其实连年的战争,女真人的人口已经非常稀少了。历史上如果皇太极不编什么蒙八旗,汉八旗,充当炮灰,那大明江山也没有他们什么事情,自己都死光了。 李毅让追到鸭绿江的第5师,第7师,沿江布防,第8师在图们江布防。而第一步兵师的向盖州,抚顺口进发,骑兵则在松嫩平原上活动。 在皮岛的毛文龙被吓到了,先是几十万女真人渡过鸭绿江,后又几万花衣军把鸭绿江封锁了。没有多久旅顺急报,耀州,盖州易主,没有两天永宁,复州易主,金州失陷,花衣军兵锋直逼南关。 毛文龙不知道这样多的花衣军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战旗上写着秦是什么国家。知道辽东下面有1万花衣军,但现在这一万人不到6千人。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支军队? 李毅很想要抚顺口,但想想还是算了,不能太刺激明王朝了。要不了多久,那些神对手会帮自己敢自己想干的事情。明朝那些文官真的很混蛋,现在李毅希望那些人更加混蛋一点。 李毅现在缺人,而毛文龙那里多的就是人,上百万辽东人逃出来的,总有个几十万跑到江东的。这些人要吃,要喝,要生活,钱哪里来?这也为什么毛文龙拼命要饷,贩卖粮食,布匹,人参,他要养活这些人,这些人是辽东的根,辽东未来。袁崇焕一刀砍下去,把辽东的根砍掉了,也把大明的命砍掉了。 李毅觉的非常有必要和毛文龙谈谈,自己有物资,他有人,可以换换。李毅派出了使者,邀请毛文龙到金州相谈。 在平壤的皇太极,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但绝对是庆幸的,见机跑的快,否者自己肯定尸骨无存。3年前的土默川自己20万,面对人家3万都是毫无招架之力,这次李毅出动30万,谁能挡的住?自己跑到朝鲜来,他果真不追来了,但以后呢?谁知道他追不追来?得继续走啊。 皇太极看看地上趴着的朝鲜王李倧,就这样的窝囊废也能当朝鲜之主?说道:“你去下令,造龟船200艘,千料船300艘,给你半年的时间!去办吧!” 李倧哭道:“小国地贫民瘠,那造的如此多的船只来?” 皇太极慢悠悠的说道:“造不出?没有关系,到时候,这些王子,王妃,少一条,我杀一个,杀到足数为止!” 第一零六章东江难民 金州原本是毛文龙的地方,被刘大奎在郊外一顿炮,然后说自己的李如柏的手下,金州城的守将就出门降了。李毅听到这个事情,才知道,李成梁在辽东的根深叶茂。也知道了,朝廷千方百计的消除李成梁在辽东影响力,把李如松卖了,把李成梁,李如柏关在京城。最后把老囚养肥了,换了江山的主人,最后把汉人带入腥膻与堕落的300年。 李毅在金州南门32里外的平地上让人铺起了毛毡,一个人坐在那里独自喝酒。李毅没有穿越前,对袁崇焕是非常敬重的,但穿越后,反到更加敬重这位被袁崇焕以十二罪诛杀的毛文龙。以一己之力死死拖住老囚,让老囚丝毫不敢轻易南下。救下数十万辽东难民,并且养活他们,也是对女真人胜多输少,也是大明少数和女真人野战的部队。 毛文龙不愿意给文人做狗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被杀的命运。现在自己要救么?但无论怎么样,毛文龙都是一个英雄,值得敬重的英雄。李毅举起酒杯,朝天敬一下,然后撒在地上为那个时空的毛文龙最大敬意。 毛文龙带了200多人的亲卫,来到金州门外,远远的看见一个年轻的军人,自顾自地的喝酒,一会儿又是敬,又是敬地的。非常好奇,左右观察了一下没有埋伏,也就一个人走了过去。 毛文龙50来岁样子,一身蟒服,长须,一副人样子。走进来,才看见一脸灰白,双眼深陷的样子,很显然是营养不良和劳累过度造成的。 李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毛帅,请,我生性散漫,就不和你虚礼了,坐。” 李毅从桌上拿过一双银筷子,一个银碗,一个银酒杯,递给毛文龙。毛文龙到也洒脱,接过李毅递来的碗筷:“银的?呵呵!少帅好心思。” 李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些都是鄂尔多斯的牛,羊,鱼肉,尝尝味道!”说完自己每一样都吃了一点。 毛文龙见李毅热情,每一样都尝了一点就放下筷子问道:“少帅,有事情就说吧,某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李毅说道:“毛帅是个痛快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听说东江有40多万辽东人,他们缺衣少食,眼见是冬日,更是难过。我在辽阳,沈阳,铁岭,抚顺都建立安置点。其他的不说,这吃管饱,穿管暖,住肯定遮风挡雨。老帅你觉得如何?” 毛文龙沉吟了一下说道:“辽人回辽肯定是好是,可是你怎么保证,那皇太极不回来?怎么保证他们不被奴役屠戮?” 李毅给毛文龙倒上一杯酒说道:“保证?好吧,那16万秦军保证,拿两百万鄂尔多斯人保证。” 毛文龙说道:“我曾经听说,朝廷买花衣军的武器装备,1万人就要170万两白银。你这16万都是这样的么?” 李毅喝了一杯酒说道:“那是给朝廷的,我自己的可能要超过500万两了。”李毅说的到是没有唬人,光那个火炮营的76毫米榴弹炮都要一百多万两银子,当然这价格是卖出去的。这些年,李毅的钱如流水般的进来,除了建设之外都扔进了军队。 毛文龙感觉到口干舌燥。一万人5百万两?自己30万两军饷,都要求奶奶告爷爷的,还动不动验兵,身高不到,不是!体重不到,不是!年龄不符,不是!相貌不好,不是!去年花名册上没有,不是!奶奶的打仗和身高,体重,有关系么?好吧,有。那么相貌不好就不能当兵么?给你们做相公?去年花名册上没有的不算,打战不死人么?你以为过家家? 毛文龙想到这里,饮了一杯酒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退出辽东?” 李毅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说道:“毛帅,何出此言啊?” 毛文龙吃惊的说道:“你们不回鄂尔多斯?” 李毅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那么多将士死在辽东,为什么要退出去,我们回到鄂尔多斯,这里继续给野人杀戮么?” 毛文龙也喝了一杯酒,久久的沉默,20多年那场无耻的背叛,把他的少主李如松给买了,紧接着老囚就崛起了,一切一切都是那些人在玩弄。毛文龙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为自己也为死去的少主。 李毅给毛文龙斟酒,说道:“岛上的辽人交给我吧,我岳父李如柏,会好好待他们的。” 毛文龙豁然战来说道:“你岳父是李如柏?老帅李成梁的儿子李如柏?他不是死了吗?” 李毅拿起杯子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岳父他只是诈死,否则怎么能出京?现在他在九原,本来他要过来的,但路太远,我没有让他过来,春日花开的时候应该会过来的吧。” 毛文龙说道:“这样的话,人交给你,我放心了。” 李毅看看毛文龙的脸色,问道:“岛上缺粮食?” 毛文龙拿起酒杯叹了一口气:“缺非常缺,现在还可以打鱼熬鱼汤,捡贝壳吊个命,过几天,大海冰封,这些东西没有了不知道死多少人。” 李毅想想说:“你把人送到辽河口,回船的时候带10万斤粮食,不100万斤粮食回去。” 毛文龙没有想到李毅为什么这样大度,开口就是100万斤粮食。老脸红了一下说道:“少帅,我江东贫瘠,没有钱和货物付给你的。”他哪里知道,李毅为辽东准备了50万吨粮食。 李毅说道:“粮食先吃着,钱财以后再说。你那里工匠的的吧,一起送些过来,建好过冬的营地就还给你。” 毛文龙举起酒杯,向李毅敬酒:“少帅,你是东江大恩人,无意感谢,借酒向你敬酒三杯,聊表心意。” 和毛文龙谈妥了,宁远那边也起来幺蛾子了,松山换了上了秦字大旗,而女真人被带走,换上了花衣军。花衣军除了朝廷的花衣军,那就只有鄂尔多斯了。袁崇焕更加焦躁不安了,如果说女真人是家养小犬的话,那鄂尔多斯绝对是吊睛白额的猛虎。 就这样让他们站了辽东么?没有那么便宜。我是朝廷正统,他们不退出辽东就是造反。袁崇焕抱着这样的心思想让李毅退步,其实他心里想的你们得了大头,也让我们喝点汤不是? 第四步兵师师长李瑜和指导员张诚在防线上巡视,按照李毅的要求,要建设防线,长期驻扎。李瑜和张诚是在铁厂初期就跟李毅的,两人都是对李毅忠心耿耿的,对李毅的命令从来不打折扣的实行。 明军浩浩荡荡的出了宁远,朝塔山过来,排头的是花衣军,就是孙承宗第一批训练的新军。在李瑜的望远镜里,这6千新军,还是新军么,就是一群要饭的,他们手上的枪支换成了长枪,应该叫矛,枪支跑后面穿盔甲人的手上。 李瑜对身边的指导员张诚说:“老张派人会向少帅汇报。你看看前面那些是不是山西布政司训练的新军?” 张诚接过望远镜,看看说道:“是的,我还给他们训练过呢,怎么成这个样子,他们的枪呢?” 李瑜说道:“枪?在后面那些将军的亲兵手中呢!” 张诚又问道:“迫击炮呢?怎么没有看见迫击炮?” 李瑜接过望远镜,仔细的看着队列里,哪有迫击炮的影子?整整54门迫击炮,怎么没有了,沈阳城发现10门的迫击炮,其他的在哪里?他哪里知道一发炮弹50两,把这些贪官打疼了。 炮弹在鄂尔多斯都是明码标价的,连操作的余地都没有。不是没有官员想要回扣,以质量不好为要挟。谁知道鄂尔多斯的人根本不买帐,人家直接说可以每一发都试验,这试验费得官员出,怎么试验?打出去会不会爆炸!真是吃不到还惹一身腥,所以谁都不愿意和鄂尔多斯打交道。 明军渐渐靠近,李瑜让402团长前阻止明军前进。402团长林虎是个蔫儿坏的人,让人在路上树起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前面作战区域,明军和闲杂人莫入。” 新军在牌子前面停下了,因为他们看见的是真正的秦军,都看看自己又看看对面的秦军,都低下了头。后面新军的参将,挤到前面来嘴巴里骂骂咧咧的:“她马了个吧子,一群死丘八也敢惹我,找死啊。” 林虎看见这样一个二百五,当时就乐了,不知道从崩出来的人,他不是丘八么?他以为自己是个参将就不是丘八了吗?明军大部分军队都是世代相传的,说句难听的,老子是将军,儿子也是将军,孙子还是将军。军人是大明最低下的职业,谁都看不起军人,哪里是鄂尔多斯那样,军人地位高耸。 这个参军就是何可纲,何可纲看看牌子,脸色微红,来到林虎前面说道:“尤那汉子,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林虎说道:“尤那汉子,就是说前面还在大战,怕伤到你们这些大爷。” 第一零七章难民流 何可纲别看人很精,但也有暴脾气,这样刺激,立刻就火了,说道:“这是大明的土地,大爷我也是为他流过血的,怎么前面在大战我们就得躲?” 林虎看看何可纲,知道是战阵中冲杀出来的,何可纲敬了一个礼说道:“上面有命令,贵军真不能过。”说完指指牌子。 何可纲看看牌子,偷偷靠近林虎,拿出一条红纸卷的东西,要递给林虎。嘴巴说道:“拿去喝个花酒!” 林虎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100个银元,银元现在非常流行,它重量标准,质量一流,方便辨认,又方便携带。林虎没有去接大洋,说道:“兄弟,这点钱给你的底下的士兵改善一下伙食吧,你看他们都饿成什么样?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过去?”林虎回头看看从从的防御阵地,继续说道:“想要过不去的,除非我们都死光了!当然我们死光之前,你们先死光。” 何可纲悻悻收回银元,知道对面这人说的不假,于是转换话题问道:“你们把那些东虏打跑了?” 林虎想想这不是军事秘密了说道:“皇太极已经跑到朝鲜,辽东现在应该没有东虏了。” 何可纲又问道:“你们来了多少军队啊?能把他们这样快打跑?” 林虎摇摇头:“无可奉告!” 何可纲又问道:“那你们撤回鄂尔多斯么?” 林虎说道:“无可奉告!” 何可纲急了,说道:“哎,你别老是无可奉告啊?” 林虎说道:“你问的东西,不是我知道的,就是我无法知道的。” 何可纲又问道:“你们出现在这里,辽阳,沈阳,铁岭,都到你们手里了吧?” 林虎没有说话点点头。 何可纲回去报告了,袁崇焕很想冲一下试试,看见一层层防御工事,而且是很新颖的枪械,是没有见过的,不知道威力怎么样,但肯定比自己手上的这种好多了,这得多少人填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些人养了这样多年的狗,被人家一棍子就敲死了,这样的武力哎。 袁崇焕也是郁闷,自己连上九本奏折也没有人理。不得擅起边衅,还是自己的恩师,首辅孙承宗写来警告的,你说这叫什么事? 不能让李毅好过了,山海关内不是有上百万辽东人么?赶回去,让李毅去扛。看看他们让不让这些闲人过去?在袁崇焕的运作下,山东,直隶的所有辽东人都遣回到辽东。 李毅正为人发愁呢,虽然东江准备送回来20万,真用起来一个沈阳都填不满。而且自己制定了庞大的工业计划,没有人怎么办?李毅没有打算从九原那边调人过来,九原那边还严重缺人手呢。 粮食,衣物,到是准备了百万人份的,虽然说军队12万,还有20万牧人,牧人已经陆续回去了,物资还是源源不断的运来。李毅死活想不到,自己最担心的人口,袁崇焕这个神对手送来近百万人口。 人流,长长的人流从山海关过来,一脸色菜色,瘦骨嶙峋,这些形容词不足以形容被遣回辽人的悲惨。林虎远远的看到人流立即上报师长,师长李瑜和指导员张诚看到这人流,立刻派人向李毅通报。 李毅从金州准备到沈阳安排辽民驻地,但现是接到袁崇焕要闯关,又赶往塔山。离塔山还有10里多路的是时候,遇见了送信的信使。接到打开一看,天啊,有这样的神对手?居然送辽民回来,李毅忍不住大笑3声。但赶到塔山,有种想冲进山海关杀光所有的人的冲动。 这些流民,没有一无所有,李毅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是被临时通知回辽东的,连衣服吃食都没有带,有的已经饿了两天了。这不是和康熙时候迁界禁海一个德行么?李毅一边命令,第四步兵师在塔山以北5里建立难民营地,所有的炊事班,煮粥蒸馒头。一边让战士烧热水,让流民洗澡,把战士备用的衣物先给难民穿上。一边派人到沈阳运来服装,粮食。 李毅并没有简单的放进来就完事,他让人登记每个人的详细情况。名字,年龄,户籍,特长。家里几口人,什么关系,几岁,等等,非常的详细。登记完了,一式两份,自己保管一份。 领到登记证,然后都要洗澡,洗完澡,换上衣服才能去领吃的,人一个个排队进去,总有人不愿意洗,军队处理的很方式很简单,不愿意洗的遣回大明。当然这些人打死也不会回去,又求登记人员放自己进去。登记的人,在登记证上印上大大的d字母。他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他们的工作,只能是别人安排后才能轮到他们,以后很多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样热闹的场景总有些不和谐的,总有想排插队,手臂上套着写有宪兵的两字的布条的人过来,把插队的人拉出,在登记证上印下品德一行印下大大的c后,做一次警告,然后放回排队。一碗粥,两个白面馒头,一块卤肉,让绝大多数的难民痛哭流涕的感激。 难民住的地窝子,在地上挖上一米深,两米长,上面搭茅草。当然也可以大一点,一家四五口人都住的下。还好锦州到塔山这一段没有烧山,否者冬天来了,没有遮风遮雪窝棚这些难民绝对活不过去。 第一天忙的手忙脚乱的,后面的就做的非常顺利,人一批批的接进来,那边一批批的送出去,按照他们的特长和志愿,分到各个地方。每天塔山收容的难民有3,4万,已经连续十多天了,后面还没有减少的痕迹。 山东登州也把难民送到旅顺口,一天几千人,但这边稍微好一点,有衣服穿,有口吃的,加上毛文龙也拿出不多的粮食给这些难民吃。稍微修整后,送到辽河口。 毛文龙不大放心难民,不是信不过李毅,而是数量太大了,怕出问题。于是带着亲卫,换了衣服,跟随难民去辽河口。海船慢慢的靠近辽河口,辽河口毛文龙不知道来了多少次,20多年前,自己还是书生的时候,也是这里上沈阳的,那时两岸村舍相隐,稚童嬉戏,多么祥和,但战争来了,一次次路过,没有村庄,没有了稚童,有的只是满眼的荒草萋萋。 如今不再是一片荒芜,辽河口上架了码头,辽河上挤满了小船,看样子是从沈阳城城运下来的物资。远处的高地在建房屋,密密匝匝的,像一个新型的城市,毛文龙喳喳嘴巴,心里感叹,好大的手笔。 自己的大船靠上码头,码头上的人立即把船缆固定在码头上,七八个汉子立刻把栈桥架了上来。毛文龙的亲卫摇晃一下栈桥,安全了,才让毛文龙下了栈桥,来到码头登记的地方。 毛文龙想混过去,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们那么特别,保卫部门怎么会不怀疑?毛文龙知道自己混不过去的,就把自己身份公开了。 辽民营的负责人很快就赶过来,陪毛文龙巡视整个辽民营。毛文龙看见自己前几天送来的辽民,有棉衣穿,各自忙着手上的事情,挖地窝子的挖地窝子,割草盖窝棚的盖窝棚。当然更多的在开垦土地,现在把土地翻过来,冬天冻死虫卵,明年就种下去就有好收成。 毛文龙满意的点点头,他还想看看其他地方,向负责人说了一下,负责人想了一下,现在的辽东还刚大战后不久,出现女真人还没有肃清,要是毛文龙出了问题,那就是大事,于是给毛文龙配了一个连的警卫,把毛文龙送到塔山,李毅的所在地,让李毅自己头痛去。 李毅头痛,真很头痛,他很想把宁远炸了,就在宁远城稻塔山短短的60里路,饿死冻死近万人。李毅不得不把救济队推进到宁远城下10里的地方,为的就是少死几个人。 为了不刺激袁崇焕,让辽民营里的辽民去分馒头。也许是馒头太白了,又或者肉汤太好喝了。明军的兵渣居然来抢了馒头筐子,几个兵痞还去抢分到辽民手上的馒头,不给就开始揍人。 李毅当时就在分馒头人中间,明军的作为看的李毅两眼血红,拿过卫兵披风下的折叠版3式突击步枪,对着打人几个明军脑袋开始点射。一个刚抢到馒头,准备放嘴里啃,嘴巴还在骂骂咧咧:“一群贱民居然吃这样好的馒头,老子我还……”“呯!”头盔掉落地上,脑袋半个已经没有了。 另外一个明军拿着馒头准备啃看到他同伴,一脸吃惊,李毅的子弹从他的前额进去,子弹带脑壳碎片冲击着头盔,把尸体直挺挺带到在地。李毅的枪并没有停止,7个从难民手中抢的明军,都被李毅一枪一个毙了,远处指使抢馒头的百户露出了一个脸,就像溜,李毅看见那个当官背影,也不管后果会怎么样?出现在这里的官员就该死。把百户的脑袋套进3式突击步枪的环里,“呯!”百户像木头桩子一样栽了下去。来的5,60号人,见百户死,百户的亲信也死,立刻做鸟兽散。两个抬馒头筐子的明军也准备跑,李毅呶呶嘴,警卫们立即把这两个家伙抓回来。 第一零八章广州水战 那俩个明军一个劲的磕头饶命,李毅被他们吵的不胜其烦,大喝一声:“你们再求饶命,我现在就毙了你们。”那两明军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李毅说道:“回去和你们的袁崇焕说,辽东人再死一个,我不介意去他老家东莞石碣去拜访一下。” 李毅放回两个明军,李毅认为抢他的馒头筐子罪不至死,但抢百姓手上的馒头必须死。李毅觉得再没有必要对袁崇焕退让,必须把军队放到这里来,才能让袁崇焕有所收敛。回头对警卫说道:“命令,第四步兵师402,403,到此建立防线火炮营迁移到陈家岭。” 死几个丘八算什么?他们的防御阵地前进也不算什么,最难受的是被威胁,还是拿老家威胁,这怎么受的了?自称养气功夫不错的袁崇焕,大发雷霆,把能砸的都砸了。他越发想杀了李毅。但杀李毅这样容易的么?那个人号称血魔,瞬间击毙7人,都是头部中枪,而带来的后果不是他袁崇焕能够负担的起的。 袁崇焕自己也知道,强制迁辽民影响有多坏,现在虽然没有发作,如果有一天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自己必死无疑。现在是骑虎难下,根本就不可能停下来。 整个鄂尔多斯的工作都围绕着这些难民运作,被褥,服装,粮食,罐头,各种铁质工具,农具,锅碗瓢盆大批大批的送往辽东。当然辽东做为另外一个中心的思想被传达了下去,所有的工厂都像无性繁殖一样再复制一个自己,对外的订单全部停了下来,都在加紧生产各种机械等待开春后输往辽东。 做为每一个了鄂尔多斯人,是非常自豪的,富足,安定,强大。现在又把女真人赶出了辽东,拥有了辽东鄂尔多斯的路更多了。用少帅的话,跑的地方都可以多些。当然鄂尔多斯人谁都知道,现在天下没有人能够少帅跑,就是大明皇帝也不行。那种从骨子里的优越感,让鄂尔多斯人,身体都挺直了些,干劲更加足了,那叫什么?噢!帮助更多的像自己从前一样的穷苦人,能过上好日子。 喀尔喀和扎鲁特部已经见识了李毅的强势,有土默特部的前路,知道自己部族应该不会像女真人那样,直接赶到朝鲜。但真的羡慕土默特人,根本就不用担心白灾。10月只要把多余的牛羊赶到九原各个牛羊收购点,卖掉牛羊。收购点里有各种物资和粮食,而且价格低的发指,牧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购买,无论多少。 扎鲁特和鄂尔多斯走的比较近,很多次要求鄂尔多斯来设点。但都是被拒绝了,原来土默特没有族长,由鄂尔多斯直接领导。扎鲁特要和土默特一样,族长昂安必须到政府任职,脱离扎鲁特。昂安在纠结,毕竟这非常重大决定,决定下来就再无法更改。 辽东落入李毅之手,在朝堂上并没有多少反应,因为南直隶的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进入最关键的一个月,10月。这个月是秋税完税的月,改革是否成败就在这一月。这个一个月也是抵制最强的一个月,天启帝把8万新军的4万放在南直隶。 但让天启帝非常失望,大量的土地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很多穷人,死人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土地,有的干脆把土地荒芜,有的把一等良田直接改成四等地。为逃税漏税,诡计四出,官绅为对抗朝廷,居然把粮食封存不售,造成大面积的人为灾荒。 天启帝再也忍无可忍,从如意阁中调出300多会计,配合军队,到一县检查。并且下旨,凡发现地契作假,杀主簿,书吏,更改地契原家没收家产,地产,徒2000里。不配合丈量者,斩。隐没者,斩。家人流放2000里,家产悉数充公。囤积粮食过千担者杀,拒不买粮者杀,毁弃粮食者杀, 旨意一下,操作者不是官吏,而是新军,什么官官相护,全成了扯淡,官员自己都被牵连其中。于是南直隶被杀的人头滚滚,就连朝堂的人也被杀的不少,有好事者统计了一下,整个南直隶被杀的人超过2万人。士绅这时候才知道,真龙是要吃人的,不是雕在柱子上,或者画在纸上的任人玩弄的龙。 杀的是痛快,没收的也痛快,报复也来的快,先是奢安之乱未灭,反而更加炽烈,在士绅的支持下,成都失陷,重庆失陷,天启帝不得不派出1万新军,外加给秦良玉全套新军武器,去剿灭奢崇明,安邦彦。 天启2年在澎湖外海打过一战后,郑芝龙的强势海面清扫之下,荷兰,西班牙贸易受到重创。荷兰人怎么能够接受整个事实?荷兰联合西班牙,葡萄牙,刘香,起战舰300多艘,兵1万,气势汹汹朝郑芝龙的老巢泉州过来。 郑芝龙得到消息,率600多艘战舰,兵3万,外加50门120毫米迫击炮1000支48式步枪。这是天启帝收钱收钱收到手软后,很不好意思的以一门120毫米迫击炮1万两,一支48式步枪500两卖给郑芝龙的。郑芝龙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有些东西是花钱买不到,比如这迫击炮和步枪,他也打听到来源,直接派人去鄂尔多斯去买,结果人家见都不给见。 郑芝龙在天启的有心扶持下,已经异常庞大,郑芝龙一年送给天启近千万两银子,郑芝龙自己得到的更多,郑芝龙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手别人保护费后也要给靠山保护费,这个人就是天启。 在广州外海,两只舰队相遇了,联军的仗着船大,船快,船牢固,摆成箭矢阵。而郑芝龙船多,大船行动不便摆成半月形。而且郑芝龙把装有120迫击炮的福船放在后面,载着装备48式步枪士兵福船的在中间,小船,海鳅船在前面,这样最有利发扬火力。 两支相距10里,50门120毫米开是发言了,没有校准,直接轰,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亲自上阵厮杀的郑芝虎,会玩起120毫米迫击炮来。更过分的是,他不要炮瞄,拿着炮管,随心意乱打。 50枚迫击炮上升高空后,就落下了,形成一个2000多平方米打击圈。在密密麻麻的船队里,怎么样也瞎猫碰见死耗子。直接命中敌船的只有一发,,迫击炮掉在一艘西班牙盖伦船的主桅杆边上,直接把主桅杆炸成两段,巨大爆炸几乎把盖伦船上层建筑催毁了。弹片加上木屑四处飞溅,甲板上的准备跳舨的士兵和水手没有一个人幸存。 比直接命中的更恐怖的是近失弹,这时代海战靠的就是密集的阵型,靠近距离炮轰,和跳舨取胜的。50发炮弹中有10多发近失弹,巨大的水压把舰船的木壳压碎,形成巨大的破洞,船在瞬间就下沉了,船员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吸进深渊。船小的在巨浪下,不是被冲击波扯成两段,被拍翻,第一轮炮击就使联军失去10多艘舰船。 炸弹的威力让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荷兰人,刘香目瞪口呆,在吃惊的时候,第二轮迫击炮的又落下来了。这次直接命中的2艘大船,一艘刘香的福船,一艘荷兰的武装运货船。福船3根桅杆断了两根,甲板被炸了一个大洞,龙骨发出惨烈的咯咯声,随时都要断成两截的风险。而武装货船则直接炸成两段,沉了下去。 郑芝虎根本就不查看战果,一枚又一枚的炮弹往炮膛里塞。一分钟15发的速度,在联军中形成一个又一个弹幕。郑芝龙看着越来越稀薄的敌军舰队,暗暗吃惊,还好是自己拥有这样的武器,如果是对方拥有,哭都哭不出来。 联军根本就损失不起舰船,更何况的这样大的损失,最先跑的是葡萄牙人,他们才13艘舰船,而且是跟在后面的,一艘武装货船被一炮炸沉后,果断的转头就跑。荷兰见葡萄牙跑了,荷兰也做鸟兽散。 一阵阵迫击炮落下,根本就不能理解的事情的,这射速,这威力,还有这落哪里都爆炸的技术,要知道,时代还在实心弹,链弹,霰弹上狂奔呢。 西班牙人也吃不消了,他们已经损失了4艘盖伦船,其他船只损失了10多艘,几乎是马尼拉的一半水上力量。在战阵要接触的时候,西班牙人也转头跑了,转的匆忙还把刘香的战舰撞翻了几艘。 这战没有办法打了,刘香也让战舰做鸟兽散。但刘香的大部分船已经和郑芝龙的舰队开始接舷了,在中间的福船上的步枪兵开始攒射,射程远,威力大是48式步枪的特点。子弹如同雨点一样,铺天盖地的把甲板上那些水手和准备跳舨的战士打倒。 终于一首战舰再也吃不住这样的攻击,升起了白旗。然后几乎所有接战中的战舰都投降了,因为他们的头领扔下他们跑了,再打下也没有希望了。 刘香回头看看一片白旗的舰队,哭都哭不出来,他知道他不可能再郑芝龙再争高下了,拿起手中的燧发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了扳机。 第一零九章宁远城三里 战斗结束了,郑芝龙没有去追,茫茫大海上,追一艘船往往要几天或者几十天,除非有超级好的风帆或者超强的动力。显然,郑芝龙的舰队没有这样好的船和风帆,只能眼睁睁的联军做鸟兽散。 战打完了,郑芝虎把打烫的炮管一扔,来到郑芝龙的旗舰,喳喳咧咧的说道:“怎么这样不经打,都跑了?” 郑芝龙在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逃走的刘香舰队,无奈的收起望远镜说道:“芝虎,打爽吧,打了少炮弹吧?” 郑芝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打了30炮,爽真的好爽。” 郑芝龙摸摸脑门,无奈的说道:“芝虎,你知道么,一枚炮弹要100两。” 郑芝虎撇撇嘴说:“才100两,哥,你怎么不多买点?要是有500门这样的火炮,这些洋人一个也跑不了!钱不够我那里还有几百万两,哥你拿去就好了。我最怕下面兄弟阵亡,哭哭啼啼的。” 郑芝龙何尝不想多买些?可是你也要有地方买啊!不行一定要去买到,用钱咂也要砸出来。也许上次派的人分量不够,钱不够,鄂尔多斯才不待见。想想说到:“芝虎,给万岁爷的年供快到了,这样你带1500万两银子,500万两给万岁爷送去,剩下的1000万两,你去鄂尔多斯去买火炮,还有尽可能多的炮弹。” 郑芝虎听到郑芝龙的吩咐,立刻兴奋起来:“1000万两啊,好,好,我的300万两也带去,多买几个炮弹,每天吃饭前放他两炮,吃饭更加带劲。” 郑芝龙嘴角像被什么扯了一下,吃饭前打2炮,这东西一炮就是100两2炮200两,一天3顿6百两,敦轮前再两炮。郑芝龙不敢再想下去,使劲的摇摇脑袋,把邪恶的念头压下去。 看着漂满残骸的海面,郑芝龙下令打捞木板和活着的水手。好的船板是非常重要的资源,运回船厂晒干后就可以用到别的船上,而且比新木板好来的好,所以一定要打捞上来。水手么?安排到船上就是自己的水手了,如果捞上一个舰长,或者是贵族。那就有很多钱了,因为对方会拿钱来赎回去的。 11月,雪不可避免的下来了,纷纷扬扬,把一切都覆盖了。白山黑水,又恢复了本来面目。天色越来越黑了,在宁远城外3里接待草棚里,林虎看看宁远城的城门还是没有人辽民出来,这是第三天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过了今天,所有的接待点都退回塔山。 林虎还要等一下,能救一个是一个,毕竟在宁远到塔山这段短短的60路上,清理出1万2千多人的尸体,而且是大部队是冻饿死的。在抢馒头之后,李毅再次让部队前推到宁远城外3里。辽东打完了,现在能够腾出手来,不介意对宁远动手。 李毅不仅摆下救济铺,而且让在宁远城外数了一块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辽东百姓们,欢迎你们回家,大明的官人们嫌弃你们,不把你们当人看。回家,辽东欢迎你们回家做主人!”红红的,没有一丝的文采,却把袁崇焕脸左右扇成了猪头。 其实袁崇焕的名声在驱逐辽人的那一天起就开始臭大街了,明朝当官的你怎么做都可以,就是不要大张旗鼓的迫害民众。袁崇焕这样大规模的驱赶,那些言官怎么可能放过袁崇焕?之所以还在宁远城,完全是天启帝还没有从南直隶腾出手来。当然孙承宗也是为恶心李毅,把袁崇焕钉在这里,还有就是袁崇焕初步了解新军战术,大明这类人还很少。任是如此,皇帝和首辅的斥责是少不了的。 天启帝真对李毅没有戒心和忌惮么?有,而且还很大,只是他知道不解决掉国内的问题,他姐夫不出手,大明自己都会垮掉。他觉的与其去限制姐夫,还不如增强自己实力,和姐夫拉好关系。 林虎指挥着拆掉接待棚,把木料,台子运回营地,拆的不差不多了,看看准备的十多筐馒头,路不近,运不回去,林虎看看在城门上巡逻的人,正是何可纲。林虎让人去叫何可纲,何可纲接到讯息,没有立即过来,而是向袁崇焕禀报,后才匆匆忙忙来到秦军接待点。何可纲不能不禀报,这算是通敌,是要杀头的。 何可纲乐呵呵的来到接待点,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上去就拿起两个馒头夹起一块卤肉,就往嘴里放。林虎帮何可纲装起一碗肉汤,递给何可纲,嗔怪的说道:“慢点吃,慢点吃,别一副饿死鬼的样子。我和你说,我们准备退回塔山了。” 何可纲点点头说:“你们秦军真仁义,站在你们面前,我老何脸红,只是身为大明的将领,就得对得起皇上。要不然,我肯定跟你们走。” 林虎说道:“当秦军可不容易,你啊年纪太大了,少帅肯定不要的,哈哈!” 何可纲说道:“某非常佩服你家少帅,听说他就是女真人传说的血魔?” 林虎说道:“是啊,那时候刚从老林里出来,看不过眼,在鸦鹘关附近杀的女真人人头滚滚。” 何可纲说道:“那不是你们少帅功夫非常了得?” 林虎说道:“那是当然,不仅如此,我们的军队体系,军队武器等等都是他的杰作,他对老百姓,对军人,真的好,好的我们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何可纲沉默了,林虎看看何可纲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说道:“何大哥,我们相识一场,我有句话当说不当说!” 何可纲看看林虎那个认真的脸说道:“有一天,我们开战了,何大哥,为你和你的家,还有你的士兵着想,立即投降。” 何可纲脸红脖子粗:“你什么意思?” 林虎看着急眼的何可纲说:“我们的装备你也看见了,但更多的是你看不见的。你也许不知道,在沈阳,2万女真人守军,在10分钟内,无一存活,这不是开玩笑的。” 何可纲哈哈大笑说道:“死就死了,不就一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我会让我的手下投降的。” 林虎叹了一口气:“何大哥,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十多筐馒头,两大缸肉汤,还有30多斤卤的稀烂的肉。这些都是为辽东人准备的,现在留下来给自己和身后这些丘八了。何可纲不再盲目的崇拜袁崇焕了,从驱赶辽人那一刻起就不崇拜了。 何可纲把肉汤,肉,馒头抬回宁远城,交给袁崇焕。袁崇焕哪里会来看这些东西,他要的只是情报而已,听说十分钟内把沈阳城2万女真人弄死,没有一个活口,听的像神怪小说,但他知道这不是假的。得要想办法克制秦军的武器才是,不知道,那个茅元仪弄的怎么样? 11月上旬为止,塔山接纳了36万人,辽河口接纳72万人,塔山方向已经没有辽人过来。而辽河口每天还有上千人上岸,人也不再单纯的辽动人,还有在前两年山东之乱的山东难民。李毅并不排斥,相反非常欢迎这些人,辽东的人太少,太少了。 大雪开始封道,李毅要做的事情已经做不了多少了,只要安安静静过完年猫完冬,辽东建设才能继续下去。女真人,确切的说,投降的女真人怎么处理,虽然人口不多,也就10多万。 野放?画块区域?然后大了再反叛?用在土默特部那一套用在女真人身上,还真的不行。因为土默特人是真正的牧民,而女真人是耕种的结合体,他们更容易自给自足,形成封闭的小圈子,使政府对其控制力低下许多。而且大部分女真人都恨李毅的,因为差不多每家每户都有死在李毅手上的人。有心人一挑起,立刻成燎原之势。 打散了,进入工矿企业,不知道身份没有什么,一旦知道是女真人,形成对立情绪,对工作管理,是非常不利的。打散不行,野放也不行,这到底该怎么处理?难道都杀了?别开玩笑,那些人现在都是自己子民。 风夹着雪,在屋外不停的拍打着,“爹爹,爹爹,……”像极了自己孩子李振华,李建华的两人声音李毅摇摇头。不可能啊,他们远在九原啊,看来是自己想很想他们了。 “爹爹,爹爹开门,振儿来了。”“爹爹,爹爹!建儿来了……呜!爹爹不要建儿了!呜!” 李毅连忙站起赶去开门,看着风雪中的的一家人,还有李如柏,汪鋭,徐光启,还有几个鄂尔多斯的骨干。李毅说道:“你们怎么过来了?进来,进来,外面冷。” 李毅抱了一下两个孩子,然后交给他们的母亲,让她们到里屋休息。李毅让勤务兵弄来一些松子和榛子,一起坐围坐在壁炉边上。李毅问道:“你们怎么都过来了,九原那边不会有事情吧?” 徐光启说道:“九原那边没有事情,买卖有公司,政务有市长,军事有军队。反正各有各的主事,我们这些人空闲的很咯!” 第一一零章民政 李毅最担心的还是鄂尔多斯,那里差不多是自己的根据地,有点意外的话,自己肯定重新来过,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于是问道:“我来辽东,鄂尔多斯那边有什么事情么?” 坐在徐光启边上的周剑轩说道:“有个事情我要饷你汇报一下。”周剑轩是当初朱琦陪嫁中的一个管事,在鄂尔多斯的建设时期脱颖而出,李毅让他独当一面,现在鄂尔多斯管理税务。 李毅看看周剑轩,点点头示意让他说:“工矿企业的税收,基本平稳的增长。今年是第一批农业移民交税年!”周剑轩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发现这些人都在多交税!2成,3成的交!” 李毅正正身子问道:“哦怎么回事?” 周剑轩:“我调查了一下,很多人都是感激您给他们的好生活,现在辽东这边有需要粮食,所以……” 李毅想想说道:“你传个文件回去,多交的税,折成银元按市价补偿给农户。你辛苦一点,让人拿出一个成产量的平均出来。丰年就按照这个收,歉年折半。嗯,你和你们税务局的人说,他们要尽心服务,莫要贪小便宜,莫要欺民。其他的我保正不了,却能保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周剑轩点点头然后说道:“牧民的税收么?” 李毅想想说道:“牧民的税?容我想想!”想了一会儿说道:“草原不能过度放牧,所以在鄂尔多斯沙地,限制牧民养羊数量,其他地方也一样。还是要你辛苦,看看多少牛羊,可以养活一家人,超出这数量,再加20头,超出的3头税一头。在鄂尔多斯沙地宁愿让他们种树,也不愿意让他们养羊。” 徐光启说道:“现在第一批小学生要毕业了,不知道少帅怎么!” 李毅问道:“这批小学生多少人?” 徐光启说道:“2800人!” 李毅想想说:“拨1000男生进入新组建的海军学院,500人进入陆军学院,200女生,200百男生进入医学院。剩下的有各个工厂,企业去。另外,我们控制的区域越来越大,所需要的政务人才越来来越多,我提议,将一部分思想过硬的战士学习后,转为地方干部。” 徐光启拿出纸笔,把李毅的指示写了下来。然后说道:“我觉得,我们未来的重心应该放在辽东,得把铁路从归化城连接到沈阳城。” 李毅点点头说道:“这是重中之重。明年3大工程,一是在辽阳找到铁矿,煤矿,建造一个百万吨级的钢铁厂。在辽阳新建机械厂,兵工厂,这些是和辽阳一起重建的。另外在葫芦岛建造一个大港口,一个造船厂。嗯就在葫芦再造一座城市,海军学院也放那里吧。” 李如柏说道:“葫芦岛?离宁远这样近,会不会?” 李毅说道:“这不用担心,我把第2步兵也调到塔山一线。” 李如柏这时候才想起女真人说道:“小子,女真人不会都被你杀光了吧?” 李毅摸摸鼻子说道:“现在好歹是一方主宰,怎么会动不动就灭族?” 李如柏问道:“现在他们剩下多少人?” 李毅说道:“大约10万吧,其他的都被皇太极带到朝鲜了。我在想怎么安置这10万人发愁呢?” 李如柏说道:“是很难处理这10万人,他们太棘手了,但他们是很好的战士。” 李毅说道:“我不缺少战士,而且我的战士,你也看见了,是世界上最好的。” 李如柏想想说道:“你如果真不待见他们,东面有个大岛,叫库页岛,你完全可以把他们弄到那个上面去啊。” 李毅摇摇头说道:“还是把他们打散了,安置各个工厂,让他们改汉姓,说汉话,蓄发,就这样办吧。” 徐光启说道:“赐姓,这不错,赐什么姓好?” 李毅:“什么赐不赐的,我只是想他们更好融入我们,就姓关吧!好,下一个议题。” 徐光启问道:“现在回到辽东的辽民有多少?” 李毅说道:“有108万,但辽河口上岸的每天还有2千,不过,很快就封海了,有的话也是开海后过来。现在来的不仅有辽东人,还有山东人,河南,河北人。” 徐光启沉吟了一下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他们分配下去,等春天来了,该种地的种地,该进工厂的进工厂。” 李毅说道:“这已经初步筛选好了,现在被大雪覆盖,农民分出去也没有用,与其分到对方去受冻,还不如在营地渡过冬天后,春天再分土地。” 李如柏烘烘手说道:“老百姓最想的就是土地,有了土地他们才会安心。” 李毅说道:“现在动辄零下20度,现在放出去会冻死人的。而且我们是一路烧过来的,路上可能连根茅草都找不出来。” 李如柏笑笑说道:“真正的辽东人是不会被冻死的,他们有的是办法。” 李毅想想还是不妥说道:“这险不能冒,更何况,辽东和鄂尔多斯有区别,鄂尔多斯可以套种,有两季,而辽东最多只能种一季,所以现在没有必要人弄到自己的村庄。最重要的是现在给这些人军训,文化教育,这比一季粮食重要。” 零零总总的从早上讨论到吃晚饭,所有议题都讨论完毕,李毅留下所有人一起吃饭,其实就是打边炉,什么东西都是一个大锅煮。没有两下,李如柏就喝醉了,他的耻辱,洗干净了。 李毅回到里间,给每个女人拥抱,外加一个亲吻,抱抱两个孩子,终于不用一个人睡冰冷的床了。 早上,李毅感觉喘不过气来,一摸,原来的是一个女人的脚,不看也知道是李君影的。轻轻的把紧实细致的腿从胸口搬下去,却发现身边还个女人,不,是2个,好吧,昨天晚上太疯狂了,3个女人,这大炕还真消磨人。李毅叹了口气,揉揉有点酸的腰,起身穿上衣服。今天要去辽民营看看,辽民生活怎么样。 李毅起床了,朱琦也起来了,很快都起身了,收拾了一下,听说李毅要去聊民营,也都要跟去看看。李毅不太愿意给朱琦他们去看辽民营,到不是怕危险,难民营的惨状会冲击他们。 呦不过3个女人,徐光启和李如柏也跟去。辽东的冬天很冷,就算李毅准备在充足,也没有办法让每个人过的好,加上,他们大部分都是身无分文,饥寒交加的,能好到哪里去? 接受军事训练的都是18岁以上40岁以下年轻男人,这些人是闹事的主力,把他们管起来,有利于征兵和以后的管理。看着操场上的训练李毅还是很满意的,这里有20多万辽民,强壮的就有15万人。 李毅来的难民的窝棚里。帐篷排列的整整齐齐的,隔一段路有一个厕所,地上没有地雷,说明这些还是守规矩的。孩子们在窝棚间追逐,女人们做做针线活,看样子是军装,估计是战士随身带来的。 李毅看见一个头发斑白的妇人:“大娘,在这里过的还好么?” 那老妇人说道:“好,有吃,有穿的,好,好……” 李毅问道:“大娘,听说春天后,就分土地了,一个人30亩,还有一套农具,一匹马,你觉得还缺什么吗?能和我说说么?” 那老妇人惊奇的问道:“这得要多少钱啊?老身一家都没有钱啊?” 李毅说道:“大娘这不要钱的,大娘你想想还缺什么?” 那老妇人说道:“除了住的地方,其他都有了。” 李毅想想说哦:“房子,暂时没有办法,我们尽量满足。”李毅回头对后面的副官说道:“我们提供房子,不太现实,我看这样,把准备运到关内的那几十套锯板机先别运进关内,先运到沈阳,辽阳,辽河口,开春前,尽量加工一些木板出来。你去让人做些爬犁,马上运过来。” 李毅后面的人说完,转头对老妇人说道:“大娘,人太多了,我们没有办法提供所有的房子,我让人运些锯板机过来,到时候能够提供一些木板,造房子的时候用的到。大娘,你的意见提的不错,还有么?您老说说,我看看能不能解决。” 老妇人被李毅的气魄吓到了,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这样的大方,哪里敢再提啊,连忙跪下连道谢,李毅是来视察的,不是来宣示自己存在的,扶起老妇人,就离开了。 老妇人半天搞不清楚这是谁,拉住一个战士,一问才知道,这就是少帅,就跪来地上磕起头来。 李毅在民营里这边看看那边瞧瞧,最伤感的还是李如柏,因为好多人曾经是他家的佃户,治下之民。李如柏算是知道自己家的时代过了,在李如松战死的那一刻起,辽东和李家的关系已经断绝了。自己曾经想扛起过,但鸦鹘关惨败,已经无脸面对了。 第一一一章郑芝虎的震撼 李君影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一直在李如柏边上安慰。李毅他们走着,看着,突然一个哪里见过的人从李毅面前走过,来到汪鋭面前,对汪鋭走去说道:“汪鋭,汪掌柜么?” 汪鋭点点头问:“你是?” 那人说道:“我是胡雪峰啊,你忘记了吗?那年我拿着两套最好的紫貂皮裘和雪狐裘,结果你1两也没有出。” 汪鋭说道:“胡大掌柜,你怎么这样了,才几年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 胡雪峰说道:“别提了,变卖家产后,我就进关了,关内日子难过,总比没有命强。” 汪鋭说道:“当年你两件物品,我也是没有办法……” 胡雪峰说道:“那不是你的错,一来,我们从来没有生意来往,我贸然上门坏了规矩。二来兵荒马乱的,那些东西没有金银来的实在。对了你怎么也来辽民营了?” 汪鋭说道:“我在替少帅干活!”说完指指李毅,“你还记得谁买了你的皮裘么?” 胡雪峰:“记得一个很奇怪的年轻人!”说完看着李毅,汪鋭的提醒已经很明显了,。胡雪峰朝李毅就跪了下去,想李毅磕头说道“当年要不是您花20两,卖了两件皮裘,我现在已经死在沈阳了,今天有您救了我!” 李毅满头雾水,看看汪鋭。汪鋭说道:“少帅当年我们相遇时,恒昌门前你买了2件皮衣的事情?” 他差不多已经忘记了在恒昌分号的事情,经汪鋭一提醒,想起自己买皮裘时候的事情。李毅把胡雪峰扶起来:“起来,起来,当年是我捡了大便宜,两件皮裘在关内是了不得的数字。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自己带进关内卖啊?”这个问题纠结李毅好多年,一直没有想通。 胡雪峰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带进关啊?先不说,兵荒马乱,那两件皮裘不好带。就我们这些进关交税就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而且,那两件东西,在平时到没有什么,在那个时候别人惦记,死于非命是很正常的事情。再则,这东西进入关内,要有门路才能卖的出去,卖的好价,否则一文不值。” 汪鋭也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那时候大部分人就以为可以打垮女真人,所以大部分人都在观望,而辽东这边因为战争大量出货,结果就是没有人要,也就少帅你敢下重金收购啊。” 李毅点点头:“你的家里人还好吧?” 胡雪峰说道:“原来的家里人已经没有了,后来在直隶结婚生子,现在,哎!” 李毅说道:“你的家人呢?不会,还在直隶吧?” 胡雪峰忧伤的点头说道:“那口子和孩子都在关内!呜……”胡雪峰说着就哭了起来。 李毅回头对徐光启说:“徐老,你看这样行不,我们统计一下,在关内辽人的亲属,派个使团把他们接过来。” 回头对胡雪峰说道:“你把关内的地址写一个,写一封信,我让人去接回来。” 年,李毅穿越前,穿越后,对年一直没有感觉,热闹不热闹,吃的好不好,都没有放在心上。穿越前和大财主老爸吃完年夜饭后,他忙他的工作,自己玩自己的游戏。而穿越后,除了在徽州汪鋭家过的有年味一点,其他的年,虽然过却没有多少味道。 吃完年夜饭,为了热闹点,李毅让人120毫米迫击炮,每隔几分钟,打几发照明弹,把整个锦州照的通亮。孩子们在照明弹下嬉戏,大人抬头望照明弹,希望自己的新的一年里有个好的年景。 年一过,李毅动员所有的军队,都投入到为辽民建设家园上,砍树的砍树,锯板的锯板,烧砖头的烧砖头,整个东北平原上一片繁忙。土豆种子,小麦种子,玉米种子,大批大批的从鄂尔多斯源源送过来。对这些李毅出来不去计算成本,因为李毅知道,自己得到的跟多。 袁崇焕也几次秘密的潜入辽东,想看看,李毅怎么处理这些难民,他在锦州看见密密匝匝的地窝子,数十个操场在军训,没有错,就是在军训,和新军一样的军训。而这样的训练,宁远城的新军已经好多年没有训练了。当初是自己授意让人嘲笑那些军人。现在人家把农民,难民都当军队训练,难道不怕这些贱民造反么? 锦州到难民有序的被分散,安置。袁崇焕想靠近,却发现,每一个定居点都有退伍的士兵,自己靠近的时候,那些人就会出现。袁崇焕可以看的出,这些辽人比大多数的大明民众日子好过的多。 袁崇焕想利用难民撑死李毅的计划彻底失败,也知道辽东再也没有回到大明的机会了,这不仅是单纯的武力,还有民心。 李毅重点建设的不是沈阳城,而是辽阳,准确的说的是本溪,鞍山虽然有大量的铁矿,但煤需要从外面运过来,在刚起步的辽东来说是不可想想的。因为没有铁路,这每天动辄千百吨的,人挑马背的,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到是抚顺也可以选择,但是本溪的铁矿有个好处,就是低磷。低磷的钢铁更加有韧性,不易发脆和腐蚀,是作为船钢最好的材料。 钢铁厂还是那一套,先安装机器再造房子,怎么快怎么干,机械厂在等钢铁,铁路也在等,几乎整个辽东都在等钢铁。 铁路作为第一重要事项安排,从塔山,连接点在广宁【盘锦】,然后连接鞍山,这边是金州连接辽河口【营口】然后连接鞍山连接到沈阳,然后到本溪。一头往东北去,连接到张北和归化城连接。李毅原本放在厂矿里的女真人,全部编到建设铁路队伍,还取了一个很那个贴切的名字,叫铁道兵。 编入铁道兵的不止是女真人,还有直隶,山东,河南,江苏人,都是单身,无牵无挂的人。李毅给的待遇也不低,10个银元一个月,还吃穿都包了。这样的待遇,无论是对女真人还是其他移民来说都是很好的活,当然也解决了女真人和辽人接触,造成冲突隐患。 30万铁道兵,在各个段上努力建造。而各种城市建设,工厂建设,迅速成型,而李毅的钱包也在快速的枯竭,虽然财政一直很健康,但大规模的建设,无可避免的把他的积蓄掏空。 李毅为钱愁的时候,郑芝虎来了,李毅不知道这老天是怎么安排的,为什么自己困难时候动有人帮助自己。拿下鄂尔多斯时,天启帝先是340万两,后又是1700万两。兴建归化城时,有范文程带来的近4百万两。现在来一个东海大海盗,不,是大金主,不知道能弄到多少银子。 李毅虽然知道了广州之战,但不知道迫击炮和48式参加过战斗,而且取得了不俗的战果,更不知道,郑芝虎把仅有的1000枚炮弹打光了。做为主人,当然更是为展示装备,刺激购买欲望,李毅邀请郑芝虎检阅自己的军队第一步兵师。 一万五千人主力师,带着自己装备的武器,切豆腐块一样的整齐,铺盖满整个巨型的操场。李毅带着郑芝虎站在特制的马车上,看不到边际。李毅对将士们喊道:“战士们,辛苦了!” 战士敬礼回答:“保家卫国,无限光荣!” 李毅每走过一个方阵,就是这样喊一声,战士们就这样回答一次,站这李毅后面的郑芝虎把自己那些海盗鄙视了不知道次。郑芝虎打定主意,不仅卖武器,还买人,对买人,怎么样也要弄几个教官过去。 军队检阅完毕,第一步兵师就往北方,收复奴儿干都司旧地,一起行动的还第二骑兵师,第三骑兵师,第四骑兵师。 军队出发了,郑芝虎再也忍不住了,他要试试各种武器,这些武器像猫一样抓着他的心。李毅看着他那样子,带他来到,武器试验场,说白了就是一个无人的山谷。测试的105毫米榴弹炮和155毫米榴弹炮,这两种炮,在研究76毫米炮的时候,已经开始研究了,76毫米榴弹炮是李毅指明重点要的,所以是有优先权。 李毅来辽东前,就要求加紧研究大口径榴弹炮。研究所在李毅的催促下,很快就拿出了105毫米和155毫米的样炮。效果还不错,就给李毅这边送来了一样5门。 105毫米榴弹炮射程在3到12公里,而155毫米榴弹炮射程在7到30公里,两种火炮刚好形成对接。当然,陆军现在用155毫米榴弹炮有点奢侈,李毅拿155毫米榴弹炮是做岸炮使用的,现在李毅就西卖给郑芝虎155毫米榴弹炮。 看过火炮地点,然后花上一个时辰骑马赶到靶场,整整60里路,赶的郑芝虎心里与点怀疑李毅是不是在耍他。坐了一会儿,天上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郑芝虎吃惊的看看李毅,李毅的脸上一点波澜也没有,然后又看看天,这二月的辽东怎么可能打雷?就在他张望天空的时候。5个黑色的影子快速的从天空中划下,随即发生剧烈爆炸,那些做为目标的木头人被高高抛起,像魔鬼触角一样的烟尘,随即合拢升起5个灰黑色的烟柱。远在3路里外掩体里的人们都感受到那巨大的威力。 第一一二章郑芝龙与贸易 烟柱没有消散,天空中又传来轰隆隆天雷的声音,5枚炮弹再次落入目标区域,剧烈的爆炸,使目标区域再次陷入巨大的烟尘中。 3轮后再没有炮弹落下来,郑芝虎才中从迷幻中清醒过来。60里,整整60里,还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如果自己的城池,舰队遇见这样的对手会怎么样?郑芝虎无法想想。李毅问道:“郑首领,怎么样?这是155毫米榴弹炮,最大射程62里,一分钟最大射速4发,最大杀伤20米,嗯,7丈!郑首领,听的懂么?”李毅看看一脸迷茫的郑芝虎问道。 郑芝虎摇摇头说道:“我听不懂,这样吧,直接告诉我,这东西多少银子一门?” 李毅没有想到郑芝虎这样直接,想想说道:“155毫米榴弹炮,15万两一门,送100枚炮弹,炮弹100两银子一枚。他可以做岸……” 李毅要把这火炮的用途说出来,谁知道被郑芝虎打断了:“这东西20门!外加一门300枚炮弹。小的那个可以船上用吧?” 李毅问道:“是76毫米毫米榴弹炮还是105毫米榴弹炮?76毫米榴弹炮用是可以用,只是你们的甲板要特别加固一下。105毫米榴弹炮的跑的话,需要特别改造一下。” 郑芝虎想想说道:“还是不要了,给我500门可以抱在手里嘭嘭的。炮弹多少一枚?” 李毅不知道明朝还有抱在手里的嘭嘭的,还以为有人发明出有榴弹发射器,或者是火箭发射器。郑芝虎看见李毅眼睛里的迷茫,然后把120毫米迫击炮的样子比划给李毅看。李毅无语了,120毫米迫击炮的炮管加长过的,整个炮管重量超过100公斤,也不怕把自己震死。李毅无奈的感叹,这时代牛人真多。 “120迫击炮?8000两一架。迫击炮80两一发!”李毅咬腰牙报出数字。 郑芝虎说道:“果然你这里便宜点,皇帝那小子给的价格也算规矩。炮弹来5万发!还有那个枪来个5千支,子弹100万发。嗯就先这些!” 郑芝虎狮子大开口般,直接把李毅震晕过去,好一会儿,后面的参谋官把表格送到李毅手上,李毅看看手上的单子念到:“155榴弹炮20门,炮弹6000枚,总价360万两白银!120迫击炮500门,炮弹5万枚,总价800万两白银!48式步枪,5千支,子弹100万发,总价155万两。共计1315万两,郑首领,这银子怎么付啊?” 郑芝虎说道:“银子我都带来了,就在辽河口的船上,这些武器呢?” 李毅说道:“120毫米榴弹炮迫击炮和,步枪都是现货,只有155毫米榴弹炮需要2个月时间加工。” 郑芝虎说:“好,哈哈,155毫米榴弹炮不急。对了贵方还有很多好东西,比如不用人拉锯的锯子,那些农具,还有碾米机,轴承,钉子,钢铁这些生意都是好做的。” 李毅没有想到郑芝虎还有这样好的经商头脑,他哪里知道,郑芝虎到辽东眼睛都看值了,农民拿着上等钢铁做的斧子在砍树,这种钢铁,在他们那里都是拿来打制刀枪的。又看见不用人拉锯的锯子,这东西差点让郑芝虎疯狂,他的船长里锯一块木板需要多少劳力,锯的又慢又累,而且还锯不平,而这东西用省力又快速,还平。 至于其他,在海上的时候就听说是鄂尔多斯生产,一直找不到门路,现在拉上关系了怎么可能放过?于是李毅生产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排了出来,胃口之大让李毅大跌眼镜。就一个钉子他居然要百万斤,当然这不值钱,但这数量也是够吓人的。锯板机他到是小心谨慎的只要10台,但是要求能锯直径7尺红木的大锯。这样的锯只能定做,价格肯定不便宜,30万两一套,便宜了人家还不答应。 林林总总郑芝虎在李毅这里花了2千多万两,还好郑芝龙听说鄂尔多斯各种钢铁产品很不错,给郑芝虎准备了1500万两银子,郑芝虎自己也带了400万两,但还是少了一点。要买的东西太多,银子太少,郑芝虎这几年来第一次感觉钱不够。 银子在营口卸了下来,白花花银子堆了一大堆,也不知道这些海盗怎么想的,银子居然连个箱子也不装。几十杆称一起称,称了2天才称出来,毕竟多达600吨的白银,10吨的汽车也要拉60车,更何况,现在只能运一吨的马车?600辆马车见头不见尾。 李毅接收了银子,心中止不住得意,终于有度过一次危机。虽然他知道适当的债务,对政府运营是有好处,但谁不喜欢银子多一点? 卸了银子的船运了军火回去,但郑芝虎并没有走的意思,他看着辽东的各种建设,天天在各地跑。每天总有心的东西发现,然后下订单。饼干,粉条,罐头,马车,刀具等等,越定越多。没有几天,郑芝龙也来了,他来是谈合作的,他看见好多东西,样品,都是他没有见过的,很好用。这些东西,在南方,在日本,在南洋肯定能赚钱,于是自己亲自来谈合作。 区域经销?饥渴营销?那样不是李毅在父亲公司里见过的?对于郑芝龙想要整个海外的经营权,李毅一点也不感冒,再过两年,自己的货船弄好了,自己运去卖不好?要知道现在什么都是暴利时代,渠道为王的时代。 郑芝龙见拿不下整个海外代理权问道:“少帅,你海外没有人,为什么不把海外代理权给我呢?” 李毅看看手中的文件说道:“郑缉私,这海外经销权给你,我以后连渤海湾都出不去,我怎么敢给你?再说了,我还要出去找东西,比如橡胶,轻木等等!郑缉私你知道什么是橡胶么?” 缉私是郑芝龙的官职,轻木他是见过的,是西班牙人带来的,一大块轻木一个小孩轻易的的扛的起来,只是那木头太软了,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用。 橡胶就没有听说过,而李毅洽洽最缺少的就是橡胶。现在已经造成非常大的瓶颈,电能一直在研究,没有绝缘线,一直不能普及。马车没有轮胎,载重和损耗多了很多轮子,李毅有一种想冲到南美洲去挖来种的冲动。 郑芝龙摇摇头说道:“橡胶我没有听说过,轻木我见过,西班牙人在我面前耍戏法。一个壮汉扛着一颗大树,当时我有点被吓到了。我弟弟芝虎上去扛了一下,扛回来了,后来才知道,那东西叫轻木,在america(美洲)的地方。” 李毅当然知道america是拉丁语美洲的意思,拉丁语和英文,俄语,日语都是李毅必须学习的语言,所以这点事情难不到李毅,当然李毅装作听不懂。李毅问道:“有没有办法买到流泪树的树胶?你是你刚才说地方。嗯,我愿意出1两白银10斤收购,你可以让西班牙人,帮你收购,现在那里是他们是地盘。” 郑芝龙被李毅的广博的见闻吓到了,原来他不是对海外一无所知的,而且知道的相当的多,难怪自己蒙骗不了他。郑芝龙说:“我去派人联系,购买流泪树是树脂,对了少帅要多少?” 李毅说道:“越多越好,运来我都吃得下,对了,告诉西班牙人,要是在南洋再杀一个汉人,我绝对派军队轰击马德里,到时候,勿谓言之不预也!” 郑芝龙被李毅的霸气给闪了一下,居然做了一个部下才做的回答:“是,我一定照办!” 李毅没有觉得什么,继续说道:“我这里的机器,铁器,产品,你可以尽你最大的力量买出去,但是,武器不在此列。卖给你的武器,最好都留在手上,别卖给洋人。否者我知道了,别以为你是海中霸王,我就拿你没有办法。”李毅说着,说着威胁起郑芝龙来了。 郑芝龙心中不舒服,却没有顶嘴,再说,现在自己的武力在海面上也许是数一数二的,但在陆地上,他绝对不敢和几个月就把号称女真不过万,过万天下无敌的大金打到朝鲜去的秦军对抗。再说了,那些武器用一件少一件,自己留一分就是多一分保命的机会。 李毅看看微微变色的郑芝龙说道:“你的生意能做多大就做多大,我以后有舰队了,也不会和你抢市场。郑缉私,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记得你是炎黄子孙,不联合那些洋毛子,倭寇坑害汉人,我绝对不向你动手。” 郑芝龙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我是福建人,信妈祖的,怎么会帮那些洋鬼子,少帅你放心。” 大概的事情都说妥了,出了门,郑芝虎说道:“哥,你怎么能够忍下这口气?” 郑芝龙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能忍那又怎么样?你看他卖我们的那些火器?只要他愿意,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他想打谁都打谁,现在他没有船,但是他靠着辽东,想造多大的船,就造多大的船,想造多少就造多少。” 第一一三章帝官恶斗 郑芝虎根本就不服气,倔强的说道:“他没有工匠,怎么造船?没有水手怎么操船?” 郑芝龙说道:“造船,他多的是工匠,没有水手?登州多的是!哎,我们和他们对抗,我们现在武器足够多,但总有用完的时候,你第一听到鄂尔多斯是什么时候,最多也就这2,3年!” 郑芝虎说道:“我在辽东转了一个月,发现辽东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地方,他们什么都管,连拉屎拉尿都管。”郑芝龙迷惑的看看郑芝虎,郑芝虎接着说道:“那天我内急,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拉了一炮屎。结果被宪兵逮到了,让我自己铲着屎送到厕所,并且警告一次。” 郑芝龙怒了:“你的随从都死了吗?怎么不帮你挡一下?我把他们都派去摇橹。”摇橹是舰队里,最辛苦,也是最危险的位置。因为配摇橹的都是快有艇,火船,而这些船都是冲阵消耗的。 郑芝虎急忙说道:“这事情不怨他们,那些宪兵拿着守则,一桩一件写的很清楚。每个村子,营地门口都有牌子,上面都有写着。” 郑芝龙怒火平息了一点:“不是欺负你又另说了,难怪这里的人都是规规矩矩的。” 郑芝虎说:“大哥,我们要好好学学,大流球是不是应该一样管理?” 郑芝龙点点头:“理当如此,多了,辽东答应教官的事情了么?” 郑芝虎说:“答应了,这是只派出300人,而且让我们绝对配合。” 郑芝龙说道:“那就好,看看训练好不好,如果好的话,想办法把他们留下来。” 郑芝虎顾虑重重的说:“我不知道他们来是福还是祸,我征感觉如果让这些人带培养我们的军队,和辽东打仗的时候,估计我们被被他们绑到辽东来。” 郑芝龙脸色凝重,像是告诫自己一样说道:“这是问题,那这样,我们就不培训了?不,一定要培训,我们不会和辽东起冲突的,一定不会!” 郑芝虎不知道郑芝龙为什么这样肯定,但也不说了。两人静静的站着,看着远处被被炸塌的山,工人蚂蚁一般把铁矿石般下来。山脚的钢铁厂,前几天还是一片平地。 辽东的建设是飞快的,必竟准备了2,3年了,骨干的企业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了,虽然这些厂都李毅拥有的。鄂尔多斯的经济,政治中心已经迁到辽东,九原将作为副中心。 郑芝龙和郑芝虎已经离去,他们留了近3千万两白银,还有大批的硫磺。对于这次交易,李毅是非常满意的,因为大量的工业产品都有了出路。 郑芝龙他们没有走的时候,毛文龙就亲自来商议商品贩卖到登州,直隶的事情,他没有郑芝龙那样财大气粗,全部现金支付,量小不说,他还佘了一部分帐。看着便秘一样毛文龙,李毅的给了最优厚的待遇,先卖货后付款,李毅能帮的也就这样多了。 天启6年,自己来到大明朝已经6年了,自己努力的改变着大明,改变着这个世界,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大明内部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个变化李毅并不想看到,现在的大明几乎和割据状态差不多,除南直隶外,只有几个边镇指挥的动,奢安之乱不仅波及贵州,四川,连云南,广西也波及到了。 天启帝给李毅的信里没有一丝的不安和烦躁,反而隐隐的兴奋。这天下都要大乱了他还兴奋?这什么情况?李毅没有办法从书信中看见天启帝的狠,但是朱志义送回来的情报,却看的见,在天启5年不算南直隶的2万,其他省份被杀被徒的官员不下1000人,内库国库的存银超过1亿5千万。 这样钱财怎么不让天启帝兴奋?然而,文官们生活的战战兢兢的,怎么肯再给老朱打工?然后,除了直隶,南直隶,边镇在天启帝手里,其他地方几乎都是失控状态。天启帝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在自己控制的地域开始从新招募新兵,10个师的装备增加到20个师,教官都是由李毅派遣,所有制度完全是按照李毅那一套的。 天启帝为什么如此疯狂,因为红丸案有突破,而自己进贡来的丹药里,都发现了剧毒的汞和铅,而这铅和汞都是姐夫特别提出的。偷偷是把进贡弹丸的道士抓起来,每天按照自己吃的5倍药量喂,结果3天七窍流血死了,在死之前供出和文官集团有直接联系,但是查不下去,所有和道士有关的人都死了。 这件事情让天启帝更加敌视文官集团,下手更加狠绝。孙承宗再也吃不住劲,一连48道告老还乡奏折,可是天启帝不再是原来的天启帝,才不会答应孙承宗的辞呈,现在有孙承宗在前面挡着,孙承宗走了谁来的挡? 现在的天启帝已经和偏执狂差不多,他居然发现前面有个明武宗朱厚照河自己差不多。看看史书上怎么写的?应州大捷,鞑靼人只被消灭16人,其中一人还是朱厚照自己杀的!那是上10万的人会战啊。可以看出文官多么的猖獗,连史书都肆意意更改和诋毁。明武宗最终有也没有扛的文官的进攻,培养一个刘瑾,代替自己和文官周旋,自己躲在豹房里不出来,即是这样还是逃不过文官的毒手。 明武宗无后,无后?怎么可能无后?天启帝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连自己都下毒手,何况一个孩子?天启帝让心腹从民间找来一个和自己儿子一样的孩子。让心腹抱自己孩子,传国玉玺,遗召,送到李毅手上。 天启帝送走孩子后,禁止乳母客氏进宫,禁止所有嫔妃与外界联系。调新军肃卫宫禁以及京畿护卫,升刘松岳为直隶总督。在安排好警卫后,天启帝下旨废除科举,启动义务教育。 废除兵部,成立国防部,参谋部。由参谋部统一指挥,调度,补给等。裁撤刑部,成立公,检,法,廉政。裁撤工部,成立工业部,建设部,水利部。裁撤户部,成立税务总局,财政部。废除内阁,成立政务院,任命孙承宗为第一任首相。 其实天启帝这样做,只是削弱文官个人的权利,却增加了整个文官系统的权重,但人都是贪婪的,这样多的权利抛出,会形成一个个权利既得利益群。 天启帝诏书改制发出,却被封退回来了,内阁不准,所有在京官员都跪在午门,请天启帝以天下为重,天启帝大怒,杖责所有官员。魏忠贤暗中授意,把杨涟等几人东林党人活活打死,打残十多人。事态更加严重了,第二天罢朝,辞官奏折堆满了天启帝的案台。 李毅接到天启托孤式的把孩子送来,着实让李毅大吃一惊,但想到今年,天启6年5月王恭厂大爆炸,这孩子送到这里来绝对就是一个幸运,李毅把孩子交给朱琦抚养。王恭厂大爆炸还有一个多月,那就通知天启帝,让他把里面的居民清理出来。 天启帝看见李毅的信,王恭厂要大爆炸,顿时脑袋就大了。现在朝廷基本停止运转,顺天府知府斗辞官了,谁来疏散人群,用什么理由?难道不管?不可能,到时候那些人又用什么上天警示来压自己,那时候就非常被动。更何况,李毅书信写非常清楚,农历五月初六巳时,王恭厂方圆5里都要受到波及。 天启帝对他的这个姐夫非常的信服,他从来没有质疑过李毅说的任何一句话。现在都5月初一了,离爆炸还有4天。天启帝召见孙承宗一干人等,直接把李毅的信,当然只是具名和关于爆炸一段给孙承宗看。 孙承宗看完信脸色凝重,另外几个就瘪嘴说道:“谁写的,一派胡言,整个王恭厂都炸掉?怎么炸?真正的妖言惑众。” 天启帝看看孙承宗说道:“太傅,你也是知道李毅是什么人,他说话从来的没有一句虚言。” 孙承宗说道:“这事情涉及太大了,整个王恭厂又2万多人,怎么迁出来,怎么安置!” 天启帝说道:“现在马上迁,能抢出多少算多少!” 一个胡子花白的人出来说道:“如果没有爆炸这劳师动众的该怎么办?” 天启帝说道:“没有发生最好,但是发生了呢?” 另外一干说:“陛下,你怎么能够听一个毫不想干的人,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胡说呢?” 孙承宗在思考把影响降到最低,向天启说道:“快要端午节了,而李毅说的是初六巳时。依老臣之间见,邀请王恭厂的居民去昆明湖赏赛龙舟,然后用酒宴把他们留在那里,到初六午时再放他们回家。” 天启帝说道:“既然如此,朕也当与民同乐,所有工匠,官员都到昆明湖游玩,所有开销有内府支出。” 孙承宗见天启帝不纠缠谁付支出的事情,也就准备回去安排,刚起身,天启叫住孙承宗说道:“太傅,让人准备造房子的物资,如果不够,从宫里修宫殿的材料调出去。” 第一一四章大爆炸与知识大爆炸 孙承宗有点失神,这还是那个只会玩木头,杀人抄家的朱由检么?躬身领命说道:“老臣领命!” 整个王恭厂的居民听说皇帝在昆明湖请他们吃饭,看赛龙舟。纷纷出城,他们拖家带口,带着一天的吃食去昆明湖边,皇帝请他们吃,怎么好意思?自己也准备一点,皇帝是邀请全家人,不管瘫的,还是残的都是要去的。 不是王恭厂的,附近几个坊子。也想去凑凑热闹,幸运的话可以看看皇帝,沾沾龙气。人是有赶热闹的性子的,见这样多的人去昆明湖区玩,他们也要去看看,打着王恭厂边上那几个坊子的心思,也去昆明湖了,有龙舟,又热闹为什么不去看?于是整个京城差不多空城了,上百万人围着昆明湖游玩。赛龙舟,看歌舞,小摊小贩运来各种吃食。人越多,玩的越是不亦乐乎。夜色将晚,天启为留住人,还把火药局里的,为元宵准备的烟花都拉出来放了。 城门守卫得到的命令是:“许出不许进,不管他是什么人,官有多大,都不准进城。”这是孙承宗要求的原话。顺天府的衙役在王恭厂反反复复的查看,有没有人遗落。顺天府知道要发生什么,把王恭厂附近的几个街坊也清理了。 昆明湖疯了一天的人哪有起那么早的,就算起早了,也还是湖边游玩,只有少数几个,准备回城的。路上就被军队拦了下来,理由就是皇帝,嫔妃要回宫,在午时之前,禁止通行,既然不能回就继续玩呗!反正有吃有喝又热闹。 天启帝紧张的看着内城,时间慢慢的流逝,巳时到了,没有动静,他绝对相信李毅,李毅每一句话都是有来由的,更何况,为这件事情专门写一封信。时间常常又短短,紧张的天启帝和大臣们看着京城,没有发生最好。 人心在等待中煎熬,天启帝不希望自己的神像坍塌,文臣们在想怎么利用这件事情打击天启。百姓们在等待天启帝和嫔妃们回去,嘻嘻哈哈玩闹着,根本不知道危险。 天边,突然有一道白光出现,刹那间就飞到京城上空,随即升起一股庞大的蘑菇云,巨大的声音如同海浪,狂风裹挟着树叶断枝扑面而来。天启帝想起李毅的话:“所有都躲在桌子底下,快……”喊完,自己就钻了到桌子底下。 孙承宗听到天启帝的话,也钻进桌子底下。其他人却认为没有皇帝钻桌子底下成体统,自己也死活不钻。魏忠贤他没有地方钻,只好傻傻的站在那里。天启帝一把魏忠贤拉到桌子下面,魏忠贤诚惶诚恐的说:“陛下,这使不得的呀!” 天启帝说:“进忠,废话什么,快进来,外面容易出人命的。” 天启帝的话刚说完,桌子上就被泥土石头,砖块砸的噼噼啪啪的,偶尔还有大块石头砸到地上砰砰的闷响,当然还有彼此起伏的惨叫,显然,不少人被砸伤了。 半刻钟后,掉落的东西少了下来,天启帝才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往城内的方向看去,灰黑色的天空都遮掩不是那颗种在内城的巨大蘑菇,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末日的迹象。孙承宗也从桌子下面爬出了,看着巨大的的蘑菇暗自庆幸,把城里的人口转移出来了,否则这场灾害损失的人口颗不是一个小数目。 天启帝让人安置王恭厂的居民,自己带着亲军和文武百官回到城内,看看爆炸的破坏力。昆明湖离内城大约20里路,到王恭厂也有30里路,马车飞驰要半个时辰。 军队已经进入内城维持治安,以及搜救幸存的人员。城内大部分人都在昆明湖边,还有少数人在城内。天启帝进入内城,大量的小窝棚被爆炸的气浪吹飞,城墙上布满了裂纹。 天启帝越来越靠近爆心,眼前再无一个建筑没有倒塌,一个空旷而巨大的如同一个锅底大坑出现在眼前。这次爆炸波及的范围直径高达3里,如果王恭厂的人没有在昆明湖的话,这里死去的人至少是2-3万。天启帝看看脸色发白的孙承宗说:“太傅,材料准备好么?开始重建吧。” 谁见了这样的情形都兴奋不起来,天启帝回宫了。孙承宗立即下令工部进入场地重建,而王恭厂的劳力,也进入城里开始协助重建。 李毅很快就收到爆炸的数据,他写信给天启的时候,也让朱志义派人收集数据,从发回来的数据看像是冰陨石的杰作。当然李毅不是天文学家,研究也研究不出所以然来,数据可以留到后面等待有兴趣的人来研究他。 朱绍炯死活弄不清楚,自己哪里对不起小姑父了,骑兵当了半年,调步兵,而且是新兵连重新训练,呆了半年,调到炮兵师,又是重新训练。然后又调到没有船的的海军,现在已经半年多了,仍然没有看见船,最多只是小舢板在葫芦岛海湾转一圈。 什么齐射,散射,跨射,什么t字头,经纬度计算法,等等,完完全全看天书一样。朱绍炯早被无聊而单调的课时烦透了,他去找过朱琦,朱琦表示不管。找个姑父,姑父一咧嘴,露出深深的白牙。朱绍炯很自觉的就出门跑5千米,做100俯卧撑。 朱绍炯不知道的是,现在第一块船钢已经在开割了,第一艘就是5千吨级的驱逐舰。这一艘军舰在这个世界,或者那个世界都找不到原型,完全就是李毅按照自己想法,还有那个世界的《现代舰船》杂志里看见东西糅合设计的怪物。 李毅要求很低,只要不沉,能开就0k的。当然船舶设计研究所对这艘军舰的模型的试验在九原的时候已经开始了,效果相当好才拿来建造。 按说辽东多树木,先造木军舰才是,但是对李毅来说木头的还没有钢铁简单。为什么?因为李毅懂钢铁而不懂木头,所以对他来说,木头军舰那才是高科技的战舰。李毅当然不会抛掉钢铁战舰回去发展木制舰船,否则脑袋是被门夹了? 李毅已经进入无敌状态,用那个世界来说,就是开挂时代。李毅站在自己新落成的兵工厂,不无得意的想到,为什么那些小说穿越回去,还拿刀对砍,脑袋短路了?自己明明知道后膛枪定装子弹好,还要纠结怎么火绳枪,燧发枪?能钻的出枪管,拉不膛线?你在开玩笑吧。 李毅读大学的时候没有少看历史穿越文,现在想来,那些写的人也许是为好看,否则不会写成那样。当然像现阶段,李毅只要给个方向,给足够的人和物资,大部分东西还是能够研究的出来。反正一句话,莫小看了古人,而且是上百万的古人。 名分,又是名分,李毅手下再次让李毅称王。李毅大发雷霆,这7月年中总结会议上,李毅坐在主席台上:“很多人很想个虚名,想让我称王!我称王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也可以称总兵?还是什么将军?什么什么几品官!” 李毅停顿一下然后环视一下台下的军政人员,然后加大声音:“简直胡闹,是不是嫌战打不够?还是自以为老子天下无敌?太祖皇帝朱元璋还有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时候,我们现在就开始称王了?我们有这个资本称王么?诚然,我们称王对治下之民的民心有稳定的效果,但这个效果和给我们带负面影响是无可估量的。因为我们今天称王,明天大明就和我们宣战。我们的工业出不去,原料和民工进不来,不用大明来打,我们自己都要倒下。” 李毅很想告诉这些家伙,未来没有王和爵位这些东西。但想想还是算了,到了立国的时候再告诉这些人吧。 大量质优价廉的钢铁输出,深深的影响着临近的国家。幕府用硫磺和大量白银大量和郑芝龙兑换钢铁,幕府不止一次想要郑芝龙手中的武器,郑芝龙把武器看的心肝宝贝一样,怎么肯卖?再说了,李毅的警告刻在他骨子里了,他不想再受一次那样的威压。 很多武器搞懂原理,有实样就非常容易仿制。像48式步枪,弄到实枪,仿制是很容易的事情,于是针对枪的阴谋开始了。每当货船在长崎靠岸的时候,船上的护卫都要上岸喝酒,留下几个护卫应景一样的守卫,也是,这里是他郑芝龙的地盘,谁会找郑芝龙的霉头? 郑芝龙还是非常了解倭国的人的脾性,幕府几次三番的想要买枪炮,在自己这里吃了闭门羹,肯定要从其他方面下手的。整个海上只有自己有这样的武器,所以下令去长崎的船不准带步枪和迫击炮。还有在长崎下船,第一件事情就把武器卸下留在船上,谁都不能带下船。这样幕府的女间怎么色诱水手都没有用,因为水手收上没有枪。 幕府从水手口中得知,枪支和钢铁来自辽东。幕府暂时放弃对郑芝龙的行动,而是派出使者团到辽东,希望和辽东建立贸易关系。 第一一五章倭寇 在朝鲜的皇太极,使命的搜刮朝鲜,建造军舰,积攒粮饷,不能不做随时逃跑的打算。李毅现在把后顾之忧给解决了,鄂温克人,达斡尔人,还有自己费力打击的林中百姓,生女真人,人家派出几万人,几十车的铁器,就成片,成片的投降,而且是对李毅死心塌地。想来就气,却没有办法比,只能说人家太现实。 谁愿意背井离乡?就是杀人如麻的皇太极也是,能留在朝鲜,总比进入茫茫大海去远征倭国好吧?皇太极决定向辽东和谈,虽然皇太极自己都不抱着希望,还是派出使者。鉴于李毅爱杀使者的嗜好,女真人是舍不得的,派出朝鲜人做使者,杀就杀了,不心疼。 今天什么地方的使者,明天哪里的酋长,李毅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应付?倭国?跑我这里来干嘛?去找大明去,我这里不接待,于是倭国使者连岸都不让上。 皇太极,想和谈?有什么好谈的,不过鸭绿江,就相安无事,过了鸭绿江,就不好意思了,李毅也不管朝鲜使者便秘的神色挥手打发走了,连一句话也不让朝鲜使者说。 李毅知道从去年开始,小冰河期来,草原,关内的日子都不好过。自己刚把百万辽民安置下去,辽河口的难民又开始爆棚。还好,整个辽东地域广阔,扔进百万人口根本看不见人。 忙忙碌碌的进入9月,辽东真是一个宝地,黑土上的作物不需要多少肥料,都长的非常的喜人。玉米结出了一尺长的棒子,马铃薯长的和孩子脑袋差不多大。辽民的两三年的食物有了,这才让李毅身上的担子松了好多。 未来一年比一年更难过,李毅需要储存更多食物,李毅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鼹鼠,不停的藏粮食。李毅只知道有了足够粮食,才能抵御这个充满饥寒的世界,才能在未来有所作为。 去年的白灾,今年的旱灾,彻底的摧垮了扎鲁特族长昂安的神经。虽然李毅送了不少支援,但也是杯水车薪。昂安终于放弃自己的族长位置,要求并入李毅政权。 李毅正式批准扎鲁特并入辽东,保存原有的建制,成立自治县,由昂安任县长。昂安弄不清楚什么叫县长,问了才知道,在大明相当于七品的县官。自己这样小的官啊!昂安怎么受的了?快马加鞭的来辽阳,要向李毅讨说法。 李毅看着这实诚而又直肠子的扎鲁特汉子,指指身边的位子说道:“坐吧,昂县长!” 昂安听到县长两字就生气,像是李毅在笑他,气愤的说道:“少帅,他们说,县长是非常小的官,叫什么七品芝麻官。少帅,我视你为安答,你不能这样戏弄我吧,我交出族长的权力,离开部族,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么?” 李毅看着愤怒的昂安,等他话说完,然后给他到了一杯水说道:“昂安答,你看我是几品官啊?” 昂安摸摸脑袋:“你是战神之子,那需要什么品级啊?” 李毅被昂安堵了个哑口无言,只好换种方式说道:“昂安答,你见我秦军中有官员品级么?没有吧!大明封的品级高吧,可是那有用么?” 昂安说道:“大明的品级还真没有用,少帅,你就直说吧,为什么给我一个县长?” 李毅:“昂安俺答,你们扎鲁特是第一个自治县,也是唯一的。是因为我们这样多年的友谊,我不想把你的部族打散。让你做县长,是因为你们都扎鲁特人,你有责任和义务让每个扎鲁特人都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还有只有你知道扎鲁特人缺少什么,有什么,或者想要什么。我们才知道给你们什么,怎么让扎鲁特人过的好,昂安答这可比什么官职重要多了!” 昂安被李毅的话刺激到了,心中的高尚也被李毅激了起来,向李毅下跪,宣誓扎鲁特永远效忠于李毅。 扎鲁特并入辽东,喀尔喀也要求加入,按照扎鲁特例。李毅现在哪里肯大肆扩张?当即拒绝了喀尔喀的要求,让他们等2年,看看扎鲁特部效果怎么样再决定,到时候如果还愿意,再行商谈。 使者回到倭国,幕府将军德川家光怎么可能放弃?去年的广州,海战通过各种途径传到他的耳朵,他的眼睛里。自己派到泉州的人也验证了新武器的存在。 德川家光放在平时也不至于这样着急,是因为萨摩藩得到的铁器比幕府要多的多,多的连那些足轻都装备是起了铁甲。自己派使者训斥,可是根本就没有用。这说明什么,这些藩对自己的恭敬正在消失。 德川家光招来使者,仔仔细细的询问了辽东的情况,辽东居然没有舰队。德川家光在思考着,心中冒起无数个念头,拥有如此强大的陆地武力,却没有舰队。如果冒充萨摩藩的舰队,去抢枪,抢资源,他们是会不会命令郑芝龙不准和萨摩藩交易? 德川家光确定了计划,为了更加逼真,让人在战舰上涂了萨摩藩的标志,然后把标志又涂了,给人感觉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携带2000人到辽东伺机下手。 郑芝龙终于把第一船橡胶送来了,大约500吨上下。这让李毅非常高兴,自己的电气事业正式开业开始了。李毅厌烦了没有电的日子,这不仅是自己的也生活没有,因为没有电照明,到晚上,几乎所有地方都是乌漆嘛黑的,更别说自己的工厂大部分晚上就要停止工作。 现在有橡胶,绝缘的电线开业加工了,发电机那东西看似高科技,但在初中的时候已经学过,高中的时候更加的具体,属于常识性的东西,李毅当然手到擒来。李毅随即成立了一个电气研究所,一个电磁研究所。前面研究电气电力应用,后面研究电话之类的信息传播。其实李毅 郑芝龙见500吨橡胶就卖了10万两银子,他从西班牙人手中收来才2万两银子,赚大发了。西班牙人也赚了一大笔,除了运费之外,这东西可以说是不需要多少成本的。西班牙人在交付之后,立即回美洲大量收集橡胶,郑芝龙答应收购所有的橡胶,还是这样的成本。 就在李毅为有了橡胶而高兴的时候,倭寇的魔影也出现在辽东湾。盖州沙岗,夜色中,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一艘涂掉标志的海船停在远处的海面上。吊索放下四艘小艇,黑影从不多时,4条小艇载着40多个人,在沙滩登陆。小艇卸下人后再次回到海船,准备运输下一批。 沙岗离海岸不过10里,这里大约有300辽民定居在这里,现在是收获农忙的季节,大多数村民因为劳累,已经早早的睡了。牛瑞还在拖着一条残腿在村里巡逻,走了一段路后,实在太累了,不得不在村外的松树下坐了下来。 牛瑞把双管猎枪靠在松山上,双手给没有小腿的右脚按摩。按摩的时候,情不自禁的的想起赫图阿拉城之战,自己当时在第8步兵师802团,在部队受到攻击后,自己的团奉命攻上山脊。 第一次上战场的自己是又紧张又兴奋,随着部队很快登上山脊,向女真人发起了攻击。迫击炮轰击后,跑掉的人不是多,大部队都追了上去。因为自己是新兵,连长把自己30多人留下打扫战场。看着地上没有多少完整的尸体,自己吐的昏天黑地,吐的再没有东西吐的时候才好点。 战场活人很多,大多都是奄奄一息的,自己打扫战场就是给这些人一个痛快,然后,把他们埋了。开始的惧怕,到后面的机械一下,也不过刺了几刀而已。当遇见一个十二三岁小孩的时候,刺刀再也刺不下去了,那孩子的脚上有一块大伤口。自己没有来由的心软,放下枪支,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找个一个纱布给孩子包扎脚上的伤口。 自己认真的包扎,出来没有想过12岁的孩子会拿刀刺自己?要不是战友提醒自己,自己躲避的快,自己就死在那里了,命是捡回来了,小腿却没有了。自己躲避小孩砍的刀的时候,自己的右脚被放一边的刺刀刺进去,滚动的时候,自己的小腿肚肌肉整个被割断。军医看过后,只得把小腿伤口那里锯了。 那个孩子也被战友打死了,死的时候,还用一口北京腔叫嚣着:“我多尔衮也是一个男子汉,绝不投降,绝不……” 自己养好伤后,伤残退伍了,自己是个孤儿,无处可去,政府就把自己安排这里做个村长,虽然累点,但是看着乡亲们过的好,已经非常的满足了。 牛瑞回想回来看见海边影影绰绰的人影,是海盗!牛瑞拖着残脚来到挂着大钟敲了起来,“当,当,当……”三连声是有敌入侵的信号,村里的村民立即起穿,有老婆孩子的把老婆孩子藏进地窖,自己拿起猎枪向村里的晒谷场集合。 第一一六章牛瑞阵亡 村子里只有猎枪,是用来打猎的,像48式步枪是军用的,村子里是不给配的。就是猎枪也只有12支,都配给民兵的。大部分村民只有砍刀,锄头之类的东西。 村民们上了围墙,而牛瑞自己带着11个民兵,躲在侧翼在海盗攻门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钟声也提醒了倭寇,里面的人发现了他们,他们看见寨墙上的农民没有盔甲,也没有像样的武器。倭寇头领放下心来,拔出倭刀对着寨子一指发出凄厉的:“杀给给!” 牛瑞一听这个叫声,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方言,突然想起来,早年老人讲故事的时候,经常出现一个词“倭寇”!牛瑞知道自己这些人抵挡不住这些倭寇的,回头对年纪最小的一个民兵说:“薛公量你立刻去盖州城,说我们被倭寇攻击了,去,快去!” 薛公量很迟疑,牛瑞压低声音说道:“走,快走,否则我们死了,少帅找谁给我们报仇都不知道!走啊!”最后的“走啊!”是用喊的! 薛公量走了,倭寇也听到了牛瑞的声音,派出一支30多人小队过来,而大部队仍然攻击寨门。牛瑞喊到:“我们已经逃跑过一次,在女真人来的时候,我们逃跑了,所以我的亲人,朋友都死在女真人手上,现在倭寇来了。我们还跑么?” 民兵小队嘶喊着:“不退,不退,死都不退!” 11个人派成一排,缓缓的前推,谁都没有迟疑,军训和惨痛的教训,让他们知道,家人在后面,绝对不能再跑。 牛瑞目测一下距离,大约60米,是猎枪最佳射击距离:“射击!”“砰!”几乎是一声,前面13,4个倭寇一声不吭的倒地,11支猎枪覆盖面绝对不是步枪能比的。那个小队的倭寇迟疑了一下,怎么这样大的威力。 倭寇还没有反应过来,牛瑞又下令“射击!” “呯!”又是13,4个倭寇倒下!30多个人2轮就死掉了大部分,剩余的飞快往大队方向跑。 牛瑞沉声喊到:“上弹!” 民兵队员哪里杀过人,手都颤抖,半天装不进弹。牛瑞也是新兵出来的,怎么不知道这些民兵的紧张?于是疏导:“深呼吸,按照训练来,对,慢慢来!” 他自己却是飞快的装着弹对着,逃跑的倭寇背心,射击,“呯!呯!”又是两个倭寇倒地。 牛瑞上好弹,对最后2个逃跑的倭寇背心射击,“呯!呯!”两个倭寇应声而倒! 牛瑞上好子弹问道:“子弹上好了吗?” 民兵队员见队长神武,自信心就上来了,整齐一致的回答:“上好了!” 牛瑞说道:“这些倭寇没有刀枪不入孙悟空,也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枪打上去也会死!怕他个球!你们说是不是!” 这时候的西游是家喻户晓的,民兵们被牛瑞的比喻,把心底的最后一丝害怕也挤没有了,哄笑着,像在干活的时候,说着荤话的场景,而不是在战场。 小队慢慢靠近大队倭寇,大队的倭寇大约200人,猛攻寨门,牛瑞知道自己人少,最好和倭寇保持一定距离。于是在80米距离的时候,就下令开枪,“呯!”11支猎枪同时发射,霰弹如同雨滴一样扑向倭寇,一下子20多人被击中,第二枪又打出来有人身上被打中了两枪。 “啊!啊……”大群的倭寇倒在地上,倭寇首领也发觉来自身后的攻击。回头拿刀指向民兵小队:“杀给给!” 牛瑞沉静的下命令:“上弹,射击!” “呯!呯!”又是20多人倒下。 倭寇首领见拉开距离,己方非常不利,再次用指挥刀向牛瑞方向虚挥:“杀给给!”倭寇开始向牛瑞这边追来。 牛瑞嘴巴里说道:“稳住,稳住!射击!” “呯!呯!”牛瑞也不看多少人打倒,继续下命令:“上弹!”民兵队员们已经适应战争的环境,装弹比平常还要快一点。 “射击!” “呯!呯!” “跑!拉开距离!” 民兵小队转身就跑,跑步是他们强项,在辽民营军训的时候跑,来到这里,天天被牛瑞组织起来跑。加上对着一带非常熟悉,倭寇根本就追不上,但是小队没有人听到牛瑞的命令停止。等小队发觉的时候,牛瑞已经快要被倭寇追上了。 牛瑞嘶声喊到:“走,回到寨子帮乡亲们守住寨子,快,别管我!” 牛瑞不再喊,而专心的装弹,发射,装弹,发射,倭寇已经靠近自己,一把倭刀直接穿过牛瑞的胸口。牛瑞没有感觉到胸痛的疼痛,脑袋里却想起了自己授勋的那天,少帅问自己:“牛瑞,你后悔救那个叫多尔衮的少年么?” 牛瑞回答道:“不后悔!” 少帅又问道:“如果他长大后,是杀了几千万汉人的魔头呢?” 牛瑞说道:“救了再说,长大了做什么,等他做了再说!再说了现在他还是死了!” 少帅拍拍牛瑞的肩说道:“很好!做的很好,不愧是秦军的良心,不过在救人前先确保自己安全!” 少帅真年轻,真帅啊!能做他的部下真的好,来世也做他的部下! 倭寇首领看到微笑死去的牛瑞,发现他是一个只有一只脚残疾人,居然让自己损失了100多人。牛瑞脸上的微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他拿刀在牛瑞身上乱砍,好一会才有一个倭寇说道:“阁下,盖州方向军队已经出动,我们该走了!” 倭寇首领这才收起刀,回到战场上,把不能治的伤员补刀,死尸带回船上。自己带下来近240人,居然被10多人杀了107人,还有30多人受伤的。 倭寇首领玩弄着手里的双管猎枪,难怪将军要不择手段的弄到这枪,如果幕府军队都装备这样的武器,那迟早可以统一整个日本,然后吞掉朝鲜。 天亮了,盖州的骑兵也赶到了沙岗,在寨外被砍的血肉模糊的牛瑞,,大家把他收拾起来,却发现他手上紧紧抓一样东西,队员们慢慢撬开发僵的手,发现牛瑞手中捏着秦军二级服务勋章。 赶来增援是骑兵连长,看着秦军服务二级勋章,把自己的军服脱下,给牛瑞换上,然后给他带上勋章别在牛瑞的胸口上,向牛瑞敬了一个军礼。 李毅的案头送来了6份被倭寇袭击的报告,放在李毅的桌子上。盖州红海整个移民点被屠,270多人无一活着。盖州沙岗最少,死了一个,伤的十多个,6个地方相加近千人的死伤! 辽东什么时候受到如此大伤害?军人死亡李毅认了,但是针对平民的攻击,他怎么能够忍受的了?但现在自己没有舰队,出兵倭国几乎不可能。现在能做事情就是让造船厂加紧建造军舰,不,再上3条一样的驱逐舰,从机械厂调骨干到船厂,加班加点干。 整个秦军都战备状态,所有李毅控制的区域,18-23岁都是征兵之列,16个师的军力迅速被扩充到27个整编师。新编是除了增加2个骑兵师,2个炮兵师,其余都是步兵师。海军从6千人迅速扩张到2万余人,其中一万人是海军陆战师。 郑芝龙听到辽东被倭寇袭击,立刻帅舰队北上把渤海湾封了,派舰队在渤海湾内仔细的巡查。而自己北上到辽阳,和李毅会晤。 李毅也想过利用郑芝龙的舰队去倭国报仇,但还是算了。一个是自己和郑芝龙没有好到这份上,二是郑芝龙在倭国生意很大,自己差不多要砸了他的饭碗,因为无论如何绝对不允许辽东是产品再上倭国了,一根铁钉都不行。 郑芝龙说道:“少帅,我把舰队带来了,我们去萨摩藩去报仇。” 李毅问道:“萨摩藩?” 郑芝龙说道:“我在渤海入口问就艘渔船,他们说的和萨摩藩标志一样!” 李毅说道:“我和萨摩藩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辽东?幕府到是派人来,被我拒绝了。我想应该是幕府搞的鬼!” 郑芝龙说道:“幕府也向我买过武器,指名要迫击炮和步枪,还用女间从我的船员手上诈,我有所预防才没有被得逞。萨摩藩也买过,却没有派女间。” 李毅说道:“这仇我一定要报,不管是幕府还是萨摩藩,我都不会放过!” 郑芝龙不是来做合事老的,而是来探知李毅的态度的,现在他知道,和倭国的贸易已经贸易希望了。他不死心的问道:“那辽东的东西是不能买到倭国了吧!” 李毅皱皱眉头,郑芝龙看在眼里连忙说:“我回头就断了倭国所有的生意,转头南下,开拓那边的生意!” 李毅说道:“这样吧,你也知道橡胶了,你让西班牙人带些种子过来,你去勃泥,爪哇,种橡胶。所有出产,我来收。另外我给你5千支步枪,100万发子弹,作为补偿你的损失。如果你要把赤坎城打下来,我无条件支持你。” 第一一七章逼女真人入倭国 郑芝龙走了,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对于日本的市场,他不在意,他手上的辽东产品和武器,泉州,广州,南洋的生意好做的多了。 李毅绞尽脑汁想报复倭国,突然想起了皇太极,他不是想跑到倭国么?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李毅一边往鸭绿江增兵,一边派贴身亲卫王正廷,向皇太极下最后通牒,不去倭国,我就灭了你。你去倭国,我向你提供盔甲刀枪,并且不再攻击你,把你列不征之国。 皇太极很想杀了使者王正廷,为活铸的范文程报仇,但看看人家的武力还是算了,更何况,他想看看辽东到底提供给他什么武器装备。很快,各种盔甲武器就送来了,很多都是以前自己和明军的装备。 皇太极就以为是几千套盔甲,这已经很大数量。谁知道,陆陆续续的送来十万套盔甲,里面还有2千套和铁桶一样的全身的甲(板甲),还有数不清的刀枪弓弩箭矢。 王正廷冷冷的看了一眼有点欣喜若狂的皇太极说道:“台吉,不要以为有了这些盔甲和刀枪就可以我们抗衡,用我们少帅的话说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少帅说了给2个月时间,2个月后,我们就向朝鲜进攻。” 皇太极想想说道:“2个月是不是太仓促了?” 王正廷:“2个月,就2个月,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我有句话,我说了,你听听就可以了。我少帅非常不喜欢朝鲜人和倭国人,所以,你最好用朝鲜人帮你们打倭国。” 皇太极想想说道:“贵使,我们部族留在辽东的人,可以不可以送过来?” 王正廷说道:“留在辽东的女真人,你不用担心,他们都很好,吃的饱,穿的暖,有事情做。少帅不会把辽东之难算在无辜的人身上,所以你就别想了。” 来长崎的大明海船越来越少,郑芝龙在倭国的产业开始变卖,这些事情很快就传到幕府将军德川家光的耳朵里。德川家光在想是不是自己的作为被发现了,那也只是郑芝龙不来啊,不至于其他大明商人也不来啊?派使者找郑芝龙问个明白,谁知道郑芝龙根本就不见使者。 终于有一天,长崎连一艘海船都没有过来了。德川家光当然不知道郑芝龙派舰队在琉球,登州拦截一切北上的船只。 皇太极知道辽东从来不好惹的,他要你做的事情最好去做,不要抱有侥幸。他听取了王正廷的意见,几乎所有的朝鲜成年男子都被他编进军队,一个人给一把刀,一根枪,就算完事了。物资,粮食,船都往釜山,巨济集结。 辽东招受倭寇侵袭,死伤千余人,对于东江的毛文龙来说是毛毛雨一样的小事情,他真没用想过,李毅会这样兴师动众的驱赶女真人攻倭国。他不得放下手上的事情,去辽阳问问情况。 李毅让所有海军学院的学员都参加公祭,让他们知道没有海军就要挨打,就要受人欺负。在公祭后,宣布扩大海军学院,在锦州湾建造第二个造船厂。第二步兵师直接转入海军,成立海军第二陆战师。 随着海军学院扩大,李毅成立船舶研究院,动力研究院,成立各种研究院这几乎都是李毅的惯例。李毅非常重视各种科学技术的研究,他可是技术,知识大爆炸时候来的人,知道技术,知识的只要性,所有很舍得往技术上砸钱。 两月的期限到了,李毅的16个师越过鸭绿江,一字排开慢慢挤压。皇太极派来使者,要求给点时间,李毅肯定不愿意给,军队慢慢向釜山挤压,其实挤压的速度在放低下来。 皇太极做的很绝,15岁以上,60岁以下的男子都被他带走,留下的都是老弱妇孺。他把能吃的食物,能用的铁器,至于铜钱,银子,金子之类的更别说了,统统抢走了,路边到处是被杀的人和被烧毁的房屋。 李毅看着手中的战报,一点表情都没有。军队推到釜山,就回撤到鸭绿江一边,他对朝鲜没有半点的兴趣。如果不是倭寇来惹自己,可能他的军队永远不会踏过鸭绿江。 李毅看着毛文龙,这个姗姗来迟的人,但也知道,毛文龙身上的品级让他很多事情不能做。其实毛文龙心中百姓的分量很重,否则也不会在东江养了3-40万辽民。 李毅开口说道:“女真人走了,朝鲜人也快没有了,你们东江镇该怎么办?对了还有我,大明的文官不会放过我,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危险了,我们两人走的太近了,他们会要了你的命的。” 毛文龙说道:“我李家的旧臣,那些人早就狠不得我死,但我能做什么?我不能到你这里来,我今天辞官,明天就有人来暗算。” 李毅说道:“带着你的人,离开东江,去朝鲜称王吧。” 毛文龙身子一僵,显然是被李毅的话给吓到了,到朝鲜称王?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李毅说道:“你不要顾虑,皇太极去倭国,就不可能让他回来。朝廷那边,我和皇帝打个招呼应该不是问题。你还有什么疑虑?” 毛文龙说道:“朝鲜现在男子都没有了,只有老弱妇孺,我去朝鲜,这人?” 李毅说道:“东江的人带过去就是了,不要告诉我你不想去?” 毛文龙的脸憋红了,心里激烈的斗争着。李毅,没有理睬毛文龙,而是自顾自的,想想又说道:“你去朝鲜,我送你30万担粮食,1万支步枪,2百万发子弹,现在你总放心了吧。” 毛文龙使劲的点点头,李毅说道:“去平壤吧,去那里看看,王宫有没有被烧,没有烧了就好,烧了,你还要造房子过冬呢。对了,你去朝鲜后,我接管旅顺。” 毛文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李毅磕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李如柏和徐光启从后面皱出来说:“朝鲜王怎么了?” 李毅指指离去的毛文龙说道:“他就是朝鲜王!” 徐光启说道:“原来那个呢?” 李毅说道:“我怎么知道,问皇太极去!” 李如柏问道:“你为什么不自己站了,还有,给自己人不行么?” 李毅说道:“我现在的疆域也不小了,现在我们努力发展自己的实力,如果朝鲜并进来,要花太多的资源和人力进去,而且,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我们要做更大的事情。再说了,自己人?给谁?给谁都是个祸害。” 徐光启说道:“理是这个理,只是这样又是送王,又是枪,又是粮食的,是不是太多了?” 李毅说:“算是感激他吧,如果没有他,在东江镇这3-40万人,还有送往山东就几十万,换其他人来,估计没有几个人留的下来,我算是替这些辽东人报恩了。” 徐光启点点头说道:“如果不是他,还真留不下几个人。” 李如柏说道:“就冲这个,我们也要多帮帮他。” 徐光启说道:“这样解决朝鲜问题是最好的,只是现在这样多的造船厂和海军,还有现在才300万人不到要养30多万的军队,财政上吃不消啊!” 李毅问道:“现在政府和我私人账户上还有多少银子?” 徐光启说道:“大约还有2570多万两!” 李如柏说道:“大明一年才几百万两的收入,现在我们的银子都抵得上大明的5,6年了!” 徐光启说道:“你这女婿会花钱啊!你不知道吧!他从拿下辽东到现在,才1年时间,你猜他花了多少?”徐光启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2千多万两,还在持续的增加,要不是你女婿赚钱厉害,财政早塌了。” 李毅不想听徐光启和李如柏斗嘴打断说道:“这些钱是必须花的,明年将有巨变,我们得做好准备!” 徐光启好奇的问道:“什么巨变。要如此之多的武器和军队?” 李毅朝大明的方向指指,嘴巴里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对马海峡,飘着密密麻麻的民船战舰,皇太极在孤注一掷,他在赌倭国没有集中全力抵抗他。他赌对了,幕府将军虽然名义上是统御全倭国,实际上呢?大部分政令连京都出不了。 50多万朝鲜人,30多万女真人,像蝗虫一样涌入长门。皇太极是玩战略的高手,上岛后就用自己的骑兵向四方突击,尽快用自己的兵力优势击破各个分散的敌人。 50多万朝鲜人再也没有回头路,妻子孩子在最后一批,如果不尽快打下足够的地方,亲人将留在朝鲜,辽东人把他们送去蒙古给鞑子挤马奶,暖被窝,还有可能被作为军妓。李毅的秦军彻底被皇太极他们妖魔化,李毅听到这话,还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女真人的进攻异常的迅速,阿敏带着10万朝鲜仆从军,5万女真人,10多天内就攻陷了整九州,萨摩藩只能退到种子岛。皇太极兵分两路,一路取广岛,冈山,大阪,一路鸟取,京都。 第一一八章孩子的教育问题 皇太极的进攻顺利,一个是李毅给的装备太好了,就那身板甲,几乎是刀枪不入,不管是你倭刀砍,还是竹弓射,都无法破坏那个板甲。这板甲是李毅闲着无聊,自己弄着玩的。后来生产出来想卖给郑之虎,谁知道,那货说这东西穿海葬不错。放在仓库里看着闹心,就和其他盔甲一起送给皇太极了。 第二个是类似天守阁这样的工事,在幕府几十年里被拆的只剩就几座,就剩下低矮的城墙,皇太极拿黑火药一炸陷一城,一冲破一城,完全就是自废武功。 德川家光死活想不清楚,女真人和朝鲜人怎么折腾到一块,渡过对马海峡,斩将夺城,杀到了京都府外了。这是什么速度? 女真人和朝鲜人他们根本不把倭国人当人看,把平民放在最前面挡箭,绑在马上活活拖死。让倭国人在城墙下堆土,不管死活都堆在那里。而城寨稍作抵抗就屠城,不管男女老幼一律杀绝。 别人施加自己的叫残忍,叫邪恶,自己施加别人的叫仁慈,叫正义,很显然倭人就是奉行这样的论调。他们在大明和辽东烧杀抢掠,今天被女真人攻击,因果相报,出来混,总要还的,显然德川家光没有种感悟,因为他在大骂女真人和朝鲜人。 德川家光一边抵抗皇太极的进攻,一边派使者到大明登州,到马尼拉西班牙,到泉州郑芝龙处求救。大明对倭寇已经深恶痛绝,连港都不让上。而到马尼拉要飘上2个月,还要季风才能回去,这样一来一往要一年。而到泉州,郑芝龙已经调查清楚,动手劫辽东的是幕府干的,这更加不愿意再帮助德川家光了,他承受不起李毅的怒火。 皇太极攻下京都后,倭人才反应回来联合抗战,在琵琶湖附近,形成对峙。皇太极发现倭国人已经有所准备,放缓了进攻,他要回头肃清占领区内的抵抗,保证后方的绝对安全。 李毅看见皇太极真在倭国打生打死的,知道类似天宁阁一样的城防非常难攻。很想送几门迫击炮给他们,怕仿制,想想还是送了500斤橡皮圈,以及床弩和抛石机的设计图。当然炸药这样的东西这么能少?故意让炸药厂,加工了300吨顶级黑火药送给皇太极。 皇太极看见这些东西,有这样的支援,自己的军队战斗力上升不止一个等级,也知道李毅的险恶用心,是深怕他们不死啊。现在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有硬着头皮打下去了。 平壤城外的祭坛上,各种旗帜飘扬,开创一个王朝开端的毛文龙坐在龙椅上非常激动。比他还激动的是他手下的将士们,因为他们都是开国的功臣,他们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 登基大典上,刀兵相加的李倧哆哆嗦嗦的王印进献给毛文龙。毛文龙接过王印,这意味着自己已经是朝鲜王了,不用受文人的鸟气了。但现在治国还是要靠文人的,派人到江浙一带请诗书名家到朝鲜当官,完全就是一个新朝新气象。 李毅接管了旅顺,迅速在抚顺的老铁山,黄金台建立炮台,每个炮台配10门155毫米榴弹炮。可以封锁半个辽东湾的进出口,现在李毅想要山前湾,门前湾,也立起炮台,那么整个辽东湾都可以封锁了,显然,李毅没有这样的打算。 在西港建立军港,在清泥洼(大连)建立民用码头,民用造船厂。并且建立大量的民事,军事工程,李毅把清泥洼改名大连,作为主要的商贸城市培养。 旅顺留下的人还是相当多的,大约有3万人的样子,大家都知道辽东对移民的政策,虽然毛文龙给的更高,但还是选择留了下来。李毅把大部分人迁都大连,成为大连的居民,而旅顺做为军城存在。 李毅看着手中的各地的情况,深深的感叹道,真是一本流水账。这世界完全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大明的外患只有自己了,而大明轰轰烈烈的在改革,魏忠贤的权力受到压制,文官的的权力也受到限制,看上去都是这样的和谐。李毅却知道,已经快到分晓的时候了,文官们已经决定肉体消灭天启帝。 李毅回到后宅,看到朱琦在逗弄朱慈炅,这孩子已经一周岁多了,送到辽东来也快一年了,朱琦对他比对自己儿子还要好。也是这是她弟弟唯一的子嗣,怎么可能不小心翼翼。 李毅说道:“这小家伙,长的真壮实,不是他那病恹恹的父亲,好好长大,不要像他父亲天天提心吊胆的。” 朱琦说道:“他父亲提心吊胆?他父亲是皇帝哎,在深宫大内的怎么会有提心吊胆?难道有人多他不利?”女人的第六感真可怕。 李毅说道:“深宫大内才有危险。就想鱼缸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敲碎咯。” 朱琦:“夫君,想想办法帮他啊。” 李毅说道:“怎么帮?其他不说,他自己肯么?除非把他带到我们这里来,这样做就是意味着帝位就不是他的!更何况,他怕我们更甚!” 朱琦说道:“怎么会,如果害怕我们,为什么把孩子送到这里来?” 李毅想想说道:“他就算了,帝位呢?你以为那些文官会继续让他当皇帝?” 朱琦不再说哦,她非常清楚皇位对老朱家的人意味着什么?看着李毅,李毅接着说道:“如果去救你弟弟,意味着战争,我们还没有准备好,至少还要2年时间的准备。当然,不是他们打进来,而是我们的没有准备好接收后的治理。” 李毅抱在脚上荡秋千的李建华,这小子越发重了,不像他的哥哥,安安静静在看书。才4岁的孩子居然在看书?徐光启这王八蛋,把我儿子的童年剥夺了。 李毅包起李建华,来到李振华前面问道:“儿子在看什么书呢?” 李振华奶声奶气的说道:“回禀爹爹,是帝范!” 李毅被振华的一句帝范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骂,徐光启不是在培养储君么?回头和徐光启说说!李毅对李振华说:“儿子,看到哪里了?” 李振华正儿八经的说道:“已经看到卷三了!” 李毅说道:“卷三说的是什么啊?” 李振华奶声奶气的读:“夫国之匡辅,必待忠良。任使得人,天下自治。故尧命四岳,舜举八元,以成恭己之隆,用赞钦明之道。” 李毅:“儿子,这说的是什么啊?” 李振华一副大人的样子说道:“老师说,济时匡世,辅佐君王,必须要有品德高尚的杰出人才。国家倘若任用了正直的忠臣,天下自然就会大治。所以尧帝任命了“四岳”为臣,舜帝任用“八元”来治理天下,使他们的国家昌盛。” 李毅摸摸李振华的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你懂么?” 李振华摇摇头,用一副渴求的模样,摇摇头,李毅摸摸李振华的头说道:“陪弟弟玩吧,这才是做哥哥现在要做的事情。” 李毅放下李建华,轻轻各地说道:“和哥哥去玩!” 李毅回头和朱琦说道:“振华很乖,但是现在读书太早了,让他玩吧,只有玩才能身体健壮。还有,和徐老头说一下,不许祸害我的儿子。嗯,我儿子读书也要到小学去读,而且是农村的,我可不想我的儿孙们,闹出为何不食肉糜的笑话来!” 朱琦说道:“那为什么不在城里读,为什么到农村啊?” 李毅说道:“农村里,可以了解各种时节,还要去军校读书,然后去军队当兵,还要去工厂做工。我的儿子绝对不能是膏粱子弟。” 朱琦掩口说道:“我们儿子怎么能够做这些低三下四的事情?” 李毅脸色顿时变了,直瞪瞪的看着朱琦一字一句的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朱琦从来没有见李毅对她发过火,这次好像自己说错了,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于是嘴硬的说道:“难道我说错了么?” 李毅想起朱琦是王府出来的,尊贵无比,怎么可能理解李毅那个人人平等的社会出来人是怎么想的?李毅一只一句的说道:“我们李毅治下的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这里没有高人一等的人,包括我,我曾经和你们说过的话忘记了吗?” 李毅说的异常严厉,朱琦想起一起以前,李毅说过,那时候以为是说说而已,谁知道是来真的,朱琦脸已经变形,但修养让她不爆发出来。 李毅继续说道:“不要把自己高人一等的思想灌输给孩子,否则,孩子的心理会很不健康。” 这是李君影和徐佛一起进来,轻轻拉拉朱琦说道:“姐姐,你还不知道相公是什么人?消消气!”说着使一个眼色给徐佛,让徐佛劝劝李毅。 徐佛已经5个月的身孕了,李毅见徐佛挺着肚子过来,也想安静安静于是说道:“到亭子里,帮我弹一曲《潇湘水云》!” 徐佛披起披风,抱着琴来到凉亭上,弹起古琴,古琴悠悠,忽远忽近,如泣如诉。李毅的火气散去了,想起年少在农村读书时,做的那些荒唐事情,但也是那时候学会了很多,比如干事情的韧劲,对人的宽容,还有那些质朴的同学。 第一一九章陈实功来投 李毅听的入迷的时候,徐光启带着一个人进来,徐光启和那人静静的坐在边上听琴。等琴结束的时候,李毅才起身看见,徐光启带着一个人做在边上。李毅对徐佛挥挥手,徐佛起身抱琴离去。 徐光启向李毅介绍:“这位是陈实功,陈老先生!陈老先生是南直隶的神医,专攻外科,著有《外科正宗》!” 李毅哪里知道陈实功啊?他知道几个明朝的名人都是军政的,其他的还真不知道。但是这陈实功很厉害的样子,于是双手相供,嘴巴里说道:“久仰,久仰。” 陈实功老家伙已经快70了,怎么看不李毅的心虚的恭维,在李毅是手上拍拍说道:“听说这里有一个外科高手,我是专程从南直隶过来学习的。” “这里一个外科圣手?我在怎么不知道啊?看来要好好的去拜访一下,让他来做医学院的院长。”李毅心里咕咚,然后看看徐光启,意思很明显,你要介绍我去认识一下。谁知道,徐光启指指自己,李毅指指自己,很惊讶的问出声音说道:“我?” 徐光启很肯定的说道:“就是你,你就是那个外科圣手!” 李毅惊讶的说道:“怎么会是我?徐老你说笑了。” 陈实功拿出一枚缝合伤口的弯针说道:“少帅这是你的手笔吧,还有那个白酒洗伤口,酒烈的伤口就不会化脓,酒淡的没有多少用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毅摸摸脑袋说道:“这个啊,酒精浓度在75%的时候消毒的作用才是最好的。” 陈实功点点说道:“原来如此,只是这75%是什么东西?” 李毅说道:“就是七成五是酒精,其余是水。75%是我们辽东的比例单位!” 3人聊的起劲,从消毒都聊到断肢固定,家里的人等吃饭,孩子的嘴都老长了。李君影才不管你们聊什么重要的事情,过来就说道:“相公,可以吃饭了!” 李毅见李君影过来请,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徐老请,陈老请!” 徐光启说道:“陈神医走,少帅家的饭食一等一的好吃!你可千万别错过哦,要不要后悔一辈子哦。孙承宗那个老家伙还经常写信来抱怨,不给他弄几个厨师过去。” 陈实功说道:“哦!如此那是定要尝尝!” 李毅说道:“陈老喜欢的话可以在府上常住。” 陈实功开玩笑的说道:“老朽如果不愿意走呢?少帅你不会赶我走吧?” 李毅很想办个医学院多好,现在医生太少了,整个辽东都没有几个医生,能坐镇医学院的更少了。李毅想想说道:“陈老神医,你想把你的毕生所学发扬光大么?” 陈实功和徐光启对眼看了一下哈哈大笑,一会儿说道:“我来正有此意!” 李毅眼睛一亮说道:“好,好,徐老,你那边拨款,还我这边拨款?” 徐光启说道:“少帅,要办多大的学校?” 李毅说道:“怎么也要上万人,现在百姓苦医久已!” 陈实功眼睛一亮说道:“子先说的不错,是个胸怀天下的奇男子!老朽还有几个好友,我这就写信让他们过来!不过,少帅,你也别藏着掖着,在辽东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明白!你要据实相告,我才能把他们拐来。” 李毅说道:“我们吃饭,吃完再谈不迟!” 在大大的圆桌上,放着10多个菜,鱼,肉,就别说了。还有黄瓜,西红柿,茄子,以及菊花菜,菠菱菜,这满桌的菜,陈实功见多了,但是冬天还是真没用见过! 徐光启说道:“这是玻璃大棚种的菜,开始的时候,少帅花巨资盖大型玻璃大棚,老朽还是反对的,现在看来,老朽短视了。陈老神医放心吃,这些东西多的去了,真不知道他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时候问题都在他手上不是问题。” 陈实功说道:“这反天地伦常是怎么做到的?” 李毅说道:“这怎么说呢?天下万物和温度有关,春天来了,天气暖和万物生长。我只是做小春天而已。” 徐光启点点头:“老朽酷爱各种本因,没有想到,今天又见了一个哈哈,在辽东几年没有虚度啊!” 徐光启笑完后看见眼睛有点红的朱琦说道:“怎么了,郡主谁欺负你了,和我说,就是他,我也替你做主!” 朱琦没有回答,而是感觉到更加委屈了,两行眼泪直流! 徐光启发下筷子,凝重的问道:“少帅这是怎么回事!” 李毅说道:“孩子的事情,我想孩子长大一点,送到农村去读小学,让他知道农民的不易。再长大一点,送到工厂里学习,让他知道工厂的运转,再长大一点,送到军队里锻炼,知道军队基本情况!她心疼孩子!” 徐光启手不断的颤抖,手上拿着杯子,杯中的酒不停的撒出来,然后,往嘴里一灌,大笑道:“好,好,好哈哈哈……此事长久执行下去,这天下永远是你李家的。” 陈实功点点头,也开心的大笑,李毅一家人被这两老头弄的一头雾水。徐光启笑了一会儿,对朱琦说道:“为君者,上不知天文地理,下不识万民生计,万事皆有臣子,宦官信口雌黄,这天下是坐不长久!这大明至今糜烂到如此,皆因君主都有宦官,宫女抚养长大,少了英雄气概,短了男子见识,如何能够做好一国之君?少帅此举,即可磨炼少主心性,增加少主见识,以后必不会受奸人蒙蔽,这江山中兴有望拉。” 朱琦擦干眼泪问道:“徐先生!是我错了么?” 徐光启点点头,但补充说道:“如果在大明,郡主做的不错,但在辽东,郡主还真错了!” 朱琦起身向李毅行了一个蹲礼:“今天妾身太过任性了,请夫君责罚!” 李毅把朱琦扶起来说道:“夫妻之间有点口角是正常的,只要把事情说开了就好,别憋在心上,好了,吃饭吧!” 一边吃饭,一边被陈实功问着,各种医学问题,李毅在那个世界的医学常识,当然都是集中在卫生防疫上面,还有少量的战地医护。因为不是专业,所以说的之所以然而不知道所以然,而且是漏洞百出。就是这样也让陈实功收益非浅。 李毅送走徐光启和陈实功,觉得有必要和朱琦好好聊聊。大约晚上10点左右,李毅处理好政务,来到朱琦的房间,见俩个孩子都睡了。朱琦还在看账本,这是朱琦嫁给李毅后做的多的事情,哪怕现在李毅的产业遍及整个辽东系统,使用的账本多如浩海,她依旧在看,问题她还是教育部的部长! 李毅把朱琦手上的账本拿开,认认真真的说道:“琦儿,我们需要谈谈!” 朱琦点点头:“毅哥哥,白天的事情,是我任性了!” 李毅牵着朱琦的手轻轻的拍着:“白天的事情,怨不得你,你是王府出来了,人之间的高贵贫贱,在你眼睛里是理所当然的。” 朱琦摇摇头说道:“毅哥哥我错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要说了好么?”朱琦一个劲的认错。 李毅说道:“其实你没有错,错是只是不能在孩子面前说!人是不可能完全平等的,我们追求的是尽量平等。别人家的孩子可以灌输高人一等的概念,而我们的孩子,绝对不能灌输这样的概念。”、 李毅见朱琦听的认真,继续说道:“我们的孩子是要掌权的,如果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他会看到每一个数字无动于衷,对每一件变成理所当然。就像当年的隋炀帝,把百姓不当人看。当皇帝的,要无时无刻的为自己的衣食住行抄心。如果觉的自己高人一等,会去抄心么?” 朱琦点点头说道:“毅哥哥我会教他善待他的子民的!” 李毅对陈实功没有客气丝毫的客气,一连串的头衔像批发一样给陈实功,卫生部部长,辽阳医学院院长,辽阳第一人民医院院长。任命完毕,就大批人员调给陈实功,还有陈实功几百年都没有见的银钱。除了钱,权,也给陈实功任务,研制青霉素和云南白药。 青霉素是一定要弄出来的,无论多少代价,有了青霉素,人口的质量才能有保证,李毅只依稀的记得,青霉素是一种霉菌,他可以用甜瓜和玉米浆制取,其他的一概不知。这个任务交给陈实功的时候,陈实功听到像神药一样,立刻组织人进行试验。 云南白药相对简单的多,李毅的特种部队背包里有就有一包,要已经用掉了,但包装还在。根据包装上的材料,配比了很多次,都没有达到李毅需要的效果,现在陈实功在也让陈实功继续研究改进。 这样多的事物,这样多的研究任务,陈实功立刻给自己的朋友,张景岳,赵献可,李中梓江南所有的著名的医者写信。 李毅放下手中的事情,专门给医学院弄出来了听诊器,血压器,放大镜,显微镜,不锈钢手术刀,手术钳,以及针筒,针头,葡萄糖等等,也不管有没有用,一股脑全塞给陈实功。 第一二零章军舰与飞艇 倭国在打生打死,大明在你死我活的争夺利益,而辽东飞速的在往前奔跑。今天是军舰下水日期,李毅和辽东主要首脑都在场。 各人什么心情李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海军太弱,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都让自己感觉到刺骨的痛,李毅发誓不让他们再发生。 今天的主角披红挂彩,静静在躺在干船坞上。细长的军舰长达165米,宽13米,吃水2.5米,排水量5600吨,满载7500吨,8座往复式蒸汽机,装煤2500吨,无补给行程1万公里。计划装备10门155毫米45倍口径火炮,24座40毫米双联速射炮。 李毅在主席台上话不多,就两句,一句是,从今天起辽东结束了,只有海军没有军舰的日子。另一句就是,下水。 造船工人们把固定船的锚索都解掉,两个蒸汽火车在铁道慢慢的蓄力,这两台火车头的任务就是推着军舰下水。军舰虽然现在就是一个壳,但高达2000多吨自重,不是人力能够推的动的。 李毅来到舰首红布盖着的位子,造船厂的厂长拉过一根红绳递给李毅。李毅接过绳子,使劲一拉,舰首蒙着的红布,被整个被拉下。“盖州”,这是徐光启的字,苍劲有力。这也是李毅的坚持,他要把耻辱的永远刻在这支新生海军的生命里,让他们知道没有海防就要处处挨打。 这次下水是检测船体是否漏水,以及晒装。李毅没有选择铆接,而是选择焊接,铆接的浪费太过巨大,而且对技工要求更高。当然焊接也不容易,焊机的设计和焊条试验就花去了2年的时间,在鄂尔多斯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了,到辽东后才大规模运用。 军舰在火车头的推动下,缓缓没入水,船体太大,掀起的浪花非常的巨大。掀十多米的巨浪拍在船坞两侧,两侧的平台都打湿了。军舰稳稳的停在水面上,没有侧翻。工人们都上船检查,很快就有人上来通报,一切完好,没有漏水发生。 李毅听到一切正常,这才放心下来,他实在不愿意看见印度阿三那样,下个水军舰都会沉的情况发生。那样的话,李毅会发疯 晒装的工程量是整个造船里最大的,东西多尔繁杂,各种管线,仓门,武器,弹药架,等等!但只要人手足够,却是非常快的。但无论怎么样快,海试也要到明年,现在渤海已经封冻。 李毅知道短时间报复倭国是没有希望了,但太多的事情比报复倭国更重要。喀尔喀部的宰赛在辽阳城,今年的白灾再次袭击喀尔喀部,虽然李毅派人收购了一部分牛羊,但是喀尔喀部的地盘实在太大了,和辽东贸易的只是很小一部分。 厚厚的雪被冻的硬邦邦的,牛羊牲畜根本就拱不开冰雪,只能生饿瘦饿死。喀尔喀人陷入绝境,让他们像以前那样打草谷,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 李毅能帮的也不多,只能给点粮食。宰赛却铁了心要加入李毅的政府系统,他不要扎鲁特的例子,土默特的那样也可以。李毅不能再拒绝了,否则推到对立面。 其实也不能怨宰赛,其实底下的人闹的不行,土墨特已经富的流油,在五原五六里一个定居点,一个定居点四五个人家。红砖瓦房,屋前,屋后是大院子,院子里种上各种应季的蔬菜。 一家人养个百多头牛羊,秋天的时候把出栏的卖给政府,然后买回饲料,粮食,各种过冬的物品,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白灾。卖的牛羊的钱,稍微节省点,完全可以把一年过的无忧无虑的,当然这个稍微比起以前,完全就的贵族都是过不上的生活。 李毅和宰赛商议后,决定按扎鲁特的例子,喀尔喀河建城。整个喀尔喀采用自治,中央负责其安全,税收,外交等国家层面管理,其余由喀尔喀自理。 李毅有向喀尔喀的征兵,驻军的权力。李毅没有想到自己驻军要求,会这样痛快的被答应了,开春李毅就要派出5个骑兵师,进入喀尔喀领地,协防东起呼伦贝尔,西到阿尔泰山的广大地区。 宰赛还要求,李毅派出老兵,像土默特一样的服务。因为他发现那些老兵都是一个一个宝贝,他们不只懂怎么养牛羊,还知道怎么治牛羊的病,人的病他们也会治。 李毅的这些老兵都是军队呆了三,四年,然后集体转业到政务学校,学习各种知识后,分派到各个基层。这些人有军队的纪律,又有行政里能力,非常受各地的农牧民们的尊敬。 摸石头过河,这是李毅的自嘲,徐光启对李毅的政体结构的思想是怎么来的非常好奇,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政体,不是三省六部么?他完全不是依照这个来。 他是一个政务院下辖20多个部,其中民政里有教育部,科技部,工业部,农业部,交通部,水利等等,法律包括,公安部,检查院,法院,等等,军队里有国防部,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还有海军部,陆军部,还有一个空军部。 徐光启和李如柏对陆军,海军这些还是能够理解的,这空军就不能理解了,空的军?还是空中的军队?李毅说道这是新的军种,在天上飞的。这下子完全把两老头子的胃口吊了起来,啷啷着要看,李毅只好把图纸给他们看。 长230米?直径30米?载重75吨?这样大的东西飞上去根本不用去扔炸弹,吓都把对方吓崩溃了,更何况这东西是飞上扔炸弹的。李毅不是没有想飞机,飞机是发动机绝对是个问题,现在虽然已经在研制内燃机,现在虽然有大庆油田在,但怎么挖出来,怎么把油练出来才是真的问题。 如果骑兵师派到阿尔泰山,那么补给保障绝对是一个问题。所以飞艇要制造,而且要大造。飞艇被捅出来后,军队里的人到李毅这里是络绎不绝,各有各的说词,根本就不让李毅反驳。 空军部来的人说,他们要三,五十架,训练空军,空降兵都要用的。真的战术需要,这样的飞艇突袭到顺天,空降了几千空降兵,把顺天夺下来,省的步兵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打。这有道理吧,有道理就支持吧。 总后勤部也要个三,五十架,不过分,往阿尔泰,北海(贝加尔湖)以及广大的北方地区运送补给,都用的上。 陆军也要用,火炮引导,侦查,轰炸,调兵,都可以用的上,自己系统拥有,总比去友军部队协调好。所以27个师,一个师一架,30架一点不过分。多出来3架,中间调度部好么? 海军也要三十架,他们的理由更加冠冕堂皇,海军有陆战队,要给他们运补给,要给他们侦查,还要给舰队多火炮引导。 最后连民政部门也跳出来要,理由就是他们要用这东西去救灾,现在喀尔喀纳入辽东,辽东的东西运输到喀尔喀成本太大,造铁路短时间内不可能实现。 算算下来了,已经超过200架,这让李毅非常无语,但这是时代,飞艇还真是唯一的选择。当然有的选的话,李毅还是选择飞机,问题在于飞机要走的路还很长。 内燃机研究要加大投入,也要催促一下,让他们加把劲,把汽油机和柴油机尽快弄出来。这是动力,至关重要的动力,不仅是天上飞的,还有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用的上。 李毅对发动机的投入,绝对是所有研究项目里最大的。负责攻关的就是那个叫赵政的年轻人,虽然做了几个发动机,但是还是很不理想,原因就是加工精度不够,还有就是壳体过重,达不到李毅的要求。 李毅也是忙昏了,把铝合金给忘了,有了铝合金很多东西都会迎刃而解。还好,这是自己学过的东西,不是问题。铝土却是个问题,李毅现在占领的地方都是没有铝土,最近的铝土在山西兴县。山西兴县,自己以前老巢不是在那里么?可惜自己回不去了,派人在那里办一个铝土厂,把铝土弄成氢氧化铝,再运回来,再拿来电解铝。 石油?向三边买,他们那里有是延长油田,还是自流井。问题在于多少一桶合适,管他,派人去谈判。大庆这边的油田,这打井机是问题,好像这东西也要让人去研究了。 航空关联的东西东西太多了,导致整个辽东系统所有的生产系统都要升级。这对于处于初级工业的辽东来说是非常有好处的。 飞艇厂成立了,发动机没有办法用铝壳的,钢壳也得上,不能没有就停滞下来。路一定要走下去,最多以后把钢壳的发动机替换掉。嗯还要让郑芝龙去购买大量的橡胶,轻木,这两种东西在飞艇非常的重要,乳胶拿来做气囊,而轻木拿来做外壳。铝合金外壳好虽然好,但现在毕竟没有生产出不来不是?李毅的想法是在骨架上布上轻木,然后用不锈钢薄蒙上后,再用细不锈钢铁丝再缠一圈,做成一个法拉第笼,重要就不惧怕雷电和静电。 第一二一章复仇 飞艇按照用途分成3种,一种侦查型的,这种首要的要求就是便于携带,所有个体也要小点的。侦查型的配置简单的多,因为不需要在天上飞很久,也不需要很大,所以一般都是选择软壳,一个丝绸的外套,内里套乳胶套就可以了。这种主要提供给陆军,海军,特别是炮兵部队校准炮击重要手段。 第二是低空作战型的,就是类似a130空中炮艇一样的存在,悬浮在空中,支援地上的作战,作为作战平台使用。这一类底部需要较厚的装甲,还要布一层薄水套,防止点燃氢气。这种需要较高操纵性,所以个体不能太大,发动机的动力需要大一点,当然用的肯定是硬壳的。按照李毅的估算,载重是30吨上下的就可以了。这装备海军,空军,陆军通用型的,也是未来一段时间内,作战的主要支援措施。 第三种是运输型和轰炸机型的,两种都是相通的,都需要高载重,对速度要求不是很高。但在留空时间要求很高,毕竟以后往前前行运输补给最重要的工具。李毅选择兴登堡号飞艇差不多体型,载重的50吨到75吨之间的。李毅选择这样的载重是有讲究的,这差不多是一个师一天的最基本补给。 李毅放下飞艇的事情,铁路经过3年的建设,终于从榆林到归化城,其实,鄂尔多斯到九原早修通了,开始整个李毅体系的人都是持反对意见的,因为投入太过巨大了。当鄂尔多斯到九原通车后,巨大的运量让所有反对的人闭嘴了,反而支持多修铁路。 世界在迁移,观念也一样,大明的人也看见了铁路的优越性,专门派人来洽谈。怎么谈?山西财团要造太原到晋城的铁路。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段500里要多少银子?徽州财团就是恒昌那3个家伙,要造徽州到杭州的铁路,难道不知道哪路有多难造? 类似的要求很多,就连三边也要求,从西安到兰州造一条,钱没有,土地他出,这不空手套白狼?算了现在李毅的都忙不过来,拒绝了所有建铁路的要求。 春天来了,渤海的冰化开了,海浪轻轻的拍打着盖州号,晒装已经完毕。煤和水已经装上,炮弹已经装满仓,海试和报复一起送给倭国人,让他们知道,做事情总要付出代价。 滚滚的黑烟升起,李毅向岸上的人挥挥手,他带着特种部队,去倭国看看。那个世界恨,来到这个世界也恨,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徐光启和李如柏两人以死相劝不让李毅上船,但李毅认定不回头的人,但两个老人跪着也不好看,扶起两个老人说道:“许老,岳父,国仇家恨,我都得走这一趟,我答应你们,我走完这一趟,我以后尽量不上前线。” 徐光启起来问道:“国仇,我知道,家恨?” 李毅说道:“太公是被倭人杀的!此家仇不报枉为人子孙!”李毅的太公是被日本人杀的。1942年,日本在义乌崇山村放鼠疫,整个这个村子鼠疫中死去400多人,另外有40人在村边的寺庙里被活活解剖,观察鼠疫效果,他的太公就在里面。 他爷爷逃出村子,入赘一户李姓人家,结婚生子。爷爷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噩梦般的经历,每每从噩梦中醒来,童年的自己和奶奶惶恐不安的看着爷爷,李毅发誓一定要报仇。 李如柏:“去吧!注意安全,把你的特种部队带去,省的被倭寇偷袭去。” 徐光启见李如柏松口,自己也不好再坚持,于是说道:“你怎么也算一方之主,这事只可只有这一次,但切记不准下船,整个倭国的命也没有你一人重要。” 徐光启和李如柏下了军舰,李如柏这个参谋部总长就下令,整个辽东戒严,直到李毅回来为止。而徐光启准备着李毅不回来,就拥立李振华为辽东之主。 出了港口,海试正式开始,8台往复式蒸汽机全力开动,很快就达到每小时45公里。当达到60公里的时候,蒸汽机的声音的异常的大,也就是说最大的航速是60公里。李毅不能测试全速可以开多久,因为现在只有这样一艘军舰,出故障是没有办法回去的。 李毅让人把速度降到45公里一小时,持续的行径,葫芦岛到旅顺口,200公里4个半小时就跑完了,李毅让军舰略做停留,补给一些煤炭,然后继续往倭国行进。 海上的日子是枯燥的,作为盖州舰的第一任的朱绍炯却是紧张的要死,身上背负的责任太过重大,他拿着望远镜死死的钉着海面生怕有暗礁什么的。 李毅才不去宽松他的心情,一个人站在船头吹风,李毅知道以后,能这样吹风的就机会几乎没有了,现在能吹一会是一会儿。海风裹着腥咸的铺面而来,而船前有四条海豚在一下沉一下浮的在带路。夕阳在海面上铺上一层金子般的闪闪发亮。 2500公里,这是葫芦岛到江户的距离,实际上还是稍微远一点。经过2天2夜的航行,盖州号来东京湾。李毅没有立即攻击,而是等待德川家光的使者过来。 巨大而高耸的军舰进入东京湾,所有的倭人都被深深的震撼了,看这军舰无风自动,而又是钢铁建造的,怎么让人惧怕。停在码头的倭国军舰纷纷起帆,准备来攻击。 看着上千条战舰密密麻麻的围过来,感觉战舰很渺小,李毅被三娘押回客舱。在进仓的那一刻,朱绍炯下令攻击,顿时炮声大作,李毅直叫啷:“我要看战战况放开我。” 左右的特种兵说:“对不起,队长命令少帅你要到仓内,以免误伤。” 李毅说道:“我是少帅,你们要听我的!” 那两个特种兵相视一眼说道:“少帅,你无权越级指挥。” 李毅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不得越级指挥,是李毅写下的军规,除非在特别的情况下。比如军队直接指挥者阵亡,叛变才有资格越级指挥。李毅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只有退而求其次:“好吧,好吧,我错了,我们上司令塔总可以吧!” 三娘已经亭亭玉立,上凸下翘的非常惹火。但是武力超级强大的玫瑰,谁也不敢去采,有几个冒失的想通过她上位,结果,被揍的一个大男人哇哇大哭。三娘这刺玫瑰打人的时候,专挑腋下,大腿内侧,人身上最痛,却不留伤口的地方。然后,就没有再有人敢碰这刺玫瑰。 三娘面无表情的站在李毅的身后,李毅拿着望远镜在指挥塔观察着外面的战斗。回头看了一眼三娘说道:“妹妹,难道就没有心仪的男人?”说完又回头看着海面的战斗。 三娘白了李毅一眼,也不回答李毅,而是自顾自的看着外面的战斗,心中早就把李毅骂成负心人,却也无可奈何。 10门155始终没有发射,两侧20门40毫米双联速射炮在疯狂的抛射出炸弹。倭国的战舰都是大多数都是几十吨的小船,只有12艘是百吨以上的,非常的扎眼。 在战场越扎眼的东西,越容易受到攻击,十架40毫米速射炮很不客气的就往大船上招呼。炮弹打在木舰上,顿时木屑横飞,帆倒船散!没有了踪影,几分钟就几分钟,12艘大舰没有了。倭寇慌了神,连忙派出火船,来烧盖州号。 20座双联速射炮像在训练一样,对着水面上的火船一一点射,火船只是普通的渔船,那里挨的起40毫米的炮?打到的船只像是烟花一样,猛烈炸开然后,落在海面上,然后熄灭。 倭国的火船和大明的火船不一样,大明的火船都是硫磺猛火油,就是还海面上也会燃烧,而倭国,猛火油没有地方来,植物油又舍不得,结果掉水里就熄灭了。 炮火继续肆虐,木船被纷纷打爆,倭人感觉不对劲,纷纷转头,准备逃回港口。可是哪有这样容易的?前面的转头,后面的上来,你撞我,我撞他,一时间海面上乱成一团。 也不知道朱绍炯那根筋搭错了,不愿意远远吊打倭人,而是下令向那团凌乱的船队冲过去。盖州号马力全开,船速越来越快,船头传来,倭人的尖叫声外,“卡,卡,轰,咯吱,咯咯吱,轰,”的怪声,不用去看,也知道这是被盖州号撞翻撞沉的船传来的声音。盖州号在倭人的船队里横冲直撞,所经过的地方只剩下烂木板和在水中呼救的人。 盖州号在撞船的时候,两边的40毫米速射炮也没有停,对着受伤的,没有受伤的舰船猛轰。这时候离的近,完全可以清楚40毫米速射炮的威力。炮弹打到人,人被炸城碎末,打到小船被打成两截,打大点的船就被打出1米多直接的大窟窿。 李毅为什么选这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40毫末速射炮,无非就是短时间内,没有对手会装备钢铁战舰,155舰炮拿来打船太浪费。76毫米射速不够,30毫米以下,威力欠缺,40毫米刚好。 第一二二章江户城的焰火和富士山的怒火 疯狂的攻击,一边倒的战斗,等海上没有一艘完整的船只的时候,朱绍炯才下令停止攻击。李毅让朱绍炯抓2个俘虏上来,李毅想敲点钱出来,要不,这煤炭和船钱谁来出啊? 很快海军就抓上来两个倭人,李毅也可以客气,直接用倭语说:“去告诉德川家光,准备200万两黄金送码头来。否则,日落之后我烧了江户。”说完一挥手,很帅气的转身就走。 那两个倭人没有破口大骂,决死不从之类的戏码,一个用异常生硬的声音问道:“刚才那位大人是谁?” 海军的士兵那会理倭人,上百年的仇恨,外加盖州事件,整个海军被李毅压的喘不气来。另外一个海军直接往倭人的小腿踢一脚,倭人一个踉跄,那个海军说道:“快和你们的德川家光去说,少帅的话从来不会折扣!” 那个倭人说道:“少帅?” 另一个海军白了说话的那海军一眼,直接一脚把说话的倭寇从军舰上踢到海里,另外一个海军直愣愣的看一下,也动脚把倭人一脚踢下海。踢完人的海军:“刘鑫,你在搞什么?我只是说了一句少帅,你犯的发着这样大的火啊!” 刘鑫说道:“你违反了纪律,把少帅的行踪泄露了。马坤你上点心行不行!” 马坤说道:“刘鑫那为什么把他踢下船啊?淹死怎么办?” 刘鑫说道:“少帅没有命令我们送回去啊,让他们游吧!淹死了,整个江户替他们陪葬挺好的。” 被踢下船的倭人听到上面人的对话,魂的冒出来,抓了一个块木板,催促身边的人块游:“河野君,快,我们要快点,赶到将军府!辽东少帅要放火烧了江户!” 河野问道:“安培君,怎么回事?” 安培说道:“河野君,是辽东的少帅来寻仇了,他就是这艘铁舰上。” 河野说道:“如此强大的对手,我们做了什么啊?” 安培说道:“我们做下了,就没有办法回头,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先报告给将军。”安培就做下盖州惨案舰队里的舰长。 在高入云霄的天守阁上,可以俯视整个海面的战场,很显然,德川家光目睹了整个海战的失利,这是他家族辛辛苦苦经营3代人的家底,打成了渣。盖州号!盖州号!辽东来的报复,居然来的重要的迅猛和炽烈,德川家光有种想下去拼命冲动。 德川家光得忍着,忍着,从来没有困难难倒德川家族。卫兵进来说道:“将军,安培,河野求见!” 德川家光整理一下心情说道:“请他们进来!” 德川家光的家臣见安培和河野浑身湿漉漉的,想让他们换了衣服再进到大殿,安培和河野无论怎么样都不肯,叫喊着:“快让我们见将军,否则来不急了,快啊!” 那个家臣还要拦安培,被他一巴掌抽翻在地疯狂说道:“你再拦,再拦我杀了你!河野走,快走,让将军知道辽东人要做什么!快啊!” 家臣大声想说什么,安培从边上的侍卫抽出倭刀,一刀将家臣的头砍了下来。德川家光听到外面吵闹,本来想端着身子在里面等着,听到外面的吵闹,出门却看见自己的家臣被安培一刀砍了。心中虽然是老大的不高兴,却也耐着性子问道:“安培,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怎么杀了我的家臣!” 安培扔掉手里的刀,跪下哭道:“将军,辽东的少帅亲自来了,他要200万两黄金,在黄昏前送到码头,否则晚上烧毁江户城!” 德川家光一听到要200万两黄金,哪里舍得2百万两黄金?德川家光不紧不慢的问道:“辽东少帅来了吗?” 安培点点头说道:“他来了,就在那艘战舰上。” 德川家光问道:“那艘战舰可以上岸么?” 安培摇摇头,德川家光说:“既然不能上岸,那又怕他做什么?让港口的百姓后退,军队全部戒备。我看他们用什么东西来拿200万两黄金!” 安培刚想说什么,德川家光说道:“你自裁吧!” 安培叹了一口气,踉踉跄跄的来到家臣边上,捡起杀家臣的刀,在湿漉漉的衣服上擦了擦,对还在茫然无措的河野说道:“河野帮我介错吧,有整个江户城给我陪葬很满足了。” 安培说完,跪在地上,解开上衣。拿刀在腹部比划了一下,然后,把整把刀使劲的插入肚子,用力太猛,安培把自己捅了一个对穿,用尽全身力气把刀往右边推,血裹着肠子流了出来。等了很久,河野的介错没有下来,剧痛中,安培看看河野,发现河野被人死死按住,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德川家光说道:“河野你也自裁吧!” 太阳开始慢慢的亲吻山脊,李毅要的黄金没有出现,百无聊赖的说道:“又是一笔亏本生意,让他们上特种弹,先把那天守阁给我打上5轮。” 特种弹就是白磷弹,李毅为报仇,带着科研人员费了2个月,才弄出1吨磷,全塞进了炮弹了。观察手计算了一下距离,155毫米舰炮是50倍口径,射程完全可以超过30公里,天守阁只在10公里外。 “轰!”10门155舰炮的齐射,强大的后坐里把军舰往后推后推了10多米。10公里,炮弹飞行的时间不过15秒多点。李毅的望远镜里开出一串串白色的菊花,倒立着开的。这是定高白磷弹,炮弹落到一定的高度就会爆炸。 天守阁是木制的,不可避免的起火了,天守阁里的人跑出来,不可避免的遭受着第2轮,第3轮的轰击……然后,不可避免的烧为焦炭!几个不可避免却是带着巨多的无奈和残忍,整个天守阁里活着走出来的人没有几个。 德川家光从地道出来,站在山岗上看着燃烧的天守阁,军舰已经开始向江户城发射炮弹。白色的一烟雾像恶魔一样吞并着整个江户城,而熊熊的火焰升起迅速的覆盖的整个江户城。200万两黄金,200万两黄金,怎么会没有200万两黄金?天守阁的地窖里自己前几天还查看过,整整的5百万两黄金,还有2千万两白银。 在大火笼罩整个江户城,李毅心情复杂的看着江户城烧成红色的天空,仇报了,却非常的不舒服,像有东西郁结在李毅的胸口,非常的压抑。李毅觉得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于是起航出东京湾,在外海停留一夜。 早餐,海浪把李毅轻轻的摇醒,来到甲板上,甲板上还有箭簇扎出的影子。还好,昨天的战斗只有10来个人受伤,这让李毅还是感觉到欣慰的,但李毅还是把朱绍炯狠狠的训了一顿,宁愿多打100枚炮弹,也不让一个人受伤或者死亡,以后不准这样作无畏的冲阵。 回航的时候,路过骏河湾,李毅突然想起一幅图画,海浪里的富士山。现在离富士山这样近,为什么不看看富士山?就是在船上也好啊!让朱绍炯开船进骏河湾。 船在骏河湾里航行,很快就看见富士山,雪白的的圆锥体是如此的完美和美丽,李毅想下船去看看,结果被三娘拦住了,死活不让李毅下船。 昨天郁结的怒火和今天的碰钉子让李毅非常难受,李毅跑到指挥舱,愤怒的说:“给我把富士山给炸了,把所有的炮弹都给我扔过去!” 朱绍炯心想这么多的炮弹都扔过去,炸一坐没有任何人的山,太浪费了,刚想开口,就被三娘在脚上踩了一脚说道:“少帅命令就听呗!快发命令!哪有那么多的废话?” 朱绍炯好像了解的什么,炸就炸被,权当实弹练习了,总比少帅上岸冒险好:“命令,炮击富士山!高爆弹!预备!发射!” “轰!”10枚155毫米高爆弹砸在雪白的雪山,爆炸引发了大规模的雪崩,雪像瀑布一样狂泻而下,第二个10枚,第三个10枚。在富士山留下一个一个烟尘。 正当第18轮炮弹打出去的时候,富士山像是发怒了,一阵剧烈的震动后,一股比炮弹烟尘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烟柱升起,然后火山灰裹挟着岩浆升起。 李毅心中暗骂到,这次玩过头了,把富士山的火山唤醒了,刚才的地震,妈啊,这是巨型地震,要引发海啸的!快离开这里。心中想玩就向陈绍炯,喊到:“快下令,右满舵,全速前进!”其实地震在船上是感觉不到多少震动的。 看见朱绍炯还在看火山爆发,一巴掌拍在朱绍炯的后脑:“快下令,右满舵,全速前进!要不然我们都死在这里。” 朱绍炯被李毅大清醒过来,立刻给几个大副下命令。军舰在海湾打了一个半圆,往海深处航行,感觉船像低了好多,然后船头像是被人高高的顶起,再按下去。再抬起然后放下去,反复几次后,才安稳点。 富士山火山喷天上的岩浆,一块一块的落下来,盖州号像被众多的火炮瞄准着,攻击着,砸在甲板上,砸在过道上,砸在桅杆上,砸在盖州号的前后左右。砸在甲板上的很快就引燃了甲板,朱绍炯严令损管队不得出仓扑救,因为现在还是火山的落石范围。 第一二三章秦良玉 噼噼啪啪被砸的声音终于小了一点,损管队立刻把甲板上的火灭了,把炽热的火山灰扫掉。“盖州号”行驶除出10多公里,才没有火山落石。船员们挤上甲板,看富士山毁天灭地的威力。 李毅心有余悸的看着被削掉一半,继续喷发着火山灰的富士山,皑皑白雪已经消失不见了,取代他的是岩浆和火山灰。岩浆如同洪水一样摧毁阻挡在他面前的一切,树木化作一支支冲天的蜡烛。 富士山顶那个巨大烟柱上,闪电一刻不停的上下蔓延,如同恶魔地狱一样,显示自己摧毁一切的力量。时不时会抛出一颗一颗如同炮弹一样的岩浆飞石带着黑烟抛向远方。 围绕骏河湾的海岸,已经被高达20米的海啸冲刷过了。海边的渔村,树木都被海啸裹挟着冲往内陆。在富士山方向,岩浆和海啸发生剧烈的争斗,不是岩浆把海水蒸发,就是海水把岩浆熄灭。 富士山爆发,倭国粮食大面积欠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江户大火,还有大规模的海啸,重创幕府是肯定的。后方出现如此之大的灾难,琵琶湖的对峙被皇太极突破只是时间问题,德川家光无论是生是死都已经无关重要了。不要李毅出手,那些对方大名和皇太极会给他致命的一击。 李毅出了骏河湾,就让军舰回辽东。在回辽东的路上,李毅从新思考自己的战略。李毅的仇报了,政策需要回到建设的道路上。海军的建设不能停顿,还要加强,贸易需要舰队的支撑。更何况,橡胶,轻木,石油,各种资源要从外面运进来,各种工业品需要运出去。 大明不能等李自成进北京时候再动手!什么时候动手?天启在位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动的,一个是对天启帝情面,一个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李毅不想和辛亥革命一样,年轻人辛辛苦苦的拿命革命,却被老官僚摘果实去。朱由校,朱由校你熬的过今年么?李毅无声感叹着! 葫芦岛的港口上,徐光启,李如柏还在等待李毅回来。李毅下船见过两个老人,立即回到辽阳,安排春耕,这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刘松岳的新军和秦良玉的石柱兵汇合和后,并没有急急忙忙的去进攻重庆,而是帮秦良玉训练新军,使新军械。谁知道这一训练就是1年的时间。 天启帝的改革根本上触动了士绅的利益,身为天启帝的爪牙的刘松岳,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今天这县没有粮食,明天那个县送来据说是稻子的糠,后天那个府送来陈了3,4年的陈粮。 其他总兵可能忍气吞声,事情过去就算了,收下来给士兵吃,反正又不是自己吃。可是刘松岳是新军代表人物,一品武官大员,外加3个监军。这3个监军不是监管军队的,而是拿尚方宝剑杀刁难新军的人的,一时间四川被杀的人头滚滚。 刘松岳的新兵纪律总的来说是一般般的,但对明军那种糟糕的军纪来说,那真是秦良玉还是非常佩服刘松岳的。 哪知道秦良玉一提起新军,刘松岳就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当初以为是李毅抛弃了他,谁知道,李毅要重用他,放在外面磨砺的。自己一步错步步错,现在虽然在大明,别人看来风光无限,但他知道他在文官眼里不过是一条喂不熟的狼。而在魏忠贤的眼睛里,是一只还可以用的狗。 刘松岳到现在才知道,李毅在自己身上种下的思想是多么的可怕!想融入大明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找更多的自己,或者造就更多自己一样想法的人,所以刘松岳手下的思想教育异常的严格。 秦良玉对关外那个把女真人赶到朝鲜的年轻人非常好奇,当听说刘松岳是他只带了1年的时候,变成的佩服,当知道这些武器都是他制造,百姓生活富足的事情变成了敬仰。 训练有素的军队,外加强力的火器,部队开到哪里,哪里不是被消灭就是投降,如同春日下的雪,冰消瓦解。重庆收复,成都收复,贵阳收复。收复大城市之后,开始剿灭占山为王的流寇和地方武装势力。到天启6年下半年的时候,奢安之乱才基本扫清。 刘松岳在四川和贵州受到秦良玉的帮助的是非常多的,怎么回报是个问题!给什么好?银子,自己也缺!武器?自己还是很缺,3年的战斗虽然补充些,但还是不够给士兵们补充。其他有什么?什么也没有了,没有朋友,没有家眷。 刘松岳不能不报答秦良玉,3年间的明枪暗箭,都是秦良玉一次次的帮忙化解,甚至还救了刘松岳的命。刘松岳突然想起辽东有军官学校,送秦良玉的孩子去读书,至少未来,对她马家有非常大的帮助。因为刘松岳知道,江山迟早都是李毅的。 刘松岳硬起头皮,给李毅写信,详细介绍了自己3年在四川,贵州的征战,以及秦良玉和她家人的情况,希望能够让秦明屏,马祥麟,秦翼明,秦拱明,秦佐明、秦祚明,马万年、马万春进入军事学院学习! 刘松岳没有抱任何希望,他到底是背叛了李毅。但他没有想到,李毅非但让人送来录取通知书,年后就可以去辽东上学。还给送来一批枪支弹药压缩饼干过来,一部分给刘松岳补充,一部分送给秦良玉。 秦良玉是石柱的主人,准确的说是大明的良心,她的丈夫被太监冤死的情况下,还一次一次的为大明作战,为大明付出差不多一家人的性命。 兄长:秦邦屏,官授都司佥书,泰昌元年浑河战役中战死。 兄长:秦邦翰,泰昌元年浑河战役中战死。 弟弟:秦民屏,天启四年平定“奢安之乱”中战死。 儿子:马祥麟,崇祯十五年战死于襄阳。 儿媳:张凤仪,崇祯六年战死于河南侯家庄 侄子:秦拱明,官至总兵,在平定沙普之乱中战死。 这是李毅那个世界看到资料,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改变了许多,秦民屏,马祥麟,张凤仪,秦拱明都没有死,现在还要来辽东学习。李毅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而且还送出1万人的军需给刘松岳和秦良玉。不为别的,只为为国付出的人有个好结果。 李毅在等着秦良玉子侄的到来,秦良玉艰难的接过刘松岳递过来的录取通知书,还有军队补给账册。无论怎么说,辽东和她秦良玉没有瓜葛。 她知道,李毅买给皇帝的价格90万两5000人的装备。而且这5000人装备明显比卖给皇帝的装备多出近一半,也就是说这些装备可以买135万两。 又是送军备物资,又是让自己的子侄去辽东读书,学习怎么作战,有意图?难道让自己造反?或者他造反了自己策应?按照刘松岳的说法,李毅要大明的江山易如反掌,用不到自己策应。 秦良玉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刘司令,这是?老身怎么受的了这样大的恩惠?” 刘松岳说道:“这是我厚着脸皮向少帅要的,哎,我曾经在他手下做事情。这几年受您的恩惠太多,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于是厚着脸皮,向他推荐秦大哥他们去读书。” 秦良玉笑着问道:“怎么当个兵都要读书啊?不会是学什么兵法什么的?兵法书我家都有,你也知道我们毕竟是马伏波的后人!” 刘松岳说道:“夫人,说实在的吧,你看我新军怎么样?” 秦良玉伸大拇指,:“一等一的强军!” 刘松岳叹了一口说道:“他们是少帅派人来训练的,而且是削减了的。我2年前和辽东过来的教官喝酒,才知道,辽东的武力已经发展到非常恐怖的地步。他们的一个师完全可以消灭10万像我麾下的军队。或者说,我的军队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秦良玉来了兴趣问道:“那个少帅真的这样厉害么?听说他在女真人嘴里是血魔,在蒙古人那里是战神之子!而老百姓却非常崇拜他!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刘松岳想起辽东,山东,南直隶的事情点点头说:“少帅比传说的还要厉害的多,如果天下有神的话,他就是!夫人,少帅做事情很光明磊落的,你不用想其他。少帅曾经对下的部下说过,战争不是逞匹夫之勇,它是一门技术更是艺术。我们很多时候都是在逞匹夫之勇。” 秦良玉说道:“去读读书也好,开开眼界,去把指挥使叫来,都叫进来吧。” 秦良玉的话还没有落,门口哗啦啦秦良玉家的一众男人从门口涌进来。“姐!”“娘!”“婶婶!”“奶奶!”“你同意啦?” 原来这些人早在大厅的门口偷听,也难怪,辽东在大明男人的眼里,特别是武人的眼睛里是一个圣地的存在。 秦良玉见这些人都想去,拦是拦不住的,但怎么样也要问清楚,叹了一口气问道:“民屏,你都三十好几了,你也去?” 第一二四章贵客临门 秦民屏:“姐姐,未来打仗还是这样排排站,血气就是一切么?不是了,未来的战越来越难打,为了少死几个石柱儿郎也要去学学啊!” 秦良玉又问道:“万年、万春怎么你们也去?你们太小了,当不了兵的!他们不要的。” 马万春比较调皮:“奶奶,你别骗我了,他们有少年军校,七,八岁就可以读了,我都10岁了,肯定可以读的。”少年军校是李毅为孤儿设立的学校,后来很多军队和政府的人把自己的孩子,兄弟送到少年军校。 秦良玉抬起头问道:“你们都要去么?”所有人都点点头。秦良玉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去了,家里就剩我一个孤老婆子了,你们忍心么?祥麟你是指挥使你也去?” 马祥麟跪下说道:“母亲,我想去学,我不想和奢崇明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奢崇明是奢安之乱的主谋,收复永宁的时候。奢崇明在永宁府衙喝酒,被情报人员侦知。刘松岳集中54门迫击炮轰炸府衙5分钟,奢崇明被炸的尸骨无存。 整个奢安之乱打下来,这件事情对整个秦家的冲击是非常大的,突然感觉在前线哪里都不安全,在哪里都感觉到炮弹要落下的感觉。 刘松岳说道:“夫人你也可以送他们去读书啊,顺便看看大漠孤烟,可以坐一下长达百丈,不用马拉人推而快过骏马的火车。日产十万担的高炉,还有数不清的好东西。这样说吧,去一趟辽东,对夫人对石柱百姓都是一个机会。” 秦良玉说道:“对百姓也有好处?” 刘松岳说道:“当然有啦,马铃薯,番薯,西红柿,辣椒等等,他们那里品种最多,种植技术最好,如果学来对百姓的帮助是最大的。” 秦良玉说道:“如此说来,老身是非去不可了。也好,老身去看看,哥哥战死的地方。” 李毅等来不止秦良玉一家人,还有江南的大财团恒昌总号3个大老板也来了。现在的恒昌是一个超级财团,他们每年给李毅销售出近1亿两的商品,现在娄烦的钢铁厂3成的钢铁,7成的轴承都是他们销出去的。这次来是洽谈,木材,人参,貂皮,以及铁路。他们并没有死心,知道铁路的重要,这次拿来的方案还是杭州到徽州然后到景德镇。不仅长了,而且更加的难修。 铁路再次被李毅否决了,他现在哪里愿意掺和到大明的纷争?现在李毅的需要的安静的发展,整个辽东系统超过600万人,而且以每个月20万人的速度迁入。靠近辽东系统的几个地方甚至出现了空城的现象,山东,陕西2个地方,一个豪强巨多,一个地少民贫,这两地方最为明显。 产品要买到大明,又要大明的人口,这如果放在一个正常的年代,大明早就拿出几十个方案修理辽东了。现在是闷声发大财的时候,好端端的,去叫醒人家做什么? 不过李毅兵没有亏待恒昌,人参,貂皮,木材,那桩不是大生意?特别是是木材,2年前李毅进攻辽东,放的火。把树烧死了,这些树都是大树,绝大部分树木只烧毁树皮,里面的木材经过天然干燥后,砍伐下来,连必要的阴干都不用做,解出来就是最好的造船船板。 人参,貂皮一改过去,散买散卖,价格散乱的情况。于是由政府出面,成立2家公司统一收购,加工,包装销售。这两家公司属于两个系统,互相没有直属关系,也就是说两家是竞争关系。一家吃独食,李毅是绝对不会他们出现的。 李毅不在再管工厂是实物,现在已经培养出专门的经理人队伍。接待过恒昌3大股东吃了顿晚饭,就忙自己的去了。 秦良玉的到来,让李毅非常高兴,准备亲自花2天时间陪秦良玉,在本溪转一圈。本溪现在是辽东的主要工业基地,钢铁厂,机械厂,兵工厂,等等,3百多家企业。这里还有第一个水电站,太子河水电站,现在主体快完成了,预计半年后可以蓄水发电。 工厂太多,参观的地方太多了,李毅的秘书给李毅列一个单子,先去钢铁厂,再去兵工厂,后面还安排了,火车机车厂,蒸汽机厂,其实一个兵工厂就可以转个三四天的。第二天,下乡考察农村,体验农村生活,以及观察作物等事物。 李毅和朱琦早早的等在辽阳市政厅办公室里,他在想像这个在留在明史里唯一的女将军,是何等样的人物?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门口传来清脆的马蹄声,李毅起身来到市政厅门口,正是去接秦良玉的马车。 马车下来一个穿旗袍的女子,大约40来岁,1米65的样子,身体的曲线和魔鬼的玩物一样,诱惑着李毅的眼睛。李毅在那个世界,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女人,但是这真的很惹火。她怎么会穿旗袍啊?发呆的李毅被背后被人捅了一下,李毅知道是朱琦提醒自己。 其实李毅做出旗袍,讨好3个老婆之后,迅速的在辽东普及开来。秦良玉到鄂尔多斯,看见街上看见很多女人穿着旗袍,自己也去买了几套,非常喜欢,所以天天穿着。秦良玉不是迂腐的汉家女子,否则也不会抛头露面的为国家南征北战。 后面的马车上也陆陆续续下来许多人,李毅知道这些都是秦良玉家人,为国家出生入死的人。李毅迎了上去,李毅终于看清了这个为国,付出一切的女人,40多岁的样子,眼角满是鱼尾纹,头上还有几缕白发,但就是这样,更添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魅力。 在秦良玉后面是马祥麟,二十七八的样子,一米七个子,长的很英俊,只是英俊的脸上,一块黑布蒙住一只眼睛,这是在浑河之战中,被女真人射瞎的。 秦良玉也看见李毅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非常的英气逼人,身边的女子和自己一样,一身旗袍,但和自己一样是英气逼人,丝毫没有别的女人那样的妩媚娇作。 司礼官向双方都介绍了各自的身份,李毅伸出手准备和秦良玉握手,想想又不对劲,准备收回手,做个拱手礼。谁知道,秦良玉一把抓住李毅准备抽回的手,很用力的握握手。好吧,李毅没有感觉到徐佛那种柔若无骨的手感,而是满是老茧的粗糙的感觉。 李毅说道:“欢迎夫人来辽东。” 秦良玉说道:“谢谢少帅的支援,以及热情的款待!老身感激不尽!” 李毅说道:“夫人为国征战,我能尽绵薄之力,那受的起夫人的谢字?请上车,今天的安排有点多,我们先去炼钢厂,午饭后,我们去兵工厂如何?” 秦良玉点点头:“有劳少帅了!” 李毅说:“无妨!无妨!请!” 这马车是四轮马车,李毅接待客人特意制造的。可以对坐4个人,中间还有张小桌子。4人上车坐着,朱琦从架子上拿下茶叶玻璃杯,暖水壶,给4个人都跑上茶叶,又拿出一碟手撕牛肉,一碟松子,一碟榛子。 李毅看的出秦良玉和马祥麟眼睛中的惊讶,解释的说道:“我们辽东禁止蓄奴,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解决。” 马祥麟说道:“不准蓄奴,那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了?洗衣叠被?烧饭?都是?” 李毅说道:“理论上是,但你可以花钱请人帮你干活,只是不能像奴隶那样打骂随你!来喝茶!” 秦良玉说道:“7年前,我来辽东的时候,这里一片腥风血雨,到处是流离失所的汉民,浑河我两个兄长战死在那里。那时候,东虏是何等的强盛,老身两个兄长战死浑河,祥麟的眼睛也是那个时候没有的。老身听说,你前年秋天收复辽东,算算一年多一点时间,就把辽东治理到如此的强盛,当真是一等一的俊杰!” 李毅腼腆是说道:“夫人缪赞了!都是下属们得力。对了,马贤弟,我这里有件礼物给你!”说着,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瓶,一只眼珠静静躺在那里。 这是玻璃制作的眼珠,李毅听说马祥麟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在浑河之战后废掉了,于是请手艺高超的匠人,耗时3个月,做废了上千只眼珠,才挑出这一只最完美的。 这几乎和真眼相差无几,马祥麟吃惊的看眼珠,以为是真眼珠,从别人眼睛里刚挖出来的一样。秦良玉说道:“少帅这也太丧尽天良了吧?” 朱琦见呆住的李毅,连忙说道:“夫人,你误会了,这是夫君请人耗时3个月制作的玻璃眼珠,不是人的眼珠。当然这只是放在眼眶里的摆设,只是好看没有任何作用。” 秦良玉看看眼珠说道:“真是如此么?怎么如此相像,老身错怪少帅了,祥麟还不谢过少帅?” 马祥麟:“谢过少帅,这东西怎么用的?” 第一二五章参观钢铁厂和兵工厂 李毅:“谢什么,来我和你说怎么用,先把用酒精把手擦一下,喏,这就是酒精,对擦一下,把眼球从酒精里捞出来?对,稍微等一下,等酒精干了点再放进去,对,好了,可以放进去了,来拿着镜子照一下。调整一下了,嗯不错!” 李毅指挥着马祥麟怎么作,很快把眼球放进黑洞洞的眼眶里。李毅端详了一下,只有眼皮上有点箭疤,其他都与常人无异,再也不用黑眼罩把那眼睛盖掉。 马祥麟转头问秦良玉:“娘,怎么样还可以么?” 秦良玉捧起马祥麟的脸说道:“好看,真的好,我帅气的儿有回来了!呜……” 秦良玉也是母亲,也是女人,是女人,孩子就是她最软弱的地方。 本溪钢铁厂到了,这个占地1千多亩,员工4万人的大厂,俨然就是一个小城市。李毅先带着众人来到高炉车间,4个高达30多米的高炉,直径超过15米的大高炉介绍道:“这个四个都是600立方的高炉,日产1500吨钢铁。嗯就是一天生产3万担的钢铁!” 秦民屏吃惊的问道:“那不是4个,一天生产12万担,一个月生产360万担,一年4000多万担?天,好厉害啊!” 秦良玉也是暗暗吃惊,但她比弟弟要老成的多,没有多说话。其实榆林上火车开始,一路上吃惊的东西还少么?且不说铁路的便捷,就鄂尔多斯,东胜,达特拉,九原,归化城都是以前没有的城市!辽东就更不要说了,都是奇迹啊。 高炉是不能靠近的因为高炉很危险,更何况,很热,所以只是远远的看火花四溅,火红的铁水横流,任是远远看也是一种了不得的经历。 看完高炉,看转炉,看了一会儿转炉,转炉和高炉的性质差不多,所以也是远远的观看。 轧钢就是按客户要求,轧制各种规格的钢制产品。刚好,今天是按照兵工厂要求,轧制30厘米口径,50倍炮身的钢胚。烧红的钢胚在工人的操纵下,前前后后的移动。巨大的气锤,细细密密的捶打着钢胚。 李毅没有介绍这是什么,介绍了,他们也不知道,再说了,李毅想混过去,不想让人知道这是什么。小孩子的想法却是非常的准确,马万春问道:“叔叔,这是枪么?我怎么看怎么像一支枪。” 年长点的马万年唔住马万春的嘴说道:“万春,别胡说,枪那么小。这应该是炮吧?叔叔这是炮么?” 两个小孩的对话把李毅的底掀个朝天,李毅摸摸鼻子,总不能说是柱子吧?看着马万年,马万春,希翼的眼光,马祥麟,秦民屏等人的熊熊求知的火焰说道:“这是30厘米口径,50倍炮身的火炮!” 马祥麟:“这炮厉害不?能不能把城墙轰塌了?” 李毅被马祥麟噎了一下说道:“咳,咳,……多厚的城墙?顺天府的只要命中,基本是塌掉的。”李毅现在还不知道这30厘米舰炮的威力是怎么样的,炸个城墙还是比较容易的,毕竟不是钢筋混凝土的。 马祥麟嘀咕一下说道:“这样厉害啊,以后攻城,这炮推上去,打两发,就把对方的城墙炸塌了,这样就不用儿郎们不用攻城墙了,可以少死多少人都不知道。娘,我们买2门回去怎么样?” 李毅被马祥麟的话给惊到了,买2门回去?这炮多重知道不?近60吨,什么路,什么桥吃的消啊。就算你们有办法运,这价钱,不是几万两银子可以买的到的,20万两一门都不一定买的到。 秦良玉看看马祥麟说道:“你确定要买这个炮?你卖的起,我还运不走呢!” 马祥麟嘀咕着:“怎么会运不走呢,这炮才多大呀?”回头问李毅:“少帅,你这炮多重?” 李毅想想说道:“60吨吧,就是你们说的1200担。” 马祥麟露了露舌头,然后问道:“这炮这样重,城防?” 李毅说道:“不是,是给军舰配的,就是战船!” 155毫米榴弹炮,短时间内是够用了,但人要往前走,武器也是,不能停顿下来,否则,怎么时候被人超过都不知道。就拿迫击炮来说,茅元仪就仿制出了迫击炮和迫击炮炮弹,就是威力小了点,其他的并不比辽东造的迫击炮差多少。 马祥麟继续问道:“那又没有炸掉城墙的大炮?” 李毅看看马祥麟说道:“我给你你120毫米迫击炮可以炸毁大多数城墙,只是多几发少几发而已!” 马祥麟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嘴巴里说道:“兄弟们啊,我对不住你们啊!……” 秦民屏看见李毅一脸不解的模样说道:“是进攻成都的时候,因为成都城墙高大,攻城死了不少兄弟!” 李毅问道:“不是新军一起去的么?他们会用迫击炮啊!” 秦民屏说道:“新军也没有办法,没有炮弹了。他们也用命去填!” 李毅说道:“我还提供20万枚炮弹,这些炮弹到哪里了?” 秦民屏说道:“根本没有看见炮弹,我估计这些炮弹根本就没有进川。” 马祥麟哭着说道:“不用猜这些炮弹不是在宁远城就在榆林。” 秦良玉轻轻的叫了一声:“祥麟!” 马祥麟说道:“母亲,那些文官的德行你还不知道么?” 李毅拍拍马祥麟的肩说道:“好好在辽东学习,在军校里。不用炮弹,还有很多办法弄塌城墙!好好学,可以让你的兄弟少死几个!” 马祥麟点点头,秦良玉好奇的问道:“少帅,辽东有如此看重武人,你不怕他们做乱?” 李毅说道:“我们的军制不一样,教育不一样,待遇也不一样,他们作乱得到的,肯定比失去的要多的多。具体的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等他们进军校读书了,就知道了。到时候他们告诉你更好!” 本溪也有兵工厂,和东胜城的差不多大,只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山沟里,当然这个山沟里太子河很近,应该说离大坝很近。外围的密密麻麻的铁丝网,一层又一层。3个关卡,一次又一次的检查。 秦良玉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还是一个制作武器的工匠营。无论怎么样,千百年来,对工匠的歧视是根深蒂固的,秦良玉虽然开明,但还有点看不起工匠的。要不是孩子们吵着要来看,她还真不愿意来。 本溪兵工厂主要生产各种速射炮,舰炮,以及岸炮。李毅带着秦良玉他们四处走走,李毅预料到那些小家伙的求知热情,却没有预料到连秦良玉也会如此疯狂,在校射场上,秦良玉在40毫米的双管速射炮死活不肯下来,打了20发,再20发,再来20发,还要打20发,完全就是一个玩疯了的孩子,整整打了200发炮弹才罢手。 一种种大炮,对男人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对一个带兵的女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但问及是否出售时,李毅摇摇头,这东西不买,迫击炮被仿制是迟早的事情,但榴弹炮,他买给郑芝龙之后就没有打算买给别人,连天启帝也是。 秦良玉再三追问之下,李毅看到充满希望的秦良玉说道:“夫人,这东西到你那里就是一个祸根,且不说关山重重,就那些官员,夫人您现在是威名赫赫,可是那些王三善们还在找你茬。播州不远,他们如果见到你有如此利器,会放过夫人么?” 播州之乱,就是杨应龙之乱,万历三大征中的一个,秦良玉也去剿灭过,她怎么能不知道?秦良玉被李毅一系列话打击的不轻,现在才知道自己也是文官们提防的人,真把大炮运回,那真是招祸之道。 李毅见秦良玉在想,稍微停顿一下说道:“夫人,西南那边估计这五六年没有战事。更何况,这些大炮的价格都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计算的,夫人你承受不起的。” 听到李毅这样说,秦良玉也就放弃了买火炮的打算。但还是舍不得,摸摸这门炮,摸摸那门炮,和摸心爱的人差不多。 参观完兵工厂已经快下午4点了,回到本溪,在宾馆里,李毅为秦良玉举办了欢迎晚会,并且告知明天的行程。秦良玉听到是参观农村,非常高兴,一路过来,发现辽东的很多作物都不是她认识的。如果能去看了解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带回种子,技术,对石柱的百姓来说就多了一条活路。 但是孩子们一听是去农村,老大的不高兴,李毅看的出来,晚宴快要结束的问道:“你们想去什么军官学校?海军军学校?步兵军官学校?炮兵军官学校?骑兵军官学校?” 这下子所有的人傻眼了,不就个当个兵么?怎么还有这样多的花样?去哪个?名字摆那里不用问都知道。几个人嘀嘀咕咕商量半天也没有结果,李毅对身边的副官说:“卫庄,你把你了解的和他们说一下。夫人,我们去边上坐坐,说说你们石柱的情况。” 第一二六章医学院 石柱是一个多民族的地方,而且是山高林密,百姓的生活非常困苦,秦良玉介绍的非常详细。李毅去过重庆,记得那个世界里,石柱的辣椒是非常有名的。让石柱发展和辣椒相关产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还有玉米,红薯,马铃薯的相关技术也给一点,这样石柱人是生活一个过的去吧。 李毅说道:“夫人知道辣椒么?” 秦良玉点点头:“今天菜里红彤彤的就是辣椒?” 李毅点点头:“夫人,是的,那就是辣椒。我看你们那里非常适合种这个辣椒,回头我把几个辣椒产品给你写出来,如果做的不错的话,石柱的百姓衣食有点保障。哦,对了红薯,马铃薯,玉米的种植加工的资料我让人送过来,这个的话,只要税赋不高,应该吃的饱的。” 面对李毅的慷慨,她秦良玉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辈子被她父亲灌输知恩图报,但是用什么报答好?她秦良玉想不出来。 辽东的农村,一切都是井井有条,受收拾的干干净净,一排排木头建造的房子。前院种着各种蔬菜,有辣椒,黄瓜,丝瓜,白菜,茄子,长豆。后院有马棚,马棚里养着两匹马,一匹是驽马,一匹是战马。 马棚边上是工具房,工具房里停着一辆双轮马车,双轮马车边上放着全套铁质工具。出了工具房,边上是粮库,一个细密的铁丝网大筐里面装满金黄色的玉米。一个大铁柜,柜子里由木板隔成两半,一边是麦子,一边是大豆。 秦良玉问身边陪同的户主:“老人家,你家几口人,多少土地啊?” 户主:“回夫人的话,俺家有3口人,分了60大亩地!另外俺又租了村里的50亩地种。” 秦良玉:“去年收了多少?交了多少?剩下多少?” 户主:“俺去年种了30亩玉米,70亩大豆,10亩土豆。交了50亩的租子,剩下多少还真不好算,150多个银元,还有吃3年的粮食。” 秦良玉吃惊的问道:“怎么会有这样多?” 户主说道:“这是买玉米和土豆的钱,还有284个银元卖大豆的钱还没有拿来呢!炼油厂说扩大产能,说先欠一年,少帅的产业,就是送给他们,我们也没有意见的。更何况,少帅从来说话算话。” 李毅和秦良玉出了这户人家,回头对秘书说道:“去派人调查一下炼油厂是怎么回事,让他们把钱发下去。另外,告诉农业部,工业部,收购农产品,涉农的一律不得欠款,打白条,否则从重处理,把他们做成规章发到下属企业去。” 李毅想想又说道:“审查一下炼油厂长,如果有问题交给检察院。没有问题的话,调到他喀尔喀部落做协调员,和他说明,是我的意思,然后告诉他,在辽东谁都不能向百姓伸手,借的也不行!企业有问题可以找工业部,或者找银行,甚至可以找我,让他在喀尔喀好好的反省反省。” 李毅对下属说话,丝毫没有在意秦良玉就在身边,李毅觉得这不是个例,于是让参谋官那出地图,李毅选择了一个靠近沈阳的村子。化妆调查后,除了炼油厂拖欠外,并无其他不妥,这才让李毅放心一点。 离沈阳不远,索性带着秦良玉道沈阳住一晚,明天到浑河边去,看看她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李毅和秦良玉商量了一下,就动身去沈阳。 太阳刚出来,李毅到宾馆接出秦良玉,只见秦良玉一身素服,显的非常憔悴,眼睛红肿,李毅知道秦良玉昨天晚上哭了一夜。李毅请秦良玉上车,秦良玉坐上车后,众人再没有说一句话。 阳光照耀在洁白的纪念碑上,这座纪念碑高达20米,上面写着浑河之战烈士永垂不朽的鎏金大字,塔基上刻着浑河交战情况。秦良玉不止一次在辽东看见这种纪念碑,一直以为李毅是他战死的部下树立的。没有想到,自己交战过的地方也有这样的纪念碑,心中的非常感激李毅。 李毅打下辽东后,在主要战场,万人坑边上都建立了纪念碑。他要让所有的辽东人都记得曾经的痛,曾经他们脊梁被打断,差点趴在地上300多年。 李毅的参谋官送来了10多个花圈,李毅让仪仗队送上花圈后,秦良玉小心翼翼的整理花圈后,秦良玉一直趴在纪念碑上哭,手不停的抚摸着两个哥哥的名字,秦邦屏,秦邦翰。李毅没有劝,让这个刚烈的女子多哭一会儿,对她压抑很久的心情是一种放松。 可能是太过悲伤,也许是压抑太久,居然哭昏了过去。李毅连忙让人来查看,发现只是累晕过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李毅还是不放心,把秦良玉送到位于沈阳的医学院,让陈实功他们好好检查,并安排在医学院住院观察。 到浑河边祭拜之后,秦良玉让孩子们都去学校了。秦明屏去了炮兵学院,马祥麟,秦翼明,去陆军步兵学院,马万春,马万年,去少年军校,秦拱明去骑兵学校,秦佐明、秦祚明,去海军学院。在选的时候,秦良玉没有出一点主意,而是让孩子们自由选择。 李毅把油辣椒,腌辣椒,干辣椒,等等制作办法写好,顺便把马铃薯,玉米,西红柿,辣椒等种植宣传册送到病房中的秦良玉手中。 秦良玉翻开手中的册子,苦笑道:“少帅,这里面好多字都被偷了笔画,我都看不懂了!” 李毅愣了一下,才想起整个辽东都是简体字,而秦良玉用的都是繁体字,拍拍脑袋,从秦良玉手中接过手册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忘记了,我们用的都是简体字,这样,我让人重新誊抄一遍,再给夫人您如何?” 秦良玉说道:“有劳了少帅了!” 李毅摆摆说说道:“无妨,无妨,举手之劳而已!” 秦良玉说道:“我在辽东一月有余,怎么感觉你们和大明是完全不同。” 李毅微笑的说道:“是不同,但总的来说,还是同根同源的。” 秦良玉说道:“你们是改良过的?” 李毅点点头:“算是改良过的吧!夫人接下来几天,我要事要忙,我让人陪你在辽东游玩,尽量多多走走,多看看,多问问,以后可能对石柱很有帮助。” 秦良玉突然问道:“少帅你为什么对我秦良玉如此的看重,给予如此多的恩惠?” 李毅说道:“刻在浑河纪念碑的你两个哥哥,还有数千白杆军。就凭这一条就足够我辽东生当衔枚,死当结草以为报!” 秦良玉说道:“少帅言重了,这是老身职责所在,当不得如此厚待。” 李毅说道:“夫人,辽东从来不会亏待为辽东出生入死的人,所以夫人莫要推辞。” 秦良玉夜不在推辞了,李毅让秦良玉在医学院好好休息,自己去找陈实功,看一下医学院还有什么他不满意的地方,或者什么能帮助的事情。 陈实功和几个老人显微镜边上争论着什么,李毅靠近了才听清楚他们争论一个微生物是什么东西。李毅已经把学的微生物忘记的差不多了,真的也帮不上忙。不过说回来,微生物真的对医学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李毅让人叫过陈实功,本意是不打搅他们争论的,谁知道呼啦啦都过来了。陈实功向李毅介绍几个人,就是他说那些朋友。张景岳,赵献可,吴有性……10多人都过来。 李毅和每个人行了拱手礼,问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那些人根本不买账,劈头就是问微生物的事情。李毅回头看看他们观察物品的实验室,非常危险。不行,得建造专业的实验室,还有他们就这样接触病菌,病毒,得专门给他们做防护服。否则,死了哪一个,李毅都要心疼几年。 李毅对陈实功下命令道:“先生,你们现在暂停微生物研究,那东西太危险了,如果不小心感染了,麻烦就大了。” 赵献可说道:“看来少帅知道一些关于微生物的事情,你和我们说说,我们少走一点弯路。” 李毅说道:“对微生物我还真不知道多少。” 张景岳说道:“少帅,你别谦虚了,你要求的干净,嗯卫生,我看都奔着那些小东西去的,什么消毒,杀菌都是,你敢说你不知道?” 吴有性说道:“少帅,这事关千千万万人的性命,万万不可敝帚自珍啊!” 这已经李毅逼到墙角了再推辞了,那就会伤了这些一心为民医者心。找了一间教室,准备讲的时候,陈实功说道:“少帅你稍微等一下,我让学生们也进来听!” 一会儿就把教室堵的满满的,教室外还堆满人啊,陈实功见这样肯定不行,于是又让李毅到会议厅去讲。没有一会儿,会议大厅也塞满了人,座位上,过道里,门口外,窗户上密密麻麻都是人。 李毅整整思绪,决定不讲微生物,而是讲各种防疫,疫苗的原理,并且拿天花种痘做了一个比喻。这时代是有天花种痘,但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经李毅一说,吴有性就再也坐不住了。 第一二七章军舰交易 原本李毅只想在医学院呆一个早上的,因为下午赶到营口和郑芝虎会谈贸易的事情。结果李毅在课堂说了防疫和免疫的原理之后,陈实功他们死活不放李毅走,李毅帮他们打开了一扇大门,他们希望李毅打开更多的大门。 李毅不是学医的,对于医学完全就是门外汉,能讲什么?最重要的是里怕讲错了,那样对以后的研究完全就是一个灾难。再三确认后,李毅在医学院留下了一大堆的城下之盟才脱离那些老头的魔掌。 安排人建设新的研究大楼,生产一次性橡胶手套,口罩,防护服等等,又问陈实功有需要,尽管递报告就可以了,李毅承诺绝对不打任何折扣。他们这些常年在百姓家中行走,却丝毫没有得到官方的一丝一毫帮助的医者,什么时候被人重要重视过?李毅没有开口,他们自己都写信让家里人来到辽东定居。 郑芝虎在营口呆在心焦,他得到确切消息,辽东派出一艘军舰就把幕府舰队全送到海底,烧了江户,德川家光在逃跑的时候被大名杀死。现在女真人向江户进军,倭国算是完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舰灭一国,辽东的实力比他们还强大。以辽东的实力,有第一艘,后面肯定有十艘,几十艘,完全不是他们能够惹的。 这次过就要看看李毅对郑芝龙的态度,贸易是否改变,对女真人的贸易怎么处理,那个军舰能不能买!还有那个商埠大连,来往的船只要不要交保护费?太多太多要商谈的东西。 推辞一天,对方给的理由是李毅在医学院讲课,什么时候李毅懂医了?这明明是一个托词吗,他感觉李毅要向他们动手了,毕竟他们垄断辽东的所有海上的贸易,就连恒昌总号也吃了不少暗亏。谁能够忍受被人卡脖子?别说辽东了,就连郑芝虎自己也不肯,这样一想,晚上哪里睡的着?早上起来一嘴的燎泡。 李毅知道恒昌总号和郑芝龙之间的龌龊,李毅的态度就没有没有态度,商人之间的争斗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只要不出人命影响合作就随便他们怎么折腾。李毅知道郑芝龙派郑芝虎主要还是为军舰的事情,自己炮轰江户这事情一个月过去了,应该被郑芝龙知道了,以郑芝龙的心性肯定来探虚实的,最好是买几艘增强自己的实力。 李毅来到营口,营口的港口已经出具规模,只是这里是辽河口,泥沙淤积非常严重,小吨位木船还可以靠岸,但以后的大吨位船进不来了,所以李毅才有开辟大连的想法。 在会客厅,李毅看见一嘴燎泡的郑芝虎问道:“二大爷怎么回事,这样急急忙忙要见我?” 郑芝虎见李毅这样调侃自己,原本紧张的放了下来,李毅有心开玩笑说明对自己还没有很厌恶。郑芝虎说道:“你们把幕府干了,大哥让我过来询问倭国贸易的事情,不,是和女真人贸易的事情,还有大连要开埠,对大明和红毛夷人的船,我们可以收保安费么?” 李毅见郑芝虎主要小心翼翼的,心中好笑,但仔细一想,一定也不好笑,心中感叹道:“郑芝龙真是好角色,难怪会在青史上留下一笔。”李毅想罢说道:“过路费你们你自己决定,至于女真人,你们也可以贸易,但一个底线你们不能砰,就是不得贩卖大明人,就是你们说的猪仔!”李毅想想说道:“还有各种技术。” 郑芝虎见李毅这样说,已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他里难道不知道手保护费,大连港的船会少很多?有或者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这个?自己认为要扯皮很久的事情,一句话就被李毅定了下来。郑芝虎一时间没有话,订货是向各个厂家定的,武器现在自己不缺,军舰自己还没有见过,还不好开口。 李毅见一见冷场,知道郑芝虎有难言之隐,拿着水杯慢慢的喝着,眼睛时不时的看一眼局促不安的郑芝虎。说实在的,李毅还没有处理郑芝龙集团的方案,这不是一句消灭或者收编就能解决的,这比草原部落难处理多了。但收编和消灭不是这时候该想的,大明才现阶段重要任务,所以对女真人贸易,什么保护费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郑芝虎想了半太才说想看看军舰,李毅倒也痛快,答应了去葫芦岛看军舰,随即上车去葫芦岛。原来的盖州也改装的差不多了,在保留155毫米榴弹炮,40毫米双管速射炮外,增加了12.7毫米的机枪70多架,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刺猬。 后建的3艘已经快要晒装完毕的,这样辽东就有4艘军舰,2艘安排在抚顺,2艘在葫芦岛,就控制住整个辽东湾。新的8千吨级远洋军舰在设计,蒸汽机也由原来的单机往复式改成了三胀式的,特别是锅炉,由以前的火管式改成现在的水管式,不仅危险系数成倍下降,而且煤炭的做功成倍增加。 巨大的银灰色盖州号,静静的停在海港上,水兵们正在擦拭着一切能够擦拭的地方。郑芝虎舔舔发干的嘴唇,大,好大,而且装10门155毫米榴弹炮,还有更多他没有见过的小管子。155厘米榴弹炮,他知道那东西的威力,前几天把荷兰的赤崁城炸的面目全非,荷兰人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狼狈逃出台湾。 郑芝虎上到军舰上,东敲敲,西叩叩,除了甲板是木头外,其他都是钢铁。这要多少钢铁啊?郑芝虎死活想不明白,这铁船怎么不会沉?没有风帆,怎么走?郑芝虎心中打着官司,怎么开口买这个船。 李毅那能不知道郑芝虎的心思,他在等郑芝虎自己开口。李毅吃的郑芝龙吃的死死的,只要郑芝龙敢要,李毅就敢卖,因为郑芝龙买去用不了几年都是自己的,别的不说,就看他换了几个老板的就知道了。 郑芝虎还是开口了:“少帅,这船都少一艘啊?” 李毅装傻的说道:“船,便宜,115万两银子。” 郑芝虎想想哪里不对劲说道:“那炮都15万两一门,你这船上都有10门,150万啊!” 李毅说道:“我说的是船,武器另算。” 郑芝虎心里默默的算了起来,10门155毫米榴弹炮,就要150万两。其他的武器怎么得要200万两以上,这样算起来,一艘船要500万两?要不要买?还是先问一下价格吧!郑芝虎忐忑的问道:“这船多少一艘?和这一艘一样的装备。” 李毅看看郑芝虎说道:“这船一模一样?你确定?” 郑芝虎点点,李毅见郑芝虎果决,说道:“这军舰建造不易,你定下要3年才能交付,你确定还要么?” 郑芝虎心中嘀咕:“我只是问价格,没有报什么建造时间啊?”郑芝虎心中的算盘完全被李毅打乱,被李毅牵着走。郑芝虎随着李毅的问题转:“3年啊,有点长,可以等!” 李毅说道:“开工前付5成定金,晒装前付8成,完工后付全款,船开走!” 郑芝虎点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 李毅说道:“你要几艘?” 郑芝虎现在急了:“少帅你在耍人,我现在都不知道多少一艘,就问我要几艘?” 李毅说道:“这东西是定做的,你要的越多就越便宜,你只要一艘肯定贵咯。两艘就便宜点,3艘就更加便宜。” 郑芝虎想想好像很有道理:“于是问道,一艘什么价格?两艘什么价格?3艘呢?4艘呢?” 李毅看看郑芝虎,看来这家伙还没有被自己绕昏,回头对盖州舰舰长朱绍炯下命令:“去旅顺看看!” 郑芝虎始终没有得到价格,军舰在海浪里穿行平稳航速超级快,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念。200公里,只不过4个多小时的船程,这让开个船还要看风向的郑芝虎非常的羡慕。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了,无论多少钱都把他买下来。 郑芝虎跟随李毅查看了查看了旅顺港的情况,就让军舰回到葫芦岛。在回到葫芦岛的路上,郑芝虎再也忍不住了,在李毅面前搓手搓脚的说道:“少帅到底多少一艘啊?” 李毅见郑芝虎已经急了,不再吊郑芝虎的胃口,平静的说道:“一艘700万两,二艘,1300万两,三艘,1850万两,四艘2400万两。郑二当家?要几艘啊?” 郑芝虎想想4艘2400万两不贵,而且不是一起付的,现在能够承受的起这个价格。再来四艘?把西班牙人赶出马尼拉?先四艘吧,和大哥商量一下再决定要不要。 郑芝虎向李毅定下了4艘盖州级的军舰,1200万两随即交清。李毅丝毫没有以外,这两年郑芝龙集团买走的货物超过1亿5千万两。赚的钱应该不少,4艘军舰赚他一千八九百万两不算坑他。 签订协议的郑芝虎,在宾馆里是特别高兴,心里不停的嘀咕:“本来打算1千万两一艘,结果600万两一艘买了4艘。从今以后,南洋由老子说了算,哈哈……” 第一二八章打天启帝的屁股 紫禁城,天启帝的小木工房里,天启帝放下手中的凿子,仔细端详了一下,略微粗糙的轮船模具。捶捶自己的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突然间想见见那个姐夫的冲动,他倒地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如此复杂的东西都制造的出来。见见自己快要1年多没有见的孩子。 天启帝是个任性的人,想到就做和孙承宗打了一个招呼,自己带着新军浩浩荡荡的往宁远城赶,派出使者邀请李毅宁远城外10里相见。 李毅没想到,天启帝会跑出来,不过出来了,走走也是好的,老是在紫禁城,怎么知道外面的变化呢?让朱琦把孩子也带过来,让他看看孩子,或者把孩子带回去。孩子都要叫爸爸妈妈了,叫谁爸爸?叫谁妈妈?让天启帝正身自己来。 天启帝的亲信把整个宁远城的军队换掉,把袁崇焕也支的远远的。天启帝知道,袁崇焕不会对自己不利,对李毅却不一定,他可不想惹到辽东这头猛虎。是养虎为患么?不见得,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他接手的时候,国家是一个什么样的窘境。 现在的大明国库充沛,内无乱,外无患。这大部分还是辽东的功劳,他们收去流民,又把鞑子,东虏解决了,还把祸害沿海的倭寇连锅端了。按说是一个盛世的开端,可是任谁都知道这是爆发前一个平静时期,淮河两边已经形成2个明显的两个政治集团,如果不是天启帝手上武力强劲,早打成一团了。 宁远城外10里的小山包上,远远的看见李毅带着朱琦,抱着一个孩子在凉棚里。天启帝不想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辽东,包括魏忠贤。所以向魏忠贤挥挥手不让任何跟上来。 李毅,朱琦,还有朱琦报在怀里牙牙学语的朱慈炅看着天启帝上来,也不给天启帝行礼。天启帝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相反很喜欢这种平等的感觉,因为感觉非常可靠,不像那些天天三呼万岁却恨不得他死的人。 李毅看着想抱,却不知道怎么做的天启帝说道:“你自己儿子都不抱一下?真是天家无情么?” 天启搓搓手说道:“姐夫,不是那些人都在下面么?他们看见不好!” 李毅撇了一眼说道:“让你抱就抱,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朱琦说道:“你就不能对皇弟说话温柔一点么?”说完把孩子交给天启帝,说道:“都这样大了,你都没有抱过,孩子一天到晚叫父亲,母亲的。现在你这做父亲不抱一下?” 朱琦把孩子交给天启帝,天启帝抱在手里。天启帝哪里抱过孩子?自己还是大孩子呢,朱慈炅一到天启帝手里,就浑身不自在,非要朱琦抱,半个身上往朱琦那边倾,哭着:“姑妈抱,姑妈抱!” 天启帝尴尬的要死,朱琦哄了一会儿没有用,只好歉意的说道:“还是我来抱吧!”从天启帝手上接过朱慈炅问道:“皇弟,什么时候把孩子接回去?” 朱琦抱过孩子,李毅在桌子边坐了下来,看看天启帝消瘦的脸庞。他担心着家伙又吃丹药了,他父亲死的不明不白,他自己也死在这上面,觉的有必要问一下:“最近都吃什么药啊?你身体怎么糟糕成这个样子?” 天启帝好意思的说道:“前一段时间比较荒唐,所以让配了点补药,现在好多了。” 李毅伸手讨要那丹药:“什么丹药,给我看看,这样神奇?” 天启帝有点兴奋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李毅向他要什么,而是自己想李毅要了很多。现在李毅要自己的东西,怎能不兴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小瓶递给李毅。 李毅一看这东西,他就很反感,他把送这个瓶子的人发配到北海牧羊了。打开一看,带着金属色泽的红丸,就知道里面含铅和汞,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李毅把小罐交给朱琦说道:“这丹药专人送到沈阳医学院,让陈实功他们看看,里面有什么。”朱琦接过瓶子,抱着孩子匆匆的下了小岗。 李毅见朱琦和孩子已经下了山岗,一把把天启帝拉过来,把天启帝放在膝盖上,扒了裤子,就对着天启帝的屁股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骂到:“奶奶的,一个人玩的这样嗨啊,没有人管,居然嗑药?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准磕药,不准嗑药,你还磕!” 天启帝什么时候别人打过屁股?鼻涕眼泪一块出来了,一边哭一边说道:“朕没有磕,这是一个神仙送我的!说是可以夜御十女。呜呜……真没有磕!” 李毅打的更凶了:“夜御十女?说这话的人就得当时就砍了,这不是骗子就是想你死!没有人教你,你就这样乱来啊?不会写信问我吗?你难道比我还聪明?你以为你做几个小木头就比我厉害?”越说越气,把天启帝的两块屁股被抽成了大红馒头。 李毅是真的气到了,几乎过几天就给天启帝写一封信,自己像他哥哥,又像父亲一样孜孜不倦的,什么事情就都教他。他到好,当耳边风,这哪能不火?人一火下手自然就重了。 李毅抽了几下问道:“还敢不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要乱吃丹药?你父亲怎么死的你忘记?你说,还有没有下次了?” 天启帝哭嚎着:“我不敢了,再也不嗑药了,再也不敢了!” 李毅把天启帝从膝盖扶起说道:“我这次放过你,再有下次我把你脱光裤子在天下人面前打。” 天启帝搓搓发疼的屁股说道:“姐夫,也就你能管我,其他人之会奉承!” 李毅说道:“我把你当弟弟看,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治理大明,我也好对你爷爷有个交代,但你现在整个情况?哎!” 天启帝说道:“姐夫,你为什么不回大明帮助我?” 李毅吃惊的说道:“我回去帮?带兵回去么?哈哈哈……” 天启帝说道:“我就知道不行!” 李毅说道:“既然出来了就和我在辽东走走吧!开阔一下眼界,顺便给你治治病!好好的一个人糟蹋成整个样子!哎。让魏忠贤上来吧,你和他说一下,我过会儿就去沈阳。” 天启帝点点头,出了凉亭,把山腰的魏忠贤招了上来,李毅第一次看见这个大名鼎鼎的大太监,那个世界的历史就不去说,现在这个太监还算过的去,替天启帝挡了不少骂名。 李毅端详了一下说道:“皇上要和我去辽东看看,你回去控制好京城的舆论,不只顾杀人,可以把他们底翻出来,搞臭那些人,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魏忠贤说道:“陛下要在辽东呆多少时间,带多少人?” 李毅说道:“带10个贴身侍女就可以了,其他的就算了!” 魏忠贤迟疑的说道:“陛下的安全!” 李毅说道:“皇上的安全我自会负责!” 天启帝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情的,你把奏折送到这里,我自然会批阅,好了你去吧!“ 魏忠贤看见天启帝脸上的泪痕,想问,又怕问出祸端来,踹着满肚子的疑问,到山岗下的挑选了10个侍女,送到皇帝身边。想嘱咐几句但还是忍了,这些年,李毅和天启帝的书信不是一般的多,而是非常的多。说李毅对天启帝不利,杀了魏忠贤也不信。 天启帝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他们先来到葫芦岛军港,天启帝看到比模型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李毅带着天启帝在军港里转了一圈,4艘,各自停在港口上。天启帝问道:“是不是这军舰直接把倭国的都城江户烧了?” 李毅点点头说道:“他们上盖州来杀了人,怎么可以不报复?我们大明人从来就是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天启帝听惯了朝堂的争吵,但没有人会到面前来说,以牙还牙,血债血偿!天启帝身上的血都感觉沸腾了,死活要上船出港口绕一圈。李毅看看天色,还是拒绝了天启帝的要求,毕竟要上火车,回沈阳安排天启帝治病才是最重要的。 天启帝终于登上了梦中不知道上了多少回的火车,自从李毅送模型给天启帝后,他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烧壶开水就可以跑这么快,拉重这样的东西。李毅让他坐包厢,非得要去火车头。火车头的司机一听是皇帝,跪在煤堆边连头都不敢抬,这车怎么开? 换掉司机后,李毅对天启帝问道:“对火车头怎么这样感兴趣?” 天启帝说道:“你送我的模型,一直在御花园开着,但就是没有实物来的真实,而且里面的构造好像也不同了。” 李毅点点头说道:“原来是往复式的,现在是两级膨胀式肯定不一样的,不过你一个做皇帝的,懂这个做什么?” 天启帝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被逼的,谁愿意来做皇帝呢!” 李毅不再往皇帝那边扯了:“你还是换了衣服,否则我们今年都到不了沈阳!” 第一二九章巨婴的生活 天启帝换上李毅给的军服,允许他在火车头看火车头什么构造。朱琦抱着朱慈炅问李毅:“你怎么让皇帝跑火车头呢?那里又热又闷,他吃的消么?” 李毅说道:“没有关系,到沈阳也不过是4,5个小时。让他尽情折腾吧,他在大明压抑了多年,要让他放松放松!” 朱琦:“可伶的人啊,哎!都是皇位惹的祸!” 李毅说道:“谁说不是?可是逃避的了么?我们自己不也这样?” 朱琦说道:“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居该多好啊?” 李毅说道:“琦儿,对不起,给不了你们想要的生活,我来就让老百姓过的好点的。” 朱琦说道:“毅哥哥,我只是随便说说,现在我看见所有的孩子都在学校里读书,就有一种很自豪的感觉。真的!” 李毅和朱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而天启帝在火车头看着各种零件的配合运动,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老鼠掉进米缸里。以前接触的都是简单的机械运作,现在看到如此复杂的机械运动,怎么会厌烦,直愣愣的看着火车上零件运动,一动不动。 到达沈阳已经是晚上7点了,李毅差不多是押着天启帝下车的,这货居然在火车头看了4个小时。中间手多乱碰,差点把手夹进去,幸亏李毅到火车头看看天启帝在干嘛,看见天启帝的衣袖裹进齿轮,在使劲挣扎,李毅赶忙割断袖子,才使天启帝免于变成独臂大侠,可就是这样也不愿意到车厢里。 李毅为天启帝设了家宴,徐光启,李如柏都在作陪,当然还有李毅的一家大大小小。对徐光启来说,这几天启帝的做为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放在以前。自己忍不住会大骂天启帝为昏君,但现在在辽东,看的清清楚楚,也理解天启为什么这样做。虽然在天启帝前面有点羞愧,但他没有后悔呆在辽东。 李毅的家宴让天启帝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孤独的人,他无数次面对常常饭桌,一个人吃,冰冷冰冷的。而在李毅的家宴里,有人给他夹菜,有人问他喜欢吃什么。他突然觉得,当皇帝好没有意思,这样平平常常过一辈子才是自己追求的。 第二天一大早上,李毅就拎着天启帝来到医学院。听说李毅来到医学院,陈实功,张景岳,赵献可,吴有性,都围到李毅身边,七嘴八舌说着,李毅被吵的头昏脑胀的,于是说道:“你们一个一个说,我被你们吵的头昏脑涨的!张老,你来说那红色的是什么药?” 张景岳说道:“你昨天晚上送来的药丸,是五石散和秃鸡散合药,这东西吃了之后,欲望炽烈,但烧的人的本源,久食必死于肾水枯竭!” 李毅添了一下嘴唇,怕天启帝听不懂:“太深奥了,张老你说的简单点!” 天启帝在边上买弄说道:“这是强烈的媚药,吃多了要死人的。” 说完还对李毅挤挤眼,好像这东西和他没有一点关系。李毅心中的火啊又噌噌上涌说道:“听懂了,那你记住了吗,我给你增加点记忆。” 天启帝想起昨天的小山岗,想跑却来不及了,又被李毅一把抓过来,放在膝盖上,噼噼啪啪的开揍:“叫你嗑药,叫你嗑药,磕完要命的仙丹,磕媚药!小小年纪不学好!” 天启帝又哭又嚎:“姐夫,别打了,我再也不磕药了,这样多人前扒我裤子好丢人的,我们去没有人的地方,我的屁股随便你打,哎呦,才2天啊。就挨了2顿啊,姐姐救我啊……” 陈实功见原来已经红肿的屁股,又开始肿起来了,劝道:“少帅,年轻人么,总难免做些荒唐的事情,他记得的就好了,别打了!” 天启帝见是个老者劝李毅劝连忙说道:“这位老者说的对,回顺天,我封你做太医院大使!姐夫你就别打了,我再不敢了!” 陈实功听到封自己太医院大使,认定是说假话的孩子,决定让天启帝多受点痛说道:“别老是打屁股呀,大腿根两块皮很嫩的,多拍几下,比打屁股好多了,真不会打人!” 天启帝一听不对劲,刚才还说帮自己的,怎么瞬间就变了?大腿根的剧痛传来:“啊……姐夫再不敢了,饶了我吧,再不敢了!” 李毅放下天启帝,黑着脸说道:“这次是你运气,发现的早,否则你的命就没了。还跟我嬉皮笑脸,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重要?”李毅回头陈实功,张景岳,赵献可,吴有性说道:“几位老先生,你们帮忙看下这孩子的身子,他吃这个药有段时间了,帮他调理一下。” 几位老先生一一给天启帝把脉,然后说着,脉像虚无什么的,李毅也听不懂,人站在窗边看着操场上打篮球的学员们。自己几年前也是如此的简单快乐,现在背起的不仅是一个人的或者一家人,而是一个民族的未来。 没有多久,几位老先生拿出一副方子,支支吾吾的来到李毅面前,李毅说道:“医者无忌,你们要做什么直说。” 赵献可说道:“少帅,令内弟,中毒较深,需要泻过之后,再做调理,我们的意见是让他住院,我们便于观察。” 天启帝可怜兮兮的说道:“姐夫不要留我在这里啊,我还要研究火车头呢!在这里怎么看火车头啊?你知道的我时间不多的呀!” 李毅看看天启帝说道:“听诸位先生的,你再啷啷,我把你送回顺天。” 陈实功安排病房后,李毅陪着天启帝进啦病房。天启帝看着病床,非常稀奇,在床尾,发现一个螺杆,于是就摇了起来,把床头摇起又放下,摇起又放下,玩的不亦乐乎。 没有一会儿,泻药送了进来,在李毅凌厉的目光下,天启帝捏着鼻子喝下了泻药,然后,又玩他的螺杆。李毅看着专心玩螺杆的天启帝说道:“那边那个门是厕所,你现在最好到厕所蹲着。” 天启帝专心的玩螺杆,哪里听到李毅的嘱咐?随口应道:“哦!” 玩的正嗨的突然天启帝的肚子开始痛了,然后噗噗的全在裤子里了。天启帝羞愧的脸如同猴子的屁股一样,李毅早知道这个结果,一把扶起天启帝往厕所里拖,奶奶的,真臭,真的好臭。 李毅这时候没有办法了,硬着头皮充当保姆。那10个侍女都扔在府邸里,怕泄露天启帝的身体情况。天启帝这货又是巨婴,一点生活的自理能力一也没有。李毅让天启褪下裤子,可这货褪个裤子都不会,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李毅到是扒惯了天启帝的裤子,一下就把他扒到底。 李毅让天启帝坐到坐便器上面,自己出去找几套衣服裤子,谁知道天启帝这货拉裤子多少次呢?李毅摸摸已经没有嗅觉的鼻子,出来让警卫去弄几套服装。回到厕所等待天启帝拉完后洗个热水澡,把天启身上的污垢洗掉。 天启帝红脸说道:“姐夫,我感觉我好丢人,什么都不会!” 李毅摇摇头说:“自己知道就好,以后自己多学学。来,自己把衣服脱了,洗个澡。” 李毅想退出去,看着天启帝带起球的眼神,还是算了,自己也要洗洗。李毅脱光自己的衣服,一身肌肉显示自己的力量。天启帝眼睛都看直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强壮的男人?伸手就想去摸,被李毅一把拍下:“好好洗澡,别乱摸。”说完调节水着水温。 天启帝看着自己一身排骨,问道:“姐夫以后,我也可以和你一样健壮么?” 李毅看看天启帝说道:“可以啊,多练就可以了。来转过去,我帮你把下面冲一下。” 警卫员把衣服送来过来,李毅穿上衣服,天启帝也自己穿上病号衣。连续的腹泻让他非常的虚弱,李毅让天启帝喝下盐水,脸色才好看一点。 李毅没有嫌弃天启帝,让天启帝对李毅的依赖又深了一层,其实说难听的,天启帝就是少真正关心他的亲人。张嫣是对自己好,可是那些只是例行公事,而那些后宫嫔妃,勾心斗角的,怎么可能找到真正的温暖? 李毅一大堆事情,想回到府邸处理,但看天启帝那幅样子,让人在搬了一套桌椅,在天启帝病房办公。好在,天启帝的腹泻停止了,陈实功他们送来清毒的药水。 李毅批阅着各种文件,这些文件都是各个部门决定不下来才送到李毅这里,李毅稍微确认一下就可以了。躺在病床的上的天启帝,突然有种把江山交给姐夫管理的冲动,而且这冲动越来越强烈。 天启帝中毒不深,接过2天疗养后,就不愿意呆在医学院了,要李毅陪着他走走。李毅依他,只是尽往万人坑,曾经的战场带。 数字和现实真的区别很大,数字上写着几万人坑,就是寥寥几个字,现实呢?方圆数里都是森森的白骨。这种冲击使的天启帝异常愤怒,他何尝不知道这些是那些文官养贼自重,突然感觉那些文官都该死。李毅看的出天启帝的愤怒,语重心长的说道:“为帝者,一个决定都事关千万百姓的生死,所以要慎之又慎。” 第一三零章暗流汹涌 李毅带着天启来到浑河边的纪念碑,李毅之所以带天启来这里来,是让他见见在这里守灵的秦良玉,一个为国家付出所有的人。也是希望他看清,哪些人可以依靠,哪些人要提防。 秦良玉住在纪念碑不远的地方,和儿媳搭了一个草棚,每天给纪念碑擦洗干净。她拒绝了李毅在离纪念碑不远的村子,安排食宿的要求,也不让李毅刻意帮助。 原本秦良玉想拿着各种种子技术准备赶回石柱,李毅算了一下时间,告诉秦良玉,回去只能种下马铃薯,其他,只能等到明年,因为那时候已经是4月底了,如果赶回石柱的话最少一个月,也就是回石柱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底,六月初了。更何况现在大部分作物已经播种下去,需要等秋天才能收上来。反正左右都要等,秦良玉决定留下为哥哥,为她曾经的6000手下将士守灵。然后和乡农们学种植技术,等秋收后再带着种子回石柱。 李毅和天启帝让人送上花圈,祭拜英烈后,天启帝对在一边是秦良玉说道:“秦夫人,朕谢谢你和你身后的石柱人民,为大明,为朝廷所做的一切。”这篇官方口吻是李毅教的,现在说出来更加的煽情。 秦良玉听到天启帝的肯定,一边哭一边跪倒在地,叩谢天启帝。天启帝在李毅的眼色下,迅速扶起秦良玉说道:“爱卿快快亲起,这里不是朝堂,不用行大礼。” 天启帝的作为,让秦良玉如同打了强心剂一样,满面绯红。你要知道,在以前,能够得到皇帝肯定有多难。 李毅看着天启帝和秦良玉君臣和谐的样子,忍不住腹诽:“好话说的再多,不如给点实际的好处。”李毅不知道自己成被他自己百姓崇拜成什么样?有个工人和李毅握手之后,就不再洗手了,而是专门找了一只手套套起来。 天启帝邀请秦良玉到李毅府邸做客,顺便问问蜀地的一些事物,听那些文人胡说八道的,还不如听当地人怎么说。秦良玉娓娓的把石柱的苦与乐讲给天启听,天启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些?才知道大明的农民过的很苦。 李毅陪着天启帝一边排毒,一边逛各种工厂,什么都厂都逛了一圈,进工厂容易,出工厂难啊,差不多每个工厂都是被李毅生拉硬拽出工厂的。 每每看到一种新机器,天启帝不要当皇帝了心思就中一分,只是把国家交给李毅改成弟弟朱由检,自己留在辽东学各种机械。 天启帝在辽东玩的欢,顺天却翻了天,首辅孙承宗万万没想到,天启帝会深入辽东,还只是带了10个侍女。如果皇帝被扣怎么办,如果李毅挾天子,以令诸侯又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孙承宗的汗如泉涌。 “首辅,为防不测,我们请信王进京吧,不要再犹豫了!”次辅施凤来苦苦劝道。 孙承宗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想法?信王今天进京,明天早上就登基,这些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换句话这些人,谁不是有亲戚,朋友甚至是亲人死在天启帝的手里? 孙承宗知道次辅施凤来如此逼他,只是借用他来做挡箭牌,他可以肯定信王已经进京。信王登基对自己有好处么?一点好处都没有,自己已经是位及人臣,封王?有大刀片子就不错了,弄不好还是小刀碎割。 孙承宗没有永远做首辅的心思,也不想儿孙们高官厚禄,官场都是玩命的,一个不小心就是家破人亡。特别是这种站队的时候。孙承宗想的更多的是,信王今天登基,明天辽东就发兵打来。皇帝在他们手上,不是一个号借口?又或者天启帝借兵复辟呢? 孙承宗使劲的摇摇头,看看施凤来,来宗道,周道登,慢慢说道:“你们要政变?你们觉有机会么?” 施凤来说道:“皇帝只知道做木匠,不知天下百姓,受魏忠贤蒙蔽,屠戮士绅,颁布恶法,使得民不聊生!” 孙承宗说道:“我在首辅的位子也有5年了,这些事情,哪一件没有我的份?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周道登说道:“这些事情都是皇帝逼你做的!” 孙承宗说道:“呵呵,难怪李毅对你们这些人看不起,哎,经过5,6年准备,他应该等不急了吧。” 来宗道好奇的问道:“李毅?准备的5年?什么意思,首辅你是说辽东要动手了?” 孙承宗冷笑道:“你们送了这样好一个机会,怎么不会?皇帝在他们手上,你们让信王登基,这是挑衅,不带兵杀过来才是怪事情。不过,说回来,想到这时候政变的人,也是猪。用李毅的话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周道登脸红的发亮,这事情是他发起的,现在被孙承宗噼噼啪啪的打脸哪里受的了?于是责问孙承宗:“不就是一个撮尔小国么?他们能拿大明怎么样?你身为首辅,说出这翻话,是何居心?” 孙承宗被周道登的无知无畏吓到了,摇摇头,这样的人也想只手翻天,生生的被周道登的蠢气到了,颤抖的说道:“你,你,好,好,哈哈……天亡大明,天亡大明!” 施凤来意识到哪里不对:“首辅,辽东强大到什么程度?” 孙承宗说道:“你知道我们向辽东买了12万人火器准备。你们可知道?那些武器是他们淘汰下来的,也就是说他最少有12万新军。比我朝精锐多的多新军。你们觉得辽东战乱刚平不久,你们可知道东起辽东西到宁夏,整个大漠都他李毅的地盘。想不到吧,成祖皇帝打生打死一辈子的大漠,短短几年被李毅收的服服帖帖。恐怖么?不,还有更恐怖的,这些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投到李毅账下。 倭寇困扰我们上百年了,我们毫无办法,人家怎么做的?驱女真人入倭国,在双方僵持的时候,派一艘5千料的钢铁大船,把倭国幕府所在地江户烧为白地,又把富士火山换醒,幕府将军德川家光身死,只是因为倭寇在盖州杀了李毅的2000百姓。就这样的人你们也敢惹?真是胆大妄为!” 孙承宗把几个人吓的呆头鹅一样,自己甩手离开内阁,立即把顺天的家人护送到登州,再到辽东。希望徐光启念及旧情,让他的家人们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官场太险恶了,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啊。 孙承宗一直在等待这些人发动,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孙承宗知道他们在等待机会。其实孙承宗已经完全被架空了,去不去处理公务都一样。 顺天的暗流都在魏忠贤眼睛里,他已经不是刚登上禀笔太监时的李进忠,对天启帝忠心耿耿。现在是魏忠贤,鼎鼎的九千岁,想事情肯定多一点。特别是收到了万两黄金,和一个承诺,着实不好选择。 李毅也收到了顺天的情报,想想不愿意参与,到时候,真的乱起的时候,派三娘把这货接回来就可以了。天启帝不想回顺天,但李毅驱赶,就没有办法的事情,撒泼打滚都用上了,李毅才答应用军舰送他到天津大沽口。 准备上船的时候,天启帝李毅:“姐夫,我不是皇帝了,你还是会这样对我好吗?” 李毅拍拍天启帝的肩说:“别胡说了,你是不是皇帝,都是我的内弟,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天启帝点点头上了大连号军舰,回头说道:“姐夫,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大连号,是第3艘盖州级军舰,刚晒装完毕,反正要训练,于是李毅让大连号把天启帝送回顺天。和天启一同去的还有2个团的护卫,怕的是天启帝出意外。 李毅送走天启帝后,派人送信给在宁远城的魏忠贤,让魏忠贤带部队到大沽口接人,也不管魏忠贤能不能赶到。军舰岛大沽口300公里,大约7个半到8个小时到大沽口。而宁远城到天津有300多公里,而且是直线,全马速奔抱也要2天,更何况的带着各种辎重仪仗的,起码要7,8天才能到天津。 也不知道李毅按的什么心,给魏忠贤的地址是天津大沽口,而给保卫团的命令,马不停蹄的把天启帝送到紫禁城。 天启帝并不知道这些,等军舰开动,又准备钻到锅炉房里,被负责保卫的团长萧崖拦了下来:“皇上请回仓休息,我们要在24小时内把你送回紫禁城,所以你要休息。” 天启帝很奇怪的问道:“为什么24小时,这样急不能缓缓么?” 萧崖毫不犹豫的回道:“不能,我们得到的命令就是24小时之内,把你安全的送回紫禁城。” 天启帝非常奇怪问:“能告诉我原因么?” 萧崖看了一下手表说道:“可以!在3天前,信王秘密回京,准备后天登基,所以少帅命令24小时内,把你送回紫禁城。” 天启帝哪里知道自己会被谋朝篡位?人这东西很怪,自己送的很乐意,一旦自己要送的人不说一声就自己拿,这心情就会很坏。特别像孩子一样的天启帝,听到弟弟潜会顺天,那脸色瞬间就成猪肝。 第一三一章准备摊牌 萧崖看看脸色成猪肝的天启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少帅说,魏忠贤收了1万两黄金,一个承诺,让你小心点。” 天启帝颓然坐在甲板上,嘴里呶呶:“进忠都要背叛我么?我该怎么办?” 萧崖看着瘫在甲板上的这年轻人,当年自己没有加入铁厂的时候,是多么的敬畏皇帝,现在,心中生出的居然是可伶这个皇帝。但自己又能说什么?做什么?让自己的警卫带着皇帝会到舱室休息。 军舰很快就进入大沽口,逆流而上。情报部早把大沽口和海河的水文弄清楚了,海河的水还是比较深的,军舰可以直接到运河交汇处。军舰到达与运河交汇处,开始卸下部队装备,弹药,马匹。 军舰自身携带的小船有限,大大限制了军队的卸下的速度,萧崖让人去找几艘渔船,一起卸下军队。萧崖是第一骑兵的1101团团长,现在1102团也归他指挥,本来李毅考虑让海军陆战队护送天启帝,但考虑到速度问题,最终选择了2个骑兵团。 张财贵和他的班被派出来找船只,沿运河走了几里都没有看见船只,按说,这时候的运河是最繁忙的。直到走到一个小镇,远远的看到一个小湾,停着许多船。 张财贵靠近小湾,小湾里停渔船,货船20多艘,停在小个湾里,更多的大点的货船停在水道里,船老大站在船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摇摇头。张财贵来到小湾问道:“这位大哥,怎么不去打渔啊?” 那渔船上年轻人:“那边有艘怪船,喷烟吐火的,没有帆,没有桨的,像是神怪驱动,我们都怕惹上晦气。” 张富贵哈哈笑道:“那里有什么神怪啊?是辽东少帅账下的海军军舰,我们是陆军!” 渔船上的年轻人说:“辽东的少帅?这天下也就他那里怪事多,听说,辽东有种吃火的车,只在铁上走,拉着万担货物,跑的比关老爷的赤兔马还要快。是不是有这样怪兽啊?” 张富贵说道:“有,那个叫火车,一次可以拉几十万担,一天一夜可以跑2000里,差不多从顺天跑到应天。大哥有空么,帮我们卸点货物,不白干,一个银元。” 那年轻人说:“是辽东的船啊,那就好说了,只是你要保证,那船不吃我们,我们才敢过去!” 张富贵说道:“那是军舰,怎么会吃人,那这是一个银元,接好了!”张富贵把银元扔年轻人,那年轻人接起来,两个手指轻轻的捏住中心,猛里一次,嗡嗡……清脆的声音传出来,这是正宗的银元。 年轻人就撑起渔船往军舰方向赶去,小湾里的渔船,小货船的船主也作不住了:“那军爷,还要船么?我不要1个银元,只要5钱就好了!” 张富贵说道:“你们都去么?” 那些船主齐声说去,张富贵一艘船一个银元发下去,20多艘小船浩浩荡荡的往大连号行去。张富贵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人会跑,他知道他们也不会跑,这时候非常守信的。 人有了,船有了,一小时不到就把军队,物资卸了下来,本来堵塞的运河又恢复了船来船往。 骑兵团护送天启帝,一路往京城狂奔。骑兵一师是加强师,1101团,1102团都是加强团,每个团都是超过1500人,本来是一人三马,但考虑到大连号空间不够,才配2马。3千人6千匹马也不少,足够吓的天津卫如临大敌。天津卫守将哆哆嗦嗦的看清楚是天子旗号,准备出来迎接,却发现部队迎接朝顺天狂奔而去。 天津卫距离顺天也不过200里路,如果在草原上,4.5个小时也就跑过了。在人口稠密的平原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速度来,只能小步慢跑。 天启帝坐在特制的防弹四轮车马车,虽然有弹簧,等减震措施,这路也太差了点,把天启帝震的七荤八素,连吐了两三次,发誓一定要造北京到天津的铁路。 御史周起元有早起的习惯,起来后喜欢四处走走,今天一早带着一个书童晃悠悠的来到永定门附近。轰隆隆,如同闷雷声远远的传来,只是没有停止的迹象。 周起元起初以为是雷声,但这绵绵不绝的,分明是战马的铁蹄声啊!刚反应回来,箭楼上的战鼓响起,大街上顿时行人做鸟兽散,披甲的旧军,穿布衣的新军,迅速的充斥满了街道。 周起元表明身份,上了城楼。远远的看到11个骑兵疾驰而来,等靠近一点发现是新军一样的装束,但比大明的新军要精锐许多。中间的那一骑扛着一面旗帜,上面大大的明字战旗,在门楼前,拿着大喇叭喊到:“上面的人听着,速速报给首辅孙承宗,皇帝辽东之行回归,让他携百官相迎,这是诏书。” 周起元吃了一惊,怎么这样快?怎么会回来这样快?昨天接到消息天启帝还在沈阳玩的不亦乐乎!而且宁远方向根本就没有音讯啊,难道他们是海路来的?周起元在想的时候。守将陆钺看了一眼诏书下命令:“你们几个去首辅那里通报。你们打开城门,带人清空内大街!我们出门相迎!” 周起元本想找个由头阻拦陆钺,以前几年,自己可以随意节制武官,现在?算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和次辅他们商量一下对策,想罢就匆匆的去施凤来的府邸。 天启帝本来等首辅他们来接,但一想自己的弟弟进京就非常难受,谁知道哪些人怀什么鬼胎?现在连李进忠都靠不住,还能靠谁?靠哪些文官? 听到马匹疾驰,后面整齐的脚步声中,天启帝知道,这是顺天的防卫部队来了。天启帝从马车中出来,拍拍陆钺肩说道:“陆爱卿带的兵不错,虽然和辽东军比不了,却也是大明一等一的强军,朕的安全全拜托爱卿了。” 陆钺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百姓的白眼,文官的挤兑,都没有让他留下眼泪,今天却因为天启帝的一句肯定,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天启帝扶起陆钺:“陆爱卿,送我回紫禁城吧!” 陆钺激动的回答:“遵旨!” 陆钺的部队接替了萧崖的护卫圈,萧崖的部队远远的吊在陆钺军队的后面,一直到永定门前,见没有危险了才下令回转天津。 天启帝安然的回到紫禁城,召见了首辅孙承宗:“孙太傅,信王进京你知道么?” 孙承宗点点头,没有说话,天启帝说道:“我知道,这事情不是你做的,我知道是施凤来他们吧!” 孙承宗还是不说话,因为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反正两头不讨好。孙承宗想了一会儿说道:“皇上,放老臣回乡养老吧!” 天启帝说:“五六年了,老师在朕身边好处无一文,却背负骂名。等两天好么?等2天后,朕就放你回乡。” 孙承宗说道:“皇上,您这是?” 天启帝说道:“孙老师,你去鄂尔多斯,能告诉我,鄂尔多斯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么?” 孙承宗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评论,我们一直向他们的方向走,可惜,我们永远追不上他们。” 天启帝说:“老师也有这样的感觉?” 孙承宗说道:“他们完全就是另外一条路,以百姓的生活为重的。我在想三代之治也不过如此!” 天启帝说道:“姐夫说过,三代之治没有什么好的,无非是就是抱团取暖的原始平均主意,就一起劳动一起吃而已。” 孙承宗吃惊的问道:“姐夫?你哪来的姐夫?” 天启帝说道:“是李毅,他娶了周王嫡女朱琦。” 孙承宗恍然大悟说道:“这些年你所做的都是他教你的?” 天启帝说道:“很多他教我的,只是我任性,不想被他摆布,很多没有做,或者改动了。这几天,在辽东呆过后发现,他教的很少。” 孙承宗说道:“现在的辽东,怎么样了?” 天启的说道:“已经无法想象了,火车孙老师你知道的吧,我就不说。我就说送我回来的军舰,5千吨载重,载着我,还有6千匹马,3千人,还有维持3000人的一个星期战斗给养。从葫芦岛,就是宁远城附近,到天津大沽口才4个时辰。这什么情况,就是说他辽东想打哪里就打哪里,而且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防御。 最大的问题是人家全钢的,全部是钢铁打造的,一般的武器根本伤害不了它,就是迫击炮打中也没有多少伤害。而他一艘战舰就把倭国的水师灭了,还把江户烧了,这样的船不是一艘,而是4艘。” 天启看看孙承宗继续说道:“我一个人去辽东,就想看看他们有什么长处,没有几天,朝廷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孙老师你明天让他们把我弟弟带到乾清宫吧,很多事情还是面对面说好。” 第一三二章政变一波接一波 清晨,太阳都没有升起来,东方还是一片灰蒙蒙的,今天不是大朝,但所有的大臣都被叫到乾清宫,很多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嘀嘀咕咕的说着,为什么今天会大朝,皇帝不是刚回来么?有的说昨天皇帝还在辽东啊,怎么就回来了?乾清宫又不是太和殿,讨论朝政应该在太和殿啊,怎么会到乾清宫呢? 信王朱由校焦虑的跟在大臣们的后面,尽量不让别人看清自己。信王朱由检也是无奈的,被天启帝点名,想藏也没有地方藏,硬着头皮,也到乾清宫来了。 乾清宫里坐满了人,有后宫嫔妃,大部分的大臣。信王朱由校心虚的走进乾清宫,他知道今天是针对他的,如果按往常的惯例,自己贬为庶民是最少的,弄不好被圈禁,甚至是被赐死的。 信王朱由检现在才17岁,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心里忐忑的很。他天天听他的下属官员说他哥哥是多么的昏庸,说魏忠贤多么专横跋扈,专擅朝政,打击异己,奸盗内帑,诬陷忠良,草菅多命,反正能怎么坏就有多坏。他一想自己替天行道,也就放下心中的忐忑。 天启帝见人都来了差不多了,向信王朱由检,招招手:“来信王,坐朕边上,哥哥有些话得让你听到,坐!” 天启帝站起来说道:“我在辽东15天,不仅治好身上的毒,也见了一辈子没有见过的东西,也见到什么是真真的民富国强。” 一个大臣站起来想说话,天启帝指着那个大臣说道:“崔呈秀你坐下,今天只能听我说,你们带着耳朵听就好了。” 天启帝整整心绪说道:“我们都知道辽东从鄂尔多斯开始,准确的说是从万历48年,从娄烦开始创办盛和铁厂,到现在不个8年时间,东起辽东,西到宁夏,南到榆林,大同,北到北海,成为一等一的大国,当然他们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国。” 天启帝把15天里在辽东遇见的,看见的,包括李毅自己的产业都交税等等,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边。孙承宗听到前年送回去的百万辽民现在过的非常富裕,人均有1500斤粮食,140两银子收入,吃肉30斤。他下巴都掉了下来,他学生袁崇焕曾经写信说,那些辽东人差不多是一文不名的回去的。百姓都富裕到这个程度,那政府呢?孙承宗不敢想下去。 “辽东最让恐怖的不是军队,而是教育,100个的辽东人有60人识字,100个16岁以下的孩子95个在读书。光军事学校就有陆军步兵学校,陆军骑兵学校,陆军炮兵学校,陆军工程兵学校,少年军官学校,海军军官学校,陆军高级军官学校。我们将军死完了就没有了,人家能死了一批,马上培训出一批。” 这是天启帝阐述的辽东教育情况,让所有的官员背后冷汗直流。天启留下所有的文官都吃了一顿饭,吃完饭。来到太和殿,这下子很多人都知道了,刚才在乾清宫说的平常话,你可以听不进去,现在说的是国事。 天启帝坐在龙椅上,对台阶下的信王朱由检说道:“信王,你是去年4月就藩的吧,我知道你的属官对你的教育监管还是很好的,好到只说我这哥哥只是昏庸,而魏忠贤是大奸巨恶。哥哥现在告诉你,魏忠贤做的事情都是我授意的,因为他是我的家臣,要替我抗骂名。连这也不教你,所以你的属臣很不称职。传旨,信王属臣一体斩立决。” 信王朱由检脸色立刻煞白,虚汗淋漓,软趴趴的瘫坐在地上。天启帝看看朱由检,继续说道:“信王朱由检,是非不分,五谷不认,遣辽东学习政务,下朝后立刻启程,不得有误。” 天启帝继续说道:“传旨,立朱慈炅为太子。” 天启帝大殿轰的就喧闹起来了,这朱慈炅不是在去年王恭厂爆炸的时候吓死了吗,怎么可以立为太子? 施凤来出列责问到:“陛下,你是不是糊涂了,朱慈炅早在去年王恭厂爆炸的时候就死了!” 天启帝看看施凤来说道:“朱慈炅死了,才和你们意,可惜啊,他和我一样都是辽东救了一命。死的那个是个孤儿,我儿子朱慈炅出生的时候就送到辽东了,现在很健壮。你既然站出来了,就别回去了。施凤来买通道士,用五石散合秃鸡散,谋害朕。又联合,来宗道,周道登等人,把信王诓回京城,意图朕在辽东时,立信王为帝,此为谋反。传旨,施凤来凌迟,诛三族。来宗道,周道登,等一干党羽斩立决。” 施凤来狰狞的骂道:“昏君,暴君,我的三族早被你杀绝了,有什么可怕的?我做鬼也不会你。”原来施凤来是嘉兴平湖人,家族是有名的海商和大地主,在前两年开海的时候,被天启帝抄了家。施凤来那时候送了很大的一笔钱给魏忠贤,脱开了施凤来和平湖的关系。但灭家之仇不能不报,几次设计谋杀天启帝,这次五石散合秃鸡散差点得手。至于政变,施凤来非常想做,孙承宗看的死死的,完全发动不了。 天启帝一挥手,镇殿将军把皇帝点名的人拉了出去。天启帝说道:“我在辽东学到的东西不多,我希望你们每个部门都去辽东学习学习,为百姓造福,今天先到这里都散了吧。” 天启帝看看台阶下瘫坐在地上的朱由检说道:“弟弟,去辽东要尽量多学些东西,大明的江山靠我一人是不行的,你走吧!”天启帝看着出了太和殿的朱由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天启帝为什么有这样的转变?他在轮船上,马车上,一直想怎么处理这个弟弟,曾经想杀了他,但自己就这样一个弟弟,送到辽东,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天启帝处理后等待魏忠贤的归来,谁背叛自己都不会很痛,但魏忠贤的背叛让他痛彻心扉。自己把他当做亲人看,他做错事情自己总是放他一马,现在看来自己的太纵容他了。 晚上,睡下的天启帝被一阵窸窸窣窣是声音惊醒,迷迷糊糊的天启帝看见魏忠贤站在自己面前。天启帝平静的说道:“进忠啊,你回来了,夜深了怎么还没有睡?” 魏忠贤:“老奴刚回来!” 天启帝说道:“那你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魏忠贤说道:“老奴办完一件事情才能入睡,否则睡不着啊!” 天启帝好奇的说道:“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啊?明天办不行么?” 魏忠贤:“不行,得要现在办!” 天启帝已经醒了不在迷迷糊糊,已经知道魏忠贤想做什么事,苦笑一下说道:“路上遇见信王了?信王,既然来就出来吧,像男人一样。” 信王朱由检从帷幕后面出来,一脸兴奋加上有些幼稚的脸,天启帝叹了一口气说道:“信王你铁了心想当皇帝了,也罢,皇帝我已经当腻了,你来当也好。” 魏忠贤兴奋的说道:“那皇上,你就写诏书吧!” 天启帝起身来到书桌旁,提笔准备写诏书:“魏忠贤,还不过来磨墨?” 魏忠贤没有想到天启帝如此的平静,来到书桌旁开始磨墨,天启帝开始提笔写:“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秉承大统,已是七……” 天启帝写到一半说道:“魏忠贤朕退位后,是囚禁哪?还是处死啊?” 魏忠贤说道:“这是新皇才能决定事情,老奴实在不知!” 天启帝戏谑的说:“哦,原来九千岁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转头看看信王朱由检问道:“未来的皇帝,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啊?” 朱由检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没有还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想法。天启帝显然也看见了朱由检的脸色问道:“是朱祁钰待他哥哥那样,还是英宗皇帝待他弟弟啊?” 天启帝说的一件公案,朱祁钰做皇帝的时候,迎回朱祁镇,把他软禁在南院。夺门之变后,朱祁镇软禁朱祁钰于西内永安宫,当然很快就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明眼人都知道。 天启帝说这话的时候,又开始写了,他已经得到答案了。他一边写,一边看了一眼书桌上的3式冲锋枪,这是他缠着李毅2天的战利品,带回就是想研究发射原理,回来却处理一大堆事物根本没有时间看。 魏忠贤和太监们认识步枪,却不认识装在盒子里仿05式微型冲锋的3式冲锋枪。天启帝拿起3式冲锋枪上了子弹,魏忠贤也不奇怪,因为天启帝做一件事情的总要动动其他东西。当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朝向自己的时候已经来不级了。 天启帝朝着魏忠贤就是一个点射,3发子弹近距离的打在魏忠贤的胸口,前胸是一个小洞,而后背却是3个大洞,子弹继续飞行,打破了20多米外的玻璃。魏忠贤顿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血,殷红的从魏忠贤身体下面蔓延开来。天启帝嘟囔了一句:“血是红色的,心是黑的吗?我对你这样好,居然要杀我。” 第一三三章喋血之后 天启帝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回来做什么?你以为你可以掌控者庞大的帝国么?你以为你那几个蹩脚的老师教你的够用了?前一次,是被人挟持的?这一次也被人挟持的?你送给这人一万两黄金,一个承诺。到现在,我也不能留你了,事情可一可二,我却不想再三,弟弟你自裁吧。”说着从桌子上拿了把木工的刻刀扔到信王面前。 3式冲锋枪声音不大,但也住够手在外面的人听到,在天启帝对信王说话的时候,冲了进来都是信王和魏忠贤的心腹。天启帝皱着眉头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厉声呵斥道:“你们进来干什么?滚出去!啊!” 天启帝看见自己肚子上,已经被信王用刻刀捅了10多个洞,血伴着肠子,喷涌而出。天启帝看稚气而又狰狞的脸,听到他嘴巴中骂到:“你这昏君,祸国秧民,残杀忠良的暴君你去死吧!” 天启帝痛苦的扣下了扳机,在信王朱由检的身上留下了10多个洞,信王朱由检闷声不吭的倒了下去。还有一丝微若气息的天启帝,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温文尔雅的弟弟会下这样的狠手,自己只是吓吓他,让他乖乖的去辽东。本来不想杀了他的,但看到那个狰狞偏执的样子,这大明给他只会灭亡。 魏忠贤和信王的亲随靠近看了看,发现魏忠贤,信王都死了,而天启帝也快不行了。他们主心骨没有,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夺路而逃,手不干净的,再牵点羊,一辈子都有了,瞬间做了鸟兽散。 这样大的动静,再没有人知晓,就说不过去。天启帝心腹不只魏忠贤一个,忠于皇帝的本身就不少,很快就有太监听到赶了过来。他们看到惨状,一边派人找太医,一边敲响召唤大臣的大钟。 天启帝被信王朱由检的捅的地方都是肚子,天启帝的运气不知道好,还是差!被捅的地方没有一处要害,现在被太医抢救,一口气缓了过来,但以大明的医术想治好也难,只能延缓一些时日。 大臣们陆陆续续的赶到,孙承宗来到天启帝前面,他想不到,才半天时间,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件。看着天启帝白纸一样的脸庞,嘴唇一夹,一夹的。 孙承宗感觉天启帝有事情要说,趴到天启帝耳朵边上。天启帝非常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迎……太,太子回朝……登基,封……李毅为……尚父,替……朕……监国,国体……变法,凡事由他……定夺。” 孙承宗一边听,一边把天启帝的话重复一遍,边上的大臣齐齐跪下:“请陛下收回成命,这是乱国之举啊!皇上……”一片吵杂声响起,有哭的,有咒骂的。他们都知道只要李毅进入顺天,他们的特权全部都会消失,辽东的体制他们不是不知道,当官的,读书的和农民,工人差不多。 李毅一直在等待天启帝回朝的消息,对他来说辽东现在的发展势头很猛,再发展两年最好。但得的的消息让李毅非常吃惊,天启帝重伤,信王朱由校身死,魏忠贤身死这时间怎么了?迎回孩子立为太子?这是应该的。封自己为尚父,这是什么鬼,被称为尚父的,就一个姜子牙有个好下场,其他的,算了。 李毅的情报现在的非常的迅速,今天在顺天发生的事情,3日必定在三娘的桌子上,筛选后,很快就到李毅那里。 李毅迟早要大明的天下,如果这样接手,好是好,创伤少,但是遗留的问题多,到时候解决起来非常麻烦。如果自己挥兵南下,自己想怎么样都可以,没有多少骂名和顾虑。 李毅来来回回的渡步,想着自己如果去顺天的后果,得于失。李如柏说道:“小子你来来回回的走什么,你不想去,就把孩子送回去,自己不去就好啦。” 徐光启说道:“这是一个融回大明的好机会,少帅想当皇帝,经营几年就稳固了,称帝也没有不可能。” 李如柏说道:“当大明的皇帝有这样好当的?小子,大明只有打烂才可能是你的。” 徐光启疑惑的看着李如柏,李如柏说道:“如果你以尚父的名义进入大明,首先,以后想要当皇帝,首先道义上就站不住脚。其二,我们进入顺天,肯定要改革的,到时候我们下杀手的时候,名不正,言不顺,平常我们只要用一分的力气,到时候我们要出10分,还不一定讨好。其三,就是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承担大明的这样大的地域,我们现在有30多万部队,但放在大明,能控制的地方很少,加上这几年大明四处灾荒的。说来说去,就一句话,我们现在进入顺天失大于得。” 徐光启说道:“参谋长说的不错,只是放过这样的机会是不是太可惜了?” 李毅说道:“我们的实力现在不足以吃下整个大明,而且未来的10年的时间灾难频发的时候,我们迟一年接手大明,就多一份实力,只是,这样对大明的百姓很残忍。” “你们还考虑在接收大明,就不能想想怎么救救我弟弟?”朱琦抱着孩子进来,气呼呼的说道。 李毅一排脑袋,是啊,先把那家伙救活了,自己就不要纠结什么尚父,亚父了。李毅当即下命令,陈实功这个外科圣手作为医疗队队长,携带实验室里少量生产出来的青霉素,全套手术设备,以及照明设备,坐飞艇到顺天为天启皇帝治疗。 这艘飞艇是运输艇,是李毅第一批生产的飞艇,有6艘,主要给喀尔喀的骑兵师做补给。在辽东机场,这艘类似齐柏林的硬壳飞艇,静静的停在机场上,像一座小山一样,上面绘着一个大大的秦字,侧面和下面绘着大大的舷号运203。 飞艇长243米,直径30米,载重75吨。6台柴油发动机,时速可以达到80公里,滞空可以达到20天,航程3万多公里,也就是说地球上大部分地方都可以飞去。 李毅看着朝顺天飞去的飞艇,上面不止是医疗队,还有朱琦和朱慈炅,有110人的特种部队充当保护朱琦的护卫队。朱琦,朱慈炅无论哪个人都损失不起,特别是现在的顺天一片乱糟糟的情况下。 看着天边消失的飞艇,李毅心中祈求不要发生坠毁事故。现在用的氢气实在太过危险。氦气已经让人研制了,有了点进展,就是价格有点贵。在李毅看来,贵一点也无所谓,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飞机的进程需要再快一点,发动机,铝合金已经在生产,但是发动机还不是很成熟,还没有达到飞机的要求,李毅只能狠砸钱,砸人进去,然后只能等待。 沈阳到顺天直线距离不过600公里,也就是说8个小时飞艇就可以飞到顺天,这本来就一个一个非常枯燥的时间,但所有人都趴在玻璃窗俯瞰大地,白云在脚下,万物都是如此的渺小,长城像一条细线在山岭间蜿蜒。远处的海洋像一个半弧形,应证了李毅和西洋人所说的地球是一个圆球。 飞艇飞行的高度5000米左右,这个高度,空气稀薄,但人还可以忍受。这个高度避过大部分的云层,当然夏天的积雨云要小心避开的。不过说回来,在卷积云中飞行是最美的,白云朵朵,像在仙境的飞翔,那种感觉真的贸易话说。 时间慢也快,顺天就在脚下,顺天和紫禁城每一处都看的清清楚楚,就在人们好奇的时候。飞艇缓缓下降的朝阳门外的田野上,护卫的特种兵迅速出仓,抢占有利地形,才让医疗组和朱琦姑侄下飞艇上马车。特种部队快速卸下武器弹药,马匹车辆后,飞艇腾空而起,朝沈阳方向飞去。 赵汝才指挥战士迅速把马车组装好,迅速上了官道,当看见东直门人山人海的涌出来,头皮一阵发麻,立刻改道从安定门进入。 巨大的飞艇到底是吸引整个顺天人,自古人都喜欢看热闹的,顺天人怎么能例外?很快人群从朝阳门里涌出来。赵汝才见事不对,立刻带人转到安定门进顺天府。奇特的装束和奇特的马车总是惹人注意的,怎么进顺天府却是一个问题,没有路牌,又都是军人。 军务在身的赵汝才才不管什么先通报之类的,挥便催马车强行冲门,一边大喊:“太子车架谁敢阻拦,快让道!太子车架无关人等速速让开。” 20多辆冲进安定门,城门的守卫也不敢拦,赵汝才率队直接来奔到北安门。路上人多也就放下速度,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赵汝才艰难的在人海中穿行,好不容易才来到北安门外。 皇城是不可能顺便冲的,赵汝才在地安门外,向楼上的守将喊到:“朱慈炅太子回宫,请通报。”楼上的守将也没有迟疑,立刻派人通告首辅孙承宗,禀笔太监刘若愚。 第一三四章救治 正在官廨办公的孙承宗在脑仁疼,这天启帝的旨意太过诡异,多少年没有尚父这个称谓了?大明朝这样多年没有皇帝也过来,为什么要请李毅进京,总揽全局?这不是给李毅谋朝篡位的机会么?可圣旨已下,看皇帝没有更改的迹象。宣读圣旨的人寻找可能已经过山海关了吧! 孙承宗在神游的时候,一个小校来通报:“启禀首辅大人,北安门外有人叫喊,太子朱慈炅回宫,门守不知如何处理,请大人示下。” 孙承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太子朱慈炅,在地安门?他不是在辽东么?”脑袋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护送的是什么人?” 那个小校说:“他们装饰像新军,而且武器很奇怪。” 孙承宗说道:“你快回去,去传话,让他们从承天门进宫!” 孙承宗没有想到使者还没有出山海关,这边已经到紫禁城了。看来大明就是筛子一样,丝毫没有秘密可言。孙承宗从椅子上起来,走出官廨了出门,就见禀笔太监刘若愚匆匆赶来,两人寒暄几句就往承天门去迎接。 小校回到北安门,守门校尉把孙承宗的话传了一遍。赵汝才率队沿皇城大道转到承天门。孙承宗和一众官员都在承天门等候,朱琦从马车上下来,抱着朱慈炅和孙承宗见礼,孙承宗和一干大臣跪下口呼:“微(老臣)叩见太子殿下。” 朱琦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这些人是叩见太子的,太子在自己手里,但自己又没有身份,所以只能尴尬的站那里,孙承宗轻身的说:“夫人你应该说,请起。” 朱琦说道:“我说么?我哪有这个资格?” 孙承宗说道:“你有,太子在你怀里!” 朱琦也没有想:“起来吧,速带我去见皇上。” 孙承宗看看朱琦后面的医疗队和特种兵问道:“他们?” 朱琦说道:“这些是医疗队,夫君专门派来医治皇上的伤的。” 孙承宗迟疑的问道:“他们能行吗?” 朱琦对陈实功说道:“陈老,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陈实功说道:“老朽陈实功,南直隶通州人士。” 孙承宗吃惊的看看陈实功说道:“外科圣手?失敬失敬,请!”说完就带路前面走。 孙承宗听到后面整齐的脚步身回头看了一眼,那100多人的部队也跟随进来。问朱琦:“夫人,这是?” 朱琦说道:“夫君怕皇上和太子有危险,特地派来守卫的,他们是专门训练过,孙首辅不用担心。” 孙承宗脸色凝重是的说:“我们有自己的守卫,就不劳夫人费心了!” 朱琦轻笑:“就你们的守卫,先是皇上被毒,后又是被刺杀,就这保卫?哦对了,还有廷……还要我说下去么?” 孙承宗一句话被朱琦顶到死角,叹了一口气,也不再争辩,边上的大臣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皇城里,人家不信你,是正常的事情。不过说回来这紫禁城的守卫,还真是漏洞百出,形同虚设。 来到乾清宫,特种部队迅速的接管了乾清宫的守卫,并且把宦官,侍女全部赶出乾清宫。在病床边服侍的张嫣,见陌生的军人驱赶宫人,以为是发动了政变,起身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宫闱?”话刚说完,看见大门处进来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孩子,身后跟着孙承宗。 朱琦看见一个美艳的妇人,正在怒气冲冲的对特种兵们发火。朱琦知道这人就是皇后张嫣,上前行另一个蹲礼:“民女(臣,草民)朱琦(孙承宗)拜见皇后!”,张嫣绕了朱琦一圈才说道:“平身,这位是?”张嫣是在问孙承宗。 孙承宗当然知道是问自己的:“这位是辽东少帅的妻子朱琦。她带着太子还有医疗队过来。” 张嫣一听是辽东来的人,心放下了一本,这不是政变,但这些军人又是怎么回事?于是她又问:“这些军人,为什么驱赶宫人?” 孙承宗说道:“这是少帅怕再起危险,专门派来保护皇上和太子的。” 朱琦心里急,也管张嫣和孙承宗一问一答,自己绕过张嫣,回头对陈实功说道:“陈老,快为皇上诊断!” 陈实功来到皇帝面前,又手在天启帝的额头探了一下,额头很烫,又拿听诊器在天启帝的胸口听了一下,拿剪刀剪开包扎的伤口的布条,里面已经开始化脓,肠子的破口处已经开始发炎,传出一阵阵恶臭来。 陈实功说道:“皇上的伤口已经溃烂,需要立即动手术清创,所有人都退出去。” 张嫣想说话,被孙承宗拉到一边:“皇后,这些人都是辽东最好的外科医生,他们没有必要对皇上动手脚,所以还请皇后放心。” 张嫣说道:“所有人退到殿外等候!” 孙承宗,张嫣,朱琦,以及所有的战士都退出乾清宫。陈实功见人已经退出,说道:“我们开始搭建简易手术室。” 听到陈实功的吩咐,医疗队的12人就开始各就各位,开始搭建简易手术室。简易手术室就是战地手术室,一个简易帐篷,外加手术设备。帐篷很快就在天启帝的病榻边上搭了起来,然后,把天启帝放在手术台上,麻醉的麻醉,消毒的消毒,准备手术器具的准备器具,发电的发电,一切都有条不紊。 他们的麻醉是用乙醚,风险很大,但也没有办法选择的,因为捅破的是肠子,用麻沸散之类的口服药会污染伤口。手术开始有序的进行。 在乾清宫外的人们开始焦急的等待,各有各的心思,有人想皇帝死,有人想皇帝活。谁都不说话,只有朱慈炅在牙牙学语,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安静趴在朱琦的肩头,一会儿抓朱琦的头发。 2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医生把医疗的废物拿出,然后里面一改往前的安静的气氛,叮叮当当的,细小收拾工具的声音。一会儿,陈实功出门来,对着朱琦说道:“夫人,幸不辱使命,皇上很快就会苏醒过来,应该就会没有多少大碍了。” 朱琦说到:“如此有劳陈老了,你们带着工具去外面的客栈住下,等皇上苏醒了,我们一起回辽东。” 张嫣和孙承宗一起说道:“不可!”两人尴尬的看看对方,张嫣开口说道:“还请陈神医住在乾清宫,对皇上有个照应。” 孙承宗也说道:“夫人,陈神医他们还是留在乾清宫吧,等皇上好了再走不迟。” 朱琦看看张嫣和孙承宗,也没有想其他的,她对这个弟弟还是很上心的,点点头说道:“陈老,那你们就住在乾清宫一段时间,等皇上稳定了和我一起走,对了,你们带些什么回辽东,我叫人去采购!” 陈实功知道李毅和朱琦,他们不说客套话的,于是说道:“这样有劳夫人了,贱内和孩子想让某带些布料回去,为孙子结婚之用,这是采购清单,这钱?”说着就拿出一张清单交给朱琦。 朱琦接过清单说道:“钱等回到辽东,再结算可以吗?” 陈实功说道:“如此甚好!” 张嫣从朱琦手上拿过单子说道:“姐姐还到外卖采买什么?就宫里的带些去就可以了,当做本宫给神医孙子婚礼的礼物。” 朱琦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张嫣说道:“屑末东西,姐姐就别推辞了!” 张嫣回头对跟随的宫女说道:“去准备3品官员全套贺礼置办!清单上有的,贺礼没有的,补齐全了,去办吧!” 3品官的礼仪,皇后亲送的,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陈实功当即叩谢:“多谢,皇后赏赐!” 张嫣想再次确定天启帝的病情:“神医,皇上真的无大碍么?” 陈实功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的伤却是没有多少危险,很快就会康复的。” 张嫣放下心来回头看看朱琦和朱琦手中的孩子问道:“姐姐,这太子?” 朱琦说道:“皇后,现在孩子给你,有点不妥,等皇上醒来,再交给你如何?” 张嫣也不急于一时,点点头转身想回到自己的宫殿。 医疗队里出来一个人说道:“娘娘请留步。” 朱琦看到赵献可出来,按按额头,张嫣看看出来的人,又看看朱琦,朱琦怎么会不懂张嫣的意思?做了介绍:“这位是赵献可,字养葵,号医巫闾子,鄞县人,对妇科颇有研究。” 张嫣对自己的流产之后一直不孕耿耿于怀,一听是对妇科颇有研究,怎么能放过?对着赵献可说道:“赵神医,对本宫有何指教?” 赵献可说道:“观皇后气色,皇后一直产后体虚!手脚冰凉!”张嫣流产的时候才17虚岁,也就是说才15不到就怀孕了,那时候,自己都没有长成,就怀了一个孩子,这对身体的创伤有多大?赵献可只要一看就知道结症在哪里! 张嫣点点头说道:“神医可有办法?” 赵献可说道:“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我给你写个药方!” 张嫣对身边的宫女焦急的催促说道:“去,快去,拿笔墨纸砚来,快呀!” 第一三五章秦良玉背种子 在张嫣等笔墨纸砚的时候,一声中气有点不住的声音传来,“来人哪,朕渴!” 听到声音后,所有的人都反应回来,朝天启帝的床塌走去。张嫣准备给天启帝喂水,被陈实功拦了下来:“皇后殿下不可,2天后才能喝水,吃点流食。现在有这个,过一会儿就不会口渴的。”陈实功指指挂在架子上的生理盐水。 天启帝看看身边的人,惊讶的发现朱琦,还有朱慈炅,开心的笑了起来:“没有想到还能见到姐姐,还有我的皇儿!” 朱琦看看虚弱的天启帝,前几天还在辽东活蹦乱跳的,现在躺在床上,差点死掉,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就下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早知道这样,姐姐就不让你回来了,我回去就把你姐夫揍一顿,他干嘛这样急吼吼的把你送回来。迟一天回来就不会遇见这个事情啊!” 边上的孙承宗听的脑门青筋凸起心中暗骂:“再迟一天,被都被人谋朝篡位了!” 天启帝帝听到朱琦不着调的话,笑了起来,然后牵动肚子,“哎呦!” 朱琦立刻关心的问道:“弟弟怎么了?”张嫣也问道:“皇上,怎么样?” 边上的陈实功,把了一下天启帝的脉说道:“没事,可能是笑牵动肚子上的伤口。” 天启帝的精神好点了问道:“信王呢?他还好么?” 孙承宗出来说道:“回禀皇上,信王已斃,等待皇上处置!” 天启眼泪又落了下来,缓缓说道:“以亲王之礼厚葬。” 张嫣说道:“皇上节哀,太子归来,皇上多相处才是啊!” 天启看看朱琦手上的朱慈炅,在向他招手:“爹……爹……” 天启帝伸手想抱朱慈炅,嘴里说道:“儿子亲亲……”不用说,这是学李毅的。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到第七天的时候,天启帝已经下床走动,伤口的恢复很好,没有发炎的迹象,陈实功拆了线之后就准备告辞。 天启帝拉着朱琦的手说道:“姐姐,我除了你和姐夫,在这宫中再信不过任何人了,太子你还是带到辽东去,和振华,建华生活在一起。” 朱琦说道:“他是太子啊!” 天启帝说道:“正因为他是太子,所以更不能留在宫里。他要多学点东西,免的像朕这样什么都不懂,任由别人摆布,连起码的分辨力都没有。哎,再说了,这那里是天堂啊?十八层地狱!”说的时候看着乾清宫的屋顶。 朱琦看着天启帝的消索的样子,点点头说道:“好吧,孩子我带走,你好好保护自己别再这样大意了!” 天启帝想想说道:“姐姐你带来的护卫留下50个吧。” 朱琦为难的说道:“弟弟你应该知道,这是你姐夫的心头肉!” 天启帝有点难过的说道:“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朱琦看到天启帝想想说道:“这样吧,你不是有新军么,我留50人帮助你训练一批,武器我让你姐夫送过来。我可和你说,30人守卫在你身边,另外20人帮你训练,到时候,自己挑选的人别走眼了,要知道再不比以前了。记住,这50人半年后的还给我。” 天启帝点点头:“姐姐你也这样快就回去了?就不能多留两天陪陪我?” 朱琦看看远处走来的张嫣说道:“小子悠着点,你身边美人这样多,不能太过了。还有,赵献可已经把皇后的病,你后宫的那些女人妇科病治的七七八八了,她们……呵呵,我看你还是移出紫禁城,和我们那样弄个小院,天天面对面的过的亲,否则勾心斗角的,吃苦头的都是你自己,好拉,姐姐走了。” 陈实功来到皇帝前面:“皇上,你要记住,你2个月内不准行房的,否则很容易把伤口崩裂,那样伤口很难愈合的。” 朱琦看着天启帝那难受样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张嫣这时候刚好进来,看朱琦笑的天花乱坠,于是好奇的问道:“姐姐,什么事情这样好笑?” 朱琦摇摇头说道:“皇后殿下还是问陈老,他说的详细。” 张嫣好奇的看想陈实功,陈实功是医者父母心,根本就不忌讳什么男女情爱的,直接的说:“皇上的身体现在还虚弱,你们要行房,等2个月后。还有你们的行房不要太频繁,这样对谁都不好!” 张嫣的脸成分红色,而天启帝更加的难堪,但他们知道,陈实功是为他们好。 如果以为这样就完了,那就错了,陈实功的大杀器来了。陈实功说道:“年轻人喜欢是没有错的,但不能用秃鸡散之类的药物来助兴,用多了,年纪大了,该怎么办?” 天启帝嗷一声跑了,把张嫣扔那里跑也不是,留也不是,朱琦好笑的看看陈实功,又看看张嫣说道:“妹妹,来辽东玩,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时间。我夫君说过,女人得为自己活,不能绑在男人身上,这样活的才精彩!好了,妹妹我要回去了,教育部的一大摊子事情等我回去处理呢!” 张嫣吃惊的说道:“你还在教育局做事?” 陈实功说道:“夫人她是教育部部长,掌管整个辽东的教育呢!你不知道,几乎家家都有她的长生排位呢?” 朱琦憋憋嘴:“别光说我,你呢,家家户户没有你的牌位么?好了,妹妹,我走了,来辽东走走看看!” 张嫣看着朱琦抱着朱慈炅上了马车,特种兵们拥着朱琦他们离开了视线。张嫣回头找天启帝,天启帝不再玩木器了,而是开始研究辽东了。 张嫣看着天启帝认真看书,轻轻的问:“皇上,姐姐真是教育部的部长么?” 天启帝放下手中的书,点点头:“是的,姐姐是教育部的部长,在辽东女人是和男人一样可以参加各种工作的,当然也当官,记得姐夫收养的妹妹还是个将军,掌管着辽东最精锐的部队,呶,那些都是她的部下。” 张嫣吃惊说:“啊,一个女人如此的厉害,谁会娶她啊?” 天启帝吃味的说道:“那个男人不喜欢?可惜啊,她心有所属!” 张嫣说道:“难道皇上也喜欢,喜欢她?” 天启帝说道:“喜欢有什么用?哎不说了,你问这有什么事情么?” 张嫣说道:“天天在宫里,很无聊,很羡慕姐姐能为天下人打开智慧之门。” 天启帝认真的看看张嫣说道:“教育部是不可能,我们也没有教育部,这样吧,朕出资,你搞个孤儿学校吧!”‘ 张嫣高兴的点头:“皇上你看手多少人为好?” 天启帝说道:“先办个小的吧,办个2千人,你和各位嫔妃都可以去看看。” 李毅的事情越来越多,太子河的水电站开始发电,各种电器发明陆续得到使用,辽东的电气时代正式到来。电气时代3个标志,第一个是照明,第二是动力,第三电磁和电磁波。 照明打破日夜的限制,使生产连续性大大的增加。没有日与夜的限制,机器的运作从8小时,直接成24小时轮流转。动力摆脱了对水的依赖,厂房,机械不用再沿河而设,就是后面的蒸汽机都没有办法完全摆脱河流。有了电动动力,只要有电线,有足够的电压,工厂想设哪里就设哪里,这节省很多不必要的物资运输。电磁和电磁波的应用更加广阔,通讯成为可能,特别是电话和无线电。 一句话,蒸汽机是辽东领先世界一个世纪的,而电气的应用是领先世界2个世纪。对李毅来说,有电视看,有电脑玩那才是他的世界。领先别人几个世纪有什么用?自己最低限度生活都还没有达到。宝宝心里苦,可是谁知道? 李毅对各种技术资金人力头投入,简直就是只能用疯狂来解释。每年投入各种科研的钱超过5千万两,和军费不相上下,而且还在持续上升。李毅不仅自己搞,还发动所有的人都搞,专利法就在这种环境下诞生的。 9月不知不觉到来,各种果蔬粮食已经成熟,开始收割。秦良玉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买了很多种子,准备运回石柱。这辽东半年多了,现在要走了,军校里的孩子都接到到通知,除了葫芦岛的海军军校读书的秦佐明、秦祚明出海没有回来,其他的人都请假送秦良玉。 李毅夫妻也来火车站送秦良玉,看见秦良玉的侍卫都背做大包小包的,好奇的问:“夫人,你们这大包小包的……?” 秦良玉脸红了一下说道:“是各种种子,为上车方便,所以一人一包。” 李毅哑然失笑,这几年,李毅意识的收集各种种子试种,花生,向日葵,各种马铃薯,红薯,玉米,西红柿,辣椒等等上百种,光马铃薯和红薯的品种都上十种。他们才100来人,看样子还是准备背回去的,能带多少种子? 现在辽东到榆林的火车已经全线通车,完全可以租个车皮,把种子送到榆林再请商队送回石柱。但秦良玉他们火车是坐过,运货却是不知道,再加上不愿意再麻烦李毅,准备的都不声不响的。 第一三六章钢铁之城的诱惑 李毅知道秦良玉不想麻烦自己,自己却是牢牢的记在心里,从来不曾忘记,也从来没有和秦良玉说,是怕秦良玉拒绝。李毅说道:“夫人,种子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在鄂尔多斯铁路仓库里,你拿这个文件去提就是了。你背的这些,做不得种子,我们的种子都是专门培育的,挑选最好的种子,才能种出最好的做作物。还有啊,夫人你就带这样一点种子回去,要用多少年才能培育出足够石柱百姓种的种子?所以夫人啊,你就别推辞了。” 李毅一边责怪的说秦良玉,一边从身后的秘书手里,接过文件,交给秦良玉。秦良玉哆哆嗦嗦的接过文件,看了一眼当即就跪下些李毅,李毅哪里会让秦良玉跪下?双手接着秦良玉的手,一边责怪的说道:“老马,还不扶起你母亲?” 马祥麟听到李毅的责怪才反应过来,和李毅一起扶起秦良玉。李毅责怪的口气对着秦良玉说道:“夫人,你不是不知道,在辽东是不兴跪的。再说了,你这样跪下来,我们辽东怎么承受的起?” 秦良玉哽咽的说道:“我石柱吐司哪里受的起少帅的如此大礼啊?这太多太多了!” 马祥麟一听秦良玉的话,他原本以为是很多的种子,但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从这件媳妇手上接过提货清单,看着上面的列表彻底傻了。各种蔬菜种子都是百斤计算的,也许你感觉蔬菜种子一百斤能种多少地方?常见的南瓜品种蜜冠一亩地只要500颗,一斤多一点。一百斤南瓜种子完全可以种上100亩,很大的一片,更可况,这只是南瓜里的一个品种。在列表上南瓜有5个品种,分别是大磨盘,小磨盘,蜜罐,牛腿南瓜,蛇南瓜。 蔬菜的种子小的以百斤计算,只有辣椒多点3个品种的辣椒都是1千斤。那么,作物就有点吓人了,马铃薯10万斤,红薯5万斤,玉米15万斤。 马祥麟翻开列表第二页,上面写着全套农具1万套,水力碾米机200套,脚踏脱粒机300台......密密麻麻的写了一页。东西太多了,多的连马祥麟感觉自己在做梦,狠狠抽了一下耳光,感觉到疼才知道这是真的。 秦良玉感觉李毅在收买自己之嫌的话,深刻了解秦军真实实力和作战风格的马祥麟,却知道,李毅如果收买的话,真的石柱连收买的资格都没有,一个步兵营就可以占领石柱。他此刻感觉到李毅不计成本的帮助石柱,是敬佩和感激自己的母亲。 李毅对着秦良玉说:“我们辽东有难的时候,你们从石柱千里迢迢赶来帮助我们,为我们辽东付出汗水,鲜血,性命。现在,我们辽东过上好日子了,怎么可能看着你们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日子?夫人放心,我已经在榆林安排好商队,你们到了就出发。” 秦良玉很尴尬的站在那里,百多个包袱是带是留是个问题。李毅很显然知道这个,一挥手,侍卫们帮他们都弄上了火车,自己辛辛苦苦找的种子,再差也是自己找的,心里会珍爱许多。 火车启动了,呜呜的笛声催促着月台上话别的人们,秦良玉很果决的上了火车,她准备把弟弟,儿子,侄子都留在辽东,绝口不提让他们回石柱的事情,也就这样才舒坦一点。 大海上,准确的说,在长崎西南100公里左右的海面上。,一艘侧弦上写着普利斯号的盖伦船在波浪中上下起伏,船长罗德里格斯焦急的看看后面,那3艘木船还没有甩掉。这3艘船已经追两天了,进入倭国海域就被吊上了,怎么甩也甩不掉。 罗德里格斯看看船员们,都是一脸的镇静,好像追的不是他们似的。罗德里格斯把全部的财产都在压在这艘船上了,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向往的钢铁之城。 他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完全是因为那个钢铁之城的传说。去年在澳门把流泪树汁液和轻木到交货后,顺便带了点会转的轮子(轴承),一些钢材,当压仓石带回西班牙。买了之后和翻译在酒吧喝酒,顺便打听了轮子和钢铁的来历。开始那个翻译死活不肯说,罗德里格斯塞了一大把银元后,才知道,在大明的辽东有个钢铁之城,郑芝龙收购流泪树汁液和轻木,都是运到钢铁之城,而钢铁之城出厂各种优质钢铁产品由郑芝龙贩卖。 罗德里格斯回到西班牙后,把瓷器,茶叶,丝绸卖掉后,拿了一个轴承和一段钢材,到里尔根斯的皇家火炮铸造厂让他朋友看看。他朋友看了一眼后,答应帮他向厂长问问。 西班牙不是没有钢,而是没有大量廉价而优质的钢铁。罗德里格斯在炮厂工作的朋友引荐下,见了皇家火炮铸造厂厂长。那厂长看见钢材,拿到工厂实验了一下。出了18个鹰洋一阿罗巴(11.5公斤)的高价,把所有的钢材都买去了,并且许诺罗德里格斯有多少他要多少。 这次生意他赚了很大一笔,比茶叶和丝绸还赚钱,他买这些钢铁花的不到2.5个鹰洋一阿罗巴。当然最赚钱的还是那些会转的轮子,几乎是20倍的利润。他离开西班牙先到南美收购流泪树汁液和轻木,然后横穿太平洋,经关岛,直接到辽东。 他要开辟新的贸易航线,从马尼拉去辽东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郑芝龙禁止所有的西洋船只上倭国,其实是封锁辽东。借口就是保持中立,不准支持任何一边参加战争。所以只能从关岛穿过倭国,进入辽东。资本是逐利的,三倍的利润可以冒险上绞刑架,更何况是上10倍的利润。 罗德里格斯知道自己摆脱不了那3艘船,只能寄托能快到辽东的港口,这样他们应该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盖伦船的适应还是可以的,后面那3艘是广船想追上自己也难。 在海上航行2天,后面的3艘船什么时候走了也不知道,罗德里格斯在观察的后方水域的时候,旗杆上的领航员指着被西方喊道:“前面陆地,前面陆地,我的上帝啊,那是船么?还小山?……船,好大的船,他吐出黑影,好快,真的好快,……船长,他要求我们下帆,接受检查。” 罗德里格斯也看见了军舰,还有那滚滚的浓烟,那速度,根本就是没有风的左右,任他前进。流线型,飞剪船首,还有奇异的枪械,火炮指向自己这边,显的异常强大。 面对如此强大的军舰,罗德里格斯在想,左右的自己的盖伦船根本就逃不出人家的掌握,还不如听他们的指挥,或者看到自己只是贸易者,放过自己。罗德里格斯无奈的命令,让水手放下帆布。 刘鑫在盖州号级的第四艘锦州号,任见习舰长,在秀月峰的瞭望塔看到有西洋船靠近的报告后,自己请缨出来的。 在这盖伦船还真有点大,大约有700来吨的样子。这应该大连开埠快1年以来,第一首西洋船来来辽东。刘鑫有点紧张,让船慢慢靠近盖伦船,让旗手问盖伦船是哪国的。 罗德里格斯看出了旗语,让旗手回答是西班牙商船。刘鑫让军舰围着盖伦船开了一圈,船尾对着盖伦船的船首,让水手扔给盖伦船一条缆绳,意思非常明显,让盖伦船系上。罗德里格斯现在哪有胆子拒绝?把自己的船系在缆绳上。 刘鑫见系好了,让人鸣了一声笛,往大连的商港开去。罗德里格斯这时候才仔细观察前面的军舰。整艘军舰都是钢铁的,燃烧东西作为动力,很强劲。长宽比很大,这样有很好的提速空间。罗德里格斯心中默默测算了一下,每小时最少8西班牙里(5572米)。 时间过的很快,罗德里格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船已经到了商港,军舰收回缆绳自己离去了。自己小心翼翼的把船靠近码头,码头上的人把船缆系到码头上。码头很大,有很多船,都是小海船很显然只是跑近程的。 很快来了,4个像是管理的人,一个海关,一个翻译,一个军官,一个医生。海关登记销售物品数量,告知税率和停泊费用,并留下一大摞单据表格,上面的文字是西班牙语。而警官告知,海港的法律,注意事项,当然也收到了西班牙语的传单。卫生署的人要求上岸的人要进行体检,防止恶性传染病,比如梅毒,鼠疫,必须经过检疫措施,当然留下的还是传单。 罗德里格斯送走了公里人员,回到船上,认真的填写单据。组织船员学习法律,港口的官方要求不得不遵守,他不不想为一点小事被港口方面驱赶。 罗德里格斯填写好单据后,让所有的船员都下船检疫。在检疫处,罗德里格斯让自己的47船员依次排队。检疫处的人依次给他们一套衣服,一块毛巾,一小块香皂。 第一三七章梅毒 医官带着罗德里格斯他们来到一个房间前,翻译让他们脱下衣服,进入浴室洗澡。脱下的衣服当着他们的面装入一个布袋,一人一袋,并且给他们一个识别标签,方便他们领回自己的服装。 罗德里格斯带着水手们进入浴室,温热的水带着有点难闻的味道,但所有人都顾不得了,因为在海上漂泊,想洗澡?和某诗写的一样,大海啊!都是水?但那是盐水,洗了一身盐比不洗更加难受。淡水?喝的和擦甲板都不够。 罗德里格斯拿出医官发的小块洁白肥皂,发出幽幽的清香,犹豫了一下,传单上画的方式往身上涂。白色的泡沫泛起,还有一丝清香,清水一冲洗,本来粗糙的皮肤,摸过去居然有点细腻的感觉。这是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罗德里格斯不是没有见过肥皂,那洗衣服的肥皂是无论如何也擦不到身上的,因为那是动物油脂混合草木灰。黑黑的,味道重,而且难看。罗德里格斯,拿起来又闻闻,那股清香更加的浓烈了,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东西运回西班牙,想进那个贵妇的门,就进那个贵妇家的门。可以想象,自己成为那些贵妇的中心。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东西,澡也洗的差不多了。陆陆续续到另外一个帐篷,因为箭头朝那个方向去。 来到下有一个帐篷,几个浑身密封的医官把手中的玻璃棒给他们,让他们夹在腋下,等了5,6分钟后,医官们看看温度计,没有发现发热的。这让他们放心不少,但是有12人手臂上和身上有红点,有两个还有溃烂的,这是梅毒么?他们在医学院学的时候,只是大概的听说过,可是实际上,还真没有见过。 医官请来了吴有性,吴有性是著名的传染病学医生,在李毅的有意识的指导下,梅毒和鼠疫和李毅重点的关注的病。李毅说过,梅毒在西方的船上是非常普遍的病,一定要严控。 吴有性给14个人都把了脉,并且看了各人的情况之后,确定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梅毒,因为中原没有这样的病例。吴有性为了更有把握,又重新检查了14个人的全身,又问了几个人,吴有性已经十足把握这些人得了梅毒。 梅毒是恶性传染病,能通过性,皮损及其分泌物接触传染。吴有性问罗德里格斯:“你是船长吗么?” 罗德里格斯是知道这些人的病的,但在其他国家,没有人这样在意这个病,因为太普遍了。罗德里格斯点点头:“长官,我是船长罗德里格斯!” 吴有性说道:“你的伙计里有14人有梅毒,按照检验检疫管理条例,拒绝这14人登岸。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们愿意提供有偿治疗。其中的12位大约收费每人200鹰洋,这2个要500鹰洋。” 吴有性是医者,心还是软的,因为李毅给的价格是这3倍。但这200鹰洋也不是这些水手出的起的,这些刀口舔血,海上讨生活的人,那有什么积蓄?拿到工钱,立刻找酒馆喝酒,找姬馆疯狂,真正的醉生梦死。吴有性知道这些人没有钱,所以直接问罗德里格斯。 罗德里格斯哪里不知道这些伙计身上的病,但这是没有办法医治的,教会都没有办法。他这里能行么?这可不是小数目,要3000多鹰洋,运回西班牙,那是不得了的数字。罗德里格斯:“他们的病是治不好的,是上帝给他们的惩罚,惩罚他们不检点。” 吴有性:“他们的病可以治好,这是传染病,通过交合传播。他们不治疗,那么,这是他们24人的禁止上岸令。” 罗德里格斯听说医治好,心中还是不大信,12个梅毒1,2期患者自己是没有多少痛苦的感觉。听到200鹰洋,差不多他们1年多的工资,谁愿意出这个钱,回船上,等货卖掉,到泉州,广州再玩也不迟。而2个3期梅毒患者就不一样了,他们随时会没有命,身上的溃烂,每次上厕所,私处的疼痛都人他们生不如死。 3期梅毒中的年轻的那个说道:“我只有238个鹰洋,船长,你能不能借我262个鹰洋?我治好病就留在你的船上,一直跟随你!”这238个鹰洋是拉莫斯连上开始溃烂,酒吧,姬馆都不让进才存下来的。 罗德里格斯说道:“拉莫斯,你知道的我没有义务借给你钱,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治好治不好!你说是不是?” 翻译一直在吴有性翻译着罗德里格斯他们的对话。吴有性说道:“船长,这你放心,他们的病我保证在医治好后收费,你们觉得怎么样?这是我辽东的唯一一次破例。” 拉莫斯听到吴有性的保证,对着罗德里格斯哀求:“船长,你就借我262个鹰洋吧,我不想这样死去!” 罗德里格斯看看周边怜惜的目光,他不想变成仇恨的目光,在海上那样太危险了。罗德里格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拉莫斯我借你鹰洋,阿斯纳尔你也治么?” 阿斯纳尔苦笑道:“我是神的弃儿,我迟早要到地狱,花那个冤枉钱干嘛?” 吴有性见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说道:“拉莫斯你跟我去医院!”回头对其他的医官说道:“对那13人下禁止上岸令,其余的开通行证。” 罗德里格斯连忙问道:“医生,拉莫斯多久能和我们走?” 吴有性说道:“现在不清楚,不过,2,3天后就可以确定他什么时候可以走。” 罗德里格斯:“好的,医生,2天后怎么找你?” 吴有性说道:“不用,到时候我会派人把拉莫斯送回船上。” 罗德里格斯和健康的三十多个船员接到了通行证,罗德里格斯给他们发下了工钱,让他们自由活动。自己要去海关拿报关单,找轻木卖家,找流泪树汁液的卖家,还要找各种货物的卖家,真正忙的才开始。 远在沈阳的李毅看到报告,大连有一艘西班牙大盖伦船进港,这是大连开埠一年多以来第一艘西洋船。李毅知道是郑芝龙在搞鬼,但一直忙于政务,以及自己生产的工业品都很快销售掉,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现在整个辽东稳定下来,开始蓬勃发展工业,工业品就需要销售渠道。以前有恒昌,郑芝龙,以及三边,山西,这些人在销售。现在辽东摊子大了,资本是要出去的,不能等上门,要出去,才能有发展。 其实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的8艘万吨级货轮快要陆续交付了,自己的贸易商队要成立了,要走出去,李毅的规划非常的清楚,这两年抢钱,后面抢人,等时机成熟抢地盘。现在第一步,抢钱,用贸易去抢,用各种技术去抢,让别人心甘情愿的交出钱来,这杀人抢钱来的强。不过对冒犯自己的国家,抢也是惩罚的手段。 原本辽东助力的郑芝龙,现在成辽东贸易的绊脚石,这事情一定要和郑芝龙说清楚,李毅不想不教而诛。李毅派飞艇到泉州把郑芝龙接到沈阳来,谈具体的事项。李毅接到报告的时候,很想灭掉郑芝龙,自己冲到南洋经营,但只是想想,现在灭掉郑芝龙,自己没有能力将接管那片水域,反而便宜了别人。 飞艇缓缓的靠近泉州,在泉州成上空绕了一圈后,悬空在泉州港上空。整个泉州人看巨大的飞艇悬空在头顶。秦,运205很明显的辽东标志,郑芝龙望着天上的飞艇,知道辽东来人,肯定是大事,否则不会派这个怪物过来。 飞艇悬停一会儿后在泉州湾降低到海面上,信使上了轻木做的小船,使劲的向港口划去。在泉州港的郑芝虎原本是派人划船到飞艇那里接人,好奇不过,自己上船亲自到飞艇降落地接人。 郑芝虎看着庞大的离谱的飞艇,精神有些恍惚,这辽东太妖孽了,水里游的,天上飞的都被弄出来,还有什么东西弄不出来?船快靠近飞艇,看见海面上有艘小船,上面有穿着辽东军服的人的在向自己招手。郑芝虎命令船只向那个人靠了过去,自己继续仰头看那已经飞起四,五百米高的飞艇。 接上辽东的使者,郑芝虎发现是熟人,是李毅身边的参谋官王近詹。郑芝虎说道:“上面什么大风把你这辽东的新秀吹到泉州来?” 王近詹苦笑道:“还不是贸易的事情,大连开埠快一年多,才一艘西洋到大连,少帅请你和郑缉私去沈阳谈谈。” 郑芝虎惊讶的说道:“什么1年多才一艘?这怎么可能?王老弟,这可不是开玩笑。”郑芝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当初自己去买战舰的时候,李毅就曾经表态,保护费任自己收。现在快一年多了一艘西洋船都没有到辽东,这就绝对没有可能的时候,那么肯定有人拦截。什么人拦截?想到这里,郑芝虎的冷汗下来了,现在整个大明的海面上除了自己郑家的势力外,再没有人了。 第一三八章极其简单的召见 王近詹摇摇头说道:“千真万确,我们辽东还不需要用这样蹩脚的理由,来找郑缉私的麻烦。” 郑芝虎被王近詹一句话就堵死了,说实话,李毅想动手,根本不要借口,直接把那战舰开过来,胜者为王是海上的规矩,谁也没有办法说什么。郑芝虎舔舔嘴巴说道:“你来是让我们不要阻拦西洋船到辽东么?” 王近詹说道:“奉少帅命令,是请你和郑缉私到沈阳商谈。” 郑芝虎说道:“啊!现在就去么?” 王近詹点点头:“随我一起去!坐飞艇去沈阳,一天一夜就到了!” 郑芝虎也看着那个天空中的飞艇,指指天空中飞艇说道:“坐这个东西么?” 王近詹点点头。郑芝虎看着王近詹严肃的样子,有看看天上的飞艇有了种向往的欲望。 郑芝龙的老家石井镇,其实离飞艇降落的地方也不过就10多里地,不用多少时间就到了。王近詹看着那奢华而富丽堂皇的郑芝龙府邸,有种进入皇宫的感觉。走过不知道几重门厅,也不知道多少院子,最后来到来到一坐大殿前,雕梁画栋,上面挂着缉私两字匾额的大厅。 郑芝龙坐在大厅里,想着飞艇的事情,郑芝虎上前在郑芝龙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郑芝龙拍一桌子,想想又坐了回去,对王近詹说道:“王使者到客厅稍坐,我处理完一点事情,就和你去沈阳去请罪。” 王近詹被仆人迎到边上的客厅和茶。而大厅里的郑芝龙正在暴跳如雷,自己没有下过拦截的命令,那可以肯定是自己的弟弟郑芝豹,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调动了自己的船队。而且他常驻在澎湖,也只有他能截住西洋船,不让他们北上。 自己弟弟事情,能怎么办?只有自己扛下来,于是说道:“二弟你去澎湖,和五弟说,不准再拦截北上的西洋船。” 郑芝虎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哥你拍别人去吧,我想上天!”说完指指天上悬空的飞艇。 郑芝龙说:“这次去未必有好结果,去年你去订船的时候,他们就说过,可以卖旗,那是他们还是退让的结果,现在到好,被五弟一阻拦,弄不好成仇的。天上那东西就是警告我们的!哎!五弟做这事情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让我们如此被动?” 郑芝虎说道:“这事情也不能全怪五弟,我们对辽东的事情一直保密,而辽东来的货物一直是我们盈利最多的部分。” 郑芝龙说道:“这样大的事情应该和我们说一下的!” 郑芝虎说道:“大哥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而是我们怎么应付少帅。他们做生意虽然公平的很,但那是建立在没有得罪他们的基础上。” 郑芝龙说道:“他李毅是没有对我们动手的意愿,现在是我们怎么出这个血,让少帅满意。” 郑芝虎点点:“是啊,怎么平息他的怒火。” 两人陷入沉默,很久一会儿豁然站起来说道:“想个球,要杀要刮冲着我蟒二来!”郑芝龙是龙,郑芝虎的外号只能是蟒,家里排老二,所以叫蟒二。 郑芝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我们去沈阳。来人!” 一个管事进来:“老爷你有什么吩咐?” 郑芝龙说道:“你去澎湖一趟,告诉五弟,凡是去辽东的商船一律不得再阻拦,去吧!” 郑芝龙拍拍郑芝虎肩膀说道:“我们兄弟一起去闯李毅的龙潭虎穴。” 深夜12点,6千米高空,郑芝龙毫无睡意,站在舷窗前,望着远处那弯娥眉月,云朵在身边飘过,这就是天宫的景象么?多少年的梦,成为现实,却是在这种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实现的,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郑芝龙裹紧厚厚的棉衣,还是有点冷,这种冷是不简简单单的冷,而是从心底冒出的,这种无法拉近的差距的绝望。这辽东是什么样存在?自己越发的看不清楚。经济强大,陆军强大,海军强大,现在居然能搞出天上飞的。自己弟弟上飞船的时候,说了一句这上面装上炸弹,飞到敌人头上,炸他娘的。那王近詹居然说已经装备了,而且很多。 看着已经睡觉的郑芝虎,他突然非常羡慕这个弟弟,天大的事情也能够睡觉。郑芝龙看着二弟安详的脸上,想起上飞艇腾空而起,二弟死死抱住自己的大腿,始终不肯站起来。自己好说歹说才放开,但始终没有看看窗外一眼。这不怕生死的弟弟居然怕高?这也算是奇事了。 郑芝龙在天上纠结的时候,罗德里格斯在床上纠结,他是在纠结采购什么好?钢铁,日用品,食品。这些只是大类,细细分的话,上千种品种。一个比一个好,没有办法比,也没有办法选。 罗德里格斯的货物已经卖出,价格比在澳门的高4倍还多,而且都是免税范畴的,这让他手上的资金非常的充裕。这位两天在大连的市场上转,手上的采购单改了又改,实在拿不定主意,至于炮厂厂长的口头购买约定,已经忘到哪里也不知道了。 莫里斯拿着药回到船上了,本来恶心的脸上溃疡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这非常的神奇,因为从来没有人能治好这个病。阿斯纳尔悄悄的靠近莫里斯,低声的说道:“莫里斯,你的要有多么?给我有点?” 莫里斯说道:“哪有多啊?500鹰洋才这样一点药,不过说真的,这药真有效,你看我脸上快结痂了。”莫里斯指指鼻子中间那块溃烂的地方。 阿斯纳尔看看莫里斯的脸说道:“还真是,过会儿我向船长接点钱,去买点药。” 罗德里格斯还是双手空空的回到船上,到是其他的33人,人人都是大包小包拿东西回到自己的铺位。这些东西都是罗德里格斯允许他们带回西班牙赚点钱的,说到此这些水手的工资是没有多少的,水手最大的收入是路上的抢劫和携带点其他地方特产回国贩卖的利润。 海浪轻轻的拍着普利斯号,阿斯纳尔睁开眼睛,左右看看,确定所有人都睡觉了,才悄悄的摸到莫里斯所在的位置,怎么会没有人?莫里斯呢?他人呢?阿斯纳尔抹黑回到自己的床铺。没有一会儿,他听见有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用问也知道,都是冲是莫里斯身上的药去的。 莫里斯在哪里?莫里斯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水手的德行?小偷?强盗?诈骗犯?鸡监者?你想怎么说他们是什么就什么,绝对不会出错。对这些人怎么可能不防着。一个人躲在船舱的轻木堆了睡觉。 飞艇飞到辽东上空,郑芝龙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宁远那条很明显是线把这块土地分成了两半。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样繁荣?庞大的城市,一座接着一座,这是几年前被女真人蹂躏的辽东么?郑芝龙想一起第一次来的时候,那庞大的难民营现在找不到踪迹。 李毅在办公室里接待了郑芝龙和郑之虎,双方寒暄了几句说道:“郑缉私,郑二当家,关于大连开埠到现在为什么只有一艘西洋船到来事情,我不想追究,追究了,也没有意思,你们回去的时候尽快放开,旗卖不卖还是由你们决定。另外我要淡马锡设立海港!你没有什么想法?” 郑芝龙哪有什么想法,怎么敢有想法?辽东这怪兽开始向外部伸出了獠牙,自己只能跟从,哪有反抗的余地,更何况那里是葡萄牙东印度公司的地盘,和他郑芝龙一点关系都没有。郑芝龙说道:“如果少帅进攻淡马锡,我愿出100艘大船,2万士兵参战!” 李毅看看郑芝龙说道:“谢过郑缉私的好意,打个淡马锡还是有力量的,我想问的是我才船队要向你们卖旗么?” 李毅说道轻松,但郑芝龙身后的白毛汗都出来了,这是警告,他李毅的船队在郑芝龙的范围内,要绝对的通行自由。只有答应还能做什么?郑芝龙是何等样人,是能屈能伸的男子汉:“少帅你放心我保证一路安全。” 李毅点点头说道:“这样很好,我有事情要忙,就不陪你们了,近詹啊,你陪他们到大连看看,然后送回泉州。” 王近詹就把郑芝龙和郑芝虎领出办公室,郑芝虎对王近詹问道:“就这样几句话就没有了?” 王近詹说道:“还要什么话?少帅现在会和你们寒暄,会和你说几句,很好了。你不知道,他把三边总督杨鹤的儿子杨嗣昌,晾在宾馆里5天也没有见上一面,最后总理徐光启看不过眼才亲自接待。” 郑芝龙问道:“少帅为什么让我们去大连看看?” 王近詹说道:“大连是少帅要求开埠的地方,要求辽东境内的厂商,在大连设立办事处。你们倒好截断大连的船运,也是少帅好脾气,压制住海军那些人,否则海军的人早杀到泉州了。” 第一三九章准备南下 郑芝虎懵懵懂懂的问道:“这和海军的人有什么关系?” 王近詹说道:“海军的军费是海上贸易支撑的,他们没有经费会放过你们?我听说,第一艘西洋商船来到大连,海军派出锦州号去迎接的,你们知道这对海军有多重要了吧?”其实这是王近詹诈这两人,希望他们能够重视起来。 郑芝龙和郑芝虎心中暗暗叫苦,怎么惹上这些人,心中又把郑芝豹骂了一遍。可哪又怎么样?只能和王近詹去大连。 普利斯号卸下橡胶和轻木,罗德里格斯定下的货经海关检查后,陆陆续续到码头货场,开始装船。罗德里格斯把他认为的肯定可以很好销售的东西,比如,香皂,香水,定了很多,而会滚动的轮子(轴承),面粉机也作为大宗货物塞进船舱。 莫里斯又从医院配了药,这是最后一次,他脸上的溃烂已经完全好了,只留下一块小疤,这一次去医院,就巩固效果,也是吴有性为观察青霉素效果的。显然这青霉素非常的有效果,完全可以从实验室走出来,开始工厂化生产。 莫里斯的病好了,却和船员更加疏远了,原来还和几个有梅毒的人会说话,现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莫里斯成为众矢之的,全是因为医院不再为梅毒的人提供治疗,而且勒令回到船上,这是吴有性看透了这些洋人的心性,也拿到了青霉素对梅毒很有效果的结论。青霉素整个辽东非常缺少,没有必要给不相干的西洋人。当然也使罗德里格斯收集药品,返回西班牙卖给富豪的希望成为泡影,他也去医院购买过,人家根本就不愿意卖给他。 莫里斯其实还有几只青霉素的水剂,这是他想带西班牙,卖给他的领主,那个领主也是得了梅毒。这样可以还罗德里格斯的债,还可以剩下好多钱,买块地,安心的过往下辈子。 普利斯号装好货物后,缓缓出了海港,罗德里格斯对船舱里的货物非常满意,价格,产品,可以预计回到西班牙都能卖个好价钱。罗德里格斯怕下在南洋遭到郑芝龙与海盗拦截,但从美洲回西班牙也不太可能,只要过了中国海,到马尼拉就算是过了一半的关了,所以这险无论如何都要冒的。 站在大连街头的郑芝龙兄弟,沉着脸,他们意识到直接垄断辽东产品营销权,是一个多么可笑的事情。2千多种产品,琳琅满目的产品。自己销售不过三四十个品种,还和恒昌总号有意无意的争斗。 在一边的王近詹见两人就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少帅已经忍了很久了,就是碍着面子不好发作,前段时间皇上遇刺,招少帅入京总揽全局,被少帅拒绝了,但也没有时间关心贸易这边的事情。现在,发现大连开埠一年多居然没有一艘西洋船进港,你们可以想象少帅的怒火。” 郑芝龙问道:“昨天少帅说他要驻军淡马锡是真的咯!” 王近詹说道:“少帅的话从来说一不二,他不想辽东的贸易受你们的遏制,所以你们的处境非常危险。” 郑芝虎脸色更是如同冬天的寒冰一样,开口冷的掉渣:“少帅要向我们动手?” 王近詹看看郑芝虎:“按照你们今天这样的作为,动手是迟早的事情,谁愿意自己被人勒住脖子?” 郑芝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王近詹说道:“路有三条,第一条进入辽东体系,接受少帅的安排,这样最好,荣华富贵自然不说,只要心平气和,日子肯定好过。第二条,回去做你的龙头也罢,鸡头也好,与辽东井水不犯河水,不要拦截北上南下和辽东的贸易船只。这样也许少帅会迟几年向你们动手,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郑芝虎说道:“第三条路呢?” 王近詹露出森森白牙咧嘴上翘:“你们尽管拦,也可以派军队来辽东,辽东海军现在只是去倭国打了一战,还没有打多少经验。怎么样现在试试?” 郑芝虎打了一个哆嗦,他见过那些军舰,还买了4艘,奶奶的,并入辽东那4艘军舰不是白买了吗?1200万两白银就这样打水漂了?郑芝龙叹了一口气说道:“少帅的意思是?” 王近詹说道:“这是参谋部的意思,少帅没有表态。” 郑芝龙想想说道:“第一条路,给我们郑家什么好处?” 王近詹说道:“你的财产,还是你的。你本人想到从军,从政,从商,都由你自己决定。” 郑芝龙说道:“我们买的四艘军舰怎么办?” 王近詹说道:“你们自己留着也好,退给我们也可以,反正由你们自己决定。” 郑芝龙说道:“容我们考虑考虑。” 李毅不只是说说要在淡马锡驻军,李毅送走郑芝后立刻命令参谋部评估和准备工作。8艘货轮,5艘军舰,2万陆军,1万海军陆战队,1万民工,还有数不清的战斗物资和建设物资,这些都需要参谋部协调。 最重要的淡马锡的环境,一定要准备充分,才能驻军。淡马锡是热带雨林气候,最要命的是湿热和热带传染病,这些不处理好,很容易弄的全军覆没,所以丝毫不能马虎。 热带湿热不太好处理,空调是不可能,但电风扇却是可以的,这完全可以制造,现在风扇的技术储备完全可以胜任。不过压缩机也得放上研究所优先研究项目了,压缩机是空调,冰箱,冷库,必须的设备。未来军舰,驻军,渔业都需要冷库冷藏各种食品,提高食品的使用时间。 炎热解决了,在热带吃喝却是非常麻烦的问题,新鲜的东西放2天就坏了,携带的东西,只能不易变坏的粮食,饼干,罐头是不要说的,但蔬菜类呢?当地人吃什么,我们吃什么好了。 其实热带最可怕是的传染病,这些传染病分水和虫媒。水中传播的霍乱,以及各种肠道疾病。这些到是好防止,不喝生水,不下河游泳就可以大部分解决。 最难受的还是虫媒病,比如疟疾,登革热。而这些致命的东西都是蚊子携带的。所以防蚊子是第一要务。纱帐,防蚊服,蚊香,杀虫剂,诱蚊灯,李毅能想到的都派人制造研究。菊酯在灭虫中是无可替代的,这一定要引进种植,无论多少代价。派人去克罗地亚去寻找?还是悬赏把,让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荷兰,英国,都可以。 整个辽东再次动起来了,造船厂首当其冲,8艘快晒装好的货船再次增加自卫武器,双联40毫米机关炮,23毫米机炮,12.7毫米机枪,甲板上还装有双联76毫米火炮。这一切都是应对郑芝龙集团的。 王近詹把郑芝龙送回泉州的时候,依旧没有得到回复。王近詹回到沈阳向李毅汇报后,做出的决定。防人之心不可无,所有的货船加装武器,由海军控制。 决定在6月出兵,等雨季过后,淡马锡进入旱季的时候,李毅是知道热带雨林雨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再说,李毅占领淡马锡只是做一个市场,没有想过占领整个东南半岛。至于种植橡胶之类的事情,李毅还没有想过,他现在的重心依旧在大明。 今天是海军陆战队的空中炮艇测试的日子,李毅早早被海军部司令朱绍炯拉到试验场。在长白山深处的靶场上空,两艘飞艇飞了过来。朱绍炯亲自介绍道:“海军陆战队支援型空中堡垒,艇长130米,直径23米。装备有6个柴油发电机,巡航70公里,全速137公里,空中滞留15天以上,行程2万公里以上。能携带20吨弹药,最大装载35吨弹药。 装4门双联40毫米,10架23毫米双联机炮。另外可以携带一百公斤级的炸弹200枚,或者250公斤级炸弹80枚。艇上38人,艇长一人……” 李毅阻止朱绍炯念经式的介绍问道:“飞艇下面可以抵御多少口径的子弹直接命中?” 朱绍炯翻开第二页说道:“飞艇下部和吊舱都是贴了10毫米高碳港装甲。在300米内能够抵御7.92毫米48式步枪的直接射击。” 李毅点点头说道:“给他们下个禁令,空中炮艇作战时不得低于600米。” 飞艇飞到目标空域,两只飞艇一前一后开始绕着靶场飞行,飞艇上的炮弹如同雨下,做为靶子的假象城镇很快就支离破碎。如果这是按照现在的排队枪毙的战法,这两架飞艇能够结束绝大多数的战役。 演习很圆满,效果李毅非常的满意,不过李毅肉有点疼,这次演习上万银元一下子就放烟花放掉了。在回沈阳的路上,李毅再一次嘱咐朱绍炯:“绍炯,你下南洋,一定要注意卫生,把那里的伤病员送回辽东。”“你们要小心郑芝龙,不要分散舰队,不要盲目追击,守住淡马锡就好。”“西洋人老老实实做生意的就别管他,如果不老实狠狠的揍!”“要加强枪支弹药管理,严控枪支弹药遗失。” 第一四零章只有汉人的淡马锡 李毅对朱绍炯絮絮叨叨的,只是释放自己的压力。整个辽东都压在李毅身上,而且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扛着,是神也扛不住的,还好李毅有自己舒缓自己压力的通道,絮叨就是一种。 普利斯号安全的通过中国海,在海峡看见郑芝龙旗号的船,没有来拦截自己,这让罗德里格斯非常奇怪。很快普利斯号就进入马尼拉补给。罗德里格斯并不敢留在马尼拉呆很久,船上的货物早一日到西班牙,早一日卖出好价格。普利斯号在马尼拉补充食品和淡水,就向非洲方向行去。 在马尼拉没有好好的放松,在船上的时间太长,加上在海峡神经高度的紧张。船员的性子变的非常暴躁,罗德里格斯只能拿出酒给这些人喝,让这些人安静一些。 罗德里格斯巡查的时候,远远的看见莫里斯一个人站在甲板上的角落,吹着海风。罗德里格斯拿着两瓶酒,来到莫里斯身边:“莫里斯,喝点酒,别绷那么紧!” 莫里斯接过酒瓶仰头和了一口:“船长,还有1个月不到就回到西班牙了,这一趟你应该赚到很多钱,你还会再跑船么?” 罗德里格斯说道:“跑,不跑能做什么?你呢,你做什么?” 莫里斯说道:“还完你的债,买块地,娶个女人,生个孩子就此过完一生。” 罗德里格斯说:“这愿望真好,只是好像没有带东西回西班牙啊?” 莫里斯说道:“是啊,不过无论如何我也弄到钱还你的债。” 罗德里格斯说道:“这样,你把药给我,账我们两清如何?” 莫里斯下意识的按了一下口袋:“船长,我说过了,我没有药,真的没有药了。” 莫里斯的动作在罗德里格斯眼睛里,他知道那药就在莫里斯的口袋里。罗德里格斯不在说药的事情,而是说各种天南地北的事情,然后一个劲的劝莫里斯喝酒,也许是累,也许是压抑太久吗,莫里斯很快就醉了,醉的不省人事。罗德里格斯左右看看无人,从莫里斯的内衣口袋里找出4只青霉素。非常清澈的液体,非常漂亮的玻璃瓶,瓶子上没有任何文字和标识,但罗德里格斯知道,这就是治好莫里斯梅毒神奇的药。 罗德里格斯小心翼翼的收起青霉素,站身来起来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左右看看酣睡的莫里斯,又看看周围,没有人。抱起莫里斯的双脚,一使劲就是掀下甲板,只在海面留下一点白色的泡沫。 经过3个月多月的准备,南征基本准备好,这次出动3艘盖州级战舰,8艘货轮,1万海军陆战队,2个步兵师,以及6个空中炮艇,在6月10日誓师后浩浩荡荡杀往淡马锡。 舰队上人挤人人,没有办法,11艘船要带3万人,差不多一艘就要3千人,吃喝到好解决,但拉撒却是大问题,因为一个人的地方只能供人平躺。还好,船舱里的人轮流上甲板透气。排队比尿的远是一道风景线,但比地雷(装排泄物的罐头)扔的远就过分了,在用力扔的时候,排泄物会从缝隙里溢出,给边上的人沾上黄白之物。 舰队路过澎湖,澎湖上的郑芝虎把白旗都准备好了,等辽东舰队一靠近准备做战就升白旗,和辽东打?厕所里打灯笼,找死。看着辽东舰队轰隆隆的过去不见影了,郑芝虎才放下心来。他不知道他大哥郑芝龙怎么想的,从辽东回来就再没有提起过,王近詹的提意。郑芝虎也不好催,也不好问,更比好猜,回到泉州后,郑芝龙就把郑芝虎派到到澎湖不闻不问。 这样大的舰队,到哪里都是鸡飞狗跳的,郑芝龙收到辽军南下消息的时候,把20门155榴弹炮都布置在大坠岛的峰顶,在泉州湾沿岸布置了全部的迫击炮。他不甘心就这样被辽东一口吞下去,辛辛苦苦几年,辽东说拿走就拿走,凭什么?再怎么样,自己有5万多军队,枪炮都齐全,怕你一个远道而来的辽军?吃下我,也要崩掉你的大门牙。 没有等来辽东的舰队进攻,连个使者都没有,完全是无视。郑芝龙无奈的坐在大堂上,郑芝豹气哼哼的说:“辽东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就这样从我们的地盘上,大摇大摆的过去,也不向我们知会一声!” 郑芝龙根本就不理郑芝豹的折腾,仰头看着天花板,想着王近詹那句:“皇上遇刺,招少帅入京总揽全局!” 舰队7天后靠近宾坦岛外海,停泊在海峡50公里处,派出2架飞艇抵进淡马锡本岛侦查。飞艇在淡马锡本岛侦查半天,发现只有1个土著人的村寨,并没有其他人。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吃惊,这里没有人建城么?做为陆军指挥员的刘大奎深深的失望了。 刘大奎失望归失望,陆军登上岸后,迅速的沿海岸布下防御,并且建立岸防。自己带人去看看土著人的村寨,评估一下是留下,还是驱赶,其实说到底是无聊的结果。 刘大奎带着部队来到村子,一看傻了眼,竟然是汉人村子,整个村寨不过60,70人。不过也说什么有没有用,叽里咕噜的一句话也不听不懂。军队都是北方人,那里听的的懂如同天书一样的闽南话?刘大奎见无法交流,留了些罐头食品,走了先。 刘大奎回到营地,整个淡马锡都一片繁忙,建水坝的建水坝,造码头的造码头,卸货的卸货,造军营的造军营,还有一群人填水坑。水坑不能不填啊,那些水坑的蚊子幼虫多的数不胜数,定时的一阵又一阵的起飞。 不过无论怎么样说,李毅准备占领淡马锡的时候,是准备和天斗,和地斗,和人斗,和虫子斗。现在人这个因素还没有到了,天和地,慢慢斗,这虫子却是大问题。军队第一步是填了小水坑,小树坑,一切能够滋生蚊子的地方,然后诱捕,烟熏把蚊子弄走。 在马六甲那头的葡萄牙人在霹雳加紧备战,在葡萄牙人当初占领过淡马锡,淡马锡上没有可以掠夺的支援,而且是马六甲的出口,地位非常敏感。如果,淡马锡设城,很容易成为西班牙等老牌帝国的窥视,所以退而求其次,在霹雳控制香料贸易。 但现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军队登上淡马锡,并在淡马锡上开始大规模的建设。很确定未来一段时间内,这个势力肯定和自己争夺马六甲的归属权,这是葡萄牙人绝对不能容忍的。葡萄牙印度总督梅内塞斯收到到报告后,立即带6000陆军,12艘盖伦船,27艘卡拉克帆船气势汹汹的冲着淡马锡来。 梅内塞斯不是不想带更多人,这6000陆军是他们能动用的最大的力量,而且他不相信,在东方有比他们还要精锐的军队。梅内塞斯冲动了点,但不是傻子,他们在新加兰登陆,联合柔佛3万军队在陆地上缓慢推进。舰队在陆军进入阵地后,前后夹击。 梅内塞斯派出使者,要求秦军退出淡马锡,顺便侦查一下秦军的虚实,可问题是连海峡都不让过,而且对方的回话很有意思:“老子现在闲的发慌,要打就打,哪里那么多废话。”不拍你打,就怕你不打似的。 梅内塞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狂妄的将领,狂妄的将军他们凭是什么?大舰队已经离开了,只有2艘军舰,2艘大军舰能有多大,能有我12艘盖伦船,27艘克拉克帆船舰队打? 梅内塞斯在侦查了2天后确定,淡马锡有3万做工的部队,2艘战舰的时候,就决心就明天进攻淡马锡。做下决定后,梅内塞斯亲自到柔佛军营进行协调。 梅内塞斯根本看不起这些土著人,这些人没有盔甲,没有火器,只有战象和标枪,还有射程可伶的弓箭。但他也不能否认,这些人嗜血性,对死亡的无所畏惧,连最精锐的葡军爷比不上。 其实说是协调,不如说是对战利品的提前分割,梅内塞斯要2艘战舰,以及所有的俘虏。而柔佛人要所有的铁器,因为他们看见正在劳动的秦军,他们拿的铁器非常好。 第二天清晨,海风轻轻吹着海浪,舰队进入柔佛海峡。梅内塞斯站在旗舰上,看着近在眼前的淡马锡海岸。梅内塞斯非常得意,他的奇袭成功了,对方没有丝毫防备。回头对着他副官说道:“德明罗,今天是个收割的日子啊,不是我们收割到的是财富还是性命,我好期待啊!” 德明罗说道:“总督大人,我想为什么收割不止是财富和那些野蛮人的性命,我们还能收割胜利的荣耀。” 在德明罗吹捧的时候,他抬头看见淡马锡的山上升起6个巨大的怪物,2个朝舰队这边来,4个朝陆军那边去。心中想这是什么的时候,密集而精锐的哨声响起,随即密集的爆炸声响起。德明罗还是还没有反应回来,感觉自己飞起来,随即感觉浑身剧痛,不可忍受的巨疼就没有再没有知觉。 第一四一章淡马锡之战 密集的炮弹20多发命中葡军的旗舰,巨大而连续的爆炸,使这艘2000多吨的盖伦船,瞬间就还原成木板的形态,舰的人无一生还。秦军的装填药是高性能烈性炸药,这种炸药特点是就猛烈,爆炸之后本身没有多少烟尘。被炸的船只没有浓烟滚滚的情况,除非是命中弹药库,引爆黑火药才有些许浓烟。 300百多门火炮,迫击炮,76毫米榴弹炮,最狠的还是武功岛后面的2艘盖州级军舰。20门155榴弹炮,那种带角度的炮弹,炸的都舰船的侧舷,盖伦船挨到一炮基本就废了。当然为保证准确度,都是齐射,一轮十发,距离不过10公里,瞄准的盖伦船挨个三,四发是非常的事情。 第一轮轰击的时候,39艘战舰前面的20多艘战舰被炸伤炸沉。舰船上的葡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几秒后地二轮炮弹又掉了下来,这次所有的船都被炸沉了,海面只留下破碎的木板,还有几个挣扎的水手,海面恢复了平静,像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这就是秦军精锐炮兵杰作,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火炮,还有他们那种精确到米的技能,使帆船这种物品作为最大的靶子,发挥出了最大作用。如果不是协调不好,一轮炮击就可以收拾掉所有的船只。 在士古来这一边,6千葡军和3万柔佛军队已经推到新山的海峡边。早上的海峡潮水退去,两岸就距离不过200米,葡军指挥莫雷拉在单筒望远镜里,看淡马锡那边没有一个人防守,只在岸边拉了4重铁丝,密密麻麻的,多的有点让人发憷。莫拉雷在想,是害怕大葡军队跑了?还是陷阱?还是新的战法? 在莫拉雷苦苦思索的时候,柔佛军队突然动了,他们一人抱着一节木头,就从海岸上跳下,向对岸游去,士古来两边的河里的独木舟上的部队也向对岸划去。乱套了,一切都乱套了,莫拉雷问身边的柔佛的联络人:“这是怎么回事?” 那联络人支支吾吾的说:“可能是各族族长看中了那些铁丝。”其实也难怪这些人抢铁丝,在物资奇缺的年代,铁丝绝对很珍贵。 莫拉雷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野蛮人!”心中却非常的得意,因为不用他的军队上去试探了。但为了做作样子,让自己的炮兵把36门青铜炮推到岸边,准备支援柔佛人的作战。 相隔很近的两次密集的爆炸声传到莫拉雷的耳朵里,在远距离和山川阻挡,完全失了真,以为是那边已经开始战斗了,但竖起耳朵再也听不到动静。莫拉雷依旧没有看见海峡对岸有什么动静。那些野人已经去扯铁丝网了,用刀砍,又手拉,已经完全忘记了这里本身是战场。 山顶突然升起6个庞大的怪物,4个朝自己这边来,而2个朝舰队那边去,这是什么东西?莫拉雷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巨大东西,巨大到比2000吨的盖伦船还大。莫拉雷吃惊的同时心中暗叫不好,立刻下令撤退。可是在已经进入海滩等待登船过海峡的葡军,哪有这样容易撤退? 盖州号,抚顺号,从铺满破木板海中进入淡马锡和半岛分割的海湾。5分钟后,除了迫击炮,所有的榴弹炮已经瞄准海峡,只等刘大奎一声令下,把海峡化作地狱。 刘大奎在饶有兴致的看着海岸上,那些土著抢着铁丝,互相推搡辱骂,就差提刀砍人。边上的参谋官,轻轻的提醒:“司令时间差多了。” 刘大奎指指天上越飞越高的飞艇说道:“他们飞的再高点,再远一点。”说完继续看着那些土著抢铁丝。 铁丝很多,整个岛布了4重,没有剪子,想弄断铁丝是非常难的,刘大奎又看了几分钟说道:“开始吧!” 200多门76毫米榴弹炮开始发言,整个登陆场瞬间被炮火全境覆盖,这炮弹是同时发射的,落地也是同时爆炸。这种爆炸非常的恐怖,几乎整登陆场都被覆盖。冲击波,弹片在人的身体内肆虐。 莫拉雷看着爆炸,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感觉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堵悬崖,爆炸的掀起的水柱,沙柱,还有被高高抛起撕碎的人体,噼噼啪啪往下掉的时候。莫拉雷反应回来的莫拉雷一边转头一边大喊:“撤!撤!快撤!” 76毫米榴弹炮的平常射速在15发一分钟,也就是说4秒钟一发,非常平常的速度。4秒钟能做什么?点燃一支香烟?上一次车,或者下一次车,或者打看一眼屏幕。但就是4秒钟,下一轮的火炮已经袭来,葡军的火炮阵地被炮火洗礼,青铜炮给高高的抛起,炮架被炸毁,火药桶被引爆,作为炮弹的石球,葡萄弹的铅子,成为收割人命的利器。烟尘平息的时候,36架青铜炮和操作的人都不见踪影。 炮击整整5分钟,15000发炮弹掉落在30平方公里的面积上,差不多每平方公里中了500发炮弹,而一发炮弹就使20米半径内的无防护的人死绝,也就是说,500发炮弹使1平方公里面的人死5次。 其实最可怕的还是炮弹掉在树上,那种威力就太可怕了,爆炸的弹片和树木的碎屑使近距离的人成为刺猬,空中爆炸的效应50米范围内成为绝对杀伤区。而这里是热带雨林,这爆炸的效果成倍的增加。 在坑里的莫拉雷逃过一劫,但被炮弹震的迷迷糊糊站起来,看被炸弹炸的面目全非的土地,树林已经完全被毁坏。他看见对面的山岭军队像细细阵列一样,慢慢的向海峡蔓延,一排,又一排,山顶上出现了20多个人抬一只小船的队列。看样子是一排10只小船的样子,而后面一排船又一排出现。莫拉雷心中暗叫不秒,拔腿就跑。 秦军清理了在铁丝网外的连柔佛国人,很多战士都没有参加过战斗,看到战斗场景忍不住呕吐起来。在战场打战多年的马祥麟看见血肉铺地,到处是残肢断臂,外加各种零件,也不禁呕吐起来。 在一边照顾别人的连长,看见号称独眼马的马祥麟马排长,也在呕吐,非常奇怪,走到马祥麟身边,一边拍马翔麟的背一边说:“没有想到,堂堂的独眼马上战场也会呕吐啊。”独眼马的名声在大明和他的母亲一样家喻户晓的。 马祥麟呕吐的差不多了,才慢吞吞的起身说:“以前,我上战场的时候,都是刀砍箭射的,人都是相对完整的,最多就是砍掉脑袋,段短个手脚之类的,最恶心也不过人被砍成两段!”马祥麟拿水漱口,见自己连长取笑自己,决定报复,把东西和吃的连接起来,看他吐还是不吐,马祥麟于是指着边上的尸体说道:“那像现在?连长你看那边的豆腐脑一样的脑浆洒了一地,这个肉末一样的伤口,还冒着血,那边像牛眼一样挂出来的眼珠,还有这个像不像,我们吃是牛肉罐头?” 连长在上战场次数也不多,只在秦军进入辽东的时候,参加过进攻沈阳的战役。那时候他也是一个小兵,收拾过战场吐的昏天黑地的,所以有了准备,但马祥麟这个坏种牵扯到吃的上面去。想起早上吃的豆腐脑,昨天吃的牛肉罐头。胃一抽筋直接喷了出来。 马祥麟有思想准备的,他知道连长一定会吐,所以离连长有点远,但没有想过连长会吐的这样激烈,直接喷的马祥麟一身都是酸臭的东西。马祥麟很有给自己两耳光,刺激别人吐,还站别人前面,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马祥麟想到水边洗,看了一眼还是不洗吧,海峡的水是红色的,红色的海水上面都被尸体死鱼覆盖的严严实实,这洗了比不洗还脏。马祥麟摇摇头,脱下衣服,从背包里拿出另一套换上。 堵塞了海流,尸体和鲜血引来大批的鲨鱼和食肉动物。这里根本就无法渡过海峡,部队各级指挥不得不把渡过海峡的地方,换到离战场比较远的地方。 天上的6艘空中炮艇已经到达葡军和柔佛撤退的必经之路,疯狂的射杀溃逃的军人。溃逃的柔佛人和葡军对天上的炮艇完全没有办法,弓箭射,火绳枪打,哪里砰的到?只得进入原始雨林。原始雨林无论是对柔佛人还是葡军都是致命的,区别在于柔佛人生活在雨林里,经验多一点,死的慢一点,而葡军就是死的快一点。 刘大奎把一个团留在淡马锡驻防,还有各师的炮兵留在淡马锡协助驻防。其他军队过海峡,一直进攻,把柔佛和葡萄牙的老巢端了为止。他完全违背了李毅的命令,只在淡马锡建立一个商贸港口的设想。参谋和指导员也没有阻止,说难听的,他们巴不得启动第二套方案,占领整个马六甲海峡,否则他们不是白来一趟南洋么? 第一四二章陕西之乱 海军陆战队登上军舰,从海路进攻葡萄牙的据点,而陆军通过海峡,从陆地驱赶柔佛残兵。很快军队就推到柔佛都城。柔佛刚建国不久,充其量不过类似于大明一个府的人口与土地,他的都城和一个大明的中等县的城防差不多。 整个柔佛国的主力3万人都被摧毁,他拿什么抵抗?只剩下的老弱病残,这个国家已经毁了,不投降能够怎么办?国王是阵亡,还是逃走了,柔佛城里都无人知道。面对如此强大的军队,柔佛的丞相当机立断,出城投降。 海军军舰到达马六甲城下的时候,整个马六甲港口一片惊恐,那巨大,没有风帆船能自由在海面上行走。马六甲经过葡萄牙1个世纪的经营,建造类似于西方的城堡,如果没有火器去攻城的话,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城堡的城墙上24磅青铜炮猛烈的向军舰发射炮弹,可是哪里打的到?海军距离城堡起码10公里。城堡上的人感觉炮弹就落在船边上,其实炮弹的落点距离船起码有5公里。打不到还打,是一种对敌军的威慑,还有一分自我安慰作用。 军舰远远的在海面上游弋,马六甲的葡萄牙人以为军舰没有多少威胁。那知道头上飞来两只怪物,两艘飞艇已经飞临城堡上空,葡萄牙人看这着2个比盖伦船还要大,闪着金属光芒,上面还绘着hg01,hg02的编号。会拼音的人,会拼出hg是海攻的意思,但葡萄牙人怎么知道hg背后的巨大威力? hg01,hg02携带的160枚250公斤的炸弹,飞临城堡上空。执行第一次轰炸任务,辽东第一次轰炸任务,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轰炸任务。 马六甲的城堡建造在岸边的小坡地上,为了方便防守,葡萄牙人把城堡修的小而高耸。城堡外面就是贫民的街区和生活区。现在战争来,人们纷纷跑到城堡里,男人领取武器装备,准备战斗,而女人准备战斗的物资,食物,以及治疗伤员的药物。 250公斤的炸弹从飞艇上带着尖锐的哨声,砸在马六甲的城墙上,“当!”城墙上被炮弹重力加速度,砸出一个坑后,滚落到在城内,一个从库房里抱着箭矢出来的妇女被炸弹砸的粉身碎骨,死的不能再死,几个搬运箭矢的妇女尖叫之后,慌忙去查看。 第二个炸弹带着精锐哨声砸向城堡箭塔,炸弹撞破露台,露台下面楼梯,直接钻入箭塔的地基下面。第三枚炸弹直接击穿城堡的主体的屋顶,击穿城堡内部楼层一直到城堡底部。 炸弹一枚枚抛下,hg01上的炸弹抛完升高后,hg02继续投掷炸弹。从hg01第一枚炸弹扔下到hg02最后一枚扔下升高后,整个时间不过7分。飞艇上往下看,整个城堡被160枚炸弹砸的面目全非。不敢想象在几分钟后,这些炸弹定时器到了后会怎么样。 葡萄牙人欲哭无泪的看着内部被砸塌的城堡,城堡里都是老弱妇孺,被砸塌的楼板压在最底层。在城墙上防守的人留下观察的人员,其余所有人都去城堡救人。 第一枚炸弹在落地15分钟后发生爆炸,城墙直接被炸出25米的大豁口。随即箭楼的炸弹炸开,整个箭楼像被人从地下往天上推,随即在空中解体。第三枚在城堡内部爆炸,把没有了楼层的城堡外墙炸塌飞了。 当然这些炸弹爆炸间隔不过几秒钟,红色的石块被高高的抛起,高达30米的主塔在哀鸣中倒塌,城墙在爆炸中震颤,垮塌。7分钟后,最后一枚炸弹在垮塌的城墙内爆炸,抛起的石块和泥土,在地上留下了一个直径20米中间深3米的大弹坑。 160枚250公斤炸弹,40吨炸弹在方圆不到2公里的地方炸开,是一副什么景象,到处是大弹坑,原本非常宏伟险峻的城堡成为一个,一个密密匝匝的弹坑。这就是李毅什么给炸弹装定时引信,而不是碰炸引信一方面原因。另外方面就是怕炸弹爆炸伤到飞艇。 朱绍炯在站在盖州号的指挥室里,望远镜中的城堡垮塌。朱绍炯失去了进攻马六甲的欲望,让舰队起航,前往霹雳,飞艇回淡马锡装弹。 李毅在军队出海是时候就知道,这些人不省心,但有怎么办?只要不吃大亏,不神经兮兮冲进雨林,就随便他们折腾。口信一定要带给刘大奎他们,作战物资,和建设淡马锡的各种物资要送过去。不过,在淡马锡附近种点轻木和橡胶也是好选项,由着他们来吧。 警告郑芝龙他们还真有效,送他们回去后,没有几天就有好几艘西洋船到大连贸易。而郑芝龙本身的贸易量是更加的大了,他们不再只进最初的那几样货,而是更加多的产品。 对于郑芝龙的心思,李毅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是那种宁为鸡头不为牛尾的心思,而且他认为靠山大明会庇护他。对郑芝龙动手?李毅现在没有这个欲望,也没有这个必要。淡马锡还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和什么人打!打完葡萄牙,柔佛人,就完了?没有,远远没有,西班牙,荷兰,英国,甚至印度联军都有可能成为敌人。 李毅继续加大对海军投入,在完成8艘盖州号级的建造之后,立刻投入3000吨级的驱逐舰,8000吨级的战列巡洋舰的建造。3千吨级的驱逐舰近海防护,和舰队防护少不了,这个舰种最重要。要不是李毅急于复仇,优先建设盖州级,可能已经下水十多艘了。 8千吨战列巡洋舰是李毅乱盖的名字,他不是巨舰大炮的爱好者,只知道这个名字长,很帅气,又是战列,又是巡洋的。8000吨级的战列巡洋舰,李毅只打算造一艘。说难听的只是让船舶设计院造玩,收集各种数据和信息。 300毫米的舰炮差不多成功,李毅准备把这300毫米的舰炮装到8000吨级战列巡洋舰上,先装6门,前4,后2。也不知道这小船受的了,受不了?不管了,不行的话换回155毫米的。 而炮厂那些疯子,研究好了300毫米,又开始研究350毫米口径的炮管,完全不管用的到,用不到。再怎么说,这些研究人员的野心都是被李毅培养起来的。有李毅这个作弊器在,其他的技术李毅只知道个大概.也许。在铸造上,他却是绝对的专家。 李毅的用油量越来越大,以至于延庆通往榆林的道路上,驮马不绝的运送油料。杨嗣昌感觉卖给李毅的油价太低,于是亲自过来和李毅谈价格,,明明是小事,非得和李毅谈。李毅哪有时间为这小事折腾?把杨嗣昌一晾就是10多天。最后是这位公子爷,油价也不涨了,李毅的面也不见了,气呼呼回三边。 杨鹤见自家的书呆子回来,也没有给杨嗣昌好脸色,这样明目张胆的要挟李毅,要是李毅不想出钱,自己来拿,三边用什么抵挡?就朝廷给的仿制48式步枪,还是仿制48式120毫米的迫击炮?那种一炸2半,外加一阵黑烟的粗制货?弄不好,迫击炮还在炮膛里炸开。现在朝廷是有钱了,这没有错,可是那些官员,不说也罢,杨鹤无奈的摇摇头。 陕西连续3年的干旱,使陕西各地的农民消耗掉了最后一点积蓄。朝廷下令免税,但那些官员吃什么?捞什么?这种大灾之年不捞?什么时候捞?逼税!联合地主放高利贷,榨取小农手上的土地,无所不用其极。粮食价格飙升到20两一担,30两一担的时候,有地的农民只能卖地,无地的农民只能饿死。 陕西移民到鄂尔多斯的是多,但都是集中在榆林那一带,像西安,渭南,铜川只会是当传说听。再说没有干旱之前,这些地方人的还是挺好过的,就是知道鄂尔多斯再好,也不愿意去。毕竟都是人是故乡好,月是故乡明,不是逼不得已,怎么愿意背井离乡?再说了到鄂尔多斯,路可是不短的。 饿死的胆小,撑死胆大的,逼到生死边缘的人是会发出别人无法理解的力量。白水县发生暴乱,有个叫王二的农民带着几百人,先把澄城的县令张斗耀杀了,又攻破白水。几百人的队伍很快就发展成为5.6千人,四处处斩恶吏,打富济贫。 同时,陕北的高迎祥在延安安塞,王左挂、飞山虎、大红狼在延安宜川。王虎、黑煞神在洛川,王和尚在延川,王大梁在汉中南部,韩朝宰在甘肃庆阳,周大旺在武都也插旗举反,几乎整个陕西都在风雨飘渺之中。 天启帝看到杨鹤的奏折,调3万新军,进入陕西平乱,并且从四川布政使司,河南,湖广承宣布政使司粮食到陕西。然而天启帝的诏书,如同泥牛入海,除了军队听从了天启帝的召唤。四川布政使司,河南,湖广承宣布政使司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诏令。 第一四三章最大的人贩子 天启帝见陕西已经成大乱之势,一边调拨500万银元给杨鹤,让他安抚未有民乱的地方。又听从孙承宗的建议,出资1500万银元,以一担2两3钱的价格从辽东卖650万担粮食,其中300万担运送到陕西,由新军分发赈济粮食。 剩余的350万在直隶囤积,哪里有灾情直接往哪里送,为此孙承宗还要求天启帝,向辽东买10艘运输艇。因为孙承宗看出飞艇重要性,一艘飞艇运一次75吨,相当于1500担,10艘1万5千担,大明大部分地方都可以运送过去,根本就不用考虑消耗和劳役。消耗小,费用少,时间短,波及少,这是现在最合算的运输方式之一。 李毅的仓库都是粮食,足够辽东7百万百姓吃上4年的,卖也没有关系,最多把南方的粮食运上来,那边的粮食3熟4熟的,根本就不缺粮食。李毅根本就没有想过,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在南洋种过粮食。 天启帝要10艘运输型飞艇?同意了,价格怎么也要200万银元一艘。不包括培训费,油料,贵?可以不要啊,当然这些都是李毅心里yy的。天启帝那个熊孩子,好吧,现在叫愣头青年很快就把银元送过来了。 钱到位了,那就发货,飞艇从已经服役的运输飞艇大队里拨出5艘,携带粮食飞到三边,火车先把15万吨粮食运到榆林,然后从榆林用飞艇运送到西安,当然这运送的同时也帮大明培训飞行员。 等下半年的时候,另外的5艘飞艇也给大明送过去。飞艇厂继续扩大,在实验室里,小型风洞。飞艇经过雷击,静电等试验,已经日趋成熟。特别是压缩机的研究突破,氦气的制取,指日可待,那安全指数更加的好。 新军进入陕西,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清理叛乱最多的几个县的土地,无论有人没有人,都重新丈量,地契重新制作。对于那些民愤较大,囤积居奇,操纵粮价的地主和官员,都就地镇压。 对镇压叛乱,首先镇压地主,官员,这些事情,刘松岳已经非常的熟练了,他不再是那个被太监指挥的团团转的刘松岳。自从魏忠贤死后,天启帝非但没有撤他的职,还给了更多的恩赏,还把孙承宗的孙女嫁给了刘松岳,使的刘松岳的权势一时无二。 兴风作浪的地主,官员,都被处决了。新军对叛乱者,发出通告,投降的既往不咎,否则彻底剿灭。很快有跟随叛乱的人投降,签下保证书后,领了粮食,土地,新种子回家了。 榜样的作用是无比强大,跟随叛乱的人越来越少,新军掌握的资料越来越多。收网的时候到了,一个一个头领被抓住,就地枪决,这些人里面没有人值得宽恕,因为他们做下的事情无法让人宽恕。 新军记功不是按人头的,所以根本就不用杀良冒功,他们的军饷,补给都是由皇帝內库专门补给的,根本就没有克扣军饷,压榨之类的事情发生,曾经有过但他们动手。在当时权势滔天的魏忠贤庇护下,都被身首分离,魏忠贤不警告,所以新军对天启帝是忠心耿耿的。 叛乱失去根源,迅速被扑灭,特别是当地的官绅被扫一空,事情变的简单得多,分地,分粮,恢复生产,安定民心。而叛乱者被集中起来,说好愿意留下的也被集中在一起,准备送到辽东。 整个叛乱涉及到50多万人,这50万人都移民到辽东,由辽东移民署的人来接收,这些人进入辽东后,将被编入建设兵团。其实这些人辽东是付钱的,一个人20个银元,辽东将支付1千万银元的物资,军械给大明。 李毅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成为了人贩子,而且是最大的人贩子,徐光启再三保证,这是为那些百姓着想。李毅嘱咐一定要让那么些百姓平安的到辽东。 其实李毅听说4个月内平息大明灭国之患,心中是非常惊讶的,但旋即明白了。天启帝的手段比那个小屁孩崇祯帝,高明多少都不知道。更何况天启帝手上有钱,有军队,有这两把大刷子,大部分事情能完成。 天启帝为什么有钱,关税直接进內库的,还有如意阁。玻璃镜是如意阁专营的,光玻璃镜这块,天启帝一年都可以赚到5百多万个银元,更别说他那些贡品有多赚钱。天启帝原来准备扩大宫殿,现在也只是稍微的修缮一下,天启六年的大爆炸给他的影响实在太深了。 霹雳城被海军陆战队围困着,差不多半个月了。霹雳是一个城池,城里有一半多都是华裔,大规模炮袭会对里面的居民造成大规模的杀伤,包括华裔。现在只有等待李大奎的步兵到达,由刘大奎来处置。 李大奎终于赶到了霹雳城,他对舰队司令朱绍炯很无语,但海军陆战队还真没有处置过这样的情况。刘大奎让海军陆战队把所有的迫击炮都集中在一起。对着南面高一些的城墙和居民区,就是一阵炮击,城墙炸塌,居民区被毁,葡萄牙人死伤惨重,城主哪里见过这样猛烈的炮击,很明智出城投降。 刘大奎总算知道,海军陆战队和舰队为什么不只围不攻了,这些鸟人让军功。也是海军和陆军抢什么功劳啊,要互相协作。李大奎带军队进了霹雳城,打开库房,银闪闪的一片,士兵因为是银子,立刻向刘大奎报告,刘大奎很兴奋,还真以为是大量的银子。刘大奎看一眼,谁知道是锡,兴致被败了很多,但旋即开心起来了,这些锡有大用啊。 霹雳城出产锡,大量的锡,这是李毅没有想到的意外之喜。大明的锡太少了,生产出来的马口铁,只能提供肉类罐头,以及军用压缩饼干。而且大部分的锡都是用于军工的,生产号称海军黄铜的锡黄铜,这种黄铜在海水和淡水都非常的耐腐蚀。还有铅锡合金,可以做为印刷用的合金。 以前罐头只能生产高附加值的产品,而大量价值不好的产品,比如各种内脏,鱼,只能放在大瓮里。卖相差,价格也不去,但都是食物,扔了那是浪费。现在有了足够的锡,马口铁可以大规模生产,各种内脏可以分类生产。更重要的是海上捕鱼可以展开了,有了压缩机就有了冷库,有了冷库后海鲜运回岸上进行加工。 刘大奎留下留守的部队,继续沿海岸线被进,一直打到暹罗边界为止。其实就是清缴葡萄牙的残余势力,半岛上除了柔佛外的几个势力。 在刘大奎征战的同时,大量的物资人员运到淡马锡。李毅决定成立南洋省,管理整个南洋,省府就设在淡马锡,省长是徐光启的儿子徐骥。在徐光启决定留在鄂尔多斯的时候,就接一家上鄂尔多斯。徐骥先是在鄂尔多斯担任市长2年,又转到辽阳担任市长。这次选择到南洋省的时候,李毅和徐光启谈过,也和徐骥谈过,徐骥点头才过来的。其实徐骥能力好,懂经济,最重要的是他懂拉丁语,以后对贸易,谈判是非常有帮助的。 设了省,那一定要设军区,设南洋军区,驻地也在淡马锡。南洋军区负责南洋省的防御和征战,南洋岛屿众多,所以海军是常备军事,李毅决定南洋军区归海军部管辖,军区司令由赵忱出任。 淡马锡的建设进入高潮,2万多人建设队日以继夜的建设着,码头,仓库,市场,宾馆,工厂,水库,快速的成型,一个城市的轮廓很快就呈现了出来。一个国家要做一件事情,那是非常快的,李毅非常知道国家的主要职能,不仅是给自己的臣民衣食无忧,安定的生活之外,还要让自己的臣民生活的更加便利,而这种便利建立一个个大工程,大项目上。 刘大奎带着军队在霹雳休整,热带雨林狠狠的给了刘大奎一个下马威。雨林中什么都遇见了,发疯的犀牛,成群的大象,神出鬼没的豹子,饿疯了的老虎。虽然都成为战利品,但代价付出不少。 战利品多,但刘大奎在雨林中吃足了苦头,满眼绿色,却到处找不到水,到处都是吸血的蚂蟥,还要应对无处不在的老虎和野人的偷袭。做了充足的准备,天上飞艇警戒。2万多人进入雨林,还是1千多人牺牲,4千多人失去战斗力,回到淡马锡治疗,其中还有800多人得回辽东治疗。 大量的牺牲让李毅心痛,但他知道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不能因为雨林危险就不去征服。李毅决定在云南招募2万人,组成山地师,驻扎在半岛,另外派出特种部队到淡马锡集训。 刘大奎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占领半岛,这种占领只是表面上的臣服。这种表面臣服非常可怕,像火山随时随地爆发。李毅也知道这种危险,化解这种危险除了同化,别无他途。 第一四四章辽东大水灾 7月中旬开始,大雨,不停歇的大雨,连续下了一个星期,辽河泛滥,大淩河泛滥。整个辽东陷入水乡泽国,李毅宣布辽东进入紧急状态,启动抗灾自救机制,所有的军队,地方政府都投入救灾。 李毅早有心理准备,他还感谢老天爷,给了他3年的时候,让他有时间去准备抵抗天灾的时间。这三年,李毅在水利方面投入不可谓不大,每年秋收后就动员所有的农民兴修水利,对堤坝加高加固。奈何近辽东10多年的战乱,10多年的荒废,欠下的债一时间还不了。 浑河沈阳段,水位还在上涨,骑兵6师所有的军官战士都在加固堤坝。后面是沈阳城,有20多万人的城市,有工厂,学校,还有他们敬爱是少帅。他们用稚嫩的肩扛着装满泥土的麻袋,步履艰难的泥泞中行走,送到提坝上,一袋一袋加固着快要崩溃的堤坝。 他们肩上红肿,背上被太阳晒脱皮,嘴唇干裂的脱皮,他们空手走路都踉踉跄跄,却还要背起大袋泥土拼命的往堤坝上送。有的战士扛着,走着,脑袋一晕,倒下去就永远也起不来了。他们无怨无悔的干着,他们心中执着,只有一个念头,不让洪水冲到沈阳。 李毅处理完政务,来到堤坝上,看着黄滚滚的浑河,脱下脚上的靴子,从一个年轻摇摇晃晃的军人接过泥袋:“去那边休息一下,过一会儿再背。”说完把泥袋扛到肩上,加入了背泥大军。 警卫们见李毅已经加入背泥大军,他们没有理由站在边上看,也加入了背泥大军。在边上指挥的师长姚明远,看见李毅也扛泥,哪里受的了?匆匆跑过来准备接泥袋。 李毅一看是骑兵6师师长姚明远说:“你别来掺和,注意让战士们休息,还有组织人沿堤岸仔细检查,有没有管涌,那才是你的正事。” 姚明远哪里肯让李毅背:“少帅,你让骑6如何在兄弟师面前抬头啊?居然让你堂堂少帅背泥巴。” 李毅怒气上来喊到:“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和我扯这个?一边去,再和我扯淡,我要你好看。” 姚明远也什么都不顾了:“少帅,你是一国之主,怎么可以背泥袋呢?再说这里随时有溃坝的危险,要是有个意外,你让整个辽东怎么办?整个辽东老百姓怎么办?少帅,你太任性了,来人把少帅送到那边的土坡去。” 姚明远的警卫都上去了背泥袋了,那有什么人来?李毅抬腿就走,他没有时间和姚明远斗嘴。姚明远对着几个回来背泥土的战士喊到:“你们几个人过来,把这个人架到那边山坡上。” 士兵们哪里知道李毅是少帅?上来就把李毅架起来,抱手的抱手,抬脚的抬脚,一点也不给毅力面子就往山坡拖。李毅急的大喊:“姚明远,我要撤你的职!” 姚明远本来苦着的脸,露出笑容:“少帅,你的命令没有用,撤我的职要通过总参谋部,总政治部联合才能撤我,我说少帅,你上山坡看我们干活不是很好,非得折腾我们几个?” 士兵们听到是少帅李毅,不知道怎么办,就架空在那里。李毅说道:“好吧,我不扛了,放我下来!”李毅也无奈,他怕自己,或者后来者,随意越级指挥,或者随意撤职,升值给国家和军队带来不必要的混乱和危险。 姚明远才不理李毅:“你们几个愣在那里干嘛?把少帅放到山坡上啊。” 只听到李毅一路咒骂,却毫无办法,毕竟5,6个人把他抬在肩,没有办法使力气,只能让他们抬到山坡上。 朱琦,李君影,徐佛带着3个孩子和小学生也来到堤坝上,给战士们送盐糖水送毛巾。孩子们在安全堤坝上,给回来背泥土的战士递上一杯盐糖水:“秦军叔叔,辛苦了,喝杯水。” 战士们接过盐糖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好凉的还解渴的水啊,只是这怪味,又甜又咸,喝完后,又转身去背泥袋,没有一点耽搁。 路边还3个大约3岁上下粉嘟嘟的孩子,一人拿着一碗水,渴望那些战士们能从他们手上接过水,奈何3个孩子前面还有上20多个小学生递水,轮到他们的时候,战士都已经喝过水了。 李振华很耐性的捧着盐糖水,等待喝他的那个人,只有手臂累了才收回手臂,休息一下再伸直。而李建华见没有人接他的盐糖水,两眼含着泪水,朱慈炅也和李建华差不多。李毅远远的看着在3个孩子,李毅非常纠结,是给他们一个责任,还是给他们平凡的自由。 终于有战士看见这3个小不点,李振华还是一丝不苟的送着盐糖水,而李建华和朱慈炅眼泪一边流,一边笑着给战士们送水。战士们看见终于可爱的孩子,忍不住摸一把孩子的脸蛋,一会儿孩子们脸上都是泥巴,然后你笑我,我笑你,开始嬉戏。李毅看着嬉戏的孩子们,感叹道这才是正常的孩子,正常的童年。 徐霞客站在山岗上,看着忙碌的堤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军队上堤坝扛沙包,在大明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徐尔觉看到李毅一家人也在堤坝上,指着垂头丧气的李毅说道:“那位就是辽东之主,少帅李毅。边上在烧水的那是李毅的3位夫人,还有在送水的是太子,秦国公,二公子。” 徐霞客本来就对军队抗洪很吃惊,李毅去背泥巴他也看见了,当时以为是军队不让那个人背,把他扔出来,现在才知道,这人是李毅,瞬间就想明白了,那里很危险,军队里的人绝对把他扔出来。徐霞客回头对徐尔觉说:“贵祖父好眼力,辽东最少两代人的兴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弄不好,这大明就江山都是他的。哎,有这样的明主,百姓日子才好过啊。” 徐尔觉苦笑一下说道:“当初我祖父带我们进鄂尔多斯的时候,我觉得李毅非常的可笑,给老百姓土地,3年不收税,又造小学,给战死的士兵立碑。霞客先生,你见过这样的事情么?” 徐霞客摇摇头,徐尔觉看到徐霞客的表情很满足,接说道:“后来,我进入行政学校学习,就是你们说的当官学校。我记得上面教室上贴着大字就是:为人民服务。” 徐霞客说道:“为人民服务!有意思!我知道的人民的解释很多,不知道你理解的人民?” 徐尔觉说道:“那时候我非常迷茫,人民,什么是人民?是《管子七法》:“人民鸟兽草木之生物”中的人民,还是《周礼官记大司徒》:“掌建邦之生地之图,舆其人民之数”的人民。那时候,我作为一个读书人,为草民去服务,非常的可笑!哎,后来,发觉我这样的读书人,算什么?那时候开始推行小学,整个鄂尔多斯有就有10万小学生,10万真正意义上的读书人。” 徐尔觉看到徐霞客吃惊的模样说道:“那是鄂尔多斯,现在整个辽东,鄂尔多斯,外加大漠上的蒙古人。700万人100多万人在读书,还有500万人认识字,还有那100万中又50万是刚移民到辽东的。” 徐霞客感觉自己的喉咙很难受,徐尔觉继续打击说道:“大明的秀才,哎!说实在的,还不如一个辽东的小学生,学的东西多。现在真心瞧不起那个原来的我,更看不起大明那些自以为是的读书人。算了不说了,霞客先生你还是在辽东走走,自己看看为好,我说了没有用。” 徐霞客点点头说道:“理当如此,我多走走,看看,辽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洪峰过了,江水慢慢的降了下去,各地都开始自救,现在是7月中旬,被洪水淹的玉米只要不是倒伏,水不淹到玉米包就有收获。这点就是玉米的好处,只要水淹不是很久超过2个星期,就还有收获,只是减产。真真受灾的是大豆和土豆,在受灾的地方,大豆和玉米基本是绝收,幸运的是现在还是7月中旬,还可以补种一批马铃薯,到下雪前还是有收获的。 整个辽东有条不紊的抗灾自救,这场突如其来的水灾,让李毅清醒了许多。李毅考虑很久,再怎么样要给自己多留条后路。决定开发半岛,3熟,4熟,能够养活好多人,为什么自己要放弃?李毅拍拍脑袋,都怪那个世界的国家观念,李毅想明白了,立刻决定,把50多万人陕西移民,全数都送到南洋,另外计划在大明南方广东,云南,广西招募2万人,改成5万人。原本计划要调回的步兵第一师,继续留在淡马锡,负责安全。 李三娘带着特种部队,在淡马锡的对岸做着各种适应新训练,几乎所以的科目都重新训练。热带的湿热给很多北方特战队员带来无比的困扰,但没有办法,一定要适应,就像少帅说的那样,没有了雨林的作战经验的特种兵是不合格的。以前没有办法,也没有条件训练,可以搁置,现在有了,那么就要补上这一课。 第一四五章罗德里格斯的生意与纠结 普莱斯号经过2个月的航行,终于来到巴塞罗那,船舱里的货物不是罗德里格斯死死捂住不卖。否则在阿尔赫西拉斯,马拉加就没有了。辽东过来的货很抢手,特别是那几台水力畜力两用面粉机。 在阿尔赫西拉斯,他只拿出一台水力畜力两用面粉机,在粮食市场买了一点小麦,在港口上,租了一匹驽马,就在港口磨起面粉来,1千多斤小麦,2个小时全部磨成洁白的面粉。 整个阿尔赫西拉斯都疯狂了,他们面粉中麦麸一直脱离不干净,只能吃着又黑有难下咽的黑面包。只是少数的贵族才能吃到比较接近白色的灰面包。谁都知道,这太面粉机里蓄含的价值,谁掌握这台水力畜力两用面粉机,谁就掌握了阿尔赫西拉斯的粮食市场。 人越来越多,商人们的报价也开始了,1千金币,2千金币,开口就是金币,不是银币,这让罗德里格斯的心砰砰乱跳,但这价格离罗德里格斯的心中的价码还是相差甚远。当然这个心目的价格也是随着别人的报价升高而升高。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完全可以运到马赛,赛特港,那里那些优雅的高卢鸡会给出高价,或者干脆运送到罗马,罗马那些神父们会出高价钱。 要买的人实在太多了,罗德里格斯委托当地一家拍卖公司拍卖,经过激烈的争夺,最后以6320金币成交,这相当于6万3千鹰洋,进这机器的价格不到2300鹰洋。换句话说,这台水力畜力两用面粉机他整整赚了6万1千多鹰洋,翻了30倍,就是这样高的价格罗德里格斯还是觉得卖亏了。 在巴塞罗那,罗德里格斯没有急着把手中的货物抛出,而是准备把手中的4瓶青霉素卖出。他知道在巴塞罗那很多贵族都得了梅毒,如果买的好,那钱起码的上万金币,甚至是10万金币。 他很快就物色到一个目标,巴塞罗那的领主费尔南德斯公爵,费尔南德斯家族在西班牙是赫赫有名的老牌贵族,手上有港口,有商船,有海外领地,非常的有钱。 费尔南德斯公爵年轻的时候,喜欢沾花惹草,人常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没有多久就得了梅毒,四处请医,但都无法医治好,也就放下了,没有当回事。 费尔南德斯公爵在一次感冒之后,脸上,手关节,脚关节附近发生溃烂。家庭医生告诉费尔南德斯公爵,这是3期梅毒,时间已经无多,用不了多久,梅毒入脑疯狂而死。 费尔南德斯公爵再次向西班牙发出求医公告,许诺医好他的病,送一个城堡,外加5万金币。开始还有几人来,但后来就没有人上门了。 罗德里格斯觉是个机会,于是来到费尔南德斯公爵的城堡。费尔南德斯公爵躺在床上,已经起不来了。小费尔南德斯出来接待罗德里格斯。两人见理后,小费尔南德斯问道:“听说你有特效药,能治好我父亲的病?” 罗德里格斯点点头说道:“公爵阁下,这是我从遥远的地方,那个叫大明的地方千辛万苦找来的。” 小费尔南德斯公爵好奇的问道:“大明?好遥远的东西,他们的应该很富有吧!” 罗德里格斯说道:“不仅富有而且非常的强大。” 小费尔南德斯对大明非常感兴趣,因为那边过来精美的瓷器,华丽的丝绸,香醇的茶叶非常让他痴迷。小费尔南德斯觉得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应该先让他给自己的父亲治疗。 小费尔南德斯带罗德里格斯来到费尔南德斯公爵的床前,罗德里格斯装模作样的看看费尔南德斯公爵,然后拿出一瓶水剂青霉素,让费尔南德斯公爵和喝下。然后说道:“公爵阁下,病我仔细看过了是梅毒,我让老公爵阁下喝下特效药了,我2天后再来,告辞。” 罗德里格斯说完回头就走,他那里敢在这里久留啊?航线是用命换来的,药品是用自己的罪恶换来的。刚才说自己从大明带来的神药就是一个非常大的破绽。所谓言多必失,像小费尔南德斯这样的有心人,一查就知道自己的货物药品是哪里来的。 罗德里格斯到是不怕治好费尔南德斯公爵的梅毒,他们反悔不给城堡和金币。罗德里格斯是怕在权势下,自己的秘密会毫无价值的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罗德里格斯现在是骑虎难下,一边处理着船上的货物,一边打听费尔南德斯公爵的病情,一有不利的消息,立刻跑路。两天一晃就过了,罗德里格斯没有听到费尔南德斯公爵恶化,打算晚上再去一次,手上4瓶青霉素应该可以治好费尔南德斯公爵的病,毕竟莫里斯自己说过他也只用了3瓶。 罗德里格斯出售完轴承后,回到宾馆的房间休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挨到下午。罗德里格斯起床,收拾一下,准备去费尔南德斯公爵的城堡,门口响起敲门声。伴随敲门声的还有一个声音:“阁下,尔南德斯公爵的车门外等候!” 罗德里格斯听到是小费尔南德斯派马车来接他,无奈的应到:“请稍等!我梳洗一下就来。”派马车来接,这是非常高的礼遇。罗德里格斯看到马车的时候,没有理由的一身寒战,他知道自己是想走也走不了。 马匹哒哒敲击着泥土的路面,那种沉闷声响,敲击着罗德里格斯的心底,他现在才知道莫里斯在船上的心情,能信谁?罗德里格斯现在还能确定没有人杀他,他们觊觎的是自己身上的秘密。 罗德里格斯下了马车,仰头看看高入云霄的城堡,这和第一次来完全就是两种完全是两种感觉,第一次是羡慕,而这次是一种龙潭虎穴的感觉。 跟随仆人进入大厅,费尔南德斯公爵居然坐在大厅中间的椅子上,和小费尔南德斯说说笑笑,完全不是前几日要死的感觉。费尔南德斯公爵看见罗德里格斯,等罗德里格斯行礼之后,招招手让罗德里格斯坐到自己的身边。 费尔南德斯公爵说道:“谢谢阁下,我的病好多,不知道还没有后续的治疗。” 罗德里格斯说道:“公爵阁下,你的病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只是抑制,还没有安全治好。” 费尔南德斯公爵:“听说这药物来自大明,不知道,这药物多么?” 罗德里格斯一听知道戏肉来了,不能不谨慎回答:“这药物非常珍贵,我也只得到几瓶。” 费尔南德斯公爵紧张的说道:“能够治好我的病么?” 罗德里格斯:“治疗公爵阁下的一个还是足够的。” 费尔南德斯公爵伸手向罗德里格斯:“把药给我吧!” 罗德里格斯无奈的从内衣口袋拿出剩下的3瓶青霉素,费尔南德斯公爵接过去,看了一眼,打开盖子喝下一瓶,然后小心翼翼的吧2瓶放进自己的内衣里。 小费尔南德斯见父亲已经把药放怀里,把手中的文件递给罗德里格斯:“这是巴塞罗那南面的庄园地契和格林银行的3万金币存单,你回去的时候就可以去取。” 罗德里格斯看看文件,准确无误,起身想告辞。 费尔南德斯公爵说道:“阁下,有事情想和你商谈,别急着走,孩子你和罗德里格斯谈谈合作的事情!”说完起身就一瘸一瘸往侧门走。 小费尔南德斯说道:“我看过你船上的货物,很不错,很有市场,所以,我想和你合作,你现在只有一艘盖伦船,怎么也赚不了多少钱。我投入10万金币,7艘盖伦船,你做舰队队长如何,盈利你占30%如何?” 费尔南德斯内心疯狂的挣扎着说道:“小公爵,这不太合适吧?” 小费尔南德斯点燃雪茄,摇灭手中的火柴说道:“35%不能再高了。就这样定了,你的船算入股的,那些货物,赶快卖掉,我这边招人!你想一下,明天这个时间我们签合同!” 罗德里格斯叹了一口气,自己连拒绝的资本都没有,如果自己拒绝了,自己连这个城堡的门口都走不去。不过也好,自己正式成为费尔南德斯家族的雇员了,向人上人靠近了一步。 老费尔南德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孩子还是太嫩了,如果他出面最多20%,罗德里格斯还要感谢自己。 人,一船一船的往半岛运,粮食,农具,医药,也不停的运,整个辽东高层都意识到半岛的重要性,全力支持李毅的计划,整个辽东就2件事情,自救和开发南洋省。 南下的陕西人,不,是南洋省人,开始爆发出勤劳的本性,雨林一片片伐倒,拖回造他们的村子。山地改成梯田,种上红薯,水果,香料。沼泽被堆成垛田,水里养鱼,田里种稻子。 他们对辽东政权不是没有怨气,收到大批的粮食,工具,知道自己开垦出来的土地将属于他们,以及派来的新村长带他们一起干的时候,那怨气渐渐成为感激。 第一四六章郑芝龙游淡马锡 雨季如约而至,洋洋洒洒的,满天满季的。在原柔佛国的国都,现在的叫南安的城市,这里是原柔佛国臣民的主要聚居地,也是特种部队的主要训练地基地。 这特种部队的驻地长草棚里,已经长的英气逼人的李三娘在一群大汉面前说道:“5天前,大汉山附近,2个村落被人袭击,造成34人死亡的恶性案件。军区司令要求我们清缴大汉山的部落,大伙有没有信心?” 特战队员一致大喊:“有!” 李三娘说道:“我们来到南洋已经3个月了,训练也做不少,这次进山清缴,你们要注意两两事情,一是机关陷阱,二是注意虫蛇野。不要以为武器装备好,就认为老子的天下无敌。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明天早上有短暂的天晴,飞艇会载你们到大汉山空降,你们准备好作战物资,明天凌晨4点出发,听到没有?” 战士们浑然回答:“是!” 副队长赵汝才喊道:“立正!休息!立正!解散!” 这次出动的2支队,20个小队,240人,他们任务是短时间内清扫大汉山的。由6艘空中炮艇运送这些小队,必要时,6艘飞艇也参加战斗。 大汉山雨林的早晨和仙境一般,水气凝结的水雾如同薄纱围绕在树冠上。树上的鸟儿不叫了,传来是嗡嗡的,像无数的蜜蜂在飞行,6只硕大无比的怪物靠近村寨,村里的部族百姓开始四处躲避。 一艘飞艇停下降低高度,大约到树冠的位置,上面的4支小队,迅速的绳降而下,其他5艘继续前行。 两小组形成一个半包围圈,4个狙击手迅速抢占高处,火力手把守要道,尖兵大摇大摆的来到寨门外,用当地的土著语言,要求所有的寨里的人都到村里集中,进行检查。 部族族长见对方不到10多人,加上这些部族都喜欢好勇斗狠,怎么肯给这些特种兵检查么?尖兵还没有说完,一阵箭雨就过来了,还好尖兵有准备,迅速躲到树后面,否则被射成刺猬。 机枪手对着寨子上的弓箭手,开始点射,特种兵的机枪手都是部队里的佼佼者,他们对枪械的了解超过对自己的了解。“答答!答答!答答!……”枪声短而急促,木头寨墙被击穿,躲在木头墙后的人被子弹强大的动力带下寨墙,死的不能再死了。几个呼吸不到,寨墙上的人已经没有站起来的。 族长回头看看倒下的族人,非常非常迷茫,他不知道枪有这样的大的威力。还没有来的急悲伤,一发子弹从他的额头上通过,对于通行权,子弹一直拥有优先权。 树后的尖兵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拿起步枪从树后走出来,后面埋伏的爆破手迅速冲向寨门,安下炸药,“轰!”寨门被炸的四分五裂,特种兵搜索式的进入木寨,给受伤未死的人补枪后,逐屋搜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搜查的,青壮年都在城寨上被射杀了,剩下的都是妇女和小孩。 没有搜索到想要的东西,特种兵清理村寨后,迅速在村寨中央发射信号弹。一会不远的地方待命的空中炮艇,过来下降高度,把软梯放下。队员们确定安全后迅速登上飞艇,飞往下一个目标,整个过程不过10分钟。 大汉山占地广大,如果是地面搜索,没有一两个月是搜索不出来的,而且付出的代价会很大,但空中炮艇漂浮在空中,对于山寨村庄之类的一眼尽收眼底,所以清缴起来非常的快,不到一星期整个大汉山,没有一个部落存在。 战争打了半年多,舰队,陆军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直到3个月后,位于印度的比加普尔国内的果阿总督府感觉到不对劲,很快路过的其他国家商船,传来消息,葡萄牙的舰队,陆军失踪。霹雳,马六甲都被秦军占领。 葡萄牙印度占领区已经群龙无首了,派出信使往葡萄牙送信,可是葡萄牙被西班牙控制着,而且时刻被英国人.荷兰人骚扰,反应慢的很或者说一直都没有反应,一直没有个结果。 荷兰人看到葡萄牙被西班牙吞了,就想来抢夺马六甲,谁知道没有动手就被秦军占领了,秦军强盛非常不好惹,转头就对锡兰动手。葡萄牙的东方领地成为了香饽饽,谁都想上来咬一口,一时间谁都无暇顾及马六甲。 淡马锡的市场建成了,市场不仅有辽东的所有产品,还有大量的大明瓷器,丝绸,茶叶。当然现在这些瓷器,丝绸和茶叶,都经过辽东的精心包装,价格也涨了2,3倍。那些商人见到如此精美的包装,里面的东西也精美,运回欧洲能卖更好的价格,一时间趋之若鹜。 淡马锡如同一把刀一样,把大明的贸易死死的卡住,虽然各国的商船有过淡马锡北上的采购的,但很快发现,大部分东西还是在淡马锡采购合算。 号称东海之主的郑芝龙,看着泉州,广州,澳门,以可见的速度萧条下去,那种煎熬可想而知。去找辽东的麻烦,打死他们也不敢,但辽东在淡马锡市场着实掐住他们的命门。 郑芝龙和郑芝虎上了商船,来到淡马锡,他们没有见过市场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菜市,草市一样的东西么?他们从来没有来个淡马锡,也没有听说淡马锡,但远远的就被淡马锡的规模吓到了。 泉州大上几十倍的海港,港口停满了货船。码头上林立着各种各种起重机械,还有只有大连看见过的大铁车,来来往往的运送着货物,远处矗立着一排排仓库。 在码头外,一艘小船吐着黑烟来到郑芝龙的船前,船头站着一个穿着辽东海关独有制服,拿着喇叭的人行号:“船来自哪里,贩卖什么货物?数量多少!”先用闽南话说一遍,再用汉语喊一遍。 郑芝虎听到了,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说道:“泉州,船上有400百担茶叶,1000匹丝绸。” 海关官员又问道:“我现在正式通知你,茶叶的税率一成,丝绸税率1成二,交易之后再交税!如果同意,请把你们的缆绳给我。茶叶和丝绸是2号码头,不同意,或者只是路过暂时停泊,7号码头。不知道你们做好决定了没有。” 郑芝虎说道:“2号码头!” 海关官员说道:“那我要检查你们的货物。” 郑芝虎点点头,放下缆绳,让海关官员上船。海关官员三两下就上船了,看这人身手矫健很明显很明显是军队里的出身。郑芝虎上前装作商人一样点头哈腰,往海关官员手上塞10个银元。 那个海关官员看看郑芝虎,把银子在手上一颠扔还给郑芝虎:“这是初犯,不追究你的罪责,如果有下次,不好意思,要送检察院。别愣着了,带我去看看你们的货物。” 郑芝虎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转身带海关官员下货仓看货。郑芝龙介绍着各种茶叶:“这是白茶有20担,这是红茶有240担,这是茉莉花茶,有120担,还有武夷岩茶20担。” 那个海关官员看看这些大包用棕叶包装的茶叶说道:“你们这个包装,在淡马锡很难买上好价,我建议交给包装厂重新包装后,再上市场交易。如果你要长期做这茶叶生意,建议到工商局注册一个公司,然后注册一个商标。有自己的牌子,你们的生意才能做好做大,丝绸也是一样。” 郑芝虎被海关官员说一头雾水,这些名词他那里听说过啊?海关官员见郑芝虎懵懵懂懂的样子,从包里拿出两本手册,交给郑芝虎说:“你们卸下货先别急着买,看完后再做决定。” 郑芝虎说:“谢谢哦,以后我发达了,一定报答你的点播之恩。” 海关官员说道:“钱你们多赚点才好,不要都被那些洋人赚走了。” 检查完后上甲板,海关官员对着小船喊道:“1号码头,他们的货要重新包装。” 郑芝龙,郑芝虎对公司,包装之类的东西很好奇,拿着手册看来起来。公司注册,结构,产品商标,包装重要性,等等,写的非常详细。郑芝龙,郑芝虎决定在淡马锡注册一家公司,还有商标。 货物卸下船之后,货船被拉往锚地,在海关申报后,郑芝龙和郑芝虎进入淡马锡的市场逛了逛。整个市场面积超过他们在家里7进的宅子。里面一类商品分到一个区域,有食品,钢铁制品,茶叶,瓷器……等等,商品多到眼睛都用不过来。 到处都是各个国家的采购的商人,市场里有大宗的交易,但是不多,真正的大宗交易。在交易所,橡胶,瓷器,棉布,钢铁这些都是大宗交易的。 郑芝龙和郑芝虎忙碌一天后,在宾馆住下来,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躺倒床上,看着电风扇一圈圈转着。 第一四七章西班牙大舰队 郑芝虎说:“这东西真好,真凉快,还不用人摇,不知道怎么卖?” 郑芝龙也看着电风扇:“这东西到泉州肯定大买,辽东的好东西真多啊,可是他们的心太黑了。” 郑芝虎说道:“是啊,他们的心太黑了,我们都是他们的目标,现在我们还的小心翼翼的,生怕什么时候做不好,或者得罪了他们,他们打上门来。” 郑芝龙说道:“我们买的四艘军舰什么时候,去提船啊?” 郑芝虎说道:“他们倒是通知我们送2000名年轻水手去辽东训练,这事情前段时间不是和你说了吗?你不同意。” 郑芝龙:“蟒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郑芝虎说:“什么怎么办?”郑芝虎只能装傻,去年李毅让他们看大连之后,被威胁一通后,被发配到澎湖冷冻了好久。泉州,广州商船日益减少,才把郑芝虎招回泉州。 郑芝龙说道:“我们和辽东的关系!” 郑芝虎再傻也不会去碰这个问题,于是装着睡觉了。郑芝虎心里暗骂:“谁说蟒二是傻大粗,我郑芝龙剁了他。”想罢又叹了一口气,还不自己找的。 皇太极在京都正式登基,立国号为清,年号崇德。在经过3年的血战后,基本肃清倭国势力,这个肃清就是基本的把大名的势力一扫而光。皇太极登基之后,立刻派出使者,向大明,辽东,朝鲜派出使者。 大明一直不承认毛文龙的朝鲜王位,但李毅一直支持毛文龙。大明拿毛文龙没有办法,毛文龙也拿大明没有办法,现在又多了一个大清,还真是一锅烂粥。 李毅揉揉脑袋,承认大清就承认大清吧,这个世界大清入主中原是千难万难的,到是自己什么时候入主中原?现在天启帝当皇帝还真的不错,国家有中兴的样子。 李毅把水泥厂扩大了3倍,达到年产200万吨,他要加大基础建设的投入,就像那个世界的一样,用基础建设刺激国内工业水平,生活水平的提高,把人口从农业中解放一部分出来。 3年内主要城市以及周边,铺设电网,3年内主要城市路面硬化,大雨无积水,3年内主要河道两面硬化,以及投入10个以上的水电站建设。这需要非常大的资金投入,很多人反对,李毅依旧坚持。 当然李毅现在资金非常的充裕,说难听的,辽东的财政状态比喜欢抄家的天启帝还要宽裕。钱不能堆在仓库里,花出去才是钱。李毅这个恶行,让徐光启痛心疾首,但又没有办法说服李毅。他那里知道,他来的那个世界,政府不但不存钱,还都欠钱的多。而且欠的一个比一个多,一个比一个活的更加滋润。 李毅终于可以轻松点了,花了7年多终于培育出合格的执政团队,大部分事情都有自己的专业团队处理。除了大事情之外,基本不用李毅操心,这样李毅有点时间陪老婆孩子。 李毅一晃来到明朝快7年了,该做的不改做的,都做了,现在只能等待大明的变化。其实大明很多地方都被李毅架空了,比如银行,去年一年大明存入李毅的银行达到27亿银元之巨,只要关闭银行,大明立刻陷入混乱之中,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大明那边传来消息,张嫣生了一个女儿,封为长宁公主,这意味着张嫣恢复做母亲的资格,自己手上这太子,就有被免了的风险。第二件事情是大明朝廷在争夺北京到鄂州铁路所有权。准确的说,天启帝提出修一条从北京到鄂州,这条铁路归皇家所有。大臣们哪里肯,要求一省修一段,营收安长度平均分配,双方都坚持己见,谁也不让谁。 辽东的铁路网大明是有目共睹的,面对如此高效的运输系统,谁不动心,奈何李毅不对私人开放,官方的除非是天启帝点头。现在天启帝发现越来越冷,运河结冰,所有的江南商品运不上来,整的北京冬天非常的萧条,天启帝才想起铁路这个物件。 然而天启帝想做点事情,哪有这样容易,一人在做,百人在拆台。争抢所有权还可以接受的,但更多的各种谣言伤害。什么蜈蚣精横行国无宁日,什么影响漕运,砸数万漕工的饭碗,或者铁路路过之处,财气被带走,不一而足。天启帝明明知道这些谣言的危害,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毅知道建造京鄂铁路,让大明朝廷争出个子丑寅卯来,等自己胡子白了都没有结果。不过说回来,争就争把,李毅没有挥兵进入大明之前,是不大愿意掺和到大明的纷争中去的。 郑芝龙和郑芝虎在淡马锡呆了10多天,成立了天龙公司,注册了天龙茶叶商标,天龙丝绸商标。然后卖掉了没有包装的茶叶和丝绸。郑芝龙第一次大把赚钱,还感觉赔钱的肉痛的感觉。 包装后比没有包装的茶叶整整贵了5倍,而且非常不好卖。为什么?因为在淡马锡像这种没有包装的商品,属于劣质货的范畴。还有就是西洋人买没有包装货要冒着发霉,虫蛀,老鼠咬,水浸各种预料中,意外的风险,有了包装后这些风险就不纯在了,贵点有什么,回到欧洲,价格卖高点,什么都回来了。 郑芝龙始终想不明白,一个密封铁皮盒子,怎么会使同一样的东西,价格分成一个天一个地。千年以来不都是粽叶包着茶叶买的么?怎么短短半年,只认识铁皮盒子了?自己逃的过去么?不跟着,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抢了自己的生意。 淡马锡给郑芝龙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他又思考起李毅去年威胁的事情,自己是顺从还是反抗?这是一个无解的选择。 西班牙人反应过来了,准确的说,他们把美洲的无敌舰队调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西班牙特使佩拉约.新任葡萄牙印度总督孔德德。他们来目的就是讹诈,能够把辽东吓住,能够讹诈到淡马锡最好,马六甲和霹雳拿回来能拿来也是好的,拿不回来拿下贸易权也是不错,再不济,签订和平协议,保住马尼拉也是不枉来一趟。 其实他们来,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买钢铁,如果能够买到武器的话那是最好,2年前和郑芝龙打了一战,结果对方使用了神秘的武器,让联军损失惨重,从那一刻起他们一直在找那些武器来源。后来打听到了,却被郑芝龙封锁了北上的路。直到造炮厂收购到一批钢材才知道,从美洲直接穿过太平洋经过倭国可以到辽东。 综合这许多原因,西班牙国王费利佩三世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和辽东结好,买到新武器和钢材,与辽东签订和平协议和贸易协定。至于马六甲,他只是一提,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浩浩荡荡的从美洲过来,带着大量的金银,还有流泪树汁液和轻木。这两样是西班牙运往亚洲最大的生意,他们很奇怪,这流泪树汁液做什么用?当然生产出来的东西,就是放西班牙人面前,他们也知道这是用什么做的。因为李毅把橡胶加工厂也列为机密,和军械一个级别。至于轻木,那个用途太多了他们就不愿意去猜了。 他们大约知道辽东的位置,直接从美洲穿过太平洋,来到大连外海23艘大盖伦船,18艘克拉克船。这是西班牙在本土以外能调动的所有军舰。他们是来示威的,说真打,西班牙打不起,葡萄牙也打不起。这41艘军舰损失了,哪怕是四分之一,西班牙也承受不起。毕竟荷兰,法国,英国,哪个国家不是对西班牙虎视眈眈? 西班牙军队穿过大清海岸,这时候才知道,原来的倭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大清的国家。大清相当的好客,舰队只做稍微的停留就向辽东行去,毕竟目的地是辽东。 大连外海,风和日丽,正是一个美好的中午,海军观测飞艇正在训练。这飞艇是软壳的飞艇,最多能载10人上天。观察员陈俊是有恐高症的,他练了很久才,才克服腿软的毛病。陈俊拿起望远镜四处观察,突然看见东方海面上出现大量,不,是巨量的风帆。陈俊再三确定之后,在飞艇上放下旗标,并且使劲的挥舞着旗语:“东,30公里,大船,41艘,西班牙军队!” 军舰上的情报员看着飞艇上一遍又一遍的旗语,又看旗标,起先以为是飞艇上的人恶搞,或者发错了旗语,41艘大船,开什么玩笑,西班牙人?西班牙人,这不是恶搞,这是敌军在靠近。情报官匆匆的跑到舰长室:“报告,飞艇上发来消息,东面,有41艘西班牙大舰在靠近。” 锦州号舰长刘鑫说道:“发信号,让大连号,盘锦号,靠近组成战列线,我们迎上去。” 3发红色信号弹被高高的抛起,在大白天还发出刺眼的光芒。大连号,盘锦号,看到信号弹后,一起向发射信号弹的方向行进。大约10分钟3艘军舰组成一个战列线,向西班牙舰队迎去。 第一四八章入港和争吵 西班牙舰队顺风过来,速度还是比较快的,站在瞭望塔的水手有一眼,没一眼的往西北看去,突然看见三艘怪船迎上来,他们吐着黑烟,逆着风,快速靠近。好像是钢铁造大军舰,比自己的坐舰还要大,大约5000吨,水手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水手疯狂的向甲板的传令官报告他们看见的东西。 西班牙舰队司令博斯克听到报告,非常吃惊,看看佩拉约。佩拉约知道博斯克的意思:“别节外生枝,我们是来访问和做生意的,升满旗吧!” 舰队司令博斯克:“升满旗!关闭炮窗!” 传令官重复了了一遍命令:“升满旗!关闭炮窗!”随后出了指挥室。 西班牙毕竟是老牌海上霸主,水兵们的训练是非常好的,命令一下,很快41艘舰艇上都挂了满旗,把炮窗关上。 李鑫听到水兵报告,对方是挂满旗的,这说明是使节的舰队,也让舰队挂起满旗,然后挂上欢迎访问的旗语。下命令把主炮炮口朝中轴线,并且打上跟我来的旗号。 两舰队相遇,辨认旗号后,大连号,盘锦号,绕了一个大圆弧,开到在西班牙舰队后面跟随。舰队司令博斯克在瞭望台上看着大连号,盘锦号,修长的身躯,那种如同刀锋一样的飞剪舰首,平尾的舰尾。两个高高的烟囱冒着浓烟,更重要的是,这军舰整艘都是钢铁建造的,感觉非常厚重,也许自己的24磅炮根本就无法击穿对方的舰体。 佩拉约来到博斯克身边看着绕往舰队后面的大连号.盘锦号,问道:“司令官阁下,你觉得我们现在发动进攻,有胜算么?” 博斯克苦笑:“他们不用武器,就是用撞,我们也是毫无胜算。” 佩拉约说到:“葡萄牙东印度公司的舰队,就是被这样的2艘战舰全数击沉的。你知道么,那支舰队有39艘战舰,只比我们少2艘。而且根本不知道是哪里打来的,那火炮的威力,和2年前郑芝龙的的武器如出一辙。这是一级机密,你有权知道,你保守秘密。” 博斯克感觉嘴巴干干的疑惑的问道:“那我们还把整个美洲舰队拉来,如果这些大明人给我们来一下,我们的海外就完了!” 佩拉约说道:“我们的大舰队根本不是针对大明人的,而是针对郑芝龙,荷兰人,英国人,法国人的。我承认我们开始有讹诈辽东的打算,但他们有这3艘军舰守卫着,不是自寻死路么?现在我们的任务是签下和平协议,拿下贸易权,多买些钢铁,武器,最好是把武器制造方法带回西班牙。” 博斯克说道:“如果辽东动手呢?” 佩拉约说道:“他们对贸易非常看重,没有敌意的很少攻击,哎其实我们也在赌,赌辽东不会动手,现在看来我们赌对了。” 舰队驶入大连港,军舰绕一圈回到旅顺老虎尾军港,而西班牙舰队被小拖船,拖往港口停靠。佩拉约和博斯克口干舌燥的看着繁忙的港口。特别是2艘巨大无朋的大铁船在装船,看样子有上万吨,这要是军舰的话?两人相视一眼无语…… 一排二十多米高的起重设备立在码头的岸上,其中一个起重机吊起一大网袋物品,看样子有几吨重,像没有东西一样,轻轻的吊起放入船舱。 码头上的车也是钢铁的,一个吐着白气的车头,拉来一列长长的车厢,停在码头,佩拉约数了一下有14节。一个工作人员在车头和车厢之间动了一下什么东西,车头就开走了。 没有一会儿,另外一个车头又拉来一列车厢。这些车厢看上去不是很大,但是也常用的马车大上几十倍,佩拉约估计一下,这样一节车厢怎么也可以装20吨以上的货物,这样一列车厢,怎么也有300吨。眼光穿过货场,是远处货仓,一排一排的像城堡一样,密密匝匝的排列着,一时间数不尽。 经过繁杂手续和确认程序,佩拉约和博斯克,孔德德和随行人员被安排住宿。大连港口立刻给沈阳政务院打电话,批准之后,安排专列第二天早晨上沈阳。 佩拉约在房间喝着茶,这是一个典型的东方式的房间,幽静典雅。围着茶桌喝茶的还有佩拉约几个副手和博斯克,以及海军几个高层,他们都有一个特点,他们都是西班牙的高层贵族,而且非常高的贵族,高到可以轻易的左右西班牙的政局变化。 佩拉约想了一会,抬头看了一眼在桌子边喝茶的,想事情的人,说道:“先生们,今天我们来到辽东,看见的军舰,武器,港口,还有那个没有马拉的车,这些都是我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物品。你们说说,我们需要采购什么!” 博斯克说:“我们海军还是最想得到钢铁战舰,还有他们的舰炮,我感觉他们的舰炮非常先进,威力巨大。” 佩拉约说道:“能够买上2艘钢铁战舰,这想法不错,舰炮也买些回去仿制。这很重要,记下来。” 一个海军将领说道:“为什么不多买几艘?” 佩拉约说道:“现在不知道这些军舰是什么价格,所以先买2艘,然后再追加。” 那个海军将领说道:“多买几艘,回到欧洲,第一件事情先伦敦抢了,再把鹿特丹抢了,估计可以支付我们买军舰的钱,再不够就抢威尔士,普斯茅斯,海牙,阿姆斯特丹。再不够就抢马赛,蒙皮利埃,总有抢够的时候。”那将领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能不狠么?他的父亲就是和荷兰人作战时战死的。 那个海军将领的话倒是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是啊,为什么盘算自己口袋的里钱?英国,法国,荷兰,不是天天和我们做对吗?我买了钢铁战舰,就不能去抢么?只能他们抢我们的?拿定主意,佩拉约回头对书记员说道:“改成4艘!争取6艘!” 佩拉约说道:“海军还要什么?” 博斯克说:“食物!海军食物不能长时间保存,致使我们的战士身体非常虚弱,听说辽东有食物可以保存多年。” 佩拉约点点头:“最好问问他们有没有预防坏血病的药品。” 佩拉约对自己一个副手问道:“埃斯帕特罗,陆军是不是找和郑芝龙一样的步枪?还有炮么?” 埃斯帕特罗说道:“我看到海港的护卫队,准备的武器非常的奇特,所以,我要求想要求观摩一下,他们军队武器,如果配合海军作战,我希望能够配5到8万人的装备。” 佩拉约说道:“如果真要5到8万人的话,我们的预算肯定不够的。” 埃斯帕特罗说道:“如果不够,我建议用马尼拉抵啊。” 博斯克急忙阻止说道:“马尼拉是我们的锚地,不能让出去!” 埃斯帕特罗:“不让出去,然后让辽东人来打?倭国怎么灭的?就只是想嫁祸别人,上辽东杀了2000人。结果辽东怎么对付倭国人的?派出一艘战舰,烧了江户,把富士山炸成火山,然后驱虎吞狼用野蛮人灭了倭国。现在倭国还有多少人?我估计死绝了。想想几年前,你们海军在马尼拉做了什么?我想他们不会忘记吧!” 博斯克狡辩说道:“那是汉人叛乱,我们清剿而已,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埃斯帕特罗苦笑说道:“如果海军这样想法的话,我估计,我们离灭国不远了。” 佩拉约说道:“埃斯帕特罗你得到什么消息,说出来,我们现在研究还来的,这时候不能藏着掖着,你都喊出灭国不远,你肯定知道他们的底细。” 埃斯帕特罗说道:“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新崛起的国度辽东,我第一次听到是我的朋友在大明传教的费乐德牧师写信告诉我的。东方出现一个神奇的领主,在3年时间里,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军人,成为大明的巨富,然后出关击败鞑靼人,成立今天的国度,没有多久又击败辽东的野蛮人。从那时候起,我就对他们很有兴趣。这是他们的装备,他们没有盔甲,只有手上的步枪作为武器。这是费乐德牧师画的他们军士的装备,以及步枪的远视图。” 埃斯帕特罗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拿出图纸,佩拉约看了一眼然后交给下一个人。佩拉约说道:“这步枪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就是没有火绳,和新出现的燧发枪差不多!帝国大部分军队已经装备了燧发枪。” 埃斯帕特罗摇摇头说:“这不是燧发枪,是后膛枪,一分钟射速10-15发,在500米以内精度惊人。我托他买了2支,一支我随身带着。” 佩拉约说道:“这样重要的情报怎么不上报?” 埃斯帕特罗:“我上报陆军大臣了,可是人家看都不看,直接把我的报告扔出了办公室。和我的同僚说,他们当我是疯子。” 第一四九章与西班牙的巨额交易 佩拉约知道埃斯帕特罗在替陆军争取最大的利益,于是打断说道:“别管枪了,你就说你了解的辽东。” 埃斯帕特罗:“他们非常重视军队建设,而且武器研究投入非常的巨大。费乐德牧师从各种渠道收集的情报,整辽东有30万人以上的军队。这些军队战斗力非常的强悍,辽东那个非常强大的部落,以前的倭国,现在的大清,就是被他们打到倭国的。” 博斯克说道:“他们再强大也没有理由打马尼拉啊?更何况西班牙远在万里之外。” 埃斯帕特罗:“博斯克,我问你一句,如果西班牙人在马尼拉别人屠杀了,我们会怎么做?” 博斯克被埃斯帕特罗一个问题逼到墙角了,埃斯帕特罗看看脸色巨变的博斯克,继续说道:“我们都不能忍受,何况是他们,马尼拉大屠杀是我们和辽东绕不过去的坎,这件事情不解决,我们和辽东永远是敌人。” 佩拉约说道:“十多年前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但事情过去这样久了,辽东人会追究么?” 埃斯帕特罗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希望辽东的领主忘记这一次事件,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忘记。他们在辽东每一处发现被野蛮杀死的汉人地方,都树立了纪念碑,你就知道他们对人看的多重。” 佩拉约说道:“按照你的意思是让出马尼拉,换取辽东的好感?” 埃斯帕特罗:“给了马尼拉他们也不会忘记,相对于不给马尼拉,会对我们的态度上好点。不至于现在向我们动手,更重要的是他们截断了马六甲,马尼拉是孤岛一座,没有丝毫的用处。最重要的是,那天海军又发疯了,开始杀汉人,到时候惹怒了辽东,那就好看了!” 博斯克说道:“埃斯帕特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海军战士的付出,有现在的西班牙如此辽阔的疆域?没有海军战士,有现在帝国的强盛?” 埃斯帕特罗:“博斯克,我不想和你吵,你们海军在其他地方杀人抢劫,这无可非议,我只是善意提醒你,别惹东北那只老虎。” 佩拉约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辽东我们也看见了,比我们想象要的强大太多,能不惹就不惹。博斯克我们没有了马尼拉,我们可以抢其他的地方。埃斯帕特罗你话说的不错,可你要考虑考虑博斯克和海军的感受。好了,到时候,我们见了辽东的领主再说。” 第二天西班牙代表团上了火车,其实也不是专列,而是专门挂上去的2节客车车厢。大连到沈阳是350公里,行程大约是10个小时,这是因为经过大的站要上下客。整个一路,让西班牙代表团非常吃惊谁会想到,辽东会发达成整个样子。到处都是红砖瓦房,就连农村也是。 日落的时候,火车进入沈阳,接待人员安排使团人员安排住宿。李毅召集所有的高层开会,西班牙无非就是那几个条件,退出马六甲,贸易,特别是军火贸易。 扶持一下西班牙,在欧洲种下一个钉子也是不错的,特别是遏制英国,荷兰,法国。李毅对西班牙在大仑山惨案是耿耿于怀的,2万5千条性命,这仇不能不报。而且这是非常恶劣的开端,在这以后的400多年,对华人的屠杀每隔几十年就被屠杀一次,到20世纪末还发生华人被屠杀的惨案。 这绝对不能惯着,发起屠杀总督阿库那,还有叛徒黄江,一定要交出来,这是底线,否则,准备战争吧。李毅现在不怕战争,甚至有点期待战争,很想往西班牙的首都马德里扔炸弹。 李毅在会议中划下了基调,总督阿库那,还有叛徒黄江,交给李毅处理。赔偿马尼拉被屠杀的汉人的损失,一人100比索.计250万比索。这250万比索相当于180万银元,对汉人的损失来说,还是太少了。 王近詹因为工作出色,已经从李毅的秘书调入外交部,担任部长。接待西班牙使团的工作就由王近詹负责,昨天李毅划下的基调没有难度,王近詹心中的目标是拿下马尼拉,让西班牙退出马尼拉。 这注定两支外交的队伍发生激烈的争吵,他们都是在争取最大的利益。谈判桌上的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争的,围绕着的就是一个,那些汉人大明都不管,你们一个地方武装有资格管? 谈判桌上吵归吵,武器还是要展示的,重点推荐就是48式步枪和手雷,以及48式120毫米迫击炮。这演示一通后,埃斯帕特罗为首的陆军,再也坐不住了。海军在葫芦岛军港,外演示了盖州级军舰的威力,博克斯也知道马尼拉是留不住了,但有这样威力的军舰,在欧洲称王称霸是迟早的事情。 佩拉约听取了埃斯帕特罗和博克斯的报告,最终决定,做出让步,赔偿当年屠杀的损失。但为帝国颜面,马尼拉由辽东出资购买。 经过半个多月的扯皮和妥协,双方认为阿库那已经死亡,不再追究。辽东180万银元购买,马尼拉以及附属岛屿。西班牙为屠杀事件赔偿180万银元,交出抱括黄江以内,当年参与屠杀的当地土著和倭国人。辽东不再追究参与屠杀的西班牙人,并且西班牙军队在2个月内撤出马尼拉。两国签订互不侵犯协议,签订贸易协定。 西班牙以每艘800万银元的价格,购买4艘盖州级军舰,在2年交付。以120一支的价格48式步枪5万支,1银元40枚子弹的价格购买5千万发子弹。以3000银元一门60毫米迫击炮购买200门,以6000两的价格120毫米迫击炮200门。60毫米迫击炮炮弹3银元一枚的价格,购买10万枚,10银元的价格购买120迫击炮炮弹10万枚。 4艘军舰的定金是1千万,其他的枪支弹药都是现成,完全可以立刻提走,所以要现金支付。所以西班牙舰队要付出2035万银元。两边签订销售协议,西班牙希望辽东5年内不向欧洲出口武器,最后确定辽东保证3年里不接受来自欧洲的订单。 贸易协定规定,西班牙以一吨240银元的价格,向辽东提供2万吨流泪树汁液。以一吨100银元的价格,1万吨轻木的合同。辽东向西班牙以每吨100银元价格出售3万吨钢材。 李毅看着手中的文件,放走了西班牙刽子手,主要始作俑者以及死去,这才是最遗憾的事情。马尼拉归为自己的地,这边把大小琉球归入自己的版图,那么第一岛链就完整了。 西班牙人要求2年后4艘军舰一起交付,而且要求辽东要绝对保密。对于西班牙使者的要求,李毅怎么会不明白?欧洲那锅粥整沸腾的厉害呢。 李毅让人再次通知郑芝龙,派人过来学习。谁知道郑芝龙这次亲自跑过来了,他受不了辽东一日千里的发展速度,现在如果再不搭上辽东,也许很快就被辽东灭掉,就算不是被灭,自己得到的利益也会消失殆尽。 李毅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如果自己不是有穿越的光环,绝对做不到他的成就。李毅说道:“我知道你们和天启帝关系,现在还是按照以前的惯例给他进供,进供钱由辽东出。” 郑芝龙说道:“这怎么合适呢?” 李毅说道:“这是为辽东做事,这事情就这样定了。”李毅想想说道:“现在大琉球开发怎么样了?” 郑芝龙说道:“这两年福建大旱,我们迁过去了5,6万人,但是水土不服,死了2万多。效果很不明显。” 李毅说道:“瘟疫咯?” 郑芝龙说道:“是的,最多的是冷热病!” 李毅点点头,他知道冷热病就是疟疾。在那个世界,屠呦呦和她的团队提炼出疟疾的特效药青蒿素,使这纠缠人类千百年的疾病彻底远去。李毅也知道臭蒿有治疗疟疾的作用,当然这个也在医学院研究中。 李毅说道:“你继续移民到大琉球,主要种植甘蔗,发展制糖业,这是甘蔗种植技术和制糖技术。甘蔗压榨机很快就会制造出来。”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一格格子里,拿出2本小册子递给郑芝龙。 郑芝龙接过册子,郑芝龙知道制糖业的赚钱,奈何,一直找不到门路,现在了李毅的指导,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郑芝龙跪下来说说:“我们郑家愿为少帅效劳。” 李毅说道:“只要你们郑家不贪赃枉法,欺压良善,本本分分做事,你们郑家的辉煌指日可待。起来吧!有什么困难和老徐他们说就可以了。”李毅扶起郑芝龙继续说道:“现阶段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开发大琉球。还有把你们水手分批送到葫芦岛来,重新学习一下,对了。你有儿子叫郑森么?应该和我孩子同岁,这样把,让你孩子来辽东,陪我儿子一起读书吧。” 第一五零章接管马尼拉 郑芝龙知道这是质子,是一种荣耀,更是郑家权势的一种巩固。李毅看着郑芝龙欢喜的样子的说道:“你们在泉州的豪宅太奢侈了点,这样对你们郑家未来不好!” 郑芝龙说道:“我回去就把它们拆掉!” 李毅说道:“那到不用,我只是提醒你,在辽东体系里,家里巨富,可以!却绝对不能奢侈。另外,我们鼓励所有人能够帮助别人,嗯,就是慈善总会。钱多可以捐给他们,他们拿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郑芝龙说道:“听少帅的安排。” 李毅笑笑说道:”由你自己决定,只是提醒你注意一点。对了4艘军舰?“ 郑芝龙说:“某哪敢在领军啊?军舰还是留在海军吧,现在海军正缺军舰呢!” 李毅说道:“行,这1200万银元是打入你账号,还是现银还给你?” 郑芝龙说道:“打我的银行账号吧。” 李毅说:“这笔钱有1年多了,不能让你吃亏,按存款1年百分之五的息和你结算。” 郑芝龙说道:“这使不得,少帅,你知道的,我不缺那点钱,再说了是我毁约,怎么能要利息呢?” 李毅说道:“就这样吧。” 郑芝龙走了,走的非常萧索,李毅没有话规劝,他要忙的事情很多,马尼拉接受在即,要抄心的事情多的是。军队是不从辽东调了,从淡马锡调海军陆战队,第一步兵师,特种部队到马尼拉。 海军派出锦州号,大连号护卫,另外,5艘货船,负责运送物资。客轮还在建造,所以士兵们只能在军舰里屈就,但比南下的时候是好多了。 西班牙马尼拉总督卡斯蒂利亚让人把总督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了,没有办法,帝国已经放弃了马尼拉。回想起自己准备上书,6000人能够征服大明的奏折,还在抽屉里锁着,没有寄出去,谢天谢地,否则被人笑死。 辽东过来的枪械他看过了,除了枪托的木纹不一样,几乎每一支都是没有区别的。枪,他试过了,准确无比,而且射速超快,在1分钟内完全可以打20发,而火绳枪能打上3,4枪就不错了,至于射程,精准度更是没有办法比。 卡斯蒂利亚作为最后一任总督,心中是非常惆怅的,但命令已经下了,自己也无可奈何。淡马锡之战他也听说了,整个葡军居然没有多少人回到印度,而且整个战斗没有几分钟就结束了,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海面上来了一支舰队,高耸的烟囱冒着浓浓的黑烟,没有风帆,但速度非常快。船也一艘比一艘巨大,军舰,大船上站满了人。卡斯蒂利亚恶意的想,这时候来几发链弹就好看了。但也只是想想,他知道自己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舰队慢慢的靠港,军队整齐而迅速下船,接管了海港的防务,然后后续部队下船,飞快的接管王城,并且重兵把华人区围了起来。因为怕接管防务的时候,那些土著和倭人作乱。双方士兵没有交集,长官也是如此。卡斯蒂利亚也无趣,自己登上最后一艘盖伦船,和外海的船队集合。 秦军进入马尼拉还不到2小时,二,三万土著和倭人就拿到刀剑,坦胸露体的,从各个村寨中涌出来,开始围困马尼拉。他们怕西班牙,因为西班牙人不讲道理,动手就是要人命。汉人爱面子,围困一下,杀他几个汉人,汉人就会给他们多多的好处。 今天他们碰钉子了,刘大奎是杀心非常重的人,今天是交接的日子,是个开心的日子,被人搅了,他怎么让别人好过?更何况,李毅对根本就没有提对这些土著怎么样。哪怕凶残的女真人,李毅还有一句区别对待,对这些人却一句话都没有。 人流靠近城墙,刘大奎大声下令:“射击!” 机枪如同魔鬼镰刀向人群中,倾泻着炽热的子弹,一个班一支机枪,正面防御的有2个团,也有400多支机枪一同射击,400道火线收割着正面土著人性命。 土著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猛烈的射击?在稀里糊涂中被打到,被被打死,很快就在正面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尸堆。后面的土著人发现了危险,掉头就跑。迫击炮呼啸而至,在土著人后方形成弹幕,截断了退路。 7.62毫米机枪和12.8毫米机枪的威力,感觉就相差相差5毫米,打在人体上完全就是2个反应,7.62毫米只是一个洞,而12.8毫米是打哪里,就里断那里,就想切割机一样,打到躯干,躯干断两截,打到四肢断四肢。 整个战斗不过10多分钟,近3万土著被击杀,站在舰桥上准备观看好戏的卡斯蒂利亚,感觉两腿发软,这太凶悍了,15分钟就把3万上下的土著团灭,对团灭。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佩拉约让自己对辽东恭敬一点,现在才知道辽东强大如斯。卡斯蒂利亚心惊胆战的让舰队起航,要是对方发觉自己动了手脚,发怒来追杀的话,自己只能沉大海。 秦军步兵出城,一部分打扫战场,一部分追击逃跑的暴乱者。打扫战场是个体力活,更是对神经和胃的别样冲击。毕竟密集的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它不会选对方。所以破头烂胸比比皆是。 追击的的战士,冲入马尼拉附近的村寨,只要不是汉人的,都驱逐在一起,有逃跑的,有反抗的,都是就地击毙。 秦军接管了马尼拉之后,迅速往各个重要的城市派出军队。但还是迟了一步,因为西班牙军队早在半月前就往马尼拉撤退了,很多地方的已经发生了暴乱,大批的汉人被奸淫,被屠杀。很明显,李毅被西班牙人摆了一道,而且是被狠狠的摆了一道。 刘大奎不是善男信女,立刻对所有的土著展开疯狂的报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所有参于洗劫和屠杀的人都被枪毙,而没有参与是也送到瑙鲁挖鸟粪。 在沈阳的李毅收到菲律宾的惨状,李毅一巴掌拍在桌案,没有办法,这口气得要忍下去,因为在交接的时候,自己这边太麻痹大意了。不过,李毅对西班牙的仅存的好感也消失殆尽。 李毅寻思得要在欧洲重新寻找搅屎棍,高卢鸡?没有一丝好感,意大利?现在还是教皇控制着,英国?对那些撒克逊人更加没有好感。德国?现在达成一锅粥,不过怎么说,李毅对严谨的德国人非常有好感。等有机会了扶持德国,树起一根搅屎棍会怎么样,李毅非常的期待。 对卡斯蒂利亚作为,李毅写信给费利佩三世,让他给个说法。如果没有说法,自己完全不介意亲自上门要说法,在自己眼皮下玩手段,致使8千多汉人被屠杀,怎么能不恨? 对于李毅来说,自己的海上防御圈已经初步建立,不用担心海上的威胁。李毅从新审视自己的该做的事情,大明一日不到自己手里,很多事情一日不能做。现在就是大明到自己手里,基础的管理人员还是缺少。现在整个辽东系统都是一正五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进入大明。 辽东的大手笔,把大明朝堂震的七荤八素。大明渐渐有把辽东并入大明的声音,更多是想辽东学习,天启帝心中对李毅的怨气越来越大,铁路,枪械,钢铁舰,他李毅始终不把技术给大明。 天启帝原本很感激李毅,对自己,有教育,救命的恩情,与国,有解围之功。可是问题在于张嫣又怀孕了,太医很确定,这是一个皇子。嫡子!这是整个大明王朝绕不过去的话题。朝臣,后宫的各种规劝,闲言碎语渐渐改变了天启帝的心。更重要的是,他长大了,原本对权力的厌恶,变成了对权力的痴迷,辽东现在成为他最大的威胁,能给好脸色? 当然天启帝是不敢对辽东动手,亲辽东的大臣就不太好过了,孙承宗被撤职,周延儒上位。杨鹤被免,洪承畴接任,刘松岳也被训斥,降为四川总兵驻守四川。 孙承宗被撤了,以前魏忠贤在的时候,做事很别扭,为名声几次辞官。现在魏忠贤倒了,上来的刘若愚很本分,非常配合孙承宗的工作。加上自己做事情也顺手了,下面的官员也筛选了一部分,正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一纸诏令把自己踢出朝堂。 媳妇好不容易熬成了婆,却叫别人娘,这怎么受的了?孙承宗被撤职后,家也不回,他想看看现在的辽东成什么样了。毕竟快4年,天天听到辽东怎么样,怎么样,不去看看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孙承宗一直和徐光启较着劲,只是徐光启不知道而已。天启帝何尝不是李毅较着劲?只是天启帝发现差距如同鸿沟一样,不可逾越的时候,性情也就大变了。 第一五一章孙承宗到访 马车吱嘎吱嘎通过了宁远城,这条咽喉要道成了大明与辽东重要的路上交通,马车,人流络绎不绝。一过宁远城,明显感觉就同了,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感觉到马车的震动了,从顺天到宁远,虽然车辆采用减震弹簧,辽东产的橡胶轮胎,可是路太差了,到处坑坑洼洼的,摇的孙承宗头昏脑涨的,而这里一点震动和摇动都没有。 孙承宗从车窗里探出脑袋,看看马车下面的路,黑的发亮,这是什么路?怎么这样平?让老家人把马车停在路边,下车才看见。马路很宽,大约有7丈左右。中间一道松树,把马路隔成两道,一道南下,一道北上,每道都可以让5辆马车并排通行,而马车道边是人行道,在人行道上很多拖家带口的大明人往辽东涌去。 国家虽然有钱了,但老百姓更加难过了,这两年年年旱灾,旱灾完了又是蝗灾,加上各地脏官勾结当地士绅哄抬粮价。虽然有飞艇运粮食赈济,但谁也不知道这些粮食落入谁的口袋。 “往辽东去,往辽东去,到了那里有田,有地。往辽东去,往辽东去,那里有厂,有房。往辽东去,往辽东去,那里没有税,没有赋。往辽东去,往辽东去,那里有不止有父母疼,还有少帅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整淮河以北流行这样的童谣。这个童谣使那些消息闭塞的农村听到辽东,知道辽东,向往辽东。胆大的就去辽东,在辽东呆上两年回乡把整个村子,宗族都迁到辽东。 孙承宗在人行道看着往辽东的人流,也跟这些人走,想像他们的为什么往辽东涌去。孙承宗很想问我们千里迢迢去辽东,但还是忍住了。一个随时饿死,一个丰衣足食,有什么不好选的? 孙承宗蒙头疾走,老家人驾着马车在后面跟着,很快就进入辽东地地界。一座白色的建筑横亘在他的眼前,上面挂着两个红红的大字,“连山”。 大建筑前7个门,货物,旅游,移民,一个一个被分出来,都被引导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很显然孙承宗也被引导到自己要去的地方,服务人员让他们把马车停到边上,孙承宗看见边上已经有40多人站在那里,一人手上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进入辽东注意事项。不得随地大小便,不得随地吐痰……林林总总30多条。相当的麻烦。当然上面的有人在宣讲辽东禁忌。他不知道,那些移民面临的东西更加的多。 坐上马车,很快就到葫芦岛,孙承宗听说过,这里有辽东最大的军港和造船厂。他要见识一下,这造船厂有多大,军舰有多大。 军舰有多大,是看见了,巨炮也看见了,人也被关进了看守所。原来孙承宗见正门不让进,说什么也没有用,往后看看,葫芦岛边上有山坡。于是孙承宗和趴到山坡上。看军舰指指点点的,很快就被巡逻的士兵逮起来了。 孙承宗在看守所呆了7天,不能不说是徐光启故意的,他收到孙承宗在葫芦岛被扣的消息,等了2天才和李毅汇报。李毅收到消息,也等了2天才给葫芦岛打电话,让他们把孙承宗送到沈阳。 有线电话,人工转接,这是最原始的电话通信。重要的沿铁路线,和重要的军事基地才能连上。虽然很原始,却非常的实用。所以,孙承宗丝毫没有感觉到他多坐了4天的牢。 火车上的孙承宗更加不淡定了,他是来这边打战过的,那时候路边的死人骨头,随处可以看见。田地荒芜,苍狼出没村落之间,百姓百不存一。 现在到处是村落,鸡犬相闻,几乎看不见茅草屋,差一点的木格楞,好的2层小瓦房,这是农村的,城市的更加恐怖,到处是工厂,和林立的楼房。这才几年时间啊,再过几年,这辽东发展成什么样了。 孙承宗在沈阳车站下车,这里他曾经战斗过很久,几乎每一寸土地都很熟悉,但现在完全认不出来了,原来的城墙已经没有,所有的建筑都没有了,只有成片的工厂,和林立的烟囱。 孙承宗的喉咙突然有点紧,曾经认为辽东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会点奇技淫巧么?于国,于民何用,现在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为条铁路,朝廷上还在扯皮呢,而整个辽东差不都铁路串了起来。 李毅站在站台看着孙承宗,孙承宗左顾右盼的找熟悉的人,他在寻找徐光启的人。李毅摸摸鼻子,自嘲的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的分量还是不够啊,想罢就朝着孙承宗迎上去。 孙承宗看着自己以前的这位年轻人,真不知道叫什么好,说官职没有官职,到现在势力如日中天也不称王称帝。那么好的入京代权的机会,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还派出医疗队救伤重的天启帝。说没有野心?整个大漠辽东,现在南洋都是他李毅的天下。 孙承宗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这30岁不到的男人,是谁给他这样智慧,是谁给他这样的耐心,是谁给他如同神技一样的各种技术。更可怕的是辽东的政体,孙承宗纵观天下,历史,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细密,环环相扣的政体,这又是什么人教的?这个年轻人身上太多太多的秘密,难怪徐光启那老头说,天下没有事情能难的住他。 李毅说道:“欢迎孙先生来辽东!” 孙承宗说道:“老朽是叫你少帅,还是叫你无智?” 无智是徐光启给孙承宗写信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叫李毅,直呼姓名是非常不礼貌的,叫少帅就狠生分和别扭,于是徐光启私下里叫李毅叫无智。本意是李毅太有智慧了,又恰好佛经有云: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谁知道一叫,李毅很喜欢无智这字。很快就叫开了,当然在辽东叫的只有李如柏和汪锐,徐光启,还有医学院几个老家伙。李毅咧嘴一笑说道:“叫我无智!” 孙承宗说道:“我路看见了你们的百姓日子过的不错,无智做的好啊!” 李毅说道:“都是该做的事情。” 孙承宗说:“徐老头的眼光不错。听说你有一副天下舆图,能不能带老头我看看?” 孙承宗的要求有点出乎李毅的意料,天下舆图。其实就是世界地图,李毅让画师从北斗识图器上拓下来的,应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精密的世界地图。 徐光启看见这地图的时候,野心像熊熊的烈火,四处蔓延。他写信给孙承宗的时候,毫不忌讳的说,天下眼界最小的就是大明的书生,连自己生活的世界都不知道有多大,还狂妄的说,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无耻! 他孙承宗也看见过一个很小的世界地图,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他那里知道那地图是特别处理过的,把大明画的特别大,然后把美洲话的非常小。孙承宗把想法写信给徐光启,被徐光启狠狠的朝笑了一通。 李毅的世界地图很大,大的一面高5丈,长10丈的墙都挂不下。世界很大,大明很小,真的很小,只在还边角一点点。看的他孙承宗非常的羞愧,突然间,就哭了出来。 这什么情况?孙承宗怎么突然哭了起来?吓的李毅手足无措,这时候,徐光启进来说道:“他是看到昔日汉唐盛世!现在的大明只是偏安一隅。” 李毅:“原来是这样,汉唐疆域,汉唐盛世,也不是遥不可及!” 徐光启脸上的微笑更浓:“这话也就是你无智可以说,其他人说来,我吐他一脸唾沫。现在除了倭国外,琉球过什么时候派人去拿下一个港口?完成你的第一岛链防御计划?” 李毅说道:“这事情应该你让外交部的人去办,什么事情都要我,我还不累死?” 徐光启点点头:“我这就让外交部去办,我们手上有6艘盖州号,一艘实验舰,还有5艘在建设的3000吨级小舰,我们出售给西班牙的4艘军舰外,我们造的舰能管理这样大的海域?” 李毅说道:“军舰肯定不够的,要造,还要大造的,你看这块地方还属于无主状态,这块,这块,还有这块!这些地方都要军舰的。”李毅指着北美,澳洲,以及非洲。 “这里有国家的啊!”徐光启指着非洲。 李毅说道:“未来都是森林法则,适者生存。所以没有办法,我们嘴巴可以说仁义,动手的时候,绝对不能手下留情。” 徐光启点点头,李毅说道:“我们需要更多的土地,让大明内那些没有土地的人出去种地,有饭吃。” 徐光启说道:“移民的事情,这开支有点大,未来是不是还是更大?” 李毅点点头,还没有说话,在一边说道,孙承宗听到两人的对话听,现在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你们这样光明正大谈论抢别人的土地,不怕天谴吗?” 徐光启嘿嘿笑道:“稚绳,你知道天站在那边吗?” 第一五二章出使琉球 孙承宗苦笑:“看来你这的家伙是天帝的私生子,连他老人家的座驾也给你了。” 徐光启说道:“这话不错,想想也就天帝的私生子才有这样的情况,否则谁知道,这样多的技术和秘密?” 李毅说道:“两老你们就别调笑小子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也有喜怒哀乐,也会生老病死。” 孙承宗不搭理李毅的话,问李毅:“必须移民是么?” 李毅说道:“现在整个大明的人口在1万万5千万到2万万。就中原那点土地养的多这样多人么?” 孙承宗把胡子扯掉很多:“怎么会这样多的人口?” 李毅说道:“说明大明那些当官的,根本就没有把老百姓放在心上。你知道么?在辽东,有专门管理户口的户籍警,辖区内的生,死都要登记的,每隔几年还大检查一次。” 孙承宗说道:“这样细密啊,那不是要养很多人?劳民伤财呀?” 李毅说道:“人养的多,有养的多的好处,可以专心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像大明的七品县太爷,要收税,要办案,要操心教育,又要懂水利,不懂怎么办,胥吏帮忙?不用多久胥吏把县太爷架空。县太爷能力好点,分润点银两,县太爷没有手段?恐怕连命都保不住。然后呢?胥吏横征暴敛,搞的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 李毅几句话就把大明基层的现状说的清清楚楚。孙承宗叹了一口气,说道:“顽疾难治?原来在各个分工上。还有其他的措施么?” 徐光启说道:“稚绳,你就别费那个心思了,你不知道大明大半的江山都不在皇帝的掌控中么?” 孙承宗说道:“除了你们,还有谁不听号令啊?” 徐光启嘿嘿笑道:“稚绳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谁不知道,皇帝的诏令没有个几个省听。” 孙承宗说道:“哎,这些人也做的太过了。” 徐光启说道:“这次皇帝这样大的动作,你,三边总督,亲辽东的官员都被撤了,怎么?朝廷有大动作啊?” 孙承宗说:“皇后又怀上了!听说是男孩!” 李毅和徐光启面面相觑,才生个女儿多久啊?又怀上啦,还断定是个男孩?这戏真的热闹了,看来自己辽东也卷入储位之争了。难怪天启帝会下这样大的调动,他是怕辽东借口储位发动战争,李毅想想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啊,不行得写信说清楚。 孙承宗说道:“你们拥有整个大漠,为什么不往西域发展?而是往南洋去呢?” 李毅:“南洋?哦,是海防,还有是贸易,还有各种资源。” 孙承宗疑惑的说道:“南方土地贫瘠?怎么有资源……”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光启打断,徐光启说道:“稚绳就你那点破书找来的见识也敢质疑无智?” 孙承宗一句话就被徐光启堵死了,摸摸鼻子说道:“如此,那南洋不是……” 徐光启说道:“宝地,绝对是宝地。” 孙承宗说道:“那南洋的瘟疫瘴气呢?” 徐光启说道:“严格按照防疫手册来就可以了。” 孙承宗说:“防疫手册?” 徐光启:“是的防疫手册,照上面的做,瘟疫,瘴气,基本上没有的。” 李毅突然问道徐光启:“杀虫菊的事情有没有消息?” 徐光启说道:“暂时还没有消息!” 李毅说道:“继续悬赏,以1公斤黄金换一公斤杀虫菊种子,杀虫菊位置也公布出去。嗯加一条,拥有优先贸易权。这东西一定要抓紧,这东西可以让百姓少受点虫子的苦头。” 徐光启点点头:“我让大连,淡马锡都发布悬赏通告。” 接待孙承宗的晚宴还是在李毅的府邸,孙承宗点名要吃酸菜鱼,麻婆豆腐。来打大厅团团坐,上面有李毅的丈人,李如柏,汪锐,3个老婆,以及太子朱慈炅,李毅的孩子。 孙承宗要对朱慈炅下拜,被李毅拦了下来:“孙老,让孩子成为一个普通人吧,你就不要拜了!” 孙承宗愣一下说道:“再怎么也是一个王爷啊。” 李毅说道:“他在辽东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不是什么太子,或者王爷。” 孙承宗还想说,被徐光启拉了拉低声说道:“稚绳,这里是辽东,谁都是没有特权的。” 孙承宗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毕竟在辽东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够了解的。 洪承畴接任三边总督,一头糊涂账,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理起,他巡视边关,从神木开始沿边墙巡视,边墙外面也不再荒芜,平坦的地方,成片成片的耕地,农人在耕作。洪承畴知道这是关内没有土地的人跑到关外种的。 现在三边越来越多的人往鄂尔多斯跑,也有不少就停留在边墙外面。这里算是三不管地域,蛇鼠聚集,都是些受不辽鄂尔多斯的管束,而在大明又是没有土地的人。他们停留在这里,虽然受流氓无赖的敲诈勒索,但也勉强度日。 洪承畴才不来管这些人,或者说,巴不得越混乱越好。对他来说,应该安稳的鄂尔多斯是最大的危险。这些就像溃疡一样腐蚀着鄂尔多斯的政体,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弥天大祸。 洪承畴知道,自己再怎么视察,无论发出什么禁令,与鄂尔多斯有关的都是一张废纸,对方实在太强大了,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天启帝在激烈的做着思想斗争,亲近辽东,还是与辽东为敌。很显然,两个选择都不好做。亲近?对方不是国,也不是自己的臣子。虽然他们的嫡长子背着一个秦国公的虚名,很明显,这只是一个虚名。但是,辽东太强大了,一日千里的发展,已经形成对大明的强大压力。 敌对?姐夫.姐姐,教育自己,救自己,救下一城百姓,还有让大明跨过危机,这样重的恩情,怎么让他下的了决心?天启帝自认为不是薄情寡义的帝王。 张嫣挺着一个大肚子,帮天启帝揉着脑门说道:“又为国事烦恼了?” 天启帝说道:“嫣儿,谢谢你!很舒服!” 张嫣说道:“皇上太劳累了,哎!如果可能做个贫贱夫妻,你耕作,我织布。” 天启帝也说道:“真希望过那种日子,可惜生活在帝皇家,有太多的不如意。” 张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梓童也只是随口说说!” 天启帝拉过张嫣的手说道:“嫣儿,委屈你了!” 8千吨的试验舰取名蒙恬号,以后超过万吨的战舰都用名将做名字。现在已经晒装完毕,6门300毫米巨炮,150毫米14门,双联40毫米机关炮20门。出海海试,顺便送使者到琉球出使,向琉球租借一个港口,作为辽东长期的海军基地。 使者向东站在蒙恬号甲板上,海风夹着腥味扑面而来。他有点晕船,他是陕北的汉子,从来没有见过海,这次却要在海上呆几天。从葫芦岛到琉球国,也不过是1700公里,只要2天2夜左右。但这对向东来说就是一场噩梦,被大浪颠的把3天前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向东原来是骑兵第2师指导员,几天前调到外交部,业务还没有熟悉,就接到出使琉球国的任务,任务是在琉球国租借一个港口。他是军人出身,有韧性,最重要的是还有杀性。别看他文绉绉的,做思想工作的,其实他比那些军队那些指挥官,还杀伐果断。 向东出使时候,特意向李毅要1000人的卫队,给李毅的理由是他怕死。李毅怎么会不知道向东的花花肠子,给了1500人,一个主力团的兵力,顺便还给蒙恬号的临时指挥权。 李毅不是怕琉球国不肯租借港口,而是早得到消息,萨摩藩被皇太极赶出倭国,不现在叫大清,就盘踞在琉球国。现在自己琉球国的港口,差不多就把萨摩藩往死里逼,那些萨摩藩的倭寇什么做不出来?所以与其说是和琉球国谈判,不如说是派军队去抢。 首里城外港口,萨摩藩家主岛津忠恒站在琉球国宫殿,频频往故乡望去。他忘不了,那些女真人冲进鹿儿岛的时候的情景。那些女真人骑着高头大马,从坍塌的城墙冲入,亲眼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岛津光久,被女真人一刀劈成两段。上前迎战的十个儿子,当场战死了8个,跑回来的岛津忠纪被砍断了手臂,而一同跑回来的北郷久直没有多久也死在自己怀里。 现在倭国已经成为大清国了,具跑出来人的说,女真人在进行清乡,男子高过车轮一略斩杀,只留孩子和女人。教他们女真人的文字,烧毁所有书籍,摧毁所以有记录的石刻。岛津忠恒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女真人这样狠,不仅从肉体上消灭倭国,还从文字,历史消灭倭国。 为什么倭国会招此灭顶之灾?他曾经问郑芝龙,郑芝龙告诉他,幕府惹了不该惹的人。在自己的一再追问下才知道,幕府伪装成他们,上辽东抢劫。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直接驱使女真人渡海,灭了倭国。 第一五三章港口之战 一个报复灭国?那些传说都是真的?一艘大铁舰从海底起航,报复德川家的暴行,灭了德川家的舰队,烧了江户,召唤醒了富士火山。岛津忠恒本来不知道钢铁大舰是什么样的存在,到泉州做客的时候,看见路过的辽东货船,才知道什么是钢铁巨舰。 从此后,岛津忠恒便患上恐辽症,生怕有一天,辽东人找上门来。岛津忠恒不没有派出使者,奈何,对方看见自己的船上的标志,首先过来的就是一顿炮击。 岛津忠恒也委托郑芝龙讲和,但郑芝龙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往西去。至于为什么往西去,郑芝龙不知道,他岛津忠恒也不知道。 军舰慢慢靠近海港,舰长和向东都发现海港里停满了倭国的战舰。舰长和向东对视一眼,立刻让军舰进入一级战斗准备,在确定是萨摩藩的军舰之后,立刻让300毫米的舰炮对那些军舰开炮。 蒙恬号一个满舵,完美的侧身,6门300毫米舰炮,7门150毫米副炮,10门40双联机关炮,对着忙乱的港口。这里距离港口有6公里左右,40毫米机关炮是用不上了,但用巨炮和副炮已经足够了。 6门300毫米舰炮一起发射,直接把蒙恬号往后推出30多米,随后,7门150副炮也发射了出去。一发300毫米舰炮的炮弹重达350多千克,掉在岸上的巨大的爆炸形成一个超大了火球。掉在水里的形成高耸的水柱,萨摩藩的战舰像小孩的玩具被高高的抬起然后摔下来。有的船在空中解体,有的被爆炸的巨浪推上岸上,解体。 随即又就是7发155毫米落入港口,在6个大烟柱上增加了7个小烟柱,硝烟没有散去,新一轮的155毫米向未受损的舰船发射炮弹,而300毫米舰炮向11公里外的首里城发射炮弹。 海军来说,所有和倭国有关的都应该毁灭,因为盖州事件屈辱让他们这些海军人抬不起头来。港口有这样的萨摩藩的军舰在,那么琉球国不是易主就是同流合污了,无论哪种,都不是海军和向东能忍受的。 6发300毫秒舰炮直接砸在首里城,王城直接被炸城废墟。岛津忠恒被炮弹爆炸的冲击波高高的抛起的时候,他还在想,为什么辽东这样的不讲理。 炮击在继续,蒙恬号对所有可疑的目标都进行炮击,整个首里城陷入火海,一个个巨大的蘑菇腾空而起,携带着人体,木板,衣物,碎石冲上天空。本来蓝的出奇的天空,渐渐被硝烟遮掩。 蒙恬号在炮击的同时,也在不停的调整位置,并且渐渐向海港靠近,战士们已经在绳梯附近排队,登陆小艇已经在缓缓的放下。在10轮炮击后,已经没有明显的目标,炮击结束,战士们像蚂蚁一样从绳梯上下来。 战士们用工兵铲使劲的划水,很快第一艘小艇靠岸,第二艘靠岸。战士们下船迅速寻找掩体,清除海港一切能动的东西。其实整个海港没有个反抗的人,蒙恬号巨大是身躯,给岸上的幸存的倭国人和琉球人带来巨大的压迫感,加上炮击,登陆成为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向东没有贸然的深入,而是在海港建立防御基地,让军舰回葫芦岛,运送给养和增兵过来。蒙恬舰长为增加护卫团的火力,特意从军舰上拆下7座40双联机关炮以及5万发炮弹,用来争强防御力量。 护卫团在海港外拉起铁丝网,重重叠叠的,宽度达到20米,在铁丝网外面部署了电发定向反步兵雷,铁丝网内部大约30米是胸墙,头顶架着铺着泥土的棚顶,这是防对方抛射弓箭以及火箭的。 在港口内着7座高台,高台架着40毫米双联机关炮。还有迫击炮60毫米迫击炮,120毫米迫击炮。防御是绰绰有余,进攻打下整个琉球也不是不可能。 向东之所以谨慎,第一琉球国再小也是国,1500人洒出去,很容易各个击破。第二,战士的生命很珍贵,多等4天5天,等支援部队上来,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这是指挥员要做的事情。 炮击停了,硝烟慢慢散去,萨摩藩的武士和琉球国的战士慢慢的聚拢,那艘可怕的军舰已经离开。码头被占领了,看人数在1500人上下,都是穿布衣,没有盔甲,都是火器,没有刀枪。 岛津忠恒已经被炸死,但他的儿子伊集院久国出去钓鱼活了下来。现在整个琉球都是听伊集院久国号令,伊集院久国听到忍者的汇报的,心里默默的念叨:“火器,火器,要是有雨就好了。” 有些事情还真不念叨,傍晚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伊集院久国忍不住向所有神佛致谢,集结所有的武士,战士,忍者以及所有的琉球国士兵,一共5万多人向港口压上去。 雨越下越大,伊集院久国止不住兴奋起来,心想:“5万人弄不死你们这些赤手空拳的人?一口一口唾沫淹死你们。”想到这里忍不住仰天大笑。他连起码的军阵也不摆,命令强攻,把码头上的人剁成肉泥。 站在瞭望塔上的人,看到远处雨中黑压压的人群朝海港涌来,连忙拿起哨子吹响,然后,飞快的从瞭望塔上下来。瞭望塔是最容易受攻击的地方,站面最好的靶子,所以一旦发现敌情就要下瞭望塔。 哨声就是命令很快战士们就到自己的战斗位置,向东和保卫团团长在炮台上,看着大雨中蜂拥而至的倭人和琉球人的士兵。 人流快速的逼近,海港在低处,而海港外3面都是缓坡,萨摩藩军队冲下来,撞上铁丝网,前面的人被铁丝网拦着寸步难行,而后面的人的又蜂拥而上,把最前的一排直接压在铁丝网上。 惨叫彼此起伏,站在高处伊集院久国,发现秦军依旧没有攻击,更加笃定对方火器不能使用所以催逼着军队攻上去。 守卫团团长刘斐是李毅亲手带出来的500人中的一员,战斗经验丰富。他迟迟不下攻击命令,就是尽量让倭人的队伍更加拥挤,这样子弹和炮弹的效能发挥到最大。更何况,20米铁丝网有这样好过的么? 前面的萨摩藩的倭寇被推到,直接被踩死,然后踩人的人又被推倒,然后又被踩死。整个半弧正面战场不过1200米,被踩死的绝对超3000人。 刘斐见铁丝网外面人拥挤的差不多了,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引爆地雷!” 那些被踩在烂泥,上面还站着无数脚的地雷被引爆了。“轰!”一长窜沉闷而悠长的爆炸声响起。站在地雷的人被冲击波高高抛起,撕裂,而在电发定向雷前面的那些人直接被钢珠击截断小腿,钢珠余力未消钻进后面人的大腿。在拥挤的人群中划出一条红色,粗粗的而长长的线,旋即消失。 刘斐瞥眼看爆炸方向,等爆炸响了之后,停顿一下才下命令:“开始射击!” 所有的武器都开火了,机枪,突击步枪,40毫米双联机关炮,60好毫米迫击炮,120毫米迫击炮。对着各自区域猛打,最疯狂的是12.8机枪一发子弹过去,前3人打成两截后面两人被打死。感官最疯狂的还是40双联机关炮,和60毫米拍击炮,无论是射速还是威力,让人无法直视。 120毫米拍击炮落点都是山坡菱线部分,一发炮弹横扫出直径20米的空白区。守卫团拥有120毫米拥有48门,还有60毫米拍击炮108门,这是陆军最最强的配置。当然76毫米,155毫米榴弹炮是没有必要携带的。 子弹如雨,天上的雨更加的猛烈,雨点打在机枪上,生出白色的雾气,在战士们的眼前像虚幻的人影一样。扣住扳机,均匀的射击,“嗒嗒!嗒嗒!”子弹穿雾气,穿过雨幕,撞进人体,把他撕裂。 40毫米双联机关炮是采用延迟引信,穿过5,6个人体,撕碎后才没入泥土,再爆炸,弹片横飞,又带走4.5人的性命。他的射速不是很快,只有80发一分钟。但一发就带走10来个人,一分钟使800人丧命,7门就5600人。更何况这样密集的人群中,完全超过这个数字,当然这也只是开始的时候有这样大量的杀伤。 屠杀,疯狂的屠杀,萨摩藩的倭寇们再不要命的冲击也是没有用的,这种科技上相差数百年是无法用人数弥补的,5万多人的进攻,成了送人头,可是秦军不是按人头来计算功劳的。铁丝网外面一会就堆积成尸堆,更远一点,成了尸泥搅拌场,雨水,泥土,破碎的尸体,血水,在炮弹的反复搅拌下,成了红色的稀泥,随雨水流向港口,流向大海。 20分钟后枪声变的稀稀落落的,5万多人除了逃走几千人外,基本都倒在铁丝网前面了。机枪手一直死死的盯着铁丝网外面,偶尔有人动一下,机枪就扫射过去,甚至是机炮就砸过去。 第一五四章漫长的两天 伊集院久国看着自己的武士不是被炸弹炸死,就是被火枪打死。自己发出撤退的指令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用处,自己的武士依旧被屠杀,萨摩藩立身资本被自己的无知挥霍。 伊集院久国觉的除了死,再没有其他事情能够补救自己的错误。让人在湿漉漉的地上铺了一块白布,但是白色的布铺上去就成为红色的。伊集院久国叹了一口气,想到:“这样也好,和他们一起死去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的事情。”跪在地上,抽出辽东的钢铁打造的肋差,使劲的往自己的肚子插下去,然后往右横拉。他拒绝了介错,他要为自己的犯下错误做惩罚,这个惩罚就是让自己尽量的痛苦死去。 红色的血裹着青色的肠子,从肚子涌出,很显然一下子死不了。伊集院久国把刀又往左边推,然后放回中间又往上拉到肋骨,往下推到耻骨。这下子,肝,胆囊、脾、胰,肠子,胃,全都出来了,然而伊集院久国依旧还活着,一分一分钟的煎熬着,久久不肯死去。 伊集院久国自裁了,,那些守卫他的武士也纷纷的跪在地上,开始自裁。可惜李毅看不见,要不然李毅会很感兴趣。倭人为之效忠的人都已经死去,内部很明显的分成两派,一派主张投降,一派主张死战为主子报仇。当然主张投降的会被当做背叛处理,在极端思想中,这种背叛的人都该死。 秦军在营垒中并没有出去清理战场,一个是天已经黑透,一个是雨还在下,出去清理战场过于危险。秦军被分为4个梯队依次休息,每个梯次轮守2个半小时。 这个夜注定谁都无眠,秦军为加强防守,在正面铁丝网后面,埋设上地雷,大海那边,却没有多少办法。最笨的办法也就是一发一发往天上打照明弹,照的雨中的港口苍白无比。 夜渐渐深了,地雷被碰炸差不多,十多分钟就出现一次,被炸死的人基本上上半身消失了,地雷是在他们身下炸响的。爆炸在后半夜好像消失了,可能见这样渗透只能是白白的送死,就停止了行动。 铁丝网外的哀嚎也轻了许多,安静下面隐藏是更多的危险。偶尔羽箭钉进防箭棚顶声音,偶尔会钉进柱子。对这种偷袭,秦军也没有太多办法,最多就是往那个方向仍几枚120毫米迫击炮,让偷袭的人也成为那些尸体中的一员。 雨依旧在下,海风推起海波一浪高过一浪。海面上出现6艘小船,每艘小船上有10多人慢慢靠近海港,在海港外3,4百米的地方他们一起跳入海水,向海港游去。 海港并没有修复,到处是破碎的木板,船只,尸体,一高一低的拍打着岸。这60多人慢慢靠上海港,在边角的地方爬上岸。在海中,有木板尸体等着杂物遮掩,很难发现踪迹。海港上是光光秃秃的,10多黑色的人趴上海港,在苍白的照明弹下是有多唐突就有多唐突。12.7毫米机枪扫射下,都成为分解状态。 战士们好像发现什么,连长叫来100来个战士,也不靠近码头的海边,在距离10来米的距离,一人一个手榴弹拿在手里。连长拔掉保险销,战士们也拔了保险销,然后一起扔进堤岸边的大海里。“轰!轰!”一长串大爆炸。 这100多人又沿着所有的栈桥堤岸扔下手榴弹,手榴弹在水中爆炸,弹片的威力几乎没有,但冲击波武力却是成倍的增加,在爆炸周围的人内脏直接被挤压成了糊糊,所以再也没有人上岸,成为漂浮水中浮尸的一员。 天亮了,难熬的一夜过去了,这一夜秦军被箭矢射死有13人,射伤11人,还有2人被渗透过来的忍者用飞镖扎死。受伤的非常棘手,那箭头上有脏东西,不得不切开处理,但在海港是没有这样的条件,只能用酒精反复擦洗,用青霉素外洗,加注射,内服。 白天没有人敢靠近海港,所以相对比较安静,但对着多达4万具尸体的战场,还有在水中的浸泡着1万来具尸体,怎么看怎么瘆人。 向东问身边刘斐:“刘团长,这样多尸体该怎么办?” 刘斐说道:“现在是农历9月,这里还是这样热,不用2天这里肯定臭的不能站人。” 向东说道:“海里的还有鱼在吃,但是这陆地上的就真非常的麻烦。”向东说着的时候,数百条鲨鱼在海里吃着尸体,翻打着巨浪。 刘斐说道:“我们不能让战士们去收尸,他们太累了。现在能休息尽量休息,可能晚上,还是明天有高强度战斗。” 向东问道:“水,还有么?” 刘斐说道:“还有点,能够支持2天!” 向东说道:“尽量收集雨水,烧开储存,我们不知道辽东什么时候给我们补给和军队。” 刘斐点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天淅淅沥沥又下起了雨,刘斐安排战士接雨水,一边想大海深处望去,等待着自己的军舰到来,虽然知道最早也的3天后,才有军舰过来。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没有爆炸声,也没有哚哚的箭矢扎在柱子上,顶棚上的声音。大海上风平浪静,都是鲨鱼四处在游弋,啃食尸体的声音。太安静了,太安静,安静的让人提心吊胆。整团的人都小心戒备着,天亮了,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经过前夜的一夜消耗,主战的萨摩藩的倭寇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没有多少人幸存下来。琉球国幸存的丞相尚宽,利用这件是琉球地主的优势,联系琉球国的旧臣,对萨摩藩的遗留人员展开诛杀! 尚宽为什么下黑手?他们不会忘记,10年的萨摩番大将桦山久高带兵攻破首里城,俘虏琉球王尚宁,大掠而去的耻辱!在倭国灭国后,整个萨摩藩,进入琉球,把琉球王尚封囚禁,而岛津忠恒入住宫,淫乱后宫而肆无忌惮。整个琉球国被萨摩藩,鱼肉,百姓被奴役,如今有机会还不下手? 久违的太阳慢慢升起,太阳出来,尸体不得不处理,否则在高温下,尸体发生腐烂,瘟疫横行,连部队都不能驻扎海港。没有办法调拨1000战士背着枪械收尸!另外的500人警戒。 收尸?那战场是尸体能看的?加上经过54小时的发酵,这气味绝对让人酸爽。没有办法,只能往弹坑里扔,等腐烂完毕后,再起出来另行安葬。 远处山岗,来了一群打着琉球旗帜的队伍,远远的停在那里,一个人打着白旗走了过来。两个战士远远的迎了上去,问了几句,那两个战士把那个人带过来。 战士带着那个人向刘斐报告,刘斐又把那人带到向东前面。向东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转了一圈问道:“你们不是跟萨摩藩同流合污吗?” 使者哭泣的说道:“我国与萨摩藩不共戴天之仇,十年前,桦山久高攻破首里城,把我们先王虏走。而今,倭国被女真人所灭,萨摩藩举番入侵我国,囚禁我王,淫乱后宫,奴役我民。我等敢怒不敢言啊!如今天军威至,击杀岛津忠恒。昨夜,我国丞相尚宽联合爱国之士,击杀所有萨摩藩遗贼,今日特向上国归降!” 向东疑惑的说道:“你们真的把所有萨摩藩的人都杀了吗?” 使者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们与他们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手下留情?欺瞒上国?” 向东说道:”投降我们接受,这样吧,先派5000民工来把战场打扫一遍,战利品算你们的,不过萨摩藩的家产归我们,使者意下如何?“ 使者哪做得了主啊?连忙说道:”我立刻回去和丞相商议。” 向东:“萨摩藩的家产不急,最急的还是5000劳工过来,去吧!”向东完全就是上国天使的模样,根本就不给使者一点脸色。 使者无奈躬了一下身,算作行礼,慢慢后退离开了海港。刘斐见使者离去,走到向东边上说:“他们琉球人还真狠,估计萨摩藩杀绝了!” 向东看看刘斐:“国仇家恨,能不杀绝吗?”向东仔细看了一下刘斐:“我们的防卫不能松懈,我们不需要朝三暮四的属国,所以琉球国没有存在的必要。” 没有一会儿,尙宽派来了1万多民工,来协助打扫战场,刘斐撤回所有军队,回到港口警戒。那些民工把尸体分成两部分,穿萨摩藩衣服的全部扔海里,穿琉球衣服的收敛起来运走。 蒙恬号日夜兼程回到葫芦岛,立刻打电话向李毅汇报。李毅听到汇报,吃了一大惊,自己原本只是派人出使琉球国,现在却发生直接攻占的事情,拍拍脑袋想起,早在1609年的时候,琉球就向倭国称臣纳贡,萨摩藩逃往琉球国,也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李毅立刻派出第四师,以及蒙恬号,盖州号,向琉球国增援。又怕向东他们吃亏,派了五艘运输艇,携带500人兵力以及弹药,快速前往琉球增援。 第一五五章属于西班牙战争开始 在向琉球增员的同时,马尼拉局势差不多稳定了,南洋省开始向十几年前背叛汉人的叛徒黄江动手,出卖自己的同胞,无论什么理由都受到审判。徐骥派出专员,让刘大奎协助抓捕黄江。 军队在半夜,悄悄的把王江的住宅围着,刘大奎亲自出马,他想看看这个大汉奸是长成什么样子的人,竟然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因为黄江的背叛,四五千人的起义军惨遭屠戮。 黄江早想跑,奈何早就被人堵在家里,连出门都成问题,更别说离开吕宋。每天提心吊胆,他做过的事情,他自己知道什么结果?也曾去刘大奎那里,走关系托门路。黄江是李毅亲自点名,要求抓捕审判的人,谁敢忤逆少帅的意思? 黄江一家人都被送到淡马锡,由南洋省法院公开审理宣判,这也是南洋省第一例叛国罪审理审判,也是李毅,领导下辽东的第一例叛国罪。这标志着叛国必须受到惩罚,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时候。 黄江被抓后,马尼拉的士绅表现非常的焦虑,他们生怕有一天,自己也像他黄江一样莫名其妙的被抓。刘大奎为打消这些士绅的疑虑,派出战舰把他们送到淡马锡。旁观黄江叛国罪的审理,这样才把士绅们的疑虑打消了!黄江被判处死刑,剥夺所有家产,其家人参加西班牙镇压起义军的都被判死刑,其他的流放袋鼠之国。 在向东登陆琉球第五天的清晨,五艘运输艇载着500人和补给,缓缓降落在码头上,卸下所有物资之后,腾空而去。在港口外,看到这一切的尚宽,有点不知所措,这不是他熟悉的大明,很显然,这是一个高度文明的,富强的国度,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 得到军力补充后,向东的腰杆子也硬了许多,把在门口等待两天的尚宽,引进到港口里面。山东拿出李毅手令念道:“所有幸存的琉王族,官员送到沈阳,一切琉球事务,由向东暂时管理。” 尚宽万万没有想到,辽东竟然如此的强势,这是灭国啊!但尚宽也无奈,国王已死,他的家眷全部在炮火中死亡殆尽。如果真的琉球存在,也找不出继承王位的人。尚宽问向东:“你们大王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如此的强势,这琉球国难道真的保不住了吗?” 向东冷冷的看着尚宽:“从萨摩藩进入琉球的那一刻,我们就是死敌,留你们一条生路,让你们去沈阳是我们少帅的仁慈,如果按其他国家的性格,会留你们一条生路吗?而且,你们去沈阳是天大的福分,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听我句劝,忘了故国,好好的在沈阳读书,办事!” 尚宽想想说:“我们去沈阳,不是被囚禁吗?” 向东咧嘴笑:“谁告诉你,你们去沈阳囚禁?如果说那样做的话,不如现在就处决你们好,何苦要千里迢迢送到沈阳去?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们辽东对有功绩的人,从来不亏待。去吧,组织一下,我估计明天你们就坐货船到沈阳。” 下午的时候,货轮军舰陆陆续续到达,士兵一队一队的货轮上,军舰上下来,整整齐齐的,开始接管琉球的所有交通要道,军事设施。随后两天建筑队送了过来,并且运来大量的钢筋水泥,以及赣州号在这里驻防。 孙承宗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切,他没有想到,辽东强势到如此的地步,灭一国从头到尾不过五天时间,如果对大明,会怎么样?孙承宗不敢想象辽东对大明全面进攻会是怎么情况? 1500人抵挡5万人的进攻,全歼对方,这怎么可能?现在整个辽东有兵力30万,而且如果一旦发生战争,可以动员100万的士兵投入战争。这是徐老头喝醉酒说漏的,孙承宗根本就不怀疑真实性,怎么和辽东相处是一个很严肃的课题,想到这个问题,孙承宗的头发白了一圈。 孙承宗想起天启帝派出,很多官员到辽东学习,有的留在辽东,有的回到大明,却一无是处。很显然,辽东的这一套,移植到大明朝是不可能的,而且感觉有点荒谬,想想那些回去的官员,一个一个用各种理由被罢官,就很不是滋味,真是他们没用吗?不是,是党争!而这党争是由东林党发起的,孙承宗站在中间左右为难,现在才知道李毅为什么这样厌恶东林党人。 费利佩四世带着大队人马,亲自到阿利坎特港口迎接佩拉约,费利佩四世在几天前得到佩拉约的报告,知道佩拉约船上改变国运的武器。他非常慎重,把御林军也带了出来,打算就地装备。费利佩四世只知道枪炮很贵,威力很大,大到什么程度?心里没底,这次也是为亲眼看看,威力到底怎么样? 佩拉约站在舰队的,满面春风得意,这一次交易注定自己功成名就,船舱里的这些武器绝对可以让西班牙的整体国力上一个台阶,当然自己政途也要上也台阶。 舰队慢慢靠近码头,佩拉约下船世单膝下跪,兴奋的说道:“幸不辱使命,从辽东购买了,大量新式武器,我们大西班牙帝国在欧洲,再无人能匹敌。”一边说着,一边把清单捧在手里,请费利佩四世验收,。 费利佩四世听到佩拉约的话,转头看看伯克斯,又看看艾斯帕特罗,这两人兴奋的点头。看看手中的账单,那高达2000万银元,约合2500多万鹰洋的货款,让费利佩四世非常心疼。难免心中会想什么枪炮要这么贵? 装卸工早就准备好,一箱一箱军火从船上卸下。很快就堆满了码头,试枪试炮是必要的程序,在码头不远的,山岗开始测试。120毫米的迫击炮威力,把所有的在场的将军吓蒙了,什么时候开始火炮是这么玩的。 费利佩四世看到这威力,立马觉得物超所值,这里的装备5万人以上的军队。这5万人军队可以横扫整个欧洲。于是,吩咐所有的人保守秘密,他要给法国人来一个突然袭击。 其实现在欧洲正在进行30年战争上次中的第二阶段丹麦战争,整个欧洲打一塌糊涂,西班牙也受英国,法国,荷兰的挑衅。西班牙葡萄牙沿海经常受英国海盗滋扰,作为欧洲强国,西班牙怎么能够不参战呢?其实参战不参战,根本由不得自己说话,因为法国军队时常在边境制造事端。, 西班牙军队迅速武装,开始有系统的训练,当然也是排队枪毙的模式,辽东根本就没有教他们其他的作战模式。其实就是排队枪毙模式,西班牙占了大便宜,射程达到一千米,有效射程四百米的48式步枪,无论射速精度在欧洲是找不到对手的。 费利佩四世装备军队后,稍加训练加把军队调往佩皮尼昂,开始大举进攻法国。并且再次派出使者向辽东购军火,而数量上更加上一个等级,毕竟打仗是一个无底洞,军火补给一定要保证。 费利佩四世任命艾斯帕特罗为总指挥,向法国边界重镇纳巴达进攻。纳巴达是个边界军事重镇,现在有一个两平方公里的菱形城堡。如果放以前,西班牙军队想攻击这菱形城堡,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现在只要120毫米迫击炮密集轰击,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纳巴达。 艾斯帕特罗当然舍不得用有限的炮弹来攻击这座城堡,他要用这个城堡,来围点打援,引诱图卢兹的驻军,蒙彼利埃的驻军前来增援,艾斯帕特罗可以各个击破,削弱图卢兹,蒙彼利埃的防御。 这是他从辽东书店里买来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两本兵书中学来的。当初在辽东大连,在书店里用蹩脚的汉语,问店员,有没有,关于战争的书?那店员给他挑了这两本书。艾斯帕特罗不懂汉语,又请了一个翻译将这两本书大致翻译了一下,让艾斯帕德罗看得懂。 艾斯帕特罗看了这两本兵书,像打开了一扇大门,这完全是不一样的战争思想,战争形态,完全不是西方靠蛮力制胜的战争。他在床上反复研究着这两本书把他们,记在纸上,刻在心里。 艾斯帕特罗派出500士兵,这500士兵是装备原来西班牙的武器装备,呈阵列线缓缓向纳巴达推进到,这就瞒天过海,让城堡里的人出现错觉,让里面那些法国佬感觉西班牙还是老装备,老作战方式。 艾斯帕特洛自己的2万军队在城堡前三公里外扎营,装作准备进攻的模样。另外3万军队高速通过东比利牛斯山,分成两部,一部隐藏在图卢兹的要道,一部分隐藏在蒙彼利埃的要道上。 纳巴达城主见西班牙进攻,很清楚自己的守不住的,他立刻派出使者向图卢兹,向蒙彼利埃求救,并把战争的消息送到巴黎。 第一五六章一团乱粥 法国在西班牙边界布置了重兵,特别图卢兹,蒙彼利埃。当接到纳巴达的告急,蒙彼利埃总督也没有想什么当即派出1万人的支援部队。 这时候的法国是陆上强国!用路易十六的话来说,法国现在是世界第一陆上强国。西班牙人?那些船夫也敢撸法兰西的胡子?忘记了30年前打的西班牙差点灭国么? 法国的骄傲也不是白来的,战斗民族刚摆脱鞑靼人统治,还受波兰的欺压。神圣罗马正在衰弱,先是捷克暴乱,后又丹麦在放血。至于海对岸的英国算了,和西班牙战败后在舔伤口呢。 国家傲慢成这个样子,军队那么就是普遍的自我膨胀,而且没有谱的那种,连起码的侦查也不做,只管雄赳赳,气昂昂的赶路。 距离贝济耶还有五公里低矮山谷,被15000多西班牙军队团团围住。法国人是傲慢的,但是军事素养还是可以,他们不慌不忙的,摆出一个个阵列,缓缓往贝济耶推进。可惜在强大的火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密集的阵列,就是最好的靶子。 48式步枪子弹在200米的距离绝对能够穿透所有的盔甲,所以排队枪毙战列,就成了真正的枪毙。法军像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最郁闷事情还是法军根本就无法打到西班牙人。 在贝济耶被神秘的军队伏击,结果是一个人都没有跑出,留下的一地的尸体,西班牙军队又消失了。 图鲁兹派来的2万军队,在卡尔卡松东面五公里的地方被神秘的部队伏击,只逃回尔卡松3000不到的残兵败将,旋即卡尔卡松被围困。这才发现这些神秘的军队,都是西班牙军队。 法国人吓得瑟瑟发抖,这武器太逆天,超过200米的距离,被人成批成批的射杀,这仗怎么打?卡尔卡松,图卢兹,蒙彼利埃全部坚壁清野,龟缩到城堡。 艾斯帕特罗见计谋收到成效,纳巴达的存在已经没用,下令发起了总攻。艾斯帕特罗把附近所有的法国人都抓来填壕沟。 法国农民硬着头皮往护城河里倒泥沙,城堡上的军人,对着这些农民箭如雨下,不一会儿,地上都是法国人尸体,丝毫没有怜惜之情。 壕沟有没有填上,艾斯帕特罗丝毫没有在意,这只是消耗守城法军的气势。其实法军射出第一支箭的时候,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没有再耽搁的必要。下令携带的48门120mm迫击炮对城门猛烈轰炸。没有几轮轰击,城楼被炸塌,法军防御火炮被炸飞,城堡的守军像布娃娃一样被冲击波扔下城墙。 菱形城堡在冷兵器时期绝对是一个无敌的存在,在热兵器时代,这只是一个坚固点的乌龟壳,只是比一般的城墙多几发炮弹而已。在轰炸到十分钟的时候,城门,城墙衔接处,出现裂缝,开始坍塌,很快城门城门附近被炸塌一大块。 艾斯帕特罗见正面的防御已经崩溃,命令军队进攻,队列缓缓的推进,60毫米迫击炮清理城墙上的弓箭手,火枪手。 其实猛烈炮击后,法国军人已经失去抵抗的意志。整个城堡的人,一个也没有逃出去,很快就投降了,艾斯帕特罗回头向卡尔卡松进攻。新式武器的运用使战争成为一种更加残酷,菱堡像乌龟壳一样,一个一个被西班牙敲碎。 西班牙与法国战争爆发了,原本准备出港的商船舰队被征用了,罗德里格斯欲哭无泪,更加郁闷的是它们的方向都是一致的,都要往东方去,只是一个到辽东去运军火,一个给自己运商品。但是船队被征用,这费用国家只能赔偿一点点,其他的都自己掏,这才是重点。分成35%,支出也要摊到35%,罗德里格斯那本来就不鼓的腰包,眼见枯竭的下去,在国家机器下,他应该小商人能怎么样? 前马尼拉总督卡斯蒂利亚前脚刚下船,后脚就被逮捕,罪名是叛国罪。卡斯蒂利亚一脸无辜的样看着,逮捕他的法官。那法官耸耸肩说道:“卡斯蒂利亚这是国王签发的命令,他对你在马尼拉所做的事情非常失望,所以让我们从重从严处理你。” 卡斯蒂利亚嘶喊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是吧,马尼拉又不是我卖掉的!” 法官像看白痴一样看卡斯蒂利亚,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回头扣押的士兵说:“把他送到去辽东船上,他将由辽东人来审判。” 卡斯蒂利亚意识到了什么?大喊大叫的说道:“我是西班牙人,我不能忍受异教徒野蛮人的侮辱,你们是在犯罪,你们这是在犯罪们……”卡斯蒂利亚再怎么喊,也没有人听他,在国王,在陆军,在海军来说,辽东绝对比卡斯蒂利亚,来得重要得多,为一个卡斯利亚去得罪辽东,没这个必要。 欧洲很快就打成了一锅粥,现在西班牙加入战争,使战争规模更加的大。法国人没有想到西班牙会下手,这样的快速度,一个星期不到就攻到了图卢兹,整个边境部署被打得七零八落。 西班牙的使用的新武器,也陆续反映到了法国皇帝路易十三的前面,千方百计弄到了一支48式步枪,,路易十三反复研究缴获的枪械,下令兵工厂全力仿制缴获的步枪。可是以法国现在的技术,48式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但大规模生产还是有困难的。 一边想搞清楚这些枪支,特别是火炮,从哪里来的?这不是西班牙能够身生产的东西。还有因为步枪上有方块字,请人辨认这是东方的大明的文字,路易十三派使者到大明采购军火。 整个欧洲打得如火如荼,荷兰又能跑得了吗?他们比西班牙更早知道辽东的武器,他们不是不想买,而是辽东根本就不理睬他们。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李毅对荷兰确实深恶痛绝,其实英国,法国,都在此列。荷兰人拐弯抹角的和郑芝龙联系和大明联系,和现在的南洋省联系,打了不少交道,辽东还是不松口。 荷兰人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辽东,他们在辽东留了好多人游说政府放武器市场,可是毫无成果。荷兰人是没有胆子对辽东动手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班牙整个舰队都是武器运回国。 现在那些武器应该都武装到部队了吧,法国人要吃大亏了。荷兰人最怕的是那2年后那四艘军舰!交付之后,荷兰必定是他们攻击的首要目标。想办法不让这四艘巨舰回到西班牙,才是荷兰人现在最大的任务。 李毅现在头一个有五个大,五个蒙古国送来他们的公主,准备跟李毅联姻,最小的14岁,最大的22岁,这么大的跨度,这样的默契,让李毅无语。 最让李毅意想不到的是消失很久的科尔沁,居然突然出现了,他们送来了降表,还有两个大美女,怎么处理科尔沁倒是个问题。 科尔沁是拆分,还是保留他们聚落,李毅荷行政部商议很久。决定还是安置在黑龙江流域,把他们转变成定居的农民。 科尔沁在五年前,还是几十万人的大部落,这次跑回来,只剩下五六万人,是北方的寒冬威力可见一斑。而定居黑龙江流域做农民决定,也正和了科尔沁所有人的心愿。 至于布里从特,和托辉特部,乞儿吉斯,看喀尔喀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也派使者,带着美女贡品,来到辽东碰运气。 这时候的蒙古,很好玩,今天打得死去活来,明天好的跟兄弟一样,反复无常,这也是李毅谨慎态度的原因之一。 最大的问题还是李毅他们没有解决中原问题之前,不打算发展到西亚中亚地带,因为资源不够。喀尔喀和布鲁特,一直跟辽东走的近,纳入辽东体系。他们的发展好,是李毅乐见其成的。也是对民族关系处理的试验田。 李毅把美女都退了回去,三个女人已经让他非常头疼,他不再想有女人。他很爱现在大生活,不想现在生活节奏被打乱。李毅认为女人多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她们如果和宫斗戏那样上演,他会发疯的。 其实辽东越来越强大,各种国家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复杂,再不能用单纯的喜好来处理国家之间的关系。所以,李毅向西班牙输出武器,不单是让西班牙在欧洲称王称霸,更重要的是,遏制其他几个国家的发展,让他们更多的流血。 李毅没有想到,四个月不到西班牙再次够买军火,而神圣罗马帝国也派人购买武器,随后来大英国,法国,瑞典,丹麦,波兰……有一国算一国全派使者来辽东。 当然,他们全被堵在马六甲和淡马锡。一时间马六甲天天听到炮响,西班牙,神圣罗马帝国,波兰,为一方。另一方瑞典、丹麦、荷兰、法国、英格兰。他们在欧洲打成一团,到东方也打成团。 第一五七章绝对的拉偏价 门口被人堵住打架,殃及来往的商船,这谁吃的消?当然也不能够忍受。南洋省看不下去了,派出大连号,盖州号,在马六甲巡逻,并且发出警告,谁开炮窗就击沉谁。两边看到这两艘大军舰,都不敢造次,都驶入淡马锡港,等待辽东的召见。 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舰队被放过淡马锡,向辽东进发。而另一边全部被扣在淡马锡,他们被告知,只能购买民用商品。 这明显的拉偏架,那些国家的使者那里被晾在淡马锡,却丝毫没有办法,威胁?算了吧,威胁一个超级帝国?除非脑袋被门挤了。 问题是世界上出来不缺被门挤的人,法国人又是法国人,居然对着王近詹大喊:“你们这些无耻的鞑靼人,你们把武器卖给我们的敌人,我要向你们宣战!” 王近詹微笑的说道:“你得到你们国王授权了吗?向我们宣战?” 法国使者脸色一僵:“我们国王路易十六已经授权,不卖我们武器,就是我们的敌人!” 王近詹说道:“那这样说的话,我们已经是敌对国家了吗?” 法国使者:“你们将承受我们法兰西帝国的怒火!” 王近詹转头问英国,荷兰,丹麦,瑞典使者:“你们也是和法兰西一样吗?” 荷兰使者常年在东方,知道辽东的实力,连忙后退:“我们荷兰是友好的,不愿意与贵方为敌!” 退的时候把丹麦,瑞典的使者往后拉。英国使者见荷兰使者这样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也推后了一步。 王近詹看看有点茫然的丹麦使者说道:“你们丹麦要和法国站一起?” 丹麦使者连忙使劲摇头说道:“贵使者误会了,我们丹麦王室绝对国过没有敌意。”说完就向后退一步。 法国使者脸色由红变白,他本身想自己同盟能够支持自己一把,没有想到,反而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王近詹依旧一副非常严肃的面容说道:“你确定向我国宣战?我接受你的宣战,这是我国的宣战书,请你回去准备好,承接我国的怒火。” 王近詹从一大叠文书中找出法国的宣战书,递给法国使者继续说道:“请你和你的使团,在今天晚上12时前离开马六甲。” 王近詹看一眼,后面工作人员手上的文件,说道:“你们还有哪个国家,准备跟我们宣战的,我们都准备好了!别客气,不就打一仗嘛!” 这种说话的语气完全就像,一个流氓调戏妇女一样:“要不要来呀!”一样的恶毒! 王近詹这么嚣张,完全都是李毅授意的,想当年慈禧那老太婆都敢向全世界宣战,他李毅比那老太婆厉害多了,有什么不敢的? 李毅就想出一口气,在那个世界受到的憋屈。他现在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能力,对付面前这几个小国家。 王近詹只是细细的看了这些使者的脸色,当然是没有一个好的。王近詹继续说:”我们欢迎你们来正常的贸易,但我们不喜欢,也不希望被人讹诈,至于为什么我们会卖给西班牙武器?那是因为他们拿马尼拉来做交换,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出这样的代价?“ 荷兰使者出来问道:”西班牙把马尼拉给你们就是为武器?“ 王近詹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西班牙把马尼拉交给我国,是赔偿在马尼拉屠杀汉民。我们感受到西班牙的诚挚道歉,所以觉决定对他们开放武器!“ 荷兰使者想说但又闭上了嘴,王近詹看到他的样子说到:”荷兰使者,这句话是少帅让我向你们宣告的,你也可以把它当回事,也可以把它当耳边风。再有一个汉民死在你们手下,无论是你们动手,还是土著动手,我们都会以百倍还之,千倍还之,届时言之不预也!“ 荷兰使者的脸色立马变了,他知道东印度公司做了什么?他知道,辽东人也知道,这事情一定要跟东印度公司的人说清楚,否则,鬼知道辽东人会做出什么疯狂大事情来。 面对辽东的强硬,几个国家最后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法国人气哼哼的走了,其他几个国家的使者,在市场上游荡,发现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商品,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找不到的,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始兴高采烈的采购起商品来。 西班牙和神圣罗马的很快就到了大连,使者被送上火车,很快就到沈阳。西班牙人到是没有多少惊讶,神圣罗马的人却是看得非常惊奇,他们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欧洲那片土地,现在来到辽东,这一块新兴的土地,他们看到了繁华,看到先进,这对他们的触动是非常大的,那种原先的高傲,剩下的只有谨慎。 李毅对于德国人,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莫名的亲切感,虽然不是德国,现在还叫神圣罗马。对谨慎的德国人来了,李毅用了辽东最隆重的欢迎仪式。这种仪式没有给大明的天启皇帝,因为它是自家人。也没有给朝鲜,大清,李毅认为他们不配。当然也没有给西班牙,因为西班牙还没有那个资格。 事实上,神圣罗马帝国也非常重视这次出访,神圣罗马皇帝费迪南二世在使团中,安排了自己的最得意的儿子费迪南和最喜爱的女儿玛利亚.安娜。 费迪南二世这样安排的目的很明确,女儿是用来和亲的,至于儿子是来送亲的。其实这也是无奈的事情,从1618年开始,神圣罗马帝国就陷入战争之中,一直持续十年,国库早已没有多少金钱。他们想要辽东的武器装备,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他们的公主玛利亚.安娜。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隐瞒西班牙的情况下进行的,直到登上大连。向海关通知的时候,西班牙使者佩拉约才知道,原来跟自己一起买武器的国家,是来卖女儿的。但到这份上,自己只能帮,因为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在同一条船上,输了什么都没有。 马尼拉前总督卡斯蒂利亚被移交给辽东审判,这才让李毅的心中的窝火去掉一大半,当然另外一大半也被长长的,订单,给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笔订单,有15万支步枪步枪,1亿发子弹,1000门120毫米迫击炮,3000门60毫米迫击炮,以及20万枚120毫米迫击炮弹,100万枚60毫米迫击炮弹,共计4050万银元的军火采购合同。可以装备15万人的军队,当然这些资金,把西班牙的底也搬的差不多了。 费迪南看到西班牙这种疯狂的采购,自己带来的金钱折合成辽东的货币也不过300万银元,能买什么?就算自己的妹妹嫁给辽东少帅,也不可能很多东西呀。 李毅终于忙完事情,接见费迪南,和他的妹妹玛利亚.安娜。看着这对兄妹,李毅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玛利亚.安娜,玛利亚安娜太像一个人了!就是那个高贵的不像样的赫本。 李毅差不多和赫本相差70多年,但是当他看到《罗马假日》这片电影的时候,居然喜欢上赫本。当然,这种喜欢只是深深的好感。 当另外一个赫本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而且是正儿八经的公主时候,李毅还是有点头晕目眩。有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这是多少年没有碰见的事情?就是当年,遇见朱琦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强烈。 激动归激动,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出去看出自己丈夫的不正常,在李毅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钻心的刺痛,把李毅拉回现实。 李毅主动上前握手,其实这对兄妹两人也才从惊讶中反应回来。一个如此强盛国度,居然是有这样一个年轻人,只花了几年时间打拼出来的。 李毅用一口纯正的拉丁语向费迪南兄妹问好:”欢迎你们来到辽东做客!” 费迪南很惊讶:“谢谢您的接待,您的拉丁语说的真好,您去过欧洲?” 李毅点点头,又摇摇头,他那在那个世界去过德国科隆,回想起来却又想起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他在那个世界怎么样了,神情有点暗淡,说:“在梦里曾经去过科隆,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特别上科隆大教堂让人记忆非常深刻。还有莱茵河是一个迷人的地方。” 朱琦非常奇怪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起这样多年了,居然不知道李毅会说外国话,更加的崇拜自己的丈夫了。小声是说道:“毅哥哥你会他们的语言?” 李毅现在是无法回答朱琦的问题,在背后伸出2个手,做v字型,朱琦也就不再问了。 玛利亚.安娜到是好奇的问:“你梦中去过科隆?” 李毅点点头:“是啊,我梦见的科隆大教堂,双尖塔造好了么?” 玛利亚安娜说道:“现在还没有,只是打好了基座,呵呵,好奇怪,你的梦里除了教堂,莱茵河还有什么?” 第一五八章费迪南的辽东之行 费迪南见妹妹和李毅聊的挺好的,心中的那份愧疚就烧了很多。费迪南怎么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政治家,是政治家都知道什么时候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看见李毅眼中的不一样的东西说道:“我们国家已经打了十年的战了,这次是到东方寻找盟友来了。” 李毅想想说:“我们不可能成为贵国的盟友,我们和贵国的距离太远了,我们帮不上贵国多少忙?” 费迪南急忙说道:“我们两个距离虽远,贵国可以帮助我国!我们两国联姻,这是我妹妹,她的封地是艾森,艾森将作为嫁妆。” 哈布斯堡王朝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把女儿嫁到东方了,而且是非基督,非白种人的地方,他们不怕教皇发动所有,基督国家对他们进攻吗?虽然新教跟天主教冲突,自己掺合进去,哈斯布王朝肯定得不偿失。 李毅脑袋飞快的运转着想想说道:“你妹妹我不能娶,娶了你妹妹之后,哈布斯堡将成为整个欧洲基督教的敌人,这样你们将会得到得不偿失。更何况,我除了武器之外能帮上你们一点,军队是绝对不可能过去的。” 费迪南想想也是,如果说妹妹嫁到这边,被教皇他们知道,这很快行会形成一个反哈布斯堡的政治联盟,这对他们来说得不偿失。 能够取到取得辽东的武器,也就足够了,可问题就在于,哈布斯堡太穷了,根本就支付不起大额的资金。费迪南非常羡慕西班牙,一口气能买6000万,相当于,3000万金马克武器装备。 自己整个舰队,带过来的金钱150万金马克,相当于300多万银元,按照西班牙的价格,这300万只能买2万人的装备,这离自己需求的10万到15万人的装备距离太远。费迪南想罢问:“我们只带来150万金马克!不知道,能买到多少武器?” 李毅一脑袋浆糊,150万金马克是多少?费迪南见李毅迟疑解释道:“大约三百二十万左右银元!“ 李毅这才知道多少钱?是心里盘算了一下,也就2万人武器。迟疑一下问道:“320万最多只能武装2万人,你们要多少人的武器!” 费迪南想想说道:“最少10万人!” 李毅沉吟了一下,说:“你们要10万人的武器?那得750万金马克,现在你们带来才150万,这600万金马克的,亏空怎么填?难道真的把你的妹妹,抵在这里?” 李毅一句开玩笑似的口吻,把费迪南点醒:”我妹妹抵押在这里,那600万金马克,分五年还可以吗?” 李毅失声笑着说:“这样吧,妹妹那不用抵押在这里,600万金马克还每年利息3%,分五年还,怎么样?” 费迪南说道:“这有点困难,一年要还130万金马克,我们现在战争时期,这笔钱有点难,能不能十年期?” 李毅摸摸自己新出来的胡子站渣说:“你们赚钱还不容易?我这里有千种商品,运回神圣罗马帝国,哪样不是赚翻了的钱?这样吧,你们在汉堡建立深水码头,我们把货物运到汉堡销售,如何?” 费迪南想想说:“关税?” 李毅:“具体的事情跟我商务部谈,他们会给你一个合理的方案。” 费迪南对港口的守卫军队印象很深刻,加上购买的武器准备根本就不大熟悉,问道:“我见到贵国的军队非常的精锐,能不能拍出军事顾问团,帮我们训练军队?” 李毅心中五味杂陈,那个世界的军队,很多制度都是脱胎于德国,现在反过来训练,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帮助他们训练军队,意味着德国军方,会对辽东天然的亲近感,这也是增进两国合作的一种方式。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李毅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承诺将派出500人的顾问团,负责培训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 李毅送走费迪南两兄妹,朱琦怪怪的看着李毅,掩嘴轻笑。李毅也奇怪的看朱琦,擦擦自己的脸,轻声的问道:“我出丑了吗?我脸上有饭粒吗?还是我脸上很脏,怎么回事?” 朱琦忍不住的大笑:“哎呀!我的丈夫看美女,居然哈喇子都流下来,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子。那洋婆子那么合你口味,为什么不答应和亲?” 其实整个大明,都看不起外国人,天朝上国的高傲啊!哪会正眼瞧这些洋人,更何况,朱琦曾经高高在上的郡主,现在是隐形的皇妃!当然是更甚。 李毅无奈的说:“别叫人家洋婆子,好歹人家也是公主,我看见她想起以前见过的一个人,好多年了。当然!喜欢那个人不是喜欢她,她们两个睡的长得很像,毕竟不是一个人!” 朱琦说道:“你在我和君影之前还有女人?我们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而且还是个洋婆子?” 李毅无法用现在影迷和朱琦解释,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来的那个时代,哪个男人没有两三个影视明星做梦中情人? 朱琦见李毅有点心虚继续打击说:“你为什么不接受和亲,这样你有名正言顺的,和她亲近?我们才3姐妹,家里人丁太少了!” 李毅摸摸脑袋说:“他们那边的宗教太过复杂,不是说和亲就和亲的!再说了,我有你们三个,已经足够了。我不想在你们中间加人了,太累了。” 朱琦说道:“其实为了国家,你需要娶更多公主!” 李毅想起前几天拒绝的六个所谓的公主,汗毛唰一下就输得起,那股膻味直冲脑门。就连玛利亚.安娜身上都有一股味道,是不太好受,一年一次,那厚厚的污垢透过衣服都能看见。 这时候,除了大明人爱干净,其他国家的人都是一个塞一个脏,地雷到处埋,走在巴黎一边眼睛的朝地上看,又得看天上,一不小心,就是踩地雷,顶雷(从街道两边2楼扔下的排泄物)。 费迪南和商务部谈判很顺利,由辽东方面提供产品,运输。由神圣罗马帝国负责组织售卖,价格由辽东给指导价,实行分销。 谈完军事,商务,接下来就是安排对着费迪南两兄妹沈阳游玩,费迪南和玛利亚.安娜由一名外交部人员带领下游玩沈阳,当然第一站是军营。 沈阳给他们的影响实在太深了,首先是沈阳大酒店,整个建筑是钢筋混泥土,高达12层,长度120米40多间房子的样子。正面都是玻璃幕墙,这玻璃在欧洲一直都是奢侈品,在辽东却是很普遍。 出了酒店门口,一辆浓郁东方风格的敞篷四轮马车,停在门口,外交部人员请两人上车。出了酒店,给两人的感觉的就是平稳,异常的平稳,费迪南探出头去,看见地上是一块平整黑色的街道。 费迪南隐隐约约闻到了沥青的味道,心中更加惊讶,沥青的价格非常高昂,在辽东却拿来铺路,辽东就这样有钱么? 把马路很干净,干净的贸易一丝灰尘,一个穿黄色褂子的人,拿着簸箕和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街道两边都是商店,挂着各种牌子,上面还有几块用拉丁文写着供应各种布匹瓷器,或者写着供应轴承,钢材。进进出出的人中,明显有几个人西方人。 马车往城外走,他们两人要到陆军骑兵第一师驻地参观,本来要军方的人陪同,军方这种事情多了,也就不大上心,就让要接待的师部派个参谋官接待就完了。 参谋官在驻地门口等待了一会儿,外交部的马车就到面前。坐在马车前面的外交部人员下来和参谋官简单的做了交接,让费迪南两兄妹跟参谋官进入骑兵一师。 总参谋部为安排像费迪南兄妹这样的外国人煞费苦心,榴弹炮之类武器不想让人知道。只能安排到骑兵一师,最重要的,骑兵也是为演戏,一个营装备了2支枪,一支48式步枪演戏,一支3式突击步枪战斗。 很快就来到门面性质的骑兵营,参谋官把行程和外交部人员,简单的说:“我们把行程安排了一下,先是队列,后是射击,最后是劈砍。整个时间1个小时,中间休息15分钟。” 外交人员向费迪南兄妹翻译了一边,费迪南兄妹点点头。参谋官见两人同意,让人牵来马匹。 这里都是蒙古马,马匹比较低矮,肩高只有1米3,在蒙古马里还算高的。费迪南高大1米9,骑到蒙古马身上的时候,脚感觉都要挂在马匹的地上,很别扭,感觉自己随时要把这马坐跨。 玛利亚.安娜见哥哥好别扭,忍不住笑的问外交部人员:“这马会不会被我哥哥座死?” 外交官说道:“这马别看他小,他承重非常好,而且耐力好,耐寒,耐热,耐粗养。他是成吉思汗军队的主要战马。所以你们不要小看这种马。” 第一五九章技术?我们不出口 对着神圣罗马帝国的储君提成吉思汗,不是一个好主意,成吉思汗给欧洲留下太多的不好的记忆,虽然这对神圣罗马帝国帝国崛起有很大的帮助。 外交官他们没有这样觉悟,当然不会去注意费迪南的脸色,双脚一夹军马狂奔而去。费迪南脸色不好,但也不得不跟上,其实费迪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都过去3,4百年的事情了。 骑马走了是十多分钟,在一个山谷入口,排列着一个方阵,走近了才看清,400骑兵分成5列整整齐齐排在那里。参谋官带着费迪南从队列前面走过,检阅了部队。 费迪南发现这些军人只带着类似锅的头盔,身上穿着灰白相间的军服。没有一个人披甲的,难道没有钱给士兵披甲吗?还是不把士兵的性命当性命?显然都不是,难道是根本就不用盔甲么? 费迪南满脑子官司的时候,骑兵营长来到参谋官前面敬礼:“报告长官,陆军骑兵第一师,师属独立营请求演习开始。” 参谋官也回了一个军礼说:“演习开始!” “是!”骑兵营长回头对部下说道:“目标,前面敌军方阵打击。拍击炮连队,优先目标敌军火炮。项目是对敌军方阵进行曼古歹打击。 参谋官带费迪南上来靶场边上的高岗,在上面可以把演习场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费迪南一行人趴高岗,参谋官给费迪南和玛利亚.安娜一人一副望远镜。下面有六个方阵,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穿盔甲的士兵,仔细看去,原来都是铁人。 骑兵在远处,做圆环转,在四公里外的山岗,,七八十个人背着武器,短短的几分钟后就,就竖起了一面旗子,这应该是准备好的标志吧。骑兵群一个背旗子的人,拿出一面红色的旗帜,挥了两下。 炮弹最先打击的是火炮,这里的火炮是整个钢铁铸造的模型。炮弹有的落在火炮边,有的直接命中火炮,火炮被高高抛起,在两轮之后,12门火炮,东倒西歪的,抛在一边。如果有炮兵的话,早就化作漫天的飞花。 炮弹继续落下,这些炮弹落进了方阵,爆炸非常猛烈,被抛的高高的沙石,四处飞溅,那些靶子被炸的东倒西歪。费迪南也是经过军阵,打过仗的,现在整个欧洲哪有这样猛烈的火炮?连个会炸的炸弹都没做出来,这种对比,费迪南那颗想找回优越感的心,瞬间沉入大海。 大约五分钟的轰击之后,六个方阵的大部分铁人已经东倒西歪,做这圆环转的骑兵靠近靠近阵列,大约400米的地方,就不再上前,开始是射击,看不到看不到射击的浓烟,只听到射击时候密集枪声。子弹打在铁人上发出,密集的火花。 骑兵队在方阵前面转了,转了两三圈之后,散开分成两股做包围状态,像两条黑流,从方正前面,绕往侧面,包围的同时射击一刻不间断。 费迪南被这种战术给吓到了,包围圈一直都在400米以外。按照现在欧洲火枪的射程,基本上已经没有杀伤力。也就是说,如果帝国的士兵遇见这支骑兵,必定是全军覆没,不作他想。 远去的黑流又折回,回到这次手上都是明晃晃带着弯度的马刀,黑流如同水一样从6个方阵的缝隙中流过,没有见到骑兵的劈砍,只看见骑兵们拿平刀,刀锋划过靶子的脖子,或者拿刀尖轻轻的戳一下靶子的脖子,丝毫没有那种挥刀砍人的动作。 费迪南知道这些骑兵已经无比精锐,当然单单后面这劈砍演练,自己国内也有几支骑兵部队可以比拟,但整体素质还没有这支高。 费迪南对身边的外交官说道:“我能看看你们陆军步兵训练么?” 外交官摇摇头:“对不起,王子,你的行程里面没有陆军步兵训练!” 费迪南:“我想看看陆军步兵训练,你能帮我安排?” 外交官摇摇头:“这得请示少帅,我们无权做主!” 费迪南又问:“陆军步兵的战斗也是这样的吗?” 外交官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费迪南看看身边的玛利亚.安娜,然后说:“我们能去靶场看看吗?” 外交官点点头:“可以,请跟我来!” 一群人来到靶场,原先摆火炮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弹坑,弹坑深有一米多,浅的,也有五六十厘米。几架大炮被炸的东倒西歪,有的被抛的老远。费迪南仔细观了一下,这些炮车都是整个是铁铸的,都是重5,6吨的大家伙。 靶子也是铁制的,是一排扁平的钢板,钢板被插入地下一米多,就这样还被火炮掀出来,被抛的好远。炸的东倒西歪的,上面都是弹坑,这是被步枪打的,胸部的弹坑很密集,而头部的很多。 这子弹的威力也太大了,这厚达10毫米的铁板被打的千疮百孔,这可是在400米外的威力,那就是说所有盔甲都是无法抵御这子弹。难怪他们都不穿盔甲,有这枪在,再好再厚的盔甲都没有用了。 费迪南心中暗自庆幸不于辽东为敌,或者说,辽东亲近自己。西班牙买了那样多武器,少帅也没有接见他们的使者,只是外交部的人接待一下。更不用说法国,英国,荷兰等国,在淡马锡就被截留了。 回到宾馆,费迪南对着玛利亚.安娜说:“妹妹,就算和辽东不和亲,你也要留在辽东,他们太先进了,我们一定要保持好和他们的关系。” 玛利亚.安娜:“哥哥我留在辽东,能做些什么?” 费迪南说:“保持和少帅一家的好关系,其他的就算了,不要想着偷技术之类的事情,我们承受不起辽东的怒火。” 玛利亚.安娜点点头,在欧洲,几乎所有的公主都受过间谍训练的,他们要自己的母国刺探军情,甚至谋杀自己的丈夫。在汉唐时期,和亲的公主也都是受过间谍,也就明朝,不和亲的政策下,才没有这种高级间谍。 费迪南不让自己妹妹刺探军情和秘密,是因为自己妹妹在辽东太显眼了,走到哪里都是都无法隐藏的。技术偷的回去是好的,但是为一点技术和辽东翻脸非常的不值当的。 玛利亚.安娜说道:“我知道了哥哥!” 费迪南来到李毅的办公室,看到李毅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批阅着各种文书。费迪南在辽东几天,他需要的东西太多,能拿出来的东西太少。但今天来是向李毅讨要东西的,他把自己储君的位置都忘记了,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卑微的乞丐,能要一点要到一点东西,一点技术,就对神圣罗马帝国,最大的帮助。 经过几天游玩,费迪南原本只想要武器的思想完全变了。铁路,蒸汽机,电灯,电话,各种制造机械……列了厚厚的一本。这些还是他看到的,他没有看见的那些技术,比如火炮制造,炸药制造,这些是他不敢写上去的。 费迪南拿出单子给李毅:“我国需要这些技术,不知道!我们需要什么代价能够?买到这些技术?” 李毅看着单子,想起那个世界,全世界都对自己的祖国,实施技术禁运。或者,拿着落后过时几十年的技术,以天价卖给自己的祖国。祖国靠三代四代人,忘我的牺牲,才打出一片天地,就是这样,在李毅穿越的那一刻,他们还在对自己的祖国封锁。 今天,神圣罗马帝国的储君,拿着一张单子,要求买这些技术,而且可能不是买,是让自己白给。这可能吗?李毅看看费迪南摇摇头:“对不起!这些技术我们都不卖!” 费迪南没有想到,李毅会这样直接的拒绝,费迪南说:“我们出高价买也不可以吗?” 李毅很想堵他一句,卖武器的钱还不够,买这些技术,更加不够。但这次国与国之间的,这种话是不能说的,李毅说到:“对不起,技术我们一律不出口!” 费迪南他知道这些技术,对国家的实力抬升有多大!但是,辽东却把这门关上,这让他非常无奈。李毅看他的样子,就转换问道:“武器装备订单弄好了吗?是西班牙的配置么?” 费迪南说的:“我们想火炮在配置多一点!” 李毅:“西班牙人的配置是15万人,4000门火炮,1万人差不多有250门火炮,这是很高的比例啊!” 费迪南摇摇头说:“1万人,最少要500门火炮。” 李毅点点头:“那就按你要求的配置处理,对了我国已经对法国宣战了,你们的压力会小很多。” 费迪南:“你们派军队参战么?” 李毅说道:“不会,我们只是教训一下高卢鸡。” 费迪南失望了不派军队怎么教训高卢鸡? 李毅突然问道:“你打算和军火船一起回去,还是我送你一程?” 费迪南好奇的问道:“你们是派军舰送我回去么?” 李毅摇摇头:“我们不是派军舰去,这样你画几个法国对你们威胁最大的军事重镇!” 第一六零章眼界 李毅看着费迪南那种便秘的感觉说道:“你们的军火,商品我们会派军舰护航,如果没有舰船的话,我的运输舰队会帮忙运输。你只要点个头就可以了!我们不收你的路费。” 费迪南没有拒绝,他很好奇不用船,难道用传说中的天空之舟么?葡萄牙马六甲城堡被天空炸成废墟,难道是那个东西? 下午,费迪南在酒店舒舒服服的洗礼一个澡,洗澡池里一层厚厚的汗泥。这是受到李毅的挤兑,才会房间洗的,要不然,一年洗一次。洗过之后真舒服,特别这香皂,香水真的不错,很香,遮掩掉身上异味。 费迪南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这几天在辽东的见闻。这已经超出他理解的范围,他的强大,他的先进,很快自己应该领略他的冷酷了吧。 想到这里,没有多久,门口被敲响。费迪南站起身子,把衣服治理了一下说道:“请进!” 门口打开,进来一个外交部的工作人员说:“费迪南王子,您好,明天乘坐飞艇回国,你准备带多少随员回国?” 费迪南惊讶的说:“明天就回去?” 工作人员说道:“是的,由轰炸大队携带你们回去?” 费迪南惊讶的说道:“轰炸大队?飞艇?” 工作人员说:“是的,大约您准备带多少人回去?我好安排你们的行程!” 费迪南想想说道:“我妹妹留在辽东学习,这样吧!我携带20人回去。可以携带马匹么?” 工作人员说道:“你还是不携带马匹吧!毕竟路远,到时候把你放到维也纳,还是其他地方?” 费迪南想想说道:“就维也纳吧,你估计到维也纳要多久?” 工作人员说道:“空军给我的资料是81个小时。” 费迪南在想,来的时候花了近3个月,回去,就3天多一点,这也太神奇了吧。于是决定再问一下:“真的只要81个小时么?” 工作人员说道:“误差不会很大,就前后几个小时。” 费迪南没有想到会这样快,送走了外交工作人员,费迪南叫来了玛利亚.安娜,直接开口说:“妹妹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留在这里,学习他们的语言,学习一切要学习的东西,我回去,安排一些留学生过来,你安排好他们可以么?” 玛利亚.安娜说道:“留学生,他们接受么?” 费迪南说道:“我不知道,先把他们派过来,你在这边尽量安排。我这次回去,尽量筹集资金,购买技术,钢铁产品。我们不能再等了,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我们的帝国强大起来。 妹妹!你要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嫁给李毅,只有成为他的妻子,神圣罗马帝国才能和辽东关系更加稳固。明天我将坐轰炸机大队回国,这是给我们的警告,也是给我们一次复兴的机会,我们绝对不能错过。” 玛利亚.安娜狠狠点点头,费迪南宠溺的说道:“妹妹你要洗澡,辽东不是帝国,不洗澡的人要被耻笑的。去,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洗干净,让哥哥看看干干净净的妹妹的长的美不美!” 费迪南从昨天的会晤中才知道,李毅为什么,眼睛直盯着妹妹,到后面直接拒绝和亲,原来是自己的妹妹身上的味道太重了。费迪南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他不知道,李毅不愿意家里再多一个人,而且还要用国家利益兑换。 玛利亚安娜像天使一样,费迪南眼睛都瞪进去。费迪南也知道很多东西是急不来的,让妹妹呆在辽东,总有一天把少帅给睡了。 清晨,天还没有亮,费迪南就被外交官从睡梦中拉出,带着扈从上马车。马车出了沈阳城,行径了20多公里,来到一片森林边缘。 通过层层的检查,进入机场,平坦的广场上停着24个巨大的鱼形状飞艇,上面写着编号,01,02一直到24号。每个飞艇都有一个城堡那样高,那样大。 巨大的飞艇下面人想小蚂蚁一样忙忙碌碌,费迪南一行人被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带到代号9的飞艇下面。军官对着外交官说道:“带这些洋人去轰炸么?” 外交官说道:“是的,这是少帅的命令。” 军官说:“也不知道少帅怎么想的,这是不机密让别人知道么?” 外交官说道:“飞艇早不是什么秘密了,再说了,少帅有少帅的考量。” 军官说道:“你也去吧,天上的风景不错,而且,我们也需要一个翻译官,告诉他们那些可以做那些不可以做。” 外交官说道:“我只负责带他们到这里来的,没有其他的命令,我是不能上去的。” 军官:“什么命令不命令的,这是我们的需求,我报告上级,上级会和外交部联系。更何况,很多目标都是他标注的,我们需要他的协助,但我们都不懂他的语言,不找你找谁。” 外交官无奈的耸耸肩,其实心里早乐开花了,上过飞艇的人都说风景很美。自己死皮赖脸的不一定上的去,这被人求着上去心情很好。 做好准备后,这些平时充当运输艇,战时轰炸机的飞艇腾空而起。这个载重70吨的庞然巨物,给费迪南的冲击是无比的巨大。飞艇拔地而起,渐渐脱离地面,费迪南的双脚开始发麻发软,他的扈从也是两股战战。 外交官到悠哉悠哉看看云,看看小去的沈阳城。 军官问道:“你叫什么?” 外交官说道:“我叫徐勤富,你呢?” 军官:“我叫秦翼民,本来是步兵学校里,毕业后分配到步兵的,谁知道调到空军来的,看你的样子也是军队里出来的,不知道是那支部队啊?” 徐勤福说道:“我未来是特种部队,在淡马锡,我犯了错误,领导见我有语言天赋,就把我调到外交部了。” 秦翼民说:“我靠,那不是兵王的么?失敬,失敬。” 徐勤福说道:“我只是一个犯错人的,那有什么资格当兵王?” 秦翼民:“你犯了什么错啊,直接就把你弄出了特种兵?” 徐勤福说道:“心软,差点害死一帮兄弟,还好空中炮艇支援,否则一个小组就留在大汉山上了。往事不说也罢!” 徐勤福说是往事不说也罢,但是思绪却把他扯回大汉山的战场。那天自己的奉命前扫一个小寨,自己身为一个狙击手,没有击杀跑出去的一个半大的孩子。结果孩子跑到山上,引来数千人,把小寨团团围住。 激烈的战斗,特种部队很快就消耗掉所有的弹药,特种部队撤退无望的情况下,全体队员都上起了刺刀,准备拼一个是一个的时候。空中炮艇支援来了,如雨般的弹药,把小寨周围方圆3里人和树都放倒了。 这次战斗,12人的小队,重伤2人,牺牲1人,其余的人人负伤。事情出来总要有人负责,徐勤福被调出特种部队。 秦翼明说道:“不好意思让你想起往事!” 徐勤福摇摇头:“这不是你的事,其实我想看到这飞艇就想到那件事情。” 秦翼明说道:“你想回到特种部队么?” 徐勤福说道:“想,可惜,回不去了。” 秦翼明说:“空军正在组建空降部队,你可以去试一下!” 徐勤富问道,:“空降部队?和特种兵差不多么?” 秦翼民:“应该是特种部队跟正规作战结合体吧。听少帅说,这支部队会被放到战场的重要节点,截断交通线,攻占重要的城市。还说,空降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 徐勤福说道:“这部队不错,我可以试试,你呢,步兵军官学校出来的,也应该是重要人选啊。” 秦翼民说:“我也想去,问题我现在是轰炸机中队长。” 徐勤福奇怪的问道:“不是有空军学校么?怎么会让你一个步兵军官学校的人,来担任轰炸机的队长?” 秦翼民说道:“不知道少帅怎么想的,步兵学校的毕业的,要到空军,海军入职一段时间,其他几个学校毕业的也是如此。” 徐勤福说:“这不算事情,少帅只是让你们知识再广博一点,打仗的时候,不能只用一个步兵的思维作战,还要有空军,海军,炮兵的思维。” 秦翼民恍然大悟说道:“也就是说打战,要动用更多的手段?” 徐勤福点点头:“少帅是这个想法。” 秦翼民有点兴奋,看看不远处看着白云漂浮的费迪南,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人他懂我们的语言么?” 徐勤福说道:“不懂,就算懂得,他们也没有空军啊!算不得泄密。” 嗡嗡的发动声音冲入费迪南的耳膜,脚下的原本绿色的满满被一片黄色覆盖,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等80多小时后,高卢鸡又是一种什么境况。 费迪南现在最害怕的,自己的父亲,和那个老的不能再老的早应该成为历史的教宗。他们那种顽固的思维能不能接受辽东那种新兴的制度和科学?如果自己父亲和教宗反对与辽东交往该怎么办? 第一六一章轰炸的目的 兴奋期是非常短暂的,一般不会持续一两个小时,剩下的就是漫长的无聊,特别是机舱这种狭小的地方,要呆上3天,还那里都不能去,只能看着大地和白云朵朵。 在飞艇吃不到热的东西不算最苦,最苦的还是无聊,一天不到,秦翼民.徐勤福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聊的清清楚楚。费迪南偶尔也凑过来说几句话,但都涉及的敏感的东西,徐勤福就闭嘴不说。 费迪南感觉到无趣,双眼看着窗外云朵,云好像一团一团棉花飘在空中,费迪南很一种拿到手里冲动。现在的费迪南已经没有开始那种种种的担心,因为再担心也没有用。 在天上总是无聊,除了值班飞行员,其他人员,都会有各种消遣的东西。象棋,纸牌,当然更多的是书籍,这些书里面,农业技术最多,工业技术的也不少,唯独没有军事。 这也好理解,大部分人都是农民,退伍后就回家种田,工业的书籍显然就是为退伍回去当工人。费迪南非常吃惊,这艘飞艇上的战士和军官都是识字的。 识字,这是了不得的事情,在整个神圣罗马帝国也就贵族和教会的人识字。而且贵族子弟都先进教会学校,才能学习识字,读上几年后才能回家,学习家族的知识。 费迪南知道,这教会控制贵族的一种方式,而且这种方式很有效。但身为王储的费迪南却非常非常憎恨,他父亲,他爷爷都试着逃脱教会对国家事物的插手,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费迪南在辽东没有看见一个神职人员,也没有看见一座教堂寺庙,也就是说辽东的所有权力都是在国家的手上。费迪南想的是怎么把教会的权力限制起来。 那么困难的事情,几代人都没有解决的事情,那会一时间想的出来。费迪南的思想就像蜘蛛网里的虫子,越挣扎,缠就越多。 辽东到法国大约8100公里,每小时100千米计算81个小时。81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轰炸机中队很快就飞到圣神罗马帝国的上空。 领航员来到秦翼民面前报告:“报告中队长,我们已经进入神圣罗马帝国的上空,前面是纽伦堡。” 秦翼民说道:“知道了,下去吧,到斯图加特再报告。” 秦翼民对徐勤福说道:“我们已经到圣神罗马帝国上空了,前面就是纽伦堡,你要不要和通知他呀?” 徐勤福点点头:“这里到我们的目标还有多远?” 秦翼民说道:“最多2小时,降落让他回去么?” 徐勤福说道:“少帅之所以用轰炸机中队,带他们回来就是让他看看轰炸机的威力,说难听的就是威慑。更可况命令是降落在维也纳,这里离维也纳至少还有几百公里。好了我去提醒一下。” 秦翼民来到费迪南面:“王子,前面是纽伦堡,飞艇上都是炸弹,降落很危险,所以我们决定轰炸之后,再送到你到维也纳。” 费迪南说道:“好吧,我听你的安排!” 飞艇很快来到凡尔登的上空,凡尔登是一个人口较多的城市。他在边境城防非常的坚固,驻军也异常的多,所以费迪南把他当做第一个攻击目标。 轰炸目标的军事目标,对民设施,轰炸机中队还没有兴趣,飞临凡尔登,目标很明确,就是凡尔登中心,那个类似5个菱角的帽子的城堡,这个城堡差不多一个2个公里。 秦翼明测量之后,计算弹药量,最后决定,在凡尔顿投掷10枚250公斤级的炸弹,由1号2号飞艇执行。传令官把命令用旗帜传了出去。 1号,2号飞艇脱离编队,下降高度,大约在2千米的高度靠近凡尔登。1号飞艇开始投弹,第一枚落在城墙前面,第二枚落入城堡的主体,第三枚落入城堡的瞭望塔,第四枚落入广场的人群中,第五枚落入广场和城墙中间地带。 2号飞艇平行距离70米的地方,从城墙的位置开始,一枚,一枚落下,1号飞艇炸主体的话,2号飞艇就就是尽量破坏防御体系。 1号,2号飞艇迅速上升,回到编队。秦翼民,徐勤福,费迪南靠在飞艇窗前,密切的注视着凡尔登的变化。徐勤福问道:“这么久都不爆炸,是不是炸弹有问题,但不应该啊,扔下去可是10枚250公斤的,不可能一枚不炸啊?” 秦翼民说道:“急什么?这是定时炸弹,定时5分钟呢,现在才4分,还有一分钟才爆炸。” 徐勤福说道:“为什么定时这样久啊,如果敌人炸弹定时这样久的话,跑了不可惜?” 秦翼民说道:“我们主要是破坏对方的防御设施,对杀没有多少讲究。定时炸弹,就是可以达到我们想要的位置发生爆炸,那样的威力最大。” 秦翼民话刚说完,凡尔登城堡就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先是把凡尔登的城一只角直接抬起,然后化作无数的碎石砖头,冲上高空。随即落入城堡主体的那枚发生爆炸,靠东面这一侧完全倒塌,内部建筑被严重破坏。 瞭望塔的那枚也发生了爆炸,爆炸的冲击波把已经受伤,摇摇欲坠的城堡主体彻底摧毁。广场那枚把好奇观看的人化为灰烬和碎肉洒落各地。 接连的爆炸,硝烟弥漫,在飞艇上往下看,看不见凡尔登城堡,原来的高耸的塔尖,已经消失不见。硝烟散尽,凡尔登这帽子,像被老几十只老鼠啃过,留下10个大洞。 整个凡尔登彻底成为一坐废墟,其实这时候,欧洲流行小而高的菱形城堡。冷兵器时代,只能靠人命填,靠长期围困才能攻破。这给轰炸机来说,这种目标非常的有价值,投入产出比很高。 秦翼民见轰炸效果非常好,10枚250公斤的炸弹,还不到一艘飞艇的载弹量的25分之一,就把凡尔登化作废墟。于是决定把轰炸机中队分成两支。一支沿北面轰炸主要城市和城堡关隘。一支南下,轰炸南面的城市和城堡关隘。 9号飞艇在南下的队伍里,他们的目标的第戎,马扎,里昂一线,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费迪南送回维也纳。 没有防空武器攻击,他们完全可以,降落到2000米,甚至是1000米的高度,进行精确轰炸。类似于凡尔登这种城堡,10枚就足够摧毁。南线是山区,更多的是比凡尔登小很多的城堡。他们大多在山尖,风景优美,更加的易守难攻。然而这种城堡只需要,4到5枚就直接成了废墟。 费迪南没有时间感叹辽东的超级科技,所有轰炸机经过轰炸,毁坏城市城堡,关隘记录下来,做情报资料带回国内,作为战争的资料。 12艘飞艇,一艘飞艇携带70吨炸弹,280枚250公斤的炸弹,南下的轰炸机一总共携带3360枚炸弹。4到5枚炸弹就毁坏一个城堡,整个法国的南线防御体体系被完全摧毁。 第戎,马扎,里昂这些城市城防和城堡都被摧毁,当然还连带富人区,单独成栋的别墅,庄园,城堡都是攻击的范围。 费迪南不解的问秦翼民:“为什么攻击攻击这些富人区,庄园?他们都是贵族。” 秦翼民嘿嘿笑道:“我们打的就是贵族,是他们发动战争,不打他们打谁?打那些连饭吃不饱,还在为明天愁的普通老百姓么?” 费迪南心中高贵的贵族气质又重复一遍说道:“他们是贵族!” 徐勤福也不翻译了直接和费迪南说道:“就是因为他们是贵族,所以第一攻击目标就是他们。第一,他们是敌对国家的精英,消灭一个就把敌对国家实力削弱一分。第二放过他们,他们很容易再组织起新的队伍,来对抗我们。” 徐勤福说道这里就停了下来,没有把第三点,第四点说出来,因为那个是费迪南无法接受的。第三点,第四点是李毅提出的。贵族是现阶段的欧洲的支柱,催毁了或者最大限度的贵族这个阶层,真个社会都面临倒坍塌,暴乱,倒退的危险。 贵族这支柱拆掉了,那么教会会在争斗中站绝对优势,那么法国很快就回到中世纪,这也是轰炸绝对不炸教堂的原因。 费迪南沉默的看下面燃烧的卡昂城,下面的卡昂城,除了教堂,其他高档建筑都被摧毁了,圆形的城墙已经被炸成面包圈。这种有意识消灭上层人士的行为,让他非常气愤和恐惧,因为他也是上层人士。但是人家说的也没有错,发动战争都是这些贵族,国家的支柱也是这些贵族。 其实炸死没有炸死这些贵族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把这些贵族的财富化为灰烬。没有财富是贵族,会使劲的剥削他的属民,然后饥饿的属民,就会帮李毅做下李毅想做的事情。 第一六三轰炸之后 原本只是打算轰炸几小时,摧毁几个城堡的计划,被实施成了轰炸两天,轰炸半个法国的的计划。现在整个法国的东方再也找不出一座完好的城堡,估计在北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扔下最后一枚炸弹,也不看战果,飞艇小队转向到维也纳。9号飞艇降落维也纳郊外的田野上,放下费迪南。 费迪南和20个护卫下了飞艇,他们没有武器,差不多就是两手空空,他们的武器在进入空军基地的时候就被收缴。现在如果在维也纳郊外,费迪南出现意外,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毅是不会让费迪南冒险的,早就安排好枪支,让费迪南自卫。徐勤福把准备好的一支手枪,以及20支48步枪,以及1000发子弹,交给费迪南。稍微指导了一下怎么用枪,就回到飞艇腾空而去。 费迪南和护卫在原地熟悉了一下枪械,等熟悉了还没有走几步就被维也纳的士兵团团围住,显然把他们当怪物了。20名护卫把费迪南围在中间,侍卫长说:“这是我们费迪南王子殿下,请通知你们的长官,迅速派部队来保护。” 侍卫长说完,转身对一个手下说道:“你现在进城,立刻向皇帝报告,让他派禁卫军来保护皇子。” 费迪南仰望离去的飞艇,也不管围着的士兵,他要见到他的皇帝父亲,法国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不来一下实在对不起辽东的好意。 没有走几步,教皇派来的牧师们围住了费迪南,一边吟诵着圣经中的伏魔曲,边围绕费迪南装不让费迪南行动。费迪南,手上有重要的军情,那里有时间和这些教会的人扯在一起?让侍卫长阻止教会的近乎污蔑费迪南为妖魔的行动。 费迪南一边拔出李毅送他的手枪,一边,一边喊:“我是费迪南王子,我手中重要的军情,谁敢阻拦我,格杀勿论。”说完就向天空扣动扳机,“呯!呯!” 费迪南气急败坏的来到最先来的军队前面,用枪指着骑在马上的军官说道:“你给我下来,我数2下,你不下来,我就直接以叛国罪击毙你。” 费迪南还没有数,那军官就下来:“请上马。” 费迪南:“你们让出20匹马,让我的侍从一起回皇宫。” 军官回头自己的队伍:“你们,你们还有你,都下马。把马匹让给王子,快,还愣着做什么?” 维也纳皇宫,费迪南大喊:“父亲,父亲!快,快集结兵力,我们向法国进攻,现在法国,南线,北线的防线都被毁了。” 斐迪南二世惊讶的说道:“我的孩子,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的了?你去东方,一个来回至少要半年啊?” 费迪南:“父亲,我是坐飞艇回来的,飞艇很快,从东方到这里只要3天。父亲!我和你说,现在法国整个东面北面的防线全被炸毁了,这是我们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费迪南二世根本就不相信,以为是法国士兵调到西部去了。说道:“法国,东面,北面的的军队调到里摩日,昂古莱姆,桑特一线。这在一个月前就调动了,没有什么稀奇的。” 费迪南没有想到父亲已经老成这样了,按说才50多岁,应该不至于这样的,于是又耐心的说道:“不是军队,是所有的城堡,南线的所有的城堡,城市的城防。都被东方的国家炸了,我亲眼看见的。现在的第戎,马扎,里昂都已经成为废墟了。” 费迪南二世这才惊醒:“你是说,南线的城市,城堡都被东面的国家炸拉?难道用你坐回来的怪物炸的?” 费迪南说道:“是的父亲!我就在轰炸的飞艇上面,我亲眼看见一个一个城堡被炸毁。” 费迪南二世说道:“你等等,我理理,你是坐他们的轰炸的飞艇回来的。” 费迪南点点头,等着费迪南二世问话。 费迪南二世看儿子点头,继续问:“他们和法国开战,所以他们轰炸法国,那么遥远的地方,为什么和法国开战?” 费迪南说道:“我听说是法国太傲慢,要求不准卖我们和西班牙帝国武器,说卖了就和法国敌对,然后,法国就宣战了!” 费迪南二世说道:“这样说来东方人对我们和整个欧洲非常的熟悉。你回来了,武器呢?妹妹嫁给他们的国王了吗?” 费迪南说:“妹妹没有嫁给辽东的王……统帅,现在留在那里学习,武器已经装船了,和商品一起运到汉堡。不过估计得要2个月。对了父亲,这是价格表,还有借贷协议。” 费迪南二世说道:“这价格怎么这样高?” 费迪南说道:“我们的价格和西班牙一样的。西班牙是全款,我们却是欠款。” 费迪南二世点点头:“我们怎么还这样多的钱?你知道我们年年战争,国家财政已经到崩溃边缘。” 费迪南说道:“辽东那边说,只要允许他们销售商品,不用多久就可以还上。所以父亲我想不用担心欠款的事情。” 费迪南二世苦笑了一下,心里说到:“傻孩子,那钱能用么,以后会就是还上还会欠,第二笔,第三笔,永远的欠下去。”但一转念,现在帝国已经成这样了,能有什么办法,欠就欠了吧,至少不至于现在帝国现在就崩塌下去。 ”你刚才说法国东方北方防线都摧毁了?“费迪南二世才问道核心。 费迪南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是的,父亲,整个法国东方防线在我的脚下,被炸碎。总共223个小型城堡,38大城堡,16个关隘,还有包括第戎,马扎,里昂在内的大小城市8个。” 费迪南二世:“那不是我们的进攻方向阻拦城市和城堡一个都也没有?” 费迪南说道:“不仅是我们这一面,北面,西班牙那边也是应该全部被摧毁了。” 费迪南二世这才站起来说道:“这样说来,法国现在就是没有壳的鸡蛋,谁想吃就可以吃的?” 费迪南说道:“是的父亲。” 费迪南二世霍的站起来:“召见所有的大臣,将军,贵族,把主教也叫来。” 整个神圣罗马帝国都动了起来,和费迪南说的一样,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军队在边境集结的时候,很多法国城堡被巨大的怪物炸毁的消息,陆续传送到了神圣罗马帝国帝国的统帅华伦斯坦面前。 西班牙也收到了法国整个北线防线被摧毁的消息,而且还得到,巴黎和凡尔赛都被轰炸的消息,立刻把在尼德兰地区的兵力全部调动向法国进攻。 轰炸机中队回国了,把轰炸的效果报告递到里李毅手里。整个轰炸机中队总共炸毁,378个小城堡,57个大城堡,29个关隘,包括巴黎在内的大小城市13个。 包括巴黎?天,这些家伙做了什么?李毅继续往下看,一战的血肉磨坊,凡尔登10枚炸弹250千克的炸弹就解决了?这样下来,法国还有什么?可以预想一个失去一半以上的国防力量的法国会怎么样?一盘肉而已。 一个在海外巨大领地的西班牙发展起来,不符合李毅的利益。一个腐朽和矛盾重重的神圣罗马帝国,再怎么扩大地域,对帝国内部矛盾没有多少实质的意义,显然扶持神圣罗马帝国比较符合李毅的利益。 李毅叫来玛利亚.安娜说道:“我打算这5天里,把你们订的10万军队武器装备,运送到你的祖国神圣罗马帝国,现在我需要你的背书。” 玛利亚.安娜说道:“少帅,需要我什么背书?” 李毅说道:“写信和你父亲说,我将派出500人教官,这10万人军队的领导必须是费迪南王子,这是底线。这500人教官犯罪只能由我们审判。另外和你父亲说,同意条件,就在维也纳外的田野上,摆3堆三角型火堆。不同意就是就在城外点一堆火。” 玛利亚.安娜点点头说:“我现在就去写!” 李毅说道:“最好多写几份,我怕到不了你父王的手上。” 玛利亚.安娜点点头:“那我就多写几份!” 李毅说道:“因为这不是船运,我们需要往上加点运费!” 玛利亚.安娜有点怀疑,5天里能不能10万人的军备运到神圣罗马帝国?听到李毅加运费,这是强买强卖。玛利亚.安娜强忍怒火问道:“要多少运费!” 李毅看出玛利亚.安娜的不自然,自然知道自己有坐地起价之嫌,而且会给玛利亚.安娜和她背后的帝国心里种上刺,毕竟还要长期的合作。 李毅解释道:“前几天,送你哥哥回去的事情你也知道,和你哥哥一起回去的还有我的轰炸机中队。就在这个轰炸机中队,把法国的东.北两条防线都炸毁了。你也知道西班牙正在和法国做战,西班牙拥有我们的武器,所以……” 玛利亚.安娜点点头说道:“所以,少帅你要最快速度把武器送过去,把教官派过去,这样我国就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少帅你要多少钱?” 第一六四章大支援,大运输 李毅说道:“不少,我们运输队启动最少40万银元,相当于你们的20万金马克。” 玛利亚.安娜说道:“我知道这一点钱绝对不够运费,我想知道你什么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们?” 李毅看看玛利亚.安娜:“因为我梦中在科隆生活过,所以对你们很有好感。其他的,我不想一个拥有整个法国的西班牙,就这样简单。” 玛利亚.安娜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写。” 空军在计算这次运输需要多少运输飞艇?10万支步枪,一支步枪4千克叫外包装200克,总共420吨。子弹5千万发,每发26.4g,加外包装子弹共计1500吨。 一门120毫米迫击炮近300千克,2000门就是600吨。而一门60毫米迫击炮只要12.5公斤,3000门就是37.5吨。120毫米迫击炮弹5万发,每发重13.8千克,加外包装计算差不多就是700吨。60毫米拍击炮炮弹20万发,每发重1.4公斤加外包装差不多就是300吨上下。 总共算下来3560吨左右,按运量70吨计算的话,要51艘运输飞艇。显然没有更多的飞艇,一次不行就分两次,又从陆军调来空中炮艇3艘,用来保护运输艇卸货时的安全。 这3艘空中炮艇也要携带30吨的弹药,这样算下来,只剩下的20吨,平均分摊到运输艇上才多400来千克,根本就不是问题。至于那500人,分摊到每艘艇上也不过是10个人,勉强挤的下。 担任教官的500人都是陆军第8师的老战士,李毅知道做老师的都要留一手,所以要求只训练队列和3列射击,炮兵训练日常即可,骑兵比较麻烦基本上是全活。纪律再三强调,一定要严格遵守,做一个辽东优秀的教官。 一艘艘飞艇腾空而起,李毅望着遮天蔽日的飞艇,缓缓向西去,长叹一声,这注定改变了欧洲的历史。李毅的先知先觉的东西,现在除了科技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凭仗了。 玛利亚.安娜知道这漫天的飞艇是自己母国的强力支撑,有了辽东的帮助,希望国家不要在那样的疲弱。其实玛利亚.安娜知道自己母国为什么这样的虚弱疲惫?一个是教会,无休无止的从帝国的身上吸血,一个的封建贵族,一时间东,一时间西的摇摆不定把国家实力分散,稍微笼络不好还反叛。 现在有一支10万人忠于了自己哥哥的部队,那情况会好很多,至少不会出现反叛,背后被卖的事情,而对那些贵族是一个极大的震慑。 费迪南二世发布最终还是命令,神圣罗马帝国的西部和南部的兵力,往法国边境线上聚集。他们不想错过这样千载难逢机会,抢地盘, 费迪南在休息,3个月的船舶生活,10多天在辽东的马不停蹄,5天的天空生活,加上进城前的折腾,和宣布向法国进攻后,教会和贵族们的质问,让费迪南非常的虚弱。 教会和贵族的责问还是比较容易搪塞的,毕竟他们没有出钱,什么武器都和教会和贵族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关注点也不一样,教会关注的这样大的飞艇,怎么飞上去的,会对教会的理论根基形成什么样的冲击。给贵族们关心的是,武器的性能和价格,他们能不能武装。 贵族?卖给他们武装?费迪南没有想过,他宁愿自己背所有的债务,也不要让这些墙头草得到辽东,那种非人能够理解的武器,他们得到这些武器将是帝国的灾难。 最重要的是,他在辽东了解到辽东的军队里都是平民,完全脱离了贵族的掌控,而且现在的武器完全不需要多少训练,就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 他感觉到自己摸到了辽东强盛的边缘,他躺在床上继续回想辽东的所见所闻,这些东西都无比的珍贵。 想到什么写什么,头顶的熟悉的“嗡!嗡!”声越来越大,难道是做梦?这不是做梦。怎么会有飞艇经过维也纳?难道再次轰炸法国?不像啊?怎么渐渐停了下来? 费迪南出了宫殿,抬头看见一架比轰炸机小的多的飞艇飞过来,很快就悬在皇宫顶上,然后扔下4朵白花,下面缀着东西。费迪南立刻让侍卫长去捡白花。 一会儿,侍卫长拿着4个铁罐子过来,费迪南连忙接过铁罐子,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口,费迪南从身边侍卫身拿过匕首,割开铁罐子,一封信静静的躺在那里。侍卫长也割开了剩余几个,也发现了信件。 费迪南看着手中的妹妹的背书,手不停的颤抖,这是及时雨,于是拿信飞快的找费迪南二世:“父亲,父亲,我们的武器到了,我们的武器到了。” 费迪南二世被天上的飞艇吓坏了,生怕天上的飞艇扔下炸弹。这几天,法国的被轰炸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欧洲。每个国家都在备战,显然没有人愿意帮助法国的,因为谁也不愿意那个庞大的怪物飞到自己的头顶,轰炸自己。 听到儿子的叫声,费迪南二世本来有点惶恐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问道:“武器到了?” 费迪南拿着玛利亚.安娜的信说道:“这是妹妹的信,说是辽东把武器运来了,你看,这是妹妹的信!” 费迪南接过信件,看了一眼说道:“他们想由你统军?而且他们士兵犯罪交还他们审判?军队你来统帅,这我放心,只是他们犯罪,我们没有追究的权力是不是太过了?” 费迪南说道:“这点你放心,他们的军队的纪律不是一般的好,应该说是最好的,所以如果不是我们的人挑衅他们,基本就不会有事情,所以犯罪,应该从我们的人身上找问题。” 费迪南二世惊讶的看着费迪南:“你只要了解他们?” 费迪南说道:“父亲,他们没有一个人不识字的,就这一点,我们帝国没有一支军队比的上!” 费迪南二世苦笑说道:“识字的士兵?还不是一样挥刀杀人?” 费迪南:“父亲他们跟本就不用挥刀杀人,他们只需要扣动扳机就好了。父亲,我想我们得到郊外就烧火堆了,否则,他们飞回去了,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费迪南二世说道:“我的孩子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我老了,这个帝国是你的。” 费迪南迅速在郊外平坦的农田上,点起了三堆火堆,禁卫队迅速推出一个方圆5里的空阔区域,立起营寨。第一艘降落的是空中炮艇,上面下来的人是徐勤福。 徐勤福因为拉丁文娴熟,军事技术过硬,又来过神圣罗马帝国。于是李毅让他过来帮忙训练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还要教自己教官们拉丁语,毕竟,这些人要和士兵交往,要用拉丁语交谈。 卸货还是比较快的,先是一艘,到后面的4艘一起卸。禁卫军,教官都加入卸货,空地上迅速多出一堆一堆的木箱子,4千人卸了一天才把27艘飞艇卸空。 1700吨货物军火,堆满了整个空阔的地方,徐勤福要求费迪南立刻盖起雨棚。虽然弹药枪支都做了防水处理,但被雨淋总是不好的。 徐勤福那里闲的住?第二天就向费迪南要来了5000人,让他们和自己带来500人的一起训练。这样一个人带10个人,或者说3个人带30个人。训练的时候,1人喊口令,1个做示范,一个人纠正。 圣神罗马帝国军队还没有统一的军服,费迪南向徐勤福要了一套军服,让维也纳手游的裁缝铺定制军服。可是哪有这样的布料?就算是有其他的布料,也没有重要大的数量。 费迪南无奈,就向徐勤福要求:“徐教官,你们的服装,可以购买么?” 徐勤福说道:“可以啊,王子,你要什么服装?是现在的春秋装,还是冬装?” 费迪南说道:“军服还有这样多种类?” 徐勤福说道:“其实军服很多种,有春秋常服、夏常服、冬常服、常服大衣……还有陆军步兵,骑兵,炮兵,海军,海军陆战队有空军……,林林总总几十总呢!” 费迪南有点接受不了,突然意识到什么?于是问道:“你们有这样的就兵种?” 徐勤福说道:“我们至少有7.8个兵种!“ 费迪南有点艰难的问道:“这样多兵种,那你们辽东的多少军人?” 徐勤福说都:“不大知道,3年前是30万,现在可能超过50万。王子你要什么服装?” 费迪南被徐勤福吓到了,50万军队?整个欧洲,加起来也没有重要多的军队吧!费迪南在发蒙,徐勤福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好一会儿说:“20万套春秋常服,得要多少钱?” 徐勤福从背包里拿出本笔记本,翻了几页,报出价格,春秋常服12银元一套,战靴7个银元一双。 第一六五章追求变革和下马威 别看作战服便宜,10万人的军队,一人两套,战靴两双,这钱就不得了。费迪南一计算总共要380万,约合190万的金马克。这还只是春秋装的,如果加上冬装更加昂贵。 不买不行啊,士兵们看教官们,那炽热的眼睛,谁都看的出来。禁卫军首领对着自己,一个上午拐弯抹角的说了几遍。禁卫军虽然是精锐,武器和甲胄很精良,但是谁会拒绝帅气而简洁的军服? 面对战士们的需求,费迪南叹了一口,又是一大笔钱,这钱从哪里弄啊,知道军队是一个吞金兽,回到皇宫,问问父亲,要不要出这笔钱。 费迪南二世一早就在城墙上观察郊外的情况,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多的武器,也没有见过这样严格的训练。因为以贵族为单位的中世纪战争,贵族都是单独训练自己的士兵。直到大规模的火枪装备,才彻底改变欧洲战争以贵族主导的情况。 费迪南二世见儿子有点心不在焉的回到城里,没有来由的心刺痛一下,派人把费迪南接上城楼,直接对费迪南问道:“这是所有的武器么?” 费迪南说道:“这里是一半,听他们说是1700多吨,另一半在8-10天内运到。” 费迪南二世说道:“我从来没有见到这样多的物资,我们手上的军队才3万多人,剩下的7万人去那里弄?” 费迪南说道:“从农民招募,只要是神圣罗马帝国18-22岁的男人都可以参加。但现在先把这3万人先练出来,到法国找补财货,我们才有能力去征集7万人。” 费迪南二世宠溺的拍拍儿子的肩说道:“你的眼力不错,他们的军队是一流的,对了运来的都是武器,后续的也是武器么?” 费迪南点点头:“是的,现在才知道军装,口粮都一样的重要。哎,光军服都要190万金马克,还是一季的服装 。这钱去那里弄啊?” 费迪南二世说道:“到这个地步了,我这父亲的,不能再遮掩了,这秘密得告诉你,我们哈布斯堡的还有一部分资金。如果你想动用的话,就动用把。但你要知道这是属于哈布斯堡的,不属于帝国的。” 费迪南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一部分钱是私人的钱,武装起来的也就是私人的军队,和神圣罗马帝国没有关系。 费迪南二世带着费迪南来一个密室,密室里堆着密密麻麻的箱子,费迪南二世打开一个箱子,里面都是金条,金币。费迪南二世说:“这里有5千2百万金马克,你拿个2千万金马克去,先把欠债还掉,然后把必须品,先军服之类的买齐,剩下的再招募5万人,这样8万人的军队,我们暂时够了。教皇那里,还有大臣那里,我去说。” 哈布斯堡家长族长达600多年的存在,怎么会没有钱?只是国是国,家是家。就是皇帝想拿钱出来,补贴国家。教会,大贵族第一个不答应,他们的皇帝是选举出来的,不可能一直做下去。其实,如果不是费迪南二世从训练中看到希望独霸整个神圣罗马帝国的希望,他也不会拿出这些钱来。 费迪南:“父亲的意思是?” 费迪南二世:“神圣罗马帝国已经腐败到根子上了,我们再不作出改变,我们哈布斯堡就被这个帝国拖到无底深渊。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在辽东的游记,多他们政体非常的有兴趣,所以,送武器来的时候,我想去跟随飞艇,辽东政体实际考察一下。帝国的政务就交给你掌管,法国由华伦斯坦去折腾。” 费迪南说道:“教皇那边?” 费迪南二世说道:“有什么事情就推脱,等我回来再处理。” 费迪南说道:“父亲您这样贸然出访辽东,不好吧。” 费迪南二世说道:“有什么好不好,很多东西比礼节主要。” 费迪南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徽章设计出来。辽东的徽章肯定是不能用的,十字徽章很多,到是可以用上去。服装到是可以稍坐修改,就可以用。 训练在继续,人的关系就是这样,从开始的惧怕,到陌生,然后接触,再到熟络,然后跃跃欲试。军队里更加的明显的有武力倾向,在训练4,5天,枯燥的队列训练,有没有用,肯定有人质疑。 徐勤福是特种部队出来,知道怎么震慑这些刺头,起步全付武装5公里的开胃菜,不服还有一顿格斗。说到格斗,那些三大五粗的欧洲人不大看的起这些有些瘦弱的教官。经常在训练之后,挑衅教官。 无论是教官还是都是军人,而且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只是教官被纪律束缚,根本就不能动手。徐勤福就是非常知道士兵们的心思,也知道这些教官的心思,这事情只能通过比试才能解开。 他带来的500人里有各种各样能手,练武的也不少,所以很容易就挑出10多个格斗高手。他们中间有少林寺出来的,也有武当的,当然还有当下最流行的宋太祖三十二势长拳,温家长打七十二行的高手。 在训练的第七天早晨,徐勤福带着这10个格斗高手,一个连队一个连队的找出那些刺头,很快就把这些刺头集中在一起。徐勤福让所有的士兵都停止训练,让这些刺头一个一个挑战这十多个教官。 这10多个教官是高矮胖瘦都有,第一个出来挑战的维京人的后裔,挪威来的武士安德鲁.安德鲁一脸虬髯胡子,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子,遮盖了一般锁子甲。1米95的个子,150公斤的个子在禁卫队里横着走。 突然多了,这样多的黄色的小个子,来教他们走路,排队,安德鲁非常不适应。作战要用这些么?不就是一阵射击之后,就开始冲锋么,拿刀劈人就可以了。用的到排队么?他是维京人的后代,想让他服,那就打败他。 安德鲁没有挑瘦小的,那样感觉自己胜之不武,挑了一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少的教官和尚王进。 和尚王进是孤儿,在少林寺长大,后来灾荒,少林寺养不起僧人,就放他和一批师兄弟下山找食物。大灾之年怎么找?喂饱自己的肚子很难,后来流浪到辽东,进了军队。 王进进了军队也没有放下武功,特别是他的少林棍术,罗汉拳已经出神入化。王进出来向安德鲁行了一个拱手礼,安德鲁不认识这个礼节,也学着拱了一下了,然后就挥拳砸向王进。 王进看着这满是漏洞是一拳,只是脑袋一歪,避过安德鲁的拳头。安德鲁另外一只拳头有来了,王进有歪头避过拳头。嘴巴里说着:“太慢了,没有吃饭么,这样没有力气,太慢了!” 在一边的徐勤福说道:“2招就可以放倒的人,你还拖着不打倒做什么?过会儿没有午饭吃。” 王进见徐勤福发话,也就不再让手了,把力量聚集到右手,用力的砸在安德鲁又手臂上,一个块步狠狠的撞在安德鲁的胸口,把安德鲁撞飞了出去。 安德鲁先是手臂一疼,随后胸口像被蛮牛撞一下,胸口一闷,人向后飞。安德鲁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摔倒在地上半天起来。其实也不能怪安德鲁,整个欧洲到现在都没有像样的搏击术,如果拳击算的话,那就算一个。 武器格斗到还是比较盛行,特别是罗马时代的角斗士,但罗马灭亡后,这些角斗技巧被淹没了,只有少部分的贵族有传承,但他们视若珍宝,怎么会交给别人?所以,现在欧洲的除了蛮力还是蛮力。 安德鲁起来嘶喊,又冲向王进。王一把抓住安德鲁砸过来的手臂,一个转身,肩抵在安德罗的腰上,把安德鲁扛起来,然后转起圈来。转了4,5圈,然后往边上人堆扔过去,一下子砸倒4,5人。还好人多,没有人受伤。 安德鲁知道是王进让自己,起身行了一半身的鞠躬,算是心悦诚服。没有人在愿意挑战王进,王进在圈里半天也没有人挑战他,就退回教官的队列。 接下来几个挑战,一个武功高强,一个只会蛮力,高低立现,比试非常快速的结束了,这还是教官放水的关系,这样凶悍的实力,那些禁卫军再也不敢起刺。这时候武术为什么这样彪悍,很简单,明朝中后期的武术,完全追求一击伤敌或者一击毙命。完全不是李毅穿越过来那时,武术成为舞术,已经是表演性质了。 比试结束后,训练顺畅了许多。只是训练之后,安德鲁跟在王进后面,要学习王进的武艺,可是武功这东西不是随便传的。一旦传授,将对师门,对徒弟负责终身。在中原收徒都非常谨慎,更何况是在远离万里之外的国度。 10天后队列训练结束后,开始进行拼刺刀训练。拼刺刀倒是没有留手,3人协作,这让这些禁卫军耳目一新,当然训练的更加严格。 第一六六章联姻 武器也运送完毕,运输算一段落,应该全欧分撕高卢烤鸡的时候。这节骨眼上,谁会想到,费迪南二世带3千万金马克亲到辽东,这着实让李毅深感意外。最让人意外的还是费迪南二世带来的三千万金马克,整个军火和商品交易不过3千万银币,他带来6千万,这准备买什么?难道再买10万人的武器? 费迪南二世心中是有顾虑的,随着新军新军培训练,武器装备,部队私有化。这肯定触碰教会和大部分贵族的利益,肯定形成新的战争,也许是勾心斗角的暗战,也许就是大规模的反哈布斯堡战争。就算他们不对哈布斯堡动手,哈布斯堡也会对他们动手。所以辽东这强有力的外援,一定要紧紧的抓住。这也是,费迪南二世匆匆忙忙到辽东的主要原因。 李毅曾经听到过一个传说,哈布斯堡人的下巴特别的尖,费迪南不明显,玛利亚.安娜也不明显,李毅以为是谣言。当李毅看见费迪南二世的时候,才知道这传是真的。费迪南二世的下巴还真尖,尖的有点过分,像下颌长了一个芒果。 玛利亚.安娜看见自己的父亲来了,眼泪汪汪扑向她的父亲。毕竟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没有离远离维也纳,有没有这么长时间离开过父母?看见父亲怎么会忍得住? 玛利亚.安娜一边哭一边说:“父亲你怎么来,来辽东啊,看我的吗?我好想你!妈妈他们好吗?弟弟妹妹他们好吗?”玛利亚.安娜,问得又急又快,她是憋坏了,虽然在学汉语,但是跟人的沟通还是还是有障碍的。能跟他正常说话的就几个仆人,除此之外啊,也就李毅,还有外交部几个人。 费迪南二世说:“安娜,不要哭了,爸爸还要正事和辽东的少帅商议。” 玛利亚.安娜也知道这里不是她发泄情绪的地方,很乖巧的转到费迪南二世身后。 费迪南二世对着李毅问道:“我女儿不美吗?” 李毅被费迪南二世问蒙了,这那和那啊?说国事就是说国事,怎么扯到他女儿身上去了。李毅很认真的说道:“你女儿很美,只是我有3个妻子了。按照你们的信仰,安娜是不可以嫁给我的。” 费迪南二世说道:“你不信教,你可以娶多个妻子,安娜信教,所以她只有你一个丈夫,这并不冲突。” 李毅哪里听说过这样的解释,费迪南二世的解释也不错,张张嘴想反驳一句,还没有开口又被费迪南二世打断:“你要知道安娜的嫁妆非常丰厚的,你不仅得到哈布斯堡的友谊,还有听说你梦中去过科隆?那么科隆做为我女儿的嫁妆如何?” 李毅现在才想起,连姻在欧洲非常的普遍,他们用婚姻维系彼此关系,也用联姻分享着彼此的利益。而且这婚姻完全用条约写下来,双方的聘礼,嫁妆,义务都写的清清楚楚。所以对方把女儿塞过来,肯定有很多附加条件的。 李毅哪里愿意上他的当?也不想被神圣罗马帝国拖进那个烂泥潭,毕竟大明这个烂泥潭,还摆在眼前呢。李毅摇摇头说:“联姻,结盟现在都不是辽东和神圣罗马帝国的最好的选择,这提议先搁置。现在整个法国东方防线,和北方防线都被摧毁,你们应该全力吃下法国一部分地方,最少占领他们的防线。” 费迪南二世说道:“这事情华伦斯坦在运行,我来是寻求帮助的!” 李毅吃惊的问道:“圣神罗马帝国皇帝陛下,不知道我们有什么能够帮的上你的忙?武器已经运到维也纳,2万吨货物已经起运,还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费迪南二世说:“是哈布斯堡在寻求帮助,不是神圣罗马帝国。” 李毅也是聪明的人是,怎么不知道这里面的区别?沉声的说:“哈布斯堡成为帝国,对我们辽东有什么好处?” 费迪南二世说道:“您得到我的女儿,以及科隆。” 李毅发现又回到起点,这非常的不好玩,不过科隆拿来到是非常的不错,完全可以做为欧洲大陆的贸易中心,而科隆附近的资源异常丰富的煤铁资源。在科隆有立足点,完全可以干涉整个欧洲的进程。 但是拿了科隆,就要支付哈布斯堡的狮子大开口、费迪南要做皇帝和中国,一个人说了算的皇帝,那么他们的敌人就特别的多,教会,本国贵族,外国势力,无穷无尽的,这代价太大了,需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晚上,迎接宴会之后,李毅,徐光启,汪锐,王近詹,李如柏,林林总总十个人,在李毅府邸,商议着怎么和哈布斯堡的协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支持的理由跟反对的意见,会议是民主的,谁都可以发表自己的自己的意见,没有人干涉。 作为当事人之一,也是直接的利益关系人,朱琦居然是支持,联姻的,她的由非常简单,辽东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在欧洲立足点。作为军方代表,李如柏也支持联姻,他们的理由更加简单,军方需要在欧洲有一个立足点,这立足点作为合法的基地。 工业部跟商务部,也是非常支持联姻,因为,在科隆有自己的商品囤积销售地,不用冒风险,受当事国的各种制裁手段。在各人都发表完直接的意见后,各人一张特别的卡片上,用笔在是或者否上划一道,然后扔进箱子。 王近詹拿出拿出箱子里的卡片,把是上划线的卡片收集一下。以9票同意通过,还有一张反对的,不用想,那人就是李毅的。 费迪南二世第二天早上接到通知,辽东答应联姻。双方就开始对联姻的事项开始商谈,双方开出自己一方的条件。双方最不能接受的,居然是离婚,双方争论的很厉害。而在欧洲是不允许离婚的,除非是已经结婚,或者是7代之内的乱伦婚,教会才会宣布婚姻无效。日 而中原唐宋的时候,离婚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女方都是得到最大的尊重。但是,知道为什么到明朝的时候,离婚却对女方最大的折辱。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犯这七出,不管有理无理,女子被丈夫单方面踢出家族,女子没有反抗的权力。 李毅来的那个社会,想离婚就离婚,想结婚就结婚,女人非常的自由,反正都是一样的过日子。但明朝离婚的女子,比杀了她还要凶狠,离婚了女人基本上是没有活路的,回家后,被宗族进猪笼沉塘,或者被逼自缢的比比皆是,好一点就家族会让她上寺庙当尼姑。 这些是女子家里没有背景的,注定被夫家欺负。女子家里背景深厚,一般女子再怎么过分,夫家都遮掩而过,因为得罪不起女子娘家。 一个不允许,一个七出就离婚,怎么可能谈的拢?李毅非常想给外交部谈判的那几个人,一人一个大耳刮子,什么人呀?还没结婚呢,就咒老子离婚!李毅也只是想想,忍了下来,毕竟这是国家对国家的政务,必须要过的。 李毅会忍,不代表他后宫愿意忍,性如烈火的李君影带着朱琦,徐佛,还有白皮肤像小鸟一样不知所措的玛利亚.安娜来到外交部。在女人们看来,结婚是他们自己家里的事情,不是国家的事情。 李毅的事情差不多就是国家的事,哪里有他们说了算,但是这女几个女人,固执的认为,这就是他们家里的事情,就算离婚,也只有家里人能够商议,她们这几个女人的胆是李毅宠出来的。 王近詹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从办公室出来看见,三头母老虎,还有一头很快就是母老虎。这脑袋就嗡了一下,战战兢兢来到朱琦面前说道:“三位夫人有何贵干?有何指教?” 王近詹故意把有何贵干和何指教,一起说,而且是咬牙切齿的。他也办法,这是外交部,他这个外交部部长总要拿出点架势来,免得的被下属看轻。 朱琦讲理,李君影就未必了,李如柏的娇惯,李毅的宠不是白来的上来就问:“我的妹子还没有结婚呢,就被你们谈离婚了,还闹的不可开交,什么意思?是我们不够贤惠,还是你们少帅,不够帅?” 几句话就王近詹堵在角落里,李君影的话还真不好回答,王近詹呶呶的说道:“这是国事,就得国事的章程!” 李君影说道:“这是家事,这是少帅和我们的家事,不劳外交部来操心。” 王近詹坚持自己的观点说道:“这是国事,不是家事,少帅的家事也是国事。” 和女人将道理?算了吧,你就算再有道理也成了没有道理,更何况是一个宠坏了的女人,李君影火上来了,自己的家事业成国事的时候,火气止不住上来,抡起拳头,就砸向王近詹。 王近詹是李毅贴身侍卫出来的,手上肯定有几下的。一边抵挡,一边闪避,一边说道:“二夫人不要打了,我们好好说不行么?” 第一六七章岳父的要求 一个打上瘾了,一个躲避不肯还手,谁吃亏很快就有了眉目。王近詹先是鼻梁上挨了一拳,鼻血喷了出来,在一愣之间,随即眼眶又被挨一拳,估计不用多久就成了熊猫眼。 王琦这才出手拉过李君影的:“妹妹够了,你看近詹鼻子都被你打歪了,鼻血也打出来了,算了!我们回吧。”对着王近詹说道:“现在安娜是我的姐妹,所以是家事,离婚的事情不要再吵了,谈其他的吧!如果还是在离婚这事情上扯皮,到时候,我出手就不是这样能收手的。” 王近詹打了一个冷战,王琦的武力,和李毅一样变态,部队里武功高深的,在李毅身边当护卫,他们都在教王琦功夫。现在王琦的武功到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反正王近詹是不愿意惹。除了武功,还有一层,毕竟是少帅的大夫人也发话了,少帅不阻拦,说明少帅也不满,看来外交部的确不能再拿李毅的婚姻做筹码了。 没有了离婚这事情,很多事情就很好谈了,最后一个条件就是科隆只能由玛利亚.安娜的孩子继承。李毅预想中最大分歧的事情,外交部却非常痛快的答应下来了。 李毅一度以为王近詹被李君影打怕了,叫来了王近詹,亲自询问:“近詹啊,我替君影向你道歉。她太冲动了,不应该出手打你的。” 王近詹看了一眼李毅,李毅脸上哪有一丝歉意,而且是满满的你小子挨打活该的表情。原来准备诉苦的心思,一下没有了,但官场上呆多了,见风使舵的本事还是有的,于是说道:“这事情不怨夫人,是我们欠考虑。” 李毅看看王近詹说:“没有想到你也会说官场的轱辘话了啊?” 王近詹有点窘迫,李毅接着说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想知道,什么答应科隆的继承权给安娜的孩子?” 王近詹说:“安娜的孩子也是少帅您的孩子,他继承科隆仍然是我们辽东的土地,所以我们就不再这事情上纠缠了。” 李毅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几天费迪南二世行程怎么安排的?” 王近詹说道:“今天和明天安排到葫芦岛参观造船厂,后天安排参观沈阳郊外的农场。至于他要求的兵工厂,炼钢厂,现在还没有安排。” 李毅想想说:“我的婚礼怎么安排?” 王近詹说道:“按照我们的习俗安排!” 李毅说道:“等我们结婚后,就没有李毅决绝,让他参观了,这样,你们在我婚期前安排专列,送他们到东胜城去参观,那些老机械看了就看了,到时候他开口买,或者要,我也不会很心疼。” 王近詹说道:“少帅,你忘记了?东胜城现在的机械设备是最先进的。” 李毅一拍脑袋,那些最初原始简陋的机械设备,很早以前都扔进了高炉了。现在整个机械设备更新换代很快,特别是技工学校出来的人,高技术的人越来越多。加上李毅非常重视各种技术,只要什么机械有点秒头就好重金砸,一直砸出来为止。 李毅想到这里说道:“有什么办法把费迪南二世要参观兵工厂和练钢厂的念头按下去?” 王近詹想想说道:“少帅你看这样成么?我们不是委托机械厂加工步枪枪管吗?步枪肯定还有订单过来,我们向他们在下万支步枪枪管订单,到时候,带他们到机械厂厂房,参观就可以了。” 李毅开始摇摇头,想想说道:“机械也是机密,还是不带他们就要机械厂参观为好。这样吧,还有几天时间,你们找个空房子,把当年简陋的机械在再做几个,就在那里加工,人派多一点。这事情你跟工业部的人商量一下,就这样,你去忙吧!” 李毅怎么不知道神圣罗马帝国民族性格中的那股韧性,把他们的民族意识唤醒,这是非常不理智的。李毅这边提供技术,没有几年神圣罗马帝国就吃透这些技术,弄不好比自己还要先进,那是非常恐怖的事情。李毅不想给自己找一个潜在的,而且潜力大的没边的大国出现。 现在俄罗斯在东扩,荷兰准备海上称霸,英国在崛起,奥斯曼帝国西进,还有西班牙在瓜分法国。而大明在灾难和人祸中苦苦支撑,李毅一直在想和准备挥兵南下,前两年是没有实力,现在是碍着天启帝,不肯南下。 如果现在做些布局也是不错,好多事情大明拿在手上的时候,反而不好做了!李毅拿出笔记本,看着那块大陆美洲什么时候可以进入囊中。美洲李毅心中绕不过去的坎,很早就想争夺,但人口一直是大问题。没有大明的人口,这事情现在做,没有多少意义。更何况舰队还没有强大到五湖四海都可以安排军舰的地步。 结婚的日期定下来了,李毅原本想把婚姻规模往小里弄。谁知道,女人们不肯,徐光启这些高层也不肯。这对辽东人来说是一个盛大的节日,怎么可能不庆祝? 天启帝看着手中李毅写来的信件,天启帝或多或少都知道神圣罗马帝国的事情,他很想参加李毅的婚礼。奈何,政务非常繁忙,加上魏忠贤已经死了,换了几个禀笔太监都不好用。就是现在的首辅也不行,没有孙承宗顺手。 天启帝后悔了,但找不出第二孙承宗,只得下旨让孙承宗回京,可是圣旨发出去半年多也没有音信。因为根本就找不到孙承宗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了。 孙承宗当然不好找,躲在行政学院里读书根本就不出来。他发现这里的知识浩如烟海,以前感觉当官,很容易的事情,现在才知道,以前自己,发布的好多政令都是祸国殃民的。 孙承宗也收到了李毅的结婚消息,这种政治性的婚姻,他并不感冒。大明官员非常不喜欢这类自贬身份的婚姻。更何况,孙承宗现在考虑的大明那些官员,全部到辽东来学习或者,在顺天建立一所行政学院。 他完全忘记了,这些年大明没少派官员到辽东学习,那些人回去有几个人是好结果的?轻的丢官,重的丢命。辽东在大明官员的心目中是魔障之地,怎么会看好。 费迪南二世被铁路震撼到,被城市震撼到,被葫芦岛的战舰震撼到,但最震撼的还是农田里的收成。马铃薯费迪南二世见过,嫌丑和脏,还不时吃死一两人。但这里却是大规模种植的,一大片一大片的。 农民挖出来的马铃薯被堆成小山,费迪南二世忍不住来到农民身边,看着农民挖马铃薯。农民刨开黑色的泥土,藏在泥土里的马铃薯咕噜噜的滚滚出来,四五个拳头差不大的马铃薯呈现在眼前。 费迪南二世的花园也有马铃薯种过,挖出来的都是一个个小小的,没有眼前四分之一大。于是好奇的问道:“你们这个马铃薯怎么会这样大?” 外交部的人那里知道?于是问边上农业部的人,农业部的人说:“这是选种,外加肥料好,所以收成非常好。” 外交部的人翻译给费迪南二世,费迪南二世听的很认真:“选种?肥料?选种正面选?肥料又是什么?” 农业部的人回答:“选种就是选最大,最好的做种子,肥料么?就是把马粪牛粪堆起来的发酵的肥料。” 费迪南二世说道:“我能不能,带一些你们的种子回去?” 外交部的人说:“陛下,这事情需要通过少帅,不过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费迪南二世说道:“出了马铃薯还有其他东西么?带我看看。” 费迪南二世很多作物都是看见过的,比如玉米,小麦等等,但不知道为什么辽东长的这样茂盛,这样的高产。费迪南二世决定带走足够多的种子,有了高产的粮食,农民们会聚集在哈布斯堡周围。 费迪南二世虽然是一个下坡路帝国的皇帝,但也知道人心所向,他没有开口要军舰,也没有要铁路,他知道现在神圣罗马帝国还养不起这些东西。这些粮食种子却是非要不可的东西,多养活一个人,哈布斯堡就多一个人的力量。 费迪南二世回到沈阳,向李毅道别,毕竟离开神圣罗马帝国已经多天的,费迪南还年轻应付不来教皇和贵族的联合施压。费迪南二世说道:“我准备回去了,你要好好待安娜,如果她不好,也不要为难她,送她到科隆就好了。” 李毅接口说道:“岳父放心,我会好好待安娜的。” 费迪南二世:“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我知道兵工厂,炼钢厂都你的机密,我就不要求看了。但我要向你要种子,马铃薯,玉米,小米,这些高产种子,如果可以的话,派几个农技员过来指导。我们帝国的农民太苦了,对了你商队里有面粉机么?还有能不能送个厨师给我?我不想再吃黑面包了。” 第一六八章婚期将近 李毅点点头说道:“岳父您放心,我尽量帮助你们完成粮食自给自足。” 费迪南二世拍拍李毅的肩说道:“谢谢你,我回去后,你一个月内派部队和官员来接管科隆。对了你打算贸易中心还是放在汉堡么?” 李毅说道:“还是汉堡,科隆只做为副中心,出入科隆的税务,按照合约上的么?” 费迪南二世说:“还是按合约的!”合约上写的是分销分成,按照当地价格,销售后分成。 两人沉默了一下,费迪南二世说道:“我带来的3千万金马克,除去上次交易的军械,这次的军服,粮食种子,应该还有1250万金马克,500万金马克是嫁妆,剩下的750万金马克存银行,到时候购买什么你支取就是了。” 李毅说道:“500金马克我会交给安娜,由她保管。那750万金马克也交由她掌管,采购物品的时候,我与她结算。” 费迪南二世说道:“能不能安排一个飞艇送我回去,我怕费迪南受不了教皇和贵族们的胁迫。” 李毅点点头:“这个好说!但等一两天好么?” 费迪南二世:“那就麻烦你了,对了帮我准备一点你们这里独有的东西!” 李毅问道:“什么东西?” 费迪南二世:“吃穿用都可以。” 李毅点点头,这好比去旅游,总要带点当地特色的东西回去,送亲戚朋友。当然现在不大流行这东西,但李毅小时候经常收到至于的礼物,所以非常理解岳父的心理。 第三天早晨,李毅带着安娜,来机场送别。安南哭哭啼啼的不肯分手,虽然说飞艇来回只要六七天,一辈子都有可能回不去,也看不见,自己的父亲。费迪南二世安慰安娜,安慰的时候顺便东看看,西看看,没有看见礼物,他也不好意思说,以为李毅工作忙忘记了。 费迪南二世进入飞艇,向李毅他们挥挥手,飞艇腾空而起,地上的人渐渐小去。对这次辽东之旅,费迪南二世非常的满意,他知道这个靠山非常的有实力,完全可以支持自己跟教会贵族全面战争。最让他满意的还是辽中的种子和种植技术,有了粮食,就意味着有了人口,意味着实力比别人大。 看着后舱装了满满的物品,外交部护送人员递给费迪南二世一本清单。费迪南二世打开清单,里面写满了各种各种的礼品。他发现里面有镜子,大大小小上百面镜子,最大的是两米乘三米的大镜子。两米乘三米差不多一面墙了吧?镜子能做到这么大吗?什么时候镜子这么不值钱了?他的皇后去年花了1万多金马克买了一面镜子,那面镜子也就2030厘米。 费迪南二世继续往下看,香皂是什么?香水?肉罐头?肉罐头?这些是什么东西?瓷器,玻璃器皿,丝绸,一样没少,这里到底有多少东西?难不成,这艘飞艇都上面都是礼物?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李毅送走了费迪南二世,他想起了俄罗斯东扩,就在这段时间,他可不希望哥萨克出现在贝加尔湖以东的地方。他命令驻扎在喀尔喀的4个骑兵师,驻扎在五原,归化城的3个骑兵师,全力往北探索,往西驱赶哥萨克人,一直驱赶到乌拉尔山脉为止。 他知道现在的哥萨克虽然强,但也是比那些和野人差不的部族强上一点而已。最主要的这时期的哥萨克,刚成型不不久,人口更是少的可伶,把他们的野心打回原点。 李毅在费迪南二世来之前,还想夺了大明,再取美洲,然后收西域,再威逼中亚。只是李毅想不到,一次平常的轰炸,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李毅想到这里,忍不住就要问候轰炸机大队所有成员,一次轰炸就法国的东北两线防务给毁的干干净净,连带整个欧洲战略全部打破。 李毅的命令被李如柏顶回来了,居然是婚期不能动刀兵,什么鬼逻辑?李毅来到总参谋部,看见他们在演练进攻大明。李毅知道,李如柏隐忍了大明这样多年,不愿意再等了。 其实不是李如柏如此,差不多整个军队都有南下的心思,谁逃的出开国封侯的诱惑?李毅也知道,但是他是薄脸皮的,只要天启帝在位一天,李毅就不想动,反正要做的事情很多,也不急于一时。 李毅对李如柏问:“岳父,怎么把我的命令封回来了?” 李如柏说道:“现在向西向北都不合适。向西,整个河湟都在爆发瘟疫,林丹汗都得了天花,这危险可想而知。向北?现在已经8月底,军队还没有开拔,喀尔喀过去的林莽,已经开始飘雪。那种极寒的天气,我们完全没有准备,很可能会全军覆没,所以,我把你的命令还给你。还有有什么想法,或者战略,先和我们总参谋部打个招呼,我们演算后再做决定。像今天这种一拍脑袋的命令,还是少发的好。” 李毅张张嘴巴又闭了回去,他岳父没有说错,自己一个人的脑子怎么可能比的过整个参谋部?李毅想罢说:“命令喀尔喀驻军,发现哥萨克人,就地歼灭!不,全部俘虏,组成哥萨克骑兵团,反抗者杀无赦。” 李如柏说道:“这才是命令,来人,给骑兵师第2,4,5,8师,发现哥萨克人尽量俘虏,组成哥萨克骑兵团。” 李如柏回头对李毅说道:“你什么时候对大明动手啊,我们可是等了5,6年了!以前是没有实力。” 李毅看看顺天的方向说道:“他在位置上,总不好动手啊!” 李如柏说:“给他留条命就好了!怕他碍事,把他弄到南方的那些岛屿,或者北方,或者弄到科隆都可以的。还有,为你的小小面子,整个大明都在水深火热之中。今年江浙一带,先是大雨,造成大洪灾,随即大旱,朝廷救援被被当地官员拒绝。造成饿殍满地,易子相食。陕西,山西,甘肃,河南大面积蝗灾……” 李毅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们缺少不只是借口,而是,我们培养的官员,根本就不够,不仅仅是官员不够,还有公检法税,打下江山,很容易,但是怎么统治,怎么让百姓最少的伤害,这是最重要的。” 李如柏语重心长说道:“你不知道你拖的越久,对百姓的伤害越大?” 李毅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想准备充足了,一贯而下。” 李如柏摇摇头说:“无智啊,人不能太贪,也不能想太多,否则迷失的目标这非常的不好。” 李毅见李如柏这样说了说道:“那我们正式准备,明年10月后正式启动南下。” 李如柏说道:“行,明年10月正式南下。” 李毅说道:“为了减少抵抗,我觉得我们保密一定要做好。你们参谋部多做一些预案,特别是空降兵,要多用。” 李毅离开参谋部,被李如柏一顿数落,放弃了原来的想法,哥萨克靠近那又怎么样?哪怕的4,5年,四五十年又如何?还不是挥手就灭掉?看来自己真是主次不分。 李毅的婚期将近,总动员只能放婚期后面。而且结婚后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部队部署到科隆。 辽东少帅要结婚,这辽东的隐形皇帝要结婚,那得多大的场面?沈阳开进来的列车一半是带着大红花的人,他们中又军人,有工人,也有孩子,老人。他们是各个部队,各个工厂的劳模标兵,至于老人,孩子,是烈士的家属,当然最多的还是残疾的军人。 除此之外就是进入李毅体系,未进入李毅体系的蒙古族长酋长。还有的就是和辽东临近的三边,大同,山西的官员使者。朝鲜王毛文龙的使者团,大清皇太极的使者团,还有大明的使者团,都云集到沈阳。 观礼的人越来越多,李三娘的压力越来越大,加上心塞。现在洋婆子都上了他的床,自己却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妹妹。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自己想找个差不多的人都找不到,这才是最头疼的。 朱琦介绍过几个不错的青年,他们都是李毅的系统的才俊,包括徐光启的孙子。李如柏也介绍了几个军官,可是有那么好的在那里,怎么会看上别人?李三娘也强迫自己喜欢上别人,但始终做不到。 喜欢就是喜欢,默默的爱着,为他开心而开心,为他难受而难受。保护好他的家人,保护好他的后背,保护好他的一切。不嫁给他,不能用另外的方式爱他?支持他?李三娘如此这般安慰自己。 李三娘擦干眼泪,穿上防弹服,带上钢盔,背上h型背带,检查了一下枪械,手榴弹,走出办公室,见内卫部队已经全员武装,一列一列排在那里。 李三娘说道:“收到线报,有人对在少帅的婚礼中,对少帅不利,我们该怎么做?” 内卫:“保卫少帅,歼灭敌人。保卫少帅,歼灭敌人。” 李三娘一挥手说道:“出发!” 第一六九章田生兰之死 内卫们进入特制的马车,这马车外观和外面的行驶的马车没有什么不同。但里面是完全不同,这马车是防弹的,马车里有一架3式机枪,打开顶棚,只要往上推,就可以作为支援机枪使用。 拉车的马匹是两匹,马匹的经过特殊训练,对爆炸之类的突发声响不会惊马。马蹄上钉的不是马蹄铁,而是类似鞋子的橡胶马蹄,这可以有效的降低马蹄音。 马车出了沈阳城,往蒲河方向行进。他们的目标是在蒲河边上的东升堡。以前这里是军堡,自从这里的被女真攻占后废弃。 辽民们不愿意住进去,加上各种妖魔鬼怪的传言,更加没有人愿意靠近这里。这几天突然多了一群江湖人,有几人还拿着枪比划.这奇特的相像被辽民通报到公安局。公安局又把案件,移交给内卫部队。 内卫的侦查员很快带回来的消息,不是鸟铳,是步枪,而且是5支步枪,这是大事情,步枪在辽东是受到非常严格的管制,这些人肯定是大明过来的,至于什么来路就不得而知了。在少帅婚期前出现,无非就是针对少帅,或者少帅的客人,这两种无论出现哪一个都不是辽东愿意看见的。 夜过三更,只有虫子在叫换,马车停在远处,内卫部队交替靠近东升堡,他们没有走大门,而是选择高墙。江湖中的人怎么会不在大门下机关?更何况这东升堡,只有两个门!而墙高达4米5,整个城墙完好。 三娘用夜视仪为着东升堡前前后后看了一下,没有危险才让内卫们上墙。自己也小心的收起夜视仪,这是少帅送她的,说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夜视仪,制造出下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 内卫们迅速登上城墙,占领有利位置,其余内卫下了城墙。队员打开手战术手电筒,搜索着每一个可疑的地方,东升堡是属于警卫性的堡垒,面积并不大,所以很快就在门洞边上的藏兵洞找到这伙人。 在强力机关面前反抗是无益的,特别是内卫面前。内卫往门洞内扔了一个辣椒烟雾弹,辣椒燃烧的强烈刺激瞬间把藏兵洞里的人熏的猛烈咳嗽,一个个跑出藏兵洞。 两个端枪想举枪射击,随即被射成筛子,其余的人再也没有其他动作了。审讯相当的简单,这些英雄好汉病没有想象中的强硬,李三娘割开一个强硬者的头皮,扒掉他的头皮时候,在场意志薄弱的人,立马供出指使者。 田兰生?那个发布2万两银子要少帅命的人?这一波已经是17波匪徒,为这钱来的,看来,是要向田兰生动手了,不能无休无止的让他折腾下去。李三娘对头对内卫头领说道:“张健,你带一个空中炮艇,30人去把田生兰弄死,我最讨厌这样的跳蚤,老娘烦了,不和他玩了。” 张健对田生兰也是一肚子怨气,没完没了的刺杀骚扰,没有停的时候。早就把田生兰家摸的清清楚楚,只是李毅没有下令不好下手,今天李三娘下令,正中张健下怀。 张健立刻回到基地,带着30人,带着文书到机场,申请了一艘空中炮艇,直接扑到田生的庄院去。因为田生兰在7,8年那次重击后,就没有再出门。情报上说已经瘫痪,而且不能行男事,各家给房都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田生兰,而闹的不可开交。 田兰生大厅看着面前各房的六个孩子,小的两三岁,大的十来岁,说真的,真的不好选,每一个孩子背后都是一个家族,一份利益,选了谁?不选谁?要承担相应的风险。田生兰拍拍自己的大腿,他再次恨李毅,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连个孩子都没了。 田生兰敢请人杀李毅,却不敢请人杀刘松岳,因为刘松岳是总兵,大明的总兵!只要有人听说自己买凶杀刘松岳,告官后,估计自己一家人再也留不下一个人。因为刘松岳是朝廷的人,自己一个小商人惹不起。李毅确是不一样,他在朝廷外,他生他死跟朝廷多少关系。 田盛兰指指年纪最大的那一个说道:“就他吧,从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田生兰的儿子!” 孩子后面的亲爹连忙拍拍孩子说:“快拜啊,叫爹!” 孩子的还在迷茫,天空中传来“嗡嗡”的声音。管家慌慌张张的进来喊道:“老爷,老爷,天上飞了一个,特别大的东西,停在我们头顶!上面好像有人下来!”话音未落,祠堂前面掉下一根绳梯,很快几个衣着漆黑而怪异的人从绳子上滑下来。 管家嘶喊着:“来人来人,家里进贼啦,快来人啊,家里进贼啦!” 张健和队员们迅速控制了大厅的主要要道,听到管家的叫喊,张健嫌他烦,上前在他后脑上来了一下,管家闷声不吭的倒下了。张健嘀咕着:“老子是堂堂内卫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贼了?” 张健一脚踢开昏迷的管家,来到端坐的田生兰面前,对着田生兰说:“你就是花2万银元卖少帅命的田生兰?不错,身残志坚!我很佩服你,蛆一样的人也敢和少帅作对!” 张健一边说一边掏出冲锋枪,上了子弹,就对着田生兰一梭子,田生兰被打的破破烂烂的,根本就不让田生兰说话的机会。 张健打死田生兰之后,回头对那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你们是?” 那些父母连忙拉着孩子靠近自己的怀里说道:“我们不是,我们只是同村的,过来看看,我们这就走,我们这就走。” 张健说:“那就赶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那些孩子和父母匆匆忙忙离开大厅,往门洞的人群中挤出去。一个胆子大点的一边挤一边说:“老爷都死了,是李毅派人来寻仇的,你们想死在这里啊,让让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门洞里还有10多个家丁打手,被这些父母孩子挤的东倒西歪。听到田生兰是了,登时刀剑武器扔了一地,此时不跑等待何时?辽东人有那么好惹的么?自己老命搭上去就不合算了,于是装腔作势最凶的人跑的最快。 内卫弄醒了管家,那管家醒来,看见田生兰的尸体开始哭嚎,这让张健非常确定这就是田生兰。张健说道:“别嚎了,带我们去银库,我们来一趟不能空手回去。” 管家说道:“你们杀人还要抢东西?” 张健说道:“你们老爷很有钱啊,2万银元杀少帅,那这2万银元就是最少的资产。所以我们要征收所以的资产。你不说也没有事情。我们自己会找,那时候,你知道的。” 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响起:“老田带他们去银库。” 张健回头看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子扶着一个端庄老妪走过来。管家说道:“老夫人,老爷他……” 那老妪说道:“这是他自己找的,哎,劝过多少次都没有用,该怎么称呼你?” 张健说道:“我是少帅的鹰犬,我的名字就罢了。”回头对属下说道:“你们几个和管家去银库清点银两。” 管家和内卫去了银库,老妪把心中的疑惑说道:“少帅要杀我儿子,这是他自己找的,7年前,为何无缘无故的打伤我儿子,打死范永斗等7人?” 张健想想说道:“那是因为,你儿子和范永斗他们7人都在包头,把盛和铁厂的好钢走私给女真人。少帅查到了,就禁止这8家人交易。然后这8家人到太原直销处大吵大闹,当时那个管事是辽东过来的,老夫人,你说那管事会怎么做?” 老妪说道:“原来如此,可是他为什么如此狠毒?” 张健恨声说道:“狠毒?他一家人都是死在女真人手上,你说狠毒?他不把这8家杀的人头滚滚,已经很大的忍耐了。不过你们得谢谢少帅,他不愿意和这8家计较太多,所以一直没有动手。今天的事情也是田兰生无休止的刺杀,惹恼别人,才派我们过来。少帅忙着结婚,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这事情。” 张健看看老妪又看看老妪边上的女人说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事情又不是少帅动手的,为什么纠缠少帅不放?” 老妪说道:“取死之道,取死之道啊!” 管家和内卫出来了,内卫过来说道:“报告,银库里有金1200两,银34万两。” 张健说道:“金子全部带走,银子带走32万两。留下2万两是赡养老夫人的,管家,如果老夫人过的不好,辽东是从来不放过违背他的人。” 管家打了一个哆嗦,连忙称是。 张健对几个内卫说道:“快把黄金和银子装上飞艇!我们回到沈阳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老妪对身边的女人说道:“琴儿,刚才那个小伙子不错,年纪也和你相仿,看的出来他没有女人过,应该没有婚配,而且他在辽东内卫,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该死的也死了,你为他守了7年的活寡,够了!” 第一七零章各路神仙云集 琴儿哪里肯啊,一边跪下,一边说道:“母亲,我要为你养老送终,你不要赶我走,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老妪叹了一口气说道:“琴儿,这7年的苦还够么?他那次不是喝醉就打你?你身上的皮那块的是好的?他自己做的孽,却由你来承担?” 张健听到老妪和少妇的谈话,就离开了大厅,他实在弄不清楚,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情,才被人憎恨这样?尸体都没有冷,妻子就被被自己老娘怂恿嫁人?而且是嫁给杀自己的仇人。死不瞑目,或许就一个用在田兰生非常合适,他现在就是瞪着一个死鱼眼睛,望向房顶。 张健从装金银装开始,到金银装好,张健始终没有靠近田兰生的母亲和妻子。他知道知道那几眼,会让一个女子丢了性命。更何况,自己亲手杀了他的丈夫,加上自己的身份地位非常敏感,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张健很早就爬上飞艇了。 行动报告送到李三娘手里,看了一眼说道:“干的不错,还留了2万两留给他家里人。听回来的队员说,他家的老太太要把她媳妇嫁给你。” 张健说道:“我不知道,我在飞艇上给金银计数。” 李三娘慢悠悠是说道:“喜欢就去娶了,然后转业到地方,领个县,做个安全局局长,安安稳稳的混到老,不好?” 张健摇摇头说:“我们的事情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没有了。这几年我们我没有的兄弟还少么?” 张健的话还是刺痛了李三娘,这几年辽东貌似很平和,可外人谁知道在平和下面的暗流和旋涡?大明官员和读书人无休止,无限制的黑化辽东,很多所谓的侠义之士来辽东刺杀李毅,为民除害。 要杀李毅的就这些么?当然不是,更多的是大明各个行业的背后的财主来,派人来找李毅的,刺杀李毅的层出不穷。大明的炼铁被李毅毁了,织布被毁的七七八八,以为辽东纺织出来的布更加便宜,更加的结实,而且现在还印上了花。 淡马锡市场一开办,大明的茶叶,丝绸,瓷器,最大的卖家就是李毅的公司。在大明最大银行是李毅的,最大的碱商是李毅的……而且李毅里喜欢吃独食,除了和徽州几个人,郑芝龙的贸易之外,还有周王和晋王有合作之外就再没有财团合作了。 那些财团怎么能放过李毅,他们运作官员,怂恿他们关闭口岸。可是,天启帝的手腕不是以前的天启帝,他收下奏折,便不再过问。那些财团怎么办?除了弄死李毅,再没有别的办法。 婚礼的日子一日一日临近,各方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连在开封的周王府,太原的晋王府也派人来祝贺。蜂拥的人群陆续进入沈阳,各个酒店已经爆满。沈阳市政不得不要求居民家有空房,让来观礼的人入住。 军队进入调入沈阳,帮忙维持治安,于是大街上多了一道风景线。英俊笔挺的礼服,整齐的步伐,让各路来的人驻足观看。 街道上,各个店铺和楼房都挂出了红布,挂上红灯笼,路灯,行道树都被红布包裹。时不时还有妇人出来,拿水擦干净孩子调皮抹上的泥沙。妇人责怪几句,孩子嬉笑远去,妇人脸上的笑像春天的花朵一样的艳丽。 孙承宗满足的的看着这一切,这才是盛世啊,大明会有这样盛世么?孙承宗不禁问自己,叹了一口气,继续在柏油路上闲逛。到处是人,到处是叫卖声,使得孙承宗又回到人间的感觉。 一个年轻人走到孙承宗面前,稽首作礼说:“学生茅元仪见过恩师!” 孙承宗定眼一看,原来是茅元仪啊,这家伙不是自己撤职后,回到杭州么,怎么跑到沈阳来了?孙承宗:“止生,怎么来沈阳了,你不是回杭州了吗?” 茅元仪说道:“回老师的话,我听说辽东有连发的机关枪和机关炮,所以我跑来看看。可是他们都不给我看!” 孙承宗想,如果是自己也不给他看,这人就妖怪,在自己手下几年不仅仿制出迫击炮,连48式步枪也弄出来,只是48步枪弄出并不好用,经常卡壳。于是宽慰:“止生,又看上东西了?辽东东西多的去了,不就机关枪,机关炮不给你看啊!” 茅元仪说道:“看上又有什么用,天上飞的,水中游的,辽东一日千里,大明却是止步不前,现在还有人在说去辽东,去火器呢,也不知道朝中这些大佬怎么想的。”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说:“我执政几年了,全力向辽东靠,谁知道越来越远。听说王徵都到辽东到科技部了,哎,大明闹纷纷的,想做件事情都难。” 茅元仪突然问道:“连王徵也到辽东科技部?” 孙承宗点点头! 茅元仪说道:“我去他那里看看!” 孙承宗说道:“现在的辽东不是以前的辽东,止生你要好自为之!” 茅元仪惊讶的说道:“老师何出此言?” 孙承宗说道:“辽东出台了,专利法,商标法,反间谍法,所以……” 茅元仪点点头:“谢谢老师!” 孙承宗说道:“止生陪我走走!” 孙承宗和茅元仪走在大街上说道:“我们在沈阳是几年前的事情?” 茅元仪:“回老师,应该已经5年了!” 孙承宗说道:“5年前,我们回到北京,随即沈阳就丢失了,那时沈阳又是何等模样?现在又是何等模样?世事变化无常啊!” 茅元仪说道:“老师你还真别说,李毅治民还是真有一套。” 孙承宗说道:“文治武功,放那个朝代都是明君了!” 茅元仪说道:“那他们为什么不自立为王,又或者……”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远了,不远了!” 茅元仪怒道:“李毅他敢?” 孙承宗:“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李毅在办公室来有点烦躁的来回走动,派来是使者的天启帝说好不来的,现在却坐着飞艇在沈阳机场降落,还差点被击落,李毅接到电话吓的一身冷汗。 天启帝来沈阳做什么,难道是来责怪自己又娶了一个女人?为他姐姐打抱不平,还是自己南下的计划泄露了,来兴师问罪?也罢!不想那么多了,都到机场了,就去接吧! 李毅带着朱琦以及太子朱慈炅到机场迎接,卫队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沈阳城朝机场奔去!朱琦问道:“他不是说,不来了,怎么又过来了?” 李毅说道:“我也不知道!” 朱琦说:“你就没有告诫过他,飞艇很危险么?上一架坠毁才多久啊?上面10多个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朱琦说的上一架就是在马尼拉运输物资的空中炮艇遇见台风,起飞不利撞山了,最终空中炮艇被毁上面的10个人,一个人也没有活下来。这是有飞艇以来最严重的一件事情,为此,李毅还大发雷霆。 李毅摸摸额头说道:“你弟弟的性格你知道,做很多的事情就一拍脑袋的,过会儿你好好的说说他!” 朱琦说道:“他只听你的!” 李毅说道:“他早就不听我的,我要这样干,他偏偏那样干,政局搞的一塌糊涂。琦儿你听说了吗?大明那边有大臣提议,让我们的辽东并入大明,给我一个国公做做!” 朱琦气愤的说道:“做他的春秋大头梦,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他们用一个无权无势的国公就打发啦?还有按他们的性子,我们交出去,我们一家人,必死无疑,所以你还是好好做这无形的皇帝,不要为一点虚名,把我们一家人性命送掉,也不要把辽东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日子毁掉。不过,我到是建议,你应该把大明并进辽东来!” 李毅惊讶的说:“何出此言?大明是你朱家的天下!” 朱琦说道:“我现在是李家的人,当然为李家考虑!” 李毅微笑拢紧朱琦,朱琦继续说道:“当初在顺天,李如柏的别院,我就知道毅哥哥说的都是大明的事情,所以算算,本来的大明灭亡就在这几年。” 朱琦突然挣脱李毅的怀抱,跪在李毅面前说道:“毅哥哥你当皇帝了,你不要杀朱姓王族,给他们一条生路,把他们留放到最南方的岛屿也好,把他们流放到极北也好,他们都是一群可怜人。” 李毅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杀他们,也没有想过流放,他们放弃王位,就好好的做平民百姓,当官也不是不可能的。起来,琦儿,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朱琦说道:“谢谢,毅哥哥!” 马车嗒嗒的往飞机场行去,谁也不知道,未来朱姓家族的命运就在马车上定了下来。 天启帝在机场的客厅里等的焦急,这里是辽东,不是他是紫禁城,这天启帝非常的清楚,所以收敛起帝王的王霸之气,老老实实的在机场等待 这次他来参加李毅的婚事,完全就是为其他的事情来的,愿意很简单,张嫣生了一个男孩。 第一七一章宏大的婚礼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李毅和朱琦就不给天启帝行跪拜礼了,而天启帝开始的时候很喜欢这种感觉,但2年多过去了,李毅夫妇不行礼让他心里有点难受,但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忍着。 李毅说道:“你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说不来了么?” 天启帝嬉皮笑脸是说道:“姐夫这样重要的时刻,我怎么可以不到?姐夫我饿警告你,有了新欢,不能把姐姐给冷落了!” 朱琦嗔怪道:“自己当爹的人了,还这样不正经?来抱抱你的儿子!炅儿去让你爹爹抱抱!”说着就把孩子递给天启帝。 朱慈炅牙牙学语的说道:“爹爹抱抱,爹爹我想你。” 毕竟是亲骨肉,天启帝抱上那一刻心都花了。天启帝逗弄着朱慈炅,朱琦忍不住说道:“听说,皇后已经快临产了,很可能是个皇子?” 天启帝说道:“是的!已经生下来了!5斤3两!” 朱琦说道:“炅儿留在辽东吧,他的太子头衔就算了,给皇后的孩子吧,不过保险点,等孩子周岁后再办这个事情。” 天启帝明白朱琦的意思,皇家孩子的折损太多了。天启帝虽然不快,但是朱琦说的没有错。天启帝说道:“姐姐你们就不反对?” 朱琦说道:“我们为什么反对?皇帝很好么?看看你为皇位付出了多少?” 天启帝听到朱琦的话,沉默了,是啊!自己为这皇位付出了多少?天天提心吊胆,怕人谋杀,弟弟死在自己枪下,自己最信任的人也死在自己枪下,自己差点一命呜呼! 婚礼开始,李毅虽然有3个女人,但真正的的婚礼就是这一场,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婚礼,所以非常的隆重。到达婚礼观礼的人已经达到2万7千人。 整个政务院前的广场,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人们安安静静的等待太阳出来的那一刻。 李毅早早的被叫起,被3个老婆围起来,给李毅刮面的刮面,穿蟒袍的穿蟒袍。他才不要穿蟒袍,也不愿意涂粉,他要穿军礼服,把3个女人推到床上,狠狠的修理了一顿,3个女人瘫在床上,任由李毅穿上军服。 帅,真的很帅,帅的3个女人都嫉妒,防07式春秋将官服把李毅的阳刚之气整个突出出来了。其实李毅也是很喜欢天启帝送来的蟒服,但看多了电影,那些不男不女的太监也穿蟒服,就没有来由的恶心。当然,李毅穿军服,最重要是告诉整个辽东人,他里最看重的就是军队。 时辰到了,玛利亚.安娜一身红色服装在一群女人的簇拥下,登上台阶。李毅牵着安娜是手,先来广场东侧的纪念碑前面,敬酒! 这纪念碑是汉白玉砌成,高18米,正面刻着:“为民族屹立而奋斗牺牲和付出的英雄烈士永垂不朽”背面刻着徐光启写的长文,从始皇帝抵抗匈奴,汉武帝伐匈奴,一直写到朱元璋恢复汉室,到萨尔浒大败,李毅恢复辽东的战死烈士的碑文。 李毅和安娜磕了9个头后,两人拿起3酒杯洒祭天地。仪式庄重的,感觉不是结婚,而是一种誓言!而这仪式彻底进入辽东人骨髓,军队出来的军人结婚都到纪念碑前祭拜后结婚,到后来几乎所有的辽东年轻人都这样做。 在纪念碑前的仪式过后,两人回到礼堂。礼堂上,李毅的列祖列宗牌位放在祭案上。上只写着李氏列祖列宗之位,再无其他名字。李毅父母,爷爷奶奶都在那个世界活的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把他们的名字写在牌位上? 李毅推脱自己自幼离开家乡,父母叫什么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人。师父只是说了一个村子,寻找也没有人知道,徐光启他们无奈才写了这样一块牌子。 夫妻两人对排位三叩九拜后,来到广场,来到广场中烈士家属的区块,这也是广场的中最大的区块,历次战争战死的烈士,牺牲在岗位上的工人。辽东7年,牺牲的士兵,工人,超过6万。 到场的不过5000人,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最大一部分,其家人都在鄂尔多斯,三边,来往极其不便。李毅,差人送去钱粮酒肉,以示李毅没有忘记他们。 李毅对多军烈家属说道:“没有你们孩子,兄弟.亲人的付出。辽东没有几天,我李毅也没有今天。李毅借今天大喜的日,请接收我由衷的一拜。”说完李毅拉着安娜就下跪磕头。 为首的那些老人也不敢搀扶李毅,立刻也跟着下跪说道:”少帅啊,这使不得啊。”前面下跪了,后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前面说道:“快跪下,少帅给我们下跪了,这怎么使得?”哗啦啦,整个军烈属阵营都下跪了。 随即其他的,伤残士兵,模范标兵,教师……也跟着下跪,除了各地派来的使者,观看的热闹的沈阳市民也跪了下来。 军烈属们呜呜的哭了出来,自从家里人牺牲了,抚恤非常的丰厚,足够一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而且是军烈属的身份,处处受到优待。李毅军队里很多都是三边的军余,他们知道大明对死去士兵是如何的刻薄。有的比较,就知道谁把他们当人看。 李毅起身扶起前面几个年纪大的烈士家属:“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让你们见笑了,你们要吃好,喝好,这样我才对的去过去的兄弟。” 李毅来到伤惨军人区块前,说道:“是你们的血铸就今天辽东的辉煌,辽东记得你们的付出,我李毅也记得你们的付出。你们有什么要求,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请写信给我,我能办的一定给你们办。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所以也请你们吃好喝!” 李毅来到劳模标兵前面说:“你们用鲜血,汗水,为辽东创造价值,给辽东带来丰衣足食的日子。我李毅在此谢谢你们的付出,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所以也请你们吃好喝好。” 李毅陆续在教师,科学家,军队以及使者前面说了各种感谢的话,但所有人都没有从李毅跪拜军烈属的冲击出来。那一拜不是拜天地,而是拜芸芸众生。 天启帝也看到了那一拜,他知道,自己做不出李毅叩拜烈士亲人的事情,他的膝盖只会跪列祖列宗和天地,天下再没有能让他下跪的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李毅给那些人下跪。 孙承宗也看见了那一拜,他知道辽东是李毅的铁打江山,谁也夺不去。一个真正爱极了他的子民的君王,子民怎么会抛弃他?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婚礼在继续,广场上摆起了宴席,李毅带着安娜回到自己府邸。主会场还是在这里,李毅带着安娜给来的首领,使者敬酒。 其实最难缠的还是天启帝,看见安娜的样子,一定要安娜帮他找一个差不多的公主,李毅招呼几个军队里能喝的,直接灌倒了事。 天慢慢的黑下来,广场的酒宴不知道喝醉了多少人,躺在地上,趴在酒桌上,他们是高兴,真的很高兴,谁曾经看重过他们,前半辈子为肚子,为衣服苦苦挣扎,活的连狗都不如,现在少帅给他们食物,给他们衣服,给他们房子,给他们田地,最重要的是给他们尊重,这才是高兴的最大理由。 天空中,开始绽放着美丽的礼花,一波接着一波。安娜疲惫而幸福的靠在李毅的怀里,看着窗外的烟花,说道:“好美啊,谢谢你,我的丈夫!我想,我现在是整个欧洲最幸福的公主了。” 李毅说道:“今天辛苦你了!” 安娜说道:“没有,一点也没有。我没有想到,我的丈夫有这样多的臣民,有这样多的客人,有这样盛大的婚礼。整个过程很特别,但是可以让我炫耀一辈子!谢谢你,给我的一切。” 两人相拥热吻,春夜时短谁愿意错过呢?两人倒向在床上。哎呦!”李毅立刻从迷乱中清醒,怎么有孩子的声音?床底下有人? 李毅没有脱衣服,低头看床下,天呀,底下有2个孩子,不用看李毅也知道,这是自己最皮的儿子李建华,另外一个就是郑芝龙的儿子郑森。李毅虎着脸说道:“还不出来?” 李建华和郑森你推我,我推你,半天才出来。都是,6,7岁最皮的时候,李毅没有打骂他们说道:“你们两快去睡觉吧,爹爹我也要睡觉了。” 李建华见李毅不生气说道:“爹爹我以后也娶个和姨娘一样可以不?” 李毅说道:“可以,随便你娶几个,但元配一定要汉人,知道么?” 李建华猛然点点头看,然后拉着郑森低声的说道:“我都说过床底不能躲最容易发现的。” 郑森说道:“建哥,你不是不知道,柜子里,窗帘都有……” 李建华一边对李毅傻笑一边捂住郑森的嘴,然后拖着郑森离开房间。 第一七二章接收科隆 李毅怎么会没有听两人的对话?回头就开始对房间开始搜索,很快又搜出5,6个孩子,有自己儿子,女儿,有朱绍炯的,有李大奎的,还有李二河的。李毅打开房间门口,发现外面都的听墙角的,李毅突然想起当年自己和徐佛是不是也这样? 看见到李毅气急败坏的把所有人都轰走,安娜在床上笑惨了,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她哪里见过新婚的房间里会有这样多孩子?而且还这样的可爱?这是祝福么?还是这个神秘东方仪式? 李毅看看再没有人听墙角了,回到房间在安娜背上轻轻的抚着,帮着安娜顺着气。安娜顺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生出这样的孩子么?” 李毅失声笑道:“能!一定能!我们现在就开始!” 婚礼结束了,但李毅的下跪之举顷刻之间穿遍辽东,乃至整个大明。辽东人除感慨,还有一份暖意。然而大明内部却是沸沸扬扬,莫一如是,大致还是分两个,一个该跪,一个不该跪。 支持跪的理由就是人家把孩子,兄弟的性命都交给辽东,打下辽东的江山,这一跪是人家有情有义,没有忘记死去人的付出。 另一当然更多的是为反对而反对,他们的论调就是,一个堂堂王侯,给草芥一样的草民下跪做什么?邀买人心,如果李毅真是有情有义,就应该把辽东交给大明管理。 在大明纷纷扰扰的时候,科隆交接的时间也快到了,李毅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成立一个守备旅叫“科隆旅”,由这个旅镇守科隆。这个旅由3个步兵团,1个骑兵团,1个炮团,1个辎重团组成,定员7200人。 飞艇一艘艘腾空而起,24艘运输艇,6艘空中炮艇,携带4千多名战士,前往科隆。由于与运输问题,所有的骑兵和辎重部队的战马和都在神圣罗马帝国帝国采购。毕竟这战马不是10匹20匹。多达3千匹战马,1000匹驽马,运输上是很大的问题,还不如在神圣罗马帝国购买。 圣神罗马的马种类很多,好马种也很多,比如汉诺威马,特雷克纳马,特别是特雷克纳马又名别名东普鲁士马,特雷克纳马是非常高大的马,通常有163到173公分高。这样的高度,对骑兵对战来说是非常讨便宜的。这些军马不用军队购买,由哈布斯堡提供。作为李毅向哈布斯堡提供一系列农作物和种子的回报。 李毅和哈布斯堡的友谊很好,但和教会,当地的贵族的关系不得而知。一个非信教的军队,统治信教的城市,受的阻力可想而知。李毅没有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脾气,所以军队的全面警戒,受到攻击就会启动反击程序。 哈布斯堡的联姻彻底激怒了教会,也激怒了所有有权势的神圣罗马帝国的贵族。教会和贵族们调兵遣将,准备吃掉维也纳外面的3万军队的时候,老皇帝费迪南二世回来了。 费迪南的眼力不错,毕竟年轻,处事能力还是欠缺的,他对教皇和贵族非常的强硬。费迪南二世就显的非常圆滑,他一回来就把贵族分化成两派,把教会叫嚣压了回去。 费迪南二世不是不想现在就摆脱,教会的势力庞大,脱离教会控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脱离太剧烈,失去民心,自己得不偿失。其实费迪南二世已经知道,完全脱离教会几乎不可能,但是可以尽量的限制他们的权力。 为交接平稳,费迪南二世派费迪南到科隆主持交接,徐勤福也被带到科隆,他是科隆的市长。整个行程非常保密,因为这次交易有太多人的不满意,这对费迪南的安全造成严重威胁。 费迪南到达科隆,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把科隆的市长,主教,都请到自己营帐。费迪南向科隆市长,红衣教主宣布,费迪南二世的手谕。 两人也没有多少奇怪,在这个时候,嫁女儿的嫁妆里有一个城市一个地区非常的正常。但他们听到是东方来的辽东人,却不太高兴,蒙古人给他们的影像实在太恶劣了,而且消息闭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辽东和蒙古人有什么区别。 叫弗雷德的市长问道:“王子殿下,为什么把公主嫁给那些肮脏和愚蠢的鞑靼人?” 费迪南呵呵冷笑说道:“愚蠢,肮脏的鞑靼人?在他们眼里,我们才是愚蠢和肮脏的人。而且他们也不是鞑靼人,他是辽东人。” 费迪南起来拍拍弗雷德:“他们有几千年的文明史,他们有我们无法比拟的科技。明天或者后天,他们从天而降。” 主教问道:“他们信教么?” 费迪南说道:“他们不信教,也不会反对教会,但这前提是你们不干涉他们!” 主教说道:“我们可以到他们国度传教么?” 费迪南说道:“这你应该和他们的少帅去谈。” 有主教和市长的约束,科隆到是没有出现幺蛾子,要出现也是交接后。费迪南看着天空,他想看那种飞艇遮天蔽日的感觉,很梦幻。他准备买一个,作为自己的座驾,这东西真的方便,无论多远,很快就到。 做为科隆的新市长,徐勤福有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先是从特种兵转到外交部,没有几天成了教官的队长,现在成看科隆的市长。 作为市长该怎么做?他心里没有一点谱,因为他对政务真的一窍不通。他希望随着部队过来的人,有专业市政管理人员过来。 飞艇从东方遮天蔽日的朝科隆飞来,在科隆郊外,林河岸边的收割完毕的田野上降落。军队携带给养从飞艇中鱼贯而出,费迪南突然发现,这些步兵的装备的武器,除了迫击炮,完全不一样。 军队没有入城,因为离交接的世界还有10多天,所以部队在野外扎营,费迪南发现,这里的军营非常专业,铁丝网,壕沟,还有他不认识的东西往地里种,难道这些铁疙瘩种下去会发芽长出大树来么?费迪南甩甩脑袋,把这个疯狂的念头按下去。 费迪南无奈的想到:“辽东,还有这样多的好东西啊,看来我还要去辽东一趟。” 第7天最后一批士兵下来,还有30多个行政,司法人员到来,当然还有多不胜数的物资。入城仪式,交接仪式在双方刻意淡化下,已经很不明显了。 徐勤福一直思考怎么治理科隆,但是科隆除了一到还算过的去的城墙,就是那个永远建设不完的大教堂。富人区还算过的去,但贫民窟的卫生和治安真是太乱了。 法国,卢浮宫,轰炸过去了很久,经过大规模的修补,还是破破烂烂的。路易十三不久前才知道自己被谁袭击了。他怒不可遏却又无能为力。他咒骂辽东的偷袭卑鄙无耻, 出使辽东的使者上岸,被押解到路易十六面前。拿着差不多2个月前的宣战书,路易十三怒火如同火山一样爆发。路易十三嘶喊道:“谁给你权利,向辽东宣战的,你为什么要惹辽东那个魔鬼!” 使者说道:“是你,陛下,你授权我可以宣战!” 路易十三大怒:“你这个蠢货,你也不看看辽东是什么样存在,贸然宣战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么?你看看这卢浮宫,被毁成什么样了?” 使者惶恐的说道:“怎么可能,他们的海军来了吗?” 路易十三说道:“你意思是他们的海军也很厉害?” 使者说道:“是的,他们有一支钢铁战舰,葡萄牙的东印度公司的舰队,就是被他们打没的。” 路易十三猛的站起来,急布来到使者前面,一脚把使者踢到在地:“你这蠢货,他们不仅有钢铁舰队,还有天上飞的,你知道不知道,帝国的北线,东线的防线彻底完来了。西班牙北线已经攻破兰斯,东线的神圣罗马帝国已经进攻第戎。还有,要你去买武器的,武器呢?” 说道:“他们根本就不和我们交易!” 路易十三说道:“那就是说,你除给我带回一个无比强大的敌人之外,什么也没有带回来?” 使者低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路易十三问道:“荷兰,英国,瑞典,丹麦,他们也宣战了吗?” 使者摇摇头说道:“他们完全背叛了我们伟大的法兰西,上帝会惩罚他们!” 路易十三完全知道怎么回事了,这王八蛋,自以为是惯了,另外几个国家知道,辽东的强大不敢挑衅,这家伙肯定去挑衅了。 自己辛辛苦苦建设法国几十年,被这个蠢货破坏的干干净净,而且弄不好就要亡国了。路易十三怒火中烧,抽出手中配剑,使劲从使者的胸口插进去。 路易十三说道:“向辽东派出使者,商议停火协议。向西班牙派出使者,商谈停火协议,向瑞士,神圣罗马帝国派出使者,商议停火协议,记住尽量吧战事停下来。” 第一七三章宁远大爆炸 天启帝没有回去,他审视着这个日新月异的沈阳城,人口也许没有顺天多,但繁荣程度已经完全超过顺天。现在的沈阳没有高大的城墙,也没有巍峨的宫殿,但大建筑,高建筑比顺天高的太厉害。别的不说,就那中华银行的30层高楼,就是一个标志性建筑。 这没有里没有朝会,也没有言官,引经据典的长篇大论,也没有似是而非的奇谈怪论,只有简单而其实是事实。这里遇见了自己找了半年多的孙承宗,一问才知道,孙承宗一直在辽东学习。 天启帝不知道说什么?遇见花甲的孙承宗还在辽东学习,自己却是认为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会,羞愧像大河决堤一样弥漫在自己的心头。好学是天启的一个特点,就和他的木匠手艺一样,都是他的优点,也就他这样,面对大明随时危亡而挺下来。 孙承宗其实在辽东半年,越研究心越凉,大明是儒皮法骨。而这里有法家,墨家,农家,兵家、医家,唯独没有儒家,孙承宗找遍沈阳,没有文庙,没有贡院,军队是他们选材是必经途径。什么时候军队有这样大的权力和利益?在大明当兵的秋八能当官?大明非乱套不可。 孙承宗毕竟没有去军队,他不知道辽东军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李毅完全就是军队当做各种人才训练的大熔炉,有军队的军队纪律和军队的管制,而且每个军队里出来的公务员都保持军籍,这意味着,每个公务员犯错都面临双重惩罚。 这是大明学不来的,也是无法复制,李毅为这一套政治体系也是绞尽脑汁,他把那个世界的兔子国,政治体系重新修正,有军队作为骨干力量来架构新的体制,现在看来,还是很实用的。 但这种理想式的清廉,也只能维持几年。当政务磨灭掉当初的理想的时候,就开始质变。所以,要从军队里不停的,往地方对方输送管理人才。而那些原来的公务员,将被安排的其他地方。 为保证公务员的清廉,李毅成立了两套监管机制,一套是地方上的统计局,一方是军方的统计局。被人简称,政统,军统。你一看到军统两字,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军统以另外的方式复活。 天启帝一个月没有在大明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特别是这种四处树敌的情况下面。三边没有了杨鹤的怀柔,叛乱再次起来,比起前几年更加猛烈,不同的是新军也加入了叛乱。 新军已经被严重腐蚀,虽然军饷是由天启帝支付,但是经手的宦官刮一层,军官刮一层,加上当地的官员故意刁难,到士兵手上已经所剩无几。 不仅如此,在洪承畴的强力要求下,驻扎在三边的新军归三边总督府监管和指挥。对农民的暴乱进行严厉的镇压,其酷烈程度,不亚于人口灭绝。辽东数次要求购买叛乱和他们的家属,他对辽东的购买叛乱者的要求根本不屑一顾,而是大规模屠杀。为此事,李毅大发雷霆,一度还写信责问天启帝。 最大的事情却是发生宁远城,袁崇焕从各种渠道弄的一百多万枚拍击炮弹,堆放的军火库,在失误中,发生了大爆炸。 这次大爆炸持续了一天,宁远城里的军民几乎全军覆没,就连袁崇焕本人也没有逃过这一劫。按说军火库爆炸,再怎么惨烈了,也不会合城俱焚。原来这些人为抵御辽东突然袭击,迫击炮炮弹的引信本来是分离的,他们自作聪明,把拍击炮弹安装一起,这样辽东打来了,拿起炮弹就可以发射。 袁崇焕对军火库管理异常的严格,死在袁崇焕的严刑峻法下的军火库库丁也有几十人。小心轻拿轻放,这样多年也没有出现问题。 夜路走多了,总要遇见鬼的。大明人文士喜欢衣服宽松的道袍,其他地方怎么穿着都没有问题,但点库怎么能够穿这个衣服?在点60毫米迫击炮数量的时候,衣服挂在转角的炮弹箱上,一拉之下,一排炮弹箱倒下。 如果平常也没有关系,因为里面的炮弹都是固定好,砸一下摔一下也没有什么。好死不死,里面有一箱,士兵偷懒,并没有固定好,结果就炸了。 巨大的爆炸,把装了引信的炮弹抛射到整个宁远城的各个角落。连锁爆炸形成了,宁远城变成一块死地。 宁远是顺天到辽东必经之路,商贸发达,常驻商户过万,而本身驻扎在宁远城的明军超过2万,本地民户超过3万,这7万多人最终逃过这一劫的不过1,2万之数。 这次爆炸,远在葫芦岛都看见那巨大的暗红色的蘑菇。在距离宁远城不远的前哨,很快就上报到葫芦岛。葫芦岛很快就把消息通知到沈阳。 李毅接到消息立刻找到天启帝和孙承宗,宁远的事情,是他们大明的事情,自己如果插手,很容易出现误会。果然,天启帝和孙承宗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不是李毅攻击结果?孙承宗还按在心里,而天启帝就直接的责问:“姐夫?是不是辽东弄的鬼啊?我知道只有辽东有这个实力。” 李毅摇摇头说道:“我没有事情弄他宁远做什么?你没有看见我刚结完婚,还有接管科隆,一大摊子事情呢!” 天启帝说道:“那怎么回事?” 李毅说道:“听他们介绍,估计是军火库爆炸,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被抛出来的炸弹也爆炸。也许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群蠢猪给炮弹装了引信。” 天启帝疑惑的问道:“装引信和不装引信有什么区别?” 李毅叹口气说道:“装有引信就是碰一下就会爆炸,而没有安装引信的,一般不是大压力或者明火是不会炸的。你们还是早点回去救援吧,我这边派出医疗队,其他的我就不太适合了。” 李毅安排飞艇送走天启帝和孙承宗,转头就组织总参谋组织参谋官乘坐飞艇,到宁远城上空观察,爆炸的后果。飞艇飞出沈阳,进入盘锦地界的时候,就远远的看见,巨大的烟柱从宁远城升起,接连天际,很明显宁远城还在燃烧。 天启帝的飞艇也悬空在宁远城,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巨大的弹坑超过一里,位置就在军营附近,麻子一样的弹坑,离大弹坑越近,这小弹坑越多。 孙承宗说道:“这不是李毅干的,很显然是弹药库爆炸。我就奇怪了,一个宁远城怎么有这样多的弹药?” 天启帝叹了一口气说:“是我,以前购买的,还有后来仿制的,很大一部分都运到这里,当然还有三边。” 孙承宗说道:“防着李毅也是不错,可是,你想过没有,问题还是出现在自己身上?” 天启帝点头道:“李毅曾经说过,现在的大明只有推到从来,我们才能涅槃重生,以前我以为我锐意改革就会有所改变。现在想了,想太过简单了!” 孙承宗说道:“皇上,以前你重用魏忠贤,决意开海,微臣认为是被魏忠贤蒙蔽,想来是微臣学识太过肤浅。” 天启帝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父亲无缘无故失去。只有进忠从我知道事情开始就跟我在一起,他就是我的半个父亲,他教我做人,教我看这个世界。说难听的,我就信任他一个人,后来,还有个姐姐,只有从姐姐身上才能感受到那种信任。后来就是姐夫,你以为开海之类的事情,是我想的么?不是!都是姐夫教我的。” 孙承宗说道:“皇上你有没有感觉到,李毅的勃勃野心?” 天启帝说:“怎么没有感觉,他写来的每一封信上,很直白的告诉我,让我好好做皇帝,如果做不好,他不介意,把大明推到从来。” 孙承宗一拉胡子一疼,说道:“果真是狼子野心!” 天启帝冷笑的看着孙承宗说道:“我姐夫再怎么有野心,对百姓真的没有话说。你看看大明满朝文武,那个官员对百姓有一分怜惜之心?江浙宁愿百姓饿死也不要朝廷的赈济。三边总督洪承畴杀的饥民人头滚滚,不接受辽东购买饥民的要求。我姐夫写信来斥责我,我下旨给三边,洪承畴把我的圣旨封还,人照杀!” 孙承宗说道:“这危害也没有辽东大啊!” 天启帝说道:“辽东危害大?笑话,杀我的都是我的大臣,救我的是我姐夫。江山社稷?你信不信,我姐夫进来,朝廷仍然是朱姓?” 孙承宗说道:“怎么可能,他自己当皇帝不好?” 天启帝说道:“你也许不知道一种体制君主立宪制。就是皇帝把大部分权力下放到政务院,做个木偶,有重大事情的时候出现一次,孙老师你说这个体制好不好?” 孙承宗说道:“这样皇帝永远没有错,错的都是臣子。只是这首相当久了?” 天启帝说道:“4年一轮,最多2轮,然后重新选。” 第一七四年爆炸之后 孙承宗点点头:“这样就不大容易出现权臣了。” 天启帝说道:“其实我真的非常希望,大明是这样的政体。皇帝一个深宫大宅里长大的人,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官员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大臣的奏折中只字片言中,窥探世间百态,事实上是对外界事物毫无所知。他哪知道一个政令对百姓意味着什么?对国家意味着什么。老师你说,这样的朝廷能存在几百年,是不是奇迹?” 孙承宗被天启帝的话给吓住了,说道底一个国家的兴亡都维系在一个深宫长大的人身上,的确非常的可怕。 天启帝继续说道:“说实在的,我非常喜欢我姐夫提出的这种政体,一个国家的兴衰存亡不用维系在一个小麦和韭菜也分不清的人身上。 孙承宗问道:“那首相怎么推举?” 天启帝说道:“具体的姐夫没有说,但我姐夫从来言之有物,不会胡乱放矢。他们来了!”天启帝指着地上在奔跑马车。 孙承宗说道:“他们得到底命令好快啊!” 天启帝看到下面幸存的人冲向那些马车,怕出事情说道:“下道旨意,不得为难打骂辽东医生,否则就地处决。” 孙承宗:“老臣现在就写。” 孙承宗一会儿就写好了,交给天启帝用印之后,装入黄色书筒里,让人在放下。天启帝见底下有人捡了旨意,也没有观察的兴致,下令回到顺天。 何可纲爆炸的时候,他在和辽东交界的地方巡查,检查乌堡,瞭望台。他跟袁崇焕并不对付,原来她是对袁崇焕,死心塌地的崇拜。难民流事件之后,看穿了袁崇焕的虚伪和残忍。他是地地道道的辽东人,看不惯,这种文人拿百姓做贱的行为。 辽东对百姓的恩泽于善待与袁崇焕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加之辽东军人的地位高的出奇,这心在无意间就倾向辽东,只是在很多东西是舍不得的,所以何可纲和一干辽东重将,就被袁崇焕排挤到边缘。 天道就这样,给你不论什么东西,还是什么事情,都有正反两面。很多时候你第一感觉很好的东西,时间长看,他的负面就出来了。很多事情你看上去很差,背面却对你很有益处。 何可纲被排挤也是如此,他每天奔波在各个乌堡和瞭望台,远离权力中心,却救了一条命。在华山(这华山不是渭南的华山,是宁远城西北的华山。)检查防务的时候,看见了宁远城的巨大爆炸,他第一个反应是辽东攻击了?没有看看见炮弹的飞行的声音和和痕迹,看到辽东军人散乱的涌到广阔的地方,驻足观看爆炸,就知道不是辽东方面下的手。 何可纲带士兵用最快速度冲向宁远城,也用了1个多时辰,爆炸依旧不停,城门里都是逃避爆炸的人,推搡着,哭喊着,而城门的地上已经铺着一层厚厚的尸体,这些人都是被推倒踩死的。 何可纲进不去,只能尽量的疏散着城门歘来的人,迫击炮炮弹依旧落下来,近的,远的。有整箱的,也单发的。当然单发的落地就爆炸,落到空地,弹片砸死砸伤是运气不好。但落入人群中的迫击炮,那死伤就非常严重了。那个死伤不是一两个,而是10多个,或者几十个。 整个宁远城成为一个修罗场,大火弥漫,没有爆炸的迫击炮弹药箱被大火烧热,引起新一轮的爆炸,又把弹药箱里的迫击炮炮弹抛向远处形成新的爆炸。宁远城虽然是边关,城内的设施仍然大部分都是木头,火势起来,就没有办法扑灭,更何况还有数不清的爆炸。 何可纲一边疏散民众,一边询问袁崇焕人在何处,遍问也没有人知道。城门进不去,真正焦急的时候,一个士兵送来一个黄布筒。何可纲打开黄布筒,上面写着皇帝的旨意,何可纲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士兵指指天上的飞艇说:“将军是上面掉下来的!” 何可纲看看远去的飞艇,仔细阅读了圣旨说:“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对辽东过来的救援人员,医生无理,否则杀无赦。” 辽东的救援部队在里宁远城3里的地方,开始建造营地。葫芦岛的军医们,没有在没有帐篷的情况下就开始对受伤的病人开始救治。 在爆炸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救援已经开始有序的开始。天上的运输艇开始络绎不绝的运来物资,带走重伤员。沈阳医学院的师生也被送来,何可纲安排部下救援和维持持续。 谩骂辽东医生是必然的,有的还殴打,特别是宁远驻军就那些军官,平常怄气指使,飞扬跋扈惯了,对辽东的医生也是如此。辽东的医生哪里会和他们计较,继续做手上的事情。 负责维护次序的卫兵都是跟随何可纲的,何可纲的脾气容不沙子,他们多多少少都有点何可纲的脾气,于是,凡是打骂过的医生的,无论是军官还是军痞被砍10多个。 何可纲见这样也不是办法,让自己所有的护卫在营地,营外,以及救援的路上都喊:“皇上有旨,凡是打骂辽东医生救援者,斩立决!” 一个从死人堆里趴出来的军官,救援士兵前面问:“为什么不能打骂,辽东医生?他们把宁远城都炸成这样了。” 士兵说道:“宁远城不是辽东人炸的,是军火库炸了,和辽东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不准打骂辽东医生,斩立决是皇上下的旨意。” 军官说道:“皇上来过?” 士兵说道:“来过,飞走了!” 第二天爆炸终于停止,何可纲带着军队进入宁远城,除了几处残墙,还有几处未灭的火焰,城内寂静的瘆人,宁远城的巡抚衙已经找不到了,那里只有一片瓦砾,弹药库就在巡抚衙门不远的地方。 何可纲让人把巡抚衙门都搜了一遍,尸体搜出上百具,就是没有搜到袁崇焕。再搜无益,转而救援其他人为主。何可纲带着100多人,找了半天,只找到了2,30个躲在菜窖里活下来的人。 但好运就此为止,找到了上百个菜窖无一例外都是都是死人,何可纲为救,派士兵下去,派下去一个死一个,这是二氧化碳聚集低洼处,造成窒息死亡。何可纲并不知道这原理,把这种死亡看成鬼魂索命。何可纲也不搜查了,就匆匆忙忙的退出了宁远城。 宁远大爆炸结束后3天,顺天的各路人马陆续赶到宁远,他们不是来救援的,而是来瓜分利益的。因为宁远是顺天府和辽东的交通咽喉,在这里重建的时候,能卖到一片土地是非常划算的事情。 然而,军队和官方却姗姗来迟,直到7天后才有人过来,而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何可纲抓起来。理由?需要理由么?整个宁远城就他完好无损。这件事情总要有负责的,巡抚袁崇焕无影无踪,宁远城也就何可纲能够背起这个黑锅。 李毅收到消息,苦笑不已,没有时间在宁远城这件事情上座文章,他要对全辽东的军火库重新检查,警钟啊,一次爆炸就把宁远城毁了,一同毁掉的还有4万多人的性命。 天启帝回到紫禁城把调兵的命令发下去,就急匆匆的回到后宫,向张嫣通报辽东同意立张嫣的孩子为太子。天启帝悄悄地抚摸着张嫣硕大的肚子说道:“孩子,你将是大明的太子,这大明的江山都是你的!你将成为你姨夫那样的人物!” 张嫣幸福的抚摸着肚子,一只手玩弄着天启的头发:“皇上,你姐姐姐夫答应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 天启帝说道:“是的我姐姐说孩子就留在她身边,姐姐但他是亲生的,非常的喜爱。” 张嫣说道:“皇上,听说辽东异常的强大,你姐夫他……” 天启帝说道:“他会不会造反?” 张嫣不大干涉朝政,但那些命妇进宫的时候,总说一些官场上,域外的稀奇事情。她不只一次听说李毅的辽东如何的强大。张嫣听到天启帝的话说道:“是的,皇上!你姐夫他们会不会造反?” 天启帝说道:“造什么反,他们又不是大明的人。” 张嫣说道:“我的孩子成了太子,他们不会兴兵讨伐吧,那梓童不是成了大明的罪人了?” 天启帝拍拍张嫣说道:“你的孩子成了太子,他们会不会兴兵讨伐我不知道!但是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姐夫迟早要进入大明的。” 张嫣捂着嘴巴说道:“皇上!那我们该做什么?” 天启帝说道:“大明到现在已经日暮西山了,我们能做什么?朕辛辛苦苦积攒的20万新军,那支能用?民政改了许多,孙老师一走瞬间崩塌。嫣儿,我注定是一个亡国的皇帝。” 张嫣说道:“皇上,怎可这样说?现在大明在皇上治理下,国力蒸蒸日上,虽然有些许小痒,但比起登基之出好的不知道多少!” 天启帝说道:“嫣儿,这事情不是这样说的,哎,一句话,愿意不愿意和我隐居田园,我做家具,你织布的日子?” 第一七五章汉堡港口 天启越来越觉得,君主立宪制大明改天换地的唯一的出入,自己放弃王位,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皇帝。这样国祚可以下去,自己也自由了,姐夫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好像自己只是失去帝位,儿子多了一个帝位,什么都没有失去。 皇帝的权力?这百年来真正权利在皇帝手上的有几天?皇帝想看的看不到,想知道的知道不了,知道的看到的,都是大臣.地方官想让你看,想让你听的。除此之外皇帝就是一个瞎子,聋子。锦衣卫?虽然名为皇帝的鹰犬,但这鹰犬除了顺天,应天,凤阳三都哪里也去不了,其他地方的锦衣卫?和地痞流氓差不了多少。 生杀予夺?笑话,如果大臣不同意,一个奴隶都杀不了,你硬要杀?好吧恭喜你,你成为了昏君,然后黑压压的跪一片请告老还乡的人。至于杀了的,不是大臣和皇帝达成协议的,就是大臣们都希望他死,皇帝只是他们手上的工具而已。 天启帝也算看透了,以前还想挣扎一下,现在?算了。天启帝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张嫣也顺从的抚摸着天启帝。 李毅结婚后,天天和瑪利亞.安娜膩在一起,一个是两人新婚,李毅全家人自然都偏爱一点。一个是只有李毅懂拉丁文,也只有李毅能够教安娜中文。还有就是只有安娜没有事情,像朱琦是教育部部长,而李君影,徐佛是教育部的高级官员。分别掌握教育部的财政和监察大权。 玛利亚.安娜对妇女能够担任这样高的职务,非常的惊讶,在她的印象里,女人是不能当官的,最多只能在家里喝喝茶,办办沙龙之类的。对于很多女人来说,工作是可有可无的。也有很多女人来说,有工作就是有自信。玛利亚安娜她也想做,因为单纯的家庭生活,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囚禁,更何况这个男人,自己只拥有1/4。 蜜月度完不久,玛利亚.安娜就像梨李毅:“亲爱的,我能不能和姐姐他们一样的上班。” 李毅问到:“你想做什么?或者你能做什么?” 玛利亚.安娜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道:“我会6六国语言!会画油画,会拉小提琴。” 李毅想想说道:“我这里3份工作,第一去外交部当一名翻译官,第二你去学校当绘画老师,第三是当音乐老师。至于小提琴,我让人去购买。” 玛利亚.安娜想想说道:“我去外交部吧,那里缺少人手!”外交部他是求之不得,她可以随时掌握,辽东所有的外交机密,可以给神圣罗马各种外交情报。 李毅也知道玛利亚.安娜的想法,所以忍不住的提醒一句:“帮助你父亲,你哥哥我没意见,但是你要有分寸,有些事情是不能泄露的。” 玛利亚.安娜点点头:“亲爱的,我是你的夫人,我只能站在你这一边。父亲和哥哥需要帮助的话,我会先和你商量!” 李毅点点头:“安娜,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玛利亚.安娜轻轻的吻了一口李毅说道:“亲爱的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辽东的贸易舰队经过一个半月的航行,终于逆着易北河(拉贝河)到达汉堡。这艘舰队有3艘万吨级商船,由大连号护送。 舰队到达的时候,费迪南和徐勤福还没有到来,船只能停在易北河正中心。船上的人看着比一个城堡,然后比大明一个县城大不了多少的地方。整支舰队的人都不知道李毅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做贸易港口,既然李毅定了这里,那就只能在这里。 等待的日子是枯燥的,然而这4艘大船对汉堡人来说,就是一个奇迹。这里的丹麦人,神圣罗马人见这四艘军舰没有攻击性,就成群结队的站在易北河河岸看这几艘船。胆子大的,拿着海鱼,蔬菜来交易。 船上有神圣罗马帝国的官员,他们并没有多少权力,指挥不动汉堡里面的贵和官员。其实这时候的神圣罗马和中国春秋时期城主差不多一个意思。每一个城都有自己的城主,帝国的命令对对臣民们来说是没有多少效力。 汉堡城主冯.贝克曼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虽然老早就收到了帝国的命令,但是一直都在抗拒,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辽东是什么东西,商品贸易又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对他们,权力造成威胁,会不会剥夺他们的汉堡的行政权?所以汉堡部族内部,发生了严重的分歧,毕竟,神圣罗马帝国现在还是一个庞然大物,根本就不能抵抗这种威压。 然而,还有一部分是亲丹麦的,他们认为丹麦会帮助他们。虽然,神圣罗马帝国赢了丹麦会战,并控制了萨克森,丹麦并不认为,他们输了这场战争,并且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再次发动战争。 两种力量在汉堡已经已经纠缠得难分难解,现在,又多了一个辽东商贸集团,使汉堡前途更加的扑朔迷离。李毅为什么选择汉堡?无非就是它的港口好,辐射力强大,他根本就不在意谁掌握汉堡,就像一头狮子不用去理会羊羔的想法。 冯.贝克曼站在城楼上,看着这是城堡一样大的四艘大舰,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几个派去,刺探的渔民,回来报告说,那是钢铁的,整条船都是钢铁?这么大的船,都是用钢铁打制的,这需要多少的钢铁?这种感叹变成了惊叹,然后变成了恐惧。 舰队在易北河,等了十天左右,才等到费迪南的到来,开始选址。经过详细的勘察,最终选择在阿尔斯特湖东岸大约占地2000亩。由费迪南出资向冯.贝克曼购买,也就是说意味着冯.贝克曼家族将被踢出局。 买完土地并不急着卸货,先把河道跟港口清理出来,易北河属于大河,可问题是,他们并没有像大明那样,有很好的堤防设施,所以易北河泛滥的时候,货场很容易就被被洪水淹没。 徐勤福检查了易北河常年的水文,其实,就是看河岸上树被洪水淹没的痕迹。高出河堤近两米的洪水痕迹,让徐勤福吃惊不小。徐勤富知道一定要高出河堤三米,才能免受常规的洪水,为防止更大的洪水,货场,周围还要砌上两米以上的挡水墙。 还好,只要把仓库地基垫高就可以,任是这样,还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大量的金钱散挥洒出去,大规模的人口涌进汉堡。汉堡,不再是一个渔业的港口四方的客商,开始聚集到汉堡。 汉堡的发展,使得神圣罗马帝国的向北倾斜。这时候的神圣罗马帝国连年战争,造成大批底层民众的贫穷。汉堡,给了他们生存的希望。 汉堡的发展,最不愿意看到的就属丹麦,他们说的去年的战争,丢了萨克森,也削弱了对汉堡的控制,现在辽东参一脚,辽东并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法国东北两线大轰炸,震慑了包括丹麦以内的所有欧洲国家,所以丹麦也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厂库没有造好,产品展示的房子先弄好了。多达300多种商品,大部分商品还是汉堡人根本就没有见的。比如那淡淡幽香的香水,瞬间可以污渍洗干净的肥皂,以及各种冷兵器,盔甲,毛毡,衣服,反正想的到的都有,想不到的也有。 被排挤在外的冯.贝克曼,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人如此的疯狂,带着卫兵取过人墙,这里是日用品区,里面摆满了各种家里常用的工具,香水,肥皂,针线,锅,碗,切菜的刀具。 冯.贝克曼当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又转到了食品区,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罐头,有水果罐头,肉制品罐头,鱼罐头。茶叶,白糖,各种香料。冯.贝克曼,买了几个品尝了一下,发现味道都很好,于是吩咐随从让管家尽快过来采购一批。 离开食品区,来到服装区,服装区有各种各样的衣服,琳琅满目,别看冯贝克曼看上了一件500金马克的皮大衣,黑黑的翻领皮大衣,在木质模特上显得如此的尊贵,没有见过这样的服装,于是让服务员给他试穿。 这件衣服是仿二战时期,德军常用常穿长皮衣。在等身镜前冯.贝克曼转了一圈,看着自己在,镜子上是如此的帅。冯贝克曼很爽快的,让人付了500金马克。 衣服买来就穿,换掉了繁琐没有新意的礼服,这让冯贝克曼心情好了不少。只是头上这顶帽子,实在配不上身上的衣服,花里胡哨的,他实在太不喜欢。于是,在服装区,来来回回,找了找了一顶皮绅士帽。 当然除了男装,更多的是女装,丝绸的,棉布的,亚麻布的,印花的,各种各样的裙子,内衣,胸罩,让人目不暇接。冯.贝克曼当然不敢在这种地方久留,要是遇见妻子,情妇免不了破财消灾。 第一七六章君主立宪 冯.贝克曼离开服装区,来到钢铁制品区,他的眼睛再也拔不出来,各种各样,东方制式的武器,在展示架上显得如此的凶狠。破甲三棱矛,那细长而尖锐的,可以刺穿任何盔甲。那常柄的砍刀,前宽后窄,在作战中肯定占很大便宜。各种各样的武器,居然有几十种。 还是木质模特上,一套奇异的盔甲挂在上面。这是山文甲,它和板甲,锁子甲完全是两回事。冯.贝特曼他并不知道这盔甲有何长处。 冯.贝克曼问到:“这盔甲好奇怪,锁子甲不是锁子甲,板甲不是板甲!” 那营业员听不懂冯.贝克曼的话,拿出一个金马克的金币,用拉丁文写了600。冯.贝克曼知道营业员的意思,就是这套盔甲600金马克。冯.贝克曼让人所有武器都买了一件,盔甲也买了一套盔甲。他再没有游玩的心思,匆匆忙忙拿回城堡,测试这些武器。 冯.贝克曼在操场上,让人竖起2个十字架。一个穿着自己长穿的板甲,一个是新买的盔甲。他拿起新买角弓,又从箭矢中抽出破甲三棱箭,对着自己自己的长穿的板甲,挽弓搭箭。这弓好重,冯.贝克曼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弓箭会这样的重,但还是拉的开。 把羽箭搭在弓上,对着50米外的靶子就开始瞄准,“嘣!”弓箭从盔甲上面高速飞过。冯.贝克曼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的弓箭,这弓羽箭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角弓,而是软钢为主骨,外贴牛角,比中国的反曲弓更加的强大,当然也是比其他国家的弓弩强劲许多。 冯.贝克曼有上了一支箭,差不多就是直瞄往板甲最厚的地方,胸部射去,“嘣!”弩箭直接击穿板甲胸部,没入10多厘米。冯.贝克曼再次吃惊,又重新上弦,射了一箭,差不多的情况。 冯.贝克曼想看看这奇特的盔甲质量怎么样,于是再搭弓向山文甲射去,破甲箭居然被崩飞了,冯贝克曼再一次上弦,这次使劲力气,把弓拉成半圆形。箭矢如同闪电一样射向山文甲,箭矢击中胸前的护心镜,再次崩飞。 冯.贝克曼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件盔甲,再抽出一支箭对着盔甲射去,这次箭只终于钉在上面,但旋即软塌塌的下垂。冯.贝克曼再次上弦对着自己的板甲,用尽全力,放出一箭,只见1米左右的箭只,一半多没入盔甲。 冯.贝克曼不再射击,因为结果让他很不舒服,谁愿意承认自己保命的盔甲,表现很差?冯贝克曼来到山文甲前面。仔细的看了3只箭的表现,第一支箭射到山文甲的凸出处,类似坦克倾角一样的斜角,大大增加了防御装甲厚度,所以第一箭留下一个白印之后被崩飞。 第二支因为击中的是护心镜,护心镜是由5个多毫米的铜片缀在山文甲上面,防护胸部的,一个是面积大,一个是厚度高,柔韧度好,所以箭支附带的力量完全被卸掉,只在护心镜留一条白色的痕迹。 第三只箭是射在两块山文甲的结合部,箭只深入盔甲2厘米,但箭支被里面的几层丝绸包裹住。 这样好的盔甲,一身才600金马克。在帝国无论哪里都没有这样的便宜的价格,而这盔甲防护更加的好,更加的运动自如。冯.贝克曼立刻叫人去买200套山文甲,以及300张强弓。 这样的盔甲并不多,只带了500套不到。制造这些盔甲是为解决农村里,闲余时间无事可做的情况,现在拿到欧洲来试水,盔甲在欧洲是不是过时的东西。 显然,很多领主并不知道盔甲就是要快过时的东西,商队一摆出货样,就被抢购一空,并且下来近万套的订单。 其实这时候的欧洲,物资是极度缺乏的,类似于针线,布匹,对农村女人的诱惑是不言而喻的。当然香皂和香水对于贵妇来说也是不可抵挡的。 在物资紧缺的时代,突然物资大流通,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汉堡被各地买货的人淹没,也意味着,整个神圣罗马的黄金白银大量的流出。造成缺少货币,形成货币紧缩。在没有信用货币的时候,金银这些硬通货一旦缺少,就只能以物易物。 以物易物,这是一个经济大倒退,在圣神罗马帝国没有物资能够出售给辽东的情况下,这种抽水机式的交易,很快就会把圣神罗马帝国给抽跨。 李毅是在公司里学习过经济管理,没有事情的时候,瞄过几眼经济书籍,知道有进有出才能长久。所以李毅给费迪南的建议就是尽量把商品买到其他国家去。 其实,李毅已经在后悔,非常的后悔,卖什么热兵器啊?那种钢片加点牛角,做成的强弓,才多少成本?还有盔甲,在没有冲压机之前是非常麻烦的,现在,有冲压机,想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 但现在,运到欧洲的枪械已经多达40万支,这不是打乱欧洲的科技进程,而是狠狠的拉了一把,特别是对西班牙的5万吨钢铁。这叫什么事情?李毅狠狠的抓了两下头皮。其实他哪里知道,他每往欧洲输送一件商品,都是在是帮助欧洲的科技进步。 其实最烦心的还是天启帝写的来的信,天启帝居然和李毅讨论君主立宪制,从字里行间都是透露出对大明文官集团的深深厌恶。天启帝的意思李毅怎么不知道?但知道又能怎么样?他是不想知道。 整个辽东已经开始进入战备状态,所有的退伍的战士重新回到军队,所有的18-23岁的健康男子都被征招入伍。所有的工厂都在加班,女性也进入工厂工作,整个辽东准备打10年大战的心思来打这场大战。 现在天启写信来说实行君主立宪制,大明有这个基础么?不铲除大明的文官利益集团,对大明的统治没有一丝的好处。他们不甘心手中的权力和利益被李毅剥夺。可以肯定,李毅进京之时,就是四处反叛开始。 李毅不想让自己的计划改变,于是只是详细介绍了君主立宪制的主要步骤,其他的一概不说。现在李毅能拖就拖,拖到明年的8月就好。 法国的使者到了淡马锡,随即被送到沈阳。这个法国使者非常恭谨,生怕再次触怒辽东,再来一次大轰炸。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再次毁掉,那样的法国就要灭国了。 现在法国的土地横行着荷兰,丹麦,瑞士,瑞典,波希米亚、苏格兰、英格兰、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奥地利,10多个国家的部队,成两派在法国土地上横冲直撞。原本三十年战争的主场在神圣罗马帝国,现在成了法国。 李毅没有时间和法国人折腾,只要求开放所有的法国港口,签订贸易协定,然后赔偿100万银元就算停战了。法国使者对李毅的要求完全没有讨价还价,很快就同意了。 这是不平等条约,为要平等?李毅不是大公无私的人,爱国情结谁都有,回首光1842~1919年,法国就要求羸弱的中国签订条约就有73个,这还不包括1919到1949年和北洋,民国政府签订的条约。所以李毅下手没有一点留手,至于武器?步枪火炮看就算了,冷兵器还是可以的。 法国使者没有得到步枪和火炮,非常的失望,但是看见软钢制造的反曲弓和强弩的试射,感觉非常的好,完全可以把英格兰的威尔士弓比下去,一样买了5000张,算对国王也有一个交代。当然三文甲,扎甲一样也买了几百套。有法国的前车,后面的英格兰,丹麦,荷兰等国也购买一大批的冷兵器。 这时候,刚从冷兵器到热兵器的过度,而这过度期长达一百多年,对高性能的冷兵器的诱惑是无法拒绝的。也就李毅这种时空作弊者,才一步从冷兵器他踏到自动武器。 辽东的大规模征兵还是惊动了大明的朝堂,三边的洪承畴很早就收到鄂尔多斯的备战。延边的油泉在日益不断的辽东运输石油,而兴县的泥土(铝土矿)也在加大运输量。而最可怕的,大量物品运送到榆林郊外的仓库,还有大批的保卫部队。 洪承畴知道鄂尔多斯有大变动,但是也是有心无力,现在延安,庆阳,铜川,渭南,固原,几乎三边一半多地方都有叛乱,怎么清缴也缴不清.更何况,很多马贼,白天是农民,晚上化作流寇,而这里面多少士绅豪强参与就不得而知了。 三边有心无力,而大同的明军任何感觉,因为对面的归化一直有重兵。其实几乎所有和辽东接壤的地方,都感觉到辽东的蠢蠢欲动。很多地方完全就是李毅的利益共同体,能帮辽东遮掩就帮辽东遮掩,毕竟这样多年,辽东活人无数,布下的恩情并不只有一星半点。 第一七七章交心,交易 各地叛乱,灾荒一起的奏折一起涌上天启帝的案头,但更多还是辽东异常的奏折。天启帝不安的来回走动,思考怎么面对辽东步步紧逼,怎么防御辽东的进攻,怎么面对姐夫,怎么面对姐姐,想的太多太多了。 天启帝心中太多的想法,他憋在心里实在要憋疯掉。他和李毅有个共同之处,就是不愿受人摆布,也不喜欢被人愚弄。于是回宫没有几天,就又再次坐飞艇来到沈阳,他要亲自问李毅,为什么李毅对君主立宪制没有反应,为什么辽东要这样的大的动作,难道想自己做皇帝? 天启帝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如果在辽东被扣押是一种什么后果?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去想李毅会对他不利。飞艇降落沈阳,也没有等待李毅的迎接,气呼呼的赶出自己的天子座驾,就往李毅的办公室驶。 李毅正在批阅文件,大门突然被人强力推开,李毅非常不高兴。抬头却是天启帝,看他气呼呼的样子说道:“你怎么来了,才回去几天啊?国家政务不理了?” 天启帝气呼呼的说道:“理什么理,用不了多久,大明江山都是你的!你想做皇帝,你直接和我说,用不着这拐弯抹角的。你知道的,我对着这个皇帝实在不稀罕。” 李毅苦笑说道:“这从何说起?” 天启帝气呼呼的说,:“姐夫,你对我的君主立宪制没有一点反应,差点喊你来做皇帝,你还是无动于衷。现在你秣兵厉马,现在天下人谁不知道,你们辽东是要针对大明!你要推翻我这个皇帝,不用你推翻,我让位,好不好?” 李毅摸摸鼻子说:“你以为江山是你的?想让就让?大明的士绅,就愿意让你禅让皇位?做梦,你一禅让天下立刻大乱。他们要保护这么多年从大明牟取的财富,什么事情都敢的出来。大明现在已经烂到根子上了,只有快刀剜烂肉。” 天启帝说道:“姐夫,你的意思是?不可能,这太大了吧?” 李毅:“是的,你想的是对的,你改良变法8年过去,改掉了多少?我在帮你培养的官员,不下2000人,这些人在你治下还有多少?天灾连绵不断,人祸雪上加霜,光从上面改革,根本就没有用,所以只能把他们的根挖掉,大明才能有生机。” 天启帝忧虑的说道,:“姐夫你大军南下,我该做什么?或者是我该怎么办?殉国?禅让?” 李毅说道:“你还是做你的皇帝,君主立宪制那时候可以实行了,你一个成立一个党派,我成立一个党派,我们对着玩。” 天启帝说道:“不,我不愿意当皇帝,我儿子当皇帝,我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当木匠,嗯,不来,还是到你的机械厂,那更好玩。” 李毅一脑门黑线:“你胡闹,你如果有个意外的话,我进军大明就名不正言不顺,届时,会有很多人利用你的死来对抗我们的统治?会死更多人,你愿意?” 天启帝哭丧着脸说:“那我现在就,退位怎么样?” 李毅很想把天启帝抓起来揍一顿,这皮孩子怎么老是想着玩,李毅问道:“你就这么不想当皇帝?” 天启帝说:“说实在的,我一天都不想当!姐夫,你想个办法让我让平凡人的生活,好不好?” 李毅挠挠头皮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当皇帝,大明还缺不了你!” 天启帝:“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毅苦笑:“我们不扯这没用的,明年8月我挥兵南下,你在皇宫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天启帝突然说道:“姐夫,你不会杀了我,然后自己做皇帝吧?” 李毅一个爆栗敲在天启帝的脑门说:“你的脑子怎么想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自己当皇帝,跟你一样累成狗一样,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有意思吗?我还想把大明重新数重数一遍,然后环游四海,你死了,我去哪里找这么好的皇帝?” 李毅想想说道:“君主立宪制就君主立宪制,江山还是你老朱家的,不过你要答应我3件事情!” 天启帝问道:“哪3件事情?” 李毅说道:“第一件,我要掌军政20年,这20年内,我要把大明引上一个相对富裕的国家。所以,这20年内我比较专横!嗯!就是比较权威。” 天启帝见李毅主动扛鼎,怎么会不同意?点点头说:“姐夫执掌天下再好不过了,朕答应了!” 李毅说道:“第二件,20年后,我和我的家人,离开大明,你要对我们的行踪保密。” 天启帝说道:“姐夫,为什么要离开大明?留在大明不好么?” 李毅苦笑说道:“帮大明去掉痼疾,得罪的人成千上万,留在大明?给人当枪靶子?你要知道权臣从来不好死,届时,你不杀我,也会被人逼着杀我。” 天启帝立刻竖起一只手说道:“我以朱家的列祖列宗发誓,绝不辜负……” 李毅一下子拍掉天启帝的手说:“发什么誓?我知道你不会,但会的人很多。不说这个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吃饭!对了,你的皇后生了没有?” 天启帝说道:“还有几天!她生了孩子,还是交给姐姐带,你看炅儿多有灵性!” 李毅脑门有黑线,心说我家成了保育院了。朱琦有了振华后,就不大愿意和自己园房,来了朱慈炅后就更加不乐意了。这让李毅非常的不满。现在天启帝还要送一个过来,还要不要活了?当下说道:“你堂堂一个皇帝,自己带不好么?” 天启帝说道:“我信你的话了,紫禁城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另外2个嫔妃生产都是死胎,我还敢把孩子放在宫里?” 李毅想想也是,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但是不大甘心的问道:“皇后愿意么?” 天启帝说道:“她?肯定愿意的!”说的掷地有声。 李毅哑然,好吧,再怎么样,他是皇帝,理论上来说,一切都听他的。 朱琦看到天启帝劈头就数落说:“怎么又跑来了?才回去几天啊,嫣儿妹子要临盆了吧?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毅摸摸鼻子,发现朱琦越来越有自己母亲的不分青红皂白,蛮不讲理的风格,李毅可不想上去触霉头吗,想一溜了之。可是他也是朱琦攻击范围,怎么可能逃的掉。 李毅还没有走两步就听到朱琦说道:“毅哥,你有没有和弟弟说,不要让他飞艇来飞艇去的?那样很危险的。我就奇怪了,你们两个一方之主为什么不把铁路连接到顺天?葫芦岛到顺天才多少路?你们别告诉我,你们两都没有钱!” 李毅看看天启帝,天启帝看看李毅,李毅说道:“现在修还太早吧?”李毅说完,天启帝使劲点头。 朱琦哼了一声说道:“两大男人,为一点东西,小肚鸡肠,还好意思说,算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本来就不应该参与你们的正事里。吃饭!” 天启来到李毅边推推李毅说道:“姐夫,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冷落姐姐了。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我可跟你倒了大霉了!” 李毅抬腿就往天启帝的屁股来了一脚说道:“还不是你,飞艇来飞艇的去的,你不知道9月的时候,在马尼拉失事了一艘飞艇,飞艇上的人员全员牺牲,你姐姐对飞艇就有了惧怕的感觉。不过,你姐姐说的对,顺天到葫芦岛的铁路是应该建造了。” 天启帝说道:“建造也好,不过这段铁路由我出资,当做以后皇室的开支。” 李毅想想说道:“也好,按你的决定办,对了,你的如意楼怎么样?” 天启帝说道:“去年如意楼收入大约1千万银元,支付皇宫里各项开支,还有点结余。” 李毅说道:“怎么才这样一点,我提供给你的镜子都300万银元,这一项一年都都应该有1千2百万两收入的。” 天启帝说道:“啊!这样多,看来有人伸出了脏手。” 李毅说道:“好久了,是该清洗一下的。” 两人在饭桌坐下后,天启帝说道:“对了姐夫还有第三条呢?” 李毅说道:“第三条?哦,就是我下台后,某些政策要改,这无可非议,但是如果像张居正变法那样,一股脑儿否定,我想大明没有必要存在。” 天启帝说道:“那是皇祖父做的太过了,这姐夫你放心,以后皇家不再参与政事。” 朱琦忍不住说道:“你们两个吃饭,不准在饭桌上谈政事。” 天启帝忍不住伸伸舌头,专心对付自己碗里的饭菜。李毅若无其事的给天启帝夹了一块红烧肉,由给孩子们夹了夹菜,完全就是一个大家长的模样。 天启在沈阳住了一夜,就准备回到顺天,可是朱琦死活不愿意让天启帝上飞艇,让李毅安排专列,送到葫芦岛,然后派部队送回顺天。 第一七八章扬州醉仙楼 天启帝走了,李毅把天启帝商量的事情和朱琦商议,朱琦说道:“老朱家的天下已经坐了260年了,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你一力支撑,才没有倒塌。凭什么还给他儿子坐下去?你老李家孩子不能坐?” 李毅没有想到朱琦会这样说,想反驳,但又无从反驳。朱琦继续说道:“毅哥哥,我知道你想百姓好,但你知道么?政权一定要握在自己手里,这样才能做你想做的。还有,你20年后,想一走了之?可是你走的了么?建文帝被成祖皇帝追杀了几十年,你想让我们东藏西躲一辈子么?” 李毅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很干,张张嘴想说,朱琦说道:“你学宋江,但你的部下却不愿意做梁山好汉,到时候你压制的住你的部下吗?别人不说,就李君影妹妹,刘大奎,刘二河,他们愿意么?跟随你出死入生的几十万军队,他们愿意么?还有辽东百姓,大明嗷嗷待哺的数千万百姓愿意么?其实你这样做,会把我弟弟他们送入死地。你要知道不想做皇帝,最后做了皇帝的,不只是赵匡胤一个人!” 李毅感觉脑袋痛,他虽然做了这样多年的少帅,可是他什么时候玩过勾心斗角的斗争?反而是朱琦耳濡目染,对这种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的结果非常的清楚。朱琦半坐床上,依偎在李毅的肩上说道:“毅哥哥,这事情我来做吧,吕后的骂名我来担,你的英明不能有损。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来自天上,来帮助大明百姓的,安娜妹妹告诉我,你带来的好多东西都是从400年后的。” 李毅拍拍脑袋说道:“琦儿,这事情怎么说呢?” 朱琦说道:“毅哥哥,什么都不要说,我们知道,很多东西是我们不应该知道的。安娜那里我已经下了封口令,我想她不会泄露出去的。” 李毅无奈点点头,然后看着天花板,他在纠结,是不是一个告诉朱琦,自己怎么来的,还是让秘密一直保守下去? 扬州最大酒楼醉仙楼又是宾客满桌,他们都是为柳麻子而来的,刘麻子是何许人也?他是江南第一说书人,特别是一部《辽东群英会》,那是说的有声有色。 不错就是现在的辽东,也不知道是谁,搜集了李毅从辽东出山之后,一直到辽东的现在所有的行动,加神化,写成小说剧本,在坊间传播,并且与《三国演义》,《水浒传》,有并驾齐驱的趋势。 柳麻子一拍案桌开始讲书:“列位可知!那李毅是天上派下来的战神,身高九尺,腰围九尺,天生神力,法力无边。这日他在大漠练武,掐指一算,此时乃野猪精乱世,祸害辽东,到天上秉明玉帝……” 刘麻子说得热闹,下面的听客一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听的全神贯注,除了刘麻子的生意就再无其他声音。这时,十多个官差上楼来,楼梯是木头的,上来的声音有点大,吵到靠近楼梯的几个人,众人怒目而视,见是官差回头继续听评书。 带头衙役班头双手拱拱,满脸道歉的微笑,来到了两张桌前,赶走了两张桌子看上去无权无势的客人,叫了几个小菜静静的吃着。 当刘麻子说到何千户战死军寨,李毅捏泥发誓报仇的时候,有个书生起来问道:“李毅是神仙,天生神力,法力无边,为什么不去救何千户?” 刘麻子被书生问的傻了眼,有人还当真,这是评书,不是讲史实。但刘麻子是吃评书这碗饭,察言观色,是必须的技能!看着这位公子和边上几个人都是器宇不凡,穿着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不好得罪,只好小心的回答:“公子,这是演义,和现实还是有点区别的!” 这人是谁?他就是史可法,因为天启帝几年都没有科举,史可法便陪着老师左光斗故乡安庆。左光斗没有像历史上那样死去,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被革职,而且一场牢狱之灾,毁了身子骨,不得不回老家修养。 在安庆呆久了,读死书是没有用的。左光斗让儿子左国柱,左国才,左国棅,史可法以及同城的方以智,到应天,扬州,结识社友,互相切磋,增长见识。 几人一商量,觉得应天人文荟萃,肯定会在应天呆的久一点,所以安排在回程的时候,这样时间可以掌握。于是几人商议确定,先到扬州访友,再回应天。 几人到扬州,很快结识了冒辟疆,陈贞慧,吴应箕等人,每日评点时事。每每谈起辽东,都是各抒己见,狠不能自己代李毅,成就一番开天辟地的事业。他们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这日,几人听说刘麻子在醉仙楼讲《辽东群英会》,呼朋唤友,一起来几十人,除了史可法5人外,还有冒辟疆,陈贞慧,吴应箕等10多人。这些人来拆台的,来听刘麻子说书,最主要的还是拆《辽东群英会》的台! 他们这些文人为什么要拆一边小说的抬?主要还是这《辽东群英会》挖了这些文人的根。通篇书里没有文人出谋划策,而且没有科举,不拜圣人。女子不裹脚,没有三从四德,抛头露面上班。最难接受的还是女子当官,而且还是高官。对大明的士人却是视若草芥,只有寥寥几人,作为辽东官员,这让这些文人自居的人怎么受的了?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小学的出现,小学5年免费教育。曾经有人弄全了小学5年的课本,发现很多东西都不是他们认识的。雨居然不是龙王爷下的,而是空中云朵水汽过多而落地成雨,真是一派胡言。 更难受的是儒家的学说,只占一点点,诗词歌赋也是几首,而更多的是,数学,科学之类的东西,这置于儒学大道于何地? 为什么不救刘千户是第一个问题,这些人把所有《辽东群英会》的漏洞都收集起来,就是要为难刘麻子,然后给所有听书的人知道,辽东少帅李毅是一个怎么样欺世盗名的人物。 史可法并不满足刘麻子的回答,直接问道:“我就想知道李毅为什么不救刘千户?” 刘麻子无法只得说道:“公子,这只是话本,实际上,辽东少帅李毅也是个人,面对千军万马,他一个人只能退避。” 冒辟疆问道:“原来李毅是个懦夫,常山赵子龙还在长坂坡杀的七进七出呢!” 冒辟疆的话明显就是打压李毅的了,不过和常山赵子龙去比,也算是抬举李毅了。刘麻子根本就不理冒辟疆的话,拍拍手中的惊堂木,继续说《辽东群英会》:“李毅在营外等待天黑,在夜里就是他的天下。那些女真兽兵抢了离营不远的太白居,这太白居里有几百坛好酒,那些兽兵那抵得住美酒的诱惑?入夜后那些兽兵喝的烂醉如泥!……李毅收拾刘千户的尸骨,哪捡的起来?只好用刀把碎肉刮起,包在……” “哇!”在刘麻子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史可法,左国棅是看见左光斗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忍不住就胃抽筋,就喷了出来。众人对着两个书生鄙夷的摇摇头,继续听刘麻子说书。 刘麻子当然看见这两书生的呕吐,他说这书,听呕吐的人不在少数。其实这《辽东群英会》是李毅授意,情报局朱志义指导下写的这么一本东西。并且培养众多的说书人,散布《辽东群英会》。 朱志义就抓住大明人没有多少娱乐,崇拜英雄主义而写的这样一本书。在书上,把李毅塑造的有情有义,有勇有谋,为国为民,完全就是一个神的存在。 在前几年,李毅为减少大明对辽东减少关注,千方百计的隐藏自己。现在南下的大方针已经定下,那么就要让大部分民众知道,辽东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能不能为他们带来盼头。还有就是为以后李毅进入大明,减少阻力,增加在民众中的威望,树立李毅正确的思想,说难听的就是宣传战。 刘麻子说到夜入敌营,杀了近千的女真人,炸毁弹药库,炸死佟养性,重伤代善。整个酒楼都轰然叫好,银子,铜钱像雨一样扔到小二讨钱的簸箕里,很快就一个装了一小簸箕。 方以智突然问道:“那李毅如此的厉害,为什么不去刺杀努尔哈赤?而躲在南线?” 方以智身后响起中年人的声音:“一人杀千人,可算千古悍将了。具我所知,李毅在南线,杀莽古尔泰,费扬武,佟养性,逼死济尔哈朗,重伤代善。直接间接死在李毅手上的东虏近3000人,而且这还是东虏最鼎盛的时候。你让他去刺杀老囚?那老囚身边十多万人,都是摆设?年轻人,这话不能乱说,否则被人笑死的。” 方以智起身鞠躬说道:“学生桐城方以智请教先生是?” 那人也起身说道:“某是江阴徐弘祖!” 第一七九章凝香楼论辽东 方以智说道:“原来是霞客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啊!” 左国柱,左国才,左国棅,史可法等所有读书的人都起身想向徐霞客行礼:“见过霞客先生!” 古代是非常尊师重道的,像徐霞客虽然没有官职,却在士人中地位非常崇高。因为他对山川地理的见识,不是一般读书人能够达到的。徐霞客说道:“你们都坐下,听柳先生讲!” 柳麻子见下面的喧嚣稍停,讨钱的小二下去了,喝了一口水继续开讲:“话说李毅布下诡雷,回到驻留地,他并不知道他杀了佟养性,也不知道伤了代善,更加不知道杀了近千人……” 评书一直说道日落时分,这些来找茬的年轻学子再没有问无聊的问题,因为他们看到从辽东回来的徐霞客,能给他们的答案更多,而不是一本蛊惑人的图书。 刘麻子收拾好惊堂木和书本,准备离开酒楼,回到后面,酒店为他准备的房间。坐在后面的那十多个衙役过散去的人流,来到柳麻子的前面恭恭敬敬的说道:“柳先生,明天最好不要再讲《辽东群英会》了,知府大人已经下了禁令,扬州不得再评书《辽东群英会》!” 柳麻子好奇的问道:“差爷,怎么回事?我靠这本书换口饭吃!各位差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说完从袖口里掏出2两,塞被班头说道:“这点银子拿去喝茶,我这里请差爷多照顾着点!” 那班头笑迷了眼说道:“也不知道我们太守受了什么刺激,说辽东要南下。前面有山海关,顺天,到我们扬州要多久?更何况,这关我们扬州什么事?我说柳先生,你看至这样行不行,你停两天。或者讲水浒传,三国演义的时候插上一两段,毕竟我们的兄弟也喜欢听《辽东群英会》.” 柳麻子想想说道:“那好吧,每天说的时候,你帮我看着点。我柳麻子在此谢过了!” 班头点点头说道:“柳先生客气了!就此别过,先生好好休息。” 那些衙役刚走,后面就来了一个年轻人:“柳先生,请赏光和我等吃顿便饭。” 柳麻子看看这年轻人,原来是刚才那群抬杠人里面的一个,心情顿时不大好,但这群二世主又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正在踌躇之间,一个中年男子过来说道:“鄙人徐弘祖,诚邀先生一起共进晚餐。” 柳麻子知道徐霞客的名声,不好推诿,于是答应:“原来是霞客先生,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众人来到凝香楼,凝香楼是扬州数一数二的青楼。众人聊着闲话来到凝香楼门前,只见凝香楼没有一般青楼的喧嚣,反而带着一种清静幽雅的氛围。古琴悠悠时近时远,让人心旷神怡。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丰满少妇迎了上来,笑嘻嘻的说道:“哟,是冒公子,陈公子,吴公子,什么风把你们吹来啊,这几位……?” 冒辟疆见老鸨询问,嬉皮笑脸的说道:“芝兰姐姐,您是越来越漂亮了,什么时候赎身随了我啊?” 那老鸨笑道:“赎我?湘真妹妹在吗办?她一颗心都系在你身上了!” 冒辟疆嬉笑道:“我两个都赎,大被同眠再快意不过了,哈哈……” 老鸨白了一眼冒辟疆,娇喝道:“大被同眠个春秋大门,再胡说,老娘榨干你!” 众人哄堂大笑,吴应箕说道:“辟疆,客人还在呢,你不能让他们久等了,你想啃芝兰姐,等我们落座,祭饱我们的五脏庙,你再去不迟!哈哈……” 陈贞慧也来附和道:“今日非往常,霞客先生在此,我们切不可怠慢了。芝兰姐按排一个清静的上房,房间大点足够我们我们这些人坐下的。” 冒辟疆拍拍脑袋说道:“对,对,还有让湘真来陪酒,不能怠慢了。” 老鸨是个识趣的人,见有客人也就不打趣了,而叫来女堂倌轻轻的吩咐:“去临湖的悦波亭收拾出来,另外,让湘真准备准备,到悦波亭伺候着。”老鸨吩咐之后回头说道:“各位请随我来!”说完就进入边上的幽廊。 幽廊是连接各个院落的通道,这是客人专用的,所以根本看不见人。众人三三两两,一边走,一边说着各自的事情,走了一小会来到悦波亭。亭子不大,却也容的许多人,亭外就是瘦西湖。湖波淼淼,枯萎的芦苇随风摆动,几只白鹭涉水捕食。 亭子中间是一个玻璃做的大桌子,中间有转盘,其实就后世大酒店里用的那种。李毅家人越来越多的人吃饭,就让玻璃厂制造一个,没有想到却成为玻璃厂的重要商品,在大明风靡一时。 众人看完风景一一落座,侍女放下窗帘,在桌子下放了火盆,一时间亭子里温度便高了起来。侍女们陆陆续续上了8冷菜,分别是葱油酥蜇,凉拌双脆,出骨掌翅,盐水肫仁,椒盐素鳝,玛瑙咸蛋,芥末肚丝,水晶鱼条。 随后又上了清炒大玉,软兜长鱼,干炸仔鸡,鲍脯鸽蛋,扒烧整猪头,清炖蟹粉狮子头,拆烩鲢鱼头,银杏菜心,什锦椰果,扬州炒饭,以及有一盆鸡片汤。 一时间,大大的桌面上被摆的满满的,徐霞客看看桌子的菜品,疑惑的问边上的吴应箕:“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三头宴?” 吴应箕说道:“霞客先生好眼力,这就是三头宴!” 徐霞客点点头说道:“看来今天肚子不够用了,哈哈……” 这时一个穿青萝衣的女子进入亭内说道:“小女子李湘真见过各位公子!” 徐霞客看去过,一个15.6岁的女子,生的亭亭玉立,如玉粉嫩的脸上,略微还有稚气,待人却是落落大方。后面还跟侍女,侍女抱着一个古琴。 冒辟疆站起来说道:“这几个都是熟人我就不介绍了,这位是江阴霞客先生!” 李湘真行了一个敦礼:“见过霞客先生,时常拜读先生文章,感觉自己也随先生走遍天南地北,如同身临其境。” 徐霞客谦虚的说道:“只是这是信手而记,只怕污了姑娘的眼。” 李湘真说道:“听说先生最近去辽东一趟,不知道有大作,供小女子拜读?” 徐霞客说道:“拜读不敢,届时一起切磋如何?” 李湘真又行了一个蹲礼说:“在此谢过先生!” 徐霞客扶起李湘真:“姑娘严重了,快快请起!” 冒辟疆说道“先用餐,过一会我等,一起品读先生作品,我等也是对辽东极其好奇。”冒辟疆说完又介绍左家三子,史可法,方以智。 亭子的角落里,有个小几,专供弹琴的地方。李湘真落座后,稍微调整后,开始弹起《梅花三弄》?古琴悠扬,竟然覆盖了酒桌上的推杯换盏的声音。 菜过三味,酒过五巡。各人之间在推杯换盏中,仅有的隔阂也被消除殆尽,各种话题的上了酒桌,最热门的还是辽东的事情。只听一个扬州当地的书生说道:“辽东乃荒僻之地,那有扬州繁华,我想,朝廷给李毅做个扬州富户,估计他乐的找不到北了吧!” 刘麻子摇摇头说道:“据我所知,李毅在辽东得到的黄金,白银,以及人参,貂皮,价值超过30万两,他完全可以在扬州过的很好,我记得在应天府还有他的庄园。” 徐霞客也接口说道:“扬州也就人口多而已,又有运河之利。如果真说起来,沈阳绝对是一个比扬州更加繁华的所在。” 冒辟疆是扬州附近的人,有人说扬州还没有沈阳繁华,心中是很不舒服,说道:“霞客先生,是不弄错了,这扬州在大明都是首屈一指的繁华之地,他一个沈阳,几年前还被东虏杀光了人,怎么可能与扬州比?” 徐霞客用受虚按说道:“沈阳的繁华不是我们大明人能够理解的。” 史可法问道:“这繁华还不是我们大明人能够理解?霞客先生,这怎么说?” 徐霞客说道:“扬州的繁华在盐和运河!而应天和顺天的繁华在于政,嗯,顺天还要加一个兵字。” 徐霞客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下,各个学子点点头,李湘真也停下,仔细聆听徐霞客怎么说。徐霞客喝了一杯酒说道:“沈阳的繁华在于政,在于商,在于工,在于农,在于学,在于军,在于科研!” 左国柱说道:“先生,商贸,工,农,学,军,我知道一些,这科研是何行业。” 徐霞客苦笑说道:“我们大明很多人连科研两字是和意义都不知道,还口口声声辽东如何,如何?哎,井底之蛙啊,想来让人羞愧难当啊!” 徐霞客说完这话,看看这些年轻的学子,如果放在大明都一等一的好苗子,可是在辽东那个变态的地方,这些人只是识字而已。徐霞客不管怎么人怎么想,接着说:“科研,就是真正的穷究天理。万物生来有因,科研就是找这个因,然后用这个因找出为我所用的果来。” 第一八零章激辩 史可法说道:“这怎么研究?” 徐霞客说道:“就是你们这些人看不起的工匠,开始深究。” 冒辟疆惊讶的说道:“先生怎么讲?” 徐霞客说道:“就拿舂米来说,你们见过水碓碾米!” 众人点点头。 徐霞客又问:“你们见过磨盘吗?” 众人又点点头, 徐霞客说:“你们从来没想过两个结合在一起,找个适当的位置,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碾米了。他们什么都研究,他们就这样,把所有东西能简化的简化,能用机械代替的机械代替。这就是科研,他们有上万人在研究各种各样的东西,这是不是扬州能比的,甚至大明整个大明都不能比。 徐霞客接着说:“恐怕,你们还没有了解,商,工.农.学.军,在辽中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现在我告诉你们,他们的商,不像我们这种,小打小闹,他们用的船,他们叫万吨货轮,用我们的话来说是话是百万担,一船一船运到一个叫淡马锡的地方交易,成交额都是以每船千万银元来计算的。 他们的工,是工厂,不是我们那种手工工场,里面人数少的几百人,多上的万。而在辽东这种工厂也数以万计,他们生产的东西,从火器到日用百货,农具,各种各样商品。光沈阳这种工厂,就有上千家,从业人员几十万,一年生产出来的东西用银元来计算,恐怕要10亿计。 他们的农,小麦亩产三四担,比比皆是。他们的土豆,玉米,大豆,猪肉,牛肉,羊肉,根本就吃不完,每家每户都有都有4,5年的余粮。就是这样啊,他们还在寻找产量更高的种子和种植办法。 他们的军,就不说了,这我也没办法知道!但是他们的学,哎!大明根本就没办法比。他们学医,有医学院!做工,有机械学院!学农,农学院!当官,有行政学院!当兵,有陆军学院,海军学院,空军学院,骑兵学院,炮兵学院,还有几十个名字也不让人知晓的学校存在。在辽东从八岁开始,无论贫困还是富裕?是男是女,进入学校学习,一学就是5年。你们见过他们的课本吗?你们没有多少人看得懂吧!” 徐霞客一席话下来,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冷汗盈盈,左国棅才十四.五岁,他好奇的问:“先生,他们如此强大,为什么不打过来呢?” 柳麻子一直沉默,听到这话的时候,摇摇头说道:“据我所知,辽东很快就要南下了,哎!这天下很可能换……” 史可法怒道:“他李毅敢造反?” 柳麻子说:“他那不叫造反,他不是大明人,还有他有什么不敢的?他等了这么多年,大明一点起色也没有,天灾人祸,早想进入中原。碍于天启帝的亲戚关系,迟迟不肯罢了。” 方以智问道:“他李毅早就准备了?” 柳麻子说道:“你们应该有听全《辽东群英会》的,他的李毅核心就是给每一个人都过是丰衣足食的好日子,说实话,在辽东没有一个人居无定所,衣食无着!现在浙江饿殍满地,决绝朝廷的赈济。陕西洪承畴杀的人头滚滚,也不把人卖给辽东。河南,山东,有几个地方把老百姓当人看?” 史可法将信将疑的转向徐霞客问道:“先生,他说的是这样么?难道辽东没有一个穷人,没有一个流民?” 徐霞客说道:“事实上,的确如此,我亲眼看见李毅在辽东大水灾的时候,上堤坝背泥袋,而他的妻妾子女都上堤给那些当兵送消暑品,你要知道那堤坝随时会垮塌的。哎,说起来,千百年来,真把百姓当做自己的子女的,恐怕就这样一个人了。” 方以智说道:“先生,是不是被他蒙骗了?” 徐霞客说道:“作假这事情,几十人还可以,这几十万,几百万的怎么做?我在辽东,去过鄂尔多斯,去过九原,归化,哈尔滨,大连。事实就是,他们官府执行效率非常的高,只要有手有脚,勤快点,根本就不用担心饿死。” 史可法迟疑的问道:“如此说来,辽东是盛世?” 徐霞客点点头。 史可法说道:“身为大明人,不为大明百姓谋福,欲行安禄山,黄巢之事,是为不忠。生为李姓,却无上三代的名字,祭拜之牌位无一姓名,是为不孝。在山陕大肆屠戮士绅,是为不仁。屡受先帝之恩,不究隐娶藩王之女,封为三品将军,是为不义。对君王不跪不叩,反而君王嬉闹牵扯,是为不礼。学不以圣人之学为尊,独授奇技淫巧,是为不智。与当今皇上是郎舅之亲,却欲夺之后快,是为不悌。治下女子不裹脚,入朝身居高位,与男子同处一室做工,是为不耻。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悌,不耻的人也配?” 这种用圣人标准扣别人帽子的,在文人中是非常普遍的。有人说,就有人看不惯,方以智摇摇头说道:“宪之,言过其实了。其一,他不是大明臣子,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自己是大明人。所以不忠,不礼扣不到他头上。 其二,他始终没有承认他的父辈,祖辈,已经过世,大事未成,不透露祖先,以防歹徒盗挖其祖坟,这是人之常情,所以这不孝,也与其无关。 至于不仁,他救活,数百万难民,他们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这是最大的仁。其三,他辽东,不是我大明,学生不学圣人之学,女人务工,不裹足,参政,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指责。说到底,人家从来就不承认是大明人。” 冒辟疆问道:“柳先生,他李毅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大明人么?” 柳麻子想想,摇摇头说道:“他只说自己是华夏人,没有说过是大明人。” 在场所有的人都陷入沉默,左国棅轻声问边上的左国柱:“哥哥,大明人和华夏人,不是一个国家么?” 左国柱叹了一口气:“李毅他是铁了心要反大明啊!” 史可法怒道:“大明是吾等大明,再差再乱,亦是吾等之邦国,我欲学荆轲,去辽东刺杀李毅。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说完,起身就离开了悦波亭。 左国柱三兄弟起身就去追:“宪之,禀报父亲之后再做决定,切不可鲁莽。宪之等我……” 冒辟疆说道:“这宪之性子,太过刚烈,终是要吃大亏的。” 徐霞客说道:“这大明看来真到末世了,读书人不好好检讨国家问题出来哪里,想想该怎么做,才能度过危难。一味打打杀杀,别说杀不了李毅,就算杀了李毅,还有王毅,刘毅出来,更何况,他辽东不起兵报复?” 听到徐霞客这样这样一说,在坐所有人都觉得有点想法,旋即从佩服史可法,变成觉得史可法太过鲁莽,毕竟燕国的下场太不好了。嘴巴里不说,但肚子里却骂翻天。 在众人皆沉默的时候,李湘真问道:“霞客先生,在辽东,女子和男子一样,具要读书,亦可做工,当官。当官的都有谁啊?” 徐霞客说道:“小官是不知其数,而高位的李毅的三个妻妾,具是教育部的高官,其中一个还是你们中人,叫徐佛的大家?可有印象?” 李湘真想想问道:“徐佛?徐佛大家?可是曾经的秦淮河花魁?” 徐霞客点点头:“当年,李毅一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俗的不能再俗的俚语短文,被徐佛大家点为最佳,邀请李毅做入幕之宾。谁知道,李毅留下财物,翻墙而跑。徐佛大家赎身之后,四处查了好久,才查到躲在山西的李毅。后来拜托恒昌总号的3位大掌柜,携带自己到山西娄烦。成为一时间的美谈。” 李湘真说道:“看来辽东是女人的希望之地,我想去看看,只可惜太过遥远。” 徐霞客说道:“远是远,去辽东却还是方便的,在上海,有定期去辽东的轮船航班。票价约50银元,相当的合算。” 李湘真说道:“如此说来,我是非去不可了,呵呵,谢谢,霞客先生!” 徐霞客说道:“湘真姑娘去辽东所谓何来?是游玩,还是常驻?游玩是不错的地方,只是长住!” 李湘真认真问道:“长住?那又当如何?” 徐霞客说道:“常住?那里没有秦楼楚馆!你又无一技之长!” 李湘真说道:“我能书会画,能谈会唱!会作女红!” 徐霞客说道:“好吧,也许能在辽东生活下去,比如做个老师,教孩子画画,写写字,唱唱歌。也许用不了几年,我见你就得叫什么长了,比如校长!” 李湘真憧憬一下说:“如此甚好!”回头对自己的丫鬟说道:“你去问问我的赎身银两需要多少?” 冒辟疆说道:“你真的去辽东?” 李湘真很认真的点点头说:“去,冒公子你不知道,在欢场上,我们这些人人老珠黄的时候,谁会怜惜我们?最终有几个能得天伦之乐?寿终正寝?在大明,说到底,我们只是玩物。辽东给了我们抬头做人的机会,活下的方向,为什么要放弃?” 第一八一章辽东,女人的天堂 啪,啪……”方以智鼓掌说道:“好,湘真大家既然有这个心,我也对辽东非常的好奇,我陪湘真走一趟。辟疆兄,你也去辽东走走看看么?看看辽东到底强在哪里?” 冒辟疆想想说道:“我要向父母亲大人秉明后,才能决定。” 方以智并不想让冒辟疆溜走,步步紧逼的问道:“多久?” 冒辟疆说道:“长则10日,短则3日即可!” 方以智点点头说:“如此甚好!可还有人要去?” 陈贞慧说道:“反正左右无事,而短时间内再无科举,跟你们去看看辽东大船也不错,次尾兄你怎么样?” 吴应箕见陈贞慧点到自己,想想说道:“也好,我也去看看,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难得有志同道合的人。” 在众人讨论怎么去辽东的时候,老鸨听到李湘真要赎身,客人也不接了,匆匆忙忙的来到悦波亭,准备里叫道:“女儿,女儿,你怎么想起赎身了啊,谁给你赎身啊,你要知道来这里的男人没有几个是好东西,不能托付终身的,女儿你是要后悔的。” 老鸨的话让满亭的人一头黑线,但想想也是,一亭的人都已经婚配,谁也不会娶李湘真做正室的。妾?生死都由不得自己的,一生都是别人的玩物,宫斗?宅斗?你电视看多了,妾的生死只是主母的一句话而已。 李湘真说道:“妈妈,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妈妈我想去辽东,当老师,等我站稳脚,就回来接妈妈去好不好?” 老鸨说道:“你要去辽东?一个人去?这路途是不是太过遥远?你要知道这里到辽东路途遥远,而且去边举目无亲的。” 李湘真说:“妈妈,霞客先生说,那里的女子可以做工,可以当老师,还可以做官呢。” 老鸨疑惑的朝向徐霞客,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徐霞客,徐霞客说道:“确有其事,而且女子出门做工,是非常正常是事情,这样说吧,在辽东,除了生孩子的女子,都在做工。” 老鸨疑虑的说:“可是湘儿在辽东人生地不熟的!” 徐霞客说道:“那到不是问题,我与辽东执政徐光启,徐子先有点交情,写封信让他们照顾点就可以了。” 老鸨拉着李湘真向徐霞客行了一个蹲礼,说道:“有劳霞客先生了!妾身在此谢过!” 真是所有的老鸨都是黑心的么?未必!整个扬州,秦淮河,这些妓女都是苦出身的人,和这些逢场作戏的男人比起来,她们更加珍惜这种类似母女感情。当然,这些都是高端养扬州瘦马式的青楼,才会有这样的感情,那种低廉的青楼只能用血泪来述说。 徐霞客扶起两人说:“其实我也只能试试,在辽东,人情关系无多少用处。” 老鸨说道:“无论如何,也要谢谢你!”回头问李湘真:“女儿就你和丫鬟去么?”老鸨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再怎么样相处几年,感情已经很身后了。 冒辟疆站起来说道:“我们都陪湘真姑娘去!” 老鸨说道:“我女儿的就拜托各位了。” 李湘真说道:“妈妈我的赎身钱要多少?” 老鸨说道:“你都是我的女儿了,要什么赎身钱?记得,你到辽东,站住脚,一定来接妈妈啊!妈妈也想过正常女人的生活。呜呜……”老鸨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李湘真的眼泪也下来了,呜咽的说道:“妈妈,我站稳脚跟,一定回来接妈妈!” 其实老鸨才25岁,放在李毅的年代,还是花一样的时光,但在扬州的青楼里,却是一个很大的年纪,再过两年连老鸨也做不了。只能找个乡下本分的老实人嫁了,问题是就是嫁了也没有好下场,妯娌叔伯,都会来欺负。而且因为避孕问题,这些人都没有子女,所以晚年也很凄惨! 约定去上海的时间,地点,各人就自散去了。冒辟疆溜了下来陪李湘真,说真的,李湘真去辽东生活,就属他最舍不得。舍不得又怎么样?家里有妻子,娶做妾,那是折煞了李湘真。 这一年的冬天,陕西到处兵乱,山西也有所波及,人人都生活在凄惶中。田家老宅也陷入苦雨凄风中,田兰生死去后,亲族天天为田兰生的家产争夺不休。老人终于在氏族无休无止争斗死去,琴儿被赶了老宅,还好老人知道所谓亲房德行,在去世前塞了几张银票给琴儿。 琴儿回头看看叔伯们比冬天的冰雪还寒冷的脸,又看了一眼她生活过在宅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路在哪里?琴儿想起那个冷若冰霜,眼睛却如火的男人,叫张健的内卫队长他在那里? 他的名字是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张健属下给的,张健以为自己躲在空中炮艇上就避的过去,实际上被他的属下卖的精光。所以除了驻地,什么都告诉了田老太太和琴儿。 琴儿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天,那个男人,从天上来,从天上走。怎么找他?他在辽东沈阳?那就去辽东沈阳找他,不管生死都去找他。 辽东沈阳路途遥远,她出来没有出过门,怎么走是个问题。更何况现在兵荒马乱的,一个女人太危险了。琴儿想想,决定先去太原,打听清楚,再做决定。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一双裹成畸形的小脚,能走多少路?好在老佃户见夫人就这样被赶出来,心中也是满是悲愤,套上牛车,把琴儿送到县城。 老佃户临别的时候嘱咐道:“夫人人在外面,记住了,财不可以露白,人不可以露像。逢人先笑三分,话只能听三分。夫人,你一个人太过危险,去人市买2个年轻点的仆从,再买个丫鬟!这样有这个照应!” 琴儿知道这是些都是老佃户经念,对她帮助是非常大的,谢过老佃户。老佃户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上了牛车,往田家的方向走去,唱起乱弹赵氏孤儿:“骂一声小孤儿忘了根本,气得俺浑身颤咬碎牙根。这样人留在世要他何用,有一日犯我手决不留情。……”在空旷的土地上回荡,是如此的荒凉。 琴儿先找了客店住下,稍微收拾一下,让客店的小二陪自己到城西的人市挑仆人。其实田兰生明月变太监之前,时常和琴儿说起各种见闻,当然也会告诉她,在城充阔,在乡装穷的诀窍。 在城市里装阔,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可以减少很多地痞无赖的滋扰,当然衙役官差也会礼敬三分。在乡装穷,是因为山村之间多豪强,土匪,你不装穷,会被人绑票了。 小二陪着琴儿来到城西的人市,如果说这县城还算是人间的话,那么人市就是地狱。山西的冬天是寒冷的,动不动静是零下10多度。人市的人大部分都是穿着破烂的单衣,他们几个人挤在一起互相取温。当然人市那股子排泄物的气味,更加人让人难受。 这样的地方,琴儿是不愿意进去的,让小二叫来了人市的行头,这行头40多岁的样子,来到琴儿前面说:“夫人你要挑什么样的人?” 琴儿说到:“有劳老者了,请帮挑2个18-20岁,健壮的庄户人家的男孩子,另外再挑一个13,4岁聪明伶俐点的小姑娘。” 行首说道:“夫人,这比较贵!” 琴儿问道:“这个人要少钱?” 行首说道:“男孩子9两一个,女孩4两!” 琴儿想想说道:“行吧,帮我挑吧!记住要健壮的,能吃苦耐劳的,如果害主的,好吃懒作的,我回来找你,少不得一阵乱棍。” 行首点头:“请夫人放心,一定给你找到满意的。”说完就往人市里钻进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行首带着6个年轻男子,4个小姑娘出来。年轻的男子都被饿的瘦骨嶙峋,不到饿死的地步,谁会把自己卖了? 琴儿来到6个男子前面打量了一下,挑了两个面目还算过的去,又在女孩子中挑了一个比较健壮的。选到的明显很开心,而选不到的,脸色更加的死灰。琴儿和和行头签下卖身契,交了22个银元,又给了行头10多文算是酬劳。 琴儿看看3个人冻的瑟瑟发抖,得买些衣服给3人穿,否则今晚这3人都得冻死。让小二带路去当铺,挑几套穿的衣服。当铺里的衣服便宜,就像后世的二手市场,什么都东西都有,当然也是最便宜的。 3个人每人挑了2套衣服,穿上后,来到大街上,在街边买了些火烧,一小坛腌萝卜,这是晚饭。现在是能省则省,毕竟自己眼睛没有收入,现在还要养3个人,所以能省则省。 琴儿身上银元还有一百三四十个,银票里的银元也有3千多个,在自己没有安定下来之前,银票的钱暂时不想去动。 县城有定期去太原的商队,交个3个银元就可以坐他们的马车去太原,至于仆人?跟在后面走路! 第一八二章船上的遭遇 为多赶路,早晨天没有亮,商队的人就来叫醒了。琴儿起身,丫鬟进来帮助琴儿穿衣服,而2个男仆在外面准备路上的干粮之类的东西。 琴儿没有约束他们,完全由他们自己,根本就不怕他们逃走。其实大明百姓能出远门的机会很少,这个县到那个县都要路引,只是现在来往人员多了,路引很少用到。他们逃跑,到官府报案后,成了通缉犯,被抓到被官府处罚。当然这种灾荒之年,冻饿而死是必然的。 琴儿收拾好东西,来到商队所在地,上了商队的马车。其实商队是认识琴儿的,所以对琴儿挺同情的,多有照顾。20来人保镖,对了他们叫趟子手,他们手上有刀又枪,还有火枪。除了趟子手,还有百多人个商人和其他客人,商队浩浩荡荡离开县城,往太原赶去。 太原还是那个太原,只是比以前大出许多,李毅的盛和铁厂门市部放在这里之后,开始膨胀,李毅进鄂尔多斯后,又成了食品罐头,铁器,盐,纺织等物品的内陆最大中转站。就是因为这样,山西布政司一直重兵保护主要商道。也就因为这样,山西没有发生大规模饥荒。 琴儿无惊无险的来到太原,找了一家客店住下后。就开始打听,去辽东怎么走。辽东缺少什么东西,因为她没有其他技能,能做的也就是生意。琴儿明天跑每日跑各个货行,她发现运东西到大同的特别便宜,因为去大同的大部分都是空车。 琴儿想来想去,最后选择进了一批汾酒和醋,准备运到沈阳。因为她的理由是辽东有很多的山西人,所以汾酒和醋肯定有销路。 冒辟疆等几人回家的回家,送信的送信,很快都得到家里的许可,当然,附带的条件也不简单,就是想办法从辽东弄些实用的东西回去,至于什么东西实用,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一共来了7个人,冒辟疆,吴应箕.陈贞慧.方以智.卢象升.顾炎武,还有李湘真。天启登基后就没有科举,卢象升没有像历史上考了进士,所以在家读书,被陈贞慧邀请出来散心的。顾炎武却是听说冒辟疆他们去辽东,自己寻找过来的。 7人雇了一艘花船,一路的下棋的下棋,写诗的写诗,谈论天下的谈论天下,听李湘真的弹唱的听谈唱,路上到是一点不枯燥,到是风花雪月,异常的写意。 上海县,一个高速发展的县城,原来的城墙已经被拆掉,四处都是工地。江上船来船去,密密匝匝。 先买船票,再找房间,计划的非常好,到辽东的客船是3天一趟,船票到是好买。7人买了7张票,可是7人其实是14人,因为一个人带一个书童,可是他们自己计算就是7人。第二天下午就可以上船,但住的地方却不好找,找来找去,最后还是决定住在租来花船上过。 第二天,7人相约去市场买些船上的吃食,毕竟几两千里地,船票上说5天,还不敢相信,毕竟扬州到通州,小则半个月,长则1个多月,多准备点总是没有错的。 时间差不多,他没来码头,看见码头上停着一艘白色的客轮,像一座小山一样靠在码头。他们也听说过无风自动,来去快若风,运载百万担的大铁船。开始的只当是笑话,铁船,还不沉下去?但今天在港口看到的货船,完全颠覆了他们的理解,船居然可以大到这样的程度? 客轮其实早就到了,他们在装货,毕竟这么大的客轮,肯定不仅仅是运人的,把江南的茶叶,瓷器,水果到辽东,把辽东的产品运到江南,淡马锡。把淡马锡的香料,木材运到江南,辽东,形成一个完美的链条。 上船的时候,遇见了麻烦,这7人都把自己的书童和丫鬟忘记了,根本就没有买票,结果可想而知,根本就不让书童丫鬟上船。还好,船上有补票的地方,补了票才安排舱房。 上了船,7人都在极度的兴奋中,领到自己的舱房。船员带着众人到各自的舱房,介绍着舱房里的各种设施。只要一按就亮的电灯,没有蜡烛,没有灯油,而光亮比蜡烛亮多少都不知道。这舱房里还有暖气,只要开关开一下就可以把冰冷的房间提高,温暖如春。 至于洗漱间,如厕,都完全超出了这几个书生的理解。待船员介绍后,都迫不及待的玩弄各种设施。方以智把电灯打开又关掉,打开又关掉,他不知道这灯是什么做的,这已经完全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冒辟疆在席梦思上,又蹦又跳,在想像和女子的那个事情。而李湘真坐在化妆台前给自己补妆,这里的镜子真大,一个有2尺多吧(大约66厘米),不像自己那面,才8寸(24厘米)。 至于陈贞慧玩弄着削好的铅笔和纸,他试着用拿毛笔手法写,笔尖一下子就断了,他断定这不是拿笔最好的方法,于是苦思冥怎么拿这笔写字,居然被他琢磨出绘画的那笔方式和日常写字,然后在房间里画起画了。 顾炎武却在思考儒家路在何方,辽东的崛起,侵吞大明成为必然,都的是为明朝守节,还是锐意改制? 卢象升却在思考怎么弄沉这艘客轮,进而思考怎么弄沉辽东的军舰。他在想怎么抵抗辽东进攻,陈贞慧一招呼就来了,他要看看辽东是怎么样的,显然今天的大船给他很大的冲击。 客轮起航,中午12点左右,船员给给人送来了一份餐票,上面有吃饭的时间,以及吃饭的时汽笛。人太多,餐厅封成3批进餐,高级客房的是最后一批。 汽笛催促着这些高级舱房里的贵人们出来进餐,各人都听到汽笛声,这是催促他们去进餐的声音。他们的书童,丫鬟来到舱门前让他们的公子去进餐。 当然这些书童已经吃过了,现在这些人要服侍这些个公子,小姐用餐。客轮吃的食物非常的丰富,有各种蔬菜,瓜果,肉食,而价格也非常的便宜。这是客轮是由淡马锡那边过来了的,那边的水果,蔬菜,往北方运,供给辽东,当然也供给给船上的客人。 吃的种类很多,却被要求拿多少吃多少,这些个公子哥到也比较配合。就是吃的东西太多,吃撑了,各人哼哼唧唧的到甲板上消食,这太丢人了。 其实,就是明末,冬天的蔬果都是极其稀少的,江南,除了白菜,青菜之外,就菠薐菜了。北方的出了白菜,那就就只有腌白菜。水果?除了柑橘,苹果基本没有其他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因为运输关系,热带的水果,到南方,北方,时间就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坎。所以这几个书生吃撑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相反有点悲哀,这些人都是一个国家最顶层,他们尚且如此,底层的人,可想而知。 顾炎武对身边的卢象升问道:“建斗,有什么感想啊?” 卢象升想想说道:“一艘客船尚且如此,如果战舰又是何等光景?” 顾炎武想想说道:“3年前,辽东派出一艘军舰,灭了倭国所有水师,把江户化为火海,使富士山火山爆发。那艘军舰是第一艘,带实验性质的,现在3年过去了,应该军舰更加强大了。” 卢象升说道:“如此强大?” 顾炎武说道:“倭国的水师根本就不算什么,问题是辽东2艘军舰,就把葡萄牙的舰队杀的片甲不留!葡萄牙是海上强国,比我们大明的水师强的不知道多少倍,哎!” 卢象升说道:“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顾炎武说道:“我与徐光启长孙徐尔觉相交甚厚,他写信给我的,这些都是辽东故意隐瞒的。哎,你可能不知道辽东强大到什么程度。法兰西你知道么?” 卢象升点点头:“在极西之地与佛朗机相临,有2万里多路!” 顾炎武说道:“建斗学识不凡啊,就是那个法兰西。徐尔觉来信说,现在的欧罗巴乱成一团。神圣罗马,佛朗机几个一派,法兰西,红毛等几个国家一派。李毅准备帮力量弱的一边,也是买武器给神圣罗马这一边。另一边肯定不干,派使者威逼李毅卖武器给他们,李毅不卖。李毅准备一大叠宣战书,那个国家想宣战就宣战,这样远,你拿我没有办法,我也拿你没有办法,本来像儿戏一样,你猜怎么着?” 卢象升问道:“那些欧罗巴国家的都接受了宣战?共进共退,一同接战,这李毅到是好气魄,一国挑几国。” 顾炎武说道:“这欧罗巴的国家,颇于战国时期相似,以利结,亦与利分,8个国家,只有一个法兰西接下李毅的战书。哎!有骨气,有傲气是好的,可惜了!” 卢象升好奇的问道:“怎么可惜了?” 第一八三章轮回与试心 顾炎武说:“就在法兰西接下战书的半个月,第一派出24艘轰炸机,把法兰西东北沿线的防御全部炸成废墟!法兰西顷刻之间从强国,变成四面受敌,亡国在顷刻之间。” 卢象升的嘴巴张得老大,很久才反应回来问道:“轰炸机,轰炸机是什么武器?” 顾炎武说道:“就是飞艇!我们大明也买过几只,只是用来运赈灾粮食。” 卢象升说道:“这个朝廷,哎!” 顾炎武问道:“是不是儒家出问题了?” 卢象升惊讶的问道:“忠清!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顾炎武说道:“我们拿辽东来说,我们希望农民都束缚在土地上,然后,土地兼并,2,300年皇朝一个轮回,人也死上一轮。而辽东尽量让百姓脱离土地,让百姓尽量不依靠土地,很有宋之思想,但比宋更加的坚决,他们更加崇尚武力。而且他们的武力是为他们的商人服务,淡马锡是如此,神圣罗马亦如此。” 卢象升想想说道:“2,300年?我想想,好像是这样,土地兼并?这谁告诉你的,该不是徐尔觉吧?” 顾炎武说道:“不是,是他们的《公务员政治修养课》!” 卢象升疑惑的说道:“《公务员政治修养课》?” 顾炎武点点头说道:“是的,《公务员政治修养课》,是辽东行政学院的课本,上面很详细的描述了儒家为什么会得到皇帝的喜欢,儒家的变迁,以及儒家的核心思想。” 卢象升惊讶的说道:“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书呢?能否借我一观?” 顾炎武说道:“这书能随便带身上?这是属于禁书,不过,我们到辽东,应该能够找到这类书。” 卢象升:“如此强大的辽东,攻打大明,我们该怎么办?” 顾炎武看看卢象升:“这我不知道?江山社稷重要?还是黎民百姓重要?” 两人都沉默了,是啊,这三百年的轮回,三百年的巨变的谁能处身事外?客轮推开海浪,一浮一沉,如同大明的前景一样起伏不定。 李毅在头疼,真的在头疼,进入中原的时间定下了,宣传的攻势放出了,但不受控制的事情随即而来。大量的书生涌进辽东,怀着各种想法。 难民好安置,喜欢东北的呆东北,或者送到南洋,然而这些书生,却是大头疼。处理这些人,对以后中原的阻力大很多,不处理么,多混账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调戏妇女,侮辱烈士纪念碑,打骂执勤士兵,抨击李毅,抨击辽东政权, 警察没有处理过这样的问题,除了调戏妇女比较严重外,其他还真那这些书生没有办法。就算调戏妇女也是嘴巴上花花,没有真凭实据也就放了,搞的沈阳乌烟瘴气的。 因为都是小事,下面的人并没有报告给李毅,真让李毅知道这些事情却是李三娘。这天李三娘,应朱琦邀请回家吃饭。李三娘从内卫部队回家,没有换衣服,她很喜欢军装,因为习惯了。 李三娘的内卫办公室里李毅住的地方有点远,内卫部队安排过给她马车,但李三娘喜欢走路,喜欢享受见李毅前的那点心烦意乱,说难听的就是小女子心思。 笔挺的军装,凸显出李三娘凹凸有致的身材,冷冽的眼神,一举一动中摄人心魄。这样的女人,放那个世界都是吸引男人一流的尤物。 李三娘不是没有仰慕者,她下属中就有好几个,李三娘一离开总部,这4,5个人尾随保护。李三娘知道,但从来不点破,她知道暗恋是什么感觉,像肥皂泡一样戳破了,对谁都不好。 牛瑞大街,这个以盖州英雄命名的大街,是沈阳最繁华的大街,也是李三娘必经之路。这几天,穿着圆领大袖衫,人被冻嘴唇青紫,还拿把纸扇子,给自己使劲的扇几下的文人多了起来。 李三娘想着心思,一边点头走着,突然,手臂被人拉着。李三娘回头一看,一个油头粉面的,脸色苍白,30来岁的文士。李三娘厌恶的低喝:“放手,否则我不客气了。” 那文士说道:“我是孔胤桂,衍圣公的堂弟,姑娘做我的八姨太,保证吃香的喝辣的,不用这样抛头露面的。” 李三娘在内卫多年,见惯这类人,微微笑道:“衍圣公啊?可惜你不是衍圣公,所以老娘没有兴趣,放手否则我不客气了!” 孔胤桂说道:“烈!好烈!我喜欢,你应该是李毅的部下吧,我去李毅那里把你讨要过来,到时候,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来人,拿衍圣府的拜帖,到李毅府上。” 李三娘本来很想给这东西一拳,但他要找李毅,要自己心下好笑,他自寻死路,自己就送一程,反正也是无聊,权当玩耍。李三娘不再挣脱,任由孔胤桂牵拉,往李毅的府邸过去。 跟在后面的那几个护花使者想上来抓孔胤桂,被李三娘用眼神制止了。孔胤桂拖着李三娘,在牛瑞大街上行走,李三娘本来就是这条街上的风景线,今天一个明人这样牵扯着,后面还跟着10多人。这爱看热闹的天性哪里都有,结果一下子就把街上堵得水泄不通。 人流进入李毅府邸关卡,保外人员怎么可能让孔胤桂过去?李三娘不耐烦的挥挥手,当然这动作孔胤桂看不见的。卫兵把李三娘和孔胤桂放进去,其他都都挡在外面。 孔胤桂在山东横行惯了,这样的情形也也没有引起他的警惕。站在阳台上休息一下的李毅,远远看见李三娘被一个30来岁的男子拖着,以为李三娘呆心上人带回家来,回到房间喊到:“琦儿,影儿,佛儿,安娜,准备,准备,三娘带心上人回来了。” 四个女人还有几个孩子引起上天台,看孔胤桂和李三娘。朱琦说道:“这男的年纪有点大啊,不像是辽东人啊!” 李君影说道:“在是大明人,现在辽东谁还穿这种圆领大袖衫?” 徐佛说道:“像是一个书生,而且年纪不小。”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说着,孔胤桂和李三娘来已经来到李毅的府邸前面。门前的侍卫拦下孔胤桂,进行例行检查。孔胤桂到也配合,检查之后放孔胤桂进入宅邸。 李毅下楼,几个女人也下来迎接,李毅站在等待孔胤桂的见礼。谁知道,半天也没有等到孔胤桂的见礼。李毅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孔胤桂是给李毅的府邸惊吓着了,不是奢华,而是一种超越时代的感觉。水晶灯,地砖,沙发,壁灯,没有一样是他见过的。 在孔胤桂发愣的时候,朱琦来到李三娘前面,低声的问道:“你怎么带一个缺心眼的回来啊?” 李三娘看李毅一直在打量孔胤桂,心中那个气苦啊,很想就嫁给这个缺心眼的衍圣公的堂弟。一转念,“呸!老娘要嫁也加那些拿枪的军人,才不嫁给这酒色掏空身子的人。”于是,一把扭住抓在还拉自己手上的孔胤桂的手,一个前拌,肩一抵。孔胤桂被李三娘一个过肩摔,砸在地板上,像一个布袋的一样。 孔胤桂被甩蒙了,一起蒙的还有李毅和他的几个妻子。朱琦反应快:“这是怎么回事?” 李三娘说:“我路上回来,他拉我的手,他说他是衍圣公的堂弟,从了他,做他的八姨太。让哥哥把我送给他,看来哥哥不同意。” 李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丫头在对自己示威啊,一脚踩住孔胤桂的脑袋说道:“兄弟你不错,我李毅的妹妹,让我送你?山东孔府是吧,这梁子算结下了,不错,我李毅几下了。” 孔胤桂这才知道遇见是李毅的妹妹,见的是李毅的本尊,他以是前拉虎皮做大旗,拉出衍圣府,谁都会卖他面子。李毅好像根本就卖他这个面子。孔胤桂想说话,却被李毅踩着脸,根本就没有办法说。 李毅对侍卫说道:“送他到北海建设兵团,劳动满10年再放回来。还有我不想听他说话!把他嘴巴闭上。” 李毅很少这样直接下命令发配一个人,显然这事情惹恼了李毅。李毅把脚提起,孔胤桂想说话,侍卫从门口的花坛里挖了一块泥巴,就往孔胤桂嘴巴里塞,然后用布条绑了孔胤桂嘴巴。 徐佛看那泥块,上面还有黄色的东西。胃一抽经,就“呕!”吐了出来,原来她白天刚往花坛里施了人肥。李君影给徐佛拍背,问道:“妹妹有了吗?要不要交医生过来看看?” 徐佛吐完说:“不碍事,这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李三娘局促的站在那里,她知道李毅真的把她当妹妹了,叹了一口气,不再强求。 李毅看到小姑娘一样的妹子说道:“进来吧,我还以为是你喜欢的人,谁知道是一个色胆包天的人。你在军队里,那么多优秀的男人,怎么就没有看上的?要不要我指定一个?” 李三娘说道:“哥哥我还不想考虑这个事情,再等2年不好?” 朱琦摇摇头,她怎么看不出来?只是这东西,李毅看中的是两相情愿,李毅不 第一八四章女人的辽东生活 看着侍卫押走孔胤桂,李毅没有来由的一阵苦涩,李三娘这是示威啊,自己还真怕这小妮子一时间想不通,走歪了。看她下手挺狠的,心里又好受点。不过,山东衍圣公得罪的死死的,管他,一个没有国家气节的人,兵到,威压到还不软下双膝? 李毅回头问道:“丫头,市面怎么了,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啊?” 李三娘红脸说道:“少爷,最近沈阳多了好多书生!” 李毅想想也不奇怪,突然一个强大的,先进的国家出现,最先触动的就是这些书生。问题是,这里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书生。李毅有自己的教育系统,就像孙承宗来了都要学习,何况这些出了八股文之外万事不知的书生?怎么处理这些学生?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不好对待。 吃完饭后,李毅叫来警察系统的部长,询问后,知道这些书生闹的非常不像话,烈士不可亵渎,这是底线。李毅当即让三法系统立刻进行烈士名誉保护法的起草,不能让烈士流血流泪还是被人各种亵渎,从重打击那些亵渎烈士的人。 三法系统连夜粗粗起草了30条法规,连夜通知各个县市,张布出去。各个警察局有了法律的支撑,对那些亵渎烈士的书生展猛烈的打击。 经过3天的航行,冒辟疆一行人到了大连,大连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的能力。港口外的修长威武的军舰,上面没有他们熟悉的拍杆,抛石机,看见的大炮也不是他们熟悉的青铜炮。忧心国事的顾炎武,卢象升,吴应箕.陈贞慧.是脸上阴沉的拧的出水来。而冒辟疆和李湘真商议着,怎么在辽东生存下去,没有时间关注这些。只有方以智没心没肺的看着这一切。 客轮缓缓的进入港口,港口内的景象,又一次让所有人都震撼到了。停着6艘庞大的钢铁货轮,巨大的已经超过想像,最大的一艘货轮,居然比自己的客船还要大上3,4倍。 让人更加震撼的还是港口,一字排开的高大的吊机,这些吊机每个都高达15丈(45米)。吊机很轻松的把2丈长(6米)的铁箱子提起装上船。而吊机后面是排的整整齐齐铁箱子,数量达到几千个。这是李毅把货运集装箱化,除了煤,铁矿,粮食外,其他货物都集装箱化。 客轮靠上岸,众人下了客轮来到一个画红十字的地方,量了体温,然后洗澡后来到一个海关的台子前,“你是来旅游,还是购物?访友?还是移民?”海关工作人员对着陈贞慧问道。 陈贞慧想想说:“我来旅游的。” 海关人员:“目的地!” 陈贞慧:“沈阳!” 海关工作人员问道:“你携带仆从了吗?” 陈贞慧点点头说道:“带了一个书童!” 海关工作人员说:“我事先提醒你,在辽东是不准打骂,虐待的。所以你的也不能打骂,虐待你的书童。你识字吧,这是在辽东注意事项,你请务必注意。” 陈贞慧看了一眼递过来的单子,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 海关人员问道:“你的姓名?” 陈贞慧:“陈贞慧,耳東陈!字定生。” 海关工作人员:“年龄……” 一系列的繁琐问询后,海关工作人员给他一块上面都是阿拉伯数字的铁片,嘱咐说:“陈先生,你保管好这块铁牌,遗失这块贴牌,请立刻和当地的警察局报案,否则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陈贞慧接过乳白色的铁片,大小差不多是2寸长,厚1分的椭圆。一头还有孔,可能是方便自己系上丝带之类的东西。 李湘真的手续和陈贞慧他们差不多,只是多了特长,就业指导。李湘真看到自己可以去学校当音乐老师,还有一个叫文艺团的地方。按照移民处的要求是先去文艺团的地方报道,文艺团是做什么的? 移民处给了一张文艺团的介绍,发现是给军队做工作的。李湘真自然而然的非常抵触,以为是军队里的军妓。立刻从移民处出来,顿在边上哭泣。文艺团那是地狱的存在啊?,不是说辽东是女人的天堂吗?一时间哭泣停不下来了。 冒辟疆看到这个也很愤怒,但他还是有理智的,于是说道:“文艺团在沈阳,我们到沈阳的时候,先问徐尔觉文艺团是什么样的,我们再做决定。” 顾炎武也过来劝道:“我想,我们误会了,在辽东很多东西和我们的见到的根本就不一样,我去问问他们!” 顾炎武来到移民咨询台:“你好!我想问问,文艺团是什么样的去处?” 工作人员说道:“不是给你们一张介绍了吗?” 顾炎武说道:“我们还是不大清楚,你知道,在大明给当兵的……” 工作人员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是我们失误了,是这样的,我们的文艺团是隶属总参谋部,演出也只是在舞台上唱歌与表演,和明朝那个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这完全自愿的,之所以是先让姑娘去文艺团面试,因为待遇更好,姑娘的前途的更大,军队也需要姑娘这样的人。” 其实这是参谋部给各个海关的命令,让他们物色非常优秀演艺人员。这一类人非常稀少,到现在为止,也只发出过两三个邀请。 顾炎武又问道:“那女孩子在军队里安全吗?” 工作人员笑眯眯的说:“军队里安全吗?军队里执行的是军发法,谁敢造次?我们这些人都是军队里出来的。你们可以去报道的那里去好好了解,我个人意见是别错过这样好的机会。” 顾炎武回到人群里说道:“他们说,这是总参谋部的文艺团,只是在舞台上表演的,他让我们先去报名的仔细了解一下。” 冒辟疆说道:“我看还是先找到了徐尔觉,问清楚了再去不迟,真儿冒不起这个险。” 顾炎武点点头说:“的确如此!” 一行人离开港口,坐小火车进入大连,进入大连市区,没有低矮的贫民区,没有大明随处可见的乞丐,没有随处可见垃圾。有的只是干净的街道,整齐划一的3层红砖房,鳞次相比的店铺。 他们来到大连最大的海洋宾馆住下,向服务员打听,怎么上沈阳,服务员很热情的告诉他们坐火车就可以,还给了他们一张景区介绍图。 几人买好车票,就四处闲逛,他们居然没有找到青楼和赌馆,一问才知道辽东禁止这两样东西,一旦抓到,罪责很重。几人苦笑不已,秦楼楚馆衍生千年就这样被禁止了?在大明,这也是国家重要收入啊。 接下来的游玩使他们的感官彻底的改变,大连没有要饭的,也没有看上去很穷苦的,感觉上每个人都过的很富足,每个人都有事情做,在街上闲逛都是大明过来的人。 大连的繁华,给几个读了一辈子圣人言的人很大的冲击。按说紧守圣人言的大明应该比辽东更加富强,更加知道礼仪才是,而是恰恰相反。 众人在疑惑中度过一天,第二天早上,上火车去沈阳。众人上了火车,太多的不一样,太多先进,已经把几人神经磨的粗大无比。 琴儿出了太原,没有了原来的资源,一路上层出不穷的税务,让她的酒.醋成本提升了一倍有余。琴儿后悔过自己选择的道路,但到现在只有咬紧牙关,坚持下去,老天不帮半路而废的人。 琴儿费了很大代价和心血,才把酒和醋弄到大同外火车站,交了8%的税,把酒醋装前往沈阳的火车,琴儿买完4人的火车票的时候,身上的银元不到100个。 100个银元给大明人一家人可以用上2年,但琴儿是做生意的,酒.醋到沈阳,要运输,要仓库库存,要几个人住的地方,还要一应居家家什,这需要大笔的钱。 经过2天2夜的运行,琴儿到了沈阳,货车也到了沈阳。琴儿一下车就开始找库房,还好李毅在火车站配套设施里造了很多库房,只要有货运货运单子,就可以租到仓库。 琴儿为节省开支和仆人一起住在仓库里,但仓库是明文不能住人的,但她们偷偷摸摸的住在里面。沈阳的冬天的冷是不一般的冷,零下10多度是家常便饭。好在被子买了几床,又和丫头抱着睡,才熬过夜晚。 早上琴儿提起西凤酒,开始跑市场,她带的西凤酒是正宗的,价格肯定也高。她在想最哪里卖出最好,商场是最好的,但钱非常难收,而且要垫货。 酒店最好,卖多少结算多少,可是要供货要稳定。辽东发展几年,其他东西都很多,唯独酒类生产很少,到不是李毅有意禁酒,而是根本就没有顾不过来。 琴儿和两人仆人抱着酒坛一家一家酒店去跑。在沈阳,山西的人不是很多,但山西商人有点还可以,就是能照顾山西人就照顾山西人的生意,更何况,西凤酒是山西最好的酒! 千辛万苦,披肝沥胆,废寝忘食,这些形容词给琴儿非常合适。酒买出去了,钱开始回流,琴儿在沈阳城里租了一个套间,开始正常的生活。 第一八五章缘分与电车 家一定要自己收拾,自己收拾的才踏实,仆人人?丫鬟?在辽东明文规定是不能蓄奴的,他们3个现在都是自由人,但3人都不愿意离开自己,因为琴儿救了他们的命,如果不是琴儿买下他们,3个人不是冻死,也会饿死,这人市,冻饿死的人不在少数。 最后3人都认琴儿为姐姐,琴儿挺喜欢现在这种关系的。自从田老太太去世后,她就再没有亲人?娘家的人在瘟疫中都去了,也因为娘家没有人,自己在田家受田兰生欺负而不得不忍气吞声。现在凭空多了3个弟妹,这是幸福,琴儿非常知足。送货收款现在都由2个弟弟操作,自己只需要大场面露一下面就可以了。 琴儿今天没有出门,在家里看书,这批酒和醋,赚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使琴儿的日子宽裕了很多。不用操心外面的事情,琴儿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门被扣响,自己到沈阳不久,没有人认识,所以敲门的是只有自己家的人。可是两个弟弟到晚上才回来,妹妹刚出去不久,难道是妹妹忘记了带钱? 张健在琴儿的门前徘徊了很久,琴儿到太原的那一刻起,张健就知道琴儿的行踪。就是琴儿住在仓库的事情,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一直想找琴儿,帮她一把,却不敢。 第一他是琴儿的杀夫仇人,这仇恨在不在,张健没有一点的把握。 第二,他和琴儿只有一面之缘,琴儿什么心思他不知道,一见钟情的事情,谁信的过? 第三,如果琴儿接受了自己,那么自己必须离开内卫,这是纪律,也是他踌躇的原因之一。其实没有李三娘以撤职要挟,张健很可能还在徘徊不前之中。 其实在李三娘眼里,张健已经不适合在在内卫部队呆了,第一,张健服役时间已经超期了,张健虽然经念很足,但反应速度明显退化,在生死之间,经念虽然可以弥补一些缺陷,但行动的时候,反应重要的多。 第二,张健已经上年纪,国家不能无休无止的用他,应该享受生活的时候了。所以李三娘收到田老太死了,琴儿被赶出田家的之后,情报部一直在暗中保护琴儿。 张健敲响琴儿的门,心像50匹马在狂飙,兽血沸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田家老太太边是小家碧玉,她要开门了,她要开门了,她开门了自己该怎么做?如果不是,又该怎么说? 门开了,还是那个小家碧玉,但坚毅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张健上下打量着琴儿。 琴儿看这陌生人,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的陌生人,问道:“请问,你找谁?” 其实也不怪琴儿,那天在田家,张健是穿黑色作战服,带着面罩,今天张健是穿着常服。 张健听到这问话,心中凉了好多,张健左右看看自己,说道:“琴儿,你真不认得我了吗?” 琴儿看着张健的眼睛,那眼睛很熟悉,痴迷的问:“你,你是张健?” 张健点点头说道:“我是张健!” 琴儿的眼泪不可止的流了下来,这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冤家啊,自己还准备卖掉酒再找他的,怎么到自己前面来了? 张健倒是没有见过女人的,见了琴儿流泪,就手足无措。琴儿嗔怪说道:“呆子不能给奴家擦擦眼泪吗?” 张健拿出手帕给琴儿擦擦眼泪,谁知道越擦越多。琴儿压抑许久情绪如同溃堤的江河一发不可收拾,趴在张健胸前使劲的哭泣。 琴儿一边哭一边趴在张健的胸膛上哭诉:“你这没有良心的,你一走了之,要不是你的兄弟告诉你的情况,奴家再也找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奴家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一直在等你来娶我!等到我被赶出田家,也没有等到你的到来!” 张健张口结舌,张健怎么可能去田生兰家去娶琴儿,如果自己去娶,还不被田家人活活打死!其实张健误会了,在山西受到关外风气影响,对守节要求不大,所以田老太也没有要求琴儿为田生兰守节。 张健手足无措的安慰着琴儿说:“琴儿我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琴儿泪目仰望张健:“真的么?张哥哥要取我么?”琴儿迟疑了一会儿又说到:“可是我,我……寡妇!你应该找个更好的。“ 张健说:“你寡妇还不是因为我?其实我也不是好人,杀孽太重!” 两人说开了很多事情就顺理成章。爱情这东西很奇妙,可以种族,年龄,甚至仇恨。两人来往几次后,李三娘扯着李毅的虎皮,让两人定下了婚事。 张健和琴儿的姻缘是辽东和大明无数的姻缘中的一个身影,有的很顺利,有的更加的坎坷。但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辽东对女人非常的宽容。 冒辟疆一行人坐了6小时火车,就到了沈阳,匆匆随着人流出了火车站。一行人完全沈阳的繁华和庞大震惊,还好在大连见识过,辽东城市的格局,否则还真会出洋相。 在火车站门口,停着一辆辆车子,没有马,也没有那吐着白气的火车头,车上前后左右都有价格不菲的玻璃镶嵌着。车头上部写着各种阿拉伯数字,边上写着火车站到某个地方。 几人商议一下,决定找个地方住下来,再慢慢处理李湘真的事情和各自的私事。谁都没有来过沈阳,冒辟疆让自己的书童去询问,沈阳最好的客栈在哪里?书童很快就问回来了,客栈很多,最好最大的客栈是沈阳大酒店,坐38路就可以抵达。 一行人上了电车,一个人1文,各自找好位置坐下,没有等多久,车子就启动了,缓缓的离开了沈阳火车站。然后差不2里地就有一个站牌,上下车的人不是很多,现在不上下班高峰期,否则会让冒辟疆他们印象更加的深刻。 方以智说道:“这到是好生意,就是不知道这车,多少一台?” 吴应箕点点头说:“的确是一门好生意,在应天府,或者在苏州,扬州弄个几台车,怎么也有几百两的收入。” 方以智说道:“就是不知道这车吃什么的?前面没有马拉,也不是火车,吃煤。” 吴应箕抬头四处打量,上面有一块铭牌,铭牌上写着:通途牌电车,净重:6吨,荷载:25人,动力:5千瓦,制造商:天宇公共交通制造厂。地址:沈阳市牛瑞路1670号。这些写在上面的字都认识,愣是除了地址,厂名,上面其他都看不懂。 吴应箕指着铭牌说道:“那里有厂名,记下来,我们可以去看看,问问价格!” 边上一个年轻人说道:“你们要买这个车啊?”看看这些人又问道:“你们是大明那里啊?” 方以智说道:“南直隶!” 年轻人说道:“南直隶啊?如果和电车和电灯厂一起上这前景,非常的不错,只是诸位有这样大的气魄么?” 方以智何等聪明的人,知道年轻人话里有话,问道:“这位兄台,怎么说?” 那个年轻人说道:“电车便宜贵,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电车运行,首先要有一个发电站,这个发电站,可以水力发电站,也可以火力发电站,但投入资金,动辄几十万银元,甚至上百万银元!” 吴应箕张大嘴巴说道:“啊,要这样多?” 那年轻人笑笑说道:“这不算多,如果联上电线,给每家每户供电,那要的资金更大。当然收入,也是非常丰厚的。” 冒辟疆好奇的问道:“如何的丰厚?” 那年轻人说道:“我们这里的浑河水电站,一年发电2亿多度,1文一度,就是一年20万银元收入,而整个浑河工程投入了200万银元。” 方以智问道:“200万银元?那不是10年就收回来了?一年一成的利益不是很多!” 那年轻呵呵笑着说:“这不是这样算的,这水电最少可以50年,修修100年也是正常的。而附加的利益更多,第一,水库有调节旱雨季的调节,雨季防洪,旱季抗旱,水库下游的水田就是旱涝保收了,成了一等一的好田。第二,水库可以养鱼,大水面上的鱼多多少少,总有些收入的……” 电车司机按响电铃,接着报站:“水电研究所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准备好!” 那年轻起来说道:“各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电车停下,那年轻人下了电车,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电车启动了,方以智一拍大腿说道:“哎呀,失策,失策,他肯定知道是发电站的事情!” 冒辟疆说道:“错就错过了,问问徐尔觉就知道了!他说好做,就好做!他在那上面,上面消息会没有?” 顾炎武说道:“也是,我想问他,这里什么地方藏书最多?” 卢象升说道:“我想去军队看看,他们的武力和士气怎么样!” 第一八六章新旧思想的冲突 众人把自己想法说出来,叽叽喳喳的,差点把沈阳大酒店错过了,还好司机对他们的印象太深刻,到了沈阳大酒店就通知他们下车。 下车就看见沈阳大酒店在对面,众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没有层台累榭,也不是玉砌雕阑。简单,厚重,平整,茶色玻璃覆盖整个大酒店的外墙,硕大的沈阳大酒店5个大铜字数在楼前,熠熠生辉。 卢象升推推边上的顾炎武说:“忠清,别发愣了,走吧!” 顾炎武回神笑笑:“这房子真气派,应该是水泥建造的吧?” 边上的方以智说道:“应该是水泥,木头没有这样大的支撑力,你们看这房子是有棱有角的,木头房子是无法做到这点的。没有想到,辽东的建筑技能已经强到如此。” 沈阳大酒店的奢华,让一行人眼睛都直了,高达6层楼的琉璃灯,让整个大堂陷入五光十色中。地上铺的是没有见过的材料,像石头,又像瓷器,光滑如镜! 墙上画着一副巨大的世界地图,这地图没有标记国家的边界线,有的也是各地主要的城市。当然很多没有发现的地方,都被李毅隐去,包括澳洲。但是相对其他地图,这副世界地图已经算的上精密了。 地图下面有很多西洋人在临摹,也有大明学子在临摹。顾炎武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世界全图?” 冒辟疆点点头:“就是那副地图,这是原本。” 卢象升:“世界这样大,而大明只是偏安一偶,那些书生大言不惭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要求别人进供!他们连多少国家都没有搞清楚,就认为直接是天朝上国,真的可笑之极。” 顾炎武说道:“现在的读书人,谁不为升官发财?有几人安心下来做学问?” 不大说话的陈贞慧突然冒出一句:“孙阁老回朝了,他在辽东行政学院学习了半年,应该会出台一系列和辽东差不多的政策。” 顾炎武说道:“孙阁老回去也恐怕没有多少效果,这6年间,朝廷向辽东派遣了2千人学习,可是我们在朝堂上愣是没有看见这批人。” 卢象升吃惊的问道:“这些人去哪里了,难道就没有一个出类拔萃的?” 顾炎武说道:“怎么不可能没有出色的,只因为都太出色了,那些出类拔萃的,很快就死于各种意外。活着的都把自己的锋芒藏起来、但很快用各种理由,被发配,被辞退,只有少数资格败类,还在地方上当官。” 陈贞慧说道:“怎么会这样?” 冒辟疆说道:“大明是讲究门第,派系的地方,原来朝廷内有齐,楚,浙党.有阉党,有东林党!他们怎么能够忍受,冒出一个强横无匹的辽党?不把他们扼杀在萌发之时,又等待何时?” 冒辟疆话音落下,再也无人说话了,他们受的教育是忠君爱国,他们不知道怎么评价那个朝廷,各自领到房间钥匙,回到房间休息。 徐尔觉现在烦透了,这几个月找徐光启的人络绎不绝,徐光启是不愿意见他们的,父亲徐骥在淡马锡,结果所有的接待都落在自己身上。 这些人无非就是跑官要官,打发了就是了。问题在于这些人的连脸皮都不要了,要不到官什么难听都会说来,最难受的还是死缠烂打。像上班一样,每天来7点准时到,到下午5点准时回去,周而复始。徐家人进进出出,他对每一个人都行礼,对这种人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这天,徐尔觉接到爷爷的指示,去见一个叫李湘真的女人,只知道这女人从扬州来,准备到辽东定居,做一个教师。 老师?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是要官就是找项目,现在有个女孩过来,只要当一个老师,这倒是一个奇事。徐尔觉欣然接受了一个任务,其实这个事情也简单,只要把这女孩送到教育部,进行面试,然后再决定到哪个学校当老师。 徐尔觉来到沈阳大酒店,按照约定在大厅茶餐厅里见面。徐尔觉远远的看见约定的桌位上坐着6男1女,徐尔觉看看约定的位置,6号桌没有错啊,徐尔觉迟疑了一下,以为是李湘真没有来,准备回去,但转念一想来都来了,问一下,也不亏什么?于是来到6号桌前:“不知道哪位是李湘真,我是徐尔觉!” 李湘真起身向徐尔觉行了一个蹲理说道:“小女子李湘真见过徐公子。” 徐尔觉说的:“在辽东不兴这些虚礼,听霞客先生说,湘真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准备在辽东落户,做一个老师?” 李湘真点点头说道:“是有此事,只是在过关的时候,海关工作人员给我一张报道书,说去文艺团面试!” 徐尔觉惊讶的说道:“还有此事?真是大机缘。文艺团是国家培养的文艺工作者,是正式是公务员编制,享受国家官员的!” 李湘真说道:“这不是给当兵的唱歌跳舞么?” 徐尔觉哈哈说道:“就是因为给士兵唱歌跳舞,才是大机缘!”想想又说道:“军人在辽东的地位是非常崇高的!” 卢象升说道:“军人地位崇高?李毅不怕军队作乱么?” 徐尔觉见是和自己年纪差不的人的,也不反感,问道:“这位是?” 卢象升自我介绍:“卢象升,卢建斗,宜兴人!” 徐尔觉说道:“我们辽东的军队和你们的大明的军队完全是两回事。你们大明军队,说难听的就是将军的私兵。将军品德好,那么他的军队就强一点,将军品德差一点,那就是一群祸国殃民的祸害。在我们辽东,军人的品德,是放在第一位抓的。他的要求比官员还要高,而且当兵谁不是谁都能当,有一点品德瑕疵,都会被淘汰!” 卢象升问道:“听徐兄这么一说,辽东的军制和大明完全不一样,大明可以仿制么?” 徐尔觉说道:“怎么没有仿制,早在天启2年的时候,新军是完全仿制辽东军队的。” 卢象升说道:“多少新军?” 徐尔觉说道:“最少20万!不过大明文官的尿性,估计剩不下多少了!” 卢象升说道:“辽东的军队不是文官管的吗?” 徐尔觉苦笑道:“文官?他们什么都不懂,管什么?少帅就是看到文官不懂军事,专门设立总参谋部,有总参谋部调配军民关系。其实这里面各种关系复杂的很,根本是一个只读四书五经的人能够懂的,也不是我一个没有当兵的人能够懂的。” 卢象升想想说道:“在辽东怎么能够当兵?” 徐尔觉说道:“你当兵?在辽东当兵需要移民辽东满2年以上,18岁到22岁之间,无劣迹,无违法,不是独子的人才能进军队。建斗兄,你没有多少合适的!更何况!建斗兄你要当什么兵?” 卢象升说道:“当兵还有很多种?” 徐尔觉哈哈笑道:“当然多了,大军种就有海军,陆军,空军,他们下辖的军种就更多了。” 卢象升说道:“怎么有这样多的军种?” 徐尔觉笑着说道:“各种部队,针对各种敌人和地形。算了,说了对你来说更加是一种负累!” 卢象升:“怎么样才能了解辽东的军制?” 徐尔觉笑笑说道:“去找少帅,只有少帅才有可能了解这些军队。” 卢象升步步紧逼的问道:“怎么找少帅?” 徐尔觉见卢象升这样的认真,想想说道:“也许你可以直接找少帅,去市政厅找他,也许他会见你。” 卢象升被徐尔觉的话冲击的不轻,在那里发愣,而顾炎武也忍不住说道:“尔觉兄,你不小弟放眼里么?到现在也不和小弟说一句话?” 徐尔觉定眼一看,原来是顾炎武,这小家伙这样大了?如果不是他主动打招呼,自己还真不敢认。兴奋的说:“怎么时候到沈阳的?也不提前来封信,我好去接你!” 顾炎武说道:“我们昨天到的,是陪李湘真大家来辽东的,对了,能不能给一些行政学院的书籍给我看?” 徐尔觉说道:“这好说,过会儿我就让人送来!对了,你就不要回昆山了,留在辽东吧!在这里,你才能学到有用的东西,才是你这样的人施展才华的地方。” 冒辟疆突然说道:“尔觉兄,行政学院怎么报名?” 徐尔觉说道:“先当4年兵,思想觉悟过硬就能上行政学院了!” 冒辟疆吃惊说道:“你的意思是辽东的官员都是军队出身?” 徐尔觉点点头说道:“其实现在除了我祖父,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军队出身。” 冒辟疆说道:“怎么可能,那些丘八也能治国?” 徐尔觉见多了这种想法的人,摇摇头说道:“辟疆兄,你说错了,应该是只读过几本四书五经的人怎么能当官?看看大明?天灾遍地,而人祸却比天灾还凶猛!” 冒辟疆失魂落魄的说道:“那2千年来的儒家,就被辽东这样抛起了?” 徐尔觉鄙夷的说道:“儒家?修身还好,治国?算了!” 第一八七章李湘真应聘 冒辟疆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辽东,儒家子弟的官员,除了你的祖父,还有谁?” 徐尔觉想想说道:“还有我父亲!不过我父亲现在挂着军职!严格来说,他不是儒家子弟了。” 冒辟疆又问道:“你呢?你也不是儒家子弟?” 徐尔觉说道:“我?早已经不是,我随我祖父来到辽东,就开始接受这里的教育,早已不算是了!” 顾炎武问道:“儒家要没落了吗?” 徐尔觉说道:“我听爷爷说起过李毅的一段话,李毅曾经说:儒家只是哲学范畴,他只能从思想约束别人,给人一个思想上的升华。但治理国家不仅是自己的行为高尚,还要懂很多很多东西。怎么让百姓富足?怎么样让国家富强!怎么让百姓都识字知道国家政策?怎么让百姓防灾,抗灾?等等!儒学视野太小了,支撑不起日益发展的辽东。” 顾炎武说道:“没有想到,李毅不仅是军事天才,还是一位大学者?” 冒辟疆:“好大的口气,他李毅知道多少儒家典籍?” 徐尔觉哈哈大笑到:“少帅知道多少儒家典籍,我不知道,但是我们都认为千年出一圣人,此人非李毅莫属!” 卢象升说道:“这有马屁之嫌吧?” 徐尔觉笑笑说道:“等你们在辽东停留足够的时间就知道了。” 方以智决定不在儒家的事情耗费时间,于是问道:“昨天,我们从火车站出来,坐的那个电车?真需要几十万的银元么?” 徐尔觉想想说道:“方兄好眼力,在辽东这都是新技术,在重点推广的东西。几十万银元还是需要的,不过这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啊!” 方以智问道:“原来那人说的是真的,他说要造水库,水库真有这样多的好处么?” 徐尔觉说道:“你们就让我这样站着?” 众人才想起,大家都站着,冒辟疆的书童搬来一把椅子,冒辟疆说道:“坐!坐!小二,来杯龙井!” 众人坐下来,徐尔觉说道:“水库的好处,他应该和你们说了吧。” 方以智说道:“他说,可以发电,调控旱涝,养鱼。” 徐尔觉点点头说道:“差不多整个样子!你们想知道什么?” 方以智问道:“他说浑河水电站,总投资200万银元,每年发电都赚回20万两,不知道可有此事?” 徐尔觉想想说道:“有,而且还不止,前年30多万两,去年雨水偏少,所以才只有20万两。” 方以智说:“那人说的是真的,那电灯公司?” 徐尔觉说道:“现在沈阳已经全部都装了电灯,其实最大的还是工厂,在沈阳大部分工厂都是靠电力驱动的。不过你们那边,哪有这样的多的工厂,如果造水库的话,最大的收入还是卖水。在辽东,水库给农田放水,只是收一点水库维护费,你们那边却可以明码标价的卖水,那来钱快。” 陈贞慧好奇的问道:“卖水能卖多少钱?” 徐尔觉说道:“别小看卖水,比如你有100亩水田,天旱你要不要买水?你会出多少钱买?” 陈贞慧回答:“当然买,总不能让稻子枯死!20两以内我都愿意买。” 徐尔觉说道:“一个大型水库可以灌溉上百万,甚至上千万亩,这钱就不得了了。” 方以智说道:“那怎么造水库呢?” 徐尔觉摸摸鼻子说道:“这就非常复杂了,先勘察地方,然后设计,征用土地,再建造!然后配套的灌溉渠道。这工程异常的浩大,不是一两人能够承担的起的。而且涉及的利益异常的巨大,按照大明的官场,估计没有好果子吃。不如看看其他的行业,比如自行车厂,三轮车厂,都是很好的行业。” 卢象升说道:“你的意思?大明干不了大事情?” 徐尔觉说道:“恐怕还真是,我记得铁路在大明讨论了不只一两年了吧?到现在一条都没有定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在扯皮上了吧?修一个大型水库不比造铁路麻烦小。” 吴应箕说道:“这是一个事实,你说的自行车,三轮车,是不是2个轮子,3个轮子那种?” 徐尔觉说道:“你们知道啊?” 吴应箕:“我们也是在沈阳见到的!这东西还可以,那个办厂资金大么?” 徐尔觉说道:“你们可以买零件回去装配,这样资金占的不大,而且非常的灵活,没有多少风险。” 吴应箕张大嘴巴说道:“还有这样的方式?那这门生意到是好做,不知道怎么联系厂家?” 徐尔觉说:“回头我给你一张请清单,你去联系就是!” 众人聊了很久,徐尔觉想起李湘真还没有做决定,于是问李湘真:“你决定好了吗?是去文艺团还是去当老师?” 李湘真说道:“我还是喜欢当老师!我想过安静的生活!” 徐尔觉点点头说:“行吧,明天我来接你,我带你去音乐学院去面试。” 李湘真再次起身谢徐尔觉:“湘真谢过徐公子!” 徐尔觉也起身说道:“这是举手之劳,我只是带路的,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好了,就此别过!明天再见!“ 第二天一早,徐尔觉还真就来接李湘真,冒辟疆他们都想去看一下,徐尔觉拒绝了,开什么玩笑,是去找工作面试,又不是旅游!更何况这马车只能坐3,4人,最后好说歹说,冒辟疆作为陪同人员到教育局去了。 教育局就在市政厅边上,也是一个很大的地方,管辖整个辽东的教育。辽东在教育从来不吝啬,开支一直排在军费后面,比政务正常开支都要大。 进入教育局大厅,一排便民窗口排列过去,徐尔觉看了一眼窗口的上的牌子,带李湘真来到招聘窗口。女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李湘真问道:“姑娘你准备应聘什么老师?” 李湘真有点紧张的说道:“我想应聘音乐老师!” 女工作人员说道:“你识字么?” 李湘真点点头:“认识!” 女工作人员说道:“简体字呢?” 李湘真:“只认识一部分!” 女工作人员,递出一份单子:“填好这单子!你有时间去书店买本字典,自学一下简体字,应该不难!” 李湘真拿过单子,很仔细的填起了单子,在女工种人员的指导下,很快就填好了。女工作人员收起单子,和另外一张单子钉在一起,让李湘真到3楼面试。 现在辽东非常缺少各种老师,李毅喜欢自己培养教师,但有些老师必须在社会上招的。音乐老师是一种,武术老师也是一种,还有各种技术老师。 李湘真一行人来3楼,两个老人在谈着古琴,他们两谈的高山流水,一个弹高山,一个弹流水,一唱一合,非常的有意境,3人没有进入房间就被琴音带入山水之间了。 不知道多久,琴音落下,3人才总迷幻中走出来。李湘真把单子毕恭毕敬交个2位老人,两人看过后,也不说话,一个老人起来,让李湘真弹一曲。 高山流水是她们这些混迹欢场女子必须学习的曲目,没有听两个老人弹的时候,李湘真认为自己弹这一曲已经炉火纯青了,但现在知道差距在哪里了,欲望两字就把技艺隔成两个天地。李湘真认认真真的弹起了高山一曲,无论怎么说,李湘真没有两老的曲子的灵性,但她弹的曲子非常的公整。 李湘真一曲弹罢,站着的老人说道:“弹的不错,多点媚气,少了点灵性,可能是你受到伤害太多,迈过这个坎,你的技艺会突飞猛进的。除了古琴,还会琵琶是么?弹一曲!” 李湘真点头称是,从冒辟疆那里接过她重金买来的盛唐遗留的古琵琶,稍微调了一下。弹起《霸王卸甲》激烈的战阵,萧瑟的画面铺面而来。这是李湘真在欢场上遇见不高兴的时候,喜欢弹这一曲,排解心中的郁闷。 李湘真弹着弹着,心中郁结的心情,随着手指拨动进入忘我的境界,随着《霸王卸甲》越来越深,李湘真的心越来沉,弹出来的曲子越来越悲戚。边上的老人举手想拍醒李湘真,被另一个老人摇摇头阻止了。 李湘真弹完了,好一会儿才出自己的世界。老人慈爱的看着李湘真说道:“姑娘可以到音乐学院任教,但注意几点,你你当老师也要再学习,还有别把自己身世当做负累,去办入职手续吧!” 李湘真谢过两位老人,离开房间,入职手续还是到下面的窗口办理。办理的速度明显比来的时候快很多,不一会儿,李湘真几接到了聘书。 拿到聘书的李湘真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出了教育局,就要徐尔觉带他们去往音乐学院去入职。徐尔觉也是高兴,毕竟这女子如此的优秀,让他非常享受女孩子的要求。 音乐学院就在音乐厅边上,是沈阳广场边上的重要的建筑,李毅不大 第一八八章科隆叛乱 李湘真的入职非常的顺利,入职的薪水虽然低,只有20银元,而且现在连影都没有。但对李湘真来说,比她一夜收入几百银元还要珍贵,因为这不是卖笑赚来的。 学校给她配一个单人间,带厨带卫的那种,虽然小了点,却也很温馨。自己的丫鬟还了自由身,还是跟着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小丫头送去读小学,就是手续比较麻烦。 冒辟疆和徐尔觉都离开了,以后都要靠自己了,万分感慨的李湘真很想唱一曲,于是在窗前弹起了古琴,并且唱起了:“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王观《卜算子送鲍浩然之浙东》来。唱的投入,所以唱的非常好听,结果自己的小楼下,一会儿时间就站满了聆听的人。 一曲唱完,李湘真靠在椅背上,想起过往无限感慨。正在发愣的时候,楼下有人喊:“楼上的老师,再来一曲好么?你唱的太好听了,能不能再唱一曲?” 接着很多人一起喊:“老师!再来一曲!” 喊声里不仅有成人声音,更多的是孩子的声音,这种渴求的声音让李湘真无法拒绝。李湘真又唱了一曲晏殊《浣溪沙》,楼下响起剧烈的鼓掌声,一起夸李湘真唱的好。李湘真觉得,一群爱好的一样的人,在一起是一种幸福。 李湘真已经入职,各人开始准备自己要做的事情。陈贞慧和吴应箕.冒辟疆对自行车项目非常的有兴趣,成天在找各个机械厂,轮胎厂谈合作。 卢象升很抵触辽东,但几天走下来,不得不承认,辽东全面超越了大明,想进入军队学习的念头已经破灭,决定和顾炎武一起泡图书馆。他发现,这里的图书,除了永乐大典没有,其他的书,应有尽有,其中包括了行政学院所有的教课书,以及各种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科学的书籍,相当一部分还是洋文的。 而方以智却变了心情,认定了水库,天天在浑河水库转来转去。他要把水库技术带回桐城,一定要训好龙眠河,让龙眠河替百姓造福,他发誓用一辈子去完成这个梦想。 桐城虽然是个好地方,几乎每几年都受水旱灾,他忘不了,龙眠河河底被晒干,开裂的裂纹可以卡进去一只脚,两岸的稻田一片枯黄。也忘不了,龙眠河卷走两岸百姓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留下一片汪洋之后,满目疮痍。 教皇乌尔班八世对西班牙的军事高歌猛进非常的满意,最满意的还是西班牙国王费利佩四世送过来的1万支步枪和200万发子弹。所要付出的只要在西班牙和法国谈判中,教廷偏向西班牙一点。 教皇乌尔班八世对神圣罗马越来越不满意了,没有经过教廷同意,擅自把公主嫁到东方,更难以接受的是科隆做为嫁妆给非教徒。其实说到底就是对神圣罗马皇帝不带教廷和辽东建交意见大的很,而且西班牙人的礼物非常的吸引人,为什么拥有更大资源的神圣罗马不送他礼物? 在教廷权利如日中天的时候,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可是现在开始教廷的人自己都感觉到力不从心。新教的崛起,使教廷失去大批的信徒,而捷克叛乱,丹麦之战对教廷的权威是撼动,但更厉害的却是从辽东来的各种科技和学术,那是直接摧毁教廷的法理基础。 哈布斯堡,教廷是不大愿意得罪,但是汉堡的辽东人那就不一样了,教民闹事和教廷有什么关系?辽东人请自己调停总要送点礼物的吧? 于是教皇乌尔班八世授意汉堡主教和贵族冯.贝克曼让汉堡的贸易停顿下来。又授意科隆的主教和贵族,使劲的给辽东政府和驻军添乱。 汉堡冯.贝克曼受到过费迪南王储的警告,他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教廷,费迪南皇储,那个都不是能他惹得起的,他只能选一个。冯.贝克曼虽然惧怕费迪南皇储,但更加惧怕教廷宗教裁判所,上千年铸下的赫赫凶名是他一个小贵族敢违背的? 冯.贝克曼最终想了一个办法,让人把阿尔斯特湖连接易北河的阿尔斯特河,凿沉了2艘满载沙土的船只,阻断商贸城与易北河的联系。 其实这对商贸城的影响并不大,辽东过来的货船过来吃水很深,一般在易北河卸货,到是那些来采购的客商受到影响。商贸城的人是不来处理这种琐事,驻军出面请来人把沉船打捞出来,并且警告冯.贝克曼,再有下次就消灭他。 其实冯.贝克曼越来越喜欢商贸城设在汉堡,现在他的收入越来越多。现在自己已经阻扰过交易,对主教已经有交代了,就是主教来责问,也有理由搪塞。 其实汉堡的主教也不大愿意碰商贸城,毕竟自己的亲信,亲人,都在都在靠商贸城赚钱。如果商贸城出事情,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现在自己象征性的折腾,就可以向教皇交代了。 然而,科隆却没有这样的待遇,科隆里的贵族,平民,压根就不喜欢统治他们的辽东人。虽然管理科隆的大部分都是日耳曼人,但难掩自己自己被异族统治的恶感。徐勤福为避免刺激到当地居民,把军队驻扎在城外,修建营垒。 徐勤福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百般忍让,却酿了更大的动乱。在新年后的礼拜的时候,主教只是在教堂上说煽动了几句,教民涌出教堂,开始冲往市政厅,警察厅,监狱,而且人是越滚越多,从四面八方涌向市政厅。 很快警察厅陷落,监狱陷落。疯狂的人群把警察尸体,狱警尸体拉上大街,肆意的侮辱,这里面还有3,4个辽东人。 在市政厅工作的徐勤福两眼喷火,他早知道这些日耳曼人迟早会出妖蛾子,但没有想到这样的快,虽然军队在城外一直戒备着,但没有想到他们对自己下手狠,对辽东人更加的狠。 看着见到上密密麻麻的乱民靠近,见惯了生死的徐勤福一点紧张感觉都没有。市政厅有一个连的守卫,只要坚持1个小时,城外的部队就进入城内肃清叛乱。 科隆到李毅的手上才几个月,很多东西还没有进入程序,比如移民,实业都没有开展。现在这叛乱,把暗藏的暗疮里面的脓挤出来了。按照徐勤福的计划,这里面接受不了一个比皇帝还高的教皇,借这次把教皇的势力完全赶出科隆。 枪?步枪?这是哪里来的武器?这突变是徐勤福始料未及,这些武器哪里来的?是神圣罗马?他们和辽东才结亲才多久?而且皇帝,皇储,轮番的访问辽东?才几天就翻脸了?不会,也不至于。而且枪械宝贝的很,他们舍得送给教皇的人?那是谁给他们的武器? 喇叭用拉丁语喊着:“科隆的市民,请你们放下武器,回家去,我们秦军既往不咎。科隆的市民,请你们放下武器,回家去,我们秦军既往不咎。” 警告的声音一遍遍响起,但无法劝回狂热的叛乱者们,人越来越多,有人爬上市政厅对面的房屋,开始往市政厅射击。砖石被打的四处飞溅,打到室内,木桌上,纸张乱飞。 连长喊到:“注意隐蔽,对方有步枪,机枪压制对方步枪,其他人注意围墙,大门。” 机枪开始喷射出火舌,把市政厅对面的房子进行密集的扫射。只有20多厘米的砖墙是无法阻挡机枪扫射的,在窗口攒射的人瞬间就被打成马蜂窝。 听到枪声有人开爬围墙,脚还没有落地就被击毙,子弹穿过人体,穿过薄薄的围墙,击杀围墙后面的人。密集的射击把围墙射的到处都是洞,根本就承受不了自身的重量,围墙到塌了。 看见围墙倒塌了,叛军们像看见了希望,教士在边上大喊:“上帝与我们同在,上去把这些异教徒送到地狱去!” 叛军们开始猛烈冲击,很快就越过倒塌的围墙。机枪,步枪开始自由射击,很快市政厅前铺了一层尸体。 “叮!”机枪手被人打中了脑袋,眼见就不能活了!副机枪手迅速接过机枪,往市政对面的房屋顶上扫射,刚才那子弹就是那里射来的。 机枪疯狂的扫射,打的破瓦乱飞,子弹击穿瓦片,击穿铅皮,击断木梁,整个房顶整个塌了下去。那射击的人,被机枪击中,随房顶一起砸向楼板,一层一层下坠。 叛军们见识了机枪,步枪的威力,知道再不能直接冲。他们开始找来铠甲,往健壮勇士身上套,而且是不只一套。力量强的3套,4套,甚至5套。秘密运来的6门青铜火炮也从隐藏地,推到市政厅前的楼房后面, 城外,科隆旅驻地,旅长朱桥重收到科隆叛乱的消息。立刻组织一个骑兵团,一个步兵团进入科隆救援,营地进入警戒。 骑兵团出了营地,还没有靠近科隆,就被一大群老人孩子堵在路上,受到军队纪律的,骑兵是不可能从这些老弱身上踏过去,在驱逐无效后,准备绕过人群。 第一八九欧洲大乱开始 骑兵让出大路,直接进入农田,绕过那群妇孺,一路狂奔来到城门前。 城门早就被叛军占领,而且有数百支步枪,被安排在这里阻挡城外的军队入城,这让骑兵吃了大亏,100多人在第一轮射击中被击倒。 骑兵团见有步枪,知道不能在城门前停留,迅速转身狂奔到在步枪的射程外,让迫击炮打出3发标记弹,给炮兵做记号。 炮兵侦测飞艇上炮兵观测到骑兵的标记弹,立刻挂出标记旗,炮兵团收到坐标,48门155毫米火炮开始向科隆的城门倾泻火力,瞬间就把城门附近就长满了魔鬼的犄角。 城门的建筑被高高的抛起,人体在空中被解体,女墙被推倒,城墙炸削掉一层,城楼上防守的叛军已经是没有一个站着的,而落入城里了的炮弹把贫民区整片整片的扫平。 城门被炸塌,骑兵们并没进入城里,而是围着科隆转了起来。他们要阻断推叛军的支援,断掉他们的退路。 步兵出营,那些妇孺还是拦在路上。步兵他们不是骑兵,骑兵踩过去就踩死了,步兵开过去,直接把妇孺拉到大路两边。如果还来阻拦的话,就要招受皮肉之苦了。当然这些老弱妇孺也知道,拦截军队的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见对方有放过自己这些人意思,也就不再上来阻拦。 步兵团迅速靠近科隆,通过被重炮轰塌的城门,小心翼翼的靠近市政厅。武器装备再怎么好,巷战永远是噩梦。部队在狭窄的街道上层层推进,没有遇见抵抗,只有少数人在趁乱打劫。 青铜炮开始轰击市政厅,发射过来的是实心的铁球,强大的动能,撞击在墙上,砖墙被撞击出一个大洞,铁球携带砖头,继续飞行砸在一个战士的身上,那个战士整个人都被铁球撞飞,眼见就不活了。 连长看到炮击的地方,指挥着机枪手往青铜炮的方向进行覆盖式扫射,操作青铜炮的人,瞬间被打的血肉横飞。 “嘎吱!嘎吱!”楼板上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音响,激烈的枪声都掩盖不了。刚才就几发实心炮弹,把承重墙打塌了,还打断了一根柱子,把市政厅正面的支撑结构被击毁了。 连长惊恐看着摇摇欲坠的楼板,失声的喊到:“撤,撤,撤到下一道防线。” 人还没有全部撤出,楼板整个塌下,整个市政厅陷入一片尘土之中,断后的2个战士没有撤出来。战士们根本就来不急悲伤,退往下一道防线。 主教见市政厅倒塌了,见是把武装好的重装步兵投入战场。这些步兵身穿2套,3套盔甲,手上还提着蒙着铁皮的重盾,手上拿着短剑,如果是冷兵器时代,这样的武装,还真是让头疼。 重装步兵在前面,弓弩手在后面,500多人如同潮水一样涌上市政厅。轰!轰!城门那边发生了一系列的剧烈的爆炸。主教没有心思去管城门方向的事情,催促着军队继续攻击市政厅。 城门炮击3轮后,炮兵侦测飞艇炮兵观测员观察到市政厅已经倒塌,里面的人岌岌可危。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叛军,立刻向炮团传送出新的坐标。 不到几十秒钟,155毫米榴弹炮直接命中进攻的人群,1枚炮弹使的方圆20米内的人没有生还的可能,而48枚把整个市政厅和市政前面的区域陷入死地。 第二轮直接轰击市政厅正面的楼房,炮弹落入楼房,整片,整片楼房被摧毁,在楼房里指挥的主教也被压在里面。他忘记了,几个月前,辽东人摧毁了法国了东,北两条防线。他也忘记了,教皇只是叫他捣乱,不是叛乱。 炮击在继续,市政厅周围,所有可疑的目标都成为炮击目标,轰炸几乎把市政厅周围100米的建筑都炸成废墟。步兵进城向市政厅靠近的时候,炮击才结束。 随着步兵进去城区,叛军找不到主教,军心已经涣散。在秦军的威逼下,只得退回科隆大教堂死守。秦军没有进攻只是围困,科隆市长徐勤福和科隆旅旅长朱桥重来到教堂前,勘察之后,决定不再进攻,而是改为长期围困。 教堂周围300米内的房屋都被拆毁,摆成街垒,街垒前面挖上壕沟。科隆大教堂是不能被战火摧毁的,这是徐勤福和祝桥重的共识。 在围困5天之后,科隆大教堂的里面的叛军出来投降了。出来的人非常的虚弱,科隆大教堂里面因为缺水,缺少食品,缺少燃料,又是冬天,情况可想而知。 叛乱被肃清了,这次叛乱对辽东来说是异常的刺痛,战死173人,伤312人,还有300多本地雇员死亡。整个叛乱中,大量步枪秘密进城,叛军大规模集结,骑兵团被伏击造成大量伤亡,低估对手,情报缺失,造成的重大。 科隆叛乱造成的非正常死亡异常的高,叛乱前科隆有人口2万2千人,叛乱后只有6000人不到,而且都是老弱妇孺。成年的男子除了科隆教堂里投降的几百人,几乎没有人存活下来。 怎么处理叛乱者?叛乱者到是好处理,军队有现成的制度,那就是劳役,整个科隆都瘫痪了,需要这要这些人修整。最麻烦的还是这些叛乱者的家属,不管?这冬季基本就活不下来,管了?他们是叛乱者的家属,而且都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最后,徐勤福给每人20斤粮食,都赶出科隆城。如果按照欧洲的惯例,这些人都是被处决的。 徐勤福把300多名本地雇员的家属都安排军营不远的地方,给他们建了一个村子,给他们食物,家居用品,孩子安排学习汉语。徐勤福打算在守不住科隆的时候,带回辽东,让他们在辽东生活下去,因为辽东不会放弃一个曾经为辽东做出贡献的人。 科隆叛乱像一记惊雷,狠狠的敲响在神圣罗马,教廷,西班牙的脑袋上。辽东是怎么样的存在?没有人比神圣罗马和西班牙清楚。以至于教皇乌尔班八世被神圣罗马皇帝费迪南二世,狠狠的骂了一顿,让他出钱赔偿,否则神圣罗马帝国不再和教皇合作。 然而,神圣罗马皇帝费迪南二世在离开教廷,在回皇宫的路上遭到教廷激进派的刺杀。还好护卫拼死保卫下,费迪南二世只是受到一点轻伤。这一次刺杀,神圣罗马和教廷彻底决裂。 神圣罗马开始驱逐教皇的势力,随即神圣罗马陷入内战之中。教皇宣布神圣罗马是异端,费迪南二世为东方魔鬼的前锋。而神圣罗马把科隆事件整个公开,指责教廷只为金钱,枉顾教徒性命。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西班牙国王费利佩四世恨不能给自己几个耳刮子,什么不好送,送枪支弹药,想起辽东就协议,不能转卖,赠送他国。现在自己送了,而且教皇还拿这批枪去挑衅辽东,造成科隆这样大的乱子。如果对方一怒之下,转头对自己宣战,法国例子摆在那里,自己哪里承受的住? 费利佩四世思前想后,最后决定派使者,携带金银珠宝,还有法国抢来的艺术品到辽东,向辽东之王赔礼。当然对于教皇?费利佩四世不再奢望他的帮助,没有神圣罗马的教皇还没有多少能力? 费迪南二世派出使节到科隆,表示神圣罗马永远站在辽东的一边,但现阶段无法保护科隆。其实哈布斯堡集团实际控制地方非常的少,主要的势力在奥地利和波希米亚。 也就是说,神圣罗马皇帝控制的地方并不包括科隆。现在的科隆完全被各地武装势力包围,除了辽东飞艇能够支援之外,再无其他援助。 一场叛乱引发大战,这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远在辽东的李毅知道这消息,也不知道怎么说。让总参谋部安排运输更多的物资给科隆,让科隆旅在科隆大修工事,并且那把300多雇员家属运回辽东安置,按照李毅估计,科隆会成为欧洲大陆最热闹的地方。 至于汉堡!李毅派出一个团守卫商贸城,另外在汉堡港长期停靠大连号,以及1艘万吨货轮,准备随时撤退。 安排好事情后,瘫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李毅想在自己介入后,30年战争会变成怎么样?现在都已经脱离自己的控制,会不会把日耳曼弄成近代历史上那样的怪物?法国的强大之路被打断,西班牙会不会帮自己把荷兰的进程也打断?最后一个就是那个对国土极其贪婪的莫斯科公国怎么处理? 李毅想多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多久,朦朦胧胧的,秘书进来说道:“少帅,卢象升,卢建斗求见!” 李毅甩甩脑袋,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是谁,说道:“请进来吧!” 卢象升不安的坐在接待室里,门前来来去去,忙忙碌碌工作人员,真的和大明很不一样,应该说根本就不一样。 第一九零章侃死卢象升 卢象升心中很奇怪,这样多的各种人员,那要多少俸禄支出?太祖要求官不下乡,为的就是为当官不扰民。而辽东却是反其道而行,尤其在农村,几乎每个村都个官员,而且很奇怪,没有一个士绅。 农村税赋相当的高,十纳一,这样高的税率,农民为什么承受的了?要知道大明也才三十纳一,就是这样底的税赋,还有大批农民失去土地,家破人亡。 农民税赋重也就不去说他了,为什么城市里如此多的商人,工人?士.农.工.商四民,工.商是四民中最低的,为什么在辽东地位如此的高?看到他们没有一点谦卑的样子,相反,都感觉到一股自信的精神在支撑。 一肚子的疑问无法消化,问顾炎武也问不出子丑寅卯,他自己都是一阵雾水,想起徐尔觉的话,今天鬼使神差的来找李毅,让李毅解决自己心中的困惑。 看着接待室坐满的人,卢象升以为自己要等很久,谁知道,自己坐下还没有2分钟,就轮到自己了。跟随军官后面,心中很奇怪,为什么没一个没有铭牌的房间。卢象升有点不安,又有点激动,就要见到那个传说中神一样的男人。 李毅从边上的洗漱室,洗了一把脸,出来看见进来的卢象升,说道:“你是卢象升?卢建斗?坐!” 卢象升还想行礼,没有想到李毅根本就不让他行礼,李毅坐回硕大的办公桌边,就开始翻阅文书。凑这个时间,卢象升打量起李毅来了。30来岁的样子,短的不能再短的头发,剑眉冷目,端正的国字脸。 李毅突然抬头问道:“这几天,在辽东有什么体会啊?” 卢象升被李毅问的有点懵!什么叫体会?体会什么词?其实体会这词只在《朱子语类》中出现过,真正的流行的还是在解放以后。李毅见卢象升的样子说道:“我说道是在辽东这几天有什么想法?” 卢象升才反应过来,想法?想法太多了,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但突然看到李毅的头发,脑袋了出现一个问题,直接说了出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弃,少帅你这是?” 李毅没有想卢象升会问这个,既然问了就实际的解释一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你是的问这话的出处吧?” 卢象升点点头! 李毅有问道:“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这是下一句是么?” 卢象升再次点点头! 李毅说道:“可以不可以理解为,自己是身体是受之与父母,要好好爱惜,是孝心的开始!做个有学问,正直的人,传名于后世,父母也沾光,这是孝的最大的结果,也是最好的结果,是这样么?” 卢象升点点,这样解释没有什么不妥。 李毅说道:“我的发还在么?” 卢象升说道:“在,只是……” 李毅说道:“在就可以了。更何况!身体发肤,身体最重要的,发肤只是为押韵,凑数字的,不比那么讲究。再说了,经过我们的医学院研究,头发长了,不利于脑袋散热,很容易让人迷糊。长头发很容易滋生各种寄生虫,在头部受伤的时候,很容易发炎,反正一句话长头发,并不是好事情。你来不是讨论头发长短的事情吧?” 卢象升被李毅一顿歪理侃昏了,李毅在那个世界,经常上论坛,经常看见或者发表一些似是而非的论断,今天拿来把这小年轻卢象升侃的七荤八素的,非常的有意思。 卢象升想是那个问道:“少帅你为什么不用儒家治国?” 李毅看看卢象升说道:“这几天,你应该看过行政学院的课本,有什么想法?” 卢象升说道:“没有想到,做一个小官要这样多的学问!” 李毅苦笑说道:“这些学问是最小限度的,辽东的官和大明的官不一样的,应该说,辽东的官更加难做,大明的官,算了!不说了!建斗啊!做官为什么啊?” 卢象升想也不想说道:“上报君王社稷,下抚黎庶万民!” 李毅说道:“儒学教了你什么?” 卢象升想想说道:“很多!” 李毅说道:“是很多,只是教你怎么做人,万民需要你什么?你做官,只是为他们好好做人么?不是,万民需要你带他们,耕种土地,种出的粮食足够他们填饱肚子,穿上新衣服,住上新房!家有余粮!那么你要知道,怎么让他们种下高产的种子,教他们怎么处理庄稼的各种病虫害,怎么挖渠引水,怎么施肥,怎么收获,怎么收藏。建斗,这里你会多少?你的儒家典籍教了你多少?” 卢象升汗水直流,摇摇头。李毅没有想过放过他,谁叫科隆那边受了气?没有地方撒,他又说道:“万民吃饱了就好了么?他们要过好日子,起码手中得有钱吧?你怎么引导他们去赚钱?织布?做手工?养鸡?养鸭?养猪?儒学里有么?“ 卢象升心里很难受,读了十多年的书,被李毅一搅,搅成了糨糊,更加不清楚自己学了什么。其实儒家的学说都是精神层面的东西,拿出实则的东西还真难。 李毅说道:“一个农字,儒家尚且如此,更别说工,商,军!这也就是我不用儒家治国的原因!” 卢象升一肚子问题,被李毅胡搅蛮缠一通,一个也问不出来。 李毅看他被憋通红的脸,也不挤兑卢象升了,问道:“建斗,有没有长远的打算?” 卢象升说:“暂时没有!” 李毅说道:“要不这样,你选一个学校学习?” 卢象升好奇的问道:“什么学校?” 李毅说道:“看你自己想学什么,我们有军事学院,医学院,行政学院,农学院,机械学院,武器装备学院,物理学院,化学学院……你对什么有意思,我的意见,你还是去军事学院,怎么样?” 李毅说这话是因为他很佩服那个世界的卢象升,想让他再入军中,成为另一个传说。 卢象升说道:“听说,少帅准备南下!” 李毅点点头说道:“现在大明有点不像话,四处灾荒,而且大部分都是人祸。建斗啊,我有个问题问你,你说是江山重要,还是黎民百姓重要?” 卢象升说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只是!这朝廷……” 李毅说道:“把你心里话说出来!” 卢象升说道:“朝廷纵有许多不是,叛乱总不是解决的办法啊!更何况,这战乱一起,苦的是百姓。” 李毅在椅子尽力往后仰,呶呶说:“大明,大明,你到底还是抗不住啊!”又坐正身子,很认真的看着卢象升说道:“自汉以来,有朝代超过300么?鼻涕宋不算!” 卢象升摇摇头说道:“为什么宋不算?” 李毅说道:“宋分北宋,南宋,虽然同是宋,却是非一个国家。其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没有超过300年的国家?因为土地兼并到少数人的手里。他们千方百计的把税赋转到没有土地人的身上,你说国家没有税赋会怎么样?老百姓没有吃的还要承受税赋,他们会怎么做?” 卢象升说道:“民乱将起!” 李毅叹了口气说道:“民乱早起了,陕西,甘肃,宁夏!然后慢慢的长大!洪承畴他是剿灭不了!西南刚平了奢安之乱,又起沙普之乱!正所谓大乱两三,小乱无数。” 卢象升想想说道:“辽东不能并入中原?你做首辅,这样不可以么?” 李毅笑笑说道:“我怎么没有想过?但是徐老,孙老却从来没有提出过?他们没有想过么?我让天启帝锐意改革,结果呢?更何况,你知道我进入大明改革,一样天下大乱。” 卢象升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有兵权,有财力,为什么还会天下大乱?” 李毅说道:“我入朝,肯定奉行张居正一条鞭法,而且是官绅一体纳粮。裁撤边军,屯军!裁掉皇族俸禄和特殊待遇,你说那不引起大乱的?” 卢象升说道:“不能徐徐图之么?” 李毅说道:“像张居正那样,被人累死,然后所有的努力都被皇帝再一口否决,我们的家族飞灰湮灭么?” 卢象升说道:“这样说来,辽东是非进中原不可?” 李毅说道:“是的,非进不可。现在的大明除了外力摧毁,才能得到新生!否则只能腐朽,然后在农民叛乱中烧毁!” 卢象升被打击的不轻,呶呶说道:“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李毅说道:“你什么也不用做,你只要读书,好好的读书,以后要为百姓造福。现在你的要好好考虑,你该读什么?” 这时李毅的秘书进来说道:“少帅,科尔沁部发生严重白灾,使者已经到了!你看安排什么接见?” 李毅说道:“你回去和顾炎武商量一下,你读什么学校。” 卢象升问:“顾炎武也可以入学么?” 李毅说道:“顾炎武?他应该游历辽东才能对他有帮助。你到是要通知方以智,让他到水利学院学习,一个人在水库转死也摸不到头绪。” 第一九一章建斗选学校 顾炎武在宾馆里安安静静的看书,书能解惑,也能增惑,对李毅南下,他没有任何波澜,如果是异族他可能会奋起抵抗,但是对辽东,半点抵抗的欲望都没有。他的心里没有改朝换代的那种期待的煎熬,有的是儒学的该怎么走! 卢象升失魂落魄的走进房间,朝着自己的床无力的倒下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顾炎武看到卢象升的落寞,问道:“你没有见到李毅?” 卢象升有气无力的说:“见到了,很年轻,也没有架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很早就认识我!” 顾炎武说道:“哦,神交么?呵呵……”这样悬啊?” 卢象升说道:“他是铁了心要南下!” 顾炎武:“这是意料中的事情!” 卢象升:“这天下要大乱了,忠清你怎么还一副没有事情的样子?” 顾炎武说道:“对于百姓来说,这是最好的!对了你们就谈了这个?” 卢象升想想说道:“还谈了他为什么不用儒家治理天下?” 顾炎武好奇的问道:“他怎么说的?” 卢象升:“他说,儒学只是个人思想的修为一部分,不能拿治国。儒学里没有农,工,商必须要的东西。最可气的是,他居然说儒学的官,不会种田,不知道施肥,等等好多。忠清你说,当官需要懂这些么?” 顾炎武点点头说道:“不仅要懂,而且要精通,我知道辽东为什么不要儒学了!” 卢象升说道:“懂农真的这样重要吗?” 顾炎武点点头说道:“不仅重要,是非常,非常的重要。这事关国家的存亡,百姓的安危。” 卢象升说:“看来百姓需要什么,李毅看的非常的透彻。他让我去读书,然后说了一大串学校名字,然后让方以智去水里学校去!哎!忠清,你说我去什么学校好?” 顾炎武说道:“他说了什么学校啊?” 卢象升想想说道:“军事学院,医学院,行政学院,农学院,机械学院,化学学院,物理学院……” 顾炎武说道:“你想去什么学院?有没有说我?” 卢象升说道:“我不知道,我想去军事学院,又想去农学院。还有,那化学学院,物理学院做什么的?还有那个武器装备学院!听听的带劲!李毅没有叫你去上学,而是让你在辽东多走走!” 顾炎武说:“去隔壁,把密之叫叫过来,一起商量吧!” 卢象升说道:“和那人说话太费脑子了,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忠清你去叫吧!” 顾炎武放下手中的书说:“怎么还有人把我们的建斗说倒的?” 卢象升说道:“还有人?他李毅就是一个妖怪,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驳倒他,也不知道他哪来这样多的见识,他也不过大我几岁啊。” 顾炎武摇摇头,出了房门,敲敲门说道:“密之过来,有事情商量一下。” 方以智拖着疲惫的身躯出来说道:“怎么了?” 顾炎武说道:“建斗去见李毅了!李毅让他去读书!他在为去什么学院愁!” 方以智说道:“这是好事情啊,听说辽东最多的就是学院,其中军事最多,建斗不是想到军事学院么?估计他要挑花眼了。” 顾炎武说道:“密之,你呢?想去什么学校学习?” 方以智说道:“我想去水利学院,去学水利工程专业!可惜好难。我借了很多书,居然都看不懂。” 顾炎武说道:“去水利学院去学啊,李毅让你去水利学院上学。” 方以智站在卢象升房间的门口问道:“李毅真的让我去水利学院上学?” 卢象升慵懒声音传出来:“李毅亲口说的,你怎么谢我?” 方以智惊讶的说到:“李毅他从不见儒生,建斗你面子好大啊。”说完两个人都到房间,找地方坐下来。 卢象升:“他好像很早就认识我了,我没有北上,他没有在扬州逗留!这怎么可能?他好像对我们这几人都很熟悉!” 方以智:“可能是尔觉和他说的吧。” 卢象升:“不管他了,先帮我选选读什么学院!” 方以智:“你跟我去读水利学院怎么样?” 顾炎武:“你还别说,水利学院还真是不错的去处,只是建斗的性子适合么?他应该去军事学院。” 方以智:“就算建斗上了军事学院,我知道的军事学院有陆军步兵学院,陆军骑兵学院,陆军炮兵学院,空军学院,海军学院,后勤学院。建斗你准备要去哪里?” 卢象升说道“啊,这样多的军事院校?那还真不好选!你们说,辽东准备南下,我身为大明人,却在这里上学,你们觉得这样合适么?” 顾炎武说道:“不是,那又怎么样?难道让老百姓继续受苦?6年前,扬州饥荒忘记了吗?去年浙江饥荒,居然拒绝朝廷赈济,造成数十万人饿死,这种事情还少了吗?” 卢象升说道:“大明这样多年的了,总是心里过不去。” 顾炎武叹了一口气说道:“过不去又如何,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如今李毅是造了势,又得了势!无论什么人,站在他面前,都是会成为罪人。所以你还是读书,等毕业出来,为新朝立新功吧。” 卢象升:“空军学院,是什么学院?空中的军队?还是空的部队?” 顾炎武:“尔觉曾经告诉我,辽东有一支飞在天上的部队,不受道路,河流,山岭的限制,想出现在哪里就出现哪里的军队。” 卢象升说道:“那不是邓艾偷渡阴平一样存在?” 顾炎武叹了口气说道:“恐怕比那个可怕多了。邓艾是走过700里山川,而他们是飞过!是飞过!你在前面拦截辽东,后面突然出现数不清的辽东军队会怎么样?战争永远被辽军主动掌握!”顾炎武把是飞过,咬的异常重。 卢象升说道:“我就读这个学校。” 到过辽东的书生都被辽东的繁华和先进深深的折服。而在大明内,书生们则在有心人的鼓动下,各种稀奇古怪的言论倾泻而出。 什么炼钢的时候,把人推进到炼钢炉里才炼出好钢.钢铁里附着死者的怨气,用这样的钢打制的东西,上面有冤魂,会迟早被害的家破人亡。 什么李毅一夜御九女,吃6女的辽东虎妖。辽东军队为什么所向披靡,就是因为他们都是李毅的伥鬼。传言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恶毒。 李毅写了《辽东群英会》,他们就写出《辽东剿匪记》把李毅写成无恶不做的土匪。只是很不理想,为什么?《辽东群英会》已经深入人心了,现在写出来一部和他反着来的,那些说书的怎么可能说的下去?先入为主的执念是不一般的小,很多时候,说书先生没有开口,就被轰了下去。 南直隶恒昌总号,3个大掌柜被这几天被弄突如其来的事情,弄的唉声叹气。前天,官府突然稽查,说恒昌走私辽东的产品,派了上百人,盘查各个仓库,要知道,现在恒昌的销售辽东的产品上百种,涵盖钢铁,机械,罐头,日化等等。 一检查封存几天,或者几十天都是正常的事情。时间断点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时间越长,对恒昌越不利,因为谁也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恒昌总号的货物还好手续都是齐全的,不怕他们查,但最怕的是检查中使手脚,无中生有太正常不过。于是着急忙慌的找了靠山,以及南直隶的户部官员,但很明显都是搪塞。 在库房被封的第二天,一大群书生堵在恒昌总号门口大骂,骂三位掌柜是朝廷败类,里通外国!是李毅走狗,骂的火气,石头砖头飞过牌楼,落进院子,屋顶,搞的非常的狼狈。 今天学生在门口骂,老伙计辞职,没有办法,出门一听到是恒昌总号的,先被揍一顿,弄不好老婆孩子都遭殃。下面的代理商业遭殃了,近点的就跑过来哭诉,看到总号也这样,更加没有办法。 3个大掌柜,怎么商量都没有办法,这很明显是针对辽东的,自己的靠山都视而不见,那么这肯定不在他们控制之下,要为自己出路做打算了。 李毅曾经告诉他们,生意没有了,可以再开始,人一定要安全,安全了才能东山再起,很明显就是暗示这个时候。于是3人遣人安排家人到辽东,自己立刻启程去辽东。 很显然,3位掌柜做的决定异常的正确,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官差就到恒昌总号抓3位大掌柜,扑了一个空。 其实不只是恒昌,大同,榆林,张家口,登州商家都不同程度的抵制。虽然说,李毅很大一部分生意是外贸,但大明的生意比重非常的庞大,所以辽东输入大明的产品一落千丈。 其实李毅对贸易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现在的水平还是李毅能够接受的,刚好把多出来的产能转到军工上,可以多屯些战略物资。 第一九二章秦良玉出川 在石柱的秦良玉陷入两难的境地,一个是报效多年的朝廷,一个是帮助自己和整个石柱百姓的走出贫穷的辽东。孩子们都在辽东军队服役,写回来的信件里面满是对辽东的未来的期望。 秦良玉满心心事的走在山间的小道上,看着日暮夕阳。北风吹拂着已经快要雪白的头发,秦良玉把有点凌乱的头发,整理一下,卡到耳后。她实在想不清楚,辽东南下,自己这个石柱总兵该怎么办? 不知多久,一个随从匆匆赶来说道:“老夫人,四川布政使司巡抚尹大人,遣人来请老夫人到布政使司有事相商。” 秦良玉问道:“有说什么事情,急不急?” 随从:“回老夫人的话,说是十万火急!派兵到三边剿匪!” 秦良玉点点头说道:“走我们回去!召集兵马,我们去三边剿匪!” 尹同皋非常的无奈,希望秦良玉留在石柱,帮忙震住四川一干土司,又怕李毅南下,石柱成了李毅的助力。权衡再三,把石柱主力调到三边,由洪承畴辖制。四川有事,调回即可,李毅南下,有洪承畴辖制,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不到十天,秦良玉携带5000人和辎重到重庆报备。这是非常的快的速度,放在往年,没有3个月是完不成的,显然,秦良玉一直在准备着。 巡抚尹同皋对秦良玉的能力,忌惮再深一层,他们对自己未知,不能掌控的事情与人,做的就是限制,或者灭掉。尹同皋心里忌惮,背后下黑手,但表面文章还是做好,在重庆郊外,像模像样的检阅了秦良玉的白杆军。 白杆军不再是拿着白蜡杆做枪杆的枪,而清一色的辽东产步枪。这步枪虽然价格跌到100银子一支,但这里有5千人,人手一支,就是50万两银子,这石柱宣抚司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尹同皋庆幸自己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调他们到陕西。这样清一色的步枪,肯定和辽东有关系。如果在四川作乱,没有人能够制的住,到三边,至少那里有3.4万新军在侧,秦良玉玩不出什么幺蛾子。 尹同皋拱手对秦良玉说道:“秦将军高义,能出兵,解陕西倒悬之苦,这是大明之福,百姓之幸啊。” 秦良玉说道:“抚台大人缪赞了,为国分忧,这是臣子的本分,只是在陕西山高路远的,这粮食?补给?饷银?” 尹同皋拂着胡子,然后从身后的文书接过一摞文书说道:“秦将军这不用担心,这里有通关文牒,大军补给文牒,行商免税文牒!” 秦良玉接过文牒,递给后面的儿媳妇,向尹同皋做个了一个拱手礼:“尹大人大恩大德,末将永世难忘!” 她要的就是这些文牒,这些文牒里面对自己利益最大,最好的就是通商文牒。有了这文牒自己大军携带的商品不要一分税,这极其有诱惑的。要知道,明朝的税务30纳一,那只是过一个县的。你一个商品过个10个县,20个县,物价就翻上几倍十几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秦良玉带着军队浩浩荡荡的往三边开去,金牛道悠长险峻,去三边剿匪,这到是让她减少李毅南下带来的烦躁。其实秦良玉又何尝不知道尹同皋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问题是自己不接着那又能如何?忠君爱国的信念,从小就被她父亲深深的种下了。 一路被人耻笑,丘八!贼配军。不知道受过多少白眼,接收了多少陈了多少年都不知道,喂给猪都不吃的的陈谷子烂稻子。官府如此,百姓也如此,见是当兵买米粮肉蛋,不是不卖,就是坐地起价,心平的加二三成,多的加一倍。 出川平乱,一走走半年是很正常的事情,平乱回来那是4,5年的事情。这里面的艰辛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在保护官员和百姓的利益,却被人鄙视,恶意的欺压,这是一个巨大的悲哀。 明朝很多兵变就是因为看不起士兵,欺压士兵才造反的,播州之乱算一个,奢安之乱是一个,孔有德叛乱也是一个。当然后面的陕西大乱,边军大部分叛入叛军的主要原因之一。说难听的,大明的灭亡,和这些人做为不无关系。 天启帝在坤宁宫不停前在来来回回的走动,今天是皇后张嫣分娩的日子,张嫣从一早疼痛到现在,已经是3个时辰了,里面只有张嫣无力的呻吟,和稳婆的加油的声音。 天启帝很紧张,哪怕是李毅派来了,辽东最好的医疗队,监护着整个过程。也由不得天启帝不紧张,这是他第四个皇子,第二个嫡子,也是大明的未来之主。李毅答应自己,君主立宪,就算李毅南下,在江山仍然是朱家的。 孙承宗也值日房里等待,他没有以前几个皇子的出生时候那样焦躁。他知道无论皇帝生了什么,都改变不了朱家王朝巨变。至于变成什么?只有李毅他自己知道。 “哇!哇!”每个孩子都带着巨大的不满来到这世界上,用哭声宣告自己的妥协。一会儿稳婆出来,向天启帝行了一个叩拜礼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母子平安,孩子重5斤7两!” 天启帝哈哈大笑:“赏,哈哈……!”说完就疾步冲入坤宁宫。 张嫣没有一点欢喜,反而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天启帝进来奇怪的问道:“嫣儿,你哭什么啊?” 张嫣说道:“他一出生注定是大明的祸害,他不应该来这个世界上。” 天启帝安慰说道:“嫣儿,大明本来就是将行就木,有没有他出世都是一样。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宁愿做应该木匠,也不愿意做一个皇帝,我想我姐夫会帮我完成愿望的。至于烜儿,有可能是皇帝,有可能是傀儡,有可能是一个侯爷,那就看老天爷安排了。” 张嫣哭泣的说道:“李毅他真的要夺大明的江山么?” 天启帝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对朕非常的失望!他等了这样多年,希望朕把江山治理好,可惜朕把江山越治理越差。” 张嫣说道:“怎么会能,那些大臣的家眷说……!她们都是?” 天启帝说道:“不只她们,朕的臣子不是天天唱天下太平?可实际呢?陕西大饥,易子而食,饿殍满地,尸骨遍地,这些形容词都不能形容那种惨状。洪承畴一味的只剿不抚,我的子民十不存一。四川成都松潘卫地震,数百里房屋具毁,上报居然说只是死了数人,可是实际呢?地震震塌了山体,形成一个巨大的堰塞湖,最后决堤,淹死上千人。” 天启帝停了一下说道:“这江山早已经不朱家的了!他们只是把我当做庙里的泥塑菩萨,有用听一下,没有用?那就说什么都不听。” 张嫣止住哭泣道:“陛下怎么会这样?” 天启帝说道:“土木之变,大明勋贵在此一易中死伤惨重,三足鼎立的朝堂,从此后,只有文官一支独秀,军队由文官掌控。200万的大明军队,外加朕辛苦经营的20万新军,现在能有多少能战之兵?” 张嫣说道:“皇上,你不怕李毅他下毒手么?你要知道,退位的皇帝,没有多少有好下场的啊!” 天启帝说道:“我姐夫的气量我还是知道的,所以我们的安危不用太担心。我到怕慈烜长大后,被人怂恿,做出蠢事。” 张嫣说道:“什么蠢事!” 天启帝叹一口气说道:“恢复皇权!” 张嫣想想说道:“如果那样的话,慈烜连一分活着的机会都没有!皇上,如果这样的话该怎么办?” 天启帝叹了一口气说道:“看他自己造化了。”天启帝一边叹气,一边逗弄着皱巴巴的孩子! 第二天上朝,大臣们就开始对立太子的事情开始互怼,很明显的两派,一派立嫡子为太子,一边太子我。各自有各自的理由,一个又有一个的理由,在朝堂上一争就是一天。 大朝算是废了,一开口就是立太子的问题。这样的争论一天又一天,天启帝根本就不打算马上立太子,但是大臣们推动着立太子的进程,根本就由不得天启的拒绝。除了立太子,大朝上应该商议的国家大事一个的决意不下来。 李毅额头的青筋暴起,在科隆吃了大亏,自己想解决了国内的事情,再和教廷算账。谁知道该死的教廷联合丹麦,以及附近领地的人,以及大量的海盗,把汉堡外的港口堵了,现在围攻商贸城,形式异常的危急。李毅派出轰炸机大队,空中炮艇,协助守卫汉堡。 汉堡的商城外倒毙着,各种人的尸体,孩子,女人,老人,还有海盗,农夫,军人,教士。而在商城内。继续把围墙加高加固,被迫击炮轰塌的地方,水泥补上。 教会从尼德兰的西班牙军队里面买来10门120毫米迫击炮,300枚炮弹,其实西班牙的军队这时候已经烂透了,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卖的到。 第一九三章茅元仪回明之路 后果可想而知,外围的神圣罗马军队被炸的七荤八素。而卫戍团稍微好点,在秦军几次交战中,因为疏忽和麻痹大意吃了大亏,所以军中三令五申,谨慎,谨慎,再谨慎。所以卫戍团把商城当战场来对待,各种工事,防炮洞,修筑了不少。所以炮击没有对卫戍团造成多少伤害。 卫戍团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四处出击,杀的商贸城外尸山血海。奈何对方人多,纵深大,而且到后面的都是骚扰战术。打到最后,卫戍团连商贸城都不愿意出去。 打到后面,直接变成了围困战。围困战有个显著的特点,就是长时间的围困,在欧洲一场围困战动不动就是几年,显然商城资源不具备长期被围困的条件。就是后面空中炮艇支援,也没有多少见效。因为整个汉堡地区成了一个贼窝,根本分不清楚,那些人是支持神圣罗马的,那些人是反神圣罗马的。 汉堡虽然可以用武力夺取,只是为一个汉堡与神圣罗马交恶不值得。汉堡一部小心成为辽东和神圣罗马的心中的刺,非常的不合算。 更何况,照现在的情形。汉堡周围乱上几年很正常,这样的话汉堡的商贸城没有存在的必要,因为在战乱的地方,商贸都断绝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把汉堡的商贸城撤到科隆。 商贸城从汉堡迁移到科隆谈何容易?多达3万吨的货物要运科隆,这工程非常巨大,而且要经过荷兰的鹿特丹。荷兰什么态度非常的重要,西班牙的态度也非常重要,因为莱茵河下游经过这两个国家,当然西班牙不承认荷兰是一个国家。 李毅在科隆成立欧洲事物中心,徐勤福中心主任,负责贸易,外交,等诸多事宜,至于科隆市长由其他人接班。徐勤福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荷兰和西班牙承认莱茵河是公共水域,辽东的商船自由通行。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处理的问题,这里涉及到独立的问题,两边都要安抚好。辽东武力强劲,武力能够解决绝大多数的事情,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更何况就算打服了,那又怎么样?往莱茵河沉几条船,莱茵河航道就废了,说到底就是和气生财吗。 大连口岸,40多个劲装男子从登州航班轮船里鱼贯而出。他们一个人背着一支步枪,跟在一个30多岁年轻人的身后。这年轻人就是孔胤桂的堂弟,衍圣公的亲弟弟孔胤祥。 原来他堂哥被李三娘带进李毅府邸所在的地方,就没有音信。随从们问了又问,找了又找,孔胤桂一点消息都没有,垂头丧气的回到孔府。 孔胤植写信向李毅询问,向徐光启询问。李毅看见孔胤植的信,直接就扔到废纸堆里,倒是徐光启回的非常认真,在确定孔胤桂被流放北方,才给孔胤植回信。 孔胤植接到徐光启的回信才知道,自己堂弟因为冒犯李毅的妹妹,被流放到北方。孔胤植非常清楚辽东根本就不他但回事,所以把这事情按了下去。 可问题是孔胤植看的清楚,总有人看不清楚,孔胤祥就是一个。他私下调集孔府护卫40人,气势冲冲的在登州上了航班。吓到船员连盘查的心思都没有,放他们上船。 他顶着衍圣公的名头在山东横贯了,吃饭?逛窑子从来不付钱,上船不付船票也是正常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付船票,想的是李毅给他面子,把孔胤桂要回来。 辽东除了猎人,军人,警察,其他的人都不准拥有枪支。他们上船的时候是还山东,船上的保卫看见这样多的枪械,只能秘密监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手,因为一动手势必会伤了边上的乘客。船员们做了各种预案,最后决定在大连港处理这群人。 大连口岸到了,船员把乘客从别的通道疏散,而海关员和演习一样,把孔胤祥和他的护卫引到预设的房间,说是这是特别通道,专门给贵人通行的。 七绕八绕,来到一个大房间,海关员消失了,孔胤祥怎么也找不到人和出口,孔胤祥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他嘶喊着,一边让随从砸墙,可是墙都是水泥直接铸造的,怎么可能砸的开。 不知道多久,有人喊:“里面的人听着,把你们的武器从这个洞里递出来,否则,格杀勿论!”话说完,面墙里露出一个口子。 孔胤祥是什么人?是那种外强中干的纨绔子弟,哪里受到这样的威吓?立刻喊道:“快,快把枪放到口子里!快呀,还愣着什么什么?” 很快房间里的枪支被收缴干净,那声音有响起:“你们一个一个走出来,不要做不合适的动作,否则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话音落下,他们砸过的地方打开一扇门,这门很窄,只能容下一个人通过。孔胤祥当然不敢上去,让其他护卫一个一个出去,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出了门。 阳光刺眼,孔胤祥不自觉的拿手遮盖眼睛,但手被人用力拉下,手上多一副铁质的手铐,还有几十支黑洞洞的枪口, 孔胤祥当时就崩溃了,裤裆里一片湿漉漉,而嘴巴喊道:“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又没有犯罪,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是衍圣府的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带他们进入房间的海关员说:“辽东不准拥有枪支弹药,所以你们违法了辽东的法律。但你们不是辽东人士,没有造成危害,所以不予追究刑责。现在宣布你们为辽东不欢迎人士,立刻驱逐离境。” 孔胤祥的辽东游这样一小时有就这样结束了,垂头丧气的送回山东。他们的枪支当然被没收,还受到不小的惊吓,这次经历给孔胤祥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在以后看到警察,情不自禁的尿裤子。 茅元仪向武器研究院请假3个月探亲假,刚刚拿到批准的批条,就焦急的回到宿舍,收拾着各种资料,他要尽快回到大明。他在武器研究院已经收集到足够多的资料,也知道李毅南下的具体时间。现在是3月,如果在大明,给他半年时间,能够生产一大批武器,抵抗强大的辽东。 茅元仪在辽东一年多,把许多资料经过加密的方式,通过书信寄给好友。他不知道这些信件都情报部门截了下来,因为太过古怪,一时间也破译不出,一直没有动茅元仪。当然茅元仪也对情报局的存在,没有一点的感受,依旧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茅元仪背着火炮,机枪,突击步枪的图纸的牛皮包,回头看看,没有遗留了,才离开宿舍,出了武器研究院门口。茅元仪见卫兵并没有检查的背包,这让他吐一口气,他真的怕卫兵检查他的背包。 茅元仪见路边有一辆载客的三轮车,就急匆匆的上了三轮车,一边坐下,一边对三轮车车夫说道:“火车站,快点,谢谢!” 那车夫说道:“好勒!客人你坐好!很快就到嘞!” 三轮车在飞驰,茅元仪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点,问道:“听声音是山东一带的人,怎么来辽东了?” 三轮车车夫说道:“俺是临沂人!前几年,官军剿匪乱,跑出来了!” 茅元仪说道:“那是万历48年的事情,都快10年了,就没有回去过?” 三轮车夫说:“回去做什么?那边没有人,没有地,还有多入牛毛的赋税,还有数不清的土匪。在辽东有吃有喝,有房住,日子过的轻松,为什么要回去?为大明的江山社稷么?” 茅元仪非常的惊讶这车夫会说什么江山社稷,于是说道:“大明对你们不好么?” 三轮车夫说道:“是少帅对你不好么?茅先生这样再三的背叛少帅?” 茅元仪掏出手枪顶着车夫的脑袋:“你是谁?” 三轮车夫说道:“收起你的手枪,现在外面有2支狙击枪,10多支冲锋枪对着你。少帅不希望你死,三娘却巴不得你死。” 茅元仪这才注意,三轮车进了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都是武装的军人,衣袖上贴的是内卫的臂章。 三轮车夫又一遍说道:“茅先生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茅元仪无奈的下了车,把手枪扔到地上:“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三轮车夫说道:“是你的信里的语言太过莫名其妙,根本就不似朋友之间的正常来往的信件,这才引起我们的主意。更何况,你在天启2年有过前科,使我们不得不对你重点监控。” 茅元仪叹了一口气:“天要亡大明,我茅元仪尽力了!” 茅元仪到光棍,什么都交代了。李毅看着手的案卷,不知道怎么说好,自己知道这家伙才能绝好,就是对明朝死忠,自己几乎不大可能收买这家伙。怎么处理他?杀了?太过可惜。放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放他回大明,自己南下的时候,付出的代价可能就是成倍,十倍的增加。 第一九四章试飞 茅元仪被分派大漠深处的铜矿去工作,他是好处理的,在自己入主大明后就可以放回来。最难处理的那批人很快就来了,或者说这些人已经来了,像苍蝇一样。 这批人就是李毅李毅最憎恨的那批人,那些背叛大明,使大明万劫不复的那群人。 这对李毅来说非常的讽刺,对大明忠诚的,自己没有办法用。自己憎恨背叛大明的人,反而是蜂拥的靠近自己。 天天守在徐光启门前的宁完我,被驱逐不知道几遍了,还在一次一次进入辽东碰运气的孙之獬。还有在辽东置办产业后,不愿意离开的吴襄父子。 李毅在冷处理这些人,自己从来没有打算用这些人,这些人能力虽然好,但这德操太烂。这也是李毅花大精力自己的培养人才体系的初衷之一。 天启帝的嫡子朱慈烜满月了,作为姑父的李毅是要去北京祝贺的,谁去,怎么去,成了一个大问题。当然李毅去是不大可能的,朱琦带几个孩子倒是可以的。 朱琦带着太子朱慈炅,李振华兄弟等几人,以及大批礼物。当然护卫也多,整整1个旅,7500人的骑兵旅。铁路还没有建成,而飞艇带不太多的护卫。说难听的李毅还真信不过顺天城的那些兵。 说到交通工具,现在铝制发动机已经研究出来,单翼机原型已经准备试飞。飞机有三条线的,一条歼击机,一条轰炸机,一条线是客机。因为天空中没有飞机,所以往重型轰炸机的方向研究。 发动机出来了,汽车,装甲车,都已经在研究,履带式拖拉机也在研究,当然坦克也可以研究。现代人超越古代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对历史的先知性?还是科技的前瞻性? 历史惯性巨大,但是现代人回去也许动了颗小石子就把历史变了,而且是现代人拨动的石头越大,对历史修改作用就越大。 现在代人对科技的修改,那是更加的巨大。因为现代人生活到21世纪,他接触到的所有物品,都是经过千百年无数次的修改才得到最好的使用效果,当然更多的是如流星般的偶然得到物品。 所以现代人的思想,对科技具有前瞻性,虽然很多东西受到材料,知识等限制。但是,现在人的科技前瞻性就显的异常的重要。比如几乎所以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高产的作物有马铃薯,番薯,动力有内燃机,蒸汽机,电动机。 现代人自己做不出来,没有关系,可以利用自己的资源一道难题,一道难题的去啃。因为现代人知道,这一条是正确的道路,走下去就可以了。没有弯路,没有千百个似是而非的让人迷茫的结果,走下去,就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 李毅之所以把大部分资源都放在科技研发上,知道科技的重要。天天电视上,书上灌输。 更因为他父亲的深刻的教育,因为他父亲的工厂在技术上前期投入不住,造成后期的麻烦异常的大,今天被专利主起诉,明天港口侵权被扣。害的李毅的老子天天回家对李毅说,有自己的技术是多么的重要,把李毅弄的不胜其烦。 今天是运输机试飞日子,李毅早早的来到机场,机场停着一架胖胖的,圆滚滚的飞机,机翼架在圆滚滚的机身上面,2个发动机,整个飞机都是金属蒙皮。 这架飞机如果在那个世界寻找原型的话,就是美国的dc─2运输机,但最大的区别在于dc─2是下单翼,今天试验的飞机是上单翼。上单翼和下单翼都有自己的好处,上单翼机结果简单,能够适应地形很差的机场,方便装卸货物。下单翼机容易维护,结构强度大,降落稳定系数大。 总设计在边上介绍着飞机:“大鹏1型,机长20米,机翼长28米,机身高5米,载重7吨,最大速度300公里,巡航速度175公里,最大升限6500米,最大航程1500公里……” 李毅兴致勃勃的听着数据,李毅等这架飞机已经等了4年,为这架飞机前后投入3千多科技人员,数十个工厂,数千万资金。为他建造一个风洞,以及一系列的试验设施。 飞机已经经过2000多次的飞行测试,都是安全的起落,已经感觉万无一失的才请李毅来检验效果。今天无风,试验飞机最好的日子,飞行员打开发动机,两个400马力的发动机,一起旋转呼啸,速度越来越快,推动着飞机往前,在的速度达到一定的时候,试飞员机头,飞机离开地面,呼啸的向远方飞去。 飞机在天上盘旋,一圈又一圈,飞了大约1个多小时,飞机慢慢的降低高度,向机场飞来了,突然飞机像被人无形的敲了一下,飞机高度急剧下降。 李毅是有飞行经验的,一看就知道这是遇见了风切变。李毅立刻下命令:“救援立刻到机场跑道边上,准备救援。” 李毅下完命令,拿着望远镜密切的注视着飞机摇摇晃晃的。试飞员在努力控制着方向舵,控制着如同石头一样往下坠的飞机,汗水如同黄豆粒一样渗出额头。 两个试飞员默契的配合着,但飞机始终没有一点的改变,吴新军焦急的对另外一个试飞员说道:”老钟,你快去后面的最后那排座位,扣好安全带,快去!快啊!” 老钟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以为我爬的到上面吗?你还不知道我们差不多是垂直的?不过就冲你这时候都想让我活下去,我的妹妹死活不介绍给你。” 吴新军笑骂:“为什么?你这忘恩负义的!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降落后和你没完!” 老钟说到:“就冲你这一心想死的劲头,我怎么舍得把我妹妹嫁给你?让她守寡么?” 吴兴军说道:“老钟,这理由不错。” 老钟说道:“听说要成立飞行大队,你调去做大队长吧!这样我才放心的把妹妹介绍给你!” 吴新军说:“老钟,可以把飞机改平了,快!快!快改平!” 飞机是离地1000多米的地方拉平,平稳的飞行,缓缓的在跑道上降落。这种试验飞行,危险异常的多,像这种已经算不上是危险了。 李毅也不顾自己在台上,看见飞机安全的降落,立刻从台上跳下,朝飞机跑去。 两个试飞员还瘫坐在驾驶椅上起不来,两人却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着。 吴新军说道:“软了,起不来了。” 老钟说道:“男人不能说软了,这样会被人看不起的。” 吴新军说道:“本来要软一下,永远硬着很累的。” 老钟说道:“去新大队的事情有没有考虑?” 吴新军:“去新大队?那这里试飞的工作谁来?” 老钟说道:“爱谁来谁来,这是阎王爷面前跳舞。” 吴新军看一眼老钟,看见看台那边有个很面熟的人跑来。吴新军说道:“下飞机吧!少帅好像跑过来了!” 老钟转头往看台的方向看去,见李毅跑的飞快,老钟连忙说道:“小吴帮我看看衣服是否整齐!” 吴新军也说:“老钟帮我看看我的着装!” 两人相互整理一下皮夹克,从舱门里下来,并排站到机头,等待李毅的到来。 李毅看他们飞行感觉到手痒了,来到两个试飞员握了一下手,说道:“谁和我上天一趟?” 两人你看我看你,看来半天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李毅拍了一下老钟的肩说道:“你陪我飞一会儿!” 李毅说完就上了飞机,老钟和吴新军相对一眼,立马两人都上了飞机。见李毅做在主驾驶位上,开着各种仪表,并且检查着,回头看看目瞪口呆的两人说道:“来啊,快,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我们飞一会儿,我都快10来年没有飞了。” 吴新军说:“少帅,这很危险,刚才你也看见了。” 李毅说道:“不就风切变么,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么下去,要么坐好。” 李毅很娴熟的开动飞机引擎,也不管另外两任什么表情,给引擎加油,飞机越来越快,李毅拉起机头,飞机在向天飞去。 李毅驾驶着飞机,在天上翻滚,盘旋,俯冲,拉升,做着两个试飞员做都不敢做的动作。吓的两个飞行员冷汗淋漓,一句话也不敢说,几个翻滚下来,两人吐的七荤八素。 工程师们看着天上的飞机时而倒飞,时而翻滚,时而螺旋形下坠,看的心惊胆战,心中暗暗的把漫天的神佛都请出来,保佑飞机安全降落,不要在空中解体。 当然李毅的参谋和护卫们更是捏了一把汗。心中骂了自己不知道多少遍,自己一疏忽大意少帅上天了,要是的少帅夫人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办? 一个小时后,油料快没有的时候,飞机降落,慢慢的停在跑道上。李毅下了飞机,稍微整理一下,回到看台上,对总工程师肯定了飞机的性能,并且鼓励向更大更强的飞机,随后就离开了机场。 第一九五章秦良玉兵驻小桌岗 李毅风风火火走了,总工程师得到李毅的肯定与承诺,心中自然开心。只是一想到刚才在飞机在天上做各种危险动作,就气不打一出来。这两个杀才只知道显摆飞行技术,完全不顾少帅的安危,如果少帅出个意外,谁能够承担的起?问边上的人:“钟玉奎和吴新军呢?” 边上的工作人员说:“没有看到他们下飞机,他们两应该没有下来。” 总工程师说到:“走,找他们两算账。”说着就就往飞机走去。 跟在后面的工作人员听到,从来不说脏话的总工程师在低声大骂:“这两蠢才,这飞机怎么可以飞成这样,万一掉下来,我们飞机设计院怎么承担的起?辽东怎么承受的起?一会儿给这两个家伙好看,关他个10年8年的禁闭……” 总工程师带着众人来的飞机前,从舱门里看到里面,见两人还瘫坐的位置上,脸色煞白,主驾驶位空空如野。总工程师说道:“刚才!你们两个谁开的飞机?” 钟玉奎和吴新军对眼苦笑说道:“是少帅!” 总工程师说道:“你们两想要显摆自己的驾驶技术,置于少帅危险境地,现在又把责任推到少帅身上,这可是犯罪,你们要上军事法庭的!” 吴新军说道:“天地良心啊,真是少帅开的飞机,不信你问老钟?” 总工程师说道:“整个辽东就你们10来人会开飞机,都没有离开过,是谁教少帅开的飞机?你要知道,整个辽东,乃至整个世界就我们辽东有。” 钟玉奎说道:“说起来,谁都不相信,但是事实真是少帅开的,你看我们两都呕吐了,吐的痕迹可以告诉你,我们两始终没有离开过位置。” 总工程师看到两人的夹克上都是消化的食物,地上甚至飞机的顶棚,仪表盘上,玻璃上都是食物碎屑,整个飞机都是酸臭的味道。难怪少帅身上一股子怪味,走的这样匆忙,原来这两家伙……。 总工程师掩着鼻子说道:“你们两写一封深刻的检讨,把少帅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写下来。还有,这飞机你们两个清理干净。”心里却嘀咕开了,少帅会开飞机?而且很厉害?摇摇头又想起,自己设计的飞机蓝本是少帅提供的,难道少帅是…… 李毅让总参谋部开始布局飞机场,少量制造大鹏1型。开始研制更大的发动机,更大的载重的飞机,顺便把客机,轰炸机,运输机,都研究出来。 飞机出来了,飞艇也出来了,那么高射炮,航炮都要弄出来。哪天,那10架在大明买去的飞艇运着炸弹,来炸辽东那就好看了,除了空中炮艇,完全就没有防御。 李毅安排好火炮研究室的事情,又到几个产粮大县视察。自己南下,最重要的就是粮食。可以预见,三边灾区,以及自己占领地的人为操控粮食价格剧烈波动,压制这些粮食波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大量的粮食,跟随大军南下。 小麦和玉米主产区在东北,大米的主产区在淡马锡和马尼拉。这两年,李毅经过郑芝龙从福建,江西,广东,广西,云南。招募了数百万的农民到这两个地方开垦农田,使者这两个地方的粮食产量几何增长。 淡马锡和马尼拉的稻谷都是三熟,四熟的存在,粮食早就大量的收购,通过船运囤积在上海,应天,登州,开封,天津,泉州,广州等地。而辽东出产的粮食主要囤积在,榆林,神木,大同,以及太原。 这样多的粮食怎么不运往灾区?榆林就一墙之隔!把榆林的粮食运个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延安府也不至于饿死如此之多的人啊。 辽东的人和三边总督洪承畴沟通过没有用,理由很简单,邀买人心。洪承畴宁愿三边的人都饿死,也是大明自己的事情,辽东是外人,不应该插手。 经过3个月的跋涉,秦良玉终于带着部队来到西安。洪承畴见到秦良玉的部队,心下便有三分忌惮,但是碍于天启帝的三令五申,对秦良玉不得不恭敬几分。 洪承畴见秦良玉是个祸害,留在身边也不妥,思量再三,让秦良玉驻守鄜州,以防延安之流寇南侵。再在铜川,白水,黄龙布上重兵,防止秦良玉反叛。这样可以消耗秦良玉,也可以消耗王嘉胤乱兵。 秦良玉怎么不知道洪承畴的用心?她义无反顾的带军队往鄜州,在西安出售完从石柱带来是商品,花高价买足粮食,浩浩荡荡的往鄜州前进。 军队过了铜川,满目的枯黄,这时候应该是满眼的绿色才是,不对,还有耕作的农人,现在一片死寂。部队前行,时不时看见路边倒毙一两具饿死的尸体,那尸体就是一个皮包着骨头的骷髅。 越往鄜州走,死人越多,这些地方还被辽东迁走大批人口的地方。不过,辽东来移民移的再多,也不会很多,更何况其他地方的人会迁来。 军队开到宜君县时,饥民实在太多,围着白杆军讨要粮食。秦良玉的脸冷落冰霜,要求部队戒严,她心再痛,也不敢发放粮食。只要军队一发粮食四面八方的难民都蜂拥而来,到那时,秦良玉的军队也会陷入绝境。 没有在宜君县停留,也没有向宜君县要补给,连夜离开宜君县。过了宜君县离鄜州不到100里,按照以前行军30里一宿根本就不行。秦良玉要求军队加快速度,在2日内赶到鄜州。 秦良玉的决定并没有错,军队在这遍地饥民,流寇满川的地方,在野外异常的危险,更何况,这里都是山川,设个埋伏太简单了。 经过2天跋涉,秦良玉来到鄜州城下了,鄜州府知府早就下令关闭城门,不让秦良玉率军进城。秦良玉无法,只得在城外一个险要的地方立下军寨。 还好鄜州知府只是不让大军进城,第二天一早知府带了粮食,盐,猪羊肉来劳军,这才让部队的情绪好点。 秦良玉和知府互相寒暄后,知府直面见山的说道:“秦帅!这鄜州城,在无匪患的军队最好不要在城里……” 秦良玉没有让知府说下去说道:“某知道了,知府大人是怕我的士兵为祸?城不进也罢,我想驻兵鄜州十里外洛河边的小桌岗。” 知府想了一想说道:“那地方不错,易守难攻,就驻兵那里吧。” 秦良玉说道:“在此要常叨扰知府大人了!” 知府说:“哪里!哪里,我鄜州上下安危都要仰仗秦帅了!” 秦良玉率军来到小桌岗,小桌岗是洛河边上一个风化水切后,高出周边30来米平顶小高坡。靠洛河边有一个内凹的小缓坡,很适合从洛河上取水,或者在内凹处挖水井。整个平台只靠鄜州有道宽5米的小道,只要守着这个进口,敌人就休想再进一步。 秦良玉把5米的小道让人削成2米宽,削成高4米呈90度的直角,并在脚上埋了数不清的尖头木桩。那些挖出的泥土搬到比较缓坡堆成直角,再栽上木桩。 秦良玉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这里,所以防御是重中之重,一点不敢马虎。正是因为这样,秦良玉从征战播州之乱开始,征战20年出来,步步小心才走到现在。 现在是4月,只在3月初下了一点小雨,鄜州的旱灾很明显会持续下去。李良玉知道鄜州的粮食绝对供不上自己的军队,让人在小桌岗平缓的地方,种上马铃薯,最后在小桌岗外围所有没有人种的地方否开垦出来,种上马铃薯。 马铃薯是非常耐旱的,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浇了一瓢水,马铃薯就不会被晒死,而且马铃薯有一个很特别的属性,就是马铃薯在生长的时候,他的根茎也跟着膨大。也就是说,在一定的时候,马铃薯被晒死,也不会绝收,下面的还有马铃薯,只是产量会小一点。 鄜州百姓等待一场小雨,这样对小麦灌浆很有好处,可是,始终等不到。小桌岗的马铃薯绿油油的,还有一点点小白花。也难怪,秦良玉在小桌岗驻军,一边军训,一边让自己的士兵从洛河里挑水浇马铃薯。 零零散散的马铃薯地,感觉不多,但也有1万多亩,这是鄜州的知府默许的。其实鄜州生活在野外的人已经很少,流寇把零散的百姓杀的差不多了。这些人对百姓狠,却怕白杆军怕的要死,离白杆军远远的。 马铃薯这早熟的,生长在50天左右。现在已经40多天了,知府也是见过马铃薯,只是零零散散的,家里种一点的,像这样大规模的种植是第一次看见。 知府来到小桌岗,不得不来,因为小麦很可能绝收,这事关鄜州百姓生死,因为知府在小桌岗看到了绿油油的希望。 秦良玉来到小桌岗外接待知府,知府一点客套的意思都没有:“你们怎么种重要多的马铃薯?” 秦良玉说道:“这东西耐旱,生长时间短!我们在外面行军打仗的,有点时间种下去,一个半月就可以收获。” 第一九六章小桌岗的丰收 知府看看地里绿油油开着白花的马铃薯说道:“如此短的时间,产量如何?” 秦良玉说道:“具体的产量,某不知道,不过再过4,5天就可以收获了,知府大人口过来观看!” 知府说道:“这东西挡饿么?” 秦良玉说道:“我军主粮就是这个,请!知府大人不嫌弃话,来尝尝马铃薯。” 知府看看天色,已近中午,是到午饭的时间,也就不拒绝秦良玉的邀请,跟着秦良玉来到主帐。两人聊起周边的事态,两人具是摇头,今年的旱灾是铁板钉钉了,没有这赈灾,那么民变只在旦夕之间。 在两人谈话之间,几个仆妇拿来个了两个蒸笼屉,以及4个碟子。蒸笼屉上是蒸马铃薯,而碟子上是红油,和炸鸡肉辣椒油,这是李毅教的最简单的一种吃法。 蒸笼屉里的马铃薯是丝状,外面有一层金黄色的粉末。整个蒸笼屉马铃薯已经用刀切成小块,秦良玉夹起一块马铃薯,示意一下,在红油碟子上,沾了一点红油说道:“知府大人,请,这是红油,里面有辣椒,入口辛辣,会吃是最好的佐料,不会吃辣,边上的鸡油味道也不错。” 知府点点头,夹起一块马铃薯,粘了点红油,放在嘴里,一阵火烧的感觉在口腔里肆意燃烧,额头的汗像黄豆一样渗出,嘴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 秦良玉倒了一杯米酒说道:“知府大人,喝口酒,压压辣。” 知府喝了口酒说道:“好辣,好味道,秦帅,天天吃这个么?” 秦良玉说道:“几乎就吃这个!” 知府说道:“你们天天吃这个没有事情,为什么我治下的百姓吃这个会中毒?” 秦良玉说道:“肯定是百姓吃了出芽的马铃薯,这东西出芽了就不能吃的,吃了要中毒。保存它们最好的挖个地窖,不让它见光就会好许多。” 知府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辽东说的没有错。” 秦良玉问:“怎么回事?” 知府说:“马铃薯3年前就开始在鄜州推广,种的不多,吃死了人,就没有再种了。哎!当时的官员农民没有听辽东人的警告。这马铃薯听说一年可以种两季?” 秦良玉点点头说:“还有一季秋马铃薯。” 知府又问道:“产量如何?” 秦良玉说道:“和春马铃薯相差无几,在这里还不知道产量是多少,大人过几天可以亲自称!” 知府说道:“大约多久?” 秦良玉说道:“5天吧!” 知府说道:“5天后,我亲自来挖马铃薯。” 5天时间过的异常快,一大早,知府带着一票的士绅过来,他要推广马铃薯,只有种植马铃薯才能缓解今年的灾情。他不介意杀几个违抗的士绅,现在带他们来到秦良玉的驻地,让他们看看马铃薯的产量,马铃薯的做法。 其实他也知道马铃薯的产量很高,但保存不好,价值不高,是马铃薯的最大软肋。地主这些士绅们当然喜欢小米,高粱这些耐储藏的粮食,可问题是现在连续的大灾之年,让老百姓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马铃薯白花已经凋谢,秦良玉选了一块比较方正,大一点的土块,众人在地边对马铃薯品头论足。知府接过秦良玉递过来的锄头,在地边上的第一棵开始下锄头。 四个大约3两重的马铃薯随锄头滚了出来,知府又下了锄头,把泥里面遗留的几个马铃薯挖出。这颗马铃薯有3斤多的产量,算是马铃薯里中等的一颗。知府不再挖掘,他做了示范,士绅们也一人一颗挖开了,剩余的由秦良玉的士兵们来挖掘。这块地大约2亩的样子,一共挖80担,堆在一起好大的一堆。 就是这样高的产量,也打动不了在场的士绅,因为他们始终认为,小麦好吃,小米好收藏。马铃薯只能放几天,所以他们没有多少的兴趣。 马铃薯的产量是高,这众所周知,知府也知道光产量是打动不了这些士绅的。知府让秦良玉拿出马铃薯的各种加工品,马铃薯粉,马铃薯粉条,马铃薯干片……等一系列东西。 士绅们最意外的还是马铃薯粉和马铃薯粉条。马铃薯粉是李毅责成食品保存研究院研制出来的,它的好处是易保存,在密封的环境下可应保存15年。应用多,可以做多种多样的菜式,可以直接拿出来做羹,粥,水糊状的食物,也可以加入小麦粉做面包,馒头等食物。 马铃薯粉条这些士绅大多都吃过,但他们做不来。他们吃的都是山西那边运过来的,他们真不知道他们吃的粉条是马铃薯做的。现在粉条就摆在上面,就有士绅问这也是马铃薯做的?得肯定的回答。 秦良玉用新鲜的马铃薯做了一顿全薯宴,蒸,煮,炒,炸,煎几十道马铃薯菜肴,让士绅们大开眼界,吃了之后,大家纷纷称道。 酒足饭饱后,知府说道:“鄜州旱灾已经确定,现在种小米和高粱,肯定是不行,我希望各位贤达,能在下半年能种一轮马铃薯。大家意下如何?” 这几十位士绅就开始议论开了,大约几分钟后,就有人问:“知府大人,能不能把马铃薯粉和马铃薯粉条制作办法,教给我们?” 知府看看秦良玉,秦良玉点点头。知府整整喉咙说道:“秦帅答应了!” 另一个说道:“知府大人,这种子?” 知府想想说道:“这马铃薯的种子不能白给你们,这样现在小米是8个银元一担,马铃薯算4两一担,或者按一担小米换2担马铃薯也是可以的吗!秦帅意下如何?”知府说道最后转到秦良玉这边。 一担小米8个银元?那是平常年景的价格,现在鄜州城的15两的价格都买不到,这很明显知府在偏袒这士绅。然而这些士绅并不卖知府的账,纷纷抗议这价格太高了。 有人喊出了半个银元一担的价格,如果放在正常的年景,这样的价格也不算太离谱。可问题是现在是灾年,他们卖出去的小米,十五六个银元一担,加工后的马铃薯,价格只会比小米高,不会比小米低。 坐地起价,就地还价,这无可非议,但现在这种情况看来太过了,秦良玉没有心思跟他们讨价还价,自己5千正兵外加3千多的仆从军,小一万人。这1万亩马铃薯也只能维持秦良玉部队1年的口粮。 按说1万亩马铃薯能出产20万担。但是军队肉类之类的补给,换句话就是没有油水,消耗的马铃薯是异常巨大的。 按一个兵一顿2斤马铃薯,一天2顿计算,8千人的军队每天消耗3万2千斤,也就是320担。而实际上远远超过这个数字,如果军队遇见高强度的战斗,一顿消耗3,4斤也是正常的。 没有几个人买马铃薯,这是意料中的事情,最后不欢而散,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知府向秦良玉谢过之后,也离去了。秦良玉没有对知府自作主张的事情生气,其实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命令式的自作主张,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在士绅们离去的时候,秦良玉看到这些士绅眼睛里的贪婪。秦良玉立刻命令所有的军士和仆役,立刻开始由远收获土豆。她在奢安之乱中见过这样的目光,结果就是整个贵州乱成一团。 第二天早上,流民到处都是流民,这些流民都盯着外围的的马铃薯地。在小桌山外围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块也是军带队在抢收。流民他们在已经挖过马铃薯地里,寻找遗留下的马铃薯,以及那些还青色的马铃薯茎叶。 马铃薯的茎叶是有毒的,可是谁愿意管呢?这老百姓把这些茎叶抱回去,切碎煮熟,也可以填肚子。 他们在拿树枝在地里翻刨着,偶尔有一两颗鸽子蛋大小的马铃薯被挖出来,小心翼翼的藏怀里,生怕别人来抢,见安全了才继续的翻刨。 流民越来越多,连鄜州城里的百姓都出来抢马铃薯茎叶。小桌岗外围的马铃薯茎叶都被抢完了,他们看上了小桌岗寨内丢弃的茎叶。 开始几个在寨门附近讨要,几个士兵心好,抱了几抱过去。流民见小桌岗内的有人送茎叶出来,都围上来,人越围越多,结果前面的几十人被挤下陷坑,生生的被钉死在陷坑里。 其实这些流民,并不算什么,他们只是饿级了。秦良玉见他们要的是茎叶,自己留着没有用,让士兵把所有茎叶都抱出营寨,给这些流民。 另外一群人在聚集,他们看上了小桌岗的20万担的马铃薯,他们就是流寇王嘉胤。整个陕西,除了长城外的辽东有粮食,就是这个鄜州城外的小桌岗。长城外的不敢去,也过不去,小桌岗却是可以。 5千人防守的小桌岗?王嘉胤现在有枪有炮,根本就不怕什么白杆军。王嘉胤的武装现在真的好,大量的新军,边军因为吃不饱,带着枪炮投入王嘉胤的部队。王嘉胤的部队从开始的几千人迅速膨胀成现在的5万多人,有步枪3000条,60厘米迫击炮30门。120拍击炮到是没有,因为那东西太重了。 第一九七章初战小桌岗 王嘉胤收集了5万兵马,绕过延安,攻破甘泉县,杀甘泉县县令,王嘉胤裹挟着更多的流民朝鄜州涌来。 知府收到消息,立刻开始坚壁清野,让秦良玉带部队进入鄜州城,协助守卫鄜州。秦良玉看过鄜州城的防卫,认为和小桌岗互为犄角最好,一进入鄜州城将为瓮中鱼鳖,任人宰割。知府考虑之后,认为秦良玉的决定是正确的,让秦良玉继续镇守小桌岗。 甘泉县的城防是夯土,而且年久失修,所以一攻就破,而鄜州城是州府,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又小桌岗牵制,使攻城部队不能全力攻城。王嘉胤本来想顺手拿下鄜州城,想到这样多的不利,就直接扑向小桌岗。 王嘉胤是为20万担马铃薯来的,20万担可以支持他的大军2个月的粮食,而且可以做种子,这样就有自己的休养生息的地盘。 王嘉胤虽然是一个边兵出身,自然知道怎么行军布阵,但对自己麾下的军队像揉成一团谈何容易?以王自用为首的农民为一派,以高迎祥为首的边军为一派,又以邓平为首的新军为一派。 这三派谁也不服谁,其中武力最强的还是邓平,但他的人数最少,也最得王嘉胤的青睐。人数最多的是王自用,大部分流民和流寇都是他的部下。而人最野的是闯王高迎祥,他人不很是很多,都是边军,都是刀头舔血,悍不畏死,的人物,也是王嘉胤最忌惮的。 王嘉胤并没有马上进攻,而是在洛河不远的山边扎营,这里离小桌岗大约10里,离鄜州30里的地方,这地方挑的非常刁,因为和鄜州城隔着2坐山梁,3条深沟,对小桌岗却是直接可以通到小桌岗前面的平地。 古代的战争,说难听的就是刺探再刺探,试探再试探。秦良玉知道对方也有火枪队,有手榴弹,还有拍击炮。自己这方只有火器队有手榴弹,所以防御的小心翼翼,生怕有破绽给王嘉胤钻。 王嘉胤来到鄜州城3天后,发起第一次试探性攻击,他们选择正面攻击,说是攻击,是让所有的流民抱着泥土,去填壕沟。怎么填?前面的人推着动着木板拿来防箭,后面的人拿着簸箕,木板,麻袋,甚至是前襟来装泥土了,了,不爱你了,。 这时候的流寇还把流民的性命当一回事,有盾牌兵,帮他们挡箭矢,也有火器队压制对方火力,不像到后期纯粹就是草菅人命。 白杆军虽然全部是装备步枪,但抛石机,弓箭,白杆枪并没有丢下。说难听的,这些都是老本。再说了子弹虽然多,但是用一发少一发,秦良玉是不可能向辽东再开口的。 相同的事情也同样困扰着王嘉胤,子弹用一发少一发,新军营的子弹平均有50发就不错了,迫击炮只有200多枚,手榴弹稍微多一点,但那数量还是少的可伶。现在洪承畴怕新军再叛逃,子弹,手榴弹都是战前才下发的。 也就是说靠新军带枪械叛逃,靠这条路收集弹药是不可能的。王嘉胤也让亲信带黄金去辽东购买,结果了无消息,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关起,或者杀了。 都把最好的武器使用在压轴战里,谁也舍不得,那就开始最直接的,最拿手的冷兵器大战。流寇派出4-5000人进攻,在正面拉出一个1里多宽攻势,前面一排布满盾牌,盾车,后面的人很多顶着门板,拿木架,缓缓向小桌岗靠近。 秦良玉看着靠近营寨的流寇,并没有急着下令攻击,只是让投石机准备,弓箭手手准备。小桌岗前面这陷坑深4米,宽有十五六米,两边是深30多米的黄土深沟,也就是说只能加宽通道,并不是一两天能够填平的。 秦良玉见对方已经到沟边,一声令下,飞石横空,箭矢遮天。那抛石机扔出来的都是西瓜大小烤干的泥球。泥球这东西比石头还凶狠,他的势能和石头相差无几,砸到必死,石头掉地上后,会跳两下,最伤一两人。 而泥球这东西会爆,砸到地上会爆裂开来,四射的泥球大块碎渣会打断士兵的腿,会把士兵的眼睛直接弄瞎。当然泥球也不是盾牌之类能够阻挡的,砸到的差点的盾牌会被砸碎,手被震骨折。 秦良玉有抛石机有30架,用的都是李毅提供的橡胶,比配重投石机方便许多,威力也大上许多。一次抛射可以把4,5枚西瓜大小的泥球,抛射的200米以外。 也就是说1次齐射可以抛射出100多枚泥球,形成一个很大区域大打击面,里面的人非死即伤。外加箭矢射杀,一个照面,流寇就损失了几百人,中间空了一大块。 人死了到没有什么,那种骨折,眼睛被泥球溅瞎,被箭矢射到的,一时间死不了的,哀嚎遍地。这哀嚎对军心的动摇非常的剧烈的,霎时间,流寇中间的流民就崩溃了。流民冲击着军阵,王嘉胤下令斩杀冲击军阵的流民,一边让军队后退2百步,重新组织新的进攻。 秦良玉见对方后退了,立刻让辅兵,出寨门,收集人头和箭矢。人头是换战功和赏金的!朝廷才不管你杀了多少人,他们只看多少人头,这些人头,带回军营,很快就用,石灰腌制起来,等打仗结束后,朝廷官员验收。箭矢不用说了,可以重复射击。 白杆兵的辅兵也是见血见多的,割脑袋割的飞快,下手几秒就一个人头,割下人头绑在绳子子。当然留在战场上的不都是死人,也有很多轻伤的,重伤走不了的人。这些辅兵下手飞快,怎么哀求都没有用,地上只剩下一地的无头尸体。 王嘉胤也没有想到,这些石柱,白杆兵居然在自己退回几百步之后,就出来割人头,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王嘉胤立刻组织盾牌兵反扑,人没到,那些石柱兵空手很快就跑回了营寨。 那些石柱边不要见箭矢和人头了吗?不是,把人头的头发绑在一根绳子上,只要拉绳子就可以把人头拉营寨,这是打战打多了小窍门。 王嘉胤头阵输了,折进去四五百人,今天的进攻算泡汤了,得想出对付石炮的方法,否则只能被动。王嘉胤鸣金收兵,在中军帐召开会议,让所有的人都想怎么防百杆军抛射的泥球。 王嘉胤坐在上首说道:“你们有防这泥球的办法?像今天这样被白杆军压着打,对我们很不利。” 邓平说道:“可不可以迫击炮轰击他们?” 王嘉胤说道:“迫击炮要留到更重要的时候用!” 高迎祥说道:“我们现在是填那一道壕沟,我看这样行不行?盖一条甬道,上面盖上原木,这样就不怕,他们抛石机砸了。” 王嘉胤想想说道:“这办法好,就采取这办法,你们去收集木材!” 大量的木材被运到前线,很多流寇都是矿工,他们对这种矿坑式的防御甬道非常的熟悉。王嘉胤一说,就开始动手,王嘉胤准备造3条各不相连平行的甬道,只要甬道造起,里面流民就能安心的运泥填壕沟。 王嘉胤没有指望填平整个壕沟,只要把通道增宽到5到6丈,能增大接触面积就能发挥出自己军队的攻击优势。 王嘉胤不是没有想过其他办法。比如截断洛河,然后再放水冲击,或者从其他方向攻击,但那样成仰攻,更加的不利。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还是从正面攻击,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在门前这一段路加宽。 第二天,王嘉胤让矿工木工搭甬道,人手多,材料足,加上技术简单,搭的速度相当快。甬道越造越近,秦良玉让人在泥球上裹上棉布,然后在放进石油浸泡,放进抛石机,点燃泥球发射出去,燃烧的火球在空中的画出一条条黑色的线条。 “轰!轰!……”这些泥球不再是昨天发射的小泥球,而是重达50多公斤泥球。这些泥球落到哪里!哪里的甬道不是砸塌,就是原木被砸飞,棉布和石油把甬道点燃。 其实抛石机退出历史舞台已经很久,李毅无法把迫击炮,榴弹炮给秦良玉,于是弄了抛石机给秦良玉。这投石机就是配重投石开,简化版,把配重篮改成橡胶条,威力没有下降反而增加小。 甬道被毁了,熊熊的大火,烧得王嘉义脸色发青。他想起营中还有几门虎蹲炮,让人在燃烧的甬道后面发射。虎蹲炮其实就是一个加大了的火铳,发射的是铅子石块和拳头大的铁球。 虎蹲炮近距离杀伤是非常可观的,因为它发射的铅子石块很密集。但远程就不行了,它最大的抛射距离是500米,那还是铁弹的情况下,铁弹?一块铁对王嘉胤来说就是一件武器,怎么可能当炮弹?所以虎蹲炮对白杆军的营寨伤害并不大,碎石子漫天飞,噼噼啪啪的掉在盾牌和头盔上,叮叮当当,没有多少实质的伤害。 轰击了半天没有实际的杀伤,只是白白浪费火药,王嘉胤无奈的只得鸣金收兵。 第一九八章王嘉胤死了! 王嘉胤再次召开会议,还是讨论,怎么躲避对方炮石袭击的问题。王嘉胤说道:“今天甬道损失上百人,甬道这办法不是很好,顶不住他们的石跑啊!” 高迎祥说道:“首领,我没有考虑到他们可以抛射这样的大的泥弹!” 王嘉胤说道:“这不怨你,谁会想到,这抛石机消失了这样多年又出现了。” 高迎祥说道:“我们只是要填那到壕沟?” 王嘉胤说道:“不我只要加宽就可以了!” 高迎祥说道:“我们能不能也做些抛石机,他们对砸?他们有10架,我们就做一百架,两百架!” 王嘉胤说道:“抛石机怎么做你知道么?” 高迎祥说道:“我立刻回去让人研究。” 邓平说道:“我知道对方的抛石机的位置,用拍击炮炸掉对方的抛石,应该用不出50发迫击炮!” 王嘉胤说道:“造抛石机,你的迫击炮留到更有用的时候,不能在这无所谓的地方耗费掉!” 各自散去,王嘉胤留下了邓平,屏退了前后左右的人,神色凝重的说:“听说辽东在8月南下,这是真的么,辽东真的很厉害么?” 邓平说道:“厉害,很厉害!” 王嘉胤说道:“你们新军和他们比咱们样?” 邓平说道:“我在他们那里训练的时候是4年前,4年前还有所保留的,我们在大明毫无寸进,他们却是高歌猛进!” 王嘉胤说道:“也就是说,大明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邓平点点头:“正确的说,我们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块豆腐,而且没有点卤。” 王嘉胤说道:“那就是说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邓平点点头. 王嘉胤说道:“那我们能做什么?” 邓平想想说道:“养活更多的百姓!在辽东人的眼里,百姓是最重要的。” 王嘉胤说道:“那我们攻击小桌岗应该没有错的!” 邓平摇摇头说道:“据我所知秦良玉的弟弟,儿子,侄子在辽东当高官,而且少帅对秦良玉恭敬有佳,几年前,火车送秦良玉,成为一时美谈,现在我们这样攻击秦良玉,肯定会惹恼辽东。” 王嘉胤说道:“但现在?” 邓平说道:“围着也无妨,只要秦良玉不出意外就可以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攻取哪里!而是怎么熬到8月。” 王嘉胤说道:“我想知道,辽东会对我怎么样?” 邓平说道:“辽东只对叛国者严厉,我们应该不算,应该留条命应该不是问题。” 王嘉胤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样多辽东的事情?” 邓平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年军训的时候,我就想留在辽东,那时候开始我就留意所有和辽东有关的消息。” 王嘉胤说道:“你得到什么样的消息?” 邓平说道:“得到消息很多很多,在海上纵横无敌的百万担钢铁战舰,在天上来去自如,千里绝杀敌人的空中炮艇……” 王嘉胤问道:“前几年50万百姓被辽东人送到哪里了?他们说是被磨成粉做成罐头给西洋人吃了?”这是王嘉胤在军队里的时候,听上面的文官这样的,现在他想验证一下。 邓平惊讶的说道:“这是谁说的?那50万人好好的活着,只是在南洋。” 王嘉胤说道:“南洋?” 邓平说道,:“对南洋,琼州过去还有上千里。” 王嘉胤说道:“那不是发配犯人的地方?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邓平说道:“回来?回来做什么?回来受穷?回来饿肚子?你可能不知道,那里稻子可以一年种3季。还有各种水果,一条枝条上,这个果子成熟了,那个在开花,还有半大的,根本就不用担心饿死人。知道西游记里的花果山么?” 王嘉胤:“怎么不知道孙悟空待着花果山?俺一直以为是写书人写着玩呢!” 邓平:“实际上,比花果山还要好。” 王嘉胤:“这么好的地方给俺,俺也不会回来!绕了这样多,兄弟,你能不能和辽东联系上?” 邓平知道戏肉来了,小心翼翼的回答:“头领你是想?” 王嘉胤说道:“你以为我们希望当乱匪?还不是没有吃的逼的?” 邓平说道:“我又何尝不一样?” 王嘉胤说道:“我看的清楚,一直以来你们对老百姓从来不乱来,对那些为非作歹的豪强从来不讲情面,你们有自己的准则,我就在想你们和长城那边是不是有联系。” 邓平见说到这份上,也就不隐瞒:“前几天,我们在攻占甘泉县的时候,他们联系上我!” 王嘉胤说道:“那你为什么再三要求用迫击炮炸他们呢?” 邓平摸摸鼻子干笑说:“那样辽东就有借口把秦良玉接走。” 王嘉胤说道:“那我们呢?” 邓平说道:“我们?我们得到那20万担的马铃薯!” 王嘉胤说道:“为什么这样?” 邓平说道:“因为她是少帅敬重的人。” 王嘉胤说道:“明天你们轰击他们的抛石机?” 邓平说道:“算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自己。” 王嘉胤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 邓平说道:“洪承畴正在四处调兵围堵我们!我们要做的是离开这里。” 王嘉胤说道:“那秦良玉?” 邓平说道:“那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王嘉胤说道:“那我们明天就拔营,离开这里?” 邓平:“是的,应该找个地方混个3个月才是。” 王嘉胤说道:“我们的粮食只能支持1个多月!” 邓平说道:“我们可以向那些士绅们要粮食!” 王嘉胤想想说道:“这样也好!我升你做二头领!” 邓平摇摇头:“现在不是升我的时候,而是尽量稳定军队情绪的事情,特别是3个月后,辽东接手的时候军队的情绪!不是谁和大头领一样,舍得放手权力的。” 王嘉胤点点头,也就没有说什么了,挥挥手让邓平离去。王嘉胤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他只得到了不会杀他的承诺,但封官许愿一个也没有。他不甘心,但不甘心又怎么样? 真的和辽东打?算了吧,他不没有见到过那些人的手段,在榆林城外,那些流寇一个照面就被打的尸横遍地。王嘉胤把王自用,张立位、王国忠这些自家人请来一起商议。 王嘉胤说道:“你们都知道了邓平是辽东人了吧?” 张立位说道:“原来邓平是辽东的内奸,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去弄死他!”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王嘉胤喊到:“立位你给我回来,你去干什么?你杀的了他么?就算杀了有怎么样?辽东人是轻易能够得罪的?” 张立位说道:“姐夫,你就这样这样让他们嚣张么?” 王嘉胤:“那有怎么样?他们是辽东的人,辽东在8月就要南下了,我们想要在新朝封官加爵,还得靠他。” 张立位:“姐夫,辽东南下?南下又怎么了,前面有朝廷顶着呢!3万新军,7万多边军,一时半会下不来。” 王嘉胤说道:“我见过他们怎么打仗,算了,你们不得为难邓平和他的新军。否则杀无赦!现在说正事,洪承畴从各地抽调边兵,正向这边围过来,我们这里是死地,得尽快离开这里。” 王自用说道:“我们如果这样离开小桌岗,我们好不容易凝聚是士气,会土崩瓦解。” 王国忠说:“自用说的对,我们一定要吃下小桌岗,这样我们就有8千支步枪,到时候和辽东还是朝廷,我们都不怵。” 王嘉胤说道:“你们不知道吧,秦良玉是李毅敬重的人,她的弟弟,儿子,侄儿都在李毅手下当高官。你们打的急一点,辽东的天上飞的东西立刻过来支援。你们见过那个东西么?混江龙那2千人被辽东怎么收拾的!” 混江龙就是在长城脚两不管地带,发展起来的黑帮性质的流寇,在开始的时候还对辽东有点忌惮。但后来对辽东下手了,辽东怎么能够忍受,派出特种兵和飞艇,一次就绝了根。 王自用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王嘉胤说道:“明天拔营离开这里!” 张立位说道:“明天又要跑路,哎,嘴巴淡出鸟来了,姐夫能不能弄点酒喝喝?” 王国忠也说道:“是啊,哥弄点酒肉,我嘴馋了!” 王嘉胤说道:“不就是一点酒肉么?你们营怎么会没有?算了自用你也留下来一起喝一点!” 酒是好东西,在喜庆的时候,帮人助兴。酒也是坏东西,特别是在军阵上,酒绝对害人的东西。王自用喝了几杯后就去巡营了,而王嘉胤和王国忠,张立位一直喝道半夜之后。 第二天,王国忠所部,张立位所部消失了,连带消失的还有王嘉胤的头颅,帅印以及王嘉胤私人的金银。 王自用,高迎祥,邓平面面相觑,王嘉胤死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王国忠和张立位带周8千多人,不用问肯定是他们两个人干的,其他人靠近不了王嘉胤。 营地里还有4万多人,还有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小头目。没有头领,怎么转,最后共推王自用为头领。 第一九九章水攻甘泉县 王自用自然没有什么心思进攻,这种狗血的事情遇见了自然也就撤了。王自用自然不再带邓平玩了,谁受的了一个心早就跟了别人的队伍,他可不想和一样莫名其妙的丢了脑袋。 王自用从甘泉县撤退,而邓平其实挺郁闷的,自己刚表露自己的身份,王嘉胤就被杀了。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不是自己干的,所有人都对就退避三舍,仿佛自己才是罪魁祸首。邓平无奈,再怎么样也要混过这3个月才是,于是带着自己三千多人,退往延边县。 秦良玉见已经鸟兽散的流寇大营,一边侦查流寇怎么退了,一边和鄜州城联系,互通消息,最重要的还是这几百流寇的头颅要点验。这些是战士们唯一的收入,虽然少了一点再怎么样也是钱啊。 鄜州城来点了流寇的头颅,还带来一个消息过来,就是王嘉胤死了。秦良玉非常的吃惊,立刻让人准备拔营,因为她认为洪承畴的追击的命令就要下来了。 秦良玉看着一支又一支军队从小桌岗前面通过,好像自己被遗忘了一样,没有得到一个命令。 洪承畴率军从小桌岗前通过,暗叹秦良玉的将帅之才,小桌岗这种死地也敢驻兵。但旋即又暗叹,秦良玉为什么和辽东走的这样的近,不能为自己所用。 洪承畴抛开秦良玉,带着2万新军,2万边军,外加鄜州城城里的守军5000人,一直追着王自用,王自用知道洪承畴得知王嘉胤死后,必定对自己穷追不舍。只有狠狠的打一下洪承畴,自己才能摆脱洪承畴的追击。陕北到处的都是沟壑,展不开阵势,这对自己非常有利。 在石门,高哨,劳山一带,王自用把部队散开,在洛河上游垒起堰坝,又必经之路上两侧陡峭的黄土坡上埋下炸药,留下死士点火。 这些死士是残疾的或者是已经绝望的人担任的,他们在离炸药很近的地方挖了一个能藏身的洞,洞不是很大,仅能容下一个人的躺下,说白了就像一个棺材,很多还是爆炸威胁区域,说难听的,炸药没有炸死别人,自己先炸死。 洞里面有他们吃4,5天的面食和酒肉,这是在灾年最好的伙食,有几人还是为这酒肉参加敢死队的。其实这是无可非议的,在饥荒的年代,有碗白米饭吃把命卖了不胜其数。 洪承畴这是领军不久,又因政策与天启帝相违背,急需胜战证明自己。然而认为自己是读书人,人上人,对官兵是非常的歧视,经常克扣粮饷,否则新军在天启帝手上没有一个人叛逃,却在洪承畴手里,3万多人跑了8千人,还有继续逃跑的势头,当然这些都隐瞒着天启帝的。 洪承畴四处调兵过来,而自己沿洛河追王自用叛军。在黄土高原,能走的也就是沿洛河往上走。洪承畴越走越心惊,越走越胆怯。他才带兵多久?对黄土高原这种高度复杂的地形,洪承畴只有抓瞎的份。 大军只能在洛河河谷细长的地带前进,虽然很多小路,但谁知道小路通向哪里?也许走到黄河边上去都不一定。洛河突然断流了,洪承畴认为对方是一定是筑坝水攻自己,于是严令部队不得下河。 路开始难走了,大军走着走着,突然一阵剧烈的爆炸,一段百多米的黄土峭壁被炸开,1百多新军被大量的黄土掩埋。 黄土高原的泥土你说硬,那还真硬,你随便挖个窑洞它不会塌。你说松,那真是松,一场雨就会弄出泥石流,一个大震动就引起大塌方。 洪承畴让人在滑坡上开辟新道路,至于压在泥土下的新军?只是让人草草的挖了几下,就算救援了。人命不值到这个地步,看的这些当兵的心哇凉哇凉的。 洪承畴下了封口令,谁议论这事情斩立决。这不一个刺头只是憋了一下嘴,被他的上司通报上去,说是对洪承畴的作为不满,洪承畴派了2个亲军,也不问,直接在路边把刺头砍了。洪承畴这样做非但没有震慑军队,反而使军队离心离德。 军队继续往前走,爆炸的次数越来越多,被埋的人越来多的,当然王自用的营寨,就在前面,强烈吸引洪承畴向前,向前,再向前。 在狭窄的地域,大规模做战要熟悉地形,要有一流的统御能力,还要军队之间的默契配合,流寇没有,官军也没有。但流寇有必死之心,而官军却没有必赢之志。流寇熟悉这里的每一条黄土沟壑,每一条小路,他们四处出击,骚扰,攻击,而官军疲于应付。 洪承畴抵达王自用的预设战场高哨时,已经精疲力竭。洪承畴起码的军事素养还是有的,在洛河南侧的几块高地上扎营,一部分军队在甘泉县内驻扎,他们有个弱点,就是互不相连。 战役前是斥候之间的歼杀,新军的斥候虽然装备好,但苦与路径不熟,经常被流寇埋伏,到后面斥候出门只是找的山凹睡觉。说难听的,谁愿意给洪承畴这样的官老爷卖命? 王自用见洪承畴的大军沿洛河一线排开,命令高迎祥一部3千人连夜到甘泉县上面3里,劳山河汇合洛河下一段。摸黑在河道上,每半尺钉下一根1丈木桩,连钉20层。又命令部队把所有能找到的,木头,木柴,秸秆,草,叶都投入决断的洛河堰坝上游和堤坝下面。 王自用又派出高迎祥率军2万绕道甘泉县不远的山谷待命!“曹操”罗汝才带兵一万和自己监视前部的新军。 夜里高迎祥的一部扛着木头到达预定地点,就开始摸黑钉。钉的非常顺利,因为洪承畴知道王自用要用水攻,没有军队驻扎在洛河边。所以钉好木坝,官军也未有发觉。 天未来亮,流寇各军已经到达预定位置。王自用下令炸开洛河上的堰堤,浑浊的洛河水裹着木头,木柴,秸秆,草叶还有大量的泥土,向下游奔腾而去。 这其实就是人造泥石流,摧枯拉朽的涌向甘泉县钉好木堤。木头,木柴,秸秆,草,叶被木桩拦下,越垒越高,好像冰凌一样,洪水裹挟大量泥沙一下子就把木堤坝变成泥土的堤坝,洪水迅速改变方向,向更低的万泉县冲去。 年久失修的万泉夯土城墙被洪水泡软坍塌,城内的被齐腰深的洪水淹没。其实除了县衙是青砖的吗,其他都木头搭建的,或者夯土成墙的,那经得起洪水冲刷?驻扎里面的1万多边军惊恐的往高地跑,可是高地上都是叛军,有的投降,有不愿意投降的,就随波逐流,生死按天命。 高迎祥留下3千人,打捞各种物资和败军。自己带军往劳山河上游挺进,越过劳山河,把洪承畴的中军给吃了。本来很浅的劳山河很浅的,洛河主河道被拦,河水倒灌,原来最多半人深的河道,现在深的地方达到3,4米。 洪水巨大的响声到底还是惊醒了洪承畴,站到高处看到已经改道的洛河,洪承畴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那万泉县城里有他全军的粮食和物资,还有1万多边军,被洪水冲走了,战还能打吗?洪承畴立刻命令军队向新军靠拢。 新军见自己被包围了,向堵在山口的王自用和罗汝才发起进攻,没有洪承畴的瞎指挥,打的非常顺手,一顿炮火把王自用轰的七荤八素,慌忙后退。罗汝才见到这凶猛的炮火,带兵转头就没入黄土沟壑之中。 王自用见罗汝才走了,自己也挡不住新军,派出一个传令兵,让高迎祥见好就收,尾随在洪承畴身后,伺机下手,自己也没入黄土的沟壑之中 高迎祥想吃了洪承畴的1万5千人,再联合起来吃了洪承畴的2万新军。收到王自用的命令,见王自用,罗汝才败退,自己面对新军和边军胜算不大,也就退开,等待机会再下手。 明军携带的口粮大约在2天,经过昨天一天,也就是说,整个军队只有1日的口粮,军队退回鄜州城起码还有3天,没有粮食的2天才是最大的考验。洪承畴根本就不以为意,见新军勇猛,就让新军追杀高迎祥。 新军将领向洪承畴要军粮补给,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自己筹措,便带着自己的边军来到甘泉县,打捞物资,和等待鄜州城的补给。 处处排挤的新军自然不会出全力围剿流寇,更何况新军对这里的地形一无所知,有些地方看看很近,一走走半天也不会到,而有些地方莫名其妙的绕个大圈,回到刚出发的地方,在没有地图和没有补给的情况下,他们只得退回甘泉县。 3个师长擅自撤军,被洪承畴每人打了50军棍,但不敢撤了他们的职务。洪承畴发现他们的军队的等级非常的严密,不是其他军队,换一两个人就归自己控制的。自己如果擅自撤职的话,新军很可能立刻造反。 洪承畴在甘泉县捞上的东西没有多少,只能退回鄜州城准备新的进攻。然而,高迎祥不想让洪承畴退的安心?处处截杀洪承畴的信使,在险要地段设置障碍,延缓洪承畴的回军。 第二百章劫难鄜州 高迎祥审讯俘虏后,在得知鄜州城空虚,立刻联系上王自用和罗汝才,直接扑向鄜州城。 高迎祥怕小桌岗救援鄜州城,派出2千人,携带柴草,趁天黑,堵住小桌岗出路,然后点火。熊熊的大火烧起来就不容易灭,更何况,2千人不住的往火堆里加柴。秦良玉无法出寨,只能让抛石机向火堆投石,结果,火是越砸越大。 火烧红了半边天,鄜州城被高迎祥用被俘的士兵诈开城门,迅速占领了鄜州城。王自用纵兵洗劫了鄜州城,把所有的富户和官仓的粮食运走大部分,其余的散布给鄜州城百姓。 王自用的散布粮食行为,三十六营的营头非常不理解。特别是“曹操”罗汝才。罗汝才忍不住问王自用:“大统领,为什么把粮食散布给那些泥腿子?我们带走不好么?” 王自用说道:“我们带不那么多的粮食,烧了可惜,给百姓们一口饭吃,也算我们积了德。” 罗汝才说道:“如果洪承畴从百姓书中征粮呢?” 王自用说道:“这样不是很好么?下次我们来鄜州城,百姓会主动给我们打开城门。走吧,把重要东西的带走。” 鄜州城是不能守的,会被洪承畴包成饺子,再也出不去。对于这个,整个流寇的都是很明确的,也没有人有异议。 在流寇撤走不久,洪承畴带着队伍来到鄜州城,鄜州城一片火海,府衙,仓库,富豪人家已经着火,已经无法扑灭,还有四处蔓延的趋势。 街道上除了灭火的人,还有趁火打劫的,还有色胆包天的,对垂涎已久的女人下手的。有新仇旧恨狠,以前碍于衙门不好下手,现在趁乱下手的。 流寇没有杀多少人,但无法纪约束的城市一下就陷入地狱,各种压抑已久的兽性喷发出来,造成的创伤比流寇洗城还严重许多。 洪承畴进入鄜州城立刻实行宵禁,洪承畴看着满街的尸体,没有一点的怜惜的心情,他只把这些账都算在流寇和秦良玉身上。流寇自不必说,秦良玉见死不救一条是怎么跑不过去的,他那里会去管鄜州城的守军是他抽空的,他会和别人解释自己离开鄜州城,没有下命令秦良玉防守鄜州城? 打太极是洪承畴的拿手好戏,无论多大的事情可以推的一干二敬。洪承畴来到府衙,远远的看见鄜州知府,被悬挂旗杆上,在府衙的烈火中随风摇摆,显的如此的诡异。 鄜州知府是好官,王自用没有杀他的意思,但鄜州知府知道自己失城,死了比活着好,死了朝廷对自己的家人还有几分情面,如果自己投降,那么家人就是生不如死。李陵虽然过了1500年,但他留下的教训实在太深刻。于是狠狠的骂了罗汝才几句,就被挂在旗杆上面。 王自用知道的时候,想救已经来不急了,只是叹了一口气,任由他挂在旗杆上。王自用何尝不知道有些人死,比活着好。 洪承畴的行辕布置在一家富户中,这个富户好人缘换来流寇的尊敬,所以是成唯一没有烧掉的宅子。当然没有死在流寇的手里,却死在官军的手里,原因现成的,勾结流寇。 洪承畴任由这些边兵施为,边兵需要军功,他洪承畴也需要。所以鄜州城陷入另一个地狱,整个鄜州到处是火光,哭喊,惨叫。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莫过如此。 行辕还没有布置好,洪承畴坐在大厅,还在想怎么推掉自己大败的时候,自己的谋臣来禀告:“东主秦良玉求见,你还是见一下了,不要对她失礼!” 洪承畴点点头,说道:“本督知道了,你把她请进来!” 秦良玉来到洪承畴前面行了一个半跪礼说道:“秦良玉救援来迟,请都督降罪!” 洪承畴双手拖起秦良玉双手说:“秦将军星夜驰援,何罪之有?来!小桌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秦良玉说道:“出寨的路被乱军用火堵了,花了3个时辰才打通道路。” 洪承畴说道:“小桌岗没有事就好,没有事情就好。对了,听说小桌岗屯兵不错,说收了20万担粮食,是不是有此事?” 秦良玉说道:“是的,在小桌岗屯兵,收了20万担马铃薯,现在只有几万担了。” 洪承畴说道:“还有多少万担,能否借个2万担,让军队渡过这段难关?” 秦良玉想想说道:“都督要多少万担?” 洪承畴说道:“先给过2万担吗,我回西安就还你如何?” 秦良玉说道:“那请都督出个字句!” 洪承畴心里虽然不高兴,但嘴巴还是说:“这是应当的,本督让他们出具一份借条。” 秦良玉:“麻烦都督了!” 洪承畴:“无妨!无妨!” 两人陷入无尽的沉默,最后还是秦良玉说道:“都督收复鄜州城有许多事情要办,下属也该回小桌岗安排运马铃薯过来。” 秦良玉在兵火中出了鄜州城,她习惯这样的情形,播州如此,重庆如此,贵州如此,沈阳也如此,小小的鄜州城怎么能够跑的过? 回到小桌岗,让人安排给鄜州城运去2万担马铃薯。秦良玉对鄜州城不注意,但对小桌岗的防御异常的重视,这里太重要的了,秦良玉吸取了被人用火堆堵门的教训。在小桌岗对面了立了一个营寨,这样就多了一层防御,主动追击的时候也不至于卡在营寨出口上。 2万新军在城门外,看着听着,鄜州的苦难,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军队保护民众是辽东灌输给他们的天职,然而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们是朝廷的官,朝廷的兵,最终的要的是他们现在还是皇帝的部下。 所有的军官都派到各自的岗位上,压住自己的属下的军队,不能让他们闹事,也是压住自己绝望的心。如果真的闹,也等8月之后,辽东下来,再闹他个天翻地覆。 洪承畴在鄜州城修整了2天,留下一个谋士担任代署理知府,并且留下5千人边军镇守鄜州城,自己班师回西安。这次失败让洪承畴非常的刺痛,他万万想不到水攻居然可以如此的运用。他开始反思自己的用兵方法,行军,带兵,作战。 鄜州城也恢复了安静,只是人口从当初的2万人,只剩下现在的8千人不到,而且是老弱妇孺。 朱琦在紫禁城里,看着白白胖胖的太子说道:“皇后娘娘好福气,慈烜王子真的很乖。” 张嫣说:“孩子长大了,还望姐姐给他一条生路啊!” 朱琦惊讶的说道:“这是哪里话,皇后你放心慈烜王子,会一生平安快乐的。” 张嫣试探的道:“他不能合他父亲一样么?” 朱琦摇摇头说道:“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很可能会丢了性命。” 张嫣捂嘴说道:“姐夫他……要当皇帝?” 朱琦说道:“他不想当,但为了我们包括你们,为了大明,他才要当皇帝。” 张嫣不大相信,朱琦拉着张嫣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道:“妹妹你还看不出来么?大明已经日暮西山了。先帝被人毒死,皇上被人几次三番谋杀,连你的生个孩子如此的艰难。哎,真不知道你还为什么这样迷恋那个位置?” 张嫣眼泪垂了下来,她虽然恨李毅和前面这朱琦,但不会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什么这国是大明,我是大明皇后,你们这是欺君犯上。相反,能在那个位置的,谁是省油的灯? 历史上多少皇帝被杀?为什么刘禅安安稳稳的活到60多?因为他是被人耻笑的聪明人。然而,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的李煜,怎么可能被宋王朝容下?一杯毒酒,连带妻子,孩子都受到侮辱。在强权下,收敛自己的野心是多么的重要。 张嫣说道:“姐夫他不会杀我们吧?” 朱琦说道:“妹妹你想到哪里去了?杀人?无缘无故的杀你们做什么?难道天下只有大,就没有你们容身的地方么?我们和你姐夫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好了不胡思乱想,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再怎么说,姐姐我也朱家出来的人,肯定帮着自家人。” 朱琦把同样的保证也天启帝,天启帝到是非常的光棍,听到李毅保证,不毁朱家的祭祀,不毁朱家陵园,甚至可以给朱家不愿意受李毅统治的人,一块足够大的地方繁衍生息。 天启帝这些人是明白人,但也有不明白的,比如很多,自命为皇帝分忧的太监,宫女。对朱琦母子3人的刺杀层出不穷,饭食里下毒,制造意外,一个比一个惊险。天启是杀不胜杀,下令不再让太监接触朱琦母子3人,这才安静点。 天启帝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朱琦和孩子们都按排在景山,不提放行回辽东的事情,倒是带着张嫣和孩子天天来和朱琦他们玩。开始的时候以为天启帝扣押了她们,和辽东讨价还价,但卫队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第二百零一章再临小桌岗 后来才知道,来的简单,回去有多么困难!神机营莫名其妙的丢失2门120毫米火炮,20枚炮弹,3个炮手。天启帝第一个感觉就是针对朱琦的。这射程10多公里的东西,威力太过巨大,无论怎么样防都防不了。 朱琦留在宫里太明显,也太危险,而且还会让那些书生肆意的泼污水,人言可畏,所以把朱琦安排在景山。当然天启帝也是拉近两家人的距离,刻意的安排。到后来,天启帝见遮盖不住,把事情也坦白了,朱琦也不急了,她也看见过120毫米的威力,写信给李毅,让李毅安心。 锦衣卫,东厂全力追寻了2个月,在有心人的指引下,在山东登州追回这2门120迫击炮。原来是东林党人想把炮弹偷运到辽东,去谋杀李毅。威胁解除了,天启帝才安心让朱琦回到辽东。 徐勤福和荷兰,西班牙的谈判很不顺利,两国家的人扯不完的皮。在荷兰和西班牙扯皮的时候,汉堡却发生一个诡异的现象,居然来了很多商队,那些进攻围困的商贸城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原来那些和辽东有贸易的人,附近的城主,忍受不了那些对贸易城围攻的人,加上听说贸易城要迁到科隆,那么他们的利益会受到严重的冲击,所以他们就自发的向围困商贸城的军队发起进攻。并且派出使者,让辽东继续在汉堡设立商贸城,并且成立护商联盟。 其实,汉堡的存在,这些城主得了大便宜。大量的铁器,很大的促进了当地的生产力的发展,而中成药使他们一个感冒都死于非命的情况有所改善。布匹,瓷器等等使他们的生活质量好上许多。如果让他们回到没有商贸城的日子,还不如杀了他们。 费迪南王储又派来了3千人的军队,补充以前的损失。现在这里是有7千神圣罗马军队,1500人的辽东军队护卫,还有大连号支援。徐勤福在汉堡周边的城主的要求下,暂时放弃把商贸城迁移到科隆的举动。 现在的欧洲已经乱成了一锅乱粥,法国土地上还在进行大规模作战。英格兰,苏格兰,丹麦,荷兰,瑞典,神圣罗马,西班牙,在法国的土地上纵横交错,一时间打不出胜负来。 神圣罗马和教会已经撕破脸皮,开始用新军大规模对非自己势力的城堡进攻。费迪南二世毕竟是政坛老手,威逼利诱,简直是顺者昌,逆者亡的架势,争取了很大一部分城主的效忠。但国外势力很快就渗透那些反叛者和教会的支持者,使得战争规模迅速扩大。 这样的战争如果放在以前,可能会形成大规模的,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但在新武器,新装备,又有新战法,形成的大规模对战,变成大规模的屠杀。神圣罗马的新军吹枯拉朽的摧毁一切阻挡在他们前面的人,一路高歌猛进。 整个江南对辽东的意见就特别大,当得知知道李毅是义乌人时,这火气更加的大。抹黑李毅的同时,也加大了对辽东妖魔化的力度。这一切的主导都是东林党和复社,他们都是江南一带的主要地主富商。在辽东商品大量涌入,最先受伤的是他们,加上李毅对书生,特别是辽东对东林,复社的限制。 相对于顺天,南直隶越闹越不像话,只要是卖辽东的产品,就扣上叛国,辽东走狗的帽子。不仅如此,用辽东机器的面粉厂,碾米厂,棉纺厂,纺织厂都被冲击,造成一片混乱。 对于这这些书生的作为,官府毫无办法,或者说毫无作为,任由这些书生施为。恒昌总号倒塌,南直隶和江南的官商狠狠的赚了一笔。这些人看上了资产更为庞大的人民银行,各路黑手开始对银行下手。 银行是大明的命脉,也是辽东对大明的控制手段之一,大明南方经济在这几年有很大的发展,银行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现在银行扶持的企业一个一个被被人整倒下,作为银行的行长汪珏异常的心痛。这些企业都是为李毅南下的时候,作为稳定的基础,财政的来源来培养的。 现在这些人倒了,居然现在想打银行的主意?汪珏怎么可能忍受?汪珏一边转移资金,一边增加守卫。另外把小门店全部关闭,只留几个大银行开门,不再接受贷款和存款,也就是说,只是摆个架子。 汪珏写信给情报部朱志义,让他派人来收拾那些冒头的人。朱志义也收到很多江南的消息,早就着好了功课,在李毅的点头下,派出了清理小组。 一时间那些朝银行,恒昌总号下手的人,莫名其妙的被杀,就连南直隶的户部侍郎都在家里被杀。这样明显的事情,辽东人在报复,而且在疯狂的报复,吓的连嘴多人的也把嘴巴紧紧闭了起来。 恒昌总号3个老板,到达辽东后,休息一段时间后,李毅接待了3人。向3人询问了未来的打算。3个老板支支吾吾的,他们都想从政,但大明对商人的限制,3人都不说不出口。 李毅当然知道3人的心思,于是安排3人的子女在李振华身边读书,这个安排,3人都是感激涕零,因为这是李毅的一个保证。 恒昌总店是回不去了,飞机总公司,汽车总公司,石油总公司,这3家新公司都需要人管理,而且这些公司都是国资的,一定要自己信的过的人才能担任。 其实这3人都不懂飞机,汽车,石油,这不要紧,李毅需要的他们的忠诚和信誉。这三个公司以后会成为庞然大物,经手的资金会超过数以十亿计的资金,怎么防止贪腐是重中之重,这个3个大掌柜,家里有钱,自己保证他们后代的官途,他们应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甘泉县之战后,流寇更加肆无忌惮,忽东忽西,今天打延安,明天打庆阳。可是无论打哪里,粮食总是一个问题,王自用回军到延安附近,想起了小桌岗有20万担马铃薯,这些马铃薯可以支撑他们的小半年的给养。 小桌岗的位置愈发的重要,洪承畴把战败的罪责,推到被淹死的甘泉县令和留守甘泉偏将身上,反正已经死无对证。原本对秦良玉也参一本,被谋士拦了下来,如果现在秦良玉遇责,调回石柱,那么三边失去一支重要的力量。 秦良玉知道这次剿匪是旷日持久,她必须像钉子一样钉在这里,所以把马铃薯再次种下去。6月初下了几场小雨,土地湿润正好能够支撑马铃薯发芽长大。 王自用再次率军回到鄜州城,鄜州城无声无息的落入王自用的手里。罗汝才进城的时候向王自用伸出大拇指,王自用没有时间搭理罗汝才,因为他的看着一片狼藉的鄜州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自用在鄜州城没有让自己的士兵乱来,让士兵好好休息,他们的目标是小桌岗。 秦良玉在侍弄着马铃薯,夜不收前来禀报:“报!王自用率流寇昨夜攻占鄜州城!” 秦良玉放下手中的农具,叹了口气说道:“这天下终是不太平!传令,备战!” 小桌岗的牛角呜呜响起,把在操弄马铃薯的军士,和辅军都招回军营。军营里一片繁忙,披甲的披甲,运输弹药的运输弹药,装配抛石机的装配抛石机,一片忙乱。 第二天,太阳升起,牛角声再次响起,士兵们从营垒里出来,四处寻找自己的位置。 金汁是一种超级武器,守城怎么少的了?金汁开始熬制,整个营地一股子怪味。谁都讨厌这味道,但谁能够拒绝这个金汁?这是穷人的大规模杀伤武器。烧滚的金汁,浇到人,当时死不了。但这东西碰到就是感染,坏血病,这比当时就杀了还要恶毒。 王自用看着已经阔出一倍的白杆军营地,眉头皱着更加的厉害。无论怎么样填壕沟是第一要做的事情,知道秦良玉的投石机厉害,王自用也开始造投石机。 王自用在制造攻城设备的同时,学着三国演义,派出边军中最能打的人出来挑战。秦良玉憋了一下嘴,斗将?几百年都没有发生的事情了,现在又来斗将? 秦良玉叫过儿媳张凤仪:“看到那个叫骂的傻子没有?这里到那里大约300米,一枪弄的死他不?” 张凤仪看看说道:“应该可以!” 张凤仪说着就拿出步枪,瞄准叫骂敌将的脑袋,屏住呼吸,扣下扳机。“呯!”敌将的脑门一个小洞,子弹带着脑浆,脑壳,还有头盔被带飞,敌将闷声不吭仰天倒在地上。 白杆军一片喝彩,秦良玉对儿媳张凤仪说道:“好枪法!哈哈!打的好!” 王自用折一个大将,这打落的牙齿和血只能往嘴里吞,但现在只能忍下来。现在攻城设备好造好,特别是抛石机,他们在一个书生的嘴中得到更好的制造的办法。 王自用开始有意识的收拢读书人,大部分时候,这些读书人屁用不顶,但有些时候歪脑筋还真多,比如挖地道,堆土墙。 第二百零二章大风前兆 王自用没有邓平的忠告,也没有邓平从辽东得来的消息,自然不会给秦良玉手下留情,开始大规模建造攻城冲车,刀车,渡濠车,轒辒,最多的还是抛石机,秦良玉的抛石机给他们印象太深刻了。 冷兵器作战历来都是持久的,特别是攻城战,一般做准备都数日到一月之久,作战的话几个月到几年之久。如果几天之内攻占一个城池的话,那说明这将领厉害的不行,要不就守城方根本就不愿意打。 王自用紧密的安排攻城的器具,而秦良玉派人去求援,5000人面对5万人,谁都不会拿大。战场陷入前所未有的宁静,谁都知道一场惨烈的攻城大战随时都会开始。 围困小桌岗第十天,王自用派出150架抛石机,5千人开始填壕沟。王自用的抛石机和秦良玉的抛石机不相同的,王自用的抛石机是全人力牵动,他的特点就是射速快,抛射物体大小自由,结构简单。但它的缺点也很明显,没有准头,操作人员多,而易疲劳。当然在人多,抛石机数量足够多,完全可以弥补这些缺点。 战斗一开始就异常的血腥,乱石像冰雹一样落下,木寨墙被砸穿,被砸烂,砸到人,人被砸死,砸到地上,地上一个大坑。秦良玉一边让人躲避,一边让高台上的抛石机,对准流寇的抛石机进行回击。 30个硕大的泥球裹浸满石油,带着熊熊的火焰,扑向流寇的是抛石机。泥球砸到投石机,投石机被高高弹起,然后解体,掉落人群中。 操作投石机的人倒了血霉,那泥球虽然是泥做的,巨大重量加上冲击力,那是他们这种凡身肉体能够抵御的?被砸的直接成为肉泥,稍远的不是被大块的碎泥砸死,就是砸伤,飞溅的石油,沾到哪里,哪里就是大火。 王自用见对方的投石机在反自己的投石机,立刻下令也反投石机,于是双方的投石机,都相互对砸。王自用是新成军,明显占了下封,片刻之间,就有20多架投石机被击中。 流寇在反投石机的时候,开始推着盾车,渡濠车,轒辒开始进攻。王自用没有指望立刻能攻占小桌岗,所以最大的目标还是填壕沟。 小桌岗前面也不是平地,而是被流水切割成支离破碎小坡。盾车推着推着就陷进小沟里推不出来,人走着走着就掉进一人深的陷坑里,被陷坑底部埋的木签扎成刺猬。后面跟上的民工,跟上来直接把泥土倒进陷坑,掩埋掉,也不管里面的人是死是活。 这不是残忍,这是无奈,这些人就是拉上来也是无药可救,与其他多写痛苦,还不如让其有个痛快。盾车和轒辒继续前进,越靠近寨墙,陷坑就越密集,掉进陷坑里的人就越多,死伤的人就越多。 寨墙墙上的弓箭如雨一样射下,他们都是瞄准后发射的,盾车,轒辒上并没有多少箭矢,盾车,轒辒后面的人的惨了,因为这弓箭都奔着他们去的。 哀嚎四起,掉进陷阱的,被箭射到的人,死?一下死不了,活?想活也难。经过千辛万苦,盾车,轒辒,开到壕沟前,盾牌兵,掩护弓箭手压制,寨墙上的弓箭手。而民工开始,蜂拥的来填壕沟。 壕沟宽不过5.6米,深不过3米,里面的泥土全被垒寨墙一侧,寨墙地基高出外面2米左右。寨墙是5米多高的原木钉入泥土2米多,使的寨墙非常的牢固。 弓箭,石头,金汁,在寨墙倾泻而下,流民们惨叫着倒下,泥土和做填壕沟的材料。在白杆军全力的击杀下,填壕沟的速度异常的慢。 经过半个时辰的对砸,白杆军抛石机在损失5架,操作手20人的情况下,把对方的抛石机全部击毁。抛石机开始对寨前开始覆盖轰击,盾车,轒辒,是扛不是抛石机的轰击的,很快流民和流寇就吃不消了。 王自用看见自己这边的抛石机都毁了,对方的抛石机开始对自己的填壕沟部队轰击,自己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这样是的消耗,于是鸣金收兵。 在前面苦苦支撑的士兵一听到鸣金收兵,如同海潮一样退去。伤员和尸体扔下了,一起扔下的还有盾车,轒辒等攻城器具。生怕被白杆军上来追杀,都跑的飞快,恨娘没有多生两条腿。 见流寇退去,秦良玉观察了一下,不是像是使诈,边派出民工和战兵,收捡战利品,收割人头。修整工事,把埋掉的壕沟重新挖出来,再栽上木桩,攻城器具能拆的拆回营寨,谁也不知道围多久,能用的东西尽量收拾回去。 秦良玉站寨墙上观察王自用军队,张凤仪上来说道:“秦帅,今天战死347人,还有重伤120人。一天消耗掉一成的军力,熬不住几天的。”这是秦良玉要求张凤仪这样叫的,军队必须有军队的样子。 秦良玉说道:“战死的兄弟把他们烧了,收拢带回石柱!” 张凤仪说道:“这事情他们已经在着了,秦帅为什么不用枪?用枪我们不会这样惨啊!” 秦良玉说道:“我们还有多少子弹?用完了去那里找?” 张凤仪:“秦帅,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想辽东要,但秦帅您顾忌什么?太子都在辽东,就算辽东南下也是他自己朱家的事情,谁正统,那是他李毅和皇帝两人的事情。” 秦良玉说道:“话虽然这样说,但我只能站在皇帝这边。” 张凤仪说:“秦帅,我看这样行不行,明天他们抛石机上来,我们用步枪打他们的抛石机,抛石机砸他们的攻城军队。这样消耗的子弹就少好多,我们的伤亡也不至于这样的大。” 秦良玉想想说道:“也好,你把你的神枪队用上。” 王自用回到主帐,一屁股着在王自用气哼哼的说道:“奶奶的,就小小的山头,折损了我们1400多人,他们的抛石机太凶狠了,我们也垒个土台,和他们对轰,传令下在他们寨墙两百步垒高台!另外再造抛石机300台。” 高迎祥说道:“大哥,不仅要垒高台,我们还要挖地道。” 王自用点点头:“对挖地道,我们不能和他们硬拼。老高,你把鄜州附近几个大堡砸掉,我们需要他们的粮食。” 罗汝才说道:“大头领,我也去。” 高迎祥说道:“那行吧!你们都带几个抛石机,看看那些大寨小堡的能不能挡的住?” 第二天,王自用的军队开始分兵,高迎祥,罗汝才出去打庄园。剩下的2万人在开始想秦良玉前面开始垒高台,还有专门的矿工,开始挖地道。 秦良玉见对方开始垒高台,心中有了计较,在自己营寨这边也开始垒高台,并且让抛石机砸对方的高台,干扰对方垒高台。 王自用见白天目标太过显眼,让流民晚上垒土台,而且用原木钉在一起做外框,防御白杆军的轰击。 王自用付出高昂的代价,上万千人垒了5天,终于垒起一个2丈高,可以放下100多台抛石机的炮台。秦良玉这边也垒起一个5米高的小土台,只是这是一个射击台,或者一个说是一个狙击台。 地道继续在挖,土台在继续升高,抛石机一个个被制造出来。王自用仍然没有进攻小桌岗计划,因为他收到三边边军的兄弟传来的消息,在榆林,横山,神木,靖边,陈兵50万,随时南下。 其实整个辽东已经启动南下程序,退役军人重新进入部队,战备物资运抵各个集结点。总参谋部一遍又一遍的计算作战计划。马尼拉和淡马锡留下必要的防卫力量,调回所有的军舰,战斗部队,也就是说辽东已经准备好南下。 王自用不知道怎么办?他感觉到了希望?绝望?是茫然。高迎祥回来,罗汝才回来,他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坐在主椅上一动不动。 高迎祥非常奇怪,因为王自用已经坐了一天,再也忍不住问道:“大统领,你在想什么?” 罗汝才也渣渣咧咧的说道:“是啊!大头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只要不是向洪承畴招安,其他的好商量。” 王自用说道:“不必了,洪承畴没有机会招安我们了,现在辽东已经在三边陈兵50万,随时南下。” 罗汝才说道:“辽东要打过来了,辽东要打来了?哈哈,呜呜……为什么不早几年啊!” 高迎祥说道:“现在也不迟,只是早几年多好啊,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王自用说道:“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而是怎么面对辽东?” 罗汝才说道:“辽东下来?我回去种地,娶个老婆,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王自用说道:“汝才你就这点要求?” 罗汝才说道:“足够了,你们知道么,在辽东农民的收入都是非常高的,他们的税赋是一成,再无其他税赋。不说了。剩下的你们也知道!” 王自用说道:“算了,我们等他们南下吧,生死有命。” 高迎祥说道:“那小桌岗的秦良玉怎么办?” 罗汝才说道:“怎么办?不办,让她呆小桌岗,我们回鄜州城!” 第二零三章大风起时 王自用说道:“我们回鄜州城!也好,只是我们这样傻等也不是问题,我们要知道辽东对我们是什么态度!” 高迎祥说道:“邓平应该和辽东有联系,不如派人去问问他?” 王自用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高迎祥说道:“在南泥湾!” 王自用疑虑的说道:“我那样对邓平,他会不会嫉恨在心啊?” 罗汝才说:“那应该不至于吧,邓平兄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吧?我们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么?” 王自用说道:“行吧,过一会我派人去问问。” 秦良玉见流寇莫名其妙的退回鄜州城,心中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派出去求援的人回来了,没有带来一兵一卒,只是说让秦良玉死死守住小桌岗。秦良玉也没有在意,流寇不进攻,援军来不来都无所谓。 在6月底,整个大明西边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等待辽东南下。等待是煎熬的,等待也是无奈的的被选择。当命运不在自己手上,只能等待的时候,人才会去想以后会怎么样。 辽东准备南下,在朝鲜的毛文龙亲自到沈阳,他需要李毅的首肯,参不参加南下,他怕李毅定鼎后,回头和自己清算,得到李毅肯定的不要参与的回答,毛文龙才安心的回到朝鲜。 至于在倭国的大清朝,正在大规模清洗,以求一个稳固的大清。已经鹌鹑一样的倭国遗留人员,被整批奴化,当然不肯的人早已经是化为白骨。 参谋部又拿出一套作战方案,来到李毅办公室。李毅翻开作战纪要,上面写着第一作战阶段,8月1日早晨,空降兵师突袭顺天,控制顺天。 同时,陆上同时进攻西到榆林,东到宁远,中间包括大同,朔州,张家口,动用兵力58个步兵师,26个骑兵师,6个炮兵师,分成4条线路南下。 第一条线是榆林,神木线,这条进军路线使用军队最多,控制面积最大,面对困难最多,准备的物资也是最多的。他主要作战目标就是控制三边,并且准备第二阶段入川作战和进入西域作战。 这条线动用军队32个师,48万人,其中步兵师27个,11个骑兵师,2个炮兵师。另外派遣救灾人员20万,1万工作人员,以及各种作战物资,粮食,以及救灾物资。 第二条线,朔州和大同线,动用军队5个步兵师,1个骑兵师,1个炮兵师,总共10万。由于李毅是这里发家的,对这里是最熟悉的,这里的人对辽东的认同感是最高的,而且这条线只针对山西做战,相对来说,这条线作战的区域最小。 第三条线和第四条是张家口,宁远城。主要作战目标是占领河南,河北,山东,顺天等黄河以北地区。这里大明军队最密集,作战强度最高。大部分都是平原作战所以骑兵作战最有利的,所以在这里投入了15个骑兵师。除了15个骑兵师外,还有21个步兵师,3个炮兵师,以及一个突袭的空降师,共计30万人。作战要求的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整个华东。 相对于陆地的作战计划,海军的作战目标更加有侵切性。他们的计划是协助登陆天津,后带10万人从长江口开始一直往上打。把大明才钱粮之地全部瘫痪,断了大明持久作战的能力。 李毅没有兴趣看第二阶段,因为第一阶段都要实行几个月,甚至半年或者一年。到时候风云变幻,鬼知道变成什么样。期盼这样多年,终于要成为现实。 一大批的事情又出来了,首先是国家政体,君主立宪制是已经确定,内阁辽东搬迁过来就可以了,这不大用操心。可是其他的事情太多了,俘虏怎么处理,反正的军人怎么安置,官员怎么派遣,大明的官员怎么安置。 这些事情还是小的,大量的机构,研究系统,学校要搬迁,这些才是重中之重。数十万人要南下,吃喝拉撒睡,都是很大的事情。当然还有数百万吨物资,怎么运下来! 大会议,小会议,密密麻麻的会议,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李毅连轴转着,就连朱琦,她们也是忙不脚不沾地!课本,老师,教具等等等,都要她们做决定。李毅处理完事物回到公寓,都是后半夜,这些女人还没有回来,这让李毅非常的心疼。 李毅厌烦了,谁规定是说8月,一定是8月?李毅询问李如柏,李如柏总参谋闭门开会后,回复李毅完全可以。李毅于是给总参谋部下命令7月15日发起总攻。 提早了半个月,当然只有少数高层才知道,整个大明和辽东军队一直以为,8月启动,一直按部就班的准备着。 战役需要的就是突然性,7月10日基层的团营才接到进攻的命令,等到7月14号晚上才通知到士兵。 7月14日,李毅来到内卫驻地视察,内卫的特种部队是第一批进入顺天的,任务是抢占紫禁城,保护天启帝和他的家眷,他们要支撑到空降部队的到来。 李毅来检阅了特战队:“你们是辽东第一锋利的战刀,是我李毅最得力的拳头,明天我们就向腐朽的大明发起进攻。你们的任务是最重要的,你要保护好紫禁城,保护好皇帝,他如果被人暗算,我们辽东就背上杀帝篡位的帽子。” 李毅来回度步说道:“这帽子戴着不好,非常的不好,那些读书人,会立出10个8个皇帝和我们作对。只有这个艰巨的任务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 特种兵部队齐声的喊到:“保证完成任务!” 李毅又到机场,检阅了空降部队,这些空降部队直接空降到紫禁城外围,应该说,他们的任务比特种部队大,因为他们要面对整个顺天府的驻军,而且到坚持天津北上支援的部队,这起码7到8天,如果路上遇见战斗10天20天也不一定。 夜里8点整,720人的特种部队登上空中炮艇,这是内卫的所有特种部队,也是辽东的最老,最精锐特种部队。 今天的作战总指挥赵汝才,赵汝才在坐在飞艇上,一遍又一边是回想在训练时间遇见的困难。演练过千百遍的训练,就为今天的实战。说紧张,那就假的,这是名垂千古的事情,怎么不紧张?但做为一个特战总指挥,再紧张也不能给别人说。 飞艇起飞,特种部队士兵迅速让自己入睡,他们不知道下一次睡觉是多久之后,他们现在抓住一切能休息的时间。 空中炮艇在载着特种部队起飞的时候,在机场空降兵依次登上飞艇。这是他们成军以来第一次执行命令,虽然都有些紧张,但还是兴奋占多数。大多数空降兵,登上运输艇后,不是睡觉,而是叽叽喳喳的谈论着排遣心中的紧张。 宁远成外,海风吹拂着在城头上巡逻的士兵。他们一边巡逻,一般低声的嘀咕着半个月后,辽东兵南下他们该怎么办?谈论以后的生活,充满对辽东人的羡慕,期盼未来的生活。 城墙下面,工兵在黑暗中拆除拒角,在护城河前把特殊加工过的大块轻木链接在一起,等待爆破后搭建浮桥。另一个工兵连在城门和几个通路埋下炸药包。 时针指导到凌晨四点,身为宁远线总指挥的刘大奎吐出等待多年的命令:”总攻开始!” 工兵营长按下电起爆,几乎同时,长达2里的城墙,发生7处猛烈的爆炸。城砖被高高的抛起,城墙被抬起然后落回地上,随即发生坍塌。爆炸形成的黑烟像蘑菇升起,时不时的还有石块,泥土落下。 工兵们在硝烟未散尽的时候,迅速跳入护城河中,有的背着铁锤,有的推着木桩,把预制好的轻木扣件,拉到和对岸。背着铁锤和推着木桩的工兵,迅速在护城河岸上钉下木桩。只有几分钟,工兵们就在宁远城的护城河上布下了20多条浮桥。 凄厉的冲锋号向起,早已在护城河边准备的战士飞快的跑过浮桥,蜂拥入城,像洪水一样。“缴枪不杀!缴枪不杀!……”“举起手来!不许动!……”的声音四处响起,除此之外,一声枪声都没有起。十多分钟后,秦军占领整个宁远城。 没有抵抗,这里面情报部门功不可没,他们把大明军队,渗透的千疮百孔。在的辽东确切南下的日子,就让明军呆在军营内。在辽东发起攻击的时候,除了巡逻的小队军人,就再也没有人出营寨一步。部队占领宁远城之后,军队立刻向山海关扑去。 与宁远一样的还有榆林,神木,朔州,大同同时被攻破,几乎和宁远城一样,都没有抵抗,或者遇见非常微弱的抵抗。秦军像绿色的人流倾泻而下,淹没一切敢反抗的人。 第二零四章风正烈 12个空中炮艇悬挂在紫禁城上空,监视着紫禁城的一举一动。特种部队在凌晨4点抵达紫禁城上空,只能依稀见到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以及乾清宫的巨大身影。 特种部队索降在乾清宫与交泰殿中间的广场上,千百次的训练,使他们每个动作都没有多余的,站领各个需要的地方,建立防线。 乾清宫的护卫是由辽东训练的护卫,他们一见是辽东军人就放弃了抵抗,并且把护卫的责任交给了特种部队,他们自己自动的离开乾清宫。 赵汝才把里面的无关的侍女,太监都清出乾清宫,并且以前训练的侍卫也被安排到外围。巡逻的皇帝亲军也发现了不对,大批的皇帝亲军朝乾清宫涌来,并且在乾清宫周围对峙了起来。 天启帝被赵汝才他们吵醒了,眼睛惺忪的问道:“谁呀?这样吵?” 赵汝才来到龙榻前:“皇上,我们是内卫部队,现在正式接管整个紫禁城。” 天启帝猛的直起身子说道:“不是说好8月的么?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赵汝才说道:“上头的命令,我们不知道。” 天启帝说道:“行吧,对了你们不只是占了这紫禁城吧,这顺天府站了没有?” 赵汝才说道:“这是空降师的事情,应该不是问题吧。”  天启帝突然大笑:“哈哈哈……” 身边的张嫣本来躲在被子里,见天启笑的凄厉,起来安抚天启帝说:“圣上,事已至此,您节哀啊!” 天启帝大笑被张嫣的一句话给憋回去了,天启帝惺惺的说道:“我哪是伤心,我是开心,明天早上不用上朝了,以后都不用上早朝了,不用再看写酸儒专门挑无人认识的字来卖弄学问。嫣儿,我们继续睡!” 赵汝才说道:“皇上您既然醒了,你下个旨意让亲军守卫都回岗位。神机营和京营原地驻守,省的出来被团灭,多造些杀孽!” 天启帝说道:“叫刘若愚进来!” 一会儿刘若愚过来,看着边上都是奇特的军人,他知道这是辽东军队,他以为皇帝已经被囚禁,忍不住痛哭。进了乾清宫,听到天启帝在和张嫣说说笑笑,心中那份伤心更加的深重:“大明完了,大明完了!”心中不断的呐喊。 天启帝见刘若愚进来,说道:“老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大明的事情你也知道,是日落黄花,没有辽东也撑不了几年,你给我掌笔吧!” 天启帝又想想说道:“传旨,亲军回守岗位,不得与辽东军士发生冲突。京营,神机营所有将士不得踏出营地一步,出营者按谋逆论,顺天府宵禁,所有衙门等待秦军接受,不得刁难,抗拒辽东接收,去传旨吧。” 刘若愚只是跪在地上哭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启帝说道:“下去吧,你我君臣一场,缘分已尽。” 刘若愚出了乾清宫,抹干眼泪,心中盘算怎么救出天启帝,他可不知道天启帝早就想把皇帝这要命的差事卸下,匆匆出宫找人商议。 空降部队是和特种部队差不多时间抵达顺天的,他们很块就抢夺了机场,以及各个城门。他们以为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占领顺天,谁知道,战打和儿戏一样!看见漫天的飞艇,什么神机营,神枢营(三千营),辽东部队上去,不是一哄而散,就是跪的满地都是。 其实神机营,神枢营已经烂到根子上了,那怕是用辽东的训练,辽东的武器,也是没有办法。当初接受辽东训练的人不是被排挤,就是被调离,大明的文武官员是不能容忍,一个倾向辽东的人留在神机营里的。 刘若愚拿着他篡改的圣旨,在城内四处奔走,没有一个的皇亲国戚,愿意出人帮助,也没有一个官员打开府门让他进去。他又去那些勋贵的府邸,结果也是一样。他一个太监是不能领兵的,非常无奈,只好决定自己一个人出城去神机营。 刘若愚来到城门,发现城门都被封锁了,直接去闯城门?那怎么可能闯的出去?刘若愚急的团团转,突然想起积水潭的通惠河,可能没有被封锁,可以从那里有出去。 刘若愚匆匆来到德胜门,德胜门已经被辽东军占领,城门也关上了。刘若愚来到积水潭他记得这里有条通惠渠进来的,以前这里是元大都的重要运河补给码头。后来,大明从新建造北京城,这里被掩埋。这里明面上是被掩埋,但实际做了一条暗道。 这条暗道在一头连接御花园,一头出德胜门。只是这条暗道已经二百多年没有用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刘若愚在积水潭附近找不到入口,于是回到紫禁城,在御花园仔细寻找。 刘若愚在御花园的反常行为,被特种部队看在眼里,向赵汝才通报之后,刘若愚被抓了起来,搜出了伪造的圣旨。赵汝才没有把刘若愚和假圣旨交给天启帝,而是秘密收押起来,等李毅他们南下再移交给新政府处理。 陕西秦军进攻榆林,出人意料的事情很都多,抵抗的是流寇,反正的是新军,投降的是边军。绿色迷彩的秦军,像流水一样的充斥着陕北的所有的沟壑,密的如同蓖子,他们不仅占领,而且把所有的人都往榆林迁。 其实整个陕北已经没有散居的农民,他们都结寨自保,以求对抗流寇和官兵。很多时候,这些寨堡大多的时候充当的流寇,向附近,远处的村寨攻击,掠夺。当然他们也彼此彼此攻击。所以他们造成的后果更加的残酷和恶劣。 把陕北黄土高原所有的居民都迁出,打破这些村寨。这是李毅在军事会议上要求的,因为这块土地已经非常贫瘠了,养育不了这样多的人口,而且也不想无休无止的清缴匪寇,趁现在军事行动把这件事情办了,一劳永逸的解决黄土高原的环境保护和剿匪问题。 秦军慢慢靠近鄜州城,秦军在黄土高原的作为,让王自用和他的军队很迷茫,因为,秦军所到之处鸡犬不留,全部迁移走。和秦军对抗?几乎毫无胜算,一个照面就会被秦军抹去。对抗不能,那就走,往哪里走?整个秦军40万,铺天盖地的扑来,除了向南走,再没有什么路,那面对就是官军,而且是一直走下去,面临秦军无休止的追杀和官军无穷尽堵截。 除了走,就是向秦军投诚。然而,向秦军投诚,头领没有特权,也没有封官许愿,只有和普通的士兵一样,要么进入建设兵团,要么到榆林后迁移到马尼拉和马六甲。这些头领享受过肆无忌惮的生活,哪里受的了秦军的要求? 王自用联系上了邓平,邓平把秦军的政策告知给王自用。王自用也非常的懊恼,没有封官许愿,没有特殊对待,这算哪门子的招安?但无论怎么样也要通知各个头领。 王自用集中头领开会,把邓平的告知说了一遍,三十六路头领反应也是和自己差不多,群情激奋,要和秦军血战到底。只有罗汝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还不知道,你们在秦军面前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封官许愿。你们在他们面前就是一群蝼蚁,一群军功贡献者,你们就是大车前面的小蚂蚱,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们当回事。” 高迎祥立即拍案站起:“曹操,你太过分了,秦军是厉害,人也多,但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们至少有5万善战的兄弟,和他决一死战,他们讨不到什么好!” 罗汝才才说道:“省省吧,延安城险要吧,我们打了那么多次,死了那么多兄弟,连城墙皮都没有碰见。可人家呢?几刻钟就把延安的城墙化为一堆瓦砾。守将和3000士兵连尸骨的找不全。” 王自用说道:“曹操,我们这样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就这样拱手想让,实在不甘心啊。” 罗汝才说道:“那又能怎么样?秦军还没有让我们所有的物品都上缴,我们这些年厮杀下来,谁手上不是有点家底,在新朝,靠这点家底,过的应该不错,娶个媳妇,安个家够了。” 高迎祥狠声说道:“过惯了,大块吃肉,大称分金,怎么可能回的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既然如此,我们道不同,不想为谋,就此别过!” 王自用看着高迎祥:“还那位头领要走?” 呼啦啦,除了罗汝才之外,几乎所有的头领都站出来,王自用叹了一口气说道:“曹操,你不和兄弟们一起走?” 罗汝才说道:“以前是没有饭吃,贪官逼的才走上这条路,现在有回头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头领,投靠,和投降不是一会事,你要三思啊!” 王自用看看高迎祥,有看看其他的头领,叹了口气说道:“曹操,我们就此别过,我给你留下2天粮草,到时候,秦军来了,应该不会让你们饿肚子。” 罗汝才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拱起双手,向王自用说道:“既然如此,头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第二百零五章风卷地 罗汝才的能力是一流的,眼光也是一流的,他只想做《水浒传》中吴用一类的角色,辅佐别人做大当家。当然他喜欢以正义自居,曾经为一个清官,五马分尸了他的兄弟!至于鄜州知府只是好官,远不是清官,杀了也就杀了,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秦军到达鄜州,罗汝才带着他的下面的7.8千,出城向秦军投降,本来他有1万4千的流寇,罗汝才执意归顺秦军,导致大批的中下层军官和士兵改换门庭。 刘二河率军接受了罗汝才的投诚,让人安排罗汝才他们在鄜州等待后续工作人的甄别后,安排各自的去处。当然罗汝才和跟随他的几个头领,被安排到参谋部,跟随刘二河。 罗汝才根本不知道什么的参谋官,也不知道参谋官有多大,上校又是什么等级的官位。笔挺的军服,精致的火器,还有奇特的敬礼方式,当然还烦人的还有各种军纪。 罗汝才痛并快乐着,心疼的是100多个老婆只能留下4,5个。不过说回来了,100多个老婆有几个愿意?兵荒马乱的女人就是水中的浮萍,不依附罗汝才这样强者身边,有没有命都另说。 处理好鄜州的流寇,部队继续前进,很快就到了小桌岗。对秦良玉,刘二河见过,也非常佩服这个女人,现在敌对却非常头疼,还好李毅早就给了方案,让秦民屏,马祥麟他们自己来处理。 秦良玉起先看见打股流寇离去,现在又看见大批的绕过自己,这让她纠结的心有少许平衡,至少现在不用面对秦军。她知道自己对抗秦军是必死之举,不与秦军对抗,则对不住自己忠诚的大明,这纠结在她来来回回无数次的盘旋在她心头,但最终还是选择忠于她的大明。 海军在天津卸下2个师兵力后,迅速携带剩余9个就师往上海前进。他们的任务是占领上海,扬州,苏州,杭州,南京,截断南北的联系,占领富裕的地区,并且尽快恢复重建工。 舰队在上海登陆,根本就没有经过战斗,上海就易手。很快苏州易手,扬州易手,南京也易手,根本就没有像样的对抗。这让舰队司令朱绍炯异常的难堪,他没有想到大明这样的不堪一击。 每一个朝代都有殉葬者大明也有,只是这些殉葬者都是刚直的人。因为太过刚直,不会变通,他们大量的沉积在县令一级和在家乡。因为都有功名,他们都是地主,换句话说,他们都是一方的土豪。 在秦军强大的攻势前,小县城还没有组织起防御即被攻破。很多县令直接把自己挂在房梁上,更多的是骂骂咧咧,自己是对自己下不了手,想借秦军下手的。哪里知道,秦军的纪律好的不得了,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叫骂,直接往集中营一丢,让工作队来甄别。 在集中营内,分门别类的关押着各种人员,军官,官员,士绅地主。住的是单间,吃的是三菜一汤,有肉有鱼。弄的新抓进来的官员和士绅以为是断头饭。 这些人是肯定放不得的,他们有好人,也有祸害一方的豪强,当然也有大明的死忠。这些人放回去,会把当地的治安搞乱,更重要的是,把后续的土地改革增加难度。 把土地分到农民手上,是安定江山的最佳的稳定器。其实每次皇朝更替,最大的原因就是土地集中都少部分人手里,而国家承平多年,人口急剧增长,形成不和调和的矛盾。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更多的土地,一条是把人口转入城市。而最好的措施就是更多的土地,还有就是把更多的人口转然城市,当然这是些都是题外话。 洪承畴看蜂拥而至的秦军,这多达20万的秦军,他怎么抵御?而很郁闷的是,别人都可以投降,唯独他不能。因为在剿匪上与辽东相违背的太多。 西安城下,一个秦军军官拿着大喇叭,在西安城下叫喊:“三边总督洪承畴你听着,大明皇帝朱由校已经下令。封李毅为摄政王,节制全国所有宪政,军。所有县,府,州,都移交给辽东,不得违抗,刁难,否则按谋逆论处。” 边上的谋士说道:“东翁怎么办?” 洪承畴说道:“不知道下面喊是真还是假?” 谋士想想说道:“三边尚且40万军队攻打,那蓟辽那边也少不到那里去。那边虽然有神机营,三千营,但已经烂的差不多,按照现在秦军军队实力,根本就撑不过1天,所以这圣旨应该是真的。” 洪承畴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谋士说道:“我们根本没有资格和秦军对抗,而且,我们手上2万新军随时会反叛,到时候弄不好什么都捞不到还丢了性命。” 洪承畴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开城门!” 西安的城门缓缓打开,秦军接替大明边军,正式接收了西安城。刘二河带着军队,第一件事情就是朝西安的秦王府飞奔而去。西安迟早的拿的下,但是秦王府,一定不能被破坏,这是李毅下的死命令。这不仅皇权象征,而是百姓的数百年心血和智慧结晶,李毅死活不愿意看见一坐废墟。 秦王朱存枢他没有骨气的人,否则也不会跟着李自成到北京搞一日游。秦王朱存枢一收到洪承畴打开城门消息,早早的带着自己的家眷,王府的属官来到王府门口等待辽东人员的接管。 刘二河来到秦王府,看见秦王一家人都在门口毕恭毕敬的等在那里。刘二河也不废话拿出辽东的命令就开始读:“辽东政务院令,撤去秦王朱存枢秦王头衔,恢复为自由人,秦王府金银锭,铜钱许其带出,其余一应物事立刻封存。另外所有物件折成银元,有政府给付。” 朱存枢问道:“我不是王爷了?” 刘二河说道:“是的。你以后不再是王爷了,不用再叫王府的牢笼里,像猪一样过一辈。” 刘二河时常听朱琦说起王府的事情,知道这些所谓王爷过的日子,虽然锦衣玉食,但是也是这样而已,连长安城都出不去,实在没有什么好羡慕的。 朱存枢傻笑说道:“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砍头么?” 刘二河说道:“当然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人拦你,也没有人会杀你。不过,你还是最好和晋王一起去顺天,看看皇上,商量一下你们未来能做些什么!你们王爷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没有营生,再大的家业也会吃空。” 朱存枢想想说道:“说的极是,说的极是,我现在就把金银取出来,我们这就准备去顺天!” 刘二河回头对一起过来的军队说道:“你们进去,所有贵重的东西封存,特别是书画古玩,别弄坏咯,那些东西都是少帅点名要的。” 刘二河对朱存枢说道:“书画古玩都是少帅点名要的,到时候,按市价给你们银元。” 朱存枢点点头,连王府都受走了,里面的书画古玩拿走了,根本就没有指望李毅会给他钱,空口白话的自己说了多少,做了多少,多的心里都没有数。 经过2天的点验,秦王府所有的书画古玩,家私家具,登记完毕,把清单一式三份中的一份交给朱存枢说道:“拿着这个清单,到顺天的人民银行,让他们给你们估算后,他们会给等价的黄金或者银元。” 李二河为了安全考虑,派了一艘运输艇,把朱存枢和他家眷,还有他的金银都运往顺天。毕竟现在兵荒马乱的,朱存枢出个意外,什么恶心的事情都会扣少帅不摄政王的头上。 随着西安进入辽东怀抱,整个第一阶段的作战基本结束,整个战役非常出人意料,基本没有遇见抵抗。李毅的措施起到的非常好的作用,把士绅,官员集中在一起,使占领区内群龙无首。使反抗的意愿,还没有基本压制在萌发阶段,加上救灾,给饥饿的农户分发粮食补给,这样辽东的口碑在农民中传开,增加了对辽东的认同感。 南下的第二阶段在紧张的准备,洛阳传来福王自立位帝的消息,并且下令对在开封的周王府进行抓捕。 命令还没有出洛阳,刘大奎收到消息,周王他们绝对不能出问题,否则无法向摄政王交代,也无法向朱琦交代,于是赶紧派出5艘空中炮艇,300人的特种部队去营救。并且派出一个师接应。 周王朱肃溱看着各种消息,他没有想到,还是辽东动手了。而且这样的快和狠,半个多月就黄河以北都成为辽东的占领区,连带的还有长江沿岸的城市都背辽东占领了。现在辽东不动,是因为物资还没有补齐,但按辽东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要南下,这条黄河绝对拦不住秦军的。 现在该怎么办,周王朱肃溱反反复复想自己的未来,虽然朱绍炯已经开枝散叶,但无论怎么样,毕竟周王府上千口人,一个踏错就是血流成河。 第二零六章风卷云 周王朱肃溱早就想过出开封府,但因为河南承宣布政使司治所就在这里,大量的官员,军队也在这里,这1千多人离开开封府谈何容易的。困坐愁城?坐以待毙?他始终想不明白,李毅为什么不派人来营救自己?难道自己不值得救? 河南巡抚郝士膏也在纠结,一边是正统不要帝位的皇帝,一边是叛逆却宣布秉承旧治的皇叔变皇帝。他根本就没有的选,眉县老家被秦军占领,兄弟妻子全被收押,自己如果惹恼了李毅,会不会把自己的一家人都杀了? 刑不上大夫,祸不及家人?算了,牵连三族是正常的,诛九族的也不在少数,大明开创了十族的先例。再说了,李毅虽然是周王府的女婿,周王也不是郝士膏丝能够怠慢的,因为周王是亲王,等级在那里,他能做的只有把周王围在开封府里。 入夜开封是黑暗的,毕竟这个时代灯油也是很贵重的东西,小市民早早的睡下了,而灯火辉煌的除了勾栏,就是周王王府。 周王府围墙一周挂满了电灯,奢侈的整夜都照亮王府的前后左右,当然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电灯,老百姓都把这灯叫夜明灯。 家境贫穷的读书人经常在围墙外面蹭灯光学习,周王朱肃溱知道了情况,让人把电灯放低,挑出街道三尺,能够照亮整个围墙外围,并且让人在下面车马碰不见的地方摆上,石头桌椅供读书人学习。 夜晚看书的人多了,老百姓晚上没有地方消遣,这有灯光的地方就吸引了老百姓,老百姓游玩多了,就有了小摊,然后就成了夜市。 读书人反而没有了地方,读书人哪里肯?一方是读书,一方是斗升小民为糊口,都是不得了的大事。他们天天斗嘴仗,最后吵到周王朱肃溱前面。周王朱肃溱,见这样也不是办法最后沿中轴线一分为二,一边给学生学习,一边摆夜市。就这样,周王府成为开封府最热闹的地方。 子夜,空中炮艇飞临周王府上空,因为周王府太明显了。飞艇慢慢下降,下降到40来米的时候,特种兵们开始绳降到演武场上。 飞艇的声音还是惊醒了护卫,他们拿着火器纷纷围到演武场来,特种兵大喊:“我们是秦军特别行动队,奉摄政王命令,接周王北上。请你们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 周王朱肃溱天天愁,夜夜愁,根本就睡不着,听到这飞艇这样大的声音,怎么会不出来。匆匆来到演武场,看到全副武装的秦军将士,说道:“都放武器,是李毅派你们来的么?” 负责行动的指挥官说道:“是周王朱肃溱?” 周王朱肃溱:“是我!” 指挥官向周王朱肃溱行了一个军礼说道:“请王爷命令家眷快登艇,在洛阳的福王自行登基为帝,年号弘光,现在他已经下命令抓王爷!” 周王朱肃溱惊讶的说道:“他登基?他还真敢做!快让王妃,世子他们登艇!” 周王主要的家眷都有100多人,还有心腹的官员家眷,护卫上千人,5艘空中炮艇根本就装不下。指挥官本来想就接走周王的家眷就完事,谁知道,周王朱肃溱要求接走周王王府所有的人员包括家眷,一个不许留,这不是上千人,而是4千多人。 周王朱肃溱的要求虽然过了点,这些人都为王府服务了几代甚至十几代,都亲的不能再亲的人,这怎么割舍?谁知道哪些官员发现周王走了怎么对待这人?想想都可怕。 指挥官考虑了一下,也就没有没有拒绝,但是要求周王和他的家眷先上飞艇。周王朱肃溱点点头,第一个上了飞艇的吊篮。 空中炮艇一次能够载200多人,挤挤勉强能载250多人。周王朱肃溱根本就没有摆谱,一个劲的让操控吊机的人多吊上几个。见飞艇实在挤不下了,才让飞艇起飞。 5艘飞艇,1艘在天上警戒,其他4艘装好人立刻飞往封丘县,那里有部队驻守。虽然只有40多里,但来回也要一个小时。一趟1千人,4千人要4个多小时。 那也就是说,最后一趟天大亮了,这就非常的危险,虽然空中炮艇底部装甲能够抵御小口径武器,但是上部分没有任何防御,在城墙上发射的子弹就非常的致命。 王府的侍卫非常的自觉回到自己岗位,特种部队在王府重要的位置上布置阵地。而王府的官员仆人,开始把贵重的东西装箱,抬到演武场上。这是自觉的,因为周王朱肃溱压根就没有说要运走一件物品。 飞艇回来了,这次上飞艇的都是老弱妇孺。指挥官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些老人孩子,都从箱子里拿几样东西,老人主要拿书,字画,而孩子拿银子,实际的往身上塞。没有人命令,开始还没有人递,到后面那些管事主动打开箱子,帮忙给孩子和装上物品。这什么操作?旋即明白了,这些孩子老人,利用自身身体瘦小,给王府带走尽量多的物品。 飞艇再一次离开周王府,防御圈开始收缩,因为下一次,要运走一部侍卫。这部分侍卫经过挑选的,独子,家有父母子女的,然后是已婚的,参照这个标准,来安排上飞艇的持续。 7月的天亮的早,第三趟运走所有的王府仆人,官员,还有一部分侍卫的时候,天大亮了。街上的人对王府飞起的飞艇指指点点的,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大的东西在天空中飘过?有的当即朝飞艇跪下磕头,有的向飞艇指指点点,一时间满大街都是人。 空中炮艇对民众是这个样子印象,而对军队却是另外一种印象,这意味着自己的防御玩笑,敌人已经潜进开封府,开始击鼓警告敌人入侵。 秦军就在黄河对岸,坚壁清野,能调集的兵卒都往开封调,百姓进城,这是必须的。所以这空中炮艇在空中一挂,那还了得?军营的士兵就炸了,被军官要求往周王府进攻。 从辽东发动南下以来,真真的大战根本就没有打过,有的只是小规模的战斗,警戒空中炮艇上的战士看见四处来涌来的士兵,向下面特种部队发出警告。空中炮艇上为减少不必要战斗而按装的高音喇叭,开始发出声音:“我是秦军特别行动队,我是秦军特别行动队,我现在严正警告,我现在严正警告,请不要干扰我们执行任务,请不要干扰我们执行任务,请不要靠近周王王府,请不要靠近周王王府,否则后果自负,否则后果自负。现在我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这喇叭装在空中炮艇上,给下面的军士的威压的超级强大的,本来猛跑的士兵们,像被急刹车一样,停在街道中央。河南总兵许定国,见士兵不向前,生怕周王被秦军接走,这罪他吃罪不起,于是拿鞭子使劲的往边上的士兵抽:“你们他妈的给我上啊,在这等死啊,上啊。” 士兵任凭许定国怎么打,就是不愿意上前,许定国见指挥不动士兵,就让自己亲卫瞄准空中炮艇射击。空中炮艇上的观察员看见举枪的士兵,立刻下令:“方位7点钟,距离800米,射击!” 空中炮艇朝许定国一侧的2门双联40毫米机炮,5门23毫米机炮,瞬间就朝许定国方向投下数以百计的弹药,连绵不绝的爆炸声,爆炸的灰尘,房屋倒塌,把半条街道都掩盖了。 天上的空中炮艇的高音喇叭再次响起:“下面的将士们,请不要做任何挑衅动作,否则我们将防卫性打击,否则我们见防卫性打击。再次警告……” 灰尘散去,地上被爆炸炸的都是坑,地上的人?都是破布烂肉铺的满地的都是,许定国这个河南总兵官也成为一部分,还有几十人倒在地上哀嚎,这些是被爆炸的弹片,冲击波伤害的,场面非常瘆人。 河南巡抚郝士膏站在太白楼上,远远的看着发生在周王府正门的爆炸。他知道这是警告性射击,如果不是警告性,那么这条街上的士兵没有一人能活下去。 郝士膏决定下令撤回军队:“传令下去收兵!” 边上一个穿蟒袍的人突然出来说道:“不可,立刻发动攻击,进入周王王府他们会投鼠忌器的,只要朱肃溱在我们手中,他们再怎么样也拿我们没有办法。郝巡抚你现在还年轻,只要能拿下朱肃溱,他就是高升之阶,到时候封妻荫子,光耀门楣,这样好的机会可别错过!” 郝士膏并没有被说话的人打动,未来怎么样已经很清楚,这弘光朝还背着反叛的名声呢。但这不能说,郝士膏刚开口准备拒绝,那个穿蟒袍的人阴恻恻的说道:“郝巡抚反对的话最好别说,否则,他朱肃溱没有怎么样,你先死了,这样很不好!” 郝士膏转眼看了周围一眼,发现都是他带来的人都死了。郝士膏颤抖的说道:“你,你……你们……” 穿蟒袍的人说道:“下令吧,郝大人!” 郝士膏叹了口气说道:“进攻!” 穿蟒袍的人对随从说道:“巡抚大人有令,捉拿反贼朱肃溱!” 第二零七章风扫开封 巡抚下令,那硬头皮也上,副总兵孔希贵顶替上许定国的位置,立刻下令军队进攻。他要好好表现,他想把副字去掉。大明军队在催促下向周王王府进攻。 去而复回的大明军队向周王府蜂拥过来,空中炮艇上的指挥官看到下面的情况,知道不能在拖延,下令:“自由射击,军官是优先目标,其次目标靠近周王王府士兵,打!” 下面的军官倒了血霉了,因为普通士兵都是破衣烂袄,而军官和他们的亲兵不仅衣着光鲜,而且都装备有甲胄。他们紧紧的围在军官周围,这无疑给了空中炮艇最好的目标。 40毫米机炮给人感觉威力不怎么大?高空砸到地面,一发炮弹杀伤直径高达20多米。原来这是拿来打飞机和地面装甲,现在却拿来打人?在高达每分钟120发的射击速度下面,根本就不给人活路。 23毫米机炮的威力也差不到那里去,直接命中人体,人基本就成了肉泥,边上的人也活不了。恐怖的是他的射速,每发高达每秒600发,实际上这还是降速处理了,原来设计出来的是2000发一分钟。 本来塞满大明军队的大街成为血肉磨坊,就连街道边上的楼房都波及,一坐连着一坐倒塌,躲进楼房的士兵被压在废墟下面。 大明军队不仅在街道上,城墙上也都是人。空中炮艇上观察员也观察到了,立刻让40毫米机炮对城墙覆盖性射击。 城墙是防御是对外的,而且是平面,而面对空中炮艇这种邪门的东西,城墙唯一的作用就是当靶子,可以无限覆盖弹药,不要担心误伤民众。 2门40毫米双联机炮往,开封城的北城墙,也就是封丘门至新酸枣门一段城墙,肆无忌惮的倾泻弹药。隔上两三米就是一发炮弹,几乎没有一炮落空,全打在上宽5米宽的城墙上。大明士兵不是被炸弹撕碎,就是被冲击波掀飞,从12米高的城墙上摔下,运气差的一命呜呼,运气好的,连根毛都不会伤着,当然,这样的人只是中双色球的概率。 火炮是两头往中间砸,轨迹是很清楚的,所以中间的大明士兵,聪明的就跳下城墙。跳下去最多断两条腿,还可以治好,在上面必死无疑。 有的往城内跳,有的往护城跳,城内的都是道路,摔断腿是正常的,跳下来什么事没有的也很多。当然不管有没有断腿的,都往城墙边上的民居里藏。 有的往城外护城河跳,穿着甲胄的就没有可能浮上来了,当然还有很多不会水的,就永远沉下去了。就算浮上来了,运气不好的,上面爆炸后四处纷飞的青砖,让他们脑袋开瓢。 开封城墙是夯土贴城砖的,挨一两发炮弹那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但这上千发炮弹砸过去,怎么可能吃的消?而且不是城砖最厚的外墙,而是城砖最薄的上部和内部。“哗啦啦!”开封的城墙向内坍塌了50多米的口子。 穿蟒袍人站在太白楼,看着倒塌的开封城墙,又撇了一眼到处是死尸的街道。他没有想到秦军有如此强大的怪物,如果这样的怪物,也给洛阳的皇上来一次,这后果……想到这里,转头对随从说道:“拿纸笔来!” 随从在桌子上铺上纸笔,穿蟒袍人对郝士膏的门客说:“你来,我说你写!”,“皇上万安,老奴王斌在开封叩首。 老奴缉拿老贼朱肃溱,遇叛贼李毅派然营救老贼。所派之物飞在天上,长30丈,高预15丈,上置大量火炮。炮发时,震动四野,目及之处,顷刻尽为糜粉。 老奴斗胆,欲请皇上南迁,洛阳虽为龙盘虎踞之地,但现在关中已失去,贼兵兵锋已至黄河,又有飞天之物,天堑尽失。 另,老奴将追杀老贼朱肃溱,叛贼李毅。两贼戒备森严,此去恐不能再为皇上进忠,老奴泣首再拜。” 王斌看了一眼写好的奏折,对随从说道:“把奏折送到洛阳!” 王斌回头对郝士膏说道:“郝巡抚,今天事已至此,收兵吧。” 一个卫兵说道:“那边,那边,你们看那边!” 只见北方飞来另外4个空中炮艇,一个已经这样的威力,再加4个,这该怎么办?王斌的脸色刷一下白了,他始终以为这东西非常珍贵,有个一两个就很厉害了。没有想到,救个人,就来了5个,5个啊,天知道秦军有几个这样的怪物?怎么防御?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山拦不住,水拦不住。 空中炮艇上的喇叭再次响起:“大明的兄弟听着,请不要再靠近周王王府,我们不想杀人,但我们不怕杀人,你们也看见我们武器的威力,请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请不要做无畏的牺牲。另外所有开封府官员你们听着,今天开封所有的伤亡都算在你们头上,你们将面临新政府的审判,请你们不要再让无辜的将士送死。” 其实军队里的军官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整个开封府的明军都躲起来了,现在谁敢出头啊,出来被人一顿炮,轰成肉泥太过不合算,死了家人就得挨饿。 在周王王府附近的房子都差不多毁了,有没有人一目了然。两艘空中炮艇缓缓下降,把人一个一个吊上空中炮艇,而后,又另外两艘下降,把特别特别行动队队员也带着了。 郝士膏看着最后一艘空中炮艇,晃晃悠悠的离开开封府的上空,心中说不出有多少悲苦,自己认为固若金汤的开封府,在秦军面前就是一座黄河沙滩上垒砌的一座黄土,黄河水轻轻的一推就散了。 郝士膏回到布政司,下面的人陆陆续续把开封府损失统计,送了上来。总兵许定国阵亡,副总兵孔希贵阵亡,7个参将死了6个,战死的士兵4200人,伤6900人,还有数百百姓死于非命。城墙塌了50米,炸毁,烧毁房屋上千间。在受伤的6900人中,能痊愈的,估计到不了一半。 郝士膏看着数据,满嘴的苦涩,弘光帝派来的人拍拍屁股走了,这烂摊子,谁来承担?还不是自己?这抚恤伤残士兵要钱,抚恤战死的士兵要钱,修城墙要钱,安置灾民要钱,这样多的钱从哪里啦? 郝士膏愁白了头,边上的幕僚看在眼里,上来说道:“东翁,周王王府,现在没有人,里面的钱粮应该还有些,我们不如……” 郝士膏说道:“这能行么?如果有一日,秦军南下,这账算起来!都是我来顶雷。” 幕僚说道:“东翁,周王他一直对开封的百姓关照,我们借点钱粮他应该不会怪罪。至于他女婿李毅,我听说,他对百姓非常宽后,应该也不会介意。” 郝士膏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只有如此了,对了叫他们手脚干净点,除了钱粮,别的什么都不许动,否则我剁了他脑袋。” 周王王府带走的只是贵重的物品,比如书画,古玩,金银,首饰。其他留下的粮食,铜钱,器具等等,还有周王王府留下的各个店铺,土地,这是非常大的一笔财富,他郝士膏利用的好,完全可以开支掉抚恤后,可以把开封破坏的地方维修一边。 凤翔府宝鸡大散关前,王自用再次集结部队,向大散关发起攻击。大散关前地上都是层层叠叠的尸体,有流民的,有流寇的,也有明军的。一边是不让流寇进入关中,荼毒关中。 一边是被秦军撵了上千里路,稍微停一下,秦军就追上来,稍微停一下就撵上来。撵上来就是一顿狠打,原来有4万人军队,现在最多就2万人,而且,一半以上是重新裹挟的。 王自用没有一刻不在后悔,在后悔自己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投靠秦军就完了。为了什么喝酒分金自在点,一条路走到黑,现在被秦军撵的鸡飞狗跳的。而且秦军现在就驻守在宝鸡,离自己才100里不到。 他们为什么不攻击自己,任由自己攻打大散关?这绝对不是驱虎吞狼,因为根本就不需要,再强大的军队,再强大的城池,在他们眼睛里只不过一顿饭的事情,这着实让王自用摸不到头脑。 大散关上箭如雨下,时不时从门内滚出一个大圆石,把台阶的流寇压成肉酱,登时把流寇的进攻势头压了下去。流寇还没有遇见过这样防御手段,一时间没有人再敢上前。 大散关守将也是无奈,这是自己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用的。十多天的守卫,让他是将士死伤惨重。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流寇疯一样来攻打大散关,十多天,在大散关下丢下的流寇至少有1万来人。 高迎祥回到营寨往地上扔掉步枪,说道:“真他妈的邪门,一个小小的大散关就阻了我们的去路,我们真都没有命进四川么?” 王自用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秦军就在后面宝鸡。” 第二零八章营啸与反应 高迎祥考虑很久说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们转头西去,到西域去!” 王自用说道:“我打的过宝鸡的秦军么?更何况现在秦州也在秦军手里,我们怎么过?就算所了,西域的穷乡僻壤的能养活我们兄弟?” 高迎祥说道:“难道我们就死在这里?” 王自用突然想到一点什么,问道:“老高,你手上还有多少火药?” 高迎祥说道:“我们哪还有火药啊?有火药的话,早把这鸟大散关炸了。” 王自用颓然的说:“我们向秦军投降,还是和大散关死磕,还是归顺弘光?” 高迎祥说道:“弘光?他在洛阳自身难保,投靠他?算了,哎真不行,还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你看我,我看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跑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落到秦军手上,当初在鄜州城向秦军投诚不是很好吗?现在却是投降。投诚和投降只有一只之差,这完全就是天朗之别,一个是坐上客,一个是阶下囚,没有的比。 众头领沉默了,他们各自有各种的算盘,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人管的,也不是所有人能够永远在一起的,他们会因为利益而在一起,也因为利益而分开。 而现在,到分道扬镳的时候,人头却是各自最好的敲门砖,流寇内的火拼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一波是王自用,一波是高迎祥下面的张献忠为首的进入四川派。 王自用和高迎祥,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王自用,高迎祥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但没有想到张献忠更狠。王自用,高迎祥只对官兵狠,而张献忠对官兵狠,对百姓狠,对自己人更狠。 是夜,张献忠带领下属,趁王自用,高迎祥等人醉酒,斩杀王自用,高迎祥以及下面20多个头领,尽灭王自用,高迎祥的亲军。只是张献忠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针对王自用,高迎祥的突袭,会引发营啸! 围剿王自用,高迎祥的亲兵的时候,亲兵们的惨叫让神经崩的很紧的流寇,彻底失去理智。失去了理智的士兵抡起刀子,不管不顾的朝身边的人劈砍,而身边的人有的根本就没有防备。当然也有清醒的人,但面对朝自己砍来的人,他们能做只有杀了对方。 营啸是异常恐怖的,最可怕的是还会传染。一个营帐杀起,迅速扩张到整个营地。由于天色阴暗,根本就看不见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本能的挥舞自己的战刀,把自己周围的人砍死,才能保证自己的完全。 张献忠的亲兵队在主帐附近,站在营中审视营啸的队伍,按说营啸波及不到这里。谁知道,一个跟随张献忠已久头目会轮起刀子,把自己一直看不过眼的头目脑袋砍下来。随即张献忠的亲兵队发生了内讧,谁都不敢把后背交给别人,你砍我,我砍你,一直砍到天亮。 不信任,恐惧,无纪律,贪婪叠加一起,造成这个夜晚的杀戮。2万多人的流寇剩下不到4千人,这4千人经过这一夜再一也没有彼此的信任,注定彼此成为陌路人。 张献忠满嘴苦涩,这对他打击太大了,他想把王自用和高迎祥的人头送给大散关守将,诈开大散关。谁知道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营啸这回事,虽然杀了王自用和高迎祥,军队也没有了,连带没有的还有自己是右臂。 张献忠把自己的断臂包扎一下,带着跟自己多年的两个兄弟,从自己的主帐里拿出500两金子,和一些吃食。就一头扎进莽莽的秦岭,无论怎么样也要养好伤才能做下一步决定。 最重要的是,要躲避那些仰慕王自用,高迎祥的人,他们会追杀张献忠,因为他犯了绿林的大忌。 大散关守将听了一夜的厮杀声,始终不敢出关看看。熬到天亮了,才派出斥候侦查。一会儿,斥候就回来报告,流寇营地死了一地的人,剩下几百伤员,其他人不知所踪。他权衡再三,还不是不敢下去,谁知道,这个是不是诈术? 第二天早上,漫天的秃鹫盘旋,乌鸦停满树枝上。这时候大散关守将才知道,乱匪军营已经没有人了。他依旧没有派出所有的军队,而是派出副将带着500人,去看看情况,而且再三嘱咐,有风吹草动立刻回关。 战场上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有无数的名将折在大意上。所以大散关的小心是非常有道理的。副将送回大批的辎重粮秣,大散关守将也没有再派人下去,而是派了几百民夫,帮忙运输,打扫战场。 在西安天天把自己埋在书堆里的罗汝才,听到王自用,高迎祥死于非命,整个流寇军队都被营啸摧毁,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幸运。如果自己当初也跟他们一起走下去,这下场应该差不了多少。 罗汝才叹了口气,又开始钻进书本里。刚到秦军的时候,自己还有点小得意,因为自己还认识几个字。但进去当天就发现,军队里几乎所有人都识字,连小兵都认识字,这让他有点怀疑人生。 第二天,到参谋部,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懂得秦军的军队情况,以前自己带兵的经验,根本就没有用。 罗汝才没有办法,那就认真的重新学,从别的参谋那里借笔记,借教科书,后勤,训练,行军,战斗。一门一门的学,一科一科的学,白天遇见什么不懂的就问边上的参谋官,晚上反复琢磨白天遇见的问题,每天都学习到11,2点才睡觉。 罗汝才的认真,在刘二河眼里,原本想用纪律和军队的繁杂让罗汝才知难而退,现在见他这样认真,也就不为难罗汝才了。 如果放以前,刘二河也许纳首就拜,现在?一个是自己身位高了,这天下,除了少帅和几位夫人公子,还真没有让他拜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学识也上来了,知道绿林是什么鬼东西,不再羡慕《水浒传》那种大块吃肉,大称分金的贼日子。 其实刘二河现在也在学习,不停的学习,在骑兵师的时候,稍微有时间就写信给李毅,问战略,战术等问题。他永远记得自己在刮城外的失误,让271人死于非命,8百多人受伤的往事。 在各个师按照计划控制黄河以北的各个县,社会开始稳定的时候,李毅带着政务部,总参谋部,以及各个部门南下。一时间,辽东南下的人堵满了路途。 顺天府在最初的宵禁后有点混乱,但习惯了秦军的存在,也就日趋平稳。李毅接管顺天第一件事情,就是对原来大明的军队开始清退,因为这些军队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 裁撤明军,首当其冲的就是神机营,因为他是火器部队,他最容易被人操控,造成的伤害也是最大的。裁撤神机营,肯定按照花名册编制,神机营有5000人,然而一点才2700人都不到,而就这2700人还是老弱病残。 李毅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历史中,火器营在女真人入侵中根本没有出现,原来已经烂透了。李毅顾及到这些人裁撤后,生计有问题,回到民间后造成新的问题,于是大笔一挥,清退的士兵每人20个银元,并且告诉他们他们是平民了,他们的孩子也不用再当兵了。 这20个银元虽然不多,但对这些连饭都吃不饱的士兵来说,是一笔巨款了。其实这20个银元够5口之家,在京城可以好好的生活2年。让他们更高兴的是,他们不用再当兵了,他们是平民了,而且孩子也不用当兵了。他们世世代代都想成为平民,没有想到现在成了现实。 神机营的士兵们兴奋的从发放人员手中接过银元,在自己名字后面按下手印。接过银元数了又数,再确定自己是不用再当兵的,孩子也不用当兵了,人就当场嚎啕大哭。 当然发放一也不是很顺利,那些在名册上,人却在外面。这些人,肯定是不认的,因为在秦军围困的1个多月里,这些人并没有出现。可以肯定,是有人领了银钱后,通知他们那来领的。 这些人怎么可能给他们安置费?闹凶了之后,直接被扣押,按逃兵处置。顿时间,鸦雀无声,逃兵那是要砍头的,于是跪了一地。 神机营清理完毕,就对神枢营动手了。神枢营原来编制有7万人,分设战兵营、车兵营、守兵营各,执事营,按册点名在军营里不过是4万多人。这让过来看热闹的天启帝非常气愤,把总督,左右副将抓起来就一顿很抽。抽累了,站在一边直哼哼。 李毅到达顺天后,天启帝就把所有的政务都扔给李毅,自己成天四处疯,一天除了睡觉在紫禁城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愿意呆在紫禁城。加上,李毅对天启帝亏疚加上心疼,就任由天启帝胡闹。这不天启帝听说裁撤神枢营,就过来凑热闹! 第二零九章经济关系学 清点完军籍,就开始分发遣散费,在大营门口一字排开,50个发放点,按照所在营开始发放。天启帝看的心痒,也上去从工作人员那里抢过发放的权利。 天启帝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银元,递给老军说:“谢谢你为大明做的一切!”这句话是每个工作人员说给遣散士兵的,天启帝是有样学样。 那个老军听到天启帝这样说,当即跪下哭道:“老朽无能啊,愧对皇上,老朽不能为皇上杀贼啊!”老军下跪的时候,整个军营的士兵都跪在地上。 天启帝扶起老军说道:“你为朕守卫了这样多年的京城,朕谢谢你!至于杀贼,现在有摄政王的军队就可以了,你可以好好的回去安度晚年。起来吧!回家吧!大家都起来,按照次序一个一个的来!” 每个士兵接到银元后,就向天启帝磕9个响头才离开。天启帝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感觉到帮助别人快乐的感觉真的很好。 天启帝几乎没有接触底层的民众,底层的军人,他不知道一顿包饭就是天的老百姓生活是怎么样的,他更不知道,那些生与死苦苦挣扎的灾民生活怎么样的。看着自己花大批钱粮豢养的军队,一个一个面黄肌瘦,穿的破衣烂衫的,这大批的银子,去哪里了?这样的人也能够帮自己守卫江山社稷? 太阳开始西斜了,警卫员来天启耳边轻轻的说道:“皇上我们都要回宫了!” 天启帝点点头说道:“回去吧,朕累了!” 天启帝上了车,一路想着今天的事情,京营尚且如此,那地方是卫所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糜烂到底?真不敢想象。军队是这样,这几天在京城转悠,发现百姓过的很苦,完全超出他所有认知的苦。 天启帝本来对李毅心中还有点不服气,但几天转下来,把仅有的自尊都破坏掉了。天启帝不是自大,自私的人,相反,他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善对身边人,善待百姓的人。 天启帝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宫,而且直接来到李毅的李毅所在的重华宫。天启帝一直请李毅进紫禁城,李毅觉的非常的不合适,死活不进紫禁城,天启帝没有办法,只有在皇城里的重华宫腾出来给李毅办公居住。 进入顺天城的事情千头万绪,职能部门,治安系统,教育系统等等都要重新建立。还要安置10多万的政府机构人员,研究人员,另外还要运输足够的粮食,肉类稳定整个黄河以北地区的粮食供应。 天启帝进入李毅的办公室劈头就问:“姐夫,大明真的烂成这个样子了吗?” 李毅在批阅文件心不在焉的问道:“怎么东西烂了?” 天启帝说道:“大明的军制!” 李毅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原来是大明的军制!如果不是大明军制和整个大明都烂了,你觉得我愿意南下?” 天启帝颓废的说道:“我当皇帝都快9年了,为什么还没有起色?” 李毅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做的很好了,没有被那些文官带沟里,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你听他们的,大明早几年就灭亡了。” 天启帝说:“姐夫!老百姓过的真苦,以前,他们给的我的感觉是老百姓不仅有吃有穿,过的非常好,可是我这几天转来转去,发现百姓真的苦,真的非常苦。他们都饿的面黄肌瘦的,身上穿的都是破衣烂缕。姐夫,我怎么帮助他们,才能让他们吃好穿好?” 看李毅说道:“吃好,穿好,其核心就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赚到钱,有钱了就可以买到吃的和穿的,日子好过了。” 天启帝连忙问道:“怎么让他们赚到钱?” 李毅说道:“让一两个人赚到钱不难,难的是让天下人的赚到钱。” 天启帝兴奋的说:“姐夫,你是不是有计划了?” 李毅无奈的说道:“那有那么容易,当务之急是,把国内的局势稳定下来,” 天启帝说:“那到是,只是我叔叔在洛阳称帝,这非常的棘手,我知道,姐夫有一万个办法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朕还是希望你能留他一条性命。” 李毅点点头:“放心吧,他应该不会有事情的。” 天启帝说道:“姐夫,天天这样玩很无聊哎!能不能安排我做点事情?” 李毅说:“你不是喜欢玩木器么?弄个大木器厂,自己做掌柜。” 天启帝憋憋嘴说:“一个木器厂能干什么?累死还养不活几个人。” 李毅看看天启帝说道:“你别小看了木器厂,做大做好了,养活几十万人,一点问题的都没有。你看啊,木器厂要木头是不是?那我们就向有木头的地方买木头,那里伐木工人是不是就有钱了?木头运过来,是不是要人工?要不要花钱?还有你木器厂生产出来的东西,要不要销售?要不要运输?” 天启帝还是一层雾水,他根本不知道这种错综复杂的经济关系学?李毅拿出一张白纸说道:“打个比方,你看,你的木器厂有1万工人,一家5口人,这样木器厂就养活了5万人。一年要10万方木头,这10万方木头算他1千人采伐。这一千人每家里有5口人,又养活了5千人。这些木头运到你的工厂,不多,算他500人,他们一家也算他5口人,这样又有了2500人。你做出来的木器要买吧,一个店肯定不够的,可以开几十个店给你买,就算50家店,一家10个人。这样又有2500人养活。这样你的木器厂直接养活7万人。” 天启帝一脸懵逼的说道:“我一个木器厂就可以养活这样多人?” 李毅点点头说道:“这些都是直接养活的,依附他们生活的人更多,一下都数不出来!” 天启帝摸摸额头:“我滴妈呀,原来一个一万人的木器厂关联到这样多的人,我们大明1万万人不是1万个这样的工厂就能养活了?” 李毅摸摸额头,知道这混小子什么都会说:“理论上是这样,未来也不只这一万个工厂。” 天启帝拍了一下手说道:“好,这木器厂我办了,这要多少钱?” 李毅白了一眼天启帝说道:“几十万银元吧,你还欠这钱?你如意楼不是相当的赚钱么?” 天启帝说道:“这如意楼还是你拿去,这大明要钱的地方太多了,内帑还有点,够里面开支的,真不行把那些面子上的东西都撤了。” 李毅看了天启帝一眼嘿嘿笑道:“辽东还有点积蓄,钱虽然不多,但也不是大明的能比的。如意楼还是你自己留着,你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天启帝突然嬉皮笑脸的问道:“姐夫,你们辽东一年税赋收入多少?” 李毅说:“你是问税赋?还是你姐夫我的收入?” 天启帝说道:“都问,都问!” 李毅说道:“去年整个辽东税赋是3亿7千万银元,你姐夫我收入是7亿9千万银元!” 天启帝嘴巴和不拢,有点颤抖的再问了一遍:“多少?3亿7千万?税赋?你的收入7亿9千万?姐夫你开玩笑吧,你难不成用的是铜钱?” 李毅看看天启帝:“娄烦盛和铁厂知道么?就那样的一个钢铁厂,一年收入就有上千万银元,这样的钢铁我有7个,还有机十多个机械厂,军械厂,被服厂,罐头厂,饼干厂,粮食,公司,银行……一时间数不过来了,信么?” 天启帝说道:“那真的好多!” 李毅说道:“这些工厂都交税的,所以辽东税赋才这样的高!” 天启帝惊讶的说道:“你自己的工厂也交税?” 李毅点点头说道:“在辽东谁都要交税。以后你的木器厂也要交税!” 天启帝惊讶的说道:“我皇家也要交税?” 李毅点点头:“当然,你不交税,拿怎么钱给士兵粮饷,武器装备,他们拿怎么保卫你,给你安稳的生活?还有治安什么的?” 天启帝说道:“姐夫,这就是你说的官绅一体纳粮?” 李毅:“未来我们大明没有官绅,只有公务员!” 天启帝说道:“公务员?什么意思?” 李毅说道:“就是国家培养的服务人员,国家负责他们的一辈子。” 天启帝:“这和大明官员有什么区别?” 李毅说道:“实质上没有多少区别,只是官员更加的多,管理的更加详细。” 天启帝说道:“那不是百姓负担更加的重?” 李毅说道:“不会,只会更加的轻!不说了。你回去想想木器厂,有工厂了,你也不一定天天呆厂里,只要派管理就可以了。” 天启帝说道:“好的,我想好了,再选地方办!” 李毅看看宫殿外的太阳说道:“在这里吃饭吧,今天海边送过来带鱼,黄鱼,对虾,我们好好和一杯。” 天启帝说道:“有好东西啊,好,只是,嫣儿她们?” 李毅说道:“让人传话叫来就是了,这东西现在好是比较金贵的,再过几年,冷库普及了,就便宜了。” 第二一零章南京风云 天启帝决定办一个木器厂,李毅考虑了一下,让他把木器厂办在天津。并且在皇城弄一个产品研究中心,研究中心里做出样品,再送到天津批量生产。 天启帝非常喜欢这个方案,就让人去天津开办工厂。而李毅把辽东常用的木工机械,调了一批到皇宫来,给天启帝减少劳动强度。 南直隶,还是那个南直隶,花天酒地,莺歌燕舞,一点也没有因为换了主人而萧瑟一天。朱绍炯以为南京要血战,结果,连发炮弹都没有打就投降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其实也难怪,8月是长江是丰水期,长江完全可以进万吨巨轮。舰队逆水而上的时候,整个南京城的人都涌到江边,对着舰队指指点点。这是战争么?这让朱绍炯非常无语。 朱绍炯让随船的太监拿着天启帝的诏书,向南京城招降。太监下船,大约半个小时,南京城的大门洞开,魏国公徐弘基带领南京六部打开城门,出城纳降。其实这种情况在整个长江攻势里,几乎所有沿江城市都是如此。 不是这些地方不抵抗,而是这些地方被天启帝杀怕了,一轮开海,一轮官绅一体纳粮,杀的南直隶,浙江,人头滚滚。这些人对朝廷已经没有当初的忠心,有的只是憎恨。加上和辽东接触的比较多,知道辽东的繁华和武力,如今辽东南下,正是求之不得。 朱绍炯身为海军司令,外加舰队司令,要思考的东西实在太多,现在就在想是不是把长江也纳入海军管理,在南京设立海军基地?不知道少帅会不会批? 海军扩军虽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现在辽东主要的精力和资金都放在南下上,对海军投入还是不大,万吨战舰的计划就被搁置下来了,恢复不知道什么时候。 住在军舰上的朱绍炯,脑袋有点烦躁,自己事情多的不得了,现在请帖堆满了桌子。一看不是什么燕来楼,就是胭脂阁。如果放在以前,自己求之不得,现在,自己的品味好像高了点,对这些东西不再有兴趣,另外军法在侧,哪里敢造次?所以就扔一边,谁也不见。 徐骥从淡马锡调到南京,担任南京市市长,他年轻的时候在南京待过,那时候感觉,南京繁华所在,但现在?淡马锡在手上建立起来,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不过3,4年的时间。现在的淡马锡40多万的人口,城区面积达到了30平方公里,还在不停的扩大。 徐骥其实不愿意来南京,淡马锡就像徐骥的孩子,怎么舍得?再加上,南京太复杂了,各种官绅的势力,黑帮势力,错综复杂,一不小心,自己积累下的名望就会被毁掉。但李毅和自己的父亲徐光启都要求自己接手南京,自己连推脱的余地都没有。 徐骥接手南京第一个事情就是建立新的治安体系,原来打算的所有差役,衙役,品行还可以的转为相对应的职位。书写是寥寥几个字,但里面的勾心斗角怎么可能掩盖的了?这些衙役都是世代相传的,谁没有几件见不得任事情?你拆台我,我举报他,结果,整个南京没有一个能用的人。 徐骥忍住杀人的心,勉强留下几个,然后从辽东调来骨干,从警察学校调来一部分人,又把部队的一个团就地转为武装警察,才构造一个简易的治安体系。 在老治安体系已经退下,新治安体系还没有熟悉工作的时候,治安是最乱的,更何况是在那些被强退,再没有经济来远的衙役,吏员兴风作浪?一时间南京,这边东西被偷偷,那边人被绑,这边人被打,那边人被杀,搞的满城风雨。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徐骥下起了狠手,把情报部早就收集起来的帮派,惯犯资料送到军队里,由军队统一部署,统一抓捕。是夜,6万军队在后夜进入南京城,按照计划好的开始分区分块的抓捕。 没有人知道辽东的机构运行起来有多恐怖,这一夜,南京那些勋爵官员们忘不了,夜半被突然破门,在他们眼皮底下,把管家,管家,带走,当然也有全家被带走的。勋爵官员们现在才知道,自己的面子真的很小,小到一个士兵都不愿意搭理他。 这一夜,南京城的百姓忘不了,平时横行霸道的邻居,会被抓走,反抗的会被就地打死,这让他们郁结心里几年或者十几年的愤恨爆发出来。起早就上小店,买鞭炮庆祝。 这一夜,所有的在册的黑帮,丐帮,绿林,小偷,拐子,都被抓。而妓院,旅店都被盘查,那些被拐来的女子,老鸨,背后老板都被带走。审讯之后掀起更大的抓捕行动,很多有名望官员,士绅都在其中。 这一夜端掉帮派17个,各种罪犯抓了5千多人,关闭妓院30多个,整个南京次序焕然一新。 很多有名望的士绅官员被抓了,他们四处托人找关系,问题是这秦军的外面来的没有多少关系。到是南京市长徐骥有几个老朋友,天天到他那里说情,搞的徐骥向部队要了警卫员,专门拦这些人。 这些人有求于人,一般做的不会很过分,然而,那些读书人就不一样了。南京没有用一个本地的读书人,这严重的刺激这些读书人的神经。本来还不好发作,毕竟人家刚站了南京,而且完全不一样的制度。现在,这样多的有名望的官员士绅被抓,在有心的煽动下蜂拥到南京的市长所在地。 书生的大队来到应天府衙,市长办公所在地。一个20来的书生,为博取同行的人另眼相待,在路边捡起半快砖头,抡起就向衙门砸去。 以前,衙门被石头砸是正常的,被泼粪都有过。在厚养读书人政策下,还有大多数官员在想,毕竟很多读书人以后都是自己的同僚,少个敌人,多个朋友,放就放过了。就是这样把读书人心气培养成天不怕地不怕。 现在这么可能放过?这里已经是政权的象征,怎么可能给你砸?石头落下,一队秦军就冲上来,一句话也不说的。直接把那个书生反剪,押走了,最郁闷的是,地上留下一道湿湿。 其他是书生气势汹汹的,想上来拦,结果在明晃晃的刺刀下,硬是不敢再上前一步。班长大声喊道:“这是南京市政府,不是以前的应天府,这里是代表国家和政府的尊严,容不得你们放肆。什么事情,那边报告上有专门的介绍。没有事情的散了,非法聚众是要吃官司的。不要以为这和你们没有关系,可以胡来,到时候影响到你们仕途,甚至生活的时候,你们不要后悔,散啦,散啦。” 有书生说道:“我们来要我们老师的,为什么他被抓进去?” 班长说道:“前几天抓进去的?” 那书生说道:“是的,前两天抓进去的!” 班长说道:“那等警察局审讯后,交到法院,法院审理后才知道。” 那书生说道:“我的老师是好人,他的画画的很好,字写的也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被抓进去了。” 班长说道:“那就回家等着,好人我们不会冤枉,坏人我们不会放过。请你们即可散去,秦军律法,认法不认人。” 突然有个书生大喊:“这些人视暴秦为衣钵,毁我儒家血脉,断会试,毁我儒家根基,现在又抓我老师,贤达。诸位贡生,让这些辽东佬,见识一下我们南方人的血性,上啊,抢出老师们。” 班长看到喊话的人,立刻把三式枪上膛,对身的秦军说道:“抓住那个人,快!快让开!你们让开。”班长一边说着就往学生堆里挤!一边喊着让那些书生让开,一边就向喊话的人追去。 这些士兵都是从南洋调回来的,都是见过血的,那身上的杀气都弥漫起来,哪是这些读书人能够当的住?书生刚起来的血性在杀气的步枪刺刀的威胁下,不得不让出一条路。那个喊话的书生使劲往后挤,却挤不出去。 班长一把拎起那人的领口吗,拖出人群,问道:“这里还有谁是你的同伙?你受谁致使的?你可以不说,把你的秘密带到棺材离去。我会问这里的人,他们总有知道你底细的人!”说着就把刺刀抵到那读书人的脖子上,刺刀划开了那人的皮肤。 班长他们受过抓舌头训练,逼书生说口供还是比较容易的。那书生果不其然的就招供了:“我说,我说,他们就叫我在书生闹事的时候,煽风点火,其他我真不知道了,军爷,真的,我真不知道了?” 班长看到他眼睛闪烁,知道说并不是真的继续问道:“他们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书生说道:“他们是阁老周道登的家臣!” 班长说道:“他们在哪里?” 书生说道:“他们在人群里!我给你指出来!” 班长把刺刀收回,拉起书生,向人群走去。 第二一一章翁婿对话 班长带着书生向人群挤去,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没有找到一个同伙。众人听到他是周道登指使的,对书生说的都哼之以鼻,谁不知道周道登是无能阁老? 在孙承宗被罢后,进入内阁,天启帝问他政务,结果一问三不知,被天启帝赶回老家。纵观他官场一生,两字可以概括,平庸两字,如果多一点字就是一个毫无作为担当,圆滑到极致的官员。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人来挑起这样风浪? 很明显被抓书生是找不到同伙的,班长也没有指望抓到同伙,他在拖延时间,警察局,武装警察部队来支援。把这些人一锅端了,看看什么人在兴风作浪。 什么读书人至上,读书人珍贵,在李毅眼睛里都是狗屁,整个辽东近一千万人都识字的,受到高等教育的人近几十万。还有李毅对这种只会之乎者也,又只会夸夸其谈,却无半分能力的人,没有一点好感。 没有多久,警察和武装警察就把这群读书围了起来,连带看热闹的路人都被抓进去几十个。突击审讯后,原来是东林党人在煽动,拿到煽动者名单后,进一步抓捕。 复社南京分社,张溥和吴昌时,杨彝、顾梦麟、朱隗一边喝茶,一边谈论着市政府会出什么有什么反应。 他们利用南京扫恶行动,发动学生对抗来博人眼球,造成和天启二年时的五人惨案一样的效应。 只要那些书生一闹,那个所谓的市政府为把事情压下去,就有求于复社,市政府肯定会让步,然后再把抓的士绅们捞出几个,再从中扩大裂口,把市政府搞臭。市政府的官员为头上的乌纱,这样复社的予取予求。 在天近中午的时候,他们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张溥起身拍拍衣服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去看看,那南京市政府怎么处理这事情?他们不是不用读书人?看看我们复社的能量!” 还没有出门,外面一群佩戴警察徽章的人跑过来,把整个复社南京分社围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人上来问道:“谁是张溥?” 张溥拱拱手说道:“某是张溥,不知道这位军爷有何贵干?” 那位警察拿出一张逮捕读到:“张溥,男,29岁,南直隶苏州府太仓州人,身份,复社领导人。逮捕原因:经查张浦于天启9年9月12日。煽动学生围攻国家机关,现予以逮捕归案。”读完一挥手2个警察就上前,把张浦拷上了。 张溥大喊:“我是大明士子,朝廷栋梁,你们不能这样待我!你们这些丘八,兵痞!狗腿子!” 警察咧嘴一笑说道:“记下,张浦辱骂办案人员,妨碍执行公务!” 警察不在理睬挣扎和辱骂的张浦,又拿出一张逮捕证念道:“吴昌时,男,32岁,浙江秀水人……” 不多时,在场的复社5个主要人物,都收到自己的逮捕证,这5人表现各异,吴昌时在笑,张溥在骂,顾梦麟在哭,朱隗面无表情,杨彝神游天外。 那些学生被拘留7-15天都放回家了,他们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反抗暴政的英雄,殊不知,被拘留的记录会被带一辈子,在以后就业,升职中处处碰壁。 而眼前的最大问题却是被人憎恨。穿着书生的衣服,去买东西,喝酒,第一句问的就是,是不是复社的学子,说是立刻被赶出来,问为什么,回答就是复社的学子狼心狗肺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这种情况在张溥等人判决出来,张贴在各个城门口时候最甚。 也难怪,几乎所有的南京城百姓和店家都受那些帮派,衙役,地痞流氓,盘剥,秦军一来就把他们都抓的干干净净,而且快2个月,只是要求办理营业执照,税务登记,告知免税半年后,税务按定额缴纳就可以了,这个定额非常的底,底到他们不敢相信,其他的什么,什么税务都没有。 老百姓心里是有称的,现在一时间被蒙蔽,长时间怎么会看不清楚?所以他们非常的憎恨和市政府作对的人,所以复社的人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张溥他们被判流放马六甲。这样严重的刑罚,让士林异常的恐惧。他们纷纷离开李毅占领的地方,又恰逢福王称帝,都往洛阳涌去。 弘光帝看着那些有名的名士都聚集到自己的身边,开始非常高兴,这说明自己得士人心,迟早得天下。 但后来变了,朝廷明显分成数个党派,他福王府邸和洛阳的官员,组成的皇党。由东林复社组成的东林党人,还有晋,豫,鲁,冀,浙,闽零碎党徒组成的中间派。 上朝天天吵,主张北上的主战派,把都城西迁入川的西迁派,还有主张和谈的中间派。三个派系天天争吵不休,几乎整个弘光朝陷入停顿中。弘光帝收到自己的心腹太监王斌的告警,才下决心迁都成都。 小桌岗,好像被人遗忘了,来来去去秦军,即不攻击,也不搭理。秦良玉把秋马铃薯收上来,也没有人过来搭理秦良玉。今天探马探知西安被秦军占领,明天秦州易主,秦军飞快席卷整个西北。 秦良玉她忠心的大明就这样快的易帜了,她很不适宜,这还是大明吗?飘着秦的旗子,行的也是秦的路子,壳子却是大明的。她驻守小桌岗是洪承畴的命令,现在洪承畴听说要送到最南的马尼拉,那还有谁能帮她撤掉命令? 还好,粮食一直足够,秋马铃薯没有夏马铃薯产量高,但也住够7千多人吃上一两年的。至于盐,肉之类的到鄜州城购买,人家给的价格真的好低好低,秦良玉知道这是李毅在变向的支持自己。 其实,是李毅有意把秦良玉放在那里冷落的。因为她所在的石柱,还在不是自己的控制区域,放回去,秦良玉又一次面对秦军的兵锋,打不打?打也背骂名,不打也是背骂名。与其让秦良玉回石柱再次面对自己,还不如在冷落在小桌岗来的自在。 周王朱肃溱经过半个月的跋涉来到顺天,在觐见过天启帝,就匆匆来找李毅。他实在想不清楚,都到这个份上了,李毅为什么不登基,不限制天启帝的行动,想干嘛就干嘛,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李毅不怕天启帝作乱吗? 朱肃溱看着在从办公桌厚厚的文件后面,慌忙起身出来的李毅。对要行礼的在李毅说道:“贤婿!莫要行礼,今非昔比了,这礼就算了吧!” 李毅说道:“礼不可废,再说,小子莫要王爷的提携,哪有今天?” 朱肃溱摇摇头说道:“你小子有今天,跟周王府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都是你自己的努力,你小子想让我夸奖你,我才不来。”朱肃溱已经68岁了,完全就像一个小男孩,说话非常在自由。 李毅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网络式的回答,先是一恁然后会心一笑,说明朱肃溱完全站在自己这边,于是说道:“没有岳父和琦儿的帮助,我埋骨哪里都不知道,哪有今天啊!” 朱肃溱说道:“别说客套的,你小子准备把大明怎么处理?你小子让朱由校那么乱跑,你就不怕出乱子吗?” 李毅说道:“大明还是大明,国号不变,纪年从大明元年开始,到现在是263年,朱家的祭祀不改。至于由校,他想着什么就做什么,他有分寸的。” 朱肃溱惊讶的看住李毅说道:“你这样做,我替老朱家谢谢你,只是这国号不变,是不是?朱家的祭祀不变,那你李家的祭祀呢?” 李毅想想说道:“大明还是大明,我李毅虽然主掌大明,却是承认这263年来大明的作为,能做的就是继续把他的荣光延续下去。改朝换代不一定要把前面的全部否决,也不需要赶尽杀绝。至于我李家的祭祀,由我李毅自己来操作就可以了。” 朱肃溱听到李毅的话立刻跪在地上:“我替老朱家的列祖列宗谢谢您了!” 没有上前扶起朱肃溱,坦然的接受了朱肃溱的叩拜,说来很讽刺,李毅抢了他们老朱家的江山,却还要谢谢李毅。其实谁知道大明日暮西山,积重难返,与其让别人推翻,不如这样过度。 朱肃溱起来想想说道:“我们这些王爷,镇国将军,辅国将军,怎么安排?” 李毅说道:“这个只能委屈岳父了,所有的王爷,镇国将军,等以下的都归入平民。自由务农,经商,读书,做官,没有特权。他们的王府收回,里面所有物品作价后,由国库拨款。” 朱肃溱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成为平民后王府的确不应该再住里面了。只是这私人物品也不能带出,是不是太……” 李毅说道:“贵重的金银工艺品,字画,瓷器,服装,对以后的研究有很大的作用。如果遗失了,就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这损失是无法弥补的。所以,这些东西一定要保留下来。” 第二一二章第二阶段战役开始 李毅做这事情的时候是考虑考古方面,尽量多的留下以前事物。李毅知道未来的几十年技术会突飞猛进,很多东西,很多生活习惯都被完全改变,现在能保留多少是多少,到时候很多东西丢失很可惜。 朱肃溱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时候,朱琦进来一下子扑到朱肃溱的身上,泪眼婆娑的说:“父王你受苦了!” 朱肃溱:“我很好啊,又没有受什么罪,到是你听说天天工作到子时!也不怕累坏身体?” 朱琦抹了抹眼泪说道:“还好啦!只是最近把沈阳的学校迁到顺天来累了些。” 朱肃溱:“琦儿你做的很好,为父非常的高兴。” 朱琦说道:“能给夫君减少一点负担,我也就忍了,对了父亲,母亲,哥哥他们来了吗?” 朱肃溱:“他们都来了,对了绍炯呢?” 朱琦说道:“他是海军司令,现在出征到南京!他比我忙多了。” 朱肃溱:“他是海军司令?海军是什么,司令又是什么?” 朱琦解释道:“海军就是以前三保太监那样的海上舰队。司令就是他们的头!” 朱肃溱:“那不是很辛苦?权力很大?” 朱琦点点头:“当然辛苦,天天在海上风吹日晒的,都黑了一大截了。当然绍炯责任也大,他手上武力完全可以催毁大明这样的一个国家。” 一家人总有说不完的话,然而弘光朝却在一片惶恐中。黄河对岸,潼关聚集的秦越来越多,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南下。 秦军经过2个月的准备,第二阶段战备基本准备完毕,27个师沿黄河一字摆开,准备南下,又在长江沿岸摆下13个师北上,登州3个师。整个长江和淮河之间形成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包围圈。 秦军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把弘光朝的人吓死了。弘光帝再也不管党争,带着亲信快马加鞭,往四川逃去,他实在不敢再等下去,等朝廷里吵出结果,这弘光朝就灭了。 皇帝都跑了,那还跑了,那还吵什么?跟着跑呗。诸位大臣忙不迭的收拾行装,追着弘光帝的路径一路追随。其他的好说,只是路边的乡村倒了八辈子血霉。伺候完这批,又伺候另外一批,家里能吃的都被这些人收罗了去,有良心的留几个铜钱,没有良心的,吃了东西,还要卷一点。 以往皇帝跑路,总会有很多的平民百姓追随。然而弘光帝出逃,老百姓一个都没有跟去,被征用的民夫无不是悲天跄地,因为谁都是知道弘光朝没有任何出路,更何况此去入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说也没有命回来! 说回来,弘光帝也非常不得人心的,他就是被这些文官踢出顺天城,失去皇帝的资格。没有权利,那就疯狂的敛财,搞的名下的佃户很多交不上租子而妻离子散。现在福王当上皇帝非但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丝好处,反而带来种种灾祸,重税,抓壮丁,什么没有做过? 对于来投弘光帝的书生是悲催的,这些想趁弘光朝刚立,缺少各种人才。匆匆赶到洛阳,拉关系,走门路,钱像水一样洒出去了,求官的事情有点眉目了,发现皇帝扔下大臣跑了。 这些书生之前的努力白费不说,这洛阳还在前线,那天秦军攻来了,弄不好连命都不保。这些书生里,有的家境丰厚,花点钱没有什么,权当打水漂了。可是有的书生家境贫困,变卖祖产,或者借了所有该借的,不该借的钱,想博一官半职,结果是倾家荡产。结果就是洛阳城外,弘光帝逃跑的路边,挂满了这样的书生。 弘光帝往四川退的消息传到顺天之后,李毅觉得第二阶段的战略可以实施,于是下令让总参谋部审核第二阶段进攻时间,很快总参谋部给出了最早十月初三,最迟十月二十的结论。李毅考虑到延后,就是冬天,弄不好还要拖延到年后,如果妨碍了春耕非常的不划算,毕竟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 李毅为减少类似开封那样大明士兵的无谓伤亡,在战前,派出几乎所有的运输艇,空中炮艇,和还没有造几架的运输机也上去撒布宣传单,天启帝的圣旨印刷品,让大明官员,士兵放下武器,不要抵抗。 十月初三晴,黄道吉日,宜嫁娶。凌晨,从山西风陵渡到山东滨州1700里的黄河上,27个师,步兵13个师,骑兵11个师,3个炮兵共计40万人,渡过黄河。 黄河边上的开封是首当其冲的,受过到过秦军一次打击过的开封。开封守军捡到宣传单,得知今天凌晨,秦军攻城。深刻了解到秦军的可怕的明军,谁愿意白白丢了性命?在秦军上岸的时候,开封在没有一个明军,因为他们都脱掉了军服,放下了武器。 郝士膏已经丝毫没有反抗意志,上次拦截周王之后,着实吓到了。虽然把周王的家产和田产分掉,但知道周王家族秉性知道不会为难自己,所以降就降了。郝士膏带着开封城内所有的大小官员出了封丘门,迎接秦军进入开封。 十三朝古都洛阳城,每天都在杀人,凡是藏匿传单者死!这是洛阳留守左光斗下的命令。每天几十人被杀,其中有多少人真的传单,没有人去追究。左光斗要的是震慑,凡是藏匿传单的,是不是他自己拿回来的,左光斗都不介意拿他人头来用。如果是富豪那更是巴不得,因为他的家财刚好可以拿来做军费。 左光斗现在半个军事专家,茅元仪给他朋友寄的很多关于迫击炮,手雷制作办法的书信都转已经到左光斗手中。现在整个洛阳就在造这些武器,特别的是迫击炮。 在洛阳驻守一支新军,在弘光帝登基前,福王收买了主要的将领,整支新军都成为了弘光帝的御林军。新军被弘光帝带走了,在左光斗的要求下留了30门120毫米迫击和3000枚炮弹。左光斗又让人仿制了5000枚炮弹,又按照120毫米炮击炮的原理制造了2门口径达到1尺的臼炮,光一发炮弹都重达300斤。 在洛阳城内,情报员们在四处活动,想尽一切办法,策反守城的将士,但收效非常微小,而且还付出惨重的代价。原来左光斗害怕军队被策反,自己派人假称自己是秦军说客,向自己认为不可靠的人刺探。结果把军中大部分不稳定的人都试探出来,左光斗找个由头把这些人都杀了。 左光斗在孟津,虎牢关,硖石关布下重兵,他不求大败秦军,只想延缓秦军进攻的速度,给弘光帝逃入四川,站稳脚跟的机会。他哪里知道有个兵种叫空降兵,早去堵弘光帝的路了。 镇守孟津左光斗的学生史可法,他直面的就是秦军的第一波攻势。他让孟津县民工挖了好多陷坑,又在军队必经之路上埋了地雷和绊发手雷。 这是最接近现代战争的一场战争,如果不是飞艇在抛传单,路过孟津城上空,看见乡民大规模制造防御工事,还可能没有发现这样大规模的防御工事。回去汇报后,部队派来侦查连,侦查这些防御工事。 这些防御工事都是陷坑,钉板,地雷。侦查连付出很大的代价,也没有办法侦查出个大概来。司令部没有办法,只得下令,在渡江中对孟津炮火准备。 渡河开始,黄河孟津沿岸,被炮火密密麻麻的登陆场上河滩,河岸,犁过一遍,使的大部分的黄河案边的工事都化作乌有,工兵们登陆后,在前面排雷,部队缓缓推进。 火炮清理过河滩后沿孟津大路一直延伸,把地上的地雷,手雷引爆,把陷坑炸塌,把钉板炸的粉碎。史可法站在孟津县城的城楼上,看着那一层层向自己推进的炮灰,看的眼睛直冒火,为什么秦军有这样多的炮弹,为什么他们有这样好的武器?把他辛辛苦苦3个多月挖的陷坑钉板,地雷悉数摧毁。 史可法哪里知道,李毅为南下准备了1千多万发各种炮弹,结果第一阶段,用掉的炮弹还不到2万发,说难听的一个零头都没有,而且都是用在小县城的城墙上的,至于大城市,比如太原,西安连一发子弹都没有打过,更别说炮弹了。 如果说炮弹用的最多的,可能就是开封府了,那时候飞艇打掉的各种炮弹多达5千发,是第一阶段用掉的炮弹的4分之一强。当然那顿炮火的收获也是最大,要不然,开封也不会这样轻易的投降。 炮火一直向孟津城延伸来,小型飞艇挂在孟津城上空,发出一组组指令,使的孟津城再没有什么秘密。炮弹像长了眼睛,把城墙,城楼,县衙兵营,炮台都精确摧毁。 史可法在火炮就要延伸到城楼的时候,躲进藏兵洞,才躲过一劫。炮火在一炷香的时候停下了,史可法出了藏兵洞,被眼前的情形吓到了。 第二一三章虎牢关 孟津城的城墙不复存在,城内的县衙,兵营,仓库都被大火吞啮,特别是库房里的粮食物资,是持久战的必须资源。史可法在老师面前拍胸脯要守三个月的,现在却是3个时辰都不一定守的住,这让史可法非常的憋屈。 没有险要城防可以守,没有粮食可以支持长久着战,那能走的就只有3条路子,一条是投降,这史可法做出来。一条是战死!史可法认为战死在这里没有并不划算,于是选择了退回洛阳城。 史可法在集结部队,被天上的火炮观测员看的一清二楚,观察员立刻发出坐标,炮弹数量。史可法还没有反应过来,刚集结的军队被秦军的炮弹轰的七零八落,3千多人的人的队伍,能活下来的不到百十人,史可法也被爆炸的冲击波抛到城墙上,震晕了过去。 这就是现代战争的残酷,李毅深刻的知道,他珍爱生命,那是对自己的部下,对敌人,李毅从来不手软。 秦军毫无阻挡的进入孟津城,幸存的明军都跪地投降,在检查无大规模伏兵的情况下,部队留下军医救治受伤的明军以及百姓,还有足够的警备部队,继续向洛阳进攻。 虎牢关险峻,易守难攻,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由总兵官王绍禹亲自镇守。王绍禹本来不想来虎牢关,但在左光斗的威逼下,不得不来。左光斗知道王绍禹并不可靠,于是软禁了王绍禹全家,并且派出监军,监视王绍禹,只要王绍禹有不合适的动作,王绍禹和他的家人就会在地下团聚。 进攻虎牢关是陆军步兵第27师,师长赵军是新一代成长起来的将领,他们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和教育。27师渡过黄河来到虎牢关前,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随空中炮艇在观察了虎牢关。 虎牢关在宋以后就很少修缮,特别是元明。第一洛阳,不再是都城,防御不再很重要。第二,这些关卡的存在对王朝的内部统治非常的不利,很多时候,王朝有意识的拆毁这些关卡,直到战乱四起的时候,才重新修葺,很显然虎牢关就是。 赵军从空中俯视虎牢关,三面环山,高坡上矗立了一座高约20米的夯土墙,大约方圆5平方公里还在修缮的小城。小城上民工密密麻麻在修缮着虎牢关,大量的青铜炮放在城头。这城是夯土墙,不像大多数的大城市,都用青砖包裹。 赵军在天上转了一圈,无聊看到在弹药仓的250公斤航空炮弹上面,还有一摞没有散布的宣传单,也不知道是忘记的,还是这些鸟人留下擦屁股的。 他让驾驶员在虎牢关上空盘旋,打开投弹口把手上的宣传单抛了下去。赵军看着传单飘扬着往虎牢关飘去,纷纷扬扬的,很有美感。 赵军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虎牢关的情景。他看见传单掉到地上,没有一个人敢捡,几个官员从藏兵洞里出来,朝干活的人批命的抽打,然后,让民工捡起放到火堆上烧掉,好半天才回到藏兵洞。 赵军看的血涌上脑门,他想起自己的哥哥,他哥哥是个边军,守寨之余还要帮军官家里干活。十多年前,他哥哥给千户耕地的时候,也不知道犁霉烂了,还是牛发疯了,牛扯着犁飞奔,最后犁扯断了,牛从黄土坡上掉进沟壑里摔死了。 千户当然不肯,抓着赵军的哥哥要赔偿,否则,就以杀牛罪判赵军哥哥,到敢死队去服役。敢死队?那是作战冲在前头的,赵军哥哥去了必死无疑。 赵军家人把最后的20亩地赔给了千户,千户不再追究他哥哥,但他哥哥受不了打击,在烧荒的时候,和鞑子同归于尽。 赵军后来来到辽东,问了兽医才知道,有人算计他家,在牛拉犁绳上插了细铁针。去的时候是人背着犁,那时候是正常的。 到了地头,给牛按上犁,在耕地的时候,牛绳刮着牛,针扎进牛皮,牛一直被刺痛,最后发疯。运气好的,犁断了,牛摔死,运气不好连人带牛一起摔死。 这是陕西一带的黄土高原上,那些军官文官收罗土地常用的手段,因为这边沟壑深,而且经常直上直下的坡。只要上官看上了谁家的地,就让他耕地,谋取田产。 赵军从此狠上了这类大明军官,现在看到这些人无故殴打民工,哪里肯罢休,于是问身边是的观察员:“你来,你看看打的中那就几个门口么?”说着就把望远镜交给观察员,然后指指藏兵洞的门。 观察员拿出自己的高倍望远镜,看了一眼说道:“师长,那么大的东怎么打不中?” 赵军说道:“那好,把那几个洞给我打塌了,回去我请你吃蒜烤秋刀鱼!” 一个操炮的士兵大声说道:“师长不公平,怎么只给观察员吃啊,我们这些操炮的也很重要的,你要请我们吃。” 赵军笑道:“行,艇上的人都有份,等我们打塌他们回去,就让厨房做。这样满意了吧!” 士兵起劲的说道:“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敢让我们师长不痛快,我们让他们一辈子也别痛快了。” 观察员观察了一下说道:“12点钟方向,距离3千2百米,40毫米机炮发射!” 两门40毫米舰炮,向藏兵洞狂泻炮弹,几十发就把整个藏兵洞炸塌了,炮口又转向另一个藏兵洞的洞口,又是一阵狂炸,没几下就把这洞也砸塌了。 空中炮艇在空中盘旋,看见类似藏兵洞出口的,都要被炸塌为止。在城里劳作的民工和监军,看到这样凶悍和诡异的事情,一下子跑的无影无踪。 赵军绕空中炮艇的250公斤的航空炸弹转了一圈,问道:“这东西带劲么?” 观察员说道:“这东西很带劲,只是限制使用,南下以来没有用过,我们到是在南洋和法兰西用过,很火爆。” 赵军看看虎牢关城门说:“把他的两头门炸了,我看他们拿什么守。” 观察员说道:“这是你的命令?” 赵军说道:“我的命令!” 观察员搓搓手说道:“上航空炸弹!调整航向。” 空中炮艇对准了虎牢关的4道城门,扔下航空定时炸弹,第一枚250公斤重的航空炸弹带着1000米高空的势能,洞穿箭楼,把前楼下的门洞砸了一个大窟窿,掉在门洞下的石板上。紧接着第二枚就落在第一枚4米远的地方,直接砸穿门洞,连城门洞下的石板也砸了一个大洞。 每一枚都是如此的准确,主要是训练的多,加上赵军这大上司在这里,要使劲的卖弄,所以拿出了12分的本事。4个城门被8枚炸弹一一洞穿,这个4个城门其实就是一条线上的,外面两个城门,里面2个瓮城,这是典型的中国式要塞。如果放在以前冷兵器时代,攻下这座关卡要死多少人,谁都不知道,但现在只能在炮火中呻吟。 时间到了,定时炸弹一个一个炸响,箭楼像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然后又落了回去,但瞬间就被高高的抛起,就紧接着第二枚就炸开了,城门就被炸成了一个大豁口。 紧接著瓮城的炸弹也炸开了,冲击波把城内的帐篷吹的老远。等8声巨响后,这虎牢关像被天神拿着巨大的刀,在中间劈了一下,把虎牢关劈成了两半。 赵军觉得现在不进攻什么时候进攻?急忙让空中炮艇回到自己军队的驻地,立刻安排军队进攻。 一个时后,赵军带领军队,来到虎牢关。赵军看着雄伟的虎牢关,虽然城门被炸毁,但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这让人非常生疑,赵军让随军拍击炮连队对虎牢关进行覆盖式轰炸。 24门120毫米拍击炮,84门60毫米拍击炮队,开始对虎牢关猛炸。在经过15分钟的炮灰准备后,赵军派出师直属侦查连进入虎牢关。 没有几分钟,侦查连在城墙上招手,大声喊到:“关内空无一人。” 赵军赵军在空中炮艇观察,这里面至少有1万士兵,3万民工,才多久,怎么就一个人都没有了?他那里知道他们一顿炮火,把藏兵洞里的主要军官都堵死在里面了。 没有主官,而民工和士兵听到秦军太多可怕的消息,加上空中炮艇这样一顿炮火,胆都吓破了,谁还敢留在虎牢关? 逃跑的时候军官先跑,然后是监军,再是士兵,再后来就是民工。特别是城门被炸的时候,谁也不敢在留在虎牢关,都跑入了北邙山。 赵军让人挖出藏兵洞,看到一地被憋死的军官,赵军摇摇头,难怪这虎牢关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原来所有的头头都死在这里面了。赵军让部队稍微修整一下,就向洛阳进攻。 硖石关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好吧,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秦军来到硖石关,对方直接打开关门投降了。秦军见多了这样的投降,驾轻就熟的留下一些军队和物资,维持硖石关的日常用度,大部队依旧朝洛阳狂奔而去。 第二一四章消失的大散关 洛阳抵挡秦军的三个主要关口,在一天不到时间里全部都丢失了。左光斗始终没有想清楚,为什么战争已经变成这样子?孟津城在猛烈的炮火中,坚持不到一个时辰,自己的学生史可法生死未卜。 虎牢关在秦军的炮火中崩塌,总兵官王绍禹,自己派去的监军都战死,1万士兵,3万民工炸死的炸死,逃跑的逃跑,没有一人退回洛阳。而硖石关直接投降,这让左光斗气的吐血,怎么自己的眼光这样差?监军死了吗?左光斗开始怀疑自己眼光和决策。 秦军3路人马,3个师相继到达洛阳城外,按照总参谋要求,这三个师外加一个炮兵师组成一个攻打洛阳的方面军。炮兵师在轰击孟津后,已经渡过黄河,正往洛阳赶。 济南府,余大成再一次想他的幕僚确认:“皇上真的没有死?” 那幕僚说道:“的确没有死,连关押都没有,前两天还在裁撤神枢军时候,亲自发放遣散银!” 余大成说道:“难道还真是他们皇家自己的事情?” 幕僚说道:“大人,无论怎么样,皇帝还是能够皇帝,朝廷还是那个朝廷。我们在山东,听的太多辽东故事。” 余大成说道:“既然如此,降就降了吧!发个政令下去,山东各府,让他们各司其职,不要介入皇家之争。” 余大成把政令发布出去,整个山东望风而降。就这样整个山东没有让李毅付出一兵一卒,一枪一弹就得了整个山东。 官方没有问题,不代表民间没有问题,这时候的山东到处都是土匪窝。虽然7,8年前,徐光启剿灭了不少土匪。但当地的豪强为了自保,更加趋于结寨。换句话说,匪患更加的严重。所以秦军接手山东,剿匪是当务之急。 李毅对山东的匪患,深恶痛绝,他不要求立马就见效,也不要计算代价,他要求彻底的把山东的匪患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10多年前山东之行让他记忆太深刻了。 陕西方面的军事行动也开始,现在陕西的方面自成一个战区,叫西南战区,主要对西域和四川方向作战。刘大奎任战区司令兼任四川西南方面军司令,赵忱任西域方面军司令。 赵忱对这个任命非常的满意,封狼居胥,驰骋西域是他多少年的梦想。现在梦想成真了,却成天愁眉苦脸!为什么?有老婆孩子了呗,任谁知道,这一去西域少则2,3年,多的几十年也是可能的。 赵忱带着11个骑兵师,4个步兵师,一个炮兵师,出兰州往西宁进军。进入西域第一个目标就是灭掉盘踞在青海的林丹汉。这是心腹之患,不收拾掉,在进军西域后,后方很可能被林丹汉截断。 这时候林丹汗已经染上天花,不久于人世,对于辽东,他前几年花过很多心思想夺回九原,但看到把自己打满头包的皇太极赶到海里。越往后,林丹汉越不敢下手,因为辽东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自己无法正视。 林丹汗想过和辽东结好,但看喀尔喀,土默特被李毅就这样的无声无息的融合了。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自己也派人了喀尔喀,土默特、带回来的消息让他非常吃惊。没有了族长,没有了千户,万户,有的却是汉人充当的村长。也就是说,这两个部族不能再自己处理自己的事物。 这种情况林丹汗绝对接受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藏起来。林丹汗怕李毅注意到自己,把自己的部属死死的限制在青塘,不让他们南下,然而现在大明发生巨变,辽东终于把魔手伸到来,林丹汗调集所有的军队准备和赵忱决一死战。 在王自用,高迎祥覆灭的一个月后,宝鸡城的秦军终于出动了。大散关守将看着空中那个巨大的东西抛下的纸,上面写着十月初七午时,大散关所有的守军离开大散关一炷香的时间,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什么事情,大散关守将始终想不明白,眼看时间快到了,派出的斥候回报,没有发现秦军准备进攻痕迹。大散关守将想不出什么理由,让自己退出大散关。时间快到了,大散关几个将领焦急的聚在一起。 性子急躁军官的就啷出来了:“大哥,快做决定啊,时间快到。” 大散关守将说道:“离开关卡一柱香,这能离开吗?这是杀头的大罪,这让人好生为难!” 另一个军官说道:“只是离开一炷香,如果秦军要偷袭,这一炷香时间,他们爬过大散关前都不可能。不过,他们能够火炮很邪门。远在10里外发炮,覆盖之处,不管巨城还是高墙具为靡粉。” 大散关守将吃惊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用那个火炮炸大散关,那为什么要让我们离开大散关?把我们和大散关一起炸了,不是很好?” 急性子军官说道:“听说!秦军对百姓,对降兵非常的宽厚。而且那个不愿意多杀生,所以……” 大散关守将听着下面将领的争吵,还是做不下决定,这时一个士兵焦急的跑来说道:“报,将军,东北方向飞来5个大怪物!” 急性子将军说道:“难道?如果那东西是来扔大炸弹该怎么办?” 大散关守将问道:“关前有人吗?” 那士兵说道:“回将军,并没有人。” 大散关守将说道:“传令,所有将士,撤离大散关,在后山两里等待一柱香后,回关!” 大散关有1万多守军,撤出关卡哪有那么快,只见那怪物越来越近,大散关的守军不顾一切的跑出大散关。一万多人挤在狭窄的通道上,拼命的往后山跑,你挤我,我推你,不少人被推下山崖,还好山崖下是溪流,被树木拦了一下,然后溪水缓冲一下,到是没有受伤的多。 日到天中,时间差不多了,5艘飞艇缓缓的飞到大散关上空,这是轰炸机,可以载弹70吨,也就是载着280枚250公斤级航空炸弹。轰炸机降低高度,对准大散关,把250公斤的航空炸弹扔下去。 还在出关的大散关军士,见天上的怪物下蛋了,一个一个铁疙瘩把关楼砸塌,把城墙砸烂。开难道这怪物就这本事吗?有个傻大胆还回去找这些铁疙瘩,在铁疙瘩上又蹦又跳的。常年说的无知者无畏,也许就是说这个人的。其他人却是跑的更快了,这铁疙瘩会炸。 大散关是背靠大山而建,一边是深涧,一边是高岗,关卡是一层,一层而上的。轰炸机在大散关上,密密麻麻的砸下1000多枚炸弹。这完全就是武力过剩,或者说是给大散关将士一个大下马威,希望他们看到炸弹的威力后,不要再负隅顽抗。 轰炸机轰炸之后迅速拉升,第一枚抛下的炸弹开始爆炸,轰!轰!轰!……爆炸一个连着一个,砖石,木头被抛上天空,大树爆炸中哀鸣倒下,石头砌的平台被整个炸滑塌。爆炸的震动把大散关背后的大山,那些不是很牢固的山石往山下滚。 大散关守将在远处的山岗上看着大散关,满嘴苦涩,爆炸的烟尘把整个大散关都覆盖了,密密麻麻爆炸巨响根本就分不清楚是连着的,还是分开的。 离大散关2里路还是还近了,弹片,被抛起的石块,砖头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有头盔的还好,只是被砸晕,没有头盔被砸死的也不在少数。然后没有人后退,因为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壮观的事情,这足够他们吹一辈子。 时间一分一分钟过去,爆炸停止了,硝烟在山间的强风吹散。那个熟悉的大散关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剩下一堆瓦砾和一段断墙。地上到处都坑坑洼洼的弹坑,如果秦军没有通知自己撤离大散关,这后果怎么样?根本就不用去考虑。 所有士兵重新回到大散关,看着一个一个硕大的弹坑。性急军官对着大散关守将说道:“秦军还有这样恐怖的武器,这天下的险关还有什么用?咱们当兵的勇武,在无用武之地。” 大散关守将说道:“不,未来当兵的不只是勇武,还得有见识!走吧,我们去前面迎接他们吧!” 性急的军官说道:“怎么回事?” 大散关守将说道:“他们不就是想我们投降么?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走吧!” 大散关的所有兵将都跟着大散关守将下了山。山下的李大奎笑盈盈的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下山的大散关兵将。边上几位师长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原来的第八步兵师师长,现在的空降兵第一师陆云清说道:“司令,这350吨炸弹,不亏啊!” 刘大奎说道:“我看这大散关的兵将都不错,能挡住流寇,再说了少帅说以人为本,尽量留下个多的人口,建设大明!” 陆云清抱怨:“少帅为什么不登基啊,把那个小皇帝赶下去。” 刘大奎说道:“别乱说!你们忘记党章了吗?” 陆云清摸摸鼻子,刘大奎继续说道:“少帅怎么做都有他的理由,不是我们能够揣度的。” 第二一五章当不当兵是个问题 大散关守将来到秦军军营前,看到整齐的不像话的军队,还有特别的武器,特别的军服,他深深的被震撼了,什么时候他也能带领这样的军队,四处征战多好。 大散关守将看见一个将军带着一群人出来,两个上前半膝下跪说道:“败军之将侯良柱,谢过将军手下留情,使我大散关万余人留的性命,现在我们带大散关守军,向将军投降。” 刘大奎说道:“候将军请起,第一你们是明军,是我们的同袍,不算是投降,第二你们与国有功,是大明的功臣,第三硬说你们是来投降的,你们只能算是阵前起义。” 陆云清说道:“你们运气真好,遇见刘司令!遇见其他人指不定怎么样呢?” 刘大奎说道:“要你多嘴,对了,你可以安排军队去重庆了,记住,不要把弘光帝弄死。多建几个机场,那边山高水恶,机场是必须的,这样才能给你运输物资。” 陆云清说道:“在四川不会只有我这个师吧?” 刘大奎说道:“肯定不只有你一个师,你们师是先遣军,后续部队会从空中,水路,陆路向你们补充。侯将军,你麾下有多少人?“ 侯良柱听他们说起四川的战事,心说还真信任自己,现在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愣了一下回答道:“我的部下有正兵8670人,辅兵4320人,有马匹520匹……” 刘大奎打断侯良柱后面话,点点说道:“我们的政策你需要了解一下,王参谋你出来和候将军,宣讲一下我们对起义人员的试用办法。” 王参谋出来拿着一个本子说道:“侯将军,听仔细了,以下是起义军队的待遇试行办法。安定和团结起义军队,让……” 刘大奎打断往参谋的官样文章,怕一直下去没完没了,直接打断说道:“直接读安置办法!” 王参谋看了一眼李大奎,连忙把上面的官样文章,翻过去几页,开始读:“军官安置办法,起义军官进入军队系统有下列情景之一,不予以进入军队系统。1,有纵兵掠夺的。2,有杀良冒功的。3,贪污军饷巨大的。4出卖军资者,情报的,5,骄横蛮不讲理的。6,不识字,却没有学习欲望的。7,40岁以上者,条件优越,但原则上不得超过45岁。” 侯良柱问道:“这是军队,当兵的条件是吗?” 王参谋说道:“候将军,这是军官进入军官学校必须的条件。” 侯良柱说道:“如果不愿意再当兵呢?” 王参谋说道:“识字的,进入行政学院学习,不识字的回乡务农或者再培训后进入工厂。” 侯良柱说道:“我如果不愿意当兵呢?” 刘大奎拍拍侯良柱说道:“你不再当兵太可惜了,我看过你对战王自用和高迎祥的作战记录,很不错。” 侯良柱说道:“那只是本份,我从军20年了,想回家好好过几年日子。” 刘大奎决定威逼利诱笑呵呵的说:“看你年纪不大,当兵有二十年了?有孩子了吗?” 侯良柱说道:“有2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我16岁接替父亲是官位,一直到现在有20多年了。累了,不想再打了。” 刘大奎根本就不接侯良柱的话,而是问道:“男孩多大了?” 侯良柱想想:“现在应该14岁了吧,好多年没有看到了他了。” 刘大奎诱惑的说道:“那你想儿女受最好的教育,让他们有前途。你也许不知道,辽东所有的军官和民政官员,都是军队了出来的。” 侯良柱这下真的吃惊了,弱弱的问道:“辽东不科举吗?” 刘大奎摇摇头说:“以前没有科举,以后也没有科举,所有的官员必须有服役的经历。这样说吧,未来的大明是军人当政!” 侯良柱不解的问道:“就不怕当兵的造反么?” 刘大奎摇摇头说道:“不会造反的,你很快就知道了。不说这个了,王参谋,给他说一下,他麾下士兵的怎么安排!” 王参谋翻了一下册子上的纸张说道:“满足以下条件的起义军人,就地编入战斗部队,1,满18岁到25岁。2,识字,3,愿意识字,4,不是独子!其余士兵,愿意服从政府安排的,种地给地,不愿种地安排到工矿企业上班。愿意的发给路费每人20银元,但必须和部队一起回乡。” 侯良柱说道:“为什么必须和部队一起回乡?如果一天没有打到他的家乡,那不是一天不能回家?” 王参谋解释说道:“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山匪强盗的,这些士兵揣着20个银元的巨款,他们能回家的非常渺茫。跟着部队,帮部队着点琐事,既安全又有保障,这样不好么?” 侯良柱点点头,20个银元对侯良柱来说都是一笔不少的钱,何况对这些士兵,于是问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是跟着部队,帮部队做事……“ 王参谋回答道:”当然不是白做,每月有补贴的,大约3个银元。虽然不多,却也是不错的收入。活计就是帮部队搬运一些东西,收拾战利品,只要他们手脚干净,没有人为难他们。” 侯良柱突然想到:“如果是投降是士兵,你们怎么处置,还是给钱么?” 王参谋摇摇头说道:“投降是士兵啊?他们先被编入建设兵团,如果表现好,转为正式工,把父母妻子,儿女接到身边。” 侯良柱说道:“那不是成为匠户了?” 王参谋说道:“和匠户的概念差不多,但绝对比匠户好,第一,在辽东治下,没有人高人一等,所以没有人有资格对工匠喊打喊杀。第二工人的待遇比和以前是今非昔比,别说养家糊口,家财万贯也不在少数。所以,少帅是让降兵有一技之长,是让他们生活的更好。” 侯良柱:“原来如此,那按照你们只有说来,辽东不是非常的富裕?” 王参谋点点头说道:“我家是辽民,袁崇焕赶我们回辽东的时候,是身无分文,三餐无着。现在?” 刘大奎说道:“是不是家里存粮够3年,存款有1千啊?你小子每月工资都有30个银元,别丢人现眼了。你去帮候将军,安置那些兵将,尽快拿出名单,我们后天进川。” 侯良柱向王参谋双手拱一礼说道:“有劳王参谋了。” 王参谋说:“别客套了,我叫几个人来一起协助你。”说完就转身到营内去找人。 刘大奎看见王参谋进去找人,于是又问道:“你们还有吃的么?刚才大散关炸费了,你们的粮库已经也被炸毁了!” 侯良柱不好意思的说道:“是被炸没了。我们午饭都还没有吃呢!” 李大奎点点头,回头对后勤部的军官说道:“让人送饭菜,罐头,给候将军的部下,标准就按步兵师的。再给他们拨些粮食,罐头过去。” 侯良柱就要谢李大奎,刘大奎拦了下来说:“以后都是同僚,没有必要这样。”回头看见王参谋带了100来人,回头对侯良柱说道:“你们去忙吧,我还有事情!”说完自顾自的走了。 王参谋来到发恁的侯良柱前面说道:“走吧,真事办完,你们也可以吃饭了。” 侯良柱突然问道:“你们的司令一直都是这样的么?” 王参谋好奇问道:“什么一直都这样?他本来就这样!” 侯良柱说道:“真是一个好上司啊!” 王参谋说道:“这有什么,少帅还不是也一样?都是没有架子的人,有他们在,我们的日子才好过。我可告诉你啊,大明那一套不要再使了,少帅很忌讳这个。” 侯良柱有点懵懂说道:“大明那一套,哪一套啊?” 王参谋奇怪的看看侯良柱说道:“还哪里一套啊?少帅很忌讳受贿,克扣军饷,虐待士兵。在军队里好好做自己,不要整那些大明军队里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侯良柱双手一拱对王参谋说道:“谢谢兄弟提醒,候某紧记在心。” 王参谋说道:“好了,走吧!刚和你说了,别玩这些虚的。” 筛选是非常快的,军官里愿意当再当军官模样几个,因为大部分都不识字,而士兵更加过分。整个筛选下来,一万多人,识字的军官只有8个, 而士兵更加的惨,不过24人,能真满足军队要求的,军官只有5人,而士兵只有13人。问题在于,谁都想回家,这些人出来都是6.7年了,不愿意再打了。 王参谋见没有愿意到部队,那也没有办法勉强,只是安慰侯良柱说道:“候将军你是必须去军校深造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秦军为什么强大,我们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这时候急性子军官挤过来问道:“那20个银元什么时候发啊?” 侯良柱呵斥道:“雷岳,不得无礼,这银子该给你总会给你的,急什么?” 第二一六章候将军少吃点,别吃撑了 雷岳摸摸脑袋说道:“第一次听到遣散还要给钱的,只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侯良柱呵斥道:“雷岳你怎么话都敢说啊?要是遇见以前的文官,你的脑袋还在吗?再说了,现在怎么可能是发钱的时候?钱到手了,你们这些人又把钱扔窑子了去,我们过几天就回家了,拿什么给父母妻子?王参谋,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王参谋说道:“什么要求,说说看,我能不能帮的上忙?” 侯良柱说道:“这钱能不能到四川再发?等他们临回家的那天。” 王参谋点点头确定,说道:“我知道你的苦心了,但我不能做主,我回去汇报后才能做决定。” 侯良柱说道:“有劳王参谋了!” 王参谋看到军营那边送来的饭菜,好心的提醒道:“这不算什么事情,走了!对了你们的午饭来了,少点吃点,否则晚上有的难受了。哈哈……” 侯良柱一头雾水,看到秦军军营门口送来一长溜马车,这是送吃的东西来的?40多个大车,看那轮胎都被压扁了。 那后勤部部长来到侯良柱面前说道:“前面4个大车是你们的午饭!”看了一下西斜的太阳说道:“算晚饭吧。让他们吃饱,但不吃撑了!哎不说了。这是你们的3天补给,你和你的部下说,不要克扣他们的口粮,谁都承受不起辽东的怒火的。来点一下你们的补给。” 侯良柱和后勤部部长一边点,士兵们一边卸车,很快就堆了一大堆。士兵们猜测着那木箱里装着什么东西,一边挤向分发的饭食的地方,对他们来说,这白米饭,加白面馒头都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一下子大散关军将们就把分发点围的水泄不通。 侯良柱对后勤部部长说道:“你们都吃这样好的?” 后勤部长看着那些拿着馒头就啃,一点菜都没有,叹了一口气说道:“实际上比你想像的好的不知道多少倍。来打开这些木箱!” 侯良柱说道:“这是也是吃的?” 后勤部部长说道:“是的,是吃的!来把你的腰刀给我!” 侯良柱把腰刀抽出来,递给后勤部部长。后勤部部长接过腰刀,看了一眼,撬了一下木箱的铁包装带,刀尖居然弯了,叹了口气,把刀交给侯良柱说:“这样差的刀也当武器啊?过会儿我赔你一把,哎!你把刺刀给我!”后勤部长回头向自己的勤务员说。 勤务员把身上佩戴的刺刀递给后勤部部长,侯良柱看看自己的刀,又看看木箱上的铁包装带,疑惑的问是道:“这是?钢铁的?” 后勤部部长看了一眼铁包装带说道:“这是钢的,山西的和盛钢铁厂不是都买给大明的吗?你们怎么没有好钢?打制好刀?” 侯良柱叹了一口气说道:“哪有啊,那些钢铁都被截留了,到我们手上都是粗制的生铁。” 后勤部部长吃惊的看看侯良柱,摇摇头,叹了口气,大明已经腐败到这个样子,不灭,真的没有天理。 他不在说话,而是用48式刺刀,在铁包装带上撬一下,把包装带和铁钉撬出来,侯良柱接过包装带,看看钉子,又看看包装带,还真是钢的。顺手就把包装带交给亲兵说:“你把这东西收拾起来,带回四川用处多着咧!” 后勤部部长本来想阻止,但想想,四川想要和辽东那样,铁器便宜还有段日子,更何况,现在兵荒马乱的,有钱也买不到铁器。这里500箱罐头,这包装带收集起来是相当可观的。 后勤部部长费了不少劲才把罐头弄出来,打开罐头,里面是羊肉,递给侯良柱说道:“这里有10多种罐头,有羊肉,牛肉,猪肉,马肉,鱼,虾,蟹等。别让你的部下吃白饭了,来吃一口,看看味道怎么样?” 侯良柱见过罐头,特别是荔枝,黄桃,桔子罐头,那是高档的滋补品。但里面是肉的还是第一次见,市场上没有肉类罐头,是因为李毅几乎把肉类和粮食像老鼠一样藏起来。而这一藏,有的藏了3,4年,长久的超过5,6年,像压缩饼干,就有8年的。 很多人疑问,为什么罐头上可以存放这样久?其实一般的常温下储存罐头可以储存2年。如果通过特殊手段,比如低温储存,时间会大大延长,有的完全可以放个10年。 李毅就利用自己在东北的优势,在哈尔滨(原塔山卫).佳木斯(忽而海卫).满经卫(黑龙江入海口).嫩江(木里结卫)等地,建设了上百个大型百万吨级的地窖式地下冷库。因为这些地方永久冻土,根本就不怕化开。当然哈尔滨的不算是永久的,但在冷库外围填上冰块,也就和冷库一样的效果。 李毅向当地牧民购买各种牛.羊.马.鱼,加工后就存入地下冷库。一是完全掌握了这些部落的行动,加强了李毅统治的力度,二是加强了双方的互惠互利,当地部落得到铁,盐,茶,等紧缺的物资,而李毅得到他们的牛.羊,马等物品,使得这些部落抗灾害能力大大加强。 侯良柱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羊肉,香,真香。侯良柱不住点头,后勤部部长再一次善意的提醒说道:“侯将军少吃点,别吃撑了。好了,我走了,3天后会有新的物资补给你们,所以就别节省了,当然,也不能浪费。呵呵……” 侯良柱把羊肉罐头递给雷岳:“你也尝尝!去帮我装碗饭来,然后每一种罐头都给我拿一个。对了,给每一伙(10个人)发一样一个罐头。”后面的话是对亲兵说的。 整个大散关士兵都轰动了,这些人很多,牛,羊,马肉都从来没有吃过,当然虾,蟹,海鱼更加不可能吃过。一个伙发10个罐头,这些罐头都是1斤装的,都是实打实的肉,而且都是经过精心烹煮的。侯良柱早把后勤部部长和王参谋的话忘记到哪里都不知道,也是一个劲的吃,很快都吃的哼哼唧唧的。 雷岳摸摸明显鼓了一圈的肚子说道:“格老子的,这秦军的伙食真的好,我有点后悔不去军事院校了!” 另一个军官说道:“雷子,你不认识字,他们不收你的。” 雷岳哼了下说道:“他们说了可以边学习识字,边上军校。对了薛忠恒,你识字的,为什么不去呢?” 薛忠恒放下被他用馒头擦的干干净净的罐头说道:“你也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了的,这次出来已经快7年了,只是回去过一段时间。等秦军打进四川,我就回家,不再出来了。对了将军,你必须去读那什么军事院校么?” 侯良柱一边慢慢吃着油煎秋刀鱼,一边听着他们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放下秋刀鱼,说道:“我是没有办法,必须去的,现在看来,能去军事院校读书,也是不错,在新朝里,能站住脚。” 没有经历过大鱼大肉滋润的人,怎么受的这样油腻的东西?很快从哼哼唧唧的肚子胀,转到一泻千里。这下惨了,因为是临时驻地,没有挖厕所,这些混账的士兵,把地雷埋的到处都是,踩哪里都是。 像侯良柱还有双靴子,踩了不怎么知道,但大多数的士兵都是赤脚的,或者是穿草鞋的,那软软的,有些还有温热的,那就是非常难受了。 第二天,王参谋过来对大散关守军进行整编,把他们编程一个一个特长组,随军开路,搭桥。老远远就闻见地雷的味道,他知道这是所有大明军队的通病。 王参谋还没有走到营寨,侯良柱就迎了出来,毕竟今天是大部分下属一段时间,乃至一生的重大抉择,不等不得不慎重。 侯良柱见王参谋皱着眉头,不好意思的上前说道:“都是乡下人,不知道干净。” 王参谋说道:“派人去后勤部领些铁锹,镐来,把这些东西用土盖上,然后挖些厕所。不弄好来,很容易流行瘟疫的。” 侯良柱点点头连连称是,但心里很不以为然。王参谋看看侯良柱的表情就知道了,但也没有往心里去,他在刚回辽东也是这样想的,但被人强制上厕所,强制喝白开水,好多强制下来,成了习惯,王参谋认为这些人也应该强制,于是说道:“你要求延迟发放遣散费,上面已经同意。” 侯良柱没有想到这样快就得到回复,激动的问道:“这样快啊,这是真的么?他们能在临走时,拿到遣散费?” 王参谋说道:“放心好了,钱辽东从来不拖欠。” 侯良柱说道:“这样麻烦王参谋了!谢谢!转头我请你喝酒!” 王参谋说道:“根本就不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他在干嘛?我看了一下,贵军的军纪不行,我怕以后随军会出现摩擦,所以,我希望能够举办为期一个月的军事训练。这样能够增加对我们的军队的协调好认同感!” 第二一七章大补给和大矛盾 侯良柱听到王参谋是要求,也没有意外,因为昨天真见识了什么是军队,什么是一流的部队。侯良柱说道:“王参谋,这几个月都要遣散了,要1个月的训练有必要吗?” 王参谋说道:“很必要,这对他们的一生都很有帮助。再说了,没有纪律,莫名其妙的被处罚,会很冤的。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侯良柱也不再有疑问,于是问道:“我能做些什么?” 王参谋看看侯良柱说道:“你和其他军官也要参加!” 侯良柱惊讶的问道:“什么?我也参加?” 边上的雷岳:“将军也训练,我们也要训练?” 王参谋说道:“没有人例外!我们所有的军官都受过训练!就连少帅,也要定期的训练。” 侯良柱惊讶的说道:“少帅也要训练?哪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王参谋说道:“明天早上我会派一个营来训练你们,今天早上重新编制军伍,下午发放作训服。哦,对了,训练是按正常的工作计算的,军饷是足额发放的。” 雷岳惊讶的说道:“还有这样好的事情?” 王参谋说道:“这是必要的,不过训练有点苦。你们要约束好别人,也要约束好你们自己。这是编制图表,看的懂么?我给你解释一下!” 侯良柱接过编制图表读道:“12人为一班,设班长一人,副班长一人。3个班为一排,设排长一人,副排长一人……” 侯良柱读到一半突然说道:“这指导员是什么?” 王参谋说道:“这指导员是教士兵识字和写家书,已经坐思想工作的,由我们指派的。” 侯良柱说道:“哦!就监军是吗?” 王参谋说道:“某种程度上是,但更多的是为士兵服务。好了你们去忙吧,下午作训服会送来,记住一人两套,明天训练的时候,收要穿上。” 侯良柱说道:“所有人都要穿上?” 王参谋点点头:“事情就这些,我先走了,这实在,哎……”把手甩甩鼻子。 这下子侯良柱尴尬死了,这里是寨门,是地雷重灾区,自己居然和人家在这里谈论了半天。侯良柱大吼道:“来人,把营门前这些东西处理掉。派人去领铁锹和十字镐,已经木材,回来挖个厕所出来。” 侯良柱刚吼完肚子向翻江倒海一样,急忙在寨门前没有地雷地方泄掉一部分。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方便,让侯良柱更加挂不住脸了。 派去领铁锹和镐的人很快回来了,还是几十辆大车,上面都是上等的好铁锹和十字镐。按说给个几十把就够,谁知道,运来就是几千把,后勤部的人说迟早都交给他们的,所以一起运了过来。 这些铁锹和十字镐都是上好的钢铁制造。雷岳拿起一把十字镐,端端重量又珍惜看看,又拿雁翎刀在十子镐上敲打几下,惊讶的说道:“格老子的,连个锄头都是精钢打造的,这把锄头起码有十斤重,都可以打制3把绝好的雁翎刀了,辽东真是富的流油。” 薛钟恒一边拿着铁锹说:“这铁锹也是精钢的,没有想到这些辽东人富成这样。昨天拆下的钢条和罐头盒足足有3千多斤,比三边总督和四川拨的还有多。” 陕西民乱大爆发,洪承畴独力难支,从四川,河南,调入大量的军队。四川巡抚张伦和三边洪承畴协商后,派军队接管大散关。 平常军队由四川补给,但这几百里的蜀道,让这补给异常的困难,没有办法又让陕西补给。陕西灾荒又大乱,哪有什么粮食给大散关补给?于是把大散关的收税权扔给候良柱就没有人再过问过他们。 候良柱一脸愤懑大喊:“雷岳你派人挖厕所,把门口那些屎盖掉。盖起厕所还乱拉,某不介意让他坐回去。真是丢人啊,都丢到姥姥家了!小薛,走,去把军队重新编组一下。” 军队原来就是有架构的,整编起来是非常快的,无非就是撤掉一些伙然后再合并,这些下面的军官会操作。 候良柱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秦军并没有的解散这支军队的意思,而且是有意识的加强,这种种事情都是让这支部队往强里练。 其实到这个份上,候良柱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两不管的日子都过了那样久。像这样被人捧着,惯着,养着,神仙般的日子,谁愿意放弃? 那些哭着喊着要回家的人现在的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都在抱怨为什么不在登记之前,给他们吃这一顿大餐?更别提那一个月的3个银元。不多么?那是一家人在地里刨一年也没有的收入啊。在这军队埋头干个10年,回家就可以卖一大片田地,这后半辈子就有保障了。 见识过昨天的丰盛之后的惨烈,候良柱不再无限制供应,改为一个班组5个罐头一顿。供的是白米饭,馒头被取消了,因为都是四川人,吃的是稻子,对纯面食还不是很适应。 候良柱的减餐行为,到大散关将士并没有反弹。对他们来说,这样的福利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所需,实际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吃伤了肠胃。 饭刚吃完,又是大批车送来东西,这是给他们送作训服来了。后勤部部长再次来到大散关守军驻地,看到侯良柱迎上来,后勤部部长打趣道:“侯将军,昨天晚饭可好?” 侯良柱非常的尴尬,后勤部部长一再的要求自己少吃点,别吃撑着了,谁知道,自己还是吃撑了,而且还把肚子吃坏了。 现在他来打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侯良柱很不好意思的说到:“让大人见笑了,快一年没有闻见肉味了,这闻见肉味就馋了上了。” 后勤部部长笑到:“你以后叫我小李就好了,不要大人,大人的,我们不时兴这个。对了,这服装给你送来了。上面有型号的,因为我们是按辽东人身材生产的,普遍偏大,你要让你的下属穿大一点。” 侯良柱说到:“这不是事情,我可以让他们改一下。” 后勤部部长笑着摇摇头说:“不需要,你们的尺寸我已经报上去,以后都会有小一些的衣服运送过来。” 侯良柱吃惊的说:“专门为我们做的?” 后勤部部长说:“不是,是我发现,四川,贵州人都普遍比较矮小,所以我报告后勤部,专门制造一批。” 侯良柱莫名的失落了一下,心想不是给我们制造的!如果给我们制造的,自己手下肯定哭着喊着留下来当兵。但一想,那些没有一点笑脸,不是在后悔吗? 后勤部部长看到侯良柱的脸色,知道侯良柱在替他的部下惋惜,于是继续补刀:“你的部下都要到四川后就回家的,唉,可惜了,要知道秦军的福利一直都是天下最好的。来我和你说一下,怎么发放你们的服装!” 后勤部部长拍着大车上的布包说到:“你们每一个有两套内衣,两件衬衫,两条短裤,两套秋衣,四双袜子,两双胶鞋,一双雨鞋,一件雨衣。另外还有一个水壶,一个铁碗,一双筷子,一块毛巾,一床被子,一个睡袋。暂时就这些,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要有!明天训练都要穿上!” 侯良柱没有想到会有怎多的东西,眨巴一下嘴巴说不出什么,而是问到:“你们怎样一个士兵要多少钱装备?” 后勤部部长哈哈笑道:“我们没有去计算过,不过,你们的算是少的,不会超50个银元。其他部队少的几百,多的上万也是正常的。” 后勤部部长到是没有夸张,那些特种兵就装备都是最好的,一套装备几万也是正常的。 但是侯良柱不怎样想,他在掰着手指数着,一个人是50个银元,10个是500个,100人的5个,1千人是5万,一万人是50万。侯良柱倒吸一口冷气,他记得,他刚招人的时候,四川总督只给3万两银子,这银子还是杂色的。(杂色就不是纯银) 后勤部部长见不得,这种没有见过市面的土老冒样子,准备回去,拍拍布包说:“发下去吧!我走了。对了明天你们训练,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宁可跑10公里也不要关禁闭!” 侯良柱根本就没有听过什么叫禁闭,他们施行的是十七禁令五十四斩。不过说回来了,他们根本就不会实行这个十七禁令五十四斩,不是不想实行,而是怕,怕被放冷箭。 这时候的士兵都效仿《水浒传》,几乎都是结拜兄弟,被上官杀掉一个,立刻会有人来报仇。这些兵痞,揍一顿和挠痒痒的一样,还四处炫耀。 弄的上官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生死对这些刀口舔血的人来说就是儿戏。这也是明军宁可养亲兵,也不愿意把钱给士兵的原因之一。因为亲兵吃自己的喝自己的,拼命的时候也向着自己。而这些士兵,一整大爷,饿死他们才是舒服。 第二一八章兵降重庆 侯良柱的大散关守军也有这样的问题,但侯良柱和下面的军官不是很贪,而且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不是很过分。加上大散关的过路税相当的可观,他们自己也经营商队,所以这一万人还都侯良柱马首是瞻。 卸下的物资堆成了一坐小山,士兵再一次轰动了,昨天是食物,今天又是什么?辽东给的东西太丰厚了,让这些苦惯了的四川汉子,承受不起这样的恩惠,他们是私下里议论纷纷想拒绝领这些东西。 侯良柱破天荒的把士兵集结在一起,他站在台上嘶声力竭的喊道:“大家都看见那堆小山一样的物资了吗?那是秦军给我们的衣服,被子,甚至是内裤,袜子,事无巨细,你们穿身上的,平常要用的东西那里面全部都有。” 侯良柱说这里看看下面闹哄哄的,侯良柱停了一会儿,等下面声音小一点,他才继续说道:“是秦军欠我的吗?还是对我们有所图?我们在这里两天了,我们见过他们的军队,他们的装备,他们能对我们有什么所图? 王参谋说:你们的纪律太差了,跟着他们后面,会损坏老百姓对他们的印象。需要一个月的训练,这一个月不白占你们的,一个月一个人三块大洋。你们说,这样好的事情,你们愿意不愿意干啊?” 下面的士兵一听除了吃,还有工钱,这让他们异常的兴奋,大声叫喊:“愿意,愿意!……” 侯良柱双手下压说道:“就这样一点小钱你们就兴奋成这样,司令为让我们训练好这一个月,拨的那些物资多少值多少钱你们知道吗?发给你们手上一个人大约50个银元。 司令为什么这样大方?他是希望你们好好的训练,认认真真的训练。我不想看见,或者听到你们偷懒,顶撞教官的事情出现。还有,我和所有的军官都和你们参加训练,所以苦与累,我和你们一起受,到时候被赶走的时候,不要用太苦太累到我这里来搪塞。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发衣服!” 物资多,种类多,自然人也多,闹哄哄的。刘大奎站在远处的山岗上,看着大散关守军闹哄哄的营寨。王参谋问道:“司令,他们不就训练一个月后,随军进入四川,这些人都回家了,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浪费了?” 刘大奎说道:“小王啊,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进入四川,没有四川人肯定不行的。但是我们直接收编,会遗留很多问题,因为他们心里肯定有怨气和傲气,认为我们离不开他们,那些害群之马就剔除不出去。然后做出种种事情,提出种种不合理的要求。我给的东西再多再好,他们都会认为这是应该的,他们还还变本加厉。” 刘大奎看看还一脸迷茫的王参谋说道:“现在我把整个都给遣散,主动权都在我们手里。不守纪律的,不适合的过1个月都淘洗出来了,让他们回家就是了。对那些表现好的,适合我们军队的,我们作工作把他们留下来。到四川给个3个月的假,什么都解决了。” 王参谋说道:“这也太……厉害了,要是我绝对想不出!” 刘大奎说道:“这我也想不出来,都是少帅教的,嗯,摄政王!” 王参谋砸吧一下嘴巴说道:“摄政王?他是神吗?怎么感觉比神还是神?” 刘大奎嘿嘿说道:“摄政王是人,但是他比神还神!我不说你们也知道,现在我们辽东的所有都是和摄政王有关系。” 王参谋说道:“司令你能说说,你怎么跟摄政王的?” 刘大奎嘿嘿笑道:“这话说来就长了,记得的那年是万历四十七年,萨尔浒大战的开打,我带领一支夜不收被女真人堵在绝境,摄政王躲在树上,连杀十六人,救了我们……” 说了不少往事,刘大奎非常感慨,如果不是遇见李毅,会不会和自己的堂哥一样早战死了?心中默默的祷告:“堂哥!你的仇已经报了,你痛恨的瞎胡搞的大明,就要在少帅手上翻天覆地的改变了。我们军人要在新政体担任重要角色,那些讨厌的文官再也没有办法过来指手画脚了,将士不用再在瞎指挥中丢性命。” 刘大奎在心里念道完之后,就转头对王参谋说道:“今天是空降师出征日子,现在已经过午时了,他们准备好出发了吗?” 王参谋看了看手表说道:“早已经出发了,现在已经到重庆了,可能已经开打了。” 刘大奎说道:“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王参谋说道:“大家都知道你累,所以司令部的人就没有打搅你的睡觉。” 刘大奎叹了一口气说道:“陆路进攻四川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参谋说道:“大散关已经被炸塌,清理需要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可以可以过人和马,车却不行。” 李大奎说道:“这样的话,让第3,第7,第10,第16步兵师,第4骑兵师向汉中挺进,先把汉中控制下来。让建设兵团,把西安到汉中的几条古道,拓宽到10米以上,可以直接并排行驶4架重型四轮马车,最好是水泥路面。” 王参谋说道:“这个工程量太了,是不是通报到摄政王那里!” 李大奎说道:“早就有批示了,根本就不用我们申请。” 重庆府知府丁耀廷在四处催税粮,他要尽可能多把税粮催收上来,他不是向谁邀功。而是尽量的往自己的口袋扒拉,以弥补这几十年的读书,应酬所付出的巨大开支。 明末已经不是明朝的中前期那样,官员当的小心翼翼的,爱惜自己的名声。在明朝中后期,贪污受贿不再是士林之耻的时候,大明的统治阶层已经腐烂到根子上了。 宋朝能够退到江南能够坚持百年之久,全靠那些有骨气的读书人和有血性的将士。而明朝却一退再退。如果没有李定国,郑成功这些文人口中的叛逆,海盗之子支撑着,早就没有南明这个词了。 丁耀庭在大堂上,对下面的三州十五县下属在劈头盖脸的臭骂,现在秋收已经完结,眼看就要入冬了。这时候,税粮还不收上来,什么时候收? 整个税能收多少?士绅的是不敢去动的,那些人的背后关系网层层,根本不是丁耀庭能够碰的。剩下的就是没有背景的小地主和农民,被剥了又剥,早就没有了油水了。 再说了士绅的田产早就超过了重庆府是7,8成,这税向谁收?虽然天启帝要求天下官绅一体纳粮,喊了几年了,四川还不是依旧?奢安之乱,这些士绅暗中推波助澜,虽然杀了不少,可是土地由个人转到宗族手上,更加的难缠。 丁耀庭骂的起劲,突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进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报,老爷,不好了,天天天天……上,好好多多怪物……” 丁耀庭正在火气上呢,听了半天没有听清楚衙役说什么,上去对着衙役就是正反两个耳光:“什么事情,怎么说不清楚?养你这废物何用?” 天上传来嗡嗡,像一大群蜜蜂在脑袋上面飞来飞去,那衙役指指天空说道:“那些怪物来,那些怪物来,快跑啊!快跑啊!”说着就逃离了府衙! 丁耀庭疾步来到天井,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怪物向他头顶压来,丁耀庭下意识的低头。突然,啪了一下,面前多了一捆绳索。丁耀庭还没有反应回来,还在想这绳子那里来的,面前就多了一个穿无形衣的人站在面前。那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脑门上。 枪,这是枪,丁耀庭反应回来双腿颤颤。丁耀庭撕声哭道:“好汉好汉别杀我,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什么!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空降第一师的战士怎么可能理他,把他过背摔的狗啃泥,把他按地上,用橡胶扎带把两只手臂反剪,任他怎么嚎叫。这个战士明显受过当官的苦,否则也不会下手这样的重。 空降兵第一师占领重庆,根本就没有遇见抵抗,整个重庆除了百多人的衙役,就1千人卫所官兵。而这一千人在空中炮艇的高音喇叭的劝降下,乖乖的出来投降了。 重庆易手,就像刀切豆腐一样毫无阻碍。这次行动还有一个特别的巧合,三州十五县的知州,县令,都一块段了。在陆云清的威逼利诱下,很快就接受了整个重庆的防务。 因为行政队伍并没有来,陆云清让这些人继续维持正常的行政工作。这些人也知道江山换人了,为了给秦军好印象,收敛了不少。 洛阳,左光斗站在城墙上,观察着城外的秦军。指挥着巨型臼炮往秦军的阵地轰击着。臼炮的威力阵地很大,虽然里面填充的是黑火药,也足够秦军喝一壶的,幸运的是这巨大的臼炮最远只能发射3.4里,只要秦军部进攻,就根本伤不着秦军。 第二一九章无知巨祸 赵军把三个师放在洛阳城的东.南.北三面,行成一个围三缺一的态势。赵军没有蛮进,特别是情报部门提供的报告里,看见新军投效弘光帝,还看见左光斗把新军的迫击炮都留在沈阳,还有他们自行制造的2门超大口径臼炮。 这是秦军第一次面对有强大火力的大城,大规模炮火攻击是不可取的,因为洛阳城里面有多达20万的居民。孟津城里没有居民,在大战前就跑到了洛阳城里。现在的洛阳城被围,这些人想走却走不了,因为左光斗下令封城。 小城不用很顾忌居民多少伤亡,大城市却是非常顾忌,因为一顿炮过去,死上都是上万的。赵军看对着地图看了又看,守军超过5万,而且大量的亲壮民工混杂其中,误杀是在所难免。 怎么打?才能减少百姓的伤亡?赵军习惯用步兵解决问题,步兵直接,但是步兵解决问题的方式也是最暴力,伤亡最大的一种。现在打的是内战,能不死人是最好的,少帅虽然没有下令攻打大城市不能大规模用炮,但任谁都知道,大量伤亡对李毅的名声是很不利的。 赵军把高级军官都集中在一起,开始开会,大会上各个军官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炮兵师提出,精确射击,以炮制炮。而步兵师给的方案是派侦查连进入洛阳破坏。这些都可以用,却不能大用,赵军想起自己用空中炮队虎牢关的情节。也许空中炮艇把左光斗弄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赵军把会议结束,调来4艘空中炮艇,装好炸弹飞往洛阳城,对洛阳城的府衙进行轰炸。 左光斗在城楼干观察远处秦军的活动,看见天空飞来4个飞艇,左光斗知道这就是一个月前在开封,就这样一只飞艇,压着整个开封打,几万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整个开封损失惨重。也就这样一只飞艇,把他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修复的虎牢关,炸的面目全非,守将阵亡,全军尽逃。 这洛阳城可以防地下,防平地,但无法防天空,没有办法洛阳城加盖子啊,对了可以放烟干扰那个怪物的视野。左光斗传令下去,让洛阳全城烧湿柴草。一时间,整个洛阳城浓烟滚滚,遮盖了整个洛阳城上空。 如果是飞机,在天空中不可久留的话转一圈也就走了,而这空中炮艇可以在空中滞留几天。领航的飞艇见视野不好,下令上升,上升到5千米的高度,不受浓烟滋扰。 左光斗看见飞艇升高了,但停下来不再动了,这就非常的棘手了,不知道这些怪物停留多久。左光斗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火继续的烧下去,不让火灭掉。 左光斗已经完全不敢回到自己的行辕睡觉,生怕天上的飞艇把他的行辕炸成飞灰,他可不想成为飞灰,与是征用了一家富户的房子,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左光斗出了院子,抬头看见那4艘飞艇还是悬停天空。左光斗意识到什么,反身回答宅院,换了一身士兵的衣服,只是不带头盔。 整洛阳又点起了火,整个洛阳城又是一次笼罩在烟雾中。这是时候的西北风盛行,风把压烟的很低,几乎贴着地笼罩洛阳。这下子,洛阳的居民吃不消了,到处都咳嗽,身体差的没有咳了几下,就断气了。身体好的,也经不起用烟熏啊,于是无数的人倒毙在浓烟中。 左光斗完全没有意识到,洛阳被他的浓烟战术陷入可怕的灾难中。因为浓烟致人死亡的最主要原因是一氧化碳中毒。在一氧化碳浓度达1.3%的空气中,人呼吸两三口气就会失去知觉,呼吸13分钟就会死亡。 此外,火灾中的烟气里还含有大量的二氧化碳。在通常的情况下,二氧化碳在空气中约占0.06%,当其浓度达到2%时,人就会感到呼吸困难,达到6%、7%时,人就会窒息死亡。所以人不可能在浓烟中坚持很久。 洛阳已经是地狱,左光斗站在西北的城墙上,看着被浓烟笼罩的城市,他不知道这样燃烧大量的浓烟会致人死命。城内的情形是看不见,但东南方向的城墙上,巡逻士兵一个一个瘫软在城墙上。几个士兵上去扶,也一头栽在那里,到最后那城墙上没有一个人站着。 左光斗看见这个情景,以为是秦军攻打,使用什么妖法,使东南方向的城墙上的人死于非命。但他想不通,城墙下的藏兵洞里的士兵为什么不上来替补。 左光斗怀着疑问,把北面城墙的人调到西南去替补,然后又看见诡异的一幕,那些士兵在浓烟中没有走几步,一个一个摔倒再也起不来了。按说浓烟中,谁也看不到那些士兵栽倒到的,但左光斗是站在最高的箭楼上看去,红色的衣服的明军衣服,在浓烟中的非常显眼的,所以他看的清清楚楚。 在天空的四艘空中炮艇,艇长都是参加过复辽之战,知道山火的威力,也见识过活火溶城,也知道浓烟杀人比烈火杀人更快更多。 四艘飞艇不约而同的下降高度,准备用炸弹炸开城墙,炸灭火堆。然而飞艇这东西上升不容易,下降也不容易。加上激烈的西北风,飞艇很快偏离位置,对准燃烧地的时候,已经是15分钟后,他们看见大明士兵一群一群的死去,层层叠叠的堆在城墙上,那样的红,那样的刺眼。 已经没有扔炸弹的必要了,城墙的人都死,城池里的人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一丝机会都没有了。领头的飞艇放下回航的旗标,然后就飞向方面军的司令部驻地。 艇长含泪写下:“洛阳城放烟,满城百姓可能已遇难!请速侦查。”装在消息筒里,在方面军司令部上空扔下。 赵军对空中炮艇没有发一枪一弹,非常的不解,因为他见识过那种指那打那的精确打击,按说左光斗是在劫难逃,为什么一发不打呢?在疑惑的时候,参谋官急急忙忙的冲进他的作战室,大声说道:“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做的努力被左光斗那个二锤子(完全不考虑后果的人),死瓜皮(死傻子),坎怂子(笨蛋)给毁了。还有,还有,呜呜……” 赵军见参谋官语无伦次用四川方言骂,然后崩溃,这一个太夸张了!这个参谋官从军10来年,什么战场没有见过,怎么一张纸条就弄成这样? 赵军骂骂咧咧的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的字,顿时脸色发青,厉声说道:“快发信号,让部队立刻向洛阳发动进攻,让271团,272团堵住西门,不准放过一个人。全军进攻,不准打炮。只准用工兵炸城墙,不要让左光斗那个老小子死,跑了,否则我操他全家!” 左光斗见飞艇走了,消失在天际,立刻让人灭火,只有自己身边的人动手灭火,其他人却没有几个。等灭火灭完才,才意识到整个洛阳城死一样的寂静。 左光斗原本没有觉得什么,因为他下令宵禁,昨天又下令全天禁止上街!但整个洛阳城安静的过分,让人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派出人的人回来:“报,都督大人,我查看过几家平民,里面的人都死了!” 左光斗疑惑,怎么会死人?城墙上的士兵是招秦军的暗算,但为什么平民也会死?秦军不是爱护百姓吗?他们怎么会想百姓使妖法?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烧的浓烟弄死了一城的人。左光斗挥挥手说:“去多带几个人查看。” 左光斗心里在大骂:“秦军不是仁义之师吗?怎么使妖法,害我兵卒,还害我百姓?我左光斗活着一天,我一天与你李毅不共戴天。” 刚骂完,又一个兵卒跑回哭着说道:“报,不好了,所有南门的藏兵洞的所有兄弟,所有兄弟都阵亡了。” 左光斗心口像被人擂了一拳,有点发闷。还没有舒缓过来,又一个兵卒跑过来:“报,所有东门守军都死了。” 左光斗一口血喷了出来,大喊:“天亡我大明啊,李毅,我左光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轰!轰!南门被炸开,一股迷彩服士兵,蜂拥而入,嘴巴里喊着:“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否则杀无赦!” 左光斗刚想派兵去堵南门的缺口,东门也被炸开,嘴巴里喊着:“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而北门被炸开,涌进来的人,这里喊的确是:“活捉左光斗,为满城的洛阳百姓报仇,不要让左光斗死了,他害死了满城的人。活捉左光斗,为满城的洛阳百姓报仇,不要让左光斗死了,他害死了满城的人。” 左光斗本来已经有死志,他给自己准备一把剑,等秦军到前面就割自己的脖子,死也不受秦军侮辱。然而听到,北门的秦军的喊声,这火直冲头顶,没有想到秦军把屠城的是屎盆子准备扣在自己的脑袋上,这是万万不能的。 第二二零章赶往洛阳 秦军洪水一样充斥在洛阳每个角落,前锋部队负责进攻,而后续的部队,军医,战士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幸存者。战士们拉开每一个遇难者,都试一下体温,试一下脉搏。然而,希望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是很残酷。 秦军的汇合在一起,口号也成了:“抓住罪魁祸首左光斗,不要让他死了。抓住罪魁祸首左光斗,为洛阳百姓报仇。” 洛阳弘光朝的军队,大部分都是被强征的青壮年,根本就没有受过训练,加上刚才的洛阳城太过恐怖,现在面对秦军,根本就没有办法组织起抵抗。 城墙上街道上,都是在前进的秦军。秦军带着愤恨一往无前,看见拿着武器的明军就是一个点射,嘴巴里却是喊着:“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秦军很快就包围了左光斗和他剩余部队,其实也就不到4.5千人,还在刚才的攻击中死了一半多,围困在西城门附近。 秦军没有再逼近,而是就地建立防御体系,大声喊道:“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左光斗在歇斯底里的大骂:“你们这叛贼,窃国者,你们把杀害洛阳百姓的罪名扣在我左某头上,你们做梦。我不能死,我不能让你们给我扣下这样大的帽子,否则我死不瞑目!……” 赵军指挥军队把洛阳城整个翻出来,也没有找到幸存者。这样大的事情,他是无权决定的,在围困住左光斗和遗留部队后,立刻派人桌飞艇到顺天向李毅报告。 飞艇到顺天是下午1点,李毅刚吃完午饭,准备眯一会儿,现在进行第二阶段,事情多的不得了。休息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李毅懒洋洋的从床上起身,无精打采的拿起电话:“喂!我是李毅,有什么事情请说!” 对方:“摄政王殿下,我是机场场长,现在有一艘从洛阳来的空中炮艇,在机场降落,艇长有紧急军务向您报告!” 李毅:“请那位艇长接电话!” 对方:“是!摄政王殿下!” 李毅在听筒里听到:“艇长,摄政王殿下请你接电话!”“好的,谢谢你场长!”“是摄政王殿下吗?我是攻38号空中炮艇艇长戴海英,现在有紧急事情向您汇报!” 李毅说道:“我听着,你说!” 戴海英说道:“报告摄政王殿下洛阳被左光斗放烟,熏死了整个洛阳的人!” 李毅以为耳朵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戴海英说道:“报告摄政王殿下洛阳被左光斗放烟,熏死了整个洛阳的人!” 李毅说道:“我们的军队呢?” 戴海英说道:“已经攻下洛阳,正在展开救援,把左光斗和残余部队围困在西城门附近。” 李毅被打击不轻,整个洛阳城人被闷死,这是多么大的事情,这必须自己亲自过去处理,于是问道:“艇长,洛阳的飞机场建造了吗?” 戴海英说道:“报告摄政王殿下,简易机场已经造好!可以起降运输飞艇。” 李毅说道:“请把电话交给边上场长!” 戴海英说道:“场长!摄政王殿下请你接电话!” 场长:“摄政王殿下,请指示!” 李毅说道:“请你机场里有多少架大鹏一号飞机!” 场长说道:“报告摄政王殿下,机场里有空军的12架大鹏1型运输机!” 李毅说道:“通知空军,所有的大鹏1型运输机重新检修一遍,加满油,并且装满1千公里的备用油。飞行员就位,我们在1个小时后抵达机场。” 场长说道:“是,我立刻去通知,让他们照办!” 李毅挂下电话,起身出了休息室,对秘书说道:“去请天启帝到我这里来一趟,去请徐老师,孙老师过来一下,通知卫队准备好车架,准备去机场,赶往洛阳!另外帮我通知一下的我的家人,今天不回去吃饭了。” 李毅吩咐完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一拍脑袋:“安排运输飞艇医学院所有的专家和学生,都运送到洛阳,就在洛阳直接降落。” 没有一会儿,徐光启和孙承宗进来说道:“摄政王,怎么回事,洛阳怎么了?” 李毅叹了口说道:“洛阳整坐城的人被左光斗那个白痴熏死了,我,皇上,还有你们两人中的一人要一起洛阳。” 孙承宗吃惊的说道:“遗直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李毅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去问他自己!” 孙承宗摇摇头说道:“他加入弘光朝,有什么好问的!利欲熏心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李毅想想说道:“左光斗也许不知道自己干这事情的后果,可能往我们身上泼污水,这事情很正常。现在最重要的事情的就是能救一人是一人,哎,可惜了,已经错过最佳时间了。” 天启帝匆匆的推开办公室大门闯了进来,气势汹汹的问道:“洛阳怎么了,洛阳百姓怎么了?” 李毅三人向天启帝行礼,天启帝不耐烦的说道:“还行什么礼啊,整个洛阳城,多少人啊?都给熏死了!我要把左光斗寸磔!诛他九族才解我心头之狠!” 李毅拍拍天启帝说道:“我给你这个机会,走,我们去洛阳。你们两个谁去洛阳?” 孙承宗说道:“还是我去吧,政务还是子先处理的妥当,再则我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徐光启知道孙承宗的想法,孙承宗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李毅搞鬼,面对李毅武器研究系统,层出不穷的新武器出现,徐光启也吃不准是不是李毅又弄了新武器,拿洛阳来试验,但想到李毅对百姓的态度,这种想法被按了下去。 天启帝在李毅的房间看看有没有武器,看见李毅座位后面的05式微冲,就要去拿。被李毅拉了回来说道:“皇上你干什么啊?” 天启帝说道:“拿你的枪,去把左光斗突突了!” 李毅说道:“左光斗用的到你突突?我们不快点,他可能连渣都没有了,走吧!” 李毅,孙承宗,天启帝上了马车,往飞机场。飞机场的12架大鹏1号已经一字排开,李毅和天启帝,孙承宗上了一架,而其他随员和警卫,到其他的飞机。 这次李毅没有和飞行员抢飞机,因为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他要思考洛阳的后续的事情,这件事情太恶劣了。天启帝是非常的兴奋来来回回的走,把李毅手上的文件一合,说道:“姐夫,你能和我说说这飞机怎么飞的?” 李毅说道:“别闹了文件还给我,这怎么飞,你要去飞机研究院去问,那里有最详细的资料。” 天启帝好奇的问道:”飞机研究院?专门研究这个飞机的吗?” 李毅无奈的点点头,天启帝追问道:“我能去看看么?” 李毅说道:“当然可以,只是研究院在沈阳。” 孙承宗突然问道:“摄政王,我在政务院观政2个月了,科学院不大,花去的钱缺是仅次于,军费,交通的第三大支出。能说说,科学院有多少像飞机研究院这样的机构。” 李毅想想说道:“其实整个科学院系统非常庞大,按类别,分农业,工业,军事和基础科学。” 孙承宗问道:“农业,工业,军事,这我能理解。这基础科学?是什么?” 李毅说道:“基础科学就是我们生活中遇见所有的科学,什么是水,什么是火,水为什么100度会成为水蒸气,等等!如果按他们的分类,大致分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天文学、地球科学、逻辑学!” 孙承宗吃惊的说道:“这不是都存在吗?不对,数学,天文学我知道一点,物理,化学,生物地球科学,逻辑学是什么?” 李毅笑笑说道:“就是因为存在,我们才要知道为什么存在,怎么利用他们的存在,给我们提供便利和物质,让我们的生活更好。至于你说的学科,我真不知道多少。” 孙承宗点点头说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看不上儒家了。的确,这样多年,儒家也走偏了!” 李毅说道:“儒家好是好,它最大的缺点就是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把本来应该给天下百姓服务的士人,却骑在天下人的脖子上。你也看见了,整个大明的读书人是什么样的人?” 孙承宗说道:“士人高人一等,不应该吗?” 李毅憋憋嘴说道:“识几个字就是就成为士人?算了吧!” 孙承宗想起,整个辽东最不缺的就是读书人,几乎每个人都识字。孙承宗不再和李毅这怪物说话,完全就是自讨没趣吗! 飞机仰头飞起,天启帝在座椅上兴高采烈的看着,地上人物渐渐的小去。李毅闭目养神,想着洛阳的事情。而孙承宗却被李毅那句:本应该为天下人服务的士人,却骑在天下人的脖子上,给深深的刺激到了。 飞艇从洛阳到顺天,也就6个小时,而飞机只要2个半小时,按大明人的时间计算,也就一个时辰加两刻。 飞机降落在洛阳城外的简易机场上,让下飞机的孙承宗感觉非常的不真实。 第二二一章杀无赦,攻击。 但谁都没有时间感慨,让人牵来马匹,就往洛阳赶路,简易机场到洛阳有12公里,一群人在官道上飞驰。还好是战争时期,官道上没有人,否则出现多少车祸(马祸?)都不知道。 洛阳城的城墙矗立在前面,但墙外雪一样覆盖着整个田野,稍微进一点,在看清楚这是一排一排盖着白布的遇难者,排整整齐齐的,看不到边际。 李毅他们放慢马速,从抬遇难者的秦军人流中穿行。李毅一行人铁青着脸,看着担架上的遇难者遗体,白布盖着,有大有小,百布上知道这是一家人。这是洛阳南门,运出的遇难者多达10万多人。在高空看整个洛阳,被白布覆盖的遗体围了厚厚的一层。 现在除了围困左光斗的3个团外,包括炮兵在内的所有的人都参与搜索和抬遗体。洛阳城东门箭楼上,方面军的新司令部。赵军颓丧的坐在指挥室的小马扎上,整个司令部鸦雀无声,显然都被今天的灾难刺激到了。 李毅带着天启帝,孙承宗来到指挥室,看见死鱼一样的赵军。气打不一处来,他气的不是赵军指挥失误,致使洛阳城30万军民死于非命。气的是他身为方面军司令都是如此的颓废,下面的士兵不是更加的颓废?如果时间稍微长一点,这4个师就废了,以后根本不能打战。 李毅上去就给赵军狠狠的甩了4个耳光,一脚从小马扎上踢下去:“赵军,是我李毅看错你了,以为你是坚强的汉子。” 赵军哭的稀里哗啦的说道:“摄政王,是我的罪过,我要是派出部队强攻就好了,哪怕是火炮覆盖,也死不了这样多的人啊。” 李毅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一直在规避大规模伤亡,今天的事情这是始料不及的。现在救出多少幸存者?” 赵军擦擦眼泪说道:“我们竭尽全力,也才找出1万来人。” 李毅拍拍赵军说道:“振作起来,你都颓废下去,这个方面军就毁了。” 赵军用袖子擦干眼泪:“摄政王,你下命令把,怎么处置左光斗!” 天启帝在一边说道:“对把左光斗给我轰成渣。” 孙承宗说道:“皇上,摄政王,不可,如果我们杀了左光斗,那么势必整个天下人都说是我们杀了洛阳百姓,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百口莫辩。我们留下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天下人知道谁犯下的罪!” 天启帝对着孙承宗大嚎:“什么还要让他们活着?30万哪,30万!30万的军民倒在左光斗的无知之下。我要活刮了他,我要寸磔了他……”天启帝刚才在马上,看到铺满整个南门外的遗体,他什么时候看见过这样多的尸体?这和以前,只看见数字,完全是天壤之别,这冲击怎么可能是他,这个深宫大内长大的孩子能承受的了的? 李毅拉过天启帝,天启帝一头扎李毅的怀里,和李毅差不多高,脑袋搭在李毅的肩膀上,呜咽的说道:“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多的死人,姐夫你常教导我,从政者,要时刻小心,要反复衡量每一个决策对百姓带来的后果。我非常的小心翼翼,为什么?他左光斗,洪承畴们,可以这样草菅人命?姐夫,我不要做这个皇帝了,不要做了,这样下去我会疯了的!” 李毅在天启帝背后轻轻的拍着说道:“皇上,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在,这大明才少死好多人。不瞒你说,我们当初在辽东着计划的时候,我们预计在黄河以北要150万死伤,长江以北要250万,整个大明江山要500万人死伤。到现在为止,我们控制的地域总共死伤不过10多万人!皇上,你的功劳无人能比啊。” 天启帝哭着说道:“姐夫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没有我的话,你早就可以放手大胆的清除这些人。” 李毅说道:“这是我的错,太顾及了人命了,哎!总想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战果。” 孙承宗说道:“这不是皇上的错,也不是摄政王的错,这是左光斗和叛逆弘光的错。如果不是弘光的大逆不道,左光斗的利欲熏心和无知,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把左光斗和把部下劝降了再说。” 李毅点点同意说道:“对,先把左光斗的部下劝降了再说!” 天启帝摇摇头:“姐夫,让我任性一次,我不要劝降,我要让左光斗和他的部队给洛阳人陪葬。” 李毅摇摇头,孙承宗跪下说道:“皇上三思啊!那可是好几千人啊!” 天启帝正色说道:“你,命令你立刻对左光斗残余部队发起进攻!不留俘虏!去,快去!” 赵军迟疑的看看李毅,又看看天启帝,天启帝厉声说道:“朕真的无权了吗?连你也指挥不动?” 李毅见天启帝真的生气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准备吧,对了准备几个大喇叭,让皇上亲自宣判他们的死刑。” 孙承宗把李毅拉到一边轻轻的问道:“你怎么答应他了,那可是3,4千人的性命。” 李毅也上了真火,愤怒的说道:“我以前太宽容了,给人一种秦军很柔软的印象,给人感觉是人,不是人都可以阻挡我我们秦军,不管是赢是输都不用承担太大的责任。从今天起,凡是抵抗我秦军的,就让他付出承受不起的代价。待价而沽,去他妈的,我让他鸡飞蛋打。” 孙承宗说道:“你这样会失去天下人的心啊!” 李毅冷笑说道:“天下人的心?天下人的心在刀枪之下,温饱之上。” 天启帝阴沉的说道:“姐夫,他说前线就有高音喇叭,直接上去就可以了,走吧,我们给他们宣判去!” 李毅知道这个事件给天启帝的冲击异常的大,不处理好,以后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也不再阻拦,一行人来了前线,架好的高音喇叭前。 李毅吹吹话筒,有很大的声音传出,确定有用叫给天启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骂什么就骂什么!” 天启帝点点头:“所有人听着,我是神宗范天合道哲肃敦简光文章武安仁止孝显皇帝的孙子,崇天契道英睿恭纯宪文景武渊仁懿孝贞皇帝的儿子,朕是大明天启皇帝朱由检!”天启一口气念完自己爷爷和父亲谥号,外加自己的年号,就是为了向左光斗宣示自己的正统。 左光斗已经迷离状态了,他在浓烟消散后,收到城门的汇报,心里知道有可能是自己的把洛阳城熏死的,但潜意识里就是认为李毅的秦军杀死了整个洛阳城的人。 现在突然听到神宗皇帝的谥号和先帝的谥号,外加的皇帝的自称和年号名字。皇帝亲自来?他起身来到箭楼的射击孔往下看。看见明黄色的衣服,消瘦的身影,虽然高大了许多,但气质是与生俱来的高贵,这是谁都冒充不了。 左光斗突然在箭楼里向天启帝跪了下来!扣头嘴巴里念道:“罪臣,左光斗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可是谁能听到的到?亲兵被他遣散到外面,门客也遣散,子女被要求隐姓埋名,现在是他孤身一人。 天启帝稍微停顿一下,开始骂到:“判贼左光斗,你反叛朝廷,委身事贼,协助伪朝守洛阳城,已是滔天大罪。如今30万洛阳百姓死于你手,你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左光斗听到天启帝真的把洛阳城30万军民的死扣到自己身上,他哪里受的,大声的呼喊道:“那是李毅的杀人载脏,我没有杀洛阳30万人。我没有杀!我没有杀他们!是秦军,是李毅,是他们杀了洛阳城的30万军民!我没有杀啊,不是我杀的,皇上啊皇上……” 天启帝没有听见,就算听见也当没有听见,他继续喊道:”朕本来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本该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是30万洛阳百姓的血债谁来偿?朕的宽厚,摄政王的仁心谁来补?今天朕不需要你们投降,朕要用你们的性命祭奠死去的30万洛阳城百姓,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给反叛者一个前车之鉴。杀无赦,攻击。” 躲在城楼上,藏兵楼,箭楼上的士兵以为是天启帝来了,会宽恕他们,谁知道,天启帝是给他们宣布死刑来的。他们没有冲出来,也拿起武器准备抵抗,他们的意志完全被摧垮了。左光斗在箭楼上瘫倒在地,他知道,天启帝说的话死死的扣在自己的脑袋上,再没有更改的余地。 天启帝喊完攻击,边上的赵军也喊到:“开火!” 早就瞄准好的,机枪拍击炮,向西城墙发射炮弹和子弹。箭楼被数百发120毫米,60毫米炮击中,肉眼可见的一层一层砸塌,砖瓦被抛向四方,然后纷纷落下。战士们也憋着火,迫击炮,机枪,突击步枪使劲的发射炮弹,子弹,西面的城墙一块一块的塌下去。 第二二二章游少林寺 洛阳城的西门永远消失了,连同消失的还有左光斗和他属下。轰炸和射击持续了一个小时,所有军队都参加明显有发泄性质的射击,军队的火气不能憋着,得有所发泄。怎么发泄?就是让他们无限制的对他们愤恨的目标倾泻弹药。 李毅派人收拾尸骸,如果有尸骸的话。部队找了半天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应该说,找不到一段完整的躯体。火器军队的暴力美学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孙承宗从士兵手中拿过3式突击步枪,照着士兵的操做,上弹瞄准,又收回还给士兵。来到李毅前面说道:“你现在都装备这种全自动火器?” 李毅点点头说道:“这是03式突击步枪,已经完全装备整个军队!” 孙承宗说:“03式?按照你的取名习惯,这武器应该在天启3年的时候,已经生产装备了。” 李毅点点头:“03年定型生产,04年开始准备全军。” 孙承宗说道:“这样说来,你早就准备了!” 李毅尴尬的笑笑说道:“在天启7年前,我对大明没有染指的念头。” 孙承宗说道:“那为什么不把你的新武器卖给大明?” 李毅看看孙承宗说道:“我给买了大明20万当时最先进的武器。可是结果么?朝廷能掌控的军队多少?那20万支步枪,剩下多少?” 孙承宗不想说这个,他知道大明烂成什么样了,于是转换话题:“按照你的势力,早在6,7年前就可以进入大明,你在怕什么?” 李毅说道:“武力是足够了,可是天下不只是打下来,还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所以我要培训大量的公务人员,等公务人员足够了,我就不需要用那些连国民生产总值是什么东西的人。” 孙承宗怒喝道:“你这是绝儒家的根!” 李毅嘿嘿笑道:“儒家?像左光斗这样的人么?骨子是硬,但是他连烟能杀人,这样要命的事情都不明白,让我非常吃惊。又或者他是故意的?” 孙承宗气哼哼的走了,李毅一说话没有几句就把孙承宗挤兑到沟里。这话还在怎么说下去?李毅佩服孙承宗的气量和见识,但又怎么样?孙承宗的知识大部分都来自书里,或者同僚的书信,这些渠道都有一个毛病,惜字如金,完全就是让别人来猜。这样得来的知识只能用写小说,用做实际的,根本就没有办法。 孙承宗走了,一边装聋作哑的天启帝问道:“姐夫你什么时候让我退位?” 李毅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不知道,问这个干吗?” 天启帝说道:“姐夫,洛阳的事情给我冲击太大了,总是感觉洛阳的30万人是我杀死的。” 李毅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情,这是左光斗无意造成的。对了,现在城内已经清理完毕,整个洛阳遇难者二十一万五千三百七十二人。他们将葬在徐家营后面的山地上,并给他们设立陵园,立纪念碑,6天后公祭,我希望你这着皇帝的能够出席。” 天启帝点点头:“谢谢你姐夫,你这样做,我心里才好点。” 徐家营背后的山岗上,4万多军队都投入了陵园的建设,秦军在挖洞的挖洞,做棺木的做棺木。说到棺木,整个洛阳城里倒是有10多万条,一部分是老人给自己准备的,一部分是因为洛阳城要大战,寿材店囤积了大批的棺材,用以埋葬战死的军卒。少掉的部分都是用木板,门板,草草制作的。 天启帝住在福王王府,弘光帝走的匆忙,带走了贴身的东西,还有金银,其他的都留在福王王府。福王的奢侈完全超出了天启帝的承受能力,皇宫里没有的,这里有。皇宫里有的,他这也有,不仅有,还要更好,处处比紫禁城高处一等。 这让天启帝非常恼火,他有种发火烧掉福王王府的冲动,但他知道,李毅肯定不肯。其实他对这个福王叔叔很不感冒,福王在他和他父亲心中阴影有多大?大到狠不能把福王碎尸万段,可惜他福王到洛阳就躲在王府里布出来,每天酒林肉池的,不肯半点马脚。直到李毅进入顺天,他才在洛阳的大小官员拥戴下草草登基。 天启帝来的来到王府属官驻地,这里临时做为李毅的行辕,处理一些军中的事物。他现在收上有2个事物,第一个是参加洛阳遇难百姓的祭祀。一个是从山西,陕西,河南,迁人人口,重新是洛阳兴旺起来。不过说回来,这两天算是最是悠闲了。 天启帝说道:“姐夫,我闲的无聊,闲的我想把福王王府烧掉的冲动。” 李毅瞪了一眼说道:“昨天你已经任性过了,福王王府现在是国家财产,你已经没有权利处置,所以收起你准备烧了福王王府的念头。不过,你不嫌无聊,我们可以去少林寺看看。” 李毅想去少林看看,完全是受《少林寺》电影影响,想看看地上的48个大洞,也想看看女主角白无瑕牧羊的山沟。李毅能够自由支配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他不愿意放过这少数自由的机会。现在邀请天启帝一起去,完全就是为有个伴。 骑上马带上一个团的卫队和天启帝向少林寺奔去。原本想穿上明人的服装潜行,但想想会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少林寺所在地,少室山还不是秦军控制地。 洛阳到少林室大约80里地,骑马慢跑大约2个小时可以抵达,放慢马速,闲游状态4,5个小时也可以抵达了。李毅是闲游,没有想过高速快跑,那太没有游山玩水的情趣了。 一路上,没有看见好房子,也没有看见人,因为这里都是福王的封地,被福王榨的干干净净,而人因为左光斗坚壁清野都弄到了洛阳城里,侥幸遗留下来的人,很少很少,直到进入少室山才看见几个人。 其实逃入少室山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在观望洛阳之战的结果。当看见李毅游玩的队伍来到少林寺的时候,还以是围剿他们,一轰而散,毕竟开封的传说太过火爆,而那边的秦军已经打到了许昌。 天启帝和李毅来到少林寺的山门,居然和《少林寺》拍的没有多少变化,这让李毅非常感慨。毕竟近400年的跨度,没有变化的事物有多少?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些都是后来在重建的,在1928年,少林寺被石友三和其部下苏启明烧的干干净净。 李毅天启帝站在寺门,等待侍卫们做完安全检查和布哨工作。安全是最重要的,李毅没有那套不扰民亲民思想,特别是天启帝在身侧。 10多分钟后,侍卫长和保卫团团长2人来到李毅前面,敬礼说道:“报告,皇上,摄政王,寺内的安全已经安排好!” 李毅挥挥说道:“辛苦了!”对身边的天启帝说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李毅还没有进山门,少林寺主持慧喜和尚带着一众和尚到山门迎接。和尚是化外人,秉承的是众生平等,只守在庙门微微鞠躬说道:“老衲少林寺主持慧喜携全少林寺全体僧人,欢迎皇上和摄政王光临本寺。” 天启帝看看李毅,李毅看看天启帝,李毅捅捅天启帝:“上去回礼啊,你还等谁?” 天启帝尴尬的说道:“不是姐夫你么?” 李毅说道:“你是皇帝,你最大,你不回礼等我回啊?” 天启帝说道:“我才不要当皇帝呢,姐夫,你当皇帝最好了,对大明,对百姓都是最好的选择。” 李毅有点难看,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个事情,那要闹出多大的风波?于是低声喝道:“胡闹,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能说道的么?” 天启帝嘿嘿笑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就是让天下人知道,姐夫你才肯接过皇帝这千斤重担!“ 李毅说道:“慧喜主持,你们去忙你们的,我们随便逛逛,不需要人相陪。对了你们如果有心的话,5天后,洛阳徐家营陵园公祭,你们派些人去做着法事。也可以约一下你们的同道,有资源的话,道士也可以帮我们请一些,我李毅和秦军会承你们的情的。” 慧喜主持有点吃惊的,这是爱将阵亡?还是大量的士兵伤亡,要公祭,这是什么排场?还是问清楚的好,于是问道:“摄政王是故去亲人,还是还爱将?又或者?需要多少人?” 李毅要要说道:“实话实说吧,是为洛阳二十一万五千三百七十二人死难者,所以这事情就请麻烦你了!” 慧喜主持心像被人扎了一刀,非常的痛,不顾冒犯李毅,直接的问道:“这些人怎么死的?是不是被……” 天启帝不悦的打断慧喜主持的话说道:“我姐夫是天下一等一的仁君,他才不会干屠城这种勾当!哎!是左光斗,他烧烟迷惑我们,结果操作不当,把一城的人都熏死了。” 慧喜主持双手合十,口念佛号:“喃无地藏王菩萨,愿他们早日往生极乐。既然如此,老衲当尽力而为。” 第二二三章夜宿少林外 慧喜主持不大相信李毅和天启帝的话,烧什么烟能闷死整坐城的人?但皇权在上,他又不能不信。心中除了无数的疑问之后,就是连声的佛号。 李毅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主持了!我想在贵寺走走,有什么禁忌请说!” 慧喜主持说道:“禁忌倒是没有什么禁忌,只是僧寮之类的注意点!” 李毅点点头:“我会的!” 李毅其实很喜欢一个人在寺庙之类的地方闲逛,不带任何思想。现在多了一个跟屁虫,这悠闲的心思搅的支离破碎。李毅不得不应付天启帝这个好奇宝宝。 “姐夫,你说天下武学出少林,那赵云,吕布的功夫那样了得,他们也是学少林寺的?”“姐夫,都传说十三棍僧人救唐王,难道13个僧人打的过千军万马?他们那么厉害?唐太宗为什么不征用少林寺僧人去攻打高句丽?”“姐夫……” 李毅赤红双眼回头说道:“在藏经阁里有一本叫《易筋经》,得到它,可以练成飞天遁地,钢筋铁骨,飞针杀人,片叶伤人的神功,你不去看看?一般人是不给看的,你身为皇帝,他们可能会破例,你不好奇?” 天启帝张大嘴巴,惊奇的说道:“还有这样的武功?我现在就去看看!” 天启帝离开了,李毅这才安静下来,把自己紧绷的那根弦放松下来。信步游走,一会儿感叹古柏苍翠,一会儿又感叹造化弄人,一会儿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亲,一会儿又想起在鸦鹘关的刘千户。 李毅的思想已经成为糨糊,不为江山,不为美人,不为自己,不为什么事情。思绪自由的翻飞,无边无际,思想里出现了那个世界的,这个的世界的所有事物都像放电影一样,重新再放了一遍。 不知道多久,天启帝气哼哼的回来说道:“姐夫你骗我,少林寺哪有什么《易筋经》?主持说了,《易筋经》是7年前天台紫凝道人所做。不是练武功的,只是拿来修生养息的,不是什么绝世武功。” 李毅惊讶的说道:“还有这个事情?那是我记错了。” 天启帝想想不对问道:“姐夫你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为什么?” 李毅问道:“什么东西?” 天启帝正儿八经的说道:“长生不老!” 李毅看看天启帝说道:“你现在还信这个?” 天启帝一脸认真的说道:“谁不企盼自己长生不老?” 李毅往天启帝的屁股就是一脚:“你自己死过几次了,还不吸取教训,我告诉你,这世界没有长生不老,永恒不死的东西,就连太阳都有熄灭的一天,何况人。” 天启帝说道:“姐夫,那为什么那样多的长生不死的传说?” 李毅说道:“这些大部分都是骗局,当然更多的是故事,大人讲给小孩子听的,而大人却是太美记录下来,当真事。其实说道底,人就是一个欲望动物,总有想要的东西的。” 天启帝像霜的茄子一样呶呶说道:“真没有长生不老么?那不是人生很短?” 李毅说道:“人生如白驹过隙,能做是事情不多,但做好一件事情,让后人能够依靠你的福泽,延续下去就足够了。当然,你也可以做第二件,第三件!” 天启帝说道:“姐夫是那些事情能够福泽百姓?” 李毅说道:“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做好你的木器厂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事情!” 天启帝说道:“现在木器厂有专门的人在管,我天天摆弄感觉很没有意思。” 李毅说道:“你不是很喜欢摆弄木器吗?现在这么不喜欢了?” 天启帝说道:“你不是不知道朝廷那些官员,我不找点事情做做迟早被他们逼疯。现在我不在想摆弄那些毫无新意的东西。姐夫,我想去飞机厂,设计飞机,我保证不上天。” 李毅说道:“你前一阵子你想去机械厂,现在这么想去飞机厂了?” 天启帝不好意思的说道:“还不是这次坐飞机影响的么?这飞机速度快,飞的高。” 李毅想想说道:“你要学飞机设计饿可以,但要答应我3件事情!” 天启帝点点头:“姐夫你说,不要说3件事情,就是10件事情,我也答应!” 李毅想想说道:“第一件事情是你必须去空军学校学习2年,第二件事情,不能和任何人透露你是天启帝,第3件事情是不准开飞机,特别是试验型飞机,如果有一样不答应就算了!” 天启帝说道:“后面2样我知道,但为什么去读书啊?” 李毅说道:“你识字我知道,但是很多东西,别说你不知道,就连我也不知道。航空航天的东西实在太过复杂,不是砸人,砸钱,砸时间就可以解决的。”李毅前半句是对天启帝说的,后半句是对自己的说的。 李毅的游兴全无,草草的走了一圈,在少林寺外的山岗上扎下营寨,准备休息。慧喜主持邀请天启帝和李毅少林寺进驻少林寺,被李毅拒绝了。在寺外可以自由自在的吃肉喝酒,在寺内哪有在外面自由? 看对对面山岗上的篝火,慧喜主持和寺里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老展开讨论,讨论派出多少和尚去办理法事?去请哪些同道一起去?请不请那些牛鼻子老道们? 而少林寺内很多年轻的和尚却在讨论还俗,怎么参加秦军,怎么建功立业。讨论这些的都是得不到器重,或者凡心未死的。不过说回来的,很多都是因为灾荒才到寺院里,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还有更多出家当和尚,并不是都看破红尘,很多都是因为家里穷困,父母把孩子交给寺院,替寺院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打柴,扫地,洗衣,做饭,等等。 孩子优秀就留在寺院里,让他抄写经文,学习经文,服侍长老,让长老对孩子长期的潜移默化的教育,进而培养成新一代的高僧。至于那些资质平庸,不守寺规的,寺庙里一般是让他到其他的寺庙挂单,或者让他还俗。 李毅和天启帝坐在马扎上,一边看着战士们各种表演,一边和天启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个警卫跑到李毅前面一个立正:“报告,外面来了几个少林和尚,说想参军!” 李毅兵没有惊讶,因为这样的事情在每个部队驻地前都有发生。通常都是把报名的人收入新兵连,然后训练后,按他们的体能,意向分配到主力部队,辎重营和建设兵团。 李毅说道:“给他们搭个帐篷,给他们一些食物,包括肉类罐头。嗯水果罐头多给点,他们长期吃素,一下子接受不了油腻的东西。” 这些和尚哪里见过这样的丰盛的饭菜?还有水果罐头,这是大财主家也没有这样的待遇。这些和尚开始还在矜持,很快就大口大口吃起来了,现在寺庙里虽然有吃的,但都是配给的一人一天2个杂粮窝窝头,一点咸菜,其他的就没有了。就这样的食物,只能勉强饿不死,他们已经非常的满足了,毕竟山下饿死人不只一人两人。 智真,不,现在叫憨牛,本来是登封下面一户农家的孩子。小时候因为食量太大,怕养不活,父母就把他就送上了少林寺。少林寺收留这个孩子,取名智真,前几年山下风调雨顺的,寺里就没有禁他的口,任由他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但这个两年,山下年年旱灾,百姓自己吃的没有,怎么施舍给寺庙?所以少林寺开始限制口粮,从开始一顿一碗粥,2个窝窝头,一点咸菜,到后面只给一个窝窝头,一点咸菜,饿的憨牛天天直叫唤。 今天憨牛的师傅看见军服笔挺,装备精良的秦军,知道这支军队来历不凡,应该养的活憨牛这个大胃王。憨牛的师傅悄悄的让憨牛下山参军,之所以是悄悄的,是想如果参不成军,也可以回到少林寺,至少饿不死。 憨牛大吃特吃,一斤重的肉罐头他吃了2个,还有一大盆饭。憨牛吃饱了,顺手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果罐头,往怀里塞了2个,准备过一会儿,溜出军营,回到少林寺,给自己的师傅尝尝。 门口的卫兵看憨牛把水果罐头藏在衣服里,边上几个和尚很厌恶却不敢说,于是他来到憨牛前面:“这位和尚……师傅,这罐头是一起吃的,不能你一个人藏起来。再说了,这罐头天天都有,你藏起来也没有用。” 憨牛说道:“我不,我现在想拿2个给我师傅补补身子,他看我每天吃不饱,把他的窝窝头每天都分我一个,现在我师傅都瘦成了一块骨头了。这位军爷,行行好!让我把这两个东西送给我师傅。” 卫兵说道:“对不起,这东西只是给你们一起吃的,不能送人,你真想给你的师傅吃,你可以拿第一个月的津贴,给你师傅买一大堆送去。” 憨牛说道:“俺就想拿这两个给师傅,他太虚弱了,军爷我给你跪下了!让我送去吧!” 憨牛说着就往地上跪去,卫兵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帐篷外一个声音传进来:“怎么了,怎么还跪上了?” 第二二四章刘松岳的蜀国 第二天一大早,李毅也不向少林寺告别,直接拔营回洛阳。一路上到是狼嚎一直陪伴,李毅知道这是昨天晚上那只狼王不甘心,一直尾随着部队。 狼这个东西,非常的记仇,谁和他们结仇就是不死不休,除非狼王死了,或者被其他的公狼挑战下,狼王不再是狼王,这仇恨才能放下。所以,这些狼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放弃跟踪李毅的。 李毅没有心思去管一只狼的复仇计划,按照现在进攻的速度,3个月后就可以占领江淮流域,四川大部,部分西域。在第二期作战结束后,重心从军事转到经济建设上。 经济建设首要的是各种基础建设,其中最重要的铁路和公路的建设。大运输时代的到来,才能把各地的物资流动起来,减少成本,增加附加值。 公路和铁路使民众生产的东西卖到各地去,也能买到各地的东西,这样民众的日子才好过。还有一个是能够紧急调动各地物资,军队,对灾害,叛乱能够及时处置。 建造铁路,公路,离不开大量的工程机械,水泥,钢铁,炸药。工程机械在现有的基础上,加快研究液压挖掘机,铲车。至于重型卡车和压路机,已经在挂牌到汽车研究院已经4年了,样车拿出不少,一直没有大规模生产。 造出来的重型汽车和李毅的想法相差太远,不是发动机不过关,就是离合器,变速器不过关。汽车这东西,李毅会开,大致的原理也会将,但做好汽车真的太难了。其实也是李毅偏执找造成的,那些汽车,特别是后面几辆已经有2战时期是水准了。 再一个是电力和水库水利设施,这个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水库有调节雨水丰欠的功能,削减水旱灾的发生频率。电力那就是更加清楚,给当地提供电力,用做照明和提供动力。 李毅在笔记本上写着各种要建设的初步想法。天启帝无聊的走来走去,信手拿起李毅做的计划,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是那个世界全国的铁路图,三横五纵,这绝对是一个大手笔。 天启帝有点颤抖的问道:“姐夫,铁路要这样大的规模吗?” 李毅抬头看看天启帝说道:“这个规模?只是起步,还要更大的计划在后面!” 天启帝说道:“这需要多少钱啊?” 李毅苦笑一下说道:“可能要几千亿吧!”李毅再想一下说道:“肯定不止!” 天启帝挤兑的问道:“这样大规模的修铁路,这钱哪里来啊?现在大明外加你辽东也不过几个亿而已,这样算了要上千年了。总不能一直修下去把?我大明到现在立国还不到300年。姐夫你的帝国准备存在1千年吗?” 李毅挥手在天启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道:“现在敢质疑你姐夫了?”然后说道:“姐夫我想在30到40年内完成这个工程。” 天启帝迟疑的说道:“30年到40年,姐夫这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隋炀帝的前车之鉴,并不遥远啊!” 李毅说道:“和那傻子没有办法比,你姐夫我比他的办法多多少都不知道。你看看这个!” 李毅把他的村村通公路砸了出来,这个投入比铁路的三横五纵更加有杀伤力。天启帝说道:“姐夫你这也太疯狂了吧!你知道大明有多少县么?你居然做到村?” 李毅说道:“我不知道有多少县,也不想知道多少村,我只想完成他,10年不行就30年,30年不行就100年。” 在一边很少说话的孙承宗,不解的说道:“摄政王,按照以前的执政者思想是百姓不流动,老死不相往来最好,你为什么洽洽反其道而行之?” 李毅说道:“这就是观念问题,他们认为人不流动,禁锢的土地上最好,太祖皇帝就是这样做的,但问题来了,一对夫妻,生育3,4个孩子是正常的、按照现在的结婚年龄,18年一代,就算他20年一代,那么200年后这对夫妻的后代,有多少人,你们知道吗?” 李毅顿了一下说道:“这对夫妻后代超150人,他们的土地呢?还是那些土地,那该怎么办总不能饿死吧?然后就是一次一次无穷的民乱。” 孙承宗想想说道:“大明洪武十四年全国有一千零六十五万户,口数为59,873,305人。万历初年丁口6千余万,不过这个数字,实在有待商榷。”孙承宗在李毅的眼色中看出戏谑,知道自己说出来的是个笑话,于是补了一句有待商榷。 李毅也没有计较,直接说道:“未来几十年,人口会有个大爆发,你要好好活,活到100岁,感觉大明蓬勃生机。” 孙承宗哈哈笑道:“我一定活到100岁,看看那时候的天下是什么样的!哈哈……对了,你真不改换国号?” 李毅说道:“改国号?改成秦?拉倒吧,国家的名号最没有意思了!” 孙承宗说道:“你不怕别人说,你得国不正,心有愧疚才不改国号的?” 李毅摸摸鼻子说道:“那个朝代生来得国就正的?再说了万众悠悠之口,是填不满的。敬你的,爱你的,嘴里说出的都是你的好。恨你的,乱你的,你做什么都是错。所以啊,我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让天下百姓丰衣足食才是正理。” 少林寺的号召力还是真的厉害,附近各地寺庙的和尚和道观道士陆续赶来。当这些和尚和道士看到没有西城墙的洛阳城,漫山遍野的坟墓。陵园一个高耸纪念碑还在建造,青砖的砌就的塔身,粉刷着一层灰色的材料。 大多数和尚和道士并不相信,这是被左光斗烟熏死了整个洛阳城人。洛阳城没有封锁,任由这些道士和尚四处游走。 整个洛阳城没有干枯的血迹,一点也没有,这才让这些和尚和道士才相信,洛阳城的人是烟熏死的。这谁下手熏的,这些和尚和道士还是偏向是秦军干的。 李毅对这些人视而不见,不接待,也不搭理,只是让孙承宗接待他们。然后自己继续在房间设计着未来帝国雏形。 五年计划,这是非常成熟的计划经念,这李毅怎么可能放弃?当然由李毅一个人编写第一个5年计划,非常的不现实。这个事情得要回到顺天举行会议才能决定,现在李毅只是做一些必要的规划。 李毅写累了,出了办公室,伸伸懒腰,看见自己的侍卫长拼命的喊着口令,看样子是一个班的人陪憨牛训练。憨牛对口令总是慢一拍,还经常弄错左右。 憨牛的愚笨让侍卫长直挠头,一边的班长直乐。看样子是班长训练没有效果,侍卫长看不下去接手,结果,还是一样。 李毅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当初7人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知道现在的刘松岳怎么样了。 刘松岳现在四川过的非常不好,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好。秦良玉还是石柱的时候,还照顾的到,巡抚和当地官员还给秦良玉的面子,不敢对刘松岳太过分。 秦良玉出征后就了无音讯,谁还给这个辽东的叛徒,魏忠贤的走狗面子?克扣军饷,虐待刘松岳的新军士兵。 听到重庆被秦军攻占,四川巡抚张论到是非常信任刘松岳,准备重用刘松岳,让他收复重庆。毕竟是李毅手下叛出来的,想回到李毅麾下?没有那样容易的事情。自古能收纳反叛自己的人,少之又少。 张伦信任刘松岳,但底下的人不信任,在下属和谋士一次又一次的劝说和攻击下,张伦对刘松岳的信任也消失殆尽。张伦摆下宴席,准备请刘松岳赴宴。 刘松岳感觉到自己的危险很快到来,收到邀请,就断定这是鸿门宴,他生来就没有多少忠诚,他可以背叛李毅,也可以背叛张伦,所以带着部队开始对为难过他的人展开报复。 刘松岳下手非常的狠,动手就杀死官员的全家。抄过几个府衙的士兵的凶性也激励了出来,他们不再满足官员的府邸,而是对成都展开了烧杀。 纵兵行凶,自古就是兵家激励手段。刘松岳已经完全忘记了李毅给他的高压线,他自己也陷入魔怔之中,根本就管控不了士兵。成都陷入一片尸山血海之中,乱兵在成都肆虐了3日之久。 巡抚张伦收到刘松岳叛乱的消息,第一时间离开了成都府。而蜀王朱至澍投井,其宗系尽数被杀。刘松岳见自己再没有退路,在成都称帝,国号大蜀。 刘松岳建立大蜀,并没有设立什么六部,而是整天在蜀王府花天酒地,把蜀王后宫尽数收入自己的床上,给跳井的蜀王朱至澍带了无数的绿帽子。刘松岳知道自己能快乐一天是一天,他张伦不打回来,李毅也不会放过他。 张伦逃至静州司,立刻向各个安抚司招救兵,一时间松潘卫,龙安府,叠溪所的兵马齐聚静州司十多万军队,向成都发起进攻。 第二二五章成都风云 这些都是什么样的军队?是各地土司的私军。这些人有什么纪律可言,出了靖州府就开始抢劫,走一路,烧杀一路。张伦只能忍受这样的洗劫,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军饷给这些人,所以根本就无法约束他们。但张伦忍了,比起成都,这些都不算什么。 再说了,历史上请蛮族帮助攻打自己丢失的城池比比皆是。输了就输了,自己没有什么付出的,胜了,就让劫掠一番。 这城池拿回来了,就好了,里面的百姓,只是失去些钱财,总比做叛匪好多了。反正一句话,收回来是他张伦的本事,收不回来是他不是张伦无能。 张伦大军开始围困成都城,刘松岳到底还是被吵醒了,十多天的醉生梦死,刘松岳被下属从胭脂窝里拉出来,人已经瘦了一圈了。刘松岳顶着黑黑的眼眶,来到城墙上,看见的都是吐蕃兵,鞑子兵,还有羌兵。这些人进成都那还不是生灵涂炭? 刘松岳扶在女墙上,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但死在这些人手里实在不甘心。留在顺天的老婆孩子,少帅应该会好好照顾他们的,那还有什么顾忌了? 刘松岳开始下命令:“打开库房,凡上城协助防守的青壮,每人每天2钱银子,米粮5斤,打开武库给他们发兵器。另外驱赶所有前大明官员!还有告诉所有兄弟,只要我们守住成都城,蜀王的财宝所有人都有份。” 下面的军士开始疯狂的大叫蜀王英明。刘松岳看着满满的士气,知道的成都还能守的住。新军营有了主心骨,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城防的设施,滚石,垒木,火炮,一窝蜂,都摆上了城墙。 冷兵器时代,高大的城墙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凭仗。谁拥有城池,谁就拥有防守上的绝对优势。张伦没有进攻成都城,事实上是他根本就指挥不动这些人。 张伦哪里知道,这些人短时间内根本没有进攻成都的打算,用征集粮草,打造攻城器械的借口,开始在成都附近的展开大规模的劫掠。 张伦找了几个酋长,都是以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给打发了回来。当然这还是客气的,不客气的直接,就对张伦说他是叛国者,不杀他已经格外开恩了,还来指手画脚? 张伦这才知道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真谛。他知道,他现在名气已经糟糕透顶,曾经认为最明智的选择,现在表明这是最愚蠢的选择。但现在他已经无可奈何,只能求这些人不要太过火了。 张伦的祈祷失灵了,他们不只抢劫财物,还开始抢人。老人孩子当场杀了,稍有不从者也被杀。不论男人女人,都被绑起来送到驻地,然后集中一起送回静州,成都周围成为一片鬼蜮。 在重庆的陆云清开始接到刘松岳占领成都,自立为蜀王的消息,也没有当回事,只是感叹刘松岳的胆子真大,敢在少帅前面称地,真是走火入魔了。陆云清等待入川的军队,然后集中兵力都进攻。 后面传来的事情越来越离谱,刘松岳淫乱王宫,根本就不露面。张伦调集10多万部族军队来争夺成都,本来想袖手旁观的,但这样下去,百姓生灵涂炭,这肯定不行。 陆云清决定请示刘大奎,刘大奎接到陆云清的报告。刘大奎收到洛阳消息,摄政王和皇帝都赶往洛阳,知道百姓在摄政王心里有多重要。现在收到陆云清的消息,那些部族武装被引到成都,那成都肯定是陷入人间地狱,这是刘大奎无法接受的。刘大奎给陆云清的命令是无论如何把部族武装摧毁,不能让他们为祸成都城。 陆云清接到刘大奎的命令,空降师直接空降是不太现实的,因为重庆还没有军队来接管,空降师是必须镇守在重庆。陆云清能做的就是轰炸。 陆云清立刻派出隶属空降师的12艘空中炮艇进行轰炸。12艘飞艇是下午2点,从重庆机场起飞的,飞到成都2个多小时,飞到目标上空是下午4点到5点,这时候,大部分的部族武装都回到营地了。 10多万的人营寨接天连地,占地超过5个多平方公里,密密匝匝的。里面一个部族,一个部族分的很清楚。这不是说他们训练有素,而是他们中间的隔阂很严重。 12艘空中炮艇,每艘间距40米并排在部族武装营地上空飞过。炸弹30来米一颗,30来米一颗均匀的往下掉,这样就在部族武装犁出条宽500米的无人带。 可是实际上轰炸的面,并不只500米这样宽。每艘空中炮艇都装备有2门双联40毫米,10门23毫米机炮。他们掌控的地域远远超过2千米的宽度。也就是说,整个部族营地都笼罩在空中炮艇的打击下。无论你跑,还是不跑都在空中炮艇打击之下。 空中炮艇这次携带的都是50公斤级的钢珠杀伤弹,这是钢珠杀伤弹里面有数万颗直径3毫米的钢珠。一颗50公斤级杀伤弹就能使半径50米内无防护的人员全部成为筛子。 而且这炸弹很恶毒,在离地高10米的地方引爆,无论你是蹲着,站着,躺着都被比雨还要密的钢珠雨击杀。 张伦和各部酋长走出帅帐,张伦看着从南方过来的火墙,和12个硕大的怪物。先是惊讶,随后就是一阵每没来由的解脱。他知道跑不了,也不想跑,对他来说,活着就是一种屈辱,在这烈火中死去,也是一种解脱。 各位酋长却不这样想,立刻往各自的马厩跑。可是前面都是人,怎么能够跑的快?性急的就抽刀弯刀砍倒前面妨碍逃命的人。可是双脚怎么可能跑的过空中炮艇?空中炮艇虽然放慢速度,那也40多公里时速啊。 不到20分钟,部族营地被炸了一个通透。4只空中炮艇朝部族武装逃跑主要方向北方追去,而其他的5艘悬停在营寨上空,另外三艘在外线巡航。 空中炮艇现在是没有天敌的,在没有高射炮,高射机枪,战斗机的时候,绝对比飞机好用。他的载重量大,悬停时间长,也就是意味着控制战场的时间长。 谁都没有预料到,10万人的军队在半小时内土崩瓦解,地上到处是弹坑和残破的尸体。站在成都城墙上的刘松岳被秦军的空中炮艇震慑到了,他想起李毅的那句话:“跟着我走,走慢点没有关系,但千万别叉路了。”现在想来,自己不仅走叉路了,而且眼光也问题。 刘松岳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自己愚蠢,很明显李毅是把他当心腹在培养,可是自己目光短浅,上了魏忠贤这艘破船。现在刘大奎,刘二河,三娘都是李毅麾下数一数二的大将,而自己前两年是风光,但现在,虽然是皇帝,可是谁把他但皇帝? 刘松岳不再回蜀王王府,而是住在兵营,他要考虑他的未来在哪里!路该怎么走?钱很多,去求李毅留一条性命,从此过个富翁的生活?还是带着部队,打到国外去,成为一个王? 刘大奎在汉中修整,他对成都刘松岳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毕竟是一个村子,撒尿和泥长大的玩伴,现在自己是方面军司令,而对方确是一个背叛少帅的小人。现在却又成为所谓蜀国的皇帝,成为自己必须征讨的叛逆。 刘大奎觉得刘松岳一定要自己抓回来,才能到摄政王那里为这王八蛋要条命回来。刘大奎登上运输飞艇,和他一起的还有第3步兵师,向成都飞去。 成都郊外,部族营地,里面都是新军,成都里的市民在收挂战场。那些部族的人已经死绝了,就算没有死,也冻死了,毕竟是12月,天冷,正常的人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伤员? 刘松岳只要银两和金银铜器还有一些盔甲皮革武器,其他的都归成都城的百姓,成都城的百姓蜂拥而出,帮助刘松岳打扫战场。 成都城百姓最喜欢的还是遍地的死马,死羊,把他们收拾一下,过年的肉食就有了。至于其他的,就是这些部族抢来的锅碗瓢盆,锄头,铁锹等等农具,也是他们喜欢的东西。 他们疯狂的奔逃着,翻捡着每一具尸体,剥下每一具尸体上的皮革,衣物。孩子也加入了寻找,对支离破碎的尸体视而不见,很老到的翻着尸体,把稍好的皮革从尸体上剥下来穿到身上,也不怕上面满是血迹。世道的艰难使他们早早的对生与死麻木了。 李大奎和他的第三师在成都南面的西江河附近降落,西江河边的村落已经被张伦带来的部族军摧毁,所以没有人发现,也没有注意到李大奎的第三师已经到成都。 李大奎让部队驻扎下,并且着好防御准备,毕竟对手是刘松岳,第一批带新军的军人,不得不防,到时候如果对方一顿120迫击炮齐射的话,够自己喝一壶的。 第二二六章兄弟相见 刘大奎派出使者,邀请刘松岳在后天早上到龙潭寺谈判。刘大奎知道刘松岳一定会来,他一直安抚自己别冲动,不要到时候忍不住杀了他,但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打刘松岳就说不定了。 深深的失望背后曾经是深深的希望,刘大奎当初是多么希望,刘松岳在李毅的教导下,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当李毅放刘松岳在太原的时候,他是多么的羡慕!那是李毅让刘松岳独当一面的机会。刘大奎为自己能够引荐一个正确人,正确的决定而高兴。 当刘松岳背叛李毅的时候,最想杀了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刘大奎,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这事情虽然过去已经快10年了,但刘大奎一直耿耿于怀。 冰冷的风吹过湖面,把刘大奎的心也吹冷了,这刘松岳怎么还不来?难道怕了,不敢来?还是没有脸来?刘大奎起身跺跺脚,把冰冷的寒意去跺掉一点让自己软和一点。 刘大奎看看太阳已经正午,依旧没有看见刘松岳来,刘大奎叹了一口气,带着他的2个警卫离开龙潭上的小亭,往庙门栓马的地方走去。 路过大雄宝殿侧面的时候,一个汉子突然下跪,嘴巴里问道:“你是刘大奎刘大人吗?皇上在西厢房等你!” 刘大奎这才注意到穿新军服装的汉子,抑制不住的火气问道:“皇上?是刘松岳那厮吗?不错,都做皇上了?呵呵!” 那汉子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底头,刘大奎不想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发火,于是说道:“前面带路吧!” 一行人来到西厢房,刘大奎看见穿龙袍的刘松岳,心中那个气啊,到现在你还在显摆你的龙袍?刘大奎上去轮圆手臂,往刘松岳脸上就是一巴掌。嘴巴上骂道:“少帅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他?他带你走出辽东那个地狱,培养你做他的左膀右臂。可是你怎么对他的?” 刘大奎越骂越气,下手也越来重:“你知道不知道,少帅对你是多么的器重?把唯一对外的窗口让你去掌控。汪叔看出你在账本上做手脚,你以为少帅就看不出吗?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记账方式还是少帅教的。 少帅认为你年轻,总有些嗜好,等军队训练好了,调你到军队训练。你到倒好,一走了之。你知道二河,三娘,是怎么过的吗?大夫人,二夫人又是怎么过的吗?” 刘大奎又是对刘松岳一顿拳打脚踢:“你以为你躲在大明,手握重兵,少帅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少帅至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死于非命。还不是少帅心软,我们几个天天给你求情?” 也不知道是打痛还是被刘大奎说到伤心处,刘松岳也呜呜的哭了起来说道:“刘大奎你这王八蛋,我现在都是皇帝了,你下手还是这样狠!” 刘大奎一听刘松岳还是念道自己是皇帝,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你是皇帝,你是皇帝,少帅是什么?奶奶的?让你做皇帝,我让你着皇帝!” 刘松岳这下被打清醒了:“什么李毅他要当皇帝?哎,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怎么这样蠢!大奎哥你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呜!呜!” 刘大奎听到刘松岳的求饶才停手,看看边上被自己卫兵卸掉武器,乖乖站在边上的刘松岳亲卫说道:“孬人带孬兵!” 刘大奎说的话有点偏颇了,他的卫兵都是经过特种部队特别训练的,别说像刘松岳带出的士兵,就是武林高手也未必是这些人的对手,因为他们训练的都是必杀技。其实这种待遇整个辽东没有几个人,除了李毅和李毅家庭外,就是徐光启,等几人有这个待遇。 刘大奎打累了,在西厢房里桌子边坐了下来:“一个大男人,挨几下打就哭成这样,还当皇帝?丢人不丢人?” 刘松岳说道:“你打到我的鼻子了,能不哭吗?” 刘大奎说道:“有东西吃吗?我饿了!” 刘松岳说道:“走的急,忘记了。” 刘大奎看看刘松岳说道:“你就算有,我也不敢吃,我问的是我的卫兵。” 卫兵把背包里的把刘大奎爱吃的羊肉罐头,牛肉罐头,海鱼罐头,虾罐头,花生米,水果罐头,还有1瓶酒。刘大奎以前很爱喝酒,后来责任越来越重,酒就慢慢戒了,今天带来了酒,就想和刘松岳喝几杯。 这里是寺庙,在这里吃荤的东西,总不太好,但刘大奎不大注意这个,刘松岳到是很仔细说道:“大奎哥,这毕竟是寺院,吃荤腥,喝酒不太适合吧!” 刘大奎看刘松岳,又看看门外来来去去的和尚,感觉是不太合适,让卫兵收拾起来。来到寺庙外的龙潭边,就是刘大奎等待刘松岳的小亭上。刘大奎让人布上刚才的吃食,让松岳坐在自己的对面。 刘大奎说道:“我戒酒已经7年了,今天破例陪你和几杯酒。喝完了,我陪你去顺天,我用我的功劳,向少帅求个活命的机会。” 刘松岳手抖了一下,他知道刘大奎是真心帮助自己,换别人会拿自己的脑袋去请功。刘松岳虽然心中一万个不乐意,但太了解刘大奎的脾气,现在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刘松岳无奈的说道:“成都怎么办?” 刘大奎说道:“这好办,你写个劝降书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给下面的人办!” 刘松岳问道:“少帅他好么?” 刘大奎说道:“少帅他很好!” 刘松岳又问道:“二河呢?” 刘大奎说道:“刘二河负责山东方面军。他也很好!三娘也很好,只是不肯嫁人,一直等少帅开口,可是少帅认他做干妹妹,根本就没有娶的意思,两人一直僵着!听说你娶了孙承宗的孙女!给你生了2个孩子?” 刘松岳点点头:“两个都是男孩,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刘大奎说道:“京城没有什么改变,他们有他们姥爷看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刘松岳说:“大哥你呢!” 刘大奎:“我?我娶了一个山西的妹子,生了1男两女,二河就厉害了娶了整整18个蒙古婆姨,现在孩子一大堆,现在二河都不敢回家,因为那些蒙古婆姨和安答还在给他介绍婆姨。哈哈哈……” 刘松岳说道:“怎么会这样?” 刘大奎说道:“而是骑兵师师长,手下一半多都是蒙古人,那些蒙古人见二河是单身,就很热心的给把自己家的女人送到二河的被窝里。然后,这些女人又把自己的姐妹,表姐妹介绍过来。当然留在二河的身边的,没有留在身边的更多!” 刘松岳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不算奇事了,山那边这事情很正常!”刘松岳一边说,一边往西北指去。 刘大奎举起酒杯说道:“松岳,干一杯,希望你从今往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刘松岳拿起酒杯和刘大奎干了一杯说道:“大哥,如果少帅饶我一命,我就好好在顺天,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刘大奎说道:“少帅肯定饶过你的,我们去顺天,先见过少帅夫人,还有3娘,我们4人给你求情,少帅绝对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酒喝了几杯,各种罐头也吃了不少。特别是刘松岳什么罐头都尝了一下:“能吃到这些东西,一辈子没有白过。” 刘大奎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松岳说道:“现在南洋的马尼拉和马六甲都是少帅的属地,那里的水果更多,一年到头都可以都能吃到新鲜的水果。我在南洋的时候,就拿水果当饭吃。到时候你也去那边走走,除了蚊子多,点其他都好。” 刘松岳惊讶的问道:“你也去过南洋?” 李大奎说道:“我很想老死那边,你知道那里的土地,一年3熟4熟,那里的果树,同一个枝条上,有开花,有结果,有成熟的果子。还有各种上好的木材,香料,海产品。” 刘松岳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去南洋,磨砺几年?” 刘大奎点点头:“去积累些功劳,然后,再慢慢往上走,跟上少帅的脚步。你迷失的太多了,需要加把劲,不为别人,也为你的2个孩子想想。” 刘松岳饮了一杯酒,站起来说道:“走,我们先去成都,把蜀王府的东西运到顺天。” 刘大奎问道:“这样的话,我们把军队开进成都,接管成都如何?” 刘松岳点点头说道:“我回去准备,让他们开门!” 刘大奎摇摇头说道:“你回去?这太危险了,让他们几个回去就够了。” 刘松岳看看自己几个亲兵,对几个亲兵说道:“你们回去立刻打开大门,迎接秦军入城,你们和那些团长,营长说,让他们好好管好他们的部下,他们期盼的日子就要来了。” 几个亲兵还没有走,刘松岳把自己一直携带的唧筒霰弹枪和双筒猎枪,交给亲兵说道:“这是我随身携带多年的武器,他们看见就知道是我的命令,去吧!” 第二二七章跳飞艇,脸擦地 刘松岳到底没有回成都,刘大奎压根就没有给刘松岳回去的机会。时间上他耽搁不起,毕竟是十多万部队的总司令,脱离指挥岗位不能太久。另外,刘大奎压根不信任成都城里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来个冷枪? 更何况怎么进成都城,什么新军,在第三步兵师面前都是渣。至于蜀王府财宝,刘松岳在不在都是一样,第三师应该会处理的很好。 刘大奎带着刘松岳来到西江河的第三步兵师营地,简单的对第三师师长下了几道命令。自己带着刘松岳就登上飞艇,从四川到顺天直径是1500过公里,所以要在天上至少逗留15个小时。 刘大奎和刘松岳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自己找了一个士兵的床铺睡下了,毕竟二三十个小时不睡觉,谁也吃不消。 刘松岳却没有睡,站在舷窗前看着外面的烟云。往事历历在目,父母兄弟都惨死在女真人的屠刀之下。 为了混口饭吃,到军中,因为自己识字,显的非常文弱,处处受人欺压。是刘大奎,刘二河帮助自己抵御那些军士和上官的欺压,撑起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后来刘大奎带自己和二河投到李毅的手下,他教自己枪械的使用,各种技能,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自己却从心底看不起李毅,认为李毅只是一个商人,跟在身后,难以出人头地,没有办法给家人报仇。 所以刘松岳轻易的被魏忠贤收买了,毕竟高官的做,骏马得骑,还有为家人报仇的机会。但是自己的背叛,给刚起步的李毅带去的伤害无疑是非常的巨大。 投入大明的怀抱,前几年还算过的去,毕竟皇帝直接掌控,虽然南征北战,至少比李毅那样的在塞外横冲直撞,做叛匪强。 然而魏忠贤一死,自己虽然没有受到牵连,却像一叶孤舟,漂泊在各地。粮食补给被人卡,子弹,炮弹,没有补给,处处被人耻笑,在成都还差点被人暗算。而自己看不上的李毅,却扫除大漠,攻站整个辽东,把女真人赶到了倭国,直接废了3个国家,掉头成了大明摄政王。 自己虽然做上了皇帝,除自己那几千部下,谁把自己当一回事?昨天对张伦一次轰炸,就把10万部族兵炸的稀巴烂,如果是对自己呢?有活命的机会吗? 刘松岳看着睡熟的刘大奎,感觉到自己原本就欠刘大奎太多,这次再欠下去,自己该怎么还?最重要的是自己怎么有脸面去见李毅,那个教育自己,重用的自己的大明摄政王? 夕阳真美,脚下的云彩也真美,如果这样死去的话,这一切的煎熬就不用去面对了。刘松岳的死意上来,就怎么也按不下去。他开始观察怎么离开飞艇,他看见了投掷口。这个投掷口,是投掷炸弹,物资的窗口,也做伞兵的跳伞口。 他拉开投掷口,一股强劲的冷风把的吹的打了一个寒颤,他的动作惊动在边休息的刘大奎卫兵。把熟睡的刘大奎也冻醒了,他朦朦胧胧的看到了刘松岳在投掷口,意识到什么不对,立刻说道:“别让他跳下去,拦住他。” 本来还在犹豫的刘松岳回头说道:“大哥,帮我看好我的孩子,你的恩情来生在报答你!”说完就从投掷口钻了出去。 一个卫兵立刻背起降落伞说:“司令,我下去追!” 刘大奎说道:“小杜,注意安全!” 杜正东点点头就从投掷口跳了下。5千米高度跳伞是非常危险的,气温每升高100米就降低0.5度,这5000米就降低25度。现在是冬天,地面温度都在零下,这5千米的高度是零下25度。这个高度空气非常的稀薄,风速也非常的大。 杜正东钻出飞艇,透过护目镜,往后观察了一下,在飞艇后部一个黑点在急速的下坠。杜正东调整身体,箭一样的向那黑点射去。这是李毅上课时,曾经说过,在空中调整身体,可以调整速度和方向。他只知道理论,但没有实际操作过,这次是硬着头皮上的。 刘松岳的事情,他们这些跟随李毅,刘大奎长久的人都知道,不为别人,就为李毅也要把刘松岳救下起来。因为刘松岳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对李毅的名声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刘松岳又后悔了,和他背叛李毅一样,他在后悔为什么不用枪给自己一下,偏偏选这跳飞艇?冷啊,真冷!不过这风景真好,让我好好拥抱这个世界,于是刘松岳张开双臂,做拥抱的姿势。刘松岳想到:“甩在地上肯定是成肉末的,谁不不知道自己是谁,然后葬身那只野兽的肚腹!” 杜正东看见张开双手的刘松岳,飞快的靠上去,一百米,五十米,十米,杜正东从背后一把抱住刘松岳。两人失去平衡在空中翻滚着,往地上加速坠去。杜正东双脚夹住刘松岳,双手从背包里解出一条保险带,把刘松岳绑在自己的前面。 离地面越来越近,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杜正东拉开伞绳,降落伞打开,把两人极坠的速度,一下子停顿了下来。刘松岳被冻的结结巴巴的说道:“兄兄……弟,为为……什么冒这样大的险,来救我!” 杜正东说道:“你别动,你的生死,对我们来说是无关紧要。但你的死事关摄政王的名誉,所以你可以死,但不能死在摄政王飞艇和土地上,小明王的前车还在那里。” 杜正东观察着地面,哪里好降落。降落伞最怕的是两种事情,一个是掉水里,一个是掉树林里。掉湖里准备不好要淹死,掉树林里,身上很可能被戳出几个大洞。 飞艇飞了5个多小时,刚好出了秦岭,下面都是平原,找快相对比较平坦的土地,还是比较容易的,杜正东调整着降落伞,慢慢降落雪地上。 杜正东还好,只是屁股上有点雪,但刘松岳是整个人和脸在都在雪上拖了10多米,满脸都是血和雪。 杜正东脱下降落伞,仰头看看在做着盘旋的飞艇。给刘松岳的脸上草草处理一下,把刘松岳反绑起来。 刘松岳大叫:“兄弟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杜正东说道:“怕你再出幺蛾子。”说完就把刘松岳扔那里不管了,让刘松岳诅咒发誓都不理他,自己找柴火坐求救信号起了。 降落的地方离河滩不远,河滩上有少数的芦苇和柴草,杜正东在刘松岳前面堆了一堆,用煤油打火机点燃。又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扔了一个红色烟雾弹,标记自己已经安全。 被瑟瑟发抖的刘松岳靠近火堆一点说道:“兄弟给我解开吧,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再没有勇气去的死的。” 杜正东一边叠着降落伞一边说道:“你还是烤一会儿火吧,想想怎么面对总司令的怒火才好,告诉你一个诀窍。你越惨,总司令下手会轻点,不惨,这顿揍轻不了。” 刘松岳说道:“总司令的脾气,这样多年还没有改啊?” 杜正东说:“现在好多了,当初在第一步兵师的时候,才真的凶。” 刘松岳说道:“你当兵几年了?现在的身手真的了得!” 杜正东说道:“我是第一批厂护卫队的,数下来10多年了。” 刘松岳说道:“那你结婚了有孩子了吧!” 杜正东说道:“我有3个孩子,2个在读小学了,现在的日子真好。我想不通,为什么当初你会背叛摄政王!” 刘松岳一句话就被杜正东问到伤疤,心情暗沉的说道:“他们许我一个总兵!” 杜正东想想说道:“如果那时候,我也许会背叛摄政王,但现在,算了!” 两人聊着,飞艇悬停在头顶,绳梯拖着地就过来了。杜正东解开刘松岳的绑身,给他挂上保险绳,让他爬上起,自己也帮上安全绳,一步一步往爬。 飞艇慢慢上升,刘松岳和杜正东上了飞艇,刘大奎铁青着脸对杜正东说道:“小杜,谢谢你救了,刘松岳一命,就是就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谢,这恩情我记心里了。” 杜正东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不算什么!” 刘大奎一把抓过刘松岳的脖子说道:“这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以为只是轻轻跳,你要知道他是拿命来拼的。” 杜正东说道:“总司令这有点过了,我们都是军人,谁没有被人救过几次?” 刘大奎点点头说道:“呵呵!小杜去休息,你也累了。” 杜正东知道刘大奎要防火了,向刘松岳做了一个自求多福的口型,然后自己弄吃的去了! 刘大奎看看满脸被擦伤的刘松岳说道:“男人不用靠脸吃饭,毁了也还是男人。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跳下去!难道是对摄政王的愧疚吗?” 刘松岳点点头说道:“是的,没有脸见摄政王!也是怕一辈子都还不了你的恩情!” 刘大奎说道:“不愧我的兄弟,还有点廉耻。但是这次真的很生气!”刘大奎把生气两字摇的很低。 第二二八章往事一笔勾销 刘大奎没有揍刘松岳,而是让他好好休息,到顺天,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休息?他吃不准李毅怎么想的。现在李毅的心已经是帝王之心,再去猜夺就是犯了人臣大忌。 刘大奎实在没有把握,李毅会不会杀刘松岳,毕竟那时候给李毅带来的伤害实在太大了,使得李毅的计划不得不做重大的改变。原本不在计划的贩卖军火,都用了出来,没有卖武器,也没有后面和天启帝的纠葛,打翻了大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反而顾忌重重。 飞艇第二早上降落在顺天机场,刘大奎下了飞机,带着刘松岳就往教育部去。朱琦在李毅无疑分量是最大的,他开口说一句话,比别人说10句都管用。 教育局内,为大规模搬迁忙的四脚朝天的朱琦,正在批阅文件。文人重新入学,建立小学,这两项看似简单的事情,却非常的麻烦。这些文人小到几岁,大到七十多岁,从一贫如洗到天潢贵胄,他们是大明的既得利益者,他们肯定不肯放弃手中的利益。 依照李毅的意思,原来的学籍一律不算,反对者都迁徒海外。这个决策一出来,首先坐不住的是孙承宗为首的那些大明老臣。他们是既得利益者,当然反对,哪里肯受这些人的要挟?大笔一挥,回家养老吧! 李毅有自己的一套班子,大明那套根本就是没有用,之所以没有动他,是安天启帝的心。现在天启帝都不管,他又有什么好顾忌的?用不到的人,直接革职回家。 这些人一溜跪在午门,要天启帝给他们出头。这些人一跪就是一天,不是天启帝不理他们,而是天启帝去航空学校学习去,直到下午放学,才回紫禁城。门给这些人堵,他才不得不下车接见这些人,否则连见他们的心思都没有。 天启帝从这些人的背后穿过,来到前面:“你们跪在这里,是不是跪错地方了?” 为首的工部尚书南居益忙说道:“皇上啊,这还是不是大明的天下啊?他李毅一手遮天,肆意妄为,皇上你就不管了吗?” 天启帝听到南居益的话,蹲在南居益前面:“这江山还是大明的吗?南大人,醒醒吧!”说完天启帝甩手就回到紫禁城。 南居益被天启帝问的哑口无言,是啊!这江山还是大明的吗?看来自己的是病急乱投医的了,自己真的老么?联系翰林院,国子监看看怎么动静。 在这种情况下,朱琦当然是首当其冲,她在部署预防学潮出现。当她看见刘大奎和一个满脸都是纱布的人,进来的时候异常惊讶。好熟悉的身影,朱琦从脑海里翻出一个人的名字,刘松岳。 朱琦登时不高兴了,这人是在李毅创业初期,最难的时候背叛自己的夫君。现在却回来了,他不是在成都当皇帝吗?口气不善的说道:“你回来做什么?做你的皇帝不是很好?” 刘松岳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毕竟自己是做错了,也不能怪别人。更何况这是那个人的妻子,不维护他的丈夫还维护谁。死过一次的刘松岳还是看开了很多,所以他只是默默的站那里不说话。 刘大奎挂不住脸了,替刘松岳辩解道:“夫人,你看这事情已经过了快10年了,你们也是知道魏忠贤是什么人,松岳不投靠的话,他的性命,我们的都有危险!再说了,这样多年,这恩恩怨怨该过去了。” 朱琦说道:“我知道,你来这是想请我当说客,可是你忘记了,我是女人,对背叛过自己的人更加的嫉恨。其实刘松岳你不应该来这里,我不会拿你怎么办,但是君影妹妹就不知道了。还有,摄政王的肚量比你们想像的大的多,你们应该直接去找摄政王。” 刘松岳说道:“其实我来,不是请夫人当说客的,而是向你道歉的。对我这个已经经历过数次生死的人,而且看透红尘的人来说,10多年前那段时光最美好。对不起,当年是我想飞黄腾达,是我报仇心切,现在在这里向夫人道歉了。”说着就跪下磕头。 刘松岳跪朱琦和跪李毅一个道理。因为都是他们是一家人,拜谁都是一个样。再说了,现在朱琦是王妃,这拜是理所当然的。刘松岳在地上狠狠的扣了3个响头,起身说道:“大奎哥,我们去摄政王那里吧,是杀,是刮,总是要来的,走吧!” 朱琦太头看看包成粽子的刘松岳,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稍微等一下,我签完一分决定,我和君影陪你们一起去。大奎哥,你去隔壁叫一下君影!” 刘大奎点点头,来到隔壁副部长的办公室,看见李君影也坐在办公室后面,很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发觉有人,抬头看见刘大奎说道:“大奎哥不是去四川了吗?怎么回来了?” 刘大奎点点头说道:“有点急事,所以先回来,对了,大夫人在隔壁等你过去。” 李君影说道:“大姐?有什么事情?” 刘大奎摸摸脑袋:“去了就知道了。” 李君影说道:“看你这样子,肯定没有好事!”说完站起来,就来到朱琦这边。 朱琦看见李君影来说道:“妹妹过来了,你看谁回来?” 李君影看了一眼刘松岳,连坑带挖苦的说道:“哟,这不是大蜀的皇帝吗?不错,不错,我们这群人就属你最好。对了,是过来谈判的吗?只是你这脸!太凄惨了!怎么弄的?” 刘松岳不好意思说,刘大奎说道:“他昨天觉得没有脸见摄政王,就从飞艇跳了下去。还好小杜身手好,也跳了下去,救了他一命,只是在降落的时候他被拖在地上刮的。” 朱琦和李君影听到刘松岳跳飞艇自杀,两人相视一眼,朱琦说道:“松岳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情。” 刘松岳说道:“都是我自己找的,哎,很多事情也就在跳下飞艇的时候,才想清楚!” 刘大奎一拍刘松岳的肩说道:“想清楚了,有什么感想?” 朱琦说道:“别闹了,走,去王爷那里。对了你派个人去把三娘也请来。可惜二河在山东前线,要不然就团聚了。” 李君影说道:“我们相聚越来越难了。哎,等国家平稳了,希望能够多聚聚。” 朱琦说道:“走吧,我们去摄政王那里,为松岳求求情。” 一行人来的李毅的办公的地方,其实就是转个弯就到。李毅在仰头想事情,听到敲门身,低下头看见朱琦,李君影,刘大奎,还有那个情报里写着跳飞艇脸擦地的刘松岳进来。 李毅说道:“大奎,四川拿下了?擅自离开前线,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刘大奎立正行了一个军礼,一声不吭,李毅说:“我知道你为刘松岳回来的,但你要知道四川不能出事,洛阳的事情已经让我们很被动了。这次是给你一个警告,吃完午饭,乘坐飞艇回四川。” 刘大奎一个立正说道:“是!” 李毅转头对包住脑袋的刘松岳说道:“松岳你愿意跟大奎回来,说明你不愿意再做大蜀的皇帝了!这很好啊,只是你这从飞艇上跳下来,脸着地的滋味不好受吧!这5000米跳下的时候,估计你后悔了,要不然杜正东也救不了你。你真命大,遇见一个不怕死的人。” 一众人都奇怪,回来才多久,怎么李毅都知道了?他们哪里知道,他们下飞艇了,机场保卫就把事情打电话到李毅这里汇报了。刘松岳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毅在那个世界看过一篇报道,说是的金门大桥,没有自杀想法的人在上面走走,突然会有种想跳下去的感觉。有的跳下去了,有的被人拉了下来。这种突然想自杀的念头很奇怪,也很固执,很多会围绕他们的一生。 李毅说道:“没有事情就最好了,你先回家吧,估计你老婆天天担心你,你回家好安安她的心,也安安你老丈人的心。” 刘松岳突然跪倒在地:“当初我……” 李毅挥手说道:“当初的事情由不得你,你亏空银两的事情被锦衣卫捏在手里,后来又有枪击的事情。其实最重要的是你想报仇!这些我都知道,人各有志吗!其实这几年你受的苦比我们多的多,这算是老天爷给你的惩罚吧。” 刘松岳说道:“王爷……” 李毅挥挥手说道:“你回家吧!往事一笔勾销。” 朱琦来到李毅身边:“夫君,不留他们吃个午饭?” 李毅说道:“他回家最重要,他妻子等了他4年多,一直提心吊胆的。” 刘松岳见李毅这样疏远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向李毅跪下磕了3个响头,然后转身离开。朱琦说道:“夫君他在怎么说也是你曾经得意的弟子啊?” 李毅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我现在给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已经很大的让步了。” 第二二九章天花笼罩的大非川 大非川,自古兵家必争之地,这是薛仁贵和吐蕃决战之地,也是大唐和吐蕃僵持多年的地方。今天这里也是赵忱和林丹汗联军决战的地方。 林丹汗已经奄奄一息,不能再指挥作战,指挥的是他的儿子额哲。然而,额哲毕竟太年轻了,根本就压不住自己哥哥,叔叔,伯伯们。 加上辽东10年前和女真人的那一战,不仅灭了女真人的主力,也把林丹汗和他部队的信心打的烟消云散,更加不说后面成长为庞然巨物的辽东。 赵忱已经收到10多封投诚信件,包括林丹汉的儿子额哲在内,都表示自己要做内应,天啊!细细数数,这林丹汗帐下还有人吗? 赵忱一边让部队做好防范,一边回信答应那些投诚人,给他们好报酬,比如孩子在辽东读书,加入辽东自治体系,这些条件比那些封官许愿来的实际,也来的更有诱惑力。 表面上大非川是对峙,但私底下却是信使来来去去。基本的东西谈好了,于是只等着李毅的批复。其实,李毅根本就看不上这些土包子的条件,什么盐千斤,铁1000斤?连吨都不上。 林丹汗只是病了,并不是傻,然而等到的消息一个比一个震撼。几乎所有人都背对自己和辽东勾搭,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自己的统治冰消瓦解,却无力回天,一气之下便呜呼了。 林丹汗死了,再没有掣肘的人,一切都变的光明正大。投诚的争先恐后的投入大明的怀抱。原本准备花1年来解决的察哈尔,没有2个月就解决了,西征路上最大的障碍,所有在河湟之地,终于回归中原王朝的怀抱。 战争是停了,但是传染病却非常的严重,因为林丹汗是死于天花,一个堂堂大汗都是如此,那普通牧民家是更加严重了。 赵忱的军队里的人都接种过牛痘,到是不怕天花。但这天花的疫情一定要报道顺天,由顺天来定夺怎么处理。李毅接到电话,立刻派出飞艇运输队,运送食物,衣物,疫苗,以及医疗队河湟。 对孙承宗等为进入辽东体系的人来说,像林丹汗这样的草原民众死的越多越好,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在作怪。然而更多的文人认为,国内汉人的灾荒还在持续,现在就去救刚投靠过来的鞑子,不如多救济些汉人好。现在李毅先救那些鞑子,说明李毅根本就不把汉人的性命放在眼睛里。 天花疫苗是李毅花3年才攻克的第一种疫苗,为此,李毅付出了近千万银元,医学泰斗,李毅的宝贝,吴有性差点死去。吴有性把灭活的天花注入自己的身体,谁知道,他那几天有低烧,剧烈的反应,没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在身侧,就过去了,任是这样,还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 这个事情当然惹恼了李毅,下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第一条就是疫苗在未成熟时,不得给研究人员,不得给自己以及所有的科研人员注射。要人体试验,由政法挑出一批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充作试验人体。 大部分察哈尔投诚的军队依旧留在大非川,因为天花在他们中间肆虐。赵忱花大力气把天花的疫情和他们解释清楚,并且对已经感染的人员隔离,告诉他们顺天已经派出医疗队,这样那些隔离的人员安静了下来。 额哲这几天,天天跟随在赵忱身边,他听赵忱安慰属下的将士说,医疗队很快就来了,这让他非常惊讶。于是问道:“赵帅,这里离顺天起码有2千里地,他们到这里怎么也得2个月。你把他们集中在一起,他们等的了吗?” 赵忱说道:“怎么会等不了?应该2,3天就来了。” 额哲说道:“怎么会这样快?” 赵忱说道:“就是这样快,而且来的是医学院那些老神仙,是你们有福了,只是你父亲!哎!” 额哲说道:“我父亲如果早点投靠,是不是可以医治好?” 赵忱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那些老神仙手段非常了得,但这天花病能治好的也就五五之数。” 额哲失落的说道:“也就是我父亲有一半的机会活下去咯!” 赵忱拍拍额哲的肩说道:“可是你父亲活着,也不会让我们医治的!” 原本估计3天才到,谁知道,第二天下午,十多艘飞艇就来到大非川。在大非川新造机场上,赵忱带着额哲等一行等待医疗队的到来。 额哲看着遮天蔽日的十多艘飞艇,张大嘴巴对身边的赵忱说:“你们是长生天的使者?” 赵忱想起李毅在蒙古人中间的传说,开玩笑的说道:“你不知道摄政王是战神之子么?” 额哲一拍头说道:“是战神之子,对了,听说他有一对老虎相伴!是不是真的?” 赵忱说道:“那对老虎还在摄政王身边,不过好大啊,我现在看他们都憷,摄政王却像玩小猫一样。” 额哲说道:“不知道我上面时候可以觐见摄政王!” 赵忱说道:“等天花的疫情完结后,我安排你们去觐见。”说完,沉吟一下,赵忱很认真的看着额哲:“你是我的安答,我的话你会听吗?” 额哲使劲点点头:“安答你说吧,我一定记下!” 赵忱说道:“你去觐见摄政王,你一定要请求留在顺天读书,忘记你是察哈尔的可汗的身份!” 额哲说道:“你让我忘记,我是黄金家族的骄傲?” 赵忱说道:“黄金家族的印记留在心里就住够了,在顺天找个喜欢的专业学习,然后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过完你自己的日子,这样最幸福,这是我这个安答唯一的忠告。” 额哲:“安答,你为什么这样说?” 赵忱指着天空中准备降落的是飞艇说:“你知道吗?这东西装上武器后是怎么样的吗?它可以停在天上,或者在天上旋转几十天,不降落,他一台可以对付上万骑兵,而且如影随形,想甩都甩不掉。地上的人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受十的分。” 额哲想想说道说道:“安答你的意思是要我不到背叛朝廷,背叛朝廷没有好结果的,是这样吗?” 赵忱点点头说道:“到顺天,向摄政王请求给你读书的机会,只有这样,摄政王会感激你,你才能拿到最大的利益。” 额哲说道:“我到读书,读什么好?” 赵忱想想说道:“什么都可以,你想带兵就读军事院校,你想当官就读行政学院,你想做生意,那就进工商学院,想学医就进医学院。” 额哲想想说道:“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军事院校我不去,也不想当官,受不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做生意也差不多,我再想想,到底学什么好!安答你给我一个建议!” 赵忱说道:“你现在就选上了?别急,军事院校学校不完全是上战场的,到时候你看了所有的院校在做决定。” 赵忱看见一架架飞艇已经降落,上面的人员开始下来,赵忱说道:“走,我们去迎接一下。” 飞艇远远的看去不怎么大,但是人走在飞艇下面是如此的渺小。额哲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飞艇,完全沉浸在巨大的惊讶中。 吴有性从飞艇上走下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300多人的医疗队。以及不计其数的药品,帐篷,食品,衣物。因为得天花是全身溃烂,溃烂的体液沾染衣物后,又成为新的传染源。所以那些病人身上穿的衣服要严格的消毒,特别是贴身的衣物。 吴有性现在是40多岁的人,做事情风风火火的,看见赵忱来迎接,劈头就问道:“现在多少人传染了天花?他们被隔离了吗?” 赵忱从身后的副官那里拿过,文书说道:“现在有7465人感染天花,昨天新增512人,病死219人。” 吴有性又问道:“有多少鞑子兵?” 赵忱翻了几页然后定下来说道:“有兵126843人,另有妇孺27万余人?” 吴有性说道:“27万余人?余人是多少人?你要知道一人一支疫苗,多了到没有什么,但是少一支就一个人有感染天花的风险。这次携带了50万支,要把整个河湟的所有的人都要接种天花疫苗,不仅仅是他们,还有那些回回,吐蕃人!所以你们除了武器之外,这天花疫苗也是医生必须携带的物品之一。” 赵忱被吴有性说的没有脾气,想到整个河湟都要接种,这是非常庞大的工作,靠吴有性这300多人肯定忙不过来。再加上,河湟刚收入大明的怀里,当地的小部落肯定不服,所以军队肯定要配合。 赵忱想想说道:“吴神医我的计划是这样,在大非川所有的战士都接种后,你从你带来的学生里派出90人,我把他们分编成30支队伍,携带药品,给部落接种,你看如何?” 吴有性点点头说道:“那你们的进军进程怎么办?” 赵忱说道:“这季节不适合西进,再说了稳固河湟,我才能放心西进。” 第二三零章李毅的民族政策 吴有性点点头:“既然不耽搁你的军事行动,就这样办吧!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消毒,所有的病人营区都洒生石灰和酒精消毒,这事情请你拍人帮忙。对了,立刻把军营里的鞑子兵集合起来,我们连夜给这些人注射疫苗。你让他们的酋长约束好自己的人。” 赵忱说道:“神医,你这样大老远的来,不休息一下吗?” 吴有性说道:“我们在飞艇上已经休息过了,再说,这天花拖不得,拖一时,这人命就多几条,耽搁不起啊!” 赵忱对身边的额哲说道:“你听的东吴神医的话吧,去训练准备吧,晚上就开始接种!” 额哲说道:“现在准备些什么?” 吴有性说道:“准备,到不要准备什么!你是首领,这样你先种了,回头你和属下去宣讲的时候,好宣讲!” 吴有性回头对自己的学生说道:“齐宝,去拿几支疫苗来!” 齐宝:“是师傅!” 不到十分钟,齐宝把牛痘和工具拿了过来。吴有性让额哲坐下一边准备物品,一边说道:“这牛痘种下去,成功了,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患天花。种了疫苗后,3日左右局部出现红丘疹,5日左右丘疹形成疱疹,8日左右转为脓疱,12日左右形成棕色痂盖,18日后痂盖脱落,遗留瘢痕。这说明已经种好,但只是划伤的痕迹,没有,丘疹,脓包的话。说明没有种成,需要再次播种,听明白了吗?” 额哲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吴有性说道:“把你左袖拉上去!” 额哲听吴有性的话,把左臂的袖子整理上去,吴有性皱着眉头,为什么?因为额哲是手臂上是乌黑的。这痘种下去,痘没有种成,人可能得败血症死了。吴有性问额哲说道:“传说你们一辈子只洗3次,生,婚,死,有这回事吗?” 额哲红着脸说道:“那里啊?没有条件洗,神医你不知道,在草原上,不但缺水,而且缺医少药,如果头疼脑热的,只能熬。一场伤风就可以致人死地,所以除了夏天的几天,平常都不敢洗。” 吴有性说道:“你们都这样,没有办法接种的,一定洗个澡,最少把左胳膊洗干净了,我们才敢接种。” 额哲红着脸,对身边的侍卫喊到:“还愣着干什么?去烧热水洗澡。下令全军都洗澡,特别是左手臂一定要洗干净。” 其实,他们也没有办法,什么都缺,水,燃料,各种器具,就是因为什么都缺,所以,能做的就是抢,抢大明的,也抢自己。都去抢了,没有人安心下来做事情。 男人从小就训练成战士,女人,孩子放牧。然后?然后就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大部落吃小部落,小部落不甘,反抗大部落。草原上不断更换着大王旗,你唱罢,我登场,谁都风光几十年,但也就风光几十年。 怎么跳出这个圈子?大多数头领选择南下去抢那个富裕王朝,大部分都失败了,但那个富裕王朝总有虚弱的时候,于是成了那个富裕王朝的主人,草原开始新一轮的大鱼吃小鱼的游戏。 怎么控制草原,一直是中原王朝的最大课题。秦王朝派蒙恬进驻河套,倾全国之力修筑长城的防。汉武帝用全国之兵,几十年征战的攻。隋王朝的数次合亲,以及合纵之计分化突厥的分。 大唐先打的到灭国,后面又收容使用的养。大宋打输了就赔钱,再贸易赚回来,到最后,是国都要贡,还振振有词的贿。大明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数次征伐大漠,却无济于事的强。 而大清,深知草原人的底细,连使和亲,分封,阻隔蒙汉交往。又修起大量庙宇,凡是家有两子者一人必须进庙坐喇嘛!三进二子做喇嘛的减丁政策,使蒙古近300年再无能力南下。 李毅选择同化,用自己的优势,科技,文化把他们同化掉。李毅在鄂尔多斯,九原,归化城试行的非常顺利,特别是军队里,很多人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是一个蒙古人。 同化他们,就要把他们当自己的人看,不就是自己人。一切都安照自己人的平等标准来。学习,从军,就业,汉人做什么他们做什么。 汉人交多少税,他们也交多少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会高一点也不会底一点。所以李毅才下大血本为察哈尔抵抗天花的侵袭。 到处是洗澡的狼哭鬼嚎,是水烫了,又或者是水冰了。额哲也去洗澡了,等回来的时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那个世界肯定受女人的欢迎。 吴有性拿出酒精在额哲的左手臂插洗了一下,在额哲的手臂上开一个十分小的小口,从装干牛痘的瓶子上,夹出一牛痘的干粉,放在伤口上。说道:“这里3天后会起疹,8日后为脓疱,那就说明你以后不会再生天花了!” 额哲疑惑的看看吴有性,这样简单?于是再一次确定:“神医,如果是脓疱,这一辈子就不会生天花了吗?” 吴有性点点头说道:“是的,如果八天后还没有脓包,那么要重新种一次。” 额哲跪下说道:“谢神医救命之恩!” 吴有性摇摇水手说道:“真要谢,谢摄政王吧,是他下令救的你。好了,让你的下属一个一个进来种吧,去给你的部队下命令。” 额哲下令所有士兵都接受接受接种牛痘,赵忱也下令所有的军医都学习种牛痘。赵忱的军中有2千多医护兵和500多军医,全分到那些医生身,协助种痘,开始这些军医只是看,到后面就像流水线一样,一个擦手臂,一个割手臂,最后一个种,还有的为刀具消毒。 人多效率大大加快,加上人都有惧怕心里,谁都不想自己是天花患者,毕竟天花那东西太恐怖了。当天晚上午夜的时候,所有的士兵都种痘了,把300多医生外加2000多名医护兵,600人军医,累个半死了。 天花是没有办法治疗的,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他们减少痛苦和死亡率。吴有性没有休息,而是立刻转入对天花患者的救治。这让赵忱非常的不满,他让士兵强制把吴有性他们带离隔离营,强制他休息。 第二天就开始正式的医疗,吴有性带着学生钻进那些臭烘烘的帐篷,开始一个一个认真的检查,对症下药。本来这些士兵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现在却发现秦军派来医生,这使得这些天生,天养的汉子满眼泪眶,知道有人在乎他们。 粘满天花病毒的衣服给清理出来,能用的洗洗消毒后还给主人,不能用的一把火烧了。其实,医疗也就是让患者吃好,有力气抵抗天花的肆虐,用青霉素抵抗随后而来的细菌感染,其他的能做的并不多。 花了4天,粗粗的处理了隔离营的患者,除了重度天花患者没有救之外,其他人病症渐渐的稳定了下来。而接种牛痘后,连续4天都没有新出现新的天花病人,这说明牛痘见效了。 吴有性找赵忱,赵忱看着瘦了一圈的吴有性说:“神医你要保重身体啊,你要是有个意外,摄政王要扒了我的皮的。” 吴有性说道:“赵司令言重了,现在整个营地的天花病情都稳定下来了,我就不会太累了。对了,是不是要派医疗队出去了?” 赵忱说道:“吴神医你觉得可以拍医疗队出去了吗?” 吴有性笑笑说道:“越早越好,毕竟早日种痘,少死几个人也是好的。” 赵忱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派医疗队出去,还是按计划那样派出30个组,我派出30个连护卫!” 吴有性说道:“不让额哲也派人协助?我的人不懂蒙语啊。” 赵忱说道:“我的连队一般都有20-30人都是蒙古族的,根本就不用担心语言不通。这些刚投诚来的士兵可靠性也不怎么好,所以还是我们自己的连队为主,不过神医提醒了,我让额哲派出向导,跟随医疗队。” 吴有性想想说道:“我们去的话,那些蒙古人肯定有其他的疾病,我的学生虽然医术不怎么好,但比一般的游方郎中要好的多,所以带点常见病的中成药。” 赵忱说道:“这个建议好,那些蒙古人会把你当神仙看待。” 吴有性说道:“这也是摄政王的要求,要不用的到至于多飞艇运送东西!我真怕他把国家给败咯!” 赵忱说道:“这你就放心吧,摄政王赚钱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如果你不使劲帮他用点,那国库都装不下咯,哈哈……” 吴有性知道李毅用钱的手脚,根本就是花钱如流水,自己想要多少他就给多少,从来不打半点折扣,也不知道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额哲很快把每一个部族的向导送到赵忱的医疗队里,这些部落的向导异常的高兴,因为他们知道这种痘的好处,自己的部族也有种痘的机会,那能不热心的做向导? 第二三一章医疗队 一支医疗队伍由一个连队120人,加上3个医生,10个部族向导,一共133人组成。一人配三骑,两匹换乘马,一匹是驮马。 马队里最多的物资不是食品,也不是药品,而是燃料,在河湟,很多地方是找不到足够燃料的。现在是冬天,冰雪覆盖,找点干草都异常的困难,需要扒开厚厚的积雪,才能找到一点干草。在西宁一带还有树木生长,但到日月山,青海湖,根本就是没有树木的,只有草。 食品,生的不带,重量大的,热比小的不带。所以蔬菜和罐头只带一小部分,而绝大部分都是肉罐头和压缩饼干。当然最重要的2件是绝对要带的,一样是茶叶,是补充身体缺失的维生素,一样是盐,食物中的盐分是无法满足剧烈运动的流失的,更何况,还有大量的马匹需要盐分。 羽绒服,大衣,手套,袜子,睡袋,帐篷,毡毯,一样不能少,一遍又一遍的检查,交替检查,不能有遗漏,高原的冬天不是闹着玩的。 一切准备好后,医疗队向四面八方开去,齐宝这个吴有性最器重的学生,也被派出来了。在医学院有两种学生,一种是学制3年的,这些学生要分配到基础医院担任医生,然后每年进行2个月的集训深造。而另外一种学生是老师收为徒弟,带在身边的学生,这一类通常成为老师的左右手,以后医学院的教师之一。 齐宝不会骑马,路途摇远骑马是必需的,在没有办法,只有练。还好护送的骑兵连给他选了一匹温顺的母马,而且连长在边上护着。 连长很健谈,一口流利的汉语。这连长是土默特人,27岁,大约1米8个子,脸挂的乌青的络腮胡札,褐色是眼睛中带着平和,平底锅一样的脸蛋上总是带着一丝微笑。 齐宝渐渐熟悉了马匹起伏的频率,但大腿内侧火辣辣的,这还是垫了毛毡的结果。齐宝也熟悉了整个健谈的连长,他叫阿尔斯楞,狮子的意思。现在他又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李卫毅,守卫李毅的意思,根本就不避讳,把中间那字去掉就是李毅。齐宝知道这样的名字在蒙古人里很多很多,也不觉得奇怪。 这不是行军打战,不需要打快速推进,但在向导的催促下,速度还是加快了,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部族有没有受到天花的侵袭。向导的焦急众人还是蛮理解的,经过半天的磨合,医生的骑术也掌握了入门,可以小步奔跑。 第一个部族在湟水南岸的哈勒景,这里是比较靠前前线的部落,对外面的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传来呜呜的牛角示警。这个部落不小大约有300多顶蒙古包,外面树着一圈木头打制的城寨。 冬天的扎营和夏天扎营不一样。冬天,牛羊觅食困难,所以一般都集中在冬季牧场一起放。冬季牧场都选择大山背风处。而夏天尽量让牛羊散开觅食,所以蒙古包分的尽量开,让牛羊尽量菜食。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狼,夏天狼有足够食物,很少骚扰人类。但冬天的狼,缺少食物,从单匹的狼,集结成几十匹,甚至上百匹,几百匹,上千匹的狼群,横扫草原上一切能吃的肉食。在这种情况下,牧民还是几个蒙古包的话,可以肯定连骨头都留不下来。 狗吠马嘶的,部族折腾半天后,从大门里出来一队800多人的队伍。这队伍里面有老人,有半大的小子,他们拿着弓,捏着箭,靠上来。 向导队里出来一个向导,大喊:“族长,我是巴根,我是巴根啊,不要射箭,这大明派来的医疗队,来帮种痘的,让我们不会生天花!” 哈勒景族长举起手,所有的蒙古骑兵都停了下来喊道:“巴根,你是从大汗那里回来的,这医疗队有凭证吗?” 巴根从怀里取出一支箭:“这是大汗给的令箭,请族长验箭!” 哈勒景族长接过令箭看了一眼:“请贵人入寨。”蒙古骑兵在中间让出一口子,让齐宝他们进入营寨。 齐宝没有想到,这个营寨第一个下马威居然是臭味,无处不在的臭味。马粪味,人屎味,还有各种牛羊马的体味,这混合毒气,差点把齐宝等3个医生把前天的饭都熏吐出来。 第二个下马威是半个人大的狗,应该叫獒,左冲右突的向齐宝这些人咆哮,如果不是族人拦着,谁知道会不会冲上来。齐宝他们是没有胆打些狗一下子,这是因为,狗在蒙古人的心里的位置特别重要。 第三个下马威却是人,准确的说是蒙古女人,她们围在寨门的入口出,对齐宝他们指指点点,丝毫不避讳。大胆的把自己的割肉小刀往李卫毅身上插。李卫毅哪里肯呀,他已经结婚了,下马把割肉小刀,还给那些女孩子。 齐宝好奇的看着李卫毅,边上的指导员说道:“这是蒙古人的风俗,女子喜欢谁,自己的割肉小刀送给心仪的男孩子,让男孩子拿着小刀到自己家提亲。” 齐宝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个风俗啊。” 指导员说道:“其实这些都可以收下,因为她们是地位不是很高,不用顾忌她们是不是正妻。” 齐宝疑惑说道:“他们也和汉人一样?” 指导员点点头:“他们是有他们自己的婚姻体系,有个句话叫:父死则妻其从母,兄弟死则收其妻!后来前朝看不下去了,朝至元七年(1270年)的规定,侄儿不得收继婶母。可是实际上并未多少效果!” 齐宝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 指导员说道:“一个是草原上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律令,因为草原上天天征伐,死了男人的女人比比皆是,嫁别人不如嫁给自己部族的人,这人选就不要说了。一个是这些女人没有后继者的恩宠,日子会过的非常难!弄不好随时丢了性命。” 塞回小刀的李卫毅过来说道:“其实还有一点,草原上的女人像风中的小草,随风摇摆,朝向那方由不得自己。”李卫毅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在后面的哈勒景族长问向导巴根:“巴根,这些人怎么这样怪啊,不像是大明来的人啊?” 巴根说道:“是辽东的部队,他们打下了大明的半壁江山,现在对西域用兵。林丹大汗成了他们的肘腋之患,所以向我们用兵,没有想到,大汗半月前登往极乐。额哲继任大汗,就向辽东投诚。” 哈勒景族长:“那他们怎么派医疗对来啊?听说他们的火器犀利,他们莫不是?”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脖子虚割了一下。 巴根急忙捂住哈勒景族长的嘴,责怪的说道:“族长你怎么可以胡乱说话,他们是来救命的!你知不知道,他们专门治疗天花的?” 巴根把手臂上种痘已经气疹的左臂给族长看。哈勒景族长看见巴根手臂上的牛痘,连忙后退两步颤抖的说道:“怎么你也是然了天花?” 巴根说道:“我没有患天花,这是种痘,过几天结痂了,掉了以后,这辈子就不会生天花?” 哈勒景族长:“这样神奇?那些大明人没有骗你?” 巴根说道:“骗我做什么?前几天整个军队都接种了,才派医疗队来接种的。护送医疗队士兵也接种过,给我看过左手的疤痕。和我的位置一模一样。”说着就把袖子拉上去,给哈勒景族长看。 哈勒景族长安心了点说道:“这样说来,他们真是来帮我的?” 巴根说道:“绝对是来帮我的!” 哈勒景族长:“你接种过,怎么安排有你来决定!” 巴根说道:“族长,还有件事情说一下。” 哈勒景族长:“巴根你说,看看我能做到吗?” 巴根严肃的说道:“约束好族里的人,不要找麻烦,挑衅这些军人和医生。否则我们承受不起他们的怒火。” 哈勒景族长说道:“这我回去约束的,如果他们挑衅呢?” 巴根说道:“他们挑衅?他们的纪律我一路看来,好的很,有什么事情,自己身上找就是了。” 哈勒景族长看看见秦军已经进寨,话也不便说,问巴根:“要给他们安排住处吗?” 巴根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去问问!” 巴根来到李卫毅身边问道:“你们进驻蒙古包么?” 李卫毅也是牧民,怎么不知道蒙古包能住多少人?自己肯定不能住进去,一个安全问题,一个是和牧民的关系。所以李卫毅对巴根说道:“给在寨外不远的地方,帮我们弄块地方,没有雪,不湿就行,可以的话帮给我们一些干草,铺垫和喂马就好!” 巴根点点头,疑惑的问道:“寨外?你们是我们的客人怎么可以?” 李卫毅说道:“你现在就去安排,另外,你和你的族长说一下,让你的所有的族人,洗澡,或者最少把左臂洗干净。嗯准备一个蒙古包,让医生有对方给你们种痘。去和你族长商量。” 第二三二章哈丹巴特尔 巴根很快就和族长去商量了,而李卫毅留下指导员和一个排30多人守卫,自己带着部队出了寨门,在不远的背风山坳里开辟营地。营地其实很简单,两层铁丝网,半圆形工事。 身为土默特人的李卫毅知道,在野外,特别是冬天的野外,最可怕的不是人,而是狼,所以他要求铁丝网尽量网的密一点。 哈勒景族长见秦军驻扎到寨外,放心不少,对李卫毅的要求当即就答应了。这算是条件吗?只是一些干草而已,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亲自送了10头羊。 李卫毅当然不会拒绝哈勒景族长的好意,新鲜的羊肉是冬天里难得的滋补品,奔波了一天,来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对恢复体力是非常有好处的。 羊不能白要,李卫毅游牧民族出身,知道这些人最缺什么,最喜欢什么。让人准备了5斤盐,2块砖茶,一听5公斤装的压缩饼干。 哈勒景族长收到李卫毅的回礼,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而且还这样的重。就那两块茶砖就超过他10头羊的价值,更别说,5斤盐,一桶铁盒装的,据说是吃的东西,其实那个铁盒子的价值就不菲了。 茶叶在草原上是必须品,它不仅解腻,而且补充维生素。维生素是草原上最缺的营养之一。茶叶远的从云南,福建,浙江,近的湖广,安徽运过来。这中间层层加价,层层加税。一块一斤重的茶砖在福建卖60文,运到到西宁价格在3两左右,涨了50倍,而到牧民手中起码翻上2倍达到9两上下。 他不免有点忐忑,因为他的10头羊很瘦,没有多少肉,说难听的就是一个骨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冬天缺乏草料,羊群觅食成为最大的困难,大部分羊依靠的少量进食,和秋天存储的脂肪才存活下来。 另外,这些人已经是自己的统治者,索取是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会回赠?这让他非常困惑。他怕得罪新主子,急急巴巴的去寻找巴根,询问怎么处理。 齐宝和其他两个医生,来到已经腾空的蒙古包,拿出消毒剂就对蒙古包进行消毒。另外两个医生把牛痘,刀具拿出来。齐宝看看手表,下午4点,吃晚饭还早,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开始种痘。 齐宝让人叫来哈勒景族长,让他组织人开始种痘。哈勒景族长以为要很久就才可以,没有想到这样快。忙让自己的卫队先接种。有过流水线的经验,种痘繁琐的事情,变的非常的高效快捷。 种豆是非常快的,大约种了300多个人的时候,帐篷外一片喧闹,还是有打斗的声音。一个雄浑的传了进来:“我不要种痘,我不要在手臂上种痘!族长,求求你了,我不要种痘。谁知道那个痘,是不是假的,那些明朝人会不会害我们?” “啪!啪!”“哈丹巴特尔你个狗熊,我让你胡说,我让你口无遮拦。你知道不知道你怎样乱说话最终害死族人!来人,把他绑了,送到神医那里,他不肯,就扔出去喂狼!” 一阵混乱后,五六人推着一个人进了蒙古包,齐宝感觉蒙古包都黑了一截。那个哈丹巴特尔的壮汉身高有2米的样子,,破烂的衣服下面遮盖不住粗壮的身体,感觉里面的肌肉会把衣服爆开。 哈丹巴特尔进了蒙古包,鼻子上上下下嗅了一下,突然说:“好酒,能给我喝一口吗?” 齐宝摇摇头:“这酒不能喝,喝下去会死人的。”齐宝说着就夹着一个棉球往哈丹巴特尔的手臂上擦。 哈丹巴特尔嘟囔着:“好酒就这样给手臂喝了?老子还没有的喝!” 齐宝怕出危险,自己一个人给哈丹巴特尔种痘,拿起小刀,安慰哈丹巴特尔:“种完痘,我给你点酒喝喝可以吗?” 哈丹巴特尔说道:“是这样的酒吗?” 齐宝说:“比这酒好的多!” 哈丹巴特尔:“那我就给你割一下手臂,但你要答应我,轻点好吗?” 齐宝说:“我下手轻点,要忍住啊,像男子汉那样!” 哈丹巴特尔自我的安慰道:“我杀了好多人,我是勇士,没有人打得过我,哈丹巴特尔最勇敢的,你割吧!” 齐宝在哈丹巴特尔手臂划下一个小口,哈丹巴特尔迷起双眼:“好痛啊,神医你说过轻一点的!怎么怎样痛啊,呜呜……” 齐宝说到:“忍着点,就好了。”齐宝擦掉血,把一颗牛痘塞进哈丹巴特尔的手臂,把一颗脱脂棉按在伤口上说:“好了,自己按住。” 哈丹巴特尔泪汪汪的说:“酒呢?你答应我的酒呢?” 齐宝叹了一口气,从怀里取一个玻璃酒瓶,大小手一握的那样大的,酒瓶上有2个凸铭文,认识汉字的人都知道那两字是汾酒。齐宝有点舍不得交给哈丹巴特尔。 哈丹巴特尔五看到酒瓶不敢接了,这是传说中的琉璃瓶吗?这多贵重啊!他哪里知道,在辽东,这大小烂大街了。齐宝见哈丹巴特尔不敢接,有点不高兴:“让你接着就接着,说送就送你,唧唧歪歪的,是男人么?” 哈丹巴特尔见神医生气:“你是我的安达,永远的安达!” 齐宝心疼,加上真的忙,哪里有时间和他折腾,赶人的说:“我们还有很多人要种,你出去吧,叫没有种的人进来!” 哈丹巴特尔说到:“我是最后一个,,后面没人了!”然后专心的对付酒瓶,他怎么拉也拉不开酒瓶盖。 齐宝没有好气的夺过酒瓶,拧开盖子交还给哈丹巴特尔:“去把你们的族长请来,我有事情和他商量。” 哈丹巴特尔离开了,齐宝和另外两个医生收拾器具。现在天色渐晚,视线不好,加上累了一天了,吃完晚饭要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大量的人要接种。 哈勒景族长来到蒙古包,见齐宝他们收拾物品,以为齐宝他们要走,焦急的问道:“神医你们这是要走么?” 齐宝见族长来了,停下手上的事情说:“天色渐晚,明天接着接种。” 齐宝面听到齐宝说明天继续,心也就放心了下来,想到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样种痘要多少钱,于是问道:“神医这种痘,一个人要多少钱啊?” 齐宝说:“这不要钱,都由国库支出。对了你们部落挺好的嘛!居然没有得天花的人!” 哈勒景族长叹了口气说到:“怎么会没有?他们一发病就赶出营寨,现在估计都葬身狼腹了。” 齐宝有点黯然说到:“明天把部落里的男女老幼都种了,就不再会生天花这种病了,所有老族长就不要再伤心了。” 哈勒景族长说到:“你们只种痘么?箭伤会治么?” 齐宝说到:“看击中的部位,有些能治,有些不能,那要看情况。” 哈勒景族长说道:“那请随我来!” 齐宝:“治疗箭伤,是要收费的,不包括在免费的范畴里。” 哈勒景族长说道:“这是理所当然!请随我来。” 齐宝很累,想休息一会儿,吃完晚饭再看,于是说道:“老族长,我们都累了,吃完饭要休息一下,明天看如何?” 哈勒景族长拍拍额头说:“是我太心急了,明天看,明天看!” 齐宝:“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应吃饭。” 哈勒景族长非常吃惊,然后就拦下来说:“神医,你们留下来吃饭吧,我现在就安排人大摆宴席。” 齐宝说:“我们有规定,不能接受病人家属请客吃饭。” 哈勒景族长:“这谁规定的,怎样不近人情?” 齐宝说到:“这是摄政王规定的,没有人可以违背,也没有人可以违背!告辞!” 齐宝和指导员一起到医疗队的宿营地,营地内的羊肉香味开始在空中弥漫。齐宝的肚子咕咕的叫起,迫不及待来到炊事班,向炊事员要了一个碗,炊事班的班长接过碗,一边往碗里放生姜大蒜等调料,一边笑到:“今天饿坏了,来快大羊排。”说着就往碗了放了一块大羊排。 炊事员又给另外两个医生也打了羊排。这3人是这个医疗对的核心,他们非常敬重这3人,所以他们3人在医疗队里是可以横着走的。 连队里的人都累的,吃完饭,战士还是医生,还是那些向导,除了的警戒人员,都早早的睡了。休息的人睡的死,听不到彼此起伏的狼嗥,但站岗的人就不好受了。狼嗥这些人都听过,但怎样密集的,还是第一次。 铁丝网上的空罐头一直响个不停,不时传来狼被铁丝网挂到的哀鸣,巡逻的人顶着矿等四处检查,虽然检查,也是内圈铁丝网,外围的铁丝网是绝对不允许出去的,鬼知道狼会不会跳进来。 纷纷扰扰的一个晚上过去了,天刚蒙蒙亮,李卫毅起来开始巡视营地,看见外围的铁丝网上挂着很多只狗一样的东西。“狼?怎样这样多的狼?”李卫毅心里说道。拿起望远镜,站在高处向外面看去,东一只,西一只,整草原上分散着四,五百只狼。 李卫毅让人拿来自己的步枪一边接过枪支,一边说到:“来几个人!嗯另外让2排,3排准备!吃完早饭,我们打猎。” 第二三三章准备猎狼 李卫毅打猎,不是心血来潮。他发现狼虽然在草原上,漫无目的的游走,其实它们在等更多的狼过来。而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自己这支队伍。 它们是循着昨天遗留下来的,马蹄印,马粪,一路跟踪过来的。所以要确保自己队伍的安全,那就要利用白天把狼杀死或者赶走。 悠长的起床号,催着每一个人起床,原本安静的营地瞬间热闹了起来。李卫毅没有管营地里的事情,而是提着三式突击步枪,扣上刺刀。来到铁丝网边一头被困住狼边上,对准狼的眼睛,使劲的刺下去。 那只狼哀鸣一声就死去了,其他困在铁丝网上的狼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他们拼命的挣扎着想脱离铁丝的围困,挣扎一夜都没有挣扎出来的,怎么可能现在就能挣扎出来? 李卫毅在前面刺,几个士兵在后面把死狼从铁丝网里拆出来。绕了营地一圈,铁丝网上弄下来十四只狼。李卫毅看了一眼整齐排在地上的狼,那狼都是精瘦的,显然是饿坏了才冒险钻铁丝网的。狼皮上都是血,是被铁丝网勾的,可以肯定,血下面是乱七八糟的破皮。 指导员和齐宝凑过来,齐宝说到:“可惜了,这几块狼皮不破的话,可以送给学院院长他们做褥子。他们多多少少都有怕冷的毛病。” 李卫毅说到:“这有什么难的?过一会儿我打个几十匹来,你带回去送人。” 指导员:“连长你?” 李卫毅知道指导员的意思,知道他在责怪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李卫毅把望远镜给指导员说:“你看看草原上那些狼,现在都有四五百匹,到晚上了弄不好超过一千匹。到时候,小小的铁丝网是拦不住他们的,所以只能白天利用白天的时间,把这些人打死或者驱赶。” 指导员神色凝重的看着草原上或站或卧的狼群,他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回头对李卫毅问:“除了这样,我们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李卫毅摇摇头:“他们和人差不多,认为我们羸弱,会死死的咬住我们,一直到我们成为他们到腹中之物为止。” 指导员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你要组织人去,把这些狼给灭了。” 李卫毅说:“是的,我们至少还要在这里停留一个晚上。昨天晚上才几只狼?铁丝网上就挂了这样多,如果晚上再多一点,我们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指导员看了一眼铁丝网说到:“这防御实在太单薄了,你准备带多少人去打猎?” 李卫毅说:“我带2排,3排随我打猎!1排保卫医生!” 指导员说:“你带一个排去打吧,一个排留下来挖一圈壕沟!” 李卫毅说:“人是不是太少了?” 指导员说:“也只有这样多了,保护医生安全,一个排是最少的,这样大的营地,1个排挖这样长的壕沟肯定吃不消。” 李卫毅说到:“一个排打狼定不够的,挖壕沟也不够,这怎么办?” 齐宝说:“保卫我们不需要这样多的人吧,弄个10个8个就差不多了,我看这他们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吗!啊,哈哈!” 李卫毅说:“你们的安危是我们的任务,我们不可能让你们冒这样大的危险的。我看这样把,把炊事班也叫来挖。” 齐宝说:“我们能不能请部落里的人来挖?” 指导员说:“这到是办法,我去和他们谈!” 李卫毅说:“我去谈吧,我知道他们要什么,价格一谈的拢一点。” 李卫毅随便喝了点羊汤,吃了块饼干,和指导员,齐宝他们来到哈勒景营寨。哈勒景族长早早的等在门口,看见齐宝他们过来,非常的开心,迎接上来说到:“你们是伟大的长生天指引给我们部落恩人,请,里面请!” 李卫毅也不拐弯抹角说:“老族长,我们的营地要挖一条壕沟,需要一些人!” 哈勒景族长说:“这好说,您需要多少人啊?” 李卫毅说:“当然是越多越好,100人不嫌少,200人不嫌多。” 哈勒景族长说:“那就200人吧,你什么时候要?” 李卫毅说:“就现在吧!” 哈勒景族长说:“好!”回头对哈丹巴特尔说:“你去点200人去帮忙挖壕沟!” 哈丹巴特尔点点头说:“族长,我们只有弓箭,弯刀,拿什么挖壕沟啊?” 李卫毅说:“我那里有100多把工兵锹,轮着挖好了。” 哈勒景族长说:“哈丹巴特尔管束好部下,要听李安达的话!” 李卫毅说:“那就有劳哈丹巴特尔兄弟了。” 齐宝说:“都安排好了吗?族长,我们是先给箭伤者治病,还是先种豆?” 哈勒景族长说:“先看箭伤吧!” 齐宝点点头说:“那好,族长我们去看看!” 哈勒景族长带着齐宝来到一个蒙古包里,蒙古包不大,里面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眉头微憷,显的很痛苦。边上一个女子给男人擦脸。女子看见哈勒景族长进来说:“族长来了!巴特尔他发烧好像更重了!” 哈勒景族长说:“我带来医生了,你把巴特尔的伤口打开,给医生看看!” 那女子点点头,把巴特尔身上盖的毛皮小心翼翼的掀掉,露出在左下腹的伤口。齐宝把上面的草药去掉,看见下面的箭疮已经红肿溃烂,齐宝说:“这里面已经溃烂,得先排脓,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到底下的肠子。这很具危险性,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活他!” 哈勒景族长忧愁的说:“没有十足的把握,哪怕是一点希望也是好的啊!” 齐宝说:“这看他的福气了!不过,老族长,死生有命,这我只能尽力,如果!我也是没有办法。” 哈勒景族长说:“这我知道了,看长生天带不带他回去了。” 齐宝:“既然如此,请族长和夫人出去等待,我们完成了自然会叫你们进来。” 哈勒景族长和女子出了蒙古包。齐宝就开始动手,让另外两人把医疗器具拿出来。齐宝稍微把巴特尔的伤口消毒一下,接过乙醚,在巴特尔的鼻子捂了一会儿,见巴特尔已经深度昏迷,接过准备好的手术刀,朝伤口切下下去。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清理,巴特尔的命挺大的,箭只只穿过腹部却没有伤到内脏,之所以这样严重是因为箭只上有脏物,清创的时候没有把赃物清理出来,造成发炎。齐宝把创口的脓水排干,把烂肉清理掉,然后进行缝合。 其实齐宝的外科手术的技术很烂,放在那个世界分分钟被人人肉出来,骂的遍体鳞伤。但在这个世界,齐宝的手术经验算是好的。 齐宝他们收拾好器具,出了蒙古包。哈勒景族长马上迎上来问到:“怎么了,巴特尔有救吗?” 齐宝说:“算巴特尔命大,箭只没有伤到内脏,只是伤口有赃物,发炎了,现在处理好了,过一会儿,他就会醒过来,到时候给他吃这个,一天2次。一次一瓶。”齐宝说着就把青霉素药水剂交给哈勒景族长。 哈勒景族长:“一天2次,一次一瓶?是吗?” 齐宝说:“是的,另外,吃药的时候,他不能喝酒。” 哈勒景族长说:“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齐宝说:“这是要钱的,整费用我过会儿和你结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去种痘!” 哈勒景族长说:“没有了,我去召集她们来种痘!” 齐宝一行人回来昨天的蒙古包,有重新消毒一边,把器械放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叽叽喳喳了。女人们总是这样,两个女人就说不完的话,更何况是一群女人? 齐宝准备好,让哈勒景族长开始叫人。第一个进来的是哈勒景族长的老婆,好吧,后面一大群都是哈勒景族长的老婆。前面几个女人到是很顺利,但后面的,没有婚配的女孩子就特别大胆,本来高原红的脸色,隐隐有点羞涩,却向边上守卫的士兵进行挑逗。 没有结婚的蒙古姑娘是大胆的,割肉小刀是在战士身上乱插,就连齐宝身上也插了几把,这是定情信物,谁敢收啊?还给姑娘,语言不通,都一股脑的交给指导员,指导员又一股脑儿给哈勒景族长。 哈丹巴特尔点齐了200人跟着李卫毅来到营地,李卫毅把所有士兵的工兵锹都收上来,交给哈丹巴特尔,并在指定在铁丝网外做了标记。 李卫毅怕这些人动歪脑筋,留下指导员和2个班,外加炊事班监督他们干活,最主要的还是怕这些人对物资起坏心思。 蒙古人都是淳朴的,接过铁锹就开始干活。哈丹巴特尔接过铁锹,他没有想过,这些秦军连铁锹都是上好的精钢打造的,铁锹在黄土上像快刀切肉一样,掀起大块的泥土! 泥土都堆往营垒这边,然后和壕沟堆齐拍紧,壕沟深1米5,宽1米5,堆砌上去的泥土高1米,这样就高近两米的土坝。后面还要往上面布上铁丝网,狼想过来,非常的困难。 第二三四章猎狼之后 把营地里的事情安排好,李卫毅带着50人出营打猎,留在营地里的人也不多一个排的人,人手不够,只能这样安排了。说不担心营地出事,那是假的。但在人和狼之间,李卫毅选择消灭狼,因为人会权衡利弊,可以威胁,可以威慑。而狼却只为口腹,不为其他。 冬天草原的雪吹到沟壑中,看似平平,其实有深达2,3米的积雪,一个不小心就是灭顶之灾。这还是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大块的草根,被雪覆盖,马匹跑的快点,很容易被这草根拌到,造成死伤。 李卫毅让骑兵对每隔30米一个人,两头边缘3人,这是应对边缘突然出现狼群的措施。李卫毅让所有的士兵武器调整为点射状态,即节省子弹,也保证子弹的最大效力。 一字排是秦军最常用的战术,因为秦军的强大武力下,没有什么军队能够完整的对抗秦军的的进攻,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的作战方式。当然这也是李毅最担心的事情,最怕是惯性思维造成思维僵化,造成大规模损失。 马队推着狼群往前走,枪声彼此起伏响个不停,狼被一匹又一匹的放倒。战士们艰苦的日常训练,这一刻被真实的反应了出来,一声枪响,一匹狼倒地。 狼群感觉到危险的的到来,狼啸是那样的凄厉,这是几只狼王在通知撤退。狼在加速逃跑,马队也在加速,双方近入生死追逐。 战士不停的从马上落下来,又爬回马上,运气好的,屁事没有,运气差的,摔断胳膊,有的或者马断了腿。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喊累,谁都是知道,不把这些狼驱赶走,未来几天会很麻烦。在草原上,整个部落给狼吃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很多人说狼群只有10多只,怎么可能有几百只,上千只?他们忘记了时间问题,在中国,华南虎消失了,犀牛消失了,大象,东北虎,棕熊,鳄鱼都奄奄一息,这时间是多少?就是枪械发展最快的100年间。 狼和华南虎的命运差不多,人口密集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存活,而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是自然条件最好的。更何况中国在50年代初到70年代,发动的打狼运动,使的狼只能西北,东北才能看见。 但在明末这时候,狼绝对比虎,豹,熊更加的可怕的存在,因为虎,豹,熊,都是独行的,唯有狼是成群结队的。它们有策略,有组织的行动,成为少数成功的种群。 李卫毅追逐狼群,追了一个多小时,见马匹体力不支,驱赶一群已经超过30公里,就算这些狼回头,也不没有多少威胁。于是下令回头,收拾被打死的狼,当然还有鹿,只要是四条腿的他们都打。收拾到快回营地的时候,每个战士的马后面都拖着2,3头狼,一共大约120多头,鹿也打了26头。 李卫毅回营的时候差不多是中午,炊事班已经开伙,李卫毅让人把鹿和狼送到炊事班,120多头狼堆起来像小山一样。指导员来到狼队前,大致的数了一下,:“不错吗!100多头狼,听枪声,你们用的都是点射,枪法不错,都是狼的前半身!” 李卫毅说:“都训练了这样久了,还用扫射,我给他挂上5块砖头,让他知道,好枪法是怎么练的。” 指导员有看见一堆鹿说:“这东西不错,鹿血别浪费了,快去取个碗来,我要喝一点!” 李卫毅说:“都冻成冰了,哪来鹿血?这样这里有17头雄鹿,那鞭你留4根!” 指导员说:“不对啊,还有13条,你都自己留着吗?” 李卫毅说:“不是还有神医他们3个吗!” 指导员说:“我差点把他们忘记了。” 李卫毅说:“把这些狼和鹿都收拾出来,给外面干活的人弄碗热肉汤喝喝。” 120头狼和26头鹿,狼和鹿都比较瘦,狼大约25-30公斤。而鹿分两种,一种是黄羊25公斤上下,一种是马鹿,这种鹿就很大的,每一头都在150公斤以上的,就是数量不多,只有8头。 现在无论狼还是鹿都瘦,但架不住数量多啊。光狼肉都有3吨多,鹿肉也有1吨半,这个数量绝对不是100多人能够对付的。 李卫毅当然不会带走这些狼肉和鹿肉,派人请来哈勒景族长,他要和哈勒景族长商议,怎么支付工钱。因为这些狼皮,鹿皮,狼肉,鹿肉大部分要运回大非川的大营。 中午了,齐宝肚子饿的咕咕咕乱叫的,外面的没有接种的人还有2百多人。齐宝让两位医生收拾一下,自己来到门外对守在门外的哈勒景族长说:“族长,一时半会儿也种不了,这样吧,让他们回去吃饭,我们吃过午饭后继续?” 哈勒景族长:“那是,那是,神医请自便。” 齐宝说:“早上那个伤者醒了吗?” 哈勒景族长说:“还吗,不过,脸色好了许多。” 齐宝说:“再过2,3个小时就会醒来,等他排气了,给他和点粥,不要给他吃荤腥的东西。” 哈勒景族长:“好的,让他喝粥!只是我们这里没有米,奶可以吗?” 齐宝挺尴尬的,忘记了牧区哪来的米?听到哈勒景族长问到奶可不可以,齐宝摇摇头:“没有米,面食也是可以的!” 哈勒景族长还是摇摇头,齐宝说:“我们带了点面粉,过一会儿,我给你带带几斤过来,和点肉丝,给他做碗肉羹喝。” 哈勒景族长连忙像齐宝谢谢。两人还没有分开,一个士兵过来说:“老族长,连长请你去营地,有事情商议。” 哈勒景族长怕哈丹巴特尔那个浑人闯祸,急忙问道:“小兄弟,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请我去吗?” 那战士说:“可能是为狼的事情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齐宝说:“一起去走吧!” 哈勒景族长苦笑点头。 一个连队的伙食是好烧的,但煮肉这东西,慢啊。炊事班想砍的小快点,这样熟的快点,那知道被战士围着起哄,因为他们都认为肉就要大块的吃,这样过赢。 一个连倒是可以这样做,可是现在增加了哈丹巴特尔他们200张大嘴巴,而且可以估计吃的肯定不会少。这可急坏了炊事班,无奈,炊事班来找李卫毅。 李卫毅知道炊事班的烦心事,就是炊事班没有这样多的锅,于是拿出了自己拿手的烤肉绝技。李卫毅让人砍了些松枝,用铁丝把剥了皮的鹿绑在松枝上,一连绑了10个烤肉架子。 柴火舔着黄羊肉,油吱吱从微黄肉里冒出来,落到火里滋滋的作响。李卫毅往黄羊肉上撒了点盐,孜然,登时黄羊肉的香味在营地里飘扬。战士们除了站岗的,都围烤架边上,等待黄羊肉烤熟的时候,分鹿肉吃。 齐宝挤到烤肉架前面,从边上战士的刺刀袋里抽出刺刀,也不管李卫毅什么表情。从黄羊的肚腩部分切了一大快,拿就来就啃,嘴巴里嘟囔道:“哎少了酒,可惜这美味了。” 李卫毅见烤的差不多了,是该分掉吃的时候了,于是说到:“1个排一头,炊事班和我们一头。剩下的6头给哈丹巴特尔他们送去,在煮的狼肉也送些过去,一定要让他们吃饱。” 指导员接着说:“给几位向导也送点过去!” 李卫毅看见在人群后面的哈勒景族长,向他招招手:“老族长,我们一起吃,顺便和你商量点事情。” 哈勒景族长不好推辞,跟随着李卫毅他们到帐篷里。李卫毅让勤务兵收拾出一块地放,拿刀给每人割了2根鹿肋排,又让勤务兵得到炊事班打了狼肉和肉汤过来。 李卫毅一边吃,一边和哈勒景族长商议:“老族长,不知道你们吃不吃狼肉?” 哈勒景族长苦笑说:“身为草原人,除了自家的狗,什么肉不会吃?” 李卫毅说:“会吃就好!我想请你把狼皮,狼肉,鹿皮,鹿肉,运到大非川的大营里。你也知道离这里大约半天多的路程。我给你500斤狼肉如何?” 哈勒景族长问道:“你有多少东西啊?” 李卫毅说到:“有120多张狼皮,26张鹿皮,大约5000斤的狼肉,2000斤的鹿肉,你看如何?” 哈勒景族长有点为难,500斤的狼肉是不少了,但为这点肉冒险去大非川,太不值当了。指导员看出了哈勒景族长的犹豫说:“500斤不少了,这一路还算太平!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这样吧,我做主,再加200斤如何?” 哈勒景族长见加了200斤,这买卖就好做了。这700斤肉相当于140只羊,够整个部族吃上几天的,这让整个部族的口粮富余点。哈勒景族长忙不迭的点头。 李卫毅:“那今天派来的人,工资按1人1斤半肉给付吧。这样凑凑1000斤如何?” 二三五章挨抽的哈丹巴特尔 哈勒景族长没有想到,给他们做工,不仅包吃,还有一个人1斤半肉!这让他非常高兴,连说:“好,好,好……” 1000斤肉就让哈勒景族长高兴异常,这不哈勒景族长眼光太小,而是林丹汗为防御李毅的辽东进攻,以及和高原上的吐蕃民族抗衡,需要维持大量的军队。林丹抽掉大量的部族武装,并且把税务调到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子。 这边事情谈妥了,那边却出事情了。惹祸精哈丹巴特尔又出幺蛾子了,他看见秦军出营打猎,他没有看见弓箭,只看见秦军背着火枪出营。他从来认为火枪没有弓箭好用,于是站在高处想看秦军怎么打狼的,其实还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思多一些。 然而,秦军的表现让他极度的不安,那些秦军的枪法一流,那些狼都百步之外打死的,那火器也奇怪打了一枪居然不用装弹,可以继续射击。哈丹巴特尔的心背撩了起来,他想看看这火器是什么样的。 哈丹巴特尔按下性子,和边上的保卫战士套近乎,谁知道,那些战士都是汉人,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哈丹巴特尔好不容易熬到打猎部队回来,开始不安分起来,东串西串的想看秦军的武器。可是谁会给他看?军队条例里面规定的清清楚楚,每个战士都有保管,维护好武器的义务,不得将武器出借,转卖他人。 哈丹巴特尔找了半天,发现都是汉人,汉人语言不通,不给他看武器是正常的。送肉来的是蒙古人,那平底锅一样的脸,那褐色眼睛,就可以确定。哈丹巴特尔问道:“你是苍狼白鹿的子孙么?” 送肉战士说点头说:“是的!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哈丹巴特尔说:“我可以看看你的武器吗?” 战士立刻拒绝说道:“对不起,武器是战士的第二生命,恕不能出借。” 哈丹巴特尔见蒙古人也不借武器给他看,哪里受的了,认为是这些秦军根本就是看不起他。浑人发齐横来,没有道理可以讲的。他伸手就要抢战士背着的3式步枪。 战士哪里肯就范,一边卸下枪就指向哈丹巴特尔,一边说:“不许动,我警告你,你这是在袭击军人,我有权开枪!” 哈丹巴特尔见战士非常的紧张,认定对方会怂,伸手就想夺枪。手还没有碰到枪管,几支步枪挂着刺刀明晃晃顶了上来。哈丹巴特尔吓的后退一步,如果刚才自己还是冲上去,身上会多几个人窟窿。 哈丹巴特尔看着4条血槽,很凶恶的刺刀说道:“你们还真捅啊!” 蒙古战士说:“请你回去吃饭,你的事情我们会上报,由指导员他们来处理。” 哈丹巴特尔大喊:“你这是看不起我们蒙古人。”回头对其他部落里的人说:“这些南蛮子看不起我们。” 可是一个在吃肉的族人说:“哈丹巴特尔过来吃饭,不要惹是生非,小心族长把你扔进青海。” 蒙古战士见那些族人并不帮那个叫哈丹巴特尔,于是再次警告:“哈丹巴特尔,请你不要再挑衅我们,否则,我们将采取合理的行动。” 蒙古战士说完,另外一个战士就收枪到连长那里报告,其实连队的营地很小,这边说话响点,那边都听到了,加上哈丹巴特尔的大嗓门,整个营地都知道了。 通报的战士还没有到营们,李卫毅,指导员,哈勒景族长就出了帐篷。哈勒景族长见哈丹巴特尔和4个秦军僵持在那里,就知道这家伙又闯祸。一般小跑急忙喊:“哈丹巴特尔你个混账东西,又在闯祸!还不向几位军爷请罪!” 哈丹巴特尔嘟嘴说:“他们看不起我们,为什么要向他们请罪?” 这时候哈勒景族长已经走到哈丹巴特尔面前,抽出缠在身上的马鞭就往哈丹巴特尔身上抽,嘴里说着:“叫你给我到处惹是生非,叫你给我惹是生非!”。 鞭子甩在哈丹巴特尔的身上,打的皮袄啪啪作响。哈勒景族长下手真的狠,他是真的怕,怕这混球得罪这些秦军大爷。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哈丹巴特尔守规矩,这哈丹巴特尔居然用秦军看不起来煽动对抗,这岂能不火?下手越来越重。 哈丹巴特尔后背被抽的疼了,伸手去摸后背的伤口,谁知道手也被抽了一下。哈丹巴特尔立刻收回手,抱在胸前哭嚎着:“族长,怎么又抽我啊,好疼啊,别抽了,我知道错了!” 指导员想上去劝解,被李卫毅拦了下来:“别去劝,那家伙差点惹起大祸端,让他族长抽抽也好,不然不长记性,害死一族人。” 指导员说:“有这样严重?” 李卫毅说:“你知道那家伙在说什么?说我们这些南蛮子看不起他们!” 指导员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在煽动地域仇恨啊?该!” 边上的那个蒙古士兵过来响李卫毅和指导员行了一个军礼:“报告!他是想看我的武器,我不肯,他就来抢!” 李卫毅心说:“原来是这样,是为看枪啊!”看看士兵有点委屈:“你做的很好,武器是士兵的第二生命,是不可以交给别人的,去休息吧。” 哈勒景族长到底是老了,抽个十来鞭就没有力气了,气喘咻咻的骂到:“你知道不知道错了?你这混账,差点害死全族人知道不知道!” 哈丹巴特尔儿挨了十几鞭,在呜呜的哭了起来。哈勒景族长回头对李卫毅说到:“这孩子从小脑子不灵光,老是闯祸,今天的事情,某代他请罪了。” 李卫毅说:“军令在身,什么都不是小事情,他想看我们的武器,是我们的军令不允许的。不过事情没有成为现实,我们不追究。” 哈勒景族长说道:“谢过长官的不追究之恩!” 哈勒景族长说完,看了一眼边上的士兵,那奇怪造型的火器,知道这东西很精贵,不让人看是很正常的。再说自己和军队很熟吗?凭什么人家给你看武器?想到这里,又狠狠的抽了哈丹巴特尔一鞭子。 哈丹巴特尔又是一声哀嚎,哽咽的说:“族长,他们都说了,不追究我的责任,你怎么还打我啊。” 哈勒景族长恼怒的说:“那是长官们人好,如果是林丹汗,你早被他们用马匹拖成骨架了。” 哈丹巴特尔打了一个冷颤不再说话了,他这才想起这支军队还是讲道理的,如果是林丹汗的军队,自己和自己的部族已经完了。 哈勒景族长让人把哈丹巴特尔押会营寨,不让他出来。一顿午饭弄出这样多的事情来,李卫毅拉着哈勒景族长回到帐篷,又吃点东西。 下午,齐宝仍然回到哈勒景营寨,继续种痘。指导员依旧在营地里监督他们挖壕沟,李卫毅带走一个排,继续在周边扫荡狼群。 也许早上的太过血腥,吓走了狼群,也许是狼群发现新的目标,离开了这里,草原上安静了许多。李卫毅在营地外绕了2个小时也没有遇见一个狼群,只遇见10来匹落单的狼,至于鹿那更是一头也没有,李卫毅很满意的带着军队回到营地。 营地外,10多个勒勒车在装着狼皮和鹿皮之类的东西,很明显这是哈勒景族长来履行中午谈妥的事情。只是一个身影让李卫毅感到吃惊,他就是哈丹巴特尔。这熊孩子中午挨了一顿鞭子,下午就来装卸狼皮来了,这身体真是结实。 在李卫毅回来之前,钱包也回来了,他完成了整个哈勒景的种痘工作,也和哈勒景族长结算了巴特尔的医疗费,一共12两银子。这12两银子对部落,还是对大明的百姓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哈勒景族长到是非常爽快的付清了,因为巴特尔不仅醒来,而且烧也开始退下去,可以进食了。 巴特尔是哈勒景族长的儿子,未来哈勒景的继承人,所以这点银子根本就不算什么。至于他怎么受箭伤,那是和相邻部落争草场,被人暗箭射的。这种事情在草原上是非常的正常的事情,几乎年年都有。 在哈勒景的主要事情依旧完结,明天就要去下一个部落,李卫毅叫来向导,询问去那个部落最近,结果几个部落都说自己离这里最近。搞的李卫毅谁都不相信,指导员看着愁眉苦脸的李卫毅说:“你让这些向导一个一个进来,让他们说自己位置,也说离他最近的部族,距离多少,什么方向,多问几个差不多就知道了!” 李卫毅好奇的问道:“哦!是吗?他们把如果故意把附近的部族呢?” 指导员说:“他们可以隐瞒自己部落所在的地方,对临近的部落不会下意识的隐瞒,所以稍微对一下就知道,谁李我们最近。” 李卫毅把几个向导一一的问了一遍,在地图上标记出来,又向哈勒景族长核对了一边,知道了这些部落大致的方向。制定好计划,准备好第二天往下一个部落。 第二三六章山东剿匪 刘二河被李毅调到山东,他的任务不仅是占领山东,而且要肃清山东的匪患。自古山东多豪杰,好吧,多匪患。肃清他们谈何容易?那些人说民是民,说匪就是匪,民匪一家,怎么分清他们都是问题。 山东问题怎么解决?李二河临来山东的时候,李毅曾经和李二河谈过一次。刘二河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形,李毅很谨慎的说道:“你此去山东,最重的任务是就剿灭山东的绿林,特别是那些聚啸山林的那些人,还有白莲教,白莲教一定要灭根。那些结寨的乌堡,居民移入官办农庄,对巨奸大恶要下手惩办一批。” 刘二河:“是,少帅!” 李毅继续说:“山东匪多,士绅也多,首当其冲的是孔府这个墙头草,前两年因为三娘的事情,和衍圣公没有少结怨,所以没有必要和他们客气。孔府是要留下来,由山东省政府接手,作为教育基地。衍圣公的家族期限移出孔府,所有的衍圣公府所属土地都没收充公。如果他们反抗,把他们运送到澳洲去,但不要弄死他们!记住了吗?” 刘二河本来就对衍圣公没有如何好感,加上三娘的一场闹剧更加的憎恶,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无论衍圣公怎么配合,都把衍圣公弄到澳洲去,所以点头说:“是!不弄死他们!” 李毅看了一眼刘二河,知道衍圣公一家要遭殃了,没有办法谁叫他们惹谁不好,去惹他们最宠的三娘?刘二河不给三娘找场子才是怪事! 李毅不管刘二河怎么处理衍圣公府,继续说到:“山东是京杭运河重要的运输段,漕帮是你必须面对的帮会之一。我要沿海岸建立海运,从北京经天津,徐州,到南京的铁路,势必对漕运带来严重的冲击。 到时候他们闹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解散漕帮是你去山东的必须做的事情之一。这任务就是难在解散漕帮,又不能让漕运停顿,还要让漕帮大部分人能养活自己,这是非常难的事情。” 刘二河:“怎么山东的民政也归军管么?” 李毅说到:“军管只是一段时间,很快就有文官系统接管!所以你要一段时间里面比较麻烦.” 刘二河来到山东,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多的麻烦,第一个麻烦是遍地都是绿林人,分不清是民是匪,更别说白莲教了。第二个是遍地的士绅,他们每人都拥有自己的乌堡,只是名义上的臣服,对刘二河的号令根本不搭理。 刘二河不是刘大奎直肠子,刘大奎做事情直来直去,在山东很容易被那些文人弄到沟离去。而刘二河做事情有点焉儿坏的意思,那些文人就需要刘二河这样的人来对付。 刘二河先对绿林动手,情报部早已经送来山东所有有名的,有诨号的,以及他们的家庭地址,成员查的一清二楚。军队追捕本来效率是非常高的,但是在有意放纵下,那些巨匪都在一阵追逃中,隐入各个士绅家族中。 以前官府追逃也是这样,事情犯了,躲到士绅中,官府抓不到证据,总要给士绅面子的,等风头过去了再出来,就是什么事情也没有。 然而,这个官府和上个官府不一样,这个官府有一点破绽,不管你是不士绅,还是发动村里民众闹事,结果就是,士绅被抓起来,如果反抗就地枪决。 因为能接受绿林人士避难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闹事的村民被押入大牢,等待他们的是强制移民。移到哪里去?肯定是南边,那些岛屿总要有人去的。 山东到处都上演这样的事情,那些有诨号的小混混,惶惶不可终日,在刘二河的强力打击下,绿林成为过去式。刘二河转头开始对付山匪,绿林相当一部分跑进了山里,但追剿山匪,不再追捕,而是直接剿灭。 李二河调入大量新建师来完成这些剿灭行动,这是练兵行动,子弹,炮弹的消耗量大一点,李毅根本就不会放心上。大规模的清剿,把山匪赶到以梁山水泊,蒙山为中心的几个地带。 刘二河看着地图,对身边是参谋官说:“这些人怎么想的,还真以为和水浒传那样聚起一百单八将,和我们对抗吗?他们不知道这岛和湖太小了点吗?” 水泊梁山早已经不是宋朝那个八百里水泊梁山,近500年的围湖造田,水泊梁山方圆百里都不到了。中间的岛虽然险峻,但在火炮的之下,再也不是易守难攻的地方。 边上是参谋长笑呵呵的说:“这是一群被《水浒传》看傻的人。这种地方是死地,进不能攻,退不能守。选这里就是为一个名头,你说要是施耐庵他老人家从来没有来过水泊梁山,这山上那些匪寇会怎么想?会不会向阎王爷告状啊?” 另外一个参谋官说:“施耐庵是去个水泊梁山的,他进京赶考的时候路过,水泊梁山几次。不过,在水泊梁山落草为寇?真不知道他们想的,那是运河边上,朝廷会给他们安稳?” 刘二河说:“让第三炮兵师,第六步兵师上去灭了他们,先把芦苇荡点着了,被让他们跑了。” 参谋长说到:“那些梁山好汉好处理,蒙山该怎么办?还有泰山,鲁山!” 刘二河说:“饭一口一口吃,土匪一个一个打,摄政王没有给我们时间期限,就是让我们好好清理山东的匪患。” 参谋长点点头说:“这是长期的,艰巨的任务。” 刘二河笑笑说:“是艰巨的任务,这山东千年的匪患,要在我们手上根除,谈何容易?” 参谋长说道:“难怪太祖会对山东下那么重的黑手!” 参谋长说是明太祖下令徐达屠戮山东,传说是明太祖早年要饭到山东,受山东人的欺凌。刘二河说道:“摄政王说过这个事情,他说山东在北宋之后,就是金,宋长年争夺的地方,人口本来就不多。 后来在金朝的时候黄河年久失修,黄河夺淮入海,是使山东的人口更少。再后来,蒙古灭金,差点杀光黄河以北的汉人。汉人结寨自保,名义上顺从元朝,但也只是交点税,蒙古人对山东控制并不深。 大明军队北上,肯定向山东要兵要粮,这天下是谁的还不知道,山东那些乌堡,就像现在一样,他们认为要卖个好价钱,毕竟,张士诚还很有势力。这行为惹怒了太祖。你们也知道太祖什么脾性?能给那些山东人什么好果子吃?” 参谋长说:“有礼!那为什么传成了,太祖要饭,被山东人欺负了?” 刘二河说道:“那是以讹传讹,也许是山东人被太祖杀的太多,那些文人就编造这样的故事以求得心里平衡。我们其他不说,就这凤阳到山东,路都有4.5百里。怎么可能去?而且太祖一直在固始,信阳,等地,始终没有进入山东地界。” 参谋长哈哈笑道:“原来又是那些文人弄的!唉,真是没有羞耻,怎么都敢乱说。” 刘二河:“明朝的文人?哎不说了!去准备作战吧,告诉前线士兵,剿匪不收俘虏。” 参谋长说:“这也太狠了吧,违反纪律的。” 刘二河冷笑说“他们不是兵,兵是各备其主,身不由己。匪,嘿嘿,死在他们手上的老百姓,都是无辜的,再说了,给他们过洗心革面的机会,但他们不珍惜。” 弘光帝跑的飞快,但又能有多快,跑了一个月,跑到襄阳,就再也跑不动了,也跑不下去了,因为朱绍炯带着军队在襄阳等着。 投靠弘光帝的新军在襄阳前,突然发动兵变,把弘光帝逮了起来,送到朱绍炯前面。朱绍炯看着蓬头垢面,明显消瘦下去的弘光帝说:“王叔,没有想到,逃跑也是很好的减肥的方式。姑丈说:人太胖了不好,容易得三高。” 弘光帝被朱绍炯调侃的,却知道自己暂时没有危险,于是说话也没有顾忌:“你是朱家的叛徒,逆贼,周王一脉怎么尽出你们这些叛贼?” 朱绍炯听到弘光帝嘲讽自己周王一脉,也不生气,对自己的请务必说:“先给我的王叔洗个脸,这样的太难看了!” 弘光帝以为朱绍炯会大发雷霆,那知道这小子,把话题转到洗脸上,自己摸摸微胖的脸。也难怪,兵变到现在3天了,自己脸从来没有洗,也没有吃东西。于是软绵绵的求到:“贤侄!能不能给我弄点东西吃?” 朱绍炯以为弘光帝有要开骂了,谁知道就一句硬话,然后,就这样了?朱绍炯吩咐身边勤务兵说:“去装点粥过来,把鱼罐头,水果罐头拿几个过来。” 弘光帝洗了脸,理了理头发:“顺天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朱绍炯坐在办公桌后面说:“顺天还是那个顺天。” 弘光帝说:“李毅他没有谋朝篡位?” 朱绍炯:“摄政王他现在没有兴趣!” 第二三七章膨胀太快的后遗症 弘光帝说:“李毅这人狼子野心,现在不篡,不代表未来不篡!他不想篡,不代表他的手下不会逼他篡!你看着,用不了多久,他李毅就要当皇帝。” 朱绍炯嘿嘿笑到:“我就希望他当皇帝!” 鸿光帝被朱绍炯一句话给噎着了:“你,你,你还是太祖子孙吗?” 朱绍炯说:“这能改变吗?你能拦的住吗?或者你更有能力的?” 朱绍炯不大愿意在血统上和弘光帝争论,于是改变话题说:“洛阳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弘光帝有点哀伤的说:“我知道了,唉,这事情真是没有办法讲,洛阳城20多万人说没有了就没有了!” 朱绍炯看到弘光帝的哀伤说:“我本来很想揍你一顿,你叛逆做皇帝就做皇帝,可是你为什么要用那些人?你不知道大明江山为什么沉沦到这个地步?” 弘光帝说:“他们拥立我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你知道那些人口吐莲花,死人说成活人,我带出来1000多官员,现在你看看,现在剩下有多少?我器重的御林军背叛了我。” 朱绍炯:“你应该谢谢他们,你至少没有死,你的王妃,王子都还活着,如果是别的乱兵,真不知道你们的下场是什么样的。你觉的逃的了那里去?四川?四川已经那边都是秦军,过长江?你们还没有到襄阳,我就来接你了。” 弘光帝没有说下去的兴致,成王败寇的到底他还是懂得,毕竟被人从京城撵出来,不是很光彩的事情。现在过过皇帝瘾,成为阶下囚,也是理所当然的。 朱绍炯把弘光帝事情报到顺天,李毅看了一眼报告,把它扔在一边,等天启帝放学回来等时候再给他看。怎么处理弘光帝?李毅心中早有计较,很天启帝商议,也只是象征性等通知而已。 傍晚,被各种材料,数学等问题折腾的七荤八素的天启帝回到紫禁城,就被李毅叫去了。一点不情愿的天启帝,心不在焉的来的李毅办公室:“姐夫,我很累,你不要拿无聊的政事烦我好不好?” 李毅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天启帝,放下手中文件:”其他的事情我不烦你,但这件事情一定要你处理。你的叔叔福王,就是弘光的皇帝,在襄阳被抓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天启帝说:“就这事情?姐夫,你不是早就有预案累吗?这不需要问我吧!” 李毅说:”他再怎么样讲,他也是你叔叔啊!“ 天启帝说:“有这样一个叔叔是梦魇,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反正你也不会杀他,把他流放海外就好了。” 李毅:“既然你这样说,那就流放吧,流放到哪里?” 天启帝说:”姐夫,你不是说,在极南之地,叫什么熬粥的!那里有一种动物叫袋鼠的,和人一样有两条腿,不能走只能蹦的,他这么喜欢蹦,就让他去那里和袋鼠做伴吧!“ 李毅有点无奈点看看天启帝说:”那里怎么也是大明的土地,你怎么可以忘记地名呢?那里叫澳洲,不叫熬粥!把你叔叔扔那么远,是不是有点过了?” 天启帝说:“扔远点,你安心,我安心,他也安心。像他和我这样的人,在什么时候都是别人利用的筹码,总有有心人凑上来,想利用我们的背后的权势,名望,为他们博个富贵。” 李毅有点意外的看着这个大娃娃,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李毅调侃天启帝:“没有想到你对人心也有研究啊,不错,不错!” 天启帝冷笑说:“姐夫,你别忘记了,我16岁就当皇帝,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你要知道我是学过帝王之术的。” 李毅有点懵:“帝王之术,还真有啊!” 天启帝说道:“当然有啦,这样大一个帝国,知人善用是必须的,但是不能完全信任,那就需要有人掣肘。” 李毅接着说:“是不是平衡之术?拉一批,打一批?” 天启帝说道:“这只是一小部分!姐夫,这东西你要看,也要学,以后用的到,不现在就用的到。” 李毅摇摇头说:“这些操弄人心的东西,最终失去所有人的心。你想想大明的帝王,谁不孤独?”李毅看看天启帝,那副求知欲旺盛的样子,继续说道:“皇帝首先是个责任,带着百姓过上好日子。其次皇帝是个位置,为这个丢人生乐趣非常不划算。” 天启帝说道:“难怪你一直不愿意当皇帝,是为这个?” 李毅说道:“也不只为这个!”李毅指指天启帝,说道:“还是为了你!” 天启帝哇的就哭了出来,如果别人喜欢皇帝的位置,天启帝是绝对不喜欢,或者说从小就抵触皇帝这个位置,虽然在张嫣又孩子后,有过传给孩子的想法。但是,后来事情一件一件出来,就绝了传位给孩子的心思。 李毅和天启帝的命令传到朱绍炯手上,朱绍炯没有想到天启帝会这样处理,想想也是,除了远远的流放之外,难道杀了?还是软禁?又或者贬而庶民?都不妥,还是这样好。 只是朱绍炯看不懂,这是流放还是让他们去当土皇帝?天启帝下旨整个福王府的人,以及原来弘光朝所有的官员,都流放澳洲。朝廷给3年的补给,全套的武器支持他们征伐澳洲,当然,这武器武器大部分是冷兵器,和少量的步枪。 朱绍炯在襄阳扎下营盘,等待各地把弘光朝曾官员和士绅送过来,等待时机成熟,一并送往澳洲。这些人都是列入迁移名单,这是李毅换个思想,为这些既得利益找的一条路,希望他们的儒家学说,在异域发扬光大。 其实随着福王朱常洵(这是弘光帝原来的王爵)到澳洲的,还有一个总督,以及一个1个师,李毅才不会给他们太过自由的空间发展。 刘大奎回到成都,开始对四周的州县开始征伐,也许几天前成都外的战斗,让整个四川的州县吓的瑟瑟发抖,只要是秦军到城下立刻开门投降。 各地的土司也派出使者向刘大奎投诚,他们非常希望继续元朝那种土司制,废除流官制。但刘大奎怎么肯答应?李毅要求的是废除所有的土司制,把所有的民族揉进大明,不让他们再流落在外! 土司之乱不可避免的爆发了,以贵州一带普名声为首的叛乱,这就是有名的沙普之乱。这是时候的世镇黔国公沐天波才12岁,根本就撑不起剿灭普明声的重任。而大明发生巨变,云南各级官员自保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思来剿灭这种小叛乱? 其实刘大奎也是有心无力,因为刘大奎刚入川,手中的兵力很不足,大量的军队还在汉中,军队物资运输成了大问题。飞艇运输也只是杯水车薪,入川的铁路和公路成为首要的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也凸显出来,秦军是山西,陕西,辽东,山东人居多,是典型的北方人。对水,对天气是很难适应的,现在冬天还好,但夏天呢?能适应南方的湿热吗?成立南方部队成为必然。 李毅也有南方的部队,他们是两广的军队,但是他们主要镇守在淡马锡和马尼拉,根本就抽不出身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李大奎自行训练新南方军队,李毅叫他们为山地部队。 李毅虽然有百万军队,但分到地方有多少人?虽然有大量的明朝军队,但真的敢用吗?李毅不敢用。虽然大量的新兵进入军队,3个月的训练,就放入前线部队。 缺的不只军队,缺人,什么都人缺,官员,教师,等等。物资也是,除了粮食之外,什么都缺。李毅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进攻速度太快了,原本计划用2年的时间,完成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现在居然在半年内完成了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的绝大部分。 这样的速度膨胀,最终造成什么结果?不是撑死,就是控制能力大幅下降。李毅不得不下令,西域方面军先扑灭天花为主,停止西进。而其他方面军完成第二阶段任务,就暂停军事行动。 李毅不得加大了教育的投入,特别是行政学校,大批的现役军人被送入学校,用以弥补大量基层公务员的缺失。警察学校,技术学校,都在大规模招收学生,现在什么岗位都缺。很多学院还没有毕业的学员被要求到单位,一边学习,一边实习,并且成为了制度保留了下来,这个制度就是毕业前的实习制度。 李毅不仅对教育的大量投入,投入最多的还是交通。从葫芦岛到顺天的铁路在4万人,1年半的努力下,在第二阶段发动的时候,完成通车,使得部队给养运输压力降低不少。 榆林到西安的铁路加紧施工,为此,李毅把整个陕西的三边原来的明军,还是俘虏的都编入铁道部队。近20万人在黄土高原中建设铁路,这堪比修长城的工程,在一步一步的完成。 第二三八章赫摇旗的世界 西榆铁路分成一段一段,一段大约20公里,由一个工程队负责,一个工程队由1万以上民工或者战俘,一个技术工程队,以及1个营的守卫部队组成。整个西榆430多公里的工地上,超过25万人在建造。 无论什么时候,工地上都像一个社会一样,各种人形形色色的。但总体上分两种人,一种是懒人,一种是勤快人。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懒人少,勤快的人多,但是一个懒人可以带坏一片人。工程队制定很多激励的措施,比如多少积分可以换多少物资,什么多少积分可以成为铁路工人。除了奖励,也有惩罚,偷懒的扣积分,闹事,打架的关禁闭,严重的被遣送到澳洲。 战俘营的待遇还不错,白面馒头,肉都能供应的,有些时候还有海鱼之类的东西补充。这比以前的日子好多了,而民工营的呆遇就更好了,除了吃饱之外,一个月还有2块银元,有老婆的安排工作,有孩子的安排读书。 这样的日子对大部分人来说是神仙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为下一顿愁,也不用为田租愁,吃的饱穿的暖。听教导员说,学好技术可以转为正式工,一个月有5.6个银元的,有住房,家里有各种家具,还有电器!过的比地主老财还要好。 他们不知道什么电器,但比地主老财还过的好,那是什么样的日子?神仙一样的日子,有这样的梦想,支持这些人在工地上苦干。 事实上,教导员说的话,在一个一个实现,没有灯油,点亮却比煤油灯亮的不知道多少倍的电灯。他们用了不用人摇,就会出风的电扇。虽然现在没有,但是已经看到实物,很快有一天是自己的。 对一部分来人,特别是本身就是好吃懒做的,街上混混,二流子,后来进入流寇的人,这样的生活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什么时候这样拼命的干活?他们想尽办法想偷懒,10个人一组,你少干,注定别人多干,怎么可能让你偷懒?向教导员报告,私下修理,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勤快。 在高压的政策下,有的人改好了,有的人却变本加厉,选择武力抵抗,结果被关在禁闭室了,赫摇旗就是这样被关进去的。 人最可怕的事情,不是被人追杀,也不是在危险的边界游走!而是静静的,静静的面对自己,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安静如同更古不变的主题,往事如同清澈河底的沉沙,禁不起任何搅动。赫摇旗想起往事,快乐的,痛苦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亲人,爱人,孩子,父母亲,兄弟姐妹,一起长大的朋友,一个一个出现,又一个一个消失。 这些人都走了,饥荒,兵灾!自己为什么会成为流寇。自己做的对吗?哪里做错了?那些人是自己该杀的么?真的该死的有几个?人是经不起细细思考的,一思考就太多的如果! 赫摇旗不再愿意想,拿脑袋撞着由蒙着皮革的原木墙体,止不住嚎啕大哭。以前在别人面前装英雄好汉,现在不用装,四周都没有人。 哭吧,哭吧,不需要也没有人安慰,男人生来孤独,孤独长大,孤独做事情,没有人理解,也没有人支持。 哭累了,赫摇旗沉沉睡去,梦中还是那些曾经一起的人。流泪醒来,还是那个黑黑的天,赫摇旗睁眼闭样都不知道自己的处在什么时候,已经没有时间概念,空气如同封冻一般。 赫摇旗不再想以前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再什么想以前的事情,都没有用,时光不能倒流。他开始向未来自己该做什么?这样在铁路着做下去?一日三餐,婆姨暖床,孩子读书,这日子也好过。 赫摇旗想想又摇头,自己现在才做几天都这样了,自己怎么可能着的长久?那做什么?听教导员说,现在有很多的职业,有天天在海上打渔的海员,一条铁船出一次海能捕到数十万斤的海鱼,能看到巨大无比的鲸鱼,就庄子《逍遥游》里的鲲。教导员说了那么多的行业,赫摇旗只记得他想要到大海里猎鲲。 一日三餐还是准时送来,赫摇旗没有像开始的时候,拼命的想和人聊天。默默拿过食物,慢啊慢的吃,还是肉粥,这些辽东人真好,吃的东西比那些地主老爷还好,赫摇旗拍拍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打架,为什么不愿意干活? 7天,像10年那么长,总归要过去的。时间到了,门开了,眼光刺的赫摇旗睁不开眼睛,只听到门外有人说:“赫摇旗你的禁闭时间到了,出来吧!” 赫摇旗一点力气都没有,自己明明在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为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站不起来,再使劲也站不起来,两个士兵进来,一左一右把赫摇旗架起来,走出门外脚下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赫摇旗被送回营房,放回到自己的铺位。 教导员进来说道:“摇旗,我知道你出身当兵的,对干活也许真的不是很适应。工程队里最的是需要团结,关你几天禁闭,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赫摇旗说道:“教导员,对不起,我不应该动手打人的。” 教导员说道:“对不起呢,不要和我说,该对你的队友说!因为你的原因,你们队的进度慢了许多,这个月先进队是没有的指望了。哎!他们中3人的家人已经找到,再拿几个先进,他们就可以转到民工队里去,和家人一起生活。这对他们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摇旗,你的家人呢?” 赫摇旗黯然的说道:“估计都没有了吧!前年,我父母饿死,我的兄弟死于乱兵之中,应该再没有人了。” 教导员:“你兄弟死于乱兵之中,你见到他们的尸体了吗?没有的话,我建议你把他们名字报给我,我上报上去。寻亲委员会的人会帮你找。” 赫摇旗:“他们没有正式名字,只有小名,赫小三,今年18岁,赫小四今年应该16岁。” 教导员说道:“是米脂鱼河人?” 赫摇旗点点头:“是的!” 教导员有问道:“你的老婆孩子呢?” 赫摇旗说道:“她们都死了,饿死的!” 教导员说道:“对不起啊,我会报上上去,你等着就好了!” 赫摇旗想起打海上打渔的事情问道:“教导员,我什么时候,可以拥有自己的海船,出海打渔啊?” 教导员想想说道:“我记得大连,登州,威海,青岛等地,都有渔港,你是是打算去当水手,还是自己当船长啊?” 赫摇旗有点腼腆的说:“我想但船长,打鲲!” 教导员说道:“好志气,只是这捕鲸船很昂贵,一艘船要五六十万,大点的上百万!” 赫摇旗显然被这捕鲸船的价格吓到了,重复着教导员的话:“一艘船要五六十万?大的还有上百万?” 教导员说道:“是啊,捕鲸船是渔船里最大的,小的一千多吨,大的3千多吨,一次出海就是几个月不回港的。不过说回来,出海能够猎到鲸鱼,是很赚钱的事情,一头鲸鱼小的几吨,大的几十吨,光蜡和油都可以卖个上万元,甚至十多万。运气好的出一次海就全部回来了。但运气不好的,翻船了丢了性命的也不少,我就奇怪了,山里人,一辈子没有见过海,你为什么对扑鱼有兴趣?” 赫摇旗舔舔嘴唇说道:“我不会种地,当兵也没有资格!” 教导员说道:“当个铁道人,你不喜欢?我们要在整个大明都修上铁路。无论到哪里,踏上火车几天就到了,这是多么神圣的事情啊?” 赫摇旗说道:“是很神圣,但我还是想去海边,猎鲸鱼,杀不了王侯,我就杀大鱼。” 教导员:“巨鱼死,王侯毖,他们没有必然的关系,既然你想去猎鲸,我就上报上去,有上面的人来决定。你休息吧,关禁闭看似不用干活,却是非常伤人的。” 赫摇旗奇怪的问:“教导员你怎么知道?” 教导员不自然的笑笑:“我也曾经被关过!”然后就走,把一肚子疑问的赫摇旗扔在床上。 日落,夕阳照进帐篷,小队里的人陆续回来了,他们看赫摇旗睡在床上,先是一愣,随即不怎么愉快,但看到赫摇旗苍白的不能再苍白的脸,多了几分怜悯之心。 赫摇旗见大部分人都回来了,心中斗争了一番说道:“前几天的事情,对不起大家了,我从小当兵,只会拿刀砍人,没有干过农活,给诸位兄弟添麻烦了。” 小队里的人都是农民出身的,不逼急了是不会打架了,也就是赫摇旗的确把这些老实人逼到墙角了。现在赫摇旗道歉了,有了台阶下,大伙脸色就好多了。 孙山是小队里比较活络的人,看到赫摇旗苍白的脸,好奇的问道:“摇旗,听说关禁闭,只是不给出来,活也不用做,有吃有喝的,你怎么像熬大刑一样?” 赫摇旗说道:“孙山,你记住,宁愿被打20军棍也不要禁闭,那就不是人能呆的。” 第二三九章秦良玉的喜事 孙山见赫摇旗说的郑重其事,好奇的问:“真的这样恐怖?” 赫摇旗点点头说道:“绝对比你想想的要恐怖。哎!还是不要犯错的好!以前赫某实在对不住各位。” 孙山愣一下说:“都过去了!赫大哥别提这个事情了,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赫摇旗在孙山说的时候,就睡了过去,在禁闭中最消耗的就是精神,现在的赫摇旗最需要的就是睡觉。在梦中,赫摇旗开着小破船,被很大的一条鱼拉着,拉了很久很久,突然自己连小船被拉到大海的深渊。 赫摇旗打架的事情被很多人知道了,很多人就凑上来,怂恿赫摇旗逃跑。不想呆在工程队的很多,逃跑的人也很多,秦军对他们的管理左右松懈,逃跑非常的容易。 他们一直不敢,因为缺少一个领头的,赫摇旗以前就是一个头目,有点威望的,现在赫摇旗被关禁闭正是拉拢的最合适的时间。 可是他们那里知道,整个陕北的人口差不多迁移完毕。换句话说,除了修建铁路的,还有秦良玉他们,整个黄土高原差不多是无人区了。 李毅为治理黄河,可谓是下了血本了,不仅在黄土高原上封山育林,还把黄土高原的上的人口迁移到辽东和南洋,一劳永逸的解决黄土高原的环境问题。 赫摇旗也没有逃跑的心思,且不说在工程队里,虽然累点,吃饱穿暖还是没有问题的。还有他猎鲲的梦想,教导员已经送上去了,没有得到最终答复之前,赫摇旗是不想离开工程队。 赫摇旗还在讲那些江湖义气,对那些请他带头逃离进行保密,反而劝那些人留在工程队。赫摇旗的行为,大大出了他们的意料,让他们很不舒服。 想逃跑人的人都有迹可寻的,教导员怎么会看不出来?挨个做思想工作,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所有准备逃跑的人做了一遍。世界上哪有这样巧的事情?那些准备逃跑的人哪里会让,认为是自己露出马脚了?反而认为有人告密,这个人最大的嫌疑就是赫摇旗。 那些人记恨上了赫摇旗,时不时的找赫摇旗的麻烦。赫摇旗是百般的忍让,他实在不想去禁闭室,那滋味不好受。 有些人越是忍让,越是得寸进尺,从开始的谩骂,到后面的拳打脚踢。这些事情教导员都看在眼里,他想看看赫摇旗能忍多久?是不是能够把他知道的东西告诉自己。 那些人最终还是决定逃跑,在逃跑前要报复赫摇旗。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酒。准备趁喝酒的时候,把赫摇旗弄死。 他们让赫摇旗相熟的人,请赫摇旗去喝酒,他来到赫摇旗所在的小队:“摇旗,兄弟几个前几天多有得罪,我们弄了点酒向你赔罪!” 赫摇旗不是傻子,知道这些人找自己肯定没有好事情,当即就拒绝了:“哦,没有什么,事情都过去了,你回去吧,我还要学习!” 赫摇旗不搭理那个人,自己开始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起自己的名字,“赫永忠”,虽然写的歪歪斜斜的,和刚学写字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至于“赫永忠”这个名字是赫摇旗刚给自己改的名字。 那人说:“我们从民工那遍弄来1斤高粱烧,那味道很带劲的!” 赫摇旗说:“不去了,我还要学习呢!你们自己喝吧!” 那个人是见赫摇旗不肯就范,有点恼怒的说:“赫摇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哥们看的起你才请你喝酒的。” 赫摇旗看到原形毕露的样子,心中有计较:“你回去吧,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再说了,营内是禁酒的!被教导员抓到了就不好了。至于敬酒罚酒,赫某心中有数!” 在一边看不过眼的孙三说:“回你的小组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那人见赫摇旗不搭理自己,呆在这里也无趣,怏怏的走了。孙三凑过来问道:“赫哥,学习这样认真啊,连喝酒都不去?” 赫摇旗:“和他们再也走不到一起的了,你知道吗,教导员让我学文化,说在海船上都是文字,不识字根本就没有办法开,我还不加紧学习?孙山你也该学点东西了,以后不识字可不行。” 孙山问道:“赫大哥,你见多识广,你说说,未来会怎么样?” 赫摇旗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反正未来日子应该会很好过吧,不用和以前那些,挨饿受冻。” 孙山想想说:“他们对我们都这样好,对老百姓不是更……” 教导员走进来把孙山的话接过去说:“会更富裕,更好!”转头看练字的赫摇旗说:“永忠没有去喝酒啊,不错,但你应该把事情和我们说!欺负你的人,就是那些想逃跑的人抓起来了,明天他们将被送到澳洲。” 赫摇旗吃惊的说:“他们被抓起来了?” 教导员点点头:“其实他们逃出工程队,是自找死路,在这方圆200里内无人烟。” 赫摇旗这次吃的惊更大:“200里无人烟?所有的人都移走了?” 教导员:“是的!包括米脂!” 赫摇旗紧张的问到说:“他们迁移到哪里?” 教导员说:“一部分被迁到辽东,一部分迁到南洋!”看看赫摇旗说:“放心,他们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好了。” 赫摇旗问:“下这样大的力气,把他们都移走,为什么?” 教导员想想说:“据摄政王说,第一黄土高原,经过几千年的开垦,已经非常的贫瘠,养不活多少人了,所以才有天启2年以来的灾变和民变。第二是水土流失,因为大量的人活动,把树木砍了,能不能种的地方都拿来种地,造成一下雨,黄泥全进黄河里,然后在下游淤积,下点大雨,黄河就决口了。以前不知道,现在想起来真是左右一回事。” 赫摇旗不太舒服,毕竟是多年生活的地方,现在什么人也没有了,这感觉空落落的。 马祥麟,秦翼明,秦拱明,秦明屏,马万春,马万年,六人来到小桌岗,这是李毅特意放他们假来看秦良玉的,也是为送秦良玉回四川的,毕竟他们一家以后相聚非常难了,这一次就有秦佐明,秦祚明没有来,他们随舰队去欧洲执行任务了。 秦良玉正在计算补给,能够支撑自己多久,鄜州城已经被拆了,里面的人也被迁走了,在小桌岗方圆百里已经没有人烟了。秦良玉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只能死守在这里。自己奏折递上去,却石落大海,没有一点音信。自己是在这里守下去,还是回军石柱是个两难的选择。 秦良玉看着日渐稀少的物资,5千人的吃不是问题,但没有军饷,没有缴获,这样下去,军心会很不稳定。老家人突然风风火火的进来:“夫人,夫人,大喜啊,少爷,两位小少爷,还有3位舅哥他们都在寨们外呢!” 秦良玉立刻站起来,风风火火的往外面走说:“他们都是有军职吗?怎么突来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李毅要我们撤军?”秦良玉毕竟就是秦良玉,人还没有见到,就猜的八九不离十。 寨门缓缓打开,众人看就秦良玉还是穿着山文铠,左手扶着宝剑,英姿飒爽的样子,感觉非常的好笑,但都不敢笑出声来,都装做很庄重的样子,给秦良玉行了一个军礼:“儿子(孙子,弟弟)见过母亲(奶奶,姐姐)!” 秦良玉看看自己儿子,又看看两个孙子问道:“万春,万年,你们现在学的怎么样啊?” 马万春比较灵活,抢着说:“我们现在读小学5年级!” 秦良玉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是读少年军校吗?” 马万春说:“我们是一边学文化,一边学军事!” 秦良玉摸摸马万春和马万年的头说:“长高了,结实了!你们读书累吗?” 马万年抓到机会说:“奶奶,不累,我们很喜欢军校的生活!” 秦良玉点点头:“你们俩要好好读书!以后要比你父亲更有出息。翼明,拱明,明屏,祥麟,你们怎么都来了?现在应该是战事最紧张的时候!怎么来这里了?” 马祥麟说:“母亲,现在秦军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现在长江以北,都已经有秦军控制,第二阶段已经基本结束!所以我们才被要求到这里来!” 秦良玉惊讶秦军的速度,焦急的问道:“那四川,重庆,石柱?” 马祥麟说:“已经由秦军控制了,家里传来消息说,一切都很好。” 秦良玉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我可以回去了!”看看马祥麟说:“你写信来说,你现在已经是营长了,怎么升的这样快?” 马祥麟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我在班升的算慢的,最快的那个,现在都团长了。再说了,我们家官最大的,是明屏舅舅,你猜他现在是什么职务?” 秦民屏笑着说:“祥麟老是编排我!” 二四零甘泉战场 马祥麟和张凤仪一招一式的练起来,本来在边上练是马万年和马万春也一起过来练,远处的秦明屏他们看见马祥麟他们在打军体拳也过来一起对打!军体拳最重要的还是对练,只有对练才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里?怎么弥补。 马祥麟他们的对练,迅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毕竟都是刀口舔血的战士,对搏击怎么会不入迷?很快就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在一边练拳的秦良玉也过来了,看着马祥麟他们练的军体拳,一脸严肃。 秦良玉没有见过这样凶悍的招式,处处都是毙人命。第一套,第二套军体拳是脱胎旧式武术杀人技的话,第3套军体拳完全就是糅合现代人体工程学,现代医学的大成,举手投足之间就让人失去反抗能力,或者毙命。 秦良玉也是武术大家,名师传授,又得戚继光的《纪效新书》的精髓,她对武术的理解更加透彻。秦良玉教过马祥麟:“孩子这杀人技是哪里学来的?” 马祥麟做了几个动作后,做了收手式,回答秦良玉:“母亲,这是军队里教的,很实用!” 秦良玉说到:“我以前以为秦军只是武器犀利,没有想到秦军里还有这样的大师,能创出如此犀利的武技术!” 马祥麟说道:“这军体拳是摄政王教的,好像整个军事系统都是他设计的。” 秦翼明:“不仅是军队,官府运作,教育机构,农业,工矿企业等等,凡是能够想的都和李毅有莫大的关系。” 秦良玉听到秦翼明到话,暗暗咋舌,这李毅如此的智多如妖,难怪短短10来年创下如此庞大的产业。 秦良玉看的手痒说道:“翼明,我们过两招,看看这军体拳威力怎么样?” 秦翼明摇摇头说:“姐姐和风险太大了,还是算了吧!” 秦良玉说道:“我们只是拆招,不用全力就好了!” 秦翼明说:“这军体拳出手就要全力,不用全力,这威力会大打折扣!” 秦良玉说道:“没有关系,我就想看看怎么破解他。” 两人一招一式的分拆起来,由于都不是全力,只是相互的喂招,使得军体拳威力下降很多。秦良玉在一招一招的对打中渐渐学会了军体拳。马祥麟他们也不看秦良玉和秦翼明的对战,几个人继续练拳。 秦良玉和秦翼明来来去去对战半小时,秦良玉毕竟是50多的人,力气明下降,气喘吁吁的说道:“翼明啊,不打了,我累了!” 秦良玉回到帅帐,气喘回来,才下令军队收拾辎重,准备等待李毅送自己回石柱。命令一下,整个小桌岗开始忙碌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收拾起来,什么破铁皮,什么木头等等,堆了一大堆。 看着一堆烂木头,着实秦明屏很不爽,他直接找找到秦良玉说:“姐姐,怎么回事,那些破木头也运回去?价值不大的东西就不要了,你这样很浪费运输资源的!” 秦良玉白了秦民屏一眼说:“什么破木头,那些都是投石机,扎营的木栅栏,如果不带回去,路上怎么安营扎寨?” 秦民屏无奈的说:“姐姐,我都和你说了,我们当天就可以回石柱,根本就用不到扎营,另外,你还要这投石机做什么?未来我们马家根本就不要再出征了。” 秦良玉:“明屏,你说什么?我们马家不需要在征战了?怎么回事?” 秦民屏叹了一口气:“姐姐,不怕告诉你,摄政王根本就不允许任何一个土司存在,改土归流是国策。” 秦良玉说道:“那不是我们石砫宣慰司要没了?马家500年的基业就这样没有了?” 秦民屏说:“是啊,很多土司心有不甘,滇南阿迷州土司普名声,已经作乱,很多云南,贵州,四川的土司都反叛,姐姐我们也参加?” 秦良玉皱起眉头说道:“他们做乱和我们石砫宣慰司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要做糊涂的事情,马家的荣耀是人传承的,不是什么土司,播州杨应龙才几年?现在的大明军力可是比强上不只一星半点。” 秦民屏:“姐姐我是想开解你,谁知道还被你开解!杨应龙只是占了地利,如果对上我们!哼,熬的半小时,我随他杨姓!” 秦良玉皱眉头说道:“也就你吹牛皮,要知道我们当年十万大军激战8年才剿灭杨应龙,你居然说半小时就灭了杨应龙?” 秦民屏嘿嘿笑到:“姐,你忘记我是什么军队吗?我是空军,他海龙囤就是算天堑,可是我们是天上来的。我一个师有124架轰炸机,每一架可以运1万4千斤炸弹。一起出动就是可以投一百七十万斤炸弹,使40平方公里成为地狱。40平方公里多大?30个小桌岗这样大的地方。” 空军第三师是主要装备单翼轰炸机,由大鹏1号改进型,大鹏1号2型,主要负责快速支援轰炸任务。在战场上,部队急需火力支援的时候,飞艇的速度过慢,很容易被发现。大鹏1号2型可以弥补这个漏洞,所以空军第三师。 秦良玉眉头皱的更深了说:“弟弟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吹牛的?还吹这样的大,小心我告诉父亲!” 秦民屏叹了一口气,说道:“后天就知道了,到时候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秦良玉说道:“既然你们这样厉害,那怎么不派空军,把普名声炸死?” 秦民屏说道:“现在秦军没有足够的兵力控制长江以南,否则怎么会停下攻势?炸死普名声于事无补,就算炸死了,没有军队上去,也白搭!让他多蹦几天!到时候,看他跑哪里去?现在比他强大多少倍,在洛阳称帝的福王,已经在襄阳被抓住了,去接他还是他的侄子朱绍炯!听说福王和他的随从被送到1万里以外的澳洲,这辈子想回来很难!” 秦良玉说道:“福王这样只都没有杀他?听说洛阳死在他手的人超过20万!” 秦民屏说:“那是左光斗点火放烟想迷惑我军进攻,谁知道点火点太多,太密,西北风,把烟压在城里,造成大规模窒息死亡,和他福王没有多少关系。” 秦良玉说道:“原来是这样,明屏你要多写信给我!使我不至于成为睁眼瞎。” 秦民屏:“我和你说的很多事情都是属于机密!哎,姐姐我犯错误了,不说了。反正重要的,贵重的物品准备好。” 秦良玉点点头:“听你的!” 秦民屏离去,秦良玉依旧没有下令,她是一个谨慎的人,不会因为谁说了什么,而轻易的改变决定。宁愿把东西收拾起来,到时候再丢! 东西一堆一堆收拾起来,秦民屏也失去劝秦良玉的心思。他和马祥麟他们相约,去看看离小桌岗60里外的甘泉之战的战场。这场战打的太经典了,特别是水淹甘泉县,在罗汝才的整理之后,整个战役成为陆军学校的必学的战例,现在可以实地考察,怎么可能放过! 一行人来到甘泉县,现在是洛河的枯水期,洛河的主河道在甘泉县上淌过!河道的两侧树立着残破的夯土城墙,告诉别人这里曾经是一个县城。而原来的河道上,还有几排原木钉在那里!现在已经是河提了,长满了荒草! 秦翼明说道:“好计谋,好算计,王自用真是厉害,要是我,觉对想不这样的计策来。” 马祥麟看着荒草萋萋让洛河改道的河堤说道:“这就是经典战役,如果是我守甘泉县,我也想不到贼军会用这一招,防不胜防啊!加上洪承畴这个大头巾根本就不会打战,失败是必然的!” 张凤仪说道:“你们来看,这些木桩钉下去的时候并没有填土!” 马祥麟说:“战例上说,只是让3000士兵,在主河道上钉下木桩,并没有填土,而是在上游扔进去大量的树枝,木头,秸秆之类的东西。上面掘开堤坝后,洪水裹挟着这些东西,冲向木桩。然后就把洛河堵了,迫使洛河改道!你们有没有想起一条河每年都这样来一次!” 张凤仪说道:“黄河冰凌!我知道了,王自用在用黄河冰凌的成因,攻击甘泉县!” 秦翼明点点头:“甥儿媳不去读军校可惜了,是用冰凌的原理攻击甘泉县。他洪承畴败的不冤啊!谁能想到王自用会用这个办法?” 秦民屏说道:“整个战役也就这里最精彩,罗汝才想吃掉新军,却被打的七荤八素,被迫放弃后面的作战计划,转道攻击鄜州。” 张凤仪说道:“流寇进鄜州,并没有死多少人!哎官军来了,鄜州就惨了!” 马祥麟说道:“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他洪承畴需要胜利掩饰他的失败,下面的士兵需要人头领赏,鄜州城的百姓不死谁死?”马祥麟说的咬牙切齿,以前他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正常,现在从心底痛恨这样的事情。 秦民屏说道:“你也不生气了他洪承畴到淡马锡,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 第二四一章秦良玉的回乡路 对于洪承畴被弄到淡马锡,没有人会可惜,毕竟他把秦良玉就这样扔在小桌岗不闻不问,这做法实在让马家没有丝毫的好感,马祥麟要不是军职在身,弄不好会上去拼命。 几人观察了几个黄土高坡的制高点,谈论着当初怎么样进攻,怎么样防守,聊的不亦乐乎。眼看太阳西斜,众人收起游兴,回到小桌岗。 回到小桌岗,众人看到堆的小山一样的各种杂物,很让各人很无语,他们很理解秦良玉的想法,毕竟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众人不愿意再和秦良玉说这个事情,因为再怎么说也是白费。 第三天一清早,漫天是嗡嗡,把所有的人都吵醒了,把好不容易睡几天好觉的秦良玉也被吵醒了。秦良玉穿起衣服,挂起铠甲出了营帐,看见天上二十四个大的离谱的怪物,正缓缓朝自己的营寨靠近。 秦良玉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在场地上扫过一眼,见秦民屏在一边指挥,她疾步来到秦民屏边上,一把拉过在指挥清理飞艇降落的秦民屏,劈头就问:“这是摄政王派来送我们回石柱的飞艇?” 秦民屏点点头:“就是这个东西,3.4个时辰就可以送我们回到石柱!” 秦良玉惊讶的说道:“这样快?这样大!” 秦民屏说:“还有更快的,1个半时辰就可以到达石柱的,只是石柱没有机场!” 秦良玉指指那堆积如山的木头,心有不甘的说道:“那些是不是不能带走?” 秦民屏:“姐姐,这东西石柱不是很多吗?砍就是拉!” 秦良玉:“树是多,可是锯开是大力气活,两个木工锯一天也锯不开一张板。”没有锯板机之前,无论多大的木头都是两个人用一大锯,来回拉,才锯开木头的。而且拉大锯是技术活,没有几年的,是拉不好大锯的。技术不好,卡到木头上,动弹不得就非常的麻烦。 秦民屏:“我在辽东看到过一种机械,他可以把大树轻易的锯成木板。姐姐,你过年后去顺天一趟,我们石柱需要非常多的东西!让摄政王半我们规划一下,我们石柱太穷了,不能穷下去了!” 秦良玉说道:“我们石柱还穷啊?我们在四川都是数一数二的富裕地方!” 秦民屏苦笑说道:“姐姐我们是去过辽东的,我们比的过辽东?” 秦良玉伸手就想拍秦民屏,她是有点恼怒,这怎么可能和辽东比?有些恼怒的说道:“怎么可以和辽东比?辽东是在摄政王全力支持下才这样富裕的。” 秦民屏说道:“辽东是他的子民,我们现在也是他的子民,他会帮助我们的!” 秦良玉一拍脑袋说:“是啊,我们也是他的子民,让他帮我们和辽东一样富裕是应该的!”远在顺天的李毅不知道这边又被算计了! 小桌岗停不下这样多的飞艇,他们都停在小桌岗对面的耕地上。这时候,秦良玉才感觉到飞艇的巨大,一架飞艇就像一坐紫禁城的皇极殿(太和殿)停在前面一样。其实这飞艇比皇极殿要大太多了,皇极殿长才80多米,这飞艇长230米。 人站在在庞然巨物前面,心中的自豪和敬仰,源源不绝的从心底冒出来。秦良玉下令所有的人员携带贵重物品登船,闭口不提那些木头了,车辆也只拆下主要构件装上飞艇! 24艘飞艇运输一个师1万人以及他们的装备,没有多少问题,可是运输秦良玉的5000人却没有足够的空间!原因是秦良玉带有1000多匹滇马,川马,这一千匹马就占去了10多艘飞艇。马匹扔掉是舍不得的,一匹成熟的战马不止四五十银元。 最后,秦良玉没有办法,让人在运输人员飞艇舱上,搭起木台,这个木台搭了3层,每一层高度不过1米,,人进去只能坐与躺着。 其实这些飞艇原本有隔仓的配件的,那个东西就像搭积木一样,按照位置扣上去就可以了,非常的牢固。这次过来,命令上说只有5000人,24架运输飞艇平均分摊下来才240人,怎么运也运的过去啊,为了简单一点,他们把那些构架都留在机场,结果千算万算,愣是没有把这1千多匹马算进去。 人手多,搭的速度就快,木料是现成的,加上这些久经战阵的工匠,对搭这个简易的木架是手到擒来,不到半个小时就搭好了。其实也就4,5百人上不了飞艇,只要搭2架飞艇就足够了。 秦良玉见所有人都进入飞艇,一架一架上升,自己也进入一架飞艇。秦良玉不停的打量这个巨大飞艇的内部,暗自赞叹辽东的工艺水平了得,心里盘算着,自己是不是也弄这样一艘来。 秦良玉问身边是秦民屏:“明屏啊!这飞艇一起造一个要多少钱啊?” 秦明屏想想说道:“不知道,这东西估计要上百万吧。记得几年前买给朝廷这样10个,一架就是200万,10个就是2千万!” 秦良玉想想说道:“不算贵,这一艘就算不装上武器,只在高处扔扔炸弹,完全抵得上10万军队,难怪辽东进攻如此神速!哎!天都变了,有人还死活不知!举起反旗!”秦良玉说的普名声作乱。 秦民屏看看秦良玉说道:“姐,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把普名声作乱放在心上了吧!” 秦良玉说道:“这样飞艇多少?” 秦民屏:“姐姐这是军事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秦良玉点点头:“也罢,不问就是了!年过后,我去顺天一趟,不知是坐这飞艇去,还是自行走路去?” 秦民屏说道:“不会走路去,也不会用这飞艇,到时候,可能派客机送你去顺天吧。” 秦良玉说道:“客机?那是什么东西?” 秦民屏说道:“也是飞的,比这个小许多,但快上许多。” 秦良玉说:“还有比这样快的东西?” 秦民屏说道:“当然有!而且很多。摄政王在对我们上课的时候就说过,未来是天空的世界,未来战争是制空权的战争,拥有制空权的一方会拥有绝对的优势!所以,摄政王在空军方面投入是最大的。” 秦良玉说道:“这样说来,这些兄弟里面,未来的你的成就最大?” 秦民屏说道:“这不一定,未来海军用处最大,大明地面还要陆军守卫,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大明发展成什么样!” 秦良玉叹了口气,打消了买一艘的念头,说道:“未来是你们的,我们老了,跟不上形势了。”秦良玉在没有说话的欲望,直瞪瞪的看着底下小如抵针的城池! 下午3点多点,飞艇飞过大巴山,长江像一段玉带一样在盘脚下,石柱就在前面,飞艇上的人的沸腾腾了,他们纷纷挤向窗边,看着这个魂牵梦绕的地方。那些士兵纷纷喊到:“我们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飞艇在石柱城外的田野上降落,引的四乡八村的人往石柱靠拢,看这一辈子没有见过的奇观!说难听的,今天的胜景可以在儿孙面前炫耀一辈子。 飞艇装的不容易,卸的确是非常快,毕竟装的时候要计算怎么装,装的多,装的快。而卸就不用考虑这些,噼噼啪啪往外扔就好了。 很快就卸完了人马物资,但运马的飞艇一股子马粪味,这可不好消受,就这样分他们回去,被人说一辈子。秦良玉立刻让人担来水桶和扫帚,开始清洗飞艇。 秦良玉非常感谢这些飞艇艇员,知道他们不能收钱财之类的东西,想来想去,石柱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油辣椒,派人从石柱城里。拿了上百罐油辣椒送给这些飞艇上的飞行人员。 油辣椒,其实就是那个世界照老干妈的配方弄的,很香,很好吃。这让这些飞行员异常高兴,因为他们经常在天上,吃的都是罐头,饼干,已经腻了,有这个油辣椒,吃什么都香。 不能收群众一针一线,被铭刻在每个士兵的心里,这些飞行人员也是一样,怎么肯白手?在估算价值后,折成银元交给秦民屏。 因为这些人都认识秦民屏,秦民屏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收,这是纪律,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不收,这是心意,也是无可厚非。秦民屏最后还是收下钱了,因为军队纪律比人情世故更加重要。 过年了,一切战事都停了下来,然而外事却多了起来。因为很多国家看到大明的巨变!他们的使节都往顺天集结。这些人有的想早点抱大腿,有的想拿点好处,有的想伺机落井下石!他们的目的不一而足,但其核心就是得到最大的利益。 西方的使节也明显增多,最让李毅意想不到的萨菲波斯,奥斯曼帝国两个中东国家派人来到顺天。这时候的奥斯曼帝国是一个如日中天的大帝国,他占领了半个地中海,其国力和全盛时期的罗马帝国相差无几。 第二四二章外交与使馆 萨菲王朝,萨菲刚从爷爷那里接过权力,就处决了萨菲王朝里所有能威胁他的人。这些人包括叔伯,兄弟,儿子,大臣,将军,差不多把帝国的高层差了个精光。 大规模的清洗直接导致国力大降,奥斯曼帝国乘机进攻萨菲王朝,全盛的帝国对一个国力大降的国度,胜败都在意料中。 本来这两个国家对大明并无多少兴趣,但辽东对法国一顿轰炸,传遍了整个欧洲,加上西班牙和荷兰的商人有意无意的传播,知道东方有个叫辽东的国度,武力异常强大。于是都派出使者到辽东商谈购买武器的事宜,他们来到淡马锡,又从淡马锡到顺天。 这两个国家的使者到顺天,不可避免的见面了,国仇家恨怎么可能让步?双方就开始干架,谁也不让谁。还好双方在淡马锡的时候武器全部收缴了,干起来也是拳来脚去,打肿脸而已,出不了人命。 大街上两派人打架,惊动了路上是巡警,问也问不清楚,因为都不懂对方的语言,没有办法只能带回警察局,让警察局和外交部联系。外交部很派人来了,弄了半天在才地图上标出各自所在的国度,然后回到外交部,让外交部派出相应的翻译官。 这一来一回两边的人关在牢房就一个下午了,派来的翻译弄清楚怎么回事后,警察局也给两国的使节都拘留15天的决定。 李毅让人制定法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外交豁免权这个概念,无论哪个国家,什么人,在大明国土上犯罪,都要受到制裁。 奥斯曼使节厄兹蒂尔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他在出使所有的国家都是对他毕恭毕敬的,没有一个国家敢忤逆他。他没有想到,到大明居然把他关进大牢里,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但在淡马锡,天津看到的铁甲舰,又不得不忍下去。 武力不如人,自己拿什么洗刷自己的屈辱,只有让国家学到大明的炼钢技术,造船技术,还有造枪的技术,把实力壮大,再找回今天的屈辱。奥斯曼帝国的使节不再咆哮,而是思考着怎么接近他们的万王之王摄政王李毅。 萨菲波斯的使者纳辛贾巴利塔埃姆被打的有点凶,哼哼唧唧半天才缓过来。他没有奥斯曼帝国使者的傲气,他从阿拔斯一世的强盛,到亲眼目睹新任君主对功勋卓著的文官武将残忍清洗,他对那个国家失望透。之所以要和奥斯曼的使者打架,完全是因为奥斯曼毁了他的家园。 大明有个很怪的现象,有很多正规的使者,也有很多假冒的,以前没有人会剥开这些假冒使者的外皮,甚至因为有利可图,有的官员还让人冒充别国使节,或者干脆创造一个国家出来。 这完全是因为万国来朝这个名词太让统治者太着迷,杨广为夸耀国家富强,每年正月当少数民族和外国首领、商人聚集洛阳时,命人在洛阳端门外大街上盛陈百戏散乐,戏场绵亘八里,动用歌伎近三万人,乐声传数十里外。 西域商人要到市上交易,杨广就下令盛饰市容,装璜店肆,房檐一律,珍货充积,当这些商人从酒店饭馆前经过时,都要请他们就坐用餐。并说:“中国丰饶,酒食例不取直(值)。”为显盛世,把绸缎把整长安的树木都包, 大唐以后,虽然有所收敛,但实则没有多少改变,只是不和杨广那样的明显。大明前期也有这样的趋向,每次郑和下西洋,都带回大批的使节。后来直接因为倭国争供,导致直接封海。 为什么争供?完全是因为大明喜欢做冤大头,别人进供价值1两的东西,大明回礼十两,怎么不可能让别人趋之若鹜?加上鸿胪寺无心的不勘验,或者别有用心的通过。 还有更多的是,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国家!如果你因为不知道这个国家,而拒绝接待。往小里说,你是学识不够,这样被人耻笑在官场上就别混了。 往大里说,这种事情会引起一场战争,这不是鸿胪寺官员能够担的起的!所以鸿胪寺的官员一般不愿意甄别,因为吃力不讨好。再者,接待了,国家只是损失一点财物,这万国来朝,显的煌煌盛世不是? 但这些在李毅这里根本就不管用,李毅根本就不稀罕什么万国来朝,有奶便是娘的事情碰见过太多了,最郁闷的还是帮他渡过难关,回头还反咬一口!这种狗血的事情都见到过几个。 李毅的外交方针很清晰,利益往来,不和你讲交情。李毅让天启帝接待了几个使者,自己在边上看,这才知道,为什么皇帝为什么这样喜欢接待来朝使者,还有使者为什么这样喜欢进供,这完全就是一场闹剧。 天启帝听不懂这些使者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懂天启帝说什么,但不妨碍他们交流。哼哼哈哈的,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就连边是的翻译都吃惊,以为天启帝听的懂藩话! 在一边的李毅非常明白,他们说的都是客套话,根本就没有实质的东西。两个不相干的人碰见了,寒暄几句,然后就各走各的的,没有区别。 对这样的结果,让李毅非常的难堪,这不是被当傻子吗?但转念一想,这千百年来,不就这样过来的吗?中原王朝不就靠这个维系周边国家的臣服的么? 李毅心里没有国家与国家是平等的概念,也不是那种喜欢占领全球的野心人,他知道国家太过庞大,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为子孙后代多争点生存空间是必须的。 李毅想起那个世界常用的惯例建立“使馆”,这是解决国家之间问题的好办法,不用。于是李毅在王恭厂大爆炸的地方,画了一块地给各个国家建立使馆。 王恭厂爆炸几年过去了,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怎么回事,也没有多少人住进去,认为这是一块凶地,李毅本来想把使馆区放在城外。因为可以预计大量的学校,机构,工厂增加,无可避免把顺天增加十数倍。 每个大点的国家都接到了建设使馆要求,有实力没有实力立刻知晓,其实有多少国家?中国周边的除了朝鲜,大清,还真没有几个国家。 其实李毅还是为神圣罗马,西班牙这类国家准备的。他们有事一来一回要半年甚至1年,小点事情就都可以有大使出面解决了就好,大事情跑个来回也是应该的。 这时候国家之间还是使团来往,在办完主要事情后就回国,然后有事再派使团出访。来来回回的,主要是国家层面上的事情,民间的事情国家一般不大搭理的。所以很多商人在别国出问题很少有人出头,当然强势的国家另说! 在牢里的两个大国使者,也要求在使馆区建立使馆。这让两人非常意外,使馆是什么东西?使者都不是来来去去吗?就在这里住下来?这是落地生根?当听到使节要在留在顺天,处理一些日常小事物,以及替本国人处理一些事物的时候,他们像又被侮辱了。 他们都贵族,怎么可能给那些低贱的商人处理事物?再说了,大明这样远,怎么可能有商人过来?他们忘记了,他们不来,大明去。 李毅对外交部要求,只要哪个国家在使馆区建立一个使馆,也在他们的首都建立一个使馆,派驻大使,处理大明在其国家的一应事务!最重要的是保护本国利益不受侵犯,这包括保护大明的合法人员和财产,不受侵犯。 外交部的职能被扩大了很大一部分,不带简单的迎来送往,人员缺口瞬间扩大,李毅直接从部队里抽调大批人员进行培训。李毅觉这个只有一个培训班,人手根本就不够用,于是干脆派人在顺天城外西面建立一个外交学院。 培训不仅有国家事物的处理,还有应对恐怖袭击,救人,等处理危机的能力,更要有刺探所在国国情情报的能力。这些情报包括军事,政治,农业,科技,经济,等等!为国家,军队,以及商人提供详尽的情报。 李毅进入顺天后大刀阔斧的改革,这些孙承宗都看在眼里,其他都是好接受,唯独把鸿胪寺该成外交部,外交部如此大的变化他有点承受不了。 特别是商人到别国做生意,他自己赚钱,和国家没有多少关系?出了事情,为什么要使馆出面解决?这对孙承宗这样儒学大家是不可接受的。 他来到李毅的办公室,直瞪瞪的看着在桌案埋头看文件的李毅,没有来由的感叹,这人是谁培养的,像神仙一样,什么都懂,什么都精通,这世间的事物好像没有他不懂的,什么都都难不住他! 李毅抬头看看孙承宗问:“孙老怎么有事么?” 孙承宗说道:“我心中一直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把商人看的这样重?” 第二四三章全国国民代表大会的设想 李毅把手上的文件合起来,放在一边,起身把孙承宗扶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来,给孙承宗泡了一杯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自己也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来。咪了一口茶说道:“孙老,商人的位置很重要,我知道你们儒家一直认为商人是最没有底线的一群人,他们追名逐利,败坏社会风气!可你知道吗?孙老,无论是国家,还是人民,都离不开商人。” 孙承宗摆摆手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们去别国做生意,出了事情,为什么还要大使馆出面?” 李毅说道:“首先他们都是大明人,炎黄子孙,那么大明肯定有义务帮他们。再者,一个商人在国外,带来的利益不只是单单的他赚来的钱,还有背后一系列的利益。” 孙承宗的好奇心被调起来了好奇的问道:“哦,你说说看?” 李毅拿起边上的一罐绿茶说道:“我们就那这罐茶叶来说吧!它在欧洲的售价算他5个银元,中间商人赚去2个银元,剩余的3个银元里,半个银元是运输的,半个银元是平常的开支,还有2个银元是买茶叶的钱。” 孙承宗点点头:“对就这样,他们就不赚这个钱吗?” 李毅说道:“就是赚这个钱,这五个银元里,养活了多少人?种茶叶的,撑船的,做包装的,店伙计,还有他是交税的,顺便把我也养活了!” 孙承宗问道:“既然商人那样重要,那你为什么要课他们重税?” 李毅说道:“当然要课,否则我的军队谁来养活?靠哪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未来的农业不仅不课税,反而要补贴他们!” 农业不课税,这税收哪里里来啊?难道都有商人来交吗?孙承宗说道:“农业不课税,难道都课商人吗?” 李毅说道:“不仅是商人,还有工矿企业。未来的世界是多元化的,税收也是。”说完就咪了一口茶水。 孙承宗吃惊的问道:“有一个传说,说你是神仙派来的?以前不信,现在信了!不是可以告诉老朽,你是哪个神仙派来的?” 李毅愣了一下说道:“孙老,这天下哪有什么神仙啊?你别取笑我了!” 孙承宗叹了口气说道:“取笑你?现在谁能够取笑你?细细想来,你做的桩桩件件事情,除了神仙之外再无其他的解释。” 李毅笑着说道:“我是真真正正的人,会哭,会笑,被人打去会流血。可不是神仙!” 孙承宗问道:“还有个传说,你是戚继光,戚少保秘密部队全力栽培的人。” 李毅笑着说道:“你觉的是吗?” 孙承宗摇摇头:“如果说是只是陆军的话,这我还相信,但是,现在军队分成陆海空,就不信了。纵观天下,没有人能够教出你这样的怪物,我本来想问你的老师是何人,现在没有必要了。” 李毅说道:“孙老为什么一定要挖出我的老师?” 孙承宗咪了一口茶叶说道:“知道儒家传了2千多年,靠的看是师生传承。所以在儒家传承看的很重。现在眼见儒家就毁在你的手上,却连你来历也没有弄清楚,我心有不甘哪!” 李毅看孙承宗,心里盘恒着,是不是告诉孙承宗自己来的历,想想没有必要,在心里来回权衡一会儿说道:“孙老,我的来历眼见很清楚的。至于儒家消亡,孙老想多了,儒家不会消亡,只是另外一种形式存在。” 孙承宗说道:“你都不让儒生科考,他们没有从政之路!这还不会消亡?” 李毅盯着着孙承宗说道:“孙老,你觉得,那些只为当官而读书,对世事一窍不通,只会吟诗作赋的人,能当官吗?您也在行政学院学过半年的。你觉的那些人适合当官吗?” 孙承宗想想说道:“全国主要多的官员都撤掉,这是不是太狠,毕竟他们也十年寒窗苦读,很多官员是很合格的!” 李毅说道:“这我会派出统计局的人,对他们的职位财物进行统计,不是贪很多的,公费送到行政学院深造,如果贪污一定数额,吐出贪污钱财,辞官回家,既往不咎。但数额巨大,对不起,我不杀他,但澳洲,还是北海(贝加尔湖)总要选一个。” 孙承宗又问道:“国子监!” 李毅想想说道:“国子监?改成京华大学,到时候让他们派出相应的老师,分成各种系,成为一所综合性大学。所有学员都重新选课程,招生事宜由校领导决定。” 孙承宗说道:“我去做这个校长如何?” 李毅摇摇头说:“很快第一次全国国民代表大会就要举行,你是内政部候选人之一。” 孙承宗不知道什么是全国国民代表大会,好奇的说:“这全国国民代表大会怎么回事?” 李毅无法解释民主,因为自古以来来没有出现过民主这种说法,李毅只能换种说法:“是这样的,朝廷政策对一个地方来说是好政策,但到另外的地方却是坏政策。这些政策在一部分官员手里是捞钱和扰民的工具,这些代表就可以提出合理的改变。同时这也是官员以外的一套系统,他有监督担地的官员的职权,有向中央提出改善当地民生计划,提出修改合理的法案。” 孙承宗一时间脑袋不够,想了很久说道:“这个就是新的大朝吗?” 李毅摇摇头说:“这不是新的大朝,而是新的听取民众声音的方式,这样国家更快,更准的知道各个行业需要什么。例如,我们高高在上永远不会知道浙江一个小茶农他在想要什么。我们通过国民代表大会就可以知道,他的茶叶滞销了,需要我们提出新的出口政策,于是我们就可以改变我们的出口政策!” 孙承宗有点道理,但转念一想于是说道:“这个官府也可以操作啊!” 李毅说道:“官府是可以操作,但是官员要有政绩的,很多官员不想在上级面前留下坏印象,就会把这些事情抹掉,当做没有发生过。”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说道:“在你李毅手下当官真的很难!” 李毅说道:“还是难点的好!这样百姓活的好点。” 孙承宗说道:“大明在你手上不强盛都难,你给我说说,这全国国民代表大会代表怎么挑的!” 李毅说道:“每个省,每个州府都选派出5个商人,农民,士绅,先到省城,然后再运到顺天!” 孙承宗说道:“大明有这样多的州府!这要多少人啊?” 李毅说道:“没有去统计,估计上万吧!” 孙承宗咂舌说道:“这有必要吗?一个省派几个,几十个这路费,接待费都是大问题!” 李毅说道:“这是国家必须的支出,只要百姓过的好,这点费用算什么!” 孙承宗点点头说道:“也罢,就依你的好!” 两人聊了很多,等入夜了孙承宗才离开,李毅回到自己住的澄清坊,进门就看自己的岳父朱肃溱和李如柏都在等自己,朱琦也在那里小声的说着话。 他们看见李毅回来,朱肃溱起身说道:“回来了,快到年就,事情多,注意被太累着了!” 李毅说道:“谢谢岳父关心,我会注意的!” 朱肃溱:“我来顺天已经有段日子了,见你一直忙,我就不忍心打搅你!现在我想知道你想什么时候登基?” 李毅被朱肃溱问蒙了,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想过登基,脑子想的是第三阶段对长江以南的吞并,第一次国际贸易会议,以及半年后第一次全国国民代表大会。完全就没有想过登基,在他心里,怎么也到2年以后,最好5年以后,国家完全稳定了,再改朝换代。 李毅说:“岳父怎么提起这个事情,我短时间内没有想过这个!” 朱肃溱:“这个事情非常重要,你怎么这样不上心呢?” 李毅笑道:“皇帝这样好当的么?岳父再等两年吧!” 朱肃溱:“又被琦儿说中了,你根本就看不上那个皇帝的位置。” 李毅说道:“那个位置就在哪里,跑不了那么急着什么!对了舅哥他想做什么?” 朱肃溱:“他能做什么?外戚不从政,不入军,这是古训,一个绍炯就足够我们周王府担惊受怕的,你就别打他主意了。对了他说对造船有兴趣,你安排他去造船厂学习什么的!” 李毅点点头:“他真喜欢就好,去海军学院设计系读书.” 朱肃溱:“你现在身上的担子重,要注意身体!” 边上的李如柏笑道:“老朱,你还是注意你的身体,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真的心疼!” 朱肃溱:“人老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和你是没有办法比的!” 李如柏说道:“别老窝在家里,有时间来军营找我,一起打打拳,骑骑马,对身体有好处的。” 李毅说道:“岳父,岳父他说的没有错,多打打拳,骑骑马对身体很有好处!” 李如柏哈哈笑道:“还是小子你知道,对了,我这个参谋总长干不下去了。” 第二四四到二四五章夫妻之间 李毅看着李如柏,李如柏说道:“你看我都81了,哪里扛的动这样重的担子?现在都是手下的几个后辈在帮我,我根本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我还是下来,让年轻人上吧!” 李毅想想说道:“也好!” 李如柏说道:“不知道你打算选谁当做参谋总长?” 李毅:“岳父你有人选吗?” 李如柏想想说道:“我这个位置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要极其忠诚的人才能胜任,我看让郭怀安上吧。一个是他是最早跟着你的一批,忠诚度没有问题,我观察很久,他做事情很利落,很有见地。” 李毅说道:“那就让他上吧!告诉他,让他加紧各种基础研究,宁愿少装备一些高精尖,也要把基础科学搞上去。” 李如柏点点头,李毅和他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科学基础研究,知道李毅非常看重这些研究。在他眼里看来的都是胡闹的东西,却都蕴含着无穷的道理。用李毅的话说,没有基础研究,再先进,再高端的东西都是沙滩上的城堡,经不起风浪的。 李如柏点点头:“这他们都知道,放心吧,我人下来,但时常会去督促的。” 李毅看着这个耄耋老人,不像历史上被人骂的伏剑自杀。非常的庆幸,自己创业期,这个老人把住自己的最要紧的一块,使得军队供需有序。回想当初萨尔浒大战,对那些空口白话,事后诸葛亮的文人再痛恨一层。 两个老人走了,李毅躺在椅子上捶捶额头,朱琦说道:“夫君,对不起啊!” 李毅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看着朱琦说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难道!” 朱琦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转头就走,李毅想起现在是明朝,贞洁是被看的异常重的时代,不是那个可以乱开玩笑的后世,这个玩笑在这个时候可是会死人的。 李毅站起来,追上去从后面抱着朱琦:“琦儿,没有什么对的起,对不起的,我们是两夫妻,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朱琦还是哭,李毅不得不解释刚才的话的意思:“琦儿,在我的那个时代里,夫妻之间这种开玩笑的事情很多,今天不小心说口了,对不起!” 朱琦自从她父亲来的之后,面对很大的压力,特别的是这教育局局长这个职位,朱肃溱已经说了好几次,让她卸任,管好李毅的后宫才是正事。说多了,朱琦也动摇了,但李毅始终不松口。 对于李毅来说,4个女人都让头疼欲裂,自己不再准备增加后宫规模,但看他们架势还要往自己的后宫塞人!而且是那种几百,几千的那种。当然李毅一口咬死,丝毫不松口。 朱琦还是在哭,把所有的委屈和压力倾泻而出。一个女人掌管这样大的一个部门,什么流言蜚语都出来了。都是些什么牝鸡司晨啦,什么阻塞贤路,新武则天啦,不一而足! 李毅如何不知道教育部门的重要性,教育是所有战线上,最持久,最重要的战场。李毅只有牢牢的把持着教育部门,才能在后面的时间里培养大批有用的人才,让这些人才朝自己指引的方向前进。 李毅轻轻拍着朱琦的背说道:“琦儿你辛苦了!” 朱琦说道:“毅哥哥,我不做这个教育部部长好不好,真的好累,好累啊!” 李毅给朱琦擦掉眼泪说道:“琦儿,你得坚持,你知道的,我们的未来都在你的教育部里。别人我始终不放心,你也知道,那些所谓的读书人,一直想我们让出教育不这一块,好让他们的学说布满天下。你也知道,那些是什么样的人,琦儿你说,我们能让么?” 朱琦哭着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真的好委屈!让我哭一会儿好不好?” 李毅拍着朱琦的背说:“哭吧,委屈你了,不过我告诉你,你的名字和武则天一样,不,和孔子一样,名垂千古。” 朱琦被李毅的话惊到了:“呀!真的和他们说的那样,成为武则天?我不要!孔子?孔圣人怎么可能!” 李毅说道:“你不知道吧,在辽东,供奉你的牌位,比我的还要多,还有很多地方都立了三娘娘庙,听说很灵,特别是求子。”李毅这坏种把求子两字咬的特别重。 朱琦瞬间就脸红了,双手锤着李毅的胸说道:“你又兜我,这怎么可能?” 朱琦也就在李毅面前显的像小女孩,李毅哪受的了朱琦这傻女人的双拳擂?你要知道朱琦再怎么忙,每天还是坚持训练的,而且是高强度训练。 李毅差点被擂吐血,连忙抓起朱琦的手说道:“谋杀亲夫啊!傻女人,这天下有几人能够受你的拳头?” 朱琦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了,脸红红的,靠在李毅怀里:“毅哥哥你总是对我这样好,让我这样任性!谢谢你毅哥哥!” 李毅叹了一口气说:“是我对不起你们,跟着我,你们只有忙碌,不能和别的女人那样守在闺阁,相夫教子!” 朱琦说道:“别这样说,毅哥哥,跟着你虽然累点,但非常有意义,是你让我知道怎么活着的价值。不像大多数女人那样,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是你让我活的有尊严。” 李毅说:“我们就别互相吹捧了,你的担子越来越重,现在大部分的地区还没有学校,你要忙上很长一阵子,注意别太累了。” 朱琦说道:“我会注意的,对了,我那些兄弟,姐妹,亲戚,他们来想要什么职位,别听他们的,他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李毅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当官的,他们想着点事情到是可以的。只是不能拿你我的身份要特殊对待,否则我会杀人的!” 朱琦点点头说:“他们能做什么?坑蒙拐骗!狐假虎威!能做什么?算了,让他们都进入学校读书吧,让他们和平常人一样,一步一步走吧。这是我的意思,也是我父亲的意思,不能惯着他们!” 李毅说道:“行吧,你安排下去就可以了!”说完就抱着朱琦往内院走,朱琦连忙挣扎说道:“夫君,还有那样多人看着呢!” 李毅说道:“看就看吧,老夫老妻了,这有什么?” 李毅的行为很快就传遍了大明,李毅的脑袋上又扣了两个帽子,一个是六亲不认,一个是好色如命。于是很多文人开始编排起李毅来了,什么强抢民女了,什么睡了丈母娘,小姨子了,编的有板有眼的。 事情传在李三娘耳朵里,成了莫大的讽刺,奶奶的,自己摆在这里10来年,也没有见他对自己下手啊?丈母娘?小姨子?那是什么鬼?民妇?那些天天为吃饱饭,风吹雨淋的,双手的老茧可以锉掉钢铁,黑不拉几的,几天不洗澡,一身臭味,谁敢会去碰? 要抢也去抢那些官家后院那些大小姐,可是那些大小姐要抢吗?只要李毅一招手,那些大小姐的父母立刻把女儿送到李毅的后宫。别说招手了,就平常时间,那些官员都用拉家常的方式,拉着自己的女儿在李毅面前晃悠。 市面上的流言蜚语让李三娘非常抓狂,在盲目单相思中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李毅在她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岂能让人玷污?于是对那些造谣的人展开猛烈的报复。 宋七,顺天府人,家里排第七个,实际上面只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妹,是属于那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人。因为在家里不受重视,从小到大一直偷鸡摸狗,惹是生非,没有一个正经的营生,说白了就是一个二流子。 宋七在鸡飞狗跳中长大了,经常出入衙门,混迹酒楼到是练出一副好口才来。吃喝没有来路,只能在酒楼里学别人说几段《三国演义》《水浒传》之类的评书,但这些东西都是被人说上又说的,非常考量功底。 宋七的弱点他是野路子,没有系统的训练,那些经典的桥段肯定没有办法和别人比。宋七为吸引人气,就专门挑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来添油加醋的说。比如西门庆私通潘金莲,其他都草草的说了一下,把武大郎和潘金莲床笫之事,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床笫之事,说的惟妙惟肖,如同在场观摩一样。 男人总是好这口的,宋七名气越来越大,请他说的人也越来越多,就连一些名门大户也会接到府里说上一两段。当然他混迹的最多,收益最多的还是秦楼楚馆。 他的日子越来越富裕,买起了宅子,娶了老婆,养起了丫鬟家仆。然而在7月15日之后,一切都变了,大部分的青楼被关闭。名门大户惶惶不可终日,谁还来听他的重口评书?就连茶馆里的人也少了大半,年轻李壮都有事情,谁还在茶馆混时间? 日子不好过,宋七整天唉声叹气的,人明显憔悴了下去。几天后就要过年了,这过年的东西还没有买呢,这年怎么过啊?难道真的和他们那样去打零工?这不是宋七做的来的。 第二四六章宋七的际遇 宋七无聊的在街面是晃荡着,他不想回家,不想面对充满期望眼神的老婆和孩子。在转过自己经常出入的一家妓院,有人拦了上来:“这位不是宋兄么?好久不见,在哪里发财啊!” 宋七定眼一看原来是醉月楼的龟公吕小绿,当然这个名字也不是真名,只是一个讨人一笑的名字,没有办法,都是欢场上的可怜人。宋七说到:“原来是吕兄啊,好久不见,现在哪里高就啊?” 吕小绿说道:“别提了,你知道的,自从醉月楼关张之后,哪里会要我这样的人?” 宋七叹了口气说:“我也是,现在有上顿没有下顿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个头啊?” 吕小绿说道:“哎!别说了,那些辽东野人,来了还会走吗?” 宋七说道:“是啊,改朝换代啊!看来找其他出路了!” 吕小绿说道:“宋兄,你话本说的这样好,怎么还要找出路?” 宋七:“吕兄有所不知,现在听书的人少的很多,你也知道那些名门大户他们是惶惶不可终日,而斗升小民都在各个工地上,而那些吃饱穿暖的都在操心在新朝里能做些什么!哎,谁来听我的评书?” 吕小绿说道:“有好话本,那是应该还可以赚钱的,不知道宋兄有好的话本?” 宋七说道:“哪里有好话本,都是说了又说的《三国演义》《水浒传》之类的东西!” 吕小绿说道:“听说,天桥附近的弄堂里,有个书生写了一本好话本叫什么《虎精乱世录》,你只要肯说,他不但不要钱,他还补贴你钱。” 宋七说道:“这是为何?天下有这样的好事?” 吕小绿说道:“这人原来是江浙一带的土财主,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争气,考了一个秀才。这天启皇帝之后就再没有科举,无法,只能在家里写本书,到顺天来求个名望,现在是让你们宣传他的书,让他儿子又名气,这钱当然得花不是么?” 宋七说道:“原来如此,我也去也没有用啊,我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给我书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吕小绿惊讶的说:“原来宋兄不识字啊?哎,这世上识字的人有几何?放心那里有小厮给你解读!” 宋七说道:“吕兄你怎么知道如此的详细!” 吕小绿做贼一样的靠近宋七说道:“我拿了他不少银两,答应帮他儿子传名!到现在我只叫你,这第一个好处你也知道的!如何你去不去?” 宋七一想自己横竖都无事,去看看也好,钱还真没有去想去,有个好话本,到茶馆也有个好位置不是?于是说道:“那就劳烦吕兄带路了!” 吕小绿眯眼说道:“应当,应当的,我们现在就去,还是?” 宋七说道:“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来天桥边上的一个小院子,小院子平平无奇,就像平常的四合院,吕小绿上前敲门喊到:“王员外在家吗?我是吕小绿啊,我把顺天最盛名的评书先生宋七带来了!” 没有一会儿,门像很多年没有开过一样,“吱呀”一声,那种让人感觉牙疼的要命声音直往耳朵里钻!宋七揉揉耳朵,看见里面出来一个老家人,说道:“老爷有请!” 吕小绿拉着宋七的手就进入这个小院,宋七打量着小院。大约十几间房子,宽敞的天井有葡萄架,葡萄架下有石桌石凳,上面落着雪,没有人清理。这小院才修缮不久,墙上的石灰都还没有干。 土财主住这种地方也算说的过去,毕竟,首善之地,出入都是很费钱的。这样大小的地方租的要30-50两一年,而买的话要上千两。宋七有点忐忑的心放了下来,有这样的人是不会算计自己的,因为自己实在太穷了。 一个胖胖富人站在大厅前面,感觉他快把整个大厅门给堵了。实在太特别,宋七不得不打量起这个胖子,只见他穿着一件江南风格绸缎衣裳,显的鼓鼓囊囊,里面的肥肉和棉衣随时要把衣裳撑破。肥头大耳的,一脸憨厚的样子,人没有到,笑声和问候已经来了“这位是宋七宋先生吗?久仰!久仰!” 宋七还在发愣,一股子吴地软语的铺面而来。宋七实在吃不准这人说的什么!他也是见多识广,但对这软软的吴地语言是没有一点办法,宋七只能微笑的摆出抱歉的手式。 富人见宋七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语宋七听不懂,于是用生硬的凤阳话说:“欢迎宋先生驾临寒舍,有失远迎啊!” 宋七这才知道这胖子说什么,于是回礼说道:“吕兄说王员外这里有本极好的话本,叫什么《虎精乱世录》,特来借读一番!” 王员外惊喜的说:“原来是为我儿扬名来了,请,请,快请进!”回头对边上房间喊道:“上雨前龙井!”说完就拉着宋七进入厅堂。 正厅挂着一副《寒梅凌雪图》下面是明显的东阳木雕的几案,看雕工是很明显江浙一带很有名的东阳木雕,下面是一整套的黄花梨案椅。当然这些东西宋七还是见过的,毕竟在那些名门大户来去的时候,总要遇见这些东西。 三人主客落座,丫鬟也送上雨前龙井,王员外说:“宋先生你在那几家茶楼评书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以一饱耳福?” 宋七说道:“回王员外,我平时都在正阳门外几个茶馆评书,偶尔也去醉月楼,凝香元这样的地方!最多还是堂会!” 一边是吕小绿说道:“是啊,是啊,那些名门大户都喜欢宋先生去说书的!” 王员外怎么不知道这宋七的底细,心里冷笑却对宋七很有礼貌的说:“我儿的书就靠你扬名了,有劳宋先生了。”说完从背后的几案上拿下一本包装精美的书,递给宋七说道:“这是小儿的劣作!请先生指点!” 宋七接过书本,根本没有看,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字。王员外说道:“宋先生,你看看,帮我而看看怎么怎么样?” 宋七说道:“王员外,实不相瞒,某不识字,某学的段子都是别人读一遍,某想一遍才成!” 王员外点点头说道:“这样吧,我让仆人读一遍,你试着说一段如何?” 宋七点点头,王员外说道:“让王敦过来,给宋先生读一段!” 王敦进来,从王员外手上接过书本开始读:“话说万物有灵,有灵者必有精魄……”吧啦吧啦念了一刻多钟。宋七安安静静的低着头听着。王敦把第一章读完,王员外见宋七还没有动静,知道他在组织语言。 等待片刻后,宋七组织起语言,对着王员外说道:“王员外好了,我把这一段说给你听听!” 王员外点点头:“请!” 宋七“啊哼”清理一下喉咙,坐直身子说道:“话说万物有灵,有灵者必有精魄……”不能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很多妖孽的事情,宋七就是一列,他不仅把听进去的东西全部记下来,还把自己的一套糅合进去,说的非常的精彩。 王员外听的津津有味,不住的点头,只听宋七说预知后事,下回分解!这才反应过来,这一章已经说完了。王员外说道:“没有想到我儿写的如此好书,我儿的名声无忧了,来人呀,去取10个银元来。” 王员外继续说道:“宋先生,怎么样,这书几个场子可以说啊?” 宋七说道:“我要回去找个识字的人,给我读完整本书,细细打磨才能决定说不说这个书!”祸从口出,这样简单的道理,宋七还是知道的。 王员外说道:“这有何必找别人呢?王敦就很好,这10银元权当是见面礼!后面的我儿名声大噪时定当重谢。” 宋七喜上眉梢说道:“一定一定尽力。” 两人又说了几句,宋七起身告辞,王员外让王敦跟着宋七去了他家。宋七心里别扭,但收了人家的钱,不好开口推辞。其实王敦不只是给宋七陪读,实际上的摸清宋七的底细,方便要挟和利用。 书的字数并不是很多,也就三十来回,前面平常无奇,只是一些奇特的过程,但后面几回,就是很明显的映射摄政王李毅的。这让宋七吓了一跳,他知道说书最忌讳的就和当时的政事牵连在一起。 宋七再傻也知道这书是做什么用的,自己收了这伙人的钱,已经在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装着不知道。还好快过年了,宋七借过年前都繁忙,等年后再说的由头,混过去再说。 宋七不出门说书,不代表别人不出门,一时间顺天到处都是评书《虎精乱世录》,吕小绿和王敦也来过几次,宋七都借用过年茶楼人少,讲了不合算的理由给推了。 宋七有了10两银子,年才好过点,相对于宋七来说,京城里的普通能吃苦耐劳的老百姓,年是好过多了,大量的工程给了他们足够的岗位。至于大户,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一年。 第二四七抓捕 李毅往往没有想到,他进入顺天的第一个春节是这样过的!他不知道自己有这样多的亲戚,13个大舅哥,8个大姨(朱琦是最小的),还有朱琦的叔叔,堂哥哥一大堆,总共超过50个。 别急,这还是朱琦家的。李君影家也一大堆,光李如松那一家子就13,4个。更别说生活在父亲和哥哥阴影下,使劲造人的李如柏。那大舅哥和大姨子,更加的多,总共有20多位。 徐佛到是没有亲戚带来,只是把她当年的妓院的老鸨接来,在顺天安置了一个地方,只是没有想到,这老鸨没有几天和徐佛他们的卫队的队长勾搭在一起了。其实老鸨的年龄也不26,7岁,正是最有女人味的时候,又是欢场出身,最懂男人心,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 老鸨和徐佛说了这件事情,徐佛心里是高兴的,这年头,女人没有男人根本就不行,现在有这样优秀的男人守在身边怎么能不高兴?徐佛和李毅说了一下,李毅把卫队队长调出卫队,安排到顺天的警备师,和徐佛给了一笔不小的嫁妆。 安娜的亲戚不多?开玩笑了,为大使馆的事情,安娜的远近亲戚上百个公爵,国王,王后正乘坐飞艇过来。其实李毅这家人,最显赫是还是安娜。她那个神圣罗马帝国和哈布斯堡虽然在衰弱,但几百年盘根错节的关系摆在那里,亲戚就理所当然的多的不得了。 一家子,这是什么样的一家子?李毅摸摸额头,他在那个世界亲人亲戚一双手还多几个手指。自己这里孤家寡人一个,现在手脚并用,外加四个老婆的手脚都不够用。面对这样多亲戚,这李毅的烦躁程度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那里开始的流言蜚语,传到三娘的耳朵里,当然也传到了李毅的耳朵里,面对劈天盖地的谣言,李毅想那个世界的网络世界,无人监管,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李毅当然不会放任,现在澳洲那么缺少人手,尽管犯上来。 正月初三一过,宋七的生意好了起来,完全是因为年过后,客人来拜年,很多时候没有事情,就带客人上茶楼听曲,听书。就算没有客人,大多数人没有人没有地方去,也都混迹在茶楼里。所以正月里,茶楼是生意的是最好的一段时间。很多的人家还请宋七回家说,作为客人用餐后的娱乐。 宋七被催着说《虎精乱世录》,宋七见别人也说这本书,也没有人拿他们怎么样,胆子是大了很多,但宋七也留了心眼,把中间很多地方改了。杀帝篡位,诱拐岳母,小姨,有意无意的遮掩掉了。 面对流言蜚语,李毅决定祭出报纸这东西。因为繁忙的政务,他把报纸这个大杀器忘的一干二净。印刷机是现成的,报纸的纸虽然是个问题,但有造纸经验的造纸厂,对新闻纸还是有方向性的认识,多试验几次就能拿出样板来。 其实报纸最重要的还是主编和记者,一批合格的主编和敏感的记者才是一个报社的最重要柱石,李毅是凭空弄不来这样的人。李毅只好从行政学院和大学里调了几个文笔好的老师,又从军队调出一批文化比较好的战士,成立传媒大学,报社就挂在传媒大学下面。 办大学几乎是李毅是杀手锏,什么行业出来就办一个大学,老师没有?技工上,课本没有,一边研究一边写。碰见难题就研究什么难题,老师学生一起上。在李毅的方向指引,财力物力的支持,大学的发展一日千里。 大抓捕开始了,宋七面对荷枪实弹的锦衣卫,非常的吃惊,他以为是辽东动手,谁知道是锦衣卫。宋七很配合,他知道最好不要让锦衣卫对自己动刑,否则不仅肉痛,还有性命之忧,为10两银子不值得。 宋七把吕小绿,王员外,王敦全都供了出来。其实宋七供不供出吕小绿他们,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他的态度,让他少受了不小的皮肉之苦。宋七被关进大牢,里面还有很多他认识的评书人,不用问也是为那本书进来的。 这些评书人里有的和自己一样,衣裳光鲜,有的却是被打的皮开肉绽。他们看见宋七也进来了,问道:“他们怎么没有给上刑?” 宋七说道:“给我上刑上什么刑?他们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 有个相熟的评书人问道:“你这样是不是太背信弃义了?” 宋七看看他说道:“林老哥,背信弃义?他们给我钱,让我说书,又不是给他们买命!再说了,那书针对谁你们不知道吗?” 这人姓林,具他自己说是林冲后人,喜欢说《林冲夜奔》等和林冲有关系的评书,加上时常把江湖义气挂在嘴上,别人都叫他林冲,早把他的本名忘记了。林冲摇摇头:“不知道!”说真的,很多人还不知道他们说的评书人里映射的是谁! 宋七说道:“是摄政王,哎,他从长白山出来,带着两头小老虎。那时候有传说,他是虎精。现在回到顺天,那两种小老虎已经长成斑斓大虎!更加验证了整个传说!” 林冲一拍大腿:“是摄政王啊?我说怎么这样耳熟,天呀,我都做了什么啊?”说完就开扇自己耳光。 宋七见他左右开弓的扇自己,拉着那人的手问道:“我一说摄政王,你怎么就打自己了,他对你有天大的恩惠?” 林冲说道:“俺那口子是辽东人,这你知道的吧,那年,俺俩刚结婚,官府把所有的辽东人赶回辽东,俺那口子也在里面。俺一路护送我妻子过宁远城,他们就不让我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们把俺的妻子送过宁远城。俺以为相见无期,谁知道,半年后,我妻子带着不少的钱粮回来。 俺以为她干了见得人的事情,谁知道,她拿出一封证明,上面说,俺妻子在被服厂工作,因为工作优秀,给了一个很高的工资,一个月3个银元。俺妻子要回来了,他们就写了证明,证明我的妻子是清白的,上面有工厂大印,辽民营大印,还有一个李毅的大印!是他摄政王救了俺们一家,现在,现在俺编排起我的恩人来了,俺还是不是人啊!” 宋七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已至此,你再怎么打自己也于事无补,这些人为抹黑摄政王,无所不用其极。” 林冲说道:“宋七你知道映射摄政王的,为什么还说啊!” 宋七说道:“我收了他们十两银子,而且被他们知道我住在哪里。我借口不识字,把里面的东西改了很多,但也于事无补。” 林冲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一样,我还添油加醋,现在想来还真是惭愧。” 在宋七和林冲说话间,吕小绿,王员外,王敦,被人押了进来,他们看见宋七等那些人,像见了鬼一样,心里祈祷千万别和这些评书人关在一起,否则自己肯定会被这些人活撕了。 宋七坐在床上死死的看着被押过的人,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而边上的李冲直接就上去扯王员外的衣服,说:“你个王八蛋,摄政王怎么样对不起你了,要这样编排他老人家?你们还是不是人?吕小绿,王员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锦衣卫催着王员外往前走,可是衣服是下摆还在林冲手里呢,王员外迟疑了一下,就被后面的锦衣卫背上狠狠的敲了一一下。王员外闷哼一声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一声裂锦之音,王员外的锦缎外衣被扯成两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尿骚味。 林冲突然想到什么,喊道:“他是个阉人,他居然是个阉人,难怪这样狠毒,毁人清誉,连带我们这些人给他陪葬。” 锦衣卫也不搭理林冲的话,直接把王员外往前面推。宋七把林冲拉回床上说道:“这件事情大了,对方是个阉人的话,牵扯到的很可能是藩王甚至是皇上。我们这些人想逃出生天,难了!” 林冲说道:“皇上和摄政王关系那么好,应该不是皇上,听他口音是南直隶的,应该是藩王派来的。” 宋七和林冲有一句名,没一句的谈论着。牢门打开一队辽军打扮的人进来,为首是的一个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英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在他边上是一个锦衣卫等级极高的人陪着,从他们牢门前走过。 边上一个评书人小声的说道:“哇,这女人是谁啊?锦衣卫同知马顺都这样唯唯诺诺?” “嘘小声点,别惹那只母老虎。”也不知道谁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就真个牢房鸦雀无声。估计他们想起辽东的内卫部队。 不多时,王员外,吕小绿他们都别押了出来,两锦衣卫也把他们牢房的门打开:“你们都出来,跟李局长让他们走!” 宋七和林冲相视一眼,无奈的站了起来,跟着前面人的一起出了监狱。众人出了监狱,监狱门口停了几辆大马车,不是常见的那种两个轮子的,而是巨大的四个轮子的。 第二四八章劳动改造 上了车,发现四面都被密封的,漆黑一片,宋七安静在坐在那里,他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也于事无补。林冲知道自己的评书映射的是李毅,心里难过,也不在开口说话。车里的其他的人安静的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心事。 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不停的传来,“嗒!嗒!嗒!嗒……”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黑暗中的时间显的是那样的漫长。林冲终于安奈不住,问道:“宋兄,他们这是把我们送到那里去啊?” 宋七说道:“我怎么知道?” 边上另外一个评书的突然插话:“他们不会把我们拉到没有人的地方,咔嚓了吧?” 林冲有点发怒说道:“胡说什么呢?摄政王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为一点评书就杀人?他是神明的子孙,怎么可能烂杀人?”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显然不是刚才那个人:“他把洛阳20万百姓都杀了,杀我们几个又有什么稀奇的?” 林冲说道:“我听到过这个消息,和你完全相反,左光斗那个大傻蛋,抵抗秦军,在洛阳城里点满了浓烟,结果西北大起,把烟全压在城里了,20万军民,只有1万不到的西墙守军活了下来。皇上大怒,下令轰碎西墙,不接受任何的投降。” 那个人说道:“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叫死无对证!” 林冲一边骂道:“放屁,就属你们这些大头巾喜欢摆弄是非,我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我就不姓林。”就要上去打,哪怕是看不到人也要打几下,他没有见过这样说话不要脸。 一只手上来捂住林冲眼睛,顺着鼻子,往下捂住林冲的嘴,低声的呵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和死活不知的人争论,你不想想这是哪里?” 林冲坐回位置,想想也是,在人家的囚车上,还说人家的隐秘,这不是找死吗?于是坐回位置说道:“谢谢你宋哥!” 宋七说道:“不用,你也不要再说话了,这里能少说一句是一句,生与死只在一两句之间。”宋七说完也不再说话了。 路越来越差,震动也越来越大,明显已经出了顺天。过了不知道多久,马车停了下来,门被打开,一道亮光射进来,众人忙闭上眼睛,适应刺眼的阳光。一个军官站在车门说道:“都下来,刚才谁说左光斗失误杀洛阳城了20万人?” 车上下来10多人,你看看我看看你,没有人出来,林冲很想出来,被宋七死死的拉着。那军官说道:“没有人承认啊?那好,是谁说秦军屠了洛阳20万人?” 还是没有说,军官说道:“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们没有办法,现在点名!点到名字的,喊一声,到!听到了没有。宋七!” 宋七迎了一声:“到!” 军官说道:“没有吃午饭是吗?怎么这样没有力气?” 宋七苦脸,想想今天遭遇,的确没有吃午饭,说道:“回军爷,是没有吃午饭。” 那军官看看其他人问道:“你们也没有吃吗?” 众人点点头, 军官说道:“点完名,我去给你们安排吃午饭!继续,点名!林狗儿!” 林冲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长官,我现在叫林冲,能不能把我名字改成林冲?” 军官说道:“这是官府的记录,我没有办法改,等你出去了,或者分到部门。让那个部门给你改如何?” 军官没有想到,战士有这样好讲话,如果是别的官差早就不耐烦了。心里记下了事情,回到自己的位置。 军官继续点名:“张汉青!” 张汉云:“到!” 军官:“刘二!” 军官:“到!军爷我现在叫刘本君!” 军官耐心的说道:“到分到你的部门改!现在不是该的地方。” 其实这是民间迷信,他们认为名字仇点,阎王爷那里看到名字贱,就会笔下留命,网开一面。这和当时的幼童高死亡率有直接的关系。那时候,生活条件差,孩子的死亡率是非常高的,有些时候10个孩子,能有3个长大就非常的好了。 军官把所有的人的名字都点了一遍说道:“林狗儿,你识字不识字?” 林冲说道:“俺不识字!” 军官说道:“你不识字怎么评书的?” 林冲说道:“俺师傅面对面教的!” 军官说道:“那你怎么会评书《虎精乱世录》的?” 林冲说道:“是吕小绿带我去找的,那个王员外让他的仆人一个叫王敦的教我的。” 军官说道:“那你知道那本书是影射摄政王的吗?” 林冲难过的说道:“我哪里知道啊?如果知道是影射摄政王的话,打死我也不说!” 军官说道:“留在这里好好学习,争取多认识几个字,省的再被骗!你的情况我会报告上级,他们会酌情考虑的!” 军官来到张汉青面前问道:“你识字?你是南直隶的学子!天生痛恨辽东是不是?” 张汉云说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要杀要刮何须多言!” 军官说道:“刚才在马车上,说秦军屠了洛阳城的人是你咯!” 张汉云说道:“许你等做得,就不许我等说得?” 军官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下,说道:“大家都饿了,排好队,跟我走!” 军官带着众人穿过一片山谷中间平地,突然所有人都站在那里发愣。因为山谷中一个巨大的让人超出想象的工地,正在紧张的施工,一条高的出奇的土坝横亘在两坐山的中间。土坝上到处是人,红色的很明显是明军的装束,还有很多绿色的衣服的军人也在劳作。 军官看到他们看着水坝说道:“这是密云水库,未来供应顺天的水,还有电。摄政王有空的时候也来这里劳动,所以你们非常的幸运。” 林冲说道:“这样说来,你们不是杀我们的?” 军官吃惊的看看林冲说道:“谁告诉你,我们要杀你们的?到现在为止,除了战场,整个辽东没有处决过一个人。你们只是被利用的,虽然很恶劣,但情有可原,所以到这里劳改一年。相信这一年里你们会得到很多你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张汉青说道:“还不想让我们服徭役,说的还说如此的好听!我呸!” 军官也不是无限耐心的,来对张汉云面前说道:“张汉云,我念你是个读书人,本来想放过你,在这里学习个半年一年,然后看你情况,送你上大学,还是留在工程队。奈何你要作死! 皇上圣旨,凡污蔑秦军屠洛阳者,徒洛阳,为死难者守灵3年,恶劣者守灵10年。今察,张汉云身为读书人,道听途说,污蔑秦军屠洛阳,情节恶劣且不服教官管教。现交予军法处重新勘审。” 张汉云说道:“我是平民凭什么你们这些贼配军来审判?我不服,我要找你们驻地官员!” 军官也不搭理张汉云:“还有谁和张汉云一起去洛阳守灵?” 军官等半天说道:“没有人愿意去啊,很好,我们先吃饭,吃完饭,你们将分配到各个小队,你们要听从小队长的指挥,你们知道了吗?” 军官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很大的帐篷,张汉云也跟了进来,他现在是白吃白不吃,死猪不怕开水烫,军官也不搭理他,军官让人拿来3笼屉大包子,还有一脸盆白粥,10多个碗筷。军官一人一个碗筷:“你们多吃点,过会就开始干活了,努力干。我和你们说啊,里面的工分可是好东西,你们千万别乱花,这东西可以换带电字头的物品。” 宋七说道:“莫非是电灯,电话之类的东西?”电灯在紫禁城和几个大臣家里很早就有了,电话也是一样的,这两样东西几乎是顺天府仰望的东西。 军官说道:“电灯是一种,电话也是一种,这两样很快顺天就要普及了,是其他带电字的东西。比如夏天自动扇风的电风扇,自动洗衣服的洗衣机,还有夏天可以吃到冰的电冰箱等等,这些东西,你们自己不用,也可以转买给别人。” 众人一边吃一边想着军官的话,在自己躺在睡椅上,扇着电风扇,吃着电冰箱里的冰,边上还有一个自动洗衣服的洗衣机,这是什么日子?宋七说道:“辽东人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军官说道:“辽东啊?这些电器也是奢侈品,每家人都憋着劲想买回家,奈何,国家把精力全放在南下,所以这些电器就成了抢手货。摄政王支持一线的工人,就把有限的产量与工分挂钩,只有工分才能买的到这些电器。” 宋七说道:“我们赚了工分孝敬军爷如何?” 军官说道:“你们还是自己留着,也别送给谁谁!我和我的同事可不想被发配到澳洲。我劝你们也别这样做,否则,和他们一样去澳洲玩袋鼠,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众人赫然,他们没有想到秦军的律法这样的森严。军官想起什么,不再说话了,自顾自的喝粥。 第二四九章方以智的密云水库 林冲吃了一口包子,以为是应付人的那种菜包子,谁知道里面居然是羊肉,林冲有点颤抖的说道:“居然是羊肉包子,这样货真价实,这味道!顺天都没有这样好的包子。可惜我的老娘,媳妇,孩子吃不到这样的好的包子,也不知道下一顿的饭食在哪里?” 军官说道:“家里有困难,可以向你们的指导员写申请书,他们会给你们安排的。” 林冲迟疑的说道:“这有用吗?” 军官说道:“有用,肯定有用,只是你出钱,他们只是帮忙而已。” 林冲急了:“可是我有没有钱啊!” 军官说道:“你们在这里劳改也有钱的,只是少点而已!” 宋七问道:“多少?” 军官说道:“1个半到2个半银元,反正看你们自己的努力。” 宋七黯然:“家里人口多,这点银元根本就不够填肚子。” 军官喝了一口粥说道:“这也容易,那边有平价商店,可以平价买米面!再请让服务队送回家就可以了。” 宋七说道:“平价商店?里面东西便宜吗?” 军官说道:“大米,半个银元2包,一包50斤。白面,1个银元120斤。还有七零八落的东西,反正价格只是外面的一半,甚至是3成不到,这是摄政王补贴你们的。” 宋七说道:“这样说来我可以多买点?” 军官说道:“当然这是有限制的,整个消费不能超给你的当月工资总额!这些你们的指导员会和你们说。过会儿,会有人来领你们的。” 军官吃的差不多了,等了一会儿,他看张汉青吃完了没有。张汉青属于刺头,如果留在密云水库工地的话,可能会留下隐患。毕竟这里出点意外,祸事可是大的很,小则的死几个人,大则整个个顺天都被淹。 食堂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冷冽的北风夹着雪花,吹的在吃饭的众人一个寒颤。带头进来那个人说道:“这天说变就变,刚才还说艳阳天呢,现在却是鹅毛般的飞雪。” 另外一个人说道:“密之,摄政王说过,这20年来回越来越冷,天气越来越反常,这正月里下雪,至少不会大旱。” 那个叫密之的人喊到:“老王,来碗羊肉汤,多加点辣椒,还有没有二锅头?来一瓶!嗯,还有花生米!” 厨房的里传出一个声音说道:“方工程师,请稍等,就来了!” 张汗青低声的叫道:“方以智,方密之?” 方以智听到有人叫自己很耳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来到张海青这张桌子一看,原来是在南直隶诗会和会试中有数面之缘的张汉青,张真之,听说他家出了横祸,拒绝官绅一体纳粮,被抄家了!现在这么在这里?方以智问道:“张汉青?真之?听说你在顺天游学,怎么到密云水库的工地来了?” 张汉青怎么好意思开口,自己成了说书匠?想交谈却不好意思,低下头来。那军官见方以智,显然很熟悉了,说道:“方工程师,你们相熟?” 方以智说道:“以前有数面之缘,不知道他怎么到这里了?” 那军官说道:“那就好,我不用太纠结!” 方以智说道:“是怎么回事?” 军官说道:“是这样的方工程师,他在茶楼评书,说的是诋毁摄政王的《虎精乱世录》.” 方以智说道:“送到这里来劳教?” 军官摇摇头说道:“如果只是诋毁摄政王的话,这没有什么好说,但是他说!” 方以智脸色变了,他最怕的就是那个禁忌的问题,追问道:“是不是洛阳的事情?” 军官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方以智看着张汉青说道:“真之,你怎么这样糊涂?这种事情也你能评论的?” 张汉青说道:“他们污蔑浮丘先生杀(左光斗)了整个洛阳城的人,我不信,浮丘先生是多么正直的人,他们怎么会杀整个洛阳城的人?我不信……” 左光斗在南直隶的声誉很高,他做下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有人相信,都认为李毅栽赃的!因为死无对证。这就是不接受左光斗投降的后果,李毅不肖解释,而天启帝直接下封口令,凡是给左光斗翻案者,都扔去给洛阳百姓守灵,3年的,10年的现在都已经好几百人了。 方以智转身回头说道:“真之,到洛阳好好为洛阳百姓守灵!还有多学点自然科学!好自为之!” 张汉青说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洛阳真的?” 方以智点点头,张汉青偶像破碎了,有点歇斯底里的说道:“方密之你这儒林败类,早早投靠了李孽,你唯他命是从,怎么可能为浮丘先生翻案?方以智,方密之你我恩断义绝!” 方以智不再解释,他也去过洛阳,为的不是守灵,而是接受安全教育,几乎每支军队,每个学校都派代表到洛阳。也给陵园上了花圈,那些坟墓密密麻麻的坟墓给人的感觉异常的震撼。 他在陵园边上,也遇到了史可法,只是史可法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史可法,史可法已经没有灵魂的史可法。这让方以智非常的伤心,但没有办法,史可法一日走不出魔障,就一日混沌(痴呆)下去。 方以智对张汉青的辱骂充耳不闻,淡淡的说道:“到洛阳之后,好好照顾宪之,哎!”说完回到自己的桌子,一个人闷闷的喝起了酒,边上的一个跟随的人说道:“方工程师,你等着,我给你去收拾他去!” 方以智说道:“老周,别和他计较,他到洛阳就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是想起洛阳的事情才难受的。老王,酒菜快点上来!” 方以智的样子着实把老周刺痛了,老周说道:“方工程师我陪你喝,对那些自以为认识是几个字,就自我感觉天下第一的读书人着实没有话好说。” 在方以智喝酒的时候,来领人的指导员把宋七他们带走了留下军官和张汉青。张汉青现在非常的颓丧,他心中的偶像轰然倒塌,而且是这样的不堪,怎么可能接受的了?没有多久军法处的人也过来的,把张汉青带走了。 方以智看着张汉青离去,希望他是洛阳守灵的时候,多学些又用的东西,不要再这样狭隘了。眼光短浅,几乎是儒家人的通病,这是太美所处的环境和见识造成的。 大部分书籍都是经史子集相关的,虽然有少数的自然科学,但数量太过稀少,儒家注重的思想的上的修养和琴棋书画的培养。更重要的是,朱元璋弄了一个八股文,和科考无关的书籍注定被冷落,儒学成了做官的唯一出路。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工匠的社会地位太低,而读书人的地位又太高。读书人有想法,却碍于面子不于工匠交流。而工匠连自己的命都朝不保夕,注定很多东西只能想像,而无法成为现实。在科学知识大爆炸前,这不是很大的问题。但到18世纪中后期,基础科学在西方遍地开花的时候,东方的儒学的距离开始拉开,而且拉到一个无法企及的程度。 方以智叹了一口气,继续吃他花生米,和他的酒,他想起了一起到辽东的人。留在辽东的几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卢象升读一段时间的陆军,感觉自己人和自己人打太没有意思,于是转到海军去了,现在南洋舰队一边学习一边服役。 卢象升写信来说,万吨的巨轮在万国的商船穿行,感觉那些商船就是邻家孩子玩的小玩具,面对他们都是挂满旗,关闭炮门。前几天去棉兰剿灭海盗,3艘军舰,没有大口径火炮,只用小炮就把棉兰藏匿的海盗所有船只给击沉。 卢象升说他从来没有想到,辽东的武力强到如此恐怖的地步,那300毫米的炮弹一发,就炸塌了所谓棉兰城堡的城墙,一个齐射把整个城堡成为废墟。如果把那个300毫米来对国内的城墙,大部分城墙会在一轮齐射中倒塌。 如果海军只有军舰的话,是拿海盗没有办法的,海军航空兵5个空中炮艇向纵深搜索,上万棉兰海盗毫无藏匿的地方。战争向立体发展,争夺的不再是一城一池。而是从天空,陆地,海洋,甚至是海底的三维战争。 方以智不懂军事,就不妄自评判,回信的时候也写自己事情。密云水库的宏大,超过他的想想。密云水库建成,会减少顺天洪水的几率,顺天百姓有干净的水喝,下游有了渠道,就没有旱灾的威胁。水电装机是目前整个大明最大的,可以供给整个北京城的点灯,工业的用电。 方以智对未来的社会充满了希望,这是水力和电力带来的力量,他不再是能够迷漫的方以智。所以他才起早贪黑,不惧艰辛和困难在密云水库来回的测量穿梭,以求把密云水库做成千年的工程典范。 宋七他们只是被利用,李三娘省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扔到密云水库。而对主谋王员外开始突审,李三娘原以为王员外很坚强,谁知道,还没有用刑就招了。 第二五零章处理一个太监的后果 王员外是何许人也?原来他就是在开封消失的王斌。他给弘光帝预警后就潜入顺天,就找机会对天启帝和李毅下手。奈何天启帝和李毅的范围太森严,天启帝还有太监服侍,算是滴水穿石,总有机可乘。 李毅这家伙的范围完全就是数乌龟的,身边的卫队是轮值的,谁也不知道是那支部队轮到,内卫都是经过再三政审的,王斌根本就接触不到。 王斌在顺天潜伏下来,等待时机。谁知道,自己没有潜伏多久,就传来弘光帝被抓的消息。王斌准备营救弘光帝,在黄河几个大渡口,刺探情报,结果却传来弘光帝被押上战舰,拉到海上沉尸的谣言! 王斌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刺激,回到顺天,一门心思想报仇。杀人家没有机会,颠覆?笑话!看到那军队想都不想。他苦苦寻找,看见地摊上一本《虎精乱世录》,捡起来一看,好家伙,这不是影射李毅么。 王斌拿着书就想,既然杀不了李毅,也颠覆不了,那么就坏了你的名声。这书有几人看得懂?请人评书把这《虎精乱世录》说出去,就有后来的事情。 事情到这里应该结束了,王斌死或者生,由李毅审批过就可以了。谁知道,怎么处理王斌起了波澜。李毅觉得王斌是太监,应当由天启帝处理,把案卷和王斌送到天启帝那里! 天启帝接到王斌和案卷自然而然就想歪了,毕竟是他在那个位置非常敏感了。现在送一个太监过来,说是说弘光帝那边的,到顺天来破坏李毅的声誉,可是弘光帝1个多月前就送往澳洲,说他指使?谁信?谁有要李毅的名声扫地,除了自己动机最大,再没有别人了。 天启帝觉得自己没有派人出去,保不住东厂,内书房私下派人出去,他们私下的动作太多了,现在弄这事情,最终离间的是自己和姐夫。这事情也不用查了,谁指使都一样,天启帝不想再追究,他们是忠于自己做下的事情,追究起来伤了谁,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的。 东厂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撤了。司礼监?自己都多少政事,还要他们做什么?撤了。太监?姐夫那里一个太监都没有,还不是好好的?没有用的太监遣走一些,有家的放回家,没有家的在木器厂安排个工作,自食其力。 天启帝那边刚下圣旨,李毅这边就收到消息。天启帝弄这样大的动静出来,着实把李毅吓了一跳,连忙把天启帝叫了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孙承宗和徐光启。 李毅劈头就问:“皇上,你怎么把东厂,司礼监撤了,还把太监大量遣散?你这是?” 天启帝说道:“你送一个太监过来,不就告诉我,太监过时了,该把他们遣散了!” 李毅被天启帝的回答惊呆了,拍拍脑袋说道:“我说,你不要敏感好不好?我送那个太监过来,他罪不致死,让你处理一下,我没有处理这样人的一点经念,你瞎猜什么呢?” 天启帝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习惯了!” 李毅摸摸额头说道:“新政府只实行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下一层,你们不用猜!现在说说那些太监裁撤了,怎么安置!” 天启帝说道:“我打算都安置在木器厂,让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李毅想想说道:“那些干不了活的老人呢?” 天启帝想想说道:“也在木器厂养着!” 李毅说道:“看着别人干活,自己闲着人别人养?然后收别人指指点点?那些老人受的了啊?这不是催死么?我看这样,你出个100万银元,设立一个养老院,把宫里这些60岁以上的太监都送到养老院,其余年轻的都安排去木器上工作。嗯,他们或多或少都排泄系统的毛病,先都送到医学院去,看看他们的毛病能不能治好,能给他们完整的身体,也算是做了件积阴德的好事!” 天启帝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道:“那啥都割了,还能长出来?” 李毅想想说道:“应该可以造的出来的,不过医学院要花大力气。” 孙承宗说道:“这个功德无量的事情,力气花多点大点,到是无所谓!只是在紫禁城的太监都放走了,这活谁来做啊?” 李毅说道:“外面,顺天府有二三十万女人无所事事,她们都需要养家糊口。成立一个劳务公司,由劳务公司招聘那些老实善良的人进入公司,由相关部门调查后,再由公司培训后再放入各个岗位。我们只要付出一点金钱,解决一大批人家的生计问题,这不是很好?” 徐光启说道:“安全问题呢?” 李毅说道:“除了厨房的,还有那些能够贴身的工作人员要严格的审查。” 孙承宗点点头说道:“这到是办法,把宫里那些宫女也放出去吧,把人家耽搁太多年了!” 天启帝点点头说:“好好,我这就下旨!” 李毅说道:“你急什么,那些宫女也放出去了,谁来培训那些新员工?等人找进来,再放不迟!” 天启帝说道:“我考虑不周了!对了王斌怎么处理?” 李毅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处理他还真是头疼,这样把送他去医学院,第一个接受再造手术,成,算是他上辈子积了德,不成,权当再阉一次!” 孙承宗和徐光启面面相觑,这算是惩罚吗?这是施恩好不好?徐光启说道:“这样就完了?” 李毅点点头说:“这还不够?” 孙承宗摇摇头说道:“你这是奖励,他的着的事情没有得到惩罚,这后来者效仿怎么办?” 李毅摊开双手说道:“你们有道理,你说吧?怎么处理?” 天启帝说道:“他既然是皇叔的余孽,还是送到澳洲去!” 李毅点点头说道:“行吧!治好就送到澳洲!司礼监,东厂都撤了!怎么这样仓促?” 孙承宗说道:“这不仓促了,其实早该撤了!” 其实孙承宗他们早就想把东厂,司礼监弄掉了。最恶心不过司礼监,最痛恨的莫过东厂,多少官员栽在东厂里,又有多少政事被司礼监掣肘?现在撤掉了,只能安慰一下和司礼监,东厂做惨烈斗争的先贤们英魂。 李毅不想在这话题转圈,想到顺天的卫生问题。想当初进入顺天,无落脚之处,无不臭之处,遍地地雷,污泥。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流行瘟疫?李毅想到十年后毁灭大明和李自成的大顺军的鼠疫,就感觉不寒而栗。 李毅说道:“未来一段时间,政府工作重要方向是进行卫生运动,顺天市在未来2年里,主要任务是路面硬化,下水管道铺设,大量建造公共厕所,垃圾站。对民众宣传爱卫生,肮脏带来的疾病,向所有顺天民众,购买老鼠尾巴,1个铜钱3条。” 天启帝挺好的很认真,突然听到李毅要买老鼠尾巴,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他认为是一项大生意,于是说:“姐夫,老鼠尾巴做什么用的?能赚大钱吗?我也参一股怎么样?” 李毅被天启帝问的目瞪口呆,边上的孙承宗想想说道:“老鼠尾巴能做什么?我没有听说过啊?这生意好做么?带老朽一个如何?” 李毅敲了一下天启帝的脑袋说道:“你想什么呢?难道拿老鼠肉做羊肉?别胡思乱想了,收购老鼠尾巴,就是让消灭老鼠成为一种有收益的事情,让人们主动就消灭老鼠!”本来李毅还想挤兑天启帝和孙承宗,但显然这适合不适合! 孙承宗算是想明白了,但另外一个问题又上了他的心头:“不能下政令,让百姓去抓老鼠,为什么一定要用收购老鼠尾巴这种手段?” 李毅说:“这我思考过,行政命令下去,只有两种后果。一种是没有人实行的废政,一种是伤人的恶政。无论哪种我都不喜欢。灭鼠是长期的持久战,我想让人重视灭鼠。” 孙承宗说道:“这老鼠数以亿计,如何买的完?” 李毅说道:“就是百亿,千亿,我就买了。反正一句话,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 李毅把灭鼠的位置放的这样高,是不得已的。因为这时候,本来粮食产量非常的底下,而遭到鼠害而损失的粮食作物,超过整个产量的2到3成。更加可恶的是这时候的卫生奇差,因老鼠引起的瘟疫比比皆是,最恐怖的莫过于鼠疫。 鼠疫,李毅无法绕过去的有猛兽,它轻而易举的把欧洲带入黑暗的中世纪,几百年无法挣脱。也使奄奄一息的大明,在鼠疫这块大石头落下,再无声息。李毅现在掌权了,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再次重复? 什么路面硬化,下水道化,厕所,都很急,但最急的还是春天就要来了,春雪融化,大量的细菌开始滋生,瘟疫开始流行。怎么抑制环境改变带来的瘟疫?全面细洒石灰,尽量约束人们随便随地大小便,成为重中之重。 第二五一章施肥砖窑厂 顺天府进入大建设时期,各项基础建设投入大量的资金,与此相对应的是水泥厂,红砖厂,钢铁厂,采砂厂等基础性工厂也大量的涌现。大量无地农民进入工厂,成为第一代农民工。 大型的工厂,比如水泥厂,钢铁厂都是国有的,待遇是最好的。而红砖厂,采砂厂,等小型工厂是私人性质的,生产环境和待遇不好,而且非常的恶劣,死人是经常的事情。 深知资本主义劣根性的李毅,怎么不知道每个资本后面的贪婪的人心?在辽东的时候,在劳动法已经实施,这差不多就是抄写那个世界的劳动法。里面的条款,只是把一个星期2天的休息改成10天休息2天,因为这时候喜欢用旬记日子,一旬10天。 辽东实行的好,不代表在大明实行的好!辽东把工人当人看,大明这些人可不是把他们当人看。没有休息,没日没夜的干,吃不饱穿暖,工钱?敢要工钱一顿毒打。 顺天城外有叫窦店的地方,这里祖祖辈辈都是生产砖头。里面有一家叫诚城坊的砖头坊,明朝初开始,这个砖头坊已经传了十多代。诚城坊传到这一代,已经明显的力不从心了,特别是前任老坊主无缘无故的消失了,给这个诚城坊带来致命的创伤,是没有办法愈合的,就是现在的少东家使尽全力,也没有办法恢复到几年前的生产能力。 诚城坊少坊主窦怀信现在执掌诚城坊已经4年了,这4年里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他父亲,他父亲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音信。派人寻找,也没有寻找到。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说,自己的父亲被填窑了。 填窑了?窦怀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反而安静下来了,知道自己父亲凶多吉少了。他知道谁干的,但他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 告官?没有证据,怎么告?别人说死无对证,至少还有个尸体,可是填窑,人在窑洞里连烧一个月,那是连灰都没有了呀!报仇?人家是砖瓦行会会长,手下几百好送砖的汉子都听他的,自己很多时候还要仰仗他,更何况里面的事情有太多纠缠。 窦怀信认命了,父亲的事情也多多少少自己听说过!一个小小的砖坊参与到政变,是在找死!按他们说的,自己还应该谢他!否则!一家人不可能留下一个人下来。原来他父亲受宫里人的指使,生产的砖头都是中空的。这事情被会长知道截了下来,然后,父亲就失踪了。 内供的砖头中空?这里面可以做的文章太多了!预埋炸药,往空砖里装水银,等等,太多阴谋诡计好设计了。窦怀信不敢想象父亲为什么这样做?现在因为辽东人来了,很多往事都不再是禁忌,自己才知道这些消息。 窦怀信现在没有报仇的念头,父亲死了,那些空心的砖头也消失了。现在自己好好的经营好这家诚城坊才是最好要的事情,他是几代人的心血,不能断在自己手上,更何况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 窦怀信把心放回砖坊,发现砖坊的效率实在太低了,起泥,晾晒,翻搅,合泥,成胚,阴干,入窑,烧窑一月,林林总总几十个程序,前后2年半才出一块青砖。 现在这个摄政王,对整个顺天城开始大改造,他们对砖头的胃口好像没有底,开口就要几千万块,怎么弄的出来?整个窦店所有的作坊都在全力生产,可是那点产量够什么用? 窦怀信想着怎么把产量提上去,改程序?肯定没有办法改,千百年留下的东西,改一个步骤,这砖的品质就不一样了,质量好到是无话可说,万一做坏了砸了牌子该怎么办?这是几百年的招牌啊。 窦怀信在纠结的时候,一个账房模样的人来到他的作坊,窦怀信看见账房先生,就迎了上去。这是行会会长窦厥的账房叫龙章,在窦厥下面做了好多年了。窦怀信放下手上观察的新砖,说道:“龙叔,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龙章看窦怀信拿着新砖问道:“怀信,又在研究新配方啊?” 窦怀信扔掉新砖说道:“是啊!龙叔,又失败了。” 龙章说:“你就别折腾了,现在辽东人派来一个什么机械厂的人,说两套机器,一天只要百十个人,可以出砖十多万块。” 窦怀信一点不奇怪,而是反问说到:“红砖机?” 龙章惊讶的说到:“你知道这红砖机?” 窦怀信:“知道一点,听说辽东都用此机器制造红砖,可惜在辽东,这路途遥远。” 龙章说道:“东翁,没有看错人,怀信,现在辽东的机械厂派人来推销!让你过去看看!和辽东人谈谈价钱。” 窦怀信不敢相信的问道:“辽东人?他们怎么来了?不是骗人的吧!” 龙章说道:“骗人?那到不会,他们有工厂的介绍信,有顺天府的差役陪同。” 窦怀信说道:“那我们去看看?” 龙章说道:“我来就是请去你的,走!不过我有点事情吩咐你!” 窦怀信说道:“龙叔您说?” 龙章说道:“在那里,你只要听,不要说!” 窦怀信点点头。 龙章带窦怀信来到窦厥的府邸,这是两进的房子,不是很大,但在窦店也数一数二的大房子。这是都家嫡系的气派,自己那个算是支系,根本就没有办法比的。 来到大厅,只见窦珏和顺天府的工作人员坐在主客席喝着茶。下面几个除了首席自己不认识,其他都是窦店的熟悉的砖坊的东主。 窦怀信向给位东主行礼后,窦厥责怪的说道:“怀信怎么才来啊,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好好听听孙经理介绍红砖机。” 窦怀信找了个位置坐下,孙经理说道:“我们继续,三型红砖机,它的主要特点是可以利用畜力,也可以用蒸汽,甚至可以用水力带动。理论设计每小时4000块规格为240*115*53毫米,就是这样的砖头。”说着就从背包里拿出一块烧制好的砖头,递给窦厥。 窦厥接过砖块,翻来覆去看,这砖头四面非常的平,而上下两面又些粗糙,那着自己铜烟杆在砖头上敲了几下,居然敲出金属的声音!窦厥脸色凝重的站起来,蹲在地上使劲的敲了敲敲,发现只是去了点红色的粉末,并没有实际的破坏。 窦厥:“那日产每小时4000,一个小时多少时间?还有生产出来的砖头都是这个样子的么?” 孙经理说道:“一小时是我们辽东的计时,相当于半个时辰。如果用这边的计时办法就算是一个小时8000,砖头严格按照我们的办法来,绝对没有质量问题。” 下面的人窸窸窣窣的说着他们的疑惑,8千块一个时辰,一天5个时辰就是4万块,这是什么产量?10块砖头赚1文都是不得了的数字。窦厥说道:“那这机器多少一套?” 孙经理说道:“价钱我先不说,我们去顺义看看,再谈如何?” 窦厥说道:“顺义有砖坊了?我怎么不知道?” 孙经理说道:“顺义的砖瓦厂,也是刚开始建造!他属于示范性的,是摄政王的产业,很快就会有人来协会报备的。” 窦厥是行会会首,管的就是这些,一听到有人开了新的砖瓦坊,没有通报他,怎么可能舒服?听到是摄政王的产业,这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他来也是走过场。顺天虽然大动干戈,但也是风头上一段时间,后面这样多的砖瓦坊怎么活下去是个问题。 马车是现成的,是孙经理带来的,顺义是顺天东北面,窦庄在顺天的西南面,刚好中间隔了顺天。路途到不远,150来里路,也要走2天。 孙经理在马车上说:“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你们怕顺天只是一段时间红砖需求量大而已,我们今天先到顺天市政厅,看看顺天的中长期规划。然后明天我们去顺义看看红砖厂的生产情况,然后再回到顺天在我们机械厂在顺天的办事处看产品。这3,4天的费用都由我们机械厂负担,所以诸位不用担心费用的事情。” 窦厥吃惊的说道:“市政厅?衙门?” 孙经理说道:“其实是摄政王要求的,他的计划不想被砖头耽搁。他完全自己自行组建砖瓦厂,怕你们这些人都被挤垮,让你们也强壮起来,才要求我们向你们推销红砖机。” 窦厥:“摄政王要求这样做的?”、 孙经理说道:“嗯,摄政王亲自下的命令。过一会你们就会看见新顺天是怎么样的!” 马车速度还是相当的快的,在下午的时候已经到了顺天市政厅了,宏伟的市政厅大厅让众人非常的震撼,大厅上来来往往的人,熙熙攘攘的如同菜市场一样,办着各种事情。 大厅中央是一个未来顺天的沙盘,用琉璃罩住了,但可以看见,皇城外一座又座高而庞大的建筑,给人一种无比震撼的视觉冲击。 第二五二章参观之后的心情 沙盘让众人异常的震撼,孙经理指着一座高耸的大楼说道:“这是中央银行大楼,高21层,占地面积3万平方米,需要红砖5千多万块。这是中央电力大楼18层,这是邮政大楼18层,这是电信大楼……你们觉得机器买回去会没有生意吗?” 孙经理没有听到他们回应,也不等他们回应说道:“这些工程都要在这10年内完成,也就是说你们10年内,不用担心没有生意。” 窦厥说道:“这样大的工程,那要多少银子啊?” 孙经理说道:“呵呵,钱啊,这根本就不要担心!辽东什么都多,钱也多!我知道你们担心你给的砖石,收不到账,你们放心,辽东根本不流行赊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窦厥对大明的信誉是不信任的,那种燕过拔毛,钱到手少一半多的情况太正常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拿不到钱的。这样大工程,如果钱财被截留了,自己只有跳江的份。 孙经理说道:“你们放心,到时候你们给这些工程的时候,都要市政厅确定合同的。还有他们每一笔支出都要审计的。反正一切不和大明一样了。” 窦厥根本就没有听懂,孙经理说市政厅会监管,但他洽洽就是怕官府横插一杠。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在他的感觉里,和官府打交道就是一个危险的事情。 孙经理也知道说在多也没有用,明天让他们看看你顺义的砖瓦厂,他们自己决定办不办?他们不办,相信城里那些无所事事的皇亲国戚们会很乐意。 第二天,孙经理很早就把所有人都叫起来,今天早上看完顺义砖瓦厂,还要赶会机械厂的办事处,他们买不买,今天都要送回窦店,所以时间安排的异常紧凑。 大约在8点多一点到顺义,砖瓦厂离机场并不远,巨大的飞艇起起落落,把车上的人都震慑到了,他们那里见过这样巨大的东西?他们见过,但那是远远的,对大小没有概念,但现在的如此近的距离。虽窦厥战战兢兢地问道:“这是何物啊,如此巨大?” 孙经理说道:“这是飞艇,用来运东西的!”孙经理看到高高的烟囱说道:“我们快到了!那里就是。” 窦厥:“这是烟囱?这多少高啊? 孙经理看看烟囱说道:“这烟囱大约50米,大约你们说的17丈。” 窦厥说道:“这烟囱砌的工钱都不止10个银元吧!” 孙经理说道:“要30多个银元吧!” 顺义砖瓦厂占地很大,大约200多亩,有4条窑,3条生产砖,1条生产瓦。条条阴干的砖头排的整整齐齐,像田野的小麦一样一垄一垄的。在垄中间,工人们推着土胚,交错的码在垄上平坦泥地上面,码到差不多4尺高的位置,再用竹帘盖上。 孙经理把他们带到红砖机边上,只见工人们用手推车,一车一车把按照比例配好的粘土和煤矸石,倒进巨大的搅拌机搅拌,然后进入一个挤压机里挤压出来就是一条平整的砖胚,一条钢丝线像刀一样来很有频率的来回割,就成为一块块砖胚。 从窦店来的几个人在心中计数,100个数里有几块,但速度实在太快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计数,只能看见一车又一车的拉走。有心人就开始计算车子,一架车运走多少砖头,在一定的时间里走了多少车。可是这些人都只会小数字计算,大数字根本就算不出来。 孙经理又带他们来到轮窑,轮窑顾名思义,就一轮一轮的烧,烧好一窑,出一窑,再填一窑。轮窑的好处是简单,技术要求低,但是能耗高。按照李毅的意思用滚道窑,这边推进去一车,那边出来一车,不需要停窑装卸,大大增加了产量,减少大量的能耗。但是问题在于技术要求很高,特别是温度的掌控,没有计温器的时代,非常的麻烦。 当然滚道窑也在研究,对于李毅这个妖孽来说,只要他看见过一眼的东西,他就会有个大概的感觉。他父亲的钢铁厂时常要换掉一些没有用的耐火砖,暑假无事,他父亲就带他去耐火砖厂订货,他那时候就看了滚道窑。窑长50多米,这边推进去一车,那边出一车。当然一车一车是说说的,是一块块排好,由履带送入。 轮窑一次大约24小时出一窑,这时候正好出窑,这个窑口一车一车红砖被拉出,那个窑口一车车砖胚填进去。这轮窑是长窑,他有别于烧砖的圆窑,也有别于烧陶器,瓷器的龙窑。圆窑自不必说,和龙窑最大的区别是,龙窑都是有建在有斜度的山坡上,长短不一,长数百米,短的也百米。而轮窑为装出窑方便,整个都是平地,而长度也有限,有百米就非常不得了。 看轮窑外面堆满很大的一垛红砖,窦厥问道:“这是一天能出多少砖头?” 孙经理说道:“这是按10万一天设计的轮窑。这几天天气好,不用停窑,所以一天出8万!” 窦厥又问:“这红砖出厂多少一块?” 孙经理说道:“2文5!” 窦厥有开始计算:“2文5,8块20文,80块200文,800块2千文,8千块2万文,8万块20万文!20万文,约合200个银元,一天是200个,一个月是6000银元,一年是7万2千个银元。” 窦厥算到最后有点痴狂了,身边的人也脸色不太对。他们辛辛苦苦一年能有个千来两流水,有百多两的盈余就算不错了。窦厥身为行会首领多点,也不过4.5千两,对这动辄7.8万两的,那里受这样的诱惑。这还是只是一条窑,这里有4条窑。一年30万的流水,能有2成的纯收入就是6万个银元。 6万个银元能做什么?上好的水浇地才5个银元一亩,1200亩立刻成为一个人人羡慕的大地主。三进的大宅可以买上5幢,放在以前可以捐一个富裕县的县令,可以非常安逸的过几辈子。’ 孙经理这种情况已经很熟悉了,一点也不惊讶,他自己都想辞职办一个砖瓦厂。但那也只是想想,先不说一条近6千个银元的生产线,就说这近百亩的土地都是问题,谁会轻易的手上的土地卖出?更重要的是,父母认为自己脱离是背信弃义,是对他们心目的神,李毅的大不敬! 李毅对骨干脱离工厂,创办自己实业公司是非常支持的。对此给了一系列的支持措施,无抵押贷款,财团入股,无偿提供土地,3年免税,停薪留职等等,愣是如此,还是收效甚微。 李毅哪里知道,整个辽东人,都是以李毅的家臣自居,对脱离工矿企业自行创业视为背叛。而李毅自己觉得这些人明月创业的精神,习惯于上班,也就不再强求。 参观结束,孙经理一言不发,他和别人一样,都想弄一个砖瓦厂他掉入自己的纠结中。而车上其他人在巨大的利润和风险,一下脸色绯红,一下子脸色发白,可以看出心中激烈的斗争。 在办事处看过机械看过之后,窦厥问了机械的价格,还有那些手推车的价格,心中粗粗有了计较。和孙经理寒暄几句就回去了,没有说要买,也没有说不买。孙经理也不强求,知道这个整个一套下来就是上万个银元,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马车送窦厥他们回到窦庄,孙经理不送了,马车上没有其他的人,说话也热烈了起来。窦厥问道:“怀信,你说说,这些辽东人会不会和大明官员一个德行?”他最终还是把心里最大的顾忌问出来了。 窦怀信说道:“回伯父的话,辽东很多做法和大明根本就不一样,他们进入顺天,到现在可以快5个月了,让我们交税之外再无其他!差役也和以前也不一样了,以前进村嚣张的不得了,这现在居然看到脸上有了笑容。” 窦厥点点头说道:“还有现在就是塞钱,也被拒绝。说是他们现在都有工资的,而且后面还有什么退休工资,现在伸手要钱,就要做好去十万八千里外的澳洲准备。你的意思是说不再是以前的大明了?” 窦怀信不再说话,而是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边上的几个叔伯倒是开口说:“一套机械6000银元到不是很贵,问题是我们更本专业多钱啊,一个轮窑和场地,那些车,还有人工,小一万的银元,我们那家拿的出来?” 另外一个说道:“钱是问题,还有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并不懂这机器。谁来开这些机器?他们派技师来会不会留一手?还有这些机器没有用了,我们怎么维修?找谁维修?” 比较憨厚声音的人说道:“他说过,派技师教导到会为止,机器没有用,他们也会派人来修!” 后面那个说:“这样的话你也信?” 第二五三章无奈的往事 大明官员的作为太深刻了,让马车上所有的人深有余悸,连带对政府拥有的厂矿作为,也深有余悸。没有人再说话,因为官府这个因素,就住够让所有的人打退堂鼓。 回到窦店已经晚上8点多了,马车停在窦厥家门,众人下车向窦厥道别,三三两两各自回家了。窦怀信也准备回家,窦厥见窦怀信要走,于是叫到:“怀信,到我家吃完饭在回去!” 窦怀信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他知道除了吃饭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谈,也就不推辞了:“叨扰伯父了!” 窦厥说道:“和我客气什么,走!” 窦厥进门就对边是的管家说道:“去弄几个好菜,再谈一壶酒上来,我有事情和怀信说!” 管家:“好的老爷,我这就叫厨房准备。” 窦厥拉着窦怀信的手来客厅说道:“怀信啊,把你在车上没有说完的话,都说说出来!” 窦怀信看看只有没有人说:“伯父,你有没有感觉到危机啊?” 窦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说那些红砖厂要挤垮我们?” 窦怀信闷闷的说:“这样大规模的建设,没有砖头,怎么可能?民间不造,那么他们官府自行建造。” 窦厥说道:“你也觉得他们要大办砖瓦厂?” 窦怀信点点头:“伯父,你发现没有,这些辽东人手上不仅有极好的机器,而且雄心勃勃的,他怎么可能忍受在砖石上被卡脖子?我们青砖虽然牢固,但和红砖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但无论生产速度,还是产量,都没有办法比拟的。最重要的还是价格,我们青砖虽然大块点,一块青砖在6文就赔本,而红砖是2文5还有盈利!这战没有办法打!” 窦厥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青砖会被挤掉?” 窦怀信叹了口气:“挤掉的必然的事情,而且很快,照他们用砖速度,很快就没有砖可以用。到那时候,他们肯定自己上马更多的砖瓦厂。” 在说话的时候,酒菜送了上来,窦厥说道:“来吃点东西,先垫垫肚子。那砖瓦厂办么?” 窦怀信说道:“红砖厂是必须要办的,否则我们都被挤垮!” 窦厥说道:“办砖瓦厂,你三叔说的那些问题,怎么办?” 窦怀信说道:“这到不担心,辽东是极其讲信誉的地方。” 窦厥说道:“钱呢?” 窦怀信:“最难的就是这个钱字,一个只有一个窑的砖瓦厂野也要1万银元起步,哎!” 窦厥说道:“是啊,这才是最大问题!” 说道钱都沉默了下来,两人和着酒,吃着菜,各想各的心事。窦厥突然说道:“你父亲是我杀的!” 窦怀信拿起杯子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一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等着窦厥的下文。窦厥显然是陷入回忆,他按照他的逻辑说着:“天启6年,紫禁城修缮三大殿的时候,工部向我们我们订购了10多万青砖,又向你父亲定制了3千块空心砖。修主殿竟然用空心砖,并且对你父亲下了封口令,如果你父亲泄露消息,全家一起陪葬。你父亲怕连累家里人,应承了下来。 这事情不再是你家的事情,而是事关整个窦店人的生死。那天你父亲带了一块空心砖来找我,要和我商量怎么办。我看了空心砖,一块砖头里可以填进好几两火药,如果三大殿都用上这砖头,后果不堪设想。我和你父亲商量的时候,工部好像听到风声,派人来追查你父亲。因为我们当时在作坊里,你父亲无处可藏,就躲进一个要封闭的烧砖的窑里。” 窦厥说到这,两眼泪入涌泉:“工部那些人找不到你父亲,告密的人的不肯罢休,他要搜查你父亲躲避的那个窑,我借口封窑再开,是对窑神的不敬,要降下大灾的。那些天杀的,见我坚决的阻拦,他们就把窑炉点着了。哎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们赶忙熄掉炉火,救出你父亲,但已经太迟了,你父亲成为一堆灰烬。我要不是让他躲在砖窑里,也就不出这样的事情,是我害死是你的父亲,呜!呜!……” 窦怀信赤红着眼问道:“我父亲在哪里?谁是告密者?” 窦厥抹干眼泪说道:“我把父亲骨灰供奉在窑神庙里,现在工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应该没有了,选个黄道吉日把你父亲的骨灰,迎回安葬。告密者是你失踪的亲叔叔,哎!窦家的耻辱啊!” 窦怀信说道:“我叔叔?他不是?” 窦厥说道:“急病死了?为掩人耳目才这样说的,实际上他和你父亲一个死法,只是时间长短而已,你父亲烧了2个时辰,你叔叔烧了整整31日。至于当年的工部那些人,在天启七年的政变中屠戮殆尽!但我还是怕,怕他们还有余孽,怕你冲动的想去报仇。” 窦怀信说道:“伯父放心,我会安安心心的做我的砖头,把诚城坊做好做大!” 窦厥说道:“窦家新一辈里有你,我非常安慰。我知道你很想帮一家红砖厂,你父亲走了后,就没有多少收入。这样我这里能拿的出的也就7000个银元,剩余的3000银元你自己想办法。” 窦怀信说道:“伯父?那你呢?” 窦厥说到:“你知道你大哥怀忠读书读傻了,整天在顺天和那些书虫研究之乎者也,你二哥,你知道的是个傻子,整天呆呆的。我老了,真有不测的一天,我还想请你多照顾一下你二哥,饿了给碗冷饭,冷了给件破衣服,我就知足了。” 窦厥说的凄惨,窦怀信也没有接话,这话没有办法接,窦厥继续说:“怀信啊,咱们窦家就看你了。”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窦怀信并没有信,在窦府踉踉跄跄的,等出了窦府,看看没有人跟着就脚下生风,疾步往家里赶。窦厥在窦怀信离开窦府的那一刻就抬起头,眼露看着窦怀信离去的背影。 离开了家2天,窦母在门口等待窦怀信回家,她失去了丈夫,不想失去儿子,她不想儿子只想着报仇,把家族香火延续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窦怀信远远的看到家门,一个妇人在门口等着自己,不用猜,那是自己的母亲。在顺天的春天,天气还很冷,窦怀信心疼急了,连声责怪:“母亲,天气怎样冷,怎么能在外面呢?冻坏了怎么办?快进屋,快进屋!” 窦母说道:“信儿,回来了,饿了吗?娘给你下面去!” 窦怀信说道:“母亲,我在伯父家吃过了!给我下一碗也好,在他家根本就没有吃饱!”窦怀信看见了母亲脸色变了,立刻改口说道。 窦母说:“和你说了多少吃了和你伯父离远一点,说你,你不听。” 窦怀信点点头说:“孩子下次离他们远点!” 窦母说道:“我给你说了一门亲事,是琉璃河的人家,对方家境一般,二八的年华,人朴实,性子好,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你隔空儿去看看,中意了,我让村上的媒婆去提亲。” 窦怀信说道:“母亲,可能去不了,伯父说,父亲供奉在窑神庙,让我们在黄道吉日把父亲送上山!” 窦母擀面的手停了下来,完全不顾手上的白色的面粉,紧紧的抓住窦怀信的手焦急的问道:“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在窑神庙?” 窦怀信点点头:“是的,母亲你不要悲伤!父亲早就去了!” 窦母两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我不悲伤,我不悲伤!”窦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当年你父亲做空心砖的时候,他就知道生死在旦夕之间。” 窦怀信说道:“母亲,这事情你也知道?” 窦母点点头:“你父亲说过,接到这个差事,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不做死一个人,做了一家人没有活人。你父亲不甘心,拿着空心砖去找窦厥商议,然后就没有再回来过,原来他是被烧死的,呜!呜!” 窦怀信又问道:“叔叔,他人怎么样?” 窦母说道:“你叔叔和你父亲情投意合,开始的时候很融洽,后来,你爷爷去世,把砖坊给你父亲,你叔叔一直心里不痛快,经常和你父亲吵架,在你父亲失踪一个月后,他也不见了。” 窦怀信点点头说:“母亲,我们挑个黄道吉日,把父亲迁出窑神庙。” 窦母摇摇头说道:“傻孩子,天下那里有窑神庙的地方好啊,让窑神护着他,让他在那边过的顺风顺水的。你明天就去琉璃河庞七家看看,别耽搁了。” 窦怀信说道:“那父亲?” 窦母说道:“等你们结婚了,我们一家人再去拜祭,我给你去擀面。” 窦怀信肚子里一直在打官司,难道真的是叔叔出卖了父亲吗?为这个砖坊?还是有其他原因?窦厥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杀了父亲?工部的单子给窦厥不更好,为什么要给我家?那批空心的砖头怎么又消失没有了?去什么地方了? 第二五四程序以及房地产 顺天城没有砖头供应成为必然,报告直接打到了李毅的案头,因为整个顺天的工程都快停止了。李毅敲脑袋回到家里,砖头这东西虽然小,而且简单,但还真缺不了。 汪锐笑盈盈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和李如柏说着话,汪锐见李毅回家了,就起身相迎。李毅连忙说道:“汪叔,和你说了多少次,一家人,不要见外,坐!坐!” 汪锐呵呵笑道:“摄政王,见你回来的时候,愁眉不展的,遇见了什么事情?钱不够吗?” 李毅说道:“钱到是足够,各地的缴获和战利品,只够支撑一段时间了,只是小小的砖头,却是成为卡脖子的问题。还有,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辽东,九原私人创业,会这样的少!” 汪锐说道:“整个辽东包括九原和鄂尔多斯的人,都把自己视为你的家奴,部曲。特别是那些工厂里上班的工人,牧民更是如此。他们离开工厂创业,首先面对的就是家庭的责难,他们不希望回到以前朝不保夕的日子。” 李毅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客厅上来回的度步,说道:“那不是一家一姓一天下了?这样绝对不行!”李毅想起穿越前的辽东三省,在市场经济中,失去进取的精神,等着救济。 李毅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培养好骨干企业之后,就是培养一群私营的卫星企业。对于李毅这样的人来说,不会去想是计划经济好,还是市场经济好的问题,那没有意义! 李毅问道:“汪叔,这事情怎么处理,需要他们自己出去干!不是窝在我的企业了,默默的老去!” 汪锐说道:“恐怕辽东人是不行的,你需要找我这样的人,哈哈……” 李毅一拍脑袋,这不是职业经纪人吗?职业经纪人是需要的,但也需要创业的人,说难听的,现在最需要的是创业的人才。不过有经理人团队,也是很必要的。不管怎么样顺天府附近的砖瓦厂一定要办起来,不论是自主创业还是经理人都要上。 李毅想起汪锐才能感动沈阳回来于是问道:“沈阳那边还好吗?” 汪锐激动地说道:“好,很好,大伙都高兴啊,特别听到你已经成为大明的摄政王,工人们的干劲更加大了!” 李毅有问道:“工资发下去了?百姓们年过的好吗?” 汪锐说道:“工资发都放下去了,百姓们都好。” 李毅说道:“那就好,这样我也安心了!” 窦怀信对女人你有什么概念?听老娘的话,屁股大,好生养,性子好,就可以了,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姑娘,还是挺好的,回家就让母亲去提亲。 窦怀信的心思不在女人身上,而是在砖瓦厂上。第三天,窦厥真的把7000个银元送来了,只是还有一纸合约。合约上说这7000个银元入股,炸股本3成,持股所有人是窦厥的二儿子窦怀盛,补充条款不分红,只要求让窦怀信给窦怀盛养老送终。 窦怀信对窦厥的合约内容一点不奇怪,那天晚上已经商量好的。至于为什么窦厥会把窦怀盛托付给自己照顾,也不难理解。他大儿子吃喝嫖赌成性,在窦厥妻子重病期间仍然如此,窦厥把长子暴打一顿赶出家门,再无音信。现在窦厥年事已高,怕随时有个三长两短,这傻儿子还不被人欺负死? 窦怀信拿到钱,就跑去机械厂买机械,孙经理亲自接待了窦怀信,他对这不不大会言语的年轻人很看好,利用自己的职权,给窦怀信一个9.5折的优惠,又介绍了到银行里怎么申请创业贴息贷款,怎么去市政府争取扶持资金。 孙经理一系列指导,让窦怀信如同在云里雾里。孙经理自己也没有多少事情,向公司请了半天的假,带窦怀信跑了市政厅,又跑了银行,一个下午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办了下来。 银行给了窦怀信6000个银元的贷款,刚好是一套机器的钱,而政府给3年的免税待遇,执照,土地使用证等等一系列的扶持政策,执照很快就到手了。 窦怀信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见银行贷款好贷,又和孙经理签订1套机械和配件,车辆的合同,这样窦怀信有了2套的红砖机。 窦怀信又到市政厅重新走了遍程序,这下整个市政厅轰动了,有人一天之内办了2套红砖机,那可是2万个银元的投资啊,这是李毅进入顺天之后,第一个私人投资到实业的大手笔,这绝对值得纪念。 消息很快就捅到李毅那里,决定和这个又魄力,有能力的人见见。窦怀信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到摄政王面前,这大明最大有权势的人物就在自己面前,原来的兴奋被激动代替。 李毅看着脸色绯红的窦怀信,生怕他有心脏病,安慰说道:“别激动,我也是平常人,听说你买了2台红砖机?” 窦怀信点点头,李毅又问道:“你贷了款,又在市政厅办理了营业执照,你了解过这些东西?有人指导你的吧?” 窦怀信很纠结要不要把孙经理供出来,如果是自己的事情,把孙经理供出来,招到李毅的处罚,这恩将仇报的事情,会让窦怀信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李毅知道窦怀信的心思说道:“让他来,是因为我好奇,很少人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他亦有心办这砖瓦厂,你尽可以把他说出来。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窦怀信得到李毅的保证说道:“是机械厂顺天办事处的孙经理,听他说起过,他也想办个砖瓦厂,所以这些东西很他很熟络!” 李毅转头对秘书说道:“你去把孙经理请来!”转头问窦怀信:“小窦啊,家里几口人啊?” 窦怀信说道:“家里2口人,和母亲相依为命!” 李毅点点头说道:“你几岁了,可曾婚配啊?” 窦怀信:“今年19岁,已经定亲了!” 李毅问道:“定亲了?那好啊,嗯什么时候结婚啊?” 窦怀信说道:“快了,正月二十二!” 李毅在纸上写下正月二十二,窦怀信结婚送礼。李毅开玩笑的说道:“到时候,我也来凑凑热闹,欢迎不欢迎啊。” 窦怀信哪里敢拒绝?脸红红的说:“欢迎,欢迎!” 李毅说道:“顺义的砖瓦厂你也去看过了,心里有数了吧,嗯,你回去加紧把基础弄好,过几天我从辽宁调骨干到你厂里,协助你办好这个厂,等你们的工人熟练了,我再把那些人调走。你也知道,顺天缺少红砖,所以你肩头上的责任很大,放心,配合政府工作,资金不是问题,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 窦怀信他万万没有想到李毅会这样许诺,看来顺天的砖头真的缺少,心中更加有把握几分。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着,差不多一个小时样子,孙经理也来到李毅的办公室。 孙经理进来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退役士兵孙国栋,向少帅报到!” 李毅也向孙国栋回了一个军礼:“孙经理你的工作做的不错,我很满意。听说你想自己办一家工厂?不知道你想办什么工厂?” 孙国栋说道:“回少帅!我想办一家砖瓦厂。” 李毅说道:“小孙,那怎么不办啊?” 孙国栋红脸说道:“我没有那么多银子!” 李毅说道:“资金?你对政策那么熟悉,怎么可能不知道,只要你有心,你有能力,我们会支持到底!是不是家里的原因?” 孙国栋点点头说:“家里的阻力很大!” 李毅说道:“行了,我给你父母写信,只要你干好,无论公还是私都是为国家着贡献,当然也是为了我!还想帮砖瓦厂?” 孙国栋点点头,李毅说道:“我看砖瓦厂看算了,这样吧,你去成立一家房地产公司,我给你调集资金。” 孙国栋立刻立正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李毅说道:“办房地产,主要的户型,你按辽东的那种就可以,质量要好,工人要按劳动法施行,这点小窦也要知道。” 窦怀信说道:“劳动法?” 孙国栋解释说道:“辽东保护工人的法律,过会儿我给那你一本。” 李毅说道:“国栋,你对我的安排满意吗,你不喜欢可以拒绝!” 孙国栋说:“保证完成任务!” 李毅叹了口气,军队退出来的都是这副德行,自己随便一句话都是命令,实行不带打折扣的。一家房地产公司是绝对不够的,还要物色然再办几家,这样才能蓬勃发展。 房地产这东西是一个系统工程,配套的东西太多了。土地,基础实施,绿化,预设电话线,电线,路灯,等等。但房地产是经济发展的倍增器,会带着一系列的产业蓬勃发展。 李毅送走两人,立刻让人安排工作会议,安排房地产的相关事宜以及立法。他可不想那个世界那样,动不动就出现豆腐渣工程。他要从源头上把他掐死,谁胆敢越雷池一步,李毅绝对不介意让他一家连坐,别说孩子无辜的,孩子在享受罪恶换的物品,他就有了原罪。 第二五五章被扰乱的婚礼 时间很快,窦怀信的婚礼说到就到,李毅的秘书提醒后,李毅带着一家人,外加天启帝一家人来到窦店,参加窦怀信的婚礼。 对顺天这边的婚礼李毅还是很好奇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李毅很喜欢了解这些风俗。当然天启帝最爱热闹,这种事情怎么少的了他? 窦怀信的事情已经被三娘查了抵掉,窦怀信的父亲被人逼到窑里烧成灰,叔叔又成为窑中冤魂。 现在窦怀信父亲的骨灰还没有下葬,中间太多的无奈,李毅就是有天大能耐也无法挽回前些年的恩怨,既然窦怀信不再追究,收下了窦厥的7000个银元,这件事情算是过去,自己何必多事呢? 远远的看见窦店一家挂满红灯,不用问那就是窦怀信的家。保卫团立刻把守窦庄各处出入要地,李毅和天启帝大摇大摆的进入进入窦家,只见宾客都在推杯换盏。 这天还没有黑呢,这堂也拜过了,酒桌上的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也难怪,送亲的要早点回去,现在天黑的快,乌漆嘛黑的容易出事情,所以,这里3,4点就开席。而李毅哪里知道这些?天启帝更加不知道了,至于其他人谁会和李毅说? 被人灌的醉醺醺的窦怀信,听说摄政王来,本来迷糊的人更加迷糊了,直接晕了过去。窦母和新娘倒是清醒,但新娘不能出门,窦母慌慌张张来到大厅的跪下,向李毅请罪。 李毅一下把天启帝拉出来说道:“老人家向您请安呢,还不快点回礼?” 天启帝被李毅这样一拉,不得已说道:“老安人快快请起!” 李毅在边上说道:“老安人,还不快快谢过皇上?” 窦母立刻跪下三叩九拜,三呼万岁。整个大厅在喝酒的人,被窦母的口号给吓到了,然后都离开位置,跪了下来,顺带碗碟掉地上的叮叮当当的摔了一地。众人跪地向天启帝叩拜,三呼万岁。 李毅是故意的,让民众知道天启帝还活着,而且很好,和李毅的关系也很好,这样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最重要的目的,在这里不愿意成为众人的焦点,自己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和农人闲聊,或者慢步大街小巷。 这不天启帝在应付窦母的时候,就坐在旁边的人聊天起来,当然问的都农家的东西,比如玉米种过吗?土豆怎么吃好吃,番薯叶怎么喂猪,等等!李毅想知道这些高产作物在顺天府附近实际种植情况,以便做出和实际相符的政策。 李毅的目标不再是吃饱,而是向吃好发展。怎么吃好?肉,蛋,奶,鱼在三餐中的比重,要增加到一个很高的比例,那就需要大规模的工厂式养殖。 现在没有大规模养殖,只有零零星星的农家养殖,散而乱,是这个时代的特征。集中养殖,育种都是要花大人力去研究。李毅在本子上写下想到的东西,回头安排人把任务发下去。 对于李毅这个来自知识大爆炸时代的人来说,要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多到随时随刻想到什么都记下来,然后让人发放到各个院校,让院校成立课题组,进行研究。 婚礼变的无聊了,因为皇帝这怪物出现,众人战战兢兢地坐着。天启帝也也意识到自己存在的威压,挥手说:“把我和姐夫的礼物送过来。” 士兵从马车上拿下一托盘一托盘的物品。天启帝的随身太监拿起礼物单就是开始念:“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刚坐下不不久的宾客,又离席跪在地上。 太监还要读下去,被天启帝一把抢过说到:“别读了,有完没完,下去!”然后笑嘻嘻的把圣旨交给跪在地上的窦母:“老安人请起!”然后回头对李毅喊道:“姐夫,我们去看烧砖吧,我只知道砖头,我还没有见过怎么烧呢?” 李毅正谈的兴头上,被天启帝这样一叫,知道再也说不下去了。那些和他聊的兴起的老头们再也不敢说话了,皇帝叫姐夫的,除了摄政王再没有其他人了。 李毅和天启帝来到村外的窑厂,看着圆窑吐着的橘红色的火焰,窑边的人忙忙碌碌,有的抱柴草,有人往窑里加柴。李毅坐在才柴堆上,看着熊熊的烈火,记得小时候喜欢坐在灶台的火塘前,经常看着灶堂里的火发愣,一坐就几十分钟。 李毅突然想起当初简单的生活,一个烤好的红薯,一个煮好的玉米,一块刚熬好的红糖,都能他高兴很久。天启帝凑上来说:“姐夫,你在想什么?” 李毅说:“我在想小时候,简单而快乐。” 天启帝黯然的说:“我小时候,没有人和我玩,没有人和我说话,也没有人教我怎么做,我父亲天天提心吊胆的活着,母亲整天为我父亲唉声叹气。整个王府也就魏忠贤和我的乳母客氏陪着我。”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朱由校,魏忠贤,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心结。 李毅拍拍天启帝的背:“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走错了,走对了,都要自己承担,是非恩怨,也都要自己承担,怨不得谁!”李毅说的是魏忠贤,对魏忠贤和朱由检的死,天启帝一直耿耿于怀,李毅也有意无意的开解天启帝。 天启帝黯然说道:“话虽然这样说,但毕竟从小到大都是他带着,弟弟也是我自己看着长大的。” 李毅说道:“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那种情况下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 天启帝看火红的烟冲天而上,星星点点漫天飞舞。他看惯了烟花,却没有看过这样的情况,立刻把刚才心中的不快抛到一边,指着飞舞的火星说道:“姐夫,那就是空气动力学中的,热气上升么?” 李毅说道:“是的,孔明灯就是利用这个原理起飞的。” 天启帝突然说道:“姐夫我们放孔明灯吧。” 李毅说道:“你怎么想的一出是一出的,这了那有纸啊?还有现在乡下的房子都是茅草屋,一丁点烟火很可能就把整个村子都烧了。” 天启帝说道:“好吧!那你弄点东西给我玩玩!” 李毅东看看,西看看,看见一把麦秆。李毅想起小时候玩的麦笛,好多年没有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吹响?做一个玩玩也好。李毅用随身带的匕首割了一段长节一头带节的麦秆,在麦秆上割了一段裂口,然后用口水润润。李毅使劲吹了一下,一阵类似蜜蜂飞舞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非常小。 天启帝伸手就来抢:“好玩,好玩,归我了。” 李毅溺爱的看着这个缺失童年,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索性就玩的疯一点。 李毅不想晚上回城,而在窦店,李毅又不想去打搅百姓。让人在背风的地方搭起帐篷,又差人卖了一些木柴,在营地中点起篝火。李毅和天启帝用窦怀信家收罗来的羊肉,鸡肉,鱼,还有几个土豆,红薯。 没有竹签,就拿松树枝削尖,串起羊肉,鸡肉在炭火上烤,把土豆和红薯埋在灰堆里。做好这一切,李毅直愣愣的看着篝火,难得这样安静,当然边上天启帝闭嘴就更好了。 天启帝感觉到李毅没有说话的欲望!因为他问李毅什么话,半天都不回的。天启帝知道李毅心中的事情太多,现在整个帝国的重担是李毅在挑。才5个月,顺天城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比以前几百年的变化还要多。 天启帝很崇拜这个姐夫,虽然他时时威胁着自己的帝位,帝位很重要么?天启帝看着手中快要烤熟的羊肉,心中咕咚说道:“皇位,我拿这羊肉串换,谁要?” 天亮了,李毅起来,来到帐篷外,那如薄纱的烟雾围绕着窦店,窦店的几个窑不再吐红色的火柱,而是吐出淡淡的烟。李毅伸伸腰,他要赶回去,那些欧洲人快要到了,昨天已经在天津港了。 李毅在营中慢跑起来,突然看见营门外密密麻麻的跪满了窦店的乡亲,窦怀信这对新人也在中间。李毅的脑袋顿时轰的炸开了,他不知道这些人跪了多久了,但时间肯定不短。 李毅见跪第一排的窦怀信说道:“新郎新婚之夜,怎么大清早就跑都营门来了?” 窦怀信跪在那里磕头说道:“那天,摄政王说要来参加鄙人的婚礼,鄙人以为是玩笑,所以,死罪,死罪!” 李毅扶起窦怀信说道:“那是我的失误,我应该早派人来通知你。新郎新娘跪我,我理解。诸位乡亲为什么跪在这里?都起来,起来,我不喜欢跪,真的不喜欢。怀信帮我扶起诸位乡亲!” 窦厥哭到:“皇上和摄政王怎么可以睡在荒郊野外啊?传出去,我们窦店的人被人戳脊梁骨戳死啊。” 天启帝在士绅中的名声很差,但在民间的名声却非常好的,李毅的名字却不怎么样。因为,在他们眼里李毅是权臣,是迟早要篡位的,天启帝是弱者。人天生同情弱者,无论时候时候都这样的。 李毅说道:“我们住谁家都不合适,大伙都散了吧,我们立刻拔营回顺天。皇上他还要读书,我还有接待各国的使节。散了,散了。怀信好好做!” 第二五六章沸腾的外交部 这些百姓哪里肯走啊,他们要见的是皇帝,也要皇帝的赦令,李毅这个摄政王,这个奸臣他们不认可。不肯离去的人群,那些百姓对李毅一脸的不屑,李毅都看在眼里,明朝260多年的养民,不是自己几年就可以逆转的,李毅知道自己要得到民众的认可,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很多。 营门的喧闹,还是把本来就岁不好的天启帝吵醒了,他来到营门,看见都是村民在营门聚集。来到李毅身边问道:“姐夫这些人?” 李毅说道:“他们是想见你!”说完,转头就命令士兵们收拾物品。 李毅对天启帝和老百姓聊些什么没有兴趣,他全是想的是怎么和那些国家缔结贸易合约,怎么保证自己国家的李毅最大化,怎么样保证自己的商人安全。 天启帝有点郁闷的面对窦店的百姓,心想:“这些老百姓这样爱戴自己,姐夫是不是会恼羞成怒啊?这太危险了,不行,要做点出格的事情,让百姓憎恨我!着什么事情?打他们?这下不了手,万一失手打死个人,那怎么了得?书上说,恶棍喜欢抢女人,我看看这里有没有女人?抢一个回去!别人肯定会把我往坏里想。” 天启帝一双贼眼,在人群中的转来转去:“怎么都是男人和老太太啊?哦,后面还有几个!这些女人怎么这样啊?不是黑不拉几的,就是这样粗壮的,我抢回去,肯定打不过她,我再找找。咦,这女人好面熟,不过真的好漂亮,管她是谁,把她抢回去再说!” 天启帝抢女人自然不会用李毅的卫队,而是让自己的贴身的太监。天启帝对身边的几个太监说道:“把那个女人抢回宫!” 身边的太监知道天启帝在想什么,于是劝说:“皇上,宫里的女人已经很多了,干嘛还要抢村妇啊,又脏,又臭,还很丑。” 天启往太监屁股踢了一脚:“叫你去抢,就去抢,哪来这样多屁事情!上!” 天启帝的话有点响,村民们听到天启帝要抢女人,哪里要太监去抢啊,一股脑儿把人群里没有结婚的女子全都推到天启前面,有的喊:“皇上不要抢,我们亲自送上来!” 有的喊:“我家闺女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 边上的人说道:“窦小猪,你女儿才6岁,送到宫里去吃奶?” 那个窦小猪说:“窦酒桶,你女儿都19岁了,还没有婆家,怎么也塞进宫里。”、 窦酒桶说:“如果我女儿选进宫里,成为王妃娘娘,我就有喝不完的酒了!” 这两人的对话也混杂在喧闹的人声中,三娘听的真真切切,就在想如果自己不是跟了少爷,现在会被卖到哪里?香河城的家,到现在一次也没有回去看过,自己被毫不留情的卖掉,哪里还有情面?少爷和姐姐们劝自己回家看看,劝了几次没有用,也随三娘自己了。 三娘挤过人群,在侍卫面前摆显了一下证件,来到天启帝前面说道:“皇上!是不是准备抢我啊?” 三娘的大名在辽东和大明的高层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启帝头皮一阵发麻,看着三娘一副村姑的打扮,难怪难怪这样面熟。三娘就是自己的克星,见一次就被整一次,看到远处的李毅下意识的就喊:“姐夫救命!” 三娘一把抓住天启帝的后领口,笑嘻嘻的说道:“小皇帝,是不是抢我回去做妃子啊?” 这一幕被那些百姓看到了,看到目瞪口呆,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皇帝居然被一个女人一支手提起,边上的人不做任何反应。 天启帝被提凌空,动弹不得,装作开心笑道:“原来是三娘妹妹啊?你怎么在这里?” 三娘说道:“小皇帝,怎么学起恶霸来了,准备抢奴家回宫?你抢到了,怎么有跑了?” 天启帝:“三娘,好三娘,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放我下来好吗?姐夫,救我,姐夫,救命啊?” 三娘一只手在天启帝的胳肢窝里掐起来,一边说道:“大男人的敢作敢当,我现在被你抢了,你准备封我什么妃?什么嫔?好好的皇帝不当,学恶霸抢女人,你没有看见少爷也在?” 李毅听到天启帝的惨叫,不得不过来,看见三娘又要掐天启帝,连忙阻止:“三娘,你把皇上放下,对了你怎么来窦店了。” 三娘说道:“我收到消息,龙虎山,武当山,等几个门派的人到顺天了,不知道那些人干什么。你出城了,我不放心就带人来保护。” 李毅说道:“辛苦了,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吧?你到我的马车里休息一下,可能需要1个小时以后才能走。” 三娘含羞的点点头,两腮红的想苹果一样,李毅的帐篷小跑而去。天启帝看着三娘的变化,酸溜溜的说道:“姐夫,这小丫头的心都在你身上,为什么不收了她?” 李毅问道:“你喜欢这个丫头?” 天启帝脸突然红了,急切的否定:“我怎么会喜欢她?男人婆一个,再说了,她喜欢的是你,我怎么可以和你抢女人呢?” 李毅苦笑说:“算了,不说这个了,准备一下,我们回顺天。” 护卫们拆东西还是相当快的,很快营地就被拆掉了,三娘睡的很死,李毅没有打算叫醒她,自己躲到天启帝的车上。 欧洲来的14个国家,还有70多个城邦,后世熟悉的那些的国家大部分已经成型,但这些国家里面,还是以城邦形式存在的居多。来访的这些国家和城邦都和哈布斯堡有一定的关系。也就是说,这些使者都是李毅的亲戚。 辽东在欧洲各国中已经有普遍的共识,那就是很强,非常的强。要想生存发展,那就必须和辽东发展好关系,现在辽东要建立使馆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欧洲主要的大国,家族都派出人员到顺天,建立使馆。 李毅把自己想的东西,列成一个文件,交给外交部的人,有外交部和成立的邦交国家。外交部接到李毅的文件,感觉这些文件,完全就是一个大国对另外一个大国的范本。平等?和夷人平等?不多时,整个外交部沸腾了,他们一起涌到李毅的办公室。 大明什么时候和别人平等过?中原大国从来都是天朝上国。什么时候和别人平等过?这是大明,不是前面那个窝囊宋。整个外交部的人都挤在李毅的办公室时候,李毅意识到,这是大明,兴盛后虽然没落一点,但在自己手上很快进入全盛的大明。不是自己来的那个,被列强压了100多年,小心翼翼重新走向复兴的国度。 大明是张扬的,大明的百姓自我感觉是最好的,更别说这些官员。李毅列的很多东西已经很不平等了,但这些官员还是不肯。李毅觉要给这些人上课,国与国之间,除了利益,还是李毅。 带所有人到会议室,众人都坐下,李毅整整声音说道:“在坐各位都是大明的外交精英,我也知道,身为大明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天朝上国的优越感,就像脸皮上的洒的金子,脸皮金贵。说实在的,我也有,而且不比你没小哦!” 李毅说的是很有趣,下面的外交官们轰堂大笑。李毅说道:“你们之间谁能告诉,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李毅没有想过让外交官们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你们在外交学院学到的东西很多,核心的东西也就只有利益两个字。纵观历史,无论是战国时期的合纵连横,还是大秦的远交近攻。大汉的先是和亲,后来的张骞出使西域,到后来的班超出使西域,那就是一个国力从小到大的转变。所有的朝代,几乎就是这样。这些朝代里最特别的就是宋朝的纳贡,但一切都是围绕一个核心,利益!” 李毅把利益咬的特别重,李毅在主席位置上站起说道:“打个比方,你们税务官的时候,是喜欢税务官笑脸相迎,还是凶巴巴的?” 李毅停顿一下说道:“我们以后就是要做税务官,他们给我们交税,所以我们要笑脸相迎。很多人就在嘀咕了,我们没有派税务官,什么收他们的税?” 众人一起点点头,李毅说道:“说到收税啊,税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我们把一种商品价格加上10倍买给他们,赚的钱就是给我们的税。” 李毅叽叽喳喳的给外交部灌输外交版的36计,特别是兔子的腹黑外交手段,整整说了一个下午,李毅把那个世界听到的外交故事捏碎,换成其他的方式给外交官们灌输进去。 天完全黑了,李毅看看表说道:“今天讲的差不多了,都回家好好想想,金子薄薄的贴在脸上好,还是厚厚的揣在怀里好?” 下面学院根本坐在那里不动,外交部部长说道:“摄政王,你说了这样多,但很多事情我们还是不大清楚,比如有人欺负我们外交官,或者有人挑衅我们的权威怎么办?” 第二五七章被袭击的医疗队 李毅看看外交部长说道:“你们代表的我们整个大明,如果有人敢威胁你们,那么就让他们做好战争准备,接受大明的怒火,秦军的报复。但首先,你们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只有保证自己的性命,才能自己去一雪前耻,听到了没有。” 所有的外交部人员都起立,大声回答:“是!” 李毅出了会议室的门口,回想刚才那一声标准的军队式的“是”的时候,李毅知道,这批外交官在,战争是家常便饭了。 外交部对这些这些国家一一核对后,开始漫长的谈判,从和平协议,贸易,外交豁免权到罪犯引渡等等! 春天的青藏高原依旧北风凌冽,第3医疗队出来近2个月了,现在要去最后一个地方,是大非川以东150里的一个叫门源的地方,对这里的人接种完疫苗,就回到西宁城。 门源是汉,蒙,藏,回四族聚集交汇之地,大明名义上控制,但实际上是由蒙古部族麦力干黄台吉控制。麦力干是一个有野心,有实力的地方军阀。他收到林丹汗暴毙,其儿子额哲想向秦军投降消息,知道快要大变了,但后面的事情因为大雪封山了,就没有了后续的消息。一点却是是很明确,他不想向秦军投降,他要自立为王。 医疗队在达板山的大山中穿行,路小到只能容一马通过,有的地方雪深摸过马的膝盖,两边的峡谷幽深,根本无法派侦查员上去查看,医疗队只能小心翼翼的慢慢前行。医疗队的行踪还是被猎人发现了,他们认为是秦军的探马队,前来门源探查军情。 消息很快传到麦力干的耳朵里,自己的军情怎么可能给秦军探得?在达板山出口的两边悬崖上,布下两千弓箭手,另外又排派了千人队堵住出口。这次行动他亲自出马,美其名曰:狩猎。 第三医疗队的连长叫孟可,是个多年的老兵,到现在才升带连长,由此可知孟可是那种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刺头。从天启4年就开始进入军队,表现好,作战勇猛,有策略,被安排进军事院校。 学了2年,眼见毕业了,孟可因为训练科目不及格,被罚不准吃晚饭,半夜肚子饿,翻墙到教官宿舍区偷了一只火腿。可是火腿这东西能马上吃的吗?红红的是好看,但是好看不代表好吃,咸都咸死,没有办法,吃不能吃,带回宿舍也不行,只好挖个坑埋了。 教官丢了一只火腿,这还了得?火腿在这时候差不多是奢侈品,本身价值不去说,就这从浙江义乌携带到沈阳就是一个大工程。教官们没有大规模搜查,而是拉了只训练好的军犬,一下子就找到埋了的火腿,当然,孟可也被很快找出来了。 处分很快就出来了,孟可被退回原部队。这处分很重,如果是平常,也就警告,记过处分。之所以这样重,后来听其他同学说起,居然是因为被狗吓哭了,也不能怪孟可,谁知道那货牵的獒啊,扑在孟可身上一阵乱嗅。孟可不怕死人,也不怕死,就怕这毛绒绒的东西趴在自己身上。 又有同学说是因为火腿偷了,埋了这是严重浪费的,所以给的处罚特别重。但孟可只知道,这两种情况都有,但无论怎么样,他算是提前毕业了。回到部队,几次大扩军,孟可算是平地升级,到了现在的连长。 山崖两边上不去,但尖兵一定会前行两三百米,预判是否有危险。医疗队前半部已经进入埋伏圈,尖兵突然看尖山崖上有人,立刻意识到有埋伏,这大冷天谁跑到两边山崖上?为首的尖兵喊道:“连长前面有埋伏!两边山崖上有人!” 话音刚落,箭支如同瓢泼大雨下来,还好,因为山崖有点宽,山顶上射下的箭落点和他们预判的距离差距很大,箭支都掉到小溪边,只有几只掉到人群里,没有受伤。 孟可大喊:“快撤,靠紧山崖,保护好医生,撤!” 孟可说话间第二波箭雨下来了,有了第一波预判,现在箭雨直接覆盖医疗队上,顿时20多个战士成为刺猬。战士们把医生围在中间,向两边的山崖猛烈射击。 孟可大喊:“狙击手,火力手,封锁两边山崖,有人露头就削了他丫的。” 对方原本要探出头射箭的,被打死几十人,不敢露头了,因为一露头脑袋就碎了。 箭如雨,山谷已经像夏天的麦田,密麻麻的都箭杆,上面的人不敢露头,唯一能做的还是不停的往下抛射,撒播箭雨,这样的箭雨是没有准头的。 孟可见箭雨凌乱,带幸存下来的50多人退出山谷,在山谷不远的一块小高地上,建立阵地。在这里峡谷两边的箭雨是射不到的。孟可一边在雪地上挖工事,一边让人在山坡底下,底下拉起铁丝网。派出5人带着医生回去求救兵,又派出一个班,把物资和战死的战士拉回阵地。 猛烈的交火,把在谷外的麦力干下了一大跳,他以为秦军来不是1百多人,而是上万人。派人进山谷,等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出来。麦力干派人把两个山崖上的千人队队长叫了下来,在问清现在才50多人时候,这才安心点。 麦力干这一迟疑,让孟可有了喘气的机会,把阵亡的战士拖回阵地,把物资收回。基本工事挖好,还有点时间让人在山谷中砍些松树回来,没有燃料的晚上是要冻死人的。 医生给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这些伤口都是从上到下的垂直贯通伤。因为有钢盔保护头部,头部除了运气不好从正中心灌穿,其他的都是伤到两肩,手臂,脚,都不是致命伤。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受抛射的箭伤,都是比较轻的,而前面的是斜射,受箭面积更大,受到伤害也越大,所以前几波箭雨中箭的战士死亡和重伤比例是最高的。 孟可知道自己不能撤退,这么窄的山路怎么走?这么多的伤员,怎么携带回去?地图上直线拉拉也就75公里,但是如果真的要用脚去量的话,三四百公里是最少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说被这些蒙古人围住,必将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在这里死死地顶住他们,让他们不能进一步,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只希望那几个报信的人能早点把救兵搬来。 峡谷底部大约是300米宽的一个u形,中间是一道小溪,现在已经被冰封。马队大规模进攻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大规模的步兵行动完全可以的。最大的问题在于医疗队人生地不熟,小山坡孤零零的在大山之间,四面八方都承受大击。 能战斗就50多个人,准确的说53人,53人里面还有39人受了轻伤的。就这样一点守这样大的地方,那能受多久孟可一点底都没有。 凄厉的牛角声响起,汉人,蒙古人,吐蕃人,回鹘人,拿着盾牌。密密麻麻的从峡谷中涌来,峡谷两边山崖上的2000多弓箭手也慢慢的下来。聚集在小坡前1000米的位置,他们在摆阵列。 没有战时激昂的宣言,也没有激励的话。一排沉闷的牛角声响起,“呜!呜!呜!呜……”一声“杀啊!”整个阵列正式运动起来。 军阵如同海潮一般淹没所有看见,冷兵器时代就靠着一股心中的血性前进。孟可大声呼喊:“稳住,稳住,瞄准!再放他们近一点,再放他们近一点。” 孟可目测着人群的距离,1000米,500米,300米,200米。孟可念叨着:“瞄准,预备,稳住,放近点再打,打!” 孟可拿着3式冲锋枪疯狂往人群中倾泄子弹,一个弹夹5秒钟不到就打完了,人太多了,连常用的点射和瞄准都不需要。部署在正面的8架班用机枪发射的曳光弹,就像8条鞭子,抽向人群中。 冲锋的人浪像拍到堤岸上,就生生阻当在那里,不能再进一步,在远处高地观察的麦力干看到自己的军队如同割草一样被收割,那里受的了这样的损失?连忙宣布退兵。沉闷的牛角声再次响起,军阵立刻掉转头往谷外退去。 孟可见军阵退去一边把枪拨到点射,一边射击一边喊道:“瞄准了再打,点射,节省子弹!” 孟可对着军阵点射,每响起一声,就是一个,或者2个人跌到,再起不来。不只孟可的枪法好,这些人都是用子弹喂的,于是军阵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剥下来。 军队终于退出峡谷,麦力干粗粗一点,退出来的还不到1500人。50多人的秦军,自己3000人连边都没有摸到,就损失了一半,要是大部队来报复怎么办? 麦力干如果理智的话就退出门源,向西部去,能跑多远去就跑多远,也许可以逃过一劫,但他看上了这部队的武器,现在对方只有50人,天黑了,自己人多的优势就出来了。 第二五八章喋血山谷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孟可让能动的伤员压子弹,让没有受伤的战士砍树,搭带顶棚的防箭棚,让懂布置地雷的,用手雷布置诡雷。孟可知道准备的越充分,生存下去的机会越大。 夜无可避免的降临了,孟可在山坡顶上挖了一个大坑,把一个10公斤的炸药包埋在下面,那些阵亡的战士的武器和物资全部堆在上面,由一个重伤员看管。在守不下去的时候,重伤员引爆炸药,把物资炸毁。 轻伤,腿脚不是很方便的人,趁夜色沿来的小路撤退,他们养好伤,又是一名好战士,是要作为连队重建的种子。孟可现在是做两手准备,为死去战友能守就守,实在守不住,随时撤退。在这之前,孟可把52名战死的战士埋山背后的雪里,他相信,不要多久就可以带他们回家。 夜深了,还是没有动静,孟可把队伍分成两队轮流的休息。到后半夜的时候,最远的诡雷炸响了,伴随爆炸声,还有惨叫声,然后又安静了下去。 孟可等待下一次爆炸,就可以大概知道人到什么位置,但是一直等都再没有声响。差不多1个多小时,听到马匹的嘶鸣,牛的叫声,充斥着山谷! 孟可听到意识不对,对方可能用火牛阵之类的策略。孟可立刻让所有队员,向后面的高山撤退。孟可让人把物资边的重伤员也用担架带走,然而那个伤员死活不肯离开。指导员来到伤员身边问到:“黄山霖为什么不随部队撤退?” 黄山霖虚弱的说:“指导员,你们走吧,我知道我怎么都是死,我不想死的毫无价值,我要为我自己报仇,为我的2排长报仇,为整个2排报仇。” 2排是整个部队的先头,受到的打击也是最重的,一个排36人,活下来的没有几个。指导员知道他的心情,安慰说:”现在对方准备放火牛阵,你留在这里于事无补啊!” 黄山霖艰难的笑笑说:“指导员,别说了,你们再留几个手榴弹给我。” 指导员你这是:“你这是?” 黄山霖:“我想给他们永生难忘的纪念。指导员……你们快走吧,他们的火牛阵……快过来,不要为我浪费时间。你们快走啊!求你们了,快走吧,难道让我死在你们面前吗?” 指导员见做不了思想工作,让人留了5个手榴弹,又让人在黄山霖所在坑道上再加上一层木头,怕黄山霖被活活踩死。指导员和剩余战士走了,黄山霖默默的看黑黑的原木,他在安静的等待着。“轰隆隆”的从到天地之间回荡,而且是越来越沉重。 轰,轰!诡雷不停被引爆,蹄音越来越近。很快,马匹,牛,羊掉到交通壕的时候,牛马都是折了前蹄动不了,掉下来的东西越来越多。黄山霖想挪动一下身体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好挤进来的是羊,要是大点的牛马,黄山霖估计要被踩死。 孟可回头看看火光中牛马闪烁着光芒,马蹄声淹没的小山岗,想听到那一声炸响,但又怕那一声炸响!孟可并没有远走,只是离白天的小坡不远的地方,在小山坡后面的高坡上。 这是一个v字坡,背后是高山,前面是峡谷,敌人想绕过去很难。但孟可要走也很难,基本没有离开的可能。其实孟可和连队剩余的战士都没有打算离开,他们要把战死的同袍带回去,而且还要报仇。 天亮了,山谷中间,到处是牛马,躲在远处的麦力干部队慢慢靠上小坡,发现没有人,地上只有铁丝和大量的炸弹壳。那些士兵见弹坑是铜的,拼命往怀里塞,要知道这时候的铜就是钱,抢的人多了就不可避免的争抢喧闹。 麦力干见没有危险,也到小坡上,他要看看是什么人让他们如此的狼狈。见到自己的士兵在抢东西,让人拿了一颗过来,麦力干知道这铜的,是子弹壳。在大明有技术的几个人可以复装子弹,只是威力差些,到时候请人来把这些子弹复装,再弄些枪就好了。麦力干派人把所有弹壳收拾起来,总有用到的一天。 一个蒙古士兵跑从最高处跑了下来结结巴巴说:“台吉,上面有一堆很好很好的东西。” 麦力干很好奇,上面是什么东西?让自己的亲兵这样的失态,这亲兵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麦力干和一大群人上上面看看,到底留下什么东西? 一个一个背包摆在那里,麦力干看着背包,外面插工兵铲,刺刀,水壶。里面装着肉干,罐头等,天这普通士兵的装备吗?麦力干准备看第二个的时候,在羊堆里的黄山霖听到外面的人声鼎沸,知道这是个大人,于是引爆了物资下面的炸药。 轰!10公斤的炸药把整个物资送撕碎送上天空,击碎一切阻挡在目前的任何物体。麦力干被炸成碎末,围在他身边的亲卫高级军官死伤殆尽。 突如其来的爆炸把麦力干的士兵们炸蒙了,亲兵他们根本就不管天噼噼啪啪掉下的背包,枪支,铁铲,等等砸到人。他们急匆匆是去找麦力干,可是那里还有人? 硝烟散去,黄山霖的上半身已经炸碎了,上面覆盖的原木被冲击波掀开了。所有的人看这里藏在这下面,知道这人刺杀了麦力干,那些亲兵气的把黄山霖拖出来,他们那里知道黄山霖把5枚炸弹的弦都挂在自己的裤腰带,拖动自己的时候,就把手榴弹的弦拉响了。 集束手榴弹最恐怖的就是四处抛射之后的凌空爆炸,5枚手榴弹覆盖把整个小山坡都覆盖了。那些麦力干的聚集在山头的亲兵,再次受到打击,这次爆炸威力没有炸药包大,但杀伤力却比炸药包大的多。 炸弹爆炸离的近的直接就血肉模糊,而远的被抛射的弹片打中躯干,手脚,头,各种部位都有,一时间遍地哀嚎,这时候,受这种伤的,基本没有办法医治的,也就是说叛了死缓。 孟可在望远镜里看见第一爆炸,把一群重要的人物炸死了,第二次有山坡的看他们把黄山霖拉出掩体,又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这种爆炸下,黄山霖的身体不知道破损成什么样?边上的指导员说道:“黄山霖要手榴弹是用来做这个的!他知道敌人要动他的身体,所以,在身上下了诡雷!” 孟可流泪嘶喊到:“上刺刀,司号员,吹冲锋号!” 现在能跑动的也就30多人,冲锋号响起,所有人就往黄山霖牺牲的小山岗上冲,一边冲一边射击。30多人向2千多人的队伍冲锋,这是多么疯狂的事情,更加疯狂的事情就那两千人转头就跑,孟可拿着3式班用机枪,追一段,就找块高点的石块,架上机枪就扫射。 有样学样,什么样指挥官,带出来的军队气质和指挥官一个脾性。一个连12架班用机枪都被他们这样抱出来。他们疯狂扫射,根本就不去算弹药。 麦力干已经死去,主要的军官也死的差不了,麦力干属下就是一群无头苍蝇,断时间发生的东西太多,根本无法有效的运作,而且这两天给他们的印象太过深刻,面面对孟可这些人,就像是见了魔鬼一样,拥挤的往谷口退出去。 河谷虽然是雪地,但是都是坑坑洼洼的鹅卵石,加上昨天打死的人,已经冻的发硬,人好好走都很难,何况是怕呢?前一个跌到后面的立刻踩上去,踩碎了肝,才碎了肾,踩碎了胃,血和内脏从嘴巴里吐出来。踩死的不是一两个,而是成百,成百的被踩死。 前面踩,后面扫射,没有跑出多少路,这些人永远的留在峡谷中。孟可见没有人再站着,把班用机枪往地上一扔,拿着冲锋枪,还在动的人,就是一刺刀。他恨急了这些人,他是保护医疗队了,是来救人的,谁知道平白无故让他损失过半的人手! 恨透了,下手就越狠,小山坡上清理完,就往下面清理。“叮”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音,紧接着就一声剧烈的爆炸,“轰!”孟可被远远的抛出,昏迷了过去。 医护兵迅速跑过来,抢救孟可。粗粗检查一下,孟可大腿上,小腹上有弹片,脚被冲击波折断了,好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孟可没有办法指挥了,指导员指派1排长代理连长。 代理连长第一件时间就是派人清理诡雷,他知道再没有人敢进峡谷,战斗算是告一个段落。诡雷不排除,伤到的是自己人。谁铺设,谁排除,这是常用的规则,在经过细致的排除后,把没有引爆的3枚诡雷,直接引爆。 指导员来到黄山霖的遗体前,黄山霖已经不成人形了,手雷爆炸使他少了一条腿,身上更是像筛子一样,到处都血洞,脑门,一个大窟窿。 指导员脱下军服盖在黄山霖身上,让人把他抬到前面阵亡的二排那里,让他们兄弟聚在一起。140多斤的黄山霖现在80斤都不到,身上的血已经流进。 第二五九章门源巨变 峡谷安静下来了,那些受伤撤退的人却回来了,他们要和连队一起共生死,指导员见他们回来。也好,现在主要战斗已经打完,这些受伤的人回来,可以增加实力也免的长途奔波,基地接到求救的话,应该会派飞艇过来。 峡谷终于安静下来,偶尔有几波探子进峡谷,看见遍地尸体,拔腿就跑,跑的漫的,或者运气不好的,就会被狙杀。 麦力干全军覆没,还是传遍整个同源城,城内人心惶惶,也再没有人敢进峡谷。 麦力干的死,无疑给门源的人蒙上阴影或者说头上的重压。城内各种势力开始抬头,这是强权的世界,一旦头上压制他们那个石头崩塌,那么他们的野心就像石头下面压住的小草,会无限生长。 麦力干的孩子都还小,但他们的母亲都是成年人,这些女人在残酷的部族中长大,与生俱来的勾心斗角的本能,加上每个人背后都一个部落,注定同源城只有一个王,所以也只能。 要成为这个王,必须要经过激烈的厮杀,于是门源城里开始站队,支持大阿哥,还是支持二哥。然后还没有进入夜晚,整个同源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中。 城中其他的部族也被迫加入战团,想独善其身,想渔翁得利?都不是傻子,能让你在边让你逍遥?最后发展成为不是自己的部族上去就砍。 赵忱研究着西域地图,虽然暂时停止收复西域的行动,他知道随时可以恢复这个行动,弄不好2个月后,天气变暖就会恢复。同时收编和安排额哲的部族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像这样的大部落,处理事物的时候,一定要特别的小心。 赵忱桌子上的电话铃响起,参谋官接起电话:“喂,这里是司令部!” 对方:“我是大非川营地!我们第三医疗队,在门源受到伏击,死伤惨重!他们派通信兵回来请求救兵。” 参谋官:“请稍等!”对赵忱说道:“司令!医疗队在同源遭到伏击,死伤惨重!” 赵忱问道:“随队医生怎么样!有危险吗?” 参谋官:“随队医生怎么样了?” 对方说道:“跟随通信兵回来,情况还可以,就是累坏了。” 参谋官:“司令,医生回来了,没有危险!” 赵忱看了地图里的门源怒骂:“妈的麦力干!他想找死啊?我成全他,命令!大非川传营地派出1个骑兵团赶往门源,接应散落的战士。” 参谋官:“命令大非川营地立刻派出一个骑兵团前往门源,接应散落的散落的战士。” 参谋官看到赵忱的挂电话的手势,把电话挂上说:“司令就一个骑兵团去接应第三队,这速度是不是太慢了!” 赵忱说道:“集合所有投靠过来的蒙古贵族首领,带他们去机场。另外命令空中炮艇中队做好作战准备,命令第4师第401团登上飞艇支援门源作战。你陪那些贵族首领去战场看看,让他们感受一下秦军的怒火!” 参谋官立正:“是!” 一个中队12艘空中炮艇,由于空中炮艇非常的好用。李毅知道在防空火力没有出现之前,空中炮艇绝对是空中主力,所以就大量生产空中炮艇。现在已经超40个中队,配给赵忱的西征部队就有2个大队合6个中队。 2个小时后,人员装备,已经装运完毕,那些蒙古贵族头领都上了飞艇,空中炮艇一艘一艘的升空而去。 战士跑了2天2夜的距离,在空中炮艇全速下也不过1个小时。飞临峡谷的上空,被下面的景象给吓到了,河滩和峡谷中到处是尸体,密密麻麻的估计有2,3千具尸体,河谷中的的冰都是黑色的,那是血凝结的。这是经历过什么样的战役?这是100多人造成的杀伤吗? 在路上的时候,参谋官已经介绍了情况,心中有所准备。额哲看到下面的情节被吓到了:“这是第三队的战场?” 参谋官点点头:“是的,这里应该就是战场。” 另外一个蒙古头领说:“真是120人的杰作?” 参谋官说道:“是的,而且是被埋伏的情况下。哎,不知道损失多少?” 守在山坡上的剩余第三队队员,看见天空中飞来的炮艇,迅速扔出红黄两种颜色的烟雾弹。红黄两色表示下面安全,需要帮助的意思。 空中炮艇中队观察员观察到烟雾弹,立刻都减慢速度,一个编号2号飞艇的慢慢下降。大约10分钟后,飞艇降落在小山坡上。401团的战士出仓,顺便带出空中炮艇的所有的物资。 401团战士看到战场的惨烈,但他们顾不得这些,立刻让伤员上飞艇。随后,是那些阵亡的战死,当一具战士遗体从雪地里挖出来,抬上山坡的时候,所有人都痛哭了。 他们什么时候受到这样的损失?一切都太顺了,顺的让人诧异,现在53人的遗体,整整齐齐派成6排,告诉所有人战争的残酷,容不得半点马虎。 战士遗体也装上飞艇,401团让第三队剩余的人员也上飞艇回到基地,但是所有人都不愿意上,他们要报仇,为死去的战士报仇。 随飞艇来的401团团长哪里肯让他们留在这里?直接下命令,让所有人都上飞艇。他看的出这些人现在已经非常疲惫,只是一腔悲愤支撑着,稍微松懈一下,倒下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第3医疗队的战士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登上飞艇,飞艇缓缓升起,往西宁飞去。团长看着升空的飞艇,心中由衷的敬意和佩服第三医疗队,立正喊到:“敬礼!”下面的战士向飞艇敬礼。礼毕后,401团率领部队往门源靠去。 飞艇中队飞临门源上空,看见门源已经是一片废墟,到处是尸体,只有在县衙一带还有人,这情景飞艇上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门源怎么会弄成这样? 空中炮艇上的大喇叭,开始进行劝降,毕竟带再大的怒火都撒不到老百姓的头上。先用蒙语劝降,再用汉语再劝一边。除了悬空在天空中的3艘空中炮艇,其他的空中炮艇,在门源的四个城门外降落,把门源堵的严严实实的。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门源里面内斗胜利者,不知道在没吃错药了,还是听不懂,反正一点反应都没有。在等待一个小时后,参谋官做为直接的领导者,失去等待的耐心,命令所有的飞艇,对各自的目标发动攻击。四个城门,衙门,军营,随即被爆炸的烟尘淹没。 后面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军队进入门源,把剩余的武装人员赶在一起,这个过程中才知道,麦力干阵亡,他的妻子们内斗,吐蕃人和回人联合把麦力干是妻子孩子们都灭了。整个门源只剩下这两族人,根本就听不懂空中炮艇上的喊话的蹩脚的蒙语和汉语,所以迟迟没有做出反应。 运输第三医疗队的指战员回到西宁,机场上就开始忙碌起来,伤员,指战员被安排到马车上,一刻不停的送到医院去。 烈士遗体被搬下飞艇,整整齐齐摆在机库里,战士们含着泪给烈士,擦洗身体,然后给烈士穿上新的军装,把他们放入棺中,盖上棺盖,再在棺材盖上血红的军旗。 扬州,自古繁华,为什么这样繁华?运河,长江交流之地,也是淮盐集散之地,这是这千年来的集大成的地方,外界无论发生什么,这里都是歌舞升平。但现在所有盐商都在都没有玩乐的兴致,因为一纸文告下来,这近300年的盐引被废除了。 盐业收为国家经营,这从汉武帝以来就是这样操作的,这不稀奇,那个还商人还可以中间操作。这完全就由他们自己直接操作,根本就没有中间一说,原来那些直接都被作废掉。 就这样被收走营生?谁愿意?而且这盐业里面最大的一群商人就是歙县人。怎么做?罢市?闹事?还是直接上顺天去李毅那里去闹? 罢市?人家根本就不给你这个机会,他们那个所谓盐业公司供应的食盐是又白有细,一点杂质都没有,价格也超便宜,五文一斤,盐商的进价都不够,更别说摊上的运费,人工,税等等。 闹事?也有盐商使坏,拿着上一万个银元到一个县城卖上百万斤盐,转头到另外一个县以4文在盐业公司门口贩卖。原本只是为恶心盐业公司,谁知道,这完全就是有钱作死,盐业专营不是随便说说的,盐还没有卖掉多少,人进监狱了。 当然也有疯狂的人,一次买了上千吨盐运过长江,往江西,湖广贩卖,只要速度比秦军的步伐快就没有问题,这也确实让他们狠狠的赚了一笔。当然运气不好的,被截,被杀的也不在少数。 原来恒昌总号的东家,吴三章成了盐业总公司的总经理,李毅不管不顾的把盐业重担压在他身上。本来在辽东那边就比较艰难,现在地盘大了整整几倍,但人员却没有多起来,而且面对盐商这个群体让他非常棘手。 第二六零章盐商大会 吴三章接到组建盐业总公司命令的时候,头皮发麻,这事情绝对得罪人的事情,针对还都是同乡同族的。他可不想被同乡同族戳脊梁骨,吴三章再三的推辞,李毅却没有放过他,毕竟李毅手上可以用的人抬少,所以不得不把吴三章约来谈心。 吴三章记得那天,李毅在办公室里接待了他。吴三章有点忐忑的看着李毅,李毅给他的威压实在太大了。李毅看得出吴三章的紧张,拍拍吴三章的肩:“老吴啊,放松一点,我还是那个李毅,别紧张!” 吴三章说:“没!没紧张!” 李毅说道:“听说你不大愿意组建盐业总公司!” 吴三章压住自己的紧张:“我不想!” 李毅说道:“是你不想?还是你怕?我知道,盐业总公司最冲击最大的是你们徽商!食盐国家必须自己掌握,不能由私人掌控,往盐里面兑砂子,冲泥土,这些事情经常发生,更可恶的是动不动就涨价,断货。 名义上是国家在收税,可实际上呢,国家根本就没有拿到多少钱!私盐泛滥,拿着盐票,却大量的走私也大有人在。大部分的盐商还可以,但是,总有那一两个害群之马,让百姓吃高价盐,脏盐。所以还不如收回来有国家来经营。 老吴,你不干,别人来干,你干,可以给那些盐商一点时间,你不干,那他们真的死定了。你是把它们引到正路上,还是愿意推他们下海?” 吴三章被李毅威逼利诱上了这个位置,在辽东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压力,因为基础都形成的,接过摊子,基本不用修改就可以顺利实行的。而且经过李毅几年的努力,库存下了近几百万吨食用盐。 吴三章利用空余的时间,参观了大连盐场,鄂尔多斯的湖盐,也知道了海盐,湖盐,开采上来之后,不是直接包装出售的。还要经过工厂的提纯,把泥沙,过滤掉,把里面少量的氯化镁,氯化钙分离出来,才得到纯正的食用盐。 随着李毅大军南下,吴三章肩上的担子陡然增大。多了几倍的面积,几十倍的人口,要供应食盐。开始的时候,食盐随军队物资南下,然后到那个州县,指派负责人就可以。 当军队进驻扬州的时候,真正的大问题来了。长芦盐场和苏北一带的盐场全部纳入国有,对盐商供应的食盐,当即被掐断,盐商从大明政府购买的盐引全部作废。这是盐商传了近300年的财路,就这样生生的被掐断,盐商岂能无动于衷?罢市,闹事,就连买凶杀人都试了,奈何人家早有准备,赔了夫人又折兵。 吴三章到这时候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顾忌,他太了解这些盐商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冷却,等这事情成事实的时候,再跟他们商谈,否则,他们会蹬鼻子上脸。 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冷却了他们半年之后,这些盐商自觉没有希望的时候,才可以和这些人弹条件。刚过完年,吴三章来到扬州,他这次来是解决去年盐引的问题,还有就是让这些盐商转到,其他行业上去。 扬州市政厅大型会议室,各大盐商看着手中的文件,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各自的看法。文件上,盐业总公司上浮3成回收去年大明卖出的盐引。 还有一沓介绍工业,农业,商业,港口,造船,等新项目的文件。这是李毅给这些富可敌国的盐商的投资新渠道,把他们压在地窖的银东瓜,金南瓜拿出来投资,省得埋在地窖里,成为几百年后的文物。 看到这些举措,各大盐商,从开始的悲愤,到平和,到现在的充满希望,这就是时间带来的效果。如果当初立刻给他们这些东西,他们会怎么样?会把李毅的一切好意全会被否定。 吴三章在主席台上,安静等待下面的喧闹结束,他曾经是个商人,现在还是商人,只是带着官帽的商人。他太了解这些三人的脾性,让这些人意识自己的存在,比官威压他们好。其实吴三章完全不需要自己出面,但他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也不想老来回歙县被人骂,所以他亲自来了。 台下的人终于看见台上的人是谁,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显赫一时的恒昌的老东家。当年恒昌是多么大的一个商号,说倒就倒了,3个东家出走辽东,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 台下的人慢慢安静下来,吴三章说道:“本来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们知道我是盐业总公司的总经理。但我出现在这里,我是徽商的子弟,我亲手毁了徽商近300年的基业。但我们只做盐这东西吗?不,我们徽商行商天下,绝不只是盐。在坐的各位,手上都有一本项目推介表,这是摄政王为我们徽商定制的行业方向。有些东西你们可能不懂,但我在这里,我可以回答你们的疑问。” 一个6.70岁的盐商站起来:“吴东家,这盐以后只能由盐业总公司卖吗?” 吴三章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这是扬州最大盐商汪瑞朝,汪瑞朝完全就是一个徽商的标杆性人物。他的责问,差不多就代表了整个盐商的态度。吴三章起身恭恭敬敬的双手拱手礼后说道:“这是国策,由摄政王亲自定的,盐你们看过了,价钱你们也知道,摄政王是为天下百姓天下百姓着想!” 汪瑞朝拿拐杖在地上杵了几下说道:“他李毅就这样霸道吗?难道一点也不给我们盐商活路?” 吴三章说道:“汪老爷子,如果摆明态度说几句就可以了,但摄政王的名讳还请你口下留情。” 汪瑞朝气哼哼的说道:“李毅那个逆贼上位才几天,就让你匍匐在他的膝前!你还是不是我们徽州的子弟?” 吴三章不悦说道:“汪老爷子我敬重你才好言相劝,你怎么可以口出恶言?天家事情天家自己处理,他天启皇帝都不介意,你一介商人掺和什么劲?至于我是不是徽州子弟,不劳你操心。你还是坐回去,不要为些许那些儒犬造谣的事情,耽搁真正徽州人兴衰大事!” 汪瑞朝被吴三章气到张口准备大骂,被左右的盐商拉到位置上:“汪老爷子你消消气,过会儿我们就堵住他再骂,这时候,还是听听他怎么解释那些项目书,你是知道的,现在好多海商富起来了,我们想知道能不能分一杯羹!” 另一个说道:“汪老爷子,你算他们让我们可以卖盐,我们也没有办法和他们做啊!南直隶,河南,河北,全都是5文一斤,你要多少,他给你多少,好像盐就像是泥土一样,挖来就是,根本没有异地调运赚钱的机会。现在除了,南直隶盐往贵族,云南,江西发运,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赚钱的份。” 刚才劝的那个说道:“他们的盐还真和泥土里掘的一样,听说李毅发迹的鄂尔多斯有很多干枯的湖泊,都是盐,李毅他把铁路造到湖边,那火车一车就是上千万斤,想装多少就多少,哎,盐才卖的如此便宜。” 汪瑞朝听着两人的话,也就安静下来。问那个想着海商的盐商说道:“如之,海商真的这样好做吗?” 江丹丰字字如之,也是一个比较的大的盐商,否则有什么资格坐在汪瑞朝的身边,江丹丰说道:“老爷子,我的表兄原来做茶叶生意的,前几年随海盗头子去一趟淡马锡,回来就专门把包装好的茶叶运到淡马锡,现在听说家财百万了!等盐这事情了了,我也去淡马锡去看看!” 汪瑞朝:“海盗头子?郑芝龙?淡马锡是一个和扬州不相上下的港口,看看也好。”转头问边上另那个人:“行正,你打算做什么?” 张德正字行正,也是大盐商听到汪瑞朝问自己做什么,张德正还真没有想过着什么,对他来说辽东的一切都很神秘,这些行业报告书上写的也不是很清楚,想想说到:“我想去辽东看看,那边的传说太神奇了,以前有盐拉着,哪里都去不了,现在正好去看看。” 汪瑞朝叹了一口说道:“看来老朽也要找出路了。” 吴三章对着一个举手的胖子说道:“这位,你有什么问题,请问!” 那胖子一股子山西方味道的话问道:“俺想知道,俺可以办钢铁厂吗?” 吴三章说道:“可以,你要在那哪里办,要经过当地官府同意,然后到顺天工业部审批,由工业部核准后,才能办,具体的你去顺天工业部去一趟,他们会给具体的条件。” 那胖子说道:“俺没有技术!” 吴三章说道:“工业部给你匹配的技术,但要自己出钱购买!” 胖子笑呵呵的说道:“只要能用钱解决的,这都好说话!俺这就动身!” 胖子急不可耐的就外面走,后面就有人喊:“胖子,你的盐引还没有换呢!那可是5千引的盐票啊!” 第二六一章船务解答 胖子理都不理,就直接出门了,边上有人问:“他这现成的钱都不要了,急不可耐的跑顺天,这钢铁厂就这样赚钱啊?” 有人回答说道:“这里的钱能跑哪里去?找个家里人就能兑换,如果钢铁厂丢了,一辈子后悔吧。钢铁厂你们不知道?李毅靠的就是钢铁厂发家的,你看他现在百万军队靠什么维持,不就那几家钢铁厂吗?不行,我也去看看,再见!”说完也急匆匆的离开市政厅。 江丹丰看着这个闹剧,也举起手来,吴三章看到过来说道:“这位你有什么问题!” 江丹丰起来说道:“我想知道现在买艘货轮要多少钱,要什么手续?” 吴三章对边上的工作人员说道:“小廖!回答这位先生的问题!” 小廖起来说道:“是,总经理。这位东家,现在的货轮都是钢壳货轮,分成3个档次,500吨,1000吨的内河拖船。有1000吨到5000吨的近海货轮,又有5000吨到15000吨的远洋货轮。不知道先生你要问那一种?” 江丹丰见这样多的档次,而且这吨什么概念?完全不懂啊,于是问道:“这吨什么单位?这近海和远洋货轮有什么区别!” 小廖说道:“吨,是辽东常用的单位,一吨大约是20担,2000斤。至于近海货轮么,就是国内,大明附近海域来往运输的船只。远洋货轮吗!就是远程的,比如前段时间运物资到神圣罗马帝国的物资舰队,就是由数艘1万吨上下的货轮组成的,行程6万里,到达神圣罗马帝国。” 江丹丰说道:“1万吨那不是20万担,或者2千万斤?” 小廖点点头头说:“是的!” 江丹丰问道:“那这1万吨货船一艘多少银子?” 小廖说道:“这货船大约32万银元!当然你在签订合同后,可以到银行贷款!” 江丹丰想想说到:“那这样一艘货轮可以贷款多少?利息又是多少?” 小廖翻翻随身带的资料说道:“这位东家,如果是买1万吨货轮的话,可以贷款7成,也就是说你只要有10万银元就可以买一艘。贷款分2种,一种是指定日期,一起还的定期贷款,一个是在一段时间内每个月还一点的按揭贷款。定期贷款利率为每年8%,按揭分5年期,10期,利率分别为,6.4%和5.8%。” 江丹丰其他都听懂了,唯独这百分之几是多少弄不懂,于是问:“8%?6.4%是多少?” 小廖放下资料说到:“百分之几就是我们常说的几成,只是比几成更加精确!刚才说的8%就是一成中的8折,6.4%就是一成中的6折4。” 小廖的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哄然闹了起来,这利息实在低的离谱,九出13归那是民间正常的借贷,更多的是借1块还2块。 小廖没有管下面的议论,提高音量:“这是门面上的,实际是我们总经理向摄政王请求,实施的是贴息贷款,买船的利息由国家承担。摄政王答应了。也就是说,在坐的各位你们买船,只要付本金就可以了。” 这个免息政策本身就有,只是不公开的,李毅为吴三章贴的好名声,才把这个消息改陈吴三章的请求,让那些盐商记的他的好。江丹丰问道:“那既然是钢铁的船,那开木船的肯定不行,我想问一下这开船的师傅?” 小廖说到:“你说到是船长和水手?没有现成的船只,都需要定制,在下订单之后,一年左右才能提取到船只。你说的船长跟水手,船长一般都是有海事学院提供,水手可以从退伍的海军中招聘。” 现在整个会议室都是喧闹,盐商都在谈论着各自的疑问。汪瑞朝对张德正说:“行正啊,你帮我问一下造船厂是怎么回事?” 张德正知道汪瑞朝抹不开面子,让自己问,再说这这事情根本不算什么,问就问了:“老爷子你想问什么?” 汪瑞朝说道:“你帮我问问那造船厂,需要多少资金?技术哪里来,机器从哪里来!最好问问一艘万吨货轮成本多少!” 张德正说道:“老爷子,一艘万吨货轮就要32万银元,这造他的船厂,该是一个什么样数目啊?” 汪瑞朝说道:“现在谁都想着做海商,现在有这钢船,那些海商还不是如虎添翼?加上钢铁大船出来,谁还玩那些随时会被浪打烂的木头船?我可以肯定未来很长时间,这造船厂的生意最好!” 张德正点点头说道:“老爷子说的极是!我问一下!” 张德正举起手,吴三章回答了几个人,都是不大不小的事情,看到张正德举起手,于是问道:“张东家有什么疑问?” 张德正说道:“我想问一下造船厂的事情!” 吴三章转头对小廖说道:“小廖还是你来!” 小廖点点头:“是,总经理!这位东家,造船厂分中型造船厂,和大型造船厂,具体投资要看你你要办多大的造船厂!” 张德正低头看看汪瑞朝,汪瑞朝对张德正说道:“2艘万吨货轮同时开建!” 张德正听到汪瑞朝的标准,于是说道:“2艘万吨货轮同时开建。” 小廖想想说道:“这是属于中型船厂,投资大约300-400万之间。” 张德正问道:“那大型的呢?” 小廖说道:“投资在1千万以上,能同时承接1万吨以上的军舰,2艘万吨级货轮!” 张德正有问道:“这船厂能贷款吗?” 小廖说道:“可以贷款,” 张德正说道:“这利息?” 小廖说道:“年息6%,不贴息,不按揭,3年免税!” 汪瑞朝低低的说:“问问能贷多少?” 张德正听到汪瑞朝的话问道:“如果中型的造船厂,可以贷多少钱?” 小廖说道:“可以贷总注册资金的6成!但贷来到钱只能在船厂使用,如果挪着他用的话,对不起!” 张德正又问:“那造船的工人!” 小廖说道:“这工人,你们可以到辽东招!也可以从学校里请!” 汪瑞朝想想又轻轻的说道:“问一下,钢铁的价格!” 张德正听到汪瑞朝的话,转口就问:“造船的钢铁!” 小廖说道:“这个你可以和钢铁厂联系,到时候,每一艘船都都有自己的图纸,所有的钢材都是按照图纸生产的。当然,那样钢材非常的昂贵,你也可以直接搞一个电熔炉,生产一些特别的零件!这样可以减少很多支出!” 张德正点点头:“谢谢廖大人解惑!” 小廖说道:“这位东家,叫我小廖就可以了,你想办船厂,我有个建议.” 张德正点头说道:“请说!” 小廖说道:“你们先去葫芦岛参观一下船厂,然后到本溪钢铁厂去了解一下,再到顺天船舶设计院交流一下,再做决定不迟。” 张德正:“谢谢指点,晚上太白楼设下一下,务必请吴总经理,廖大人赏光!” 吴三章说道:“谢过张东家的厚爱!只是恕难从命,摄政王有令在前,凡公务员一律不准吃请,所以多有得罪。” 张德正说道:“吴总经理,只是一餐便饭,料想也没有多大的事情!” 吴三章说道:“我们多年相识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在摄政王的治下,最好仔细读那些下发的法律条款,那些都是要人命的东西,不会因为你有钱,我有权而改变。摄政王也不是以前那个老是被大臣蒙骗的大明皇帝,他非常了解我们,了解整个大明,他能洞察天地之间一切是与非,你们感觉我是不是在说神啊?” 张德正长大嘴巴:“吴总经理您是不是太夸张了?” 吴三章说道:“你不信啊?呵呵!问问小廖就可以了,对了你们的盐引都到银行兑换!我回顺天了,有事情给我写信!” 张德正说道:“你怎么现在就要回去?不多在扬州呆几天?” 吴三章心说,再在扬州呆几天,我就要澳洲呆了,于是很干脆的说道:“政务繁忙,就此别过!” 张德正坐了下来,说道:“吴总经理?这不就是盐务总督吗?” 汪瑞朝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新朝新气象。哎给收敛点了,对了,行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辽东啊?” 张德正说道:“汪老爷子,你也去辽东去看看嘛?” 汪瑞朝说道:“那个小廖说了,要自己看了才知道。这投资几百万,总要摸透再准备。如之,你也去吧,看看万吨货轮怎么样。我是希望你把第一艘货轮放到我的船厂制造,但那也是想想,不过争取,第2艘,第3艘放到我的船厂制造!哈哈……” 江丹丰说道:“那是肯定的,到时候,我不仅定第2,3艘,还要定8艘,9艘,我们也搞他一个舰队,和当年的郑大太监一样,弄个几万人去,各国着生意。哈哈哈!” 第二六二章罢贷罢租 盐商们总算压下去了,用不了多久,盐商会成为历史的名词。然而这里不仅有盐商们,这带还是大地主的重要控制区域,士绅最多,也是最繁华的区域。士绅大地主凑到一起,能出什么好事情?他们在酝酿一次让他们永远追悔莫及的事情。 春荒,自古以来,农民最怕的就是春荒。一年辛苦到头,交掉租金税赋,过完年,基本上剩下的粮食所剩无几。佃户这时候就开始到处借粮借钱,借不到钱粮就等着饿死。 所以这时候,地主家,当铺,都挤满了人。往年什么出1进2,官府都不管,不知道为什么,今年规定,利息一年不准过20%,田租不准超过3成,违者追缴违法所得,并处3倍罚金! 这样低的利息,那谁愿意借给这些穷鬼?田也不租了,这样低,还不如荒了。于是整个南直隶在有心人的串联下,整个南直隶进行罢贷,罢租,逼迫徐骥收回成命。 罢贷,罢租,这下子直接断了老百姓的活路,老百姓没有地种,没有钱的没有怎么办?才有亲人的指引,纷纷挤上市政厅。 人越聚越多,他们挤在市政厅前面,这些百姓知道市政厅里对他们好,给他们减租,减息,所以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站累了就坐。不是没有人怪罪市政厅多事,但很快就被压下去,因为他们第一次见到一心为百姓着想的官府。 徐骥收到各地的报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这样做,这是关整个南直隶数百万贫苦百姓的生活。贷款好解决,和银行沟通一下就可以,但是这没地种,确实成了大问题。没有地种就是意味着农民的生活没有着落。 这土地不出租,徐骥拿这些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土地是他们的,怎么处置是他们的事情,要收回土地政策下去也来不及了,因为马上春耕了。徐骥叹了一声,这些人选了好时间啊! 怎么分流这些农民?移民?还是编入工厂?还是吞下这口恶气?徐骥把电话打到顺天。李毅接到徐骥的电话,沉默了一下说道:“等吧,让他们继续抛荒,到下半年,我派统计局来收拾这些人,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派人修缮长江堤坝,在适合的地方修建水库,在连接各地大公路。把没有地种农民,妇女都派上去,孩子进学校读书,管理参照辽东条例。钱你尽管用!如果南直隶的钱不够,我从顺天,沈阳调过来!” 李毅想想又说道:“现在弄成这样,我估计这些人,会操纵粮食价格,造成粮食价格飞涨,这你不用操心,我会派人来操盘!我会让他们什么都失去!” 徐骥见李毅这样说,心中知道李毅也布下大局,不用自己折腾。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各地的无地农民收拾起来,开始把长江堤坝加高,修整各处堤坝,连接各地的公路,等等,反正李毅钱多。 徐骥放在以前,感觉天下的钱是有数的,这样大量的支出,最后苦到的还是百姓。但现在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怎么样花就怎么花,钱流动起来才是钱。 李毅接到徐骥的电话之后,想那个世界的有集团叫中粮的,这个方法可以直接用到这里来。有这样的集团,哪里缺粮,哪里粮食价格高启,就有中粮集团出面就平稳粮食,即赚了钱,又平稳了粮食价格。 李毅叫来李三娘,他想让李三娘从内卫里找一个会经商,有手段,忠诚的人。李毅为什么从内卫部队抽调,而不是从学校,又或者情报局,统计局挑人,就是不想一家独大。内卫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对自己又绝对忠诚,所以,这件事情就由内卫来操作。 李三娘推介了张健夫妻,张健绝对忠诚,而他的妻子琴儿却是经商的天才,特别是琴儿的生意,这两年已经上规模了,有很好的收益。琴儿的经商故事,差不多就是辽东一个传奇。李毅对琴儿也有所耳闻,他不太相信,琴儿会放下生意,全心全意替李毅工作。 李毅还是要面对面的和张健和琴儿夫妻谈谈,毕竟这事关国运,不得不慎重!张健和琴儿来到李毅办公室,明显有点疲惫,这是没有办法的,李毅召见的急,从沈阳坐飞机过来,一路上并没有休息。 李毅说道:“辛苦两位了,从沈阳招来你们两位!想征求两位遇见!” 李建向李毅向行了一个军礼说道:“请摄政王下命令!” 李毅说道:“我要组建类似盐业总公司的集团,三娘向我推荐你们。” 李毅看见琴儿有点为难于是说:“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们有点强人所难。张夫人你有什么想法?大胆的说出来!” 琴儿是什么样的人?李毅一开口她就意识到机会来了,有点激动,想到自己手上有生意,现在是让她参与组建新集团。这两样都不太容易选,一个是权,一个利。但为自己的夫君前程,根本就不用选,但想到那么大生意没有了,是有点难受! 谁知道,琴儿的激动被李毅误会了,听到李毅的话,连忙行了一个蹲礼:“回摄政王殿下,我们夫妻愿为摄政王殿下赴汤蹈火。” 李毅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会如此的痛快,好奇的问:“你的生意该怎么办,听说你的生意做得不小啊!” 张健抢着回答:“报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李毅笑着说:“扯淡,没叫你回答,叫你媳妇回答,小心回家跪搓衣板,明天到我这里来,脸上一条条的,不要说家里的葡萄架倒了。” 李毅笑眯眯:“正常张夫人先回家考虑一天,明天这个时候到我这里再给我答案行不行!” 琴儿也学着丈夫:“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李毅摆摆手:“你不是军人,不用这样子!” 琴儿红脸说到:“摄政王,我也想成为军人!能不能!” 李毅说:“现在时间紧,任务重,根本就没有时间给你去训练。” 李毅看着快哭了的琴儿问:“张夫人,为什么想到成为军人?” 琴儿说:“我羡慕,你看人家局长,多精神啊。” 李毅看看张健,张健已经成为大红脸,局长?不就是三娘吗?现在的三娘穿着军服,李毅看见都有点口干舌燥,想来张健也是同样的毛病,所以琴儿要军职就非常好解释了,这琴儿在吃醋!李毅摸摸鼻子说道:“原来是这样,这样吧,等你们粮食集团办起来再说吧。你们还是回家考虑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李毅挥挥手,张健两夫妻知道李毅很忙,也就不在纠缠。出了办公室,张健脸沉的像灌了30斤水一样,可以拧出水来。出了紫禁城,张健再也忍不住爆发:“琴儿,在摄政王面前提局长什么意思?” 琴儿媚笑的说到:“我真的喜欢局长那军服,真的,穿起来特别精神,夫君你没有看见,沈阳大街上都这样穿?只是他们都是假的,我就想要套真的而已!” 张健不好把话拉到李三娘身上:“你要真的,我有那么多套,你为什么穿!” 琴儿撒娇的说:“那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张健说道:“你不是说我的就是你的,怎么现在不行了?” 琴儿白了张健一眼说道:“行啊,那你穿我的衣服出门!” 琴儿一句话就把张健堵的翻白眼!女人无礼也站三分,更何况琴儿这种被生活逼出来的人?张健说道:“你现在生意做的这样大,为什么放弃?” 琴儿说道:“摄政王要求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夫君,你不是忠于摄政王殿下的吗?为什么会这样问?” 张健说道:“我以为……” 琴儿说道:“你以为我是一介妇人,就不知道国家大义?远的花木兰,梁红玉,就不去说了,近的有石柱秦良玉,教育部朱琦,内卫局长李三娘。那个不是巾帼不让须眉?”琴儿说到内卫李三娘的时候,李三娘三个子咬的特别重。 张健听到李三娘,脑仁子又疼了,和吃醋的女人是没有道理可以说的,张健双手捂耳朵,大声喊道:“啊!啊!啊!”就跑了! 琴儿在身后喊道:“夫君,夫君,你去哪里啊?” 张健大嚎一声:“我去胭脂楼!” 琴儿咯咯笑道:“夫君我也去!” 张健再生气也被琴儿胡搅蛮缠给逗乐了,张健不再和琴儿斗嘴,两人找一个旅馆住下,开始商量怎么和盐业公司一样开展工作。 夫妻之间就是这样,总要有人让一步才会和谐。争吵可以,却不能往心里去,这是夫妻之间的是否能白头的关键! 第二天,这对夫妻又来到李毅这里,李毅把一大摞资料,递给两夫妻说道:“我成立一个专门经营粮食的公司,这个公司名字就是大明粮食集团。这个集团主要职能就是平稳粮价,赚钱是次要的。” 第二六三章大明粮食集团 李毅看看两人,见两人有点惊愕,李毅平静的说道:“粮食是民生必须品,用这赚钱不好,再说这行业太过庞大,哪怕一担粮食赚1文都是一笔异常巨大的收入。所以,公司的运行资金只会越来越大,公司越大责任越大,你们的担子越重。还有,粮食公司还要承担仓储,运输等职责!” 李毅见两夫妻的表情,知道听进去了,想想说道:“现在南直隶那些士绅开始作乱!你们组建大明粮食集团,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些人全部弄成穷光蛋。我会调集粮食,资金,情报,粮食,甚至军队支持你们。这样说吧,你们就是弄赔了,我会派军队抢回来。” 两夫妻被李毅的话给吓了一跳,这算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做,李毅见这对夫妻傻傻的样子,说道:“你们这一次算是实战演习,学习经念,这一两年,由我在后面支持,过两年后,我就不会花这样大的力气支持你们,所以你们要尽快成长起来。” 李毅又把后世的一些书上的,电视上的商战套路教给两人,把张健夫妻糊弄的一愣一愣的。两夫妻没有想到李毅对商战居然这样精通,这36计居然被套用进了商战,真为那些南直隶的士绅默哀。 张健夫妻秘密到了应天,随他们下来的还有内卫部队所有的退伍老兵,伤残老兵。他们不懂经营,却懂得执行命令,这是这个团队的关键。 张健夫妻见过徐骥后,徐骥给他们两夫妻办好一系列的手续,把粮食按要求做了交割。和粮食一起的还有大面积的土地,这些土地作为大明粮食集团的经营用地,粮食加工厂,仓储用地。这些土地都是分布各个州府,县城交通方便,比较偏僻的地方。 粮库,是大明粮食集团的优先建筑,因为大量的粮食等待进入粮库。大量粮食大摇大摆的被送入粮仓,丝毫没有遮掩。政府这个举动,让当地的粮价瞬间下跌,由本来高达2个银元一担的大米,跌到1个银元8钱一担,而且还在继续下行。 粮价跌的这样厉害,还是比以前贵很多。百姓见粮库里有很多粮食,也就放弃了卖粮库存在家里的念头,这间接的压制了粮价。整个南直隶都在观望,这些粮库的米价到底是多少,到底多少粮食,这些都最终决定整个南直隶的粮价。 经过十多天的准备,在没有完成建造的门市部内,开始销售各种粮食和罐头,饼干。大米分地域,有南洋香米,江南籼米,东北圆粒米。面粉有高筋面粉、中筋面粉、低筋面粉。 各种分类,各种价格,比如南洋香米就高达3个银元一百斤,而江南的籼米才1个银元1钱100斤。这里的斤是后世的斤,比大明的斤稍微轻点,换算成大明的1斤大约就是大明9两的样子。 折算一下,大明粮食集团销售的米,这比大部分的米店卖的米还要贵一点。当然这贵有贵的道理,第一这是精米,第二是雪白的没有一点杂质。不像市场上的米,大部分都是糙米,连稻壳只去掉小部分,而很多糙米里面还有很多的沙石,粮价越高,沙石越多。 应天府富贵人家多,这种分级的米粮使他们有了更多的选择。南洋香米成为这些富豪的必须品,因为南洋香米很香很好吃,比一般的米好吃多了,这很快就成为了名门必须的。 而江南籼米却是百姓最喜欢的,因为价格不贵,品相又好,虽然比普通米店贵点,可是那装米的布袋可是好东西,是上好的棉布,完全可以拿来做衣服。小户人家对这东西最是钟爱,你要知道这样的棉布,在市面上也1钱6分一匹,那装米的袋子也有4,5尺长,完全可以做个褂子。 两者相加,基本上把市场的所有米店往逼死。江南不是没有碾米机,恒昌,郑芝龙差不多卖碾米机快10年了,碾米机在江南也卖出近千台。但这些碾米机大部分都是地主,官绅家庭使用,一般碾出来的精米都是自己享用。米店也卖,价格比糙米高上不少,百姓买的很少,因为精米价格贵,还没有糙米来的挡饿,现在精米和糙米的价格差不多,谁愿意吃糙米? 各个米店被这个分级销售打乱了,产品单一,是他们的软肋。大明粮食集团一举成名,但弱点也不少。比如大明粮食集团的100斤和大明常用的市斤轻10来斤!还好,这个卖出每个袋子上都有标注,在销售的时候,营业人员和会和购买的人说清楚,但被人诟病是少不了的。 其次是米店是有商会的,大明粮食集团加入商会,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就像一只大象闯入鸭群,是大象引领鸭子?还是鸭子引领大象,这是问题。 南直隶的米店商会被逼到墙角了,应天府的米店在大明粮食集团的营业开张后,整个米店销售量不足平时的三成,而且有向门可罗雀的发展,粮价也跌到1个银元4钱1担,问题是大明粮食集团的价格也调到了每百斤1个银元2钱。 这样的情况,那些米店那里受的了?那些米店背后都是士绅地主。他们去市政厅去过,可是市政厅正面会给他们好脸色?罢贷,罢市才多久,还有被他们操纵起来的粮价。这大明粮食集团就是针对他们的,怎么愿意让张健夫妻罢手? 米店商会把南直隶所有的米店的背后老板集中在一起,开了一个针对大明粮食集团的会议,行业协会的会长是魏国公徐弘基的家臣徐介。魏国公徐弘基投降李毅后,一直闲居应天府,原来的产业也大部分稀给家族的族人,身为米店总管的徐介到是没有多少波及,依旧经营米店。 魏国公徐弘基知道改朝换代就在当前,怎么不能嘱咐小心谨慎,徐介那能不知道和新政权作对什么下场?他在商城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了,怎么不知道下面这些人什么想法。徐介说道:“诸位安静,请安静一下!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怎么应对?” 一个瘦高老头起身问道:“徐行首,现在这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米店迟早关张!” 另外一个老头说道:“张掌柜说的极是,大明粮食集团不知道什么来头,大家都知道,但对方的米面真比我等好上不少!粮食也没有他们的多,我们怎么办?” 张掌柜的说道:“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就做不了主,我们商量了也白商量。” 徐介说道:“我家主人是不会参与任何的行动,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于我魏国公府没有关系。从今往后,我魏国公府关闭所有的米店,所有的稻米都出售给粮食集团。我们和顺天府所有的勋贵家都出售名下所有的田产!所以这次只是和诸位交代,我将不再出任会长一职。” 徐介突然宣布这事情,犹如在会议是丢了一个大炸弹,在坐的所有人都被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南直隶的勋贵们改性子了?他们不要田地了?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可能?这些勋贵从来都是视财如命!张掌柜:“国公爷的土地出售?徐掌柜,多少一亩。如果是5个银元一亩,我替家主预定2千亩?如何?” 徐介冷笑说道:“老张,你就不要想了,那些田地都被市政厅买去了!” 张掌柜说道:“卖给市政厅是多少一亩?” 徐介说道:“2个银元!” 张掌柜咂舌说道:“如此的低?难道?他们没有王法吗?” 徐介好奇的看着张掌柜:“王法?对他们有用吗?”徐介突然感觉很悲哀,这天都变了,还懵懂无知,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有好结果?叹了口气:“多说无益,告辞!”说完转头就走了,把一群人傻愣愣扔在那里。 张掌柜说道:“会长,会长,你走了谁当会长?” 徐介说道:“你们自己选一个吧!” 徐介走了,跟着几个勋贵的米店掌柜也走了,大厅了登时少了近半人。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掌柜说道:“我们就这样任由粮食集团为所欲为吗?”没有人里张掌柜。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在应天,离开勋贵们,想做什么事情都是徒劳的。应天府不行,那扬州,镇江,滁州,凤阳,的粮价还有操控的空间。 扬州消费结构和应天相差无几,但最大的区别,这里是京杭大运河的重要枢纽,这里的粮价涨跌不仅受本地的粮食供应影响,也受顺天,杭州两地的影响。、 按说这里的粮价不应该发生大规模的粮食战争,然而,却发生了大明,乃至最大的粮食战争。因为这里有一个机构,叫粮食期货交易中心。 粮食期货最早是在1848年在美国芝加哥成立,期货交易出现标志着现代期货市场的确立。现在出现在扬州,意味着李毅的经济革命开始,告别小农经济的第一个实锤,也是最狠的一个实锤。 第二六四章粮食贸易与期货 一阵锣鼓声中,扬州粮食期货交易中心开业。这个交易中心分两种交易,一种是现货交易,一种是期货交易。现货是在码头卸货,然后检查,过筛,过称后,再制成单,到现货交易所交易。 如果是期货,那就比较简单,把想卖出的月份的粮食制成单子,以一吨粮食为单位,制成一张单子。然后挂到交易所,交易的时候,双方都在交易所质押交易总金额的20%,违约这20%被充入交易所。 第一天,没有指望有成交的记录,然而却出乎意料的。粮食集团挂出的1千吨南洋香米,立刻以每吨45银元被人买走,而挂出来2万吨东北圆米,也30个银元一吨,买走了5千吨。这两笔交易近20万个银元,着实让人咂舌。 量最大的江南籼米成交量到是平平,只有区区的几十吨,这是因为那些米店都是有自己的江南籼米供应链。而消费这些籼米的客人还没有听说扬州粮食期货交易中心,所以也是正常的。 这是交易所非常好的开端,却是给敌人送了上好的弹药。南洋香米,东北圆米,都是这些土生土长的没有的货源,现在这两种都在交易中心把这东西挂出来,怎么会没有人卖?差不多就是送子弹的结果,到时候这1千吨如果被有心人买去,然后以2个半银元一担出售,把整个南直隶的南洋香米价格打压下去,那就好看了。 事实上,买这1千吨江南香米和5千吨东北圆米一颗都没有留在南直隶,都被顺天的米商买走了。至于这些顺天的米商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得感谢李三娘。 原来知道计划的李三娘,带着南洋香米和东北圆米,找了顺天最大的米商。在酒店内,把两种稻米都煮熟后,让米商尝尝,告诉他在扬州有个粮食贸易中心开业,那里有这样的米。那米商一听扬州有这样的米,直接来到扬州,把1千吨香米,5千吨东北圆米买走。 这一千吨南洋香米被买走了,这让扬州那些米商后悔的脑袋直撞墙,45银元一吨,转手就可以60银元一吨出售,就算打个折扣,就算低个5个银元,也可以有10个银元收入啊,这一千吨就一万多银元能不心疼? 像粮食生意这种日常消耗品,在平时讲究的是出货快,小赚即走。在大灾的时候才讲究囤积,像扬州这种地方,出现大规模的灾荒概率是很少的。因为这一带是江南水乡,大规模的旱灾水灾,才会引起一定的减产,但这里绝产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怕发生了绝产的事情,这里是京杭大运河的最主要的区段,四面八方的粮食都会汇聚到这里,从这经过,所以囤积基本上是用不到的。 粮食期货交易中心最先发现里面的商机,不是米商,而是那些盐商。那些盐商因为盐专营后,穷级无聊,在见到粮食交易所这种东西新奇的东西,肯定过来凑热闹。他们看见粮食交易机制和他们以前买卖盐引机制差不多,可以空买空卖,这非常合他们的脾气。 盐商看的心痒,买卖起远期的稻米合约。为什么交易远期稻米合约?因为时间长,有足够的时间把手中的合约出售,如果价格不好,卖不出去,或者买不进来,可以把粮食带回家,或者把自己家种的粮食拉来抵上去就好了。 有人买跌肯定有人买涨,每个人的见识不一样,世界看法也不一样,所以他们,看的方向也不一样。还好只是两个方向,不是涨就是跌。大量的资金进入粮食贸易上,显得很疯狂,犹如赌博中的买大小,都有机会。 大厅上熙熙攘攘的,经济人报着各种价格,在里面客商两眼赤红,看着黑板上价格上上下下,肾上腺素分泌加速,心中狂喊,涨涨,跌跌。刺激,很刺激,几个对节奏掌握盐商,很快就赚到了钱。 过了10天,扬州人已经习惯了粮食期货交易中心的存在。远在北京,杭州,南直隶,等大米商都赶到扬州。虽然有千里不贩籴之说,但南洋香米这种高价值的粮食,是拉住高档饭店这种大客户必不可少的商品。 粮食集团再次挂出1千吨南洋香米,价格每吨48银元。1千吨很快就被人购买一空,只是这次是零零散散的,有几十吨的,上百吨的,最大的买家卖500吨。 众人以为这批香米会像上批一样,会立刻被运走,谁知道,下午就有人加了5个银元一吨,把100吨江南香米挂回交易所。众人在耻笑那人异想天开,就这样翻个手就想赚5个银元?然而出乎别人意料,很快那100吨就被人拆分买走了。 众人这才明白,生意还可以这样做。他们的目标不再是远期合约,而是所有能交易的交易的品种。最终,把江南籼米在盘中最大的品种也开始活跃起来。 和南洋香米不一样,江南籼米却是被人狠狠打压,从24个银元一吨直接打到18银元一吨。这很明显,外面的粮商也参合进来了。去年浙江丰收,造成库存积压,粮价很低,而南直隶人为的造成的粮价高启,怎么会不让这些粮商动心?加上粮食期货交易中心,交易非常的方便。 南直隶的粮食风波算是过了,那些士绅地主的下马威也成了泡影,但张健夫妻根本就不会放过这些人,他们的任务是让这些人倾家荡产。 怎么让这些人倾家荡产?光是让他们粮食降价是不成的,现在大批农民转化成为建筑工人,又是成为新农庄的员工,还有大部分的移民,这使的南直隶的农业人口直线下降。 现在整个南直隶,现在最缺的就是农民。平日对农民好的,做事留有余地的士绅家还有佃户,其他人家哪有什么佃户?加入筑路队的加入筑路队,加入水库,提坝的工程队,加入工程队。 为杜绝抛荒,新的政令出来了,农业税按照亩收取,抛荒的按5倍农业税收取。而且在确定一系列抛荒的标准,为的就是杜绝往土地上扔几颗豆子,也当作在种植的农田。 政令一出,那些习惯了大明对士人如软蛋的士绅们,彻底傻了眼了。他们找关系,可是哪有什么关系好找,在市政厅上班的,绝大部分都是辽东人。 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是徐骥,可惜徐骥和他父亲徐光启已经被士人骂成的奸臣,叛徒,而且这些政策都是经过他的手,执行的!他会放手? 士绅们知道摄政王的厉害,不敢再抛荒了,现在还来得及,还有一茬水稻可以种,再不济种上大豆,在落霜前,还有收获。可是种田要人的啊,现在村子里除了老人,还有什么人?孩子读书了,大人都去工地了。 这下只就苦了那些田地多的人了,不仅让家里的仆人下地,自己也要下地干活,就连妻儿老小都一起下地。搞的叫苦连天,可是,这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当然,这些人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放弃?他们把目光放回那些曾经的佃户。 费老七曾经是南直隶张员外的佃户,张员外罢贷,罢租之后,没有收入的费老七一家人被安排到修堤工程队。一家人6口人,3个孩子被安排去读书,自己两夫妻在工地上做工,两人加起来也有5个银元一个月,从过年后到现在已经3个多月,存下15个银元,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日,费老七在工地请假一天,准备拿着15个银元,去还张员外的债,这是去年老娘生病,从张员外家借了3个银元,过年的时候来催款,说已经到了6个银元,现在不把钱还掉,到时候真不知道要还多少! 费老七拿着15个银元来到张员外家,张员外家一个人都没有,出村找了一圈才看见,张员外一家的人都在地里干活呢! 费老七那出银元说道:“张员外,我这次是来还钱的,不知道我该还你多少?” 张员外想想说道:“你前年借了3个银元,利息和你说过,一年出一进二,那就是6个银元,不到一年算一年,也就是说你要还12个银元。” 费老七说道:“张员外,现在才过去3个月,怎么要还一年的么?” 张员外扔掉手的豆子说道:“这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费老七你在借条上签字画押了的!你反悔了也不成!” 费老七想想和自己设想的没有多少区别,也不愿意和张员外纠缠说道:“行吧,12个银元就12个银元!你把契约还给我!” 张员外意外的说道:“费老七不错嘛!才3个多月,就有12个银元!行吧,晚上到我家来,现在我没有时间。” 费老七说道:“我晚上还要赶回长江大堤!回去迟了要出事情的,张员外辛苦你了 !” 第二六五--二六六章小地主张贵的经历 张员外见费老七哀求,拍拍手中的泥土说道:“行吧,我这就给你拿欠条!你跟我来吧!” 两人回到张员外宅中,张员外给费老七沏了一杯茶,自己也坐下来休息一下,喝了一口茶说道:“费老七,那个潘村的潘仁寿怎么抄家了,他犯了什么法?” 费老七说道:“这个事情啊,前几天潘家庄的潘仁寿带着他三个儿子,还有一群家奴气势汹汹,来江堤工地来抓人。说是拉去抵债。被看守的那些军爷拦下,东家你也知道,潘家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他们冲击卫兵,可是秦军那些人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一下就把他们抓起来了。 潘潘仁寿三个儿子,都被关押起来,说要送到很远很远的澳洲去,说什么?超过国家法定利息,带人冲击国家工程,妨碍工程进度,持械伤人,数罪并罚,所以才这么严重。” 张员外说道:“原来如此,”沉沉吟了一下,回头回头内房拿出借条,交给费老七:“你还是给我六个银元吧,明年还到我这做佃户吗?我这里人没有人,租金按法定的3成走!你看怎么样?” 费老七摇摇头:“东家,回来干佃户是不可能的,我和媳妇在河提上干活,一个月有5个银元,而且吃的饱,吃的好,穿的也好,你看我的现在穿的就是发的,不要钱。最主要的是,我2个孩子都在读书,孩子们有出息,我们做什么都值得。 我在河堤上不只干活,还学了很多东西,认了很多字,也知道很多道理,这天下变了,做地主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你也看到?官府是对地主是步步紧逼,潘家倒了,那边柳三村的,刘家也倒了,就在顺天城里那些不可一世的勋贵,也把所有土地吐了出来,就连天潢贵胄的魏国公家也一样。 我想不通,那些大户人家不是做官的,就是祖上有人做官的那些人,有切肤之痛才实行罢贷,罢租,东家你都不是,为什么要参与?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你不参与罢租,罢贷我也不会到大坝上。我还是给12个银元,毕竟我们主仆一场,那3个银元毕竟救过我母亲的性命!所以换12个也是应该的。” 张员外吃惊的看着费老七,才几天没见,就像换了一个人,当初为一个瓦片,生生把邻居的脑袋打开瓢,现在大方的?宁愿多付六个银元,也不愿意欠他人情,这世界怎么啦?还有这说话都是一套套的,听他说,那上面不仅干活,还读书。 张员外不说话了,难受的摸着头,土地是他们几辈人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现在他们就想这么拿走,怎么可能!但现在这南直隶抓走的一家又一家。被远逐,被流放,让他时刻都如同在冰窖之中。 是留下土地,还是出售土地,两个念头在心中激烈的斗争着,官府一条一条法律出台,总有一天把自己逼上死路。张员外甚至都没有注意费老七的离开。天黑了,家里人从地里回来,张员外才放下心中的斗争,家人是全部,为土地让家里人受苦不值当,明天去市政厅,把土地出售出去! 张员外第二天一早来到市政厅,找到土管所,把一大叠的地契摆在工种人员面前,说:“我要出售这些土地!” 工作人员看了地契上面的名字,在册子翻了一下说:“张贵,有地118亩,有田213亩。你准备出售多少?” 张贵说道:“多少亩才不算地主?” 那个工作人员说道:“你家有几口人?” 张贵说道:“9口人!” 工作人员又问道:“孩子有几个?” 张贵:“有3个男孩,1个女孩!” 工作人员算了一下说道:“你要出售28亩旱地,23亩水田。” 张贵说道:“我只要出售这点土地就不是地主了吗?” 工作人员点点头:“是的,张先生!” 张贵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我土地出售出去,比如抛荒,递增国税!”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张员外说道:“抛荒要处罚的!不过你出售的这些不计算在内。你出售后,只有需要缴纳1成农业税!” 张贵不敢相信,再确定一下说道:“我真不是地主了?” 工作人员说道:“是的,你从今以后都不是地主了。对了,过一会儿,我给你一份证明,你去一下农业局,请一下农技员,他们会教你们怎么种田,会提供你良种和化肥!” 张贵临走的时候,拿出2个银元塞给工作人员,那个工作人员像触电一样说:“你别玩这一套,我可不想去澳洲,我警告你,不许再玩这一套,如果有下次,我把你送到警察局!走吧,农业局还有很多事情呢!不要再塞钱给别人了,害人害己!知道了吗?” 张贵使劲的点点头,不收钱的官吏他第一次见到,这就是新朝新气象?土管所和农业局很近,就两对门!张员外拿着土管所的文件,来到农业局。 张贵不知道找什么人,拿着文件在厅内踌躇不前,一个年轻人走过来问道:“这位先生你好,你要办理什么业务?” 张贵说道:“我刚把土地卖掉一些,现在他们说我不是地主了,到这里来,会有很多帮助!” 那个年轻人说道:“你真的把自己的土地卖了?” 张贵点点头,有点伤感! 那个年轻人说道:“你放心,你土地没有虽然没有以前多,但可以肯定,你的收入肯定比以前多的多!请跟我来。” 张贵跟着年轻人来到一个柜台前,年轻人和里面的人说道:“老万,你的事情来,这位先生刚买了土地,你帮忙给他规划一下!” 老万,其实只不过是一个24,5岁的年轻人,短头发,一袭有点陈旧的军服,如同刀削斧凿的脸庞,是如此很精神。张贵把文件递这叫老万的年轻人,老万接过文件,仔细了的了看了一遍说道:“张先生,你家的种植由我指导,以后你有什么疑难的,或者遇见什么种植的事情找我,我也会定期到你家巡查。” 张贵没有想到官府会派个人专门给他指导,有这样好事吗?不会是监督直接的吧。人接到意外好处的时候,想的不是怎么感谢人家,而是怀疑对方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老万原名万有声是山东人,早年进入秦军,在喀尔喀边境服役,一场暴风雪把他的脚指头冻掉了。脚趾头没有了,走路可以,但长时间步行,或者奔跑会受不了的。 军队里是没有办法呆了,万有声被安排到行政学院学习,但万有声是农民出身,喜欢摆弄农作物,申请到农学院学习,主攻套种技术。学习了2年,南下的时候,被抽调下来。 万有声看张贵的疑惑解释:“我只是负责指导你怎么种好粮食,解决一些官方的问题,请跟我来!我们去农资处看看有什么东西。” 张贵跟着万有声身后,来到一个挂着农资出牌子的办公室,万有声问道:“现在有没有肥料啊?” 里面的工作人员说道:“有啊,刚运来一船,你要多少?” 万有声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我要去他家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对了马铃薯和玉米的种子过来了吗?” 工作人员:“到了,马铃薯是山32号,个大,产量高,淀粉含量高,适合长条油炸的。玉米是辽11号,长穗,淀粉淀粉含量高,适合未成熟时煮食。当然也可以成熟后收割,产量不错!” 万有声:“拖拉机,抽水机,喷雾器到了,水稻脱粒机到了吗?” 工作人员说道:“都到了!” 万有声说道:“好的,谢谢!”看看手表,回头对张员外说道说道:“走,去你的田地里看看!” 张贵红脸说道:“今年罢贷,罢租我也参加了,现在田地里很都都抛荒了!” 万有声说道:“没有事情,现在才3月,很多东西,我们都追的回来!” 张贵说道:“真的没有事情!” 万有声说道:“这事情出来,最大问题是你们自己的,你看佃户没有了,国家针对的是你们。还是你转的快,现在就把多余的土地出售了,你等到下半年,摄政王失去耐心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杂草丛生的田地里,转了一圈,万有声说道:“你家虽然有9口人,真能下地的就5人,3个还是老人。孩子你就别指望了,下半年开始,16岁以下的都进学校读书,而照现在情况,佃户很快就消失了。所以,你这300亩田地种植收割都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张贵说道:“那些上堤坝的人不放回来了吗?” 万有声看看张员外说道:“那些人啊,一部分会分配到工厂去,一部分会调到建筑队去,还有一部分就是让他们成为农场的工人。总的来说,我们大明还是缺人的。” 第二六七章种植革命 张贵激动的说道:“我这样多的土地怎么种啊?” 万有声说道:“你这土地不算多,适当的计划一下,收益应该不错。错开季节,比如你可以种植枇杷,李,桃子,桔子,葡萄等水果。田里可以直接种稻子,我可以给你申请收拖拉机,旋耕机,割机和插秧机,减少人工!” 收割机,插秧机还有旋耕机这三种机械立项是和拖拉机一起的。拖拉机农业最大配套用途,就是耕地,收割,运输,插秧。拖拉机立项已经7年了,这些机械早就弄出来,在辽东农业中发挥着无可取代的作用。没有这些农业机械,100万军人,还百万产业工人无论如何都是养不起来的。 张贵说道:“拖拉机?旋耕机?收割机?插秧机?那是什么东西?” 万有声说道:“是几种机械,可以替代大量人工。” 张贵问道:“可以代替多少人工?” 万有声说道:“多的上百人,少的几十人吧,我看你的田地,还可以种一季水稻。明天早上,你来我办公室,我们去农机部,去租借一台拖拉机来,把你的田地都耕一遍。对了,你是籼稻,还是糯稻,又或者是圆米!” 张贵说道:“我在田里刚种下豆子!” 万有声说道:“刚种下豆子?都种上了?” 张贵摇摇头说道:“已经种上了8.90亩!” 万有声问道:“一亩种了多少种子?” 张贵说道:“不是很多,10斤左右!” 万有声说道:“还行,8,900斤豆子,也就十多个银元。我的意思是全部,改种水稻,我们以优惠的价格全部收购你的稻谷,所以你不用愁粮食卖不掉。” 张贵说的:“这价格?” 万有声:“价格当然是按市场最优惠的价格,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卖,你准备种什么品种?” 张贵说道:“我们这里哪有什么品种?几百年都没有换过品种!” 万有声:“那你喜欢那种东北圆米?还是矮化的双季稻?” 张贵:“东北圆米也有?我就种这个吧,对了,产量大概多少?” 万有声:“在东北,亩产大约在800到1000斤,这是你们说的7到9担” 张贵咂舌的问道:“怎么这么高?我们最好的,也就四五担。” 这时候江南中的米,都是长稻杆的。脚很长,杆很细,人在里面如同进入芦苇丛中。一场台风就造成大面积的倒伏,从而减产!东北圆米,实际上是东亚粳米和江南籼米杂交的。新品种的东北圆米,具有植株矮化,抗寒,抗旱,抗倒伏的优势。 万有声说道:“因为我们有肥料!有好种子!” 张贵:“听说,辽东人人都很富有,现在看来,不富都难!” 万有声说道:“你不用很久也是富人一个,你想,你有200亩水田,一亩按7担算,一担稻谷算他1块银元,一年就是1400个银元,还有一季的玉米或者马铃薯,也有几百元,加上100亩旱地,算算一年不得了的。而且如果果树起来的话,那钱还真不容易算!” 张贵失声笑道:“我一年能有300银元,我半夜都会笑醒来!” 万有声说道:“等着到年底就知道了!好了,我知道你大致的情形。明天你多带点钱,要付油钱,还有顺便带些肥料回来,我看先带50个银元,买个3千斤肥料回来,再买个五百斤谷种回来。” 张贵点点头说道:“肥料?谷种?我什么时候来?” 万有声说道:“越早越好,嗯,6点钟就可以里来了。” 张贵有点:“6点?” 万有声点头:“6点!” 张贵想起家里的钟就是一二三点记时的,他有些时候还真分不清楚是时辰还是时间。张贵想留万有声吃饭,可是万有声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吃,且不说影响不好,纪律不允许,就那伙食,食堂里有鱼,有肉的,那是一般地主家能有的? 张贵看着骑着自行车离去的万有声,他有无限的感慨,以前的官府衙役只想要钱,时不时还使绊子,现在这个官府的人不仅不要钱,还尽心尽力帮助自己。 张贵心中感激完万有声,又想到有万有声这样一辆车也不错,这出入真方便,去个集市一个时辰可以来回。不知道这车要多少钱?什么时候也买一辆。 说好6点钟,张贵4点多就起来,让自己的媳妇烧了点剩饭汤,嘻嘻呼呼把自己肚子骗饱。张贵数出50个银元,想想怕不够,又拿出10个银元,把60个银元装在长布袋里摊平,然后紧紧的捆在肚子上,不让发出一点声音! 张贵带了3个堂兄弟,陪着自己到市政厅,到市政厅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市政厅已经熙熙攘攘的,因为这时候不是哪个世界晚睡晚起,晚上娱乐至死,没有早上的时代。 张贵来到万有声的办公室,万有声在写着东西,看见张贵来了说道:“老张,你坐一下,马上就好!”万有声说完,有埋头写文件! 大约等了20来分钟,万有声写好最后一字,放下笔说道:“老张,让你久等了,走,我们去农资处。” 来到农资处,万有声对立面的工作人员说道:“帮我开一吨半肥料,500斤辽东圆稻种子,另外租借拖拉机,旋耕机2天!” 工作人员说道:“驾驶员不配一个?你自己上去吗?” 万有声问道:“驾驶员啊?”回头看看张贵:“驾驶员多少一天?” 工作人员说道:“你也知道耕田的驾驶员是最累的,所以要5钱一天!其实也不贵,他家200亩,2天都耕回来了!” 张贵想想说道:“行吧,帮我请一个吧!” 工作人员说道:“好的,我帮你开进去!” 等过来4,5分钟说道:“拖拉机和旋耕机租借费是每天5个银元,一共10个银元。肥料每吨20个银元,一吨半是30个银元,谷种500斤,一斤3分,3个银元100斤,500斤是15个银元!预计拖拉机2天要用油30升,每升1钱,需要3个银元。驾驶员2天,1个银元。” 张贵默默的计算着需要多少钱,等工作人员报完的时候,要58个银元。想到租借带了60个银元,心里放下心来。不过这58个银元真是肉疼!什么时候种个田要58银元。现在是骑虎难下,花就花了吧! 工作人员看看张贵说道:“摄政王下的政策,租用拖拉机旋耕机费用全免,使用肥料补贴3成,一共减免9个银元,另外,你的稻谷由我们收购吗?还是你自行销售?” 张贵说道:“你们收购是什么价格,我自行销售又将怎么样?” 工作人员说道:“昨天中粮集团通知我们,今年圆稻收购底价是每吨18个银元!稻种由他们出钱补贴。” 张贵说道:“如果市价超过18个银元一吨,那有怎么办?” 工作人员说道:“按市价!” 张贵想想,都买给他们也不心甘,留下一半,到时候就是便宜点卖也不后悔,于是说道:“好,那一半,一百亩怎么样?” 工作人员笑笑说道:“你自己做决定。一半是吗?那好,支付一半的谷种费用,250斤,一共7个半银元。油料和人工费用4个银元,这样一共是32个半银元!” 张贵拿出银元数了33个银元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数了一下,找了半个银元给张贵,然后给了张贵几张票。张贵把票给万有声:“劳烦老弟带我领出这些东西!” 万有声接过单子,看了一眼单子,带着张贵来到农机部。农机部的院子里停着一大溜的拖拉机,主要的小型和中型的,对万有声来说是正常的,而对张贵来说,这是写东西就非常的奇特了。 万有声把单子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看了一下单子问道:“去张家寨路你去看过吗?可以过中型拖拉机吗?” 万有声回想一下说道:“中型的拖拉机应该可以过,他村子在官道边上,前一个月前这条路刚加宽。” 工作人员说道:“那没有问题了,你稍等,我给你叫驾驶员来。” 没有一会儿,一个年轻人过来,说道:“你们是租拖拉机耕地的么?” 万有声说道:“是的!兄弟需要挂上拖斗,还要点肥料和种子回去,麻烦你了!” 那个年轻人笑笑:“没事,应该做的。稍等,我把拖拉机开出来!” 年轻人走到一崭新的拖拉机前面,检查机油在什么位置,又看看柴油有多少,然后看看水箱里的水够不够,做完这一切,才叫人用三脚架把旋耕机装上拖斗。 做完这一切,年轻人来到万有声前面说道:“我们去哪里带东西?” 万有声说道:“农资处仓库!” 年轻人:“好,我们这就去。” 万有声爬上拖拉机的拖斗,一边爬一边叫张贵也上来,几人上了拖斗。万有声拍拍拖拉机的顶棚,拖拉机一阵发急的发动机轰鸣中,拖拉机猛的发力,把张贵几个人化作滚地葫芦。还好旋耕机在拖斗后面,否则脑袋长个包是正常的。 第二六八章铁牛耕地 张贵起来学着万有声站起来,抓着拖斗的前栏杆,风吹着他的脸,这感觉真好。万有声喜欢这速度的感觉,这让他想起了在喀尔喀服役,在战马上纵横驰骋,风驰电掣的感觉,这也是他没有注意张贵他们摔倒的主要原因。 农资仓库在长江边上,离农机部不远,只有3公里左右,只要几分钟就到了。一切程序都是已经轻车熟路,没有几分钟就办好手续,装上肥料和和谷种就回到张家寨。 拖拉机在路上狂奔,道路两边的农民在惊愕的看着,这什么东西?这样的庞大,这样的快速?在上面的坐着的是张员外?这怪物是张员外降服的?走去看看! 中国人天生喜欢热闹,喜欢看稀奇的东西,拖拉机一到张家寨就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卸下肥料和谷种,又七手八脚的把旋耕机从拖斗上卸下来,驾驶员三两下就把旋耕机挂上了。 驾驶员着好准备,让张贵带着自己把所有田地都看了一边,主要是考虑那块是第一块,那块最后回到路上。驾驶员看好路径后,把拖拉机开到田里,旋耕机在大马力的拖拉机带动下,把草和泥土个打的稀烂,一块5亩多大的水田,几个来回就被耕了出来。 这东西实在太厉害里,一炷香的时候就把5亩地翻回来了,如果是牛耕的话起码要一天,而且这牛还要休息一天才能再出来耕,否则会累死。 拖拉机不知道疲倦的耕下一块天田,照这样的速度,这张贵的2百多亩的田,不用两天就耕回来了。这速度比10头牛耕的还要快上许多。如果有人帮忙收割的话的,哪用的上把田地租给佃户啊?自己几个就可以种上一大片。 那些农民在田边看着拖拉机翻滚着黄黑色的水田,一边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这铁牛吃什么,什么时候会累,有的直接上神怪传说上去了。因为拖拉机有烟囱,很多人说:那是灶神的坐骑被抓下来,当牛用的。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连临近的市镇都惊动了,不少士绅也被吸引了过来,把耕地的地方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张贵这两天的事情也被心人问了一个底掉,家里田地不多的人也打算着去申请。家里田地多的,在踌躇是卖田地,还是死犟下去! 驾驶员休息的时候,万有声也上去顶一下,他一个早上都坐在驾驶室,观察驾驶员操作,对整个操作都有了大概的了解。万有声对机械的东西还是有天赋的,基本上和驾驶员耕的地差不多。 两人在驾驶室里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才知道驾驶员也是骑兵退伍,是骑一师的老人,名叫秦裴,今年26岁,从骑一师调入武器装备研究所。 这次下来就是为研究拖拉机在江南稻田的表现,顺便研究一下,轮式拖拉机在水田中表现这么样,为轻型轮式装甲车做准备。做科研的时候,遇见驾驶员缺少就临时充作驾驶员。 长江以南,山高林密,民族众多,而在山中的多土匪,强人,加上不服管教的酋长众多。这让李毅有了发展轻型坦克,轮式装甲车的念头。想着冷不丁在树林射出一支弓箭,这感受是非常不好受的,李毅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常年在云南作训,对这些异常的熟悉,所以轻型坦克,轮式装甲车一定要弄出来,那怕把战事延后,否则伤亡会非常的严重。 眼见黄昏,按说两人应该下班回家了。可是两人的家眷都在辽东,回家也没有事情。万有声和秦裴一商量,决定连夜把田耕出来,一是想试试这拖拉机可以耐多久,二是这拖拉机放在这里最怕破坏,毕竟这里才被控制半年不到,魑魅魍魉还很多,分心不得。 张贵看着一块块田被翻过来,午饭是他们自己带回来的,这让他非常是难受。这次傍晚,让老婆杀了一只鸡,炖的烂烂的,装在瓦罐里,送到田头。 万有声见张贵提着瓦罐来,以为是水,下了拖拉机,来到张贵边上,就要拿着瓦罐喝水,一看原来是一只鸡,责怪的说道:“我说,老张你太没有眼力劲了,我们一天没有喝水了,你倒好弄只鸡给我们!” 张贵一拍脑袋说道:“我把这茬事情忘记了,我这就回去让我媳妇烧水,休息一下,先把鸡吃了。” 万有声说道:“老张你把鸡带回去,给老人吃,我们自己带了吃的,给我们点水就可以了。” 张贵说道:“这是我是一点心意,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吃一点,否则我这辈子都睡不着。” 万有声说道:“这是我们的纪律!” 秦裴把也把拖拉机停了下来,过来喝水,看见是只鸡,说道:“我最喜欢吃鸡了,这是老张的一片心意,我们不能枉顾,吃,吃,吃!”说着伸手就扯了一只鸡腿。 万有声说道:“你,忘记了我们的纪律了吗?” 秦裴说道:“那是你,不是我,现在我吃了,这鸡属于我,来一起吃!” 张贵说道:“吃点吧!万老弟。” 万有声说道:“老张我们口渴,你帮我烧点水!” 张贵:“我这就去烧,你吃鸡啊!” 万有声点点头说:“我吃!” 张贵急急忙忙的离去了,万有声责怪的说道:“秦裴,你这是违反纪律的!” 秦裴说道:“你真够死板的,这鸡都杀了,你不吃会让他们一家人更加的不安!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们给他们留两个罐头,礼尚往来,这不算违反纪律,也不让老张寒心不是。” 万有声说道:“你带来罐头不是中午吃完了吗?” 秦裴说道:“我们都是骑兵出身,你出来只带一顿?” 万有声说道:“我今天忘记了,我坐你拖拉机来的。” 秦裴点点说道:“那也到是!” 万有声突然低低问道:“那东西有带出来吗?” 秦裴奇怪的问道:“什么东西?” 万有声说道:“武器,步枪有没有带出来?” 秦裴指指拖拉机说道:“我带了2把,几百发子弹。” 万有声说道:“你这是故意啊?” 秦裴说道:“这附近不大太平,你我都知道。好久没有过瘾了,希望这些人不要让我们失望!” 万有声说道:“但愿不会失望,只是老张他?” 秦裴说道:“这里是村寨,他们想攻进去很难!” 万有声说道:“那就放心了!” 秦裴说道:“你多吃点,过一会打起谁知道会知道怎么样?” 万有声没有顾忌了,就和秦裴把一只鸡吃吃的干干净净。完的时候,张贵的水也烧来了,正好两人可以解点油腻,张贵想陪陪万有声他们。万有声和秦裴连赶带哄的,把张贵赶回去,让他把回去把稻种用温水浸泡,催芽,然后尽快准备育秧。 两人上了拖拉机,把步枪和子弹都拿出来,放到随时可以够到的地方。拖拉机一圈一圈的把田耕回来,秦裴累了,万有声上,一个耕田一个睡觉!交替进行! 上半夜只能听到远山的狼嚎,田里的青蛙呱呱的叫着。慢慢夜入深,拖拉机依旧耕着,万有声已经睡的一塌糊涂了,秦裴打着哈气在田里一圈又一圈的绕着。 突然看见山边有一串火把出现,秦裴知道那些人来了!秦裴捅捅睡熟的万有声:“有声,他们来了,醒醒他们来了!” 睡熟的万有声立刻醒来说道:“他们来了?真的来了?” 秦裴说道:“他们来了。我们怎么办?迎上去,还是打伏击,或者我们就在拖拉机上?” 万有声说道:“我们就在拖拉机上,看样子他们3,4百人,我们下拖拉机的话很危险!再说了,我们是骑兵,不是步兵。” 秦裴想想说道:“对,我们是骑兵,不是步兵,我们就在拖拉机上,让他们见识一下骑兵的厉害。” 万有声很认真的说道:“你别说,真的,把这拖拉机把玻璃加厚点,子弹打不穿,箭射不透,他们打不到我们,我们打的到他们。如果在大草原上,我看这样几辆,完全可以把几千骑兵弄垮。” 秦裴说道:“我把这块田翻过来,开到最大那块,我看看他们拿我们怎么办?”说完就加大马力,几下子就把这块田翻过来了。 秦裴把拖拉机开最大的那块田,这块田大约有30亩,是一块比较像正方形的田。他见那些人还没有到,就先把靠田埂的先耕一遍,增加在水田里行走的难度。等那些人都到田边的时候,拖拉机已经绕了两圈,耕出一道6米多宽的已耕带! 来的是长江上的蛟龙帮,本来是在长江上收来往货船,渔船的过路费,码头的保护费。海军进入长江后,他们被迫退到横山,在横山和石臼湖来回换地方。横山住一段,石臼湖呆一段,让海军和陆战队想剿都无从下手。 今天什么来到张家寨?那是因为有人出了大价钱,请他们把拖拉机弄回去,他们很早观察拖拉机的情况,发现拖拉机就有2个人在操作。本身计划晚上这两人回去的路上绑了,然后带这两人,等天黑之后,操作拖拉机到姑溪河到长江。 第二六九章耕田?还是耕人 计划是好的,可是变化太多,等了很久一没有见两人回去。来到张家寨,看见两人和张员外吃过晚饭,回到那个怪物继续耕田,而张员外却回家了。 头领以为耕一会之后,肯定留宿在张家寨。这次是计划绑人的,只有带了20来人,上去最怕的就是张家寨的出来干涉,于是派人叫更多的人来,准备攻打后半夜张家寨。 头领哪里见过,这两人是属牛的,干起来就是没日没夜的。20多个人是有能力把两人抓起来,把拖拉机开走,可是如果,他们喊一嗓子,那些坐在寨墙上守夜的人惊醒了,那该怎么办?等后半也大队来,到时候张家寨让人追出来,也个抵挡不是。所以他们一直等到,大队人马过来。 蛟龙帮的人在田埂上跳骂,让秦裴和万有声靠到边上去。万有声那出枪支上膛,就准备拿枪对田埂上的人射击。被秦裴一下就拍了下来:“你干吗?他们都是刀啊剑的,拿我们没有办法,要抓我们也要到我们前面才行,你一打他们跑了怎么办?” 万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下田来?然后?这是不是太狠了?” 秦裴说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制造尸体吗?” 万有声被秦裴的话恶心到了,到底是王牌部队出来的,说出来的话就是霸气。制造尸体?这旋耕机打过之后,是不是完整还是问题。万有声说道:“老秦,你参加过不少战役吧?” 秦裴想想说道:“不记得了!”秦裴是不想提起军队的事情,部队的战友换了又换,战死,受伤,哪个不伤人心的?所以经过大战的人都不大愿意提起以前。 拖拉机依旧耕着田,灯光照着田埂,田埂上面都是人,拿着刀在跳脚大骂。秦裴根本就不理这些人,依旧沿着轨迹耕着。头领见叫骂了好久,对方理都不理自己,把身边的人都赶下田,让他们去把拖拉机劫了。 几十个人下田,深一脚,浅一脚,跑快点还要摔跤的水田里,怎么追的到拖拉机?于是蛟龙帮头领把更多人的赶下水田,秦裴看到水田里的人越来越多,一脚把有油门踩到底。 发疯的拖拉机高速运转起来,速度快的不只一倍,秦裴操纵着拖拉机,感觉自己回到了部队,就像骑着战马,挥舞着战刀,大声唱起了《中国军魂》:“如果祖国遭受到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那低沉的嗓音混合拖拉机的轰鸣,还有匪徒被拖拉机撞倒,旋耕刀打碎的骨骼的声音,混合成一个奇特的声音。 这是魔音,刺的在田埂上的人感觉如同坠入十八层地狱,头领知道自己遇见了什么,推开挡在田埂上的人转身就跑!那些蛟龙帮的帮众也感觉,也感觉到什么了,开始转身跑。 秦裴说道:“等什么?快射击,我灯照哪里,你打哪里!” 万有声从驾驶室探出身子,对逃跑的人开始点射,子弹发发都打在逃跑的人的背心。秦裴说道:“好枪法!” 秦裴手痒,也拿起了3式突击步枪,对着拖拉机的玻璃,瞄准灯光下逃跑的蛟龙帮首领脑袋就是一个点射。蛟龙帮首领一头扎进水田里,再也起不来。 细长的田埂走路都难,哪跑的起速度来?更何况还有为进水放水的田坎,一脚踏空,腿骨就折断在哪里,后面的人一脚一脚踩上去,血从嘴巴里流出。 田埂太窄,人太多,有的子弹一发就带走两个人。万有声换掉一个弹夹,继续射击,很认真的射击着。二秦裴开着拖拉机在各个田块中穿梭,他开枪却是那样的随意,但每一枪都一个人应声倒下。 人在惊慌中着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明明是知道拖拉机是最危险的,还有很多人跑的拖拉机行驶的田里。有的跪在拖拉机前面求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秦裴开着拖拉机,根本就无视什么田埂,直接从这块田杀到那一块田。还好这里是属于平原,不是丘陵地带,否则早就翻车翻车几次都不知道了。追杀了十多分钟,大股的蛟龙帮帮众都被剿灭。 秦裴开着拖拉机倒下最后一人的田上打了一个圈,没有发现活人后,开着拖拉机开始巡视有没有漏网之鱼。 激烈的枪声,还有惨叫声,惊动了张家寨的父老乡亲,村民拿着铜锣敲的异常急促,很快整个寨子的村民都起床了,熙熙攘攘的,火把寨子照的通亮。 没有多久,寨门打开,大批的百姓蜂拥而出,他们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柴刀,有的拿着扁担,他们嘶喊着,冲向秦裴拖拉机所在的地方。 秦裴把拖拉机停来了下来,对万有声说道:“村里人出来了,收起枪,你去和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派几个然到城里到城里报案,然后让他们20个人一组,搜查上面那些油菜花田,巡视所有的沟渠。告诉他们抓到一个匪徒,到时候奖赏10个银元。” 万有声说:“我去组织,你好好睡一会儿,天亮之后,我们的事情才真开始。” 秦裴点点头,拉过一件衣服就蜷缩在驾驶坐后面的位置上睡觉了。万有声看见张贵也拿着锄头过来,张贵说道:“那师傅呢?你们没有事情吧?” 万有声说道:“没有事情,老秦他累的休息,你叫5.6个守住田的四角,不要让人靠近拖拉机,再叫几个人去警察局报警,就说在你们村子工作的农业组,遭遇了200多人的匪徒的为围攻。另外你们2,30人一组,搜查所有的沟渠,油菜田,抓到一个匪徒,奖10银元或者同等的物资,肥料,种子,等等由你们挑。” 张贵对着几个老人说道:“大伯,二叔,你们几个去警察局去报案,刚才万官人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 一个年纪大点的老人:“我不去,我要抓人,你叫别人去!” 张贵说道:“大伯,去警察局的事情,要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去的,再说了,我们抓到的人的平均的分的,不可能谁抓到算谁的。就说分点少分点的事请!快点别耽搁了,我怕还有大股的土匪要来。你们6个守住那块田,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拖拉机,所有人20人一组搜索附近的油菜田,沟渠!注意安全!” 众人一队一队去搜索,万有声因为睡过一会儿,比较精神,带了几个人也加入搜索。整个田野上都是火把闪耀着的火光,时不时发出抓到一个的高兴的叫唤声。 天渐渐亮了,红日从山坳中升起,警察局联系了驻军来了1000人,把张寨外围20里都封锁了,然后往张家寨一步一步的收缩。另外来200人直接来到张家寨,援助所谓的农业组。 天黑不仅给人恐惧,也掩盖恐惧本体,阳光给人安全感,也让人看见本身,这一切都是因为水田。最先是守在拖拉机的几个人,见整个田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在拖拉机耕到过的地方,完全不成型的人,当然还是已经红色的田,强烈的刺激着几个人。 “哇!”一个人先吐起来,随即边是上的几人也吐了起来,但没有东西吐,只在那哇哇干呕!一支搜索队押着两个蛟龙帮的匪徒,路过最大的那块田,也停下脚步,顿在田边开始吐了起来,而那两个匪徒则瘫软在那里。 搜索的人和外围搜索的部队,支援的队伍都抵达张家寨,随队带来的还有对方的所有的嫌疑人。警察没有停下脚步,把所有的嫌疑人都审讯之后,留了一个排在张家寨警戒,其余的人立刻赶往横山,石臼湖,以及接头的姑溪河。 万有声和秦裴是不能呆在这里了,农业部和农机处重新派人来帮助张贵,这两人要回到单位,把昨天晚上的事写成报告。然后上交,有没有触犯法律,纪律之后,再确定是表彰还是处罚。 横山的贼窝和石臼湖的贼窝都被端了,姑溪湖的接头地点却扑了个空。由于蛟龙帮的匪首已经被打死,谁指使的线索断了。处理的重心回到张家寨,田里的尸体要清理出来,3百多具尸体,还有一部分差不多是碎肉块,内脏浮在水面上,太阳一晒,立马转黑,再不收拾掉,这田不能种了。 这样大的事情,身为省长的徐骥带着应天驻军司令,警察局等相关部门的官员都到李家寨现场办公。给李家寨调来3台抽水机,把所有田里水都换一遍,然后由调了30吨肥料,2吨稻谷种子,作为补偿和奖励。 拖拉机在没有尸体的田地开始耕作,徐骥看到拖拉机的便捷,而军队却看见拖拉机的高效杀人,都想要把拖拉机搞进军队,这拖拉机往军阵里一推,这威慑力,真没有谁了! 张家寨的田里匪徒尸体拉回应天城,一长溜的马车上面,前面还能有个人形,后面的就就像烂肉一样,肠子从马车的缝隙中溜出,把整个顺天府都恶心到了。 第二七零章回乡的打算 这是凌迟?在应天凌迟的人部不少,刮完肉的人,还能看的出人形,这些人如同面汤一样就太过分了!这样子的不只一个,这后面上百辆,一车一个人的时候,寒气从脚底升起!心中说道:“这辽东的人本性显露,杀人如麻,草菅人命,还是少惹他们为妙。” 应天人从来看不起外来的人,他们曾经和皇帝住一城的人。他们从来不把辽东的人当一回事,当初朱绍炯带海军来的时候,也只对海军的舰船感觉的吃惊。 军队进驻顺天后,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感觉还是老样子,也就更加不把辽东人看眼睛里。这车三百多人运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老虎永远是老虎,狗欺负他,那是他不愿意搭理狗,惹毛了一露獠牙,狗就粉身碎骨。 张家的事件,属于重大事件,要立即发到政务院,政务院把电话录成文件转到李毅的桌子上。李毅看见两人用拖拉机带动旋耕机追逐那些匪徒的报告,可以想像那惨烈的场景!这杀心好重,心好细。不过这两人是不错,干劲很足,晚上都耕地。 李毅想起年少的时候,满田的紫云英,在上面奔跑,滚动,享受紫云英的香气。爷爷在田里帮耕田,记得那时候一个月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是传来手扶拖拉机的轰鸣声! 大面积的紫云英真的美啊,现在不知道紫云英是不是做作为绿肥在种植!李毅找了农业部的人,农业部也说不出什么,毕竟占领长江才半年,农业部迁移到顺天也没有几天,对南方根本就不大清楚。 李毅看到顺天两个字,记得南京附近有个叫马鞍山的地方,有个中国最大的露天铁矿,那附近应该搞一个钢铁厂,能够支撑那一带的钢铁需求,这样培育江南的经济也好处。 江南应该要严打一次,把治安稳定下来,然后应该江南进行大规模建设,把经济建设的重心放到长江流域。对欧洲,出口还是以武器,茶叶,瓷器,丝绸,等物品为主要货物!钢铁除了冷兵器,甲胄,其他产品能不出口就不出口。 李毅想到这里,在文件上写下两人各立一等功,万有声调入装备研究所与秦裴一起,研究轻型坦克,轮式装甲车。 这时候轮式装甲车,除了在草原上能使用一下,几个平原可以用一下,哪里可以用?整个南方找不出一条能行驶轮式战车的路!研究不一定要制造,技术储备着,总有用的时候。 李毅想了很多,丢下笔揉揉脑袋,他想去看看繁花似锦的江南,特别是自己的故乡。出来许多了年,特别想念家乡的各种吃食,现在应该种甘蔗的时候,两截裁下种植,中间的节留下给孩子食用,那甘蔗又甜又方便。 很多东西是经不起想的,特别是故乡的2个字,一想就无法遏制,如同汹涌的大海,扑面而来,让李毅窒息。李毅扔下笔,想一下最近有什么事情!事情太多了,但真的大事没有。 李毅敲着桌子,对门口的秘书说道:“黄秘书,进来一下。” 黄秘书:“摄政王有什么吩咐!” 李毅说道:“帮我看一下,我最近一个月有什么安排,另外浙江在谁的手上?” 黄秘书翻了一下手上的记录本说道:“二月初十会见秦良玉以及重庆地区的酋长,十二视察音乐学院,十三……” 李毅阻止黄秘书说下去:“现在浙江在谁手里?” 黄秘书说道:“杭州一带由海军陆战队控制,浙江其他地区由巡抚陆完学控制!” 李毅说道:“陆完学?” 黄秘书:“他是常州人,万历年间的进士,嫉恶如仇,在民间威望甚高!” 李毅说道:“他向谁臣服?” -黄秘书说道:“没有,他没有臣服的人,是完全中立的人。” 李毅点点头:“给他下通牒,在3月之前向杭州投降,命令第23师,32师,39师,52师,立刻开进杭州,富阳,山阴,宁波。无论陆完学投降还不投降,三月初四之前拿下义乌,金华,浦江。三月初十,安排南巡,第一站天津,第二站扬州,第三站应天,第四站太平府,第五站义乌!” 黄秘书说道:“义乌还在陆完学手里!这样太危险了” 李毅说道:“到时候是我们的!去安排吧!” 李毅要南巡的事情,被捅了出去,纷至沓来的就是各种的谣言。最大一个谣言就是要迁都应天。迁都李毅根本就没有想过,在他看来只要有住够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首都放那都一样。 李毅这样看,别人不这样看,天启帝,徐光启,孙承宗等等人都来李毅这里探风。天启帝的利益是最直接的,这一迁都,直接肯定和汉献帝一样跟着李毅走的。自己就成为汉献帝那样的人,他可不想成为史书上的笑柄。 李毅在批阅的着文件,天启帝风风火火的跑到李毅的办公室说道:“姐夫,姐夫,你不是要迁都啊?” 李毅说道:“谁告诉你要迁都的?” 天启帝有点委屈的说道:“他们都这样说!” 李毅说道:“没有的事,你这样紧张干嘛?” 天启帝有点哭音说道:“我怕成为汉献帝那样的人,被人写在史书上几耻笑!” 李毅说道:“你怕这个?放心好了,迁都不会迁的!” 天启帝说道:“那你怎么到江南去啊,其中一站还是在应天?” 李毅说道:“其实我就是想去太平府,有事情,你安安心心的读你的书!”李毅才不会告诉她,想吃甘蔗节了,才跑到义乌的,顺便解决一些事情。 天启帝:“姐夫你又要去玩是吧,不带带我啊?“ 李毅说:“我只是想回家乡看看,办点事情!” 天启帝:“我从来没有去过江南,去西湖看看!” 李毅想了一下说道:“好吧,那一起去吧!” 话刚说完,门被强力推开,徐光启和孙承宗进门来。两人都是面红耳赤的,显然两人吵的不可开交,请自己着裁判来了。 李毅说道:“两位!是为什么吵啊?” 孙承宗说道:“还不是为迁都的事情?” 李毅说道:“谁说要迁都了啊?” 孙承宗说道:“你这次去应天不是为迁都的吗?” 李毅惊愕的说道:“我去应天和迁都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去考察南方的农业,还有那边的经济怎么发展,和迁都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孙承宗得意的回头和徐光启炫耀说道:“徐首辅,你也听到了,摄政王也说顺天做首都好!” 徐光启呸了一口说道:“摄政王只是说不迁都,没有说顺天比应天好!” 孙承宗说:“不迁都,说明顺天比应天好。” 徐光启说道:“孙老头,你这就不讲理了。摄政王都没有发话呢?” 孙承宗嘿嘿笑道:“不迁就是最好的!” 李毅见这两人吵的有点离谱,无论怎么他们两人的战火都会烧到自己身上,反正他们谁输都把气撒的自己身上。李毅连忙说:“顺天,应天各有各的好,现在的最重要的时候不是迁都,而解决长江以南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江南和北方完全不一样,很多政策制定,都要去考察,重新审视,重新制定。我不想江南的百姓好不容易躲过天灾,却要面对人祸!” 徐光启有点嘚瑟舍得说道:“你看你都老大的年纪的,还没有一个小年轻懂事。你们的心思谁不懂啊,可是摄政王需要玩这样的心机吗?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本来还有3分得意的孙承宗被徐光启一顿埋汰,没有了得意的气息,这是从根子上打击,不能回嘴,也不能表现的不开心。没有办法,这是政治正确与否的问题,自己行差踏错,就是灭顶之灾。 李毅知道孙承宗只要大明在一天,就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李毅突然感觉自己和曹操差不多,在是与非的刀锋上行走,李毅突然明白曹操为什么心狠手辣,那是极度的不安全感,让他举起刀一次次砍下去。李毅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最多就是远远的扔澳洲去。 李毅说道:“我下月起行,你们两老辛苦点,帮我看着这一摊!” 徐光启说:“我现在已经是古稀,我想跟你回上海看看,听说现在已经变化非常大!” 李毅本来想说你回上海,谁帮我看着政务!但一看徐光启白色的头发,自己想家就想溜回去,他难道就不想家吗?徐光启跟自己快10年多了,从没有没有回去,于是说:“行吧,把上海也加入行程,我也去上海看看!这样的话这政务就交给孙老了!” 孙承宗不干了,天启要去祭祖,李毅要去调查,徐光启要回上海,他一人在顺天,说是头把手,但绝对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到时候,那些人不起泡?找个头,不找自己找谁?现在还不跑?孙承宗说道:“我也去,听说现在杭州这时候最美,岳王庙也去走一招。” 第二七一章秦良玉的新任务 好吧,李毅摸摸脑袋,一个人去也是去,一群人去也是去,希望他们不会发现自己去义乌,完全就是为甘蔗节。对既然去了,那就多买几样东西,把那个都是肉,却看不到肉的肉饼,对还有红糖,麻糖,火腿,蜜枣都带上,反正一样是吃,十样还是吃,多买点! 李毅正在开启流口水的模式,根本就没有听到孙承宗的话,孙承宗等了好久,都没有受到李毅的回应,叹了一口气,在背离开办公室。天启帝哪里肯让自己最大的支柱,为这点小事受委屈?说道:“姐夫,你也带孙老师去看看西湖!” 李毅这才反应回来,看看转身的孙承宗:“孙老,刚才走神了!你看看这!”说着就把桌子上张家寨事件的文件给孙承宗! 孙承宗看看文件说道:“没有想到应天那些人会这样疯狂!不过这2人人击毙316人,是不是太夸张,这没有水分吧?” 李毅摇摇头:“这数据没有水分!” 孙承宗说道:“这拖拉机?还是耕田的,如果改制一下,那不是!天,这两人真该重奖。” 天启帝从孙承宗手上那个文件,看了一眼,说道:“这应该是新的作战方式,如果在草原上,一溜排过1万辆,哗啦啦冲向敌阵!那是多么壮观。不要说恢复大明最辉煌的时候,就是蒙元最强大的时候,也要比下去。” 孙承宗连忙去闭天启帝的嘴,在他思想里,天启帝这话就招杀身之祸的。徐光启说道:“稚绳你就别拦了,皇上说的没有错,只是现在的大明的新辉煌已经来,疆域早就扩大到大漠之外了。” 李毅说道:“我有个问题,疆域是不是越大越好?” 孙承宗说道:“像淡马锡那样土地肥沃的土地当然是越多越好,子孙们败家也可以多败几年。” 徐光启说道:“这还用说,疆域肯定是越大越好,我们常说汉唐盛世,汉唐盛世,不是疆域大么?” 李毅意识到什么,这些人都是好战者,自己没有来的那个世界,他们两一个玩火炮的,一个是玩死大群女真人的。他们血里面对疆域的渴望,可是比李毅多的多,问他们,那还不是问饿坏的乞丐,想吃多少么?当然是越多越好! 二月初十,李毅在空降一师军营里接待了秦良玉一行人,空降一师是精锐中的精锐,战士都是各个部队的尖子,身经百战。他们在攻占顺天一战成名。 15000人,整整齐齐如同切豆腐一样列了18个方阵,每个战士,面如刀锋,眉眼如冷星,手握钢枪,这傲气和杀气如同实质一样压在秦良玉和她一起来的几十个酋长头上。 然而李毅陪着李良玉检阅部队,不检阅还好,一检阅李毅差点气出病来。为什么,李毅身高才180上下,而秦良玉186,别小看这6厘米,远远看去相差的很多。 再加上秦良玉全身盔甲戎装,头上还带着,镶有长雉翎,好家伙,这更加不得了。李毅只是一套普通军装,这怎么能比?李毅完全就是她和他们的陪衬。 不过失去的面子很快就找回来了,这是两只东北虎的功劳,现在丫丫和二子已经长大,因为营养充足,不用和野生的那样饥一顿,饱一顿,自然长的比野生的大上许多。两只老虎肩高1米,体长超过2米,特别是二子,体长更是长达2.4米。这两只东北虎已经是庞然巨物。 李毅和秦良玉谈起改土归流的时候,两只老虎安安静静的躺在李毅的脚边,很多关于李毅的传说变的真实,这时候人对神怪是非常敬畏的,特别是这些生活是崇山峻岭中的部族更甚。当他们看见李毅的两条大虎,很多想要的条件,都被生生的吞了回去,生怕惹怒李毅。 和秦良玉谈的基本上感情的事情,具体条件还是和各个部门一一谈判。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谈的,汉人怎么样,他们也怎么样,平等是李毅唯一的要求。 秦良玉来顺天不只一两次了,以前几趟都没有多少变化,不仅脏乱差,还臭。现在整个顺天城都是工地,虽然乱点,但臭味是没有了,路边多出了两排树木,想来这些树长大,这街道一定很美。 城外的工地,庞大而复杂,居民区,商业区,学校,高楼更是如春笋般林立。秦良玉知道这是从去年7月之后才开始的变化。自己的部族也变化很大,从以前只能勉强糊口,到现在重庆一带首屈一指的富裕的部族,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 秦良玉心中没有隔阂,因为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大明还是那个大明,加上家族已经李毅休戚与共。秦良玉被晾在陕北黄土1年多的不快,虽然把洪承畴调到淡马锡而减弱点,要说对李毅没有怨气,那是假的。那军队从门前走过,连个招呼都不打,完全把自己当做口气是不怎么好受! 李毅单独召见了秦良玉,李毅手上人虽然多,但德高望重,能接纳李毅的理念的人不多。像秦良玉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培养对象,到时候绝对可以掌握一方。 李毅说道:“秦帅朝廷以后不会允许拥有私兵。不知道秦帅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良玉说道:“没有私兵也好,只是我们那里山高林密,强人猛兽很多了,这没有私兵,怎么保护家园不受野兽侵害?” 李毅说道:“每个地方都有驻军,剿匪有驻军解决,至于野兽,每个村不是都有猎人吗?” 秦良玉想想说道:“这样也好!老身可以回乡颐养天年了!” 李毅说道:“你现在还是亲壮之年,怎么就想起回乡啊?” 秦良玉红脸说道:“老身是个女人,再抛头露面落人口舌!” 李毅说道:“没有关系,你前面有好多女人帮你挡口水。你们是巾帼英雄,你们要千千万万的女人做个表率,让她们走出围困她们一辈子的灶台,闺楼。” 秦良玉掩嘴笑道:“摄政王你这是为难老身了,你给你家媳妇找挡箭牌呢!哈哈……不过为千千万万的女人走出来,我答应了,不知道我从什么地方做起?” 李毅脱口而出:“去行政学院,主修行政管理。” 秦良玉:“老身这样大年纪也要去和那些娃儿一起都读书,哎!行吧,这老脸丢就丢吧!” 李毅说道:“我为天下的女人谢谢您!” 秦良玉哈哈大笑起来:“这也是我的福分!” 李毅送走了秦良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秦良玉答应自己,让自己身上的压力少了好多,秦良玉说的没有错,是有点替自己老婆拉挡箭牌的意思。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秦良玉标杆作用,有她在,很多女人会走出大门,融入大社会中。 李毅最终目的就是把女人解放出来,让女人承担更多的是社会作用。这样让这大明有更多的劳力。毕竟,现在的大明的户籍人口还不到1亿,人口少,很多事情会被人口限制,所以让女人更多职责。 让秦良玉当一方大员是第一步,随后会有更多的政策,让女人出来做事情,如果可以,李毅会把一夫一妻制,婚姻法也会祭出来。 李毅不在乎推倒多少世俗成规,推倒一个,推倒一大群没有区别,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死猪不怕开水烫,最好把那些世俗成规都打烂,重塑一个朗朗青天。 陆完学看着最后通牒,他非常的无奈,南直隶那些嘴巴说的比唱的好听的正人义士,都在南直隶四处巴结辽东人,当初说的义愤填膺,现在都闭口不提了。 自己带着几百人从杭州退出,在金华苟延残喘,却没有见到一个人东林人来投,反而几个阉党带全部家当来金华投入他的队伍,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陆完学敲敲桌子上的最后通牒书,对身边的幕僚说道:“愚之,你说道这李毅卖的什么药,最后通牒我们投降,上面还有圣上的大印,他真把朱家的江山窃走了吗?” 骆学敏字愚之,是义乌稠州举人,家道中落,加上万历不选拔官员,魏忠贤乱政,彻底断了正常正选的官路,只能投身高官着幕僚,然后,由高官推荐入仕。说难听的就是卖一段时间的身,然后换成官身,不过,骆学敏是真有真才实学的。他掌管的民政,用最少的钱,做大事情,而且很有成效。这很是让陆完学有面子,又有政绩。 骆学敏说道:“东家,那李毅做的是曹操,他自己是不会动的,要动也是他儿子,现在他主要事情还是进江南。有传言,他是义乌人,蒙戚少保秘密栽培,这次通牒,加上有传言天启皇帝要到应天祭祖,估计他也要回义乌祭祖。” 陆完学摸摸胡子说道:“他要回乡祭祖?” 骆学敏说道:“八九不离十,否则他为什么要下这个通牒?三月是什么日子?清明祭祖!迟几天,也是可以的!” 第二七二章皇帝的金锄头 陆完学想想摸摸胡子说道:“难怪,那我们怎么利用这次机会?把李孽给?”说着,手做了一个刀型,往下切的手势! 骆学敏想想说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李毅是义乌哪里人,不知道哪里人,就不知道他所在的村子和祖坟在哪里!” 陆学完咬牙说道:“查,立刻派人到义乌查,特别是那些义乌兵多的地方去查。” 骆学敏说道:“义乌兵大多都是义乌赤岸出来的,那一带很少听到有李姓的!” 陆完学:“那不是更好查?” 骆学敏说道:“我是怕找不到,太祖的例子太恶劣了!”朱元璋的祖坟被扒了几次,有前车之鉴,所以很多人造反,都把自己的姓名改掉,省的祖宗遭殃。 陆完学点点头:“愚之?那你说怎么设计这李毅?” 骆学敏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怎么设计李毅,而是他们要进攻了,现在多达5万军队在绍兴,诸暨,富阳,宁波一字排开。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实施,他们就进攻了。现在最大问题是我们降还战的问题,而不是去设计李毅。” 陆完学说道:“我心不甘啊,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骆学敏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放弃抵抗,隐藏起来,然后,伺机?可惜这更没有成功的机会,他李孽出动,还不是上千护卫?” 陆完学有点烦躁的说道:“这不行,那不行,这该怎么办?” 骆学敏:“我们随了李孽的愿,然后徐徐图之?东翁这是关天下的事情,急躁不得!” 陆完学摸摸额头,挥挥手说道:“容我想想!你下去吧!” 陆完学瘫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屋顶,降自己是有机会,但这名声就全毁了。而不降,自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名节虽然留下,但也未必好名声,毕竟青史是有胜利者书写的。 天渐渐黑了,陆完学完全是一种游离的状态,回想十年寒窗,二十年在官场的尔虞我诈,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却是要做如此艰难的抉择。 陆完学晚饭也没有吃,整整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陆完学的本来花白的头发,一夜间全白了。 骆学敏看见陆完学的样子心疼的说道:“东翁,你这是何必呢?” 陆完学说道:“道义所在,义不容辞!愚之,你跟我来!” 陆完学说转身回到书房!从墙壁上取下龙泉宝剑送到骆学敏的手里说道:“愚之,我想了一个晚上,觉的你拿我的脑袋去投靠李毅,他会给你一个好职位的。” 骆学敏很惊讶,一个晚上想下来,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馊主意?《三国演义》看多了,还是《水浒传》看多了,动不动就拿自己的人头做苦肉计?骆学敏说道:“东翁,这绝对不可行!” 陆完学厉声说道:“为什么不行?” 骆学敏说道:“东翁,你会用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吗?” 陆完学摇摇头,骆学敏继续说道:“他李毅也不会用,他只用他们自己学校里培养出来的学生,靠近他是千难万难!” 陆完学失望的说道:“哎!我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骆学敏说道:“东翁,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我们只能徐徐图之,切不可操之过急啊!” 陆完学:“降了吧!让他们派人来接管吧!你帮我付出布告,配合秦军接收!” 骆学敏点点头出去了,陆完学抽出龙泉宝剑,用一块绒布轻轻的擦拭!他很有一种往自己脖子上抹去的冲动。陆完学还真试了试龙泉宝剑的在脖子上的感觉,这感觉很不好,叹了一口气,把龙泉宝剑扔在书桌上,把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搞的一塌糊涂。 浙江在平静中易手,消息传回顺天的时候,李毅正式从顺天启程。自从飞艇建造好以来,已经坠毁6艘之多,但飞艇的便捷,使得李毅和辽东根本就离不开飞艇,所以此次出行根本也是飞艇代步。 原本按照天津,扬州,应天这样的地域次序来的,可是上了飞艇,李毅就直接命令飞往义乌,这让在飞艇上的人大吃一惊,这义乌到李毅的治下才不过3.4日的时间,危险可想而知! 李毅才不会管有多少危险,李毅思念家乡太久了,虽然没有为亲人,也没有亲朋好友,对那方土地的眷恋却是越来越深。 没有意料中的挖苦,只有无声的叹息,李毅的身世,在这艘飞艇的人都知道了。他们无法想象李毅要承担多么大的压力!父母亲在,却还没有生,这是什么事情? 飞艇进攻13个小时的飞行,悬空在义乌城的上空,这时候的义乌城非常小,而且破,人口也不多。和李毅来的那个世界小商品之城,豪车之城可以比拟的。 天黑了,李毅找不知道老家在那里,只能凭感觉到大概的位置,悬停在天上。等待天亮的时候降落。 李毅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故乡,两眼泪如涌泉,身边的天启帝说道:“姐夫,这里是你的出生地?” 李毅点点头说道:“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天启帝说道:“姐夫我真羡慕你,能在山清水秀的地方长大。” 李毅笑笑说道:“别人也羡慕你!用金锄头种地!” 天启帝噗嗤的笑了出来:“我用金锄头种地?” 孙承宗听出些什么,问道:“摄政王,这是什么典故啊?” 李毅嘿嘿说道:“一个类似井底之蛙的故事!” 天启帝来了兴致说道:“姐夫说说!说说!” 李毅说:“有三个农民干活之余休息闲聊,一个说:“如果我们能当上皇帝那该有多好啊。” 中间一个也说:“是啊,不知道皇帝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 另一个则肯定地说:“嗨,还用问么,人家皇帝肯定是天天白面馒头管够,锄地用的也是金锄头!。” 天启帝说道:“这谁说的,我也耕地,可是那有什么金锄头啊?” 李毅说道:“百姓就这样想你的!” 天启帝说道:“我可不是这样的啊!” 李毅看到李毅的说道:“这是老农的局限了,他们一生很少有机会离开自己周围10里的地方,大字也不认识一个,他们听到都是说又说的传说,或者是上面的人,有意识给他们灌输上面想让他们知道的东西!和晋惠帝“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一个意思!” 孙承宗:“晋惠帝?那是个痴儿!” 李毅挖坑说道:“痴儿?那扶不起的阿斗也是一个!可真是这样吗?” 孙承宗说道:“刘禅?也算一个!” 果不其然,孙承宗跳进来了,李毅得意的摇摇头说道:“孙老错了,他们是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们痴傻都是保命之道!” 孙承宗想想说道:“现在想来真是,不过你的观点确实很新颖。” 李毅拍拍身边的天启帝说道:“还有胜利者,为自己获得正当性,抹黑前朝的事与人是常见的事情。比如隋炀帝,比如武帝,文人笔是正的,可是拿笔的人?是人都有私心,有私心写的下正直的东西?” 徐光启说道:“你的意思是?看史书都要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看?” 李毅点点头说道:“尽信书,不如无书!” 孙承宗想想说道:“摄政王,你有没有想过?后来人怎么写你?” 李毅回头看看孙承宗说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写我,我这一辈子要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天启帝说道:“这我们都知道,那第二件事情呢?” 李毅叹了口气:“怎么跳出这300年一个轮回!” 天启帝说道:“300年一个轮回?是什么轮回?你要修炼吗?你不是很痛恨练丹这些东西么?姐夫带带我!” 李毅轻轻的敲了一下天启帝的脑袋:“你父亲和你自己的教训还不足够?我说的轮回,是从秦始皇建立秦朝到现在,每一个皇朝到300年的时候,基本很难维持下去,或者根本就不存在。汉前后442年,但中间发生王莽之乱,严格意义上是两个皇朝。” 徐光启很认真的说道:“商600年,周800年,为什么秦朝之后就很难有300年的朝代呢?我大明现在也快270多年,也到了内忧外患的时候!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李毅摸摸刚长出来的胡子,看看天启帝,孙承宗。孙承宗说道:“你别遮遮掩掩的,直接说吧!” 李毅把手放下来说道:“这事情和你们想的有很大的出入,你们要思想准备!” 众人点点头,李毅说道:“我们先梳理一下各个朝代为什么灭亡!汉朝为什么会灭亡?” 孙承宗说道:“汉亡于外戚,唐亡于藩镇!这早有定论了!” 李毅说道:“说是这样说,可是实际上呢?汉朝两次灭亡都是和人口又莫大的关系。结果百多年的生息,人口增加了几倍,而土地却集中到少数人手上,这些人就是门阀。无论外戚也好,还是藩镇也罢,都是门阀!当门阀的权势可以动摇国家的时候,这大乱就要来了!” 第二七三章闲逛义乌城 徐光启说道:“宋以后都没有门阀,但为什么国家也会羸弱下去?” 李毅说:“宋朝没有门阀?只是门阀变成名门望族,比比皆是。韩琦,司马光,种家,折家等等这些人都是。只是被朝廷死死的压制,使他们动弹不得!然而,宋朝对武将,军人变态压制,以及对文人过于看重,造成两条腿一长一短,跛脚走路!时间短,没有多少关系。可是一旦成为国策,这是要出大事情的,你们也看见后面的事情了。” 其实李毅还没有说一个致命的事情,那就是纳贡。宋朝的纳贡把军人的血性磨光,文人善变,怕事给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当然这事情谁的看法都不一样,因为打战,动的资源是数以千万,上亿两来计算,花点小钱买个平安,钱从贸易再赚回来。这不是典型文官想法吗? 孙承宗说道:“难怪你只要看重军队,把军人的位置抬的这样高,你不怕出现唐末的境况!” 徐光启说道:“稚绳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摄政王早留手了,那些将官要造反,带不走一个人!” 孙承宗惊讶:“还有这样的事情!” 徐光启说道:“你有听说秦军有逃兵,闹饷的事情吗?” 孙承宗摇摇头。 徐光启说:“你见这样密入渔网的军制吗?” 孙承宗还是摇头:“所以,我当初看见护厂队,就让皇上训练这样的军队。” 天启帝说道:“20万人,才几年的腐烂成什么样子,哎!” 孙承宗脸红了起来,是他极力要求取消指导员制,他怕李毅的思想在新军中蔓延。然而,在文官的各种掣肘下,新军迅速的腐烂了。 再没有人说话,这是很不堪的事情,20万新军,在李毅进攻中,没有一支抵抗的,很多自行土崩瓦解,没有一战之力。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位上,每个人都有自己一肚子心思。 天亮了,阳光照射进飞艇,李毅站在舷窗上看着下面的故乡,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李毅让驾驶员降落在义乌江边的河滩上,这时候的水利工程没有那个世界那样夸张,所以,江面很宽,大约有1里多。江水转弯的地方,有大片的鹅卵石滩,停下几个飞艇还是可以。 李毅没有微服私访的心思,跟自己的来的几个,伤了谁,自己都要后悔一辈子。一行上千人,加上39师留在义乌有一个团,这个团也接到命令,到街上执勤,这样一算有2千多人,把小小的县城,围的水泄不通。 李毅在义乌城里虽然找不到一点熟悉的地方,却一切是那么的亲近,乡音,小时候喜欢的吃食。李毅是看到什么买什么,没有一会儿憨牛身上挂满李毅买的东西。 李毅自己拿着一段甘蔗,使劲的啃,天启帝每每吃到节头就啃不动的了,非让李毅帮他啃开,而孙承宗和徐光启两老头没有牙齿,只能看,这非常不人道的。李毅让两卫兵拿刺刀,帮两个老人把甘蔗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方便两人咀嚼。 李毅没有多久就把义乌城逛了一个通透.但义乌的状况让李毅不能接受,虽然知道江南比较富裕的,但也知道义乌一直很穷,但没有想到会穷到这个份上。 主街上有木楼,瓦房,其他地方都是茅草房,而且很小的那种。这样的房子,只要大大点的风雨,就会被摧毁。稍微有点火,就会整个城市陷入一片火海! 如果说,房子不能说明什么,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没有补丁的是很少的,绝大部分的身上都是打满补丁的。还有几个人衣服穿在身上,露出的比遮掩掉的还要多,这不是时尚,而是破到没有办法补了。破衣服下面是一排排红色的肋骨,像糖醋肋排一样。 眼见中午了,走累的李毅一行人在街上找了一家比较的大的面馆,给众人点了一碗过锅面。这过锅面是义乌一带特有的,发好的面团切成小黄瓜一大小的小面团。涂上菜籽油,用湿布盖上,等客人来,拉成面条。 一边煮面条,再在小锅里,加点猪油,把肉丝,青菜,炒熟(现在还加西红柿,香菇,有条件的还加河虾!),再加水煮开,把半熟的面条再放入炒菜锅里。这样的面,汤鲜,滋味绵厚,加上义乌的面条有个特点,就是粗,和筷子差不多粗细,这样有嚼劲。 这店是2夫妻开的,老公拉面,老婆掌锅。老公拉面手脚很快,只知道拉面,而老婆却是一个健谈的,用大明的官话和李毅聊,李毅直接用义乌方言和她聊。 李毅:“老板娘,所以好吗?” 老板娘“我们小门小点,那当的起老板的称呼!客官戏弄小妇人了!” 李毅吃了一口:“老板好手艺,这面不错。你们开这点几年了!” 老板娘说道:“快10来年的,天启2年大旱,田地没有了收成,开始的石河子路边支了个小摊,混口饭吃!” 李毅看了一眼房子说道:“这房子是你们自己的?” 老板娘说道:“客官瞧你这话说的,我们那里买的起这这样大的房子。这是我们租的,每年要10多两银子呢!” 李毅翘起大拇指说道:“两位好手艺,这10两银子肯定不是问题。对了,老板娘前几天秦军进城,有什么感觉啊?” 老板娘抬头看看说道:“回官爷的话,那些北方汉子都很守规矩,没有听到他们什么事情,只是那些傻姑娘天天守在军营门口!” 李毅呵呵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板娘说道:“还不是那些当兵的英俊,吃的好,穿的好!听说1千多人的部队,每天拉进去四五头三四百斤的猪。那留出来是水都是带油花的。” 孙承宗说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老板娘说道:“千真万确,不过他们平常不出门,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全上街了,你看那些姑娘,连脸皮也不要了,使劲往那些丘八,不,当兵身上的靠。”老板娘意识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把丘八,改成当兵的。 徐光启说道:“可能是那个大头头下来吧?” 老板娘神神秘秘的说道:“是不是那个狮子王,还老虎王,要回来了?不过不像的,那样大的人物要黄土铺道,净水洒街!” 天启帝来劲了:“要是皇帝来义乌呢?” 老板娘说道:“把不仅要黄土铺道,净水洒街,还要家家户户摆上香案,焚香沐浴,恭请皇帝驾临。” 天启帝说道:“这不是请菩萨吗?朕什么时候成了菩萨?” 朕,这个字天下就一个人能说,老板娘立刻拉着他丈夫跪下:“民妇,叩见皇帝!”说完趴在地上起头也不敢抬。 李毅在天启帝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示意天启帝把两人扶起。要不然还有很多碗没有烧呢,怎么吃啊!天启帝会意说道:“你们平身,快烧,要不然老虎王要生气了!” 李毅根本就不接天启帝的话茬说:“反正现在空,给人家留付镇店之宝,如何?” 李毅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现在等那些警卫们吃。李毅出们外,自己吃什么,他们也吃什么,李毅和第一批人先吃,第一批吃完了才,第二批人吃,现在也是用这个习惯。 老板娘十来年生意着下来,眼色还是有的,又跪下来叩谢。随从把文房四宝在桌子铺开,天启帝拿起笔端端正正写下了,顶好吃过锅面。放下笔说道:“朕给你留下笔墨,你需得答应朕两件事情。” 老板娘叩谢:“别说两件,就是十件,百件都答应!” 天启帝说道:“第一件事是不要随意加价,第二件是,货真价实,不得以次好!” 老板娘说道:“哪那能呢,民妇一定誓死保卫这块匾额!绝不让他蒙羞!” 天启帝说道:“去吧,快做几碗!” 由于老板娘太过激动,后面几碗面,不是盐太多,就是没有放盐。还好那些警卫饥一顿,饱一顿的,根本就不去管味道。 李毅从新回到大街,想去看看爷爷奶奶住的山村,但想想还是不去了,触景伤情这事情李毅不愿意去做。何以解忧?把街扫光。李毅开启了大购买的事情,把街上摆的义乌土特产,几乎都扫光了。 李毅带来的人不拿东西,但义乌的驻军是要帮忙的,大包小包把那些帅哥压的惨兮兮的,边上大姑娘们有了机会,回家拿绳子扁担绑喜欢的人挑。 军队没有条令让百姓不得靠近军队,也没有条令不准女孩子帮忙拿东西,相反李毅鼓励和百姓多接触,军民一家最好。 队伍无形间大了好多,李毅看见自己飞艇降落的地方,已经人山人海,知道这是看热闹的。人群见部队回来,自动闪开条缝,让李毅他们通过。 李毅回到飞艇上,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想着怎么把义乌人富裕起来,不要那个世界那样豪车遍地,能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 天启帝见李毅躺在床上想事情,走过来问道:“姐夫,你不回家看看?” 李毅摇摇头说道:“有些东西只能放心上,不能去触碰。我的思乡之毒已解了,就不要去碰触伤口。” 第二七四章西湖寻旧 天启帝说道:“那我们要走了吗?下一站那里?” 李毅说道:“孙老不是想去杭州看看?我们去杭州!” 孙承宗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哪真的想玩杭州!我看我们还是把正事办了,早点回到顺天。” 李毅说道:“那我们去上海吧,听说那里发展非常的快!” 天启帝说道:“我还想去看看岳王庙呢!” 孙承宗说道:“皇上,顺天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啊,我们早回去为宜!” 天启帝说道:“我好难得出来一趟,我要玩的尽兴!” 孙承宗说道:“皇上,这国事岂可荒废?臣……” 李毅打断孙承宗的话说道:“孙老,都难得出来,那就玩个尽兴,政事你不用管他,今天晚上就去杭州。” 天启帝拉着李毅的手说:“姐夫真好!” 物品装上飞艇,李毅看看才下午2点半,命令飞艇队直接到杭州。义乌到杭州不过百多公里,不到1个半小时就杭州了。李毅到杭州只是纯玩,不想被官面上的人知道,飞艇降落在杭州西南的灵山。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乐趣,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喜好,游玩杭州如果年轻人和老人一起,绝对会憋出病来。所以李毅和天启帝一路,徐光启和孙承宗一路,各玩各的。 在杭州这边,文人气质很重,大街上到处是文人的打扮,李毅和天启帝一身富商的打扮,每每走那里都被人鄙视。李毅是脸皮厚,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而天启帝是没有脸皮,什么世面也没有见过!被人鄙视当乐趣。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涌金门,李毅想起当年就在这里遇见茅元仪,像昨天一样。现在茅元仪被自己弄到铜矿去了,李毅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如此的宽容,如果是别人泄露机密早被处理了。 毛元仪那个相好王徽还在这里吗?记得那个女子非常有个性,文品出众。李毅无聊的想把这对人凑一起会是什么结果?应该很有趣吧。李毅朝招招手侍卫,一个家丁打扮护卫上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李毅:“去问问,那个叫王徽的还在这里吗?” 侍卫:“是少爷!” 转头就去那些画舫去询问,没有一会儿,护卫就回来说:“回少爷,王徽还在这里,只是出湖了,要过一会儿回来了。” 李毅点点头说道:“你在这里守着,王徽回来就向王徽预定船,然后就来通知我们,我们在那边的茶楼等!” 李毅来到边上的茶楼,这茶楼3层楼,一楼普通茶室,二,三楼为贵宾坐,最好的座位属3楼靠窗的部分,那里可以一览西湖春色,这样的位置早就被人抢走了。 正中间的一桌是两个书生,一个十八九岁,一个三十六七岁,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年轻的比较文弱,没有什么特别。到是年长的,一脸虬髯,黝黑的脸庞,庞大的身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书生。 李毅看到那年长的书生,胡子长的很嚣张,起了玩闹之心,招手和侍卫说了几句。那侍卫来到那中间的桌子边上:“两位公子,我家家主说,你们让出这桌子,我们少爷有重谢!” 两位都有钱的人子弟,又是读书人,眼睛都长到脑门上的。现在遇见一个家丁过来就想让自己让位置,感觉非常好笑,年长点的三十三四的书生冷笑一下,用浓重的辽东说道:“不换!” 侍卫拿10个银元说道:“这里是10个银元,是家主的微薄敬意!” 那年长的书生说道:“收起你的银钱,我们会缺这几个钱?” 侍卫又拿出一卷没有拆包的银元放在桌子上说道:“我们家主北面来,想看看西湖美景,所以……” 那年长的不耐烦的说道:“不就百十个银元吗?不换!不换!你们是北边来的,我们难道不是么?少啰嗦!去!去!去” 侍卫又说道:“那拼个桌子可以吗?这些钱还是你们的!” 那年长的看侍卫一眼,又看了李毅他们一眼,像被闪电击中一样,立刻把自己的头扭到窗外,一句话也不说。 侍卫见那书生理都不理自己,非常无奈收回银元,回来李毅身边。 李毅一切都看在眼睛里,也听到耳朵里,感觉非常奇怪,这两人是辽东人,怎么会出现在西湖边上,百十个银元也不放在眼睛里。奇怪归奇怪,自己和天启帝也在大厅里正中心的桌子坐下。 茶博士见出手这样阔绰上来就问道:“两位客官,喝点什么?小店有。明前龙井,雨前龙井,狮峰龙井……” 李毅不大耐烦说道:“两杯雨前龙井,来点瓜子,落花生!”。李毅不是讲究的人,什么明前龙井,雨前龙井,他根本就分不清楚,听到雨前龙井,以为是下雨前的龙井茶呢。 茶博士有点失望,雨前龙井和明前龙井,相差一个字,价格相差十多倍,他这收入少了许多,脸色的笑脸还是没有减少,转身下楼张罗了。 天启帝说道:“姐夫你不是想坐窗边吗?赶走就是了!” 李毅嘿嘿笑道:“我们只是等人,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天启帝说道:“那你刚才?” 李毅说道:“起了玩心而已!”看见茶博士端着茶上来,说道:“喝茶!” 李毅和天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没有一会儿,侍卫就来报,王徽的船回来了。李毅没有随手扔下一锭银子,说不要找了,这样的习惯,李毅让人付了茶钱,带着天启帝去王徽的画舫。 坐在窗台中间桌子的大年纪的人说道:“小子,那几个人走了吗?” 年轻书生的说道:“父亲,他们走了,你这是什么了?” 年纪大的:“走了吗?真的走了啊?” 年轻人看看窗外说道:“父亲,你看,他们都去画舫那边呢!” 年纪大的说道:“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年轻人:“父亲,你怎么这样紧张啊!” 年纪大抹了一下脑门说道:“你知道那两人是谁吗?” 年轻人摇摇头,年纪大的压低声音说道:“一个是天启皇帝,一个是摄政王,哎呦我的妈呀,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年轻人:“父亲,他们两人都来了,那不是你的机会来了?” 年纪大说道:“是啊!报恩的机会,吓没了?” 年轻人说道:“父亲,现在他们才上画舫,我们现在还赶的上!”说着就起身去追。 年纪大的连忙拉着年轻人说道:“你急什么急啊,他们去画舫,肯定是冲着女人去的!我们上去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好事?等一会我们下去问问谁的画舫,派人打探回来,我们再下去等就是了。” 王徽的画舫不大,毕竟王徽以及25岁了。在那个世界,27岁正当青春年华,但这是明末,豆蔻年华最好,什么是豆蔻年华?女子13,4岁。王徽一过20岁之后生意就日趋减少,来的都是熟客,现在自己不大接客,培养了2个孩子准备接自己的班。 王徽的画舫已经不是10多年前的那艘,这艘画舫很小,小到没有10多年那艘的一半。李毅和天启上了画舫,王徽带着两个小丫头上来就是一个蹲礼说:“恭迎客人上船!” 李毅说道:“免了!王大家!过来!陪我说说话!” 王徽奇怪的问道:“官人!你们可曾见过?” 李毅说道:“十多年前,你我见过一次?” 王徽吃惊的说道:“十多年前?” 李毅说道:“是啊,记得那是一个下雪天!” 王徽小手掩起嘴巴非常的吃惊:“你是?” 李毅点点头:“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你对茅元仪,茅止生还有感情吗?” 王徽说道:“止生去辽东已经8,9年了,开始的时候,还时常来信,后来几年连封信都没有。再说了,他已经有家室的人,我去算什么?” 李毅点点头:“那你有什么打算?这一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 王徽:“我们卖笑的女子,十个八个都是这样,苦熬着就是了。” 李毅感觉到自己很傻,劝妓女从良?男人到妓女面前都做这样的事情吗?于是转换话题:“如果你喜欢茅止生,我安排人,把你送到茅止生身边,让你们没有尘世喧嚣的日子。” 王徽说说道:“谢谢摄政王的好意,他不是我的良人。” 李毅说:“既然这样,那好吧,你有什么打算和我说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帮的上你!” 王徽摇摇头,脸上还是那么的倔强。 李毅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后你有什么事情过不去,或者困难,给我写信,我一定会帮你的。” 王徽行了一个蹲礼:“谢谢摄政王!” 李毅事情说完之后就没有了兴致:“王大家啊!……靠岸吧。” 王徽非常吃惊,但有不得不从,头惊慌之于摸摸自己的脸蛋,暗想自己真是老了,不受人待见了,连听歌个曲都不愿意。 画舫回到涌金门码头。李毅让人留下一封银元,随口说了一句:“王大家,这封银元能不用就不用,留给儿孙。” 第二七五章何可纲父子 太阳快要落山了,阳光照在雷锋塔上,从涌金门看去,一半金色一半残破。李毅看了好久,心中暗自叹息,他不是为法海把白娘子压在雷峰塔下而悲愤,也不是为了倭寇把它烧成残垣断壁而恼怒,而是为夕阳最美,却是近黄昏而感伤。 天启帝没有经历过多少事情,当然不会动李毅的心思,在一边等了许久不见李毅行动,沿着李毅的目光看去,夕阳下的雷峰塔的确实太美,天启说道:“姐夫那雷峰塔下有白娘子吗?” 李毅摇摇头说:“哪来的白蛇?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天启帝说道:“既然是传说,为什么那么的真?” 李毅谈论一口气说:“那是向往,每个人都向往自由的爱情!” 天启帝:“自由的爱情?” 李毅解释说道:“就是由你的心去爱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没有任何强迫。” 天启帝说道:“我知道了,就像我对我的姐夫这样的喜欢,这样的爱就是爱情?” 李毅一脸嫌弃的说:“我没有龙阳之好!”说完,转头就走,这话题实在没有办法说下去。 天启帝在后面跟着说:“姐夫等等我!姐夫你说那什么自由爱情,是不是野合?那是沉塘的!” 李毅被天启帝这封建最大的头子逼问的有点乱了头绪,停止脚步说道:“你喜欢娶你喜欢的女人,还是喜欢你父母,给你指一个,你不知道她长的怎么样,不知道她的品行,脾气,一切都在新婚晚上,掀开红头盖的那一刻!才知道你娶了什么样的人,漂亮的,还是贤惠的,丑陋的,还是跋扈的,你没有资格去选择,没有资格去退!这样的婚姻你会要吗?” 天启帝憋憋嘴说:“这不是很好嘛,你看我的嫣儿!对吧?” 李毅有种要脑袋撞墙的感觉,张嫣?史载,张嫣“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张嫣是中国五大艳后之一,这样的牛逼的女人,如果放在后世,一个镜头就可以千万男人倾倒的女人啊!谁能比啊?张嫣的品德?那就更加不用说,是那种树上几十门牌坊都不感觉多的模范妻子。 李毅挫败急了,和快要撑死的人说饥饿,自找没趣,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因为你是皇帝!没有人可以比!走!不说这个了,去问问哪一家的西湖醋鱼,东坡肉做的正宗?”化悲愤为食欲,李毅没有说话的欲望,准备离开这涌金门的码头。 李毅和天启帝东看看,西看看,闲逛着,突然十多人跪在李毅和天启帝前面:“草民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叩见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李毅被这一幕弄傻了,在杭州惯个街还被人认出来,李毅对天启帝说道:“快让他们起来,我们被人注意就麻烦了!” 天启帝也意识到这很不妥,于是说:“你们都起来,起来,有话起来说!” 那十多个人战战兢兢的起来,李毅看见带头那两个,是自己在茶楼上起玩心的那两个人,于是调侃:“你们认识什么?为什么茶楼上不给我们让位置?” 那个年长的书生又要下跪,被李毅托住责怪:“别老是跪,我们都不喜欢跪!” 年长的书生说道:“谢过摄政王殿下!” 李毅说道:“你都认识我们,我们却不认识,这不公平,你做个自我介绍!” 那年长的说道:“我?原宁远城副将何可纲!” 李毅惊讶的说道:“你就是何可纲?” 何可纲抱拳说:“是的!” 天启帝说道:“记得当年,朕赦你无罪,怎么在杭州?” 何可纲说道:“回皇上的话!蒙皇上开恩,出了监狱,无处可去?就随孩子南下游学,前一段时间才来到杭州!” 天启帝说道:“这位是贵公子?” 何可纲一边介绍,一边让孩子向天启帝和李毅行礼:“这是犬子,忠稷快来向皇上,摄政王行礼!” 何忠稷说上前准备下拜:“草民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 李毅责怪说道:“都说了别行这样的大礼!” 何忠稷尴尬的站在那里,李毅排排他的肩说道:“我们刚来杭州,想吃西湖醋鱼,东坡肉,不知道哪家正宗,你带我们去怎么样?” 何忠稷有点结巴的说:“五……五柳居!” 李毅见何忠稷紧张说道:“别那么紧张,走,带我们去如何!”李毅说着就拉着何忠稷走,一边走一边八卦的问道:“忠稷啊,你字什么啊?可曾婚配?”一路像是盘户口一样盘问着,没有几下就盘的底掉。 对于所谓的辽东将门,李毅最有好感的不过3个人,何可纲,赵率教,满桂。至于祖大寿,吴襄之流虽然是一时间的人杰,但是输上几分。 李毅想起就问道:“可纲,赵率教,满桂在哪里?怎么没有听到消息了?” 何可纲说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个大概,赵率教赵都督在宁远大爆炸的时候,震伤内腹,后来又因为宁远大爆炸获罪,朝廷,念其年迈,放回到西安,颐养天年!至于满桂,在那年遣返辽民事件中就辞官回乡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宣府那个旮旯里蹲着!” 李毅说道:“可纲,想回部队吗?” 何可纲说道:“想,做梦都想!摄政王,我能回到军队吗?” 李毅说道:“能,但要去军校学习!我过会儿,给一封介绍信,你和满桂一起去军校报道。” 李毅没有说赵率教,是因为赵率教年纪实在太大了,现在快63岁,让他老人家在家好好休息。至于为什么让何可纲找满桂,那是因为何可纲和满桂一起共事过,两个的脾性,交情应该不错。何可纲去找满桂,总比自己派其他人找满桂要的好。 何可纲小声的说道:“我听说辽东有很多军事院校,我不知道去什么院校好!” 李毅想想说道:“现在辽东有步兵,骑兵,炮兵,海军,空军,后勤,等院校,你想去什么院校?” 何可纲:“有这样多的院校啊,我就知道骑兵和步兵!但听说空军很强,海军很帅!我想去炮兵!” 李毅没有想好何可纲说话会这样转圈,转了一圈会去炮兵!李毅为难的说道:“老何,你会计算吗?”没有办法,炮兵的核心就是计算,没有计算基础的人送到炮兵院校,无疑学起来会非常的艰难! 何可纲虽然识字,但对计算还真没有多少基础,摇摇头:“不会!” 李毅说道:“你去骑兵院校吧,那里需要你这样的军人!满桂也去骑兵。好了,就这样决定了。” 何可纲憋憋嘴,显然不能满足他,非常的憋屈,李毅才不理他,转头问何忠稷:“你叫何忠稷?以后朝廷都不科举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何忠稷摇摇头说道:“没有打算!” 其实不只何忠稷迷茫,整个大明的读书人都迷茫,朝廷不再科举了,所有官员都是经过行政学院的,而要进入行政学院的人都是军人。到现在只有少数几人在李毅推介下,才直接进入行政学院。他们失去所有成为官员的道路,让他们俯身去当兵,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李毅说道:“像以前那样靠科举晋升官路的日子不回来了,未来大明的官也不是认识几个字,读个四书五经就住够的!所有你要想好以后准备做什么!” 何忠稷鞠一个躬说道:“谨受教!摄政王,我有一事不明,请帮我解惑?” 李毅摸摸鼻子说道:“问吧!别憋坏了!” 何忠稷说:“摄政王殿下,我想知道,为什么辽东如此重视工,商,军!独独撇下士?” 李毅露出一付我早知道的样子说道:“这东西太复杂,过会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好好告诉你为什么!那五柳居快到了吗?” 何可纲赶紧说道:“摄政王,转过前面街口就到了!” 李毅摸摸肚子说道:“玩了一天,的确有点饿了,我们走快点!” 快入夜的五柳居是非常热闹的,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冲着西湖醋鱼来的。几人到五柳居的门口,就看见门厅内都是人,还好,何可纲早预定雅座,不用和很多人一样在门口等。 其实李毅倒是很乐意在门口等,这样才感觉到自己不是很特别,可以和普通人沟通,不用虚伪面对一切。李毅已经知道何忠稷不会问自己,为什么不看重士人,因为他父亲手上的制作和脸上不停变换,就是告诉何忠稷问这问题犯了为君者的大忌。李毅知道何可纲的担心,但也点破,让年轻人自己去琢磨! 雅座是上等雅座,临河,可以看到河两岸的人家。李毅和天启帝毫不客气的就坐在上首,没有办法这是太美身份决定的,不能推让,一推让意味着死人。 众人坐好,堂倌进入张后就开始报菜名:“各位客官,吃些什么,我们店有西湖醋鱼、东坡肉、干炸响铃、红烧栗子肉、木樨肉、……” 堂倌绘声绘色的一口气说了几十道菜名,何可纲手一挥说道:“所有宝过的菜都上一道!去吧!对来再来几坛上等女儿红!如果有二锅头那就更好了!” 第二七六章五柳居风波 30多个菜,一样一个,如果是别人也许会装模作样的说句太多了,然而李毅和天启帝却不会,因为还有十多个侍卫要吃,现在在桌边就有10个侍卫。 何可纲当然不会说什么,他知道能跟李毅身边的都是要重用的,在宁远城认识的那位对手朋友林虎,就是李毅的侍卫!何可纲张开嘴巴想问,又闭上嘴。李毅看到何可纲的表情知道何可纲有事情,于是问:“可纲,有什么事情吗?” 何可纲说道:“刚才想起在宁远城外的林虎兄弟,不知道他怎么样?” 李毅说道:“林虎啊?他现在是17步兵师的师长,在西宁准备恢复西域呢!” 何可纲说道:“摄政王,你的意思是恢复西域?恢复汉唐辉煌?” 李毅点点头,何可纲说道:“哈哈,当浮一大白啊!我也想封狼居胥!” 李毅说道:“到骑兵学校,你们好好学习,总有一天会实现的!”李毅把目光转到有点憧憬的何忠稷说道:“我现在回答你在路上问的问题。” 李毅喝了一口酒说道:“我不是不看重士人,而是我比谁看重士人,所以,我把我治下的所有人都变成士人。” 何忠稷张大嘴巴重复李毅的话:“把治下所有人都变成士人?” 李毅说道:“是的,把所有人都成为读书人。在我的治下,所有的16岁以下的孩子,必须进入学堂学习5年,学习你,你们学习的四书五经,还有基础数学,自然等等!” 何忠稷呶呶的说道:“很多同窗也拿你们的课本学过,他们说……!”何忠稷不敢说下去! 李毅好奇的问道:“说什么?” 何忠稷说道:“他们说是培养工匠的!” 李毅点点头说道:“说这话的人有点见识!不错,他叫什么?” 何忠稷说道:“黄宗羲,黄太冲!” 李毅说道:“原来是他,他在哪里?” 何忠稷说道:“他在南京!为张傅老师他们奔走!” 李毅说道:“张傅啊?现在已经到马六甲了吧!” 何忠稷很认真的看着李毅说道:“摄政王能不能把张傅老师他们放了?” 李毅脸沉了下来,刚才阳光一样的笑容,顷刻之间消失殆尽!何可纲脸色也变了,连忙说道:“摄政王,忠稷还小别听他胡说八道,请摄政王息怒!”说着就要拉何忠稷下跪!何忠稷一股气支撑在那里,哪里肯随何可纲下跪? 李毅喝了一杯酒说道:“可纲起来,你孩子没有什么错,只是不知道事情罢了。”李毅盯着何忠稷问道:“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何忠稷想好了很久,很多词都想过,却没有一个和合适的词。李毅看何忠稷办半天没有回答,说道:“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规则!这规则的保证下,这样人们才能安居乐业!这规则就是法律。张傅他们为一己之私,煽动学生闹事,冲击国家机关,,所以他必须手到惩罚!” 何忠稷呶呶的说道:“他是个好人,好老师!” 李毅说道:“好人犯法也要惩罚,好老师犯罪更加要惩罚,因为他带来的后果更加的恶劣。我希望你去学习法律,不要让这世界有一个好人蒙冤,也不要让一个坏人逃脱惩罚!如何?” 何忠稷使劲的点点头,一脸坚毅的样子,让李毅想起自己刚参军的时候,也是如此的坚毅,年轻真好。李毅摸摸自己的胡子,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已经来大明已经10多年了。 菜上来,不要多久就光盘了,这是那10人的杰作,他们在李毅和何忠稷的说话中,已经换了一拨。 侍卫们吃饭是非常快的,军旅中,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细嚼慢咽,五柳居的美食,在他们口腔中只是和其他食物一样,只是匆匆过客。 这个包厢太特别了,包厢外围10多个冷落冰霜带着墨镜,一身长衫,一只手放腰间,看似随意站立的人,却是随时准备出手的高手。扎眼的还有一盘盘菜进去,一个个空盘出来。 古怪的东西,总有好事者,更何况,文人中还有一种行为叫打秋风。落魄的文人嘴馋,会借各种借口白吃白喝!这不引来两个打秋风的?来的这两人叫许显和罗瞻,两人都是落魄的秀才,靠着伶牙俐齿的,没有少在五柳居蹭吃蹭喝。 这两人看见五柳居的所有菜都上来一遍,眼睛早就陷进去了。两人一合计,决定蹭点吃喝,每人拿着一杯酒上李毅所在的雅居,准备以敬酒名义入座。两人刚靠近就被侍卫拦了下来,两人就大喊:“我只是给里面的贵人敬杯酒!你们怎么拦着呢?” 侍卫很礼貌的说道:“对不起,家主不喜欢被人打搅,请你们离开。” 许显拿着酒杯说道:“你们家主还没有发话呢,你们别拦着啊!你们让开,让开!” 罗瞻也帮腔说道:“我们都是秀才,身上有功名的,你们碰不得!别给你们的主人带来麻烦!” 侍卫还是拦在那里,还是那样的礼貌:“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 许显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侍卫,软硬不吃,有了退堂鼓心。而罗瞻看那些侍卫手都大衣后面,很想知道什么东西,借着酒胆就去摸了一把。 侍卫的手一直别在腰上,徐显还没有碰到,就被侍卫一把抓住,拧到背后,把许显拧的哇哇大叫:“手断了,撒手,撒手!” 外面的动静太大了,里面的人都听到了,饭吃的也差不多了,李毅没有看热闹的心思,而是准备离开,毕竟,自己的晚上睡觉的地方还没有着落呢? 李毅出门看了眼两个书生,那两个书生的衣服已经洗的浆白,消瘦的脸上露出精明的眼色。李毅最讨厌这种人,李毅说道:“放开他,我们走!” 侍卫放开罗瞻,把他推到一边。这事情整个五柳居的人都在看热闹,突然两人从另一条楼梯狂奔而下,跑到天启面前,就下跪磕头:“草民钱谦益(刘宗周)叩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五柳居登时安静了下来,寂静无声,然后都跪了下来,三呼万岁!李毅的脑袋刷的就大了,自己行踪泄露没有什么,这天启帝行踪泄露了,那还了得?杭州是反李毅几个最严重中的一个,虽然现在杭州掌握在李毅的手里,有驻军,但不代表李毅能够抵御大变,李毅不敢想想那个后果! 天启帝也意识到低声问道:“姐夫,我们该怎么办啊?” 李毅低声不利天启帝,低声下命令说道:“你们把那两人押走,可纲和你的亲兵把门堵住,何忠稷我带身边,我们脱身后,你到时候到顺天市正厅等我!走!” 四个侍卫上前架起钱谦益和刘宗周就出了五柳居,钱谦益和刘宗周已经瘫软,差不多就被拖出来的。李毅和天启帝在侍卫的拥簇下出了五柳居,飞快的往涌金门撤退。 何可纲见所有的人都出了五柳居,就和几位亲卫拔刀说道:“防止走漏皇上的行踪,所以,你们在2个时辰内不得出五柳居,否则杀无赦!你们几个去后面守着,不准放出一个人。” 李毅和天启他们三转两转来到涌金门,这时候的涌金门是不关门的,熙熙攘攘的人流在涌金门涌动,李毅这些人的到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李毅看见王徽的画舫还在,于是带所有的人都上画舫。李毅说道:“王大家,把画舫往茅家埠开!”又回头对侍卫说道:“放开两位先生!” 侍卫放开钱谦益和刘宗周,这两位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草民让皇上受惊了,草民罪该万死!” 天启帝说道:“两位请起,是我考虑不周,贪玩了,两位爱卿请起。赐坐!” 天启接见自己朝臣,李毅自己很自觉的来到船头,站船头看着画舫的灯光洒在烟波之中,如同金光闪耀!王徽饿来船头说:“摄政王殿下,我听说徐佛徐大家在教育局做副局长,女人真可以当官吗?” 李毅微微笑道:“谁说女人不能当官?女人还当了皇帝呢?现在教育局就是由王妃在掌握!徐佛在协助她!我和你说,女人并不比男人,女人可敌半边天,你不知道,在辽东,半数的工厂都是有女性在工作!” 王徽想想说道:“摄政王殿下,你觉的妾身能做什么?” 李毅说道:“那得看你会什么!不过再怎么说,你最好的,还是老师,你的字我看过,你画我也看过,你的曲也不错,所以着个老师绰绰有余!” 李毅见王徽不说话,继续说道:“王徽,做老师虽然累,工资也不高,但比这买笑稳当的多,干到60岁退休,国家养你们,不用担心养老的事情。” 王徽说道:“国家养我们?” 李毅点点头说道:“这就是退休金制度,到时候,每个月和上班一样都有工资的,一直发到你们离世为止!” 第二七七章刘宗周和钱谦益 王徽突然问道:“茅止生现在好吗?” 李毅被王徽的突然问话,问蒙了,下意识的说道:“他被调到铜矿了!” 王徽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李毅说:“他盗窃武器院的机密!本来准备重判的,念他是旧交,把他调到铜矿。” 王徽听到李毅的话,立刻跪来说:“妾身替止生一家老小,谢过摄政王不杀之恩!” 李毅扶起王徽说道:“你又不是止生什么人,你替他谢哪门子?有件事情还要请你帮忙!” 王徽说:“摄政王殿下请吩咐!” 李毅说道:“放止生回家是不可能了,这样吧,你代我通知止生家人,让他们上顺天,与止生团聚!哎,我能做的就这样多了!” “姐夫你怎么跑出来了,钱谦益先生,刘宗周先生有事情和你商谈呢!”天启帝打断李毅的话。 刘宗周?那是一个倔脾气的人,当初天启帝登基的时候,刘宗周第一个就是弹劾魏忠贤和天启帝的乳母客氏。气的天启帝下令责打80大板,幸好被叶向高救了下来,否则,那80棍打下来还不死。后来清兵入关,选择最痛苦的自裁方式绝食,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而钱谦益就圆滑了很多,头皮痒,水太凉,这些典故都是出自他身上的。同样是汉奸,他为什么比孙之獬,洪承畴那些人还有名,那是因为他有一个忠烈的妻子,李毅一直在寻找的柳如是,这是钱谦益的不幸。 两人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情?这两人要和自己商谈的无非就是士人的利益,李毅非常不愿意接触这些人,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却是没有办法不见的。 李毅很不情愿的进入船舱,刘宗周和钱谦益向李毅随便做了一个作揖,李毅挥挥手说道:“两位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刘宗周和钱谦益相视一眼,刘宗周直挺挺的责问道:“摄政王你想把儒家置于何地?” 李毅说道:“我想问两位,人一辈子需要的什么?” 刘宗周和钱谦益相视一眼,刘宗周说道:“俗话说,民以食为天,食当为第一。” 钱谦益说道:“衣食住行!缺一不可!” 李毅点点头:“你们既然知道这些最重要的,那你们怎么不研究这些东西?而是喜欢玩文字游戏?是为做官?还是流传百世?但凡你们做出一点和徐光启,徐老那样的事情,我都会另眼相待,你们做了吗?” 刘宗周和钱谦益本来相信自己的口才了得,能够说服李毅。但没有想到,自己一开口就被李毅堵在角落里。很多人早就意识到,读书只是为当官的行为,叫官本位。 李毅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你们真的觉得半本论语就可以治天下?还是觉的读透了四书五经,就能做个好官?” 刘宗周和钱谦益还没有反应回来,又来了两个大问题,而且这两个问题直指本心。两人的血气已经上涌,刘宗周的脾气本来就爆,那经的起李毅挑衅式的提问,饱含怒气的问道:“你的意思,儒家毫无用处?” 李毅挥挥手说道:“儒家怎么会没有用?只是没有以前大罢了。来点实际的事情,这种问题太空了,没有实际意义。” 刘宗周含怒的说道:“什么实际意义?” 李毅接过王徽递上来的水,轻轻的酌了一口说道:“比如,去顺天的大学任教,或者你们自己成立一所大学。当然,教的不仅是你们的儒家学说,还要有各种科目,比如医学,冶金,生物等等,资金由教育部出。意下如何?” 钱谦益身体前倾显的非常的兴奋:“摄政王,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创立一所大学?和顺天那些大学一样?” 刘宗周回头问道:“受之,大学是何等事物?”刘宗周从天启3年,回到山阴对外界事物关心不多,对大学这一新事物不太了解。 钱谦益说:“就是和国子监差不多的机构,只是人更多,教授的东西更多。” 刘宗周不悦说到:“受之,国子监是何地方你我都知道,为何如此兴奋?” 钱谦益还是很激动,说道:“起东你有所不知,现在顺天有十数所大学,那些大学小则3,5千人,多则数万人,那盛况,非同一般啊!我有幸听过几节课,很有见地和启示!” 刘宗周说道:“怎么有如此多的人啊?难道天下人都识字了?受之,你兜我!” 钱谦益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一直以有教无类自居,可事实我们也看见,读书的人总在少数。” 刘宗周看向上坐的李毅,李毅接过徐光启的话说道:“辽东实施是全民教育,强制性的!” 刘宗周疑惑的说道:“全民教育,强制性?” 李毅点点头:“就是所有人都要认识字,16岁以下必须上小学。” 刘宗周看着李毅:“所有的人?16岁上小学?” 李毅说道:“不用多久,稳定下来,整个大明,不论哪里都一样,必须识字。不管是花甲之年,还是古稀之年。” 刘宗周不敢相信的说:“这要花费多少?” 李毅想想说道:“现在除了军事就是教育上投入最多了,去年审计局上报,是7千万银元!” 刘宗周的嘴巴大张着:“7千万?”他在万历朝的时候,一年整个大明的财政收入才5百万银元,收支基本相抵。李毅的教育支出居然7千万,足够大明的12年的开支。旋即又想到军事比教育投入还多,那钱该是多少? 李毅说道:“不说其他的,你们打算自己办大学的话,现在就告诉我,我给你批资金和土地。” 钱谦益说道:“我们办大学!在顺天办!” 李毅说道:“就在杭州办吧,刘宗周你是校长,钱谦益你是副校长,帮助刘宗周办好学校。土地先划拨1000亩,资金200万银元,设计要求能够容纳3万名左右的学生。” 李毅从后面的侍卫手上接过几张任命书。在任命书上写下名字,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一个私章盖上去。然后交给天启帝,天启帝写了几个名字,拿出私章盖了上去。 这次序让刘宗周看了很不舒服,皇帝要第一个写,你李毅算什么东西?但看到天启帝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这个恨啊,和曹操一个模样。刘宗周在想的时候,任命书已经递面前,刘宗周怎么肯接?钱谦益拉着刘宗周上来,见刘宗周不肯接,知道他是犟驴,拉着不走,替刘宗周收下了任命书。 钱谦益低声和刘宗周说道:“起东,你要做儒学的罪人吗?你知不知道,这是摄政王给我们唯一的机会。如果我们放弃这大学,我们连站的地方都没有!起东过一会儿和你说!现在你接着这个!” 刘宗周接过任命书和钱谦益一起谢过天启帝,至于李毅,只有钱谦益向李毅道谢,刘宗周直接不理李毅。 李毅见两人接过任命书,想想说道:“你们的大学,不只培养文人的,医学也要带起来,不为良相,便为良医!” 钱谦益说道:“我们的老师?” 李毅说道:“医学老师我们会调一些过来,其他老师你们自己物色。我对分一些科研项目过来,这些科研项目要你们完成。这些项目完成与否,和你们第二年划拨的经费多少有直接关系。” 钱谦益想想说道:“如果我们需要增加类别呢?” 李毅说道:“报教育局审批!” 钱谦益想想又问道:“如果经费不够,我们自己是否可以垫一部分?” 李毅说道:“学校接受捐款,但不准接受在校学生,老师的捐款,无论是自愿的还是强制的!另外还有,希望你们遵守规则。好了,我们就谈到这里。王徽,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王徽进来说道:“摄政王,前面快到茅家埠了。” 李毅说道:“靠岸茅家埠!” 王徽行了一个敦礼说道:“是!” 李毅回头对天启帝说道:“皇上,我们在杭州是玩不成了,我们得离开杭州!” 天启帝:“知道了,姐夫!” 船靠到茅家埠,李毅和天启下船,又让人给了王徽一封银元,让王徽把钱谦益和刘宗周带回去。 王徽拿着银元站在船头,看着天启第李毅头也不回的往林隐寺方向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站在船头的钱谦益和刘宗周,钱谦益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大家,进来给我们抚上一曲。” 钱谦益和刘宗周坐下,让王徽上了酒菜,在五柳居他们都没有吃东西,现在有点饿了。刘宗周沉声说道:“为什么你说是李毅这个逆贼给儒学最后一个机会?” 钱谦益叹了一口气:“辽东所有人识字,这你已经知道了,但你不知道的是,在辽东,工匠不是最低贱的,能和读书人平起平坐,当兵的是最光荣的。也许你会认为这没有什么了不起,那我告诉你,儒家学说在辽东没有立足之地!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那里的官员是军队里对李毅最忠诚,最能干的人,到行政学院读书后入职的,而且以后我们整个大明都是这样。” 第二七八章货船的故障 钱谦益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你没有去过辽东,你不知道辽东有强大!你没有去顺天,你不知道他们的体系多么的复杂高效。我们只有内阁,六部,还有上不的台面的五寺。 他们有多达22个部,50多个局,每个部,每个局都分管一个方面,比如我们的兵部,他们是国防部,是不是好听了许多?不止好听,里面大有乾坤!”钱谦益说到这里卖了一个大关子,停下来不说了,专心的吃起菜来了。 刘宗周急了:“你说啊?我们的兵部和他的国防部有什么区别?” 钱谦益说道:“我们兵部下面就武选、职方、车驾、武库四个清吏司是吧。他们国防部下面有参谋部、政治部、后勤部、装备部,陆军部,海军部,空军部。是不是都没有听说过啊?” 刘宗周:“这样多部门,那得多少官员?” 钱谦益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比以前的兵部好使多了!” 刘宗周说道:“那22个部不是被国防部展去了7个?” 钱谦益喝了一口酒说道:“这7个部都隶属国防部,国防部是22部里的一个!” 刘宗周说道:“如此复杂,那22个部都是些什么部?” 钱谦益说道:“我数数,外交部,国防部,民政部,教育部,工业部,农业部……” 刘宗周:“如此的复杂,他们的运作不混乱吗?” 钱谦益摇摇头:“他们只要管好自己手中的摊事情就可以了,所以非常的高效!” 刘宗周说道:“这样多的部门,怎么可能高效?” 钱谦益说道:“他们都在行政学院里专门训练过的,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一点一点的自己摸索怎么处理政务,怎么处理百姓的事物,我是没有去地方,起东你是去过地方的,知道地方那些恶吏的德行!地方上,基本已经是无人管制了。” 刘宗周回想起自己当初兴致勃勃去上任,结果1年不到就被那些地头蛇给挤兑回来了。自己尚且如此,别人可想而知。刘宗周问道:“他们怎么处理地方事务的?” 钱谦益说道:“他们把六部职能直接下放到县里,下面再设一级,乡镇,比大明多了一级。” 刘宗周说道:“他们不怕冗官吗?” 钱谦益说道:“他们和我们治国方式完全不同,哎,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去辽东,那边仔细的看,我们和辽东距离太大了。” 李毅带着天启帝回到飞艇停泊地,派出人员寻找孙承宗和徐光启。李毅对刘宗周和钱谦益没有成见,所以给他们一个办大学的机会。 把儒学禁止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无论怎么样,儒学已经统治这个民族2千年了,大明的读书人都是他子弟,不可能说禁止就禁止的了的。李毅这边宣布禁止儒学,可以肯定,无论是自己的治下,还是他地方,都会有层出不穷的叛乱。 再说了儒学也不是一无是处,在约束道德方面,还是有他的长处。现在刘宗周和钱谦益办大学,是给儒学一个释放的窗口,儒学会有一个自我改变的过程。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给自己找个盾牌。以后那些自命为读书人来找自己麻烦,直接推到这两人身上,让他们自我消耗。 清晨,山间的画眉展开清脆的叫声,在峡谷中荡漾,紫藤花挂在松树上,如同花的瀑布,让人感觉像是梦幻。李毅站在看山谷的峰顶,看着渺渺的炊烟,看着农人出门劳作。 李毅对农民从来都是一层敬意的,他的爷爷和奶奶,从李毅开始记事开始,两人日夜劳作,无怨无悔的伺候田地的作物。他们粗糙的双手支撑起一个家的衣食住行,衣服破了,补补再穿。剩饭,热热再吃。一个家就是一点一点的省下来的。 怎么给这些土地的主人一个更好的生活,这比什么都重要。种子,化肥,农产品加工,等等一切都要跟上,政策也尽量往农村倾斜。李毅把这事情吩咐身边的侍卫,让他回到顺天的时候,提醒自己。 孙承宗和徐光启回来了,一脸疲惫和怨气,李毅不用猜也知道,这对人干什么去了。李毅感叹自己年轻轻的,对女人就没有欲望,这对老家伙欲望却是如此的强。李毅暗暗腹诽,这对老家伙难道不怕倒在女人怀里,起不来吗? 李毅的飞艇往上海飞的时候,在欧洲北海航行的海运07号,遇上了大麻烦了。欧洲北海是有名的大浪区,海运07号在狂风大浪中艰苦的航行。年轻的船厂陆鹄浩紧张看海图和仪表,他知道,这一段是最危险的海路,熬过去就到了汉堡。 货轮在大浪中,痛苦的呻吟着,噶吱嘎吱。水手们都在紧张的巡逻的,查看各个水密舱是不是完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毅弄的电焊没有问题,但是电焊工的水平还没有上去。只要有个漏焊或者焊的不好的地方,在这大浪很可能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造成大祸。 陆鹄浩看着漆黑的窗外,突然海面上一道闪亮的灯光,那是灯塔,在北海的灯塔只有诺伊维克灯塔。陆鹄浩一激灵,如果诺伊维克灯塔,那在灯塔的西北面有一片巨大的滩涂区,小渔船在现在涨潮中没有事情,而这是吃水超过9米的万吨货轮上去就是一个悲剧。 陆鹄浩大声喊到:“左满舵,左满舵,快。” 舵手飞快的转着舵轮,陆鹄浩铁青着脸按暗自说道:“不要刮到岩石,不要搁浅,老天保佑,保佑我们平平安安的。” 海运07已经在滩涂区航行了,如果陆鹄浩不下令打左满舵,只是搁浅而已,但一个左满舵,刚好有一个大浪打来,船被高高的竖起,船尾刮在岩石上。两个方向舵,导流罩立刻夹变形,螺旋桨刮着变形的地支架,卡卡的巨响。 螺旋桨发出病声音,蒸汽机的曲轴带病态螺旋桨也发出可怕的声音,动力舱的主管立刻给船长打电话,报告动力舱的情况。 驾驶室标注着动力舱字样的的电话响了起来,陆鹄浩接起电话沉稳的说道:“我是船长陆鹄浩!” 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船长,两个螺旋桨受到重创,要立刻关机,否则齿轮和曲轴会断里。船长,现在需要你立刻下令关闭动力!” 陆鹄浩听到刚才那声巨大碰撞声音,他看了一眼舵手,舵手在使劲的控制舵轮,舵手也喊到:“船长,船舵失灵,船舵失灵,现在只能偏左航行。” 陆鹄浩迟疑了一下,只听动力舱一声剧响,陆鹄浩急忙问:“怎么回事?” 动力舱紧张的说道:“一根曲轴断裂!船长断了一个曲轴!” 陆鹄浩:“关闭所有动力,关闭所有动力。” 动力舱传来一连串急切的命令:“放掉所有蒸汽,快放掉所有蒸汽!打开安全阀!快!” 轰鸣声停了下来,船随着海浪摇摆,陆鹄浩看着灯塔越来越远,这里是回浪区,回浪区才有这样高的浪。没有动力,方向舵损坏,这船只能随风飘逐,如果能到飘神圣罗马帝国那是最好,但如果在大西洋飘荡,那真是大麻烦。 第二天,还是一个坏天气,大浪非但没有停歇,反而有加大的趋势,陆鹄浩在这种天气是不敢派人维修船舵和螺旋桨的,这样的大浪人派到海里只有死的份,动力舱到是换进了备用曲轴。 在海上已经飘流了7天,天气才好点,陆鹄浩立刻派人下水检查损坏情况。方向舵,受损最严重,维修回去已经不大可能,只能把方向舵摆直了,用备用办法让舵重新使用。 螺旋桨刮到导流罩底支架在陆地上是非常好处理的,用大铁锤敲回去就是。但这是在海里,把变形的导流罩底支架拉敲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把他拆下来,吊到船上,等靠岸后再安装回去。 海员潜到海里,再次观察导流罩地支架,发现底支架是焊死的,而且这底支架两根超过10厘米厚,宽50厘米的角铁焊上去的。这几块角铁死死的卡住螺旋桨,让螺旋桨动弹不得。 潜水员把螺旋桨的事情报给陆鹄浩,陆鹄浩翻开导流罩,螺旋桨的蓝图,说道:“这两导流罩底支架是有两块宽50厘米厚10厘米的角铁焊接而成,现在他们变形了,怎么取下来?” 大副说道:“现在哪里有什么办法?用人工拿钢锯去锯,只是有这样多的锯条和锯架吗?” 陆鹄浩说道:“这不是一条,而是4条这样的角铁,锯到什么时候?大家想想,有其他办法吗?” 一个水手说道:“我不知道我的办法有没有用!” 陆鹄浩说道:“你说说,不管有没有用说出来才知道结果!” 水手说道:“我在船厂见过一种螺纹顶,他们在螺纹冒上焊了一个外壳,把那东西放进船底然后转动外壳上焊的手柄,就把几百吨的东西顶起来了,我想应该能够把变形的东西矫正回去。” 第二七九章舰队VS货船 陆鹄浩想想说:“这个办法不错,不破坏导流罩,又简单实用。大副你带人把这种东西尽快做出来。”转头又对水手说到:“如果成功,给你加奖金。” 船上各种工具还是齐全的,就是螺纹杠不好找,这东西不大用的到。找遍全船都没有,只能在货物上打主意,最后是从车床上拆了一根下来。 在加工螺纹套筒的时候,船还在北海中漂流,这里没有办法下锚,因为这里水深超过200米,水深超过50米就没有抛锚的必要。船自由的飘着,飘进了海盗之都斯卡格拉克海峡的拐弯处。这海峡是维京海盗进出北海的必经之路,也波罗的海诸国商运的主要通道。 这时候的商船,于其说是商船,不如说是强盗船来的恰当。他们看到船小,或者岸上没有守军的时候,不介意客串一下海盗,在抢一把后,在茫茫的大海中谁能分清楚,这是不是抢劫的船只?谁来惩戒这些海盗?那就只有老天爷了。 一艘没有动力的钢铁货轮,给这些海盗带来的是什么?诱惑,超级巨大的诱惑,且不说其他的,就这船全身钢铁就值得他们冒险一把,更不用说这船的货物。 简易螺纹千斤顶做好,其实就螺杆外套个和螺杆吻合的长螺套,再在长螺套焊上长手柄。考虑到海浪推动船体做摆动,和这里海深达200米,一个不小心,千斤顶掉落下就不可能再捞上来,又在螺杆,螺套,以及所有的物品上都绑上绳子。 春天的斯卡格拉克海峡是冰冷的,水温只有4,5度,所以下水的人就算穿的厚厚的,在水底也只能呆二三十分钟,否则会被冻成低温症。 钱小季穿上潜水服,做好检查,和大副做了一个ok的手势,扶着平整的船尾沉下去。钱小季虽然早有准备,冰冷海水还是让他打了一个大激灵,感觉整个人像在冰窟之中。 钱小季看见已经支上的简易螺纹千斤顶,他推动一下力杆,发现纹丝不动。钱小季发现自己无处借力,四处看看,只能蹬着整流罩才能推动力杠。 钱小季用力蹬着整流罩,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动力杆,力杆只是动了一动,只要能动就有希望,钱小季换了一个姿势,用自己肩底住力杆,把身体弯曲的底在整流罩中间,然后咬紧牙关,使尽全力张开身体。 “嘎吱!”力杆传来螺杆转动刺耳的声音,力杆被推开了20多厘米。这给了钱小季一丝希望,钱小季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推动力杆,“啊啊……””钱小季狂喊着,力杠再次滑动,幅度越来越大,终于把整个身子都伸直了。 钱小季停下来观察了一下,螺纹千斤顶被顶上去一个多毫米,这让他更加高兴了,他想再准备动手的时候,系在腰间的绳子一紧,钱小季感觉自己是咬钩的鱼,被硬生生的拽出来海面。 大副把钱小季的密封头盔摘下来,劈头就骂:“钱小季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在下面半个多小时了,拽你你也不回应,怎么样,那东西管用吗?喝一口!”大副说着就拿出一瓶白酒,递给钱小季。 钱小季很高兴的喝了一口酒说道:“我顶开了一毫米多,说明这办法是有用的!” 大副说道:“把潜水衣脱下来,让宋六下。”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钱小季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宋六穿上。宋六干准备下水的时候,船上汽笛鸣了起来。大副一听是一级警戒警报,立刻就喊:“是一级警报,快把宋六拉上小艇!” 陆鹄浩站在瞭望塔上,拿着望远镜,对身边的人说道:“大副他们上来了吗?” 舵手看看吊架,小艇被吊上来,船里的人正在下下船说道:“已经上来了。” 陆鹄浩又拿起望远镜,看着远处10多艘盖伦船的白帆越来越近。维京海盗没有了,但国家级的海盗越来越多了。陆鹄浩想起李毅说的那句话:“在欧罗巴,相对于海盗,我们更应该警戒的是那些国家,那些国家才是那些海盗的背后支持者。” 甲板越近开始忙成一团了,机枪,机炮,子弹,炮弹,都被抬出来了。货船?隶属海军的武装货船,这些水手和海员都是准海军,是李毅给朱绍炯支的招,因为海军创建海军什么都缺,所以就用了借鸡生蛋这样一招,用货运船队训练海军官兵。 陆鹄浩让人打出禁止靠近的信号旗,让用简单的拉丁语,从广播上的:“大明货船警告前面的舰队,请保持距离,否则,大明将视你们为宣战!重申一遍,请保持距离,否则将视你们为宣战!” 舰队越来越近,喇叭上的喊话声音感觉是招引饿狼一样,就差喊:“我是一块肉,你们快来吃啊!”,那些强盗会停下才是怪事。再说了,陆鹄浩这些鸟人手早痒了,不是碍于管理条例和推进系统出问题,早上去碰瓷了。 埃里克森是瑞典数的上的大贵族,早收到报告,一艘大铁船在哥特堡西南50公里斯卡格拉克海峡漂浮着,没有船帆,也不行动,好像那船损坏了。 埃里克森派出了轻帆船,围绕铁船一圈,还真发现船尾在维修的迹象,没有看见大炮,船上只有七八十人。也就是说这船没有防御系统,这让埃里克森非常兴奋。 埃里克森当然非常的兴奋,把这铁船抢了,然后往瑞典破碎的海岸一藏,谁能够找的到这铁船?这样大的铁船分解掉,家族实力会大上一大截。埃里克森也去过汉堡,那个交易市场地方来的货物真的太多了,太精美了,价格也不很贵,现在这艘船上应该是这些东西吧! 舰队慢慢靠近,大约3000米的时候。陆鹄浩观察着对方的舰队,发现对方的炮门没有开,而人却站在甲板上,看来是看自己这边人少,准备跳板作战。陆鹄浩冷笑着下命令说道:“机炮打敌舰近水面,机枪打甲板的人!放到1000米再打!” 1000米!是机炮最佳射击距离,放到这个距离,那些盖伦船谁也跑不了。陆鹄浩:“检查武器,准备射击!” 陆鹄浩看了一眼一侧4架双联40毫米炮,射击手钉着前方,而供弹手拿着大弹夹,准备随时换上炮弹,而后面的弹药手,正在用撬棍撬开弹药箱。12架12.7毫米机枪分布在甲板上以及瞭望台外面,子弹装进帆布弹链,每架机枪都有3条弹链,所有的船员都被动员起来给这些弹链装子弹。 警告无效,那就不警告了,1000米的时候,4门40机炮开始发言,机炮以每分钟100发速度射出去,在海面上留下2道炸起高高浪花的轨迹,直接向盖伦船的舰首砸去。 盖伦船再怎么大,也是盖伦船,怎么受得了40毫米炮弹的轰击,而且是在靠近吃水线附近。顷刻间,盖伦船的船首不见了,海水涌入盖伦船,像被使了魔术一般,本来飞快的速度,变的迟钝,然后,然后可以看见的速度沉下去。 陆鹄浩在望远镜看着盖伦船的惨状,使劲在一挥手,喊道:“对,就这样打,打吃水线,看你们这些木头船,还敢不敢来欺负我们这些钢铁大货船!哈哈哈……” 其实盖伦船进入1000米的时候,结局就定了下来,在3分钟不到,前面四艘就沉了下去,后面的盖伦船也多多少少受到伤害。 埃里克森在后面的旗舰上,几声巨响前面的4艘舰船沉了下去。后面的几艘也受了重伤,这是大明的火器?强大的威力使的他目瞪口呆,但必要的指挥官素养还是有的,立刻下令:“调转船头,立刻调转船头,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 在海中,船掉头是很容易,但是需要距离,船不可避免的撞上前面的沉船。本来就下沉的船,在后面船的碾压下,很快就在海面上留下几片破木头。 40零机炮再次响起,炮弹准确的把舰首开出几个大洞。开完一艘就开下面一艘,几下子海面上所有的舰船都开了大洞。 陆鹄浩在望远镜看见所有的舰船都已经开出大洞,就立刻下令停止射击。因为他知道这里是斯卡格拉克海峡,著名的海盗窝门口。要节省炮弹,谁知道知道下一波海盗什么时候来!还有多少波海盗? 海盗船都沉了下去,小只救生船到是飘了几十艘。想走哪有这样容易?陆鹄浩下令:“机枪手,把那些小船都送给龙王爷。” 12.7的子弹打到人是什么样的?以前陆鹄浩没有概念,但现在知道了,子弹打到胸口,人会如同破布娃娃一样撕开,抛向空中,而大到头,那就像木棍砸脑袋一样炸裂开。而小船被直接被爆裂,木头四处抛飞。 最后一艘小船消失了,海面上的人却在哭泣,不是为了他们侥幸活了下来,而是血腥味把整个海域的鲨鱼都引来了。鲨鱼鳍在分切着海面,然后身边的同伴就消失了,对面这样的情形,再凶狠的海盗也会崩溃的。 第二八零章急转直下 哀嚎一直持续了半天,红色的海水和破木头,在海浪中一摆一摆的离海运07号远去,陆鹄浩没有救那些海盗的欲望,因为自己落到这些人手上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陆鹄浩看看货船下面的海域,四处游弋的鲨鱼,叹了一口,这一两天是绝对不能下水维修了,否则很可能被鲨鱼攻击。时间消耗长点就长点,轮船上粮食很多,就是淡水少了点,节省点还是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的。 陆鹄浩一直思考怎么把消息传到汉堡,派小艇是很不现实的,400多公里的海路有太多不确定性。而上岸让当地的部族传递消息,那无疑是告诉别人,自己这艘货船是一块巨大的肥肉。唯有自救,才能早日回到汉堡。 陆鹄浩打消其他念头,专心的安排自救。首先是让人把所有的弹壳收集起来,炮弹是无法再做成高爆弹,却可以做成散弹,实心的穿甲弹,机枪弹和实心的炮弹差不多原理。在做这些之前,先把船上的货物盘点好。 海运07号是运送商品还有各种军用补给的,所以船上最多的各种,刀枪盔甲,武器弹药。其次是粮食,一个团的粮食消耗是非常巨大的,虽然圣神罗马帝国能过提供大量的肉食和面食,但饮食方式不同,不得不让出一部分有限的运力,运送食物补给。 陆鹄浩检查之后,守住货船的信心是爆棚了,重新给弹壳装药也忘记了,而是组织人开始钓鱼。这里是世界最著名的四大渔场之一,鱼类众多,特别是鲱鱼,鳕鱼。 其实现在钓鱼是有点不合时宜,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加强船上反攀登和轮船内部的防御措施。这不有安危意识的大副就来到陆鹄浩身边说道:“船长,我们是不是把船上易攀爬的地方都搞一下了啊。在晚上爬上来,可是防不胜防啊!” 陆鹄浩想想也是:“大副那你带人搞一下,对了我在货单里好像看见了探照灯,你也派然安装一下!” 大副说道:“怎么反攀爬呢?” 陆鹄浩说:“我们不是带了很多刀剑吗?把他们钉到木板上,刀刃向上,然后围着船挂上一圈,然后在防护栏上都绑上刀,他们要攀爬,我看他们怎么上来!” 大副算是听懂了,回头就就安排人做这些事情。甲板上开叮叮当当操作起来,船员们都知道,自己一时间离不开这里,只能加固自己货船。 现在船员都知道这条船面对的困境,现在唯有坚持下去才有出路,所以每个人都勤勤恳恳的做着布置下来的事情。很快货船的一圈像挂上了项链一样,挂了一圈的刀剑,明晃晃的,想爆发户一样。陆鹄浩可能不知道,这层防御,会起诱饵的作用,让海盗们更加的疯狂。 又打退了一拨,海面残留木船上的渔网,告诉陆鹄浩,这是附近是渔民,这陆鹄浩又是气又是恨。这才7天,已经是第5波人了,前几波是海盗,远远的就灭了,这些划着渔船的人,以为他们是捞木板之类东西,谁知道这些人一会这样的疯狂,居然向自己攻击。 3天的战斗,40毫米炮弹消耗非常的快,现在小型的船只都不让40炮来收拾了,只用机枪在船的吃水线开洞。陆鹄浩看手看炮弹的数据,非常沮丧,他以为船上的炮弹,可以消耗一段时间,谁知道经不起几次激烈的战斗。 现在下水修理是几乎不可能了,且不说无穷尽的海盗,就是来回吃人肉的鲨鱼,已经吃上瘾了,随时看海里,一眼能够看到5条以上的鲨鱼,围着货船游弋。 斯卡格拉克海峡有艘大明的大铁船,船没有动力,随风漂泊。船周围挂满了上等刀剑,好像阻止别人登船,这是什么?说明这船走不了。谁抢了这艘船,谁就就成为这一带的王者,疯狂的欲望支撑他们一批批的来挑战海运07号。 埃里克森家族的失败,没有吓退后来者,相反,刺激更多的人来冒险。牵动太多的人,把在神圣罗马帝国勃朗登堡征战的古斯塔夫二世都被吓到了。哥特堡的大家族埃里克森的舰队全军覆没,所在的地方离哥特堡才50公里,这样近,谁能放心? 古斯塔夫二世当机立断,撤出在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回防哥特堡。古斯塔夫二世实在无奈,一艘船就把自己所有的作战计划打乱。在回师的时候,听到一支又一支舰队沉没,一个又一个家族的失败。 一艘货船就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如果是战舰又该是什么样的?一个舰队又是怎么样?这不敢想象。现在有点骑虎难下,拿下这艘船,彻底得罪了大明,不拿下这艘船,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 古斯塔夫开始计算拿下这艘船付出的后果!拿下,得罪大明,但可以拥有这条船,和船上一切东西,包括技术,特别是武器技术,对国家的实力绝对的帮助。而拿下这条船的后果,是这个国家可能覆灭,自己身死。 不拿下这艘船,自己的统治基础受到最大的冲击,自己身上流淌的维京人的不允许自己后退,死也不退。 古斯塔夫二世把自己女儿叫身边,5岁的克里斯蒂娜来到古斯塔夫二世的面前,天真的问道:“父亲,你才回来就要走吗?” 古斯塔夫二世抱起克里斯蒂娜说道:“我的天使,我的公主,在东方有一条巨龙,他有无数的瑰宝,他一个仆人运输一船瑰宝来到斯卡格拉克海峡,洽洽这艘船没有用了,蒂娜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啊?” 克里斯蒂娜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说道:“冲啊,冲上去抢了他!” 古斯塔夫二世在克里斯蒂娜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如果父亲我不回不来了,你该怎么做?” 克里斯蒂娜说道:“我会守卫这个王国!” 古斯塔夫二世满意的拍拍克里斯蒂娜小脸蛋,又亲亲她,长长的胡子把克里斯蒂娜扎的大笑:“咯,咯,咯……”如同银铃一般! 古斯塔夫二世调集波罗的海所有的舰队,在哥本哈根集结,在研究海运07号的火力配置后,决定把舰队分成两支,一支从船首攻击,一支从穿尾攻击,因为这两个方向的火力最少。船靠近大铁船的时候,甲板上的人都向铁船上投掷希腊火(石油)。 古斯塔夫二世了解到对方的炮专门炸舰艏,让人把铁板挂在主要冲锋的4艘主力舰上。而且这铁板相当的厚,像甲片一样覆盖着。在装好后,古斯塔夫二世还用大炮对着轰了几炮,没有伤害了才放心,带着舰队气势汹汹的朝海运07号冲去。 两个月以来,海运07号一直在飘荡到了斯卡恩角,以南30公里的地方。受日德兰半岛的阻挡,这里的海浪小了很多。按理说这里的维修最好的地方,然而海运07号的情况很不好。 在经过2个月,30多场艰苦的战斗之后,87个海员,现在已经战死20多人,而受伤的已经超过一半。炮弹也用掉6成,虽然有复装,但是威力急剧下降,只能静距离当大号的散弹枪用。在对方不是很大船的情况下,高爆弹根本就舍不得用,只能用机枪扫射。 今天刚结束这场战,就差不多接弦了,对方一阵箭雨就让自己这边损失了10多人。还好有准备,在海里预设了几个小型漂雷炸沉对方,否则这船是对方的。 陆鹄浩喝了一口酒,他当船长之后就没有喝酒了,但这段时间喝回来了,因为压力实在太大了。陆鹄浩把酒喝一口,递给只有一只眼睛的大副说道:“我看我们很难再守下去,我希望你带几个苗子,上小艇,去汉堡!” 大副摸摸受伤是眼睛说道:“应该你去,你比我有能力,我受这伤,能走多远?回国也是退伍的命。再说了,我让人把炸药都安装好了,这是我负责的,你不了解情况。” 陆鹄浩说道:“我是船长,我要陪这条船沉下去,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 大副大喊大叫道:“这不是,这绝对不允许,海军的军令不允许,海军司令朱绍炯不允许,大明未来皇帝李毅也不允许你这样做。你现在立刻和没有受伤的兄弟上船,趁现在天黑,赶快离开货船!” 陆鹄浩喝了一口酒:“我现在以船长的身份命令你带他们离开,这是军令!” 大副指着陆鹄浩的身后说道:“船长,海盗又来了!你看!” 陆鹄浩转头去看,大副拿着铝制酒瓶就给陆鹄浩来一下子。大副对着几个没有受伤的人说道:“快带着船长上小艇,路线你们都知道,补给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快走!” 大副太了解陆鹄浩了,两人是海军学院的同学,有同班同学,熟悉到陆鹄浩一个动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不打晕陆鹄浩就不可能让他离开这船。 第二八一章丢失甲板 大副看着远去的救生小艇,回头看看这些挤在甲板是上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伤了,他们不愿意撤离,他们不想成为别人的负累,因为在茫茫的大海上,一个不小心就是全军覆灭。大副叹了口气说道:“他们走了,我们自由了,你们高兴吗?” 钱小季说道:“大副,他们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肆无忌惮了?” 大副点点头说道:“是啊,你往海里埋再多的水雷,也没有人管你了!” 钱小季惊讶的说道:“真的啊?宋六我们去做水雷!” 大副说道:“小心点,别把我们的船炸咯,放远点,特别是船的前后面,我们现在最重要把这条船保住。你们几个去把各个舱门都装上机枪,我们现在人太少了,我们要放弃甲板。把甲板上的40炮装到瞭望平台上,奶奶的,看他们是从前面来,还是后面来的,都给他们好看。” 白天的战斗,让大副有种被欺负的感觉,被海盗船队从船尾偷袭,造成重大的损失,他的眼睛也就那时候被对方的伤到的,货轮受到重创,陆鹄浩不得不做出撤出一部分人的决定。 生与死,对大副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怎么坚持到援军来才是留在船上这些人最重要的任务。大副虽然知道这很渺茫,但这是为之奋斗的希望不是? 春天早晨的海面上经常起雾,而且经常伸手不见五指。古斯塔夫二世等这场大雾等了很久了,他在这艘钢铁大船外围守了3天,才等到今天早上的机会! 古斯塔夫二世发动进攻的命令,上百艘战船从哥特堡的港口蜂拥而出,离开港口后分成两支舰队,朝预定的位置像左右勾拳打去。 宋六在瞭望塔上观察着茫茫的白雾,他知道敌人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突然看到远处几根桅杆靠近,宋六立刻拉开嗓门大喊:“敌袭,敌袭!船尾方向,船头方向!”突然看见两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桅杆。宋六大喊:“是大舰队,是大舰队。” 水手们迅速的到各自的岗位上,在瞭望台的40炮,朝宋六指的方向覆盖炮弹,炮弹打哪里就炸哪里,剧烈的爆炸把浓雾吹散,舰队对面目开始渐渐的显露,海运07陷入层层的包围之中。 宋六发现舰队已经太迟了,海运07号也已经进入对方放的射程中,瑞典军队发射的实心铁球,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撞击海运07号的船体,发出“铛铛”的声音。 铁弹到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火炮打出来的霰弹,如同下雨一般,打到火炮弹板叮叮当当作响,打到人就成筛子。40炮和机枪根本看不挑目标,只要看见船就扫射过。 机枪手扫射着,最后一发子弹打出去发现没有人,给自己装弹了。回头看看,弹药手少了半个脑袋,趴在甲板上。没有时间悲伤,自己拿过弹链自己装,继续扫射。 大副摸摸脸上是血,也不知道自己的,还别人的,看到很多船都进入水雷区,大喊:“钱小季,钱小季,你死了没有?死了没有?” 在送炮弹的钱小季瘸着脚来到大副身边说:“大副,有什么吩咐?” 大副说道:“你们埋设的水雷有没有用?现在他们都打上门来!” 钱小季拿过大副兄前的望远镜在瞭望台看了一圈说道:“这些狗肉的,都在圈里,大副,你是要一个一个炸还是一起全部把他炸咯!” 大副抢过望远镜说道:“费什么话,留着着种吗?全炸咯!” 钱小季把绑在桅杆上的电线全接在一个压发器上,这是他们忙了4,5天的杰作,在这片海域上预设了347个定深3米的水雷。这些水雷都是用铁皮罐头盒子,或者用防水油布捆扎120毫米迫击炮做成的。 他们像蜘蛛网密密匝匝的,围在海运07号的2公里以内的1公里的海域,钱小季憋憋嘴,心想一起引爆也不错,这好久没有下了做一场下雨天也不错。少年不识愁滋味,更不会把生死放在心上,他们很多时候,图的是一时间的痛快。 钱小季接好压发器,还没有压呢,大副的骂声就传来了:“小季你死了没有,快引爆啊,快啊!” 钱小季压下压发器,“轰”在船尾方向引起排爆炸,剧烈的爆炸,把水和船都抛到离水面,断成三四节然后掉回海面。那片海面大海船基本没有幸免的,倒是几艘小船逃过一劫, 钱小季根本就没有心看这些,他把其他几个方向的水雷也引爆了。爆炸打翻的海船,被炸成两段的帆船,到处都是。在海底爆炸,绝对比空气中爆炸来的可怕,水在爆炸的压力下,作用于木船,那船就像鸡蛋壳一样破碎了。 这就为什么再大的船,怕炸弹直接攻击,怕鱼雷,更怕水雷,挨一枚炸弹,只要不是弹药库,基本没有事情。挨一发鱼雷可能被重创,但遇上一枚水雷,基本就报废了。 海面的舰船少了一半,但他们的舰队已经贴近海运07号,人多,船多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密如飞蝗的羽箭,那如同雨下的炮子,没有几分钟,甲板和瞭望台上的30多人,只剩下10多人还能行动。 大副见在甲板上根本就办法守了,于是下令:“所有人都退回舱室!宋六下来,我们退回舱室啦!” 宋六听到大副的叫声,打掉弹链上最后一发子弹,把枪管摘出,用力扔进大海!大副看见宋六的动作,没有来由的痛了一下,喊道:“宋六,你在做什么?” 宋六飞快爬下瞭望塔,一边喊到:“我让他们拿到枪也用不了!” 大副一排脑袋,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大喊:“你们去把炮炸了,把机枪毁了。让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宋六根本就没有停,也没有听大副的话,自己跳下甲板,来到双联40炮炮架,炮座下面,从身上拿出手雷,挂在炮架上,生怕手雷威力不够,又放了几枚炮弹在手雷边上。拉掉引信,飞快的跑向下一个炮架。 也不知道是宋六的聪明还是愚蠢,炮架边上堆满炮弹,最怕的就是爆炸,这手雷爆炸了,把40炮炸毁的同时,那些炮弹也引爆了。被炸飞的炮弹再次爆炸,整个甲板和海运07号都成了修罗场。 宋六在进入另一个40炮的炮位时,一枚炮弹在他的身边爆炸,冲击波把震昏,远远的抛进海里。爆炸在继续,它会引爆一切会爆炸的东西。俗话说的:“步兵一死死一个,炮兵一死死一窝。”就是这个情况。 爆炸结束了,甲板上也没有人了,和宋六一起准备毁掉机枪的人也被炸死了。海盗们小心翼翼的爬上甲板,看着狼藉的甲板他们踌躇不前。 古斯塔夫二世身边的阿克塞尔伯爵预感到不太好的结果,于是对古斯塔夫二世说道:“陛下,快让人收集他们使用的所有武器,哪怕已经炸烂的武器!” 古斯塔夫见已经登上甲板,对阿克塞尔伯爵说道:“整艘船都是我们的,急什么?” 阿克塞尔伯爵说道:“我怕出意外,现在拆下放到我们自己的船上,是我自己的!跑不哪里去!” 古斯塔夫二世很信任他的丞相,挥手说道:“行吧,就依你,把拆下的武器立刻运回哥特堡,如何?” 阿克塞尔伯爵手放在胸口,躬身说道:“如此最好!” 海盗们找到进入舱室的入口,蜂拥涌去,大副看着涌来的人群,拉动枪栓,扣下机枪,子弹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几个点射,尸体就对满了舱门的通道。海盗们看着从舱内流出来的血,吸了一口冷气,这怎么打进去? 进一个死一个,这些海盗不傻,找了一圈没有其他出口的时候,又重新回到舱门。首领让人钩出舱门内的尸体,把一个桶滚到舱前。海盗一勺一勺的把黑色的石油泼进舱道! 大副闻到石油的气味,吓了一大跳,对着门就开始疯狂扫射,那泼油的海盗一时间没有注意,手伸的太长了一点。机枪子弹直接把他的手打成两段,疼的海盗直大滚,一不小心把头在舱门露了一下,直接被机枪掀掉了天灵盖。 大副大喊:“小季,小季把门关回去!” 小季在边上给帆布带装子弹,听到大副的叫声,立刻瘸着脚上前去关么,快走到舱门的时候,一个火把飞进舱门,把地上的石油点燃了,汹汹的大火立刻把钱小季包围了。 钱小季忍着灼烧剧痛关掉舱门,但实在太痛了,到在地上,滚来滚去,可是石油的火是这样容易灭的?无论钱小季怎么滚都没有用,火依旧烧着,钱小季撕心裂肺的喊着:“大副给我一个痛快,你开枪啊!大副!求求你拉!开枪啊!” 眼泪夺眶而出,大副大哭着,扣下板机,子弹穿过钱小季的身体,火还在燃烧着,钱小季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第二八二章激烈的争夺 一个受伤水手抱几个麻袋上来,盖在还在燃烧的钱小季身上。火灭了,他把钱小季烧的鞠拱的身体拖到舱室里,舱房里冒出一股子烤肉的香味。没有人想到吃,相反,这些人一辈子都不再打算吃烤肉了。 舱门被关掉,海盗们开始寻找其他进入舱室的门。其实除了舱门,甲板上就是一个巨大的门,又用来吊机装卸货的。那门单靠人力是无法打开,所以进入舱室只能从这舱门进入。 这舱门被关上,强推是推不进,海盗们捞起一根断成两截的桅杆,把桅杆粗的一头削尖,绑上绳索,做成攻城锤,几十个壮汉拽着桅杆,来到舱门前。 海盗干撞门这种事情,喜欢吆喝着,使众人有节奏。吆喝的声音传到船舱,大副知道对方要撞门,把心中暗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猛的扣下扳机。 呼啸的子弹击穿舱门,把舱门外的朝着海盗的腿飞去。子弹穿过舱门,威力并没有减少多少,子弹轻而易举的穿透皮肤,捣烂肌肉,撞碎骨头,摧毁一切阻挡前面的所有物品。那些肌肉壮汉们,抱着大腿在甲板上不停的打滚,后续的子弹直接把这些人打成四溅的烂肉。 登上海运07的斯滕曼将军到处观察,这边敲敲,那边跺跺,他不相信这样大的一艘船,只有一个门?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门,说难听的一条缝隙,一块木板都没有找到。 甲板倒是木头的,但他叫人拆甲板的是,上面的木头拆掉了,还有一层钢板。他从士兵那里拿过一把手斧,使劲的砍下去,没有砍开,只有一条长长的白印。 斯滕曼将军有点绝望了,这艘船浑身上下都是钢铁,这些钢铁像天生在一起的没有丝毫的缝隙,这大明人怎么做到的?瑞典人得罪只有一个国家是不是太草率了?他只是一个将军,要做的就是遵守命令。 刚才倒石油的行动给他带来很大的启示,但门关在那里呢,撞门还是要撞开,这避不开的。斯滕曼将军看了一眼甲板上桅杆,绳子太短了。斯滕曼将军让人再挑了一根大桅杆,让人绑上长绳索。 海盗在做着准备,大副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些人已经守不住货船了,要安排事情失败的事情了。大副让另外一个伤员来操纵机枪,自己回到货舱,在检查了宋六和钱小季安放的炸药,核对准确无误后,把3个压发器,交给3个重伤员。 他这样做就是预防一个或者两个人引爆炸弹失败,导致货船被这些海盗夺走,对大明带来是损失无疑是巨大的。大副对3个人说道:“只要舱门失守,或者甲板,被敌人凿穿,你们能挡挡一下,挡不住了按下这个。” 一个18岁上下的年轻水手问道:“我们在这里牺牲了,摄政王会知道吗?” 大副摸了年轻水手的头说道:“摄政王会知道的,他会大发怒火,把这个海湾的所有的海盗都处死,为我们报仇。” 年轻的水手嘿嘿的笑问道:“听他们说,你见过摄政王,他有画上那么帅吗?” 大副点点头说道:“有机会你也会见到他的!” 水手说道:“我能等到那一天吗?” 大副点点头说:“能的,一定能的。” “挡”“啊!” 一个巨大的木头从舱门下半部分插进来,木屑四处飞溅,把机枪手的眼睛伤了,至于瞎没有瞎不知道。大副让人把他扶下去,看看舱门,心说:“这舱门怎么这样不牢?”仔细一看原来被子弹的千疮百孔,经不起这样一撞的。 撞进来的木头被卡住,抽不出去了,这些海盗又得去找一根木头。大副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舱门不知道能抵挡多少下。大副实在无奈,让人把大米包扛过来,在舱室内砌起一道高高的掩体!就算他们把舱门撞倒了,也没有多少大的关系, 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们用火攻,特别是用石油,这是没有办法解的节。石油燃烧的浓烟非常的致命,洛阳事件后,所有的人受过这方面的知识教育,所以大副最惧怕的就是这个。 在垒掩体的时候,对方撞击舱门,越来越急,门上焊接的活页被生生的扯断了,门被撞弯曲,巨大的桅杆整根撞在米袋上,发出沉闷的“噗!”桅杆撞进米袋。 机枪再次开火,这次目标不是人,而是木头上的绳子,绝对不让他们把木头拽回去。大副一边射击,一边喊:“快去锅炉舱的电风扇拿来,快呀!” 在大副喊的时候,海盗石油一桶桶从门口倒进来,大副大喊:“快把米倒上去,快把米倒上去!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点米?快啊。别省着,快啊!” 米袋被割开,白花花的大米被盖在乌黑的石油上,外面的人继续往船舱里倒石油,而里面的人,哪里有乌黑的石油,哪里就被盖上了厚厚的白米。 海盗扔进一根火把,海员就把整袋米砸上去。海盗见火把没有把石油点燃,继续往门里倒石油,里面的人继续用米往上堆,很快就把门的一半给当住了。 按说大米的燃点是440度,完全可以被点燃,但大米太多,大米还没有点燃,火把就被大米隔断氧气。大米不要钱似的堆上去,还有很多像水一样淌到门外,铺在甲板上,流淌到血和石油的混合堆里,红红黑黑的分外妖异! 这些海盗别看很凶猛,他们却非常的迷信,本来有点就着的石油,竟然点不着了,还有这东西竟然如此的妖异,在血中红的刺眼。 杜斐拿过一盒手榴弹,打开盒子,拔掉保险,往门外扔一边被嘴巴里不停念叨:“我让你们拿这样臭的东西来熏我,我让你们那这样臭的东西熏我!” “轰,轰!”外面的一阵狼哭鬼嚎,还把外面的油桶引燃了,从残破的门看出可以看见熊熊的烈火和滚滚的浓烟。大副看了一眼外面,心说这是谁干。回头看见正在挖罐头吃的杜斐,吃惊的说道:“你不是上救生艇了吗?怎么还在船上?” 杜斐心不在焉的说道:“我一直在船上啊!” 大副说道:“你为什么不上船?” 杜斐说道:“拜托,我一个旱鸭子,上那小船是要死的!” 大副说道:“你不是教官吗?怎么会不会水啊?” 杜斐说道:“我晕船!” 大副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不就运一下,为什么要留下来,你知道不知道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杜斐白了一眼大副说道:“那是你们,又不是我,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会到汉堡的.“ 两枚手榴弹把船外面的人炸安静下来了,斯滕曼将军看着那个黝黑的门。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怎么办?门?没有门就开一个出来! 他转了一圈船台,选了一块比较的大的地方,大喊:“撞这块,就撞这块,来人撞!” “当”撞的地方是架机枪才侧面!把大副操作机枪的吓了一大跳。杜斐说道:“快朝那个方向来一跳弹链!” “当”再次响起,杜斐一把抢过机枪,往后几步,趴在地上,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是一阵猛烈的射击。他的射击技术可比大副要好的多,射出的子弹直接把外面的人做着半身切割。一下子,外面的人死伤一地! 斯滕曼将军被这一阵扫射吓呆了,20多个优秀的士兵就这样没有了。他想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人,怎么像魔鬼一样!斯滕曼将军让部队暂时缓行动,派人向古斯塔夫二世报告!请求下一步指示。 古斯塔夫二世到是没有想过一天内,能够夺取这艘船,只是让斯滕曼将军对甲板占领就可以了,内部?慢慢的打!反正有的时间和精力!留下部队,自己带着缴获的火炮和枪弹,回哥特堡研究! 斯滕曼将军接到命令,也不急着攻占船舱,而是专心找缺陷!他重新回到被他砍开的那块甲板,他真不相信这里也是一个厚铁板。他从士兵手上拿过一个斧头,看看斧头后面带长刺,这是破甲用的,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猛的朝早上砍的白印砸去,居然被砸穿了。 斯滕曼将军对身边的人说:“砸,就这样砸!砸个大洞出来!” 看着“叮叮当当!”头顶的甲板,大副对杜斐问道:“有好办法吗?” 杜斐撇撇嘴:“还不容易?”说着从一个弹药箱里拿出一把3式班用机枪,上了一个弹鼓,来到那下面,对着那些洞就是一阵猛扫。砸洞的人被打成了筛子,血从那些洞里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斯滕曼将军出来没有感觉到死神离自己如此的近,如果刚才自己在那里位置,现在倒在地上的是自己。他留了200人在海运07号,自己回到自己的旗舰上再想办法!说道底,他也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 留上船上的人也是心惊胆战,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呆在这上面,维京海盗的骨血给他们最后一点尊严。 第二八三章黑夜的反击 回到船上的斯滕曼将军,思考着怎么拿下船舱,回到船舱看到自己船上的18磅长炮,心里说道:“明天让你们尝尝,我的大炮威力是什么样!” 杜斐在船舱绕一圈,他一直船上观察这艘船,怎么守住这艘船,有甲板的时候,可以利用甲板的武器远远的消灭敌人。现在甲板丢失了,处处被动,人手?受伤的,能动的都没几个人。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没有经过系统的陆军训练,和自己没有办法配合。 杜斐来到大副身边问道:“我们船上还有救生艇吗?” 大副说道:“我们船上配有6艘救生艇,用了3艘,还有3艘,就是不知道经过白天重要激烈的战斗,有没有击毁船只!怎么你想走了?” 杜斐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走,和船同沉?如果摄政王知道的话,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你不知道摄政王的脾气?” 大副说道:“现在想走是不是太迟了?” 杜斐说道:“不迟,我们只要靠岸,找个地方把兄弟们的伤养好,我们就有办法回去?” 大副说道:“这船怎么办?” 杜斐说道:“你有没有听过摄政王在鸦鹘关血洗女真营,设诡雷炸死佟养性,炸伤代善?” 大副说道:“你的意思是设诡雷。” 杜斐说道:“是啊,放长线钓大鱼,海盗们攻占底仓后,肯定请他们的头头查看货物。我们不是运来很多军火和兵器吗?都设上诡雷,我到是看看能钓什么大鱼!” 大副说道:“外面都是海盗,我们怎么出去啊?” 杜斐说道:“从舱门出去,不大可能,锅炉还在烧吗?” 大副说道:“已经停了一个多月了,怎么你打算从烟囱里出去?” 杜斐说道:“我只是准备从烟囱里扔手雷,你们从然后在烟囱里掩护你们突围。天黑了吗?我去烟囱看看,能不能爬上去。” 大副说道:“现在快黑了,你吃点东西再上去。” 杜斐点点头:“帮我找几段和略比烟囱直径长的木头,一根长绳子来,再帮我找几只布袋,你们几个帮我抱几箱手榴弹来,要长柄的。” 杜斐来到锅炉房,把自己的头眼都用纱布蒙了,因为锅炉里面都是烟灰,掉进眼睛里不是闹着玩的。杜斐把绳子绑在木头上,一头绑在自己的腰带上。 锅炉的烟囱为了方便清理烟灰,在烟囱内焊了一排把手,这让杜斐不用费很大劲就爬到烟囱顶上。蒸汽机的烟囱相当的高,大约20多米,杜斐把木头卡在烟囱上,使劲的踩几脚,把木头死死的卡住。杜斐用脚狠狠的蹬了两下,木头丝毫不动,又卡上几块木头,只留一个吊手雷和容自己爬下洞。 作完这一切,杜斐把绳子放下去,让下面绑上手雷,杜斐站来看外面的情况。下面的篝火摇弋,很容易就判断出船的大概轮廓。杜斐发现情况非常糟糕,在海运07周围,有大大小小十多艘,紧紧靠在一起6艘,而远远停着的更多了。 杜斐知道如果这些船在,自己想脱离海运07号就是做梦!杜斐认为把这些船远远的赶走才有机会。杜斐吊上手榴弹,看准远处的一艘大舰,目标是桅杆后面的指挥台,那指挥台上人影幢幢,是一个极好的目标。 手榴弹爆炸的时间是5秒,当然这是字面是数字,实际上都6,7秒。杜斐估量一下目标距离,使劲往目标扔去。手雷还没有爆炸,然后他再次扔出一个手雷。他对自己的投弹技术很有自信,然而他忽略了,他是在接近20多米的高空和海风。 手榴弹在目标外的一艘舰艇上爆炸,不知道是狗屎运还是凑巧,手榴弹在篝火中的爆炸,飞溅的篝火直接引燃的风帆,而另一枚则在指挥台爆炸,直接炸死4个在休息的水手。 杜斐一不做二不休,拿着手榴弹,使劲朝最大的海盗船砸去。手榴弹毕竟不是40炮,被炸到的都上层建筑,杀伤人员还可以,但是要炸沉一艘是非常难的。 不计多少的手榴弹,被砸下去,也不是一般船只能够承受的,特别是爆炸的冲击波把火炬,篝火炸飞,到处起火,而打水灭火的人被新的手榴弹炸死炸伤。炮弹不知道哪里飞来,不知道落哪里,这心里恐惧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 外面炸的热闹,大副蒙着眼睛也上来了。杜斐看了一眼大副说道:“舱门派人守了吧?” 大副朝下看了一眼,随手就往边上的一艘没有炸的帆船扔去,一边回答说道:“下面都安排好了。现在会动都上不是搬手雷,就是守在那里的。” 杜斐说道:“专门炸着火,没有着会的不要去炸!着大火的也不要去炸!” 大副又扔一颗说道:“为什么?” 杜斐说道:“没有着火的你会吓走他们,着大火的,已经无法扑灭的,你还炸他做什么?” 大副说道:“对哦,你现在炸哪条?” 杜斐指指已经着火,在呼喊灭火,解缆绳的船,说道:“就这艘。” 大副看了一眼说道:“这样近,你干吗用手雷啊,用120毫米迫击炮炮弹啊!” 杜斐一拍脑袋说道:“也是,只是就这两艘可以用120毫米迫击炮炮弹!管他拿两枚上来试试。” 大副朝下面喊:“拿两枚120毫米迫击炮炮弹!” 很快就把两枚炮弹吊上来了,这一枚炮弹就是近25斤重。大副是不敢扔的,嘱咐杜斐说道:“扔准点,这东西不要掉在自己船上,否则可能出大祸的!” 杜斐说道:“你先下去一点,你在这,我轮不出去!” 大副发现这里的确太挤了点,他爬下去一点又补充一句:“扔准一点!” 杜斐把迫击炮使劲在烟囱的踏脚上磕一下,看了眼目标帆船,然后使劲一扭身把炮弹扔下去!120毫米拍击炮准确的掉在20米外的帆船中部。 “轰!”这完全区别于手榴弹的爆炸,巨大的爆炸声把杜斐的耳朵震的嗡嗡直响,红黑色的烟球直接冲上杜斐的烟囱来,船被巨大的爆炸撕裂成两半,快速的往下沉。 杜斐把另外一枚炮弹也磕了一下,使劲一扭身往另外一边的那艘扔去。这次杜斐学乖了,立刻蹲下身子,捂起耳朵。“轰!”海运07号都出现轻轻的震动。杜斐站起身看了一眼,好家伙,在火光中,看见中间一个巨大的洞,海水从裂缝中涌进去。 杜斐想起下面还有60毫米迫击炮,也是劈头就问大副:“下面有60毫米迫击炮吗?” 大副想想说道:“好像有50具,给汉堡守卫团,替换的!怎么你想?用它来轰击?这里吃的消吗?” 杜斐看看瞭望台,指着说道:“那里可以!” 大副说道:“那里怎么去?再说了那里就是一个靶子。” 杜斐想想也是,不过现在把甲板的人清理掉在说!杜斐对着甲板上的人群开始扔手榴弹,他拉掉引信后,在心中数到3,然后扔出去,手榴弹大部分都空中爆炸。这种爆炸根本就无法躲,更何况这是平坦的甲板,到是哀嚎,还有很多人直接跳下大海。 大副不再扔手榴弹,帮杜斐吊手榴弹下来!杜斐一边扔手榴弹,一边说道:“再吊写木头上来,把这里再加固一下,就从从这里发射迫击炮。大副你把身上绑上保险绳,给我也绑一下!另外让他们把60毫米炮调上来!奶奶的逼我们下舱!我让你们躲都没有地方躲!” 杜斐说完,就往烟囱下面的一边一边两个手雷扔下去,“轰!轰!”“啊!啊!”一阵阵传来,显然这下面有很多人,杜斐又往这下面扔了几个手榴弹,没有惨叫了才停止。 木头被吊上来,被杜斐一层层加上去,两人一起绑好安全神,然后两人一起跳蹬,没有任何下滑的迹象才吊上60毫米拍击炮。 杜斐站起身看看下面的情况,对方也有准备了。他们看见杜斐所在的地方,指挥着火炮朝杜斐所在烟囱打来。肉眼都可以看见被发射药烧的火红的炮弹飞过来,有的落在船体上,有的飞过甲板上空,直接砸到他们自己的船只!当然也有几发砸到烟囱,发出巨大的声音。 杜斐估计了一下距离,就开始对炮队多的船开始发射炮弹。“轰!”桅杆断了,“轰!”指挥台被掀了,每一发都是如此的精准。杜斐这个教官最拿手的就是拍击炮,几乎是指哪打哪! 60毫米拍击炮最可怕的不是威力,而是射速,高达一分钟20发的速度发射。和杜斐对射是大帆船在一分钟之内,挨了17发炮弹,完全被肢解了! 杜斐又盯上了另外一艘帆船,准备好20枚炮弹之后,就开始对帆船进行轰击。杜斐瞄准船只,只打船的中间桅杆的部位,而且极力控制下一发炮弹在上一发的弹坑上。这些只帆船倒了大霉了,因为船不是土地,泥土有弹坑,而船是一层甲板,炸毁了甲板,下一枚炮弹直接落到下面一层甲板,只要3,4枚,就把那船的船底炸出一个大洞。 第二八四弃船逃生 猛烈的炮击,一艘又一艘舰艇被击沉,在远处的斯滕曼将军不敢在让舰队在这里逗留,让人下令舰队熄灭所有灯,让舰队退出战场。 灯火熄灭了,杜斐失去目标,杜斐凭感觉大了10多发炮弹,只打中了1发,再打过去是空的。杜斐让人拿来照明弹,往对方的主力方向打过去。 如同太阳刺眼的光亮从天空中升起,斯滕曼将军意识这非常可怕,大声下令:“快撤离战场!快撤离战场!” 迫击炮随着光芒落下,一艘中等帆船被击中尾舵,那艘帆船只能在那里打转。杜斐没有再对这艘船炮击,而是对下一艘,进行炮击,舵受伤的船根本就跑不了。 杜斐准备对准最大的那艘船炮击的时候,迫击炮下面的木头再也承受不了迫击炮的后坐力。木头和迫击炮,炮弹和人直接往下掉。还好杜斐和大副都有保险绳捆着,没有掉下去,两人挂在烟囱里,左右摇摆,被撞的七荤八素的。 落下去迫击炮炮弹没有爆炸,因为烟囱是80度角的,没有直接砸到底部,而是在烟囱中,磕了几下,减少了很多冲击力,加上木头比较多,有了缓冲!没有引起爆炸。下送弹药的人,听到烟囱里发出巨响,下意识的躲开了,没有被砸到。 杜斐额头的冷汗,把杜斐脸上黑色的烟灰冲出一条一条沟壑。这太危险了,木头架上有4枚炮弹,还好自己怕意外,打一发,解除保险一发,否则,在锅炉房爆炸,这些人不死也废掉半条命。 杜斐和大副下了烟囱,洗了一把脸,瘫坐在米袋上起不来。大副说道:“真是惊险!他们舰队炮了,我们的船算保住了。” 杜斐喝了一口水说道:“我们更加要离开这里!” 大副吃惊的说道:“为什么,他们不是打跑了吗?” 杜斐说道:“这次把他们打狠了,我敢肯定,他们明天会疯狂的攻击,白天的进攻他们是为船舱里的物品,不敢放手,明天他们不会再留手。” 大副不以为然说道:“那还不好办,我们照今天晚上的作法,在烟囱上打迫击炮。” 杜斐说道:“烟囱?明天他们第一个打的就是烟囱,晚上他们看不见,白天,我们在烟囱上就是最好的靶子!” 大副还是一副不想离开船的样子,杜斐喝了一口水说道:“现在整个船上能动的,不过12个人,还有7个重伤的,怎么守?我们要做的是把所有船员的命保下来。摄政王曾经说过,人是最重要的,人保住了,什么东西都会有的。” 大副不甘心的说道:“难道只能撤离吗?” 杜斐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想弃船,可是现在人手不够,甲板上的防御武器没有用了。甲板被人凿穿了,舱门已经严重损坏。明天白天,他们只要吊上一门火炮,对着舱门猛轰,我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又或者,在甲板上破损的地方到上石油,然后再点上火,我们怎么防都防不住!” 杜斐看看周围的人:“我知道,大家都舍不得这艘船和这些物资,但是我们一定要走,我们不能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过一会,我带领小组清空甲板,你们带好砍刀,一人两支3式突击步枪。带一门60毫米迫击炮,和尽量多的炮弹和弹药。粮食特别是压缩饼干,药品,尽量多带一些。我们要在野外生存好长一段时间!” 杜斐说完,就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了,大副开始带人准备物品。毕竟20多人的吃喝补给,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要在多不胜数的物资中挑出来。杜斐说的不多,其实很多东西,杜斐不说也要准备的,比如盐,各种罐头。 杜斐在休息了1个小时后,给自己穿上山文甲,在腰上插了6个弹夹,以及挂了4个手雷。如何李毅看这付不伦不类的装束会笑喷,但船上的人就认为应该这样穿。 杜斐准备好了,身后大副他们跟在杜斐身后,杜斐说道:“我在前面,你们一个人一个方向,你们只要管好你们的方向,凡能动的都打死。” 杜斐说完,掩体里拿了2个手雷,往门外扔出两个手雷。两声沉闷爆炸声响起,没有预料中的惨叫,很快就回归沉寂,除了海浪的声音,还有海风的声音。 杜斐带着矿灯,四处查看,甲板上除了死尸,一个人都没有了。杜斐检查后,确定没有人,转了一圈没有敌舰,才放心检查3艘救生艇。 很运气,三艘救生艇没有受多少伤害,可以直接用,杜斐让人把三艘救生艇都用绳子串联起来,放到和栏杆平齐,这样伤员上船可以减少不必要的磕碰。 伤员抬上船,然后慢慢放到海面,又把物资堆在另外一艘船上,看看东西很多,但放船上只是有半船,大副他们重新又拿了不少弹药和食品,检查一边准确无误后,下船等待杜斐下来。 杜斐在设诡雷,他拆开一枚120毫米迫击炮的搬运保险,装上碰炸引信,把一枚手榴弹固定在引信附近,用铁丝绑在拉环上,然后铁丝连在木盖上。这样只要打开木盖就把手榴弹引爆,继而引爆120毫米迫击炮。 杜斐在很多地方都留了下后手,而且每个诡雷都足够炸毁海运07号,杜斐做完这一切出了舱门,直接奔到救生艇上。大副见杜斐来了就问:“土匪,弄好了吗?” 杜斐说道:“我叫杜斐,不叫土匪!” 大副嘿嘿笑道:“你干的事情土匪比狠多了,叫你土匪没有错!” 杜斐说道:“没有时间和你贫,我们快走,在天亮前离开斯卡恩,我们尽量往北,到了挪威海岸,他们就拿我们没有办法!现在什么风向?” 大副拿出指南针看了一眼,又把手帕抽出来,试了一下风,说道:“西北风,我们北划会很累的。” 杜斐说道:“我要求的方向是北方,至于怎么划省力气,由你说了算!” 大副耸耸肩,他知道杜斐说的没有错。往北是最好的,虽然寒冷,但北面的人口稀少,找个地方藏起来,想找也不容易。斯卡格拉克海峡的南岸都的支离破碎的,只要往北点,找个大点的峡湾,想找到他们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陆鹄浩沿海岸线飘荡了10多天,终于来到易北河,在丹麦海岸的时候,生怕出一个海盗船,把他们给灭了。易北河来往的船只都向他们致意,这让陆鹄浩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陆鹄浩请了一艘去汉堡的船带着自己这些人上汉堡,10多天的极限漂流,让所有人都体力和精力严重透支,所以,陆鹄浩他们略吃点了东西,都去休息了。 陆鹄浩睡的很安稳,他们不怕这艘船的人对他们怎么样,因为他们不敢对他们怎么样。船经过一天后到汉堡,陆鹄浩给了船东40个银元,那个船东不肯收,只要求陆鹄浩陪他购买东西,当做酬劳。 陆鹄浩哪有时间?他要随军舰去营救他的海运07号,还有那些受伤的船员。陆鹄浩指了指二副说道:“二副,你陪他们吧,不要向他们透露进价,让那些人给他们略微便宜点就好了!辛苦你了!” 二副说道:“船长,你现在就去?我也去!” 陆鹄浩说道:“你留下来,你还要带着船员们开房间好好休息,这次真的辛苦你们了。” 陆鹄浩先到商贸城,轻车熟路的来到商贸城的主管蒋先宜的办公室,直接推门进入,对着里面的人焦急的说道:“蒋总经理,海运07号在斯卡格拉克海峡受到围攻,需要军舰立刻驰援!” 陆鹄浩话刚落,里面除了蒋先宜,还有徐勤福,以及一个团长和一个舰长,不用问,这两人就是商贸城的守卫部队的团长,海军军官就是新来轮替不久的锦州号的舰长。他们在一起就是讨论迟迟不到的海运07号的问题。现在海运07号的船长在这里,说他的船被 4个人看到表情不一,徐勤福问道:“是哪个国家的海盗?” 陆鹄浩说道:“在斯卡格拉克海峡,那里的海盗肯定是瑞典人的。” 徐勤福说道:“你确定?” 陆鹄浩快崩溃了,有点哭腔的说道:“我确定,快点啊,派军舰把海运07号救回来!我的大副他们还在船上呢!求求你们啦!” 徐勤福想想说道:“厉舰长,你立刻准备起航,把海运07号带回来,谁敢拦着,击沉他。对了,海运07只有你回来?” 厉舰长向徐勤福敬了一个礼后准备出门,陆鹄浩说道:“厉舰长,你稍等,我和你一起去,我带路,我知道海运07号的确切位置。” 陆鹄浩回头对徐勤福说道:“跟我回来的有三十多人,现在在商贸城的酒店住下来。有什么情况您可以向他们了解,我救回海运07号,会配合你们的调查!” 第二八五章货船沉没前后 徐勤福看陆鹄浩出去了,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子:“妈的,我说古斯塔夫和神圣罗马帝国才动手几天就回军了,原来去冲着海运07号去的。古斯塔夫找死!” 蒋先宜说道:“古斯塔夫回去了,我们的盟友费迪南先生们什么动静?他们这样的国家在瑞典没有情报系统,打死我都不信!” 徐勤福点点头:“科隆事件,明面上是教会和我们作对,背后肯定有费迪南父子的影子!只是我们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现在不是和他们算账的时候,等着瞧吧。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这北欧的小霸王打回原形,敢跟挑动辽东的虎须,让他们知道悔怎么写!” 蒋先宜说道:“你的意思是向瑞典宣战?” 徐勤福点点头! 蒋先宜说道:“现在国内还有半壁江山,没有收复呢!我们有能力支持这样的战争吗?” 徐勤福说道:“战争分很多种,一种是以占有土地为目的,一种是以惩罚为目的。我们打的就是惩罚为目的,所有我们只要资源。” 蒋先宜苦笑道:“他们除了海盗,你有什么资源?” 徐勤福淡淡的说道:“人也是资源!” 蒋先宜打了一个寒颤说道:“人做什么用?” 徐勤福说道:“在科隆附近发现大量的煤矿和铁矿,我们一直找不到足够的廉价的人手,就搁置在那里。到时候,这些人来了,我们生产出廉价的钢铁,反哺大明!” 蒋先宜说道:“难道那些盔甲,刀枪什么的就不能在科隆生产?这样不是有更高利润吗?” 徐勤福说道:“这是摄政王规定的,在域外的工厂,只能是开发资源的工厂,而且里面的工人只能大明人!其他的加工厂绝对不允许的。海运07号上的机床没有经过登记,都要运回大明。所以,很多人要倒霉了!” 蒋先宜:“海运07号上有机床?” 徐勤福说道:“情报局给的情报,几个晋商买了机床说是自己办厂,实际转手卖给费迪南派的奸细手中,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就被他们弄上了海运07号!” 蒋先宜说道:“难怪你来的这样急!” 徐勤福说道:“那些机床不能落在瑞典人手里。” 蒋先宜说:“瑞典人拿到那批机床也没有用,我们一样找回来。” 徐勤福恶狠狠的说道:“所有碰过那机床的人,就都老死在煤矿里吧!” 斯滕曼将军心惊胆战的带着舰队,再次把海运07号围了起来,一轮轮炮击试探,发现没有人。接弦上人之后,小心翼翼的,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派几个人上船查看,在舱门试探,仍然没有人。 在等了半天后,斯滕曼将军才确定这船上没有人。他登上船,看看堆满各种货物的货仓,知道兹事体大,下令不准动船舱里任何东西,他要等古斯塔夫二世亲自检查过,才能分派这些东西。 斯滕曼将军怕还有埋伏的人,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边船舱,船舱里只留下堆堆血迹,和染白血迹的棉花,这才知道对方是太多人受伤,不得不离开。 船上没有人了,绝对安全了,斯滕曼将军才请古斯塔夫二世来查看。古斯塔夫二世在哈德堡研究双联40毫米机关炮和机枪,他没有多少关注对大铁船的战斗。他被武器吸引了,这两种武器太精密了,他像孩子玩积木一样不停的拆装。 斯滕曼派人来说,船上的人已经都跑了,留下不计其数的武器和粮食和商品,需要他亲自去看看再处理。不计其数?是怎么概念?古斯塔夫二根本就不当回事,他一个国家的国王,是一个大国的统帅,多少物资他没有见过?便派了一个军需官去统计数字。 古斯塔夫二世研究手上的零件,不知道多久,一声如同地狱中传出的恶魔的嚎叫,又似的远山的崩塌。门口的守卫进来报告:“国王陛下,西北面的海面上发生超大爆炸!这里都可以看见那边升起的巨大的妖异的云。” 古斯塔夫二世意识到什么,急忙登上哥德堡最高的堡垒,拿起单筒望远镜看爆炸方向的海面。40公里这样远的距离,地球的圆弧也无法遮掩那个巨大的黑色的蘑菇。古斯塔夫二世突然有种刺痛的感觉。这样大的爆炸,要多少炸药?这船上有多少弹药?多少物资? 古斯塔夫二世突然后悔了,为什么自己没有去看,如果自己去了,也许会小心点,不会发生这样巨大的爆炸。转而把心中愤怒全怪到斯滕曼,使劲骂斯滕曼的愚蠢,没有意识到这船是自己发生爆炸的,而是觉得斯滕曼他们不小心搬运,引发的爆炸。 古斯塔夫二世骂很久,骂累了,靠在城堡的女墙的,想起来不禁一阵气苦。自己付出帝国的半支舰队,近1万人的代价,只弄一些破铜烂铁,还得罪一个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帝国。 巨大的爆炸也把在海湾里休息的大副和杜斐他们震醒了,大副说道:“不知道炸死多少人,希望能炸死国王之类的人就好了。” 杜斐想想说:“怎么可能炸死国王?炸死几个高官就算不错了。还是再休息一会儿,我们今晚要再往北一点,他们发现没有人会派人来寻找。”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在这些人在海盗眼里最不值钱,压根就没有人想起追他们。他们在天色渐黑的时候,再次北上路,找一个没有人,有足够资源供他们生活的地方。 杜斐要找的地方非常的苛刻,要有森林,能够隐蔽。要有淡水让所有人能够喝上热水。还要在海边,能够让搜索队找到自己,这样的地方还不能离货船不能太远。 黑夜中看不到海岸的情况,只能凭感觉往北去,最后在孔斯港附近找了一个峡湾躲了进去。等天亮时候,杜斐检查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一带根本没有人居住。这时候的瑞典让绝大部分都居住在波罗的海沿岸,只有少数人住在峡湾高山背后的峡谷中。 瑞典是西岸是典型是海洋性气候,气温底,湿度大,雨水时不时的袭来。所以杜斐他们第一个要做事情建立庇护所,否则会被冻死。 杜斐是专门在热带雨林训练过的,对这一切都是轻车熟路。自己和大副能干重体力活的,搭建木屋,那些不能干体力活的,在海湾中钓鱼的钓鱼,捡贝壳,海草的捡贝壳海草。 现在每一分补给都是宝贵的,能节省一分,是一分。谁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都回到汉堡,回到大明?船炸了,会不会认为他们都死了?不再寻找他们?这种可能绝对有的。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等这些人伤养好了,再划船回到汉堡。 锦州号航行了2天2夜后来到海运07号所在的海域,锦州号来来去去寻找,只搜索到一大堆破碎的木材,和一大片油污,再没有其他东西。有油污,陆鹄浩知道海运07号已经自沉,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 锦州号在哈德堡外面绕了一天,陆鹄浩一直在历舰长耳边怂恿,让厉舰长炮击哈德堡。但厉舰长怎么可能就范?他指挥舰艇寻找海运07号沉没的确切地点,根本就不搭理陆鹄浩的喋喋不休。 古斯塔夫二世的舰队已经损失一半多,舰队司令官斯滕曼和军需官也死了,他不想让自己的舰队和这艘军舰火拼。一个是他没有火拼的资本,一艘货船就让他损失惨重,对付一首真正的军舰会怎么样? 一个是那艘货船沉了,叫死无对证,大明找茬一时间也找不到自己头上来。现在攻击军舰,正好给对方一个攻击的借口。所以只能屈辱的看着它在哈德堡前面的海域,来来回回的游弋。 古斯塔夫二世看着修长的军舰,意识到瑞典和大明距离有多大,屈辱感让古斯塔夫二世无地自容,自己在波罗的海纵横无匹,到头来给别人提鞋也不配。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哈布斯堡不惜和教皇翻脸,也要把他们的公主嫁给那个地方人,而且把科隆作为嫁妆。 阿克塞尔伯爵悄悄站在古斯塔夫二世身后问道:“陛下,您是不是在想,我们不应该攻击那艘货船?” 古斯塔夫二世回头看看阿克塞尔伯爵:“不后悔,做了就不后悔,你来看看,他们的军舰!能看出点什么?” 阿克塞尔伯爵看一眼说道:“他们的钢产量很高,看他们的大炮,比我们攻击的那艘船,高上不止一个档次。看他们顺风逆风航行自由,看着滚滚的浓烟和白烟,说明这船动力是以蒸汽为动力的。” 其实蒸汽机早在1世纪的时候已经出现,因为密封等原因一直没有受到重视,一直都是模型玩具之类存在的,像阿克塞尔伯爵家底雄厚的家族肯定接触到过,所以一眼就看出锦州号是蒸汽机驱动的。 第二八六章野外生存 锦州号放弃了寻找沉船的位置,转而寻找海运07上的海员,瑞典西海岸到处是支离破碎的小岛和峡湾,找一艘小船难如登天,锦州号在西海岸来来回回寻找3遍,也没有寻找大副他们,在5天之后无奈回航。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命运捉弄人,军舰来来回回几次都被杜斐他们看见了。点烟示警,被西北吹成伏地的烟雾,和海雾没有区别。点烟不行,杜斐干脆让人放迫击炮,这事情自己做,那就没有错,但19人的吃饭什么的,现在都需要自己去操作,让一个受伤轻的人守在那里。结果那人不知道是忘记怎么操作的,还是太激动了,没有去掉保险,直接放进迫击炮里,结果没有打出去。 那人还好记得炮弹没有打出去,等杜斐来处理,否则,炸死自己不说,还把唯一的迫击炮毁了。等杜斐来的时候,军舰已经离开很久了,杜斐看着这船员才17.8岁的样子,一脸委屈的想哭的样子,杜斐知道骂他也没有用,他不是故意的。让人离的远远的,倒出迫击炮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他不想让再有人受伤送命。 杜斐冷汗布满了整个额头,拍击炮一点一滑出炮膛,杜斐把大拇指和食指弯成略比炮筒细圆圈,当拍击炮炮弹滑出的时候,引信碰不碰的到手指是这倒弹是不是成功的关键。很运气,引信没有碰见手指,很顺利的取出那枚迫击炮。 杜斐检查一下,拆下引信,把运输保险再装回去。瘫坐在迫击炮边上,不停的喘息。大副走过来,挥手就是给杜斐一个耳光。 杜斐不解的看着大副,大副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们少这样一枚迫击炮炮弹吗?你找个悬崖倒下去就是了,需要你拿命来换这枚炮弹吗?你要是有个意外,我们这18人能挨过去?” 杜斐摸摸自己脸,本来火气上来,但被大副一骂,立刻就怂了,是啊!为什么不找个高点的悬崖,一倒,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杜斐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军舰来回两次,我估计他们最多再来一次,错过这一次,我们要很久才能离开这里。” 大副说道:“这一带到处是暗礁,小岛的,军舰离海岸至少15公里以上,我们看的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们啊。就是这拍击炮最远射程也就5公里,他们未必能够看到10公里外的水柱的。” 杜斐说道:“我划船到外面等他们回来!” 大副试了一下风说道:“我们没有办法出海,这西北风会把船吹回来的!我们耐心等吧,我估计按摄政王的脾气,一个月肯定攻打瑞典,到时候,这条水道到处都是军舰。” 杜斐点点头,不再纠结回去了,准备打点猎物给伤员们补补。他还是安排刚才那位船员负责守迫击炮,放信号,年轻人总有犯错的时候,只要不是本质问题,完全可以原谅的。 杜斐背起起三式突击步枪,摸摸脸蛋,大副这王八蛋打的真狠,到现在还疼。杜斐甩甩头,开始追踪着野兽留下的足迹。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最多是鹿,特别是大型的马鹿,小的有100公斤,大的有250千克。杜斐面前就有一头大约200千克左右的马鹿在溪边喝水。这让杜斐非常的纠结,打死么?这样大的一头马鹿自己一个人弄不回去。不打么?那么多伤员要好东西补补。 杜斐不再想,专心致志的对着马鹿的头部套在准心里,扣下扳机,“呯!”马鹿立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杜斐猫着腰,四处观察没有危险,才靠近死去的马鹿。 杜斐拿出匕首,开始分解马鹿。马鹿的血是非常珍贵的,杜斐把腰间的水壶解下,把水倒掉。在马鹿的喉咙出开了一个口子,马鹿强劲的心脏泵血功能,一下子就把水壶装的满满的。 马鹿的头用处不大,舌头留下,其他的不要。马鹿的肠子,胃要留下的,肠子是处理过之后是很好的鱼线和绳索。胃是装水的好东西。四肢去掉,把蹄筋留下,这处理一下也是很好的鱼线。 七七八八一处理,整头鹿剩下百多公斤,就是百多公斤,也不是杜斐能够拿的回去的。杜斐把鹿分切成对开两半,找了根藤蔓,在鹿蹄上开了一个洞,藤蔓穿过鹿蹄,再打一个解,扔到溪水里。现在的溪水仍然很冰,扔到溪水,有助于保持新鲜,还防止被肉食动物偷吃。 杜斐把皮和能吃能用的内脏包起来,和肉一起帮在背包上,哼哧哼哧的往营地走。刚才还是一片阳光明媚的,现在却下起了倾盆大雨。杜斐背着一百多斤东西,在山林中不知道滑倒多少次,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杜斐也浑身湿透了。 大副见杜斐回来了,立刻上去把杜斐背上的东西卸下来,一边卸一边说道:“看来收获不错吗?为什么不带个人去啊?” 杜斐苦笑说道:“带谁去?一个一个都伤没有好,等过几天伤好了,跟我去不迟!这里半头马鹿。先把肝,心煮起来,我来做血肠。” 大副嘿嘿笑道:“鹿血,好东西,我来帮忙!” 杜斐对另外几个人说道:“弄个大锅,把今天晚上,把鹿肉煮了,每个人都放肚皮吃,外面还有半只,明天早上我去背回来。” 大副嘿嘿笑道:“这只马鹿应该有两百多斤吧!”一边把鹿肠熟练在一个打了一个解,然后撑开另一头,等待杜斐把鹿血倒进肠子。 杜斐一边把水壶里的鹿血往肠子里倒,一边说道:“差不多!对了,你们钓了多少鱼?” 大副说道:“钓到十多条鱼,最大有60多斤,最小的也有20多斤,好像叫什么鳕鱼?你说这里为什么这样多的鱼?” 杜斐说道:“我听摄政王说过,这里好像是什么世界四大渔场,鱼最多的地方。有很多鱼?怎么处理?” 大副说道:“你看那边的棚子,熏制鱼肉。” 杜斐说道:“嗯,多准备一些,战乱起来,估计很多人会往这边涌来。” 大副点点头说道:“不能上战场,亏大了。” 杜斐倒完鹿血抖抖水壶说:“水壶带少了,下次多带两个,鹿血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大副说道:“下次再带个人去,别一个人了去,快去把湿衣服换了,这里的雨水很冷!冻感冒了,就麻烦了。” 鹿肉,鹿血,鹿肝和鹿心,在沸水中翻腾,香味很快就在营地里弥漫,换好衣服的杜斐,窝在干柴堆里,用树枝做了一个框,把鹿皮绷在上面,用小刀细细的在鹿皮上刮着。 杜斐把鹿皮上多余的脂肪刮下来,过会儿再用盐揉揉,把鹿皮上的脂肪刮掉一些,然后在鹿皮的外侧涂上油,就可以做雨衣穿了。这海洋性气候真是让杜斐无语,一会还是艳阳高照,转个身就是倾盆大雨,谁也没有底。 一碗鹿肉递过来,上面还漂浮着一点辣椒,杜斐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守迫击炮的那个小子,杜斐接过鹿肉汤。大副在喝了一口鹿肉汤说道:“土匪啊!鹿血这种好东西,先给伤员,下次我们再吃。” 杜斐点点头,就开始对付起碗里的羊肉,稀里哗啦的很快就吃完一碗。杜斐想站起来自己再装一碗,那小子过来接过碗:“教官,我来吧!” 杜斐点点头问道:“你叫什么?” 那小子说道:“俺叫骆春来!” 杜斐笑着说:“谢谢你春来!” 军舰回到汉堡,陆鹄浩和厉舰长被徐勤福叫道办公室。徐勤福说道:“海运07沉没了?” 厉舰长点点头:“是的,而且经过很激烈的爆炸才使海运07下沉的!” 徐勤福有问道:“那些伤员么?” 厉舰长说:“他们如果没有随船沉下去,那么他们一定躲在瑞典西海岸,但那里峡谷众多,又是遍布岛屿和暗礁,我们没有办法靠近搜索他们!” 守卫团团长问道:“是不是有个叫杜斐的人随船来!” 陆鹄浩点点头:“有这样一个人!” 守卫团团长说道:“他战死了吗?我在宾馆的名单上没有看见他!” 陆鹄浩说:“我安排健康船员逃离的时候,他也在里面,怎么没有他?” 守卫团团长说道:“那他还在船上!那些船员应该被他带到瑞典西海岸躲起来了。我可以肯定,海运07是他炸沉的,瑞典应该付出非常大的代价!” 厉舰长说:“我们看见大量船用木材,那个量应该有4到5艘大型帆船完全损坏的造成的!” 徐勤福说道:“沉船的位置在哪里?” 厉舰长:“我们搜寻了2日,大概估计在哥德堡西30-40公里的这块区域。”一边说,一边在桌子上的地图,使劲的点点斯卡格拉克海峡,哥特堡西北的位置。 徐勤福说:“厉舰长你们做好战斗准备,弹药基数满数额,煤水加满,等待命令!” 厉舰长一个立正敬礼:“是!” 第二八七章沉船巨波 徐勤福转头对陆鹄浩说:“你现在到宾馆休息,等飞艇来了,你们随飞艇回国!想摄政王报告你们的遭遇!” 徐勤福又对守卫团团长说:“楼团长你们要加强警戒!现在开始我们进入战争状态!” 楼团长向徐勤福敬了一个礼说道:“是!” 徐勤福掌握着一艘空中炮艇,这炮艇是作为和大明紧急联系使用的,在科隆保留都没有使用,现在却要使用了。飞艇载着海运07号的幸存者去北京,通报这边发生的事情。 陆鹄浩难受,所有的船员难受,没有人责怪他们丢下伤员,他们更加的自责。他们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不把伤员也带回来?他们明明知道带回来的风险更大,伤员也许因为这样而没命,但自责的情绪更加厉害,越是接近大明,这自责越重。 李毅几人上海转了几天,李毅在心中设了一个规划,随后就到了应天。天启帝要去孝陵祭拜,准备的事情超多,李毅没有兴趣参合。如果李毅参加祭拜,到时候被人在孝陵那里喷死都有可能。 李毅才不会冒这样的险,带着一队人直接杀到太平府!徐光启陪在李毅身边,他也和李毅有同样的顾忌,怕被那些文人喷死,索性和李毅来到太平府。 李毅来到太平府,根本就不进城,而是直接去一个叫向山的小山村。来到马鞍山的时候,看到高耸的山峰,真的很像一个马鞍。李毅不禁感慨,原来是两座高山啊!李毅来的那个世界,这个地方已经成为两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了。 李毅绕这马鞍山脚转了一圈,在山脚装模作样的捡的一块石头看看。这块石头黄色的沉甸甸的,这绝对是一块上等品味的铁矿石。李毅回头对秘书下说道:“命令,请记录!” 秘书很快把纸笔准备好,李毅开始下命令:“命令,成立太平钢铁集团,前期投资2千万银元。先立3座500立方米高炉,设计年产1千万吨钢铁,以能生产高强度的船用钢为标准。骨干人员从本溪,五原,鄂尔多斯抽调。” 秘书写好说道:“摄政王,钢铁厂设在哪里?” 李毅说道:“长江边上,让他们设计好环境保护问题,我可不想天空是灰色的,长江水是浑浊的,有毒的。” 徐光启看看这两座山,好奇的问道:“这是准备建造一个本溪钢铁厂差不多大的钢铁厂啊!你不觉的钢铁产量太高了?” 李毅嘿嘿笑道:“这点产量够什么啊?别看钢铁产量高,你看百姓家有多少铁器?也许就一口锅,一把菜刀,几把锄头就没有了。以后,百姓日子好过了,要造钢筋水泥楼,要有自行车,汽车,拖拉机,要用钢铁的地方多了去了。现在我们还是货运的船太少了!无论是运输的还是战舰!” 徐光启不无感叹的说道:“以前没有这样多产量,也没有这样多的要使用钢铁的地方。现在感觉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李毅哈哈笑道:“那是因为以前是小农经济,只要百姓吃饱就是好。现在是大工业,不仅是要吃饱,吃好。还要穿暖,穿好,住好,用好,每个人都过上富裕的生活。” 别人如果说这样的话,徐光启很可以能笑之以鼻,然而李毅说这话的时候徐光启却听的认真。徐光启说:“我好希望自己能够活你说的那个时候!” 李毅拍拍徐光启的肩说道:“用不了几年,所以你一定要活个100岁,到时候再回头看看,今天的话有没有实现!” 徐光启哈哈笑道:“老朽一定要活到那个时候!” 两人见天色不早,登上飞艇,回到应天的。两人刚下飞艇,应天的留守人员就来到李毅面前,向李毅敬了一个礼说:“摄政王殿下,顺天来电话,海运07号在斯卡格拉克海峡,哥特堡西北40公里处沉没,87个船员,回来只有32人,已经知道战死有23人,另外有22人失踪状态,现在还不知道是随船自沉,还是逃离,锦州号搜寻3次没有搜寻到。” 李毅脸色铁青的说:“我们立刻回到顺天,通知皇帝,让他祭拜完孝陵,顺便去凤阳,祖宗也祭拜一下。然后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玩够了再回顺天!” 李毅说完,转身就回到飞艇,徐光启和一干人就跟着李毅回到顺天。在准备祭拜的天启帝傻眼了,李毅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当听到一艘船被人抢了,死了好多人的时候,天启帝才好受点。 李毅走了,天启帝的麻烦事情就开始了,周延儒、温体仁,郑以伟等上百位大臣一起跪在奉天殿门口,原因就是天启帝不接见他们,为什么不接见?这些人想让天启帝划江而治。 天启帝没有接近辽东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辽东多么强大。现在天天在一起,对李毅的资本更加清楚,那是奉天殿外跪着那些书生能够了解的?且不是说现在应天是李毅控制的,就这造反的军队什么的,他们好像天启帝出来一挥手就能从地上蹦出来似的。 天启帝看着边上孙承宗说道:“我们大明的官都是这样的么?这是恨我不死啊!恨大明不灭啊!我委曲求全,保证江山社稷香火不断!想一起都灭是吗?”天启帝越说越气,拿起茶杯就砸了出去。 孙承宗眼观鼻,鼻观心,根本就不搭理天启帝的话。天启帝骂累了,坐在龙椅上最身边的太监说道:“现在更深露重的,给外面的各位臣工送每人送一件披风去,另外送一碗姜汤。告诉他们,我老朱家灭国,灭门之祸,他们居功至伟,我天启皇帝在里谢谢他们了。” 孙承宗听到天启帝的话,连忙阻止太监说:“披风和姜汤送去。话就不要传了!” 天启帝说道:“老师,你看看他们只会跪,以为跪在那里,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一样!” 孙承宗说道:“人在曹营心在汉,以前以为那些都是忠烈,现在想来大部分都沽名钓誉之辈。” 天启帝仰天望着奉天殿主梁:“其实曹操也是合格的朝臣了,想当初,他汉献帝在西安饿快要饿死了,也就曹操去救的。我被刺成重伤,也就只有姐夫来救。现在这些人让我划江而治,什么我振臂一呼,望影风从,说胡话呢?还是说疯话?现在老百姓谁不念及姐夫的好?更何况,现在我大明的运输船在被海盗弄沉了,死了那么多人。姐夫急忙赶回顺天,肯定是为征讨瑞典,我们不能扯他的后腿。” 孙承宗惊讶的说道:“为一艘船,攻打只有遥远一个国家?” 天启帝说道:“姐夫为一句不逊的话轰炸法国,使其差点灭国。现在有人抢他的船,杀他的人,他会放过?” 孙承宗想起以前在辽东时候,民众那种狂热,使劲摇摇头说道:“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和轰炸,这次李毅不会派飞艇轰炸这样简单!” 天启帝摸摸脑袋说:“现在事情还真多啊,江南大部分还没有收复,贵州,云南,那些头人们开始造反了,黔国公沐天波已经上表求救了。这时候瑞典又出这样的事情,老师你说,这南下会不会推迟啊?” 孙承宗缕缕胡子说:“南下应该不会推迟,应该秋收前李毅就会下手,瑞典什么情况,我不大知道,不过我看了地图,好像和摄政王的亲家神圣罗马帝国是死对头。按照摄政王的性子却对不会让神圣罗马帝国置身事外。” 孙承宗没有说错,李毅回到顺天已经晚上10点多了,他没有睡,而是召见神圣罗马帝国的大使,法国大使,英国大使,西班牙大使,当然还有瑞典大使。 李毅在办公室看着陆鹄浩的报告,心里不是滋味,从部族,到渔民都想咬一口海运07。在受到重创后,船长选择让伤员守船,自己被人敲晕,送上船,到汉堡求援。现在这个船长自杀了,在飞艇降落之后,跪在地上轻吻了一下土地,拔枪自尽了。 李毅无尽的伤感,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好友,好部下,越是伤感,越是愤怒。秘书敲敲门说:“摄政王,大使们已经都到了!” 李毅起身来到会议室,这些大使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到现在还在迷迷糊糊的。李毅进门,整整声音说:“我们一艘货船在斯卡格拉克海峡,离哥特堡西北40公里处沉没。有证据显示,瑞典的政府和民众都动手了。我现在宣布,我们与瑞典正式进入战争状态,你谁是瑞典同盟,可以回去备战了。另外,我现在宣布,凡是抢劫,攻击悬挂大明国旗的船只,即视为宣战,而且不死不休。” 瑞典大使站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摄政王殿下,这是真的吗?可能误会吧?另外,我们并没有贸易,你的货船为什么进入斯卡格拉克海峡?” 第二八八章敲打与葬礼 李毅看了一眼瑞典大使:“那艘货船因为机械故障,没有动力,被西北风吹到斯卡格拉克海峡。大使先生,我的船不能白沉,我大明的人不能白死,所以,请你立刻通知瑞典国王,我们正式宣战。这是宣战书,请你接受!” 瑞典大使沮丧的说:“就不能谈谈赔偿吗?” 李毅咧嘴说:“你们赔不起,船我就不说了,我的船长回到大明,亲吻土地后饮弹自杀了,还有20多人死亡。这些能用钱来衡量的吗?回去备战吧!” 瑞典大使心中叫苦不迭,谁不知道大明的飞艇厉害?几天就到瑞典上空轰炸,法国例子摆在那里呢!难道这样快就忘记了吗?他现在非常焦急,怎么把宣战书送回瑞典。 李毅对警卫说:“送瑞典大使回大使馆,明天早上送他到天津,还有所有的瑞典使馆的随员!” 警卫来到瑞典大使前面:“请吧!先生!” 瑞典大使沮丧的离开会议室,李毅继续说:“先生们,你们要尽快告诉你们的国王和子民,不要对大明船只进攻,否则战争由你们而起,而结束由我说了算!。神圣罗马帝国的大使留一下,各位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大使们都拉长脸,一声不吭的出了会议室,李毅对神圣罗马帝国帝国的大使汉斯:“汉斯先生,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我的货船在斯卡格拉克海峡飘荡了一个月,你们帝国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汉斯说:“摄政王殿下,本人在大明,对帝国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一点是很明确的,我们是您永远的盟友!” 李毅说:“说的蛮好听的,情报的问题我就不是追究了,你们不是和瑞典是战争状态吗?我要你们出兵4万,协助我们进攻瑞典。” 汉斯想想说道:“我们很难抽出这样多的军队,我们一方面要防着教皇发动的叛乱,一边还要提防捷克地区的暴乱再次发生。具体的情况还是由我的皇帝陛下来决定,我只能转告他们!” 李毅也知道汉斯说的不错,作为一个大使对国内的事情是没有决策权的,李毅说:“现在我通知你3件事情,第一,你们的间谍不准在大明活动,海运07号已经沉没,船上的机床,我就不追究了,记住没有下次了!” 汉斯想不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分辨:“我们不是盟友吗?摄政王您是否把一些技术放开点啊?” 李毅心中冷笑,为要支持你们?帮你壮大来,来大我吗?现在这样只还算计我呢!李毅脸上很为难的说:”你们缺少什么武器,向我们购买就是了,缺少钱,我给你们贷款就好了。” 李毅的话正中汉斯的下怀,这两年费迪南二世买去的武器不是一个小数字,连年的战争使得神圣罗马帝国的财源已经近乎枯竭。李毅的承诺使得汉斯如同在沙漠中快渴死的人,李毅送来一盆清水。汉斯说道:“摄政王,此话当真?” 李毅说道:“具体的和商务部去谈,和政务院谈,但这借款是有前提的,就是最少给我们提供4万人的仆从军。” 汉斯说道:“你准备给我们多少借款?利息怎么计算?” 李毅说:“给你1500万银元,利息按照最优惠的月利1.5%给你们。” 汉斯说:“这贷款是不是太少了点,这利息也太高了点?” 李毅说:“汉斯,我的朋友,贷款可以多点,可是你们自己的经济状况你们自己知道,月利1.5%已经很低了,我们自己贷给国内的都要2%呢。现在和你说第二件事情,就是我们和瑞典作战,你们敢故意使绊子,我不介意连你们一起灭,别以为我们不是知道,科隆暴乱和围攻汉堡,没有你们的存在?第三,瑞典的土地我们不感兴趣,到时候,瑞典的命运由你们神圣罗马帝国决定。” 李毅这是给神圣罗马帝国一个巴掌,又给一颗甜枣。无法神圣罗马帝国,我李毅对欧洲的土地没有兴趣,只要跟着我,有肉吃,有酒喝。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汉斯知道帝国不能再玩小动作了。汉斯起身说道:“我这就让人回国,向皇帝陛下报告。” 朱绍炯也急急忙忙的回到顺天,一分钟都没有休息直接到李毅的办公室:“摄政王!海运07号怎么了?” 李毅把案卷交给朱绍炯说:“自己看!” 朱绍炯接个案卷,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完整个报告,朱绍炯有点发狂:“那些维京海盗欺人太甚,瑞典欺人太甚,陆鹄浩可惜了,本来很快就可以成为新舰舰长,现在,哎!摄政王,他的可不可以追认为烈士?” 李毅对朱绍炯说的这个问题,还是很头疼的,这这两天除了准备宣战之外,就是为这个事情伤脑筋。不追认为烈士,怕伤了战士的心,追认么?是变向鼓励战士们自杀,这让李毅非常纠结。李毅说:“你自己怎么想的?” 朱绍炯想想说:“追认,追认后,全军通报批评,海军绝不允许自杀,或者同舰自沉的事情再次发生!” 李毅点点头说:“按你说的办!” 朱绍炯说道:“摄政王,这次惩罚瑞典,我想让由海军来。这是海军的耻辱,由海军来洗刷!” 李毅说道:“我本来打算由空降一师,速战速决!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在3面作战,时间拖不起!” 朱绍炯梗着头说:“摄政王,这是海军的仇,理当由海军来报。你就是撤了我,我还是坚持。如果不是海军来报,我们海军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李毅说道:“海军去了,不可能速战速决,这支出可就海了去了。” 朱绍炯眼睛发亮说:“我把他挖地三尺,也把军费给凑出来!” 李毅看了一眼朱绍炯说:“北海可是好渔场,可惜离国内太远了点!” 朱绍炯眼睛一亮说:“摄政王如果挖通了苏黎世,我们是不是近一点?” 李毅说:“那事情太棘手了点,不过也不是不可能。不说这个了,如果海军出征,货船上的武器还要加强一下,人员也增加,我看报告上说海运07号在经过10多波海盗攻击下,才弃船。如果多加点人,多加点武器,对那些木船的海盗掂量着半!” 朱绍炯点点头说:“我立刻去部署!” 李毅说:“既然海军要自己报仇,那等陆鹄浩葬礼办完后再去,顺便把西班牙定的4艘盖州级,参加实战后,再交付给西班牙。” 朱绍炯说:“这钢铁战舰真的交给西班牙?” 李毅说:“交付吧!” 朱绍炯说道:“他们拿这4艘战舰仿制出来怎么办?” 李毅狞笑着说:“造船不容易,让他们沉下去却很容易!” 李毅看看朱绍炯说:“把那艘装有大口径火炮的试验舰也带出去溜溜,否则,他们不知道我们发展到什么位置了。” 朱绍炯说道:“我随舰携带2个海军陆战师!” 李毅说:“这你和参谋部协调。下去吧,对了,你亲自出席葬礼,给那些回不来的船员立个衣冠冢,让他们的亲人有的思念的地方。还有替我献上花圈!” 陆鹄浩的葬礼在顺天烈士陵园里举行,和他一起的还有以已经确定死亡船员的衣冠冢,海军司令朱绍炯亲自参加了葬礼。追认陆鹄浩以及海运07号战士的船员为海军烈士,追认陆鹄浩为优秀船长。 朱绍炯顺便把葬礼仪式转化为海军出征仪式,他在所有参加葬礼的海军,海军陆战师前大声呼喊着:“我们海军自成立以来,从来没有受到如此屈辱的时刻,我们的货船海运07因为动力受损,飘荡在斯卡格拉克海峡,在一个月时间里受到海盗侵袭10多次。 这些海盗里有贵族,有渔民,难道我们海运07号是香饽饽吗?告诉你们,是的!他们认为大明离他们很远,他们认为把船抢了,把人杀了,不知道谁干的。但是,英雄的陆鹄浩船长带领大家给这些海盗狠狠的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明不是好惹的。 然而,动力无法恢复,支援无望的情况下,陆鹄浩船长,下令让没有受伤的船员,到400多公里外的汉堡求助。这位船长要和伤员一起守卫海运07号,被大副敲晕送上船。后来他带着军舰寻找海运07号,船沉了,伤员们也不知道去向。这位船长受不了自责。在回答大明的一刻,饮弹自尽了。 这行为是英雄吗?不,绝对不是,这是懦夫的行为,我们海军军队不提倡这个,所以给陆鹄浩船长一个记大过处分,而且是污点,他只能永远的带下去。现在陆鹄浩和他的战友都安葬在这里,但是给我们海军屈辱的那群海盗,和他们的政府还没有受到惩罚。我已经从摄政王那里拿到对瑞典王国进攻许可。海运07号,陆鹄浩船长和他船员的仇我们海军自己来报,我们自己来报。” 整齐的军队,整齐的呼喊,震彻天际:“报仇,报仇。” 第二八九章追踪与反追踪 准备一个月后,舰队出发了,朱绍炯带着蒙恬号以及8艘盖州级,8艘3000吨级的近岸护卫舰,还有2艘客轮,7艘货轮,以及2个海军陆战师。这次出征几乎带走了海军的一半家当,这是一次远征,是海军第一次大规模远程做战,这是一次给世界一个警告,也是对新生不久的海军一次考验。 瑞典西海岸,在苦风凄雨中,又一个重伤的船员离去了,这是登陆后,20多天里去世的第3个重伤的船员。没有办法,内脏受到重创,就是回到大明也是难以救活的。 众人在海边垒起木柴堆,然后把去世的伤员收拾好,穿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木柴堆上。所有能动的船员都围着木柴,注视着死去的船员,空气仿佛凝固了。大副拿着火炬把木柴底部的干草点燃,火慢慢的吞噬着整个柴堆。 大火吞噬了船员的躯体,海风中摇曳着诡异的身姿,像是有人还跳舞,又像是有人在火焰中唱歌。这些都是20来岁的年轻人,对生死看的很淡,淡的像回家一样。在他们的眼睛里看不到悲伤,相反,看到的仇恨和决绝的火熊熊燃烧。 有人走完了全程,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但大多数人,却还要苦苦煎熬。杜斐看着火堆燃烧起来,他就转身离开了葬礼。 杜斐身上的担子很重,没有办法,16人的一天的消耗异常巨大,如果天气不好,一连几天都不能出门,那个资源就更加捉襟见肘,所以他实在耽搁不起。 杜斐背起背包,带上武器,他不知道这次要走多远。这一个月基本把这周围的猎物都狩猎完了,要狩猎不得不到更远的地方,一个来回需要2,3天,甚至4,5天。 骆春来见杜斐又开始出去打猎,他也背起背包带上武器,跟在杜斐后面。骆春来在10天被大副派在杜斐身边,就一直跟着杜斐。杜斐走的很快,他一身不吭的跟随着。 杜斐也是有意识是训练骆春来,骆春来的素质突飞猛进。从开始的跟不上,到后面的杜斐一个动作,骆春来就知道该怎么做。 杜斐不敢往南走,往南是哥德堡,杜斐他们落脚的地方到哥特堡不过百多公里,所以杜斐狩猎尽量往北走。然而往北却遇见非常尴尬的事情,这越往北走,高山成了丘陵,地平了当然就多了人和农村。 现在是春天,麦子还没有抽穗,豌豆到是开花结果了,杜斐和骆春来偷摘了些,给伤员们补补维生素。杜斐觉得不能在往前走了,因为前面的人烟越来越密集。 杜斐和骆春来退回森林,现在如果被维京人发现绝对不是好事情,自己虽然武器先进,奈何人手少,拖累多,根本就不能和维京人对抗。 杜斐带着骆春来继续寻找鹿的足迹,寻找到晚上还是一无所获,杜斐和骆春来找了一个山洞休息。杜斐在山洞外的几十米,设了警报系统。其实就是又细线绑个罐头,罐头里放了快石头。这附近都是熊和豹子,当然还提防人。 杜斐和骆春来走累了,吃了点东西,就睡下了。山里的各种野兽嚎叫,大约晚上10多点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安静的出奇。 “咣当!”一阵罐头声音传来,随即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安静的深林里,罐头的声音传的很远。杜斐翻身起来,摇摇骆春来,轻声的说道:“有人来的,我们快走!” 杜斐不想惹事情,算算时间,大明那边军队过来,就在这几天,不能再冒险。杜斐扑灭篝火,带着骆春来悄悄离开山洞,往深山转移。 黑夜的山路是不好走的,特别深山密林中,而且这里多悬崖。杜斐和骆春来走的小心翼翼的,爬到山顶,能听到山脚熙熙攘攘的维京人,还有时不时的怒嚎。 杜斐转身往北,他不敢肯定对方没有追踪高手,毕竟猎人都会辨识踪迹的,带到营地可是一个大麻烦。只有向北,把那些人绕晕,才能保证营地的安全。 杜斐很快调整方向,下山绕过追踪他们的维京人,继续往北。杜斐不再找猎物,而是四处设陷阱,那种让人受伤又不要人命的东西。 因为杜斐发现,追踪他的人都是赤脚,棘刺这东西刚好用。当然这棘刺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这个特殊处理是在棘刺上割个小倒扣,扣上是一点腐肉。随着棘刺刺入脚底,腐肉会留在脚底,形成感染。这东西很恶毒,因为这东西除了青霉素,基本就是判死刑的。 卡尔是瑞典四海岸的一个小农场场主,他早上发现穿着很奇怪的人偷他的豌豆荚,就带人追他们,但这两人走的很快,卡尔带的人里面有猎人,猎人会追踪,所以一直没有跟丢。当他们靠近杜斐他们的时候,发现对方是军人,装备奇怪火器的军人。 卡尔他们跟着杜斐他们,一直跟到山洞,等待着杜斐他们睡觉的时候,把这两个人擒住,然而,卡尔碰见了个罐头,碰向了还拿起来摇晃一下,等卡尔上去的时候,那两人走了。 卡尔他们就在杜斐他们停留过的山洞过夜,他们意识到这两人抓起来,送到哥特堡可以换很多钱,这给他们追踪的热情。清早起来,很容易就找到了杜斐他们的足迹,他们一直巡足迹追寻。 卡尔他们沿着足迹追着,突然一个家奴“哎呦”一声叫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棘刺从脚地拔出来,随手一丢。连血都不擦就追着卡尔。其实这是没有办法的,如果他追不上,惩罚不会轻,甚至会死。 卡尔这群人里越来越多的被棘刺刺到,就连卡尔足迹穿着鞋也被刺穿,也没有人怀疑有人故意让他们扎的,因为他们常年都是这样的。 卡尔追着杜斐他们,七绕八绕回到卡尔农场附近,卡尔见到自己农场。这样追下去不行啊,农庄里有猎犬,把猎犬牵来追寻,卡尔让人去牵猎犬。 杜斐和骆春来,见甩不掉后面的人,前面的人烟越来越多,杜斐索性在道路行走一段路程,希望能借道路掩饰自己的行动。但是杜斐干了一件傻事,他忘记了还有猎狗这东西。当杜斐听到密集的狗叫的时候,脑袋发炸了,他立刻带着骆春来往山林。 杜斐无奈拿出一个手雷,拿出丝线做了一个诡雷,他要炸死这些跟踪自己的人。杜斐设置好诡雷,还是朝北走,而且走的很急,杜斐知道自己的诡雷一爆炸,事情就没有好果子,因为会没完没了的追踪,像被野狗一样追的四处逃窜。 “轰!”一阵人和狗的惨叫,看见狗和牵狗的猎人被炸的四分五裂,前面几个农奴直接被炸死了。卡尔走后面,没有伤到。卡尔是上过战场的,见过炸弹爆炸就是这个样子。这是什么武器?威力如此的巨大?他不敢追下去了,吩咐一个农奴回家叫人把伤员和尸体带回去。他自己带人到整上报警,希望镇子上驻军能够抓住这两个人。 杜斐和骆春来,是两条腿,能走多块?而且只能往北走,把人往北方带。在一条小溪边,走累的两人在巨石中坐了下来。杜斐对骆春来说:“春来,我们要被追杀了,而且是很多,很多人最杀!你怕吗?” 骆春来摇摇头说:“不怕,杀敌人,杀这些维京人,我从来不怕。如果不是他们,宋六哥他们也不死,反正就是那句话,杀一个保本,杀一对赚一个。” 杜斐说道:“对,我们尽量把他们人往北方拖,保证营地的安全。所以,我们很可以战死在北方,你后悔吗?” 骆春来摇摇头:“师傅,有你在,我不怕!” 杜斐拍拍骆春来的肩:“把你的枪给我!我帮你调成单发的,我们要尽量节省子弹。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营地。” 骆春来把三式突击步枪给杜斐,杜斐接过三式步枪,三下五除二把枪拆开。杜斐把一块棉布扔给骆春来:“都擦一下,省的到时候打不响。”杜斐说完,把自己的枪支也卸掉,开始保养。 杜斐几分钟就做枪保养好了,然后教骆春来怎么保养枪支,怎么安装。骆春来对武器是有灵性的,杜斐说一遍骆春来就会,很快就上手把枪组装回去。 杜斐把骆春来的快慢机调到1,也把自己的快慢机调到1,新人打枪,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死扣扳机,一个弹夹几秒钟就打完了。如果随大部队,补充子弹就可以了。现在两人在野外,毫无补充的情况下,两人的几百发子弹是经不起打的。 杜斐看看周围,发现溪水上涨的,他们被困在巨石群中。杜斐观察了一下周围,发行这些巨石中有一块中间凹陷的大石头,躲里面过夜是没有人知晓的。当然这块石头上半部没有被水浸泡的痕迹,想来晚上的水不会淹掉这块大石头,也就安安心心的在大石头中过夜。 第二九零章躲藏和修整 两人睡下了,岸上传来阵阵马蹄声和狗叫声,骆春来想起身看看,被杜斐按住,捂住嘴巴。岸上的维京人发生激烈的争吵,突然一块石头飞来,砸在巨石的凹槽边缘,然后弹出去掉到水里,发出“咚”石头落深水的声音。 又一块石头飞过来,砸在杜斐身后的石头上,然后跳上边沿掉在水中。一阵哄笑,然后这些人说说笑笑离开了。杜斐拿手指放嘴巴上,不让骆春发出声了,自己也平躺着,也不去观察外面的情况。 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冒冒失失的伸出头观察,如果对方一个回头,正好看见,那就太好看了。所以,最好是不抬头,不好奇。骆春来想说话,杜斐依然按着骆春来的嘴一只手,在骆春来的眼轻轻的摇摇,示意骆春来不要说话。 又是一阵马蹄声,比刚才那一群人更加多,火把的亮光,在天空中肆意挥霍着自己的能量。听声音好像是军队,因为只听见一两个人谁话,没有刚才那种乱糟糟的感觉。有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听见有马匹涉水的声音,而且是朝杜斐这边来的。 杜斐用睡袋包住步枪,轻轻的把步枪上膛,把枪放在胸膛上,转头看看骆春来,看着骆春来是如此的紧张,脸色煞白,手在无节制的抖动。杜斐示意骆春来不要有声音和动作。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和马的嘶鸣,还有人打水声音,以及岸上人的呼喊,一时间一片喧闹。杜斐知道,因为水流太急,把涉水的人和马冲走了。 喧闹一阵之后,好像人被捞上来了,这一群人马也离去了。杜飞把保险关上,但子弹依旧在膛上,保持随时击发。一波又一波的人在岸上来来去去,搜寻着他们的足迹,直到后半夜才没有人。 杜斐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得尽快转移,要是水退下去,那些人肯定来检查,所以要在天亮前尽量离开这里。杜斐看了一下水流速度,从包拿出一根绳索,脱光身上的衣服,把他们塞包里密封好。 杜斐把绳索一头咬在嘴上,一头绑在骆春来的光光的胸口。把背包放在水上试了,没有沉下去,还浮着。杜斐试了试水温,冰寒刺骨,强忍着寒冷把一捧水,拍在胸口,让自己适应水温。杜斐轻轻的趟水,越到中间水流越来越急。杜斐扶着背包,双脚在水面下打着水,尽量不发出游水的声音。 杜斐被冲下去十多米,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斜道在溪流的上树木,才上了岸,杜斐他并没有穿衣服,而是拉着绳索,把骆春来直接拽过溪流。 骆春来不会游水,被杜斐拽过溪流的时候,没有调整好呼吸,喝下不少水。杜斐把骆春来拉上岸,骆春来像翻白的死鱼一样,好久还没有回魂。 杜斐穿好衣服,检查物品有没有打湿,发现还里面的物品还是干燥的。这时候骆春来也起来了,穿好衣服。杜斐转变了方向,开始往东走,他怕别人知道他的行军的路线,所以改为变方向。 黑夜中赶路是跌跌撞撞的,这一带居然没有人,连一条野兽走的路都没有。到处是荆棘,和半身高的灌木,还有就是稀稀落落的白桦树,以及针叶林。杜斐不想走了,这样走下去,路走不了多远,自己累坏不说,还留下大量的痕迹。 杜斐找一颗很大云杉,这颗云杉在地上铺出直径约10米塔形覆盖,里面躲了人根本就看不出来。杜斐和骆春来差不多3天没有好好休息,有这样一个天然藏身的地方,怎么可能放过? 杜斐和骆春来睡的迷迷糊糊的,一阵像猪拱地的声音传来,杜斐以为自己回家了,想起母亲养的那几头年猪。猛想起自己是在异国他乡的荒野,怎么会有猪呢?野猪,一定是野猪。 杜斐身上的冷汗直冒,东北有句谚语,叫一猪二熊三老虎,可见野猪的危险性。杜斐立刻拉起骆春来,急忙爬到树上,观察着野猪的动向。 大大小小的十几头小猪围着云杉拱地找东西吃,杜斐见这些猪根本不搭理自己,便放下心来躺在树上继续大着瞌睡。 野猪群走了,熊来了,一只母熊,带3只小崽,来到云杉的脚下,东扒拉一下,西扒拉一下,找野猪留下的残羹剩饭。3只小熊像小狗一样,一下子打闹,一下子打滚,一下躲在熊妈妈的后面。 杜斐见这个地方很好,野生动物很多,灌木多,森林也多,这很容易隐藏。在这里呆上十天,八天的,等那些人不再搜寻自己,再回到营地。 杜斐找一个没有人迹山凹,在两颗巨大相连的云杉上,离地5米的地方搭了一个平台。这样的平台即放昆虫滋扰,又防野猪,熊,狼等野兽的。 两人也不打猎,除了打水,根本不下树,他们减少活动,来减少身体的消耗。他们计划在,3天后再出去狩猎,把猎物带回营地。 海军舰队经过一个月的航行,来到西班牙加的斯港补充淡水食物,最重要的还是四艘盖州级船员要帮人家培养出来,所以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在这里接人。 舰队太过庞大了,在西班牙城主加西亚公爵来说,这就是来者不善了,他不知道能收守住?一边命令海军,岸防部队做好防御,一边观察海面上那支庞大的部队。还好,那支舰队没有直接朝这边来。而是远远的停泊在外海,一艘小船晃晃悠悠的驶来。 这不是打战的氛围,让加西亚公爵松了一口气,现在才有心思拿起望远镜观察对方是谁?仔细看旗帜和船体才发现这是大明的舰队,港口也接待过大明货船的补给,比较熟悉。大明的舰队?去圣神罗马帝国的么?应该不会攻击的西班牙的,加西亚公爵才安心下来。 小船靠岸,作为使者薛弘宇有点小紧张,因为他从外交学院出来这是第一个任务。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这些学校学的东西,好像这些都用不上。 薛弘宇被人带到城主前面,薛弘宇整理下思绪直接说道:“我是大明海军联络官,我们舰队要进驻贵港补给水和食物,希望贵港接纳。另外,贵国购买的4艘盖州级军舰已抵达,希望你们通知贵国海军军部,以及皇帝陛下,及时派人学习驾船,这是文书!” 加西亚公爵接过文书看了一下,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立刻说道:“我立刻派人通知国王陛下,派引水员,引贵舰队入港。” 薛弘宇说:“如此甚好,我们有个小要求!希望贵城能够约束好城民!我们的舰队司令不想让他的士兵受到危险。” 加西亚公爵点点头说:“这是当然,我也希望贵国海军能够遵守我们的法律!” 薛弘宇:“这是理所当然!” 加西亚公爵想想问道:“不知道你们舰队是?” 薛弘宇说:“我们是准备征讨瑞典的!” 加西亚公爵:“瑞典?” 薛弘宇:“他们抢了我们的货船,所以我们是来讨会公道的!” 加西亚公爵:“原来如此!我今天为晚上,在城主府为贵舰队举行欢迎晚宴,届时希望您和贵舰队司令官和所有的舰长参加。 薛弘宇点点头说:“荣幸之至!我会转告舰队司令和各位舰长!哦,对了我们随舰队来的还有海军陆战师,不知道邀请他们吗?” 加西亚公爵:“当然,当然!” 薛弘宇见引水员上去了,自己便不回到船上了,而是和加西亚公爵一起等待舰队进入海港。几十条庞大的船进入海港,方向根本没有合适的码头,只好都在港口中间放下锚链。 海军陆战队是要上岸修整的,这些战士都在船上闷了1个月了,再不下船是要出问题的。在海军司令朱绍炯的要求下,加西亚公爵也没有办法,在城堡外画了一块很大的地方给海军陆战师修整。 加西亚公爵立刻见识了什么叫奇迹,3万人左右的人乘着军用登陆艇,密密麻麻的把整个海岸线铺满,像沙丁鱼一样的。很快就登陆了,然后很快一个庞大的军营像是魔术一样出现,什么都是那样的整齐。无论的帐篷,还是物质,就像尺子拉过一样。 加西亚公爵问身边的将军:“恩里克,你的部队能做到他们这样吗?” 恩里克摇摇头说道:“做着不到,一半都做不到!他们就是经常说的东方最强的军队吗?真像宙斯手下的军队!不知道能不能和他们外表一样能打!城主,他们这是去哪里?” 加西亚公爵:“我刚才问了一下,他们说是去瑞典,那些维京人抢了他们的货船。” 恩里克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如果有幸能够观摩他们作战该多好啊?” 加西亚公爵说:“会有机会的,我想国王应该会来的,到时候,你再申请!” 恩里克:“城主你说国王会来?” 第二九一章扎营杂事 加西亚公爵说道:“那当然,这是难得看见除西班牙,以外最强大军团的机会,还有他花巨资买会来的4艘军舰!” 恩里克惊讶的说:“4艘?中等大的,还是小型的?” 加西亚公爵说:“我们会买最小的吗?” 恩里克:“那不是我们可以在横行整个北海?” 加西亚公爵点点头:“我们终于可以报仇了!” 薛弘宇来到旗舰蒙恬号的指挥室,看见朱绍炯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岸上建造军营的进度!薛弘宇站门口,一边敬礼,一边喊:“报告!” 朱绍炯放下望远镜,回头看看薛弘宇说:“小薛回来了啊,任务完成的不错!” 薛弘宇红着脸说:“报告司令,城主加西亚邀请您和所有舰长.陆战师首长参加欢迎酒会!” 朱绍炯想想说:“行吧,知道了,小薛你也去是吧?去军需处领份礼物带去酒会,省的别人说我们海军没有礼仪!” 薛弘宇准备离开,朱绍炯说:“帮我们也一起领了!” 薛弘宇一个立正:“是!” 朱绍炯继续观察着营地,边上的指导员说:“在这修整几天?” 朱绍炯:“10天!” 指导员想想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在神圣罗马帝国的海港修整?他们不是我们的盟国么?” 朱绍炯说道:“这里到哥德堡大约5天路程,神圣罗马帝国已经不可靠,而且神圣罗马帝国里瑞典很近,我们舰队不能在神圣罗马修整,如果在那里修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瑞典人知道。在这一带,我们只能西班牙修整。” 指导员见朱绍炯决定,也就不追问下去,而是好奇的问道:“你晚上真的去参加什么酒会?” 朱绍炯:“去为什么不去?” 指导员:,“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到时候城主要点什么东西?我们给还是不给啊?” 朱绍炯咧嘴笑道:“你不去他们就不来要吗?我们可是一头大肥猪,现在谁都想到我们这里拿点好处!” 指导员说:“我们带的到后军火补给,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 朱绍炯哈哈笑道:“那就多了,吃,穿,戴,用!哪一样不是他们想要的?” 指导员:“去就去吧,注意纪律!” 朱绍炯故意苦着脸,指导员笑笑说道:“这边很多人都是有梅毒的,你尽管碰,我想我阻止不了你,有人会收拾你!比如我叫嫂子的……”指导员故意把嫂子的三个子拉的很长! 朱绍炯点点头说:“这还真是个问题,下个命令,不得招惹西班牙女子!” 指导员说:“要是有西班牙女子要嫁我们的战士呢?” 朱绍炯:“哪有这样快的?我们就在这里修整10天,出营门的都没有几个人吧?” 指导员说道:“爱情这东西很奇妙的!” 迅速成型的军营,给城内的百姓巨大的心理恐惧,因为他们没有少受英国和尼德兰人的骚扰,现在这样大的舰队和军队在城外驻扎,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方是来攻城的,迅速寻找可以躲避炮弹的地方。 随着时间推移,恐惧变成了好奇,有不少胆子大的姑娘就挎着篮子,来到军营钱叫卖。香肠,熏肉,蛤蜊,海鱼,豌豆……等等,但是无论你怎么叫卖,军营里没有一个人出门向他们买东西。 这种情况非常罕见,因为每当有军队来这里的时候,很多士兵都迫不及待出门买各种东西,生怕买不到食物。因为这时代的补给非常的差,携带的粮食很难得到补给。所以士兵怕饿肚子,到一地扎营之后就买食物,当地的百姓也当一门生意来做。 这样多的军队,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买东西,家里贫困的孩子们受的了啊,没有卖掉东西,很可能是被家里的长辈狠抽一顿。西班牙常年的战争,加上海外领地运回的金银经常被尼德兰人和英格兰人打劫,使得的西班牙国力严重下降,已经影响到百姓的正常生活。 一个只有6.7岁的小女孩,金黄的头发,没有人梳理显的乱糟糟的,吃力的捧着大约四斤左右的一块熏肉,来门口,越过警戒线,来到哨兵面前,用西班牙语,一边哭一边说:“求求你们,买了这块肉吧,你们不买的话,我会没有晚饭吃啊!爸爸还还会打我!” 哨兵哪里听得懂西班牙语,看着娇小的小姑娘,一边劝慰,一边微笑着把小女孩带出警戒线。拿出手帕给小姑娘擦干眼泪,示意小姑娘不能越过警戒线。小姑娘越哭越凶,哨兵根本没有见过这样事情,有点手足无措。 哨兵的班长看见营门的情况,跑过问道:“王振辉,怎么回事?” 王振辉一脸焦急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姑娘捧着一块肉,过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是哭!” 班长说:“你也真够笨的,你和她非亲非故,捧一块肉到你们面前干什么?送你?可能码?不就是想让你卖下吗?” 王振辉立刻准备掏钱,班长说:“你别掏了,你看看外面的人,你买来了她的,其他人又该怎么办?” 王振辉抬头看看,把王振辉吓了一跳,只见自己被围的水泄不通,好几人。:“我的妈呀,怎么这样多人啊!班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班长说道:“这些人都是来做生意的,以前我们经常见到,现在很少了。” 王振辉说:“那该怎么办?” 班长说道:“怎么办?凉拌,你回去站你的岗,好心也是分人,分时间的!” 王振辉回到自己岗位上,班长也离开了营门向连长汇报!事情被层层上报,最终到朱绍炯前面,朱绍炯问边上的军需官:“船上的冷冻蔬菜,肉类,鱼类,够不够!需要购买吗?” 军需官说:“对不起,司令官,我们只接受集团式补给,而且是国内的。军营面前的,我们一概不接受,因为,食品安全是重中之重!” 朱绍炯点点头:“行吧!我们能不能买下来,给仆从军?” 军需官:“对不起司令官,我们使用的是国帑,每一银元都是国内百姓的血汗,没有理由送人!” 朱绍炯被军需官一句话给堵的死死的,朱绍炯挥挥手说道:“下去吧!” 军需官向朱绍炯行了一个军礼,下去了。边上的指导员说道:“怎么样,撞倒墙了吧?你呀,还是一派王府世子的做派!该改改拉!” 朱绍炯说:“哪有那样容易改啊?看不得别人受苦,爷爷和家父经常嘱咐,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指导员说道:“那样多的王爷,也就周王府最得人心啊!特色不早我们要准备准备,该去城主府了!” 朱绍炯说道:“准备什么?我们就这样去吧,一个小城主而已,还用不到我们穿军礼服吧!” 指导员说:“还是穿军礼服吧,毕竟我们代表的是大明的威仪,海军的威严!” 朱绍炯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当年第一次穿迷彩服,是向我姑父要的,那时候没有见过这衣服,在诗会中大出风头。后来厚脸皮要了几套,结果到现在也没有办法脱下来!” 指导员问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朱绍炯说道:“好像万历皇帝驾崩的前一年,万历47年!到现在已经10多年了!” 指导员说道:“时间真快,我跟摄政王也快10年了!想当初摄政王带我们出塞,大雪天在塞外驰骋!那时候我就想做个骑兵,现在却和你在海上飘荡!” 朱绍炯说道:“我何尝不是,姑父就是摄政王安排我去步兵练了一通,又去骑兵练了一通,结果呢?把我扔到海上来。” 指导员说道:“你怎么把手枪挎上了?” 朱绍炯说道:“摄政王说过,军人无论时候都不能离开武器!” 指导员点点头:“那行,我也带身上!” 朱绍炯笑笑说道:“也不知道,酒会上那些贵妇会不会为我们疯狂?” 指导员说道:“那些贵妇为你疯狂又怎么样?你只能看!” 朱绍炯说:“你真扫兴!” 指导员说道:“老朱,我这是为你好!” 加西亚公爵是世袭的,在这里已经十多代了。经过十多代人的经营,加西亚公爵的城堡非常的古朴高俊,是完全不同于东方的奢华。 城堡造的非常险峻,引的所有的军人都计算怎么攻占他,所以朱绍炯和指导员对城堡指指点点,他们在谈论这座城堡能够经受的住,几发300毫米炮弹,后面的舰长讨论城堡能够承受多少155毫米炮弹,而海军陆战师是怎么样用最小的代价攻下这城堡,讨论的异常热烈。如果在加西亚公爵身边听懂他们的话,会不会怒起杀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海军军礼服还是把整个宴会镇住了,因为海军军礼服白的让人心惊动魄,每个一个折线菱角件像刀削斧劈一般,而穿他的军人如此的英俊挺拔,让那些贵妇感觉自己的春天再次来临。 第二九二章佩拉约无奈的取舍 薛弘宇引着朱绍炯一群人来到城主加西亚公爵前面,做着介绍,朱绍炯把自己的礼物交给加西亚公爵。朱绍炯自己也不知道盒子里装着什么,或者说这一个什么样的盒子。 加西亚公爵第一在宴会上接受这样贵重的礼物,以前宴会的时候,别人送给他的不是一瓶酒,就是一块熏肉,又或者一束大丽花。加西亚公爵看见盒子上面的花草像活的一样,西班牙人是奔放的,不像大明人那样含蓄,于是直接打开盒子。 随着加西亚打开这个盒子,里面仿佛就是像一个魔法装就的世界,一个个巧而精美的抽屉,一层一层的,而盖子上是一面精美的镜子。这是一个梳妆盒,精美的让人窒息,特别是上面那面镜子,这价值起码几千的比索。 这盒子把在场的所有西班牙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精致和贵重的化妆盒。这礼物太重了!加西亚的手都有点颤抖。加西亚公爵激动的说:“司令官阁下,这礼物太重了,太重了!” 薛弘宇把加西亚的话翻译过来,朱绍炯懵懵懂懂的说:“这东西很贵重吗?我怎么觉得很粗陋啊?就说一点小意思,让他收下就好!” 这就是食肉和吃草的区别,朱绍炯生活在王府,满眼都是大明顶尖的物品,对这种工业品根本看不上眼。朱绍炯看看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和加西亚点点头就走过了。 后面海军将校也送上自己的礼物,瓷器,丝绸,茶叶,白糖等等礼品,没有是重样的。理所当然的,海军成为宴会的中心,那些贵妇们个个朝海军抛眉眼,惹的这些在海上漂了1个月,母猪赛貂蝉的雄性如同花痴一般,但纪律和语言关系,使他们沟通非常的困难。 会餐就非常的尴尬了,现在西餐中的刀叉都没有出现,吃饭用手或者直接用匕首割肉吃。而且最大问题是无论贵族还是贵妇都是自己带小刀,那些小刀都是镶满宝石的,明晃晃的在朱绍炯他们面前显摆。 朱绍炯和海军将校都没有带匕首,手枪到是有,但手枪能插食物吗?朱绍炯手上没有餐具,又看了一下餐桌的食物,除了各种烤肉,就一点煮豌豆,海鱼,蛤蜊,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这让朱绍炯很是失望和尴尬,当然这种失望和尴尬是不能显露出来。 一边的加西亚公爵也非常尴尬,他不知道大明海军不带小刀的,城堡还有几把小刀,但是都是很难看的,根本就拿不出手。 朱绍炯看到加西亚公爵的尴尬,来到加西亚公爵前面说道:“我们带了点大明的风味,我们一起品尝如何?” 加西亚公爵点点头:”荣幸之至!“ 朱绍炯派人去拿食物,顺便也拿餐具!很快就送来很多肉罐头和水果罐头,当然也送来很多筷子和勺子。随着东方的美食进入宴会,给与会的贵族和贵妇们用一次特别的宴会体验和舌尖快感。 肉罐头在有条件下,加热后的风味更加好,卤牛肉的香,红烧肉的甜咸的复合味,鱼肉的鲜香,很快就迷茫整宴会。其实最受欢迎的还是各种水果的罐头,荔枝,桂圆,黄桃,菠萝等等,贵妇人本来把自己的头抬的高高的,现在却为水果罐头争着抢着。 朱绍炯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商品推介,这也是他的任务之一,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朱绍炯看着有混乱的会场,有难怪吗,西班牙的酒,特别是葡萄酒很不错,但食物就差强人意了。所以这些在大明味道不算出众的罐头,在这里的也是一种没有匹敌的美味。 还好,拿来的罐头足够多,众人都尝了又尝,原本安排的舞会取消了,朱绍炯他们几个舰队的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军队的情况。朱绍炯这坏种,自己没有艳福,没有打算让他的下属也有艳福。那些贵妇们想凑近,可是她们听不懂,有插不进去话,只能尴尬的离开。 接下来几天,营门外卖食物的人没有少下去,而是多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城里的女人们。她们发现这些军人,个个的都是规规矩矩的,很干净,看上去舒舒服服。 海军陆战师就算是修整,平常的跑步,队列都要训练的。一个一个方阵来来去去,女人们拿着大丽花,直接抄自己喜欢的年轻军人砸去,发出一阵阵尖叫,如果没有铁丝网的话,还真不知道发生什么? 费利佩四世接到加的斯加西亚公爵的信件,问身边的佩拉约:“离交舰的时间还有半年,现在他们怎么过来?而且是一个大舰队过来!知道为什么吗?” 佩拉约想想说:“回禀陛下,按照合约是年底交付,在交付前要派海员去接受培训。至于现在他们大舰队来,不是针对英格兰,尼德兰,就是瑞典。无论针对谁,对我们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费利佩四世说道:“他们无论针对哪个国家,只要不针对我们就好。他们让我们派舰员!那就派吧,佩拉约你立刻也启程,观察他们怎么作战!” 佩拉约有点难受,好不容易爬到参政的位置,眼见首相位置不远。现在却支去参加接受那四艘军舰,并且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费利佩四世很想去看看舰队,但是在法国,陆军在里摩日会战正在紧要关头,不能掉以轻心。随着战争深入,西班牙拥有的武器优势开始也渐渐拉平,特别是以前方阵对战,现在法国人挖起了一条条壕沟,最大限度了抵消了步枪和迫击炮的威力。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辽东突然收紧了火器的出口,因为他们也爆发了大战,听大使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四五十万的部队作战,火器出口收紧是正常操作,得到这样消息,费利佩四世打起仿制的主意。 其实,现在欧洲那个国家不仿制?只是有些国家弄出了底火,有些国家弄不出底火。机械原因,无法生产出合格配件的比比皆是。但这些困难是困难吗?有样板,相信用不了多久,欧洲大陆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步枪。 费利佩四世把佩拉约支到舰队上,其实是无奈之举,他知道什么木船做的再大还是木船,和铁甲舰没有办法比。既然是新东西,那就要自己信任人去,而且要和大明关系好的人去,这人除了佩拉约没有其他人。 佩拉约回家整理东西,他父亲说道:“孩子,怎么出门?” 佩拉约说道:“爸爸,我的参政丢了,我要去接受那4艘铁甲舰!” 父亲想想:“我怎么听到你话里都是萧瑟啊?孩子这是难得的机会啊?参政?哪怕首相给我都都不换!知道为什么吗?” 佩拉约摇摇头,父亲说道:“孩子,你说的四艘铁甲舰,是不是大明花了近5000万比索卖的军舰?他真的很强大吗?一艘真能抵5艘以上的盖伦船吗?” 佩拉约说:“爸爸,那些战舰现在几乎是无敌了,就算100艘盖伦船也拿他没有办法。” 父亲:“那你想什么?海军需要这样的船,而你会成为西班牙的英雄!我们这几十年来,虽然无敌舰队,但实际上你也知道,时不时受到尼德兰,英格兰劫掠,国民需要海军的大胜利。” 佩拉约想想说道:“我率领舰队胜利了,对我的声誉,非常有好处,但仕途?” 父亲说:“至少海军会是你最大的靠山!” 佩拉约点点头,继续收拾衣物,父亲语重心长的说:“孩子,政坛上,适当的后退,是为了积蓄力量,为更好前进!还有一句话是,人民更加热爱带他们取得胜利的人。” 佩拉约算是被他父亲说通了一点,把东西收拾好,就去海军军部拿调令,带着1000多人往加的斯赶。 大明军队说等待10天,那就是10天,这佩拉约是非常清楚的,但佩拉约收到费利佩四世命令的时候,已经过了3天,加上四处调兵,又延误了2天,说是说还有5天,但从巴伦西亚到加的斯陆地上是600公里,根本不可能赶到,只能坐船。 这时候的帆船看风的,前面的三角帆虽然出来了,但技术很不成熟。当然佩拉约也是硬着头皮,往加的斯开进,他打算如果赶不上,就一直追下去。还好天公作美,一路顺风,3天就到了加的斯。 佩拉约见过盖州级军舰,也见过万吨的货轮,但一支舰队超过20艘军舰,整整齐齐的排在港口外,给他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他很想现在就去国王那里要钱,把这里整支舰队买下来。 佩拉约在港口下船了,匆匆和加西亚公爵大了招呼后,直接坐船来到蒙恬号。蒙恬号的给他的冲击更大,那几门300毫米的巨炮就是他不能承受的。也就是说,他花5000万比索买的军舰,还没有到手就落伍了。旋即又想,自己只是落伍,那些英格兰人,尼德兰人又如何?想罢心里又好受点。 第二九三章陷阱 朱绍炯见是佩拉约来了,上前就是一个拥抱,他们购买军舰的时候交往非常愉快。朱绍炯说:“怎么会是你来?” 佩拉约用半生半硬的汉语说道:“为什么我不能来?难道我抢了你的情人?” 朱绍炯见佩拉约开玩笑说:“我一般会吧我的情敌塞进那门大炮里打出去!”朱绍炯一边说着一边指着300毫米舰炮。 佩拉约看看那又粗又长的火炮问道:“这是多大口径的啊?” 朱绍炯说:“比你们的军舰口径大一倍。” 佩拉约:“我那我的所有情人和你换这门炮,怎么样?” 朱绍炯嘿嘿笑道:“你有多少情人啊?这样值钱?” 佩拉约不想和朱绍炯胡扯,而是转到正题上来了:“你们这是和谁作战?这样大规模!” 朱绍炯见佩拉约这样问,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军事秘密:“我们和瑞典做战!他们抢了一艘我们的货船!” 佩拉约没有想到大明和瑞典开战只为一艘货船?旋即明白了,那些维京人肯定把大明人刺痛了。大明这是报复,当然这也是杀鸡骇猴啊!西班牙被英格兰的一纸私掠证,被弄的焦头烂额,大明有这西班牙前车之鉴,怎么可能让海盗肆意抢劫自己的货船? 佩拉约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维京人为什么要招惹大明?记得有使馆在大明的,大明有多么的强大,他们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干出这样傻的事情?佩拉约苦笑一下说:“替瑞典默哀一下,他们怎么想的?居然抢劫大明的货船?” 朱绍炯说道:“也许他们以为,把货船抢了,把船弄沉了,就没有人知道了!老佩,给你们的国王去封信,让你们的船只不要打大明货船的主意,摄政王已经下令凡攻击大明船只,即为宣战!这不是开玩笑的!” 佩拉约点点头说:“我立刻去写信!” 朱绍炯拦着佩拉约说:“这事情你过会儿可以做,先把你的士兵分配了。你看那只有舷号,05.06.07.08.就是你们定制的军舰!你带来的军人就分配在这4艘军舰上。在军舰上的纪律过一会给有人会给你!” 佩拉约出了指挥舱,拼命寻找舷号,05.06.07.08号的军舰。佩拉约当看见刷着舷号的崭新军舰,心脏没有来由的悸动。朱绍炯也出来,拍拍佩拉约的肩说道:“老佩,有自己的铁甲舰,感觉怎么样?” 佩拉约说道:“我能去看看嘛?” 朱绍炯点点的头:“参谋官,陪老佩去看看!命令海军陆战师拔营,明天早上5点准时出发!” 在瑞典北方的荒野上,一队维京人在搜寻什么?两百多骑兵一字排开,不放过任何地方,稍微拱起的地方或者可疑的地方就是一阵箭雨。如此紧张,显然他们搜寻的东西,给他们带来重大的损失和极高的恐惧。 在云杉树丛杜斐把两百米外,维京人部落首领套进圈里,扣下扳机,那首领应声倒下马,骆春来也扣下手中的枪支,首领边上的武士应声落下马!杜斐全神贯注的把一个一个维京人套在瞄准圈里,一个又一个把他们放倒,一个弹夹十秒钟不到就被点射完,密集的像扫射一样。 杜斐换了子弹夹继续射击,维京人在密集的子弹中阵列线被打了一个大缺口,两边的维京人迅速下马,两人一组,一个朝枪声这边射箭,一个用重型盾牌替弓箭手遮挡箭支。如果是在冷兵器时代,这个战术无疑是很好的配合,然而他们对付的却是能够轻而易举击穿重型盾牌的步枪,最终的结果是很多时候,一枪过去就是死两个。 维京人的战术太落后了,他们太过于信任自己的肌肉了。他们嘶喊着,向杜斐所在云杉奔跑前进,为弓箭手能够射的到那颗云杉。 前进的路上充满荆棘,也是充满危险的。棘刺不再是原来的倒扣里装腐肉,而是直接的顺着尖头方向在狠狠割了一刀,形成一个倒钩,扎进去休想拔出来。 除了棘刺,还有各种机关,一脚踩下去,就被设在里面的箭头刺穿脚。或者两三支倒插在陷坑里的箭支,脚踏下去没有伤害,提脚的时候,箭支像鱼钩的倒刺一样,刺入脚背,刺入小腿,箭支一头顶着泥土,一头在肉里,休想再把脚拔出来的陷坑。 还有更加恶毒的机关,就是绑着箭支的树枝,弹起直接对人眼和喉咙去的,只要碰见不是死就是成为瞎子。也有只针对小腿肌肉的,绑着10多根带倒钩的棘刺,横扫短杆。这些机关无论那一个,遇见的后果就是直接失去行动能力。 冲锋的维京人相继中了机关,有的直接抱着脚在地上滚,有的直接站在那里哀嚎,有的闷声不响的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些机关相当的拙劣,如果是平时,这些机关根本没有多少用处,而现在,维京人慌慌张张,根本就慌不择路,哪里分辨的出是不是陷阱?彼此起伏的哀嚎,荒原上朝杜斐狂奔的人越来越少,说明陷阱起了大作用,严重迟滞了维京人的进攻。 杜斐还是有条不紊的对着奔走或者逃离的人射杀,一边打枪一边诅咒。原因很简单,李毅和骆春来被这些人追苦了。 杜斐原本躲在山沟的云杉中,混过风头后再回到营地。吃喝拉撒,吃可以少吃,喝可以少喝,拉和撒却没有办法。 在躲藏第3天的时候,杜斐在树上淅淅沥沥的一大泡下去,平时不会有人注意,但邪门的日子,那就没有幸运可以说。一个维京人猎人发现异常,观察了很久,确定这两人很可能就布告通缉的两个人。 猎人立刻回到部落,通知首领,那首领立刻带了上百人围剿杜斐。杜斐神奇的第六感发生作用,在猎人回去报信的时候,杜斐离开了庇护所,往北部的大山挺进。当杜斐和骆春来爬到山顶的时候,看见追踪他们到山脚的维京人。 追与逃,再次出现,前次是农人,这次却是游牧民族。这两个群体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常年在窝在一个地方,而一个在常年在山野之间。所以杜斐看见维京人的时候,脑袋一个比两个大。 杜斐小心翼翼的不想留下一点痕迹,但是对方总能找到自己,在设计炸死追踪高手后,却发现追踪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大,而且出现围追堵截的情况。逼的杜斐背水一战,设下上面的杀局。 杜斐射杀最后一个维京人,想到自己和骆春来出营地已经10来天了,营地里的人很可能派人出来寻找。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他们没有反追踪的技术,也没有作战的经验。而且在营地周围设不少陷阱,遇上了真不知道会什么后果。 杜斐把自己的背包准备挂在到一匹马背上,骆春来走过来说:“师傅,你那匹马是雄马,非常暴烈的,不大适合长途骑乘。” 杜斐奇怪的说道:“你会识马?” 骆春来说道:“我父亲曾经是李总督的马仆。” 杜斐好问道:“李总督,李成梁?” 骆春来说道:“是的,李成梁爷爷!” 杜斐说道:“那你帮我找匹好的,我们连夜赶回营地,我怕营地出意外!” 骆春来给杜斐找了一匹母马,自己也找了一匹母马,稍微打理一下,把背包捆在马背上,就往南方跑去。很快就被一条河给阻挡了,很显然是那天晚上自己渡过的河。 这条河像是一条天然的分界线,河这北面是荒原,以游牧为主,河的南面是庄园,是农庄为主。 白天不太可能渡过大河,毕竟还是威胁的。谁都怕在河间的时候,突然涌出一批人来,然后一阵箭雨,两人一个也别想回去。 杜斐和骆春来牵着马匹来到一个离河岸不远的山谷,杜斐把背包卸下,然后摸摸母马的脖子,抽出匕首,直接往母马的心脏捅下去。马血奔涌而出,马匹立刻跪下前蹄,然后翻在地上。 骆春来惊愕的看着杜斐,有点颤抖的问道:“师父,师父这是为什么?不能放它们一马吗?” 杜斐:“你等什么?马匹过不了河,而且后半程都是高山,马匹根本就没有用!” 骆春来哀求的说:“这马能过大河,也能爬过那些高山!能帮我们驼东西,求你别杀他好吗?” 杜斐想想说:“你确定能过大河?” 骆春来点点头。 杜斐叹了口气说:“好,不杀他,来帮忙,把马腿卸下来,带回营地。” 骆春来过来,一起帮杜斐卸下马腿。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杜斐和骆春来一直都被人追杀,那里有时间狩猎?现在马杀了,马腿,马肉总要带点回去,马肉虽然粗糙点,再怎么也是肉。 两人忙完时候天快黑了,点火烧?两人是没有这个胆!杜斐从死马上割了一叶肝,一半给骆春来,一半给自己,找块地方坐下来。杜斐吃过生的昆虫,甚至是生的蛇,这生的马肝,虽然软软的微微发苦,但绝对比起那些东西,好的不知道多少倍。 第二九四章回营和大鱼潮 骆春来心里很抵触的,特别是杜斐的嘴角留出一道血,简直把面前这师傅的形象完全崩塌了。杜斐见骆春来不吃说:“春来,我们现在吃一口,营地里兄弟们就多吃一口,你知道现在营地里是什么情况。再说了,这马肝营养很好,你不吃点,过会儿过不了河的。” 骆春来捏捏软软的马肝,强忍自己要吐的冲动,塞进嘴里,怕吐出来,塞的满满的!杜斐看到骆春来这个样子,擦擦嘴说到:“春来,吃不喜欢的,想吐的东西,越要细嚼慢咽,才能吃下去,你这样大口大口的,根本就吃不下去。” 骆春来痛苦的点点头,胃部的痉挛还是把吃的下去的,嘴里的吐了出来。杜斐把水壶递给骆春来,骆春来接过喝了一口水,又一次把马肝放入嘴巴。没有办法,身后是10多人的生死,都在自己和师父身上,吃马肝有什么?一边吃,一边自我安慰,把半叶马肝都吃了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杜斐和骆春来到河水水流比较平稳的地方。杜斐脱下衣服,在雨中做了一会预热,给骆春来胸口绑上一块干木头,这样头就浮在上面,省的和上次一样,灌一肚子水。 水,还是那样刺骨,杜斐奋力游过河,在岸上站稳,把骆春来拉过来。骆春来一只手牵着马,一手拉着绳子,马匹很温顺,它靠近骆春来,根本就不用费力气。 卡尔看着短了一截的腿,诅咒着那个两个神秘的人,自从猎人和猎狗被炸死后,他回到农庄,跟自己出门的人陆陆续续出现高烧。农奴死活不重要,到时候再去买就是了,可是自己也发起高烧,脚底被棘刺扎去的地方开始流脓发臭。 医生来了几次,最终建议就是把脚锯掉。其实现在的欧洲医生除了放血,给点教堂的圣水之外,脚疼砍脚,手疼砍手,再无其他手段。 而且这时期,还在玩烧寡妇(女巫)游戏,医生看不好病人,然后最喜欢把事情推到女巫身上,说是女巫的魔法或者诅咒就万事大吉了,病人生死?上帝召唤,去陪伴上去了,怎么你还拦着不成?这是大不敬,难道你要和教会作对? 卡尔农庄发生了异常的事情,医生是不会隐瞒的,早早通知了教会的。教会派来牧师,发现整个农庄的男人都是脚上流脓,认定是魔鬼设下的法阵,这附近肯定有女巫。 这些牧师立刻开始排查所有的女性,很快就揪出3个所谓女巫。这3个女人不一样的是她们有美丽的,有丑陋的,但有个共同点,她们都是寡妇。 这3个女人被宗教裁判所判定火刑,也就烧死。位置就在农庄外,女人被绑在十字架上,高高的树着,底下的木柴堆高高的。下面的围着一圈黑色衣服的牧师,在十字架下读着经文,一圈一圈的绕着。 杜斐和骆春来路过卡尔的农庄,远远的看着这稀奇古怪的仪式,很像中原的祭河伯,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火被点起来了,很快就形成熊熊的大火,成为3个火炬。女人的痛苦的嘶喊,很远很远的地方都听的到。 卡尔在自己的庄园女墙上,看着这三个被火烧的女巫,有些志得意满,心中以为这3个女人死了,他的噩梦结束了。卡尔让仆人扶自己回到床上,突然眼睛余光看见两个人牵着一匹马,在树林中穿梭。 卡尔是被杜斐的诡雷吓破胆了,他追踪杜斐的时候,不只一次看见这两人。现在举行烧女巫仪式,却发现,那两人回来了,难道是这两人是魔鬼,专门来接这3个女巫?越想越害怕。指着远处的山林大喊:“魔鬼,魔鬼回来了,魔鬼回来了。” 卡尔一边脚步往回走,他忘记了他只有一条腿,一个踉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由于脖子在楼梯上折了几下,就不再有声息了。 门外举行仪式的牧师,听到魔鬼的叫喊,纷纷冲入屋内,看见在卡尔死在楼梯边。他们认为魔鬼还没有烧死,开始在卡尔农庄搜寻女巫,又开始新一轮烧寡妇行动。 回到营地,杜斐数数人没有少下去,这让杜斐放下心来。杜斐和骆春来已经很疲惫,放下身上的装备就一头扎下去睡觉了。大副见杜斐两人也睡熟,就不再打搅两人,而是帮两人脱下鞋子,帮两人用热水泡脚。 杜斐和骆春来睡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发现营地一个人都没有,杜斐起床看见营地边上多了几个棚子,一个棚子烟火迷茫,还有一种烤鱼的香味。杜斐推开门,看见里面层层叠叠的树枝编的木排上,都是一条条二三十厘米的鲱鱼,看上去这一屋子有上万条,怎么有这样多的鱼? 杜斐出屋来,看见大副牵着马匹回来,马的背上架着两个大筐子,筐子都是鱼。杜斐迎上去问道:“怎么这样多的鱼啊?怎么弄上来的啊?记得你们只能钓,没有渔网啊?” 大副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进来那个峡湾,密密麻麻都是这样的鱼!根本就不用网,直接在岸上捡就是。” 杜斐问道:“这样几天?” 大副想想说:“大约6,7天了。” 杜斐摸摸脑袋说:“我们还出去打什么猎啊,和你们捕鱼不就好了吗?还被人追的像狗一样,四处逃避!” 大副说:“鱼和肉都是我们需要的!走,帮忙把鱼内脏弄出来再拿去烘干。” 杜斐点点头说道:“那样大的烘房,烘干了多少鱼啊?” 大副想想说道:“大约三四千斤把,一天可以烘干八九百斤的,现在已经连续烘了4天了!” 杜斐想想说:“我们16人,一人一天3斤鱼,烘干了1斤半足够了。一天就24斤鱼,一个月680斤,一年也就8700斤。而且其他什么都不要吃了。加油,再烘上,五六天,我们一年的口粮就都有了!” 大副说道:“能烘就多烘一点,大军来了,这点东西还不够塞牙缝的!” 杜斐惊讶的说道:“我们的舰队来了吗?” 大副摇摇头说:“我估计就这几天!你想啊,船长划船到汉堡算他半个月,汉堡有飞艇直接回国,然后1个月准备,1个半月到这里。中间在那里修整一下,算他10天,这样算下来70天左右。现在已经离船长离船67天,他们要来就在这10天里面。” 杜斐点点头,和大副一起卸下鲱鱼,大副卸下鱼之后就在乱石堆上开始解剖,他拿小刀割开鲱鱼肚子,然后用小刀刮鲱鱼的肚子,直接就把鱼内脏刮了出来,扔在一边。 杜斐问道:“大副,鱼头为什么不去掉,这样可以烘干更多的鱼!” 大副摇摇头说道:“没有鱼头,鱼是不好吃的,煮汤的时候没有滋味!” 在杜斐两人杀鱼的时候,在烘房里加柴的两个人也出来了,他们是重伤员,经过两个月的修养,能干点轻便的活。大副本来不愿意他们干活,但是这次鱼潮太大了,所有人都要行动,他们也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看火就是他们的能做的事情之一。 大副不太高兴的说:“你们看着火就好拉,不要来帮忙,好好休息,累坏了就麻烦了!” 年级大点的说:“我们能动一下也好的,我们憋的太久了。” 大副说道:“看火也是给你们运动的,不要累到了!土匪忘记了,海滩鱼要运回来,你去吧,我在这里杀鱼!顺便看着这两人!” 那两人点尴尬的笑了笑。 杜斐把用藤编的筐子给马按上,摇了一下不会落下,就牵着马往海湾去!杜斐还没有到沙滩上,就看见天上都是海鸥和鸬鹚,鹈鹕飞来飞去。 杜斐绕过山崖,看到自己这些人登陆的海湾,杜斐有点发傻,这还是海吗?整个是装满鱼的盆子,海浪打上沙滩的不是海水,是一波一波的鱼。这根本就不用抓,只要把自己的筐在海里淘一下,肯定是整筐是鱼。 杜斐把筐子放下,两人过来就给马架上两筐。他们不会让杜斐干活,一个人主动牵着马往营地走。另一个人说:“杜哥不要太靠近海边,里面有很多鲨鱼,还有鲸鱼,受到伤害就不好了!” 杜斐看到鲸鱼了,他们张开嘴巴朝天冲!然后落下,掀起巨大的浪!杜斐心里说,还要什么小鱼啊?把这鲸鱼弄死一头,有的吃过去的,于是问道:“我们有没有把12.7毫米的机枪带下来?” 边上的人说道:“有啊!在营地!” 杜斐骂骂咧咧的,回到营地,把骆春来踹醒,然后,让骆春来扛12.7的毫米机枪,自己背着30发子弹就出门了。大副好奇,他们背着机枪去干什么,于是问道:“你背着机枪干什么啊?” 杜斐说道:“我看见有鲸鱼,准备打只鲸鱼吃吃!老是吃这小鱼也没有意思。” 大副说道:“这机枪打的死鲸鱼吗?” 杜斐说道:“应该没有问题钢板都射的穿,何况是一条鱼?” 第二九五章猎鲸和解鲸 对于杜斐的行动,大副不会干涉,一个是杜斐不是船员,不受他的管辖,第二个是杜斐是行动能力超强的人,他知道自己做什么?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当然这个别人,包括大副自己。大副嘱咐说:“小心点,注意安全!” 杜斐扬扬手说道:“知道啦!” 大副想到杜斐打鲸鱼,也没有心再摆弄什么小鱼,更跟着杜斐来到海湾。杜斐站高处看了一眼,这个海湾大约2公里宽7公里长,u字形海湾,鲸鱼都在出口那一带活动。 杜斐看看海面,心里数了一下,这个不大的海域居然有4头鲸鱼。看来这次的鲱鱼潮,是这些鲸鱼把鲱鱼赶到海湾,让鲱鱼无处可逃,才形成的。 杜斐在峡湾中间,找个一个突出位置,一块高处海面10多米的岩石上架起机枪,等待座头鲸往海湾内游动。这机枪的有效射程大约1800米,也就是说基本可以覆盖整个海峡。 杜斐观察着座头鲸捕食情况,大约1个小时后,终于有头座头鲸游到峡湾中部来捕食了。座头鲸捕鱼,很有特点,就是张开嘴巴从水底冲出水面,然后闭上嘴巴,把水排出,留下鱼虾。杜斐就看到这个习性才,想起用机枪射杀鲸鱼。 杜斐看着个一次又一次跃起,鲸鱼的跃起的方向不对,都是侧面,或者是肚子朝杜斐这边。杜斐没有把握一击必杀,只有等待机会。 座头鲸再次跃起,这次头朝杜斐这边跃起,杜斐扣下机枪,子弹冲向座头鲸的脑门,在脑门上留下七个弹孔。座头鲸掉回水中,浮在那里,不再动弹,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海域。 众人见座头鲸鱼一不动的浮在哪里。大副立刻派出3个水性好的水手,立刻带着粗制的鱼枪绳索,划着救生艇靠近死去的鲸鱼!水手兵没有拿绳子去绑鲸鱼,而是用绑着绳索的鱼枪使劲的插下去。 水手插好后挥动一下衣服,在岸上的人奋力拉着绳索。大副见这样只能把鲸鱼拉到u的边上,而是不是底部,分切的鱼肉的时候要走好多路。大副大喊:“快,往大沙滩拉,朝营地的方向拉!对,朝那个方向拉!” 水手们牵着绳索往u底拉,这个鲸鱼重达30多吨,没有浮力更本就不可能弄的动它。现在水里,还是比较容易牵动的。大副喊:“加速,加速,尽量加速,让鲸鱼依靠惯性冲上沙滩一点。” 杜斐和骆春来也上前帮忙拉绳索,能把鲸鱼多拉点到岸上,就少泡点海水,分解的时候,就不用担心鲨鱼。事与愿违,使劲全力鲸鱼依旧绝还在海水里。 大副看到这个情况绝对不能这样,大副喊:“把鲸鱼的尾巴绑起来,拉到岸上,快!” 救生艇划到鲸鱼的尾巴那里,把尾巴绑起来,划到岸边,众人从救生艇上拿过绳索,开始拉。鲸鱼是身子在人和海浪的作用下,打横了过来。 鲸鱼打横过来就再移不动了,这时候众人才站在鲸鱼面细细端详这条鲸鱼!众人对着在鲸鱼头顶的7个一字排开的弹孔指指点点。 大副看了一下天色,大喊说:“还不快全拿刀来,把他分解掉,等鲨鱼来吗?” 杜斐摸了一把鲸鱼皮,细密的绒毛,绝对是很好的皮革。立刻喊到:“你们别乱割,这鲸鱼皮是很贵重的皮料,尽量把他们割大,割平整!” 大明人行动能力非常的强,鲸鱼皮被剥离出来,粘在上面的脂肪非常的少。很大的一块,铺在潮水线以上,专门放鲸肉,省的鲸肉被海水卷走,被沙子污染。 鲸鱼的肉是非常厚的,把40多公分长的刺刀刺进去,也刺不了对穿,当然肚子上是最薄,但也有50多公分的脂肪。这些鲸油是非常有用的东西,可以制革,润滑,制蜡烛,香皂等。这头鲸鱼的油和蜡放在中原,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但现在很可能遗弃了。 刀划开鲸鱼的肚子,内脏流出来,最明显的是他那巨大无比的胃。大副轻轻的划开胃,鲸鱼的胃里面数以万计的鲱鱼滑落出来,在沙滩铺了很大块地方! 水手问道:“老大,这些鱼怎么办?” 大副看看那些根本没有消化的鱼,想想说:“在海水洗一下,去掉内脏,送去烘干。” 水手说道:“海水也都是鱼,还不如那个新鲜呢!”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过,鱼多还是个大问题。大副看了满地的鱼说:“鲱鱼先不要去管他,先把鲸鱼分解了说!这样大的鲸鱼,一个烘房肯定不够的,你们再去搭一个!” 在一边的搬肉的杜斐问道:“2个烘房,这烟是不是太大了,会不会被那些维京人发现!” 大副说道:“你觉得会不会发现?你是精锐士兵,你不知道,你还问我?” 杜斐被大副一顿抢白,杜斐转眼看了一下说:“再搭一个,问题是没有问题,但要人专门在这附近巡逻,怕无意中被人发现。特别是峡湾外,这样大的鱼潮,天上这样多的鸟,最终会引来那些维京人!” 大副说:“不会的,这样的大战一场后,这些维京人备战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捕鱼?” 杜斐说:“还是小心点,谁知道怎么样?把机枪加起来,武器带在身边,有个准备重没有错的。” 大副看看周围几个人,除了杜斐和骆春来,其他人都没有带武器。大副吓了一声冷汗说:“去,把枪支弹药分下去,每人都有要带枪。干活的时候,枪一定要顺手拿的到的地方!土匪还有要补充的吗?” 杜斐说:“后山最好不要再去了,我明天开始在后山布置陷阱,我们的粮食差不多了,以后我们也不再出去狩猎了。我感觉战争爆发后,这里肯定涌进无数的人!” 大副想到了什么,见杜斐还在搬鲸肉,有点恼火的问道:“土匪,为什么要等明天?现在就去,到时候免不了苦战,死战。准备做的越多越好,我们伤亡就越少,这道理你比我懂。我们这些人连夜把这鲸鱼分割了,烘干,争取尽快烘干,棒你们,顺便把所有的人都再训练一下。” 杜斐看看天色说:“也好我和骆春来去绕一圈。” 分解鲸鱼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这,这不是小鱼,而是近30吨鲸鱼,无论是切肉,还是搬肉都非常的辛苦。鲸鱼分成肉和油脂两堆,肉要烘干,作为长期的食物。而鲸油却是非常的难以取舍,现在拿着没有用,扔掉又太可惜的了。这些鲸油只要出了这个峡湾,带来的财富,足够让这16人换一个生活等级。 夜黑了,潮水退了下去,分解鲸还在继续,篝火点燃了,也点亮了整个峡湾,这非常危险。大副立刻让人给篝火搭一个棚子,把火光遮住只留鲸鱼的一边,和肉堆的一边。 第二天,杜斐带着武器准备到后山设施防御设施,但他忍不住想看看,昨天晚上到底割了多少肉?他转过山崖,当看到小山一样的鲸鱼肉和鲸油,有点恍惚,一条鲸鱼有如此之多的肉和油。 远处分割鲸鱼的地方,海浪打着鲸鱼骨架,是如此的狰狞。一根根白色的肋骨朝天,骨头上留着没有刮干净红通通的肉,20多根3米多长的肋骨像矩阵一样,朝天张开,还有数十只乌黑的鸟停在上面,叼着没有刮下来的肉。 鲸鱼下面不知道有多少食肉的鱼在游动,鲨鱼在啃咬着鲸鱼的内脏,拖着肠子,四处游弋。原来的鲱鱼不见了,没有了那些鲱鱼,天空中没有海鸥和鹈鹕的盘旋。 杜斐准备上后山,突然,看见天边的出现巨大黑云,这黑云很显然是浓烟,海面上有浓烟就无疑就是大明远征军的舰队。他朝后面高山爬高一点,在望远镜里终于看到那个巨大的舰队。 杜斐焦急说道:“春来!春来去拿拍击炮,拿照明弹!快!” 舰队进入斯卡格拉克海峡,朱绍炯立刻派出5艘3千吨级近岸护卫舰,沿岸搜寻,给他们的命令就是每个峡湾都必须搜索到。这些人如果活着,都是海军最重要的宝贝,是海军的标杆。 近岸护卫舰离来舰队,往海岸前进,桅杆上的观测员看见一个海湾升起一朵白色的烟花,长久的挂空中。观察员立刻意识到这是照明弹,立刻向舰长报告:“舰长发现目标,左前方发现有人发射照明弹!” 舰长:“继续观察!多少人?有没有埋伏?”舰长挂掉对话机,转头对:“舵手说左前方,左舵15度!挂引导旗!” 杜斐看见好几艘小军舰朝自己这边来,非常的兴奋,又向天空打了一发照明弹。回头对骆春来吩咐:“去吧,他们全部叫起来,就说我们得救了,大明的军舰来了!” 骆春来非常的兴奋,一边跑一边大喊:“我们的军舰来了,我们有救了,我们的军舰来了,我们有救了!……” 第二九六章获救 整个营地都被骆春来的叫声中醒来,这些刚睡不久的人,一听到军舰来了,就立刻都起来了。大副不顾累了一天的腰酸背疼,立刻跑向海湾,里面是人稀稀落落的也跟了上来。 大明人对客死他乡是非常的忌讳的,只要是大明人,没有人愿意客死他乡。众人看见自己国家的海军都仰面痛哭,可以回家了,不用再担心客死他乡了。 军舰怕搁浅,远远的停在港湾中间。救生艇被放了下来,很多军官下来了,看样子还是舰长也下来了。所有的人都在沙滩上立正,等待舰长的到来。 救生艇来到他们前面,船上的军官远远的想他们敬礼,大副他们也向救生艇上的军官们敬礼。舰长从救生艇上下来,拥抱包每一个人,一边拥抱一边轻声说:“你们辛苦了,委屈你们了!” 大副哽咽着说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还记得我们!没有抛弃我们!” 大副太激动的了,激动的语无伦次。 舰长说:“你们应该谢谢摄政王和总司令,是他们要求一定要找到你们的。你们的人都在这里了?还有其他人吗?” 大副抹抹眼泪说道:“我们下船19人,去世了3人,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船长他们好吗?” 舰长问道:“你问的陆鹄浩船长吗?” 大副点点头,舰长叹了一口气:“他为抛下你们的事情而自责,回国下飞船的时候,自裁了!” 大副大哭起来:“船长啊,都我害了你啊!……” 舰长看见大副悲伤的样子,拍拍大副的肩说:“陆鹄浩船长知道你们都还活着,在天之灵也会非常欣慰的!莫要再悲伤了,快带兄弟登舰检查身体,好好治疗。” 这些人除了刘斐和骆春来,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不是重伤未愈,就是手脚不太方便。其实幸存下来的,都是小伤,而且都是手脚上的居多。大副受伤的眼睛也有发炎的迹象,在刚才痛哭的时候,流下的眼泪都是黄色的。 大副不大肯上军舰,营地还是他熟悉一点,什么鱼干,鲸肉,等等他一直都是参与者。杜斐哪里愿意再让大副累到?对大副说:“快上船检查身体,你的眼睛也让军医看看,一只瞎了,别把另一只也弄瞎了。营地里的物资我会陪他们收拾的。” 舰长说:“你也上船检查一下?” 杜斐摇摇手说:“没事,我没有受伤!” 舰长回头说:“你们放心上架,你们的宝贝,我保证都带上!” 舰长看看在沙滩上的鲸鱼骨架问道:“这条鲸鱼是你们打的?” 杜斐点点头:“昨天下午打的,那是肉和油。” 舰长来到肉堆,左右看看:“好多肉啊,这是什么?” 杜斐顺着舰长的眼光看去,红色一大一大块的中间还有空洞,杜斐说:“这是鲸鱼的心脏!” 舰长:“这样大啊?恐怕有三四百斤吧!” 杜斐说:“差不多,那是它的肝脏!”杜斐指着一大堆红色的东西。 舰长问道:“这条鲸鱼起码几千担,你们怎么打到的?” 杜斐说:“用机枪打的!” 舰长又问道:“机枪?你真厉害,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杜斐想想说:“快2个月了吧,舰长他们走了之后,他们的舰队就开始总攻了,我们防守了几天就设诡雷,撤离了货船,到这里了!没有多久货船爆炸沉了。我们还看见搜寻我们的军舰,可惜太远了,没有办法通知他们。” 舰长说道:“这附近海况复杂,大型的舰只很难进来!不能怪他们!” 杜斐说:“我们没有怪他们!我们怕那些维京人追杀,不得不逃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舰长:“带我看看你们的营地,我很好奇你们怎么过来了的。” 杜斐一边往营地走一边说道:“舰长请跟我来!” 营地本来只有一个建筑,现在是3个建筑,都是用木材粗粗搭建的,很像东北那边的木格楞。中间的是住人,飘散一股酸臭味,这是脚臭味,这两天忙的脚不粘地,根本就没有时间洗脚。 舰长进入房屋一看,中间是一口行军锅,边上是用原木搭建的床铺,床铺上除了干草之外,就是几床行军被和几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兽皮。房梁上到是挂着各种腊肉,不用想这些都是的各种野味的腊肉。 舰长:“你们就这点东西?” 杜斐:“不止,我们为长期的生存下去,积累了很多东西!请跟我来!” 杜斐带着舰长来到库房,推开库房,里面码的在整整齐齐的鲱鱼干快顶到屋顶,看样子还不只一两排!还有大块大块的腊肉。舰队好奇的问:“你们抄了龙宫了吗?这样多的鱼!” 杜斐嘿嘿笑道:“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只要做个篮子,捞一下,里面最少半篮子鱼。” 舰长感慨的说:“真是好地方啊!那个房子做什么的?”舰长指着烘房问道。 杜斐说:“那是烘房,烘鱼干的!” 舰长说道:“走,去那里看看!” 杜斐和舰长来到烘房前,舰长轻轻的推开门,只见里面是层层叠叠的都是鱼干,看样子已经快干了。舰长说道:“过一会,我让统计一下,让搬到船上去!” 这时候,一群海军军官过来老远远的喊到:“老黄,你怎么鱼干跑到里面了,怎么样有没有掏到宝贝?” 黄舰长说:“到处都是宝贝,要不要抱一些回去啊?” 那群海军军官打开门看看里面的鱼,出来问道:“怎么这样多的鱼?” 黄舰长指指库房说:“那里还有一屋子呢!” 一个年纪大点的人出来说:“黄舰长,快带人去见总司令,开战了,就没有时间了接见他们了,这些东西我们四个派人弄回去!保证不会少一条!” 黄舰长看看这几个人,手指点点,嘿嘿了笑,对杜斐说道:“你们这些鱼基本要不回来了,你们收现金吧,权当海军收购你们的!” 杜斐点点头:“这事情和大副说就行了,我没有意见!” 黄舰长回头和那些军官说道:“把鲸肉和鲸油也运回去!最好把那鲸鱼骨头也带回去!” 一个年纪轻点的人惊讶的问道:“为什么?那骨头运回去做什么?炖起来吃?没有那样大的锅啊?” 黄舰长嘿嘿笑道:“装上船,省的被总司令派回来拉这鲸鱼骨头。” 年轻的舰长追问:“这是为什么?” 黄舰长说:“你不觉得我们的博物馆,海军学院少一些东西吗?” 舰长点点头:“有理,这骨头我搬定了!” 杜斐轻轻的说道:“能不能把那几块鲸皮给我?” 黄舰长说道:“那是你的东西,你想留什么就留什么!鲸皮是好东西啊,做个箱包,做个皮衣什么的非常难得,传说中的鲛皮是这东西吗?” 杜斐说道:“我不知道,我过几天回到汉堡,就再也没有机会猎鲸了,皮留下来给内人做套皮箱,给自己做条皮衣留个念想!” 黄舰长站在那里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斐:“你是陆军的人?怎么在海运07号?又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杜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去做汉堡做教官的,谁知道战斗会这样的激烈,所以就留在船上了!” 黄舰长:“原来如此!我替整个海军谢谢你!不过我敢肯定你回不了陆军了!所以你猎鲸还有的是机会?” 杜斐奇怪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黄舰长说:“总司令是不放你回陆军的,他那个人爱才如命!” 杜斐一头官司,跟着黄舰长上了军舰。近海护卫船身修长,非常适合高速航行,加速也非常快,一下子就提每小时40多公里。朝海军的锚地进发,哥特堡群岛外的锚地! 舰队停泊在哥特堡群岛外围的朱绍炯没有打算立刻进攻,他想知道海运07号的人有没有落在维京人的手里?在确定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另外就是给舰队做准备,所有的步骤都熟悉一遍,省的到时候出错! 古斯塔夫二世已经回到首都斯德哥尔摩,哥特堡由他的爱将埃尔曼德镇守!埃尔曼德手上只有陆军,海军在对那艘大货船战争中损失殆尽,剩下的几艘船被古斯塔夫带走了。 埃尔曼德得到大明大舰舰队到来的消息,立刻让人在找大船装满石头,沉在约塔河中,阻止大明海军逆水而上。但能做的也就这样多,毕竟哥特堡地理位置重要,也才建造十多年!很多设施都没有跟上,比如炮台的火炮就很少,对付一般海盗,还可以,但对付大明舰队,就算了吧! 军舰上的军医给幸存者都检查身体了,几乎让所有人都休息,等到锚地都要让更多的医生一起会诊!大部分人都安排休息了,只有大副在军舰上左看看右摸摸,时不是叹气! 杜斐跟在大副后面好奇问道:“大副,你怎么唉声叹气啊?” 大副苦笑说道:“我的眼睛已经决定,我再也不能当海军!” 第二九七章杜斐的野望和海军的野望 杜斐说:“大副不当海军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你看这片海有这样多的鱼,这样多鲸鱼,弄条大渔船多好啊?” 大副说:“这里离大明超过万里,打上来的鱼怎么出售啊?” 杜斐说道:“这还不好办,鱼可以做成罐头,熏鱼,鱼干等等!运回去不就好了?” 大副说道:“这样远,这煤钱都是很大一笔钱!” 杜斐:“汉堡有煤站,用不了多少钱!” 大副说道:“渔船的钱要多少?还要岸上的鱼加工厂,仓库?这需要多少钱?更何况大明附近的鱼就非常多,为什么万里迢迢来到这鬼地方?” 杜斐说:“大明附近的鱼大明人捕,大规模捕鱼!你觉得大明近海有多少鱼给你捕?” 大副说:“别说了,我没有那样多的钱!” 杜斐说:“钱啊?贷款,我入股!” 大副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不去军队服役了?” 杜斐说:“我爱上了猎鲸了!就不知道这鲸油,鲸皮,鲸肉什么价格?” 大副想想说:“这鲸肉如果一吨卖上几十两银子,鲸油一吨能卖十多两,这绝对是一门大生意!像我们昨天猎到的鲸,一头就几百个银元,如果人手足够猎上十多头,这日子就好过了!我还是那句话,钱和船哪里来?” 杜斐也是难受,明明知道这是一门好生意,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海风吹来,很舒服。杜斐沉默一会儿才说:“等回国后,我问清楚了再做决定!” 经过两个小时的航行,近海护卫舰来到锚地,方圆5公里的海面上排列着大大小小二十多条船。货轮和客轮在中间!四周都军舰!这的是典型的防守阵型,朱绍炯不知道自己面对多少敌人,这个防守阵式是最保守也是最安全的。 近海护卫舰和旗舰旗语通报情况后,黄舰长对杜斐和大副说:“你们两人洗个澡,把衣服换一些,胡子刮一下,等一下你们上旗舰!总司令要接见你们!” 杜斐有点忐忑:“我不是你们海军的,我也要去吗?” 黄舰长嘿嘿:“你现在就是海军了,你还想回陆军?想都别想!” 大副怂恿说道:“你这样好的身手,总司令是绝对你不会放你回去的!黄舰长你知道吗?他弄沉了多少敌人的舰艇?” 杜斐哀求着大副说:“你别说了!可以吗?那么点小事,值得宣扬吗?” 大副直接喊道:“那么点小事?你差不多把瑞典舰队弄沉了一大半!在甲板上抵抗敌人进攻一整天,歼敌两三百人。诡雷炸死多少人这不知道,但我肯定里面有,一两个大人物,最少一百多人随货船沉入海底。还有我们18人都是你救的,虽然去了三个,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反正我们是欠你一条人命。” 黄舰长惊讶的说道:“大副你们把整个战斗情况都和我说一下,参谋官你过来记录!” 大副没有想到把自己卷进去憋憋嘴说:“我们还要去洗澡!去旗舰呢!” 黄舰长说:“先把事情汇报了,再去不迟,把你们陆船长离去后之后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一边,不许有遗漏!” 黄舰长见大副很为难,黄舰长责怪说:“这事关你们船上87人,不,88人的荣誉,战死的人能不能得到烈士称号,他的家人能不能得到优待的关键,这不是你一个人问题,知道吗?” 大副那里扛的住压力,舰长一点开,这事情不是他大副一个人的事情了,大副把送舰长之后,所有事情都都说了一遍,特别是宋六为拆毁甲板上的机枪和火炮被炸死,钱小季为关门被烧死!作为事情的重点。的确宋六和钱小季的行为,都能够作为英雄对待。 大副又你讲了自己准备与船同沉,杜斐阻拦,设诡雷,利用夜间,毁了对方大量船只。最后逃离货船往北去,找了峡湾躲藏。大副讲道这里,转头问杜斐:“你们最后一次出去打猎,一起去10来天,你们肯定遇见了敌人了,否则不会带来回的是马腿?” 大副说这些是什么心思?其实大副就是想把杜斐的砝码加的高高的,让上面的更加的重视杜斐。让杜斐有个更好的前程,算是一种对杜斐的补偿。 黄舰长看看杜斐,杜斐不好意思的说道:“被人追踪了,弄死了百多人而已,没有什么好说的!” 黄舰长惊讶的说道:“百多人而已?天你真是杀星。这还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应该好好说说!” 杜斐说:“这是事情问我徒弟去,我不太想说,我有点累了,要去旗舰的时候叫下我!”说完转身就回到舱房! 黄舰长看着杜斐离去的背影,黄舰长也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转头问大副:“他的徒弟是谁啊?叫来说说情况!” 大副把骆春来叫了过来,骆春来把10来天躲藏,设陷阱,炸死猎狗,渡河,弄掉一支一百多人的骑兵!像说传奇一样。 骆春来的嘴巴不怎么会说,但事情一件一件说的非常清楚,把所有的人说的热血沸腾!参谋官停下笔,小声的问道:“舰长这还要记吗?” 黄舰长说:“为什么不记?” 参谋官轻声的说道:“以二敌百,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黄舰长鄙夷的说:“你没有见过特种部队,那些鸟人什么口号你知道吗?以一敌千!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想当年在高林板,愣是用700人干死科尔沁5万骑兵,人家还是骑兵部队,我想这小子也是那里里面出来的!” 参谋官也读过这个战史,课堂上还详细分解了高林板之战的种种因素。那时候,他以为是虚报战绩才这样写的,现在黄舰长也这样说,说明这事情真的有。 辽东的很多战绩非常的恐怖,不要说别人,就连辽东内部的将士都感觉到非常的不可思议,经常看见报告写着歼灭敌人几万,自己损失几人的事情出现。 黄舰长先让人把报告送到朱绍炯手上,朱绍炯掌握了情况,才能做出准确的决定。朱绍炯拿到报告,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报告交给指导员。 指导员接过报告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好奇的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个战斗英雄?不错,怎么是陆军啊?” 朱绍炯说:“看他背景好像是那支部队出来的,可惜他是陆军的!否则我会把他挖过来!” 指导员说道:“现在没有陆军的人,我们用就可以了,什么时候还?我们不知道,哈哈……” 朱绍炯说:“我说老张,你这样是不是太阴险了?” 指导员说道:“你发现没有,我们缺少一把刀子,在海外征战,就要这把刀子!” 朱绍炯一时间没有反应回来,问道:“刀子?什么刀子?” 指导员说:“特种部队!” 朱绍炯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们海军也要弄一支?哎呀,是啊,我们还最需要这支部队,我们回国立刻组建!” 指导员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回国才组建啊?现在有兵,有将,有教官!”我们在这打战又不是1个月2个月,而是2年3年!足够我们组建出优秀的特种部队。” 朱绍炯点点头:“参谋部,国防部!特种部队虽然小,但是这是一把利刃,我们这样不上报,是不是违法军纪了?” 指导员点点头说:“我们见过这些船员,人能够运输艇送这些人回国内修养,顺便把请示带回去!让国内再派几个特种兵来训练。我们这边攻下哥特堡,就立刻进行战士选拔,拿到批文,我们立刻训练!” 朱绍炯:“这样也好!” 指导员继续看着报告:“咦!还有这样多的鱼?6320斤鱼干,还有一条鲸鱼?6万斤?这是他们自己打的吗?” 朱绍炯:“呵呵,他们没有渔网,也没有大船,怎么捕到这样多的鱼!” 指导员:“他们啊?根本就不出海湾,怕被人追捕!前几天,遇见大鱼潮!整个海湾都是鱼!” 朱绍炯:“什么?都是鱼?老张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指导员:“你看看那艘近海护卫舰?上面是那个鱼骨头吗?” 朱绍炯严肃的说:“我记得姐夫说过,这里是这个地球上最著名的渔场之一!我要在这里弄个渔港,捕鱼赚军费!” 指导员:“还可以训练海员!很好啊!这个报告和特种部队的报告送上去!” 朱绍炯回头对参谋说:“就这样决定了!带他们到旗舰上来吧,我见见他们!” 杜斐他们被带上旗舰,朱绍炯一些官面上的话,把这些人说非常兴奋。朱绍炯官面上的话说完之后,对杜斐说:“杜教官你的作战技术非常的成熟,我想留你在海军担任一段时间的代理教官,替海军训练一支出特种部队!” 杜斐支支吾吾,左看右看,没有得到任何能够帮助他的事物。朱绍炯看见了杜斐的纠结,安慰说:“现在是代理,等国内调令过来,你才会被正式纳入海军系统!” 第二九八章哥特堡决议 杜斐完全就没有拒绝的余地,无论多么的不愿意,也只能服从,杜斐向朱绍炯敬礼!算是答应了! 朱绍炯有对海运07号的船员说:“你们将随飞艇回国,接受国内最好的治疗。等你们身体好,你们进不了海军战舰,但你们可以用其他方式进入海军,为大明服务,为海军服务!我要建立捕鱼船队,为海军筹集更多的资金!你们愿意吗?” 大副他们一起喊到:“我愿意!” 朱绍炯说:“很好,很好。我替海军谢谢你们!” 接见结束了,出去侦查的近岸护卫舰把哥特堡沿岸情报带来回来了。参谋官团队开始为明天进攻哥德堡做准备! 哥特堡坐落在约塔河岸边,现在约塔河已经被沉船阻塞,舰队逆流而上不太现实。舰艇为远距离支援型攻击,摧毁海岸线上的炮台,海军陆战师在哥特堡外10多公里的胡特尔海滩登陆,漫长的海岸线上也就这里可以登陆。 天蒙蒙亮,军舰上的水兵开始做各种准备,军舰按照计划往各自的预定位置驶去。观测飞艇已经抵达目标区域上空,蒙恬号和8艘盖州级军舰在哥特堡群岛外一字排开,把大大小小的炮口,朝向哥特堡的方向。 时间到了,整个舰队向维京海盗发出复仇的火焰,蒙恬号6门300毫米,7门150毫米,8艘盖州级,80门150毫米,一个波次的炮弹就可以覆盖超过5个平方公里以上的面积,这样多的炮弹掉在一个不足百多平方的炮台上,那是一付什么景象?12磅青铜火炮被高高抛起,人被撕碎!滚滚的浓烟如同火山爆发,冲天而起。 这时候的欧洲并没有水泥,水泥的技术随着罗马人的失败而消失。这些炮台还是这在这两个月匆匆建造的,炮台的牢固程度可想而知,在一轮火炮轰击后,整个炮台回到原始乱石状态。 埃尔曼德站在城堡上,看着硝烟滚滚的炮台,这爆炸威力太巨大了,12磅的火炮被抛的远远的,两个月辛辛苦苦的建造的炮台,一轮炮袭就消失了。 埃尔曼德惊叹对方炮弹威力之外,更加惊叹,对方火炮的射程,他在城堡上用望远镜,观察好一会儿,才看见远远海上发射炮弹的军舰群,这距离起码有20多公里,自己的12磅长管火炮,最远射程也不过2公里,这怎么打? 就在埃尔曼德迟疑的时候,离自己城堡最近的炮台也被催毁,四飞的石块把身边的士兵都砸死了两个。埃尔曼德的斗志完全丧失了,如果这些炮台能支持上十天,或者更多的时间,他有把握守住哥特堡。 但现在,他完全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埃尔曼德怕下一轮炮击就掉到城堡里来。立刻让人挂上白旗,而且很大的那种!这是埃尔曼德早就准备好的。没有办法,他见识过一艘货船就让整个舰队受到重创,不敢想象他们来报复是什么后果,所以早早的有准备了。 整匹的白布从城堡上挂下来,异常的醒目,陆陆续续几个残余的炮台也升起了白旗。朱绍炯没有想过几轮炮击,对方就投降了。不过这样也好,现在战争才开始,能省点炮弹也是好的。 8艘近海护卫舰和2艘客船,7艘货船靠近胡尔特湾登陆。这是登陆抢滩作战,是所有作战中最难的一种。每个战士都很紧张的登陆艇上,准备投入血腥的作战。 可是沙滩上没有一个人,向内陆挺进也没有一个人,搞的海军陆战师莫名其妙的。他们知道什么坚壁清野,但这样干干净净还是第一次,没有一幢房子,没有人,没有一点工具,甚至没有一只鸡,鸭。有的只是一幢幢被焚毁的农舍,土地上正在拔节的燕麦,告诉海军陆战师,这里曾经是农庄。 海军陆战师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生怕中了埋伏,抵达哥特堡外围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埃尔曼德带着军队在哥特堡城外已经等4个多小时,还好5月的哥特堡气候很宜人,没有人中暑。 投降仪式很简单,海军陆战1师长接过埃尔曼德的指挥刀,两个警卫收下对方的旗帜就算完成了。维京战士们都放下手中的刀剑,武器,盔甲,慢慢的走向设置在哥特堡远处小溪边一个山坡上的,由大量铁丝网围起来的俘虏营和难民营,这是工兵连在投降仪式前,就在全力设置的。 海军陆战师接管哥特堡,其实这时候的哥特堡是新建的要塞,也远没有后世的庞大,整个要塞不过2,3个平方公里,用石头围砌的城墙,城堡的外壳石头,内部都是木头结构。 海军陆战师把城堡内的人全迁入战俘营,开始对哥特堡内的财物清点,最后清点之后,除了粮食多了点,金银就没有多少,如果收益的角度来说的话,海军收回炮弹钱都有点困难。 海军没有急着进攻,朱绍炯把这里当作据点,因为海军在欧洲要几个锚地,科隆是李毅的领地,但科隆进不了万吨大船,只能进小军舰。而且要经过尼德兰和西班牙属尼德兰两国,他们使点坏,军舰全得在科隆做炮台。 朱绍炯在货船被抢了之后,知道再不护运那是不行了,北欧这事情一出,提醒了很多人,大明的货船是一个非常大的蛋糕,够胆的抢了一次吃饱。所以在欧洲除科隆之外需要一个锚地,哥特堡很适合。 既然哥特堡很适合,朱绍炯把这里将作为长期的海军的锚地。作为永久的锚地,当然是大兴土木。哥特堡的建筑太差了,都推到从来,这需要军营,需要要塞,还需要深水港,要建设的太多了。 这样多的工程,需要大量的人手,俘虏,平民都在征召之列。条件就是吃饱,穿好,工作优秀的,优先成为哥特堡的市民,拥有居住权,工作权,受教育的权力。 条件出来了,反应却是两个极端,不是消极抵抗,就是非常配合。消极抵抗的都本地的贵族,地主,他们因为身份的原因,不愿意放弃原来拥有的权力,说难听的,他们在等待亲属花钱把自己赎回去。 农奴们发现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吃的饱,穿的暖,只要认真干活,那些监工们会给一些额外的东西。如果有家人,会安排住一起,这把他们当人看的行为,真心得到农奴们的拥戴。 攻下哥特堡后,所有的军事行动暂停,主要精力就是修整和监督俘虏建设。徐勤福得到攻占哥特堡的消息后,也来到哥特堡会晤朱绍炯,商议一些事情。 飞艇在哥特堡边上的田野下降,朱绍炯亲自出来迎接。徐勤福下了飞艇,看到这个阵势,有点受宠若惊,因为级别差距放在那里。 徐勤福向朱绍炯敬礼,朱绍炯回了一个礼,徐勤福不好意思的说:“怎么能让总司令大人亲自迎接啊?折煞我了!” 朱绍炯说道:“我还要仰仗你这个欧洲通呢!走走,先把午饭解决了再说!让你尝尝鲸肉,鲸鱼心,鲸鱼肝,你要知道,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徐勤福惊讶的说:“哦?鲸鱼?是海里的,还是家里鱼缸里养的?” 朱绍炯被徐勤福问愣了一下,两种都是鲸/(金)鱼,朱绍炯说道:“海里的,如果是鱼缸的金鱼,我可舍不得。” 徐勤福点点头说:“那我是有口福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所有的正事就开始上来了。朱绍炯单刀直入说道:“神圣罗马帝国答应的4万仆从兵什么时候兑现?你要多向费迪南父子催促!” 徐勤福说:“这事情,不用我催促,你们占了哥特堡,他们就开始着急了,不过,现在他们在对付波美拉尼亚,梅克伦堡!要凑出4万军队有点难。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合不合适!” 朱绍炯问道:“什么建议?你说就是了!” 徐勤福说道:“那我就说了,你这里有很多俘虏,把这些俘虏送到科隆去,挖煤,挖铁矿。然后在科隆招募雇佣兵,替我们征战!” 朱绍炯说:“这个办法不错,只是那些雇佣军忠诚吗?” 徐勤福说:“那些人是有奶便是娘的主,绝对靠谱!” 朱绍炯转头问指导员:“老张你觉得怎么样?” 指导员说:“这很好啊,易于管理,能弄一些工人过来就更好!” 朱绍炯:“那就这样定,你帮我先征5000人的雇佣军,汇报国内,给他们调一批武器过来!徐主任你要多少俘虏挖矿?” 徐勤福说道:“科隆的煤铁储量异常的大,我觉得5到10万的青壮才足够!” 指导员:“5到10万?他维京还有人吗?” 朱绍炯坏笑一下说:“彻底削弱他们,是我们的国策,这样,徐主任帮我弄2万雇佣兵来,3万也没有关系!” 指导员:“为什么需要这样多?” 朱绍炯:“消耗!” 指导员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第二九九章对海军的敲打 徐勤福回去了,带着和朱绍炯的协议。特种兵挑选也开始了,陆军和海军特种部队,最大的区别就是海军的训练的科目更多,游泳,驾船,在海上辨识方向计算距离,等等。而杜斐游泳会,驾船不会,海上辨识方向计算距离也不会,但不妨碍他成为特种部队的总教官。 挑选特种部队,第一项是射击,2个师近3万的军队,全部筛选一遍,其实每个连队哪里愿意把尖子交出去?朱绍炯三申五令才不情愿的交出尖子。 杜斐带着这600人,来到莱斯岛,正式进入密封训练。杜斐其实是第一批特种部队,业务熟练,政治合格,却不知道犯了哪根经,说世界这样大,要出去走走。那些军官拗不过杜斐,就把弄到汉堡做个教官。 以前李三娘怎么训练杜斐,杜斐加倍训练这些人。50公斤负重5公里越野,障碍跑等等!把这600人操练的连骂娘的机会都没有。 飞艇把海运07上幸存的人带回北京,所有的人都送到医学院附属医院检查治疗。而朱绍炯关于特种部队和雇佣兵的报告也到了参谋部,然后送到李毅面前。 李毅看着报告,心里盘算着:“海军部队要有特种部队,这应该的,以后用的到地方多的去了,派几个特种教官去,答应了。雇佣兵?雇佣兵?这些人居然想到了雇佣兵,能用雇佣兵打的战,肮脏的活都有雇佣兵来干,很好。3万?先弄个5万!钱由国库出!” 李毅继续看报告,申请在哥德堡成立捕鱼公司,李毅摸摸鼻子心中盘算着:“这北海是渔业是多么庞大,如果操作在海军的手里,海军有钱,有兵力!会不会脱离控制?敲打,敲打是必要的。” 李毅不打算冒险,军队这东西,怎么安稳怎么来。渔业还是国家来投资,成立北海渔业集团,就让国投全权出资吧。现在有足够多军舰培养海员,不需要用渔船和海运船只培养海员。这不是限制海军,而是让海军回归正常的渠道。 李毅做完批示,伸伸懒腰,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群孩子跑进来,喊道:“父亲,父亲,听说运回好大一条鲸鱼,现在哪里啊?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李毅很奇怪知道刚知道不久,孩子们怎么知道的?李毅蹲下来问到:“你们怎么知道有大鲸鱼送来的?” 李建华很老气的说道:“我们刚才在城墙上看见他们拉着巨大的骨头,通过前面的广场,人山人海的,怎么会不是知道啊!父亲,我们想近距离看看鲸鱼。” 李毅看看孩子们都一副期望的样子,李毅点点头,回头问秘书:“那鲸鱼骨头被送到哪里?” 秘书摇摇头:“我去询问一下!” 李毅挥挥手,让秘书去办理,自己和孩子们开始嬉戏起来。李毅总是感觉自己愧疚,没有给这些孩子一个美好的童年。父母常年在外,自己成为留守儿童,明白那种期盼父母陪在自己身边的快乐,所以李毅有机会就陪几个孩子玩,不想人他们有遗憾。 李毅和孩子们玩的时候,天启帝也推门进来啷啷:“姐夫刚才运过去的是鲲吗?还是龙啊?这样的庞大!” 李建华在一边很臭屁的说:“舅舅,那鲸鱼骨头,不是鲲,也不是龙。舅舅老师没有教过你吗?鲸鱼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动物!” 天启帝还真没有人教过他这些,蹲下来捏住李建华的脸蛋:“小捣蛋鬼,最近老师没有批评你吗?” 李建华要哭出来:“坏舅舅,坏舅舅疼!” 李毅把天启帝的手拍下去说道:“你的手是练功夫的,不要没轻没重!” 天启帝感叹了一下:“还真没有人教我,什么动物最大!姐夫我们去看看鲸鱼!” 李毅说:“稍微等一下,我让人去打听鲸鱼在哪里!” 天启帝对着李毅问道:“姐夫,你就不想知道我玩那些地方?” 李毅说:“玩过那些地方?那样多的文官跟着你,我想你的玩兴也就差不多了!” 天启帝毫无顾忌的说:“那些人总是想让我杀了你,把权力收回来。天!这些人怎么想的?难怪姐夫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李毅摇摇头:“你自己怎么想的,这很重要,你那个叔叔在澳洲生活的很不错,听说要建立新大明!” 天启帝叹一口气说:“权力真的这样让人痴迷,连生死都不顾了?姐夫,我不想当这个皇帝了,尽快举行禅让,我想到处走走!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美。” 李毅说道:“你再当两年,国内平稳下来之后再说!”我们不说这个了,这里都是孩子!“ 天启帝点点头:“姐夫那鲸鱼真的这样大吗?” 李毅想想说:“我们猎到这条还算小的,最大鲸鱼是蓝鲸,他长30多米重100吨!完全比的上一艘小船。” 天启帝吃惊的说:“这样大啊?它真不是传说中的鲲?” 李毅摇摇头说:“他不鲲,也不是鱼,实际上他们和马,牛之类一样的陆地动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水生活,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秘书进来说:“摄政王,那鲸鱼现在被运到海军采购仓库!说是准备运到海军学院做陈列品!” 李毅想想说:“你给海军参谋部去个电话,把这个鲸鱼骨头送到顺天第一小学,让他们多捕几条!再放到海军军官学校。” 李毅知道未来几百年都的海洋的世纪,培养海洋意识很重要,特别是从小培养海洋意识。所以李毅才把猎杀的第一头鲸鱼的骨头陈列在顺天第一小学,而且会陆陆续续更多的小学,成列更多的鲸鱼骨头。 李毅对孩子说道:“你们看他们很快就会把鲸鱼放在你们学校,到时候你们天天的到了!我们回家吃饭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看!” 孩子们都很讲道理,也不纠缠李毅,拉着李毅的手,就往府邸走去!天启帝很狗腿的跟在李毅后面。在外面游玩了2月,被那些文官轰炸了2个月的天启帝,他更明白了自己只能当汉献帝,那么要拿出汉献帝的身段来。 朱绍炯看着批文,成立特种部队,同意了,组建一个特种连,还派10名教官过来。雇佣兵军团也同意了,5万人?比自己申请的还要多2万,军费由国家支付。只是这渔港和渔业公司由国投来操作,而且不在替海军培养骨干!这是怎么搞的? 朱绍炯还是没有想明白,边上是指导员看到了李毅的决意,说道:“我们两人都失误了,一支军队拥有财权,又拥有武力,这后果很严重!” 朱绍炯说道:“我们不会背叛!姐夫怎么不信任我们?” 指导员说:“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这口子不能开,我们开了这个口子,后患无穷啊!再说了,怎么能说摄政王不信任我们能?你看特种部队,雇佣兵团的事情都批了下来了,你看这雇佣兵我们只要3万,他直接批5万人,不是信任是什么! 再说了,海军必须还是军舰上培养出来的人才,才更符合我们的要求,以前由海运,渔船出来的,毕竟差了许多。司令啊,我们现在是军在外,更加要小心。这事情,是我疏忽了,我回头就向国内政治部说明情况!” 朱绍炯听出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居然要向国内的政治部说明情况,这意味着他很快就被调回国内!而且很可能接受处理。吃惊的说道:“老张,这事情没有这样严重吧?” 老张叹了一口气说:“事实上,比你想的要严重的多,我们现在拥有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至少海面上我们随时横着走,还有一支很强的陆军。我们现在想打哪里就打哪里,谁也奈何不了我们,我们现在还想要财权,这意味着什么?安禄山,后唐藩镇割据之乱,就在这海军重现!” 朱绍炯听到指导员的话,汗都出来了,自己做的事情是太没有顾忌了。如果是以前,自己被参成了筛子,还好姑丈并没有拿这个事情惩罚自己。 朱绍炯说:“我也向摄政王请罪!这事情不能你一个人扛!” 指导员:“这一会儿再说,先说说特种连建制,一个特种连的建制是多少人?” 朱绍炯想想:“陆军是分小队,中队,大队。小队12人,中队121人,大队720多人!我们这特种连算是中队,121人,又太少了点。这样吧,我们一艘救生艇能坐18人,一个小队18人,9个小队,特种连就162人。” 指导员点点头:“这样倒是可以,现在600人集训,留下162人,相当的残酷啊!” 朱绍炯摇摇头说:“我们是百里挑一,而陆军是万里挑一,这距离摆在那里!现在我们手上没有资源。传令,让国内也挑出600个尖子,一起到莱斯岛集训!告诉他们谁敢把尖子隐藏不交出来了,我不介意把他也弄到莱斯岛集训!” 第三零零章小队重逢 指导员:“特种连就这样办,雇佣兵呢?” 朱绍炯看了一眼:“摄政王说,按冷兵器最高配给,一套山文甲,一把角弓或者弩,30支箭,一把雁翎刀,一支破甲锥!(专破盔甲的长枪)” 指导员奇怪的问道:“摄政王为什么不给他们48式步枪?那样不是更加便宜?这一身起码800银元。” 朱绍炯说:“现在没有那样贵,估计300银元就差不多了。” 指导员说道:“就算300银元,一支48式步枪才多少钱?加上几套军服,也不过150银元,而且战斗力比这强了不知道多少!” 朱绍炯:“摄政王想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样做。再说了别小看了这套东西,当年大宋打胜了不少战役。” 指导员说道:“可是现在都是火器!我们这样给他们也太……?”指导员的意思很清楚,太不把人命但事情! 朱绍炯:“我们不是要消耗他们的人力吗?这样不是很好?再说了,别小看了我们的弓和弩,那都是超过100米射程的,现在除了我们输出的步枪,其他火枪射程还不到100米呢!严格训练一下,很少有对手的!” 指导员觉得说下贸易意思,于是说道:“我去写报告!雇佣兵的事情,你决定怎么样,就怎么样!” 朱绍炯说:“我也要去写!哎,这算什么事情?” 莱斯岛上,杜斐在观察着训练的情况,他现在主要注意一下训练计划执行情况,其他琐事由,小面的小队,中队长执行。也就是说,杜斐在最初的忙乱之后,回归清闲。 在海边港口钓鱼的杜斐,看见海面上来了一艘近海护卫舰,今天不是送补给的日子,怎么回来莱斯岛?杜斐没有在意,自己钓自己的鱼,杂事自然有人处理。 军舰停泊下来,上面下来了10个陆军特种兵模样的人。他们渐渐走近,杜斐居然看见自己同个小队的所有战友,杜斐非常的吃惊,把鱼竿扔到地上,迎了上去:“你们怎么来了?” 那些特种兵愣了一下,把手中的包一起放下,然后,一哄而上,把杜斐的四肢抓起来,然后,使劲往地上砸。有个个头大的家伙就喊到:“我说我们要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原来是你这家伙在捣鬼,” 杜斐哀嚎:“老大,老大你们轻点,这不关我的事,真不管我的事。我也是被抓壮丁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要来!” 大个子是小队的队长,叫金国捷,是典型的东北人,长得三大五粗。金国捷一点头,所有人都放手,杜斐仰天的躺在地上,看着这10个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声大哭是压抑太久的自责和无助。 杜斐当初闹着离开特种部队,是因为杜斐的失误,在训练的时候,杜斐布置的机关把自己的小队的队友给伤了,直接导致队友严重受伤而离开特种部队。 没有人怪杜斐,因为这是机关布置在一个月前的训练中,谁也没有想到过,机关会给引发,而且还这样的严重的后果。自责让杜斐无法自拔,所以一直想离开特种部队。 金国捷蹲下来说:“杜斐,罗四运他很好,转业到顺天做警察很充实,虽然腿有点瘸,却不妨碍他抓贼。他想和你说,兄弟,这事情不怨你!” 杜斐说道:“再怎么样都是我的失误,如果我训练后把机关撤掉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金国捷搬起杜斐的头,把自己头也顶了上去,说道:“杜斐,我再说一遍,你没有撤掉机关,这你有错,但最大的错还是罗四运自己,是因为他早想退役和家人团聚,看到你设的机关,故意碰上去的。” 杜斐被金国捷的话吓到了,直愣愣的看着金国捷,金国捷说道:“是罗四运自己说的,你走了之后,我们去一起去罗四运,喝酒的时候,他自己亲口说的。这事情,这些兄弟都可以作证,所以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罗四运知道你因为,内疚,离开特种部队,往汉堡做教官,要求我们,在遇见你的时候一定要向你道歉。” 杜斐擦干眼泪说:“队长,罗四运他真的好吗?” 金国捷说道:“他很好,你知道他为什么一定退伍,不惜自伤吗?他找到家人了,整个家五口人,只有他一个男人。他三番两次打报告退伍,却都驳了下来,他看见你那个没有引发的机关,故意激发机关的。严格来说,他是一个逃兵,可是你杜斐,何尝又不是一个逃兵?” 杜斐平静了下来,坐起来,金国捷说:“起来,你的在海运07上的事情我们都看见了,很好,没有给我们特种兵丢脸。没有给三姐丢脸!没有给摄政王丢脸!走,看看那些兔崽子,顺便告诉那些兔崽子们,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三姐,就李三娘,所有的特种部队和内卫部队都是这样称呼李三娘的。 众人来到训练场,600多人,一个一个中队都有训练的专项,射击,体能,游泳,登楼,等等。金国捷问道:“这些苗子不错!准备留多少人啊?” 杜斐说:“一个特务连,9支小队,一个小队18人。” 金国捷奇怪的问:“我们平常都是一个小队,12个人,他们怎么会弄出18个人呢?” 杜斐说道:“海军一个小艇可以坐18人,所以一个小队变成18人了!” 金国捷想想说道:“那不是所有战术都要改变?” 杜斐点点头:“我也在想怎么编制他们的火力。” 金国捷说:“要改的东西太多了,船来往不能用人力划桨,船要自己的动力,而且要长路程,高速,低噪音的,这船上还要拥有自己的防护和攻击能力。队员变多了,火力手和狙击手可以多一个,现在想到就这样多,到时候我们重新试验一下,怎么重新安排火力。” 特种部队的武器安排都是有讲究的,而且每一种地形和环境,配枪,补给都不一样。而现在的海军特种部队面对的环境更加的复杂,武器安排更加的复杂。这事关小队的生死存亡,任务的成败,所以不能有如何的失误。 杜斐回到营地,差不多也是中午了,让人准备的酒菜,给金国捷他们接风洗尘。金国捷他们看着满桌的鱼和肉,非常的高兴,认为杜斐非常的够意思。 而杜斐却非常不好意思,因为桌子上就2种绿菜,一种是生菜,一种菠菜。杜斐看见他们吃肉吃鱼,不吃绿菜。心也放了下来,专心对付绿菜。 金国捷奇怪杜斐的行为问道:“你怎么吃素啊?准备出家当和尚了?” 杜斐被金国捷问的有点凌乱,吃蔬菜和当和尚有什么关系,胡乱的回答:“没有!” 金国捷说:“那你为什么盯着蔬菜呢?” 杜斐说:“我以前天天吃肉,现在缺蔬菜,所以多吃点蔬菜。” 金国捷说:“我们只要肉就足够了!” 杜斐在心里嘿嘿笑道:“你使劲吃肉,吃个3,4个月就知道了。”嘴巴里却说:“这里最多的就是各种的肉和鱼,喜欢就多吃点!这是熏鲸鱼肉,在中原是没有办法吃到的,别客气啊!” 金国捷夹一块3两多重的鲸肉就塞嘴巴里,止不住的点头说:“好吃,好吃,有点像牛肉!” 金国捷想再夹一块的时候,一大盘已经没有了,金国捷有点遗憾的看看杜斐。杜斐会意,回头喊:“老余,再来一盘熏鲸鱼肉,大盆点的!” 厨房传出声音说:“好的,就来!” 很快一个内穿军装,外绑白围裙的胖军人捧着一盆熏鲸鱼肉上来。有点的腼腆的说道:“总教官,这熏鲸鱼肉很受欢迎,不过这熏鲸鱼肉剩下不多了。问了后勤部,后勤部说,这鱼是你打的,是这样么?” 那头座头鲸也就30吨上下,除了内脏,骨头,油,剩下肉也不10多吨。看看是多,但吃的也多,海军陆战师3万人,20多艘军舰,1万多人,一天的消耗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要不是莱斯岛的上训练超过大多数的人,也不会拨这样多的鲸肉给莱斯岛。 熏鲸鱼肉好吃谁都知道,莱斯岛的火头军向后勤部门要熏鲸鱼肉,后勤部门的人当然有怨气,把锅直接摔给杜斐。捕猎鲸鱼的人都在莱斯岛上,还向我们要鲸鱼肉,向你们的种教官要不是更好?谁知道这老余没有听出后勤部门人的话,直接来问杜斐! 金国捷:“你真猎到鲸鱼?我以为是假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猎鲸?” 杜斐向老余挥挥让他下去,回头对金国捷说:“猎是可以猎,要借艘近海护卫舰来,要不然,太大了,运不回来!” 金国捷:“真有万斤重?” 杜斐:“我打的那头有6万斤。” 金国捷张大嘴巴说:“好大,去借船,我们下午就去猎鲸。” 第三零一章雇佣兵军团成型 近海护卫舰想借就借的?可是队长的这些人千里迢迢到这里,第一个要求就黄了总是说不过去的,回头让自己的勤务兵去码头看看,送人上岛来的近海护卫舰回去没有? 勤务兵很快就回来了,近海护卫舰卸下人之后就回去了,杜斐说:“我回去打个报告,让他们安排一艘船。你们刚长途跋涉,还是休息两天,等几天之后,他们批复了,我们再出海。” 金国捷点点头说:“也只好这样了!” 杜斐安排众人休息,自己继续回到码头钓鱼,只有钓鱼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杜斐没有想到所谓的误伤,是有意的自伤。要怪罗四运吗?他也被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做出的决定。那要怪谁?只能怪自己?是的只能怪自己太过脆弱,没有担当! 鱼拉着鱼饵四处游弋,拽着鱼竿,差点把杜斐拉到水里。杜斐猛力收杆,一个8斤多重的鳕鱼直接被他甩上岸。杜斐也不去鳕鱼,直接上了鱼饵,扔回海里。 金国捷来到杜斐身边,拿起鱼饵看看:“我知道,你还在恨罗四运!如果我在罗四运的位置,我也会那么做。” 杜斐摇摇头说:“我没有恨罗四运,相反还要谢谢他,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脆弱,也不会来到这里。” 金国捷说道:“以后怎么打算?还是去汉堡当教官?” 杜斐说:“我想把这批人带出来之后,在这里买艘渔船,就在这里捕鱼为生。” 金国捷摇摇头:“你的愿望很可能成空,你现在已经是英雄,在国内你已经是典型,到处是学习你的榜样!现在国内流行一句话,要做就做杜斐,要嫁就嫁杜斐。” 杜斐说道:”怎么会这样?好像没有几天啊?” 金国捷:“这是就是国家的力量!” 杜斐的鱼鳔有动了,杜斐猛的拉起鱼竿,却拉不动,鱼线在疯狂的水海水中做着切割。杜斐的鱼竿不是竹子,是一根韧性很足的云杉幼树制作的,所以被拉弯了也没有断。云杉毕竟不是竹子,没有竹子那么好的韧性,杜斐让金国捷拽鱼线。 金国捷徒手去拉鱼线,杜斐赶紧套上兽皮做的,手指没有分开的手笼去拽鱼线。金国捷这时看看自己的手,发现被勒出血来了。杜斐一边拽鱼,一边说:“这鱼很大,你这样不带手笼,很容易把手割伤。” 金国捷见杜斐使劲的把一个扁平的鱼拉到岸边,杜斐一边拉,一边喊道:“队长把那边的铁钩,拿过来,钩住他的嘴,……对,就这样,拉!” 鱼被拉上岸了,杜斐和金国捷抬着鱼到岸边上,金国捷问道:“这是什么鱼啊,这样扁,这样奇形怪状!” 杜斐说:“队长,你们有口福了,这是比目鱼,最好吃的几种鱼之一。” 金国捷说:“这鱼都是这样大么?” 杜斐:“我们大明也这样的鱼,只是我们那边几十斤就算了不得了,这里动不动就是几百斤的。” 金国捷说:“难怪你说要在这里捕鱼渡过余生,我都想留在这里了!” 杜斐:“你老婆孩子呢?” 金国捷:“这还不好办,带过来啊!” 杜斐点点头:“也不错。” 金国捷见杜斐的心结差不多解了,说道:“你也该成个家了!” 杜斐苦笑:“这里连个雌的都没有!对那些洋婆子更加没有兴趣。” 金国捷:“我有个表妹,今年17岁,别的不说,那身段,肯定是好生养的,还有一手好绣活。” 杜斐鄙夷的看了金国捷一眼说:“看你的样子,你表妹的样子,算了!” 金国捷:“我表妹可是以前的大户人家,端庄的很!” 杜斐说:“这里到你家米脂,多少路程?没有3万里,怎么也有2万里吧?说什么都是空口白话。” 金国捷说:“这你愁什么,现在准备开通顺天到哥特堡的定期的空中航班,我的信寄到米脂是非常快的,一个来回也就2个月,可能还要快点!” 杜斐受不金国捷的媒婆的样子:“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这火力配置。” 金国捷:“我刚才想到,特战队的小艇遇见他们的舰艇非常吃亏!能不能弄个便携的,一炮就可以把对方船送到海底。” 杜斐看了一眼:“这还不容易,你忘记了,火龙出水了吗?做个威力更大的不就行了!” 金国捷:“火龙出水?你见过?” 杜斐:“这军器非常的出名,在和倭寇作战的时候,烧了不少倭寇的船只。” 金国捷点点头说:“现在都是木头的船只,挺有用的!” 杜斐摇摇头说:“那东西是烧,最好前面弄个炸弹,直接把他炸沉就好了。” 金国捷想想,然后点点头:“这东西不错,我们上报给陆军还是海军?陆军也可以用!比如对付城门,箭楼,坞堡,我们没有火炮支持的时候,或者我们执行特别任务,比如暗杀,烧粮等等。” 杜斐说:“那两边都报一下吧!” 金国捷点点头:“这样也好,两不得罪!这鱼?” 杜斐:“有人会送到厨房的,你要钓吗,那边还有一根!” 金国捷说:“我要熟悉一下这个岛的环境,走了!” 杜斐说:“铁丝网外面的不要出去,都是雷区,不是闹着玩的!” 金国捷点点头,离开码头,往小道上走。 徐勤福回到科隆,就开始招收雇佣兵,开出的月薪是3个人口粮,战时福利按缴获分配。3个人的口粮,那是一份很大的诱惑,因为神圣罗马经过十多年的战争,大量的逃避战火的人,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甚至没有食物。3个人口不多,但一家五口的话,基本上一个人当雇佣兵就不要担心饿肚子。 大量的日耳曼人涌上征兵点,把征兵点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警卫让他们排队,他们很自觉的排成很长的两列。量身高,称体重,测体能,一关一关的过去,被确定成为雇佣兵的很多,不合格的也很多。 这一切都不大让人感兴趣,最让感兴趣的是,这里的雇佣兵不要自己带武器,也不要带盔甲。而且还有2个月的薪水可以提早支取。 原本他们以为没有开战,薪水会很低,谁知道,科隆给的薪水丰厚的让他们直接以为自己进了皇家卫队。因为整个欧洲的雇佣兵,很多连粮食都要自己准备的。 那些被录取雇佣兵的家人来领2个月的薪水,6个一公斤的罐头,1公斤盐,180公斤小麦,这些东西足够装上半马车。在饥荒横行的时候,这些粮食节省点,足够一家人维持半年了。 这战乱的时候,不是说你有钱就能够买的到粮食,也不是说有力气就能够挣到粮食。这时候粮食就是权力,粮食就是号召力,有粮食就拥有一切。 粮食一车车运出去,人一批一批招进来。随着大批量的罐头,盐和粮食支出,附近城市的人开始大规模向科隆集结。他们有商人,有人贩子,也有拖家带口的找条活路的。 商人可以理解,那些罐头,盐都是很好的商品,当然科隆还有各种大明商品。人贩子怎么来了?怎么还有人贩子?其实欧洲进入中世纪后,一直有奴隶,这些奴隶有非洲的黑人,有战俘,有活不下去的自由民。所谓的欧洲进入封建社会,也只是少数人贵族而已。 招募人员根本不会去管是自由民,还是奴隶,够到标准了,就招收进去。很多奴隶主做主发财的大梦,一个奴隶给3个人口粮,如果30个人又是多少?以后每个月都有,这是多么大的一笔生意。 奴隶主哪里会想到,他们拿到两个月的粮食之后,就再也拿不到了,因为雇佣兵补给官只认雇佣兵本人的意愿。其实奴隶主拿到这2个月的薪水也赔不到哪里去,那些粮食,盐就足够这些人的价值,更何况还有8个罐头。现在贵族中非常流行这种美食,没有大明不卖这些东西,所以价格被抄的非常高。 招募的5000人在科隆粗粗的训练和培养纪律后,就运到哥特堡。在哥特堡营简单的申明纪律后,开始发放盔甲和武器。 一身山文甲,一把雁翎刀,一支破甲锥,一副弓(弩),30支破甲箭,前锋还有一面高碳钢做的盾。所有领到武器的雇佣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绝对比大部分领主还要好的装备。 雇佣兵们领到武器,开始训练阵势,一字长蛇阵,雁形阵,鸳鸯阵,偃月阵。这些都是简单的阵势,还有更复杂的八卦阵之类的根本就没有办法训练,因为语言不通,根本就没有办法练。 欧洲的战争使上,除了方阵,就是圆阵,根本没有多少变化。和中原出现千百个阵,其根本原因,就是在于对投掷武器的理解不同造成的。 欧洲的战争都是小规模进行的,而且进行都是攻防战居多,对投掷武器的依赖不是很严重。而中原在野外战役相当的一部分,战役中对抛射武器依赖严重。所以在战役中怎么发挥抛射武器的威力,保存抛射人员的安全,就是这些阵势产生的推动力。 第三零二章古斯塔夫二世的抉择 各种阵势训练多了,很快就有模有样。海军陆战师里面有很多明军的将领和士兵,他们被安排到雇佣军里指挥和训练他们,所以很快就形成比较像样的军队。 一批一批雇佣兵陆陆续续送上哥特堡,整个哥特堡成为一个特大的军营。1个月时间,就招募了3万左右的人。训练相对来说,有第一批的雇佣兵做榜样和第一批的雇佣兵协助训练,后续的雇佣兵训练比第一批训练来的简单许多。 这3万人经过1个月的训练,要投入作战了。科隆那边设备都已经安装完毕了,缺少的就是人手。而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拖下去,军费负担很重。 出征前,总是要检阅一下的,朱绍炯检阅着这支冷兵器组成的部队。人如铁山,枪如林,在阳光下异常的肃杀。 朱绍炯在没有认识李毅之前,也看写闲书,看三国演义的时候,每每看见斗将,八卦阵困敌人的时候,热血沸腾。现在自己也拥有这样一支军队的时候,总是感觉缺少点什么?对缺少的,血火的洗礼之后的杀气。 3万军队雇佣兵,外加3个团向布罗斯挺进,这是占领哥特堡后第一次军事行动。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平静局势瞬间被打破了,雇佣军兵团像蝗虫一样在山间四处蔓延。物资,粮食,人口都是掠夺的对象。 秦军登陆哥特堡后,古斯塔夫二世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他一边派人和朱绍炯谈判,一边加强首都斯德哥尔摩城防。他能做的也就是对斯德哥尔摩附近的城防加固,其它地方是各地领主的,自己插手是插不进去的,能做的不多。 布罗斯是维斯坎河岸的一坐堡垒,他和哥特堡差不多时间建造,他比哥特堡更加的险峻,当然也是小的多。现在布罗斯告急,多达3.5万秦军向布罗斯围来,虽然早有准备,但布罗斯只有5千人的守军,很难守住。 古斯塔夫二世看着送来的情报,满嘴都是苦涩,光是雇佣兵军团都是3万人,而且都是装备最好的甲胄,最好的兵器。神圣罗马帝国传回来的消息更加让不安,汉堡还在大量的招募雇佣兵,而哥特堡的守军除了在哥特堡服劳役之外,都被运到汉堡煤铁矿作为矿工。 瑞典人口本身就没有多少,怎么可能经的起这样有目的掠夺?就算打胜了这场战,那又能得到什么?派军队到大明?算了吧,没有出发就被毁在海港里。更可况,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输了?国家没有了,人也没有了。 古斯塔夫二世派出使者出使法国,英格兰,尼德兰,教皇,没有一个国家愿意出兵协助瑞典。这些国家哪里有兵力抽出来协助瑞典?现在的主战场是法国,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教皇一个集团,英格兰,尼德兰,法国一个集团,你来问我往的相互厮杀,自顾不暇,哪敢去得罪那个世界最强大的大明? 古斯塔夫二世不知道该怎么办?派出的使者已经把条件开到,割让哥德堡和2百万大明银币,但对方始终不答应。古斯塔夫二世一脸愁容坐在书桌边,阿克塞尔·乌克森谢纳伯爵看着消沉的古斯塔夫二世:“国王陛下,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使团,直接去大明的首都顺天啊,和大明的欧洲事物中心谈判是谈判不出什么来的。” 古斯塔夫二世说:“去大明,派谁去?分量轻了不起作用,我又不能去!你是说你去?” 阿克塞尔点点头,叹了一口气:“不只我一个人去,克里斯蒂娜也去。” 古斯塔夫二世说:“为什么还要带克里斯蒂娜?” 阿克塞尔说:“学习新技术,新的管理方式,只要克里斯蒂娜还是瑞典王国储君,她就应该学习一切新的知识!为未来的瑞典王国做出贡献!” 古斯塔夫二世:“你是要把她作为人质吧?” 阿克塞尔:“到这时候,是不是人质还有关系吗?留在斯德哥尔摩也未必安全,我想布罗斯守不了多久,下一个攻击的地方应该是延雪平,林雪平!” 古斯塔夫二世:“他们有那么好舰船,应该从水路攻斯德哥尔摩,为什么从陆路攻击?他们的舰船来斯德哥尔摩一下子就攻下了,为什么千辛万苦在陆地上进攻?” 阿克塞尔:“那是他们的摄政王真发怒了,想从根子上灭了我们!从海上攻击我们,对我们的伤害有限,但陆地上?布罗斯周围方圆20公里的人没有一个留下的。” 古斯塔夫二世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说道:“我集中所有兵力,在诺尔雪平等他们,我到是看看对方大明的作战水平怎么样的!” 阿克塞尔:“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弄回来的枪炮研究的怎么样?” 古斯塔夫二世叹了一口气:“这些枪炮太复杂了,光是那弹簧就费了老大劲,最后还是从汉堡买来的,枪管里面的螺纹找工匠费很大劲才弄出来的。子弹制造却是难题!不知道怎么弄的!炮到是和那个相通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引爆的,船上拆下来的时候,没有炮弹!” 阿克塞尔说:“那就是现在没有办法生产那些武器?” 古斯塔夫二世说道:“总要花点时间的!” 阿克塞尔:“无论怎么样,你不能和他们硬碰硬,要多利用我们多山,多湖,多河的优势,消耗他们!” 古斯塔夫二世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你什么时候去?” 阿克塞尔说:“我想马上动身!” 古斯塔夫二世点点头:“你去准备吧,我和克里斯蒂娜谈谈!” 阿克塞尔离开了,古斯塔夫二世摸摸嘴角的胡子,牵动了一下墙壁上的系着铃铛的绳子,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肥胖的女仆人进来:“国王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古斯塔夫二世:“去把公主请来!” 女仆人:“是,国王殿下!” 没有一会儿,克里斯蒂娜迈着轻快的脚步冲进来,银铃一样的声音传了过来:“父亲,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古斯塔夫二世抱起克里斯蒂娜亲了一口说:“你过几天就和阿克塞尔叔叔到大明了!” 克里斯蒂娜皱着眉头说:“是和我们打战的大明吗?父亲,是不是我们输了?” 古斯塔夫二世赫然,摸摸胡子斟酌一下说:“亲爱的宝贝,我们没有输,但是我们和他们的技术,文化,军事相差太远了,如果跟不上,我们国家会被淘汰的,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克里斯蒂娜眨着大眼睛:“我要学习他们的文化,他们的技术,还有他们的军事,努力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强大,然后再把大明打趴下,咯咯咯……” 古斯塔夫二世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克里斯蒂娜揉着古斯塔夫二世的脖子说:“父亲,打不过,就投降,人活下来,才有机会报仇!” 古斯塔夫二世听到克里斯蒂娜的话,非常的惊讶:“这是谁教你的?” 克里斯蒂娜说:“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啊,父亲答应蒂娜,活下来好吗?” 古斯塔夫二世使劲点点头。 阿克塞尔把船准备好,古斯塔夫二世把大量金银财宝装上船,对阿克塞尔说:“这些东西带大明,如果给克里斯蒂娜置办些好东西,不要让她委屈了,其他的你看着办!最好能够带些技术人员,机械回来。还有,有一天,我战死了,我希望你帮克里斯蒂娜复国,把国家建设好,不要为我报仇!” 阿克塞尔半跪地上:“国王陛下,我尽一切能力为王国服务,为陛下服务!” 古斯塔夫二世:“去吧,一路小心!” 在斯德哥尔摩在上演分离的时候,布罗斯开始上演血与火的前奏。战斗没有打响,在肃清外围后,开始围困布罗斯。布罗斯的城主安德森不是哥特堡的那种软蛋,也没有见识过舰队火炮的威力,加上跟随古斯塔夫二世南征北战10多年,有非常高的战争意识。 布罗斯城堡是靠河边的高地建造的城堡,在建造的时候他们把布罗斯城堡连接陆地挖断了,20多米宽的护城河,护城河边城墙高达20多米。出入只有一条路,路还是水面4米多的吊桥,现在吊桥已经收了上去。 面对这样城堡,冷兵器时代,用人命填也没有用,真把迫击炮,步兵炮给这些雇佣兵,还真是舍不得。去铸造青铜炮什么的,又没有必要。还好,上过军校的军官还是知道怎么弄抛石机的,他们一合计就准备用抛石机来对付对方的城墙,他们就是想砸不塌城墙,也要把护城河填上。 指挥员一边指挥雇佣兵们,在距离护城河100多米的地方挖壕沟,横的作战壕沟,斜斜的交通道,唯一目的就是让城堡的火炮射不到人。一边派人开伐木,制作抛石机。抛石机的动力依旧是橡胶,军队携带了很多橡胶,可以充作弹力装置。 第三零三章鏖战布罗斯城 安德森在城堡瞭望台上,看着秦军的动作。看着雇佣兵在挖壕沟,这是什么情况?本着你想做什么,我就不让你安安心心的干的想法,让城墙上的火炮装上葡萄弹,向那些挖壕沟的雇佣兵发射炮弹。 葡萄弹就是散弹,打出去覆盖一大片的,这不是开玩笑的,被击中的那一片比暴雨都要密集,人如果被覆盖的话,直接被射成肉泥。指挥员看见对方在装弹,立刻下令所有部队撤回。 下令还是迟了点,反应慢点的几个士兵都在炮火覆盖中,在远处的雇佣兵用大喊:“快跑!快跑。”有的喊:“快趴下!快趴下!”整个战场乱糟糟的。 火炮响起,大片的铅弹铺天盖地的飞过来,把跑的慢的上百个雇佣兵打成筛子!还有几十个人被流弹击中受伤的。医护兵在炮火的间隙,上前把伤员抢了回来。 能抢救的活的,不会放任死去,无论多重的伤,军医们都会用最大的努力去救治。这是李毅对军医们的要求,其实这些军医以医生的天职要求自己,这天职就是救死扶伤。 指挥官陆钺铁青着脸,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应该这样直接到城下去挖壕沟,这些雇佣兵还都新兵,没有秦军的素养。战争从来不会因为死就个人就停止的,陆钺改变策略,让雇佣兵从火炮覆盖不到的地方开始挖壕沟。 安德森看这些雇佣军开始从炮火覆盖的地方开始挖掘,这让他非常的困惑,壕沟作用他知道一点,可以抵消炮弹了直接射击,其他有什么用?挖过护城河吗?不过奇怪,对方怎么会没有携带火炮?哥特堡好斯德哥尔摩传来的消息,对方的火炮异常的犀利。 城堡对面的平地上到处是挖壕沟的人,像土拨鼠一样,到处都是抛出的泥土,壕沟越挖越近,安德森能做的事情不多,只能密切的关注护城河对面的动作。 河滩地最大问题就是地下水,这里挖下去2米就都是地下水。陆钺让人挖出泥土都堆到前面的第一条,第二条壕沟前面,做成一个个t形大坑,大头对着城堡,而t字尾上盖着一层厚厚的原木。 陆钺看着抛石机的测试,第一种是配重抛石机,特点是体型巨大,制造复杂,特点是省力,抛射物重。第二种是国内常用的人力抛石机,其特点是制作简单,但用人多。今天测试的是第三种,特大的弹弓! 两根木头像电线杆并排树立着,木头露出地面2米多。两根木头上系着两根橡胶,橡胶中间绑着一个巨大的兜子。后面一个绞轮拉着兜子到达预定的位置,两个人抬着一个百多斤布袋放进兜子。 一个雇佣兵用榔头把棘轮卡榫敲开,兜子带着百多斤的碎石被抛3百多米。布袋内的碎石开始爆裂,挣脱布袋的束缚,像弹片一样射出去。这是仿制炸弹爆炸的模式,这样使得碎石拥有高冲击力,又有开花弹的效果。、 陆钺对这个效果很是满意,让人全力制造这种大弹弓。其实这种大弹弓就棘轮麻烦点,其他都是现成的。1000根木头被种下,一层一层的,像被伐干净的森林。 安德森皱着眉头,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战役,挖壕沟这没有什么,这种木头又是什么怎么回事?而且这样密密麻麻的,他们想干什么?造房子?还是搭平台?这样也太好笑了吧?安德森选择观察下去,看看这些木头是做什么用的? 第二天,部队陆陆续续进入阵地,一个大弹弓10个人,一个拉兜子,2个绞索,2个装石头,其他的都运送石头。准备好之后,军号响起,500个大弹弓,把500个装满碎石的袋子,飞向城堡。 安德森看着铺天盖地的布袋飞来,他不知道什么东西,但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让士兵躲避,但还是来不急了。布袋开始落下,发出沉闷撞击声,惨叫声混成一片。 被布袋砸到的人直接成肉泥,砸到女墙,女墙倒塌,砸到城堡内的房屋,房屋被直接砸毁,还有两袋直接砸到火炮,一门炮火直接砸出城外,掉进护城河里,可见这威力。 溅射的石头,特别是在布袋在空中接解体,直接成了漫天的石块雨,这就成为最可怕的事情。这石头不大也就3,4斤块,刚好可以砸死人。这些石头漫天乱飞,地上溅起的直接砸断腿,天上掉下的直接砸碎脑袋,不砸到脑袋砸到胸口,腹部也是死路一条。 瑞军拥有盔甲的人没有多少,其实就算穿了盔甲也没有用,这样大的石块带来的动能,可以直接砸凹盔甲,砸死人。 第一轮就直接弄死了5.600瑞军,伤的不计其数。在安德森恍惚之间,第二轮又袭来,到处是沉闷的布袋落地声音,这次明显惨叫声明显少了下去。这是因为该躲起来的,都躲起来了,躲不起来的,死的也差不多了。 在3轮之后,陆钺知道再乱砸下去,也没有多少效果,于是改变了策略,换上大石块,砸大门两侧的城墙。布罗斯的城墙很高,通体都是条石铺就,但相对中原的城墙来说他很薄,对外力的抵抗还是欠缺点。这不在几十轮的对一个点轰击之后,城墙开始变形,出现明显的裂缝。 安德森当然不可能让城墙倒塌,立刻动员城里的居民和士兵搬来石块,在城内变形的地方贴上一层厚厚石头墙,然后用木头顶住。石块砸在变型的地方,破坏力明显的减少了下去。 陆钺看着已经毫无作用的攻击,心里有点着急,边上的参谋官看一下说道:“这也没有多少用处,这样砸下去也不是办法。” 陆钺点点头:“没有办法,让人填护城河,时机还不到,他们的人口还没有消磨到我们可以攻击程度。我不想第一战就用火器,再看看吧!” 参谋官低头想了一下,抬头看看风向,发现这里没有风,于是开口说道:“给我100袋面粉,我把这个城堡炸了。” 陆钺吃惊的看着参谋官:“你的意思是用面粉把城堡炸了?粉尘爆炸?” 参谋官点点头:“对!” 陆钺说:“这办法不错,只是怎么把面粉扔进去?而且飘到处都是?” 参谋官想想说:“把他们装进玻璃瓶里?” 陆钺想想说:“哪来这样多的玻璃瓶?” 参谋官想想说:“就这样,用整袋的面粉扔进去!” 陆钺摇摇头:“我不想让这些雇佣军知道面粉也可以做成炸弹。” 参谋官低头开始思索,陆钺也开始想怎么把面粉弄进去。边上一起观战的一个团长憋着嘴巴说道:“这样简单是事情居然让你们两人搞的这样复杂。把最前面的两排人换上我们自己人,把面粉装在小袋子里,袋子口不要扎,4.5个小袋子用绳子,把口袋口对绑在一起。不要太粗的绳子,也不要绑太紧,也不要绑的太松。太松了抛射的时候就散,太紧到那边粉尘砸不出来。” 陆钺看看那个团长:“马宝成这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明天早上就看你们海203团的表现了!” 马宝成得到命令,回头就去准备了。轰击依旧在进行,陆钺观察着城堡的情况。现在抛射石块,完全就是为了压制对方,不让对方上城墙, 轰击一直持续到黄昏才结束,安德森从城堡中出来看见,整个城堡外平民居住的房屋,牲畜棚都被砸毁了,地上整整多了一层碎石,还有无数的袋子。这些袋子都是很好的布料,布料上印着鄂尔多斯面粉厂,当然这些字安德森并不认识。 幸存的人出来翻找被砸死的人,这些人在这种天气下,一两天就腐烂了,不及时清理掉,城堡就会流行瘟疫。他们把死去的人抬到教堂后面,牧师做了祷告后就装进棺材,粗粗的埋掉了。 城堡里,只有孩子捡布袋的欢笑,其他人却没有一丝快乐的样子,对方没有进攻就让城堡蒙受如此重大的损失,如果强攻了?能守住几天?悲观在城堡里弥漫。 安德森心烦意乱的回到自己的家,妻子默默的拿出几个黑面包,一片熏肉和一杯热奶,然后回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对于这战争,她也见了不少次,没有好紧张的,她相信他丈夫能够战胜外面军队。 清晨,陆钺让马宝成带士兵进入阵地,马宝成摸摸草上露水说:“现在露水太大了,这面粉射过去全粘在叶子上。没有威力啊!” 陆钺想想说:“你们先射石头,等九点后再发射面粉!那些人背的是什么?”陆钺指着10多个扛着拍击炮的战士! 马宝成痞笑着说:“点燃面粉啊?要不然我们冲进去点?” 陆钺说:“也不要这样许多吧!3门120毫米迫击炮,炮弹搬过去也有100多枚。我告诉你,你用这样大口径的炮弹未必会引爆面粉,巨大的爆炸的冲击波会把面粉吹开!” 第三零四章100包面粉的威力 马宝成摸摸脑袋:“那我去换60毫米小炮去。” 陆钺说:“拿来就算了,我警告你啊,只能打10发,10发没有点燃,那就算了!” 陆钺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没有底,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弄的,反正只付出100袋面粉和几枚迫击炮的代价。 马宝成一个军礼之后去准备了,片刻之后,大块的石头开始往城门,炮位覆盖,薄弱的地方就开始垮塌了。 安德森这个时候是不敢派人上城墙的,无论派多少都是被砸成肉酱的份。也不派兵炮击,所有的敌人都是在躲壕沟了,怎么打都没有用,砸坏了树桩,换一根继续。毫无办法情况下,只能派几个人在城墙上观察,只要对方不填护城河,就不派兵上城墙。 石头如雨,时不时有建筑物倒塌的声音传来,安德森观察着各处的情况,他不知道城堡的城墙能坚持多久,只能等待了。古斯塔夫二世要他坚守2个月,但看现在的情形,这个任务很困难,没有人群攻城,有的只是漫天横飞的石头,这是最可怕的,因为对方知道怎么用长处克制自己。 现在还有白色的粉尘!这是什么?什么东西?看着漫天飞舞的白色的面粉,安德森让人拉过一个面粉包,安德森以为是石灰,一闻才知道,这是面粉,洁白的面粉。难道这面粉有毒?安德森立刻让人传令不得碰这些面粉。 面粉砸过来越来多,空中能见度不到2,3米,到处是白茫茫的,伸手不见5指,安德森感觉到不对劲,如果对方这时候,派人攻城,该怎么办?安德森立刻派人上城墙,准备守卫城墙。 守卫城墙,得点起火把,准备使用火炮,就在点燃火把的时候。轰,一个巨大蘑菇云升起,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城墙往外推,城墙像积木一样往城河上倒,翻起巨大的波浪。 特别是昨天砸变形的两段,连着墙根一起翻到。城墙上的人像被狂风吹动的落叶,飞的老远,有的掉进护城里,有的直接掉到对岸,摔成肉酱。 马宝成看到这个情形吐吐舌头,下令不再发射面粉了。心中满是懊恼,他的迫击炮还没有发射呢!怎么就炸? 就在马宝成懊恼的时候,“轰!”一次更加大的爆炸发生了,原来第一次爆炸,把地上的面粉吹起,形成更大,混合更充分的大炸弹,加上城外的秦军还在抛射面粉,就像往火里撒油,遇见明火,再次爆炸了。 这次爆炸威力比第一次还要大,波及的面积也更大,爆炸的冲击波把残余的城墙给吹到了,只留下墙体厚重的城门结构还树立在那里,吊桥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巨大黑红色的蘑菇云再次升起,像是一个恶魔伸展他的身躯。 把整个秦军都震惊了,这是什么操作?100袋面粉就有这样的威力?他们哪里知道,只要每立方米空气中超过9.7克面粉,只要遇见明火,面粉就可以引起爆炸。这样有意识的把上万斤面粉,投掷到布罗斯这个半封闭的城堡垒,这后果是难以想象的,这就是一个超级大的云爆弹。 陆钺下令,停止抛射面粉和石头,等了半小时之后,确定再没有爆炸后,派人架桥,准备过河进入城堡。 雇佣兵们顶着盾牌,扛着木头小心翼翼的靠近城堡,没有弓箭,没有大炮,甚至连声音都没有。雇佣兵们飞快的架起一座木桥,然后冲入布罗斯城堡。 布罗斯成为一座死城,剧烈的爆炸把人推到墙上,在黑色的墙上留下一个浅色的人形痕迹。躲藏在藏兵洞的人都像烤过一般,皮肤像纸一样脱离身体,露鲜红的血肉,而双手放在喉咙和胸口,想要挖开皮肉,让自己呼吸空气,显然根本就是窒息死的。 搜索继续,整个城堡居然没有一个人活着。得到报告的陆钺带着马宝成参谋官一帮子人,进入布罗斯!他们要做报告和评估,所以检查的异常仔细。 评估之后,陆钺强忍恶心,让人雇佣兵清理并且埋葬尸体,收拾战利品,自己写战报,把攻占布罗斯的经过写好,送到朱绍炯手上。 朱绍炯看手上的报告就在难以置信,100袋100斤的面粉就把布罗斯夷为平地,这也太夸张了吧!那以后还用什么炸弹?直接用面粉好了,既省钱,又省情,还带什么武器,训练什么雇佣兵啊? 指导员看到朱绍炯脸色变了,问道:“总司令怎么了?陆钺那小子捅了什么篓子?” 把陆钺的报告给指导员,也不说话,指导员看着:“粉尘爆炸?有意思!” 朱绍炯脸色不悦的说:“陆钺这小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指导员接话说:“是过分,这粉尘爆炸杀伤太过巨大,不大适合作战。” 朱绍炯是不知道什么叫粉尘爆炸,感觉陆钺在糊弄他,而指导员说的却是威力太大,不好适合作战。朱绍炯忍不住的说:“老张你有没有搞错?这鬼话你也信?” 这下子轮到指导员傻眼了,问道:“总司令你不知道粉尘爆炸?” 朱绍炯摇摇头反问:“面粉和粉尘爆炸有关系?” 指导员说:“面粉在漂浮在空中的时候,遇见明火就会形成爆炸,这是小学5年级的课文中的东西,在洛阳惨案之后,也有个文件发下来,注意粉尘爆炸的文件,那时候你没有仔细看?” 朱绍炯说:“那时候,我关注的那个伪皇帝的动向,根本就没有注意。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是真的?老张你可注意了,这报告送的摄政王的前面,可是会挨骂的!” 指导员说:“挨骂到是不至于,我想武器会多几样出来。” 朱绍炯听到武器问道:“特种部队的武器研究报告交上去了吗?” 指导员说:“交上去了!” 朱绍炯说:“前两天,被退回来的300人,都安排下去了吗?” 指导员:“安排回原来的连队了,这些人心情都不太好,不过,说这真的,这些特种部队真是有两把刷子,这些人回到连队,把连队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朱绍炯说:“他们去特种部队之前就是尖子,这没有什么了不起!” 指导员围着朱绍炯绕了一圈:“总司令,你是不是妒忌啊?这可要不得!” 朱绍炯摸摸鼻子说道:“我才不妒忌呢!他们再强都是我的兵,那些给我训练的特种兵他们也是我的兵。想回陆军做梦!” 指导员说道:“人家本来就是你的兵,调令早过来了,我说你干嘛老和陆军过不去了?” 朱绍炯摸摸鼻子说:“我看见陆军就不服气!” 指导员说:“是被人操练苦了吧?肯定是这样的!” 朱绍炯说:“老张你……” 就在朱绍炯被指导员顶到没有话说的时候,门口来一个士兵进来报告:“报告,在西南方向来了一艘瑞典使节船,现在带回港口请处置!” “瑞典使节船?去哪里的?”朱绍炯见有台阶下,立刻问道。 士兵说:“他们说去大明的。” 朱绍炯冷笑:“他们去大明要多久?最少要几个月吧,他们是和我们谈投降呢?还谈复国?” 指导员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不能把他们使节船扣下来的,这样对我们的名声不利。” 朱绍炯说:“我怕他们不是去大明,而是去英格兰,奥斯曼帝国!” 指导员:“怕他们去英格兰,奥斯曼?巴不得他们去,这样有借口弄奥斯曼一下,把埃及拿过来。可惜啊,他们去不了。明天不是有一班到顺天的航班吗?让他们坐飞艇去顺天不就得了?” 朱绍炯说:“你不是巴不得他们去英格兰,奥斯曼吗?怎么又让他们做飞艇去顺天了?” 指导员:“国内快动手了,我们战事只有3个月能利用,3个月后,瑞典北部气温动不动就是零下二三十度。让他们快点到顺天,国内就会早点拿出方案来。” 朱绍炯说道:“老张,这政务还是你老道,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你这样一说,我就知道了,嗯,顺便把那几些受重伤的雇佣兵送到顺天医学院治疗。去把瑞典使者请来,我和他们谈谈!” 阿克塞尔牵着克里斯蒂娜的手,心中满是紧张,虽然这些军人很有礼节,但他们的残忍是出了名的,他不想自己和克里斯蒂娜出问题,所以早早的把身份摆了出来。 阿克塞尔让船沿丹麦海岸行驶,期望躲过大明海军的巡逻,但还是遇见了。还好自己早早的打出白旗,说明情况,送到这码头来了。 阿克塞尔和克里斯蒂娜看着巨大钢铁战舰,那又长又粗的巨炮,满嘴苦涩,正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劝阻国王陛下,不要动那艘货轮。 朱绍炯看着阿克塞尔和克里斯蒂娜,阿克塞尔是瑞典的首相,这朱绍炯知道,克里斯蒂娜也王储他也知道,他没有想到,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会派出自己最得力助手首相和自己唯一的女儿,而且是这样幼小的女儿出使大明。 第三零五章丰收的早稻 朱绍炯说道:“阿克塞尔·乌克森谢纳伯爵,冒犯了,听说你和克里斯蒂娜王储出使我国,可有此事?” 阿克塞尔点点头:“是的司令官阁下!”朱绍炯说:“既然如此,我们明天有一班航班到顺天,你们可以搭乘它到顺天……”朱绍炯看见阿克塞尔要拒绝,连忙继续说:“阿克塞尔·乌克森谢纳伯爵你先听我说完。这是一班到顺天的飞艇,这里到顺天估计就4个昼夜的时间。” 阿克塞尔想想说:“我还是坐我的舰船去大明!” 朱绍炯说:“对不起,如果我们没有捕到你是坐舰,那就任由你飘荡到大明,到那时候你们安安稳稳的做个亡国之人,但现在,你们被我们捕到了,那就不能任由你们,你们得听我们的安排!”朱绍炯把最后一句摇的特别重。 阿克塞尔有点颓废说:“你们不可能这样快就占领瑞典的!” 朱绍炯摇摇头:“阿克塞尔·乌克森谢纳伯爵,我们今天上午把布罗斯攻下来了,代价有点大,百多人的死伤。只要我们愿意,” 阿克塞尔非常吃惊,他知道布罗斯被围,他认为总能坚守几个星期,谁知道前后不过3天,布罗斯就被攻陷了,而且才付出百多人的代价,他为古斯塔夫二世担心起来了。 朱绍炯见阿克塞尔不说话,感觉有点索然于是说:“我们会保证你们能安全的到达顺天,包括你们的财物!下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的助手会安排你们上飞艇的。阿克塞尔把手放在胸前,对朱绍炯鞠半躬了一下就下去。 阿克塞尔带着克里斯蒂娜回来自己的舰船,就开始准备物品。憋了很久的克里斯蒂娜说:“老师,你为什么不反驳他?不问问安德森将军怎么了?” 阿克塞尔蹲下对着克里斯蒂娜说:“公主殿下,你要记得,口舌之利永远比不手上刀剑的快,所以你要记得,自己没有强大之前,任何的狠话都是无益的,而且很可能招来灾祸。只有自己强大了,手中的刀剑才是说话响亮的强力保证。至于安德森将军,哎!还是不问的好,你继位以后,记得安德森将军,对他家族照顾点就可以了。” 克里斯蒂娜点点头说:“我记得了,老师!” 第二天,天微亮,一对士兵登上阿克塞尔的舰船,叫醒阿克塞尔和克里斯蒂娜,在阿克塞尔指挥下,把所有的应该带的财物登记之后封箱后,装到马车上,往机场方向赶去。 马车大约行了1个小时,马车停了下来,马车门被人打开,阿卡塞尔和克里斯蒂娜弯腰,眯缝着眼睛适应一下阳光,才下了马车。 两人左右看看,突然他们被眼前庞然巨物给吓到,这个比自己的舰船还要大上许多倍家伙趴在前面。两人抬头仰望,又从头到脚的观察这个庞然大物,他们不太相信这东西能飞起来。 阿克塞尔拉着克里斯蒂娜绕着飞艇转一圈,心中说:“这就轰炸法国的飞艇?他们为什么不用这个轰炸瑞典?这是为什么?”阿克塞尔纠结的想着,找不到关键的东西。想的太深入,都不知道自己的财物什么送上去的,自己什么时候上飞艇的。 飞艇起飞了,阿克塞尔才从满心的纠结中走出来,舷窗上看下面的维特恩湖,就是像家里的洗澡盆,这是多少高度啊?阿克塞尔估算着高度,2千米,3千米,随即又开始为古斯塔夫二世担忧,为自己的国家担忧。 没有多久,斯德哥尔摩在脚下,克里斯蒂娜指着皇宫,两眼中的泪止不住的下流。阿克塞尔轻声的说道:“公主,哭吧,哭出来会好些!” 克里斯蒂娜止不住的哭了,“哇!呜……”克里斯蒂娜用小手,堵住自己的小嘴,不哭声大出来。阿克塞尔抱着克里斯蒂娜也忍不住的流泪。 6月的应天异常的炎热,张贵自从稻子开始弯腰的之后,他没有一天能安安静静的睡一觉,没有办法,他这200亩地的稻子成为应天的一件奇事,别人的稻子8月底才成熟,他的现在就开始成熟了,沉甸甸的一看就是好收成,而且比人好很多的收成。 张贵的田地成了稀奇的地方,十里八乡的都赶来观看。人多了,就有人想买这水稻种子,可是这水稻是被大明粮食集团预定走的,张贵是不能卖的。一批批亲戚,士绅来堵张贵的门,张贵好说歹说才把这些人支走。 这些人明不行就来暗是,你不是不买吗?我就偷。张贵的田地在路边,这些人装作路人,来回的时候,就捋一把,装口袋里,没有几天路边的水稻光秃秃的。 张贵对这些人的行为是又气又恨,他让村里的老人专门守路边,不让人捋稻子。一边组织人晚上守夜,张贵怕这些人晚上偷稻种。 眼看收割的时间快到了,张贵来到应天的农业局找万有声。万有声本来被调到坦克研究所,但万有声喜欢搞农业,推辞掉了李毅的任命,留在应天农业局。 正在忙碌的万有声看见张贵来了,算算日子现在双季稻的早稻开始收割的时候,对方肯定是为稻子的事情来的。万有声放下笔,看着张贵:“张员外怎么样,稻子还好吗?” 张贵叹了一口气,把这几天的事情和万有声一说,张贵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说:“种子一直在卖,化肥也是,怎么不见他们来买啊?” 张贵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们的顾虑!” 万有声说:“怕报复?” 张贵点点头:“我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的,特别是宝华灭门事件出来之后!我们这些靠近官府的人总有顾忌的!” 宝华事件是应天临近的宝华镇,王姓家族一家16口一夜之间被灭门是事件,这个事件非常恶劣,以至于整个江南都陷入惶恐之中。说什么的都有,最大流言就是王家和官府走太近。才去会全家被杀的。 李毅看见报告下令严办,在情报局,统计局和警察合力侦办下,才查出来是族内为争权,买山匪杀人。处理的时候,买凶者,山匪都被判死刑,而传谣的人也得到惩戒。 万有声也知道这件事情苦笑说:“你看见没有,现在整个应天严打?谁有那个胆子?抓起来就是在澳洲呆一辈子。现在不是怕这个,而是怕没有收成。现在你丰收了,买你的种子,他们的心里更加踏实。你现在开始收割了,晚稻种回去,到秋天收割之后,明年谁也拦不住他们要种新稻种!走去你田里看看,好收割了没有。” 万有声到武装部来领了一把冲锋枪,带了10个弹夹,又带10个人武装护卫,才和张贵汇合。自从几个月前,土匪袭击万有声他们之后,当时就下令,所有官员下乡要带武器,配警卫。 万有声和张贵来到田边,万有声看着黄灿灿的稻田,伸手抽了一穗稻子!看看认真的观察起来,随口问道:“老张,今天什么日子?还有多少天立秋啊?” 张贵说道:“今天六月初七还有20天就立秋了。” 万有声问道:“你有把握在20天内把稻子收割了,再把田翻过来,再种上下一季吗?” 张贵说道:“现在很多人多农闲,让村里人帮忙,这200亩应该很快收割完!立秋前种下去也没有问题!” 双季稻中晚稻能否丰收,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一定要在立秋前种下去,否则产量会急剧下降。万有声说:“差不多可以割了,后面这几颗等不到黄了,明天开始割吧!” 万有声把稻子递给张贵,张贵看着稻穗根部4颗青色的稻子,显然现在割掉的话,这几颗稻子就成为秕谷。张贵点点头说:“我明天就开始割稻子!” 万有声说:“明天下午我来一趟,看看亩产多少!” 张贵:“那好,我明天带称出来。” 第二天下午,万有声来到张贵的田里,把所有的稻子都称了一遍,他们这块天是梯形了,大约2亩3分,一共打了2376斤,这是湿的。 万有声抓了一把稻谷,估算了一下水分说:“这水分大约有两成到两成五,大约得到干稻谷约1900斤,这里是2亩3分田,大约每亩可以出820斤稻子,你这200亩水田可以出16万斤稻子。虽然离我的预期还是有点远,但总的来说还是可以了!” 张贵说:“有这样的收成已经了不得了,再说了,还有晚稻一季呢,你说过的,晚稻的收成会更高点。就算还是收个16万斤,那就是32万斤,天,我什么时候收过这样多的稻子?前几年最好的一年也不过是10万斤。” 万有声笑笑说道:“明年会更好,下半年种上紫云英,增加水田里的氮素,明年早点育秧,早种上几天,收成会更好!” 张贵好奇的问道:“紫云英是什么东西?” 万有声说:“紫云英是一种用作肥料的花草,种在田地里,春天开花翻耕过来,呕烂,是一种极好的肥料。8月底,我会把紫云英的种子送过来,到时候,我和你说怎么播种。” 第三零六章李毅眼中的克里斯蒂娜 张贵家的丰收让万有声非常的满意,他回到农业局开始写报告,申请研究杂交水稻。他在读书的时候,经常听到杂交水稻的各种议论,高产量,而且还有那个巨额的奖励。 李毅为杂交水稻设立了巨额的奖励,谁研究出杂交水稻可以拿10万个银元。任何团队和个人申请研究杂交水稻,都可以得到1万元的启动资金,这笔资金只要用在研究上,无论成功失败都是没有人会来追究。 李毅设立的奖项不只杂交水稻,还有棉花,小麦,等等农业技术。工业中奖励技术更加的多,纺织技术,缝纫技术,印染技术,无线电技术,各种电器,汽车,飞机等等,只要李毅在那个世界见到,学到的,看到的,都让人研究。 李毅玩的不是金手指,也不是金手指批发,完完整整是社会性技术迁移。李毅本身出生在农村,星期六,星期天,暑假,要帮爷爷奶奶田地里干活,他学了一手田里的好伙计。 后来他父亲发迹了,有意识的带他看各种公司,看各种炼钢技术,制造技术,以及各种原料产地。加上父亲相让他继承事业,让学习冶金专业,也就是说他的钢铁一项是门清。 李毅不想走父亲给他安排的路,报名参军就进部队。李毅的农民子弟性格,非常的坚韧,很快就进入特种部队,在特种兵担任爆破手,他又大把时间研究爆炸物,喜欢研究各种火炮。 李毅的经历比一般人丰富的多,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了的。加上那个世界的信息如同大海了一样,重要有心都能查找的到,什么制造玻璃,玻璃镜,等等! 李毅来到这个世界,想的就是尽力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民族,国家更加的强大。所以,他不想任何人阻挡在自己前面,所以他宁愿大军南下,也不愿意接大明的烂摊子,一系列的奖励就是这个背景下发的。 李毅的办公室,李毅看着面前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克里斯蒂娜,忍不住就开玩笑说:“克里斯蒂娜你做我家媳妇,我就停止对瑞典用兵,怎么样?” 克里斯蒂娜咬咬指甲说:“摄政王殿下,我是瑞典的王储,我不能嫁人,只能娶,所以,对不起摄政王殿下!” 李毅点点头:“这还是问题,不过如果瑞典没有了,你愿意嫁吗?” 克里斯蒂娜说:“瑞典怎么没有了?你们要占领瑞典?” 李毅摇摇头说:“我们不要瑞典,到时候可能被神圣罗马帝国帝国占领!” 李毅没有说假话,在欧洲有几个关键的节点就可以了,李毅从来没有想过占领哪里。边上阿克塞尔说道:“摄政王,我们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希望你们退出瑞典!” 李毅说:“你们愿意付出怎么样的代价?不要和我说什么哥特堡,外加200万银元。也许你们不知道,海运07的船都值130万,货船上的军火都不止200万,还不包括其他货物。如果整个算下来光成本都要600万银元!你们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阿克塞尔张大嘴巴,呶呶的说:“怎么值这样多的钱?” 李毅不大愿意理睬阿克塞尔,继续说道:“我们最在意的还是战死的32个海员,15个伤残的海员,这些都是无价的,不是用金钱能够计算啊!” 克里斯蒂娜说:“摄政王殿下,我们也死去了很多人,现在父王的爱将安德森将军,斯滕曼将军,战死了。还有数不尽的战士都为这场战争付出生命!更多无辜的人付出性命。” 李毅非常惊讶的看着克里斯蒂娜,没有想到才6岁的人就这样利用别人的同情心,难怪会成为古斯塔夫二世之后比较杰出的皇帝。李毅突然想到,有这样多优秀的人,这后面的日子会很好玩。 李毅想想也就出个气,现在出的也差不多了,于是说道:“停火也行,这样吧,赔偿我们的货船损失600万银元,人员丧葬费,医疗费,抚恤金,50万银元。割让卑尔根和哥特堡以及他们的附属岛屿,开放瑞典市场。” 阿克塞尔吃惊的看着李毅说道:“我们国家微弱,怎么拿的出这样多的钱?” 李毅说:“国家没钱也没有关系,一年不行,分成十年还也可以!” 阿克塞尔在思索,这赔偿实在太多了点,李毅的给价格有没有水分不知道,但卑尔根和哥特堡都不在自己手上,特别是卑尔根那是挪威王国的首都,怎么可能给李毅?难道让维京海盗和瑞典常年做战?这不是把大明这条龙安抚好,再来个维京狼?于是说道:“卑尔根挪威王国的首都,我们无权做决定。” 这下子轮到李毅傻眼了,他不知道现在的挪威虽然是瑞典的附属国,但这是首都,怎么可能割让的?李毅拿出一张地图重新观察起来。 克里斯蒂娜和阿克塞尔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看着那地图精细到一小湖,一个小山坡。克里斯蒂娜哈和阿克塞尔相对看一眼,克里斯蒂娜在阿克塞尔的授意下问道:“这是我国的地图吗?怎么这样的精细?” 李毅看到孔斯附近的环境还可以,也不管克里斯蒂娜的询问,指着孔斯说道:“就这里吧!”然后拿铅笔在孔斯的两条海峡尽头划了一条线. 李毅想想又在哥特堡画了一圈,把地图卷起来,交给克里斯蒂娜说:“明天有一班飞艇到哥特堡,把这地图和我的条件带去回去,让你父王做决定!你们说的虽然好听,但你们做不了主!” 阿克塞尔犹豫一下说道:“摄政王殿下,能不能让你的军队延缓进攻?” 李毅摇摇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不会干涉前面作战。我做个善意的提醒,前面的将士如果听到我们在和谈,他们的进攻会更加的猛烈。” 阿克塞尔怎么不知道这种情况?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国公主可以在贵国接受教育吗?” 李毅也没有想,直接说:“当然可以,只要你们遵守我们国家的法律就行。” 阿克塞尔向李毅鞠半躬说道:“我们当然会遵守贵国的法律。” 李毅对外交官说:“由你协助克里斯蒂娜入学!就去一小吧!” 李毅为了加强国家和国家,国家和部族之间的关系,特别成立了一个学校,让别国国王的孩子,部族的孩子,特别是蒙古部族,羌等族长孩子专门学校,叫中华国学院。外交官说道:“摄政王这是?她应该去中华国学院,这样会不会?” 李毅嘿嘿笑道:“就入一小。” 外交官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办!” 外交官回头对克里斯蒂娜和阿卡塞尔说:“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办入学手续!” 阿克塞尔和克里斯蒂娜跟着翻译来到门外,上了马车,克里斯蒂娜开始贪婪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在这个大都会前斯德哥尔摩就像一个小山城。红砖绿瓦,庞大的没有谱的皇宫,到处都是人和马车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店和商品。 阿克塞尔也看着外面的景色,一系列的刺激已经让他对任何事物都有了免疫力,他现在唯一的心思是让古斯塔夫二世不要再和大明开战了。他在飞艇降落机场,看到那起飞又落下的飞艇,看到起码超过24艘庞大飞艇停在那里的时候,知道瑞典没有胜利的机会。 第一小学在使馆区边上,也就是说很快看到了,顺天第一小学。外交官和门卫说了几句,门卫就让他们步行到校园。校门进去是一个硕大的鲸鱼骨架,这是杜斐猎来的那头。骨架下面的碑座上刻着:“国家的未来在海洋!” 阿克塞尔主意到是7个弹孔,这就是那些枪支的威力?难怪海军损失惨重,也难怪国王一定要这艘货船。按照大明摄政王的说法,那上面有200万银元的军火,那数量肯定非常的庞大。如果船没有沉,如果那些船员都死了,那么瑞典得到这些武器,国力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这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没有如果,就要承担必须的责任。 校园里面是一排排两层的崭新的教学楼,显然是新建的。教学楼前面栽种着海棠,柏树等树种,不是很大,是刚栽种不久的。中间左边还有大操场,操场上还有很多孩子在玩球。 校园非常大,3人走了一段时间才到办公楼,又问了人才找到校长室。外交官敲响校长的门,里面传来一声平和的声音:“进来!” 外交官进入办公室看见在批阅文件的校长,校长看见一个穿军服的人,带着一个金发的洋人小姑娘,还有一个洋人。校长皱起眉头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问道:“你是?有什么事情?” 外交官说:“我是外交部瑞典事物部主任应桥瞻,奉摄政王命令,送瑞典王储克里斯蒂娜来上学。” 第三零七章奇袭乌尔里瑟 校长接过文件,仔细的看了一边,看到李毅的署名,这才确定这是李毅的命令,校长非常无奈的说:“在一小,像王储这样的情况,很可能会遇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应桥瞻把话翻译给克里斯蒂娜和阿克塞尔。克里斯蒂娜说道:“什么麻烦?” 校长说:“在这里读书的都是高官和皇家的孩子,这些人平常骄纵惯了,看见这孩子很可能会欺负她。” 克里斯蒂娜说:“他们就这样不绅士吗?” 校长说:“这不只男生,还有女生,你的头发和肤色很容易让那些女孩子对你下手,你不怕吗?” 克里斯蒂娜看看阿克塞尔,想起父亲古斯塔夫二世的话,倔强的摇摇头。校长见小女孩没有吓走,又问道:“你懂汉语吗?或者说懂我们说的话吗?” 克里斯蒂娜摇摇头。 校长想想说:“这样吧,现在反正快要放暑假了,让她8月来上1年级,利用这两个月,学习基本的口语,听得懂老师说什么。免的上课的时候不知道老师说什么,学业落下。” 阿克塞尔听到应桥瞻的翻译,想想也是,连语言都不懂,怎么上学?不仅克里斯蒂娜要学,自己也要学习汉语,校长的要求不算过分,就答应了下来。 陆钺在收拾好布罗斯后,稍微修整了一下,向乌尔里瑟进发。由于布罗斯比计划中早几天攻下,所以走的比较缓慢。但再怎么缓慢,布罗斯距乌里而瑟也就30公里。两天的时候也就到了。 乌尔里瑟坐落在奥松登湖边,是领主葛伦霍家族城堡,他矗立在湖岸边高百米的小小山峰上,四面陡峭无比。在距离500米以内都没有一点平整的地方。而且葛伦霍考虑到敌方进攻会用到树木,他们把城堡周围5里以内的树木全部砍伐,只有下胸围不到10厘米小树,作为冬季取暖的木材。 这里处在要冲之地,各代领主都是全力修建城堡。城堡修的庞大而险峻,城墙高耸而厚重,全部选择上好的花岗岩。城墙上到处是箭塔和碉楼,正门的城楼还有20门青铜炮。 陆钺观察着乌尔里瑟城堡,这不是布罗斯能够比拟的,布罗斯差不多是在一个平面上作战,而乌尔里瑟高处地面100多米。别小看这100米,陆钺的大弹弓基本就没有用了。 陆钺在想怎么办的时候,部队只是围着乌尔里瑟城堡,并没有发起实则的进攻。因为他们接到命令等待一支特殊队伍的到来,这支部队就是海鲨特种部队。 陆钺是知道这支部队的,他部队是尖子就被抽了大部分,自己想留下几个尖子,被总司令骂的狗血淋头。十几天前几个尖子回到原来的连队,牛逼的不得了,三两下就把连队挑衅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现在总司令派这支部队过来,说是历练历练,有什么任务分派就是了。 陆钺很想看看这支部队的实力,但等到现在还没有看见他们人影,心里总是不太舒服。也是陆钺想等的太急了,命令和人到来总有点时间的。 葛伦霍站在城堡上,观察着城堡下面的军队,他很想投降。但是,他又不能投降,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些大明人不是为了土地发动的战争,只是为了复仇。为了土地发动的战争,他们会投降的人善待,因为他们需要人纳税。但复仇的人不一样,他们报仇之后会全线撤离,这些投降的依附他们的人,会因为自己的叛变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是没有办法的抵抗,就是逼着葛伦霍家族去死,投降迟点死,不投降立刻死。在大势的车轮面前,谁会在意拦在车轮面前的是蚂蚁,还是蚱蜢又或者是老鼠?都成为肉泥!大小有什么区别? 黄昏的阳光照耀在奥松登湖和乌尔里瑟城堡上,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陆钺就想如果不是战争,他不可能看见这样美的景色,但是战斗自己又亲手毁掉这美景,也许废墟会成为另一种美。 就在陆钺观察乌尔里瑟城堡的时候,杜斐他带着300特种兵过来,其实,现在严格意义上这300人只是准队员而已。现在要经过战役,试炼再淘汰掉一部分。战场是最好的练兵场,现在进行着海军自己的战争,没有理由不让自己的队员接受战火的洗礼和锻炼。在这种背景下,杜斐和金国捷想司令部打上申请参战的申请。 陆钺看着自己面前的300人,他没有想到,这些人2天时间就从莱斯岛赶到了自己这里,这可是近150公里的路,而且都是崎岖的山路,要是自己的部队,能走这样多的路,但精神和体能肯定是崩溃的。 陆钺认认真真的看了每个战士的转态后,然后随口下了几个立正,休息的口令就让特种部队就地修整。陆钺拉着金国捷和杜斐来到乌尔里瑟城堡,前面的山坡上,对杜斐和金国捷说:“你们有没有办法,不使用火炮,把这座城堡占领了?” 杜斐和金国捷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很仔细的观察起来。乌尔里瑟城堡是用条石砌的,很不平整,坑坑洼洼的。杜斐和金国捷看到这个情况相视一笑,继续观察。不多时,杜斐问道:“指挥官,什么时候让我们行动?” 陆钺只是问他们什么办法,没有说让他们去占领啊,看样子他们对占领乌尔里瑟城非常有把握的样子,也想试试这特种部队是不是和传说中的那样神奇,也就不阻止杜斐他们,只是说了一句:“小心点,把战士们都安全的带回来,那些都是精锐!” 杜斐说:“这当然,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怎么可能让他们冒险。指挥官,你让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陆钺说:“明天吧,今天你刚到修整!修整!” 杜斐行了一个军礼:“我们要去各处观察一下!” 陆钺说:“去吧!” 杜斐和金国捷在各个角度都观察了乌尔里瑟城,两人嘀嘀咕咕的商量着怎么进攻。两人回到营地立刻让队员吃饭,休息。并且在吃饭的前的间隙,让各个小队队长在一起开了一个战前会议,布置了各个小队的作战任务。 其实这些小队队长都是金国捷带来的队员,少数几个是特别的优秀提拔的。杜斐和金国捷把城堡的大概图纸摆了出来,给各个小队布置作战任务。任务安排之后,各个小队队长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队,吃饭后安排休息。 凌晨1点,原野上狼在嚎叫,还有几只不知道名字虫子在鸣叫,当然最多的还是蚊子,如同乌云般一群群的飞来。这是因为乌尔里瑟临近奥松登湖的缘故,只要在湖边,蚊子没有不多的。杜斐让队员们在裸露的皮肤上涂起薄荷油,省的行动后一身包不说,还削弱战斗力。 部队准备好的装备,各个小队在黑夜中赶到预定位置。尖兵在前面,小心翼翼探路,他们趴着,用刺刀小心翼翼的刺着地都不怕,最怕就是遇见陷坑,一个大型的陷坑足够让整个小队因此而覆灭。 绕过陷坑和不计其数的陷阱,机关,各小队都到达自己预定的城墙墙角,尖兵观察城墙上没有巡逻的时候,取出登墙索,往城墙上扔。 这登墙索不是电视上那种就3个角的铁钩,而且是整个钢铁制造的那种。如果真是那样的东西,那动静不是爬墙偷袭,而是告诉敌人,我在爬墙,你们可以来割断绳子了。杜斐带来特种部队的登墙索钩是5个角,怎么扔都有2个角以上吃力。外面包裹着类似硅胶的软泡沫,用最大力气砸下去也没有多少声音。 杜斐和金国捷两人带着自己小队,准备徒手登上城堡最高的箭塔,这座箭塔高40多米,上面还有一个平台,平台上隐隐约约有火光,应该上面有守夜的人。 杜斐小心翼翼的手指卡进微小的缝隙,用胸膛顶住墙的90度外角。手脚开始用力,这是石头墙非常粗糙,手指和脚都能用上力气,不像基地那样,是手指都不太能使的上力气的砖墙。所以攀登异常的顺利,不到3分钟就爬上了箭塔。 杜斐箭塔上,没有人,火光是箭塔底层守卫取暖的火堆投射上来的。刘斐放下绳索,让其他队员上来,顺便也把自己的装备吊上来。 金国捷上来之后打开矿灯在空中画了3个圆圈,这是登城的命令,各个小队看见信号后,迅速攀登到城墙上。城墙上是有人守夜的,只是现在是人最想睡觉的时候,他们三三两两在火堆边烤火打盹。 队员们悄悄的都爬上城墙,开始清理属于自己的那段人员。按照计划,只要爬上城墙,可以使用枪支,但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所以队员们都选择最直接的方式,割喉。 城墙上的人不多,也就二十多人,很快就被清理完毕。金国捷和杜斐收到完成的信号,立刻让狙击手上各个方位的制高点,火力手把机枪布在各个有利地位,特别是能够封锁各个通道和大门。 第三零八章血洗乌尔里瑟 特种兵差不多布置好的时候,城堡内的巡逻的人发现了城墙的异动,因为城墙上突然多了很多人,而且装束奇特,根本就不是城堡的人。登时牛角,喊声,当然还有机枪的射击声,把整个城堡的人都吵醒了。 特种兵们见已经被发现,也就没有了顾忌,把炮位上的火药桶推下城墙,也不管桶有没有破,随手就是一个手雷扔下。猛烈的爆炸把城墙内那些临时建造的民房,吹倒,引燃了。 机枪开始对各个通道,窗口开始封锁性射击,蜂拥而出的维京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被割麦子一样被打死在通道里。死的人太多了,在通道上层层叠叠的,再也没有人出来。 广场临时搭建的建筑开始起火,老人,女人,孩子哭着,喊着,从水井里摇水灭火。但在火光的照耀下,任何拿武器的人都会被击毙,不会管是孩子,还是女人! 杜斐和金国捷在箭楼上支援下面的小队,特别是城门下面的维京人,那里是城墙上的所有小队的火力空白区,只有他们能够封锁。城门两边是藏兵洞,住着不少人,他们不停的往外冲。 金国捷听到异响,看见箭塔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正沿楼梯上来,他们有拿火枪的,有拿弓箭的。 金国捷喊了一声:“用防守手雷,来两个!”说完就把一个手雷往箭塔最底下的地方扔。 另外两个战士拿出防守手雷往下扔,“轰!轰!轰!”木质的楼梯被炸成3段,而人被防守手雷炸碎炸伤不计其数。 金国捷从木头缝往下看,下面的人开始用枪对楼板射击,因为楼板够厚,弓箭和火枪射不穿,但下面的人有人点起了火箭,准备射上来烧的楼板。 金国捷掏出手雷往下扔,拔掉插销,心里数了两下,扔到了下去。“轰!”手雷在维京人头顶炸开,在底部的人哼也没有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大爆炸声音还是惊醒了陆钺,陆钺匆匆披上衣服,出了帐篷门口,看见乌尔里瑟城堡火光冲天和机枪猛烈射击的膛焰。陆钺一脸阴郁,他心里知道,这样大的事情,肯定是那些特种兵弄的,问都不用问。 陆钺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各个团的将官都来到陆钺这里。陆钺想也没有想对马宝成说道:“马宝成带着你的团上去接应,情况允许话进入城堡,协助特种部队作战。” 马宝成回到自己的团,让司号员吹响集结号,战士们立刻起床穿好衣服,一阵忙乱中,背着装备出了帐篷,找到自己的连队排队,这整个过程只花了5分钟。马宝成见整理好,立刻下令向乌尔里瑟城堡进发。 特种兵部队间见压制住维京人的势头,每个小队自动分成6人一个的小组,开始从各个往城堡内部清理。他们下了城墙,交替行进,在灭火的人群中靠近城堡主体建筑。 在救火人也意识到了什么,只要他们不想这些恶魔般的士兵挑衅,他们是不会杀了他们的,所以专心救他们自己的火,好像不干他们的事情。 金国捷带着几个人从箭塔的外侧下到底部,和各小组汇合。各个小队靠近大门,但大门已经被死尸堵满,是无法突入进去的。窗户被塞满了桌椅之类的东西,这是用来阻挡子弹之类的东西,当然也是阻止人进去。 一个小组针对一个窗户,队员们底伏在窗户的两侧,各小组的爆破手,拿出一块小炸药,使劲的按进桌子和窗户的缝隙里,然后查上雷管,拉开引爆器,然后躲在爆炸处的侧面。 “轰!轰……”连续7次爆炸,把朝广场的窗台都炸塌了,城堡内的人哀嚎一片,显然是爆炸形成的冲击波,木屑,碎石炸死炸伤不少人。 各小队准备突入进去,但金国捷探头一看,里面是客厅,黑压压的都是人。 金国捷大喊:“防御型手榴弹!扔!” 各小队掏出手榴弹,往客厅扔,“轰!轰!……”连绵不绝的爆炸。从窗口的破洞里抛射出来的,不仅是灰尘,碎石,还有大块的躯体和肢体。 金国捷看客厅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矿灯照进去也是灰蒙蒙的,这是手榴弹在面积小的地方爆炸,形成大量的灰尘,伴随灰尘的到处是哀嚎。 这样的情况是不能进去的,金国捷又掏出一个进攻手雷,往客厅深处扔去,手雷正好弹楼梯的下面扔去。“轰!”楼梯直接被炸成四分五裂,碎片高速砸到客厅的各个角落,惨叫声再次响起。 等了四五分钟之后,队长从倒塌的窗口,探进枪支,往墙壁内两侧打了两个点射,没有异常才进入客厅。 客厅是庞大的,现在成为修罗场,遍地的尸体和伤员。队长进入室内就没有往里面走,而是抬头看看,是一圈露台。金国捷沿着露台就是一阵扫射,一阵阵惨叫,子弹射穿那些准备用弓箭伏击人的脚。 战士们也开始对上面的楼板射击,不停的枪声,还有彼此起伏的惨叫,不多时楼板流下的血,和水帘洞一样。 金国捷瞄着露台,一点点探出身子,往露台上面瞄准。金国捷感觉胸口震了一下,金国捷忙回到露台。感觉有东西在牵动,金国捷一把拉出箭矢,就是对着箭来的方向,几个点射,几声惨叫传来。 金国捷掏出胸口的弹夹,看着弹夹上被弓箭射塌下去的地方,暗叹真是命大,要是上面一点,就完了。 客厅清理完了,转头清理各个房间。他们按照训练的步骤,推门扔手榴弹,或者推门射击,他们一切都是如此娴熟。 只是小组扔过一个手雷之后不再扔手雷,因为进攻手雷的冲击波太过强大,直接把木质楼板炸一个大洞,使尖兵进房的时候,直接掉到下一层里,崴着脚了。进攻受阻,而且很容易让下面一层的队员受到伤害。 队员们交替着进入每一个房间,只要拿刀枪的人都被击毙,没有武器的人被反剪带上指铐。一层一层的搜索,在搜索完所有的楼层,把抓捕的人带到广场上。 马宝成的营地距离城堡5里多路,天黑黑的,打上矿灯,但路不好走,特别是上山的路,因为防守的缘故,一路上都是陷阱,所以走的非常慢。 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城门大开,战士们立刻占据有利位置准备射击。谁知道,出来的一串没有武器,绑着手的维京人,两边还有几个。 马宝成让战士们收起武器,自己带着士兵迎了上去。穿过城门看见城堡中间还着火,那些孩子,女人,老人坐在地上,毫无生气。更多的是横七竖八的死人,中枪的位置手是头和胸部。 在商量事情的杜斐和金国捷,看见马宝成进来了,心想扛事情的人来了,于是迎了上去。杜斐问道:“老马你带了多少人来啊?” 马宝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稀里糊涂的应到:“我把我们团都带来了。” 杜斐拍拍马宝成的肩说:“行,人不少,好这里就交给你了。” 杜斐说完回头大喊:“集合!集合!” 马宝成这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些人要把烂摊子丢给自己。他急忙来到杜斐边上问道:“这里面还有人吗?” 杜斐看看城堡:“有啊!” 马宝成:“那你们怎么走?” 杜斐:“你们来了,我们就撤了!” 杜斐说完就带着队伍离开城堡,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攻下城堡,打扫战场的事情,他是不来做的。 马宝成的士兵们迅速涌进城堡,抢占有利的位置,然后被眼前的情况吓傻了!因为天渐渐亮了,眼前的一切都在他们眼前显现出来。到处都是死尸,特别是客厅里,层层叠叠的,倒满了尸体,能下脚的地方,血都没过了脚踝。 陆钺也带人上来了,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堡,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300人一夜做下的。叫过马宝成问道:“这城堡里死了多少人?” 马宝成为难说:“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打扫战场。不过我估计3000人是最少的!” 陆钺又问道:“他们多少人受伤,多少人牺牲?” 马宝成说:“没有见他们有受伤的,没有担架,到是有个人是被扶着的!” 陆钺:“那个人是高处跳下来歪脚的!” 马宝成吐吐舌头,不做声了。 陆钺说:“看来我们也要向人家学习啊!” 雇佣兵进场清理尸体和财物,上次是奇怪的炸弹,这次是军队。看中枪的位置都是头和胸部,这枪法,这武器都是一流的。当收拾客厅的时候,很多人都忍不住的吐了。心中那点不敬在这次行动中,变成了深深的惧怕。 飞艇带来了和瑞典和谈的消息,也带来了李毅让朱绍炯下手更狠的的命令。朱绍炯知道这是李毅压瑞迪到谈判桌上的手段,但朱绍炯是不很是舒服,他不想这样快就结束战争,他想尽力削弱瑞典。 第三零九章全面进攻 朱绍炯看了命令一眼,一咬牙,起身下令:“命令!四艘近岸护卫舰守卫哥特堡,其余军舰立刻做好战斗准备,明天南下轰击所有瑞典沿海城市。命令,海军陆战师和雇佣军兵团,尽快拿下乌尔里瑟,进攻延雪平,威逼诺雪平。命令,海军空中炮艇编队,摧毁布罗斯,延雪平,林雪平以南,所有海军够不着的城市。” 指导员:“这样合适吗?” 朱绍炯说:“这是摄政王的意思,他告诉我们快和谈了,在和谈前狠狠的给他们一下子。” 指导员:“这样大的攻势,是不是太过了点?” 朱绍炯说:“不给点狠的,他们就不会记得,我们海军是不好惹的。” 指导员想想点点头:“既然摄政王没有其他的意思,就安照你自己想法干吧,我们来这里3个月,军舰还没有打过一战呢!让那些人都出去动动!否则说我们偏心。” 朱绍炯还在纠结和谈:“怎么会突然就和谈了呢?” 指导员说道:“是不是摄政王开始准备拿下西南和西北了?” 朱绍炯想想说:“时间差不多了,是应该动手的时候了。” 指导员:“早点打掉好,百姓可以早日过上好日子。” 朱绍炯点点头:“是啊,早点结束国内的乱局,可以安安心心的恢复民生。” 门外传来一声:“报告,前线来报!” 朱绍炯:“进来!” 通信兵进入司令部,朱绍炯看了一眼说:“念!” 通信兵念道:“六月十日拂晓,杜斐率特种部队攻下乌尔里瑟,歼敌2500人!自己无人伤亡。” 朱绍炯说:“知道了,下去休息吧!” 朱绍炯回头对指导员说:“这些人打战还真有一套啊!七号下达命令2天赶了180里,十号拂晓就拿下了乌尔里瑟。” 指导员说:“还是总司令英明,创建了特种部队!” 朱绍炯:“我们两就别互吹互擂了,准备一下,我们也随船南下!” 太阳升起,军舰一艘一艘驶离港口,他们的目标是瓦尔贝里。占领哥特堡之后,海军一直没有动静,把海军的将士憋了一肚子火。今天出航作战,战士们的情绪明显好转。 两个小时后,海军来到瓦尔贝里港外围。朱绍炯观察港口,奇怪的是没有一艘船,也没有一个人。朱绍炯又观察岸上的海港和远处的城堡,依旧没有人的踪迹。 原来布罗斯被攻陷后,瓦尔贝里的城主早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早早的饱舰船都开往波罗的海躲避,自己带着人躲进附近的深山里,留下一座空城。 朱绍炯当然不会放过瓦尔贝里,舍不得用蒙恬号的300毫米巨炮,虽然带了12根备用的,但轰这种小城堡还是不合算的。150毫米的还真不很心疼,因为150毫米的技术非常成熟,一百门150毫米对着城堡就是4发齐射。 瓦尔贝里城堡那美丽的身姿,像是椴木长出了上百颗蘑菇,然后城堡建筑轰然倒塌。因为目标都是建筑,不是城墙,城堡的建筑明显比城墙薄上许多倍,也在炮弹之下如此的脆弱。第一波就把城堡的外墙和面面的建筑,炸倒塌了好大一部分,后续几轮基本上把城堡拆回废墟状态。 炮弹是宝贵的,拆掉主体建筑就没有必要再拆了,至于港口那些建筑?算了,都是木头的,整个还不如炮弹几枚炮弹钱,留着?还是毁了? 朱绍炯还在纠结,边上蒙恬号舰长知道朱绍炯的想法,想起自己带了很多燃烧弹,就问朱绍炯:“总司令,我们配了上千枚燃烧弹,不知道能不打一轮?” 朱绍炯在舰长的提醒下,才想起还有燃烧弹这玩意。朱绍炯:“行吧,就打一轮燃烧弹。” 蒙恬号舰长喜滋滋的给枪炮官下令:“目标,港口设施,燃烧弹一发。” 6个巨大的橘红色的火球裹着黑烟升起,随他们升起的还有四射的火焰,这些火焰掉到哪里,烧到哪里顷刻之间,海港成为祝融的游戏乐园。 朱绍炯和军舰上的军官吃惊的看着燃烧弹的效果,异常惊讶,难怪后勤部的人说这东西很带劲,特别轰击城市的时候。那时候有点不以为然,什么威力他们没有见过的?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太过肤浅了。 朱绍炯当然不会看到火熄灭了再走,见大火起来,立刻让军舰起航往赫尔辛堡。小城市朱绍炯不再有兴趣,他就给古斯塔夫二世一个永世不会忘记的记忆。 结果4个多少小时的航行,来到厄勒海峡咽喉,瑞典重镇赫尔新堡。赫尔新堡是商贸城市,因为对面就是丹麦,和进出波罗的海的咽喉要地。 当然这里也是防御丹麦进攻的战略要地,军队和炮台异常的多,而且海峡非常的窄,只有4公里。对岸就是丹麦的克伦堡,一个异常强大的军事城堡。 现在是丹麦和瑞典非常的为微妙时期,因为丹麦王国从强势走向衰弱时间,特别是卡尔马战争(1611~1613年)虽然胜利了,但是斯堪尼亚地区被还是王子的古斯塔夫二世蹂躏的一塌糊涂,使得丹麦的国力几何式下降。 朱绍炯才不会管什么克伦堡?什么反应?舰队开始用40毫米机炮对赫尔新堡的炮台进行清理。 因为海峡才4公里宽,舰队正好在中间,也就是说那些炮台距离舰队才2公里多点,连40毫米机炮都够到,这些炮台只能用凄惨来形容,因为40毫米机炮是下雨式的射击,基本上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小口径对付近距离的炮台,而150毫米和300毫米的大口径火炮,向赫尔新堡发射大口径燃烧弹。朱绍炯使用燃烧弹上瘾了,几百发燃烧过去,整个赫尔辛堡陷入熊熊的大火之中。 城堡也着火起来,火势很大,但朱绍炯知道烧掉内部的木质构造,只要把木质构造建回去,就又是一座新城堡。朱绍炯下令300毫米火炮上高爆弹对城堡轰击。 300毫米的炮弹威力异常强大,6发炮弹直接把高耸的赫尔辛堡炸掉了一半,本身熊熊的烈火被坍塌的城堡压灭掉,倒是没有坍塌的那部分的火再次凶猛起来。 半分钟不到,又是6发300毫米炮弹呼啸砸向残存的城堡。赫尔辛堡在爆炸中,哀鸣倒下,扬起巨大的灰尘。 在舰队背后的丹麦人,看的冷汗淋漓,还好这舰队是针对瑞典的,不是针对丹麦。要是针对丹麦,这貌似很强大的克伦堡也经不起对方几次炮击啊。丹麦人哪里受的了这个啊,立刻派人向国王报告。 舰队基本没有停,往厄勒海峡深处闯去,只要发现炮台和军事设施一律炸毁,如同扫地一般。没有多少时间,兰斯克鲁纳,比耶勒德,马尔摩都成为一片火海和废墟。 相对于海军舰队来说,一个编队24艘空中炮艇的效率高出多少倍都不知道,扇形张开的飞艇朝着自己既定方向前进。小城堡2颗250公斤的航空炸弹基本摧毁,大城堡少点3颗,多点5颗也完成任务。 整个瑞典南方都陷入恐惧中,那硕大无朋飞行器,强力无匹炸弹,都给幸存下来的人此生难以忘记的伤与痛。他们纷纷向斯德哥尔摩请求援助。他们哪里知道,瑞典南方数以千计的城堡被炸毁,而斯德哥尔摩也是在威胁之中。 接到命令的陆钺,在乌尔里瑟留了200雇佣兵清理城堡,其他的部队立刻向延雪平前进,并且派特种部队对沿途进行清理。 乌尔里瑟到延雪平大约80多里路,这里虽然没有很高的山峰,却多都是丘陵和树林,道路也是弯曲无比,极易埋藏伏兵。杜斐带着特种小队在道路两侧2公里的范围内搜索,防止维京人的偷袭。 路是不好走的,不是木头挡路,就是桥被拆毁了,或者在高地向部队放冷箭,维京人使尽一切办法阻止部队前进。陆钺很恼火,他使劲的催逼特种部队对这些骚扰人员的清理。 杜斐也被陆钺催出火来了,他带着小队在用更快的速度,更凶狠的手段,清理着道路两边的树林,村庄,高地。当然他们特种兵也付出很大的代价,好几人被猎人设的夹子夹到脚了,还好特种部队的读是战地靴护綁高,伤不重。 杜斐他们也受到冷箭和埋伏,有好几次,弓箭都擦着脸颊过去的,也有射到胸前和头盔的,也许应该谢谢对方的箭法太好,又或者幸运一直笼罩在杜斐他们身上,没有人因为冷箭而受伤。 其实是他们的迷彩太迷惑人的,到对方面前,才被这些维京人发现,这时候对方的弓箭基本就乱射状态,而且最多只能射一箭就死去了。 部队朝延雪平进发,遇见的抵抗也越来越多,陆钺不再强逼特种部队清理道路两侧,而是让所有的雇佣军拉成5公里宽的线行阵列往前推。这些雇佣军就蝗虫经过,无数的村寨成为废墟。 第三一零章古斯塔夫二世的应对 在斯德哥尔摩准备保卫战的古斯塔夫二世,陆续收到布罗斯被毁,收到乌尔里瑟被攻占的消息,这都是几天内的事情。他非常吃惊,这两个地方按照他的作战经验来说,都是能够守上几个月的,现在大明军队的攻势下只能守上2,3天,这大明的武器也太犀利了。 大明军队的攻势太凌厉了,是什么刺激到他们了?古斯塔夫二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样凌厉的攻势下,居然是大明摄政王为了早日签下和平协议,真不知道是不是讽刺? 古斯塔夫二世在地图上画着路线,下一战是延雪平,然后是林雪平,诺尔雪平,古斯塔夫二世想着在哪里迎战。计算着用多少兵力,应对对方的陆上进攻!他想见识一下对方的战争模式。 古斯塔夫二世没有打算在延雪平或者诺尔雪平,抗击大明的军队,那不是他的地盘,现在正需要大明这只手,把不服从国家的人剔除掉,这也是对国家有相当好处的,腐肉不去,新肌不生。 古斯塔夫二世在制作作战方案的时候,信使送来大明接受和谈的条件,阿克塞尔的书信,以及李毅标注过的地图。现在古斯塔夫二世知道明军为什么进攻这样疯狂了,他们是逼自己就范啊! 古斯塔夫二世见到这纸协议,像刀一样割他。如果没有这纸协议,自己和这个国家会全力抵抗。有了这张协议,自己和士兵连基本的抵抗意志都没有了。 古斯塔夫二世在权衡着,要不要公布这个消息,毕竟这国家不是他一个人的,是所有贵族的,如果自己把这个消息压下去,这国王也就到头了。 古斯塔夫二世可以想象对方的军队,还有那只庞大的离谱的舰队,也应该出动了。斯德哥尔摩能否守的住,根本就不要去考虑,间谍送回来的图画和哥德堡回来的人已经告诉他,那些超过20公里射程的火炮,威力是怎么样的。 古斯塔夫二世让人召集众议院,就条款问题,和撤离斯德哥尔摩问题展开讨论。讨论?不过是扯皮的换个说法,各种各样的人为自己的利益据理力争。 割让土地他们没有意见,因为这些众议院涉及的人就几个。他们在赔偿650万银元互相扯皮,因为这钱无论怎么给,都要分摊到他们的头上。这怎么可能答应?虽然对方答应分期10年,但也要利息的呀!也要他们出的! 古斯塔夫二世面无表情的看着众议院争的脸红脖子粗,他早就预料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他没有兴趣听这些人废话。他上来了主席台,重重的拍拍桌子,下面的议员们安静了下来。 古斯塔夫二世整整喉咙说:“我们瑞典亡国在即,你们还在为钱争吵,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份协议是阿克塞尔费尽心里才让大明摄政王松口。你们知道不知道,大明军队为什么在哥特堡一呆就是2个多月?” 古斯塔夫二世停顿了一下环视众议院的议员们,愤怒的喊道:“大明军队在彻底灭亡我们,他们把所有我们被俘的士兵和军官,平民百姓都送到科隆做矿工。他们从神圣罗马帝国帝国借兵4万,又招收雇佣兵5万,加上他们自己携带的3万部队,一共12万部队要攻打我们瑞典。 大明军队也会走,雇佣兵会走,但神圣罗马帝国的4万军人会走吗?不会,他们不会,反而更多的神圣罗马帝国军队进入我们国家。然后丹麦,俄国,波兰蜂拥入我们脆弱的国家!成为他们的盛宴!” 古斯塔夫二世大喊:“大明要做的就是彻底灭亡我们,要么!我们妥协,要么?我们灭亡!我们没有的选!” 古斯塔夫二世说完就从上面下来,也不理那些议员,直接出了议会的门口,因为他看见到自己的参谋官,在大门那里焦急的等待! 古斯塔夫二世知道事情紧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你这样紧张?” 参谋官低声的说:“刚收到消息,奈舍,埃克舍,维摩比被天上飞的庞然大物轰炸,死伤惨重。” 古斯塔夫二世叹了一口说道:“终于动手,整个南方,应该没有完整的城镇了吧?天上飞的出来了,那舰队也开始行动了,但愿不要太迟了。立刻下达疏散令,沿海10公里以内的城镇都内迁,或者疏散到农村去,立刻疏散斯德哥尔摩所有人口,物资,征召16岁以上60以上的男人全部征召入伍。” 参谋官走了,奥克森斯蒂耳那却追了出来,焦急的问道:“大明军团怎么了,他们进攻很急吗?” 古斯塔夫二世看看奥克森斯蒂耳那,这个老对手,老滑头,虽然很多事情对着自己干,但不可否认奥克森斯蒂耳那对瑞典还是忠心耿耿的,所以就不打算对他隐瞒:“我们瑞典进入最艰难的时刻!今天整个南方都受到类似法国的轰炸。西南面海岸肯定受到他们舰队的重创,而且很快就想斯德哥尔摩来了。陆地上,布罗斯,乌尔里瑟,已经被攻占!下一个城市应该是延雪平。” 奥克森斯蒂耳那吃惊的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一直呆在哥德堡,怎么就突然进攻了呢?” 古斯塔夫二世:“我估计他们是为让我们早日签下协议,下的狠手,我们签下协议了估计他们就会撤兵。” 奥克森斯蒂耳那:“650万,每年65万银元,110万左右的瑞典虽然多点,但总比亡国好。我回去和那些死活不知道的人说一下。” 古斯塔夫二世拉住奥克森斯蒂耳那的手说:“你先别进去,大明人终究是会退去的,但是,我们面临更大的问题!” 奥克森斯蒂耳那:“什么更大的问题!” 古斯塔夫二世说:“现在西面的防线整个崩塌,南方能守的城堡估计也没有了。丹麦那个克里斯蒂安四世肯定不会放过!弄不好南方的港口也完了,我们要面对的是波罗的海所有国家的进攻!” 奥克森斯蒂耳那:“我能做什么?” 古斯塔夫二世:“由你主持撤离斯德哥尔摩的事宜。” 奥克森斯蒂耳那:“往那个方向撤?” 古斯塔夫二世:“北边!我会带军队也来北边,南方是没有办法作战了!” 奥克森斯蒂耳那:“行,我和那些人说一下,然后就准备撤离斯德哥尔摩!” 两人分开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古斯塔夫二世连夜派人把签下协议送出去,从海上,陆地拿着协议去堵军队,能少死一个人,少毁一座城也好。 古斯塔夫二世回到自己的皇宫,各地的被炸消息陆续到来。古斯塔夫二世一夜未睡,他以为大明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谁知道,对方下手会这样的狠,整个南方都被摧毁。 古斯塔夫二世不知道对方的舰队,什么时候到斯德哥尔摩。城没有可以再造,人没有了,那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一点,古斯塔夫二世非常清楚,他出了皇宫,上街督促所有人往北走。 舰队进入卡尔马海峡,朱绍炯轰毁了11个港口城市,小点的都没有意愿去轰,如果现在再去瓦尔贝里,他绝对不让舰队打上一炮。没有开始的新鲜,仇恨也少了好多,现在剩下的只是为炮击而炮击。 卡尔马经过上次战争之后,城堡修成了两个,一个在山坡上的菱堡,一个深入海里的四角城堡,他们遥相呼应。攻击岸上的城堡,海里这个城堡可以支援,攻击海里的城堡,岸上的城堡可以支持。丹麦国王3万多军队,攻打这两城,虽然赢了,也是惨赢,反而使得丹麦走向下坡路。 卡尔马的城墙上百门大炮不停的向舰队轰击,明明射击不到大明的舰队,炮弹激起的水花离舰队还有1个公里多,也不停止轰击。看的见,却打不着,这是多么悲哀,多么无奈的事情。 蒙恬号率先射击,6枚300毫米的高爆弹呼啸扑向海里的城堡,剧烈的爆炸把城墙炸出了6个缺口,人和石块漫天飞舞,随后上百门150火炮开始射击,卡尔马两个城堡陷入灰尘和烟火中。 陆钺在骚扰和反骚扰中,终于赶到延雪平。延雪平是一个菱形的城堡,整个城市有多达16个菱角,这16只菱角探出朝40米。只要进攻,无论进攻哪里都是腹背受敌。 城墙的高度朝过6米,用花岗岩造就。整个延雪平的面积非常庞大,远超过布罗斯和乌尔里瑟。延雪平是瑞典南部的重要支点,加上人口众多,所以这个城是修的又大有高。 陆钺观察着延雪平,每个角上都有几门火炮,而且军人众多,民兵也多,还有很多抛石机,这延雪平就像一个刺猬,很难下口,如果去硬啃,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陆钺选了西面的4只角作为主攻放方向,陆钺把3个团的所有120mm迫击炮集中在一起,猛烈的向四只角轰击。陆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这4只角轰塌了,然后直接用雇佣兵往这个洞里填。 第三一一章兵临延雪平 然而结果却让陆钺非常失望,120毫米的迫击炮轰了10分钟,这4只角也没有坍塌的迹象。陆钺果断的叫停了轰击,这样轰击下去只有消耗炮弹,却没有一点成果。 陆钺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指挥失误,来一次全覆盖轰击,无论是战术还是战果,要比轰击城墙来的直接有效。炮弹消耗了不少,这让陆钺非常肉疼,大规模炮击战果,不能这样白白浪费。陆钺让雇佣兵最快速度在这四只角列队,开始搭箭射击。 雇佣兵列阵的同时,延雪平城主被大规模炮击吓傻了,等反应过来,那四只角的士兵没有留下一个人的终影。延雪平城主立刻派400人上这四只角,看着他满嘴苦涩,这400人上去能有几个下来?谁不知道,这明明是送死,却无可奈何,因为城墙上必须要有人。 28000支箭矢在天上飞是什么概念,比电影(英雄)中的漫天箭雨更加夸张,这2万8千支箭和乌云一样,笼罩在这四只角以及周围。 那400战士正在登城,感觉天突然黑了,抬头看到的是漫天箭矢带着惯性下落。箭矢像暴雨一样落下,落在地上,扎进泥土里,当然也扎进头颅,扎穿身体。 四只角和它后面的大片地方像是种上了麦子。上去的400人只幸存不到50人,这些人不是带了盾牌就是躲进在楼梯内侧。当然些人都是多多少少受了伤,他们不是拿盾牌的手背刺穿,就是没有盾牌遮到的脚上被射到。 四五秒后,残存的士兵,听到城墙外一声巨大而悠长“嘣……”,第二块黑云再次升起,落下。只是目标不是这四个角,而是四个角的两侧和中心射击,形成一个扇形覆盖区。 幸存者仰头看见漫天的箭矢,把自己紧紧蜷缩在盾牌下面,箭矢如同暴雨一样扎下来,瞬间盾牌上多了好多穿透的箭头,拿盾牌的手被箭矢扎了几个洞,他们不敢扔掉盾牌,也不敢站起来跑,因为第三波箭矢就要飞来。 大明的箭矢都是三棱有极强的穿透力,躲在盾牌下的幸存者摸了一下锋利如刀的箭矢,几乎每一个都是如此,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这是工业的力量,一个小型的工厂,一天可以完成数以万计的箭矢。 哗啦!中间的几幢木头房子,居然受不了箭矢的破坏和重力倒塌了。里面躲藏的人被活活压死,只有几人跑出来,立刻被活活的钉死地上。 延雪平城主在城堡上看着西面的8个被箭覆盖的菱角,现在已经改变了颜色,这些箭矢居然可以直接钉进石头?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手里拿着一支箭,这箭杆韧性很高,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植物,箭头明显比自己使用的箭头大上许多,而且箭头的三条棱延到后面,有三倒钩一样的东西,也就是说,这箭射到,想拔出来是很痛苦的事情。 火炮他见识了,现在是漫天的箭矢,然后他们有出什么东西?那些穿着明显有东方风格铁甲的雇佣兵攻城了吧?他极其期待,自己是箭矢和刀枪能不能杀死这些雇佣军。 陆钺见已经射出10多箭了,再射也没有用,命令所有雇佣兵交替着撤出菱堡攻击的范围。 陆钺看见这些维京人又上菱角开始修葺城堡,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也就不想再攻击,让部队开始建立营地,延雪平需要时间来攻克的。 陆钺想着攻陷这座菱堡,又不想付出太大代价。陆钺把所有主要军官叫在一起,开始研究菱堡。杜斐很奇怪的问道:“刚才弩箭压制城内的时候,为什么不在菱角最薄弱处安上几百公斤炸药,把四只角都炸掉?” 陆钺有点哑口无言,这根本就没有想过,有点红脸,没有解释,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战役,难免有些错失!陆钺说:“杜斐总教官说的很有道理,你们还有什么办法,都说出来,别憋着不说。” 一个年轻的参谋官说:“我们今天首先应该全面覆盖性轰炸整个延雪平,不应该只轰击那四只角,让我们错失大量杀伤对方有生力量的机会!” 陆钺点点头说:“这个检讨一下,我没有预料这菱角会这样的牢固,致使耗费大量的炮弹仍然没有好效果。下面还有什么办法攻克延雪平,特种兵突袭就算了。” 杜斐非常奇怪,为什么特种兵突击不让?于是的问道:“这是为什么?我们特种兵为什么不能参与进攻延雪平?” 陆钺说:“杜总教官,你也让这些雇佣兵尝点甜头,否则他们就靠那点津贴有什么钱拿来家里,养活他们的子女亲人?” 其实陆钺现在就是想让这些雇佣兵去攻城,消耗那些维京的时候,也消耗这些雇佣兵。到现在为止,雇佣兵消耗不过百来人,远远小于预计的人数,所以延雪平只能有这些雇佣兵来攻占。这也是为什么陆钺要用迫击炮砸炸开缺口的一个原因。 杜斐听到了陆钺的话里有话,也就不再争论。陆钺想想说道:“明天迫击炮清理掉这四只角上的火炮。在雇佣兵的掩护下,让工兵连在每个菱角内埋设500公斤炸药炸掉他。炸掉菱角后,所有雇佣军进攻。” 工兵连连长说:“我们炸掉这4只菱角不难!……” 陆钺见工兵连连长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解释说道:“不是炸掉菱角,而是炸塌,就是炸毁菱角的凹陷处,给雇佣军炸出路来?明白了吗?” 工兵连连长点点头:“是!保证完成任务。” 陆钺继续下命令:“其他三个团随时准备支援雇佣军,都回去准备明天作战吧。” 杜斐感觉到这个城堡和其他的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那里不一样,明天试攻一天再说。 陆钺拿到延雪平的是外部地图,却没有内部的地图,他不知道这菱形城堡的内部是什么,没有想过,这样大型的菱形城堡一两天就攻占下来的! 天亮了,雇佣兵军团斗志昂扬,因为昨天的作战,让他们对自己的武器装备有了更深的了解,今天作战的主角是他们,这是早上的时候,师长回来的通知他们的。 维京人维修了一夜,只是在四只菱角上了,多了几门炮和多了点女墙,这4只菱角比其他菱角底上一大截是很很明显的。 火炮是不能让他们的发射的,迫击炮也不挨个点名,一起瞄准,就把这4个菱角的火炮抛到天上。 雇佣兵们早就列好阵,见火炮已经毁了,于是向预定地域推进。 在菱角200米的地方,前面一排的方阵开始射击,他们压制城墙的上的弓箭手。 城墙上的弓箭手也开始对方阵射击,因为距离200米,城墙上射下来的箭矢,稀稀落落只有几支箭落到方阵里。 而雇佣军用的都是强弩角弓,射程都是非常离谱,箭矢像黑云一样扑向城墙上是守卫部队。城墙上的维京人部队,显然早有准备,他们拿一个明显加大加厚的盾牌,罩在弓箭手的头上。 第一轮射击被射死的维京人明显不多,但维京人根本就没有庆幸,因为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 不出所料,第二轮,第三轮射来,新贴上起的木盾明显,被箭矢劈裂,也感觉到盾牌重了很多,他们看见边上战友的盾牌,像是拿着一根木头,因为那些箭支密集的看不透,看到这个也可以想到自己的盾牌是什么样子。 工兵连长观察了一会儿,把自己的连队安排成3个爆破组,看了雇佣军的箭矢密集度,让人从雇佣军那里借来大盾,背着炸药,顶着盾牌就往4个菱角中的3个凹处中突进。 把炸药堆在菱角内是炸不塌菱角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那在城墙菱角凹处挖一个洞,然后把炸药埋进去。 两个战士用铁镐飞快的地上挖开泥土,很快就挖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然后开始用铁镐撬城墙基部的石头。这石头是这样好撬的?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撬出来。 城墙上的维京人感觉到城墙下面有人,他们开始拼命的往这些人射箭,但没有一点用处,射不进表有高碳钢的盾牌。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用石头砸他们,用铅水浇他们。” 听到喊声,有人去搬石头,有人去勺铅水。石块是近的就有,煮铅水的地方在城门楼里,去取有点远。这漫天的箭矢使他们动一下都要付出生面的代价,何况是要去拿铅水和石头? 刚才喊的那个人,看到去拿石头和铅水的人都被箭矢钉死,他更加愤怒,一脚踢新建的女墙,这女墙是昨天晚上新建的,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大力的踢?一大节被踢歪了。他大喊,“快把女墙推下去,砸死他们!” 几十个维京人听到喊声就去推女墙,这些女墙都是30多斤一块的石头,一块砸下去,直接把可以把顶着盾牌的人的手臂砸断。更何况是一大段墙体? 第三一二章瑞典之战尾声 工兵们已经把洞挖的差不多了,正在填炸药,根本没有注意头顶的上的女墙会砸下来。盾牌下面的战士两只手骨,当时就被砸骨折,石头乱滚撞折了好几个人的脚,一时间好几个人受伤。 负责前线指挥的排长看到这样严重的伤害,心中那个火啊,他一边用三式冲锋枪向探出头的维京人射击,一边大喊:“快把伤员运出去,注意两边敌人,不要让他们探出头来。”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往上面扔手榴弹,但这为危险系数太大,因为手榴弹扔轻了,弹回来,或者被上面的人的扔回来,引爆炸药,那就得不偿失了。扔用力了怕扔到对面的工兵阵地上去,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石头继续扔下来,维京人不敢看下面,准确度少了好多加上现在是填埋炸药,受伤的人是有,但没有开始的那一下那样多。 伤员运出去了,填埋炸药也差不多了。3个点都埋设好炸药,工兵们把3条引线连在一起。工兵连连长在确定所有在战斗人员都已经撤离,整个雇佣兵军团也后退500米。 连长亲自按下起爆器,3个起爆点同时引爆,“轰!”3个爆点几乎是同时引爆,巨大的爆炸把大量的砖石泥沙抛上天空,中间2个菱角像是滚水一样升后又落下,成为一堆废墟。 灰尘慢慢落下,陆钺不可能让灰尘落地才发起攻击,于是陆钺下达攻击的命令,3万雇佣军从缺口进攻,让3个团的迫击炮和机枪支援雇佣军。 雇佣军像黑色洪流一样涌进延雪平,城墙内还有一道防线,一道高1.7左右的厚墙体。这里本来要有足够的人员,守护在这里,但覆盖式箭雨使这里的人员伤亡惨重。 延雪平城主把这些人撤了下去,见没有箭雨后又派了上来。谁知道,巨大的会发生巨大的爆炸,这爆炸不仅把菱堡的城墙炸塌,连里面的墙体砸塌了,在墙体里面的人也震死了。 雇佣兵们从这个破口涌入延雪平城,城内的维京人总算反应回来了,他们远处的用弓弩,步枪射击,近处的和雇佣兵们肉搏。 大明盔甲制作精细,防护性能高,行动方便的性能显现出来了,箭矢被弹开,刀剑砍到人身上,却没有事情一样,这样的变态防护能力,使的维京人拿面前的敌人没有多少办法。 维京人只有少数人有盔甲,而且不是板甲就是锁子甲,板甲对普通箭矢和刀剑劈砍防御还可以,但对破甲锥和破甲箭防御力就是微小了。而锁子甲的防御更加的差,只能防御普通的流矢。 盔甲一直都是战争缺少物资,拥有的人的很少,很多盔甲都是补了又补,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传了多少代。这也是很多城堡喜欢搞n多的盔甲摆在过道和客厅,彰显家族的实力。 炮组对远处的城墙进行覆盖射击,机枪组从废墟两侧登上城墙,开始对城墙上的维京人进行清理。这些雇佣军在火炮和机枪的协助下,没有了维京人的弓箭和火枪的骚扰,作战更加勇猛了。 雇佣军们使用类似鸳鸯阵的作战配合,前一排是盾牌手,第二排是长枪手(破甲锥)第三排是弩手,弓手。 盾牌手一手持盾,一手用雁翎刀劈砍靠近的敌人,长枪手的枪搁在盾牌上,不停的着戳和收的做动作。弩箭手直接瞄准对面的维京人准确射击,而弓箭手,是向天空中不停的吊射。 整个延雪平像是敲开的海胆,虽然浑身是刺,也经不起榔头啊!不到一小时,已经攻占了大半个延雪平。延雪平城主见到事不可为,也就不放弃了抵抗的信心,让人挂上白旗,宣布投降。 在城主府挂出投降的旗帜后,几乎同时,所有的维京人都放下兵器,而雇佣军们也把武器也收了起来。不得不说欧洲的贵族战争文化还是深入人心的。 陆钺见延雪平已经投降,下令把投降人员带出城外,搜检物资,对伤员进行救治,自己开始研究怎么进攻林雪平。参谋官回到指挥室,看见陆钺在研究证明地图。于是好奇的问道:“我们下一个目标是那个城?是林雪平还是舍夫德?” 陆钺:“林雪平!” 参谋官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拔营?” 陆钺想了想:“明天?战士们身体吃不消,2天的急行军,2天的战斗,大多战士已经疲累。而且延雪平有很多的是事情要处理。在这里修整2天吧!2天后再出发。” 参谋官:“延雪平的缴获怎么办?” 陆钺说:“能有些什么东西?都是些粮食,不过,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忌杆一石,当吾二十石,所以这些粮食也是相当的珍贵。” 参谋官:“这是孙子兵法,这些粮食都运回去?” 陆钺说:“我估计粮食不在少数,这样百多公里的山路,不太好运。” 参谋官说:“我们自己没有这样多的车辆,而且会成为我们的负累。派人请空中炮艇来运,应该用不了多少艘。” 陆钺点点头:“这不错,只是他们会来运吗?” 参谋官:“应该会来的,我们出具公文就可以了。” 陆钺点头说:“你出一个文书,派人送去。” 部队陆陆续续把在俘虏押出城,也把城里面贵重的东西运到军营里来。其实也没有多少贵重的东西,瑞典虽然是波罗的海霸主,几十年的战争,掠夺了很多,但付出的也多,根本没有多少积存,到是教堂里剿出大批的金银来。 比尤斯滕拿着和平协议,带着侍卫从斯德哥尔摩先是骑马到尼雪平,由于跑的太急,两条大腿都磨出血来,人也吃不消。但这事情不能耽搁,早一天拦住大明军队,就减少对王国的伤害。 比尤斯滕从尼雪平的城主那里,借了两辆马车和了4个车夫,继续往延雪平赶。路上一刻不敢休息,人累了换人,马累了换马!他非常想在大明军队没有到达延雪平前赶到。 延雪平的位置重要性谁都知道,比尤斯滕在出发的时候,就受到古斯塔夫二世特别嘱咐,否则,他一也不会没日没夜的赶路。300公里的路途,他愣是花了2天多点就赶到了。 比尤斯滕来延雪平城外,看到城墙上的旗帜和人都换了,知道延雪平被攻陷了。比尤斯滕有点难受,紧赶慢赶,还是别人人家攻陷了。 比尤斯滕来到军营前面,向卫兵说明来意,卫兵向陆钺报告。陆钺听到使者到来,知道战算是打完了。 他接到命令是使者拿着和平协议,瑞典国王答应摄政王的要求,就全面撤军。现在使者来了,也就是说什么林雪平,尼雪平都不用再考录了。 相对于比尤斯滕的辛苦,奥克森斯蒂耳那就比较运气了,坐船出海,在尼奈斯港就遇见在炮击的大明海军舰队。看着火光冲天的尼奈斯港,和庞大无匹的巨大钢铁战舰,奥克森斯蒂耳那满嘴苦涩,怎么会去挑衅这样强大的国家? 旋即又为众议院那些人渣感到愤怒,如果那些人渣早点批准,他就能早几小时出来,尼奈斯港就不会首炮击。王国就能多一份元气,对付即将到来的大战。 奥克森斯蒂耳那让人放下小艇,挂上瑞典的军旗和使节旗,自己携带协议,爬上小艇向在炮击的舰队划去。一艘近海护卫舰迎上小艇,确定没有危险,让他通过。 在奥克森斯蒂耳那登上军舰的一刻,朱绍炯就下令停止炮击。朱绍炯亲自来船弦边迎接,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啊?我们在船上很辛苦的!哎,你看又一座城成为牺牲品,真是过意不去!你要是早来半小时,这城还是好好的,现在?只能是废墟了。对了,我们摄政王的要求答应了吗?我真的不想再拆你们的城市了!” 翻译把朱绍炯挖苦带挖坑的话,一个字不变的翻译给奥克森斯蒂耳那,奥克森斯蒂耳那听到翻译的话,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但对方说什么都要忍下来,因为对方太多强大了。奥克森斯蒂耳那,微屈的身子,毕恭毕敬的说:“我国国王答应贵方的所有条件!这些是签好的协议!请将军过目!” 朱绍炯看了一眼说:“那650万的银元的钱呢?” 奥克森斯蒂耳那:“已经带来,在那边船上,将军是否现在交割?” 朱绍炯看对方就是一个老资格的政客,油盐不进,把这样屈辱的事情说的轻描淡写,暗自佩服,也不多为难说道:“把你的船挂在我的船后,我们回哥特堡再商谈。” 奥克森斯蒂耳那:“一切听将军安排。” 朱绍炯下命令说:“目标,哥特堡回航!” 整个舰队掉转船头往回走,朱绍炯故意让舰队重新靠近那些被炮击的城市。让奥克森斯蒂耳那感觉大明的威严与暴虐,让这个国家永远记得大明是不可辱的。 第三一三章谈判角逐 舰队从废墟边开过,一座座城市成为废墟,刚炮击不久的还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朱绍炯站在300毫米的巨大炮管下面,看着夕阳,想来应该很快就要回国了,就没有来由的一阵轻松,这场超过3万公里的征程算是有个结果了。 奥克森斯蒂耳那看着一座又一座的城市和港口成为废墟,心都碎了,他不敢指责前面的这个舰队的总司令,说到底,人家才是强者,而自己是弱者。他非常知道在强权前面,保持自己的谦卑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不仅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兴衰,还事关国家的兴亡。 奥克森斯蒂耳那心中是有疑问的,一艘货船为什么值这样多钱?再大的船也不值了600万的银元啊?这个问题也是整个瑞典上层贵族的疑问。他们接受平价赔偿,却不能接受讹诈式的赔偿。 就像所有人一样,接受对等的赔偿,不接受讹诈,不管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如果是对等的赔偿,那么整个贵族会感谢大明,如果是讹诈式的赔偿,那么整个瑞典贵族将视会记下这仇恨,现在报不了,以后也会报复。 奥克森斯蒂耳那斟酌着怎么向舰队总司令提出这个问题,既要得到这个答案,也不刺激到对方。奥克森斯蒂耳那左右看看,他想找一个进入这个话题的切入口,最好的就是货船。别说,他还真发现了一艘特别的船。 这艘船比一艘都巨大,他也不像其他军舰那样有着细长的身躯,而他的略胖的身形,没有其他军舰有着那么多,那么粗的火炮,上面刷着08的阿拉伯数字。那艘自沉的恶魔之船,难道就是这种类型的船? 恶魔之船就是那艘沉入海底的海运07号,庞大的钢铁身躯,强横无匹的火力,特别是攻占之后,晚上莫名其妙的炮袭和无缘无故的自沉。他给整个瑞典海军,海盗们的影响是没有办法磨灭的,所以幸存者给他一个恶魔之船。 奥克森斯蒂耳那来到朱绍炯边上,指着海运08号说:“那艘船怎么和其他的船不一样啊?” 朱绍炯再怎么说也是王族,见过这种转弯抹角的问询,他现在军队里,不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朱绍炯说动:“奥克森斯蒂耳那先生,你可以直接问你想知道事情!不需要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想问,那艘沉在哥特堡外面的船,是不是真的值600万银元!” 奥克森斯蒂耳那听到翻译点点头,朱绍炯也不管奥克森斯蒂耳那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说:“600万还是少了一点,那是连货物本身的价格都够。按照离岸的价格,光货物的就有这样多。如果按照货物装船运到汉堡,货物价值都不止1500万,更别说上面还有大批的军火,以及货船的本身。” 李毅算的是出厂价,朱绍炯算的是离岸价,这两者感觉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价格相差50%是看都看不见的。奥克森斯蒂耳那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区别,也是知道朱绍炯说的没有错。 奥克森斯蒂耳那还不太相信,但也不好问下去,低头在想事情,朱绍炯知道奥克森斯蒂耳那怎么可能凭自己一句话就信了?对身边一个侍卫说道:“你带他去海运08号上看看,注意安全!” 翻译也跟着侍卫到海运08号,海运08号上除了煤,就是军火,朱绍炯只是让奥克森斯蒂耳那感觉一下船有多大,如果装载着别的货物,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解除误会的最佳办法就是让对方看见事情的本身,从海运08号上回来的奥克森斯蒂耳那,上船时候的那样的焦躁。 奥克森斯蒂耳那来到朱绍炯面前,朱绍炯说道:“奥克森斯蒂耳那先生,参观的怎么样?” 奥克森斯蒂耳那:“很好,很大,运的东西也很多!” 朱绍炯说:“沉掉的船就是08号的姊妹舰,07号海运船的沉没,我们的损失非常惨重,我们整个国家都非常愤怒,我们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羞辱。说真的,你们应该谢谢摄政王的仁慈,否则,按我的意思,嘿嘿……。” 奥克森斯蒂耳那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去抢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反而被暴打一顿,连哭都没有地方。现在还找上门,把家里打砸一通,是后悔去抢吗?不是,是后悔,为什么抢不到,这就是海盗们的心理。 哥特堡到了,奥克森斯蒂耳那非常吃惊的看着在建设的哥特堡。这还是西海岸荒僻的地方?这些的大明人真是能干,才2,3个月就成了现在这样的规模,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规模?但心中更加难受,建设的越好,说明人家根本就不愿意把哥特堡还给回来。 奥克森斯蒂耳那的坐船在卸银币和金币,一箱箱的,一下子就堆了很大的一堆。这是古斯塔夫二世征战多年的积蓄,现在全在这里了。 古斯塔夫二世非常清楚,金钱,军队,权力,土地,百姓的关系。现在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拿来,买武器,买支持。古斯塔夫二世不会因为和大明刚刚发生了战争,就憎恨和排斥大明。他是一个枭雄,知道自己要什么,这个国家要什么! 朱绍炯看着大批的资金,对方赔自己650万之外,还带了约600万的银币,买武器装备。朱绍炯哪里做的了主?反正现在每几天就有一班飞艇回去,于是就把奥克森斯蒂耳那和他带来的金银往飞艇上一扔就完了。 空中炮艇停在延雪平城堡里,陆钺是贫民出身,什么东西都舍不得忍,小到一个碗,一把小刀,旧家具,破木头,全扔进飞艇,能运的都运走。 空中炮艇的人没有什么话,反正不是他们装卸。参谋官看不下了,问道:“指挥官,这些破烂运回去做什么啊?又站地方,又不值钱!” 陆钺说:“你知道什么?这些东西运回去就值钱了,过几个月之后,大明的移民过来,这些家具都是他们家里的一件家什!这样他们就不会太累,心也会安稳点。” 参谋官:“移民?怎么可能到这样远的地方来啊?” 陆钺:“这里的海里有很多鱼,一条鲸鱼就能养活一家人,为什么会没有人来?知道不知道,摄政王为什么要2个海港?就是为了这里的鱼。” 参谋官说:“那也是,这鲸鱼肉还真的好吃,上个月特种部队那里送来之后,好久没有吃了。” 陆钺说道:“我们估计很快就回国了,那东西新鲜的,可能很难吃的到了。” 参谋官:“那真是可惜了!” 陆钺说:“不过我们回去前,还能吃一次!” 参谋官:“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回去捕头鲸回来?” 陆钺反问到:“不可以吗?” 参谋官:“我这就通知他们!” 陆钺:“这样急干什么?我们撤回哥特堡再说。” 比尤斯滕眼睁睁的看着延雪平正成为一座空城。军队,百姓在城外的集中营里准备押解。城内的粮食,兵器,甚至包括木器,家具都被放进那个巨大无比的飞艇。 比尤斯滕想拦,但他没有资本拦,这些都是人家的战利品,拦下这些,要付金银的,可是他哪来的钱啊?现在只能祈祷奥克森斯蒂耳那把这些人买回来。 顺天城的繁华让阿克塞尔很痴迷,他很想去看看各种究竟,但身份的关系,他很多地方都是去不了的。他现在最多的事情就是带着克里斯蒂娜去外交部,去李毅的家,去见玛利亚.安娜和她的女儿,2岁的李巧君。 在欧洲他们都敌人,在这东方,某种程度上他们又是盟友。当然玛利亚.安娜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无论怎么样她是李毅的妻子,她的利益和李毅捆绑在一起的。 其实阿克塞尔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和李毅一家尽量混熟,这样很多事情就会方便一点,比如克里斯蒂娜以后长期生活在顺天,需要李毅他们的照顾。 更重要的是他看清楚了,这个国家迟早是这个摄政王的,克里斯蒂娜和他的孩子关系好了。到未来克里斯蒂娜成为国王的时候,对国家是有非常大的帮助。 克里斯蒂娜和阿克塞尔刚从李毅府邸回到瑞典大使馆,克里斯蒂娜用瑞典语对仆人吩咐烧热水。阿克塞尔皱起眉头说:“公主,你要用大明语言说话,不能用瑞典语,你忘记了?” 克里斯蒂娜憋憋嘴,结结巴巴的非常不流利的说道:“这大明的语言好难啊,一个同样的词在不一样的环境下,意思都不一样。老师我们能学会吗?” 阿克塞尔说:“你一定会学好的,也必须学好,因为你的父亲,国王陛下希望你学会,把这里的好东西,都带回去。” 奥克森斯蒂耳那出门看到阿克塞尔和克里斯蒂娜像是见了鬼一样,因为他完全不知道阿克塞尔和克里斯蒂娜会在遥远的东方。阿克塞尔看见奥克森斯蒂耳那也异常的吃惊,上前问道:“您不在国内主持议会,怎么会到大明顺天来!” 第三一四章逆流 奥克森斯蒂耳那:“我说吗,那海军总司令不像是会签和平协议的人,原来公主殿下和首相大人在顺天啊。” 阿克塞尔说:“现在国内怎么样了?” 奥克森斯蒂耳那叹了一口气说:“他们陆路攻占了延雪平,布罗斯,乌尔里瑟。炮击了整个南方的港口,飞艇轰炸了所有的城堡,死伤惨重。” 克里斯蒂娜听到这个话,大声喊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不是赔钱了吗?他们不是答应停战了吗?为什么住凶狠?不行,我去问问摄政王,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 克里斯蒂娜说完,提起裙子,就往大使馆门外走去。 阿克塞尔见克里斯蒂娜急了,连忙上去拉住克里斯蒂娜的手臂:“公主殿下,他们答应停战不假,但是,我们没有签下文书,交给对方,这还是战争状态。他们没有去轰炸斯德哥尔摩,就已经给了我们最大的诚意了。更何况,我们现在更加不能刺激摄政王。” 克里斯蒂娜哭着说:“呜呜……老师啊,那些都是我的臣民啊!” 奥克森斯蒂耳那叹了一口气:“众议院那些人,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阿克塞尔抱起克里斯蒂娜,轻轻的拍着克里斯蒂娜,问奥克森斯蒂耳那:“你来大明有什么任务!” 奥克森斯蒂耳那:“国王陛下让我购买武器!” 阿克塞尔问道:“国王陛下说卖什么武器吗?” 奥克森斯蒂耳那:“国王陛下想买大明的最新武器,再次点就是现役武器!” 阿克塞尔:“这很难,现在他们只出售冷兵器,不再出售步枪之类的武器。而且我们很穷,根本没有西班牙那样的财大气粗,一口气就拿出3千万的银元交易。也没有神圣罗马帝国有女儿卖,换回20万人的武器。” 奥克森斯蒂耳那:“3千万?卖女儿?他就不怕那着这些武器回头来打他吗?” 阿克塞尔:“是的,摄政王还在辽东时!缺少资金的时候卖的,现在他根本不缺钱。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敢碰一下摄政王?舰队里应该看见过,我就不说了,那多达百万的精锐陆军是谁能够惹得起的,还有天上来去,威力巨大,而我们却没有办法抵抗的飞艇部队。” 奥克森斯蒂耳那:“我们当初为什么要惹这样的怪物呢?虽然那艘船上的东西值数千万!” 阿克塞尔:“我们是失败了,如果成功了,对国家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推动,可惜我们失败!也就怨不得别人下手狠!” 奥克森斯蒂耳那:“现在国内危急,国王把斯德哥尔摩的人都往北撤了。现在其他的不怕,波罗的海周围这些国家得到我们南方被毁的消息,他们联手入侵已成定局。现在我们要最快速度买到武器,运回国内。” 阿克塞尔点点头:“走,我们现在就找摄政王,向他买武器。” 三人又到李毅的府邸,阿克塞尔铁青着脸,而在他怀里的克里斯蒂娜哭过的模样,有看见身边还有一个陌生人。李毅一看这架势就觉得没有什么好事情。让人上茶之后,自己找地方坐下对阿克塞尔他们:“你们都坐!小克里斯蒂娜,怎么哭成这样啊?” 克里斯蒂娜憋憋嘴又要哭,但强忍下来,把头靠在阿克塞尔的肩膀上。阿克塞尔说道:“摄政王,现在整个瑞典南方到处是废墟,波罗的海周围的国家对我国虎视眈眈,我们国王甚至带着臣民离开了斯德哥尔摩。我们需要大量的武器,这位是国王的特使,是来买武器的!” 仆人送茶水上来,李毅接过茶水细细的咪了一口:“请喝茶!武器的事情和商务部洽谈。现在原则上是不出口火器,所以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李毅收到瑞典前线的战报,朱绍炯把海,陆,空的战果都报了过来,整个瑞典南方算是毁了,他心中的怒火只是出了一半。要不是国内的2个战线都要启动,早一日,让举国进入建设时期,也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瑞典。 重创瑞典南方,这李毅的既定战略,自己没有精力灭亡他,那就让周边国度来毁灭他,没有南方的瑞典,就像狼失去了牙齿,老虎失去了爪子。现在瑞典来买武器?冷兵器是可以答应,这样可以尽量多的消耗周边几个国家的实力,所以直接推到商务部。 阿克塞尔:“我们想要的是贵国现役部队装备武器!” 李毅说道:“这不可能,我们自己的军队还装配完毕,不可能出售的,而且我们出售西班牙,神圣罗马帝国的武器,因为贵国和其他几个国家抗议,我们已经停止出售了。如果我们出售武器给你们,我的岳父会暴跳如雷,这实在为难!” 阿克塞尔没有想到李毅会把这旧事情翻出来,一时间哑口无言。奥克森斯蒂耳那:“我们承认与贵国之间有许多误会,现在我们深刻的认识到这种错误。如果贵国能够出售武器给我们,我们全国上下都记得大明的好。” 李毅心中冷笑,官面上认软,背后使刀,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常态。李毅装作为难说:“现在我们才缔结和平协议,现役的武器实在不出售,不过雇佣兵的武器却是可以的。” 阿克塞尔看看奥克森斯蒂耳那,然后问道:“雇佣兵是什么样的武器?” 李毅对警卫员说:“去拿一套雇佣兵的装备。” 警卫员离去后,李毅说道:“你们稍等,一会儿就过来。” 警卫员很快就把盔甲拿来,李毅说:“这就是我们的雇佣兵使用的武器,你们看,这是我们使用的山文甲,他对刀枪箭矢的防御是最高的,特别是箭矢。” 奥克森斯蒂耳那在哥特堡见过三文甲,现在有看见,好奇的问道:“这盔甲多少一副?” 李毅看了一下报价单:“盔甲260银元一套,弩50银元,弓40银元。性能你们明天到试验场去测试一下。” 阿克塞尔不死心的说:“48式步枪,双筒猎枪,霰弹枪,迫击炮,这些能不能卖一点?” 李毅喝了一口水说:“这些武器我们除了霰弹枪和迫击炮配给军队,其他已经停产了。” 阿克塞尔:“库存的有么?1千支,就一千支48式步枪。” 李毅摇摇头说:“一支都没有,很不好意思,我还有要事!失陪了!” 阿克塞尔说:“摄政王,我愿意出500银元一支购买。” 李毅看到秘书在门口焦急在门口来回走动,李毅对阿克塞尔:“对不起,我们制式武器只给盟友。好了我还有事情,你们请自便。” 李毅头也不回走了,丢下阿克塞尔和奥克森斯蒂耳那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阿克塞尔看看奥克森斯蒂耳那轻轻的说了一句:“结盟?” 李毅出了客厅来到书房问秘书:“吴锋,什么事情,这样急?” 吴锋道:“河南武安发生大规模骚乱,县长以及一下工作人员37人被杀,另外死亡的无辜群众279人。” 李毅伸手接过文件,把文件看了一遍,原来进攻的时候太过顺利,武安在没有受到攻击的时候就投降了,随着投降的地主士绅的势力也保留了下来。 前期,战争的缘故,没有重心在支援前线的战斗,没有多少时间去管理。等到前线稳定下来,各种中心转到内政上来的时候。 李毅在辽东制定的那些的政策也转到各地来,这些政策都是很大一部分都是针对士绅的。在大明的执政的时候,各种政策都是通过士绅传播的,他们可以有意识的筛选对他们有利的政策执行,或者干脆改变政策,使不利他们的政策变成有利他们的政策。 现在却不行了,不仅在建立了乡镇一级管理机构,而且每个村子都安排了一个退伍军人指导。这些人把政策都和普通百姓家直接沟通。什么税,什么田租直接和百姓对接,士绅们不仅被限制了权力,连田租和民间借贷利率都被控制了。 士绅们,特别是当地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们,总想找个由头狠狠的闹上一次,让辽东人知道他们的厉害,让这些然不摇摇插手他们的家天下。 他们总算找了一个机会,在武安伯延一个退伍的军人和当地一个姑娘好上了,当地的士绅知道这个事情,和附近的几个乡镇的士绅一合计,决定拿证件事情开刀。 他们买通姑娘的家人,让姑娘和她的家人,一口咬定是军人强奸了这位姑娘。可是姑娘是黄花大闺女,叫稳婆一检查还是黄花大闺女,那这栽赃陷害就没有用了。 那乡绅见色起意,给了姑娘家人几个银元,把姑娘给按道了。随后退伍军人被抓了起来,和姑娘一起被押解到武安县。 那些士绅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那姑娘到县城的市政大厅,她一口咬定是被当地乡绅强奸,买通父母栽赃陷害给退伍军人,自己当场撞柱子死了。 第三一五章回程和佩拉约的疯狂 女子用自杀坐实了父母和士绅的栽赃陷害,警察把士绅和女孩父母都看押了起来。士绅的儿子急了,听了其他士绅的挑唆,演了一场围魏救赵。他趁晚上攻击了,因为世代抢水成世仇的邻村。邻村在毫无防备下,损失惨重,而且因为农村大多是茅草屋,结果在一片火海中死伤惨重。 做完这一切后,他带着家丁潜进县城,趁警察和驻军追捕他们的时候,他们杀入市政厅。因为进城很早,市政厅里正在开会,没有防备,他带着家丁冲入市政厅一边杀人一边放火。等驻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造成重大的伤亡。 最后暴乱被镇压了下去,事情也被弄的水落石出,但却刺痛了李毅的心。现在国家都还没有完整,很多人忘却了危险,放松了警惕,忘记的人随时会反扑,忘记了农村还有很多问题,随时都可以能引发大规模的民变。 李毅放下文件,对秘书说道:“你记一下,让法院,检察院,警察局发布公告,任何人不得在公共场所,携带刀,枪,剑,弩和弓箭,以及任何长杆兵器。猎户持枪,需要持枪证,做到一枪一证,这由警察局审批,检察院监管。对违反的从重从严处理,绝不姑息。” 李毅想想又说:“把武安事件向所有的省,市,县,乡通报,让他们提高警惕,谨防类似事件再次放生。另外,把这件事情编成戏剧,评话,向各地老百姓演出,上面的人物都用真名。主要凸显退伍军人的勇敢正直,女子的刚烈,女子父母的贪婪,士绅的狡诈。这事情当作重大事情来抓,多成立几个演出队,把这个事件成家喻户晓事情。” 李毅想了一下,对秘书说道:“你让海军部的人过来一下!” 很快海军部的人就过来,李毅直接下命令:“命令!舰队留四艘近海护卫舰,2艘盖州级在哥特堡,另外留3个团,在哥特堡2个团,孔斯1个团。其他立刻启程回国,途中向西班牙移交4艘盖州级舰,在回程的时候,收回船款。” 做完这些,天已经黑透了,出了书房,来到客厅,看见阿克塞尔和奥克森斯蒂耳那神情凝重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轻轻的说着话,两人不知道交谈些什么。 克里斯蒂娜和自己二儿子李建华趴在茶几上玩积木,一个搭中式的楼台,一个西方的城堡,两人用谁也听不懂的话咕嘟着,偶尔两人毫无征兆的咯咯笑着,看的出两人来玩的很开心。 李毅想起就还没有吃晚饭,看看阿克塞尔和奥克森斯蒂耳那估计也没有吃饭,于是礼节性邀请两人一起就餐,李毅没有想到他们两人一口就答应了。 阿克塞尔和奥克森斯蒂耳那看着桌子上的筷子手足无措。他们那里会用小木棍吃东西?他们还停留在手抓阶段了,哦对了,还是割肉小刀。李毅看见阿克塞尔和奥克森斯蒂耳那焦急的样子,让人送了汤勺上来。 李建华也带着克里斯蒂娜来餐桌前,很绅士的扶着克里斯蒂娜上桌子,然后把自己喜欢吃的红烧肉什么的都夹到克里斯蒂娜的碗里。 李毅看到李建华这个样子,心里几多感慨,自己小时候和女孩子说个话都脸红,从来不会主动和碗,更别说给女孩子夹菜什么的。只是这小子从来没有给做爹的李毅夹过菜呢,李毅顿时不开心了。 阿克塞尔和奥克森斯蒂耳那吃着辣子鸡,回锅肉,这味道根本就不是黑面包,熏肉能够比的。加上两人差不多一天没有吃了,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对着饭桌上的食物就是一阵猛塞。 吃的不多了,阿克塞尔问道:“成为贵国的盟友,需要什么资格,或者说什么条件?” 李毅迟疑了一下,喝一口米酒:“现阶段,我们不需要盟友,我们不想称霸世界!我们保持和平和正常贸易就可以。至于武器,其实用的好弓箭和弩,就比很多火器好上许多。你们可以带样品给你们国王,他比你们都懂的这两样东西的作用。” 奥克森斯蒂耳那:“我们决定回国宣讲我们的友谊,我们国王,臣民们永远是大明的朋友。” 李毅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吧,只要你们不挑起事端,我们不会攻击你们。” 奥克森斯蒂耳那拿起酒杯说:“愿我们的友谊长存!” 李毅和奥克森斯蒂耳那,阿克塞尔,碰了杯,看见克里斯蒂娜和自己儿子李建华也举起酒杯,李毅轻轻的砰了砰杯子,一饮而尽,脑子里却冒出了一个想法,把李建华扶持成欧洲之王。然后摇摇头,扶持成欧洲之王,还不如弄成美洲之王,非洲之王来的有趣。 飞艇载奥克森斯蒂耳那,阿克塞尔回到哥特堡。现在丹麦,神圣罗马帝国,波兰,芬兰,俄国,5国联军的瑞典南部打的昏天黑地的,瑞典在大明重创下,实力下的不止一个等级。 奥克森斯蒂耳那,阿克塞尔硬着头皮带了2万人的冷兵器,回到斯德哥尔摩。古斯塔夫二世什么表情是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只是很快就派人来要剩余的装备,盔甲不要了,只要盾,弩和弓,箭矢,看样子是接受了东方的远距离攻击。 大明和瑞典的战争结束了, 3万雇佣军以及2万在训练的雇佣军没有留在瑞典的必要。李毅没有打算把雇佣兵解散,也没有想过带回大明,而是从里面挑选3万忠诚的人在非洲之角开辟行省。 剩余的2万人平均分配到科隆,哥特堡,孔斯。科隆的充作工人或者保卫人员,而哥特堡和孔斯作为渔民,加工,等等岗位。毕竟这两座城市什么都刚开始,什么都缺,更别说人了。 朱绍炯接到撤退的命令,这是意料中的事情,只是在准备回国的时候,让人疯狂的捕鱼和猎杀鲸鱼,其实这时候是鳕鱼潮的时候,找个地方,扔个空钩都可以钓起鳕鱼,结果就是孔斯和哥特堡到处都熏鱼的烟,鳕鱼干堆了老大一堆。 这也是没有办法,粮食足够,罐头还有点缺口,但这欧洲这边蔬菜太过稀少。为了维生素,朱绍炯不得不猎鲸,用鲸鱼肝作为维生素的来源。 海运07的沉船位置已经找到,在深海200米以下,按照现有的技术是没有办法打捞的。海军回航的时候,在沉船边上进行了祭祀仪式,正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舰队离开哥特堡,佩拉约不只一次寻找朱绍炯,想让自己立刻拥有那4艘军舰的支配权。但朱绍炯怎么可能给,第一是钱还没有付清。第二,现在自己的舰队还在大西洋,他们立刻去攻击尼德兰,英格兰,法兰西,自己硬生生的被卷入战争,绝对不行。 佩拉约见朱绍炯这样坚持也没有办法,忍上4,5天到了加的斯,交了钱,这船就是自己的,到时候还也不是由自己?也就不去纠缠朱绍炯了。 巨大舰队又出现了,加西亚公爵异常的高兴,上次这里修整了几天,让自己非常的有面子,还得了里子,虽然有小尴尬,但怎么说来都是很满意的。所以朱绍炯还没有发送入港申请,这边就让人升起准许入港的旗帜。 军舰入港停泊,海军陆战师没有获准上岸修整,因为提了钱款,做了交接,明天一早就南下,所以没有必要上岸。 对于加西亚公爵的晚宴邀请,朱绍炯想想那些贵妇人,没有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自己根本就不把持不住,边上这些军官也肯定把持不住。为家庭安宁,还是拒绝的好,让人在准备了点礼物送上去就完事了。 佩拉约连夜把剩余的款向交给朱绍炯,朱绍炯知道佩拉约的想法,立刻从四艘军舰上抽回所有的船员。佩拉约见手船员都走了,很多地方还很不熟悉,比如枪炮官,比如管损。又匆匆的找朱绍炯,想要主要骨干再留舰上一段时间,作为参谋团,随指导船员操作。 朱绍炯哪里肯啊,这些人回国都有新船的,现在海员的缺口大了很多倍。除了海军需要人,还有海运,以及就要大发展的捕鱼业。这些行业都需要大量的人,怎么可能留人给西班牙? 佩拉约见朱绍炯拒绝,也没有办法,他只是请求,支付雇佣费用,他还是坐不了主。现在军舰会开,炮会打,这就足够了。 天亮了,朱绍炯带着舰队继续南下。佩拉约向西班牙国王费利佩四世写信请战,费利佩四世很快就批准了佩拉约的请求。 佩拉约带着4艘战舰立刻向尼德兰发起攻击,炮击海牙,鹿特丹,阿姆斯特丹和海路上一切遇见的舰船。为了迫使尼德兰人屈服,还炸毁了几段海堤,使得尼德兰人上几百年辛辛苦苦造的海堤,农田毁于一旦。 佩拉约做完这一起转头就冲进泰晤士河,炮击了伦敦,然后转头就绕着英格兰一圈,见什么砸什么,像一个暴发户一样。佩拉约见弹药不多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巴伦西亚。 第三一六章非洲之角 对于佩拉约的疯狂,朱绍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也知道,他的姑父,李毅造出第一艘军舰的时候,第一个事情就是去炮轰偷袭自己的倭寇。朱绍炯理解佩拉约的心情,所以佩拉约做出什么事情,他都不意外。 舰队一直南下,在非洲之角建立一个补给点,在这里补给煤水,以及必要武力支援,这是李毅的全球战略中的一环。更何况这里有世界上最大的金矿和钻石矿,怎么可能放弃? 舰队在桌山的脚下驻扎,军队和雇佣兵上岸在河边建造营地,选择筑城的地方。几万人开始在河口忙忙碌碌的,伐木的伐木,造房子的造房子,很快就形成一座木城。 由于是李毅的临时起意,物资和人员都是稀缺的。特别是烧砖和烧水泥需要时间的,工人师傅虽然来了,但主要的机械却没有到来,这需要去淡马锡去运过来。当然货船卸下补给,已经启程去淡马锡了,路程不近,这一个来回需要半个月。 虽然带百多个工匠,但很多事情要做,不得不把海军陆战师一部分战士参加劳动,当然雇佣兵是全员参加。这是暂时的,货船回来的时候会带大批的民工。 这里是布须曼人的领地,他们肯定过来查看,但看见几万人,还有巨大的战舰。他们不敢过来,但不代表他们永远不过来。 大明人是讲道理的,特别是先来后到的问题,看的很重,不是西方的那些野兽,走到那里,人种就灭到哪里,和大明人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这不朱绍炯派杜斐去找当地的部落头领商议。为要选杜斐?没有办法,谁叫他本事好,另外现在所有人都在忙,没有合适的人。 现在南半球冬天的时节,又是雨季,平均温度在7度左右,异常的阴冷。杜斐穿着棉袄还觉得人,却看见布须曼人却光着身子乱跑。 千百年来的布须曼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们极其的耐寒,耐热,耐饿,活的非常坚韧。他们对待客人也异常的热情,他们生活的也异常简单。 杜斐一行人36人,骑着巴伐利亚温血马,后面还跟着3辆马车,车上装的是食物和日用品。因为来侦查过,所以轻车熟路的很快就到了布须曼人的营地。 杜斐本身身高一米八,加上这巴戈利亚温血马高一米七,这人在马上超过两米四,而布须曼人最高不过一米六。这样骑着高头大马的进入布须曼人的营地,是非常的不恭敬的。 杜斐下了马,一艘牵着马,慢慢往小村走去。后面的战士也下了马,学着杜斐一样,牵马步行,一段路后,把马绑在营地外面的树林里。 布须曼人的孩子看见杜斐他们走过来,非常的好奇,他们围了过来。杜斐笑笑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糖,看见一个孩子,就给一颗,自己也嚼着一颗。 这些孩子小的5.6岁,大的10来岁,围在杜斐和队员身边不停的要糖,毕竟在这里这样甜的东西毕竟不多,他们用舌头舔舔,不舍得放在嘴里吃,在一边嘻嘻的笑着。 人越来越多,小孩子给了,大人也显露出渴望的目光,其实这也不算大人,都是些16岁不到女人。这些女人都背着孩子,抱着孩子,显然是留在村子里照看孩子的。 她们使劲的往杜斐和队员身上蹭,你要知道这些布须曼人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兽皮,或者干脆什么都没有。更可恶的是这些布须曼人像极了大明人,就是黑了一点。 杜斐他们怎么受的了啊?本来就是血性的男人,现在遇见这种情况,生理反应是避免不了的。索性把背包拿下来,当在小腹前面,抓一把糖塞往蹭来女人手上的孩子,或者背上的孩子。 布须曼人营地不大,就20多个茅草屋,族长的房子很找,就是中间,略微大点那家就是。杜斐是等不到人的,因为男人出去狩猎,而女人出去采集,等到天快黑这些人才回来。 杜斐让人把礼物卸下,堆在族长家门口,在马车上看去不多,堆起来可是不小的一堆。里面有鱼干,熏鲸肉,还有碗,盆,锅,棉布之类的用品。 当然还有一把弓,十多支梭镖,三十把小刀,这还是杜斐坚持下才拿来的。杜斐看见他们用毒箭狩猎,通常猎物很久才会死,他们要冒着风险去追猎物。屠宰的时候,割肉却是用锋利的石头和骨头。 狩猎小队和采集小队一群回来了,和布须曼人交流还是真是一个问题,哼哈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杜斐把自己来历在地上话了一下,指指筑城的方向,意思是和他们做个邻居。 布须曼人族长始终笑咪咪的,杜斐也跟着笑。杜斐知道对方差不多就是野人,因为没有看见一件铁器,也没有一件金属器物。身上穿的是兽皮,光着脚。 杜斐让人支起几口大锅,然后把鳕鱼干放进去煮,自己拿着弓箭和小刀,向布须曼族长示意去到村外。 杜斐拉起弓箭,往远处的大树射了一箭,“咄!”箭支尾翼发出剧烈的震动。他又上了支箭,交给布须曼族长,让他射一箭。 布须曼人虽然矮小,但臂力还是有的,布须曼族长虽然拉不了满弓,却也可以拉到四分之三。对准树木也放了一箭,落箭处却是在杜斐两箭正中间。 杜斐对布须曼人的箭法还是挺意外的,弓箭不是弩,拿上就可以射,弓箭需要长期的训练,弓也要一个熟悉的过程,不是一拿到手上就能正中靶心的。 杜斐把随身带着的27支箭都交给布须曼族长。族长射了几箭,向杜斐示意能不能给边上的人射几箭。 杜斐点点头,族长把弓和箭交给边上一个比较健壮的,背着一张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弓,想来应该是布须曼人中射箭高手。 那人接过弓,上了箭,把弓拉的满满的,朝远处射出去。箭落下了,一只兔子在狂奔,看来是被箭矢吓到了。那人重新上箭拉弦,对着奔跑的兔子射去。快速奔跑的兔子像被踩了急刹车,兔子尾部甩到前了,显然箭矢把兔子的头钉在了地上。 杜斐朝那人竖起大拇指,那人点点头,把弓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显然很舍不得,然后递给还给杜斐。 杜斐当然不肯接,布须曼族长知道了杜斐的意思,高兴的咔咔咔乱叫,杜斐根本就听不懂,看布须曼的行为,也知道他们在高兴。 一把弓对杜斐或者大多数的大明人算不了什么,因为还有其他的生产工具。但对这个布须曼人来说,就是拥有更多的猎取食物的机会,也意味着他们减少了,被饿死的几率。 杜斐回到那堆礼物前面,一样一样的做着演示,特别是锅,碗异常的喜欢。锅里的鱼干也煮的差不多了,杜斐勺起一碗鱼汤,递给族长,又勺了一碗给自己,然后示意其他人来装鱼汤。 在战士们示范下,所有人都先后装了鱼汤,也许这些布须曼人从来没有喝过鱼汤,一边被烫的呱呱乱叫,一边又不停的尝试。鳕鱼干煮的汤,大多数人来说,不算极致的东西,但味道还是可以的。 吃完饭,布须曼人开始围着篝火挑起舞来了,他们在树干上敲起规则的声音,而舞蹈者做着简单的有规律的动作。开始的时候是女子在跳,随后男人也进去跳了,最后,那些布须曼女子把杜斐带来的战士也拉进去跳了。 夜深了,杜斐带着队员向族长告辞,实在没有办法,这些布须曼人的女子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队员,迟点离去,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 陆钺带着1万5千人在南非狂野上狂奔,他们要找到金伯利和兰德金矿区。陆钺不知道钻石是什么东西,但黄金他是知道的,看到命令和地图标记的地方,他心里在想什么样的金矿要搞的这样隆重?需要部队上? 其实李毅也是没有办法,自从进入大明后,税收有个阶段性的增长,但是支出的更多。其他的不说,这迅速扩大的公务员和军队就占去绝大部分的预算。更不用说像顺天这样的改造工程,以及各地的水利,铁路,公路设施。 钱像流水一样出去,收入却在减少,欧洲因为连年战争,奢侈品消费低迷了许多。他们那些国家很想买军火,但李毅发神经,不愿意再卖火器,只弄了一些冷兵器敷衍他们。这两块销售减少,使得李毅的收入减少许多。 国内能开源的地方很少,银行贷款维持一部分。卖国债?现在根基未稳,卖国债就是落人口实,最终很可能导致人心涣散,得不偿失。 李毅看见舰队回国,路过非洲之角,想到非洲之角的黄金和钻石。黄金开采出来,可以直接拿出来用。钻石可以挖出来,然后储存也好,加工成饰品也好,先把这东西囊进口袋再说。 第三一七章黄金部队和他的狗头金 陆钺没有去金伯利,而是直接去兰德金矿区,那个长400公里的金矿。部队到达兰德金矿区时是下午,太阳照在岩石表面的细碎金粒上,反射着阳光,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金子,到处都是金子,只是细细碎碎的,特别是河流的拐弯的沙滩上反射更加强烈。其实很多都是反射阳光的是石英沙,真正的黄金埋在沙子下面。 军人有点迷茫了,擦擦眼睛,再看还是如此。陆钺没有被眼前的黄金迷惑,而是让驻扎下来,先把营地弄好,这里到处都是大象,狮子,猎豹,有个闪失,就麻烦了。 陆钺让部队扎营,这里不适合长期的生活,因为这里没有大水源。需要找个水源充足的地方才能建城,因为可以预见,这里的人口会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这样多人的衣食住行都要有保障,还有各种附属的设施,可以想象这个城市绝对小不到哪里去。 陆钺派人在周围的土地寻找金矿,把主要金矿位置确定下来,因为摄政王给的文件上标的地方多达18处,现在陆钺到的地方是最大的一处,其他的地方也要找出来,要做到心中有数,为到时候的大规模开采做好准备。 陆钺把军队分配完毕,自己和指导员拿着铲子和盘子来到河边,他要试一下到底有没有黄金。挖了一勺沙子,放在盘子上淘洗,去掉上面的沙子,下面是一层黄色的细沙。 黄金,是黄金,里面还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黄金。陆钺拿起那颗黄金说道:“这起码有一钱吧。” 指导员说:“差不多,看来这还真是遍地是金子啊!” 陆钺说:“金子多才好啊,我们洗些金子,摄政王的腰杆子再硬一些。” 指导员想想说:“我们这些人可能在这里洗一辈子金子,这思想工作一定要做好。” 陆钺说道:“是哦,这里金山金海的,这些战士开始心思肯定是纯洁的,和金子时间长了肯定有心思的,所以你肩上的担子会很重。” 指导员说:“财帛动人心,这是最困难的战役。” 陆钺:“尽量让战士们干干净净的回家,不要让战士们带处分,或者丢了性命。” 指导员点点头:“等各个探矿队回来,我们开个大会,把纪律再明确一下。” 陆钺说:“临时驻扎地弄的差不多了,明天让大部分人都下河淘金子,最好我们在10天内,弄到1吨黄金,铸成一个大球,然后送到总司令那里,带回国内,让摄政王看看,让他多拨些钱给海军。” 指导员说:“我们用这碗来掏黄金?能掏的出多少?得想办法把器具加大,自动洗到大部分没有用的石头。” 陆钺说道:“这到好是好办,做个水槽,像楼梯一样做起来,黄金比石头重就沉在阶梯上,其他的大石头就被水冲下去了。” 指导员说:“这办法不错,明天让他们打造个200条,最好多打造几个水车,这样水流稳定淘洗金子会更好。” 陆钺把碗里的金子,倒在边上碗里,继续勺一碗沙子,开始淘洗,清水把沙子一次,一次冲掉,剩下碗底的金沙。这次没有上次运气,有颗黄豆大小的金子。 陆钺站直身子说:“这样弯腰也不行,这样弯一下谁吃得消?太累了,最好多做几个水池,淘洗金子,的人不至于太累。” 指导员:“是的!站起来洗,不累,效率也搞出不少。” 两人商议着金矿的事情,一边洗,一个小时居然也洗了4两黄金。这个收获让两人大吃一惊,看来目标1吨的目标还是小了一点。 阮贵山带着一个连往地图上的13号的地域搜索,13号地区大约在西南120公里的地方,算是距离比较的远的。一路上到处是大象,狮子,野猪,长颈鹿,犀牛。 他们这些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些东西?到金矿区的时候是大部队,马蹄隆隆,那些野兽跑到哪里都不知道?现在却是一群一群的出现。还好出来的时候,团长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分散行动,晚上四周的篝火不能灭,他们完全遵照团长的吩咐,才安全的到达13号地区。 阮贵山在13号地区的中心地带的河沟边扎下营地,他没有立刻让战士们出去探矿,而是先把营地的栅栏竖起来。无论怎么样,勘探之后,劳累一天总要能谁个安心觉才好。没有栅栏怎么安心的睡觉?狮子,野猪,大象,猎豹,闯进营地该怎么办?更何况这一带还有野人部落。 整个连开始砍树的砍树,挖坑的埋木桩的挖坑。战士洪剑锋和他的班任务是搭一个厕所,厕所很重要,有了厕所,晚上不用冒险出去方便,要知道这里遍布野兽。 洪剑锋用力用镐往下挖,“噗嗤”镐头像是陷入软绵绵的东西里面,这里都是石头,每次下去都是震的双手发麻,这次为什么会软绵绵的?洪剑锋也没有多想,想提起却发现提不动,把镐把往上推,却发现一块黄色的东西被撬了出来! 洪剑锋没有见过黄金,这个坑的人大部分都是穷人出身,也没有见过黄金。洪剑锋把镐头上的黄金取了下来,嘟囔的说:“这黄黄的是铜吗?” 边上的人也没有想其他,起哄说:“好大一块铜啊,起码有20斤吧,可以铸一个铜佛了。” 洪剑锋说:“怎么铸啊,我们又不信那个,先放边上,你们看看还有没有?” 战士们又开始挖了,黄色的东西越来越多,只是都是很细碎的。这时候连长阮山听到挖厕所这边有响动,就走过来观查。当快走到喧闹的地方,看到一块香瓜大小的狗头金就扔在地上,边上的细沙中还有黄色的细小的金子。 阮贵山捧着狗头金,轻轻的抹到上面的泥沙,来到厕所边上问道:“这块黄金是谁挖到的?” 战士们你看我看你,然后都说:“是洪剑锋挖到的!”“洪剑锋挖到的黄金了?”一阵喧闹。 阮贵山又抓起一把细沙细细的抹着看,里面有很多细细的金子,阮贵山又看看地形:“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你们挖出来的厕所,算白挖了,这下面是古河道,所以有很多金子,厕所只能到那上面再挖一个!” 战士们是不知道为什么到这这里来的,因为阮贵山在没有找到黄金之间,不想让战士们知道,怕找不到黄金,打击战士们的积极性。现在找到黄金了,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洪剑锋结结巴巴的说道:“连长,我挖到是黄金啊?这样大的黄金值少银子啊?” 阮贵山说道:“这块金子起码有30斤,就是480两黄金,现在1两黄金可以换13个银元,这块黄金最少换6200个银元。” 由于大规模的贸易都是以白银作为单位,造成白银价格下降严重,加上李毅南下,黄金的价格高企,1比13是银行兑换价,但实际上黑市价格一直在1比20甚至更高的价格在兑换。 另外黄金比重很大,目测和实际相差很大,阮贵山捧着估计是30斤,其实也就一个大点的香瓜大小。另外这时候的一斤是16两,一两约31克,和后世是有区别的。 洪剑锋睁大眼睛说:“连长怎么值这样多钱啊?” 阮贵山拍拍洪剑锋的肩说:“剑锋好样的,还有你们一起过来!我现在通告你们,团长让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寻找金矿的。现在我们找到了金矿,还找到了这样一大块的狗头金,都能作为海军的对摄政王的礼物。” 洪剑锋脸刷的红了:“是送给摄政王的礼物吗?我找到狗头金能送给摄政王?” 阮贵山说道:“很可能,摄政王会亲自接见你!你要时刻做好准备,以我们7连最好状态迎接摄政王的考验,有没有信心?” 洪剑锋一个立正,敬礼大声喊道:“时刻准备着!” 阮贵山挥挥手说:“本来是明天寨子立好了,再告诉你们,现在没有必要了,等晚上开会通告这事情。你们就把这些沙子洗洗,看看有少黄金,我让其他的班到上面再挖厕所。” 洪剑锋这个班的运气还真爆棚,那些沙子,有很多碎金子,从矿床剥离在峡口急流不远的东西沉淀下来。后来气候变幻,这里成为一块干燥的地方。 阮贵山也知道他的认为勘探金矿,不是洗金子。在晚上开会的时候,把来这里的任务通知了下去,并且把2个班设为一个组,开始勘探黄金。并且表扬了洪剑锋和他的班组找到一块31斤11两的狗头金,以及沙金9两5钱。 阮贵山重申的军队的纪律,特别是私藏黄金将接受什么样的惩罚。然后说了一大堆有高度的高帽子,无非就是告诉战士们,要努力勘探黄金,为国家,为摄政王,为海军寻找更多的经费。 不能不说军队的纪律就是好,在知道自己是寻找黄金的部队,眼睛露出的是欣喜和荣誉感,狠不能现在就背起镐,去寻找一块更大的狗头金来。 第三一八章勘探与远望 小队被派出去勘探,这些人都没有学过地质学,怎么弄得来?他们走马观花一样,这边挖挖,那边淘淘,有没有金子,一路下来各个小队金子找到的到是不少,但弄不明白没为什么会这样。 非洲之角的气候是严酷的,现在虽然是冬天,白天的温度依然高达30多度,而晚上很可能会降到0度以下。最难克服的还是野兽多,一不小心就出危险。最重要的还是缺水,他们不得不使劲的找水源。 阮贵山当然知道这危险,有要求所有战士都要带上枪支弹药,还有州5天的食物,2天喝的水,要求在日落之前必须回营。 阮贵山的决定是有道理的,带上枪支弹药有自保能力。带上5天的粮食,2天的水,在迷路之后,也不至于没有补给而慌张。日落前回营,是为了安全,狮子,豹子之类的都是夜行性肉食动物,在野外宿营危险可想而知。 洪剑锋被安排带一个队,因为他们班所有人都见过黄金,挖到过黄金。说难听的就是他们见过了世面,不至于再把黄金当黄铜,狗头金乱扔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洪剑锋的小队来到有一个河湾勘探,其实就是洗金子。把周围的山坡上的泥土和石块敲碎,然后淘洗,看看有没有金子,有金子就可以在地图上着个标价,这样就可以标记出金矿大致的脉络。 小队分工很明确,到山坡上取土的,取石头的,警戒的,在河沟里淘洗的,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洪剑锋在水里洗了一会儿,就腰酸背疼的。人很少弯腰干活,偶尔弯一下不会很累,但弯久了,脊椎是又痛又酸。没有办法只能找块石头,坐在上面洗,这样省力气,腰也不会很疼。 河边一直是动物最密集的地方,那些动物见这些人在河里,没有其他的举动,慢慢的聚集在河边的林木线。可能是渴急了,几只胆大的狒狒靠近水边喝水。几只五彩斑斓的小鸟,也落下来喝水。 河边越来越热闹,各种动物忍不住口渴,纷纷靠近河边。河面上飘来几段枯木,在高处警戒的战士看见枯木下面的是一条巨大的动物。他不认识鳄鱼,但认为这不是好东西,他拼命的:“水里有怪物你们快上岸!水里有怪物啊,你们快上岸!” 战士见在水里洗黄金的洪剑锋听到他的话,在左顾右盼,寻找什么。那怪物越来越靠近洪剑锋,他急了,立刻拉枪栓上膛,立刻瞄准那几块枯木就是一阵点射!“哒!哒!……”子弹穿透水层,击穿鳄鱼的身体。 三式突击步枪的威力不是盖的,鳄鱼的血染红的河水,鳄鱼翻白着肚子上浮。河岸上喝水的鸟兽被枪声,惊的四处飞散,一下就只剩下空旷的河滩。 这时候,洪剑锋和几个在洗在才反应过来,看见不远的出翻白肚子的鳄鱼。边上的一个战士是南直隶人,他叫王涛,他知道这是鳄鱼。见翻白肚子的鳄鱼,左右看看,又对开枪的战士喊道:“老罗,边上还有这鳄鱼吗?” 在高处的罗仲法,看了又看,大喊:“小涛,没有了,就这样一只!” 王涛连忙上岸,拿起自己的步枪,上了刺刀,走到鳄鱼边上,用刺刀戳戳鳄鱼,见不动,使劲的对着鳄鱼头扎了下去,然后使劲往岸上拖,一边拖,一边嘟囔说:“刚才不打死它,我们都要遭殃了,还好罗仲法枪法好。” 王涛拉着鳄鱼拉到岸边,却拉不上岸,这东西太大,太重了,只能靠岸边,大喊:“班长,我们有口福了,这是鳄鱼,很补的!我们晚上煮鳄鱼肉吃!” 洪剑锋也走过来,看看说:“这是鳄鱼?会吃人的?” 王涛:“会啊,老人们常说的鲛,周处除三害中就有这东西。” 洪剑锋说:“原来鲛就是鳄鱼啊?” 王涛:“鲛不仅仅是指鳄鱼,也指鲨鱼。班长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回营地了,天黑下来我们会很麻烦啊的。来帮忙,把这东西抬上岸。” 洪剑锋和几个战士来到鳄鱼边上,把鳄鱼抬到岸边。洪剑锋看看腕表的时间,又看看太阳的位置,差不多已经下午3点多了,这里离营地有10多公里,骑马也要要20多分钟,更何况,还要收拾各种器具。 收拾到,鳄鱼的时候,怎么拿回去成了问题,因为这条鳄鱼重达7百多斤。洪剑锋想把鳄鱼切成一块块的,连皮切。 连皮切?王涛连忙阻止:“班长,这鳄鱼皮子值钱的很,这样大的最少值20多两银子呢!” 洪剑锋看看鳄鱼,撇撇嘴说:“这鳄鱼皮就是值100个银元,它也拿不回大明,这里到大明还有万里多路呢!” 王涛:“这也是贵重物品,再怎么样也不能糟蹋了,我来剥皮!” 洪剑锋说道:“去去,你是读书人,怎么会操弄这个?”对山坡上的罗仲法喊道:“罗屠户下来,帮忙剥皮。” 罗仲法听到洪剑锋的喊叫非常的不舒服:“班长,我叫罗仲法,不叫罗屠户。” 洪剑锋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叫罗仲法,不叫罗屠户。快点干吧,我们可以早点回去。” 罗仲法是在屠户家做过几年的小工,后来跑出来当了兵。别人在履历上写的不是农民,就是写种田的。就他和王涛一个写屠户,一个写书生,后来履历就成了两人的绰号。 罗仲法的刀法还真是厉害,刀随皮走,皮上愣是没有留下一点的脂肪。一条3米长的鳄鱼,10分钟不到就被罗仲法把皮剥了,分割成20多块。洪剑锋让每一个战士装一块鳄鱼肉在袋子里带回去。 战士们往营地狂奔,路上一支支小队汇合在一起,互相问候,有互相抬杠,谁也不愿意落后谁,中间还有人拿出一块比拳头大的狗头金炫耀。 当然这大小的狗头金,根本就不在洪剑锋这班人的眼里,毕竟他们有一块31斤11两的,超大狗头金垫底呢。 进入营门,各种猎物被扔了出来。有羚羊,野猪,等等,当然洪剑锋小队的鳄鱼肉和鳄鱼皮也拿了出来。有了这些肉食,补给可以少用一点,日子过的充裕一点。 各种各样的肉食,煮的,烤的,炒的,厨师使出各种手段,尽量弄好吃了。在开饭前,各班长把自己搜寻的地域资料给连长阮贵山。 阮贵山把各班的信息汇集在一起,在地图上标好,把各地方采集的黄金一一过称,然后登记在本子上。 一个班长看着这样多金子,有点吃味的说:“好多金子啊,找上一块大点的狗头金,回家可以娶媳妇,做一个不小的土财主了!” 阮贵山白了一眼那个班长说:“土财主?孙大炳给你去做土财主,你敢去做吗?你不知道摄政王对那些地主乡绅的手段?还有,孙大炳截留黄金的事情最好别做,且不说,这军法如炉,截留了黄金,有命拿,没有命花。就说摄政王对我们和我们的家人恩重如山,没有摄政王,我们这些人早化为枯骨了,哪来现在的好日子,我们不能干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情。” 指导员也说道:“连长说的对,我希望我们都能开开心心的等待摄政王的检阅,给我们的孩子,孙子讲我们创业,挖金子的故事。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出事情,特别是因为金子,这事情不值当。我现在给你们透个底,我们很可能一辈子和金子打交道。” 洪剑锋说:“指导员,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挖一辈子金子?” 指导员点点头说:“这是摄政王对我们信任,才给这样的任务!摄政王把他的口袋都交给我们了,他老人家的口袋是鼓的,还是憋的,能不能给老百姓更多的好事情,都看我们的了!” 刚才说拿金子回家的那个班长说:“我们留在这里,这家眷呢?” 指导员说:“总司令员的意思是把有家眷的,把家眷接过来,没有家眷的,会调一批没有家庭负累的女子过来完婚!让你们收心。” 洪剑锋说道:“啊!还有这样的好事?这不是分配老婆吗?” 阮贵山说:“正是这样,还有这里有一座城市要起来,我们的家就在这里了!只要这里有金子,我们就不要愁衣食住行。我们是这座城市的缔造者!我们是这座黄金之城的主人!” 指导员点点头:“所以,我们要拿出主人的热情与态度,尽量多开采黄金,给祖国献礼,给摄政王献礼!” 阮贵山和指导员两人一搭一和的把整个事情大概的说了出来,其实他们对是不是留在矿区,他们也没有谱。只是听团长这样说过。 整条河,上万人洗金子是什么样子?这根本就没有办法形容的,因为整条河都是人。每个人都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提沙,淘洗等等。 整个师不是安安静静的,但中间最多的声音就是:“3团2连采到一块4斤8两的狗头金.“5团5连挖到一块7斤2两的狗头金。”或者就是“一团昨天采了14斤11两黄金!”之类的话语. 第三一九章外交与野望 现在连陆钺都下水淘洗黄金,更别说别人了。现在整个军队都干的热火朝天,他们口号是:“苦干10天,黄金2吨,给摄政王诞辰献礼。” 李毅的生日是10月,所以10月成为所有的李毅治下百姓的节日。所有的百姓都会祝福李毅,当然开始的时候会送上各种各样的礼物。李毅怎么可能收这些礼物?但各个工厂,军队,农民,不能送礼,那就送口号,什么“苦战100天,为摄政王献礼!”等等不一而足。 李毅听过这些东西,很耳熟,那那个世界见多了,现在又出现了,倍感亲切。对这种口号,本身也不怎么讨厌,还有有点喜欢,但不能说出来,所以就让这些口号流行,也不去管。 全军进行的洗金,人手多,器具也用的好,加上这里千百年的黄金沉积,没有人开采过,这黄金的含量明显高出许多。黄金的出产比预计的还要多很多,5天不到就弄出了1.5吨多黄金。 陆钺淘洗着黄金对身边的指导员说:“没有想到5天时间,就洗出1.5吨了,看来这2吨的任务还可以完成的。” 指导员说:“开始的金子多,容易洗出来,后面的就难了,不过这条河里的金子还是有的,我们慢慢洗。” 陆钺说:“希望国内的机械开始运了,这些木头东西虽然好用,但是用不长的,这河里的金子总有采完的时候,到时候我们的目标还是转到矿山上。” 指导员说道:“是的,河边淘洗比开采矿山总缺少点什么。” 陆钺说:“我们一切都在开始,不过,2吨黄金,运回国内,能起很大作用。” 指导员:“2吨黄金,差不多就是80多万银元的样子。帮助不是很大啊?” 陆钺摇摇头说道:“这不是这样算的,他的价值不止80万银元!” 指导员:“不是13比1吗,就是80多万银元啊,没有错啊!” 陆钺说:“这黄金不是拿来换白银的,而是放在中央银行做资本的,叫压库金。有了压库金就可以多贷钱给各个工厂。你知道货船的压舱石吗?” 指导员:“我们是海军,怎么不知道压舱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国家的储备。” 陆钺说道:“是的,就是这一回事。这一次不错,你看,起码有10克呢!” 指导员说:“我这次较多,你看这颗差不多有指甲盖这样大,应该至少有3,4钱的样子。” 陆钺说道:“我这次也要洗出一颗大的。”陆钺说着就从刮下两道槽中初筛的金子。 海军在大挖金子的时候,李毅看着愤怒的英格兰大使,尼德兰大使,法国大使。耸耸肩说:“我们只负责出售军舰,不负责军舰干什么,你们找错人了!” 李毅说完悠闲的喝着茶水,也不理已经火冒三丈的3国大使,英格兰大使:“我代表英格兰要买4艘最大的军舰,要多少银元?” 李毅:“就买4艘最大的?” 英格兰大使:“是的,最大的!” 李毅手指敲敲桌子说:“对不起,我们现在不出售军舰!” 尼德兰大使大怒:“摄政王你什么意思,你能够买西班牙军舰,为什么就不能卖我们?” 李毅幽幽的说道:“你不是抗议我们卖武器吗?我们现在不卖了,顺了你们的意了,你们应该遵守才是。现在却要买军舰!这也太……” 尼德兰大使呼哧呼哧:“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出售军舰,西班牙那些杂种他们炮轰了海牙,阿姆斯特丹,鹿特丹等诸多城市,还炸毁了海堤,我们至少10万多人死亡。”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了。 英格兰大使也哭了起来,他英格兰受到的攻击更加严重。李毅冷冷在看着这些人,这样人的脾性李毅非常清楚。强时盛气凌人,不会弱者一点生路。这一点李毅在那个世界就见识的非常清楚,所以不会因为哭泣就会心软。 李毅心里说:“死在你们几个国家的人在少数?现在死到自己的人就这样了?”嘴里却说:“我将和西班牙大使商议,让他们尽量少炮击平民,我能做的也就这样多了,不好意思,我还有客人要接待,失陪了!” 李毅本身不想接见这个国家的大使,让外交部接待就可以了,但是李毅就想看看这些人的嘴脸,才接待的。和他的想就基本差不,十分的无趣,打定注意不再接待这些人,有外交部的人就足够了。 另一个办公室里,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大使也在等待。西班牙不用问也知道,4艘军舰这样剧烈的军事行动后,弹药快告罄了。而神圣罗马帝国,看见这样的军舰眼红了。 李毅知道这两个国家的野心,没有考虑清楚,才支持这两个国家。现在知道各自心怀鬼胎,不会按照的自己意愿来办事情,自己何尝不是心怀鬼胎?想延迟他们的发展,却发现大大的助了一脚。 李毅进门,两国的使节立刻站了起来,李毅双手往下压说道:“两位坐!坐!” 李毅坐下来,工作人员就送上茶,李毅咪了一口茶叶说:“两位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情?” 西班牙大使:“我们要买枪支弹药,还有各种火炮,以及弹药!” 李毅又看看神圣罗马帝国的大使:“你们也是一样?” 神圣罗马帝国帝国的大使:“我们也想买西班牙那样的4艘军舰!还有部分军火弹药!” 李毅看看神圣罗马帝国大使,然后悠悠说道:“当初西班牙是八百万一艘买的,还不算炮弹和培训的费用,如果算起来是小一千万银元一艘。你们确定要买?” 神圣罗马帝国大使咂咂舌:“听摄政王的话,现在好像不止一千万一艘了?” 李毅:“现在白银比以前贬值了3成,所有的东西都在上涨。以前10个银元的东西,现在13个银元都买不到,所以这船也涨价。可是,现在我们暂时不出售军舰和军火,你们也知道,我们准备大战呢!” 西班牙大使急了:“我们军舰的炮弹还不到200发呢,还有子弹,迫击炮都没有了。” 李毅白了西班牙大使一样:“你们不是自己在仿制吗?加把劲,很快就能仿制出来了。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再把卖给你们的枪支送人,小心我翻脸!” 西班牙大使也知道枪支送给教会,教会反过来使用这些枪,弄了一个汉堡暴动,这搁谁也不舒服。西班牙大使:“摄政王绝对没有下一次!……” 李毅说:“不用下一次了,我都说了,最近不会出售军火了!” 神圣罗马帝国大使着急的说道:“那我国呢?” 李毅说:“让你们王储来一趟,很多事情,需要和他面谈!很多事情你也做不了主!好了,就这样的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李毅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来抬头看头顶上的天花板,在想着事情。欧洲的战局并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的激烈。除了法国的战局胶着,被西班牙军舰一阵乱轰,英格兰和法国有点妥协了。 西班牙对尼德兰的一顿狂轰滥炸,把尼德兰人的韧性的却显现出来了。他们在西班牙沿海转悠,一有机会就给西班牙来一下子。他们的目标也对大明,只是过不了马六甲,也打不过大明钢铁舰队只能忍着。 下半年对南方的解放是势在必行,现在浙江已经收入囊中,只有湖广,广东,广西,云南,福建,贵州,江西几个省。其中的湖广大半,福建大半,贵州大半都已经掌握在李毅手中。剩余的几个地方,秘密派来投诚的人的书信已经堆的老高,想来也不会出差错。 问题还在是于,是不是把边境一口气推到海边,东吁(缅)的海边。现在的东吁还是原始阶段,应该不是问题。淡马锡在自己手上,东吁也在自己手上,未来一段时间不怕被卡脖子。 对于西域,李毅没有想过打到里海,只要把那个世界的疆域恢复就好。北边?北边就到北极,把那些哥萨克能用的留下,不能的赶回去。 美洲,北美洲,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块土地太容易出现一个巨大的国家,而且一出就超级大国,现在是空档期,这事情要尽快实施。 李毅挺身坐起,把想法写下来。他现在手上的事情太多了,不记下来,转头就忘记了。 秦良玉现在是班上的大姐大,现在行政学院这些人,都是刚从部队下来的小年轻,最大的岁数也不过24,5岁,而秦良玉现在都快60了。 秦良玉的威名是在学生中如雷惯耳的,特别是打播州,灭奢崇明,战浑河!那个不是让人热血沸腾?现在同自己一个班级学习,这是多么荣幸的事情?而且整个班级甚至是一个年级就是一个女子,不稀罕,什么是稀罕? 第三二零章骑兵学校的拖拉机 行政学院也有很多女人,都是比秦良玉年纪小的多的,这些女人都是中底班的,主要学习文字处理,或者民政之类的。而秦良玉是学习高级管理,说难听的,出去就的当大官的。 虽然有等级隔阂,但都是身为女人,自然而然的围向秦良玉,把秦良玉当成知心姐姐,什么都和秦良玉说,听取秦良玉的意见。所以秦良玉身边成天围围着一群人,造成了一个奇景,一群男女都为在秦良玉的身边。这造成很大的误会,总以为秦良玉是老师。 秦良玉的学习任务是非常的繁重,她虽然和父亲上过私塾,或者说她父亲就是私塾的老师,从小就学习文字和古文。但对这缺几笔,或者缺几十笔的字,她是实在很难转过弯了。 还有这字小的和蝌蚪一样,不似毛笔,而是一支铁笔(钢笔),从左到右的写,不小心就划破纸,而且字写的歪歪扭扭的,非常的羞人。 这还不算什么,数学,自然,化学这些课她听都没有听过,更别说看了。虽然很多是课程用不到,却要知道的,因为她内定的一省之长,这些简单的东西不懂,怎么去领导?秦良玉很努力的学习,不懂就问身边的这群小年轻。 学习是枯燥的,也是有趣的,秦良玉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刀光剑影,虽然梦中总是金鼓连天,战鼓阵阵,但梦醒时分,双眼挂满泪痕,再也回不去的战场,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何可纲和满桂两人都是明军的辽东将领,很早就认识,只是满桂看不惯袁崇焕的作为,早早走了,而何可纲比较能忍的。所以满桂对何可纲这软软的性格,还是有点意见的。 现在在骑兵学校里,两人不得不熟络起来,为啥?因为他们发现,他们以前战场学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骑兵不再装备弓箭,长枪(冷兵器),也很少用骑兵刀劈。而是三式步枪,迫击炮,还有马车机枪,这作战方式全远程的。 如果只是这样,这两人也能不是大问题。他们都是将领,知道合适的位置布置迫击炮,合适的位置用马车载机枪,一阵机枪大炮之后,骑兵上阵,还有人用三式步枪扫射,最后还才用马刀。用最少伤亡,最少的资源,把敌人打败。 可是为什么学开这拖拉机?什么?它曾经在水田里弄死了上百人?可那是水田,不是草原,那马跑得多快啊?这东西慢吞吞的,能追的上么?不愿意也得学,这是军校的规矩,军人的天职。 何可纲年纪大了,学的不太容易,但满桂就是学的很快,而且很喜欢,时不时的训练场上,各种堑壕上奔驰。 满桂今天又在偷偷开拖拉机,在平地里做着各种蛇形游走。何可纲远远的跑来大喊:“满桂,满桂,好消息,我们又胜了,我们又胜了,瑞典答应割地赔款!” 满桂把拖拉机停到边上,熄火脱掉手套,鄙夷的看了一眼何可纲说:“这是老新闻了,起码2个月前的消息!” 何可纲说:“胡说,这是校方刚公布的,你怎么知道?” 满桂满不在乎的说道:“军队派出去的那一天就知道了,摄政王不是为土地,很块就打下来了。到现在才收兵,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摄政王的心在摆动,我想想是为什么?” 何可纲好奇的问道:“摄政王的心在摆动?为什么啊?他是我知道的几个君主里面下手最狠,手段最凌厉的!” 满桂说:“用了4个多月,说明去瑞典之后,并没有立刻投入战斗,说明在等待一件事情,什么事情让海军需要2个月以上停止攻击?那就是只有一件事,就是训练当地的军队。” 何可纲说道:“厉害啊!你怎么知道还有雇佣军?” 满桂嘻嘻笑道:“咱们摄政王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下手黑着呢,如果不是想把大明都纳入管辖,那个国家肯定连渣都剩不下。说真的,他们还真的运气啊!” 何可纲说:“满桂啊,你这样锋芒毕露,可不好啊!” 满桂说:“这是不是文官当道的大明,不过怎么样,我也的谢谢大哥你的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 何可纲点点:“知道就好,你昨天摆弄这个,到底是为什么啊?” 满桂:“大哥你信不信,不用多久,这东西很快就替代骑兵。” 何可纲惊讶的说道:“啥,替代骑兵?” 满桂说道:“现在这东西还不成熟,等到这东西和马匹跑的一样快的时候,就替代了骑兵。你看啊,这上面装上铁甲,装上机枪。然后开着这车,只要油,就不会停下来,一天狂奔5.6百公里,根本就没有问题。” 何可纲:“这样说来,这东西要大行其道?” 满桂说道:“是的!这也是为什么送这样多拖拉机过来,我想很快作为战斗拖拉机很快就会送来。” 何可纲傻傻的说:“哎呦我的妈耶!那这铁东西,那不是比金国的铁滑车还厉害吗?” 满桂:“大哥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评书不能信,你看看那拖拉机去挑一下,挑的动吗?” 何可纲说道:“那是2吨多重的拖拉机,我怎么挑的动?知道了,这上面再加上铁盒,还有机枪,到时候再加个炮,那就是一个铁王八,谁也咬不动。” 满桂一拍大腿说道:“对啊!往上面架大炮,远的用炮轰,近的用机枪扫,这战打下来稀里哗啦的。哎!当初大明如果有摄政王一半,不十分之一,也不会有辽东之乱。” 何可纲说:“这天下有几个摄政王啊?千年以来,有谁比的了。不说了,走喝两口去!” 满桂点点头:“走,喝就去,但不准喝醉!” 方以智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国家的水库才修几个,为什么千里迢迢去远在万里之外的什么非洲?而且说什么这是国家级的任务!还是摄政王亲自布置的。 方以智想不通,他可以拒绝,但他想的更远,因为他不想去,还有别人要去。他想要一个答案!于是提出想见李毅一面,第一个一是想见见这个神仙一样的人物,第二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去万里之外的非洲,为什么做一个水库。 李毅看着桌子上那块狗头金,上面有个还有镐头印,这一块东西不大,却也可以做镇国之宝了。海军运回来近3吨的黄金,中间的2.4吨是他们挖出来,淘洗出来的。另外的600公斤黄金是瑞典的赔偿款和战利品,当然还有大量的银。 李毅是知道那里分旱雨季,在6到8月是旱季,那里多少河流会断流?如果现在不派人去多造坝,别说洗矿了,可能连那些军人的水都喝不上,李毅这才想起从密云水库抽人去矿区造水库。 方以智?成为了水利专家?想见自己?李毅被弄了一头雾水,行吧,见就见一下这个金陵四公子!反正密云离这里很近! 方以智看到李毅的时候,很惊讶的看着这个掌权10多年,让整大明翻天覆地的人才30多岁。李毅也打量着这个不过20多岁的公子哥,现在居然成了水利专家。 李毅说:“密之辛苦了!坐!坐!” 方以智被晒的黝黑的脸上,一阵红晕,他没有见过一个上位者如此的随和,忙说:“不辛苦,不辛苦,谢摄政王赐坐!” 李毅说道:“别拘谨,就当自己回家,和兄弟一样说话!我听说,你对去非洲矿区建造水库想开?” 方以智有点吃惊,怎么就直接进入主题了?方以智坐正身子,把自己想了很久的话就脱口而出:“非洲矿区?他们没有告诉我是矿区?还有非洲万里之遥,什么矿区,比大明内的造水库还要重要?在大明内多造一座水库,就减少一方水旱灾的肆虐!多一方百姓的平安!” 李毅站起来,把那块狗头金抱过来放在方以智前面的桌子上说道:“这块金子怎么样?” 方以智看看又摸摸,皱着眉头说道:“这是狗头金!难道是那个矿的出产?” 李毅说道:“是的,那是世界上最大的金矿,和它一起回来的还有3吨黄金。密之,你知道这3吨黄金意味着什么吗?”李毅拍拍狗头金。 方以智摇摇头,他是聪明的人,知道这3吨黄金绝对不止120多万个银元这样简单。果不其然,李毅继续说:“这3吨黄金能够兑换的白银不过是120万两银子,作用不是很大。但是这进入中央银行,就可以给商家,农户多贷款,让他们走出困境。还有可以为国家增加实力,加强抵御风险的能力。 更不用说,有了钱,可以起更多的水库,造更多的路。这金子的作用就像一口池塘的水,多了就成湖,就能养更多鱼,能灌溉更多的土地。密之,你说这重要吗?” 方以智被李毅一忽悠,好像很有理,好像又那里不对,但有说不出来,想了半天说:“那矿真的很大?” 李毅点点头说:“很大,所以要你去造水库,搞发电站。” 第三二一章方以智的非洲之行 方以智坐在那里腹诽:“明明就是黄金比百姓的生死重要,非得说的冠冕堂皇。” 李毅倒了一杯茶,递给方以智说:“喝茶,其实经济这东西非常的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你的任务很艰巨啊!很大程度上会影响整个国家的经济建设!” 李毅看着懵懂的方以智解释道:“就是国家建设会放缓,说到底就是国家没有钱!只有国家资金充裕了,才能投入资金,进行各种建设。” 方以智以前觉得国家应该尽量少征税,现在才知道那是多么邪恶的事情,不给马吃草,又叫马儿跑,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现在回想当初在天启帝动手杀人,好像并没有什么错。 李毅看着有点恍惚的方以智:“怎么了?不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你可以拒绝的!” 方以智说:“不是!我想起了天启2年江南之乱,魏忠贤大索海商,铸下滔天血浪,不知道摄政王怎么评判这事件?” 李毅和了一口茶:“我从来不对以前的事情做任何评论,因为这是无意义的。” 方以智说道:“摄政王心里肯定是拥护朝廷的决策的!” 李毅喝了一口茶:“实际开海是我的决策,只是那些海商反抗,而魏忠贤急于筹款才下的杀手!” 方以智本来在喝水的立刻呛到了,李毅拿出手帕,递给方以智,方以智接过手帕擦擦嘴,李毅继续说:“那时候,万历三大征之后,国家已经穷弊不堪,国库已经见底。加上连年的灾荒,百姓大量失去土地。地主士绅又把这些土地的税赋转到农民的头上,造成更多的农民破产失去土地。 国家因为征不到税,养不起军队,官员,造成抵抗不住外部侵略,内部的官员没有俸禄被逼成贪污。形成一个恶性循环,越征越没有钱,越没越钱越征!百姓最终逼上造反的道路,国家就在加速倒塌,这也是各个朝代被更替的结果。” 方以智听到李毅的话不停的点头,但不想插嘴,因为他认为自己学到的东西很浅。他以前那里听到这样的论调?现在听到了,感觉耳目一新。 李毅不再说下去了,而是说道:“此去非洲,也不是一辈子,只是呆1,2年,水库设计好,不用等建成就可以回来了,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还有其他要求吗?比如薪水,等等!” 方以智家里是大地主,虽然受到李毅政策的冲击,但受到方以智的提前警告,出售了大量的土地,进入工商业。:“我只要求,给水利学院经费多点。” 李毅点点头:“今年下半年结束战争后,我们的全面进入建设阶段,到时候,经费往学院和经济建设上倾斜。” 方以智:“这样就好,我没有其他意见了!” 李毅真诚的说:“我替全大明的百姓,谢谢你们的努力!” 方以智见李毅说的这样的真诚,才知道为什么在辽东,那些百姓把这个男人奉若神明。 顺天郊外的机场,运输飞艇中队正在装采矿,机械和补给。方以智站在飞艇的看着二十多个运输飞艇,上千的,还有数不尽的机械,听说还有上海的船队,辽东的飞艇运输队,都奔黄金矿去。 方以智现在也知道黄金的重要性,毕竟那句“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还是深入人心的。看来那摄政王也缺钱急疯了,不过这金矿多大啊,重要这样多的人,这样多的设备? 飞艇上升,他看着这个已经变换模样的顺天城,他庆幸自己能在这个千年激荡的年代。、 金矿的规模很大,李毅派出的队伍也很大,一副恨不能把所有的全部黄金都挖回去的冲动。各种机械,各类人陆续到达,矿区一片繁忙。 新任命矿长的刘松岳,真为几万人的喝水发愁!金矿上流过的水是不能喝的,都是重金属,喝下去怎么死都不知道。干净的水源远在10公里克罗科迪尔河,现在用飞艇取水,但这样也不是办法。 方以智和同伴下了飞艇,看着热火朝天的矿厂,上面拉着向:“海军第一师学习,苦干20天,拿下3吨黄金,报效祖国。”的横幅!细细溪水上被人一节一节的拦了下来,人们用水桶一桶的往槽上的矿石浇水。 方以智这才知道为什么李毅会见他,这矿区缺水缺的这样严重,能不急吗?方以智往矿厂办公室走去,他要看看这矿区的地形图,先在画出几个地方,再决定哪里立大坝。 刘松岳知道水利专家来了,连忙出来迎接。找了半天,愣是找不到这些人。刘松岳没有任何心情波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刘松岳已经变了,在跳下飞艇的那一刻就彻底变了。在顺天闲居的时候,非常认真的反省了自己的过往,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换以前,任何人做上位者,自己都死无葬身之地。 少爷没有杀他,而且过的相当的安逸,没有软禁他,也没有人鄙夷他。李君影和三娘还时不时来看他,这让他非常满足。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没有几个月,这样重大的事情让他掌管。 李毅不恨刘松岳,也不待见刘松岳,但耐不住李君影和李三娘时不时提刘松岳。现在没有人手,把一支劲旅扔在金矿总不是事情!让刘松岳掌管金矿,留一部分部队,其他都有河南,山西,陕西民工,作为金矿的主要劳工。 刘松岳回到矿区办公楼前,只见8个人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前,焦急的来回走动。刘松岳连忙上前问道:“你们是?” 方以智说道:“我是水利处的,我们需要这一带主要的地形图。” 刘松岳说道:“你们的脚程好快啊,我还去接你们咧,谁知道,你们早到了!来,进来,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刘松岳开门,从盘子翻开杯子给方以智他们倒上水。 方以智:“这里四季分明吗?” 刘松岳说:“这里6-8月旱季,11-1月是雨季。四季不是很分明。” 方以智有问道:“旱季降雨吗?雨季降雨多吗?” 刘松岳说:“我才半月不到,这些都不太知道,这里没有详细资料,只有大概的。” 方以智沉思一下问道:“矿山缺少多少水量?” 刘松岳拿出李毅给他的地图,这是那个世界卫星地图,说道:“其实不用探勘,这附近就这两个地方可以修水库。” 方以智又看见这种从天空上俯瞰地面的地图,他在密云水库的时候,也见蓄满水的地图。实际上呢,密云水库的大坝还在造呢,哪来的水啊? 方以智知道自己根本就不用很费力的勘探,只要按照地图的上的位置找到,然后自己画施工地图就好了。方以智感觉自己学的水库勘探白学了。 刘松岳很想让他们马上去水坝的地址勘探出来,但想到他们万里迢迢,刚到矿区,需要休息,于是说道:“我先给你们安排宿舍,然后,休息两天,然后我派人保护你们去勘探然后?” 方以智说:“不用两天,我们明天就去勘探。” 刘松岳说道:“休息两天,先适应下来再说,另外,我说一下矿区的纪律。第一,不得私自外出到,铁丝网以外。有事出铁丝网外,需要申报后,需带武器,10人以上结伴同行。第二,不得在外宿营,连排级出营,申请宿营。第三所有的黄金都交公,不准私藏。否则,军法处置!这是3条大纪律,其他的和军队差不多,我们矿区是军事管理!你们要多多担待!” 方以智奇怪的问道:“我们勘探也要带枪?” 刘松岳说:“是的,我还会派一个连队作为你们的卫队,保护你们的安全!” 方以智好奇的问道:“这里有很多匪人吗?” 刘松岳摇摇头:“这里是荒蛮之地,就是野兽多,晚上你就知道了!对了,你们会打枪吗?” 方以智摇摇头,刘松岳说:“明天我们去靶场,练一下枪,不会打枪,在这草原上很危险的。” 刘松岳看看手表说:“我们先吃饭吧,你们也口福了,这里有鲱鱼干,鳕鱼干,鲸肉,还有大象肉,斑马肉等等,都是其他地方吃不到的。妈的,就是没有蔬菜,弄到我看见绿草都想拔一根吃吃。不说了,走,我们先去食堂!” 方以智几人跟着刘松岳来到食堂,装菜的大盆里都是肉和鱼,里面还有一节节比碗口还要粗很多的蛇肉。这是什么蛇?这样大?方以智很好奇,于是问刘松岳:“这是什么蛇啊?这样粗?” 刘松岳没有见过,但抓回来他在边上看,那些南方的人说这是水蟒。刘松岳说:“这是水蟒,这条水蟒长约6米,180多斤重!” 方以智说:“这是好东西啊,吃了身上的皮肤病会好的。” 刘松岳:“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也吃一块!” 第三二二章方以智和黄金矿山 其实这蟒蛇就是水蚺,比蟒蛇还要大的存在,他们长大后几乎是没有天敌的,当然除了人。一段水蚺肉就半斤还要多,方以智也不顾不上什么斯文,直接拿起一段艾水蚺肉就开始啃,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现在有机会品尝,当然是不能矜持的。 除了水蚺,其他的东西,方以智几乎都没有吃过的,单说为口腹之欲,来一次非洲也是极其合算。没有一会儿,方以智他们都捧起肚子,哼哼唧唧的,没有办法,吃的太撑了。 怎么消食?爬山是最好,顺便看看黄金矿石。大块的黄金,方以智见过不少,也花过不少,黄金矿石还真没有见过。方以智在刘松岳的陪同下,来到矿山。 金矿上面的一层浮土都被扒掉了,下面的石头是块状的岩石,铀砾岩矿床。星星点点的黄金在黑色石头中像繁星一样,真的很美! 方以智捡起一块品质很好的矿石,黄色的石头上黄金星星点点,方以智问边上的刘松岳:“刘矿长,这石头上是不是黄金啊?” 刘松岳接过矿石,看了看说道:“这就是黄金矿,这块石头的品质还不错!”说完把矿石往矿车上扔去! 方以智问道:“这矿山能出多少黄金啊?” 刘松岳:“整个矿区估计有5万吨黄金,按照现在的开采速度,可以开采上百年。” 方以智有点恍惚,5万吨?那是多少?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刘松岳说:“当初我听到摄政王说这话的事情,也有点恍惚,5万吨!那是多大的数字啊,来到这里,这些地方都含有金子的,我看只多少不会少,有了这里的金子,摄政王腰杆子会硬伤许多。”刘松岳一边指着兰德盆地连绵群山说道。 方以智点点头想:“这里挖多些黄金,国内的百姓少些盘剥,这也是好的,这水坝早点立起来,国内早一日,恢复经济建设。” 方以智的同学们却是另一种状态,他们都是贫困的百姓出身的,什么时候见过金子,现在矿长说这是5万吨的矿区,这满眼都是金子,当然激动的不得了,在地上捡起这块,看看那块。 有一个还有放进口袋的动作,刘松岳连忙让他把金矿石拿出,严肃的说道:“这里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一切的非常严格的,藏金子,金矿要受到严惩的,弄不好流放到荒蛮之地,一辈子就毁了,不值当!” 那个人对刘松岳千恩万谢,刘松岳对那人拍拍肩,很感慨的说:“人要行得正,做得直,莫要贪一时痛快,换的却是一辈子的痛苦。不陪你们了,我要回去工作了,过会儿,会有人带你们去宿舍的,现在刚开始,条件不好,将就点!” 方以智看刘松岳走远了,回头责怪道:“起农,怎么回事,怎么可以拿这东西?还好矿长不追究,否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起农,郑农的字,这群水利专家组中年级最大的一位。郑农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那块石头太好看了,上面的金子星星点点的,像天空的繁星,好美!我忍不住想送给我的未过门的妻子一块。” 方以智:“我也喜欢,这样吧!我们完成水库后,我向摄政王申请,一人一块金矿石,我们花钱买,都算我头上如何?” 郑农:“那多不好意思?我的工资应该够买一块矿石了!怎么老是让你破费?” 方以智:“拉到吧,你啊,那点钱还是存起来吧,给未来嫂子添件衣服。哎!一个家,6口人就靠你一人挑下来,真不容易。” 其他几个人也说道:“起农,别客气了,我们都是过命的兄弟,我们你就密之的钱最多,桐城首富。” 方以智说:“那是我家,不是我!不过,我这两也攒下不少钱。开始读书的时候,是没有工资的,到密云水库就有了,我记得第一个月就30大洋,半年后,我的工资就150大洋了,你们也不少吧!” 郑农说:“我们这些人里,就你最有灵性,只要老师说过一边,你记住了,还有那么多的材料特性,你都一一记得的那么清楚。” 方以智说:“我这学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在试验新材料,你在干什么?我在学习,你在勤工俭学,我在试验新材料,你还是在勤工俭学。一家人都在你肩上,没有办法的事情!” 郑农说道:“还真是!” 方以智:“我那些笔记都带来了,你有空看看。你们也是,这里没有师大的那些女学生吗,多收收心,多学习,你们回去是要挑大梁的,不能被后来的那些人比下下去!”水利大学边上是师范大学,这些人最喜欢师范大学的女孩子们!一放学全跑到师范大学去了。 一个年轻的同学说道:“现在哪有不收心的,现在这周围有个母的么?什么都没有!对了,这里有水泥钢筋吗?” 方以智:“这些不是我们愁的事情,海运那边应该会运过来!我们先确定好地方,画下图纸。” 郑农问道:“其实我们找到地图上的坝址,然后设计一个就好了!应该不要需要多少时间的!” 方以智说:“位置照抄,这没有问题,但我们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选那个位置!明天我们练好枪法,后天我们就直奔大坝的位置。现在整个矿山都缺水,今年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尽快在明年旱季之前,把大坝造起来,所以我们要争分夺秒的设计!” 其他人纷纷点头,看着日中的太阳,郑农打了一个哈欠说:“我想睡觉了,走,去看看宿舍!” 顺天和矿区的时差近6个小时,矿区太阳高照,而顺天是夜深人静。方以智和郑农他们时差没有到过来,所以才想睡觉。 早晨的眼光照在稀树草原上,小鸟在树上鸣叫,秃鹫在天上盘旋。当然方以智他们是看不见陆地上的野生动物,开矿炸药声音早就把动物们吓跑。 方以智把三式冲锋枪顶在肩上,身边的战士说着要领,。方以智一一照做,扣下扳机,强劲的后坐力,撞的方以智的肩生疼。看到自己打到20米处的靶子,异常兴奋。 射击对男人来说,那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击中目标的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8个人一会儿时间,就打了3个弹夹90发子弹,这个待遇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 方以智意犹未尽,但也知道,这里的子弹多么珍贵。众人依依不舍的放下枪,出了射击场。郑农说道:“没有想到,现在的武器如此的犀利,那些武功再好的将军,远远的就射杀了。什么斗将,俺有这枪在手,吕布来了俺也不怕!” 众人哈哈大笑,方以智说道:“没有想到,现在的火器发展到这个地步,感觉一夜之间就冒出来了。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郑农说:“我只知道一点,有这枪之后,我们不用再为游牧民族烦恼了。” 方以智说道:“这10多年,一切都在翻天覆地的变化,未来几十年,大漠游牧民族很可能会消失。现在摄政王在推行定居政策,把地方的人口固定下来,减少叛乱,最重要的是,有恒产,有恒心,那些牧人日子好过了,心性就会安静下来,劫掠就会停下来。” 郑农叹一口气说:“也不知道摄政王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每每做事都出人意表,好像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们学的水利有他的影子,火车,轮船,飞艇,就连这金矿都是他指点的。难道他是神吗?这也太夸张了!” 方以智摸摸自己刚长出来的胡子,他见过李毅,感觉非常平常,没有过人之处,但现在想来,还是自己的以前的士子之心作怪。心里不好受,于是说道:“走,我们准备好物品,明天早点找到那个峡口,早点完成工作,早点回到大明!” 天刚蒙蒙亮,方以智他们早早的起来了,他们把设备装到马匹上。阮贵山带着队伍,来到方以智住宿的地方,见方以智他们还在准备,下马帮方以智他们。 阮贵山向方以智他们敬了一个礼说:“我是阮贵山,负责你们安全队伍的连长,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吗?” 方以智停下手上的动作说:“阮连你好,现在忙的差不多了,你的队伍呢?” 阮贵山指指营门外在列队的队伍说:“在营外等着呢!” 方以智手上使劲的绑着绳子,嘴上问道:“这里很危险?要这样多人保护我们?” 阮贵山说:“这方圆10里不危险,但出了这10公里外,那就是蛮荒之地,非常的危险!” 方以智:“蛮荒之地?听说你们是第一批来金矿的人!” 阮贵山:“是啊,我们来的这时候,这里都是大象,犀牛,狮子,大象,鳄鱼,哎!都是很大的动物!现在10以内的,不是被矿山爆炸声吓跑,就是被狩猎。我们要去哪里,多少路程?” 第三二三至三二四章荒野里的宝藏 方以智拿出地图,指了指哈特比斯特水库的峡谷口:“就在这里!“ 阮贵山看了一下地图,估算了一下和基地距离:“这直线距离大约是40公里,当天来回是不大可能的,要在那里扎营的,你们准备好扎营的材料了吗?” 方以智点点头说道:“我们准备了10天的食物和宿营的装备!” 阮贵山:“扎营的设备和常用的东西都带那些?” 方以智说:“这是清单,你看一下,还少什么!现在还没有出营,还来得及申请!” 阮贵山匆匆看了一下清单,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差不多了,你们最好每人申请一把武器,很多时候,虽然有我们保护,但危险无时不刻的存在,你们要有自卫能力。” 方以智想想也是,有枪毕竟安心点,旋即又想,自己不是军人,能不能申请携带枪支,这心有点悬着,于是问道:“我们可以申请枪支吗?” 阮贵山:“这里,出营都可以申请枪支的!快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 方以智和郑农几个人到库房领枪,手续非常简单,拿出工作证,登记一下。每人一支三式步枪,10个弹夹,一个插弹匣的背带,还有2盒100枚子弹的盒子。 方以智和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工作人员要求把子弹壳一起交回!这时候,某种程度上,子弹壳就是钱,因为是现在铜钱还在大量的流通。 一行一百多人向稀树草原进发,阮贵山的连队把水利专家组裹在中间,十个尖兵远远的撒向远处。队伍为保持精力,一路慢行,没有急行,毕竟后面的费精力的事情会更多。 远离基地,野生动物多渐渐多了起来,长颈鹿,狮子,斑马,猎狗,羚羊成群结队的出现。水利专家组的人是非常新鲜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多的野兽,而且是千奇百怪的野兽。 战士们开始警戒,野兽多起来了,单只的大象,带孩子的母犀牛,上岸的河马,成群的水牛和角马,都是非常危险的存在,他们对人类的威胁,某种程度上超过了狮子。 渐渐进入稀树森林深处,灌木越来越多,树枝越来越密,骑马不小心就刮到脸上。本来在数百米外搜索的尖兵也下马了,靠近队伍,不再突出。他们让后面的战士牵着马,自己回到由大象踩出的小道,继续往前搜索。 枯黄的草,开始有了绿意,本该落尽树叶的树,树叶还是绿色的。地上的白骨也来越多,有巨大的,也有小。偶尔还看到几支巨大的象牙,搜寻的尖兵会把巨大的象牙扛回来,装在马背上的兜。或者抱着大大的犀角放到马背的篮子上。 千百年来,这里或许没有人来过,或者那些班图人根本就不知道象牙和犀角的珍贵。年复一年,日付的积累,除去风化了,和被动物自己破坏了。这片土地上的象牙和犀角数量怎么可能不多? 方以智和阮贵山说道:“这些象牙和犀角可是价值不菲啊!” 阮贵山说:“开始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价值,看到都不要。后来才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所以现在看见了就捡来!” 郑农过来问道:“这些东西,你们可以拿回家吗?” 阮贵山苦笑着说:“这东西谁敢拿回家啊,和那些金子一样的!纪律不允许!” 郑农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还捡?” 阮贵山笑着说:“为了海军,也为了摄政王!我们都要捡!” 郑农想想说:“如果我们捡了,算你们的,还是算我们自己的?” 阮贵山看看郑农,皱着眉头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这不值当!” 郑农说道:“我们不是你们海军的人,你们凭什么管我们?” 郑农是看到了,象牙和犀角的巨大价值,一个上好的犀角值百多两银子,一根上好的象牙值个上千两都是正常的。在这里是无主的,为什么要受海军的管辖? 方以智过来,责怪道:“起农,你怎么这样糊涂,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你想永远留在这里?我们都知道你家里困难,但这是我们能拿的吗?” 其他几个也上来劝说道:“起农,少说几句。”“起农,这拿不得!” 郑农也意识到自己不占理,就闭嘴不再说了。战士们收集回来的象牙和犀牛角越来越多,不到1个小时收集到了18支象牙,5个犀牛角。 这样多是大象牙和犀牛角,这代表,这是靠近河流或者湖泊,也意味着更多的危险!所有人的都下了马,缓缓往前推进。 树上开始有了洪水的痕迹,远处开始有了水声,各种动物的声音也越来越密集,时不时还有野兽的哀鸣传来。队伍也遇见了几头水牛和野猪。 阮贵山看看天上的太阳,又看看地图,回头对方以智说:“现在差不多2点,我们要找到地方扎营,否则天黑下来,我们就危险了!” 郑农看看太阳,心中不痛快,有点不耐烦的说道:“现在可能才2点,怎么就宿营了?多赶点路不行吗?” 方以智说:“起农,这事情听阮连长的,他们是第一批进入这蛮荒之地的,他们的经念最丰富,我们听他们的!” 方以智回头对阮贵山说:“不好意思啊,他人还好的,只是家里有6口人都指望着他,所以……” 阮贵山说:“谁家都有困难!这是乱世,我们能做的,就是让国家强点,百姓的日子好过一点。” 阮贵山回头对尖兵小队说:“你们去打只鹿或者野猪回来,小心点啊!” 阮贵山看了一下周围说道:“我们在那个小坡扎营,那里洪水过不到。你们两个带人砍树,拉铁丝网。你带一个排,去打水,小心注意安全……” 军人们有任务的都四处散去,忙自己的任务去了。方以智他们也开始布置自己的帐篷,这不是单人帐篷,是那种大帐篷,20个平方的那种。支起来非常的费力,胜在开阔! 方以智他们在忙的时候,几个战士抱来木柴,说是晚上天冷,要烧点柴火暖和。方以智他们谢过战士之后,出营去野地里割干草铺床,省的睡地上,又冷又硬。 阮贵山见方以智他们在割干草,连忙带几个战士过来,一边走,一边捡了根木棒:“你们停下来,你们停下来,这样太危险了!” 方以智几个人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阮贵山:“怎么了阮连长?” 阮贵山说:“谁叫你们出来割草的,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把草放地上,你们几个也一样!快!快!” 方以智一边放下草,一边说道:“阮连长,怎么了?” 阮贵山一边用木棒抽着干草一边说:“在蛮荒之地,最可怕的不是狮子,也不是大象,而是毒蛇,你们这样割草,被毒蛇咬一口,怎么了得?” 阮贵山刚说完,就从干草堆里赶出一条筷子粗细的蛇,那蛇头是三角形的,很明显的是一条毒蛇。抱他那个队员汗都出来了,刚才如果咬到手,或者干草铺床,晚上出来咬一口就完了。 那个队员出来向阮贵山鞠躬说:“多谢阮连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受我黄景一拜!” 阮贵山说:“起来,这是我们的任务,要谢?谢海军,谢摄政王。” 黄景:“这就应该谢谢您,恩公!” 阮贵山那里受得了这个?回头对几个跟来的战士说:“你们几个割干草,多打草惊蛇!知道了吗?”说完自己就回到营地里。 方以智他们不放心,也找了根木棍使劲的抽了一会儿干草,才放心抱回去铺床!黄景说道:“今天还好,阮连长拍了一下,否则,我现在很可能受尽痛苦,然后呜呼哀哉!” 方以智说:“以后我们注意点,毕竟不是我们辽东,各种毒物异常多。景之你要好好谢谢人家!” 黄景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多谢密之提醒!” 方以智:“我们都小心点,刚才这种情况太危险了。起农你点火,我去打水,我们烧东西吃!” 方以智一边说着一边就去外面提水,走出帐篷,看见那些尖兵回来了,前面人一个人扛着一头百多斤的牙齿上翘的野猪(疣猪),后面两人一人一头羚羊! 阮贵山见方以智拿了个铁皮桶,知道他出来拿水,指指一个四方的木架,里面套着橡胶水袋,说道:“水在那里,下面有水龙头开就好了!” 阮贵山安排人把疣猪和羚羊杀出来,回头对开水的方以智说道:“队长,你们别开火了,过一会一起吃羚羊肉,这比羊肉鲜多了!” 方以智愣了一下说:“这多不好意思啊?” 阮贵山说:“我知道你们带了酒,给我点,我们酒虫上来了。” 方以智想想说:“行,只是不多!” 阮贵山说道:“一小口就好!” 方以智说:“过一会儿,我们一起喝!战士们也一起喝一点,他们累了。” 第三二五章艰难的行军 军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禁酒的,补给没有酒这一项。阮贵山的酒瘾有点大,他知道水利专家组不是军队,肯定有酒的,所以就变向的讨酒喝! 方以智回到帐篷说:“我们别烧了,人家打会一头野猪,两头羚羊,请我们吃呢!起农,我们带了多少酒啊?” 起农领出一桶酒说:“都在这了,一会儿替景之好好谢谢人家!” 方以智他们的酒也不多,只带了十来斤,见阮贵山讨酒喝,少了怕阮贵山笑话,多了喝酒误事,搞的有点进退两难。不过答应人家了,喝酒的时候,请他注意点就是了。 方以智用的小锅被拿了出去,水利专家组和阮贵山和指导员还有几个排长围在小锅边上,一起一边吃一边炖,而连队是用大锅。 方以智带的香料使小锅的肉又香又好吃,把连队里的几个馋虫引了过来,小勺一碗,喝了大喊好喝,然后,你来勺一碗,我来勺一碗,很快这小锅见底了。方以智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干脆在在大锅上也放了香料,调制了一锅好肉。 郑农把酒拿出来给在坐的人都倒了一小杯,自己举起酒杯说:“今天白天多有得罪!请各位海涵!” 指导员说:“这事情,不只你们,我们军队也有人想不通,我们连队也有人为这个事情犯错误,不过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否则和其他几个连那样,有人就地解除军籍,遣送回国,那就难看了。哎!一辈子就毁了!” 方以智惊讶的说:“怎么这样严重?” 指导员说:“现在民间把摄政王奉为神明,而军队在民间的威望前所未有的高,如果是退伍的,村里人会高看一眼,如果是因为犯错误的,一辈子都会被看不起。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句谚语,在这时候不适用了。” 阮贵山说:“喝酒!喝酒!不说这事!” 阮贵山说完就咪了一口酒说道:“好酒,好久没有喝到这样的好的酒了!指导员,上次喝酒是什么时候了?” 指导员:“几个月前吧,好像在瑞典撤军的时候,时间真快。” 方以智疑惑的说:“瑞典撤军?瑞典是哪里?我们什么时候去打的?结果怎么样?……” 阮贵山兴奋的说道:“瑞典是北欧的大国,年初的时候抢了我们一艘货船,死了很多人,货船也沉了。摄政王一怒之下派出海军,进攻了瑞典,打贵瑞典割地求饶就回来了!” 方以智:“北欧?这世界真的大!” 阮贵山说道:“真的很大,我们坐船出去瑞典,没日没夜的开了一个多月才到瑞典,路上路过的国家有几十个。” 黄景倒了一杯酒,来到阮贵山前面说:“恩公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敬您一杯!” 阮贵山的谈兴被打搅了,看看黄景说道:“谢什么谢啊,那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在战场上,不是我救你,就是你救我,没有什么好谢的。弄不好过几天你就会救我一命。我叫阮贵山,你叫我贵山就可以了,一口一个恩公,瘆得慌。” 黄景说:“那贵山哥,我们走一个?” 阮贵山说道:“这就对了!来!干!” 有肉有酒,有火堆,志气相投的人,说着天南地北的事情。本来疏远的人际关系在酒和话语中,渐渐融洽,后面就称兄道弟。时间过的飞快,眨眼就进入深夜,人才慢慢散去。 早晨,方以智起来,走出帐篷,伸伸懒腰,然后看着远处的风景,然后看见战士们已经收起帐篷等事物。方以智回头对帐篷没有起床的人喊:“都起来了,人家都快拆掉营帐了,我们还没有起床!” 方以智喊完,帐篷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起床了,嘴巴嘀嘀咕咕的,明显是起床气,不乐意。那边战士准备好早餐,捧了过来,粥和馒头还有昨天晚上剩下肉。 方以智和水利专家组几个人洗了脸,都蹲在地上吃着早饭。几个战士过来就来帮忙收了被铺,一眨眼把帐篷也拆了。等方以智他们反映的回来,他们已经开始装马背上了。 方以智几人也不问,也不说,知道对方是帮忙的,自己能做的就是赶快把早饭吃完。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本来喜欢细嚼慢咽的方以智也加快了速度。 方以智他们吃好的时候,战士们已经帮他们处理好事情,尖兵已经在前面探路了。方以智上马来到阮贵山他们边上,说道:“今天早上谢谢啊,没有你们,我们不知道什么启程!很可能还饿着肚子哩!” 阮贵山说道:“这有什么,都是应该做的,今天的路程有点难走,加上到目的地还要设立半永久性营寨,所以要早点启程!” 方以智说看密密匝匝的树林:“今天赶到的到吗?” 阮贵山说道:“有点难,这路越来越不好走,前面应该还有湖泊,这非常麻烦!” 方以智说:“如果前面很难走,我们可以绕道吗?” 阮贵山摇摇头:“从地图上看,我们绕道爬山,看这地图,都是悬崖和高山,更加难走。” 方以智说:“那河边造木筏顺水而下怎么样?” 阮贵山点点头:“这到是办法,就是危险系数太大了,我们不熟悉水域情况,水中的鳄鱼也是大麻烦。” 方以智说道:“我昨天研究了地图,前面肯定有湖,也肯定我们要过水。基地给我们的地图好像是天上的,而且是建了水坝的,现在哪里有水坝啊?但前面山堵住河流,肯定的会形成湖区,我们要么造木筏,要么绕!” 阮贵山听到方以智这样说,也是有道德,从自己的公文包拿出地图,仔细研究了起来。顺水而下,还是太危险了,还是准备沿水边下去。其实阮贵山还有私心的,那就是捡象牙和犀牛角。 很多人就奇怪了,大象死之前不是去象墓么。是有很多大象会进行葬礼,但那是受到重伤或者生病很重的大象,身边的大象会往它埋掉,然后在象墓踩踏,尸体不被其他动物盗食。 被埋葬的大象还是小部分的,大部分的大象都是被狮群和鬣狗、豺、兀鹰分食根本就是没有机会埋葬。象骨会被豪猪咬碎吃里面的骨髓。 阮贵山说:“我的意见还是顺着河流的外围往前走,我们毕竟马匹多,加上你看这里,这里明显是是激流,我们没有行舟的经验!太危险了,我觉的还是走陆路。” 方以智想想也是,要是在水中有个好歹,这鳄鱼可不闹着完的,也就放弃了。 队伍沿着草木枯黄的分界线往前走,尖兵时不时的会抱一两根象牙或者犀牛角回来。地图上标的山就在眼前了,这下子,方以智和阮贵山都傻眼了,他们的位置正在湖中间。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李毅的卫星地图上都是几百年后的,山地,河流改变的不多,但是城市,水库,这个时候哪里有?这个哈特比斯普特水库哪里存在?认认真真的看,水库的位置,构造都在,这不能不让方以智满头雾水。 迷茫归迷茫,路还是要走的,没有意料中湖泊,到是很多沼泽,使得走路异常的艰难。最难受的不是沼泽,而是蚊子,无处不在的蚊子,一巴掌打下去几十个蚊子是正常的事情。 对于蚊子没有多少办法,所有人都把自己包的像阿拉伯人,把整个身子都罩掉。沼泽还有鳄鱼多,水蚺多,河马多,队伍小心翼翼的绕过他们的领地。 快要到山脚下来,前面几个尖兵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前面路上,有头疯大象在顶树!” 阮贵山说:“这跑回来干什么啊?直接击毙不就得了吗?” 尖兵:“那大象太大了!……” 阮贵山说道:“大啊?让狙击手上!带上12.8毫米狙击枪!” 队伍靠近大象,远远的看着,前面树上的狙击手瞄准着前面发狂大象。“呯!”12.8毫米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把发狂的大象脑门下留下一个巨大的洞,一声哀鸣下,轰然倒下。 众人围上大象,这头大象约6吨多,到在地上都有1.7左右的高度,露出的象牙都有1米5的样子。 方以智挤到前面,打量着这头巨大的大象,这好好的大象怎么会发疯的摧毁树木?逼的队伍不得不击毙它? 阮贵山没有方以智的探究竟的心情,下令说:“你们几个把象牙卸下来!你们几个把香肉割个六七十斤下来,做晚上的伙食。手脚快点啊!我们要到峡谷后宿营的!” 大象肉可以吃的?方以智没有这个疑问,因为大象肉是古代八珍之一,怎么可能不能吃?当然这八珍是满汉全席中的,明朝末年不应该有,但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象肉是有记载的。 方以智说道:“把那鼻子也割去,这是奇珍,很难吃到的!” 阮贵山回头看看方以智说道:“队长也知道这东西?” 方以智说:“书上有说,今日有机会品尝,怎么可能放过?” 第三二六章费迪南皇储访明 忙了一会儿就把想要的东西装在马背上,队伍重新启程。队伍走出很远,方以智回头看看那头大象,现在已经几十只秃鹫抢食!一只狮子出现,秃鹫飞起了一大片。 弱肉强食,方以智脑袋你突然冒起的念头,旋即想起曾经虚弱的大明,和现在大象遭遇一对比,心中有了更多的感慨。荒蛮之地尚且如此,更何况国与国之间? 队伍加快了脚步,在晚上4点多的时候,赶到了地图上画的水坝的位置。阮贵山带队伍在峡谷一侧高出一大截的平台上扎营。阮贵山不让方以智他们动手,因为方以智几人的动手能力实在太差了。 方以智几人没有事情,就开始实地勘测,几人爬上山顶,向下俯瞰。这里是一条山梁,中间被克罗科迪尔河拦腰切断,下面是陡峭的悬崖和激流,峡谷上面因为常年被流水和洪水冲刷的形成的漏斗。 这里是天然造水库的好地方,峡谷口筑造一道水坝,整个山体都是都挡水坝。这样,水库的容积会非常的可观,这莽莽的稀树草原会出现一个大湖,这个湖足够周围的矿山使用需求。 神圣罗马帝国的王储费迪南来不得不从战场下来,到顺天来和李毅会晤。这一年,两国的摩擦越来越多,特别是间谍事件和瑞典事件,两国之间的裂痕国家的扩大。 这两个事件只是导火索,更深层次的矛盾是神圣罗马帝国想要更深一级的科技,而李毅改变原来计划扶持神圣罗马帝国。 李毅对间谍走私机械到神圣罗马帝国帝国异常恼火,在严惩售卖机器的厂主和间谍后,就找借口冻结了出口神圣罗马帝国军火。后来的神圣罗马帝国消极的对待大明和瑞典的战争,使的李毅更加的不舒服。 这事情也是李毅任性,对欧洲的政策左右摇摆,现在下决心不再掺和欧洲的事物,立刻就断几个国家的军火贸易。让他们非常的不舒服。 费迪南对这妹夫想法根本就摸不清楚,开始的时候急巴巴的送枪送炮,然后和妹妹结婚后就开始冷落。那时候,妹夫开始国内作战,冷落神圣罗马帝国这也算正常。 费迪南买不到武器,那买机器中可以吧,谁知道一口就被拒绝了。在没有办法下,派人从山西买了机器,九牛二虎,弄到船上,还在瑞典沉了。 李毅要4万仆从军,神圣罗马帝国帝国那里弄的出来?不说法国在大战,就说勃朗登堡,波美拉尼亚,西里西亚等地的叛乱,都无法平灭,国内主力如同陷入泥潭,20万人的部队根本就不够用。 神圣罗马帝国把这边叛乱打掉,那边就起火,按起这头,那头又起,疲于奔命。而且最恶心的还是新教,旧教不待见,弄的两边都不是人! 费迪南重新征召军队训练4万人准备送到瑞典,谁知道,李毅自己征召装备了5万人,自己等准备渡海的时候,战打完,大明的军队都撤了。 费迪南见识了新型舰队的犀利,于是向李毅提出购买,结果是让自己到顺天去谈。费迪南扔掉前线的事情,赶往顺天。 费迪南非常的清楚知道他这姐夫的能耐,军舰一定要得到,姐夫的心情也要安抚,哪怕是割地也要弄到新型军舰,因为他们和西班牙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和。那天翻脸了,要吃大亏的。 费迪南下了飞艇,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上了小火车。费迪南也坐过火车,比这个大许多的。他喜欢火车的速度便捷,他也想引进,但是,不是缺钱,就是战争,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火车“咣当!咣当!”的响着,秋天的田野,碧绿铺地的红薯,如同墙一样的玉米。当然,费迪南根本就不认识。因为神圣罗马帝国帝国航运落后的原因,对美洲作物接纳的速度很慢。 进入顺天城外围,到处都是建设的工地,水泥,钢筋,在神圣罗马帝国是还是稀罕物件,拿来加厚加强属于自己的城堡,他们却拿来建造高楼,住宅。前2年购买2万吨钢材,水泥都用在城堡上,武器上,现在基本差不多没有了。 也到里面,眼睛也不够使,建成的高楼越来越多,什么中央银行,粮食集团,兵器工业公司等等,大大的广告牌树在楼顶上。费迪南想到自己的战乱四起的国家,心就往下沉。 李毅从外交部叫回安娜,让安娜带着孩子陪自己一起迎接费迪南。这一列小火车直接到广场,所以李毅出门没有几步就车站。 小火车在站台停了下来,费迪南从火车上下来,李毅在站台的一头等着费迪南过来,两人握握手,李毅说道:“皇储,欢迎你的到来!” 费迪南说道:“见过姐夫!” 一个人从国家角度,一个从亲情下手,都有自己的算盘。 安娜带着李巧君也上来了,自己喊了声哥哥,又让女儿喊舅舅! 李巧君甜甜的喊到:“舅舅好!” 费迪南从安娜手上接过李巧君就要亲,谁知道,李巧君一边用手推,一边喏喏的喊到:“不要,不要,舅舅臭,臭舅舅!” 费迪南那个尴尬啊,也是在飞艇上3,4天没有洗澡,加上他本来就在战场上来了,几十天没有洗澡是常事,所以有一个特别重的味。李毅他们也闻到了,但出于礼仪是不会和费迪南他们说的! 费迪南把孩子还给安娜,有点羞赧的说道:“在战场上匆匆忙忙赶快来……” 安娜说道:“小孩子口无遮拦,哥哥你别介意!” 李毅说道:“走!先让你哥哥洗个澡,然后吃点东西!” 李毅说完就加快脚步,在前面走去。费迪南看到李毅的步伐,问安娜:“摄政王以前是军人?” 费迪南第一次见李毅的时候没有看出来,因为那时候,他没有见过现代的军人!现在他见多了现代的军人,秦军教官队,自己的新军。精锐的军人走路都是这样的,每一步都是从容不迫,有规有矩的。 安娜说:“你妹夫他就是最大的军阀出身,怎么会不是军人?不要瞎猜了,我和你说,你们最近作为太过了,你妹夫他很不开心。” 费迪南焦急的说道:“妹妹,你知道现在国内乱成什么样了吗?勃朗登堡,波美拉尼亚,西里西亚等地叛乱,加上前一段时间,瑞典入侵,背后又有教皇掣肘,哎!你在妹夫面前多说说好话,做哥哥的我难啊!” 安娜说道:“哥哥!现在父亲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费迪南说道:“身体还好,只是父皇身体差了许多。” 安娜说道:“现在我外交部工作,出于纪律我不能多说!请你原谅!” 费迪南脸色变了:“他怎么可以让你去工作?” 安娜说:“哥哥!这是我自己喜欢的,这样我过的很充实!” 费迪南说:“可是你是公主啊!” 安娜说:“公主怎么了,公主就不能工作了?我3个姐姐工作更多,肩上的工作更重!哥哥,妇女能顶半边天,把女人组织起来做各种工作,不是有更多的男人上战场吗?” 费迪南想想说:“其实我们大部分都是女人们在支持,我们没有承认罢看,这句妇女能顶半边天,是很好的提议!” 费迪南和安娜说了不少话,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出了车站,见李毅站在外面等着,费迪南很不好意思的说:“让妹夫久等了!” 李毅说道:“你们兄妹多年未见,很多事情要说,这是正常的,上车吧!” 李毅和费迪南一辆车,安娜和孩子一辆车,因为孩子不喜欢费迪南身上的臭味。 两人在马车上,费迪南说道:“关于派仆从军到瑞典的事情……” 李毅说:“这事情不怪你们,你们的动员能力实在太差了,所以,开始的时候,我相当的恼火,后来也就释然了!” 费迪南说道:“现在我们非常需要支援,所以……” 李毅说:“这也是我叫你来的愿意,你们那个大使,开口就是要4艘蒙恬号军舰!这样很不切实际!因为你们的国力支撑不了这样庞大的军费!” 费迪南看到回来的信息,4艘军舰5千万银元都打不住,连年的战争,国库已经衰竭,是拿不出这样的钱来,想想说道:“我现在想要一些陆军的装备!能不能卖一些像120毫米拍击炮这样的装备!” 李毅说:“这事情你和商务部去谈,我让他们弄一些指标给你!” 费迪南没有想到这事情会这样简单,于是说:“多谢妹夫!” 李毅说道:“客气了!科隆现在开始生产钢铁和水泥了,有什么订单,直接在这里定,然后,去科隆提!” 费迪南说:“科隆有钢铁厂了,这产量是多少?” 李毅说道:“不多,一年几百万吨而已!” 费迪南的下巴掉下来了:“几百万吨?那我们应该有优先采购权吗?” 李毅说:“你们一年10万吨的指标,生铁按照50个银元一吨结算!钢按120个银元结算如何?” 第三二七章粮食战争的开端 费迪南问道:“是科隆的提货价吗?” 李毅点点头说:“是科隆的提货价!” 费迪南搓搓手说:“这价格能不能在便宜点,特别这钢!” 李毅说:“这120银元一吨已经不贵了,你要知道,大明也是这样的价格!” 费迪南:“也罢!就是这个的价格!多谢姐夫!” 很多事情见面了,就谈的开了,费迪南把自己的国内的事情和李毅说了。李毅也表示理解,而且还给了费迪南一笔5千万银元的低息贷款,让他购买48式步枪和迫击炮之类的武器弹药。 李毅手上不是快没有钱了吗?怎么还有钱贷款?其实这就是那个世界,日本对中国的贷款是一样的。我给你贷款,你用这些钱,买我的落后的机器设备,库存产品,只是李毅让费迪南买武器而已。 钱还是在大明的银行里,运出去的是军队淘汰下来的枪支弹药。而费迪南和他的神圣罗马帝国帝国要连本带息的要还的,而且还要对李毅千恩万谢,你说可笑不可笑? 其实这是另一种殖民,叫经济殖民,国家通过贷款,贸易等经济手段控制另一个国家。这是那个世界里,约翰牛,鹰酱,常用的手段,用贷款控制着一大群小弟。 现在李毅没有理由不用这个手段!只是对于神圣罗马帝国帝国,只能枪械,粮食等成品或者钢铁等初始产品!机械是万万不能卖的。 因为李毅在那个世界,见识了这个天生玩机械脑袋有点木讷的国家,只要有心人一利用,绝对是一个劲敌。李毅可不想没事找事做,给自己弄个麻烦出来。 第二天早上,费迪南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误会和事情差不多已经解开。前线现在打的火热,不能缺少他这个主事的人。 反正一个是卖,2个也是卖,李毅招来了西班牙大使,高出平常价格的3成,出售一批军队里淘汰下来的48式步枪,弹药,以及一批舰炮使用的40毫米炮和150毫米炮。 当然西班牙是有钱的,根本不用贷款,他们对4艘军舰非常满意,一直在寻求蒙恬号同款军舰。 佩拉约全程参加了瑞典之战,他见识了所谓铜墙铁壁的要塞,在300毫米大炮的轰击下,成为废墟的情形。佩拉约指定要2艘蒙恬号,出价由2000万银元一艘,但李毅一直不松口,西班牙把报价提升到2800万银元也没有答应。 黄宗羲看着顾炎武的信,心中完全不是滋味,信中说,辽东人人识字,人人温饱,住着瓦房,各种工厂遍地,法制清明。可就一样,那边儒学基本上没有人学。 为什么会这样?黄宗羲在营救张傅他们的同时,也在反省,儒学问题出在那里?他从孔子时代到汉武帝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直想到明末。 又想到各个流派,突然想到儒家,从开始的兼收百家,到现在的排斥各家,唯尊八股文,说难听的,现在的读书人是唯官主义。 黄宗羲以前经常去学生聚会,也常听所谓老师们的对时局的看法,黄宗羲感觉到说胡话的人越来越多。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思想变了,还是这些人故意的,一次两次还能听一下,听多了就成了厌恶。 其实黄宗羲非常迷茫,他和顾炎武一样,原来的信仰崩塌,新的信仰没有确立,各种纷杂的信息让他们无所适从。以前还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会试,现在从各种迹象来看,会试已经不会再开了。 想当官得当兵,才能去行政学院学习,然后出来当官。让黄宗羲去当兵?开玩笑,黄宗羲从来看不起那些丘八,怎么可能去?但现在看惯街道上,军营边上的那些帅气而有纪律的士兵,还是有点好感的。 世界在变,观念也在变,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否则,只是死读书,读死书,对人生没有一点好处。黄宗羲决定去辽东看看,现在的辽东是怎么样的世界,让顾炎武如此的推崇。 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本来就是粮食价格暴涨的时候,加上谁都知道,李毅的大军准备过江。这时候不捞一笔?什么时候捞?怎么捞?粮食!就是粮食!军人,百姓不能不吃的粮食,这个李毅再厉害,也无法弥补的弱点!他不可能凭空弄出几百万人吃的粮食。 年初抵制减租减息的抛荒运动,浙江杭嘉湖水灾,安徽淮北水灾,湖广叛乱,舰队远征,大部分货船被征调,南洋香米北运几乎被中断。李毅抽调大量的军队南下,东北的农业劳动力奇缺,东北圆米减产已成定局。 每个消息过来,都会有一波上涨。江南籼米从最低16银元一吨,猛窜到29银元一吨。东北圆米也从30银元,涨到52个银元。南洋香米45银元直接涨到90银元一吨,几乎涨了一倍。 7月下旬开始,更加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只要有人挂出东北圆米和南洋香米,几乎立刻被人立刻买走。就算被别人买去,只要加价挂出来了,也立刻被买走。 期货上的价格风暴最终是会吹向实物的,在粮食交易市场上,现粮也在飞快的上升,出现了惜售,囤积等行为,市场甚至一度出现没有粮食的情况,这更加推一把粮食的暴涨。 暴涨的粮食,使的期货市场也进入一种亢奋的状态。只要有钱,没有粮食的人也可以操作,这一条让那些本来就没有事情做的盐商心痒痒。这些人的携带大批资金进入粮市,更加助长了粮食期货的暴涨! 汪瑞朝豪华府邸的大厅上,汪瑞朝和刚从辽东回来的张德正,从淡马锡回来不久的江丹丰,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汪瑞朝打破沉闷问道:“行正你此去辽东有什么收获?” 张德正叹了一口气:“哎!怎么说呢?” 汪瑞朝奇怪的问道:“怎么叹气啊?” 张德正说道:“没有去辽东之前,感觉这天下除了我们盐商一本万利,再无其他生意可比。可是去了辽东之后,我们的盐生意,哎!不说也罢!” 汪瑞朝:“行正听你话的意思是,盐的生意太小了?” 张德正点点头:“汪总商……” 汪瑞朝连忙说道:“唉!别叫我汪总商了,看的起我,就叫我瑞之兄吧,盐商总会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说说辽东都是些什么大生意啊?” 张德正:“汪老爷子,我去辽东第一个看的是大连港口!一天数条百万担的大船,把辽东各种产品运出去。各种产品的数量大的惊人!” 汪瑞朝:“多大?” 张德正说:“他们出口的各种物品都是以万,十万单位的,交易金额也是月万银元作为单位的。我曾经到过一个炊具厂考察,他的工人有100多人的,但每个月的出厂的炒锅10多万口,一口锅的利润有1钱到2钱银子。你知道他一个厂一个月多少纯利吗?” 汪瑞朝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大约1万多银元?” 张德正说道:“汪老爷子厉害,每个月他有1万8千银元收入。你猜猜看他最初投了多少钱?” 汪瑞朝想想:“这好的收益,怎么也得20万银元!” 张德正摇摇头! 汪瑞朝:“15万?” 张德正还是摇头! 汪瑞朝:“10万?” 张德正还是要头! 汪瑞朝有点颤抖,有点颤抖的说道:“5万?” 张德正叹了一口气说:“2万银元,还是银行贷款的!开始的时候,就5个人,3台机器,一台冲压机,一台打磨机,一台铆接机。两年多点就发展到现在100多工人,80多台机器,日产四.五千口锅的大厂。” 江丹丰说:“行正,你说的毅丰行锅厂?” 张德正惊奇的说:“怎么,如之你也知道啊?” 江丹丰说道::“怎么能不知道啊!我在淡马锡的时候,毅丰行在淡马锡推出平底煎锅,只是把锅底做平了,加上一个木柄,你们猜猜他们卖出去多少?40万口锅,近120万银元的生意啊,成为整个淡马锡一时间的传奇!” 汪瑞朝:“好大的生意啊!” 江丹丰说:“之所以传奇,不是120万银元的生意大,在淡马锡比这样大的生意多的是。而是因为,为这锅,几个国家的商人上了全武行,说是这些锅都是要上战场的。” 张德正说道:“不仅是锅厂,布匹,毛毡,罐头,等等工厂都是在没日没夜的生产,也是为打战那些国家提供产品!” 江丹丰:“是啊,只要大明有货船到淡马锡,立刻被那几个国家抢购一空!” 汪瑞朝:“还有这等事?” 江丹丰说道:“千真万确,我没有去淡马锡之前,也是觉得大明最富应该是我们这群盐商,到了淡马锡才知道,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排不上号,福建的海盗郑家,现在洗手上岸,他们经营的茶叶,瓷器,每年收入过千万,当真是东南首富啊。” 第三二八章盐商们的筹谋 汪瑞朝:“你们两人打算做什么??” 江丹丰说道:“我打算买几条船跑海运,能够的话也做点贸易!” 张德正说道:“听说在太平府有个钢铁厂在建设,我在钢铁上看看,能不能在上面做点事情。” 汪瑞朝点点头:“有事情做就好,对了,你们对扬州的粮食交易市场的粮食暴涨,有什么看法?” 张德正说道:“我也听说了!涨的这样快,按照往年的粮食行情这并不算什么,汪老爷子你没有忘记天启2年的事情吧,那时候,粮食生生的翻了10倍不止!” 汪瑞朝说道:“怎么可能忘记,我是担心这是应该圈套。你们两个一个到辽东,一个到淡马锡。东北圆米减产,淡马锡的粮食运不上来,你们俩怎么看?” 张德正说道:“辽东现在种田大部分都是女人的在操作,减产是一定的,但不是很凶!” 江丹丰说道:“南洋上来的船基本都是空船,根本不存在东西运不上来!” 汪瑞朝想想说道:“大明内部几个地方受灾到是真的,特别是上半年的,罢租罢贷运动造成的抛荒已成定局,加上秋收后,李毅要过江,这粮价上涨是必然的。我现在在想是买些粮食回来,赚他一笔!” 张德正说道:“李毅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粮价飞升的,他做事的时候,一般就下死手,要是我,我现在会把手上的粮食卖出去。但是我想办个船厂,但资金一直不凑手!” 汪瑞朝一拍脑袋说道:“我把这事情给忘记了,哎!人老了,记性不好,当初是我要办船厂的!行正,你怎么也想起办船厂啊?” 张德正说道:“我在辽东走了一圈,发现辽东需要把大量的货物运到淡马锡,在淡马锡再由世界各国的商人,运到世界各地,这些商人中最多的就是西班牙,葡萄牙,还有尼德兰,他们赚取中间最大的利润。现在摄政王的下一步目标,就是自己把自己的产品卖到各国去,拿回属于我们的利润。这必然需要大量的船只,这在盐商大会上已经说过的。” 汪瑞朝说道:“一个中型的船厂就要三,四百万!这钱不凑手啊!” 张德正点点头说道:“几个人合伙就好了!” 汪瑞朝叹了口气说道:“谁不知道合伙好,但是你们也知道,天下最难做的就是合伙的生意!” 张德正说道:“汪老爷子说的是!” 汪瑞朝也不问江丹丰对船厂有什么看法,他已经知道江丹丰买了两艘船,只需要等个半年,这两条船就下水了。汪瑞朝把话题扯回粮食上问道:“如之你的意思是南洋的粮食随时运到大明来?” 江丹丰说道:“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没有见识过吗?他会放任,粮食飞涨?让空船回到大明吗?南洋可不只是淡马锡,还有吕宋! 如果还不够,还有大成国,越南,占城!这些国家可以购买稻米。还有一件事就是,南洋的水稻都是3熟,4熟的。这化肥,新种子不往南洋倾斜,难道还给大明这些天天和摄政王作对的士绅?” 汪瑞朝说:“你们说这摄政王会怎么对付他们?” 江丹丰说到:“如果是我,我会把粮价弄弄的高高的,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出掉大部分的粮食。只要放出消息说,几十条船运粮食上来,船的粮食可以够几百万人吃的,嘿嘿,那时候的粮价直线下跌。” 张德正说道:“以李毅的性格,他会把价格一直压到成本以下,压个1年,大部分粮食成为陈粮不值钱的时候,那些在囤积粮食的人,嘿!嘿……” 汪瑞朝沉默不语:“他要拿百姓做法?” 江丹丰叹了一口气:“他根本就不怕,南洋处处都是缺人!正愁没有人呢!百姓活不下去,他们给个条件,这些百姓还不千恩万谢的去南洋!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盐商的前车之鉴才多远?” 汪瑞朝:“好手段!好手段啊,借刀杀人,顺水推舟,上房抽梯,这人了不得啊,我们最好别和对着干!” 张德正说道:“谁说不是啊!和那个怪物作对,脑袋被驴踢了!” 汪瑞朝:“粮食期货是买进,也可以卖出,我们卖出一些,你们看怎么样?” 江丹丰:“这倒是不错,只是这稻谷去哪里弄?” 张德正也说道:“汪老爷子我看我们还是弄造船厂的事情好,在粮食期货上,也许能赚钱,可是无论赚还赔!我们都将得不到任何好处!” 汪瑞朝和江丹丰看着张德正,他们没有想到张德正为什么这样说!他们两人在张德正身上寻找答案。 张德正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粮食暴涨,肯定有江南这些大士绅在里面煽动,如果我们把粮食卖出,我们是赚到钱了,但是那些士绅会对我们恨之入骨!” 江丹丰狠狠的说道:“以前行盐的时候,没有少吃这些王八蛋的苦,他们的阴狠,我们不是没有见识过!” 汪瑞朝点点头:“看来需要从长计议!如此,我们还是考虑怎么办造船厂吧!” 张德正想想说:“合伙办造船厂,不是不可以,只是……”张德正说到一半,把话吞了回去。 汪瑞朝说:“有话就说,老朽还不是很迂腐!” 张德正说道:“我在想,我们要办就办个大的造船厂,我们多找些人入股,然后请吴三章帮我们物色一个厂长。所有股东都不参与管理,不得安插人进入船厂!每年开一次年会,大事情召集大股东一起开会表决!” 江丹丰说道:“这是很好的建议,在淡马锡,很多大的商行都是这样操作的。” 汪瑞朝:“船厂办大型的,那银子肯定超过1千万以上,说实在的,这银子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我们能募集的1千万吗?我现在能动的资金也不过300万银元!你能出多少?行正!” 张德正说道:“我现在能动的银元有170万银元,不过,我把徽州那片茶山典掉,勉强能凑够210万两!” 汪瑞朝说:“如之,你入股吗?” 江丹丰想想说:“我也出一点吧,就出100万个银元,你们也知道,我刚买了2艘船……” 汪瑞朝:“这样我们3人就有了610万,向外面招股1千银元一股,招个5千股应该差不多了。我给吴三章写信,希望他念在同时徽商一脉,不要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张德正:“应该不会吧,虽然他现在虽然是盐业总公司总经理,但怎么样都是一同从歙县出来的,不会为一点事情,驳了你的面子!” 汪瑞朝说:“希望如此,招股的事情,你们两人要麻烦你们两人相互转告了!” 江丹丰和张德正起身说:“我们现在就去!就此告辞,回见,回见!” 船厂的事情定下来了,汪瑞朝回到后亭,对自己的管家问道:“福贵,两个少爷呢?” 汪福贵是汪瑞朝的书童,从小长大,所以汪瑞朝对汪福贵非常的信任,让他做自己的管家。汪福贵说道:“回老爷,两位少爷说去粮食交易所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汪瑞朝说:“他们两人最近向你支钱了吗?” 汪福贵:“支了!” 汪瑞朝又问道:“支了多少?” 汪福贵:“两位少爷一人支了两千银元!” 汪瑞朝想想说道:“他们回来,让他们到书房一趟!” 汪福贵微微鞠躬说道:“好的,老爷!” 汪瑞朝回到书房,想着刚才和江丹丰,张德正的谈话,放过这样赚钱的机会,怎么可能安静的下来。在桌子上铺开宣纸,想写下宁静致远四个字,却发现自己根本就静不下来。 这就像一个人知道明天的彩票号码,怎么可能安静的下来?不去买彩票?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汪瑞朝也是一样,明明知道粮价最终会很低,他怎么会放手? “父亲!你找我们?” 两个儿子的声音打断了汪瑞朝的沉思,汪瑞朝抬头看看两个儿子,说道:“坐,这两日在粮食交易所看的怎么样了?” 汪瑞朝的大儿子汪静轩满脸笑容说:“这两日,各种粮食飞涨!” 汪瑞朝:“今天涨了多少?” 二儿子汪文轩说:“今天江南籼米,每吨涨了1个银元,东北圆米和南洋香米各章2个银元。父亲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啊?” 汪瑞朝没有回答王文轩的问题,而是说:“你们两人,一共多少银子在操作啊?是买进还是卖出啊?你来说!” 汪瑞朝指汪静轩说道,他的大儿子人比较正直,不像小儿子那样滑,汪静轩有点犹豫看看汪瑞朝,又看看汪文轩,看见汪文轩手上着做着5的手势。汪静轩说:“5,5千银元,买进!” 汪瑞朝眯了一下眼睛大声呵斥道:“不止吧!还不快说!多少?” 汪静轩:“父亲别生气,我们买了1万2千银元。这两天这些粮食涨了,我们赚了3千银元了” 第三二九章粮食战争起始 汪瑞朝说道:“不错,还有钱赚,嘿嘿,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你们两的年纪也不小了,前些年帮我在外地打点生意,现在盐的生意无法做下去了,是该给家族找其他的出路了,只是这粮食期货真的能够帮家族延续从前的荣光吗?” 汪文轩痞笑说:“父亲,你别生气,我们也是听说粮食期货能赚大钱,找了点钱,去试了试。” 汪瑞朝:“你们怎么弄我不想管,你们都是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逐渐了。现在帮我一个忙!” 汪静轩说道:“父亲,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汪瑞朝说道:“帮我估算一下,家里那些农田能出多少粮食!” 汪静轩说道:“父亲,我们并没有多少良田,全部收上来一也不过几百吨,哦,几万担!” 汪瑞朝说道:“那是没有多少,你们和我说一下期货是怎么操作的?” 汪文轩说:“这期货就几个月后交货的粮食,双方都付出2成,作为保证金,到交易所制成仓单。你拿着这个仓单就可以和别人交易了。” 汪瑞朝想想:“如果粮食上涨的价格超过这2成,我是卖粮食的,我不卖这些粮食了,会有什么后果?” 汪文轩想想说道:“那2成的保证金会被没收,你手上的仓单会失效!” 汪瑞朝说道:“这样说来,我是买粮食的,如果粮食跌幅超过2成,我也只是损失这2成的钱。是不是这样?” 汪文轩点点头说道:“是的!父亲!” 汪瑞朝坐在椅子上,想了又想,对于新事物,懂规则是最要的想了一会儿,说道:“文轩,你去把期货交易规则给我抄回来,现在就去,快!” 汪文轩说:“现在已经闭市了,怎么进去看?” 汪瑞朝说:“你不能使点钱吗?不管怎么样,我晚上一定要看见规则!” 汪文轩没有费什么力,在粮食交易所外面的报告栏上,就有期货交易细则。这个细则脱胎于是那个世界的大连期货交易所的规则,非常的详细。能够想到的,里面都有。 汪瑞朝看完细则,考虑一会儿说:“明天你们两人找一些人,可靠的人,隐秘的出售江南籼米,10万两保证金左右的稻谷。” 汪静轩着急的说道:“父亲这怎么可以?现在各种消息,都说粮食要暴涨,怎么还卖出?这样要赔大钱的!” 汪瑞朝挥挥手不让汪静轩说下去:“虽然,不大需要多少粮食,这样吧,静轩,你立刻到苏州,杭州,萧山去收购江南籼米,价格在30银元一吨,收上来立刻运到扬州来。现在听说有电话局,你每天打收了多少,每天给我打个电话!” 电话局是李毅鼓捣出来的东西,就像以前的话吧一样,靠电话号的时间长短来收费。没有收入的电信发展是很缓慢的,所以李毅电话商业化。有钱的人家就自己家里安装电话,没有钱的上电话局打电话。这样有大量的收入,就有了大量的投入。 李毅生长在知道信息的重要性,一直把电话线路铺设,程控电话研究作为重点项目。干脆设立了电信局,让电信局自己来无限繁殖,最多给个条条框框,不让他出格就可以。野蛮生长?求之不得。 江丹丰和张德正也不是傻子,这块钱谁不愿意赚?他们回家也把估算了一下多少稻谷,派人到远处收购稻子。虽然他们知道不要稻子也可以交易,但有稻子在手,再多的变数都在不怕。 其实他们这样做是非常理智的,大部分死在期货上的除了贪心,就是没有现货的支持上。 张健和琴儿坐镇扬州,每天都对着各种数据,图表。还有一张画着每天的涨跌k线图,成交量的曲线图。琴儿看着有点奇怪的图形说道:“夫君,现在怎么还有人在期货上,抛出江南籼米啊?虽然很散,但也有百来吨了。” 张健说道:“5个人,好像有人操纵,都是20来吨,有人意识到我们设下的套吗?” 琴儿说道:“100来吨难撼动整个基本面,不过有人替当一些单也好,否则只有我们卖,没有其他人卖,太假了!” 张健点点头说:“我们要注意这几人,明天应该还有动作,现在是7月底,离我们收网的8月底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要特别注意,这事关摄政王的大局.。让人去查这些人的背景!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琴儿说道:“也是,让情报局的人好好查查!千万别出什么乱!” 张健说道:“这让人传个话就可以了,今天抛除出去了1万1千吨,明天是不是做个假象?把量减少1千吨,然后让人买回3千吨。” 琴儿眨巴了眼睛说道:“好计谋,这样他们认为,我们手上的粮食不够,不能平息高粮价!” 张健:“问题是怎么让别人相信是我们自己买回来的?” 琴儿说道:“一边用减灶的办法,其他什么都不要做。你不会认为我们的交易所是隐藏秘密的地方吧?” 张健说道:“这说不定,他们都是军人。” 琴儿无力的说到:“我忘记你们都是军人,那这样吧,你让两个交易员下班后,在某个酒楼,两人喝酒就聊这个事情。” 张健说道:“这个办法不错!” 琴儿说道:“计划开始,到现在,我们已经抛出20万吨的,这样一天1万吨上下,现在还在缩减,到什么时候,才能抛出手中138万吨的稻谷?” 张健说道:“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总不能一下子,就把这138万吨的稻米抛出去,这样根本就不能把这些人打死。” 琴儿说道:“真累,真复杂,还是当初买酒时候轻松!” 张健:“对不起,媳妇让你受累了!” 粮食交易所,早上没有人出售稻谷,所有人都在讨论昨天的期货表现,所以人都我认为还在上涨的空间,以前一涨几倍,十几倍,现在才是的低点2倍多点,算什么? 有消息说,前几天台风,吹沉了一艘运稻谷的货船,这船粮食1万多吨,是准备运来扬州出售的。这消息一出,南洋香米从95银元一吨,瞬间就上了102银元一吨。 零零散散的交易来了,有人把10吨江南籼米挂出32银元一吨。当然,有人出售,立刻有人买走。终于等到大明粮食总公司挂出了1万吨江南籼米,32银元一吨,一下子就被抢光了。没有抢到的很奇怪,3千吨的被神秘人买走。 第二天市场里就传的沸沸扬扬,大明粮食总公司没有了粮食,为压制粮价,故意抛出很多粮食。现在发现粮食根本就支撑不到9月秋收的时候,所以有人建议把压价格的1万吨粮食中的3成自己买回去,事实上,还真有一笔3千吨的成交。 这个消息一出,这粮食市场上,所有的更加蠢蠢欲动,几乎所有的扬州的人眼睛都在粮食市场。当然周边的人,两京的大粮商也赶到扬州,他们也加入到购买的大军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无论多少粮食抛出去,一下子就没有。 江南籼米的价格,在几天内就涨到了40银元的大关,倒是东北圆米和南洋香米的几个没有多少变化,这是因为这两个品种,供给还平衡的。 市场上抛售的人多了起来,有人是附近的地主,有人是赚了钱套现,有人是真往外抛。当然大明粮食总公司抛出来的数量也达到4万吨。 有了前一次的偷偷回购的消息,麻痹了很大一群人,这些人是认为这样大的量出货,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水分,真卖出了没有多少。 他们那里知道,4万吨的出货是实打实的,之所以他们看不到,是因为大粮商下手的时候,都是以万吨计的。4万吨对这些大粮商根本不够塞牙缝。 汪瑞朝看着高启江南籼米,他一直抛,从开始是一天抛几十吨,到现在上百吨,10万个银元已经赔出了,第二个十万两也赔了一半。他依旧在少量的抛售。 给他支撑的是汪静轩已经收购了3千吨稻谷,28个银元一吨购买的。因为消息闭塞,在杭州一带,还没有得到粮食暴涨的消息,所以高出去年7成的价格收购粮食,是非常有吸引力。 汪瑞朝让汪静轩派人把3千吨的稻谷运回扬州,然后继续到绍兴,金华一带收购,而且是多多益善。 汪瑞朝那边赔掉10来万个银元,但这些稻谷运到扬州,立刻就可以赚到近4万银元。实际上到粮食暴跌的时候。他赔掉的10多万银元都会回来,最终还会赚上几十万银元。 期货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不是在里面浸淫几年,根本就不能摸到它的规律。所以常有人说,期货就是赌博,一边是涨跌,一边是赌大小。其实期货比赌博还恐怖,因为受到的影响太多,一场风,一场雨都可能让价格剧烈的波动,更别说人为操控了。 第三三零章粮食战争暴涨 李毅也在关注这场粮食战争,他要从根子上断了士绅们对土地的控制的欲望。粮食跌到成本以下,大量的地主破产是肯定的,这就摧毁士绅们的根基。 当然这样做,对平民百姓的冲击会更大,因为粮食战争的大部分价格都有百姓来承担,他们才是最大的消费者和受害者。李毅也没有多少办法,这一次博弈中,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把粮食战争的时间缩短。 江南籼米还在涨,在没有人干预下,很快就突破了48银元一吨的大关,这几乎是去年的3倍。期货的暴涨,连带现货也在暴涨,稻谷从原来的18银元一吨飞快的涨到了30元一吨。 这样的价格民众还是能够承受的,毕竟不是以前。现在收入比以前高出许多倍不说,就连多如牛毛的税赋也少了许多。加上每年这时候的粮价是无灾都涨一半,更何况到处是战争和灾荒之年! 相对对民众的安宁,市政厅却是如临大敌,因为李毅要求不得出现大面积饥荒,不准饿死人。市政厅也不开粥厂,进行施舍,而是组织人开始清理所在市县的环境卫生,修整道路,以及兴修水利,酬劳就是食物。 当然这些都是针对不愿意离开大明的人,对那些愿意移民的,比如去非洲金矿,哥特堡的渔业,都有特别的奖励。说到北海渔业,李毅招了3千福建沿海的渔民到北海捕鱼,在基本训练之后,随渔船去北海。 扬州疯狂了,天天说谁赚了多少钱,谁发财了。在金钱的召唤下,人们纷纷涌进粮食期货交易所,什么风险,什么赌博性质,都忘记的一干二净。 汪瑞朝的抛售也在继续,抛的量越来越大,现在他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凭着自己的家底丰厚在硬撑。不过抛售多了,整个平均价也上来了,有当初的30银元一吨,拉到现在48银元一吨。 汪瑞朝不担心,那是假的,他想起以前,那些家伙联手把米炒到10两一担。什么概念?就是120斤上下,计算成吨差不多就是170两一吨。当然那是大米,稻谷的出米大约是7成,差不多120两一吨,也就是说这些人完全没有底线的。 浙江的粮价也疯狂的上涨,稻谷的价格眼见涨到35银元一吨。汪静轩在汇报收到多少粮食的时候,得到汪瑞朝的命令,那就是收更多的稻谷。 多空对峙,这是期货里常用的词,很多人不知道,其实就是买涨卖跌相持不下,在一个价格区域反复争夺。当然这个词现在在扬州粮食期货里还没有出现。 卖出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卖出锁定利润,有的是看价位差不多了,不敢再玩下去。当然和汪瑞朝他们一样知道大跌在即,准备收割的人群。 53银元一吨,55银元一吨,60银元一吨,70银元一吨,90银元一吨,到8月底的时候,传来台风使南直隶大面积水灾,使江南籼米直接上了140银元一吨。 张健和琴儿所有的目标都达到了预期,138万吨的目标量已经放出125万吨,价格也从18银元一吨炒作到140银元,平均出售价格在67银元一吨,也就是说,125万吨江南籼米卖了8300万银元。 期货方面也抛出了300万吨,期货只付2成保证金,到时候时候违约的肯定不在少数。但就是2成保证金,也有6000万银元。6000万银元什么概念?这是几年前大明10年的财政收入。 达到目的了,张健做事是粗暴的,直接往跌停价位上挂了20万吨的江南籼米,这样大的手笔往下打压,是没有人再敢接手在20万吨江南籼米,所以几乎没有了成交量。被人忽视的东北圆米和南洋香米也是被封在跌停板里,一直到黄昏。 晚上,等到转折点等白头的汪瑞朝非常兴奋,他让人做了一桌淮扬菜,把叫来了张德正和江丹丰,他知道他们也在抛出稻谷,也在等待今天。 说真的,期货价格飞涨,最是考量人的承受能力。他时刻关注着期货的涨跌,经常茶饭不思的。在儿子收购到7千多吨稻谷的时候,汪瑞朝才真的放心大规模抛出稻米。 整个过程他一共抛出了5万2千多吨,如果现在交割的话,他要尽亏损30多万银元,但还是运气的,在9月初才交割,到那时候,这粮食的价格到什么位置谁也不知道。 张德正和江丹丰两人来到汪瑞朝府上,汪瑞朝没有虚套,直接带他们到客厅用餐。各人入座,张正德看一眼桌上的淮扬菜说道:“汪老爷子家的淮扬菜是扬州有名的,我今天有口福了!” 汪瑞朝笑眯眯说:“喜欢就多吃点!” 张德正说道:“我还是喜欢老家的臭鳜鱼,毛豆腐!” 汪瑞朝说道:“当然有!”回头对伺候的丫鬟说道:“去,和厨房里说一下,上臭鳜鱼,毛豆腐!” 张德正惊喜的说道:“还真有这两样东西啊,我都多少年没有吃到了!” 汪瑞朝哈哈说:“他们说张德正很节俭,看来所言非虚吗。这毛豆腐,是易得之物,你也舍不得?” 张德正说道:“汪老爷子你就别拿我开心了,别人都说盐商富甲天下,可有谁知道我们盐商的辛苦,当年行盐的时候,几天在家能安稳的?天南地北的来来去去。今年不用行盐了,我才安稳点。” 汪瑞朝点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想当年,我进四川,下贵州,上陕西,数次险些丢了性命,才有今天的这点格局!不说了,来干一杯!”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汪瑞朝放下酒杯,吃了一口菜,问道:“你们此次有没有去卖出籼米啊?” 张德正嘿嘿笑:“我们哪有汪老的大手笔啊,我们只是玩闹而已!” 汪瑞朝说道:“你们对今天的20万吨,直接把江南籼米压在跌停上,有什么看法?” 江丹丰夹了一口鱼头,放在进嘴巴咀嚼几下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中午的时候,运粮船把长江堵了,刚才又把运河堵了。嘿!嘿!明天继续看好戏咯!” 汪瑞朝惊讶的说道:“他们手脚这样快?” 江丹丰说道:“现在8月底了,秋收就要开始了,摄政王的军队就准备南下了。现在不结束高粮价,什么时候结束?” 张德正说道:“这大明粮食总公司,这总经理张健原本就是李毅麾下内卫部队出来,是个杀伐果决的人物。你们看着,明天又是一个跌停!” 汪瑞朝说道:“还好我们没有和他作对!” 张德正说道:“是啊,这样通天的人物我们惹不起啊!” 这时候一个家丁跑过来说道:“报老爷,门外有一对夫妻,自称是大明粮食总公司总经理张健求见!” 汪瑞朝,张德正,江丹丰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汪瑞朝说道:“请,快请!不,我亲自去请,开中门!” 汪瑞朝知道,什么盐业总公司总经理,粮食总公司总经理,就和以前的三品都转运盐使司,户部侍郎差不多大的大官。他现在是一介草民,根本就不敢得罪,也不能得罪。汪瑞朝起身说道:“两位也跟我一起去迎接吧!” 张健和琴儿看着气派的汪府,那门是典型的徽派门脸。十五六米高的三阶的飞檐,两人才能合抱四根的柱子,柱子上架着粗大的拱梁,拱梁上雕着桃园结义,关羽过五关,三顾茅庐的故事,柱子托住拱梁的牛腿上雕着八仙过海。窗户上的砖头上雕岁寒三友,极尽奢华。 张健夫妻正在观看的时候,大门突然洞开。一个老者,2个中年人出来,老者向张健拱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张健在琴儿的熏陶下,也懂的了礼节,说道:“汪老爷子,冒昧来访还请赎罪!” 汪瑞朝说道:“里面请,里面请。” 张健也说道:“请!” 在客厅落座,丫鬟们奉上茶水!汪瑞朝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德正,这位是江丹丰!” 张健笑笑说道:“都在啊,那我省的一家一家去跑了!” 汪瑞朝知道张健的意思,笑笑说:“不知道张总经理有什么指教?” 张健说道:“我来是为两件事情的,第一件呢!我是替摄政王和百姓们谢谢你们的义举。” 汪瑞朝:“不敢当,不敢当,我们也有私心的!” 张健说道:“有什么敢不敢当的,你们做好事,我们就要谢谢你们,至于你们的私心,赚钱,能帮别人又能赚钱,何乐不为?现在说第二件事情!你手上的有1万吨稻谷,是打算拿来交割的吗?” 汪瑞朝非常惊讶,他手上有1万吨粮食知道的人没有几个,除了儿子汪静轩之外,没有人知道了。汪瑞朝疑惑的看着张健,张健知道汪瑞朝想什么,解释道:“我想知道,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第三三一章攻守同盟 张健的话他们都听懂了,汪瑞朝说道:“是的!” 张健想想说道:“交割是在9月15之后!你手上寻找有多少仓单?卖出的!” 汪瑞朝想想说道:“5万多吨!” 张健又看看张德正和江丹丰:“你们两,有多少啊?” 张德正伸出2个手指:“2万吨!” 江丹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7万吨!” 汪瑞朝和张德正吃惊的看着江丹丰,张健回头和琴儿说道:“呵呵不错,这里就有14万吨,琴儿,你真准!” 琴儿白了张健一眼,对张健说道:“说正事!” 张健说道:“汪老野子,我就明人不说暗话。我希望你们手上的稻谷卖给我们,价格按35银元一吨。你们的手上的仓单20银元一吨上下平仓,你们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汪瑞朝他们收购来的稻谷,平均都价格都是40银元一吨,还不算运费,人工费。现在开口就是30银元一吨,这算什么回事?至于手上的仓单在20银元一吨平仓,这样低的价格,平不掉怎么办? 汪瑞朝没有纠缠这个,而是问道:“我这5万多吨仓单!” 张健说道:“这个你们放心,到时候你们这些单子没有人买,我买!” 张德正狐疑的看着张健,也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一句:“为什么这样做?” 张健给张德正竖起一根大拇指,说道:“你问道正题上了,我们就是想收拾这一带的士绅,让他们大出血。我怕你们的手上的仓单跌到四五十的时候,赚点钱就跑了,你们一定要挺到20以下,最好15的时候再平仓!妈的,让你们和摄政王做对!让你们把裤子都赔掉!” 汪瑞朝和张德正,江丹丰看着张健骂骂咧咧的,张健脸上抽调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听!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汪瑞朝虽然不是官场中人,可是他怎么不知道官场上的人,说一套做一套?汪瑞朝有点惊慌的说:“我们听您的,我们听您的!” 张健起身拱拱手说道:“那就这样说好了,我就喜欢和爽快的人合作,就此别过!” 汪瑞朝连忙起身说道:“张总经理,在这里吃完饭再走不迟!” 张健摇摇头拱拱手说道:“摄政王给我下个死命令,不得吃请,不得去秦楼楚馆,所以非常不好意思!” 张健摇摇摆摆走出客厅,汪瑞朝起身送张健到门口,张健突然回头说道:“过几天,江南籼米暴跌的时候,那些人会找你们,无论他们说什么,你们要咬牙挺住!” 张健说道这里,看看周围!继续说道:“家里增加点防卫,不怕大队人马,就怕江湖人士。” 张健想想和卫兵说道:“去武装部领3把信号枪过来,交给3位员外,教他们怎么使用!” 一个卫兵出列,行了一个军礼:“是!”然后就走了。 张健回头和汪瑞朝说道:“过一会儿,会送来3把信号枪,你们一人一把,家里有贼人闯入的时候,朝天射击,周围的驻军会赶来的。” 汪瑞朝,张正德,江丹丰一同向张健鞠躬,这是一份保护他们安全的承诺。张健挥挥手:“几位留步,就此别过!” 张健和琴儿还有20多个卫兵走远了,才回头对张德正和江丹丰说道:“这样的人,都是一方大员,哎!这世道变了。” 张德正说道:“辽东都是这些年轻人在当官,这些人做事情都不讲情面的,你不犯法,他们就不来招惹你,如果你犯法了,这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你送钱给他们,不好意思,你完了!检察院,反贪局等等都会找上你。这也是这位年轻的张总经理说完立刻走的原因!” 汪瑞朝惊讶的说:“还有这样的事情?” 张德正说道:“千真万确!” 汪瑞朝说:“走,喝酒去,菜快凉了!” 回到酒桌上,汪瑞朝和张德正看着江丹丰,汪瑞朝说道:“你到是狠啊,不声不响就抛出7万吨,上个月你都没有抛出,什么时候抛的?” 江丹丰拿起酒杯对汪瑞朝和张德正说道:“是8月初,籼米价格涨到70银元一吨的时候!来干一杯!” 汪瑞朝举起拇指说道:“高人,实在是高人!如之,你的胆子真大!我算尽机关才卖出5万多吨!” 张德正调侃说道:“7万吨,上百万银元的资金,如之,你是把你家的窖藏都拿出来了吧?” 江丹丰说道:“你有什么窖藏?我从银行贷了一笔款子,不多,就10多万!” 汪瑞朝举杯:“来敬你的果决一杯!“一饮而尽之后说道:“我5万吨都战战兢兢的,你7万吨说下就下,我没有你这样的魄力啊!” 张德正说道:“哎!我是失算了,没有想到,大明粮食总公司会来背书,要知道这样!我倾家荡产也投上去!”张德正说完闷闷的喝了一口酒。 汪瑞朝说:“行正啊,知足吧,这2万吨不少了,到最后很可能比我赚的还要多呢!我小心翼翼的,还在稻子上陪一笔!我收购的平均价都38银元一吨,加上运费,40银元都打不住。1万吨,尽赔五六万银元!” 张德正说:“35银元一吨,是太低了一点。” 江丹丰说道:“大批的大米运就要运进来了,他完全可以不要我们稻子!让我们的稻子烂在手里,他是卖我们的好,形成攻守同盟,让我们不要破坏他们的行动。” 汪瑞朝点点说道:“是啊!35银元一吨买出去,还得谢谢人家,你们看着,用不了几天,大米便宜到喂猪都没有人要!” 张德正叹了一口气说道:“无锡钱家,海宁陈家,扬州华家,松江徐家,还有董家这些大家族,先是被魏忠贤收拾一顿,恢复点元气了。现在秦军南下,弄了一个减租减息。他们怎么受的了,他们发现大灾这样多,就打起炒粮价主意。他们的生死就在人家手中,等他们发现了,我们就有麻烦了!” 汪瑞朝说道:“所以那张健在提醒我们!过一会儿那信号送来了,我们再问一下怎么使用!我们自己有增加人手,等这件事情过去后,我们迁到上海。到上海去办船厂!扬州,繁华一场!” 江丹丰说道:“未来上海是最方便的,江海之交。我们造的是大船,海船!” 汪瑞朝说道:“我们这次完成,还要向外面招股吗?” 张德正说道:“应该不用了吧!我们14万吨,一吨就算赚30银元,就有420万银元,加上原来的,差不多就一个大型的造船厂!” 汪瑞朝说道:“吴三章已经回信了,说我们凑好一半的钱,就可以联系他,他会派人帮我们跑手续和各个机械厂,船舶设计公司,钢铁厂,动力公司!诚恳之极! 现在就一个问题,造船赚钱吗?一艘1万吨货轮才30多万银元,这大型的船厂才同时建3艘,一年就算出6艘好了!也不过180万银元,这一千多万银元回本要到何年何月啊?” 江丹丰说道:“大型船厂呢,专门造货船是赚不到多少钱的,最赚钱的是军舰,一艘盖州舰向西班牙报价就是1千万。如果,在我们船厂造,武器不是我们的,我们只提供舰壳,这样不要算多,只要1成,就是100万银元,一年两艘盖州舰200万。加是另外的2个船台出4艘万吨货轮,这样算下来,一年就有320多万银元!” 汪瑞朝说道:“就算这样你利润2成,也不过是60多万!只够付利息的啊!” 张德正说道:“这是大投资,有赚就好,能奢求其他?再说了,这船厂我去看过,其实造船速度相当的快的,他们用流水线的方式,一个船台一年可以造4到5艘货轮,只要有订单,完全可以下饺子一样!钱回来的很快!” 一边和着酒一边谈论着船厂的事情,汪瑞朝看见管家正带着一个军人进来,军人手上捧着三个盒子! 汪瑞朝起身:“让他快进来!” 管家和军人进入客厅,军人说道:“奉命来送信号枪,请你们过来一下,我给你们做个示范!” 汪瑞朝,张德正,江丹丰起身来到军人身边,军人打开一个盒子,里面一把手枪型物体,还有红,黄两色的10发信号弹。 军人说道:“这信号弹,红色是特急,黄色是受到攻击!你们的防御还是直接用红色!” 汪瑞朝几人点点头,军人在他们面前演示一遍怎么装弹,怎么打开保险,怎么使用!3人演示一遍正确后,军人就离去了,汪瑞朝送上的银元也没有收! 汪瑞朝几人回到酒桌上,各自翻弄着手的信号枪,这保命的东西,不能不慎重。江丹丰说道:“这信号枪和我家里那把火枪差不多,只是这信号枪的子弹装法和子弹不一样!这个更加精细,这威力也更大吧!” 汪瑞朝点点头说道:“他们都说,李毅以武力见长,尤其以火器为精,所言非虚啊!” 第三三二章粮食战争尾声 接下几天,张健在期货还是在现货上,开始全面打压,稻米的价格急剧下降。粮食市场上一片哀嚎,江南籼米每天都跌停。几天时间,江南籼米就被打压到70银元一吨,这是最高峰一半的价位。 粮食暴涨,裹挟着大量的跟风民众投入,谁都想赚上一笔。而现在粮食暴跌,一辈子的积蓄眼见都成为泡影,他们怎么能够不着急?他们拿着仓单,在市场到处问有没有人要。可是谁敢要?谁没有看见运河,长江上到处都是的运粮船吗? 粮食价格继续下跌,扬州城里丧事逐渐多了起来。上吊的,跳河的,还有极端的,杀光家再自裁的。起先自杀的都是穷人,随追粮价进一步下跌,富人也开始自杀了。 穷人自杀的在少数,借了高利贷,博一下,博输了的,被逼急了才想不开。富人自杀的就非常的密集了,他们在亏损后,落差太大,没有办法适应穷人的生活,还有别人看自己的异样目光而自杀! 随着自杀越来越多,张健的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他没有想过,会有这样多的人自杀!他战战兢兢的给李毅打电话:“报告,我是张健!” 李毅问道:“是张健啊!现在哪里啊?” 张健:“报告摄政王!我在扬州,正在调控粮价!” 李毅说道:“哦!现在这么样了,价格还是那么高吗?” 张健有点忐忑的说道:“回摄政王的话,江南籼米价格已经回落到52元一吨。” 李毅想起清末年间那场橡胶期货灾难,黄浦江飘满因为投资橡胶期货而自杀的人。这次粮食期货亏损到自杀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于是问道:“你打电话来,是不是自杀的人很多?” 张健:“是的,很多,所有我打电话请示!” 李毅不知道该怎么下指示,每次期货崩盘或者股灾的时候,总有些人想不开。粮食在高位运行,饿死的人肯定比赔死的人,不打压下粮价?眼睁睁看着老百姓饿死? 一边掀起高粮价的富人,一边是被高粮价逼的快死的民众,孰轻孰重,李毅心里非常的清楚。但总不能说让那些富人区死吧?李毅斟酌一下说道:“期市有风险,入市有风险,这标语做过没有?” 张健说道:“有,而且贴的到处都是!” 李毅说道:“那就顺其自然!” 张健:“是!” 李毅说道:“我过会儿给扬州市政厅,让他们加强警戒!你自己的安全一定保证好!” 张健说道:“是,谢谢摄政王关心!” 李毅太知道哪些所谓士绅脾性,顺之者昌,逆者亡,他们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贼!李毅挂下电话后,有立刻摇电话给南直隶,让整个南直隶进入警戒状态! 警戒转态下,粮食交易中心的保卫人员也多了起来,每天都有喝醉酒来闹事的。现在警戒的人多了,闻到酒气就被阻止在交易厅外!当然那些有另外心思的人是绝对进不去的。 张健继续打压着粮食价格,没有达到目标价位,他不会罢手。决堤一样的价格,不仅把扬州附近的价格冲的七零八落,顺便把整个南直隶的价格都往下打压! 现在这些士绅不能像以前的一样,一遇见灾年,就是发财的大年。今年,一切都变了,先是罢租罢贷事件之后,弄走了大批的人口。 后来粮食上涨,只要那些人知道,谁家没有粮食,就有工作人员上门。把那家人带走,不愿意走就安排在县城干活!给的是粮食,所以根本就是高企的粮价没有感觉。 大批的佃户就这样消失了,这些人去了之后就没有人回来。在以前有土地,就不愁没有佃户,现在,有土地去要担心没有佃户。 最最要命的问题,粮价那么高,却没有买粮食的人,这就想一个人在集市里,买东西,价格喊的再高,没有人来买一样,都是白费。 无锡钱家,海宁陈家,扬州华家,松江徐家,董家,以及无数的大小地主士绅都挺不住了,他们的家主纷纷来都扬州,他们不仅卖进大量的现货,也购买了大量的期货。现在粮食在暴跌,大量的粮食砸在手上,这些都的金钱,怎么可能不着急? 他们首先拜会了市政厅的市长,市长表示他手上无权管理粮食交易所,更加没有权限去管大明粮食总公司。他们又找了粮食交易所的所长,粮食交易所的所长到是对他们很客气,毕竟是这些都是客户!当然对这些人的要求都很委婉的拒绝掉了。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很快就从其他的渠道,知道了汪瑞朝,江丹丰,张德正是仅次于大明粮食总公司的卖出大头!到这三家,要求他们和自己手上的仓单对仓。 可是每天去都吃闭门羹,说家里人都去上海了。原来自从有人自杀,3家人意识这是很得罪人的事情,于是和张健商量,把所有仓单都转到,张健的手上,哪怕是少赚点也是愿意。 张健知道这三人是怕那些人找他们麻烦,权衡利弊后,决定手下他们的手上的仓单。当听说他们要办船厂,给了一个30银元一吨的价格收走3家江南稻米的仓单。并且写了一封信给在船舶司的同学,让他帮忙。汪瑞朝,江丹丰,张德正拿到钱就跑到上海买地去了。 拿到绝对多数的卖出仓单,张健更加的肆无忌惮,使劲的打压着江南籼米的价格。 无锡钱家,海宁陈家,扬州华家,松江徐家,董家这些人钱多的是,却不敢下手反击。因为他们知道,大明粮食总公司背后的人是李毅。几个家族和一个权倾朝野,手握百万雄兵的人作对,离死不远了。 这就是大家族趋避利害的本性,水边芦苇他们本性真实写照,风吹随风摇,水淹随水倒!在抗争无用后,他们放弃了粮食市场上的挣扎,全面退出了粮食市场! 江南籼米在回到18银元一吨!张健也放弃了再打压!稻米再低下去,就没有人种稻米了。但这个价位,那些地主在规定的租金内也别想赚到钱! 粮食战争算是过去了,粮食交易所没有了以前的熙熙攘攘,回到了开业初期,稀稀落落几个人的局面。这次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赔钱,除了张健,汪瑞朝他们,还有一些小粮商赚到了钱,他们在中段的时候,快进快出,所以结局也是有哭有笑。 这场战争中,张健获利是最大的,前后席卷了近亿银元,江丹丰也赚了三百多万银元。那些参与炒高的人亏光光的人不在少数。 学校的教学楼前,克里斯蒂娜很委屈,前面的男孩们又堵在前面,叫她鬼婆子。克里斯蒂娜非常愤怒,对那些男孩大喊:“我是公主,不是鬼婆子!不是鬼婆子,再叫我打你!” 谁知道,克里斯蒂娜的愤怒给那些熊孩子添油加醋,更加肆无忌惮的叫着:“鬼婆子,鬼婆子!” 远处在玩耍的李建华,郑森,看见克里斯蒂娜有被人欺负,想起父亲的嘱托,让他们好好照顾克里斯蒂娜。李建华带着郑森跑到克里斯蒂娜前面,对那些熊孩子喊到:“刘斌,刘壮,你们又在欺负人。” 刘斌和刘壮是刘大奎和刘二河的儿子,因为两人的父亲常年在外作战,很少有时间管教,加上这个年纪是最皮的时候,他们的母亲根本就管不住他们,完全放任他们成为熊孩子。 两人在学校里,到处惹是生非,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两人没有事情就把父亲的名头摆出来,带着几十个崇拜的人,戏弄这个,玩弄那个! 刘斌说道:“原来是你们啊,怎么又要替鬼婆子出头啊!” 郑森咧嘴笑道:“你们忘记肉疼了,你们还要招惹克里斯蒂娜?不知道她是我罩着的吗?” 郑森从小就是练武的,他父亲郑芝龙在他会走路不久,就请了名师教他功夫。现在9岁,完全可以打刘斌,刘壮这样熊孩子十几个。以前打过一次,就不敢靠近郑森他们! 刘斌虽然熊但也怕肉疼:“以大欺小,算什么英雄好汉。等爷爷和你一般大了,我们再打一场!”说着,就跑了! 人跑了,李建华和郑森也飞快跑了,他们知道克里斯蒂娜这小姑娘一准粘上来,像牛皮膏药,想甩都甩不掉。 果然,李建华和郑森在前面跑,克里斯蒂娜在后面追。追着还喊到:“你们两站住,你们中的一个人要嫁给我!你们别跑!” 跑了好久,李建华,郑森,见甩了克里斯蒂娜,才在一颗大树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李建华说道:“郑森是不是洋婆子都这样不要脸的?这样小就要嫁人?” 郑森说道:“听说他们14岁就可以嫁人的!” 李建华说道:“那你嫁给他吧,这样就可以做他们的国王!” 郑森说道:“你自己怎么不嫁?” 李建华说道:“再怎么样,我也是王子!怎么可能!” 郑森说道:“我也不可能,我是未来的家主!” 李建华说道:“人家是一个国哎!” 第三三三章下江南的准备 郑森说道:“再大的国又怎么样,蛮夷就是蛮夷!” 李建华说道:“我父亲在她的国家里建了两个渔港,听我父亲说,那个国家很不错的。” 郑森说:“再怎么样不错,我也不可能去的。” 李建华说道:“哥哥在干啥?” 郑森说道:“看书呗!他还能干啥?” 李建华说道:“去把我哥哥拉出来,这样认真干吗?害的我老是被母亲暴打!” 郑森说道:“被母亲打几下有什么了不起的?毕竟是女人!” 李建华难以置信的看郑森说道:“我母亲可不是你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我母亲从小跟我外公学习武艺,后面有随我父亲学习,我听警卫员说,一般的军人,我母亲可以打五六个!” 郑森:“你母亲这样厉害啊?那不是你父亲更加厉害?” 李建华:“我父亲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没有见他出手过!不过憨和尚对我父亲是服服帖帖的。” 郑森:“你父亲?这天下谁敢在天面前炸刺?那几个东林党人,在顺天茶楼说了不该问的话,结果被放到澳洲了。” 李建华说:“那些蛀虫!只会耍嘴皮子,让他们做事情,正事不会,只会拖后腿。” 郑森郑森郑重其事的说:“建华,你有个好父亲,百姓有个好摄政王。” 李建华叹了一口气:“别人都羡慕我有这样一个爸爸,我却羡慕普通人家,他们的爸爸会陪他们玩,陪他们做作业,成天只有政务。” 李建华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了,看上去很萧索。 郑森见李建华这样,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李建华说道:“我看见父亲经常批阅文件到半夜,非常的心疼!我常常想,如果我有孩子了,我要多陪陪他们!” 郑森小声的说道:“你不和你哥哥争……” 李建华说道:“看见我父亲,别说争了,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我父亲经常说想去哪里走走,去哪里走走,出去几天,结果赶回来了。哎!一个国家的事情都压在他身上,怎么能够轻松?我想到处走走,去看看海,看看鲸鱼。看看南北极的冰雪。……” “铛!铛!……”铁锤敲击钢轨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这是上课的铃声。李建华立刻起身,往自己的教室逃跑。他可不想被老师逮住,如果被老师告诉母亲,少不了又是一顿狠揍! 欧洲形成3个主要战区,一个是在法国,一个在瑞典,一个在神圣罗马帝国。法国战区进入对峙阶段,你来我往的打累了。主要参战国,不得以都坐下来开始谈判! 瑞典现在就是一个混乱的战场,丹麦,普鲁士,波兰立陶宛,神圣罗马帝国,沙俄!5个国家,这5个国家被瑞典君主古斯塔夫欺负的够呛。现在瑞典被大明打残了,他们也想找派兵进入瑞典,找点平衡。 由于信仰问题,阵营问题,或者常年的敌对状态,他们没有办法联合,他们只能你打你的啊,我打我的。这样给了古斯塔夫可乘之机。 古斯塔夫二世先抓住最弱的沙俄一顿猛揍,沙俄还在流行蒙古作战样式,在新式作战的方式下,又在瑞典这样多山多水的地域作战,人生地不熟的,三两下就全军覆没了。 古斯塔夫二世又带着军队回头,对波兰立陶宛下手。波兰立陶宛的军队还是强悍的,他们根本就不对古斯塔夫二世军队开战,而是乘船随机进攻,让古斯塔夫二世头疼不已! 古斯塔夫二世回头,就是对普鲁士就是一顿狠抽,普锐斯虽然强,但没有强到19世纪那样变态。普鲁士选择和神圣罗马帝国混一起,因为他们天然的盟友。 瑞典的战争进入持久战状态,想停?停不了。想打,也打不成。因为古斯塔夫二世用空间换战机。 至于神圣罗马帝国完全就是叛乱与平乱中徘徊。皇帝,宗教,地方领主,相互倾轧。想短时间内平息战争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李毅有条不紊的准备南下,大量的军队,工作人员,还有无数的资源被送到前线。这是为一举拿下全境,准备了半年多的资源。这是因为他知道,最好拿的是南方,最不好拿的还是南方。 南方不仅山峦叠嶂,山高林密,道路非常的差。加上高温高湿,带有疟疾的蚊子,带病菌的苍蝇多,形成瘟疫横行,瘴气凌厉的险恶之地。 古人进入岭南,几乎是往鬼门关一样,唐代韩愈就有诗写到:“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而白居易的《送客春游岭南二十韵》直接把岭南写成了绝地。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首先,古人流传下来的诗句,都是朝堂上那些贬斥的大臣。这些人因为贬斥的原因,心情都是郁郁寡欢的。到岭南的路途遥远,一路劳顿,怎么可能有好身体? 其次没有古人多少卫生意识,看见水干净点就趴下去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水携带各种病毒。携带食物在高温高湿下,很容易变质,加上疟疾横行,而他们又不知道原因,不知道规避,这造成的后果非常严重。 一个人从心理上,生理上都低极致,外加各种瘟疫,病菌从各个角度侵入,加上南方的湿热,不生病,几乎是中彩票的概率。在那个医疗水平低下的年代,毫无疑问就是死刑。 对于南方的险恶,李毅怎么可能不知道?为南下,怎么做准备都不过分。在日常用品中,李毅还为此次南下,特地准备了蚊香和杀虫剂。这样就可以有效的减少蚊子滋扰,减少疟疾的侵害,使部队的战斗力不至于减少太多。 蚊香和杀虫剂主要成分就是除虫菊。李毅引进除虫菊的引进已经3年了,他在极力的推广除虫菊。在鄂尔多斯,辽东都有大范围的种植。作为广谱杀虫剂,在农业上已经使用。在民间,在推广除虫菊拌锯末制作成蚊香,取得不错的效果和口碑。 本来预计10月进行的做战,再一次被李毅更改了,为了做好更好的准备,把南下的时间延后半个月。大军没有动,侦察兵们开始往各个要点渗透,而埋伏各地的情报员,也开始策划起义,反正等工作。 魏国栋是山西人,在逃难逃到鄂尔多斯,被吸收为情报局成员,经过训练后,被派到南昌。他在南昌城里开了一家醋铺,兢兢业业的开始酿造着醋。 魏国栋在发出第一个情报之后,就被命令没有激活命令就永远潜伏下去。魏国栋回归到正常的生活,结婚,生子,过的完全就是一个平凡人的生活,没有人知道他是情报员。 秦军南下势如破竹,魏国栋听到消息,他时刻准备着策应大军,谁知道秦军在长江对岸就没有下文。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接到激活的命令,却是要求记录当地官员,士绅的品行,作为日后处理的依据。 魏国栋非常的沮丧,潜伏了4年多,要做的事情却是记录当地官员和士绅的品行,这事情只要坐在茶馆上几天,基本就可以摸清楚。然而命令就是命令,魏国栋天天泡在茶馆酒楼,把听到的事情都记录了下来。 情报工作就是非常枯燥的过程,大部分时间都是潜伏,或者收集天气,粮食产量,人文等信息。军事情报对于李毅来说,并没有多少价值,或者说,没有天气,粮食产量,人文这些信息来的重要。 大明的主力已经在长江以北被消灭,收编的差不多了,江南也被李毅蚕食的七零八落。大明本身在江南的驻军就非常少,加上几年的战乱,北上的北上,西进的西进,江南的驻军都抽调一空。 现在江南的州府有的军队,不是团练,就个各地自己组织的自卫军。这些军队,只能守城,不能出城作战。这军人的士气和海滩上的沙子差不多,一推就散。 魏国栋的转变把他老婆给气坏了,她老婆叫孙七姐,才十七岁,却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以前见魏国栋这老西儿,踏实能干,能吃苦,自己才嫁给他的。 现在这老西儿不管店里的事情,一大早就去茶馆喝茶,到晚上三更半夜才回家,身上不是酒肉臭,就胭脂香。一天两天还好说,这十多天都是这样,积蓄日渐少去,没有人能够吃的消的。 钱没有了可以再赚,最怕的魏国栋就此学坏,学坏的人再想学好就难了。孙七姐本来不想管魏国栋,但现在不能不管了,她打定主意和自己丈夫谈谈! 又是一天半夜,魏国栋轻手轻脚的来,用打火机点煤油灯,看了一眼睡熟的孙七娘,溺爱的抚摸了一下孙七娘的脸蛋,回到桌前开始写今天的打探到的消息。 魏国栋不仅要摸清楚县城的事情,还摸清主要镇集,人口以及生活状况等等,要写的东西有点多。天有点冷,手写的有点麻木,魏国栋搓搓手又继续写着。 第三三四章乱世人 孙七娘今天是有心等魏国栋,所以魏国栋在抚摸时候,她是在装睡,她要看看见自己的丈夫在做什么!但看到自己的丈夫写的如此的认真,心又软了。 她起身披上衣服,又拿了一件厚衣服,来到魏国栋身后,准备给魏国栋盖上。魏国栋听到后面有声音,想到妻子已经熟睡,后面蹑手蹑脚的,肯的另外的人,他迅速拔出手枪,指向后面的人。 魏国栋看见是孙七娘拿着厚衣服,他放心下来,把手枪关上保险,插回腰间,舒了气说道:“原来是七娘啊,你怎么还不睡?” 孙七娘没有见过手枪,但这块铁疙瘩一直跟随魏国栋,就是睡觉也是放在床头,不准自己动这东西,也不准自己问。现在有机会问一下,于是说道:“夫君!怎么了?这样大的反应,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很好玩的东西!” 魏国栋坐回桌子前说道:“七娘,这东西不好玩,不要对别人提起我有这东西。” 孙七娘点点头说道:“夫君,你在写什么?怎么字这样小的?” 魏国栋说道:“七娘你睡吧,我还要写点东西。” 孙七娘有点气急说道:“姓魏的,你这十多天鬼鬼祟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给我说清楚!” 孙七娘一边喊吗,一边去拉魏国栋的耳朵。 魏国栋一边躲避一边说道:“七娘,我在干正经事情,你别捣乱,乖!去睡觉吧!七娘。” 孙七娘说道:“姓魏的,十多天了,天天不在店里,也不在家,成天在外面跑。整天酒气,还有胭脂气,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魏国栋轻轻的说道:“别胡思乱想,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容的别人?这几天之所以这样,我在找谷子。你也知道,现在快入冬了,酿醋的谷子要收上来,否则会耽搁一年!现在的谷子的价格一下高,一下低的,我要多找找,多看看,毕竟!我们需要的是上万斤的粮食,能便宜一点就是少好多钱。” 魏国栋说的半真半假,是到了酿醋找谷子的时候,但粮食早就定好,不要他去寻找。 孙七娘不识字,不知道他丈夫写什么,魏国栋一解释,就信任了魏国栋,心疼的说道:“夫君,对不起啊,我错怪你了!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魏国栋:“没有关系,我还要写一些东西,你睡觉吧!” 孙七娘睡会床上,魏国栋不再写了,他在想出路,自己职责在身,是没有办法离开,但老婆孩子再在南昌城呆下去,却是很危险的事情。 魏国栋他知道很快就要打仗了,南昌城的这些官老爷可能不会打,那些士绅趁机作乱有很大的几率。这因为那些官老爷们再无心治理和搜刮,而秦军现在还没有南下,形成一个权力和治安真空期。 权力真空期不可怕,治安真空期却是非常的可怕。人的兽性被激化出来,一切理性都没有了。羡慕,妒忌,恨一切都会迸发出来,而最主要的表现就是血与火,数不尽的凶杀,还有到处发生的火灾。 魏国栋坐下来,没有写多少字,街上锣又响起,到处都是叫喊声,这是哪里又出现火警了。魏国栋打开窗户,看见城西那边,熊熊的大火,照亮了半边的天空,火星飞腾,如同火山喷发一样。 城西都是大户人家,屋子都是一片连着一片的。这样的大火很容易形成不可挽回的大火灾,牵连全城。大户人家派人爬到自家楼顶,在瓦上浇水,防止火星引燃屋顶的树叶等腐植物!引燃房子。 还有很多人在着火的楼边上,扒开瓦,锯断房梁,拆掉楼板,推到柱子,然后用水龙一边往新着火的地方浇水。火大了是没有办法灭掉的,只能控制火不往边上蔓延。 20多个壮汉使劲的摇着水龙的长杠杆,有人累了就新人上去摇动杠杆。而其他人排成几个队列,从池塘,流水沟,几个方向,用水盆打水,然后接力的方式源源不断的往水龙的木桶中灌水,或者传递到在楼顶的灭火的人。 魏国栋是不敢出门去救火的,这时代一个坊事情,由一个坊处理的,别的坊是不能参与。除非是官府下来行文,才能组织人去救火。贸贸然的出去,很容易被当成趁火打劫的匪徒,给抓给抓起来,这样的话,百口莫辩,下场也是非常凄惨的。 孙七娘也起来了,她依靠在魏国栋是身边:“这是这个月第4起大火了,看距离是翰林王家!不知道有没有死人?” 魏国栋说道:“估计跟前几次差不多,总要死几个人的,你要小心啊!” 孙七娘说道:“夫君,你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可以吗?太危险!妾身怕怕的,怕你一去不回来!” 魏国栋柔软的心像被人撞了一下:“为夫忙完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陪你,可以吗?” 孙七娘点点头,依偎在魏国栋的怀里。 铛!铛!铛!……锣声响起,伴随锣声的还有坊长的喊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今日火起,警防趁火打劫!” 魏国栋不再看着火,而是把窗户关掉:“七娘,睡吧!明天铺子里,还要你照顾呢!” 孙七娘点点头:“夫君还要出去?” 魏国栋叹一口气说道:“没有办法!外面还有点事情,我尽量待在铺子里多一点。” 孙七娘点点头:“钱可以慢慢赚,人要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魏国栋来到着火的地方,这里早就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时不时人群围成的圈子,裂开一个口子,两个抬着一个烧焦的人的衙役,骂骂咧咧的走出来。 衙役把尸体在排在前面的抬出来的尸体边上。魏国栋细细的数了一下,街道上已经放着16具尸体了,里面的有大有小,估计一家人都没有了。 这是灭门惨烈案!杀人放火,只有深仇大恨的人才这样做,魏国栋不是破案人员,但从躯体被烧的程度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死了,才被放火烧的。因为这些人形状都是差不多的,如果人活着被烧死,手脚有各种动作。 魏国栋转身想走,边上一个人打招呼:“这不是兴隆醋行的魏老板吗?怎么你也来看看?” 魏国栋定眼一看原来是城中太白楼的在金掌柜,魏国栋向金掌柜拱手说道:“原来是金掌柜啊!你也来看看?” 金掌柜:“魏老板,来多久了?” 魏国栋说道:“刚到,火好大,所以今天溜达过来看看!没有想到是如此的惨烈!这王家还有人吗?” 魏国栋把“王家还有人吗”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是很不礼貌的,或者说是很不合时宜的问题! 金掌柜看看一排烧焦的人,叹了口气说道:“估计是灭门了!这4,5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哎!这世道!走赔我喝就去!” 魏国栋说道:“现在是大清早的,喝酒不合适吧!” 金掌柜说道:“谁来管这个?明天什么样?你知道吗?那些辽东人打来了,我们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走!去喝酒!” 来到金掌柜的太白居,金掌柜让厨房做了冬笋干烧肉,南昌狮子头,瓦罐汤,米粉蒸肉,老表土鸡汤等十多道菜。 在席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 先是昨晚的火灾,又说到前几日的火灾。对于金掌柜来说,最危险的事情还是几天,或者几个月后的秦军南下。秦军的传说太多,吃人的传说有之,杀人如麻的有之,淫人妻女的有之。说是秦军是威武之师,仁义之师也有。 几杯酒下去,就亲昵了起来,金掌柜问道:“小老弟,你是山西哪里的?” 魏国栋:“我是山西朔州的!不知道哥哥有什么要问的!” 金掌柜说道:“你还和家里有联系吗?” 魏国栋:“还有点联系的!” 金掌柜说道:“他们说秦军很残忍,每打下一地,就纵兵奸淫掳掠!把百姓强迁到南洋,有没有这样的事情?你家乡也是这样吗?” 魏国栋:“家乡的人来信说,秦军纪律很好,不仅不拿他们东西,还帮他们他们干活。至于强迁到南洋的人,没有这样的事情。都是活不下去的,自愿去南洋的!听说南洋挺好的,一年不断你的瓜果,3,4季的稻谷,根本就不会饿死人!” 金掌柜说道:“原来传言是假的,我就安心点了!” 魏国栋说道:“也不知道是谁传秦军暴虐,想来是那些田地多的人吧!听说南直隶那些大地主们,统一反对李毅的限租限息,进行罢租罢贷!李毅干脆把那些佃户都安排到水利,公路,铁路上。我们江西很多吃不饱的人,拖家带口的,过长江,到江北讨生活,才有这样的传言吧?” 金掌柜想想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些人还真做的出来。这样说来,这秦军早日南下才好!” 第三三五章南下,候良柱进遵义 魏国栋喝着酒,他在辽东生活过几年,知道辽东百姓的好,但他不能说。他只能说道:“等秦军来之前,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你看翰林王家,那样大的家族,说没就没了!” 金掌柜喝了一口酒:“谁说不是!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哎!” 魏国栋喝了一口酒也应了一句:“谁说不是呢!谁愿意生活在乱世?”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着天南地北的事情,而金掌柜在酒楼里听到各种事情,魏国栋很多都是用的到了,两人一个要发泄,一个要情报,结果从上午开始一直喝到傍晚。金掌柜喝的倒下了,才放魏国栋离开! 魏国栋摇摇晃晃的出了太白居,准备回到铺子里。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想想昨天晚上的大火,有点恍如隔世。魏国栋回到醋铺的路上,看了一眼联络的标记。没有任何任务,魏国栋舒了一口气,回到醋铺。 秦军南下的日期越来越近,南昌城内的焦灼感越来越强烈。魏国栋把醋铺干脆关门了,天天都呆在家里,除了买菜,基本上不出门。 撤退的消息最终传来了,魏国栋把醋铺交给伙计,自己告诉几个邻居说是下乡去收购粮食。实际上是带着老婆上船去长江,上了接应他们的战舰上。 真正的情报人员是平凡,平淡的,从生活和力所能及中收集情报的。对于什么策反,窃取情报,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这是情报部门绝对禁止的。或者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执行这些任务的。某种程度上,情报员和情报网络,比绝大多数情报更加有价值。 魏国栋是运气的,他安全撤离了。很多情报员就没有魏国栋运气,他们死在黎明之间,或者黎明之后。真正被当地官府抓住的很少,大部分都是因为种种意外死亡的。战乱之中,人非常的脆弱,一点意外就可能使人死与非命。 80万军队从四川,湖广,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一个超大的半圆形包围圈。李毅一声令下,80万军队,200多万后勤从各个方向进攻。 其实都不能算进攻,只能算是胜利大游行,特别是李毅影响力最大广东,福建,在郑芝龙的协助下,根本就不用半个月就完成了接收。 所有战线里,最复杂的,最艰难的,就是四川的刘大奎部。他从入川后,四处征战,基本就没有停歇过。 现在的四川就是一个大军营,40万大军集结在东南西三个方向。西上藏区,南下云南,东去贵州,那不方向不是险恶之地?李毅为保证行动顺利,手上仅有的6个空中炮艇大队,都派给刘大奎。 李大奎的指挥部,墙上挂满了云南,贵州,西藏的地图,李大奎看着地图,敲着脑袋说道:“路这样差,又这样多的高山峡谷,这行军,补给都非常困难!来个埋伏什么的,很容易全军覆灭!” 一个参谋官说道:“我们怎么进四川的?我们就怎么去这些地方!” 李大奎拍怕脑袋:“这也是好好主意,但这是30万军队啊!这样大的3个省,怎么弄?” 参谋官:“我们先把主要城市先控制住,然后往主要城市输入兵员和补给。然后,中心开花!这样大城市里,有很多资源可以运用,这样可以有效的减少补给的压力。另外,我们可以把主力留在四川,哪里缺少兵力,就往哪边调。” 李大奎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先往那些重点的城市,投送兵力。然后利用这些城市的辐射能力,往四处扩张!嗯,向参谋总部申请更多的飞艇!” 候良柱在飞艇上,他是山地师营长,对于这样大的降级,他没有任何怨言。相反,还有一份庆幸,一份感激!没有去军校集训,根本就不知道这战是这样打的。 他们的目标是遵义军民府,空中炮艇直接把他们载到遵义军民府。如果是步行的话,候良柱带着自己的军队话起码要走10多天,还要小心翼翼的堤防两边山上随时坠落的落石,偷袭,中间还有一个非常难攻的娄山关,拖延下去谁知道要多久? 飞艇降落在遵义城外的田野上,部队迅速下来,摆成战斗队形,缓缓向遵义府推进。飞艇重新起飞做出战斗的状态,只要遵义城头上的火炮一响,飞艇上的40炮会把遵义城头上的人统统撕碎。 遵义城没有抵抗,军队里遵义城1公里的时候,城门洞开,里面的各级官员都出城来。 候良柱让战士在外围警戒,自己带着10多人,来到遵义军民府的官员前面,那些官员和军人都跪下来。特别是遵义军民府的知府汤峙,还哭了起来。 候良柱来到汤峙面前,扶起起汤峙:“知府请起,大家都起来,现在不兴跪,都起来!” 候良柱拉起知府说道:“辛苦拉!” 汤峙说道:“我们等啊,盼啊,等于等到你们来了。” 汤峙的遵义府不好管啊,播州之乱才过去还没有几年,又来了一个奢安之乱。奢安之乱平定没有几年,在不远的云南又来一个普名声之乱。虽然没有波及贵州,但总有一种坐在火药桶上的感觉,随时会爆发。 由于对明朝对西南的控制能力下降的利害,基本上政令出不了府城,县城,这官也做的非常的憋屈。那些吐司根本就不会把官府放在眼里,所以在这遵义府是官是做非常的憋屈。 候良柱说道:“还要辛苦你们几天,军管会的成员还没有到,到时候需要你们的协助!” 汤峙:“这是应该的!” 候良柱:“我们现在开始交接吧!” 汤峙:“好!好!” 候良柱回头向自己的营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军队由三三制的散兵线,合成一个方阵向遵义城压来。 汤峙说道:“果真是虎狼之师,真是不错!请进城!” 候良柱有空中炮艇支援,根本就不怕汤峙做出出格的事情,而且他来遵义的时候,情报上已经把遵义城的事情摸的抵掉。加上遵义城里的人心思安,两场叛乱,伤的最深的就是遵义城的百姓。 候良柱走在遵义城的大街上,街道的人都是孩子和老人,一个年轻人都没有,格外的冷清。候良柱回头看看汤峙:“怎么都是老人和孩子?” 汤峙:“哎!几次战乱,死的死,跑的跑,那还有多少人啊!” 候良柱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以后不会有战乱!” 汤峙:“其实国家强大了,战乱自然而然就少了!” 军队都进城了,那些临时征上来的民团也放下武装,然后候良柱让人打开粮库,给这些然按照约定发米。安抚好这些人才是重中之重!因为这些人才是遵义城的主人。 秦军从天上来,进入遵义城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整遵义下辖所有吐司的耳朵里。天上来客,这对于还处于半蒙昧的吐司们来说,是一种震慑。他们要对新主人效忠,这事情不能拖延,于是他们带着自己村寨里青壮,朝遵义城涌来。 候良柱是不会让所有人进城的,他知道这些人都进城后的破坏力有多大,候良柱只准吐司带着几个侍卫进城。一时间成为形成了一个大营。 瓮水安抚司县丞犹鹤,见边上几个吐司都去遵义,在踌躇是不是去遵义去一趟,他对天上来的是军队不是很有兴趣,但这事关家族的未来,权衡再三后才决定去遵义看看。 犹鹤的不满是有原因的,30多年的是播州之乱,他父亲也参与平乱,得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瓮水县丞。这个县丞是世袭罔替的,只要他犹家有人,这个县丞就是他家的人继承。 原先这个县丞还有点粮饷可以领的,到后面的奢安之乱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出兵不出力,差点还被秦良玉攻击,还好跑的快,捡了条性命。从那以后,犹鹤对大明政令是不理不睬的,当然对遵义府也没有多少敬意。 整个播州有十多个安抚司,候良柱见过几个后,就不愿意在见了。这些安抚司来就是为讨点东西,可是这事情不归他管,他瞎搞什么劲?到时候正主们来,还责怪自己多管闲事,那就更加没有趣了。 不过也没有等多久,播州的管理人员就被飞艇带过来了。飞艇停在郊外的田野上,把那些安抚司带来的人,吓的跪在地上膜拜。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除了大山,实在没有见过这样巨大的东西。 县长鞠正不过是一个25岁的年轻人,因为在军队服役,政治和思想品德都很过硬,退役的时候,被送到行政学院深造。在经历乡长,部门主管后,被抽调来做遵义的县长! 鞠正看那些乱糟糟跪在地上的土司兵们,心里也不舒服,原因很简单,因为鞠正是部队里出来的,最看不惯的就是乱七八糟的军人。 候良柱和汤峙也迎接了上来,候良柱说道:“终于把你们盼来了,你是鞠正鞠县长吧!我是候良柱!他是原来遵义府知府汤峙!” 汤峙出来说道:“罪臣见过鞠县长!” 第三三六章震慑,海龙屯 罪臣?什么词?这让鞠正很是凌乱,鞠正说道:“老先生,为国守在这险恶之地,何罪之有?你是大明的功臣!” 鞠正话刚落,汤峙又哭了起来,这让鞠正非常的尴尬。边上的候良柱却在想:“这老头怎么老是哭啊,接我的时候哭,接县长还是哭!难道他是刘备的后人,拿哭当笼络人心的利器?” 汤峙哭了一会儿,用长袖抹抹眼泪:“老朽失态了,老朽在此地日日担心,怕再出杨应龙,奢崇明,安邦彦之流,荼毒遵义百姓。今天天军,天使到此,遵义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定的生活!” 鞠正说:“老先生,这还要多多仰仗您啊!” 汤峙说道:“哪里!哪里!有事尽管吩咐!” 鞠正说道:“我们刚接收遵义,需要你的协助,期限是半年!酬劳么!按一个月90银元,你看如何?” 汤峙虽贵为一府知府,但当官的薪水低的可伶,加上这穷山恶水的没有可以刮的油水。平常汤峙也只能勉强吃的而已,现在说有90银元一个月,半年下来有540个银元,可以回到家乡安安生生的渡过最后几年。 汤峙满脸喜悦点头说:“好!好!” 鞠正也有莫名的酸楚的感觉,汤峙是因为没有钱,没有靠山才被人支到这遵义来的,而自己这群人是因为优秀才被派来锤炼的,目的不同,来的地方却是一样。 鞠正拉住汤峙的手说道:“那就多多麻烦汤老先生了!” 汤峙:“应该的,应该的!” 鞠正和汤峙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来到候良柱前面说带:“您是山地部队第1师3团2营营长候良柱,候营长吗?” 候良柱应该立正敬礼说道:“山地部队第1师3团2营营长候良柱!” 鞠正也向候良柱敬礼:“原骑兵1师第1团2营2连2排排长,鞠正向你报道!” 候良柱立刻数起大拇指:“原来是王牌部队出来的,难怪这样的英气逼人!” 鞠正说道:“过奖,过奖了!你们接管遵义有没有遇到抵抗啊?” 候良柱说道:“没有,不过这里不是中原,到处隐藏着蠢蠢欲动的土司,这工作非常难做,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鞠正说道:“这事情还得你们都帮我们!” 候良柱说道:“这是我们的本分!” 鞠正笑着说道:“你说这些土司,会不会暴起伤人啊?” 候良柱说道:“按照摄政王的政策,有野心的人会,没有野心的人不会!” 鞠正叹了一口气说道:“有几人没有野心?看来需要增援,一个营绝对不够的,再调3个营过来。毕竟除了遵义有一州四个县呢!” 候良柱不是打肿连充胖子的主,他知道分寸,回头和边上的参谋官嘀咕了几句。参谋官把请求增援的信件写好,空中飞艇带回重庆! 鞠正见候良柱把增援请求发出去了,鞠正回头和汤峙说道:“汤老先生,过会儿把那些土司叫过来,先认识,认识!” 汤峙说道:“遵义县不算其他三县,治下都是汉民!” 鞠正指指外面这些外面的那些土司兵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汤峙说道:“他们是平越军民府的土司兵,说是换新朝了,来恭贺的,哎!实际上是来打秋风的!” 鞠正知道了,这些人实际上是平越府管的人,可是平越府非常的贫瘠,这些人更加愿意被遵义府管辖。他们想来种种办法,就想到威胁遵义军民府,不给就越界抢劫。一句话谁叫遵义富有呢!当然遵义钱粮出了,买来的是所谓的平安! 鞠正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心中在想,既然这样,索性把遵义和平越合成一府,回到那个800年不倒的播州府一样,这样才对里的人民有向心力和震慑力。 鞠正对那些土司没有兴趣见,却不得不见,见了这些人肯定要好处!给?还是不给?震慑?还是安抚! 给?给多少?少了出怨怼,多了增添他们的胃口。 不给,震慑他们,怎么震慑? 鞠正回头对候良柱说道:“侯营长,有办法治这些人吗?” 候良柱说道:“你是想震慑他们?” 鞠正点点头! 候良柱:“那还不容易,一阵迫击炮就让他们心胆俱裂!” 鞠正说道:“这到是不错的办法,只是放哪里呢?” 候良柱说道:“离这不远,不是海龙屯吗?几年前征讨奢崇明安邦彦的时候来过。那时候,安邦彦也想屯兵海龙屯,可惜什么东西都破坏掉了。” 鞠正:“那就选那里,明天早上就去!你带10门120毫米迫击炮,100枚炮弹,好好震慑这些人。对了再带30头羊,做标靶,还有残渣,就做为午饭!奶奶!敢到老子头上打秋风!” 候良柱痞笑着:“迫击炮,炮弹我有,这羊?没有!这样你干脆弄个50头羊,给我留10头,给那些孬兵们增加一下伙食怎么样?” 鞠正想想说道:“行吧!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鞠正回头对汤峙说道:“汤老爷子,这羊在哪里卖?怎么卖的?” 汤峙说道:“城西有牲畜市!这里的活羊按只卖的!一般都是1个银元上下,这样多的话稍微会便宜点!” 鞠正说道:“现在还有羊吗?” 汤峙说道:“明天早上有行市!我们不是很早出发的话,可以明天早上买!” 鞠正说道:“这样也好!” 由于李毅遇见接送宴会等宴会,所以没有接风洗尘之类的仪式,通知各个土司,明天早上到海龙屯看烟火。 那些土司接到明天早上看烟火,一头雾水,烟火不是晚上放的吗?还有,不在遵义城里放,还海龙屯放。这是什么意思?结果是,所有的土司都没有睡好觉。 清晨,湘江上的水气弥漫,淼淼纱纱的围绕在岸边的小村庄。河岸上一支部队走过,前面的军人脚步整齐划一,像是一个人踏出来的,而后面,却是稀稀拉拉的,东倒西歪的,像是刚战败的逃兵。也难怪,这些都是农民,哪里是什么军人? 候良柱的山地营留了2个连守遵义城,而自己带着炮排,侦查排,1个连,和这些土司去海龙屯。候良柱这时候才感觉到兵力严重的不足,不要说其他了,就这样一个小小的演习,就捉襟见肘。 这些土司带来的人有2千多人,自己的才200多人,而且是自己带队在前面,后面这些土司发难来却是打问题。还好,汤峙把这些土司揪到前面说话,解了后顾之忧。 遵义府到海龙屯大约有30里路,按照以前的行军速度这是一天的路程。这些人都是走惯山路,耐力很好的人,不管土司,还是鞠正他们,就是汤峙年纪大了,有点吃不消,还好有马匹代步又好点。 在海龙屯的山脚,炮排和侦查排的人在距离海龙屯5里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做为他们炮兵的发射阵地,而其他人在海龙屯的继续前进。 在海龙屯在脚下,远远的看见一个的台阶高的出奇的楼梯,一共有36级,当地人称36步天梯。人如果在这里往上攻,上面滚下来个大石碾子,这是就是血肉之路,事实上平定播州之乱,这条天梯上死的人不下千人。 台阶尽头是一个关隘,上面刻着飞虎关。飞虎关后面又是陡峭的山路,上面有个关隘叫飞龙关。这里比36步天梯更加险峻,而且连踏脚进攻的地方都很少。再上去就是朝天关,这是最后一道关卡,这个关更加的险峻高耸。 现在这些关的关门被拆了,上面的箭楼也被焚毁!想当年,这里金戈铁马,流血漂橹,24万大军,连续2个月强攻,硬是无法攻上,最后在细作的引领下才被攻破。 候良柱他们让土司们站在36步天梯下,让人把50只羊送到朝天门遗址就后面,做好这一切后,候良柱让人打出了3发信号弹。 信号弹升空,边的人那些土司非常奇怪,跑这样远,难道就为看着3个烟花?还这样小的!他们的心中满是鄙夷。然而他们鄙夷的念头还没过,一声尖利,从来没有听到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第一波十发炮弹就落在朝天关后面的广场上,“轰!轰!……”碎石,羊,灰尘而起,被抛上高高的天空。 所有的土司和土司兵都被这剧烈的爆炸给吓呆了,这是什么武器?犀利到如此!如果30年前,这些人来攻打海龙屯会怎么样?也许不用一天就攻下了海龙屯! 第二轮的炮击,第三轮炮击,连续到第10轮完毕后,鞠正才请这些呆若木鸡的土司们上海龙屯。一路上这些土司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候良柱和鞠正,汤峙却聊的非常的投入,当然无非是遥想当年怎么样,怎么样。 海龙屯的险要,没有爬过是不知道多么的险峻,也只有爬过之后才知道,30年前那场战争,消耗了万历皇帝手中为数不多的资金和人员,间接造成后面萨尔浒大战失利。 第三三七章叛乱,鲁莽的代价 鞠正,候良柱,汤峙还有那些土司,好不容易才爬上朝天关。朝天关还是矗立在那里,只是被巨大的爆炸震的到处是裂纹,感觉随时会倒塌。 众人小心翼翼的走过朝天关,朝天关里面的那个平地上,根本没有办法看,完全就是一副麻子脸,坑坑洼洼的,近千平方米的地上都是弹坑。至于那些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只,倒在地上,破碎的羊也没有多少。 候良柱想起昨天的话,于是说道:“这里50只羊,对了,你不是要给我留10只羊吗?现在这里有10只吗?” 鞠正用大拇指搓搓鼻子说道:“回遵义就拨给你,俺只想给他们一个大场面的震慑。娘的,俺离开部队才几年啊,炮弹的威力大了不止2倍吧!把羊都撕碎了。” 候良柱不太高兴说道:“我进入大秦军队才几个月,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样的!” 鞠正说道:“老哥,你好厉害,几个月就当上的营长!” 候良柱说道:“我原来是四川总兵!” 鞠正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了!” 汤峙打量弹坑说道:“此是那些士兵发射之物?” 鞠正:“是的,是5里外火炮发射的炮弹。你和这些土司说,摄政王颁布新法,天下万民平等。我们会待他们如同其他汉人百姓一般,安生过日子,他们会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吃,如果老是捣乱,我也不介意,用这炮弹,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摄政王的震怒!” 汤峙听到鞠正的话,回头和那些土司说了鞠正的意思。那些土司立刻向鞠正跪下,鞠正上前把他们扶起,和他们说:“我已经准备上报,把遵义军民府和平越军民府合并,统一管理,你们的日子只能越来越好。” 汤峙把鞠正话翻译给他们,其实这些土司多多少少头能听懂鞠正的话。汤峙是原来的知府,他嘴巴上说出来的话分量重点。 鞠正也不多说话,感觉有点饿了,让候良柱派人把那几只死羊和破碎的羊肉捡起来,收拾一下当午饭。羊是被震死的,切开羊肚子的时候,在羊腹腔淤积的血就像瀑布一样淌了下来。一看里面的肝,脾等内脏都成豆腐渣的状态。 收拾了很久,才收拾出10来头羊,完整的才6头,其余的不是前半只,要不是就后半只,很多羊肉收拾起来也不能吃了,里面有太多的弹片和砂石。 吃完羊肉,太阳开始西斜,留在海龙屯顶上不是明智的事情,因为太冷了,后半夜很可能零度以下。上山容易下山难,更别说,这种险要的地方。汤峙和鞠正他们走的有点慢,踉踉跄跄的。 土司们非常难受,感觉待在这些汉人身边,如果有个不满意,拿自己开刀就完了,因为汉人喜欢杀鸡骇猴这一套。于是有了第一个人告辞,后面跟随的人,也一个一个告辞,到山脚下的时候,那些土司走的一个不剩。 鞠正当然明白这些怎么样的,他们走了没有要当东西,说明这些人还识趣,不给自己下手的机会。鞠正:“这些人才是最鬼的,一看见风向不同,立马都跑了。” 汤峙说:“这些人从前不拿点都好处,绝对不离开的。现在你这么一弄,他们连留下来的勇气都不一样,看来真的吓到了。” 鞠正说道:“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主,大明中兴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多作死。现在国家虚弱一点,个个起来要咬一口。” 候良柱说道:“哎!世道就是这样!人性本是如此!怨不得谁!” 鞠正说道:“这不是怨不得谁,现在我们是在强盛的道路上,一切绊路石,拦路虎,都要打倒,踢开,不能让他们拦在我们大秦中兴的道路上!” 候良柱听不大秦,原来他是大明的忠臣,现在却是秦军将领,想岔开话题,见鞠正脸色不正常的潮红说道:“我们还是赶快走吧,毕竟遵义城里只有两个连在守卫,要是有个闪失就麻烦了!” 鞠正说:“我怎么忘记这茬了,快赶路,一定在落日之前赶到遵义城。” 来时路远,回时路短,这是普通人对不熟悉道路的感觉。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遵义城下,但远远听到的是,剧烈的机枪,扫射。60毫米迫击炮的猛烈射击声音。 鞠正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些早下山了土司来偷袭,但一想根本不可能,那些人走得仓皇无比,那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是谁?敢攻击遵义城? 侯良柱见有战打兴奋的不得了,他还没有鞠正那些顾及,谁敢攻击秦军!那就是死敌,不死不休的死敌。侯良柱让,炮兵排立即进入作战准备,侦查排去侦查情报,留了一个排守护炮兵和鞠正他们,自己带着剩余的2个排向枪炮响起的南门潜去。 乱世出英雄,乱世也出愣头青。犹鹤本来就心情不好,原本不愿意来打秋风,但被小妾几句话就撩拨起来。带着3000家丁,怒气冲冲的来到遵义府,想多要点东西。 犹鹤来到遵义城,谁知道,门口穿着奇特衣服,拿着奇特武器的士兵,大声喝道:“营长有令,未经允许,所有土司只能带5人进城,且不得任何武器,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犹鹤本来有气,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兵拦下。他犹鹤别说在遵义,在贵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怒火涌起,又强制按下去,不能为一点小事,坏了大事。 犹鹤带着5个人进城,那些士兵还真不拦他们。犹鹤先到衙门,在衙门里人说新县长和老知府,还有那些土司去海龙屯放烟火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犹鹤见新县长老知府都不等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原本的怒火更盛了。他开始有目的逛四个城门,屯军处,发现整个遵义城,不到三百人。这么大个城?才300人!分摊到每个城门,还不到80人。因为,县衙,粮库,军营,都需要的人守卫。 犹鹤本来还有点踌躇的,当看见军营边上的军需库时,那点踌躇也被扔到那个角落去也不知道了,因为那个军需库,各种物资堆的小山一样。 犹鹤出了遵义城,让自己的下属500人,从各个城门渗透到遵义城内。犹鹤在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守城的战士毫无知觉。 2连的1排2排守在南门,连长是东北的汉子叫赵虎卿,本来叫赵狗子,当兵了嫌赵狗子名字太土,就改名叫赵虎卿!赵虎卿在南门巡查,当看到去而复回的土司军队,他知道这些人要攻城了。 赵虎卿让下面的人立刻关闭城门,让机枪手们做好射击一个警告性射击。四个战士艰难的推着大门,一边喊着:“快进来关门了,那些叛军要打……啊!” 一把匕首对着说话的战士,从后心捅了进去,战士发出绝望的哀嚎。另外一个士兵下意识立刻拿枪朝天警告射击,被人一刀刺中心脏。另外两人也没有反应回来,被人捅死了。 城楼下面响起惨叫和冲锋枪响起,赵虎卿意识对方是有备而来,那么这下面4战士就非常危险了。 赵虎卿立刻命令射击,然后带了一个班,到城门救那四个战士。还没有下城墙,城门洞里再没有射击的声响,大量的拿着武器的土司兵从楼梯上涌上来,还有更多的人从各个街道朝南门涌来,在南门形成一个黑色洪流! 赵虎卿知道那四个战士凶多吉少,也顾不得悲伤,看着快涌上来叛军,就是一个长扫射一边打一边喊道:“打,靠近城门的人立刻击毙。” 赵虎卿一个弹夹就30发子弹,扫射情况下,最多只能坚持4秒钟。当一个弹夹打完的时候,前面的20多个叛军被击毙了。其他战士也反应过来,开始向人群扫射。 赵虎卿血红着双眼,因为太激动,弹夹根本没办法装上去。赵虎卿把步枪扔一边,拿起边上的手榴弹,拉掉引线,往人群里扔,他完全不看,拉一个扔一个,拉一个扔一个。 轰!轰!……”南门内侧到处都是爆炸的烟尘,手榴弹落在人群里,一个手雷就带走10多人,爆炸把破碎的肉体抛起。像巨大的石块掉进黑色的河沟,翻出的却是血红的波纹。在一分钟不到,手榴弹和一个班射击,把南门内部杀的血流成河,没有一个人站着。 一箱30个手榴弹,被赵虎卿扔掉了大半,不是被指导员拦着还往下扔。指导员说道:“下面没有站着的人了,别扔手雷了!” 赵虎卿抹了一下眼泪:“你们几个注意后面的动静!有叛军靠近,就地射杀!” 4架重机枪发射着曳光弹,像4条长长的鞭子一样,狠狠的抽在前进的叛军中。6门60毫米迫击炮也开始发声,以每分钟高达30枚速度抛射炮弹,在对方的阵列中翻起一个一个爆炸的烟尘。 第三三八章激战遵义城 赵虎卿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叛军的阵列开始混乱,后面的开始溃散。突然一个巨大的巨大爆炸升起,随即升起9个巨大的烟尘,这是120毫米迫击炮爆炸的特征,别看120毫米和60毫米直径只是相差一倍,实际上威力相差10倍不止。 机枪扫射着,机枪位置高出地面一大截,视野也更远,覆盖的面积当然也就更大,但是这是遵义,地势本来就不平,打死的人不在少数,但躲在田埂下面的人更加的多。 当一枚120毫米迫击炮或者几枚60毫米迫击炮,掉到田埂后面,每一次爆炸都会带走几条人命。忍不住的叛军,双手抱头嘶喊着,背着遵义城朝瓮水方向跑去,但没有几步,就被机枪打死。 赵虎卿知道这是营长带着人回来了,悬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赵虎卿在激动后,双腿有点酸软,他靠在墙上,微微的喘着粗气。如果不是警戒性不高,如果对方靠近城门一点,这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赵虎卿还是喘过气来,城内突然喧闹了起来。赵虎卿看到街道上,到处都是拿着锄头,镰刀,木棍的,甚至是拿着菜刀剪刀的女人。他们看见叛军模样的人,上去就是一顿乱砍,可见这些人对叛军是多么的痛恨。 赵虎卿让指导员带人拦到大门前,安抚百姓的情绪,其实那些百姓也不敢在上前,因为南门地上的到处是破碎的尸体。几个叛军手足无措的站在尸堆边上,几个胆子大的百姓举着锄头,就想把这几个锄了。 指导员见到这样的情况,想让他们停下来,但还没有说出口,几个人就被锄死了。指导员叹了一口气,乱世人命如草芥,也许说的就是这个,人人都疯狂,不疯狂怎么活的下去? 指导员大声喊道:“乡亲们,你们速速回家,防止贼人潜入。你们发现家里有异样,立刻让家人撤离,向我们通知即可,我们会派人来抓捕,不要冒险打杀贼人!听清楚了吗?我再说一遍,看见贼人不要上去打,请派人告诉我们,我们会派人来追捕!大家都散了,都散了!” 一个年纪比较大,头发和胡子发白的老汉柱着一根扁担出来:“这位军爷,你们才80多人,能抵御瓮水司的乱军吗?我们能帮上的很多,烧金汁,搬运滚石檑木,都用的上。” 指导员说道:“老人家,你看到那巨大的烟尘了吗?这是营长和县长他们回来了。我们下来,是因为瓮水司的乱军已经退却,所以现在是肃清城里的残匪才是最重要的!” 老汉惊奇的说道:“你们才80多人,打的败3000多人?年轻人你莫要开玩笑,遵义城这30年,数易其手,战莫要以为很容易打的。” 指导员说道:“老丈你看我们行不行,你上城楼上看一眼,然后劝他们回家,帮我们肃清全城怎么样?” 老汉点点头探寻问道:“如此?使得?” 指导员说:“这没有关系,再来3人!” 人群中相当的热烈的,都想去上去看看,老汉点了三个人,指导员带着四人上了城楼。机枪和和迫击炮还在射击,只是机枪是点射,而迫击炮也只是偶尔放一炮。 老汉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打战,远处到处都是尸体,老汉根本说:“这,这……” 指导员说道:“现在我们有能力保护遵义城,保护你们的安全,老丈让他们回家吧,把那些藏起来的贼人搜出来。” 老汉点点头,带头走下城墙,对在窃窃私语百姓们喊到:“都回家,都回家,回家发现有人进去,立刻到城中的衙门报告,不要冒冒失失的进去,听到没有?我再说一遍,家里有进人的,立刻去衙门报告,不要冒冒失失进去,听到没有!” 其他3个门的秦军确定没有人攻击的时候,派出大半人员到南门来协助防守。赵虎卿意识到没有危险的时候,让这些人下城墙,协助城里的百姓搜索剩余的叛军。 10多分钟后炮击后,见战场上没有多少动静,候良柱觉的差不多了,从侧面带着军队进入战场。战士们用刚学来的“放下武器,举起双手!”当地语言。 躲在田埂下,吓的瑟瑟发抖的叛军,都举起双手,走了出来。前面军队搜索,后面的医护兵开始对受伤的叛军进行治疗。秦军医护兵没有受伤轻就救,受伤重就让他自己自裁的传统,他们眼睛里只有一种,就是伤员,无论轻重都救。 伤员实在太多了,至少有400多人,军医在检查后,确定受伤程度,然后确定抢救顺数。很多受伤的伤员哭了,因为他们经历过自己同袍受伤后,求自己给一刀无奈的经历。 那是一种无奈,求死是知道自己无法被救活,减少痛苦的一种解脱。可是又说回来,能活着,为什么要求死呢?他们看见受伤比自己重的人,也被抢救了,未来不知道死活,但无论怎么样他们看见了活着的希望。 犹鹤被找到了,他骑着高头的青塘马,很显眼,所以机枪和排挤炮优先照顾到他。他也狗屎运,机枪把他的马脑袋打碎,居然没有伤到他,马倒下的一瞬间,把他的脚在马下面,造成了大腿严重骨折。马又救了他一命,他那里挨了四五发60毫米迫击炮,马尸体替他接了所有的弹片和冲击波。 犹鹤被俘了,他认为自己是瓮水司土司,理应优先治疗,开始用汉语大骂边上的医护人员。医护人员谁来管他?让他骂就骂吧,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犹鹤见这些人根本不理他,开始用土语鼓动身边是叛军不要接受治疗,说这是出卖自己的灵魂,违背神的旨意。土司其他话可能刺激不起这些叛军的情绪,但是这些叛军最信奉的就是鬼神,他们开始拒绝治疗,把包好的伤口重新拆开,一时间伤病营闹腾的不成样子。 军医是拿这种地痞无赖没有办法的,但有人却最是痛恨这种人,比如刚损失了四个战士的侯良柱。他怒气冲冲的来到,犹鹤面前,一边掏出手枪给枪上膛,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格老子,你个龟儿子,让你反叛!现在阶下囚了,你还在煽动叛乱,我一枪崩了你!” 候良柱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准备犹鹤毙了,他把枪瞄准犹鹤的脑袋,就扣下扳机,“呯!”子弹擦着,犹鹤的脑门射到帐篷上留了一个洞眼! 侯良柱吃惊的看着鞠正,正是鞠正把自己的手腕抬高了,让犹鹤跑过脑门接子弹戏码。候良柱大喊:“鞠县长你这是干什么,让我把他毙了,给我的兄弟们报仇,4个啊,4个!才20来岁的年纪,他们的好日子才开始啊,居然被这龟儿子偷袭杀死了!你别拦着我,我要为他们报仇!” 鞠正说道:“你糊涂,他们死了,能再活过来吗?他犹鹤死有余辜,是你能够审判的吗?你的纪律性到哪里去了啊?你还是不是秦军,有没有政治觉悟?” 候良柱被鞠正骂的狗血淋头,气势也弱了下去:“难道就让他这样嚣张下去?” 鞠正说道:“这事情我来处理!汤老爷子,叫几个人把这个人抬带监狱去,让城里的郎中给他看病!” 犹鹤刚才被候良柱的枪一吓,没有缓过来,脸色如同白纸一样,现在听到鞠正的话,脸色更加白了,大喊:“我不要去监狱,我不要去监狱。” 这是杀人不见血啊,这牢房是这样好近的吗,自古牢房都是最黑暗的地方,里面潮湿阴暗,加上半封闭的,通风不好,那排泄物的恶臭不是人能够承受的。 至于让遵义城里的郎中帮他医治伤腿,说是医治,还不如说是惩罚。遵义城里的郎中恨死这些土司了,现在有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汤峙出了帐篷,叫了几个在收尸的民工,把在嚎叫的犹鹤带走了。鞠正说道:“汤老,你跟这些人说,他们是从犯,安安心心接受治疗,市政厅会为他们酌情处理。如果真的顽抗,到时候,不仅他们自己日子不好过,还连累家人。” 汤峙轻轻的说:“这些叛军弄死得了,为什么还要救他们呢?大明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下来。就那些投降的都会十抽一杀,哎!你们太仁慈了,会出大问题的。” 鞠正说道:“我们的性质和过去完全不同,你未来会知道的。汤老你和他们说,未来不仅家家吃饱,吃好,穿暖,而且,日子会越来越好!” 汤峙点点头,用土语叽里呱啦的说了一会儿,那些伤员开始安静下来,他们不知道这些汉人怎么想的,会不会有阴谋,但他们知道,这些汉人救自己就是最有诚意的事情。 候良柱回头问鞠正:“城里的残敌肃清了吗?” 鞠正说道:“肃清了,只是有点惨了,3家人没有在肃清前就被灭门了。” 第三三九章空中炮艇下的开远城 汤峙说道:“也算报应吧,这几家比较富裕,家宅宽大,而叛军作乱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出门帮忙。反而关门,这些乱军知道这些人房屋宽大,很容易藏人,所以!哎!” 候良柱说:“也就是说肃清了!那就好!” 鞠正说道:“什么时候对瓮水司动手?” 候良柱说道:“现在维持遵义平和,等援军来,先把娄山关取下来,连通重庆陆路通道打通后,再做决定。至于瓮水土司,你觉得他们跑的了吗?” 鞠正想想说道:“我也有事情做,把播州创新捏在一块,省的各自为政。” 鞠正把合并的事情报上去,很快就批了下来,遵义军民府和平越军民府合并成遵义市,鞠正任市长。另外增兵3个营,遵义日常驻军为一个团,而且是上报几天就是过来。 瓮水司叛乱3千人在半个时辰内就被消灭,震惊了整个播州,这也使接受整个老播州地区非常的顺利。在打通了陆路之后,鞠正立刻指挥人员,把娄山关给拆了,组织大批人员开始修筑从重庆到遵义的公路。 修路的事情起先桐梓县和遵义百姓不太高兴,他们以为这是徭役,但鞠正把待遇贴到县门口,日日宣讲,凡是参加建路的,每人每天5斤大米,2两食盐。大米也许不珍贵,但这食盐却是非常珍贵的,自从奢安之乱以后,盐路几乎被断绝。 有盐有粮食,百姓又处于秋收后的闲暇时间,怎么不心动?结果就是十里八乡的人都上了工地,一派繁忙的景象。 有事做,有粮食,加上各种新政上来,税负减下去,无论是汉是其他民族都看到道了好日子。加上军队剿匪和威慑,遵义城进入安定祥和的生活。 蛙跳式战术对西南山区来说无疑是非常的成功的。主要大城市,道路枢纽,几乎在几天之间,都被收入李毅的治下,整个西南三省没有经过多少流血就换了主。 春城昆明,2万多秦军围困着,他们在等待昆明城里是降,还是战的决定。黔国公府,十多岁的新任黔国公沐天波正正犯难。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秦军占领整个昆明,意味着整个云南不再谁他沐家的天下,这黔国公府也不再是他的府邸,就连这黔国公的头衔也没有了。 沐天波其实心里是矛盾的,他是少年天性,向往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然而家族的荣誉,又不得不让他小小年纪承担起这巨大的职责。现在不用承担这个责任了,又像失去了什么。 沐天波在纠结的时候,巡抚赵洪范,王伉,云南布政使周士昌联袂来拜访。沐天波对着3人没有多少好印象,因为他们都是一副老师的态度高高在上,一副说教的态度针对自己。 沐天波也是年少得志,荒唐的事情做了不少,虽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但小孩子的顽皮肯定有的。因为这样,赵洪范,王伉,周士昌会时常来敲打一番。 但今天,沐天波心情却不一样的,这3位来是给他解惑的。沐天波和赵洪范,王伉,周士昌按照主次坐好,沐天波说道:“3位老师对秦军即将进入昆明城怎么看?” 赵洪范:“秦军虽为明军,实为叛军!李毅名为摄政王,实为明贼。现在李逆羽翼已经长成,叛军势力如日中天,火器犀利。黔国公是投降,还是抵抗,全由你自己决定。” 沐天波心里骂到,这家伙把李毅推到对立面,又说人家武器犀利,这不是挑起自己当出头鸟的算盘?我才不来上当。沐天波转头又问周士昌:“周大人,你怎么看?” 周士昌是比较耿直,不大会转弯的人,他见沐天波这样问,也不拐弯抹角的说道:“现在国家虽然被李毅把持,皇上还是那个皇上,我们起兵抵抗,是为不忠。一战之后,这黔国公极为可能飞灰湮灭,而你黔国公死与非命,这祭祀因你而断,是为不孝。我等兵员虽然有5万,但真的是对方是2万人的对手吗?开封事件我们都知道,这样情况下对抗,那为不智!战火一起,生灵涂炭,是为不仁。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智事情黔国公你要做?” 周士昌话刚落,赵洪范感觉很不是滋味说道:“周兄你的意思是我们出去投降,让李毅那些爪牙进来就是忠孝仁智?” 周士昌反问道:“难道不是?” 赵洪范被周士昌的反问撩起了火气:“他李毅就是一个董卓,他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整个大明江山,都在他的淫威之下……” 周士昌和赵洪范争论的事情,也是士林里面最常见争议。两方人无非是正统与非正统之争,再怎么争也无法改变李毅当权的性质,而且这种争议完全被边缘化,因为现在士林的影响是越来越低了。 边上王伉说道:“两位,别在争了,大敌当前,是怎么处理!不是讨论正统反叛的时候。黔国公,对方要求在今天午时前给答复,现在都已经是巳时!你拿主意吧!” 沐天波说道:“这还有什么可以选的,为家族的祭祀得意延续,只有如此了。” 在这个古代,无论时候,家族的利益都在国家之上,而且认为是天经地义的。现在投降的旗帜被沐天波背去了,赵洪范,王伉,周士昌的骂名会少很多,所以没有理由阻止沐天波的投降。 昆明和平接管了,但昆明受到阿迷州普名声叛军骚扰,云南其他土司也蠢蠢欲动,所以安定昆明是整个行动的重中之重。现在完成这个目标,李大奎步兵第17师进驻元江府,而李大奎的嫡系第1师直接被安排强降叛乱中的阿迷州。 第一师师长萧崖站在飞艇的瞭望窗上,经过10多年征战的萧崖,比绥德的时候更加的精炼,否则也不会升到嫡系中的嫡系,精锐中的精锐做师长。 前行的12个空中炮艇,开始对开元城城墙开始肃清,要求普名声投降的书信早就发过了,但普名声一直没有回信。也就是意味着秦军动手的时候,不用在提前警告。 12艘空中炮艇悬浮在开远城上面,开始对各自的城门实施轰炸,一串250公斤炸弹直接砸穿箭楼,掉进门洞“轰!轰!……”一连串爆炸,城门和城楼顿时被推上天空。 以前都是一枚一枚往下投,但破坏威力太小,这是法国和瑞典的城堡就很明显。经过多次试验,最好是增加重量,或者3到5枚小当量的炮弹,一起投入同一个位置,连续的爆炸使威力大幅度增加几倍甚至师多倍。 开远城的4个城门都被炸毁,空中掷炸弹的同时,就对城墙上人开始清理。一艘空中炮艇完全能够清理一面城墙,更何况有一面城墙3艘。几分钟之内,城墙上的人被40毫米火炮和23毫米的机枪撕成碎片。 普名声站在衙门前面的空地上,看着这12个巨大无比的在肆虐的空中炮艇,心情无比的复杂,他不是没有想过投降,但是在妻子万彩莲的怂恿下,认为那只是大明的障目法。且不说这里离中原万里迢迢,就是这里的瘴气,湿热的天气都让对方未到阿迷州,先死一半的效果。 可是千算万算,人家根本就不是从陆路来的,而是天上直接飞过来的,敌人没有看见一个,自己经营多年的开远城的城墙却被炸蹋了,守军在没有任何抵御能力下,被屠杀殆尽。这些都是阿迷州的精锐啊,就这样没有看见敌人的情况下,被打的一点不剩? 普名声的心在滴血,刚才还在犹豫投降还是不投降的时候,远处天空飞来24艘更加大的飞艇,使他最后的一点抵抗的心思都没有,让人打出了白旗投降了。普名声生怕上面的飞艇看不见,让人在开远的衙门前面的地上,用白布铺开一个很大的范围,然后让一个识字的师爷。在白布上写下一个大大的降字! 在降字写下之后,天上是飞艇果真不在轰炸,悬停各处,监视着地面上的动静。 运输艇降落在开远城近郊的田野上的,他们这开远城四面降落。萧崖下了飞艇,并没有让部队立刻进入开远城。而是让部队卸作战物资,建立营寨,在泸江边上挖井做饭。 为什么挖井,因为泸江水源虽然清澈,却不知道里面多少细菌,特别是痢疾,稍微一个不小心就全军覆灭。喝热水,吃热食,这是军队南下最基本的卫生要求。 普名声见对方军人迟迟不进城,因为对方根本不信任,在等他出城投降。他叹了一口气,普名声派人出城问了主将的为止,才传令所有军队出城投降。 投降是要主将亲自接待的,然而,在战场上见多了的萧崖根本不当回事,派了一个参谋接待就完了。也难怪,普名声本身就是一个奸雄,叛了降,降了叛,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第三四零章能源问题 对于普名声这样的人,萧崖没有一丝好感,不是碍于俘虏政策和民族,早就突突了。他也不想见普名声,更不用演什么挥泪解绑招降的戏码。直接派人押上飞艇,交给重庆去处理。 万彩莲见自己的丈夫出城投降了,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她丈夫回来。认定普名声投降失败,于是想自己的出路。 她怎么可能愿意束手就擒?她把普名声的令牌,私印等信物带在身上,装扮成一个汉人民妇,混过秦军的盘查,跑回普名声的老巢。 普柞远在老巢听到母亲万彩莲回来,匆匆来见过母亲。万彩莲:“开远城被明军偷袭,你父亲出城作战,被冷枪射杀,我把他的令牌信物带回来了,孩子你怎么打算?” 普柞远毕竟是个年轻人,听说父亲被杀,怎么受的了?他紧咬牙齿说道:“我立刻调兵为父报仇!” 万彩莲摇摇头说道:“大明军队势大,我们应该避其锋芒,儿子,我们是这大山,永远在这里,而他们是暴风雨,虽然猛烈,很快就过去的。” 普柞远:“母亲,话是这样说,可是,可是……” 万彩莲说道:“没有什么可是的,我明天去王弄土司!” 普柞远:“母亲,去王弄土司做什么?” 万彩莲说道:“我们现在势单力薄,需要借王弄土司沙定海的势力。” 普柞远好奇的问道:“母亲,怎么借?” 万彩莲说道:“这你就别管了!” 普柞远不再吭声了,万彩莲在普柞远心目中远超其父普名声,万彩莲虽然出身商人家庭,却在普名声身边,什么调兵遣将之类的事情见多了,又是常读兵书,所以对战事,战略却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到后面,普名声每每作战都问万彩莲。 万彩莲的野心在一次又一次的帮助普名声策划的时候,长成漫天的大树。她见普名声被俘,定远被摧毁,她不是悲伤而是认为是这是一种机会,因为云南阿迷州从来都是土司管的,官府再强也是一时间,最后还是要靠他们这些土司来统治的。 万彩莲早把周边的势力都摸透了,这周边势力最大的就是王弄土司沙定海,而且沙定海是个懦弱的人,如果自己能和他结婚,定然能够操控他,把他势力也合并过来,自己的势力定然大增,等朝廷的大军退去,自己又是一方主宰。 第二天一大早,万彩莲带了几个随从往王弄土司赶。沙定海虽然是个懦弱的人,但却是色中饿鬼,他早已经垂涎万彩莲的美色,万彩莲当天晚上就是沙定海滚在一起。 两人过的如胶似漆的,沙定海是个年轻血气方刚的人,那是万彩莲这种情场的对手?几下只就答应万彩莲结婚的事情。 沙普结亲,是阿迷州一件大事,怎么可能不被人知道?很快就传到刚在萧崖的耳朵边,萧崖苦笑一下,回头问自己指导员:“这南方的习俗就这么开放吗?老公没死,她现在就嫁人了?” 指导员说道:“这有意思,这活脱脱的绿帽,他普名声是带定了!” 萧崖说道:“我要是把普名声要回来,然后往王弄土司送去,你看会怎么样?” 指导员:“险恶之地,很多我们看中的东西,他们未必看的重。普名声送回去,估计在路上就被射死了,然后让我们背个黑锅。” 萧崖说道:“好像这样,难道就看着他们合流?我们不做点什么?” 指导员说:“我们做什么?送分大礼?” 萧崖说道:“算了,我们不做缺德冒烟的事情!” 指导员手指点点说道:“原来你是这大礼,和我想的一样。”指导员指指天空中的空中炮艇。 萧崖点点头:“算了,让那老草吃嫩牛几天吧,等过几天我们站住脚了再收拾他们!” 老草是万彩莲,她嫁给普名声还给她生了孩子,而且这孩子都都16,7岁了。万彩莲的年纪应该30往上,而嫩牛就就沙定海,现在的沙定海才20来岁。 李毅收到刘大奎的消息,心中总算放下来心来了,原本计划大打一年的战争,一个月就差不多结束了,剩下的就是歼灭土匪和不服新统治的人,但这些战役都是零零星星的。还真别说,这蛙跳战术还真好用,难怪那个世界日本就是被这招玩死。 李毅的重心终于从战争回到经济建设上面,现在除了零星的剿匪外,就是剩下西域。西域作战需要等待明年4月之后,现在进入西域非常的不理智的。西域不是经济主建设区,所以不会影响到其他地方的经济建设。 经济建设首要的就是物流,物流动起来了,农民的农产品买出去了,有钱买日用品,买各种器具。这样就带起工业品的大量生产,工业品大量生产,工人们就有高工资,能买更多更好的农产品。 农业,工业,运输就形成完整的生态链,而这生态链中最重要的就是铁路,公路,以及运输工具。 铁路已经在大规模建设,而公路建设的规模更大,因为几乎所有的县市领导都是辽东出来的。要致富,先修路,这口号从李毅嘴巴里说之后,就被奉为金科玉律。 公路上跑的只能是汽车和马车。汽车已经在制造,但现在的汽车载重性能一般,主要生产出来供给部队,做部队的少部分特殊人群使用。 公路上运行的还是马车,特别是铁制的四轮马车,轴承,橡胶轮胎的大量使用,使承载的重量大幅度增加,一匹骡马拖着一吨货物,不算什么难事。 李毅有计划引进各种类型的马匹。阿拉伯马,顿河马,等等,数十种马买回来,杂交繁殖,选出适合作战的军马,适合拉车的重型挽马,驮运物品的驮马。未来的10-30年间,马匹还是主要运输和作战的重要资源。 汽车不能大量生产,不仅是汽车技术问题,而是汽油。现在主要的石油都是延长提供的,由于长期控制在三边手中,实际大开发也是南下之后的事情,所以产出极少,那点油料只能供给空军,而且还略显不足。 大明国土上的油田大多数都是知道的,最出名的无非是克拉玛依油田,大庆油田,胜利油田。克拉玛依现在没有在手上,而且路途遥远,在大漠中心,现在的技术完全不能开采出来,就算开采出来,怎么运出来也是难题。 大庆油田在哈尔滨附近,李毅派人勘探了几次,找到了地图的标注的那些井口。但问题在于大孔径的钻探机研究一直没有多少突破,其实是陷入动力选择问题。 蒸汽机,内燃机,还是电力,在研究院里分成两派。电力被卡掉了,那东西在野外,去哪里牵电线?剩下的就是蒸汽机和内燃机。蒸汽机比较重,但能源易得,没有煤,就算是树枝柴草都可以用。 内燃机比较轻,却要消耗大量的油料,但整个来说,油料也是重量,而且现在油量比较缺少。但中长期来说,还是内燃机使用方便。 蒸汽机,内燃机之争,严重拖后了大孔径钻探机的研制,在工业部的再三催促下。两个团队各自拿出了1个样品,工业部派人检验了2种设计,也无法取决。工业部没有办法取舍,直接把直接把两种设计摆在李毅前面。 李毅不懂钻探机,但知道标准化。2种动力都可以生产,都可以带的同一款钻探机。这样有打回了研究所,有了李毅的指导,钻探机又要重新设计一遍,这些都要时间。 工业部哪里等的住?现在油料都成为整个工业的瓶颈了,缺不仅是燃料,最缺的还是润滑油。虽然现在有小量的鲸油供应,但根本无法满足整个大明的工厂使用。于是工业部把这2套钻探机都送到松嫩平原上,也不管能不能用。 李毅在辽东时候,就顶住压力,把铁路铺到松嫩平原上,那时候的松嫩平原只有水草,所以大部分人都认为没有必要把铁路铺到松嫩平原上。后来,松嫩平原上开始大规模农业开发,大量的山东,山西,陕西移民到这里,才没有人反对。 李毅往松嫩调集大量的物资,这是不输一场大战。李毅有想过去海湾,去墨西哥湾去挖,油船都在设计了,但国家缺油缺到这个程度,不得不先用自己的。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地方,一个是西班牙领地,已经和西班牙谈判,用军火置换购买过来,李毅都有用一艘蒙恬号去换的心。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李毅派出的人属杀猪的,居然开价10万银元的价格,把北部墨西哥湾给买了下来,就是从得克萨斯一直到佛罗里达,当然这些名字以后不会再存在了。 墨西哥那边非常的干脆,把李毅画的地方买给李毅。因为这些地方属于没有多少价值的地方,西班牙的殖民地还主要在南美,为一点荒蛮之地得罪李毅不合算。当然西班牙重新提起购买军火,李毅非常痛快的答应了。 第三四一章大庆,弑兄 波斯湾地区毅不想太早下手,现在还没有多少心力。毕竟一直作战,国内的,国外的,根本就没有向波斯湾地区下手的时间。那个地区很复杂,用代理人,还是自己亲自操刀,这是个问题。 松嫩平原的冬天来的很早,在10月多点,就开始挂上白霜,下半月如果来个冷空气就往0度以下走。现在就8月底,离10月也就一个多月。过冬的房屋,油井,储油罐,输油管,铁路,都要建设好,每一个都是重要的事情,没有先后。 摄政王李毅的指示,没有人会怀疑这里会没有油,连试探性打井都被这些家伙省略了,直接铺上输油管和储油罐。在输油管和储油罐建到一半后,这些家伙才开始打井。 其实,中国是最早打深井的国家。四川早在汉朝的时候就打盐卤井,可以打到600多米的深处,把地底深处含盐的卤水抽出来。 而没有钻探机之前,几乎所有油井都是用人工打的。一个木架上在钻探杆子上绑上两根横杆。然后几个大男人,当然体重越重越好,往横杆上跳,借用人体重和冲击力把钻探杆往下压。然后再驱动牛马带动钻探杆,来达到钻头下钻的目的。 内燃机发出巨大的声音,转盘紧扣着钻杆,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钻,一根10米的钻杆,几分钟就剩了一截在外面。钻探机操纵员把钻杆提出来,上来一根钻头。 提出来的钻头,被早在一边等候的地质学院的4个学生抬了到准备好的工作台上,小心翼翼的把岩心取出,装进特制的玻璃容器里,准备运回地质学院,作为教学研究的地质资料。 在没有到基岩的时候,钻探是非常快的,2小时就下钻了30米,而到了基岩,速度明显就慢了下来。现在虽然是秋天,夜晚却是冰冷的,给钻头降温的水,喷射在钻探工人的身上,晚风一吹,更是冰凉刺骨,可是谁又顾的上?换钻头!加杆!重复再重复,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脏水。 蒸汽机相对于内燃机来说,速度慢了许多,但成本却是低了不少,因为用的都是木头,还有少量的煤。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给那些那些湿冷的钻探工人带来温暖,可以烘干他们的衣服。 没有女人的地方,也就没有顾忌了起来,白天中午的时候,这些男人脱光了衣服,只留一下条裤衩。他们嘻嘻哈哈的说着荤话,手上的活却丝毫懈怠。 蒸汽机有个绕不过去的弊点,就是需要大量的燃料。这蒸汽机可以烧煤也可以烧木材,这里煤炭调集有难度,那就需要大量木材,为此还成立了伐木队。 深度越来越深,提一次杆就要几个小时,毕竟上千米,上下一次杆就要上下一百多根钻杆。反反复复的,异常的枯燥,这样一打就是一个多月。 最先出油的内燃机的那口井,在提杆的时候,石油从缝隙中满满渗出,越来越多最后成喷射状。工人们立刻关掉内燃机,往内燃机上泼水冷却,省的油气被内燃机的高温点燃。 出油了,工人们喜悦情不自禁的露在脸上,他们一边钻杆提出来,一边往井口安装油管。他们丝毫不估计难闻的石油气味,对他们来说,这是胜利的味道。 钻杆取出来了,石油喷上出是十多米高,像一条黑龙上冲,边上的人立刻把准备多时油管扣上去,谁知道油管被强劲的油流冲开,指挥安装的工程师喊,看看,那些阀门打开了没有。 几个边上的工作人员,立刻把每个阀门从重新确定一遍,才回复工程师。经过3个多小时的压制,石油终于服从人的意愿,往不远处储油罐奔腾而去。 自喷井是自行喷出地面的,这口井没有停止井喷的征兆,一直往油灌里了输送石油,经过一天24小时的测算,这口油井一天喷出110吨轻质石油,相当于803桶石油。这是相当了不得的数字,所有的工人都沸腾了,这标志着这里有很多石油,国家的建设不再被石油卡脖子。 第三天,蒸汽机的那个钻井台好像受到感染,也开始出油了。有了第一口井经验,第二口油井没有第一口那样的手忙脚乱。工人们把蒸汽机熄灭掉,蒸汽机降温后,才进行提杆作业。 这也是一口自喷井,井喷的动力和第一口井差不多,估计产量也差不多。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工业部把这个消息当做李毅生日的庆贺礼品。李毅看到报告自然高兴,想到那个世界的这个油田名字,也学着别人,在纸上写下了“大庆”两个字。这是李毅练了好久才写的字,歪歪扭扭的,但谁也不会小看这两个字。 工业部再次调集物资,工人,还有几十架日夜赶工出来的钻探机往大庆调。李毅下令成立石油总公司,成立大型炼油厂,以及下令成立石油大学,研究石油的各种衍生品,比如尼龙,聚丙烯,聚乙烯,等等。 王弄土司万彩莲和沙定海腻在一起一个多月了,万彩莲算是看清楚了沙定海的为人。沙定海不仅是个不喜欢打仗的软蛋,还是一个外宽内忌混蛋,他不仅限制自己和外人接触,还是对他几个弟弟处处为难。 万彩莲从沙定海的几个弟弟中,看到了沙定洲怨毒的眼神。这种眼神是野心和怨毒混合成的,让万彩莲异常深刻。万彩莲让仆人开始打听沙定海这个弟弟的情况,在金钱的攻势下,很快就把沙定洲的情况了解非常清楚。 万彩莲认为沙定洲是能帮助实现理想的不二人选,于是让自己的侍女和沙定洲通了消息,在沙定海不注意的时候,和沙定洲鬼混。 王弄土司外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秦军把不服从改治的土司们往缅甸方向赶,只是速度非常的慢,大量的土司和他们的兵从王弄土司经过,把王弄土司弄的鸡飞狗跳的。在这种情况下,普柞远也带着普名声遗留的兵力进入王弄土司。 沙定海丈着父亲留下来的余威,又有万彩莲带来了的兵力,认为那些秦军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也不撤退,也不投靠秦军。沙定海虽然不喜欢打仗,但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于是带着部下,检查各个坞堡的防备情况。 每天不着家的沙定海给了万彩莲和沙定洲机会,他们两人天天腻在一起。普柞远看不顺眼,他父亲只是被俘的消息他也收到了,所以他劝万彩莲和自己一起去救普名声。可是万彩莲怎么会听普柞远呢?依旧我行我素。 这天沙定海刚出门,万彩莲连衣服都没有穿,就看见沙定洲到屋里来,一把揉住万彩莲,床上滚了起来。 两人大战完毕后,万彩莲说道:“你哥什么情况啊,那些秦军吃人不吐骨头的,他以为他是谁啊,能挡的住秦军啊?” 沙定洲也说道:“这次朝廷,来势汹汹,服个软,就完了,土司已经完全被废掉了,你愿意做普通人吗?” 万彩莲哈哈笑道:“我什么人?再怎么样,我曾经是一个土司的女主人,怎么可能回到过去,做个小百姓?定洲啊!你床上勇武,不知道拿起刀枪会怎么样?” 沙定洲拍拍自己光洁细白的胸膛说道:“再怎么样,我沙定洲跟随我阿爸征战多年,战阵上还没有怕过谁!” 万彩莲趴在沙定洲的耳边轻轻的说道:“那就把你的哥哥杀掉,我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成为一方的王!现在云南是呆不下去了,我们可以往东吁打,可以往澜沧打,也可以打郑朝。只要我们出了云南,那些秦军应该不会追来。” 沙定洲哈哈笑道:“如果我成为国王,那你就是我的王后!” 万彩莲笑道:“一言为定!” 晚上,沙定海拖着疲惫身躯,回到老寨,有点饿,让人上了酒菜,一个人就吃了起来。沙定海吃着东西,想得入神,秦军的攻势太凌厉了,没有几天就破了石屏洲,临安,蒙自,新安所。今天安南土司率领整族男女老少从王弄土司的边寨通过,他亲眼看见威赫一方的安南土司成了丧家之犬。 一个人喝酒,又是闷酒,没有几下就喝醉了,沙定海趴在桌子上入睡了。沙定洲从后门进来,看见沙定海已经醉了,把哥哥沙定海的护卫支开,自己来到沙定海背后,抽出沙定海给他买的辽东出产战刀,轮了半圆,朝沙定海的脖颈砍去。 “噗!叮!”噗是刀砍到肉的声音,叮,是刀砍过骨头的声音。沙定洲的刀法很好,沙定海脑袋跟尸体只有一层,细细的皮肤连着。沙定海的心脏强劲的献血喷出来,很快桌子上,地上都是血。 沙定洲难以置信的看着哥哥的尸体,又看看手中的战刀,不敢相信是自己下手的,脑海中翻涌出自己和哥哥的种种往事。沙定洲说到低还才是个孩子,自己亲手砍了自己的亲哥哥总是,有些心理障碍的。 第三四二章禅让!又是禅让 万彩莲带着普柞远来到沙定洲前面,做了一个汉人常用的蹲礼:“臣妾(臣),祝王上一统天下!” 沙定洲把没有粘上一滴血的战刀插回刀鞘,说道:“你们都起来,哈哈……”沙定洲歇斯底里的笑着。 外面所有沙定海的亲卫们涌进大厅,看见沙定海已经死了,而沙定洲在狂笑,他们一同抽战刀对沙定洲,一步一步向沙定洲逼过去。 沙定洲笑了一会,瞪着这些护卫,指着沙定海的尸体大喊:“他一个懦夫,能给你们什么?你们还想不想恢复我父亲时的荣光?才几年时间?这王弄土司被他弄成什么样?现在我,沙定洲带着你们打下一片天地!你们愿意不愿意?” 沙定海的懦弱,被这些亲卫看的更清楚,所以,沙定洲要杀沙定海,他们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现在只是让沙定洲给他们一个承诺而已,现在这个承诺已经喊出来了。这些亲卫扔下刀枪向沙定洲宣誓:“吾等以二公子唯命是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万彩莲微笑着点点头,从怀中抽出匕首,在普柞远的脖子划了一刀。普柞远捂着喷血的脖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亲娘,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一只手指着万彩莲,颤抖着,然后无力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血很快就铺了一大滩。 沙定洲先是很疑惑的看着万彩莲,随后就是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万彩莲,知道万彩莲是为他解除最后的后顾之忧。沙定洲接过万彩莲手上的匕首,往地上一扔说道:“我沙定洲在世一天绝不辜负你,我们应该有一个我们的孩子!” 沙定洲说完,抱起万彩莲就往后面沙定海的卧榻走去,一边走,一边放声大笑,配合着客厅里两具尸体,却是如此的狰狞。 沙定洲和万彩莲2天美意出房门,他们除了干那个事情以外,就是商议南下,去哪里?最后确定去东吁(缅甸)。 沙定洲精神抖擞出了卧室,召集所有将领开始部署南下的事宜。那些将士已经等的心急火燎的,因为秦军步步紧逼,很快就打过来了。 沙定洲和万彩莲的兵力合并起来大约在6万左右,在只有几千几百人的土司中,是一个庞然巨物。他们开启了南下的劫掠模式,像森林里的食人蚁群,只要是有部族,就吞噬掉,人员很快就膨大到十多万。 沙普合流,席卷了云南的西南部,并且往东吁退去。萧崖零零星星收到沙定洲和万彩莲的报告,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杀子弑兄人间最险恶的事情都被他们做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养虎为患,现在他们按照自己的战略意图退到东吁了。 萧崖:“人心险恶至此,为权力不择手段,哎!” 指导员说道:“权力之争历来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千百年来,谁能跑的过?我和你说,我们这支部队是嫡系中的嫡系,主力中的主力,到时候一定会让你我选边站的。我告诉你,谁那边都不能站,只能站在摄政王一边。按理说,我们都应该站在二王子这一边,因为我们都受了老总参谋长的恩惠。但是这支军队是摄政王的,我们只听从摄政王的命令。” 萧崖看看指导员:“指导员,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说这样的话,现在摄政王正当年,两王子都还小,考虑这个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指导员说道:“我也就这样一说,不过说真的,拉帮结派的,都是很早就开始的,逃避不了的。” 萧崖有点萧索的说道:“就不能单单纯纯的做个军人吗?非得要去做政客的事情?” 指导员说道:“用摄政王的话,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摄政王快登极了吧,全国差不多都解放了,对就是解放了。” 萧崖说道:“还有西域呢?” 指导员说道:“西域?30万军队,在青塘准备着呢,今年不行,明年3月后肯定是一路平推,谁是我们的对手啊!那不是大事。” 萧崖说道:“按照我们现在的军力,谁是我们的对手!摄政王太小心了!” 指导员说道:“摄政王只是想让我们少死些人!我们现在折损率有点高啊!” 萧崖说道:“这里到处是高山和密林,那些人都躲在树上放冷箭。还好,摄政王派人送来新型头盔了!只是这头盔在密林中,行军不会太好走!” 新型头盔就是仿制宋朝的毡帽,只是这是高碳钢压制是,很像二战的英国士兵的钢盔,但是外檐大了很多。 指导员说道:“是啊,带着那么大的帽子,密林中穿梭是很不方便,如果说可以折叠的话会好很多,” 萧崖惊奇的问道:“说说,怎么折叠?” 指导员东看看西瞧瞧,又到门外,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顶帽子拿在手上,又从桌子上拿着一支笔,在钢盔上左右两边画了两条线。这两条线汇集到,正前方形成一个三角形说,:“这两边切断,然后加上活页一样的东西,上面用扣子,扣在一起。在森林中穿行的时候,这两边折上去,在下雨的时候把这放上来挡雨,挡箭!” 萧崖看看了一眼,惊讶的说道:“想法不错,细一点的树枝会被别开,不会卡住,立刻上报装备部,让他们照这样这个样子生产头盔。” 顺天紫禁城,天启帝脸色铁青的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的张嫣:“皇上,你不能退位呀,你退位了,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办?你又该怎么办?,如果摄政王想杀了我们怎么办?你要知道,自古退位皇帝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天启帝说道:“你觉得我们不退位就不会死吗?如果我还赖在这位置上,我死的更快,死的更惨,知道为什么?” 张嫣摇摇头:“不知道!” 天启帝说道:“我现在就是一个被架空的皇帝,生与死不是自己决定的。宝珠,小明王怎么死的吗?是因为太祖授意的吗?不是,太祖完全没有必要杀了小明王,让小明王禅让,封个侯,每年出不了多少粮米,还买个好名声。 都是廖永忠自作主张干下的事情,说真的没有廖永忠,也有陈永忠,王永忠替太祖干这样的事情。无论怎么说,小明王一天不卸下皇帝,他的死是迟早的事情。” 宝珠就是张嫣的小名,张嫣看看边上保卫人员,脸色更加煞白了。张嫣故作镇静:“皇上,你不是退位,永远是皇上啊!他们向你动手就是忤逆!谁动手,都是他李毅背负骂名!他不会保我们周全?” 天启帝吃惊的看着张嫣:“宝珠你是不是糊涂?我生死无所谓,如果不是姐夫救我,我早死了!我死了,只是还他的命罢了。但是他们要动手,你们还有命吗?” 张嫣吃惊的看着天启帝,向后倒去,天启继续说道:“我退位后,我会让我们的孩子结亲,保证我们孩子的安全。” 张嫣说道:“让炅儿,还让烜儿?” 天启帝说道:“炅儿是他们带大的,他不用考虑。是烜儿,娶翎儿!” 张嫣说道:“李毅的长女,以后的长公主,翎儿平行不错,是个好儿媳,好吧!我答应了!” 天启帝疑虑的问道:“你不反对禅让了?” 张嫣迟疑一下点点头。 天启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和姐夫去商量一下,禅让这事情不能再拖了!越拖变数越多,后果越严重。” 张嫣说道:“如此快去吧!” 李毅忙的四脚朝天,没有办法,南下的各种战事,各地的建设的事情,还有多的不胜数的杂的不能再杂的事情。李毅看着天启帝问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啊?” 天启帝读完航空学院之后,自己弄了一个飞机厂,隔三差五找李毅问方向,要材料,现在天启帝来了,以为还是飞机厂的事情。天启帝说道:“姐夫,下个月是你的诞辰,南方也基本平息下来了,禅让仪式时间就下个月怎么样?” 李毅停下手中的笔,皱着眉头说道:“禅让?你是不是太闲了?给你找点事情做做?那星型发动机研究的怎么样?” 天启帝说道:“星型发动机在研究了,只是姐夫,我一天戴着皇帝的帽子,一天不安稳,我怕!” 李毅不耐烦的说道:“你怕那些傀儡皇帝那样的下场是吗?” 天启帝点点头:“是的姐夫,你是有情有义的,但你的那些下属不这样想啊,他们会想要帮你,把我给咔嚓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皇帝。我可不想成为小明王,死的不明不白。” 李毅说道:“这倒是问题!” 天启帝说道:“姐夫,2年多了,你当初答应战事结束后就禅让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李毅敲击着桌子,想着禅让的事情,说到底,他不 第三四三章卢象升和他的汉武号 李毅想起自己和安娜结婚前与天启帝谈的事情,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如果自己离开权力中心,自己做的努力会化为泡影,就像王安石,张居正那样。本来不想改朝换代的,但现在想来,整个想法都不切实际。 李毅说道:“过几天和大臣们商议一下,看他们怎么说!对了你还有什么条件,现在提出来,也和他们商议一下。” 天启帝支支吾吾说道:“我想让烜儿娶翎儿!” 李毅站起来,绕了天启帝两圈,吓的天启帝一声不吭,说道:“你在怕我对你下手,对孩子下手对吗?” 天启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道:“我当然怕,不怕那是假的!” 李毅叹了一口气说道:“说的也是,我怎么保证,你才没有这样的顾虑?” 天启帝说道:“我是相信姐夫的,这是我家珠儿不相信,说来是也为了孩子!” 李毅接过天启帝的话说道:“然后想到让孩子联姻?” 天启帝点点头:“是的,炅儿是姐姐带大的,你们不会对他怎么样,但烜儿,哎!” 李毅说道:“你家的几位太闲了,让她们出去做事吧,问问她们喜欢做什么,我让人安排。你看我家几位,忙的脚不沾地的,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日子充实的紧。” 天启帝想想说道:“是啊,她们天天在宫里,和一群不男不女的在一起,时时刻刻想着算计人。行吧,我回去问问她们想做什么,然后跟姐夫你说。” 李毅点点头:“这样最好,真不行,让她们去读书,学个自己的喜欢的东西!” 天启帝说道:“我禅让的事情?” 李毅说道:“这事情慢慢来,要让你安心不是?也要让天下百姓心悦诚服不是!” 天启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毅说道:“这事情怎么着急的来,你管好飞机厂,我给你工程师,给你方向,可不是给你玩的!你可以完全可以做个技术帝王。有没有信心?” 天启帝说道:“技术的帝王,这可比皇帝好玩多了。” 李毅很认真的看着天启帝,天启帝的动手能力绝对一流的,只是没有高等技工携带,所有很多事情都耽搁下来了。李毅说道:“技术的帝王和皇帝一样,也是很孤独的,你忍受的了吗?做个膏梁纨袴不好吗?” 天启帝很认真的说道:“人来这世上一辈子,不容易,我要留点什么东西,我未必是好皇帝,但我要为百姓留点好东西下来。” 李毅拍拍天启帝说道:“你做的比很多皇帝要好的多。” 天启帝很开心的离开了,李毅又开始做自己的工作,刚才和天启帝说的话又被抛到脑后了。天启帝当然不知道,这一耽搁又是个两三年。 卢象升别说多郁闷了,刚从空军学校学了半年多的点,空中炮艇才上去摸一次,就被调到海军学院。在海军学院学一年半指挥,就被点名到葫芦岛造船厂,监督汉武号战列舰的建造。 汉武战号列舰舰长168米,宽21米,排水量2万1千吨,最大航速21节。全舰准备10门350毫米40倍口径火炮,16门155毫米45倍炮,32门75毫米高平两用炮,48门双联40毫米。 这完全就是一个新型的大刺猬,这战列舰一造出来,无论是蒙恬级战舰,还是盖州级的都成为过去式。当然这战舰处于绝对的保密状态,除了相关人员,其他人是接触不到的。 卢象升拿着锤子,在龙骨上的焊缝上反反复复的敲击,用心的听着每一寸的声音差异,借此来确定,里面有没有气泡。这是老焊工教他的技巧,其实这老焊工也没有做上几年,但熟悉让他掌握了焊接这门技术。 下一班人来了,卢象升再三嘱咐后,才离开工地。海军监工是为了这艘完全按设计建造,这些海军监工绝大部分都会成为他们监工军舰的军官,如果出现问题,他们自己将会第一个吃到苦果,所以,对军舰的经查异常的严格, 卢象升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阅读各种资料,没有办法,书到用时方狠少,现在能补充多少,就补充多少。还没有拿起书本,就来人敲门,说道:“建斗,你家里来信了!” 卢象升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连忙开门说道:“信呢?” 那人拿出信说道:“建斗,回信的时候注意纪律!” 卢象升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卢象升接到过家书,厚厚的一叠,里面有自己的父亲,有妻子,也自己两个弟弟的,家里对这个一进辽东就没有多少消息的人,非常的牵挂。 父亲的书信永远说的家里平安,还有的就是数不尽的寄托和嘱咐。重复着那些,在外读书多交朋友,少和同学冲突,钱够不够花,不要往家里寄钱了的话。 卢象升现在是中尉,津贴和薪水,补贴加起来有60个银元,卢象升寄回去50个银元,给家里开支。卢象升的家不算是大地主,甚至连小地主都不是,田地是有,但家里读书人多,开销巨大。 卢象升自己常年在外,前些年根本没有钱寄回家,反而,是家里时常寄给他钱,到辽东读书后,才慢慢寄钱回家。等职位越来越高,各种津贴之类的也多了起来,往家里寄的钱也就越多。 卢象升的父亲知道辽东的律法比大明严格的多,所以时常写信来,嘱咐卢象升要清正廉明。家里不缺这些钱,一次还寄回来。卢象升把他的工资条寄回家,卢象升的父亲看到工资条上的财政局和军队补给科的印章,才收下这些钱。 卢象升的原配汪氏生病死了,现在的妻子是陈氏,一个十分贤惠的女人,卢象升非常想把陈氏接过来,起先是自己读书繁忙,现在却因为保密守则,根本就不让人知道他在哪里?这怎么接,也许等着军舰造好了,有了固定的锚地,才能接老婆一起来定居。 卢象升看着妻子陈氏的细细碎碎的思念,异常的难受,他狠不能不立刻飞到妻子身边。但男人一肩挑的是家国,现在国家刚立,百废待兴,自己能做的不多,但一件事做就要做好,不能半途而废,儿女情长只能往边上放放。 卢象升回信也是细细密密的相思编织的,卢象升希望陈氏保重身体,在不久的未来接到身边,现在好好替自己,在爹娘面前行孝。 卢象升的2个弟弟都把卢象升当作偶像,卢象升在读空军的时候,教学上很多东西都不是保密的,卢象升经常在信中写各种原理,还送了2个硕大的孔明灯给他们。 两个弟弟在卢象升的影响下,还有卢象升的要求下,都到辽东读书了,现在学校迁移全转到顺天了。 卢象升的两个弟弟,卢象观读空军学院,卢象晋却是读航空航天学院。卢象观好理解,他是学哥哥做个空军,而卢象晋却是喜欢上造飞艇,那硕大无朋的飞艇让他心驰神往。 卢象升看信写信,忙了很久,他累了,看看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了,食堂已经没有东西吃了。拿出热水壶倒了一杯水,再掏一块压缩饼干开始啃。 同样在啃的还有大副,大副不希望别人叫他名字,现在大副就是他的名字。他也在葫芦岛,向银行贷款20万银元,向葫芦岛造船厂定制了一艘3000吨级渔船,这艘渔船是集捕鱼,处理,冷冻为一体的远洋渔船。 为了这艘渔船,葫芦岛造船厂把一个宝贵的建造军舰船坞给这艘渔船,而且所有的机械都是优先建造的,4个月不到,基本的工作已经完成,剩下的晒装武器系统和其中系统。 渔船也装武器,其实这条船造这样快,钱这样容易贷,这全是李毅亲自下的令。李毅知道丰富人们餐桌上的鱼,肉,一定程度上比粮食还要重要。因为吃一口鱼肉,就减少1口米饭,甚至2口3口米饭。这样就减少对粮食的依赖,自然灾害带来的饥荒时候,也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人口损失,耕海牧渔也是国家安全手段之一。 大副想回到北海,想守着沉没在冰冷海水中的海运07号。当初李毅接见他的时候,李毅非常喜欢这个独眼的大副,问他想干什么,大副想起杜斐的话,脱口而出就是去北海捕鱼。李毅拍拍大副的肩,说全力支持他! 接下来就是大副忙碌的事情,先是船舶设计院的,把大副要求记录了一遍。但很多东西都改了,原本大副只是要求3,4百吨的小船,直接弄成3000吨的。大副要求,手拉网的,直接弄成的了起重机的。至于处理包装,冷库,大副根本就没有去想,这些完全都安李毅的弄的。 银行到是直接,他们把支票直接送来了,就让大副签了几个名字就好。大副等了几天图纸,谁知道,船舶设计院直接把这个任务放到葫芦岛,因为葫芦岛的材料和技工都是一流的。 第三四四章万彩莲的眼界 东吁国国王他隆王快发疯了,整条和云南接壤的土司全线告急了。沙定洲那些人完全就是吃人不吐骨头,他们裹挟东吁土司的民众攻城,不分男女老幼,全部让他们冲上阵,消耗己方的箭矢,滚石檑木,当然还有守城军士的士气。 这些都是他的臣民啊,东吁国经过长期战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人口开始恢复。他万万没想到,邻国会发生这样大的动乱,云南大批土司带着他们的军兵进入东吁,给东吁带来严重的动荡。 边界糜烂,他隆王不可能坐视不管,他知道这事关东吁生死,不能等闲对待。他带着6万多兵力向边境驰援,这差不多他能动的所有的兵力。 蜡戎这里原本属于大明的,万历末年被东吁侵占了。现在成为他隆王和沙定洲的决战之地,双方在蜡戎附近展开惨烈的斥候战。丛林作战是非常的险恶,绿色的后面都是血腥和危险。 他隆王和沙定洲在对峙,萧崖的军队也在步步紧逼,萧崖喜欢看两虎相争,于是,放缓了进攻速度,在兴威修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前有拦截,后有追兵,在蜡戎对峙的沙定洲的日子不好过,他时常后顾后面的秦军,现在看到萧崖的第一师在后面的兴威不动了,立刻明白了,秦军是坐山观虎斗。沙定洲和万彩莲都是人精,怎么能看不出秦军什么意思? 沙定洲喝了一口酒说道:“我现在到了东吁地界了吗?我怎么感觉心里不踏实!” 万彩莲说道:“这里是东吁的地界是不错,但20年前还是大明的!播州之战后,朝廷对贵州,云南,广西的控制力越来越差。东吁就是趁这个空档把这一带侵占了。” 沙定洲想想说道:“原来如此,难怪心里总有些忐忑。对面的东吁军号称三十万,实际是能用的军队了也6万,和我们差不多。一时难分胜负,只是后面这秦军步步紧逼,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样行不行,我们派个使者,去问问,能不能给我们点支援,东吁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万彩莲说道:“这到是,他们其他不可怕,最棘手的是他们的象兵,能够从秦军那边弄些会炸的东西,把他们的象兵惊到了,我们就不战而胜了。” 沙定洲想想也于是问道:“夫人,这主意不错,我们去要些会炸的东西,真不行,我们有很多金银财宝,这些东西,我们,输了,死了就是废物,现在不用,什么时候用?” 万彩莲说道:“拿多少?” 沙定洲说:“我们现在这些东西有1千多车吧?拿200车去换,另外拿300车给战士们发下去。……” 万彩莲说道:“也好!这事情立刻就办!只是剩的500车怎么办?” 沙定洲想想说:“那200车如果能买到武器,说明秦军不希望我们败了,这500车也送去可以换更多的武器,如果这200车被他们吞了,我们带着这500车财宝,和他隆王合流。” 万彩莲:“这样不好,定洲我和你说,你一起把这700车一起送去,这样才显的有诚意。这样给我们的才多,如果这200车送去,再500车送去,那就戏弄了,他们不会给好,还会给你苦头吃。” 沙定洲惊讶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万彩莲说道:“大明的官员都是一样的德行,你如果一点一点送,他们根本就看不上眼,你次数多了就成了羞辱,这样送礼不成反成仇,如果你送东西,一次性给他的,远超他的预计,他对你的态度就完全两样,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沙定洲想想说道:“彩莲这次就听你的吗,送700车过去,成败就在此一举。” 700车,多少东西?一个车2米,一个接一个也要1400米,现在这条长龙排在步兵第一师的营帐外面。使者被参谋官引到指挥外的客厅,萧崖和指导员在客厅接待了使者。 这使者叫汤嘉宾,他原来是临安府(云南)的生员,能说会道,脑子灵活。沙源见他有能力,收为自己的幕僚,后来沙源把女儿嫁给了他,成为沙定洲的连襟。 两边见理之后,汤嘉宾也不说什么,让人抬进10个大箱子,箱子的分量很沉,放到地上都能听到沉闷的响声。萧崖和指导员知道这是贵重的的东西。果不其然,汤嘉宾挥挥手,那些人把箱子打开,只见一片晃眼的光芒,黄金,各种宝石珠宝装满箱子。 汤嘉宾说道:“我也不隐瞒你们,我们遇到了问题,东吁他隆王带着30万军队,在蜡戎和我们对峙,他们的象兵很厉害,我东主想用这700车财宝换你们的会爆炸的武器,你们看怎么样?” 萧崖和指导员对视一眼,萧崖说道:“这700车?都是这东西?” 汤嘉宾说道:“这是我东主所有的财富!” 萧崖说道:“可是他背叛了大明!” 汤嘉宾很为难的说道:“那是无奈之举,至少我们现在没有攻击贵军。同为大明人,再有矛盾,也是我们大明人的矛盾,他东吁人是外人不是?” 萧崖点点头,大明人闹的再大也是大明人,东吁人来了,那么先收拾东吁人。但卖武器自己还做不了住,这样多的财宝让人家运回去也不好。难道学李毅在九原的时候,杀人夺财?算了吧,人家是李毅,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请示吧! 萧崖看看指导员,指导员知道自己改出面了,说道:“贵使,我们一时间做不决定,这样吧,我们请示下,再给你答复。” 汤嘉宾急道:“你们向谁请示啊?” 萧崖说道:“先向重庆请示,然后再向顺天请示!” 汤嘉宾着急的说道:“这要多久啊,到重庆几千里地,到顺天万里之遥,等请示回来,还不得一年?我们都化为浮土了!” 萧崖笑笑说道:“不用,我们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复你!” 汤嘉宾有点茫然,上万里明天就能来回?指导员见汤嘉宾有点迷茫,问道:“你带来多少东西,准备买多少东西有没有单子,我们通报过去。” 汤嘉宾说道:“我知道700车金银财宝,其他一概不知,要买的也只是你们会炸的东西!” 萧崖苦笑说道:“先通报,我看东西杂的很,先做统计,至于买的东西,看上面什么指示。贵使,你要留在这里,估计明天中午就该知道上面卖给你们什么了。嗯!你派人回去通知沙定洲,省的他担心。” 飞艇把消息带到重庆,刘大奎看到第一师的报告,有点吃惊,700车,每车差不多200公斤的金银财宝,那是多大一笔数字?差不多140吨金银财宝,这是一笔多大的数目! 刘大奎在南下行动中缴获的金银财宝也是不在少数,几百吨是有的。但一口气拿140吨金银财宝的买军火,这还是第一次。刘大奎也不敢怠慢,立刻往顺天挂了电话。 李毅被钱折腾的七荤八素,在权衡时候出纸币,出多少纸币。现在汇票是很方便,但用处极少,老是用白银和铜钱,在物流开始发达起来,这样的交易,非常的不方便。 李毅在考虑的时候,被刘大奎的电话惊扰到了。140吨金银财宝,那是多大的一笔数字?李毅拿起铅笔在纸上算了起来,全部按白银计算,都有448万两,更何况还是黄金珠宝多。 李毅想想决定先给沙定洲3万支步枪,200门120毫米迫击炮,还有相应的弹药。但有个要求往西打,往阿萨姆,莫卧儿方向打,到时候给他一个落脚的地方,他们就是那里的王。至于东吁的主力,由步兵第一师处理。 消息第二天早上就回到兴威,汤嘉宾看到李毅命令,不知道怎么说,往西打?但步枪,120毫米迫击炮,萧崖都给他看了,并且让他带100支步枪,2门迫击炮和数十枚炮弹。 沙定洲和万彩莲看到汤嘉宾满脸喜悦的样子,沙定洲问道:“怎么样,他们肯卖吗?” 汤嘉宾点点头:“东主,他们答应卖我们会炸的东西,还卖我们其他东西!” 沙定洲说道:“还卖给我们什么东西?” 汤嘉宾说道:“卖我的东西,样品都在门外的车上,最主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一个承诺!” 沙定洲问道:“什么承诺?” 汤嘉宾说道:“摄政王李毅让我们往西打,就是阿萨姆,莫卧儿方向打,他会给东主一个国王当!” 沙定洲有点鄙夷的说道:“国王,我们自己打下来的,还要他们封啊?” 万彩莲惊喜说道:“这个承诺是李毅给的?” 汤嘉宾点点说:“这承诺是李毅给的!” 万彩莲哈哈大笑:“摄政王李毅给的,看来这700车财宝没有送错!” 沙定洲奇怪的看着万彩莲:“夫人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这国还要我们自己打的!没有意识,对来,老汤,我们去看看你的带来的武器!” 第三四五章炮袭东吁人军营 万彩莲看沙定洲出门的背影轻轻说道:“摄政王李毅,那是什么样的人物,给这样的承诺,这傻小子居然不乐意!” 沙定洲火枪见过,没有见过48式步枪,怎么操作也不会。汤嘉宾在边上指导做做每一个动作,其实汤嘉宾自己也是刚学不久。 沙定洲毕竟是军人,对枪支是很敏感的,稍微摆弄了一下,就很对步枪很熟悉了,几乎枪枪上靶。他又摆弄了一下120毫米迫击炮,被汤嘉宾拦了一下,汤嘉宾的理由是这东西太危险了,应该让专业人士来做。 沙定洲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没有问多少武器,沙定洲摆弄了一下步枪说道:“这枪就这样几支吗?这也太贵了!” 汤嘉宾说道:“这枪有3万支,炮有200门。” 沙定洲有点结巴说道:“3万支?炮200门?你让人操作一下,这炮的威力到底怎么样?这样小小的铁管,我看不出有多少威力?” 汤嘉宾说道:“明天我们就会见到的!” 沙定洲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汤嘉宾说道:“明天秦军对东吁国动手,原本邀请你和夫人明天到秦军营中观战的。可是我拒绝了,这非常危险!” 沙定洲说道:“拒绝了也好,只是他们在兴威,怎么越过我们去攻打东吁军呢?” 汤嘉宾说道:“我也问了整个问题,他们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而且让我们找个高点的地方看戏,说是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的奇景。” 沙定洲一头雾水,想想说:“全军戒备,防止秦军的突然偷袭。” 汤嘉宾点点头说:“这是理所当然的。” 沙定洲有问道:“他们也没有说什么时候看戏?” 汤嘉宾摇摇头说:“没有说!他们说的是只要听到爆炸就知道了!” 沙定洲:“你去休息吧,来回忙了几天了,辛苦了!” 汤嘉宾谢过沙定洲就退了下去,沙定洲还满头官司,在秦军什么时候进攻,怎么进攻。 沙定洲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好,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一声巨响,把他从睡梦中惊醒。沙定洲迷迷糊糊起身坐在床上,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身边的万彩莲也起来,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大王?” 沙定洲想起汤嘉宾昨天白天说的事情:“夫人,秦军开始攻击我们的对手东吁人了。” 话音还没有落,密集的爆炸彻底把沙定洲的睡意搅没有了,沙定洲快速的爬上营寨边上的山头,看被轰炸的东吁人营地。 在长达10里多路的正面,到处都是爆炸的烟尘,还有更多的爆炸烟尘被掀起。伴随烟尘升起,就是本来郁郁葱葱的树被炸断,倒塌,露出黄色的土壤。 步兵第一师是嫡系师,也是一个超大师,下辖3旅9团,还有师属炮兵团,师属空中炮艇中队,师属侦查大队,人员超过2万人的大师。 师属炮兵团配置是的155毫米榴弹炮48门,旅一级配有炮兵营,配置有18门155毫米榴弹炮。团一级配有火炮连配置120毫米迫击炮,76毫米,105毫米火炮,按照各自需要配置火炮。各营还有自己的机炮连,配置120毫米迫击炮和60毫米迫击炮。现在炮击的是96门155毫米榴弹炮,其他各型火炮200多门。 这次炮击是萧崖筹谋了很久的事情,原本是想给沙定洲来一下的,现在全给东吁人了。萧崖在飞艇上观察着东吁人的营地,原本是邀请沙定洲夫妇来观摩的,现在只有几个投靠过来的土司在观看。 飞艇上不停的用旗语把坐标传到地面,火炮不停的改变着射击的目标。军营被密密麻麻的炮弹炸成吗麻子脸,原来的帐篷,雨蓬被爆炸的高温引燃,战象还没有上战场就成为一块块碎肉。无助的东吁军人,盲目的奔跑着,在爆炸中被杀死。 20多分钟的炮击,炮声立刻进入沉寂,除了滚滚浓烟,还有一地狼藉的浓烟。12个空中炮艇飞到东吁人军营的上空,开始对遗漏的东吁人进行追杀。 看着浓烟滚滚,还有12个怪物向丛林深处肆虐的时候,沙定洲和万彩莲两人满嘴苦涩和庆幸,苦涩是秦军太强大了,强大到自己连一丝生机都没有。而庆幸的是那700车的金银财宝发生了作用,让自己暂时躲过了一劫。 沙定洲对万彩莲说道:“夫人,你救了我们大家的命!” 万彩莲说道:“大王是你,救了我们!你要不是提出卖武器,我们现在已经成为灰烬了。” 沙定洲:“我们不要说这个了,我们现在改怎么办?” 万彩莲苦笑说道:“我们还能做什么?听他们的话,才能活下去!” 沙定洲也苦笑道:“我认为我是英雄,我是南方的霸主,现在连一点活下的信心都没有。” 万彩莲说道:“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我们该办一件事情!” 沙定洲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 万彩莲说道:“去秦军营帐请罪!” 沙定洲想了一会儿说道:“不,我们应该去东吁军营,帮他们收拾战果。做一些他们不能做,也不方便做的事情。我们要成为他们最好用的刀!” 万彩莲想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沙定洲的决定。 沙定洲迅速集中军队,带着军队向东吁人的营寨冲去。他们见人就砍,见尸体就戳,不管是死的,还是伤的,不留一个活的。 几个小时里,沙定洲把东吁军营清理的干干净净,然后把收拾起来的武器,战利品送毕恭毕敬的运到秦军军营。 萧崖和指导员在飞艇上看到沙定洲的行动,在回军营之后,萧崖对指导员说道:“这沙定洲和万彩莲还真是枭雄,现在收编过来,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指导员说道:“他们就是狼,你强时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但你虚弱时,他们扑上来咬死你。不过摄政王让他们做刀,这是好棋,所有的骂名都他们背去了。” 萧崖说道:“也不知道摄政王怎么想的,居然卖给他们3万支步枪,200门迫击炮。” 指导员说道:“才那么点东西,够我们塞牙缝的吗?摄政王有盘大棋在下,看地图,在西边有块更加富裕的土地,叫印度次大陆,不知道是不是看上那里了。” 萧崖拿出大地图看了一眼说道:”你还真别说,摄政王还真可能看上了。” 两人没有聊多少时间,沙定洲和万彩莲来到秦军营帐,萧崖让人请他们进来。沙定洲和万彩莲来到营帐,立刻向萧崖下跪叩拜,一边说道:“罪人叩见大将军!” 萧崖根本来不急拦下,只得让这对夫妻叩拜。等两人叩拜之后,萧崖说道:“什么罪人不罪人的,以后同在摄政王帐下,应该相互扶持不是?” 万彩莲比较圆滑立刻说:“我们是蝼蚁,怎么可能和大将军这样的摄政王股肱之臣相提并论?大将军,折煞我们两夫妻了。” 萧崖说道:“哪里,哪里,我们都是摄政王手下做事情的,不分大小,不分大小。对了,东吁逆王他隆王有没有抓到?” 沙定洲说道:“我们遍寻东吁军营地,没有寻到他隆王,问了他的近卫,说是在边上的山顶观察我的营寨,之后就没有音讯了!我已经排人去追杀了。” 萧崖说道:“他隆王的生与死已经不重要了,一个没有兵力的国王会死的很快的。下一步,你们休整之后往西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困难,有困难和我们提出来!” 沙定洲连忙摇摇头说:“没有!没有!” 萧崖说道:“你们的武器在10天后运到,在武器给你们前后这段时间里,要接受一段时间训练,你看怎么样?” 沙定洲连忙点头应是! 萧崖又说道:“看你有大小车运大小来了,上次都非常不好意思!” 沙定洲说道:“这是应当的,这次是战利品,本来就是大将军的,我们只是帮忙收拾起来!” 萧崖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想想就笑起来说道:“好好,这样那些战利品里面,金银我留下,其他比如武器,盔甲粮食你们自己留下。” 沙定洲有点为难说道:“这!……” 萧崖说道:“武器我们有自己的供应,粮食也是。” 沙定洲有下跪说道:“谢大将军赏赐。” 萧崖已经被他跪的贸易脾气了,决定任由沙定洲跪下去。他隆王带来的财宝还真不少,居然有小200车。当然最多的最贵重,却不是这些财宝,而是大象牙。 他隆王带来了他的1万多头大战象,在步兵第一师的炮袭中,折损殆尽。这些战象都是最大只,象牙最长的,所以这象牙非常的可观。虽然被大炮炸断不少,但断了还是可以卖钱的,也是昂贵的,所以也被收拾起来。 上万对象牙,堆的像小山一样的一堆。这让萧崖有点措手不及,在中原,象牙一直是非常昂贵的东西,不是他们这种平民出身的人能够接触的,现在看到堆积如山的象牙,有点恍如隔世。 第三四六章他隆王的决策 在热带一天掩埋不掉的尸体,第二天就会发出恶臭了,而这十多万具尸体,1万多头大象腐烂,更是一个可怕的事情。恶臭飘十里,沙定洲的军队正在这个范围内,军队根本无法容忍,在征求萧崖的同意后退10里。 沙定洲迁移营地后,对沙定洲部队的训练却是非常的顺利,语言不通,左右不分?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经过长期的训练,对左右不分的人已经有非常有效的办法,比如往一只胳膊上系红带,这样就知道那边是左,那边是右。 训练上常见的刺头也没有出现过,前几天的炮击,让沙定洲对秦军是服服帖帖的,他的军队也对秦军的非常的恭敬。炮击不说他,就那12艘空中炮艇,就是让他们就觉得是神派来的。要不怎么会那样大,会飞那样高? 崇拜带来心理变化也是很微妙的,特别是对方特别强大的时候,作为服从者也是有非常高的荣誉感,而这荣誉感容易就成为服从感。沙定洲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军队的控制力急剧下降。但沙定洲也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逆转的事情。 他隆王半个多月的逃亡,终于回到他的王城白古。面对白古高耸的城墙,他隆王不知道自己战败的消息有没有传回白古。 这样全灭式的败仗是会动摇根基的,所以他一边潜行,一边注意王朝内部变动的消息,还好一路上没有听到坏消息,那就是政变的消息。 化妆成商人的他隆王进入王城,他并没有回到皇宫,而是直接到了城守波壮的府邸。波壮是他的嫡系,他隆王现在能倚仗的也只有他和其他几个人了。他需要接受城守的效忠,才敢进入皇宫。 波壮看见商人模样的他隆王,连忙行礼:“微臣叩见王上!” 他隆王说道:“免礼,请起!” 波壮问道:“王上,您不是在前线对大明作战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穿这样的衣服?” 他隆王见波壮是自己的嫡系,也就不隐瞒波壮,把在蜡戎战败的消息告诉了波壮。最后说道:“波壮,你现在就派部队把我送回皇宫,应对失败后可能的变化。” 波壮立刻点了军队,自己护送他隆王送回皇宫。失去军队的他隆王极度不安,也不会信任任何人。回到王宫后,立即主持朝会,他开始对哥哥和侄子的党羽全方位的清洗。 因为他哥哥阿那毕隆是死在他侄子弥利提波手上的,自己有杀了侄子弥利提波,成为东吁之王。哥哥和侄子都有自己的班底,自己不追究才他们的过错,才得到他们的效忠。 现在他隆王手上的精锐被全灭,根本就压不住他们,只有先下手为强,把他们铲除了,自己才能坐稳王位。于是,一时间整个白古陷入血火的洗礼。 在清洗的同时,他隆王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秦军的对手,立刻派出2支使节团,一只从路陆路去云南,尽量延缓秦军的进攻速度,而一直是船队上顺天。用那个百试不爽的策略,就是朝贡,服软认错,买通少数大臣,他们就会罢兵。 他隆王让船队多带点贵重物品朝贡,按照以前的经验,会带回比朝贡多的多的物品,他要用这些物品把更多的武装起来,抵御周边国家的进攻,特别是死敌暹罗(泰国)的进攻。 沙定洲向西行进,一路上上遇城攻城,遇寨焚寨,裹挟着各地的青壮继续作战,而搜罗的金银财宝,很大一部分送到萧崖这里,作为买物资枪械的费用。 萧崖给沙定洲从提供武器,开始转到提供蚊香,雨衣,雨靴,饼干,食品等等。这是摄政王提出的代理人战争?我们提供物资,让他们帮我们打?好像在物资要用钱买的,不过这模式挺好的,不用死一个自己的军人,就把水搅浑了。 萧崖依旧屯兵在兴威,不进也不退。当然进是不敢的,在蜡戎的城外现在还散发着恶臭,各种的昆虫和野兽都聚集在那一带,人进去,很容易被感染。哪怕是带各种防止瘟疫流传的药品和措施,也不能冒冒失失的去冒险。 再说了,这样一个很大的东吁国,光靠一个师炎热不太现实,因为这是占领,不是做作战!这需要别的部队协助,还有大量民政官员协助才成,最重要的还是摄政王李毅和总参谋部的作战指示还没有下来。 其实李毅心里早有底了,在国内除西北外,其他的区域做战完毕后,就对东吁动手。这不仅仅是马六甲的原因,还因为东吁在16世纪中期,开始向明朝统治地区实施骚扰和侵略,一直到前几年都在骚扰,这持续时间长达80多年。 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容忍这样漫长的骚扰。以前是明朝没有这个能力和资源打这个战,而自己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源打这个战,那怕打上20年也不怕。 如果不是李如柏,和孙承宗说起东吁国,他还以为东吁国是大明的番属,现在才知道,这也是喂不熟的狼崽子。对于狼崽子,李毅下手一直很重,基本上就是一棍子打死。 现在步兵第一师已经进入东吁,已经把东吁的主力消灭。那么等待各地剿匪完毕之后,派更多的军队进入缅甸。 他隆王不是傻子,他也知道自己的前几任国王已经把中原王朝惹恼了,很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他想到秦军的火器厉害,这葡萄牙人的火器也厉害,雇佣葡萄牙人替自己作战也是不错的选择,于是拿出自己王宫的浩瀚财宝中的一小部分,到葡萄牙的东印度公司雇佣雇佣兵。 他隆王立刻派人去东印度公司联系,东印度公司听说是和秦军作战,连口拒绝,他隆王又找了西班牙,英格兰,都不答应,最后尼德兰答应了2千人的雇佣兵,而且费用非常的低。 这2千雇佣军实际上的尼德兰的最精锐部队,他们装备中48式步枪,120毫米迫击炮,是尼德兰在法国战场上费了老鼻子劲弄到的。为什么不投放在国内战场上?而是放在靠近大明的南方呢? 原来尼德兰民族一直都是报复心极重的民族,在求购武器被拒绝后,又被西班牙炸毁了一段海堤,更加狠大明入骨。他们计划化妆成海盗,偷袭淡马锡,谁知道淡马锡就被异常的森严,就连马六甲附近也如此,他们一直在等机会,等看好久也没有结果。 后来,他隆王要求请雇佣军打秦军的时候,这支军队带队的军官叫范阿赫特答应了。他参加过法国战争,什么堡垒保卫战,线性作战,还有西班牙方阵,他都见识过。但秦军做战就是一个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步兵是怎么作战的! 范阿赫特就是想弄清楚,秦军步兵是怎么作战的,这非常的重要,关系到整个尼德兰王国的生死存亡,能不能崛起。为了一个目的,他的抱着死志的,当然他麾下的2000人也是和他一样的。 他隆王见有2000雇佣军,有总比没有好,当然他没有下停止招揽更多的军人,不管什么时候国家的武士,他都要。 他不仅招揽军队,还在准备着战争,他让白古周围的人都进城,让各地的土司都带着部队到白古集结。完全实行几十年前打败大明军队的招数,坚壁清野! 陆路上使者到了第一步兵师,萧崖推说自己是作战指挥官,不是云南官员,不能谈为理由,推到才诞生的云南省政府。等使者到了昆明,昆明的市政府才不愿意接这手烂摊子,于是说军队指挥的是重庆的西南军区司令部,于是使者有支到重庆。 使团被当成皮球踢不说,连路上吃的饭食住宿都要自己掏钱,要是以前,一路上都是驿站安排食宿的。 使者不知道,这大明已经变了,如果没有准备大批的金银贿赂官员,现在拿来支付自己的费用,很可能给饿死。当然,使者感觉自己黄金价值大不如以前,对官员的诱惑越来越低,否则他们怎么会都拒绝呢。 陆路的使者被踢来踢去,海路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船小,要运的东西很多,船只就多,浩浩荡荡的。先是被海军误会成偷袭的船队,在检查后,确定是使团才放行。 因为船多,堵在淡马锡海港,那些海港的官员难受无比。而且这些小船飘到什么时候,才能飘都天津港?最后,外交部驻淡马锡的办事处,让海港派了一艘海运船,把所有小船上上的贡品,装上货船直接发到天津。 登上万吨大货轮,使者一只浑浑噩噩的,感觉非常的不真实,几万斤的东西被轻易的提起,一艘货船比一座寺庙还大。还有那个淡马锡,还是那个荒岛吗?这完全比白古还要繁华几十倍的所在。 7天的时间,把几个月的时间才能走完的路走完了,这让使者更加的如同在梦中。在天津港,卸下使团所有物资后,在外交人员安排火车,直接运到顺天。 第三四七章战争是你们发起的,想结束却不是由你们说了算 使者团的成员们异常的郁闷,铁路上所有新奇的事情,也提不起他们的兴趣。因为他们把所有的货物在海关登记为贡品,贡品是不收税的。 当然,在上岸后,这一切的所有权也发生了变化,这不再是使者团的了。这让使者难受的想吐血,为什么?因为他们也带了好多物品,到顺天贩卖赚一笔钱,想逃25%的税,都报成了贡品。 这是非常讽刺的事情,外交官好几次提醒他,他都是因为外交官是敲诈的他钱。谁知道,外交部和海关完全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部门,谁也管不到谁,交涉也没有用。 这让使者非常难受,而且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逃税,不论他们是使者,还是平民都要陷入一场牢狱之灾,还要缴纳一笔巨额的罚款,弄不好会倾家荡产。而且严重的话,还会发展成一场战争。 外交官遇见这样的事情,已经好多次了,大明的法律变化,行政变化,使大部分国家使团的人很难理解。外交官善意的提醒,会被当作一种刁难,特别贿赂外交官不成的事情,这种被刁难的感觉更甚。 到了顺天,在宾馆里安排住下,距离摄政王正式接待的人还有一段时间。这说明有一段空闲的时光,使者开始天南地北的闲逛。说是闲逛,还不如说是寻找各种喜欢的商品,带回东吁。 顺天的繁华让东吁使者忘记了很多东西,比如他带来的那些玉石,犀角,象牙。他现在庆幸自己带来不少的金银,那些准备贿赂的金银,都成为他的资本。 顺天有十多个市场,被细分的很厉害,毕竟李毅是那个世界的商城出生,知道市场的作用,也知道怎么分类,原本这些市场都放回义乌,但想想还是留一部分在顺天。 农贸市场,全国各地的粮食,油,蛋,肉,等等,食品都在这里交易,很显然,这个农贸市场还是有点小了,更大的一个还在建设。当然东吁使者只是看看有什么食品,了解一下行情,或者说了解一下顺天的民情,这也是他的工作一部分,可以看出这个国家的粮食供给能力。 逛了一天,发现这里的米特别白,米粉特别细,而且价钱非常的低廉。食品种类非常繁多,大部分而且还没有见过的,价钱便宜不便宜他不知道,但那采购的人多是是事实。 采购的食品的人很多,有衣着华丽的人,一看就是一方富豪,也有衣服上打满补丁的人,他们为节省点钱,跑到这里购买。他们购买了各种食物,放到马车上,还有两个轮子的,3个轮子的车子上,当然也有背着的。 使者问深边自己花钱雇来的翻译:“这是什么车?怎么两个轮子就可以走,还可以载这样多东西!还有那个3个轮子的!” 翻译说道:“这是自行车,那个是三轮车!这几年出来你的新东西。” 使者问道:“这两轮的车什么价钱?三轮的又是什么价钱?” 翻译说道:“价钱很多种,自行车便宜的50银元,贵的200银元。那个三个轮子的也在150银元上下。” 使者说道:“说贵,不贵,买个自行车用上几十年的。能运到东吁到是一门好生意。你知道这哪里买吗?” 翻译说道:“可不是吗?有这车几十里地一天来回,以前走路要走死了,这生意是好做,那边的都是批发这车子的,到时候可以去看看怎么批的?” 使者问道:“这个不急,我先记下来,临走的时候,再做决定,现在这农贸市场看过了,还有多少市场?” 翻译说道:“还有服装市场,机械市场,日用品市场,建筑材料市场,物资市场。” 使者好奇的问道:“机械市场?” 翻译说道:“是的,机械市场,只是不是大明人士是不能进去的!” 使者惊讶的问道:“什么?为什么?” 翻译说道:“这是摄政王下的令,谁敢犯?” 在海运07号发现走私的机械后,让李毅大为恼火,处理了山西的那些商人,也处理了购买机械的神圣罗马帝国的间谍。李毅很快推出一部法律,《机械,机器管理法》其中就有规定,所有的工厂企业,市场,一律不得接待大明以外人士参观,购买等等!否则治罪,而且是重罪。 东吁使者也不强求,转了服装市场,日用品市场,建筑材料,物资市场。要买的东西太多,自己的钱太少,而且用什么运输,这些都是问题。使者不得不开始计算,买什么东西带回去。以前出使大明,能选的东西不多,来来去去就那几样,现在可以带的东西太多了。 对于国事,使者更加注意带来的东西卖的价格高点,什么东西带回去能赚大钱。钱赚来是自己的,国事?那点事情成与败还真不是事情,有的太多的借口可以利用。 时间很快,外交部很快就理清了东吁使者的意图,上报给李毅。李毅粗粗看了两眼报告,知道东吁人打什么算盘,想宁事息人? 李毅想起一句话:战争是你们发起的,想结束却不是由你们说了算!李毅在文件上写下这句话,交给外交部。 外交部看到这这句话时,有股热血上涌的感觉,因为他们都是军队里出来的,都是有血性的。这句话虽然比那句: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有点软,却更加的凶狠。 贡品被退回!然后是宣战书!上面的理由很清楚,80多年的边界骚扰,李毅不想轻轻的放过。东吁使团收到宣战书,还有那些贡品,以及限期离开大明的通知书。 使团象征性的叫唤了几下,可是谁会理这个快要消失国度的使团叫唤?使团匆匆的被押上南下的客轮,使者还没有想好带什么回去,就被带走了。他这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更交代。 回国吗?回去就是死啊!战争开始,他隆王火气对谁发,还不是自己这群使团的人啊!使者叫了几个心腹,连续几个晚上密谋之后,决定杀了护卫,然后到暹罗秘密隐居下来 使团在淡马锡换船之后,护卫们也被分化,剩下的只有几个死硬的分子。使节们在食物中下毒,毒死了这些护卫,然后抛尸大海。至于什么宣战书,随手就扔在大海里,谁还会在意它曾经存在过? 大方针已经决定,重庆的西南战区司令刘大奎也把另一支使团赶回东吁。四川,贵州,广西,湖广,广东,除了留在当地的剿匪的军队,还有计划的驻军。从80万军队中调出30万进东吁作战。 其中,福建,广西,广东的15万军队从广东登船,在缅甸的南方港口登陆。而湖广,四川,云南的军从陆路集结,形成南北并进。 陆路的使团回到东吁境内,立刻就派人通知他隆王,大明在集结军队,要打过来了。他隆王预料到了,他只是没有办法面对对方的火炮,和天上飞的东。那天上飞的太恐怖了,那东西根本不用担心山川河流,地上对他的攻击几乎是无效的。 怎么打?他天天和范阿赫特商议,哪里伏击,哪里可以抵消一些对方的炮火,怎么样和对方接近作战。换了无数的方便,唯一的办法却是把自己藏在地下,不让他们找到。 最后他隆王制定了密林,加陷阱,节节抵抗,不接触的作战方式。什么是密林,加陷阱?就是军队藏密林中,到处布置陷阱。节节抵抗,不接触,就是偷袭成功将退,就是不和秦军对面作战。这是游击战的你应该翻版。 在11月的时候,集结在云南的秦军开始进入东吁。面对东吁的骚扰作战几乎是无解的,因为人生地不熟,茂密的丛林里处处的危机,冷不丁的地刺,随时出现的冷箭。和平地无疑的陷坑,随时弹起的扎人的树枝,不小心碰一下就倒塌,砸下的树木等等数不尽的暗器机关。 几乎是每一步推进都要付出血的代价,秦军付出大量的战士的生命和鲜血,推进也寥寥的几十公里。 什么时候秦军吃过这样大的亏?这让刘大奎非常的焦急,经过参谋组的商议后,派出空中炮艇支援作战,用上燃烧弹,烧毁一切行军路上的障碍。几乎是烧一段路,行进一段路。 相对于陆路的艰难,南方的攻势却异常的顺利,舰队占领三岗村(仰光),然后向白古进攻,白古不战而降。白古的几乎是一座空城,所有的军队都被调往北方,而大部队沿舰队逆伊洛瓦底江往上打,一直打到阿瓦(曼德勒)几乎没有遇见抵抗。 他隆王也是战场上混战多年的老油条,南方空虚他怎么会不知道,在白古不战而降之后,他就有意识的往北方的山区收缩。他要做的就是避开秦军的锋芒,等待时机反攻。 他隆王的生死已经不是很重要,甚至,他带不带兵打回来,都不重要。大军开始逐步的对大点的城镇驻军,颁布各种大明的法律,使用大明的文字。 第三四八章猎王行动 李毅知道东吁人是没有姓的,特意让天启帝给东吁人赐姓,朱,李,赵,吴,金,陈,等等,最靠近秦军的一批均赐姓为朱。这是非常有荣誉的事情,这是大明的国姓。被赐姓人家大摆筵席庆祝。 除了赐姓,就是清理当权者的土地,把当权者的土地分给当地无地农民。前2年免税,2年后只需缴纳十一税,免去其他杂税。 要知道,东吁连年的战争,百姓的这个税负高的异常可怕,而且说是百姓,不如说是一群奴隶。现在有了土地,这群人成为秦军最坚定的拥护者。 东吁之战,李毅从来没有幻想几个月就结束,所有问题能在战争中解决,就绝不妥协。对各种不服的势力,对他隆王的镇压,那是绝不留情的。开始的时候,他隆王还幻想经过谈判,保留下自己的王位,最好能自己继续统治东吁。 但李毅没有给他一点幻想的余地,因为李毅就要这一块土地,保留下东吁,保留下他隆王,是保留下无尽的祸端。 在一个地方要占领它,就要摧毁原有的统治阶层,建立新的统治阶层,抹去以前留下的所有记忆。秦军把当地识字的家族,官员,都迁往爪哇,澳洲等地,而留下的,都是不识字的农民。 反抗是肯定有的,毕竟那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是说说的。但强势的秦军,怎么会管那样多?说句难听的很多军队巴不得闹的凶点,那都是军功。 这样说非常的恶毒,在顺天城里,应天城就传着相当多对东吁战事的评论。他们同情东吁,到处传播着秦军暴虐,东吁怎么样的可伶。这影响太恶劣了,秦军的荣誉怎么能够被抹黑? 李毅看着那些差不和戏文一样的评论,舆论,那里忍受的了?前面战士在浴血奋战,后面在拉后腿,捅刀子,怎么能不让前面的战士寒心?李毅下令情报局,统计局,等部门开始深查这些抹黑信息的来远,查到一大批人。 李毅很恶心这些人,既然东吁人这样好,那就和东吁人去作伴,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下令所有制造谣言,传播谣言的,都解到东吁靠近北部山区的市镇,并且都成永久居民,不得流动。就这样解走几批人之后,市面上再也没有舆论东吁事情的人。 李毅处理完这些不同声音的人,整个大明进入相对安静的时代。有些人是不能松的,比如李如柏,一松懈下来就得了重病,在医学院附属医院抢救,也没有抢救回来,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就想见李毅一面。 李毅赶到的时候,李如柏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拉住李毅的手不放。李毅不知道李如柏有什么要说的,李毅只能猜:“岳父!有什么愿望让我帮你实现?” 李如柏还是拉着李毅的手,摇摇头! 李毅说道:“保留大明?” 李如柏的头摇的更凶了! 李毅说道:“我一定照顾好,君影和她的兄弟,孩子?” 李如柏也摇摇头,显的更急了, 在一边的李君影说道:“夫君,父亲是谢谢你,替他完成了心愿!” 李毅看看李君影又看看李如柏,李如柏点点头。李毅不解的看着李君影,李君影也知道李毅是在询问自己为什么。 李君影说道:“父亲经常和我说,你帮辽东李家报仇了。李家在辽东几十年,为国为民却落的如此的下场,李家的名声也在鸦鹘关丢的一干二净。如果不是你的话,这股怨气不是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舒解,现在就是想谢谢你。” 李毅看李如柏,见李如柏使劲的却仍然,微小的点头。李毅说道:“我尽量让李家继续荣光下去!” 李如柏摇摇头,李君影一边说道:“李家的荣光随着伯父李如松被出卖,已经不可能再延续了,而且,父亲对家里人要求,不得从军,不得从政,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李毅看李如柏点点头,李毅说道:“岳父,这是何苦呢!再怎么样,我的王朝绝对不会出现争夺帝位的事情出现。” 李如柏紧握着李毅的手,慢慢松开,无力的下垂。李如柏走了,非常的安详,嘴角还有一丝笑意,像是在捉弄李毅。李君影在边上哭的死去活来,当然还有李如柏的几个儿子,也在哭泣。 李毅对这几位大舅哥的印象非常差,因为李毅在辽东猎来的人头,都是买给他们的。当然这位大舅哥也知道,李毅对他们没感,加上李如柏压根就不想让他们出来,所以,李如柏从来不提这几个儿子。 这些舅哥现在出现自己面前,总有些尴尬。李毅只能说些场面话,实则也说不上什么话。舅哥们也识趣,带着李如柏的棺木回到铁岭。 李如柏的按照他生前的遗愿,葬回辽宁铁岭父亲李成梁的墓边,守护着父亲。这个本被那些文官骂的自杀的老人,开心的走了,也算是被李毅改变命运的千万个人中的一个。 东吁战争依旧在继续,他隆王被围困在缅北的广大山区中,秦军从3面步步紧逼,包围圈越来越小,对他隆王的压迫也越来越大。失去大海上的补给,2千尼德兰的雇佣军也损失也越来越大。 但到后面,大部队的秦军不再紧逼,只在外围布下重重的警戒,不让山里的人出来。他隆王和范阿赫特以为秦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力气再进攻开始着手准备反攻。 可是谁知道?这里就要成为地狱,因为练兵需要,李毅把4支特种部队全调来,进行实战训练,并且取了一个名字,代号《猎王行动》。 杜斐的海军特种部队也来了,他带着12支18人的小队来到东吁。他们在瑞典打了几战,虽然表现出色,但是,对雨林作战还是欠缺的。现在有这样的好条件,怎么可能放过? 除了训练,还有新的武器要检验,这新武器就是火箭筒,准确点就是仿制rpg7的69式火箭筒。火箭筒这东西,李毅一直记在心里,由于以前开发用处不大,因为这时候的军队没有装甲,地堡等战术设施,所以火箭筒的用处不大。 直到海鲨特种部队要用到反舰船的便携武器时候,才把火箭筒这东西弄出来,当然这火箭筒威力巨大,一发炮弹打到吃水线附近,足够毁掉一艘千吨级大帆船。 海鲨特种部队从孟班方向通过怒江,向孟东,猛撒清理,而其他几支部队从不同方向缅北山区清理。海鲨特种部队渡过怒江后,交替行进。 过了怒江后,一切情况都变了,到不是说都是陷阱机关,而是东吁人和尼德兰人的疯狂。东吁北部的山区本身人口稀少,大量的军队进入这地区后,需要庞大的给养。没有外部的给养,只能向山区的村寨征收给养。 怎么征?本身这些村寨的粮食自己都不大够,现在却被军队大量征收。这些山民百姓怎么经不起征收?而且是反复征收?没有粮食就挥起屠刀,东吁人对自己国人命运丝毫的怜悯。部队已经遇见4个被屠光的村寨,连小孩也没有放过。 部队继续向目标推进,在孟东附近遇见一支3百多人的征粮队,正对一个小村子征粮。这是征粮吗?士兵们进入竹阁楼,一阵翻腾,见到女人,不管老小丑陋都被侵犯,而且是轮流侵犯。 这些人类只要在阁楼了翻出一点粮食,肉块,立刻就斩杀这个阁楼里所有的人。有人在搜索,有人在做着禽兽的事情,而中间的广场上有几十人围着一口锅,像是在等待什么锅里的东西熟一样。 杜斐见队伍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一声令下,各自以小队为单位开始攻击征粮队。首先开枪的是狙击手,这些狙击用的48式步枪,加上4倍镜,对500米以内的目标基本是指哪里!打哪里!所以在村寨外围巡逻的东吁兵不是头部中弹,就是心脏中弹。 12支狙击枪,24挺机枪,像割麦子一样,把村寨里暴露在外面的东吁人,在一分钟内全部放倒。这是经过数不清的子弹喂出来的枪法,无论那些东吁人,躲到树后,还是奔逃都被一枪击毙。 房屋外面看不到有活动的人之后,各小队的尖兵悄悄靠近村寨房屋,侧耳听着自己目标房屋内的动静,或者仔细从竹子的缝隙中看屋内的情况。在发现躲藏的东吁人之后,对着东吁人就是一个点射。 有人受不了,拿刀架在老百姓的脖子上,叽叽哇哇说着特种部队根本就听不懂的话,当然这大致的意思还是懂的,无非就是:“放我走,否则就杀了他。” 那人挟持百姓出门还没有下阁楼,就听见“呯!“一声,那人的脑门出现一个花生米一样的洞,洞里的景物是竹楼上红白混合的喷射物,那老百姓也昏厥了过去。 第三四九章接触,轰炸猛撒 “呯!”偶尔的枪声,压迫着所有躲藏在阁楼里的东吁人,终于有人受不了,跑出房屋,他嚎叫着,挥着手臂,“呯!嗒!嗒!”他身上多了几十个洞,这些洞里有狙击枪的,也有机枪的,像是比赛一样。 躲在阁楼里的人,喘着粗气,颤抖着,一只步枪顶在他脑门的位置,“呯!”脑袋成为西瓜一样四处喷射。 也有人把老百姓围在自己身边挡子弹的,尖兵见没有办法从周围下手,就从楼下动手。 东吁人阁楼和云南的差不多,都是架空的,下面养猪,当然现在根本就没有猪。尖兵潜入阁楼的下面,从缝隙中找到东吁人的位置。 尖兵对着东吁人脚,就是两个点射,东吁人的脚被打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尖兵在东吁人的胸口打了几个点射,鲜血滴滴答答的从缝隙和枪眼里流下来。 不多时,尖兵们就把几个阁楼搜索完毕,在确定没有遗漏后,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在村寨周围埋伏的各小队进入村子。 队员们又重新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东吁人,才回到中间的广场上。这时候有人尖叫起来:“人,人,他们在吃人!” 队员们这才看见锅里翻滚着一个孩子被剁碎的尸体,杜斐狠狠的朝地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些野兽,命令所有小队检查装备,准备离开!向指挥部传递消息,就说海鲨遇见征粮队,发现他们已经在吃人,其他队伍是不是遇见同样的情况。” 通讯员跑爬上一颗大树,把消息放在一个红色的气球里,加满氢气,绑上细蚕丝,然后绑树枝在,红色的气球很快升高到200多米高。 这种方式貌似很容易被敌人发现,其实这是很有效的办法,蚕丝很细,在一定的距离肉眼是看不见的,只能看见一个红色的球。当然这个球升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不是用望远镜搜索,很难发现的。 更何况这里的密林,从密林中看天空中,就算看见红色气球,寻找也需要一段时间。而秦军这方面想收到情报,太简单了,直接开飞艇绕一圈就把情报收回,连找都不用找。 海鲨特种部队继续往深处搜索,遇见东吁人的征粮队和狩猎队越来越密集,战斗越来越频繁,当然战斗都是在几分钟之内完成,当然这是现在有心打无心。 4个支特种部队都在行动,每天清除的征粮队和狩猎队,这数字是非常庞大的,终于惊动了他隆王。他隆王询问各将领,却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他隆王决定伏击一面的敌军,于是派出手上最精锐的雇佣军去伏击。 笵阿赫特的雇佣兵就是他隆王的王牌,无论是组织,还是武器都是比他隆王的军队精锐的多。本来这支部队作为他隆王的近卫部队,现在需要消灭对面的部队,最不济,需要他们打开往暹罗的道路。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以前他隆王手上有重兵的时候,不怕雇佣兵有异心,现在自己连粮食补给都出问题,更别说是薪水了。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更别说是毫无关系的雇佣军。 范阿赫特终于等到直接作战的机会,自从跟随他隆王之后,他们并没有多少实战的机会,有的也只是远远的看见对方炮击,短兵相接的机会几乎是零。 范阿赫特带着自己下属在孟东往猛撒的山口守株待兔。对方多少人,什么样的武器,什么样的战术自己这一方毫无所知,加上对方炮火犀利,一不小心全军覆灭,不能贸然的进攻。范阿赫特知道自己这支雇佣兵必死无疑,但要死的有价值,尽量的消灭秦军,至少要把秦军的作战方式学到。 瑞典的军队和作战方式都是数一数二的强国,却被秦军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尼德兰脱胎与西班牙,陆军几乎没有多少改变,被瑞典陆军高的一只一个档次。 新武器的出现,必定出现新的战法,谁先拥有新战法,谁就拥有大杀伤力和决胜的先机。任谁知道,神圣罗马帝国虽然有秦军的教官,很明显秦军并没有教他们新战法,其他国家就更别说了! 范阿赫特在山口布下埋伏,他们没有挖战壕的概念,只是躲在山崖的两侧。当然整个欧洲也就瑞典有战壕整个概念,因为他们吃过战壕的苦头。 海鲨特种部队靠近猛撒,杜斐知道他隆王想逃出生天,必须从猛撒往暹罗撤退,藏在暹罗西部才是逃出生天唯一出路。这样重要的后路,他隆王不会没有一点防备,所以,越到前面越危险。 尖兵仔细的往前搜索,对他们来说,山谷是最可怕的地方,因为山谷最容易被埋伏,上去搜索的时候,也很容易出危险。 范阿赫特见到对方只是几人,放过来肯定被这些秦军发现,不放过来,也是暴露,范阿赫特叫来枪法比较好的雇佣兵,准备狙杀尖兵。 尖兵是天生敏感的人才能担任的,尖兵们感觉不对劲,就不再深入,而是躲在大树背后。几个尖兵用鸟叫呼应一下,就不再搜索,而是做手势,让后面的部队向山谷可疑的地方,用拍击炮试探性射击。 迫击炮在可疑的位置发生爆炸,“轰!轰!啊!”迫击炮炮弹在浓密的树林中,根本就落不到地上,迫击炮在树梢爆炸,这覆盖面成十倍的增加。 躲藏在灌木丛中的雇佣兵根本就没有想过,弹片和被炸碎的树枝形成一个超大的弹幕。这些雇佣兵上半身穿着铁甲,戴着头盔,但根本就抵御树顶下射的弹片。 雇佣军的哀嚎声传遍山谷,杜斐知道有埋伏,立刻下令停止炮击。这种复杂的地方,贸然进攻是很不理智的,再说了,特种兵从来不是攻坚的主力,用特种部队去攻击埋伏的敌军,不是杜斐的作战风格。杜斐在试探出有埋伏后,立刻命令部队绕开峡谷,从其他地方去到孟东。 范阿赫特在炮击的时候,躲在倒伏的大树下面,没有受到伤害。等了几分钟后,见对方没有炮击,从隐蔽处出来看那拿几个尖兵,尖兵已经退去,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百多人往远处去。 范阿赫特知道自己的埋伏失败了,回到队伍里。3个被迫击炮炸成重伤的人抬了出来,随军牧师做了祷告,让三人吸食了一点鸦片,然后,让边上人的在三人的心脏位置捅了下去。鸦片,在欧洲非常流行的,特别是在镇痛和麻醉方面很普遍。 范阿赫特见埋伏已经失效,于是带着部队退往猛撒。猛撒是个小镇,有百来户人家,当然,现在的小镇已经成为死地,里面的居民基本上已经被杀死或者成为别人的食物。 范阿赫特知道那支小队士兵,肯定会出现在孟东,因为猛撒他们怎么绕,也绕不过去的交通要道。范阿赫特让雇佣兵们开始对猛撒进行深度改造,把猛撒要塞化。 范阿赫特为了对付秦军的炮击,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决定用原木擂成一条条巷道,这样炮弹只要不直接掉到巷道里面,就不会造成大规模伤害。范阿赫特又用这个想法,挖出了第一条战壕,他还在战壕上面盖上一层原木,然后盖上泥土,作为部队藏身地。 做完这一切,范阿赫特把心得写好,交给他的5个亲卫:“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对付秦军火炮轰击的办法。这是办法写在纸上,记在心里。秦军进攻的时候,我如果没有死,会把想法告诉你们。你们一定活下去,想办法带回国内!知道了吗?” 5个亲卫立刻应道:“是!” 范阿赫特还真不是盖的,在短时间内就把猛撒经营成一个火力配置合理的要塞,火炮藏在纵深对远处提供火力支援。当然这火炮是小型的步兵青铜炮,还是前装的。 杜斐在山上转了2天,绕过了峡谷,却来到猛撒外围。杜斐观察了很久,发现这些欧洲人还真有头脑,居然搞了战壕。绕过猛撒是可以绕过去,但是这一关钉在这里,自己的退路被堵,很可能出危险。 杜斐让通讯员立刻放轰炸请求的气球,通讯员把一个硕大的黑色气球升空。几个小时候后,6个空中炮艇飞临猛撒上空。杜斐见飞艇靠近,立刻让迫击炮打了2发烟雾弹到猛撒寨里。 空中炮艇飞到猛撒的上空,开始对猛撒进行狂轰滥炸,这些炮艇根本就不会去算计炸弹是不是要钱,250公斤炸弹像雨点一样落下去。6个炮艇,720枚炸弹,密密麻麻的掉到猛撒。 巨大而密集的爆炸,猛撒地面上所有的建筑物都消失了,就连猛撒后面的树林也被爆炸掀翻,露出红黄色泥土。 轰炸之后,空中炮艇没有离去的意思,他们要做轰炸后的评估。还有就是用40毫米炮弹,向那些没有命中的目标补弹。 第三五零章乌香?鸦片 硝烟散尽,猛撒一片安静,地上到处是弹坑。那些雇佣兵都是被炸死了吗?答案是否定的,炸死的人是很多,但留下的人也不在少数。宽阔的地面上,还有几个被炸迷糊的雇佣军,浑浑噩噩的走出掩体,立刻被空中炮艇撕成碎片。 被炸弹震晕过去的范阿赫特,好久才苏醒回来,他在掩体下,静静的观察天空的情况。他现在更加的清楚知道,战争不仅在地面上,海面上,还有天空中。在天空中也要有自己的部队,否则,再多军队也经不起对方轰炸。 范阿赫特不能出去,在掩体上想的事情多了,天空成为他唯一想的事情,想到天空的霸权,显然能够支持地面作战,还海上作战。于是他认为天空中的力量能够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他给这个想法取名《空权致胜论》。 天空中的空中炮艇在上面悬浮了1个小时,都没有再发现新的火力点,挂出来撤离旗就走了。杜斐并没有贸然出击,而是静静的等待,因为他知道,这些雇佣军不会呆在地下太久。 等了几个小时,范阿赫特觉得的没有危险了,才爬出掩体,他开始疯狂的找寻找幸存的同伴。陆陆续续上的爬出了300多人,他们继续寻找掩埋的人。 杜斐这时候才看清楚对方装备的都是清一色的48式步枪,还好自己没有贸然行动,否则自己很可能吃大亏。杜斐并没有下令攻击,虽然知道这时候的雇佣军是最虚弱的时候。 杜斐也不是遵守什么骑士精神,而是考虑到对方分散,不容易歼灭。等对分把掩埋在地下的人清理出来,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再进行动手。 天却不争气起来,瓢泼的大雨倾泻而下,能见度急剧下降,几乎几十米就看不见人。杜斐非常郁闷,这时候下令作战,是非常的不明智的。 杜斐只能等,等雨停了,再伺机作战。他估计对方,寻找伤员会有一段时间。然而雨一直下到夜晚,也没有见雨小一点。杜斐无奈只能等待天亮后,再决定怎么作战。 杜斐他们早上来到猛撒,发现已经没有人了。地上散落着几百支48步枪,杜斐捡起一把,仔细看弹仓后面数字编码,上面的编码是x31586。 x是西班牙拼音首位字母,说明这把枪是卖给西班牙的。杜斐又让人检查其他枪支编码,上面的编码不是x就是s。s当然就是神圣罗马帝国。 枪是带不走的,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那只有两条路,要么叫飞艇运走,要么埋掉。这天气飞艇是没有办法过来的,那也就是只能埋掉。枪支在没有油脂的保护下,只要在这种雨天中,埋在泥土里,几天就会锈坏掉。 杜斐没有兴趣去追寻雇佣兵踪迹,他们的目标是他隆王,不是什么尼德兰佣兵。杜斐在处理掉猛撒的事情,往深山推进,经过的地方再无人烟,也没有东吁人的踪迹。 经过几天行进,在深山中,不知道外部的情况,杜斐爬上达贝附近的一座高山,想想看看附近的情况。却看见十多艘空中炮艇,分别悬空在天空中各个位置。 杜斐拿起望远镜观察,空中炮艇悬挂撤军的标准。杜斐在想是不是他隆王已经被抓起来了?随即又想到,自己怎么想都没有用?回到基地什么都知道了。 杜斐拿出信号枪,朝天打了2发信号弹,2艘附近的飞艇就靠了过来。杜斐带队登上飞艇,飞艇艇长过来说道:“你们怎么回事啊,其他的特种部队早就回去了,你们怎么现在才出现啊?” 杜斐说道:“我们正往达贝赶呢!深山密林的一时间找不到路,所以今天在登上高山,看看情况,就看见了你们的撤退命令的旗帜。怎么回事,人抓到?” 艇长说道:“哪是抓到了?是被人杀了,人头被带出来投降的。2万多人进入山区,出来不到1千人。” 杜斐说道:“他隆王算了一代枭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艇长说道:“投降的人也没有好下场!” 杜斐问道:“为什么?” 艇长叹了口气说道:“他们都是吃了人肉的,都被处决了。他隆王逃跑太急,根本就是没有带补给,所以在进入深林的第二天就开始断粮,后来派出狩猎队和征粮队,可是哪有那样多的猎物和粮食。他们就开始吃人,先吃当地的居民,然后吃他们那些受伤的,瘦弱的,然后吃没有地位的,再吃到有敌意的。最后,内讧中把他隆王杀了,只留下一个头,其他的都被吃了。” 杜斐张大嘴巴:“这不是禽兽吗?” 艇长说道:“谁说不是呢?” 杜斐带着部队,回到军舰上,做了简单的交接就回到自己的舱室,倒在自己松软的铺位上就呼呼大睡。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差不多把身体的潜能透支了。 东吁全境被秦军占领,暹罗国王巴塞通王紧张无比,他怕秦军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立刻派出使团带着“乌香”600斤,以及大量的金银珠宝。 “乌香”其实就是鸦片,它早在张迁出使西域的时候,就带来回来过。华佗的麻沸散的重要材料就是它。现在他换一种面目出现在大明的土地上,这个面目就是贡品。 李毅见过鸦片,在西部反恐的时候,就见到过这东西。吸毒的人的嘴脸,他也见过不少。现在鸦片出现自己的面前,也就是说,这个国家肯定不只这里有鸦片,其他地方也应该有。 李毅来到使者面前:“暹罗使者,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暹罗使者献媚的说道:“摄政王殿下,有事情,您尽管问!” 李毅问道:“这乌香什么时候开始进供的,都送给了谁?” 暹罗使者说道:“这乌香很早以前就开始进供了,现在都成了惯例。每5年进供一次,皇上200斤,皇后100斤。今年听闻摄政王主政,国王陛下给您也准备了200斤,王妃100斤!” 李毅心中还有点侥幸,认为这只是当着贵重的药材使用,于是又问:“这乌香怎么使用?” 暹罗使者说道:“这东西混合红番人带来是叶子,一起点燃吸食,那滋味……啊!” 李毅怒极了,这是标准的吸毒模式,不是药用的。红番人是尼德兰人,叶子,是烟叶。烟叶混合鸦片,这摆明了是让人上瘾的。 送给大明皇帝在挖断大明的脊梁啊,李毅曾经听说万历皇帝也吸食鸦片。这就不难解释在后世,万历皇帝遗骨上会检测出吗啡的成分。 天启皇帝是逃过一劫,因为天启皇帝登基以后,暹罗和东吁打的没完没了,所以就没有进供过鸦片。如果进供了鸦片,那么天启帝也是一个标准的瘾君子。 谁不知道这东西容易上瘾,一上瘾就由人摆布,平民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王朝的皇帝!这怎么让人不愤怒?李毅使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在暹罗使者的肚子上。 暹罗使者正说的起劲,根本就没有注意李毅踢他,肚子一阵刺痛,感觉自己在往后倒,肚子的痛根本没有办法忍受。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摄政王为什么要踢他,暹罗使者肚子越来越痛,意识越来模糊,最后不甘心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李毅使尽全力的一脚,踢在暹罗使者的肝区,把暹罗使者的肝,脾都踢碎了。李毅也不看暹罗使者,对身边的秘书说道:“去皇上那里,要回暹罗进供的300斤鸦片,还有打听一下暹罗使者还送谁鸦片了!” 秘书离开了,李毅对另一个秘书说道:“摄政王令:即刻起,大明所有港口禁止一切尼德兰商船靠岸,禁止所有烟草种植,持有,贩卖烟草超过10斤者,判3年以上劳教,持有贩卖50斤以上徒澳洲。吸食鸦片者,判劳教5年。持有贩卖1两-到半斤者,判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持有贩卖半斤到1斤鸦片者,徒澳洲。贩卖持有鸦片1斤以及以上者判死刑。” 李毅想了一下又说道:“命令警察系统,情报系统,立刻对各个港口立刻严查烟叶,鸦片的交易。查到一起,严惩一起。另外,通知,西班牙,尼德兰,英格兰等所有国家,无论哪个国家对我们输入烟叶,鸦片,立刻进入宣战状态。届时,勿谓言之不预。” 李毅又想了一下说道:“让暹罗塞通王进京谢罪,说明这鸦片事由!” 李毅很想暹罗也攻下来,把赛通王弄死,但现在不是时候,因为大片的土地刚入手,还没有来的及消化,而且国家已经在进行深度的经济建设。 再一个,这时候对鸦片的危害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对人提神,至幻作用。而且在药用中,使用非常普遍。直到18世纪,人们才知道渐渐知道鸦片的危害。当然,这个理由是李毅安抚自己不要冲动,把暹罗也纳入自己的领土。 第三五一章禁烟,禁毒 李毅在思考怎么禁毒的事情,办公室的门被天启推开。天启帝怒气冲冲到李毅前面,劈头就问:“姐夫,你干嘛把乌香拿走,你自己不是有300斤吗?” 李毅的思路被天启帝打乱了,有点迷茫的看着天启帝,在想什么事情,让天启这样发怒。李毅问道:“什么事情让你气急败坏?” 天启帝说道:“姐夫你也太贪心了吧,暹罗进供了600斤乌香,你这里有300斤,干嘛把我的300斤也拿走?” 李毅才想起自己让人去把天启帝的300斤鸦片也拿过来了,李毅说道:“乌香啊?那是鸦片,是毒品,是暹罗王进供来毒害你们的。” 天启帝说道:“怎么会啊,我皇爷爷经常吸食啊,说这是天下最好的东西,吸食之后,与神女幽会,与天齐乐。” 李毅说道:“这就是毒品!” 李毅知道嘴巴说说,天启帝是无法理解的,得让他看到实际的情况,回头对秘书说道:“把暹罗使团的人关起来,把他们身上所有的乌香全部搜出来。” 李毅又转头对天启帝说道:“我们后天去看看这些被关起来的人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毅想到什么,回头对秘书说道:“把这600斤鸦片送到医学院去,让他们研究镇痛药和麻醉剂。试着提纯,生产更多的东西,还有告诉他们,这东西容易上瘾,不准让他们亲自试药。” 天启帝弄不清楚毒品和药品的区别,问道:“姐夫,这是毒品,为什么还送到医院?” 李毅说道:“很多东西对我们来说是毒品,是害人的物件,但到医生手上,却是救死扶伤的东西。” 天启帝还是不敢对李毅有违逆,自己嘟嘟囔囔的走了。李毅想到如果鸦片进来,最多的应该是淡马锡,广东,泉州,上海。如果这里面没有郑芝龙的势力存在的话,谁都不会相信。 以前法律是不禁止鸦片,烟草的,现在就对他下手是说不过去,毕竟在台湾,福建的事情他们出力不少的。对于李毅来说,他郑芝龙对大明是有功的。李毅决定招郑芝龙上顺天来,见个面,然后提个醒。 郑芝龙看到禁烟令,又收到李毅的上京的邀请,知道是为禁烟的事情。郑芝龙这几年贸易做的非常顺利,每年都有大批的收入,以前烟馆还占很大的比重。 现在郑芝龙解散了军队,也解散了舰队,多了贸易公司,运输公司,而贸易公司和运输公司的收益都非常的巨大的。 开支少了下去,但收入多了几十倍。而且郑森在李毅嫡长子身边读书,家族的未来有了保证,为一点小钱把家族的前程毁了,不值得的。想到这里,郑芝龙立刻让人关了所有的烟馆,自己也启程去顺天见李毅。 带着李毅的命令的空中炮艇飞到暹罗的皇城边上,可把暹罗的百姓吓的不轻,他们全城都向空中炮艇叩拜,以为是佛祖派来的使者。 暹罗巴塞通王收到李毅的训斥,也是忐忑不安,他怎么会不知道鸦片的危害?他的祖父厄迦陀沙律王,父亲嵩贪王都送了鸦片,为什么自己送了,就出问题了?难道货不纯?还是数量不够?这摄政王更加的贪心? 巴塞通王第一个感觉就需要更多的鸦片,可是到那里去找这样多的鸦片?这东西为保持神秘,一直生产都有数量的,现在要,这种下去还要几个月呢! 巴塞通王记得尼德兰人有,于是派人找尼德兰人。还真别说,尼德兰人还真有。尼德兰人运着烟草和鸦片的船,兴匆匆的从美洲来到大明,可是所有的大明港口都不准他们靠岸。 他们只得在阮朝,或者在暹罗停靠,或者就是更远在印度的葡萄牙的港口停靠。从美洲和本土带来的烟叶和鸦片卖不出去,货物也进不来。现在听说巴塞通王要鸦片,那不是睡觉送枕头吗? 巴塞通王买了1200斤的鸦片,乘坐李毅派来的飞艇直接到顺天。巴塞通王一路新鲜,飞艇,军队,都是他不能理解的,他从来没有去过大明,但使团队伍中,却有不少出使过大明,现在也是一问三不知。 万里迢迢,在飞艇上也不过是2天的事情,就到了顺天。李毅见巴塞通王又带了1200斤鸦片上来,又是气有是好笑,也没有责怪巴塞通王,当然也没有好脸色! 李毅见郑芝龙和巴塞通王都到了顺天,也不墨迹,叫上天启皇帝,来到关押暹罗国使者的牢房。巴塞通王看见自己派来的使者被关在牢房里,很惊讶,但非常恭敬的问道:“摄政王,不知道小国使者,什么地方得罪了贵国,所有人都给关押?” 李毅说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还没有说完,一行人就来到关押吸食鸦片使者的牢房。只见里面的人,一个个如同猪狗一般,在地上爬,在床上滚,有的使劲抓自己身上,到处都被抓的血淋淋的。 李毅说道:“你们看!这就是毒瘾!让一个人萎靡不振的毒瘾!” 天启帝立刻脸色铁青,问道:“姐夫,这就是那乌香毒瘾犯了吗?” 李毅点点头:“是的,你现在给他们乌香,他们会给你所有的一切!” 李毅让边上的翻译说道:“说我们给他们乌香,让他们把知道暹罗国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看看他们肯不肯?” 翻译对说那些使者说了李毅的意思,那些使者开始说个不停,边上的暹罗国王巴塞通王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李毅知道这些人肯定说道巴塞通王的软肋上。李毅摆了一下说道:“给他们乌香!” 监狱的气味是不好闻的,李毅已经让来的人知道,这就是“乌香”的危害,就不愿意在牢里再呆下去。 李毅出了监狱,回头对郑芝龙说道:“飞黄,听说你把所有烟馆都关了?这很不错,不过听说你原来那些下属很多都吸鸦片,你想办法让他们戒掉。今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知道吸食鸦片的人会怎么样,所以你不要掉以轻心。 还有禁烟政令你也看见了,那道政令是不会撤的,到以后只会更严厉。你也知道,在我这里功是功,过是过,下手是不会手软的。所以,飞黄你要约束好下属,不要让他们搞走私和贩卖鸦片和烟草。那样钱来的快,命也丢的快。” 郑芝龙说道:“我一定约束好我的下属,请摄政王你放心!” 李毅笑着说道:“我一直很信任你,好了,没有事情了,你去看看郑森,然后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郑芝龙说道:“谢摄政王,那草民告辞!” 李毅说道:“你去吧!” 郑芝龙走了,李毅微笑的微笑渐渐敛去,回头看着巴塞通王,阴森的说道:“巴塞通王你是想我和那些染上毒瘾的人一样吗?” 巴塞通王立刻跪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的扣在地上:“我们进供乌香,绝非此意,在乌香是上等良药,绝对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我们暹罗国小,怎么敢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摄政王明裁啊!” 巴塞通王叩完李毅,又叩天启帝:“皇上,我暹罗数百年来从来都是对天朝上国恭敬有加,从不敢违逆,这是无心之过,请皇上高台贵手,就放……啊!” 巴塞通王被天启帝一脚踢手上,手和脚又打在脸上,巴塞通王手和天启帝的脚都砸在脸上,鼻子的鼻梁被踢断,鼻血像小溪一样流出,脸上出现5个手指印。 天启帝是含怒踢出的,怎么不狠。天启帝并没有停下来,一直踢着巴塞通王的头和肚子,一边踢一边骂:“小国敢包藏祸心!我踢死你,为我皇爷爷报仇,为我父皇报仇。” 李毅听到天启帝的骂声,一把拉过天启帝问道:“替你皇爷爷报仇,为我父皇报仇!这是怎么回事?” 天启帝说道:“姐夫你不知道,我皇爷爷和我父皇当年,把乌香吸食完后,到处寻找乌香,寻找不到。也派人去暹罗寻找,他们怎么卖我们的吗?1两黄金换一两乌香,如果是这样就算了,他们还要求我们对东吁作战,当然东吁那时候也侵犯大明,只是顺手的事情,但国事居然被他们挟持,这让皇爷爷非常的难受。” 李毅说道:“你皇爷爷30年不上朝,看来是因为烟瘾所致!难道你父皇也是?” 天启帝点点头说道:“我父皇一直被皇爷爷看不起,又被我福王逼迫,听人说这东西让人解除烦恼,向皇爷爷讨要乌香减轻烦恼,谁知道,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差……” 李毅叹了口气说道:“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人?” 天启帝说道:“他的爷爷,父亲挖坟鞭尸,他在我皇爷爷墓前凌迟!为他报仇!” 李毅说道:“这样的话,会给大明留下一个很差的名声!毕竟他是一个属国的国王,这后果太恶劣了,以后我们的属国会和我们离心离德。” 第三五二章敲山震虎 天启帝说道:“姐夫,我很少求您,这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您。你要的皇位也给你,紫禁城也给你,我只要报这个仇!” 李毅说道:“你别急,让我想想!” 天启帝着急的说道:“姐夫,你就答应我吧,我当年看见皇爷爷烟瘾犯了,在床上打滚,鼻涕屎尿满床的日子,我没有办法忘记,我父皇因为它纵欲无度,造成身体羸弱也是因为它!最后死在上面也是因为它,此狠不报,我枉为人子了啊!” 李毅无奈的说到:“你自己决定吧!不过扒人家祖坟还是别做了。人家缺德,我们不能缺德。” 巴塞通王他说听的懂天启帝和李毅的对话,他感觉自己的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瘫软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他求饶的声音已经很低很低了,他知道再求饶已经没有用了。 杀了暹罗国王,总要给暹罗一个说法,否则一个影响太坏了。李毅让巴塞通王写下罪状,罪名也是现成的就是毒害皇帝。又派出使团到暹罗再立一个国王,这就是宗主国的权力。至于新国王对大明朝什么态度,李毅不感兴趣。 泉州接触烟草和鸦片的时间是最早的,所以这一个地区,烟草和鸦片的毒害也是最深,李毅派出禁毒组进入泉州。 禁毒组实际上是从情报特勤组拆分出来的,他们不属于任何组织,只对朱志义负责。组长陈远泽是一个老资格的特战队员,从情报部成立后就跟在朱志义身后做事情。 这次下泉州禁毒,可以说是任务危险,责任繁重,而且不能刺激到郑芝龙。这怎么操作?郑芝龙关了所有的烟馆,但他的手下,甚至他的亲弟弟们的烟馆还没有关。 陈远泽来到泉州第一件事情,就是拜访郑芝龙,争取郑芝龙的支持。陈远哲知道,没有郑芝龙的支持,什么都做不成,更别说彻底禁毒了。 陈远泽带着早准备好的礼物登门拜见郑芝龙。郑芝龙知道有个工作组来泉州,工作组?钦差?一个意思吧。郑芝龙不敢耽搁,让人大开中门,亲自迎接。 郑芝龙看到陈远泽,一个二十七八岁样子,中等身材,一身军装。腰间鼓鼓囊囊的,很明显带了手枪。他知道,身份很特殊的人才给配手枪。自己这样多的人才2支手枪,还是李毅亲自送的,自己要求买几百支,却被李毅一口拒绝了。 两人见面寒暄了几句,陈远泽就直奔主题说道:“这次来,是奉摄政王之命,来泉州,乃至整个福建禁烟,禁鸦片的,所以要麻烦郑副省长了,希望您多多协助!” 郑芝龙和李毅见面之后,就给了这个职务,虽然有名无实,但这让郑芝龙非常的开心。郑芝龙说道:“好说,好说!这禁毒责任重大,我将全力支持。” 陈远泽说道:“郑副省长深明大义,陈远泽在此谢过!” 郑芝龙说道:“都是为摄政王效力,应该的!陈老弟,里面请!” 在郑芝龙的豪宅里,他的客厅大到好400多平米,两三百人在里面都不会觉的挤。当然在,三四人在里面就显的非常宽阔了,还有种苍凉的感觉。 郑芝龙问道:“陈老弟,我有件事情不清楚,你说这禁毒的事情是摄政王一时间的兴致,还是长久这样啊?” 郑芝龙很想知道摄政王的态度,他还不知道和他一起去监狱的暹罗国王,在他回到福建第二天就在天启帝父亲庆陵前剐了。郑芝龙知道李毅的决心,却不知道为几个疯子一样的人,就把烟和鸦片禁了,他感觉有点小题大做。 陈远泽知道郑芝龙对这种吸烟,吸鸦片是小事情的态度。他凝重的说道:“这是大事,很大的事情,摄政王看的很重,摄政王从来没有颁布过死刑,却深知禁烟上连续两个死刑,这是前所未有的。” 郑芝龙说道:“如此说来,摄政王把这个事情看的很重。陈老弟如果我的兄弟吸烟,走私烟和鸦片!你会怎么做?” 陈远泽本来想劝郑芝龙管好自己的兄弟,现在却郑芝龙直接问关于他兄弟的事情。陈远泽说道:“这事情最好不要但有一丝侥幸,前几天暹罗国王在先帝庆陵前面剐了。一个羁縻国的国王说剐就剐了,更何况其他人?” 郑芝龙说道:“如此说来,摄政王看这个事情是非常严重的!” 陈远泽点点头:“我知道,输入鸦片烟草最多的国家是那些红毛番鬼,现在摄政王直接不让他们靠岸。超过半斤的鸦片就死刑!我没有看见半个字的宽恕,所以郑副省长最好不要再碰这个东西,没有转换的余地。” 郑芝龙沉默了一下说:“陈老弟,如果我亲弟弟运鸦片了,你会怎么做?” 陈远泽反问道:“郑副省长你发现你亲弟弟在贩运鸦片,你会怎么样?” 郑芝龙没有想到陈远泽会这样问,他沉默了,自己亲弟弟如果贩运该怎么办?陈远泽见郑芝龙这样迷茫,陈远泽说道:“如果是这样,我劝郑副省长你最好是大意灭亲,亲自送到摄政王面前,求的宽恕。否则……” 郑芝龙好奇的问道:“否则怎么了?” 陈远泽说:“摄政王震怒,这天下再没有容身之处!” 郑芝龙点点头说道:“谢谢陈老弟的指点,请,一起吃顿便饭!” 陈远泽说道:“这就不必了,我们有纪律,不能吃请,请见谅!” 郑芝龙知道现在新政府根本就不吃请,到哪里都有自己携带的罐头之类的东西填肚子,而市政厅之类的地方,也有自己的食堂。也就不再强留,而是端起茶杯,准备送客。 陈远泽见郑芝龙准备送客,也就不在郑芝龙这里耽搁,从后面的勤务员手上借过一个盒子,转交给郑芝龙:“这是我们朱局长送给郑副省长的礼物!” 郑芝龙接过盒子说道:“谢谢朱局长,这里面是什么?” 陈远泽说道:“是我们新装备的手枪!我们局长知道郑副省长喜欢武器,特地让我带来的。” 郑芝龙是武人,非常爱枪,见是新枪,立刻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三两下就拆开了。郑芝龙拿出手枪开始上下翻看起来:“好枪,好枪,替我谢谢朱局长!” 陈远泽:“这枪在情报局备案过,但警察局办持枪证还需要您亲自去办!” 郑芝龙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 陈远泽离开郑府,郑芝龙立刻把自己所有在泉州的下属叫到府内。郑芝龙虽然明面上解散了军队,但郑芝龙原来的下属还是听郑芝龙的。一听到郑芝龙招呼,立刻堵满了整个客厅。 郑芝龙见人来的差不多,干咳了两下,示意安静。大厅上顿时安静了下来。郑芝龙在大厅上看了一圈说道:“今天说个事情,是关于禁烟的。你们几个吸烟的,先把烟斗放下来,否则,过一会儿,头掉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郑芝龙话说完,几个老资格的人就开始嚷了:“怎么我们吸口烟,朝廷都管的到啊!” 另外一个就接上来说道:“政府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连吸烟都管,他们管不管敦伦啊?” 又一个就接上去说:“政府怎么不管?洋人上岸一律不得敦伦,和妓女敦伦要带什么安全套!” 郑芝龙见话岔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吗,郑芝龙铁青着脸,把手边的上等景德镇茶杯“啪!”砸在地上。整个闹哄哄的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郑芝龙厉声说道:“你们闹!使劲闹!到时候这么死都不知道!你们以为那禁烟令是说着玩的?现在暹罗国王进贡鸦片,被剐成碎肉。你们还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们知道不知道,刚才,就在刚才禁烟工作组来我这里,给我警告。” 郑芝虎立刻站起来说道:“警告?什么警告?” 郑芝龙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走私贩卖烟草,鸦片,就是我的亲弟弟,都要老老实实的大义灭亲。” 郑芝豹立刻站起来:“什么鸟朝廷,怎么吸个烟草,他们都管道,还让人活不让人活了?” 郑芝龙说道:“本来就没有让走私贩卖烟草的人活路。那禁烟法令你们已经看见了,那个死刑,你们什么时候看见过?芝豹!你名下有8间烟馆,立刻去关了!” 郑芝豹不乐意了,嘟囔说道:“8间烟馆啊,1年可以收入近5万银元啊,现在那有生意比这个好做啊?” 郑芝龙说道:“我让你关,你就关,我给2天时间,如果不关!” 郑芝豹被郑芝龙的霸道给击起了火性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太霸道了?我一家人,手下还有上百人要养活。好不容易开了这家烟馆,有了稳定的收入,你却让我们关门,你让我们喝西北风?” 郑芝龙说道:“立刻全部关掉,你缺钱,可以向我要。还有,我曾经告诉过你,把你的部下全都安排掉,你当耳边风啊?你还当那个拿把刀就可以呼啸一方的大明?你醒醒,那个时代已经过了!” 第三五三章郑家兄弟间的争执 郑芝豹愤怒的说道:“我们在海上打拼了10多年,现在连大琉球都交给了他们,他们却为一个烟草和鸦片对我们步步紧逼!哥哥,醒醒吧,他们不为烟草和鸦片,也会找其他理由的!” 郑芝龙说道:“芝豹,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走私贩卖鸦片,只要超过1斤就是死刑!死刑知不知道?” 郑芝豹说道:“狗屁!我们还怕他们死刑,我们驾舟扬帆,逍遥海上岂不是快哉?” 郑芝龙本来暴怒心情突然平静起来,他知道自己很多手下,都和郑芝豹一样的想法,可是这大海还有郑芝龙容身的地方吗?郑芝龙不想和郑芝豹这混蛋说,直接对郑芝虎说道:“芝虎,告诉你弟弟,如果我们到海上,哪里能够容身!” 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的郑芝虎,听到郑芝龙的吩咐,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如果我们做海盗的话,能去的可能就只有美洲了。” 郑芝豹惊讶的说道:“为什么不能去倭国?不能去爪哇?” 郑芝虎说道:“去倭国?你打的过哪些长白山出来的野兽吗?去爪哇?你在自杀吧,现在的爪哇是大明的领地,你敢碰一下吗,嘿嘿,当年的事情忘记了吗?德川家冒充萨摩藩在辽东烧杀掳掠,现在还有德川家吗?还有萨摩藩吗?” 郑芝豹嘴硬的说道:“我联系了红毛藩,大小佛朗机,法国,英格兰。我们只要抢下爪哇岛,他们就会来支援我们!” 郑芝虎听到郑芝豹提到几个国家的名字,怒极反笑问道:“好大的靠山啊!这里可能只有红毛番吧,他们卖给你烟草和鸦片,然后随便说了几个国家,也就你只有这样是傻子才会信。” 郑芝豹愤怒的说道:“二哥,你怎么出口伤人啊!我再……” 郑芝虎上前对郑芝豹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然后一脚踹在郑芝豹的肚子上,:“妈的,不是看在亲兄弟的面子上,早就把你做了,你个二五仔。你难道忘记了在大琉球作战死去的弟兄了吗?为一点银子居然勾结红毛番毒害自己国人?” 郑芝虎一边骂,一边踹郑芝豹,郑芝豹倒在地上哀嚎。郑芝龙见差不多了,说道:“芝虎,好了,停手!你停手!” 郑芝虎停下来说道:“大哥,他就缺少教训,我们家族也会被这家伙连累带到地狱。” 郑芝龙说道:“我是叫你好好和他说,你在辽东,顺天等地见到的事情,没有叫你打他。” 郑芝虎说道:“哥,你知道现在大明是怎么样的,他活在梦里。” 郑芝虎回头对郑芝豹说道:“我现在告诉你,整个大明有150多万陆军,我们有多少?我们最顶峰的时候不过3万。那战力他们5千人可以完歼我们所有军队。你们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派军队到泉州来?而是只派政府官员和警察局的人来,那是因为他们不想刺激你哥哥。” 郑芝虎看看周围的人,又说道:“你们觉得我们的舰队所向披靡?屁,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现在所有的舰队打不过人家一艘货运船,就我们泉州港停着海运货轮。更别说在建的2艘2万吨级的汉武级战列舰,2万吨级你们不知道多大吧,港口停着最大的货船才1万吨,还没有那战舰一般大。 这两艘战舰,每艘装备了10门大炮是350毫米的40倍大炮,没有概念?那炮筒里随便塞下你一个人,一炮可以砸塌一座城,而它有10门,整整10门,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信心和大明去硬抗!” 郑芝虎蹲在郑芝豹前面说:“现在我和你说说,你说的那些国家是什么关系!现在摄政王支持的大小佛朗机,神圣罗马帝国,和法国,英格兰,红毛番鬼在大战。 你说这些国家都支持你?别开玩笑了,现在哪个国家敢忤逆大明?不说谁不听话就不卖谁军火。敢忤逆的法国,被李毅的飞艇轰炸部队,把法国的东线,北线防御炸的一塌糊涂,现在各个国家还在他国土上打仗。北欧小霸王瑞典,被摄政王派海军揍的差点灭国。 说到底,你充其量不过是尼德兰人过河卒子,恶心一下摄政王,然后就被人抛开,你的生死他们不会在意。还想去爪哇吗?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信心和大明去硬抗!” 郑芝虎看着鸦雀无声的客厅,连续两个“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信心和大明去硬抗!”把这些人镇住了。 郑芝虎坐回战舰的位置,不再看地上的郑芝豹。郑芝龙前倾着身子说道:“芝豹,我知道你对我们的决定很不满,但为了家族,我们不得不这样做。关掉烟馆,你还有什么异议?” 郑芝豹被郑芝虎狠揍一顿之后,也不吭声了。见郑芝龙问他,他在想店关就关了,叫人把吸鸦片人名字留下来,到时候送上门也是一样。吃不饱的人很多,使点钱,让他们去,自己在幕后就可以了。查不到自己的,就算查到自己扔出几个替死的人就好了。想罢说道:“关了,关了!” 郑芝龙点点头说:“我现在宣布一件事情,任何吸烟和吸食鸦片的人,将被送往澎湖,等戒掉烟瘾之后,再决定回不会泉州!如果私自贩卖,你们就自裁,省的连累家人,听到了没有?” 郑芝龙见没有回应,继续说道说:“好,今天事情就说到这里,散了,芝虎,芝豹,留下。” 人如潮水一样退去,郑芝龙坐在椅子上,回头看看头顶的匾额,聚义厅3个镶金大字真的很讽刺。聚义?聚钱,聚权吧?熙熙攘攘,来来去去的都是为了钱,为了权。 人散尽了,郑芝龙想着自己的事情,一声不坑。郑芝虎坐回自己的位置,掏出手枪,自己只顾自己玩耍着,一会儿吹吹,一会儿拿他的苏绣袍子擦擦。 郑芝豹开始心虚了,他知道,谁都不喜欢背自己和外人勾连。郑芝豹自己也不喜欢。烟馆的钱,对哥哥他们来说是没有多少钱,但对自己来说,可以养活几百人,这几百人就是自己的骨干。 郑芝豹差不多就是海上长大的,这种离开海的日子使他很不适应,他喜欢在海上驰骋作战的日子。郑芝龙让郑芝豹去辽东去上学,他不肯去,最后弟弟郑芝凤去了。 郑芝龙说道:“芝豹,你去大琉球吧,管一个县去,还是那句话,不该做的事情,还是不要做,明天就上船!” 郑芝豹说道:“大哥,我不想去大琉球!” 郑芝龙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去不行啊,你的脾气太爆了,又太爱钱。在泉州你只会给我惹祸,现在禁毒钦差就在泉州,落在他手上,谁也救不了你。去准备把!” 郑芝豹见郑芝龙说的这样果决,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说了几句告别的话,离开了聚义厅。 郑芝龙说道:“芝虎,把这匾额换了,再挂聚义厅不合适!” 郑芝虎说道:“大哥,这匾额为什么要取下来啊!” 郑芝龙苦笑说道:“我怎么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再挂这样匪气的匾额不合适了。” 郑芝虎点点头说道:“是啊,是不太合适!那挂上什么?总要挂点什么?” 郑芝龙说道:“找人写副天道酬勤吧,我们以后以勤治家。” 郑芝虎点点头:“找谁写?” 郑芝龙想想说道:“去找董其昌写一副!” 郑芝虎说道:“我立刻安排人去!” 郑芝龙叹了口气说道:“芝豹手下几百人该怎么安置!芝豹离开后他们肯定会闹事的。” 郑芝虎说道:“这是难题!我想想!对了,不是在招北海捕鱼人吗?安排他们去吧!” 郑芝龙点点头说道:“也好,至少给我们找条出路。听说去了5000人,有人已经寄钱和寄信回来说,那里的鱼出奇的多!” 郑芝虎叹了一声说道:“他们遇见了一个好年代,否则,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好了哥我去安排了。” 郑芝龙点点头:“去吧!” 郑芝龙把郑芝豹送上到大琉球的船,嘱咐郑芝豹在大琉球安安心心的,不久就会接回郑芝豹的。郑芝龙看着远去的帆船,叹了一口气,郑芝豹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 和郑芝龙有关的烟馆都关闭了,其他人更加不敢开了。鸦片的价格像火箭一样向上涨,从开始的2个银元一两,直接涨到20个银元一两。烟草价格到是没有多少上涨,因为烟瘾再深也没有毒瘾深! 第三五四章鸦片船爆炸前后 禁令和严刑峻法对于暴利来说,是很苍白无力的。面对高暴利,就是死刑也有大批人冒险,在张贴禁令后,烟草,鸦片的交易形成一个小高峰,因为很多人怕买不到,所以大量这些人有只为了抽,有的就是为了赚钱。 警察局和禁毒小组秘密侦查,在陈远泽拜访郑芝龙后的半月后,整个泉州主要货主,吸食人员都调查清楚了。在抓捕前,数万海军陆师,在泉州外海等待陈远泽工作组的命令,一声令下数万海军陆战师进入泉州。 郑芝龙和新来不久的市长,还有陈远泽站在城门的箭楼上,看着秦军入城。看着整齐的军队入城,郑芝龙满嘴苦涩,某种程度上,他弟弟郑芝豹说的没有错,对方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弄掉自己。 可是又想回来,找死,找死,死的都是自找的。如果自己安分守己,谁会为难自己?再说了,郑芝龙想通了,无论生与死都不是操控在自己的手里,何必去想那么多?他要死这么都得死,人家那样强悍,能跑哪里去? 部队进城,迅速控制各个十字街口,大道和小巷。在警察和工作组的指引下,对泉州进行全城大搜索。军队带着从神圣罗马帝国带回来的牧羊犬,在初步训练中,就有非常好的缉毒天赋,任那些人把鸦片藏在哪里?都被这些牧羊犬扒拉出来。 郑芝豹绝望的看着军舰下船的军队,他想不清楚,就为区区鸦片和烟草,居然动用这样庞大的军队和军舰,而且是全城大搜索。 郑芝豹开始后悔了,他知道他惹的祸足够让整个郑家覆灭,因为他没有去大琉球,而是在澎湖外海走私了一大批的烟草和鸦片。郑芝豹想大赚一笔,却没有想到,连自己也坑了进去!太自信,太侥幸最终害了他。 郑芝豹绝对不愿意坐以待毙,立刻让人升帆离开码头,可是哪里出的去?近海护卫舰往前一栏,一阵机枪警告性射击,郑芝豹还想硬闯,12.8毫米机枪直接把桅杆打断,郑芝豹只能靠回码头。 郑芝龙看到全城大搜索,他非常庆幸把郑芝豹送往大琉球。郑芝豹如果留在泉州被抓了,救还不救?救?怎么救,难道真的要去顺天求情,按照现在情况,可能只有这样了。郑芝龙没有想过不救,不救的代价更大,毕竟是亲弟弟。 怕什么来什么,陈远泽轻轻在郑芝龙耳边:“你弟弟郑芝豹,与尼德兰人交易,运回一大批鸦片,人来和船都被堵在码头,现在还没有出人命,你弟弟还有生路。如果,有战士牺牲了,那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快上马,一起去码头!” 郑芝龙现在根本就没有选择,上马立刻往码头飞奔,一边抽打着战马,一边心里在想:“芝豹千万别做傻事,千万别杀人啊。” 郑芝豹的船上都是鸦片,他知道不能给那些人查到,已经失去逃跑的机会,反抗不是没有想过,但知道,反抗立刻就成为造反的证据,所以绝对不能反抗。不能反抗,那么只能把船或者鸦片消失掉。 郑芝豹想到把船凿沉,这里是港口,人家一捞就上来,那些鸦片还在,自己也抵赖不了。郑芝豹看到火把,又想到,船舱里有几桶点灯的煤油,于是让几个下属下船舱放火。 近海护卫舰喇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放下武器,接受检查,不要做出不当动作。否则视为攻击,我舰有权做出反击。” 郑芝豹的部下把船舱放火点着了,船舱空间太狭小,而郑芝豹的下属根本就不了解煤油的性质,泼开的煤油,在狭小的船舱内,发生了激烈的爆燃。 整艘船瞬间被船舱的爆燃,还原成一条条木块。船里的人一个都没有跑出来,原本要跳船的郑芝豹被冲击波震晕,然后远远的掉进海里。 附近的近海护卫舰,立刻开船到爆炸船只附近寻找幸存者。他们放下登陆艇,在爆炸区域中寻找。风浪加上天黑,寻找幸存者的非常的困难,他们只能开船在海面来来回回的寻找幸存者。 郑芝龙看见这样的大的爆炸,心中暗自告诉自己,这船不是自己弟弟郑芝豹的,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只有他弟弟才有胆子驾船逃跑。 水中是搜索在进行,船上的搜索也在进行,搜到天亮始终没有郑芝豹的身影。乘船附近只找到几具尸体,辨认之后,都是郑芝豹的近卫,独独缺了郑芝豹。 郑芝龙在岸上焦急的等待,郑芝虎也听到音讯来到港口,看到郑芝龙:“大哥!芝豹找到了吗?” 郑芝龙回头看看郑芝虎,疲惫的说道:“还没有,他随身带的几个人都捞上来了,现在没有芝豹的消息。” 郑芝虎说道:“他不是去大琉球了吗?怎么回到泉州了?” 郑芝龙说道:“他是运鸦片回来的,已经打捞上不下500斤的鸦片,看爆炸情况,郑芝豹的船上不下1000斤的鸦片。死了也好,省的我们给他擦屁股!” 郑芝虎说道:“是海军开的炮,炸的船吗?” 郑芝龙说道:“我只听到一声爆炸声,没有听到两声。” 郑芝虎说道:“秦军有没有给我们交代?” 郑芝龙说道:“陈远泽已经上船检查,有没有开炮,估计也是走过场!” 郑芝虎虽然恨郑芝豹,恨他为钱贩运鸦片,毒害百姓,也恨郑芝豹不听哥哥的话去大琉球,私自运鸦片回到泉州。但到底还是同胞的兄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郑芝虎说道:“大哥,如果是他们炸死了弟弟,你该怎么做?” 郑芝龙指指泉州海港外面的十多艘军舰说道:“我能怎么办?报仇吗?向谁报仇?向这些海军吗?还是把李毅做掉?芝虎啊,这都是芝豹自己找的。如果他听我们的话,去了大琉球。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哪怕就是运回鸦片,就停靠在岸边,只要不做出过激的举动,我们还可以救芝豹。现在!哎!……” 郑芝虎说道:“弟弟尸首呢?” 郑芝龙萧瑟的说道:“还没有找到,他们已经找了几个时辰了。” 郑芝虎说道:“我驾船去寻找!” 郑芝龙说道:“你就别去捣乱了,你看看,整个海面都是搜索的人,我们去了也无济于事,等吧!” 郑芝龙在码头上等了2个多时辰,郑芝虎急性子,在码头上来来回回的看着海军打捞沉船。一个船夫打扮的过来,对郑芝龙亲卫说道:“我有豹爷消息,替我通报一声。” 郑芝虎听到船夫的话,可以串到那船夫前面,一把抓住船夫的领口说道:“我弟弟在哪里?快带我去!” 郑芝龙也听到船夫的话,连忙叫过郑芝虎和那个船夫,用闽南话轻声的问道:“我弟弟现在怎么样?” 那船夫说道:“豹爷大腿被一根木头钉穿,在我船上休养着!” 郑芝虎说道:“大哥,我去把弟弟接回家!” 郑芝龙说道:“不,让他继续在船上修养2天,等这些军队走了,再运回家!” 郑芝虎看看郑芝龙:“那弟弟的伤!” 郑芝龙说道:“让他带药去,坚持2天应该没有问题。”说完向身边一个亲卫,招招手。 那亲卫过来了,郑芝龙说道:“你拿4支水剂青霉素和一些止血药。” 亲卫从随身包里拿出4支水剂青霉素和止血药交给船夫说道:“你拿着这些药,立刻去积庆堂去请大夫,就说家里有人伤了,需要他的帮助。另外你对芝豹在你那里的事情,不准告诉任何人!知道了吗?” 那船夫点点头:“晓得了!” 郑芝虎见那人走了才问道:“太好了,芝豹没有大事情。” 郑芝龙也露出难得的笑容说道:“那条船上的人都死了吗?” 郑芝虎说道:“都死了!” 郑芝龙说道:“我们要给芝豹脱罪,就说芝豹在大琉球,他的下属偷船,私自和尼德兰人交易鸦片!” 郑芝虎摸摸胡子说道:“这样行吗?” 郑芝龙说道:“只要郑芝不出现,就是死无对证!他们又有什么凭证,说我们说的是假的?” 郑芝虎点点头说道:“这倒是!” 郑芝龙和郑芝虎的话说的并不轻,边上也有海军陆战师的战士,但闽南话是最难懂的话,这些战士都是出生在北方的,根本就听不懂。 大量的鸦片被收缴出来,贩卖鸦片的人也被抓了起来。他们的亲属到处求人,但是谁能和秦军说的上话?那是郑芝龙无疑。郑芝龙借口生病,大门紧闭谁来求也没有用,实际是郑芝豹被郑芝龙转回自己的府邸,不想被人打搅。 郑芝豹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船上,而是在屋宇里,知道自己被送回郑府。郑芝豹想起来却浑身无力,左右看看,看见一个丫鬟在自己的床边打瞌睡,艰难的说道:“我想尿尿!” 丫鬟醒来看见郑芝豹睁开眼睛,和自己说尿尿,她脸红了一下,床底下拿一个银子打造的夜壶,放到郑芝豹的被窝里去接尿。 第三五五章围绕郑芝豹斗争 在郑芝豹尿尿的时候,房间你的动静还是吵到了另外一个丫鬟,那个丫鬟兴匆匆的跑去报信了。分不清两个丫头谁更聪明,一个跑去报信,郑芝龙一开心就会给银子,另一个给郑芝豹接尿,有可能很快就成为郑芝豹的侧室。 郑芝龙听到郑芝豹醒了很开心,随手抛给丫鬟2个银元,然后急匆匆的带着大夫到郑芝豹房间里看伤情。大夫掀开郑芝豹的被子,观察那根插在大腿上的木头。这块木头有擀面杖差不多粗细,插在大腿中间,不用看都知道,里面的骨头是已经碎的一塌糊涂。 大夫权衡很久,叹了一口气说道:“郑大老爷,豹爷的腿很难留下来,只有锯了!” 郑芝豹听到大夫的话,说道:“哥,我不想当瘸子,您一定要想办法把我的腿保下来啊,我不想一辈子瘫在床上啊!” 郑芝龙问大夫说:“大夫,真的没有别的其他办法了吗?” 大夫想想说道:“除非在5天之内,把豹爷送到顺天医学研究院,才能保住豹爷的腿和命。现在泉州的水平,只能锯腿!” 郑芝龙不确定的问道:“顺天的医学研究院,真的可以保住芝豹的脚?” 大夫说道:“他们每个月都会发表一些医学进展的报刊寄过来,我前几天还看见钢钉固定骨头的试验报告,想来应该能够医治豹爷的腿!” 郑芝豹不嚎了,他知道自己要去顺天才能保住自己的腿,这不仅是自投罗网,而且还害了一家人!他在等待大哥和二哥的决定。 郑芝龙和郑芝虎相视一眼,送还是不送,两人都在纠结。送?一切的布局都成为泡影,贩卖鸦片也成为事实,家族必定受到这件事情的牵连。自己在李毅面前分量会大大的减轻。不送?自己的弟弟成为残疾人,一辈子的都躺在床上。 郑芝豹想留住自己的脚,他才不在意家族怎么样,但他不能喊,我要脚,不要你们!郑芝豹眼珠一转,使劲挤出两滴眼泪,双手撑起身体就要去拔挂在床栏上的辟邪宝剑。郑芝龙连忙阻止责怪的说道:“芝豹你这是做什么?” 郑芝豹哭嚎说道:“我现在已经连累大哥了,不能再连累家族了,这腿我不要了,我要砍掉他,这样我就不会出去惹祸了!别拦我!哥你别拦我!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承担……” 郑芝豹一边说着,一边哭。郑芝龙和郑芝豹连忙上去按住郑芝豹,郑芝龙说道:“芝豹,你别这样,哥哥一定想办法把你的腿保下来。” 郑芝虎也在一边说道:“芝豹,相信大哥,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郑芝龙和郑芝虎再三劝慰后,离开郑芝豹的病房,到院子里商量,郑芝龙问大夫:“到顺天路途遥远,这5天有困难啊!” 郑芝虎也说道:“是啊,从海路走,从泉州到天津港就要10来天,超过5天芝豹的脚会怎么样?” 大夫沉吟一下说道:“实不相瞒,豹爷的脚,在海水中泡了许久,5天已经是极限了,这还要用人参等药物吊住豹爷的元气。如果,路上有个风浪的话的,豹爷会很危险!” 郑芝龙想到用客轮运送郑芝豹上顺天,但被大夫否定了,现在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想,先让大夫回去休息,毕竟和自己守了一夜了,说道:“有劳大夫了,管家给大夫支20银元。” 大夫向郑芝龙做了一个拱手理,便随管家离开了。郑芝虎看大夫离去的背影说道:“船不行,那就只有天上飞的。问题是泉州没有这东西啊!” 郑芝龙说道:“就是有,我们敢用吗?” 郑芝虎点点头说道:“是啊!1000多斤鸦片,10万斤烟草,够的上抄家灭族的。” 郑芝豹的沉船被打捞上来了,一捆捆烟草,一箱箱鸦片被码在码头。数量早就告诉了郑芝虎他们,所以郑芝豹没有参与的谎言自动打破了。行动组过滤掉郑芝龙说郑芝豹在大琉球的谎言,他们一直不声不响的寻找郑芝豹。 郑芝龙怎么会不知道陈远泽他们在寻找郑芝豹?所以去求海军也好,空军也好,绕不过去的就是谁受伤了。郑芝龙不是没有想过买通海军,买通空军。 可是买通大明的官员很容易,买通这些新来的官员和军人却难上青天。他试过用钱,女人,古董,产业,等等,都无一奏效。他永远不知道,李毅对反腐败有多重视。也就郑芝龙有功于李毅,才这样纵容,否则早就去澳洲和袋鼠作伴。 郑芝龙苦笑说道:“一条腿,一个家族,孰轻孰重,芝虎你怎么决断?” 郑芝虎也下了决心说道:“长痛不如短痛,晚上把他的脚锯掉,然后,送到大琉球,不要让他再回来了。” 郑芝龙说道:“好兄弟,这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实在下不了手。” 郑芝豹睡熟了,他不知道他的饭里放了蒙汗药,吃了饭就混混的睡了过去。郑芝虎让人在院子上烧起了烙铁,等烙铁烧红了,郑芝虎让人提着3个根烧红的烙铁进入郑芝豹的房间。 郑芝虎让人是压住郑芝豹的四肢,自己抽出战刀,朝伤口上面一寸比了一比,然后使劲全身力气砍下去。刀经过大腿,直接没入床下铺的被子。 郑芝虎让人拿走断肢,自己接过烙铁,在郑芝豹喷血的断肢上狠狠的烙下去,血管,肌肉在热力的作用下收缩。郑芝豹被痛醒,喊了一嗓子:“啊!……”又昏了过去。 血止住了,在外面等待很久大夫,看了一眼断肢,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方,说了几个禁忌,然后就走了。其实对于这种外伤处理能力,大夫还不如郑芝虎这样的厮杀汉,毕竟像郑芝虎作用的厮杀汉,都有一些对伤口处理的特别的手段。 郑芝虎处理好郑芝豹,然后让人把郑芝豹的大腿扔进大海,自己擦擦战刀,出了门。看见郑芝龙在院子里来回度步,郑芝龙也看见郑芝虎出来,于是问道:“处理好了?” 郑芝虎见郑芝龙问自己,于是回答道:“处理好了,又昏睡过去了!” 郑芝龙说道:“趁现在郑芝豹没有醒,就送上船,让他到大琉球吧,不要让他在回来了。” 郑芝虎点点头说:“也好!” 郑芝豹被送上去大琉球的船,陈远泽随即知道,郑芝豹被人送往大琉球。他通过电话,直接朱志义报告,朱志义又向李毅请示。 李毅看到报告,眉头皱了一下,放过郑芝豹,对以后的禁毒禁烟,绝对是非常不利的影响,到时候用什么有要求别人遵守自己的禁令?自己颁布的法律由别人肆意践踏? 处理?那对郑芝龙绝对是一个打击,现在好不容易国家由战争转向建设,把郑芝龙逼反了,那些掩藏反对自己的人会蹦出来捣乱。 再过2年这些人蹦不蹦出来,有国家机器在,各种法律健全了,那些人再蹦都没有用。但现在蹦出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又陷入战乱。 李毅问道:“他们是什么船,多少人,有多少时间到基隆?” 朱志义说道:“他们上的是福船,船上有200多人,到彰化大约也就2天时间!” 李毅想想说道:“你们不是有特勤队吗?在海峡中间让郑芝豹出意外或者自裁,不要留下尾巴!” 朱志义说道:“如果任务失败呢?” 李毅说道:“让船消失!你要记住,人是最重要的,任务是次要的,没有人什么任务都完不成。” 朱志义又问道:“是,郑芝龙,郑芝虎怎么处理?” 李毅想想说道:“不能再把他们放在外面了,过几天我派人接过了,你们就不需要动手了。对了,你们要加大西域的人员投入,明年主要的任务就是西域。” 朱志义:“是!” 李毅说道:“任务安排下去,早点休息吧,天色不早了。” 朱志义:“谢谢摄政王关心!您也早点休息,我去安排好任务了。” 李毅说道:“去吧!” 陈远泽没有想到命令这样快就来了,命令却非常的简单的6个字:“追上去,做掉他!” 陈远泽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怎么追的上去?动用海军不是告诉郑芝龙他们,是他们动手的。陈远泽想动用民船,但是民船都是和郑家有关系的,无论是借船还是租船都不现实。那怎么办?陈远泽不知道怎么办,找舰队的人商量。 这次禁毒来的战舰不下10艘,有近海护卫舰,也有盖州级的锦州号,陈远泽等登上锦州号。自己没有办法,和专业的人商量是陈远泽一直非常优良的品格。 锦州号的舰长叫陈岱志,是陈远泽的同乡,两人还有数面之缘。两人差不多时间进入李毅系统,只是陈岱志进了海军学院,而陈远泽去了情报系统,两人的路完全不同。 在泉州,这样远的地方,能够遇见同乡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有了靠山一样。 第三五六章郑芝豹之死 陈远泽满是上船前的焦灼,开门见山的问道:“怎么把一艘福船上的人弄死,其他人却不知道?” 陈岱志说道:“那还不容易?派艘军舰追上去击沉就是了!” 陈远泽说道:“你是整艘船的人都弄死了?” 陈岱志:“在海上,死一艘船的人,和死一个人没有多少区别吧!” 陈远泽无奈的说道:“这不行,你帮我再想想?” 陈岱志反问道:“那还有什么办法?” 陈远泽说道:“你是海军的,在海里呆了这样久,知道在海里的特性,想弄死船上面的一个人是有难度,所以才叫你这个专家帮我想办法。” 陈岱志说道:“在船上弄死一个人,别人还不知道,难!真的很难!你说的不会是郑芝豹吧?” 陈远泽说道:“你怎么知道?” 陈岱志:“怎么可能不知道?前两天的爆炸,大量的烟草和鸦片都是他弄来的!说实在的,他不死,我们海军可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陈远泽凝重的说道:“如果不是摄政王说过不动郑芝龙,我早就把他抓起来弄死了。谁不知道,郑芝豹受伤被运进郑芝龙的府邸?” 陈岱志想想说道:“那是难怪了,怎么说郑芝龙也是一方地头蛇,和辽东合作多年,动他就得想想其他跟随摄政王多年的人。看来弄死郑芝豹还是我们海军来,不过丑话说前头,你们欠我们一个人情。” 陈远泽说道:“这人情是我陈远泽欠你的,情报局可不欠你的。” 陈岱志嘿嘿笑道:“海军才不要你的人情,那算了!” 陈远泽说道:“你们海军打算怎么干?” 陈岱志说道:“我们海军有空中炮艇,有海鲨特种部队,让空中炮艇携带海鲨特种部队,去弄死郑芝豹,真不行,空中炮艇一顿炮火什么都留不下!” 陈远泽:“空中炮艇和还是特种部队在哪里?” 陈岱志说道:“在琼州休整!” 陈远泽说道:“你在玩我?海南离这里有好几百公里呢,且不说其他,就送信到海南岛都要几天,到时候,郑芝豹早上大琉球了。” 陈岱志说道:“你身为情报人员,居然不知道无线电这东西?不过也难怪,那东西是专门给海军研制的,属于一级机密,我和你说已经泄露机密了。” 陈远泽说道:“这不算泄密吧,我也知道这无线电,只是那东西我们也在装备。只是数量很少,而且距离很近,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用,现在在研制可以随身携带大功率无线电。” 无线电很早就弄出来了,只是现在还是电子管,晶体管这种东西还在摸索,所以无线电传输的距离很近。要不是舰队之间,信息传输有问题,也不会这样迫不及待的准备海军。 陈岱志嘿嘿笑道:“不泄密就好,省的写报告!你不请示一下?” 陈远泽苦笑说道:“海军的人情可不好欠啊!” 陈岱志说道:“这样你向你的上级报告,我也要向总司令报告,我们没有资格做决定,看上面什么意思,你说怎么样?” 陈远泽想想说道:“也只有如此了!你这里有电话吗?我打个电话!” 电话线是现在港口必须的基础设施,所以舰队停泊到港口,舰队的通信兵就立刻把电话拉到军舰上。陈岱志指指桌子上的电话机说道:“有,那个就是!” 陈远泽说道:“能回避一下吗?” 陈岱志笑笑说道:“行吧!我要去发电报!” 陈岱志出了船舱,到隔壁的电报房,对电报员说:“给总司令发电报!” 陈岱志见电报员,已经准备好纸笔,陈岱志沉吟了一下说:“总司令钧鉴,泉州情报部请求我们清除郑芝豹。现郑芝豹乘坐福船往大琉球逃窜,目标大琉球彰化,是否协助?另我部已被郑芝龙监视,如协助,请另派队伍!” 朱绍炯还没有睡觉,收到陈岱志的电报,骂了一句多管闲事。但想想这背后的事情,情报局要求协助,以后要求情报局帮忙的时候还多着呢!为这样一点小事和情报部结怨不合算。再说了,以后海军部向情报部要求点什么的时候,不是很好? 朱绍炯想到这里立刻也就释然了,朱绍炯叫过指导员,这种军事行动,还是要通知指导员。朱绍炯见指导员来了,把电报递给指导员。 指导员接过电报看了一眼说道:“这怕是死命令,这家伙弄了很多鸦片和烟草,否则情报部也不会请求我们的。” 朱绍炯问道:“我们支援吗?” 指导员嘿嘿笑道:“为什么不支援?我们派空中炮艇去,把整船人都劫持来,把他们扔到金矿,等个几年,国家稳定了,再放回来就是了。” 朱绍炯想想说:“还是你的办法好,既少死人,又有可那就派2艘空中炮艇和海鲨去处理吧。” 朱绍炯对身边的执勤参谋官说道:“命令,空中炮艇支队派2艘空中炮艇,携2支海鲨小队协助,在彰化外海拦截运送郑芝豹的福船。” 执勤参谋官问道:“你福船的特征是什么?” 朱绍炯说道:“你和陈岱志联系,这家伙总是毛毛糙糙的,你不提醒的话,弄错船该怎么办?” 朱志义接到陈远泽的电话,到没有多少的意外,因为他也想到,现在的特勤队还是没有海上的执行能力,向海军要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了,以后,貌似海军和自己的情报部没有多少的瓜葛,但未来的合作肯定会很多的。 两艘飞艇携带2支海鲨特种部队连夜起飞,他们在海峡中间,彰化外海,来来回回的寻找,并没有找到情报部要找的那艘大福船。最后在海峡上空飘了3天,确定找不到大福船,不得回到基地。 那艘大福船去哪里了?原来,郑芝豹送上船就醒了,他根本不能够接受,自己只有一条腿,和流放之地差不多的大琉球。更不能接受,在没有经过自己同意,两亲哥哥就砍了自己的腿。 怎么发泄自己郁闷和委屈?郑芝豹做的就是一直大骂郑芝龙和郑芝虎。郑芝豹骂的起劲,像往常一样,拍大腿!郑芝豹往自己断肢上使劲的拍了一下,这一下可不得了,本来被烙铁烫收缩的大动脉被拍开了。血如同涌泉一样从纱布里涌出,很快就浸满了被子。 大夫在一边看着郑芝豹怒骂,自然不愿意凑上去挨郑芝豹的骂,所以根本就没有注到郑芝豹的断腿在喷血,等郑芝豹没有力气骂人,脸色如同白纸一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大夫又是抢救,又是止血,但船本来就没有多少医疗条件,加上大夫出海次数不多,遇见晚上浪大,晕船严重,很多步骤都做错了。加上郑芝豹受伤已久,本身就虚弱,哪里经得起大出血,几分钟后就一命呜呼了。 郑芝豹死了就死了,别人不会太在意,但船上的人却倒了大霉,他们知道郑芝龙,郑芝虎的脾气,自己亲兄弟死了,肯定要拿自己这些人撒气的。 为逃避郑芝龙和郑芝虎的怒火,很快船上分成两派。一派是驾船往南去,光身没有家人的,要求把船驾到南洋,到黎朝,暹罗,把船上的东西卖掉,然后找个郑芝龙找不到的地方定居下来。 而一派要回泉州港的,这些人是有家人的,他们逃跑会连累到家人,他们回到港口,郑芝龙和郑芝虎可能会对自己下手,但对家人也许会网开一面。 单身没有家人的毕竟是少数,没有有家有室的多,但单身的却毫无顾忌。两派人僵持不下,争吵。不要忘记了,这些都是海盗出身,在嘴巴说不服对方的时候,就开始用刀子决定。 不知道谁砍出第一刀,随即船上陷入混战,没有人敢劝架,因为劝架的最先给劈死,那个大夫就这样死的。砍杀到后面,油灯被打翻了,船舱一片黑暗,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是什么人,只要有声音发出就是一刀劈过去。 不是没有人拿打火机,火折之类的东西点亮船舱,他们的下场和劝架的一样,也被劈死了。也有人说休战,但没有人答应,叫喊叫声后,就变成了一声惨叫。 这时候,人性的卑劣的一面显露出来,这就是自私!然后延展下去,不信任,残忍,一切的罪恶在黑暗中滋长。时不时一声惨叫,让人神经紧绷。终于有人受不了大叫着胡乱挥着刀,朝船舱出口奔去,还没有走出几步,人就被砍成了三段。 太阳出来了,船舱依旧紧闭着,没有一个出船舱,整个甲板上没有一个人,像一艘鬼船一样。但在船舱里,厮杀依旧在进行着。 黑暗的船舱中,幸存的人都在自己的周围布置了警戒装置,或者干脆前面摆上尸体,自己也躺在尸体边上。有人靠近,就是一刀横劈,把对方的双脚砍断。 没有人操船,福船没有开向大琉球,而是沿海岸往温州方向开去。这也就是为什么空中炮艇为什么找不到福船的原因。 第三五七章鸦片事件的余波 郑芝豹消失了,谁也不知道这艘大福船去哪里了,也没有人再寻找郑芝豹。郑芝龙和郑芝虎在半月后被李毅招到顺天,他们以为郑芝豹已经在大琉球修养。在几个月后,听说郑芝豹没有到大琉球,以为郑芝豹耍小性子出走了。 而情报部在等到海军拦截失败,后继续侦查的再没有郑芝豹的消息,也就向李毅打上任务失败的报告,这才让李毅下决心调郑芝龙,郑芝虎上顺天的命令。 泉州大抓捕早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审判。这是李毅当权之后的第一大案,审理自然而然的就放在顺天。当然这次抓捕不仅在泉州,还有广州,杭州,上海,扬州,应天,顺天,沈阳,大连等几乎所有外向性大的大城市,这些城市的案件也集中到顺天审理。 多达1万7千人大审判,震惊整个大明,贩毒者的家属也朝顺天蜂拥而来。这样大规模的审判,使得这些毒贩家属有了很大的希望,所谓法不责众。这样的审判,只要一个不公正,或者纰漏就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要挟李毅和法院。 舆论汹汹,李毅也没有放过机会,把鸦片和烟草危害布告贴的整个大明都是,不仅派人宣读,并且有戏剧,评书,等等一切手段宣传鸦片的危害。 原本市面上那种吸鸦片,吸烟赛过神仙,能治百病的论调,被打压了下去。更多百姓知道吸烟,吸毒就是家破人亡的结局,使得老百姓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家族的问题,毕竟,家族在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位的。 李毅知道毒品的危害,他怎么能放任毒品流行?所以把《禁烟令》布置之后,除了对吸烟,吸鸦片的本人处罚,更是对其家族的处罚。吸烟吸鸦片者本人直系3代,旁系近亲3代内不得从军从政。 短短的一句话,把一个家族唯一出人头地的出路给封了。因为一个人触犯《禁烟令》,他的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堂哥堂弟,堂姐堂妹都没有资格从军,从政。基本上把一个家族所有的人从军,从政的堵了。 这样高压的政策下,从来不把《禁烟令》放在眼里的士绅们,也不得不收起轻视之心,重新审视《禁烟令》。有的家族就顺应的重修家法:吸烟,吸鸦片者,不得入祖坟。 在这种高压下,那些想借《禁烟令》炒作的人也不得不掂量一下,是不是需要拿自己家所有人的前程,来赌一下李毅的法令是不是钢铁铸造的。 没有支援者加入,而聚集的人群也散去,因为还有大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什么大事情?就是大家族纷纷回乡,把吸鸦片和贩卖的族人从族谱中踢出。 《禁烟令连坐法》是才颁发出来的律法,有3个月的容忍期。也就是说他们关进去的人,他们的亲属在3个月内切割完毕后,不再连坐。3个月后,未做切割的,那就连坐。 本来李毅没有这3个月的缓冲期的,是徐光启再三要求的。徐光启的很少提出这样的要求,提出来了,李毅想想也就没有拒绝。 大批人散去,顺天城还是那样的热闹,案件一批批审出来。本身顺天的人手不够,从全国各地都调来一起协助。终于在半年后所有的案件审结,4862人执行枪决,7200多人判流刑,剩余的判了1年到10年不同的徒刑。 4862人处决的命令,李毅看的心都抖一下,他不会去和唐太宗去比一年最少处决多少人,也不想和别的帝王比一次处决多少人。但很显然,这一次性处决4862人是真的多,想下笔,这4862个人,4862个家庭就破碎了。但不杀,鸦片泛滥,这后果,在那个世界的清末就很清楚的呈现过。 李毅最后还是死刑申请单上写下红笔批示“杀!杀!杀!” 李毅把这些人杀了,还不够,不准家人收尸,在孤山让人修了一个陵园,并且竖起一个羞耻碑。碑文上记录这些人,贩卖鸦片烟草的大致情况。而且李毅准备把以后贩卖鸦片,处决的人都葬这里。这是李毅常用的手段,死容易,别以为死了就完了,还让这些人遗臭万年。 尼德兰人的大使馆所有的尼德兰人都被赶出大明,大明拒绝所有的尼德兰人贸易。并且要求所有和大明交易的国家,不准吧大明货物出售给尼德兰人。这是李毅第一次的对外国进行经济封锁,他想看看这效果怎么样。 尼德兰人这下真傻眼了,他们以为找到一条能够大明拉平贸易逆差的利器。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和你玩,直接翻桌子。 尼德兰人派使者到顺天,要求谈判,但外交部那些高傲的家伙,虽然和尼德兰人接触,也听尼德兰人诉说那是个别船长的行为,和国家无关。 外交部那些家伙说了一句:等待商议结果!然后,一天,两天,十天,一个月……尼德兰使者到外交部询问就是一句:等待商议结果! 外交部已经确定和尼德兰无限期封锁,尼德兰使者显然也知道这个结果,他听说贩卖鸦片和烟草的人被杀了4862人之后,不再抱有任何的想法,等待,他能做不多的事情之一。 尼德兰使者知道不和大明交易的后果是什么!现在大明出产的物品占整个世界贸易的绝大多数。尼德兰是大海低地,没有贸易他们国家很快就衰弱下去。 光靠那点土地上微薄收入,是无法支撑一支庞大的部队和舰队。如果部队和舰队,那武装到牙齿的西班牙人,就会把他们连皮带骨头的吞下去。 科隆,徐勤福整个欧洲事务处主任再次遇见大难题。科隆现在已经成为整个欧洲大陆的中心,因为这里有年产百万吨的炼钢厂。络绎不绝的购买钢铁的人,住满整个科隆的酒店。 这里生产的钢铁,李毅从来没有想卖给欧洲人,只有神圣罗马帝国在这样的国家,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卖个10万吨之类的,其他的都运到哈德堡,非洲之角,或者运送到金矿。 和尼德兰人闹僵后,莱茵河运输钢铁已经极其不安全,尼德兰几次想对运铁船下手,但有军舰保护,没有下手。看着科隆的运铁船上上下下的,怎么忍下下这口气? 他们想了好久,一个非常损的招,就是在尼德兰和西班牙控制的尼德兰交界处,沉了3艘载满砂石的船。运钢铁的船一头撞上去,也沉在那里,还好水手跑的快,没有淹死。使得莱茵河航道像肠阻梗一样,上?上不去!下?下不了。 徐勤福那里忍受的了?立刻向尼德兰人下通牒,不把莱茵河打开,立刻宣战。下令通牒之后,徐勤福就开始武装矿工。5万矿工被武装起来,他们被轮换训练,一半工作,一半训练。 这些矿工都是神圣罗马帝国中失地农民,或者是农奴。矿场的活,虽然累点,但不用挨饿,不要受冻,没有人给他们白眼,晚上的时候,还教他们识字,说工作优秀的,几年后就可以调到大明去。大明?教导员说的很很多,在他们心里,大明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不,就是天堂。 矿工们很珍惜他们的工作,所以当听到训练是要教训把莱茵河堵了的尼德兰人,他们更加的卖力。说实在的,现在就是让他们打其他的神圣罗马帝国城市也是非常乐意。 尼德兰王国恩斯特·卡西米尔一世看到科隆的战争威胁,背后还有大明,这下子慌了。荷兰虽然一度兴盛,但其本身的战略格局并不高,说难听的,他们兴盛的时候,也只是时运而已。 那个世界里,三十年战争中西班牙受到重创,英格兰没有发展起来,而法国痴迷他的陆地争霸,而神圣罗马帝国和瑞典,在战争中,一个失去了称霸的资本,一个失去了他最优秀的国王。 在这样的背景下,尼德兰王国才有了海上马车夫的称号。现在李毅的横空出世,三十年战争已经改变了模样,尼德兰王国也没有机会成为海上马车夫了。 恩斯特·卡西米尔一世知道尼德兰人几次投注错误,得罪了那个庞大的国家。现在有使小心思在多瑙河上动手脚,惹恼了科隆,现在最后通牒过来了,他召集大臣开会。 恩斯特·卡西米尔一世想不到,他的大臣们会一个字也不说,在那里沉默,或者摆动自己的手杖。恩斯特·卡西米尔一世知道自己指望不上这些人,冠冕堂皇的说了几句,就散会了。 恩斯特·卡西米尔一世选择了妥协,派人把莱茵河疏通了,并且让各地的人不准在莱茵河上,给科隆船队使绊子。恩斯特·卡西米尔一世知道,自己选择是没有资格给大明添乱。 航道通了,徐勤福却没有停止矿场的练兵,徐勤福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欧洲必须有一支队伍,能够打人的队伍,科隆旅虽然强大,但人手太少,很多事情不能参与,所以必须建设另外一支队伍。 第三五八章平等,尊重 科隆的大练兵,紧张的不只尼德兰人,连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都惧怕的。费迪南立刻派人来询问,徐勤福只说日常训练,并非针对任何人。 费迪南不放心,又写信给李毅,李毅回信说:不针对任何国家,只是自卫性训练。在不受到攻击,是不会出兵的。得到李毅的这样背书,这样费迪南才安心点。 战事除了西域之外,基本结束,动用兵力最多的就是剿匪。当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趁现在动兵,把各个部族权力从部族头人的手里,收到政府的手里。 有道是:“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后治!”这里的蜀,不是四川省,而是整个三国中的蜀国。其范围包括云南,贵州,四川,以及湖广一部。 这些地方特点就是民族多,加上穷山恶水,山高路险,生存环境恶劣。这些人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输了就是死,所以幸存下来的都是彪悍的人。 这样的人看惯了生死,也看轻了生死,最怕的就轻视他们,不重视他们。 大明那些读书人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天下文章老子最好。老子是一代贤人,却发配到这穷山恶水和你们一群野人为伍,怎么会看的起这些大字不识一斗的山民野人? 两不对眼,矛盾瞬间尖锐起来。两不想让,那些文官就会祭出种种手段,最常见的就是封山禁商,就是什么都不卖给山民。山上什么都缺,怎么可能禁得起的封山禁商?结果就是山民被逼造反。 当然,有很多时候,并不是文官的原因!部族之间的兼并,两个相近的部族开始攻伐,一般官府只是在中间调和。很多时候,这些文官还在激化各个部族之间的矛盾,往火里浇油,让他们互相的攻伐,以达到坐收渔之利。 可是很多时候就玩脱钩的,比如奢安之乱,沙普之乱,甚至后金也是这样的玩起来的。就像养蛊一样,最后生存下来的,就是最强大,最野蛮的。当然朝廷动手的时候,那些东西很庞大了。 国家强大的时候,这些山民很快就被镇压下去。国家羸弱的时候,这些就成为国家的催命符。一次次无休止的叛乱,最后消耗干的就是国家的精血。 李毅知道山民们需要什么?所以制定政策的时候,最重要的核心,平等,尊重。都是华夏人,当然要平等对待。尊重各自生活的特色和权力。当然,这平等和尊重都需要在政府的管制下,所以废除土司制是李毅这阶段最重要的事物。 现在成为遵义城市长的鞠正没有一刻的闲暇,整个原播州十多个土司被撤,给了一定的物质奖励后,全家都安置在顺天城。遵义的市县按照李毅带来的地图进行分割,当然现在人口只有30来万还不到,原来的县只能做镇一级的职能。 基本的政府职能开始完备,鞠正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在遵义城建立一个市场。把辽东的产品,特别的钢制农具,在市场上售卖。大明王朝在播州之乱后,有意削弱各个土司的力量,减少钢铁流入遵义地区。 遵义地区有个特点就是阴雨天多,对铁器的锈蚀非常严重,一把锄头不好好保养,几个月就锈坏了,所以这一地区钢铁的需求量是很大的。 钢铁很少进入最大的后果却是百姓的日子异常难过,锅破了可以用陶罐,菜刀钝了可以磨磨,真没用了,拿石头也可以切。但锄头没有了拿什么种地?所以朝廷禁止钢铁进入遵义地区的时候,遵义的生产力急剧下降。 除了钢铁,部族的百姓最喜欢的就是盐,雪白的盐,只要50文一斤,不限量的购买,这是做梦都是想不到的事情啊。要知道,这里离青盐产地自贡不过六七百里地,盐的价格从来没有低与300文一斤,那盐还是一半沙土,而且大部分时候有钱也买不到。 除了铁器,盐,还有各种布匹,罐头,等等,都受到山民们的喜欢。鞠正见效果不错,又在几个市政设立类似后世的供销社系统一样的网点,这些网点还收购一些中药,土产,盘活当地的经济。 鞠正知道很多山民并没有钱买他们心仪的东西,他就派人到每个村寨宣讲,让他们利用农闲的时候,出工修路,换取工钱,购买他们心仪的东西。 鞠正没有想过送东西给这些人,他知道,一但形成养成白给的话,会形成恶劣的习惯,会让这些认为,这些东西给的是天经地义的,不给就是克扣他们的东西。这样会养一批懒人,等,靠,要的思想一旦形成,就非常的棘手。 大批的土豆,玉米,番薯的种子调入遵义,怎么分配成了问题。种子非常珍贵,鞠正想让汉民先试种,因为他们会侍弄这些东西,做个示范,好推广。但汉民们喜欢种水稻,对土豆,玉米,番薯不消一顾。 鞠正无奈找了几个和市政厅亲近的部族村子,在答应保证这些部族村子在绝收后,市政厅能够保证他们吃饱的条件下,让这几个村子试种。 为此鞠正还派了一个村一个班的战士协助和指导种植,这些战士绝大多数都在家务农的,对于种植土豆,玉米,番薯还有能够应付的。 王鹏带着队伍来到瓮安司,瓮安司是濮越(布依)人,他们和汉人一样,也是农耕民族,种植水稻的技术很高超。但在深山中,天气,野兽,各种疾病滋扰严重,单位产量很低,很低。 鞠正要立标杆,所以给王鹏的物品除了玉米,土豆种子,还有水稻种子。濮越人种植的糯稻,王鹏带进去的高产籼稻。除了种子,还有化肥鸟粪,以及大量的用于种植水稻,土豆,玉米,的农具,以及水稻脱粒机,水利碾米机。 王鹏一个班10个人,5匹骡马,还有30多个濮越人,挑着鞠正拨的所有的物品,短短的200多里路走了10天。王鹏有点后悔拒绝鞠正用飞艇运送他们的要求,但真走下来,却是非常的满足,这里每一步都是风景,而且还折服了随行的濮越人,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 王鹏要去的是濮越和汉人混居的村寨,名字叫平定营,是一个500多人的大寨子。是原来犹鹤的重要据点之一,现在犹鹤叛乱被抓走,整个瓮安县都心惊胆战的,对鞠正的要求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对于平定营也是鞠正千挑万选的,靠近汉人,亲近汉人的村寨,这样意外最少。另外现在瓮安有驻军,离平定营的距离也不远。可以很快的支援。 平定营长老们虽然不高兴,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不高兴也只能忍下去。谁叫那个犹鹤脑袋被驴踢了,去和秦军作对。长老们商量了一下,让人在村边搭了一个竹楼作为王鹏这个班的落脚地。 王鹏到达平定营都是时候是傍晚,这地方两边不是很高的山,中间是广阔的沃土,一条小河在村边绕过。村里的炊烟缈缈升起,像仙女的丝带,围绕平定营。村里的孩子的欢笑,狗的狂吠,偶尔还有公鸡的啼鸣。 长老们远远的看见王鹏他们到来,派出村里的青壮来接王鹏他们,几个濮越人来接王鹏他们的背包。王鹏他们当然是拒绝的,那些年轻让没有办法,只得换了其他几个濮越人的担子。 长老们在问过一起回来的濮越人,对王鹏这支小队有了初步的了解。这是一支打仗的军队,以前都是农民,知道怎么种那些东西,所以就派来指导他们怎么种。长老们嘴巴不说,心里却骂开了,派些丘八来做什么? 长老们按以前的对付差役的办法,让人杀了两只鸡,切了快咸肉,炒了几个蔬菜,烫了几壶米酒,然后蒸了一些脱壳都没有脱干净的糯米饭,保长和长老们陪着。 王鹏出来的时候,指导员说着纪律影子一直在王鹏和战士们的脑海中浮现。王鹏对保长和长老们说:“各位乡亲们的盛情,我们心领了。我们部队的纪律是不准吃请,所有对不起!我们住的地方安排了吗?没有安排,帮找个平点地方就可以了!” 保长没有见过这样士兵,居然对酒肉都不感兴趣,怕是要要钱吧?于是从口袋拿出早准备好的,从村民以前拼凑了47块银元拿出来,哆哆嗦嗦的递给王鹏。 王鹏看了一眼银元说道:“保长,这是?” 保长说道:“这是我们寨子里的一点心意,务必收下!” 王鹏说道:“保长,我们的纪律是不准受任何的物品,其中也包括银元,所以请您收回!我们住的地方?” 保长还想送,后面有个年长的长老说道:“带他们去新楼!” 保长迟疑的说道:“这!……” 那年长的长老说道:“去吧!” 保长带着王鹏他们来到给他们搭的新竹子棚。这个棚子大约有60多平方,为上下2层,下层空着,上层住人。王鹏看了眼别人其他的房子,基本也是这样的,只是他们的房子下面,不是养猪,就是养鸡鸭。 第三五九章平定营 王鹏对这房子非常满意,王鹏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百姓敬爱他们,可是他哪里知道,这是怕他们,才给他们造的!如果王鹏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也许会被气死。 战士们安排好自己的床位,发现自己的晚饭并没有着落,他们忘记了现在不是在连队,有炊事班会给他们做饭。王鹏意识到这个问题,无奈的叫人架起锅烧开水。 几个人架起了简易锅灶,却发现没有挑水的水桶。总不能用水壶一壶一壶灌吧?但今天还真只有一壶壶去灌,还好友10个水罐。王鹏知道自己在这里起码要到秋收,生活的必需品,器具肯定要准备的。 王鹏开始计算班上需要那些东西,10个人的班用的东西肯定多而杂,就像一个家庭一样。油盐酱醋茶,一个不能少,锅碗瓢盆,一个一不能拉下。吃饭需要的东西写下来了,那常用的东西呢?比如桌椅板凳!这都需要有。 王鹏写下这些等东西的时候,边上的战士凑过来问道:“班长,你在些什么啊?锅碗瓢盆?这些都要买?这桌椅板凳就不要买了吧?这鲁大牛就会做啊!” 王鹏回头看看鲁大牛,鲁大牛在锅灶前烧火,王鹏问道:“鲁大牛,你会做木活?” 鲁大牛谦虚的说:“学过几年,现在忘记的差不多了!” 王鹏说道:“会做就好,做个十多条凳子,再做个大桌子!最好再搭个大床,就像炕一样!” 鲁大牛想想说道:“班长,你说的这些倒是好做,有帮手几天就好,可是这木头和木工的工具呢?” 王鹏说道:“木头去保长那里买,木工工具,明天我们一起去瓮水司应该有的卖!实在没有,我们再向上级申请。” 鲁大牛说道:“这样说来,我也要去瓮水司?” 王鹏说道:“当然要去,你不去?我们谁知道要买什么木工工具?这里的条件还可以,我们毕竟要等秋收后才有可能撤离。这大半年的时间,我们都要住在这里,我们吃喝拉撒睡,还有训练,等我们需要的东西很多,所以明天我们要去瓮水司去置办一些!” 王鹏觉得自己想的东西不是很健全,让班上的人都思考一下,需要什么,可以立刻补充进去,于是把班里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开会。 王鹏说道:“我们奉命到这里来,教导这里的百姓学会种植土豆,番薯,玉米。帮助这里的濮越人民脱离饥饿和寒冷,让他们过上和辽东人民一样的幸福生活,这是摄政王布置我们的政治任务,所以大家不要有心理负担!” 王鹏想想又说道:“大家是一个集体,我们需要协作,现在需要知道大家的技能是什么!比如鲁大牛会木工,这很好嘛!你们说说!张耀祖你先来!” 张耀祖是个20来岁的很瘦弱斯文的人,班里的人喜欢叫秀才,他生性腼腆,是班里的卫生员。他脸红了一下说:“你都叫我秀才,其实我是童生,但秀才总是考不上,读书的开支很大,结果家就这样败落了!” 王鹏说道:“这很好啊!你把我们的种植的经过写下来,然后想办法印成书,这样不就更多人学会怎么种植了吗?这记录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另外就经常看医书,是班上的卫生员,我们所有人的健康都靠你了!” 张耀祖低头点点头,不再说话了。王鹏又问道:“你们几个谁还有特长?朱子文你说说?” 朱子文憨憨的说道:“班长你还不知道吗?我们这些人,除了大牛和秀才,那个不是地里刨食长大的?” 王鹏想想说道:“你们没有自己的特长,那就协助鲁大牛的工作。这是我们需要物品的清单,看看还需要什么?大牛的木工器械,你自己买,我就不写进去了!耀祖你的也一样!” 大伙看了一圈除了木器,其他的都又补了几样。见没有疏漏了,才想去自己这些人饭都没有吃!开水就着压缩饼干,艰难的咽下去。为了多带点物资,王鹏他们把食物中,很占分量的,于是,罐头,肉脯之类都被他们排除了。现在只希望在瓮安能够补给到这些东西。 第二天一大清早,王鹏带着战士们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做内务,把被铺切成豆腐块,把所有东西都放到整整齐齐的。做完内务后就是全副武装3公里跑步。 本身不是全副的,现在在这一带随时随地有危险的,把武器留在驻地,没有人看管是非常愚蠢的。当然路程由常跑的5公里,改成2公里。 乡间都是泥路,出除了连接瓮水司主路稍微宽一点,便没有一条路是好一点的。王鹏没有办法,只能在村里的小道上奔跑。 整齐的脚步穿透整个古老的村庄,在小巷中回荡。早起的老人吃惊的看着在跑步的队伍,而在睡梦中年轻人和孩子被吵醒。他们都出门看着在跑步的士兵,以为还要打仗呢,迅速的关上门,屏声静气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跑步声慢慢远去,不一会儿,在新造的竹楼前,传来口令声。一,二,三,四……,这又是什么?孩子们很好奇的看着,王鹏他们训练刺刀术。 孩子的家人看见战士在操练,脸色煞白的荒忙把孩子带回家。武人的地位太低了,低到,连部族的人都不大看的起。 长期的鄙视的情形下,大明士兵的心态都是或多或少的变态,他们对百姓的下手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也就是这样,杀良冒功的事情是层出不穷。所以在军士训练的时候,孩子的父母,生怕这些军人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王鹏在训练好之后,简单的做了安排,自己和另外两个战士,在村子里熟悉村里的土地。而张耀祖和鲁大牛带领剩余的人的去瓮水司,去领物资和采购所需的物资。 当然7个人是拿不回所有的东西,于是又向保长雇了10个人,这10个人是去遵义运东西那30人中的10人。 王鹏和保长,长老们开始对平定营的土地进行初步的勘察。这里的土地相对比较平坦,能做水田的土地相对较多,两边都是山,所以地也不少。 这些地是种植玉米,土豆和番薯的良好土地,不需要很好的管理,就能收到很好的收益。王鹏盘算了一下,那些地方种土豆,那些地方种红薯,那些东西种玉米,那些地方种那些南瓜,西红柿,其中还有最重要的辣椒和除虫菊。 辣椒自不必说它,除虫菊在辽东种植非常广泛,供应量也大,但供应的地方也大。像遵义这样的地方必须考虑到自给自足,从辽东运输过来成本太过庞大。 其实这次带过来的种子不是很多,土豆最多,也不过500斤,只能种上3.4亩。玉米也不过100多斤,能种上2亩就算不错了。 番薯带的少,但却是能种的地方却是最多的,因为他是扦插的。番薯种种下去后,在4月,枝蔓茂盛的时候,在下雨之后,就可以剪去扦插。每两节一段,每两节一段,插下去就会活。 就是番薯因为好打理,易养活,高产量,才造就那个“康乾盛世”,所以这个盛世也叫“番薯盛世”。在北方普及土豆,在南方非番薯莫属。土豆耐冻,而番薯不耐冻,一场霜就可以让番薯全军覆没。 稻种也带来了200斤,稻种是籼米型的,一年可以种两季。200斤能种多少?也不过5亩,这东西不是杂交水稻,强分蘖,1颗种子可以长成一棵水稻!这需要5,6颗种子合力才能长成一棵稻子。 整个平定营所有的田地有上千亩,王鹏要了50亩作为试验田地,这让保长和长老们异常的高兴,50亩影响不了多少人的口粮。保长根本就不信官方说了那套!试验失败,这全村的500人粮食有官府补贴?官府不派兵剿了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张耀祖和鲁大牛他们先到瓮水司的驻军地,领了日常一个月的补给。这一个月的补给,罐头站的大部分,差不500多个,1千多斤。压缩饼干,水果,肉,鱼都是罐头装的,还有一人两套的春装,和一些武器弹药。 武器弹药哪怕不用也要屯一点,因为没有后方的补给,多点准备,就可以多坚持一会,等到支援的可能性就大上好多。 张耀祖和瓮水司的驻军预定支援的信号,狼烟,爆炸声,信号弹,都是请求支援的信号。单一的信号是非常不可靠的,所以,狼烟是白天的,爆炸声和信号弹是晚上的。 军队补给多达1000斤多,这些东西随行帮手能够挑回去。张耀祖领出补给后,并没有马上拿走,而是去瓮水司里的商行,购买各种王鹏写下要买的东西。 鲁大牛在打铁店,买一套木工工具,这木工工具居然多达20多件,大大的一堆,价格也达到了10个银元。这是一笔巨款,特别是在瓮水司这种地方,特别的显眼。 第三六零章舂米 张耀祖继续购买各种必须品,其实鲁大牛可以把很大一部分的必需品做出来。锅碗瓢盆中,只有锅不能做,其他都可以用竹木做出来,所以采购的时候,只是采购油盐酱醋茶,和少量的肉,蛋,菜,以及一些纸笔。 这些东西说少不少,说多不多,又是几百斤。2500多斤多的东西,分摊17人身上相当于一个人150斤。如果太平时节,这不是问题,路上多休息就是了。但现在是乱世,战士们除了背负自己的武装之外,就不能再负其它的重量。 张耀祖和其他战士商量了一下,从部队借了几匹骡马。驻军也是非常的配合,借了5匹骡马,还派了一个班护卫。 事情开始按照计划行走,鲁大牛带着几个人来做各种用具,王鹏也开始翻耕50亩土地,希望冬天的寒冷能够杀死虫卵。 保长见王鹏他们很安分的做着事情,心中的警惕也是慢慢放了下来,也学着王鹏,把田地翻耕过来,他们以前都是春天临种田前才翻耕的。 50亩田有耕牛是非常快的,几天就翻了过来了。王鹏暂时没有事情做,于是带着班里的人,开始帮着村里的人土地翻耕。但王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动作,会被人拦下来,村里的百姓死活不让他们下田。 保长和村里的长老们被战士们的这动作吓哭了,什么时候,官家的人帮老百姓的干活的?这是这些人要起劳务费该怎么办?给多少?如果对方狮子开大口怎么办?几次这些人需要劳力的时候,他们可是都是雇佣村里人,都是付酬劳的啊! 王鹏当然要追问,被逼无奈下,保长和村里的长老们把顾虑说了出来。王鹏哭笑不得,在保长和长老们前面保证绝对不要任何报酬,也不会为难他们。任是这样,保长他们依旧不让战士们下田,只是让战士们在边上指导。 经过几天的磨合,王鹏他们也下地帮忙,战士们娴熟的农活,平易近人的态度,渐渐的让村里的人放下防备,和战士们亲近起来了。 鲁大牛打造好战士要用的东西后,有点悠闲,他从小学木工,对种田根本不懂。王鹏见鲁大牛不懂种田,加上前几天累到了,让鲁大牛休息两天。 鲁大牛是北方人,对南方的村寨还是很新鲜的,他一直没有机会仔细观察南方的村寨,难得有空,于是在王鹏他们出工后,他在村中逛起来。 “嘎吱!咚!嘎吱!咚!……”像是什么东西被锈上,然后突然掉落,砸在什么东西上,周而复始。鲁大牛根本听到这样的声音,好奇的绕过房子,才看见,2个女人在干活。 一个30多岁的妇人,扶着一米多高的木架,一只脚踩在一块木头上,木头被她的体重,高高的压起,然后提脚,木头迅速下落,发出“咚!”的声音。 鲁大牛这才注意到,木头的另一头是块黝黑,已经磨光,磨钝的石头,分量很重,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咚!”。 在石臼的这一头,是一个16,7岁的姑娘在翻着石臼里的东西,每当石头被高高的踩起,她就拿着刷子迅速的把石臼的里的东西摊平。 鲁大牛见多了石磨,却没有见过这东西,他很好奇的凑上去,看到石臼里的稻谷,才知道这是在舂米。鲁大牛忍不住问:“大嫂,你们这是在给稻子去壳吗?” 其实这就是南方常见的舂米,妇人踩的那块木头叫木杵,女孩这边的叫石臼。这是利用杠杆原理的石臼,汉人常用的。很多地方,还只有用手拿着十多斤重,用硬木做木杵的舂米,那舂米的活计真的是很累人。 在踩木杵妇人这才注意到鲁大牛,先是一惊,随后想起这些士兵不会伤害她们,就放下心来问鲁大牛:“小伙子,你怎么不去地里?他们都去了啊!” 濮越人和汉人交往非常的密切,所以很多人都懂的汉语,不过说汉语都不是顺溜,很多只能勉强简单的交谈。但这妇人却说得异常的清晰。 鲁大牛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去注意妇人的汉语特别好,回答说:“回夫人,我是木匠,对田地的事情不大懂,前两天做了不少木活,让我休息。我就出来看看,被你们的这东西给吸引了!” 那妇人说:“原来军爷还是个木匠,不知道,军爷是哪里人,怎么没有见过石臼?” 鲁大牛:“什么军爷不军爷?我姓鲁,名字叫大牛,夫人叫我大牛就可以了。我是辽东人,我们那边只有石磨,还真没有这东西!对了,这是石臼就是给稻谷脱壳的吗?” 那妇人说道:“是的!原来是辽东人啊?难怪了!” 鲁大牛听了妇人的话,好像很熟悉辽东,很好奇,但忍下问询的念头。鲁大牛左右看看,这里只有两个女人,而自己是全副武装,如果有人过来,误会自己,那是百口莫辩,打定主意,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于是说道:“夫人告辞,回见,回见!” 现在的军队都是识字的,也学过一些礼仪,所以做出的礼仪,完全就出人意表。妇人非常吃惊,这军汉怎么像是识字的?出口挽留也不好,只得眼睁睁的看鲁大牛离去。 在刷稻谷的姑娘,见妇人有点不在意,好奇的问道:“娘,这大牛很无礼哎!怎么才说两句就跑了?” 妇人被姑娘问题惊醒,呶呶的说:“外面的天变了,不知道家怎么样了?”妇人看看姑娘:“他不能在这里久留,被人误会很麻烦的!” 姑娘憋憋嘴说道:“她们都去跳花会,娘你重来不让我去!” 妇人说道:“你是汉人的女儿,当然不能参加濮越人的跳花会。哎,外面没有了战乱,我们回到家乡,到时候给你找个好婆家!” 姑娘说道:“娘,我们的家乡在哪里?” 妇人说道:“现在还不能和你说,等得到外面的消息,我就告诉你!” 鲁大牛离开妇人之后,就立刻回到驻地,他记得自己的班有一部碾米机,他翻出了个木箱,这是一个小型的摩擦型铁辊碾米机。动力足的情况下,一小时可以碾三百到四百斤米,缺点就是碎米比较多。 这个碾米机可以电动,也可以水力带动,畜力带动。这里有河,优先选择水力。鲁大牛重新出门,到河边勘察,看看哪里适合建造碾米房。 鲁大牛有点迷幻,在河边看着流水,想到那个妇人的眼神,很像这流动的溪水。那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很像大富人家,一般人家怎么培养的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应该有很多故事吧? 鲁大牛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小河的上游走去,看见王鹏他们在帮村民们耕田,鲁大牛觉得自己这样避开很说不过去,于是就向王鹏他们走去。 老牛悠闲的走着,后面新型的犁铧,把泥土从深处翻开,像波浪一样。鲁大牛走到王鹏身边,看了一会儿,找个话题说:“好快的犁,耕的好深,好快,好匀!” 王鹏这才注意到鲁大牛,回头看看鲁大牛说道:“怎么不在营地休息?” 鲁大牛想想还是把几天见到的事情和王鹏说一下:“今天,我在村里逛,你猜那些女人在忙什么?” 王鹏皱皱眉头,但想到鲁大牛一项守纪律,不会做过分的事情,于是问道:“她们在干什么?” 鲁大牛说道:“她们在舂米,嗯,就是给稻谷脱壳!” 王鹏惊讶的看着鲁大牛:“她们姊妹舂米?不就磨盘上磨一下吗!这有什么?” 鲁大牛被王鹏的话给惊到了,想想也是,辽东那边以前不都是用磨盘用吗?什么事实见过舂米的杵臼?鲁大牛神色凝重的说道:“她们用的不是磨盘,而杵臼,一个人在这边踩,一个人在那边把稻米刷平。十斤稻米,她们要几个时辰才舂的干净。” 王鹏凝重的说道:“这样费时费工啊,难怪很少看到女人出来干农活的!我记得我们带来的物资你,有个碾米机的,当时我以为没有用,还怪那个书生太多事。原来,他知道舂米这样辛苦,让我们带碾米机来,就是为和村民拉近距离啊。” 王鹏说的书生就是鞠正,王鹏对鞠正他们把自己弄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是有怨气的,所以出口就是书生,书生的。 鲁大牛说道:“我想那碾米机是水力,畜力两用的,优先使用水力,所以就到河边来看看哪里适合?” 王鹏看看小河,想了一下说道:“这里的环境,还是先问问村里的保长和长老们,他们决定放哪里才能决定放河边还是在村里!” 鲁大牛不太高兴的问道:“班长,我们都知道,水力是最廉价的!” 王鹏看了一眼鲁大牛:“那你考虑安全了吗?要是别的部族或者有心人看上了,起了盗抢之心这么处理?” 第三六一章筹划小学 鲁大牛砸吧一下嘴说道:“还真是!” 王鹏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快午饭了,我们回去和保长他们商量一下,碾米机怎么安装!” 鲁大牛点点头,王鹏叫了一声:“回村!” 另外几个田地协助的战士,把工具交给边上的人,自己上田埂,拿着鞋,找一处干净的水源洗洗脚,穿上鞋袜,背起武装到王鹏这里集合,农村的祥和并没有消磨战士们的警戒之心。 王鹏他们回到营地,安排人做饭,又让人请保长和长老们到营地来,商议碾米机安装事宜。人都派出去了,王鹏洗洗手和脸,抬头看见营地外的大榕树上,十多个十来岁的孩子,在爬来爬去,嘻嘻哈哈,朝王鹏他们做鬼脸的孩子。 王鹏转了放下毛巾,看看竹楼,对竹楼里的大喊:“耀祖,你出来一下!” 张耀祖走出竹楼,出来说道:“班长!怎么了?” 王鹏指指树上的孩子说道:“你以后不要去地里了,你有时间,能不能教他们识字?” 张耀祖看看树上爬来爬去的孩子,点点头说道:“行啊!可是教他们什么?” 王鹏说道:“教他们1到5年级的课文啊!” 张耀祖说道:“可是我们只呆在这里半年啊。这5年的书怎么教也教不完的!” 王鹏说道:“能教多少是多少,最少教完拼音,让他们能够自己去看字就好。像这样猴子一样,满树爬,不好。” 张耀祖说道:“行吧,我来当这个猴子王!” 王鹏说:“那就辛苦你了!” 张耀祖说道:“我带可以,但教室呢?” 王鹏说道:“在营地边上搭一个吧!” 王鹏回头对鲁大牛说道:“大牛,又要辛苦你了,帮忙搭个教室,还要做一些课桌椅!” 鲁大牛说道:“这算什么!我地上帮不上忙,但木工还是可以的。只是这教室,是搭一个竹楼,还是造一个正规的小学?” 王鹏皱着眉头说:“我们不知道在平定营有多少孩子,竹楼好处就是简单,成本低,但能用的时间也低!正规小学成本高,但用个三五十年都没事!成本平摊出来,还是最便宜的。我们是摄政王的兵,不能给摄政王抹黑,做就做最好的!” 鲁大牛说道:“班长!我有句话不知道怎么说!” 王鹏说道:“你说!” 鲁大牛说道:“我们没有石匠,也没有泥水匠,我这木匠也是半拉子的,怎么造小学?” 王鹏说道:“我想造水泥房的,只要红砖和水泥的那种。” 鲁大牛涨红脸,心中骂到,连个竹楼都是问题,还要找水泥房?但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提出自己的疑问:“班长?我们去哪里弄水泥和红砖?” 王鹏想想说:“水泥,红砖没有,我们自己造,至于钢筋没有,我们这里不是很多竹子吗?我们用竹子替代。我们问清楚有多少孩子了,晚上写计划,明天把报告打上去。“ 王鹏看看周围的战士们,正正嗓子说道:“战友们,我们在史书上可能留不下名字,如果能够在这小村庄留下我们的名字,让几代人记得我们的名字,这是非常荣幸的事情!我们到一地,给一方百姓造福,这不正是摄政王给我们的使命吗?” 王鹏几句话就把一班的战士的热情调动起来。朱子文激动的说道:“班长,怎么干,你就指挥吧!你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你说打狗我们绝不撵鸡。” 朱子文说完,其他的战士也附和的说:“班长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王鹏挥一下手臂说:“好,我们就这样干!子文,你的字很好,你辅助耀祖教孩子,你觉得的怎么样?” 朱子文说道:“不行,不行,我只是懂几个字,我只上过小学!” 王鹏说道:“别谦虚了,我们都知道!就这样决定了!” 朱子文的硬笔字真的很好,王鹏很多文件都是让朱子文写的,还有很多的家书也是让朱子文写的。 保长和长老们都过来了,他们是在田里被叫回来的,3餐制只是富裕的汉民才有的。像濮越人一般只是2顿,晚上那一顿还是稀的。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濮越人的个子明显矮和瘦。 王鹏让战士搬出桌子,椅子。王鹏让保长他们坐下来,然后让自己给保长他们斟茶。王鹏一边斟茶一边说道:“今天请几位来,是因为两件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保长接过竹子削的茶杯,听到王鹏说有事情商量,手明显的斗了一下,这是心里激烈斗争的具体表现之一。他们虽然和战士亲近了许多,但常年遗留下来对官府的恐惧,怎么可能几天就消失了? 王鹏没有去注意保长他们的表情,自顾自的在一张空凳子上坐下来,说道:“第一件事情呢,我们的战士鲁大牛发现,这里的给稻谷脱壳,非常的辛苦,所有呢,准备给村里添置一台碾米机。现在问题是,这碾米机需要水力,或者畜力带动,这选址还要询问你们。” 保长问道:“水力,畜力怎么说?” 王鹏说道:“水力就是水带动机器碾米,畜力就是用牛,马,骡子之类带动。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如果在用水边,那就只能在河边建造一个房子,放置机器。用畜力呢,在村子里就可以了。” 保长想想说道:“那机器大么?” 王鹏指指放在边上,已经组装好的碾米机:“就是那个!” 保长看来一眼,见那碾米机有3尺半多高(1米1),整个都是铁制的。自己也上去抬了一下,只是稍微的动了一下。这碾米机可是400多斤重,保长力气再大也抬不起来的。 保长说道:“还是用畜力吧,这个东西整个是铁的,惦记的人多了就麻烦了,在河边,我们保护不到,被抢了就麻烦了。对了,这东西多少钱?” 王鹏说道:“这是送你们的,不过这东西,价格可不菲,估计四五百银元是要的。” 保长掩了一下口鼻说:“如此贵重,我们怎么受的起啊?” 王鹏说道:“这是摄政王的恩德,你们要谢就谢摄政王吧。既然决定用畜力,那你们安排地方。现在说第二件事情,我们准备教你们孩子识字,所以想在这里办个学堂,不知道诸位怎么看?” 保长和长老们有点傻眼,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他们普通的濮越人还可以读书?那是头人的才有的权力啊,他们这些娃子真是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气。于是保长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整个平定营都会感激你们一辈子!” 保长和长老们离开椅子,立刻向王鹏他们跪拜。这动作着实吓坏了王鹏,王鹏慌忙的站起来,一边扶一边说:“读书这事情不是很大,现在摄政王王府掌管教育部,我们那边,所有的孩子都入学了。我想在平定营学堂也会盖起来的,只是可能迟上几年。” 保长睁大眼睛说道:“还有此事?” 王鹏点点头说道:“现在我想真的村里有多少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嗯,15岁以下,7岁以上所有孩子。” 保长:“这我不知道,我们要好好的数数。” 王鹏说道:“我想凑年前,把学堂修起来!” 保长惊讶的说道:“年前?我们造的起来吗?” 保长好像想到什么,又说道:“我们的年是十二月初一,所以没有几天了!” 王鹏非常惊讶,这年还有相差一个月的,但入乡随俗,也就不说什么了! 王鹏留保长和长老们吃午饭,保长和长老们有生以来的第一顿中饭,第一次吃到水果罐头,第一次吃到海鱼,第一吃到卤牛肉……。 太多的第一次,让保长和长老们以为这些当兵的都是帝王出身。他们的头人也没有这些当兵的奢侈啊,顿顿有鱼有肉,还有四季的瓜果。 保长和长老们吃的肚皮滚圆,感恩戴德的走了。王鹏看看桌子上几个罐头壳,心说:“好家伙,就5个人吃了6个罐头,这罐头小的一公斤一个,大的是2公斤一个,他们的肚子怎么装下去的?” 人数很快就统计出来了,有84人,和预料的差不多。这样多的孩子,建个学堂是非常必要的。一个年纪一个班级,一个班级一个教室,然后一个办公室,一个杂物间,5间老师宿舍,现在虽然只有2个老师,未来肯定要扩充到5个老师。算下来这个学校最少要12间房子。 12间房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再者乡村中,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工程。王鹏向那个被他叫书生的人写信申请,要水泥,砖头的制造方法,要84套1到5年级的课本,以及相当多的纸和笔。 鞠正接到王鹏的信件,他万万没有想到,王鹏这个班长会有这样的想法,地现在不能种,就开始折腾学校。开始他有点生气,最后却是笑了,笑的非常开心。他大笔一挥,批准了王鹏的申请,而且把他的学校扩大了20倍,位置也由平定营改成瓮水司。 第三六二章教育发展方针 鞠正在批复的时候,汤峙进到书房,看见鞠正满脸笑意,问道:“东主,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开心?” 鞠正说道:“汤老你记得派到瓮水司平定营,那个教授新品种种植的班吗?” 汤峙说道:“记得!那班长还不是很情愿的!他们怎么了?” 鞠正:“是不大情愿,不过现在,他正闲的发慌,居然申请办小学。” 汤峙听说过小学,却没有想到,小学会这样的普及,一个士兵都会想起。汤峙问道:“给他办吗?” 鞠正说道:“他的任务是教别人怎么种田,不是办小学,所以驳回去了!” 汤峙想想说道:“这为什么要驳回去啊?这不是很好嘛?” 鞠正说:“我们要办,就办大的,这边三五十个学生一个学校,那边三五十个一个学校,既浪费资源,又教不好,比如一块,把他们集中在一起,用最好的资源,最好的老师,学生们也愿意学。还有一点,这些孩子在学校,那些人会少闹好多幺蛾子。” 汤峙哈哈笑道:“他们老子不好教化,这孩子好教化,这些孩子反过来节制他们的老子。高!高!实在是高!东主帮多少个学校啊?这遵义可是不小啊!” 鞠正说道:“那就多造几个学校呗!” 汤峙说道:“这可是要花不少钱啊!” 鞠正说道:“钱?钱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还是老师。真不行,让部队里学习好的战士,就地转为老师。这个事情先上报重庆,然后再上报顺天。” 汤峙吃不准上报顺天是什么情况,因为他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这想顺天要钱的事情,很多时候会一去毫无音信,就算会给,也往往拖个几年,于是问了一句:“顺天会批吗?就算批也要好久吧!” 鞠正笑笑说道:“会不会批,几天就知道了!我想想,要多少所学校,多少学生!需要多少老师,多少资金,多少课本。汤老,有没有各县的人头册啊?” 汤峙摇摇头说道:“这遵义短短十多年,经过3次战乱,县衙也毁了2次,里面的人头册早被毁了。就算有这些人头册还在,可是又什么意义?播州之乱,整个播州生民十去其五。奢安之乱,播州又首当其冲,来回争夺,人口更是十去其七。现在也不过是播州最繁华时候的三成人口。” 鞠正问道:“现在整个播州的人口大约在多少?” 汤峙想想说:“最多不过7万!” 鞠正没有想过,一个遵义会这样少,有点焦急的问道:“我是问整个遵义,包括所有的下辖地!” 汤峙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的就是整个下辖地!” 鞠正说:“怎么这样少!” 汤峙摇摇头说:“这里本来就是险恶之地,人长大本来就是非常困难的,加上这几十年三次战乱,这人口自然更加少了。” 鞠正问道:“那您估计在这7万人力多少小孩?七到十五岁!” 汤峙说道:“这里人十五都可以当2个孩子的爹了,不能算孩子,十三还差不多。” 鞠正想想说道:“行吧,就按十三岁算!” 汤峙说道:“大约有5千上下吧!” 鞠正惊讶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少?” 汤峙苦笑说道:“你想想这时间段的孩子在什么时候?” 鞠正想想说道:“你说的是奢安之乱?” 汤峙点点头:“那时候战乱,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谁愿意生孩子?就算生下来,也被淹死,否则,那里有粮食养孩子?” 鞠正感觉嘴巴发干! 汤峙看了一眼鞠正,继续说道:“平定营有84个孩子,那是因为瓮安司地处大山深处,又有乌江阻隔,犹鹤参加平定奢安之乱,才保存的骨血,其他的部族哪有这样多的孩子?” 鞠正叹了一口气说道:“5千个学生太少了点,不过这学校按2万人的办,我想用不了几年,这人口肯定会增长上来的。10所小学,遵义两所,其他的每个县都一所!” 汤峙见鞠正敲定下来,就不再说什么。鞠正把大概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全部打到重庆,重庆直接转发到顺天。 文件被送到教育部,朱琦看了一眼鞠正的报告,来到李毅的办公室。劈头就问:“这是遵义的建学报告,我想知道,遵义安全吗?” 李毅接过鞠正的报告说道:“遵义接管比较血腥,但总体上治安还可以,他们还建议军队里把学业比较好的战士作为老师。你那边这几年老师的储备怎么样?” 朱琦白了李毅一眼,说道:“才多少年啊?第一批老师还没有毕业,就被瓜分完了,现在那些学生才学习2年,还是都要拉出去瓜分了,他们只能一边教书一边自学。师范学校,虽然办的多,但时间太短,资源太薄弱了。” 李毅想想说道:“现在有多少老师?” 朱琦说道:“现在才20多万老师,毅哥哥你知道吗?整个大明现在缺少300万以上的老师,你让我们到哪里找?” 李毅放下文件,说道:“这是暂时的困难,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以后国家会拨出国家总收入的2成作为教育经费,所以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对了,提高乡村老师的待遇,城里30银元一个月,那么乡下就40银元,资源也往乡下倾斜。另外所有的小学都办成寄宿制,我不想任何孩子,因为家庭的原因而辍学。” 朱琦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李毅想到那些读孔孟之道的书生,于是问道:“那些老师里,那些旧书生有多少?” 朱琦说道:“现在应该都没有,你不是不允许他们进入教育系统吗?” 李毅想想说道:“年纪小的,可以放宽,让他们进入学校重修。” 朱琦点点头说道:“行!放开那些学校?” 李毅想想说道:“师范还是不准这些人进入,军,政,法学校不允许他们进入,其他的就放开吧。” 朱琦点点头:“是,我这就去安排!” 朱琦自己的事情问完了,就准备转身离开李毅的办公室。李毅起身从办公桌上跳出,双手从背后抱住朱琦的腰说道:“琦儿,辛苦你了!好好的王妃不做,做这个又累又不讨好的差事!” 朱琦说道:“毅哥哥,我喜欢这工作,虽然累点,却感觉到生活的充实,我在工作中找到了自我的价值。” 朱琦回过头抱着李毅,李毅轻轻的亲了一口朱琦的额头,两人相拥在一起。 没有几天,李毅和教育局的批复就回到遵义。看到批准的文件,鞠正有点激动不已,教育部不仅批准了鞠正的10所小学的要求,并且要求每所学校都要求够容留5千师生的寄宿制学校,另外还派来200名老师。 200名老师是绝对不够的,一个学校都不够,于是重庆也发来允许从部队抽调2000战士就地转业,成为老师的命令。当然这些军人不是遵义的驻军,而是其他部队,面临准备转业的老兵。 学校不能凭自己意愿,想怎么建就怎么建!所有的学校都要有自己的规划,最少20年内不要大动。 东北有东北的模块,而这西南的模块,西南比东北多的一个单位就是保卫部,毕竟刚接手,很多匪寇和强势的部族并没有诚服。 汤峙看到批文,心中满是震撼,第一没有想到批复这样迅速,第二没有想到,比自己准备最大的规模还要大上许多,而且想到的更加具体。 汤峙感觉到这个国家对教育有种走火入魔的痴迷,军队在学习,政务人员也在学习。在看到他们的计划里,所有的百姓也要识字,这是多么疯狂的事情?孔子的有教无类,也只能在这种偏执的政体才能存在。 被驳回建小学的王鹏并没有沮丧,但当知道要瓮水司建立一个5000人规模的寄宿制学校,招收所有的七到十三岁孩子,并且食宿,学杂费全面的时候。心里是非常高兴的,他认为这是他的功劳。 王鹏向保长和长老们通报了遵义的决定,随即整个平定营的百姓陷入疯狂之中。所有的孩子都去读书,而且是所有的费用都全免的,这是天上掉馅儿饼吗?有这样的好事情? 但的的确确从那些秦军的口中得到的消息。经过半个多月磨合,整个平定营对王鹏他们是绝对信服的。 学校办不成了,王鹏的目标转到了碾米机上。这个碾米机是赠送给平定营所有的村民,不是给某个人的。防止被某个人占有,王鹏让人在碾米房外数了一块石碑,大致的意思就是谁独占碾米机,谁将受到秦军的惩罚。 畜力却是比较麻烦的,这东西是活物,需要人养,更何况,这里的水牛价格很高,马匹,骡马,这里是没有的。王鹏把自己的顾虑和保长他们一说,保长说道:“村中的祠堂有水牛的,到时候,碾一担米,交一文钱给公中,作为养牛的开支和公中开支。” 第三六三章碾米和长桌酒会 王鹏点点头问道:“如此甚好,只是这碾米机什么时候开始碾米?” 保长说道:“我们在等吉时!” 王鹏:“等6,7天了。这吉时还有多久啊?” 保长说道:“明天午时!” 第二天,保长和长老们祭过天地后,从公中拿出一担稻谷,由两个村里最强壮的年轻人倒进碾米机里。族长驱赶着老牛开始围着动力装置,慢悠悠的转起来。牛就是这样,想快,是快不了的,但牛的力量是大的,感觉带动碾米机毫不费力。 第一次是糙米,糙米像淡黄色的水流泄出,年纪最大的长老到出米口,接了一把米,放到眼前仔细观察,只见手中的米呈淡黄色,像黄色的玉粒一般。里面有几颗洁白的精米和没有脱壳的稻谷掺杂其中。 这是糙米,他们的主食,他们是吃不起精米的,或者说,吃精米的代价很高。一个是精米没有糙米抗饿,另一个原因就是,精米要花更多的精力去脱壳,由于工具的原因,精米的制作更加的耗时耗力。 一担稻谷15分钟脱完壳,如果是电力带动的话,只要机分钟就好了。王鹏看了一眼稻谷,按照操作说明,把筛网放松一圈,又让刚才把稻子倒上去的那两年轻人,把糙米倒上托斗。 保长继续赶着老牛带动碾米机,王鹏把出米口堵了一下,然后稍微开的大一点,一股白色的米流从碾米机流出。长老接了一把米在在手上仔细观察,有点颤抖的说到:“好米,好米啊,这是上好的精米啊!这机器真好,哈哈,来!来!来我们一起谢过王班长他们!” 长老说着就往地上跪,王鹏哪里受的了这个,连忙上去接着长老,不让他跪下,说道:“长老请起,并非我们的功劳,而是摄政王的体恤,这碾米机是摄政王私房钱里拿出来购置的。” 长老疑惑的说道:“摄政王?他怎么会送我们碾米机呢?” 王鹏说:“摄政王啊!他是神仙一样的人物,有他在,我们才能过上好生活。不只碾米机,学校,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是他一手创立的。所以啊,你们要谢就谢摄政王吧!” 长老说道:“我们立刻给他立长生牌位!” 濮越人和汉人走的近,大部分的习俗也差不多,所以这长生牌位,长生庙都差不多!”。 王鹏说:“摄政王不喜欢你们立什么长生牌位,长生庙,他只希望你们吃饱穿暖,日子好过,他就开心了。” 濮越人都跪在地上,向顺天方向叩拜,王鹏拦也拦不住。整个村的人叩拜完之后,长老让所有百姓家,都拿稻子来碾米,不多时碾米机房外排起了常常的稻谷框子长队。 今天成为濮越女人的节日,她们不再用大量的时间给稻谷脱壳,她们的压力少了很多。她们穿起节日的盛装,在碾米房前一边唱一边跳着。 战士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情况?看着载歌载舞,穿的盛装的濮越女人,心中没有想法的就不是年轻的男人。当然战士们因为纪律缘故,死死的压住心中萌动的爱情。 保长和长老们都是过来人,怎么看不出战士们的眼神?对他们来说,这不算好事,和汉人联姻是平常的事情,但和这些籍籍无名的军人联姻?除非这些军人肯留下来。 王鹏也看到了班里战士的变化,心说:“老子的心都动了,你们的心难道不动?晚上要好好上政治课。我们这样好的兵,能上军校的,上军校,能进行政学院的进行政学院,千万把持住,家乡的好女人在排队等着呢!” 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些女子的载歌载舞,晚上又摆起了长桌宴。长桌宴是在廊桥上的摆的,每户人家都拿出几个好菜,摆在一起吃。这本来不是民俗,但这里和侗僚(侗族)很近,所以很多风俗都是相通的。 保长和长老们盛情的邀请王鹏他们,他们是怎么也拒绝不了的,他们是主角,怎么可能缺席?王鹏见推脱不了,也就不推脱了,让人拿出剩余给养中的一半,作为他们进入长桌宴的食物。这一半差不多是45个水果罐头,30个海鱼罐头,以及24个牛羊罐头。 这样多的罐头送入长桌宴,顿时长桌宴上的风头全被王鹏他们抢走了。这些罐头,对于王鹏他们差不多就是吃厌倦的货,而对濮越百姓来说就是另外一种际遇了。 濮越人感激王鹏他们,怎么回报王鹏他们?整个平定营就只有2种东西拿的出手,一个是平定营的女儿们,一个就是平定营的美酒。平定营的女儿们只有她们自己能做主,其他人只能祝福。所以只能拿美酒灌王鹏他们! 王鹏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坚决不去,派出了6个会喝酒战士去参加宴会,留下4人晚上轮值。 500多人的长桌,在廊桥上转了一个来回,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分享着别人的家的美食。秦军的桌前的人当然也是最多的,那6人也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先是各家的男主人敬酒,鲁大牛还在推脱。在保长的劝导下,这些男人都下去了,但后面来敬酒的就连保长也不买账,这就是平定营的女人们! 先是一批批的年长的妇人,一批一批上来敬酒!礼仪上这些年长的妇女来敬酒,鲁大牛他们是不能拒绝的。可是这些女人哪里是来敬酒的啊?这里摸摸,那里拍拍,嘴巴里说着:“这个健壮,那个帅!”好似在肉案上,挑猪肉一样。 战士们,喝了几杯后,这些年长的妇人离开了。那些年轻的女孩子聚上来敬酒,身为北方的男人,怎么可能拒绝女人的敬酒?喝吧!他没有想到濮越女子是如此狂野,对就是狂野这个词。 鲁大牛喝着酒,突然大腿刺疼,好像被人拧了一把。鲁大牛茫然的看看大腿,在火把下,怎么可能看到到被谁拧?鲁大牛茫然的看看周围的濮越女孩们,他根本就分不清楚是那个女子。 鲁大牛又接了一个女子的米酒,准备喝,大腿的再次刺痛起来。这次鲁大牛注意到自己面前一个姑娘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别人是嬉笑的,而她却是咬牙切齿的。 鲁大牛看见面前这女子,像那里见过,却想不起来。那女子说道:“你有家室吗?怎么可随便接别未婚女人敬酒?” 鲁大牛被这女孩子问有点懵,茫然的说道:“我大牛没有婚配,为什么不能接别的女人敬酒?” 那女子有点惊喜的样子,羞涩的问道:“你真的未婚配?” 鲁大牛说道:“当然啦!几年的木工学徒,就参军了,怎么可能婚配?你能,看你样子不像是濮越人啊!” 那女子说道:“我是汉人,某些原因我来到这里。来,大哥哥,我敬礼一杯!” 鲁大牛奇怪的问道:“我不能接未婚女子的敬酒,你已经结婚了?” 那女子羞赧的说道:“我敬的你一定要喝,别人的不允许你喝!” 到这时候,鲁大牛再傻也知道这女孩子什么意思。鲁大牛大煞风景的说道:“我们的条令里,不准在服役期间,和驻地附近的女子谈恋爱和谈婚论嫁!再说了,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和你也只是见过一面!这是不是太早了点?” 那女子:“我只能告诉你,我叫映雪,姓还不能告诉你。至于婚配,谁和你这军汉婚配?你喝不喝?” 鲁大牛在心中反复的念着映雪两个字,嘴巴里却说:“好,我喝!” 映雪见鲁大牛喝了酒,问道:“你识字?” 鲁大牛说道:“军队里的所有军人都识字,我也识字,只是那东西太累了。” 映雪又问道:“现在外面太平吗?” 鲁大牛想想说道:“应该太平了吧,好日子就来了!” 映雪又问道:“外面的世界改朝换代了吗?不是明军吗,怎么是秦军?还有皇帝不是天启吗?你们却尊什么摄政王?怎么回事?” 鲁大牛说道:“呵呵,大明还是那个大明,皇帝也还是那个皇帝,只是所有都变了,大明已经不是那个大明。” 映雪被鲁大牛的绕口令一样的回答弄懵了!有点恼羞成怒,就往鲁大牛的大腿掐去:“你怎么说和没有说一样啊?耍我呢?” 其他的战士看见鲁大牛这边嬉闹,都朝鲁大牛这样边看来,鲁大牛求饶说道:“映雪饶了我,饶了我,我仔细和你说!” 映雪说道:“那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鲁大牛说道:“大明和皇帝是没有变,其他的所有东西都变了!” 映雪满腹疑问:“怎么变了?” 鲁大牛说道:“最简单的吧,原来的军队没有了,现在是我们秦军。科举考试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行政培训,反正一切都变了!” 映雪张大嘴巴说:“这怎么可能?那锦衣卫了?东厂呢?” 鲁大牛嘿嘿笑道:“已经被撤了,几年前就撤了。” 映雪心情有点激动,拿起竹子做的酒壶就往鲁大牛杯子上倒,一边倒一边说道:“喝!” 第三六四章杨映雪的来历 鲁大牛也不好拒绝,两人就开始对饮。喝惯了老白干那样的烈酒,来喝绵甜的米酒,结果会怎么样?不用去猜,必定是烂醉如泥。 米酒好入口,忘却了他是酒,过量是必定的。口感绵甜,却有强劲后劲。米酒特别是温热的米酒,不知不觉中会把人带让一种奇特的感觉。这中感觉像春天的太阳一样,让浑身暖洋洋,人在这种感觉中是最容易放下警惕的。 米酒喝醉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他不像白酒那样像断崖式的直接醉去,也不像红酒那样,醉了还是清晰的知道醉的过程。米酒喝醉就像新婚之夜,与新婚的妻子共赴巫云的感觉,明明知道自己醉了,却是不由自主的沉沦进去。 6个人都是被架回来的,鲁大牛嘴巴都在嘟囔:“好酒,好妹子!哥哥喝,俺是陕西的爷们,这点酒算什么?来来再来一杯。” 王鹏气的使劲在鲁大牛的屁股上使劲掐了两下,一边掐一边说:“出去的时候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不要喝醉,不要喝醉,现在醉得烂泥一样?我叫你喝!我叫你喝”。 鲁大牛疼的直哆嗦:“好妹子别掐我,我喝好不好?我喝!” 鲁大牛拿起王鹏的手就往嘴里塞,王鹏怕自己的手当猪蹄啃,连忙把手抽回来:“我的手不是猪蹄,你不要啃,好恶心!” 4个战士忙了半天才把6个人安置好,王鹏见另外3人的满脸羡慕,嘿嘿笑道:“你们羡慕啊?下次让你们去!” 另外三个战士连说好! 王鹏悠悠说道:“你们再娶个濮越姑娘,你们看又温柔,又水灵!” 王鹏像魔鬼拿着棒棒糖诱惑着几个战士,战士们猛点头,说:“好啊,好啊!” 王鹏呸了一口说道:“好个屁,你们想留在这里当上门女婿?就算你女孩肯和你们回辽东,你们父母接受的了?你们这些人啊,都是被美色冲昏脑袋,后面的事情就不去想想?再说了,你们家乡的女子,难道比这些濮越人差?” 3个战士嘻嘻哈哈的玩闹着,大声的说着:“你娶,你娶!”然后站岗的站岗,睡觉的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不管是不是酒醉的人都被叫醒,早上的锻炼是雷打不动的。鲁大牛抱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坐在床上,愣是想不起昨天晚上喝醉之后的事情。 性格一项活泼的朱子文笑道:“鲁大牛,昨天晚上你把自己卖了多少钱啊?” 鲁大牛一脸懵逼的问道:“什么把自己卖了多少钱?” 朱子文说道:“你不是把自己卖给那个叫映雪的妹妹了吗?” 鲁大牛更加懵了,内务都没有心思做了。只知道两人喝酒,一直喝酒,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卖了!王鹏来到鲁大牛面前,用脚踢踢鲁大牛的脚说道:“还没有醒?” 鲁大牛抱着脑袋说道:“脑袋疼!” 王鹏也是挺八卦的,小声的问道:“昨天那个女子是谁啊?” 鲁大牛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说话都带结巴的:“我……我……我不知道?” 边上的朱子文说道:“哟……哟……那样甜蜜的叫到映雪妹妹,映雪妹妹的,现在这么不知道了?我训练完,就去和映雪说,那个大牛啊,一觉之后就把你忘记了!哈哈……不知道那映雪,会不会把你大腿拧乌青?” 鲁大牛起身就要去打朱子文,被王鹏一下拉回到铺位上:“谈恋爱,我不反对,就是和她结婚,我也不反对,但等1年,你退役了再谈,行吗?” 鲁大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王鹏说道:“你忘记了条令了吗?” 鲁大牛点点头,黯然的说道:“班长,我和她不太可能!” 王鹏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鲁大牛说道:“映雪姓杨!” 王鹏惊讶的说道:“姓杨?姓杨的怎么了?” 王鹏根本就不知道姓杨和鲁大牛的恋爱有什么关系! 在看戏的张耀祖沉吟一下:“难道是播州杨?” 王鹏说道:“在播州在杨姓何止上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鲁大牛说道:“很可能是杨应龙的孙女!” 王鹏这下有点坐不住了,杨应龙的孙女?杨应龙的全家不是被杀了吗?怎么还有孙女在世界上?王鹏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杨应龙的孙女?” 鲁大牛说道:“她告诉我的!” 王鹏拍拍鲁大牛的脑袋说道:“那个女孩子傻啊,这样要人命的事情也会和你说?” 鲁大牛说道:“这是千真万确的!” 王鹏说道:“这是很严重的事情,你们谁也不可以说出去!我立刻向上面请示!” 鲁大牛拉住王鹏焦急的说道:“我答应过她,不和任何人说,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我已经破了我和映雪的约定了!” 王鹏说道:“我们得上报,这是纪律。再说了,你和她在一起,不能生活在杨应龙的阴影中。” 边上的张耀祖也开口了:“播州之乱已经过去30年多年了,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何况是杨应龙的孙女,杨应龙死了都30年了,应该不会追究了!再说了,我看摄政王的脾气,也不会追究!你呀,就放宽心吧!” 鲁大牛那会被王鹏他们几句话安抚的?鲁大牛直盯盯的看着王鹏,沙哑的问道:“班长一定上报吗?如果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他们派人来抓走怎么办?班长你说怎么办?” 王鹏只能安抚的说道:“大牛,我们身为军人,就是应该令行禁止,这事情事关重大,我们必须上报。如果,摄政王追究,我王鹏倾尽全力为你的映雪脱罪。” 鲁大牛见班长都这样说了,也是没有办法,唉声叹气的,他实在不知道映雪的未来会怎么样!王鹏见鲁大牛这样,也就不让鲁大牛出操了,自己带了3人去瓮水司报告。 杨映雪被推醒,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怒容的母亲,映雪一脸无辜的说道:“母亲,怎么了?” 杨母怒道:“小蹄子,你怎么又和那些濮越人厮混,还醉成那样!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身份?” 杨映雪嘟嘴不说话,显然被杨母训了无数遍了,杨母无奈的说道:“你知道自己是身份,喝醉了,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怎生了得呀!” 杨映雪拉着杨母的手说道:“母亲,听他们说,外面的世界变了,现在被那个叫李毅的摄政王掌权了。母亲?你说,这李毅什么时候能称帝?” 杨母愤恨的说:“越早登基越好,把朱姓都杀才解我心头只恨!想当年,你爷爷烧殿自杀,一家只有你父亲逃脱追杀,却因为常年的惊惧,在母亲生下你不久后就一命呜呼。” 杨母说着说着,就哭泣了起来,哀叹朝廷的不公,哀叹自己的命运多舛。杨母的愤恨是无穷尽的,在她看来,杨应龙在朝廷的威逼下才造反的,导致800年播州基业毁于一旦。 杨映雪喏喏的说道:“母亲!莫要太悲伤了!” 杨母擦擦眼泪说道:“你呀!莫要和那些行伍走的太近,我见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心中定有事!是不是喜欢上那会做木工的小伙子?” 杨映雪说道:“那有?我们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 杨母说道:“你知道就好,为杨家昭雪,为你爷爷复仇,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杨映雪一脸落寞,洗头说道:“是!母亲!” 杨母说道:“女责你已经熟记,字画你要多学多写!休要出外和那些濮越女子疯野!” 杨映雪说道:“是母亲!我这就去写字!” 杨映雪洗了手脸,回到秀房开始写字,她在听远处秦军战士的训练,今天的声音好小,杨映雪来到窗口探出身子,看远处跑来的军人,仔细看了一边,没有看见鲁大牛。 杨映雪回到书桌前,开始写东西,想来复去,只有昨天晚上和鲁大牛喝酒的情形。杨映雪下笔写下:“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瓮水司的驻军接到王鹏的报告,不敢怠慢,直接把报告遵义。遵义也没有耽搁直接向重庆回报,然后直接到了李毅的桌子上。 李毅哪里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只在报告上,在文件上写下:“元凶已毙三十年,不再追究其家人罪责。其家人迁往杭州,为其安排工作。鲁大牛如果中意杨映雪,退伍,一并到杭州安排工作。杨应龙遗留子孙,照此办理。” 批文很快就回到遵义,然后传到瓮水司,瓮水司专门安排人去接杨母和杨映雪,当然还有鲁大牛的退伍文件。事情是军队发现的,办理的人也由军队执行,更何况还牵扯到军队! 鲁大牛没有想到自己会安排退伍,和杨映雪一起到杭州。鲁大牛完全没有做好准备,鲁大牛吃苦看几年,好不容易在军队里安稳的过上几天好日子,现在却要退伍,虽然和自己 第三六五章 清晨的平定营,安静而祥和,炊烟在竹楼中升起,偶尔是村里几只公鸡打鸣。太阳升起,给平定营穿上金色的衣装。 一队百多人来的秦军,靠近平定营,他们很快就把持住村里的交通要道,而杨映雪的住处围着大量的的军队,静静的,好像石像一样。 大量的军队行动虽然非常轻,但还是惊动了睡眠很浅的杨母。杨母起床看看屋外的军队,心中非常的吃惊,知道自己的身份败露,她按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安安静静的回到屋内,这是她等待10多年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是她死去丈夫告诉她,一切前因后果,就有了这样的打算。 杨母到杨映雪的床边,轻轻推了推杨映雪,轻声的说道:“映雪,映雪,起来了,外面的人等着我们呢!” 杨映雪立刻起床,她告诉鲁大牛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天也许很快就来,她万万没有想到会这样快。她起来说道:“母亲,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应该和那个死大牛说!” 杨母说道:“我们迟早会被人发现的,你告诉那个行伍也许是好事情,你看他们都守在外面。并没有强行进入屋子,这就是明证。” 杨映雪心里总不舒服,说道:“娘亲他们会怎么处理我们?” 杨母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听天由命吧!起床吧,穿的漂漂亮亮的!” 杨映雪心中把鲁大牛骂的十七八遍,却也无奈只得起床,翻箱倒柜的,把自己的衣服都翻出来,没有一件好的。十多年的东躲西藏,根本就没有好衣服穿。 杨母和杨映雪打扮好了出门,向在门口等候的指导员,带队的连长,以及王鹏和鲁大牛。 杨映雪看见鲁大牛,那怒气瞬间冲上脑门立刻上前,一把抓住鲁大牛的耳朵就拧,嘴巴里说道:“死大牛,和你说过要帮我保密的,你现在还是出卖了我,你到底得到多少好处?” 杨映雪越说越气,不再抓鲁大牛的耳朵,而是一顿拳打脚踢。鲁大牛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其他人都使劲的憋着笑,不让自己笑出来。鲁大牛被勒令退伍,又有李毅乱点鸳鸯谱一样的批复,谁都把他们看成一对夫妻,夫妻间打架,别人是不好插手的,只能在边上看热闹。 杨母看到那些当兵的在边上幸灾乐祸的看着,一点上去劝的意思都没有,感觉非常奇怪,难道这些人对一个犯人之女,殴打军士,不是死罪吗?怎么会是幸灾乐祸的看着? 杨母怕杨映雪冲撞这些军士,到时候给自己穿小鞋,更严重的女人贞操问题,或者干脆在深山老林里弄出意外。这种事情太正常不过了,野猪林,飞云浦不是小说里说说的。与是上去拉回杨映雪:“映雪,住手,你给我住手!住手啊!” 杨映雪听到杨母的叫喊,这才停下手来。杨母回头对指导员说道:“小女野惯了!多有得罪,小哥不好意思啊!” 差不多成猪头的鲁大牛他理亏,哪里敢说其他,只能说:“小子该打,映雪打的对!……” 边上的战士再也憋不住了,一起笑起来,有几个因为笑的的剧烈,肚子剧烈抽搐,差不多爬在地上了。 负责办理事务的指导员拿出李毅的批文,对杨母说道:“你们的身份已经查清楚,在播州之乱之后,再没有做违法的事情。摄政王对你们的事情做了批示,这是文件,你看一下,如果不识字,让鲁大牛给你们念一下。” 杨母接过批文,她哪里见过简体字,看了几个字便不好意思的让鲁大牛给她读一下。鲁大牛摸摸耳朵,接过文件,看见李毅的批文,结结巴巴的读道:“元凶已毙三十年,不再追究其家人罪责。其家人迁往杭州,为其安排工作。鲁大牛如果中意杨映雪,退伍,一并到杭州安排工作。杨应龙遗留子孙,照此办理。” 鲁大牛读完,脸已经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看着杨母没有多少反映,小心翼翼的把文件递换给杨母说道:“伯母,你们没有事情了,你们去杭州就可以了。” 杨母吃惊的说道:“我们去杭州?安排工作?可是我们什么都不会啊?你也去杭州?” 鲁大牛说道:“是的,摄政王已经命令我退役!” 杨母说道:“你退役对你前程影响大吗?” 鲁大牛摇摇头,王鹏却说道:“大,很大,他本来可以进入行政学校学校,出来当个公务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没有了!” 杨母重复说道:“公务员?” 王鹏说道:“就是你们以前说的,当官的。” 杨母回头向鲁大牛行了一个蹲礼说道:“民妇,没有想到还会连累小哥的前程,实在对不起!” 鲁大牛连忙回礼说道:“这事情因我而起!哎……” 指导员说道:“好了,你们就别谦让了,都是一家人,谁跟谁啊!” 指导员的话让鲁大牛和杨映雪闹了一个大红脸。杨母见这样尴尬与是转移话题问道:“此去杭州千里迢迢,到边又靠什么生活?” 指导员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关系,路上的一切费用有军队承担。到时候,杭州那边会按照你们的兴趣安排工作!也会让你们学习一门技术后,让你们再上班。终于生活就更不要担心了,那边肯定比这边强。你们准备一下,我们今天我们会瓮水司,然后再到重庆,然后坐船去杭州!” 杨母从怀里掏出一把首饰:“这怎么好意思?这点东西你们收下,穷乡僻壤的没有什么好招待,这点东西给兄弟们喝茶!” 指导员看着杨母:“这东西你们还是留着,到杭州很多地方都要花钱。另外,你们不要再给任何人财物,你这样做,会给你们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杨母说道:“那就谢过各位了!” 指导员说道:“去准备,准备吧,带上贵重的东西,和换洗的衣裳,我们尽快的赶往瓮水司!” 杨母进门拿了2个包裹,立刻就出来了,显然早已经准备好了,杨母把一个递给杨映雪说:“我们走吧!” 指导员好奇的说道:“你们就这样一点东西吗?” 杨母说道:“我们30多年一直在东躲西藏的,早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走吧!” 队伍离开带着杨母和杨映雪,鲁大牛离开了平定营,平定营的濮越人非常的惊讶,这些汉人的军队为什么带走,这对母女。保长和长老们肯定要找王鹏的情况,于是一起来来到军营前,向王鹏他们要说法! 班长引进保长和长老们,保长有点面子都不给王鹏:“你们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怎么可以随便吧让带走?” 班长拿出文件说:“这是摄政王的命令,这是文件,你们看一下。另外,我告诉你们,秦军带走人,不需要通知任何人。” 保长接过文件,但是他们都不认识字,保长还给王鹏:“你知道我们不识字!” 班长说到:“我们没有必要欺骗你们,你们知道那两个女子是什么人吗?” 保长摇摇头说道:“奢安之乱逃难逃来的,那时候,整个播州都很乱,问了她们。她们说是从遵义过来的,受了兵灾,家里人都死光了,我们一时间心软就收留了下来了,她们是什么人?” 班长见保长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加上人已经送往瓮水,很快就送到重庆,保密已经没有必要,于是说道:“她们是杨应龙的儿媳和孙女!” 保长是经过播州之乱的,杨应龙的名头太大了,怎么会知道?杨应龙死去多年,他对播州影响力还是无与伦比的。保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对她们怎么处置?” 班长说:“事情已经过去30年,摄政王已经下令,她们两人迁居杭州,她们的好日子来了。” 保长心中有点忐忑的问道:“那你们怎么处理我们平定营?” 班长疑惑的问道:“处理你们?为什么要处理你们?” 保长问道:“她们是……!” 班长笑道:“你们又不知道!再说了她们也不算罪犯!保长你呀!就别担心了。” 保长又问道:“她们两人遗留的物品,房屋怎么处理?” 班长想想说道:“房子么,就让村里住房困难的家庭住,留下的家什也一样处理。” 平定营又回到平静,像上面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杨映雪母女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保长和长老们选择一致守口如瓶,当然保长也请班里的战士保守秘密。毕竟杨应龙的仇家也多,到时候来找平定营老百姓的麻烦,谁吃的消? 瓮水司的小学很快就建立好了,瓮水司的干部和军队开始对所有瓮水司的村庄发布告,瓮水司的所有7-13岁的孩子都必须接受5年义务教育制度。 读书是好事,但山里的孩子早当家,九,十岁就可以顶起家里的半个劳动力,很多父母根本就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读书,在他们眼睛里读书基本没有用的,还不入帮忙干的家务活实在。 第三六六章学校前的闹剧 这时候,晚上没有其他娱乐,就专门就生孩子了,而且是一窝一窝的生。这一户人家谁没有个三,四,五,六个,家境好的是十个,八个也是有的! 大个的都去读书了,家里小的谁带?多多少少留一个吧!可是要求的却全部。包括汉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愿意了。瓮水司的工作人员和军队的战士一起上门做工作,读书免费,不读书,税赋加倍的情况下,这些人才愿意让孩子上学。 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到来,安静的学校有了生机,不过孩子们的衣着,着实让瓮水司小学的校长宋之焕大为头疼。为什么?因为太穷了,穷的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孩子们都只有一件破烂的衣裳遮体,赤脚着脚,冻的鼻涕像像两根白蚯蚓一样噗滋噗滋的上下串着。头发像乱草棚一样,虱子爬满头。人更是瘦骨嶙峋,双眼无神,这是严重营养不良的表现。 宋之焕接一批孩子,就安排人孩子们洗澡,消毒,然后发给他们军服和鞋袜。宋之焕来瓮水司小学的时候,实在想不清楚,为什么学校食物包后,还要给孩子们衣服和鞋袜。 宋之焕是山西太原人,他父亲是第一批进入盛和铁厂的工人,家境好转,由于刻苦努力,很快成为技术尖子工资,当然收入也就成倍的增加。家境逐渐变好,宋之涣小时候也就没有吃过多少苦,自然而然的认为别人和自己一样,过得丰衣足食。但他想错了,这个世界还是穷人多,而且穷的突破了他的想象力。 那些换下来衣服,孩子们都舍不得丢,洗洗后晾晒起来,说是带回家给家里的小弟弟,妹妹穿。现在他们都在躲在破被窝里,出不得门! 学生进来并没有立刻让他们上课,而是由战士们先进行为期15天的军训,等人到齐了,再进行教学。学校操场上一队一队的学生,在战士的训练下进行列队,行进。 很多孩子的父母并不放心孩子到学校,他们会过来查看,这些查看的人当然也包括那些失权的土司。他们没有想到,孩子在士兵的带领下,学军伍的东西,而且男女一起训练,这让很多人受不了。 在濮越人中,看男女之事还是比较放的开的。但汉人就不一样了,经过宋,元,明的禁锢,男女授受不亲的儒家思想,这时候是最深入人心的时候。 汉人们在有心人的撺掇下,纷纷来到学校门前,想接回自己的女儿,他们惧怕自己的就是女儿的名声被败坏,嫁不出去。 进入学校的孩子,怎么可能放回去,人越聚越多,谣言也随之而生。什么这些孩子都会训练成士兵,上战场送死,而女孩子会被送去,许配给士兵。 这样的谣言还有点的底线,那下面的谣言,没有一点底线了!人群中出现了,女孩沦为军妓,男孩子作为军奴谣言。 人群更加的愤怒,他们推着校门,鼓噪着,要不是校门还有10多名战士看护着,这些人怕士兵发怒,才稍微的克制一点,否则,他们就会涌进学校。 宋之焕不得以,带人来到学校门口,拿起来喇叭说道:“乡亲们,你们的孩子在学校里学习,一切都很好,你们不要听信谣言,你们的孩子这学校里生活的很好。” 里面的学生家长有人鼓噪:“放我们的孩子回家,你们这是害人的学校,不知礼义廉耻的。男女同园,你们让我们的孩子以后怎么嫁人?” “我们的孩子是不会去当什么丘八的,你们把还孩子还回来!” “对,我们的女儿不能去嫁给丘八!” 纷乱的声音掺杂幸灾乐祸的声音,宋之焕皱起眉头,他左右看看,心里说道:“市政厅那些人怎么还不来?” 宋之焕无奈拿起喇叭,大喊:“第一,孩子们只在这里读书5年,5年后他们是自由的,他们从军也好,回乡务农也罢,我们学校一概不管。第二,男女平等,男人拥有的权力,女人也有,所以在一个学校没有不妥。第三,传布谣言惩罚可不轻,现在还在军管期间,你们这样啸聚在一起,是要受到严厉处罚的。现在你们散去,既往不咎,否则大军包围,你们可以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你们立刻散去,你们的孩子在半月之后有3天休息,你们到那个时候去好好问孩子,看他们怎么回答。” 有人来喊道:“我们现在就带孩子回去,不读了行不行?” 宋之焕大喊道:“不读也行,摄政王政令,凡孩子不读书者,税负加倍,直系亲属不得从军,从政。另外,你们需要支付书本,纸墨,衣服,鞋袜,被服,还有这几天的伙食,支付9个银元就成。你们还有人要退学吗?退学的人到这边登记,把9个银元交齐了把孩子领回去。对了还有你们村保长的文书,签了再来领!省的到时候又反悔!有没有人来领啊!” 外面一个声音喊道:“才多少东西?要9个银元,你们抢啊!” 宋之焕换嘿嘿笑笑,对着喇叭喊道:“9个银元绝对货真价实,等一会,我让人把东西过来,给你们看看,到底值不值9个银元!摄政王一心为你们,你们却在这里拖他后腿!” 宋之焕回头对几个个教官说道:“你们去拿一套孩子们的物品,记住是所有!” 宋之焕回头又拿起喇叭说道:“你们选出10个代表,和我们的人查看里面的环境,物品。如果再鼓噪,休怪我们不客气!” 还是刚才那个人大喊:“不客气?你们还想做什么?杀了我吗?” 宋之涣这次看的真真切切,他从战士的手中接过步枪,让人打开校门,指着刚才喊话的那个汉子:“把他抓起来!” 汉子见事不秒,转身想跑!后面都是人山人海,怎么挤的出去?三两下就被抓了进来。 边上的百姓想把让救回去,但一看,便当做没有看见。因为这人是当地的有名的地痞无赖,没儿没女的,在这里鼓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无赖还很硬气的说道:“我只是说了几话而已,怎么犯了什么罪?你们不让让说话吗?” 宋之焕嘿嘿笑道:“犯了什么罪我不知道,不过爪哇岛好像很喜欢兄台这样的人去做客!” 无赖立刻尖叫:“什么?爪哇岛?你们要把我送到爪哇岛?大爷,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宋之焕摇摇头,没有兴趣和这地痞无赖说下去,于是对身后几个战士说道:“把他带带下去,等警察局的人来了,把他交出去,现在拖走。” 无赖嚎叫着:“我只是受人之托,贪些小便宜。放了我,我把他们出来,不要抓我,王员外,救我,王员外你要救我呀!……” 宋之焕冷笑大声说道:“谁是王员外?自己站出来,我们来请就不会客气的!” 一个肥胖的商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对着宋之焕说道:“某就是王员外!” 宋之焕见对方这样的干脆,也不问原因,也不多说一句话,对身后的战士说:“带下去!” 王员外好奇的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宋之焕咧嘴笑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你自然会和警察去说,我也迟早会知道的!” 宋之焕挥挥手,战士把王员外带走了。宋之焕对外面的人喊道:“你们选出来了吗?” 外面的人被刚才的事情给耽搁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推举。现在嘻嘻哗哗的开始推举,熙熙攘攘半个时辰才推举出了十人,这十个人不是当地的头人,就是当地德高望重的老人。其实谁都想看,给孩子9个银元是多少东西啊?很多人的家财产还不到九个银元呢! 5张长约4尺,宽2尺的长方形的桌子,对接在一起,上面放满了东西!纸笔,书本,水杯,水壶,碗筷,衣服,鞋袜,被褥。 里面的纸笔,堆的像小山一样的书本就不说他,那水杯和碗都是发亮的金属做的,像磨的发亮的钢,一看就知道这几样东西价格不菲。里面最多的就是衣服,短袖,短裤,薄衣,薄裤,到棉衣,棉裤一样两套,堆了一大堆。 十个人摸摸这个,看看那个,都是他们一辈子没有见过的东西。他们中人来有富甲一方,有人见多识广,却被这场面镇住了。 宋之焕问道:“这些东西值不值9个银元?” 一个年老的老者出来说道:“值!非常值!只是为什么要出这样多的钱,给你们素不相识的孩子们读书?” 宋之焕严肃的说道:“这是摄政王和王妃,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孩子们读书!希望他们识字,看到懂文书,让他们能够一辈子不要再受穷!你们呢?你们做么?自己穷了一辈子,还要让自己的孩子再穷上一辈子?你们羞是不羞?” 老者说道:“他们说读完书,要去当兵的!女孩要嫁给当兵的!” 第三六七章新学制和宗族冲突 宋之涣冷笑说道:“当兵?不是一流的学子,还当不了兵,你们以为当兵这样好当的?上查三代,身世清白的才能当兵。女子嫁给当兵的,怎么你们看不起?你们知道不知道,在北方,都以嫁给当兵的为荣?你们别搞不清楚状况,现在所有的官员必须当兵过的,否他们没有资格当官。” “什么?只有当兵的才能当官?” “这丘八当官,那不是天下大乱了?” 这信息量太大了,什么时候听说过当兵才能当官?十个人被宋之焕的话给吓到了,宋之焕得意的看着这些人,宋之焕也是当过兵的,说起军队,心里总有自豪感!听到这些人的话,自然是嗤之以鼻! 老者看到宋之焕的神情,于是就问:“您也是军队了出来的?” 宋之焕点点头说道:“我在军队中服役过!” 老者迟疑的问了一句:“那瓮水司的那些官员也是军队里出来的?” 宋之焕点点头说道:“是的,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军队出来的,这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一下。” 老者说道:“难怪那些官员都是英气逼人!不似以前那种唯利是图的人物了!哎!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宋之焕说道:“肯定是福,你看这些孩子们,训练多刻苦?把他们身上的散漫,坏习惯都在训练中矫正!以后都是一等一的好男人。走!我带你们去他们住处看看!” 宋之焕带着十个人,在校园参观了一圈,里面的一切都给这十个人无比的震撼!宿舍,教室都是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特别是宿舍,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是分成两个院子的,一个校园的东边,一个在校园的西边。而且宿舍外围10米都是密密麻麻的铁丝网。 老者问道:“这样多的铁丝围着,是不是怕孩子们跑了?我回去和孩子们,谁跑回家,我让他在祠堂跪着。” 宋之焕摇摇说道:“回长者,不是这样的,是因为现在瓮水司还很不安全,我们怕被人袭击,战士牺牲那是他们的使命,但孩子出意外,那就是我们的失职!” 老者:“这是为什么?” 宋之焕说道:“孩子是我们的未来,如果没有了未来,我们存在还有什么意思?” 老者点点头,回头看看一起进来的几个人,进来的十个人也没有进来的时候的愤怒,现在露出笑容,因为这些人知道,这个学校是真为他们孩子好的。 一阵铃声响起,这是午饭的铃声,在校场队列的孩子们,一队一队的向食堂开进,鸦雀无声。宋之焕说道:“现在是午饭时间,我们去食堂看看,中午吃些什么!” 老者点点头,跟随在宋之焕的身后。进到食堂,孩子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有序的是在食堂的窗口上打饭。老者跟在宋之焕后面,看着孩子的餐盘上,有鱼,有肉,比一般人家过年还要丰盛些! 老者回头对一起来的人说道:“孩子们在这里,比你们对待孩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几句谣言,把我们的孩子害了,还使我们陷入不仁不义!回家去,对各自的村里人说,谁还说起朝廷不好,摄政王不好,学校怎么样?家法伺候,你们几个村怎么样我管不到,我们雍阳就这样!” 后面的几个人当即就表态,跟随老者。老者点点头,回头对宋之焕说道:“这位大人,是我等愚昧,我立刻让我们村的人离去。回头让村里所有的人来向您赔罪!” 宋之焕立刻说道:“这样!那就劳烦长者了。赔罪就算了,就是以后我们遇见困难的时候,希望长者多多帮忙!” 老者说道:“那是应该的,到时候有什么困难,您尽管开口。” 宋之焕说:“如此就有劳长者了!” 老者:“告辞!” 宋之焕送老者和其他人到门口,等待在门口的村民们,立刻围到老者前面!七嘴八舌的问道:“长老,里面孩子们怎么样了?” 老者说道:“什么叫怎么样了,学校对孩子,比你们对孩子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刚才校长带我们走了一圈,孩子们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都散了吧!散了吧!雍阳的和我一起回村!” 老者的威信还真不是盖的,里面的很大一部分脱离出来,跟随在老者身后。另外的几个人也把自己的村寨的人带走,人散了大半,剩余的人也就没有呆在校门前的兴趣,做了鸟兽散。 学校的事情安定下来了,主谋王员外和他雇佣的地痞无赖也被逮起来。经过审讯,原来王员外有7个孩子,原本有私塾的教的好好,政令下来,不论是谁的孩子都要进学校学习。 这个政令对王员外的冲击的非常大的,到不是说他的孩子比别人高人一等,而是他怕女儿在学校读书,坏了闺誉,被婆家退婚。想来想去才使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把学校弄垮了,自己女儿就不用读书。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朝廷会这样舍得下本钱,又是军队保护,又是大量资金投入。如果孩子们还是冻着,饿着,那么谣言就会全部落实。但现在孩子们吃的好穿的好,自己放出的那些谣言成了最大的笑话。 最大意外是他认为没有多少关系的谣言,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以为用钱就可以摆平自己的罪责,却发现以前万试万灵的金钱攻势,却把自己弄到更加尴尬的境地,他身上多了一个罪名,行贿。 至于为什么他不逃跑,反而出来,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跑,一家老小都这里,能跑哪里去?罪不妻儿,那只是文人嘴巴里说说的。 王员外因为煽动民众围攻公共部门,散布谣言,贿赂工作人员,判处流放爪哇5年,几个他雇佣的地痞流氓也被判处流放马六甲,围攻小学的事情算是有了一个段落。 其实这中事情并不只发生在偏僻的瓮水司,几乎所有的小学都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为此,朱琦大为恼火,连连给李毅脸色看。 李毅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和司法系统连续会议,最后颁布教育法,婚姻法,来给各地各级的政法系统一个执行标准。有了执法的依据,审判了好一批人,也震慑了很大的一批人。 新的婚姻法,让大部分士绅反弹,婚姻自由?一夫一妻制?男20岁,女18岁?婚姻登记?这些都不是那些士绅能接受的? 但怎么反抗?士绅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量。以前大明官员不下乡村,只能在县城。乡村的事情都是士绅们在代行管理,是红是白都是由士绅说了算,说句难听的,乡村里祠堂死的人,绝对比朝廷处决掉的人多出几倍。 现在不说县级有部队驻扎,有警察在调查,就连村一级都有军人监管,有点的动静,立刻就被扑灭。而且村里的佃户对士绅们是离心离德,士绅地主藏点事情难如登天,只要士绅地主家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有军人上门。 至于那些祠堂里的审判,比如把失节的女人沉塘这种事情,一旦发生,牵连的就是全族赞成的人。下令的人是谋杀,而赞成的人都是帮凶,都要接受审判。谋杀者死,赞成者流放,谁还敢造次? 秦军占领黄河以北已经一年多了,受到辽东的影响也是最大的,他们接受辽东的最彻底的。各种建设很快就跟上来,特别是各种辽东的作物,大面积的种植,在小冰河期中也是大面积丰收。 地主在李毅的高压下,租金降到3成!粮食高产,地主收到的租金反而比以前更多,佃户们的日子也好过了很多。所以当学校创建之后,虽然也有人去闹,但规模都不大。 闹的最凶是南直隶,这里经济最发达,士绅也是最多。10多年间,天启帝收割了两次,一次开海,一次官绅一体纳粮。李毅手上也是有意无意的打压南直隶的士绅!然而数百年的士绅间的盘根错节,岂是几次风暴式的运动就能根除的? 某种意义上,士绅经过这几次风暴式的运动,更加强盛。因为他们知道同气连枝,不再单打独斗。前段时间发动的粮食战争,就是他们的杰作,只是被张健夫妻算计了,没有伤到李毅的计划,反而赔了大笔钱。 现在小学开学,无论谁的孩子,不管男女,一律都要去小学上学。学的不是子曰诗云,都是似是而非的,或者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这到没有什么,但这男女同校,这女子的贞洁直接被毁了。 这不是谁都容忍的,性子烈的,直接让家里的女儿自尽!性子软的,把女孩子直接送到定亲的婆家,让婆家决定去不去读书。结果就是士绅家的女子没有一个区学校上学,读书反而都是那些贫苦人家的女子。 短短的几个月,整个南直隶被逼死的适龄女学童超过三千人。他们以为官府不会追究,因为这是宗族的事情!他们忘却了这是李毅掌管的大明,不是朱家掌管的大明,他怎么容忍女孩子因为读书被逼死?而且3千以上的女童? 第三六八章文人激荡 李毅收到各地的文书和情报,异常暴怒,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朱熹搬出孔庙,把朱熹著作的所有典籍列为禁书,不得收藏,不得刊发。这事情,自古以来,只有朱元璋把孟子移出孔庙这档子事情,别的人还真没有做过。 李毅这个动作,让他的名声在文人更加臭了,以前在文人心中,李毅就是乱臣贼子!现在是与朱屠夫比肩的李屠夫了!在这种背景下,文人怎么会有人听李毅的命令?装聋作哑,根本就不李毅的命令当回事! 李毅没有指望让些文人能自愿的把文庙里的朱熹像搬出来,考虑到市政厅和警察局还要和百姓打交道,留下坏印象不利于工作。于是直接下令军队进入文庙,把朱熹的塑像和画轴全部撤掉。文人们激烈的反抗,可是秀才遇见兵的现实版,吃亏的只能是文人。 第二件事情就下手严惩那些逼死女子的家族,李毅破天荒的批准了死刑,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这些逼死自己家女儿的人就没有留在世上的必要了。 想查清楚这些豪门大族逼死自家的女儿,不是遇见容易的事情,毕竟深宅大院的不是谁也能进去的!但李毅处理这个却简单粗暴,凡在当地小学成立之后,所有病死,意外死的都直接设定为谋杀。 简单粗暴,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理方式,到底还是遏制了女孩的夭折速度。至于是不是冤枉,李毅才不会去理会,如果女孩真是病死的,那只能说他们时运不济。 李毅不仅处理了死去女孩的族长和女孩父亲,而且把案情,女孩死因全部公布于众,把这些大家族的礼义廉耻的遮羞布全部扯掉,让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他们的肮脏的嘴脸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时之间,这些豪门大族,臭不可闻。 绍兴城,绍兴其实是两个县,山阴、会稽合郭而成。这里是人文荟萃,人才辈出,顶顶大名的绍兴师爷就是这里特产。随着秦军的南下,师爷们也陆陆续续的回到绍兴。他们是对李毅充满怨气的,因为李毅砸了他们的饭碗。当然整个绍兴城的百姓,也就对李毅没有任何好感。 驻军接到上级的命令,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刻派了一个连进入文庙,三两下就把朱熹的画像撤了下来。被在文庙游玩的书生们赌在文庙里,一声一声斥责战士们。带队的连长怎么会理他们,直接指指在朱熹位置上贴的布告,头也不回的带着战士们出庙门,回到军营。 他们听说朱熹的画像移出孔庙,就像一个块石头扔进水塘里,不,应该说,一颗陨石直接砸进快要喷发的火山上,直接爆了。整个绍兴读书人,不论年少年老,都涌到文庙,比科考时人还要多上许多。 这些文人是不敢把军人怎么样,但他们却敢围市政厅。 文人们在市政厅外,愤怒的叫骂着,但是怎么骂都没有人回应他们,几个年轻的书生,捡起石头就往市政厅里砸。边上的警察看到,立刻就拿起警棍和盾牌,就去追铺那几个年轻的书生。 警察出动了,静坐的文人站起来阻拦,他们认为法不责众,他们错了!而且很离谱,谁阻拦,立刻被盾牌击倒,然后被后面的警察用橡胶绳绑起来。 警察的高音喇叭响起:“广场上的人离开散开,散开,无关的人立刻回家。逗留在广场的上的人员,将作为妨碍公务罪逮捕。” 这些文人并没有散去,在警察高音喇叭放了几遍之后,在边上旁观的人军队,也下场了。在场的文人,不论是年纪到到七八十岁,小到十四五岁,顷刻间就被制服。 市政厅狼哭鬼嚎,那些文人的家人想冲进广场,但被战士和警察死死的挡在广场外。任这些人怎么嚎哭,撒泼打滚,也不让一步。 至于那些用石头砸人的年轻人,却是早在市政厅楼顶的埋伏的狙击手照顾,年轻人扔一块石头,就往这个年轻让的下半身打一发橡皮子弹。大部分年轻人,扔了一块石头之后,感觉自己的大腿像是被人拿锤子敲过一样,倒在地上一时间站不起来,却不知道哪来的袭击。 在十多人莫名其妙的倒地后,外围鼓噪的年轻终于安静下来,不再有动作。但广场上的文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警察和士兵把他们绑起来。他们认为这样才有骨气,才能在文人中间抬起头来,然而他们忘却了,李毅是打心底了厌恶这个阶层,打算彻底废除这个阶层,他们的作为只能让自己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李毅知道这些所谓的文人,喜欢得寸进尺,所以李毅下令的时候,就是寸步不让,从重从严处理这些事务,并且利用一切渠道,把他们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贴满城墙的布告,到处在喊的高音喇叭,一刻不停的播放着当地豪族的丑事。 这些都是不给人活路的手段,李毅根本就没有想过给这些人活路,因为这些豪族没有几个让李毅原谅他们的理由。且不说,田税之类的事情,就释奴令,这些人从来没有听过。现在为不知道所谓的贞洁,逼死女儿,孙女,如何让李毅不狠? 绍兴的骚乱随即被平息,2千多人要审判,在大明掀起的波浪却不是最大的。因为人们视线都是在逼死女孩的案件上,毕竟整个大明因为读书逼死的女孩子不下万人。事情被捅开了,大明人在看着李毅怎么处理,都杀了,还是都网开一面?整个大明的人都在等待。 徐光启没有想过士绅会这样的疯狂,逼死自家的女儿,孙女,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本身感觉自己和儒家相连切不开的,现在却打心底厌恶。 徐光启喝着茶,看着自己的名义上的学生孙元化。孙元化受自己的拖累,一直在仕途上没有建树。自己有意让孙元化进入李毅的科研系统,但孙元化认为李毅是乱臣贼子,不愿意依附,回乡读书务农。自己几次相邀,孙元化总找理由拒绝,现在却在这敏感的时间出现,想来是为做说客的。 徐光启想到这里,心中倒是有底了,于是问道:“初阳,怎么到顺天来了,家里都好吗?” 孙元化说道:“劳烦老师惦记,家里一切都安好!” 徐光启又问道:“前段时间听说你在铸造火炮!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孙元化对火炮非常痴迷,曾经认为未来战争是火炮主宰,所以天天研究火炮,通过关系从大明军队中弄了1门迫击炮,几十枚迫击炮。他研究越深入,各种技术壁垒越多,发射药,炮体等等,都不是他孙元化能够解决的。等明白一些东西之后,大明都是李毅的。 而李毅军队装备的大炮,威力更大,射程更远,精度更大,种类更多。孙元化感觉自己像是进了死胡同,有像被人羞辱一样,一怒之下就不再研究了,所以徐光启一问,孙元化的脸色自然很不好看。 孙元化:“回恩师,研究许久没有研究了!” 徐光启点点头说道:“不研究也好,现在这火炮也不是你,我这种门外汉能够理解的,初阳,对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孙元化摇摇头:“回老师的话,我并没有想好做什么?” 徐光启说道:“初阳,现在是千年大变之局,我们的眼界不能只盯在儒家学说上,你看这2年顺天的变化,如果你去辽东走走,那边的变化更大。” 孙元化:“弟子谨记!” 徐光启说道:“好了,为师乏了,需要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处理,我就不陪你了,有事情你和尔斗说!” 尔斗,是徐光启的第3个孙子,假期在家里,没有出去。 孙元化见徐光启要走,起身说道:“老师,其实弟子有事情相求!” 徐光启摇摇头说道:“为那些不让女儿,孙女读书,而逼死女儿,孙女的人渣,禽兽,你就休要求了!” 孙元化想求的事情,被徐光启堵了回来,孙元化想着明求不行,就暗求。于是孙元化低声嘀咕:“去那种学堂,女孩子的贞洁那还有,死了好,不会玷污门楣!现在为几个女子,连顾天埈这样的大儒也锒铛入狱。” 第三六九章孙元化与汽车 徐光启听到孙元化的话,很想回头给孙元化一个耳光,但考虑到孙元化也一把年纪了,自己也亏欠他许多,想想还是算了,于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孙元化知道徐光启听到,但他想不明白,老师和顾天埈交情还可以,为什么却无动于衷。孙元化毕竟在官场上混了许久,老师的行为,他怎么看不透? 孙元化回到徐光启给自己安排的院子,想想刚才的事情,意识事情的严重性了,因为徐光启给的消息有两种,一种是老师不愿意帮忙,老师和顾天埈的交情还可以,这种可能性很少。另外一种就是,论是谁也救不出,所以没有老师根本就办法答应。 孙元化受人所托,不得已才来顺天,谁知道碰一鼻子灰。不得不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子边,好好想想从哪来下手,好为顾天埈奔走。 徐光启回到自己的书房,回想孙元化到府里说的,做的,知道孙元化对自己和摄政王的成见是非常深的,这种成见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消弭的。现在孙元化的思想很危险,一定要矫正过来,否则以后行差踏错,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徐光启想到这里,让秘书把徐尔斗叫到书房,自己继续埋头处理书桌上的文件。不一会儿,徐尔斗来到徐光启的书房,进门就喊到:“爷爷,您找我何事?” 徐光启抬头看看徐尔觉,继续埋头看手中的文件,说道:“尔斗,你来了!爷爷有点事情请你帮忙。” 徐尔斗微微笑道:“爷爷你说什么请啊?直接吩咐就好了!” 徐光启也不拖沓直接说道:“你这几天没有事情,陪你初阳叔叔在顺天走走。” 徐尔斗:“孙叔叔来了,他在哪?我去见见他!” 徐尔斗说完,拔腿就想走。孙元化以前经常到徐光启家借各种西洋书,和徐光启的几个孙子的关系很不错。几年不见,徐尔斗非常思念这个酷爱西学的叔叔。 徐光启见徐尔斗要走,翻眼看看徐尔觉,有点不恼怒的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急什么?” 徐尔斗摸摸板寸头说道:“爷爷还有事情?” 徐光启侧着身子感觉舒服了些,才说道:“你初阳叔叔是替人来求情的,你只需要陪他玩,其他事情就别答应。恨多事情,我们徐家承担不起!” 徐光启呆在李毅身边越久就越小心,太多的高官不是死在功高震主,而是死在自以为是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李毅这种草莽起来的人,对自己这种世家本来都是顾忌,所以要更加的小心翼翼。 徐尔斗:“爷爷,初阳叔叔要救谁?” 徐光启摇摇头说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也不要问初阳,省的被拉下水。” 徐尔斗:“是!爷爷!” 徐光启:“这就带他去医学院,给他检查一下身体,然后去几所大学走走!希望能改变他的看法。哎!你去吧!” 徐尔斗来到孙元化的院子,看见孙元化坐在院子的桌子边上。远远的叫到:“孙叔叔,许久不见,想煞尔斗我了!” 孙元化听到对方自称尔斗,心中就有数了,于是站起来招招手:“来!来!给叔叔看看你,嗯,长大了,结实了!尔斗啊!你现在在哪里就学啊?” 徐尔斗:“孙叔叔,我都17岁了,当然长大了,我呀,现在在顺天外交学院,学习外交。” 孙元化被徐尔斗的外交学院,给弄糊涂了,他不知道什么叫外交!徐尔斗见孙元化有点迷茫,也就解释:“外交部就是以前的鸿胪寺,现在改成外交部。外交学院就是学习怎么和国外使者怎么打交道的!” 孙元化想想以前,自己为官的时候,管理附属国的有主客司,会同馆,行人司,四夷馆,鸿胪寺,各有自己的职司,想来外交部是是把这些职司捏在一起的部门吧。只是这样部门,一直都是清闲的衙门,有什么好学的!但孙元化是官场老油子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 孙元化敷衍的说道:“好!这外交部虽然清贵,却是很容易出政绩的地方。” 徐尔斗摇摇头说道:“孙叔叔,我还在读书。” 孙元化有点尴尬,他以为是官员了。他痴迷火炮研究,对李毅系统的东西知道很少,不知道学习系统,也不知道官僚系统,所以闹出这样的笑话。孙元化有点失望说道:“还在读书啊!” 徐尔斗说道:“是啊!读完书还要去军队服役,我最想去海军,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 孙元化吃惊的问道:“你读书读完不是去外交部么?怎么又跑到海军呢?” 徐尔斗说道:“孙叔叔,你多少年没有出门了?现在只要是在政府工作,都要到军队服役3年。从18岁开始服役,一直到21岁退役。” 孙元化吃惊的问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政策,荒唐,真荒唐!” 徐尔斗像看傻子一样看孙元化,孙元化看见徐尔斗一脸不屑的样子,于是问道:“尔斗,我说的哪里不妥?” 徐尔斗说道:“孙叔叔不只是不妥,而是错了,错的很离谱。现在的秦军,不单单是当兵那么简单!打个比喻,我如果是一块烂铁,那么部队就是一个大熔炉,重新把我淬炼。然后成为一块钢铁,这个国家想要我到什么地方去,我就成为一颗钉子,一个螺母固定在那里!” 孙元化听了徐尔斗的话,知道自己和这个世界脱节很远。于是转换话题说道:“尔斗明天你有时间吗?陪我在顺天走走!” 徐尔斗点点头说道:“爷爷说,明天早上让你去医学院检查身体后,再游玩!这样可以吗?” 孙元化说道:“你叔叔我现在壮的可以和牛顶角,怎么可能有病呢?不去了,不去了。” 徐尔斗说道:“孙叔叔,这是爷爷的命令,你不要让我为难。去检查一下,不会吃亏的。再说了,医学院的那些护士都很漂亮的,我们班的好多同学都装病去医学院呢!” 孙元化看看徐尔斗,那种满是希望的眼神,于是点点头:“好吧,既然恩师决定的,那就去吧。” 第二天早上,徐尔斗来到孙元化的院子。孙元化早早的坐在院子里等待徐尔斗,见徐尔斗过来,起身迎上徐尔斗:“走,带我在顺天转一圈。” 徐尔斗笑笑说道:“叔叔,车准备好了,这边请!” 两人来到门前,孙元化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轿子,也没有看见马车,心中嘀咕,难道走路?徐尔斗看看孙元化,心中暗笑,这汽车还真是低调,低调的没有人注意。当然这是对孙元化这种没有见过汽车的人,像自己,或者说见过汽车的人,更想拥有一台汽车。 徐尔斗来到汽车门前,一个穿秦军制服的人下车来,打开后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时候,孙元化才知道,这就是接送自己的车。 这车长约3米多,高1米8多,宽2米。如果是那个世界过来的,肯定认识,因为这车就是勇士的翻版,四四方方的,有棱有角,非常的霸气。徐尔斗拉着孙元化的手,钻进汽车的后排。 司机也坐进车里,绑上安全带,然后问道:“少爷,我们去哪里?” 徐尔斗说道:“去医学院!” 司机启动汽车,马路上奔驰。坐在后座的孙元化问道:“这是什么车?” 徐尔斗说道:“这是汽车!摄政王为爷爷配的,今天借给我们使用,我是沾了孙叔叔你的福了。” 孙元化:“这是使用什么机关?前一段时间,听说应天有一种在铁牛,说日耕地八百亩,夜驼十万斤。这两种东西有关联吗?” 徐尔斗见孙元化很热心的样子,自己不大懂,看到前面的司机在笑,于是说道:“司机大哥,你给孙叔叔解释一下!” 天下的驾驶员都一样的,有说不完的话,这位也是,他见徐尔斗吩咐就说道:“您说的那个铁牛是拖拉机,而我们这个是汽车!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我们这个主要在路上跑,你说的那个,主要在田地上耕种的。日耕八百亩是有点夸张,不过3,4百亩到是很轻松的。” 孙元化问道:“这汽车最快能跑多少?” 司机:“这车最快100公里!” 孙元化有点失望的说:“一天才100公里?200里?” 公里在民间还不是很流行,孙元化西洋书看的多了,比较容易接受! 司机嘿嘿笑道:“是一个小时,如果一天才跑200里,那这车还有什么用?” 孙元化吃惊的说道:“一小时跑100公里,那不是一天可以跑4800里?那不是一天一夜就从顺天到应天,跑个来回?” 司机:“这位先生说笑了,且不说现在没有到应天的路,还有这车在这种柏油路才能跑的起速度,如果路不平点,是跑不起来的。” 司机开着车,看见前面的马车慢悠悠的走着,他也放慢速度,按了一声喇叭。前面的马车靠边,司机才超车! 孙元化问道:“这车吃什么的?或者说道是烧什么的?” 司机:“汽油!” 第三七零章孙元化的顺天印象 孙元化不知道汽油是什么东西,毕竟这也是新事物,孙元化想想又问:“这车大概多少银子一辆?” 司机:“这车是防弹,防炸弹的,是给领导专用的,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不过听说,现在汽车厂正在生产民用的,有载货的,也有载客的,还有这种小汽车,价格也不是很贵,在7000银元到3万银元。听说还可以贷款的,首付3成,就可以把车开回家。” 这是李毅照搬那个世界的金融体系,他知道只靠慢慢积累,是很难培养一个汽车王国的,要靠金融这个激素来催熟汽车这个产业。现阶段,平民百姓还在赤贫阶段,购买汽车的都是原本比较富裕的人家,所以在辽东的汽车保有量相当的好。 孙元化开始仔细的看起汽车内部结构,真皮的棕色皮套,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软软的。窗户之间除了柱子之外,还有一根直径6厘米的空心镶在上面,这显然是为了加固这个棚顶的。 司机前面用面板是柚木制作的,上面一层清漆,显的非常的贵重。孙元化又看看玻璃,边上有个小手柄,孙元化摇了摇小手柄,玻璃动了一下,孙元化往两边试了一下,玻璃被放了下来。 孙元化看一眼玻璃,这玻璃厚达2个多厘米,中间还有3条缝,看样子是4块玻璃合成的。司机听到声音,会看了孙元化收到:“大人,还是把窗户关上的好,现在顺天虽然表面上平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被人放冷枪却不好。” 孙元化吃惊的问道:“还有这等事?” 司机说到:“有啊!前几天海军司令回京述职,被人扔了2个手榴弹。所幸那手榴弹是土制炸弹,看着吓人,威力不大,没有炸伤人。” 徐尔斗:“谁干的?这样大胆?” 司机:“估计是那些旧朝的老爷们!哎!他们在万历爷,天启爷手里他们作威作福惯了,现在摄政王主政,这些人被扔在一边再也无用。加上现在所有孩子都要进入小学读书,那些老不死的把自家的女儿,孙女逼死。摄政王把这些禽兽抓起来,那些人狗急跳墙了。” 孙元化说道:“女人不应守妇道吗?” 司机说的:“这位爷,不是我说你思想迂腐。小姑娘读书本身就是一种好事,你难道认为?女子不识字就很好,将来识字女子的孩子和不识字女子的孩子,你说那个聪明?这都不要比的!再说了,识字女子可以帮家里操持,可以出家门务工,贴补家用!你说家里一个人赚钱,还2个人赚钱负担轻?还是摄政王说的好,女人顶半边天啊!” 孙元化没有办法反驳,只得说道:“这就不应该守妇道吗?很多人家都有自己家私学的!” 司机嘿嘿笑道:“妇道?这位先生请告诉我?什么是妇道?还不是那些自私的文人弄出来禁锢妇女思想?这样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肮脏的文人!至于私学?有公立学校学的东西精?更何况,天下有几家私学?平民百姓那享受的到?现在私学都取缔了,那是违法的。” 司机几句话就把孙元化气的差点断过气去,孙元化想想又重复了一边说道:“女人不应该守妇道吗?” 司机说:“人人生来平等,为什么男人就要高女人一等?先生你要求女人遵守妇道,那你该不该遵守和妇道一样的男道?身为男人,要有广大的胸襟,但这些男人做了什么?逼死自己的女儿,孙女,虎毒尚不食子,他们比禽兽还不如,全大明一万多女孩子啊!都死在这些禽兽不如的手里!” 孙元化说道:“1万多?什么一万多?” 司机说:“你还不知道?整个大明,因为读书,1万1千2百多女孩子被逼死。从来不下死刑的摄政王,破例批准了300多人的死刑,这些人里,不少都是文人口中的大儒。” 孙元化意识到委托自己求情的顾天埈也是其中的一个,这个真的严重了。孙元化失去说话的兴趣,司机并没有放弃攻击文人的机会,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 孙元化已经没有心思听司机说什么,孙元化已经意识到,到徐光启为什么不救顾天埈了,也意识到,文人在百姓心中的已经臭不可闻了,连个车夫都有这样的认识,那天下人又怎么看? 医学院到了,汽车停在门诊大楼前,徐尔斗和孙元化一起下车。司机伸出头,指指一片很大的空地,准备停车的位置,徐尔斗点点头。 孙元化见车开走了,这才有时间大量这医学院,抬头看看高达三十多米的大楼,外面是镶着茶色的玻璃。这规模,这气派,简直和皇宫差不多。 孙元化一直在吃惊,这需要多少银子?这医学院少说也要几百万银元,还有一路上都是黑色不知道什么东西铺的路,好平整,街边的店铺也不像以前乱七八糟的,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些无处不在的臭味。 天下的财货总有数的,这是很多典籍上都这样说的,但这个逻辑对李毅好像根本就没有用的一样。孙元化从其他途径得知,现在李毅政府收入和支出的数字庞大到一个恐怖的数字,岁入3亿7千万,支出4亿3千万。 孙元化实在想不清楚,这样多的银子是哪里来的,大明上百年加起来,也没有这样多的银子。最恐怖的是花银子的速度,战争可以理解,但这支出4亿3千万是什么概念?这相当于大明后近120年的支出总和。 徐尔斗见孙元化神游天外,轻轻的推推孙元化说道:“孙叔叔,我们进去吧!” 孙元化听到徐尔斗的声音,才反应回来,问道:“尔斗,这么大的医学院,花了多少钱,多少时间造啊?” 徐尔斗也看看大楼,说道:“多少钱我不知道,时间么?应该是秦军南下之后造的!” 孙元化摸胡子的手抖了一下,这才多久啊,秦军进入顺天前后不过1年多的时间。他哪里知道,李毅把医学院等学校立为重点事务,早在几年前就准备了。 李毅把那个世界的模块化,不仅在造船中使用,还在工程中大量使用。大量模块化使工期大大缩短,工程质量却大大上升。当然这些东西,别说孙元化,就是徐尔斗他们都也不是很清楚。 两人进入医学院大厅,大厅里充斥着一股子很难闻的气味,孙元化掩掩鼻子。徐尔斗看看导流牌,挂了号,徐尔斗拿到挂号单,匆匆忙忙的走在孙元化前面。 孙元化也疾步跟在孙元化后面,奇怪的问道:“以前,生个病什么的,都是那些大夫上门诊治的!现在自己要上这医学院,还要打仗一样,火急火燎的?” 徐尔斗笑道:“孙叔叔这怎么能比?以前,像华佗,孙思邈之类的医神医圣,千年里才遇见一两个。现在,这医学院里,集齐了整个大明有名的大夫,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是整个大明的最先进的理念和设备。” 孙元化心中嘿嘿笑道:“这看病,不过就是望闻问切,还有号脉,哪有什么设备?”心中说罢,也不动声色的跟着徐尔斗。 其实现在的身体检查也是很简单的,一些耳鼻喉的常规检查外,就是听诊,量血压。孙元化和徐尔斗走马观花一样,很快就做完整个检查。孙元化的身体到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血压高一点,医生配了一点降压的草药。 徐尔斗拿着药方去配药了,而孙元化大厅上等待。孙元化整个检查身体的过程到是平平无奇,但对孙元化的见识冲击是非常大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流程,一个人管一个项目。这效率真的很快,他到每个医生那里,所呆的时间不过几分钟而已。 孙元化在想,如果这种方式用到工场里,这效率肯定会大大的增加。但随即想到,医学院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工厂啊! 想到自己从上海到顺天的种种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物,火车,轮船,汽车,拖拉机,电灯等等,这李毅是何人?一切事物出现,改变都是围着他出现的。 孙元化想不同,情不自禁的说道:“他难道是神仙吗?真是天命所归?” 徐尔斗刚好配了药回来,听到孙元化的话,问道:“孙叔叔你说谁是神啊?” 孙元化嘿嘿笑道:“没有什么,药配好了,准备带我去哪里走走?” 徐尔斗想想说道:“现在顺天有个海军博物馆,我一直想去却没有时间,孙老师有没有兴趣我们一去去看看。” 孙元化:“海军博物馆?” 徐尔斗:“是啊,就是海军用过的,或者使用中的东西,战利品等等!还有几根蒙恬号上换下的300毫米的大炮,听说那大炮炮口可以爬人,一枚炮弹重达6百多斤,可好玩了。” 徐尔斗自己想去海军博物馆,一直没有时间去,他知道孙元化不一定 第三七一章 孙元化的见识 这样大的火炮,这样大重的炮弹,孙元化怎么可能抵的了诱惑?上了车直接奔海军博物馆了。 海军博物馆还到处是施工地,一些武器,战舰模型,还有几具巨大的鲸鱼骨架,露天放着。孙元化根本不顾这些,他在寻找徐尔斗口中的蒙恬号是换下来的巨大舰炮。 孙元化找了半天,才在一个角落看见一根巨大的钢管。钢管边上树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蒙恬号退役300毫米大炮。孙元化目测一下,这炮管长达十多米,这炮应该有几万斤吧?他们是怎么铸造的? 孙元化到炮口仔细的观察起来,只见炮膛上有一条条螺纹。这螺纹是做什么用的?平滑不是更好加工?孙元化又转到装弹区,只见装弹的位置是密闭的,加上距离太远,根本就看不到结构。 孙元化的炮痴病犯了,他很想知道怎么装弹的,里面是什么结构。几年前火炮还是前膛的,发射的实心圆球,当然有也开花弹,但那威力不可同日而语。火炮才几年时间,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这样大的一门炮,对于孙元化的诱惑是无与伦比的,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的越过警戒线。两位巡逻的海军战士,看到孙元化的异常,因为孙元化不仅越过警戒线,还拿着软尺在量什么! 如果是越过警戒线,可能只是教训几句,但这样明目张胆的的量着火炮的部件,那么一条间谍嫌疑是跑了不了。两个战士立刻把孙元化架起来,往办公室拖。 在一边看船模的徐尔斗,听到吵闹,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里面时不时的说着:“我是孙元化,你们抓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干啊!” 战士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先生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孙元化不再争辩了,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希望徐尔斗能帮自己解围。 徐尔斗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来到战士面前说道:“两位秦军叔叔好,我孙叔叔犯了什么错!” 两个战士见是孙元化的亲人,于是说道:“你叔叔有点事情,要配合我们调查一下,你也跟我们去办公室一趟,配合我们一下可以吗?” 徐尔斗没有耍公子脾气,点点头:“这是应该的!” 徐尔斗又对孙元化说道:“孙叔叔,我们去办公室一下,没有事情的!” 孙元化见徐尔斗这样说,无奈的点点头,如果以前,只要徐尔斗亮出自己是徐光启的孙子,这些丘八怎么敢抓自己?他根本就不知道,秦军在百姓心中的位置,如果是这样做的话,徐尔斗不仅会被骂死,就连他的父亲和爷爷都受到牵连。 在办公室里,徐尔斗把自己的学生证拿出来,也把孙元化的身份证明拿给馆长看。馆长看了一下两人的证件问道:“孙先生为什么去量那些尺寸?不知道这是机密吗?” 徐尔斗说道:“我叔叔对火炮非常痴迷,看见蒙恬号的主炮,情不自禁的就上去了,他肯定不是间谍,这点我保证,还请馆长多多海涵!” 馆长说道:“既然有徐少爷的担保,那这事情就算了!” 徐尔斗连连说道:“谢谢,谢谢馆长,我们立刻就走。” 馆长说道:“你们再参观一下,内院还有几艘在建的汉武级模型,你去看看!” 徐尔斗惊讶的说道:“汉武级?那船多大?比蒙恬号还要大吗?” 馆长诱惑的说道:“你说呢?” 徐尔斗腼腆说道:“我去看看!” 馆长让工作人员带着徐尔斗和孙元化来到,汉武号的模型前。工作人员介绍说:“这是汉武号战列舰模型,是海军为摄政王能够直观的看到汉武号战列舰的雄姿,海军特地制造了这1比50的标准模型。汉武号排水量2万1千吨!……” 徐尔斗很认真的观察着,时不时上去摸上一摸。孙元化知道吨的概念,2万1千吨,这船要多大啊?这完全超出他的认知。孙元化等工作人员不介绍,问道:“这汉武号造好需要多少银子啊?做什么用的?” 工作人员摇摇头,徐尔斗说道:“孙叔叔,这船不到开到海上那一刻,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的,再说这是机密,官方会给个大概的数据,但也得看时间。好了,我们看的差不多了,回家吧!” 孙元化最后一个问题被徐尔斗有意识的掩饰掉了,他知道这孙叔叔对摄政王,对秦军,乃至对自己的爷爷,都不太有好感。徐尔斗今天托着陪孙元化,参观了海军博物馆,见了还没有服役的汉武号的模型,自己的愿望算是达到了,明天是不愿意在陪这孙叔叔了。 孙元化今天有太多的问题憋在心中,他看徐尔斗太年轻,很多事情应该是不懂的,还是回去问老师吧,希望老师能解自己心中的疑惑。 晚宴中,孙元化实在忍不住问道:“恩师!万历48年,朝廷岁入不过480万两,天启7年也不过1200万两,还是开海后的岁入,而李毅入关后,这朝廷的岁入就达到3万万7千万两,这钱是哪里来的?” 徐光启放下筷子,用手指敲击着桌子说道:“初阳啊,这样说吧,朝廷的最重要的税务来源不是大明,而是辽东,其他不说,就光光本溪那些炼钢厂,机械厂就有7千多两之巨。而最大的还是淡马锡,去年贡献了1亿2千万两白银。” 徐光启的话,把本来迷糊的孙元化更加的折腾迷糊了,呶呶的说道:“一个淡马锡就有如此多的税赋!一个本溪也这样多的税赋!难怪李毅出手这样阔绰。” 徐光启有点不悦的说道:“我知道你对李毅还是有点反感的,但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李毅,这天下会怎么样?你不要告诉我,大明在天启皇帝带领下进入一个盛世。哎!你在家里哪里知道顺天的乱?” 孙元化说道:“恩师,这天下的正统就不要了吗?” 徐光启起身那桌前来回度步,一会儿说道:“老实告诉你吧,当今皇上已经三番五次要禅让给摄政王,摄政王一再推辞。不是大明进入膏肓,摄政王呆在关外,自由自在的,才不会操中原的闲心。” 孙元化沉了一下说道:“那为什么他要帅军南下?挟天子以令诸侯?” 徐光启说道:“不南下,等天下分崩离析?浙江大旱,宁愿百姓饿死也不要朝廷赈济!三边把老百姓逼反了,也不让辽东接纳。三边的民乱是彼此起伏,剿到最后,贼还是贼,兵也成了贼,三边生民十不遗三。 我们不说什么蒙古人,就说这女真人!萨尔浒之后,七八年里毫无建树。四五百万的辽民,剩下多少?摄政王不南下,很多读书人还想拿辽东,都是嘴皮子厉害,做事尽是拖后腿的肮脏事。索性带兵南下,把所有德不配位的,学识不够的人全弄下去。” 孙元化呶呶说道:“德不配位,学识不够?这从何说起呀?” 徐光启说道:“寒窗苦读十年!学的是什么?四书五经?还有八股文章?可是有一篇是有关水利,农桑的?一篇与关税赋的?考了个举人,进士,挖空心思补个县令,却什么都不懂,然后拼命捞钱,被下面的胥吏架空,钱是赚了不少,但是生民百姓就倒了八辈子霉了。初阳,你是没有经历过,但松江府那些人,想必也见识过的。” 孙元化想起松江,忍不住只摇头,只要有钱什么都要插一脚,被辽东狠狠的教训一顿才收敛了很多。 徐光启想想说道:“顾天埈的事情,我对摄政王说了,没有用,哎!除了袁崇焕把辽东人送回辽东这事情之外,第一发这样大的火。就算摄政王碍于老夫的面子,放了顾天埈,也不会活着出京城!” 孙元化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徐光启说道:“第一摄政王对法律系统影响有限,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密不透风的法律系统,不可能因为我的关系而网开一面。第二,李三娘的内务部也不会放过的。” 孙元化好奇的问道:“这李三娘是何许人?” 徐光启说道:“李三娘是摄政王救下来的民女,现在认做妹妹,掌管着内务部!替摄政王处理一些李毅不方便处理的事物。” 孙元化张大嘴巴:“东厂?” 徐光启点点头。 锡兰外海,一艘崭新的5000吨级大明货轮,正在追逐一艘葡萄牙人的盖伦船。没有以前的几个小时或者几天的追逐,盖伦船一个小时不到就被货船追上了。 货船船头的双联40炮,不由分说就对着葡萄牙人的桅杆一顿狂揍,桅杆被打的木屑纷飞,嘎吱,嘎吱哀嚎着倒下。 盖伦船停了下来,关上炮窗,船里的葡萄牙人一个一个爬出舱室,都乖乖的站在甲板上,他们知道,放弃抵抗才有一条活路,如果有反抗,人和船都要成为龙王的宝藏。 第三七二章江丹丰出洋 江丹丰来到船头,让自己带来的通译向对方喊:“把船上的金银,香料,宝石交上来!” 江丹丰没有想到自己好好的生意人,怎么干起了海盗的勾当!既然出来求财的,能不出人命就不出人命,银钱,香料,宝石,也不管那些葡萄牙人给多少,也不派人检查,收了东西,就离开了葡萄牙人的盖伦船。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从来不出马六甲的大明商船,突然出来了,而且很多。开始的时候,这些商船和各国的商船都相安无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尼德兰人脑子抽了,还是认为大明人好欺负,居然打劫大明的商船。 结果很明显,那些尼德兰人踢到了铁板。这些尼德兰海盗要抢劫,反而被抢了。这事情带来的结果很严重,就像有人打开了一扇大门,这些大明商船才知道商船并非只有贩运货物一途,于是后果就是所有的非大明商船都抢,马六甲外成了大明商船的狩猎场。 江丹丰提了第一艘货船,他要熟悉整个流程,于是跟着货船出来。在淡马锡的时候,在茶楼里听到马六甲外面成为大明商船的猎场!江丹丰当时候还看不起这种的行为,但出了马六甲,在船长的怂恿下,抢了一艘尼德兰的商船,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江丹丰劫船不伤人命,也不要货物,因为自己船上都是货物,那些货物拿到自己船上,也没有地方放。至于为什么不派人上对方的船搜索,那是怕出意外,毕竟在江丹丰心里,人命比钱财重要。 江丹丰收拾好东西,然后让商船停靠科伦坡。科伦坡处于东西方海运的要道,原本是葡萄牙的殖民地,但现在葡萄牙是由西班牙监管的,海军以西班牙的舰队后续的舰船维修,补给等为筹码,从西班牙手上换取海港经营权。其实就算抢了锡兰,西班牙和葡萄牙也没有办法。 科伦坡现在是非常的繁华,因为这大明海军和商船的补给地,也是有些货物的中转站,加上这里是著名的宝石产地,使这里更加的繁华。 江丹丰向港务局申报停靠之后,补充水和煤。这科伦坡的煤是从大明山东运送过来的,价格相当的贵,现在海军已经组织人在莫卧儿戈尔孔达等几个国家寻找煤矿,以求降低煤价。 海员们都上岸放松了,江丹丰也上岸看看这里各种货物的价格是什么样的,也看看这里的宝石什么价格,值不值的带一些回大明。 熙熙攘攘的科伦坡,各色人很多,黑的,棕色的,白色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江丹丰也不奇怪,扬州的时候,已经见怪不怪了。 海港出来,还没有走多远,就被人拦了下来,拦他的人是跑街的,他们见有商船靠岸,就上来询问带什么货,什么样的价格愿意脱手。 江丹丰知道从这些人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也就不对这些人不大感冒,推说自己只是船上是游客,并不知道船上有什么东西,推脱了过去。 其实不要问的,很多东西,只要在街道走走,就知道大明货物在这里什么样的价格。其实大明的商船最多就到这里,然后这里采购宝石,天竺的香料回大明。 但江丹丰不想把自己的货物在科伦坡处理掉,这利润不是很好。江丹丰更加愿意走的远一点,比如到萨珊波斯,奥斯曼等地方。如果是船队的话,他更想去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等国家。可惜现在他只有一艘货轮,定的另外一艘还在建造。 江丹丰问了几家商行,价格都还可以,基本上都超出了江丹丰的预期,这里面价格最离谱的是盔甲和刀枪的价格,是大明内地3倍以上的价格,难怪他们说兵器的生意最好做。 江丹丰回想自己船上的货物,有5千支48年式步枪,这是商务部特批,指定卖给萨珊波斯的,其实是送给萨珊波斯的,条件是换取格什姆岛,如果不肯,这些枪就转送给奥斯曼帝国,换取一条叫苏黎世运河的开挖权和经营权。 为什么要换一个岛屿,或者换一条运河,江丹丰不想知道原因,他只要忠实履行计划就行。他知道,国家不会白让他干活的。 李毅为什么看上格什姆岛,格什姆岛是波斯湾出口的最大的一个岛。这里名义上是建立货港,实际上建设油库和军港,控制波斯湾的一个桥头堡。 现在这个岛屿是在葡萄牙手上,但宗主国是萨珊波斯的,只要萨珊波斯拿到这批枪。萨珊波斯从何葡萄牙手上拿过格什姆岛应该比较顺利,到时候,海军和萨珊波斯谈判,再给点好东西,签个永久割让协议,应该不是问题。 后面那5千支步枪和奥斯曼帝国换运河开采权,只是备用的计划,但任谁都知道奥斯曼绝对不会和江丹丰换。所以真到那一步,这5千支步枪运送到阿萨姆支援沙定洲和万彩莲。当然这计划不在江丹丰手上,而是在船长手里。 商船的船长和水手都军方的人,所以派这船运送武器,遮人耳目是最正常不过的操作。当然,很多事情江丹丰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的话,江丹丰会发疯的,自己花了几十万银元买的船,只是名义上是自己的,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加煤,加水,毕竟很快的,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船员们也很快就回到船上。江丹丰也回到船上,相对于淡马锡,科伦坡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宝石回程的时候够买,现在实在太早了。 商船继续往波斯湾驶去,得益于精确的海岸线地图,在海洋直接拉直线成为一种可能!直线航线相对于传统的沿海岸线航行,航程大大缩短,4千多公里的航程,现在拉成直线只需要3000公里。而且海岸线的礁石特别多,撞上礁石,搁浅可不是好玩的。另外沿海岸线,受其他国家舰队的骚扰是免不了的,那些船上来击沉好?还是不管不顾冲过去好?这些都是事情。 江丹丰的商船经过4天4夜的航行,来到霍尔木兹海峡的霍尔木兹岛,霍尔木兹岛上的葡萄牙守军立刻派出帆船来拦截商船,但远远的看见船上的上的旗帜,立刻返航。在西方有个共识,能不招惹大明就尽量不招惹大明。再说,惹恼了这艘钢铁巨舰,吃苦头的肯定是自己。 阿巴斯港,曾经是萨珊波斯最大的海港,但在葡萄牙无休无止的骚扰下,渐渐的没落下去。阿巴斯港驻守有舰队的,他们时时刻刻的都警戒着,没有办法,葡萄牙舰队,时时来骚扰。没有强大的海军力量,对阿巴斯港不远的霍尔木兹岛葡萄牙驻军毫无办法。 驻扎在阿巴斯港的驻军,没有见过这样大的船,还是吐着烟的怪船,慌慌张张的组织舰队出来迎战。可是几艘比小舢板大不了多少的战舰,怎么可能去对抗这艘大的出奇的怪船?出了港口,那些战舰就四散跑了。 江丹丰和船长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这是怎么回事?船上的人一头雾水,因为不知道港口的吃水多少深,只能远远的停着。船长派了两艘小艇,一艘测量水深,一艘上岸接洽。 等了半天,接洽的小艇才回来,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波斯人。那个波斯人上了船,用娴熟的官话行礼:“尊敬的客人,你们是从哪里来?” 江丹丰非常惊讶大量旋即知道这人在大明生活了很久。于是上去说道:“我们是从大明来的,来此贸易!” 波斯人说道:“不知道客人带来什么商品?” 江丹丰说道:“带了点茶叶,丝绸,瓷器,还有一些其他东西。” 波斯人说道:“如果客人出售这些货物的时候,前优先考虑我,我叫沙普尔!是阿巴斯最大的商人。” 江丹丰迎上去:“那还得请沙普尔您多多帮忙!沙普尔你在京城呆了多少年啊?这官话,比我还标准?” 大明人与生俱来的骄傲,使得江丹丰对沙普尔这样的商人根本就没有一点敬意。沙普尔非常的了解大明人,对江丹丰的态度并不为意,笑笑说道:“某在顺天长大的,前两年才回到故国。江东家,你这里的货能否让某看看?” 江丹丰苦笑:“船上物品实在太多了,这样!先看几样,等商船靠岸后,成列好了,你第一个观看如何?” 沙普尔说道:“这样也好,对了,江东家既然物品繁多。肯定要大量的仓库,这样仓库我最优惠的价格提供给您!另外,江东家您要采购那些货物回去,我立刻帮你去安排!” 不得不说沙普尔是一个合格的商人,现在江丹丰有点相信沙普尔是阿巴斯港最大的商人了。江丹丰问道:“不知道贵国出产那些物品?” 沙普尔说道:“我们的出产没有中原那样多,无非就是地毯,藏红花,巴旦木,椰枣,葡萄干。” 江丹丰想想说道:“能不能都弄一点,我看看,然后再选几样如何?” 沙普尔说道:“理当如此!” 第三七三章换岛成支持造反 样品拿上来了,沙普尔仔细观察之后,非常的满意。和江丹丰闲聊了几句,沙普尔下船去回复了,没有多久阿巴斯城主就准许货轮靠岸。 下面测量航道的的人一很快就回来了,这阿巴斯港完全可以进这5000吨的商船,问题在于没有停靠5千吨货轮的的码头,货物只能用小船盘上岸。 货物还没有上岸,就是彼此起伏的宴请。江丹丰被这热情吓坏了,在问了沙普尔才知道,萨非波斯已经快十多年没有商船出港,他们除买的都是葡萄牙和西班牙高价商品,就没有任何大明的商品来源。现在这样大的一艘船带来这样多的商品,不高兴才是怪事。 阿巴斯城主在港口给江丹丰画了好大的一块土地,让他把船上的货物卸下来。他自己吃不下这样多的商品,但和他有关系的贵族们完全可以吃下这些东西,毕竟这样大的一个波斯。而且这样做,对他前途非常有帮助的,因为整个波斯贵族都要感谢他。 没有几天四面八方的商队都涌向阿巴斯港,江丹丰的货物从船上卸下来什么,那些商人就拿什么,而且真金白银非常的爽快。当然江丹丰为以后的生意,并没有货物减少而涨价,江丹丰的行为让波斯商人们更加的敬重。 眼见货物一天天减少,压底的5千支步枪的事情也应该拿出来,把摄政王的任务了了。江丹丰和船长让两个水手抬一箱10支步枪,来到阿巴斯城主府。 阿巴斯城主看见江丹丰和船长带来一个板条箱,以为是什么商品,兴致冲冲的上来迎接,劈头就问:“这又是什么好东西?” 江丹丰看看周围的人说道:“城主,这里人太多,需要一个人少点的地方。” 阿巴斯城主知道这是贵重的商品,不能给别人看,于是带着江丹丰来到一个偏僻的房间。一进房门,阿巴斯城主就急不可耐的问道:“这箱子你装什么?” 江丹丰回头对水手说道:“打开箱子!” 水手开始动手打开箱子,可是他们忘记了带撬棍,搞了半天也没有打开,江丹丰有点恼火:“你们怎么撬棍也不带一个啊?” 水手是不敢顶嘴的,心里却骂开:“你只是让我们抬木箱,又没有让我们带撬棍!” 船长见这也不是事情,不得以抽出自己的在海军服役的时候配发的短剑。三两下就撬开了木箱,然后自己心疼的用衣袖使劲擦短剑,见没有损伤才插回剑套。 阿巴斯城主先是被船长的剑吸引,现在完全被木箱你的东西吸引了。他没有见过48式步枪,却听说过,在奥斯曼帝国入侵巴格达的时候,他们有一支精锐队伍,在攻城的时候,远远的游离在战场之外,射杀守城的将士。战后,波斯花了大量的精力,才探知奥斯曼人从西方弄来上百支这种叫48式步枪,而这种枪出自大明。 阿巴斯城主拿起一把48式步枪,仔细观察了一下,搂搂扳机,又拉拉枪机:“好枪,好枪,不知道你们带来多少!” 江丹丰伸出一只手摇了一下! 阿巴斯城主猜道:“50?” 江丹丰摇头! 阿巴斯城主继续猜道:“500?” 江丹丰继续摇头! 阿巴斯惊喜的说道:“5千?” 江丹丰点点头! 阿巴斯城主:“5千?” 江丹丰重复一遍:“5千支,另外有子弹10万发!” 阿巴斯城主:“这样多?不知道什么价格?” 江丹丰说道:“我们这枪换一块地方!” 阿巴斯城主沉默一下问道:“换哪里?除了阿巴斯港之外,我能做主的地方不多!” 江丹丰想想说道:“我只要格什姆岛!” “格什姆岛?”阿巴斯城主重复一句。 江丹丰:“是的!格什姆岛,这5千支步枪就是你们的!” 阿巴斯城主想想说道:“你们要那个贫瘠的小岛做什么?” 江丹丰想想说道:“我们要在这里造一个港口和仓库!” 阿巴斯城主说道:“阿巴斯港不是很好嘛?” 江丹丰说道:“阿巴斯港太小了,再说,我国军舰到此歇息,到阿巴斯港是多有不便。” 阿巴斯城主惊讶的说道:“海军?和葡萄牙一般?” 江丹丰说道:“城主,兹事体大,您还是向贵国国王请示,让国王下令如何?我知道你在阿巴斯城说一不二,可是这事情太大了!” 阿巴斯城主指指江丹丰后面的几个人,意思是这几个人退下去。江丹丰摇摇头说道:“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随从,你有什么话就说,没有关系的。” 阿巴斯城主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我们的新国王残忍异常。继位3年,就把所有的兄弟姐妹杀的精光,前朝留下的权臣,大将又被杀了大部分。因为没有得力的文臣武将,奥斯曼帝国入侵,所以才有巴格达之败。 现在整个波斯国内怨声载道,朝堂和军方都推翻新国王的打算,只是苦于没有犀利火器的缘故。今天有您的5千支步枪的支持,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助力,但这5千支枪实在少了点!” 阿巴斯城主的话还是把江丹丰吓到了,造反?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出这样的事情,但现在能退吗?显然是不能,江丹丰看看船长,船长知道这事情江丹丰做不了主,自己也做不了主,但现在汇报上级很明显不可能。 船长想想问道:“我们支持你们推翻新王有什么好处?” 船长还是问出了实际问题,阿巴斯城主想想说道:“第一格什姆岛永远归贵国所有!第二,我们支付所有的武器费用!第三,贵国的商品进入我国免税!” 船长看看江丹丰,见江丹丰没有任何反应,说来也是,他只是一介商人,怎么可能受的了这样大的刺激?船长说道:“城主,这事情太大,我们是做不了主的,这样!我们回国禀报之后,由支持不支持城主!” 阿巴斯城主:“啊!这样啊!” 阿巴斯城主显然没有想到他们两人手上没有多少实权。阿巴斯想想说道:“你们如果回国禀报,需要多少时间?” 船长想想说道:“大约15.6天,最长不过一个月。” 阿巴斯城主想想说道:“能带我去面见大明皇帝吗?” 船长看看江丹丰,江丹丰知道自己的位置,于是说道:“小薛,你自己决定吧!” 薛船长点点头说道:“行,我带你回国,但这5000支步枪也要带回去!” 阿巴斯城主点点头:“那时候走?” 薛船长对江丹丰:“东家,我们的货采购好了吗,都装上船了吗?” 江丹丰说道:“货都差不多到了,剩下的,寄存在仓库里,下次来提就是了!” 薛船长:“也好,我们明天就启程如何?” 江丹丰点点头,他现在才明白,自己的船支配权完全不在自己的手里。不过心中愤愤不平很快就消散了,不是他爱国,而是能进政府的视野中,这也是一种资本,当政府有需要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这东西不能用钱来计算的。 回程很快,一个航行熟悉,一个是船速加快了。去的时候用经济的航速,回来的时候,只要速度快,才不管经济不经济,当然江丹丰也不会在意这点煤钱。 船到了淡马锡,阿巴斯城主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了,小山一样排列的军舰,穿梭如织的货船。他听说过淡马锡的繁华,却没有想到繁华到这种地步。 船长让人挂上军事紧急旗,来到军港外围,一艘小艇过来询问之后,货船靠岸,船长通报给淡马锡的驻军,驻军也不迟疑,立刻安排飞艇,运送江丹丰和阿巴斯城主上顺天。 海军部接收到阿巴斯城主和江丹丰,脑袋立刻一个比两个大,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处理这个事情,没有办法,直接把皮球踢给外交部和总参谋部。 外交部和总参谋部有参与武器换格什姆岛计划,但没有想到会换来一个准备政变的人来。外交部到也光棍接到阿巴斯城主,询问了阿巴斯城主的身份,有没有成为新一代萨非波斯的国王的可能,一问之下,才知道,阿巴斯城主原来是萨非波斯新王萨非的堂弟,阿巴斯一世最小儿子,被刺瞎眼睛那个王子的儿子,阿巴斯,纳辛。 阿巴斯.纳辛之所以要造反,是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的堂哥萨非给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人,怎么认命?见到江丹丰的时候,送来5000支步枪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造反。 总参谋部接到报告,也进行了战争评估,连续做了数个计划,最终计算出最少要支援3万多支步枪,200门火炮,还有无数的盔甲刀枪,以及上万吨粮食,以及3年以上的时间。 李毅看着手上两份报告,他知道波斯湾重要性,如果只是这样一点代价,李毅无论如何都会支援。但支援阿巴斯.纳辛会在背上唯利是图的骂名,自己背一下到是无所谓,但整个国家背上,是非常难洗白的! 第三七四章平等条约 国家层面考虑的不仅是道义,还有利益,中东的石油对于李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而且是一个巨大到无法抗拒的诱惑。因为他知道,汽车时代要来了,这石油就是一个国家工业化的血液,他怎么可能放弃? 阿巴斯.纳辛已经被完全被大明的繁华和强大折服了,他更加要拉住大明这个国家,替自己父亲,兄弟姐妹们复仇。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看见被祖父刺瞎眼父亲痛苦的嚎叫和咒骂!在萨非继位后掀起的腥风血雨,自己的兄弟姐妹全被杀死,一个孩子都没有放过,而自己因为装疯卖傻逃到阿巴斯港才保住性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萨非派人来取了自己是性命。 阿巴斯.纳辛可以说时时刻刻都生活在恐惧中,他这次跟江丹丰的货船来到大明,抱着两个打算,第一个是能得到大明的支持,回国推翻萨非当然是最好的。第二就是得不到大明支持,乞求大明收留!自己带来的金银珠宝足够在大明生活一辈子,还是很好的那种。 李毅是不会和阿巴斯.纳辛见面的,除非他当上国王!所以一切都是外交部在和阿巴斯.纳辛沟通。李毅是那个世界过来的,知道国家间相对平等,维系国家间的关系才是最长久的。 阿巴斯.纳辛提的那个3个条件,在阿巴斯.纳辛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亏损的地方。但李毅仔细的梳理,第一条,二条,这没有什么不平等的地方。第三条,看上去大明非常占便宜,但实际上,没有关税,对大明和萨非波斯绝对是一个严重伤害。 因为没有关税,大明的商品大量的涌进萨非波斯,摧毁萨非波斯脆弱的经济。短时间大明是赚到不少钱,但长期来看,萨非波斯的民众会淤积心中的不满。时间长了,会憎恨大明,抵制大明,然后形成对大明的恶感。 李毅的大明不是日本,出会愚蠢的炮制类似二十一条式的条约。也只有蠢货才会签的二十一条。那些日本人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条款,会让签约国所有的民众都痛恨么?他们不会反抗吗?所以李毅要求重新谈判,让阿巴斯.纳辛拿到平等的条约。 其实平定的条约,面子上是平等的,但实际上大明占尽了便宜。就拿贸易来说,大明商品虽然交税,但那巨量是货物照样冲垮萨非波斯的手工业,有平等的条约在,萨非波斯想推翻都很难。 外交部和阿巴斯.纳辛开始商谈,把阿巴斯.纳辛提出的3个条件延伸的谈下去,第一条,格什姆岛永远归大明所有,大明支付5千支步枪,10万子弹。 第二条,武器贸易,大明支援所有的武器装备,以市场价交易!现金银支付。 第三条双方贸易的税额,原则上不得超过货物总价值的10%最高不超过20%! 第四条双方互派大使,两国一般事务有大使处理。…… 外交部完全把阿巴斯.纳辛当做一个国家的首相来对待,认认真真的和阿巴斯.纳辛谈判。阿巴斯.纳辛没有想到,大明和自己平等的谈判,看着那些他做梦一没有想到的条约,很想就答应,但他也知道,这是自己成立国家后要实行的条约,不能让政敌抓到把柄,一定要慎之又慎。 谈判虽然快,但条款很多,阿巴斯.纳辛一个人怎么挡的住大明的外交部的车轮大战,无奈阿巴斯.纳辛把自己的护卫也拉到谈判桌上一起商议。 一个有求与大明,见条件公平,大明外交官提出来之后,稍微商议一下,就确定下来。经过两天的的谈判,整个协议10大条100多小条很快就确定下来。 条约很快拿到李毅这里,李毅粗粗看了一眼,很公平的合约,心中还是蛮高兴的。他准备往合约上签字,徐光启进来阻止说道:“摄政王且慢!老臣有有几个问题要问!” 李毅拿着笔,惊讶的看着徐光启:“徐老,你有什么问题吗?” 徐光启劈头就问:“我们支持一个反叛者?推翻一个存在多年的国家?” 李毅放下笔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徐光启说道:“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李毅想想说道:“很多啊,第一,我们可以卖武器,第二我们可以拿到外面想要的土地,第三,扶持亲我们的政府!第四我们的势力可以进入萨非波斯。” 徐光启:“可是这样的做非常的不道德!” 李毅点点头:“是非常不道德,而且有点无耻!” 徐光启说道:“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这样做?” 李毅说道:“我非常想要那里的土地!那片土地下面是油海!我如果和萨非波斯谈判,我们是拿不到那片土地的,就算拿到了,后患也非常大,我不想大量的资金扔进去,成为泡影!” 徐光启满头雾水的问道:“油海?石油吗?和大庆比怎么样?” 李毅说道:“是大庆几十倍或者上百倍,根本就没有办法比。” 徐光启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大庆的有不够用吗?” 李毅说道:“徐老说笑了,怎么够我们用?我们开始推行公路入乡,公路进村,势必有大量的汽车,拖拉机使用,加上农村的抽水机,脱粒机,碾米机。在城市中使用的更加的广泛,公交车,大型货车,工地中的各种的工具。工业中的各种动力,军队中出现的各种战车,海军的各种战舰,空军的各种飞艇飞机等等,用油量必然会爆炸式增长,我们暂时不缺油,但长期呢?” 李毅顿一下说道:“从长期来看,石油使用是一种趋势,我们不仅要满足自己的使用需求,还要有长期的库存。不仅如此,我们还有挟制别人的用油!这样说吧,以后应该国家用多少油,会成为这个国家是否强盛的一个指标。而且最要命的,我们还是一个贫油国,现在不多抢点,到时候,都有主了,我们去哪里弄?” 徐光启:“可是摄政王,我们这样道义有亏啊!” 李毅说道:“推翻一个清正廉明,爱民如子的国家是有点不道德,但这个萨非波斯,我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徐光启:“怎么这样说?” 李毅说道:“这萨非当上国王之后,暴虐显露无疑,几乎处决所有的萨非王室的王子,功绩显赫的朝臣和将军。他不处理政事,长期酗酒及吸食鸦片。你知道吸食鸦片的危害的,基本上这人就是给废人。现在他们国家稳定,主要是因为他祖父留下来的余威,以及他们实行的是封建城邦制!” 徐光启说道:“这样的话,师出有名了!” 李毅说道:“不!不!我们不派军队,我们只是出售武器和给养给阿巴斯.纳辛!我们最多派一些军事顾问,其他的我们拿到格什姆岛就足够了,当然最好的情况下,在那里尽量多拿些土地。这样的话,我们是得利最大的。” 徐光启看看李毅心里说:“他这脑袋怎么长的,什么事情到他这里都不是事情!” 徐光启正正心神:“既然如此老臣告退!” 李毅抬头说道:“徐老等一下,现在山西的煤矿闹的不太像话,你让劳动局,警察局,检察院,法院,组成联合小组,把山西的煤矿好好查查,不要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无法无天了。” 说到山西煤矿,由于经济发展,炼钢,各种锅炉,轮船,大行其道。使煤的需求爆炸式增长,催生了大量的煤矿。围绕煤矿的各种犯罪应运而生。最多的就是黑工,把人从骗到井下,然后就禁锢在煤矿下面,直到累死为止。当然什么无证采煤,童工采煤等等,更加不可计数了。 徐光启点点头说道:“是应该收拾一下,否则这样下去非要乱套不可!” 徐光启想到什么,问道:“收复西域,能不能再延迟一年?现在国库已经空虚,不足支持大规模军事行动。” 李毅来回度步说道:“行吧,再推迟一年吧!” 徐光启想想说道:“这铁路和公路的投入能不能少点,这样老是财政赤字,让我心惊肉跳的!” 李毅说道:“少量的财政赤字有对国家有益的,你看以前,国家没有钱,百姓也没有钱,钱去那里了?都是在那些地主老财手里,他们把钱铸造成大大冬瓜,叫做没柰何,都放在地窖里生锈,让他们拿出来?那是拿不出来的,我们只有造一批新的企业,新的有钱人,新的财团!把经济盘活了!那样才民富国强!” 徐光启:“哎!老了,脑子开僵化了,跟不上国家日新月异的变化了,摄政王该物色人接替我了!” 李毅:“徐老你还年轻,多顶几年,等国家步入正轨,我们再讨论这个事情。” 李毅说的有点无耻,徐光启再怎么说都是七十多岁的人,和年轻真的不搭界!李毅想想说道:“让汪珏到工业部吧!” 徐光启说道:“那中央银行谁来管?工业部的陈封岳又调到哪里去?” 第三七五章石头里的钻石 李毅想想说道:“陈封岳调到南直隶,徐骥调到调到顺天,任顺天市市长,中央银行让副行长接替。” 徐光启说道:“这徐骥是不是升的太快了?” 李毅说道:“不快啊,只是平调而已!” 徐光启打心底里不愿意把徐骥调到顺天来,自古以来天子脚下最难做的官就是京城的府尹。于是说道:“徐骥的能力不行啊!” 李毅看看徐光启:“徐老没有关系的,没有能力就练,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 支持阿巴斯.纳辛的条约李毅签了,各个部门都开始运作起来。阿巴斯.纳辛还像梦中一样,没有想到大明会这样的痛快的支持他。半个月后,大连港,天津港7艘载满武器弹药和粮食补给的船朝萨非波斯。 雨季来了,雨云带来滂沱的大雨,然后很快就消散了,不像江南那样,细细密密,绵绵长长的好像没有尽头。一片片的像老天爷玩稀树草原上枯黄的草叶,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变长,曾经不见了的野兽也出现在矿区的外围。 方以智他们来到这里已经快半年了,金矿边上的水库刚设计好,准备监督建造,就被调到这个叫金伯利的死火山边上,他有点怀疑自己很可能不能回到大明,要不怎么会一个接着一个的工程? 看着巍峨的金伯利火山,他真怀疑那个人怎么知道死火山有钻石的?最郁闷还是那个人远在顺天,从来没有来过这非洲,怎么知道这里有钻石,还有那个金矿,这和神仙有什么区别? 方以智感慨一下,身边的郑农说道:“这里不是很贫瘠,如果在这里弄个农场,养些牛羊,这日子应该很好过!” 方以智说道:“谁说不是?在东边靠海边那些地方都是很好的农田。我们是不大可能留在这里,不用多久,我们就要回国了,国家更需要我们!更准确的说,父老乡亲更需要我们!” 郑农笑笑说道:“我想留在这里,把我的家人都接过来!” 方以智问道:“起农想好了吗?” 郑农说道:“密之,这里有广阔的土地,有很好的政策,在这里可以拥有自己的土地,这里还有这样多的野兽,不用为肉愁,多好的事情?” 方以智说道:“可是你的水利设计呢?” 郑农说道:“这样大的一片地方,怎么会少了水利?以后大明肯定会纳入领土的。” 方以智想想说:“也好,在这边生活不会太累!什么时候打报告!” 郑农说道:“这两天就打,我估计我们画好设计图很快就要回国了。” 方以智说道:“是啊,现在南方已经进入辽东的治下,按照摄政王的在辽东的性格,肯定在大明大建设。这里面水利肯定大手笔的投入。真是时不我待啊!” 郑农嘿嘿笑道:“才几年啊,这天下就变了,我真不敢想象几十年后是怎么样的?” 方以智说道:“那为什么不留在大明?看日益繁华的大明?” 郑农苦笑说道:“密之,你还不知道大明未来是什么样的吗?现在小学普及,各种专业学校普及,从军成为从政的唯一通路。你想想大明会成为什么样的?” 方以智郑重的问道:“成为什么样?” 郑农看了着死火山说到:“不用几年,大明到处都是识字的人,大部分还是比我还要博学的多人。像我这样的人,没有参军,没有更高的学府深造,在大明想再上一层楼,是非常困难的!” 方以智想想说:“是啊!未来的大明不只是看懂一本论语,做一首酸诗就是能够成为所谓名士的!现在想来真可笑读了10多年的书,发现并没有多少的用处。” 郑农说道:“是啊,照这样下去,不用几年,那些东西都会被扫进故纸堆里!而这摄政王尚武,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从军队出来再培养的,这是国家必定尚武!会不会重复汉武帝时期的穷兵默武啊?” 方以智说道:“我想不会,你看这坐火山,产出不知道多少,这样的排场,收入肯定不会少。还有那个金矿,一个月产出的黄金有50多万两,这相当于大明万历年间一年的财政收入。现在还仅仅刚开始开采,听他们说,那里设计产量是年产700吨。黄金都要用吨计算,你担心什么?” 郑农摸摸鼻子说道:“这一吨相当于多少两,这700吨又是多少两,合多少银元?” 方以智蹲着地上,捡了一根枯枝在地上写,嘴巴里开始念念有词:“一两是37.5克,1千克等于26.66两,1吨就是2万6千6百两。7百吨就是1866万两黄金,兑换白银就是1亿8千6百两。” 郑农张大嘴巴砸吧两下说道:“万历年间一年也就500来万两,这样算来,这个金矿的收入就底的上大明三十多年的手入!” 方以智纠正郑农的话说:“37年,准确的说,这里一年的收入就低的上万历年37年的收入。” 郑农指指死火山说道:“这里的产出如果有金矿的百分之一,也是不得了的。” 方以智嘿嘿笑道:“我想不会少,摄政王的不会为小矿产大动干戈把,等着吧,这里的价值弄不好又是大明税收几年为单位的。” 郑农说道:“摄政王还真妖孽,这样远的地方他怎么知道的?” 方以智嘿嘿笑道:“现在辽东哪样东西不是出自他的手?或者说不是出自他的授意和指导?军队,钢铁,军舰,飞艇,等等,听他们说就连医学,他也有很大的建树,我们现在吃的抗菌药也是他弄出来的。” 郑农:“不说他了,下去看看这金刚钻是什么样的,否则你我算是白来一趟了!” 两人从陡峭火山口往火山底部走去,这火山几百万年没有喷发了,在火山底部有个湖泊碧绿的火山湖,范围不是很大,由于干旱的原因,湖的范围不是很大。 大功率抽水机把湖水抽出去,两人对望一眼,才知道为什么水为什么这样的浅了,原来是抽水机在抽。几十个军人象洗黄金一样的在筛查矿石!这是在试采,谁都没有经念,只得从金矿那边调一些洗金子的人过来。 突然有人站起来喊了一嗓子,找到了,众人纷纷为过去,只见喊的那个人拿着一块拳头一样大的石块,石块上有一点类似碎玻璃的东西,比米粒还小上许多。 边上一个上级模样的人说道:“给我看看!” 战士兴奋的把石块递给那个人:“连长!给!” 连长拿出放大镜仔细的看看,说道:“是钻石,是钻石。战士们,我们找到了钻石!别看他小,这颗钻石给我国家出大力气,他可以制成钻头,钻开最坚硬的石头,在钢铁的雕刻,大点的还可以给媳妇打造一颗戒指,摄政王说过,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绝对是比黄金贵重的多。所以纪律我再强调一遍,纪律,不要忘记纪律,为一点东西,把自己一辈子栽进去,非常不合算!” 连长看看手上的钻石石头,呶呶说道:“真生在石头里啊?怎么把这东西弄出来?” 他带着石头出了湖,看见方以智几个人,说道:“几位专家,你们看这钻石已经找到了,可是没有电,也没有破碎机,是没有办法把他们拿出来啊!” 方以智说道:“破碎机不会把他砸碎吗?” 连长说道:“应该不会,这岩石不是很硬,破碎机尺度大点应该不会夹破。” 方以智说道:“现在水坝地址已经找到,勘察完毕,设计差不多已经进行一半了!问题在于所有的物品都从国内调,这需要等很久才能调来。” 连长说道:“我也没有指望在于快就出矿的,没有想到现在就有了!现在只能把矿石采一些出来。” 郑农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先架设吊装设备吧,这矿渣堆在洞里是不可能的,现在不架起来,以后会很麻烦的!” 连长点点头说道:“这倒是!谢谢你提醒啊!” 郑农说道:“这需要大吨位的吊机,还有电梯,这不是小工程,加上外面的配套厂房,库房,堆放废料的场地,等等,你们还是先别挖矿石,先把这些配套设施完备了再说。” 连长想想也是,矿山在这里逃不走,自己惶急慌忙的干什么?营地还只是粗粗的扎下帐篷,大型的野兽很容易闯进去。自己的连队是不是在这长期驻扎还不知道,但找到钻石矿,在这里驻军是肯定的!他也不矫情,立刻集中队伍,先修整营地再说。 刘松岳拿着那块拳头大小,上面只有一颗米粒大小钻石的石块,他知道这东西的珍贵,李毅不只一次要求他开采那个死火山。但资源和条件不够,被耽搁下来了。 也难怪李毅着急,现在虽然钨合金硬度高,但毕竟和钻石还有相当的距离。特别是大型钻井机的钻头,没有钻石,几下子钨合金钻头就会报废掉。现在大规模的地质钻探,石油钻探,怎么少的了钻石? 第三七六章黄河,黄河 不仅是地质钻探,石油钻探,还有制造业的拉丝模用钻石,磨料用钻石、修整器用钻石、以及玻璃刀,工艺品刀等等,都是事关一个行业的发展。还好,皇宫几百年里攒下不少钻石,够李毅顶一阵子。 刘松岳也没有办法,在这里不能用一穷二白来下定义,只能用一无所有来形容。原本想让先遣队先挖掘一些钻石急用,看到先遣队从前面拿回来的钻石矿,打消了先挖掘一部分应急的想法。 刘松岳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现在金矿大约有3万人,这些人的一天食物就是一个巨量消耗。这些粮食不仅占去大量的运输单位,而且,还有风险,比如船遇见风暴,或者海盗,如果逾期,这都是灾难性的后果。 屯田,必须在这附近屯田,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其实更深层次原因就是想把这块土地纳入大明,纳入大明最直接到办法就是大规模移民和屯田。 刘松岳完全为李毅想吗?也不是,其实很简单,只要在这设立政府机构,那么他的行政等级就会直线上升。虽然他是李毅身边的那群人之一,但这群人里面,他最不受待见一个。他偶尔会反省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背叛李毅,但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欠李毅多少,毕竟刘松岳从飞艇上跳下死过一次。 按理说死过一次的人应该看的开一些,但是在官场上,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就得在利益上打滚,在派系上选边站。刘松岳怎么能够避的开?做为一个空降领导人,而且非海军的,处处被人掣肘是正常日常动作。在这里真应了那句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刘松岳也只能在各种斗争中寻找乐趣。 李毅对金矿边上屯田,还是不太上心的。屯田就意味着殖民,在李毅心里,一直比较排斥殖民的,而且就算是殖民,非洲一直排的很后面,优先的是南洋,北美,之后才是非洲。 对于刘松岳说的粮食从中原调过去,既占运输单位,又给金矿带来不确定因素。李毅眼里却是好事情,第一防止金矿叛乱,黄金是黄的,眼珠是黑的,粮食自给自足了,然后从这些矿工和军队里找出炼钢之类的人才不难。到时候上了钢铁厂,就意味着这里可以开始自由发展。天高路远,谁能保证,他们不叛乱?没有农民,没有粮食,想叛乱是很难的。 其实李毅对于屯田也算开了一个口子,对于矿工的家属都是准予迁移的,而且给了相当优渥的政策。这些人到现在为止也不过2万多人,他们也在开垦农田,只是种植的是蔬菜,而不是粮食。 第二,可以有效的刺激造船业和海运业,运送大量的补给品,需要大量的船和海员,这些是需要建造和培养的,现在除了贸易。海军结束海外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保有补给船和人员是当务之急。 第三就是南洋的的农田开垦越来越多,大量的粮食销往中原,使中原常年低价,当然也能支持金矿的几万人的粮食。而南洋生产出来的粮食,加上运费也远远低于他们自己耕种的价格,这也是李毅支持南洋农业化的一个支持措施。 李毅的态度很明显,金矿的主要步骤实行者依旧是部队,因为部队在轮值2年,3年后,就可以调回国内,还有军纪管束,形成利益集团非常的困难。 对于金伯利火山发现钻石,李毅还是有点高兴的,现在四处都缺少这种坚硬的石头。特别是精密的机械零件和大型的石油钻探机就非常需要这东西。但也知道自己着实太着急了点,这样大的矿产场,首先要基础建设好,难道真靠手工来开采吗?算了,不急于一时。 刘松岳收到李毅的批文,知道短期内,金矿想扩大是权柄是不大可能了。其实刘松岳的权谋,也是大部分金矿领导层的权谋,由一个矿升级成一个府,一个州,或者一个省!他们的职位也随着上升。 现在短时间内,升值无望,工作还要继续!工作继续,内斗也继续,一切都要继续。刘松岳的无聊而无奈的日子,继续着。 水利组在完成金伯利附近水坝制图的时候,一纸调令把水利组所有的人都调回国内,连同非常想留下郑农也随水利组回国。国内不动兵,就开始加速基础建设,黄河的治理就被摆在首要的位置。 黄河,每个统治者的心头大患,从有历史记录以来黄河下游决口泛滥1500余次,较大的改道有20多次。我们有明确记载的历史差不多的3千多年,也就是说,每两年不到就有一次决口,百来年一次大改道。 最有名的一次,1194年金国金章宗时期。黄河往南决口,淹没豫东、皖北、苏北和鲁西南地区,直接进入淮河,造成数十万百姓被淹死,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这就是有名的夺淮入海。 李毅在那个世界几乎没有听说黄河发大水,倒是经常听说黄河断流。到这个世界来到是经常听说黄河泛滥,黄河决堤。自己当权了,黄河无可避免的自己的重担。 李毅南下之后,黄河出奇的没有泛滥,各种事务堆积,也就忽略了黄河这条心头之患。没有提起,自己也没有去注意,指直到有一次看地图,自己绘制的发现黄河的流经区域和大明的地图完全两回事。 自己地图上,黄河的入海口是渤海,而非黄海,两地直线距离相差近800里。李毅首先怀疑的是大明的地图不准确,但不准确也不应该这样离谱的?他想起自己当年,从顺天到应天的时候,路过黄河的时候,好像也在淮安附近看见过黄河!李毅敲敲自己的脑袋,他才想起,这就是有名的夺淮入海,也难怪自己的地图在黄河附近错误最多。 李毅是什么人,想起来就要干的人,他立刻召集水利部的所有人员,包括水利大学学生。在顺天举行大会,为的就是怎么把黄河治理好。 黄河治理谈何容易?首先争议的就是回黄河故道,还是依旧让黄河保持原样?回到黄河故道,那么漕运会遭到严重的破坏,还有断绝漕运的危险。在黄河故道上耕种的人也会反对,山东那些的地主士绅都反对。而且怕黄河再次夺淮入海,那么老朱家的祖坟都有水泡的危险。 加固黄河?经过几百年的夺淮入海,黄河已经高出了地面几米,随时有溃堤的危险,但是漕运,却依赖这段黄河。就这回故道还是加固,争的不可开交,最后李毅拍板,让黄河回故道。 其实明末主流的治理黄河理论就是潘季驯的“束水攻沙”,李毅也知道雨季的黄河带沙能力很强,但一但到雨水少的秋冬季,水带不动泥沙,这些泥沙在黄河中下游淤积,以每年10多厘米的速度抬升,形成地上河。 李毅再次把卫星地图拿出来,小浪底,万家峡,刘家峡,三盛公,三门峡,八盘峡,龙羊峡,大峡,李峡。一张张高精度的地图绘出来,挂在会议室上。这写地图和图片都是李毅让人从北斗卫星地图定位器上绘下来。这就是军用品的好处,10多年了,依旧可以正常使用。 最大的还是整个黄河流域图,这张地图长40米,宽20米,把整个黄河流域都详细的绘制了出来,挂在李毅的主席台后面。这幅地图的黄河下游是由李毅下令整个当地驻军加急绘制的,精度没有卫星的高,但也不是明朝那种一条河只有一条线的尴尬地图。 黄河大会再次成李毅的一言堂,所以人都在听李毅的发言,李毅的演讲最后成了改造黄河的号角。举全国之力,建小浪底,万家峡,还有三门峡。 三门峡,在李毅心里是非常忌惮的,因为三门峡水库从建立起来,一直都是弊大于利的。黄河沙淤积,塌陷库区周边良田,装了有拆的发电机,敲了又敲的调水调沙洞。 但李毅也知道三门峡水库的重要,如果没有三门峡,光凭一个小浪底是无法调水调沙的。所以,黄河上的水利枢纽,万家峡,三门峡,小浪底都没有发电的功能,他们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调水调沙,束水攻沙,制造人为的洪水,把黄河的泥沙直接带到大海。 小浪底之下的黄河中下游就开始修建堤坝,然而这河道是选宽河道,还是窄河道,这又摆上了案头。宽河道,抗洪水有有优势,但宽河道却会降低水流速度,使泥沙淤积!而窄河道不会淤积,却抵抗不了大洪水。 最终李毅想起2级阶梯式的堤坝,下窄上宽。下窄,利于急流带走泥沙,而上宽增加容量,预防大范围的洪水。 李毅把军队空出来的财力全头投入进黄河,小浪底,万家峡,三门峡,3个主要水利枢纽工程,以及从孟津县开始,一直到故黄河入海后,高达800公里的2阶式河提。 李毅不在乎投入多少金钱,多少资源,他要的是一劳永逸的解决黄河的这心头大患。 第三七七章举全国之力治黄 水利会议结束后,全国都沸腾了,向黄河发出有史最强的改造号角。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南直隶,等地的工程队,军队,物资全往黄河两岸集结。 黄河沿岸的州县,李毅并没有下命令让百姓协助。因为他知道,光是南直隶失地农民转成的工程人员就有50来万,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的工程人员超过180万人,加上各地的驻军也有30多万。整个黄河主干道上有近260万人在劳动,而且这些人都是职业的,速度和质量是有保证。 百姓知道摄政王把家底都拿出来治理黄河,没有命令下,也自发的去黄河工地义务劳动。靠近黄河的几个县,百姓们带着工具,带着干粮往黄河工地的赶。 这些老百姓干活更卖力,他们非常清楚,这是为自己干活。自己生活在黄河边上,每年都提心吊胆的生活着。黄河一两年就决口一次,决口一次,就把他们一辈子的辛辛苦苦积攒的家业都带走,把亲人带走。现在国家治理黄河,他们怎么可能作壁上观? 李毅也没有让这些农民白干的意思,只要在河堤上干活的人,都给粮食和盐。这两样东西比钱还重要一些,虽然黄河以北在李毅统治下差不多一年了。李毅对黄河以北的地主还没有撕破脸,所以农民的租金还在一个很高位维持。百姓们的粮食只能维持到青黄不接的时候,现在李毅提供粮食和盐,是解了他们的急。 其实归根到底还是李毅的进军速度太快了,对地主,特别是中小地主处于无视状态。虽然也是和南直隶一样的政策,但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王侯家的佃户,少量的士绅。 李毅这些士绅是处于边缘的,他们没有南直隶那样,士绅之间根深蒂固和盘根错节的利益纠结。所以他们没有力量和官府抗衡,更加没有力量和李毅他对抗,李毅要求减租的时候,大部分的地主都照做了。 至于王侯,不是到顺天,那么直接被免掉头衔,土地田亩都折算成银元。有点吵闹就被扣上叛乱的帽子。 水利枢纽不急,那可以慢慢来,黄河中下抬升虽然快,却还有几年可以拖延。但黄河堤坝却是片刻不能停,立春之后,西北的天气一天暖过一天。巨大的几字上开化冰,加上上游化雪,巨大的水量和冰量形成冰凌,这就是有名的桃花汛。 现在是冬季,黄河并没有完全封冻,但河边的堤坝冻的硬邦邦的,河中间的河水夹着冰缓缓下流。以前黄河筑堤是往老堤坝添新土,然后简单的夯土之后,外面包上石头不用多久,水泡坏石头后面的夯土地基,石头没有了支撑就崩塌了,平常到没有什么,一旦大雨大洪水,决堤处处。 李毅在那个世界见多了所谓的三面光的水利工程。黄河三面光是不可能的,但两面浇筑两条厚一点的堤坝还是可以的。李毅的要求有点疯狂了,黄河两岸800里河堤,投入的资金数以亿计,人工,资源更加是不计其数。 兴建不久的鞍山钢铁厂,所有的产能都安排成了螺纹钢,供应到黄河沿线。路途遥远怎么办?飞艇,飞机都用上。几乎所有能用的飞艇,飞机都往黄河两岸运送材料,一时间黄河两岸走几步就能看见飞艇巨大的身影。 河水被冻的严严实实,锄头铁镐掘地,只是一个白印。冰花四溅,满头满脑的都是冰花,然后身体的温度把冰花融化流进脖颈之间,冷风一吹,寒彻周身,如同在冰窖之中,可是谁又会去管? 提坝上面一层冰壳敲开后,下面都是黄沙和以前垒砌的石头。这些石头都是宝贝,基础可以用这些石头和水泥混筑,所以要清理出来堆在边上。 是基础就要深挖,最好能挖到基岩上,可是,这里挖下去5米还是黄沙,他们用类似洛阳铲一样的工具,拿来探测基岩在什么深度。在开封段,这往下30米还是黄土,根本就接触不到基岩,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向下挖10多米还是黄土。 基础放不到基岩上,堤坝筑造在黄沙上,这隐患太大了。治黄总指挥部的人急的团团转,他们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打电话询问李毅。李毅不是水利专业的,什么时候见这个?他也没有办法,但这事情不能拖,他坐在办公室里,想前世记忆里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李毅想了很久也没有办法,他叫来徐光启,希望徐光启怎么解决!徐光启来到李毅的办公室,听到李毅的问题,想起松江府有一种田叫垛田。堆垛田的时候,边上先在要堆垛田的湖面上,擂上一圈木桩,然后把树枝充塞到木桩中间,仿制淤泥流出木桩。 徐光启想到这里说道:“松江的湖泊中有一种田叫垛田!垛田在开始堆之前,主人先在要堆垛田的湖面上先擂上一圈木桩……” 李毅脑袋像闪过一光亮,问道:“是不是在黄河的堤坝上打上木桩?……不!水泥桩,……不……圆形中空的电线杆,桩打进去后,然后再现浇筑,连接在一起。这样基础就非常牢固了,只是这水泥桩要多少粗,多少长,这连接铸造又该多少?” 徐光启非常吃惊的看着李毅,这种的想法也只有李毅想的出来,徐光启说道:“这个办法好,做好了,这几十年,黄河应该不用担心了。只是你把整条黄河都这样弄,这钱要多少啊?你有数吗?现在国库还是欠债啊!” 李毅摇摇头说道:“我没有想过动用国库的钱,现在我手上有7亿银元现金,又向银行贷了3亿,这样有10亿。从孟津到山东利津入海有1600里,这样平均下来,每里有资金625000银元,合每米1250银元。现在水泥,钢铁都是优先低价供应,应该足够了吧。” 徐光启看着李毅说道:“你把所有的内帑都拿出来了?” 李毅很少听到内帑这个词,但也知道是指自己的私房钱,笑道:“也不算全部,不是全部吧,给教育部那边还留了一些。没有办法,重要应急的!” 徐光启说道:“这是何苦啊,不能分几段建几年的吗?” 李毅摇摇头说:“这事情一定要一次做完,如果一段一段,我不知道以后有没没有资金和心力投进去。还有明明知道会出问题不解决,春来桃花汛,夏天来一次大洪水,黄河决堤了,我会自责一辈子的。其实黄河这事情,去年就应该实施的,被南下一耽搁,现在才想起来,还好老天爷给面子,黄河没有决口。徐老,这黄河说是我的心腹大患也毫不为过,早一日解决,我早一起安心做其他的事情。” 徐光启想想说道:“也好,勒好裤腰带,黄河的事情解决了,百姓少些流离失所,这也我们这些上位者该做的事情。” 李毅说道:“我能做的不多,所以还请徐老多多帮衬,我现在给黄河治理总指挥部打个电话,让他们研究一下怎么打桩!徐老稍微等一下。” 李毅拨通了设在开封的治黄总指挥部,劈头说:“我是李毅,让你们的总指挥接电话!” 李毅在电话里听见对面接电话的人喊道:“总指挥!有个叫李毅的人让你接电话!” 虽然接电话的人捂着话筒,李毅还是听的清清楚楚。李毅微微一下,心里在想,天下还有人不知道我的人?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声音,“李毅?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忙的很!等等……那是摄政王的电话!” 总指挥气咻咻的说道:“摄政王!” 李毅本来想打趣,但想到事情紧急,直接说道:“老潘,我是李毅,我和徐老商量了一下,既然挖不到基础,那就用打桩的办法。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在提坝底部打上水泥桩,打的密一点。然后用钢筋把这些水泥桩连起来,再浇筑上水泥!然后把堤坝夯实之后,再用钢筋水泥浇筑好。 嗯,这种水泥桩最好粗点,最好30厘米以上,像电线杆子,长10来米,中间空,嗯,密度么,大约1,2米就一根,一排肯定不牢固的,多钉上几排,像开封这样的地上河最好钉上5排,6排,甚至10排都可以,这水泥柱,长度和直径也不是定死的,你们自己看着需要自己定制。你们不要担心资金,你们只要把工程质量给我弄好了。” 总指挥潘大复,他的父亲叫潘季驯,是明朝有名的水利专家,专门针对黄河27年,潘大复自幼跟随父亲,很熟悉黄河。但不知道为什么,潘季驯不让自己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而是让潘大复考上进士。朝廷也不知道为什么?把潘大复安排在和河防毫不相干的刑部,这是不是是掣肘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七八章反复修改的方案 李毅在辽东的时候就听说了潘大复的事情,派人把潘大复秘密接到辽东,把潘大复安排到水利学院学习!说是学习,潘大复大部分时间都是当老师。因为他跟随父亲多年,对水利研究的非常透彻。但李毅带来的东西让潘大复耳目一新,特别是水泥和钢筋的应用。 李毅一点拨,潘大复立刻就明白李毅的意思,潘大复心中计算一会儿说道:“摄政王这样的话,整条黄河的费用要超过2个亿银元。” 李毅说道:“钱你不用担心,我砸锅卖铁也给你凑出来。老潘我再强调一次,质量一定要保证,钱你不用担心。” 潘大复心中激动不已,想当初自己父亲潘季训为黄河到处讨钱,批下来的钱少的可伶,中间还被那些官吏层层贪污,到父亲的手上只是一点点,在黄河上只能修修补补,结果就是大水来了,黄河处处危险,处处决堤。 潘大复想到这里,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这种水泥桩怎么铸造,毕竟太多了,于是问道:“摄政王,我现在担心的是怎么铸造这样多的水泥桩?” 李毅想起了个世界是水泥涵管厂,统一制造,质量才有保证:“建立水泥桩工厂,采用流水线的形式。这水泥桩厂可以十里二十里就可以办一个。另外你把水泥桩的规格报上来,我立刻安排钢铁厂生产磨具,记住,要考虑到人力能够搬动,也要高重量,高强度!” 潘大复立刻说道:“是!摄政王,我一定拿出最佳数据。” 李毅说道:“辛苦你了!” 潘大复有点哽咽说道:“应该谢谢摄政王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完成父亲27年的愿望。” 李毅说道:“该我们谢谢你和你的父亲潘季驯先生,你们为黄河两岸的百姓付出的太多太多。” 然而现实却给给李毅一个狠狠的巴掌,第三天潘大复就给李毅打来电话,潘大复焦急的说道:“摄政王,遇见天大的麻烦了!” 李毅迟疑的问道:“怎么了?” 潘大复带着哭音说道:“摄政王,水泥在低温中不能凝结,就算凝结,强度也会很低!” 李毅张张嘴巴,他不知道水泥的特性,他第一次听到水泥不能在低温中凝结。这个后果很严重,水泥不能凝结,工程就不能进行,等水泥可以凝结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凌汛,桃花汛就到了,这时间不等人啊。 李毅想想问道:“老潘!这水泥桩打下去,河堤强度会不会牢固一点?” 潘大复说道:“当然会强很多,可是水泥不会凝结,去哪里弄水泥桩啊?更何况开封以下的黄河流经的地方除了山东,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土地上都是厚厚的黄土,找块石头都难,去哪里找砂石?摄政王,我有罪,我没有考虑到水泥的特性,使得整个工程进入死胡同!” 李毅:“这不是你的问题,我的问题的大些,太急功近利了。这样吧,在黄河边上王屋山,嵩山采石,顺黄河放下,既然开封以下砂石缺少,天气寒冷,把水泥桩的预制厂就放在马鞍山,制造出来的水泥桩,就由船运到工地。嗯,优先加固危险易决口的地段。” 潘大复想想说道:“是,只是在水泥桩打下去,不能现浇筑,不能把这些水泥桩连接在一起!这强度会低好多!” 李毅说道:“这个,等天气转暖,立刻开始现浇筑。” 潘大复说道:“天气转暖,这黄河水必定暴涨,会把水泥桩整个淹没在水下,这后面的浇筑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而等到下一次枯水期要到五到七月!” 潘大复一说,李毅也想到中间的结症,他也在想,不能用现浇,那只能用预制的?但他现在心里没有底,听到黄河5-7月是枯水期,这不是正好?于是说道:“在桃花汛之前尽量把水泥桩打下去,然后,尽量把石料,水泥,钢筋,砂石准备好,等下次枯水期的时候,把两岸的堤坝都用水泥钢筋硬化。” 潘大复想想说道:“也只好这样了。” 李毅说完就挂了电话,他一边给水利部部长沟通,一边让飞艇停止运送钢筋水泥,一边让马鞍山的水泥厂扩产,开辟尽量大的场地,开始试制水泥桩。 马鞍山也比较冷,大约只有2,3度,夜晚还有零下的。但马鞍山有1个其他的地方没有的优势,就是废热,炼钢的废热和水泥厂的废热。这些废热通过管道,可以让很大一片地方温度高上很多。试制了20多根水泥桩,检测之后,质量合格。 潘大复水泥桩预制失败了,但在黄河水利模型上试验依旧进行着,李毅的方案很成功,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纰漏。潘大复看了结果,但心里直打鼓,这施工的难度太大了,黄河的中下游的河面很宽大,所谓的束水冲砂,就是把下游的河道收窄,加深。 这收窄的堤坝,大部分都在河中心,现在虽然是枯水季,但水流深的地方也是好几米深,几里路就是一个拐弯,没有大型机械,拉直几乎是不可能的。 凹岸侵蚀,凸岸堆积,这是黄河的特征。凹岸水急,很容易把黄河大坝削切溃堤,而凸岸水缓容易沙土堆积,进一步压迫水流向凹岸。只有把凹岸固定住,把凸岸尽量取平,让河水带走沉积的泥沙才算治理好黄河。 飞艇运送来第一批水泥桩,这些水泥桩长10米,重达1.5吨,工人尽劲力气才把这些水泥桩卸黄河堤上。潘大复站在水泥桩边上看着这巨大的水泥桩,怎么栽到河堤上。 潘大复很快就看见了自己认为是难题的栽水泥桩,在工程队手上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见他们在河堤上先挖出一个深洞,然后在洞口架起三角架,用铁葫芦把水泥桩竖起来,放进洞里。 和竖电线杆不同的是,水泥桩上面还有两根绑的紧紧的木头。这两根粗大的木头,短的一头绑在平放的水泥桩上,一头绑上了三十根绳索,然后四五十人使劲往下拉,杠杆的力量使水泥桩以肉眼的速度快速下陷,一会儿就栽好一根。 一架客机在治黄指挥部不远处的临时机场降落,一个上校参谋官从飞机上下来,匆匆忙忙的赶到治黄指挥部,把几个主要的负责人叫一起,发现潘大复并没有在指挥部,让人上堤坝寻找。 没有一会儿,潘大复就被找回来了,上校参谋官向潘大复敬了一个礼说道:“报告潘总指挥,摄政王请您即刻回到顺天!” 潘大复惊讶的问道:“上校,摄政王招我们回去有什么事情?” 上校说道:“摄政王没有说,只是让你和指挥部的人即刻乘飞机回到顺天,看上去很急的样子。走吧,飞机还在那边等着!” 潘大复见根本就问不出东西,也不再问,直接跟着上校上了飞机,飞往顺天。 飞机的速度虽然只有每小时400公里,从开封到顺天直线距离也就600多公里。也就是说只要1个半小时多点就打顺天机场。 飞机在机场停下来,机仓门打开, 潘大复下了飞机还没有感慨,一个5辆汽车就停到飞机前面。上校直接让潘大复进入车内,人刚坐好,汽车就开始朝紫禁城出发,不给人一点空闲的时间。 李毅的办公室,李毅把手上的北斗卫星地图放大,再放大,放大到那条叫黄河的河流弯道。河流的凹面有一条浪一样的堤坝,这些浪一样堤坝,一头深入激流中,一头在堤坝上。他们很有规律,都是宽约30米,长约80米的浪头。 当然河道弯曲大的这样浪一样的堤坝就小而密,而河道弯曲小,水流急的,这浪一样的堤坝就长而疏。这种坝其实有名字的,叫做顺坝,作用就是减轻凹面激流冲刷堤坝。 潘大复吃惊的看着上面地图上,那条叫黄河的河流,每个凹面都有条很像波浪的堤坝。这是什么道理?他不去奇怪李毅手上的电子地图,而是奇怪黄河上的那些像波浪一样的堤坝。 潘大复看到这些堤坝的浪头是向着下游的,他恍然大悟,这是分散河水冲击力的,不让河水直接冲刷堤坝,这样堤坝坚固好多。想到这里,才想到这奇怪的地图上的河叫黄河。黄河,黄河,自己刚从黄河边回来,黄河上绝对没有这些堤坝。 李毅手拿累,干脆把北斗卫星地图让潘大复拿在手上看。潘大复他们学着李毅的手势,把地图沿大河一直往下拨。李毅说道:“我昨天打开地图才看到这种奇怪的堤坝,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平常直堤坝。” 潘大复看看说道:“这种堤坝,我在山东见过,我父亲说这是顺坝,堤坝虽然是石头垒砌的,不用多久就被冲毁了,抵不了多少用处。但这地图上看去,这些堤坝非常的有用,这是用什么建造的?” 李毅拿过地图选择了一个顺坝,两个手指张开,放到最大,看到都是一块一块石头垒砌的。潘大复仔细的研究了很久,又和其他几个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 第三七九章血煤 李毅看了一眼顺坝的石头说道:“这是石头砌的,只是黏合剂是水泥。现在水泥不能用,不过可以用宾格笼!” 潘大复抬头问道:“宾格笼?宾格笼是什么东西?” 李毅摸摸鼻子说道:“是用铁丝编就,里面可以塞满石头的笼子。” 潘大复说道:“铁丝不会生锈吗?” 李毅说道:“有很多办法让铁丝不会生锈!” 潘大复想想说道:“这样的话根本就不要水泥桩!只需要大量的铁丝笼和石块,就完全能够把提坝造的固若金汤,这样可以节省好多钱,而起修补起来非常方便。” 李毅听的出潘大复的意思,但要确定一下,于是重复的又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用宾格笼和石块就可以了?” 潘大复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现在黄河沿岸州县每年都会加固堤坝,现在整个黄河堤坝主要问题在于没有多少石头。” 潘大复指着地图上的黄河转弯激流说道:“摄政王你看,这个弯道里,河水不停的冲刷,在洪水来的时候,势必加快侵侵蚀,时间长了,就形成溃堤。现在只要把这顺坝建好,河水被顺坝抵挡,抵消掉水流的冲力,这样大堤就安然无恙。” 李毅点点头:“老潘你既然这样决定,那就听你的,你毕竟是专家。” 潘大复想想又说道:“束水攻沙是我父亲提出的,这需要宽窄两道堤,看这地图,从黄河故道开始,就需要建两道堤坝。摄政王,可以看看那所谓的宾格笼吗?” 李毅点点头:“对,先看看这宾格笼!” 李毅回头对秘书说道:“去找两捆0.5铁丝来,再拿几付手套河老虎钳来。” 一会两个人抬着两捆铁丝进来,李毅看了一眼铁丝说道:“抬门口,叫几个战士过来帮忙。” 铁丝被剪成十来米长,按照李毅的要求像编织衣物一样,不同的是每个交接处,两根铁丝交错拧一下,让连接处纠缠在一起不会滑动。编织很快,大约十多分钟就编了一个宾格笼。 潘大复扯扯又拉拉宾格笼:“好,好,摄政王,能否拿这宾格笼去小溪边试上一试?” 李毅呵呵笑道:“这有何不可?不过我还有其他事情,我就不陪你去了!” 潘大复:“摄政王你先忙!” 李毅处理着文件,也不知道多久,潘大复他们就回来了,很兴奋的样子。潘大复进门劈头就是说道:“这宾格笼很好,如果网眼再小点,大部分砂石都可以使用,有这东西,只要几年不生锈腐烂,这修堤不再是劳心劳力的活计!” 李毅说道:“这铁丝不生锈腐烂也是做的出来的,只是权衡那种合算!老潘,你说是几年修一次好,还是修一次几十年不用管好?” 不锈钢需要太多的稀有金属,这对李毅来说,太过奢侈,这些不锈钢可以在工业上发生很大的作用。现在工业还是太小了,生产出来的不锈钢根本就连工业必须的都供应不上,现在拿来扔进黄河里,这实在是太奢侈了。 当然李毅也想一劳永逸的的把黄河水患处理好!但把不锈钢做着成宾格笼,会严重托后整个工业进程。所以李毅心里还是偏向普通镀锡铁丝, 当然李毅也想过碳基不锈钢,但东西太硬太难塑造了,实用性很小。当然李毅是想能铁丝能撑过4,5年!等工业体量大了,不锈钢的成本下降之后,再大规模的使用不锈钢宾格笼。 潘大复听的出来李毅的纠结,他想想说道:“当然是一次修几十年不用修最好。不用不会生锈的铁丝也行,这宾格笼外围垒砌大块岩石,内充碎石也可以胜用!只要固定下来,几十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李毅点点头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用普通的铁丝,表面处理一下,多坚持几年也不是不可以。” 潘大复看看宾格笼铁线说道:“这铁丝太细了点,粗点就好了!” 李毅说道:“这不是问题,完全可以加粗加密!在装石头之前,这宾格笼垫上杂草之类的东西,不要剐掉外面的镀锡层,这样可以坚持好多年。” 潘大复说道:“如此的话,水泥桩不用铸造了,只要有足够的石头和这宾格笼完全可以把黄河修的非常牢固。摄政王,只是?” 李毅好奇问道:“只是什么?” 潘大复说道:“这黄河几千里,这石头只有王屋山,中条山,山东的泰山才有石头。现在船没有几艘,这运输就成为问题。” 李毅想想说道:“我把漕运的船都调来运石头怎么样?” 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光启说道:“这漕运的船只所有都调去运石头肯定不妥!再说了现在黄河山西段,河南段,现在虽然没有封冻,但流凌很多,这些木船根本就无法在黄河上运行,哪怕可以运行,这也太危险了,弄不好就是船沉人亡。” 李毅想想说道:“这现在这黄河有多深,能够进千吨的铁船吗?” 潘大复要摇头说道:“现在黄河水流不大,吃水不过2,3米,而且淤积的泥沙,河道变幻莫测,很容易使船搁浅。” 徐光启突然说道:“这样的话,如果用红砖怎么样?” 李毅疑问:“红砖?” 潘大复也迟疑的看着徐光启问道:“红砖?” 徐光启点点头说道:“对!就是红砖!黄河最不缺的就是黄土,只要和上煤矸石,放到窑里煅烧一天一夜就是红砖!而且这是代替石头的,质量要求不是很高。” 李毅想想说道:“行,就用红砖!红砖在水里泡着,几十年应该不会化为泥土!” 李毅以前很痛恨那种一拍脑袋着做下来的事情,现在一个黄河,就让自己换了几种方案,损失了好多资源。不过水泥桩工厂不算是浪费,完全可以转换为电线杆。全面电气化需要大量的电线杆,算是提前布点。问题在于数百万人在黄河堤上,只做一些前期的工作。 现在定下基调,在黄河边上待命的部队和建筑队都进入状态,砖窑10多里一个,而且考虑到这些砖窑以后可以转为民用。 煤,李毅敲着桌子,现在黄河边上那些砖窑,需要大量的煤。而作为产煤大省山西,现在正在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资本从诞生开始,每一个毛孔里都充满肮脏和血腥,山西也概莫能外。工业用量越来越大,这煤价也水涨船高,从当初的一文不值,到是现在的一吨5个银元。 山西煤多的地方,刨个洞就可以挖出大量优质的煤。这给那些地主士绅们来一个巨大的来钱门路,这比种地,经商还要来钱更快。 他们为挖更多的煤,赚更多的钱,品行好点的,花钱请人挖。但现在是战乱时候,谁来管人的死活?就算有人管,但人都在深深的煤窑里,不让他们出去,谁知道这煤窑你是一个人还是一百人?是死人,还是活人? 于是更多的煤窑主先是骗,到后面直接四处虏掠人口。把虏掠的人关在煤窑,整天暗不见天日,只给一点点吃的。每天牛马一样干活,稍微迟疑一点就会被抽一顿鞭子。人如果坚持不下去,死了就埋在挖废掉的洞里。 调查组在牺牲了大量调查员,才把山西基本的事情摸清楚,也只是摸清楚而已,至于死掉多少人,调查组只能拿出一个大概。李毅看到报告,知道这是水很深,要想调查清楚,必须把这些煤窑的人一个一个逮起来。这不仅要逮住煤窑窑主,还要逮住当地所有的官员。这种事情出来了,就不是一个煤窑的事情,这后面还有几层监管领导腐败的结果。 李毅原本不想把矿产都收为国有,有私有的矿产体制存在,这样才有更好的生产效率。然而李毅现在才想起,这是明末,法制不健全的情况下,放开私营矿藏开发,完全就一个草菅人命的决定。 李毅把黄河边上军队,用飞艇调到各个煤窑,在统计局和调查组的配合下,很快就控制了所有的有问题的煤窑。这些煤窑主,很多都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们不是负隅顽抗,就是畏罪自杀。 负隅顽抗的在军队的进攻下,根本就是土鸡瓦狗,很快就攻下来。煤窑里的人都被解救了出来,可是这些人出了煤窑,这些人还能叫人吗? 漆黑的身子,只有两眼睛瞳孔边上是白的,身体瘦弱的完全是一面皮蒙一架架骷髅。这些人毕竟还是活着的,很快更多的死去的人被清理出来,这些人有的早成为枯骨,要么刚死去不久。 酷毒如斯,全国哗然,李毅怎么能够容忍?在从重处理那些煤窑主,顺带他们的家人都被牵连。李毅有段时间还特别反感大明律法,动辄就是株连九族的律法。 但从煤窑的事情看来,株连九族是没有必要,但株连3族非常有必要。因为他们第一他们知情,大明虽然有亲亲相隐!这样恶劣的事情,他们也难逃其咎。第二他们也在享受这些罪恶的血食。 第三八零章袁可立眼中的黄河烟火 对事情知情,享受这些罪恶的所得,这就是标准的帮凶!身为帮凶,不受处罚是说不过去。罚没家产,事主判处死刑,而他们的家人都被流放到美洲。 而对刚接管这些县,镇的公务员,进行全部审查。和煤窑有勾连,受贿的公务员,从重处罚,基本上都是死刑。而知情不报者,按情节判处无期徒刑,有期徒刑,镇县两级的主官被撤。 煤矿的事情处理差不多,李毅让警察,检查,法院三法系开始重新修订《劳动法》《矿产法》《刑罚》等等一系列法律。 现在马六甲之外,除了大明的货船运行之外,再没有其他国家的货船敢来了。因为他们是木船,而大明都是铁船,加上大明货船上枪炮犀利。大明货船已经尝到甜头了,不管什么国家的船只出现,都会被打劫的境地。 李毅知道这个情况,却不制止,他知道这样做短时间会损害到大明的海上贸易,但中长期对大明的贸易却非常的有好处,第一加快这些货船货船的原始积累,刺激货船和贸易的增长。第二就是垄断,垄断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暴利的保证。第三就是培养民众的尚武的习气。 李毅乐见其成,但其他国家受不了了,最郁闷的是西班牙人,他们自认为是李毅准盟友,却没有想到还是连连被劫。至于尼德兰,英格兰基本上就断绝了从东方拿到货物的可能性。 还有更恶心的是,这些大明的货船货物和萨非波斯交易,和奥斯曼交易,就是不和他们交易。奥斯曼的商人云集在苏伊士和开罗,他们把大明货物运到亚历山大港,再卖到整个地中海。 也就是说,中间一环被奥斯曼替代了,这样的结果,尼德兰人想不到,西班牙人也想不到。其实大明和奥斯曼的贸易额还很小,但这个趋势很明显,这由不得包括西班牙在内几个国家不焦急。 西班牙忍不住了,没有与大明的贸易收入,战争怎么打下去?西班牙大使安赫尔匆匆求见李毅。其实这些事情都有外交部安排,李毅根本就不要管,但在安赫尔的强烈要求下才接见。 李毅在会客厅接见安赫尔,安赫尔是着急上火直接责问的说道:“摄政王,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商船啊,他们几乎打劫完我们和贵国的船只。” 李毅皮笑肉不笑道:“海上不是流行这一套吗?记得我曾经说过,谁敢打劫我的商船,我们就不死不休。可是我们收到的报告,我们被劫的商船不在少数,这里面也有你们西班牙的船,我们向你们责问的时候,你们谁也不承认。那没有办法,我们就不的不把货船武装起来。我们只是学你们的样子,这才多久啊?你们就吃不消了?” 安赫尔是什么人?在顺天混久了,泥菩萨也被熏出了三分烟火气,狡辩说道:“我们西班牙人不会打劫大明货船!打劫货船的都是英格兰,尼德兰人!” 李毅笑道:“我不信没有你们西班牙人,不过现在这关系不大,这样你们挂上你们自己西班牙的旗帜,我下令不得抢劫贵国商船!如何?” 安赫尔:“多谢摄政王的深明大义,我这次来不仅是为贸易的事情!我们想买货船,这木船运的不多还危险,你看能不能卖我们几艘货船,万吨的那种!” 李毅说道:“这里面可以和外交部商谈,应该没有问题!” 安赫尔说道:“我们和外交部商谈了,他们说现在的船厂都是被订单排满了。” 李毅说道:“这就难办了!船厂不能毁约,而你们又急用!这样,你加点钱,让他们给你们加急建造就行了啊!” 安赫尔说:“这样也行?” 李毅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 安赫尔说道:“能不能货轮上装上火炮啊?” 李毅说道:“这也是可以啊,只是价格有点好!” 安赫尔说道:“那就麻烦摄政王了!” 李毅说道:“没有其他事情了吗?” 安赫尔:“有当然有,还有好几件事情!” 李毅看着安赫尔便秘的模样说道:“有话就说,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时间和你纠缠!” 安赫尔说道:“能不能卖给我们一条步枪生产线!一个钢铁厂?” 李毅知道现在欧洲大部分国家都会生产48式步枪,但底火中的雷汞他们没有办法制造,也就不会制造金属定装弹。但他们借鉴了48式的膛线,后膛装弹,定量装弹。于是他们现在制造出射速比48式慢点,射程差点的燧火枪。 几乎所有国家都在对雷汞攻关,李毅知道用不了多久,雷汞就会出现,金属定装弹也就出现了,这是潮流,挡是挡不住的,但让李毅出售枪械和炼钢设备是不可能的。李毅立刻就拒绝:“对不起,这些都是禁止的交易!” 安赫尔说道:“我们两国友谊深厚,情谊绵长,难道就不能出售一套吗?神圣罗马帝国都有钢铁厂,我们西班牙愿意出神圣罗马帝国的双倍价格,买一套炼钢设备。” 李毅说道:“科隆钢铁厂是大明的,包括科隆也是大明的,怎么会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你们需要钢铁,我们出售,但钢铁厂,算了,我们没有打算出售的意愿!” 安赫尔张张嘴,李毅阻止:“这事情就这样,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其他事情,比如尼德兰低地!” 安赫尔迟疑的说道:“尼德兰低地?那是我们王国的土地!是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有什么好谈的?” 李毅撇撇嘴:“那既然这样,你们要为尼德兰人的行为买单吗?” 安赫尔像是被刺激一下说道:“那些叛军做的什么事情,为什么让西班牙王国来承担?” 李毅突然没有了谈论下去的兴趣,外交上的扯皮,不是李毅这种军伍里的人愿意接触的。李毅挥挥手说道:“我们就先谈到这里,你和外交部的人多多接触。” 李毅说完话,就把目瞪口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安赫尔扔在那里,自己回到办公室继续批阅文件。李毅知道自己在欧洲干了不少蠢事,又想欧洲的金钱,又不想把欧洲的科技提上去,哪有这要的好事?自己在军事方面狠狠的把欧洲助推了一把,李毅到现在还在后悔。 国家政权刚交接完,手上的事情千头万绪,多如牛毛。黄河的事情已经有人在负责,不用操心。但大明有那么多的河流,就长江就够李毅和一壶的,更别说其他河流了。 国家基础太过薄弱,百姓太过困苦,财政虽然有大发展,却远远不够。李毅很有螺丝壳做道场的味道,万事开头难,只能熬着。 七十多岁的袁可立,在家里听说朝廷拨巨资修缮黄河,巨资?多少为巨资?当从徐光启的来信,说李毅准备10亿银元砸在黄河的时候,他袁可立只是当玩笑看看罢了。 袁可立曾经是登莱巡抚,后为兵部尚书,对朝廷的财政情况不可谓不熟悉。自己辞官的时候是9年前,500万一年的税收,连军队养不活,拆了东墙补西墙。现在能够掏出10亿银元修黄河大堤?这钱天上掉下来的? 国家的税收和支出,虽然公布,但不是核心的人是接触不到,袁可立自认为是大明的忠臣,对李毅做什么都看不上眼的,所以对辽东和大明关注不太多。 黄河边上数不清的砖窑厂被建立起来,只要无风的日子,袁可立站在家里的高楼上,可以看见一道一道黑烟。听说这是为修黄河盖的砖窑,10里就有一个,一天出上万块坚硬的红砖,被运送到黄河提坝上。 现在睢县的大部分劳力都上黄河,帮忙修缮黄河,听说每个人都一天5斤米,一个肉罐头,2两盐。 袁可立也让家人去做了几天工,带回来的东西他也看到了。米是上好的白米,像珍珠一样晶莹剔透,烧出来的饭很香。而罐头都是一斤一个,罐头上面标注的很清楚,袁可立也用称称了一下,符合最新的量衡制。 这些罐头有猪肉的,也有羊,牛肉的,最多的还是海鱼的。标签上印的很清楚,猪肉是辽东的。羊,牛是蒙古的,海鱼却写着哥特堡。哥特堡?那是去年远征的国度?袁可立想想那万里之遥的国度,被水军打的落花流水就不禁有点心潮澎湃。 袁可立曾经出任登莱巡抚,手下有一支水军,船只有上百艘,大小都是2,3千料的。换算成吨的话也就是一两百吨的小船。那些洋人的船都是上千吨的船,非常的巨大。 他不知道那个人怎么弄的,能够用钢铁造船,而且都是几千,上万吨的,像小山一样!而且能够无风自动的。他突然有种想去看看的冲动,最好能够登舰,去把那些曾经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洋人的船都击沉。 说道底,自己还是想见见那个人,他的身世,他的见识,他的一切一切,那个人给自己太多的迷。 第三八一章袁可立的迷恍 袁可立看着黄河方向,听到身后楼梯上密集的脚步声,袁可立知道自己的儿子袁枢和孙子袁赋诚正在上楼。袁可立头也不回,依旧看着黄河。 袁枢和袁赋诚:“见过父亲!(爷爷)” 袁可立回头问道:“来了,赋成在小学考试怎么样?” 袁赋诚:“语文考了98分,数学92分,自然科学90分!” 袁可立:“哦?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袁赋诚:“知道了,语文的错误是因为我写的作文太文言化!还有就是我用的是繁体字,所以被语文老师扣了2分,批文上说,说一件事情尽量写详细,让别人知道怎么回事,不要出误会,这才是文字的作用。爷爷,我从小看到的书都是言简意赅,为什么学校的书都是繁杂的?写一点事情要写那么的仔细?” 袁可立想想说道:“这说来有点长,在仓颉造字之后,字刻在木简上,几个字就要一块木简,一片文章就要牛车拉牛车。所以要求言简意赅,减少字数。想当年,东方朔自荐书3千竹简,牛车拉了一车。被当成笑话,传说了几千年,如果放现在,那些东西也不过一本薄薄的书而已。 袁可立说到这个事情,就不得不想起李毅的废弃千年的科举。以前是很气愤,现在想想科举中的种种丑态,也不管孙子听不听的懂,继续说道:“哎,时代在变迁,竹简从刀刻到毛笔写,再到纸的出现,每一次都变革,都会带来大进步。以前刻在书简的时候,书是属于王侯的。写在竹简上的时候,是属于贵族的。后来写在纸上的时候,是属于有钱人的!现在印在纸上,这书才是平民百姓的。 李毅废除科举是对的,读书如果只是为做官,那么这些人的读书眼界,实在太窄了,这对一个王朝是灾难性的,比如大明就是如此。我看过你们语文,数学,以及自然科学,都是很有用的东西,要熟悉掌握,这对你以后的生活很有用处。” 袁赋诚:“是爷爷,孙儿记住了!” 袁可立回头看看袁枢:“你的画已经如火纯青,你的文章也做的极好,但你的性子太过黑白分明。你还是少和那些所谓的士人厮混,重新去顺天求学,听徐光启那老儿说,现在很多学问都是一日千里,不是以前能比拟的。” 袁枢经常在和士人们一起讨论李毅的政策,也谈论一些小学书籍上的问题。特别是地球是圆的,月亮是不反光的,等等,真是可笑之极。袁枢心中有点鄙夷的说:“有什么学问?谋朝篡位还是奇技淫巧?”但嘴巴里却是不敢的,只能点头说:“是!父亲!” 袁可立说道:“我也去顺天一趟,和我一起去吧!” 袁枢说道:“那赋诚呢?” 袁可立说道:“赋诚不用你操心,再说你教他什么?语文?和你学的完全不一样,数学?你懂的多少?自然科学更加不要说了。说难听的,你还要向你儿子学习!” 袁枢被袁可立说的脸红不已,他看过儿子的语文书,拼音,搞不懂!数学书?99乘法口诀,自己也要一起学。父亲这样说,自己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袁可立怎么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有事情在家说清楚,省的到顺天惹下大麻烦。袁可立说道:“天下四民的说法,现在已经被朝廷否决了,提出了人人平等的说法,别再看不起其他的人,省的被碰钉子。天变了,这世道也变了!我们到顺天不要太过张扬。” 袁枢说道:“李毅这样做,不怕国家根基不稳吗?” 袁可立沉吟了一下:“他不怕,他有百姓的支持!这天下还有谁,这样得民心的?军队也是唯他的命是从,没有人能动摇的了他的位置,就是皇上也不能!” 袁可立指指远处黄河的堤坝说道:“其他不说,这大手笔治理黄河,大明朝以前是没有过的!这黄河两岸的人的就会记得他李毅的好。” 袁枢说道:“这李毅哪来这样多的钱?现在黄河到处都是人,这些人都有工资的,不像以前干活还要自己带粮食来服徭役。听说张店有人被黄河卷走,市政厅给他的家人80个银元!还有一个刻了烈士的牌子!烈士?一介草民也是烈士?真是笑话!” 袁可立说道:“烈士一词来自《韩非子·诡使》:“而好名义不仕进者,世谓之烈士。这是烈士的出处,现在用到一个为修黄河死去的百姓,虽然过了点,却也是没有辜负这两个字的。至于李毅为什么有这样多钱?那些钢铁厂,铁路,码头,那个不是来钱快的东西?” 袁枢说道:“不是国不与民争利么?他就不能让出一些来?让老百姓日子好过一点?” 袁可立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砸吧一下嘴巴,国不与民争利?民福国穷?天启初年的一次海商,一次官绅一体纳税,闹出来的事情,袁可立身为登莱巡抚非常清楚。国库没有钱,谁愿意给朝廷钱?愿意的话又怎么会出现这样大的风波?皇帝都差点被谋杀了,南直隶直接血流漂杵。 袁可立想到这里说道:“国是国,民是民,国于民是对立的,又是相辅相成的。国不与民争利,这句话本身就是有很大问题的。国不与民争利?那国收什么税?税不是民的利?国不收税?国又拿什么来维持国家的正常运转,拿什么来修缮这黄河?” 袁枢被袁可立一系列的问题问的晕头转向,安静下来。他也靠栏杆上,向黄河看去,等了一会说道:“父亲,什么时候去顺天?” 袁可立说道:“后天吧,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 袁可立顿了一下说道:“留下500亩口粮田,其他都卖给市政厅吧,未来几十年里,缺粮是不可能了,而且土地的收益会更加的少,另外,为一点土地背负地主的名声,实在太不划算了。” 袁枢说道:“父亲,没有土地,我们家的开销?” 袁可立说道:“家里积存的钱财能够支撑我们家几十年的开销,现在能干的事情很多,不能拘泥于土地之上。” 袁枢想到父亲的话问道:“为何说几十年内不会缺粮?” 袁可立说道:“优质的种子和品种,还有肥料。南洋大片一年三熟,四熟的土地。辽东宽阔而肥沃的土地,这些地方哪里不可以出产大批粮食?更别说草原上的牛羊肉,海上的各种海产。肉吃一口,顶上粗粮2,3口。一面粮食出产多了,一面粮食消耗减少,大面积的粮食缺少,这粮食必定有大量的盈余。” 袁枢想想说道:“一城一县的小区域的灾害!……” 袁可立说道:“每个州县都有市政厅,农业部都会统计上报,然后由大明粮食集团调集粮食平抑物价,你觉得粮食还有高价?” 袁枢:“如此说来,拥有土地真不合适持有?” 袁可立点点头,不再土地上纠结,说道:“徐老头说,工业时代来临了,我找了很多典籍,都不知道工业时代一词的出处!被他笑成孤陋寡闻。某已垂垂老矣,雄心不再,而你正当而立,要虚心学习。” 一直在边上听袁可立说话的袁赋诚说道:“爷爷,我知道工业时代是什么!” 袁可立惊喜的问道:“说说?是怎么回事?” 袁赋诚激动的红脸说道:“老师说,工业时代就是用煤,石油,电带动工具,大量的机械代替人力,生产大批量生产各种用品。替代以前以手工工匠为生产模式的时代。 老师还说,我们的工业时代很快就进入电气时代,信息时代!老师说,在工业时代,一个工厂生产的东西,都是以成千上万计的,电气时代是大量的电动工具,而信息时代最神奇。 老师还说,我们要努力学习,以后没有文化的人的会寸步难行。” 袁赋诚说的有点颠倒,但要表达的东西都表达出来了。袁可立敲着栏杆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李毅要从走宋朝旧路了!” 袁枢说道:“宋朝旧路?” 袁可立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优待商贾!现在不只优待商贾,连工匠也是优待的行列。不说了,很多事情,要亲自去验证!” 袁可立离开顺天已经6年,虽然经常听到说顺天发生巨变,袁可立没有概念,只是当是多了一些建筑,多了些街道。马车在宽阔的柏油马路平稳的行驶着,不知不觉的进入一个高高低低,如同石林一样的建筑群。 袁可立看看着窗外,看着有熟悉有陌生的是顺天城,他非常的吃惊,他很怀疑这些都是面子工程,然而,那些进进出出的人,告诉他,这些地方都是繁华的所在。 袁枢看着中央银行的玻璃幕墙问道:“父亲,这是玻璃吗?我们的老房子加了几片明瓦,就要1两多银子,这整座大楼都用这玻璃,这要多少钱啊?” 袁可立摇摇头,他也想知道这些大厦要多少钱造?这道路要多少钱造?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第三八二章(上)酒家见闻 袁可立看着外面的景色,对驾车的家人说道:“袁成,速度放慢点,我们不急!” 袁成:“是!老爷!” 袁成把马车速度放低了下来,马蹄有节奏的敲击着柏油马路,发出有节奏的嗒嗒的声音。 袁枢没有进过顺天,也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问袁可立:“父亲?这些大厦什么时候建造的?什么材料建造的?这个风格,完全不似大明的风格!” 袁可立说道:“这些大厦,我辞官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这路也不是黑色的,也许都是这一两年建的!” 袁枢惊讶的说道:“这又动兵,又修城的,一边还大修的黄河,这国库的钱真多!” 袁可立眼睛里都是顺天的繁华,充耳不闻袁枢的感慨。袁枢见袁可立的心思不在自己这边,也无聊的看外面的景色。 马路上不仅有马车,靠路边上还有那种两个轮子转动的自行车,这东西在睢州也有见过,那些家里有点钱的小门小户非常喜欢。当然最多还是3个轮子的,商户拿来载运货物,或者从边上的市镇来往拉人,赚点辛苦钱。 路中间还有几辆绿色比马车稍小,没有马匹带动,却速度飞快的铁疙瘩飞驰而过。每辆车上面坐着4,5个军人,显然是军队专门使用的。这样奇怪的东西,别说是袁枢,就是袁可立也没有见过。 袁可立和袁枢在皇城附近,找了一间熟悉的客栈,这个客栈早年间就是接待进京述职的,或者等待分配职位的官员。以前熙熙攘攘的人来人往,众人间打着各种招呼。现在人明显少了很多,没有了寒暄,也当初的满眼的贵胄。 袁可立对坐在门口桌子边的小二说道:“来一个单独小院子,干净幽静点的!” 无精打采的小二立刻来了劲头,说道:“这位官爷请随我来!” 袁可立问道:“现在这么这样萧条了?没有几个人?” 小二说道:“这位官爷有所不知,现在吏部不再甄选官员,这职能由政务院直接掌握。他们直接下文件上任就可以,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还要到吏部甄选之后才上任,这样就少了很多官员在此停留。另外,进京的军政人员,都有自己的招待所,所以人就更少了。” 袁可立很想问招待所是什么物事,想想应该是驿站一类的事物,就失去问的欲望。小二带着袁可立他们来到一个幽静的小院,说道:“客官,这个小院有5间客房,还有一个中厅,一个小厨房,里面有一应事物。至于肉,菜之类的,可以由我们帮忙采购。” 袁可立说道:“劳烦小哥了,这些琐事和我的随从商量就好了。” 小二是有眼色的人,知道这些大老爷最讨厌这些琐事,拿出身上的钥匙打开小院的门口,请袁可立进去。院子不大,却很精致,袁可立点点头,就选定了这个小院。 袁可立住下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拿着自己的拜帖,去徐光启和孙承宗家投帖,告诉这两人自己已经到顺天,看什么时间有空接待他们。 做完这一切,父子两人才松了一口气,无论是孙承宗还是徐光启都是忙人,见他们的人都在排队,袁可立知道自己的分量不是很重,需要等待两人的空闲下来,才能接待自己。 袁可立和袁枢来到前面的酒楼,在靠窗边的角落里,找了一张桌子,点了几个下酒菜,听着大堂上人们在说些什么。大堂很是宽敞,二十多张小圆桌,坐满了吃饭的人。 这些吃饭的人大部分是以前在朝堂上的官员,而这些官员,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绝大部分都是魏忠贤弄权时候辞官回家,而又因为李毅夺权闲置在家的那些年轻的官员们。 这些人看到了李毅把大明的疆域基本肃清,朱家再没有能力夺权。李毅和国库又有大量的资金,能把大量的资金投入黄河治理,也就有钱,能够投入到其他方面。 任谁都知道有强大的武力,又有雄厚的财力,这是容易出政绩和名声的,如果放过了,下次要等什么时候? 至于对朱家的忠心?算了,他们自己朱家人都不介意,这些人谁会在意?自己的仕途和家族的荣耀重要的多了。有这种想法的年轻人站了绝大多数,而且这些人一般都青壮年,位置普遍都不是很高,棱角没有打磨掉,他们自负,自以为是,当然也有抱负,他们希望李毅青睐他们,再次起用他们。 袁可立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这些人说些什么,零零碎碎的消息拼接在一起,慢慢的把李毅治下的大明显露出来。蒙古的广大,辽东的一望无际的良田,北海捕不完的鱼,非洲的黄金,美洲的油田,南洋的农场和橡胶林。 这些都是大明不曾拥有的,现在袁可立知道了,李毅为什么这样有钱,国库为什么这样有钱。这些地方都在给大明输血,向垂垂老矣的大明,输入大量的资金,物资,粮食,才有现在的强盛。 陈奇瑜也明白了,李毅为什么要军队重新控制大明,他不想被人架空,也不想自己的权力,到达不了最低层的州府,村堡。 这里的人明显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内王外圣,一派是内圣外王。内王外圣主要论调就是:以国之财物,结好周围之邦国,使各国如同兄弟一般,再无战事。而内圣外王就是汉唐时期的强硬作风,只有臣服,或者灭国,没有第三个选择。 袁可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他心里的念头很明确,内圣外王。如果没有这个信念,他也不会在登莱的时候,对女真人下那么重的手。 在这些人争论不休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起身说道:“各位莫争,无论是内王外圣,还是内圣外王都是一国国策,两个都不能单独使用,应该两策合并使用。顺应我国,当冬日暖阳,拂逆我国,当夏日之雷霆。我看李毅政策,就是手中拿个锤子的男孩,顺眼不顺眼,直接用锤子砸!” 应该年轻人问道:“这位仁兄,为什么说李毅是小男孩?” 中年人说道:“你们看,李毅从长白山老林出来,李毅就拿着他的锤子,开始锤,第一个锤死的是佟养性,还顺便锤死了上千人,第二个锤死的是明安和上万的蒙古人,第三个差点锤死皇太极,当然直接锤死了皇太极的雄心勃勃。 他的足迹,每一步都伴随腥风血雨。他的锤子就是他的武器和他的军队,最远一次,在瑞典,瑞典在哪里各位?你们都不知道吧?” 众人摇摇头,中年人志得意满的说道:“在欧罗巴的北面尽头,离我们有10万里之遥,李毅的海军几乎把对方的所有城镇都毁了。最后强迫他们赔钱,还割了两个城市,作为赔偿。 现在这两个城市都是一流的渔港,我们现在吃的鱼罐头很大一部分都那边过来的。你们说他像不像一个怄气指使小男孩?谁给他气受,他就一锤子下来。”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悬旌万里之外,扬威昆山之西!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是强汉时才有的气度,列位,加满杯中酒,为秦军贺,为李毅贺,为大明贺!” 众人加满酒,一起身喊到:“为大明贺!” 前面两句,为秦军贺,为李毅贺。众人还是不愿意喊出来,毕竟李毅是权臣,而秦军是他的帮凶。大家心里还是矛盾的,就像孩子一样,想要糖吃,又不想叫大人的称谓,是一个道理。只是这些人脸皮比较厚,美其名曰,名节! 众人一饮而尽,落座回去,那中年人也喝掉杯中酒,然后杯口向外,对外划了一个弧,然后坐了回去。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起身向中年人敬酒说道:“某是保德陈奇瑜,不知道这位是?” 那中年人也起身施礼道:“久仰,久仰,代州孙传庭见过陈兄。” 陈奇瑜说道:“原来是孙贤弟,久仰!久仰!你刚才说的话,某很有兴趣,听说有一册世界地图,不知道孙贤弟有没有见识过?” 孙传庭说道:“某也为见识过,听说大部分是小学里都有,就是没有见识过。” 陈奇瑜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瑞典离我们有十万里之遥?” 孙传庭说道:“我有一内侄在海军服役,他服役的军舰就去过瑞典。听他说,军舰没日没夜开,来回需要3个月。” 陈奇瑜说道“原来如此!听说现在海军有一舰,长100丈,宽10丈,高20丈,如同一座小山浮在海上。8门巨炮,摧天毁地!可有此事?” 孙传庭苦笑说道:“我还真不知道此事,我曾经写信给我的内侄,我内侄说军事机密,不得打探!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陈奇瑜摇摇头说道:“前几年,三边流寇四处流窜,处处得手,为什么?还不是到处是他们的奸细,搞的军队里主将晚上吃什么,穿什么衣服都被流寇探知,能打赢才怪。” 第三八二章(下)众人口中的大明新朝 孙传庭点点头说:“秦军比所有大明军队高的不只一点,两者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纪律,训练,兵器,作风,根本就没有办法比。” 陈奇瑜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大明有这样的军队,也不会沦落到这一步!” 孙传庭憋憋嘴说道:“吃不饱,穿不暖,谁会给你卖命?” 陈奇瑜说道:“不是军费由內库直接拨给吗?” 孙传庭喝了一口酒说道:“开始是这样,可惜这样只实行了3,4年后,各地的总督千方百计的从皇帝手上拿了军权。开始还可以,但自从李毅得了辽东之后,谁都防着这些新军。断了粮饷,拆分,加沙子,使绊子,那些新军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陈奇瑜张大嘴巴:“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孙传庭冷笑道:“自毁长城的事情还少吗?三千营,戚家军,现在还有什么?” 袁可立听这两人说的不错,很想结识一下,于是对袁枢说道:“伯应,去把刚才的两位俊才请来,我和他们一起谈谈!” 袁枢起身来到陈奇瑜身边,俯身轻声的和陈奇瑜,说来了来意。陈奇瑜起身向袁可立拱拱手,然后来到袁可立的桌子前,自我介绍道:“陈奇瑜见过袁老!” 袁可立也不起身,向桌子的一侧说道:“请坐!” 陈奇瑜:“谢袁老!” 孙传庭说道:“内侄信里也无什有用的话,对舰船只字未提,只是说介绍了一些域外的风情。” 袁可立说道:“说说这域外的风情与中原有何不同?” 袁可立问道:“那神圣罗马帝国呢?” 孙传庭说道:“是的。我内侄说,大胜,不仅得了大批赔款,还要了两个城,用来停泊渔船!” 孙传庭说道:“袁老,这渔船很大,都是2,3000吨的钢船,打一次鱼都是几十万斤甚至是上百万斤的。这打上来的鱼,就在那两个港口处理。不仅盐腌起来,还有烟熏的,最多的还是拿来做成各种罐头的!然后由货船运回来,在欧罗巴销售掉也不少。” 袁可立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那鱼罐头卖的相当便宜,穷人家多了一门吃食,这功德无量啊!” 孙传庭说道:“其实功德不功德的不说他,这门生意却是大的很,一艘钢轮出海,回来鱼获满仓,运气好的,打上几头鲸鱼,出一次海就上千银元的收入。可惜我不懂海,否则我也去弄一艘钢轮出海捕鱼。” 陈奇瑜也惊讶的问道:“这捕鱼也有如此高的收益?” 孙传庭说道:“我也怀疑,但在顺天第一小学,看见陈列在那里一条由海军捕获的鲸鱼骨架,我就信了。” 袁可立说道:“还有这事,这鱼多大?” 孙传庭想想说道:“那铭牌上写说,那条鲸鱼重达30吨,约合6万斤。” 袁可立张大嘴巴:“这样大?了不得,了不得!有时间还真去看看。” 陈奇瑜搓搓手说道:“看来捕鱼是一门不错的行业,现在山西保德地瘠民贫,不再适合种地,能在海上有这样一门手艺,安身立命也是不错。不知道这3000吨的渔船多少一艘?” 孙传庭摇摇头,袁可立说道:“这渔船是钢制的,还3000吨,看来这船,价值不菲啊!山西不是煤很多,刨个地方,就大量的煤,挖出来就是钱啊!” 陈奇瑜苦笑:“袁老,前段时间的风波你还不知道?” 袁可立摇摇头。 陈奇瑜说道:“也是,才多久的事情?怎么传到顺天来?” 陈奇瑜说道这里,心很痛,大堂里的人都听袁可立这桌的人说话,想听到点有用的东西,现在听到陈奇瑜说这个事情,整个大堂异常的安静,他们都等待陈奇瑜的下文。 袁可立本来准备喝酒,听到陈奇瑜这样说,顿时把酒杯拍在桌子上,酒水和瓷片四处飞溅,袁可立狠声说道:“这些人该杀!” 陈奇瑜没有想到袁可立年纪这样大,性子还是这样的烈,连忙说道:“袁老,稍安勿躁,听我说来。” 袁可立点点头:“不好意思,我生平最恨这些残民之贼!你说说,这些人怎么处理的?” 陈奇瑜见袁可立平复下来说道:“这些主要从事着都被判死刑,家人判流海外。” 袁可立说道:“可有漏网之鱼?” 陈奇瑜说道:“不曾有,曾经听说,最大的煤窑主愿意出全部家私卖自己一条命,最后还是被枪毙了。李毅进入大明以来,秦军强大,财政宽裕,但我最佩服的还是他们的政法机构。警,检,法,层层互不统属,层层相制。想案件发生后,想抹平难如登天。” 袁可立点点头:“无论是政体,还是律法,都做的不错。可是这一县需要多少人?以前几十人就够了,现在几百人都,甚至上千人都不止,这百姓的负担肯定很重。” 孙传庭说道:“是啊!就拿代县来说,户不过5千,民不过2万。市政厅和乡镇各个部门,加起来要426人。这还不包括驻军1个连,120人。6所小学,263名老师。” 袁可立面色凝重的说道:“可是这样多吃饭的人,这一县百姓怎么承受的了啊?” 孙传庭说道:“我知道一点,学校的一应费用都是李毅私库拨付的,驻军军需部补给的,市政厅和乡镇的也由国库拨付的。” 袁可立:“这又如何,还不是百姓的口袋里掏出来的?” 第三八三章汽车的远望 第二天一大早,袁可立起身洗漱完毕,吃了点早饭。昨天的聊天让他见识面大了很多,忧愁也多了很多。他想看看现在大明真实的情况,但他现在没有这个权利,他一口气憋在心里,憋出一口燎泡来。 大明的士绅都恨李毅,那倒也未必。大家族一般不会在意谁当皇帝,他们在意的是自己家族的延续。李毅篡夺皇权,士绅们最多就是骂几句。而那些高门大阀,对李毅作为,没有任何的不适,在他们眼睛里,这是他们投资的目标。他们最愿意做的就是两头下注,他们就可以立于永远的不败之地。 李毅真正得罪人的是他的土地政策和他的官员升迁系统。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何尝不是这些士绅的命根子?李毅这不平衡的税赋,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是受不了的,但让这士绅反抗,却没有胆量,毕竟他们不是光脚的, 至于升迁系统,当个兵,这些士绅也是愿意的,但这18岁才能当兵,把大部分的读书人都排除在外。这就意味着一代人甚至两代人,失去在李毅系统出任官员的可能性。 钱,权,两头都被李毅掐死,除了叫唤,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但忧国忧民的士人不是没有,而且很多,袁可立就是一个。袁可立很想现在就去和徐光启,探探底,心里好安心点。然而他知道,这需要等,等徐光启的接见。 在客栈里等,不是袁可立的风格,他昨天听说小学有头巨大的鲸鱼骨架,他想去看看,这鱼虽然比不了庄子《逍遥游》里的鲲,但也不是一般的鱼。如何这样的大鱼真的多,那么,这向海洋要粮食的决策,怎么样也要坚持下去。 袁可立让老家人套车,准备去顺天第一小学看看,客栈门还没有出,就看见几个军人模样的人在柜台询问什么。袁可立看见小二朝自己指指,其中的一个军人,朝自己走来,袁可立知道这是找自己的。 那军人来到袁可立前面,一个立正,敬礼,然后问道:“这位老先生,你是袁可立,袁老先生吗?” 袁可立吃惊的问答:“本人就是袁可立,不知道这位小哥有何见教啊?” 那军人说道:“哦老先生是这样的,摄政王请你们去议会厅一起开个讨论会。” 袁可立非常吃惊,他不知道什么叫讨论会,他以前都是开朝会,有讨论两个字,应该是讨论事务吧。于是问道:“讨论会?不知道讨论些什么?” 那军人说道:“不知道!” 袁可立说道:“那哪些人在,总知道吧?” 军人说道:“摄政王和参政,总理都在。” 袁可立点点:“前面带路!” 军人说道:“请随我来!” 袁可立跟在军人后面,听到身后熙熙攘攘的,回头一看,他熟悉的陈奇瑜,孙传庭,还有其他的20多人都出来了。孙传庭和陈奇瑜看见袁可立也出来了,他们两紧跟两步上来,向袁可立施礼。 袁可立说道:“无需多礼,玉铉你说,这次讨论会,讨论些什么东西?” 陈奇瑜想想说道:“无非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去留问题。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是我妄自菲薄,能和我们讨论的事情,真的很少!” 袁可立又看看孙传庭,孙传庭想想说道:“我想的也和玉铉兄说的差不多,不过,和士绅们切身利益的土地问题,估计要被提出来了。袁老你怎么看?” 袁可立嘿嘿笑道:“我怎么看?过一会儿就知道了呗!走吧,也许很多事情,会出乎我们的意料。” 几人出了门口,看见门口停满了叫汽车的东西,袁可立他们被请到中间最大的那部车。袁可立围绕这辆车开始打量,这车实在太大了。长2丈,高近1丈,宽8尺,下面半部分很明显是钢铁,否则没有什么东西有这样厚重感。 车身上半部分是都是玻璃,下面写着,科学是第一生产力,繁体一组,简体一组。配图画着,天上飞飞艇,海中游弋着军舰和货船,码头上竖着大型的吊机。 袁可立飞艇是见过的,也坐过,在山东任上,没少用飞艇,救灾,往辽东运输粮草。军舰和货船却没有见过,看这这样子,都是钢铁,没有帆。袁可立心里说道:“”这船怎么行动?科学就是研究这些神奇事务的?科学这词看来不是唐末的罗衮说的科举之学。” 袁可立来到车门,司机见是老人,连忙下车来扶袁可立,说道:“老爷子小心脚下,来,扶你上去。” 袁可立:“好!好……” 司机把袁可立扶到靠车门临车车窗的位置,袁可立问道:“这什么车?如此的巨大?” 司机说:“老爷子,这车叫客车,是新出厂不久的,现在整个大明才十辆!都在我们车队!” 袁可立问道:“这车贵吗?” 司机说:“前几辆是贵的,等工厂运转正常了,这价格会下降的!” 袁可立想想说道:“这车产量应该不是很大吧,这车只能运送大队人员。” 司机摇摇头说道:“听他们说,顺天要成立公交公司,这种车要好几百辆呢!其他的通渠大邑也要成立公交公司。以后,不仅市内通行公交车,还要城市对城市,还要连通到村镇里,老爷子,你说这车会少吗?” 袁可立想了好久,点点说道:“不会少,而且很多,看来这是一门好生意啊!” 孙传庭也说道:“这确实是一门好生意,不知道这车一天能跑多远?” 司机:“这车好的路一小时可以跑60公里,砂石路可以跑个40公里,只要有油一天可以跑三四百公里。” 孙传庭:“这一小时,60公里?怎么说?” 司机:“这是大明新的量衡和时间,2个小时就是以前的一个时辰。1公里相当于2里路,准确的说2里不到点。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可以跑120里路。” 陈奇瑜惊讶的问道:“那不是一天可以跑上千里路?” 司机:“这车是可以没日没夜的跑,只要换司机就好,一天随便可以跑1600里,这试验场上一天一夜跑过3千多里!” 司机说完,那些叫人的军官也上车,匆匆的的看了一眼,留了2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其他的人分别上了前后的小车。 客车启动,引擎的声音急促的响起,汽车缓缓是启动,跟上前面的小车,窗外的景物在向后倒退。孙传庭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无感叹大说道:“上次在顺天大约是10年前的事情,10年前,这一带,晴天是尘土飞扬,恶臭无比。雨水到处坑坑洼洼,都是泥浆,现在就看这路,结实有平坦,也没有了到处都是的大小便。” 陈奇瑜接话:“是啊!那时候,满路的乞丐和流民,现在都看不见了。奇怪,他们都去哪里了?” 司机接话说道:“我知道一些,那些能干活的,都安排做各种活计。不能动的,安排在福利院里,现在顺天,各种工厂不计其数,最缺少的就劳动力。” 袁可立问道:“都是些什么工厂?” 司机说的:“这工厂多了,就这汽车厂都3家,还有机械厂,飞机厂,军械厂,农机厂,几十个工厂,而且规模都是很大的。” 袁可立问道:“小兄弟,说这工厂和以前的作坊有什么不同?” 司机苦笑道:“这区别大了,以前的作坊,才几个人。在顺天城最大的作坊好像是将作监,也不过几千人,他们干活全凭手艺,毫无标准,当然也没有多少机器。现在的工厂,比如东方汽车厂,里面的工人就有2万多人,数不尽的机器。” 袁可立惊讶的问道:“一个工厂就要这样多人啊,这可是比一般的县还要大好多。” 司机苦笑:“谁说不是!” 袁可立问道:“这样大的工厂,一天能出多少汽车啊?” 司机说到:“这就多了,听说建造的时候,摄政王要求生产40万辆呢。一年365天,平均下来是一天要1千多辆。现在马路上看不见多少车,用不了多久,汽车会满大街都是。” 陈奇瑜说:“不知道前面这车多少银子一辆,看起来挺气派的,不贵的话,我也买一辆!” 孙传庭说道:“就家里那路,可以开吗?” 陈奇瑜看看前面的吉普车说道:“前面的车,不像我们坐的这样大,比牛车大不了多少,应该可以开的。” 司机说:“前面这是军车,家用的比这大一点,价格大约在7千银元上下,一般人家买不起啊。” 陈奇瑜说道:“这也不是很贵啊!” 司机说的:“不是很贵?”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陈奇瑜:“这位先生,我奉劝一句。最好等上一段时间再买,现在贵不说,还排不上队。等第三汽车厂投产了,这价格就会降下来。听他们说,摄政王要求造出500银元以下的汽车,到时候,那汽车的价格应该不会很贵。” 第三八四章事关国家的讨论会 孙传庭笑道:“只要不超过2千银元,我也买一辆。到时候,想到哪里,直接开车去,近的当天就来回,远点的,也就几天时间,很方便。” 袁可立说道:“是啊,我从睢州过来。不到2千里路,却让我坐马车坐了整整一个半月。如果路通顺,老夫早上出发,两三天就回到睢州了,对了你们怎么来顺天的?听说山西那边有火车了,你们两是坐火车过来的吗?” 孙传庭说道:“我是大同坐火车的,到顺天用了3天2夜。” 陈奇瑜:“啊,这样快啊?那你花了多少钱啊?” 孙传庭说道:“我们7人,不到100银元。” 陈奇瑜说道:“好便宜!” 孙传庭说道:“我们坐卧铺的,稍微贵点,他们坐普坐的,更加的便宜,7个人可能连50银元都用不到。” 陈奇瑜问道:“这卧铺感觉怎么样?” 孙传庭想想说道:“很平稳,就是味道重了点,跟我来的汉子都是不洗澡和洗脚的,熏死我了!” 孙传庭是个爱干净的人,他的仆从却是未必,他说这话来就是想让车上的人笑一下,谁知道,谁也没有把这事情当回事。就连陈奇瑜也说道:“有味道才是男人!” 袁可立说道:“伯雅,以你的财力,完全可以包一节车厢下来啊!” 孙传庭摇摇头说道:“袁老,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啊?但那些售票员,他们根本就不卖,他们说,这火车是给天下人坐的,不是给某个人坐的,差点一句话噎死我。” 袁可立疑惑的问道:“那你不可以把整节车厢的票都买光?” 孙传庭:“袁老,你有所不知,这火车凭镇里出具的证明买票的。那东西只能有一份,而且上面写好了几人就是几人,多一人不行,少一人也不行,还有上面都写的目的地等,换个地方还是不行。” 袁可立说道:“加点钱,他们还不给票?” 孙传庭难受的说道:“袁老,现在的大明还是原来的大明吗?人情,金钱,根本就没有用。用他们来说,他们收了我的钱,他们的一辈子就算完了。” 袁可立:“什么叫一辈子就算完了?我没有听到李毅效仿太祖皇帝的扒皮填草啊?” 孙传庭说道:“袁老你有所不知,这贪污,受贿,他们不仅自己受到严厉惩罚,他们的家庭3代不能从军,不能参加公务员。犯事之后,他的兄弟,子女,等都会受到牵连,当兵的会被勒令退伍,公务员会被调到其他岗位,不再是公务员。一个人出事情,全家就毁了。再说现在的待遇真的很好,一个人上班,基本上一家人衣食无忧。” 袁可立想想说道:“以前不是这样?” 孙传庭说道:“他们和以前还真不一样!以前只要不是刮的天怒人怨,没有人会上告。但现在统计局和审计局,检查院,他们都有权利管,也有连带责任!现在就像一张细细密密的大网,只要伸手,就没有不被抓的。那细密的程度,让人遍体生寒。” 孙传庭的话落下,整个车上异常的安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他们都知道,在李毅手下当官不仅很难,而且还要很小心,否则,出事的事情,不仅自己,还要连累到家人。 客栈到议会厅很近,也就10多分钟的距离,车队很快就进入议会厅前面的广场。袁可立下车看见广场上已经停着好几队车,想来了不少人,应该都是参加讨论会的。 众人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都被带到一个很大的会议室。这个会议室是圆形的,桌子也是圆形的,而且很大,大到整个会议只有只有一个圆桌,可以了随便作下上百人。 椅子靠背上都摆贴一个一个名字,看来是方便自己找到自己的位置。袁可立的位置很靠近李毅,孙传庭,陈奇瑜稍微有点远。众人落座下来,工作人员送上茶水,还有一支削好铅笔,一个本子,另外,还有一本比较厚的书,上面的标题是《大明国情概要》。 有人玩弄着铅笔,有人窸窸窣窣谈论着怎么面对李毅。袁可立打开《大明国情概要》,这本书是采用辽东的印刷方式,从左到右,平写。纸面平滑,每个字的大小都一致,两个相同的毫无差别! 这就传说中的机械印刷,这几年,市面出现新书籍,他们价格很低,质量却非常好。纸雪一样的白,而且光滑,字迹清晰。只是用的都是简化字,还好后面还有几页简,繁对照表,囊括了绝大部分的繁简,这给阅读有点麻烦,却可以看的懂。 简体字,存在近两千年,但一直都不入主流,在隋唐的时候,简体字被称为“俗体“、“小写“、“破字”在记账,书信中常用。所以繁,简之争也一直持续了千年,但繁体字一直是每个王朝的规定字体,所以,简体字不占主流。 现在李毅把简体拉到法定层面,而繁体字从有正主的位置拉下来。士林对李毅的这个决策非常反感,认为李毅在恶意断他们的根。其实,在这时候李毅做什么,都是错的。 李毅不会在意士林反应,如果听到反对就停止,那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李毅有着比所有人多400年左右的历史和科学积淀,正是拥有这些积淀,让他做什么事情都有针对性。 很多事情李毅不需要知道整个过程,也不需要知道里面的细节,他只需要知道材料,结果就可以。哪怕就是不知道材料,只需要知道个大概就可以。 因为有前瞻性,总可以避过许多弯路,直接到达目标。哪怕这些前瞻性,可能导致多走些弯路,但最终是有结果的,不会钻进死胡同。当然在他的指导下,李毅的追随者朝李毅指导的方向狂奔。军事是如此,工业是如此,农业也是如此,文化,科学也是如此。 袁可立现在根本就不在意是简体,繁体,他也读过不少简体书,基本认识了简体字。他从怀里取出老花镜,打开《大明国情概要》,目录第一排是教育概况,然后依次是农业,工业,军事,国土,国体,交通海外贸易,等等。 袁可立翻过第一页,下一页上面的写着大大的教育2两个字。袁可立感叹一声,千百年来,人们总是喊着有教无类,但事实上识字的人有多少?教育放在这样高的位置,由李毅3个妻妾亲自抓教育,把大量的资金投入教育,成立了无数的小学,连类似国子监的大学都办了6,7个,在这千百年里,李毅是第一个。 袁可立看着教育的现状,展望,未来,现在大明已经建立了89231所小学,有230万16岁以下学生。计划在所有乡镇建立小学,文盲有现在的83%,降到10%以下。 83%是连所有的军队,辽东人口都算进去,如果单是原来的大明旧地,那文盲数字肯定在95%以上。 袁可立非常吃惊的看着展望,这95%是指所有人,不单是指成年男人,还包括老人,孩子,还有那个女人。这是什么概念?这才是真正的有教无类,这目标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来实行这个目标。这是多么宏达的目标,李毅写在这上面,说明绝对要实行的。 袁可立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本,李毅和徐光启,孙承宗,进来他也不知道。等所有人都站起来迎接,他还是坐在那里。徐光启用手指点点袁可立说道:“礼卿一直都是这样,看书就把外面的事情给忘记了。” 孙承宗也说道:“他老是这样,摄政王别见怪。” 李毅说道:“没事,徐老,孙老先入座。” 徐光启和孙承宗怎么肯先入座?站在自己位置前面,等待李毅入座。 圆形的会议桌没有主次的,这让李毅非常的喜欢,不想和其他皇帝一样,把自己摘出来,高高在上,成为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样的皇帝,做的太累,太没有意思。 李毅坐下来,徐光启轻轻的咳了一下,本来就有点安静的会议室更加安静了。徐光启说道:“我做为会议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到议会厅,参加这次讨论会。 现在宣布会议纪律:第一,本次为讨论会,讨论相关事宜,不要把话题牵扯到其他方面。第二举手发言!要发言,请举手,在主持人同意下发言。第三不得影射,谩骂,诋毁。 好了,现在进入第一个议题,农业,个人拥有土地最大限度,以及税率,水利投入,以及机械化。先请摄政王阐述农业政策,以及未来展望!” 李毅调整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后拿出一本笔记本,翻了几页,压压笔记本的书脊,抬头环视一周,说道:“我是李毅,很高兴和各位一起讨论国家大事,我由衷希望,我们放下成见,为我们的国家寻找一个出路。” 第三八五章地租的延伸 李毅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农业,是国家命脉,百姓的天。原来的农业大部分都是靠天吃饭,天晴怕旱,下雨怕涝,没风没雨又怕虫子。打下三五斗,交租两三斗。老百姓活的凄惨,温饱都不能解决。前段时期,在南直隶实行3成租金,现在看来,还是太高了点,你们怎么看?” 第一议题就是减租,这让所有的在场人都吃了一大惊,这是一个得罪人的活计,这是得罪整个天下的士绅,整个会议厅一片寂静。 李毅想想说道:“这事情呢,也就现在讨论一下,几年后,大明的大部分老百姓都转向城市。其实我可以忍几年,但是我不忍心看大明百姓食不果腹。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么一年租金就定为2成,这事情就这样定了。” 李毅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响起:“摄政王,这租金2成,是不是太低了点?” 李毅寻声看去,一个50多岁的长须中年人,前面牌子上写着刘宗周。刘宗周有点忐忑,毕竟李毅的恶名满天下,他不怕李毅杀他,却怕李毅折腾他。李毅说道:“哦?刘来先生,说说你的理由。” 刘宗周调整自己的心态,平静说道:“我们山阴人多田少,一户人家有个三五百亩就是很大的家族了,可是问题在于真勾的上规定地主的也就3,5人。绝大多少都是一两百亩的小门小户,这些人家大部分男主人都在外面,家里的老弱无法打理这样多田产,只能出租。以前6成的时候,还有点盈余,3成的时候还能保温饱,这两成,他们只能饿肚子了。因为一城的国税,也在这2成里。” 刘宗周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人也应和,李毅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问道:“刘老先生,你有什么要求?” 刘宗周说道:“这一成的税赋是不是太高了?还有这国税能否由承租人负担?” 李毅想想说道:“这一成的税赋不高,因为以后大规模的水利建设都要从这上面出。承租人承担也不公平,他们辛辛苦苦一年都替地主白干了。未来种田成本会很高,种子,农药,化肥,产量会提高,但粮价不会很高。” 刘宗周有点发急的说到:“这样的话,那能否提高点租金,比如两成五,毕竟这不是地主家的土地啊!” 刘宗周这野是没有办法,因为他自己家也是不到200亩,这从6成的税直接拉到3成,还要缴税。现在直接2成,这剩下多少?真的和他自己说的一样,连粥都喝不饱。 李毅想想沉吟不语,他心中也在纠结,一方面需要大部分农民洗脚上岸,充实到城市中去。一方面要大部分农民能够过上温饱生活。但小农经济能够自给自足,那么农民依旧大部分束缚在土地上,他们不再出门,从事工业。服务业,这些行业在老百姓眼睛里还都是贱业。 李毅想到这里有点烦躁,他发现自己做的很多都是似是而非的事情,比如地租降低对国家来说就是双刃剑。 地租低了,地主吐出土地,农民解放出土地的速度就减慢,而受到影响的却是工业,基础行业缺少大量的劳动力,而且,严重的影响农业的机械化。影响最大的还是移民,温饱都解决了,谁愿意背井离乡去海外谋生?但无论如何,老百姓在短时间内能够解决掉温饱问题。 地租高点,反而对国家工业进程非常有好处,大量的农民迫于生计,从土地挣脱出来,这样就有大量的劳动力从事工业,渔业,建筑,基础设施的人力资源。地主因为缺少劳动力,地主们要么抛出土地,要么,尽量让自己的土地标准化,机械化。 袁可立举起手来,徐光启说道:“礼卿,请发言!” 袁可立说道:“摄政王,其实一户超过300亩为地主,这本身就是值得商榷。在长江以南,田里可以一年两季,三季,而且是高产的水稻,收获大的多,而黄河以北,陕西,陕西,辽东,以及以后的西域,一年只有一季。 收多收少,一成的税就不要说他了,这三百亩根本收获根本就不够一户人家的嚼谷,根本就不能算是地主。南洋呢?300亩,一年三熟,四熟,一年下来几十万斤稻谷是最少的,这有该怎么算? 而且这土地还分水田,水浇地,旱地。水田还分水淤田,自浇田,半浇田,旱地分水浇地,坡地,山坡地,碎石地,沙地,等等!每种田地的出产都不一样,这税和租又该怎么算?” 袁可立抛出来的问题更加的尖锐,大明本身就幅员辽阔,现在更加辽阔,南洋,东吁,等等。土地的种类非常的繁多,还真不能一刀切。 袁可立话音刚落,在坐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这产量和地域关系本身就一个大问题,一样税率,一样的标准,本身就是一种非常严重的不平等。 徐光启对农业还是很了解的,他说道:“我们已经在制定各种土地的税率,每个省,每种土地的税率都是不一样的。现在税最重的是鄂尔多斯,九原,辽东,他们都是一成五。陕甘等省因为干旱,现在实行免税!现在最重要的是,这租金怎么位置最合适?” 李毅,徐光启,袁可立,刘宗周都说过话了。话说的都非常尖锐针对事情,那些有点忐忑的人也开口了,就租金一件事情,就讨论了一个早上。有人实在忍不住,上去厕所放水,放完水就慌慌张张的回到会议室,问边上的人,自己离开的时候都说了什么,他们不得不紧张,因为这个问题事关他们收入的大事。 一个早上什么结论都没有讨论出来,把李毅定的2成的基调驳乱七八糟。虽然没有结果,但在座的人都非常满意,毕竟李毅在听他们的话。至于事情,在以前,一件事情不吵上几个月是没有结果的,现在应该早上想拿出结论,那是不可能的。 李毅看看手上的表,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11:30分,回头看看秘书,问道:“午饭准备好了吗?” 秘书说道:“摄政王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在外面等着!” 李毅说道:“那就推进来吧!” 李毅回头对参加讨论会的人说道:“现在是午饭时间,因为下午我们要继续讨论,所以午饭就勉强吃一点。来!来!自己想吃什么和工作人员说!” 餐车推了进来,车上有10多样蔬菜,6样荤菜,李毅也不客气,上去指了2荤3素,一个汤。工作人员拿出提供不锈钢餐盘,给李毅盛上菜和饭,又打了一个海带排骨汤。回到自己的位置,就吃了起来。 很快徐光启,孙承宗,也打了饭回到位置吃了起来,袁可立也学着李毅,打了和李毅一模一样的饭食,上下看看这个后世食堂直接搬过来的餐盘,心中不由又是赞叹一声:“好一个餐盘!好一个与人同食!这江山再是朱家的就没有天理了!” 徐光启见袁可立过来说道:“你也选海带排骨汤啊?这东西不错!很鲜!” 袁可立夹一起一块碧绿肥厚的海带:“这是海带?产自哪里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徐光启嘿嘿笑道:“你当然没有见过,这是前年,摄政王让人从极北的地方移植到过来的,多吃点,这东西很补的。” 袁可立好奇的问道:“这东西味道不多,不知道产量高么?” 徐光启一边吃,一边说道:“很高!” 袁可立说道:“能否给点点种子给我?” 徐光启吃惊的问道:“给你种子?你老兄想在地里种?” 袁可立说道:“是啊!怎么不能种吗?” 徐光启差点把饭喷出来,强忍住笑意,问道:“这东西叫什么名字?” 袁可立说道:“海带啊!哦,这是海里出产啊?” 徐光启点点头:“是啊,海里出产的。怎么样?这东西不错吧?” 袁可立说道:“好是好啊!可惜啊!出产在海,田里是不能种了。对了,子先摄政王弄的东西都是海里的?无论是贸易,还是捕鱼,又或者这海带!” 徐光启说道:“你天天呆在乡下,怎么知道摄政王弄的东西都是海里的?他的弄的东西太多了,多的离数都数不过来。你如果天启三年就辞官不回家,直接到辽东,你就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做了写什么!哎!他心中有亿万百姓在心中,摄政王这个头衔羁绊,千年一圣人就非他莫属。” 袁可立吃惊的看着正在吃饭的李毅,不知道的孙承宗讨论什么。这样一个年轻人看和圣人并排?这是多么高的评价啊?他知道徐光启,根本就不是奉承的人。 袁可立想想问道:“这次讨论会持续多久?这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讨论出来的!” 徐光启说道:“很可能回一直讨论下去,听摄政王说,要成立一个类似总参谋部一样的部门,专门讨论研究行政和法律的机构,叫什么议会!” 第三八六章讨论会私底下的交锋 袁可立说道:“这是好事,类似翰林院!原来的翰林院呢?” 徐光启说道:“原来的国子监和翰林院分别改为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你在顺天呆久一点,就知道整个机构差不多都改变了。” 袁可立想想还是把心中的事情问了出来:“大宋的前车不远,这三冗可不是开玩笑的。” 徐光启说道:“这宋朝的三冗的确很头疼,太祖防止冗官出现,官员大副收缩。没有冗官,也就没有冗费,但大明的税收怎么样的?” 徐光启停下了吃饭,直愣愣的看着袁可立,悠悠的说道:“大明万历初年最好的时候,税赋也不2217万,你知道宋朝最高的时候收过多少吗?宋真宗年间收过1万万6千万两,7个半大明。你要知道,那时候燕云18州,还不属于宋的,那可是好大一块地方。” 袁可立说:“钱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一推就倒了?” 徐光启说道:“宋朝至少没有多么大的民乱,大明呢?万历三大征,打到最后国库没有一文钱。这钱去哪里了?都到士绅的口袋里了。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你不用担心三冗,因为一个比宋大很多倍,税收多上几倍的国度,根本就不用担心三冗。” 袁可立:“去年税收多少?” 徐光启:“3万万!” 袁可立:“啊!这样多?难不成是那些缴获?还是那些官府的库存?” 徐光启鄙夷的看一眼袁可立:“你这老倌,你在登莱任上,登莱的府库有钱吗?这不是300万,也不是3000万,3万万两!老实告诉你吧!长江以南的根本就没去算!你说的缴获基本都留在原地,作为当地市政厅的重建费用。” 袁可立低声的问道:“我是怕人多,花钱多。” 徐光启说道:“冗官怎么说呢,以前对百姓实行的政策叫牧民,就是把百姓像牲口一样放出去自己找食物,生死由他们自己去,只要完税就可以!你别说话,是不是,你心里有数,我也数!” 袁可立想反驳,被徐光启生生的堵了回去,袁可立只得吃口饭表示抗议。 徐光启接着说道:“现在是什么?为人民服务,顾名思义所有的官员都是为百姓服务的,百姓不识字,我们教他们识字!百姓不懂得怎么种粮食,我们教他们种粮食,百姓不知道怎么工作,我们教他们工作。说难听的,老百姓不知道什怎么敦伦生孩子,我们都要教。” 袁可立刚喝了一口汤,听到徐光启说的话,立刻都喷了出来:“咳!咳……” 徐光启一边给袁可立拍着袁可立的后背,一边说道:“你这老不修,一说敦伦,你就这样的兴奋。可是说回来,你知道我们大明女子第一胎折损率,孩子折损率是多少,你知道吗?” 袁可立转头看看徐光启,一副探寻的目光,徐光启说道:“有超过三成的女子死在第一胎上,还有超过6成的孩子夭折!你想不到吧。” 袁可立平息了一点咳嗽:“这样高?” 袁可立想想有点点头:“实际可能比这样还要高点!你们现在有办法?” 徐光启说道:“一个女子太年轻了,13,4岁自己还没有长开,就怀了一个比西瓜小不多少的孩子。分娩的时候,更是要过鬼门关。” 袁可立:“如此说来,年龄是关键?” 徐光启点点头:“不仅是年龄,还有医疗卫生条件。” 袁可立不在说话了,这请的医生的有几家?乡村里都是请不起有经验的稳婆,干脆请有经验的老妇人接生。这生与死,真正靠老天爷肯不肯给命。 袁可立问道:“现在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徐光启说道:“你没有看见,我们有大量的医学校吗?很快每个城市,每个乡镇都有。老倌活的长久一点,你可以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大明。” 袁可立嘿嘿笑道:“是啊!再给我装一碗海带排骨汤。” 吃完饭的孙传庭,开始看手中的《大明国情概要》,每翻一页,心中的浪潮就澎湃一分,特别是军事,海外扩张。特别是那两句话:“拥有强大的武力,把生意做遍世界。”““真理永远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孙传庭虽说是一个进士,但他生长在代州镇武卫,祖上都是军人,到他这一代弃武从文,但骨子里依旧是个军人。他和绝大部分边关将领一样,最想就是征战西域,收复西域,成为骠骑将军那样的人物。 孙传庭是尚武的,翻《大明国情概要》的时候,他直接翻到军事。军事分量很重,大约有50多页,他开始认真的看着军队的资料。 整个大明现在有兵力227万,其中陆军有192万,海军有23万,空军12万。军费2亿8500万,其中陆军军费1亿3500万,海军9千万,空军6千万。 孙传庭看着这军费,满脑子官司:“这李毅还真有钱,光军费就2亿8500万,这零头就是大明当年的一年的税赋。在陆军人多,需要的钱也多,这正常。海军大钢铁舰,费钱也可以理解,但这空军这花费就太厉害了。还有这空军是什么军?哦!那些在天上飞来飞去那些人,那这钱就花的正常了。” 孙传庭看的入迷,陈奇瑜见孙传庭人神,走过来轻轻的推推孙传庭:“伯雅,你看什么呢?这样入迷?” 陈奇瑜看了一眼《大明国情概要》:“好大的手笔,他李毅那来这样多钱?” 孙传庭反应过来:“钱?他李毅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记得李毅发家的盛和铁厂吗?就那样一个小铁厂,一年都有一两百万的收入。更何况在鄂尔多斯,辽东还有几个比盛和铁厂大几十倍的铁厂。何况他还有一个大铜,一个大的金矿。除此之外,还有大连,淡马锡,两个大港口,这钱啊,多的不了!” 陈奇瑜好奇问道:“你这样熟悉辽东,你去过?” 孙传庭:“你在睡觉的时候,我在和辽东人聊天,就这样而已。” 陈奇瑜嘿嘿笑道:“那些辽东人的性子真直!” 孙传庭说道:“真想当他们的一名将军,哪怕是一名舰长也好。” 陈奇瑜说道:“你不是想到西域吗?怎么现在又想当舰长啦?” 孙传庭说道:“40万多军队呈兵河湟,甘肃一线,额哲已经归附,当地势力差不多被林丹汉扫光,你说他们还对付谁?不用想,肯定是想恢复汉唐旧时疆域,只是要南下,耽搁立刻西进,你看着,明年,最迟后年,肯定西进。可惜啊,我是的梦想,算是破灭了。” 陈奇瑜好奇的问道:“怎么说?” 孙传庭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听说过或者见过有一个进士在军中任职吗?还有我都39了,根本就不能当兵!” 陈奇瑜说道:“是啊,现在军中都受18岁-22岁的年轻人,是和我们这些老古董们没有关系了。” 孙传庭:“现在只能想想,现在实行的军政两线,互不统属。文官到军队的可能性很少,想管辖军队,那根本就是做梦。” 陈奇瑜说道:“现在军队的管理的非常的严苛,都有戚武毅时的风范了。” 孙传庭说道:“戚武毅?两种军队完全没有办法比。戚家军是令行禁止不错,但现在的秦军,那军纪和作战素养,根本就不是一个台阶上的。” 陈奇瑜:“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一个早上都在争这个地租,你觉的对一个国家来说,地租少,对国家好点,还是地租高,对国家好点?” 孙传庭想想说:“这个啊,我想了一下,国家是巴不得地租低一点的,因为佃户们有粮食吃,不用一阵天灾就到出流民。但我看摄政王在纠结这减租实行还是不实行!” 陈奇瑜:“我也看出来了,其实摄政王是在纠结,地租降下来了,百姓不肯移民,听说整个东吁都打下来了,需要大量的农民去填补。你说,现在来讨论降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孙传庭想想说道:“也许地租就是一个幌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玉铉,你看这些来人有什么特别的?” 陈奇瑜转头看看说道:“不知道!” 孙传庭说道:“都是进士,都是在外为官的多,还有我们都比较干净的。” 陈奇瑜奇怪的问道:“什么干净的?” 孙传庭说道:“这还看不清楚,就是家底清白的。” 陈奇瑜听了孙传庭一说,还真的仔细看了一遍,没有想到,还真是。陈奇瑜想想说道:“难道,李毅要从矮子里挑高个?” 孙传庭说道:“你说的还真可能,你想啊,现在大明基本都掌控住了,但这上千个县,要多少人?然后你说东吁也是我们领土,还有南洋,这需要多少官员?” 陈奇瑜吃惊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管理东吁,南洋?这和发配有多少区别?” 第三八七章世界地图上战略 孙传庭看着陈奇瑜很认真的说道:“这是摄政王给的梯子,想让我们投桃报李,否则也不会挑我们。” 陈奇瑜听出了孙传庭的意思,就是你们想进入我的体系,必须拿出你们的诚意,这诚意就是去海外当一段时间的官。陈奇瑜点点:“原来如此!那会挑那些人去?” 孙传庭说道:“正直的,年轻的,身体好的,还有就是手段强横的!” 陈奇瑜用手指指孙传庭:“这就是给你量身打造的,像我,都快知天命了,这时候去南洋,还不是把老骨头丢在南洋?”. 孙传庭说道:“没有这样严重吧,以前南征的时候,战死的很少,大部分都得疫病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大军南下,没有听见疫病的声音。” 陈奇瑜说道:“南方瘴气横行,大军没有收到损伤,这是好事。” 孙传庭想想说道:“这不应该啊,以前每次南征,那次不是疫病横行?” 孙传庭说完,看看正在和孙承宗说话的李毅,想到李毅的各种神奇的事务,不由自主的说道:“这也许是摄政王的缘故。” 下午的讨论会继续,李毅不想在这事情上再纠结下去,拍板决定地租2成,税收由各自负担一半。李毅把地租敲定下来,就离开会议室了,他没有很多时间消耗在讨论会上,整个大明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在车上的李毅重新掂量一下今天的讨论会,结果虽然好。但今天的这些的士大夫的人心依旧向着士绅,不过说回来,他们都是士绅里的佼佼者,怎么会背离自己的阶级?这地租2成收税,税收对半,很明显他们胜了一次。这一半的税收不要多久,这些士绅绝对会把自己的税务转嫁到佃户身上。 议会这东西还是不弄了,没有一点好处,除了地主和资本家和他们的代表们有时间坐在议会厅里扯皮,其他人哪有时间来这里扯皮?科学家?还是工人?又或者是农民?李毅想想,还是弄成代表大会,那样人多,看到的事情多,事情解决的全面。 李毅有看一遍手中的名字单,袁可立,孙传庭,陈奇瑜,等等这一次选的人都是大明的佼佼者,李毅有心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其实这次讨论会,一个是讨论地租事情,一个是想看看这些人是什么样的,堪不堪用?今天看了这些人,这袁可立,陈奇瑜和孙传庭都是一时的人选。特别是袁可力考虑事情非常的全面,只可惜年龄太大了点,否则是一省省长之人选。 李毅想到这里,想起在四川着省长的秦良玉。秦良玉这大妈去四川上任半年了,经过培训后的秦良玉,比没有培训前的秦良玉更加有计策,更加的暴力。 以前的秦良玉只会听命令,自己带军队,带粮食平乱,非常的被动。现在拿着李毅的令箭,充分的军事支援支持,那下起手来,相当的凶狠。不管是藏在深山老林里的部族,还是高山深谷中的寮人,都被她清理出来。 在这半年时间里,基本完成了四川的改土归流,但那人头滚滚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连李大奎都看不过去,一遍又一遍给李毅写报告。李毅根本就不理睬,任由秦良玉施为。 李毅知道自己培养出来的军政人员,没有多少杀心。或者说,对非战斗人员没有这样炽烈的杀心。这在大明内部是好事,但对外部,却不见得是好事。 李毅没有抱怨秦良玉酷烈的手段,相反,他非常喜欢这样的手段,只有把那些盘踞千年的部族绞杀,才能长治久安。也因为这样,李毅才想起起用一批有手段的大明旧臣。这些人对大明还有一分怜惜的话,那么对异族的完全没有一点顾忌。 李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皮沙发上想了一下,让秘书把袁可立,孙传庭,陈奇瑜请来。 不多久三人就被请到李毅的办公室,李毅请三人坐下说:“请你们来,是有事情商量,商量。” 袁可立感觉到有重大的事情,但他不想参与太深,背离自己的族群,于是问道:“摄政王有什么不能在讨论会上讨论?” 李毅说道:“不能!这事情相当复杂,这事情只能我们几个人知道,讨论之后,不能有一点泄露出去!” 几个人见李毅神情庄重,知道是大事情,就静静等待李毅的下文。 李毅看了一眼三人,说道:“你们都知道我们军队收复了东吁,但反抗相当的激烈,我需要一个手段比较多,比较强硬的人去当这个总督。” 李毅说完看看这3个人,而这三人嘴巴里不说,心里早就骂开了。收复?什么时候东吁是大明的,虽然东吁很大一部分是原来大明的羁縻州,但也是羁縻而已。 李毅话说出来了,袁可立三人里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句话。 李毅知道把人派到东吁,在以前,到岭南都是流放,何况是东吁,比岭南更远的地方。稍微等了一下,袁可立问道:“东吁?那样偏远的地方,为何如此看重?还有现在实行的是什么政策?” 李毅斟酌说道:“我现在实行的是反抗区全员异地迁移,就是说,这个地区只要有人来反抗,我就把整块地方的人全部迁移到其他地方,由于迁移过多,那里的人反抗很厉害。 哎,你们觉得这东吁没有什么好东西,环境恶劣,到处是瘴气。但东吁我们必须摇握在手里的地方,现在可能不重要,但未来却非常的重要。” 李毅知道不给他们看地图,根本就不知道东吁是什么样的地方,于是说道:“请跟我来!” 三人跟随李毅来到隔壁的地图室,一边拉蒙布,一边说道:“这是世界地图,是这个世界上最精确的地图,当然很多地方还不是很详细。” 这副世界地图很大,整面墙壁都是地图,袁可立打量了这副地图,心中估算了一下,这副地图长约3丈,高约2丈。 他仔细的看这地图,很精细,很详实。他非常吃惊,这世界这样大,血红线围的着的大明,在地图上是那样的小。这刺激深深的刺激到了袁可立,他回头对李毅问道:“这是我们的大明?” 李毅看了一眼地图,地图上的红线围多的是天启年间的大明。那时候的大明,没有西域,没有辽东,也没有鄂尔多斯,九原,确实是很小,很小的一块。 李毅说道:“红线围起来的就是天启年间的大明,现在土地大一点了。现在大明的疆域比较大,蓝线的才是现在大明的疆域。” 袁可立拿着老花镜仔细的看着边界,他推过边上的梯子,爬在梯子上仔细的看着大明的地图。孙传庭和陈奇瑜也爬上梯子,开始寻找他们自己兴趣的地方。 李毅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不想再拖延时间,从边上拿过一根杆子,在地图指着东吁说道:“这是东吁!” 又指指马六甲说道:“这是淡马锡。” 然后把杆子沿海,一直往上到东南沿海:“这是我们的航线!如果有一天,我们丢了淡马锡,或者被人堵了马六甲。我们的贸易和能源有被人截断的可能。” 李毅有把手上的杆指到东吁,杆子向上推,一路沿往云南说道:“有了这条铁路,我们的手上多了一个优质的港口,一个选择,而且东吁的土地非常的肥沃,如果抓牢了,又是一块极好的产粮地和资源出产地,这样国内,哪怕是多上几次灾难,我们也有粮食来缓解。” 李毅放下杆子说道:“我这样做,其实就为我们这个族群争取到最大的生存资源。你们不知道,现在已经面临千年以来最大的变局。蒸汽机,电力的出现,人不能再束缚在土地上,得把人从农业中释放出来。让他们从事其他的行业,特别是各种工厂。” 陈奇瑜看了一眼东吁,就开始寻找瑞典,对他来说,万里之外的瑞典比东吁来说比较吸引人。听到李毅说大变局出来了。于是问道:“从来都是以农为重,不知道摄政王说,未来更多的人进工厂?” 李毅说道:“进工厂是必然的,你想啊,一个工厂占地不过千百亩,却可以安置上万人,产出的价值的比几十万亩,甚至上千万亩的粮食价值还高。” 陈奇瑜着急的说:“人都进工厂了,那谁来种田?” 李毅笑笑说道:“知道拖拉机吗?” 陈奇瑜点点头。 李毅:“知道啊,那我就不介绍了。有了拖拉机,一人一天可以耕上几百,上千亩,这田地还要那样多人吗?不需要吧!这也是我为什么把预定的2成地租,让出半成来,为的就是让更多百姓离开土地。” 陈奇瑜说道:“让百姓出来,去工厂,那应该把地租再提高啊,为什么还要压低?” 李毅说:“因为人口不能一口气就从土地你释放出来,需要慢慢来。” 第三八八章转向,国家的方向 袁可立听到李毅的话语,也从梯子上下来,袁可立想想问道:“这样说来,国家要用工业替换农业这双脚咯?” 李毅说道:“差不多,这事情比较复杂,,这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李毅边上的茶几边上的凳子上坐下来,也让他们也三人坐下来,。三人落座下来,李毅说道:“很多东西你们不理解,就像这幅地图对我们的大明带来什么机遇一样,你们也不了解。” 李毅喝了一口茶,看着三个人沉默一下说:“今天我充当一下各位的老师,你们最好用心听,当然你们也可以转头就忘记。” 袁可立说道:“摄政王的金玉良言,我等当铭记在心。” 李毅说道:“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我把自己这几年的想的事情理出来的,都告诉你们。” 李毅喝了一口,然后仰头想想,然后正色说道:“这千百年来,各个朝代都是依靠农业税赋支撑国家的运行,而缴纳税赋的,绝大部分都是小农户,这些小农户你们也知道,少量地的农民,或者就是佃户,我叫这样的经济模式叫小农经济。 历朝历代选择这样的模式有2种原因,第一种是这种模式最简单,只要派少量的官员,收到税赋就可以,国家付出的代价和精力最少,收益丰厚。 第二是因为农民最好是愚昧的,生活圈不过十里,一生难得到县城,这样的农民最好管理。每天都为自己的肚子,土里刨食,没有空想其他。 实际上呢,这小民经济受到几个方面的限制,第一就是亩产的粮食太低,丰年一亩丰年收个3,4担,欠年收个2,3担,根本就不能糊口,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就连所谓的盛世,都有数不清的人冻饿而死。 因为都是小农民在种植,他们没有力量改变种植模式,没有能力研究肥料,也培育不出好种子。所以都要都要看天吃饭,天气好就多收点,天气差很可能是颗粒无收。 第二,就是土地兼并,小农户没有抵御天灾的能力。在开国之初,国家的土地相对的平均分配在个人手中,这时候,国家最强盛,人口也是最少的。经过几次天灾,土地都归入大地主,大勋贵家庭。 土地没有多起来,而人口却多了很多,比如我们大明,洪武十四年有1065万户,口数5987万。到万历三十年,有1000万户,口5635万。 比起洪武十四年,人口,户数都没有多出来是吧?实际上呢,隐户,逃户,多达几千万。有登记的,那是因为他们还在缴税,没有登记的呢?你们都比较了解民间情况的,我就不多说了。” 袁可立点点头,但没有说话,静静的听李毅的下文。 李毅喝了一口水:“这也就是一个朝代一两百年后,一旦遇见出现天灾,立刻转为抹不平的灾难,民变四起,今天平了这里,明天那里叛乱。 民变四起,朝廷就不得不加重各地军队官员的权柄,然后过重的权柄,反过来吸朝廷朝廷的血,吃朝廷的肉。 朝廷去哪里弄这些钱粮?转头就向本已经穷困潦倒的农民征税。农民已经手中没有土地,家里没有粮食,朝他们征税,那不是把他们逼反吗?与是新的暴乱又出来了。反反复复的征剿,国家越来越虚弱。这时候,改朝换代成为必然,区别只在于时间长短而已。” 孙传庭摸摸山羊一般的胡子说道:“这样说来,大明你不接手,覆灭就在这几年?” 李毅看看孙传庭,心中说道:“准确的说,你,孙传庭死,大明亡!” 李毅想罢点点头说道:“大明本身是坚持不了多少年。在陕西,山西,贵州,云南的叛乱越来越多,辽东的女真人越来越强大,内伤外患,大明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毅然南下的原因,不过现在说这已经没有意义了。孙兄,你现在可知道那副地图的重要性吗?” 孙传庭看看李毅,想起李毅把陕西的榆林,延安,绥德等十多个县,山西的保德,兴县,沿黄河的几个县的人口都迁移到辽东,大琉球,以及南洋。加上刚才他说的什么小农经济。 他的意思就是把农民迁出去,这样可以平息没有土地农民的隐患,又有了新土地,产出粮食。那么,这地图就是往重要地方迁移的依据。 孙传庭点点头:“这如何不知道?宋朝的时候,地图作为机密之一,是不允许百姓拥有的,大明虽然没有宋朝那样严苛,但也不是一般人能见识的。 这副地图之详细,也是前所未有的。这调兵遣将,非常的有益处,商贸也是事半功倍。我看了整副地图,西班牙的领土最大,只是他们的领土怎么会这样的分散?还有葡萄牙!” 李毅满意的点点头:“这是地理大发现的结果,西班牙开始的时候,也拥有大量类似大明的种种弊政,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土地兼并问题。他们在发现美洲后,就开始大量的殖民,以减轻国内的人口压力。现在某程度上,他们超越过我们了。” 袁可立点点头说道:“殖民这是不错的办法!只是我们大明的百姓眷恋故土,不愿意背井离乡。” 李毅点点头说道:“其实这就是政府移民的最大羁绊之一,我们虽然做了大量宣传,政策上,对移民倾斜很大。除了前几年的强制迁移的几十万人之外,后面的效果非常差。这除了百姓眷恋故土之外,还有就是乡绅们的造谣生事。” 陈奇瑜插嘴说道:“这乡间的士绅哪,怕自己的佃户都跑了,他们想尽办法留住这些佃户,减租是舍不得的,最廉价的就是这造谣,恫吓!” 李毅:“这事情一定要严肃处理,不能让他们的私利影响我们的国家的整个方向。现在你们看见我们国家的未来一段时间的战略。你们有什么想法说说?” 袁可立想想说道:“摄政王准备殖民海外?” 李毅点点头说道:“殖民海外是必然的,随着大量的优质种子和先进种植技术,粮食会大规模增产。而医药,卫生重视起来,人的健康水平进一提高,人的寿命会大幅度增长,这些都需要大量的土地,资源来维持的。” 孙传庭用杆子指指地图上那广阔无垠的土地说道:“这里没有国家吗?” 李毅看了孙传庭指的地方,点点头说道:“那里没有国家,只有一个和我们同族同宗的部族在那里繁衍生息。” 孙传庭脸突然红了起来,红彤彤的。陈奇瑜看见孙传庭的脸色,本想调笑孙传庭,看到孙传庭指的地方,他心中的血液腾的燃烧起来。 这不仅是开疆拓土,而且是史无前例的开拓,这是要彪炳史册的,自己还有时间笑孙传庭?他回头向李毅跪了下去,双手相拱说道:“摄政王,给我10万军队,我代您取下这块天赐之地。” 还在纠结的孙传庭,看到陈奇瑜的动作和话,像被雷击了一样,旋即明白,这可是比霍去病还要大的功绩,怎么可以白白放过?于是也拱手跪在李毅前面说道:“摄政王,儒生愿意为天下苍生争下一块栖息之地。” 李毅根本就没有想过殖民美洲的概念,哪怕是从西班牙手上买下环墨西哥湾的大片土地,也没有想到殖民美洲。现在这两人站出来了,却把李毅惊醒了。 陈奇瑜和孙传庭都看出来了,自己还傻傻的,不敢对美洲下手。没有人愿意移民美洲,为什么就不能现在派军队划下这块大大的蛋糕?等以后慢慢的移民过去?李毅的脸也红了起来,陈奇瑜和孙传庭的脸红因为热血上涌,而李毅完全就是羞臊的脸红。 袁可立也在边上说道:“摄政王,东吁的人口可以迁到美洲,并不会耽搁东吁的计划。如果可以老朽豁出这条老命,去东吁坐镇,让摄政王再无后顾之忧。” 其实大明的读书人除了那些在妓院侃侃而谈的士子之外,士林中并不缺少热血的男儿。袁可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当然还有数不清的读书人。 李毅喝了一口茶,没有让跪在地上的陈奇瑜和孙传庭站起来,而是问道:“我知道!我在士林中,有个窃国大盗的名声,你们这样不怕承担骂名吗?比如,骂你们是我李毅的狗腿子。” 袁可立认真的盯着李毅看了一阵说道:“现在天下已经是你掌控了,这江山姓朱还是姓李,已经没有意义。不过,有句话,恕我无礼。你应该认李渊,李世民为你的祖宗,而不是到现在,百姓还不知道你的祖宗是谁,在哪里!说实在的,这才是你是否正朔的最重要评判之一。” 李毅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要自己乱认祖宗的建议。李如柏说过,孙承宗说过,徐光启也说过,甚至连天启帝也说过,现在袁可立也说这个,难道自己还真要认一个祖宗? 第三八九章秦良玉和她的崆岭滩 李毅这时候才抬抬手,说道:“你们两起来,我非常不喜欢下跪,也不喜欢你们下跪,也不喜欢天下人下跪。” 陈奇瑜和孙传庭站起来,李毅也站起来,转头对袁可立说道:“我是农民的儿子,没有必要去攀扯有鲜卑血统的李唐血统。我是炎黄的子孙,这是肯定的,所以,血脉的论断就到这里为止。” 袁可立还想劝,李毅阻止了,继续说道:“你们两人想开美洲的疆域?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计划,不能脑袋一热就上去,你们两首先要熟悉军队的运作,才能说其他,这样,你们两先去黄河两岸的军队,服役一个月,然后再把计划写下来给总参谋部,他们评测之后再决定,过一会儿我会把美洲的资料交给你们。” 袁可立在等待布置直接的任务,他现在也抱着必死的决心,去东吁,为朝廷,为百姓争下一片生存的地方。 李毅看看头发已经发白,身体矍铄的老人,嘴巴有点发苦。东吁那里的条件实在太差了,自己准备那样多的药品,准备那样多的方案,最后还有上千人因为疟疾,败血症等感染死去。 李毅想想说道:“袁老,愿意的话可以去山东担任一省之长。去山东拔除那些积年的盗匪,你做过登莱巡抚,知道那边的情况。主要任务就是肃清匪盗,打破那些村寨,维持一方平安。哎!整个山东今年就损失了14个县长,537个工作人员,还有不计其数的农民和士绅。” 说道山东匪寇,李毅是真是深恶痛绝,刘二河剿灭了大股流寇,却拿零散的流寇,白莲教没有多少办法,当然这当中少不了百姓和士绅的庇护。李毅知道袁可立的手段,于是想让袁可立去山东。 袁可立点点头,抬头看着李毅说道:“那谁去东吁?” 李毅沉吟一声说道:“秦良玉!” 袁可立点点头:“这人选不错,手段有,能力也强。” 李毅说道:“你去山东上任之前,去医学院去检查身体,身体能够承受才能去山东。” 秦良玉在干什么?秦良玉站在三峡中崆岭滩牛肝马肺峡南岸庙河上,观察着那块写做大大的“对我来”的大礁石。江风习习,吹动她的略为白色的鬓角,一脸愁容。 三峡中的西陵峡最险要,而崆岭滩是最危险的。船毁人亡的事情时有发生,而离崆岭滩不远的青滩有座白骨塔,专门给遇难的船工堆放白骨,现在已经堆满了累累白骨。常在长江上讨生活的人,流传着一个民谚:“青滩、叶滩不算滩,崆岭才是鬼门关。”这就是名副其实的鬼门关。 崆岭滩有“大珠”、“头珠”、“二珠”、“三珠”等礁石组成。江心的那块“对我来”巨大礁石把长江切成两半,浊黄色的江水在礁石下翻滚。现在还是枯水季节,可以看到长江上大大小小的礁石,等丰水季节,这些礁石都成为暗礁,那才是真正要命的。 远远的看见从上游驶来一艘一百多料的木船,像一片树叶一样,在江水中随波漂流。这艘是空船,货物在上游已经卸下。他们要过崆岭滩,都不得不把船货物卸下,货物由陆路转到崆岭滩下游再装船,而船只只能空船下崆岭滩。如果不是这样,重载船十有八九就会在崆岭滩触礁沉没,这也是崆岭滩名字的由来。 木船船船首站着一个年轻人,身上绑着3个吹满气的猪尿泡,手上拿着一根长篙。船尾站一个须发半白的老人,一脸严肃的掌着舵。 船在老人的掌控下,向那块“对我来”冲去!船头的年轻人双手紧握长篙,双眼死死盯着那块“对我来”。船急速的向“对我来”撞去,眼看撞上了,年轻人拿长篙轻轻的“对我来”点了一下,木船摆直船身,和“对我来”擦身而过。 船过了“对我来”,危险并没有结束,相反,更加危险的礁石接踵而至。木船一头扎进“大珠”、“头珠”、“二珠”、“三珠”““鸡翅膀”“排骨石”“锯子梁”礁石的缝隙中,随浪起舞,一时掉入波涛底部,一下子被抛到空中。 这里就是鬼门关,为了生计,也有人在这里讨生活。年轻人东点一下,西挡一下,浪花拍在礁石上,也拍在年轻人身上。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汗珠,湿透了他的衣襟。 崆岭滩全长5里路,木船在十分钟不到就出了崆岭滩。年轻人感觉像过了几十年,出了崆岭滩,站在船头擦擦头上的水,肾上腺素退去后,全身的酸软的感觉涌了上来,他强撑着,让自己站的更加笔直,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 秦良玉见木船顺利通过崆岭滩,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看随员,问道:“陆军的人到了吗?还有海军的。” 随员说道:“秦省长,陆军调了2个工兵连过来了,海军的舰船停在秭归县,他们的船吃水太深上不了青滩,更上不了崆岭滩。” 秦良玉:“那他们人呢?” 随员说道:“已经到庙街了,他们在实地勘测这些礁石了。” 秦良玉说道:“让他们来个人,对了两个工兵连连长也叫来,还有在庙河找2个有权威的老船工来。我们一起讨论下怎么才能把这些暗礁,礁石炸掉。” 不一会儿,秦良玉请的人来陆续来到秦良玉的身边,最先到的是两个老船工,一个叫刘德元,一个叫葛水根,他们两斗是庙河的老船工,常年在崆岭滩上讨饭吃,对崆岭滩的礁石非常的熟悉。 海军来的是一个舰长,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很英俊爽利。他来到秦良玉前面行了一个军礼:“晋州舰舰长常欢报到,请指示。” 秦良玉也回了一个军礼说道:“小鬼不错,小小年纪居然做了一个大军舰的舰长,前途无量啊。请稍等,还有两人要来。” 秦良玉的看见两个江边过来的2个军人来,知道这就是那两工兵连的连长。指指那两个连长说道:“来了,就是这两位。你们相互认识一下,未来一段时间还要紧密的合作。” 那两个军人,说话间就到了秦良玉前面,向秦良玉行了一个军礼:“报告第1师,直属工兵营2连连长孔嶝洛,(三十七师师属工兵连连长邓政)报到。” 秦良玉是武将出生,没有坐下来开会的习惯,也没有长篇大论的习惯,她单刀直入的说道:“人都到齐了,我也不讲虚话。现在四川恢复建设不久,而贵州,云南的物资都需要从四川中转。现在陆路运输多有不便,数量很少,而空中运输,前段时间坠毁一艘运输飞艇,造成大伤亡,现在所有的运输飞艇都在检修,而且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现在河运是数量最大,最实惠的运输,但这崆岭滩如同刀剑一样,横亘在四川人的喉头,所以我们一定要不惜代价把崆岭滩的暗礁群炸掉。现在说说,怎么炸这些礁石?” 孔嶝洛说道:“刚才看到那艘木船,过崆岭滩的方式,我的意见是先先炸掉那些小的礁石,留下“对我来”那块石头,放到最后炸。” 常欢他看看长江中的“对我来”:“都炸掉,留在那里终是个隐患。最好是炸到底,怕的是炸了水面上一点,成了暗礁,那就更加的危险,那还不如不炸。” 孔嶝洛说道:“这当然,炸就要炸彻底,只是这水流相当的急,我们工兵连的人怎么上去?设备怎么弄上去?这炸礁石要一定要打洞,从内部放置炸药,才能把礁石整个炸掉,如果在外部安置炸药效果会非常的不理想。” 常欢说道:“送你们和装备上去这并不难,我调集冲锋舟过来就可以。” 秦良玉说:“你们缺少什么尽管开口,能办到的,我尽量想办法。” 邓政说道:“秦省长,能不能找一些熟悉水性,熟悉崆岭滩的船工?很多地方需要他们的帮忙。” 邓政也没有办法,他的连队熟悉水性的人不是没有,但他知道,他的部下们只能在家门前的水池里扑腾,这里是鹅毛都要沉底的崆岭滩,如果有个意外,那就是没有一点活命的希望,他不想自己的部下有意外。 常欢也点点头:“找最熟悉水性的人,这里太危险了。有了船工的帮助,我们会事半功倍。” 秦良玉说道:“需要多少人,我派人找来!” 老船工刘德元听懂了他们的意思,这心中的激动是无法言说的,每年死在这崆岭滩都是一百计的。白骨塔下面的洄水涡里,每天都有船工的尸体漂浮在那里。于是出来说道:“船工我来找,这里无论是船工,还是岸上的纤夫都是有一流的水手。” 葛水根也在边上说道:“把这些礁石炸掉,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不用再往白骨塔扔尸首,乞求河神看在白骨累累的白骨塔,少收几个人。我们船工们出全力帮忙,我这就去把这十里八乡好手找来。” 第三四零章崆岭滩的解决方案 葛水根说完,就拉着刘德元就要走,秦良玉见他们这样积极,她非常高兴,但事情还没有开始谈呢,怎么可以走啊,于是说道:“两位老人家,先别急,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商谈呢。” 葛水根和刘德元停住,非常高兴的说:“大人们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邓政想想说道:“人不需要很多,我连有123人,最好有10人,一个人照看12个人的安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孔嶝洛也说道:“我的连队也和邓连长差不多,最好也是10个人。” 常欢说道:“不知道需要多少艘冲锋舟,一艘冲锋舟,配2个人。” 孔嶝洛:“这冲锋舟多大?” 冲锋舟其实就是军舰上的救生艇,后来装上马达充当登陆艇和冲锋舟。常欢说道:“一艘船可以坐16人。” 孔嶝洛:“一个连队2艘足够了。” 常欢说道:“这样说来,4艘冲锋舟就够了?” 秦良玉说道:“多调2艘上来,这里水情复杂,多备2艘总是没有错的。” 孔嶝洛:“有没有大家伙,听说海军装备有装填上百公斤炸药的炸弹,那些人没有办法上去打洞的暗礁,把两颗炸弹用铁链绑一起沉下去,再引爆,这样效果应该很不错。” 孔嶝洛传承了教导团那些不怕事大的工兵优良传统,果不其然,邓政也说道:“这个办法好,真没有那样炸弹,我想把几百根爆破筒用铁丝捆在一起,也应该有同样的效果。” 常欢说道:“水雷?那东西多的是,用爆破筒绑起来就算了,那东西飞出来都是弹片,威力又不大。了不起我们自己做几个超级大的炸弹。反正我们有炸药,有钢铁,什么东西做不出来?如果这样的话,连水雷也不需要用。” 秦良玉吃惊的看着陆海两军的人,这脾性真是相似,于是说道:“这个你们以后慢慢商量,你们的安全措施怎么样?” 邓政想想说道:“安全绳,铆钉!把铆钉打在礁石上,然后人帮在安全绳上。” 常欢说道:“这样急的水,光是安全绳和铆钉是不够的,你们还应该配漂浮救生衣。” 孔嶝洛说道:“我们没有装备漂浮安全背心!” 常欢:“这个海军多的是,我让人调500套来,不过这东西要还的。” 秦良玉替孔嶝洛回答道:“这个没有问题。” 孔嶝洛想到什么沉吟了一下说道:“这礁石很硬,我们难道要一锤一锤凿下去吗?以前的火烧水浇在江心总不能用吧?再说了,就算能用,这要到何年何月啊?我们的时间就枯水期1个多月。” 众人想到这个情况,不由的发急起来,是啊,枯水期这样短,水涨上来有得一年。 秦良玉听到了也发急,她不是一般人,有事情死扛,或者就是推脱,她回头对自己的随从说道:“立刻打电话到顺天,询问有没有器具,可以在长江的礁石上打深洞的机器,有的话立刻空运到这庙河来。记下来了吗?记下来就快去。” 秘书说道:“是,秦省长!只是在电话去哪里打,巴东离这里一百里,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要几天。” 常欢不耐烦的说道:“到下游,下面码头那里有冲锋舟,可以让他们带你到军舰上,那里有电话机。” 秘书写好纸条交给跟随的工作人员,想让去工作人员打电话。秦良玉说道:“子规,还是你亲自去吧,电话直接打给摄政王,别人我不放心。” 子规点点头:“是,秦省长!” 秦良玉说道:“这工兵连的驻地就在庙河吧,把所有需要的物资也囤积在这里。你们需要多少炸药?绳索?” 孔嶝洛:“炸药先运个20吨吧,各种粗细绳索先拿个500米。还有电线,最好拿个几十捆,无论是炸暗礁还是明礁都用的上。” 邓政说道:“再拿些各种粗细的钢条,钢索,我们要打制铆钉。” 秦良玉看看常欢,常欢说道:“我们需要的东西,基本上都有。” 秦良玉点点头说:“那就辛苦你们了,切记,一定要注意安全。” 孔嶝洛几人连忙点头:“我们一定让战士们注意安全。” 秦良玉对葛水根和刘德元说道:“你们找个100个人来,工资按30银元一个月支付,就是一天一个银元,另外,管饭如何?” 葛水根说道:“秦省长大人,这使不得啊,您这是替我们百姓除恶,怎么还能要钱啊!” 刘德元也说道:“是啊!这还不愧煞我们这些长江讨生活的人啊。” 秦良玉说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更何况是这样危险的活计,对了和他们说,如果有个意外,四川省政府养他们,伤残养他们一辈子,如果死了,父母我们帮他送终,孩子帮他养到18岁,自立为止。” 葛水根两让千恩万谢的走了,秦良玉想想已经差不多没有事情了,就让人在江边的高地上扎营。两个工兵连在庙河边上的山坡驻扎了下来,而常欢也回到秭归,准备的需要的东西。 常欢回到军舰上,那个秦良玉的秘书子规还在打电话,他不好打搅,于是找来大副商量需要带什么东西上崆岭滩。 在等待大副过来的时候,他心中默默的数着:“6艘冲锋舟,500件漂浮救生衣,要做大型爆炸物,那就需要钢板,有钢板还不行,需要一个电焊机,还有一个小型发电机。” 常欢在想的时候,大副进来了,常欢问道:“大副,我们有多少漂浮救生衣?” 大副说:“有1千多件吧,这你不知道?” 常欢想想说:“想起来了!对了军舰可以在上一点吗?比如庙河?” 大副:“这太危险了,我们这晋州号,吃水深7米,不知道崆岭滩多深,礁石在哪里,没有测量出来之前是不敢上去的。” 常欢拿起桌上的望远镜,上了瞭望台,大副也跟了上来。常欢拿起望远镜,看着青滩,说道:“崆岭滩真难缠,对了你觉得冲锋舟在里面穿梭会怎么样?会不会被这急流冲翻?” 大副说道:“这里这样多的暗礁,水流又急,我们又对这段江面不熟悉,只是希望不要出人命就阿弥陀佛了,还想不翻船!” 常欢说:“对这些暗礁,怎么弄掉还是一个问题,来到只有扔炸弹吗?可是小炸弹伤不了这些暗礁,大炸弹在这样急的水流里怎么精准投掷都是一个问题。” 大副说道:“奇怪了,难道非得用船去投掷大型的炸弹吗?难道就不能用飞艇吗?” 常欢敲敲自己的头说道:“我怎么把这大杀器给忘记了?我这就给司令部打电话。” 李毅接到秦良玉的求助,他忘记了还有三峡这个事情,他是去过三峡,暑假的时候从上海坐游轮一直到重庆。那时候看见的三峡只看见雄绝,并没有意识到船底平缓的水流,曾经是一段吞噬无数生命的险滩。 李毅深锁眉头,他从小在村前的小河泡大的。每当梅雨的时候,宁静的小河,成为凶猛,浑浊的狂龙的时候,他绝对不敢下河。一条小河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长江这样的巨江,李毅可以想像崆岭滩那样有名的鬼门关是怎么样的危险了。 李毅无意识的读出曾经导游说的谚语:“青滩,叶滩不是滩,崆岭滩才是鬼门关。”想到这里,李毅知道秦良玉的为什么放下一切政务,在盯崆岭滩。 李毅对秘书说到:“去工业局,让他们立刻调50台煤矿用手持钻机,多调点钻头,长短都带配上。运送到机场,另外派2艘空中炮艇携带50吨500公斤级炸弹,听从他们调遣。” 李毅停顿一下说到:“再调10万银元作为经费,还有告诉秦良玉他们,崆岭滩疏浚之后,我要亲自接见他们。” 50台煤矿用手持钻机机械厂门市部的仓库里就有,钻头也是现成的,钱和炸弹更加是。两艘空中炮艇在午夜的时候,就朝三峡飞去。 天蒙蒙亮,秦良玉习惯性起早,出了营帐,舒展一下腰身,准备打个晨操,抬头却看见2艘空中炮艇悬停在崆岭滩的上空。自己没有要求空中炮艇来,海军那边也没有说,那肯定是顺天派来的。 秦良玉让人引导空中炮艇在山梁上降落,实在没有办法,这长江边上没有一点平地,停到山坳又太危险。山梁上虽然高,但毕竟没有多少遮拦。唯一不好的就是风有点大,还好,这出山梁比别处低很多,江风被遮挡掉很多,否则根本就不能降落。 两艘空中炮艇很艰难的在山梁上降落,艇长吴国泽看看周围的地形,说道:“你们立刻下去,把钢索绑死在下面的大树上,快去。” 所有的艇员立刻把飞艇上的钢索扔下飞艇,有的拿铁锤,有的拿锚钉,在飞艇的两侧,寻找大树。这些山梁离长江近,树木都只有碗口粗的,一边只固定一两条锚索是不够的。 第三四一--三九一章海陆空云集崆岭滩 吴国泽爬上吊舱主梁,上面所有的锚索都到扔飞艇,并且喊道:“这是里江风猛烈,多固定几条锚索,不要贪图省事,被江风吹走了,连老命都没有了。他娘的这鬼地方,连块大点平点的地方都没有。” 艇员们固定锚索的办法非常的简单粗暴,直接把锚钉直接钉进大树的根部,把锚索在锚钉下绕几圈,锚索固定好,然后再把锚索牵到下一颗树,用同样的办法固定住,串联在一起,一条锚索上串联五到六颗大树。一条锚索可能固定不住庞大的飞艇,但是两侧,14条锚索,就能把飞艇紧紧的固定在山梁上。 其实固定锚索是一个非常复杂和累的活计,空中炮艇巨大自重在巨大的体型下没有一点稳固性,在微风是吹拂下,飞艇都摇晃非常的剧烈。这种摇晃是非常致命的,人力在这摇晃中固定锚索是非常的吃力。 艇员们在固定锚索的时候,民工们上了山梁,立刻帮艇员们固定锚索。人多就是力量大,很快就把剩余的几根锚索固定好,把已经固定好的锚索收紧。做完这一切,吴国泽让民工们把50台煤矿用手持钻机和钻头,还有银元挑下山梁。 山路是陡峭的,空手的都不好走,民工们却挑上百斤的钻机如履平地。吴国泽紧追慢跑才跟上这些民工,转出山坳,远远看见山路尽头,那滚滚的长江岸上一大群人在忙碌。 这是两个工兵连在做准备,有的在打制锚钉,有的在收拾绳索,有的给炸药涂上油脂,一片繁忙的景象。 常欢的6艘冲锋舟也上来了,他们航行非常缓慢,小心翼翼的,生怕碰见礁石,好在冲锋舟很轻,吃水很浅,并没有遇见什么危险。 冲锋舟靠在岸边,常欢下了船,就看见秦良玉也在岸边,于是上去敬礼:“报告,晋州号舰长常欢,带来16名海军战士前来报道,我们携带了6艘冲锋舟,500套漂浮安全背心,2吨钢板,一台焊机,一台发电机。” 秦良玉非常的欢喜,说道:“辛苦了常舰长,快把船上的东西卸下来,钻机应该运来了,我们很快就上礁石工作了。” 常欢抬头看看山梁上的飞艇,知道这是从顺天调派的,嘴巴咕咚一声:“早知道就不申请空中炮艇。”嘴巴里说道:“秦省长,能否让工兵连的战士来帮我们卸一下啊。” 秦良玉:“行!”对在干活的孔嶝洛,邓政喊到:“孔连长,邓连长,派几个人来,把冲锋舟上的物资卸下来。” 孔嶝洛,邓政带着20多个人走过来,孔嶝洛喊到:“什么好东西运过来啊?” 常欢笑道:“不就是漂浮救生衣之类的东西吗?来,帮忙卸下来。” 孔嶝洛看见电焊机和发电机的时候,非常的惊讶,问道:“这电焊机和发电机,还有钢材都带来了,难道真的做特大的炸弹?” 常欢说道:“这是当然的,就是不知道这炸药够不够?” 秦良玉笑道:“炸药管够。”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笑罢!秦良玉回头看见飞艇下面的山路上有一行人下来,于是说道:“不知道是不是钻机送来了。你们忙,我去迎接!” 在吴泽国下山的时候,另外一个空中炮艇的艇长田贵带着文件下来了。那10万银元留在空中炮艇上,因为10万个银元相当于3吨多白银,一箱一千个银元也要62斤,10万银元100箱,几个人是扛不下来的,所以他只身下来。 田贵看到路口有一个高大的女人带着几个人在等待,不用问他也知道,那个女人是鼎鼎大名的秦良玉。田贵小跑到了秦良玉一个军礼:“报告,空军第五师五零三团一营二连排第78号空中炮艇艇长田贵报道。” 秦良玉也回了一个军礼:“田艇长我要的钻机带来了吗?” 田贵说道:“50台钻机在79号艇上,我艇负责运输10万银元,还有25吨炸弹,这是摄政王的文件,说疏浚崆岭滩后,摄政王要接见所有参与疏浚崆岭滩的人员。” 秦良玉接过文件,心中不免感慨,这效率,这对做事情人的重视,这些百姓和军人不死心塌地对李毅效忠的话,真是没有天理了。感叹完,不免想起自己以前替大明征战,处处受人掣肘,受人白眼。替他们征战,还处处提防,处处刁难,一点不对就有性命危险,自己的夫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弄到牢房里,被折磨死去。 也就是这样,秦良玉在接受四川省省长的时候,她知道她该做什么,常年道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实际上,秦良玉不管顺不顺都减除,她知道这些人最是反复无常,替李毅扫除四川的不稳定因素,差不多是不择手段了。 许久之后,秦良玉才回过神来说道:“辛苦你了。对了25吨炸弹是什么炸弹?” 田贵说道:“是500公斤级的高爆炸弹。” 秦良玉说道:“这是好东西啊,我们正需要这个,79号艇上也有吗?” 田贵说道:“79号艇上也有25吨。” 秦良玉说道:“这解了我燃眉之急了,对了,79号艇的人呢?” 秦良玉派人接钻机,她怎么不知道?只是没有话找话。 田贵也只能应和:“快下来了吧,他们要把钻机带下来。” 田贵说完,左右看看,看到小路转弯来了一群民工挑着板条箱,说道:“他们来了。” 秦良玉看到真是自己派出的那些人,挑着板条箱。秦良玉迎接上去,一个年轻的军人上来,向她行了一个军礼。秦良玉不等对方说话,直接问道:“你的艇上运送来的是50套钻机,25吨炸弹是吗?好了,我们一起开个会,商量一下我们怎么来疏浚崆岭滩。” 吴泽国满脸尴尬,想说的话完全被秦良玉赌在嗓子眼里,那个难受啊。不过,秦良玉是他崇拜的人物之一,怎么也不会很难受,只有年少男人莫名其妙的情愫。 秦良玉再次把所有的主事叫在一起开会,这次还是在“对我来”那块石头附近。秦良玉没有客套,直接说道:“摄政王知道我们在疏浚崆岭滩,派了2艘空中炮艇,50台钻机,还带了50吨500公斤级的高爆弹。摄政王非常看重我们的疏浚,还说疏浚完成之后,要亲自接见我们。” 与会的几个人非常的兴奋,能够见到摄政王,是多么大的荣誉啊,可以和子孙们吹牛吹一辈子的事情。 秦良玉继续说:“由于有空中炮艇的加入,具体的实施的计划有改变了。你们都是各自主事的人,说说你们的想法!” 常欢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有个想法,就是对付暗礁的,昨天商量的时候,是两枚大炸弹,用锁链连接在一去,这样炸弹会被水流推到暗礁上,挂在暗礁上,这样引爆,整个暗礁就会炸掉。昨天讨论的时候,是用冲锋舟来实施,但冲锋舟载重太小,容易在激流在颠覆。有了空中炮艇,就可以不用去管水流和冲锋舟的问题。” 邓政接着说道:“常舰长的想法很好,只是飞艇上能不能两枚一起投掷,怎么引爆?” 田贵说道:“可以两枚一起投掷!这炸弹的引信有两种,一种是触爆型,一种是定时型。” 孔嶝洛说道:“定时型的,怎么定时?” 田贵说道:“时间可以调的,可以几秒到几个小时!” 孔嶝洛:“这样好。” 常欢问道:“你们能够贴近水面投掷炸弹吗?” 吴泽国说道:“轰炸任务,只准我们在2千米高空,平常作战可以低一点,但这贴近水面,我们还没有试过。” 田贵说道:“离水面几米还是可以的,只是这两枚炸弹怎么连接,往哪里投掷,我们没有谱。” 邓政:“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工兵连的人来帮忙连接,至于往哪里投掷,还是让老船工来指导,他们知道哪里有暗礁,让他们也跟上去就好。” 吴泽国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投掷炸弹?” 秦良玉说道:“先用一艘飞艇炸,看看效果怎么样。” 田贵说道:“我们在崆岭滩疏浚完之前,由秦省长指挥。这次轰炸之后,秦省长随时可以调配我们。” 秦良玉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们的意思是,先让空中炮艇,把暗礁炸一次,看看效果?” 常欢点点头:“其实是为空中炮艇考虑的,这里江风大,没有遮风的地方,先炸弹扔掉,飞艇可以早点回去,需要的时候,再让他们来。” 秦良玉看看山梁上的空中炮艇,前几天掉来一艘运输飞艇,这有点承受不,秦良玉看看田贵,吴泽国:“这里的确不是好机场,这样和他们说的那样,先把炸弹抛下去,看看效果,如果还需要的时候,我向摄政王申请。” 第三九二章轰炸崆岭滩 田贵看看庙河和长江的说道:“庙河所有人都要撤,庙河的房子都是土擂的,估计没有几下就全塌了。秦省长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秦良玉说道:“这就组织人请他们撤离,真的房子垮了,给他们造新的,人不出事就好。” 田贵说道:“定时最长是3小时,但是时间越长也就越不准确,我的希望是把时间设置为2小时。” 秦良玉说道:“2小时候是吧,那就2小时。投掷顺序是,从上而下,还是从下而上?” 吴泽国说完等了很久没有人说话,秦良玉:“行就这样办,你们还有” 秦良玉说完,会议室鸦雀无声,秦良玉问道:“还有问题吗?” 众人摇摇头,秦良玉说道:“这样的话,我分派任务了!刘把头你带人把庙河所有的人,都迁到安仓坪那边的开阔地,另外多挑些粮食进去,不要让百姓饿着了。 孔连长你带队伍也撤到安仓坪,帮忙庙河的人,把临时的住房搭起来。邓连长你留几个人看守物资,其余的人截断崆岭滩的上下游的山路,不要让人进来。 秦良玉站起来说:“大家还有没有意见?” 秦良玉等于了一会,没有人说话,就说道:“没有的话现在就去各自准备。12:00,空中炮艇起飞轰炸,解散!” 田贵还是站那里:“这!!” 田贵立正:“是!” 秦良玉叹了口气,心中说道:“这崆岭滩那些需要这样多银子,这空中炮艇炸过之后,就剩余这些比较大的礁石,工兵连上去,几十天也就干完了。材料都是各自出的,就民工的工钱和可能损毁的庙河的房屋,这又能花多少钱?花个几千银元就很多了,两三万那是顶天了,这一出手10万,想让我犯错吗?没门!” 秦良玉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庙河哭声震天,秦良玉听到哭死的大多数是孩子和妇女。秦良玉知道,让人离开自己的家是一个痛苦的事情,但这一切没有办法。 秦良玉是不愿意上去劝百姓撤离,到时候那些百姓到自己面前跪了一地,是顺应百姓好,还是不顺应百姓好?顺应他们,让他们去死?还是不顺应他们,被他们骂?上去解释?能解释天上飞的飞艇?还是能解释下面爆? 没有知识的农民是愚昧的,他们很迷信。秦良玉以前解释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会牵上某个神仙。然后一件事情,就成为办不成的事情。 刘德元的威信还是巨大的,秦良玉看见一家家的老老少少,拖家带口的把家里所有的财物都拿出来带走。其实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瓦罐,当然一个铁锅是少不了的。其他的?除了少量的粮食,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秦良玉看到这情况,还是有点心酸,但想到李毅的政策,知道不用多久,这些百姓肯定能富裕起来的,这样心情才好点。秦良玉没有再看下去,她要到马家山的顶峰,观看整个轰炸过程。 中午12:00很快就到了,田贵的78号飞艇率先出现在峡谷中,贴着崆岭滩的江面20米的高度缓缓飞行。速度非常的缓慢,田贵小心翼翼的操控着空中炮艇,峡谷的江风有点大,他亲自控制着油门,调节着速度。 葛水根在瞄准手边上的一个观察窗上看着崆岭滩的江面,他凭着记忆和江面情况说道:“你们看,有白色箭一样波浪的位置就是有暗礁的,还有,那些黑色的地方也是。” 田贵看到一截翻起来白浪的位置问道:“葛师傅,这里是不是暗礁很多?” 葛水根说道:“这是排骨石,由一道岩石隆起形成的暗礁,他自己比较平,但中间有一道一道凹槽,这些凹槽挡下大块的石头,成为暗礁,那边有块锯子梁,也是这样的情况。” 田贵对瞄准手和掷弹手说道:“你们在这排骨石,多扔几发,特别是波浪急的地方。对了掷弹的时候,稍微扔上面点,这样大水,很容易被水冲下游去。” 瞄准手和掷弹手:“是!” 田贵命令空中炮艇,往马家山主峰飞去,他要把葛水根他们放下。现在如果回到自己曾经停过的山梁,绝对不敢回去的,谁知道那定时会不会爆炸。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秦良玉看看放下葛水根他们,已经远去的两艘空中炮艇,她很想上飞艇看看这次轰炸的效果。但是,这样的利器,还是早点归还好,自己乘坐观察爆炸效果,实在不合适,要是被有心人告上一状,非常的不合算。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秦良玉焦急等待着,时不时的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指针还是如此的缓慢走动着,又看看毫无动静的崆岭滩。她使劲的告诉自己,等等,再等等。曾经作战无数次的她,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的沉不住气。 爆炸太密集,而且威力很大,这里又事石灰岩,本身就不牢固,庙河对面的牛肝马肺岩,开始一大块,一大块岩石崩落,掉进崆岭滩。 爆炸稀疏下来了,威力却感觉更加的大,秦良玉感觉自己站在奔跑的马背上,随时摔倒感觉。她担心的拿着望远镜看着庙河,庙河的房子在爆炸中一间一间的倒塌。心中暗自庆幸,把人迁移到安仓坪,要不谁知道死伤多少人呢。 刘德元带着庙河的乡亲们,在安仓坪山间正在搭房子,巨大爆炸声远远传来,这超过了他的理解能力。打雷他是知道的,但在无云无雨的,哪来的雷啊,而且还这样的密集,脚上还传来隐隐的震动。 刘德元焦急的来到正在砍树的孔嶝洛身边问道:“孔连长,这是怎么回事?” 孔嶝洛放下手上的斧子说道:“哦,这是空中炮艇正在轰炸那些些暗礁。” 刘德元说道:“可是那些是会飞的东西,已经飞走快一个时辰了。” 孔嶝洛嘿嘿笑道:“正是因为他们飞远了才爆炸的,这个叫定时。” 第三九三章抢鱼 一声一声巨大声音并没有停歇,刘德元看又开始砍树的孔嶝洛,又看看帮自己这些人在造房子的军人,发现这些军人并没有恐惧的神色出现,也就安心下来。他看到对方砍树搭房子的方式,也知道,自己这群人短时间里是回不了庙河了。 刘德元回到庙河的人群中,看见哭哭啼啼的妇女,劈头就是一顿骂:“还哭,号丧啊?不把房子造起来,晚上冻死你们这些号丧的。男人们去砍树,去帮忙搭房子,女人们往屋子侧面的木墙上涂泥,特别是北面的,涂好来,北风吹起的时候,冻不死你们?” 有一个强势的人,带着一群茫无头绪的人,给这些人不仅是感觉有个依靠,还有希望。庙河的人男人开始加入造房的队伍,而女人也开始往这些原木搭造的房子涂泥浆。 崆岭滩的爆炸一直在持续,庙河的村民安静了下来。但停泊在秭归县码头的晋州号的大副不安定起来,他知道这样的爆炸,在江河里有什么效果,那就是满河的死鱼。于是带人上街买了10个抄网,一边背着抄网,一边在大街喊:“雷公劈死了崆岭滩的河妖,大家快到江里捞鱼吃啊。” 跟随大副的5个海军战士,也跟着大叫。本身秭归县的百姓,被早上的巨大的空中炮艇吓到了,后来,崆岭滩又阵阵爆炸声,大地都在颤抖,谁都知道发生了大事情。 胆小的市民直接就躲进自己家里了,再胆大的,也不敢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有人在喊,到江里捞鱼。那些坐在茶馆里的人,伸头看见是6 个军舰上的士兵,扛着崭新的抄网,匆匆的走向港口。 雷公劈死河妖,那不是一江的死鱼?现在那些丘八,哦,不是,是秦军都去捞鱼了,那自己坐在这里干吗?捞上一条就是一顿饭,捞上几斤就是几天的菜,捞上几十上百斤,一个月的菜就有了。于是肚子战胜了害怕,大街小巷都是扛着各种渔具的人。 长江上从第一条鱼漂下来,紧随其后的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大副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多的鱼,他让舰上4艘冲锋舟都下水,并且吩咐只要10斤以上的鱼。 那些紧随其后的秭归县的百姓疯狂了,他们见过鱼多,但没有见过满江的死鱼啊!听着崆岭滩还有的雷身,又不敢下水捞鱼。他们看在是江中抄鱼的士兵们,终于不管不顾的到长江岸边捞鱼。 大副站在船头,拿着抄网,看见江中心有条巨大的白色鱼肚皮,也不管其他的鱼,对后面的掌握尾舵的水手喊:“右边有大鱼……快到了,……放慢点,好……捞到了,快过来帮忙。” 大副使劲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把那条鱼拉上来,在后面的掌舵的战士也过来帮忙。两人七手八脚也没有办法把这条鱼拉上船。水手说道:“大副,这鱼太大了,至少有1千斤重,我们两没有办法弄上来啊。我们拖回到军舰边上,让舰上的兄弟用葫芦吊上去。” 大副看看实在没有办法:“那我拉着,你开慢点。” 鱼是水中有浮力的支撑,所以根本就感觉不到多大的重量。水手问道:“大副这是什么鱼啊?这样大?” 大副看看抄网中这奇形怪状的鱼说道:“不知道,没有见过。反正能吃,不过,我想送到博物馆,他们打条鲸鱼就了不起?我们也打了一条大鱼,而且没有人见过的怪鱼,我们涨面子了!” 冲锋舟靠回晋江舰,舰上看热闹的战士发现大副他们带回条大鱼,立刻放下吊物资用的吊网。大副立刻把鱼尾巴用绳子绑起来,然后让上面的人把鱼拉上军舰。 岸上知道鱼品种的人还是有的,一个老渔民喊到:“好大的王鲔鱼(中华鲟)!大人们好福气啊!” 岸上的客商一听到是王鲔鱼,议论纷纷,讨论着这条鱼可以卖多少钱。一个老客商对冲锋舟上的大副喊到:“大人,这条鱼卖于在下,某愿意出20个银元。” 立刻就有人喊:“某愿出25个银元.”“某愿出30个银元。” 王鲔鱼是上好的补品,特别是鳔和脊索,在古人眼里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所以很快价格就被这些商人,炒到75个银元。大副抱拳向岸上拱拱手说道:“这样的好东西,恕马某不能割爱,这江上肯定还有这样王鲔鱼,马某去寻来,哈哈!” 马大副对军舰上的人说道:“旗手发令,全部寻找这王鲔鱼,不管大小!这条王鲔鱼先挂着,别收进去,让其他4条船的人也看见,好有个对比。” 一个商人醒悟过来,对自己租的船老大说道:“快开船,去捞鱼。” 船老大说道:“上面不是封江吗?” 商人焦急的说:“我又不上崆岭滩,我在江面找王鲔鱼,开船啊。” 船老大反应回来,叫上自己的水手就开船寻找王鲔鱼。有人去驾船捞鱼,其他人也纷纷上船,一时间万舟尽发。 崆岭滩长约5里,水深,礁石多,是大鱼的理想栖息地。这次轰炸基本把整个崆岭滩都炸了一边,这些大鱼倒了大霉了,几乎是没有活下来的。当然被炸死的鱼也不是几千斤,几万斤这样算的,而是上百万斤,上千万斤。 其他的冲锋舟也陆续找到王鲔鱼,大的用绳索绑在鱼尾巴上拖着,小的搬上冲锋舟。其实长江上贵重的鱼很多,比如刀鱼,鲥鱼,但那些鱼都在出海口附近。当然这一段江面还有一种叫胭脂鱼的名贵鱼,只是马大副和其他的水手不认识而已。 一条又一条的王鲔鱼被吊上军舰,藏进冷柜里,装菜的冰柜全塞满了鱼,最后把里面冰的肉啦,菜啦,全拿出来,好多塞几条王鲔鱼。 战士们已经没用初时的兴奋,只有疲累,现在到是那些渔船和商船,遇见一条大的王鲔鱼,会引起一阵阵的惊叹声。 人群效应出来了,整个秭归县的人都来江边捞鱼,小孩拿个畚箕,大人拿着渔网,把秭归县外的长江段围的严严实实。水手好的,看见大鱼,根本就不顾冬天的严寒,一个猛子就游过去抓,根本就没有把危险放在心上。 马大副意识到这样很容易出危险,把2艘冲锋舟沿长江岸巡逻,一边寻找王鲔鱼。一但有危险,巡逻的冲锋舟就上去救人。 王鲔鱼再多也有数的,漂流到岸边的有小鱼也有大鱼,冲锋舟上的战士,看见岸边小孩赤着脚,光着身子在捞鱼,没来由的心疼。他们捞起来的十几斤,几十斤的大鱼,扔进船舱。 到一定数量到时候,冲锋舟靠近岸边,给站在水中捞鱼的每个孩子一条大鱼。当孩子捧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大鱼,不知道所措的时候,战士们有总莫名的开心。 没有恶霸,或者不知趣的人抢孩子的鱼,边上的捞鱼的女子或者老人,见自己家的孩子分到鱼了,就带着孩子向军舰叩谢,然后,让孩子继续捞鱼,自己匆匆的回家。这鱼一定要腌好,过年祭祖,招待客人的好菜。 天渐渐黑下来了,江上的鱼渐渐少了下去,人们也散了去,江边只剩下孩子们。这些孩子在这里,希望能捞一点是一点,能为家里再弄点鱼也是好的。 马大副看见这些小孩还在这里坚持,心中还是有点不忍心,他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让3艘冲锋舟到下游去捞鱼,不管大小都要,运回来分给这些孩子,让他们有个肥厚的年。马大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给秭归县的孩子留下了一个多么美好的童年记忆。 马大副在捞鱼的时候,常欢的运满物资的冲锋舟停在青滩,等待爆炸结束。其实爆炸已经在1个小时前,已经停止了,常欢一直不敢进入庙河。他生怕还没有炸弹没有爆炸,自己的小船上去,简直就是送死。 眼见太阳要落下去,常欢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把物资送到庙河。秦良玉站在庙河边上的高坡上,和刘德元,葛水根他们说些什么。 常欢从小船上下来,总感觉那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当爬上小高坡的时候,原来是庙河小村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地的残垣断壁。 秦良玉看见常欢说道:“常舰长,辛苦了。” 常欢问道:“这算什么辛苦,这轰炸效果怎么样?” 秦良玉说道:“这我还不是很清楚,让这两位来介绍吧。” 葛水根指指排骨石的位置说道:“排骨石和锯子梁大部分的礁石已经被炸毁,但还留下几个地方没有炸掉,你看那些有白色箭一样的位置就是暗礁,没有炸掉的地方。” 常欢问道:“那其他地方呢?” 葛水根说道:“其他地方炸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这头珠,大珠,二珠,三珠,什么时候炸?” 秦良玉想想说道:“这些礁石要让上去操作的,这样轰炸效果太差。等这些礁石在工兵作业完,如果还遗留暗礁的,我们再炸。” 第三九四章千里送鱼 葛水根看看长江,心有不甘的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常欢说道:“明天就开始到暗礁上作业?” 秦良玉说道:“是啊。时间不等人,春天快来了,这枯水期时间太短了,再说这两头都不让货船上下,要出大乱子的。” 常欢说道:“我已经向海军部申请空中炮艇了!” 秦良玉皱皱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常欢看到秦良玉的表情,知道自己犯了兵家大忌,于是解释道:“昨天晚上,发现冲锋舟不能载那样重的炸弹,也没有办法放,所以就想到了空中炮艇,怕耽误事情,立刻就向海军部申请了。” 秦良玉说道:“空中炮艇什么时候到?” 常欢说道:“这需要审批,一层层上报,估要几天吧,毕竟这不是打仗。” 秦良玉点点头:“卸完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正事。” 秦良玉知道自己的表现有点过火了,毕竟自己不是他的上司,自己也不再是军伍中人,更别说,他只是为自己好。 冲锋舟上的物品比较少,很快就被工兵连的战士卸了下来。常欢带着冲锋舟船队穿崆岭滩,感觉水流平稳了许多,知道这的轰炸之后的效果。 回到军舰的常欢,被军舰上的鱼腥味熏了一个跟头,这感觉就像进了渔港的鱼市子一样。常欢看见大副一副便秘的模样说道:“老马?搞什么啊?军舰上怎么腥味这样重啊。” 马大副神神秘秘的说:“你猜猜?” 常欢想想说道:“今天大轰炸,炸死很多鱼,然后你捞了很多鱼。” 马大副继续神秘的问道:“什么鱼知道吗?” 常欢说道:“长江有三鲜,刀鱼,鲥鱼,河豚。不应该这个时候,到这上面来啊!别卖关子了,带老子去看看,这样重的鱼腥味,肯定有很多鱼。” 马大副和常欢来到厨房的冷库,看见冰冻的肉,蔬菜都扔在外面。常欢按按鼻子心中在想:“肉都扔出来了,鱼比肉贵?到时候让你们天天吃鱼。” 冷库大门打开了,里面堆满了巨大的鱼,每一条都和人一样高大。这种鱼他从来没有见过,像一个一个巨大的纺锤,青黑色的背脊上隆起一块一块骨头一样的东西,身体两侧都有一条白色的线,嘴巴下面长了四五条胡子。 常欢问道:“这是什么鱼?看你把肉都扔出去了,说明这鱼很值钱?” 马大副嘿嘿笑道:“这你不知道了吧,这叫王鲔鱼,他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特别是他的鳔和脊索,能制作出这世上最好的鱼胶,你说这鱼贵不贵重啊?” 常欢说道:“你说的是八珍中的鱼胶?” 马大副点点头。 常欢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上报了没有?” 马大副:“你不回来,我们怎么会上报?” 常欢说道:“先上报,什么时候起运,还是看上面的意思。” 这一报,直接报到了朱绍炯那里,朱绍炯在上海视察造船厂,听说秭归县有大量的王鲔鱼,心就安定不下来,他是知道王鲔鱼这东西的,那是顶级的补品,对女人很好养颜功效。而对男人能补精益血、使精神饱满,对体质虚弱、真阴亏损、精神过劳、房劳过度有很好的效果。 朱绍炯第一念头就是去给李毅弄几条过去,李毅现在很繁忙,从孩子的出生就知道了。李毅的家庭已经近2年已经没有孩子出生了。这对于其他家庭来说,有4个孩子足够了,但对摄政王这个特殊的家庭来说,这是可怕的。 朱绍炯知道自己和周王一脉已经完全绑在李毅这条战舰上了,李毅或者朱琦有的意外,那么他的家就陷入灭顶之灾。当然姑姑失宠,也差不多的结果。 夜晚空中炮艇航行还安全,飞的高点就好,但飞到秭归县那个多山的地方,那就有点够呛了,还要降低高地,把王鲔鱼吊上飞艇,这飞艇的高度可想而知。 夜晚装弹装载人员物资,空投物资,人员,炸弹。这些技能战时非常重要的技能,训练的非常熟练。空中炮艇在在地面的灯火指引下,下降到距离军舰50米的高度,放下锚索,固定在军舰上。 王鲔鱼吊上来了一条,朱绍炯仔细的看看这鱼,他吃过鱼胶,却没有看见过鱼的本身。当整个鱼身挂在艇舱的,发现这鱼比自己还要高点。 王鲔鱼一条一条吊上来,很快就把空中炮艇的船舱堆了很大一堆,从渔港里调来的4吨冰根本就不够用。朱绍炯看着23条王鲔鱼,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也太多了点。 上报来有28条,也就是说,还有5条。好东西不能一次拿完,要给下面的人留点,否则就没有下次了。朱绍炯说道:“询问一下,还有几条。” 信号员打了灯光信号,很快就回了消息,信号员:“报告,晋州号回信,还有5条。” 朱绍炯说道:“不需要再吊了,剩余的5条,2条留给舰上吃,剩余的3条给舰队送去,让那些人也尝尝鲜。” 信号员说道:“他们说最后的5条是最大的,这里最近还要轰炸,肯定还能遇见这样的鱼。下面还说,能不能替他们送几天给摄政王尝尝。” 朱绍炯想想,也是既然还轰炸,肯定还会有,于是让他们继续把鱼吊上来。 常欢根本就不担心没有,这鱼虽然很难捕捉,很名贵,在炸弹下面它们还不是翻着肚皮上来的?到时候,海军的空中炮艇来了,就算在崆岭滩没有炸到,就不能到青滩,泄滩扔两颗炸弹吗?就不信没有王鲔鱼。 更何况,这鱼不仅是总司令要吃,摄政王也要吃的。好东西怎么能不和摄政王分享?贡品怎么来的?起先还不是百姓们想让皇帝和贵人们一起尝尝,自己出产的好东西? 装完鱼之后,马大副来到常欢身边:“总司令也在上面?” 常欢:“在啊!” 马大副:“你怎么看出来的?” 常欢:“除了总司令和摄政王,没有人能够决定,留下几条鱼。” 马大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留下那5条鱼?” 常欢说道:“最后5条鱼是最大的,也是价值最高的,如果我们留下来。那个多嘴的说上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说了,我们还有好几次轰炸,这鱼还是有机会吃到的。” 马大副嘿嘿笑道:“说道吃,我现在有点饿了,让厨房弄点鱼汤喝喝,傍晚回来的冲锋舟里有3船鱼。留了一船,这里面有条20多斤的大鲶鱼,我让厨房做出来。” 常欢伸伸懒腰,又看看手上的手表,上面的时针已经指到12:00,说道:“现在已经三更了,大家都忙了一天了,就别折腾别人了,真的饿了啃饼干。” 常欢说完就呵欠连天准备回到城主室,突然想到什么,回头说道:“把那条20多斤的大鲶鱼放到冷库了,我明天要带到工地去。对了留下的那船鱼多吗?” 马大副知道这些鱼也留不住了,撇撇嘴说道:“也就3,4百斤吧。” 常欢想想说道:“分一半,一半给舰上的兄弟加餐,一半给给上面的工兵连带上去,都是当兵的,他们太苦了。” 马大副苦笑一下说道:“行,我知道了!” 朱绍炯知道自己运这些东西到顺天,肯定被李毅被骂死。他在海军已经呆的够久了,从天启初年开始到现在已经快6,7年了,从来没有动过。他很想呆下去,但他的爷爷周王硬要他退下来。 用他爷爷的话说:“现在海军差不多成为你朱绍炯的私军了,你再不退下来,你就是灭门之祸,人贵在自知,千万别把你姑父的信任磨耗完!” “离开海军,到总参谋部谋个值,或者一方大员。树挪死,人挪活!别在一个地方钉到死。” 在空中炮艇上,朱绍炯反复想着他爷爷的话,爷爷说的并没有错,自己是呆在海军太久了。需要出来走走了,活动,活动了。朱绍炯是王府出来的,见惯了官场的明争暗斗,知道在一个位置待久了很不好。 时间很快,空中炮艇也很快,当初设计时候,才100公里每小时,现在体型布局,动力增大,速度也由当初的00公里一小时,增加到150公里每小时,紧急的时候可以180公里到200公里一小时飞行。所以,原本要到中午才能到顺天,在8点多的时间就到了顺天。 李毅起的很早,每天早上锻炼后才到办公室。今天也是这样,刚坐下,看看没有处理处理事务,脑袋就有两个大。他实在不想把自己有限的时间,绑在无限的政务上。 李毅想放手,又放不下手,这大明朝1亿人多人在看着他,等他带着他们吃饱肚子,穿暖和,现在是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掉链子。 电话声响起,电话里传来朱绍炯那肥腻的声音:“姑父,我找到好东西,你知道吗,整整一飞艇,你能派个几辆货车来吗?在机场。” 第三九五章鱼子酱 李毅也不问什么鱼,放正过会就看见的,放下电话和秘书说了一下,又开始他处理无限的文件工程。 汽车?机场有很多,一个电话就派了一个车队。把这近20吨的鱼运到李毅办公地。现在李毅的办公地从紫禁城迁到紫禁城边上的中海,南海那片地界。至于李毅是什么心思,谁也不知道。 李毅听到鱼运到了,披上大衣,带上帽子,出了温暖的办公室。顺天的寒冷,给他刻骨铭心,但对起李毅家乡的冬天,那湿漉漉的冬天,不知道温暖多少倍。北方的冷是干冷,南方的冷是湿冷,那种冷,感觉就像人被泡在冰凉的水里,哪怕是躲在被窝里也是一样。 李毅来到汽车拖斗边上,看到这些鱼都是鲟鱼,他在那个世界没少吃。这鱼最有名的还是叫鱼子酱的东西,不知道这些鱼有没有这东西。 李毅伸手推一下被冻的硬邦邦的王鲔鱼,居然推不动。李毅看见朱绍炯过来了就问道:“这长江里的王鲔鱼都被你炸出来了?” 朱绍炯见李毅没有骂自己,还和自己开玩笑,于是也放开心情说道:“那有,这是崆岭滩炸滩炸出来的。你这里有制胶的高手吗?把这些鱼的鳔和脊索都拿来制成鱼胶,然后慢慢服用!” 李毅才不听什么鱼胶,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些鱼肚子里有没有鱼子。他才不来理什么鱼胶,他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倒是鱼子酱在西餐厅里吃过几次。 李毅来到一个卫兵跟前:“士兵,借你的刺刀用一下!” 卫兵解下刺刀,双手平齐递给李毅。李毅接过刺刀,来到王鲔鱼面前,对着朱绍炯说道:“来帮忙,把这条鱼翻一下身。” 朱绍炯连忙过来帮忙,把前面这条鱼翻了下,鱼肚子朝李毅。李毅那匕首,从鱼肛门开始一直拉到鱼嘴,虽然,割破了,只有一条白印。李毅一边扒开鱼肚子,一边说道:“我吃过这鱼的鱼子,没有吃过什么鱼胶,……这条是雄的,换一条。” 李毅推开面前这一条说道:“下面这条,对,好。” 李毅割开第二条王鲔鱼,扒开鱼肚子,看见金黄色的鱼子说道:“这才是这条鱼最最珍贵的地方。” 李毅一脸陶醉,朱绍炯没有吃过,但他知道,李毅说好的东西,绝对差不了。朱绍炯好奇的说道:“这鱼子这么吃的?” 李毅说道:“午饭在这里吃吧,到时候就知道了。对了你说的鱼胶是什么做的?” 朱绍炯说道:“鱼鳔和脊索!” 李毅说:“这样啊,鱼鳔,脊索,你带回去炮制,炮制好了再给我一些就好。对了,这鱼给我留两三条,听说这鱼烤着吃不错。” “王鲔鱼?这可是好东西啊!这样多条?这么摄政王你把长江都翻过来了啊?”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李毅不用猜就知道,徐光启来了。李毅回头苦笑说道:“徐先生来了?” 徐光启看到拖斗上的王鲔鱼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问道:“这里有20多条吧?” 朱绍炯说道:“回徐首相的话,有28条!” 徐光启说道:“这样大的王鲔鱼是非常值钱的,特别是他的鳔和脊索,制成的鱼胶,是最好的补品,对女人有养颜的功效,对男人更是有用,对精神萎靡不振,房事过多,很有修养作用。所以,摄政王你要多吃。已经2年没有诞下子女,这非常的不好,摄政王枝繁叶茂,才是我们的福气啊。” 李毅现在已经练就一副金钢耳朵,或者说过耳功。没有用的话,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才不为这些人的唠叨,坏了自己的心情。 这两年,的确忙了点,从南下也来,就几乎就没有空的时间,而且自己拿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忙,特别是朱琦,现在掌管整个大明的教育,这压力可想而知。很多时候,自己处理完公务,还看见他们3人带公务回家做,这心中就会没有来由的心酸。 天启帝在玩飞机的时候,时不时的送几个美女过来。李毅知道这不是天启帝的本意,而是张皇后的要求送过来的。李毅从来不敢收,谁知道,这些女人到自己的后宫会成为什么样子?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后宫,成为看不见血,却比战场厮杀还激烈的战场。 李毅说道:“午饭给您老弄点好东西,这王鲔鱼完全可以做一个宴席了。” “这老臣怎么能错过呢?”徐光启毫不推脱,其实他几乎每天都中午都到李毅这里蹭吃的。 徐光启看了一眼王鲔鱼继续说道:“鱼胶也是好东西,给老夫3套如何?” 李毅说道:“朱总司令你听到了吗?” 朱绍炯连说:“3套?徐老是不是太多了点?这样大的王鲔鱼,一套鱼胶至少一斤多。再说了,现在不再流行一树梨花压海棠了,您老悠着点,最多1套。” 徐光启笑道:“老夫不会一树梨花压海棠,难道,不能给我几个孙子?他们都结婚了,正需要这东西。我也不多要,2套,不能再少了。” 朱绍炯想想说道:“好!就2套!等炮制好了,给你送过去。” 徐光启说道:“那老夫等着啊,我去处理公事了!你们忙,你们忙!” 李毅说道:“有劳徐先生了。” 李毅回头对朱绍炯:“这鱼胶真这样好嘛?比虎鞭怎么样?” 朱绍炯说道:“虎鞭算什么?这是这是八珍。” 李毅不想和朱绍炯再讨论下去了,很多富贵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李毅能够理解的,特别是这时代的奢侈品,根本就不是朱绍炯的对手。 李毅要弄鱼子酱了,这鱼子不从鱼肚子弄出来,过一分钟就没有一分钟的滋味,于是叫来一个秘书说道:“你去罐头厂,调几万个直径10到12厘米厚2,3公分的罐头盒子,没有的话,就向罐头罐厂去定,让他们尽快生产出来,就像雪花膏一样的盒子就可以。另外叫几个人过来,再找些脸盆纱布过来。” 雪花膏,香水之类已经成为大明主要出口产品。欧洲那些贵妇不知道洗澡,一股子说不清楚怪味,用这些东西掩盖是非常合适的。雪花膏,香水,肥皂,很快就就超越陶瓷和军火的贸易额!成为最主要出口的品种之一。 脸盆,纱布很快就拿来了,李毅又让人提来水。李毅亲自从王鲔鱼的肚子里掏出鱼子块,这鱼子块很大,大约有150多斤。 李毅看到这庞大的鱼子块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疯了。他现在才知道,当初有个同学听说自己父亲的钢铁帝国,有点不以为然。问他家做什么的,他是只说他父亲养了20万条十年以上的鲟鱼,9万条15年的鲟鱼,1千条20年的鲟鱼。 当时自己还是嘲笑来着,后来,自己也吃了鱼子酱,记忆最深刻的不仅是鱼子酱的味道,还有鱼子酱的价格。但寻思鱼子酱这样贵,产量一定不高。但现在才知道,这鲟鱼一条就能出产这样多的鱼子,鱼子酱的价格又是高的这样离谱。他的父亲真的是富可敌国,真是没有理由看的起自己父亲的钢铁帝国。 想到这里,李毅还真的有点脸红。天气太冷了,刚掏出鱼子不久,手被冰的刺痛,李毅不得已说道:“帮个忙,搬到开阔的点房间里。鱼鳔,脊索留下来,其他的人厨师去着个鲟鱼宴。” 搬到食堂里温度高点,李毅却不来动手了,指挥着厨房里的厨娘,怎么把鱼子从鱼子块里分离出来。也指挥人把剩余的鲟鱼的鱼子分离出来。现在是鱼子成熟时期,所以鱼子块都很大,鱼子很大颗,呈棕黄色。 28条鲟鱼里有21条是雌鱼,雌鱼的形体普遍非常的大。也许因为这样,才被马大副他们选中的原因吧。分离出来的鱼子块,很快就装的很多脸盆,摆的满地都是。 李毅曾经在网站搜索过鱼子酱的制作,大概的事情还是知道的。鱼子酱对严苛的还是对温度,温度高了,很容易变质。温度低了,鱼子结成冰,冰把细胞膜刺破,失去鱼子酱最灵魂的东西,就是鱼子在唇齿之间破裂的感觉。 李毅一边指挥着分离鱼子,一边让人挑选出坏的鱼子,又让人弄干鱼子,往鱼子上加盐。李毅现在已经忘记了政事,完全沉浸在制造新事物的成就感之中。 鱼子酱可以生吃,也可以加工后再吃。李毅在鱼子放盐腌制的之后,就让厨房烧了红烧黄鱼,红烧黄鱼拿上来之后,又找了瓶法国葡萄酒,倒上酒,就在食堂开始试吃鱼子酱。 李毅招呼朱绍炯坐下,李毅夹了一块黄鱼肚子上的肉,肉上有几颗鱼子酱,放入嘴中,舌头轻轻的挤破鱼子,一股熟悉而又不熟悉的味道弥漫开来。 李毅完全沉浸在鱼子酱滋味中,黄鱼的鲜,衬托出鱼子酱的腥,这个腥和其他的腥不一样,淡淡的,如同海浪一样弥漫,然后挤破鱼子酱的时候,喷发出各种滋味,让人无法抗拒的滋味。再加点法国葡萄酒,这味道,好与坏,真是两个极端,让人分辨不出来。 第三九六章天启帝的杀手锏 鱼子酱的品质怎么样,应该说只是中等,因为,王鲔鱼死的时间有点长,但这些王鲔鱼年龄都比较长,鱼卵的质量很好,而且现在是冬天,鱼一直冷冻状态,对鱼子的影响不大。 李毅只吃过几次,是不出好坏来的。滋味感觉还可以,和以前吃到的没有多少区别,于是在食堂里开始独自一个人享受起来了,也不管在一边的朱绍炯。 孙承宗来了,王鲔鱼的诱惑太大了,从徐光启那里听说李毅有20多条王鲔鱼就坐不住了,直接跑到食堂来了。看见李毅两个人坐在桌子边,而李毅一个人自斟自饮,吃着黄鱼,黄鱼上还有点点鱼子,很享受的样子。完全不理会海军总司令朱绍炯,这很怪。他知道李毅是一个随意的人,于是说道:“摄政王独自斟酌,老朽可否来品一杯?” 李毅不是吃独食的人,说道:“来!来!坐!一起试试新食物!” 孙承宗坐下来,食堂的服务员就送上了酒杯碗筷,孙承宗问道:“这些都是王鲔鱼的鱼子?” 李毅点点头说道:“是,这也叫鱼子酱,孙先生,这样小夹一点,这上面粘上4,5颗鱼子,然后放在嘴里,用舌头在唇齿之间挤破。” 李毅说完,就做了一个示范,孙承宗也学着,夹起黄鱼腹间肉,上面粘了6粒鱼子酱,放在嘴巴里。鱼子酱的腥味让他想吐出来,但想到这很不礼貌,硬着头皮,按照李毅的说法,挤破鱼子酱,一股子丰富的滋味在舌头的弥漫开来。 孙承宗点点头,但舌头上的滋味淡点,才喝了一口葡萄酒,鱼子酱的滋味和葡萄酒的滋味混合在一起,又是一番滋味。孙承宗点点头说道:“好滋味!” 李毅说道:“这是好东西!弄好了,是一门很来钱的好活计。” 孙承宗说道:“只是有违天和!” 李毅说道:“能养活人,就不算有违天和!天生万物为人所用,才是正理。” 孙承宗想想说道:“这也是,只是这东西太少了!这次是炸崆岭滩,才炸出这样多的,平常几年才捕上一两条。老夫曾经听说一个谚语:“千斤腊子万斤象,黄排大了不象样!”谚语中的蜡子说的就是王鲔鱼。哎,说真的,如果不是珍贵,我也不豁出老脸来,到这要鱼胶!” 李毅说道:“孙老也是来要鱼胶啊?行吧,和徐老一样,2套!这东西一直很珍贵,一是大,不好捕,二是这东西是巡游的,小时候在长江,然后到大海长大,才回到长江产卵。想做大这个行业,就是要把这王鲔鱼养起来。说道养王鲔鱼,就不得不说水产养殖。” 孙承宗疑问到:“水产养殖?” 李毅点点头说道:“对水产养殖。就是各种鱼类的养殖,比如长的很快的,鲢鱼,鳙鱼,草鱼,青鱼,鲤鱼等等。比如价格比较高的,鳖,大闸蟹,虾等等。现在最主要就是道路不通,物品货运不快,什么时候,早上在顺天捕到的鱼,中午到应天的饭店里……” 李毅没有把话说完,拿起葡萄酒,轻轻的咪了一口。 孙承宗:“那样的话,那里有灾荒,全国各地的粮食,物资都可以调过去。” 李毅说道:“这个现在不是很大的问题,飞艇,飞机运输可以实现。明年除了西域,主要的战役已经结束,军费会降下来。教育,道路,水利,投入依旧会上升,以后,最重要的投入就是各种基础科学的研究。” 孙承宗喝着葡萄酒,听到投入往基础科学研究,停顿了一下,然后一仰头喝下酒杯中的残余的葡萄酒。孙承宗非常不明白,李毅为什么投入这样多的资金和人力,研究各种诡异的无法解说的东西,或者平常不能平常的东西。 现在的科学部已经庞大到无以复加的部门,里面各种分类,以前是闻所未闻。无线电科,计算机科,原子科,生物科,能源科,电力科……数十个部门,人员和资金投入都是仅次于教育,军费,比道路投入还要高点。 很多事情,李毅不懂,比如化学,计算机,无线电等等,但他知道这些东西对未来的影响,所以他舍得投入研究,哪怕现在很多基础还没有建立起来,但只要研究下去,总有收获的。总不能一句没有基础就不干了,自己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呢。 徐光启来了,天启帝也来了,一起品尝桌鱼子酱,一边讨论着国事。21条王鲔鱼的鱼子,整整做了14万罐20克的鱼子酱罐头,徐光启,孙承宗,天启帝,每人都抢了1万罐,并且约定派人在洞庭湖成立养殖中心。 崆岭滩上,除了“对我来”的礁石巨大,其他的都是比较小的礁石。很多礁石上能站个一两人就不错了,2个工兵连按排,被分成6个小队,每个排负责一段江面,最后才一起啃“对我来”。 50台手持式钻机,却遇见了麻烦,居然没有足够的电和电线。李毅下令的时候,虽然很全面,却忘记了电源和电线。电线秦良玉调一些来过,但发电机只有海军那边带来的一台小功率发电机,勉强只能带动4台钻机,剩余的46台成了摆设。 四川有发电机,但都是有用处的,不能调动。海军也没有大型的发电机,秦良玉无法又向李毅求援。 电话直接到李毅的秘书处,秘书立刻来到食堂。在食堂的吃鲟鱼宴的李毅听到秦良玉的求援,想想说道:“立刻调1台大型的发电机,2台中型一批柴油,以及10千米电线,剩余的运量塞进足够量的500千克航空炸弹。” 秘书登记之后,李毅挥挥手,秘书离开了食堂。 一边吃饭的天启帝问道:“怎么又去炸崆岭滩啦?” 李毅知道天启帝的玩心,如果说是轰炸崆岭滩,这家伙肯定要跟过去。这空中炮艇在三峡中穿梭,这是非常危险,说道:“运送一些炸弹过去,没有说轰炸!” 天启帝以前会信李毅的话,现在在外面见识多了,知道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天启帝喝了一口葡萄酒说道:“姐夫,你老是叫我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时间,现在有我想看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同意?” 李毅说:“那是很危险的事情,今年已经发生2次飞艇坠毁事故,死伤30余人,我是不会让你冒险的。” 天启帝说道:“姐夫,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真的想去看看崆岭滩,想看看这王鲔鱼怎么炸出来的。换句话说,我现在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主人,我自己的主人。” 李毅喝了一杯酒说道:“你有胡思乱想了,什么时候你的事情,不是你自己做主的?” 天启帝猛和了一口酒说道:“我不再想当皇帝了,我要禅让。” 李毅知道天启帝又来这一套,反正自己很多事情不能满足天启帝,天启帝就是拿禅让来说事情。李毅喝着酒,桌子上的孙承宗,徐光启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各自吃着自己的喜欢的东西,鱼子酱,烤鱼肉,显然都没有把天启帝的话放在心上。 天启帝发现自己的杀手锏没有用了,转换策略说道:“我不参与轰炸,我在下面的秭归县捞鱼,总是听说你小时候,在河沟你怎么抓鱼,怎么钓鱼,我非常羡慕。” 李毅说道:“我满足你的愿望,反正中海要清淤,明天我就让人把中海抽干,鱼就让你一个人抓怎么样?” 天启帝憋嘴说道:“姐夫,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只能在晋江号的冲锋舟上,如果轰炸的时候你如果在空中炮艇上,以后你就别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天启帝点点头,到了一杯酒,说道:“姐夫,你真好,敬你一杯。” 李毅抬起酒杯:“去了,身份保密,带上你亲卫。” 孙承宗说道:“老夫也想去!” 李毅揉揉脑子说道:“来去就2天时间,很辛苦!” 李毅想了一下说道:“孙老,好吧,你陪皇上去玩玩。” 孙承宗为什么跟去,李毅怎么可能不知道?还不是怕自己对天启帝下手?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对天启帝下手的意思吗?但又想到,自己不动手,想动手的人多了去了,孙承宗陪着也好。 朱绍炯给自己的酒杯,加满了酒,然后一口喝掉,然后再加满。众人看到朱绍炯这样反常的动作,齐齐盯在做朱绍炯看。朱绍炯拿餐巾擦擦嘴巴说道:“摄政王,我想辞职!” 李毅摇摇手说道:“绍炯,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和你爷爷前几天谈过这个事情,现在国家日趋稳定,但海外不确定性越来越多,还需要你这样的熟悉海军的人坐镇。再干两年,把海军四大舰队完善了再离开不迟。” 天启帝好奇的问道:“什么四大舰队?” 李毅说道:“就是东海舰队,南洋舰队,欧洲舰队,美洲舰队。” 三九七章天启帝的皇权和自由 天启帝想想说道:“感觉大明整个世界都有舰队。我们大明真的这样强大了吗?” 朱绍炯:“皇上,现在我们大明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 天启帝突然转到李毅那边:“姐夫,这算是盛世了,史书上写你,还是写我?” 天启帝说完这话,整个餐厅寂静一片,所有的人都看着李毅。李毅宠溺的看着天启帝说道:“你不知道写史书那些人的尿性?我想想!”李毅想起历史书上写的,于是说道:“他们会把你写成文盲,文盲就是不识字的。不管政事的昏君,嗯!还是个木匠!而我绝对是一个窃国大盗。来,我们两个是难兄难弟,我们干一杯。” 天启帝吃惊的看着李毅:“怎么会这样?” 李毅说道:“为什么不能这样?武帝和小王子在榆林大战5天,战斗都激烈到武帝亲刃一人,而实录里记录,明军阵亡52人,蒙古军阵亡16人。这种事情都出来,我们俩?还有好结果?” 说完自己就喝了一杯酒,想起史书上写的,天启帝是淹水后,身体每况愈下。武帝朱厚照也是淹水后每况愈下。多么相似啊?文官集团和皇权斗争是多么的激烈与肮脏,李毅真的见识到了。 说道文官的黑历史,孙承宗和徐光启也知道,如果让以前那些人来写史书,自己这些人也不会有好名声。李毅提起酒杯说道:“一起拿起酒杯,我们一起庆贺,我们的史书不由别人编写。”心中补了一句“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众人都抬起酒杯一起干哪里一下,一起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调运发电机,电线,装上炸弹,空中炮艇起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4点,等飞到崆岭滩上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点钟了。没有地面的引导,加上地面非常复杂,于是决定在空中悬浮到天亮,再降落。 天亮了,田贵观察了地面的情况,和观察员看仔细看过庙河的废墟。庙河建在一块较大的平台的上,完全可以停下自己这艘飞艇。只是这有点冒险,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大型发电机重达5吨多,如果停在山梁上,根本就没有办法把发电机弄下山。 飞艇缓缓下降,田贵让人扔下一个金属桶,工兵连的人都知道这是信桶,捡起信桶,交给连长孔嶝洛。孔嶝洛见秦良玉在仰望空中炮艇,于是把信桶送到秦良玉那里。 秦良玉看了信桶中的信息,意识到这飞艇准备在庙河的废墟上降落,连忙让孔嶝洛指挥工兵连清理出一块平坦的地方出来。 飞艇缓缓下降,停在庙街的废墟上。天启帝的身份是保密的,他没有人认识他,于是在卸发电机的时候,出炮艇溜达。谁知道刚出仓门,就看见秦良玉。他不想见秦良玉,说实在的,任何一个旧臣,他都不想见。 天启帝想退回去,护卫和卸物资的人把后面的路堵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出了舱门。 秦良玉没有注意,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到,天启帝会从空中炮艇中出来。加上以前天启帝和秦良玉的距离很远,秦良玉很难看清秦良玉。再说天启帝也不是几年前的毛小孩,也没有穿龙袍,一身空军的制服,也就没有认出天启帝来。 然而,孙承宗出舱就掩盖不住了,因为秦良玉在辽东作战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孙承宗麾下当差,两人相当的熟悉。 秦良玉看见孙承宗相当的惊讶,于是问道:“老督师,你怎么在飞艇上?” 孙承宗曾经是蓟辽督师,秦良玉知道孙承宗在内阁,却不知道孙承宗是什么职位,就用了这个称谓。 孙承宗微笑着说:“秦省长辛苦了啊!” 秦良玉说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做该做的事情,老督师这次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孙承宗:“我只是来游山玩水的,在顺天呆烦了,听说要送发电机到这崆岭滩来,于是心血来潮就跟过来了。” 秦良玉说道:“那我安排好事情后,陪你走走看看!” 孙承宗看着天启帝已经走到长江岸边,对秦良玉说道:“秦省长,您忙您自己的,我下去看看就好,过一会儿跟飞艇,去秭归县看看。” 秦良玉惊讶的说道:“怎么这样快就走啊?这三峡风景不错,我带您游一遍,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孙承宗说道:“其实在飞艇上已经粗粗看过了,江山壮丽啊。秦省长你忙你的,我去江边看看那块“对我来”。” 秦良玉见孙承宗一再的拒绝自己陪,于是点点头:“那我就先忙了,你先看看风景,那边的牛肝马肺风景很好。” 孙承宗点点头说:“好!好!”说完就朝天启帝那里走去。 秦良玉回头和田贵交接,秦良玉见又是20吨炸弹,想想说道:“田艇长,这次又是20吨炸弹吗?” 田贵点点头说道:“是的,40枚500公斤炸弹。” 秦良玉说道:“还是和上次一样,在排骨石,鸡翅膀,几个没有炸掉的地方炸掉,其他的暗礁已经炸掉了,这次炸小的露出水面的礁石。对了你们在飞艇上看的清楚这些礁石吗?” 田贵说道:“有过上一次的经念,我们知道怎么辨别礁石大小,位置。” 秦良玉说道:“那我就不派人在上面指导了?” 田贵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在飞艇上看的很清楚。” 田贵是真的知道哪里有暗礁,那些是小礁石,因为在飞艇上的瞄准器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礁石的轮廊。加上现在的长江是枯水季,水比较清澈,是不需要向导了。 秦良玉:“飞艇上的事情我不懂,你们是专业的,怎么做,你们决定就可以了。对了,孙督师怎么来了?” 田贵想想说道:“不知道,他和一个年轻人来的,看上去很有气度。” 秦良玉说道:“哪个年轻人?” 田贵指指在江边的五个军人护卫的年轻人,秦良玉顺眼看去,只见孙承宗在那年轻面前,很恭敬的样子。能让孙承宗点头哈腰的就那两个人,一个是摄政王。摄政王她见过几次,不是这样的。剩下一个,那就是皇帝。 皇帝!秦良玉心里被雷击了一下,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以前她对朱家皇朝是绝对的忠诚,但现在她只对摄政王效忠。以前的对朱明王朝的忠诚被一次一次消磨掉,想起被冤死在监狱里的丈夫,在浑河边上战死的兄弟,自己不算对不起他朱家。 秦良玉心里这样想的,但心中被父亲教育的灌注的忠诚,不可能被轻易磨灭的。去见皇帝,还是不见,这成为秦良玉无法面对的事情。秦良玉最终选择了逃避,安排卸下发电机,就回到指挥中心,不愿意出门了。 天启帝在江边走着,看着江水撞向“对我来”,更加打定主意加紧禅让。一个从小在王宫里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出过宫门,没有一点的自由。在尝试过自由之后,怎么愿意呆在皇宫里? 孙承宗跟是天启帝,对天启帝的亲卫挥挥手,意思就是不要让亲卫靠近。孙承宗靠近天启帝:“皇上,你为什么老是提禅让?我们在想办法,让摄政王实行倭国的幕府制,至少能社稷延续下啊。” 天启帝看看孙承宗说道:“孙老师,你说这个国家是我姐夫手上富强一些,还是在我手上富强一些?” 孙承宗说道:“这个,肯定是摄政王手上更加的富强一些。” 天启帝又说道:“孙老师,皇权能平稳交替,皇族没有受到大屠戮了,到现在有几个皇朝?” 孙承宗摇摇头,他知道每次皇权更替那次不是腥风血雨的?赵匡胤陈桥兵变算是比较温和的,但还不是杀的人头滚滚?后来,赵匡胤自己死的不明不白,那些赵匡胤心软没有杀掉的人,在赵匡义继位后,那些人有几个好下场? 孙承宗摇摇头,天启帝:“姐夫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却不是一个惧怕杀戮的人。一年以前就说好了,2年之后我禅让。现在我出尔反尔,要求保留帝位,你说我姐夫怎么想?我姐夫可能不会拿我怎么样,但他手下,那些一直在等待姐夫登基,他们封侯拜相的属下,会放过我们? 辽东那些对我姐夫忠心的人会怎么做?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想再成为众矢之的。皇帝的位置我不稀罕,我只想做个平民百姓,能走在世界各地走走,就心满意足了。 孙承宗有点发急说道:“皇上,你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怎么对的起这江山社稷?” 天启帝:“孙老师,您觉得,这大明的江山,还是我老朱家的?不是,早就不是了。武皇帝莫名其妙的死了,我父亲被毒死,我自己也遇见几次谋杀,几次都差点死了。我的政令出不了门,就算出了紫禁城,立刻被篡改了。 我姐夫说过,我们皇族就是一群被文官养着的猪,能用就用一下,不能用就拉出去杀了。我觉得他说的还少了一点,就是什么天灾人祸都是皇帝背黑锅,什么的德不配位引起的上天惩罚。现在才知道都是因为那些官员尸位素餐,懒政怠政造成的,他们只会玩弄权术和文字。” 第三九八章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 孙承宗知道天启说的都是事实,皇权和官权的斗争,在整个明朝从来没有停顿过。从朱元璋大杀官员,设锦衣卫。到朱棣设东厂,朱见深成立西厂,这一切都是因为增加皇权。然而,皇帝毕竟是皇帝,只能在深宫中,怎么可能是士绅们的对手? 大明的政局就像皇帝和文武百官玩纸牌大小,皇帝的牌所有人都知道,而百官的牌,皇帝却不知道。这怎么玩?皇帝最多就耍无赖,分化文武百官,这样才能赢一两场。但自从土木堡,丢了军权之后,皇权的最大倚仗没有了,所以从那之后一输再输。 玩到天启帝的时候,皇权能输的都输的差不多了。所以现在天启帝他不愿意和文武百官们玩了,而李毅上来也不和文武百官玩大小,而是直接就掀了桌子,把在桌子上玩的人都踢走了,自己一个人玩大小,而且全是明牌那种。 孙承宗问道:“皇上,那以后怎么办?” 天启帝说道:“我?木器现在没有兴趣了,飞机厂还是不错的,以后玩飞机吧。” 孙承宗想想说:“既然皇上有目标了,禅让就禅让吧,只是皇上你天天催摄政王禅让,这所谓何来?” 天启帝:“不说?别人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当皇帝?不说?姐夫他愿意当这个皇帝?不说?他的部下能忍受我再当皇帝下去?不说,那些文武百官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当傀儡?” 孙承宗感叹一声,如果皇帝早出生几十年,一准是一个明君,他看事务看的如此透彻,手段如此的老辣,并非一般君王能够比拟的。孙承宗叹气一声说道:“原来如此!” 天启帝说道:“如何我制造一个意外的,让姐夫效仿黄袍加身会怎么样?” 孙承宗摇摇头说道:“那样的话,摄政王会立太子为帝,然后,他摄政,等他的孩子长大,然后由他的孩子来决定,这就像曹操,司马懿,等曹丕,司马昭一样。你和摄政王的恩情,在孩子那一代很淡了,所以最危险的还是他们之后的那一带。” 天启帝:“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等上1年,我自己禅让,危险也由我自己扛,只希望孩子们能快快乐乐的长大,娶妻生子,做个平凡的人。走吧,看他们已经把东西卸下来了,我们上飞艇吧。” 孙承宗看看到飞艇那边的人在召唤,于是也跟着天启帝朝飞艇方向走,在回走的路上,一直寻找秦良玉的身影,想告辞,登上飞艇也没有见到秦良玉的身影,孙承宗知道,秦良玉这是在避嫌。 没有皇权约束的天启帝是快乐的,在飞艇上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就连航空炸弹也模上几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好上。 看着兴奋的天启帝,在一边陪同的孙承宗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他在长江边上听到天启帝的话,在心中不停的翻腾。孙承宗虽然在辽东培训过,也在李毅的政府任高官,但骨子里还是倾向士族的。 他不想士族就这样沉寂下去。孙承宗一直在找让士族重新回到官场的办法,其中一个办法就是让皇帝重新掌权。在他心目中,皇帝都是自私的,挑动天启帝皇权野心,这样无依靠的天启帝只能依赖士族的力量。他没有想到,士族在天启帝的心中就是杀父仇人,没有丝毫的妥协余地。更加没有想到,天启帝根本没有把江山社稷放在心上,一心只想下野。 空中炮艇把天启帝和孙承宗他们放在晋州号上,自己晃晃悠悠的飞到崆岭滩轰炸了。有过上次的经念,这次轻车熟路很快就炸弹全部投了下去。 常欢接待了天启帝和孙承宗,常欢非常重视,他昨天晚上就接到海军总司令朱绍炯的电话,让他好好保护这两个人来。常欢很想知道这两人是谁,但朱绍炯没有说,常欢就不能问,这是纪律。 常欢知道他们是来捞鱼的,安排了所有的冲锋舟下水,又安排天启帝和孙承宗穿上漂浮救生衣,等到轰炸后,就下水捞鱼。 秭归县百姓看见飞艇又来了,这次连叫都不用叫,整个秭归县的乡民们,拿着所有能捞鱼的东西,朝长江涌来。 站在舰桥上的天启帝和孙承宗吃惊的看着大路上奔跑来的人,以为是民乱,非常紧张的看看站在舰桥上观察崆岭滩的常欢。5名亲卫如临大敌,拿出冲锋枪,上了子弹,检查了身上的装备,枪口对准人群。 常欢听到枪支上膛的声音,回头看看亲卫说道:“这些人都是到长江边上捞鱼的,不会伤害你们的。” 天启帝挥挥手,让自己的亲卫不要太紧张,朝秭归县方向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人的出来,拿着各种工具,唯独没有看见刀枪,也就放下心来,问道:“怎么他们也是来捞鱼的?” 常欢点点头说道:“是啊!” 孙承宗看看人潮说道:“他们怎么知道的?没有人通知过他们啊?” 常欢笑笑说道:“他们看到飞艇了,上次也是看见飞艇轰炸,捞了很多,所以这次看见飞艇,就知道又来轰炸了,所以都出来捞鱼了。” 孙承宗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看来上次炸了很多鱼!” 常欢想想说道:“几百吨总有的吧,毕竟是整个崆岭滩都炸过一遍。” 孙承宗问道:“不知道这次怎么样?” 常欢说道:“这次应该少很多吧,毕竟前天才炸过一遍,还有上次是2艘空中炮艇,这次才一艘。” 人群在长江边上开始分散,很多妇人带着孩子,到军舰面前磕头,磕完头才到江边站位置。天启帝一脸铁青回头问常欢:“她们为什么向我们磕头?我不认为她们是向我磕头的!你们做了什么?” 天启帝出门一路跪地叩头是正常的事情,但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皇帝,朝他们叩头,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朝自己扣的,但一想,这里除了孙承宗几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这头不是朝自己叩的,那是为什么?于是问的有点激烈。 常欢没有注意天启帝的脸色,看了一眼岸上的人,叹了说道:“只是可伶她们,给了他们一些鱼而已,那天已经谢过了,今天来又叩头,真是的,哎!百姓真的苦啊!” 天启帝这才认真看那些人,寒冬腊月还是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衣,脚上裹着破布,穿着草鞋,更多的是光着脚。这些人颤颤巍巍的站在长江边上,等待崆岭滩的轰炸,把鱼带下来。 天启帝兴奋的心情已经没有了踪影,很痛苦,他以为天下人都和辽东那样的富庶。因为他只在辽东接触过最底层的农民,在顺天,他出入的也是飞机场之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遇见穷人。现在他才知道,大明还有贫穷成这样的人。问常欢:“这些人是大明最穷的吗?” 常欢不知道天启帝是什么人,感觉这人好像没有见过穷人,常欢是陕西延安人,见识过人吃人的。于是说道:“这算好的,这里至少还有点吃的,很多地方饿殍遍地,易子而食。” 天启帝吃惊的问道:“在哪里?” 常欢说道:“这是前两年的事情,现在应该没有了,但穷是肯定有的,而且多的很!” 天启帝意识到自己执政的时候,大明的情况恶劣到什么什么境地。他很自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还真是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难怪姐夫会把士大夫踢一边去。” 孙承宗听到天启帝的话,知道天启帝对士大夫更加厌恶了,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飞回到秭归县,悬停在晋州号上空。心中感叹:“难道!士大夫的时代真的过了吗?” 天启帝:“现在姐夫有什么政策吗?” 常欢一脸懵懂的看着天启帝。天启看到常欢懵懂的样子,知道常欢没有听懂。天启帝转头问孙承宗:“摄政王对百姓都那些政策?” 孙承宗苦笑说道:“现在摄政王颁布下来的政策很多,税,政,法,路,等等,太多了。这里是摄政王刚接管不久的地方,所以百姓才穷困潦倒,到2年,3年后基本的温饱应该解决的掉!所以皇上你就不要难受了。” “皇上?”常欢感觉自己想被雷劈个一样,脑袋晕晕乎乎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上去叩拜,还是行军礼?他忠诚于李毅,但也不妨碍他对皇帝崇敬,怎么行礼还真是一个问题。 “轰!轰!……”崆岭滩的炸弹开始爆炸了,上次定时2个小时,这次定时才半小时。因为这次只有一艘空中炮艇,炸弹也少了很多,加上熟悉水域情况,所以时间被大大的缩短了。 爆炸开始了,常欢让马大副他们上冲锋舟,天启帝也要上,被常欢一把拉回来,严肃的说道:“这冲锋舟太小了,您不识水性,不能上船。” 天启帝挣扎说道:“而我不识水性,你们会水就好了啊,你还让我穿上这背心呢,不下小船为什么让我穿?” 第三九九章天启帝的刺痛 天启帝的无赖话对常欢没有一点效果,常欢继续说道:“对不起,您不能上冲锋舟,第一您不识水性,第二您没有在船上几艘训练。所以你上船非常危险,而且会导致冲锋舟有不安全因素。” 天启帝说道:“我上船不动,就看看可以吗?” 常欢看看长江上,到处都是渔船说道:“不行,您不能上船,您看这长江上,现在都是渔船,我们的船太小了,不小心碰到其他渔船,这是要出人命的,您还是在舰上看看好。” 天启帝说道:“我想捞鱼!” 常欢想想说道:“要不这样,我这里有一口渔网,我们在军舰上撒网如何?”+ 天启帝说道:“军舰上也可以捞鱼?” 常欢点点头:“完全可以啊,我也在舰上,陪你一起捞鱼。” 崆岭滩上被炸死的鱼随急流下来了,白茫茫的铺满江面。天启帝看见死鱼流,非常的兴奋,拿过渔网,就往江水里抛。 撒渔网是要技巧的,没有下过苦功,是根本撒不圆的。像天启帝这种第一次碰渔网的,根本就撒不开,像抛一根木棒一样,把网抛到长江里。 天启帝拉上渔网,再次准备把渔网抛下去。边上一个水手是登州的渔民出身,他知道天启帝不会撒网,他看不下去了,从天启帝手上接过渔网,一边摆弄着渔网,一边说道:“这渔网要一半要用左手摊开抵着,右手拿着三分之一,然后,腰部用力,使劲的甩出去。” 水手手上的渔网被甩成一个圆形,把江面笼罩了很大的一块。天启帝拍手说道:“好技术,这一肯定很多鱼。” 水手把渔网拉上军舰,渔网里有几条鲫鱼,和一条十几斤重的大头鱼。天启帝对鱼没有多少兴趣,对渔网有兴趣,又拿过渔网,学着水手的样子,把渔网甩了出去。 这次终于把渔网撒开了,圆肯定不圆,歪歪扭扭的,渔网笼罩的面积很小。天启帝很开心,因为渔网里有鱼。他使劲把渔网拉上军舰,一脸傻笑。 天启帝在撒网的时候,冲锋舟把第一条王鲔鱼拉了回来,水手们七手八脚的把王鲔鱼吊上军舰。冲锋舟的船舱里还有大大小小的两,三百斤各种各样鱼,冲锋舟上水手,把他们扔进一个挂在军舰边上的大网兜里,这是过一会儿,再分给那些孩子和妇女们的。 上次轰炸常欢没有准备,这次在接到电话后就让人钉了很多板条箱,这些板条箱完全可以装下一条王鲔鱼。水手拿出板条箱,在底下铺了一层碎冰,放上王鲔鱼,然后又盖上一层碎冰,再用盖子盖上。 天启帝在对撒网没有了兴趣,而是开始对军舰感兴趣了,军舰上主炮,副炮,40炮。这个动动,那个看看,还上到40炮瞄准起来。 水手在边上看着,40炮上没有装炮弹,也就任由天启帝玩耍。常欢跟在天启帝说道:“这晋州号是3000吨级近海护卫舰,6门155毫米主炮,10门120副炮……” 天启帝问道:“这军舰造价是多少?” 常欢摇摇头说道:“具体的不知道,反正四五十万是最少的。” 天启帝说道:“这是最大的军舰吗?” 常欢说道:“不是,这算比较小的,最大的是汉武号,听说有2万多吨呢。” 天启帝:“2万多吨?那得要多少大?要多少钱造啊?” 常欢摇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有这样一艘船,但还真不知道的其他信息,你知道的,军队是有保密条例的。” 天启帝自言自语的说道:“得要去看看汉武号,看看能不能造出姐夫说的能起落飞机的船只。” 江面上再没有鱼漂下来了,这次很明显比上次少了很多鱼,冲锋舟找了很久也才捞到8条王鲔鱼,其他鱼倒是捞了不少。常欢让舰上的水手,把水边的孩子和妇女集中到一起,让他们派好队,然后从网兜里抄出鱼来分给这些孩子和妇女。 天启帝和孙承宗非常的惊讶,特别是孙承宗,他带过军队,知道军队的脾性。今天这些军人的作为,真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一人一条鱼,或者两条,按照大小,分给那些孩子和妇女。那些孩子和妇女接过鱼就千恩万谢的走了。天启帝看着这些孩子和妇女,心情变差,眼睛涩涩的想流泪。 太苦了,这些孩子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衣,手上,脚上,耳朵满是冻疮,有的冻疮快开始腐烂了。因为冻疮的关系,他们拿鱼都有点困难,孩子把手上冻疮没有破的手指塞进鱼嘴,然后拎起来就走。 他们在笑,那些孩子在笑,这些孩子很开心,远远的都听到,这些孩子在路上比话着自己的鱼又多大,晚上又有鱼汤喝了,之类的话语。天启帝非常羡慕这些孩子,这样容易满足,容易快乐。 天启帝想起自己的童年,那和噩梦有多少区别?自己的父亲被百官推出来和福王争太子位,但爷爷并不看好自己的父亲,甚至讨厌自己的父亲。父亲整天提心吊胆的,特别是过节的时候,必须面见爷爷,父亲就更加的惶恐,生怕自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明天。这种情况下,父亲没有心思陪自己,父亲为消除自己的惶恐,整天和那些女人…… 父亲没有心思教自己东西,只有魏忠贤和奶娘客氏在自己身边,让自己开心,教自己一些道理。当然也是魏忠贤陪着自己学习。想到魏忠贤,天启帝的心就是一阵刺痛了,为什么要背叛自己?自己给他权力,给他荣耀,他为什么不满足? 天启帝伤心了一会儿,也上去帮忙分鱼,孩子们的天真和欢笑,让天启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特别是把鱼交给孩子和妇女的时候,孩子和妇女那谢谢声让天启帝非常的享受。 常欢见长江上已经没有鱼飘下来了,于是放信号让飞艇下降,把人和鱼吊上去。 巨大的空中炮艇缓缓下降,把整个晋州舰笼罩住。正在等到分鱼的孩子和妇女尖叫一声,就四散奔逃。天启感觉头顶被乌云笼罩,回头仰望空中炮艇,再回头的时候,自己前面的孩子和妇女都跑的不见踪影。 天启帝很是萧瑟,他知道这是准备回顺天了。天启帝突然对顺天感觉到一阵阵厌恶,他不想回到那个肮脏的顺天,那个肮脏的皇宫。 天启帝回头对孙承宗说道:“我不想回顺天了,在这里捕捕鱼,过过日子挺好的。” 孙承宗吃惊的说道:“这是为什么?皇上?你呆在这里了,这江山社稷该怎么办?皇后,娘娘们怎么办?众皇子该怎么办?” 天启帝沉默了一下,自己暗淡的回到军舰上,准备登上空中炮艇。这不是孙承宗劝服了天启帝,而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可能留在这里,因为李毅不允许。李毅不允许,自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天启帝敲开李毅的办公室,李毅处理抬头看看天启帝,问道:“怎么了,这样不开心,昨天没有炸到鱼?” 天启帝无精打采的问道:“姐夫这天下的人,都是这样贫穷困苦吗?我昨天看见秭归县的百姓,穿着残破的单衣,光着脚,手脚都腐烂了。” 李毅放下手中的笔,叹一口气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我们才收复那些地方,民政还没有实行多久,百姓困苦是一定的。” 天启帝:“姐夫能不能救济一下秭归县的百姓啊,给他们发些棉袄,哪怕是添件衣服,也是可以的啊。” 李毅想想说道:“物资不是没有,只是这样只给一个秭归县,也不是不可以。问题在于,秭归县百姓给了,那边上的县要不要给?那府呢?省呢?” 天启帝说道:“可是我不想让他们受苦下去啊!我拿出我所有的内帑,给他们买衣服,布匹。” 李毅看看焦急,说话丝毫没有逻辑的天启帝,这哪是草菅人命的皇帝应该说的话啊,说道:“你那点钱还是自己留着吧,以后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呢。我让人运送些布料和衣物给秭归县的百姓就是了,你不要担心了。” 天启帝安静了一点:“姐夫,我有件事情想求你,我禅让后,能不能不住在顺天,我想住在秭归县?” 李毅说道:“为什么要住在秭归县?为什么不去应天?杭州?苏州?扬州?应天有十里秦淮,六朝粉黛之称,而杭州,苏州更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扬州也不错啊。” 天启帝吃惊的说:“姐夫,你准许我离开顺天?” 李毅说道:“为什么不?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只要你高兴就好。” 天启帝:“姐夫你为什么这样放心我?” 李毅嘿嘿笑道:“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亲弟弟,对你都不放心?那对谁放心?” 天启帝说道:“姐夫,谢谢你。” 李毅挥挥手说:“我们之间为什么要这样客气?” 四零零章人为什么活着 李毅沉默了许久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呆在顺天,禅让的事情,再等1年左右,国家稳定下来再办。对了,你还喜欢飞机制造吗?” 天启帝:“很喜欢,我去沈阳也行!” 李毅说道:“沈阳那边太冷了,我打算另外开一家飞机制造厂,你负责怎么样?” 天启帝说道:“姐夫你打算把这飞机厂放哪里?” 李毅想想说道:“我原本想放在成都,现在看你了,你打算在哪里生活,这飞机厂就放哪里!我的意思是过完年,你到处走走,然后再决定放哪里!” 天启帝感觉到李毅的真诚,像飞机厂这种高级大工厂,定地方是很有讲究的,现在居然让自己选?这是多看重自己啊。天启帝很感激李毅,于是自己也做了让步说道:“成都就成都吧,我感觉那里不错。” 李毅想想说道:“你自己决定吧,到时候,开始动工了,你的压力就大了。” 天启帝有点迷茫:“我怕我的能力不够,不能办好飞机厂!” 李毅嘿嘿笑道:“一个国家都被你管理的好,一个小小的飞机厂你管理不好?没有这回事。你啊,技术皇帝的愿望忘记了吗?” 天启帝:“我只想玩技术,不想玩权术,所以我不喜欢当厂长,我在飞机厂当一个技术员,纯粹的技术员。” 李毅:“行吧,你自己决定吧。你去飞机厂了,你的孩子吗,你的皇后,你的嫔妃们呢?” 天启帝:“皇后和孩子们我带在身边,至于嫔妃么?我自己处理。” 李毅好奇的问道:“怎么处理?你准备把她们……”李毅说着就拿着手在脖子抹了一下。 天启帝吃惊的说道:“姐夫,你的意思是把她们给弄死?这太残忍了吧,我只是想给他们一笔钱,把她们放出宫,没有想过把她们杀死。” 李毅诡异的笑着,然后悠悠的说道:“你不怕她们给你带绿帽子?而且是很绿的那种?” 天启帝摸摸鼻子:“哎!这绿帽子带就带了吧,这几百女人因为绿帽子而死去,那绿帽子带就带了!” 李毅竖起大拇指:“有这觉悟,不错!在人命面前,很多东西是应该放下,特别是这个虚无的面子。” 天启帝正色的问道:“姐夫,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李毅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毅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小时候,李毅除了读书,就是跟爷爷奶奶下地,然后就是下河抓鱼,上树掏鸟。没心没肺的快乐着,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考虑,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长大一点,就被各种各样的功课和考试淹没了,有点时间也在学校的校场上挥霍着汗水,或者想象邻桌女同学的喜好。没有时间考虑,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学校毕业了,父亲想自己能够继承他的产业,而自己选择当兵,繁忙的训练让他想事情的时间都没有,更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去考虑,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来到这个世界,举目无亲的先是为生存费尽脑汁,而后面是为自己,为百姓忙碌,不会去考虑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李毅敲敲桌子说道:“人活着为什么?” 李毅沉吟一下说道:“人活着首先是为自己,为自己的各种的欲望,先是自己的本身的需求,比如食物,衣物,然后是思想的上的,希望别人看重。这些都满足了这些,然后就是金钱,权力,这就是人为自己活着。 人为自己活着,然后就是为别人活着,首先是为父母活着,完成父母对自己的期望。其次是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活着,为他们的愿望,为他们的嘲笑生活。说白了,这就是为面子活着。当然,还有一种人,他们是为全体百姓活着的,比如宋时的包拯,岳飞等!你?注定是为江山社稷活着。” 李毅起身围着天启帝绕一圈:“现在你现在选择放下为江山社稷活着这个执念。你很迷茫,你不知道未来怎么样!最主要的还是对我没有信心,总是在想,我会怎么对你,禅让之后,我会不会对你下手。我知道,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我还是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损害大明的核心利益,我保证你和你的家人永远平平安安的过下去。” 天启帝扭捏的说:“我不是不信任姐夫!” 李毅嘿嘿笑道:“我知道,是你的皇后不信任!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现在重型轰炸机研究的怎么样了?” 天启帝说道:“发动机加工的精细程度不过关,现在卡在那里了。” 李毅:“是星型发动机吗?” 天启帝点点头:“是啊,太精密了,太变态了,缸体有一点不好,整个发动机都会报废掉。” 李毅说道:“这样说来,你们已经制造出来过了?” 天启帝:“制造出来过,只是运行一分钟不到就爆炸了,还伤了一个人。” 李毅嘿嘿笑道:“不错哦,居然运行了一分钟!对了是几缸的?” 天启帝说:“是3缸的,总工程师说,先3缸,再5缸,7缸,9缸!由简单到复杂。” 李毅点点头说:“对,就要按这个顺序来。这是国家重器,必须要全力研究,把他们研究细,研究精。” 天启帝:“姐夫,我感觉你对……怎么说呢,你对兵器的事情很上心。” 李毅嘿嘿笑道:“我们优先研究的就是兵器,怎么样快速杀死对手,怎么快速战胜对手,怎么来。战争从来就是最耗费国力的东西,打赢了,也必好处,打输了肯定伤筋动骨。现在多投入资金研究,以后发生战争的时候,我们至少确保打赢,这样不会对国家伤筋动骨,而且还更具有活力。” 李毅看看目瞪口呆的天启帝,补充说道:“其实军事用途的东西可以转为民用的。比如飞艇飞机可以设计出民用的,军舰的制造技术可以用来造货船。其他的更加不用说了,所以这钱砸下1万,以后就会有10万,百万的收益。这不是赔本买卖,相反,这是非常赚钱的。” 天启帝很懵懂的说道:“原来如此!” 李毅说道:“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不是说说的,是实实在在的,辽东为什么富裕?这就和科技拖不开关系。军事排前面,工业在后面,农业也不能放松,这是国策最重要的几条中的一条,绝对不能更改。” 崆岭滩上的攻坚战正式开始,冲锋舟把工兵连的战士送上那些可以停靠冲锋舟的礁石。徐夏小心翼翼的登上礁石,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民工一起,使劲全力把和电线捆在一起的钢索绕着礁石围几圈。因为水的冲力,钢索和电线在一百多米的江面上,被拉成500多米的巨大弧形,沉入江中。 绑好电线和钢索,才从船上接过手持钻机,电线,钻头,各种物资。不多时,就把脚下的礁石,堆的满满当当的。 冲锋舟上的东西卸完了,徐夏的助手黄守荣卸完东西,小心翼翼的准备从船侧下到礁石上。但礁石上都是东西,没有地方落脚,他一脚先在被水淹没的礁石上试探一下,踩实了才下把另外一只脚从船上移下来。 礁石千万年来都被江水淹没,上面有一层厚厚的,滑腻的青苔。立身不稳的黄守荣,一下子就滑到了。黄守荣的脚往深水区滑去,人重重的砸在电线上,然后整个人被水冲向冲锋艇的螺旋桨。 徐夏关注着黄守荣,看见黄守荣摔倒在地上,立刻伸手一把抓住黄守荣,往上面拉,一边说道:“礁石滑,小心!” 把黄守荣拉上礁石:“还好运气,要是被螺旋桨打到就麻烦了。” 船上掌舵的海军战士把船放远一点,问道:“吓死我了!没事吧?伤着没有?” 黄守荣躺在电线上,喘了一口气,对冲锋舟上的海军战士说道:“没事,死不了,谢谢兄弟了啊。” 海军战士:“你下身都湿了,我去拿套鞋袜衣服来。” 黄守荣说道:“不用了,兄弟,我有带,谢谢啊!” 海军战士:“那我先走了,我还要送其他人。” 徐夏:“你去忙吧!我们也开始了!” 黄守荣看着冲锋舟远去,自己起身,也不换裤子和鞋,当然,也没有东西可以换,根本就没有带上来。他是怕麻烦别人,把整个工作拖下来,才说有备用的大上来的。 徐夏在礁石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块礁石现在高出水面2米,大小约10来个平方。他拿长钻杆试了探了整个礁石水下部分。整个礁石常年被水冲刷,撞击,整个礁石呈水滴形,也就是礁石,左右,前方都是类似刀切的断崖,只有后面有一串像尾巴一样,缓缓下伸的架子。 黄守荣在拿着一枚锚钉,小心翼翼的翻着物资,寻找一条细缝,把锚钉砸进去。这个锚钉是绑安全绳的,所以非常重要,但这块礁石是整体一块的,根本就是缝隙。 徐夏见到这个情况也没有办法,于是说道:“守荣,我们先把电线再固定一边,省的被冲走。” 第四零一章礁石上的世界 松开电线的锁扣,然后3个人使劲的拉拽,才把电线拉到300米的样子,再也拉不动了,也许是被江底的礁石卡住了,也许是强劲的江水推着。黄守荣和民工使劲拉住,徐夏才把电线固定下来。 黄守荣见电线被拉的很紧,于是把保险绳给3个人系上,一头系在电线上。本来是不允许这样操作的,现在锚钉打不下,只能将就一下。系保险绳,对工作有诸多不便,为了安全,牺牲效率也是应有之义。 岸上的鼓响起来了,这是传告,发电机要发电了。这是秦良玉的喜好,感觉自己像在战场上,让人热血沸腾。 徐夏给钻机按上短钻头,空转了两下,就在礁石的中心开始打孔。崆岭滩的礁石一般都是糜棱岩和花岗岩,石质异常坚硬,不然经过长江千万年的冲刷,还屹立不倒。 徐夏全身力气压在钻机上,钻机呼啸转起来,石头粉末被带出来,钻头飞快的钻进这块花岗岩石质礁石。徐夏:“快,给钻头浇水,钻头红了,这钻头就没有用了。” 黄守荣翻了带来的物品,并没有什么可以装水的地方。黄守荣把背着的水壶拿出来,试着倒一下,碰见钻机,放低一点也不行。 徐夏看到这个情况,关掉钻机说道:“你真笨,不能拿根长钻头,一头抵住长点钻头,一头斜到外面,然后水浇在钻头上就可以了。” 黄守荣照着徐夏说的做,水沿着钻头一路哗哗流进钻孔。徐夏看见水进去了,继续打开钻机。花岗岩再怎么坚硬,在人类的科技面前,也不过稍微增加些难度罢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打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孔洞。 徐夏拔出钻机,在边上距离第一个洞30厘米的地方,再一次开始打洞。这样大的的礁石,不可能只打一两个孔洞,为保险起见,在礁石上,打尽量多的孔洞。 当然,这是保证摧毁礁石的最少装药上,再加上几倍的密度和量。确保爆炸后,整个礁石被摧毁,不能炸成暗礁,否则,这比明礁更加的恐怖。 钻机一个孔,一个孔钻下去,10个平方地方,也就20多个孔。快打的差不多了,徐夏对民工说道:“老乡,你帮忙,那边水中的石头探一下,看看那些地方是礁石!” 这民工是常年在水中讨生活的,知道暗礁的危害。他知道这次肯定能够把礁石炸掉,以后在长江上讨生活,至少不要拿命拼。 民工拿起一根2米长的钻头,在水里密密麻麻的点击着。他把礁石周边的探了一个大概,礁石被水淹部分,站在礁石上面是无法测出来的,必须下水才能测出大部分。 冬天的江水是冰冷的,虽然没有结冰,水温也是接近到零度,这刺骨寒冷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民工卷起裤腿,在冰水中一步一步往深处探。 黄守荣见民工已经到齐腰的地方,连忙喊道:“大哥不要再探了,那边那样深,应该船应该碰不到了吧!” 民工说道:“军爷,一定要探的,大船吃水深,这点深度肯定要碰见船底的。” 徐夏说道:“让他探吧,他不探,我们也要去探的。他说的不错,这还太浅了,我们至少打下去2米,才能把这礁石炸掉。” 黄守荣忧心忡忡的说道:“这怎么打?手持电动钻机它不防水的,要漏电电死人的。” 徐夏想想说道:“钻机不碰水,除了搭架子之外,就是放在船上钻。但我们旱地上作业惯了,在船上作业就算了。我们先把礁石上的孔打好,再回去商量一下,怎么打水深的地方。” 在探水深的民工说道:“军爷,这机器俺也弄的来,我们一辈子都在船上渡过的,只要能把船开到这里来,我来打这个孔。” 徐夏说道:“这个不急,估计我们晚上回去做汇报的时候,应该就清楚了。先上来吧,水冷!” 民工说道:“我再探一下,估计很快看就摸清楚了。” 徐夏说道:“我估计是搭架子,这样才好操作,船还是太危险了,而且,水深的地方不好操作。上来吧,现在测不准,而且测了也没有用。” 民工这才收起钻头,涉水回到礁石上。徐夏这时候才看见,民工的身上的衣服单薄。徐夏停下钻机,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条棉裤,一双鞋,递给民工:“脚上都冻成这样了,穿上吧!” 民工看看自己的脚,肿的像馒头一样,开始溃烂的脚,摇摇头说道:“这怎么使得,你们的鞋子和衣服也少啊,这我不能收!” 徐夏说道:“没事,这是旧鞋子,我有好几双,裤子就更多了。” 民工说:“这样好的东西,给家里人啊!” 徐夏说道:“家里人?都死光了,往哪里寄啊?穿上吧!真的,这些天还要靠你帮忙呢。” 底层的百姓从来是最善良的一群人,他们小格局,甚至有点小心思。他们自己过的不好,却不妨碍他们去怜惜过的不知道好多少倍的人。民工一边穿着徐夏递过来的裤子,一边呶呶说道:“军爷退役回家,娶个婆娘,生几个孩子就一个家。” 徐夏说道:“家乡啊?现在应该没有人了,退役了都不知道去那里落脚,还不如留在军队里,能混多久,就混多久。” 民工非常奇怪徐夏为什么这样说,整个家乡没有人,这怎么可能。于是问道:“家乡没有人了?怎么会,再重的灾也应该有人留下来的啊?“ 徐夏说道:“我村里人暴乱的时候死了一半,没有死的,也被移民到南洋了。不说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徐夏看看手上的手表,嘴巴里念道:“都11点半了,守荣,我们准备吃午饭吧。” 黄守荣从背包了拿出一包压缩饼干,一个五香牛肉罐头,一个沙丁鱼罐头。黄守荣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换换!” 徐夏:“才吃几天饱饭,就开始挑三拣四了,这些东西民间可不值不少钱,知足吧。还有,你这话不能在指导员面前说,否则,指导员会对你念上半年的经,弄不好,前程也就没了。” 黄守荣:“知道,也就在你面前唠叨一下,我才不会去指导员面前讨不自在。老乡,你过来,我们一起吃。” 民工连忙摆手说道:“我吃过来了!” 徐夏说道:“你吃过了,你吃过什么了,从上船到现在快3个钟头了,也该饿了。来一起吃,后勤配给的时候,把你的份也配上了,够吃的。” 民工站在一边,非常的拘谨,那种想吃,有不好意思吃的样子,刺痛了徐夏。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经这样,徐夏起来,一把拉过民工说道:“老乡,一起吃,你站在边上,我们也吃不下,不如一起吃,过一会,你还要帮我们出大力呢 !” 黄守荣递过一块压缩饼干说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的顶饿。还有,我们这些东西都吃腻了,你刚才也听到了,我们几乎天天吃这个,我们好像换换口味,可惜,我们只有这个。” 民工接过压缩饼干,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没有吃过压缩饼干,是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吃,一小口就可以把嘴巴里所有的唾沫都吸干,然后喉咙就像干渴的土地一样,烧的利害。 民工不出所料的咳嗽起来,徐夏把身边的水壶递给民工:“这东西要水才能吃,否则很难受。” 民工喝一口水,傻笑到:“这东西真香,我一辈子都没有吃过。” 黄守荣把五香牛肉罐头和沙丁鱼罐头捧到民工前面说道:“老乡尝尝这两样东西!” 民工东看看,西瞧瞧,一脸尴尬,因为没有筷子,不能用手捡,否则非常的不礼貌的。 黄守荣看透了民工的心思说道:“没有关系,就用手捡。” 民工捡了一块牛肉吃了一口:“这是牛肉?” 黄守荣点点头:“是牛肉,五香牛肉!” 民工说道:“俺薛富贵这辈子第2次牛肉,记得上次是10年前,帮一个客人撑船过崆岭滩,那个客人请我们这些船工吃了一顿酒席,酒席上就有这牛肉,不过,那次牛肉没有这次香。” 薛富贵不再吃了,而感叹一声说道:“哎!不知道下次吃牛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黄守荣把整罐五香牛肉都塞进薛富贵的怀里,又把沙丁鱼罐头也塞进薛富贵的怀里,一边塞一边说:“这牛肉和鱼罐头,这几天你都能吃得到。以后啊,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过,牛肉不再会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薛富贵吃惊的说道:“能过上那样的日子,死了也值得。你们都给我吃了,你们怎么办?” 黄守荣说道:“会过上那样的日子的,辽东现在好的不得了。这些东西,其实我们都吃腻了。我们不会没有东西吃的 ,不过,你每天带罐稀粥,我们就开心的不得了。当然,还有鱼汤就最好了。” 薛富贵说道:“稀粥,这有点难,鱼汤到是容易,过会儿就给两位军爷弄两条鱼。” 第四零二章技术讨论会 什么稀粥有点难,鱼汤到是容易?熬点粥的米都没有吗?徐夏想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肯定是薛富贵的家里没有一点粮食了,于是问道:“薛老哥!家里没有粮食了?” 薛富贵脸红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秦省长下令长江不准航行,我找不到活干,家里就断炊了,我媳妇寻找一些野菜混肚子。” 徐夏说道:“原来如此,薛老哥回到营地,稍微等一下。” 薛富贵:“军爷……” 徐夏打断薛富贵的话:“别军爷,军爷的,很别扭,叫我小徐就好,他小黄!” 徐夏一边说一边指着黄守荣。 黄守荣也附和的说道:“对,薛老哥,叫我小黄就可以了,老是军爷,军爷的,俺听着也难受。” 薛富贵说道:“我痴长几岁,叫小徐,小黄,我受不起,这样,就你叫徐兄弟,黄兄弟如何?” 徐夏也不置可否,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荔枝罐头,拿出工具刀撬开,给黄守荣倒了一碗,也薛富贵倒了一碗,然后自己啃着压缩饼干吃了起来。 水果罐头在军队里也是比较稀有的补给,黄守荣的早就吃晚了,他看见徐夏还有这东西非常的开心,拿起就喝了起来,嘴巴上说到:“怎么还有这东西啊?我在发下来的时候吃了。听说这东西在岭南那边很多,摄政王每年都要制作上千万罐,可是到我们手里一个星期才一罐?” 徐夏问道:“我们有多少部队?” 黄守荣:“150多万啊!怎么了?” 徐夏又问道:“部队一个星期一个人一罐,一年要多少罐?” 黄守荣:“我算算,一个人一个月4罐,一年最少50罐,150万人就是7500万罐。” 黄守荣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徐夏看着黄守荣的囧样,徐夏语重心长的说到:“说话的时候多想想,我们兄弟在一起,说错话无所谓,但你如果升职了,或者以后你退伍到地方上去,你乱说的毛病,很可能妨碍你的前途。弄不好,会丢了性命,祸从口出知道么?。” 黄守荣红着脸,点点头:“我知道错了。” 徐夏:“快点吃完!江水好像退潮了,我们加紧点干。” 长江是退潮了,但水位退去的不多,露出了几个平方米的架子,徐夏打几个洞就没有地方可以打了。这些洞还是太浅了,才一米都不到,只有把他们打到2米,甚至3米才能对来往的货船没有威胁。 徐夏让薛富贵拿来一根2米长钻头,让薛富贵插进一个洞里,钻头刺溜的一下就一半没入洞里,一半在外面。黄守荣把钻机上的短钻头取下来,然后徐夏把钻机放在2米的钻上,黄守荣把钻头固定好。徐夏打开开关,钻机呼啸的转动起来。 徐夏试着不拆钻头,就这样拿出来,但钻机有50多斤重,3人把钻机抬高了,完全没有力量矫正东倒西歪的钻机。眼看钻头吃进岩石,要折断的样子。徐夏说道:“快!快!放回去,这钻头要折断了。” 徐夏放回去说道:“我们再一次,我扶正钻机,你们两使劲拔出来。” 黄守荣点点说:“好!” 徐夏扶着钻机说道:“慢点,对稳点!” 其实把钻头拔出来是有点难的,因为钻头和石壁的摩擦很大,只有钻机旋转的时候容易拔有点。现在不能转动钻机,这摩擦力之大,可想而知。当钻机拔出来后,再放进边上另一个孔洞的时候,黄守荣,薛富贵和徐夏的都是满头大汗,被江风一吹都打了一个机灵。 进度慢了下来,深孔不像浅孔那样的好打,打了十多个洞之后,太阳已经西斜,来接他们的冲锋舟停靠过来了。 晚饭过后,工兵连例行会议召开了,就白天遇见的事情讨论。孔嶝洛整整喉咙说道:“啊哼!大家静静,今天是上礁作业的第一天,你们遇见什么问题,说说!” 这种会议只要有任务都会开,所以遇见困难拿出来一起商量,没有人会藏着掖着。没有人会笑话,因为遇见问题的人说出来的问题,自己很可能会遇见。 徐夏举起来手来,孔嶝洛看到徐夏举手,于是说道:“三班长徐夏,你说说,你遇见什么情况?” 徐夏站起来说道:“报告!我们今天在11号礁石上作业,发现露出水面的礁石只有10多个平方,而淹没在水下的的礁石多达50平方,而且这些礁石都在齐腰深的水下。这些礁石不炸掉就会成为暗礁,但给这些礁石打孔遇见了难题。” 孔嶝洛:“什么难题?说说!” 徐夏说道:“钻机是电动的,它遇水要漏电的,不能在水下操作,所以,给这些礁石打孔就会有生命危险。” 孔嶝洛想想说道:“这是难题,徐夏你有解决办法吗?” 徐夏说道:“我想在礁石上搭架子,然后站在架子上打孔!” 孔嶝洛重复了一句徐夏的:“搭架子?嗯!好。就搭架子!只是在礁石上搭的架子牢吗?会被冲走吗?” 徐夏说道:“可以在露出水面的礁石上打的孔中钉入长钢条,然后再绑上木头,这样就不会被冲走!” 孔嶝洛:“不能用木头,太笨重了,这附近有毛竹吗?用毛竹!” 指导员说道:“找不到毛竹,用木头也是可以的,这附近都是山林,最不缺的就是木头。” 孔嶝洛:“这个……” 指导员说道:“时间,我们不能因为没有竹子,而停工的!木头可以让庙河的百姓帮我们砍伐,我们花钱买就是了,我们得到木头,庙河的百姓赚到了钱,这是好事。” 孔嶝洛:“好,这个事情就这么办!” 一个战士起来问道:“我们发现一个问题,跟随我们的民工大哥们,他们身上的衣服很单薄,脚上根本就没有鞋,很多人脚都生了冻疮,有的甚至都溃烂了。他们很勤快,帮我们下水探礁石的范围,帮我们拉电线,这给我们的心里增加了很大的压力!” 指导员点点头说道:“你提出的这个问题很实际,我们没有发物资的权力,但我们有建议权,明天我会向秦省长要求的。” 孔嶝洛:“还有其他问题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站起来,孔嶝洛说道:“你们没有事情了,我有事情。我知道,今天很多人都没有吃饱,把带到礁石上的补都给了民工。这心很好,但是我不提倡,因为我们发补给的时候,连民工的份已经算上了。你们把大部分都给了民工,但你们吃的比较少,不能应付高强度的工作,不能抵御强劲凛冽的江风,还有刺骨的江水,这样会影响工程的进度。影响工程的进度,你们想过有什么后果吗?” 孔嶝洛停下来,看看下面的战士,然后来回走了几步,严厉的说道:“我们迟一天疏浚崆岭滩,这长江的航道就迟一天。四川,贵州的产品运不出来,他们需要的物资运不上去。最重要的是在四川,贵州,云南几十万同袍就没有补给,会影响摄政王的整个国家大局。” 指导员也起来说道:“这事情非常严重,你们身上的担子很重,你们知道吗?在疏浚完崆岭滩,摄政王要亲自对你们检阅,这是多么大的荣耀?摄政王把疏浚崆岭滩看的有重?我们该怎么做?” 战士们兴奋了,都像打了鸡血,一起喊到:“坚决完成任务!” 指导员见战士们兴奋,知道军心可用,带头喊起了口号:“坚决完成任务,迎接摄政王的检阅。” 封锁长江,不准一切船只上下崆岭滩,船只都停在巴东码头。这愁坏了大量的商人,他们没有办法,货物没有办法到长江下游,迟一天,开销就都一份,而不确定性就多一部分。 魏东河是一个绸缎商人,常在在扬州,成都来回跑。后来亲自下了几次淡马锡,和郑芝龙合作了几次。从一个小商人,成了富甲一方的巨商。这次应郑芝龙要求,上成都采购了1000匹蜀锦。 现在货船被卡在巴东,下不去。眼看交货日期一天天接近,这1000匹蜀锦交货的日期也越来越近,魏东河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由得魏东河不着急,这1000匹蜀锦近80万银元,是他魏东河所有的家产。如果货物交赶不上日期交货,或者因为交不了货,而导致郑芝龙不要这批货,那么,魏东则可以跳长江了。 已经被卡在巴东县城半个月的魏东河,每天都带着自己的仆役到雅茗轩等消息。今天魏东河也和往常一样,在二楼临江的窗户坐下,叫了一壶铁观音,一碟葵花籽,静静的听着茶楼里各种消息。 崆岭滩疏浚消息时不时传到巴东来,传来的不是开禁的消息,都是一些近似魔怪的消息,什么巨大无朋的天上飞的棉花纺锤。(空中炮艇远远看去像是纺锤),和鱼怪作战的军队,电公雷母劈死大量鱼怪,一切传的神乎其神。 第四零三章茶楼闲话 魏东河安静的坐在窗边,听着茶馆里纷纷扰扰,各种口音的人在说话。能听得出和自己一样,把全家资材都压在货物上的人不在少数,当然更多抱怨的还有年都没有办法回家过。 秦良玉下令封江的时候,魏东河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货物从陆路上走,但出川的除了五尺道,就是从贵州到广西再到广东。然而贵州,广西剿匪有一段时间了,但路上太多的不确定性,让魏东河不敢去冒险。不过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在巴东只有长江一途。现在魏东河只能进,不能退,只有等开江。 时间是如此的不公平,对心情愉悦的人来说,如同白驹过隙,快路闪电。对于一个心事重重的人来说,时间粘稠的如同生漆一般,有实质,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魏东河的时间就是生漆,粘稠的他几乎绝望。 “魏掌柜早来了?”一个胖的感觉只有一个肚子的人远远的拱手问道! 魏东河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应天木材商人张志康,他上四川采购金丝楠木,也被堵在巴东了。魏东河起身拱了一下手:“原来是张东家,来!来!请入座!喝点什么茶?” 张志康说道:“我来站了魏掌柜的桌子,那还敢让你的破费啊?来尝尝我的明前狮峰龙井!小二,上一壶星光井打来的山泉。” 星光井是巴东西南的高山,高山上有一汪清泉,清泉清澈甘甜,最好的泡茶泉水。 张志康回头问道:“有没有听到,崆岭滩什么时候疏浚好?” 魏东河摇摇头:“没有!只是听说疏浚的什么工兵死了几人,好像说什么被电死的!张东家,你知道什么电死吗?” 张志康:“魏掌柜你不知道电?” 魏东河摇摇头! 张志康说道:“说来这电还真是奇怪,摄政王居然把电母使用的雷电引到人间。驱使这雷电带动机械,放出比百支蜡烛还要明亮的光亮。但这东西也杀人,稍有不当,就是身死当场。” 魏东河说道:“带动机械,比蜡烛还要亮的灯,真有意思,不知道这人间至宝哪里可以见识?” 张志康哈哈大笑:“人间至宝?现在应天,顺天,辽东到处都是。不过说回来,电还真是好东西,灯就不说了,还有电风扇,冷柜,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我怕热,托人从应天买来了一台电风扇,一个冷柜,帮我熬过难熬的夏天。” 魏东河好奇的问道:“电风扇?冷柜?那是何物啊?” 张志康得意的说道:“电风扇,就是不用人扇风的扇子。而冷柜是一种极冷东西,专门拿来冰东西和生产冰的。他们都是用电的。” 魏东河:“如此神奇?张东家花了多少钱?” 张志康得意的说道:“钱花的到不多,电风扇不过48个银元,冷柜到是贵点,花了1千多的银元。” 张志康的冷柜其实是冷库,大小约100立方。冷柜,冰箱之类的现在生产技术达到了,但生产的材料配套厂家,技术工人等等,都没有办法供给的上。 优先生产冷库是因为中型压缩机技术比较简单,而冷库的需求最大,不论是军舰上储存蔬菜肉食,还是远洋渔业,储存鲜鱼,又或者在草原上储存牛羊肉。有了冷库,才能保存大量的食物,使生产的鱼,牛羊肉除了熏制,腌制,罐头之外,一种新的保存方式,所以冷库是李毅优先研究的方向。 冷库供应一直很紧张,张志康花了少劲,才从冷库厂拿到一个冷库的指标。张志康得意的不是1000银元买的冷库,而是在不近人情的李毅官僚体系中,有了关系。这关系在张志康眼中比1000银元,甚至10万银元还重要。 魏东河:“如此神奇,某有时间登门拜访,见识一下这些物件的神奇。” 说到这里,小二一手提着铜壶,一手拿两个玻璃杯,来到魏东河的桌子边,小声说道:“两位爷,你们要的水来了。” 张志康看了一眼玻璃杯,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想到在巴东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有这样好的玻璃杯,看来茶楼的东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玻璃杯明朝中后期还是和珍宝同一个级别的东西,民间的保存量很少。李毅大规模生产平板玻璃,镜子,却没有在玻璃器皿上投入,按说玻璃瓶最合适罐头,但李毅为保证镜子和平板玻璃出口的利润,就没有再在器皿上花过心思。 龙井茶在玻璃杯里朵朵绽放,犹如新春中生长的嫩芽,又如精灵一般在水中生长。魏东河不由赞叹一声:“好茶!好茶!” 张志康:“魏掌柜!听说你去过淡马锡,不知道那里现在什么光景?” 魏东河惊讶的问道:“张东家你怎么知道我去过淡马锡?” 张志康嘿嘿笑道:“你们福建那边商人,没有去过淡马锡能教商人吗?” 魏东河苦笑一下,也不否认:“淡马锡是个好地方啊!我朝不准武装商船到南阳交易,所有的外国船只能在淡马锡交易。张兄,你说淡马锡能不热闹么?” 张志康:“看来我要去淡马锡看看,否则被时代抛弃了都不知道。” 魏东河:“是应该去看看,那里的商品,那里的客人,不是一般地方可以比拟的。” 张志康问道:“比起扬州,如何?” 魏东河:“比起扬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志康自言自语:“也是,现在扬州不比以前,漕运衰落,盐引取消。大量的盐商,离开扬州,这扬州衰落可期啊!” 魏东河接话说道:“从来见过这几年这样的剧烈的变化,以前无论是改朝换代,还是皇朝中兴,都没有这样剧烈过。没有盐引,到后面没有粮食,这运河迟早要衰落下去。” 茶楼下的街道上传来阵阵喧闹声,很多人在鼓噪什么,仔细听听,才知道是船工们纠结在一起,要到市政厅讨说法。 张志康叹了一声:“封江,疏浚崆岭滩。对这些船工来说是一件好事情,只要忍过这几天,崆岭滩疏浚完成,他们再不用拿命换钱了。” 魏东河:“对他们来说,疏浚了崆岭滩,对他们没有一点的好处!” 张志康惊讶的问道:“这是为何?” 魏东河说道:“因为有崆岭滩在,他们才能坐地起价,有了崆岭滩,他们才能利用对崆岭滩的熟悉,排挤外来的船工。哎!说到底,他们是拿命换口饭吃。现在秦良玉把崆岭滩疏通了,又在青滩,叶滩,在安装大型的蒸汽卷拉机。这无疑是断了这些船工的口粮,那些纤夫的命,这不闹起来才是怪事。” 张志康:“原来如此,可惜他们不出去走走!现在南直隶,顺天,辽东,九原哪里不缺人?有把子力气,混口饭吃根本就不是问题。” 魏东河:“这些地方都缺人?缺什么人?种地还是务工?” 张志康说道:“南直隶缺少佃户,顺天和辽东缺少工人。说到工人,现在真不知道这些人前辈子修来什么福气?一天四个时辰,一个月休息4天,就这样一个月,多的可以拿到上百,甚至几百的银元,而少的可以拿三四十银元。” 魏东河:“啊!这样高的薪水啊,那谁请的起啊?” 张志康冷笑一声:“怎么会没有人请的起?现在都在抢人了。有点技术的,那些老板送房送女人,把人都哄到天上去了。” 魏东河:“为什么会这样?” 张志康:“还不是因为工厂太多了!我要是有门路,我也去办厂。一个小小的菜刀厂,几十人的小厂,一年水口居然可以达到50万银元,利润5万银元,而且根本就不愁卖。” 魏东河:“啊!这样好的利润?” 张志康说道:“菜刀厂我倒是看不上,但自行车厂,我真的眼红。宜兴陈家办了一个江南自行车厂,才短短几年,从只是一方土财主,成了宜兴首屈一指的巨富。” 张志康啜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200多人的厂子,一天出3000多辆自行车,三轮车。一辆自行车90多个银元,三轮车130银元,你算算这水口有多少?哎!我怎么想不到去辽东一趟呢!白白错过了发财的机会!” 魏东河也啜了一口龙井茶,平复一下心中的波澜:“那您怎么不去呢?现在到辽东有客船,从上海坐船用不了几天就到了。” 张志康:“我怎么没有去过?去了几趟,总是看不到东西,是我太笨了,还是这世界变的快了。” 魏东河:“其实您刚才说的那样东西就不错,电风扇,冷库!江南的夏天很不好熬,有这两样东西,还用眼馋别人。” 张志康拍了自己肥硕的脸一下,满脸的肥肉上下跳动,显然这一下给自己不轻。 经过魏东河的提醒,张志康心中有了几个想法,冷库储存拿来储存肉食,电风扇无论办工厂,还是自己代理销售,都是很好的生意。 人最容易疏忽掉的就是离自己最近的财富,你千万别看不起楼下卖烧饼的,弄不好他就是一个千万富翁。当然张志康疏忽了,他最得意的东西。 第四零四章看热闹 张志康向魏东河连连道谢,到应天一定请魏东河在秦淮河上玩好。魏东河自己到是郁闷了,听到张志康说工厂的时候,他不心动是假的。张志康有事情做了,自己呢?还这样跑东跑西?赚点卖命钱?自己也想办法弄个什么工厂,稳定下来。 两人沉默一会儿,茶楼下的街道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张志康轻轻的说道:“出动军队了,这事情没有善了。” 魏东河:“这些丘八能干什么?” 张志康:“魏掌柜,以后少说丘八这样的词,在辽东百姓是非常亲近这些士兵的,如果他们听到丘八这样的词,他们很可能揍你,甚至会杀了你。当然,如果被官府知道的话,你身上所有的优惠都会被取消,一切后果非常严重。” 魏东河:“啊!这样严重?” 张志康:“军人在辽东人的心中位置很高,李毅也有意识的抬高军人的地位,所以啊,这种话,最好别乱说。” 魏东河:“他们不怕唐末藩镇之乱吗?” 张志康:“藩镇之乱?哪朝哪代没有啊?只是没有唐末严重罢了。李毅他掌握军队,只要对他忠心,其他的不大重要。” 魏东河说道:“去看看热闹,看看那些军人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张志康挥挥手:“不去,以前叫刀枪无眼,现在是子弹无眼,如果遇见一颗流弹,什么都晚了。” 魏东河想想也是,于是还是坐在那里,打发时间。和张志康有一样觉悟的人毕竟是少数,在茶馆喝茶的人也随着楼下路过的军队去看热闹,原本热闹的茶馆就安静了下来。 魏东河和张志康相视一下,两人苦笑不已。张志康啜了一口龙井茶,悠悠说到:“我不喜欢看热闹,特别是不喜欢看官府的热闹是有原因的。” 张志康停顿一下,又啜了一口龙井茶,陷入自己的回忆,然后回到现实中,怅然一叹。 魏东河看到了张志康这个样子,知道张志康肯定遇见过让人极度恐惧的事情,这种时候,只要等着,让对方回忆之后,他就会告诉你怎么回事。 好一会儿,张志康从自己的记忆爬出来,看了一眼满眼期待的魏东河说到:“想起了往事,让魏掌柜见笑了。“ 魏东河微微笑到道:“无妨!无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堪回首的往事,谁也没有例外,唐太宗还有睡不着觉,让尉迟恭,秦琼守门,防止鬼魅近身呢!” 张志康叹了一口气:“是啊!往事不堪回首,天启初年,南直隶2次风潮,一次剿海商,一次士绅一体纳粮。前一次我没有用遇见,后一次,南直隶大户人家几乎没有幸免的。” 魏东河:“我也听到过来一些消息,说是南直隶杀的尸山血海,人头滚滚的。” 张志康说道:“我就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 魏东河张大嘴巴:“啊!这是怎么回事?” 张志康颓然说道:“天启三年二月初七,天子下诏令:天下万民皆是臣民,怎分高低养士多年,现国困民贫。士绅应履行职责,为国纳粮。……” 魏东河:“这不是造反吗?这些人在找死啊!“ 张志康:“谁说不是?魏忠贤派来的阉人,那会放过这样的好的机会?当时就下令剿灭。军队杀人,那是不管你是富人还是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又或者是当事人,还是看热闹的。对他们来说,都是军功。顷刻间,衙门前被杀的尸体遍地,真正的众生平等。我在边上看热闹,感觉不对,四面八方都是军兵,根本就没有机会逃离,我看见边上有口井,什么都没有想,就跳了进去。在水井里躲了一天一夜,才敢爬出来。“ 魏东河拿起茶杯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东家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张志康拿起茶杯,猛喝了一口,悠悠说到道:“承您吉言,我爬出水井,不敢回家,躲在客栈里。在窗口上看见那些带头的士绅被枭首示众,而差役按图索骥,把参与的大家族,抓人抄家。男人被杀的被杀,流放的流放,女子被发买,一时间整个人南直隶哭声震天。而我躲过一劫,官府没有看见我的尸体,也就没有是对家下手。等我回家,立刻就把税交了,而且多拿出来2000两银子,1000两给太监,1000两打点衙门。这样,我非但不是反贼,还是功臣,是模范,你说可笑不可笑?“ 魏东河:“这不好笑,他们是拿你做榜样,有了你,南直隶的士绅们放弃抵抗,才会交税。你会招人记恨,特别是那些不愿意交税,或者是那些被杀被抄家的亲戚朋友的记恨。“ 张志康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水田的渠道,莫名其妙的不能过水,水井被人下毒,家丁出门被打,被杀。一家人每日提心吊胆的,根就不敢出门。“ 魏东河:“官府应该派人守卫你们的!这样的话,你这个靶子就更大了。“ 张志康:“谁说不是?他们是派人来了,他们只是守卫我家,其他事情一概不管。最难的时候,出门没人敢卖我们东西,佃户营纷纷退租。无奈之下,我卖掉所有的家宅田产,在应天城里买了房子,过了一年,风声小了才开始做木材生意。到现在都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那样喜欢看热闹,如果不已看热闹,我现在还在家里悠闲的过我的小日子。“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哪里有事情,哪里就围满了人。当然被殃及无辜的事情就多的没有办法数了。 巴东市政厅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被警察和士兵死死的挡在门口。县长费英宏铁青着脸,摸着自己刚长出来不久的胡渣子,站在市政厅前面的高台上,冷冷的看着这些贪心的人。 费英宏刚上任几个月,一年半以前在辽东,还是一个学生,半年前分配山西临汾做副县长,做副县长3个月不到的他,就被被调到巴东来做县长。 上任就不久就遇见封江这样的事情,他知道这些船工,纤夫生活的困苦,从秦良玉那里争取了一户人家200斤粮食。补助他们熬过封江的日子,那时候的感恩戴德,到现在怎么就成为仇人一样? 费英宏转身到广播室,市政厅的喇叭响了起来:“广大的巴东老百姓和诸位东家,船东们!我是巴东县县长费英宏。请你们保持冷静。崆岭滩疏浚工程是由四川省政府发起,摄政王亲自批准的大工程,他事关整个四川,贵州,云南战局与民生,也是为减少船只在崆岭滩出危险,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请你们散去,请你们自行散去。有要求,请你们派代表来,我们政府会竭尽全力,帮你们解决困难。” 费英宏的广播并没有让汹汹的人群散去,反而是在推波助澜。在聚集的船工他们看来,费英宏的话不像是在安抚人群,更像是一种示弱,一种孩子们玩闹时:“来啊,来啊,来欺负我啊!”的挑衅。 大多数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新官府给人的印象就是很好说话,很软弱,很好欺负。现在疏浚崆岭滩的紧要关头,能从这个官府拿到利益,那就尽量多拿点。当然这样的人并不多, 人群中响起各种声音:“开江,我们要吃饭!”“开江,我们要养家!”“开江,我们要把货物运走,耽搁了日期,你们官府赔偿吗?” 人群喊归喊,再没有过激的行动,这些人终究还是惧怕官府威严的。喊着喊着,没有力气了,很多人看热闹的人就散去了。 发起这次集会的船工行会和纤夫行会长老们,怎么能让士气淡下去?让一群抱着孩子,穿的单薄的女人,哭哭啼啼到队伍的前排。后面是那些泼辣的妇女和老妪,天下最肮脏的话语从这些妇女和老妪嘴中狂喷出来。 不得不说这招挺恶心的,对这些女人是说不得,骂不得,推不得,更打不得。女人是泼辣的,在为自家生计的时候,更加的泼辣。她们挺起胸膛,抱着孩子步步紧逼。 军人和警察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步一步往后退,最后溃退会衙门,关上了大门。 第四零五章 迎接准备闯关的船队 见军人和警察都退回市政厅,那些女人非常的高兴。叽叽喳喳的回到人群中,自己的父亲,丈夫,兄弟中间,绘声绘色的说着刚才战绩。 船工行会和纤夫行会的那些人见码头上,长江巡航的人都退回市政厅,认为这是机会。让那些着急的船东和商人上船,立刻开船。如果来的极的话,刚好天黑之前,可以过崆岭滩。 大部分船工都离去开船了,市政厅门前那些女人们也开始散去。市政厅的大门突然大开,一群军人涌出,中间夹着很多抬着筐子的人。筐子很多,在街上摆了半条街。筐子上装的东西很多,有衣服,有食物。 警察出门,开始寻找那些怀孕的,抱着孩子的妇人。费英宏不是对这些女人怎么样,而是看到她们身上穿的单薄,身上羸弱,还抱着一个孩子。这恻隐之心就泛滥成灾,根本就不管刚才就是这些女人给他的难堪。 没有船工们保护的女人们是脆弱的,她们在警察面前,只会哭,根本就忘记了刚才的泼辣和跋扈。当然这些都是有孩子的女人,面子还很薄。而她们陪在身边的母亲,婆婆就另外一回事了!她们在地上撒泼打滚,抓,挠,撕,扯,无所不用其极。 但警察们也不是吃素的,凡是上来纠缠的,就拿藤条抽上两鞭子,打的那些老妪和妇人哇哇乱叫,欺软怕硬一样也可以套用在这些人身上,一会儿就安静了。 两套棉衣,一斤棉花,五尺棉布,两罐牛肉,半斤糖。分给这些怀孕的,有孩子的妇女。 民政局长在分发物品的时候小声说道:“这县长看到孩子可怜给的赏赐,如果是其他地方,你们的作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流放。县长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还有给你们东西。你们回去好好想想今天所作所为是否合适?另外,这些东西只能你们自己和孩子使用,如果发现别人在使用的,这后果非常严重。“ 那些女人千恩万谢的走了,这些东西对这些妇人和孩子来说就是救命的。这里冬天不是零下几十度,但也是很冷,那些身体单薄的孩子根本就熬不过冬天。 货船出港的声音传到市政厅,费英宏无奈的摸摸脑袋,现在派人追不回那些船只,只好打电话给在庙河的秦怀玉。 坐在茶楼上的魏东河和张志康,看见大量的商船出港,魏东河起身说道:“他们都出港了,看来我们也可以出港了。” 张志康:“不急于一天,两天,等等再说。” 魏东河说道:“可是我交货的日期很快就到了啊!” 张志康说道:“你以为他们真的走的了吗?下游一定有拦截的,到时候,看这些人怎么收场?” 魏东河:“这样多的货船一起下崆岭滩,下面的人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吧?” 张志康:“没有办法?办法多的是,最简单的一条,铁索横江,就可以让这些人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这些辽东人做事,从来不会只有一个手段,后面肯定还有几个后手。弄不好,大铁舰都在那里等着。” 秦良玉接到巴东县的电话,心中没有来由的一阵烦闷,现在正是疏浚崆岭滩最关键的时刻。大量小礁石已经埋进炸药,等待中型礁石埋好炸药一起爆破。说难听的现在江面是都是密密麻麻的电线和钢索,这船只进来,不是把电线撞断,就是钢索弄翻船只,这两种情形都不是秦良玉愿意看见的。 秦良玉下令停止施工,又把常欢,孔嶝洛,邓政,葛水根,刘德元叫到一起开会。 众人非常奇怪,现在正在关键时刻,怎么就停工了?为安全?是电死过3个人,但那是意外,谁会想到2米长的钻头会断掉?人带机器一头栽进江里,另外两个人只是有意识去拉一把,3个人就连成一串,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做了安全教育,调了一批半身雨靴,连臂手套,给战士和民工装备上,所以最近根本就没有发生安全事故。 不是安全的事情,也不应该是后勤的事情,每两天就海军就送来大批的补给。油料,食品,衣物,等等从来没有断绝过。 既然不是安全的事情,也不是补给的事情吗,难道要把那三个遇难的人送回原籍?不是等摄政王一同检阅吗?检阅之后在就埋在崆岭滩上,然后建造一个纪念碑,让过往的人都知道,为了他们的安全,有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事情过去了十多天,人入棺现在变卦了,这让这些人拿命拼的人,如何自处?火热的心要冷下去的。 众人满头官司的众人进入帐篷,看到秦良玉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见众人进来,也不废话,直接说到:“现在收到巴东的电话,今天早上大批船工和货主围困巴东市政厅。最后大批的商船顺流而下,预计在下午3点前后抵达崆岭滩。不知道诸位有什么意见?“ “什么!商船怎么会下来?在巴东市政厅的人干什么吃的。“孔嶝洛差不多是怒吼出来的。邓政的脸色铁青,谁都知道他心中早骂开了。 葛水根轻轻的谭叹了一口气:“他们也是为口饭吃,但这样做实在太过了。” “现在国家初定,他们这样做,不仅不合国法,也违背人情,不严惩怎么对的起白骨塔下那些亡魂?每年几十起翻船,近百人遇难,这条江边,谁家没有儿子,兄弟,父母死在这条江上?现在的为口饭,阻挡疏浚崆岭滩,真正该死!” 刘德元说的说更加激烈,差不多是怒哄出来的。他的父亲,叔叔,兄弟,儿子都是死在崆岭滩里的。现在看见朝廷对崆岭滩下了狠手疏浚,而且是成绩斐然。两次轰炸,把排骨石,鸡肋石,大小珠的暗礁炸的无影无踪。现在露出水面的礁石也大部分被埋了炸药,现在说大批的商船准备下来,他怎么忍的了? 秦良玉拍拍桌子,示意里面的人安静了下来,沉声说道:“多说无益,现在船队下来了,我们要做好准备,拦怎么拦?拦不住怎么办?“ 常欢:“我立刻让所有的冲锋舟载上战士是上青滩堵截!” 孔嶝洛说:“军队上去拦截是最好的,怕的这些家伙硬闯,到时候怎么办?“ 郑政说道:“把埋下的炸药引爆,再在上有上游5里处,就是那个泄滩入口设拦江索!不让他们的下来。“ 刘德元说道:“我让人上泄滩入口堵,这些王八羔子找死。“ 刘德元说完,会议室里就安静了下来,秦良玉说道:“你们商量一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众人嘀嘀咕咕半天,孔嶝洛:“引爆炸药后,尽量把水中的电线收回来,另外,其他的电线尽量放低,省的被大船拉断。” 秦良玉点点头:“这到是,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吗?“ 众人摇摇头,秦良玉悠悠说道:“战士们已经辛苦半个多月,今天收拾掉,叫几个人到人到上面架铁索,其他人就休整一天吧。“ 葛水根欲说还休,最后涨红着脸说道:“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饶那些谢谢船工们一命?“ 秦良玉沉吟着,刘德元却发大火,直接指着葛水根的鼻子骂道:“好你一个葛水鬼,你可知道那些人做下的了什么?围攻县衙吗,违反禁令私自驾船冲击工地,那条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现在为这些叛逆求情,帮你知道不知道,你也要受到牵连的?“ 葛水根苦笑:“刘头,我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舅哥都在这群人里,我怎么能逃避的了?” 秦良沉吟一下说:“你求错了人,我只有行政权,没有司法权,怎么判不是我说了算。另外他们现在罪不至死,因为毕竟没有出人命,也没有人受伤,也没有财务损失。 但是过了崆岭滩就另外一回事了,长江上有没有死人,有没有听军队命令,过崆岭滩有没有财务损失,都将是他们是死,是活的依据。如果出人命了,或者崆岭滩上的设备被毁坏,延误疏浚崆岭滩的日期,那谁也救不了他们。” 刘德元:“多谢省长指点,我们立刻去泄滩去拦截船队。” 刘德元回头轻轻的踢了一脚葛水根,轻声说道:“还不起来立刻带人到泄滩堵人,真被军队拦住了那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秦良玉起身说道:“既然如此,现在分派任务,邓连长你负责引爆已经埋下的炸药。孔连长你带人在崆岭滩和泄滩中间架设铁索,没有铁索就用粗电线和绳索,一定要把江面阻拦起来。刘德元和葛水根你们带人去劝阻。常舰长带人在青滩上巡逻,对船队进行拦截,如果那些人不听,我授权你们射击。” 秦良玉布置完任务后看看在场的人,严厉的说道:“都停到了没有?” 常欢,孔嶝洛,邓政,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第四零六章拦截船队的政治.军事意义 会议结束后,秦良玉叹了一口气,她不想对四川人下手,特别是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四川调往东吁的时候,就更不愿意下手了。能不能实现这个愿望,现在就看葛水根,刘德元和常欢他们了。 常欢立刻回到晋州舰上,安排10艘冲锋舟,每艘携带4个人,装备12.8机枪,和一个喇叭。安排好这一切的时候,冲锋舟过崆岭滩,到上游的泄滩,这一切都要快,因为邓政在等待他过崆岭滩,然后引爆崆岭滩的炸药。 邓政在掩体内看着最后一艘冲锋舟从崆岭滩鱼贯而出,在确定影响不到冲锋舟的时候,邓政在掩体里指挥着引爆崆岭滩所有的炸药。 “轰!”几乎所有埋设炸药的礁石都在同一时间爆炸。巨大的水柱几乎把这一段长江的水都送上了天空。石块,水,木头,劈劈啪啪的打着掩体,甚至一条10多斤的鲤鱼掉落掩体不远的地方,蹦跳两下,就不动了。 邓政心中暗骂一句:“这些该死的,又把炸药多装了!” 爆炸之后,邓政并没有出去,谁知道没有爆炸的炸药在什么时候再次爆炸。 在等待半小后依旧是没有爆炸,邓政这才命令战士们出掩体。战士们冲出掩体,第一个做的事情却是到处找鱼,这些鱼可以做为中午的加餐,可以不用去吃那难吃的压缩饼干和罐头。 只有几个人到江边把电线拉回岸上,其实电线并不多,只有二十多根被炸断的,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拉回来。 常欢的冲锋舟队伍过了泄滩,常欢认为要多设几道防线,最好就是在泄滩阻拦索前面架设2架机枪,在对方准备冲撞的时候,警告或者就地击沉。 常欢在布置机枪位的时候,孔嶝洛走过来问到:“常舰长,他们闯过铁索,你真会下令开枪吗?” 常欢苦笑道:“经过葛老大和刘老大的劝说,又经过我们的警告,再撞你的横江铁索,不把他们击沉还留下做什么?去闯崆岭滩?孔连长你不会来挖苦我的吧?” 孔嶝洛:“那能呢,我是有事情请你帮忙!” 常欢:“我们都是兄弟,有话直说,这拐弯抹角的,那是文人干的事!” 孔嶝洛脱下军帽,用手理理只有寸长的头发:“帮我送几个人过江,还有钢索。” 常欢嘿嘿笑道:“这算事吗?” 常欢回头对离最近的冲锋舟喊道:“小鲍,你的船留在这里,听孔连长的指挥。” 常欢回头说道:“怎么样,你让他载人过河吧。” 孔嶝洛:“谢谢了啊!” 常欢:“疏浚工程完了,请我喝酒就好!” 孔嶝洛:“一定,一定。” 常欢想了一下:“孔连长,我知道你问那话的意思。崆岭滩上所有物资毁了,工程延期一两天,也没有多少关系,那些人罪不致死,没有必要开枪,是这样吧? 孔嶝洛重重点点头! 常欢问到:“老孔,你参军几年了?” 孔嶝洛:“6年,怎么了?和这事情有关系吗?” 常欢叹了口气:“和你参军的,除了牺牲的,伤残退伍的,可能就你的职务最低了吧?” 孔嶝洛脸红了一下,是啊,同年当兵的,现在最高的在当师长,最低的也是团长,自己提了几次都被各种理由挡下来。 他开始的时候,心中也不平,他孔嶝洛论忠诚,那是对摄政王和军队是忠心耿耿,论作战水平也差不到哪里去!甚至是顶尖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就这职位就上不去呢? 到现在,时间长了,受到打击多了,也就没有上爬心思了。常欢把这个事情提出来,肯定知道自己缺少什么,于是问道:“是啊!你知道这为什么吗?” 孔嶝洛的反问让常欢更加确定孔嶝洛的毛病在哪里?于是确定的说道:“你升不上去是因为你眼界,看事情不能只看眼前的。就拿今天这些闯关的事情来说,你知道如果让这些商船闯关成功会带来什么结果吗?” 孔嶝洛:“不就跑走几条船,耽搁疏浚工程一天吗?“ 常欢说道:“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影响?“ 孔嶝洛一副兵痞的痞笑:“我就是一个丘八,怎么想的了多少的深的事情?“ 常欢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不能不想,你看到的只是这件事情的表面,只不过几个人,几条船,一天的时间。” 孔嶝洛:“哪还有什么?不就这样一点事情吗?” 常欢摇摇头苦笑说到道:“何止这点?这件事情事关整个西南的安危都不为过!” 孔嶝洛吃惊的看着常欢:“哪有这样严重?你别吓我老孔啊,俺心脏小!” 常欢笑道:“你心脏小?这是我听过最好笑话,你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心脏小,只不过你是不愿意深想罢了!” 孔嶝洛:“那你说说什么影响?” 常欢说道:“这个事情,怎么说呢,得从3个方面来说,第一个是军法,现在黄河以南还是使用军法,今天这事情,看似几个商船冲击工地,可大可小,但实际上的违反军法。如果不追究这些人的责任,以后我们的军法威严还要不要?明天再来一次冲击,我们继续让,疏浚工程还做不做?” 孔嶝洛张大嘴巴,喏喏的说道:“这就是触碰了军法啊?好像是触犯军法了?这就严重了!” 常欢冷笑说到:“这是三条里最轻的一条!“ 孔嶝洛:““这还是轻的啊?那你说说其他个!” 常欢:“第二条,围攻巴东市政厅,私自破坏封江,这放以前叫什么?造反!你说严重还是不严重? 第三条,这条江维系整个西南,四川,贵州,云南,高原,都要靠这条江的运输来维系,物资,弹药,一天不运到前线,前线的战士就多一分危险,对国家来说就要多付出大量的钱财,人力,这些钱财,人力,谁来承担?” 孔嶝洛抹抹额头的汗:“啊!这样大的事情,那这些人还真该死。” 常欢:“秦省长到调任东吁都督,她明显不想在家乡留下杀人的名声。所以让葛水根他们上去劝导,如果劝不了,让我拦截。她可没有说不能开枪,也就是默许了,可以开枪。” 孔嶝洛:“看来上面的事情太复杂了,我还是当我的连长,再过两年转业到地方,不想再上去了。你忙吧,我也有事情了,谢谢啊!” 常欢笑道:“不要忘记啊,崆岭滩疏浚完了,请我喝酒!” 孔嶝洛回头笑道:“忘不了,到时候不醉无归啊。” 其实政治远比常欢说的复杂,他说的只是影响,而不是对官员们的影响。这次风波追究责任起来,很多人要连带的负责,巴东的一干人是逃不了,就连湖广的官员也逃脱不了的责任。追究下去,可能连秦良玉,都要牵涉到。放在前段时间,按照大明那些御史言官的劲头,顺天和应天也会起激烈的震动。 常欢看着孔嶝洛离去的背影,也许孔嶝洛现在的日子才是最好的,不用担心天下,也不用操心管黎明百姓。不用怕被人看不起,也不用怕饿肚子。只需要把上级布置好的事情做好,就万事大吉,不用再操,操不完的闲心。 葛水根,刘德元到泄滩的时候,那些下来的商船队,也差不多到了。葛水根看见船只下来,就拿着喇叭使劲的喊自己的恩人,小舅子他们的名字,苦口婆心的劝他们靠岸。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些船只根本就没有听葛水根和刘德元他们的话,就像江风一样的吹过,不留一点的痕迹。船只顺水快速穿过葛水根他们所在的位置,向下游狂奔而去。 葛水根在岸上追着船只狂奔,可是这不是平地,这里都是悬崖,跑几步,就没有地方可以追了,葛水根只能趴在岩石上哭泣。 刘德元也跟了上来,对哭泣的葛水根安慰道:“是生,是死,都是他们自己寻的,你已经尽力了!” 常欢在望远镜里看见那些如离弦之箭的商船,对身边的冲锋舟上的说道:“战士们,他们下来了,一定要把他们拦在那倒铁索前面,这是军事任务,更加是政治任务。摄政王在看着我们,全国的百姓和敌人也看着我们,看我们有没有能力保卫新国家,有没有能力保卫摄政王。现在证明我们的能力时间到了,出发。” 9艘冲锋舟逆水而上,常欢站为首的那一艘冲锋舟的船头,拿着喇叭大喊:“所有船只上的人听着,你们在冲击军事管制区,请立即靠边停船,否则视为攻击军队。我再说一遍,所有的船只靠边停船,否则视为攻击军队。” 冲锋舟在商船中穿梭,所有在冲锋舟上的人都在用喇叭大喊。商船显然没有想到会出现军队,更没有想到军队的小船,顺水,逆水行进的速度都是这样的快,想跑基本不可能。 这些商人和船工,不怕警察,不怕官员,最怕的就是这些军人。因为在他们心中,差役和官员可以用钱买通,但这些丘八,经常一言不合就一刀劈下来,然后再往你头上栽盗匪,强盗的帽子。 第四零七章秦良玉的官场经念 冲锋舟在商船中间不停的穿梭,喊话越来越严厉。在冲锋舟的威压下,第一艘商船开始转向,靠到岸边,后面的几艘也开始转向,朝岸边靠去。 无论什么事情,总有人不信邪的,或者说,有侥幸心理的,一艘500料的大船自顾自的往下游开去,根本就不把比蚱蜢舟大不了多少的冲锋舟当回事。 常欢心中恨不得这艘船毁掉,人全部死掉,却不能这样做。常欢让冲锋舟靠近大船,对着大船上的人喊:“不想死,把船上的缆绳抛过来,快!” 船上的货主和船主再也顾不了许多,大喊:“快!快!把缆绳抛过去!快啊!” 船主明显有哭音出来了:“快点呀,我的船就完了,我的一家老小只有跳大江了。” 常欢看着一条条缆绳扔下来,他不知道那根最长的,短的缆绳很可能救不了大船,还把自己的冲锋舟也带入危险境地。于是对船上大喊:“把你们最长的缆绳扔过来,不要扔这样短的!” 船上的船工听明白了常欢的意思,从风帆上解下最长的那根缆绳,抛给常欢。常欢让同船的战士把缆绳系在后面,然后让冲锋舟全力向岸边行驶。好在这段江面并不宽,眨眼间就靠到岸边,战士跳下冲锋舟,在江边找了块大石头,系上缆绳。大船在江水和船舵的作用下,船慢慢靠近岸边。 在岸上的战士拿着枪,对船上的人喊道:“立刻下船,不要有多余的动作,下船后把手放到脑袋上,快!快下船!立刻马上!” 船上那些人知道自己没有地方逃,也就放下跳板,规规矩矩的下了大船。一个消瘦的像一个木柴的商人,下船来,就向战士走过去。看见战士不过是20来岁的样子,以为还像以前的明军一样塞点钱就可以了。远远说道:“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海军战士非常的紧张,立刻拉动枪栓,对着瘦高商人喊到:“把双手放到脑后,回到那边,等待处理。快,否则我开枪了。” 瘦高商人脸上的肌肉抽动一下,他知道这个军人,非常的紧张,要是自己逼急了,对方一个手抖,自己的小命就完了,瘦高商人苦笑了一下,不得不退回人群中。 战士紧张的说道:“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所有的人无奈的蹲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后面的船只看见大船的结果,也就不愿意强闯了,他们乖乖的一艘一艘停靠在岸边。 常欢的冲锋舟在船队边上来来回的穿梭,拿着大喇叭喊:“船上所有人都下来,如果躲在船上不下来,搜索出来罪加一等。” 船上的人纷纷下船,这些人在岸边,蹲着哭泣的有之,怒骂打架推搡的有之,沉默不语的有之,拿钱贿赂的有之。 常欢非常讨厌这样没有规矩的人群,从身边的一个战士手上,接过一把冲锋枪,对着人群头顶的崖壁就是一梭子,打的崖壁上火星四射。 常欢把冲锋枪抵在手臂上,枪口朝天,来回的渡步,大喊:“别想着逃跑,你们逃不了的。你们在巴东的所作所为,可以确定为叛乱,导致工地至少损失2天时间,这是阻碍军事行动,你们都是罪人。如果你们逃跑,你们将会被通缉,会牵连到家人。所以你们最好别动歪脑筋,否则,会让你们后悔三生。” 常欢一面派人回到庙街请示,一面派人搜索船只,一面派人登记这些人的名字籍贯,然后把那些船工和商人们送到岸边,一块相对较高的平地上,让这些人自己搭营地。 原本哭哭啼啼人们在战士们驱使下,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得不干啊,这些军人说过了,不把自己的房子搭好,他们就要露天睡,这样冷的天气,不冻死才怪。 秦良玉回了一个军礼说道:“你带来人太少了,中午的时候感觉不对,所以,就带来邓连长的队伍赶过来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常欢指着不远的缓坡,秦良玉看过去,人影幢幢,都在干活。秦良玉说道:“邓连长,麻烦你了,做好保卫,不要让他们走脱一个,我已经让巴东和秭归来接手,他们这一两天内会到达。” 秦良玉这句话其实不只对邓政说,也是对常欢说的。其实表达的是一个意思,就是这件事情,她秦良玉不打算插手,你们也不要参与。 秦良玉有种想笑的冲动,在大明几十年,受过种种刁难,自己的夫君就是死在文官和太监的联手制造的冤案上。每次替国征战,哪次不是各种阴谋? 现在大部分物资运输都由运输飞艇运输,只能运输一些急需的物资,而运输飞艇虽然比较便宜,但数量少,危险系数高,前段时间还坠毁一艘飞艇,损失惨重。 第四零八章拦江铁索 水运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一艘船就可以运输几千吨,是几十个运输飞艇,或者上千两驮马拉拽的马车的运量,而且成本极其低廉,所需的人最少。 说到水运,现在绕不过去的就是海军,现在大部分轮船都是海军,或者和海军有关系的人在操控。崆岭滩不疏浚通,大吨位的轮船就上不四川,海军的收益和辐射就少了一大块!海军能给湖广的官员们好脸色?所以湖广的官员们根本就没有意料到,会莫名其妙的得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海军。 安置好那些商人船工们,秦良玉在江边漫步,看见常欢带人在封存那些货船。 秦良玉上去轻轻问道:“这些船怎么处理?” 常欢摸摸鼻子说说:“移交给当地的官府,只是不知道交给巴东还是秭归。这里是两县的中间线,还真不好选择。” 秦良玉说道:“还是交给巴东吧,他们捅出来的娄子他们补回去。” 常欢知道秦良玉的心思,也就顺着说到:“也好!不知道巴东县长什么时候来?” 秦良玉说到:“总要一两天的。” 常欢说道:“就这样还给他们,心里总是不太舒服!” 秦良玉笑笑,不再言语了。 长江的清晨水汽非常重的,水汽遇见冷空气,在江面上凝结成一片片轻轻的薄雾。薄雾悬浮在江面上,长江两岸的高山像一个少女围着轻纱,分外的妖娆。 秦良玉站在高坡上,看着脚下的长江,她非常痴迷这样的景色。她的故乡石柱,离这里并不远,也是在长江边上,一样的景色,难免勾起思乡的情绪来。 一艘300料货船,突兀的从薄纱中冲出来,往泄滩冲去。秦良玉想叫常欢拦截,随即想起常欢的冲锋舟船队回到晋州号军舰休息。也就是说,江面上再没有人拦这艘货船。 秦良玉想派兵拦截,但也来不及了。那艘船在加速逃离,可能是看见岸边大量的船,知道这些船是被扣押的。 薄雾能阻挡视野,却阻挡不了声音的传播。一阵一阵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一阵一阵吵杂的声音传来,还掺杂着一声声尖叫和怒骂。 在巡逻邓政听到江面上的动静,立刻带了一个班的人过来,看见秦良玉正在往营地赶,想上去敬礼。 秦良玉看见邓政的动作,立刻喊到:“赶快去救人,船卡在钢索上了,随时有颠覆危险。” 邓政见秦良玉这样说,就直接带着人到铁索的所在位置。一群人来到江边,看见江中的木船被3条电线勒进木船船头三四十厘米。 其实这些电线都是铜丝缠绕钢索的,也就是说电线的芯都是高强度钢丝。李毅知道长江的水流很急,调来的电线强度是现有电线中强度最高的。 木船撞不断电线,只有卡在那里,在江水推力下,慢慢的打横,船头被勒断的木头在一块块被电线蹦飞。 邓政看了一眼船,出于职业又看看固定石头上的电线,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孔嶝洛这些人在崖壁上打了十二个孔,每四个锚索固定一根由3条电线马尾辫式编成的加粗电线。有这样的3根加粗电线,别说是一艘300料小木船,就是一艘千吨的轮船也可以正面挡一下。 邓政惊讶的不是这些电线架的牢固,而是惊讶孔嶝洛他们架的速度,早上还在一起开会到自己被秦省长带出来,在路上就遇见了孔嶝洛回营,这中间不过3小时。 呼救声让邓政回到现实,邓政看着激流,知道游泳肯定不可行的,只有从电线上溜索到船上,然后把船山上的人一个一个的绑在绳索上,再拉上来。 邓政回头看看自己带来的班,邓政问道:“你们中间谁溜索最擅长?” 溜索是工兵最基本的技能,时常训练,也是经常考核的项目。黄守荣正准备出列,被徐夏一把拉回队列,自己出列。 邓政把徐夏的动作看到非常清楚,但不打算追究。老兵帮新兵是军队的传统。更何况,今天不是训练,而是面对险恶的状况,心理素质和经验更加的重要,所以徐夏某种程度上比黄守荣要合适的多。 邓政帮说道:“你上去吧,小心点。那些人有异动,优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徐夏严肃的敬了一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徐夏把自己的背包里所有安全绳,锁扣都挂在身上,看了一眼木船上的人数,对黄守荣还有边上两个战士说道:“你,你还有你,把你们身上的安全绳,安全带,锁扣都给我。” 黄守荣三人把背包里安全绳和锁扣都挂在徐夏身上,邓政说道:“别挂那么多,这样会很危险的,你身上绑根绳子,锁扣不够从绳子上走。” 徐夏看看自己身上的安全绳和锁扣,听到邓政的嘱咐,随口回答:“是!” 李毅身为特种兵,对高技术高要求的装备,没有办法研究和制造,但对那些能生产的小零件却是非常的愿意投入。因为这些小零件好用,所以李毅在军队中推广,而用的最多的就是工兵连。 徐夏在黄守荣的帮助下,把自己绑上电线,身上牵着一根绳索,吃力的向木船爬去,身下就是滚滚的急流,浪花不时的打在徐夏的身上,一会儿就浑身湿透了。 船已经完全打横,被急流死死的顶在三根电线上,徐夏接近船只,发现自己的体位非常的尴尬。脑袋顶在船上,脚根本就没有地方落脚,人被挂在空中,脚时不时的被江水冲的来回摆动。 徐夏调整了一下身体的方向,脚朝船头的方向抵着船,然后双手抓着电线,做引体向上。双脚抵不到船猛然掉进江水里,人被江水带成60度的斜角。一个平常的引体向上,现在却如此的艰难,双脚在激流中,像被人拽着。徐夏使劲全力才把双手肘平放在电线上,这样整个人才离开江面。 徐夏看看船体,发现自己能上的地方离电线的高度约2米,自己就算站在电线上也够不到船沿。自己艰难的撑起双手,用肚子顶在电线上,然后一条腿越过电线,这样徐夏就骑在电线上。 徐夏骑在电线上,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骑马钉,使劲往船体上砸去,骑马钉钉入船体的木板,但这样并不牢固,徐夏又拿出一个锁具,使劲的往骑马钉上砸。砸了三四下,徐夏用手使劲的摇晃了一下,纹丝不动才做下一个动作。 船上的人是看见徐夏过来的,等了很久依然没有看见那个士兵上来,听到铁器撞击,几个胆大的水手才趴在船沿看徐夏。 一个胆大的水手问道:“你是派来救我们的吗?” 徐夏心中骂开了,不为救你们,为什么要冒这样大的风险,在岸上不好?徐夏点点头:“是啊,抛根绳子下来,把我拉上去。” 胆子大的水手:“等一下,就来!” 很快,一根绳子被抛下来,徐夏抓着绳子:“帮我拉上去。” 几个水手七手八脚的把徐夏拉了上去,徐夏稍微喘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甲板上的情况问道:“你们一共多少人?几个孩子,女子?” 一个肥胖的士绅模样的人出来,一脸欠他几十贯钱的臭脸说道:“就你一个人上来吗?不多派几个人上来?” 陈辙心中充满郁闷,在贵州当官,莫名其妙的被撤了。奔走无门,无奈回乡,却被封江。昨天看到别人都顺江而下,他也跟着顺江而下。 在出了巴东之后,陈辙知道前面肯定有人拦截,就让船东在后面远远的吊着,在发现前面船只被拦截的时候,躲进长江边的一条比较深的峡谷。趁着清早没人的时候,让船顺水而下,果真江面上没有人巡查,却不知道被人用铁索把江面拦了。 徐夏根本不愿意理这人,回头问船工:“人都在这里吗?” 船工看看肥胖的陈辙说道:“夫人,小姐,还有小公子都在舱里。” 徐夏严肃的说道:“你们两个爬上桅杆,把绳子绑结实了。你下去把她们接上来,她们优先下。” 陈辙不肯了,上来就阻止船工,一边对徐夏责问:“你怎可这样无理?大家闺秀怎么可以抛头露面?” 徐夏气急而笑:“你的意思是让她们与船同沉?” 陈辙:“你们为什么不把船一起拉到岸边?还有你们为什么在长江架这铁索?这是草菅人命!他李毅的手下都是这样的人吗?难怪整个大明这样的乌烟瘴气。” 徐夏哪是陈辙这种靠嘴皮子生活的人对手?更何况,牵扯到李毅的身上,徐夏更加没有好脸色。徐夏冷笑:“拉岸边?你这破船能坚持的了吗?还有!你不知道封江令吗?违反军令你还有理了?另外再敢对摄政王不敬,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陈辙火了,顶到徐夏的前面来:“他李毅要做曹操,要做司马昭,他做得,我们说不得?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第四零九章救援的血与泪 徐夏知道谁是曹操,但司马昭他还真不知道。在其他地方的老百姓心中,曹操是个奸雄,而在辽东百姓的心目中,曹操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这是因为受了李毅的影响,和投靠在李毅门庭下的文人,有目的的推波助澜有莫大关系。 徐夏不愿意和这种人扯皮,时间紧迫,这木船随时会颠覆。徐夏对水手说道:“你还等什么?把那些女人孩子带上来,先让她们上岸!” 陈辙上前阻拦,对船工威胁道:“钱三你敢下去,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夏哪里见过这样不知死活的人?这是在随时会沉没的船上,不是在他家,或者其他安全的地方。不协助撤离,还从中阻挠,这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徐夏上前对准陈辙的肚子就是一拳,直接把陈辙打的胃里的食物都喷了出来。 徐夏一不做,二不休,从边上拿过一条绳索,把陈辙反剪绑了起来。陈辙怒骂:“你这丘八,你要干什么?你们怎么不来帮忙,把他抓起来?呜……” 徐夏找了一块布直接塞进陈辙的嘴巴里,对几个上来想解救陈辙的人说道:“你们还不下去把夫人孩子们请上来?你们想死在这里是吗?快啊,还愣着干什么?” 船工反应过来,去舱房请人去了。徐夏看台头看见船工按照自己的吩咐,在桅杆上绑好了绳索。徐夏爬上去用手试了试,绳索绑的很紧,也绷的很紧。 徐夏下到甲板上,环视一眼,从背包里取出一副安全绳,来到一个15,6岁的小船工面前,轻声的说到道:“你就是第一个吧!来,我帮你绑好,然后滑到岸上!” 那小船工有点惧怕,毕竟刚才徐夏把他认为高高在上的老爷给打倒在地,并且绑的猪蹄一样。徐夏再次轻声的说道:“他是他,你是你,我帮你绑紧点,这样不会掉到江里。“ 小船工这才笑一下说:“我不用绑,我就这样都可以爬到岸边。“ 徐夏看一眼摇晃很厉害的桅杆说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岸上的兵哥哥们会不高兴的,你把自己绑牢了,岸上的兵哥哥高兴了,会给你肉吃!你知道吗?那可是牛肉!很香很香的那种。“小船工:“是真的吗?牛肉?我一辈子都是没有吃过,听爷爷说,他一辈子也没有吃过几回。兵哥哥,你们天天有肉吃吗?“ 徐夏手上没有停,把安全绳绑好说道:“有,你长大了,来从军,天天有肉吃!来!爬上去!“ 小船工三两下就爬上桅杆绑绳子的位置,徐夏也跟着爬上去,帮小船工扣好安全绳,徐夏向岸边挥挥手。岸边的战士一起用力把小船工往岸上拉。 徐夏看着小船工上了岸,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这桅杆光溜溜的,自己和船工们是没有难度,对这肥成猪一样的陈辙却是非常的困难,更别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 徐夏对那些船工说道:“你们先到岸上,这里交给我了。” 那些船工自己绑上安全绳,上岸了,剩下的就是陈辙的2个随身家丁和老者,当然还有还没有上甲板的陈辙家人和陈辙。 船东是一个消瘦的老者,常年在长江上套生活,风霜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印痕。他畏畏缩缩的上来问道:“这些军爷,这艘船保的住吗?” 徐夏摇摇头说:“老丈,你的船没有办法保住了,我们没有这样大的力量。还有就是,你触犯了军纪国法,总要处罚的。” 船东失声痛哭:“这该咋办啊?这船没了,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徐夏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留着什么都会有的,老丈莫要太伤心了,来我帮你系上安全绳。” 船东挣扎着,不让徐夏系安全绳:“让我死吧,我无颜面对我的家人,我的族人!” 徐夏无奈的说道:“船会有的,以后都是大铁船,这种船本来就会淘汰掉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老丈上岸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船东还是摇头,不肯让徐夏绑上安全绳,徐夏不再劝船东。而是从背包中取出骑马钉,在桅杆上开始钉起来。这是徐夏想到最简单的办法,在桅杆上钉上骑马钉,至少有借力的地方! “官人!……”一阵娇艳欲滴的哀鸣,像锤子一样,狠狠砸了一下徐夏这个西北大汉的胸膛。徐夏强忍着自己的回头看看的欲望,使劲钉着骑马钉。 陈辙的妻子上了甲板,看见陈辙被绑成粽子一样,一声悲呼,就扑在陈辙的身上,把陈辙的嘴巴里的布条拉开。 陈辙嘴巴里的布条被拿掉,长出一口气。他没有让自己的妻子帮自己解开绳索,而是把自己的屈辱化为最恶毒的咒骂:“你这娼妇,谁让你上来的?你扮的如此的花枝招展,你勾引谁?你没有想到吧?那只是一个丘八!失望了吗?我现在落魄了,你可以去攀更高的枝条了……为什么?你怎么还不去死?你这荡妇……” 陈辙把一腔怨恨全泼在自己妻子的身上,他妻子也是名门大户,大家闺秀,从小娇生惯养,没有见过街井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咒骂,心中委屈无法述说,只有大声哭泣和重复着:“官人,妾身没有,妾身没有……”之类的话语,当听到陈辙骂到为什么不去死的时候,他妻子再已忍受不了,心一横,死就死! 想死真的很容易,船的围栏很低,加上现在船开始倾斜,根本就不要费力气。陈辙的妻子站起来,绝望的看了一眼仍然在咒骂的人。心死了,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了任何意义。陈辙的妻子,双眼无神,漠然的越过船栏,消失在滚滚的长江水中,只在空中留下几点水珠,然后就重新融回长江里,像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过。 徐夏听到一声重物入水的声音,回头在甲板找不到任何女人!只看见水花,还在咒骂的陈辙。 徐夏飞快的爬上桅杆顶上,往长江下游看去,没有看见任何东西,转头对岸上的邓政大喊:“连长!有个女人跳江了!” 徐夏看到两个战友往长江下游寻找,知道连长听见了,徐夏下了桅杆,看见仍然谩骂不休的陈辙,一股子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他最恨这种自己无能,却迁怒女人的男人,他从腰间抽出手枪,对着陈辙就是一阵乱射。 徐夏还是有理智的,子弹都打在陈辙肥胖身躯的周围,吓的在谩骂的陈辙,像一只被暴打的小狗一样,卷曲在一起,低声呜咽,忘记了谩骂。 徐夏看着陈辙的样子一阵恶心,为跳江的女人不值。徐夏换了一个弹夹,来到陈辙面前,一把领起陈辙的领口:“依我的以前的性子,早一枪嘣了你。但现在,我觉的你应该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感受你妻子的屈辱,只有活着,才能接受世上最大的惩罚。当然我不会让你全须全尾的活下去,我要你时时刻刻想起你跳江的妻子!” 徐夏一边说,一边把枪顶在陈辙的胯下。陈辙惊恐的忘记哭泣,颤抖着身子,一股子热流从胯下流淌出来。 徐夏狞笑的说道:“连尿都憋不住,那还留着做什么?” “呯!” 徐夏看一眼在甲板上滚动的陈辙,不再理睬陈辙,转头对两个陈辙的家丁说道:“你们快上岸,等船沉吗?” 那两个家丁看到陈辙的惨状,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到陈辙家了,于是没有一点犹豫,学着船工的样子,互相绑上安全绳,爬上已经倾斜的桅杆向岸上滑去。 徐夏见家丁上岸,狞笑一脚踩住陈辙脚,不让陈辙翻动,然后从背包里拿出止血药,在陈辙的裤裆里胡乱的敷上。陈辙惨叫连连,但随即失去了声息。徐夏摸了一下陈辙的脖子,发现陈辙没有死,只是剧痛中昏过去而已。 “嗡哇!嗡哇!……”一阵清脆的婴儿哭声响起。徐夏巡声看去,甲板的角落里,有个苏绣包裹,哭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徐夏抱起孩子,只见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在哭泣,孩子很清秀,一点也不像在地上滚的那个人。徐夏心里想道:“这孩子真漂亮,应该像他母亲!以后就跟我过吧!” 徐夏把背包里所有物件都倒了出来,又把孩子装进去,然后试试,把孩子绑在自己胸前。然后找了一根长绳索,把陈辙绑起来,然后把绳子挂在桅杆上。 徐夏没有想到自己再大的力气也没有用,怎么也拉不起这死胖子。徐夏又试了一下,陈辙纹丝不动。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拉不起陈辙?他是可以抬起400斤的东西,陈辙怎么看才300来斤的样子。 徐夏无奈,从舱房中找了两个木桶,一前一后把陈辙绑在中间,然后连上长长的绳索。徐夏费了不少劲才把陈辙扔进长江里,看见陈辙脑袋朝上,徐夏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第四一零章救援余波 徐夏做完这一切,见老船东还站在船舵边上。徐夏:“老丈,下船吧,你看船都斜了,再过一会儿就沉了!” 老船东说道:“军爷你下船吧,你已经尽到责任了,说实在的,老朽活了这样多年,从来没有看见一个当兵的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徐夏说道:“我们秦军都是这样干的,摄政王说我们是老百姓的子弟兵,要为老百姓着想。开始的时候我也不适应,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 老船东说道:“看的出来,只是你们这样拼命,值得吗?” 徐夏说道:“值得,非常的值得!以前我快饿死了,是他们救的我。我加入他们,然后,我也成为了他们。至于刚才的事情……” 老船东哈哈大笑:“你还真别说,你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徐夏:“怎么?吃过他的亏?” 老船东苦笑道:“你看那人对自己妻子都那样刻薄,对我们怎么可能好到哪里去?” 徐夏:“船斜了,很快就要颠覆了,老丈下船吧,这破船不要也罢,你有见过万料的大铁船,甚至是几十万料的大铁船?” 老船东:“你就别劝我了,我已经打算和船同沉了!你还是快走吧!” 徐夏慢慢接近老船东:“老丈还有点时间,我们说说话。我当初在葫芦岛的时候,摄政王在那里修了一个造船厂,专门制造各种大铁船。里面有艘大船,那船好长好大!” 老船东显然是个有趣的人,他见徐夏停顿的时候,要他发问,他就接着发问:“那船多大多长?” 徐夏说道:“那船有多大?多长啊?怎么比喻呢,就像……就像……对了,就像4个‘对我来’那么大。” 老船东:“4个“对我来”?这样大啊?对了,你们疏浚崆岭滩,有没有把那些暗礁,小礁石弄掉?” 徐夏笑道:“现在只有“对我来”“大珠”“二珠”几个大礁石没有炸掉,其他的小礁石,暗礁都炸了。如果没有昨天,今天的事情,我们有把握在10天内把“对我来”“大珠”“二珠”这些礁石都炸掉!” 老船东叹了一口气:“以后吃长江这口饭的人都应该感谢你们。” 徐夏:“我们还活着,没有好谢的!我几个兄弟为疏浚崆岭滩丢了命,希望你们每年的清明冬至,给他们烧柱香。” 徐夏说完的时候,突然出手,一个手刀砍在老船东的后脑上,老船东顿时瘫软下来。徐夏把老船东扛到桅杆底下,给老老船东绑上安全绳,然后绑上一根长绳子。 徐夏牵着绳子,爬上桅杆,把绳子穿过溜索的锁扣,使劲的往下拉,他不信自己吊不起那头肥猪,还吊不起老船东这个干瘦的老头? 徐夏踩桅杆上的骑马钉上,刚好抬手扣摸到溜索。徐夏斜着身子,双手交错使劲的拉着绳子。老船东被拉了起来,渐渐升高,徐夏目测了一下,感觉碰不到船头,就把老船东固定好挂上绳索示意岸上的人拉过去。 徐夏重新回到甲板,把绑着陈辙的绳索系在腰间再次爬上桅杆,滑向岸去。 上岸的徐夏把身上绑着陈辙的绳索,扔给黄守荣:“把人拉上来!” 邓政问道:“船上还有人吗?” 徐夏摇摇头说道:“水有一个,船上没有人了。” 邓政:“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徐夏:“一个人渣逼死自己的妻子,阻扰救援的人。” 邓政:“被你开枪打死了?” 徐夏:“没有,只是船只震动站不稳,不小心伤到了!” 徐夏是个老兵痞,他才不来说自己是故意的,否则要上军事法庭的,所以才这样说。 陈辙被拉上岸,脸色煞白。失血过多,又在水了泡了好久,又昏迷不醒了。 邓政检查了一下陈辙的伤口,陈辙的子孙根和子孙袋已经完全报废了,如果说是意外走火谁信啊? 邓政让人把陈辙抬到营地,让随队的卫生员给陈辙清理伤口!回头狠狠的瞪了徐夏一眼:“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邓政:“怎么回事?” 徐夏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不如直接和邓政坦白:“那人阻挠救援,把他绑起来后,他又逼死了自己的妻子,开口大骂摄政王。所以……” 邓政:“所以你就是把他的子孙根打掉了?” “呵呵!”徐夏干笑两下。 邓政摇摇头:“你是做事情太不仔细了,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把他们送上岸再打不好?还有,为什么不打死?只是打残他?” 徐夏摸摸脑袋说道:“我下次小心些!” 邓政听到徐夏的话,顿时暴怒:“还有下次?你是先把这次事情解决了,否则,你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徐夏委屈的说道:“怎么解决?难不成把所有在场的人都杀了?” 邓政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知道是那个人太过分了,否则徐夏这个兵痞也不会下这样重的手。于是说道:“现在我们统一一下口径,宪兵来调查的时候,不要露了马脚。” 徐夏知道邓政什么意思,但那些宪兵也不是吃素的,谁的枪打的这样准?专门打人家子孙根的?到时候自己脱罪不了,还连累连长和战友们,那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 徐夏:“老大,我想退伍,把这孩子养大!” 邓政一脸迷茫的看着徐夏:“孩子?那来的孩子?小子,连婚都没有结!哪来的孩子?” 徐夏傻笑的指了指胸前的孩子:“在这里!” 邓政这才发现徐夏的胸前背包鼓鼓囊囊的,邓政来到徐夏前面轻轻的打开布包,一边问道:“谁的孩子?” 徐夏说道:“跳江的那女子的!” 邓政:“也就是说,是被你阉了那个人的孩子?” 徐夏倔强的说道:“是跳江女子的孩子!” 邓政:“你这样做太狠了,你是在绝他的后啊!他和你有深仇大恨?” 徐夏摇摇头说道:“他不配做为一个父亲!” 邓政严厉的说道:“配不配做一个父亲,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这和杀妻夺子有个什么差别?是我们摄政王麾下的战士干的事吗?把孩子还回去,这是命令。” 徐夏见邓政发火了,怯生生的问道:“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邓政劈头就给徐夏一个爆栗,差不多是吼的:“你有没有脑子,别人抢你儿子,你会怎么干?做事情过过脑子!真要孩子崆岭滩疏浚后,给你假期,回家结婚生孩子去,真不愿意生,去福利院领养孩子去。听到没有,把孩子还回去!” 徐夏见邓政真发火了,也就怂了下去:“我还不行吗?对了,那姑娘找到了吗?” 邓政摇摇头:“没有!他们还在寻找!” 徐夏逗弄一下怀里的孩子,叹口气说道:“孩子,你没有母亲了。” 邓政接过孩子,也逗弄两下说道:“去换件衣服,好好的休息,你的事情,指导员会再问你。” 徐夏:“那孩子呢?” 邓政说道:“孩子由我送到他父亲那里去!” 徐夏一脸哀求:“能不能再给我抱一下?” 邓政一脸厌恶的说道:“你换掉衣服再说,你也不看看,你的衣服全部都是湿的,怎么抱孩子?滚!” 邓政一边说一边就去踢徐夏的屁股!徐夏跑着回到临时营地。 秦良玉是见过陈辙的,在剿灭奢安之乱的时候。感觉他能力一般,却眼高于顶,在催军粮的时候,没有少受陈辙的气。再次见到的时候,躺在担架上,匆匆撇了一眼,发现陈辙受到枪击的位置很尴尬,说明枪击的那个人很痛恨陈辙。联想到刚才有人跳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秦良玉到是很喜欢开枪那个人,有性格,处理事情不拖泥带水,下手狠绝,而且又是工兵连的,对铁路,东吁各种建设绝对有很好的帮助。自己去东吁需要这样的人在身边,而且是需要一大批。 秦良玉低声的对身边的秘书说道:“把刚才救援的人帮我叫来!” 换好衣服,在休息的徐夏,在回想在船上的事情。现在有点后悔了,怪自己太冲动了。人家的老婆跳江,关自己什么鸟事?现在连长要帮自己遮掩,那些宪兵是吃素的?到时候连累到连长,指导员他们,一辈子后悔去吧!自己可以转业回家,连长和指导员的前程就被自己毁了。 徐夏越想越不是滋味,决定不再隐瞒,大不了上个军事法庭,蹲上一两年大牢再转业。想到这里,徐夏的心就安静了下来。想通了的徐夏看着帐篷顶,在想什么时候,宪兵到来。 邓政抱着孩子来到营地,找到了陈辙,把孩子放在陈辙身边:“你的孩子找到了,但孩子的母亲,到现在没有找到!” 陈辙脸色煞白,双眼呆滞,毫无生气的看着帐篷顶,也不管邓政说什么,也不看一眼孩子,像一头放干血的肥猪,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 第四一一章秦良玉的挖墙脚 邓政见陈辙对自己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右手在陈辙的眼前来回摇动了几下,见陈辙没有反应,回头问卫生员:“他怎么了?怎么没有反应?” 卫生员想想说道:“可能是受到刺激了,一直都对外界没有反应!” 邓政:“那不是傻了?” 卫生员摇摇头说道:“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我是没有办法,只能送到顺天才能治疗!” 邓政说道:“那先送到重庆,让重庆的人做决定。” 邓政叹了一口气,抱起孩子,准备找徐夏那个惹祸精,这孩子是他找来的,那么暂时就由他带! 秦良玉仔细的打量徐夏,徐夏二十一二岁样子,一米七五的身高,古铜色的皮肤,一身鼓鼓囊囊的腱子肉,这说明徐夏是经常在太阳底下干重活的。 秦良玉说道:“很好!很好!” 徐夏一头雾水,什么很好?难道她在讽刺我?她虽然是贵为一省省长,但也管不到军队的事情来啊? 就在徐夏心里在打架的时候,秦良玉问道:“那妇人怎么跳江的?” 徐夏说道:“受不了他丈夫的谩骂!” 秦良玉说道:“然后你就看不下去,开枪了?” 徐夏摇摇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而是他阻挠了整个救援,让很多人置于危险之中。” 秦良玉说道:“对,你要对任何人都要这样说!不过,这件事情,可能让你脱下军装,你有没有心里准备?” 徐夏:“有!” 秦良玉又问道:“那有什么打算?” 徐夏:“回老家!” 秦良玉问道:“你老家哪里的?听你口音像延安府一带的。家里还有人吗?” 秦良玉问的非常直接和致命,秦良玉知道延安府现在已经没有人了!自己从陕西回到四川的时候,那一带经过常年的叛乱,平乱,剩下的人口本来就不多,剩余的人口全部被李毅迁移到辽东,南洋,也就是说延安府一带现在是荒无人烟! 徐夏摇摇头:“没有人了,我父母都是饿死的,我弟弟被我父亲换成了粮食,妹妹吃观音土撑死了!” 秦良玉说道:“现在整个延安府都没有人了,你想回去也回不去!因为那里被禁止进入!” 徐夏:“啊!怎么会这样?” 秦良玉:“你当兵很多年了?” 徐夏点点头:“天启4年就到辽东了!” 秦良玉点点头:“那难怪了,陕西民乱之后,摄政王出兵陕西,把陕北人口全部迁移到辽东,南洋,现在那边在封山育林,应该一个人都没有了吧!你回去,也进不去,那些地方都是禁区。就算进去了,你打算做野人吗?” 徐夏:“啊!怎么会这样?” 秦良玉:“跟我去东吁吧,我那里需要你这样的人帮忙管理东吁!” 徐夏:“我除了干活什么都不会啊?” 秦良玉:“没有关系,我们谁天生就会的?不会学啊!干好了,我给你介绍石柱的姑娘!你在重庆呆过,知道重庆美女是多么的热辣?” 秦良玉一本正经的勾引着,像一个老鸨,用世界上最美的话语,介绍自己的最得意的姑娘。徐夏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抵挡的了这样的诱惑?答应秦良玉如果退伍就去东吁。 徐夏红着脸回到自己的帐篷,看见邓政抱着孩子在帐篷前面等待,正在不知所措的安慰着孩子。 邓政看见徐夏回来,一脸责怪的说道:“去哪里了?我找你半天了,你看这孩子怎么老哭不停?” 徐夏:“也许饿了吧?我来看看。” 徐夏把手指放在孩子的嘴边,孩子立刻不哭了,双唇一闭一合想把手指送嘴里。徐夏说道:“是饿了,有牛奶,羊奶吗?” 邓政发愁的说道:“这里穷乡僻壤的,那来的牛奶,羊奶?” 徐夏想想说道:“把压缩饼干泡起来给孩子吃!” 邓政着急的说道:“那东西那么难吃,孩子会吃吗?妈的,真是急死我了。” 徐夏:“我们都没有带过孩子,对了,去问问秦省长,她是女人,肯定带过孩子。” 徐夏一边说一边就接过孩子,一边往秦良玉的帐篷方向走去。邓政跟在徐夏后面问道:“你和秦省长很熟吗?” 徐夏:“不熟,不过我答应她,我退伍后,跟她去东吁。” 邓政听到徐夏的话,非常的吃惊,一把拉住徐夏:“什么?你要退伍?你要去东吁?” 徐夏说道:“老大,我不想连累你,秦省长已经答应我,给我介绍一个重庆的女子做老婆。你说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 邓政脑子不够用了,想不明白秦良玉为什么要降低身段,去招揽徐夏这个惹祸精?但他知道,徐夏一直想回到陕西老家。于是问道:“你不是一直念叨着退伍后,回老家娶妻生子?”” 徐夏叹了一口气:“秦省长说,现在陕北已经没有人了,死的死,迁移的迁移,就算我想回去,也不准进去,说什么封山育林,回去只能当野人?去东吁也不错,再怎么样,我能在秦省长这个大英雄后面,是多么荣幸的事。” 邓政看看徐夏,然后笑起来:“哈哈……很好,很好,这样好的门路,别人是求都求不来的,人家还包娶老婆,给你,连孩子也省的生了。” 邓政说着就把孩子扔给徐夏,徐夏:“孩子不是要还给他父亲吗?怎么你又给我了?” 邓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父亲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抚养他了!” 徐夏:“怎么死了?我把他扔下船的时候还在大骂啊!” 邓政:“人家没有死,只是傻了或者疯了,叫什么应激什么障碍,不管了,反正没有办法带孩子,你先带一段时间。” 徐夏看看怀里的孩子:“这孩子真命苦,这样小就没有了娘,爹又疯了,他该怎么办?” “嘎!嘎”一阵木头惨烈断裂的木头声音传来,邓政和徐夏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被拦江铁索拦住的木船翻倒,然后被江水整个吞没,拦江铁索下游都是破碎的木板和杂物。 邓政看了一眼徐夏,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没有人在船上,否则,……“ 徐夏也抹抹额头的汗珠,还好自己当机立断,把陈辙那肥猪绑了,否则还真陪他一起死。 两人没有走几步,看见秦良玉也到江边城外拉来看究竟,两人迎了上去。 秦良玉见满江碎木头,再也找不到那艘木船,知道船已经倾覆,就没有人再去看。见邓政和徐夏手上有个孩子,问道:“这孩子是陈辙的?” 现在已经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胖子叫陈辙,所以秦良玉说孩子是陈辙孩子的时候,邓政点点头。 秦良玉从徐夏手中接过孩子,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摇头晃脑的,用手指逗弄了一下,非常的喜欢:“这孩子真可爱,这孩子交给我吧,我托人把孩子和他父亲都送回他们的家乡去,毕竟叶落归根吗。” 邓政见秦良玉这样说,也就放下心来。不再纠结孩子归谁带。而徐夏也放下心来,说真的,徐夏很喜欢这孩子,一度想自己带,但答应秦良玉去东吁,孩子带去,一是不方便带,毕竟去东吁是干活的,没有时间带。二是东吁相对四川,陕西,那边的气候实在太过恶劣,自己都可能出意外,更何况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秦良玉的事情少了下来,她才有时间逗弄孩子,崆岭滩由孔嶝洛的连队操作,不需要自己参和。四川的政务已经交接,现在就等巴东的人来,把这些闯关的人带走。然后就回石柱休息几天就去东吁。 费英宏收到秦良玉的行文,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只是没有想到秦良玉没有追究,反而让自己处理。想想也就明白了秦良玉的用心,她秦良玉准备去东吁,没有必要为这事情为难整个湖广的官员。 费英宏想通了,也就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不就是就坡下驴吗?于是派出一部分驻军和警察,在巴东码头租借了几条船下到泄滩,把那些人押回巴东。 魏东河还是那张桌子,东张西望的看着上茶楼的人,他想找到张志康,谢谢张志康。他听到消息,前两天下去的船都被拦截了,船被扣,人也被抓了。如果当时自己也跟下去,现在说不定得自杀了。 人多了起来,茶馆没有因为船工围困市政厅的事件而冷落下来,也没有因为封江事件而冷落下来。相反,因为这两件事情,茶馆成为最热闹的地方,因为这里最容易得到消息。 张志康来了,魏东河和往日一样,向张志康招招手:“张兄这边!” 张志康已经非常熟悉这个位置了,走过来说道:“唉,总是你早点!” 魏东河说:“今天好好谢谢您啊,张兄,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要跳长江了。” 张志康:“这有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还是你自己的毅力,没有跟那些人一起下去,所以给谢谢的说你自己!” 魏东河连连摇摇手:“不,不,不是的,是你的提醒,让我没有和他们一起去闯关。你知道的,那时候我非常想跟他们走。” 第四一二章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孙传庭 张志康不想再纠缠这个事情,他决定还是转到自己想知道的问题:“最近有南洋方面有消息吗?” 魏东河摇摇头:“没有,你知道的,我被困在这里已经十多天了,对南洋的事情一无所知。” 张志康在魏东河对面坐下,小二拎过一个茶壶,摆上玻璃杯:“张老板,请!” 张志康点点头:“谢谢啊!给!” 张志康扔给小二一个铜钱,小二接起铜钱,这是张志康每天给他的小费,小二千恩万谢的走了。一个铜钱虽然不多,但也可以买上两个碗大的包子。这个时代,有钱的人很容易赚钱,而没有钱的人会更加的穷困,货币这东西真的很稀缺,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 张志康继续问南洋的事情:“听说淡马锡最好做的生意是武器?” 魏东河点点头说:“是啊!是武器,准确的说是铁器,铠甲,兵器最多,最容易赚钱。只是这个生意由摄政王名下的各个钢铁企业垄断。当然这是在淡马锡,很多跑国外的商船携带的最多就是武器。” 张志康惊讶的问道:“大明的商人还有到国外去的?” 在郑和下西洋后,大明的政策由开海转为海禁之后,一段时间内,很少有大明的船只过马六甲。到后期,倭寇之乱,西班牙,葡萄牙,以及尼德兰等国下意识的劫杀,大明船只只能在近海交易。 魏东河:“有啊,很多,都是那种万吨的货轮,一次出港带满百万银元的货,回来带回一船银子,或者香料,宝石,一次出海就可以买上几条万吨的货轮。” 张志康听到魏东河的话,吃了一惊,据他所知,一艘大船就值几十万银元,甚至上百万银元,这几条是多少银元啊?张志康知道自己有点失态,还忍不住问道:“这样赚钱?” 现在水泥,钢筋大行其道,它们的优势是木头无法企及的。木头需求量下跌,在生意迟早没落,张志康为自己以后的出路伤透了脑筋。 魏东河没有注意张志康的失态,也是意兴阑珊的说道:“出海赚钱,那钱是赚的多,可是那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拿命拼的。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强横的武力和雄厚的资金。” 张志康想想也是,他没有少听说海上海盗横行,可是也知道富贵险中求,于是问道:“魏兄可知,淡马锡最好做的生意有那些?” 魏东河啜了一口茶,想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没有必要隐瞒,于是说道:“在淡马锡有7大类热门商品,第一类就是铠甲,武器,还有各种铁器。第二类是玻璃镜,胭脂水粉,肥皂,香水。第三类是茶叶。第四类是陶瓷。第五类是丝绸,棉布,成衣,特别是军装,销路最好。第六类是糖。第七类是酒。 这里面第一类是摄政王名下的企业在经营,还有玻璃镜,肥皂,香水,军装。说真的,摄政王名下的产品运到海外,利润是最好的。” 魏东河说到这里,站起来向张志康招招手,自己俯低头,张志康见魏东河这样的动作,知道下面的话非常的重要要说,于是也起身俯低头,靠近魏东河。 魏东河轻声的说道:“其实还有一种,那利润是千倍,万倍,那就是青霉素。” 青霉素?张志康怎么会不知道,那东西号称神药,两年前出现在黑市中,一支小拇指大小的青霉素要价一百个银元,而且还有价无市。 “青霉素,青霉素……”张志康在心中不停的念叨,坐回去。沉吟很久说道:“这东西应该是禁止买给番国的,违法的事情最好不要做,现在不是以前,以前那些书生什么都不懂,而现在这些人根本糊弄不了。” 魏东河摇摇头:“那东西谁能弄到大批量的?无非是让人上医院弄几支。” 张志康还是摇头:“虽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但这东西还是不要碰。说真的,还真是要去淡马锡,最好能出海,去海外一趟,看看海外的情况。” 魏东河:“怎么张兄想出海?” 张志康:“是啊!不知道魏兄有没有门路?” 魏东河:“我在郑家还有些面子,我求上门,一个舱位还是有的。只是这海上波浪诡异,谁也不能保证安全啊!” 张志康微微笑道:“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身就是不好说,吃饭都要噎死,走路摔死,算不得什么。” 魏东河:“既然张兄这样说了,那魏某就无话可说,不知道张兄准备什么时候下海?” 张志康说到:“三个月吧,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就坐船到淡马锡。” 魏东河心里默默的念叨了几遍3个月,然后想想说道:“我不知道这批蜀锦能不能按期交付,3个月后,我也在淡马锡等张兄,届时我也陪张兄走一遭海外。” 张志康没有想到魏东河会这样说,心中是非常感激的,于是说道:“如此那就谢过魏兄了。” 接下来两人约定好相见的地方,时间,当然是这些都是魏东河安排的,毕竟淡马锡是魏东河熟悉多了。 黄河山东济南段旧河道,自从黄河夺淮入海,长达四五百年的淤积,垦荒,大部分已经是良田。现在要从新成为黄河河道,必须往下挖,并且把弯弯曲曲的河道尽量的取直,这就需要移动大量的土方,很多地方要下挖3米,4米甚至10米.15米。 现在工程器械严重缺少,工地上只有几十辆拖拉机改装的推土机,压路机,其他都是土制的机械。其实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些土制的机械,让工程大大的加快。 比如,依靠畜力提升的斜坡绞车,就让占大部分人力,把泥土背上堤坝的苦活计替代了。而这绞车构造的简单,只不过几个齿轮和轴承拼接一起的简单工具。为减少摩擦力,不过在每个绞车下面的斜坡,铺上几块竹子制作的竹排而已。 除了绞车,滑道也非常的有意思,从挖掘地到绞车,或者绞车到泥土倾倒地,铺上一层竹排,竹排上面安排同样用竹排制作的滑排,这滑排上两头都系着绳子。在使用的时候,上面放上两筐,或者三筐泥土,在滑排这边,稍微用锄头,顶着推几步,加快速度,而在另一头拉绳子的人使劲拉,就可以使滑道上的滑排运行的飞快,这样省去肩挑背扛的苦楚。 除了绞车,滑道,还有简单构造的吊机,两轮的手推车等等,知识军队带来的改变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更是从技术上改变整个工地的进程。 孙传庭来到工地上已经半个月,也干了半个月的活,他到是很想像诸葛亮那样以羽扇纶巾的指点江山。可是现实让他非常的尴尬,为什么? 先说干活,自己是以参谋官的身份出现在第二十七师。参谋官!参谋官!不就是出出主意的官吗?可是到了实地却发现这参谋官,只能下河干活。为什么?还不是所有的人都下河干活了,连师长也在没日没夜的干,自己这小小参谋官又如何概莫能外。 这也就不说了,最郁闷的还是自己的参谋官上去干活,只能干笨活,傻活,对这个整个工程没有一点的建议,以前学了无数的兵书战策没有一点用处。那些偷偷看的杂书,从书中看到的那些精妙的器具,跟工地上的器具比起来就是棒槌,没有一点的用处。 孙传庭在来的时候,路上想着改变这支军队,给李毅看看自己的实力,现在才知道,改变的只能是自己。军队的纪律,组织和自己以前在家乡看见的军队,完全就是两回事,或者说一个是天上的皓月,一个是地上的萤火之光。 在各种打击下,孙传庭非常的沮丧,他发现自己还真的一无是处。秦军中一个连长的见识都比自己高,和那些小兵聊天,那些小兵居然连天文地理,都懂一些。也就诗词歌赋和八股文能拿捏这些小兵一下,可是工地上,最没有用的就是这些诗词歌赋和八股文。 孙传庭收起了骄傲的心,在每天例会非常认真的听取各种问题,了解解决之道,然后就开始啃军队里各种军事书籍,熟悉各种武器性能。孙传庭的见识水平也渐渐的跟了上来,但孙传庭总是觉的自己缺少了点什么!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缺少什么! 章家升是第二十七师的指导员,他一直观察孙传庭,这到不是李毅的命令,而是知道孙传庭中过进士的时候,才注意到孙传庭。山西边境的县城中进士,绝对是出类拔萃的。谁不知道科考路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而且只能过一两人。 章家升看得出孙传庭的迷茫,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章家升原来也是秀才,在加入秦军的时候,也有点持才傲物,但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认识几个字,知道几个上古做人道理,就认为自己的学识天下无双。 第四一二章 续 当学生的孙传庭 当自己加入秦军,重新学习的时候,发现自己以前能够拿来炫耀的东西,对别人来说一无是处的时候,就出现了迷茫,这也是孙传庭的迷茫。 章家升让自己的勤务兵去请孙传庭,自己来到已经初具规模的大堤上,站在一架绞车边上等待。没等多少时间,孙传庭跑过来,对章家升敬礼:“报告,参谋官孙传庭向你报到。” 章家升也回了一个军礼,然后直接开口说道:“今天找你来,是和你谈谈感受!所以你不要紧张,也不要有负担,就当平常的谈话就好了。” 章家升没有等孙传庭回答,直接说道:“如果放以前,你是进士,我只是个秀才,我是没有资格和你站一起,没有资格和你说话的!” 孙传庭想说话,被章家升阻止了,章家升继续说道:“我说这话,不是挖苦你,而是告诉你,你的迷茫,我曾经经历过。之所以和你说这个,是因为,让你明白,改变的不仅仅是地位,还有这个世界。” 章家升看了孙传庭一眼,继续说道:“你在顺天见过摄政王的,但摄政王有没有和你说,未来的大明用什么立国吗?” 孙传庭摇摇头说道:“我见摄政王的时候,只是谈了一些国外的事情,并没有提起立国根本。” 章家升:“噢!原来是这样,那我和你说说。” 章家升微微跳起,坐在绞车的平台上,拍拍手,让孙传庭也坐上来。孙传庭也跳上绞车平台,看着章家升,听他怎么说。 章家升:“从有汉以来,不!从有史以来,各个王朝都是以农为本,这本身没有错误。因为在生产力底下的时代,平均亩产太低,不得不让更多人投入农业。但反过来,因为太过重视农业,就使得土地精贵,从而出现大规模兼并。然后种田的没有田,不种田的反而有田。” 章家升转头问孙传庭:“这对朝廷有什么影响,你说说!” 孙传庭经常看到报纸上说这些事情,开始的时候觉得李毅只是找理由堵天下悠悠之口。后来,特别是天启初年,甘陕之乱之后才知道,土地兼并,税务转嫁到那些小农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孙传庭:“知道一些,主要是税务上的。” 章家升摇摇头:“税务上的只是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是没有办法解决失地农民的生计,因为太过重视农业,就压制其他行业,比如商业,渔业,还有那时候只是雏形的工业。没有生计的农民他们选择什么,就不要我来说了。” 孙传庭若有所思的说道:“没有土地的农民就会拿起武器,争口饭吃。这样说来解决民乱最有效的手段,就是给他们找饭碗?” 章家升点点头:“表面是上这样的,但实际上却非如此!” 孙传庭听到章家升这样说,知道要说到深层的东西了,于是坐直身体,一副学生的模样,恭恭敬敬说道:“愿闻其详!” 章家升没有注意孙传庭的变化,而是自顾自说道:“给失地农民找饭碗,谈何容易?土地就那么多,而且都集中在少数人的手上,这些人会把手上的土地让出来吗?那是肯定的,他们不会。 那么只能向外扩张,向域外要土地,可是朝廷税收连连下降,能兴兵吗?军费都凑不齐,军人都在饿肚子,这战没有办法打。 出不去,对内又腾挪不开,你觉得给失地的百姓找饭碗现实吗?每当这时候,王朝开始崩溃了,汉之绿林,赤眉,黄巾之乱,隋之十八路烟尘,唐之黄巢之乱,无不是改朝换代之兆。” 孙传庭听到章家升说的非常详细,联系到大明的实际情况,身上的冷汗把背后衣服都浸湿了,他想好好再确定一遍,于是问道:“难道先生的意思是,大明已经到了更替的时候了,不是摄政王想更替的借口?” 章家升苦笑道:“更替不更替,我不知道,是不是摄政王的借口,我也不知道。不过回想以前朝代,从秦始皇统一六国以来,就从来没有一个王朝超过300年的,现在看看年限,也差不多了。” 孙传庭有点不服气的说道:“大汉400年,大宋也有319年。” 章家升呵呵笑道:“这两个朝代中间发生了什么?严格说来,汉是两汉,宋是两宋。两汉中夹着一个新朝,两宋之间是靖康之耻。他们有个重要的共同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孙传庭小心翼翼的反问:“战乱?” 章家升:“应该说是战乱导致的大规模人口减少。” 章家升说的轻描淡写,但孙传庭知道这背后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魂归黄泉?两汉最顶峰的时候,人口就达到了1亿上下,现在1600年过去了,人口依旧在1亿上下。皇朝不停的更迭,人口也跟随皇朝的更迭而涨落。 章家升叹了一口气说道:“抛开兼并不去说,毕竟田里产出的粮食最终是进入人的肚子,你有没有想过大明到底有多少土地,产出多少粮食才能养活所有大明人?” 孙传庭在顺天担任稽勋郎中的时候,工作非常清闲,他经常混迹户部,兵部,对天下的田亩人口状况非常的清楚。然而章家升接下说的事情,把他的观念,把他固定的思维完全打破,而且是从根基上打碎。 章家升说道:“摄政王接管顺天后,对大明从新统计了一下。洪武年间天下田亩有8496523顷,一顷是100亩,也就是849652300亩。人口10652870户,60545812人。也就是说一个人拥有14亩左右的口粮田。按照亩产2担的平均数,每人有28担粮食。而且这时候基本没有田亩隐秘,人口隐秘的情况。 而到成化年间,天下田亩4228058顷,就是422805800亩,人口9210690户,71850132人。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口粮田才5亩,一年的口粮才10担。实际情况我们都清楚,田亩被人隐秘,人口也开始隐秘。但可以看出,粮食缺少的情况开始突出。 万历30年田亩一度达到了11618948顷,这是因为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使天下隐秘的田产,都暴晒与光天化日之下,而人口却只有56355050人。大明经过弘治,正德,嘉靖,万历的上百年相对的太平,人口居然少了2千多万,这说明什么?交税的人在极速减少,而隐秘掉的人口非常的巨大,大到比登记的人口还要多。 天启元年,天下的田亩数又回到了7439319顷,丁户9835426户,人口51655459人。你说这些数据还可以信吗?“ 孙传庭苦笑的摇摇头,章家升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土地田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大概的人口,刚上月,民政局人口司具各县上报统计,全国人口为1亿4千万有余。” 孙传庭也知道隐户的事情,但没有想到,居然数字会大到这样的程度。孙传庭小声的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多报,虚报?” 孙传庭说出口后就后悔了,他已经见识过李毅下面的军政体系,说是滴水不漏都毫不夸张,就算里面有错误,那也是极其微小的。 章家升摇摇头:“伯雅,这人口调查,总是只会少算,不是可以能多算的。其实你也知道,按照万历三十年的田亩数,每个人也不过8亩。然而,这江南,蜀中多蚕桑,茶叶,直隶多棉花,这些都是要占口粮田的,一进一出,本来可以生产粮食的人口变成消耗粮食的人口。而且是江南,蜀中,南直隶这些土地肥沃的地方。” 孙传庭疑惑的问道:“摄政王他知道利害,为什么不退桑还粮呢?” 章家升笑笑说道:“这有必要吗?你知道吗?现在摄政王寻来的,除虫菊,化肥大量应用,种子优选,以及大量新作物的种植,使得亩产大提升了。水稻从以前的亩产的2,3担,到现在的8,9担,甚至10多担,小麦的亩产也超过了5担。也就是说,同样的田地可以多养3,4倍的人口。更何况有番薯,土豆,玉米这些高产的东西!当然还有辽东,南洋大片肥沃的土地,其他不说,光南洋一年3,4熟的水稻,就能够养活几千万人口。” 孙传庭想起美洲那么一大块地方,那里可以养多少人?更加燃起心中熊熊的烈火,他不再迷茫了,他要让天下人不饿肚子,让朝代不因为粮食的关系,一直轮回。 章家升没有注意孙传庭的变化,而是继续的按照自己的思路,和做着别人思想工作一样,继续说道:“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工业时代的到来。” 孙传庭疑惑的问道:“工业时代?” 章家升点点头说道:“是啊!伯雅你可能对工业时代没有概念,我给你普及一下!工业时代是钢铁,蒸汽机,电动机带动机械为代表的动力改革,还有各种化学。” 孙传庭在章家升的解释下,更加的迷惑了,他听说过火车,拖拉机,轮船,没有听说过蒸汽机和电动机,当然也就更不知道什么是化学了。 第四一三章李毅的狭天子以令诸侯 章家升知道孙传庭是听不懂的,毕竟接触这些东西的人实在太少了。章家升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说道:“火车,轮船你是知道的,他们的动力就是蒸汽机,电动机现在这边还比较少,以后你会见到很多的,我就不解释了。看下面的推土机,它就是工业时代的产物。以后机械会最大的限度代替人力,让人从各种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 孙传庭顺着章家升指的方向看去,推土机在黄河底轰隆隆的推着泥土,泥土在推土机下翻滚。他知道这东西力大无穷,不知疲倦,不用像牛马那样喂养,只要一点油就可以。这样一台机器比几百人干活还有效率。 孙传庭突然想起,这东西如果用到军阵上会怎么样,于是非常兴奋的说道:“如果下面这东西都包上铁甲,然后在上面装上机枪,有这样的东西几百辆,不,就几十辆,这天下没有去不得的地方!” 章家升没有想到孙传庭会把话题转到装备上面,看看孙传庭兴奋的样子,呵呵笑道:“你想到的,别人也想到了,而且是更加的彻底,更加完备。” 孙传庭吃惊的看着章家升,他不太相信还有人比他早想到,问到:“谁?” 章家升听的出孙传庭不甘心,本来不想打击,但既然来到军队当官,军队的东西还是要知道一点的。于是说道:“你说呢?你说的东西已经制造了,而且火力比你说的还要高上一大截,人家不仅把机枪装上了,还把大炮装上了拖拉机。当然它的名字不叫拖拉机,而是叫坦克,种类很多,有轻型的,有中型的,有重型的,有几十种。” 孙传庭吃惊的问道:“啊!你说的是摄政王?” 章家升叹一口气说道:“不是他还能有谁?整个军队,陆军,海军,空军,从建制到体制,从训练到武器,从后勤到作战方式,都是由摄政王一手建立的。” 孙传庭张大嘴巴说:“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说,摄政王是戚少保隐秘力量培养出来的,现在看来只是一个传说。” 章家升呵呵笑道:“这是所有关于摄政王传说中最不靠谱一个,我宁愿相信他是神仙,也不相信他是一群只知道拿冷兵器作战的人训练出来的。” 孙传庭点点头:“是啊!在这个世界上,谁有这样的见识,能教的出摄政王这样的人物?” 章家升见话题又带偏了,而自己和孙传庭的谈话目的已经达到,不再纠正,顺着孙传庭的话闲聊。章家升说道:“我们很多时候都在猜测摄政王的来历。可惜我们的猜测都是建立在空穴来风上,没有一点的依据。” 孙传庭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问题:“摄政王他为什么不把老朱家赶下去,自己当皇帝?” 章家升想想说道:“不是没有人劝摄政王当皇帝,我们军队里就所有人都支持摄政王登基称帝,整个辽东的老百姓都支持摄政王登基。摄政王有太多的机会登基,只是他好像不太愿意。” 章家升没有注意孙传庭的变化,而是继续说道:“如果摄政王不愿意登基,赵匡胤的黄袍加身会重演,甚至军队里那些激进派,会把紫禁城轰成渣,到时候,摄政王不当也要当。” 孙传庭一直都认为李毅是个曹操一样的枭雄,想当皇帝想疯了,他却没有去想,曹操至死都没有称帝。孙传庭知道章家升说的没有错,李毅的确有太多机会登基了。李毅不愿意登基,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那就是时机不成熟,或者说他是在玩狭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孙传庭当然不会把想到事情说出来,而是说道:“也许摄政王不想死太多人!” 章家升想想说道:“你的分析是对的,摄政王每次会议都是告诫我们,能用武器解决的敌人,就不要用人命。所以每次出现大伤亡,摄政王就会大发雷霆。 摄政王珍惜人命对我感触最深的还是辽民回流。那时候,摄政王刚把女真人赶出辽东,局势还没有稳定。袁崇焕为限制摄政王行动,不让摄政王好好经营辽东,甚至把摄政王拖死。把所有的辽东百姓赶回辽东,不准那些辽东百姓带一点粮食,一件衣服。那时候天寒地冻的,很多人都被冻饿而死,从顺天府到葫芦岛,一路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摄政王又气又恨,让军队迎接到宁远城外,在宁远城外接待辽东人,让他们吃饱穿暖。那时候没有多少物资,摄政王甚至动用了军粮,军用被服。一百多万辽东人在摄政王全力的救助下,没有一个人冻饿而死。从那时候起,辽东人对朱家的明王朝没有一丝好感和忠诚,对摄政王死心塌地的。 可笑的是,很多书生到辽东,为博摄政王重视,以骂摄政王为台阶,结果,被辽东人听见就是一顿暴揍。在辽东,摄政王就是他们的君父,他们的主心骨,他们的神,谁敢说摄政王的不是,那就一顿老拳。” 孙传庭那时候在吏部,听到袁崇焕作为的时候,异常的愤怒,上本弹劾袁崇焕,弹章如同泥牛入海了无音讯。孙传庭叹了口气说道:“袁崇焕的所作所为太过恶毒,不过如今看来,袁崇焕的作为,反而助摄政王一臂之力。” 章家升抬头望星空,悠悠说道:“谁说不是?摄政王说这是神助攻,因为整个辽东最缺少的就是人口。只要熬过最初的困难,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袁崇焕如果知道摄政王为攻取辽东,准备了巨量的物资,他也许就不会贸然把辽东人赶回辽东。” 孙传庭摇摇头:“袁崇焕就算知道物资充足,也会这样做。” 章家升非常惊奇的问道:“啊?怎么会这样?” 孙传庭苦笑一下:“他们喜欢以己度人,以为自己是诸葛孔明在世。你就是告诉他,或者给他看真相,他们也认为是假的。” 章家升想想自己以前何尝不是这样子,袁崇焕为何又概莫能外?章家升不想说这个事情,而是转换话题:“没有参加秦军之前,你怎么看秦军?” 孙传庭何尝不是一样,认为自己见识总能高人一头,到了军队,却发现能人多的是。孙传庭突然想明白了,李毅为什么要自己去美洲,那就是自己这些人,心够狠,手够黑,为留清史不择手段。 孙传庭仰望星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想到自己不就想出人头地,名垂青史吗?被人当刀使有什么错? 章家升半天没有听见孙传庭回答,转头看看孙传庭,模糊的黑夜中看见孙传庭仰望星空,也就没有了说话的兴趣。 孙传庭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看着推土机轰隆隆的推着,想起黄河下游的工期。于是问道:“指导员,你说这下游工程多久会弄好?”, 章家升也从神游中回来,想想说道:“下游和上游不一样,没有严格的工期,按照治黄指挥部的计划要三年左右。当然不仅仅是主体工程,还有配套的大坝,灌溉渠道。” 孙传庭张大嘴问道:“这要多少银子?” 章家升:“摄政王给了10亿银元,听说摄政王的家底都空了。” 孙传庭是下巴都掉下来了,10亿?什么时候,钱这样不值钱了?开口就是10亿。前几年整个国家的税收杂七杂八加一起也是不过几千万,没有想到李毅富裕到这个地步,孙传庭念念有词:“10亿啊,10亿!” 章家升:“怎么不相信有这样多钱,还是认为这些钱来路不干净?” 孙传庭连忙否定:“没有!没有!” 章家升:“别以为10亿很多,在工业化下,赚钱真的很容易。一船钢铁值几十万,一船钢铁加工的刀枪盔甲,值上千万,一船枪炮值几千万,钱好赚的出乎你想象。回去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明天还要干活呢!” 章家升说完跳下绞车,拍拍屁股,晃晃悠悠回去了。孙传庭盯着还在推土的推土机想道:“这个世界真的变了。” 在孙传庭感叹世界变了的时候,卢象升站在货船的船头,让海风吹拂自己。想着那艘硕大无朋的,快要晒装好的“汉武号”。他以为要为下一艘大型军舰督工或者在“汉武号”上服役的时候,一纸命令让他离开心爱的巨舰,到萨非波斯给叛军当参谋。 每当想到这里,卢象升就有骂人的冲动。2万装备了48式步枪的军队,居然和别人打排队枪毙,结果还输了。丢下5千尸体,还有大部分的枪械,阿巴斯.纳辛带着残余逃到格什姆岛。 说是参谋官,其实就是从阿巴斯.纳辛手上接过军队的指挥权,由卢象升指挥这支军队,当然不可能由卢象升一个人来干这事情,还有200多人的基层军官。在帮助阿巴斯.纳辛作战的同时,训练一支熟悉沙漠作战部队,来应对未来的沙漠作战。 海上的生活是枯燥的,卢象升也一样,他最 第四一四章卢象升的参谋军官团 经过一个多月的航行,货船终于到了格什姆岛。卢象升登岸,踩在地上,感觉大地都在摇晃,很想坐在地上适应一下,可是看见港口迎接的人群,不得不强忍着眩晕走过去。 驻扎在格什姆岛的是海军陆战队的一个连,还有一艘3000吨级近海护卫舰“永州”号。现在来迎接的有“永州”号的舰长,海军陆战师的连长,当然还有阿巴斯.纳辛和他的军官团。 卢象升看了一眼阿巴斯.纳辛的军官团,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些家伙把军装穿乱七八糟就不去说了,连起码的纪律都没有,和一边警戒的海军陆战师的战士一比,简直就是反面教材。最让卢象升看不下去的是,这边一堆窃窃私语,那边一堆高谈阔论,根本就没有把卢象升他们放在眼里。 这些波斯军官尚且像一群没有经过训练的农民,那士兵素质就可想而知了,卢象升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有多重,这些军队要重新训练才能使用,否则,他卢象升是不敢带他们打战的。 卢象升见到这种情况,那有心情寒暄?匆匆的见面后就要去营地,他要休息,顺便想下一步该做什么。卢象升在这里官阶是最高的,他是中校,所以理所当然的就接管了格什姆岛的所有事物,当然他做什么,别人也没有资格指责。 阿巴斯.纳辛是惶惶不可终日,如果他胜了,或者还有阿巴斯港口做为他的立身根本,他或许还有直着腰,堂堂正正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但是他现在只有3000人残兵败将,而且是丢完了所有辎重,大部分枪械,退到格什姆岛,受秦军庇护的丧家之犬。在卢象升面前,根本就直不起腰杆。 阿巴斯.纳辛回到自己的营地,把所有的军官都召集在一起商议对策。阿巴斯.纳辛忧虑的说到:“新来的秦军长官对我们非常的不友善,说实在的,我非常不喜欢这个人。可以预期在他的庇护下,我们的日子会过的非常艰难,我们该怎么办,要拿出个办法来!” 阿巴斯.纳辛的亲卫队长贾巴尼,不太喜欢大明人,或者说是痛恨大明人。他认为大明人是一个懦弱的民族,只是依靠武器先进,真刀真枪未必是自己的对手。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这些大明人,他的主人就不会起兵造反,他的亲弟弟就不会战死。自己依旧在阿巴斯港里,做尊贵的巴依老爷,享受美酒和女人,而不是在这里,受苦,还受气。 贾巴尼小心翼翼的说道:“主人,我们应该送些珍宝,美女给新来的大明官员。” 贾巴尼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阿巴斯.纳辛除了军队,一无所有。他要在阿巴斯.纳辛的心里种下一根刺,这就是大明人只看重他的钱,而非他的能力和身份。如果以后阿巴斯.纳辛咸鱼翻身了,也就对大明人有了芥蒂。 阿巴斯.纳辛听了自己亲卫队长的话,痛苦的说道:“你们都知道,我们战败后,走的太匆忙,没有带一点东西就上岛了,哪来的珍宝和美女?贾巴尼你就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你们还有其他办法吗?” 另外一个将领:“我们没有珍宝,美女,可是我们有美酒啊!请他们喝酒啊!” 贾巴尼苦笑道:“他们怎么会喝酒?我们在这里快两个月了,谁见过他们喝酒了?” 阿巴斯.纳辛:“我们该怎么办?” 在场的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帐篷里一片安静。其实也难怪,这些人都是看到利益才来到阿巴斯.纳辛的身边。现在阿巴斯.纳辛战败了,而阿巴斯.纳辛背后的大明人,要抛弃阿巴斯.纳辛,所以各自都开始思考自己退路了。 卢象升和他带来的士官团在睡了一天后,才调整好。卢象升对海军陆战师连长一脸抱歉:“对不起啊!我一辈子没有坐过这样长时间的船……” “没有关系,我们第一次上船,比你们惨烈多了,我坐了7天的船,吐了7天,最后人瘦了20斤。我是海军陆战师第四师四零二团二连连长王景,向长官报道。”王景说完一个敬礼。 卢象升回了一个军礼:“总参谋部派驻萨非波斯参谋军官团团长卢象升。能给我说说阿巴斯.纳辛是怎么战败的吗?” 王景苦笑,一边说一边摇头:“我一辈子没有见过这样打战,2万对战10万,就那样列队射击,这不算什么!这些人居然采用密集军阵,而且20x50那种方阵。” 卢象升知道一场大战,这样是说不清楚的,于是说道:“来!来!给我们详细说说,我们遇见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卢象升感觉自己一个人听不太好,把整个军官团集中起来,一起听应该更好,于是立马改口:“这样说不太详细,过一会儿,我把人集中在一起,你给我们参谋团说说怎么样?我们作战的时候,不用犯这样的错误。” 王景顿时傻眼,他什么时候可以坐这些军官的老师?还说作战,这不是班门弄斧吗?王景连连摆手说道:“这怎么可以啊,我一个小连长,怎么懂的战略,战术啊?” 卢象升道:“老王你参加不少战斗,你把你的感觉说出来就好,对我们来说,可以避免很多错误。少犯一个错误,我们的战士就少流血,不用因为错误付出生命。” 王景想想是的,于是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献丑了!” 卢象升:“对了,他们决战的地方叫什么?” 王景想想说道:“还真不知道,很拗口,在阿巴斯港东北30里的地方,一个凹地。” 卢象升想想说到:“王连长你还记得那里的地形吗?做的出沙盘吗?” 王景笑道:“记得,沙盘是我们军校必须学习考试的科目,所以这不是难事。就是这材料……” 卢象升指指地上的沙子说道:“就就在这地上吧,把大概的地形做出来就好,不用太精细。” 王景:“行,我叫几个人帮忙,很快就好。” 卢象升:“多谢了啊!” 王景:“客气什么,我们都是战友,你们好,我们才好。” 王景找了几个人帮忙,就在军营的空地中开始做沙盘。那块凹地其实就是一个比较平坦的河谷,所以特别的东西不多,几个人不用多久就把大概的地形模拟出来,又找了很多罐头盒,当成双方军队。很快两个月前的萨非波斯和叛军决战的状态在沙盘上显现出来。 卢象升带着他的属下围着沙盘,看着王景他们布置沙盘。等王景布置好沙盘后,卢象升他们就开始讨论战斗状况了。 其实在王景摆出罐头盒,代表双方军队的时候,就意识到一方是久经战阵的老将,而一边,和小兵差不多的人指挥战役。 王景开始解说了:“萨非波斯方面有12万军队,其中有骑兵6万,骑兵中有个2万是骆驼骑兵,其余是马匹。4万步兵其中有3万人是火器部队,72门前装火炮,剩余2万是辎重部队。” “阿巴斯.纳辛方面有2万,装了48式步枪的军队,在凹地等待萨非波斯的军队决战。” 一个参谋人员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据城而守,而是去迎战?” 王景想想说道:“我问过阿巴斯.纳辛,他说,他的财富都阿巴斯,不能让政府军靠近阿巴斯。另外,他很迷信手上枪支的威力,认为可以打败政府军。” 另外一个参谋人员问道:“他们的军队为什么不在河流边上的小坡布阵,而是选择相对比较平的河滩上迎敌?不知道这平地上骑兵的威力吗?” 王景说道:“这就是涉及到战术问题,我先说说战阵的问题,我们国家冷兵器的时候,为发挥每个士兵手中的武器最大威力,产生了例如燕行阵,一字长蛇阵,八卦阵。但在西方,最多的就是方形大阵,最近因为西班牙崛起,匹配火器使用的圆形大阵。 萨非波斯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的作战方式,因为他们都是贵族武装占大部分,少量的国家武装。所以他们的大团队配合很差,但小团体的战力却非常的出色。 至于为什么会在平坦的河滩上作战,那是因为政府军派出小股军队作战,失败的时候,扔了很多辎重财宝在河滩上,阿巴斯.纳辛的军队失去控制,疯抢这些财宝物资。等阿巴斯.纳辛发觉的时候,就再也撤不到小高地了。” 卢象升说道:“你刚才说,他们作战的时候,采用20x30的军阵是怎么回事?” 王景说:“就是长50人,宽20人多大方阵,我记得那时候的有20个这样的方阵。他们的方阵长宽大约是,长120米宽30米这样的长方形。” 王景说出这个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败了。这样的方阵能打赢才是见鬼,48式步枪的优势就是射速快,射程远,这样的方阵只有第一排发挥威力,后面的人只能干看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能赢才怪。 周围的军官都在笑,笑的非常痛苦,有的人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直哼哼。 第四一五章战役分析和军权 卢象升出来,手向地上压压说道:“不要笑!不要笑!这是欧洲和中亚常用的野战战术,这也是1万5千多条性命换来的教训,有什么好笑的?” 这些军官见卢象升发火了,也安静下来,等待王景继续往下讲。其实王景自己也在笑,不会变通的作战还是第一次看见,现在回想起来是一种刺痛,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的最真实写照。如果自己摊上这样一个将军会怎么样?绝对会死不瞑目的。 王景整整心绪,继续说道:“阿巴斯.纳辛的军队被引到河滩,就遭遇到政府军埋伏在这处山包上的火炮袭击。” 王景用工兵铲指指河滩附近的小山包,继续说道:“阿巴斯.纳辛的军队受到火炮的攻击,阵脚大乱,甚至出现了大溃逃。” 王景调整一下喉咙说:“顺便介绍一下他们的火炮,他们虽然没有办法制造后膛炮,却在炮弹上有较大的改进,把圆形的炮弹改成圆柱体,由实心弹改成开花弹。所以威力,射程,准确度都大增。 他们的步枪是类似西班牙的斑鸠铳,但射程很近,而且烟雾很大,估计是火药纯度不高。不过现在他们拥有超过一万五千到一万八千支48式步枪,他们的作战方式很可能发生大变化。这个变化我们一定要注意的。” 王景看见军官们都在纸上写写画画,很认真的把他说的话记下来。 王景见都记差不多,于是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回到战役上。阿巴斯.纳辛的军队发生了溃散,阿巴斯.纳辛亲兵队成了督战对溃兵进行镇压,才稳住阵脚。” 王景来到代表政府军的罐头盒这边,推动代表骆驼骑兵和骑兵的罐头盒说道:“政府军派出左右各一万骑兵绕过阿巴斯.纳辛军阵,去截断阿巴斯.纳辛的退路。然后中间的步兵步步紧逼,向阿巴斯.纳辛军阵压去。 阿巴斯.纳辛怕后路被堵,让3000人到后面守后路,谁知道,军阵一动就奔溃了,拦都拦不住。最后在战场留下5000具尸体,但从战场到阿巴斯港却留下了一万多具,这是骑兵追杀的结果。” 王景说到这里,心情是复杂的,他虽然是远远的观战,到后面也不得不跑。阿巴斯.纳辛军队崩溃之后,人跑的是漫天遍野,政府军的骑兵在沙漠中四处追杀。王景带的小队几次遇见政府军的小股部队,利用自己的武器先进,歼灭了不少骑兵,但自己也逃的像狗一样。 卢象升见王景说到最后黯淡下去,知道心有余悸,便出来说道:“战阵作战最考验的是双方的血性,两支军队对战的时候,阵法再精妙,装备再精良,这些都是辅助的。近距离冷兵器作战,打的就是配合,打的就是血性,打的就是训练水平,打的就是纪律。 一支没有配合,没有血性,没有训练,也没有纪律的军队,能打赢一场战役是千难万难的。现在我们分析一下,阿巴斯.纳辛输在哪里,请大家踊跃发言。” 军官们齐刷刷的举起手来,卢象升转了一圈,指了一个军官;“你来说说阿巴斯.纳辛输在哪里。” 那个军官说道:“阿巴斯.纳辛输在四个方面,第一他成军时间短,成军时间短,训练必然不足,训练不足,纪律就差。第二,他们没有优秀的职业军官团,指挥混乱,从王连长的口述中,军官们根本没有约束力。第三,他们对步枪威力没有了解,没有制定步枪的相应战法。第四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不据城而守,反而与数倍的敌人野战,这是非常不明智的。完毕!” 卢象升说道:“何杰说的很全面,你们谁还有补充的?” 大家在窃窃私语,说着各种自己的想法,何杰说的相当的全面,没有多少要补充的。卢象升等了好一会,见没有人说话,于是说:“你们没有补充的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出声,卢象升说道:“何杰说的很全面,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些军队都是私兵,是那些巴依老爷的附庸和奴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战,也不知道为谁而战的一群人,就像人没有了灵魂。人没有了灵魂,这军队有灵魂吗?没有灵魂的军队,怎么可能打胜战?军队最重要的是知道为什么而战,为谁而战,这样的军队才有灵魂,才有必胜的决心。” 卢象升的话是指导员们长挂在嘴边的,以前不觉得很有道理,今天在异国他乡,看到大溃败造成的后果,现在感觉都很有道理。这就是有对比的反差,就像一个人在富裕安宁的地方生活,感觉很无趣,让他去贫穷,动乱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富裕安宁是多么宝贵的东西。 分析会议继续进行,只是由对战役的分析,转为战术的分析。比如如何步兵反骑兵,如何对付火炮。在没有火炮的支持下,战壕,铁丝网的应用。为什么讨论这些?这完全是因为这里战斗方式和国内完全不一样。在国内作战有大炮,迫击炮甚至有空中炮艇支援,但在萨非波斯,一切都靠自己。 这个会议,让王景对萨非波斯和阿巴斯.纳辛之间的战争有了新的认识,更对战事分析有了更深刻的印象,当然对卢象升的能力更加的佩服。 卢象升自己都很郁闷,他严格意义上是一个空军,然后才是一个海军,总参谋部莫名其妙的给了他一个陆军的差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卢象升没有办法,只有一路上恶补陆军各种战术,武器应用。每天除了站船头,就和战友们讨论作战的事情。 卢象升有空军,海军的底子,加上以前对军事有涉猎,卢象升的军事素养一日千里。不可否认,世界上有种叫天才的生物,卢象升就是其中的一个。在到达格什姆岛的时候,卢象升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军事指挥官了。 卢象升对军事援助萨非波斯叛军的事情,还是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军事援助,自己上去不是更好?站的土地都是自己的,援助别人,钱,人,砸进去,都是替人做嫁衣。 他其实像大明出兵替朝鲜抵抗日本这样的事情很不感冒。打生打死,除了阵亡的将士和虚耗的军费,没有一点好处。所谓的羁縻国,属国都是喂不熟的狼崽子,中原皇朝虚弱的时候,就扑上来咬一口。 卢象升不喜欢归不喜欢,命令还是要去实施的,他怕自己的鲁莽坏了摄政王的大事。在凉了阿巴斯.纳辛3天后,卢象升接见了阿巴斯.纳辛。 卢象升对着阿巴斯.纳辛问道:“我是叫你阿巴斯城主还是叫你阿巴斯王?” 卢象升的问题很尖锐,阿巴斯城主是阿巴斯.纳辛原来的职位,造反后,自己给自己带了一个帽子,叫阿巴斯王。这个称谓并没有经过大明承认,当然萨珊波斯王朝也不会承认。卢象升是代表大明政府的,所以对称谓很在意,如果认同阿巴斯.纳辛是阿巴斯王的话,那么礼仪之类的待遇就会提升上来。 阿巴斯.纳辛恳切的说道:“还是叫我阿巴斯吧,现在阿巴斯城已经落在萨非的手里了,所以我不是阿巴斯城主,也不是阿巴斯王。” 卢象升说道:“还是叫你阿巴斯城主吧,很快,你的阿巴斯城就会夺回来。” 阿巴斯.纳辛装出一副非常感激的样子说道:“谢谢您的慷慨!” 卢象升说道:“先不要谢,你也知道,我大明不好出兵,只派出我们这一队参谋官。这两天,分析了贵军在阿巴斯城外作战情况,我想我们有必要从你的手上暂时接过军权,训练你的部下。” 阿巴斯.纳辛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猛的站起来:“什么?你们要接手军权?” 卢象升压压手说道:“阿巴斯城主你别激动,我们只是暂时接手,在攻取阿巴斯城之后,就逐步的把军权交还给你,我们以后不会干涉你们。” 阿巴斯.纳辛疑惑的说道:“你们训练我的士兵,我的将领在边上协助,这样不好吗?” 卢象升摇摇头说道:“这样说吧,我们有很多风俗不一样,很可能给我们双方带来不愉快……” 阿巴斯.纳辛听到通译翻译这句话到一半的时候,阿巴斯.纳辛就说道:“这风俗得按将军你们的风俗来!” 卢象升听到通译的翻译,直接说道:“风俗这还好协商,我会让我的部下注意。但是训练中有人不愿意训练?或者作战中不听指挥怎么办?你的将领袒护他部下犯错的士兵怎么办?作战的时候,抛下战友逃跑怎么办?另外,我对你们的指挥水平深表怀疑。” 阿巴斯.纳辛被卢象升的一连串诘问,给问懵了,说实在的,他太知道他手下的能力了。不过,军权这东西太敏感了,阿巴斯.纳辛不想放开手中唯一的生命屏障,想把军权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 第四一六章被背叛的阿巴斯.纳辛 阿巴斯.纳辛心中在做激烈的斗争,军权放还是不放。卢象升严肃的说道:“我们的合作,你心里清楚。我们不会无条件,支持一支没有前途的武装,换做你,你也会和我们一样。我不逼你,你回去想想。” 阿巴斯.纳辛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营地,召集所有的军官在一起,商议卢象升的提议。阿巴斯.纳辛把卢象升的要求提出来后,整个帐篷里顿时吵成一锅粥。阿巴斯.纳辛的部下明显分成两个阵营,大部分是不同意的,只有少数几个人同意。 不同意的都是阿巴斯港附近的部族,这些士兵都是他的族人,交出去这些人不回来,部族怎么办?在阿巴斯之战中损失惨重,现在部族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所以手中的兵力尤其显的重要。 而同意的都阿巴斯.纳辛的心腹,都是对阿巴斯.纳辛忠心耿耿的,当然他们也是没有几个部下的,因为他们的部下都在阿巴斯战役中丧失殆尽。他们现在有家难回,只有跟阿巴斯.纳辛一条路走到黑。 会议不欢而散,但暗流在涌动,各种人在黑暗中,游说,串联。阴谋在黑夜中生长,开花,结果。 每个黎明前总有很多人看不到日出,他们有些是因为人生路已经走尽,安详的去和祖先报道,而有些是被人突然打断,死的不明不白。阿巴斯.纳辛的军营很多人生命就是这样消失的。 浓重的血腥随着海风飘到处于下风位的秦军军营,哨兵已经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没有任何犹豫向卢象升报告。不一会儿,派去监视阿巴斯.纳辛营地的侦察兵也回来报告,阿巴斯.纳辛营地出现内讧。 卢象升召集所有重要的军官,人一到齐,卢象升就向大家宣布:“阿巴斯.纳辛营地出现内讧,时间紧急,现在布置任务。王连长你带人在军营周围200米的距离,立刻布置2道,不,3道相距10米的铁丝网。布置好后立刻回营休息,没有我的命令,外面战斗无论多么激烈,你们都不能出来。好好休息,明天白天,重活还要你来干。” 王景虽然不乐意,但卢象升的命令他不敢不听,起立大喊:“是!保证完成任务。”然后转身就去召集自己的部下,去设置铁丝网。 卢象升看着王景离开,转头对“永州”号的舰长说道:“我们虽然是两个系统,但现在事情危急,我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永州”立刻生火离开港口,在港口附近游弋,在看见大爆炸后,立刻朝阿巴斯.纳辛的军营投射弹药,摧毁整个军营。“ 舰长笑笑说道:“这算什么事?我立刻去办,事情办完了,你要请我喝酒。” 卢象升笑道:“行,酒管够!” 舰长:“到时候不醉无归,走了。” 卢象升点点头,然后就对何杰下命令;“何杰,你带人在铁丝网外,特别是从阿巴斯.纳辛军营到军营的道路两边,每隔10米交错埋设定向雷,用电发的。记住埋设的时候,不要太靠近阿巴斯.纳辛的军营,嗯!就是两座军营中间位置开始埋设。其他人和我一起挖战壕,设阵地。” 阿巴斯.纳辛非常的悲愤,他的亲卫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他很想上去责问那些部族族长,为什么背叛他,然而脖子上的刀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柄刀是他亲卫队长贾巴尼的,阿巴斯.纳辛心胆俱裂,他没有想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自己最彻底。 外面的厮杀渐渐平息,显然忠于阿巴斯.纳辛的人都死光了。果不其然,各个族长陆续进入帐篷,他们都是提着弯刀,弯刀上还有血在滴。 一个大胡子族长指指阿巴斯.纳辛问道:“人都清理完了,他怎么办?” 贾巴尼说道:“我想皇帝一定喜欢看到阿巴斯.纳辛受尽各种痛苦而死。所以让人把他绑起来,看管好,我们的富贵都看他了。” 两个士兵找来绳子把阿巴斯.纳辛绑的结结实实的,然后拖出帐篷。整个过程,阿巴斯.纳辛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挣扎一下,当然更不会骂上一句,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敢多做一个动作,一句话,自己很可能立刻被劈死。 大胡子看到阿巴斯.纳辛被拖出去,问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贾巴尼:“下一步我们去抢那艘铁船,抢到它我们什么都有了。” 大胡子:“我们去抢铁船?” 贾巴尼点点头:“对,就是去抢铁船。否则,我们无法去阿巴斯港。” 大胡子:“如果铁船不在码头呢?” 贾巴尼:“攻打他们的营地,抢夺他们的物资。” 大胡子:“我们打的过他们吗?” 贾巴尼大怒说道:“我们有3000人,他们才多少人?今天下船来的才200人,加上之前的也不过300人。我们2万打不过他们10万,难道3000人还打不过300人?还愣着干什么行动。” 贾巴尼见这些人还不动,贾巴尼气急败坏:“整个营地的物资,我只要一部分枪支,弹药,其他的你们平分。” 这些人的心热络起来了,他们白天的时候,看见货船卸下的东西很多很多,这些东西对他们这些生活在贫瘠土地上的游牧民族来说,完全可以用命来拼一把。 所有人被集中起来,朝秦军营地出发,至于抢铁船?不打下秦军营地,怎么到码头? 贾巴尼本身的意思是派人偷偷的上船抢铁船,现在这些王八蛋就这样正大光明的去攻击秦军营地,那铁船还不跑?但贾巴尼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这些部族的人,原因很简单,他手上的人太少了,只有50人还不到。 贾巴尼坐在帐篷里根本就不愿意动,让那些人打前站就好,跟随自己的这些兄弟能少死一个,自己的力量就多一份。再说了,自己有阿巴斯.纳辛在手上,其他东西能看上眼的就是枪支,到时候,这些人应该不会少自己几支枪。 大胡子和其他的族长根本就没有把贾巴尼这个卖主求荣的人放在眼里,他们虽然也做了卖主求荣的事情,却不妨碍他们鄙视贾巴尼。贾巴尼没有跟上来,对这些族长来说,是一件好事,谁愿意多个分钱的人呢? 部族军队在黑夜中往秦军营地推进,他们没有打火把,其实也不用打火把,天上的月亮虽然不是很亮,却可以看见路。 两座军营相距并不远,大约2公里左右的样子,人快步走也不过10多分钟。站在瞭望塔的何杰,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情况,他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叛军已经进入地雷阵 何杰对也在下面观察的卢象升喊道:“他们已经进入地雷阵了!要不要引爆地雷?” 卢象升抬头看何杰:“进来多少了?” 何杰拿望远镜再看一下说道:“已经进入一半了!” 卢象升说道:“再等一下!让他们靠近铁丝网再引爆。” 大胡子带着自己的部族战士快到秦军的营地,前面突然多了一道铁丝,大胡子心里笑道:“这东西能拦住我们?笑话。不过这些大明人真的富裕,这样多的铁丝,可以做多少甲胄?” 就在大胡子让人拆除铁丝网的时候,地雷被引爆了。数量多达300多枚定向雷,被同时引爆。每枚定向雷中,700多颗钢珠像子弹一样被爆炸推出去,他们在近距离,撕碎人体,向下一个人飞去。 这种定向雷非常的霸道,钢珠在100米以外还可以轻易的杀死一个人。整个叛军队伍都被钢珠雨笼罩,运气的直接被钢珠一击毙命,运气不好的,身上被打进几十颗钢珠,仍然死不了,只能在地上痛苦的呻吟。3000人的队伍在爆炸之后,能站立的没有几个。 爆炸之后,游弋在海峡里的“永州”号也发声了,6门155毫米火炮,对营地开始投射炮弹。一发炮弹的杀伤半径是20米,也就说6发炮弹就可以掀掉长宽200米的地域。3000人的营地长宽也不过200多米。 一分钟4轮炮击,“永州号”整整射击了5分钟,120枚炮弹,把叛军的军营打成了一片火海,连一个营帐都没有树立着。 卢象升看着一片火海的叛军营地,早下了瞭望塔的何杰,说道:“老卢,我们出击吧,我看了外面没有多少人跑掉。” 卢象升摇摇头:“天亮后出击和现在出击以后有区别吗?” 何杰摇摇头:“有啊,现在就可以追杀那些叛军啊!” 卢象升说道:“那白天就不能了吗?再说了,那些跑了的,已经吓破胆了人,追到了又有什么意思?还有,你确定,你们埋设的定向雷,都引爆了吗?现在出去黑灯瞎火的,不小心引爆一枚,造成大伤亡,该怎么办?我可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有意外。” 何杰想想也是,自己这些人都是军队重点培养的,如果在这里为无所谓的事情,折损掉一个战友,实在是不值得。所以也就不再纠缠出去,去追剿叛军了。 第四一七章阿巴斯.纳辛没有死,也不会死 格什姆岛距离阿巴斯港有22公里,但宽阔的海洋毫无阻拦,站在阿巴斯港的高处,可以看见爆炸的火光,还有隐隐的爆炸声。 从城主府匆匆忙忙来到阿巴斯港最高处的瞭望台,阿巴斯港新总督哈比斯气还没有喘均匀,就张大嘴巴看格什姆岛上的剧烈炮击。 每隔4个呼吸,就6个巨大暗红色的光球升起,这样大的规模爆炸好像只有大明人才有这样的能力。哈比斯舔舔发干的嘴唇,心中不免发问,这是谁在进攻格什姆岛?岛上盘踞的是大明人,还有3000多人从阿巴斯港逃离的叛军,他们火拼了?还是引诱自己进攻的陷阱? 哈比斯心中分析各种可能,他知道现在有能力使用这样大威力武器的只有那艘大铁甲舰,那铁甲舰为什么轰击格什姆岛? 哈比斯等了很久,没有再看见爆炸,知道炮击结束,回头问城墙上的士兵:“这样的爆炸有过多少次,有多久?” 那士兵想想说到:“大约有5分钟,不过在那之前有次更大的。很长的,很大的一片,不过只有一次。大约2钟后才有密集轰击。” 士兵说的很清楚,也很全面,也难怪,一艘巨大的钢铁怪兽就在海峡对面游弋,能不密切注意才是问题。哈比斯拍拍士兵的肩,然后下了瞭望台。 哈比斯心中充满官司,心中太多的疑问,但没有人给他解开疑惑。哈比斯觉得应该派使者,登上格什姆岛去摸摸那些大明人的底,如果可以出钱把那些叛军都卖回来,这样就更好了。 卢象升看着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亮了,派人叫醒王景,该他干活了。派出去的人一会儿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顶着熊猫眼的王景。 卢象升本来想调侃一下王景,但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卢象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王连长,集合队伍,我们去看看阿巴斯.纳辛死了没有?” 王景立刻集合队伍准备出发,卢象升看看集合的队伍,想到出去未必有时间吃饭,于是问道:“你们早饭吃过没有?” 王景摇摇头,连声说到:“没事,没事,啃点压缩饼干就好。” 卢象升看了一眼铁丝网外的遍地尸体,现在远远看着感觉没什么,过一会上去就不知怎么样了。卢象升感觉还是让他们吃点东西,否则,过一会儿吐无可吐,可是很伤人的。卢象升才不和王景打太极,直接命令:“我命令立刻起锅做饭!” 王景见卢象升恼怒下命令了,知道不能再磨了,于是让炊事班的人立刻行动起来。 在炊事班做饭的时候,天上盘旋的秃鹫越来越多,一声声鸣叫非常的瘆人。秃鹫是食腐动物,他们通常成群结队的出没,每天飞出上千公里,寻找食物。现在地上都是尸体,他们虽然惧怕人类,但他们不会放弃食物的,他们在天空中高高的盘旋。 卢象升等王景他们吃完早餐,带着王景的连队,从雷场边上绕过。他实在没有勇气带王景他们从雷场中间穿过,昨天雷场引爆后,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有多少人逃离。当然也可以想像人体被无数钢珠撕碎是怎么样的,带队从上面走过,就算了。 王景看到雷场的惨烈,忍不住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使用的是什么武器啊,怎么只有一次爆炸,就死了这样多的人?” 卢象升看看王景:“一声爆炸?你当然只听到一声爆炸,地雷有300多枚呢,还是最新式的定向雷。否则,一次就能灭掉这样多的叛军?” 王景非常吃惊的问道:“300多枚定向雷?一次引爆?定向雷是什么样的?” 卢象升说道:“是新装备,这次准备在战场试验的,帮助阿巴斯.纳辛,谁知道用在他们身上。真是天意难测啊!” 卢象升说完只有苦笑,自己要帮助的人,却被自己亲手干掉,这世界上没有这样狗血的事情。但做了,卢象升就不会后悔,内斗后,3000人连夜朝军营这边来,这本身就不正常。不正常的事情,就要用不正常的手段对付。相对3000叛军的性命,还真不如一个战友的性命重要。 王景问道:“这定向雷,什么时候装备给我们啊?” 卢象升说道:“快了吧,我很快就打报告,把试验的结果报告上去。” 王景怪怪的看卢象升说道:“你们还带来多少新武器?” 卢象升摇摇头:“我哪知道啊!这次我就带来了定向雷。” 王景有点失望,想起昨晚的炮击问道:“如果阿巴斯.纳辛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卢象升咧嘴笑道:“阿巴斯.纳辛死了啊?他怎么会死啊?他还要成为萨非波斯的王。” 王景说道:“昨天你把他的营地都炸毁了,在那样猛烈的炮击中,像阿巴斯.纳辛这种根本就没有防炮经验的人能活下来?” 卢象升坏笑着说道:“我是上帝,我能捏造无数个人,我也能捏造无数个阿巴斯.纳辛来!” 王景说道:“我和你说真经的,你怎么和我胡说八道起来了!什么上帝不上帝的,没有这号人!” 卢象升哈哈大笑说道:“上帝是欧罗巴的神,和我们的女娲一样,造人的。” 王景有点急了:“我和你说真经的了,阿巴斯.纳辛死了,该怎么办?” 卢象升看看王景很认真的说道:“阿巴斯.纳辛没有死!死掉的都不是阿巴斯.纳辛,你明白了吗?” 王景吃惊的问道:“为什么?” 卢象升深吸一口气说道:“阿巴斯.纳辛是我们参与萨非波斯的借口。其实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叫阿巴斯.纳辛。” 王景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李代桃僵?” 卢象升恼怒的说道:“什么李代桃僵,本来阿巴斯.纳辛就没有死!” 王景摸摸脑袋说道:“就是你们进士的心眼多。” 卢象升苦笑一下:“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 王景说道:“当然是夸啊,你看我这榆木疙瘩差不多的脑袋,能挖苦你?” 两人嬉笑怒骂着,本来不远的路,很快就到了。军营已经不能称之为军营了,应该称为弹坑群比较合适。一个一个直径超过5米,深一人的弹坑遍布整个军营,本来林立的帐篷全然不见了。 卢象升问王景:“他们的中军帐篷在哪个位置?” 王景眯缝着眼睛,四处寻找了一下,然后站在一个弹坑最密集地方说道:“我记得是这里。” 卢象升看看叹了一口气说道:“找找,有什么剩下的?特别是阿巴斯.纳辛。” 王景带着整个连,在军营里搜了一遍,除了几支完好的48式步枪外几块破破烂烂的肉。卢象升见搜寻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准备回到自己的军营。 卢象升环视一样附近的地形,感觉这附近总有人存在问王景:“王连长,你知道这岛上有多少淡水水源吗?” 王景认真的想想说道:“我们上岸的时候,这上面就3个村子,阿巴斯.纳辛把他们都迁走了,那些水井应该还都在!” 卢象升又问道到:“你应该知道这些水井在什么位置吧!” 王景疑惑的问道:“知道啊,怎么了?” 卢象升:“把这些水井都填了,走,去填水井!” 王景:“啊!为什么啊?这里挖水井很难的。” 卢象升说道:“昨天逃离那些人,对我们的敌意肯定更甚,我们没有这样的兵力和精力去围剿这些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水井填了,他们失去水源,就会自动离开格什姆岛。” 王景:“难怪你不派人围剿那些人,原来在这里等着啊,厉害,实在是厉害,我这就带人去填这些水井!” 卢象升说道:“你们要做好戒备,那些叛军也都是装备步枪的,要防止他们打冷枪。” 王景点点头:“是!” 卢象升说道:“我回去了,那些尸体要处理掉,否则明天,军营不要用了。” 王景看看卢象升只有一个人说道:“你带一个班回去,到时候让他们回来就是了!” 卢象升点点头,一个人在战场上行走本身就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卢象升回到军营,把睡下去不久的何杰拉了起来,让他带队把雷场清理一遍。 卢象升派出顾问团,跟随何杰后面清理战场,这些军官多少都上过战场,也见过比这惨烈的战场,就是没有亲自上去清理战场。在大明的时候,由民工处理尸体,在南洋,欧洲,有战俘处理。现在这格什姆岛上,没有人替他们干这活,只能他们自己干,这有点自找的感觉。 尸体没有几具完整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把这些尸体拼起来,现在虽然名义上是冬天,但白天在太阳的暴晒下,大部分气温都在20度上下。所以这些尸体在太阳的暴晒下,很快就出现的腐臭的味道,必须尽早的埋下去。 第四一八章舌战使者 3000人,堆在一起像小山一样,当然他们不会堆在一起,而是10个人或者20个人一个坑。不过还好这一带都是沙漠,挖坑不是很累人的事情。 天上的秃鹫见食物都要被这些人埋了,再也顾不得有没有危险,落到地上叼一段肠子,或者一颗眼珠然后就振翅起飞。这些秃鹫也是非常机灵的,见这些人都没有伤害自己,也就放心大胆在地上开始啄食死人的眼睛。 军官们干了吐,吐了干,卢象升也参加进去,没有办法,谁也逃不开。卢象升捡起一段被钢珠打的支离破碎的大腿,他不禁想起他爱吃的黄豆炖蹄髈,在炖之前剁碎碎的蹄髈。这个时候明显不应该想这些,于是卢象升的胃像被人狠狠的捶了一下,胃里的食物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卢象升把胃里能吐的都吐了出来,喝一口水,簌簌口才舒服点。卢象升看看日头快到头顶了,尸体收拾还不到一半,起身又开始干起来,没有办法,早点把尸体埋掉,心里才安心,否则,瘟疫流行起来,那可是不是闹着玩的。 王景他们回来了,也被拉进去干活。王景在卢象升边上,拖着一个下半身的人,对边上的卢象升说道:“我们在填水井的时候,看见一小群人他们抱着一根木头,在泅渡海峡。我没有管他们。” 卢象升仰头想想说道:“格什姆岛总归太大了点,我们的人数太少了点。如果在海峡的最窄处,或者海峡的那一头登陆,我们总归要吃亏的。” 王景:“我们就这样一点人,这样的大岛我们守不过来啊!” 卢象升叹了一口气:“总归还是要让海军部派人来,没有想过阿巴斯.纳辛会起内讧,让我们兵力捉襟见肘。” 王景把半截子人扔进沙坑,对着卢象升说到:“那我们怎么办?对面可是驻扎着十万军队,他们不会看着我们占了格什姆岛。” 卢象升想想说道:“暂时他们拿我们没有办法,不过,得给他们一个警告,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王景:“什么警告?” 卢象升看看在海峡游弋的“永州”号,一字一顿的说道:“让他们片板不得下海!” “啊!”王景被卢象升的大胆给吓到了,好一会儿才反应回来,抱起地上一具壮实尸体的双腿,就使劲的拖着走,一边说道:“你这样是不是挑起战争啊?” 卢象升也和王景一样,双手抱起一具尸体的双腿拖起来:“你以为我们不惹他们,他们就放过我们?等他们知道我们才300多人,他们10来万人会放过这个机会?不会的,他们要拿回格什姆岛,而且不惜一切代价。因为这里是整个波斯湾的咽喉。” 卢象升说完,沙坑也到了,使劲一转身,把尸体摔进坑里。十多具尸体堆满了沙坑,边上拿铁铲的战士立刻就盖上沙子,然后拍平,这些人就像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一样。 王景:“行吧,到时候写报告的时候,也把我的名字署上去。” 卢象升怎么不明白王景的意思?他是想承担一部分责任。不过王景这个要求让卢象升犯难了,因为他想一个人把责任扛了,如果上面追究下来,他最多回船厂监工,或者回到空军,当个小兵。他王景签名,虽然说多个脑袋顶罪,却是于事无补。 卢象升想想说道:“你想分战功?” 王景是实诚人,一下子就被卢象升带沟里,瞬间就被卢象升的话激动出火来了:“我怎么分战功了?” 卢象升说道:“你还不想分战功啊,你都要在文件上签名了。” 王景总算不是太笨,他把话题拉回来:“可是,这挑起战端,这不是闹着玩的!” 卢象升说道:“挑起战端怎么了,我们兄弟平平安安回家才是正经的。再说了,战功两个人分还说的过去,处分一个人背就好了。” 王景不再说话了,卢象升说的很清楚,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署名上去,也是对卢象升没有一点的帮助。王景不再吭声,自己拉着尸体往下一个洞扔去。 眼见尸体快清空了,海峡上却来了一艘木船。卢象升看了一眼,回头对王景说道:“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 卢象升说完,对边上的参谋官说道:“给“永州”号发消息,1小时后炮击阿巴斯港,优先码头上的船只,其次海港设施,军营,然后是城主府。” 王景听到卢象升的命令,身上的白毛汗都出来了,这不仅仅是挑起战争,而是一口气直接把对方打趴下。王景问道:“需要弄这样大吗?城主府都要轰炸?” 卢象升咧嘴笑道:“弄大弄小有区别吗?要玩就玩大的,走,我们去迎接使者。” 王景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船上是使者?” 卢象升右手擦擦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除了使者,谁会到格什姆岛来?卢象升对何杰说道:“带上20个人,跟我去迎接使者。” 码头上,卢象升远远的站着,并没有上前去迎接。他从来就认为大国,就应该有大国的气度,这个气度不是对对方的过度礼仪,而是大国应该有的威严。这种威严就是我是天朝上国,你们都要从心底尊敬,否则,我就要修理你。 萨非波斯再怎么样是也是一方霸主,虽然现在不是很强盛,但作为萨非帝国的使者,哈桑还是要端着自己的架子。在船上就远远看见对方的长官来到港口,对方却没有上来迎接,这是非常无礼的。 哈桑非常的愤怒,很想上船就回阿巴斯港,但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是强忍下心中怒火。心中无数次咒骂阿巴斯.纳辛,要不是他,大明人怎么会盘踞在格什姆岛?自己怎么会受到如此的羞辱?他打定主意,回阿巴斯港,立刻让总督出兵,剿灭他们,到时候亲手砍下他们的头颅,洗刷今天的耻辱。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这是先贤的智慧,哈桑当然也懂这个道理。哈桑无奈的下船,却发现整个港口就那二十来个人在迎接他们,他又看见港口外不远的地方,有300来人在干活,这难道是岛上所有的人? 哈桑脑子里开始打官司,他们以前收到的情报,大明人才120人,而阿巴斯.纳辛有3000人,现在这3000人不见了,大明人到是多出200人,这是怎么回事?他当然不知道他的情报已经过时了,这多出来的200人,是昨天才上的岛,而3000人却在昨天消失了。 哈桑来到卢象升前面问道:“你们的长官呢?为什么不出来接待萨非波斯帝国的使者?” 卢象升面露微笑说道:“我就是这些的负责人,使节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和我商议?” 哈桑说道:“你确定你可以代表大明?” 卢象升微微笑道:“当然!” 哈桑严正的说道:“我代表我国,正式向你们大明帝国提出抗议和严正交涉,限你们3日之内,离开格什姆岛,否则我们就要向你们进攻。” 卢象升疑惑的问道:“这个岛是阿巴斯.纳辛卖给我们的,和贵国没有一点关系。倒是我向贵国提出抗议,你们陈兵10万在阿巴斯港一带,是对我国严重的威胁,我要求你们立刻把阿巴斯港的军队撤退50里,阿巴斯港不准有一艘军舰。否则将视为你们的战争挑衅。” 哈桑被卢象升的厚颜无耻给气到了,涨红着脸说到:“颠倒黑白,这就是大明的公理?” 卢象升嘿嘿笑道:“我们对无理的人,也没有理,所以你也不要抱怨!” 哈桑不想在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纠缠,自己的任务还是把阿巴斯.纳辛带回去,愤怒的说道:“阿巴斯.纳辛为什么不来迎接我?” 卢象升指指雷场说道:“呶,就在那里干活。” 卢象升的随意,让哈桑认为阿巴斯.纳辛对卢象升他们根本就不重要,于是说道:“进入贵军对阿巴斯.纳辛并不看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出钱买回他和他手下的3000人如何?” 卢象升没有想到哈桑会出钱买阿巴斯.纳辛,卢象升苦笑一下,对哈桑说道:“你觉得我们会出卖我们的盟友阿巴斯.纳辛?” 卢象升说完的时候,心中在说:“我们不出卖盟友,对背叛我们的盟友,一般不留活口,所以也不卖。” 哈桑说道:“我听说过一句话,就是天下的东西都有价值的,只要出的起价格。将军你不想知道,阿巴斯.纳辛的价格?” 卢象升摇摇头:“钱?你觉得的天下诸国有我大明富裕?” 哈桑说道:“国家是国家,将军自己总不是很富裕吧?” 卢象升知道哈桑要贿赂自己,看看手表,时间指到和“永州”号约定的时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太迟了,早点,或许我可以收下你的钱,但现在,我们还是看烟花吧。” 哈桑没有见过烟花,连边上的翻译官也不知道怎么翻译,卢象升看看憋红脸的翻译,卢象升对翻译说道:“你直接给他翻译成大爆炸。” 第四一九章炮击阿巴斯港 大爆炸?这个词像雷击一样把哈桑震晕,心中还想着,就这点人,向10万人进攻?这不是找死!现在想到昨天连绵不绝的爆炸,他身上的所有汗毛都竖了起来,瞬间转成愤怒,伸手就要来抓卢象升的领口。 卢象升别看是个读书人,但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练家子。见哈桑要来抓自己的领口,一闪身,右手狠狠的出拳,擂在哈桑的腹部。哈桑痛苦的佝偻身子,剧烈的疼痛让他直不起身。 哈桑后面的侍卫立刻拔刀向卢象升砍来,卢象升一边闪避,一边抽出手枪,就朝哈桑侍卫的胸口开枪。与此同时,何杰他们手上的突击步枪也开始射击。哈桑带下船的50多个侍卫,还没有反应回来,全部被射杀。 哈桑极度痛苦的看着他的侍卫,瞬间被屠杀的干干净净,大喊:“不要啊,不要!……” 何杰从腰间抽出刺刀,卡在枪口上,边上的军官们看见何杰的动作,也上好刺刀。对地上所有的人补刀,一时间,血流成河。 卢象升把手枪插回枪套,淡淡的说道:“下次逞能的时候,看看对方是谁。起来吧,你应该和我一同见证大明的武力。回去的时候,和你们小皇帝好好说说,怎么和大明相处是正确的选择。” 哈桑抱着自己最亲近,已经没有呼吸的侍卫,对卢象升大喊:“你是个魔鬼,你是个魔鬼……” 卢象升没有理哈桑,而是望着阿巴斯港方向。 炮击开始了,155毫米炮弹掀起巨大的烟尘,在阿巴斯港附近的军营腾空而起。“永州”号没有用155毫米大炮轰击港口,而是轰击军营,这是因为“永州”号舰长认为,那些小木船根本就不需要用155毫米炮弹来清理,40毫米机关炮和70厘米火炮就足够了。 瞭望塔上观察员拿望远镜观察着阿巴斯港军营,哪里人多,炮弹就往哪里掉。10万军队的军营,虽然巨大,炮弹的威力也是不小,6枚155炮弹可以要了上万平方米,里面所有没有防炮经验人的性命。 城主府等消息的哈比斯,忧心忡忡,他虽然在阿巴斯港的城头上设了一个72门火炮。但他还是不放心,在一大早的时候,就让驻扎在城里的10万军队,把驻扎地往内陆推了5公里,不让军舰的火炮勾到。爆炸声传来,以为是军营里那些粗人把火药弄炸了,但第二轮炸弹爆炸的时候,他知道大明人对自己下手了。 哈比斯匆匆忙忙的带人上城墙,组织人对海面防御。他上了城墙,对那些炮兵大喊:“你们为什么不射击?” 一个炮兵军官出来报告:“总督,那船实在太远了,我们的火炮根本就打不到啊!” 哈比斯急了:“你不打一发,怎么知道打不到?多装点药。” 炮兵军官回头就对边上的炮兵大喊:“还不装药,装弹,装2倍药量,快!” 越催越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在军官催促下,这些炮兵根本分不清是放2倍的药量,还是多放2倍的药量,是他们填进去了3份药量。 哈比斯历来不太喜欢火炮发射的噪音,眼看炮弹装好了,往边上走几步,这几步救了他一命。“轰!”哈比斯感觉身上一阵刺痛,便被气浪远远推开,在昏迷之前看了一眼炮位,大炮已经消失不见了。 炸膛了,发射药太多了,发射药连同开花弹在炮膛里炸开,炮弹的碎片和火炮残骸四处飞射,把火炮周围的人都送进了地狱,哈比斯的军官团顿时少了一半。亲卫见哈比斯受了重伤,纷纷涌上城头,把哈比斯拥在中间,准备下城墙。 “永州”号瞭望台上的观察员看见城墙上的爆炸,又看见很多人涌上城墙,意识到这里有大鱼,立刻把情况报告给指挥台上的舰长。舰长拿望远镜观察员了一下:“命令左侧70毫米火炮轰击城墙爆炸的地方。” 几十秒钟后,8发70毫米飞向城墙上的人群。70毫米火炮某种程度上,比155毫米火炮更加凶猛,他的高的离谱的射速,一分钟可以射击15次,极速下30发倾泻着炮弹,远不是一分钟只有4发的155毫米大炮能比的。 城墙瞬间被炮弹覆盖,连续不断的爆炸,这那一段城墙上炸的千疮百孔。70毫米炮掀不起大烟尘,所以在望远镜里看见的都是肢体和破布条在飞。 舰长见在那个区域轰击了一分多钟,应该没有活人了,于是命令:“70炮把城墙上的,火炮都敲掉,我看到难受!” 70毫米火炮在城墙上掀起阵阵血浪,人体肢体横飞。偶尔还有黑色的烟火,这是爆炸引爆了火药桶的结果。当然,偶尔还可以看见,被高高抛起的火炮。 其实40毫米双联机炮没有闲着,对着港口的木船就开启扫射模式。港口的木船怎么经得起火炮的肆虐?爆炸把木船炸出一个一个脸盆的大洞,引爆里面的火药,点燃帆布,把人炸成碎末,很快阿巴斯港口成为一片火海,一个地狱。 哈桑跪在地上痛哭,对着卢象升大喊:“你们大明人不宣而战,背信弃义……” 卢象升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在炮火下呻吟的阿巴斯港,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轰击,整个阿巴斯港陷入滚滚的烟火中。 卢象升放下望远镜说道:“你最好不要骂下去,我们你看到这艘军舰强不强大?这样的军舰我们有20艘。还有10多艘比这艘大两倍的。我在来这之前,我监造的那艘大军舰是这艘的10倍,火炮可以塞进一个人,一发炮弹可以毁掉半坐城。” 哈桑收住哭声,愤怒的说道:“我们萨非波斯从来没有得罪你们,为什么要侵占格什姆岛?为什么要炮击阿巴斯港?” 听到哈桑的质问,卢象升仰头想想,认真看着哈桑:“这个岛是我们从阿巴斯.纳辛手中买来。不要说阿巴斯.纳辛是叛贼,无论怎么说,曾经是阿巴斯港的主人。至于为什么要炮击阿巴斯?我想你也知道,你们本身就没有怀有什么好意。 当然,你们是战败者,可以控诉我们是侵略者,我们是刽子手。但要分清人,你刚才这种控诉,可以对你们国家的君王,你们的百姓控诉。但对于你的敌人我,是一种褒奖。对于我的国家,却是一种对他权威的挑衅,对于我们国家的人民,是你们软弱可欺的表现。无论那种对于你们都不是一种好事,我怀疑你不是什么外交官,到是像被临时抽调来侦查我们的。” 哈桑不再哭泣谩骂了,他见自己的底被卢象升摸的清清楚楚。而且卢象升说的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只能让大明人更加的嚣张 。 卢象升看看哈桑,摇摇头说道:“我不会杀你,这点你放心,不过,你回去的之后,向你们的皇帝说清楚。我的可不希望再有炮弹掉进萨非波斯的领土。” 如果不是阿巴斯港还在被炮击,还在燃烧,前面的恶语和杀戮,光凭后面一句话,或者的这个人那真诚的面孔,会认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是他说的做的,哪件不是恶魔的行径? 炮击在一个小时候停止了,“永州”号就舰长抱着反正有人顶缸的念头,进行长时间的炮击。把军舰上携带的弹药打掉了三分之二,要不是应付后面的战斗,根本就不留下一枚炮弹。 哈桑在日落前回到阿巴斯港,他对阿巴斯港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他没有意料到会恶劣到这个程度。最令他没有想到的事,他竟然会成为阿巴斯港最高的行政长官,要知道他不过是部队里的一个不入流的文书。 晚上各处的伤亡和损失陆续向哈桑汇聚过来。军营彻底被毁了,十万军队,留下的不到2万,其他的不是被炸死,就成逃兵。城墙倒塌了6处,基本临海面失去防御作用。72门城防炮,只有17门完好,城内的城主府,军营,仓库,粮库,都被夷为平地。港口摧毁的最为彻底,设施被炸的支离破碎,而船只,那怕是小渔船都没有一艘有幸免,基本被还原成木板状态。 哈桑没有执政经验,只能是按照自己的经验开始布置要做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就向萨非一世报告阿巴斯港的遭遇。当然也只是报告而已,他不能给任何建议,否则他的必死无疑。 派出信使后,就是让他军队和阿巴斯港的居民往内陆迁移,预防大明军舰的第二次袭击,他不敢赌,大明军舰不会第二次炮击。 卢象升写好报告,等了半个多月后,才把消息交给运输补给的货船带到狮子国,经过设置在狮子国的军事基地,派出飞机,飞到曼德勒,才经过电话传到昆明,又经过数次转接才到顺天的总参谋部,这消息整整传来了17天,距离是事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多月。 第四二十章中东事务局 李毅接到消息,先是吃上一惊,然后就是愤怒,一个消息走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不知道将士在外面遇到什么状况,需要什么支援。李毅回头对秘书说道:“去无线电研究所催催,让他们加速研究无线电发报机,收报机。再问问海军部,为什么这样重要的节点只放一个连?另外让海军部,立刻用运输飞艇运送一个团到格什姆岛,加派2艘盖州级军舰到格什姆岛。” 不一会儿,秘书回来报告:“海军部已于十日前从狮子国,仰光,马六甲,淡马锡抽调“杭州”“徐州”“广州”“苏州”四舰前往格什姆岛,另从非洲黄金城,东吁抽调海军陆战师第三师一部,海军陆战师第七师一部,四个团共计6000余人,预计于3天后全部抵达格什姆岛。” 李毅点点头:“有没有说卢象升处理意见?” 秘书摇摇头,李毅想想说道:“设中东事物局,管辖埃及,奥斯曼,萨非波斯,阿拉伯半岛。外交自主,军事半自主,即军事行动上报,批准后方可执行。另外防御无须上报,事后通报即可。” 卢象升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一下,来回踱步停顿一下说道:“由卢象升出任中东事务局局长,各部门调派精兵强将协助卢象升开展工作。短期目标在红海,波斯湾设立军事基地,常驻军队3万人,由陆军,海军,空军共同组建。扫清贸易壁垒,保护大明商人的安全和利益,增强大明在中东地区的存在。中长期目标,获得苏黎世运河的开挖权,运营权,中东地区的所有油田的所有权。” 李毅停顿一下:“派出专使,给卢象升颁发嘉奖令,表彰他在这次事件中优秀的表现。” 李毅刚才不仅为消息传的缓慢而恼怒,还为卢象升弄死了阿巴斯.纳辛,使他的计划泡汤而恼怒。一通命令下去,意识到卢象升做的并没有错,相反很对。那里的人叛了降,降了叛,像小孩子过家家,太正常不过。 他们看见海军驻地不过百多人,把阿巴斯.纳辛扣起来,然后,对这百多人下手,然后投诚政府军。这不是不可能,而是太可能了。想到这里李毅不禁打个冷战,如果不是卢象升先下手为强,那么遭殃的一定是驻军。 在那个敏感的地带,就需要一个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的人来主持。卢象升的表现很优秀,各方面都很符合这个要求。 萨非一世先是收到阿巴斯港胜利的消息,其中最大的收获是1万4千多支最犀利的48年式步枪。最可惜的是阿巴斯.纳辛逃出升天。下了一个继续追捕的命令,就开始享受自己的生活了,这享受就是继续吸鸦片。 然而才过去2个月,新的消息传来了。阿巴斯港被炮击,阿巴斯城半座城市被摧毁,海港被毁。10万大军死伤大半,水军全军覆没,阿巴斯总督以及以下40多人军政官员死于非命,而对方只有一艘军舰? 开什么玩笑,一艘军舰就重创国家的四分之一的军队?萨非一世异常的愤怒,把黄金烟枪狠狠的砸在信使脑袋上,信使头被沉重的烟枪砸了一个大洞,顿时倒在地上,眼见不能活了。 萨非一世在宫殿里咆哮,下面的官员瑟瑟发抖,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信使。一个大烟鬼有多少力气?萨非一世一会儿就累了。坐在皇位下面的台阶上,低声的问道:“你们说说,这事情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怎么处理和大明的关系?” 宰相哈梅内伊出来说道:“依我看,阿巴斯港消息是真的,我听商人说过,现在东方的大国大明,他们的摄政王执政之后,造了很多威力强大的武器,这大铁舰就是其中的一样。” 萨非一世问道:“就算是大铁舰,那阿巴斯城离海边有段距离,我们大炮根本就打不到这样远的距离。你们也知道,我们的大炮是从苏格兰,西班牙买来最先进的24磅炮,用的是先进的圆锥炮弹。” 哈梅内伊:“皇上,我们也许被人骗了,老臣听说现在火炮最犀利的就是大明的火炮。” 萨非一世:“我们该怎么处理和大明的关系?” 哈梅内伊叹了一口气:“大明的关系总要修复回去的,只是我们刚被大明侵略,我们波斯帝国的威严总不能被人侵犯而无动于衷。我的意思是调集军队到阿巴斯港,一边派出使团,探探大明在格什姆岛的虚实。” “我的意思是……”萨非一世后面的话都没有听进去,而是觉得宰相准备篡夺王位了。萨非一世没有继承他爷爷阿巴斯一世英明,却把阿巴斯一世暴虐学个十足。萨非一世不懂声色,让哈梅内伊准备集结军队,收集粮草和谈判事宜。 哈梅内伊回家的路上,摸摸湿透的背,当看见萨非一世眼中的寒芒,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以前他看见萨非一世的眼神出现寒芒,就有一个权臣身死。 调集军队,收集粮草,这是非常困难事情。现在的波斯帝国,是实行真正的封建制度,一城一个城主,城主只管纳税,出征的时候自己出兵,出粮,武装士兵,其他都由他自己说了算。这些人汇集成大军,至少要一个月。 前次十万人出征折损大半,这对举国的士气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原本非常积极的参战,变成了能拖就拖,能逃避就逃避。当然,萨非波斯很多地方消息非常的闭塞,不知道底细的部族和边城的族长,城主还是非常的兴奋的。当然到了集结地的时候,听到战败的消息,这些城主的表情可以想象的。 等待的日子是非常难熬的,特别是对自己生死攸关的事情。卢象升虽然表面洒脱,但内心还是忧心忡忡。如果以前在大明的时候,摆摆衣袖回家,不受你鸟气。等换个皇帝再出来就是了,反正皇帝的寿命都比较短。 现在不一样了,不是说换个皇帝再出来,而是现在遍地都是读书人,一旦离开,谁还会记得你?出类拔萃的人物层出不穷,没有谁愿意用一个不如意,摔手就走的人? 还好等的时间不是很久,在自己送信出去的第23天。运输飞艇载着摄政王派专门嘉奖的人,还有一大批的军政干部来了。卢象升死活没有想到,自己没有受到处分,得了一个摄政王亲自拟定的嘉奖,还升任什么中东事务局局长。 卢象升不知道什么中东事务局,打开李毅的任命,仔细读了中东事物局的主要职责,这才知道,这和大唐的西域都护府是多么相像!职责还多了些。“自主外交,军事行动上报批准,自主防御!这权力也太大了点吧!”卢象升一边想一边自言自语。 边上一个军人听到卢象升的自言自语,上来说道:“这权力是很大,但这只是权益之计,等以后建好完整的电话网络,中东局的权力就不会有这样大了。” 卢象升听到有人替自己解释,转头看见一个穿陆军军服,配带上校衔的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卢象升心中咂舌,这样年轻就是上校,这前途不可限量啊。想归想,一个立正敬礼:“报告,海军中校,中东事务局局长,卢象升敬礼!” 那年轻人也回了一个军礼说道:“中东局指导员,范岳前来报道!” 卢象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是自己的助手,着实意外。只是这年轻的军衔真是让卢象升非常的疑惑,于是问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上校了?” 范岳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道:“我这年纪的,当上将军也不在少数!还不是军队扩大太快,升军职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三级跳。” 卢象升想想自己,好像也是这样,于是笑道:“想来也是,才几年时间,军队从几万扩充到一百多万,最缺的就是各种军官。” 范岳微微笑道:“以后想和现在这样快升军职就很难了,不过我们的军职很快就要动一动了,要想指挥3个师,怎么也是个将啊!” 卢象升说道:“我先是空军,后调到海军,而且还是一个监工,我哪有什么能力指挥3个师啊?” 范岳说道:“指挥这东西,还真不好说,好多人学指挥学几十年,还不如一个新手。当年的白袍将军陈庆之从未领兵,带着7000白袍军,短短四月,横扫中原,大小战事47次,攻城32座,无一不克,无一不胜。” 卢象升说道:“那是军神!我怎么可能和他比?” 范岳嘿嘿笑道:“你想的美啊,这千年来,有几个陈庆之?不过说回来了,你的指挥天赋没有的说,一个地雷阵就报销掉3千叛军,看到使者就让军舰把阿巴斯港轰了,你的决断能力是我万万不及的。” 卢象升哈哈大笑:“报告上写着是看见使者,然后给使者一个下马威,实际上是我在使者没有来的时候,就下令了。” 第四二一章种植民族的天赋技能 范岳把大拇指向上顶顶说道:“这判断没的说!只是这以后……” 卢象升嘿嘿笑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时候我们才多少人?一个连,加上我们200顾问团,才300多人,怎么守的住偌大的格什姆岛?我有3万人了,我倒是希望他们来攻,省的请示要一个月。” 范岳问道:“现在岛上有多少人?” 卢象升说:“现在已经来了3个团,4500人。” 范岳:“他们说海军已经派出4个团6000人,想来另外一个团也来快到了。” 卢象升摸摸颌下的胡子碴说道:“这下子热闹了,一个小小的格什姆岛,要塞进3万人,好像很不妥,你看哪里再弄个军事基地?” 范岳想想说道:“看摄政王的意思,不想要土地,只要石油和航道。所以基地最好是类似格什姆岛这样的岛屿,或者半岛。” 卢象升点点头说:“最好还是红海,波斯湾有格什姆岛就足够了。” 范岳:“红海?好是好,就是这距离太远了点,指挥不太方便。” 卢象升想想说道:“只要不是两个基地同时受到攻击,问题不大。” 范岳想想,也点点头:“是这样的,那我们好好找找落脚点。” 卢象升呵呵笑道:“找什么,必是埃及无疑。” 范岳想想也是,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军队抵达后并没有闲着,太多东西要建设了。军营,港口,防御设施。一部分人还开垦土地,种些蔬菜之类的东西,解决战士们对蔬菜的需求,减少对后勤的要求。 在类似沙漠地带种植蔬菜,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华夏民族从来就是种植技能满点的民族,只要有水,沙漠种点蔬菜,还难不倒这些农民出身的战士们。 沙漠最缺少的是腐植物,6000多人的一天是排泄物是非常可观的,经过集中发酵后,施到地里是非常好的肥料。 洗脸,洗澡水是不能浪费的,这也要收集起来,用来浇地。为蔬菜茁壮成长,战士们洗澡的时候都不再打肥皂了。 水肥解决了,现在最棘手的就是风和太阳。风加速植物的水分蒸发,吹来的沙掩埋蔬菜,他们用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麻烦的办法,在每三垄的迎风面,都栽上半多人高,密密麻麻的树枝。 这些树枝都狮子国万里迢迢运来的,当然一起运来的还有大量的竹子。这些竹子在菜地搭成高约一米八高的架子,架子用从狮子国运来的棕榈叶遮盖。这样有效的减少中午太阳的直射,减少蒸发量,使刚出芽的蔬菜不至于晒死。 菜园成为战士们训练之后,最喜欢去的消闲的地方。看着各种蔬菜长出来的嫩芽,卢象升别提多高兴了,他厌烦了大漠的满眼黄沙,这些绿色的小生命给了他最多,最直接的希望。 卢象升拿着小瓢给一片西红柿浇水,问身后给他拎水桶的范岳:“你说,这摄政王怎么想到,居然会让你携带这样多的蔬菜种子,还带来了什么沙漠种植蔬菜的秘籍。” 范岳微微笑道:“摄政王做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可理解的,甚至感觉非常的多余。比如满大明修大路,那来那样的车?但现在你到辽东看看,就知道摄政王是多么的高瞻远瞩! 我来到格什姆岛的时候,看着一袋一袋的蔬菜种子,我就觉得是的来种地的,而不是当兵的。现在想来,摄政王是一个窥探人心的高手,他知道满眼的黄沙,最催人思念故乡。现在有这样一片菜地,让战士们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又可以学到一手种植的好手艺,等他们退伍了,回乡种田,这种蔬菜就可以让他们发家致富。” 卢象升想想说道:“感觉摄政王经常出没在这沙漠中,要不怎么会知道这样多沙漠的事情?像木桩拦风沙,搭棚子,遮太阳。“ 范岳:“摄政王从小就是我们的神,我们读的书是摄政王编制的。我们的工业是摄政王一手创办的,我们的军队是摄政王一手缔造的。真数起来,大明的方方面面都和摄政王有莫大的关系。“ 卢象升想起自己当初和李毅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心中充满偏见,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幼稚,想打入他的阵营,然后找机会为国家除害。 然而事情和自己想的,到后面和自己做的,完全变了。当他在空军学习,在监造“汉武”号的时候,所有的心思都变了。由一个质疑李毅正当性的人,成为李毅的最坚实的跟随者。 一个阶级的荣衰和一个族群,一个国家的兴衰,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原本遮住自己出身的阶级利益蒙住眼睛的卢象升,被李毅拨去前面的迷雾,看见这个世界的巨大,世界的丰饶,世界的竞争残酷。 卢象升想到这里,给西红柿苗浇上一勺水,问道:“你结婚了吗?” 范岳咧嘴笑道:“结婚了,准备查户口了?” 卢象升一头雾水,好奇的问道:“查户口?户口是什么东西?” 范岳想想好笑,于是解释道:“户口啊!就是户籍的别称,这是摄政王的奇怪语言中常出现的。当然,这些词语都是曾经在摄政王身边的秘书,侍卫官们传出来的。” 卢象升问道:“还有那些很有意思的词语?说说看?” 范岳想想,然后自己笑了起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记的最牢的就是这一句。” 卢象升:“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意思!” 范岳说道:“摄政王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是,怕猪一样的队友,最怕的还是背后使绊的猪队友。整句话连起来就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怕猪一样的队友,最怕的还是背后使绊的猪队友。” 卢象升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弯着腰,蹲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卢象升是在笑自己以前在南直隶,苏州,扬州听那些书生夸夸其谈。那时候,觉得这些人说的都是很正确。现在回想起来,这些人都是真本事没有,做事却是给干事的人拖后腿,情使绊子的人。靠那些人治国,国家才日渐羸弱,到日暮西山的境地。 范岳看卢象升笑成这个样子,知道触碰到什么伤心事,否则也不会这个样子。他放下水桶,坐在田垄边上静静的看着卢象升笑。 卢象升他们种田的时候,萨非一世派出的使节鲁霍拉,正在慢悠悠的向阿巴斯港前进。鲁霍拉是萨非波斯的老牌贵族,当他看见萨非一世开始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的时候,知道萨非一世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人,他果断的退出政坛。 鲁霍拉判断没有错,萨非一世对他爷爷留下的功臣们下手了。他用各种理由,杀害他认为对他皇位有威胁的人,就连勋贵的家人吸烟,这种无耻的借口都用了出来。 鲁霍拉庆幸自己逃过劫难,谁知道萨非一世,杀功臣,杀能臣太多,居然连个使节都找不到。让人请自己这老朽出来,去当使节。或许不是没有人,而是没有借口杀自己,给自己使节这差事,这样就有了借口。使节这活计太容易找借口,只要谈判,这卖国的大帽子随时可以盖上来,生死都有不得自己。 鲁霍拉不是不知道这差事的危险,也不是没有拒绝过这个差事,面对萨非一世的淫威,不得不屈服。鲁霍拉心不甘,情不愿的缓慢向阿巴斯港前进。本来他可以从萨非波斯首都加兹温先到巴格达,然后坐船到阿巴斯港。但他为自己的绝对安全,选择的陆路到阿巴斯。这近1500公里,他硬是用了3个月才到阿巴斯港。 鲁霍拉到了阿巴斯港,并没有直接去对面的格什姆岛,而是去监狱中,去看哈桑。哈桑也够倒霉的,阿巴斯港大败总要有人负责。上面那些人都死光了,能帮他顶雷的一个也没有,上面来的第一个事情就是找替罪羊,死人的荣誉不能被磨灭,那么这些错,只能由活人来受。所以哈桑就进了监狱,等候审判。 鲁霍拉看着蓬头垢面,一脸憔悴的哈桑,挥手让侍从捧过各色的美食。在哈桑面前摆了一地,哈桑迫不及待的上去就用乌黑的手指去拿事物往嘴里塞,连起码的贵族礼仪也不要了,显然这段时间饿很了。 侍卫要去拉住哈桑,鲁霍拉挥挥手,让侍卫下去。侍卫看见鲁霍拉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退回到鲁霍拉的后面。 鲁霍拉叹了一口气,哈桑再怎么样也是一方的贵族,现在落到这个地步,这何尝不是自己的未来? 哈桑吃饱了,打了一个饱嗝,向后躺着,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这是我1个月以来第一次吃饱!有什么事情,鲁霍拉大人你就问吧!” 鲁霍拉问道:“炮击的那天,你刚好登上格什姆岛,他们是受了你的刺激?还是已经决定好炮击了?你记得起来吗?” 第四二二章分蛋糕 哈桑摸着自己鼓胀的肚子说道:“应该已经准备好炮击了,我上岸没有说几句话后,他们就杀了我的侍卫,几分钟后就炮击了,如果不是早有准备,怎么会这样快的炮击?” 鲁霍拉又问道:“那你有没有见到阿巴斯.纳辛,或者其他的叛军!” 哈桑叹一口气说道:“现在想来,阿巴斯.纳辛和他的3千叛军已经死了!之所以我出使大明军营就是因为,在前一天就有猛烈的炮击,那个炮击的位置就是叛军的军营。” 鲁霍拉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好久才问道:“你觉的阿巴斯.纳辛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哈桑说:“没有活着的可能,如果阿巴斯.纳辛活着,为什么那样大的炮击没有出现,一起观看?这不合情理。我在那时候观察了很久,没有一个波斯人出现?而在两座军营之间道路上很多人在埋什么东西?种种情况都在显示,阿巴斯.纳辛背叛了大明人。如果不是阿巴斯.纳辛,那么一定是他的部下背叛了!才导致大明人对那些叛军下手。“ 鲁霍拉接口说道:“这样说来,那时候,格什姆岛上的兵力不够,那些大明人才对阿巴斯港下手的。一定是这样的!哈桑,你的生死,我没有办法,但你的家人,我会想办法照顾好!“ 哈桑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下场,于是说道:“哈桑谢过鲁霍拉大人的恩赐!“ 3个月,格什姆岛上的主要军事设施差不多都完工了。瓜果蔬菜都已经熟了一季,产量没有预料的多,但也是相当可观的。现在的农田又扩大了不少,有上千亩的样子,让岛上的6千多士兵,有足够果蔬供应。 西红柿地是战士们最喜欢呆的地方,一个是西红柿树和真正的树差不多,每一颗在绳子的垂吊下,可以长到2米,甚至3米,像一座森林,里面非常阴凉。一个是西红柿是果蔬,随手摘来可以吃。这里除了西红柿,西瓜,甜瓜,没有其他的新鲜水果。还有就是绿色,满眼的绿色,对一个到沙漠不久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白天房子是没有办法呆的,卢象升和范岳干脆把自己的办公室搬进西红柿院子里。看见满眼的绿色,卢象升郁闷的心情舒缓了好多。当看见3个穿不同迷彩色军官来到西红柿地的时候,卢象升的心情瞬间差了起来。 卢象升心情能不差吗?这海,陆,空3军为争取更多的驻军权,在总参谋争不出一个结论。总参谋部做了一个3个军种平均分的方案,就是海军1万,陆军1万,空军1万。看似平均的分配方法,除了空军,另外2个都不满意。那就重新分配,结果3家都不满意。 事情捅到李毅那里,李毅哪有时间和心情来想这些?说了一句:”你们吵什么,不去问问前线的需要,你们自说自话害不害臊?”于是3个军种一起派人来格什姆岛,给卢象升添堵。 卢象升心里那个难啊,每个兵种都缺少不了,而且是越多越好,但这3万的限制在那里,就像一把枷锁一样使他动弹不得。空军是他老本家,本身就有着绝对的空间优势和时间优势,几乎是指哪打哪。 海军有着海上优势和近岸优势,海军陆战师更是陆战先锋。相对于海军,空军,陆军的优势就是能攻,能守。怎么取舍?谁都想放多一点,谁都想未来能分多一点利益。 卢象升根本就没有理这三人,他看着地图,下一个节点很重要,真的直接把军队投到埃及是非常不明智的。奥斯曼帝国还非常的强大,现在大明国内又没有稳定,加上和萨非波斯已经交恶,三面作战非常的不利。 卢象升把铅笔往地图上一扔,抱着脑袋开始苦苦思索。满足军事基地要求地域很难找,要有可以建深水港口海岸,满足停泊大型补给船只,军舰的港口。要有足够的淡水,支撑几万人的使用要求。还要方便的交通,能从这地方抵达任何地方。 港口好找,交通也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淡水。卢象升想想还是在埃及的地方上找,埃及到是好找,但是,怎么拿到手?上报,让外交部和奥斯曼接触一下,看看奥斯曼怎么看待。 卢象升伸手摘了一个红透了的西红柿,在衣服上擦擦就咬了一口,“噗吱!”西红柿的汁水射了卢象升一脸,卢象升擦擦嘴:“这东西真好吃!” 边上一起忙的范岳说道:“这东西炒鸡蛋更好吃,或者在下面条的时候,切一个进去,滋味也不错。” 卢象升拿着西红柿对海陆空三军的三位代表虚递一下:“你们自己挑个吃吃,大明,这东西还不是很多,还很金贵的。” 海军派来的是一位海军陆战师的参谋叫曹富贵,曹富贵也不客气,顺手就从边上的西红柿树上,摘下一串红透的果实,显然这曹富贵早看中了这一串西红柿。曹富贵又从西红柿串上摘下西红柿,递给边上的空军和陆军的代表一人一个。一边擦一边说道:“说说!准备给三军怎么分配这3万人的份额?” 卢象升说道:“昨天给你们的份额,怎么还不满意?海军一个师,1万5千人还不满足?” 陆军的代表唐剑说道:“海军要这样多人?我们陆军怎么样也要放一个师,你们常说的那什么运河,怎么样也要我们去守的。” 曹富贵憋憋嘴说道:“那叫苏黎世运河,我们海军自己会守!” 唐剑说道:“兄弟,海军是可以守,但有我们陆军守的牢靠吗?” 曹富贵不以为然的说:“放心,我还有军舰!” 边上一直没有吭声的空军参谋官韩谦出声说:“你们就不要互相抬杠了,你们谁也离不开谁。你们谁能单独把摄政王的任务完成?” 韩谦看看两人继续说道:“我的机场就需要陆军兄弟帮忙看守的!其实我们都知道,谁也离不开谁,我们吵再多有什么用?这得看中东局的需要。我们空军其实用不了1万的名额,整个大明才多少空军,没有那个必要,我们只要5000人的名额就差不多了。在中东设置,2到3个机场就足够了。” 卢象升有点惊讶的看看韩谦,他怎么主动把名额降下去了,还没有想明白,唐剑开口把他的意图给暴露出来了。唐剑说道:“是不是我们派部队保护机场啊?” 韩谦嬉皮笑脸的说道:“那是一定的!” 唐剑说道:“你就不能让海军派兵保护啊?” 韩谦继续嬉皮笑脸说道:“我有求与他啊,你想啊,我的炸弹,飞机,燃料,补给都要他海军运送,我不好开口啊。” 唐剑很认真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有求与空军?” 韩谦摇摇头说道:“有求,那是太难听了,相互帮忙嘛!你想啊!我军在天上,到时候帮忙侦查一下,轰炸一下,或者帮忙运个军火弹药补给什么的。陆军虽然万能的,但补给线也会拉长的,你说是不是?” 唐剑点点头:“机场的保卫有陆军来负担!海军也让出一点名额来,说真的,我们陆军需要一个师,现在陆军都是混编的,里面有炮兵,骑兵,步兵,少了哪种都不行。既然空军能帮我们解决部队运输物资,那我们把辎重队相应的减少一点,我要求的名额不多,1万4千人!” 曹富贵笑笑说道:“你们的师都是加强师啊,要1万4千人?” 唐剑也笑道:“我们现在实行的就是加强师。这样说来海军都是普编师,那你们非得要1万5千人的编制干什么?” 卢象升再也听不下去了,这还是不是他的地盘了?怎么由他们喧宾夺主了。他昨天晚上和范岳拿出一个初步的意见,这意见和唐剑说的差不多。卢象升清清嗓子:“我说几句!” 3个人停下来,看着卢象升,卢象升说道:“我们的意见是海军一个师,1万人!里面的编制随你们自己……” 曹富贵说道:“我们怎么只有1万人?……” 卢象升说道:“你别打岔,我还没有说完!摄政王只是限制人员,没有限制军舰,你们自己派出多少军舰由你们自己定,有本事把波斯湾填满军舰!” 曹富贵摘下帽子,摸摸头发,咕咚说道:“早知道不限制军舰,那争个什么劲啊!” 卢象升不看曹富贵而是看韩谦说道:“我以前在空军的时候,知道有运输飞艇,轰炸飞艇,空中炮艇,轰炸机。有空中炮艇,轰炸飞艇基本用不上。这样,我给你们5000人的编制,空中炮艇用处最大,来12艘。其他的你们自己随意。” 卢象升转头对唐剑:“陆军呢,我不太懂,但我的指导员是陆军出来的。给你们1万5千人的编制,里面要有一个155重炮团,一个骑兵团,不是骑马的那种,3个步兵团。” 第四二三章真实的外交内幕 唐剑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陆军还有不要骑马的骑兵的?” 不用骑马的骑兵就是坦克兵,这只有很少数人的才知道事情,所以唐剑非常奇怪。卢象升嘿嘿笑道:“怎么知道就不告诉你了,你不觉得,这里是很好的检验地?” 唐剑点点头:“是好地方,只是那东西不是我能做主的,需要上面的审批。” 卢象升笑道:“只要你上报就可以了!好了,我分配完了,你们也不要吵了,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至于什么时候发兵,这得看去奥斯曼的使节带回来什么消息。” 三人相视一眼,都没有想到卢象升会这样不客气的赶人,不过是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于是起身告辞。没有出西红柿地,这几人又回来了,因为他们得坐商船离开,现在并没有船只,只能再等几天。 萨非波斯的军队陆续集结在阿巴斯港附近,他们学聪明了,都离海岸十多公里处集结,扎营。鲁霍拉知道自己想拖久一点已经不可能了,他登上船只向格什姆岛驶去。 鲁霍拉是老牌贵族出身,当然熟悉军队的事物,知彼知己这是优秀军人的素养,于是他换上普通随从的衣服,登上瞭望台,观察着格什姆岛上的情况。 格什姆岛的码头停着两艘小山一样的军舰,没有桅杆,也没有帆,银色的涂装看不出军舰是什么材质打造的。但很明显不是木头打造的,因为没有看见任何木制的东西,也没有看见木纹。这是钢铁的?鲁霍拉心中不免的打鼓,要知道他们的钢铁非常的缺少,每一块都是异常珍贵的,拿来打造这样大的船只,不如多打造一些盔甲,刀枪。 鲁霍拉继续观察,军舰上有大大小小几十根铁管,有长有短,有粗细,想来应该是火炮。 这时一艘巡逻的军舰过来,鲁霍拉才知道,这东西根本就不要风帆,速度还非常的快。他们看了一眼船上的旗子,也就放任鲁霍拉的使节船过去了。 鲁霍拉这下子看更加的清楚,这船是钢铁建造的,除了甲板是柚木建造的,其他没有一点是木头的。鲁霍拉意识到对手是什么样的强大存在。 格什姆岛已经大变样了,大片的绿色最为显眼。其次是一座座不知道用什么建造的灰色房子,以及周边一个一个像小箭塔一样的房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简陋,连堵胸墙都没有,对方的将军是不是酒囊饭袋? 这一个念头一出来,鲁霍拉立刻摇晃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可能的,对手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将军,从炮击阿巴斯港的时间把握,就可以看出来。那是什么原因使对方放弃修围墙和胸墙?难道是围墙,胸墙都没有用了?” 看看自己的侍卫,鲁霍拉想到对方根本就不需要围墙和胸墙,远程炮击,近距离用48式步枪,几乎没有什么战阵能够靠近。支援阿巴斯.纳辛的武器都是如此的精良,那他们自己使用的武器该是怎么样的精良?一肚子疑问和困惑缠绕在鲁霍拉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眼见快到格什姆岛港口,鲁霍拉下了瞭望台,换回礼服,端端正正的坐在甲板上,等待着靠岸。 卢象升见又有萨非波斯的使者到来,一反接待哈桑的不恭谨。让一个连在码头上列队,自己带着范岳和4个团长来迎接萨非波斯的使者。 在等待使节船靠岸的时候,范岳问卢象升:“上次叫哈桑使者来,没有见你这样上心啊?” 卢象升微微笑着说道:“哈桑最多不过一个诸侯的使节,而且还是来刺探军情的,那时候我们才多少人?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现在不一样了,阿巴斯港被我们毁成那个样子,时间上又过去了3个多月,足够萨非波斯皇帝派出使节了。” 范岳问道:“他们忍下阿巴斯港这口气,来和谈的?” 卢象升笑道:“不是,他还是来刺探军情的!” 边上一个海军陆战师团长惊讶的问道:“他是来刺探军情的,你还迎接他上来,把他击沉不就好了吗?” 卢象升看看那位团长:“我们现在就需要萨非波斯的使者知道,我们是多么的强大,让他少动另外的心思。” 那位团长还是摇头:“炮弹砸过去,他们不就知道我们的强大了?用的着这样弯弯绕?” 范岳噗呲一声笑出来,现在这些军官只想用手上的大炮说话,就像一个孩子有了一个锤子,喜欢用锤子敲击他面对的一切。范岳说道:“炮弹不要钱的?一发155毫米的炮弹要30多银元,一艘“永州”号6门,一轮齐射你的3个月的薪水没有了。“杭州”号的舰炮是300毫米的,一发炮弹就是200多银元。“ 那位团长咋吧一下嘴:“这那里是打炮啊?这明明是用钱欺负人嘛!” 众人相视大笑起来,卢象升笑罢看船只快要靠岸,于是说道:“走,上去迎接!” 鲁霍拉下船,看见码头上迎接的人,非常的吃惊。不是他们统一的军装,他们的装备,而是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年轻人。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有完好的兵役和上升通道,动员能力很强。另外,他知道这些年轻人,没有老人想的那么多,有那样多的顾忌!在战争中,这个品质有弊有利,但对对方这种军事条件来说是有利的。 鲁霍拉来到卢象升面前,自我介绍:“我是波斯帝国萨非一世皇帝派遣,代表皇帝的使节,鲁霍拉。 卢象升也自我介绍:“大明驻中东区,中东事物局局长卢象升。很高兴见到您,阁下!“ 两人礼节虽然不一样,也知道都在互相的刺探,表面上文章做的非常的好。才一会儿功夫,两人聊了一会儿就像多年的朋友,看的范岳直咂舌,他现在才能知道为什么摄政王直接把他放在中东局,而且是中东局的一把手。 卢象升带鲁霍拉检阅了军队,鲁霍拉仔细的端详士兵们的装备,一身布衣,没有一件甲胄,在这让他感觉非常的意外,就像城墙一样,也许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检阅完军队,卢象升带鲁霍拉来到西红柿地,鲁霍拉非常惊讶,这东西他见过,种在花园里,果实很漂亮,但没有这个高,也没有这个果子结的大。 卢象升看出鲁霍拉的疑惑,摘了一个递给鲁霍拉,自己也摘了一个在水池里稍微洗了一下,就开始吃。鲁霍拉见卢象升吃的很香的样子,也跟着吃了起来。 西红柿地汁水在鲁霍拉的口腔中回荡,酸酸的,甜甜的。鲁霍拉点点头:“我们这里也有这水果,叫狼桃,但我们从来没有人敢吃,怕它有毒。” 卢象升说道:“那可惜了,这是非常好的蔬菜和水果。种植简单,产量又高。“ 鲁霍拉看看高达2,3米的西红柿树说道:“我们的品种很矮,你们的品种为什么长这样高?” 卢象升摇摇头:“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种这个东西,我还真不知道其他品种!” 鲁霍拉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知道能否给些种子?” 卢象升摇摇头:“我们国家有法规,禁止一切作物种子,苗木携带,赠送,出国境。” 鲁霍拉心中在暗骂:“这格什姆岛是我波斯的国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大明的?“ 嘴巴里却说:“原来如此,冒昧了!” 卢象升说:“如果贵使不介意的话,等一段时间,我向国内打报告!让他们特批,如何?” 鲁霍拉:“那就谢谢卢将军了。” 两人在西红柿地里的椅子上各自坐了下来,卢象升说道:“我们两国交往历史悠久,几百年来都是友好关系。前段时间,我们两国有些误会,但我们两国的关系总体是好的,我们两国需要多多来往,我们意见应该多多交流,把误会降低到最低程度,这样对我们两国都有好处。” 在一边陪同的范岳和几个团长听到卢象升的话,强忍着不把隔夜饭吐出来的冲动,实在太无耻。两国从来没有交集,说是交往悠久。占了人家的岛屿,把人家城市毁了一半,港口,舰队都打没了,还有把人家炸死不知道多少人,这叫有些误会? 然而,鲁霍拉的话,再次刷新他们的三观。鲁霍拉说道:“我们两国的交往历史悠久,早在萨珊波斯的时候,我们两国就有很好的关系,这样多年来,因为两国的变故,使我们互相隔离。前几天的误会,是因为我们都相信了阿巴斯.纳辛的谎言,使我们发生了误会。我会把贵国的善意,转告给我们的皇帝陛下,希望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两人说了很久,快要日落西山的时候,卢象升让人摘了一筐西红柿,在鲁霍拉上船的时候,卢象升递给鲁霍拉说道:“虽然说种子不能出国,但没有说果实不能出国,这一筐西红柿,见证我们的友谊。” 鲁霍拉接过西红柿,他知道这是卢象升给他的种子,也不谢,回头上船,就躲进自己舱房。 范岳来到卢象升身边说道:“你们谈了一个下午,我怎么觉得的什么都没有谈下来啊?” 卢象升停下挥手,回头说道:“我们谈下来了,也没有谈下来。” 第四二四章萨非波斯巨变 范岳说道:“你们说的都是大空话,有一句有用的吗?” 卢象升笑笑说道:“我说实话他会信吗?他说实话我们也会信吗?就算我们说的都是有用的,真的,我们有权利做主吗?更何况虽然他是使节团的团长,他随时有性命危险,他敢说真话。” 范岳疑惑的看着卢象升:“怎么回事?” 卢象升说道:“他鲁霍拉是萨非波斯战功赫赫的老人,他在萨非一世登基的之后不久就告老还乡了,算算时间是萨非一世杀兄弟姐妹的时候。现在却被拉出来,这说明什么?” 卢象升停顿一下说道:“这说明,萨非一世开始对功臣们下手了,鲁霍拉被派来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随时被扣上卖国罪名危险,这为什么?还不是为方便下手?还有他的侍卫中一多半不是他自己的人,从那些人多眼睛种就可以看出来。” 范岳惊讶的说道:“这面有这样多的弯弯绕啊!” 卢象升滩了一口气说道:“官场都险恶的,不能有一脚行差踏错,否则就是粉身碎骨。现在军队里干净的,没有那些弯弯绕恶心人的东西。” 鲁霍拉回到自己的驻地,把自己的副手叫过来。他的副手是萨非一世派来的,鲁霍拉当然知道这是为监视自己,但知道又有什么用?什么事情都不能避着他,反而把所有紧要的东西都给他看,省得自己这助手发生误会。 鲁霍拉的副手沙普尔是因为作战勇猛,才被阿巴斯一世调到还没有登基的萨非一是身边。沙普尔并不是一个莽汉,他非常知道萨非一世派他和鲁霍拉做使节的用意。 沙普尔参加了和大明的会谈,当然不是以副使节的身份,而是换上随从衣服,跟随鲁霍拉出使的。他某种程度上比鲁霍拉还要看的清楚。鲁霍拉在卢象升的陪同下,只能看到表面,他却有更多的时间观察大明的军队。 鲁霍拉说道:“沙普尔,你怎么看格什姆岛上盘踞的大明军队的?” 沙普尔想想说道:“他们比我想想的还要精锐百倍!” 鲁霍拉说道:“你认为我们有没有机会战胜他们?” 沙普尔摇摇头! 鲁霍拉又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和大明人相处?我们是战还是和?” 沙普尔想想说道:“我们还是把这里的情况分别向皇帝陛下报道,看皇帝陛下怎么决断,如何?” 鲁霍拉出了口大气,原来还生怕沙普尔拿这个事情对自己发难,现在看来,这沙普尔还是有点知道轻重的。鲁霍拉说道:“这样也好!报告上去后,我们还是要和格什姆岛上的人搞好关系。” 沙普尔点点头说道:“是的,只有关系好了,我们才能摸清楚对方的底细。” 鲁霍拉让自己的随从提过卢象升给的那篮西红柿:“这是对方给的狼桃,我们一人一半,你也知道,这是种子,这东西,多珍贵,你自己知道就行。出产后,你的狼桃在首都售卖,我的狼桃在巴格达那边售卖,最紧要的,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两家农庄出产的。” 沙普尔想拒绝,但还是留了下来,他也喜欢这高高大大的狼桃树,能够种植,无疑对自己家族是有非常大的帮助。 两人各自的报告递交上去,没有听到对格什姆岛上的明军有反应,而是传来2个让鲁霍拉和沙普尔都惊愕的消息。第一个消息是宰相哈梅内伊造反,其党羽一体被斩杀。整个萨非波斯的政坛,军界发生巨大的动荡。 第二个消息是世敌奥斯曼帝国在宰相哈梅内伊被杀的第四天,全面入侵。这很显然是知道阿巴斯港的大败,大量的军队被调往东方,趁萨非波斯西面防线空虚,国内政局混乱才入侵的。 无论哪个消息都是让两人非常的惊讶和痛苦,他们没有想到萨非一世居然昏庸到如此的地步,东方的大敌还没有处理,就开始杀干臣,这是亡国之举啊。 鲁霍拉在自己的驻地,听到哈梅内伊被杀,他非常的难过。和哈梅内伊一起共政了几十年,他们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他非常明白哈梅内伊的能力和对帝国的忠诚,现在他是被自己效忠的主子,用一个非常肮脏的借口杀死了,真为他不值。 沙普尔见鲁霍拉在喝闷酒,自己上去,拿着酒壶给自己装满了一杯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沙普尔抹抹嘴说道:“和大明绝对不能再打起来,我们还要和大明尽快签订协议,把东方的兵力调回西面和北面。” 鲁霍拉拿着酒杯,疑惑的问道:“北方?库尔德人?他们也作乱了?” 沙普尔再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这是必然的,抵御西面的奥斯曼帝国的进攻,一定会从北面调集军队去抵御。那些库尔德人看不到这样的机会才是怪事。” 鲁霍拉叹了一口气说道:“还真是多事之秋,哎!一步错,步步错。皇帝有什么新指示?” 沙普尔摇摇头:“还没有到,有的话,应该在路上了。” 鲁霍拉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皇帝陛下,把我们两的话听见去了。” 沙普尔反而没有一点信心,他呆在萨非一世身边太久了,太了解萨非一世了。萨非一世认为是威胁的人一定要除去的,他不会顾及政局会怎么样,国家会怎么样。 沙普尔说道:“听进去?不一定,不过老大人你危险了,我们这支使团里,不仅我是皇帝陛下派来的,还有其他人。他们不像我一样,他们需要功劳,你的命就是他们的功劳。” 沙普尔说的很直接,也很冷酷,却是实情。鲁霍拉又何尝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他们只要功劳,才不会去管,自己是好人是还是坏人,是忠臣还是佞臣,他们看到的只是自己的人头,可以作为功劳的人头。 鲁霍拉说道:“我的死能换来我家族的平安,也算死得其所!” 沙普尔摇摇头:“你的家人也是猎物。” 鲁霍拉血红着眼,差不多是用嘶哄出来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些畜生!” 沙普尔想想说道:“鲁霍拉大人,明天我们再去格什姆岛,然后您登船去大明,去那边走走看看,学习大明的技术,等风平浪静的时候,再回来。” 鲁霍拉:“我这不是坐实了叛国的罪名了吗?我不去?” 沙普尔着急的说道:“你留在波斯就不是叛国了吗?他们就用这个罪名来处决你的。你死了,什么罪名都坐实了,难道还有人给你鸣冤?你活着,你的家人也许才安全,你死了,你的家人铁定完了。再说了,你走了,你家人都没有了,你还年轻,可以生个十个八个的,你的家族的荣耀才能延续下去。” 沙普尔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鲁霍拉不置可否,既不答应,也不否定。沙普尔知道鲁霍拉还是信任不过自己,话点到了就可以了,其他的由他自己去选择。 鲁霍拉和沙普尔再次登上格什姆岛,这是他们这半月里第8次登上格什姆岛,也就是说,他们几乎每两天就来一次。他们的说话方式也由第一次的彬彬有礼,到现在的唇枪舌剑,为各自的利益吵的不可开交。 卢象升见鲁霍拉又来了,也没有迎接,在西红柿地里的接待他们。卢象升明显看出了鲁霍拉和沙普尔眉间的忧色,他意识到他们之间出现巨大的问题,或者说萨非波斯出现了大麻烦。 卢象升猜测萨非波斯出现很大的变动,但自己一无所知。卢象升依照往常,给鲁霍拉和沙普尔泡上茶。问道:“我们还要讨论格什姆岛的归属吗?“ 沙普尔摇摇头:“我们寻求采购一批武器和舰艇,最好你们现役的武器!“ 卢象升笑道:“我们现役的武器,这基本不可能。” 沙普尔豁然站起来,质问:“为什么不可能,我们出不起钱吗?” 卢象升摇摇头,然后咪一口茶说道:“第一我们从来不出售现役的武器。第二,这些武器的价格非常的贵。” 沙普尔自动就把前面那句话给忽略了,追问道:“只要有价格我们就能出钱买!” 卢象升指指港口上停泊着的“广州”号,问道:“就这艘军舰,价格1200万银元。” “广州号”是盖州级最新的军舰,里面很多的装备都是新研制出来的,吨位也以前大上许多,以前的几艘“盖州“号都以七到八百万银元出售。卢象升才报出来了1200万的价格,等待对方的砍价。 现在海军海军军费出现了问题,造船和下饺子一样,只去算军舰的造价,忽略了保养的也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费用。所以海军稍微开放对准盟国出售小吨位的军舰。 其实海军敢卖出军舰,很大原因还是第一岛链的防御已经是基本完成,不怕别国的军舰跑进来骚扰。 沙普尔知道所谓的银元,1200万,这是一笔巨大的钱财。以现在萨非波斯的国力,还真承受不下来。 第四二五章与萨非波斯的协议 沙普尔知道现在的帝国是负担不起一艘军舰的,于是转而求其次:“你们的大炮什么价钱啊?“ 卢象升说道:“这还真不卖!” 沙普尔非常的郁闷,自己想要的不是买不起,就是不卖,于是问道:“那你们卖什么?“ 卢象升说道:“我们以前还真卖很多种武器,现在卖的都是盔甲和弩箭,火器基本不卖。“ 沙普尔心中那个气啊,阿巴斯.纳辛的步枪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于是追问道:“阿巴斯.纳辛的武器是怎么回事?” 卢象升摆摆手说道:“那是援助,而且你我,还是处于敌对状态。怎么可能卖给敌人武器?” 沙普尔一句话就被卢象升憋了回去,边上的鲁霍拉呵呵笑道:“那只是误会,我们两国友谊一直非常的深厚。出售武器你做不了主,我可以去贵国,和贵国协商。” 卢象升不知道鲁霍拉葫芦卖什么药,要去大明,这却是可以的,或者说非常欢迎的,只要去过大明,没有人不被大明的繁盛折服,成为大明的最忠实的簇拥者。 卢象升想了一下:“你准备时候去?” 沙普尔:“当然是越早越好!” 卢象升点点头:“明天有艘去狮子国的船,到狮子国再转船到淡马锡,淡马锡专门有人接待你们。” 鲁霍拉说道:“你也去,一起到大明看看!” 沙普尔摇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太多的事情要我处理。” 鲁霍拉叹了一口气,也就不说话了。 卢象升感觉到萨非波斯发生很大的事情,以至于鲁霍拉要跑路。他要弄明白怎么回事,于是起身,说是要上厕所,离开了西红柿地。 卢象升出了西红柿地,叫来一个卫兵,低声说道:“去,让波斯语的人,去套套那些卫兵的话,萨非波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象升吩咐完,去了一下厕所,就回到西红柿地里,继续和鲁霍拉他们瞎扯。还真是瞎扯,讨论的东西基本上没有实质意义。其实谈判最后比的就耐心,看谁磨的过谁,所以很多的谈判,几年才完成,这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在谈判中,无论那方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毕竟合约签订之后,事关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两国利益和关系。沙普尔提出买武器,其实为增加谈判的砝码,没有想到买武器没有给自己这方面增加砝码,反而减少了很多。让卢象升知道,萨非波斯更加的急于结束战争状态,去面对新的危机。 现在到这个地步了,鲁霍拉和沙普尔也知道,大明只要一个岛屿。而死敌奥斯曼是一有机会,就想让萨非波斯亡国绝种的,这孰轻孰重鲁霍拉和沙普尔非常清楚的。 闲扯虽然闲扯,但主要的条约条款,在闲扯中议定下有了大致的框架。当傍晚,鲁霍拉拿出条约之后,早有准备的卢象升,还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鲁霍拉看到卢象升的囧样,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他从第一次见卢象升之后,处处被卢象升压一头,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卢象升很认真的听着条约,他来格什姆岛后,很认真的研究了阿拉伯文字一段时间,但很快放弃了。在他看来阿拉伯文字都都是一样的波浪,只是波浪高低,长短不一样,根本就无从分辨。 翻译读着条款,前几个条款都是针对萨非波斯和大明结束战争状态的,大意就是恢复和平和贸易。后面的几条就是格什姆岛的归属问题。格什姆岛属于租借给大明,租期99年,租金1万支48式步枪。租借到期后,继续协商租金问题。 除了这两样,再没有其他的条款了。翻译读完很久,卢象升还很认真的听着,等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回头问道:“没有了吗?” 翻译摇摇头说道:“没有了,就这些!” 卢象升还是有点不相信:“就这些吗?” 翻译肯定的说到道:“就这些!” 卢象升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很久的文件,这是和欧洲各国签署的范文,递给翻译说道:“这给他们两个看看,同意的话就按这个签下协议。” 卢象升给的协议是外交部对欧洲国家谈判做出的指导文件照搬过来的。表面上是很公平的文件,但实际上却是未必。比如贸易协定,大明的经济体量就不是萨非波斯能够比拟的,萨非波斯能卖给大明的东西很少,除了地毯还有什么?当然未来石油也是一项。而大明可以出售萨非波斯一切需要的东西,甚至地毯也是。这样的结果就是类似后世美国,那种经济制裁想制裁谁,就制裁谁,想怎么制裁,就怎么制裁,而且只能干瞪眼,没有一丝办法。 鲁霍拉看了一遍文件,递给沙普尔。卢象升说到:“1万支步枪,格什姆岛其实不值这个价。而且我也没有这个权利,我需要上报,看上面给你们多少支步枪吧!” 鲁霍拉说道:“你知道我们已经出价很低了!” 卢象升:“我们本来就不要出这个枪,我们已经从阿巴斯.纳辛手上买下这个岛,现在之所以答应以租的方式,已经让出非常大的一步了,你们知道我们国家的实力,就算占了阿巴斯港,你们又能怎么样?” 沙普尔想上去争辩,被鲁霍拉拉回到后面,现在争辩没有一点好处,而且这个档口,再横生枝节是使协议往后推,这对萨非波斯非常的不利。 鲁霍拉说道:“局长阁下,您说的很对,但那样得不到我们的友谊,不是吗?其实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需要更多的先进武器来武装我们的士兵,我们波斯帝国会很感激贵国的慷慨帮助。” 卢象升见鲁霍拉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知道不是逼迫的时候,调整一下身体:“我不知道你们国家发生了什么,我却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我能帮的就是多说几句好话,其他的只能看上面的怎么看待这协议。你们也知道我们都做不了主的!” 卢象升看到有点惊讶和失落的鲁霍拉:“其实不难猜,阿巴斯港事件之后,你们把其他地方的军队调集到阿巴斯港来,造成其他地方空虚。而贵国的皇帝也不是一个明君,杀兄轼弟的,他不会容忍权臣的。算算,他已经登基有几年了,手中有足够的实力碾压对手,开始拿起屠刀对功臣,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现在你们的情况,很可能是两种事情一起发了,甚至第三种情况也要发生了。” 鲁霍拉惊惧的问道:“什么第三种情况?” 卢象升嘿嘿笑道:“当初阿巴斯一世对北方民族实行残酷统治,现在波斯国家动荡,北方那些人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鲁霍拉见卢象升已经猜出国内的巨变,决定不再隐瞒了,因为隐瞒的必要,这样大的事情,随时可以问出来。鲁霍拉叹了一口气:“正如你所讲的那样,我们的皇帝杀了宰相哈梅内伊,奥斯曼帝国在西部大举入侵,所以很需要这批枪支弹药!” 卢象升知道现在的奥斯曼帝国如日中天,就算大明现在强大无匹,他们也未必会把大明放眼里了。自己请外交部派使团去商谈苏黎世运河开挖,奥斯曼也未必会正眼相待。更何况,自己真不喜欢在中东事物局的制下有个强大,桀骜不驯的国家存在。 对待桀骜不驯的国度,最好办法就是给他制造敌人,让他的敌人强大,消耗掉他引以为傲的军事,统治实力。现在扶持萨非波斯,对抗奥斯曼帝国是最好的机会。 扶持萨非波斯,也不是赔本买卖,支援的武器是要算钱的。没有钱可以,可以用勘测油田,土地使用权等来兑换。顾问团可以在萨非波斯军队中培养亲大明的军官战士,这些人迟早进入军队,政府的高层,影响整个萨非波斯的走向。 卢象升想到这里,不仅更加佩服远在顺天的李毅,不是他写信来,告诉他,国家不需要自己出兵打战,还有代理人战争这回事,根本就不知道国家之间的事情还有这样的操作。 卢象升从自己的时间中回来,看见鲁霍拉和沙普焦急的等待自己的回应。卢象升知道这两人是怕自己趁他们内忧外患的时候,取消协议,再他们背后一刀。这由不得他们不怕,这样的故事太多太多了。 卢象升说道:“除了你们要求的1万支步枪,我打算上报,每支150银元的价格,出售1万支步枪,以2000银元一门的价格,出售给你们100门60毫米迫击炮。每支步枪随枪120发子弹,每门炮弹带12发炮弹。你们看怎么样?“ 鲁霍拉和沙普尔张大嘴巴,好半响鲁霍拉说道:“这步枪这样贵?” 卢象升没有想到对方会纠结价格的问题,而且是嫌步枪贵,而不是迫击炮贵。但一想也就明白,他们还在用青铜炮,一门炮就上千斤铜,这价格自然而然就高的离谱,他非常后悔把60毫米迫击炮的价格卖低了。 卢象升叹了一口气说:“我之所以说,格什姆岛不值这个价就是这个原因。” 第四二六章血污里的条约 鲁霍拉十分吃惊,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步枪这样贵,你们为什么要给阿巴斯.纳辛2万支,这可是300万银元啊!他给了你们什么条件?” 卢象升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易,条款和你刚才看到协议差不多。” 鲁霍拉问道:“那你们为什么给他这样大的支援?” 卢象升嘿嘿笑道:“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友好国家。阿巴斯.纳辛恰巧可以提供这样的国家。“ 鲁霍拉说道:“你们为什么不能给我们提供这样的机会?我们至少是一个现成的国家。“ 卢象升摇摇头,很认真的说道:“一个新生的政权,在我们的扶持下成立,一起同甘共苦过,对我们来说是天然的盟友,因为是在我们的帮助下立国的,全国上下会对我们感恩戴德。而你们就不一样了,我们的扶持,不是必须的,你们的皇帝对我们没有任何好感,你们的贵族因为我们的存在而愤恨。我们扶持的是一个敌人,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都是害处。这样的我卖你买,不是很好吗?没有那样多的利害关系“ 鲁霍拉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我立刻写信让我们的皇帝运钱来,只是这炮是什么样的炮?“ 卢象升:“我们一起去观摩一下就好了!“ 一群人来到岛中的一个峡谷,这里是一片黄沙,还有几排整整齐齐的几十根木桩。卢象升让人牵过十多只羊,让他们系到木桩上。 卢象升身后的几个参谋在小声的嘀咕,一个参谋说道:“晚上有羊肉吃了!“ 另外一个参谋鄙夷的说道:“这些羊还能吃?炸弹炸过之后,能有一只完整的?能找出一只完整的羊腿就算好了,就算找了,那里面的都是碎铁,沙子,你不怕咯牙啊?” 另外一个参谋说道:“这个范围只要一发炮弹就足够了,局长没有在陆军待过,到时候,在这样小范围内,扔下去十发八发炸弹,别说羊了,就是羊毛能找到一根就算不错了,还吃肉?” 卢象升微微笑着,他让人在那块小小的地方准备扔下25发炮弹,就是一分钟的极速射。还羊肉,就是羊毛也没有打算留下来。他就要震慑波斯人,让他们知道大明军队的武器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鲁霍拉看着一个人就能扛的动的火炮,心中不禁打鼓,这算是炮吗?这不就是一段铁管吗?这段铁管就要2000个银元? 沙普尔是军队里出来的,见过太多的大炮,什么时候见过,大炮是这样的?他性子非常火爆,来到卢象升面前:“你们打算把这段铁管卖给我们,还要2000个银元?” 卢象升笑笑说:“对,你很快就能看见这铁管的威力!” 卢象升说完,从身边的参谋官手中接过一个望远镜递给鲁霍拉,另一个参谋官给沙普尔一个望远镜。沙普尔接过望远镜,不知道怎么用,卢象升拿起望远镜,在眼前演示了一下。 鲁霍拉和沙普尔照着卢象升的演示,把望远镜放在眼前,远方的景物就被拉到眼前。沙普尔难以置信的观察着手中望远镜,又看又摸,爱不释手。 一个军官走过来,向卢象升敬礼:“报告,迫击炮已经布置完毕,请示是否射击。“ 卢象升:“开始吧!“ “轰,轰……”猛烈的爆炸,黄沙裹着破碎木头,被撕碎的羊,漫天飞舞。 25枚炮弹把本来就不大的地方都掀翻了,竖着的几十根木头桩子,只剩下4根还立在那里,羊已经完全不见了。 身后的何杰叹了口气说:“口径即是正义,这60毫米就是缺些意思,120毫米迫击炮的话,1发这些东西都不存在了。对了,国内好像在研制160毫米,一发炮弹就有80斤,炸出来的坑洞有1个人那么深!” 卢象升回头瞪了何杰一眼:“注意场合!回去抄写保密条例50遍。“ 何杰嘟囔:“不就几个听不懂话的番人么,有什么好忌讳的。“ 卢象升眉头皱的更深了,准备发怒,边上的范岳说道:“这是命令,去执行吧!” 何杰嘟嘟囔囔的走了,他怕写字,最怕的还是范岳找他谈心。写字只是折磨他的神经,那范岳的谈话就是折磨他的灵魂。 鲁霍拉:“这炮能多卖点给我们吗?对了,还有其他的炮吗?” 卢象升怀疑鲁霍拉听的懂他们的话,但无论怎么样,也不会答应卖其他炮的,摇摇头说道:“这100门是极限了,至于其他的炮,我们还没有出售的先例。” 鲁霍拉并不死心:“就这炮,多加几门也好!” 卢象升摇摇头:“文件给你们了,炮也看了,你们回去和你们的皇帝报告,把钱准备好。我们见到钱了,枪炮很快就运过来。“ 沙普尔说道:“鲁霍拉大人明天就坐船走,他就留在岛上吧!我回去就把文件整理好,立刻让人送到皇帝那里去,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沙普尔拿着文件,非常的兴奋,站在船头眺望,回想起刚才火炮的射击,忍不住就浑身燥热。那火炮重量轻,火力巨大,有100门这样的火炮,完全可以对奥斯曼帝国压着打。这是一桩大功劳,本来还要和鲁霍拉分这功劳,现在鲁霍拉去大明了,这功劳自己一个人独占了。 沙普尔志得意满的下了船,准备让自己的侍卫把条约送去给皇帝签署。没有去谈判的使团护卫队长哈里过来问道:“鲁霍拉大人呢?怎么还不见他下来?“ 沙普尔见是卫队队长没有在意,随口说道:“鲁霍拉大人今天晚上还要谈判!晚上就不回来了!” 沙普尔拿出条约,转身准备递给身后的亲卫,却发现做自己在翻滚,准确的说,是脑袋在翻滚,因为他看见了自己还在站立的身躯,慢慢的倒下…… 哈里挥刀砍下沙普尔的脑袋,立刻砍向下一个侍卫。那些沙普尔的亲卫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哈里的手下砍翻在地。 哈里给每个人都补了一刀之后,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向皇帝陛下禀报!鲁霍拉叛逃,沙普尔已被诛杀,请求下一步指示。” 卢象升和鲁霍拉两人在西红柿地聊着各种趣闻,他们丝毫不知道沙普尔已经被杀,他们花了无数心血谈就的条约和武器购买协议被沙普尔的血浸泡着,然后被一脚一脚踩成泥浆。 哈里处理掉沙普尔的尸体,回到阿巴斯城,他没有回到驻地,而是去了军队。他想知道进攻格什姆岛可能性,他的任务是监视鲁霍拉和沙普尔,有通敌的嫌疑,立刻斩杀。配合军队,把格什姆岛上的大明人赶走。 格什姆岛驻军情况已经摸清楚,不过两三千人,而军舰也不像以前有4艘,现在只有2艘在巡逻。哈里觉得在这格什姆海峡最窄处伏击巡逻舰只还是有胜算的。把两艘军舰干掉,十来万军队从那里渡海作战,如果不能取的胜利,可以去投海了。 哈里见到新任的阿巴斯城总督赛义德。赛义德是老牌的贵族,对哈里这种皇帝的鹰犬没有一点的好感,当听到他杀了沙普尔的时候,更加的厌恶了。 哈里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但他有皇帝的手谕,有权调动军队,所以也就不把赛义德放在眼里。哈里见到赛义德直接说道:“我们在格什姆岛最窄处设伏,能不能重伤大明的军舰?” 赛义德听到哈里的话,怒从心头起,但还是强忍着,淡淡的说:“你觉得我们的炮够的到吗?他们的炮却轻而易举的打到10公里之外。你有没有去看过城北的军营?” 哈里摇摇头! 赛义德:“你可以去看看!” 哈里:“记得城北没有军营啊!” 赛义德:“有!只是一个多月来,没有人敢去!” 哈里:“为什么?” 赛义德:“你明天去就知道了。” 哈里第二天早早的骑马出城,去看看所谓的城北军营。远远的看见远处的天空,黑压压的秃鹫在天空盘旋,就像一个巨大的地标。 哈里站在沙丘顶上看着绿洲周围的兵营,这是兵营吗?到处是能容下一辆马车的大坑。哈里想数数多少个坑,却无从数起,10万多人的军营一望无际,而弹坑几乎覆盖整个军营。 哈里回头问陪同的驻军军官:“这是怎么回事?是受到什么样的攻击,才有这样的破坏?“ 那个军官说:“是军舰上火炮,整整轰击了一个多小时。” 哈里:“是现在在巡逻的军舰吗?“ 军官:“不是,是比这几艘还要小点的,那炮管细好多,现在那几艘,炮管更加的粗了。可以想象,这炮弹的威力更加的大了。“ 哈里终于明白赛义德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一艘小点的船就让10万人打的没有剩下多少,这2艘大船一起攻击,该是什么结果?哈里放弃了再立功的心思,等待皇帝的回音。 第四二七章使团四处碰壁后的反应 夏鹏飞在伊斯坦布尔的街头毫无目的游走,双眼迷离,豪无焦距,身上的钱包被小偷偷走了,也毫不知情。他不是失恋,也不是生意失败,而是去拜访奥斯曼帝国的权臣,又被拒绝了。 夏鹏飞是大明使团的团长,来到伊斯坦布尔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们往国使馆投递国书,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求见奥斯曼皇帝被拒绝,见权臣,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待他们。 夏鹏飞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是两国交兵,打的你死我活,也不会没有人对使节团这样的漠视。夏鹏飞重新审视一遍自己的行为和国书,并没有什么不妥。 夏鹏飞在想事情,使团的卫兵却没有闲着,从小偷手上拿回了钱包,顺便教训了一顿。副团长唐杭生从卫兵手上接过钱包,拉住夏鹏飞的手,把钱包拍在夏鹏飞的手上:“老夏就别想那么多了,我总算知道这些奥斯曼人是怎么回事?“ 夏鹏飞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 唐杭生:“这应该从他们的来历说起!” 夏鹏飞的疑惑更重了:“怎么回事?” 唐杭生:“他们是突厥人!准确的说是突厥人的后裔!'” 夏鹏飞:“这哪和哪啊?突厥人那是唐朝时候的事情,唐朝灭亡都700多年了,他们怎么还记仇?” 唐杭生:“被打的逃离故土,只要有点文化传承和血性的人都不会忘记,他们这样做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不过说回来了,在大众的舆论下,谁和我们接触,谁就是卖国贼,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加上我们是为了苏黎世运河来的,只要运河一开,他们想霸占我们与欧罗巴的贸易就会成为泡影,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事情。” 夏鹏飞:“你说的虽然都对,难道我们只能这样,毫无建树,灰溜溜的走了吗?” 唐杭生:“我们没有希望在外交方面有建树,但我们有其他的方式啊!比如我们去埃及,和当地的官员和部族联系。我们可以鼓动他们脱离奥斯曼帝国,可以买通他们为我们做事!他们这种羁糜国式的管理,你觉得有多少约束力?” 夏鹏飞:“是啊!正主不接待我们,总有喜欢我们的人。走,我们离开伊斯坦布尔,去埃及!“ 唐杭生摇摇头说道:“不!我们应该先去希腊!“ 夏鹏飞:“为什么?去希腊,而不是埃及?“ 唐杭生阴冷的笑道:“现在希腊虽然被奥斯曼帝国占领,但是他们长达千年的战争,是他们永远化不开的仇恨,我们去找到希腊的反抗组织,支持他们独立。有可能的话,还要支持马其顿,塞尔维亚,黎巴嫩,叙利亚,阿尔及利亚,所有他征服的国度!“ 夏鹏飞打了一个冷战,这小子真狠,他来做这使节团团长才好,于是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来做这使节团的团长!“ 唐杭生:“我只会玩阴的,真到谈判桌上,我会怂的。再说了,我懒,不愿意管那样多的事情!“ 夏鹏飞:“你啊你!算了,那我们今天就离开伊斯坦布尔,给他们找事情去!” 唐杭生:“走!收拾东西,我们上船去希腊!“ 夏鹏飞哈哈笑道:“走!去希腊!“ 夏鹏飞回到旅馆收拾好物品,一行人赶着马车,往港口奔去。 大明的使团走了,对很多奥斯曼帝国的人来说,就像胸口移去一块大石头。但对大明使团不闻不问,这对奥斯曼人自己本身来说就是非常有失国体的事情,传出去,对奥斯曼人的声誉非常的不好。 在大明使团登船之后,奥斯曼帝国皇帝穆拉德四世听说大明使团没有告辞,登船走了。这让他这个年轻而骄横的皇帝感觉非常的没有面子,想到大明使团来了一个多月,自己都没有任何动作,更加的恼火,于是命令海军追杀大明使团的船只。把他们送到海底,无论谁来问,都可以一推四五六。 使团的船只是一艘千吨级的盖伦船,是在埃及从西班牙人手里租来的,有点残破,却还可以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是乘坐军舰或者本国商船的话要绕过好望角,多了不知道几倍的路程和时间。 他们从苏黎世登岸,然后经过小运河到达地中海(苏黎世运河一直存在,只是比较小,过不了大船。),然后租船到伊斯坦布尔,这是最快最省经费的选择。 夏鹏飞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他去希腊煽动叛乱,心中还是有点不安的,毕竟只是派他出使奥斯曼帝国,不是去煽动叛乱的。一个国家使节团居然没有人接待,拜访也没有人愿意接见,这是亘古未有的事情。 这是对大明赤裸裸的蔑视和嘲笑,身为使团的团长的他是要气疯了。他拼着要被军事法庭审判的后果,也不让奥斯曼帝国好过。 桅杆上的瞭望台上的战士突然大喊:“后面20公里外有奥斯曼舰队,有10艘。” 夏鹏飞感觉不是追自己的,但为了保险起见了,还是让使团的卫队准备战斗。夏鹏飞的命令下去,盖伦船上的战士们开始动起来了。 西班牙人船员在战士指导下,从船舱里抬出装满大米的麻袋包到甲板上和舷窗射击口,垒成挡墙。 战士们把船舱的武器都搬了上来,12.8毫米机枪,7.62毫米机枪,仿rpg-7的40毫米火箭筒,60毫米迫击炮,120毫米迫击炮。卫队是一个连,带的武器却是完全可以武装一个团。这是考虑到地中海复杂,海盗横行。为了使团的安全,不仅装备了大量的常规武器,还把为海军特种兵研制的火箭筒也给了保卫连。 战士们把原来西班牙人安装的小铜炮移走,架设上12.8毫米机枪。他们追求绝对的杀伤力,上的是燃烧弹,这种子弹可以轻而易举的点燃帆布,引爆火药,甚至可以点燃干燥的木头。 都是靠风行驶的帆船,谁想追上谁都很难,到日落黄昏的时候还远远的吊在后面。爱琴海的天很蓝,水也很蓝,夏鹏飞站在船尾的甲板上,看着后面的白帆点点。 唐杭生来到夏鹏飞身边:“他们是在追我们吧!” 夏鹏飞点点头:“应该是追我们的,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唐杭生:“可能是不想让我们回去,在这里做龙王的女婿吧!毕竟他们的做法会惹大明的愤慨,加上我们不辞而别,这不是很好的动机吗?” 夏鹏飞:“说来还真是,在海上杀人灭口,连尸体都不用处理,又没有人看见,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是他们这样远远的吊着,我们到希腊的时候会很麻烦的。” 唐杭生嘿嘿笑道:“天快黑了,我们没有一举击沉他们的把握,还不如明天早上等他们,然后下狠手灭了他们。” 夏鹏飞想一下说道:“希腊海岸绵延数千里,到处都是岛屿,想甩掉他们还是很容易的。我们带的军火有限,而这一带都是他们的地盘,没有必要和他们死磕,晚上我们稍微转向,他们就找不到我们的,何必冒这个险?” 唐杭生点点头:“只是放过他们,这被追了一天的鸟气没有地方撒!” 夏鹏飞嘿嘿笑道:“我们有的是机会撒气,现在最重要的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果实。” 两人聊着突然听到瞭望台上的战士大喊:“后面的舰队在加速,分兵!好快啊!” 唐杭生:“看来他们是在等黄昏,海面上没有船的时候下手啊!” 夏鹏飞苦笑一下:“还真让人不省心,升国旗,升战旗,全员做好战斗准备,和船长去说一下,让他的人都躲进船长室里,别出来。“ 盖伦船长何塞曾经在西班牙皇家海军服过役,又打过很多战斗,要不是左手手臂被炸开的木刺扎穿发炎,被锯掉而退役,现在还在西班牙皇家海军服役。作为一个资深的船长加海盗何塞,怎么能够容忍让自己和船员们躲在船长室里? 何塞挥舞着装着铁钩的断臂,大声的质问说:“为什么让我的人躲进船长室里,和一个娘们一样等待战斗结束?我们都是战士,不是穿裙子的娘们!” 夏鹏飞看着做着夸张动作的何塞,对唐杭生苦笑一下说到:“何塞船长,我们的人作战方式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帮不上忙,还多些无谓的伤亡。” 何塞生气的说道:“我们的作战怎么和你们不一样?你们虽然武器犀利点,还不是要跳帮作战?” 夏鹏飞摇摇头说道:“这样!你留在甲板上观战,等我们的人顶不住了,你的人再上如何?” 何塞摇摇头说道:“我的船当然由我来指挥,一看你们就知道是在陆地上的猛虎,船上的旱鸭子。这样,操船还是我们自己来,你们负责打怎么样!” 唐杭生点点头:“何塞船长约束好你的人,等任务完成了,你的好处不会少。” 第四二八章唐杭生的往事 何塞没有回到自己是船长的位置,而是巡视着这些大明的军人。他们的武器千奇百怪,有的像一截水管,有的像水管前面塞了一个没有剥皮的玉米。水管下面和周围都垒砌着厚厚的大米袋,周边围着是为防弹,那底下的为什么?弄的何塞满头雾水。 枪也很奇怪,都是后堂装弹的。他的10门12磅短管炮,被这些大明军人扔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支支很怪的枪,居然在甲板垫了一层大米袋,说是怕把甲板震坏了。 何塞一头官司,这一切还真脱离他长期的作战的经验。以前是靠近互相炮击,然后再是跳帮作战。看他们根本就没有跳帮的打算,看他们的武器就知道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有腰刀之类的武器。何塞抽出弯刀,弹了一下,说道:“还是老伙计好!” 四艘两三百吨的小军舰左右包抄过来,唐杭生大喊:“放进了再打,火箭筒,机枪打吃水线,阻击枪照顾桅杆和指挥官,打断桅杆的,再用120毫米迫击炮照顾,记住我们的弹药有限,瞄准了再打。” 盖伦船在这些军舰面前,就像一只肥胖的不会游动的鹅,一会儿就被小军舰追上了。四艘军舰从盖伦船后方两侧贴了过来,何塞往后看了一眼,大声喊道:“左满舵!” 盖伦船船底比较宽而尖,吃水非常深,所以转弯的时候,不会出现大幅度的侧面倾斜,超好的稳定性,给船上准备已久的战士们有一个绝好的机会。 12.8毫米的狙击枪首先发声,”呯!“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左侧最前面的那艘军舰桅杆,被打了一个大洞。这洞口进去只有手指头那么粗,出来却有碗口那么大。在风帆的拉扯下,桅杆发出悲鸣,断成两截往船头倒去。 战舰在风帆的阻力下一个右侧弯,它没有盖伦船稳定性,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吃水线以下很大的一部分露出水面。盖伦船下层甲板炮口舷窗一直瞄准在那里的机枪手,看见那艘军舰露出吃水线以下的木板,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说是迟那是快,一侧2挺12.8毫米重机枪,3挺7.62轻机枪猛烈的向军舰倾泻着子弹。像雨点一样的子弹,打在海面上激起一道道笔直的浪花,然后在船的侧面形成数百个弹孔。 “轰!”一个巨大的黑色蘑菇云从船体中升起,裹挟着木板,人体,升上天空,然后劈劈啪啪的往下掉落。显然机枪子弹把火药桶引爆了,军舰被炸的四分五裂,燃起熊熊大火。 另外的一艘军舰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冲向盖伦船。也许奥斯曼军舰想直接撞沉盖伦船,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盖伦船会横过来。等奥斯曼军舰反应回来,奥斯曼军舰上的士兵感觉自己的军舰像在暴风雨中,子弹像冰雹一样敲击着舰艏,随后两声巨大的爆炸,把军舰的舰艏炸没了。 两次巨大的爆炸是火箭筒的杰作,火箭筒在大风下很容易偏离目标,但爱琴海的海风比较小,两艘船到距离不过2百来米,根本就不用考虑风的问题。 奥斯曼军舰舰艏被摧毁,速度瞬间降为0,海水猛烈的灌进军舰,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这时候除了大明的大型船只,都没有水密隔舱。没有水密隔舱的舰船,只要吃水线以下受到重创,那就是灭顶之灾。 两艘军舰几乎在10分钟内被重创,沉没也是短时间的事情。另外两艘奥斯曼军舰看到军舰被神秘武器攻击,瞬间被击毁了。立刻改变风帆,让军舰远离盖伦船,分开航行,一艘去舰队报告,一艘还是远远的吊着。 夏鹏飞站在盖伦船高高的船尾,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两艘军舰。爆炸的军舰没有人跳船,大火在吞噬着任何能够燃烧的物品。而另一艘被击毁舰艏的军舰,舰尾已经高高的翘起,船上的水手都抱着木头,木桶之类的东西跳下海,然后拼命游泳远离军舰,省的被漩涡拉进军舰里。 “这些败家的,也不知道节省点?用的着轻重机枪猛扫吗?还两发火箭弹,一艘小军舰而已,用的着这样大的阵仗啊!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没有补充的吗?”唐杭生自顾自的咕咚着。 夏鹏飞嘿嘿笑道:“这是他们第一次海上作战,他们没有经验,下次就会好点。” 唐杭生问道:“你上过战场吗?” 夏鹏飞摇摇头:“没有!你呢?” 唐杭生:“我上过!” 唐杭生说完的时候非常的落寞,夏鹏飞仍然看着后面的奥斯曼军舰,没有注意到唐杭生的表情,继续问道:“他们都喜欢上战场,你怎么被弄到外交部来了?” 唐杭生苦笑道:“我们外交部有几个人不是从军队里转过来的?” 夏鹏飞:“那倒是,我也是军队里出来的,就是我没有上过战场,一直在榆林那边驻守。那时候天天想上战场,打过长城去,结果等了3年都没有机会。听你口气非常的厌倦战场,这是怎么回事?” 唐杭生叹了口气,摇摇头:“想上战场?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战场那就是地狱,所有的人性会被践踏,人命比草贱。说难听的就是野兽的猎场。” 夏鹏飞:“啊!怎么会这样?” 唐杭生:“我原来是“曹操”罗汝才……噢!就是现在后勤部副部长罗将军的手下。” 夏鹏飞惊讶的问道:“他的手下?那不是轮过铁片对砍吗?” 唐杭生想起自己曾经装备的刀,叫铁片也没有多少错,想想那时候自己的装备,现在的装备,叹了一口气:“算是铁片对砍。” 夏鹏飞拍拍唐杭生的肩:“没有想到你有这样的往事,藏的蛮深的。一看你就知道有故事的人,给我说说那时候的事情呗!” 唐杭生苦笑:“你是专门揭伤疤的?” 夏鹏飞嘿嘿笑道:“伤疤就是拿来揭的,省的没有好透,伤疤下面都是脓。” 唐杭生知道自己和夏鹏飞斗嘴是没有赢的机会,唐杭生想想夏鹏飞说的没有错,很多东西不能憋在心里,还不如说出来。于是唐杭生说道:“我家不算大富大贵之家,但也算殷实之家。家父是绥德有名的私塾先生,早年间屡试不第,秉着不为良相,即为良医。一边教着孩子,一边为乡人看病,渐渐有了名声。“ 唐杭生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靠了上去:“天启七年,关中大旱,赤地千里。那时候我20岁,刚有了第二个孩子。王二在澄城县起兵造反,王嘉胤在府谷造反,很快绥德也波及其中。我父亲被官府诬为私通叛军,我们花完家里的所有的一切,保我父亲。我父亲出狱后,一病不起,不久就过世了。” 唐杭生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哽噎!夏鹏飞叹了一口气:“那时候!天灾不断,官府和地主士绅勾结,对百姓敲骨吸髓。后面怎么成了罗将军的手下了?” 唐杭生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白云,悠悠的说道:“人在乱世中最想的就是吃饱饭,然后是一家老老少少平平安安的。可惜这在乱世中几乎是不可能的。我父亲死后,附近多了很多流寇,一天晚上他们攻破了我的村子。我妻子怕被玷污,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跳井了,两个孩子没有娘,不久就饿死了。 我父亲活着的时候受乡邻们尊敬,又因为我识字,附近的乡邻奉我为小头领。日子并没有因为我成为小头领好过点,所谓的义军不过是一群流氓,地痞,无赖,带着一群没有饭吃的饥民打家劫舍。这些义军里面也是山头林立,由乡邻凑在一起的乡党,由边军在一起的战兵,还有本身就是山贼,刀客组成的流贼。这些人都有各自的利益,常常为一点琐事就火拼。他们为壮大自己的实力,时常吞并那些小流派,我没有办法,遍选那些人,最后选中了罗将军。” 夏鹏飞也学着唐杭生的样子,仰望天空,叹了一口气:“乱世人不如狗,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女真之乱,我的一家人都罹难了。不过我有了媳妇,有了2个娃,算是对的起列祖列宗了。你呢?” 唐杭生:“我?我有16个孩子!” 夏鹏飞吃惊的问道:“你有几个老婆啊!记得军队不准娶多个妻子,不准纳妾!才几年就有了16个孩子?” 唐杭生苦笑:“我没有老婆,只是认了16个干儿子,这些孩子都是我老家唐家庄没有父母的孩子。” 夏鹏飞:“你高义啊!只是这些孩子花费不少啊!你现在又出来,孩子谁在照看啊?” 唐杭生:“我请了一个老妪,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帮忙照看孩子们。” 夏鹏飞:“你不打算娶妻生子?” 唐杭生:“谁不打算啊?只是没有时间啊!等国家平稳了,我娶一个愿意带这16个孩子的女人。” 夏鹏飞:“这有点难!” 唐杭生苦笑道:”是有点难,但总得找啊!“ 夏鹏飞:“我如果回不去了,你帮我带大2个孩子!” 唐杭生看看夏鹏飞说道:“你回不去?那我是更回不去了,我还想让你带我的16个孩子。” 第四二九章方向的抉择 天快黑了,何塞来到夏鹏飞和唐杭生的栏杆边上,小心翼翼的问道:“两位将军,我怕明天有更大的战役,能不能给点武器装备,武装一下我的人?” 唐杭生咧嘴笑了,摇摇头说道:“何塞船长,刚才的战斗你也看见了,只要我们愿意,没有战舰能够靠近我们。” 何塞干笑两声:“明天的战斗会更激烈,来阻截的舰队会更加庞大,弄不好整个奥斯曼帝国驻扎在希腊的舰队都会在前面堵截。” 唐杭生:“最多打完弹药,我们去贵国,去科隆,去哥特堡,都是出路,没有人能够拦的住我们。” 何塞说道:“在希腊,奥斯曼帝国有好几百条战舰呢!我们打两三艘是没有多少困难,等一下子上百艘过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夏鹏飞点点头说道:“这倒是,我们这船毕竟不是钢铁战舰,没有必要往敌人扎堆的地方冲去。我们现在的人手不多,但完全可以和对手打游击战,把他们打疼了,把他们的军队调动起来,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唐杭生:“我们还是想办法过海峡吧!我记得我们到伊斯坦布尔,经过一道长长的海峡,那条海峡最宽的地方也不过几公里,大部分都是2,3公里宽的,我那时看着两岸,有很多的岸炮。” 何塞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是达达尼尔海峡,一个长达50多公里的海峡,有无数的战舰和岸炮,我们这船怎么过的去?” 夏鹏飞:“我们晚上能不能通过?” 何塞:“不可能!搁浅了就全完了,对方连打都不用打。” 夏鹏飞:“那明天一早,抢在对方的军舰通报之前,通过达达尼尔海峡。” 唐杭生叹了一口气:“这好像不可能,你看那艘军舰,不就是去海峡的吗?” 夏鹏飞:“达达尼尔海峡出不去,我们杀回去强行通过伊斯坦布尔。然后再沿多瑙河逆水而上,到达神圣罗马帝国!” 何塞苦着脸说道:“那我的船呢?只能永远在黑海?” 唐杭生:“你的船?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拿着钱到大明买艘钢铁大船啊!” 何塞他知道大明的钢铁大船是什么,现在几乎是所有西班牙船长们的都想要一艘,可惜那船,不是有钱能够买的到。何塞:“我能买到大轮船?” 夏鹏飞:“不知道,我们会尽量帮助你买到!” 夏鹏飞一个大大的空头支票扔给何塞,何塞有点高兴晕了。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大明外交部的,能买到大轮船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何塞对操弄风帆的水手们大喊:“转舵,我们回伊斯坦布尔,穿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到多瑙河去。” 他们哪里知道,多瑙河流经的大部分地区都在奥斯曼帝国占领之下!大明对欧洲并不熟悉,特别这奥斯曼帝国很陌生,所以对奥斯曼帝国的基本疆域都没有弄清楚。 何塞刚下完命令,又回头说:“差点忘记了,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水流很急,我们很难逆流而上啊!” 夏鹏飞和唐杭生面面相觑,何塞说道:“你们不开船不知道水流的情况,我们到伊斯坦布尔就花了很多时间。那种地方冒险穿海峡,我们绝对会被击沉的。” 唐杭生看了一眼何塞,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们只能硬闯达达尼尔海峡了!” 夏鹏飞点点头:“是啊!只有硬闯了!” 唐杭生看看盖伦船,想想说道:“如果硬闯的话,这盖伦船太脆弱了,我们要尽量给他增加装甲。记得这附近有个岛屿,岛上有个小镇,我们去借些钢铁,木头加固一下要害。” 夏鹏飞想想说道:“这样也行,不过,最好明天凌晨抵达达达尼尔海峡。这样对方的炮台没有完全准备好,我们减少些伤害!” 何塞干惯了海盗,对这种事情很上心,听到夏鹏飞这样说,于是说道:“只要把营寨大门弄开,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做。” 夏鹏飞点点头说道:“何塞船长你来安排。” 夜渐渐深了,盖伦船慢慢靠近马尔马拉岛。马尔马拉岛盛产大理石,非常的富裕,这是在地中海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马尔马拉岛地理特殊,两个海峡夹着,而本身三面悬崖,还有少数的几个海滩,不需要多少人就可以把整个岛屿守的固若金汤。 这里曾经是战争最前线,无论是希腊和波斯征战的时候,还是东罗马帝国和奥斯曼帝国对峙的时候。直到君士但丁堡(伊斯坦布尔)被奥斯曼帝国攻陷,这里才慢慢的被废弃。所以某种程度上说,这里曾经是军事堡垒,并不为过。 马尔马拉岛虽然有港口,何塞并没有打算把船停进港口,盖伦船离港口约三四百米的地方停泊下来,放下船上的6艘小艇。每艘小艇可以坐10个人,夏鹏飞不想参与劫掠,只派一个班12个人。 何塞想让夏鹏飞多派些人,被夏鹏飞拒绝了。因为商量的时候很明确,夏鹏飞他们只要攻下大门,占领大门,其他由何塞他们自己处理。 何塞见夏鹏飞拒绝也就没有强求,自己把船上的90多人都派上了岸。西班牙军队1000吨位级的盖伦船船员军队一般在300人以上,当然他这艘退役的盖伦船,作为商船配有100人已经顶天了! 这100人的薪水就是很大的一笔数字,不过还好,这些半海盗,半商人的船员,不要支付薪水,只要给他们一个船位,一点饿不死的食物就可以了。他们的薪水都是用他们自己的命和手上抢劫来的物品换的。 要去抢东西了,这些人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们非常的兴奋,使劲的摇着船桨,说着各种浑话,小船像小箭一样冲向马尔马拉岛。 马尔马拉岛几百年来不再是战略要地,军队陆续撤走,岛上的防御工事不是拆除就是废弃。石匠和他们的家人都住在一个废弃的军营里,外面是一圈石墙,就再没有其他防御工事了。 这次是唐杭生亲自带队的,不是他不信任班长,而是需要战场评估一下。低烈度的战斗,消耗多少武器弹药。这也没有办法,他不想让他的保卫连进入轮刀片的境地。 大明的城墙和欧洲城墙最大的区别就是材质和精细度。大明的城墙都是夯土擂实,然后再用青砖外砌,这样的城墙,非常难于攀爬。而欧洲的城墙都是石质的,异常的粗糙,而且都比较低矮,4,5米的样子,但有一个特征是大明城墙没有的,那就是密集的箭塔和突出的城垛。这样的城墙有人守,是非常头疼的,但没有人守的城墙,对于经常训练攀爬的秦军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 一个战士飞快的爬上城墙,在检查残破的箭塔后,没有发现值守的人。把背包里的绳子绑在女墙上,扔下城墙,后面的战士们在绳子帮助下很快登上城墙。 唐杭生登上城墙,他是战场的老手,看了一眼城墙和村庄的分布,就知道这是常年平安不设防的小镇。唐杭生不打算参加劫掠,就决定在城门附近布防,用手电筒对准有可能出现敌人的路口。唐杭生安排好工事后,另外派出2个战士到城墙下面打开城门。 城门打开了,何塞带人冲入村子开始劫掠,何塞并没有跟随他们进去抢劫,而是回头看着城墙上的唐杭生,还有那两道奇怪的光。这光很白,很亮,没有火,像凭空出来的一样。何塞爬上城墙,来到唐杭生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什么?这样明亮!” 唐杭生看了一眼何塞:“你怎么不去抢劫啊!上来做什么?” 何塞想想说道:“有这灯,我们后半夜能通过达达尼尔海峡。” 唐杭生有点吃惊的问道:“为什么?” 何塞说道:“因为有这灯,我可以看到海峡的情况,不怕搁浅。奥斯曼帝国舰队因为天黑不敢出战,那些炮台上的士兵,看到这样雪亮的灯光,会认为是幽灵船。就算知道是我们,他们想打中我们也很困难!” 唐杭生看了一眼村子,火光冲天,哀嚎遍地。这些船员,不,这些海盗已经杀红了眼,现在收拢不太可能。如果强硬收拢这些海盗,弄不好还会被这些海盗反噬。 唐杭生看看手腕上的手表说道:“那我们就后半夜,进入达达尼尔海峡。和你的手下说下,速度快点,1小时后我们起航。你也下去,去捞点好处,我们在这里给你们断后。” 班长来到唐杭生身边,操着非常浓重的山东口音:“副团长,俺们为什么要帮他们开门打劫!” 唐杭生他们的决策,很少和下面的战士们通气,战士们根本不知道打劫这事情。军队教育就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不对百姓恶言相怼,更不允许打劫这种事情出现,所以战士很不能理解。 唐杭生说道:“本来我们打算弄些木头,铁器挂在船上,能够抵御对方的火炮袭击。所以我们来这里拿些木头铁器加固一下船体。” 第四三零章捡到宝了 班长见副团长说的无耻,也就不吭声了,他们也知道现在和奥斯曼帝国差不多是战争状态了。看见奥斯曼帝国的村子被屠戮,心里虽然难受,至少能自我安慰,这是海盗做的。 其实也就班长有内疚感,他是来自胶东半岛的,没有经过大动乱。虽然听说女真之乱之类的事情,总归没有见过。而其他的战士,不是辽东就是陕西,山西,都是经过大灾大难的,对这种事已经有免疫力了。 岛上的人很多,但和海盗作战的不过100多人,看装束是矿场的监工和护卫,因为没有防备,被海盗们很快被杀个精光。喊杀声渐渐低落下去,唐杭生很奇怪,他没有听到女人的哭声,这个小镇子应该有女人才是啊?难道这些人都没有老婆的?正在疑惑中,何塞又匆匆的回来了。 唐杭生疑惑的问道:“你们没有抢到想要的东西?” 何塞说道:“银币和金币有一些,不过不是为这个来的,而是这里有1千多个奴隶,我不知道怎么办?” 唐杭生:“奴隶?“ 何塞点点头:“是的,奴隶!” 唐杭生想到自己使团都受到奥斯曼的攻击,如果一般的商人又会怎么样?自己来到这里,顺手带回去,也算是做了职责内的事情,于是问道:“有没有大明人?” 何塞:“不知道,我没有问!” 唐杭生:“走,我们去问一下!” 唐杭生回头对班长下命令:“解除警戒,收拾武器,我们去奴隶营看看有没有汉人!” 奴隶营在小镇另一头,离大理石矿有点近。声音很大,很好找,因为这些奴隶操着各种语言在求救。 唐杭生带着战士,来到奴隶营的门前,那些奴隶看见那亮的异常的光,吓的鸦雀无声。唐杭生拿着手电筒对那些奴隶脸上扫过去,唐杭生一个一个辨认,里面有黑人,白人,也有黄种人。唐杭生知道这样是看不出名堂来的,于是自己大喊:“有没有大明人,我带你们回大明!” 没有人回应,唐杭生回头对战士们说:“大家一起喊,有没有大明人,我们把你们带回大明!” 战士们一起喊了10多遍没有反应,唐杭生有点纠结,希望看见大明人,又有点怕看见大明人。看见大明人,至少他们还活着,可以带回大明。看不见那就意味着大明的商贾发生两种情况,一种是他们没有人受到侵害,在做着生意。一种是他们都死了。没有侵害当然是好事,但如果死了呢?有谁知道? 唐杭生叹了一口气:“收队,我们回船上!“ 何塞急巴巴的追上来:“唐副使,这些人该怎么办,你给个意见啊?“ 唐杭生看看何塞,知道何塞的意思,于是问道:“你想带走多少人?所有人是不可能的,我们的时间肯定不够的,这你知道的!“ 何塞急忙点头:“知道!知道!我就想带走100人。“ 唐杭生看看那些奴隶,这是在1千多人里挑出100人,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有大乱要来,几乎所有的奴隶都知道,只有被选上了,才能逃出生天,否则,就是死,在这里不是饿死,就是被后面上岸的奥斯曼帝国军队处决。 唐杭生不想被这种无谓的事情波及到,远远的退到一边,看着何塞怎么选人。 何塞筛选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强壮,那些肌肉隆起的,块头大的会被优先选择。然后是那些有技术的,木匠,铁匠,船员,列为第二批。 唐杭生很好奇,为什么不优先选择西班牙人?这里面应该有不少西班牙人。但想到西班牙人一贯行为,利益优先,也就不奇怪了。 何塞选到的人,后面的人立刻给他开脚链。每开一个人的脚镣,人群中间多了很多吵杂的声音。有人想上去抢钥匙,但看到拿着钢刀,火枪,的海盗,跨出的脚步,又退回人群中。 唐杭生观察着人群,突然眼前看见几个明显拥有蒙古人特征的人,他们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何塞挑人。 唐杭生指着几个人,对班长说道:“你去把那几个人叫过来!“ 班长满脸狐疑的看着唐杭生指的人,他也非常的惊讶,这很明显是蒙古人的特征。班长回头对一个大汉说:“宁金,你上去问问!“ 宁金:“是,班长!“ 宁金来到那些人前面,用蒙古话问道:“你们都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子孙?你们来自哪里?“ 那些人中间出来一个消瘦的蒙古人说:“我们来自第聂伯河,安达你来自哪里?” 对方的蒙语虽然听上去很别扭,但的的确确是蒙语,宁金心里在想,蒙古人怎么跑到欧罗巴这边来,难道是传说中的那群蒙古人?宁金把想法压回去,而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来自呼伦贝尔草原!” 蒙古人:“现在故乡怎么样了?我们已经离开故乡300多年了。” 宁金回头看看在那边等待的副团长和班长,没有回答蒙古人的问题,而是问道:“安达,我怎么称呼你!” 蒙古人:“我叫孛儿只斤.拔都!” 宁金有想跪下来的冲动,孛儿只斤,那是蒙古黄金家族的姓氏,对蒙古人来说那就是神的子孙,这威慑力不是一般的大。 宁金:“我记得300多年前有位英雄也叫拔都,他一直打到多瑙河。不知道你是那位英雄的子孙吗!” 拔都苦涩的说道:“他建立的国家已经灭亡,生为他的子孙,竟然成为奴隶,不说也罢!” 宁金:“您在这里有多少蒙古兄弟?” 拔都回头看看,叹了一口气:“我们只有42位蒙古勇士。” 宁金决定摊牌:“我们要离开这里,你们愿不愿跟我们走?” 拔都:“你们准备去哪里?” 宁金想想说道:“我们现在有任务,任务完成之后,我就可以退役回到蒙古大草原。你们愿意去哪里?” 拔都:“任务?什么任务?” 宁金:“我们是出使奥斯曼帝国,现在奥斯曼帝国的舰队在追杀我们,我们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走,我给你们引荐我们的副团长。” 拔都看看脚上的镣铐,宁金知道什么意思,对何塞喊道:“先把这些人的脚铐打开。” 何塞很狗腿的让自己的手下,把这些蒙古人的脚铐解开。宁金带着拔都来到唐杭生前面做了介绍,唐杭生也是相当的惊奇,没有想到在这里可以遇见成吉思汗的子孙。 唐杭生看了一眼手表,对拔都说道:“这里不适合聊天,我们上船之后再谈。“ 唐杭生和拔都他们回到船上,夏鹏飞看到拔都他们衣服破破烂烂,身上又很脏,于是安排战士给他们洗澡,换衣服。 趁着拔都他们洗澡的时候,唐杭生说道:“何塞船长说,我们有手电筒,后半夜可以过达达尼尔海峡。“ 夏鹏飞:“这道是好消息,何塞他们回来了吗?“ 唐杭生看看驶向码头的小船说道:“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夏鹏飞:“希望他不要太贪心,把自己折进去就不划算了。这些蒙古人是什么来历?” 唐杭生:“宁金说是草原雄鹰孛儿只斤.拔都的子孙,还有42个随从。” 夏鹏飞非常惊讶:“孛儿只斤?拔都?以前读书的时候,书上有写过这个人。他的子孙?叫什么名字?” 唐杭生:“孛儿只斤.拔都!” 夏鹏飞吃惊的再问了一遍:“他叫什么?” 唐杭生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我问了宁金,他就叫孛儿只斤.拔都。蒙古人的名字不是很多,无非就是那几个,崇尚祖先的蒙古人喜欢取一个他们崇尚的先人的名字,这很正常。” 夏鹏飞兴奋的问道:“他们姓氏呢?有没有可能被冒用?” 唐杭生摇摇头:“没有可能,孛儿只斤这个姓在蒙古人的心目中是神一样的存在,就算杀了他们,也不会去亵渎,去冒充。” 夏鹏飞想想说道:“我们直接去西班牙回国,然后转道科隆,直接坐飞艇回国。我们捡到了一个大宝贝,哈哈哈……” 唐杭生:“我们不在希腊捣乱了?” 夏鹏飞露出一丝阴狠:“我们要再次制造蒙古铁骑,让整个欧亚在蒙古人的铁蹄下瑟瑟发抖。” 唐杭生被夏鹏飞的话吓到了,说话都有点不灵便了,蒙古,曾经让整个世界在他的铁蹄下瑟瑟发抖的蒙古,再次释放出来是什么模样,他不敢想象。 唐杭生砸吧一下嘴说道:“蒙古,蒙古再次强大,大明会不会被反噬?” 夏鹏飞一脸严肃:“他们?敢对大明不臣?你觉得能承受的起摄政王的怒火吗?更何况一个没有工业支持的军队,能翻出多少浪花来?” 战术上,唐杭生比较优秀,而在政治和远见上,夏鹏飞比唐杭生高出不是一星半点。唐杭生毕竟没有想过多少深的,而夏鹏飞明显想的比较远和深,特别是孛儿只斤.拔都这个名字的份量,不是一般的重。 第四三一章强过达达尼尔海峡 军队中的蒙古汉子并不少,从人口比例上说,这比例比汉人的从军比例高上一大截。李毅这是从民族融合的角度上考虑,他接纳这个民族,就全盘的接纳,给他们责任和义务。这也是李毅接纳整个蒙古部族之后,蒙古人拥戴李毅最直接原因。 大量蒙古青年从军,直接抽走部族中最不稳定的那批人,间接减少了部族的负担。在军队中,这些青年接受教育,职业培训后,放回地方,成为地方上的骨干,为地方创造更多的机会。而这些人成为那些年轻人的榜样,他们争先参军,这样就成为良性循环。 蒙古人在军队中占很大的一部分,在保卫连里就有10多个蒙古人。夏鹏飞让连长把这10多人挑出来,让他们负责孛儿只斤.拔都他们的饮食起居和简单的训练。 夏鹏飞叫过宁金,夏鹏飞:“宁金,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这个任务是你做孛儿只斤.拔都的翻译,以及教官。这个任务非常的艰巨,你不能对孛儿只斤.拔都透露军队的秘密。他们会利诱你,从你的话里套取军事秘密,你都不能给他们透露一点。“ 宁金:“首长,那我那些能说?” 夏鹏飞想想说:“队列,你身上的武器使用方式,就是突击步枪使用和手榴弹使用方式,其他的都列为军事机密。嗯,最好是教他们简单的汉语,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宁金一个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夏鹏飞对其他的蒙古战士都吩咐了一遍,等吩咐差不多的时候。拔都洗完澡,穿着战士们备用的军装,来到甲板。衣服不大,穿在拔都身上却显的空空荡荡,这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消瘦。 夏鹏飞让人准备食物,当然只是各种罐头,很快就摆满了桌子。这些罐头对战士来到说,是吃的腻的不能再腻的东西,对拔都来说,就是一个天堂上的才有的食物。 夏鹏飞打量着拔都,长期的饥饿和过度辛劳,使拔都显的很苍老。其实拔都年纪不大,也就30岁不到,如果猛一看,会认为拔都有50多岁。 夏鹏飞见拔都吃东西很节制,但他的手下却狼吞虎咽的,夏鹏飞对拔都说道:“你们的饥饿很久了,肠胃受到很严重的伤害,吃少点,让肠胃适应一下。“ 拔都点点头,回头对自己的部下吩咐了几句,那些猛吃海塞的人立刻停了下来。 夏鹏飞:“我们准备到西班牙,然后坐货船到科隆,再由科隆回大明。“ 拔都吃了一个糖水荔枝,正在享受荔枝的余味,听到夏鹏飞的话,坐正身体;“大明?唉,好久没有故乡的消息了,不知道现在的蒙古草原之主是谁?“ 夏鹏飞没有回答,身边的宁金说道:“现在蒙古草原之主是战神之子,一手握着苏鲁锭,一手拿着粮食,身后有两只老虎护佑的摄政王殿下。” 宁金说的夏鹏飞听不懂,边上的人就几个蒙古战士听的懂的。李毅在他们的心目中,真的和神一样的存在。 拔都:“摄政王?“ 宁金:“是的,摄政王殿下!“ 拔都点点头,想一下说道:“你们把我送到摄政王那里,是为什么?“ 宁金:“我不知道,不过不会有危险,摄政王殿下是天下最大度的人,他把我们冬天无法养活的牛羊买走,把我们最需要的的东西卖给我们。帮我们看病,不论是人,还是牛羊,马匹。现在我们日子过的很富裕,不再害怕白灾。“ 拔都想想说道:“听你这样一说,大明非常的强大,对蒙古人也好,只是我这身份……” 宁金知道自己话多了,一个牧人和贵人想的事情完全就是两回事,于是回答道:“贵人,你们的事情,我不懂!” 宁金回头对夏鹏飞说出了拔都的忧虑,夏鹏飞苦笑摇摇头:“你问问他,他除了性命还有什么?如果不想恢复孛儿只斤的荣光,大可立刻下船,或者帮他送回蒙古草原,做一个普通人。” 宁金把夏鹏飞的话翻译给拔都,回头看看自己几个随从。对一个个子很高的随从问道:“腾格尔说说你的想法!” 这不是征求腾格尔的意见,倒是像让别人帮自己下定决心。腾格尔:“我希望成为蒙古草原上的一个普通牧民,但你们都忘记了,我们近百年来被追杀,被奴役的屈辱了吗?如果有复仇的机会,哪怕把灵魂卖给魔鬼又怎么样?” 腾格尔说道后面,差不多是怒喊出来的,偌大的汉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他经历过太多痛苦,在这一刻被宣泄出来。 拔都挺挺胸膛对夏鹏飞说道:“我答应你们!” 拔都吃着东西,有一句没有一句和夏鹏飞聊着。唐杭生没有兴趣听夏鹏飞和拔都的谈话,靠着船栏看着码头。 码头上有星星点点的火光,然后这些火光迅速的蔓延,不多时整个海港都陷入火海,海港上的人声鼎沸,时不时的有人跳下大海。显然何塞在放火烧海港,在阻止那些奴隶登船。 何塞和他的船员们陆陆续续回到船上。何塞看见那些蒙古人都穿着大明人的军装,知道这些人都被大明人接纳了。他非常的羡慕蒙古人,他始终没有想到还可以加入这些大明人这种事情,现在肠子已经悔青了,因为他的很多行为,都不可能让这些大明人接纳自己。 唐杭生见何塞上船了,从身后的包里拿出4个早已经准备好的手电筒,交给何塞:“这是手电筒,每个手电筒可以用3个小时,3个小时后就要更换电池。起航吧,我们去达达尼尔海峡,现在10点多了,不能再拖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一朵云彩,天上的星星很亮,何塞辨别一下的天上的星星,就向达达尼尔海峡驶去。 经过2个多小时的航行,盖伦船来到达达尼尔海峡的入口。何塞让一个水手拿着手电筒,爬到船头的桅杆观察位上,让他拿着手电筒,观察海峡的情况。 海峡入口的军港静悄悄的,远处的城堡上,篝火在燃烧着,篝火前面影影绰绰的人影,他们在巡逻。当奥斯曼帝国士兵看见奇异的灯光,而灯光后面是一艘大船的黑影。 警报声响起,城堡上的灯火很快都亮了起来,城堡里奥斯曼士兵纷纷爬上城墙,不多时,整个城墙上都是士兵。3.4分钟后,火炮发射了,肉眼可以看见一个一个烧红的炮弹飞过来,在盖伦船后面砸起一个又一个的水柱。 何塞在专注的开着船,他没有时间去顾及火炮和军港上那些军舰的动作,亲自操作着船舵。 放弃了在希腊捣乱的计划,唐杭生等于松开了手脚,他见奥斯曼军队打的欢,也就手痒了起来,看了一眼城堡,又看了一眼海港上熙熙攘攘的军人上军舰。唐杭生下命令:“60毫米迫击炮炮击城墙,120毫米炮击港口,尽量瞄准军舰,让他们堵我们!让他们嘚瑟!奶奶的!” 迫击炮早准备好,稍微调正一下,就可以直接炮击,这只需要几十秒的时间。4门60毫米迫击炮疯狂的朝着城堡倾泻着炮弹。城堡内,城墙上,到处盛开死亡之花。城墙上的奥斯曼士兵的生命被无情的收割着,火炮被抛起,人体被撕碎。 如果说60毫米迫击炮是杀人利器的话,那么120毫米的迫击炮就是拆船利器,一发120毫米炮弹命中船只,那么就拆掉一艘船。如果没有命中船只,那么就拆掉2只,甚至3只,4只船。 这些军舰太密集,船与船之间靠的很近。炮弹没有命中船只的时候,就掉进船只中间,这种近失弹破坏比命中更可怕,爆炸会挤压水体,形成水锤,轻而易举锤碎木质船壁。如果爆炸中,第一次冲击波没有锤碎船壁,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因为爆炸会形成巨大的空腔,空腔瞬间被海水填满,然后又形成小一些的空腔,这样就会形成数个冲击波,这些冲击波反复对船壁冲击,钢铁大船都受不了,更何况这是木头船。 炮击2分钟后,唐杭生命令停止炮击,这时候的城堡和港口已经火光冲天。何塞,拔都这些人都被刚才的炮击给震撼到了。唐杭生看见何塞失神,拍拍何塞:“开好船,到西班牙的时候,你有机会看见西班牙舰队,那军舰,那舰炮的威力比这大多了,好好开你的船,我们能不能出达达尼尔海峡,能不能看到钢铁军舰就看你的。” 何塞被唐杭生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认真的掌着船舵,一边问唐杭生:“副团长,你说西班牙的大军舰有多大,那炮有刚才那炮的威力吗?” 唐杭生想想说道:“那军舰有你这艘的4艘那么大,有6门155毫米口径的大炮,那威力肯定比刚才的大多了。” 拔都问在观察海峡状况的夏鹏飞:“你们的军队都这样精锐吗?” 第四三二章全面报复 夏鹏飞回头看了一下拔都:“怎么说呢!我们带来的是保卫连,他们是负责保卫我们的,所以攻击性武器就少很多,防御型的居多。如果是攻击部队的话,武器更加的犀利,兵种更多,更加的精锐了。天不早,你们还是去休息吧。不知道海峡里有什么情况,我还要继续观察!” 拔都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是精锐军队都这样的霸道,那精锐又该是怎么样的?他们被囚禁在马尔马拉岛有段时间了,没有听说过欧洲小霸王瑞典被打成废墟。也没有听说过,法国大部分要塞被炸毁。如果不是见到战还可以这样打,拔都还停留在骑射,冷兵器作战的思维中。 盖伦船在达达尼尔海峡入口被火炮轰击后,在海峡内再没有人阻拦。天亮的时候,盖伦船驶出海峡,进入爱琴海,也不知道是把奥斯曼帝国的舰队打怕?还是别的原因?再也没有舰队追击。 使团转道科隆回国,大明使团在伊斯坦布尔受到不公正待遇和追杀,在欧罗巴的大地上风一样的传播,谁都知道,这意味着战争。 大明和奥斯曼帝国发生战争,受益最多的是匈牙利王国和波兰立陶宛王国,这两个王国和奥斯曼帝国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战争。现在大明和奥斯曼如果发生战争,那么他们的压力会骤然减少。 匈牙利王国和波兰立陶宛王国收到消息,立刻派出使节团,往大明游说,请大明支援他们。 李毅收到了和萨菲波斯的合约意向书,以为没有变数,就同意了,签下合约。谁知道没有几天,收到萨菲波斯的谈判使节被杀,合约被废,萨非波斯又要求重新谈判的消息,这多多少少让李毅有点吞了苍蝇的味道。 然而使团回国,带回来的消息让李毅更加的不舒服,奥斯曼帝国太过猖狂,不接待使团也就罢了,居然对使团下手,这是不仅仅是羞辱,而是赤裸裸的挑衅。 李毅对奥斯曼帝国本身就没有丝毫的好感,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李毅不可能忍下屈辱,怒火中烧的李毅叫过总参谋长,还有海陆空的在京负责人商议怎么惩罚奥斯曼帝国。 李毅看着地图,对到会的海陆空三军负责人下命令:“空军派出轰炸飞艇师,对所有的奥斯曼帝国城市进行轰炸。海军封锁整个奥斯曼海岸,让他们片板不得下海。你们陆军配合卢象升夺下埃及,立刻开挖运河,运河深度在20米以上。人员……就从当地的人筛选。你们去做个方案,然后报上来。” 李毅离开会议室,揉揉脑袋回头对秘书说道:“去把那个叫什么孛儿只斤.拔都的请过来。” 秘书:“是!” 李毅回到办公室,看着厚厚的文件,叹了一口气,累死了还是这样多的文件。真是把有限的生命,耗费在无限的文件中。他都不记的上次和儿女们一起郊游,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李毅翻开文件,认真的阅读起来。小冰河时代,最多的就是各地的灾荒。水灾,旱灾,蝗灾轮番上,没有一天消停。李毅处理的方式也是简单粗暴,就是移民,把受灾地的贫困人口往南洋,东吁,甚至有意识往北美已控制的环墨西哥湾移民。 敲门声响起,李毅头也没有抬,喊道:“进来!” 门开了,秘书进屋:“摄政王,孛儿只斤.拔都来了!” 李毅抬头看了一眼拔都,继续批阅文件,随口用蒙语说道:“拔都随便坐,不要紧张,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批阅完这份文件。” 李毅又对秘书说道:“小薛,去把喀尔喀送来到牛肉干,奶干拿来,顺便打杯奶茶来。” 李毅批阅完手上的文件,抬头看见拔都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这个姿势不用想都知道是外交部那群人干的,也不知道外交部那些人是不是军队里出来的,看不惯随意的,非得把使节,国王都练成军人,然后这些国王,使节都直挺挺的站立着。 李毅合上文件,起身来到拔都前面;“在我这里不要那么拘谨,来这边坐。” 李毅拉着拔都的手,按到沙发上,自己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李毅的态度和行为让拔都非常意外,没有气势凌人,没有有怠慢,更没有羞辱自己。而是一种很亲近,平等的态度对待自己。 拔都刚才很认真的观察了批阅文件的李毅,没有意料中的文弱,感觉很奇怪,感觉李毅就像一只猛虎,随时择人而噬。拔都心里苦笑一下,也许是这几天看到太多的奇迹和震撼,以及关于李毅的太多的传说,完全把李毅神话了。 李毅看着拔都,有棱有角的,非常英俊的样子。现在的拔都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修养,人已经换了一个样子。李毅很想和拔都拉拉家常,但自己时间太少了,于是单刀直入:“你的情况,外交部已经和我汇报过,我考虑很久,决定支持你们复国。“ 拔都想站起来向李毅感谢,被李毅虚按下去,李毅说道:“你先不要感谢,听我说完,你们回去商议一下,再做决定。” 拔都听到李毅的话,心中反而定了下来,他非常清楚世界上从来天上不会掉馅儿饼。有条件,就知道对方要什么,自己付不付的起,可不可以讨价还价。两头都有利的才是合作,只有一头有利的那是奴役。谁都不傻,暂时屈服,等来到只有憎恨和报复。 李毅见拔都安静的听着,继续说道:“你和你的部下都要进入军官学校,学习新的作战方式,你们现在的作战方式已经落伍了!” 拔都使劲点点头。 李毅:“在大明就需要遵守大明的法律!好勇斗狠是要不得的。如果出事,我不会因为你是孛儿只斤.拔都的子孙就会网开一面。” 拔都点点头:“这是理所当然!” 李毅点点头说道:“我的资助规模,看你们学习成绩,你们成绩越好,我的资助越多。” 拔都:“我们尽力学习!” 李毅像一个家长教育自己不懂事的孩子,继续说道:“多学点,少死一个战士,少死一个兄弟,对你们来说就是多一份力量。送你一句话,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存。” 拔都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存。然后强迫自己记下,这两句话虽然只有短短的16个字,却浸透满了战争的智慧。 李毅看了一眼拔都,觉的老是自己说话不太合适,于是问道:“拔都,你有什么要求?现在都可以提出来。” 拔都:“我的人太少了,连我自己只有43人。我想到时候,摄政王能不借我一些士兵?” 李毅呵呵笑道:“不少了,我当初的不过6个人!中间还有3个女人,武器不过几把借枪而已。你回到中亚,应该不止43人到时候,我让人把想恢复蒙古荣光的人安排到你帐下,想来这批人应该不在少数。“ 拔都:“拔都如果能够恢复祖先的荣光,拔都将为摄政王马首是瞻!” 李毅摇摇头说道:“现在的说这些都尚早,你现在应该想想你该去哪个军事学校学习。蒙古人以骑战闻名,你一部分部下可以去骑兵学校学习,一部分可以陆军学校,而你应该去军官指挥学校。“ 拔都点点头:“是!” 李毅见拔都唯唯诺诺,于是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挥挥手让拔都下去。 李毅越来越郁闷,随着自己的权利越来越大,和自己说话的人越来越拘谨,基本上都是只有一个字,是!现在李毅只要听这个字,就会失去谈话的兴致。 总参谋部和海陆空三军很快就做出计划,陆军派出13个师15万人,主要目标就是占领埃及,保护苏黎世运河的开挖和维护。而空军的任务比较简单,就是瘫痪整个奥斯曼帝国。而海军就是封锁整个奥斯曼海岸。 李毅立刻批准总参谋部和海陆空三军的计划,并且特别照会外交部,情报局,潜入被奥斯曼帝国占领的国家,支持他们独立。 卢象升接到命令,在格什姆岛上开辟空军基地,顿时头皮就开始发麻。空军基地这并不算什么,这重要有人有材料,就可以建成。但这格什姆岛上,最缺的却是水。 格什姆岛最多可以支持1万左右的人口用水,还是最低限度。现在军队陆陆续续抵达,缺水的情况日益严重。 这水怎么来?难道真的用船去运水吗?还是所谓的海水淡化?那东西靠谱吗?按照科学院弄出来的海水淡化器,怎么看怎么像一座座房子,而且是玻璃做的房子。 海水淡化器就是利用海水蒸发,冷凝来实现的。在沙滩上挖出需要的坑洞,在坑洞周围砌上砖墙,把砖墙涂黑。然后盖上玻璃瓦密封,里面布上冷凝器,然后把冷凝器上流下来的水收集起来就好。 在格什姆岛上,本身的蒸发量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每年蒸发量大约在3000多毫米,也就是说,一年可以晒掉3米深的水。而一亩一年就有2100吨的水被蒸发掉,而经过特殊处理的淡化装置,蒸发量是平常的3倍以上,也就是说一亩地一年可以淡化6000吨水。 第四三三章哈里之死 20亩的海水淡化器安装完成,涓涓细流从出水口流出,这才让卢象升松了一口气。水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其他的问题就不大。 格什姆岛上的大举增兵,把阿巴斯港的总督赛义德和新任谈判代表哈里吓的够呛。他们以为杀了沙普尔,废除已经谈好的条约,这些大明军队是来报复的。 说到废除的条约,哈里根本就不知道鲁霍拉,沙普尔他们条约里谈下什么。沙普尔上岸就被哈里杀了,条约被血浸泡后,又被踩的稀烂。而参与的人除了鲁霍拉,都被杀了个精光,根本就没有人不知道条约上什么内容,所以只能重新谈。 哈里不敢亲自登上格什姆岛谈判,派出一个一个所谓的副手登上格什姆岛谈判。卢象升见不到正主,更加不愿意谈了,基本上都把哈里派来的人凉一边,不闻不问。 卢象升现在根本就不愿意和萨菲波斯谈判,现在自己国家要对奥斯曼帝国动手,原来打算支援萨非波斯的计划,变的毫无意义。为什么还要支援一个根本就靠不住的盟友?某种程度上,一个靠不住的盟友,比一个敌人的危害还要大。 哈里见卢象升不肯谈,更加着急了。哈里急归急,他始终不敢上格什姆岛,因为他怕鲁霍拉会杀了他。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格什姆岛上的大明军队越来越多。哈里急?赛义德更加的急,对方的战力已经远远超过赛义德的理解,其他的不说,每天起降,那硕大无比的飞艇就不是他能够理解的。他虽然不理解飞艇为什么会飞,但他知道这东西飞到自己的头顶,然后用步枪攒射就是非常恐怖的事情,更不要说扔炸弹了。 赛义德把格什姆岛的情况和哈里的作为全上报萨非一世,希望萨非一世拿出决断来。可是从阿巴斯港到加兹温来回要半个月,现在大明随时入侵,这如何等的了那样久? 赛义德想来想去只有哈里上岛去谈判,尽量和大明达成协议,最少拖延大明的军事行动。赛义德想罢,带着亲兵去哈里的住所,请哈里去谈判,谁知道在门口就被阻拦下来了。 赛义德怎么说也是总督,怎么可能受的了这样的侮辱?当即就炸了,赛义德铁青着脸,对亲卫挥挥手,亲卫们立刻蜂拥而上,把哈里卫兵乱刀砍死。 赛义德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亲卫队长,他只是想让亲卫制住卫兵,并没有想杀了他们。赛义德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让你制住他们,没有让你杀他们!” 亲卫队长故作惊讶:“总督不是让我们杀了他们?” 赛义德叹了一口气,他理解自己的亲卫队长,为什么这样做!说来整个驻扎在阿巴斯的军队谁不恨?已经谈好的协议,被哈里一刀砍了沙普尔,把协议毁了。现在大明愤怒了,要进攻阿巴斯,最终上去送死的还是他手下这些士兵。 无论对阵奥斯曼帝国,还是对战库尔德人,他们都不会惧怕!唯独惧怕大明军队,城西那些大坑还在那里,像一个一个恶魔张大嘴巴在咆哮。军营里还有经历过那次炮击后,半夜还有士兵嚎叫,自杀的! 赛义德见到这种情况,知道只有把哈里置于死地,才能化解战士们心中的怨气,才能把自己从困局中摘出来。赛义德下令:“杀光所有人,不留活口!” 哈里在客厅中,揉着两个舞姬在你一皮杯,我一皮杯的嬉戏喝酒。门外卫兵被杀的惨叫声传了进来,哈里一愣神,立刻推开两个舞姬,站起来准备回后屋,拿他的武器和盔甲。 哈里到底被这几天酒色掏空了身体,踉踉跄跄没有跑出几步,赛义德的亲兵就把他面朝地的按在地上。赛义德皱了皱眉头对亲兵队长说道:“留下来做什么,砍了!” 哈里嚎叫着,咒骂着赛义德,到这地步哈里知道自己哀求没有任何用处,只有用咒骂来隐藏自己的恐惧。亲兵们哪里愿意听哈里骂自己的主人?抽出匕首,插进哈里的嘴里使劲绞了几下,哈里满嘴都是血。 亲兵队长抽出弯刀,捥了一个刀花,然后使了一个眼色。亲卫们看见队长的眼色,把哈里压在地上,让出脖子的部位。 亲兵队长看了一眼哈里的脖子,在心中估算了一下,使劲一挥,刀锋从哈里脖子的上半部分划过,切断了哈里的脊柱,却没有伤害到哈里的动脉和气管。 亲兵队长这一刀非常的恶毒,刀砍断了脊柱,使哈里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完整的颈动脉和气管又让哈里短时间不会死去。这和腰斩差不多,都是让犯人受到最大的痛苦,只是腰斩更加的痛苦和血腥,而亲兵队长这一刀对技术要求更高。 亲兵们放开哈里,哈里软趴趴的趴在地上。赛义德看了一眼哈里,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不知道亲兵队长的心思?这亲兵队长是不能让他再做了,一天违背自己的命令2次,这是非常危险的。亲兵队长要的是绝对的忠诚和服从,赛义德打算把亲兵队长调离自己身边。 把亲兵队长调到什么职位好?赛义德想了一会儿说道:“现在使节团的团长已经死了,和格什姆岛上的明军谈判不能停下来,你知进退,你只要拖延时间,不要让大明军队发起进攻,等待加兹温派人来接替你。你完成任务,我禀报皇帝给你一块封地。” 亲兵队长知道自己的主人准备抛弃自己,他也知道他今天事情做的非常出格,一个掌兵十多万的统帅,是绝对不能有不稳定因素在身边的。现在让自己和大明人谈判,的确是一个立功的机会。亲兵队长知道自己不能表示太过高兴,于是假装痛苦:“主人不要我这鄙贱的仆人了吗?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您把我贬为奴隶,能为主人您牵马坠鐙也心甘情愿啊!” 赛义德怎么会看不见亲兵队长眼睛中的兴奋?不是敌人,未来还可以一起做官,成为自己的党羽,表面上的上下客套还是要维持的!也顺着队长的话说下去:“这次任务艰巨,你要小心。我们的生死都系在你的身上。“ 哈里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党羽也被清缴干净,赛义德命令亲兵们,在入夜后,把哈里他们的尸体装船出海,然后把船沉了,伪装成被阿巴斯.纳辛叛军击沉。赛义德这样做是做给萨非一世看的,他吃不准萨非一世会不会派人来调查,凡事还是做足功课才好。 对奥斯曼帝国的惩罚由空军率先发起,2个轰炸飞艇师,216艘轰炸飞艇对奥斯曼帝国开始全面轰炸。这次轰炸比对法国轰炸要大的多,法国并没有多少实质的伤害,而奥斯曼帝国的行为太过恶劣,加上李毅本身就对这个国家极度厌恶,所以下手就极重。 216艘,每艘载弹70吨,一共1万5千多吨,去炸那些由泥土,木头,少数石头垒砌的房屋。一枚250公斤的炸弹下去,直径100-300米的建筑物都被震塌。小市镇一两枚就解决了,大城市就多扔几枚。 整个奥斯曼帝国全在轰炸飞艇的覆盖之下,伊斯坦布尔又怎么可能躲的过去?12艘轰炸飞艇直扑伊斯坦布尔,穆拉德四世在研究奥斯曼帝国进攻巴格达的情况,一个卫兵匆匆进来:“皇帝陛下,有12个巨大的怪物从东方飞来,大约10分钟后飞临伊斯坦布尔的上空,请陛下指示。” 穆拉德四世心中疑惑,大怪物?天上飞的?难道是大明的报复来了?他当然知道法国怎么被飞艇炸的差点亡国。也知道科隆和顺天的定时飞艇班机,一次运多少人和物资。 他没有想到大明的报复会这样的快,这样的酷烈。因为他看到12艘飞艇从港口飞过,港口的上空突然升起一个一个巨大的黑色蘑菇云,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爆炸声。最可怕的还是这些扔炸弹的大怪物,朝皇宫飞来。 穆拉德四世亡魂大冒,转身就朝皇宫侧门离开,他没有时间去通知他的妻子,孩子们,毕竟自己的老命比较重要的。 12艘轰炸飞艇每艘相距200米,每隔200米到300米就一枚炸弹落下。轰炸飞艇飞过宽达2400米的地带,基本上就是炼狱,血与火熔炼这个区域里的所有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这时候的伊斯坦布尔还不是很大,轰炸飞艇用不了多少时间就炸到皇宫的范围。这个巨大的皇家园林,并没有让轰炸飞艇停下抛掷炸弹的速度,相反,反而吸引了更多的炸弹,更加密集的炸弹。一枚又一枚炸弹落下,如同雨下,城墙被炸毁,宫殿成为废墟。 穆拉德四世站在贫民窟内,看着几代人辛苦营造的皇宫成为一片废墟。心中的无限恨意涌起,他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而是更加痛恨大明。 第四三四章和平协议和功劳 皇宫被炸毁,但轰炸并没有结束,飞艇在城外上空转了一个圈,继续飞回伊斯坦布尔上空,对没有轰炸的区域进行轰炸。穆拉德四世看到飞艇又回来了,知道城门边上是不能去的,那些百姓都想从城门逃生,自己这些人根本就出不去。 穆拉德四世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飞艇,毅然决然回到大火熊熊燃烧的皇宫中,他不是赌飞艇不会再轰炸皇宫,而是他想起皇宫中还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城外。 皇宫是重点的轰炸对象,所以飞艇回头就有几艘朝皇宫飞来。穆拉德四世在皇宫中跑的飞快,他要在飞艇扔下炸弹之前从地道跑出皇宫。 穆拉德四世有很强的武技和体能!在奥斯曼帝国,当然还有萨非帝国,这皇帝非常容易被篡夺,没有自身强大和忠于自己的人,很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飞艇再次轰炸皇宫,炸弹爆炸震的地道里灰尘噗噗往下掉,还好这地道怕被围城的时候,被敌军挖到,所以挖的很深,所以很扛轰炸。 穆拉德四世出了地道,站在山岗上,看着被大火吞噬的伊斯坦布尔,还有附近大大小小都是滚滚浓烟的村镇。他不知道轰炸什么时候停下来,但他知道奥斯曼帝国肯定承受不起这样的轰炸。 现在伊斯坦布尔受到这样的轰炸,如果边境也受到这样这样的轰炸,那是后果不可想象的。法国被这样的轰炸,毁掉边境,沦为各国的猎场,不难想象奥斯曼帝国也会成为这样的境地。 红着双眼的穆拉德四世,不得不放下心中的屈辱,对一起跑出来的随从说:“派出使节团到大明谈判,尽快停战,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们。” 可是穆拉德四世怎么会想到,大明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使团为保险起见,海陆两个使团出使大明。海路的使团还没有出地中海,就被在天空中巡逻的大明海军空中炮艇击沉了,陆路伪装成为商队,历尽千辛万苦才抵达顺天。当然抵达顺天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情,经过扯皮,再扯皮,等到达成协议的时候,奥斯曼帝国已经快成为历史了。 轰炸持续进行着,飞艇轰炸一次飞回大明,这效率太低了,而危险系数大大增加。在距离奥斯曼帝国最近的地点,格什姆岛成为机场首选地。 轰炸飞艇和空中炮艇对场地的要求非常的低,只要有个平整的地方,然后能系的住庞然大物的桩子就可以了。所以很快机场就被平整出来,各种大大小小的飞艇,在格什姆岛上的机场停下,休整和装备燃料和炸弹。 白天轰炸,晚上检修,电灯不仅把机场照的通明,也把格什姆岛上的天空照亮了。这让阿巴斯城里的人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大明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过来。 换人谈判还是没有多少起色,阿巴斯城里有钱人都离开了,留在阿巴斯城里的不是军人,就是穷人。赛义德见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事情,决定驻扎在阿巴斯的军队往后撤,留小部分军队看守阿巴斯城。 半个月后新的使节来了,和格什姆岛谈判的差事成了整个萨非波斯最没有人愿意干的事情。也难怪才一个多月,正副3个使团团长,一个叛国生死不明,一个当叛徒杀了,另一个被阿巴斯.纳辛杀了,至于里面有什么猫腻,谁也不知道。 新使节阿里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家道中落,想恢复家族的昔日荣耀,在加兹温活动了很久。好事情都是轮不到他的,所以这次别人并不看好的事情,他也是不愿意来。但他没有多少选择,无论肯,还是不肯,他都要出使。 阿里来到阿巴斯城,走在街道上,发现阿巴斯城现在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离不开的士兵和没有办法离开的百姓。抬头看见刚修补的城墙,心中在想着这是不是被火炮击毁的? 大明的火炮威力,已经在加兹温的贵族中间已经被无限放大,一炮击毁一座城市的传言都出来了,已经是茶前饭后的必须谈资。 阿里没有见到总督赛义德,他也知道对方为什么不见自己。自己和他的地位太悬殊了,加上自己差不多是必死之人,当然更没有见面的理由了。不过赛义德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给阿里留了一封信,林林总总的,无非就是让阿里尽快去谈判。 赛义德是知道哪些使节是怎么死的,所以在加兹温的流言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不知道阿里心中的恐惧,当然他自己都非常的恐惧,恐惧什么时候大明打过来,哪有时间来想阿里的恐惧? 阿里到也光棍,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不如大大方方的上岛。第二天,阿里就带着几个随从上了船,准备去格什姆岛。 阿里站在船头,看着飞艇一艘一艘起飞,朝着萨非波斯的纵深飞去。阿里看见这一幕,头皮发麻,心中在祈祷,希望这些怪物不是针对萨非波斯的。 阿里登上格什姆岛,没有意料中的危险,也没有刁难。阿里扛着正牌的使节团团长,开始和卢象升他们接触。 卢象升见是正牌的使节团长,也就收起以前无视使节的心态,开始认认真真的和阿里开始谈判。因为不再需要萨菲波斯来牵制奥斯曼帝国,所以一系列的军事物资交易都被取消掉了,当然阿里也不知道上次的协议内容,所以谈的非常融洽。 协议大部分敲定下来,休息的时候,阿里指指起飞的飞艇好奇的问:“你们这些大怪物飞去哪里?” 卢象升看看飞艇,想想轰炸奥斯曼帝国也不是什么军事秘密,于是咧嘴笑道:“这是去轰炸奥斯曼的飞艇!” 阿里吃惊的问道:“奥斯曼帝国?” 卢象升:“是啊!奥斯曼帝国!” 阿里:“奥斯曼离这里最近的城市至少有1000多公里吧?” 卢象升有点喜欢这个使节,因为他说的话让人听了很舒服,没有一丁点的抵触,没有那种莫名其妙高人一等的自满,也没有期期艾艾低人一等的自卑。很像一个智者,比鲁霍拉修养还要深的智者。可是他哪里知道,阿里是抱着必死的心上的格什姆岛。对阿里来说,能够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条件,只要大明不要太过分,答应了就是了。 卢象升摸摸颌下刚冒出来的胡子渣说道:“呵呵,差不多,不过我们轰炸的是整个奥斯曼帝国!现在轰炸已经进行了2轮,奥斯曼帝国应该是一片瓦砾了。你回去可以告诉你们的皇帝,你们死对头,奥斯曼帝国现在很虚弱,现在不上去咬一口什么时候上去咬一口?” 阿里吃惊的看着卢象升:“这是真的吗?” 卢象升:“当然是真的,过两天就开始轰炸奥斯曼帝国的边境军事设施,你们要在自己的军事设施上覆盖大块的红色物品来区分,否则被轰炸了,我们可是不负责。嗯,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 阿里焦急说道:“一个星期?7天?这时间怎么够?” 卢象升嘿嘿笑道:“这就不是我能管的事情。协议呢,我们都谈的差不多了,你现在一个快马加鞭,把这个情报交给你们的皇帝,让他决断,而不是呆在这里,和我们扯皮。你可知道?这可是一件大功劳哦,弄不好,比这签定协议的功劳还要大!” 卢象升说完,阿里的非常吃惊,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向卢象升鞠了一个躬,就跑向码头,对自己的随从大喊:“起帆,起帆,我们回加兹温!快!” 阿里现在也不想见赛义德了,在过格什姆海峡的时候,放下了一个信使,把誊抄的合约给了赛义德一份,并且告诉他,大明对奥斯曼帝国发动了战争。 赛义德接到阿里的消息,看了一眼手上的协议,中规中矩的,除了格什姆岛上面没有一个字,其他都写的清清楚楚。这个结果让赛义德非常的满意。听到送信人说,大明和奥斯曼帝国正在打仗,也就明白了为什么空中的飞艇往西飞去,而没有听到波斯哪里被袭击。赛义德有了这纸协议,也就放心的回到阿巴斯港口。 在经过半月的准备,陆军登上了前往红海的舰队。于此同时,李毅也想起了驻扎在好望角的雇佣军,与其让这些人闲着,还不如送到埃及,让他们发挥余热。 站在飞艇舷窗前面,看着脚下茫茫的大地,马祥麟死活想不明白,为什么让自己去统御那5万雇佣军。马祥麟当然知道雇佣军只看钱,纪律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就是虚无的东西。 李毅派出马祥麟也是无奈之举,一个是手上没有统御大局的大将。卢象升,秦良玉,还有刘大奎,这些人都是,但他们都要负责更重要的地方。一个是雇佣军通常要干一些肮脏的活计,当他们的统帅就要背负骂名。马祥麟的作风很让他欣赏,那就是马祥麟是一个纯碎的军人!对命令会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 第四三五章耙耳朵的马祥麟 马祥麟才不管是不是脏活,他只要有战打,可以看大规模炮击,就是最好的。现在玩惯了步枪大炮,让马祥麟去重新带一群只拿冷兵器的人,这让他心里多多少少不大痛快。 让他郁闷的是他妻子张凤仪也来了,而且是作为他的指导员,监督他的。最难受的是在政治学院学习了2年的张凤仪,现在更加的伶牙俐齿。马祥麟一开口就被张凤仪顶回去,一直顶到肺里,让马祥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打架?算了吧!马祥麟没有少在张凤仪手上吃亏。 而且张凤仪后面还有一个自己死活不能惹的婆婆,自己的母亲秦良玉。秦良玉对张凤仪的疼爱,更甚与自己这个亲生儿子,但凡出点什么事情,受骂挨打的都是自己。他想不通,摄政王为什么不派别人,偏偏派自己的妻子过来?这不是给他难堪吗? 他哪里知道,这是秦良玉写信给李毅,让李毅照顾马祥麟和张凤仪。让张凤仪跟随马祥麟,因为这对夫妻从来都是聚少离多。 张凤仪像个小姑娘,看着非洲大地一会指指这个,一会要马祥麟看看那个。这也不能怪张凤仪,毕竟现在才20来岁,又是难得在丈夫身边,自然就奔放一点。 然而马祥麟却红着脸,毕竟那是自己的媳妇,整艘飞艇300多人,只有少数的几个女性,而夫妻的只有自己这么一对。马祥麟看的见自己参谋军官团里,那些羡慕的眼睛。 马祥麟想和张凤仪保持距离,毕竟一个是雇佣军的司令官,一个是雇佣军团的指导员,这样腻在一起总是不好看。马祥麟再次避开张凤仪的亲近,张凤仪脾气终于炸了。一只手准确的捏住马祥麟的耳朵,责问道:“姓马的,你躲什么躲!” 马祥麟咧着嘴:“疼,疼!堂客轻点,轻点!” 张凤仪从小就是大家闺秀,但他父亲张铨感觉乱世要来了,就让自己的儿女读书之余就习武,所以张凤仪相当的泼辣,她不太喜欢听四川人叫老婆的方式,特别是堂客这两个字。 张凤仪:“又叫我堂客?又叫我堂客?没良心的,你从来不把我当你妻子!” 张凤仪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但下手就更重了!把马祥麟的耳朵都揪的血红。 马祥麟耳朵那个痛啊,为减少自己的痛苦,尽量踮起脚尖一边求饶:“老婆……老娘儿!婆娘!媳妇……老婆子,娘子……宝贝儿你轻点!我的耳朵都要掉了!哎呦!哎哟!” 那些参谋官们憋着笑,实在忍不住的拿个东西使劲咬,不让自己笑出来。当然没有人敢上来劝架,这完全就是神仙打架,这些凡人还是不要参和的好。 张凤仪听到宝贝儿三个字,心就软了,露出一副无辜,孩子一般纯真期望的模样:“你刚才叫我宝贝儿是真的吗?” 马祥麟真不知道该骂李毅,还是该谢谢李毅,那些让人羞于出口的甜蜜话,都是从李毅嘴巴流出来的,什么亲爱的,宝贝,宝宝,甜心……一大串。因为李毅的原因,这些称呼流行的非常快。 马祥麟很认真的点点头说道:“你是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宝贝!” 张凤仪想到什么,凤目圆瞪怒斥:“你宝贝儿,宝贝儿,叫的这样顺溜,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马祥麟心里吃惊,暗道:“休假的时候,偷腥难道被自己的堂客知道了?这可怎么办?” 男人的谎言是张嘴就来的,马祥麟很狗腿的说道:“哪里啊!我是想你太多了,在梦里经常这样叫你的!” 张凤仪心里甜蜜蜜的,羞涩的说道:“这次就饶了你,不准叫我堂客,再叫我堂客,我让你跪搓衣板!不,跪子弹壳!” 马祥麟摸摸发烫的耳朵,连连点头说:“好!好!我以后不叫你堂客!你也要答应我,给我点面子,以后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对我,传出去多不好!毕竟我手下有5,6万人呢!以后怎么带他们呢?” 张凤仪:“谁不服,我帮你打服他!” 马祥麟心中哀嚎一声,垂头丧气的摊坐在飞艇的地板上。张凤仪也坐了下来,靠在马祥麟的背上。 这世界很奇怪,如果没有看到张凤仪扯马祥麟耳朵,只看见他们背靠背的一幕,会羡慕死多少人?很多东西都会被短暂的想象遮迷了眼睛,背后的本质却被遮盖掉。如果不是被张凤仪扯耳朵,那又有谁知道有“赛马超”绰号的马祥麟,是个怕老婆的耙耳朵? 两夫妻坐了不知道多久,马祥麟悠悠的说道:“这次出来,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国!“ 张凤仪:“只要有你在,无论在哪里都一样。自从嫁给你,我们就聚少离多,让我在你身边,是婆婆写信给摄政王,摄政王殿下恩准的。相公,婆婆想抱孙子了。” 张凤仪说完的时候,脸已经羞红了。马祥麟回想自己结婚的几年,亏欠张凤仪太多,回头抱着张凤仪,激动的说道:“宝贝,我们生一大堆孩子,最好生个十个八个的。让娘左手抱一个,右手牵一个,背上背一个,胸前绑一个,后面跟上几个。“ 张凤仪想着马祥麟的话,回想起婆婆秦良玉的样子,那副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脸色,一身厚重甲胄,被七八个孩子纠缠着,这场景真的很有喜感。 张凤仪咯咯的笑着,头抵在马祥麟的胸口:“夫君,谢谢你这样的宠我!” 马祥麟抬头看着穹顶,心里悠悠的说道:“还是摄政王懂女人!女人就是一个善变的魔鬼,根本就不能去猜。” 飞艇在好望角降落,马祥麟下了飞艇。看见飞艇前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十多列军官,一切都和国内的军队没有多少差别。 马祥麟仔细的打量着这些军官,从肩章上看,前面是高级军官,后面是低级军官。不过在低级军官中,白皮肤的军官占了很大一部分。马祥麟皱了皱眉,虽然不喜欢,但也知道以夷制夷是国策。 马祥麟检阅了军官团,正想着说点什么,但又想不出该说什么,在酝酿的时候,感觉手上多了点东西。马祥麟看见手上多了一个字条。打开纸条看了一眼,那娟秀而又如斧凿刀劈刚烈的字迹,映入眼帘。马祥麟非常熟悉这个字体,没有错,这是张凤仪写的纸条。马祥麟看了一眼内容,心中暗叹,还是张凤仪的心细。 马祥麟重新回到军队中间,他不想照妻子写的东西,太场面话了。马祥麟整整喉咙说道:“我叫马祥麟,你们的司令官,摄政王让我来带你们出征。很多人会说你马祥麟有什么能耐能指挥我们?” 马祥麟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还真没有,我是被摄政王抓差来的,原本我在骑兵师里,准备纵横大漠的。被抓到这里,所以请各位同僚多多指导和配合。” 马祥麟把身后的张凤仪拉出来,说道:“这是我们的指导员,以后政治工作由她负责。顺便告诉你们,她是我的妻子,你们别打主意。” 张凤仪落落大方的走到前面说道:“我叫张凤仪,是你们的指导员,也是马祥麟的妻子。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而犯错。” 张凤仪看看自己的丈夫,马祥麟没有想到张凤仪只会说这两句,也就没有说下去的兴趣,随口下命令:“2天后举行一次对抗演练,我想全面了解你们的战斗力!” 跟随在马祥麟身后的一个师长问:“司令官阁下,实战演练多大规模!” 马祥麟:“我们要去埃及征战,很可以会发生大战斗,我们就全军演练一次!看看哪里不足!可以商议改进。另外这次征战不是征战瑞典,不做长期停留,这次在埃及作战,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好了,解散,去做准备吧!” 分布在各地,在屯垦的雇佣军,被集结在一起,很多人是非常兴奋的,因为有战打了,收入就会很多。也有很多人不愿意再征战了,因为他们学习了大明先进的种植技术,在这里开垦出了很多土地,有了稳定的生活,只要有个女人,生个孩子,他们就打算老死在这里。 雇佣军就是雇佣军,在某种程度上,比职业军人还不自由。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要参加战斗。雇佣军被很快集中起来,不得不说日耳曼人的素质相当的好,在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没有逃跑的人。 整齐的军伍,黝黑发亮的盔甲,如果不是盔甲里裹着一个白色的身体,绝对会认为他们就是大明最精锐的部队。一年半的闲置,并没有让这些雇佣兵散漫掉。相反,他们更加的精锐,和在瑞典的时候比,那就像一个刚洗脚上岸的民夫,而现在就是已经参加了多次血战的职业军人。 今天演练的是大兵团作战,马祥麟坐在战马上,看着山脚下两支军队的对抗演练。两支军队,还不如说两块庞大的乌云,两边的正面交锋的锋面长度高达2公里,这锋面的战士排列还不到1000人。 第四三六章演练与总结 冷兵器作战是不会和电视上那样,采取密集阵型的,我们回头看看兵马俑的军阵排列就可以知道一斑,当然罗马人的龟阵除外。密集阵型让敌人远投武器的威力成倍增加之外,还会给自身军队操作远程武器造成困难,不论是弓箭手,还是弩手,又或者是长枪手。他们操作器械的时候,都需要很大的可使用面积。 因为是实战演练,并不是对抗,两支队伍在距离500米的位置互相发射箭支。雇佣军每个人都配有抛射武器,前面几排是弩,后面是弓箭。两边几万人同时射箭,天空上像腾空飞起一阵一阵黑云,落在两军阵中间,青色的草场瞬间成了黑色的毛皮一样,密密匝匝都是箭支。 射击在继续,两边的骑兵遵照指令,都在做迂回动作。这些动作在高处看来很像一个人的左右拳头,朝对方的军阵砸去。这是典型是西方作战方式。在中原,正面很少派出骑兵冲阵,骑兵大部分都拿来做长距离迂回,把兵力投到那些防守薄弱的地方。 当然也有拿来冲阵的做法,但这样比较少,一般都是游牧民族,骑兵非常容易得到的民族。而中原,养一个骑兵,可以10个甚至更多的步兵,另外,大明长时间处于守势,骑兵比较少用。 当然骑兵强盛的时候,比如大唐,元,以及大明初期,骑兵都是非常的强悍的。特别是大唐,骑兵也是步兵,步兵也是骑兵。下马能守,上马能追。常常一万不到的军队,打的几万胡兵狼狈逃窜。 李毅正是看见骑兵的优势,才把世界各地优秀军马引进大明,并且把他们杂交,选出更好的军马。当然他更加喜欢坦克,轮式战车,但那需要强大的工业基础和经济基础。现在只能像孩子搭积木一样,只能是研究,少量装备。 两边的黑色洪流在交错,脱离。马祥麟对这支骑兵非常的满意,虽然他不太懂西方的战术,但这个从16岁就跟随父母征战的人来说,这种战术并不算难理解。他始终认为这样的战术格局太小,只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不像很多中国名将那样,用兵如同天马行空,无迹可寻。 其实战争方式东西方存在很大的差异,在东方因为统一的原因,战争规模都非常的巨大,双方参战士兵动辄几万,数十万,甚至上百万,加上东方强人一等的技术和财力,战争的烈度和波及面也是极其巨大。而这样的结果就是,战争由技术转向战略方向发展,这战略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谋略。 而西方的战争,受人口,技术,地域的影响,他们的战争通常都是几千到几万人之间战斗,因为兵力的原因,能做的战略选择很少,只能一个村一个镇的争夺,这样是带来的结果就是到处都是城堡。 蒙古铁蹄没有践踏到他们的时候,这样的作战方式是有一定的优势。当蒙古大军席卷而下的时候,这些城堡成为他们的墓地。因为没有关隘,各自为战,蒙古铁骑在这些城堡中间轻易的穿过,然后坚壁清野,用少量士兵围困城堡,往城堡里抛射黑死病死尸,结果就是一个个城堡被攻破消失。 伴随蒙古人的衰弱,各种战争形态在欧洲大地上出现,但他们还只是学到蒙古人作战方式的一部分。这一部分作战方式直接导致欧洲的巨变。大型国家集权国家出现,类似关隘的要塞出现,大纵深作战出现,某种程度上,大大促进了欧洲的发展。 战争是残酷的,就连实战演练也是非常危险的,不断有雇佣兵从奔驰的战马上掉下来,运气好的,直接踩成肉泥,运气不好的被踩断手脚,残疾一辈子。当然有也神在眷顾的,连皮都没有擦破。 骑兵不停的旋转,步兵开始往插满箭支的中央地带挺近。长矛如林,巨盾如墙,缓缓推进如巨浪滚动。双方不再射箭了,怕箭支带来大面积的死伤。正常做战,跨越射击一直会持续到作战结束。 作战方式已经演练的差不多,马祥麟对作战方式也初步了解。这两座军阵相遇的时候,马祥麟下令演练结束。士兵们各自归队,像海潮一样各自退却,留下一地的黑色箭支。 马祥麟把所有的高级军官集中起来,开始对刚才的演练评价。马祥麟看着军官们:“今天的演练很好,带有西方的气质,很典型,这个气质就是小气。当然也不能说小气就是坏事,毕竟你们的手下都是欧洲的雇佣兵,作战方式具有欧洲特色,这也不能怪你们。 不过我们都是大明的军队,大明军队都是大开大合的战术,这些战术都被你们抛到哪里去了?就拿骑兵来说,现在这种用骑兵的方法,放在几年前,骑兵队的将领估计都被砍头。骑兵不是拿来冲阵的,是拿来攻击薄弱地带,截断粮道,出其不意偷袭。或者是在军队僵持不下的时候,给最后一击的。记住,骑兵是战场上的机动部队,不是步兵,和对方拼消耗的。” 马祥麟停顿一下:“现在说说步兵,虽然是冷兵器,没有给你们配发步枪,手榴弹。像工兵锹,铁丝网并没有说不发给你们,你们为什么不申请?这些东西在战场都有大用的。以后没有骑兵保护侧翼,战壕,铁丝网都是抵御骑兵冲击的绝好手段。 刚才说的是装备,现在说说战术,弩箭三段射,会不会?抛石机跟随射击会不会?利用地形会不会?我说的这些你们有练吗?没有练的回去练起来,有练的,多练一些,雇佣军虽然拿钱干事情的,但怎么样也是我们的军队,少死一个是一个,少死一个,我们的力量就多一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尽管提出来!” 很多军官军官都举起手来,马祥麟看了一眼这些军官,最后选了一个日耳曼人上尉军官。马祥麟指指他:“你!那个上尉,对就是你,起来说话!” 那个上尉起立,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说道:“报告司令官,雇佣军第一骑兵师,2团1营营长安德里亚斯……” 马祥麟打断安德里亚斯的话,没有让他说下去,直接问道:“安德里亚斯,你的汉语不错,你有什么问题?” 安德里亚斯:“我们作战一直都是骑兵护着步兵两翼,为什么贵国作战,骑兵是骑兵,步兵是步兵?” 马祥麟呵呵笑道:“我也很奇怪,你们为什么喜欢骑兵护着两翼,而不是步兵自己保护侧翼,把骑兵放到更重要的地方不好吗?另外我们以前作战,动辄几万,几十万作战,战场常常非常大,有几座城,甚至十多座城。像今天这样作战的机会,不能说没有,但绝对很少。” 安德里亚斯非常的吃惊:“几万?几十万?天呀,有这样多的人吗?” 马祥麟苦笑一下:“现在大明军队在100万左右,安德里亚斯,大明的人口在一亿以上,所以几十万的军队作战,是很正常的事情。还有其他事情吗?” 安德里亚斯:“我想知道我们能不能成为大明的人?就是居住在大明。“ 马祥麟:“这不是我管的范畴,你可以问指导员,她那里应该有你们的政策。不过据我所知,到现在没有针对你们的落户政策。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让指导员向国内汇报!看国内什么安排!” 安德里亚斯:“谢谢!司令官阁下!” 马祥麟大声说道:“你们放心好了,大明帝国不会抛弃为他浴血奋战的人。你们还有问题吗?” 下面有更加多的军官举起手来,马祥麟指指一个上校:“你,对,就是你,上校。” 那个上校站起来说的:“雇佣军团什么时候装备步枪火炮这些武器?” 马祥麟心中骂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什么给雇佣军准备步枪火炮?这些雇佣军回到自己的祖国,立刻会成为他们国家的主力,未来很可能成为大明的劲敌,这不是培养敌人吗? 马祥麟想罢,眉头皱起来说道:“这不是我说了算,而且现在你们装备的武器,虽然说是冷兵器,但在世界上也是一流的。这你可以问问你后面的那些从神圣罗马帝国来的同事们。我们现在商讨的战术问题,不是装备和待遇问题,如果没有战术问题的话,会议到此结束!另外!思想问题,待遇问题,等等!你们可以找指导员,她会给你们答案的!” 马祥麟不想把指导员的事情也揽到自己身上,虽然指导员是自己的妻子,但分工还是要分清楚,这是军队,不是家里。 等待舰船运输的日子相当的漫长,毕竟要把陆军投送到苏黎世,才能过来把他们接走,投放到埃及。 马祥麟也没有闲着,让雇佣兵们训练挖战壕,搭铁丝网,拆铁丝网,怎么保护自己的侧翼,怎么让投石机跟随轰击,怎么弩箭三段射。 第四三七章披着海商皮的海盗 马祥麟觉得自己的一万骑兵还是太少了,于是一边向总参谋部要求把骑兵扩充为2万,一边从雇佣兵中挑出一万人,会骑马的或者愿意当骑兵的人训练。马祥麟知道骑兵需要很久才能训练出来,但真骑兵训练不出来,骑在战马上的步兵还是可以练出来的。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苏黎世湾的码头上,码头工人和那些给大货船卸船的工人们,早早的起来干活了,太多的船只货物要卸下转运。大明的来这里的货船越来越多,这里已经成为主要的中转港口,货物通过这里中转,把大明的商品卖遍全地中海。 天空中突然出现12个巨大的怪物,这是什么?这里的人不知道,但是大明货船上的从海军退伍的人是知道的,这是空中炮艇,这东西出现在那里,哪里就有战争和杀戮。 他们已听说奥斯曼帝国冷落大明使团,怕败露,派出舰队击沉使团的坐船,使团逃出生天的事情。他们在猜什么时候,摄政王会对奥斯曼帝国下手!利用这段时间,狠狠的赚一笔,却没有想到大明的军队会这样快的到来。 现在在苏黎世湾的大明商人,差不多都是来发战争财的,谁都知道大明摄政王忍不下这口气,随时攻打奥斯曼帝国。开战以后,商路肯定会被断绝,所以他们把船上货物在出售价的基础上,再翻几倍,依旧会有人接盘。 奥斯曼商人,西班牙商人,罗马商人,法国商人等等,这些商人也知道这条通道要是断绝,大明运来的各种商品价格会飞涨,只要手里有货,不愁卖不出好价钱。情况也和大明商人预料的一样,这些商人也在死命的囤货。 这时候,能到苏黎世湾来做生意的,都是胆大的。他们听说过扬州一个海商,帮摄政王赚了一个海岛,摄政王给他2艘货轮的优先购买权。 别看着2艘船只是优先购买权,要知道,现在购买货船要经过商务部,海军厘定才能排队等候。 这天下人都知道海商赚钱,谁都想买艘货船,这订单排在那里,谁知道何年何月有船?更何况,海军也在大造军舰,补给舰,这些都要占用大量造船基础的。 现在摄政王批示,优先购买,2艘货船很快就可以到手,有货船就是有赚不完的银子,谁不眼红? 其实很多有钱的海商,根本就看不上这几艘船,最值钱的还是李毅记得这个人。现在任谁都知道,李毅必定成为开国皇帝,能在皇帝心里留下名字,那可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这些海商为让李毅记得,他们做了一个很恶劣的先例,武装夺下苏黎世港。这些海商里有一个是郑芝龙的堂弟郑芝宝,自从郑芝龙上顺天,当了大官,把生意分给族里人,郑芝宝也分了一份。 郑芝宝有钱了,开始羡慕族兄郑芝龙的地位,也想弄个官当当。可是现在不时兴裙带关系,求了几次郑芝龙,都被拒绝了。堂哥的路走不通,那就到福建跑关系!郑芝龙,郑芝宝一字之差,待遇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后来渐渐弄明白了,想当官,得到军队里服役,优秀才能被挑选出来,去学校读书,继续深造。郑芝宝知道这些内幕,也就断了自己当官得念想,一心一意的赚钱供养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出人头地。 现在听说奥斯曼帝国对使团下手,从郑芝龙手下出来的郑芝宝怎么会不知道李毅的脾性?李毅肯定不会放过奥斯曼帝国的。对奥斯曼帝国动手,苏黎世是绕不过去的。 对奥斯曼帝国来说,苏黎世是一个羁縻国的港口,税收丰富,虽然眼红,却不好下手去躲争夺。对大明来说,苏黎世是必争之地,这里是通往地中海的必经之路。 郑芝宝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联系了几个在苏黎世做的很大的海商,收集当地军事情报。当他们发现驻军不过2000人,而且都是装备冷兵器的时候,就由收集军事情报转为武装夺下苏黎世。 他们一直等待机会,因为他们吃不准大明军队什么时候抵达,早早攻占苏黎世,只会让当地的军队有所防备,所以一直没有发动。现在看见天空中的空中炮艇,知道大明舰队很快就到了,他们决定立刻武装夺取苏黎世。 其实苏黎世并不大,也就最近2年才发展起来的。除了一条不是很长的主街之外,也就3条小街,一千左右的原住民而已。大明商人涌进来,顺带繁荣了苏黎世,当地的部族才派来城主和驻军。 苏黎世的军营在城主府边上,而两者都在主街边上。郑芝宝他们在城主府和军营周围,以开店面和仓库的理由,买了很多土地,拿来盖房子。这些房子外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但里面却别有洞天。 在决定武装夺取苏黎世的时候,这些人把货船上配发的机枪,机炮都拆下来,伪装成货物运进城。说实在的,就算把机枪和机炮给守门的士兵看,他们也不认识,更何况,这些人已经被这些商人喂饱了。 军营里的部族士兵看见天上的飞艇,都到操场上看。指指点点,在讨论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郑芝宝的人已经进入那些房屋了。不一会儿,门窗上伸出一根根黑色的铁管,随即喷出一道道火舌。 屠杀,残忍的屠杀,12.8毫米子弹和40毫米炮弹在人群中肆虐。无论是是12.8毫米的子弹,还是40毫米的炮弹,他们撕碎一切阻挡他们前进的身体。部族士兵哀嚎着四处找地方躲避,可是人家就没有想让他们活下来。四面都是机枪口,往哪里跑? 别人看去是一群船员在打,郑芝宝却知道,这是标准的军队作战。这些船员都是海军退伍军人,他们非常清楚怎么布置机枪,机炮,所以基本上是无死角的。 郑芝宝也亲自操作着40毫米机炮,猛烈的往城主府倾泄着带着他无限怨恨的炮弹。这个城主处处针对他,税收高别人一等,而且吃拿卡要,稍微不顺从点,就拿杀人来威胁。 拿了他的,吃了他的,用了他的,还笑他蠢。现在郑芝宝不用再忍了,用40毫米机炮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城主府的夯土围墙在40毫米机炮面前,就像海滩上的沙雕一样,瞬间垮塌掉。炮弹在城主府中宣泄他主人的不满,遇见什么炸毁什么! 枪炮声响起,埋伏在各处的船员,立刻对身边,或者远处的部族士兵下手。城门上瞭望的士兵被狙击手击毙,城门的守卫,被套近乎的船员击杀。在街上巡逻的士兵,被埋伏在街道两边船员乱枪打死。 原本欣欣向荣的苏黎世,瞬间进入血与火的战争模式。很部族士兵不明白,为什么顺从的像羔羊一样的大明人,会这样的暴烈?不声不响的就开始杀人了。 飞艇上观察员还在辨别哪里是军营?哪里是城主府?却没有想到,会到看到这样疯狂的一幕,一块空地上,上千人被机枪,机炮撕碎,城里最大的建筑也被机炮轰塌。这是谁的军队,看着这只有40毫米的机炮才能造成的伤害,飞艇上的人始终想不清楚,是那支部队下的手? 飞艇悬停在苏黎世的上空,原本准备好的攻击被终止了,他们现在明白谁在帮他们干活,因为他们看到港口上的4艘货轮。只有货轮上有40毫米机炮和机枪,海员有步枪。 这是海运07号在瑞典海域出事后,李毅特批的。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些人做海盗,把别国商人海盗打的哭爹喊娘的,现在胆子大的连城市都开始攻打了。 没有多久,舰队出现在苏黎世港口外面,十多艘军舰和运输舰把港口塞的满满当当的。士兵从绳网爬到小艇上,向岸边使劲划桨,很快海面上铺满了这样的小艇。 先遣营的营长陆迁一脑门黑线,好久没有打战了。以前自己人打自己人,打起来没有多少意思,更何况,他的部队就像走马观花一样,走到哪里,哪里就投降,根本就没有战可以打。现在来到苏黎世,觉得有战可以打了,谁知道,被一群披着商人皮的海盗抢了先。 郑芝宝见到港口的情况,心中别提多高兴了,这功劳拿到了,还不用承担敌人反扑的危险。郑芝宝满面春风的到港口迎接登岸的军官们。没有想到,遇见的是满脸黑线的陆迁。 郑芝宝在郑芝龙手下当过差,怎么不会知道这些军人怎么想的?如果是自己,这功劳被人抢了,也是这副样子。郑芝宝不愿意和陆迁打交道,站在港口,继续等负责的人。 陆迁虽然不高兴,但还是要和郑芝宝打交道的,毕竟人家熟悉苏黎世,要从人家手上接手苏黎世的!陆迁来到郑芝宝前面说道:“我是先遣营营长陆迁,你是?” 郑芝宝:“我是郑芝龙的堂弟郑芝宝!这里商会的会长!” 第四七八章登陆苏黎世 陆迁没有想到郑芝龙的堂弟会在这里,愣了一下,心中暗道:“真不亏是一家人,都是海盗啊!”嘴巴里却说道:“原来是郑家兄弟,失敬,失敬,现在城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郑芝宝知道自己和郑芝龙的名声都不太好,听的出对方虚情假意的恭维,他不生气,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郑芝宝说道到:“现在城内还在肃清反抗者,这样大的一座城,想让他们停止反抗需要时间的!” 陆迁点点头:“把你的人撤出来,后面的事情我来接手!” 郑芝宝叹了口气:“可是……那些武器怎么办?机炮好重的!” 陆迁摸摸脑袋说道:“机炮还是先放那里,等局势平静了,再运出来不迟!” 郑芝宝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从陆迁的安排,至于战功,没有人敢吞了他的战功!郑芝宝向陆迁拱拱手:“那就有劳了!” 陆迁带着先遣营进入苏黎世,街上到处是死亡的部族士兵,时不时还有从街道两边冲出来杀人的年轻人,当然这些人,还没有走几步就被击毙了。 陆迁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对他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像做梦一样。临近街道十字路口,一个年轻的部族战士挥舞着弯刀,飞奔着朝陆迁跑来,挥刀要砍陆迁。陆迁没有拔枪,而是继续往前走,心中闪过的念头却是:“这个年轻人这样跑出来砍我,不怕死吗?……” “呯!”那年轻人的脑袋像被锤碎的西瓜,红白之物四处迸射,奔跑着的人在惯性的巨大作用下,双脚朝前,破碎的脑袋重重的拍在沙土上。 陆迁看了一眼离自己只有两三米的尸体,心中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年轻人,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去,这样做,值得吗?” 陆迁心中感叹完,但还是面无表情的往前走。他见过太多的生死,从女真人手上逃离辽东,又被大明赶回辽东,哪次不是尸山血海?就是因为见过了太多的生死,陆迁才渴望上前线,给心中那份悲苦,无助的记忆一个强有力的回击。 陆迁一边走,一边回头对开枪的战士说道:“我知道你的枪法好,但你能不能打心脏,打腹部,别打头!太恶心了,我以后怎么吃豆腐脑?” 后面的战士,抓抓鼻子,点点头:“是!营长!” 陆迁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后面的先遣营战士们迅速超过,然后在各个街口,要害部位设立战斗岗位。 军队进入城市后,反抗越来越少,可能城市里的居民知道,大势已去,放弃了抵抗。 陆迁走到城主府,城主府已经成为一片瓦砾,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于是又走到边上的军营,军营已经不能看了。血流漂杵那只是一般的形容,如果真要形容的话,尸山血海比较恰当。 陆迁看看周围的房子,窗口,门口露出的40毫米机炮炮口哀叹一声,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军营边上这样多的炮,什么时候布置的,他们都不知道,这死的不冤。 陆军司令赵忱慢悠悠的下了船,踏上实地,感觉大地都在晃动,没有办法,一个旱鸭子坐船半个多月,情况就是这个样子的。 赵忱看着满眼的黄沙,心里满是不甘心,他准备了3年,眼看就要收复西域,却被硬生生的停止了,然后被扔到这万里之外! 赵忱感觉的出国家的战略在发生改变,现在国家在大兴土木,处处都是工地,这资金的需求量不是一般的大,没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建设会被中断。 建设中断,不仅李毅不能忍受,就连赵忱自己也不能忍受,他看见了一个正在发生翻天覆地改变的国家,正朝李毅描绘的国家,一步一步的前进。李毅描绘的国家,现在已经是他的梦想国家。 赵忱知道这次名义上的奥斯曼帝国对使团下手,实际上,就是为了苏黎世运河。大明的产品现在虽然能绕过非洲,抵达欧罗巴,但是成本高出一大截。而且,只有5000吨以上的货船才能做这样长距离的远航。更何况,这来回的水,煤要占很大的舱位,严重的削弱了运力。 赵忱知道身上的担子很重,这不仅是单纯的打战,还要开挖运河,长时间的占领这里,然后成为帝国的一部分。大明,他不愿意再提,他对大明没有一点眷恋,自从他跟随李毅后,就认为大明不应该存在的,所以他是新皇派的骨干。 赵忱在城外等待先遣营清理苏黎世,居民是不能再留在苏黎世了。这里的将成为最重要的港口和军事基地,这里将承担整个军队作战的物资和人员转运,所以所有的工作,由国内的工程队来完成。 赵忱先在苏黎世站住脚,等待雇佣军登陆作战,占领埃及之后,他们才能有下一步动作。赵忱知道李毅是怎么想的,脏活,累活都有雇佣军来做。 苏黎世的所有人都被要求,在2天内搬出苏黎世,可以随身携带自己的所有物资,这当然包括钱和货物。这是他们这些苏黎世人没有想到的,在他们心目中,被占领了,不是被杀光,就是都成为奴隶,现在这些军队却只要求他们带着自己的财富离开。苏黎世人生怕这些军队改变主意,连夜离开苏黎世。 平民走的了,商人们却想走不容易,很多商人其实都相中了苏黎世这块宝地,买了房子,租了铺面,现在却成为了军事基地,他们都要离开。这怎么可能愿意?他们找这个说情,找那个说情,却根本就没有用。 郑芝宝也相当的烦,大明的商人来找他,西班牙,法国,罗马之类国家的商人也找他。他已经得到确定的消息,这里将成为军事基地。他们可以暂时住在苏黎世,其他国家的商人绝对要离开。 军队驻扎下来,他们第一件事情就是开始驱赶苏黎世周边的部族。其实也不用驱离,那些部族已经往尼罗河沿岸迁移。因为那些从苏黎世城里出来的百姓,把苏黎世城里的事情传遍周边部落。天上飞来12个怪物,然后苏黎世城主府被毁,所有驻军被杀,这神鬼一样的能力,不是这些部族能够招惹的,所以能离开的丝毫不会犹豫。 马祥麟等不来增加骑兵的命令,却等来接他们的货船和军舰。当马祥麟听到陆军在苏黎世登陆之后,就再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知道,他将是埃及战场上的主角,也是邪恶的化身。 张凤仪怎么会不知道他丈夫要干脏活,靠在丈夫的肩上轻轻的安慰道:“夫君,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而且这名声也不好!” 马祥麟摇摇头说道:“这不算什么,背个骂名算什么?摄政王让我去死,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我担心的是这些雇佣军,回到他们的祖国神圣罗马帝国,会把神圣罗马帝国变成什么样的国家。你也看见了,他们的组织性,他们的纪律性,都是一流的!他们学会我们的工业,学会了我们的军事,给他们一点时间,必定会成长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张凤仪轻轻的说道:“我们班同学也谈论过这件事情,讨论很久。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教皇的势力推翻,费迪南皇子会全面实行我们的政策。在他手上发生战争的可能性不大,他的儿孙辈就很容易发生战争,战争的导火索就是科隆。” 马祥麟点点头:“这样说来,我们和神圣罗马帝国必有一战!” 张凤仪:“摄政王说过一句话,国家之间没有永恒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当然仇恨两个字,也可以换成友谊两个字。背后插朋友一刀的事情,历史上数不胜数。 你担心这些雇佣军回国,会增强神圣罗马帝国的实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神圣罗马帝国那些贵族官老爷会信任他们吗?就算信任,他们会给这些人实权吗? 再说了,他们都是属于各个派系的,巴戈利亚,黑森-卡塞尔,勃兰登堡,波美尼亚,西里西亚……多达上百个城邦派系。这些人回去,只会像火上浇油,让他们的内部战争更加的激烈。” 马祥麟点点头:“那我们怎样对待这些雇佣兵?” 张凤仪:“我来的时候,摄政王接见过我,他说雇佣军里对大明忠诚,有特长的可以吸收到大明,让他们在大明落地生根。” 马祥麟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我有好人选,会通知你的!” 张凤仪笑道:“夫君,你有没有发现摄政王变了!” 马祥麟茫然的摇摇头,张凤仪说道:“那年我们去浑河祭拜的时候,摄政王就像一个邻家的兄弟,很容易亲近。现在我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 马祥麟叹了口气说道:“摄政王权威日重,他还是那样很容易亲近,而我们却变了。因为他的地位,让我们有了太多的顾忌。” 张凤仪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明太祖大杀功臣,留下的阴影。” 第四三九章苏黎世事件的延伸,国家贸易 李毅当然不知道马祥麟夫妻讨论自己,是否好亲近。他看见郑芝龙的堂弟郑芝宝,率人夺了苏黎世报告的时候,感觉被人敲了一闷棍。他好像看见几十个商人,想抢哪里就抢哪里,然后把地献给国家。 西班牙,葡萄牙,都是这样干的,就连后面的英国,美国,几乎所有的列强都是这样干的。然后成为真正的列强,也就是说这些列强都是建立在弱国的尸骨上的。 现在这些商人们的武装,完全可以抢夺世界上除了西班牙以外,任何国家的港口。他们现在看见比贩卖货物更加赚钱的行当,那就是抢夺领土,贩卖战争。抢夺领土,贩卖战争的利益仅次于贩卖帝王。当然贩卖帝王,千古以来,也就吕不韦干过。抢夺领土,贩卖战争却是时常发生。 李毅不想成为球长“地球之长”,他只想把华夏文明更好的延续下去。当然,他也不想应该属于国家的交战权,授给一群唯利是图的商人,更不想把国家的大权给这些商人。 郑芝宝怎么处理,成立李毅最大的一块心病。不奖励?李毅怕冷了这些海商的心!奖励?势必让更多的海商效仿郑芝宝的作为!这真的很不好处理。 现在海上贸易越发庞大了,他们抢惯了别国的船只,开始对周边的仆从国下手了,朝鲜的毛文龙,倭岛上的皇太极,以及南方的几个国家都派使节来,述说他们被海商抢劫的事情。海商们的行为太过了,李毅觉得有必要约束一下海商们的行为,不能让他们肆意妄为了。 李毅召集了海军,商务,海事等部门的人一起商议,作为海事方面专家和当事人的郑芝龙也被叫了过来。因为利益的关系,每个部门的人看着手上的文件,表情都不一样。 海军的人他们是支持扩张的,所以对这种事情是非常支持的。因为他们有战争,国防资金就向海军倾斜,海军的军费比例就会增加。 而外交部就明显反对这种不受控制中的事件,外交部可不想做处处灭火的事情。 陆军也不喜欢,这就是单纯的军费倾斜问题!他们不想海军占有太大的比例。 至于商务部就很痛恨这样的事件,因为这些商人每挑一起一次事端,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商业。对商务部的人来说,无论是海盗,还是抢别人港口,都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没有人来交易,国内的生产就会受到影响。虽然现在拉内需是重中之重,但没有外贸,税收,市场势必受到严重影响。 郑芝龙看到这个文件的时候,感觉像被人在后面捅了一刀,彻骨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现在的郑家是洗白了的海盗家族,本来就在政界不入流,现在无疑告诉别人,郑家依旧是海盗家族。 以前在天启的时候,有钱就有门路,现在有钱却花不出去。因为本身这些官员比较清廉,加上无孔不入的统计局,谁也不敢收他的钱,当然他也受到李毅的警告过。只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所以郑芝宝来求官的时候,一口就拒绝了。 他当时要求郑芝宝安安分分的做点生意,然后把儿女培养好。做官,光耀门楣的事情由孩子他们来完成,谁知道他会弄出这样一个幺蛾子。 郑芝龙看看李毅,李毅的脸色像平常一样,没有喜怒哀乐,看不出他对这件事情是喜是怒。郑芝龙在顺天这样久了,他没有见过一家人有私军和家丁,都是由保卫局统一调派的警卫。由此可以看出李毅对私军的态度。郑芝宝的行为和私军有什么区别? 郑芝龙站起来,向李毅鞠着腰双手向前拱手,恭恭敬敬的请罪:“摄政王,这事情是芝宝做的太过火了,我回头就让他到海警部自首去!” 李毅手压压说道:“事情没有那样严重,而且郑芝宝的举动是爱国的,这是要肯定!所以你别激动。” 商务部的部长:“摄政王,此例不可开啊!此例一开,后患无穷啊,那些商人看见纷纷效仿,我们的贸易就会中断,税收就会减少!说严重点,会影响整个国家的稳定啊!” 海军的代表说道:“没有这样严重吧,这两年的贸易升的很快啊!难道就为一个苏黎世,他们就不和我们做贸易了?” 贸易部部长:“你们海军部就不要强词夺理了。郑芝宝抢夺苏黎世港,对你们是最有利的,只要奖励郑芝宝,就会出现10个郑芝宝,百个郑芝宝,到时候,他们抢夺来的港口,不都是你们海军的锚地吗?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没有贸易,没有税务,哪来的钱给你们造军舰?你会说,抢就是了!只会抢的蒙古大军,现在在哪里?” 海军的代表被商务部部长一系列的诘问,有点理屈。其实他是被蒙古大军这顶帽子扣住了。蒙古军队只会掠夺和杀人,对当地的生产力造成的破坏是无法修复的。 海军代表被诘问倒了,陆军的代表同为军队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总不能因为经费上的偏向,成了敌人!现在海军被人诘问,能帮一把是一把。 陆军代表说道:“这和蒙古大军不能混为一谈,虽然抢在军队登陆之前,抢下苏黎世是有点惊世骇俗,但他们的爱国之心还是要表彰的。不过这种事情是不能再发生了,应该立法禁止。” 海军代表听到前面的话是非常高兴的,毕竟有人帮自己解围,可是陆军的最后一句就把后面的事情封死了,立法之后,那些海商还能去抢海港吗?他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李毅阻拦了。 李毅点点头说道:“是的,此例不可开,如果那些海商擅自攻击,形成处处战争,是极其危险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国家要休养生息,要加快建设。这一切都需要资金,自己国家的资金有限,就需要贸易。贸易是需要一个相对和平的环境。 这两年,贸易量是上去了,但实际上,外商少了8成,这8成外商去哪里,我就不必说了。我们大明人能够赚完所有的钱吗?不能。因为外商少了,我们的产品出现结构性的暴涨,暴跌。暴涨的无一例外都是铁制品,布匹。而暴跌的有茶叶,陶瓷,丝绸,糖。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们的商船最远的只出现在红海,红海以内的,铁制品,布匹,销售最多,而欧罗巴消费最多的是糖,茶叶,陶瓷,丝绸,化妆品。别和我说科隆,汉堡,哥特堡,那些地方都是国家行为。 为什么造成这样的情况?因为红海以西的路,基本被断绝,英格兰,法国,尼德兰等国商船基本没有出现,关系一直比较好的西班牙,丹麦的商船都被抢了很多。这些事情,你们海军部应该很清楚。” 海军部的代表被李毅说的耳红脸赤,但李毅并没打算放过他。李毅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2年前,海运07号失去动力,在哥特堡外海失去动力,在海盗的狂攻下,海运07号自沉。我们怎么做的?差点灭了瑞典。现如今,我们却四处做海盗,你们当初的愤怒去哪里了?还有!难道做海盗的来钱比贸易还更来钱?海盗只能打劫一次,贸易却可以反复洗劫他们的钱包,而且还会感谢你们。” 李毅站起,来回走一圈,想起那些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国家,那种巨量的贸易,给国家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个误区,东西不是卖的越贵越好,一件货物赚的钱越多越好!特别我们这种国家级别的贸易。打个比方,我们买出一件丝绸服装,赚到银子200个银元,整个欧洲能买的起这件丝绸的不会超过2千之数。 这样我们从丝绸服装,我们能够赚到多少钱?20万银元!我们来分析一下这20万银元赚回来再分配!这20万里,运输费占十分之一,2万。从养蚕到缫丝,纺线,然后织成布,再染色,刺绣,一系列加工这些成本,这些才占其中的2成,4万。剩余的7成中,1成是税赋,6成就是各级经销商的毛利润。 这些毛利润支付雇员薪水,行政性支出。剩下的,有些是拿来挥霍,有些就干脆成为银坑,银冬瓜,成为死钱。这20万个银元,国家从中得利的不过是成本加税收一部分运费,不会操过10万银元。 你们不要以为百姓赚去的钱,不是国家的。我告诉你们,百姓的钱只要在流动的,都是国家的钱。因为他们都产生大量的价值和税收。你们记住只有流动起来的钱,才是钱,才是对国家有利的。那些守财奴,把银元熔了,放在仓库里,那不过是一块死物,对国家没有一点好处。 什么样的贸易是对我们现在的国家最有利的?那就是高密集的人工产品,普通人主流消费品。比如成品棉衣!虽然价值不到丝绸衣物价格的十分之一,甚至更低,但胜在量大。 第四四零章塞得港 例如,神圣罗马帝国有2000万人,我们做出来的衣服能够提供其中的500万人,也就有了500万套。一套棉衣价值5个银元,这贸易额就达到了2500万个银元!” 李毅停顿一下,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这500万套衣服,最少需要5万人的劳动,这5万人背后有一个5口之家,也就是说神圣罗马帝国帮我们养活了25万人。而国家从中,最少收到税收250万,当然隐形的收入就更多了。 不仅如此,因为巨量的贸易,刺激着各个环节的技术改进,从棉田一直到织布,成衣,服装铺料,各种技术的出现和改进,比如一次可以纺上百个纱锭的纺纱机,一天可以织百多丈布匹的织布机,一天可以缝纫上百套衣服的缝纫机。这些新产品就会形成新的分工,新的行业。” 李毅说的口沫横飞,听懂的不过是商务部几个人,海事的也听的懂一点点,但和他们关系不大。而海军的,陆军的就像听天书一样。 李毅说到后面,意识到自己也已经离题很远了。李毅坐回座位上,继续说道:“我话题有点扯远了,不过商务部可以设立几个特色工业区,把同一行业放在一起。回到正题,郑芝宝的奖励是应该给的,这由海军,陆军你们协商一下。不宜太轻,也不宜太丰厚。 另外海事部下一个条文,商船武器只能自卫,不允许劫掠,和参与战争。每一艘货轮出港带了多少弹药,回港多少弹药,每一发炮弹,每一颗子弹都要说明用处。另外,我们不需要海盗,我们将从严打击海盗!这一点,你们海事和海军,一定要做好宣传。这事情就到这里为止,老郑你留一下!你们都回去落实吧!” 各部门的负责人都离去了,唯独商务部的人不肯走。李毅问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商务部部长说道:“刚才摄政王说的特色工业区,能说的详细一点吗?这对我们商务部非常的重要。” 李毅说道:“这特色工业区的想法,并不稀奇,你们去本溪的钢铁工业区看看就知道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商务部部长:“是!摄政王!” 李毅对商务部部长挥挥手,商务部部长识趣的带着人离开了。 李毅看着拘谨的郑芝龙,轻轻的说道:“飞黄,我知道你的心理压力。你虽然出身海盗,但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你和葡萄牙争,西班牙人打,和尼德兰战,大明的海域才安静点,你是有功劳的啊!” 李毅见郑芝龙想跪下来,两眼发红,李毅连忙接起来,不让他跪下。郑芝龙哭的像一个孩子,多少人能懂郑芝龙?他单纯做海盗吗?不是,如果只是一个海盗,为什么和尼德兰人,和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打生打死。 为地盘吗?以他的兵力,完全可以在海上当个土皇帝!为钱么?他和西班牙人,尼德兰人,葡萄牙人交易不是更好? 李毅拍拍郑芝龙的肩继续说道:“我知道很多大明的旧臣找你,让你起兵反对我。这里面,包括当初招降你的熊文灿。” 郑芝龙想要解释什么,李毅阻止了,继续说道:“飞黄,你别激动,我知道你没有这心思,你拒绝了他们。在要不要告诉我之中纠结,毕竟熊文灿对你有知遇之恩,。我知道你心里非常苦,离开自己心爱的大海,陷入这权利的泥潭之中。” 郑芝龙摇摇头说道:“摄政王,现在我很知足,我儿子和世子一起读书。而我又是海事局做局长,我的兄弟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芝虎他们都在海军读书,出来都是前途无量的,我知足了。” 李毅点点头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憋着,有什么需要也说出来。” 郑芝龙说道:“摄政王,我堂弟的事情?” 李毅:”我知道他想当官,其实你也知道,现在的体系是怎么样的,我能给的就是荣誉上的,政策上的便利,至于当官,我还真不好开这个口,这你要和他好好说说。你也知道,我们政策已经调转,短时间里都是国内的建设为主,埃及的战略也是为这个服务的。所以,未来很大一段时间,经商,办厂的支持力度会增加。” 郑芝龙听的出李毅的意思,这是让郑芝宝抓住机会。郑芝龙说道:“我替堂弟芝宝感谢摄政王提携之恩。” 李毅笑笑说道:“我可没有做什么!好了,你去吧!” 郑芝龙想问问李毅怎么对付熊文灿,张张嘴,又咽了回去,毕竟熊文灿还在顺天秦楼楚馆里快活。郑芝龙现在落进是不是该给熊文灿求情,还是告诉熊文灿,李毅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了。 马祥麟的舰队进入地中海,直扑塞得,塞得港也和苏黎世一样,都是苏黎世运河的两头。不同的是,苏黎世是部族,而塞得港却是奥斯曼帝国的军港。 所有军舰都准备好炮击塞得港的时候,看见的是满眼的狼藉,海港上没有一艘浮着的军舰。满港都是破帆布,碎木片,当然还有各种鼓胀的尸体,人,鱼掺杂在木板中间。 岸上的天空有几十只兀鹫在盘旋,还有上百只兀鹫吃饱了,停在塞得要塞已经残破不堪的城墙上,梳理着羽毛。城墙已经不能称之为城墙,应该叫废墟比较恰当。从坍塌的城墙看到里面,到处是残垣断壁,黑色的灰烬,和争食的兀鹫。 马祥麟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一个人。军舰停了下来,马祥麟派出侦察兵上塞得要塞侦查。没有多久,岸上的侦察兵发回消息,塞得要塞已经没有人了。 马祥麟是非常谨慎的人,侦察兵查看之后,他也下了船,去塞得要塞查看。马祥麟下船,张凤仪也要下船跟去查看。马祥麟说道:“你下来做什么?” 张凤仪说道:“我也要去看看啊!侦察兵都说了,没有人,你怕什么?” 马祥麟说道:“我是怕你恶心吃不下饭!我心疼!” 张凤仪撇撇嘴说道:“我也上过战场的,还杀了不少人,坐在尸山血海中,照样吃饭!这有什么恶心的?” 马祥麟不说话了,随张凤仪怎么折腾,说到底,他也管不了张凤仪,职位上两人是平等的,加上马祥麟是个耙耳朵,自己的老婆坐船坐了10多天,想下去走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冲锋舟推开波浪,进入漂浮物区,死人死鱼,经过几天的浸泡,肚子已经鼓胀,随着波浪上下摆动,露出红白很明显的界限,偶尔尸体下面还有一两条鱼在啃食。浓烈的尸体腐烂的恶臭钻进鼻孔了,马祥麟面不改色,但张凤仪却有点受不了,拿手帕捂着鼻子。 马祥麟见妻子这个样子,从口袋掏出一个口罩递给张凤仪:“凤仪,戴上,这是我从军医那里要来的!” 张凤仪接过口罩,心里甜甜的,轻轻说道:“你的呢?你带吧!我忍一下就好,哪怕是吐了,我是女人没有人会笑话的,你不一样,你是司令官,吐了,战士们会不服你的!” 马祥麟挥挥手说道:“这气味是臭了点,忍忍就过了。我如果带起来,身边的战士该不该戴起来?现在战士都没有,我做司令官的戴起来,让战士们怎么看?” 张凤仪:“那我也不能戴,我还是指导员呢!给你,回头还给军医,他们带出来的也不多。” 马祥麟知道张凤仪的犟劲,但还是劝到:“凤仪你戴起来啊,到后面还更臭呢,如果吐出来怎么办?” 张凤仪使劲的摇摇头:“我要忍着,无论如何也和战士一起承受。” 马祥麟叹了一口气,把口罩放回口袋里。上了岸,海风中夹带腥味和尸体腐烂臭味形成一个很特别的臭味,让人非常的难受。张凤仪还是吐了,她紧闭着嘴巴,但剧烈的胃部痉挛,把食物从鼻孔中喷出。 马祥麟拉着张凤仪跑到臭味轻点的地方,轻轻拍着张凤仪的背,让张凤仪吐的痛快些。张凤仪右手朝后,使劲的摇摇,不让马祥麟拍。马祥麟责怪说道:“让你逞能,你看怎么样!吐了吧!叫我说什么好?” 马祥麟一边说,一边从警卫那里拿过水壶,递给张凤仪:“喝一口,漱漱口!” 张凤仪接过水壶,漱了漱口:“这是什么武器造成的,这里没有我们的军队啊!” 马祥麟看了一眼残破的城墙:“还不是空军那些人做下的!听说舅舅的第三师也来了,他们负责轰炸奥斯曼的城镇和要塞。” 张凤仪摇摇头说道:“这里是奥斯曼帝国的羁縻国,舅舅他们应该不会过来,我猜的不错的话是陆军,从苏黎世那边派过来的。” 马祥麟好奇的问道:“这怎么说?” 张凤仪说道:“这还不简单,我们路过的亚历山大港,马特鲁,达米埃塔都没有受到轰炸。塞得港就受到轰炸了?还有,夫君你看,那些码头的弹孔,很明显是机枪。你说过,轰炸飞艇是没有装备机枪的,那只有空中炮艇了。” 第四四一章埃及的现状 马祥麟还真没有注意到码头上的弹孔,对马祥麟来说,无论是空军动的手,还是陆军动的手,都无关紧要。他现在要注意的是塞得有没有奥斯曼人,在哪里可以登陆?在规划的运河两边,有没有部族?既然张凤仪说是苏黎世的陆军派的,那就是陆军派了的,应该给于高度的赞扬。于是马祥麟对张凤仪竖了一个大拇指:“还是夫人心细啊,夫人是大将之才,小生佩服,佩服。” 张凤仪大大咧咧的说道:“那是当然!你媳妇我,也是军伍出身,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两人你吹我擂的,后面的警卫只能压着狂笑的冲动,无奈的跟着。 马祥麟并没有进城,而是爬上了塞得港边上一个土坡。马祥麟拿着望远镜,开始观察整个塞得港周围的情况。 周围除了农田和湖泊之外,只有寥寥的几颗树木,一个人都没有,包括现在应该出来耕作的农民。 马祥麟说道:“你看麦子都熟了,为什么没有一个农民收割啊?” 张凤仪说道:“那些农民可能都住在要塞里,现在要塞成了地狱,哪有什么人来收割麦子?” 马祥麟再用望远镜观察了周边的情况,远处很多村庄也没有人出现,想来应该是被前两天的事情给吓跑了。 马祥麟对张凤仪说道:“我们上岸,建好营寨之后,把尸体处理掉,然后收割麦子,军事行动延后!” 张凤仪拿过望远镜:“这里都是麦子,收割起来的话,我们自己可以使用很久!” 马祥麟:“我们自己是吃不完的,完全可以支持一部分给陆军的兄弟。” 张凤仪说道:“到时候还是给民工吧,这好几百里的运河,需要多少人手挖啊!” 马祥麟笑笑说道:“新麦给陆军兄弟,他们会感激我们的,至于民工和俘虏,国内的陈粮比较适合他们。” 张凤仪点点头:“也是!这些地收了,还可以种上一季马铃薯,我们向国内要求运一批马铃薯种子过来,这样我们差不多自给自足了!” 马祥麟:“这主意不错!回头就向国内报告!走,我们回船上,明天在海港的西面登陆,这样可以有效避开恶臭。” 马祥麟和张凤仪准备回到小艇上,马祥麟掏出口罩,亲手给张凤仪带上,张凤仪不再拒绝了。 雇佣兵们以为要作战了,谁知道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残局,然后就是收割麦子。不过雇佣兵们的心情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收割麦子也有薪水的。 5万军队不可能都收麦子的,马祥麟亲自带骑兵部队去苏黎世,打通与苏黎世的连接。在与苏黎世取得联系后,后续的作战才能进行。 1万多骑兵像黑色的洪流在平原上淌过,人马所到之处,一片鸡飞狗跳,马祥麟没有兴趣对老百姓动手。更何况马祥麟看到的都是近乎赤贫的埃及人。这些埃及人住的是低矮草屋,大部分人身上只有微少的布片盖在下身。看上去所有人都是没有一点生气,像行尸走肉一般。他们看到马祥麟的骑兵部队,站在路边低着头,不敢抬头。 马祥麟眼见中午了,在一处河湾,让部队停止前进,等休息好了再前进。雇佣兵们下马,让战马喝水,觅食,自己坐在阴凉处,一边喝水一边吃着压缩饼干。 马祥麟左右看看,见远处有个村子,马祥麟对身边的警卫说到:“小万,你去那个村子里请个几个老人过来,我有话要问。” 马祥麟靠在一棵椰枣树,一边吃着张凤仪给他烙的烙饼,一边看着头顶一串一串像扫帚的椰枣花,不知道想些什么! 小万带着2个皮肤被晒成棕色的老人,来到马祥麟前面。 马祥麟见小万回来,带着两个老人。马祥麟看了一眼,想起石柱山野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们没有多少区别,都是一样沟壑纵横的红棕色面容,都是瘦的条条肋骨明显的突出来。 马祥麟没有来由的一阵心疼,虽然对方只是埃及的老农,马祥麟还是给于了很高的礼仪。起身恭敬的请两个老农坐下,让自己警卫拿过来一些罐头。 马祥麟坐下来,两位老农还是不肯坐下。马祥麟说道:“两位,请坐,别拘谨。“ 马祥麟知道这些老农不会用筷子,让人拿了两副刀叉递给老农。边上懂阿拉伯语的参谋官把马祥麟的话翻译给两位老人。两位老人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只是两个人都坐在泥地上,根本不敢坐上毛毡。 马祥麟见老人坐在地上了,也不好再说,只是说道:“这些东西,放心吃,你们放心吃,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两位!” 两位老人根本不敢动,年老点的老人问道:“不知道大人,你们是哪里来的,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马祥麟说道:“我们来自东方,大明!” 两位老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那个老人说道:“你们是大明来的?是三宝太监的故国?” 马祥麟点点头:“你们知道三保太监?” 年老的老人:“那是一个美好的传说,你们既然是三宝太监国度来的,对我们还是那样的友好。对了,你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啊,那些欧罗巴人是怎么回事?” 马祥麟说道:“我们从塞得过来的,到苏黎世。” 老人疑惑的问道:“你们要去魔鬼控制的苏黎世?去不得!去不得啊!那里海里有着吐烟的海怪,天上飞着没有翅膀的怪物。前几天,那些天上飞的怪物,下着会引发大爆炸的大便,把坎塔拉的那些马木留克们都杀死了。那么大的城啊,跑出来不过几百人!现在那些马木留克都逃到开罗去了。” 马祥麟淡淡问道:“坎塔拉离这里有多远?” 老人说:“走路1天的脚程!” 马祥麟:“那不远!老人家,如果我们成为这国家的主人,你们最想要的是什么?” 两人对看一眼,年轻点的老人吃惊的说:“什么你们要占领这里?” 马祥麟点点头:“我们很快就要发动了。” 两人苦笑,战争出现了,那是人不如狗啊。他们虽然没有经历过两个国度的战争,但他们见过太多的叛乱,每次都是尸山血海。 奥斯曼帝国的帕夏们(总督)和马木留克对百姓从来不会体恤,稍微不满就人头落地。埃及是奥斯曼帝国的粮仓和钱袋,奥斯曼人很重视,所以一直都是高压状态。 高压状态下就是高剥削,他们采用的税务承包制,他们的大商人,马木留克们预先付出一年的税收,然后他们就享受这块土地内的绝对权利。因为不知道下一年度谁承包了这块土地,他们毫无顾忌的收取这块土地上的80%甚至90%产出的税。 百姓们就惨了,辛辛苦苦忙了一年,什么都没有剩下,他们起来反抗,拿着石头,木棒,去对付骑着高人一头的阿拉伯马,穿着盔甲长刀的马木留克军队作战,这作战后果就不用去说了。 马祥麟看的出两人眼中的恐惧,轻轻的说道:“我们不需要你们从军,只要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能够办到,我尽量给你们办到。” 年轻点的老人:“我们能要什么?如果说真想要的,我们只想拥有自己的土地,然后只要交上产出一半粮食的税就好。” 马祥麟哈哈笑道:“想要土地啊,好,你们都会拥有自己的土地,税收不会收你们的产出的一半,最多2成,甚至更低,你们的好日子快来了。吃!吃!别客气!” 年老的老人:“你们会把土地分给我们?” 马祥麟点点头说道:“是的,说实在的,我们会种地,但最好还是你们来种,因为你们最了解这块土地。你们日子好过了,才会真心拥戴我们,才会心甘情愿的给我们交税,不是吗?” 两个老人点点头,左右看看,那些黑色穿着盔甲,拿着长枪,挂着弓箭和马刀的雇佣兵,年老的老人说道:“让我的孩子跟你们去作战吧!” 马祥麟看到这两个老人炽热的眼神,马祥麟摇摇头说道:“不需要,我们有足够的军队,未来会在埃及征兵,但不是现在。” 年级大的老人说道:“将军,你这里有多少军队啊?那些马木留克可是有30多万军队啊!” 马祥麟嘿嘿笑道:“我的军队在留在塞得,还有在苏黎世,你们说的那些怪物,都是我们大明的军队。” 两位老人这下更加吃惊了。 马祥麟突然想笑,这不是一个最混乱王朝吗?和中原那些快灭亡的王朝有那么多的相像!同样的视百姓为草芥,同样的横征暴敛。这样的王朝只要轻轻的一推,整个王朝就分崩离析。 马祥麟吃着烙饼,示意两位老人也吃。可是两个老人从来都是用手吃的,看着精致的铁罐和刀叉,不知道办才好。 马祥麟对翻译的参谋官:“你上去教他们怎么使用刀叉!” 参谋官上前,手把手的教两位老人。马祥麟抬头看看天空,自己担心的事情,已经消去了一大半。 第四四二章埃及大方针 两个老人在参谋官的指导下,还是很紧张,马祥麟不再让催促他们吃,而是问起税赋,兵役等情况。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整个埃及实行的是包税制。至于兵役,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 马祥麟问的差不多,让警卫把几个罐头收拾起来,陪老人回到村子里。 吃完午饭,马祥麟并没有让部队启程,中午的太阳是最毒的时候,这时候赶路,无异于自杀!马祥麟眯起眼睛,睡起了午觉。 马祥麟睡醒了,看看了手表,是下午的2点,喝了一口水。天还是太热,望向远处,热气蒸腾,村庄,树木都像虚幻一样。 马祥麟轻声的问身边的参谋官:“水都补充好了吗?” 参谋官说道:“吃午饭的时候,各个炊事班,都煮了开水!” 马祥麟点点头说道:“告诉所有战士,一定要喝开水,不准喝生水,谁喝生水,我关他禁闭。” 马祥麟仰头看看天空的太阳说道:“再休息一个小时,我们启程,到坎塔拉宿营。” 参谋官:“是!” 部队再次启程,黑色洪流继续滚动起来,那个村子的老人,带着一村的老小站在村口,默默的注视着马祥麟他们的离去。 坎塔拉离这个村子并不远,大约十多公里,骑兵小跑,半小时到了。其实不需要指引,因为,天空上乌压压的秃鹫就是最好的路标。马祥麟看着和塞得一样,成为废墟的坎塔拉城,一声叹息,还是不能进城。 坎塔拉城不大,位置却非常的重要,连接埃及和西亚的必经之路。城市的规模比塞得要大上许多,当然死的人就要多上许多。尸体腐烂的气味比塞得港浓烈上许多倍,时不时还有东西炸裂的声音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尸体成巨人观后,腹部炸开的声音。 马祥麟知道军队不能在坎塔拉城宿营,只能往上风处扎营,或者远离坎塔拉城!马祥麟选择远离坎塔拉城,如果碰见瘟疫的话,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接下来2天,马祥麟全力向苏黎世开进,也不知道是指挥失灵,还是被空中炮艇给吓坏了,一路上没有遇见一个马木留克士兵。 赵忱研究着地图,这几天空中炮艇,天天出击,扫清从苏黎世到塞得之间的驻军和城镇。他在计算着雇佣军军团什么时候在埃及登陆,在哪里登陆,雇佣军登陆后先向哪里进攻。 “报告!” 赵忱头也没有抬说道:“进来!” “报告总司令!雇佣军传令兵来报,雇佣军司令带领1万骑兵,已到大苦湖!预计明天早上抵达苏黎世。”参谋官读着传令兵带了的军令。 赵忱扔下铅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来了!” 第二天一早,赵忱带着警卫连,沿大苦湖湖岸迎接。大苦湖其实是一个盐沼,因为进水没有蒸发的快,所以湖水是高浓度咸水,而湖岸边上是厚厚的白色盐壳。 赵忱没有走多久,就看见远处的沙丘上一道黑色的线条,然后覆盖了整个沙丘。赵忱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心中不禁想到自己在边关的岁月,那时候如果对面是这样一支骑兵的话,赵忱不知道会不会尿裤子。 马祥麟一马当先,来到赵忱前面。在马上,向赵忱行了一个军礼:“报告,雇佣军司令马祥麟向总司令报到!” 赵忱也回一个军礼,然后说道:“马司令辛苦了!只要派一个小队的人,来通知一下就可以了!何必亲自跑来?” 马祥麟苦笑道:“我以为路上肯定有很多的阻拦,谁知道,这一路走来却连个马木留克的影子都没有!” 赵忱哈哈笑道:“原来如此,看来空中炮艇的作用不小,走,我们回苏黎世!” 赵忱一边说一边掉转马头,靠近马祥麟,仔细打量着马祥麟。马祥麟的身材真的高,他的马匹明明比自己低上好多,自己还要仰视他。赵忱想起马祥麟的绰号“赛马超”,不觉的苦笑一下,这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马祥麟:“赵总司令亲自来接,马某铭感五内!” 赵忱:“我们都是当兵的,就不要来那些虚头巴脑的。你一路过来,感觉怎么样?” 马祥麟苦笑道:“这些帕夏们(总督)和马木留克们,对埃及的百姓们可是敲骨吸髓啊!这一路来,没有看见一个穿着衣服的,也没有看见好点家境的人,都是赤贫状态。一路走来,我就想我们只要把土地分一些给他们,这埃及永远是我们大明的!” 赵忱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说说!” 马祥麟苦笑道:“这些帕夏们和马木留克们在自掘坟墓。你知道吗?他们实行的是包税制,就是这个县多少税收,然后几个大商人开始扑卖这个县的税务。他们扑卖后,加价买给下面的商人。照成的结果就是,农民种出来的粮食,很多还不够交税的!” 赵忱:“这不是元朝那一套吗?看来,他们是在找死!土地分给百姓,这主意不错,只是要向摄政王汇报啊!” 马祥麟:“是的,这事情就要麻烦总司令了。” 赵忱:“这个要好好研究,每人分多少,税多少,都仔细考虑。不过,这不是我们抄心的事情吧?把这个扔给卢建斗,谁叫他是中东事务局局长呢!” 马祥麟也跟着笑道:“这可能扔不过去吧?这里是非洲,不是他的管辖地。” 赵忱哈哈笑道:“还真是!那就让国内的人烦吧!对了苏黎世什么都好,就是缺水。” 马祥麟:“我走的最后这100来里路的确缺水,这是个大问题,不解决好,会出大麻烦。” 赵忱说道:“现在我们用的水都是几个绿洲上运来的,我担心被人破坏,派了军队驻守,但这样并不是事情。苏黎世这个城市会再扩大,水的用量将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那几个绿洲,根本就不可能支撑下去。所以在开凿运河的同时,还要开凿一条水渠。” 马祥麟:“这并不是问题,无非多些人手而已,我看现在埃及当地人的情况,只要有吃的,他们非常乐意帮我们干活。” 赵忱:“土地,水的事情,先丢一边,你打算怎么进攻?是直捣开罗,按部就班的慢慢蚕食?” 马祥麟:“我在船上的时候,打算是先打通和总司令的联系,然后,逐步往开罗推过去,现在看来,要从新计划了。” 赵忱:“为什么?” 马祥麟说道:“把马木留克赶出埃及,彻底的赶出埃及。” 赵忱点点头:“那你准备怎么做?” 马祥麟想想说道:“我先攻占开罗,然后往亚历山大港压迫。这些奴隶们(马木留克)自己会退出埃及。” 赵忱:“杀了不是更好?” 马祥麟苦笑:“几十万人啊!怎么下的了手?把他们赶出埃及就是了。” 赵忱摇摇头:“看情况吧,你的参谋团来了吗?” 马祥麟:“来了一半!” 赵忱说道:“让两个参谋团从新制作一个作战计划。” 马祥麟点点头. 部队进入苏黎世,开始休整。而赵忱和马祥麟带着参谋团,开始从新作的战斗部署。两人的分歧是不可避免了,本来赵忱想的比较激进,他想把奥斯曼帝国的军队,帕夏和埃及的马木留克都留下,而马祥麟倾向于赶走这些人。 商人们和空中炮艇提供的情报,马祥麟一路来的见闻。赵忱觉的应该把这些人都赶回西亚。理由就是这些人赶回西亚,让本不平静的西亚更加的热闹。 而马祥麟却是考虑到信仰问题,把这些人赶走,漫长的边界,无法阻拦那些人回来。到时候,这些人回来,此起彼伏的谋杀,叛乱,这里将永无宁日。 两人谁也说不服谁,不过一个共同底线,就是埃及不能有这些人的存在。既然底线是一样的,作战方案就好制定的。 马祥麟在2天后,携带大量炸药,回到塞得。 开罗总督府,埃及帕夏阿巴兹在自己的总督府非常的恐惧,塞得失去联系,坎塔拉等地方被怪物袭击,苏黎世干脆被大明占据了。 最可怕的不是埃及,而是自己的大靠山,奥斯曼帝国在风雨飘摇之中。阿巴兹收到消息,伊斯坦布尔完全被毁,皇帝生死不明,这才是最恐怖的。没有奥斯曼帝国的支持,那些所谓的马木留克,不过是一堆只会欺压百姓的废物。现在还要堤防他们从背后给自己一刀,背叛!太平常不过了。 阿巴兹把在开罗所有的贵族都集中起来,要拿出一个章程出来。大商人,马木留克们陆陆续续的抵达。 这些大商人们得到的消息比阿巴兹快上许多。大明,这些贵族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以前的印象是一个富庶,百姓软弱可欺,没有攻击性的国家。 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的都是大明凶狠,法国被打成诸国的猎场,而海盗之国的瑞典也打的差点灭国。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强悍的国家,皇帝为什么去招惹他们?其实他们那里知道,皇帝根本就没有收到此类的消息。 第四四三章阿巴兹的打算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开罗的大大小小贵族,还是陆陆续续的到来。熙熙攘攘的大厅里,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大声话,他们各自说着自己得到的消息。 阿巴兹默不作声,听着下面这些贵族在说些什么,他想知道,这个时候,这些贵族在想什么。他已经听到和谈,归附,投降的提议了。 也难怪,奥斯曼帝国来的时候,也是这些人的祖先,果断的出卖了他们的主人,现在他们做同样的事情,并不奇怪。当然他们现在都不会真的去做,都在互相试探,刺探对法的像法。 阿巴兹转动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他也在考虑该怎么处理,毕竟这事关自己权利。放弃手上的权利和财富,他是做不到的,那只有拼一场,自己手中还可以调集20万军队,终究是有一拼之力的。 阿巴兹见人来的差不多了,拿着黄金权杖,在桌子上敲敲,大厅里安静了下来。阿巴兹清清喉咙说道:“在坐的都是埃及有头有脸的人,现在明军在苏黎世和塞得,我们该怎么办?” 大厅里一片死寂,阿巴兹看着大厅里的人:“难道你们都等死吗?还是想投降那些大明人?好像没有听说过,投降他们有好下场的,更何况,他们都是不信道者,对我们,你们觉得他们会怎么做?你们对不信道者是怎么做的?” 大厅里这才响起窃窃私语,然后大声的喧哗,一个黑衣长袍,满脸络腮胡的人出来说:“我拉罕听从帕夏的差遣。“ 阿巴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心腹,心腹的最大作用不是拿来出卖的,而是关键的时候,用来的打破僵局的。还在举棋不定的人们,见有人出头了,自己就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大明军队还没有看见,自己就被阿巴兹砍了。 众人纷纷起立:“我们听从帕夏的差遣。“ 其实这就是胁迫,身为上位者,胁迫下人的一种方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阿巴兹点点头说道:“诸位的对奥斯曼帝国的中心,本帕夏知道了,本帕夏会上奏皇帝。皇帝会好好奖赏各位的。现在军队有了,军队的军饷还是问题,不知道你们……“ 拉罕再次出来说道:“我愿出来2我艾克银币!“ 众人恨恨的看着拉罕,第一出头表忠心是应该的。那只不过表个态而已,不要付出什么,而现在是要钱,你这样积极做什么?还两万艾克银币,十个银币足够一个7口之家,在开罗过上一年了,两万艾克银币大部分所谓大富之家,还没有的财富,你说捐了就捐了?我们这些人该捐多少? 其实阿巴兹也不满意,拉罕一年扑买税收的资金就多达三四十万艾克银币。现在事关生死的节骨眼上,才捐2万艾克银币,这打发要饭呢! 拉罕很尴尬的站在中间,没有人出来附和,而且明显感觉到众人眼睛中的怒火。拉罕抬头看了一眼阿巴兹,看见阿巴兹阴沉能拧得出水的脸色,知道自己出的钱,惹了众怒,阿巴兹明显也不满足。 拉罕心里权衡一下,帕夏是不能得罪的,至于同僚,只要有帕夏在,这些人能拿自己怎么样?拉罕说到:“刚才我……我在计算家里有多少艾克银币,随口说了2万,现在我想起我几个妻子的私库还有点,我把他们都捐出来,一共45700银币。” 拉罕为显的真实,故意把零头加上去显的有诚意。阿巴兹听到拉罕又加了一倍多,这才苏展眉头,说道:“拉罕连几位妻子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你们呢?认领多少?“ 大厅里静的出奇,拉罕给他们的榜样做的太过了,2万艾克银币都不知足,非要4万多艾克银币才放过人家。谁家的银币是大风刮来的?是大家伙辛辛苦苦挣的,还有那么大一家子要养,凭什么给你啊?每年给你的税赋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那些钱去哪里了? 没有人出来,阿巴兹还很愉快的脸上渐渐冷了下来!阿巴兹阴沉着脸说道:“没有人再愿意出钱了吗?要知道,这战是为你们打的。我丢了埃及还有奥斯曼可以回去,你们呢?你们的家,你们的一切都在这里!现在只让出点钱,让士兵有军饷,给你们卖命,你们这点钱都不愿意出?” 大厅里还是没有人吭声,阿巴兹开始点名,点一个,那些人都只愿出个几百几千的,要不就哭穷。其实阿巴兹也拿这些人没有办法,毕竟他还要用这些人。 其实,他听说过大明使团出使奥斯曼帝国,为的就是苏黎世开凿一条运河,连接地中海和红海的运河。也知道皇帝的想法,开凿出苏黎世运河之后,对贸易肯定受到严重的伤害。 对整个奥斯曼不好,但对埃及,特别对他这个帕夏来说,却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然而皇帝脑袋发热,不肯就不肯,非要什么冷落,脑袋一发热还去追杀。 阿巴兹比这些商人有更多的渠道,知道奥斯曼帝国的实际情况。奥斯曼帝国已经支离破碎,几乎所有的城镇都受到轰炸。现在奥斯曼帝国周边的国家,开始向奥斯曼进攻。因为没有城堡,关隘的阻挡,加上主力在轰炸中死伤惨重,根本就没有组织有效的防御,也就是说奥斯曼帝国亡国在即。 阿巴兹有一部分想法就是把大明人打败,保全自己的权势。但更大的部分就是失败后,带着钱和家人,逃到西班牙,做个富翁。现在说是筹钱做军费,无非就是多刮些钱而已。 阿巴兹见已经差不多了,就放这些贵族富商回家。他开始调兵遣将,把军队集中在开罗周围的几个城市,一边派人联系西班牙人的船,准备随时跑路。 阿巴兹把军队拱卫在开罗周围,并开始修缮开罗防御系统。从各地调最精锐的骑兵在本哈,埃尔包城集结。 奥斯曼在埃及的军队以骑兵为主,少量的步兵。这是由埃及的地形决定的,埃及大部分属于尼罗河三角洲,属于冲击平原,几乎是一马平川,所以这里骑兵更有优势。 这样的地形,对马祥麟来说是非常头疼的,因为很难抓到他们的主力。在制定计划的时候,第一种是平推,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争夺。第二种计划是陆军配合雇佣兵奇袭开罗。 这两种计划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缺点。平推一个城市一个城市争夺,人员投入巨大,时间跨度长,物质人员付出巨大,但这样打下来的疆域是最巩固的。 奇袭开罗,战役很快就可以结束,但后续的工作却非常难做。大量的敌对人员会转为地下,他们破坏,暗杀,清理这些人将付出巨大的资源。 马祥麟选择了平推,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打。他带领的是雇佣军,伤亡大点不怕,说难听的,只要有钱,那里都有替他卖命的人。而且现在一很多雇佣军,根本不要钱,只要他们给战利品自行处理的权利,他们就会给你卖命。 另外,时间非常的充裕,只要能保证运河正常的开凿,不耽搁贸易,对国内的影响就有限。而恰恰这不用马祥麟操心,这有陆军来负责。 雇佣军的粮食在前一段时间,收割了很大的数量,完全可以支撑雇佣军一年半的作战。军饷更不是问题,因为攻下一个城市就有足够的军饷了。至于武器,随时可以从淡马锡调过来。 马祥麟并没有立刻出击,从新维修了塞得港和要塞。这里将作为马祥麟的后方基地,马祥麟知道10月份,埃及的尼罗河会泛滥成灾。不做好准备,很可能被尼罗河大洪水泡在水里。 马祥麟做好进攻的准备已经是6月初了,他第一个目标就是塔尼斯。塔尼斯曾经是埃及第二十一王朝的首都,但由于曼扎拉湖的威胁,在6世纪时候被废弃了。现在的塔尼斯就是一个小城,但这个小城位置特殊,西亚通往开罗的陆上交通要道。 马祥麟把塞得港交给了陆军守卫,自己带着所有的雇佣军扑向塔尼斯。步兵在后面慢慢行进,骑兵四处扫荡各地城镇。 埃及和大明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中间层,就是小地主之类的人,因为他们的国土都是皇帝的。而实际掌握的就是帕夏,祭司以及大商人。住在小城里的不是依附在帕夏的代表,就是大商人下属,当然也有少量的驻军。 这些人按说战斗力应该都不是很高,因为什么都不是自己的。然而,这些人的抵抗让马祥麟大吃一惊。他们明明在绝对的劣势中,依旧呼喊着,挥舞着战刀,冲向雇佣军的军阵,在漫天的箭雨中,被射成刺猬。 钢弩,加了棘轮的复合弓,这些武器虽然是冷兵器,射程却达到一个疯狂的程度,抛射达到400-500米。大规模军阵做战,直接瞄准的就前面几排,而大部分弓箭都是抛射的。 第四四四章围攻塔尼斯 45度角的抛射,射程最远,箭支飞行动力加上向下重力,这杀伤是非常恐怖的,击穿盔甲,洞穿人体是轻而易举的。至于什么强弩之末,不能入鲁缟,只是片面之词而已。 骑兵清空塔尼斯周边的小城镇之后,开始围城。和以前的西方围城,围成铁桶不一样,马祥麟奉行的是东方战术,围三缺一。 西方的围城战动辄几年,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围城,就把城市围城铁桶一样,对那些守城的人来说战是死,投降也和死差不多,那还不如决死守城。因为投降的人会成为任人宰割的奴隶,所以守城守下去才是活路。 围三缺一就不一样了,有条活路在那里,为什么要死守?哪怕知道这条路上都是埋伏,只要有生路,都要拼一把。人那么多,为什么死的自己?这种侥幸心理,很快就会遍布整个军队。 最可怕的事情还是,不知道别人什么时候跑了,只留下自己断后的恐惧。时间一长就风声鹤唳,不用打,里面的军心就涣散了。 阿巴兹站在城墙上,看着大明军队包围塔尼斯,他能做的却很少,因为手上的精锐调走了,留下的只有少量的军队,还有绝大部分的农民。他是帕夏阿巴兹的弟弟,可惜他是歌姬的儿子,没有高贵的身份,自然也就没有地位。以前在哥哥阿巴兹身边做亲卫,后来哥哥需要亲信掌管税赋,所以就被派到塔尼斯来坐镇。 现在精锐骑兵都被抽走了,自己却留在这里,这说明什么?说明哥哥想自己死。当然哥哥说的是另一套,让自己尽可能久的守城,给他的反攻创造机会,可是谁信呢? 阿巴兹开始围绕城墙检查城防,查看敌人的情况。他看见敌人正三面都用红棕色的线连接起来,半人多高的样子。 这线,显然不是普通的线,这应该是铁丝吧,做盔甲的铁丝。这半人多高铁丝墙?说是篱笆墙比较合适。阿巴兹觉得这些铁丝并不能栏住马匹跳跃,也不能阻挡士兵的进攻,这作什么用的? 阿巴兹一头雾水的看着,边上的亲卫队长:“这些人会不会打仗?这只围3个门,我们从这个门出去……,然后迂回攻击他们?他们怎么这样蠢?“ 亲兵队长很想说,逃跑,但想想这话实在不能说,这会赵来杀身之祸的。 阿巴兹怎么会不知道亲兵队长的想法,他没有把逃跑两个字说出来,用了迂回攻击。 阿巴兹毕竟跟随他哥哥参加过战争的,知道困兽之斗是多么的恐怖。阿巴兹轻轻的说道:“他们不是不会打战,而是很会打战。只围三面,貌似给了守城的人一条生路。实际上是让守城的人互相猜忌,在守还是逃之间选择。他们的主力到来,只有进攻猛烈一点,城里的居民就会逃离,然后是士兵。他们尾随追杀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是一群离开羊圈的羊,他们就是狼,逃不了的。” 亲卫队长张大嘴巴,他没有想到,后果会这样严重,想想说道:“这样说来,我们是要把平民也留下?” 阿巴兹叹了一口气:“不留下来,我们能用的人才几个?精锐都被抽走了,我们才1000不到士兵,你看看外面的骑兵最少有一万,步兵应该这两天就到了。到时候,攻城的主力肯定是步兵。” 亲兵队长:“我们趁他们立足不稳,晚上偷袭一下?” 阿巴兹摇摇头:“我怕这一千人,出去了,再没有人回来。” 亲兵队长惊讶的说道:“第一天应该没有人会叛逃吧?” 阿巴兹苦笑道:“不是叛逃,而是他们早有准备,你看那些士兵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在休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是晚上守夜的人。如果他们埋伏起来我们能平安回城吗?” 亲兵队长也看见中间的营帐很多战马,还有很多人躺在阴凉处,知道晚上偷袭几乎不可能的。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城外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阿巴兹上了城墙,看着一股一股骑兵从军营中分出,往四方蔓延。 阿巴兹知道这些骑兵出去,开始扫荡周围的市镇,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今年的税还没有收,粮食都在村子里,城里的粮食储备根本就没有多少。如果对方把城外的那些百姓都赶进城里来,不用打,那些饥饿的百姓会把他们的粮食都消耗光。 阿巴兹对亲兵队长下命令:“去把四个门都关死了,不要放一个人进来。另外派出最亲信的人守卫粮仓,嗯!把城市里所有粮食都收集起来,实行配给制。作战的士兵每天三块面包,加一份肉。不作战的士兵,没有肉,平民一块面包!” 亲兵队长:“收集所有粮食,如果他们不肯呢?” 阿巴兹严厉的说道:“那是敌对行为,杀无赦!” 亲兵队长:“包括那些贵人吗?” 阿巴兹:“从现在起,没有贵人!只有战士和非战士!是战士,上城墙作战,非战士,就是非战士的待遇。” 亲兵队长点点头:“我这就去办!” 阿巴兹:“多带点人!另外把那些贵人的家丁全部编入军队,独立编一营,不要让他们和主人联系。” 亲兵队长点点头!他知道自古坏事的都是这些所谓的贵人,他们为自己的地位和财富,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亲兵队长立刻对城市里的所有人征集粮食,包括各个富商或者权贵。他下手非常果决,稍微迟疑点,就刀子招呼。很多家里豢养武士的人不会坐以待毙,他们的房屋都是有自己的防御体系,不是一下只能攻的下来。 这也拜奥斯曼帝国所赐,不是奥斯曼帝国横征暴敛,时常闹民变。这些富贵人家家家户户都把自己的房子,修的和碉堡一样,用强力攻击必定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亲兵队长见自己的手下强攻不行,直接把阿巴兹藏匿下来的火炮拉来轰门。一家又一家的大门轰开,私人武装再怎么强,也不是军队的对手,屠杀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火光,火炮发射的声响,远远的传到马祥麟的耳朵里。马祥麟在研究怎么打塔尼斯,听到炮声,就出了营帐。马祥麟看着城里浓烟滚滚,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遇见了劲敌,可惜啊,这塔尼斯城太小了点,如果大点,我们会打的很艰难。” 安德里亚斯:“司令官为什么这样说,你没有看见城里现在乱成一团,这是会削弱防御力量的!” 马祥麟说道:“现在乱,才是厉害的地方,等我们陆军来,那时候乱起来就找死了。” “轰!轰!”又是两声炮击的声音传来,然后城中心,一道滚滚的浓烟升起。雇佣军骑兵师师长薛睿,出来问道:“我们现在上去打一下怎么样?” 马祥麟摇摇头说道:“你看这塔尼斯城虽然小,但好歹也是棱堡,这些角上的弓箭下来,够我们吃一壶的。现在攻击没有必要,真没有事情做。在北门,西门垒高台吧!” 薛睿说道:“垒土攻城?” 马祥麟笑道:“薛师长,你没有学过?” 薛睿:“学过,怎么没有学过,只是我们是骑兵很少用而已。” 马祥麟说道:“那就开始吧,记住他们有火炮,防着点!” 薛睿:“距离城墙多少距离?” 马祥麟想想说道:“距离城墙400米吧。到时候土山上,不是弓箭手,而是抛石机,这样能够覆盖整个城池了。” 薛睿:“那我就让人去挖土垒高台。” 马祥麟:“你们有工具吗?” 薛睿:“有!不是有工兵锹吗?” 马祥麟说道:“别傻乎乎的在平地上取土,在土山附近,开挖战壕,把战壕的泥土垒成土山。” 薛睿:“知道了,我会吩咐下去的。” 一个方向一千人,开始用工兵锹垒土。这埃及大部分都是沙质泥土,很好铲的。开始的时候,随手抛上去就可以。到后面,找不到装沙土的装具,就用头盔,背包,装沙土,然后倒上土坡。 土坡越来越高,阿巴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让城里预设的抛石机,开始对两块土山抛射石块。发射的不是大块的石头,而是拳头大小的鹅卵石。漫天的鹅卵石从天而降,大部分雇佣军都是用头盔在捧沙土,一时间两个工地上死伤惨重。 城里的抛石机并不多,大约30多台。为延迟对方垒土攻城,分成两边一起发射。可能是配重抛石机,抛射的频率并不高。那些用头盔装泥土的人,反应过来立刻把带有泥土的头盔扣在脑袋,躲进壕沟里。 所幸反应还快,又有壕沟可以躲。对垒土的雇佣军伤害并不是很大,事后统计,一边死了4个,伤了30多个,另一边死了9个,伤了40多个。如果不是挖了战壕,死伤的更多。 马祥麟让薛睿把军队撤回,没有相对应的攻城武器,把对方的抛石器击毁,垒土会付出很高的代价。现在这个代价是不必要的,还是不要付出的好。毕竟步兵很快就要到了,他们才是攻城的专家。 第四四五章阿巴兹的抉择,弃城! 为什么挖土堆高?阿巴兹想了一夜,想不出什么什么名堂,只想到对方在上面居高临下的射箭,可是为什么要垒土,做木质的箭塔和吊斗不是更快捷? 其实这就是东西方战争的区别,东方因为统一,人口众多,各种技术发达,重要的城市也差多都是巨型的。巨型城市防御,很多小细节就会被无情的舍弃,因为人员可以弥补细节短缺。 争夺这样的巨城,一切能用的都要用上,挖掘地道,蚁附攻城,火烧,水淹。攻城,守城的器械数不胜数,楼车,床弩,巢车,滚石垒木,金汁铅水…… 争夺到最后,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垒土为山,拉高己方的海拔高度,使自己一方的地形更有利。 西方没有出现过垒土为山的战术,主要是因为,东方战争争夺大城,动辄数万,数十万士兵,以及数不清的民夫投入战争。比如襄阳之战,蒙古,南宋双方投入近百万,争夺三十八年。 而西方,罗马帝国覆灭之后,城邦林立,这些城邦各自为战,大量的城堡出现。结果就是版图支离破碎,很难统一在一起。他们之间互相攻打,形成类似春秋时期的情景。 常年战争,欧洲的人口萎缩到一个可怕的程度。没有足够的人口,形不成巨型城市,当然攻防战中的垒土为山,这种靠人力堆砌的战术,基本不可能了。 阿巴兹还在城墙上巡查,昨天对方垒土的动机,他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今天看看对方还是不是在垒土,然而他等来的一幕,让他心肝俱裂,再也没有守下去的勇气。 远处的天际线上,一条黑色线条逐渐浓烈,然后成为黑色地毯。这是多少人?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多的军队?他只不过是他哥哥的亲兵,并没有参加过多少大战。埃及的民乱,最大规模的也不过一两万人,显然这这支军队比民乱的人,多上许多倍。 城必定是要被攻破的,这一点阿巴兹非常的清楚,只是投降还是逃跑,还是与城共亡?这问题缠绕在阿巴兹的心头!自己是阿巴兹家族的成员,理应为家族的利益着想。但自己是歌姬的孩子,从小备受白眼和欺凌,现在为那个欺凌自己的家族着想? 长大给哥哥做亲卫,可是他出来没有把自己当弟弟,危险的任务都交给自己。这次更加过分,精锐部队被抽走,让自己守这座该死的小城。 投降?不知道大明军队有没有荣誉赎回,自己投降了,家族会出钱赎回自己吗?显然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那就只有走咯,带上金银,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做个富家翁,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是奥斯曼底层人物,没有贵族们的荣誉感,也没有对奥斯曼皇朝热爱可言。加上,阿巴兹没有少接触奥斯曼上层的肮脏,更加对奥斯曼帝国却少了敬意。所以做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想到自己是很自然的,更何况,他能守到这时候,看见再无挽回的时候,才想到废弃,已经难能可贵了。 阿巴兹看着身边脸色明显发白的亲卫队长说道:“看来昨天晚上就应该走的,如果他们不再围三缺一,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亲卫队长说道:“我们往哪里走?我们弃城而逃,是要被处死刑的!” 阿巴兹:“我们可以去突尼斯,巴勒莫,罗马,可以去喀土穆!天下这样大,我们有钱,哪里去不得?” 亲卫队长:“这样好吗?” 阿巴兹长叹一声:“不好又怎么样?我们死在这里?他们喝着最好的酒,吃着最好的食物,戴最珍贵的宝石,抱着最美的女人!然后看着我们在死亡线上挣扎!嘿嘿!他们真没有你想的那样的好,其实都是谎言!走吧!回府!准备好,我们天一黑就离开!” 亲卫队长:“那还禁止百姓离城吗?” 阿巴兹:“现在不行,等天快黑的时候,你下命令,开城门,然后对那些士兵说,南门没有敌人,让他们告诉家人,让他们带着家人逃!能逃一个是一个。” 亲卫队长:“主人,你的意思是,我们混在人群中离去?” 阿巴兹点点头:“是啊!不混在他们中间,我们怎么离开?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埃及吗?” 亲卫队长:“我没有家人,主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阿巴兹点点头:“那就好,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们一口吃的。” 阿巴兹说完拍拍亲卫队长的肩,回头就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亲卫队长看了一眼城外,整个田野被黑色的军队淹没,叹了一口气,也下城墙。 步兵到了,没有立即攻城,他们开始扎营,也没有去堵没有围城的那一边。他们对塔尼斯这样的小城,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阿巴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巴不得太阳早点落下,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太阳,又差人看城外的大明军队,始终没有听见大明军队封锁南门的举动,这才放心下来。 阿巴兹自己收拾起黄金,宝石,银币。他在身上装下够自己生活的黄金,然后背上能够维持自己7天的食物,这样是为防止自己和卫队走散,不至于缺钱,或者饿死。其他的黄金,白银都交给卫队携带。 阿巴兹看看身边的女人,7个,每个自己都喜欢的,可是,自己是逃难的,带着她们,没有出城门就会被人发现。虽然说可以裹上头巾之类的东西,但这些女人都不会骑马,成为自己的累赘。 阿巴兹无奈的看着这些女人,嘤嘤哭泣,很舍不得,但想到跑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也只能抛弃她们。 把7个小盒子放在7个女人面前,轻轻的说道:“拿着钱,找个可靠的人嫁了,也不枉跟我一场。” 7个女人跪在地上朝阿巴兹磕头:“谢谢主人!” 没有人哭着喊着愿跟随主人,她们是女奴,生来就是男人的玩物。现在这个主人给她们银币,让自行离去,这是非常大的恩情了。她们没有少见被主人抛弃,或者直接杀死的女奴。 阿巴兹朝她们挥挥手,让她们离开。亲卫队长进来,看了一眼离去的女人们,回头向阿巴兹说道:“南门已经打开,一些百姓已经离去,我们是否该走了?” 阿巴兹点点头出门看看天色说道:“还是等等!你们不能穿盔甲了,换成平民的服装。最少把锁子甲穿在衣服里面,别露出来。” 亲卫队长点点头:“是,主人!” 阿巴兹:“把那些口袋都装上马匹,一人双马。我们逃出去后,就用最快速度到达曼索拉,然后顺河而下到达达米埃塔,到那里找艘船,我们先去突尼斯,然后再决定我们到底去哪里!” 亲卫队长点点头:“是!” 阿巴兹和卫队一人双马,离开府邸,朝南门方向骑行。街道上到处都是人,那些老百姓背着布包,牵着孩子,或者拉着牛羊,使劲的往南门挤去。到处是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哭声。 流氓地痞这时候不动手,也不是流氓地痞了,他们早就物色好目标,开始下手。他们对街边的商铺,商人的家进行打劫,当然更多的是士兵成群结队打劫的。他们知道这时候,没有人愿意管他们! 更多的是平日有恩怨的,有积怨的,在这无人管理的时候,不清算,什么时候清算?名誉谋杀,那些虚伪的男人开始动手杀死自己母亲,妻子,姐妹。只要他认为不忠,不检点就可以下手! 没有次序,演变成混乱,然后,变成修罗场,到处都是火起,到处都是人被杀的惨叫声。 阿巴兹他们一人双骑,实在太过招摇了,引起了地面上乱兵的关注。阿巴兹穿着商人的模样,乱兵们认定这群人是西亚的来的商人。于是他们一群三十多人的乱兵,很有默契的靠近阿巴兹的队伍,准备下手。 阿巴兹见围过来的这些人,都不是好鸟,对亲卫队长喊道:“这些人有问题,杀了他们!” 亲卫队长抽出马刀,一刀就朝靠近自己的乱兵斜劈过去。那乱兵还没有反应回来,弯刀从脖子砍过前胸,连同手臂一起砍成两截。那人的眼睛瞪的大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然后直挺挺的倒下去。 亲卫们也开始对身边的乱兵动手,当然也不论是什么人,不管男女老少,靠近的就一刀劈死。 街面上的老百姓看见有人这样大砍大杀,人们怕这些人上来砍自己一刀,哭着,喊着,人推着人,人踩着人,都往南门挤去。 老人跌倒了,没有人扶,而是一只又一只的脚,踩在肚子上,踩在胸膛上,踩在脑袋上。内脏被踩碎,肋骨被踩塌,喉咙被踩断。老人死了,但他不会这样孤寂的走,一个女孩被他绊倒了,也和他一样被踩死了,然后他和女孩绊倒更多的人。 第四四六章战争,人命如草芥 被踩死的人几何数的增加,阿巴兹催马前行,马匹每走一步,像陷在淤泥里,这些都是血肉,淹没了马蹄。每走一步,马蹄下传来骨骼的碎裂声。 更多的乱兵朝这边赶来,很显然他们都把阿巴玆当肥羊了。阿巴玆现在很尴尬,既不能用城主的身份压人,也不能在这里等这些乱兵靠近,现在被人砍死了,也是白死。 阿巴兹为了活着命,才不会管马蹄下的人,就算平常也不会当人,更何况这种节骨眼上。自然也不会去管栏在自己面前的人,他挥动马刀,狠狠的往马屁股上拍了一下,双脚在马肚上狠狠的一夹,战马在吃痛下,迈开四蹄朝前窜了出去。 阿巴兹一边加速,一边对自己的亲兵们喊道:“不要再拖延了,快离开这里!” 亲兵们也开始加速,朝南门驶去!30多人,60多匹马,240多个铁蹄,朝人流踩去是什么样的结果?那个场景是不可想象的。高大的阿拉伯战马,把城门前拥挤的人撞倒,再踩的稀烂。人命是如此的不值钱,以至于在别人眼中,如同草芥一般。 战马冲几步就冲不动了,城门被各种人堵上了,他们哭着喊着,他们像被东西堵住一样,动弹不得。阿巴兹没有时间等,他不知道这些人出城门,大明军队会不会派军队截击,于是挥动手上的战刀,朝前面的人砍去。跟随他的亲兵们也上来了,他们也跟阿巴玆一起砍杀前面的人。 塔尼斯城一直安静的南门,今天傍晚突然很多人涌出来,这情况让马祥麟很惊讶。他一直认为对方守城将领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将领,知道围三缺一的最大目的就是分化守城将士的心理防线,现在步兵刚到,对方就打开城门,弃城而走,这也太厉害了。 张凤仪来到马祥麟身边,看到南门蜂拥而出的人群,不解的问道:“他们怎么不准备守了吗?” 马祥麟冷笑:“他们怎么守?你看这城,还没有我们的寨子大,要地利没有地利,要天时没有天时。人和?算了,看见那群骑马的人没有?” 张凤仪看见一群骑马的人从城门冲出来,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直接骑马撞过去。张凤仪看到这一幕,怒火腾的就起来了,对马祥麟说道:“给我一只支兵马,我诛杀此獠!” 马祥麟冷笑:“为什么杀他?他做的事情,不是我们最想做的事情吗?他们多做些孽,我们接管的时候,少些隔阂。找个人,把这个场景记录下来,最好是画下来,” 马祥麟对身边的参谋官:”明天把南门的尸骨都收拾起来,让他们入土为安,造个陵园,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刻在石碑,用汉语,波斯语,蒙古语都刻上一遍。让全世界都知道奥斯曼人都做了什么。” 张凤仪很认真的看看马祥麟:“没有想到总司令还是一个心理战高手。如果对方多犯些这样的错误,埃及人不恨他们都难。” 马祥麟:“我们的军医好像有事情做了?” 张凤仪点点头:“是有事情做了!这事情做好了,再分给他们土地,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也不会离开我们。” 马祥麟:“不,他们该背叛的,还是会背叛,他们是神权国家,只要他们的祭司一声令下,他们立刻会背叛我们。” 张凤仪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什么救他们?” 马祥麟:“这不是单纯的救他们,而是在他们身上埋钉子!他们过惯好日子,就很难回到以前的穷日子。” 张凤仪:“说那么难听干啥?我还不知道你,心软着呢!” 马祥麟叹了一口气:“他们的城主跑了,你看那些乱兵出来了。” 张凤仪:“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那群人就是城主,除了城主,没有人配的起一人双马,也没有人胆大到在挤满人的大街上狂奔。”马祥麟说的轻描淡写。 张凤仪:“啊!这样的人该死!” 马祥麟嘿嘿笑道:“不是说过了吗?这样的人不能死!” 张凤仪:“不和你说了,没意思,我带军医去救那些人!” 马祥麟说道:“要救也不是现在救,你现在上去,对方给你一顿乱箭。” 张凤仪问道:“哪什么时候?” 马祥麟:“再怎么样也要军队进城后!” 张凤仪:“那不是伤重点的人都死了?” 马祥麟:“不知道,现在上去太危险了,这送人头的举动还是不要做的好!” 张凤仪:“什么时候进城啊!” 马祥麟:“明天早上!” 张凤仪点点头:“好吧!明天早上!“ 没有人管理的城市是非常恐怖的,比地狱好不到哪里去。马祥麟的部队进入塔尼斯城的时候,遍地是尸骸,特别是南城门的那一段,根本就不能看。那些尸体马踏人踩的,都成肉酱了。 没有看见受伤的人,能走的都走了,能爬的,也爬开了,不能走,也不能爬的,基本上一个晚上就咽气了。 城里的街道也是一地尸体,除了被刀砍死的,踩死的,还有很多女人,下身都没有衣物。当然军队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多少女人在他们进城的前夜消失掉。 城里还有很多人留下来,这些都是穷的不能再穷的人家,或者只是赌命的人。这些人离开是死,留下也是死。还不如留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很多人,也不过是几百人。街道上和那些无主人家的尸体要处理,他们和城外村子里的人都被征用了,在收拾好塔尼斯后,他们将送到运河工地上。 马祥麟最关心的还是库房,库房是否丰盈这关系到整个军队的士气,说难听的,军队的支出还是看库房里的缴获。库房的东西让他大失所望,除了粮食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倒是城主府让他大出意外,密库里的,除了没有金币之外,黄金器皿,银器,银币,宝石有很多。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昨天收缴上来的,没有办法带走,就留在密库里了!但这些钱还不够军队几天开支的呢!马祥麟倒也不担心军费的问题,他只是不想赤字太大而已。 马祥麟没有在塔尼斯城停留多久,留了2000人在这里镇守,朝曼索拉出发。他们的战略先不动开罗,把埃及其他区域的人往开罗赶。 曼索拉是位于尼罗河分支达米埃塔河边上,这里非常的富庶,定期泛滥的尼罗河给这片土地带来肥沃的土壤。加上这里有达米埃塔河,这条重要的航道,给于他非常重要的位置。 曼索拉是一个有5万人口的大城,周围城墙有4米高,有宽阔的护城河。十字军东征的时候,在这里发生激战,结果两次十字军都折戟在这附近。所以这里和亚历山大港,达米埃塔一样都是开罗防御的重要城池。 曼索拉的城主是埃及帕夏阿巴兹的亲信奥乌兹,他是少数几个靠军功爬上来的人。奥乌兹收到阿巴兹抽调精锐骑兵的要求,他果断的拒绝了。他收到苏黎世,塞得陷落的时候,果断的开始征兵,训练。 他不知道大明军队从那边来,但达米埃塔河上的防御一定要做好。他让人在靠近曼索拉附近的河道上,种下大量的木桩,又在达米埃塔河上游的主河道上,把老旧的帆船装上泥土石块,以抬高主河道的水位。为守城的时候,水攻大明军队做打算。 奥乌兹把全城的工匠都集中在一起,大量制作箭支,滚石,檑木。收集城里的金属,制作火炮,以应对就要发生的战争。 在他准备的时候,没有几天就听到塔尼斯失守的消息,他本来期盼塔尼斯能坚持个十几天,让他多点时间准备。谁知道3天不到,塔尼斯的城主去弃城而逃。而且为逃命,在城门里大开杀戒。 奥乌兹知道塔尼斯城主是帕夏阿巴兹的弟弟,一起共过事,打过战。那时候,阿巴兹的表现很好,亲自上阵作战,非常的勇敢,是什么原因让他弃城而逃,难道对方真的很强大吗? 奥乌兹收到大明骑兵攻击周边城镇的时候,他知道大明军队要来了。他不是老实守城的人,他分析了大明骑兵的行动方式,发现对方喜欢1000多人一个队行动。他们收罗埃及贫民,粮食往西边送去,应该是往塞得方向去的。 奥乌兹看着地图,然后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决定把手上仅有的3000精锐骑兵去埋伏一支1000多骑兵,他觉得有胜算。一场胜仗对曼索拉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啊。奥乌兹又开始看地图,反反复复的计算,最后决定迪基尔尼斯镇附近埋伏。 迪基尔尼斯镇有条小溪,溪边长满纸莎草和芦苇,藏下3000人应该不是问题,为防止偷袭失败,预设两道浮桥。这两道浮桥不能被敌人发现,奥乌兹看了一眼地图,不放心,亲自带人,到迪基尔尼斯镇实地考察。 第四四七章遇伏,骑兵对冲 迪基尔尼斯镇离曼索拉有20多公里,快马奔驰大约半个小时。奥乌兹沿着小溪查看,发现这并不是小溪,而是一条灌溉的渠道,只是年代久远,岸边长满了纸莎草和芦苇,才误认为小溪的。 渠道最大特点就是直,但这渠道因为年久失修,也有点弯曲了,特别是迪基尔尼斯镇靠曼索拉的方向,有个大转弯。这个大转弯,对整个埋伏计划来说,是非常的有利,骑兵很少会关注这个转弯,浮桥完全可以架在这上面。 奥乌兹实地查看之后,就决定把浮桥放在这里。奥乌兹并不放心,他要亲自督造浮桥,毕竟事关3000骑兵能否快速脱离战场。 渠道很宽,大约20多米,牢固性非常重要,连人带马一次要压在上面几十吨,如果牢固的话,塌了,那是就一场灾难。最重要的还要把这两条浮桥藏好,不能让大明军队发现。 浮桥很快造好了,奥乌兹想了一会儿,让人在浮桥的下游3,4米的位置,放下一棵连根移来埃及榕,把它伪装成被风吹倒在水渠上。又让人在浮桥上铺上纸莎草,把浮桥和树的空隙都漂浮满纸莎草,为了真实,还纸莎草中扔进去几个死鱼。 做完这一切,奥乌兹骑马从各个方位观察了浮桥,没有发现破绽才放心。 骑兵师早上出兵,扫荡,带着粮食和人口,回到新军营,他们这几天,天天都这样。没有遇见敌人,也没有遇到反抗。 随着越来越靠近曼索拉,很多地方开始坚壁清野了,小村里的水井被扔进死羊,死鸡,倒进粪便,或者干脆填上。能运走的东西运走东西都运走,不能运走的都烧掉。所以骑兵师回来的时候,经常两手空空。 骑兵师第一团今天负责扫荡迪基尔尼斯镇。团长宋义安心里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这是有点大的城镇,应该也是坚壁清野的对象,走走过场罢了。 宋义安有点轻敌了,连侦骑都没有派,直接带着骑兵向迪基尔尼斯镇开进。安德里亚斯骑马靠近宋义安,轻声的说道:“团长,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冒进了?” 宋义安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前几天一个人影都没有遇见,这迪基尔尼斯镇离曼索拉这样近,估计也没有人了!” 安德里亚斯:“我是怕有埋伏,因为曼索拉离的很近,他们一击不中,可以立刻逃回曼索拉。” 宋义安:“我想他们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吧?你看我们到埃及来,连一次正正规规的战斗没有打过,一路走马观花的,敌人都远远的跑了。” 边上的指导员看不过眼,开口说道:“其他的不说,你这侦骑还是要派出去的!这只是一个命令而已,多一分安全保障不可以吗?” 宋义安见指导员也这样说,也知道不派出去,出事情的后果吃不了兜着走。宋义安对安德里亚斯说道:“那小安,你派出一个排去侦查一下!和他们说,搜的仔细点!” 安德里亚斯在马上行了一个军礼:“是!” 安德里亚斯回到自己的队伍中,一股骑兵从大队中脱离出去。 宋义安对指导员说道:“这些雇佣军还真不错,纪律还是蛮好的。摄政王说他们是最好的雇佣兵,看来是真的!” 指导员:“可惜他们不是大明人,如果是大明人。他们这些人的前途不小啊!” 宋义安:“是哦!我们也是遇见了摄政王,如果不是摄政王,谁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鬼日子!” 指导员长叹一声说道:“哎!还不是和这些埃及人差不多?饥一顿饱一顿!” 宋义安:“我想起吃观音土的日子了,我母亲拿着一点榆钱和着观音土,蒸成炊饼给我们吃。我两个姐姐肚子大的像鼓一样,最后活活撑死了。” 指导员苦笑道:“我也吃过观音土,那时候,手脚瘦的像根干柴,肚子却又大又绿,像个西瓜。别人看到我,都以为要死了,谁知道,老天爷怜惜,让我熬了过来。” 宋义安:“不说以前的事情了,再下去成诉苦大会了。不过说真的,这诉苦大会还真有用,知道自己现在生活来之不易,都会好好的珍惜。” 侦查排派出去了,也就没有必要火急火燎的赶路,迪基尔尼斯镇就在那里,又跑不了。宋义安和指导员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谈着话。 隐隐的看见迪基尔尼斯镇了,感觉没有什么异常,突然宋义安看从芦苇荡里出现大量黑压压的骑兵,朝他们疾驰而来,这些骑兵前面还有20多骑侦察兵,他们不断的从马背上掉下来。 宋义安知道这是遇见埋伏了,他迅速下命令:“上弩!散开!加速!发射信号弹。” 宋义安怎么会不知道前面的骑兵多达3000人,是他们的三倍,他已经没有办法回避了,距离实在太近了,掉头跑,几乎不可能,马速还没有提起来就被敌人追上了。现在能做的,只有硬着头皮冲上去。 指导员知道事情严重性,毫不犹豫的朝天上打了2发信号弹求援,掏出自卫的手枪,跟随着宋义安开始冲锋,大喊:“为了摄政王!冲啊!” 其他的骑兵也跟随指导员的喊声,一起喊:“为了摄政王!冲啊!……” 两队支骑兵相距不过2千多米,全速对从时间不超过2分钟。雇佣军平常训练的水平就在这时候显现出来了。雇佣军单手抬着小钢弩,对着对奥斯曼骑兵猛扣下扳机,两支全钢小箭,带着劲风,朝奥斯曼骑兵飞去。 奥斯曼引以为傲的盔甲被洞穿,骑兵闷哼一下就摔下了马!随即被马蹄淹没掉。射完之后,雇佣兵扔下钢弩,立即拿起骑枪,迎接对撞。噗呲,骑枪插入敌人的胸口,或者是自己被敌人的骑枪扎对穿。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容不得人去想,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运气,训练都是如此的重要。 宋义安手枪上的子弹打完了,趴在马背上,把军刀刀柄两只手死死的抓住,任由马匹自由奔驰。他几乎没有做任何动作,高速的马匹带着他和他的战刀,无论碰到什么东西,都被马刀无情的割开。马脖子,人大腿,或者直接切开整匹战马的侧面。 宋义安感觉好久没有战马从自己身边跑过,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凿穿了奥斯曼骑兵军阵,他并没有让马停下来,而是让马匹朝迪基尔尼斯镇的另一边,做了一个半圆形的旋转掉头。 宋义安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上来的雇佣军们,大喊:“上弦,整队!准备再次对冲!” 战打到这份上,停下来调转马头几乎是找死,保持高速,准备再次对冲是正确的选择。当然,逃跑也不是不可以,但会被人追杀致死。这种遭遇战,只有死战放能有生机。 宋义安根本没有去管自己还有多少部下,他给自己的手枪再次上了弹夹,雇佣军们再次给自己的手弩上好了弦。其实,无论是宋义安的手枪,还是骑兵的手弩都绑着一根绳子,射完随手一扔,挂在身上。对冲完了,继续上弦,准备射击。 对方也是老将,根本就没有让自己的骑兵停下来,他们也绕了一个圆弧,调好头,高速行进,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再次射击,对撞,只是没有了长枪,只有马刀在挥砍。这次宋义安没有趴在马背上,而是在马背上,挥舞着马刀,挥刀砍下,砍掉对方马匹的头颅,挑刀斜上,砍断下一个敌人的手臂。 宋义安本身就是边寨的骑兵出身,马上功夫不错。本来喜欢使用长枪,但长枪带出来之后,在瑞典,在非洲,受到海水腐蚀后断了,在埃及这鬼地方居然找不到适合的枪杆,所以只能用雇佣兵们使用的易断长枪凑合了。 东方的长枪和西方的长枪明显的不一样,东方长枪追求的是柔韧性,在骑兵对撞的时候,巨大的冲击力由一部分枪体变形来保护手臂,使的手臂能够承受巨大的冲击力。当然这长枪也分化出很多形态的枪来,而这其中的佼佼者就是马槊。 而且东方使用枪的技术明显的武术化,也就是技巧化。光枪术都有几十种,其中有罗家枪、杨家枪、岳家枪、马家枪、沙家枪、……枪的技术有拦、拿、扎,点、崩、挑、拨、缠、舞花等,也就是说,东方把枪的使用系统化了。 而西方是最直接的,他们没有东方那种技术,但知道长枪在马匹上的优势,他们就从另外一个方向发展,这就是易折长枪,就是长枪用易折的树木做成。当对冲的时候,长枪的铁制头穿透盔甲,然后木头受到压力而折断,保护手臂。 当然因为这长枪只能用一次,所以,他们苦练的就是刺的准,再无其他的技巧。这可以从法国电影《圣战骑士》看出一二来。 第四四八章 轻敌的代价 这次对冲,宋义安明显感觉对方的阵型稀疏下来,没有第一次的厚实,很快就凿穿对方的阵型,他再次弧形转头准备对冲的时候,看见对方已经朝迪基尔尼斯镇去了,没有回头的意思。 宋义安只能再转一个弧形,远离战场和迪基尔尼斯镇,他怕对方只是绕迪基尔尼斯镇走一圈,然后追到自己的后面,这样的话,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果不其然,对方从迪基尔尼斯镇的另一侧再次出现。宋义安暗叫侥幸,如果自己追上去了,真的就危险了。 奥斯曼骑兵见大明军队没有追上来,而是远远的躲来了,他们又绕了一圈迪基尔尼斯镇。派出一半的人来到战场上,把己放死去的战士放上马背,拿了几件雇佣军的盔甲和武器。然后离开了战场,消失在迪基尔尼斯镇的后面。 整个战役时间不过10多分钟,却给人感觉像半个世纪那么长,又感觉电光火石般一瞬间,感觉非常的不真实。原本平坦的略为发黄的土地上,铺满了黑色的尸体。 宋义安没有对收尸的奥斯曼骑兵下手,一是自己只剩400来人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带伤的,而对方还有1500多人,根本不能再次对拼。二是对方并没有对雇佣军的尸体和伤员下手,这一点让宋义安非常敬佩。如果这些奥斯曼骑兵有侮辱阵亡将士的举动,宋义安毫不犹豫再次投入战斗。 宋义安看见奥斯曼骑兵出现在小溪的另一边,知道这是埋伏,他非常悔恨,他的轻敌让他的骑兵团遭受毁灭性打击。 宋义安再次派出侦察兵,对整个迪基尔尼斯镇进行侦查,让军医给受伤的人治疗,自己带着几十个没有伤的人到战场寻找幸存的人。 宋义安还没有脱离队伍,看见自己的侧翼出现大量的灰尘。宋义安知道自己的援兵来了,但他没有时间等待,那些伤员要尽快救治。 宋义安心里非常焦急,他没有看见他的指导员,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指导员还在战场上。在战场上非死即伤,无论哪种都不是他宋义安愿意看到的,他宁愿知道他的指导员控制不好马,跑到迪基尔尼斯镇里面去。可是他知道,他的指导员是一个非常好的骑手,根本就不可能跑到迪基尔尼斯镇。 他开始疯狂的寻找指导员,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看到了指导员的头颅。宋义安嚎叫着,冲过去,抱着指导员的头颅撕心裂肺的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失去最知心的朋友,搭档,而且还是自己过失造成的。自责,伤心涌上心头,这种伤痛怎么宣泄,只能痛哭。 其他雇佣兵们看见这个情况,知道指导员已经阵亡,他们也哭了起来。往事浮上心头,教他们读书,写字,和他们笑咪咪的谈心,生病,受伤的时候,嘘寒问暖。从来没有一个长官像指导员这样关心他们。 骑兵师四团最先赶到,他们的军医帮忙医治伤员,其他的骑兵开始在迪基尔尼斯镇巡逻,提防奥斯曼骑兵杀个回马枪。 战场非常惨烈,特别那些奥斯曼人把自己那边的尸体带走后,一地都是黑色盔甲的雇佣军的尸体。800多人的尸体,黑压压铺在地上一片。 陆陆续续,其他骑兵也到达了迪基尔尼斯镇。看到这样惨烈的战场,没有人大声说话,他们帮一团的人收拢死去的战士。 马祥麟,张凤仪和薛睿赶到战场,他们并没有下马。而是绕着迪基尔尼斯镇看了一圈,评估以后才来到宋义安前面。 马祥麟铁青着脸,看着还抱着指导员头颅的宋义安。薛睿恨极了自己这个有能力,又浑身毛病的下属。上去就在宋义安的背上蹬了,看上去重,实则轻的一脚。 宋义安化作滚地葫芦,这才看见师长在前面,抹了一把眼泪:“师长,你枪毙我吧,要不是我太轻敌,在指导员的要求下才派出侦察兵,到迪基尔尼斯镇的时候,给那些奥斯曼人有可乘之机,才有这样大的损伤,指导员就不会死。” 马祥麟问道:“他们多少人?” 宋义安抽泣一下说道:“不少于2500人,但不会超过3500人!他们来的太快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估算!” 马祥麟点点头:“他们在小溪边上留下的马蹄印,大约有3000人。3000人藏在那么小的一片芦苇荡,不被发现很难。所以侦察兵上去的时候,对方是指挥官见你们已经很近,所以就全军出动了。 说道底还是你太轻敌了点,如果早点派出侦察兵,也不会这样惨烈。不过你的处置还是非常好,没有转头就跑,也没有避开他们,直接冲了上去。以你们的装备水平和训练,应该给对方很大的杀伤,他们再也付不起代价,和你们拼。否则,你们剩下的400人,没有几个人能留下来。 你估计一下你们的战果吧,这没有战果,还真不好给你们的死去,活着的下属记功和奖赏。” 宋义安想想说道:“他们收回自己的同伴尸体和受伤的人,我们没有办法计数。” 马祥麟想想也是,于是问道:“你们没有办法计数,但会估算把,他们离去的时候大约有多少人?” 宋义安想想道:“大约1500人上下!” 马祥麟点点头说道:“那就是说你们的杀伤了对方的1500人!这战绩比较符合你们的战力,这虽然有误差,也在允许之内,这样我们就按你们歼敌1500计算,给你们发放奖励。另外把后备骑兵,补充你们团!” 宋义安:“我替战士谢谢总司令了。” 马祥麟:“谢我做什么?你还捧着他做什么?还不让人缝合起来?” 宋义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捧着指导员的人头,这样多人,还真的很不合适,把人头交给安德里亚斯,让他拿下去。 张凤仪说道:“这这战虽然你有轻敌之嫌,但现在不是处理这事情的时候。你回去休整的时候,把交战经过,详详细细的写下来。另外,检讨书也写上一份。至于处分,等你们整编完了,再做决定。” 马祥麟见张凤仪做下了决定,也没有异议,毕竟宋义安犯的错归张凤仪管。再说了,张凤仪的处理非常合理,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军队回到军营,马祥麟立刻召开军事大会,轻敌这种事情,不能在发生了,必须遏制住,否者会再次发生。 马祥麟看着密密麻麻的军官们,开口说道:“这次迪基尔尼斯镇遭遇战,是我们雇佣兵军团登陆埃及后第一次作战。这次作战我们1200人对3000人,虽然杀死,杀伤对方1500人,但我们也付出了639人死亡,117人重伤的代价。这是胜利,却是惨胜,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 这次作战,表面上是一团团长宋义安轻敌冒进,实际上是我,还有整个雇佣兵团指挥层,轻敌的缘故。 首先,我们很快就要到埃及防御重镇曼索拉和杜姆亚特。这两个都是军事要塞,离我们不到50公里,我们却依旧派出骑兵部队分兵去扫荡。 其次,我们对整个曼索拉地区侦查不够,没有情报支持的情况下,贸然进兵,给了敌人可乘之机。所以我们要在埃比德休整7天,把曼索拉和杜姆亚特侦查清楚了,再做下一步决定。下面由指导员宣布处理决定!” 张凤仪站来说道:“全体起立,脱帽,为死去的战友们默哀3分钟!” 所有的人都战起来,把帽子托在手上,低头默哀! 三分钟后,张凤仪:“礼毕,坐下!” 军官整整齐齐的坐下,张凤仪说道:“现在开始宣布表彰,骑兵师一团一营侦查排,该排在迪基尔尼斯镇战役中,负责侦查迪基尔尼斯镇,侦查出奥斯曼骑兵埋伏,迫使埋伏的奥斯曼骑兵不得不提前发动。为此,该排全体战士阵亡。现在宣布,该排从新组建,命名为迪基尔尼斯排。 骑兵师第一师一团一营营长安德里亚斯,在二团调往一团,短短的时间内,熟悉并且掌握一团一营。在迪基尔尼斯镇交战中,先是提醒团长宋义安派出侦查排,后在战役中表现突出,现在决定升任为骑兵师四团副团长。 现在宣布此战的抚恤和奖励。阵亡的将士抚恤金70银元,他的家人优先进入雇佣军。一级伤残补贴200银元,到荣军院养老,他的家人优先进入雇佣军。二级伤残,补贴100银元,进入荣军农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家人优先进入雇佣军。参与战斗的骑兵,轻伤50银元,其他战士30银元,这些奖励和战利品一起发放。 其他的细节文件上有,我不一一多说了。现在宣布处理结果,雇佣军军团总司令马祥麟轻敌冒进,记行政处分一次。骑兵师师长薛睿,记行政处分一次。 第四四九章决口的达米埃塔河 第一师一团团长宋义安,轻敌冒进,造成严重损失,由于其指挥得当,作战勇敢,但功过不能相抵。故宋义安免去一团团长,调往新建骑兵二师,出任二零一团团长,筹建二零一团,另行政记大过一次!” 张凤仪宣布完之后,马祥麟说道:“今天会议就到这里,你们各自回去,传达今天的会议精神。” 所有的军官出了军帐,马祥麟叹了一口气:“对宋义安的处分还是太重了一点!” 张凤仪:“这是最轻的,如果死的不是雇佣军,宋义安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现在他不过背个大记过而已。” 马祥麟:“这大记过会给他以后的升职,带来很大的阻碍,他以后想当上将军会很难。” 张凤仪:“如果不是他的轻敌,我们的30多名骨干不会身死。这事情宣布了,没有再讨论的余地。你还是请陆军帮你侦查一下达米埃塔河!每年尼罗河都泛滥,他们没有理由不会用王贲引黄河灌大梁城的把戏,我可不想被泡在水里。” 曼索拉城主府,奥乌兹一脸阴沉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骑兵统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机设下的埋伏,3000人居然吃不下1000人,还被对方弄死大半。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那些骑兵统领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死死的把自己脑袋埋在地里,像鸵鸟一样。他们前面摆了十多副雇佣军的盔甲,武器。 奥乌兹没有说话的欲望,被气过头了,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这些下属还是尽力了,起身下了座椅,来到盔甲,武器前面,踢踢易折长枪,这是欧洲的那一套,他很清楚。 只是这马刀很怪,不像他们的刀那样的宽,那样弯曲。细长的刀身,微微弯曲,银色的刀身上一条长长的血槽。奥乌兹拿起马刀挥舞几下,非常的轻盈,手感非常好。 奥乌兹说道:“别跪着了,你们也尽力了,这些盔甲武器搬到花园里,找几只羊,把这些盔甲穿上。” 奥乌兹把马刀插回刀鞘,看见骑兵弩,他好奇的捡起来,开始摆弄着手弩。这弩不大,弩弓是钢材制作的,长度不到1腕尺(约44厘米)。弩身是木头制作的,上面有两条箭巢,侧面有个类似抽水机的杠杆。弩弦是用钢丝和马尾拧在一起的,非常的坚韧,两头有两个棘轮。 奥乌兹一手拿弩身,把弩顶在肚子上,一手把杠杆向后拉,弩弦就上好了。奥乌兹从随从那里取过,两支短小,却通体都是钢铁的弩箭,放在箭槽里,对着100多腕尺外的椰枣树,扣动扳机。 “哚!”两支箭几乎同时钉在椰枣树,奥乌兹看见弩箭一半已经没入椰枣树,他拔了一下,居然拔不出来。他想不明白,这小小的钢弩居然会有这样的威力。 奥乌兹让自己随从中力气最大的去拔,也没有拔出来。奥乌兹又给钢弩上了弦,对着披上大明甲胄的羊射了过去。 “叮!”那羊惨叫一声就倒了下去。 奥乌兹并不认为大明的甲胄差,相反,大明的甲胄非常的好,甲胄上的刀印非常的清晰,这是战马对冲留下的,只有白色的凹痕,并没有砍穿。至于骑兵为什么会死,那就有太多死法。跌落马背摔死,被马踩死,被马压死,被箭射死,他没有兴趣深究,而是对甲叶有了兴趣。 平常的甲叶都是平整的,而这甲叶非常的奇特,中间有一道凸出很多隆起,连接处也不是用绳索或者皮革连接,而用了细钢丝串联在一起,非常的牢固,重量也非常的轻。 奥乌兹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军队偷袭成功,还损失这样大了,这装备的差距太大了。 奥乌兹:“你们为什么不多拿些大明的盔甲武器回来?” 骑兵统领:“回城主,我们不是不想多拿些回来,只是他们的援军很快就到了,我们不走,很可能全军覆没在那里!” 奥乌兹:“哦?是这样吗?” 另外一个骑兵统领说道:“是的!他们冲锋前向天上打了2颗很明亮的东西,在交战第二轮对冲的时候,在战场南面有滚滚灰尘出现。所以我们……” 奥乌兹:“看来他们出来的不是一支骑兵,你们下去吧!” 奥乌兹回到作战室,开始观察地图。奥乌兹现在头非常的大,他本来想偷袭一下,然后就守城。谁知道偷袭不成,还赔了许多本钱。 奥乌兹看着地图发呆,天快黑的时候,斥候回来说,大明军队主力在埃比德不动了。奥乌兹还想水淹一下大明军队呢,现在明军在埃比德,扒不扒开达米埃塔河呢?扒开,只能迟缓大明军队的进度,不扒开,怕被发现,提早做准备,变的毫无用处。 奥乌兹在纠结的同时,陆军在收到马祥麟的请求,立刻派出了一艘空中炮艇去侦查。 空中炮艇沿着达米埃塔河侦查,在空中很容易看见江面的变化,哪怕是江低沉船,更何况是大批量的故意在一段江面上的沉船。 观察员:“艇长,你来看,这段江面好多沉船。” 艇长来到观察员的位置,用观察员的高倍望远镜看了江面,20多艘船沉在这里,这很不正常,本来平稳的江面,这里陡然变的湍急。艇长又看看周边的情况,发现这里有很多的军营,他们在防备什么,或者他们准备做什么! 艇长:“降低一点,我们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观察员:“艇长。他们是不是在扒大堤啊,你看,他们在把泥土拿到外面去。” 艇长:“照这样的速度,很快就把堤坝挖开了,不行,得阻止他们。” 观察员:“艇长,我们只是侦查!你贸然攻击,会不会出问题?” 艇长:“如果河堤决了,雇佣军团就完了!他们现在毫无准备,这里一马平川的,跑都没有地方跑。听我命令,40毫米机炮对付远离堤坝那些人,23毫米机炮对付堤坝上的人。” 空中炮艇缓缓下降,23毫米的机炮,40毫米机炮狂泻着炮弹,一时间整个工地都被炮弹爆炸笼罩着。 然而很多事情,都是那样的巧合,你就算不愿意相信,他还是发生了。年久失修,加上已经被削薄的堤坝,还有一个该死的白蚁巨大巢穴。23毫米机炮像是松土机,把本来就不结实的堤坝又松了一遍,这结果可想而知。 水灌入23毫米机炮炸开的洞,然后进入白蚁巢穴,在40毫米炮弹的爆炸中,剧烈的震动,就像搅拌机一样,把水和泥调和,这一段堤坝迅速粥样化,就是泥石流一样,崩溃了! 观察员:“不好了,艇长,决堤了!” 艇长从舷窗看一眼,河水从溃堤处滚滚而出,席卷一切阻拦的东西。艇长眨巴一下嘴,然后大喊:“还愣着做什么?快,快到雇佣军军团报信。快调头,快啊!” 艇长看了一眼奔腾的河水:“用最快的速度,我们要赶在河水冲到之前,把消息传到雇佣军,让他们做好准备。“ “轰!轰……”连绵不绝的爆炸声,让奥乌兹有种不祥的感觉。他对塞得等几个城市遭遇也有所耳闻,所以听到爆炸声第一个反应就是躲进为防止轰炸的坑洞。 无论什么武器出来,最多是开始的猝不及防,到后面就会出现种种防御措施,就像矛与盾,互相升级,最后成了坦克与反坦克一样。 等了很久,奥乌兹并没有听到爆炸声,倒是听到有人喊:“不好了,城主,达米埃塔河决口了!” 奥乌兹出了防空洞,上了城墙,那滚滚的河水,已经注入护城河。护城河的水位迅速上升,然后把城门的吊桥也淹没掉了。洪水四处奔流,朝最直最低的地方奔流,城门虽然关上,但各个缝隙里还流进很多的水来。 洪水到底没有跑过最大速度的空中炮艇。空中炮艇先一步到埃比德,艇长也不写信了,而是直接减低高度,利用飞艇上的大喇叭喊道:“下面的兄弟们听着,达米埃塔河已经决口,洪水很快就过来,你们要做好准备。” 空中炮艇一遍一遍的喊着,马祥麟皱着眉头,出了营帐。洪水很快就过来,这附近都一马平川的,能跑到哪里去?只能在小城周边堆堵高堤坝。 马祥麟立刻下命令:“所有人和物资立刻撤往城内,步兵第二师立刻把几个城门堵了。” 边上的参谋问道:“把城门堵了,城外的人怎么进来?物资怎么运进来?” 马祥麟想想拍拍脑袋说道:“你真他妈的笨。不能垒斜面啊,先垒城门一半高,等人都进来了,物质运进来,再垒高了不行啊?快去传令!” 整个雇佣兵团都运行了起来,熙熙攘攘的,运物资的运物资,堵门的堵门,在城墙的裂缝处垒沙袋,垒沙袋,没有一个人不是在忙的。 第四五零章洪水中的反应 马祥麟站在塔楼上,拿着望远镜,看着达米埃塔河的方向。在他印象中的洪水都是滚滚而来的,一副吹古拉朽的模样。可是这洪水太……像乌龟在爬,非常的慢! 马祥麟生活在长江边上,怎么可能不知道水的脾性?一泄千里,激流涌动,太多的词可以形容洪水泛滥。可这是达米埃塔大河决口吗?这水像到像是大田里的慢灌,一切都是非常缓慢。 马祥麟并没有大意,他知道这是大地干旱久了的必然反应。大地喝足了水,这洪水才真正的来。5万多人都在埃比德,实在太挤了,应该环埃比德筑一条水坝,物资留在城里,人可以住出去。 马祥麟立刻下命令:“环埃比德500米筑一条堤坝,先筑1米5高,记得要夯实。除伤员外所有的人都参加劳动。” 大军进城又出城,只是出城的时候,只带着工兵锹,5万多人筑一条1米5的土坝还是轻松的。因为都是沙质土,铲起来毫不费力,不费力的结果就是在水泡后就会垮塌。 办法不多,却非常的有效,他们把周边麦秆,草木都收拢起来,铺上一层沙土,一层草木,再夯实,这样能有效抵御洪水。当然,土堤临水面,要铺一层石块。 所有人都和洪水赛跑,洪水流到什么位置,什么位置就被堆起堤坝。还好水流慢,在洪水包围了埃比德,堤坝也造的差不多了。 水位慢慢升高,但升到一米上下的时候,也就不再上升了。但就是这一米洪水,让马祥麟坐卧不安,因为他知道,这水不是和他以前见到的洪水那样。以前的洪水是浑浊无比,通常都是疾风骤雨之后的产物。现在的却是非常的清澈,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都将是这样的转态,洪水不会退去,除非,把原来的河道疏通,然后再把溃决的堤坝堵回去。很显然这些都不大可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达米埃塔河自己寻找最终归路,这水才会慢慢退去。 达米埃塔河决口的事情,很快通报到赵忱那里。赵忱非常的担忧,立刻让自己手上的12艘空中炮艇,携带500公斤级的航空炸弹,去疏通达米埃塔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有把那些沉船炸掉,然后在另一条堤坝上开个口分流,这样能够有效的增加分流,较少对埃比德方向的水流压力。 赵忱安排好轰炸,并不放心雇佣兵军团,如果雇佣兵军团被洪水整个冲走,意味以后一段时间内,什么事情都由陆军来处理。招募,训练,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不希望因为洪水影响苏黎世运河的贯通。 赵忱登上一艘陆军观察飞艇,飞往埃比德,来确定雇佣兵军团的实际损失。 马祥麟站在土堤上,观查着外面土堤外面的水面。突然感觉外面水面有什么东西在动,马祥麟拿起望远镜观察起来,原来是一群鱼在觅食。 突然水面上不平静起来,还有鱼儿跳出水面。马祥麟看到一条巨大的鲈鱼,对就是鲈鱼在追着一群小鱼。马祥麟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大的鲈鱼?这是尼罗河尖吻鲈,最大达到100多公斤,绝对的河中之霸,它到地方基本就是鱼飞虾跳。 马祥麟心痒痒的,从侍卫的手中拿过弩箭,对着尼罗河尖吻鲈发射一支弩箭。这是马祥麟在长江边上常玩的游戏,别人用的是鱼叉,他用的是弓箭,所以是轻车熟路。 全钢的弩箭钻进尼罗河尖吻鲈的脑袋,立刻翻起了肚皮。亲卫立刻下水,把那条尼罗河尖吻鲈拖回堤坝:“司令,你的箭法越来越好了,你看,正中眼睛。” 张凤仪是山西沁水人,那里都是高山,没有见过鲈鱼,兴奋的问道:“这是什么鱼啊!这样大!” 马祥麟嘿嘿笑道:“这是鲈鱼,味道很好的,我们晚上有口福了!” 张凤仪点点头说:“是该换换口味了,我知道你的嘴巴都吃尖了。” 马祥麟嘿嘿笑道:“天天面粉,还真是没有办法。” 张凤仪:“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吃面粉的,为什么要嫁给你这个吃米饭的汉子!” 马祥麟嬉皮笑脸说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应该学着吃米饭,谁知道,我到是学你吃起面粉来了。” 张凤仪掩嘴笑道:“那你也得找出大米来啊!” 埃及哪来的大米?一句话就被张凤仪堵的说不出话来。 没军事行动,马祥麟难得的清闲背起钢弩就围着堤坝转。埃及人不吃鱼,加上尼罗河一年都有段时间泛滥,这些鱼就随着洪水到浅水里觅食,所以看到的鱼又大又肥。 马祥麟扛着钢弩,密切的注视着水里的动静,随时射杀尼罗河尖吻鲈。张凤仪也学着马祥麟扛了一把钢弩,要和马祥麟比谁射的多,射到的大。 没有婆婆秦良玉和娘家人的掣肘,而马祥麟又是爱她纵容她,张凤仪现在活的非常的潇洒自信。自信女人的脸上总是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这让马祥麟更加的怜爱,更加的痴迷,当然也就更加的纵容张凤仪。 赵忱从飞艇上看下来,埃比德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个孤岛,雇佣军像一群群蚂蚁,井井有条的慢着各自的事务。赵忱见这种情况就知道,雇佣军团并没有受到大损失,这让他放心了很多。 飞艇下降,停止在城墙的射击台上,两个参谋官上前迎接。赵忱问道:“你们司令呢?” 参谋官指指在土堤上,一群军官围着一个拿着钢弩人:“报告!司令官在那里!” 赵忱皱皱眉头,他看见那个拿钢弩的人就是马祥麟,赵忱回头对参谋官问道:“他在干什么?” 参谋官也感觉有点荒唐,但人都到这里了,也就没有办法隐瞒:“司令官在射鱼!” 赵忱疑惑的问道:“射鱼?” 参谋官:“是的,在射鱼!” 赵忱是边军出身,虽然也在黄河边上,但哪里见过什么所谓的射鱼?想想现在雇佣军被洪水围困,也无事可做,也就没有了刚才的不快,反而想见识一下这鱼射? 来到土堤上,正看见一个警卫从水中拖回条巨大的鱼,于是好奇的问道:“马兄,这是什么鱼啊?” 马祥麟这才发现赵忱,于是问道:“总司令,你怎么来了?” 赵忱:“听说达米埃塔河决口了,我火急火燎的赶来,看见你们没有事,我才放心。这是什么鱼,怎么这样大?” 马祥麟说道:“这是鲈鱼,国内也有,只是没有这里的大.” 赵忱:“这是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的鲈鱼?看来我有口福了!” 马祥麟:“可惜不知道这里的水干不干净,有没有寄生虫,否则这鱼脍绝对是非常的鲜美。” 赵忱:“如此说来,我怎么可能错过,吃一点应该没有事情吧?” 马祥麟说道:“还是不要吃的好,到时候满肚子都是虫子,你愿意吗?我是怕!我看着鱼这样大,清蒸,红烧,鱼汤都都是一流的美味。为一口鲜,冒那样大的危险不值得。” 赵忱不以为然的说道:“冒死吃河豚,为的就是那一口至鲜的美味,现在遇见鲈鱼脍,我怎么能错过。别废话,弄一盘来。” 马祥麟回头说道:“让厨房弄两盘鲈鱼脍来,切的薄一点,大蒜,生姜,醋调配成酱料,另外多做几个鲈鱼的菜。” 马祥麟是雇佣军,和赵忱的正规军还是有差别的。马祥麟他们的这些军官们的伙食是非常好的,他们不需要和雇佣军一起吃饭,雇佣军们吃的东西也和正规军不一样,所以马祥麟他们的有自己的厨师,当然也就比别的部队好的多。 无论是鱼脍,还是做清蒸鱼,红烧鱼都需要时间的。马祥麟仍然拿着钢弩在堤坝上找鲈鱼,当然赵忱也拎了一把,他也想过过射鱼的瘾。 11艘空中炮艇飞临决口处,对着那些沉船开始猛烈轰炸,另一艘在达米埃塔河在决口处上游没有决堤的另一侧炸。扔下20多枚500公斤的大炸弹。开一个口子,这个口子比决堤的地方宽上很多,也深上许多。 达米埃塔河分流之后,下游的水量明显下降,沉船处的决口,水流明显的减少了,然后慢慢露出冲击出来的沟槽。 马祥麟和赵忱吃完鱼的时候,水已经慢慢退去,田野上到处可以看见游不走的鱼和鳄鱼。神圣罗马帝国人喜欢肉食,也会吃鱼,只是他们只吃无刺的鱼。尼罗河无刺的鱼很多,鲈鱼是一个,鲶鱼也是。所以几乎所有的雇佣军都下水去捡鱼了。 赵忱:“看来轰炸还是有结果的,你看水退去了。照这样的太阳,2天土地就会干燥,就可以行动了!“ 马祥麟:“派了多少空中炮艇轰炸啊!” 赵忱:“12艘!怎么了?” 马祥麟说道:“啊!这样多啊?直接把曼索拉炸了不就完了吗?何苦还要我们用人命填?” 第四五一章雇佣军的本质 赵忱笑呵呵的说道:“如果都被我们炸了,要你们雇佣兵团做什么?还有,都炸了,我们挖运河的人去哪里弄?你们虽然收拢了不少人,但对这个庞大的工程还是杯水车薪啊。这有长200多公里的工程,摄政王虽然给了2年的工期,但我想它尽早通航。” 马祥麟:“好吧!知道怎么做了!” 赵忱看的出马祥麟的不甘心,笑笑说道:“如果没有意外,1个星期后,你应该抵达曼索拉,到时候我派出空中炮艇,把他们的城门炸了,这样你们就好打多了!” 马祥麟嘿嘿笑道:“这样也好,少死几个也是好的!” 赵忱听到马祥麟的话,把马祥麟拉到一边,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才说道:“老马,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马祥麟摇摇头:“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赵忱说道:“你知道摄政王为什么要设立雇佣兵军团吗?” 马祥麟鄙夷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用别人的兵打仗,干些自己人不能干的脏活!” 赵忱摇摇头说:“还有呢?” 马祥麟惊讶的问道:“还有什么?” 赵忱:“还有就是尽量的消耗雇佣兵,不停的从神圣罗马帝国招募雇佣军,从而消耗掉神圣罗马帝国的兵员。很显然,无论是你这个司令官,还是下面的师长,团长都做的不是很好。” 马祥麟听到这话,脸色凝重的说道:“摄政王真是这个意思吗?” 赵忱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现在你还不清楚?一个统一的,强盛的圣神罗马帝国一定是我们的劲敌!” 马祥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这次我还付出那么多钱,搞了一个荣军院!现在想想亏的慌!” 赵忱笑道:“不亏,而且做的很好,就像钓鱼,你舍不得鱼饵,怎么可能钓上鱼来?而且这些人以后都是我们的人,只要不放回神圣罗马帝国就可以,世界这样大,哪里不可以放?” 马祥麟说道:“我知道了,那就是源源不断的从神圣罗马帝国抽人出来。只是这得要多少钱?阵亡一个人就要70银元,这5万人,就要350万银元!” 赵忱鄙夷的说道:“才350万,你知道吗?这350万毁掉的5万个家庭的基础。而且我们这350万银元买到数不清的人心,那些穷困潦倒的年轻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加入我们的雇佣军。当然,你们消耗雇佣军的时候,别太明显,就像前几天那样的遭遇战就很不错。只是,自己人不能再折进去了。” 马祥麟:“这怎么可能不进去?连营级都是我们的自己人,他们要身先士卒的!” 赵忱狠狠的瞪了一眼马祥麟:“胡闹,你军校白读了,军官是干什么的?难道拿来消耗的吗?你再让你的军官去冲锋,我把你送上军事法庭!这不是瞎胡闹吗!” 马祥麟见赵忱发火了,心里很虚,于是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赵忱:“连长以下的军官都由雇佣兵担任,指导员由我们的人担任。营长以上,指导员都不得参与战斗,这是命令!“ 马祥麟向赵忱敬了一个军礼:“是!” 赵忱挥挥手说道:“现在苏黎世非常困难,需要一些新鲜的蔬菜和鱼,肉,你攻下曼索拉之后,送一些过来。” 马祥麟:“行!我尽量收集一批,只是这里的鬼天气,蔬菜只要不缺水还可以保存一段时间,但鱼,肉就不好保存了。” 赵忱想想也是,于是说道:”牲口尽量活的送过来,鱼么?那就算了!” 马祥麟点点头:“那7天后,我们进攻曼索拉。空中炮艇还来支援吗?” 赵忱:“会的!” 马祥麟:“不越多消耗他们越好吗?” 赵忱:“你忘记了,我现在要人口!你打开罗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支援!” 赵忱走了,带走了5个100多公斤一个的尼罗河尖吻鲈。马祥麟看的出赵忱非常的喜欢这鱼,连官面上的推辞都没有做。 马祥麟回到自己的帐篷,倒头就睡在行军床上,赵忱的话还是刺激到他了,在赵忱的面前不好表现出来,现在赵忱走了,心里的不舒服迅速蔓延上来。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干脏活,谁知道还要消耗自己的下属,这任谁都不好受。 张凤仪看到自己的丈夫落寞回到帐篷,就没有再出来,她也进入帐篷.张凤仪看到马祥麟阴沉着脸,躺在行军床上,坐到马祥麟身边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马祥麟用力的坐起来,抱着张凤仪说道:“原来我们不仅是来干脏活,还要……” 张凤仪惊讶的问道:“还要什么?” 马祥麟:“还要消耗掉这些雇佣军!” 张凤仪皱皱眉头:“你为这个事情难受?” 马祥麟点点头! 张凤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本身任务中的一个就是消耗雇佣军!你不知道?” 这下轮到马祥麟吃惊了:“你怎么……早知道了?” 张凤仪:“这算是不传之秘·。” 马祥麟:“既然是不传之秘,你怎么会知道的?” 张凤仪:“我们有学的,不过,这道理我很早就知道了,我父亲就说起过这个事情。” 马祥麟:“那你说说,学校怎么说的,你父亲又怎么说的?” 张凤仪说道:“消耗潜在对手的实力,这是上位者必须做的事情。现在能够成为我们敌人的,就那寥寥的几个国家!限制神圣罗马帝国是迟早的事情,现在从雇佣军上动手是非常正常的。只有从神圣罗马帝国中,不停的招募年轻力壮的战士,这样就无形中虚弱神圣罗马帝国。” 马祥麟:“我知道了。但我还是接受不了!” 张凤仪:“其实,朝廷为什么喜欢使用土司武装平叛?无非就是想削弱你们!谁强大了,就削弱谁,谁不听话就灭谁。你以为播州杨家为什么要造反?难道杨应龙真的在找死?800年的杨家难道就不知道对待朝廷恭顺点吗?你别忘记了,800年!经历唐宋元明的大家族,会不知道怎么和王朝相处?你母亲就非常的知道,所以每战必先,不让朝廷有任何借口!” 马祥麟愤怒的说道:“胡说!我母亲是对朝廷绝对忠诚!” 张凤仪连声说道:“是!是!是!可是这样浅显的道理你应该懂啊!” 马祥麟痛苦的捂着脑袋:“怎么会这样?” 张凤仪:“夫君,别想那么多了,如果你对那些人有愧疚,我们指挥的时候,尽量别出错就好了,最多我们我们给的奖赏再搞一点。” 马祥麟在张凤仪的劝说下,心情好了很多。马祥麟是打战的好手,却没有多少政治上的觉悟,这也是秦良玉求李毅派张凤仪来做副手的原因之一。 地面在太阳暴晒下,漫漫干裂。但这还不是行动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按照赵忱说的那样,提拔一批优秀的雇佣兵,充当基层军官。 大规模的提拔军官,雇佣兵们非常的兴奋,在他们看来,这是军队认可他们,每个雇佣兵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而前一段时间的作战,那些福利已经发下来,这让雇佣军们心情更加的舒畅。 马祥麟看到这些笑容,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他就像一个孩子,知道自己生活的本质就是残酷,如何能够开心? 土地被晒干了,马祥麟指挥大军启动向曼索拉推进。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阻拦,不过,到处是被干死,然后被太阳暴晒而发出恶臭的死鱼,这让马祥麟非常的难受。 马祥麟怕对方再次掘开达米埃塔河,派出了骑兵到达米埃塔河巡逻。自己在曼索拉的城下,并不进攻,而是先在军营周围,围起一道高高的土堤。 马祥麟是怕了,在看过达米埃塔河决口的地方,这是大坝么?处处都有年久失修坍塌的痕迹,这靠近曼索拉尚且如此,那靠近尼罗河主干道又是如何的呢?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的军营周边的大坝修起来再说!否则连觉都睡不着。 军队除了围土堤之外,还要打造攻城的武器,特别是那条已经宽达30多米的护城河,想填掉,还真不容易。将士要冒着箭雨,滚石檑木,还有炮火,填出几条进攻的道路,如果没有保护的设施,伤亡是极其惨重的。 轒辒,就是防箭,防滚木礌石的好东西,其实就是做个类似屋顶的装置,上面是用大量的圆木,然后在圆木上蒙上生牛皮,下面安装了四个轮子。推到要挖掘,要填埋对方的上方,保护下面的人干活。 没有装备火炮,抛石机是必须的,曼索拉虽然不大,城墙上的火炮数量着实让马祥麟头皮发麻。如果单纯的消耗,派部队硬攻就可以了。马祥麟却不想让部队消耗的毫无价值,他和参谋官们重新审视了,雇佣兵部队在瑞典布罗斯的战术,决定再次使用这个战术,只是由大弹弓改成抛石机,不再发射面粉而已。 第四五二章漫天泥球 战壕在曼索拉城墙下蔓延,城墙上火炮打了几轮毫无效果,丝毫不能改变对方的挖战壕的速度。 奥乌兹站在箭塔上观察着远处的大明的军队,满嘴的苦涩。曼索拉现在虽然有2万人在防守,但一大半是刚入伍的新兵。这些人打个顺风战还可以,如果遇见强敌,那士气可能随时会崩掉。 奥乌兹看着护城河对面战壕,他庆幸达米埃塔河那样早就溃堤了,给他争取了7天的时间来准备守城物资。而且把本来不怎么宽的护城河,冲成大河道。如果对方想攻城,就要先把缺口处填回去,使水流减少,才能填埋护城河。 奥乌兹知道这些都是延迟对方攻城的,自己是不能守多久,虽然城里的粮食充足,但几天前的轰炸还把他信心炸没了一半。他对那些天上飞的庞然大物没有任何办法。 他向周边的城市都派出了求援的使者,有多少援军他一点不清楚,和他一样的人毕竟是少数。那些所谓的贵族,鬼精鬼精的,抢功劳一流手段,让他们冒这样大险,援救自己,算了吧! 战壕,攻城器械都在制作,很多人并不理解,因为他们都知道3天后,空中炮艇来助阵,但都想不明白,马祥麟为什么执着一定要挖战壕,建造攻城器。 马祥麟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有机会训练怎么攻城,先练练手,象这种实战训练的机会不多。现在不练,什么时候练?听赵忱的意思是自己进攻开罗,他是不会派人来帮忙的。他现在基本知道,精锐都被抽去防守开罗,所以说,开罗将是一个非常难啃的城市。 橡胶的大量使用,让大明军队对牛筋,马尾的依赖降到最低,抛石机抛射重量更重,距离更远。制作的抛石器也就越发的简单,只要做个架子,一头固定橡胶条,一头固定抛竿就可以了。 埃及树木并不多,应该说很稀少,马祥麟只能派出大量的军队去收集木头,实在没有木头,那些无人的房屋也拆了主梁,柱子来抵数。 平常到处见的石头,在这里也是稀罕物,找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都很难,更别说拿来抛射的石头。不过这到难不倒人,马祥麟让人把黏土和水,做成篮球大小的泥球,然后放到堆在柴草上烧干。这样的泥球有石头的威力,也有他自己的特质,那就是漫天的溅射。 奥乌兹看见那些人在把泥土挖出来堆在前面,他知道这里的地下水很浅,他们挖堑壕挖不深,但他没有想到,他们会把泥土对到前面来,这样完全可以挖浅点,不怕地下水满上来。 奥乌兹让人对着那些堑壕试了一下弓箭抛射,箭支距离那些堑壕还有很远的距离。奥乌兹不甘心又用火炮射击,火炮的距离到是够了,但毫无用处,无论是葡萄弹,还是实心弹,都无法伤害到堑壕里的人。 当一根一根木头被竖起来的时候,奥乌兹知道,这是抛石机。打?还是不打?打?只是一根根木头!一发葡萄弹能够抵得上十根八根木头的价值。不打?眼睁睁的看他们完成数百个抛石机。到时候,漫天的石头还怎么打? 奥乌兹没有纠结多久,他能用的招不多,只有把这些木头都打断,阻止对方架设抛石机。其实战争很多时候,起核心的作战思想就是不让你的敌人完成战术意图。 当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战略出现的时候,可以想象那些只会去猜别人将军们,是怎么样的绝望?对手的战略意图根本就无法去猜测,只能处处被动,处处挨打。 当然奥乌兹没有学习过这样的理论,也不知道有这样的精髓,所以他只能去猜大明军队的动作,然后根据大明军队的动作,来制定战术。 城墙上的火炮,猛烈轰击着,葡萄弹如同雨下。打在木头上,木头不是折成几段,就是向背狗啃过一样,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根本就不能用。 炮火太猛烈了,有个雇佣军不小心站起来,就被葡萄弹打成烂泥。再也没有人敢申头去看炮击,他们只能在堑壕里听着炮声,和暴雨一样的炮弹打在泥土里的沙沙声。 奥乌兹见没有几根木头是完好的,就下令停止炮击。奥乌兹等火炮的硝烟散去,再次审视战场,他发现远处停满了轒辒。他冷笑一下,他实在想不通,都火炮时代了,还有人做这个又大又重,还没有用的战车。等这些战车里面都是人的时候,然后用火炮来轰,看看战车还有多少人的能活着出来。 马祥麟看着已经被毁的差不多的木头,没有来由的心疼一下,他不知道曼索拉的火炮会这样的强大。现在损失掉大部分的木头,让马祥麟练兵的计划受到很大的挫折。 马祥麟愁眉苦脸的,马祥麟叹了一口气:“完了,练兵的计划完了,准备撤吧,再找些木头,明天再造抛石机吧!” 下面的人没有多少变化,他们都参与过布罗斯之战,知道把石头扔出去,除了抛石机,还有个叫弹弓的东西。而且极其的简单,只要在地上埋下两个木桩就可以了。 现在只是不能做投石机了,不是不能做大弹弓,听到马祥麟的话,雇佣军步兵第二师师长许千祥在马祥麟耳边说道:“司令,这抛石机不能做,还可以做弹弓啊。我们带了很多橡胶条,就是做弹弓的!” 马祥麟从小是皮孩子,但他还真不知道弹弓,因为他从小就玩的比别人高级的多,弓箭,刀枪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所以弹弓还真没有见过。马祥麟:“弹弓,什么弹弓?” 许千祥听到马祥麟的问话:“司令,你连弹弓都不知道?” 马祥麟摇摇头说道:“我真没有见过!” 许千祥知道马祥麟是大家族出身,没有见过弹弓不算奇怪,奇怪的是他连听都没有听过。他哪里知道,马祥麟的石柱土司很多的事情,都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想想的。 许千祥也不含糊,直接让人在马祥麟前面的空地上,钉进了2根一人多高的木桩,然后让人在木桩上系上橡胶带。有让人拿过一个泥球,让5个人使劲给弹弓蓄力,然后把泥球放入网兜上。 5个人一起撒手,泥球高高的飞了出去,在500多米外的地方,砸出一个巨大的烟尘,破碎的泥球四射出去。 马祥麟砸吧一下嘴巴说道:“有这东西,搞什么投石机?对了这东西,最多能射多远?“ 许千祥说道:“我们试过最大的,能把100斤的东西射到2里路之外。不过,那要木桩钉进去很深,橡皮条也很多,而且太危险了,弹回来的橡皮条可以把人打死。” 马祥麟摸摸嘴边的胡子渣:“就像刚才这样,把20多斤的泥弹,砸出去,只是要远点,最好能有2里左右射程。” 许千祥:“这到没有问题,只要多挂上几条橡胶,多几个人拉就可以了。” 马祥麟说道:“那就下命令继续吧!” 许千祥:“是!” 其实根本就没有停,他们见木头打烂了,下级军官果断的命令做成弹弓。弹弓是最简单的操作,根本就不需要到复杂的炒作,一个小时后已经基本完成安装。 整个1000多个弹弓围绕在曼索拉,三发信号弹升起,到处都是橡胶条被拉紧的声音。 “放!” “嘭!嘭!”上千个泥球飞起,如同黑云一样飞起,密密匝匝的落下。砸到大炮,大炮被巨大的惯性砸的弹起来了。破碎的泥球,大块泥块直接把炮手的内脏撞成碎渣,远处的人被破碎的泥土溅射成瞎子。 直接砸到人的,如同破碎的热水袋,直接爆了,血肉糊了一地。砸到房屋,这夯土造的房屋怎么可能吃的消这样大的泥球攻击?直接坍塌了。 第一轮攻击奥乌兹根本就没有准备,他以为没有投石机,对方就不会攻击。谁知道,对方一上来就是漫天的泥球,给己方带来巨大的伤害。最大的问题还是这些泥球都是土地上,突然升起的,这是什么武器?难道是古罗马的蝎子炮?可那东西已经消失了几百年了! 三十秒不到,第二轮的泥球攻击又来了,奥乌兹大喊:“快下城楼,躲进藏兵洞。快!” 奥乌兹飞快的下了城墙,躲进城门洞里。泥球像冰雹一样落下密集的落下,街道上的房屋被砸塌,里面跑出来的人被砸飞。城墙被砸的“嘭!嘭!”直响。城楼上的大炮时不时的被砸落城墙,把城墙下躲避的人砸死。 一轮接着一轮的泥球落下,城门边上的箭塔在受到5轮轰击,数十发泥弹攻击后倒塌了。奥乌兹吃惊的看着那个倒塌的箭塔,没有攻击之前,自己还在箭塔上。 奥乌兹又看看另一个箭塔,看见几十个泥球砸在箭塔上,灰尘炸开的模样很漂亮,但他没有心情欣赏,他知道这个箭塔也经不起这样猛烈的攻击,倒塌只是时间问题。 第四五三章用泥球埋了这座城 箭塔在承受几次重击之后,一块块泥砖落了下来,这是崩塌的征兆。奥乌兹看见箭塔下面城墙脚,还有几十个士兵在那里躲着,他焦急的大喊:“快离开那里,快离开那里,箭塔要塌了……” 到处都是受伤士兵的哀嚎,泥球密集砸落的巨响,房屋的坍塌声,怎么能够听到奥乌兹的叫喊? 奥乌兹想上去,把那些士兵拉到安全地带。没有走出两步,箭塔再次受一轮十多枚泥弹重击后,整个箭塔迅速垮塌,把下面的几十个人都压在下面,滚滚的灰尘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奥乌兹用围巾掩着口鼻,看着刚才士兵所在的方向,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奥乌兹心中的恐惧和悔恨激烈交缠,他在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投降?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们大明对手,还在这里死撑?为自己的荣誉吗?还是不想再做奴隶? 奥乌兹面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泥球密集的落下,摧毁一切阻挡在塌前面的所有物体。房屋,小摊,马车,树木,击中的不是倒塌就是被砸的稀烂。还有时不时掉下在城墙上,被砸下来的火炮,炮弹,火药,以及城墙上的条石。 攻击没有停息的意思,半小时后,对方的曼索拉面对大明军队的一面,除了城墙之外,几乎所有的建筑都被摧毁了。 奥乌兹想带兵出战,把那些炮摧毁。可是这也只能想想,因为队伍城了城门,还没有摆好阵势,对方的泥球堆都要把他堆死。更何况,那吊桥根本就受不了大量泥球的攻击。到时候,军队出去了,吊桥塌了,派出去的军队难道游泳回来? 奥乌兹放弃了出城作战的想法,在正面留下观察的士兵,其他军队,延城墙撤退到泥球轰击不到的地方。 一次一千多个弹弓投掷泥弹,场面无疑是巨大的,让人热血沸腾。但时间久了,审美是会疲劳的,马祥麟不想看的时候,雇佣兵们也累了。马祥麟知道轮换的道理,于是下令:“2师替换4师,3师烧制泥球。2小时后,1师替换2师,4师烧制泥球,你们就这样轮换。今天就这样轮换,至于你们喜欢怎么打就怎么打。对了休息的部队,自动承担警戒的责任。” 张凤仪似笑非笑的问道:“司令,你这是准备把这座城用泥球埋了吗?这一分钟2个,这里一千多弹弓,一分钟就2000泥球砸进去在一小时12万个,一天就一百多万个,这还不是埋了他们?” 马祥麟坏笑:“这样不是更好?不过好像你算错了!现在更加娴熟了,也一分钟完全可以打3到4个。埋了他们是迟早的事情,泥球有不要花钱,权当完游戏罢了。” 张凤仪:“你真的想把这城给埋了?” 马祥麟说道:“当然,我在后悔,当初在贵阳为什么没有这东西,我很想把贵阳埋了。” 马祥麟说的是奢安之乱,那次动乱对年少的马祥麟来说,冲击非常深。 张凤仪:“那时候,不是有摄政王支持的步枪和迫击炮吗?那些东西,比现在的武器可是好不少呢!” 马祥麟:”我也是贱,怎么喜欢上冷兵器作战!不过说回来了,大明能打冷兵器大战的就那么几个人。我算是里面出类拔萃的!不选我选谁?” 张凤仪嗤之以鼻:“比你厉害的人多的去了,何可钢,满桂呢?” 马祥麟和何可钢,满桂一起共过事,当然也知道这两人的军事素养。马祥麟转换话题:“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们两人在哪里?” 张凤仪哪里会不知道她丈夫转移话题,不好逼迫,随口说道:“他们也你一样,好像去骑兵学校!” 马祥麟:“骑兵学校,我怎么没有见过这两人……” 马祥麟的话被巨大的轰鸣身掩盖了,原来城墙连日被洪水浸泡,本已经松散,现在有受到密集剧烈的轰击,正面的城墙垮塌出一段200多米长的缺口。城墙在倒在护城河上,引发滔天的巨浪。 巨浪迅速上岸,向弹弓阵地席卷而来,在警戒的士兵傻眼了,边上军官大喊:“洪水来了,快撤!快撤!” 一边让司号员吹撤退号,自己下到坑洞里,把那些射的起劲的人赶出来。 这水来的非常快,瞬间就冲到他们的壕沟和坑洞里。所有人都被冲到了,不过这些人却非常的高兴,因为,现在是天气最热的时候,他们都穿着单衣,正在剧烈的运动,这水来的迅猛,刚好给他们冲个冷水澡。 其实这巨浪看是大,水量却不是很多,这些壕沟距离护城河有500米左右,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了,灌满前面几排壕沟,后面的基本没有水了。 马祥麟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没有下任何命令。 张凤仪:“司令,这城墙都塌了,怎么不组织人进攻?” 马祥麟:“上去打什么,除了多些伤亡之外还有什么?” 张凤仪:“他们跑了怎么办?” 马祥麟哈哈大笑:“跑了好!那些官老爷跑了,留下百姓,不是更好吗?” 张凤仪这才知道马祥麟打是什么样的主意,于是问道:“你打算他们不投降,你就一直扔泥球下去?” 马祥麟停下笑,很认真的问道:“为什么不呢?” 马祥麟回头对参谋官下令:“继续自由攻击!” 潮水只是耽搁了前面一排弹弓一会儿,没有多久泥球再次腾空飞起,往那些没有倒塌的城墙攻击。 奥乌兹彻底绝望了,这战根本就没有办法打,谁见过上千架蝎子炮的?还有这莫名其妙的战术,别人是在地面上作战,而他们是全挖成壕沟,地面一个人都没有,火炮再多,打不到人,出去又被人暴打,这怎么打? 无论如何都要派军队去摧毁这些蝎子炮!白天就算了,人家的蝎子炮不是吃素的。晚上?晚上可以试一下,派支敢死队去把那些蝎子炮毁了。 奥乌兹其实很想投降,但他的家人都在开罗,如果自己投降,那么他们的下场会很惨。不过,自己如果失败了,也会很惨。现在城墙倒塌了,失败已经成为定局。 奥乌兹仍然不敢投降,因为他背后还有一个祭司,没有他的发话,自己能带走的人寥寥无几,哪怕是自己投降了,生活的很好,但他要面对无尽的暗杀,而且这暗杀是没有底线的,对他的妻子,孩子,朋友,他身边所有的人。 奥乌兹的军队在弹弓的射程之外戒备着,等待对方攻城。现在城墙已经毁掉很长一段,按照往常,对方应该进攻了,可是他没有看见对方一点进攻的模样,而是继续攻击别的城墙,这让奥乌兹摸不到头脑了。 天渐渐黑了,对方的蝎子炮根本没有没有停。正面的城墙又倒塌了一块,城内居然出现一道高过房顶的土岭。财产损失很大,但人员损失并不大,奥乌兹手上的人没有多少伤亡。只是早上的时候,猝不及防被砸死3,400人,到后面就没有伤亡了。老百姓伤亡到是很多,他们舍不得财产,一直想回家拿东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奥乌兹决定后半夜偷袭,派人联系留在外面做战略机动的骑兵部队,从侧面攻击佯攻,然后派出敢死队,对那些蝎子炮下手。 入夜,3000敢死队排在寺庙的广场上,祭司们在敢死队员面前,每人给一碗酒,说了一些英雄死后怎么样的话。然后让他们自己都咬上一根树支,为的就是在爬出城墙的时候,如果被泥球砸中,不会发出惨叫,引发大明军队的注意。 敢死队在漫天的泥球攻击中,悄悄的从土岭爬出,爬过倒塌的城墙。很多人都永远留在泥球堆成的土岭里,成为里面的一部分。 奥斯曼骑兵到达预定地点,他们主要任务就是吸引大明军队的注意力,所以动静要着足够的大。所以他们不停在大明的军营边奔驰,他们不敢直接冲入大明军营,毕竟他们只有2千不到的人,不够人家一顿乱箭的! 马祥麟听到外面的马蹄声,也不起床,转身把枕头盖在脑袋上继续睡觉。张凤仪坐起来,推推马祥麟:“夫君有人劫营!你怎么还在睡啊!” 马祥麟一把张凤仪按回床上:“就两千人,还是佯攻的,我估计他们偷炮。早做好安排了,有人会处理,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还是造个孩子来的实在。” 马祥麟说的轻描淡写,但下面的人如临大敌,他们各自按照事先准备的预案运动起来。不得不说,那些日耳曼人一如既往的刻板,他们按照事先做好的安排,一板一眼的做着。 敢死队带的是刀和盾,他们对着铁丝网,乱砍一起,实在没有办法。铁丝网这东西太邪门了,爬上去,身上就给刮伤,人被挂在上面,动弹不得。砍不断,拉不开,让他们非常的头疼。 第四五四章曼索拉的乱局 他们的行动被观察员发现,在警戒的军队迅速集结在一起,然后对着那些敢死队猛烈射击,弩箭像泼天的大雨般落下,顿时敢死队死伤遍地。 敢死队进,进不得,退,也不能退,进有铁丝网栏着。退?有军法拦着!有人急中生智把死人往铁丝网上扔,有人把盾牌压在铁丝网上。受重伤的人,自己扑在铁丝网上,让别人从自己身上踩过。 可是铁丝网不是一道,而是5道之多,敢死队每进一道都付出巨大的代价。铁丝网表现出的是难缠的一面,而钢弩却表现出它霸道的一面。 敢死队穿着的是皮甲,在钢弩面前,这些皮甲像纸糊的一样,被轻而易举的击穿。盾牌也没有多少用处,手臂抵着,弩箭穿过盾牌,直接把手臂和盾牌穿在一起。如果身体靠的很近,身体也会被钉在一起。 这时候的盾牌大部分都是木头加上皮革,用来抵当弓箭射击,刀砍枪刺还可以应付一下,对付雇佣军的钢弩就力不从心了。钢弩本身的动力就不是以前的弓弩可以比的,加上特制的三棱破甲箭,威力是更加的强横。 越过第一道铁丝网,敢死队连最后一点退路都没有了。敢死队绝望的嚎叫着,冲向下一道铁丝网,他们知道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他们勇猛的冲向下一个铁丝网,跑在前面的敢死队员,有盾牌把盾牌垫在下面,然后人再趴上去,没有盾牌直接自己趴上去。让后面的战友踩着自己的身体越过铁丝网,一个,两个,……脸色煞白,他们的内脏被踩碎,血液流向他们的胸腔,腹腔,最后休克!死去! 如同暴雨一样的箭雨,能强行突破多少路?3千人,是经不起十数万支箭的抛射的。没有几分钟偷袭的敢死队,就全阵亡在第4道铁丝网前。 雇佣军一直把铁丝网当回事,甚至有人玩笑说道:“这样多是铁丝,做成盔甲穿身上,保证能多杀几个敌人,比这样摆在地上好多了。” 现在才知道,铁丝网才是最难缠的。事实无数次证明,铁丝网是非常有效的防御武器。 奥乌兹在船上看着最后一个敢死队队员阵亡,叹了一口,这战没有办法打了。有这渔网一样的东西拦住前面,进攻方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虽然他也看见了敢死队用盾牌,用尸体,或者干脆用自己填出一条道路,但那些东西还在那里,进不容易,撤退照样不容易吗,投进去的军队,除了血战,几乎没有退路。 奥乌兹心里已经放弃了守曼索拉,虽然他贵为城主,在曼索拉是最大的官员,但他不得不征求祭司的意见,没有祭司的同意,他什么事也做不了,别说撤退这样大的事情了。奥乌兹回到码头,立刻去寺庙去见祭司。 祭司也非常的焦急,他知道曼索拉已经无险可守,陷落在旦夕之间。毁掉对方的蝎子炮,还可以再守几天,如果失败了,就应该立刻撤离。他没有奥乌兹的顾虑,也没有奥乌兹的掣肘。 祭司看见奥乌兹进来劈头就问:“怎么样了,那些蝎子炮毁掉了吗?” 奥乌兹叹了一口气说道:“3千人靠都没有靠近,就都阵亡了。” 祭司不会去问为什么,而是问道:“那就是说,我们没有办法毁掉对方的蝎子炮,那我问你,能不能守得住?” 奥乌兹脸色凝重的说道:“没有办法守住,我们没有了城墙,护城河也差不多没有了。我们的火炮虽然抢回来一部分。但这并没有多少用处,对方不需要进攻,只要把他们的蝎子炮震动推前几百尺,我们就会埋在这些泥球下面。” 祭司:“你的意思是,我们根本就守不住曼索拉?” 奥乌兹点点头! 祭司:“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暂时离开曼索拉。等我们召集神的侍卫,再重新回到曼索拉。” 祭司看的出奥乌兹的担心,继续说道:“我的孩子,神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神不会责怪你的。既然曼索拉守不住了,那组织人撤退吧。” 奥乌兹放心了点,他先安排寺庙里的人先撤退,然后是贵族。奥乌兹的安排,让祭司非常的感动,但嘴巴却说应该先撤退平民百姓。奥乌兹才不会听祭司的鬼话,把祭司先安排到船上。 祭司和贵族安排到船上,这些人占用了大量的船只,他们把能带上的都带上,一只猫一只狗都带上船,空着就是空,也不愿意多带一个人。这是贵族的特权,也是贵族们一贯的作风,你偶尔看见贵族在做善事,那只能说,他为了的是自己的名声才做的。 撤退的消息像风一样的传开了,百姓们人山人海的涌到码头,时不时有人被推进河里。士兵们尽力维持港口的次序,奥乌兹皱着眉头,平民百姓实在没有办法带走,军队优先撤离。 祭司和贵族不是去开罗,就是去杜姆亚特,属于一去无回的那种,所以不能指望他们的船。 严重缺船,奥乌兹现在运送人口最多的办法就是,尽量把船利用起来,把尽量多的士兵送到对面的泰勒哈。 泰勒哈城主也派出所有的船只来接曼索拉的军队。这些军队,对泰勒哈来说太重要了,他们一直在关注曼索拉的战局。发现凭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能够守住泰勒哈,现在曼索拉的军队撤退过来,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给沙漠里的旅客送水,太及时了。 泰勒哈是曼索拉对岸的城市,和曼索拉遥相呼应,成为达米埃塔的重要据点。只是曼索拉是工商重镇,而阿勒哈偏重军事,没有曼索拉的繁华。 曼索拉城里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一艘艘船载着人了离开,如果马祥麟没有下一步动作,曼索拉会成为空城。马祥麟没有想到对方会连夜弃城,估计是出来偷袭的被打狠了。 马祥麟打曼索拉就是为了人口,都跑了,谁来挖运河?马祥麟立刻起来,派出军队进攻曼索拉。 3万多步兵推着攻城器具,向曼索拉逼近,他们几人拿着一个火把,外边无际,像大火燎原,把曼索拉城外照的通亮。步兵们靠近曼索拉,弩兵和工兵把火箭点燃,然后朝曼索拉城内抛射。 一块火红色的火云瞬间笼罩曼索拉城!火箭钉在泥球上,在泥球上燃烧。钉在树上,在树上燃烧,特别那几颗幸存下来的椰枣树,被烧成火球,像几根大蜡烛一样,照亮整个城市。 3万大军如同黑色的乌云在蔓延,越过小山岭一样的泥球堆,进入曼索拉。雇佣军按照训练那样,迅速突入曼索拉城。他们遇见强烈的抵抗,只是他们遇见的抵抗不是军队了,而是来自平民的攻击。 这些平民依靠对曼索拉的熟悉,他们从楼顶,窗户,围墙,各种有利的地形向雇佣军发射弓箭,子弹。 这些抵抗不成规模,却给大军带来很严重的骚扰。雇佣军虽然有尽量抓活的命令,但在自身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些雇佣军的兽性就会被激活。他们最简单的手段就是,那棟房子里射出一支箭,那么那栋房子里面的人,不会留下一个人。 对于雇佣军来说,俘虏值钱,还是性命重要一点。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大明的军官给他们灌输的纪律,却没有一条是保护敌人老百姓的。 奥斯曼的军队度过河去的都是精锐部队,那些强征的军队,是零时拼凑的,哪里有什么纪律和战斗力可以言?在混乱的人群众,他们各自为战,或者干脆把盔甲一脱,刀一扔,仍然是一个平头老百姓。 天渐渐亮了,太阳照耀在这座处处硝烟的城市。现在整坐城市的人,都被压缩在港口的周围的几条街道。时不时有人抱着一块木头跳入达米埃塔河,而不远的下游已经浮满了被淹死的人。 随着天亮,雇佣军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不用担心暗箭伤人或者别有用心的人。他们开始收拢俘虏,到处都是传来,“反抗者死!顺从者生!”的话音。 马祥麟站在泥球岭上看着雇佣兵们的行动,又看看港口上,那些黑压压的,裹着黑衣的人,他知道,这些都是女人。在这种战争中,女人和孩子都是牺牲品。 张凤仪也看着这些女人,她感觉到是彻骨的寒意,这些女人过的是人的生活吗?她们只是男人的附属品,能用,用一下,没有用了就随意抛弃。张凤仪没有打算救这些女人的欲望,她不是救世主,没有泛滥的爱心。 张凤仪:“怎么处理这些女人?” 马祥麟摸摸脑袋说道:“这到是很严重的问题,留下来,没有多少用处,放在这里,这些女人最终会死去。你是怎么办?”张凤仪说道:“这里少说上万女人。我看这样吧,我们有的是土地,成立农场,让她们自己耕作,自给自足怎么样?” 马祥麟点点头:“这样也好!你让人准备吧!” 张凤仪:“我们的作战目的好像没有完成,你看这不过1万都点俘虏,比我们预计的3万还是有点距离啊!” 第四五五章摧毁的泰勒哈 马祥麟:“我没有想到雇佣军会这样狠,只要身上有小刀的,就一刀砍了。他们不知道,那是割肉小刀,奥斯曼人人手一把的么?” 张凤仪:“是有点怕了吧?也难怪,一个个小年轻,人畜无害的样子,突然冲出来,对着检查的雇佣兵肚子就捅。捅死的到没有,伤了几个,但给这些军人心理压力绝对不小的,他们的反应也算正常。” 马祥麟:“哎真是难缠,难怪摄政王对军队要求这样高。” 张凤仪:“这是肯定的,摄政王一直想保持军队的纯洁。摄政王不想自己的军队,成为大明军队那样!” 马祥麟叹了一口气:“是啊!大明的军队?嘿嘿!以前没有人把当兵的当人看,现在当兵成香饽饽了,千方百计送自己的孩子入伍。” 张凤仪:“现在的军人,以前的军人能比?以前当兵是就是牛马,就是牲口。那些当兵的也不会把别人当人看,这是对等的。现在摄政王把军队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又把军人放到为子弟兵的位置。而军人的思想品德也不是以前的那些兵痞能比的。这也是为什么要用雇佣军来干脏活,为的就是不让人攻击军队声誉。” 马祥麟:“我有点想点想回到骑兵师了,哪怕是一个小兵,我也愿意干。” 张凤仪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兵?谁敢要你啊,你要知道现在当兵条件很高的,身高1米65以上,年纪在18到22岁。无残疾,上三代没有恶行,你年纪这条就够不上。” 马祥麟憋了一下嘴说道:“我就一条够得上,其他都不行。” 张凤仪知道马祥麟为什么这样说,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不好挖苦。看到一个骑兵通信兵从远处跑来,回头对马祥麟说道:“好像就你的身高能够的上。好了,你有事情了,我也有事情要处理了!” 马祥麟看着张凤仪离开,那个骑兵通信兵已经到了马祥麟面前,向马祥麟敬礼:“报告,我们已经找到昨天晚上骚扰军营的奥斯曼骑兵,他们在曼索拉东南15公里处的雷斯特小镇落脚。现在骑兵师已经做好准备,师长请总司令下令,剿灭该股骑兵。” 马祥麟点点头说道:“同意了,让你们师长注意一点,别中了埋伏。” 2000骑兵不多,却如同芒刺在背。一下子在东,一下子在西,非常的难缠。最怕是断了部队的粮道,骚扰后方。所以,这股骑兵要下重手,收拾掉。 薛睿亲自带着整个师的骑兵往雷斯特小镇赶去,为全部留下对方两千人,薛睿派出所有的骑兵分四面包抄奥斯曼骑兵,不给奥斯曼骑兵一点退路。薛睿恨透了这支骑兵,因为这支骑兵,1团差点全军覆灭。 奥斯曼骑兵经过昨天晚上的一闹,原本想退的远点。但晚上能走多远?于是在雷斯特小镇休息,等待天亮后再撤退。他们没有想到,自己被人家盯上了。 奥斯曼骑兵发现大明骑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对方的包围圈已经完成。奥斯曼骑兵没有死战的决心,上次的遭遇战,基本把他们和大明骑兵对战的信心打没了。 奥斯曼人受到西方的影响很大,特别是攻占拜占庭之后。他们并不认为投降是可耻的,特别是贵族。他们认为投降了,家族可以花钱把自己署回去,自己摇身一变,又是一位将军,至于下面的士兵,成为什么,谁去管他们? 薛睿没有想到,对方就这样简单的投降了,这让他非常的懊恼,不过,看见那些和自己坐骑低上一点的阿拉伯战马,什么懊恼的抛在一边。 从体型上来说,阿拉伯战马没有汉诺威温血马高大,但阿拉伯战马有汉诺威马没有的优点。首先阿拉伯马耐热,它是沙漠马,在埃及地区,就这一点,就不是汉诺威马能比的。第二就是,阿拉伯马很温顺,长期和人相处,你的一举一动都它都会知道。特别作战时候它很勇敢,在冲锋时,有着迅捷的速度和持久的耐力。 这是薛睿梦寐以求的战马,现在一口气就得到近3千匹战马,怎么可能还会懊恼?因为海运的关系,骑兵师一直都的一人一匹马!现在有机会一人双骑了,这机动性就会大大地增加。 薛睿接受了奥斯曼帝国骑兵的投降,从骑兵统领手中接过那把镶满宝石的弯刀。把玩了一下,就扔给后面的警卫:“收起来,送回国内,交给国防部!以后陈列军事博物里,我们子孙都可以看见我们的丰功伟绩。” 自从有了瑞典拉回座头鲸的骨头后,摄政王李毅要办海军博物馆。陆军看到了当然也要办一个,所以陆军四处征集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这把战刀就属于有意义的东西,薛睿怎么可能放过露脸的机会了? 骑兵统领对着薛睿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的话,薛睿哪里听得懂?还好边上有懂阿拉伯语的参谋。参谋翻译说道:“他说他是埃里克家族的,他要求派他的仆人回科尼亚,让家族的出钱赎回他,还有那把刀和他的战马。” 赎人?薛睿听说过,在欧洲非常的流行,没有想到奥斯曼帝国也是这样的。这个统领存在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好事,赎回去就赎回。到是这把刀非常的有纪念意义,也是雇佣军骑兵师的荣誉,是不可能还给他的。 薛睿对参谋说道:“你和他说,嗯!就说,让仆人回去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让商队,把他的消息带回科尼亚。战马和战刀都是战利品,不在赎回之列。” 参谋官和骑兵统领一说,骑兵统领到也没有话说。虽然舍不得,但他看得出薛睿的不悦。这时候如果惹了对方不高兴,一刀砍死自己,哭都没有办法哭。 空中炮艇如约而至,飞到曼索拉城的时候,空中炮艇中队队长岳盛看见曼索拉已经改变了模样,城市变成了泥球堆积长,他暗自惊叹,这些雇佣军的能力。现在整座城市都被占领了,自己不是白来了?中队还带来500公斤航空炸弹,想帮雇佣军开几个门呢,现在不用了。 岳盛在纠结是回航,还是帮他们把河对面的城炸了,看到江边有人在摆什么东西,于是下令悬停在空中。 原来马祥麟看见天上的空中炮艇,心想这样好的武力,不用白不用。于是让人用白布,在江边布置一个,指向泰勒哈大大的箭头。 空中炮艇终于看见了那个巨大的白色箭头指引,岳盛立刻下令,飞艇中队向泰勒哈飞去。 奥乌兹在地面上,看见飞艇朝泰勒哈飞过来,他没有任何的犹豫,骑上一匹马,带着亲卫立刻就跑出了城门,往远处的椰枣林跑去。泰勒哈的城主也看见了飞艇,他也做了和奥乌兹同样的事情,他们都太清楚这东西的恐怖了。 泰勒哈陷入了劫难,这些空中炮艇扔下的是500公斤的航空炸弹,专门对付曼索拉的城墙的,现在扔向塞满军队的泰勒哈,500千克的航空炸弹那是什么存在?一枚500千克的航空炸弹完全可以摧毁50米以内的建筑,人员杀伤半径更是达到100米以上。炸出来的坑深5米,直径12米的大坑。 泰勒哈才多大?不过是500米长宽的要塞,挨上10枚就基本无死角了。而空中炮艇中队好像有怨气似的,在这么点大的城里扔下了100多枚500公斤的航空炸弹。 硝烟笼罩了整个泰勒哈,根本就看不清泰勒哈的情况。奥乌兹在椰枣林里,眼睁睁地看着泰勒哈被毁,却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奥乌兹突然明白了阿巴兹为什么弃城而走,不仅是因为他怕死,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守住城池,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一个将军不知道怎么守城。 奥乌兹回想曼索拉防守,自己哪里做错,或者有更好的防御手段!发现真的没有,对方上千门蝎子炮,把20多斤重的泥球抛射过来,没有多久就把曼索拉埋了一半。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发射了多少泥球?砸死多少人?好像只为射而射。 这战怎么打?自己也有火炮,打了半天,投石机打坏了许多,却多了隐蔽在壕沟里的蝎子炮。连火炮都对他们没有办法。派出军队偷袭,连人家的5道铁丝网都没有过,就在他们面前死光光了。那地上和地毯一样的箭矢,让他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毛骨悚然。 人家根本就没有尽全力,像把泰勒哈毁了的怪物,就没有用在曼索拉。如果对方也是来这样一次,曼索拉堆的不是泥球,而是尸体了。 奥乌兹骑上马,他也知道自己再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他的胆已经被吓破了,找个地方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才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开罗,看看自己的妻子孩子,是否平安?如果妻子孩子还活着,那就带着他们远走高飞,去突尼斯,去阿尔及尔,去丹吉尔都好。 第四五六章 瘟疫 硝烟散尽,泰勒哈只有3个残破的城门矗立在那里,因为城门是整个城市最坚固的地方。城里面除了废墟,基本没有留下什么,像是上古遗迹,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它的毁灭,谁会想到这离,一个小时前还是一个有着几万人,坚固的要塞? 马祥麟舔了一下干巴巴的嘴唇,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硝烟味。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这剧烈的,毁天灭地的威力。同时心中庆幸自己不用挨这巨大的炸弹。 曼索拉那些平民和遗留下来的士兵,心中对雇佣军并没有多少惧怕,因为对方会流血,也会死。现在,在他们面前,顷刻间,就把认为铜墙铁壁,要花很多时间才能攻破的泰勒哈给毁了。 炸弹,他们能够理解。但天上飞着的巨大东西,就超出了他们理解的能力,他们自然而然地就把他归结到神的位置。拥有神的力量,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这些人有神的帮助,是代表正义的,也就是说意味着自己是邪恶。 人就是这样,在自己不能理解,或者自己无力抵抗到时候,就会选择顺从。在泰勒哈被炸毁之后,他们对雇佣军的愤恨转为恐惧,然后转变顺从。 一切都有绪地进行着,马祥麟安排军队休整,自己和参谋团开始,重新做计划。现在马祥麟两个方向,一个是南上开罗,一个北下达米埃塔。 南上开罗是为了早日结束战争,毕竟再过三四个月后,尼罗河泛滥成灾,再次军事行动得要到12月之后。从现在实际情况来说非常的有必要,战争时间越短,对埃及的破坏最少,重建的时候就越短,付出的最少,对国内的压力就越小。 而北下到达米埃塔,拿下达米埃塔,连接海上运输线,转道攻击亚历山大,然后逆尼罗河往上打,这虽然时间会拉得很长,但有海上的支援,可以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两个方案各有长短,南上可能迅速结束战争,但也可能功败垂成。但利益非常的巨大,让参谋官们不惜冒险尝试。其实参谋官队伍中一直存在速攻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强烈。 这与长期以来,秦军战无不胜有莫大的关系。在这些年轻的军官眼睛里,没有他们战不胜的敌人,也没有他们不能克服的困难。轻敌已经是常态,虽然骑兵团遇伏,马祥麟三令五申,但并没有多少的效果。 马祥麟心里很想和这些年轻的参谋官一样,直接攻击开罗,把开罗打下来再去收拾其他城市。他知道,他们想要拥有这块土地,就需要慢慢地来,把那些人留在埃及的东西彻底铲除,才能拥有这块土地。 马祥麟再次开会,一定要把激进的念头按下去。马祥麟在会议上说道:“一举攻破开罗,并不容易,且不说我们只有5万人,里面名义上,有2万骑兵,可实际上只有1万骑兵,另外一万连马匹都没有。可是人家有多少骑兵?10万,里面1万多骆驼骑兵。什么是骆驼骑兵你们知道吗?那就是比马还要高出很多的骑兵。还有开罗不是曼索拉这样的小城,他是有10来万人的大城,你们以为挖战壕,抛泥球就可以拿下开罗?笑话!” 马祥麟说着,自己也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何尝不是和这些参谋官一样?人一旦意识到自己错误,就会更加愤怒,他大声起来:“你们以为你们都是白袍军?所向无敌?你们都是国内的部队?机枪,大炮,还有天上的飞艇?你们带着的不过是一群活不下去的才投军的雇佣兵,顺风战当然可以打,如果我们被围开罗城下,你们谁能保证他们的绝对忠诚?” 马祥麟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下面年轻的参谋官们!继续说道:“你们知道诸葛亮要七擒七纵孟获?是诸葛亮傻吗?还是诸葛亮确实是一个好人,准备以德服人?不是,都不是,他只想让孟获把他后面那些反抗的人都集中起来,然后一举消灭。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和他要做的事情是一样的,不过我们是用驱赶的方式。另外,陆军专注与运河开挖和布防,他们将不会参与我们进攻开罗的行动,也就是你们的最大依仗没有了,你们还要去攻打开罗吗?” 开会的效果有点,但效果并不好,压下去的只是表面的喧嚣。战略方向再次得到确定,就是解决其他城市,最后解决开罗。会议结束,军队迅速北下达米埃塔。 大军抵达达米埃塔城下的时候,发现城里的城主,贵族都已经弃城逃跑,马祥麟毫不费力拿下了达米埃塔。 马祥麟的部队进城了,却发现这座城市和大战多少区别。达米埃塔城里却一片的混乱,由于城主和贵族们都跑了,留下的士兵瞬间城了没有约束的野兽。他们霸占大户的财产女人,拉帮结派,各自谁也不服谁,整天争斗。 士兵间是如此,那些地痞流氓就更加的无法无天了,他们抢劫,杀人,奸淫无恶不作,城里的小老百姓,稍不留心便全家死绝。由于天气炎热,尸体无人收拾,很快城里便流行起瘟疫来了。 瘟疫,马祥麟铁青听着军医们报告,马祥麟权衡再三,带着队伍里离开达米埃塔城,要求所有的部队立刻做好防疫工作,有身体不对的士兵,全部隔离出来,并且下令封了这座疯狂的城市。 疯狂的城市,疯狂的人,疯狂的瘟疫,城市里的人并不知道军队为什么不接管城市,而是出了城市,他们认为是神保佑了他们,于是继续着无法无天的日子。 死人越来越多了,瘟疫被自相残杀和饥饿很好的掩盖了,但总有明白的人,于是他们拖家带口的在天黑的时候,从城墙上,河道,城门一切能逃的地方,逃出城来,可是他们哪里知道,马祥麟的封城实行的多么的疯狂? 马祥麟把达米埃塔一圈都挖上陷阱,河里也布下拦江铁索和刀阵。也就是说,陆地上会掉进陷阱里,而河里会被拦江铁索拦住,下水会被刀阵开膛破肚。 马祥麟的雇佣兵部队虽然带了很多军医,但军医偏重的是外伤之类的治疗。其他的像感冒了,中暑了他们还有处理的经验。但瘟疫,他们是不敢冒险医治的,更何况没有此类的药物。马祥麟能做就是不让城里的人出来,让瘟疫传染出来。 马祥麟和张凤仪站在高地上看着达米埃塔城,突然看见4个人,凄惶地从护城河爬出,一男三女,中间那个女的手中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一样,应该抱着的是一个孩子。 他们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回头,看着达米埃塔城方向的动静,就在他们觉得远离达米埃塔城的时候,他们消失了,只是平坦的沙漠上多了一个大洞。孩子的啼哭,大人的呻吟远远传来。 5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士兵,从地穴里爬上来,他们拿着工兵锹,拿着一个石灰桶,来到那个陷阱前,把石灰倒进去,然后把沙子掩盖上去。陷阱底下上栽着数十根箭矢,人要是跌进去,基本上很快就没有了生命的。 张凤仪心里难受,问边上的马祥麟:“除了封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马祥麟:“能想什么办法?你不是没有见过瘟疫!就算在大明,一出现瘟疫整村,整镇的死,可是谁有办法?还不是官府把他们村围起来,让他们自生自灭?如何任他们出去,就现在埃及这卫生水平,埃及还有多少人留下来?你要知道,现在整个欧洲在还流行黑死病,一死一城是非常常见的时候。所以还是封城的好!” 张凤仪:“这样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马祥麟:“残忍?有时候残忍,才是最大的善。只能等了,我已经派人回国内,看国内生命样的决策。” 张凤仪说道:“这需要多久啊?” 马祥麟说道:“快的要一个月,慢的要几个月。最大的问题还是国家愿不愿出手。哎!这救不救还是一个问题啊!这让我想起前两年,门源的事情!” 张凤仪:“那次代价真的很惨痛!” 马祥麟点点头:“所以啊!我们不能抱太多的期望。” 张凤仪问道:“大军就围困在这里吗?” 马祥麟摇摇头说道:“现在我们在准备进攻亚历山大!到时候,留3个团在这里守备。” 张凤仪点点头,然后又问了一句:“这3个团,不到5000人,能围的住达米埃塔城吗?” 马祥麟想想说道:“现在达米埃塔里面的人已经疯狂了,让他们一起出城攻击军队,估计没有多少人走得出来,倒是,怕的开罗方向的人来,不过,按照阿巴兹的性格,不会冒这个险。” 张凤仪看着达米埃塔城,她有点迷茫,。其实和她迷茫的,还有那些军医,毕竟救死扶伤是他们的天职,现在因为没有条件,眼睁睁地看着整座城的人死去,这滋味异常的不好受。 第四五七章瘟疫是后续 李毅收到马祥麟的报告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他皱着眉头,心中默默的念了两个字;“瘟疫!”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鼠疫,毕竟现在欧洲的鼠疫还在流行。随后想到是的霍乱之类的瘟疫,但一想到那是非洲,莫名其妙的冒起艾滋病来,又一想,艾滋病不会这样的迅猛。到像埃博拉这样种致命的瘟疫,如果是这样的话,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李毅考虑再三,决心派出一支医疗队,到埃及看个究竟。一是救人,二却是为为了病株,弄到病株,然后加以研究,不想制造生物武器,但至少要有防备。所以李毅让卫生部挑选病毒专家,去勘察,负责治疗。 卫生部挑选出名单,然后还要征求本人的意见。这一征求不得了了,很多老医生都想去,他们天天跑到卫生部,为的就是一个去埃及的研究病毒的机会。 李毅把自己知道的医学知识系统教授给医学院,特别是病毒,细菌等概念。显微镜,特别是高倍显微镜被研究出来后。病毒学,细菌学开始分门别类了,医学也开始了细分。 李毅不懂的多少医学知识,但很多道理他是懂的,就是这些道理让医学从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转变到知其然,知其所以然转变。 现在的大明处于知识爆炸开始的时代,每个人的求知欲是无限旺盛的,也是非常的疯狂。去埃及很可能就接触到新的病毒,这很可能让自己名留青史,所以埃及之行成为香饽饽。 很多老医生在卫生部拿不到指标,就转头找李毅的麻烦。陈实功和吴有性就是其中的两个佼佼者,他们两个,一个是医学院名誉院长,一个是防疫局的局长,都是权重的任务。 李毅在处理事务,门口一片喧闹,然后门就被推开了,没有敲门,很无礼,这很少见的。李毅皱皱眉头,他有点责怪秘书的孟浪,刚想开口,却看秘书挡的胳膊下,露出两个老人的脑袋。 李毅揉揉脑袋,他不问都知道,这两人是谁,李毅无奈的说道:“小李让陈院长和吴局长进来。” 两位老人很随意的进来,陈实功自己找个沙发径直坐下,吴有性也坐在陈实功的身边。其实陈实功和吴有性有空就钻李毅的府邸,说好听的,这两人是李毅的家庭医生,说难听的,他们都要叫李毅为老师。因为有空,他们俩就挖李毅脑袋里的东西。 李毅看了两人一眼,心中是非常喜欢的,只有他们几个人没有把自己当回事,有时候还一口一个小李的叫着。李毅坐到两位老人前面,问道:“两位很少白天来找我的,今天怎么来了?是医学院有事情?还是防疫局那边有什么事情?” 陈实功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是想去埃及看看!听说埃及那边的发生了瘟疫。” 李毅很认真的看着陈实功和吴有性一眼,然后问道:“吴局长准备去?” 陈实功:“我和吴局长都去!” 李毅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个人:“陈老,你去埃及,医学院的事情谁主持?吴老,你去埃及,防疫局的事情谁来主持?” 陈实功说道:“现在后辈们的能力很不错,完全可以承担医学院的事务,再说我不过是挂名的,在不在都一样。” 李毅问道:“那你手上的那几个项目呢?粉碎性骨折康复攻关,胆结石外科等等……上百个课题要攻关,怎么可能离开您的?还是吴老,您是不是觉得大明的老百姓还死的不够多?” 吴有性有点坐不住了,他立刻站起来说道:“摄政王,这从何说起?” 李毅看到吴有性焦急的模样,非常的后悔自己的话重了,但这个事情必须说清楚:“吴老,你知道我们大明平均寿命是多少吗?” 吴有性已经知道一些李毅他们的计数方式,所以也不惊讶,只是问道:“多少?” 李毅叹了一口气说道:“平均年龄不过33岁,孩子的夭折,饥饿,战争,瘟疫!都是让我们国民寿命这样低的原因。现在国家稳定下来了,再没有多少战争可打!现在推行化肥,优质种子,开垦东北的黑土地,开发南洋,未来一段时间,饥饿和我们没有多少关系。 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孩子夭折和瘟疫。我打算过年之后,对孩子夭折,瘟疫中的血吸虫病,就是你们说的大肚子病。还有肺结核,疟疾,鼠疫,天花发起全民参与的卫生运动。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不坐镇各自的岗位,你们两位卫生部的骨干都去埃及?这像话吗?” 吴有性惊讶的问道:“全民,整个大明吗?” 李毅点点头:“是整个大明,现在我要用手上有限的钱做大事情,然后再补那些细碎的事情。今年把黄河收拾一下,下半年到明年就是做卫生这一块了。我想花50年的时间,把人口的平均年龄提到50岁以上,别看这小小的17年,它对我们国家意义重大。” 李毅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不久的未来,医院下县,下镇,每个村都有医生,小病不出村,一般大病不出县。我们实行的医疗保险,就是付一点钱,就可是医治大部分病。绝对杜绝小病熬成大病,熬成绝症的情况出现。” 陈实功和吴有性张大嘴巴:“啊!那得要多少医生?” 李毅:“现在每个大学都有医学院,我们还建造独立的医学院,卫生学院,反正一句话,能培养尽全力培养医生和护士。陈老,吴老你们两人的担子不轻的!” 陈实功起身,就往门外走,吴有性连忙问道:“陈老,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陈实功说道:“我时日无多,不能再耽搁了。我这就回医学院去,尽量的多排几节课,能多培养一个人才,就多培养一个,埃及我不去了。又可,我劝你也别去,没有必要和学生们去争。” 吴有性也对李毅说道:“摄政王有这样大的计划,我吴有性就是累死也心甘。” 李毅说道:“你们两要保重身体,别累着了,后面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两人走了,李毅叹了一口气,太多的事情要做了。大明本来就是一个主梁都要坍塌的是房子,而且是茅草房,扒了也就是了。可是住在大梁上的蛀虫门并不答应啊,没有了大明这个破茅屋,他们怎么当蛀虫? 这些蛀虫在各地垂死挣扎,很是让李毅头疼。他们大浪翻不起来,尽是做些恶心人的勾当。不过,随着各地的法律体系完整起来,这些人也就潜伏了下去,然后时不时出来恶心一下李毅。李毅自然对这种送上门的货轻饶的道理,逮起来就全家送往东吁。 运河开工,除了天气热一些,什么都好。没有邪恶的监工,也没有饿肚子干活,这些士兵送来的鱼,肉,还有各种不知名吃的东西,很好吃,而且活计也不重。这些大明人脑袋不知道长的,一个简单装置,就把本身笨重的活变的如此的轻松。 赵忱见的太多了苦役干活,所以他对这很有心得,那就是分而治之。贵族,平民,奴隶各自分开。然后实行连坐法,一人逃走,另外9人连坐。一组逃走,一队连坐。 其实除了贵族会跑,其他人根本就不愿意跑,这里有好吃的,听说干的好,还给薪水,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再说了,就算跑了,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想活着太难了。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一个月的围困,城里跑出来的人越来越少,里面的士兵虽然组织过几次突围,都被陷阱弓箭射了回去。 达米埃塔城里尸体腐烂的恶臭,混着海风中的腥味,吹向处于下风位的军营,这让雇佣兵门不得不带上口罩。黑色的盔甲,然后带上白色的口罩,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达米埃塔的瘟疫越来越严重了,从城墙上跑出来的人,走着,走着就倒下去,再也起不来。 马祥麟在确定达米埃塔城里的人,无力攻破防线的时候。开始着手下一步,进攻亚历山大港的准备。他想医疗队的到来,也不愿意到医疗队的到来。他已经知道达米埃塔城里流行的是鼠疫,掩埋尸体的那些雇佣军多多少少都见过鼠疫。 鼠疫,达米埃塔城里流行的是鼠疫,这让外面的这些雇佣军们非常的害怕,毕竟这病恶名太昭彰了。马祥麟知道这个传染病,李毅接见他的时候,让他注意鼠疫,就是欧罗巴的黑死病。是非常恐怖的瘟疫,还说了很多防范的措施。现在这些措施都在雇佣军上使用了,效果不错,到现在没有发现鼠疫。 雇佣军没有发生鼠疫,这和张凤仪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当发生鼠疫的时候,张凤仪觉得现在宣传卫生的好时候,她对那些指导员下指令,宣讲勤洗衣,洗澡,喝开水的习惯。这让雇佣军的卫生习惯,提上很大一截。 第四五八章神秘的部队 雇佣军不能无限期的围在达米埃塔城的周边,否则鼠疫和恐惧就会毁了这支雇佣军。再说,既定战略就是渡海进攻亚历山大,这事不能因为瘟疫而耽搁。 渡海作战是所有战役的中最麻烦的,也是最危险的。因为不可知的因素太多,哪怕是一场未预知的风,都可以让登陆部队全军覆灭,更何况,根本不知道亚历山大港的驻军在哪里等着他们。 亚历山大港的消息陆陆续续的传来,马祥麟分析着亚历山大港的情报,内容让他非常难受。这亚历山大港完全就是一个刺猬,正规驻军超过7万,各种火炮超过500门。城高,墙宽,更让人头疼的是那个宽超过500米的护城河,让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的武器失去效用。 这也难怪,亚历山大港历来都是埃及出入门户,商业集散之地,必然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发生在这座城下的战争不知道凡几,所以亚历山大历来是埃及防线的重中之重。 攻打这样的城市,按照以前的作战方式,最少需要几十万军队。所谓的十倍围之,孙子兵法中是用来包围打歼灭战的。但后面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用来比喻攻城的。因为没有绝对的兵力优势,攻击坚城,基本毫无胜算,或者说是自寻死路。 登陆作战是一个系统的工程,需要各个兵种之间的配合。特别是海军和雇佣军之间的配合,雇佣军登陆后,能不能快速形成滩头阵地,这是登陆战的胜败关键。 世界上,无论什么技术都是没有捷径,只有一遍一遍的训练,一遍一遍的磨合才能娴熟的配合。只有配合娴熟了,才能把战斗力发挥到极致。军队更加是如此,所以,马祥麟带着部队在海滩上做着各种登陆演习。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登陆作战的物资准备也做的差不多了,现在只等海军的运输舰队,带他们去进攻亚历山大城。海军的运输舰队没有等来,等来的是医疗队。运输飞艇降落在军营的边上,马祥麟带张凤仪亲自上前迎接。 飞艇上下来一帮年轻人,带头的样子好像只有24,5岁。他里面穿着一袭军装,外面穿着白色的大衣,这明显的医生样子。露出的军装领口上面扣着一个金色碾槽的标志。 马祥麟当然知道这碾槽是药房里拿来磨碎草药的,拿这做标志,那是说这个军人是一个和医疗有关系的新军种!可是除了陆,海,空,他没有听说还有第四个军种啊。 年轻的军人向马祥麟敬礼:“报告!总参谋部直属卫生部队少校田重义向司令员,指导员报道!” 马祥麟也回了一个军礼说道:“辛苦了,小田,你们是什么部队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田重义:“报告司令官,我们部队属于国家一级机密,所以很多事情还是不要询问的好。这是总参的命令,总司令请过目。” 田重义说的没有错,这所谓的卫生部队,就是在青海湖周围发生天花的时候就组建了。这支部队用后世的话来说,这支部队就是生化战部队。 李毅不想打生化战,但不能不拥有,就像后世的核武器一样,放着也许几百年也不会用上一颗,但拿在手上,别人就不能拿这东西威胁你。更何况,这生化武器能办到数十万军队都做不到的事情,而且不留一点痕迹。 马祥麟吃惊的看了一眼田重义,然后一边打开信封一边自言自语:“什么部队啊?这样神神秘秘的?连什么部队都不能问!” 马祥麟看着文书,文书上面要求他和他的部队,要绝对服从田重义的指挥,而且要绝对的保密。 马祥麟看着文书,脸色并不好,谁喜欢头顶上,突然多了一个太上皇啊? 张凤仪接过文书看了一眼问道:“为什么不让陆军来负责保卫?而是选择雇佣军?” 田重义说道:“我在总参谋部的时候也问了这个问题!上面给的回答是,他们可以杀。” 马祥麟和张凤仪对视一眼,浑身的寒意上涌,他们可以杀,那么,这是绝密的行动,参与行动的人都是要带着秘密,被处死的。 张凤仪:“坚决服从命令!” 张凤仪毕竟是从政治学院出来的,知道很多事情,当然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回头对马祥麟说道:“把部队里所有的指导员和党员组成最核心的卫队,保卫卫生部队的安全,再选择雇佣军最忠诚的部队,作为卫生部队的第二道防线。” 马祥麟见自己妻子亲自下命令,知道这是政治任务,而非平常的军事任务。心中也就有数了,马祥麟问道:“你们的驻地?” 田重义说道:“给我单独建立一个军营,最好的封闭的,独立的。对了,这里是瘟疫属于什么病?” 马祥麟:“听雇佣军说,是黑死病,一种很可怕的瘟疫!” 田重义早知道了,只是再问一次,确定一下:“那是鼠疫!还好问题不大。就是不知道是肺鼠疫,还是败血症鼠疫?有或者是腺鼠疫?” 马祥麟舔舔发干的嘴唇,心中在骂娘:“问题不大?一座城就快死的差不多了,还叫问题不大。” 马祥麟心中骂完,对田重义问道:“这我们不知道,还有什么要做的么?我现在就去办!” 田重义说道:“你带我到前线看看,看看你们做的措施!对了,军队里有没有人得鼠疫?” 马祥麟凝重的说道:“现在还没有身体发黑的病人,现在身体不舒服的,都被被隔离了,怕的就是被传染。” 田重义点点头,又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这城里流行瘟疫的?” 马祥麟想想说:“快两个月了,那时候进城,看见遍地尸体,很多尸体是黑色的,下面的士兵报告上来,我们就退出来了,然后封城,不让城里的人出来。” 田重义剃头想想:“快2个月了,这时间有点久了,走,带我看看去看看怎么样了。” 两人站在达米埃塔城外,高高的围堤上。田重义看看这防御说道:“这样还是不行啊,不能阻止老鼠跑出来!这鼠疫迟早到要被带出来的。” 马祥麟吃了一惊马上问道:“怎么能做才能不让老鼠跑出来?” 田重义想想说道:“最好是挖条壕沟,在沟上倒上足够多的石灰,老鼠跑进去就死在里面。然后在壕沟外侧设上电网,不让一个老鼠逃脱。” 马祥麟想想说道:“这里不好找石灰啊!电网更加不可能了!没有发电机,也没有电线!” 田重义说道:“这不用担心,我来的时候已经申请200吨石灰,想来应该很快就到了!电网倒不是必须的,没有电网,就把壕沟挖深点。” 马祥麟点点头:“那我现在就让人挖壕沟!” 马祥麟回头对远远跟随的参谋说道:“让步兵第二师,第三师挖道壕沟!” 马祥麟回头问田重义:“这壕沟多少宽,多少深?” 田重义:“最好1米5宽和深!” 马祥麟问参谋:“听到了吗?去传命令吧!” 马祥麟回头问道:“这鼠疫多久会退去?” 田重义摇摇头说道:“这东西谁知道什么时候会退去,只要有一只老鼠活着,一个跳蚤存在,就很可以能会卷土重来。这座城里有多少人?” 马祥麟:“大概有3.4万人吧,具体多少我不知道,现在想来城里的人应该不多了吧,这里面没有官府存在,自相残杀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面有跑出来,掉进陷阱里也有几千人了,想来城里的人应该不多了。” 田重义说道:“等其他运输艇过来,把防护服送过来之后,我们组织一次进城调查。” 马祥麟惊讶的说道:“这太危险了吧,这是鼠疫啊,再说了,城里的人一定恨死我们了,我们进去,他们会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田重义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不进入城里,就拿不到第一手资料。这必须进去,这没有的商量。” 马祥麟无奈的说道:“行吧!” 田重义回头看着马祥麟的眼睛说道:“不是我为难你,而是我们必需早日了解鼠疫的发病原理,我们才能驾驭鼠疫。这样,国内流行鼠疫,我们才能有措施!才能让老百姓少死很多人。” 马祥麟有点羞愧,被年轻自己十多岁的人数落,很不是滋味。但他知道这事情的轻重,于是点头说道:“行,我挑选部队,保卫你们进去!” 田重义:“尽快挑选出来,进行简单的卫生训练!这个就我的人来实行!” 马祥麟:“要多少人?” 田重义说道:“500人吧!” 马祥麟:“雇佣兵,还是……还是……” 马祥麟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这活计太危险了!田重义想想说道:“就自己的兵吧!这东西虽然危险,但防疫的好,没有什么可怕的。如果选用雇佣军,我们最后还要处理掉。如果自己的兵,最多这些兵都转为卫生部队的保卫部队,以前在国内不需要保护,现在我们在国外,非常需要保护,也算是补充吧!” 第四五九章我们是死亡的幽灵 马祥麟心在滴血啊!这些兵,哪里是兵,都是军官!都是骨干啊。现在500人被带走,这雇佣军的三分之一的军官就被挖走了。但命令上写的明明白白,服从命令,这明面上是总参谋部的命令,但他知道,这是李毅的命令!不能违抗的。 马祥麟并不死心,想让田重义改变心意,他试探问道:“我这里都是军官,要不我让陆军,调1个营来?” 田重义看看马祥麟,他怎么不知道马祥麟的心思,但自己身上背负的机密太重了,还真不是那些士兵能扛得起的。这思想觉悟,你有军官的好?更何况,这些军官都懂德语的,这也是他看上的原因。所以一定要把马祥麟的侥幸打掉,让他重视起来。 田重义想想说道:“不要,一般的军人我们根本就没有用,有泄密的风险。最好就是军官,而且还是要党员。你要知道,我们这支部队和你们的部队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如果硬要比的话,我带来的30多人,能比的上你整个兵团。你别不高兴,这是事实。” 田重义的话很伤人,马祥麟却没有生气。在他心里,这支部队是救人的,的确比自己带领杀人的部队,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可是马祥麟哪里知道,这支部队,不仅救人,还杀人。这杀人技能细细论起来,比他带部队屠城还要高效。 部队行动很快,两个师的人很快到坝前,开始挖壕沟。田重义见这里没有多少事情,提出带着自己的部下去隔离营看看。马祥麟想陪他去,被拒绝了,毕竟隔离营并不是并不是好地方。 马祥麟回到自己的指挥部,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捂着脑袋在发呆。不难受才怪,进攻亚历山大港的计划,变的遥遥无期。别的不说,就抽调走的军官都是雇佣军的骨干,如果新调进来的,这磨合期会很长,磨合期没有过,就去作战,这后果不堪设想。 张凤仪看见马祥麟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上来问道:“司令怎么回事,怎么无心打采的?” 马祥麟叹了口气说道:“哎!还不是那个什么卫生部队!” 张凤仪:“怎么了?” 马祥麟:“他要调走我们三之一的军官,保护他们。” 张凤仪说道:“就是这个事情?” 马祥麟抬头看着张凤仪说道:“这事情还不大吗?这些人都是军团的骨干,现在都调走了。如果是去别的队伍当骨干,我也就认了。可是他们都去保卫,一个平常军人都可以胜任的保卫工作,非得让这些军官去充当,而且还要党员,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张凤仪看着气哼哼的马祥麟,她不知道怎么开解马祥麟,而是转换话题:“司令官,你有没有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死气?” 马祥麟:“死气?我感觉到这人和我们有很大的不同,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他的脸上总是黑黑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你一说,我现在才肯定,这就是死气!对!是死气!老婆!他们是卫生部队,应该是救人的对吗?” 张凤仪摇摇头说道:“别以为医生只会救人,不会杀人,他们杀起人来,比我们这些军人更可怕!不过说回来了,我们服从命令就是了。” 马祥麟叹了一口气:“还有其他办法吗?就这样吧!” 张凤仪:“我们大部分骨干还在,前段时间整顿,很多骨干都当了参谋官,你还愁这些人没有地方用,现在不是更好了,再说了保卫卫生部队是政治任务,这个觉悟你应该有!” 马祥麟:“老婆,你现在这么了,开口闭口都是政治任务!” 张凤仪笑道:“现在不习惯了?时间长了,你会习惯的。” 中午的时候,田重义回到指挥部,对着马祥麟说道:“还好里面没有鼠疫患者!你们的卫生隔离工作做的不错。” 马祥麟嘿嘿笑道:“如果卫生工作做得不好,你觉得这5万人还能剩下多少?听他们说,这鼠疫来的时候,一座城,一座城的死,能不小心吗?” 田重义说道:“你做的对,如果都和您一样带军队,我们还真没有存在的必要,不过说回来,和你们一样的军队还是太少了。所以我们的存在就像死亡的幽灵,盘旋在敌人的头顶。” 马祥麟吃惊的看田重义,他一时间想不怎么说,心中各种的想法涌起来,然后又按下去,难道真和自己的媳妇说的那样!医生能医人也能杀人? 田重义是来找马祥麟,其实就是想把自己的身份透露一下。他也是带兵的,知道部下被人调大量调走的心情。再说了,马祥麟的等级已经达到知晓的程度。隐瞒下去对卫生部队没有一点好处,毕竟要马祥麟配合! 田重义调整一下说道:“我现在和你说的话属于一级机密,你的等级刚好可以知晓。但你选择知道这个机密,你要为这个机密保守一辈子秘密,你愿意吗?” 其实马祥麟的等级还够不到机密的程度,田重义有意让马祥麟知道,才这样说的。 马祥麟摇摇手说道:“我不想知道,人呢!我明天就调过来。只是这些人的武器都是刀枪,不是国内的制式武器,所以你要自己给他们配置武器。” 田重义没有想到马祥麟会抵住好奇,闭口不问自己的来历。难怪摄政王会这样器重他,让他来掌管这5万雇佣军。武器的事情,田重义已经注意到了,于是问道:“这事情啊,埃及还有其他部队吗?” 马祥麟说道:“有一支陆军。” 田重义说道:“那好,有见事情请你帮忙一下!” 马祥麟:“什么事情?你说!” 田重义说道:“帮我送封信过去就好!” 马祥麟笑笑说道:“这算什么事情?明天有空中炮艇过来送补给,让他们带去好!” 田重义听到运送补给,想到自己的的运输飞艇,于是问道:“飞艇上的仪器都卸来了吗?” 马祥麟说道:“已经卸下来了,已经搬入你们的营地。” 田重义:“那我先会营地了!对了营地在哪边?” 马祥麟指指东方:“那边!” 田重义:“回头见!” 马祥麟挥挥手说道:“回头见!” 田重义走后,张凤仪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马祥麟的身后。马祥麟回头猛看见靠自己很近的张凤仪,吓了一跳:“指导员,你也太神出鬼没了吧!” 张凤仪根本就不搭理马祥麟这茬,而是问道:“他都准备说机密了,你怎么不听听啊?” 马祥麟:“哦,你敢偷听?” 张凤仪无所谓的说道:“不算偷听,我有权限知道!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忍的住不想知道!” 马祥麟嘿嘿笑道:“我又不是傻子,一级机密听了,却一辈不能和任何人说,我还不被憋死?还是不知道的好。” 张凤仪:“我到是很想知道!” 马祥麟:“你不是有权限吗?你自己去问啊!” 张凤仪想想说道:“我还是不问了,一级机密,这泄露出去,要多少人倒霉,不值当!” 田重义回到自己的营地,连过2道关卡,每道关卡距离在200米左右。铁丝网,壕沟,沙土堆在一边,高出一大截,这防御措施让他非常的满意。 田重义找到自己的办公室,副手萧壮过来问道:“情况怎么样?” 田重义看了一眼萧壮:“什么情况?是城里的情况,还是军队的情况!” 萧壮:“两个都想知道!” 田重义看了一眼萧壮,随口说道:“城里的情况我不知道,不过具马司令员说,周围的陷阱里埋下了六,七千人!城里剩下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军队里现在没有流行鼠疫,这点非常的好!” 萧壮点点头说道:“如果军队里流行起鼠疫,那就是一场灾难!没有流行起来这样最好。哪知道不知道是肺鼠疫,败血症鼠疫,还是腺鼠疫?” 田重义摇摇头:“我想到城里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鼠疫!” 萧壮:“我们就30多人,又没有武器!我们怎么进去啊?” 田重义:“我和马司令员商量好了,从他们那里调集500军官做我们的保卫营!” 萧壮:“保卫营?还要军官?是不是太狠了点,这雇佣兵军团才多少军官,被你这样一搞,他还有人?再说了,都是军官,这也太奢侈了吧!” 田重义说道:“他人不够,可以向国内申请,这些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壮摇摇头! 田重义说道:“我们以后会活跃到世界各地,所以我们中能懂一门外语是一个很急需的事情。这些都是军官,他们都懂神圣罗马帝国的语言,就是德语,这对我们很重要!” 萧壮问道:“我们要补充,也用不到500人啊!” 田重义说道:“他们作为我们的保卫部队存在,所以500人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以后,我们要到处采集病毒。这500人真不够用。” 萧壮想想说道:“这到也是!” 第四六零章移花接木 田重义想想说道:“其实我们自己的人手也不够啊,你看我们成立的时候36个人,号称36天罡,2年多过去了,现在还是只有36人,我们去医学院,军医学校,我们的要求都被拒绝了,你看看我们现在还是只有36人了,原来多少现在还是多少。” 萧壮说道:“我们现在的技术还是太低了,一次事故就感染了5个人,送到医学院,被陈院长,吴局长骂的狗血淋头。我们最终眼睁睁看他们痛苦的离去。说实在的,现在连肺结核这种病都治不好,谁愿意把自己的得意的学生,填进我们这个无底洞啊!给我们5个人已经很为难他们了。 再说了,摄政王不也说了,先满足军队和地方上的医疗需求,我们自己先摸索着!等几年后,条件好了,再大力支持我们!” 田重义:“说是这样说,我们也要自己培养一些人,不能眼巴巴的四处求人!” 田重义的话提醒了萧壮,萧壮瞬间活了回来:“你的意思是名义上,我们要的是保卫人员,实际上,把他们都培养成队员?” 田重义摇摇头说道:“也对,也不对。我们只要一部分,最多一人带一人。就是36人,再多了,我们盯不过来,要出大事情的,这样多的人上面也不会答应,哎!还好这些军官都识字,经过一些考核,筛选掉那些不适合的人!” 萧壮:“怎么考核?” 田重义:“以前见摄政王的时候,和我开玩笑,那个尝尿的故事就可以拿来试试。我们这行最重要的还是耐心,有个词叫数米量柴,嗯!就让他们数10斤米!” 萧壮:“这不错,我们天天和尸体打交道,加上一条,让他们观察解剖,不适合的或者严重抵触的,就让他退出。” 田重义:“其实你说的这个是可以训练的,如果还有多的人,可以用这条来淘汰人。不过解剖的时候,让他们穿上防护服。” 萧壮:“其实保卫的人也要穿防护服的!” 田重义:“不管那么多了,先挑出好苗子再说。” 500 人很快就调来了,很多军官并不乐意,毕竟他们都是带兵的人,现在回到大头兵,这心总是不太舒服的。要不是张凤仪一个一个的作工作,这怨气就会更深了。 田重义看见这些军人无精打采样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成这样?动员大会是一定要开的,主要的甄别也是要做的,一个一个来。 甄别是很复杂的一个系统,思想觉悟是不是过关,文字功底是不是扎实,还有就是细不细心,有没有耐心。怎么测这些东西,无非是一场一场测试和一场一场小游戏。 刚数完10斤米的张添财的,坐在沙丘上仰望天空。变态,实在太变态了,文字类的,体能类的考试还能理解,就是卫生常识也能接受。可是这尝尿,就太作弄人了,食指粘尿,放到嘴了的却是中指,就是这种小伎俩,还有很多人中招。 最可怕的还是这数十斤米,那些人居然让剩下的60多人,数10斤米有多少粒,操他大爷的,这米太小颗,他的眼睛都酸了,数了一天多才数清楚。可就是这样,还被那个自称叫田重义的人数落。 张添财很想给田重义一拳,可惜军纪不允许,否者早有上去揍了。不过,田重义也数了,只是对方只花了2分钟就数完了。人家拿了一个小称,称出2钱米,然后数出多少颗,然后算了一下,就知道10斤米是多少了。哪像他一粒一粒数,数了一天多,好几次都差点数错了。 500人一次考验,一场场小游戏,人数急剧减少,这次数米开始有60多人。在田重义演示后,只有43个人了。张添财不知道明天这些人又出什么怪主意折腾他们!但走到这一步了,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了的。 第二天早上,剩下的43人被带到一个帐篷,帐篷的墙上挂着衣服,猪一样的衣服,这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注意那些衣服,都在为有一会有什么题目为难他们呢! 田重义进入帐篷,进来还东看西看的军官们迅速列好队,田重义点点头说道:“今天是最后一样测试,测试好了,你们将成为卫生部队的一员。” 田重义的话让所有的参与考试的人大吃一惊,什么叫成为卫生部队的一员?难道就根着他们走了吗?张添财才不想到这奇怪的部队。他虽然不喜欢那些不喜欢洗澡的雇佣兵,但那些人还有人味,这几个人,感觉阴森森的,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田重义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们被淘汰也好,留在卫生部队也好,都要坚守保密守则,不能像外部透露一个字!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分成两批测试,早上一批,下午一批。下午那批,自由活动。” 田重义看着队列中间部分,说道:“以这条线为基准,左右分开一步走。” 队伍中间立刻多出一道分列线。田重义对着队伍靠近里面的一部分说道:“这一边的上午测试,这一边,下午测试。下午测试的,解散。” 田重义看下午测试的人都走了,对剩下的人说道:“墙上挂着的是全封闭式防疫服,是我们最重要的装备,他关系到我们的生死,甚至是战友的生死,广大百姓的生死,现在我来介绍这防疫服的构造。” 田重义拿过一件防疫服开始介绍道:“这是护目镜,这是便携式过滤呼吸器。……” 田重义把介绍防疫服之后,下命令:“开始着装!” 等在边上的卫生部队成员上前协助这些人穿防疫服。一个人是穿不起防疫防疫服,因为开口处在背后,因为没有办法制造出拉链,用的是密集的纽扣和扎绳,把两个y字密缝相抵才能不透气。 张添财穿上防护服,胸口像压住一块大石头,感觉透不过起来,像在蒸笼里一样,非常的闷热,汗水一下子就把背浸湿了。他也非常的恐惧,因为他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心中对未知的东西天生抵触。 张添财从护目镜中看见田重义也穿上了防疫服,他心中的不安才平静了下来,害自己的话,没有必要连他们自己人也害。 张添财跟着田重义往帐篷的另一个出口走,经过一段喷水的路段。这水从各种角度喷出,根本没有死角,这让他本来很热的身体,凉快了许多。过了喷水路段,蹚过一个浅水坑,然后来到一个密封的房子。 房子里放着3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放着3个人盖着白布的人形物体。张添财知道这是人,他的心中在打鼓,这是带他们来干什么的? 在桌子边上有一个水槽,一个铁架,铁架上有个四方的盘子,盘子上有十多种工具。张添财只认识小刀和锯子,剪子。张添财在想那布下面的是不是木头人,让他们学雕刻? 张添财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有史以来,中原王朝都是祖先崇拜,以死者为大的思想,灌输他们的子民,并以此治理国家。制定了一系列为此为基础的刑法,这些刑法重者死刑,轻者流放。 这次进来有21人,被分成3组,一组7个人,张添财被分在中间这一组,他们的小组被带到中间桌子前面。 田重义说道:“今天的测试就是你们对解剖的耐受力。解剖就是打开动物,比如狗,兔子,猪,羊,当然还有人的尸体。了解他们为什么死去,最直观的一种方式。这或许对死者不敬,但对以后百姓的健康很有帮助,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对证下药。 当然,解剖成为学科后,以后刀伤,骨折,肠痈以及一些疑难杂症,可以用手术解决。你们有抵触,这很正常,但你们学到这门技术,以后不仅衣食无忧,而且备受人尊敬,为什么?因为你们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现在你们知道要干什么了,你们谁要是抵触,不肯做,现在可以选择退出!对了,退出之后,我亲自给你们签退伍证书。” 很多人听说解剖尸体,心中就打起了退堂鼓,然而田重义最后的话,绝对是威胁,但任谁都知道,军中无戏言,真的退出去了,自己的前程就没有了。 张添财准备退出的话没有说出口,又咽了回去。家里几百年才出现自己这样一个官,应该说小官,他父亲都高兴的什么似的,到处宣扬。如果自己被强制退伍,他父亲的颜面往哪里搁?老父亲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再说了,这是学医,真当不了兵了,回家当个医生,衣食无忧也不错。至于台上的人,活着都不怕,他死了就更加的不会怕了。 田重义看看这些人:”没有人退出吗?那好我们开始!每个小队都有一个教员,你们看着教员的步骤一步一步的做!” 第四六一章201团的任务 教员在水槽上洗了手,其他的队员也上洗了手。教员掀开桌子上的盖布,桌子上躺着的是一个30多岁的男子,身上被20多根铁条穿透。张添财知道,这是昨天晚上,从城里跑出来,掉进陷阱里的人。 教员一边用剪刀剪开死者的衣服,一边解说。学员们并没有惧怕,他们大部分都是经过尸山血海的,对一个人开膛破肚,还真没有什么反应。教员在前面做,学员们在身后照着做,倒也没有出岔子。 测试完,没有人犯错,也没有人退出,这让田重义和萧壮大出意外。他是医学院直接转成卫生部队的,那时候他们这些人都很抵触,特别是知道自己的职能之一,就是要用瘟疫作为武器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想退出卫生部队。李毅的信让他们这些人心情平静一点,其中的一句话深深地打动了他们这些人。 李毅在信上说:“生物武器研究出来,不一定要用,但一定要有。在别人用生物武器攻击自己的时候,没有办法应对,甚至毫无所知,这是对百姓是犯罪,对国家的犯罪。” 田重义想到自己当初的抵触,也不知道,这些人知道卫生部队的本质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当田重义对这些人通告,卫生部队的职责的时候,这些人的反应却是跃跃欲试。 田重义看到张添财最是兴奋,于是问道:“张添财你知道这支部队,是研究瘟疫,甚至要施放瘟疫的,你怎么没有一点抵触?” 张添财咧嘴笑道:“驾驭瘟疫,是瘟神的工作,我们现在在抢神的饭碗,为什么要有抵触?再说了,这能救人,能杀人,杀人还不要刀子,这不是很好吗?” 田重义这才知道,这些是军人,他们的想法和自己这个学医的根本就不一样。 赵忱接到田重义的信,立刻派出自己手上最精锐的步兵第二师201团。这卫生部队是李毅授意下,在他的眼皮底下成立的。他知道卫生部队的重要性,也知道李毅有多重视这支部队,所以卫生部队绝对不能出岔子。 卫生部队是他第一次听到所谓的战略部队,也就是说,这种部队的存在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甚至一个国家的兴衰。他问过李毅,李毅直接告诉他,这支部队以天花,鼠疫甚至更加厉害的瘟疫作为武器的时候,当时他是何等的惊惧!生怕有一天这天花,鼠疫从这些人流出来。随着河湟之地的天花被扑灭,他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他知道这武器的厉害之处,也知道卫生部队是摄政王的心肝宝贝,别看现在只有30多人,他们的等级真的很高,里面的人,最少就是尉官,这是所有军队中绝无仅有的。 现在他们要武器装备保卫部队,他哪里会放心那些常年和野蛮人混在一起的人?他们怎么知道武器怎么用,怎么知道什么是保卫?要是这36个人有个闪失!自己怎么去面对摄政王? 201团是加强团,3000多人,装备是一流的,装备有122毫米火炮,120毫米迫击炮,60毫米迫击炮,12。8毫米机枪枪,一句话,就是武装到牙齿的团。 赵忱担心卫生部队出事情,再次来到装备上飞艇的201团,和201团长吴国杰说道:“这次去达米埃塔,一定要保证卫生部队的安全,记住不惜任何代价。” 吴国杰问道:“司令员,他们不是有自己的保卫部队吗?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去,比我们更合适保卫的军队很多啊,比如203,204团都可以去啊!” 赵忱不能告诉他卫生部队的秘密,也不好解释,直接说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执行命令!记住他们有一个意外我送你上军事法庭。” 赵忱回头就走,想到什么,回头说道:“他们有可能进达米埃塔城,你们也要进去。但那里面是瘟疫区,而且是鼠疫,是恶性传染病。你们要做好防护,带足酒精,石灰。回到营地全部人员的装备武器,身上的衣物全部消毒。” 吴国杰:“啊!要进入疫区?” 赵忱:“这是他们的任务,好了,你要听他们的指挥。” 赵忱想想又说道:“进城的人不要太多,如果事情有变化,多用空中炮艇和火炮,能用炮弹解决的,就不要用人命去填。嗯!我把两艘空中炮艇的指挥权给你。” 吴国杰听到2艘炮艇的指挥权给自己,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怎么会不知道空中炮艇的厉害?现在有2艘空中炮艇归他指挥,他敢去进攻任何城市。 从苏黎世到达米埃塔有点远,赵忱派了12艘空中炮艇帮忙运输。当遮天蔽日的空中炮艇,悬空在达米埃塔军营的上空。马祥麟非常的郁闷,他知道这不是运武器过来的,这是运军队过来的。500人的武器装得下2艘就顶天了,现在12艘一起过来,说明军队过来了,而且很多军队。 飞艇缓缓下降,还好这一代都是冲积平原,非常的平,而且树木很少,很适合空中炮艇的降落。军队效率是非常高的,很快就把人员武器装备卸下来了。 吴国杰的先到马祥麟那里通报一下,其实也不要通报,这样大的动静,马祥麟已经到着陆场附近了。吴国杰和马祥麟说明了情况,马祥麟没有想到赵忱给会这样做,他知道201团在军队中的地位。 马祥麟一阵失落,自认为得意的手下,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不过也好,至少不要从新培训骨干,又可以开始计划进攻亚历山大港了。马祥麟一想到这里就心痒痒,于是来问吴国杰:“吴团长你们团有多少人?” 吴国杰指挥着炮营把大炮卸下飞艇!吴国杰回头多对马祥麟说道:“有3274人!” 马祥麟知道正常一个团的编制在1200—1600人,这201团顶的上别人的2个团了。马祥麟摸摸122毫米火炮,问道:“这是你们团装备的火炮?” 吴国杰点点头说道:“是的,这是122毫米火炮!” 马祥麟:“122毫米?那不是很大的威力?这样的炮你们有几门啊?” 吴国杰指指排的一溜的火炮说道:“18门!” 马祥麟非常的羡慕妒忌恨,18门啊,他手上一门都没有,就连迫击炮没有一门。如果有这炮的话,走到哪里打到哪里,根本就不用担心打不下亚历山大港。 马祥麟问道:“人和物资都到了吗?” 吴国杰:“还要几趟吧!” 马祥麟这下真的惊吓到了,这里的准备已经堆成小山了,对方还说要运几趟,这得要多少物资啊?不过马祥麟随即想明白了,这201团是嫡系中的嫡系,是摄政王的亲儿子,不疼他们疼谁?疼自己这些外面捡来的?想到这里也就平衡了点。 马祥麟想想说道:“围着达米埃塔城里面的人跑出来,你们这样好的装备,应该能够对付2,3万军队同时进攻吧?” 吴国杰嘿嘿笑道:“这得要看对手是什么样的军队了,如果是冷兵器,就是10万部队也近身不了,如果和以前的大明新军,2,3万还是可以打的。” 马祥麟非常的兴奋,:“也就是说,你们完全可以把达米埃塔围得水泄不通!我可以放手去亚历山大港了?” 吴国杰知道马祥麟的计划,他现在不能贸然答应,于是说道:“我只是负责保卫卫生部队!至于围困达米埃塔城,不是我的任务。” 马祥麟碰了一个软钉子,但又不好发作,谁叫吴国杰说的并没有错呢!吴国杰看到一脸落寞的马祥麟,说道:“这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先看看达米埃塔城的周边,才能报告上去,让师长,司令决定!” 马祥麟点点头说道:“如此就多谢吴团长了!” 吴国杰:“这是应该的!” 马祥麟告辞了吴国杰,独自爬上边上的一个土丘上。他不想看一门门大炮,一挺挺重机枪,在那里,看到这些东西都煎熬。 一艘艘飞艇起飞,视野也就更加的开阔了,这里的平坦的田野成了货场,201团的战士在忙碌着,把各种物资堆叠在一起。马祥麟在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指挥这样的军队出征,根本就不用去想用什么阵型!该怎么填护城河,该怎么弄塌对方的城墙!一句话轰他娘的。 田重义看到吴国杰的到来,非常的吃惊,他不过要500人的武器,结果赵忱弄来的3千多人的精锐部队来保卫他们。这也太夸张了吧?既然有这样多人到来,自己是没有理由把那500个军官留下。至于那个43个脱颖而出的人,那是要据为己有的,不过这得上报了! 500名雇佣军骨干被遣回雇佣军。那成绩优异的43人被留在卫生队,虽然有人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是军令如山。 第四六二章田重义眼中的鼠疫 201团接管了卫生部队的防务,只是201团的体量太大了,而且武器都是最先进的。这是那些刀头舔血的雇佣兵来说,是无法阻挡的诱惑。他们聚集在201团的周围,对着201团的装备,指指点点。他们在瑞典看到过这些装备,也看见那些人使用过,知道这些东西威力。 马祥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事情,迟早会出乱子的。于是下令重新组织进行登陆训练,把他们的精力都消耗掉,让他们没有力气去想武器的事情。 其实马祥麟也是想多了,相对于那些在欧洲大地上纵横的雇佣兵,他们非常满足于现在的待遇和装备。他们欧洲的同行,要自带武器,自备干粮,还没有薪水。 自己肚子都吃不包,哪来来的钱买盔甲武器?很多时候,他们的武器就是一把柴刀,或者一把杉木削出来的弓,至于威力,自己去想! 想要好东西,一切都要靠抢。就算抢到的,也不过是一些破破烂烂的东西和糊口的粮食,说到底,是用命挣口饭吃。 马祥麟等到201团准备就绪的时候,他仍然没有听到,201团替自己围困达米埃塔城,马祥麟有点急了。10月尼罗河就要泛滥了,如果那样的话,要等到12月之后才能有军事行动。马祥麟给赵忱写信,希望他能再派一支部队过来,接替自己。 赵忱也算知道马祥麟的痛苦,也就没有含糊,又派了一个团过来围困达米埃塔。这样马祥麟彻底把达米埃塔的事情丢开了,他现在要等的是舰队来接他们。 田重义并没有进达米埃塔城,他每天在城外捡尸体,训练着这43个人。当然这些逃出来的人,也有人感染鼠疫的,所以一切都是格外小心。这43人的技术也非常成长,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战场就是外科医生最好的学校。 经过几次解剖,田重义知道这里的鼠疫不是急性,恶性的肺鼠疫和败血症鼠疫,而是一般的腺鼠疫。这让田重义松了一口气,急性的肺鼠疫,在一天之内就可能要人命,而腺鼠疫在3天以上。 现在田重义不得不考虑达米埃塔里面的人的未来,是任腺鼠疫流行下去?还是自己进入达米埃塔,开始对鼠疫的宣战?这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毕竟城里面的住着的,并不是大明的子民,有些还是敌人,进去救他们,存在着太多的危险性!而他自己本身是一个医生,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现在看到一城的人都在瘟疫肆虐中,不可能无动于衷。 田重义想的太多,晚上都睡不着,早上起来,满嘴的燎泡。这时候鼠疫是没有特效药的,链霉素在研究,根本就不可能生产。 青霉素理论上是可以治疗鼠疫的,在国内治疗过很多人,但周期很长。青霉素的价格在国内有补贴,价格还是可以接受。但国外,青霉素被誉为神药,一支水剂,换上本身体重的4,5倍的黄金,轻而易举的事情。 田重义草草的喝了一点粥,他要进城,只是这现有的防护服才100多套,本身是准备给自己这些人的。现在进城光自己的卫生部队都有79人。如果派一个连保护自己的卫生部队,那么就要100多套,加起来要近200套,这多出来的100多套防护服去哪里找? 不穿防护服?鼠疫是最危险的传染病之一,它不仅可以通过跳蚤叮咬传染,还可以通过呼吸道飞沫传染,也就是呼吸,说话,咳嗽都可以传染。接触传染,就是皮肤接触老鼠,跳蚤,病人,也可以传染。还有染病的老鼠爬过,没有烧熟的物体也可以传染。 现在可以想象一下,整个达米埃塔城是怎么一个地方?完全就是一个毒窝,这种地方军队要全军覆灭的。不过说真的马祥麟的雇佣军部队没有流行鼠疫,真的很运气的。 田重义来到201团的团部,吴国杰在吃早饭,抬头见田重义到来,问道:“早饭吃了吗?” 田重义摇摇头! 吴国杰回头对自己的勤务兵说道:“去打一份粥,拿4个馒头,一个咸鸭蛋!再拿碟豆腐乳来!” 田重义惊讶的说道:“还有豆腐乳和咸鸭蛋啊?” 吴国杰哈哈笑道:“我最后一次驻扎在桂林,那里盛产豆腐乳和鸭蛋。平常在桂林吃点豆腐乳和咸鸭蛋,战士非常喜欢。后来命令下来,我们要调来埃及,我就让后勤部把整个桂林的鸭蛋和豆腐乳都收罗了过来!然后让找个了妇人帮我们全腌成咸鸭蛋。这不你就吃上了!” 勤务兵很快就把粥和咸鸭蛋,豆腐乳捧了上来。田重义也不客气,拿起咸鸭蛋,对着门口照亮了一下,找到蛋黄所在,磕开咸鸭蛋。一股红黄色的油渗出来,田重义夹了一点蛋黄,放在嘴里,点点头说道:“好咸鸭蛋,你看这油。对了,就带了这两样东西?是不是桂林的太穷了,只能带这两样东西?我看你是想帮他们一把?这两样东西哪里都有,桂林好点,也没有必要拿这样多的!” 吴国杰叹了一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哎!能帮就帮一点!” 田重义:“没有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些东西到这里,都成了值钱的东西!你赚大发了!“ 吴国杰:“值钱?又不能卖,就是和兄弟部队换点东西,嘿嘿……” 田重义听到吴国杰的笑声,吴国杰换到了不少好处!三两口把粥喝完了擦擦嘴说道:“你们到这边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准备好了吗?我想进达米埃塔!” 吴国杰哈哈笑道:“我们早准备着了呢!” 田重义说道:“行,我们下午就进城看看,疫情怎么样!” 吴国杰:“为什么下午啊!我们早上不行吗?” 田重义想想说道:“那也好,我们什么时候汇合?” 吴国杰:“我这边简单,10分钟就好!” 田重义:“啊!这样快?” 吴国杰说道:“这不就集合人,就可以了吗?” 田重义想想说道:“你们有防护服吗?” 吴国杰笑道:“防护服?什么防护服?我们只有作战服!” 田重义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不进去了,你们就这样进去,整个军队都会完蛋的!” 吴国杰嬉笑说道:“我们带了足够多的酒精和石灰,应该再带上口罩,应该没有事情的!” 田重义阴沉着脸说道:“这鼠疫非常的难缠,你们的防护不足以保护你们不受鼠疫的传染!还是等更多防护服过来,我们再进入达米埃塔城!” 吴国杰:“原来是这样!行,我们等防护服过来!对了,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进城去?不能在城外救治那些瘟疫受害者?这样进入我们建立的营地,我们用到的人手最少!传染几率也是最少的吧!” 田重义看着碗,想着事情,好一会说道:“那怎么让城里的人出来?” 吴国杰:“我手上有2艘飞艇,让他们抄写一些宣传单,往城里扔就好了。” 田重义担忧的说道:“我们一圈都是陷阱,死在这些陷阱里最少有个上千了吧,你觉得他们会信我们吗?” 吴国杰认真的看了一眼田重义说道:“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会出来的,在里面是死,出来却不一定会死。只要出来一两个你们治好了,他们自然就会出来的。其实最大问题是这座城怎么处理,按照你的说法,这城根本就不能住人!也不知道这鼠疫多久之后才会没有!” 田重义嘿嘿笑道:“这到到好处理,里面没有人的话,一把火烧了就是了。火是最好的消灭瘟疫手段!也没有比火好更实惠的东西了!” 吴国杰:“那你们要快点,我可不想无限期呆在这里!” 田重义说道:“那得看你们什么时候去发宣传单,什么时候有人出来?如果有人出来,治好他身上的鼠疫,一般需要10到15天!如果顺利的话2个月内可以扑灭鼠疫!” 吴国杰:“那我们需要做哪些什么?” 田重义想想:“宣传单,要他们看得懂的文字。在城市前面,建立一个营地!这营地的图纸明天交给你!” 吴国杰摇摇头:“营地的事情就不要交给我了,你给雇佣军兵团他们,他们人多!” 田重义:“也是,我去马总司令说!” 田重义走出几步,回头郑重的说道:“现在雇佣军军团退后了,由你们来围城。你们要注意清洁卫生,最好每天换洗衣服,把营地里的老鼠之类的东西,收拾干净。身上有大肿块的,立刻告诉我们!” 吴国杰呵呵笑道:“这都第3遍了,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田重义说道:“我多说几遍,你多听几遍,鼠疫这东西,太可怕了,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好了,我走了!” 马祥麟听到田重义的要求,也不含糊,立刻派人在达米埃塔城前搭起了营地! 第四六三章人鼠大战的前奏 田重义知道这个营地以后承载着什么样的使命,他亲自监督营地。消毒区,观察区,治疗区,隔离观察区分的清清楚楚。营地外围一圈壕沟,防止老鼠跑进,跑出。生石灰垫地,为的是杀菌,灭虫。 田重义在督造的时候,感觉应该人城里人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于是让人在朝达米埃塔城一面的墙上,写下免费治疗瘟疫的波斯文!阿拉伯文 田重义以为很快就有病人出来,来到这个营地求医。可是等到营地造好了,也没有一个病人从城门里出来。田重义开始也不在意,还有点窃喜,因为没有准备好,无数病人来了,医院还没有完工,传染上了,就麻烦了。 三天后,医院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还是没有一个病人过来!田重义这才急了。 田重义来找吴国杰,他托吴国杰抄写的宣传单,也该去抛出去了。吴国杰也没有含糊,让飞艇带着1万多份宣传单,飞到达米埃塔城上,抛下这1万多份传单。 纷飞的传单,像雪花一样洒落。达米埃塔城里的人,冷冷的看着这些传单,然后捡起来,带回家,擦屁股。他们不是没有看见城外的营寨!也不是没有人认识那些墙上画的标语!可是谁会信?谁敢出来? 那些从城里逃出的好几千人,都是掉进陷阱死的。他们看见,前面人掉进去,后面有士兵把他们埋了。谁敢信任这些人?再说了,也就是这些大明人来了才有瘟疫的,也许就是这些大明人放的瘟疫! 城里流言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离谱!流传最广的,就是这些大明人都是恶魔派来,他们要带尽量多的灵魂走。你看开始的时候,有人逃出城去,掉进陷阱。现在没有人出去了,他们就引诱人出去!人生病死了,还可以上天堂!如果被外面的恶魔引诱走了,别说人间了,很可能生生世世在地狱里受苦。 这些谣言在后世都很有威力,更别说是在这差不多愚昧的年代!城里的人百姓更加不敢出来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仅是东方人的心态,也是绝大多数人的心态。 还有一种是羊群效应!这羊群效应也叫从众心理。这心理很可怕,五胡乱华的时候,几个士兵就俘虏一大批人,那些人就乖乖跟着走,反正死的又不自己一个人,这样多的人一起死,死了也有伴。就是这样的心理支配着成千上万的人被屠杀,也无人反抗。 田重义等了几天,仍然没有等到有人出来治疗,田重义不得不怀疑,这达米埃塔城已经没有活人了?出了营地,看城墙上仍然还有人在巡逻,只是年纪比较大的人,还有不少老妪。 鼠疫有个特性,就是青壮年最容易传染,死的最快的也是青壮年。所以鼠疫流行的地方,就会给当地的民生带来严重的结构性的破坏。因为强壮年都差不多死绝了,剩下的都是老少! 田重义叹一口气,这座城算是毁了,里面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一两千人,而且都是老幼。进城看来是势在必行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田重义来到201团团部,吴国杰正在和他的参谋们做兵棋推演。吴国杰见田重义进来,嘿嘿笑道:“还是没有人出来治疗?” 田重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 吴国杰:“我观察了好几天,这城里好像没有青壮年?他们都去哪里?我感觉有阴谋,我们在商议怎么加强对你的战地医院保护!” 田重义苦笑道:“不用了,城里的青壮年,不是埋在外面,就是死绝了,能留下来的,可能只有寥寥几人。” 吴国杰吃惊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城外埋了,这我知道,你说死绝了,怎么可能?” 田重义:“鼠疫攻击的重要人群就是青壮年,所以死的最多的就是这些人。” 吴国杰添添发干嘴唇:“我一直以为瘟疫中死的都年老体弱的,没有想到,平常最不容易得病的年轻人,反而最容易得病。那我们不是很危险?” 田重义:“是很危险,我们还是进去的,不过在这之前,先把城里的老鼠灭掉,再消毒一遍。” 吴国杰:“这样好,至少减少点风险,你一说死的都是轻壮的,我心里就发毛。怎么做你吩咐吧!” 田重义想想说道:“鼠药和消毒剂我们有带来,但人进去布撒这很危险。这危险不仅来自鼠疫,还来自人的本身!所以我建议,用空中炮艇从天空中布施!” 吴国杰想想说道:“这个办法好,只是鼠药撒用人撒下就好,只是这消毒剂,怎么布撒?总不能一瓢一瓢来撒吧?再说了,屋外撒了,这屋子里面怎么洒?” 田重义嘿嘿笑道:“这慢慢来,我们带了很多喷雾器,改装一下,应该不是问题!先把外面的消毒一遍,然后,进城的时候再消毒一边。另外鉴于,城里的人对我们并不友好,或者说,对于我们,他们怀有很浓重的敌意!我认为应该把他们押进集中营!” 吴国杰:“也是!集中营!集中管理!我还以为就丢在那里不管他们呢!只是这样要好多人进入疫区!这很危险啊!” 田重义沉默不语,这没有办法,又回到原点!设备太少,防护服太少!达米埃塔城里怎么也要上千人才能清理的空!这进去感染了鼠疫,谁能承担后果?现在就是有青霉素,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治好的!而且这鼠疫流行非常迅速,这军营这种地方,传染的更加的恐怖,真的一个不小心,就是全军覆没! 田重义叹了一口气:“先把老鼠灭了,毒消了再说,这两样一时半会做不完!到时候,我们再决定怎么处理!” 吴国杰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我去准备空中炮艇,你去准备鼠药和消毒的东西!” 田重义说道:“鼠药是快的,只要把药搅拌到麦子上就可以了。消毒水要老鼠死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撒!” 吴国杰说道:“我们配合你,时间由你们掌握!” 田重义:“那我们明天早上吧,我晚上就把鼠药配起来,对了你们有麦子吧?” 吴国杰摇摇头:“我们都是面粉和米,你要米,我有,要麦子,我这里没有!” 田重义:“米就米吧,给我500斤!” 吴国杰:“行,过会儿就让人给你送去!” 人类和老鼠斗争的时间,就是人类知道存储粮食的时代就开始了。人类一直处于下风,因为对付老鼠的手段过于匮乏!也是因为老鼠的繁殖速度太过于恐怖!一对雌雄老鼠一年1000只以上的生育能力,使它们从在人类在强大打击下,还繁衍昌盛。 要全部消灭老鼠是非常困难的,但暂时控制一地老鼠数量还是可以的,这时候化学并不发达的,鼠毒强之类的药物是配不了的。倒是纯净的三氧化二砷,就是砒霜!因为提纯技术提高,砒霜的纯度也高了起来,所以拿砒霜来毒老鼠非常的合适! 砒霜是白色的,大米也是白色的,所以混进去,基本看不出来。 空中炮艇飞临达米埃塔城的上空,卫生部队把白花花的大米洒往大地。卫生部队的人,一脸的不舍得,他们大部分人都饿到过,有一两个还有亲人被饿死的! 搅拌有砒霜的大米落在地上,也落在人的头上,这里的人好奇的捡起白色的米粒,晶莹剔透的,很有一种想往嘴里放的冲动。但头顶巨大的轰鸣,,那个巨大无朋的空中炮艇在飞着。让他们清醒的意识到,这是魔鬼的诱惑!于是又把米粒扔回地上!其实他们没有见过米,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城里人很大一部分处于严重的饥饿状态。按照田重义的设想,用麦粒搅拌砒霜的话,估计很多人会见到麦粒,会捡起来,直接塞进嘴里,到时候,老鼠没有毒到,人毒死一半。 人没有见过大米,老鼠知道大米可以吃,于是同样处于饥饿的老鼠都出来吃大米。于是,大批老鼠出来觅食,吃这些大米。 老鼠是一种高智商的东西,他们没有语言,却会分辨同伴叫声中,包含的恐惧和危险的声音。砒霜在老鼠的身体内肆虐着,身体的剧痛,让他们疯狂的惨叫着,于是整个达米埃塔城充满了中毒惨叫的老鼠。 老鼠们听到惨叫,顾不得觅食,四处奔逃,然而整个都在城市都有老鼠惨叫。它们迅速离开达米埃塔城。它们有的朝大海方向跑去,有的朝达米埃塔河跑去,最后都朝军队的营房跑去。 黑压压的老鼠,像是黑色的潮水铺盖地面,朝营地涌来。数不清的老鼠在叫,汇集起来是巨大声浪。战士们拿手电筒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这黑色地毯一样的铺天盖地的老鼠,立刻吹响了敌袭的警报声! 随着警报声,战士们飞的穿上衣服,拿起武器,集合后迅速的进入自己预定的作战位置。一颗一颗照明弹飞上天空,把大地照一片惨白! 第四六四章炮弹洗地 吴国杰听到敌袭的警报声,从睡梦中惊醒,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从帐篷里出来,劈头就问等在门口的参谋:“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敌人?侦查连干什么吃的,敌人都摸到鼻子下面都不知道?” 参谋摸摸鼻子说道:“这事情还真不怪侦查连,是达米埃塔城里的老鼠跑出来!” 吴国杰看看参谋,不以为然问道:“达米埃塔城里的老鼠跑出来了,用得到吹敌袭警报吗?” 参谋:“是老鼠太多了!” 吴国杰有点恼怒问道:“老鼠怎么个多法?几十只?就是几百只也用不到吹啊!” 参谋:“是几万只,弄不好几十万只!团长,你还是去前面去看看吧,现在卫生部队营地那边都是老鼠!” 吴国杰大吃一惊:“什么?几万只老鼠?去把卫生部队的田队长请来,快!” 参谋:“已经去请了!” 吴国杰匆匆来到壕沟前,看着卫生部队新建的营地方向,天上挂着发出惨白光芒的照明弹,照在被老鼠覆盖的大地,黑压压的如同地毯! 吴国杰脑门的汗如雨下!吴国杰知道这些老鼠不能靠近自己的营地,他们都是鼠疫的携带者,如果靠近了后果不堪设想! 吴国杰大喊:“全体都有,戴上口罩,把裤脚,衣领,绑扎好!戴上手套,把身上所有裸露的地方全部遮盖好。看到老鼠从壕沟里爬上来,给我用工兵锹拍死,就地掩埋!命令所有炮兵,从壕沟前50米开始,弹幕徐进,一直把达米埃塔城覆盖了!炮弹依次为高爆弹,燃烧弹,达米埃塔城为燃烧弹!” 2分钟后,迫击炮,火炮开始从壕沟前的开始剧烈爆炸。老鼠在爆炸中被撕裂,粉碎,高高地抛起。122毫米火炮,120毫米迫击炮,60毫米迫击炮,组成密集的弹幕,没有地方有空隙的。 炮火如果墙进,抛起高高的灰尘,被海风吹往阵地。吴国杰见根本就看不见老鼠,立刻命令部队后退,谁知道这灰尘有没有鼠疫? 队伍退到江边,因为有江风和海风有个斜角,所以,没有被爆炸掀起的烟尘覆盖。 无论时候,远远地看着大规模炮击都是一种享受!田重义穿着防护服来到吴国杰的这里。看见没有灰尘,就把呼吸器的面具摘下来,问吴国杰:“就几个老鼠。怎么用得到这样大的阵仗吗?” 吴国杰见田重义和自己有一样的反应,没有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撒的什么鼠药,老鼠没有毒死,倒是成灾了,十多万只老鼠黑压压地往我们这边跑,不用炮,用什么?” 吴国杰说得夸张,田重义知道吴国杰夸张了,但说明数量肯定不少,否则怎么会用大炮轰?于是惊讶的反问道:“10多万只老鼠?这是怎么回事?” 吴国杰嗤之以鼻:“我要是知道,我还要问你?” 田重义:“我也不知道,我也第一次遇见,十万只老鼠那不是黑压压的一片?” 吴国杰:“是啊,铺天盖地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弹幕已经到城墙脚下了,停顿一下。田重义看不见他花了好多心血和物资的医院,以为炸到那周围就不会再炸!田重义还是不放心,于是说道:“千万别把野战医院给炸了!” 吴国杰摇摇头说道:“已经炸了,你不知道,你的野战医院都是老鼠,黑压压的!” 田重义:“那里面除了没有药品,其他设备都放进去,你这一炸,这野战医院就毁了!你知道这些设备是多么的珍贵吗?” 吴国杰摇摇头说道:“再珍贵,也没有人命珍贵,鼠疫太危险了,弄不好就是全军覆没,我没有的选,你也没有的选!就这样吧!” “轰!轰!……”彼此起伏的爆炸声再次传来,透过炮弹掀起的灰尘,可以看见暗红色的火球接连升起。 田重义这下看清楚了,这些炮弹是在城内爆炸,因为城墙明显阻挡了下面一截视野。田重义转头看吴国杰,责问道:“你这是炮击城区啊!” 吴国杰点点头说道:“是的!你不是说最好的消毒方式就是用火吗?” 田重义说道:“我也没有让你把人也一起烧了啊!” 吴国杰看了一眼达米埃塔城说道:“很多事情都是无奈的,只能怨他们生不逢时!” 田重义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他想尽一切办法,就是为了,能治好这些人。现在这样一场炮击下来,能留下人来才是见鬼了,以前自己做的种种变得毫无意义!这种痛是撕心裂肺的。 田重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没有办法指责吴国杰,毕竟这是鼠疫,不是一般的瘟疫!且不说自己没有把握治愈这些人,更何况,连扩散的都无法遏制,部队在这里一天,就受一天的威胁。 吴国杰也是无奈,他看见黑压压的老鼠,彻底地崩溃了,他不怕老鼠,也不怕死,他怕的是这些带有鼠疫的老鼠冲到军营里来,或者越过壕沟,朝其他地方散布,这后果都将是不堪设想的。现在既然动用了火炮,那顺便就把达米埃塔也磨灭了,怎么处罚随便,最多回乡种田,再不济,坐两年牢,也值得! 燃烧弹燃烧的高温把一切能燃烧的东西都点燃了,达米埃塔城成为火城。田重义说道:“命令把剩下的燃烧弹,重新覆盖从壕沟到达米埃塔城城下,所有的燃烧弹都打出去,白磷弹也打出去,一枚也不要剩下!” 田重义感觉到吴国杰的苦涩,无奈,也知道这很明显是撒气!田重义说道:“最后这命令,何必呢!” 吴国杰:“这屠城的罪名肯定是我背的,反正,1件是背,2件也是背,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能帮你们把瘟疫清理干净,我背的也值了。” 田重义叹了一口气:“谢谢吴团长的好意!” 在5公里外等待海军运输舰雇佣军营地,马祥麟和张凤仪站在瞭望塔上,看着远处的已经城火海的达米埃塔城,马祥麟说道:“这是我看到最壮丽的烟花!” 马祥麟的话音刚落,胳膊上就一痛,显然是被张凤仪掐的。当即就咧嘴:“夫人,痛!痛!你这是干吗呀?” 张凤仪愤怒地说道:“这是战争,和烟花有一点关系吗?” 马祥麟哭丧着脸说道:“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撒手啊!” 张凤仪放开马祥麟的胳膊,撇嘴说道:“这样炸过,座城里还有活人吗?这是屠城,你居然和烟花那样喜庆的东西……” 马祥麟说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对了,为什么会炮击达米埃塔城,不是我们都进城过的啊!城里的居民不是很配合吗?才几天就炮击了?难道叛乱了?” 张凤仪拿起望远镜:“司令,你看现在炮击的位置是不是在城外?你建造帮卫生部队建造的医院?这个是什么弹?这么像天女散花?” 马祥麟也看见了,他在学校学过,知道这是什么弹种,舔舔嘴巴说道:“遇见什么敌人了?居然用上了白磷弹?不好!出大事了,立刻集合所有队伍,向201团增援!” 张凤仪一把拉住马祥麟:“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距离201团部不过5公里,我们的侦察兵派出了,没有回报,如果201受到攻击了,怎么从我们的侦察兵眼皮底下溜过去的?再说了,我们这样莽撞地冲上去,这黑灯瞎火的,他们以为我们是敌人,给我们一轮炮击,我们吃不了斗争走。” 马祥麟点点头:“还是指导员想得透彻,那我们怎么办?” 张凤仪:“派个通讯员去问问怎么回事不就结了?” 马祥麟对下面的参谋官喊道:“派一队通信兵,去问问怎么回事!” 火炮在继续肆虐,像要把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烧焦了。马祥麟看着炮击,嘴里不停地念叨:“这些炮弹分我一半多好啊,我去打亚历山大,就不用怕了,这些败家子。” 张凤仪知道自己的丈夫怨念越来越深了,这没有办法劝,看着远处的,白磷弹在空中爆炸,带惨白色光芒穿透白色的浓烟,坠下。 5公里,快马一个来回大约15分钟。炮击仍然在继续,通信兵却回来了。马祥麟这才知道,这是在炸老鼠。 马祥麟的怨气更重了,大声喊道:“这些炮弹给我一半,我帮他们打,哪怕是一半的一半,我都帮他们打老鼠!拿这炮弹去炸老鼠,亏他想得出来,败家子,败家子啊,要是我的儿子非得把你的屁股打成四瓣……” 张凤仪听不下去了,狠狠地在马祥麟的脚上跺了一脚:“你给我闭嘴!” 马祥麟安静下来,转头看了眼张凤仪,看见张凤仪,凤目倒竖。 张凤仪见马祥麟还用无辜的眼神看自己,心中的火气上来了,劈头劈脑的就骂:“你在胡说什么?那里是鼠疫横行之地,当用雷火灭之,这样的道理你都不知道,还叫嚣着,让你的军队去打老鼠,你想让我们的军队,全染上鼠疫,全军覆没,真不知道死活!” 第四六五章进入炮火洗礼之地 马祥麟现在也清醒了,他自己都这样,下面的人心中不平应该更甚。马祥麟说道:“明天早上,我们要开个会,做个说明,否则,会出大乱子!” 张凤仪说道:“这事情还是我来说吧!你说不合适!” 马祥麟:“也好,你做思想工作在行!” 硝烟散去,达米埃塔城和医院还在燃烧,吴国杰见是时候回到壕沟前,去灭那些逃出来的老鼠,于是下命令:“所有战士上前,检查壕沟,看见老鼠拍死,就地掩埋!” 田重义看了一眼远处的壕沟,田重义说道:“这事情我们来做吧,你带着部队往后撤3公里,对了给我们配20个全副武装的保卫人员,我们有20套防护服,另外给我79把工兵铲。” 吴国杰说道:“这,怎么让你们做这事情?” 田重义说道:“这事情还真是我们要做的,你带部队后退。剩下的,就由我们来做。” 吴国杰还要说,田重义阻止吴国杰,:“这是命令,请立刻执行!” 田重义可不想这个节骨眼上,部队还染上鼠疫,那真的是功亏一篑。自己带着卫生部队进去,至少不会感染。 吴国杰:“那你们小心点!” 田重义点点头。 田重义带着卫生部队,来到壕沟,壕沟底部铺着一层老鼠,看样子有数千只老鼠。怕老鼠跑出来,壕沟特意搞得很光洁。老鼠虽然有绝顶的攀爬能力,在这样光洁的切面上很难爬上壕沟。 田重义看到底部的老鼠很多,很多老鼠已经木讷了,没有老鼠应有的灵活,应该是炸弹爆炸,震坏了他们的神经。 田重义带头下了壕沟,轮起工兵锹就对着脚下的老鼠开始狂拍,每一锹下去就有一两只老鼠被拍成肉饼。田重义轮了几十下,汗水就把衣服湿透了。防护服是密封的,就是平常穿着都热,更何况这是埃及,还轮着工兵锹打老鼠。 田重义敲死一个,伸了一下腰,想擦一把汗,可是穿着防护服怎么擦?田重义被人挤到一边去,一个人瓮声瓮气地说道:“老师让让,这种粗笨的活还是由我们这些学生来!” 很快田重义就被挤到后面,田重义看见他们拿着工兵锹,并不是拍,而是切,就是用刃面去切。他们对着老鼠切下去,又快又狠,老鼠被切成两段,很明显没有自己那样的费力。 那些学生砍瓜切菜的往前,后面的人就来掩埋,田重义见100多人,都挤在同一条,同一段壕沟,这非常不利于人力的开展。 于是,田重义把人分为20队,对背对背的推进,先弄死老鼠,不填埋。等收拾之后,把所有的死老鼠都扔进壕沟里。 很多人会有疑问,一个小小的达米埃塔城,怎么会有这样多的老鼠?我们平常怎么看不见,其实在后世,年年毒老鼠,也只是控制老鼠。有人统计,老鼠大约是人口的10倍以上,也就是说,整个中国有140亿以上的老鼠。 在这个世界里,这老鼠更加的恐怖,因为根本就没有有效的办法控制老鼠。偶尔有人把老鼠抓起来,当肉食,但老鼠的数量依旧非常恐怖的。所以,在达米埃塔城有就十多万只老鼠,一点也不稀奇。 壕沟长达5公里,一个队一段相对推进,速度到也很快,没有多久就把壕沟里的老鼠弄死了。集中在一起的时候,谁也没有力气说话,不能脱下防护服,连喝水也不行,防护服不透气,这难受可想而知。 100多个人,东一堆,西一堆,坐在一起,疲惫上涌,眼看快要深夜了,两眼皮打架。田重义自己也累了,也就没有叫醒他们,于是卫生部队就在野地里睡着了。 天渐渐亮了,达米埃塔城里的火依旧在燃烧,无数的人在火中跑出来,想抓田重义,田重义不停地逃,摔了一跤,眼看火人就要抓到自己,也不知道那里拿来的一把枪,对火人扫射,田重义抹抹汗。田重义想起自己还在处理老鼠,怎么还在睡觉啊! 田重义猛地醒来,看看周围,没有人了,只见远处三三两两人在一起,手上提着一串,或者几串老鼠,另一只手在那看一根东西在地上戳着老鼠,老鼠像排队一样都连在铁丝上。 田重义走进来才看清楚,他们用一米多长的铁丝做成尖刺,把老鼠刺到铁丝上,像糖葫芦一样。不得不说,这操作,简单,又实用,不用弯腰,所以也不累! 田重义这才注意到铁丝上的老鼠,应该说是老鼠干,老鼠肉,老鼠碎片,或者老鼠碳。老鼠被昨天的高爆弹,燃烧弹,白磷弹反复的肆虐,能留下一点东西已经算很运气了。 这里原本是田野,现在坑坑洼洼的,已经不能看了,大的弹坑直径10米以上,深2米,这是120毫米迫击炮的杰作。1米大小,在60毫米迫击炮的杰作。 其实122毫米榴弹炮的威力,远没有120毫米迫击炮的威力大。只是122毫米的榴弹炮,在射程上占优势,这个优势不是能用威力能够弥补的。当然120毫米迫击炮除了威力大之外,它的曲射,他的重量优势,也不是122毫米榴弹炮能够取代的。 田重义没有心情看这彼此起伏的弹坑,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达米埃塔城。达米埃塔城现在还在燃烧,木质城门已经烧的只剩下铁架,可以透过城门看到城里。 田重义没有心思进入城里查看,对他来说,这里是一片死地,让自然母亲收回她的领地才是最好选择。田重义回到他倾注无数心血的战地医院,当然现在也不是什么医院,是大大小小的坑洞。 田重义想找回一些器械,比如不锈钢的手术刀,盘子,剪刀。可惜一无所有,就连上百张床,也只有十多个床的铁架子,其他的都烧成了灰烬。 田重义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是他跑了不知道多少部门,说了不知道多少好话,才弄下来的物资,现在都成灰烬了,不由得他心疼。再跑一次,虽然轻车熟路,但中间的辛苦和麻烦,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四六六章军队的反应 在田重义清理死老鼠的时候,吴国杰坐飞艇回到苏黎世,他要向赵忱汇报,当然这也是自首性质的。吴国杰知道,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隐瞒的,也不能隐瞒。因为如果隐瞒下去的话,被人发现,这牵连太大了,后果也会无限的放大,这是屠城,这后果没有人承担的起。 吴国杰没有回陆军2师,而是直接到司令部找司令官赵忱。他知道他的师长是多么器重他,自己和他说,一定会被自己气死,臭骂一顿之后,找各种理由给自己推脱。如果这样的话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师长。不如直接到司令部,不要让师长为难。 赵忱看见派出去的空中炮艇回来了,他心里总有些不安,这空中炮艇回来,不是装弹药,就是瘟疫解决了,不要需要用飞艇了。装弹药?这并不是好现象,说明战斗很激烈。至于瘟疫解决了,到现在还没有听说过一场瘟疫,几天就能控制的下来的。 赵忱的预感还是真灵验,他看见吴国杰垂头丧气的走过来,但心中的咯噔一下,看吴国杰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军队感染了鼠疫,这样的话,这损失就大了,想到这里,赵忱心中没有来由的一阵烦躁。 赵忱阴沉着脸,对刚进指挥部的吴国杰劈头就问道:“怎么回事,自己一个人跑回来,是鼠疫大流行了,还是吃了大败战了,这样垂头丧气的?” 吴国杰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鼠疫没有在军队里流行,更加没有什么败战!” 赵忱听到鼠疫没有在军队中流行,心中舒了一口气,语气也放了下来,轻声是问道:“那你愁眉苦脸的回来,是遇见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事情?说说,看我能不能帮的上忙?” 吴国杰:“我……我……”吴国杰支支吾吾的,路上的准备好的说辞,全忘记了,吴国杰是师长的爱将,何尝不是司令的爱将? 赵忱调侃道:“你难道看上了那家姑娘了,这里可以是埃及,那女孩子愿意跟你回大明,我批准!” 吴国杰箭赵忱调侃的离谱,就不再纠结下去,直接说的:“报告,我在昨天晚上下令,炮火清洗了达米埃塔城。” 赵忱吃惊的:“火炮清洗了达米埃塔城?谁下的命令,田重义他下的吗?城里的人呢?” 吴国杰:“命令是我下达的,这是当时的情况说明!” 吴国杰一边说,一一边把准备好的战报拿出来,递给赵忱。 赵忱接过战报,看了一眼,诱惑的看着吴国杰:“十万多只老鼠?怎么会有这样多的老鼠?” 吴国杰摇摇头:“不知道,昨天白天,卫生队布撒了老鼠药,晚上老鼠就大规模出现,在军营和达米埃塔中间的空地上。” 赵忱想想,然后点点头:“这必定有内在的联系,报告上这一条必须写上去。这样说来,城里的百姓一个也没有跑出来?那你知道城里还有多少老百姓吗?” 吴国杰:“我们侦察兵不能进城,具空中观察,和田队长的分析,城内的最多有3000人,而且都是老弱,青壮都死在瘟疫里了!” 赵忱想想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先休息几天,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我也没有办法处置你,这得要报告参谋部,陆军部。甚至要送到摄政王的案上!小子你要出名了!” 赵忱说完朝吴国杰挥挥手,吴国杰向赵忱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指挥部。 赵忱坐回椅子上拍拍脑门,一边自言自语:“火炮清洗达米埃塔城?清洗,说的真轻巧啊!” 一边的指导员看了一眼手上的战报说道:“十万只老鼠啊!不知道吴国杰这小子有没有说瞎话!” 赵忱:“老罗,你我来这里虽然不久,但这些人脾性你还不知道,你让他们说假话,比杀了他们还难。” 罗指导说道:“我也知道他没有说瞎话,但国内的那些人不会这样看。” 赵忱:“谁说不是?如果马祥麟没有进入达米埃塔城,炮击,灭了这坐成,谁也不能说什么!可以马祥麟这一进去,性质马上变了。虽然他马上退出城来,但这座城就是我们的,城里的子民都是大明的子民,这样一来,事情就严重了。” 罗指导:“说是这样说,问题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中间有个关键的人物,他的话至关重要。” 赵忱吃惊的问道:“谁?你是说田重义?” 罗指导点点头:“就是他,只要他说一句达米埃塔城里依旧是鼠疫流行地,只有炮火能够洗礼这些鼠疫就可以了!” 赵忱:“也是,他怎么说很重要!” 罗指导:“司令,你是不是应该命令201团建立鼠疫区,不让人进去啊?建好后,撤出回来!至于卫生部队,也应该撤回来?” 赵忱:“对,就这样办,你们去落实一下。” 其实这就是欲盖弥彰,把达米埃塔城封锁了,没有人能进去勘察达米埃塔城,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田重义清理完老鼠,把老鼠都抛到壕沟里,然后自己这70多人把这漫长的壕沟撒上石灰,然后再掩埋!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虽然都是沙质泥土,不需要用多少力气,但架不住这条壕沟长达几千米啊! 劳动到是没有什么,这些人都是农民出身,干惯了,也热惯了。可是穿着这不透气的防护服,谁吃的消?就今天,有2个人中暑倒地,还好抢救及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田重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防护服是不能脱下来的,再热也不能脱,这是底线。不能脱防护服,那只能干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然后有足够遮阴的地方,防止太阳直射!让队员们有地方休息。 田重义在掩埋的时候,就想这次埃及之行值得不值得。虽然采集了鼠疫的样本,但想治疗好一批人的希望落空了。对于卫生部队来说,这鼠疫样本才是重点,其他都是附加的,这点田重义虽然知道,但作为医生的他还是不能接受。 第四六七章被刺激,争着背锅 田重义看着满坑的老鼠,也理解了吴国杰当时是什么心情,也知道为什么要轰了达米埃塔城。密密麻麻的老鼠,而且是携带鼠疫的老鼠,自己都怕,何况是应该从来没有接触过鼠疫的人!吴国杰做出的决定虽然太过鲁莽,但也不算出格。 田重义对吴国杰的怨气已经消弭,现在听说吴国杰已经回司令部去,去说明情况。他知道这事情,可大可小,最关键的还是自己的意见。如果是自己授意炮击达米埃塔城,那么!吴国杰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如果说自己坚决反对吴国杰炮击,那么吴国杰不死也剥层皮。 可是自己和吴国杰有仇吗?还是给达米埃塔城里的人伸张正义?自己和吴国杰没有仇,相反他非常的感激吴国杰,因为他的帮助,很多事情办非常的顺利。战地医院的设备虽然珍贵,但和吴国杰的帮助和两人的友情来说,还真不能比。 田重义看见理壕沟500米的地方开始铺设铁丝网,还有一块块牌子挂在上面,一个一个骷髅头,还有汉语,波斯语的提醒文字。 这是要封锁感染的区域啊!田重义没有想到速度这样快,才几个小时,上面就来命令了。201团不能在这里久留,自己手上的工作要加快了。田重义回头看看还有烟雾冒出的达米埃塔城,叹了一口气,还是要进去看一下啊! 田重义回头对自己的队员说道:“把老鼠掩埋的深点,踩的严实点,不要被野狗扒出来!” 掩埋老鼠事情要非常的细致,掩埋的够深,然后不能让野兽把老鼠扒出来,否则,一切的心血都白费。因为病毒会传染给吃老鼠的野兽,然后就传染开来。 眼看要结束掩埋老鼠的工作,田重义要进入达米埃塔城看看!不进城,实地观察一下,田重义是不会安心的。他选了10个人,然后从护卫中也选了10个人,一行20人,略微做了准备,就向达米埃塔城出发。 小队来到达米埃塔城前面。田重义再次打量这座城池,城墙大约5米高,用的是石灰石垒砌的,坑坑洼洼的,也不知道是炮弹炸的,还是时间太久的缘故,当然还有几处坍塌的,这几次坍塌的不用想也知道这火炮造成的。 护城河大约有20多米宽,现在整个河面上铺满了死鱼。鳜鱼,鲶鱼,罗非鱼,大的那几条有好几百斤重。田重义没有心思去管河里的鱼,他现在想的就是这么渡过这护城河。 在朝大陆这边,铺的是石桥,中间有一段是用吊桥连接的,吊桥已经烧毁了,到是几根铁骨还留在架在桥上。这些铁骨距离不大,卫兵试了试,完全可以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众人小心翼翼的进入达米埃塔城,眼前的一切,让小队里所有人都震撼了。一座城满眼都是断壁残垣,一座完整的房子,一面墙,自然也没有一个人在活动。有的只有几处缈缈的黑烟。 其实埃及是热带气候,雨量很少,房子都一泥擂为主,在密集的炮弹爆炸的冲击波下,根本就不可能有完整的房子。 田重义带着小队,沿着街道搜寻。街道上除了断壁残垣之后,还有数不清的人型焦炭。看他们他们的姿势,并不是火着的时候烧死的,因为他们都是直挺挺的,不像活着的时候烧死的,那样佝偻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些都得了鼠疫或者被人杀死的死人。城市没有人管理,死掉的人自然也没有人埋,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瘟疫不流行才是见鬼了。难怪马祥麟的部队,进来就退了出去。 田重义有搜索了几处藏兵洞,有没有发现有人。田重义站在城墙上看着达米埃塔城,在没有炮击前,这座城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那些在城墙巡逻的人,也不是巡逻的人,而是寻找逃出达米埃塔的人,被自己和吴国杰误认为是巡逻的人。 田重义来到城墙的海港,海港已经没有船了,漂浮着数不清的尸体的,随着波浪摆动。这些人,有的已经成 巨人观,有的已经爬满了白色圆滚滚的蛆,有的已经被海鸥和鱼吃的不成样子。 海里的尸体没有必要去收拾,再过两天都进到鱼肚子。城里没有烧干净的尸体要收拾起来埋掉,不收拾掉鼠疫也会流行。不过因为密集覆盖燃烧弹的缘故,没有找到几具完整的尸首。 田重义带着小队退出达米埃塔城,他没有感觉到防护服的闷热,而是感觉到一阵阵彻骨的寒冷。没有人管理的城市恐怖如斯,想起自己没有去辽东的时候,自己的故乡清涧不是一样? 往事不能追忆,一追忆,悲伤的情绪就上来,在这异国他乡,更是如此。好在穿着防护服,没有人看的出田重义的悲伤。 田重义浑浑噩噩的回到营地。营地里早有人等着他,他知道,这是赵忱在召唤他,让他去说明炮击的情况。田重义也没有推脱,收拾一下,就随参谋官到苏黎世。 田重义到达苏黎世的时候,正是用晚饭的时候。赵忱看见田重义到来,邀请田重义一起用晚饭。经过一天的刺激,田重义并没有多少胃口。 赵忱知道田重义忙了一天,也受了一天的刺激,他是见过大规模炮击后的惨状。赵忱知道田重义是陕西人,于是让人做了一碗臊子面,这样田重义才吃了一点。 等吃完了后,赵忱让人收拾掉碗筷,田重义知道正式的谈话开始了。 赵忱整了一下思路,然后单刀直入的说道:“今天早上,210团团长回到司令部,说他把达米埃塔给炮击了!我想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 田重义很郑重的说道:“有这事情,是我要求的!” 赵忱:“你要求的?他怎么说是他擅作主张?” 田重义:“他是怕我担负屠城的责任!所以他一个人扛了这罪名!” 赵忱想想说道:“你说是实情吗?” 第四六八章换装 田重义:“千真万确!给达米埃塔城消毒,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燃烧弹,清洗整个达米埃塔城。我下午进去看了,效果相当的不错。” 赵忱吃惊的说道:“那城里的百姓呢?” 田重义:“城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我们进去查看了,城市因为没有人管理,到处尸体狼藉,这样给鼠疫流行最大空间。加逃的逃,埋的埋,差不多已经成死城了。” 赵忱:“这样的话,你要为吴国杰作证,你要面对很多莫名其妙的责难,你愿意吗?” 田重义索然的说道:“责难,谁来责难我?再说了,我做的事情注定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多一条,少一条无所谓,难不成还有第十九层?有的话,某愿意去看看!” 田重义像是说笑话,但脸上一点阴沉的要滴出水来。赵忱知道田重义被刺激到了,于是打算把话题结束掉,:“那就麻烦你了!我就把你说的事情,打报告,打上去了?” 田重义点点头! 田重义突然想用这件事,和赵忱要一些医疗物资,但一想到,这是海外,陆军的医疗物资,比自己更加紧缺,刚想张口,又收了回去,就不开口了。 赵忱是个心思玲珑的人,怎么看不出田重义有心事?于是问道:“这次你帮了我这样帮的忙,你有什么要求,和我说!” 田重义摇摇头说道:“没有,没有!” 赵忱:“我听说你弄的战地医院也被炸毁了,损失了不少器械?你立个清单,我给你调过来!” 田重义摇摇头说道:“这个计算了,我回国再申请吧!这里天高地远的,你们自己什么都缺!如果有场大战,那要的医疗物资更是海的去了,为战士们是生命着想,我不能要的。” 赵忱想想说道:“是啊!这里什么都缺,这样吧,我写个条子,让陆军部给你调一批吧!算是我们陆军赔你的!” 田重义听到回国想陆军部要,也就不推辞了,少跑几个部门也是好的。于是就答应了:“那好吧!” 田重义和他的卫生部队也上飞艇,回国,跟他们一起走的还有吴国杰。吴国杰本来可以留在埃及,但赵忱知道,很多事情需要他自己面对,所以干脆让他跟随田重义回国,等事情了,再回埃及,权当放个假! 炮洗达米埃塔城,到底是惊动了陆军部,总政治部,总参谋部。这是 马祥麟等了2个多月,才等来5艘货运的舰队,没有办法,这里离大明实在太远了。不过随舰队来的,有300多人的教官队伍,还有2万支步枪,240架机枪,72门120毫米迫击炮。 这是想睡觉送来枕头啊!不知道总参谋部发了什么善心,不是要消耗雇佣兵吗?怎么弄来了2万支步枪! 这其实是李毅的思想变了,他以前是想单纯的想拿别人的人力,打自己的战,顺便消耗掉一批人。但现在这想法变了,有一批忠于自己的雇佣军,比拥有十倍百倍的雇佣军更有用。 李毅要学的就是后世外籍军团的做法,给忠于些人国籍,给这些人高工资。但有危险的地方,让他们去,脏活,累活也是。最主要的还是可以放到危险的地方,有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 有新武器,那就需要重新训练。原来适合冷兵器作战的战法,已经不适合再使用。步枪的使用还比较简单,打上10发子弹,基本上就掌握了要领。机枪难些,却也不是很难,反反复复,至于迫击炮,这使用的非常的复杂,不仅要学会操作,还要学会测量,计算等诸多事宜。还好,随着火炮的到来,还有36名操作迫击炮的教官。 但舰队到了,训练的时间不会给他们很长时间。马祥麟请舰队的几个船长,吃了一顿尼罗河鲈鱼,才给了3天的训练时间。 3天,很紧,也很重要。作战方式由纯冷兵器转为热兵器,很多战术都会改变,所以各种战术都要训练。环形工事,防炮工事,机枪位设置,炮位设置,好多东西。很多战术看似用不上,可是谁知道那天就用上了呢? 现在作战方式正在翻天覆地的变化着,西班牙弄出了雷汞,意味着他们可以自行自造子弹。炮弹,迫击炮的仿制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法国从西班牙缴获了不少步枪和迫击炮,他们也在仿制,更别说瑞典,尼德兰等国家了! 这些国家能弄到的技术并不多,相对圣神罗马帝国来说,那些都是小儿科。圣神罗马帝国派到大明留学生,间谍,以及在科隆的技术流出,使得圣神罗马帝国的科技实力几何式增加。 军用技术都无法完全保密,更别说是民用技术了。这个时代没有专利的概念,能克隆就克隆,能照抄就照抄,没有一点的保障。 技术抄,作战的方式也在抄!以前是长矛阵保护火枪兵,摆个西班牙圆阵。现在跳过排队枪毙,直接挖壕沟围城·对战。 在这样的背景下,再轻敌,大败这样的事情随时可能发生。伟人的那句“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李毅奉为至理名言。所以,他也经常给他的部下灌输这样的思想。 从达米埃塔城到亚历山大港,水路有200多公里,也就是说,大约6小时就可以到达亚历山大港。直接进攻亚历山大港,这是不太现实的,应该找块地方先落脚,阿布吉尔就是应该很好的地方。 阿布吉尔是亚历山大港东面的一个小港,距离亚历山大港大约有20公里。属于进可以进攻,退可以守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有深水海港,能够得到舰队的补给。 亚历山大港的守军也知道阿布吉尔是一个要地,在这里建立了要塞。原本这里的守军只要几百人,听到大明人进攻埃及,增兵到8000。这样和亚历山大港彼此相顾,做为一个钉子钉在这里。打亚历山大港,则阿布吉尔来攻。攻打阿布吉尔,亚历山大港来攻,让进攻方受到前后夹击! 第四六九章围城打援? 阿布吉尔是棱堡要塞,受西方的影响很重。高高的七角菱形台基上,矗立着5米高的菱形城堡。士兵无论从那个角度攻击棱堡,都会受到2个面以上的攻击。 马祥麟领在船上看着阿布吉尔的防御,头皮有点发麻,如果不是一部分军人换装了步枪和火炮,光是冷兵器,要打这样一个棱堡,真的很难。 阿布吉尔和曼索拉完全不一样,在曼索拉,马祥麟是背靠广袤的大地,有无数可以利用的东西。而阿布吉尔,登陆地除了沙滩,就是海水,根本就没有可以使用的东西。 不过无论怎么样,先登陆,找一个有水源,能防御的地方。当然不敢在河边扎营,他见识过埃及糟糕的水利,如果对阿布吉尔久攻不下,很可以能成为水中鱼鳖,因为10月的尼罗河泛滥可不是闹着玩的。 马祥麟最终选择阿布吉尔和尼罗河口中间,一个大沼泽附近登陆。在面对洪水之前,马祥麟选择更加注意的是短时间里不缺水。最重要的是,这个有几个比较高的沙丘,河水泛滥也淹不到。 登陆最怕的就是阻击在海滩上,马祥麟选择在大沼泽附近的主要目的就是麻痹敌人,这里距离阿布吉尔有10公里,等阿布吉尔守军发现的时候,可以在海滩上建立海边阵地,抵抗阿布吉尔攻击。 事情远比马祥麟相信的简单,在海边的高地建立阵地,等第一批雇佣军登陆完毕,阿布吉尔的军队也没有过来。 5艘万吨级的货船,把人塞的密密麻麻的也没有办法运多少,人占地不多,但物资,马匹都是很占地方的。登陆战中,骑兵的作用不是很大,放在最后。步兵需要强横武器才能在滩头阵地,站稳脚跟,所以最终决定,先运来2万装备新枪的雇佣军来。 登陆的战士们一边迅速建立防线,一边在沙丘上平整出足够大的营地,等待后续部队的上岸。 后续的军队陆陆续续的上岸,阿布吉尔的守军仍然没有一点的动静。其实也不是阿布吉尔不派兵阻止雇佣军的登陆,而是他们压根就没有发现舰队进入沼泽地区。等到阿布吉尔发现的时候,一座军城已经矗立在大沼泽边缘。 马祥麟派出侦察兵,开始侦察阿布吉尔,亚历山大港,以及周边的城市。马祥麟很快发现一个事实,这附近都被亚历山大城给坚壁清野了!粮食被搬空,房屋被拆毁,水井被填上,池塘被扔进死羊,更难受的是附近的几十公里的城镇都空空如也,很显然也是迁到亚历山大城里去了。 马祥麟在指挥部看着亚历山大城和阿布吉尔的模型,小声的和参谋们商量的作战方式,张凤仪则慵懒的躺在行军床上休息。 张凤仪怀孕了,本来还是不知道的。在上船后,从来不晕船的张凤仪,吐的昏天黑地,下了船,还是在吐。张凤仪是生过孩子的人,加上月事很久没有来,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马祥麟知道张凤仪怀孕了,本来非常粗鲁的汉子,也变成了一个细心,温柔的男人。虽然有点笨手笨脚的,但没有人笑话马祥麟。 推演在继续,参谋官们做着各种演算,包括亚历山大从海上运兵,支持阿布吉尔,或者其他地方的军队增援。 现在雇佣兵的战力还是偏向野战,所以最有利的还是打野战,把亚历山大城的士兵引诱出来,消灭在野外,这样付出的代价最低,所以一致决定围城打援。 围城打援最大的问题在海上!在海上,雇佣军没有自己的力量。召唤海军协助,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过来。 想让亚历山大城的士兵出来从陆上来,那需要做好功夫,让他们觉得在海上不安全,在陆地上完全可以打败围困阿布吉尔的军队,这样才行。 怎么做,却又严重的分歧,示敌以弱,诱敌升入,还是猛烈进攻阿布吉尔,参谋官们激烈的争吵起来。 这争吵刚要入睡的张凤仪吵醒了,她一直在听马祥麟和参谋官们的争论,她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吵什么吵,阿布吉尔附近就那么一点地方可以登陆,安排几门迫击炮,在阿布吉尔附近,整个阿布吉尔的海滩都覆盖了。他们从海上来,求之不得,120毫米迫击炮之下,你们觉得这战还要打吗?再说了,我们运5万人,5艘万吨巨轮都要运上好几次,他们要派多少船只,运送多少人过来?1万,2万?” 马祥麟听了张凤仪的话,立刻喜笑颜开,原来他们的观念还留在冷兵器,根本就没有去想还有120毫米迫击炮。被张凤仪一提醒,才想起有射程超过10公里的迫击炮。 马祥麟对着一个参谋官说道:“你去请个迫击炮教官来,我有问题要问!” 马祥麟转头来到张凤仪身边说道:“还是媳妇厉害,还知道120毫米的迫击炮。” 张凤仪向马祥麟:“呸,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你们剿灭叛乱的时候,摄政王支持你们那样多的枪支,迫击炮,干什么用了?才玩几天的冷兵器几天,就把迫击炮这样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 马祥麟干笑两声:“其实啊!摄政王给的那么都的迫击炮和炮弹,我们真用了吗?你还不知道母亲的脾性?她就是后来在陕西一年多,被乱匪围起来打了几次,依旧没有用那些炮弹。可惜了,都成了过期弹药,堆在一起,一下子空爆了,想起来真心疼。” 张凤仪:“我那时候在母亲的身边,算不上危机,她不用,也算正常。” 马祥麟趴在张凤仪的耳朵上,轻轻的说道:“其实母亲得到那些武器弹药,日子更加难过了,那时候整个大明官场,特别是四川官场,看我母亲就像看叛徒一样。所以,母亲怕那些官员妒忌,就下令这些东西不能使用,哪怕用人命去填,也不去用。” 张凤仪:“啊!难怪了!” 马祥麟躺了一口气说道:“所以母亲才会被抛在小桌山一年多,无人问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日子好过点!” 张凤仪:“那时候,我也在,难怪,母亲大人反而一副悠闲的样子。” 马祥麟释然一笑:“能不悠闲吗?” 第四七零厄兹蒂尔克的应对 参谋官带着炮兵教官过来,向马祥麟敬礼,马祥麟起身挥挥手,直接问道:“120毫米迫击炮,最远距离可以打多远?” 炮兵教官:“7千米,使用增程药包的话,可以达到11千米。” 马祥麟来到沙盘前,拿着尺子量了几下,几个可能登陆的地方,都在迫击炮的覆盖范围内。马祥麟问道:“能打中7公里外的船吗?” 炮兵教官想想说道:“这要看船的大小,如果小舢板,那不好打,如果是那种2根,3根桅杆的那种船就好打的!” 2根桅杆,3根桅杆,就是类似克拉克船,在奥斯曼帝国最流行的船只。 马祥麟点点头:“那到时候,就看你们的发挥了。对了,你们有多少炮弹?” 炮兵教官:“军需官说,我们有3万枚迫击炮弹!” 马祥麟:“3万枚?这么多?” 炮兵教官说道:“不多啊,就5个基数的炮弹,看上去很多,却很不经打的!” 马祥麟点点头,他不知道下次补给是什么时候,还是精打细算点的好。 军队留下1万人看守营寨,其余的4万军队沿着水源,朝阿布吉尔挺进。这里虽然是尼罗河入海后附近,但干旱的天气,依旧是有缺水的。特别是4万人的军队,在近乎沙漠状态下行军是非常危险的。从驻地到阿布吉尔只有10公里,还在侦察兵勘察过的情况下,仍然花了1天的时间到阿布吉尔城下。 阿布吉尔的守将叫厄兹蒂尔克,他是亚历山大城主的亲信,负责阿布吉尔的防务。厄兹蒂尔克并不是靠军功上来的,而是靠裙带关系。他是亚历山大城城主阿克约尔的小舅子,一个花花公子。 然而厄兹蒂尔克只是花花公子,却不是废物。他知道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他家族里带了不少打战的好手,又从他姐夫那里挖了不少人,而且重用这些人。 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喝酒玩女人,大部分事情都让这些人操作,自己不干涉。只有在这些人拿不定主意,或者争吵不下的时候,厄兹蒂尔克才出来做选择。 厄兹蒂尔克并不认为自己的8000人可以守得住阿布吉尔,在发现雇佣军登陆后,他一边向亚历山大城示警和求救,一边也向开罗求救。虽然他知道开罗那边不可能派来援兵,但只是付出几个人,还是要试试的,要是有个万一呢?真不派人来,到时候,可以拿这件事情做做文章不是很好? 身为城主阿克约尔的小舅子,当然知道着自己的姐夫和帕夏阿巴兹之间的矛盾已经很深,基本上是水火不相容的境地。这求救信其实就是一石二鸟的计策,来,还是不来,帕夏阿巴兹都有损失。 厄兹蒂尔克站在箭塔上,观察着4千肘尺(约2公里)之外的雇佣军军营,骑兵的一队队从营门中进进出出。营地的建造和厄兹蒂尔克以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了木墙,没有拒马,里面的营房整整齐齐的,军队的训练也是整整齐齐的。 厄兹蒂尔克不知道这样整齐的训练有什么用,他一直认为,作战就是就街头打架差不多,纷乱无比!他回头看看身边的曾经参加欧罗巴作战的副官阿尔斯兰:“你见过这样的军队吗?” 阿尔斯兰凝重地摇摇头:“没有!帝国最精锐的禁卫军也没有这样的纪律。” 厄兹蒂尔克:“啊!那不是我们很危险?” 阿尔斯兰:“现在不知道,我们现在看见的都是刀枪,没有看见大炮,鸟枪,将军你不觉得很怪?这样的部队攻我们这样的棱堡,这不是笑话?” 厄兹蒂尔克:“不能小看他们,他们就是这样的武器,把曼索拉给埋了!你要知道,奥乌兹是一名悍将,最后还不是死在泰勒哈?” 阿尔斯兰:“我没有小看他们,我感觉有阴谋,但问题出在哪里,我想不出来。” 厄兹蒂尔克:“你有这样的感觉,他们呢?有这样的感觉吗?” 厄兹蒂尔克说的他们是他的那些部下,他的部下来自各派,自然而然就成了各个谁也不服谁的派系。 阿尔斯兰知道厄兹蒂尔克说的他们,想想说道:“上过战场的同僚也觉得奇怪,我们听到了太多关于大明军队的事情,他们太强大了。如果大明军队是这样的话,就不大可能有那样神话一样的战绩。是什么让他们放弃那些优势呢?” 阿尔斯兰说完,陷入沉思。这些军队给他的印象太怪了,怎么可能一支火器都没有?而他听说大明的军队的武器,从近到远,从天上到海上,哪一样不是毁天灭地的存在? 厄兹蒂尔克也想到了:“你的意思是……他们准备把亚历山大城里军队,我的姐夫引诱到平原上,然后他们再下手?” 阿尔斯兰:“很有这样的可能,这里最多只有3万人,侦察兵说大沼泽边的军营可以住5—6万人,那也就是说还有3万多人,没有出现在这里。那么他们出现在哪里?去攻击亚历山大城?还是在哪里等着?” 厄兹蒂尔克一拍大腿:“我还发出了求援信,如果我姐夫带兵出来,那不是中埋伏了?不行忙完得通知姐夫!” 阿尔斯兰:“城主应该知道怎么处理,毕竟,城主也是久经战场的老将。将军,我们应该做好防卫!” 厄兹蒂尔克:“好吧!你去办吧,毕竟这些事情我不熟!” 阿尔斯兰非常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主将,不懂就放开手,不像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不懂,却把权力握在手上,握得紧紧的,生怕被人抢去,结果呢?自己也被权力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马祥麟没有想过对方立刻回派救兵来,无论怎么样,总要先打一下阿布吉尔,把他们打疼了,那边才会着急。 清晨,军号响起,部队从各个营帐里鱼贯而出,汇集成一个一个方阵,然后朝阿布吉尔开去。2万步兵在中间,5千骑兵在两侧。一个波纹一样的阵势,如果是大明的军人就知道,这是锋矢阵。 第四七一章故技要重施 阿尔斯兰站在城头,看着一个一个黑色的方阵,像黑色的方块铺在黄色的地上,滚滚的沙尘在他们身后绵延。阿尔斯兰只是让少量是军队在城头警戒。他不是傻子,在没有优势兵力的情况下,派部队和这些军人野战。他只需要守住城池,只要不是攻城,敌人什么行动都不必理会。 其实阿尔斯兰在想如果这些军队,立刻来攻打棱堡多好啊,可以用棱堡的防御尽可能多的消耗对方的兵力。但他知道,这只是一厢情愿,任谁都知道开始的时候,不可能蚁附攻城。 果不其然,军队行进到距离阿布吉尔1千米左右的时候,前面的军队突然散开,他们迅速的在沙地上挖起地来!很快在地上多出一道不宽,却很长的壕沟。挖的人越来越多,随着时间推移,壕沟变成了蜘蛛网一样的。 阿尔斯兰没有见过这样的战术,他见过用火炮对射的,弓箭火枪对射,或者直接用刀对砍,这挖掘密密麻麻的渠道干什么?养鱼?不对,这些军队,除了警戒之外的部队,全在沟里!难道是新型的战术? 阿尔斯兰看雇佣军挖壕沟挖的快,但雇佣军有苦自己知道,这沙子好挖是不错,但太松散了,稍微碰一下,整个面都会垮塌下来,白辛苦一场。 针对这样的情况,参谋官们想起大沼泽的纸莎草和芦苇,这些草木能阻挡沙子垮塌。他们立刻派人到大沼泽割纸莎草和芦苇,砍伐树木。如果光是阻档是不够的,还要上面有沙袋进行加固,这样才不会被炮火摧毁。 阿尔斯兰看到棱堡前面已经成为工地,挖壕沟,装沙袋,干的热火朝天。阿尔斯兰感觉嘴唇发干,这个阵势还真不好处理?除非步兵出城,和把这些壕沟填平。 阿尔斯兰知道就算出城把壕沟填平又能怎么样?今天填平,明天他们照样挖开。最难接受的还是攻守易位,自己守方,变成攻方,这是吃大亏的。还是等着吧,等他们做下一步,再做反应。 有曼索拉的经验,部队很快在前沿布置了大量的弹弓,马祥麟知道这又是老调重弹。可是,曼索拉是泥土,有粘合力,而这里都是黄沙,根本就没有办法抛射。 没有泥土,没有石块,没有东西抛射,这些弹弓成了废物,这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问题反映到马祥麟这里,马祥麟也只直挠脑袋。 参谋们也开始了叽叽喳喳的争论,参谋官章有田说道:“沙子装在袋子里砸进去!” 参谋官王峰锐说道:“这需要多少袋子?我们的大部分袋子都装了麦子,面粉。难道把麦子,面粉倒掉?” 参谋官普凌青说道:“我听说,沙子能烧成玻璃,这玻璃球砸进去,这威力比泥球大的太多了。” 章有田显然要找回场子,所以说话就非常的夸张:“哇!这个办法好,都用玻璃球了,里面的奥斯曼人,捡起玻璃就跑了,战都不用打了。你知道玻璃现在多贵吗?我父亲写信来,说给老房的窗上装几块玻璃,用了3个银元。还有,这里没有煤,没有工具你怎么烧?” 普凌青不以为然的说道:“烧玻璃还不简单,造个窑子就好了!” 王峰嘿嘿笑道:“这里是沙漠,你有办法弄来耐火砖吗?” 马祥麟敲敲沙盘的边缘说道:“我们正在商议作战,不是给你们抬杠。烧玻璃,亏你想的出,再想想!” 众人又开始想办法了,章有田一拍大腿说道:“我怎么把这事情忘记了!” 马祥麟看了一眼普凌青,问道:“怎么了,想出办法了?” 章有田说道:“我们这些雇佣军都参加过远征瑞典过,其中一场仗,也是靠弹弓打赢的!” 普凌青抢先说道:“我记得这场仗,那个叫布罗斯的要塞,比我们打的这个城堡要小点。那时候,我们也做了很多的弹弓,我们打了很久,但海军的人嫌速度太慢了。把我们都打发走了,后来,发生了2次超级大爆炸,把城墙都炸垮了,冒起的黑烟像一个大蘑菇。我问海军的人怎么弄的,他们说,用了秘密武器!” 马祥麟:“什么秘密武器?能把一座城炸掉?” 王峰嘿嘿笑道:“什么秘密武器,不过是100袋面粉而已!” 马祥麟:“就100袋面粉?” 王峰说道:“就100袋面粉!” 马祥麟:“那你为什么不在曼索拉,用上这个武器?” 王峰摇摇头说道:“这东西使用条件非常的苛刻,第一要在密闭,或者半密闭的空间。显然曼索拉太大了,用了效果并不好。第二,这东西太残忍了,几乎是鸡犬不留。布罗斯那个地方,我就去过,里面的人都死了。” 马祥麟:“曼索拉不好用,这阿布吉尔城高墙深的,倒是使用的好地方。” 王峰:“司令,这里的海风强劲,这面粉漂浮起来,被海风吹走了?” 马祥麟哈哈笑道:“你忘记洛阳事件了吗?风有时候,是会吹跑烟雾,但也会像盖子一样,盖住烟雾。布罗斯用100袋面粉,那么我们就用1000袋,我就不信炸不开它!” 王峰:“司令!就算炸响了,我们围城打援的计划……不就白设置了吗?” 马祥麟:“就算没有了围城打援,那又怎么样,我们至少不会腹背受敌。去吧!抛个1000袋,不,2000袋进去,我看看,阿布吉尔会不会被炸塌!” 王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好,那调一门迫击炮,在抛射面粉之后,立刻,轰击城内。” 马祥麟:“这好说!我立刻下令!” 普凌青凑到王峰跟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不说!” 章有田:“为什么要告诉你?军事保密条例忘记了吗?” 普凌青有点难堪,但也知道轻重,也就不再问了!王峰对章有田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马祥麟说道:“这不算泄密,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第四七二章卖国罪名谁来背 2000袋面粉被运输到前线,发现一袋面粉重达百斤,这样重是无法抛进阿布吉尔的,于是他们又把面粉分装成4袋。 折腾了半天后才弄好,这时候已经快夕阳西下了。一发红色信号弹升空,2千个弹弓一起发射,2千个白色的袋子,拖着白色的痕迹在城头上飞过,砸进阿布吉尔,爆起一团团白色的雾团。 阿尔斯兰蹲在箭塔的女墙边上,看着这漫天的布包,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不会掉以轻心。立刻下令所有的人员都躲进藏兵洞和隐蔽所! 面粉包继续飞入阿布吉尔,砸到人,人被砸飞,砸到女墙,面粉袋破裂扬起漫天的灰尘。4轮抛射之后,阿布吉尔已经全是面粉粉尘,海风把向上升腾的面粉吹已经吹出城。 炮兵见4轮面粉已经抛射完毕,也不管城里什么情况,立刻按照命令往城里发射炮弹。 4门120毫米迫击炮准备4发齐射,这是马祥麟为保险起见,上的4倍保险。 4发迫击炮带着尖利啸声砸向阿布吉尔。“轰!轰!轰隆……”黑红色烟火快速腾起,很快形成一个黑色巨大到无与伦比的蘑菇升起。随即看见,人像纸片一样在天上飞舞,而城墙在哀鸣中倒塌。 冲击波推到城墙,越过护城河,裹着黄沙冲向弹弓阵地。那些雇佣兵正张大嘴巴看着阿布吉尔的巨变,黄沙填满他们的嘴巴,随即把推倒在地上。 在这之前,爆炸引起的地震波已经到达阵地,壕沟两侧的沙土被剧烈的震动粥样化,随即发生大规模的垮塌,很多雇佣兵被埋在沙土下面。 其实这两者速度都很快,几乎是没有多少时间差。清醒的雇佣兵们没有心思再看黑色的蘑菇,他们开始挖掘身边被埋的人。 巨大的黑色蘑菇还没有被海风吹走了,爆炸再次发生,只是没有城墙的阻挡,爆炸小很多,威力小了很多。 马祥麟吐吐嘴里的泥沙,看着残缺的阿布吉尔,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要把面粉炸城的事情保密,原来,威力是如此的巨大。 其实历史上用粉尘做武器,基本上没有,因为以前没有条件把物体弄得足够碎,物体不足够碎,就不能形成剧烈的氧化反应。到是后世有很多关于粉尘爆炸的新闻,当然,也就有了这样的武器,热压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爆炸威力大的出乎意料,带来的结果也出乎意料,前沿把伤亡上报来时候,把马祥麟着实吓了一跳,前沿士兵被埋致死的居然有74人,还有1000多人耳朵聋了。 马祥麟摸摸鼻子,其实这点伤亡,他乐于接受,毕竟,这样的要塞,是要人命去填的。至于耳朵聋了的人,有手有脚,有眼睛,还可以一样当兵,不算大事。 太阳的残辉照耀在阿布吉尔残存的城门上,也照耀在张凤仪和马祥麟的身上。 张凤仪依偎在马祥麟的怀里的身上。她受到了惊吓,而且是非常严重的惊吓。 其实所有人都理解张凤仪,这样大的爆炸,别说是一个怀孕中敏感的女人,就连马祥麟这个久经战阵的老手都感觉后背发凉。 张凤仪微微颤抖的说到:“夫君,我们以后少用这样的作战方案,可以吗?” 马祥麟摇摇头说道:“不,这个事情不能答应你,你也看见了,这样一座坚城,我们用2000袋面粉就解决了,虽然付出了74人的代价,有了这次的经验,我们这点人都不用付出。” 张凤仪花容失色的说道:“这太残忍了,这样一下子,一座城的人都没有了。夫君,我们有孩子了,给他积点德好吗?” 马祥麟轻轻摆弄着张凤仪的头发说道:“其实我们在制造杀孽,也在造福,今天的这一炸,必然传遍整个埃及甚至是整个世界。把我们的敌人那些怂胆都吓破了,和我们作对的时候,就会想到今天的这惊天一爆。我们也就不用一座座城去攻打,兵锋所到之处,敌人土崩瓦解。这样,我们少死很多人,也会少杀很多人,这也是积德。” 张凤仪疑惑的看着马祥麟:“真的?” 马祥麟点点头:“真的!” 阿布吉尔爆炸的时候,亚历山大城主阿克约尔在自己的书房办公,突如其来的震动,让他以为是地震了,匆匆跑出书房随即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抬头往爆炸声看去,一个巨大的蘑菇长在东方。 “阿布吉尔出事!”这是阿克约尔第一个念头,随即想起,这样大的爆炸,阿布吉尔很可能被攻陷。 阿克约尔大喊:“立刻召集所有的官员和大商人。” 巨大爆炸看见的不止阿克约尔,城里的所有人都看见了,当然也包括所有的官员和商人们。这些官员和商人们汇聚到城主府,谈论着,他们对阿布吉尔的猜测。 阿克约尔铁青着脸看着这些乱纷纷的官员,阿克约尔在等待,等待阿布吉尔的侦查兵回音。 等不了多久,一个侦察兵回来:“报!城主,阿布吉尔发生了大爆炸,整座城都被毁了。” 阿克约尔:“什么?整座城都被毁了?那里面的人呢?” 侦察兵:“没有看见人的影子!” 阿克约尔:“他们是什么武器了?威力如此巨大?” 侦察兵:“我们只看见他们扔进去好多白色的袋子,然后就炸响了。” 阿克约尔:“白色的袋子?这又是什么?” 侦察兵:“属下不知!” 阿克约尔挥挥手:“下去吧!” 阿克约尔站起来看了一眼下面鸦雀无声的官员们,整理一下喉咙说道:“你们也听见了,阿布吉尔被毁了,你们有什么见解?” 官员鸦雀无声,使劲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们在官场是混久了,知道这种事情的轻重。 商人们却想着自己的利益,在这种无望的战争,他们绝对没有冒险的精神。商会会长纳吉布出来说到:“我们能不能和他们和谈?” 阿克约尔:“和谈?好主意,只是这卖国罪名谁来背?” 第四七三章燃烧的亚历山大城 纳吉布听的出阿克约尔的话,知道阿克约尔想找借口,找替罪羊,自己并不想背这个黑锅,而是说起了他收到的消息:“国内大多数城市受到大明的攻击,而东征的波斯的军队大败,希腊出来前所未有的反抗。地的帕夏纷纷自立,不受伊斯坦布尔的管辖。城主你还愿意受日暮西山的伊斯坦布尔指挥吗?” 阿克约尔并不理会纳吉布的话,而是反问道:“这是伊斯坦布尔的事情,和亚历山大城面对的困局,有什么关系?我收到消息,阿吉布尔已经被神秘的武器瞬间摧毁了。现在大明军队转头就朝亚历山大城来,你们居然说和谈,你们拿什么东西和别人和谈?人家有那样强力的武器,什么城攻不下?” 阿克约尔的话说出来,整个会场的人都在阿克约尔什么意思,就是投降。 投降?几乎所有在场的人没有想过。说道到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官员们怕失去自己的官爵,而商人怕失去自己的财产,因为投降之下什么都没有保障。 然而,谁都知道不投降会是什么后果,真和亚历山大城玉石俱焚,他们是绝对不肯的。怎么保全他们手中的权利和财产,成为他们现在讨论的问题。 纳吉布想到达米埃塔的事情,没有来由的大了一个机灵,于是说道:“城主的意思是投降!那些大明人会怎么样对待我们?难道和达米埃塔城那样,被他们布了瘟疫,然后再围城?这样的话,我们会死的很惨!不行,不行,城主大人告辞了,我要带着家人离开亚历山大城。” 阿克约尔吃惊的看着匆匆离去的纳吉布,还没有说话,其他的商人也出来告辞了,毕竟达米埃塔城的消息太过恐怖了,加上曼索拉,泰勒哈,塞得港,一系列的城市,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谁敢保证,亚历山大城不再来一次达米埃塔城的遭遇? 想到这里,阿克约尔大叫一声:“散会!”然后自己匆匆跑回府邸,准备出逃。商人们走了,官员们也纷纷回家,准备出逃。 亚历山大港是当时环地中海少有的大港,船只之多,也是首屈一指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整座城的人会涌进港口。他们纷纷爬上所有能爬的船只,也不管是什么船,去哪里的船只,只要能带他们离开的亚历山大城的船就可以。 亚历山大城的所有大门都打开了,城里人百姓们上不了船的,从往西门出去,从沙漠上到马特鲁,锡瓦。没有人敢从东门,南门走,因为那边是魔鬼军队来的方向。 亚历山大城的人走的异常坚决,城里除了不能行动的孤老,没有人愿意留下,毕竟达米埃塔的传闻太过恐怖了。 马祥麟没有关注亚历山大城,他在清理阿吉布尔。他怕了,怕和达米埃塔那样,瘟疫流行,那样的话,他又得呆在这里几个月,把尸体收拾出来,把瘟疫隐患去除掉。 军队一队一队开进阿吉布尔,马祥麟始终不愿意进城,实地看看这次面粉爆炸的威力。但他知道这种面粉炸弹成为武器的潜力,他不知道海军有没有上报,他是一定要上报的。这种武器对付小型的城堡,半密封性的空间里,威力会大的离谱。 亚历山大城烧起来了,阿克约尔不想自己的城市落入大明之手,这是他的耻辱。于是把家人安置到船上后,又带人回到亚历山大城,放起火来。最先着火的是自己的官邸,然后是军需仓库,粮食仓库,物资仓库。然后是街道城楼,一切能烧的,都点着了。 亚历山大城的大火,映红了雇佣军的西面,侦察兵很快回报马祥麟。马祥麟收到消息撇撇嘴:“人跑光了还不算,还要烧了亚历山大城。这阿克约尔还真是个狠角色!哎!又是所有的作战部署都废掉了!” 马祥麟回头对参谋官说道:“命令!明天早上兵发亚历山大城,我到要看看,亚历山大城到底烧成什么样子了!” 第二天,豆腐块一样的军队想亚历山大城推进,这是军阵行军,马祥麟是怕对方下的是苦肉计,麻痹自己。作战中,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所以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大火还在燃烧,马祥麟的军队根本不能进亚历山大城,马祥麟知道要制定下一步的作战任务了,于是召集人员开会。 在开罗的埃及帕夏阿巴兹,做梦也没有想到亚历山大城会向他求援。阿巴兹和阿克约尔差不多是水火不容,当然无非就是为税赋的事情。阿克约尔代表的亚历山大城的商户们,他们最希望的是就是税越少越好。 阿巴兹一直想动阿克约尔,然而,阿克约尔背后的商团,大部分都和伊斯坦布尔的那些高官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阿巴兹一动手,倒霉的还是阿巴兹自己。 按理说两个人都是一方大员,都是官场上的人,表面上的和气是要维持的。然而在伊斯坦布尔的一次争风吃醋,彻底的把最后一点面皮撕下来了。 去不去救援亚历山大城,10万之众的军队围攻亚历山大城,那苏黎世又有多少人?阿巴兹感觉自己突然太幸福了,那些大明人,太忘乎所以了,他们不知道开罗,直接可以攻击苏黎世吗? 这个念头一上来,阿巴兹再也按不下去,他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他并没有盲目的进兵,而是派出侦察兵,侦察苏黎世。 想侦察苏黎世,不难,那些飞艇,军舰根本就藏不了。说不难,也难,谁知道飞艇,军舰是怎么用的?威力怎么样?还有那些军队,除了街道上巡逻,军营根本就靠近不了。 这样的情况下,情报的可靠性就值得的怀疑了。而毫不知情的阿巴兹拿到情报,却是欣喜若狂。情报显示,苏黎世不过是5000士兵,还有2艘军舰。 阿巴兹还不放心,把侦察兵又叫来问一次,确定只有5000人。军舰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认为军舰不能上岸,也不能对10万之众的骑兵能伤害多少。 第四七四章蹲守 阿巴兹绝对是个狠角色,他把自己能调动的10万骑兵,立刻朝苏黎世进发。开罗到苏黎世不过100多公里,阿拉伯马小跑,3个小时间能够跑到苏黎世,绝对能给苏黎世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钱大壮带着他的骑兵连,在苏黎世西南50公里的沙漠中巡逻。这个任务很无聊,也很危险。这危险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沙漠本身。 沙漠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这种变化在小微之处,让你根本不觉的它在变化。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会固执的认为这就原来的实物,而迷失方向。 沙漠可怕的还有气温,中午的阳光直射可以把温度飙升到50.60摄氏度,鸡蛋放在沙子上成为烤蛋。而晚上,可以降到冰点以下,可以让你的水壶的水冻成冰块。人在这种环境下,及其容易中暑,脱水休克,以及感冒。 部队在沙漠中巡逻危险,却也没有办法的,这边太靠近开罗了,得要时时堤防开罗方向的偷袭。 赵忱知道奥斯曼帝国是以骑兵见长,特别是装备有阿拉伯马的骑兵,是沙漠地带的行动能力超强的。他们偷袭苏黎世,从开罗出发,只要4,5个小时就可以抵达苏黎世。 对开罗的预警,白天有侦察飞艇侦察。晚上呢?只能让骑兵部队的侦察连来完成侦察。这样的任务危险性,非常高的,任谁都知道,在数以万计的骑兵追击中,想存活下来很难。能为苏黎世的防守部队争取到预备时间,适当的做出牺牲非常值得的。 当然,也不能让侦察连做无谓的牺牲。用最好的装备是必须的,一人双马,03式突击步枪,地雷,手雷。特别是地雷和手雷,平常的部队配给量一个人4到8枚,而侦察连的配给量是20枚。 地雷是战时由工兵们设置的,现在也给巡逻部队下发。怎么使用?把保险拔掉,扔在沙子里就可以,连埋都不用埋。这反步兵雷近了当手雷,远了当地雷,很好用的东西。所以侦察连的马上挎包里,除了吃的,喝的,就是这东西。 钱大壮说是巡逻,到不如说是在蹲守,因为在这一带是两山夹一谷的地势,中间比较平坦宽阔的地带之外,两边都是沟壑纵横的山地,特别是东南的山脉更是如此。因为是开罗到苏黎世最近的道路,所以这条山谷是必须蹲守的。 钱大壮把队伍分成3个小队曾品字型分布,两边的山上布置2个小队,而在两小队的后方,大约5公里,能看见信号弹的地方,这是第3支小队。这支小队在看见信号弹之后,就全力往苏黎世传递消息。 钱大壮自己呆在西北的较矮的山坡上,这里明显比东南的和第三小队要危险的多,所以,这里的战士都是经过挑选的。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优先进入。然后是没有家庭老婆孩子的,有兄弟的进入。 10万骑兵齐头并进是什么概念,宽达5公里正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骑兵。他们扬起的沙尘如同沙尘暴一样,滚滚而来。虽然是凌晨前,朦朦胧胧的晨光中,还是如此的显眼。 如果灰尘被当成沙尘暴的话,那么马蹄声那就是如同天雷滚滚。虽然是沙漠中,松散的沙子会抵消很大一部分声音,但10万骑兵行进的声音是非常巨大的。 钱大壮站在山坡上,拿着望远镜,看着10多公里的外在奔驰的骑兵军队,心中粗粗的估计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终于等来了,这是多少人啊?怎么看不到边?他们是倾巢出动吗?” 钱大壮把望远镜交给指导员:“超过5万骑兵啊!” 指导员拿起望远镜,看一下说道:“最少5万,10万也架不住,打10发信号弹吧!好让基地有准备,不至于吃亏。” 一发信号弹一万,这是约定的信号。钱大壮回头摇摇头说道:“不打信号弹,如果那些人看见信号弹,知道我们有准备,不进攻怎么办?走,我们撤,給第一小队发消息,让他们藏起来。他们跟不上我们,会被他们追上的。” 两个战士立刻去找第二小队,而钱大壮立刻带剩余的第一小队的人,朝第三小队奔去。 指导员骑在马上,赶上钱大壮:“老钱,这样不行啊,一定要发射信号弹,我们现在就发射,我们这样跑,给基地的准备时间太少了。那边有山坳,可以遮挡住奥斯曼骑兵的视野。” 钱大壮:“好!就去那边。” 指导员:“不,你们继续跑,不能停,把信号枪给我。” 钱大壮:“为什么?” 指导员:“他们的速度很快,我们稍微转弯,就会被追上打信号弹这事情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快走!” 钱大壮说道:“这事情该我来做,我是连长!” 指导员:“别废话,给我信号枪和信号弹,我没有时间和你嚼嘴皮。快!这是命令!” 生活听指导员的,指挥听连长的。现在指导员却在命令他,他怒火腾的就上来了:“这是军事行动,你得听我的!” 指导员:“别废话,我是党员。连队现在不能缺少你,只有你才能带着部队回去!” 指导员说话的时候已经靠近配信号枪的战士,指导员对那个战士说道:“孙德康把信号枪,信号弹给我!” 孙德康迟疑了一下,指导员:“这是命令!” 孙德康:“指导员,我去吧!” 指导员:“别废话,你还有未婚妻在家里等你回去完婚呢!” 孙德康拉转马头就朝山坳方向奔去,指导员也调转马头,对着孙德康:“孙德康,这是命令,你要违抗命令?” 孙德康大叫道:“指导员求求你别追了,我长年在榆林和蒙古人在沙漠中周旋,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快回队伍里去,战士们少不了你。” 指导员听到孙德康的话,他不肯放弃,对着孙德康大喊:“我是党员,这事情应该我来做!” 第四七五章消失的小队 孙德康急了,后面奥斯曼骑兵越来越近,没有时间和指导员耽搁时间,他停下马,把三式突击步枪,顶在自己的下巴说:“指导员你再追来,我就自杀,少我一个孙德康没有关系,我们三连却不能少了连长,也不能少了你,指导员。你快走,你这样会害死我们三连所有人的,快走啊!” 指导员也勒住马:“孙德康你别激动,放下枪!” 孙德康带着哭腔:“指导员你看看小队,都停下来等看你了,你真的要害死我们吗?” 指导员转头朝小队的方向看去,小队还真的停了下来。指导员无奈的摇摇头,调转马头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战马嘶鸣一声朝小队跑去。 孙德康听到指导员那句:“孙德康,你要活着回来!老子要关你禁闭。”自己心里补上一句:“关禁闭?关就关,关的还少啊!” 孙德康调转马头,朝山坳疾驰,看到山壁把自己的身后遮住了,才拿出信号枪,对着天空打了一发信号弹……10发信号弹飞上天空。 奥斯曼的骑兵一句非常的近了,孙德康知道自己是跑不过奥斯曼骑兵的,他狠狠的抽了一下马屁股,让马匹朝山坳深处骑去。 第三小队看见信号弹升起,立刻上马朝苏黎世狂奔而去。十发信号弹,10万骑兵,得要立刻送到苏黎世去。 他们平常对自己的战马爱护有加,现在只有使劲在马屁股上抽打着。没有办法,早一步到苏黎世,军队准备就充分一点,就多一分胜利的把握,少一份危险。 第一小队到第三小队的位置没有看见人,知道他们已经在前面狂奔,也跟着狂奔。第三小队是为是使命,那么,第一小队是为逃命。 在几次延误之下,奥斯曼骑兵离第一小队已经非常近了,钱大壮回头看看后面的追兵,大喊:“扔地雷!” 这反步兵地雷直径大约10厘米,高度也不过6厘米的圆柱体,300克左右的重量。这反步兵地雷设计出来专门炸脚的,现在骑兵拿来专门炸马腿,马肚子。 布这种雷很简单,拔掉保险,随手一扔就完事了。因为是反步兵地雷,解除保险有30秒的自我保护,自我保护解除之后,引信会变的非常敏感的,只要有大点的震动就会爆炸。因为这个特性,又被骑兵队叫神经雷,意思就是发神经一样,一点震动就会让他爆炸。 大量的地雷像马粪一样被抛在地上,黄色的迷彩使这些裸露地雷并不显眼。在快速奔驰的人和马,加上天色还没有全亮的情况下,并不会去注意这些石块一样的东西。 彼此起伏的爆炸声响起,这些爆炸并不大,可以说完全被马蹄声遮盖了,稍远的根本就听不到。给马匹创伤却是巨大的,马匹被炸断腿的立刻倒地,被后面的骑兵踩成肉泥。 最惨的还是炸破肚子的马匹,肠子挂在下来,随着奔跑,肠子流出来越来越多,被战马自己的蹄子踩到,随即所有的肠子,胃都被拉了出来。战马跑着,跑着,然后最一头栽在黄沙上。 没有人注意这些爆炸,十万多骑兵冲锋,不会为几百人而停止,依然毫无阻碍的向苏黎世奔去。 阿拉伯马的耐力是最出色的,钱大壮他们虽然装备的也是阿拉伯马!但都不是最出色的阿拉伯战马!最出色的阿拉伯战马,一直都在帕夏阿巴斯手下的禁卫军手上,现在正是这些禁卫军逐渐追上钱大壮他们。 钱大壮非常后悔,那些地雷扔的早了点,如果现在仍才好。钱大壮没有办法,摘下挂在马匹上的手榴弹,放在嘴里,用牙齿拔下保险,随手往后扔。 “轰!”掀起大量的黄沙和烟尘,但距离禁卫军还有点距离,根本就没有炸伤人。 钱大壮没有回头看,继续扔下一个手榴弹,他不要求杀人,只希望迟滞对方的速度。小队里的其他人也学着钱大壮扔下手雷,形成层层弹幕。 这些手榴弹爆炸,对其他马可能有惊吓,迟滞作用,但是对阿巴斯的禁卫军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钱大壮他始终想不到,这些精锐阿拉伯战马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根本就不怕什么爆炸。 钱大壮回头看了一眼,他看见对方并没有手榴弹爆炸而阵型大乱,相反,更加靠近他们了。钱大壮手上能爆炸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再回头看看,那些距离只有50来米的追兵。 钱大壮把三式突击步枪拉上枪栓,回头瞄准,对着追上来的近卫军,开始点射“哒!哒!……”一连串的短促而快速的点射,一下子就把一个弹夹打没有完。钱大壮心里估计了一下,一个弹夹把20多禁卫军射下马来。 三式突击步枪的穿透力是恐怖的,子弹穿透铠甲,打穿人体,仍然可以把后面的人打死。所以一个弹夹15个点射,可以收到20多个敌人战绩。 其他的战士也拿着三式突击步枪回头射击,他们的枪法没有钱大壮好,但都打在马匹上的多,给追兵添了不少伤亡。 钱大壮卸掉弹夹,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个弹夹,给3式步枪上弹夹回头刚想射击,背上感觉一阵刺痛,然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从马背上滚落。 原来在钱大壮上弹的时候,后面的禁卫军骑兵赶了上来,毕竟小队的人数太少了,形不成绝对优势的火力压制,被人u形包围了。 奥斯曼骑兵并没有活捉钱大壮他们的打算,所以他们拿出身上的自己买的燧发枪对着钱大壮射击。钱大壮跌落马下,其他的战士也纷纷被射死。 这些禁卫军并没有停留查看他们的战果,连降速都没有,因为没有人敢吞掉他们的战利品,而且会有人收集这些战利品。 奥斯曼骑兵离去,留下漫天灰尘,还有几个收拾战利品的奴隶。钱大壮他们已经被踩成肉泥,只有衣服在那里无声的告诉别人,这曾经是军人! 第四七六章代差的代价 第三小队亡命的奔回苏黎世,沉睡的苏黎世在凄厉敌袭警报声中,瞬间活了过来。战士们冲出营房,集合然后朝自己的防区奔去。 然而他们速度快,还是没有奥斯曼骑兵速度快,各个部队还没有出城,进入外围阵地,那十万奥斯曼骑兵已经冲到苏黎世的城墙下面了。好在苏黎世的城墙还没有拆毁,这阻挡了奥斯曼骑兵的进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奥斯曼骑兵并没有停止奔袭,而是像流水一样把苏黎世包裹起来,他们要寻找攻击的弱点攻击。 看着奥斯曼帝国的军队,在城外肆虐,赵忱一直没有让军队开火,他想让奥斯曼的军队,尽量多的靠近城墙。这样过一会,机枪的威力可以发挥最大的威力。 阿巴兹站在沙丘,看着骑兵围绕苏黎世奔跑,射箭,非常的满意,认为自己的偷袭战术成功了。 赵忱登上了城墙,躲在女墙后面,箭矢叮叮当当的,钉到城墙上,或者穿过女墙飞到城内。赵忱稍微抬头观察了一会儿,下命令道:“可以攻击了!” 于是在赵忱的一声令下,所有躲在女墙后面的战士,从女墙的射击孔中对奥斯曼骑兵扫射。操作重机枪的战士,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在赵忱的一声令下,窜上架设好了重机枪,拉枪栓,然后扣下扳机。 整个苏黎世的城墙生出了无数的焰火,吐出无数的子弹。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靠近城墙的骑兵纷纷被射杀。几十秒内数以万计的奥斯曼骑兵被射杀,一时间血流漂杵。 码头是在城外的,但这里是仓库和物资集散地,所以在里面布置了着一个营的兵力。这里没有苏黎世城墙那么高,只有齐胸的宾格笼和铁丝网围了三圈。相对苏黎世来说,码头的防御是最薄弱的。 营长陆迁看着密密麻麻的骑兵,头皮发麻,他知道如果让这些骑兵靠近,这后果不堪设想。他测算了一下距离,大约150米的时候,立刻下令:“尽量瞄准了打,把人打死,把马留下!我们有大用。” 陆迁把那些海商的双联40毫米都弄到了港口的吊塔上,说是准备装回那些货船,可是货船都回国了,这些炮仍然在吊塔上。这些炮就是魔鬼的镰刀,把阻挡它前进的人,马打穿,炸碎。 相差3个时代以上的武器和战术,使得奥斯曼骑兵如同麦田里的麦子,任由秦军收割。这代差不是勇气和数量就能填满的,还需要战术和地形,很可惜,这些奥斯曼骑兵都不占。 停在港口里的军舰,也开始射击了,155毫米的主炮,74毫米的副炮,40毫米的双联机炮,远近一起覆盖,瞬间就抢了陆迁的风头。随便也把陆迁弄些阿拉伯战马装备自己骑兵连的梦想,变成了泡影。 阿巴兹在看到苏黎世射击的时候,他感觉脑袋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天昏地暗的。这样猛烈的连射火力,他此生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不敢想象,这10万骑兵,他的老本还能留下多少。 阿巴兹稍微清醒一点,立刻下令撤退。撤退的牛角号响起,显的这样低沉,有穿透力。在万马齐奔的情况下,还可以清晰的听见。 可是这种情况下,撤退谈何容易?骑兵们开始往调转马头,朝外围奔驰,并不是停下,然后再转头后退。如果停下再转头的话,这是找死,骑兵不仅失去速度,然后又要从新起步,非常耽搁时间,而且容易出现撞在一起,造成不可挽回的混乱。 后续的骑兵都开始转向,所有靠近苏黎世的骑兵都往外围疾驰而去。在天空看去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这时候,三式突击步枪已经够不到这些骑兵,但轻机枪,重机枪依旧可以轻易的击倒他们。 除了机枪之外,60毫米迫击炮,120毫米迫击炮也开始发言了。60毫米炮击炮可怕的射速,给所有的战士留下深刻的印象。密集的射击声如同步枪的连射一样,一门炮一分钟可以射出30枚炮弹。也就是说,一门炮就可以打出一个排弹幕。 而这里的60毫米迫击炮多达240多门,在4公里以内无死角的射击,奥斯曼骑兵根本就无处可逃。 120毫米迫击炮照顾那些没有进入城市射击圈的后续骑兵,一枚枚120毫米炮弹落下,带走的是直径50米以内,人与马的性命。72门120毫米迫击炮,有节奏的轰击着,由近及远,层层推进,形成一堵宽达3500米的死亡弹幕墙。 一个小型飞艇从城内升起,这是炮兵的观察飞艇。准确的说是是陆军第二师的炮团的观察炮艇,122毫米炮团的观察艇。 飞艇上升到高空,第一个指令就是5公里外的沙丘,就是阿巴兹所在的位子。炮兵团收到指令,在半分钟后完成射击前的诸元。一声令下,54枚152毫米炮弹呼啸飞向阿巴兹所在的沙丘。 阿巴兹见到到处都是爆炸,感觉自己的位置也不是很安全,转身想离开沙丘。“轰!轰!……”阿巴兹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两轮轰击后,这个沙丘上,再也没有人站着。飞艇上继续给着坐标,炮弹朝逃窜的奥斯曼骑兵致命的打击。 152毫米变态的射程,在30千米以内,使奥斯曼骑兵,逃无可逃,躲无可躲,只要被飞艇上的人看见,不用多久就有炮弹飞到。 10万骑兵,在一个小时屠杀式打击下,逃窜走少数的人,绝大多都留在了苏黎世周围。 侦察连的第三小队在机枪停止射击之后,迫不及待的想冲出苏黎世,去寻找他们的连长,指导员。到现在除了第三小队,侦察连没有一个人回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最朴实的想法,支配着第三小队的人,更何况他们相信侦察连所有的人都活着,所以一直在城门前等待。 第四七七章逼入绝境 赵忱就在城门的箭楼上,看着下面30多人心急火燎的,在等待城门开门,不免的好奇的起来。问了参谋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侦察连的,要出去寻找没有回来的连长,指导员和战士们。 赵忱想一下,对参谋说道:“派一个骑兵团带着他们去寻找,找到所有人和物品。另外派出所有的空中炮艇,协助寻找。没有他们,我们损失会非常的惨重。” 第二小队其实就是侦察连的二排,在收到命令后就在山里躲藏。然而,他们活动的痕迹还是被奥斯曼骑兵的游骑发现了。不得不说,二排的人沙漠中的战斗还很不熟悉,马蹄印之类,马粪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处理过。 既然发现侦察小队的踪迹,就不可能轻易的放过,确定这支小队人数在36-40人后,就派了500奥斯曼骑兵来围剿。 其实,无论时候,捕杀对方的侦察兵都是重中之重,最大的原因就是不让敌人得到己方的情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侦察兵都是部队中的佼佼者,击杀他们,对敌方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所以只要有机会,绞杀对方的侦察兵,就绝对不会放过,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价。 二排往接到连长的命令后,就往深山走去。他知道自己排加上两个送命令的人,一共只有38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在千军万马中存活,只有远离战场,才能幸存的机会。 这说是山,其实就是类似黄土高原,区别在于这里是风化的很细碎的岩石,差不多的就是被雨水清洗的一条一条沟壑。谁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沟壑,通往什么地方?出路在哪里? 其实这一带只有在这里放牧的牧人才熟悉,像二排这样盲目的闯入,是非常的危险的。迷路,缺水都会要了他们的命。 二排虽然骑着马,但速度并不快,弯弯绕绕太多,根本提不起速度来,天亮了,也不过前进4,5公里的路。 二排长叫孔德贵,是个山东汉子,黄土他经常打交道,但沙漠,他不熟。只在苏黎世的时候,学习过一些沙漠生存的皮毛。二排的人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就独缺少来自沙漠中的人,就连靠近沙漠的人也没有,所以,孔德贵只能靠自己。 孔德贵知道沙漠险恶,太阳出来就对自己的部下吩咐注意节省水,并寻找水。他们的食物可以支撑7天,而且马也可以当食物,所以,实物不是问题。水却没有地方来,要格外的注意。 孔德贵不住的看着两边的悬崖,虽然不高,也不陡峭,但上面有人的话,不要说射箭,就算是扔块石头,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沟壑慢慢变浅,地势也越来越平坦,孔德贵知道快要到山顶了。这给孔德贵一个两难的选择,登上山顶,可以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当然也会被敌人看见。如果还在沟壑中,不知道方向,很容易迷路,有很大的几率,一头扎进敌人的口袋里。 孔德贵权衡再三,决定自己一个人上山顶看看,自己处在沙漠位置,该往那边走。他让部队停下,自己下马,看看两边的陡壁,选择一边不算陡,大约3,4米高,有条v字缝的陡壁爬上去。 他并没有立刻爬登上平台,而是停留v字壁的一半,然后仔细的听,听上面有没有响动。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露出眼睛看周围的情况。 他看见自己过来的方向的沟壑里有大股的层土扬起,孔德贵知道这是追兵来了,人数很多。孔德贵又看看自己这条沟壑往哪里去,仔细观察,发现自己的这条沟壑,连接一个平顶的小山包。小山包前面有几条和自己来的沟壑一样走向的沟壑。这几条沟壑也有人来,因为这些沟壑也是飘出很大的灰尘。 孔德贵知道这是追兵,而且是比自己更加熟悉这里地势的追兵,怎么甩掉这些追兵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仔细回想,知道是那些马蹄印和马粪泄露了他们的行踪。 孔德贵让人在自己走过的沟壑中,埋了5枚地雷。这是尽量拖延追兵速度的唯一办法。 埋好地雷后,孔德贵也不管暴露了行踪,使劲的催促部队,从沟壑中爬到小山包上。 登上小山包,小山包也不是什么小山包,而是一个很大高原突出的一个小岗。孔德贵站在一望无际,而平坦的高原上,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原以为也和刚才的山地一样,充满沟壑,谁知道,是一望无际的高原,在这上面逃跑,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因为毫无遮掩,躲都没有地方躲。 三班的班长刘子正说道:“排长,这不能跑啊,太平坦了,我们要吃大亏的!” 孔德贵说道:“我知道,这后面的追兵!就快到了,人数不少啊!” 刘子正拿起望远镜看了一眼说道:“这样的地形,我们埋伏他们的好地方,不能错过啊!” 孔德贵也看了一眼说道:“我知道,就是他们人很多,我们最终会吃亏的!” 刘子正嘿嘿笑道:“这种地方人再多也是在沟里,根本就发挥不了人多的优势。他们分3个沟追来,那么一个班堵一条,他们谁也上不来。然后在转弯处,扔上两颗手雷,这效果肯定好的不得了!” 孔德贵带哪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准备作战吧,不逃了!构筑环形工事,3挺机枪对准有追兵的这3条沟壑,封锁出口,立刻行动。” 黄沙拌着碎石块,想挖条壕沟,都变的非常困难。而且这些石块最大不到拳头大,最多的还是核桃大小的碎石。这样的石头即不能擂成挡墙,也不能作为武器用,而且使得挖壕沟都成为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石头纵横交错,拨动一块石头,动的却是几块甚至几十块石头。 最终孔德贵废弃了挖壕沟的想法,就趴在小山包的边缘,瞄准着沟壑里,准备给他们一记狠的。 第四七八章反逃为守 马蹄声渐渐接近,战士们屏住呼吸,瞄准着沟壑,等待追兵进入视野。 “轰!”埋设在沟壑里的地雷爆炸了,一连串马匹悲鸣和伤员的哀嚎,让沟壑非常的喧闹,在一阵咒骂之后,他们又开始往前走。 “轰!”地雷又一次爆炸,又是一连串的马匹悲鸣和伤员的哀嚎,在狭小的地带,地雷的威力被发挥到最极致。原本只能伤到一匹马,或者两匹马的,在这狭小而密集的空间中,可以伤到4匹甚至7,8匹马! 没有到听到炮弹发射的声音,也没有看见有东西扔进来的痕迹,炸弹莫名其妙在脚下炸开,这给他们的心里压力的无与伦比的。因为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爆炸,也不知道下一次爆炸在哪里!一切都是未知的。 人对未知的东西,从来都是恐惧的。所以看打雷下雨想到了雷公电母,看到天空就想到玉皇大帝和众多的神仙,看到死亡,就想到了阎王和十八层地狱,这些都是未知的东西延伸出来的。这无缘无故的爆炸,他们也自然而然的与神鬼联系在一起,于是他们这些由部族武装组成的军队选择了退却。 孔德贵等了一会儿,见奥斯曼骑兵仍然没有出现,对刘子正说道:“书生,你带人去看看!从中间这道梁上过去,多带几颗手雷,看见人多就扔几颗,但是节省点用!” 书生就是刘子正,他是参军前是个秀才,是军队里少数几个参军前读书的人。他没有告诉别人自己是秀才,但人有点滑稽,之乎者也不时漏出来,所以时间长了就被叫书生。 刘子正虽然是秀才,而且是货真价实的秀才,是一步一步考出来的,他对时局非常的敏感,也不迂腐,在秦军进入他家乡绍兴的时候,他就毅然决然的参加了军队。 在军队中的刘子正训练并不出色,却是最刻苦的。加上他识字,对战术的理解很快,于是被选拔到侦察连,当了一个班长。 刘子正带着自己的班,下到山梁上,小心的往前推进。自己来的那条沟壑中明显已经没有了人,因为一点声音都没有,到是边上的沟壑,都是马蹄声和马匹的响鼻声。 刘子正见班的战士都掏出手榴弹,等刘子正一声令下,就把手上的手榴弹扔进沟壑内。刘子正摇摇头,而是把三式步枪,拿在手上,轻轻的把子弹上膛,然后,做了一个手势,让战士尽量的分开。 大约30米一个人,部署好了。刘子正做了一个向前的动作,战士们把枪托顶在肩上,一起靠近沟壑边上。刘子正一眼就把沟壑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刘子正扣动着扳机,对沟壑里的奥斯曼骑兵就开始点射。“哒哒!哒哒!……”每个点射2发,打在奥斯曼骑兵的胸膛上,背上,肩上。 这样近的距离,刘子正完全可以每一枪都打在奥斯曼骑兵的脑门,他没有,打中躯干的把握更大。这种特殊时间和地点,需要的就是最可靠手段。 刘子正射击就是命令,所有的战士开始对自己的目标射击。都是部队里是佼佼者,枪法好是进入侦察连的基本要求,所以,在埋伏下,奥斯曼骑兵在这条沟壑里的一百多人,只是几个呼吸间都被击落马下。 刘子正换了弹夹,轻声的喊到:“走,下一条壕沟。” 班里的人跟着刘子正越过沟壑,然后在山梁上迅速的往入口方向狂奔。孔德贵看在眼里,知道刘子正为什么跑。他也忍不住了,一边滑下小山包,一边喊:“除了机枪手,所有人都跟我来!” 刘子正一般人沿着沟壑的边沿跑。一边跑,一边对着沟壑底部在撤退的奥斯曼骑兵射击。刘子正听到密集的脚步,回头看见排长孔德贵也朝着自己的这条沟壑过来,对孔德贵喊到:“排长去追我们来的那条沟壑的敌人。” 孔德贵听到刘子正的叫喊,点点头就朝刘子正呆过的山脊跑过去。山梁上很平,所以所以很跑起来速度很快。远比沟壑底部来的快多,加上奥斯曼骑兵拥挤在沟壑底部,根本就提不起速度来。孔德贵追了10多分钟后,追上了沟壑底部的奥斯曼骑兵。 孔德贵没有刘子正想的多,直接用手榴弹弹砸下去,下面的人员密集,一个手榴弹带走4,5个人马的性命,40多颗手榴弹让沟壑底部尸横遍地。 孔德贵并不放心,拿起3式突击步枪,对沟底每一具尸体都补了一枪。他没有兴趣下到沟底,给那些人用刺刀一个一个的挑。 刘子正听到爆炸声皱皱眉头,在他看来手榴弹现在就是保命的东西,非常看中的,而突击步枪的子弹还很多,消耗点,这没有多少问题。而手榴弹问题就大了,在这种地形下,手榴弹的重要性要比子弹高的不知道多少倍。 在面对只有一百多人骑兵,还用了不少的手榴弹,这让刘子正非常心痛。毕竟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骑兵来围剿自己这些人,如果第二波,第三波的敌人进攻,这该怎么办?但孔德贵是排长,自己是应该班长,总不能指着孔德贵的鼻子骂吧。 孔德贵和刘子正回到小山包,这时太阳已经升上来了,他们等待下一个波次的进攻。 第三队带着骑兵团一路寻找死去的寻找第一小队和第二小队。在路上陆陆续续的找到了第一小队的尸体,连长,指导员,第一小队的战士们,一个一个被找到。 找到的尸体,没有一具还有人的样子,准确的说只是一坨坨肉泥,如果没有遗书铭牌之类的东西辨别,根本就不可能分的清楚谁是谁! 第二小队还没有找到得要继续寻找,最直接的就是朝第二小队的观测点找去。按照当时的情形,应该是往山里撤去。 第三小队和骑兵团来到第二小队的观测点的时候,突然山区内部传出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知道第二小队在战斗,于是他们立刻分成3个队沿着奥斯曼骑兵的马蹄印追了上去。 第四七九章寻找幸存者 进入沟壑中的骑兵团,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他们不知道现在战斗怎么样了,因为没有动静。既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奥斯曼人,也不知道战况怎么样了。他们就这样盲目的往前冲。 第一小队的遭遇,给第三小队和骑兵团的刺激实在太大了,他们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迟到,救不了第二小队,那样,谁也承受不起。 部队在沟壑中快速的推进,遇见近百个奥斯曼骑兵,也不留活口,直接乱枪打死。 沙尘再次起来,所有的战士都以为是敌人的第二波进攻来了,有过第一次经验,所有的人都在山梁上,准备再来一次埋伏。刘子正听到三式突击步枪的射击声音,对孔德贵喊道:“排长,我们的援兵来了,下面是我们的援兵。” 孔德贵:“援兵?是我们的援兵?” 刘子正:“是的,是我的援兵,我听到了三式突击步枪声。” 孔德贵:“让他们停下来,前面有我们埋设的地雷。快!拦住他们,都去!” 孔德贵怕第二次进攻更加猛烈,于是在敌人尸体下面,空地上埋设了地雷,在比较陡的崖面上拉了挂雷。如果援军进入雷区,损失是非常惨重的。 所有人都跑在奔跑,一定要在援军进入雷区前,把他们拦下来。刘子正把身上的装备一边跑,一边扔到地上,跑步速度明显快了起来。终于赶在援军到达雷区前,把援军堵了下来。 逃出生天的感觉非常好,更好的是害怕失去战友,到找到所有战友都完好无损的感觉更好。第二小队的人被第三小队人抱起来,又叫又跳的。 二排的人感觉到三排的人不太正常,太热烈了。孔德贵感觉到不一样的感觉,为什么没有看到连长,指导员,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也来的。孔德贵拉过三排长,到一边,劈头就问:“连长他们怎么没有来?” 三排长一下就哭了出来:“他们在后面!不能来迎接你们了。” 孔德贵还有点笑容的脸,立刻阴了下来,焦急的说道:“他们怎么了?” 三排长放声大哭:“连长,指导员,第一小队除了3个人没有找到,其他都牺牲了。” 孔德贵浑身失去了力气:“都牺牲了?” 三排长抽泣的说道:“还有3人没有找到!” 孔德贵把军帽抓下来说道:“2个到我这里送信,还有一个战士,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不是计划好了吗?打完信号弹,就往我这边跑,一起上山的吗?他们为什么临时改变了计划?对了他们在哪里牺牲的!” 三排长:“我的观察点往苏黎世4公里左右的地方。” 孔德贵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为什么了!他们是怕对方看见信号弹,感觉有埋伏而撤军,于是想直接通知你们。” 三排长:“可是我们还是看见了信号弹!好像就在这个方向!” 孔德贵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发现奥斯曼骑兵速度非常的快,通知直接通知你们,就会造成时间延误,我们的军队就没有时间准备。 为了让你们看见信号弹,而不让奥斯曼骑兵看信号弹。于是他们在山边发射信号弹,让山遮挡信号弹的光芒。为了确认你们看见了信号弹,于是他们又到你们的观测点,看看你们有没有看见信号弹?送出信号没有?这样就耽搁了逃命的时间。” 孔德贵抓住三排长的双臂,颤抖的问道:“连长他们死的值不值? 三排长使劲的点点头:“值,非常的值!十万骑兵,都被留在苏黎世周围了。 骑兵团带在侦察连剩余人员回到苏黎世,赵忱亲自看了一个阵亡的战士,心中非常的悲痛,也为这些人骄傲,因为他们献身,才有今天的大捷,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埃及的最大势力。 赵忱已经知道了侦察连大致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更想找到那个失踪的人,他如果活着的话,那么这个连队的名誉实至名归。如果找不到的话,总是挡不住有心人的抹黑。 做功劳就要做实,不给任何人抹黑的机会。这是李毅在经历过那个世界抹黑潮之后,在这个世界对军队的要求。他为了为国牺牲的人,不被人污蔑,抹黑专门修订了法律,惩罚非常重。 赵忱再次派出骑兵和飞艇,在那块地方寻找孙德康。当然,这不仅为了了侦察连的名誉,也是为了一个功臣能活着。 孙德康沿着山坳往深处走去,按理说应该会到二排所在的小山包,但大自然就这样,喜欢捉弄人,这条山坳一拐,转了一个方向,连着另外一个更深的山坳,也就说,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太阳升起,又落下,升起又落下,孙德康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准确的说,他迷路的了,虽然有太阳可以辨别方向,但一点一点偏离方向,足够使他迷路。 水早就喝完了,孙德康感觉脑袋已经裂开了,喉咙在冒火。孙德康在四处寻找水源,可是没有在沙漠中生活过的人,是很难找到水源的。孙德康不再刻意的寻找水源,趴在马上,让马自己去寻找水源。 孙德康终于支持不住,从马上掉了下来,顺着沙丘,滚落到沙丘底部。战马也下了沙丘,用嘴拱拱孙德康。孙德康一动不动,战马打了一个响鼻,然后围着孙德康转起来。 一个贝都因人在夕阳下赶路,在路过孙德康昏迷的沙丘,看到了沙丘底部昏迷的孙德康。他牵着骆驼来到孙德康身边,检查了一下昏迷的孙德康。 他常年在沙漠中生活,知道这是缺水昏迷,他从骆驼上拿下自己的水袋,拔了塞子,给孙德康灌下去。 孙德康喝了水,并没有立刻醒来,而是进入更深的睡眠,这是肌体的自我保护。贝都因人见孙德康睡去,把他横放在战马上,然后牵着战马到自己驻地。 世界上如果说那个民族能在沙漠中生活,那非属贝都因人不可。生于沙漠,长于沙漠,他们有的人终生不出沙漠。 第四八零章贝都因人 孙德康慢悠悠的醒来,看到圆圆的帐篷顶,知道被人救了。他张张嘴,感觉喉咙疼了厉害,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一个7.8岁的男孩子看见孙德康醒来,对着帐篷外的喊了一窜话,孙德康一句也听不懂,不过他可以猜到大概的意思,那就是自己醒了,叫人进来。 不多时,两个女人走了进来,当然她们都是用黑纱蒙住脸庞。两人小声的嘀咕了几句,然后个子小的女人出了帐篷去了,而年长的女子留在帐篷了,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孙德康听不懂女人说什么?他虽然是侦察兵,学过几句阿拉伯语,也不过站住,不许动之类的话,根本就不会日常用语。他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脚依旧没有力气,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 小个子女人回来了,捧着一只陶碗进来了,拿了一个汤勺,坐在想坐在孙德康的床边。被年纪大的女人呵斥了,小个子女人把手上的碗,交给小男孩,看的出很不乐意。 孙德康看的出那就是应该小女孩,他没有想远在异国他乡,也能看到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他有点鄙夷小女孩不守规矩。 可是他哪里知道,这是沙漠地带,除了部族里的人之外,很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一个外人。 这是骆驼奶,有股牛奶,羊奶不一样的清香,孙德康慢慢的吞咽下骆驼奶,一股暖流向胃里,感觉非常的舒服。 喝完奶,孙德康开始打量起这个帐篷。其实和蒙古敖包差不了多少,只是更加的小,也更加的简单。除了几个炊具之外,就没有多少东西了。孙德康没有想到,救自己的人会这样穷,他开始想怎么报答这个家庭。 孙德康是孤儿,在军队里有吃,有喝,没有地方花钱入伍2年,存下不少银元。他打算一辈子老死在军队里,这些钱对他来没有多少实际意义,还不如买些必须要生活用品,送给他们。 到了下午,孙德康有力气起床,他首先检查自己的装备,武器是不能丢失的。如果丢失了,很有很多麻烦,比如,要写报告。写报告,对孙德康这个粗人来说,简直就上刑罚差不多。 三式突击步枪,马刀,匕首,手榴弹,地雷,子弹,头盔……所有的东西都在,连罐头也没有缺少一个。 孙德康把罐头和压缩饼干另外放出来,这是打算和这家人,晚上一起食用的,然后把所有的武器从新装回背包。 小男孩看着孙德康的动作,也对孙德康所有的武器非常的感兴趣,特别是那把修长的马刀。他在孙德康睡觉的时候,没有少偷偷摸摸的看。 孙德康也知道孩子很喜欢这把马刀,但这是装备,是不能送人的。不过,在苏黎世,有很多大明过来的武器,到时候,给他选一把上好的马刀。 孙德康他怕忘记要买的东西,拿出纸笔开始记下。给小孩卖一把好马刀,还有小刀!给小姑娘买点饰品布匹。给救自己的人,准备些什么呢?炊具?这是必要的,这里除了一口锅,几个碗之外就没有.武器?这也是应该有的, 东西缺少的很多很多,孙德康想想又写写,想想又写写,很快就把一张纸写满了。 小姑娘躲在门帘后面,看着写字的孙德康,眼睛里都是小心心。在游牧民族中,识字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而会书写的,更加是少,而且大多数是贵族,比如大舍赫(族长),这些人都不是小姑娘这样的女孩子能见到的。 扎耶德就是救孙德康的贝都因人,他看见女儿在帐篷外偷偷的看屋子的人,想问一下怎么回事。女儿看见自己,羞红着脸跑开了。 扎耶德摇摇头,女儿14岁了,再过了两年,就要结婚了,贝都因人的女儿是不外嫁的,再喜欢这个人,也不可能,除非……除非那人入赘,不过这可能吗?。 扎耶德满头官司进入帐篷,看见他救的人在写东西,于是问道:“客人你是哪里来的?” 孙德康根本就听不懂扎耶德的话,摇摇头,想想在小本子的空白页上,画了苏黎世的地形图。扎耶德这才明白,这人是大明的军人。 扎耶德对大明人并不痛恨,什么入侵埃及,跟他没有多少关系。他只对族长负责,听从族长的命令。族长对帕夏并不理睬,甚至是痛恨帕夏。因为他们的横征暴敛,使部族的人口少了很多。现在帕夏的军队败了,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为难孙德康。 两人听不懂对方的话,却可以画画,做大致的交流。扎耶德心疼孙德康手中的小本子,拉着孙德康,来到火塘前,把地上的黄沙抹平,然后在上面画下想问的东西,一边画还用阿拉伯语比划着。 孙德康在地上画了想回到苏黎世想法,扎耶德皱起眉头,他知道孙德康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根本就不能长途跋涉,扎耶德在地上画下4个太阳,意思是让孙德康等4天后再回去,而且画着2个人,意思就是他陪着回去。 孙德康点点头,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晚饭非常的简单,酸奶,椰枣,就没有其他东西,而且量很少,只能给几个人垫垫肚子。其实这时候,这些贝都因人已经开始缺少食物了,旱季已经到来,他们的草场的草已经枯萎,想次吃饱,得要等尼罗河泛滥的时候。 孙德康用匕首打开两个肉罐头,一个是羊肉,一个是牛肉,放在中间。然后打开一包压缩饼干,想一个人一块分过去,想想这样对女眷很不好,拿出4块饼干,递给扎耶德,然后做了一人一块的手势。 孙德康自己喝了一点酸奶,就着一块压缩饼干,就感觉肚子胀了起来。 扎耶德看看手上的压缩饼干,然后学着孙德康的样子,剥开油纸,然后放在嘴里慢慢的品尝。 扎耶德他们没有吃过这样香的东西,不去说牛肉,羊肉罐头,就是压缩饼干也是美味,特别里面还放了盐。对扎耶德来说,盐也是一种奢侈的物品。 第四八一章孙德康的贝都因人生活 两孩子非常卤牛肉和羊肉,两罐半斤装的罐头,三两下就剩下一点。也是难怪,贝都因人一年到头能吃到肉的日子屈指可数,现在能吃到卤牛肉和羊肉,自然停不下来。 扎耶德每样吃过一块之后,就不再动了,不是他不喜欢,而是他看见孩子喜欢,就不再吃了。世界上所有的父母都一样,愿意给孩子最好的,扎耶德也不例外。 孙德康从背包里取出所有的肉罐头,大约10个样子,全部推到扎耶德的前面。扎耶德知道孙德康的意思,对他来说,这些东西,太贵重了。别的不说,就装肉的容器,都值不少钱。 这时候的容器都非常值钱的,对他们游牧民族来说,陶器,瓷器太容易碎,不容易携带,而且,瓷器的价格也是非常昂贵。 金银器用不起,铁器容易生锈,锡器用的多,却不知不觉中铅中毒。他们用得最多的粗笨的木碗,或者把饭食放盆里,抓着吃。 这些罐头壳对扎耶德一家人来说,是很贵重的物品了。有这些罐头壳,喝奶,喝水,喝汤,都不要用木头碗来装了。 孙德康摇摇头,他知道他说什么对方都听不懂。他得想办法告诉扎耶德,自己有很多罐头。孙德康把一颗细沙,放在一个罐头上,然后再把一颗细沙放在罐头上。然后,抓了一把,放在自己的胸口。 孙德康的动作,就是想让扎耶德知道,他有很多很多这种罐头,多的像他手上的沙子。 扎耶德依旧把罐头推还给孙德康,孙德康吃惊地看着扎耶德。他明明告诉扎耶德,自己有很多这个,没为什么还是不要呢! 扎耶德拿过那两个空了的罐头盒子,然后,放在怀里。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两个盒子给他,就足够了。 孙德康摇摇头,他不准备和扎耶德推了,把罐头推给扎耶德的孩子小扎耶德。 小扎耶德见这样多的罐头给自己,非常的高兴。可人送给他的东西,就是他自己的私人财产,这他父亲扎耶德都没有办法的事情。 扎耶德看见儿子欣喜若狂的样子,自己也开心。小姑娘不高兴了,她为什么没有礼物呢?于是她向孙德康伸手出手来。 孙德康见小姑娘向自己要礼物,他求助一样的看着扎耶德,扎耶德却当没有看见。孙德康很无奈,在背包里开始翻起来,寻找什么东西可以送给小姑娘的。 打火机?匕首?手套?都不行,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不适合女人用的。孙德康看到小姑娘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钢笔和本子,知道小姑娘喜欢钢笔和本子,于是把笔和本子都递了过去。 小姑娘接过钢笔和本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然后放在胸前。孙德康见小女孩喜欢,也就放下心来。 晚饭算是结束了,孙德康在帐篷里待得太久,不愿意回到床上睡觉。坐在帐篷外的沙丘上,看着漫天的星星,他想起家人,他们现在哪里? 不知道沙漠时候,扎耶德也坐在孙德康边上,也不说话,默默地看天上的星星。 第二天,一个贝都因人骑着一匹骆驼来,通知扎耶德到部族集合,说是要出征。扎耶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家里人嘱咐。 孙德康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出征,于是去问扎耶德。扎耶德也没有隐瞒,说是出征,去打一个城市。 去攻打一个城市?孙德康立刻警惕起来,他怕这些贝都因人去攻打苏黎世,曼索拉这些大明占领的城市,这和送死差不多。拉住扎耶德问是那个城市? 扎耶德摇摇头,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族长说进攻哪里,就去进攻哪里!不用想太多。 孙德康没有办法,告诉扎耶德,看见穿着自己一样的军队立刻逃跑,不要有任何犹豫。 扎耶德笑笑拒绝了,贝都因人没有逃跑的习惯。 扎耶德走了,就带了一把刀,一把木弓,几十支箭走了,留下一家人和孙德康。 孙德康想跟去,但被拒绝了,毕竟孙德康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受不了长途跋涉。更何况,孙德康不是贝都因人,很容易被猜忌。如果遇上孙德康一样的军队,那么孙德康是必死无疑。 孙德康安心地留下来养身体,小姑娘在弟弟的陪伴下,天天缠着孙德康,让孙德康教她写字。 孙德康只认识汉字,能教的只有汉字。不过,孙德康倒是学了不少贝都因人的语言,一般的日常对话,孙德康一句掌握了不少。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孙德康感觉身体好了,不能不干点活,毕竟一切活计都压在扎耶德妻子身上。孙德康开始帮扎耶德的妻子放牧,捡柴火。或者有空的时候,背着三式步枪去打猎,找点肉食回来。 扎耶德说10多天就回来的,现在已经15天了,仍然没有回来。孙德康想回到部队的念头越来越浓烈,但孙德康没有办法,他是这里唯一的男人,得要背起责任,不能一走了之。 孙德康背起三式突击步枪,今天他想打只岩羊,在他居住的南面,有坐小山,那里有很多岩羊,而且很大只,打一只够自己和扎耶德一家吃上几天的。 孙德康说是为了扎耶德家,其实还是为自己的多,因为他吃不惯。那些酸奶,鲜奶当饮料可以,但当主食就算了。当然这些东西也垫不饱他的肚子,压缩饼干还有些,但那些东西还是太少了。 孙德康爬上一条山岭,观察了一下周围,山岭的背阴处山谷,有青翠的树木和青草。肯定会吸引很多的野生动物来这里觅食,孙德康觉得这里是埋伏打岩羊的好地方。 孙德康找了一块可以俯视整个山谷的平台,然后找了些树枝搭起了隐蔽所,然后,静静地等待岩羊的出现。 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你在等待你的猎物,而你也是别人的猎物。在孙德康达搭隐蔽所的时候,一只豹子看到了孙德康。当孙德康在趴在隐蔽所,观察山谷的时候,豹子已经在他身后了。 第四八二章受伤的扎耶德 豹子静静地看着孙德康,它不确定自己能把孙德康一下子就咬死,所以它在等待机会。 孙德康也在等待,日头开始西斜,最难熬的时间来了。被太阳直射的温度有60多度,敲个鸡蛋放在岩石上都会被晒熟。这种太阳最毒,虽然孙德康有遮阴,但还是晒的孙德康头昏脑涨。 岩羊回到山谷,羚羊也来了,野猪,还有狒狒。成群结队的动物来到山谷喝水乘凉。 孙德康想打一只野猪,因为野猪的油水最足。但孙德康知道一些贝都因人的习性,野猪他们可能不大会喜欢,但羚羊,岩羊他们是一定会喜欢的,所以孙德康只能打羚羊和岩羊。 一头百多斤重的岩羊,慢慢爬上悬崖,朝孙德康这边走来。孙德康见机会来了,屏住呼吸,把岩羊套进准心,然后,扣下扳机。 “呯!”岩羊应声而倒,然后滑落谷底。孙德康站起来,想找条路下到谷底,他猛然看见草堆里,被惊吓到的豹子。 孙德康立刻拿着枪对着豹子射击,毕竟孙德康也被惊吓到了,慌忙中射击准确度是非常可怜的,几发子弹都打在豹子的周围。 豹子很害怕这三式步枪射击的声音,几步就串下山脊跑得不见踪影。 孙德康见豹子跑了,摸摸额头的汗,刚才实在太危险了,如果豹子偷袭自己,不死也重伤。孙德康看看豹子逃走的方向,想来豹子应该不敢再靠近自己了。 孙德康还是小心翼翼地下到谷底,左右检查了一边,确定没有危险,才靠近岩羊。孙德康检查了一下岩羊,岩羊是脖子上中枪,颈椎骨断了。 孙德康双手抓住岩羊,拎了一下,试了一下重量,估计了一下整只岩羊在120斤左右,这样重的崖羊是弄不出山谷的,必须对岩羊进行分割,放血,去掉一些内脏,尽量地减轻重量。 孙德康开始分解岩羊,羊皮,自己没有多少用处,但对扎耶德一家的用处却非常的大,毕竟皮革在他们眼睛里,就是战略物资,重要的紧,所以要带回去。 孙德康解开羊肚子,把羊的肠子胃拉出来。这些东西不好处理,而且没有多少实际的作用,就不要了。肝,心这些都好东西,留着,肺没有多少用处扔掉。 处理了一通之后,孙德康再次提一下岩羊,这样轻了很多了,大约还有80来斤。但还是太重了,必须再处理一些掉。孙德康把羊的四蹄,大腿腿骨卸掉,又把羊头割下来,这样才把羊的重量降到60斤左右。 孙德康得尽快离开山谷,岩羊的血腥味会传得很远,狼,鬣狗,狮子出现就麻烦了。特别是鬣狗,出现就是成群结队的,很难对付。 孙德康背起岩羊,一步步地从谷地往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谷底传来阵阵野兽的叫声。孙德康回头看了一眼,谷底现在很热闹,特别处理岩羊的地方,一大群动物在争食。 孙德康摇摇头,弱肉强食,到哪里都一样。孙德康继续往上爬,他小心谨慎的再三回头,看看有没有危险。回到到藏马的地方,把岩羊放在马背,骑上战马,才安心下来。 回到扎耶德家的营地,远远地看见10来匹骆驼停在帐篷外,孙德康想上去问怎么回事,但自己的身份太过敏感,只能远远地藏起来,不让人看见自己。 不多一会儿,十多个人都走了,留下一匹骆驼,这批骆驼是扎耶德的,他认识骆驼上装饰。孙德康知道扎耶德回来了,心中很高兴。见那十多个人走远了,兴冲冲的回到帐篷。 回到帐篷,眼前的事情还是让孙德康有难受,因为他看到扎耶德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头上的冷汗淋漓。 孙德康上去摸了一下扎耶德额头,扎耶德的体温很高。孙德康知道扎耶德这是受到了重创,然后引起感染。现在必须检查扎耶德哪里受伤,受了什么样的重创,伤口怎么处理的。 孙德康让扎耶德的妻子和孩子离开帐篷,让扎耶德的妻子烧一盆开水。自己拿出急救包,把所有的工具都摆开,然后用酒精消毒。 孙德康把扎耶德身上的衣物解开,发现扎耶德在肩部,腹部,大腿各有一个箭孔。箭头已经拔掉,箭孔周围已经红肿的老高,箭孔中间经充满脓血,显然已经发炎。 孙德康经常处理小伤,这样重的还真没有。现在只能草草地收拾一下,然后立刻送到苏黎世,让那里的军医来医治。 孙德康把带来的水剂青霉素让扎耶德喝下,又用粉剂青霉素撒在扎耶德的创口上,然后用纱布包扎起来。 孙德康做完这一切后,对队扎耶德的妻子说道:“扎耶德现在很危险,我必须带他到苏黎世去医治。” 扎耶德妻子本来泪眼婆娑,那些堂兄弟送扎耶德回来的时候,他们就说扎耶德没有救了,等扎耶德咽气了,他们就来办丧事,然后自己就要在这些堂兄弟中选一个嫁过去。现在这个丈夫救回来的人,说丈夫还有救,只是要送到苏黎世。 丈夫有救,怎么样也要试一下,她点点头说道:“拜托你了!” 要去苏黎世,却非常的棘手,孙德康不知道去苏黎世的路,而扎耶德知道,却在昏迷。孙德康叹了一口气说道:“问题是我不知道去苏黎世的路,大哥知道,他却昏迷不醒。你有亲戚,很亲的那种,带我们去苏黎世?” 扎耶德妻子想想说道:“我弟弟和我丈夫去过几次苏黎世,他应该知道,我这就去找他,让他带路!” 扎耶德妻子起身就对自己的女儿说道:“你立刻去舅舅那里,把舅舅叫来!” 孙德康:“你只要叫你舅舅来,不要对任何人说,最好也不要和你舅舅说任何事情。” 扎耶德妻子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孙德康:“因为我的身份太敏感,苏黎世也很敏感!我怕带危险” 扎耶德妻子想想,对自己的女儿说道:“听到了吗?只要让你舅舅来!” 小姑娘点点头,爬上骆驼向她舅舅的营地狂奔而去。 四八三章 看到小姑娘走远了,再次检查了扎耶德,没有什么不妥后。孙德康感觉自己有点饿了,想起马背上的岩羊。 他从马背上放下岩羊,开始处理岩羊。小扎耶德看到这样大的岩羊,非常开心,拿着小刀做着比划着。少年不知愁滋味,扎耶德受伤,让小扎耶德没有多少伤感,这让孙德康心里舒服了许多。 可是孙德康哪里知道,小扎耶德见过太多的受伤和死亡,已经麻木了,这就他们的生活,伤感,对他们来说是无能和懦弱的表现,会被人看不起的。更何况,现在的小扎耶德,已经把自己当做家里的唯一的男人,要背负起男人在家庭里的责任。 孙德康从岩羊的肚子里取出内脏,交给扎耶德的妻子,让扎耶德的妻子煮起来当晚饭。 孙德康准备剥皮,却看见小扎耶德,已经熟练的把羊皮剥了半边,看样子他经常干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 羊肉很多,怎么处理却是问题。一起煮起来,吃不了几天就坏了,烤也差不多。腌的话保存比较长久,盐却是一个问题,因为扎耶德家根本就没有多少盐。最后应该办法就是用烟熏,用烟把羊肉熏干,这样可以保留很长时间。 做烟熏肉最紧迫的就是时间问题,一次熏制一两天才能完成。孙德康需要尽快的把扎耶德送到苏黎世,向导来了,连夜就走,所以根本就没有那样多的时间来等肉熏制好。 其实都是没有食物闹的,扎耶德出征的时候,带了一个月口粮,这几乎是扎耶德家所有的食物,孙德康也把带来的压缩饼干都给了扎耶德。所以现在除了酸奶和鲜奶,就是这岩羊肉。 熏制虽然时间赶不上,还是要熏制,毕竟孙德康是这里唯一能干活的人。他搭起木架,点上火,再在火堆上盖上绿树枝,让火堆发出浓烟。孙德康把羊肉割成长20厘米上下,小拇指粗细的长条,挂在木架的树枝上。 两人割的很快,没有多久就把岩羊分解的只剩下一只羊腿。这支羊腿是要带走的,需要烤熟,至少表面上要烤熟,才能携带。 孙德康自己,扎耶德,还有向导人,一共3个人,需要准备5天以上的口粮。一个人一天吃最少一斤肉,也要15斤,这个量只能多不能少。15斤差不多是一只岩羊后腿的重量,所以这支羊腿是拿来烤的。 日落时分,割完肉的孙德康和小扎耶德坐在帐篷的门口,喝着肉汤,啃着骨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是如此和谐和安逸。 远处4峰骆驼正在快速的靠近,这是小姑娘和她3个舅舅,其实原来只来到来一个,听说有人要带扎耶德到苏黎世去医治,他们都赶过来了。 因为现在的苏黎世已经被妖魔化了,传的最多的是苏黎世是魔鬼之地。这人要带扎耶德去魔鬼之地医治,是进入魔鬼的怀抱,上不了天堂的。换句话说,他们是来阻止扎耶德去苏黎世的。 小扎耶德舅舅他们的放牧地本来很远,要走上几天的路,这次部族进攻城市失利,他们都在族长的营地附近驻扎,所以小姑娘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小扎耶德看见3个舅舅,端起木碗飞快的向驼队迎去,大汗着:“舅舅,舅舅……“ 骆驼的速度很快就降了下来,4个男子都跳下骆驼,其中一个雄壮的男子抱起小扎耶德。对逗弄着小扎耶德::“小英雄,又强壮了,很快就可以跟舅舅们去打仗了。” 小扎耶德使劲的点点头说道:“嗯!我天天在练习,对了大舅舅,这次战斗杀了多少敌人?” 被叫大舅舅的汉子干笑一下说道:“小扎耶德,这次舅舅没有遇见敌人,你知道舅舅的箭法的,一箭一个那是很轻松的!” 小扎耶德使劲点点头,突然问了一句:“大舅舅,你能射中300腕尺外的兔子吗?” 大舅舅想想,然后摇摇头:“我没有那样好的弓,也没有那样好的箭法,你见过这样的箭法?” 小扎耶德摇摇头说道:“他不是射箭,他是用会发出呯!呯!响的武器。大舅舅,我也想要那样的武器,很威武。” 大舅舅终于知道是什么人了,原来是大明人在这里。那人用的火枪,有人要送妹夫到苏黎世医治,这一切联系在一起,各种疑问就都有了解释。 3个舅舅都不走了,让小扎耶德和小姑娘先回家,他们后面慢慢走来。说是慢慢走来,是商议怎么办。也难怪,小扎耶德给他们的消息实在太惊人了。自己的对方是应该大明军人,而且是精锐的那种。该怎么办?是动手把他除掉,还是让他带着妹夫到苏黎世医治,这是个难题。 老大说道:“这人应该是大明士兵,应该前段时间和帕夏大战的时候走失,被扎耶德救下来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杀了他?还是让他带着扎耶德去苏黎世求医!” 他小弟说道:“杀了他,这茫茫的沙漠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谁会知道?大哥你也看见了,我们进攻埃尔包城,对方几个人,就杀了我们很多的兄弟,他们用的就是连射火器,我从俘虏口中得知,那些武器就是前几天帕夏进攻苏黎世,那些战死大明军人的武器。我还听说,区区几十人,在十万骑兵中,杀了好几百禁卫军。” 二弟接口说道:“禁卫军的战力,我们都知道。我们也在埃尔包城见识过那些新式火器。可是他就一把火器,而且子弹也不见得多,为一支没有多少子弹的火器,我们有必要得罪苏黎世那些人吗?而且他能救妹夫扎耶德的性命,如果我们把他杀了,那扎耶德的性命也就没了,我们家族的花朵,难道真的要嫁给老族长那个色鬼?” 小弟说道:“可是,他们是魔鬼啊!帕夏的十万军队,都被他们吃了,姐夫去哪里不是也被吃了?灵魂还不能上天堂!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宁愿让姐夫安静的死去,” 第四八四章点火机 老大摇摇头说道:“小弟,你也信帕夏他们说的话?那些人都是吃人的野兽?是魔鬼?笑话,我们贝都因人早在几百年前就和大明人打交道。大明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担心的是大明人,现在怎么对待我们这些贝都因人!会不会把我们当成帕夏他们一伙的?” 二弟说道:“如果那个人是大明军人的话,妹夫救了他的命,他应该会救妹夫,我们这次进攻埃尔包城,损失很大。如果能从苏黎世那边得到些武器粮食,我想对我们部族恢复很有帮助。” 老大点点头:“这样也好,能换点武器粮食是最好,能换点其他商品也不错。这次埃尔包城,明显是族长要削弱我们,使我们损失惨重,我们亲近点的部落也受到连累。这次妹夫受伤,也是受我们连累。” 小弟急道:“你们的意思是投靠苏黎世?” 老大摇摇头说道:“不是投靠,而是贸易而已,换些刀枪,粮食。” 二弟想想说道:“我们知道大明一个军人在这里,族长那边知道不知道有个大明军人在妹夫这里?” 老大摇摇头:“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了,他们的脾性早派人来了!” 三人说着很就走快到扎耶德的帐篷前,他们看见孙德康就不再说话了,都朝孙德康点点头,就进入帐篷看扎耶德。 三人看见扎耶德伤口被洁白的布包裹,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不用去问,也知道是外面那个大明人弄的。三人都在想也许把扎耶德送到苏黎世或许真的有救。 扎耶德妻子见三兄弟到来,把羊肝,羊心切出来,然后给每人装了罐羊汤。羊汤是装在罐头盒里的,罐头盒是镀锡的,亮晶晶的,所以三个人没有喝羊汤,而是观察起了罐头盒来。 规则的圆柱体,大约有中间还有6道规则的折痕,不像是人力能够办到的。口上很光滑,不像没有一点毛糙的影子,内壁也是银色的。老大用手指弹弹罐子,声音却是钢的,而且是很好的钢。 小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姐姐这碗哪里来的?好精致,好贵重!” 扎耶德妻子停下忙碌的手说道:“你姐夫救回来的大明人送的。” 小弟指着门外,轻声的说道:“是他吗?” 扎耶德妻子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姐夫出征,带走了家里的所有的食物,都是他帮我们一家,使我们不至于饿死。本来你姐夫出征回来,就要送他回到苏黎世。但现在,你姐夫伤成这样,他说带你姐夫到苏黎世医治,他们的医术很好,能救你姐夫。” 老大问道:“那妹妹,你知道他在苏黎世担任什么职位吗?” 扎耶德妻子摇摇头:“不知道,他从未说起过。” 老大喝了一口羊汤,吃了一片羊心又问道:“妹妹,那族中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吗?” 扎耶德妻子说道:“大哥,你知道的,我们一直不受族长待见,给了族中最荒凉的地方,这常年都不见的有一个人来,谁会知道他在这里?” 老大:“也是!不过还是小心点,这两天,他们肯定来看看妹夫死了没有。” 扎耶德妻子说道:“大哥你去过苏黎世吗?认识路吗?” 老大:“去过!认识路。” 回头对自己的二弟说道:“二弟你去过苏黎世的次数多,就你带他们去!我们带妹妹回家居住!不能再在这里呆了!” 老大吩咐完后,又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扎耶德妻子说道:“他说扎耶德的伤已经什么感……什么染了,最好晚上就走!” 老大点点头说:“那也行,二弟你连夜给他带路。我们也连夜回家,在这里很不安全。” 几人匆匆吃了东西之后,就开始打算怎么把扎耶德运送到苏黎世。骑骆驼,扎耶德的伤已经没有办法让他支撑下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骆驼上搭一个舒适的架子,让扎耶德躺上去。 搭架子,他们贝都因人轻车熟路的,三两下就搭好了。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扎耶德抬上架子,骆驼走的并不平稳,所以要用绳子固定好。 三兄弟自始至终没有和孙德康说过一句话,倒是小姑娘一直在孙德康身边问孙德康,问他会不会再回来。 孙德康看的出小姑娘喜欢他,但孙德康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这个小姑娘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所以,孙德康一直装在看不见。现在小姑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孙德康心痛了一下。孙德康烤着羊腿,回头看了一眼小姑娘说道:“会回来的,到时候,还要送你父亲回来呢!” 小姑娘笑了起来,但扎耶德妻子听到孙德康的话就知道,孙德康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其实她猜对了,孙德康真的回不来了,他回到军队,立刻就作为典型上报上去,然后很快就送回国,到军校深造了。 孙德康,老二,带着扎耶德走了,小姑娘看着远去的孙德康,感觉到自己失去看什么似的,眼泪莫名其妙的跑出来,抱着扎耶德妻子哭了起来。扎耶德妻子能做的就是拍怕小姑娘的背,让她平静下来。 贝都因人一般选择早晨或者傍晚赶路,晚上虽然可以按照星座分辨方向,但只是少数的人掌握。老二虽然掌握了,但天黑透是时候,也不敢赶路,在黑夜里赶路太容易迷路了。 2个人在一个沙丘底部设立了宿营地,沙漠再荒凉总还有些东西可以燃烧的,于是他们各自在沙漠底部找了些干草,木材之类的东西来烧。 孙德康找抱着一大捆柴火,当然还有一大朵干的骆驼粪回来了,看见老二在宿营地边上,使劲敲击着火镰,火星四射,却没有办法点起火来。 孙德康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凑近老二前面的火绒堆,“噗呲!”火绒堆就燃烧了起来。老二目瞪口呆的看着孙德康手里的打火机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样神奇?” 孙德康听老二这样问,把打火机递给老二:“这是点火机,最新款的,很难买到的!” 第四八五章心理的阴影 孙德康只是学会粗粗的沟通,所以不知道怎么表达打火机,就用了点火机。 老二:“点火机?有意思,这东西多少钱一个?哪里买的?我可以买一个吗?” 孙德康:“这送给你吧!我回到军队就可以买一个!” 老二玩着打火机,一开一开的,然后还给孙德康说道:“这样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呢!” 孙德康:“这不算贵重,五个银元就可以买一把!你拿着吧,我回去就可以买到。” 老二开始寻找手中的能和打火机差不多价值的东西,摸了半天,发现只有腰里的弯刀和匕首贵重一点。弯刀是自己的武器,是不能送人的。匕首是自己最喜欢的物品,是爷爷送给自己的,最终还是拿匕首,送给孙德康。 孙德康知道这是阿拉伯的礼仪,也没有不好拒绝,就接过匕首,对着火光一看。真不得了,刀鞘上镶满了各种宝石。孙德康抽出刀,发现刀体细长,刀尖微微上翘,刀身上遍布一圈圈的云纹,像是刻上去的,但又像天生的。 他突然想起一个词语,叫雪花镔铁刀。水浒中杨志买的刀,就是这个刀。孙德康是万万不敢收这刀,太贵重了,这价值100把打火机也比不上这把刀。孙德康把刀还给老二:“这刀太过贵重了,你还是自己佩戴吧,我受不起!” 老二疑惑的说道:“这刀很贵吗?我只知道,这刀割肉非常的锋利。还是你拿着吧,这刀还是给识货的人!对于我们这些沙漠里的人来说,什么刀割肉不是割?如果将军见这刀贵重,可以帮我们换些武器粮食吗?” 孙德康叹了一口气,谁说贝都因人憨直,孙德康唾他一脸唾沫。其实贝都因人天生是商人,在西域传来的驼铃声,还是南海的风帆,从来就没有缺少贝都因人。 孙德康把刀放回老二的怀里说道:“首先,我只是一名小兵,不是什么将军。其次我没有权利买卖武器,粮食。你找错人了!” 老二见孙德康话说的有点重,知道自己的要求超过人家的,悻悻的把小刀插自己的腰带,把打火机还给孙德康。孙德康接过打火机,放回口袋里。 孙德康不想说话,把携带的鲜奶,放在罐子里加热,然后把烤的半熟的羊腿放到火上烤。熟一层,匕首削一层。 孙德康看见扎耶德已经醒来,孙德康把羊腿交给老二继续烤,自己来到扎耶德前,把扎耶德扶起来,把自己的背包放在扎耶德背后,让扎耶德靠在上面。 孙德康说道:“醒啦!你回来后就一直昏迷!” 扎耶德看看漫天的星辰:“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孙德康:“我们这是去苏黎世的路上,你的伤口感染化脓了,我没有办法,只能送你去苏黎世,那里的医生才能救你。哦,你的家人,他们都很好!” 这时老二也拿着羊腿过来了,说道:“妹夫,妹妹和孩子们有大哥照顾,你不要担心……” 孙德康见老二过来了,他们一家人有很多话,自己参合里面的确很不好,于是,从老二手上接过羊腿继续烤。削了一盘之后,拿了热鲜奶的罐子,来到扎耶德前面。 孙德康:“来喝点奶,吃点肉!” 扎耶德点点头,他身上重伤,手脚还是会动的,接过孙德康递过来的奶和肉,吃了起来。 孙德康问道:“你们是去进攻哪里?受了这样重的伤!” 扎耶德想想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于是说道:“埃尔包城!我们听说帕夏的10万军队在苏黎世城下,全军覆没,我们就想去埃尔包城抢点东西回来。谁知道,他们有了连射的新火器,打的我们措手不及,我也连重三箭!” 孙德康听到连射的新火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手上的三式突击步枪。他拿过步枪,来到扎耶德前面,问道:“是这一个吗?他们穿我一样的衣服吗?有多少人?” 扎耶德惨笑的说道:“我说怎么他们的武器这样面熟,原来我自己曾经就见过。他们都是本地的部族,没有穿一样衣服的人,有这武器的人,也不过是2,30人。而且只打了一段时间,好像缺少子弹。” 孙德康想想说道:“那应该是我阵亡战友的武器,埃尔包城是吗?我记下了!” 孙德康说完的时候,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埃尔包城,把这个城市的名字,牢牢的记下。 扎耶德问道:“你们这样的武器多吗?” 孙德康:“我们都装备这样的武器!不知道所谓的多,还是少!” 扎耶德吃惊问道:“你们这样的军队大约有多少人?” 孙德康:“这不能和你说,但我给你一个大概的数字。像我这样的军队大约有100万!” 扎耶德苦笑道:“100万?那是多少啊?我们部落才3000多人,而帕夏差不收集整个埃及的军队才有10万。你们的国家真大啊!” 孙德康朝着东方看了一眼:“是很大很大!” 扎耶德累了,孙德康也不愿意再说下去,明天还要赶路,早早的都睡下了。 孙德康被推醒了,孙德康睁开眼睛,天还很暗,只在东方微微的发亮。他没有抱怨,他知道沙漠中要趁早多赶些路。 稍微准备后,启程上路。孙德康骑在马上,掏出昨天晚上烤好的羊肉,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这就是当早饭了。 朝阳,沙丘,驼铃,多么美的景色,仿佛如同童话一般。对于孙德康来说,如同噩梦一般,他始终忘不了自己差点葬身于在这茫茫沙漠中。 孙德康总是无意识的摸一下自己的水壶和装水的皮囊,然后咂咂已经干渴开裂的嘴唇,舍不得喝一口水。孙德康知道自己非常的不正常,却毫无办法,脑袋无法摆脱自己在渴到极处,自己绝望的感觉。 孙德康的行为被扎耶德看到清清楚楚,他也知道在沙漠中,面临渴死过的人,都有这样的行为。他笑着说道:“兄弟,喝吧,前面就有绿洲了,不会缺水了。” 不得不说扎耶德的身体是真强健,还有没有用过抗生素的人,第一次用抗生素立竿见影的效果。烧退了,人虽然不能动却可以半躺着,和孙德康,老二说话。 第四八六章归队 孙德康听了扎耶德的话,拿出水壶,狠狠的喝了一口,笑笑说道:“心中总是忘不了,那口渴到嗓子烧起来,脑袋疼的要裂开的感觉。” 扎耶德:“在沙漠中生活,这种事情经常会遇见,有的人一辈子也克服不了这样的心魔。终生不愿意离开自己所在绿洲,或者就在城市里生活。” 孙德康想想自己不太有可能一直生活在沙漠里,心中就好受点。说真的,他宁愿在水中淹死,也不愿意在沙漠中渴死。 太阳出来了,原本有点凉爽的沙漠,开始升温,看远方,热气升腾,隐隐约约有30多匹骆驼出现,骆驼上坐着白色的衣袍的贝都因人,他们缓慢的靠近。 坐在骆驼背上的老二,突然抽出刀。孙德康也把三式突击步枪上了膛。孙德康问老二:“他们是什么人?” 老二说道:“我们很可能遇见了沙盗!” 孙德康:“沙盗?就是沙漠里的强盗咯!” 老二神色凝重的点点头说道:“是的!” 孙德康:“他们三十四个人,你保护大哥,我去去就来。” 老二:“你去干什么?他们只要财货,并不伤人命!” 孙德康尴尬了一下说道:“他们不会伤人命?” 老二点点头:“他们只要财货,而且是三分之一。” 孙德康想到自己并不是商人,没有财货,这些人会不会翻脸,再说了,自己的武器在远程是占尽便宜的,如果靠近了,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他不打算冒险于是说道:“我们没有财货啊。算了,我还是驱离他们,我们冒不起这个险!” 孙德康骑马上去,准备喊话,那些白衣人看清楚孙德康的装束,立刻调转骆驼就跑了。孙德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怎么就跑了?看见老二他们过来了,就站在原地等待老二和扎耶德。 老二过来问道:“你做了什么?他们怎么都跑了?” 孙德康摇摇头:“不知道,他们看见我过去,就跑了。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老二感叹道:“他们肯定看见你的衣服才跑的,现在你们就像魔鬼一样,谁见了你们都害怕。” 孙德康笑笑不再言语了,他当然知道自己这身衣服是代表军方,代表的是大明的绝对武力!在东方,在欧罗巴,在中东没有人敢轻视它。 一路上非常单调,孙德康却没有丝毫的松懈,沙盗的出没让他知道,在沙漠中,也非常的不安全。 接下了两天,到是平安无事,在苏黎世外围的时候,孙德康遇见了巡逻队。在确认孙德康是孙德康后,巡逻队把他围在中间,被战士们崇拜的问东问西。孙德康是虚荣心立刻爆棚了,一路大吹特吹。当然知道孙德康是被扎耶德救的,对扎耶德是千恩万谢,感觉救的是他们自己似的。 军队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是一个骑兵团簇拥着孙德康。孙德康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到部队营门的时候,里面的战士已经排成一个一个方阵,像迎接重要的人物检阅一样。 一大群的军官在营门口等候,孙德康不认识这些高级军官,但从他们的肩章,胸前的胸牌看到,这些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吓的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欢迎仪式结束后,安排扎耶德到医院治疗。赵忱亲自询问孙德康作战时候的情形,他要补足侦察连发现敌军,到被敌人追杀,怎么战死的,中间缺少的一环。特别是第一小队发出信号后,为什么不躲藏起来,而是都战死在到苏黎世的路上,这个谜团一定要弄清楚。 孙德康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听到指导员和第一小队都牺牲了,而自己却活了下,这感觉像天塌下来一样。他做梦想不到,命运怎么这样作弄人!自己想替指导员死,却没有想到自己抢了指导员的生路。 赵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孙德康是英雄,这是无可置疑的,第一小队也都是英雄,没有一个孬种,这是他到埃及之后,听到最好的消息,比消灭了阿巴兹和他10万骑兵还开心。 问完话的孙德康来到放置第一小队骨灰房间,看着33个骨灰盒,心中的悲伤再也无法压抑,每一个骨灰盒都用袖子擦了又擦,最后,抱着指导员的骨灰盒嚎啕大哭。 报功的信息向国内发出了,现在等待的就是回复了。部队给了孙德康一段假期,让他好好休息和陪他的救命恩人。 孙德康一大早去了小队的骨灰房,祭拜后完战友后,慢慢渡步到医院。看到刚做完清创手术,还在昏睡的扎耶德,知道自己不便打搅。 孙德康想起扎耶德那个穷的叮当响的家,从口袋里取出在扎耶德帐篷里写的购物清单,开始购物之行,他把医院里无所事事的老二也带上,做个免费搬运工。 苏黎世现在一半是军城,一半是商城,一部分军队被分散到开挖运河的沿线去了,用不了这样多的房子,就让出一半给商人,这样商人们也就有了地方。于是出现了一半商城,一半军城的景观。 孙德康出了军营第一看见的就是武器铺,火器是禁止交易的,但冷兵器却可以交易。这里的武器铺很大,门口的旗子上写着国营沈兵工五个字,孙德康知道这里的货都是好货,只是价钱怎么样,他摸摸口袋里500多银元的支票,有点气短。 孙德康的单子上没有兵器,但扎耶德因为没有甲胄,被人射了三箭,武器也丢失了。在沙漠中没有武器甲胄,会是应该沙漠样的下场,他很清楚,所以给他买武器甲胄,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武器铺里没有人,可能是前几天的大战吓坏了商人,不敢过来了。人没有,武器却很多,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样武器都有,甲胄也很多,皮甲,锁子甲,冷锻甲,山文甲不一而足。 第四八七章购置武器 武器,甲胄太多了,孙德康已经花了眼,也不知道扎耶德喜欢什么。他问老二,老二眼睛已经掉进武器里,根本就不理孙德康。 孙德康也不管扎耶德喜欢不喜欢,按照自己想的买。长柄苗刀,这种刀长1米5,可劈可刺,可单手,双手握刀。能在马背上,步战攻击威力巨大。 军用马刀,这里也有卖,也要一把。长短武器都有了,远程武器也要配起来!弩被排除了,他们贝都因人大多在马背上作战,弩射完一箭,基本没有装填的可能,所以只能选弓。弓有骑弓,歩弓。扎耶德他们是在马上,骆驼上作战的,骑弓就可以了。 弓是角弓,机械,橡胶,使弓的造价,用时大幅度下降,而威力更加强大。孙德康拉了一下弓弦,弹力相当的好,应该够用了。 孙德康想到了自己打猎的那个峡谷,以后扎耶德也会去打猎!骑弓打战是很不错,但对狩猎来说,就没有弩好了。打猎不追求射速,便捷。角弓的距离,精准度,射距隐秘性都没有弩好,所以弩也要有一把,这样那两个小家伙应该不会缺少肉吃。 孙德康想到那两小家伙,那就要给他们两人一人一把割肉的小刀,想到小家伙很快就要长大了,需要一把战刀,而小姑娘很快就要嫁人了,需要一把战刀作为嫁妆。有了战刀,那盔甲呢,长刀,弓箭呢?这些都需要! 对于孙德康这种孤儿来说,尝到家庭的温暖,心中有了温暖的地方,对这个地方就不会去计较自己付出多少。三套盔甲武器结算下来,一共726个银元,远远超过了孙德康带来的钱。 孙德康没有想过退掉那件武器,而是回头找他的营长借钱。为什么不向战友借钱?他熟悉的战友除了两个传递命令的战友外,其他都战死了,这两人都是有家庭的,每个月都把津贴寄回家的,也是因为这个,连长才派这两人去送信的。 新任的连长是二排长,但自己和他们都不熟悉,如何开的了口?营长见过两面,最重要的是营长的津贴高,应该能借到更多的钱。 孙德康来到营长办公室,看着营长在忙着各种事情。孙德康想好借钱的理由,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还真是自古开口借钱最难。 孙德康房间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指导员早就看见孙德康,看到孙德康坐立不安的样子,知道孙德康有事情,就是不问孙德康有什么事情。 孙德康鼓起勇气,站起来想想营长开口,指导员先开口了:“孙德康啊!有事情吗?看你坐立不安的,是不是有事情啊?” 孙德康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的,指导员。” 指导员:“什么事情啊,直接跳过连长,到营长这里来,是不是连长他们……” 孙德康连忙说道:“连长他们很好,是我自己的事情。指导员,我……我想……” 指导员惊奇的问道:“不是连长的事情,这样羞涩,难道喜欢上本地的女孩子,想结婚?” 孙德康想到小姑娘,然后使劲摇摇头,否定掉指导员的询问,也否定掉自己的想法。指导员看看营长又看看孙德康:“那是什么事情?” 孙德康红着脸说道:“我想借点钱!” 指导员:“找我和营长借钱,看来这钱不少啊?借多少?” 孙德康:“借300银元!” 营长:“哟!不少啊,你本来存了不少钱吧,这都不够?买什么东西?这样贵重?送给你救命恩人?” 孙德康是直肠子,根本就不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问什么答什么:“我本来存了500多银元,去营门口的兵器店,买了3全套武器甲胄,谁知道钱不够了。” 营长邹邹眉头说道:“送什么不好,送武器甲胄?你不知道,这里将是我们的国土,你这样做会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 孙德康:“这样严重啊!他们在沙漠中间,送我回来的路上还遇见了沙盗。武器之类的东西,他们缺少不了!” 营长:“沙盗?那是不同部族骑兵,你抢我的,我抢你的,算了,我陪你去看看,你选了什么武器!” 指导员:“我也去看看,什么武器值800银元!” 4人再次进入武器店,孙德康把刚才选的武器都拿出来。营长拿过苗刀舞了两下,说道:“好刀,好刀,几年前如果有这刀的话,哼哼!” 指导员说道:“的确好刀,以前有这样一把刀,战场上,活命的机会大很多。” 营长笑道:“那时候那会有这样的刀?有把像样的雁翎刀就算不错了。角弓,半身山文甲,钢弩,马刀,还有300支弩用三棱箭,300支弓用三棱箭。小子,你这是准备武装12个人的武装了。” 指导员说道:“我从一本杂书看见,大唐军队是这样的装备,大明前期也有,但几年前有其中的两样就不错了。” 营长:“国家初期,对军队都是非常的注重的,王朝后期,国家财税枯竭,对军队武备当然也就能省就省了。这里800多银元,价格高了点,我去砍砍价,弄个折扣。” 营长也不知道和营业员说了什么,这三套装备只要了500多点银元,替孙德康省下不少钱。不过孙德康想立刻拿上装备也难,为什么?因为营长原来是边军,对冷兵器的痴迷非同一般,他把三套武器装备都借去了。 营长帮孙德康砍下价来,也用不到那么多钱,向营长借了100银元,可以买很多的生活用品,加上他有工分,可以在军品店里,买很多日用品。比如罐头,水壶,鞋,衣服,等等,这些东西很便宜,花不了多少银元。 做了清创手术的扎耶德恢复的很快,在清创的第三天后,就能起床行走。他好点就想回家,在医院里,这消毒水{酒精}的味道让他非常的难受。 医生怎么可能放他走?他们还要观察扎耶德身体情况,所以说,扎耶德是一时半会出不了医院的。孙德康经常来陪他,陪他最多的还是老二。老二把苏黎世的见闻和扎耶德都说了,特别是武器店, 第四八八章要回家的扎耶德 老二经常说起孙德康买的那些冷兵器,特别对苗刀和山纹甲是垂涎三尺,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犀利的长刀?和人差不多高的刀身,单手,双手都可以使用。 还有那盔甲真的好,一个一个规则的小突起,可以想象刀剑砍上去,会被这些小凸起挡下,对弓箭效果应该差不到哪里去的。有这样的一副甲胄,在战场上活命的机会多了很多! 老二的描述使扎耶德有了强烈的渴望,但理智告诉他,那些装备很贵很贵,孙德康买那些装备,只是装备他自己的,和自己没有关系。但心里又非常的渴望,这些武器都送给他,如果这样的话,把自己女儿嫁给孙德康,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些装备其实眼馋不只是老二,就连营长不也眼馋?他碍于军纪,不能光明正大的穿着盔甲,拿着苗刀显摆!但在操场在舞一套【辛酉刀法】还是很爽的。 【辛酉刀法】是戚继光专门为苗刀研究出来的招式,很适合在战阵上使用。营长是边军出身,也学过【辛酉刀法】,苗刀在营长的舞动下,虎虎生风。 孙德康在边上看这一切,他始终想不明白,明明营长只要一把苗刀就可以了,为什么要3套都拿走了。 孙德康想不明白,也不去问,每天去看看扎耶德,然后上街采购。他想到什么买什么,看见什么买什么,现在已经不按当初立单子买,他就想让扎耶德那个简陋的帐篷充实一些。 买好了必须要用的,还要买小姑娘的嫁妆,他把小姑娘当妹妹看了。自己无法娶她,那么希望她过的辛福,趁现在自己还在这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买的东西越来越多,堆满了自己住的房间,让一起住的战士都无处下脚。连长见这样也不是办法,给孙德康找了间空房堆东西。 老二见孙德康老是找他去买东西,他非常奇怪,于是问道:“你这几天天天买东西,做什么啊?你是当兵的,这些东西大部分居家过日子的,对你没有一点用处的。” 孙德康看看老二说道:“是给我恩人家买的!“ 老二恍然大悟:”你是给我妹夫买的?那你知道么?这些东西,并没有多少用处!最好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孙德康摇摇头:“不知道,都说什么东西最重要?” 老二痛心疾首地说道:“骆驼啊!骆驼!骆驼就是我们贝多因人的命,骆驼多了,才是财富。你这些东西,并没有多少用处!说难听的,还会给他们引来祸端。” 孙德康想到了什么?是啊,在沙漠里骆驼才是最重要的,有了骆驼就有了财富,骆驼不仅骑乘工具,还是重要的食物来源,他们的奶,肉是,贝多因人主要的食物。 骆驼的价值并不高,略微比马贵一点,一头成年的骆驼大约值8.9个银元。不是说骆驼不值钱,而是在这里银元很值钱。他们的银币来源很少,本地出产的物品便宜,这就是通货紧缩的具体表现之一。 孙德康手上的银元不是很多,但买给几头骆驼的银钱还是有的。老二带着孙德康,在牲口市场里挑了6头母骆驼,看到老二满脸花开的样子,孙德康知道牲畜某种程度上就是财富,就是生存的资本。他有点后悔自己任性乱买东西了,应该早点和老二商量。 扎耶德终于获准出院了,孙德康想着带着扎耶德在苏黎世逛逛。扎耶德惦记自己的老婆孩子,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在苏黎世呆了。 孙德康也没有办法,只有放扎耶德回去。在放扎耶德回去之前,得把送给扎耶德的武器装备,各种生活物资装到骆驼上。 听说扎耶德要回家,孙德康所在的连,营里,团,师都送来很多礼物,就连赵忱也送来一大批礼物。这些礼物都是感谢扎耶德救了孙德康,给死去的战士们正名,给连,营,团,师保护了荣誉。 送礼的一级比一级大,礼物也一级比重,就连孙德康花重金买的装备,他们也送来了10套,这些装备完全可以武装一个小部落了。 这些礼物在医院的院子里堆成了小山。扎耶德难以置信的看着孙德康:“兄弟,这东西太多了,我不能收啊!” 孙德康说道:“还是收下吧,这是我们这些军人对你谢意!” 扎耶德:“不就我救了你吗!可是你也救了我啊!我们不是扯平了吗?” 孙德康心里说道:“怎么可能一样?我是大明的军人,还背负着30多英雄的荣誉,这不能比的。”嘴巴却说:“你不救我,我就死了,大哥的伤,没有我也会好的。” 扎耶德:“我的伤我知道,我父亲,我兄弟都是受了箭伤死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是活不过几天的。” 孙德康:“扎大哥,你收下吧!你就别客气了,这里面很多都是给妹妹的嫁妆,弟弟未来的用具!” 扎耶德知道妹妹,弟弟说的是谁,扎耶德还没有想说的词,孙德康继续说道:“我可能要回国了,司令部让我回国上军校,我们很可能再也不能相见了。” 扎耶德吃惊的问道:“你要回国?” 孙德康有点萧瑟的回答:“是的!” 扎耶德:“大明?” 孙德康点点头:“大明!” 扎耶德:“我到时候去找你!” 孙德康很认真扎耶德:“大哥,你找不到我的,大明很大,而我进军校后,一切都是未知数。如果有机会,我来看你吧!” 扎耶德突然装换话题:“你结婚了吗?” 孙德康摇摇头:“没有!我是孤儿,以前四处要饭,流浪,后来的参军了,就呆在军队里了!” 扎耶德想想说道:“艾丽莎怎么样?” 孙德康一直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当扎耶德说出艾丽莎的时候,孙德康并不知道艾丽莎是谁。 扎耶德看到孙德康迷茫的样子,知道孙德康并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名字,于是说道:“艾丽莎就是我女儿。” 第四八九章被弄成皮球的结婚申请 “啊!”孙德康吃惊的下巴都掉了下来。他吃惊的不是艾丽莎才14岁,毕竟这个时代早婚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李毅虽然规定了女子18岁才能结婚,但很多人心里并不以为意。而贝都因人结婚的更加早,一半女子7,8岁就结婚的了。 孙德康吃惊的是他们贝都因人很少外嫁,他们都是族内通婚的,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自己呢?难道这就是和亲?自己算那根葱? 扎耶德知道孙德康的顾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部落里,一直被排挤,被冷落,被陷害,过着飘摇的生活。其他女孩7岁就结婚了,我女儿14岁还没有婚配,没有人愿意娶她。现在她遇见你,她喜欢你,你也不讨厌她。把她交给你,我放心。” 孙德康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结婚这个事情,我要向上级汇报。” “向上级汇报?你自己做不了主吗?”扎耶德疑惑的问道。 孙德康:“我们有规定,我去汇报一下,能不能娶,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你稍等!我去汇报!” 孙德康起身就去连长的办公室走去,老二看着孙德康的背影问道:“为什么把我的孙女嫁给他,我儿子也不小了,可以嫁给我儿子。” 扎耶德回头上下打量一下老二:“我们的孩子能结婚?” 老二:“啊!嗯!不能!” 扎耶德:“那你说什么!我要复仇,儿子是没有办法,他是男人,要成长起来,战场是最好的场所,所以不能离开。但艾丽莎是女人,跟她喜爱的男人走,这是最好的。” 老二:“准备复仇了?” 扎耶德:“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有了这些武器物资,你说我会放弃吗?你们准备帮我么?” 老二:“我家早就和你站一起了,有的选吗?” 扎耶德嘿嘿:“有啊!” 老二笑道:“我要一把长刀,一套盔甲,一把骑弓。” 扎耶德哈哈大笑:“肯定有你的份……” 连长和指导员商量重建1排事宜的时候,看到本来1排长最佳人选,却飞走的孙德康进来了。连长问道:“你的救命恩人要走了,你不去多陪陪他?” 孙德康:“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他想把女儿嫁给我!” 连长哈哈大笑道:“没有想到被人家救了,还送个女儿给你,嗯!福气不错。虽然是贝都因人,但入我中华,就是中华人。” 指导员:“这是好事,只是姑娘几岁,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国,这些你都问了吗?” 孙德康红着脸说道:“小姑娘才14岁!” 指导员摇摇头说道:“你们结婚,我不批准,这违反了婚姻法,现在婚姻法规定,男子20,女子18岁才准许结婚。你的年纪够到了,女孩还没有。” 孙德康点点头,转头就准备离开办公室,指导员没有想到孙德康这样的爽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准备一肚子的说辞,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指导员见孙德康快要走出门了,开口问道:“你不喜欢那个女孩子,你申请结婚,是心血来潮吗?” 孙德康:“不是法律不允许吗?” 指导员手指点点孙德康说道:“法律是法律,实际情况是实际情况,这样你先不要回绝,我向上级汇报,他们怎么说。” 就这样,孙德康的事情成了皮球,从连部踢到营部,从营部踢到团部,一直踢到赵忱那里。 一个小兵的婚事,为什么会成为皮球? 这背后非常复杂,第一是孙德康的身份很敏感,他是英雄。英雄很多事情,会牵动整个军队战士的情绪,所以处理要谨慎。 第二,扎耶德是贝都因人,沙漠之子,对广大的尼罗河三角洲来说,雇佣军军团和陆军自己能够搞定。 但沙漠来雇佣军军团和陆军来说,没有一个代理人是无法想象的,帕夏阿巴兹带着10万骑兵从沙漠中突然出现,这种经历谁也不愿意再来一次。这次侥幸被侦察连侦察到,下次呢?谁会有这样好的气运?所以沙漠中必须有自己的代理人。 他们都看中了扎耶德,因为他们从多方面了解,扎耶德品行不错。虽然现在扎耶德没有人手,但只要资源跟上了,人手并不是问题。 但最后又绕回来了,法律不允许,该怎么操作这件事情?上面给出了方案,就是在这边办理婚礼宴席。回国后,孙德康去军校,小姑娘去小学读书,等两人到了法定年龄再登记。 当然这事情只能和孙德康商量,把利害和孙德康摊开后,孙德康只能选择了接受。指导员说道:“你们的婚礼由司令部操办,日子你和你岳父商量一下,我们的意见是在10天以内。聘礼么?在3天后,我们派人送过去!” 孙德康说道:“可是我不知道他家驻地在哪里!聘礼怎么送过去?再说,我的钱都花完了,我还欠营长300银元呢,我去哪里弄钱去!” 指导员嘿嘿笑道:“聘礼你就不要管了,这事情有我们来操办,你安安心心的休息,等待着结婚就好!至于不知道你岳父的驻地也不是问题,他回去的时候,有人护送,所以也不用担心。” 孙德康点点头:“一切都听从上级安排,没有事情的话,我这就去回复了。” 指导员挥挥手说道:“去吧,别让你的岳父久等了。” 孙德康准备出门的时候,指导员又叫住了孙德康,递给孙德康一包东西。孙德康看上面写着安全套,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疑惑的看着指导员! 指导员嘿嘿笑道:“你的新娘现在还太小了,如果怀孕了会有生命危险。让你守着新娘不做事情,又太不人道。这个就给你了,好好看看使用说明。” 孙德康听了指导员的话,瞬间就成了一个大红脸,低头接过盒子匆匆的跑了。 安全套是在橡胶大规模生产之后,就立为必须研究生产的东西,这东西不仅仅是用在男女方面,在军事物品防水发挥着重要作用,尤其是在南洋多雨的地方。 第四九零章让人哭笑不得的故事 孙德康没有见过安全套很正常,他们常年驻守在北方,现在调到埃及,都是雨水很少的地方,虽然有安全套作为储备,但他们是看到的。 连长见孙德康离去,坏坏的看着指导员,似笑非笑的问指导员:“现在见给他那个东西,是不是太早了?” 指导员当然知道连长的意思,也不回避:“现在给了好,到他结婚的时候给?有时间看说明书吗?现在他拿着,有时间看说明,省的把安全套当药给煮了喝!” 连长听了指导员的话,非常吃惊,当然好奇心也被钩了起来,问道:“啊!怎么回事?安全套煮起来吃?” 指导员说道:“我复员的战友给我写信说的,他的哥哥连生4个孩子,他家本来就穷,年年多张嘴巴,那里受得了?就问我战友有没有办法让他老婆不怀孕。我战友在南洋服役过,知道安全套这东西,他让原部队战友从军人服务店里,买了百来个安全套,寄回家。你猜怎么着?” 连长:“是不是给煮了吃了?” 指导员:“你怎么知道?” 连长:“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指导员竖起大拇指:“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 连长:“别呀,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指导员:“你都知道结果了,还有什么听的!” 连长:“说啊!我想知道过程。” 指导员:“好吧,我酒快没有了。” 连长说道:“这个好说话,我的配额还有,回头给你了。” 指导员:“说好了啊,别反悔!” 连长:“不反悔!快说怎么回事!” 指导员:“说来,也是不识字的悲哀,我战友他哥哥根本就不认识字,我战友又不好意思说怎么使用,结果他哥哥把安全套给他老婆。 他老婆按照以前的经验,给当药煮了吃。等他老婆再次怀孕,他哥哥找战友抱怨,那药不灵。我战友一头雾水,想着自己什么时候给他哥哥买药了?” 指导员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他哥哥急了,说道:就是几个月前,你带来的那个牛筋一样,很难吃的东西,我费了老劲没有咬动那个东西,就这样吞了下去。” 连长说道:“这老哥有意思,橡胶居然被吃了下去,拉的出来吗?你战友一定很尴尬!” 指导员:“可不是吗?最后没有办法,我战友再也顾不得面子,拉着他哥哥,到内屋,示范了一遍,他哥哥才知道怎么用。” 连长谈了一口气:“都是没有文化害的。” 太阳快到头顶了,扎耶德等的有点心浮气躁了,想的东西大街多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太鲁莽了,现在想多了,就有点后悔。看见孙德康脸色绯红的出来,上去问道:“怎么样,他们答应了没有?” 孙德康点点头:“答应了,3天后送聘礼到你那里!” 扎耶德吃惊的说道:“聘礼?这些不是么?” 孙德康摇摇头:“这些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并不是聘礼。” 扎耶德:“还要什么聘礼啊,这些就很好了啊!” 孙德康:“聘礼是部队了准备的,并不是我准备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聘礼是什么,反正一切3天后就知道了。” 扎耶德点点头:“我在家里的等待你来提亲。” 孙德康:“我们大明规矩是由德高望重的长辈前去提亲的,本人是不让去的。” 扎耶德想想:“好吧!我等你德高望重的人来提亲。走了,不能再耽搁了!” 孙德康:“对了。城门口有一个连队的战士护送你回去。” 扎耶德:“这!不太好吧?” 孙德康:“我们来的时候,遇见沙盗了,加上帕夏的军队溃散,在沙漠中的人数应该不少,太不安全了。再说了,提亲的队伍不知道岳父你是驻地,他们找不到,这多耽误事啊!” 扎耶德:“这样也好,他们在城门外等待是吗?” 孙德康:“是的!走,我送你出城。” 扎耶德点点头,牵起骆驼往城门方向走去。 三天后,扎耶德看着长长的驼队,眼珠子都掉了下来,这是聘礼队伍吗?上百匹骆驼装的都是什么啊?扎耶德心中满是疑问。 来提亲的是孙德康的团长谢团长,这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军阶小了显的不重视这件事情,大了又怕扎耶德他们尾巴上翘。 东西卸下来了,堆成一堆一堆的,谢团长说道:“我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所以就随便拿了些。” 都是军人,怎么会说的出动听的话?在贝都因人的世界里,送人的东西都是最宝贵的,扎耶德听到谢团长的话,眉头忍不住的皱了一下。 翻译看见扎耶德的皱眉头,轻轻的说道:“扎耶德先生,在我们国家,把好的东西都说成不好的,是礼貌的一种,风俗不同还请见谅,还是来看看聘礼吧!” 翻译回头和谢团长说了几句,谢团长一边走,一边拍着箱子:“来几个人,把这箱子,这……这……还有这打开。” 战士们拿着刺刀,撬开木板箱。谢团长拉着扎耶德的手来到这些箱子前面,拿出一把火枪看了一下说道:“这是火绳枪,这应该是阿巴兹的禁卫军的武器。” 扎耶德感觉被雷劈了一样,脑袋晕晕的,这个武器虽然没有孙德康携带的火器好,但怎么说也是火枪啊!他期望有把火枪已经很久了,现在这里有怎么多,能不晕吗? 除了火枪之外弯刀,盔甲,足够人3千人吃很长时间的粮食和马肉。这是阿巴兹十万军队留下的比较好的武器,算是废物利用。 扎耶德这才弄明白这些东西是什么!扎耶德问道:“这些都是聘礼?” 谢团长点点头:“是的,这些东西聘礼!” 扎耶德问道:“你还想让我做什么?我女儿不值这个价!” 谢团长嘿嘿笑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就不隐瞒你了。前段时间,十万骑兵从沙漠中过来,我们一点预警都没有。此战后,我们需要一支忠于我们的力量,我们就选择了你。” 第四九一章风沙的杰作 扎耶德神色凝重的说道:“我效忠你们有什么好处?” 谢团长嘿嘿笑道:“效忠我们的好处有很多,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里面有一条,就是效忠我们的,我们一视同仁,国内什么政策,你们就什么政策!不会给你多一分,也不会少你们一分。” 扎耶德:“听上去,我没有一点好处。” 谢团长:“没有一点好处?能一视同仁就是最大的好处。不过这事情不急,等你想明白了,或者看明白了,为我们才有的谈,现在谈谈婚期!” 扎耶德点点头:“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 谢团长:“孙德康回国的命令应该很快就过来了,所以,他们的婚期越快越好!“ 扎耶德点点头:“听他说过,最好10天之内成婚,那就一个星期后结婚吧,到时候,我把艾丽莎和嫁妆送过来。” 谢团长:“那就这样定了!” 谢团长看了一眼简陋的营地,又看看自己近200人的队伍,人家估计是没有能力里接待自己这些人,于是又说道:“事情定下来了,我们就走的。到时候,我们来接亲!” 扎耶德:“我们的风俗,是我们送亲过来。你们来接亲,这不太合适吧!” 谢团长点点头:“你们人手够吗?安全不安全?” 扎耶德:“我们一直都这样,没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 谢团长:“行吧!我们走了!” 扎耶德看着提亲的退伍离开,老二上来说道:“这些大明人,出手真阔气啊!又是火器,又是盔甲的。妹夫他们招揽你,为什么不答应?你现在是所有人眼里都是大明那边的人。” 扎耶德:“我们现在实力还太小,我们现在的兵力才100多人!现在投靠过去,他们不会重视你的,我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不会给我们。只有我们的实力足够强大,他们才会重视你,他们才会给我们想要的东西。” 老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要尽快的发展起来,现在就是人太少了。” 扎耶德:“有这批武器和粮食,我们很快就会壮大起来,这沙漠从来就不缺人。只是老天爷给不给我们时间!把所有的武器,粮食,都运往绿谷!” 老二点点头:“什么时候去接艾丽莎她们?” 扎耶德:“她们还是在你大哥那里安全,现在我们人手没有招到多少,现在有来这样多的武器,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我们把最重要,最需要的东西运到绿谷去。” 老二:“绿谷?我们在这里不是很好吗?” 扎耶德:“这次来的驼队太大了,必定会被他们发现!绿谷易守难攻,我们有强大的远射力量,这对我们很有利。” 老二:“好吧!” 物资非常的多,驻地和绿谷有1天多的路程,把这些物资转运到绿谷,要相当多的运力。扎耶德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口气把所有物资运到绿谷,得要把这些物资藏起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不是很重要的物资就地掩埋。等回来之后,挖出来再转运。 说到绿谷,绿谷其实就是孙德康打猎的地方。扎耶德虽然也知道这里,但作为游牧的他,对狩猎不是很在行,加上武器的问题,使他离绿谷远远的。 现在的扎耶德,人手武器都很富余,去绿谷也就不怕里面的猛兽了,当然绿谷里的野兽的好日子也就过完了。 扎耶德和苏黎世的动作太大了,族长哈里从各个方面听到扎耶德的消息,现在的扎耶德非常的富有,按照部落的规则,这些东西都要交税的,可是扎耶德始终没有送东西过来。 这让哈里非常的生气,他完全忘记,是自己设计差点害死扎耶德,也忘记了当初是他设计害死了扎耶德的爷爷和父亲,抢了族长的位置。 不过也难怪,他是扎耶德的小爷爷,也就是扎耶德爷爷的弟弟。多年以来,扎耶德都是装傻充愣,躲在沙漠深处,才躲过哈里的算计。 哈里知道扎耶德和苏黎世联姻,这非常的恼怒,原来以为扎耶德必死无疑,娶了扎耶德的妻子和女儿,完美的抹去扎耶德的后患。 谁知道,不仅扎耶德被苏黎世救活了,苏黎世还给了扎耶德精良的武器。这让哈里非常恐惧,他权衡在再三,决定把扎耶德扼杀在摇篮里。他连夜集合增加的精锐,准备向扎耶德的驻地赶去。 但人还集合好,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使的哈里寸步难行。但哈里并没有着急,因为这样大的沙尘暴席卷的不仅仅是他哈里的地盘,扎耶德也受到同样的袭击。 沙尘暴小去,哈里立刻让集结的部族军朝扎耶德的驻地挺进,他要给扎耶德一个出其不意。 部族军赶到扎耶德的驻地,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这让哈里非常的恼火。哈里在马上对自己的部下下令:“找,给我找,把扎耶德给我找出来!” 部族军的侦骑四散而出,沙漠很大,找踪迹哪里有这样好找?一场风沙之后,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掩盖。当然也会把人们想掩盖的东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扎耶德藏下物资被风沙吹来了一只角,在漫漫黄沙下是如此的刺眼。站在沙丘脊背的部族军麦哈姆德观察着远方,收回目光的时候,看见沙丘底部有块木板。 麦哈姆德非常的奇怪,这里是沙漠,哪来的木板,想到自己能拿这木板能做好多事情,就骑马去捡快木板。 沙漠里的物资是非常稀缺的,像这样的木板是非常珍贵的。他没有找到扎耶德的踪迹,捡块木板也是好的。 战马快要到沙漠底部的时候,没走出几步,“咔嚓!”一声木板的断裂声,麦哈姆德连忙勒住缰绳,飞身下马,仔细的拨开脚下的黄沙,发现下面是一个木板箱。麦哈姆德站起来,抽出战刀,在黄沙上戳起来。 “木板……木板……还是木板……”麦哈姆德一边戳,一边心中默念。他最后忍不住好奇,撬开一个木板箱。里面的东西吓了他一大跳,是一副盔甲,麦哈姆德见过这盔甲,是帕夏禁卫军的制式盔甲。 第四九二章中埋伏的扎耶德 麦哈姆德把刀插回刀鞘,心中本来想藏匿下这些木板箱,谁也不告诉,回头借放牧的机会,把这里的木板箱转移走。 现在麦哈姆德不敢了,这样多的盔甲,武器,麦哈姆德是有命拿,没有命来用这些东西的。还不如交给族长,族长一高兴,给点自己赏赐,那才是美事! 麦哈姆德虽然不心甘,但也不得不装出大喜过望的样子,向哈里汇报:“族长在那个沙丘的坡下有好多的木板箱。” 哈里见不是扎耶德的踪迹,并不热心,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箱子里有什么?” 麦哈姆德:“是盔甲,很多盔甲,估计还有其他东西!” 哈里听到盔甲,两只本来眯缝着的眼睛,猛然睁开:“什么?你再说一遍!” 麦哈姆德:“是盔甲,是帕夏禁卫军的盔甲!” 哈里:“走!带我去看看!” 麦哈姆德带着哈里来到埋藏地点,哈里看到了那个打开的木箱,对手下说道:“把所有的箱子都挖出来了,看看到底有我多少?有什么?” 哈里手下开始挖掘,一箱箱物资被挖出来,弯刀,盔甲,火器,马肉干!堆了一大堆。 哈里看看盔甲,又看看自己的皮甲,然后看看周围的士兵的皮甲。毫不犹豫的说道:“换甲,所有的人都换成铁甲,兵器也换了。快,速度快点,我感觉他们就要来了。” 哈里知道这东西是扎耶德运不走,埋藏在这里的,他一定会回来取的。 哈里看到差不多人都换新的盔甲了战刀,接着下命令:“把我们来过的痕迹都抹干净,不要让他们发觉了!” 哈里的命令无效了,因为又起风了,沙漠里的风是非常恐怖的,吹起来就是遮天蔽日的。哈里让自己的部队找个地方避风,留下几个人监视这里。 这次风并不长久,两个小时就停了下来,但却把哈里留下的足迹全部都掩盖了。 扎耶德带着所有的人再次来到埋藏物资的地点,这次要把所有的物资都运回绿谷。原本2天弄好的事情,一场沙尘暴把他的计划完全打乱了,拖到了4天才有机会来取。 扎耶德来到埋藏物资的地方,看到木箱已经一片狼藉,他知道这里已经被人发现了,他们已经在等着自己。扎耶德一边翻身上马,一边大喊:“有埋伏!快走,有埋伏!……” 老二吃了一惊也翻身上马,立刻往来时的路跑。可是那里跑了啊? 扎耶德抬头看到沙丘的脊背上,已经都是人,他们的装备就是那些禁卫军的盔甲和战刀。 哈里并没有废话,一挥战刀:“杀!一个不留!” 围成圆圈的部族战士并没有冲下去,他们用弓箭和弩对在沙丘底部的扎耶德他们进行攒射,密集的箭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向扎耶德他们覆盖过去。 扎耶德他们虽然装备精良,但他们的马匹并没有覆盖甲胄。在第一轮的射击中,就有很多人的马被射死。扎耶德的马也被射死了,箭矢把马匹射的像刺猬一样,扎耶德的大腿中了2箭,而一只腿被压在马匹下面,动弹不得。 第二轮箭很快就覆盖下来,老二用苗刀拨打着飞来的箭矢,奈何前后左右都是箭矢,拨不胜拨。一只弩箭从他的鼻梁射进去,送后脑穿出。老二闷哼一声,跌落马下。 第三轮攒射,对着剩余的几个战士再次覆盖,剩余的人纷纷跌落马下。整个谷底插满羽箭,人,马身上也插满了羽箭。如同夏季的麦田一样,密密匝匝,雪白的一片。 扎耶德推推战马,推不动,想抽回脚,抽不回。扎耶德看看身边已经没有站着的人,叹了一口气,拔出腰间的马刀,对着自己的喉咙插了下去。 扎耶德的死志太强,几乎是用尽全力,加上马刀太锋利,马刀半把刀刃都插进喉咙,钉进沙子里。 哈里冷眼看着这一切,权利争夺就是这样冷酷无情,如果自己争斗失败了,自己也会选择扎耶德的做法。历来权利争斗失败者,没有有多少人能够活命的,苦苦哀求乞求活命,也是受尽凌辱后,最终被杀或者郁郁而终。 哈里下令:“打扫战场,给伤者一个痛快。” 扎耶德的尸首被抬到哈里面前,哈里把所有人都赶出帐外,自己坐在扎耶德是尸首边上。哈里把自己的头盔摘下,露出苍白的白发,摘头盔时候,用力过猛,本来整齐的头发显的非常凌乱。 哈里有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因为对方已经死了。哈里叹了口气,把扎耶德喉咙里的刀拔出来,拿在手上看了一眼,然后随手扔在地上。随后把扎耶德身上的山纹甲一个部件,一个部件卸下。 哈里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自言自语:“你是我们部落里最优秀的战士,我一直都知道,但我的孩子远远及不上你,我为了我的孩子,不得不算计你。 你现在死了,却给我留下一个天大的麻烦。你和那些大明人做了什么交易?能让他们这样大规模支援你,我想来想去,你只有联姻。……你给我们留下灭族的祸根啊!” 第二天,哈里穿上了扎耶德的盔甲,拿着扎耶德的武器,跨上战马朝老二的家族驻地行去。 艾丽莎喜滋滋的穿上自己最美的衣服,带上最贵重的首饰,一边跳着舞,嘴里哼着情歌。 大舅在边上微笑的说道:“艾丽莎,快点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艾丽莎戴上面纱,笑道:“舅舅,我美吗?他不会嫌弃我吧!” 大舅嘿嘿笑道:“我家的最美的花朵要出嫁了,当然是最美了。他爱你还来不及能,怎么会嫌弃你呢?” 阿丽莎爬上洁白的骆驼,在大舅和三舅的护送下,朝苏黎世城走去。 艾丽莎坐在驼峰上,很想唱歌。她做梦都想嫁给那个教她写字的男子,现在成为现实了,怎么会不高兴? 驼队在沙漠中行进,在热气腾腾的虚幻一边的世界里,出现一道黑色的粗线。大舅抽出战刀:“敌袭,准备战斗。” 第四九三章消失的新娘 上千人的队伍平铺在大地上,形成一个一个半圆,朝送亲队伍压来。大舅迅速指挥送亲队伍,把艾丽莎围在中间。 军队并没有攻击,他们围绕着送亲队伍旋转奔驰着。马匹掀起的尘土,很快覆盖整个战场。烟尘散去,送亲队伍,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大舅的武装并不多,只有200来人,装备都是陈旧的皮甲和弯刀,少数几人才有盔甲。而哈里却有1000多人,装备的就是禁卫军的铁甲。 大舅看见哈里穿的盔甲,拿着的长刀,知道自己的弟弟和妹夫可能已经不在了。这盔甲,这刀,都宝贝得不得了,不可能送人的。妹夫送了两套过来,自己穿的就是这盔甲。 哈里不想再杀人了,再杀下去,会影响到自己的整体实力。他的目标达到了,能和他争长短的人已经死了,自己的目标也达到了,所以就有了包围的举动。 哈里的心思大舅也知道,毕竟自己也是族里比较大的一支派系。现在自己支持的人已经死,只要哈里表示不追究自己,那么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哈里单骑出阵对着大舅喊到:“费萨尔,你自行了结,我放过你的家人。” 大舅费萨尔也走出队伍问道:“扎耶德他们都死了吗?” 哈里点点头:“这些武器都是他们的。你们这是送新娘去苏黎世吗?” 费萨尔也不隐瞒:“我们送艾丽莎去完婚!” 哈里:“看来扎耶德为权利,不顾一切寻找靠山,他连传统都不顾了。这些盔甲武器,都是苏黎世给的吧!艾丽莎嫁给了苏黎世的城主了?” 费萨尔摇摇头:“嫁给一个英雄。” 哈里:“英雄?那也好。好像出手很阔气。这些盔甲武器都是帕夏的禁卫军装备,他们送了这样多,看来很看重艾丽莎。费萨尔,送亲的差事,我接了。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和我说说。” 费萨尔叹了一口气:“我只能说,你自求多福吧,扎耶德救了那个英雄的命,你身上的装备就是那人送给我们的,艾丽莎也是嫁给那个人的。你身后的那些人穿的盔甲,武器应该就是那个人拿来的聘礼。” 哈里脸色立刻变得难看无比,他进入一个死局。他太清楚苏黎世那个城市人的力量,自己无意间捅了这个马蜂窝,必须做出应对,而这应对,他现在想到的就是举族逃离。 哈里:“你自裁吧!” 费萨尔回头看看艾丽莎,然后抽出马刀,在手臂上擦了一下,一仰头,刀锋从喉咙上划过,血如喷泉一样喷射而出,直挺挺地从马下栽下去。 艾丽莎先是听到父亲是死讯,有看见舅舅在自己面前自杀。她崩溃了,嘶哑着从骆驼爬下来,想冲去和哈里拼命。但她没有走两步,被费萨尔的亲兵压在身下,捂住嘴巴,生怕刺激到哈里。 哈里见费萨尔死了,对着费萨尔的送亲部队喊到:“我知道各为其主的道理,现在费萨尔为保护你们和他的家人自裁了。只要你们效忠于我,我不追究你们的过往,而且我会一视同仁。” 所有的送亲的人,都跪下向哈里宣誓效忠。哈里来到艾丽莎的身边,轻轻地说道:“艾丽莎!你的婚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已经作废。现在跟我回到族里,我给你物色一个优秀的贝都因的英雄。” 艾丽莎悲痛欲绝,听到仇人哈里的声音就在眼前,她从怀着中抽出孙德康送给她的小刀,拼尽全力,朝哈里的胸部猛刺过去。 一串火花,从盔甲上亮起,是艾丽莎的力气太小了,也是艾丽莎的运气不好,她的匕首被山纹甲的护心镜挡开了。 哈里连连后退,在惊慌中抽出马刀,连砍四五下。第一刀削断了艾丽莎的双臂,第二刀在艾丽莎的头上砍出一个大缺口,第三刀,直接把艾丽莎的脖子切断,只剩一点皮连着,后面几刀都在砍在艾丽莎的背上。 哈里从地上站起来,看看自己身上已经变形的护心镜,暗暗松了一口气,真的运气,要不是盔甲好,这命就丢了。他看了一眼地上已经被他砍得不成样子的艾丽莎,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走了,就连费萨尔的尸体也带走了,只留下艾丽莎的尸体在沙漠上。不用多久,天生的秃鹫会把艾丽莎的身体吃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点白骨,向人们诉说,这里曾经有人死去过。 孙德康一大早就被人拉起来,开始各种蹂躏,谁叫他是新郎?战士们都非常的羡慕妒忌恨,一次战场经历,抱回一个老婆,他们怎么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孙德康任人摆布,却也无可奈何,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中午之后,孙德康陷入很不好的感觉。心慌慌的,总是感觉有东西失去,却说不出来。 孙德康所在的部队今天非常的热闹,各级里的人都在等新娘到来,赵忱都带来礼物,他准备亲自证婚。 等啊等,等到日落,还不见新娘到来,赵忱招过去提亲的谢团长问道:“你们确定是今天吗?” 谢团长:“确定,我还派了一个营去接新娘呢。可能是路途远,加上前两天沙尘暴,路上耽搁了吧!” 赵忱点点头:“再等等吧!” 等到到晚上7点,去接人的营回来了,营长找到谢团长,把谢团长拉到一边没有人的地方:“团长,那个地方没有人了,我们只找到一些空木箱,还有几十支制作很粗糙的箭矢,有几个箭头还是骨头的。又让人在周围找了很久,发现了一个乱葬坑。我们清理一下,扎耶德他也在里面!” 谢团长:“啊!那有没有小姑娘的尸体?” 营长:“没有!” 谢团长:“不用说,那些盔甲武器也失踪了。你去休息吧!我去向师长,总司令汇报!” 谢团长回到客厅,赵忱看到谢团长的样子,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于是问道:“怎么回事?” 谢团长看看客厅里的人,又看看赵忱。赵忱明白了谢团长的意思,起身往门外走。到院子的一角,回头问谢团长:“怎么回事?什么事情,不能在里面说?” 第四九四章兵临开罗城 谢团长轻轻的说道:“去接亲的人回来了!” 赵忱:“没有接到人?” 谢团长:“司令,不仅人没有接来,我们还……” 谢团长停顿一下,然后重新组织一下语言:“扎耶德他已经死了,陪他来苏黎世的舅子,还有100多部族士兵,都死了。我们送去的盔甲武器,也不见了!” 赵忱:“新娘呢?” 谢团长摇摇头:“没有找到!听他说起过,在他的大舅那里,我估计也是凶多吉少,那些人对扎耶德下手,肯定不会放过扎耶德的亲戚们。” 赵忱对一边的骑兵师师长说道:“一定要找到新娘,在没有看到人之前,不能下任何结论。立刻派出部队,全面搜索新娘。弄清楚扎耶德是被谁杀的,兵器是被谁抢的,是谁和我们作对。不论是谁,都给我抹掉他。” 骑兵师师长:“是!” 赵忱:“我们很少在沙漠中作战,经验不足,这次权当在拉练,你们要充分利用这次机会,训练战士在沙漠中生存,作战的技能。另外我派空中炮艇支援你们。” 骑兵师师长:“是!” 赵忱发布完命令后,谢团长问道:“那今天的婚礼?” 赵忱叹了口气:“你就宣布,因为前几天的沙尘暴,送亲队伍在沙漠中迷失方向,婚礼推迟。” 谢团长:“是!” 谢团长准备要走,赵忱连忙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走这样急干什么?” 谢团长:“还有什么事?” 赵忱说道:“这事情还是通知孙德康,但不准他随军队出征。” 谢团长:“是!” 孙德康一直在房间里等待,他感觉到不对劲。特别是看到谢团长进来,挥手把房间里的人都赶了出去的时候。 孙德康:“团长,是不是出事了?” 谢团长点点头:“我们派出接亲的人没有接到送亲队伍。在扎耶德的驻地,我们发现扎耶德的尸体,还有他的族人100多人。从伤口来看,扎耶德是被马刀刺穿喉咙的,其他的人都被箭射死的。从现场遗留的箭矢判断,应该沙漠中的部落做下的。” 孙德康叹了一口气:“应该是他自己的部族族长下手的。” 谢团长:“你怎么知道?” 孙德康:“我知道一些,恩人扎耶德的前人和他们族长争夺族长之位失利。恩人他受伤就是因为他们族长设计的。现在我们联姻,怎么可能瞒的过他们的族长。” 谢团长:“原来如此,提亲的时候,不听他的,执意留一个连队在那里保卫就好了。” 孙德康:“他们不肯的,他们崇尚自由,我让他留在苏黎世,过平平安安的日子,他都不肯,他非得回到沙漠。就这样的脾气,我们驻扎在他们身边,比杀了他们还难受。扎耶德死了,那么他的家人也不会活着,这婚事算是黄了!” 谢团长:“既然知道谁动的手,这仇一定要报的,司令官已经下令骑兵师处理这事情。我会把你是话反映上去的。” 孙德康立刻立正:“报告,孙德康请求归队!” 谢团长摇摇头:“总司令有命令,你不能出战。而且你的很快就要收到表彰,回国深造。当然,你的未婚妻如果还在世的话,我们一定找到她,然后送到你身边。” 孙德康有点难受的说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我对沙漠非常熟悉啊!” 谢团长:“这是命令,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安心休息,事情很快就有眉目了。” 骑兵师进入沙漠,半个月后,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出了沙漠。 他们的行动注定没有收获的,因为他们进入沙漠,距离哈里杀了艾丽莎,决定逃离的时候,已经相距一个多星期了。 一个星期对一个两条走路的人来说,那也就是100多公里路。但对于一个游牧民族来说,特别是一个逃命的部落来说,一个星期足够他们跑出千里之外。 部队回撤的时候,孙德康已经登上回国的轮船。对于他来说,埃及之行是他的大幸,也是他的不幸。 短短的几十天时间里他经历了,生死抉择,濒临死亡的感觉,有一个家的感觉,莫名其妙的爱情,家破人亡,未婚妻消失,仇人跑的无影无踪。 这些事情一件一件放在一个人身上,或者2,3件放在一个人身上,是能够承受的,但一起放在一个人身上,这创伤就大了。指导员陪在孙德康边上,3天才解开孙德康的心结,登上回国的轮船。 孙德康站在甲板上,看着碧波荡漾的大海,感觉自己来埃及就像梦一样。现在梦要结束了,还是醒来的好,和指导员说的一样,自己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帕夏阿巴兹的主力已经覆灭,整个埃及也就失去主要的反抗力量,也让所有在帕夏治下的城主,失去了抵抗的最后一点信念。马祥麟的军队走到哪里,哪里就早早的出城投降了。 对于帕夏阿巴兹率10万骑兵攻击苏黎世的事情,马祥麟在做梦都要笑醒。他最忌惮的就是这个帕夏阿巴兹的10万骑兵。这十万骑兵速度快,装备好,随时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地方攻击自己。 没有想到,这支骑兵会去找陆军的麻烦。像鸡蛋磕石头,不,是鸡蛋磕铁砧,一样磕碎在苏黎世城外,无意中帮马祥麟解决了最大的一块心病。 马祥麟的军队很快就兵临开罗城下,马祥麟和以前一样,登上城墙附近的山坡,观察着整个开罗的地形。他没有奢望不战就能拿下开罗,看着巍峨的萨拉赫丁城堡,感觉比亚历山大城还要棘手的多。 萨拉赫丁城堡,是萨拉赫丁时期(一一八三年)建造的,因为建造在比较高耸的山丘上,看上去是异常的险峻。 城堡三面都人为削平,角度为50度到60度的山坡,高度超过100米。山坡上矗立的外围城墙,高度在12米左右,里面还有3到城墙。最里面那道最高,比第一道第二到加起来还要高,看样子是利用地形建造的。 第四九五章各自布置 城堡朝南面比较平坦,是一个大山坡。他们中间挖开,只留下一条宽2米不到,长达50多米的石桥,石桥上有一个长6米多的吊桥,现在吊桥被收起,而石桥下面是20多米深的壕沟。壕沟上埋设了数不清的铁质矛枪,可以想象,人如果掉下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这种地形,弹弓并没有多少用处,因为石头根本就投不到城墙上。想挖战壕也非常难,因为到处都是石头。想挖个地方容身都非常难,更别说宽大的战壕了。 这也就是说雇佣军常用的战术,这里不能用了大半。加上正面的防守非常的变态,数百门大炮,当然还有数千个弓弩手的位置,这注定是一场非常艰苦的争夺战。 马祥麟手上虽然有不少迫击炮,炮弹却不多,这里距离苏黎世不远,但都是沙漠运输非常困难。虽然有空中运输,但马祥麟不太愿意去召唤。说好听的是为自己的尊严而战斗,说难听的都是自卑在作祟。 萨拉赫丁城堡下面就是开罗城。开罗城并不大,大约和大明的中等州府的规模。只是城外很多贫民窟,现在被拆的七零八落,不用看也知道,那些木料和石料都搬进城里,做为守城的工具。 城墙也不是很高,大约5,6米的样子。上面有修补痕迹,新旧的石头非常的明显,增加了不少女墙和箭塔。 马祥麟继续观察着,从望远镜看到,开罗城墙上来来回回的都是穿着平民衣物,没有着甲的青壮。很显然,这些人都是都不是军人。但也可是说是军人,因为马祥麟知道,奥斯曼帝国实行的是全民皆兵。 城墙上的大部分都是阿拉伯人,埃及本地人很少,不过黑色的人到是不少。这些黑色人身材魁梧,身材都在1米八以上。远远看去,可以看见他们一块块隆起的肌肉,要把衣服撑破的感觉。 开罗城内房子都是平房,就是他平常见到的泥房,只有少数几个大建筑是砖石建造的。因为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罗城内的主力都在萨拉赫丁城堡上。 说难听的,开罗城只是拿来消耗进攻方的兵力的。等消耗一部分进攻方的兵力和精力,士气,面对更加难以进攻的萨拉赫丁城堡,会让进攻方的士气一挫到底,没有进攻的勇气。 开罗城下是一条宽达30多米的护城河,护卫着开罗城的3面。当然开罗城的东南面是大山,想从那边进攻,还是把护城河填平,来的实际。 马祥麟观察很久,知道这场攻城战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攻破开罗,围困萨拉赫丁城堡成了第一选择。马祥麟和身后一起来的参谋官们,低声的交换着各自的意见,然后各自准备作战事宜。 开罗的地形注定围三缺一没有办法用,但可以用围二缺二。反正留着一面,瓦解开罗城的人心。现在看不到出城的人,到时候,攻城攻急了,就会有人冒险出城。 马祥麟观察的时候,城里的人也在观察着城外。他就是阿巴兹的大儿子阿卜杜勒,新任的埃及帕夏。 阿卜杜勒收到父亲战败身死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发动政变,把自己的6个弟弟,4个妹妹全部杀死,同时处死一批亲近弟弟,妹妹的官员和军官。裹挟城内的祭司,使的宗教承认他的权利是合法的。 他看见雇佣军并没有立刻进攻开罗,只是派出骑兵在开罗城外游荡,防止自己的军队和附近城市的军队偷袭。看到他们的步兵在忙碌着,好像是在造新城,看来对方是打算长期围困了。 阿卜杜勒计算了一下,2万骑兵,3万步兵,5万人,自己也有5万多人,守城自己有利。出城决战?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自己的精锐都被他的老爸折损在苏黎世外面,自己的5万人是东拼西凑的,守城还可以,出去决战?找死! 这些军队在造新城,西门一座,南门一座。阿卜杜勒知道,10月快到了,尼罗河的汛期快到了。如果不造起新城,这些军队很可能被尼罗河席卷走,成了鱼鳖的开胃菜,自己就不战而胜,显然对方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看来对方一时半会不会攻城,哪有什么办法阻止对方造新城?早不起新城,就扛不住10月的汛期。阿卜杜勒自己是没有办法,于是对身边的军官们问道:“你们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们建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好办法,因为他们知道,阻止对方大规模的建城,除了军队决战之外,再也没有办法。当然也有人想到办法,那就是采用水攻。 大长老就想到了,他整整喉咙说道:“伟大的帕夏,我想我们应该采用水攻。在尼罗河上制造一次洪水,这样可以冲毁他们建造新城地基,最少可以延缓敌人的建造速度。” 阿卜杜勒想想说道:“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行性不通啊!开罗边上的尼罗河这样的宽阔,想截断它,太难了。就算截的断,我们的人怎么出城去截流,那些敌人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截流吗?” 大长老想想说道:“不,我们不在开罗附近截流,就想伟大的帕夏您说的一样,这里尼罗河太宽阔了,敌人也不会让我们截流,我知道一个地方是最好截流的地方!” 阿卜杜勒:“哪里?” 大长老:“阿斯旺!” 阿卜杜勒:“阿斯旺?” 大长老说道:“在尼罗河的上游,有个峡谷口,就阿斯旺,我年轻的时候,在那里布道过,非常清楚那里的地形。只要把峡谷口堵上,几天就可以蓄上足够多水,如果在汛期掘开,他们造的再坚固的城都没有用。” 阿卜杜勒:“你早前布道的地方?那不是很远?” 大长老点点头:“很远,我快马加鞭要4天的时间。” 阿卜杜勒:“那么远啊!我们的人派过去,要何年何月啊?” 大长老:“伟大的帕夏,请你给我手令,让我有权征调那附近的所有部落来建这水坝。” 第四九六章奥斯曼戏剧性的翻盘 阿卜杜勒看了一眼大长老,他担心把兵权和行政权交给大长老,大长老拥兵自重,或者干脆反叛,自成一国。但想到自己面对的这支军队在埃及所向披靡,自己这座城堡虽然险要,能不能抵挡大明军队的进攻,还是一个未知数。 大长老建议可以试一下,成功了,自己和开罗城有救了。大长老拥兵自重也好,自立一国也好,拥兵自重也罢,回头收拾了就是。失败了,也不过损失几个人而已,无关大局。 阿卜杜勒想到这里,对大长老说道:“如此就辛苦大长老了。” 阿卜杜勒转头对自己的一个亲卫说道:“你带一队人,务必保证大长老的安全。” 大长老:“那我这就启程,尽快赶到阿斯旺。” 阿卜杜勒挥挥手:“去吧,开罗的命运就看你了!” 大长老走了,阿卜杜勒继续问身边的人:“你们还有什么建议?” 一位将军出来说道:“伟大的帕夏,按照以前传来的消息,曼索拉等几座城的攻防战,对方的投石机和火炮都非常的厉害,我建议依靠山坡,多挖洞,敌人投石机发射和火炮发射的时候,我们的士兵躲在洞里,等他们的步兵上来了,我们再出洞迎战。另外我们高处应该多架设投石机,依靠高度优势,打击对方。” 阿卜杜勒想想说道:“这办法不错,立刻调集所有的青壮,在穆卡塔姆山实施你的办法。” 阿卜杜勒看了周围的人员,然后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想法,说出来!” 阿卜杜勒又听了几个建议,像把粮食收集起来,实行配额供给。收集民间所有的铁制品,打制武器,等等不一而足。 大长老在马车上,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原先骑马的,在狂奔一天后,大长老想休息。却被阿卜杜勒派来的护卫队长扔到马车上,日夜不停的往阿斯旺赶路。 大长老并没有想很快赶到阿斯旺,他只想逃离的开罗,不想和阿卜杜勒这些人一起死,才想用到阿斯旺堵塞尼罗河为借口。 谁知道,阿卜杜勒派来的亲卫是油盐不进的家伙。金钱,美女诱惑都没有一点用处。原本计划4天能赶到,愣是被他弄成了3天不到就赶到了。 赶到阿斯旺就行了?不,大长老的苦日子才到来。拦截尼罗河需要大量的人手,这些人手都需要大长老去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去游说。 不得不说,大长老在阿斯旺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很多部落在大长老的一个口信下,就整个部族,自带口粮来帮忙。但大的部族还是要大长老上去亲自去说服的。 轰轰烈烈的填河开始了,数万人从山体上取下岩石,然后沉入尼罗河。前两天的进度非常的明显,两岸都往河心推进十多米。当然这是因为取石料方便,水流缓慢,才有这样的进度。 当然这后面,捡完山体上的石头,就要从山体上凿石头,这没有炸药的世界里,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 当然尼罗河是世界上第一大河,想截断那有这样的容易?现在是枯水季节,这河面仍然宽达8百米,深的地方达到上百米。中间部分的激流,没有足够重的东西,是无法截流的。 截流不能截流,大长老不关心,只要有人在填,让讨厌的亲卫队长就无话可说,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布道,和各个部落的族长拉关系。 筑城是一件非常累和庞大的事情,马祥麟下面那些军官们怨声载道。每攻一个城就要筑一次城,没一次能用上的,这一次又筑城,而且是两个,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马祥麟这样要热衷于筑城。 这里面,雇佣军的情绪最严重。他们恪尽职守的全完成上级给的任务,但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汇集在一起就渐渐成为怨气。 马祥麟也是相当无奈,他不止一次强调尼罗河的独特性,加上在曼索拉前面吃过一次亏,怎么可能不小心?他只能让那些雇佣军军官安抚好自己的下属。 其实军官们也不理解,所以让他们怎么解释的清楚?他们非常奇怪,这尼罗河一路上都是类似沙漠的干旱地区,他们从进入埃及到现在快半年多了,没有见过几次下雨,为什么有人说十月这里可能成为汪洋大海?这可能吗?所以持怀疑的态度的人越来越多。 虽然说这些雇佣兵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但对质量,就会放松许多,而这一切都是基层的军官默许的。 攻击开罗城,需要的持久战,这是参谋部的一致的认为的,险峻的萨拉赫丁城堡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攻的下的,也不是几百发迫击炮能够轰的塌的。其他的不说,光是萨拉赫丁城堡前面的那道桥,就不知道需要多少人命来填。 现在这些开罗守军在穆卡塔姆山大规模的挖洞。这情况让马祥麟有点意外,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开罗的守军只要快就想到对付火炮和抛石机的办法。现在就去进攻开罗,阻止他们挖洞也不现实,毕竟快10月了,这汛期说来就来了,最重要的还是筑起两座城,抵御洪水,才是正事。 埃及的战事进入胶着,奥斯曼帝国本土的战事,却开始出现喜剧性的一幕。随着大明军队的轰炸结束,奥斯曼帝国喘了一口气,他们迅速和同样虚弱,有着巨大可怕的大明军队在一旁,虎视眈眈而瑟瑟发抖的萨非波斯缔结和平条约。 和平条约一签订,立刻把东线的所有精锐兵力调入巴尔干半岛,把眼见要独立的希腊血洗了一遍。接着就对围困索菲亚的欧洲联军,一顿乱锤,使得欧洲联军仓皇后退。 这一退就不得了了,欧洲联军,在前面跑,奥斯曼帝国军队在后面追,追过原先形成的边界,也踏破了他们以前怎么也打不下的城堡。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在秦军长时间的轰炸之后,把奥斯曼积累的东西,都毁的差不多了。这就好比,原来是个富人,命贵,舍不得拼命。现在成穷鬼了,就烂命一条,不值钱。于是整个国家的人,被绑在一根绳子上,朝一根方向努力。 第四九七章攻城石雨 光脚不怕穿鞋的!光脚的人失败了,大不了再来一次,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这样的人迟早会成功。 抱着这样态度的国家是非常的可怕,因为他的军队带着决死的信心,他的臣民会紧紧的围绕在当权者身边,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离开这个群体,会死的很惨。 当然也会有少数的叛逆,他们认为国家不行了,进行投机,但这种人没有强大的靠山,就会很快消失掉。 现在的奥斯曼帝国就是这样的国家,瓶瓶罐罐都被打碎了,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祖先的野性被释放出来。 抢!抢!抢!抢钱!抢粮!当然也抢人!抢走一切能抢的东西!尽快给虚弱的帝国输血,于是整个巴尔干半岛再次被恐怖笼罩。 奥斯曼帝国皇帝莫拉德四世彻底认清自己和大明的差距,意识到不能再和大明起冲突,于是再次派出使节,抵达苏黎世准备和大明谈判。赵忱没有这个权利,当然避嫌都来不及,自然不会和使节接触,直接把使节扔上去大明轮船,就不管了。 当然赵忱也有自己是途径,知道这奥斯曼帝国的使团的一些底线,比如两国缔造和平条约,购买武器,特别是天上飞的飞艇。代价就是大量的黄金和埃及的控制权,从法理上承认埃及归大明所有。 其他的都不重要,最后一条,着实让赵忱有点好笑。在埃及已经差不都在大明军队的控制之下,还要奥斯曼帝国从法理上承认?这奥斯曼帝国也太自大了吧! 其实赵忱想的没有大错,只是国家之间的关系,和赵忱想的不一样。这奥斯曼帝国承认埃及归大明所有,说明奥斯曼放弃了对埃及的主权要求。这块地方就是大明所有,和奥斯曼没有了一点关系。 雇佣军经过半个多月的筑城和几天的休整之后,他们开始进攻开罗了。 经过为长期的侦察,并没有发现开罗城防御有什么变化,可以断定开罗城墙没有火炮和投石机,以及其他的远程武器。 城墙上远程武器,雇佣军们开心的不行,因为不用挖战壕了,也不用站在泥水里发射石头,弄的泥泞不堪。这里的地下水很浅,往下挖几下,就有水冒出来。 作战第一步是砸城墙,顺便把城墙下面的护城河给填了。这个步骤已经是轻车熟路,不需要多少准备,就开始朝开罗的城墙抛射石块。 这些石块都是从尼罗河岸捡来的,个头都不是很大。当然大也有,就是河岸上的河堤。这些雇佣兵不是没有打过主意,被马祥麟严令之后,才没有人动,否则,河堤已经不存在了。 漫天的飞石落在开罗城墙,护城河,城内。落在城墙上,遇见人,人被砸成肉泥,遇到房子,房子被砸出一个大洞。打到箭塔,箭塔被砸毁。 站在城堡箭塔上的阿卜杜勒,俯视着整个战场,他非常的庆幸自己的没有打算死守开罗城,否则在这样的石雨中,部队会死伤惨重。墙上巡视的那些民兵肯定是死伤惨重,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些民兵本来就是拿来消耗的。 阿卜杜勒看了一会,开始观察自己的所在的地形,在确定那些石头,根本就砸不上城堡,才让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担心,自己被石头埋掉。 开罗城墙宽厚,高耸,比曼索拉的城墙宽厚许多。弹弓发射物体虽然快,重量也不轻,但比起重型的投石机,抛射的石头来说,还是太轻了。 对着这样坚固的城墙,威力还是不够。砸在城墙上,没有多少效果,就连城墙上的女墙也要几发才能击毁一个。 马祥麟也没有急着攻下开罗城,他要最大的消耗城内的人口,现在的开罗城聚集了整个埃及的精英。 如果自己攻击的太快,太猛,对方突然投降就尴尬的了。让他做屠城这样的事情,他还没有勇气干出来,这点他身边的张凤仪做的绝对比马祥麟狠。 张凤仪老样子,一直站在马祥麟的左手后方,一步距离的地方。这是她在公众视野中,长站的位置。在这个位置,就是告诉别人:“我不是司令员!我只是助手!” 张凤仪看着攻击的场面,好奇的问道:“司令,现在城墙是没有人了,为什么不派人上去填护城河。为什么还要用这弹弓打城墙?” 马祥麟摸摸鼻子,他有了弹弓,埋掉曼索拉之后,就彻底忘记了还有用人上去填护城河这件事情。 他干笑一下说道:“这样挺好的,只是费点橡胶,不用怕城墙突然射下来的箭雨。再说了,我们现在除了尼罗河上游几个小城之外,就这个开罗了,时间很充裕,我们完全有时间在这里耗。” 张凤仪想想,马祥麟说的也是,现在几个城下来,粮食有了,军费有了,又没有时间限制,干什么要用人命去填?张凤仪:“话是这样说,可是现在,城墙上根本就没有弓箭手啊!” 马祥麟:“现在没有,那是因为被弹弓压制下去的,我们停止发射,他们就上来了。” 张凤仪并不死心,脑子一转:“那跨射呢?弹弓依旧对城墙攻击,下面让士兵们去填护城河。等最后一点了,再用弹弓把最后那一点埋掉。我看这弹弓打这城墙也够呛,在填往护城河后,不是有很多炸药吗?在城墙脚,埋下炸药,把城墙炸出几个缺口出来。” 马祥麟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这样的疯狂,不过她说的好像不错,是可以试试。马祥麟依照张凤仪的建议,给预备队下命令,让一半的预备队进行填埋护城河。 填河的人背着本来装面粉的袋子,背着20来斤泥土,乌泱泱的朝护城河里倒沙土。快来快去,尽量短时间在敌人的弓箭射程内停留,这是填壕沟要领。所以雇佣兵们,为了速度,就少拿泥土。 战场上出现了奇观,天上的乱石横飞,地上的人如蚂蚁,密密麻麻的运送泥土。 第四九八章马祥麟的自审 开罗城里的守军显然也看见这个情况,这时候,给守军将领麦哈姆德,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弓箭手上不上城墙,上,死伤会很惨重,不上,眼睁睁看着护城河被填埋,上面怪罪下来自己一定是替罪羊。 麦哈姆德也不是光干饭的人,他立刻派人上城堡请示,反正这样近,帕夏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样自己不用担责了。一边让弓手躲在城墙的藏兵洞,等命令下来,随时准备射击。 命令很快就下来了,允许麦哈姆德可以动用弓兵,要求就是尽量多的杀伤敌人。 麦哈姆德命令弓箭手在城墙后面,楼梯上,石头砸不到的地方准备着,随时听从命令。自己上城墙观察外面的情况。 麦哈姆德爬上支离破碎的箭塔,从缝隙中观察着雇佣兵们填护城河的情况。 看到外面的情况,他不想让弓箭手上城墙,上城墙就是意味着弓手们会被集中打击,造成大规模损失。 只有躲在城墙后面,然后发起突然射击,这样才能对对方形成有效的打击。 躲在城墙后面射击,只能抛射,而且是高角度抛射,这样弓箭的射程就会下降许多。如果敌人在护城河边,城内的弓箭未必能够射的到。 所以麦哈姆德一定要弄清楚敌人填护城河,已经填什么位置了,能不能被弓箭覆盖到。他不想第一击落空,毫无战果。 麦哈姆德看到城外的景象,让他非常兴奋,这些欧罗巴人,居然把身上的战甲都脱掉了,只穿着一层衣服。他理解这些军人,在这样热的天气里穿着盔甲,填护城河是多么受罪的事情,当然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麦哈姆德继续观察着,他发想这些雇佣兵靠近护城河的时候才加速,倒掉泥土,迅速离开。麦哈姆德知道,自己只有一两轮的射击机会,不能错过了。 战争很多时候就是在寻找对手的错误,隐藏自己的错误,互相的试探,然后一击定乾坤。 在抛射石头的同时填护城河,这个决定本身没有错误。但马祥麟和张凤仪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士兵会把盔甲卸掉,而对方会在城墙后面,抛射弓箭。 数以万计的箭矢,冲上天空,然后如同泼天的大雨落下。在弓箭覆盖的地域,瞬间就被种上密密麻麻的箭矢。而在覆盖的圈里面,那些脱掉盔甲的雇佣军,无一例外,都成为了刺猬。 后面准备冲上去到泥土的人楞住了,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直至新一轮的箭矢又飞上天。他们这才把手上的泥土扔掉,拼命的离开弓箭的覆盖范围。 300多雇佣军,被一阵箭雨给留在了护城河边,这让很久没有吃亏的马祥麟,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为一时间的凉快,脱掉盔甲。 马祥麟没有报复,而是命令军队暂时停止填护城河,把被射死的战士尸体拉回来,射伤的人拉回来治疗。 当然今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已经是下午3,4点了,没有必要再攻击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给这些军官上上课,紧紧已经松开的谨慎这根弦。 其实也是马祥麟自己对现代战术生疏的缘故,可以把城墙炸个缺口出来,2万装备步枪的雇佣军,完全可以把开罗城平压过去。 其实也是马祥麟怄气的一个结果,他就是想向所有的人表现,他马祥麟不用火器也一样攻的下整个埃及。 马祥麟的心思,张凤仪不是不知道,但她有她的考虑。第一个考虑自然是从后勤的,虽然运来枪支弹药,但后勤一直是雇佣军的软肋。 手上的弹药武器多,但支持不了几场高烈度的战斗。 更何况,偌大的埃及占领,都要他们自己来维持。留在当地城市的军队,都是素质最好,装备最好的军队,否则怎么维持当地的治安平稳?所以给他们的武器弹药,也是非常大的一部分。 还有就是自从进入埃及以来,他们的战术没有遇见大的挫折,或者说,某种程度上,比使用新装备还有效。所以张凤仪也就不去干涉马祥麟的指挥。 下面的军官和战士们根本就没有去想,为什么不用最新式的武器,反而用弹弓这种东西!当然他会给自己找无数的理由,最多的理由有2个,第一是这子弹很贵,第二是不到危机时刻,不用这些武器。根本就不知道,马祥麟在怄气。 马祥麟在训人的时候,麦哈姆德观察和计算了那些弹弓发射的距离,发现火炮和配重投石机都比外面的弹弓射的远,也就是说,自己完全有把握把这些两根柱子简单装置摧毁。 麦哈姆德向阿卜杜勒要了10个配重投石机,连夜部署进开罗的城内,等待第二天,给雇佣军一个下马威。 第二天,马祥麟并没有命令军队再进攻,连日常的投石都没有让,他从新审视自己的行为后,认为自己的治军还是太松散了,应该从严治军。所以马祥麟让所有的部队从新学习纪律。 第三天,马祥麟依旧没有让部队进攻,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给自己上上课。这300人说是他们纪律松散,到不如说是他自己的指挥失误。 指挥部马祥麟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这种情况下,参谋官们都不会去打搅马祥麟,当然张凤仪也不会去打搅。 马祥麟呆坐了3个多小时,张凤仪来看了几次,然后悄悄的离开。马祥麟像是想通了什么,看见张凤仪又进来,咧嘴笑道:“进进出出的,你是不是来看看我傻了没有?” 张凤仪听到马祥麟的问话,知道马祥麟已经走出来了。轻轻的说道:“我来看看你,我的夫君能不能顿悟,成为一代战神!” 马祥麟呵呵笑道:“一代战神?算了,那个太遥远,我也没有那个能耐,才失误一次,就搭进300多人,而且还是绝对优势下面的。” 第四九九章反弹弓 张凤仪:“这不能怪你,这件事我的责任最大,我身为指导员,应该强调纪律。我先是干涉你的指挥,后面又疏于军队的纪律管理。这事情里,我的责任最大。” 马祥麟听到张凤仪不准备在指挥上指手画脚,有点失落,又有点不相信,于是想试试张凤仪是不是真的,于是说道:“我们就不要说谁的责任了,我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了,我想先把城墙炸开,然后直接让步兵进入卡罗城,另外把萨拉赫丁城堡轰平咯。” 张凤仪:“军事行动你自己决定,我不再参与,也不要和我说。你觉得可以就做,你是司令官。” 马祥麟见张凤仪真的铁了心不干预军事行动,自己这臭到家的计划她也不反驳一句。马祥麟有点失望:“你真的不是给我出主意了?” 张凤仪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夫君愿意让我胡闹,你自己就比我的厉害的多,而且你身后还有一帮参谋官,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你看我,我还能帮你什么?我要安安心心的等着我们的小宝贝出生,你要给他取个好名字。” 马祥麟:“好吧,我想想,叫埃生好,还是非生好,堂客,这样,我们叫他非埃!怎么样?” 很多人有把孩子在哪里出生,就取哪里地名中的一个字。比如,京生,沪生。但这埃生,非生,张凤仪怎么叫的出口?张凤仪柳眉倒数,厉声说道:“姓马的,你再胡说,老娘让你跪子弹板。” 马祥麟本想跑开的,听到张凤仪说子弹板,不是子弹壳,于是好奇的问道:“子弹板,什么子弹板。” 张凤仪阴狠狠的说道:“把子弹朝上,放进木框,然后让你跪上去。” 马祥麟听完张凤仪的话,小腿肚子有点不听使唤,轻轻的抽搐两下。马祥麟轻声的说道:“堂客,别这样,我只是随口说说的,怎么能让我们的孩子,叫埃生,非生呢!” 张凤仪:“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叫我堂客!你今天跪搓衣板跪定了。” 马祥麟这才意识到自己叫错称呼了,张凤仪最不喜欢堂客这称呼。马祥麟立刻觍着脸说道:“宝贝,宝贝儿,别这样,我好好检讨!你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对孩子也不好。” 张凤仪才不理马祥麟,气咻咻的走了。马祥麟苦着脸,他知道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根本就不能安常人来对待。 帐篷外,那些参谋官们,一直在偷听,看见张凤仪挺着一个肚子出来,那些人一轰而散。他们知道最不能惹的就是指导员,否则会让他们欲仙欲死。 晚上,马祥麟有没有跪过子弹板就没有人知道了,但第二天的进攻开始了。一改前次无目的的散射,专门对着城墙薄弱点猛砸。 每一面墙体都有几段的比较长,没有箭塔的城墙,这比较平的城墙就成为目标。 一块两块弹弓发射出来的石头,可能伤不到城墙,但成百上千的弹弓对着一个点轰击,这威力是非常恐怖的。不多时,城墙内侧就有一大块石头被蹦下来。 麦哈姆德一直隐忍着,不让配重投石机去反外面的弹弓,他要等那些填护城河的士兵过来。到时候,反掉那些简陋的抛射器,然后让弓兵上城墙,对填护城的士兵进行覆盖射击。 现在不行了,对方不向以前,漫无目的抛射,而是对着一个点猛击,这样不要多久,城墙一定会被轰塌。他再也忍不住了,让配重抛射机上散弹。 说是散弹,其实是布袋装着百十斤的拳头大小鹅卵石。这样的散弹,威力很大,它落地时候携带的威力和整块的石头没有区别,但袋子破裂,里面的石头抛射出来,这就不是大块石头威力能比的。落下之后,迸射的鹅卵石形成一个宽大的扇面,大大增加了杀伤力。 10个散弹带着呼啸风声,从千百颗石头中逆向飞行,它是如此的骄傲的,不肯和任何一颗石头相撞。 “呯!呯……” “啊!啊!……” 被散弹袋砸到的人,人瞬间成为肉酱,被鹅卵石砸到的人不是死于非命,就是头破血流,或者骨断筋折。顿时前面几排弹弓操作的数百个雇佣兵,死伤惨重。 一发散弹就让小范围成为血肉磨坊,而十发,在阵型中砸出了一个大缺口。在雇佣军们手忙脚乱的时候,第二发散弹又飞了过来。 这次在前面的军官反应回来了:“撤!快撤!……” 军官的命令还是迟了一点,散弹落入阵中。落地,迸射,惨叫,倒伏一地的雇佣军,组成一个又一个修罗场。 军官们不顾一切的吹响撤退的号令,雇佣军这才反应过来,什么都不带,仓皇向后面退去。很快就退到配重投石机投射不到的地带,才停下来等待命令。 麦哈姆德见对方的军队已经退出阵地,也就命令配重投石机停止抛射。他隐隐感觉到不安,他命令配重抛石机转移到城中心。 战场平静了下来,两面都不投射了,战场上,听到的只有受伤雇佣兵的哀嚎。 几个雇佣兵拿着一大把绳子,绳子的一头在远处雇佣兵手里。他们飞快的跑到受伤的雇佣兵前面,把人朝上翻身朝天,绳子在受伤者的双臂肋下穿过,在后背松松的打了一个结。然后示意一下,绳子另一头的雇佣兵们,就猛力的把伤员拉过去。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会因为人多,而遭受打击。就是有打击,因为人数少,受伤害的人也会少很多。 伤员因为是被拖拽的,屁股可能会痛点,但脱离战场的速度会快很多。但对于在战场上,随时会丢掉性命,这点又算什么? 站在高处观察的马祥麟,没有想到今天的一个小小的失误,又折损大量的士兵,他看见了那十架配重投石的位置。回头给炮兵下命令,把这十架配重抛石机炸了。 炮兵一直在等待,他们自从编入雇佣军以来,还没有经过实战,今天难得有有机会表现,能不好好表现吗? 第五零零章奥乌兹的遭遇 在收到马祥麟命令的3分钟后,第一发校准弹落在一架在移动的配重抛石机附近的房屋上。120毫米迫击炮爆炸的巨大冲击波,把房屋瞬间还原成粉尘和泥块,也把附近巨大的配重投石机推倒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巨大的蘑菇型尘土腾空而起,笼罩了很大的一片地方,这些地方原本都是房屋,现在已经成为断壁残垣。 第一发非常完美,接下来的11门120毫米迫击炮开始轰击。11枚120毫米迫击炮,在200米范围内,差不多同时爆炸。 “轰隆隆!……”巨大爆炸声之后,伴随着数不清的房屋倒塌,泥块,木头,石头掉落的声音。掀起的尘土覆盖了周围数百米的地方,然后汇聚成一个更大的蘑菇云。 在十多秒之后,第二波炮弹又飞了过来,只是目标不再是配重投石机,而是城门。 炮弹落在城门上的防御工事上,瞬间城门被炸塌了,落下的石块和砖头,把躲在城门洞里的士兵,压死了不少。 按理说,城门是最坚固的地方,为什么会被迫击炮一击就塌了,这要从城门的结构说起。城门是防御平面攻击的,它的防御都是横向的,特别厚的城墙,特别多的女墙,箭塔。 城门洞上方的防御城门外的敌人,也要防御城门被攻破后,进入城门内的敌人。所以留了不少的天窗,这些天窗是拿来射箭,倒铅水,热油的,所以结构不是很牢固。在120毫米迫击炮炮弹爆炸的巨大压强下,城门洞最先垮塌。 炸塌了西城门,迫击炮又把北门给轰了。马祥麟暴跳如雷,他只要炸掉配重投石机就可以,不要他们再做任何事情。现在直接把西门和北门炸了,这威力,足够把城里那些人的胆吓破。 如果城里的人出来投降,接不接受?接受的话,原来把他们的精英层消耗掉的计划肯定会落空。不接受?大明军队的声誉会扫地。 马祥麟把炮兵营营长狠狠的训了一顿,但事情已经到这里了,没有办法挽回。处分由张凤仪他们负责的,不用马祥麟来操心。 马祥麟让部队休息,不再进攻了,不想把城内的人逼迫的太紧,一时间想不开,出来投降。 硝烟散去,两个城门上的防御工事已经被完全摧毁,而十架配重投石机和它们附近的建筑都成为了废墟。麦哈姆德被这样的炮击吓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猛烈,大威力的炮击,他这才知道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炮击已经过去很久了,麦哈姆德还感觉手脚冰凉,他不得不权衡,自己未来的出路。留在开罗,他的命运是定的,那就是战死。可是他不想死,投降,还是潜逃,这不难选择。 阿卜杜勒站在城堡上,把下面的战况看的非常清楚。从对方用那个简陋的工具攻城,到配重投石机发威。到后面的莫名其妙的爆炸,他没有看清楚对方的火炮从那里打来的,但那威力,让他在城堡上也感觉不到安全。 阿卜杜勒想起关在牢里的曼索拉守将奥乌兹,阿卜杜勒让卫兵去地牢里,把奥乌兹提出来,有话想问问奥乌兹。 奥乌兹在牢里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他知道这是大明军队打来了,他没有想到会这样快。他抬头看着监狱上方,那小小的天窗,回想起从曼索拉逃离之后的日子。 从泰勒哈逃离之后,千辛万苦的逃回开罗,偷偷摸摸回到自己的家,发现长子继承了他的爵位,阿巴兹还给了很多的赏赐。而妻子已经嫁给别人,成为别人的妻子。 长子看见奥乌兹,吃了一惊,他一点也没有奥乌兹平安归来的喜悦,反而有了杀奥乌兹,然后把奥乌兹的藏起来的念头。 因为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奥乌兹英勇战死才有的。现在奥乌兹还活着,这无疑给帕夏阿巴兹一个狠狠的耳光。阿巴兹推崇的奥乌兹没有英雄战死,而是做了逃兵,阿巴兹会怎么对付他们家?那结果可想而知了。 奥乌兹觉察到了自己儿子的杀机,立刻逃离了自己的家。在开罗,他不能见任何熟悉的人,也不能在开罗逗留,太危险了,他要尽快的离开开罗,越快越好。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在出城的时候,悲催的奥乌兹被出游回来的前妻子认出来,并且告诉了她的现任丈夫。 奥乌兹不出意外的被抓了起来,帕夏阿巴兹很想杀了奥乌兹,但大战之前,杀自己的大将,对军心不好,所以,奥乌兹就被关了起来,打算战事过后再处理奥乌兹。 奥乌兹被关起来之后,一切都与他隔绝了。他不知道他家的男丁,比较亲密的亲朋好友都被秘密处决,女孩子都被卖掉,也不知道阿巴兹战败身死,更不知道现在的帕夏是阿卜杜勒。 牢门被打开,奥乌兹回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知道是帕夏的卫队,于是问道:“我的死期到了吗?帕夏大人要处决我了?” 亲兵说道:“不是,帕夏大人想见你。” 奥乌兹满腹狐疑中间还有点激动,也许自己不用死,或许还能恢复自由,因为自己是少数面对过大明军队的人。奥乌兹问道:“不知道帕夏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亲兵不想和这个贪生怕死的人说话,如果自己和这个人太近,肯定会影响自己的前途,于是说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奥乌兹又问道:“刚才的爆声,是不是大明军队来了?” 亲卫不再回答他的话了,奥乌兹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太敏感了,这些人都避瘟疫一样的避自己,这很正常,于是也就不再问了。 来到大堂,奥乌兹没有看见阿巴兹,而是看到他的儿子阿卜杜勒,还在迟疑的时候,身后的亲卫,上去推了一把,说道:“还不拜见帕夏大人!” 奥乌兹这才反应过来,向阿卜杜勒参拜。他心中还是在疑惑,阿巴兹怎么了,前几天还很健壮的,怎么就死了?他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 第五零一章 纷乱的出城 阿卜杜勒知道奥乌兹疑惑什么,但他没有心思解释什么。阿卜杜勒想到知道的是,大明军队有这样的炸弹多不多,是怎么样的大炮发射的? 阿卜杜勒:“你在曼索拉看到过大明军队的大炮吗?” 奥乌兹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只见过天上飞来巨大的怪物,抛掷炸弹。” 阿卜杜勒:“巨大的怪物?天上飞的?” 阿卜杜勒转头问身边的亲卫们:“你们有没有看到天上有什么飞的东西吗?” 亲卫们摇摇头。 阿卜杜勒:“除了天上飞的,他们应该还有大炮,我想知道他们的大炮。” 奥乌兹摇摇头说道:“我守曼索拉的时候,他们没有使用大炮,他们都是用蝎子炮,上千架蝎子炮!” 阿卜杜勒:“蝎子炮?你说的是两根木头吧。” 奥乌兹:“两根木头?” 阿卜杜勒:“是的,两根木头,然后一条牛筋做成的弹射器。你有防炸弹的办法吗?” 奥乌兹摇摇头。 阿卜杜勒挥挥手,亲卫拉了一下奥乌兹,奥乌兹无奈的回头,朝监狱走去。奥乌兹很想说:“帕夏你投降吧,你打不过大明军队的。”但是他不敢,他知道,他如果现在开口说这话,会立刻被恼羞成怒的阿卜杜勒砍死。 麦哈姆德指挥青壮修复着被毁的城门,他亲自站在北门监工,时不时的看着北门外的城池,然后朝东方看去。 麦哈姆德打算晚上从东门逃走。他知道往西是大明军队的营地和尼罗河,往北也是大明的营地。东门出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漠,而南门是崇山峻岭。 出东门,往东去,其实是死路一条,在苏黎世到塞得有一条重兵把守的防线。只能出东门,再朝南走,到阿斯优特城,渡过尼罗河再往突尼斯。 麦哈姆德看着城墙的上巨大的弹坑,这弹坑足有10腕尺(5米)大,最深地方有1腕尺。这是石头垒砌的啊,居然被炸成这样,他们如果拿来炸城墙,那城墙不是早塌了,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麦哈姆德想起种种大明军队屠城的消息,使劲摇摇头,不去想,晚上就走了,管它想干什么,就是开罗毁灭了,也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只希望托付给商队的家人,今天能够混出城去。 几次大爆炸,使开罗城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危险,他们觉得军队是守不住开罗城的,现在趁东门没有大明军队没有围堵,帕夏还没有下封城令,先走为上。 其实这也是阿卜杜勒没有想到的,以前的作战都是围城,四面都围的死死的,根本就不用下命令,这些居民和自己一起奋勇作战。 现在,他居然忘记了敌人只围2面,另外的一面根本就没有部署军队。当看见大批居民从东门出去的时候,急忙派兵去拦,可是那里阻拦的了? 一场骚乱不可避免的,因为埃及管理非常的松散,他们只认族长,不认国家的。他们才不来管你是不是帕夏派来的人,阻挡他们出城,就是他们的敌人。 对付敌人的手法,就是一刀劈过去。怎么分辨是不是敌人?没有制式衣服,那唯一标准就是熟不熟悉,看不看的顺眼,就一刀。 这些人以自己的族长为中心,形成一个一个圆圈,不是自己人就立刻砍过去。当然部落之间比较要好了,3个部落结成一团。 这次逃离还有各地跑来的富商豪族,他们很多都听过或者见过大明军队攻城的。马祥麟包围开罗的时候,他们认为开罗墙高城深,不容易失守。当他们见识到120毫米迫击炮的巨大威力,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们也带着家眷,财产往东门挤。 人流往东门汇聚,东门没有受到攻击,所以军队本来就少,被部族武装杀了一波,基本就处于失控状态。那些部族武装看到大量的富商豪族过来,看到一骆驼一骆驼的财物,能不动心?反正已经反叛了,这些一半靠游牧,一半靠抢的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不抢对不起自己的职业。 于是又是一阵腥风血雨,而且有扩大的趋势。麦哈姆德看到这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感觉他自己的安全也有风险,他立刻召集自己的亲卫,从北门城墙上朝东门走去。 他是去平乱的吗?不是,他本来想趁这个机会离开,现在他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他看到委托带出家人的商队,他们的旗子也在混战的人群中,也就是说,他的家人和财产很可能也在人群中,而且非常的危险。 麦哈姆德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兵,不过两三百人,这点人扔进去,根本就无济于事。回到南门,召集人手?南门的人已经朝东门过来了,街道上,城墙上,都是人,有拖家带口的贫民,拿刀提枪的士兵。 麦哈姆德看了一眼北门和西门,那些在应该在维修城防的士兵,也往这边挤,这招人手的帮忙根本就没有可能。 麦哈姆德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兵,可以看的出这些人脸上的焦急,看的出来他们也是怕死。如果自己再在城墙上逗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麦哈姆德长叹一声:“走!就从这里下!” 麦哈姆德所在的位置是东门城门边上,城墙下面有块突出,连接到吊桥上,以为城门内在混战,吊桥上的人倒是很少。 两个亲兵过来,把绳子绑在女墙上,然后他们滑下去,后面紧跟着滑下去30多个人,围成战阵。麦哈姆德见稳住了局势,他才滑下去。 麦哈姆德已经没有办法保护他的家人,只能先离开开罗,到约定的地方等待家人。 乱世之中,保住性命才能去保护家人,才能去想其他,麦哈姆德非常清楚这个道理。他不是性情凉薄的人,只是会去权衡利弊,他也想救他的家人,奈何实力不济。 骚乱演变成叛乱,很快席卷整个开罗城,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只能在拿着刀,砍死自己面对的所有不认识的人,这样才能活下去。 他们奋力厮杀着,为自己能够活下去而厮杀着。女人在刀光剑影下,躲在墙角,街边,房子里抱着孩子瑟瑟发抖。老翁们拿着刀剑护卫着自己的儿孙们。孩子们却用惊奇的眼光看着这个血与火的世界。 第五零二章对开罗城的态度 马祥麟和张凤仪站在高处,看着混乱的开罗城,这种情况,他在大明见多了,只是大明的守城将领们处理的比开罗城的这些将领们合理的多。 当然那是因为大明守将见多了围城必阙这种战术,所以他们会尽可能的阻止城里的居民逃跑。为防止居民逃跑,除了重兵把守不围的城门,有时候还会用泥土把这个城门填埋上。 马祥麟叹了一口气说道:“又是自己崩溃的战例!能不能让我好好的打一场啊!” 张凤仪使劲掐住的马祥麟手臂内侧的软肉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在骑兵部队的时候,写信来抱怨,说什么拿枪,没有轮刀子砍人舒服。给你都是装备冷兵器的部队么!你又眼红正规军。现在装备跟上来了,你又出幺蛾子了,几个小时前还损失了上百人,气的往里面扔炸弹,现在又想好好打一场,什么叫好好打一场?你到底想要什么?” 马祥麟咧着嘴叫唤:“撒手,撒手,疼,疼……我不胡说了,我再不胡说了!” 张凤仪放开手说道:“夫君你现在是军团的司令官,说话要注意分寸,你的每一句话都事关成百上千战士的生死,必须慎之又慎。你这样老是胡咧咧,会闯下大祸的。” 马祥麟决定转换话题,和自己老婆斗嘴,从来不可能赢的,特别是老婆当政委之后。马祥麟:“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知道城里这场骚乱持续到什么时候?结束后又是怎么样的情况!” 张凤仪摇摇头说道:“我估计开罗城里的人会少一半,你不派部队截杀那些出城的人?” 马祥麟嘿嘿的笑道:“怎么可能,骑兵师就是干这个活的。” 张凤仪:“开罗城怎么办,还是攻击吗?” 马祥麟:“明天早上继续攻击,今天下午都给我做工事,砸别人砸习惯了,被人砸,还不知道修工事的话,这些军官也到头了。” 张凤仪点点头:“他们太轻敌了,谨慎这根弦没有绷紧,我要处理一批人,你看怎么样?” 马祥麟嘿嘿笑道:“这是你的分内事情,和我说什么?你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张凤仪点点头:“那我就下手了。” 马祥麟听到张凤仪的话,知道这次处罚会非常的严厉,心中为那些军官们暗暗祈祷。 阿卜杜勒站在城堡上,看着开罗,开罗已经成为修罗场。大军在城堡,防守也在城堡。开罗本身就是弃子,本身想依靠开罗自身的防御,多抵御敌人的进攻几天,却没成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对于阿卜杜勒来说,早几天,晚几天并没有多少关系,主要的战场还是萨拉赫丁城堡和穆卡塔姆山。现在的穆卡塔姆山挖很多隧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抵御大明军队的进攻。 不过阿卜杜勒看了几个山洞和防御,还有层层的阶梯式防御,以及山上的抛石机,火炮。这是立体式的防御,这一定会让大明军队崩掉大牙。把大明军队的主力耗死在穆卡塔姆山下,然后收付失土,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治理埃及。 当然他还有一个准备,就是打赢这场战,然后寻求议和。这样自己手上有砝码,能得到好价钱。 这两个打算都是有一个前提,就是他必须胜利,前一个计划是大胜才能实施,后一个计划是惨胜选择。如果失败了,他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场。 阿卜杜勒以为对方会趁城内大乱而攻城,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在开始修防御工事,可能是早上那一拨反击,伤了不少人吧。损失十架配重投石机,换取对方的数百伤亡,半天不进攻,这生意是赚了。 麦哈姆德绝望的看着对面的2千骑兵,他知道沙漠中有伏兵,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多,无处不再,逃离了一批骑兵的追杀,又遇见一批骑兵。 现在这个通往大山的隘口,是最后一个南去的隘口,错过了,就会进入茫茫的戈壁。回头,从出城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办法回头。 麦哈姆德没有战死的觉悟,有的话也不会弃城逃跑。他叹了一口气,不想再跑下去,回头对自己的部下说道:“我不想再跑下去了,我准备投降,你们呢,如果自己有把握逃离大明军队的追杀,自行离去,你们携带的财物,就算是我给你们的最后的薪水。” 亲卫们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有一个贝都因人出来,向麦哈姆德说道:“我的主人,我是贝都因人,大漠是我的家,我有办法带着主人在大漠中生存!和主母他们会合!” 麦哈姆德看了一眼正在加速的大明骑兵,摇摇头说道:“来不及了,我不知道沙漠中还有多少这样的军队。我不想再冒险了,我只要活着,总有一天可以寻找到我的家人,但我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走吧,你们也是,投降给大明人,毕竟不知道会对我们怎么样。” 麦哈姆德绝望了,他知道这沙漠里有2万多骑兵,自己才遇见几队?再跑下去还不是一样。再说了,几次奔逃,马力已经严重透支了,怎么可能跑了过在这里以逸待劳的骑兵? 麦哈姆德叹了一口气,把刀,枪扔到地上,自己也下马跪着,等待命运的判决。 贝都因人见麦哈姆德已经下马,看了一眼大明骑兵,掉转马头朝北方疾驰而去。愿意跟麦哈姆德投降的人很少,只有区区的10多人,而其他人都往沙漠跑去。 骑兵从麦哈姆德身边疾驰而过,不多时就听彼此起伏的惨叫,这些声音里也有那个贝都因人。 没有多久,那些骑兵就回来了,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自己亲卫的马匹和财货。 宋义安来到麦哈姆德前面,看见跪在地上,把头面差不多埋进沙子的麦哈姆德,用半生疏的阿拉伯语问道:“你怎么不跑!” 麦哈姆德:“跑不了,为什么要跑!” 第五零三章大洪水和演戏 麦哈姆德依旧低头不敢抬头:“能跑到哪里去?整个沙漠都是你们的骑兵!我不想跑了,只要你们不杀我,叫我干什么都愿意。” 宋义安没有想到麦哈姆德的骨头这样的软。回头一想,自己如果是这种境地,会怎么样做?以前自己不是秦军的时候,会怎么做?肯定是保住命再说。现在呢,怎么可能投降!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宋义安觉得自己可以随时为摄政王李毅去死。 宋义安没有为难麦哈姆德,将他收容到战俘营,现在的埃及劳动力严重缺少。帕夏的横征暴敛使得整个埃及的水利工程都处于失修状态。要恢复埃及的往日生机,需要大量的人手。 当然这人手需要顺从的人,对于那种桀骜不驯的,或者不好驾驭的,就在清除之列了。那些没有投降和逃跑的,也就是顺理成章的被除掉。 攻守两方对开罗的骚乱都无动于衷,开罗成为无人管辖之地。无人管辖意味着是自由之地,一切都是自由的,你想杀人就杀人,你想放火就放火,当然别人也有你拥有的自由。自由之地,最终也是尸骸遍地,血流成河,成为人间地狱。 本身想进攻的马祥麟,看到开罗彻夜不停的火光和厮杀,废弃了进攻的方案。他们的自耗,比自己拿起屠刀要好的多。 另外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尼罗河的水突然浅下去了,浅了很多很多,这意味着,上游有大变故,或者有人在把尼罗河截断了。 这样的大河被截断了,然后再放开,这水该多少大?自己军队草草筑下的城能够抵挡洪水吗?马祥麟一连串的自问之后,突然冷汗把后背都湿透了。 马祥麟开始寻找当地往年留下的洪水痕迹。他看着椰子树上2米多的地方有水淹的痕迹,这让非常的不安。马祥麟立刻下令所有的军队放弃刚建造不久的营房,撤到开罗城的东面的山岗上。 大长老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几万人,费多大劲都没有办法再进一步的尼罗河,为什么突然这样的好堵了?,没有两天的时间,就把尼罗河给截流了! 他看了两天也算是看出了些门道,开始的水浑浊,后来的水很清澈。他不知道尼罗河来自哪里,但他知道上游一定有人筑起了堤坝。 大长老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的危险,但他对谁也不说,只是让人继续把尼罗河的堤坝加高加厚。并且让卫队队长亲自监工,自己以布道为名,和几个亲厚的族长,在边上的山顶一边喝茶,一边说自己离开阿斯旺后,到各地的见闻。 上游没有人筑大坝,只是上游的东非大裂谷中的维纳斯湖出口,在地震中,被崩塌的山体堵塞了。所以才有浑浊之后,慢慢清澈的结果。 维纳斯湖是青尼罗河上重要的储水湖,它的堰塞,使就要进入雨季的青尼罗河如同一个定时炸弹,随时爆炸。当然这定时炸弹最少也是氢弹级别的。 从来没有这样多的人期望洪水的到来,上至将军,下至士兵,无论是进攻方还是防守方。 进攻方的马祥麟为什么这样期盼,是因为洪水像一把剑,时时悬在头顶,时时担心。这对马祥麟和他的军队来说,非常的致命的,因为雇佣兵里的闲言碎语会把所有 士气消磨掉。 阿卜杜勒也想洪水早点来,这样他好有更多的时间准备防守,消耗掉对方的粮草。 阿卜杜勒本身还指望大洪水把大明军队筑的小城给淹了,这样就可以不战而胜,谁知道他们的统帅非常敏感,放弃唾手可得的开罗不要,转头开罗东面的山岗。使他的期望成为泡影。 雨季来临了,青尼罗河的河水暴涨,维多利亚湖经过几天的蓄水,已经蓄积了庞大的水量,堰塞处承受不住巨大的水压,终于溃决了。 温顺的青尼罗河恢复了它在雨季本来的面目,甚至更加的狰狞。滚滚的河水席卷一切阻挡他的东西,石头,树木,村庄,人口,动物,向下游冲去。 洪水前锋很快就到了阿斯旺大坝。大长老一直就住在山顶,他看早就看见尼罗河上游的滚滚河水,却若无其事的和几个族长说着话。 河水很快席卷了整个工地,冲毁了大坝,把工地的3万多筑提的人也带走了,当然,也包括那个卫队队长。 大长老挥了挥手,那些早已经埋伏好的武士,把亲卫队长带来的人乱刀砍杀。那些族长目瞪口呆的汹涌的尼罗河,又看看大长老,然后又看看地上的一地尸体的护卫。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大长老会对自己的卫队动手。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他们不知所措,他们都看着还在悠然喝着茶水的大长老。 大长老喝一口茶,然后悠悠的说道:“他们都是罪人,因为他们亵渎了天神,你们看今年的洪水是不是特别大?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 他们又看看尼罗河!这还是河吗?应该用海来形容还差不多,现在看到的地方都是水。和大长老很要好的族长问道:“您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好撤出我的族人!这几千人就不会没有了!现在我该怎么回去交待?” 其他的族长也纷纷附和,他们的部族也被冲走了,当然也非常的急躁。 大长老恼怒的说道:“你们觉得天神的旨意可以违背?你们还是我苦苦从天神手上求回来的,否则和他们一样被冲走。你们现在都觉是我的错,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为救你们都受到天神的斥责!” 在场所有的族长都跪下来,向大长老谢救命之恩。 大长老知道自己收了这些族长的心,那些冲走的人手算什么,又不是自己的部下。而且因为这次大洪水,自己的声名在这大地上更加的响亮,到时候,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冲垮了阿斯旺土坝洪峰,继续向下,席卷尼罗河两岸的城镇,经过两天的奔流,终于到了开罗城。 第五零四章烧石灰 洪水轻而易举的把雇佣军建造的两个城池,冲垮,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洪水涌进残破的开罗,迅速的把整座城都注满了水,里面的木头,尸体,都漂浮起来,远远看去像一片片五颜六色的水草。 这已经不是每年定时发的洪水,尼罗河经过维多利亚湖和阿斯旺的两次加持,洪水远远超过以往的任何时候。开罗本来就建在地势较高的地方,从来没有洪水能淹到它。今天却不一样了,持续上涨的洪水,把整个开罗都泡在洪水里。 马祥麟他们站的山岗上,看着大洪水,身边的张凤仪说道:“总司令,如果不是你命令撤到这里,我们应该喂鱼鳖了吧!” 马祥麟也吐了一口冷气,如果自己迟几天发现,还真有全军覆没的可能。马祥麟嘿嘿笑道:“你夫君我是名将,上知天文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张凤仪啐了一口:“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有大洪水的!” 马祥麟准备卖关子,毕竟自己能拿捏张凤仪的地方很少。马祥麟假装正色道:“这是军事秘密,不能告诉你!” 张凤仪看马祥麟那个得意的脸,知道他的嘚瑟,也起了玩闹的心思,抓起马祥麟的手使劲摇晃,撒娇的说道:“好夫君,你就告诉我吗?好不好啊!” 从来没有见过张凤仪撒娇的样子,马祥麟非常的受用,当然也就不会再隐瞒说道:“前几日,我看河水不正常的降下去,想想不应该啊,都10月了,应该发大水才是。然后,我就开始找前几年洪水留下的痕迹,一找不得了,那洪水淹没岸边的榕树达两米,所以我就下令把军队撤到这里来了。” 张凤仪说道:“战士们不是筑城了吗?” 马祥麟:“呸,一路打顺风战,工事都是应付我们挖的,在开罗前,干脆不挖了,就这样的军队,我会信他们筑的城非常的坚固?我才不拿我的命和他们赌!” 张凤仪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满是怨气的丈夫,呶呶的说道:“你还是应该感谢他们,他们如果筑的好,我们现在应该被淹死了。” 马祥麟叹了口气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谢他们?还不如谢我自己。” 马祥麟拿起望远镜观察了水面,开罗城内,开罗城外,他看见东门的回水区,有很多的肿胀的尸体漂浮在那里。马祥麟又观察了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尸体,都是巨人观。 马祥麟把望远镜交给边上的参谋官,说道:“传令下去,不准喝生水,不准下水洗澡,洗手,所有用的水都要消毒后使用。违反军令者,禁闭3天,战后撤销军籍。” 张凤仪:“啊!为什么这样要这样严重的惩罚,再说了这不是你的职权,你越权了!” 马祥麟说道:“你会同意的,你不信,问问他们!” 张凤仪将信将疑的回头看看后面的将校:“是这样么?” 那些将校怎么不知道马祥麟的意思,也一起点头。 张凤仪问道:“为什么?” 马祥麟说道:“我在水里看到了数百具巨人观,这水里都是病毒,我才下这个命令。” 张凤仪听到巨人观三字,胃里就抽搐一下,直接就喷了出来。马祥麟拍着张凤仪的背说道:“和你说了,叫你别问,你看又吐了!” 马祥麟非常懊恼,但自己不说张凤仪会追根问底,到时候结果还会更加的糟糕。任谁看到巨人观,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白蛆,好受才是怪事。 马祥麟太了解一下张凤仪了,这女人和母亲一样,天生是劳碌命,天生的管事命,一起事务都自己掌握才肯罢休。他很心疼自己的女人,所以大部分时间能让着,就让着,为的就是不让她太累了。 好久,张凤仪才停止呕吐,马祥麟叹了口气说道:“水退了,我们就要退兵了。” 张凤仪点点头:“嗯,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我们是不能在这里呆下去,否则,我们遇见达米埃塔城那样的鼠疫,我们就不麻烦了。我们回本哈,休整后再进攻开罗。” 马祥麟:“我还想把军队撤到苏黎世。撤到本哈?就撤到本哈吧。也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派官员来,这打下一座城留下几千什么都不懂的军人,希望不要到处都是狼烟。开罗可以慢慢打,这个不急,打下来的地方治理才是最大的问题。” 张凤仪说道:“这好像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不用操心。不知道洪水什么时候退,也不知道本哈现在有没有被淹!” 马祥麟:“本哈每年都会被淹,今年也肯定的,只是这水到那里,已经分流了,想来应该不会太大。” 张凤仪看看这边山体说道:“这是石灰岩吗?” 马祥麟:“我不知道,后勤部的人应该知道的吧,怎么了?” 张凤仪说道:“我读书的时候,学过石灰可以消毒,也学过怎么烧制石灰。现在我们有时间,烧些石灰,倒本哈的时候可以用到。” 马祥麟点点然后问道:“哦!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只是这烧石灰要木头的吧,我们去哪里找木头?” 张凤仪指指开罗东门的回水区:“那里啊,有很多。” 马祥麟顺着张凤仪指的方向看去,回水区,除了尸体,就是木头,这些木头有青尼罗河带下来的雨林的木头,也有被冲毁的村镇里造房子的木头。很多很多,捞上来,晒一下看可以烧的。于是点点头:“好吧!” 烧石灰没有多少技术,没有石灰窑,就用土制办法烧石灰。 他们在地上铺上一层厚厚的木材,木材上垒砌上石灰石,石灰边上堆一层木材,再用石头砖头把木材和石头堆的物料堆围起来,糊上湿泥,点火,然后烧制2天就好了。 为什么不在本哈烧,而是在开罗烧?因为本哈周围连山都没有,更别说石灰岩了。再说回本哈,路上需要用到石灰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第五零五章我能不能不当皇帝 雇佣兵们捞木头的捞木头,炸山取石的炸山取石。烧石灰的,烧石灰,一刻不停。炸山取石的时候,老是填下过量的炸药,爆炸的时候,经常形成漫天的飞石。过量的炸药,这是那些老工兵人喜欢干的事情,当然他们习惯也给了其他的人,比如现在负责炸山的炮兵。 东门的山坡和穆卡塔姆山萨拉赫丁城堡不是同一座山,中间被洪水隔开,否则两军在山岭之间早开战了。 阿卜杜勒听到爆炸声,身上的肥肉就不由自主的挑两下。一块碗一样大的石头砸穿他宫殿的屋顶,正好砸一个在跳舞的舞姬脑袋上。脑髓和鲜血四溅,吓的正在胡吃海塞的阿卜杜勒以为大明军队打来了,爬起来就要跑。 在确定大明军队没有进攻之后,他出了宫殿,看看是怎么回事,当然他只是远远看见东门的山上升起蘑菇云。 阿卜杜勒以为是对方的火药库炸了,乐呵呵的回到宫殿,也不吃喝了,而是和自己的军官讨论等洪水退后,怎么进攻大明军队。没有火药的军队,他还是有把握的打赢的。 会议还没有结束,那边烟尘散去,数不清的人搬运石头。卫兵把看到的情景报告给阿卜杜勒,阿卜杜勒再次观察了爆炸地方,这才明白人家只是炸山取石而已。 阿卜杜勒顿时又无精打采了,取石头先不说干什么,就这为石头,就用宝贵的火药来炸,这说明他们的火药很多。火药多,那说明人家的火炮很充足。那自己还兴冲冲的反攻,这不是自杀吗? 想到这里阿卜杜勒回到自己的宫殿,把军官们都遣散了,自己又开始胡吃海塞,和舞女们胡天黑地了。 炸石头的爆炸声,一天总有那么一两次,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没有趁手的工具,凿的石洞比较浅,炸出的石头很少,不得不多炸几次。 而这一天一两次的炸山,彻底把萨拉赫丁城堡守军的死守的心炸没有了。他们都和阿卜杜勒一样,想到的就是大明军队,有的是火药。他们想的更加深一层,那就是,这些石头那去做什么?除了建城,没有什么大用,大明要持久围城,这是他们的得出的结论。 士气降到了冰点,因为他们看不见未来的希望。阿卜杜勒的靠山奥斯曼帝国自顾不暇,也就是说奥斯曼根本就不会派军队来解围。没有援兵,敌人又准备长期围困,而且有使不尽的火药,这战变成了没有希望的战争。 阿卜杜勒毕竟是个年轻人,在遇见这种无法越过的困难,他就是六神无主了。他岳父劝了几次,依旧没有用。 阿卜杜勒不再管事情,那些将军的心思就活了。他们派出专家心腹,带着投降的书信游到大明军营,向马祥麟投降,或者马祥麟攻打萨拉赫丁城堡,他们就协助大明军队攻城。 马祥麟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炸山对萨拉赫丁城堡的影响,他想不出这些奥斯曼军将军为什么要投降。攻击的时候做内应,谁知道是不是一个计策? 马祥麟想着水退下,太阳晒两天,就撤军。谁有功夫去管萨拉赫丁城堡? 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防疫,开罗城里飘满人,马,羊,骆驼,经过几天的浸泡,加上高温日晒的,个个成为巨人观,还时不时的有肚子爆开,肠子乱飞的情景。 各种食腐的飞鸟,飞的漫天都是。乌鸦,海鸥,秃鹫,在天上飞起又落下,他们啄食尸体的眼睛,或者啄食尸体的内脏,有的秃鹫叼着一段肠子,飞到军营附近食用。一个不注意,灌木的树枝上,山崖上都是肠子之类的东西。 马祥麟哪里受的这个,再说了,这些东西很可能传染瘟疫的。马祥麟让军队挑出一批枪法好的雇佣兵打鸟,只要是鸟靠进1000米,就会被击杀。马祥麟不知道的是他的无意作为,竟然培养了一批合格狙击手。当然这些狙击手和后世的狙击手的概念不是很一样。 石灰烧出来就被使用掉,军队所在的区域,所有靠岸水和漂浮物都撒上石灰,远远看去雪白,雪白的。 洪水渐渐退去,露出地面,又晒了2天,土地干的可以行军了,马祥麟才组织雇佣军撤退。 步兵先行撤离,骑兵断后。雇佣军浩浩荡荡的朝本哈撤去。阿卜杜勒和他的将军们一起看着撤退的大明军队,几个将军出来请战,被阿卜杜勒臭骂一顿。现在的阿卜杜勒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实在不想去惹大明军队,如果自己偷袭不成,惹恼了对方,又回来围城,自己找谁解围去? 李毅批阅着各地的文件,无尽的文件快消耗掉他最后的耐心。他并不是恋权的人,相反,他比较喜欢自由的人。 他知道,当皇帝看是无限风光,实际上却是又累,又忙,又没有自由,还要时时防备着各种明枪暗箭。 但不当皇帝,自己总有老去,失去权力的时候,自己最多就是驾船出海,找个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岛落脚就好,孩子老婆都带去,再也不回大明就是。 但自己发布的政策会不会执行下去?儒家会不会卷土重来?跟自己一起打天下的人,会不会被清算?这些都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李毅揉揉脑袋,不再想,继续批着文件。朱琦捧着碗参汤进来,看见李毅认真的批阅着文件的时候,轻轻的说道:“王爷,休息一下,喝点参汤。” 李毅放下笔,看了一眼日渐雍容华贵的朱琦:“琦妹妹,来亲一个!” 李毅放下笔就去揽朱琦的腰,朱琦躲避开了。朱琦责怪的说道:“都是摄政王了,还是这样的不正经,他日成为皇帝,你这样如何面对天下臣民?” 李毅坐回座位,拿起参汤喝了一口说道:“有件时间和你商量一下!” 朱琦:“有什么事情,王爷吩咐就是了,哪来的商量。” 李毅颓然的看着朱琦,原来那个活泼的朱琦去哪里了,现在开口王爷,闭口王爷,让他以为王爷是他的名字。 李毅说道:“我一直在考虑,我能不能不当皇帝。” 第五零六章之江大学 朱琦一点也不奇怪,知道自己的丈夫又定时性逆反发作,也不用去劝,过去就好。不想和李毅讨论当不当皇帝,而是说道:“现在之江大学又出了幺蛾子,你不想管管?” 李毅听到之江大学四个字,心中了然了许多,之江大学就是刘宗周和钱谦益在杭州创办的大学。 李毅给刘宗周和钱谦益创办大学的批文之后,他们两人就筹备创办大学。在筹备的同时各自请那些有名的大儒来讲学。加上刘宗周和钱谦益本来就是大儒,在儒林里的声望非常高的,之江大学求学的儒生趋之若鹜,大有挤破大门的趋势。 儒学有很多的流派,孔子死后,儒学便分为八派,有子张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颜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孙氏之儒,有乐正氏之儒。 到明末的时候,儒学的派系就更多了,但影响最大的就是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这两大流大部分的时候都在争斗,但现在儒学生死存亡的时候,都不得不放下成见,一起到之江大学,讨论儒学的未来。 可惜内斗是儒学门人天性,哪怕是在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候。他们谁也不谁,都是拿自己的论据,想办法去驳倒对方的论点。如果是单纯的讨论也就罢了,这样至少会促进各自的学识。 然而,争论中总有脾气暴的,开口骂娘的,结果可惜而知。有的大儒会从中化解,当然也会有挑拨离间。刘宗周和钱谦益没有办法,只能把一个之江大学分成3个学院,心学学院,理学学院,医学院。 事情会因为一分而了之吗?没有,这才刚开始,而且是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于是什么都争,争排名,争资金,争土地,争物资,争一切能争东西。 当然他们内斗之外,他们有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李毅。只有骂李毅的时候,两派是一致的。不过,现在情况开始在转变了,主要是年轻人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他们也开始思考,然后他们自己内部也出现亲李毅派和仇李毅派。 之江大学这样的复杂,刘宗周是非常严谨的人,他越来越看不惯这种情况,他心底只希望之江大学成为儒学的基石,能和孔老夫子一样教出许许多多有用的人才。不是天天争吵,故纸里找论据。 刘宗周非常的无奈,因为理学也好,心学也好,都好像有自己的道理。而自己在中间无论怎么调和,都无法调和他们的矛盾。 刘宗周在食堂里拿了点花生米,温了点绍兴带来的黄酒,在自己的房间里自斟自饮。这是刘宗周少数习惯之一,不过他很有节制,平常只是小酌几杯,从不喝醉。 刘宗周喜欢一边喝点酒,一边想事情,这时候,他不喜欢被人打搅,他自己叫这个过程叫思酌。 门被打开了,自己从小跟在身边的书童,现在的仆人,刘福进来说道:“老爷,钱谦益,钱校长来拜访!” 刘宗周皱皱眉头,虽然不喜欢还是请钱谦益进来。刘宗周是纯正的学者,眼睛里容不下沙子,是一就是一绝不是二或者三。而钱谦益比较圆滑,非常知道做人和做官的道理,一是一,也可能是二,甚至是三。 他知道之江大学需要这样一个校长,有这样的校长才能和市政厅,教育局,等等方方面面打交道,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给钱谦益三分面子。 刘宗周:“那就请他进来吧!” 刘宗周想把酒和花生米收拾掉,但已经来不及了,钱谦益已经进来了。钱谦益看到桌子上的油炸花生和温黄酒说道:“起东,给我也来个杯子!” 刘宗周见钱谦益这样说,也就不收拾了,把酒和油炸花生放回桌子上,说道:“那也好,陪我喝两杯。” 刘宗周说完对刘福挥了挥手,然后坐回位置上。 钱谦益从碟子上拿了颗花生米塞丢进嘴里,嚼了几下说道:“好东西啊!和你们那里的茴香豆有的一比!” 刘宗周见钱谦益说起茴香豆说道:“那倒是,不过学校里不能开伙,否则,也可以吃到,毕竟不是很精贵的东西。刘福就会做!” 钱谦益知道刘宗周的脾性,他立了校规,自己就会遵守,沉吟一下说道:“你可以让刘福带材料,到我的别院烧啊,我的别院离这里不是很远,走路不过10分钟到了。走快点,到这里还是热的。不过说回来了,起东你不缺银子,为什么不不在外面买个别院,把嫂子他们接过来啊!孩子们也接过来,在大学里做点事情!” 刘宗周听到钱谦益的话,脸色非常的不好。钱谦益见刘宗周要发怒,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先别生气,你的操守我知道,你听我说一句。起东,你觉得我们现在处的时代怎么样?” 刘宗周沉吟一下说道:“千年巨变之局!也是道德败坏之始!蝇营狗苟来来往往皆为利。这和你说的事情,有何关系?” 钱谦益不回答刘宗周的问题,而是问道:“比之北宋,南宋如何?” 刘宗周:“鼻涕宋啊,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钱谦益说道:“那国力比之如何?” 刘宗周:“有过之而无不及。” 钱谦益又问道:“比之我朝如何?” 刘宗周:“这如何能比?” 这时刘福把酒杯和筷子,还有一壶酒,一叠酱黄瓜,一碟霉干菜超人拿进来,放在桌子上。轻轻的说道:“钱校长,实在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您就讲究着点!” 钱谦益看了一眼说道:“很好,很好啊,有酱黄瓜,梅干菜炒肉,还有花生米,都是下酒的好东西。” 刘宗周挥挥手说道:“刘福你下去休息吧!” 刘福说道:“那我下去了!钱先生,我家老爷比较迂腐,还望多担待着点!” 刘福从小跟随刘宗周,常年耳濡目染,儒学造诣比一般学生要高上许多。因为这样,刘宗周和刘福的关系也非常的融洽,所以说话的时候比较随意。当然还有,现在都是雇佣制,没有卖身契那些东西了,自然说话比较自由。 第五零七章士子有什么用 钱谦益笑着说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刘福转身离去,钱谦益回头,对刘宗周说道:“我看刘福的儒学造诣可是不浅啊,什么时候让他带一个班看看!” 刘宗周摇摇头说道:“他能教什么?” 钱谦益说道:“他跟你有几十年了,你学什么他应该也学什么,他的造诣,我试过,超过大部分我们学院的老师,起东啊,现在已经不是讲出身的时候了。” 刘宗周看了一眼钱谦益说道:“我最怕的就是长幼尊卑次序崩溃,李毅已经破坏掉士,农,工,商,兵之间的尊卑次序。现在他们在对宗族下手,现在大量的法令在破坏掉宗族的根基,宗族没有处理自己族人的权利,这怎么了得啊。” 钱谦益喝了一口酒说道:“士,农,工,商,兵,之间现在倒过来了,兵地位最高,商其次,工次之,农再次之,士最后。这和摄政王的那套理论有关系!” 刘宗周没有听说过什么理论,好奇的问道:“什么理论,让次序颠倒?” 钱谦益夹起一块梅干菜炒肉说道:“吃肉理论!” 刘宗周一片迷漫的看着钱谦益,钱谦益把肉放到嘴里,嚼了几口,看见刘宗周的不解。 钱谦益说道:“开玩笑了,其实就是实用至上。他需要士兵帮他打天下,平天下,打通商路,这需要军队的支持。 他要把他的工厂货物买出去,这要商人来实行,当然,商人还给他们交付巨额的税赋,支持庞大军队的开支。 他的工厂生产需要工人们的努力工作,生产出精美的,昂贵的商品,让商人拿去售卖,给军队提供武器。这些都是要吃饭的,所以农牧民们也非常重要。所以工厂给他们提供各种农具。” 钱谦益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酒,不再言语了。士子,能提供什么?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没有了科举,士子还能叫士子? 刘宗周看着吃的正酣畅的钱谦益,有点落寞,不再说士子了,他想想说道:“士子真的没有用了吗?” 钱谦益摇摇头。 刘宗周看不出他为什么摇头,是因为士子真的没有用了,还是自己说错了。 钱谦益见手上的酒杯又满了:“好酒,酒色微红,这是女儿红,状元红,花雕酒,还是加饭酒?” 刘宗周说道:“这是普通的黄酒!你说士子真的没有用了吗?” 钱谦益放下杯子,凝重的反问道:“起东,你能告诉我,士子能干什么?治国安邦?还是牧民一方?还是造福一方?” 刘宗周听到钱谦益的话非常的愤怒,他的理智和修养压制着他。刘宗周话很轻,却那样的有份量:“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到现在已经1700年了,什么时候不是儒人在治理国家?什么时候不是我们儒人帮天子牧民一方?” 钱谦益摇摇头:“我这次没有去顺天之前,我和你的想法几乎毫无差别,可是开会之后,想法变了!哎,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怪渗人的。” 钱谦益看见刘宗周的眼神非常的吓人,钱谦益从怀里取出一本书,放在桌子上,推给刘宗周:“这是我参加会议的纪要,你看一下!” 刘宗周从桌子上拿起那本书稿,非常厚的一本,上面写着《五年教育计划纲要》。刘宗周疑惑的看了一眼钱谦益,看到钱谦益示意自己打开书本。刘宗周打开书本,第一页上面写的是目录,下面是第一议程,8年义务教育制度实施计划,下面一行写的是五年计划目标,教师来源……等等。 刘宗周看的很认真,钱谦益自顾自的喝着酒,吃着花生米。这时候的花生米经过推广,还没有大规模种植,在民间还是稀罕物,大学是优先供给的,所以才有这东西。至于黄酒,钱谦益虽然很挑剔,在没有选的情况下,也只能将就着。 刘宗周看的很仔细,很认真,仿佛把书本里的每一个字都吃进,嚼碎。刘宗周被书中的内容给深深震撼到了,从规模,到投入,到计划,到处罚等等! 他在看的过程中,遇见不少自己看不懂的词语,还好,钱谦益都在边上做了备注。他看完了之后,大致了解了整个会议的情况。 刘宗周放下书本,看到面前的花生米没有了,抖抖酒壶,发现两个酒壶也空了。刘宗周看了一眼,对面的钱谦益,发现对方还是精神的看着自己。 刘宗周放下《纲要》想想说道:“这要多少钱啊?” 钱谦益见刘宗周问自己,砸吧一下嘴说道:“我等了3个时辰,肚子有点饿,帮我弄点吃的!” 刘宗周惊讶的说道:“我看了这样久?” 钱谦益看了一下手表说道:“现在快一点半了,你怎么看的这样入迷。” 这时候24小时制在大明实行不久,大部分人还是习惯12时辰制。 刘宗周皱皱眉头说道:“这样快啊,我感觉时间不长啊!这书只是写写的吧,他李毅有这样的魄力?” 钱谦益摇摇头说道:“这是那些人一字一句讨论出来的。这里面也我的一部分功劳!” 刘宗周说道:“这里也有你的功劳?” 钱谦益点点头:“大学部分就有的建言。起东我肚子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刘宗周起身用手指点点钱谦益:“你啊你!”然后出了书房,到厨房弄了点酒菜。 钱谦益自己拿过书,翻了几下,然后塞会自己的怀里。刘宗周没有去过顺天,是感觉到不到那种上万人商量事情的情形。他们的议题小到村规民约,大到国家建设方向,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拿来商议。 刘宗周拿了一碟酱黄瓜,一壶酒进来,看到桌子上的书没有了,问道:“受之,书呢,我还要看!” 钱谦益接过酱黄瓜说道:“你不是看过了吗?以你的记忆力,肯定记得清清楚楚了。” 刘宗周给钱谦益倒了一杯酒:“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士子,就没有用了?” 钱谦益一仰头,喝掉杯中的酒,问道:“士子会种田?种出那种亩产10担稻子的田?” 刘宗周摇摇头:“不会,士子怎么可能下田?” 第五零八章夜谈 钱谦益神色凝重的问道:“那能算土方,辨识地图,工程图纸,为百姓修桥铺路,兴修水利,为百姓福祉任劳任怨?” 刘宗周摇摇头。 钱谦益痛苦的问道:“那明察秋毫,明断是非,还民一个朗朗乾坤?” 刘宗周也开始痛苦的摇摇头。 钱谦益差不多沙哑的声音又问道:“能进工厂指导器械制造,武器制造,还是能设计设计机器?” 刘宗周前三个问题,感觉一个儒人应该会做,或者要知晓的东西。钱谦益问的时候,他觉得不懂是说不过去的。可是这工厂才才出来几年?儒生为什么要懂这个? 刘宗周又气又怒,责问道:“难道,农,工,商,兵儒人都要通晓?” 钱谦益喝了一杯酒,然后把酒杯拍在酒杯上,他也愤怒了,在顺天的委屈,无奈都发泄出来:“不通晓,怎么去驾驭百姓?去吟诗作对?去风花雪月?然后遇见天灾人祸,大喊一声,此乃天欲亡我,非战之罪。呸,让这些人做官是解决百姓的问题的,不是临事推卸责任的。” 刘宗周听了钱谦益的话,像被冰水从头到脚泼了一遍,好久才说道:“受之,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李毅?” 钱谦益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是!” 刘宗周大怒:“欺人太甚!” 钱谦益:“起东,不是他欺人太甚!而是我们太不争气!这1700年以来,我们有什么拿的出手的?1700年前,一亩土地大约产出2担,1700年后亩地仍然产出2担。1700年前大部分百姓吃糠咽菜,1700年后的今天仍然要吃糠咽菜。1700年前拿刀砍人,前几年还是用砍人。 这1700年,我们儒家出了无数的华丽的诗篇,优美文章,可是这些东西,只能少数的人在看,绝大多数的人还是文盲。孔老夫子说有教无类,我们到底教了多少人?” 刘宗周颓然坐下,呶呶说道:“儒家真的完了吗?” 钱谦益眼睛迸发出炯炯的希望:“起东,儒家并没有完,而且在发扬光大。” 刘宗周来了精神:“哦?怎么说?” 钱谦益整理一下思绪说道:“其实现在无论小学教材,还是初中,大学的教材里都有我们儒家精髓。比如范文正公的《岳阳楼记》就是必学的课文,这些都是我们儒家的精髓。” 刘宗周点点头说道:“这事情我知道!可是,这浅浅的几篇,怎么容的下我们儒家波澜壮阔的书卷?” 钱谦益摇摇头说道:“起东,我问你,儒是支还是枝?” 刘宗周想想说道:“受之你的意思是,儒是干,农,工,商,兵,是枝叶?” 钱谦益摇摇头说道:“更准确的说,我们儒家是一个人身上的血液,所以人身上的所有事物都受到血液的滋养。” 刘宗周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就是说,以后儒家只能退居幕后,而农,工,商,兵,会成为主流。” 钱谦益点点头. 刘宗周心不甘的说道:“我们儒人真的不能再掌握朝政?” 钱谦益摇摇头说道:“很难,应为我们这些儒家门生,根本就不懂科学技术。未来是科学技术为王的天下,我们不懂,凭什么去指挥别人?” 刘宗周:“科学技术?” 钱谦益解释到:“这里的科学不是以科举为学,而是穷就万物,为我所用之学。” 刘宗周:“难怪李毅北出以后,千奇百怪的东西就层出不穷,根源在这里。” 钱谦益喝了一口酒说道:“他千不对,万不对,但一点他的对的。” 刘宗周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钱谦益:“他在千方百计的让所有的大明人吃上饭,吃饱饭。” 刘宗周点点头说道:“可惜他是篡国之贼,如果他不篡夺皇位,我们助他一臂之力又如何?” 钱谦益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在顺天的时候,收到一个消息。” 刘宗周:“受之,什么消息,这样神神秘秘的?” 钱谦益:“李毅并不喜欢当皇帝,皇上要求禅位已经7,8次了,都被李毅拒绝了。” 刘宗周:“他是学曹操,不想被人诟病。不过,只要社稷在,当几年的曹操又何妨?君不见,无数的权臣都不是身死族灭?” 钱谦益盯着刘宗周说道:“我想起了一个人!” 刘宗周:“你想起了谁?” 钱谦益:“王安石!” 刘宗周:“他?和李毅有什么关系?” 钱谦益:“王安石在宋朝危难之时,开始锐意改革,但最终失败了,还遗留下了党争。追根到底,还是他没有忠于自己的班底和中下层人才。结果他下的政令,传到地方,不是被地方上的官吏拒不执行,就是改的面目全非。使本来很好的律法,成为害民之法。” 刘宗周鄙夷的说道:“他李毅有何德何能和王文公去比?” 钱谦益:“不是拿李毅和王文公去比,而是他的种种作为都带着变法的意味。” 刘宗周吃惊的问道:“变法的意味?” 钱谦益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是的,李毅很可能在变法,要不皇上要禅让,怎么会拒绝7,8次?他吸取了王文公变法的缺点,不再自上而下变法。而是建立了自己的整个整个官场体系,然后替代原来的官场体系,这样没有人能够掣肘他!” 刘宗周想想说道:“那他为什么要把皇上也架空了?” 钱谦益释然一笑:“你还不知道我们的皇上?那本身就是应该贪玩的主!有人帮他担起这些繁忙的政务,他求之不得。所以啊,根本就不是什么架空,而是我们的皇上懒。” 刘宗周:“我们该做些什么?” 钱谦益:“现在不是我们该做什么,而是我们想得到什么?千年大变之局,在我们眼前铺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往哪里走,注定会消亡。” 刘宗周想想说道:“我想保留大明社稷,无论如何不能让李毅篡位了。” 第五零九章午门风云起 钱谦益点点头,但明显的没有兴趣:“保大明的江山社稷!” 远处的公鸡在打鸣,钱谦益回头看看微亮的窗外,又看看刘宗周苦笑说道:“天亮了,没有想到,天亮的这样快。起东啊,我困了,想保住大明江山社稷,也是要睡觉的。” 刘宗周:“也好,我们抵足而眠。” 钱谦益摇摇头:“我还是回我的别院,和一个大男人睡,我不习惯。” 刘宗周苦哭着摇摇头,送钱谦益出门。 此后几天,刘宗周一直找钱谦益,商议怎么把大明社稷保留下来,但钱谦益一直不出现,怎么找也找不到。 刘宗周渐渐明白了,那天晚上钱谦益为什么说那么多话,无非是想让自己改变,引进各种学科,至于什么保住大明的社稷,应该没有在他的心里吧。 刘宗周想通了关节之后,也就不再找钱谦益,而是和自己自己得意的弟子开始商议,怎么让李毅不谋朝篡位! 几个书生能讨论出什么事情来,要武力没有武力,要权利没有权利。他们能做无非就是折腾自己,他们组织了500多人,到午门请摄政王还权给皇帝。 本身是想要求李毅不要谋朝篡位,但李毅现在没有这样的动作,所以退而求其次,要求把政务交还给天启帝。 他们知道一起去顺天,可以预见在路上肯定有很多人不想让他们去顺天,这阻拦是少不了的。刘宗周让所有的人分成4,5人一波,给了这些人一个时间,让他们按时间赶到午门集合。 刘宗周给的时间非常的充裕,2个月。2个月能做多少事情,刘宗周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他和500人出校门的时候,李毅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李毅想看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也想看看那些藏在老鼠洞里的人,会不会出来,也就压着李三娘不准动手。所以也就有了前面朱琦责问李毅这回事情。 2个月的约定时间到,顺天城里的人流都朝午门汇聚去。集会的规模大大出了刘宗周的意料,他以为有个2,3千人就差不多了,谁知道来了上万人。 人多力量大,这是常人的理解,但刘宗周却很清醒,他知道这种请愿,一旦出事情,负责的人就是他。他虽然是大儒,但也有脾气,给人当枪使,是万万不愿意的。 刘宗周找到几个自己得力的学生,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来了这样多人!这些是什么人?” 陈确:“很多人我们都不认识,我问了几个同窗,对这些人都很陌生。先生,人多不好吗?” 刘宗周摇摇头说道:“人多必乱,你去把我们自己的人叫到一边。不好和那些人混一起,否则,有什么事情,都要我们背黑锅。” 陈确立刻拿出名单,找人开始核对,哪些自己带来的人,并把他们集中在一块。那些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那能让他们陈确他们实施计划呢?点了半天依然没有弄清楚,那些是自己这边的人。 刘宗周感觉到现在,这不是以前了,想当年,对抗魏忠贤的时候,也跪过午门,那时候那有什么人围观,更别说到里面插科打诨的。 刘宗周开始觉得是李毅派人来搅浑自己的请愿的,但想想也不对,因为他不认为李毅知道他要请愿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路上拦下来就好了,何必派人大费周章的混进来了? 不是李毅派的人,又不是自己的人,那是什么人?刘宗周知道和自己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他们有没有胆就不得而知,但这些人是什么人? 人是分不开了,那就不分吧,刘宗周自己来到午门前,跪了下来,陈确和其他的学生也跪了下来。然后,那些人也跪了下来。 在飞机厂玩弄各种模型飞机的天启帝,听到刘宗周带着上万学子跪在午门外,要他从新亲政,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在自己的房间对着空气大骂一顿之后,却也无可奈何。 发完火的天启帝,不得不坐车回到皇宫,向李毅解释。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李毅心中有隔阂。 昏君,天启帝早就是知道自己背着昏君两个字,而且很大,很臭的那种。别人怎么叫他,他不在乎,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怎么做。 天启帝闯入李毅的办公室,也没有看到里面的人,直接大喊:“姐夫,午门的人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不知道有这回事。” 天启帝进屋才看到,李毅办公室里坐满了人,徐光启,孙承宗,朱琦……等大明朝现在掌权的头头脑脑都在这里。 这些人看到天启帝进来,立刻起身向天启帝行礼,天启帝不耐烦的说道:“别行礼了,你们就像对摄政王那样对我就好了。我最烦的就是行礼了。” 天启帝回头干笑一下,对着朱琦说道:“姐姐,午门的人,我一点不知道啊!” 朱琦向天启帝施了一个礼嘿嘿笑道:“你是皇上,需要向臣妾解释什么吗?” 天启帝痞笑着说道:“一定要向你解释的!” 李毅离开自己的位置:“皇上,来坐。” 天启帝使劲的摇头:“我不亲政,我对大部分事务一窍不通,我坐上去只会祸国殃民。姐夫你就别来膈应我了,否则我……我死了算了我!” 天启帝说完见李毅还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无奈的说道:“姐夫,我现在造飞机很快乐,我感觉我天生就是为飞机而生的,你不能让我离开飞机厂!” 李毅根本就不搭理天启帝,直接说道:“我派了3波人,让刘宗周回去,奈何他总是不听啊,现在上万人,围观的人更多,要是出点事情,这死伤可不是小数字。” 天启帝:“我这就去劝劝!” 李毅想想说道:“你别出城门,把他招进来问就好。” 天启帝:“那当然!我去了啊!” 李毅点点头。 李毅问李三娘:“三娘,派狙击手上城墙,防止意外。” 李三娘点点头,转头离开了。 第五一零章站在刀口上的天启帝 李毅想到什么,立刻叫道:“三娘等一下!” 李三娘回头看李毅一眼,李毅说道:“等!” 李三娘疑惑的看着李毅:“等?” 李毅点点头说道:“等!等脓疮冒头再下手。” 李三娘点点头:“是!” 李毅坐了下来说道:“反扑潮来了。各位,你们期望的,或者你们惧怕的事情就来了,好好准备吧!” 说实在的,李毅等这一天很久了,很多政策都被这些人耽搁了,现在有理由收拾,怎么可能放过? 天启帝座在龙椅前的台阶上,他现在特别讨厌龙椅,他认为自己和父亲的悲哀都来自这位置,特别是自己亲手杀了弟弟和情同父子的魏忠贤之后,更加厌恶这个位置。 刘宗周进入宫殿,这些他来过无数次,那时候熙熙攘攘的,都是大臣们在争吵。现在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人坐在龙椅的前的台阶上,从面相上很像天启皇帝,可是穿着的蓝色的衣服,很像他见过的军服,但颜色不一样。走进了看清楚了那个人胸前印着5个字,“第一飞机厂”。 刘宗周这才清楚知道,天启皇帝穿的第一飞机厂的厂服。刘宗周想过自己天启帝见面的情形,现在这种情况他实在没有预见的。他对天启皇帝不喜欢当皇帝也是有所耳闻,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刘宗周先是悲哀,随即非常的愤怒。一个皇帝江山社稷都不要了,跑去当什么飞机厂的工人。自己老远跑来,冒着丢性命的危险,就是让这个皇帝重新掌权。可是这个皇帝根本就烂泥扶不上墙,比阿斗还阿斗。 气愤归气愤,礼仪还是要做到的。刘宗周向天启皇帝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启帝也不让刘宗周起身,懒洋洋的说道:“刘宗周你好好的之江大学的校长不当,带着学生跑到顺天来做什么?是嫌我老朱家的人都活的太久了吗?” 刘宗周心中悲苦,这是什么人啊,自己不远万里来,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劈头就是一顿埋怨。刘宗周抬头看看天启帝,低声说道:“草民不知皇上什么意思!” 天启帝愤怒的敲敲脑袋,对刘宗周喊道:“你读书读傻拉,还是教书教傻啦,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的性命都在摄政王手里,你这样做,他不杀我,他的部下也容不下我。我知道了,你们杀了我父亲,又准备害死我!滚!带着你的学生滚回杭州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 刘宗周听到天启帝的话,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李毅进入顺天之后,虽然没有屠刀,但对反对的人,一般都送到南洋,或者那个神秘的澳洲。李毅这个行为使他麻痹了,忘记了李毅的凶名。 他忽略了,李毅如果想当皇帝,必然会向天启帝下手,自己这是送借口啊。如果李毅不想当皇帝,但自己这样一逼,那些李毅手下会放过皇帝?他们必然动手弄死天启帝,让李毅没有退路,非得坐皇帝不可。 刘宗周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钱谦益躲着自己,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一块石头,而且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刘宗周趴在地上,无言以对。 天启帝看看刘宗周一把年纪了,还趴在地上,叹了口气说道:“你起来吧,带着你的学生,回杭州,别趟顺天这浑水。大明皇朝,如果没有摄政王在,最多也就坚持个2,30年。现在他答应我,留下祖庙祭祀,这已经是大幸了,我还有什么好求的。” 刘宗周听到天启帝这样说,他微微抬头说道:“皇上,那就你应该待在皇位上,别禅让。皇帝最少是个保命符,没有人愿意背上弑君的骂名。” 天启帝摇摇头说道:“你错了,想让一个人死太容易了,就算我都有上百种办法,让人死的无声无息,何况是他们,把怎么杀死一个人当事情做的人!皇位绝对是催命符,我在上面一天都不想呆。你走吧,我不是汉献帝,你也不是王允,大明也不是那个大汉。” 天启帝说完转身就回内宫了,丢下目瞪口呆的刘宗周,他想知道午门城外的事情,有没有自己家人的参与,他感觉自己后宫那些人并没有安分守己。 天启帝看着下面莺莺燕燕的十多个嫔妃,还有10多个皇子。这些皇子大部分都是抱在手上的,说明天启帝的日子过的非常好。 天启帝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于是说道:“午门外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有谁参与,现在站出来,我帮你们求个情,如果被李三娘查出来的话,没有人能保的住你们。” 天启帝停顿一下,看看自己的嫔妾们都没有人吱声,于是说道:“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以为我这个皇帝能够保的住你们。你们错了,错大了。我现在快要自身难保了,刘宗周那个读死书的老家伙在午门一跪,我没有活路了。” 天启帝说完颓然的坐在台阶上,张嫣过来问道:“怎么了!陛下!” 天启帝看看张嫣说道:“刘宗周那个老匹夫,带了500弟子,在午门外跪着,要摄政王还政与我!这不是逼我死吗?我知道姐夫没有要我死的心思,他的那些大臣手下会放过我?更可恶的是,现在跪在午门外,有3,4万人。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没有她们的参与我死都不信。以为摄政王还政,你们的孩子就有机会当皇帝了?呸!死活不知,你们这是作死。” 天启帝前面只是和张嫣说的,后面直接就骂这些嫔妃了。张嫣也铁青着脸,她以前也有心思把自己的儿子立为太子的想法。都被天启帝打消了,到现在也就没有提起了。 张嫣站起来冷冷的看着那些嫔妃的脸,张嫣比天启更了解这些女人。天启帝天天在飞机厂工作,只有偶尔在晚上回到皇宫,除了过夜,并没有多少接触。而张嫣天天和这些女人勾心斗角,怎么会不了解这些女人为权利,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第五一一章天启帝的后宫 张嫣来到皇贵妃任氏前面问道:“本宫知道皇贵妃是魏忠贤进献给皇上的,魏忠贤谋反,陛下和本宫也未因为你是魏忠贤进献而为难你。你儿子朱慈炅也封为太子,你为什么还不知足?” 皇贵妃任氏是魏忠贤的义女,也是朱慈炅的生母。本身来自市井,生的漂亮,被魏忠贤送给皇帝。她虽然没有张嫣她们的美丽,却有着张嫣这些人没有的狡猾。 面对张嫣的责问,皇贵妃任氏装着吃惊的说道:“皇后殿下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张嫣盯着皇贵妃任氏,一字一句说道:“别装糊涂了,你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唯独你聪明。本来我想这事情,我们自己坦白了就好,让皇上去求求情,这事情也就过去了。你死性不改,你以为你能瞒的过李三娘那些无孔不入的手下?既然自寻死路,到时候找上门来的时候,别怪本宫没有提醒。” 皇贵妃任氏当然不会承认,而且他不认为李三娘会对他怎么样,毕竟他是朱慈炅的生母。朱慈炅一直生活在摄政王家里,李毅对自己动手也顾着朱慈炅的感受。 “皇后殿下说这话要有证据,不能因为慈炅是太子就冤枉臣妾啊。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啊?”皇贵妃任氏说着就哭了起来。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里面包含的信息太多了。第一层意思是张嫣她没有证据,第二层意思是张嫣的儿子要做太子,要诬陷她。 她看错了人,天启帝最讨厌的就是话里有话,最烦的就是女人哭泣。他看了一眼张嫣,只见张嫣脸色煞白,而皇贵妃任氏哭的梨花带雨。 天启帝分不清楚谁对谁错,他也不傻,知道这事情里,她们两个里肯定有一个和外面的事情有关系,也许两个都有关系。 天启帝静静的看着这群女人,想着谁有关系,为了什么。两个人的嫌疑都没有办法洗脱,一个在嫡长子,按照伦理来说,应该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而现在没有都没有。而一个是长子,顶着太子的名头。一个想夺回太子的头衔,一个想保住,两人斗了不止一回了。 在嫡庶如同鸿沟的时代,本来就没有的选,天启帝非常后悔当初封太子封的太随意。不过,他随即就不纠结了,因为他很快就把帝位禅让给李毅了,这太子头衔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呢! 张嫣毕竟是大家闺秀,那有皇贵妃任氏市井出来的人来的刁滑?脸色气的发白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站在那里紧握拳头。 而皇贵妃任氏见天启帝在看戏,决定把天启帝也拉进来,把这滩水搅浑。她知道天启帝心地善良,肯定不会见死不救,与是悲呼着:“皇上你不相信臣妾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说着就朝天启边上的柱子撞去。 天启帝已经不是当初的不懂世事的皇帝,现在的他也算见过世面,听多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所以他看也不看皇贵妃任氏,任皇贵妃任氏去撞柱子。 皇贵妃任氏以为天启帝会拉自己,谁知道,没有人来拉。皇贵妃任氏和柱子距离不远,结果,就真的撞上去了,“咚!”皇贵妃任氏被巨大撞击力给弹了回来。 倒在地上皇贵妃任氏开始嚎啕大哭,前面的哭是做戏,这次是真的哭。曾经以为自己比皇后张嫣更受宠,谁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在皇帝心里有一点分量,连自己寻死也不拉一下。 几个嫔妃上去把皇贵妃任氏扶起来,看到皇贵妃任氏的额头一片血红,很快鼓成一个包。 天启帝叹了一口气:“送到医学院去看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天启帝转头对已经目瞪口呆的张嫣说道:“皇后,这事情你太急了,你应该有证据,才能说这话。现在让我怎么帮你?算了,事情到这个份上了再追究已经没有意义。是死是活,看老天安排吧。” 天启帝回头看看那些莺莺燕燕的妃嫔们,自己都不准备当皇帝,这些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有什么用?于是冒出了遣散这些嫔妃的念头。 天启帝对所有的嫔妃说道:“没有生孩子的嫔妃,我准许你们回家再嫁。你们的现在所用使用的东西,都可以带出宫去,另外朕给你们一些补贴。” 那些没有生孩子的妃嫔们立刻跪了下来:“皇上!” 天启帝挥挥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补贴的事情,我会和皇后商量的。至于你们是回家,还是再嫁,这事情我会和摄政王商量一下。” 哭哭闹闹了一会,见天启帝已经铁了心要遣散自己这些人,各自都散去了。 对于出宫这件事件,有人高兴,有人忧愁。高兴的是那种得不到天启帝宠幸,而在深宫大内,又吃不开的人。对于这些人来说出宫再嫁,是最好的恩赐。 不想出宫的,一般都是不知道家人在哪里,或者家人都在兵灾中全没了,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她们出宫,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与其在外面流浪,不如宫内老死。 人都走了,绷紧的张嫣突然哭了起来。天启帝上枪揽住在哭泣的张嫣,张嫣的后背轻轻的拍着。哭了好一会儿,张嫣才渐渐平复,问道:“皇上,为什么要把那些没有生育的妃嫔们遣散了?是不是因为我做的不好啊?” 天启帝轻轻抹干了张嫣脸上的泪痕,轻轻的说道:“今天午门外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对别人影响不大,对我们来说是致命的。我知道后宫是个是非之地,以前玩个心机,死活只是一两个人。现在不一样的,我们已经失去权柄,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和以往一样,随心所欲。人多嘴杂,这些人如果留下来的话,迟早会出大事,现在就打发他们走好。” 张嫣点点头,然后说道:“皇上,城门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天启帝点点头:“这事情抛开吧,李三娘不会放过闹事之人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 第五一二章午门事变 刘宗周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无意识的走出午门,对跪在午门外的人视若不见。陈确看到自己的老师出来,急忙迎上去:“老师见到皇上了?皇上怎么说?有没有血召,玉腰带之类的信物?” 刘宗周看白痴一样的看了陈确一眼,这家伙看《三国演义》看中毒了吧,哪有什么可能带出信物来?随即摇摇头说道:“回杭州,你一辈子在之江大学做学问,别出来了!哎!” 刘宗周暗香,陈确就这样的世故,能当官吗?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陈确听到老师的话,愣了在那里! 刘宗周走过陈确身边,见陈确没有动,说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带上师兄弟们,我们回杭州!” 陈确:“老师,怎么了?” 刘宗周仰天长叹:“天不遂人愿!走吧!” 陈确知道事情不简单,老师说走,那就走吧。他也觉得这里太过诡异了,自己一起来的几百人,怎么就成了上万人了。 陈确大喊:“之江大学的同窗们,我们回家了。” 跟陈确的他们的人都站起来,跟陈确走,可是没有走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一个40多岁面白无须,中等身材,一副读书人打扮的人,拦在刘宗周前面,毕恭毕敬的说道:“刘通政请留步!” 刘宗周隐隐闻见一股尿骚味,又听到尖利的声音,刘宗周安叫不好,他在紫禁城里面根本就没有看见一个太监,早听说皇宫里的太监都放归回家,或者安置在农场里。 这个人是太监不是皇宫里的,那很可能是哪个藩王府的。这就棘手了,自从宁王之乱之后,官员交结藩王是重罪。 刘宗周阴沉着脸说道:“你挡我做什么?滚开!” 文人从来不把宦官当人看,所以说话的时候非常的冲!根本就不给他面子。 太监显然没有想到刘宗周一个大儒会口出恶言,干笑两声说道:“刘通政你的脾气还是那样火爆,杂家有要事和你商量!” 通政是刘宗周辞官前的职位,以前不熟悉,但为表示尊敬,经常用姓后面加他曾经的官职来称呼。 刘宗周厌恶的说道:“你,我们有什么好商量的,让开!” 太监:“刘通政,这太子太师这个位置对你毫无吸引力吗?” 刘宗周吃惊的问道:“太子?” 太监:“对太子!” 刘宗周:“太子不是在李毅家里么?” 太监:“他很快就回宫了!缺少老师!你不是想恢复儒家吗?你作为太子太师,可以让太子学习儒家经典,再次实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盛况。” 刘宗周更加疑惑的说道:“李毅会放他回来吗?” 太监:“这就要看你的!” 刘宗周现在满肚子的疑惑,想着自己能做什么?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于是问道:“我?我能做什么?” 太监说道:“你能做,你只要在这里跪上两天,剩下的我们来做!” 刘宗周也是经过官场倾轧的,怎么不可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刚才皇帝就警告自己,这样会害死他。那么自己跪在这里,李毅真的可以能会向皇帝下手。这样李毅就可以扶持朱慈炅做傀儡皇帝,自己终究不过是人家一把杀人的刀。 刘宗周:“滚开,别挡我的道!让我做叛臣?你做梦!” 刘宗周一把把太监拨到边上去,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可是没有走几步,就被四五个大汉拦住了。 太监朝刘宗周走过去,嘿嘿冷笑道:“刘通政,你走的了吗?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几位是你的爱徒吧?把他们几个抓起来。” 后面来靠过来的大汉,把陈确他们几个架了起来。陈确他们使劲的摆动着身体,却没有摆脱。 刘宗周铁青着脸说道:“你想干什么?” 太监:“我只是想让你跪在前面,如果你不跪!杂家就对不起你了!你这些爱徒,一个一个都会成为废人!把他的腿打折!” 太监一边说一边指指陈确,一个大汉从怀里拿出一条布条,把它勒在陈确的嘴上,不让陈确发出声音,另外一个拿着一根手臂粗的短木棍,就准备敲下去。 太监挥手示意停一下,再一次问道:“你确定不去跪!那他的残疾都由你来承担!” 刘宗周是什么人?是饿死自己也不妥协的狠人,对自己对学生的品德要求极其严格。刘宗周盯着陈确,问道:“陈确,你是我的刘宗周的学生吗?” 陈确不能回答,是能使劲的点点头。 刘宗周又问道:“身为我儒家门人,孟圣人那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可记得?” 陈确使劲的点点头。 刘宗周:“好,好,不愧是我的弟子,哪怕是你的双手双脚都断了,你依旧是我学生,我最好的学生。” 太监发怒了,他以为这些文人只是嘴巴硬,在武力下,就会软下来,谁知道一点效果都没有,他在皇贵妃那里已经夸下海口,现在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能不恼羞成怒? 太监:“那就成全他,把他的双手双脚都打断!” “啊!……”陈确的双脚被打成诡异的角度! 陈确的惨叫成功刺激了随刘宗周一起来的之江大学的学生。这些学生都是家里富裕人家,本身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们那里受的了这个?于是拼命的朝太监带来的人挥拳就砸去。 刘宗周也被陈确的惨叫给激怒了,他见太监吃惊的看着学生们涌来,使尽全身力气,狠狠的砸向太监的脸。太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刘宗周骑上去,抡起左右手使劲往太监的头上砸去。 太监看似气势汹汹,带来的不过30来个打手,那是500多人的对手,没有几下子都倒在地上。这些学子是不怕事大的,那些人倒在地上,依旧不停手,使劲的用脚踹,没有一会功夫,这些人都成了肉泥。 人这样多,却没有人帮太监呢?其实,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儒家的门人,他们听到刘宗周跪午门,让天启帝亲政,是来替刘宗周助威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帮太监的。 第五一三章内卫 内厂 死人了,那事情就大了,混在人群里的警察的便衣,不能当作看不见,否则就是他们失职!他们逐渐围到刘宗周周围,把刘宗周和刚才参加斗殴的学生都看管了起来。 甄别开始了,参与的,看热闹的总要分开的。午门外的1万多人,也不都是儒家的门人,很多人都是看热闹的,结果把自己看了进去,这有家不能回,又写又问的,祖宗十八都盘查一下,别说多郁闷。 不过很多人放行的很快,买各种小吃水果的商贩,孩子,老人,这些人基本问也不问就放了。当然还有一看可以分辨干苦力的,女人也只是问了几句就放了。 李三娘来到刘宗周边上,看见地上的有30多人形的物体。她非常惊讶这些书生的发狂的时候,会这样的狠,看来李毅说大明的读书人非常疯狂,好像没有说错,看来自己对这些人还是多点提防的好。 事情她已经初步了解了,当然也就知道了大概。又看了一眼昏死的陈确,对陈确的节操还是比较佩服的,对部下下命令道:“把他送到医学院治疗,快点,用汽车送过去。” 刘宗周打量着这个穿军服的女人,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英姿飒爽,还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些词都可以用在这女人身上。刘宗周对李三娘的身份好奇起来:“你是?” 李三娘看了一眼刘宗周:“我是谁,不重要。不错,教了一个好弟子,有骨气,他的伤不是很棘手,应该不会瘫了或者瘸了,你可以放心了。” 刘宗周听到李三娘的话,点点头算是回答了。说实在的,他现在安心了点,他也不希望陈确成为一个瘸子,如果真的瘸子的话,他会内疚一辈子。 一个军官过来向李三娘行了一个军礼:”报告!” 李三娘:“讲!” 李三娘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们把尸体带下去吧!” 李三娘:“你怎么不跪谏,这千里迢迢的来一次顺天不容易,怎么几个时辰就回转了?他是阻拦你离开的吧!下手挺狠的,都不像一个读书人。” 刘宗周现在知道她是谁了,她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内厂女魔头李三娘。刘宗周没有来由的一阵恶寒,这就是那个恶名累累的李三娘?为什么长的如此姣好?想到内厂的作为的时候,心中补了一句:最毒妇人心! 刘宗周整整思绪,决定不给李三娘一点好颜色:“我跪谏的话,不正合你和你主子的意?” 李三娘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巴不得你跪谏,可惜啊,你转头离开,我们一切安排都白费了。” 李三娘看了一眼被抬走的魏奉,叹了一口气:“活着该多好啊!” 刘宗周:“他活着,你们是不是准备对皇上下手?” 刘宗周:“不用了,我们还是跟警察走吧,至少他们会让我死个明白!” 李三娘尴尬的笑了一下,她本来想说自己敬重他们,回头就给他们脱罪,没有想到刘宗周对自己成见会这样的深,宁愿死,也不愿意听自己的意见。于是说道:“好吧,让警察和法院来处理这件事情吧!” 刘宗周没有想到李三娘会这样的干脆,他之所以急着拒绝,最怕的还是自己的学生莫名其妙的死在内厂,自己生死无所谓,那些学生就太冤了。 看着李三娘的离开,刘宗周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怪,似有似无,总是觉得不对劲,却什么说不来。 刘宗周进了监狱,让整个顺天城本来就不平静的儒林,更加不安。他们知道刘宗周见过天启帝,却不知道说了什么,出了紫禁城的刘宗周选择带人离开,听他们说还是离开顺天,回杭州。 而处理的时候,先是李三娘那个女魔头带内厂的出现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又让警察来处理。这一切一切,处处透出诡异。 第五一四章 各色人的反应 刘宗周毕竟是大儒,虽然性子很耿介,但是仰慕他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人能做的不多,去求个情的,还是可以办到的。 还有很大一部分虽然和刘宗周没有交集,都是儒家同门,现在儒家式微,身为同门怎么不帮衬一把?毕竟唇亡齿寒,谁都担心自己有意外。 现在徐光启差不多要退下来了,孙承宗是继任者,这是公认的,所以孙承宗就是这些求情的人最大的目标。 孙承宗送走一批又一批的求情和打探消息的人,其实他自己对午门的事情也不甚了解,找他求情,他只能哼哼哈哈的应付。 孙承宗觉得这样下去也是事情,于是出门去徐光启的府邸,问问清楚。至于警察局,他是不能去,这影响实在不好。 相比孙承宗府邸的热闹,徐光启的门第就显的非常冷清。人就是这样势利,人还没有离开位置呢,就开始冷落了。 徐光启并不老,只有70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想离开政务院,想学习什么数理化。李毅怎么劝也没有用,就是一根筋的想学。李毅无奈,只得由他去,不过要求国家相对稳定之后,培养出后继的人,再离开政务院。 徐光启和孙承宗坐下来,徐光启问道:“稚绳,自从我入职摄政王帐下以来,你就没有到过我家,这次过来肯定有事,难道是为了,午门外的事情,还是为刘宗周的事情?” 孙承宗奇怪的问道:“这两件事情,不是一件事情吗?” 徐光启摇摇头:“这是两件事情!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孙承宗对政治敏感还是差了一点,在徐光启略带有质问的提示下,才去思考为什么要把午门事件分成两件事情。思考了一会儿,孙承宗还是没有想到中间的诀窍。 徐光启看孙承宗的样子,知道他还不是很清楚,于是问道:“稚绳,我问你,他刘起东,刘宗周是为什么到午门跪请的?” 孙承宗任由所思的说:“他是想让皇上亲政!您的意思是,把这事情转成刑事,用这个来保护皇上?” 徐光启点点头说道:“确切的说,是保护皇上,也保护刘起东。” 孙承宗:“是了,如果是斗殴,殴死人命只是他刘起东看见自己弟子别人殴打,被人要挟,而出手打了魏奉。他的学生们气愤不过,出手打了魏奉,最后不治身亡。这样的话,刘起东只是管教不严,学生闹事。让打人的学生赔偿魏奉和他随从的一应开支,给老人送终,把孩子抚养长大。” 徐光启呵呵笑道:“稚绳,你这判决要不得,如果10年前,你这样的判决,没有什么错,哎!现在,错的离谱。你这样判,会被整个法律系统骂的体无完肤。” 孙承宗:“啊!哈哈是啊,我们管行政的,哪有什么资格去替法官检察官办案。看来刘起东是脱不了罪了。” 徐光启手指敲敲桌子:“他本来就不应该来顺天,上面的事情岂是他一介书生能够参与的,他还清醒,没有受魏奉的胁迫,否则,他和他的500学生,都会被毁掉!” 孙承宗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法院会怎么判刘起东?” 徐光启想想说道:“死刑是不会的!最多就是流放南洋,毕竟人不是他杀的!” 孙承宗知道刘宗周不会判死刑,于是问道:“这魏奉是谁的人?他为什么要要挟刘宗周跪下去!” 徐光启苦笑着,抬头看看天花板,想想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得问李三娘!李三娘既然扔给警察局处理,那么这件事情有两个解释,一个是事关皇帝,摄政王不想因为这事情影响到皇上和他的关系,要按捺下去。另外一种解释这事情本来就是警察局管辖的。但后面这种有多大的可能性,你应该有数。” 孙承宗点点头:“多谢解惑!” 刘宗周对魏奉要挟他继续跪的口供到底没有给出来了,只是说,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陈确的脚打断。并且要挟他们给钱,把皇家的内斗隐瞒的干干净净。 其他学生事先被刘宗周封口过,所以所有的学生的口吻都是一样的,任警察怎么问都是一样的说法。 事情当然不仅仅有刘宗周他们说了算,警察也找了其他在场的人,然而,这些人像被人统一口径过一样,说是魏奉老婆出轨给陈确,魏奉带人找陈确的麻烦。 当然警察看了魏奉的50多岁,满脸鸡皮,腰身如同水桶一样的老婆,就知道这些人在说谎,却也无可奈何。 午门外的闹剧还是被朱琦知道了,朱琦在皇宫里见多都了嫔妃之间的尔虞我诈,她非常忌讳这个。她从李三娘那里知道事情,带着李三娘一队人,直接到天启帝的寝宫兴师问罪。 午门外的事情,天启帝也是知道的非常清楚,虽然不知道魏奉不知道是谁,但张嫣一提醒,天启帝立刻知道是皇贵妃捣的鬼。 天启帝当然很生气,但他是应该长情的人,或者说是一个为感情,不顾一切的人,让他去对皇贵妃任氏动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天启帝和张嫣两人为午门事件解决略微放下心来,商议怎么帮刘宗周脱罪,却看见朱琦带着李三娘还有一队人进来。 天启帝和张嫣迎上去:“姐姐你怎么来了?” 说实在的,天启帝很怕朱琦这个姐姐,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姐姐是真的爱护他,也是敢管他!也敢揍他,是真的揍。 张嫣也惧怕朱琦,却是因为张嫣的杀伐果断。她知道朱琦一定站在李毅那边,而且知道朱琦对皇位的野心最重。身为女人的张嫣知道,任何女人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孩子。在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好?除了皇位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这是张嫣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么?不是,朱琦是真的想让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做皇帝。这点,李毅也非常的清楚,所以李毅不止一次告诫朱琦,不准对天启帝下手。 第五一五章世纪大审判 朱琦来到天启帝前面,也不行礼,而是直接问道:“弟弟!午门外的事情,你知道么?” 天启帝见朱琦开门见山的说这个事情,又看见李三娘带着一队人进来,心中的恐惧迅速迷漫。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会让很多人受不了,他们会对自己下手,谁知道来的是自己认为非常亲的姐姐,而且还这样快。 天启帝脸色苍白,非常的慌张,朱琦知道天启帝在误会自己了,朱琦说道:“姐姐今天过来,是准备带走皇贵妃任氏,不是针对弟弟你的,你放宽心!” 天启帝听到朱琦的话,脸色才有点血色,问道:“姐姐,你知道了?” 朱琦点点头说道:“知道了,这事情不是因为你而起,你处理的没有多少错处,只是任氏不能再呆在你们身边了,否者你们都会被她害死!” 天启帝:“姐姐准备带她去哪里?杀了她妈吗?” 朱琦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可能杀了她,无论怎么样,她毕竟是你的贵妃,太子生身母亲,我养子的母亲。只是送她去海外,不让她再兴风作浪罢了。” 天启帝有点伤感的说道:“哎!这样也好!” 朱琦拍拍天启帝的肩说道:“你性子平和,对自己喜欢的人很宽容,这一个男人来说,是难得的优点。但对皇帝来说,这是最要不得的。不过这个和你说也没有用,这样多年了,你根本就没有改变!” 天启帝点点头,不说话,他知道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弱点,但从小孤独的他,最看重的就是亲情,让他去杀最亲的人,他是万万下不去手的。 朱琦也看的出刚才天启帝的惧怕,她知道自己几句话是化解不掉天启帝心中的担忧,这事情还是由李毅来操作的好的。朱琦让李三娘带走了皇贵妃任氏,当然这不是当面带走,否则,天启帝和张嫣难免会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李毅时时刻刻关注着午门外的集会,他在前世见识过太多的集会,和平的,暴力的,混乱的,有序的,盲目的!但无论哪种,对民生和政治环境影响是巨大的。 李毅第一时间拿到各种关于午门外的各种报告,也看出了几个若有若无的影子。当然皇贵妃任氏这个实在太明显了,他对这种充满心机的女人,没有一点好感,本来想等事情缓和了,让天启帝自己处理,谁知道朱琦会先下手。 李毅不想见任氏,不想看一个心机女人的哀求,或者是咒骂,对这样的人,只会浪费时间和心情。于是派人在路上就接管,秘密送往南洋。 没有人在意任氏,所有人的都关注着刘宗周怎么审判。一个大儒,一个太监,还有30多条人命,近百的参与的学生,还有一个若有若无的阴谋。 如果是单个元素独立,这事情可能并不复杂,这些元素一起到来,就非常的麻烦。警察局就遇见第一个棘手的事情,这些人学生里面有32个人出来抗罪,无论警察怎么问,他们都对应一个死者,咬死是他打死的。警察明明知道,这个人不是凶手,却毫无办法。 调查陷入僵局,警察局这时候接到命令,往事不究,就事论事,也就是说,午门外的事情调查清楚就好,其他都就不要再查下去了。 也就是说只要查午门外的事情就可以,其他的不要再查了。这给负责调查的警察减轻很大一部分负担,案件也少了很多麻烦。 在确定32个扛罪学生的身份后,警察们也就没有深究下去,把案件转给检查院。检察院看着漏洞百出的案卷,打回警察局,让负责的警察重新调查,补充证据。在他们看来,32个学生对32凶徒绝对没有胜算,更别说杀死这些人了,这样大的漏洞,瞎子都看到出来,更别说那些人精了。 案件重新回到警察手里,没有办法,检察院的职责就是干这个的,警察叫苦连天,却也无可能奈何,开始从新调查。 很多东西就是经不起深究的,人越多,突破口就越大,打人的人被暴急剧增多。事情也就很快复原到事情本来面目,但很多事情就是不能查下去,比如魏奉为什么要带人打断陈确定退?难道真为那个水桶一样的婆娘?就算是这样,那又为什么要挟其他学生?太多的疑问。 调查了2个月后,不能碰的禁忌之外,案情基本明白,转给检察院。检察院从新审核了一边,没有发现错漏之后,向法院提起诉讼。 案件到法院的手上,法院立刻组织骨干开始对案件分析。这案件撇开政治,相对比较容易一些,当然这也是相对容易一些,对比其他案件,这个案件还是太难。 这个案件难就难在涉及到人数众多,刑责难分,有正当防卫性质,也有主观杀人性质,导致的结果就是判刑非常难判。 这个案件有太多人关注了,怎么判决都有人说暗箱操作,法院干脆进行公开审理,并且引进律师辩护机制。现在还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律师,只能由两个法官代理律师,在法庭上替原告被告辩护。 因为是公开审理,通过申请的人都可以参与案件审理的整个过程。律师之间的要问一答,到后面的唇枪舌剑,给参与案件审理的旁观者们更直观事情原委。 为更多人了解这场审判,顺天城里的几大报社每天都发布法庭审理情况。整个顺天城的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刘宗周,魏奉案。报社和出版社见有利可图,让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把刘宗周,魏奉等人都底细的挖个底掉。 魏奉的往事被捅出来,舆论一致认为魏奉该死,刘宗周是为民除害,成了一个大英雄,要求法庭无罪释放的呼声日益高涨。这对法院来说,这是干扰了正常的审理程序。 经过长达3个月的拉锯式庭审后,最终做出判决;刘宗周在受到不法侵害,没有寻求警方帮助,而是选择暴力对抗,在侵害人失去侵害能力,依然对侵害人实施攻击,同时没阻止其学生对侵害人得加害,形成主观上的谋杀。考虑到刘宗周是被侵害者,有自首情节,并且取得死者家人的谅解。综合上述,刘宗周犯故意杀人罪,唆使杀人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缓刑3年执行。 第五一六章法官和刘宗周 刘宗周被判处死刑,这让所有在法庭上旁听人员大出意外,怎么就判处死刑了呢,他打死的不就是一个太监吗,一个地痞流氓吗?这怎么可以接受,肯定有内幕,一定是法官收了那个死太监魏奉家里人的钱。 很多人就在法院里鼓噪起来,法官敲着惊堂木大声喊着:“肃静!肃静!……” 好久,审判庭才安静下来,法官对刘宗周继续宣读:“本判决起刑之日,由逮捕之日起算。当事人不服判决,可在3个月内向上一级法院提出上诉。” 刘宗周被判处死刑,而参与的学生刑期也非常的悬殊,从训诫到10年不等。这样的判决,无疑给本来就不平静的儒林带起更大的波澜。 刘宗周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整个审判过程他自己都在,而且在狱中的时候,法院送来了新编的刑法。他反复研究了刑法,知道自己的死刑,缓刑3年适用法律里最轻的,必竟是32条人命,魏奉死不足惜,但另外的31名随从罪不至死啊。另外,就算他们都该死,自己也没有权利替法律来执行死刑。 刘宗周不想上诉,他知道自己的事情,然而一波又一波的大儒充当说客,让刘宗周上诉,他们在外面鼓动声势,一定要逼法院无罪释放刘宗周。法院的法官也来充当说客,也是让他上诉,这让他非常意外。 法官毛振又来了,刘宗周看着这个年轻不成样子的法官,微笑的问道:“怎么又过来了?还是劝我上诉?这不合情理啊,你应该最反对我上诉的人才是,为什么你要我上诉?” 毛振是很年轻,很腼腆,他了一眼刘宗周说道:“其实,我们想请您上诉是有原因,这个原因上次也和你说过,现在我再说一遍,新的法律是人人平等,就是以前说的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但前几年的律法是怎么样,不说你也知道的……” 刘宗周看着满脸通红的,忍不住打断毛振的话:“你是让我再上诉,然后,你们通过报纸之类的媒体,嗯,就是媒体,然后把再把整个事情,报道一遍。再次杀鸡骇猴,就是你们说的有教育意义。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给要求比凌迟处死还要恶毒。我的名声全毁了,我还有可能成为青史上的恶人,被骂上千年,上万年!“ 毛振点点头:“我们都知道,这要求对于你这样的大儒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但是为了以后法律更进入人心,让所有的大明臣民们更加的守法,我们必须有一个足够份量的人来提醒他们。” 刘宗周:“我为什么来顺天,你们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请我做这个事情?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们?” 毛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都知道您为什么要来顺天,也知道您反对摄政王,这是各人的政见不一样,但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富强,百姓安康富足。‘’ 刘宗周看一眼法官略显青涩的脸庞,好奇的问道:“你几岁了?你年纪不过20多岁,怎么就当上了大法官了。” 毛振没有想到刘宗周会问这个事情,他腼腆的说到:“我今年23岁,不是什么大法官,而是见习法官,去年刚政法大学毕业。” 刘宗周自言自语的说的:“政法大学?现在大明到底有多少这种特别的大学?” 刘宗周没有把想的问出来,而是问道:“你原来在哪里读书?” 毛振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这部队里学习的,因为成绩优秀,被选入步兵军官学校,也不知道为什么,进了军法系,稀里糊涂的调到政法大学,学了法律。” 刘宗周好奇的问道:“你原本不识字?在军队里开始识字的?” 刘宗周见过太多的部队出来的人了,他们的学识真的很好,而在进入军队之前,很多很多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他到现在也不清楚,为什么军队会成为一个大学堂。 毛振点点头说到:“是啊!没有参军前我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有钱上私塾?等参军才知道,读书真的很好,让我识字,辨认是非。“ 刘宗周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用说,你一定觉得我顽固不化?“ 毛振摇摇头;“不是,我觉得您见识很好,是一个学问很高的学者。” 刘宗周突然很想知道,这些军队里的出来是人,对皇帝和以前的官场是什么样的看法,是不是那套夺权的说法,于是问道:“你是怎么看皇帝的,又是怎么看以前的官场的?” 毛振想想说道:“我想想,我没有当兵前,觉得大明的皇帝很好,只是天灾人祸,贪官太坏,没有办法让我们吃饱肚子。 后来,我识字了,我依然认为皇帝是好皇帝,可惜他的见识,他的魄力没有办法治理这个国家,而官员,当然有好官员,也有贪官,认为最大的问题,他们的普遍能力太差,根本就没有办法让我们吃饱饭,过上好日子。 现在我才明白,皇帝是好皇帝,却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无论从学识到治国能力都不行,然后非常容易被下面的官员蒙骗,做出的决策都是错误的。造成的后果就是贪官横征暴敛,百姓民不聊生。 官员是廉洁也罢,贪官也好,但都不是合格的官员,他们只读四书五经,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办法让多产出点粮食,也不知道让农民在种田之余弄点副业,吃饱肚子,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他们只不过会吟诗作赋,只知道之乎者也,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那个胥吏。这样的人在家里啃老还差不多,出来做官,这百姓怎么活?“ 刘宗周被毛振的话给刺激到了,皇帝,官员都被贬的一文不值,他不服气,这一千七百多年来,不就是这样治国的吗?可是想想钱谦益的话,现在突然觉的很有道理。 刘宗周起身,往自己的牢房走去,他有太多东西要从新想想。毛振看见刘宗周一声不吭,转身就走,和上次一样。他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认为,这是大学者们的怪脾气。 第五一七章裕泰茶馆 刘宗周现在是绝望的,自己研究一辈子的东西,正被人否定,而且是从根子上否定。刘宗周坐在牢房的床板上,看着阳光从狭小的窗口中照射进来。他开始思索,儒家的1700年来,得与失!自己的得与失! 位于琉璃厂出口的裕泰茶楼,一向都是文人墨客喜欢呆的地方。这几天,法庭在审判午门案,这里更是各种消息的集散地,各色人都在这里打探消息。 今天是宣判后的第三天,喝茶的人,都在讨论刘宗周什么时候准备上诉。顾炎武喝了一口雨前龙井,看着对面的陈贞慧问道:“定生,你怎么看?” 陈贞慧摇摇头说道:“这还要问,肯定是上诉了!忠清,你不会认为刘院长不会上诉吧!” 刘院长是学子对于刘宗周的尊崇,顾炎武知道刘院长就是刘宗周,于是很认真的点点头:“刘院长不会上诉!” 陈贞慧很吃惊的问道:“为什么?难道为一个太监,就要大儒抵命?是了!刘院长进京,请皇上亲政,肯定触动了李逆的逆鳞,所以一定要刘院长死。” 顾炎武吃惊的看陈贞慧一眼,想到,这是什么理论,怎么会扯到李毅身上去了,顾炎武耐心的说道:“这选择是刘院长自己做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检察院,法院都会派人游说刘院长,让他上诉。” 陈贞慧难以置信的看着顾炎武,他想了又想,没有理由啊!那个官员希望上级重审自己的判定的案件?再小的案子也不喜欢啊,更何况,这样大的案子,哪有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陈贞慧:“为什么,法官会要求刘院长上诉?他们难道不怕这是错案吗?” 顾炎武喝了一口茶水,叹了一口气说道:“错案?那是你想的,法院判的并没有错。我现担心的是刘院长根本就接受不了再次审判,这好像刀一样,刮他的心……” 陈贞慧根本就没有听到顾炎武后面的话,而是质疑顾炎武那句法院判的并没有错,他着急了,他大喊道:“怎么不是冤案,一个太监就要让一个大儒去抵命,这哪来的荒唐的王法?” 顾炎武并不在意陈贞慧的尖利责问,而是轻轻的说道:“这是新刑法上的条款,第124条非法集会,第319条殴死人命,第376条唆使杀人。新刑法还规定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次死去不只一个太监,而是32条人命,这太监不重要,重要的是32条人命,还有被判刑的学生们,他们的前途一片黯淡。这些都要人来承担责任,这也是刘院长迟迟不愿意上诉的原因。上诉一次,羞辱一次,弄不好会记入史册,流传千年,我担心刘院长会想不开!” 一个50来岁的中年人,疾步来到顾炎武前面拱手说道:“你刚才说,刘院长会想不开?有何凭据?” 顾炎武看见是钱谦益,他曾经听钱谦益讲过课,认识钱谦益。于是向钱谦益施礼:“学生见过钱校长!” 钱谦益非常焦急,挥挥手说道:“现在不是行这些俗礼的时候,你说一下,刘院长为什么会想不开!” 顾炎武:“我曾经见过刘院长,他是一个大儒。他非常爱惜自己是名声,他怎么容忍自己名声上有污点!法庭在判决的时候,肯定也给他看刑法了,让刘院长自己知道触犯了那些条款。这样刘院长就会去想自己在午门时候,做的对不对! 另外,法院希望刘院长上诉,外面的儒林希望刘院长上诉,而刘院长知道自己再怎么上诉都不能摆脱自己的罪责,他能做什么?唯死而已!” 钱谦益听到顾炎武的话,他立刻明白顾炎武的意思,他没有深入去想,那是因为他刚到顺天,四处找门路,帮刘宗周脱罪。现在经顾炎武一提醒,才想起刘宗周的性子,绝对做的出来。 钱谦益向顾炎武拱拱手,急匆匆的下楼去了。顾炎武看着钱谦益匆忙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新旧交替的时代,总要有人来祭奠的。 陈贞慧毕竟是年轻人,他不明白刘院长宁愿自寻短见,也不上诉的心理。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忠清你说的是真的?” 顾炎武点点头,其实他还有一点没有说。其实就和自己一样,曾经对儒学万分的热爱,最终却发现并没有自己想想的那样美好,甚至一无是处的时候,那种失落,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顾炎武不知道刘宗周有没有这种失落,所以就没有说。他在游历辽东,河套的时候,见到李毅治下的繁盛,这种失落感最是强烈。当然,那时候的自己没有受到像刘宗周这样多重打击,否则,自己无论如何也挺不住。 顾炎武看看陈贞慧从新坐下来说道:“不知道,一切都是猜测,希望刘院长想的开。” 刘宗周并不是一个想的开的人,在思考几天后,最终还是决定结束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刘宗周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挂在窗户的铁条上。用力的拉扯两下,感觉很牢固,打好结,脑袋套进去,双脚一蹲,挂了上去。 谁知道,因为监狱年久失修,铁条早就腐烂,人挂上去的时候,铁条断了,刘宗周摔了下来。 巨大的声响把巡逻的狱警给招了来,狱警看到倒在地上的刘宗周脖子上有根布条,又看见断铁条,知道刘宗周上吊过了。狱警查看了一下刘宗周,发现还有气,立刻报告监狱长。 刘宗周很快送往医学院抢救,刘宗周只是昏过去,除了脖子拉伤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当然,他被留在医院里检查了。 钱谦益到监狱扑了个空,在狱警的帮助下,来到医学院的附属医院。监狱怕刘宗周再想不开,让钱谦益劝刘宗周,所以打开方便之门。 钱谦益进入刘宗周的病房,看到刘宗周黯淡无神的目光,一动不动。钱谦益坐在病床边上,轻轻的摇摇刘宗周,问道:“起东,你怎么了样了?” 第五一八章死刑前一天生病,救,还是不救? 钱谦益见刘宗周还是一动不动,也不回答,轻轻的叹了一声气,他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拦住刘宗周。当然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刘宗周,但止不住的责怪自己。 刘宗周自从到医院之后,一直陷入一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对外界的一切动静没有反应,就连医学院的院长陈实功来看过也无奈的摇摇头。 “病人的自我封闭,虽然可以用药石,针灸来刺激,但终究会损伤人精元的,最好的还是让病人自己打开心扉。也就是说,只能等!等他自己想开了,就好啦!”这是陈实功对钱谦益说的,当然也是对刘宗周说的。 陈实功也是士子出身,怎么会不知道像刘宗周这样的大儒面子有多薄?所以什么针灸药石都不用,配合刘宗周演戏,等待刘宗周自己走出来。 刘宗周怎么想的?这家伙倔的很,原来想上吊,结果被送到医院来了。他决定饿死自己,他没有想到钱谦益会万里路迢迢的过来,没有奈何的他,只能自我催眠。 刘宗周的绝食,并没有给医院带来任何难题,葡萄糖一瓶一瓶的挂上去,刘宗周虽然有饥饿感,却没有受到多少损伤。当然,陈实功第一遇见这样的人,他还是决定问问李毅,只挂葡萄糖,会对病人有什么不利的影响。 陈实功到李毅的办公室是不要预约和通报的,所以陈实功就闯进李毅办公室。办公室的一幕让他感觉非常荒谬,这对连襟怎么还有断袖之癖?他看见天启帝趴在李毅的身上,一脸淫笑。 李毅看见陈实功一把推开天启帝,正色的邀请:“陈校长别在门口站着,进来,有什么事情?” 陈成功今天自认为撞破了上位者的丑事,要倒霉了,进来有点畏畏缩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李毅见陈实功这个样子,知道陈实功误会自己了,狠狠的瞪了天启帝一眼,也不解释,而是对陈实功问道:“医学院有点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陈实功想想说道:“我们医院来了一个病人,他在绝食,现在给他挂葡萄糖,但这样下去总不行的,另外,我们也遇见很多长期昏迷不醒的,以前这些人知道吃不下饭,最后被活活饿死,很多都有希望治好的,所以我想有没有比葡萄糖更全面的营养液。“ 李毅知道很多人体必须的元素,但真让李毅说出来,还真是难为他了。毕竟数十种物质,背出来都很难,更何况他并不是学医的,根本没有关注这方面。 李毅想想说道:“有这东西,但我不知道他的成分,所以,需要你们去研究。“ 陈实功:“摄政王曾经说过人是由各种物质组成,不知道是那些物质啊?摄政王能说说么?” 李毅揉揉脑袋说道:“这东西太复杂了,我不是学医的,我知道的只是皮毛,你老别折腾我了!我把知道的已经全交给你们了。另外你说的那个绝食的人是刘宗周吧!” 陈实功非常惊奇的问道:“摄政王您怎么知道?” 李毅心说:“怎么会不知道?这家伙就是把自己饿死的,而且整整饿了2旬(20天)才把自己饿死的狠人。” 李毅当然不会告诉陈实功,而是胡诌道:“我猜的,午门事件多大的影响?你老也知道,刘宗周千里迢迢敢让皇上亲政,说明他把性命豁出去了。现在成了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受的了?” 陈实功想想说道:“摄政王,他真的该死吗?” 李毅想想说道:“这不是该不该死的问题,而是要不要维护法律尊严的问题。如果法律制定出来,没有人遵守,这法律又有什么用?这世界会成为什么样子,这总不要我说了吧!其实他刘宗周自己现在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吧!” 陈实功呶呶的说道:“这样说来,真没有办法救他了?哎!可惜了一个大儒啊!只是,还要救他吗?他反正都要死的人。” 李毅知道前面一个救是赦免刘宗周,而后一个救是要不要救刘宗周。李毅点点头:“这个问题问的好。陈老,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而法律的职能是惩恶,给受害者一个公道,给朗朗乾坤一个公道。医生的天职是对人,只要是人,伤病,医生都有义务医治,不管他是不是死囚。换句话说,死囚明天要处斩,今天晚上生病了,作为医生都要抢救回来,明天再次实行死刑。” 陈实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念,医生的天职,法律的职能,听上去感觉非常的有道理。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如果照摄政王您的说法,第二天死刑,晚上生病还要抢救的话,这浪费实在有点大了。这些资源不是用到那些平民百姓身上不是更好?” 李毅以前为这个问题,没有少在网站上争论。那时候,自己也和陈实功的想法一样,一个罪犯生病了,救不救都很快要死去,为什么要花费纳税人的钱,占用善良百姓的医疗费。 现在李毅坐在摄政王这个位置上想这个问题。其实这根本不是问题,因为本身就就是一个悖论。因为社会的基础,法律的基础就是相对公平。罪犯生病,要医治,本身就是相对公平中的一个体现。因为在执行死刑之前,他拥有生存权,他生病就要被医治,这和他死刑没有一点关系。 另外,罪犯明天要行刑,今天生病就不给医治。那会不会出现罪犯2天就后就要行,生病了就不给治疗。那会不会延伸到7天,1个月,一年,甚至是只要是犯罪就不给治疗呢? 这种可能行非常的高,因为人大部分时候都是非理性的,只凭好恶来判断一件事情,不管他有没有理。就像后世的网络,有人调侃,网友定刑都是死刑起判。这从侧面反映,人都是只凭好恶来处理事情。 李毅想到这里,说道:“医生归医生,法律归法律。各有各的职责,各有各的准则。” 第五一九章刘宗周的决定 陈实功还是带一肚子疑惑回到医院,脚步不由自主的来到刘宗周的病房。病房里,没有人,钱谦益已经离开,其他人外面的狱警不让他们进来。 陈实功看见刘宗周还是双目无神的看着楼板,叹了一口气,坐在病床边上,推推刘宗周的手臂说道:“别装了,没有人!我们聊聊天!” 刘宗周还是老样子,不说话。 陈实功叹了口气说道:“别装了,还有,你别绝食了,每天给你挂的葡萄糖,足够能维持你的性命。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愿意,你可以在床上躺到长命百岁!” 刘宗周听到陈实功的话,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悠悠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自裁,留点颜面不好吗?” 陈实功嘿嘿笑道:“颜面?这东西值钱吗?好死不如赖活着,年轻人,千年未见的大变革来了,你不想看看,就这样死去,不后悔吗?” 陈实功比刘宗周大20多岁,叫刘宗周年轻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刘宗周懂的陈实功说的大变革,儒家眼看就在这大变革中没落,身为儒家一分子,怎么不悲伤? 刘宗周看了一眼陈实功,不甘心的问道:“老先生,您曾经应该也个一个士子,你应该了解一个士子的心情?” 陈实功轻轻的问道:“士子的心情?是皇帝不愿意亲政?还是32条人命,几十个学子入狱?又或者是法庭判你死刑,然后早点死了算?” 刘宗周点头又摇头,他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决定岔开这些问题,想到陈实功的身份问道:“老先生,您是江浙一带有名的医科圣手,一代神医之称,为什么会在李毅的医院里……” 陈实功哈哈笑道:“是不是我应该在江浙一带,享受神医一样的推崇?为什么放弃那么好的环境,来这里是么?” 刘宗周点点头。 陈实功把手别在背后,仰头看看天花板上电灯,低头对刘宗周说道:“学医和读书一样,没有尽头的,所谓学海无涯,学医何尝不一样?在江浙一带,我略微有些小名气,可是在辽东,我的医术算的了什么?其他的不说,就一个青霉素,就让我受益不尽。” 陈实功说到这里,看看病床上的刘宗周说道:“我也是儒家子弟出身,可是回想千年来,儒家除了皓首穷经之外,有多少新东西出来?就是你推崇的心学,从王阳明开始到现在,都100多年了。是,先贤的典章不能弃之不顾,可是你们应该多些人关注民生来啊!都读书,一门心思想当官。五谷不分,百事不通,这样的人也可以做官?做的不是昏官,糊涂官,就是脏官,贪官。” 陈实功看了一眼刘宗周,刘宗周的脸已经赤红。陈实功知道这种人,就需要狠狠的打击,把他的自以为是的乌龟壳敲破了他才会面对问题。 陈实功微微笑了一下,继续打击道:“你不服气?摄政王曾经说过,1千个儒生抵不过一个在田间搞研究的研究员。 儒生只想成为人上人,而研究员辛勤研究,只为粮食多产出点,百姓多点收成,少点饥荒。就凭这点,摄政王抛弃你们这些儒生就是对的。 其他话我也不多说了,绝食,你尽管绝,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活下去。说实在的,年轻人,我很看不起你这种稍不如意就寻死觅活的人。话说到这里,看你自己能不能走出来?” 刘宗周被陈实功霹雳式打击,打击的体无完肤。如果说钱谦益是看在一起共事的情分上,委婉的给刘宗周提醒。那么陈实功的就没有给刘宗周一点脸面。 刘宗周双手捂脸,无力的问道:“我能做什么?我该做什么?” 陈实功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逼迫刘宗周。陈实功说道:“你现在要做的是多喝点粥。” 陈实功走了,刘宗周被陈实功说的哑口无言,本来破碎的心,现在更加稀碎稀碎的。刘宗周不得不再次从新省视自己那里出错了。 刘宗周经过几天的调理,没有大碍后回到监狱,他终究还是没有提起上诉,毕竟他觉得该给你们都32条人命和上百个自己的学生一个交代,另外,自己实在没有勇气再次面对凌迟式的责问。 自杀这事情再没有想起,刘宗周开始研究起李毅一切发布的条例,政策,他要寻找李毅治下的国家的形态和儒家的最佳的结合点在哪里!毕竟儒家是依附在权利之下的,找不到位置,怎么可能融入新政权中去? 刘宗周的决定从各种渠道流传出去,那些等待着反击的儒林人士也失去闹事的借口。在他们看来,刘宗周已经背叛了儒家,所以到处都是骂刘宗周贪生怕死的人。当然,在监狱里的刘宗周怎么能听到这些? 聚集在顺天的儒林年轻学子,想亲眼看看刘宗周是不是被李毅逼迫的,他们开始各种请愿,可是,谁会再乎他们?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们.而这些儒林年轻学子不知道去哪里请愿,选来选去,除了午门,没有地方比这里好。于是又涌向午门,请皇帝给他们一个答案。 天启帝也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这些人把真相告诉他们,他们也会认为是一种敷衍。这些儒林学子,想要的不是刘宗周的人,而是他们认为他们需要这样做。 伴随午门再次聚集,各种流言在儒林中流传,什么刘宗周已经死了,什么刘宗周被李毅这个老虎精摄了魂魄,各种各样的流言在市井中彼此起伏,使的顺天更加的诡异。 李毅冷冷的看这这些人在午门折腾,他不干涉,他就是想把这些人的嘴脸,给天下人看。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所谓儒生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值不值的同情。等天下人都厌恶这些人的时候,再下手收拾。 钱谦益看到这一切,冷汗淋漓,他太清楚那些上位者对待敌人的手段。他上午门,把所有的之江大学的学子带离午门,让这些学子立刻回杭州。 第五二零章埃及战事,发行纸币 撤回本哈的马祥麟,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军备,他想洪水退后,土地变的坚实后,再次准备对开罗的征伐,当然这是在没有瘟疫的情况下。 大明军队退兵没有多久,开罗就爆发了瘟疫,使得开罗本身没有多少人口,更加的稀少。而瘟疫蔓延,萨拉赫丁城堡的驻军也没有幸免,大批大批的军人上吐下泻,很快一批人又一批人死去。 面对每天大量军人感染瘟疫,阿卜杜勒已经绝望了。他没有办法阻止瘟疫的蔓延,也可以预见,洪水过后不久,大明军队去而复返,到时候,靠这点微弱的士兵,是不能抵抗大明军队的。 阿卜杜勒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废弃萨拉赫丁城堡,带着为数不多的健康的军队,渡过尼罗河,向北西非挺进。阿卜杜勒认为只要有军队在,兵源,土地,补给都不是问题,事实上,某种程度也是这样的。 阿卜杜勒的军队像死神的镰刀,从撒哈拉沙漠边缘划过,形成一个巨大的无人区。 马祥麟知道阿卜杜勒放弃了开罗,往西非撤退,根本就没有追击的兴趣。他知道他的雇佣军团,并不适应沙漠作战。而且就算追上去,全歼对方,也对自己和国家没有多少好处。 埃及的战役正式结束,马祥麟被任命为埃及驻军司令,负责埃及的治安,清剿残余的奥斯曼余孽。而国内也派出了大量的工作人员,开始实行分田到人的均田制。 和以往国内的均田制不同的是,这些土地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这是李毅决定在埃及做的试验。 在国内,这种试验还不能做,可以预想遇到的阻力肯定非常的大。千百年的土地私有制,百姓和士绅对土地的渴望与占有欲望是无与伦比的。 李毅权利没有得到绝对稳固之前,是不会动这个念头的。毕竟宗族势力和士绅势力还很强大,稍一不慎,整个国家再次烽火四起,他可不想成为和王莽的新朝。 另外,李毅最大目标是把大明转变成工业国家。工业国家是需要大量的劳动力的,如果把土地分配给农民,那么,工业进程会被大大放低,大量的农民会被束缚在土地上,这对李毅来说,是得不偿失的。 历史上,英国工业革命之后,上演一场羊吃人的灾难。现在李毅不需要多少努力就可以得到大批的工人,虽然这些工人要花大力气培养,但总比没有人好的多。更何况,在江南一带的罢租,罢贷运动中,那些的佃户,集体转为工人,现在看来非常的有效。话。 经过大动乱后,马木留克和奥斯曼贵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留下的少数马木留克和奥斯曼贵族不是臣服就是远遁,而土生土长的埃及人非常的温和。他们对大明的统治非常的欢迎,因为他们看到新生活的希望。 李毅见埃及的战事基本结束,苏黎世运河正在挖掘,对外的用兵暂时告一个段落,他的视野从新回到国内。东北重工业区,江南轻工业,港口,造船厂,一切一切都在迅速扩大,但这一切都埋下了重大的隐患,通货紧缩! 黄金,白银,铜,铸造的三级货币根本就不能满足迅速膨胀的市场,加上很多人并不信任银行,他们把金币融化成金条,把银元融化成很大的银锭,把铜币融化了,做成更加值钱的铜器,使市场上的货币流通更加的稀少。 因为一家人的财产除了钱,其他财产都是货物,通货紧缩之后,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财产在无形中缩水。而工厂生产因为通货紧缩,本身盈利的产品,会变成亏损,进而工厂,银行倒闭,经济疲软。 李毅以为可以等个5年后可以进行货币改革。他没有想到,经济会剧烈的发展,现在看来,货币改革,势在必行。李毅吧中央银行行长汪珏招到办公室,询问纸币的准备情况。 汪珏进入李毅的办公室,看见李毅在批阅文件,于是问道:“主人,你找我?” 李毅抬头看到汪珏来了,有点责怪的意味说道:“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名字就可以。” 汪珏摇摇头:“我还是叫你主人吧,否则我老爹要把我的腿打断。” 李毅硬汪珏又把汪锐那个倔老头拉出来,就放弃了,无奈的摇摇头,随汪珏怎么叫了。李毅问道:“纸币的事情筹备的怎么样了?” 李毅在读书的时候,课文中有一节课专门介绍大明宝钞的事情,他也知道大明百姓对纸币堤防成什么样。李毅想想说道:“我知道大明宝钞的事情,但现在经济总量在迅速加大,纸币发行势在必行。在未来,交易没有金银铜什么事情,都是以纸币为主。” 第五二一章银行的布局 汪珏听到李毅的话,知道李毅决定要用纸币,于是问道:“那怎么打消百姓对纸币的疑虑?” 李毅想想说道:“现在我们要实行的是银本位制,一个银元,就是一元钱的纸币,前期纸币可以兑换银元,等时机成熟了,白银退出流通。纸币我是这样想的,最大面值10元,最小单位为1分,这是我写的面值进阶,你看一下。” 汪珏看了一眼分,角,元的关系,问道:“摄政王,既然决定了,那用什么图作为纸币的图画和防伪?” 李毅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币和一个钢镚,这是李毅从那个世界带来的钱,分别是100元,50元,20元,10元,还有一个1元的硬币。 汪珏看到这钱,眼睛都直了,这钱太漂亮了,印刷太精细了,还有,这纸太奇特了,感觉都不像是纸。汪珏看了一会儿抬头想问李毅,这钱哪里来的。 李毅看的出汪珏想问什么,不等汪珏问就说道:“这是给你的模板,别问从哪里来的。对了上面能换的都换一下,别傻的都照抄!记得,用完了还给我!我也就这几张了!” 汪珏:“是主人!” 李毅:“可以预想,到时候,银行各个网点会出现挤兑,你们要做好应对准备。小的挤兑者就不要理睬他们,那些士族豪绅的都给我记下来,列一个黑名单,事后慢慢和他们算账!对了,你们的存款实名制了没有?” 汪珏奇怪的问道:“实名制?实名制是什么东西?” 李毅皱皱眉头,他知道,现在没有实名制,于是解释道:“实名制,就是真实的姓名,真实的地址,来存款。就是出示户口本,身份证,才能存款。” 李毅突然想起,因为统一大明不久,根本就没有进行必要的人口调查和户口登记工作。所以,根本就没有进行身份证户口本制作。 李毅在本子上写下人口调查,户籍管理,身份证,户口本,几个字。然后对汪珏说道:“中央银行要加大金银币的储备。另外,要准备好足够多的金银币,还有运输机和飞艇,在顺天,扬州,应天,广州,成都,西安等大城市待命,哪里发现挤兑,金银币就往哪里运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纸币的信誉树立起来。” 汪珏点点头:“是!主人!” 李毅看看汪珏说道:“中央银行要有自己的运输体系,不能老是依赖军队,军队保护可以,但运输还是由你们来掌握,这对保密和安全有利。” 汪珏:“是!” 李毅挥挥手说道:“别老是是!是!是!你这样很无趣!对纸币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汪珏想想说道:“我们收纸币吗?比如他们交税之类的!” 李毅:“收!还有把破的,旧的,都回收!我还要立法保护纸币,任何人破坏,我就让他吃吃牢饭的味道!” 汪珏心里说道:“有这必要吗?我还巴不得他们都把钱烧了,那些白银都是我的。” 汪珏也是只是想想,他现在还不了解货币的价值。他虽然在银行多年,接触的都是真金白银,对纸币的影像还停留在大明宝钞上。 汪珏迟疑一下问道:“都按钞面的价格收回吗?” 李毅好像看见一个怪物,好奇的问道:“我们花这样多的心血,就是为了贬值收回纸币吗?我都说了,一元就是一个银元,他们是等值的。” 汪珏:“好的!” 李毅说道:“现在中央银行遍布中大型的城市,下一步要向小城市发展。我们不仅要一个中央银行,还要几个大的联合商业银行。中央银行负责管理这些商业银行,调控存贷款利率,收存商业银行的存款。” 汪珏非常的疑惑:“中央银行管理商业银行?负责调控存贷款利率,收存商业银行的存款?” 李毅点点头说道:“在一定的时间内,中央银行不再参与经营。换句话说,中央银行是银行中的管理者,也是调控者。” 汪珏:“那商业银行是什么性质的?” 李毅说道:“国有的商业银行,一家商业银行容易形成垄断,两家也没有意思,这样吧,设立7家国有商业银行,四家针对国内,三家针对国外。另外一个省,最好有一个他们本地的银行。” 汪珏满头汗水,每次和李毅商量银行的事情,李毅总是一个又一个想法,而且都是那些自己根本就没有觉的不可能,或者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想法。 汪珏:“那国外的商业银行,归中央银行管吗?” 李毅点点头:“当然归中央银行管!” 汪珏:“凭空多出了7个商业银行,一大堆本地银行,这人手……” 李毅:“这么多年了,我让你储备人才,就是为这个事情。现在告诉我,人手不够?” 汪珏:“主人,我们中央银行从建立到现在才7年多时间,从开始的一家,到现在上千家,这人手从来就没有足够过。现在我们连续建立了3个学校,招收的都是退伍军人,可是每年退伍的军人就那么几个,我打破脑袋才弄来两三万个退伍军人。” 李毅吃惊的看着汪珏,然后噗呲一下笑了出来:“都用退伍军人啊?难怪人手不够,你就不能打打驻军的主意?那些军官的老婆,除了带孩子,基本上没有事情做吧?为什么不把他们招进银行,做柜员什么的?一个网点,有2,3个骨干就可以支撑起来,你这是把整个网点都精英化啊,这得要多少人手?” 汪珏已经没有脾气了,只能顺着李毅的话说下去:“我回去就把中央银行拆分,分一部分骨干建立7大商业银行。只是这银行叫什么,麻烦主人起一个。” 李毅有点恼怒:“这种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问我干嘛?我哪有时间来想这个?不是有士农工商吗?一个字一个银行,另外3个,针对国外的,就取名,叫海,贸,联合。” 汪珏听到李毅的话,肚子里腹诽,别人给银号起名,不是富,就是隆的,主人直接用最平常的字做招牌,真是任性。 第五二二章股票,萌生的去意 汪珏故意念了出来:“士银行,农银行,工银行,商银行,海银行,贸银行……” 李毅听到汪珏的话,那个尴尬啊,这些名字要多拗口,就有多拗口,这要是挂出去,还不被天下人笑死。 李毅连忙打断:“停,停,停,你不觉得很拗口吗?你不能加上一个字,两个字吗?士银行不能取教育银行?农银行不能取富农银行?工银行,不能叫工业银行,商银行,不能叫商业银行?就这样照搬?” 汪珏憋住笑,很认真的说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毅挥挥手:“得了,得了,你就别得了便宜还买乖。剩下的3个我也一并取了,就叫海运银行,贸易银行,联合银行。” 汪珏嘿嘿笑着,并不说话。 李毅沉吟一下说道:“海外的银行尽量招募民间的资金,比如在顺天的那些个王爷,郑芝龙这些人。” 汪珏:“给卖给这些人多少股?” 李毅想想说的:“3个海外银行都拿个20%吧,每个银行作价10亿,这样算来,一个银行就2 亿。100银元一股,这样算来的话就是100万股。” 汪珏想到很多人对国外的银行不感兴趣,很可能要买国内的。于是问道:“他们如果要买国内的呢?” 李毅摇摇头:“国内的短时间内不要出售,最少我掌权的时候不会出售。这好比一只小鸡,迟早要成为下蛋的金鸡,现在小鸡的时候就卖了,就算赚了好多钱,但和以后比起来,那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国营的,赚的钱会补贴到政府的日常开支和民生投资上。如果私人投入进来,会大大影响国家的收入。 汪珏:“国外3个银行,我们自己留不好么?为什么要卖一些给别人?” 李毅:“国外的收益很高,风险也很高,再说了,总要绑一些人在我们身边,钱不能由我们赚完不是?” 汪珏心里腹诽,国内就不行了,国外就可以啊,不就是因为国外高风险吗?还有这一个银行2亿,3个银行6亿,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啊。自己一分不出,还赚了不少,这生意做的真是…… 当然汪珏也知道,这空手套白狼的2亿,那些卖的人绝对不会赔,相反,是那些人赚大了,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一手把中央银行创办起来。 中央银行开始的时候,才多少资金?不过几百万为已,现在中央银行已经成为庞然大物,那资金数以几十亿计的。 汪珏在腹诽的时候,李毅继续说道:“国外的银行,主要就是给我们的贸易商服务的。他们赚来的钱,可以当地存入银行,回国支取,也可以当地贷款,买大宗货物,这绝对是好事情,这件事情你要抓紧。” 汪珏想想说道:“那些王爷,郑芝龙他们恐怕没有这样多的钱吧?” 李毅想想说道:“先和他们沟通,看看他们能拿出多少钱?然后再决定,在市场上放出多少股份。重点投放到应天,扬州等地。” 李毅说到这里,想起股票.就想起,股票市场每几年就一阵狂涨的疯狂之后,就是一片哀嚎,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李毅了解过股票,中国很早就有股票的概念,只是他们喜欢叫入股,只有私下里交易,并没有形成市场。这也是古代中国长时间在资本社会门口徘徊,没有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真正意义上是的股票交易是出现在1604年,在荷兰阿姆斯特丹成立的证券交易所,随即,很多欧洲国家开始推行证券交易。 证券交易的出现,是资本飞速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因为它使大量的闲散资金,投入到一个需要资金的项目中。这样,有效的利用大量的闲置资金,使资金使用的效率大大的提升。当然,也就办成那些一个,两个人做不成的大事,或者大企业。 证券交易所是一个国家必须有的,但要规划好。否者,各种乱象出来,非但帮助不到经济发展,国家的发展很可能就会被这东西毁了。曾经的大英帝国,后来的美利坚帝国,倭国都差点死在这上面。 过度的金融投机,把应该进入实业的资金,都投入到股票上。而真正需要资金的实业,却没有钱投入,这使金融泡沫化。一旦这些金融泡沫破裂,那么这些国家的经济迅速跌入谷底。 李毅摇摇脑袋,他不愿意再想这个事情了,对汪珏说道:“你去办吧!” 看着汪珏的离开,李毅感觉到这个世界越来向自己那个世界靠近了,他感觉到非常的疲惫,他忍不住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什么? 从萨尔浒大战,到现在差不多已经13年了,这13年来,自己开始为自己的生存挣扎,后来为这个国家改变为努力,现在国家沿着自己制定的方向前进,只要不出现意外,大明再也没有任何对手。 李毅真的累了,这13年,日以继夜的工作,对家人的关心非常的少。而自己是非常散漫的人,喜欢的是游山玩水,这13年里基本没有单独出门过。 李毅真的不想当皇帝,想想自己如果当皇帝,后半辈子被都被无尽的公文埋没,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更何况,当皇帝是一个危险的职业。死在政变,毒杀的皇帝数不胜数,真正老死的有几个?408个皇帝中,有一个算一个,能正常死亡的,能满50个就算不错了。那些暴毙,急病,真的生病死的,恐怕一个都没有。 作为皇帝,子子孙孙都被囚禁在这紫禁城中。这一点,李毅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他看见那些养猪一样被养在各地的大明王爷,想想都头皮发麻。 不当皇帝,李毅很可以能被清算,如果不像凯撒那样自己找死,谁能杀的了自己? 就算国内不能呆,自己能去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美洲,澳洲,欧洲,哪怕是去南洋,谁又能够找的到自己。再说了,现在培养的都是亲自己的势力,就算自己退了,谁敢碰自己? 第五二三章皇帝是危险职业 现在最大问题就是如何把现在的政府架构永远的固定下来。他怕自己离开后,立刻被推翻,变成原来那副德行。像刘宗周那样的,还算有理智的,还有更多不理智的人,他们做出来的事情是无法预估的。 接下来几天,李毅都在想自己如何退出。朱琦感觉到李毅的异样,她太了解李毅了,知道李毅的退意又来了,而且很汹涌。她不知道李毅经过过什么,她知道李毅异常的讨厌皇帝这个位置。 朱琦:“你下定决心了?” 李毅知道朱琦问什么,李毅点点头说道:“你知道我从哪里来的,我那里有200多个国家,皇帝一个都没有。国王,女王到是不少。说实在的,他们的权利都不大。” 朱琦:“可现在是大明啊!你不做皇帝,别人不说,就你那些曾经的手下,他们谁会服?要是他们把我弟弟杀了怎么办?” 李毅摇摇头说道:“我要走,肯定把事情安排好,大明还是那个大明,只是皇帝没有权利。我会压制我的下属,不让他们动手的,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朱琦好奇的问道:“就像现在,皇帝没有权利?” 李毅点点头:“到时候,按照现在的架构,我这个位置让首相来当。一个首相当5年,最多只能连两届,他当不好,由议员们发起弹劾。” 朱琦皱皱眉头:“只有说来皇帝不做事,就不会有错事,所以百姓对他只有爱戴,做错事的都是首相,锅有首相来背,是这样吧?” 李毅嘿嘿笑道:“老婆真聪明!” 朱琦黑下脸说道:“你为不做皇帝,架空皇帝这种想法都弄出来了。” 李毅叹了一口气说道:“哪有啊,原来的倭国不就是这样的。哎!我本来就一介小兵,能坚持13年,已经非常的难得,而且我的格局就这样大。如果一直让我这样下去,我不是疯掉,就是国家被搞烂掉。” 朱琦决定换个方向说服李毅,轻轻的问道:“我们走了,这没有什么,可是我们的孩子们该怎么办?” 李毅想想说道:“他们啊,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皇帝不行。” 朱琦:“为什么?” 李毅:“我不想和他们一样,莫名其妙的死了。你生活是王府里,都见惯了你争我夺,这皇宫里更是险恶。远的不说,就我们当今的皇帝,还有他的父亲,一个差点死掉,一个被人毒死。 自太祖建立大明以来,有几个皇帝是好死的?惠宗,代宗,武宗,穆宗,光宗,这些皆死于非命。而仁宗,英宗,世宗,不是死的蹊跷,就是差点死于非命。到现在大明才多少个皇帝?15个,安安稳稳老死的,不过是太祖和成祖。你愿意让我们的孩子拿命去换权势吗?” 朱琦从来没有去想皇帝是怎么死的,她只看见皇帝表面的光鲜,却没有去想光鲜背后的罪恶。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大明的皇帝死因都罗列了出来,这心中翻起了波澜。 波澜只是波澜而已,她见自己的丈夫不愿意当皇帝,不再劝了。而是建议道:“王爷,妹妹嫁给你很多年了,都没有回去看看,你最近没有重要的事情,带她回去看看,顺便对神圣罗马做个国事访问。你不是很想去科隆吗?凑这机会去看看。” 李毅想想:“出去走走,让政府适应一下没有我的日子。我让人安排一下,过几天再走,对了你去吗?那边的风景不错。” 朱琦摇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教育局的事情多的数不胜数,哪里离的开人?” 李毅说道:“把手上的事情丢开,我们一家人都去,你,君影,徐佛,李梅还有孩子们一起去。” 李梅是玛利亚.安娜的中文名,在大明待久了,被中国的文化给侵染了,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李梅。 朱琦看看外面的天色,阴沉的要命,感觉要下雪了。朱琦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开春之后再去吧,现在去科隆,那边也应该很冷吧!你吃的消,你的孩子们却不一定吃的消!” 李毅点点头:“好吧!那就开春去!” 汪珏的行动力是没有说的,国内的4大行很快就铺开了。而国外的3大行的资金却不大容易,毕竟要筹集的金额高达6亿银元。主要是李毅预期那些王爷们会消化了1亿银元上下的股份,谁知道,这些王爷1千万银元的股份都没有消耗掉,还大部分很大一部分是晋王,周王买的。 这些王爷他们不是不知道银行很赚钱,但他们的顾虑更大。没有了俸禄,也没有田地和产业,现在只靠出让王府,李毅补贴给他们的钱过活。让他们把手上的钱多投点银行上,比杀了他们还难。意思一下,放个10万,几十万就算不错了。 郑芝龙现在常住在顺天,听说3家大银行在招股,哪里还坐的住啊,不用汪珏上门,他亲自跑到汪珏办公室。 汪珏听到前台通报,急急的准备出门迎接,他知道这是一个大主顾,怠慢不得。但一想,如果自己太热情了,会让郑芝龙觉得自己有求与他,于是又回到办公室,让工作人员在接待室里沏好大红袍,等待郑芝龙上来。 郑芝龙到了汪珏的办公室,看到凌乱的办公桌,又看看周围的环境,感觉堂堂的中央银行的行长办公的地方这样的寒酸。当然他现在知道,整个政府的作风就是这样,低调,高效。 汪珏见郑芝龙来了,起身说道:“今天什么风把你这个大总裁吹来了?” 郑芝龙已经放弃所有的官职和军职,专心的做贸易。他知道自己海盗出身,这个污名永远不可能洗去。他现在指望的是自己儿子郑森,现在他在摄政王的嫡亲儿子秦国公朱振华(李振华)身边读书,关系非常的好,可以预想郑森的前途非常的光明。 郑芝龙也不打哈哈,直接说道:“我为银行的股份来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第五二四章发行股份 汪珏呵呵笑道:“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走,我们去会客厅谈。” 汪珏带着郑芝龙进入特制的电梯,直抵底楼。电梯门打开,汪珏带郑芝龙出电梯,郑芝龙被以前的景象吓呆了,这里是金库,四面都被垒的整整齐齐,一人高,四周看不到边的金砖包围。 郑芝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多的金子,顿时感觉口干舌燥。汪珏非常喜欢看人这种被黄金震慑,茫然无措的感觉。 当然这也是一种谈判的策略,在这种金子堆满的地方,给人第一个感觉就是中央银行是如此的有钱,让对手自惭形秽。无形中,就压谈判对手一头。 汪珏指指中间的沙发:“坐!喝茶!” 郑芝龙正口干舌燥呢,拿起小小的杯子就呡了一口。一股香气馥郁有兰花香直冲鼻孔,甘冽醇厚的滋味在口腔中绵延。 郑芝龙喝惯了乌龙茶,整个福建的茶叶基本上都喝过,除了一个地方的茶叶他没有资格喝,那就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因为大红袍从来都是贡品,一张叶子也不能流落到外面,别说茶了。 郑芝龙:“这是大红袍?” 汪珏:“你知道?” 郑芝龙摇摇头:“我只听其名,未见其身!” 汪珏从茶几上取过一个锦盒,大小和柿子大小差不多。放在桌子上,推给郑芝龙。“这是摄政王给我的大红袍,送给你了,正所谓宝剑赠英雄,好茶该送给您这识货人。” 郑芝龙太高兴了,忘乎所以,当着汪珏的面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大红袍,咧嘴笑个不停。看了一会,说道:“我郑芝龙欠大行长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情尽管开口。” 汪珏笑笑,自己也呡了一口茶,相对大红袍,他还是比较喜欢明前狮峰龙井,毕竟他从小都是喝的都是绿茶。 郑芝龙放下锦盒,面有难色的问道:“听说,要开7个银行,4个国内,3个国外的?是不是有这事情?” 汪珏放下茶杯:“是啊!” 郑芝龙微微起身问道:“听说在招募股份?” 汪珏点点头:“是啊,怎么郑大总裁有兴趣?” 郑芝龙:“是啊!我想买点!不知道有没有?” 汪珏:“你要多少?” 郑芝龙:“大行长,你能先介绍一下吗?你不介绍一下我怎么知道买什么?” 汪珏呵呵笑道:“哦,是这样的,设立的国外海贸银行,贸易银行,联合银行招募股份。每家银行做价10亿银元,其中2成招募股份,就是一家2亿银元。每股100银元,就是200万股。” 郑芝龙又一次觉得口干舌燥,这钱怎么就这样不值钱呢,他一直感觉弄个几千万银元,基本可以买断一个银行股份,谁知道,根本就不可能。 郑芝龙怀着侥幸的心理问道:“国内的呢?” 汪珏:“国内的银行不招募。” 郑芝龙:“这价格?” 汪珏:“这是摄政王定的,价格没有的商量!” 郑芝龙想想说道:“这样啊,我现在手头上有点紧,你能不能给我留2个亿的股份?帮我保留2个月,不2个半月。我立刻赶回泉州筹钱。” 汪珏为难的说道:“留到不是问题,而是怎么留,你是要给你留一个银行,还是留3家银行?” 郑芝龙思考一会儿说道:“3家都留吧,每个银行7千万。” 汪珏点点头说道:“行!” 郑芝龙:“我回去,不一定能够凑到这样多的银子,到时候,我的产业拿来抵押贷款可以吗?” 汪珏点点头说道:“这没有问题,只要按程序走就行。” 郑芝龙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有数了。大恩不言谢,我这就去天津,买船票回泉州。” 汪珏见郑芝龙心急火燎的,也就不阻拦,送郑芝龙离开。 汪珏见郑芝龙一个人都定了2亿1千万,这让他士气大大的提升,虽然不知道郑芝龙能不能拿出这个钱,但现在的商人没有基本上没有食言的。 郑芝龙的钱都压在货和工厂上,一时间拿不出大笔的资金。郑芝龙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银行赚钱是金山银海? 他一边向写信给曾经的老部下们筹集资金,一边用田地,商行,工厂做为抵押,向中央银行贷款。他自己最大的能力只能拿1亿5千万的股份。回到泉州的他四处宣传之下,泉州人拿下了另外的6千万的股份。 剩下近4亿银元股份,汪珏准备放在中央银行出售,只是事情并没有按他的意愿发展。在郑芝龙离开的2天后,海军总司令朱绍炯来就来找汪珏。 汪珏可不敢把朱绍炯往金库引,从非洲运黄金回来交接的时候,他可是看见这海军总司令站在军舰边上,每一块金子都摸过一遍,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还狠狠的啃了一口,他现在还能找出那块满是牙印的黄金。 汪珏挺理解朱绍炯的,有了钢铁大船,这些海商哪里都敢去!什么事情都敢做!以前是海上抢劫,被禁止后,他们转向岸上,不抢了,而是建立货栈。 这货栈可比抢高明的太多了,大量的大明商品涌上岸,给当地带去无比丰富的货物,当然也把当地收刮的干干净净。什么金,银,铜,宝石,香料,珍禽异兽,贵重木头统统都要,当然给的价格肯定高不到哪里去! 海商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眼红的人从来不会少。当地官府,酋长,地痞流氓之类不是来强要,就是来耍无赖。这些海商有海军做靠山,怎么会给这些人脸色。人少打出去,人多还是打出去。 总有打不过人家的时候,在附近游弋的海军过来就对当地的官府,酋长一顿海扁。地痞流氓闹事,照样对官府,酋长一顿海扁,谁叫他们不管好他们的人? 海军充当了海商靠山的角色,海商的胆子也就越大,只要有人的地方,没有他们不敢去的。海军为保护这些海商,不得不一再扩大他们巡逻的范围。 第五二五章海军的胃口 海军要扩大,造军舰都是要钱,要资源的。而政府由战时经济,转变到国内经济建设。对军费一砍再砍,海军也是削减中的。一边是强劲的需求,一边是要削减,让朱绍炯左右为难。 朱绍炯是军人,什么事情不会拐弯抹角,直接就问:“听说您手上还有不少的银行股份!” 汪珏呵呵笑道:“是还有不少,您家买了不少,怎么还要啊?” 朱绍炯也跟着笑道:“是买了不少,不知道您这里还有多少啊?” 汪珏不疑心有其他:“大约还有3,4亿!” 朱绍炯咬咬牙说道:“那我都要了.” 汪珏以为朱绍炯在开玩笑,于是开玩笑的说道:“近4亿的股份,你周王府把地皮抠抠卖了也没有这个钱吧?你是不是娶了哪个国家的公主?这样有钱?带带老哥我?” 汪珏开这个玩笑,是有原因的。海军很多的舰长都娶了国外的酋长,国王的女儿,得了很多的嫁妆,而且让别人羡慕的是,那些女人的异域风情,让别人直流口水。当然本着吃不到葡萄,葡萄是酸的心理,这个事情成为大家的笑谈。 朱绍炯原来就是很喜欢开玩笑的人,见汪珏拿这件事开玩笑,也不恼怒,而是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抢个公主来?其实也不用抢,只要告诉她们你做什么的,她们排队嫁给你!只是你家的葡萄架要多倒几次了!” 汪珏怕老婆出了名的,是属于老婆往东不敢往西,叫他打狗不敢撵鸡的人。还好他老婆张氏从小熟读经书,是很明事理的人。 汪珏苦笑着喝了一口茶:“你是来消遣我的吗?” 朱绍炯:“不是,我真是来和你商量,买银行股份的事情。” 汪珏苦笑着放下茶杯,然后很认真的问道:“买多少?别说所有都买去,我和个你翻脸。” 朱绍炯苦笑道:“我是替所有的海军将士们买的!” 汪珏吃惊的问道:“替海军将士们买的?我记得整个海军加上海军陆战师还不到15万人,4亿除15万,一个人要拿出2667个银币,你们军官有这个钱,我信。你说所有的海军战士?海军战士的富裕是有名的,能拿出几百银元的我信,但每个人都拿出2千6百多,我还真不信!” 朱绍炯舔一下嘴唇说道:“钱哪里来你别管,我会弄过来。” 汪珏神情凝重的说道:“老弟,我们相识多年,我知道现在海军日子不好过,但这只是暂时的,劝你别想那些歪门邪道。军法无情,这可不闹的玩的。另外你们海军乱动,很可能惹怒摄政王,到时候,海军的日子更难过。 你觉得拿了3家银行的股份,利用每年的分红,给海军购置舰船,发放福利,这没有私心。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大唐藩镇之祸也是这样开始的!你回去吧,我当你没有来过,也没有和我说过!” 朱绍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出门:“你先留着,我和摄政王去说!“ 朱绍炯来到李毅的办公室,李毅看到朱绍炯进来,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海军那边没有事情了吗?“ 朱绍炯把军帽放茶几上,随意的坐下来,见李毅问起来:“我刚从中央银行汪珏那里过来。“ 李毅停下手上事情:“去存钱了?” 朱绍炯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去买银行股份了。” 李毅:“买一点好,以后手头会宽松一点。” 朱绍炯:“姑父我准备筹集在4亿银元,买下3家国外银行的股份。” 李毅皱了皱眉:“你到哪里弄这样多的钱?” 朱绍炯:“姑父,我想给海军买这些股份,这样海军苦个两年,以后海军除了军费,还有另外的钱来建设海军。” 李毅手指敲击着桌子,思考着海军入股银行的得失。军队入股银行相当于军队变向经商。区别在于一个直接自己上,一个委托别人做。 自古军队经商不算是稀奇事,宋朝大部分军队都是靠经商来维持的,就是前几年,秦良玉的白杆军也靠经商维持。 然而经商对军队真的好吗?这绝对不是好事,因为有经营活动就有各种腐蚀,结果就是得不偿失。 对于军队拿钱入股银行,李毅思考的非常慎重。这是一个筹集军费的新想法,不能着急否定,也不能着急肯定。这得失一定要理清楚,才是对一个新想法新事物的最大负责。 海军入股银行最大的三个问题,第一,钱哪里来?听这家伙说海军苦个几年,拿出4亿银元买3家股份。现在每年拨给海军的资金也不过8千多万,不吃不喝,不造船,什么都不做,也要5年。 这是赊账?贷款?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对海军官兵们克扣薪金?那就等待军事法庭审判。难道他们打劫了哪个国家的国库了?或者海军做起了海盗?这个要问清楚。 第二海军要,那么陆军,空军他们给不给?一碗水端平,绝对不能偏爱一方。那么,银行的股份都海军拿去,那陆军,空军做何感想? 对于前两个问题,第三个问题到显的不是问题。银行收益专款专户,专人管理,只要管理到位,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李毅想到这里,问道:“海军什么时候这样有钱了?开口就4亿银元?” 朱绍炯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道:“这都是战士们军舰护送商船,捕鱼挣的,还有一部分是战利品。当然,没有那么多钱,只有8,9千万,我想筹集一下,拿出4亿不是很难的事情。” 李毅站起来围绕着朱绍炯转了一圈说道:“看来海军做的生意做的有声有色啊!” 朱绍炯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说话也有点结巴:“姑父,我们并没有揣进自己的腰包,我们只是想把海军建设的更加强大。” 李毅拍拍朱绍炯的肩说道:“我知道你们并没有把钱放在自己腰包里,如果放了,你觉得我会不管吗?只是你们现在手上干净,以后却是未必,下面那些人也是,你能保证以后不会?” 第五二六章陆军的反应 李毅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护航,维护商船安全,是我们应该做的,毕竟他们已经付了税赋,不应该收钱。捕鱼属于民用,成立远洋渔业公司,海军入股我也不反对,但海军亲自下海捕鱼,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军法明文规定,战利品三七分,为什么海军都要上缴?是不是海军战士补贴高,不要战利品?不见得吧? 还有,很多海商明面上是商人,为什么他们的亲属都是海军高级将领?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李毅一个又一个的诘问,使朱绍炯如同在冰窟之中!他认为这些事情做的隐秘,很少人知道,哪里知道,都在李毅的掌握中。 李毅没有给朱绍炯回答的机会,继续说道:“这样,我说的这些你回去整改,国外三大行的股份不能被你一个人吃了,陆军和空军也要给一点。所以你把你们是8130万银元交给中央银行,你们拿1亿8千万的股份!如何?” 朱绍炯呶呶说道:“是不是太少了?” 李毅没好气的白了朱绍炯一眼说道:“1亿8千万,运行的好一年有进3千6万的收入,熬上几年不去动股份,一年的收益足够海军的工资性支出。财政部的拨款可以拿来造舰,维修舰船。再说了,另外的一亿我不要你们再去凑钱了,我私人掏钱,这样好了吧?” 朱绍炯不死心的问道:“不能再多点吗?” 李毅:“多不了,你以为只有海军是吗?海军有,陆军,空军也要给,剩下的2亿,1亿1千万给空军,9千万给陆军。你看你们海军是陆军的2倍,你就知足吧。” 朱绍炯离开了,李毅摸摸脑袋,然后使劲的敲了一下,本来打算处理朱绍炯的。可惜自己的脸皮不够厚,心不够黑,只是敲了一下朱绍炯。如果换成别的掌权者,会怎么处理朱绍炯?不用去想,朱绍炯十死无生。 自己在熟悉人的面前,几乎没有威信,很多话说了,没有多少用去。海军的事情,还是让朱琦去警告的好。她们是一家人,说话有分量许多。 李毅的银行股份分配,终究引起了陆军的强烈反弹。海军他们不会去比,因为他们知道海军是吞金兽,无论多少钱砸进去,都看不见多少浪花。但空军比陆军多出2千万,这就让他们无论如何都受不了。 现在的空军很弱小,只有2个战略飞艇轰炸师,3个空中炮艇师,还有2个运输飞艇师。还有1个飞机轰炸师,总共人不到10万。这样一点兵力,就要1亿1千万的份额。 如果只是常例拨款,这陆军也不会这样大的意见。可是这是银行的股份,意味着只要银行盈利,每年都有分红,一次投入,长期受益。 如果是只是利益上的事情,陆军也忍了,这股份多少,还隐隐代表着陆军在摄政王心中的地位,在大明军队中的地位。这股份事情说明,摄政王心中的地位。 整个陆军,包括总参谋部的那些大佬心中都是凉凉的,他们把刘大奎,刘二河这里两个军中大佬以开会的名义,叫了回来。 刘大奎,刘二河站在李毅面前,李毅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惊讶的。李毅问道:“你们两人怎么回来了?” 刘大奎:“总参谋部,陆军部,说要开会,让我们回来。” 李毅点点头说:“回来了,也好!开完会,好好陪陪家人!没有要紧事情的话,玩几天回去!” 刘大奎:“是,主人。” 刘大奎和汪锐他们一样,把自己视为李毅的家臣,所以自己无论到什么位置,对李毅只有一个称谓,“主人”。 李毅无奈,只能皱皱眉头,然后直盯盯的看着刘大奎:“你们是不是为银行股份的问题,被总参谋部和陆军叫回来的?” 刘大奎被李毅看的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主人,我不知道您怎么想的,我想不通,海军比陆军多,海军完全是钱堆出来的,这是应该的,为什么陆军的股份还没有空军的大?” 李毅有点郁闷,以前的刘大奎很机灵的啊,刘二河都没有刘大奎活泛。没有想到,这几年,刘大奎越来越纯朴了!难道真应了那句话,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李毅敲敲桌子说道:“现在我们有陆军1百零六万4千人。你说这陆军多了,还少了?万历48年前后,整个大明有军队也不过110万上下,能动不过三十多万。 从鄂尔多斯开始,我就用最大的力量生产陆军武器,十多年来,陆军从来都是军事建设中的重中之重。给你们最好的武器,最好的保障。现在国内除了肃清匪患,就剩下西北一块了,对你们稍微放松一下,空军,海军补回以前欠下的,你们怎么都不乐意了?” 李毅越说越生气,声音越说越响。他虽然知道刘大奎是陆军丢出来的试探棋子,对他发火没有多少道理,可是看到刘大奎这装蒜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刘大奎面对李毅的愤怒早有准备,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等李毅说完了,刘大奎说道:“主人,其实现在的军队和以前不能比,现在100多万,我觉得太多了,可以削减一些掉。我觉得保留给5……60万就差不多了!” 刘大奎的背被刘二河捅了好几下,刘大奎知道刘二河不认同增加的看法,但刘大奎就不停下来。 李毅思考了一下:“现在裁军还早了点,再说了100多万军队,不算多,毕竟要管理的地域太大了。大奎,你对恢复汉唐时的疆域有什么想法?” 刘大奎想想说道:“那再好不过了。” 李毅继续说道:“回到刚才的话题,现在国内基本平定,重心转入建设模式,对各军种的拨款,会降低,但不会很大,所以你们也不要担心。其实银行股份那些收益不是直接拨给军队的,而是拿收益投入新武器的研究。” 第五二七章这样会害死跟随你的人 李毅理一下头绪继续说道:“也就是说,这些银行股份和你们没有多少实际关系,因为都是拨给科研单位的。嗯,海军特别点,因为商贸发展很大,要军舰维护海商的利益,所以他们还要发展,所以就拨的多点。 空军的作用你们也看见了,对法国,对奥斯曼帝国的惩罚性作战,用最小的代价,取得了最大的战果。而未来国土固定后,这种惩罚性作战会越来越多,出动陆军牵连的太多,投入太大,而空军就不用纠结这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正所谓,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不,留下一地的废墟。 另外陆军武器现在发展已经到极致了,未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都有可能没有多少进展。而空军就不一样了,里面有太多东西要研究了,所以科研方面想空军倾斜是必然的。” 李毅说道这里,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刘大奎,刘二河毕竟是格局太小了。自己在这个位置,这两人没有多少问题,但如果自己下去了,他们估计也呆不了多久。自己离开是不是带他们两家人走?这得问问他们他们俩!愿意不愿意跟自己走。 李毅想到刘松岳,那个绝对是个聪明人。可是就是太聪明了,就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不停的攀附,最终还是被自己的聪明耽误了。现在刘松岳在非洲管理着金矿,与其说是他在管理金矿,不如说金矿在管理他。 刘大奎,刘二河见李毅神情凝重,在想些什么。这两人在李毅身边,见惯了李毅经常分神的情况。静静的一边等着,两人也不说话。 其实陆军叫这两人回来劝说,还不如让其他人来。刘大奎和刘二河跟李毅最久,最了解李毅,所以李毅决定下来的事情,他们两人基本上不会有任何质疑。 李毅重新回到世界地图面前,久久的凝视着地图。自己要准备离开了,要留给大明一个什么样的经济,政治体系? 政体,李毅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实行君主立宪制,皇帝还是不参政的好,毕竟皇帝的见识还是有限的。大明自己的内阁制就很不错,把它的权利再放大一点。就像自己现在这样。然后再弄个议院,不就是现成的君主立宪制么? 至于共和制?算了吧!现在老百姓只认识皇帝,他们不认为几年换一次的总统是什么好事。如果有野心的人上台,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边界是个难题,难道自己学宋太祖在大渡河边那样?玉斧一划,这是朕的江山到此为止!以这样的方式来阉割一个民族对土地的需求? 虽然有人说过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但李毅从那个世界过来,见过太多的朝代更替,也见过太多国家的潮起潮落。国虽大,那也要国家大才好。而且这国也不再是春秋时期《司马法》出现时候的国,那时候的国不过是一个一个个小小的城邦,并不是现在意义上的国。 李毅回头看看,自己来的那个世界从19世纪开始,频繁征战的国家,无一不是大国,而世界大战更是打出了2个超级大国。后来一个国家归于沉寂,而另一个国家四处征战,四处煽风点火,只有日益强大的他,没有见到他虚弱下去。 而输掉战争的国家,并没有沉寂下去,他们在战争中学会的东西,在和平时期,让他们的实力大大的发展,成为区域的强国。 李毅想到这里,把边界是事情扔一边。人们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放在国家上,也不是如此?自己操这样多闲心干嘛? 国家的发展方向,当然是重科学,科学是第一生产力,这个真理一定要坚定不移的贯彻下去。另外儒家需要改造,说儒家没有用,那是大错特错了。李毅只是反感南宋以来奴役愚民式的学术理论,对王阳明的心学还是非常看好的。 未来国家要两条腿走路,一条腿是用科学统治外部世界,一条腿用新儒学武装精神。其实这一些都已经在做了,从小学,到大学都是科学和改进后的儒学课文。 课文里很多解释都是李毅操刀的,被那些儒学大家斥责为野狐禅。奈何舆论在李毅手上,他们的影响有限,根本就不能动摇李毅营造是氛围。 经济体制,国家掌握主要民生企业和支柱行业。只有国家掌握这些产业,才会花时间,花精力去研究新技术,推广新技术。 如果国家比喻成一个人的话。国有企业是国家的大脑,神经网络和骨骼,而私人企业是这个人的皮肉。大脑和神经网络强大了,私人企业才能健康成长。 李毅想罢,看刘大奎和刘二河站在那里,指指椅子说道:“别站着,坐,我们说说话!” 李毅见两人座下来问道:“现在在军队里还适应吗?” 刘大奎点点头:“我们好像本来就应该生活在部队里。” 李毅点点头:“喜欢就好!” 刘二河感觉到李毅的不对劲,问道:“主人,你怎么问起这个?” 刘大奎也感觉到李毅的不正常,也追问道:“主人,遇见什么部顺心的吗?我帮你出气!” 刘二河推推刘大奎:“你胡说什么?主人还要你帮忙出气?你被巴蜀美女泡昏了头吧。” 刘大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主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毅挥挥手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想知道,我如果离开顺天,你们有什么打算?” 刘大奎:“主人想出去玩啊?四川的风景很不错,特别是峨眉山。” 刘二河是听出李毅话的意思:“主人,你走到哪里,我刘二河就跟到哪里,当初如果不是主人提携,我刘二河现在不知道是哪个山野中的枯骨。” 刘大奎这才反应回来:“主人,你要隐退?不可以!你这样会害死自己,也会害死所有跟随您的人,也会让这大明再次陷入动乱。” 第五二八章你对的起谁? 李毅点点头:“你说的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发生。我要离开前准备好,让政权平稳过度。” 刘大奎吃惊的问道:“主人真的要离开?现在国家刚开始走上正轨,怎么可以现在就离开?” 刘二河也附和道:“是啊,主人,现在国家很多东西都刚起步呢!怎么可能少的了您?” 李毅挥挥手说道:“没有那么快!我要走,也不是现在就走,还有3,4年的时间呢!很多事情,要在这几年处理好。” 刘大奎:“3.4年后,那还有时间!到时候带上我。主人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李毅拍拍刘大奎的肩,又拍拍刘二河的肩:“到时候,我们带上家人,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刘大奎点点头,突然问道:“我们的孩子也带去吗?” 李毅:“看他们自己,最好还是带去,如果我离开,他们留在国内,不一定安全。嗯!跟着我们,也不一定安全,这还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再说!” 安全,刘大奎开始只是想到自己是权势,能给孩子留点什么,却忘记,没有李毅和自己的国家对孩子来说是多么的危险?李毅虽然说带着也危险,但总是有李毅和自己照看着,哪来那么多危险? 权势,财富,对刘大奎这样的人来说,真的不是很重要。见过太多的生死,知道活着,活的好,才是最重要的。 刘大奎和刘二河离开了,李毅知道刘大奎和刘二河都有点不舍得手上的权利。刘大奎是真在想,刘二河只是应付李毅,这点李毅也非常清楚。他们俩人跟不跟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已经通知过了,到时候怎么抉择,他们自己决定。 几年后李毅要放下权利,离开中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的到处都是,当然更多还有各种传言。 在民间传的最多,影响最深的传言。李毅是老虎精,是财神赵公明的坐骑黑老虎,此番下界,帮朝廷渡劫来的。现在大劫已经度过,李毅这老虎精要回天了。 有人问,李毅为什么是赵公明的坐骑老虎精呢?李毅捞钱的速度太过诡异,他做什么,这钱就如同潮水一样涌到他的口袋里,这不是财神是什么?而打战,那不正是赵公明的老本行,他可是把姜子牙都打死的人物啊。 李毅要离开,权利交替的时候,肯定各种利益,怎么分配李毅离开留下的利益?那么大的肥肉,谁不想上去咬一口?真等李毅离开了,再动手,连汤都没有的喝。 各种人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开始奔走,串联,一时间整个顺天都在喧嚣之中。当然还有更多的人在观望,他们怕是李毅以退为进。 刘大奎和刘二河听到外面纷纷扬扬的消息,脸色吓的发白。李毅要离开中枢的消息,他们两人都认为就两人知道。两人相见的时候,面面相觑,因为两人都没有把消息泄露出去。 他们两人都去李毅的办公室,准备向李毅解释。来到李毅办公的政府大楼,看见的政府大楼门前人山人海。不用问,都是来打探什么情况的。 刘大奎和刘二河挤过人群,来到李毅的办公室外面,远远的听到李毅办公室一阵一阵吵闹。各部门的人,把李毅的门塞的严严实实的。刘大奎和刘二河想挤进去,根本就不可能。 李毅铁青着脸,看着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号丧的天启帝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知道自己离开,天启帝是最难做的。 首先第一就是逼走李毅,无论李毅好不好,逼走李毅,很多人会觉得天启帝做的太过分。而这些人在军队中,占绝大多数。这些人如果闹起来,或者动点手脚,天启帝都要倒大霉。 第二李毅答应禅让了,现在又说要走了,天启帝这个皇帝禅让还不禅让?天启帝成了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左右都不是人。 第三天启帝已经完全死了当皇帝的心,一门心思扑在飞机设计上。如果李毅要走,他设计飞机梦就泡汤了。到时候,自己做点什么事情,又很多人来跪谏,连房事都要管的那些人,怎么不会管他造飞机? 天启帝哭的热闹,边上的人却没有人劝,他们直盯盯的看着李毅,看李毅怎么应对天启帝。 徐光启叹了一口气问道:“摄政王殿下,大明的江山,大明的黎民百姓,难道真不在你心里?” 李毅仰头看看天花板说道:“还有3.4年时间我才走!在这之前,我会把权力一部分一部分,放出来。另外会训练一些干练的执政人才出来,我走的时候,对大明影响不会太大。” 徐光启说道:“我跟您快10年了,对殿下您,我非常了解。纵观整个大明,我不觉得有人能替代殿下您。” 李毅摇摇头说道:“我学的东西,现在已经差不多用完了,未来无论是您,徐老!还是孙老都比我好!” 徐光启注视着李毅说道:“如果是前几年的政务,我们两都比您好,毕竟我们两都是官场的老油条。但现在是新政,我们这些老油条只能拖后腿,对政务没有一点实际作用。 你现在帮我们打开了一扇通往盛世的大门,你现在却要离开。你知道吗?你离开了,我们都不知道未来怎么走?朝那边走?” 徐光启明显急了,对李毅的称谓从摄政王殿下,变成您,到现在的你。如果再说下去,很可能就是尔,庶子,出来了。 李毅当然听不出里面的变化,嘿嘿笑道:“摸石头过河啊,遇见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慢慢摸索,总会好起来的。” 孙承宗已经愤怒:“你把大明原有的体制打碎了,我们没有办法。你创立了新体制,你想当皇帝,我们这些人都不反对,皇上也答应禅让。 一切都在准备,你现在要跑了,这样一个大国,上亿的百姓还没有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你要跑了?你对的起皇天后土?还是对的起那些以为得到要明主庇佑的百姓?你对的那些跟你征战四方的战士?还是对其他?为你甘当亡国之君的骂名的皇帝?” 第五二九章我真想走 李毅并不出声,他对徐光启的话还是听几分的,对孙承宗的话,他一般无视。因为他知道孙承宗效忠的是天启帝,效忠的是儒家支持的正述朱家王朝。 他挽留自己无非是做做样子,就算是真的挽留自己,也只是看徐光启快下去,让自己看着他熟悉事务。也就让自己替他保驾护航一段时间,等他熟悉事物了,自己的生死还真不好说。 那些官员也开始纷纷劝李毅,让李毅不要离开。李毅看着这些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官员们,知道他们都不想自己真的离开。 可是现在太危险了,李毅自己都数不清楚,自己逃过多少次刺杀!食物中下毒,枪击,江湖武士刺杀。如果他出门从来不脱防弹衣,不吃来路不明的食物,不对任何人泄露自己的行踪,否则李毅就是有九条命也死绝了。 现在的最大问题是,那些人向自己的子女动手了。特别是针对朱振华(李振华)的刺杀,已经到了让李毅暴怒的程度。那些人利用孩子接近朱振华去吃含有剧毒的食品。还好,朱振华一直被教育,在学校里不能吃任何食物,没有出现意外。 至于那种挑衅了打架之类的,更是层出不穷。不过有郑森一帮子类似贴身保镖,到没有吃过亏。 这些都没有法子和他们讲,自己只能和李三娘私下沟通。李三娘下手很黑,只要对李毅和他家人动手过的,那些人还有幕后的都会死的很惨。 当然这些无法和自己的部下说这些事情,否则这些人发起疯来,死的人绝对比入关的时候多上几倍。 现在问题是自己单独走,还是带上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造一个自己里理想中的国度? 当然这不用商榷,很简单的事情,现在是大航海时代,如果只是自己一家人走,可以想象整个世界的人都会找自己。 谁找到自己,就可以把自己弄回去,像猩猩一样展览?不,他们在榨干自己知道的东西之后,向天启皇帝勒索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物资。 李毅才不管那些人说什么,开始想去哪里。本来是想去新西兰,那里气候温暖,物产丰富,非常适合过安逸的日子。但总的来说,地域太小了,矿产可能支持不了自己的发展。 不去新西兰?那澳洲?澳洲都成为罪犯流放地了,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李毅瞄了一眼墙上的地图,对,那个北美洲,还没有多少人呢,自己带上部下,成立一个新国家,不是很好? 成立一个国家,需要的东西太多了,人口,军队,机械,粮食,等等,一时间想不完,而起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想周全了,这要和汪锐他们好好谈谈。 徐光启看到李毅的样子,知道他的魂魄已经不在这里,说的再多李毅也听不见。他把所有人都赶走,自己留了下来。他想知道,李毅为什么突然想离开中枢。 徐光启在等也在想,他知道李毅厌烦了政务,这朱琦和自己说过几次,自己也没有往心里去,没有想到会这样的严重,直接要离开中枢。 政务繁忙吗?这是肯定的,一天的全国各地的实物集中起来,那是海量的,虽然都有自己掌管部门,到李毅那里的文件还是很吓人的。可是这几年都是这样,为什么突然就不要干了呢? 难道是对天启皇帝愧疚?不存在的,李毅其他不说,救天启帝都救了好几次,有欠的早还了。难道是对万历皇帝亏欠?那个他知道,李毅的军功,造铁厂的功劳完全可以抵消。 不亏欠,那是感觉的危险了?对李毅的刺杀,好像从来没有停过,为什么现在才想起离开?难道是有人对李毅的妻妾子女动手了吗?很可能是这样,前一段时间,几个在家的几个前官员莫名其妙的死了,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李三娘的手段,徐光启是知道的,李毅和他家人的安全应该不是问题,所以这个问题很快被徐光启排除了。 那又是什么问题呢?难道他真的认为自己对政务没有帮助了,才准备离开的?真的对权利没有一点的眷恋?这是圣人才做的事情。 可是不像啊,是他主动要求天启帝禅让的。天启帝几次要求禅让,李毅不接,是国内没有稳定下来,怕禅让之后,反抗的李毅的人多了起来,这也是辽东过来的人共识。现在国内基本稳定,那些反抗的人,想起什么风浪很难。 那是什么原因?难道以退为进?李毅想登基了,要改朝换代了,让自己这些人表忠心?来三辞三让?试人心,要杀人?恐怕是这样了! 李毅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发现熙熙攘攘的人都离开了,只有徐光启坐在那里看自己。李毅很习惯徐光启这样,也不管徐光启,拿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下刚才想的事情。 徐光启见李毅回神了,在写什么东西,不理睬他,这让他很生气,拿起自己的老藤拐杖朝李毅劈头就打去,嘴上说道:“混小子,想当皇帝,这样大的事情,都不和我商量!你把我当股肱之臣吗?还把我这老朽放在眼里吗?” 徐光启毕竟年纪大了,准头有问题,加上李毅的书桌又大,上面的文件又堆的老高,想抽到李毅并不容易。老藤拐杖抽在李毅前面的公文堆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李毅看见徐光启的老藤拐杖又要抽过来,连忙躲到桌子下去,嘴巴大喊:“徐老,干什么呀,怎么打人了!什么想当皇帝?我才不想当皇帝。” 徐光启又一棍敲李毅写字的稿子上,徐光启气的不轻:“还不想当皇帝,曹丕玩的三辞三让这种把戏都弄出来了,你还不想当皇帝?你想当皇帝就当,但这样大的事情,和我商量一下不行吗?” 李毅从书桌下伸出头来说道:“徐老,你消消气,我不是想当皇帝,我真的想走。离开这里,去美洲。” 徐光启本来非常愤怒的,当皇帝这样的事情都不和 自己商量。现在听到李毅这样说,这怒火消散了很多。气平了一点才说道:“美洲?你要去美洲?” 第五三零章缺少一个对手 李毅点点头说道:“对美洲,准确的说北美洲?” 徐光启迟疑一下,要再次确认一下问道:“你真去美洲?” 李毅坚定的说道:“是的?” 徐光启难以置信的问道:“在大明,你可以当皇帝,可以改朝换代,为什么要出走?你想干什么,谁能够阻拦你?” 李毅叹了一口气:“徐老,您可能不知道,我从来想过留下来。从进入大明的那一天,我就准备离开。” 徐光启:“既然要离开,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你没日没夜,殚精竭虑的付出,这唾手可得,强盛无匹的王朝,说不要就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毅苦笑一下说道:“想要什么?我来大明的时候,我只是想活下去。后来我卷入了萨尔浒战事,那时候想赚些钱回义乌。可是遇见了我岳父,我就想通过本意想通过军队振新来实现改变大明,谁知道,军队已经烂透了,几个女真人就让几千士兵溃散。 这样的军队能打仗吗?后来才知道真打不了战,他们缺乏训练,缺乏装备。问了才知道那些普通士兵,别说训练,连吃饱饭都难,更别说军饷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徐老,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徐光启听到李毅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已经听到不止一次,对照李毅对军队的看重,早知道了李毅想要的答案,所以他能给答案也是李毅给的。徐光启回想过去,不能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李毅没有指望徐光启能给答案,听到徐光启的长叹,也叹了一口气:“是大明整个国家对军队的蔑视和欺压,军队因为得不到必要的尊重,要显示自己的威严,又严酷的对待百姓,形成一个越蔑视,报复越严重,越报复,越被蔑视的恶性循环。” 李毅停顿一下说道:“我在顺天一年,也看了朝廷一年,这一年,对我影响很大,让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怎么才能帮助这个垂垂老矣的朝廷。于是我南下筹集资金,然后北上山西,创办钢铁厂。 那时候我知道,从内部改变大明几乎不可能,我只能积蓄力量从外部来改变大明。现在的样子你也看见了,我的计划成功了。但还有一个大漏洞,这个大漏洞不补上,大明很快又会回到从前,腐朽下去!” 徐光启想遍大明的弊端,发现现在的大明比以前好的太多了,仔细想想,小问题很多,大的问题还真的没有。 徐光启问道:“漏洞?什么漏洞,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说说,我们一起改进!” 李毅很严肃的说道:“严格意义上,这不算啥一个漏洞,而是一种缺陷。我们这个中原王朝缺少一个对手,或者说,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有了这样一个对手,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努力的把自己做强大了,省的被对方吃掉。 纵观历朝历代,真被外族灭了,有几次?都是煌煌天朝,四方称臣,然后都个个以诗词为重,鄙视文人以外的任何人。然后整个国家的精英们都是这些文人充当,他们对各种职业无情压制。这后果你也看见了,三百年不到就是一个轮回。 如果外部有一个对手,知道落后就要被吃掉,他们也许会收敛一点,对国家队进步会多操心一点,也许就会走出300年的魔咒。” 徐光启:“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就不能留下来吗?大明缺的不是敌人,而是你这样有眼光,有胸襟的人来统治大明。” 李毅摇摇头:“一个王朝不是靠一个人维持的,需要千千万万个共同志向的人来一起完成的,现在我的名声不正,还是离去的好。‘’ 徐光启皱皱眉头:“那你要带走多少人,多少物资?你留下的资产怎么处理?” 李毅:“现在还没有确定,要一件一件事情安排。对了,我们谈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出意外。” 徐光启应承:“这我心里有有数,既然这样,我的两个孙子尔觉,尔默你带上,希望他们能对你有所帮助。我毕竟太老了,不能和你一起远渡重洋,骥儿那里我写信问一下,看他愿不愿意。不过不能抱太大希望,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 李毅知道这时候的家庭,家族观念异常的强大,徐光启能说这话,说明他已经做出来很大的让步。 李毅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家里坐满了人,自己的四个老婆,汪鋭,汪珏父子,刘大奎,刘二河,李三娘,天启帝和他的皇后,张嫣…… 李毅:“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样齐?” 天启帝红着嫣眼说道:“姐夫,你真的要离开中枢?” 李毅:“你不是早知道了吗?还是安安心心的当你的皇帝,我以前说要让你禅让,只是朝廷改革不想被人拖后腿。” 朱琦也跟着附和说道:“以前的朝廷着实有些荒唐,你姐夫不下重手,是没有多少效果的。现在好了,一个好好的朝廷还给你,应该高兴才是!” 李毅说道:“我本来就没有做皇帝的打算,不过,我有个忠告,你是皇帝,还是不要直接处理事物的好。” 天启帝点点头说到:“姐夫,这我知道的,我会依照你留下的政策,继续实施。” 李毅点点头:“那就好,你们回吧,我还有事情和他们商量。” 天启帝:““姐夫你真不能留着中枢吗?” 李毅笑道:“我能做的,都做了,你知道姐夫是什么样的人?” 天启帝点点头,李毅上去拍拍天启帝的肩说道:“你不参政,这手上的资金缺不能少,你原来有一些皇庄,如意阁,家具厂以及顺沈铁路的部分分红,钱是暂时够用,但难保以后会其他的什么用途!这样,飞机厂30%的股份你拿着,新成立的工业银行你也拿10%的股份。这样可以度过大部分危机。” 天启帝红脸说道:“这是不是太多了?” 李毅摇摇头说道:“不多,多出来的,你们别放在库房里,应该拿出来,去帮助那些该帮助的人!” 天启帝点点头:“嗯!” 第五三一章进入后李毅时代 汪锐见天启帝离开,问道:“主人,你真的要离开中枢?” 李毅微微笑道:“我不仅离开中枢,还要离开大明。” 汪锐吃惊的说道:“主人,你这是干什么?” 李毅知道汪锐要问的问题,无奈把对徐光启说话重新说一遍。 汪锐:“那主人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准备?” 李毅嘿嘿笑道:“我们去美洲,再造一个国度。” 汪锐:“那要准备哪些物资?” 李毅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人,军队,各种作物种子,粮食,机械,,钢铁,水泥,太多了。不过最先的先保障军队的供应,先在那边建立防区和基地,才能进行下一步。” 李毅对边上的刘二河说道:“你从你的部下中挑2万愿意去美洲的军人,有家人,一家人都愿意去美洲最好。条件么!一个5口之家,配全全部生产生活用具,另外给1000亩土地,就按这个标准走。” 李毅转头对刘大奎说道:“你那里也一样,反正愿意去美洲的,条件和二河那边一样。” 刘大奎:“保证完成任务!” 李毅对汪锐说道:“你老在各个工厂中,招募技工,特别是那种一技之长的,条件给的优渥一些也无妨。” 李毅说道:“除了军队,你们把发布告发出去,招平民百姓去,条件一样!” 朱琦:“王爷你这是何苦啊?” 李毅嘿嘿笑道:“这不苦,而且很快乐。我们去美洲做皇帝,到那里我们就彻底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也不用背窃国的骂名。而你朱家的王朝,还是朱家的王朝,我李毅从新打一个新天地。” 朱琦:“我是李家的人,不是朱家的。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跑。王爷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后面的3个女人也纷纷表态。 李毅也没有多少好说的,加上累了一天,让所有人都各自散去。 李毅要离开大明,到美洲建立新的国家,这个消息比李毅离开中枢还具有爆炸性。各种猜测都出来,最多的还是李毅受到排挤,才要离开大明。 军队里有军法压制,没有出现什么乱象。民间就出现明显的震荡。而且南北明显的不同! 北方,特别是黄河以北,百姓的表现非常的纯朴,他们的表现很直接,涌到移民报名处去登记移民。他们很固执的认为,跟着李毅才能吃饱吃好。 而南方却是另外一种表现,那些士绅,宗族,以为李毅失势了,他们开始疯狂的对驻村的老战士攻击。一时间,江南,特别的是南直隶陷入腥风血雨中。 李毅还没有走呢,就弄出这样的事端,如果李毅真的去美洲那有将是什么情形?李毅什么态度别人不知道!孙承宗的态度是非常的明显,从严从重处理这种叛逆式行为。 他怕江南的暴乱,把李毅的离开大明的进程拖慢。还有就是这老兵驻村,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政策。因为老兵非常有纪律,在军队里又学到不少本事,放到村子里。 有老兵在处理一些事物,非常的有效的。比如私设公堂,对不守妇道的女人沉潭。村与村之间的争水械斗,这些事情在老兵的调节下,基本得到解决。 以前官不下乡,对乡镇的控制基本上是空白。官府只知道征税,对乡村的管理都由乡绅来治理。 其实,不是由乡绅处理,也没有办法,因为根本就没有这样多官员下去。现在老兵入村,把最后一道补上,所以孙承宗根本就不允许有人破坏老兵入村的政策。 针对驻村的老兵,就是针对孙承宗,孙承宗下手可比李毅酷烈的多,凡是驻村的老兵死亡的村子,行凶者处死,族老,保长,悉数发配东吁,永不得回转。这样铁血手腕才压制下来。 李毅公布离开大明后,就把所有的政务都移交给孙承宗。孙承宗这新首相,感到压力大增。他对李毅不是没有抱怨,但想到李毅把权力都让出来了,而且要远走海外,自己还真没理由去抱怨李毅! 孙承宗顶着头皮接下政务,他不敢去问李毅,但徐光启这个曾经的首相可以打搅,所以遇见不好决策的事情,就去打扰徐光启。 孙承宗有两套参谋团,一套是徐光启留给他的,一套是孙承宗那些旧同僚推介的所谓一时俊杰。然而在使用过程中,孙承宗发现自己那套参谋团表现的非常糟糕。这接连出错后,孙承宗无奈的把这套参谋团解散了。 交出权力的李毅,并没有空闲下来,他要面对更多的问题。首先,他要面对的就是那些跟着他的科研人员。 如果说李毅的离开,对谁的伤害最大,那必定是天启帝,因为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喜爱的飞机。还要背李毅离开的所有污名。而李毅的离开,对哪一个群体伤害最大?那么就是这些科研人员! 这些科研人员不是李毅四处找来的,就是李毅培养出来的。在李毅的支持下,研究各种事物,给他们资金,给他们设备,给他们方向,也给了他们不一样的视野。 这些科研人员就像孩子,李毅像父母亲一样承包了一切。突然这些孩子,发现李毅的父母亲要走了,这什么感觉?像一个孤儿一样的无助。 科研人员的安逸的环境,光明的未来,还有成就,荣耀,都很可以随着李毅的离开,而飞灰湮灭,他们也许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环境中,他们这些人,只能算是奇技淫巧的低等工匠,被人鄙视。跟李毅走,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毕竟李毅现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且是远隔重洋,这背井离乡的,死后不能不能埋入祖坟,这是这个时代的人最不能接受的。 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派出代表找李毅这个罪魁祸首。李毅听着代表们的话,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需要所有人都去,我只要一部分人和我去美洲。你们留在大明境内,仍然可以做你们证据 第五三二章李毅和茅元仪的交锋 赵政原来在机械厂做技工,技术过硬,又被调到葫芦岛造船厂,担任厂长。他是李毅手下成长起来的第一批工程师,现在李毅准备离开大明,去美洲。他想跟去,但他不知道美洲有没有造船厂,需要不需要他。 赵政鼓起勇气问道:“您说的是科研人员,我是葫芦岛造船厂的厂长,我们有一大批的技工想跟您去美洲。他们想知道,在美洲,有没有造船厂,有没有他们的工作,他们的工资怎么样?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 李毅点点头:“美洲那边怎么可能没有造船厂,现在那边还没有建造基地,不要两年就会有造船厂。技工的待遇,比现在的高上两个等级。家人喜欢种田的,分给土地,喜欢工厂工作的,安排工作,其他的都和现在一样。” 李毅说完想想说道:“赵政,你去美洲吗?” 赵政腼腆的笑道:“去,俺媳妇说了,一家人都去!跟着您,有好日子过。” 李毅:“你们工厂有多少技工要去美洲?” 赵政:“我们厂里的人都想去!” 李毅嘿嘿笑道:“都想去啊,那船厂怎么办?” 赵政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这还真没有想过!” 李毅想想说道:“你们去美洲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呢,这样吧,我让人派学徒过去,你们悉心教导,到离开的时候,这船厂也不至于停工。” 赵政非常的高兴:“是。我们一定认真的教导!” 茅元仪从人群中挤出来,李毅看到茅元仪,非常的惊讶:“止生,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有什么问题!” 茅元仪:“你要离开大明,你离开就好了,为什么要带上这些国家的基石?” 李毅见茅元仪一如既往地说话生硬,知道茅元仪对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也不会给茅元仪面子。微微笑道:“你都说了,他们都是国家基石,我要成立应该国家,怎么可能少了这些基石?” 茅元仪显然被李毅的无赖话给刺激到了,有点愤怒,但被理智压着,“他们都是大明人!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的鬼!你带他们出去,他们这是叛国!” 李毅嘿嘿笑着作弄道:“哎呀!这是叛国呀?茅先生你有没有证据呀!你知道,我们现在都讲证据的!” 茅元仪铁青着脸:“你……你这不是叛国,算什么?你们竟然出去建国,还不是叛国?” 李毅作弄道:“是啊,我们都是大明人,所以,我们去美洲,也建立一个大明国,你说怎么样?” 茅元仪:“你……” 李毅突然感觉这样作弄茅元仪,很不好,于是说道:“止生,别钻牛角尖了,我们走到哪里,我们都是华夏的人,因为我们流的华夏的血。我们远走美洲,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希望我做皇帝吗?如果希望的话,我就留在大明!” 茅元仪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李毅就是实际意义上的皇帝?他听到李毅离开中枢,非常的惊讶。后来又听到李毅要离开大明,心里充满对李毅的敬意,放弃近在咫尺之间的开国帝位,这份诱惑,不是一般人能够抵御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毅出国远走,打的却是建国的心思,而且要带走这些他认为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东西。 茅元仪在辽东多年,虽然经过数不清的波折,却渐渐认同了李毅的治国理念。这次他自告奋勇的来劝说李毅留在国内,却听到李毅要带走他认为的国家基石,这让他非常的难受。 就像那些追逐偶像的人,发现他们的偶像人品有缺陷,最终攻击偶像最深的也是这一群人,就像那句话,爱之深,责之切。 茅元仪对李毅也是这种心理,他觉得李毅离开,就带着家人离开大明。全世界游玩也好,找个地方老死也罢,就是不应该再建国。 他这是对李毅以圣人的条件要求,他也不想想,流浪海外,除了一个国能保护自己,还有什么能保护自己?靠大明吗?也许有一天大明第一个要李毅死。 茅元仪生硬的回答:“那你也不能带这些人出海!” 李毅不想对茅元仪发火,毕竟看世界的方式不同。李毅从警卫身上拿过一副北美洲的地图,扔给茅元仪:“我说什么也白费,这是我要去地方。这里有人居住,却没有国家,你自己想想!如果这样一个地方,被人抢去,然后就有一个世界性大国,而且是敌对的那种出现会怎么样。” 茅元仪:“那你更不能去,你去了,我大明真真正正的多了一个对手,一个敌人!” 李毅:“呵呵同根同种的,别老是天下唯我独尊那一套,这很不好,好了,不和说你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再会。” 李毅转身离去,茅元仪看着李毅离去非常的矛盾。他回头,看着边上所有的人都瞪着他! 茅元仪知道李毅在辽东人心目中的地位,自己算是冒犯了整个科研界了。茅元仪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人群,像一个被人群抛弃孤独的人。 茅元仪回家和王微说起这个事情,王微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她问道:“你在学关羽,人在曹营心在汉?” 茅元仪苦笑道:“我可学不了关公!” 王微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这样责问摄政王非常的不妥!” 茅元仪摆摆手说道:“我也知道不妥,可是站在他面前就忍不住就问了。” 王微:“你啊你。就是这样的直性子,止生,你有没有想过,摄政王离开大明后,你该怎么过?你以为你还能回到以前?那个风花雪月,浅斟低唱的碌碌无为的日子?” 茅元仪回想起以前,那种日子是非常惬意,但对他这样有抱负的人,那就是炼狱。现在让他回去过那种日子,杀了他也不愿意过。 茅元仪摇摇头说道:“是回不去了,这李毅离开大明,这大明的局势怎么样?还真是不好猜测?微,你说,未来的大明是怎么样的?” 第五三三章难见的孙承宗 王微理理头发说道:“摄政王离开大明,大明的政局无非就是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萧规曹随,这种可能性最大,毕竟孙首相在徐首相下面干了那么多年,知道摄政王的留下的精髓。 还有一种可能是全盘否定,孙首相对摄政王留下的东西不满,对过去还有留恋。又或者,孙首相死于非命,新任的首相来全盘否定。不过,这种可能几乎没有,因为这意味着大明将彻底的覆灭。” 茅元仪惊讶问道:“为什么不能全盘否定?” 王微:“止生你忘记了?李毅是靠什么起家的?是军队,如果全盘否定,那些军人会任人宰割?李毅离开这些军人都憋着火气,所以要是来个全盘否定,那些骄兵悍将其肯罢休?覆国在旦夕之间。” 茅元仪皱皱眉头:“这样说来,只能把李毅的政策微调了?” 王微:“微调?是可以微调,但不能触碰军队的利益,其实很多都不能触碰。比如,军工业,钢铁业,制造业,海运业等等,都不能碰!我怕的是南直隶和山陕那些人动歪主意,这朝廷就完了!” 茅元仪突然笑道:“你怎么知道这些啊?” 王微:“每天有报纸,很多事情上面都有!” 茅元仪:“报纸?” 王微:“止生你太忙了,都没有时间去看报纸。” 王微转身拿过一叠报纸,交给茅元仪说道:“这上面有很多消息,总有些你想要的!这次摄政王离开大明,带走的人,物,财,货会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茅元仪接过报纸,看见报纸上面印着大大的新闻标题,《远航,来自大连港的报告》。茅元仪看完标题,看到里面的内容非常的错愕,上面写着,陆军第三师,第七师,第二十师,骑兵第一师,第六师共计7万人在大连登船,驶向美洲。 茅元仪知道,李毅撤离大明的序幕已经开始,他感觉脑袋像被敲了一记闷棍,他在疑问,为什么没有人阻止李毅离开大明?难道不知道李毅离开大明,大明会多一个前所未有的劲敌吗? 茅元仪放下报纸,感觉浑身燥热,想来想去,只有孙承宗能阻止李毅离开大明,于是立刻出门朝孙承宗的府邸赶去。 现在的孙承宗哪里有这样好见?新出炉的首相,巴结的人很多,特别是原来的那些门生故吏,天天上门想求个一官半职,或者推荐,弄的孙承宗不胜其烦。 外面的人或许不知道现在政府系统的运行,孙承宗怎么会不知道?这官员是自己想安插就安插的? 现在不是以前,以前为门生故吏谋个一官半职很正常,因为那是举荐。现在你去谋一个试试?今天命令刚下去,明天那个人就进监狱,自己也会被调查。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自己说什么都没有人信,他们都认为自己当首相了,端着架子,或者认为自己就是要钱的,拿着数千,乃至数万的银行存折来贿赂自己。弄的自己举报么,是自己的门生故吏,做事太绝。不举报么,自己犯了发现犯罪,知情不报。 孙承宗被弄的火起,直接谁都不见,眼不见,心不烦。不见也被人诟病,说什么一朝得势,六亲不认。或者是他现在是甘当李毅忠狗,早把圣人教诲抛到脑后,各种评论不一而足。 孙承宗不见人,不代表别人会离开,他们每天都等在孙承宗家的门口,因为除见孙承宗,还可以见他家的管家看守之类的人,毕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那些人说句话也许自己就能见到了孙承宗。 茅元仪穿过人群,来到门口警卫那里:“你好,请帮我通报一声,说科技院的茅元仪要求见孙首相!” 警卫问道:“你要见孙首相,是公事,还是私事!” 茅元仪想想说到:“是私事!” 那警卫看了一眼茅元仪:“请到那边登记,现在孙首相还没有回家,他回家的时候,我们会把您的消息传交给给他!最好你留个地址,我们好找你!” 茅元仪点点头把自己的地址写了上去。他知道公务就要去政务院找孙承宗,这私事才到他的府邸。 茅元仪回家还没有看两页报纸,门口就传来了孙承宗的声音!“止生!止生!找老夫什么事情啊?” 茅元仪连忙出门迎接说道:“怎么劳孙首相亲自上门啊!” 孙承宗:“我看见你有私事找我,我就过来了,顺便听听王微大家的琴,清清耳朵,你不知道这几天可把我烦死了。” 茅元仪:“想听王微的琴,让人来说一声,我让王微到府上弹就是了,这…” 孙承宗打断茅元仪的话:“止生,你在辽东多年,还不清楚对官员的纪律约束有多严格?” 茅元仪笑了一下,也知道孙承宗的意思,往客厅引:“里面请!” 回头对王微说道:“微,给孙首相泡湖好茶,再谈上一曲。” 孙承宗说道:“别首相,首相的,我听着难受,还是像以前,叫我老师吧。对了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茅元仪把今天见到李毅,和李毅交谈的话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老师,你要阻止摄政王去美洲啊!” 孙承宗:“不送他去美洲?留在大明当皇帝?止生你糊涂啊!” 茅元仪苦涩的说道:“难道我们就不能让他少带些人,少运些东西走么?” 孙承宗:“止生,怎么拦他们?那些人铁定跟摄政王走的,他们不走,我们还不放心,那些人会闹腾起来,工人,农民闹腾一下,那没有什么,但军队闹腾起来,谁压的住?他的东西不让他运走?那些钢铁厂,机械厂,大点的,哪家不是李毅的?你我有什么理由阻止?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们也要运的东西,也只是新生产出来,原厂基本没有动过。” 茅元仪:“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李毅在海外建立新的国家,最后成为我们的劲敌?” 第五三四章动不如静 孙承宗喝了一口王微沏的茶,梳理一下思想说道:“好茶,好茶,止生啊!一个国家成立多么困难你不是不知道!在美洲那种地方成立一个国家又是多么困难? 我们大明有上亿人口,美洲呢?就算李毅迁去1百万,2百万,那也只是1百万,2百万,要发展正大明这样的国家,要多少年?越国尚且十年生聚,何况是美洲? 说完人口,再说农业,这样多人要吃要喝,我们大明这些土地都是经过祖祖辈辈开垦出来的熟地,而美洲现在还是茫茫原野,平整,开垦,挖渠道,这多少人手和资金?要多少年才变成富饶的熟地? 美洲远隔重洋,就算李毅那里很好,国家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但他们真会带军队打回来?李毅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不要的人,你觉得他打回来有意思吗! 换句话说,他的子孙经过上百年发展,要打会大明!那时候,大明是吃素的吗? 再者,美洲在发展,我们坚持实行李毅他自己留下的政策,我们也在发展。过几年,李毅对百姓,军队的恩泽退去,到时候,谁打谁还是问题呢。” 茅元仪:“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他走?” 孙承宗:“那还有什么办法?现在他虽然把首相的位置给我,政务也抛给了我,但军权却没有。如果我们有个异动,我们会立刻化为飞灰。现在一动不如一静。 止生啊,很多事情你想到的,我们也想到了,你没有想过的,我们也想过,结论就是看着他走,不要有任何的异动,等李毅自己离开,这是最好的办法。好了,不说这个,我们听王大家的琴。” 王微微微点点头,开始弹起《春江花月夜》,淡淡的琴声荡漾开来。 拔都再没有心思学习,他想知道李毅离开了,答应他的事情,还算不算数。恢复祖先的荣耀,这是李毅加给他的,现在已经成为拔都毕生的追求。在李毅的支持下,这事情不算难。但现在李毅要远走,对他的承诺很可能会泡汤。 拔都又没有办法离开军校,只能找教官,让教官转达。拔都的身份特殊,他的要求很快就传送到李毅的手上。 李毅看到拔都请求,知道拔都的顾虑,让秘书回信,让拔都好好学习,学完课程就支持他回去,建立他的汗国。 拔都是抑制莫斯科公国东扩,同时也是未来东欧土地上的最大搅屎棍,怎么可能忘记。现在放回去,学习才一半不到,站主脚了没有话说,如果因为学的不精,回去就被人灭了,那是要痛悔三生的。 拔都接到李毅的信,看到信上嘱咐自己好好学习,等毕业的时候,就放他回去。在拔都看来,这多多少少有点敷衍的意思,他想见李毅,要李毅亲口跟他承诺。 李毅知道这些人都是直肠子,不当面说清楚,他们是不放心的。反正自己也空,也顺便视察军官指挥学校。 很快就要去美洲了,大模大样的去视察并不合适。李毅穿上久违的军服,取下军服所有能显示自己身份的装饰。朱琦见李毅在穿的军服。非常正式那种,好奇的问道:“王爷,这是去哪里?” 李毅看到已经辞职在家朱琦,随口说道:“我去军官指挥学校去视察,你和我一起去吧!” 朱琦嘟嘴说道:“你就不能在家里安生点?都快离开大明了,还去管那些事情干嘛?” 李毅扣上风纪扣,然后左右看看,说道:“现在我还是三军总司令,在职一天,总要做着些事情。再说了,我看看有没有可以带到美洲的人才,毕竟,我们去美洲什么都缺。对了,你也陪我去!反正,呆在家里也无所事事。” 朱琦帮李毅整理衣服,然后仰头看看李毅说道:“你去吧,我不去了,我得看着几个孩子的学习,我们要去美洲。孩子也要跟去受苦,真是作孽啊!” 李毅说道:“我小时候,比这苦多了,现在的他们都生活在蜜罐子里。去美洲之后,让他们吃吃苦,对他们的成长有帮助。” 朱琦听到李毅又说起自己小时候的辛苦。连说道:“是!是!是!没有小时候吃苦,哪有现在的摄政王?对了,你让君影妹妹陪你去吧,她辞职后好像有心事,整天闷闷不乐的。” 李毅想想说道:“也好!带她出去走走!你帮我叫一下她!” 李毅在门口等着,李君影好一会儿才下来,李毅也不问为什么!他知道女人打扮要花很多时间。李毅牵过李君影的手说道:“君影你真美,不知道那些学生蛋子,会不会流口水?” 李君影:“我美么?那也不见得在我房间多停留一晚上。” 李毅为一碗水端平,4个老婆都轮流的。李君影那里多呆一晚,意味着就有人少一晚,这很不利于家庭和睦。虽然朱琦经常把李毅推给其他三个,但李毅始终不肯多一天,少一天的。 李毅摸摸胡子渣,干笑两声:“走吧,我们上车。” 李君影:“你就这死人样,一说这个,你转换话题。” 上了防弹车,李君影问道:“夫君,为什么要去美洲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李毅苦笑说道:“鸟不生蛋?那里是天选之地,是最好的帝王基业之一。” 李君影:“再好的地方哪有大明好?” 李毅倒在车坐上:“大明再好,也不是我们的。” 李君影:“怎么不是我们的?军权,财权,政权,都在我们手上,谁敢阻止你登基?连天启帝自己都天天喊着要禅让,你怎么就要走呢!” 李毅叹了口气说道:“这是表面,其实我是不想我的孩子被囚禁在紫禁城里。你们觉得皇帝有权有势,可是你们想过没有,皇帝是何等的英明神武,然后呢?他们的子孙怎么样?紫禁城还不是把他们囚禁在里面?生死都不由自己?看看是天潢贵胄,真的和丰衣足食的百姓选,我宁愿是个平头老百姓!” 第五三五章视察军校 李君影:“这些我都知道,我就想知道,去美洲!你还不是做皇帝,还不是一样被囚禁起来?” 李毅笑笑:“在美洲啊,皇帝轮流做,谁能力好,谁做!” 李君影:“啊!不是君主立宪制吗?怎么皇帝也轮流做?夫君你太儿戏了。” 李毅摸摸脑袋看来直选,总统之类的东西还没有到人人都认同的地步,就连天天在一起的李君影也不赞成,这未来应该非常艰难,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毅虽然说是轻装简从,但也有10多辆车。这是没有办法的,自己武力再好,保护的人多点总是不会错的。当然就算他不想让别人跟来,李三娘和保卫局也不肯,毕竟李毅的仇家太多了,怎么可能不防? 军官指挥学校在顺天城的北面,是原来的三大营的营地,所以校区非常的大。在门口,警卫检查了每一辆车的通行证,才让车队进入。 现在是早上,是部队出操训练的时间。李毅从车窗上看操场上这些年轻的军官们,有的队列,有的在跑步,有的做格斗训练,有的在障碍跑。 李毅看到这个,感觉自己像回到当年的军营,有种想下去一起训练的冲动。但看看边上似笑非笑的李君影果断的放弃了。 李毅虽然天天训练,但是长期繁重的政务,熬夜,使他的体质下降的很快。在家里练练还可以,但在这里,怕是要丢人了。 车辆驶进办公楼区,只见道路两边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两队军官,这军校领导都在迎接李毅。车在两列队伍之间停下来,两个年轻的教官上来把李毅的座车开了车门。 李毅下了车,和每一个人都握手握了,显然那些年轻的教员非常的激动,抓着李毅的手就不肯放,像是对恋人一样,弄的李毅非常的尴尬。 接下就是视察整个学校的情况,李毅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食堂。食堂里的菜花式不多,肉类很充足,只是蔬菜少的可怜。 因为是冬天,可以北方食用蔬菜并不多。虽然现在在大力的推广玻璃大棚,但玻璃大棚的造价巨大,很少有百姓承受的起。所以蔬菜就土豆,豆芽,莲藕,洋葱,大白菜等几样。 厨房已经炒好了几个菜,这大锅饭是李毅以前常吃的,看见了就想吃点,解解馋。 李毅不顾自己是摄政王的身段,找了双筷子每个菜都品尝了一下,一股子熟悉的味道直上脑门。这是食物的记忆,不是好不好吃,而是这熟悉的味道给人吃饱的幸福感。 李毅点点头,什么也不说,离开厨房,让人带他军去火库检查。 军校的军火库,是名副其实的军火库,他建造在学校的小山中,里面的武器非常的齐全,只要陆军装备的,这里都有,而且是成建制的。部队没有装备的,这里也有,是让这里的军官学员们熟悉的。 李毅查看了一下,从枪架上拿了一把三式冲锋枪,拉了几下枪栓。随即三下五除二把枪拆了,然后逐个零件查看,用手套擦擦,有没有灰尘,看没有灰尘,这表示保养的很好,这让李毅非常的满意。 李毅有飞快的把冲锋枪装了回去,拉拉枪栓,扣扣扳机,一切正常,才放下枪。 李毅露的这一手,让所有陪同的一干教官有点傻眼,因为从拆到装,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不到,这个成绩超过学校里的绝大多数师生。 李毅来到射击场,每一种武器打了几发。这是他来视察唯一让他兴奋的项目。特别是3式步枪,清脆的枪声,非常让他享受。 100米人形靶,子弹落点都在额头和心脏部位。普通部队里的都是打环数的,而李毅的特种部队,却要求打心脏和头部。 靶纸拿过来,只见弹孔都集中在额头和心脏部位。李君影调皮的说道:“呀!好多跑靶的,还有打中的也只有。4,5环的,你的枪法也不怎么样吗!呵呵!” 李毅看了一下靶纸上的弹孔,两个散布面都有点大,知道自己的枪法差多了。以前子弹散布只有核桃大小,现在都有苹果大小了。 李毅点点头说道:“是差多了,你也来打几枪?” 李君影接过装好子弹的枪,一本正经的瞄准起来,她轻轻的把单发的调为连发。对准100米外的目标,扣下扳机,强大的后坐力把李君影的发簪乱颠。 30发子弹看看多,真的打起来,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很多人还没有反应回来,一个弹夹已经打完了。 子弹都落在靶纸上的8环以内,8环以内的靶纸被打的希烂。李君影的枪法是真的用子弹喂出来的,她不论在鄂尔多斯,还是在沈阳,没有事情的时候,每天都要去射击场练习射击。 李毅放下望远镜,拍手说道:“好枪法,好枪法,比我的强多了,没有想到你还是神枪手,厉害!厉害!” 李君影放下枪洋洋得意的说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毕竟我也是你的妻子,你那么厉害,我总不能太差了!” 这一顶高帽戴在李毅的头上,让李毅有点飘飘然,李毅一边微笑,一边转头离开靶场。 检查了的营房,一切都和自己在那个世界中的军队的一样,心中也就安定了。自己离开,只要军队自己不乱,这天下是太平的。 李毅见了拔都,并没有多说几句话就打发了。自己的承诺有效,这就足够了,不需要解释太多。 李毅准备离开军官指挥学校的时候,整个军官指挥学校的师生都在操场上队列,他们都知道李毅很快就要离开大明,去美洲,这算是给李毅送行了。 这些军官里面绝大多数都想跟李毅去美洲,但他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有命令,他们是不会要求去美洲的。 李毅何尝不知道,自己是最后一次检阅这些军官,现在是部下,很可能下次见面就是敌人。造化弄人,命运不是他李毅能够掌控的。 第五三六章长岛筑城 李毅进入队列,从每一个人前面走过,对每一个人都看的很仔细,像是要永远记住他们的脸。当然,看到帽子戴的不是很正的,修正帽子,徽章有点歪了,帮忙矫正徽章。 李毅心情沉重起来,因为他看到很多学员已经泪流满面。李毅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是一个逃兵,正在如火如荼建设大明的时候,自己退却了。面对这些热血的军人,自己真的很卑微。 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李毅也跟着泪流满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操场上的所有人都在抽泣。 李君影也哭的稀里哗啦的,一边帮李毅擦眼泪,一边为自己擦,有空的时候,还帮学员们擦。手帕很快就擦的可以拧出泪水来了。 好久,哭泣声才小了下来。李毅的泪已经流干了,在帮最后一个人整理一下帽子之后,径直回到自己座车,让司机开车。 李毅没有脸给他们训话,也没有脸面对这些军人。在大明朝强盛的道路上艰难前进的时候,自己却因为害怕,而做了逃兵。 跟随李毅上车的李君影,看见李毅阴沉的脸,知道李毅心里不好受,所以静静的在边上看着李毅。 李毅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还是错,到了这一步,自己没有退路了。李毅让同车的秘书记录下,在军校征召愿意去美洲的军官的命令。 军校并没有因为李毅离去,而衰减热度,教员们把李毅的拆装冲锋枪的速度,进行了文字化展出。而李毅和李君影打的几张靶纸,也被贴在布告栏上展览。 这几张靶纸,让绝大多数的军官学员脸红。李毅那几张虽然不是在靶心,弹点分布却是冲着人命去的。而李君影的也让这些人汗颜,任谁都知道三式冲锋枪的后坐力是什么样的,那样密集的弹孔,说明李君影控制枪的技术非常的到位。一个女子打出大部分学员都打不出的成绩,这不是打脸吗? 大伙准备努力训练的时候,校长接到李毅的筛选军官学员到美洲的命令。自愿报名,一人可以,一家人也可以。这个命令让那些想去,又怕家庭分离的学员们安心了。 学员们都去报名了,但很快就被劝了回来,让他们征求家里的意见,特别是那些成亲了,有孩子的人。毕竟一去,很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回来,所以和家里商量是必须的。 舰队经过一个月半的漂泊,终于在长岛附近登陆。预想的战争并没有发生,那些当地的印第安人,看海上的舰队,都送上了自己的食物。虽然都玉米,土豆之类的东西,而且数量很少,却让战士感觉非常的温暖。 战士们自然不能白拿这些好客的土著人,也送上了肉罐头,水果罐头之类的东西。这让从来没有见过铁器和玻璃器皿的印第安人,感觉就是神制造的物品,对这些海外来客,更加的敬重。 长岛当然不是只有印第安人,还有英格兰普里茅斯公司的殖民者。他们看到都是钢铁的舰队,知道是那个东方的帝国来的。 普里茅斯公司住长岛的主管杰克刚从英格兰调到长岛,他非常清楚自己面对的这支军队是怎么样的存在。抗议?威胁?作战?算了吧,去惹这样强大的军队,自己没有战死,也要被国王杀死。 大明卖给西班牙的4艘军舰,西班牙天天开着这四艘军舰在英伦三岛巡弋,英格兰海岸边的城市,港口都差不多都被重创,船只被击沉。差不多把英格兰打回了陆地时代。 现在国王正在砸锅卖铁的筹集资金,寻求从大明购买军舰。自己挑起事端,大明军队报复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西班牙军舰上不了岸,对内陆城市没有办法,大明的飞艇可是哪里都可以去的。惹怒了大明,空中来的飞艇就可以让一个国家受到重创,法国,瑞典,奥斯曼无一不是如此! 杰克在等待大明军队来接触,能争多少利益,就争多少利益,只要价格合适,让出长岛也是可以考虑的。 杰克没有等到对方来接触,而是看到对岸的河边,先是一个巨大的帐篷区出现。没有几天,远处的地方开始冒滚滚浓烟。红色的砖头被源源不断的生产出来,座座帐篷被红色的房子替代。 那种钢铁巨轮每隔一两天就有一艘或者几艘靠岸,开始几天都是军人,后面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当然这时候,那片帐篷区,也就成为一个巨型的城市。 军队不是没有注意杰克他们,只是他们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长岛上。他们需要占领足够的地方,建立基地,准备过冬。听李毅说起过,这一带冬天的相当的难熬。因为雪下的非常厚,所以要做好过冬的准备。 先遣军司令刘大奎派出大量骑兵巡视,见没有一个称的上对手的敌人,认为先建立基地,比扩张土地重要。于是除了骑兵警戒之外,其他人都投入建设基地,工作之中。 刘大奎为了完成李毅的命令,加快融合印第安人的任务。把周围的几个部落的所有人,都雇佣过来帮忙。 工地里需要大量的木材,于是让人带着这些印第安人伐树,运输树木到工地,这些印第安人还是非常的得力,没有偷懒的迹象。 印第安人干活不错,这给工钱就有点头大了,给钱财,这些印第安人不认!他们还处在以物易物的阶段,对这花花绿绿的纸,根本就不信任。 而给粮食,这万里迢迢运过来,只能支撑军队和后续人员食用。而且需要储备一些,毕竟海上风浪大,谁知道下一艘货船什么时候到。 用什么支付印第安人的工资,成了问题。细心的工地监管人员发现,这些印第安人对铁器非常的有兴趣,同时他发现,这些印第安人并没有多少金属用品。于是和那些印第安族长商量,用铁器支付这些印第安人的工钱。 第五三七章准备离开 这些印第安人族长当然开心了,他们本身对给他们的工具,斧子,锯子,柴刀非常的垂涎。认为是贵重不得了的东西,用这些铁器支付他们的工钱,当然求之不得。 对美洲的运输量越来越庞大,预计光光移民都达到200万以上,各种机械,物资,粮食,更是一个天文数字。这样多的人和物资要运,自然而然就会挤占民间本来就奇缺的运力。 对此,李毅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他能做就是向船厂定更多的货船,本来就定订单排满的,李毅的货船订单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造出来。唯一能的就是等待,等待属于自己的货船造出来。 事情似乎落入死结,然而,听说运输死结的时候,海军最先有反应。朱绍炯亲自到李毅面前请缨,让海军承担运输人员货物的要求。 李毅已经动用很大一部分海军兵力了,怕海防空虚,就不再让海军参与,毕竟海防重要一些。而且战舰根本就运不了多少人和物品。 朱绍炯有自己的打算,准确的说,海军有自己的打算。海军常年围绕着亚非大陆打转,对美洲一无所知,这有违李毅的海军全球抵达的思想。所以,这次借运输人口和物资之名,把美洲海域情况摸清楚。 李毅当然不会去想海军安的什么心,在确定不会影响国内的时候,点头答应了朱绍炯的建议。 海军离开,空军的人也来了,要求派出2战略轰炸师,2个空中运输师协助李毅的移民活动。空军没有海军那么多的心思,纯粹的想练练兵,帮帮忙而已。 李毅没有想到海军,空军这样想自己快点走,有点哭笑不得。但空军的好意自己怎么好推辞,也就答应了空军的要求。 运力大增,李毅又把很多因为运力关系删减的物资,重新加上去。新建一个国家所需的物资不是一星半点,所需要的物资都是海量的。 李毅新增的单子,向全国的工厂下一波大额的订单。这些订单狠狠的刺激了经济,让那些观望的人,下决心进入创办工厂的行列。 李毅把订单发出去之后,基本上已经对军务,政务不闻不问,成天和孩子们玩乐。天启帝几乎天天来纠缠李毅,李毅当然没有好脸色,倒是张嫣原来那张有点笑的虚伪的脸,这几次来都笑的很真诚,只是话里话外都是让李毅早点滚蛋。 李毅很理解张嫣的心情,整个大明没有人比张嫣更希望李毅早点离开大明。抛去皇位不说,她的丈夫,孩子,只要他在的一天,终究不安全的。 其实李毅知道大明已经没有必要待下去了,自己再待下去,很多人都睡不好觉。李毅想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物资,人口之类的东西,后勤的人会帮自己运到美洲。 李毅准备年前就走,到美洲过新年,他对大明的感觉,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而且很孤独的那种,这种感觉越到过年越强烈。虽然现在有了家人,但过年还是一样感觉孤独。 李毅把家里人都召集在一起,看着客厅里大大小小的一群人。想起刚来的时候,孤身一人的迷茫,现在有了这样大一家子人,心里无比的幸福。为了这一家人,为了自己的幸福,李毅毅然决然的放弃了权利,离开大明。 李毅整整心情说道:“我原本计划2年后离开大明,但现在进度非常快,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留在大明了。于是决定到在年前去美洲。时间大约还有10天,大家可以利用这10天时间,安排自己的行程,该看看老朋友的,看看老朋友,喜欢吃顺天城的美食的,去吃顺天城的美食。” 孩子们听到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平时管教严格,现在听到父亲让自己玩的尽兴,自然一阵欢呼。 李毅看了一眼自己的4个老婆,继续说道:“从汪伯那里支些钱,买些衣服,胭脂水粉,头面首饰,我们这次到美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当然,你们也选择在大明停留一段时间,等你们想我了,再到美洲。” 朱琦嗔怪的说道:“王爷怎么在美洲有红颜知己了?准备把我们姐妹扔在大明,自己寻找新欢去了?” 李毅难得看到朱琦会开玩笑,于是也开玩笑的说道:“听说那些印第安人身材非常的惹火,而且有多情……只是都是野蛮人,又呆又蠢。再说了,我有你们4个就足够了!” 李毅看到朱琦的脸色在变,不敢再开玩笑了,连忙不救说道。 朱琦听到李毅补救的话,也就不让李毅难堪了,笑道:“我们4个跟定王爷了,王爷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李毅笑着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孩子们去街上买你们想买,要买的东西?记得,不要为钱愁,用什么字形容?对扫街!把街道商铺都扫一遍。” 女人们对上街的爱好就是天生的,因为李毅的缘故工作很忙,几乎没有上街的机会。现在不仅给她们上街,还让他们扫街,别提有多兴奋了。 汪锐拿出箱钱对朱琦说道:“这是有纸币10万,还有40万银行本票,见票既兑。钱不够的时候,让警卫去银行兑换就可以了。” 李毅:“汪叔,你让婶子,嫂子他们也去!” 汪锐说道:“我们慢慢来,我要看到物资运送完了,才能到美洲,所以啊,贱内她们有的是机会,逛街。” 朱琦回头问道:“三娘呢?她也去吗?” 李毅说道:“我还没有问过她呢?” 朱琦叹了一口气说道:“她一颗心都在你这里系着,给她谁也看不上,给她介绍了多少个俊杰,她连正眼也不瞧一下。再说她本身就是你买来的,你强认着妹妹,对她是不是有点不公平?现在你要离开大明了,不用顾及名声之类的东西,就收了她,别让她再等了。你不好意思,我去说,后天日子不错,就后天办了,现在我叫她一起去逛街。” 第五三八章遗留的大事 女人,孩子们在顺天城扫街,李毅想起刚来顺天的情景,决定重新走了一圈香山,看看满山的红叶,以后再也看不到了,最主要的还是看看李如柏,那个埋在在香山的老人。 独自一个人坐在李如柏的坟前,一杯敬,一杯自饮。李如柏可以说是他这个世界上的老师,是他一直在教李毅怎么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现在李如柏走了,他也要离开的。所以最后一眼,无论如何都要看的。 李毅靠在李如柏墓碑说道:“老头,其实我一直想叫你老头。不叫你老头,叫什么?你看看你做的事情,有多少正经的?在你家,你居然麻翻我和君影,你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李毅继续说道:“不过说真的,没有你,就没有我李毅的今天。我知道那些人头虽然值钱,但绝对不值2万两,而娄烦那些地也不止2万两。后来我经略辽东,没有你的名望,那些辽东人也不会对我死心塌地。” 李毅看着遍地的红叶说道:“我带着君影她们,离开大明了,短期看,我很傻,但长期来看,我的决定应该不会错的。我要在美洲再造一个强大的国度。” 李毅碎碎叨叨的说了半天,感觉自己有点喝醉了,起身回头对李如柏鞠了一个拱,轻声的说道:“老头,希望有机会能回来看你。” 李毅摇摇晃晃的在卫兵的注视下,下了香山。 李毅这一走,再也没有会来过,大明正式进入后李毅时代。5天后,李毅秘密携带家人登上飞往长岛的飞艇。 李毅不声不响的走了,这让大明的上层非常的郁闷,很多事情还没有解决呢,怎么跑了呢? 非洲的金矿算谁的?遗留下来的工厂,铁路怎么算?如果这些还算小事情的话,那么辽东,鄂尔多斯,九原,埃及,南洋,东吁,这些领土算谁的? 李毅接手的时候,大明在关外根本就没有任何领土。现在几倍于大明本身的土地,还有近百万听从李毅的军队,这又该怎么处理。 李毅前脚走,孙承宗后脚就追。想到那些事情,这后果,他孙承宗汗毛都炸起来。不行,一定要和李毅写个协议下来,这么多漏洞,到时候李毅或者他的孩子心血来潮重新来一次南下怎么办? 还好,机场有李毅遗留的地图和命令,找追上李毅应该不是难事。 李毅没有想到,自己刚住下来,稍微要安逸一下,孙承宗就追来了。 李毅的心情有多糟糕可想而知,也就不会给孙承宗好颜色,当然,现在根本没有到和孙承宗翻脸的时候,见面还是必要的。 李毅在自己的农场的庄园里接见了孙承宗,因为下雪的缘故,屋内烧起了壁炉。李毅请孙承宗坐在壁炉前,自己则躺在躺椅上,轻轻的摇晃着躺椅,显的如此安逸。 孙承宗有点被李毅的李毅的行为气到了,自己一个老头万里迢迢来美洲,和他商谈重要的事情,可他却翘腿躺在躺椅上。 孙承宗怒斥:“不为人子,我万里迢迢过来,想和你商议要事,你却在躺椅上摇来晃去,起来,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尊老爱幼。” 这话到后面反差有点大,李毅听到孙承宗的话,很不好意思的起来。也是,一个老人在前面坐着,自己在摇椅上摇来晃去的不合适。 李毅还没有说你请,孙承宗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学着李毅的样子,也摇来晃去,不由的说道:“好东西啊,给我弄两条。我带回去!对了,徐子先有没有这东西?” 李毅摇摇头说道:“这椅子刚做出来,没有多少时间。” 孙承宗嘿嘿笑道:“徐子先,徐子先,终于有我比你先有好东西了。”然后正色的和李毅说道:“这椅子你不准送给徐子先。” 李毅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孙承宗:“他什么都比我先有,这次,我难得先有。” 李毅好笑的看着孙承宗:“这里离顺天万里迢迢,你觉得我会为这椅子专门送去吗?” 孙承宗:“你不是说好2,3年后才来美洲的吗?说完才几天就过来了?你以为你屁股拍拍就走了,留下一摊子事情,也不交待一下?” 李毅想想说道“我在顺天的时候,天天窝在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啊!有事情你们都处理的很好,我才放心来美洲的。不过我想不明白,才2天,国内发生了什么大事,要您一个堂堂的首相万里迢迢亲自过来?” 孙承宗指指李毅说道:“真没有事情吗?你不知道你留下的多少大事要处理?” 李毅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有什么大事留下来?不是都交给你了吗?” 孙承宗手指点点李毅说道:“你遗留的大事,何止一件,鄂尔多斯,九原,辽东,草原,东吁,南洋,埃及,这些国土算谁的?银行,火车,铁路,铁矿,钢铁厂,兵工厂,机械厂等等,这些又该怎么划分?你拍拍屁股走了,也不交待一下?” 李毅摸摸脑袋,嘿嘿笑道:“我还真没想怎样多。这些国土,靠近大明的,就算是大明的领土吧。埃及你们想要,就是你们的,我现在没有这样多的人手去管。科隆是我老婆的嫁妆,这不能给你们。至于银行,铁路,之类的,就维持现状,5年后逐步移交给你们。我事先声明,就算是移交给你们,也不准私有化!” 孙承宗疑惑的问道:“私有化?这些都是国之重器,怎么可能受人之手?” 李毅:“总有利欲熏心的人,去动这些他们不该动的东西。” 孙承宗点点头:“这我会注意的!” 李毅:“你会注意的?注意有用吗?你的后来者们会放过这些肥肉?你在开玩笑吧!”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那怎么办!” 李毅:“立法,或者你们证据建立一个内部机制。不过,这些都是你们的内政,我操心个什么劲!” 孙承宗:“你说不管就不管了,那怎么样还是你的母国!对了你建国吗?” 第五三九章成游戏的两国(结局) 李毅嘿嘿笑道:“称帝?算了吧,大明的皇帝都不愿意做,来到这荒蛮之地称帝,我脑袋被驴踢了。埃及的马祥麟所部的雇佣军你们要吗?不要的话,给我吧!” 孙承宗点点头:“行吧,我们准备在埃及推行汉化,那些雇佣军还真没有多少用处。” 孙承宗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很好的纸,打开看了一会说道:“那非洲的金矿,金刚石矿。怎么处理?” 李毅砸吧一下嘴巴说道:“那里啊!我们维持现状,金子,金刚石产出,3,7分。你们3,我们7。当然这些金子,怎么样?” 孙承宗想想:“你7,我3?也好!这样国家有底子了,以后不至于拿不出钱来。” 李毅嘿嘿笑道:“维持我留下的政策,不用几年,国家会进入一个繁荣鼎盛的时代。好了,我们把主要基调谈过了,其他的就交给下面的谈吧!” 孙承宗:“你什么时候建国?什么国号?” 李毅:“建国啊?这没有去考虑?如果建国的话,秦吧,我的军队是秦军,我儿子的封号就秦国公。” 孙承宗:“那和大明的关系?” 李毅有点不明白:“什么关系?” 孙承宗见李毅的迷茫样子,知道李毅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说道:“就是类似宋辽之间的那种关系,叔侄关系,还是姐弟关系!我们泱泱大明肯定不会是做弟弟的!” 李毅听到这话,咧嘴笑道:“我们都没有建国说什么姐?以后我们平等交往。” 孙承宗:“平等交往?” 李毅:“我们对谁都是平等交往,没有称臣纳贡的说法。” 孙承宗:“那不就是不称臣,不纳贡,是这样吗?” 李毅点点头:“差不多。” 孙承宗回去了,他没有办法在李毅这里多待,毕竟快到年底了,国内很多事情要处理,留下一些官员和李毅的下属商谈。 李毅知道,这次和孙承宗商谈之后,自己算是和大明彻底割裂了。李毅站在窗前,看着茫茫的原野,知道这才是自己的根本。 马祥麟接到命令,驻扎在埃及的雇佣军全部调往科隆。自己面前有两条路,要么去科隆,要么回国。这两条路非常的难选,选科隆,意味着很可能再不能回国。回国么,意味自己要面对更多的挑战,失去跟随李毅的机会。 马祥麟把命令交给张凤仪,张凤仪看了一眼问道:“是不是很纠结?回国,还是去科隆?” 马祥麟点点头。 张凤仪问道:“你给母亲写信了吗?她怎么说?” 马祥麟:“我还没有给母亲写信,就算写信了,这信也要2个月后才能收到。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做决定。” 张凤仪:“那夫君你怎么选择。” 马祥麟想想说道:“我很矛盾!” 张凤仪:“一边是家和国,一边是知遇之恩,还有前程,这的确很难选。不过,你母亲,舅舅,儿子都在国内,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马祥麟想想慎重的说道:“行,我们去科隆。” 国内很多人都在做着同样的抉择,这是有史以来的最大迁徙,也是最大的骨肉分离事件。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都是自愿的。 滚滚的人流朝美洲涌去,给李毅带来的压力可想而知。困难是暂时的,解决就是了,有过几年前辽东处理难民的经验,这点人流还真不算什么。 一个一个城镇崛起,一个一个印第安部落被融合,李毅的治下的人口迅速膨胀。 一年,两年,李毅却迟迟不愿意立国称帝,顶了一个秦王算是给下属们一个交代。 李毅在秦国当政10年后,确立了君主立宪制,并且把王位传给李建华。至于李毅的嫡长子朱振国,则在大明担任储君。 也不知道犯什么了冲,天启帝的儿子们陆续生病夭折,就连李毅夫妻带大的朱慈炅,也在因为先天性心脏病,早早的过世了。而天启帝本人,因为年轻时候的荒唐,已经失去生育能力。 皇室给天启帝寻找相近血脉的皇族,都被天启帝拒绝了。因为离的最近皇室就是福王,福王被弄到澳洲,他的儿子天启帝根本就不考虑。其他的王爷的孩子?根本就和他不亲,所以压根就没有考虑。 他看上了朱振国,一个是姐姐的儿子,天然的亲近,二是朱振国从小就被当储君来培养的,这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他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秦国的建立,朱振国出了不少力气。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因为他是李毅的儿子。这一点,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军方都没有任何异议,首相孙承宗,还有一帮李毅遗留的老人都是极力推崇的。 天启帝为朱振国成为大明的储君,几乎几天就来磨李毅,朱琦一次。李毅,朱琦僵着,但朱振国自己却答应了。朱振国有自己的考量,准确的说,为自己的弟弟李振华。 李振华虽然嘴巴上说想单纯的混吃等死,可是哪个男人没有抱负?如果自己留在美洲,那么李振华真的没有多少出路。但自己去了大明,那么李振华就有了出头之日。 更何况,自己出生不久就被赐姓朱,现在认舅舅做父亲,这在民间都非常正常的事情,朱振国根本就没有心理障碍。 朱振国接替储君,天启帝立刻把所有的政务抛给朱振国,而自己跑到李毅身边,李毅见李振华也很长进,也把政务抛给这个年轻人,自己在边上把关,过了3,4年见没有纰漏,王位也给了李振华。 现在的大明是一个庞然大物,而秦国也是一个新兴的国家。两国国家的经济特征都是差不多的,所以为市场,他们在别国明争暗斗。 最离谱的是,哪个国家出现动乱,这两个国家就帮助两个不同的阵营,打的天昏地暗。打到最后回头发现,两边都输家,都是失败者,而真正的赢家,就是背后那两个国家。 表面上大明和秦国,两个国家天天打嘴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如果你真的信了这两国是仇人的话,会被坑的骨头不剩。明白的人都知道,这是兄弟在玩闹,外人参合进去能落好吗? 欧洲的30年战争,被无限拉长,而且越来越复杂。奥斯曼帝国的绝处逢生,拔都重建了钦察汗国,把东欧搅成一锅乱粥。 圣神罗马帝国虽然得到李毅的帮助,暂时稳定国内局势。随着两兄弟掌握两国的政权,圣神罗马帝国的日子难过起来。 大明虽然和圣神罗马帝国交情不错,但随着李毅远走美洲,这种交情随即断裂。而秦国立国,圣神罗马帝国帝国并没有给多少帮助,李毅遗留的情谊也随之冲淡。 大明支持一派,秦国支持另一派,于是本来日趋平静的30年战争,又重新开始战火蔓延,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惨烈,几乎席卷整个欧洲。 李毅对两兄弟做的这一切都非常满意,也就不再管两国事情,带着4个老婆和一个跟屁虫天启帝,今天在阿拉斯加钓鲑鱼,明天在北极猎北极熊,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