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永远记住你》 第1章 我想永远记住你 “我得了癌症。”徐迟坐在我的对面,一脸平静的说。 周围有人投来奇怪的目光,我赶紧拉着她逃离了奶茶店。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白了她一眼。 “是吗,这样啊。”徐迟看了看我,“哈哈哈这个笑话果然太无聊了。” 我跟徐迟做了很久同桌,不是因为关系好,或者是因为成绩接近。只是因为我主动调往最后一排,而她则因为万年倒数,只能坐在最后一排。 每次我不经意扭头,她总是在睡觉,政治课偶尔会睁开眼睛,数学课则睡的格外香甜。 大课间我被其他人拉去结伴的时候,她便不见踪影,晨会开始的时候,又一个人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安静,话少,同桌的完美人选。” “虽然,这也很无趣。不过在这间教室里,也不会有更有趣的事情。” “真是个不讨喜的人,连装都不装一下。” 我常常这样想。 去年春天的某一天,我像往常一样,一个人在车站等公交,她突然走过来和我搭话,“我们顺路哎!” 我吓了一跳。 虽然我在车站经常遇到她,但也没有打过招呼。 “啊,是啊,好巧。” 我们没有再说话,我戴着耳机,徐迟嚼着口香糖,大热的电影提前六个月就开始滚动播放预告,徐迟盯着荧幕看了很久。 我们在同一个地方下车,我看着她走进一个不起眼的小区,原来我们家离的,其实很近。 我知道,徐迟对我态度的突然转变,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想了一会,就放弃了,她的目的是什么,到底与我无关。 和她说了几句话,我们好像就认识了。徐迟经常体育课拉着我去小卖部买冰棍,然后爬到双杠上,笑的很没姿态。 “我说你为什么成绩那么好,还要坐到最后一排啊?”她一边晃着双脚,一边问,“不会是因为看到全班人才有安全感吧?” “笨蛋,你在说你自己吗?” 我总是觉得徐迟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她对其他人还是一样,唯独对我热情。 被当做是与众不同的人,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拜托,现在可是大夏天,你为什么还要穿长袖?”徐迟每次在操场的水池边冲完手,袖口总是湿湿的。 徐迟的目光在镜子面前停留了很久,好像在恍惚着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端详她。 水珠从她的发尖滴下,狭长的眼睛下有一颗浅浅的痣,淡淡的夕阳照在她的脸颊上,嘴角的弧度给我一种微笑的错觉。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种朦胧的慵懒的感觉,是很美好的东西。 “你说啥?没听清。”她缓过神来。 “没什么。” 但我开始好奇,刚才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周末回家的路上,徐迟对我说:“我们去公园转转呗。” “小时候来过很多次了。”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陪她走了进来。 除了粉刷过的墙壁,周围还是熟悉的样子,然而动物园里的徐迟,却开心的像个傻子。 我们租了一条船,徐迟侧着身子,用手划着水面,我紧紧抱着她,生怕她掉下去。 独木桥上,徐迟跑的飞快,远远地在桥对岸对我挥手。 “真是的,跑这么快干什么啊。” “因为回头看你这边,很有趣啊。” 然后我接着陪她在公园乱跑。 晚上,徐迟带着我走进了一家大排档。 “我以前吃夜宵,就喜欢到这个地方。” “老板,和以前一样,双份!”徐迟大声的喊。 “你经常来吃啊。” “我爸和老板是朋友,小时候就喜欢带我来吃烤串。” 徐迟的脸上红扑扑的。 过了一会,一个胖大叔端来两大盘羊肉串,还有两瓶啤酒。 我看着那两瓶酒,有些迟疑。 “怎么了,高中生了,还不敢啊?”徐迟风风火火的帮我撬开瓶盖,对一脸懵逼的我说,“干杯!” 在我用小杯慢慢地喝的时候,徐迟则是喝一口酒,就一口肉。 “完全是不健康的习惯啊喂!”我在心里吐槽着,但是麻麻的,酥酥的感觉,早已在我心中化开。 灯光有些摇晃,周围的声音变得嘈杂,旁边一辆车子开过,车灯照向我们。 徐迟的身影在光线中变得有些模糊,我却觉得她开始变得越发真实。 惭愧的说,我有些羡慕她生活的方式。 我总是在嘲笑她装都不装一下,但事实是,她本就不在乎那些东西,她的不拘小节,豪放大气,是我永远学不来的。 “以前,我爸经常带我来这里。后来他生病去世了,妈妈和其他人生了两个小弟弟。” 我微微一怔,徐迟正在看着空旷的马路,一只小花狗跑到她的脚边,使劲摇着尾巴。 我见过徐迟的妈妈,在一条小街卖着水果,徐迟从来没跟我说过她妈妈的工作,也从来不会提出往这条街上闲逛。 我看不清徐迟的表情,但我也想要跟她分享什么。 排除某些破罐子破摔的方面,徐迟真的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而我理应也用分享的方式,维护她的自尊。 然而我们的话题却突然停止了,空气突然安静,徐迟默默地把骨头喂给那只小狗。 她没有继续说,我想,我也没有接下去的必要。 “真是的晚上风变得好大,灰都进到眼睛里了。”徐迟边揉眼睛边这样说。 “是啊,风真大啊。”我仰起头看着月亮,明亮又清冷的月光,像极了坚强又柔软的徐迟。“快到生日了吧,今年还是自己过吗?”妈妈在电话里对我说。 “是啊。”我想了又想,“不对,我喊了徐迟。” “马上立秋了,要多穿衣服啊,已经把钱打给你了,要多爱惜自己。” 我挂了电话,趴在床上,望着窗户发呆。九点的城市依旧灯红酒绿,马路上的车声隐隐约约在我耳边轰鸣,倔强的蝉声,渐弱却清晰。 “什么,你生日快到了啊,想要什么礼物呀?”徐迟很惊喜的问我。 “带我去你家坐坐吧。”我说,“不如...就今天晚上。” 徐迟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躲过她的目光,“算了,当我没说。” “哈哈,确实很奇怪啊,不过...没什么的。”徐迟开始笑我,“来就来呗。” 路上的徐迟很安静,不停地在搓手。我对路边的景物不感兴趣,我以为我已经把它们烂熟于心了,但现在好像又多了些什么东西。 原本的早餐铺搬进了门面房,瘸腿夫妇开的理发店已经关门了,那些在街道奔跑许久的猫狗少了很多,花店门口挂起了小灯泡,还有身边与我并排走的短发女孩。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夕阳把我们的身影拉的很长。 徐迟带我走进那个不起眼的小区,看上去有些年代感的墙壁,上面攀着青黄色的爬山虎。 “三楼,不用换鞋。”我跟着徐迟上了楼道,进了她家。 刚打开门,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就环绕住了我,我记得,徐迟说她有两个弟弟。 徐迟的妈妈在阳台摇晃着婴儿床,听到声音,也只是对我们点了点头。 徐迟没带我去她房间,我们就在客厅的椅子上坐着。她家的家具很少,也没有什么装饰品,徐迟打开电视,里面正放着动画片。 因为有小孩子,我们只能安安静静的看动画片,像两个傻子。 我看向阳台,这是除了电视以外,屋里唯一的光源。徐迟妈妈背对着我们,婴儿床时不时会伸出两只小手。 “喂,是不是超可爱?”徐迟用胳膊肘推了推我,用夸张的语气悄悄问我。 我白了她一眼,“进屋我们就坐在这,你说呢?” 徐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趁她妈妈走开,拉着我就去阳台。 “看,和小时候的我简直一模一样。”徐迟趴在两个小家伙的边上,满眼都是爱怜。 这对双胞胎手拉着手,一个在睡觉,一个盯着我们看,橙红色的光芒下,好像头发,鼻尖,手指都变成了透明的。 我有很多疑问,很多很多疑问,但我认为现在的徐迟,是开心的。 既然这样,我也就没必要纠结那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了。 “徐迟,谢谢你的招待,我回家啦。” 徐迟还是露出了有些吃惊的表情,但她也没有挽留我。 “那好吧,路上小心。” 走出她家门,我往走廊瞥了一眼,那间关着门的,背着阳光的房间,应该是徐迟的吧。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我也不知道。 走出楼道,天色更晚了一些,三楼的房间亮起了灯,一个身影在窗边站着。 我向徐迟挥了挥手,走回了家。 生日那天正好是周末,我和徐迟在步行街逛了一个下午。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徐迟穿裙子,是街边很常见的小裙子。 徐迟留着披肩发,高兴的在我面前转圈圈。 我记不清徐迟什么时候开始留长发了,不过她好像很喜欢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小时候就想,长大能够去跳舞之类的。”徐迟挽着我的手,“现在也是!” “还想学钢琴,去很远的地方旅游,然后再谈一段说走就走的恋爱。” 徐迟和我并肩走在街上,步伐充满了自信。 从城市花园出来,已经十点多了。 徐迟和我走进了一家奶茶店,我们点了两杯香草奶茶,在窗边静静地坐着,店里正放着teo的一首歌。 徐迟给我安利过这张专辑,封面是个**的男人。 “哇,这是我推给你的歌哎!” 店里还有一些顾客,我们却有种身为主角的错觉和自豪感。 “我得了癌症。”徐迟突然这么对我说。 徐迟的声音比平时甚至还要大,周围的顾客都扭头看向我们。 我赶紧拉着她跑出了奶茶店。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是吗,这样啊。”徐迟歪了歪头,看着我“哈哈哈这个笑话果然太无聊了。” 我与徐迟一起走过无数夜晚的街道,即使是现在,还是一样的风景,一样的灯光,甚至连风轻轻吹过的感觉,都是熟悉的。 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 她肯定在跟我开玩笑,毕竟我永远也猜不透徐迟的想法。 我这么告诉自己,匆匆的和她告别,回家。 徐迟的抽屉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小瓶药丸,我从来没有问过她那是什么。 “是止疼药。”徐迟在我生日第二天后告诉我。 我不停地收拾书桌,打开书,再合上,嗓子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 “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生日的前一天。” “什么癌。” “胃癌。” “那到什么时期......” “晚期。” “......” 我脑子有些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我看了看徐迟,她正在吹着泡泡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在徐迟放学留到最后,默默看着夕阳的时候,我曾经笑着问过她:“这么喜欢夕阳,你不会厌世吧?” “谁知道呢?” 那个时候,徐迟也是这个样子,就这么平淡的对我说。本来以为校园生活会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没有。 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走在路上,下课去小卖部买零食,体育课偷懒躲在树荫底下。 我觉得她好像没有生病,一切像是一场戏剧一样。 徐迟肯定不喜欢我说那些矫情的话,她不在乎,我也不能去改变她。 一节数学课下课,徐迟还在桌子上趴着,我叫她,她也不理我。 我急忙把手放到她脖子上。 徐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居然试我的脉搏啊哈哈哈哈哈!” 徐迟笑的越来越大声,笑的捂着肚子,眼泪都飙了出来。 “去死。” 窗边我们一起摘的小白花已经凋谢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 我鼻子突然就酸了起来。 天气越来越冷了,徐迟开始缺席课堂了。 前两天她还能上半天课,后来她就彻底不来学校了。 班里异常平静,没人疑问,没人注意到,最后排的那个女生,不见了。 徐迟每天都会在qq上和我聊天。 上午,下午,或是凌晨。 心情,景色,或是人事。 徐迟肯定不会让我去探望他,于是我从班主任那里要来了医院地址,在周末找到了徐迟。 我以为她会像电视剧演的一样,头发掉光,神色憔悴。 “好不容易留的长发,干嘛要把它弄没有嘛。” 徐迟一个人睡在床上,桌子上放着零零星星几个水果。 “反正已经没救了,干嘛要花钱治嘛。”徐迟笑的很洒脱。 病房里一股甜腻的气味,我知道,那是腐烂的水果特有的。 是在我角度上看光鲜亮丽,背面却已经发黑烂掉的苹果特有的。 徐迟在盯着那颗苹果,苹果也在注视着徐迟。 我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我把双手放在徐迟的肩上。 “喂,你真的不后悔吗?”我直视着徐迟的双眼。一直逃避徐迟目光的我,第一次这么久的直视她。 徐迟惊愕的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 我第一次看到她慌了神。 她一定是想说什么。 但是对她来说,后悔的东西,是什么呢。 我不了解她,我没资格去猜测她。 ...... ...... ...... 我泄了气,放下了手。 这时房门被打开,徐迟妈妈匆匆走了进来,摸了摸徐迟的头,又匆匆离开。 徐迟全程表情很冷漠。 “我当然不后悔。”徐迟突然坚定地对我说。 徐迟还是每天在qq上和我聊那些有的没的,但她回复我的频率变慢了,常常一天给我发一条消息。 徐迟说,如果我的骨灰能被撒到大海里,就好了。 “班里有人组织活动,大家都去。” “是吗......我也有点想加入呢。” “等我回来了,给你讲讲路上好玩的事。” 徐迟再也没有回复过我。 半夜徐迟突然就不行了,听说那个时候除了值班医生,只有她一个人。 我知道消息后,内心异常平静。 这是徐迟想要的,所以她才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吧。 我这么对自己说。 我敲开徐迟的家门,徐迟的妈妈惊讶的看着我。 “我记得你,是小迟的朋友吧。” “我有东西想还给徐迟,我可以进去吗?” 徐迟的家还是彩色的,没有一点黑白,好像没人记得她一样。 我莫名的厌恶起眼前的女人。 我走进那个最深处的,关着灯的,背着阳光的房间。 粉色的床单,墙上贴着美少女战士,这确实是徐迟的房间。 但是房间里浓重的药味,却让我接连打了无数喷嚏。 我看到桌子上的处方单,简直是铺天盖地的处方单,上面全是不同的字迹。 瓶瓶罐罐的没有标签的药,把桌子堆得满满的,还有桌角的一瓶,氟西汀。 每个瓶罐都被打开过。 处方单的底下,一份病历。 我打开病历,第一页赫然写着,3月,胃癌。 我头翁的一声,冷汗一阵接着一阵的冒出来。 我清楚地记得,徐迟是在我生日那天说的,那天正好是秋分。 而三月,是我们刚开始熟悉的季节。 在徐迟向我坦白的半年前,她就已经得了癌症了。 这半年间,她任由自己的病情加重。 她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她的想法,态度,当初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我一无所知。 我见证了她的凋零,不是因为严寒干旱,季节交替所带来的凋零。 而是放弃挣扎,慢性自杀的凋零。 这是徐迟的选择,我没有资格评价她的选择。 我这么安慰自己。 徐迟的墙上挂着那天穿着的裙子。 她放下长发,走在街上,像一束光。 下午这个点,太阳正在西沉,徐迟房里的窗户,正对着落日。 我记得徐迟说过,她很喜欢夕阳,所以房间里每天都能看到。 徐迟床头柜上有反光。是她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照。 照片上的徐迟圆头圆脑的,笑的很开,还缺了一颗门牙。 徐迟一直调侃自己原来是三口之家,后来变成了四口之家。 我听人们议论过的,徐迟的家庭重组之后,男人没多久就离开了。 在我去徐迟家之前,我就知道。 但我当时还是想询问她这个问题。 不是因为我疑惑,只是想看看徐迟的表情。 倔强混杂着忧伤的表情。 是我的恶趣味。 我想伤害什么东西的,恶心的趣味。 这一次,我没有欺骗自己。徐迟的手腕有很多划痕,在她不经意抬手摆弄头发的时候,我就注意过。 我没有说什么。 但我还是在问她,你为什么要穿长袖。 徐迟当时说没听到,并不是这样的。 她明明眼睛闪烁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洗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我从一开始,就在伤害她。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停的揭她的伤疤。 后来的后来,我是把徐迟当朋友的。 那不是因为我同情她,喜欢她。而是因为我的负罪感。 我曾经说过,生活很无聊。 看见徐迟的表情,一瞬间会闪过的,各种意味交织的表情,成为我的乐趣之一。 我对自己说,这是徐迟的选择,她并不渴求活下去。 可是徐迟看着路边野花的表情,开始穿裙子,留长发,对我描述未来的理想...... 都在暗示她对生命的留恋。 徐迟会因为不想拖累家人,厌恶这个世界选择这种死去的方式。 但是除了父亲,没有任何人关心的她,她是不是会觉得这一切很不公平。 我终于知道徐迟为什么准备了那么多药了。 是她在深夜辗转反侧,想要拼命活下去,祈求这些廉价的,偏僻的处方可以产生奇迹的愿望。 也是她在祈祷中又厌恶这个世界,没有勇气果断结束自己的,假装自己还没有放弃挣扎的替代品。 扭曲,不断扭曲。 那是治疗抑郁症的药,氟西汀。 这也是她找上我的目的。 想让我见证她的存在,她的消逝。 她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什么东西。 假如我早些问她,你后悔吗,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无辜的局外人,徐迟那么聪明,她一定也知道。 我的旁敲侧击,我的明知故问。 她会直直的注视我,不带心虚,像是准备的救义的人,而我不敢。 她敢面对我,而我不敢。 不论是面对她,还是面对自己,我都不敢。 我突然觉得我很对不起她。 徐迟骗了我,而我也骗了她。 我悄悄退出房间,徐迟的妈妈还在照顾孩子。 徐迟跟我说过,“我好喜欢好喜欢他们。” 我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 那个对女儿漠不关心的女人,在雨天出摊的女人,照顾孩子面容憔悴的女人,也在为生活挣扎吧。 ...... “阿姨,我回去了。” 从秋天开始,这个城市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现在空气中却布满了潮湿的气息。 雨点开始滴落,雨雾笼罩着眼前的景物,我走在街上,不打伞,也不避雨。 旁边的甜品店打开了灯,二楼的火锅店窗口正在冒着热气,小贩撑着伞开始出摊,路人来来往往,有欢笑的一家人,也有吵架的情侣。 我笑了起来。 生活还在旋转,甚至连一颗齿轮都没有少。 我曾经居然认为,人们的悲欢喜乐,会有相通的时候。 我成不了徐迟,所以我根本不可能了解她。 徐迟没有呻吟,但她一直在求救。 像病房里的苹果一样,正在腐烂,却散发着香气。 毫无声音的崩溃,却还在尽可能安静的向我求救。 有点冷了,我抱着自己,浑身湿透的在雨中走着。 我知道再也不会有人拉着我去买零食,在我睡觉的时候突然拍醒我,对着我露出没心没肺的笑。 我们都是满身谎言的人,深刻热烈,又爱撒谎的人。 徐迟选择了我,我大概让她失望了吧。 夜里,发烧,迷迷糊糊中好像梦到了徐迟。 徐迟站在沙滩上,长发随着海浪飘舞,她伸出手,好像要抓住什么一样。 徐迟温柔的看着我,像个小仙女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突然止不住了,断了线一样的往下掉。 我们俩开始一起笑,但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 我感觉自己要炸开了,像窒息一般,喘不过气来。 徐迟按住我抽搐的肩膀,帮我一遍又一遍擦眼泪。 “真是的,这么想念我吗?” 徐迟一脸的无可奈何。 “别这么没形象啊。”徐迟摸着我的头,像安慰小孩子一样。 等我惊醒的时候,已经记不清太多内容了,好像和她又一起,把我们的日常经历了一遍。 徐迟想要被记住,我便永远记住她。 只是从她说,她不后悔的时候,我就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做。 我想紧紧的抱着她,告诉她,没有谁是不被需要的。 是我没有好好了解你,对不起。全文完 第2章 悲惨的弥州女人 那个新来的小姑娘名叫索菲娅,才12岁,这么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孩竟然来参军,让汉斯和法兰都很震惊。 经过询问,二人结合着索菲娅的回答发现了一个令人愤怒的潜规则。 这个名为米亚之心的世界上,有着五个洲:雅尔拉洲、糸达亚洲、雅玛洲、弥洲与古楠洲。 而生存环境与社会险恶程度最高的,就是弥洲。 在地联的参与国家中,大部分的士兵都来自弥洲,但那些士兵里,绝大多数的士兵都是来自弥洲的野蛮小国家。 而索菲娅就是一个小国家里的卑贱女子,因为父母实在活不下去了,不得已下将其卖给了地联去当一名护士。 与其说是护士,倒不如说是专门供给士兵发泄的工具而已。而索菲娅从她的前辈口中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未来,但当她来到这里时,说幸运,那很幸运。 因为哥达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很死板。 说不幸,也不幸,因为如果她犯了点小错,就有可能被枪毙。要知道哥达并不全杀男人,很多放荡的女性士兵哥达也不会宽容。 但至少,在汉斯与法兰的保护下,索菲娅不太可能去被那些士兵当做发泄的工具。 但...直到第二天他们带着索菲娅去领取食物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单纯了。 “喂!那边的两个,这小玩意给我耍耍,我用我的换。”一个身高比汉斯矮半头的男人将一位衣着凌乱的女人用力的推倒在地上,而后强行按住她挣扎的手,向汉斯展示着这个女人曼妙的身材。 “怎么...” 但他话甚至都没说完,却发现一只大脚在自己的眼里无限的放大...汉斯一脚将他的鼻梁骨和大半牙齿都给踢断了... “喂...喂!汉斯你冷静啊!”法兰此时才发现汉斯此时的情绪极端的暴怒,双眼充血双拳死死的握紧看着面前哀嚎着的男人。 因为汉斯的动静,几个卫兵被吸引了过来,但当他们了解了是因为两个女人的事情而打架时,竟然没有阻止反而也捧场欢呼了起来.... 汉斯都敢对自己的同胞、同伴下狠手,那对于这陌生的人,他自然不会压制内心的盛怒。对于女人...受迫害的女人,是汉斯永远心中的伤疤,只要轻轻触碰一下,便会疼痛难忍。 法兰本以为汉斯只是发泄一下而已...但直到一声清脆的骨骼挫裂声响起之后,整个空气都仿佛静止了,他们愣愣的看着汉斯将那个男人的头颅拧了100°。 “发生了什么!!” 是哥达的卫兵,他们接到报告后就迅速赶来了...但只不过是汉斯的下手更快的。 他们看见杀死了自己人的汉斯,下意识的就冲过来一枪托打晕汉斯,但没想到反而被汉斯一个人一脚一个全部踢翻在地... 正当双方有拔枪的前兆时,哥达也来了。 他可不是接到了报道,而是带着自己的小医生来打饭... “哥达将军!您看...” 然而哥达发现有人死了的时候,也仅仅只是捂住了身旁的那个身材矮小、留着黑色长发的瘦弱女孩的眼睛。 另一只手,则是随意的挥了挥手。 “汉斯吃完饭过来一下,你们继续吧。” 当有人准备架走躺在地上的女人时,汉斯又有了暴起的预兆... “把那个女人也带到我那。”哥达低着头看着麻木的女人被抬起,带走后,回过头冲着汉斯诡异的笑了一起。 那个笑,似乎是赞扬,但在汉斯的眼里则是带着杀意... 男人敢作敢当,汉斯自然不会屈服,哪怕自己才是战俘。汉斯才吃了几口饭,就快步走去了哥达的位置。他无视了法兰的阻止,强硬的走着。 一路上,因为汉斯在公共场所干出了那样恐怖的事情,导致所有人都根本不敢靠近汉斯,更别提带着买来的‘护士’了。 “哟,你来了。” 当汉斯到地方时,他并没有看见那个被抬走的女人,下意识的心头一凉,脸上也浮现出了愤怒的杀意。但很快就被收了回去,装作正常的向前走了几步。 “嗯。” 汉斯的一切都被哥达看在眼里,他轻笑着,手里依旧捏着草根。“她没事,我让人给她治疗了。” “杀了那家伙是我个人的决定,没有受任何人的指示。” “嗯?我又不是来责备阁下的,我只是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哥达邀请汉斯坐在椅子上,而在他们面前摆着一张地图。 在汉斯困惑又警备的注视下,哥达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像是无聊中的思考一样。“我猜法兰那个精明的家伙给你说了我不少坏话。” ...,汉斯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回答。 而哥达依旧是轻笑着:“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 “什么。” “明天会有一场冲锋,我会给你三挺机枪和十三人,帮我把督战队和那些冲锋的家伙全杀了。” “什么?!!” 汉斯吓的差点从椅子上跌倒,但好在哥达按住了他的肩膀。“我很认真的和你说,汉斯先生。”他盯着汉斯的眼睛,一字一句十分的严肃。 “...,为什么?那些不是你的士兵么?” “很遗憾,除了部分人之外,我都不在意死活,我来到这里是有一个任务的...”哥达掏出了一块宝玉,放在了桌子上,而懵逼的汉斯看了看哥达又看了宝玉,什么都不懂。 “我来这里的任务,就是激化弥洲小国与大国之间的冲突,只要你杀光了那些人,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安排。” “为什么..?”汉斯本想拒绝,但是不知为什么,看着哥达的眼睛,那像极了自己第一任连长的坚毅眼神,他叹了口气后委婉的回答道。 “这是我个人的计划,与任何势力无关。”哥达将宝玉推到汉斯身前。“只要你完成了,我可以协助你从前线逃走。” “....,说。” “很好。我要复仇...我的妹妹,被我的父母卖给了弥洲人贩...就这些,剩下的我不想说。”哥达的宝玉上,刻着一串文字,汉斯凭借着直觉,认为这就是哥达的妹妹名字。 “好,我帮你,那你准备如何帮助我?” “等待我的消息就好了。” 第3章 地联 “在走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战争到底是因为什么开始的?” —— 事件的起因来源于古楠洲的两个敌对势力而开始。因为古楠洲的国家数量众多而且意识形态复杂,导致以歧视魔法师的一派与支持魔法师的一派敌对。 这种敌对持续了很久,而当一开始,支持魔法师的那一派就被一直压着打。 但直到突然偶遇了糸达亚人的船队,得到了支持的他们这才慢慢地发展。 但是1024年,多年积累的耻辱与糸达亚控制者的禁止战争的‘懦夫’态度,部分受糸达亚人保护的极端古楠人对糸达亚人举起了武器... 当糸达亚人不得不撤退后,他们立刻发动革命并集结了众多的人民发起了古楠洲的解放战争。 而因为弥洲也想来插手捞点油水,这时糸达亚领导者认为自己有必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派出了更多的军队试图去压制住战争。 另一方面,雅尔拉人与弥洲人因为一些事情导致的世仇在这时也爆发了。雅尔拉人与糸达亚人一直都是盟友,这次压制行动意外的使雅尔拉人与弥洲人相遇了。 最后战火像是火柴被扔进炸药桶一样,瞬间爆炸。 而哥达,身上携带着的使命就是控制住战火,不要惹怒了白盟。毕竟,地联在与三个大洲的人战斗,这是一场必输的战斗。 而野蛮贪婪的弥洲小国掠夺者,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烧杀抢掠,这只会更加激怒雅尔拉人。 一旦糸达亚人阻止不了雅尔拉人的怒火,那么雅玛人也会跟着开始正式反击。 而在某方面,雅尔拉人不比弥洲人善良到哪里去。 他们很有可能会对参战国实施很恐怖的惩罚。 这是那些部分参战国家暗地里达成了决定:必须将战火从全世界压缩进弥洲,哪怕会给弥洲无辜百姓带来极其巨大的伤亡。 像哥达这样怀着特殊目的的将军并不止他一个,在南方战线那里还有着一位,但他的手段不如哥达这样,而是通过不断的冲锋达到削弱弥洲势力的目的最后慢慢诱导他们。 但至于哥达为什么要用这种显眼的手段,这很明显不利于他的任务。但是这恐怕就是他自身的原因了...汉斯可以肯定,哥达也和他一样,但可能比他还要悲惨。 回去之后,汉斯找法兰问了一下被哥达处决的人,果然大多数都是弥洲人。 虽说哥达采用这种暴虐的统治手法,但不得不说管理的很好了。那些弥洲人多半都是亡命之徒,只在乎自己....而且哥达将军的指挥能力的确一流,而且战前宣动能力极强,这才让他不被手下人打死.... ‘但...’汉斯还是不甘心那些无辜的少女被折磨虐待,她们本应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活的如此悲哀。 “这就是这个世界,汉斯你隐居太久了吧。这还是哥达管理的地方,你要是去其它看看...啧啧,肮脏的让我只想快点离开。” 给索菲娅哼着摇篮曲,照护着她睡着了之后,法兰端着肉汤悠哉的靠在沙袋上长叹着。 “法兰,你不想做些什么么...” “啊?我能做什么,就我们的力量,不过是拯救一个两个,最后激怒弥洲人然后导致更加悲惨事情的发生。”法兰轻声说着,一副不想与俗世牵扯的模样。“倒不如让时间来决定。” “难道...就要看着她们被虐待么。”汉斯疲惫的抱着一杯茶,愤愤不平的说道。 “是啊...不然我们可以做什么呢,除非你可以让守护者宣布让弥洲那啥...” “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呢。”汉斯将茶一口饮尽后,轻轻的拍了拍法兰的肩膀。“我先休息了。” “你真的准备去反抗这个世界么?” “为何不呢....因为战争,我失去了父母,我可不想让更多人失去父母了。” “...,嗯,晚安。” “晚安。” 汉斯早早的就醒来了,随后按照和哥达的约定来到了军营的外圈树林里。 在那里,已经站好了一排的士兵,在他们的身后,汉斯凭着敏锐的视线发现了那三架披着伪装网的老式机枪。 “在行动之前...我想知道我们要对谁开火。” 汉斯虽面无表情,但内心却五味陈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报告,长官,全部都是弥洲人。”站在最右边的士兵严肃认真的看着汉斯,一字一句清晰小声的回答道。“而且哥达将军指示是不要了解太多,剩下的他会解决。” “....”听到士兵的回答后,汉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路线,你们带队吧,我会完成任务的。” .... 看着前方站的稍许零散的队伍,汉斯竟然在他们之间发现了竟然还有不少女性士兵。在他们之后,是负责火力支援的‘督战队’,督战队队员穿着衣着整洁干净,站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精锐。 “都要杀了么?不会被发现么...?” “不,旁边的两个营都是我们的人,他们会协助我们执行任务。” “...,嗯...” 目送着那些士兵跨过己方战壕,去面对着雅尔拉人的火力,汉斯顿时感觉到了一阵的绝望,凄凉悲哀。 “打...”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份力量,汉斯在那些士兵找到各自的掩体准备反击时,无力的小声指挥道。 三挺机枪瞬间就全灭了毫无防备的督战队,而那些前一秒还相互掩护的士兵下一秒就拔出的刺刀将身旁的士兵杀死。 汉斯看着他们杀死了士兵之后,还拿着他们的武器冲着他们的尸体身躯开了几枪.... “为什么要让我带队?” “因为你是陌生人。” 在走之前,汉斯和那个小队的队长的对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蜗里。 强忍着心灵的乏累与痛苦,汉斯平静的走姿在走回帐篷的瞬间便崩坏了。一副失魂落魄的他吓到了正在指导索菲娅学习的法兰。 法兰借口让索菲娅不要转身继续学习后,震惊惊讶的他将汉斯扶到了椅子上。“你不会真的去拯救了吧!为什么我醒来后,营地里的那么多弥洲士兵都没了?!” 他压低着声音说着,另一边汉斯倒了一杯暖茶。 汉斯将哥达和自己的交易与法兰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去,最后将那些走出去的士兵命运也说给法兰。 “我...的天,没想到哥达竟然带着这个目的来到这里。”法兰听后是非常的懵逼的,大脑一时间没有处理的了这些信息。 突然,他想到了,表情黯淡了起来:“那些督战队,都是弥洲的大国士兵...他们的品行可是很好的。” “哥达要激化他们之间的冲突,那些被派上去的士兵肯定都是哥达认为会影响行动的。” 汉斯沉默的点点头,他静默的看了一眼乖乖学习中的索菲娅,最后推了一下法兰的肩膀。“你继续吧,我要去找哥达。” 汉斯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昨晚法兰对自己的话很是无奈,但也没有做什么劝说。 他还是太单纯了,认为一己之力就可以改变什么。但反而被残酷的现实给改变了...现在汉斯只想回去...不想呆在这令人窒息的地联了。 【就算是在党卫军里,汉斯也没有如此难受过。】 因为...地联可不只是在和白盟战斗,他们内部的战斗要比对外的战斗还要残酷。 “汉斯阁下,你的任务完成了,我也要履行我的承诺了。但...” “什么?” “我希望...阁下能不能带着那些新来的孩子一起逃去雅尔拉战线。” “...,好。” “三天之内,我会尽力补充他们的营养。这是我最后的恳求了。” “好。” 汉斯在半小时后,见到了那些新补充的‘护士’,一共53人,一个个都是外貌清秀,美人胚的女性。这些人中,有27人已经成年,年龄最大的才25岁。而那些未成年的,年龄小的才9岁。 他们全部都是新来的‘护士’。 哥达以让汉斯带领着这些营养不良的孩子进行训练为由,推脱了其他营地的购买护士的请求。 地联中的护士大概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辅助医生进行工作的护士,可男可女,地位与普通班长平级。 第二种,就是类似于索菲娅一样,非私人使用的‘护士’,地位低下。 第三种,类似于奴隶一样没有人格和权利的存在。 而哥达目前理所能及的保护范围之内,只有前两种...但现在,那些新来,全部都是第三种的‘护士’。 第一天,在哥达的默许下,汉斯将整个营地的所有‘护士’全部以医疗的名义带到了他的麾下进行保护。 虽然有很多人进行抗议,但是被汉斯用枪托打断了一个出头鸟的手臂后,谁都不出声了。毕竟,在大部分人的眼里,个子也高就越强大,汉斯如此的巨人自然是没人敢惹。 整整一天的时间,汉斯、法兰以及哥达派来的五位医生忙活了一天。 全部都是治疗那些受虐待后的痕迹,甚至还需要用镊子把伤口里的蛆虫揪出来...累了一天的汉斯在回去的路上,因为难以控制的暴怒,又将一个不识好歹的士兵左腿打断了。 这一下,是彻底的让哥达营地里的人都知道,除了哥达,又出来一位凶残的家伙。 第二日凌晨,汉斯与哥达订好了逃脱的方案与时间。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通过电台,但一想到地联二五仔在地联的势力太小,万一被发现就完了。 所以改为他们乘坐着改装过后的车辆,从哥达方面的战线直接冲向雅尔拉战线。 只要在车顶挂上一个白旗,雅尔拉人就不会直接攻击,之后只需要展示他们的身份就好了。 虽说想法很完美,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哥达亲自去停车场去确认了一遍车辆的抵御子弹能力。这才让汉斯放心了不少... 第二日正午,汉斯在临时搭造的小木屋发呆睡觉,突然门被敲响了。他看都不看,手从放在桌子的篮子里掏出了一块沙包就扔到了法兰的头上。 “开门。” “啊...又是我啊,我只想睡个午觉。”法兰像是一个无骨生物一样,靠在自身晃悠悠的扯着身子站了起来。“啊...请进。” 他打开门后,却发现是索菲娅俏生生的站在门前,双手抱着一本书。 “嗯?怎么了?小可爱。” “法兰叔叔...这...这个怎么念。” ... 汉斯忍不住的偷看着被一群妙龄少女围绕着的法兰。 这一切都起源于一些好学的女孩偶然从索菲娅口中得知了人好心善的法兰懂得很多知识,所以她们跟着索菲娅一起来请教他。 但因为人越聚越多,那些长大了的少女也好奇的凑了过来。尽管汉斯知道她们只是来博取法兰好感度,为自己的未来着想。 但汉斯也想被围住...才不是占便宜,只是他喜欢小孩子而已。 然而汉斯不认字,虽然他莫名其妙的可以听懂米亚之心【这颗星球的名字】的通用语言但却看不懂文字。 所以这里学历最高的法兰担当了教她们读书写字的任务。 最后思来想去的汉斯,偶然发现了一些被抛弃了的短绳和各种小东西。 “要来要跳绳嘛?” 第4章 逃走吧! 哥达最近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营地里了,去应付那些要拿货的军官让他费劲了心思... “今晚,你们就走吧。”哥达双手撑在桌子上,严肃的将一串钥匙交付给了汉斯。“两小时后车库换班,杀了他们,然后走吧。” “...,嗯。”汉斯沉默的点点头,背着的包里装着的是自己的武器,他缓缓的将钥匙串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后,对着哥达慢慢地敬了一个礼便走了。 “谢谢你,我误会你了。” “不,你没有误会,是这个世界、战争的错。带着她们走,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嗯。” 走出门,望着天空清澈冰冷的天空,巨大的月亮无论什么时候看都很让人心生凄凉之感啊。 汉斯回到营地的这一段路里,他每次都可以看见那些被派过来监视自己的家伙。毕竟自己控制着可以影响一个营地战斗力的‘玩具’。 他们虽然自认为躲藏的很隐秘,但在汉斯眼里,那些直接的视线真的是很好发现。 这些家伙是汉斯的第一问题,毕竟这些可是弥洲正规军,不是那些下等人,哥达也不方便下黑手。但毕竟那么多人... ‘或许可以一个一个的走,经过培训那些孩子也多少懂得怎么开车了。’ 汉斯左右巡视着,同时大脑中还在思考着。 这些天他托哥达找来了这附近的详细地图和一些小路。经过分析和哥达的情报来看,有两条路是非常的安全的,但其中一条虽然很近,但是路途十分危险甚至还有沼泽。 而另一条,需要跑很远,但这一路上都是哥达的巡逻队,而且一路的障碍都早早地被扫清... 虽说让那些孩子自己开车,让汉斯不怎么放心。 在讨论中,汉斯也试过让哥达的士兵去开车带她们走,但此时的哥达已经随时都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样危险的地步不能再让哥达冒险了,只需要一个错误,哥达就很有可能坠入深渊。 “所以必须这样了,我去杀了那些监视者,你去开车。” “嗯?!你一个人能全部干死?” “不,只需要杀光一个路线上的监视者,就足够了。” “...,具体的计划是什么?”法兰将地图铺在了桌子上,严肃的看着汉斯小声问道。 “哥达营地里的电报机被临时转移了,那么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快的几个去汇报情况需要二十分种,我们...” 计划很完美,而哥达也会派出士兵杀掉几个在观测汉斯帐篷的士兵,随后汉斯就回去悄悄杀掉监视着护士集中地的那些家伙。 根据哥达提供的详细信息,第一阶段完成后,那些护士按照每三分钟一辆的频率悄悄进入停车场后开车逃离。 就算有人发现了情况,在这之前只要可以逃走40人左右,那么计划就算成功了。 前提是,清理行动必须要彻底完美才可以。虽然一个硕大营地中有超过三千人,而在这里的监视者就超过了一百人,这些家伙一半是来监视汉斯,一半是来监视哥达的。 无论是谁,都没把握全部杀干净,但只需要杀掉30人左右,目的基本就算是实现了。 “带着希望,离开这里吧。”伪装成送餐士兵的几位士兵对汉斯和法兰发自内心的祝福道。随后,这些士兵就会分散开来,杀掉围在帐篷附近的监视者为汉斯的离开铺好道路。 点点头之后,汉斯和法兰最后的一次确认了所有女孩的装备,最后的一边详细的叮嘱完毕后,所有人都像是要面临着世界末日一般,紧张的准备着。 帐篷外有人有节奏的敲响了八声铁板,汉斯明白计划要开始了。 汉斯会先去清理掉撤退路线的所有观察者,随后哥达也会说明护士半小时后按照计划被送到目的地。 而法兰则会带着伪装成士兵的女孩们前往停车场... 因为有了哥达士兵的相助,汉斯成功的找到了所有的监视者,并且直接了当的解决了他们。 当他回到停车场时,那里只剩下法兰以及他带着的护士了。周围所有的士兵都以及被消灭了——死去的死法一模一样。 商量好的用匕首刺穿太阳穴一击致命。 看着车一辆一辆的开走,一个突如其来的士兵让汉斯警惕了起来。那个挥舞着白旗的士兵不是任何计划内的角色,但他的确在挥着白旗冲着汉斯冲过来。 从他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声音中,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一些精虫上脑的士兵得知了护士要出来之后,他们竟然翻墙进入了进去。但结果也可想而知,虽然哥达的士兵暗中阻拦了一部分,但还是有些人冲进了营地里... 而此时,还有14人没有离开。 “麻烦你们挤一挤吧...有没有志愿者愿意跟我们开车去当做诱饵?” 法兰的决定果断而有效。他和一些人一人开着一辆车伪装成逃亡队伍,掩护真正载着女孩的车从前线直接开去奔向白盟战线。 最后除了汉斯、法兰之外有五名女孩站了出来,四个成年人和索菲娅。 这个时候也说不上什么了。分秒必争的现在,汉斯他们直接上了车,直接撞飞冲向停车场的士兵,顶着枪林弹雨冲了出去。 而车技精湛的法兰则是一马当先冲在前方,将试图挡路的士兵全部撞飞,凭借着改装过的车辆速度,赶在了障碍设置完毕之前就飞驰而过。 但队伍最末尾的一辆车,因为驾驶员的紧张与子弹打在加固玻璃上产生的裂痕,导致她偏离了队伍一头撞进了一个帐篷区里。 随后,一阵剧烈的爆炸传来。那是为了防止被俘虏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大量的炸药,只需要点火,下一刻就会爆炸。 “...”汉斯无言的注视着前方,继续的驾驶着。 所幸,最后冲出营地里的车辆有六辆。但这还只是第一道坎,在离开营地的三公里后,法兰打着灯光让队伍停下来后,开始分配撤退路线。 因为其他的营地里也有着车辆,那么接下来的追逐战就需要两个人为一组,带着武器乘坐三辆车进行撤退。 最后,在准备离开之前,汉斯把那些车辆集中起来后埋下了炸药,设置好了引线后便离开了。 这些改装车必须全部销毁,否则会给哥达带来足以致命的危险。 汉斯和法兰的车在队伍末尾,车队呈单纵阵从一个个懵逼的士兵身旁飞速掠过。而十分钟后,一批批的车辆也冲出了停车场。 那些弥洲人是准备杀光所有人也不准他们逃去白盟那里。 第5章 理想 哥达的改装车牺牲了部分的速度来加固了大量的装甲,这虽然增加了生存性,但也让那些车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但幸好,哥达给的武器中,有一架重机枪则是特别放在了汉斯的载具里作为防备。 架在车顶上可以用于反击,而在机枪的两旁也按照汉斯的要求放上了防御隔板。 当那些追来的车冲出障碍跃入大陆时,要面对着机枪的火力。大口径的弹药与白盟的习惯完全相同,那些没有改装过的车辆几乎只需要十几发就可以将内部彻底打穿。 但路上的敌军实在是太多了,在冲出了第一战线之后,机枪的弹药就已经用完了。但幸运的是,当他们冲出了第一战线后,车辆也就不再追过来了... 在汉斯暗自庆幸时,天空上传来了炮弹的尖啸声... 那些车辆正是不想被友军误伤,才停止追击的。 炮击的密集度超乎想象,肉眼所及之处,全部都是被轰炸的范围之内。仅仅只是第一波,位于中间的车辆就正正好被炮击的余波冲翻,那辆车载着索菲娅... 车不得不停了下来,二人急忙下去冲向了那辆正在冒火的车方向。而他们在听到了第二声巨响后,才发现第一辆车正正好被一发炮弹集中... “延伸炮击...”汉斯望着延伸向远方的炮击,不禁庆幸又郁闷的呢喃道。 索菲娅因为身材较小的缘故,很迅速就从车里爬了出来,而车长却被卡住了双腿。 “啊哈哈...不行了,就算截断双腿也是死,你们走吧。”这位护士中最年长的大姐姐笑着拍了拍索菲娅的脑袋,而后看着正在努力撬门的汉斯和法兰二人。 “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了,让我重新找回了人生...” “不要说了,我们会救下你的!”汉斯低吼着,更是用力的撬着这加固的门。哥达加固的不止是外甲,车辆的内部也被大幅度的改造,就凭区区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这重达3吨的车。 “嘛...听我说完嘛。”她轻笑着,抿着嘴,右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手链交给了法兰。“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我听到了很多我从未了解的东西,很有趣...很神秘...很让人向往...” “我..我好想...好想去亲眼去见证它们啊。” 她的哭声让汉斯与法兰清醒了过来,而法兰则是温柔的接过了手链,郑重的放在腰包里。 “呵...呵呵,没想到原本会来到地狱,但我却体会到了天堂,哪怕只有这几天。” “法兰...我爱你。” 后方,车声的轰鸣声响起...而她慢慢的将炸药包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推了推法兰和汉斯的手。温柔又坚决,这位已死之人最后的心声那样的让人绝望又振奋。 随着渐渐的远去,爆炸声响起。 坐在后面的法兰抱着手链痛苦的哀嚎着,低声沉闷的声音下,是极为激动波幅的内心。而索菲娅也是沉沉的抱着腿蜷缩在座椅上... 似乎是之前的追兵都被炸死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硕大的草原上就只有着这一辆车在疾驰着。汉斯按照着地图沉默的行驶着,只需要五分钟,就跨越了雅尔拉大陆上最长的对峙线。 “我改变主意了。”法兰擦干眼泪缓缓的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什么...” “我要报仇...” “怎么报仇?” “...,只要我回去。” “你知道你的想法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么?” “我知道,我会去避免,我要改变这一切...” “...,加油。” 汉斯生硬的扭过头继续的开着车,此时的他也处于奔溃的边缘。本身他也不是冷血的人,在与那些活泼美丽惹人爱的女孩们相处中,汉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感情。 无论是谁死,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滑稽的小丑。” “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汉斯。索菲娅就交给你照护了...” “那下次我要叫你什么?” “你可以叫我小丑,也可以叫我法兰,但不要叫我教皇。” “嗯。” 法兰将手链放回了包里,他轻轻的伸出手抱住了索菲娅。“好孩子,到那里不要害怕那些陌生人,他们不会伤害你...” 法兰叮嘱了很久,说了很多的话,一直到他们二人一大一小抱着对方互相哭泣之后,才停止了哭泣。 “法兰叔叔...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捧着索菲娅稚嫩的脸庞,法兰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将一块精致的怀表塞进了她的怀里。“会的,绝对会的,以我人格与毕生的信仰发誓,哪怕那时我已不是我,这个怀表也会唤醒我。” “那你..要去哪?” “我...我要回家,我要去重新将我的家园慢慢建造起来,重新塑造上我的信念。” “法兰叔叔的家...?” “嗯,很大...很大的家。” “法兰叔叔为什么要重新造家...原来没有么?” “恩,从头开始、彻彻底底。” “我也要,重新造家。” “恩,以后我回去看看的,很期待哦。” 法兰痛哭之后的情绪好多了,此时他正在慢慢的将车内的气氛调动回正常。 当他们望到了远方的雪原之后,他们明白自己快到地方了。只需要开车从一座大桥上试过就...桥呢?! 一侧的远方,一座冒着火的断桥伫立在那里。是地联用炮弹炸掉了那里的桥。而另一座桥,还需要行驶半小时才可以到... “该死,其他的桥都有士兵驻守,这里是刚刚被白盟夺走,现在是一片真空带的...竟然直接狠下心炸掉了这...” 法兰下车后气的直跺脚:“他们竟然动用了那么多暗物质来导航炮弹。” 随后远方的第三波追兵也出现在了地平线上,这无疑是即将宣布gg的时刻。而此时,法兰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和厚实的裤子:“汉斯,你会游泳么?” “恩...等下,为什么?!让我去!” “你可是能和守护者并肩作战的存在,而且...那里你还有家人吧?其实我的家人都死了,养母在三年前就因为流感病死了,我现在无依无靠,带上这手链吧,把我们的意志传承下去。” “但你可是教皇...!” “啊,对了,可以的话...就让守护者大人们完成我的愿望吧,我希望汉斯你很清楚我现在的愿望是什么。” 法兰根本不给汉斯提问的时间,他轻轻的笑着拍了拍汉斯的肩膀,而后蹲下来注视着索菲娅。 “小家伙...拿着这块表,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去糸达亚洲找他们的教皇,去开始新的人生。” “我...只想要法兰叔叔。” “别闹...我很认真的,去那里之后,把表给他们他们会教你很多的事情的。” 法兰说完后,看着又要哭了的索菲娅,他轻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和那个女人一样温柔的想哭的笑容。“再见,这万恶的战争。” 说罢,他上了车,驶向了另一边。 .... 第二天清晨,巡逻的雅尔拉人发现了一位冻死的女孩与一个即将濒死的男性。男性身上的衣服已经结冰,而女孩身上披着很厚的衣服。 但经过初步鉴定,这个女孩的死因并非冻死,而是被一种栖息在水中的毒蛇咬伤,加上运动导致毒素扩散后死亡。 第6章 后遗症 当得知了消息的安丽拉等人到达医院的时候,汉斯已经可以坐起来进行部分运动了。 但在她们进入病房中时,却得到了医生这样的提示【请做好心理准备。】 随后进入房间之后,她们发现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汉斯,而他一直在嘀咕着什么。 “不要死...” “不要死...” 根据医生的报告,汉斯患上了极其严重的战争后遗症,不能让他接触任何有着锋利边缘物体,否则他很有可能在打砸该物品时给自己造成很严重的伤害。 而且他此时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状态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即使是注射安眠药也无济于事,反而让汉斯更容易暴怒。 此时的汉斯已经不认识面前的女性了,只是一个劲的望着前方像是着魔了一般嘀咕着。像是一位失去灵魂的活死人一样。 这让原本激动无比的安丽拉极其沮丧和失落,当她们试图唤醒汉斯却让他恐惧的产生暴力行为后,医生把她们带了出去。 “汉斯!汉斯...”安丽拉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就连梅卡吉拉也是心不在焉的四处闲逛。看到这样的情况,安吉尔无奈的轻抚额头叹了口气。 她要去了解一下,汉斯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以拥抱的姿势抱着一个小女孩坠入我们挖的坑里,幸好那里没有陷阱而且比较温暖所以大人才没有死,但那个小女孩因为蛇毒扩散死去了。” “那个小女孩在哪里?” “不知道,现在应该已经给埋了。” “...,那她身上有没有什么遗物之类的东西。” “有一块怀表,连同她一起被运走了。” “哎...天知道汉斯在那里经历了什么。” 安吉尔回去后将消息告知给了其她二人,一阵的沉默后安丽拉刚刚站起来又被安吉尔按了下去。“我去问。” 安吉尔很明白安丽拉想要问什么,而且她也想要了解这自己从未了解过的疾病能不能治愈。 当她来到主治医生的房间里时,那位慈祥的老人正在整理着厚厚的文件。他看见安吉尔的到来后,很平静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杯子,倒上温暖的清茶推向安吉尔。 “这个杯子从未被人用过,来慢慢说吧。” “恩,那请问战争后遗症是什么?” “如果说是那位先生的症状,属于战争后遗症的【内在创伤性刺激】,这种症状要比外部伤害导致的战争后遗症更加严重,而且根据那位先生目前的表现来看,恐怕要进行隔离看护了。” “那请问怎么治愈?” “时间与心灵疏通。他此时对于任何人都有着攻击欲望,只是目前来说对他而言还有另一种刺激在压抑着他的攻击欲望。”一边说着,医生从文件的顶层拿下了一张薄薄的纸。“请看。” 【患者在夜间时会产生梦游的行为,而且再次期间一旦遇到持有枪械人员将会变得极度暴厌,充满攻击性,如果遇到身高在145以下年轻女性会强行的抱住她跑出去(注:如果遇到了两位或者更多,患者便会痛哭之后晕倒在地)。】 【患者第一次的出逃是抱着另一名盲人士兵来到了指挥部后便停了下来,并且与她说了以下的话。】 (没事了,索菲娅...我们到地方了。) (好好的活下去,我还有事情。) (拿好法兰的怀表,加油吧。) 【在这之后,患者就会晕倒在地上】-第八次实验之后,得到的结果完全一致。 看完这篇报告后,安吉尔微微闭上眼睛轻揉着太阳穴微微叹着气。“那块怀表已经跟着索菲娅被埋下去。” “那块怀表会让...汉斯先生进入重复性体验这个状态里,如果让他看见反而会让他更容易沉沦与记忆之中。”医生柔和稳重的声音让安吉尔的心也在缓慢的平静,她慢慢的放下手轻按着桌子。 “抱歉我不是太了解这些,请问可以和我详细的说一下么?” “恩,汉斯先生遇到的问题非常严重,已知的几种:重复性体验、保护性反应和高度警觉性反应。这些同时存在而且并且会被串联式的引发...” 当安吉尔叹着气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安丽拉和梅卡吉拉都期待的看着自己。当时还没等安吉尔换上小脸,安丽拉她们就已经明白了什么,也接着失落下来。 “安吉尔姐姐都那样...汉斯还有救吗?” “当然。”安吉尔拍了拍安丽拉的肩膀,随后将一个铭牌掏了出来。“只需要长时间的危险心里疏通。” “嗯?”二女都不是很明白,纷纷困惑的看着安吉尔。 而她则是无奈的怂了一下肩膀将铭牌收了回去。“汉斯的状态很危险,无论是什么状态下靠近他都有可能受到攻击。” “我不怕,我可以睡在汉斯身旁一直等着他。” ‘不不...我就怕你不小心把汉斯给钻出内伤...’安吉尔内心吐槽着,而后不用想随后安丽拉也会跟着表示。 .... 在汉斯失踪的那些天,梅卡吉拉的状态很差。从梅卡吉拉开始注意自己在汉斯面前的仪态开始,安吉尔就知道这孩子也是喜欢上了汉斯。 但没想到那几天梅卡吉拉几乎天天都闯进自己的房间,强行霸占了自己的床要自己抱着她哄着她才能睡。 然而这只是梅卡吉拉、雅尔拉大部分女性后悔的表现。 她把安吉尔想象成汉斯,来向她‘撒娇’来懊悔。 那些日子,安吉尔白天要照护整日哭泣的安丽拉、晚上还要对付想要钻进自己体内的梅卡吉拉。 没错,这个小小的家伙睡着了就会梦游似的用力往安吉尔胸口里钻,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第7章 信仰加成 为了保护汉斯今夜不当场窒息而死:安丽拉的身材很有料而且借着身高优势抱着安吉尔哭的时候就是把她的脸埋进自己的胸怀里... 为了保护汉斯今夜不会因为肋骨断裂而亡:梅卡吉拉的力气可不是汉斯这个身板可以承受的了的。 同时也是自己的补偿,序列支柱-生命之火安吉尔小姐,牺牲了珍贵的睡眠时间,坐在汉斯的病房里对着灯火看着书,同时在观察着睡在一起的三人。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前来压制汉斯暴走的士兵到来时,汉斯却没有暴动,反而是像是做着噩梦一样,身体颤抖着,眼角也有眼泪的痕迹。 安吉尔保证不是汉斯疼的想哭,而是真的在梦中遇到了什么。 【重复性体验】: 汉斯在永恒的逃亡徘徊中行走着,无助的体验着那令他绝望的一遍又一遍的场景。这会让他容易陷入内心恐慌然后咬断舌头之类的自残行为。 而治愈的方法只有让他可以安静的睡眠,这需要足以安抚他的东西... 这种病症并非在睡梦里,见景抒情也很有可能的。 而当他的动静惊醒了梅卡吉拉与安丽拉时,她们刚刚醒来撑起身子时,却突兀的被汉斯用力推下床。 【过度警觉性反应】: 只要任何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使汉斯爆发,下意识的做出自我保护反应。 当他将两个可怜的女孩推下床后,像是一个发狂的野兽看着面前穿戴整齐的‘医生。’ 根据报道,汉斯并非是对于枪械有过激反应,而是对于士兵有着敌意。而且他的判断非常精准,除非是年轻的士兵。 但是在这里,除了训练严格有素的士兵之外,没人可以压制的住汉斯。 就在他低吼着,直起身子做出攻击前兆时,汉斯看见了缓缓站起来的安丽拉。 虽然安丽拉的身高不符合145,但汉斯还是护在了安丽拉的身前——这是一个新的表现方式。 【保护性反应】: 汉斯在带着索菲娅逃亡时,经历的一切生死都会让他格外的在乎自己唯一的同伴,但她已经死去、不在他的身边了。 而这个时候汉斯会找到替代品... 现在,就是和汉斯相处时间最长的安丽拉。 最后汉斯被安吉尔从背后突然敲击颈部动脉,短暂的缺氧导致昏迷之后,被人又抱回了床上。 “我知道,该怎么治疗汉斯了。”一手拽着一个女孩手的安吉尔望着汉斯缓缓的说道。 因为汉斯对安丽拉最有感觉,所以梅卡吉拉最后也是同意了安吉尔这个提议。 由安丽拉来找回汉斯的意识,当然,至于过程则是尽可能的模拟出可以让汉斯回忆起来而作为前提的... 第二天清晨,在安丽拉的指挥布置下,她们推着轮椅将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样的汉斯推到一处森林边缘。 而安丽拉可是跪坐在雪地上上,在二人之间放着一个火堆,与一壶咖啡与两个杯子。 ‘任务’正式开始。 为了让汉斯拿起咖啡,安吉尔最后是强行在安丽拉弱弱无力的阻拦下把杯子塞进汉斯的手里。 完毕之后,她冲着害羞的安丽拉竖起了大拇指:开始吧! 安丽拉弱气的叹了口气,盯着草地看了一会后,终于鼓起了勇气,缓缓的将杯子举起来轻轻的碰了一下汉斯手里的杯子。 随后在二人好奇的注视下轻轻的抿了一口。 “汉...汉斯,你的咖啡真难喝...” 随后,汉斯面无表情的将杯子举起,学着安丽拉的姿势抿了一口而后将温热的咖啡撒在了衣服上... “哎哎哎哎!!!” 之后— “汉斯,你的咖啡真难喝。” “汉斯!...你...你...” “汉斯你的咖啡真难喝!” “汉斯....唔啊...” 在安吉尔与梅卡吉拉懵逼的注视下,安丽拉捂着羞红的脸自暴自弃的躺在了雪地上,随即就被溅到脖子里的雪惊得坐了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当时汉斯交给安丽拉的十字架从安丽拉的衣服里跳了出来,系上白色细绳的十字架在这干净的雪地与太阳的照射下,泛着神圣的光芒。 将汉斯的注意瞬间吸引了上去...在安丽拉要将十字架收回去的时候,安吉尔突然出声制止了她。 同时也点醒了剩余的两个人。 “对...这个好像是汉斯父母的遗物...” 安丽拉喃喃自语着,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态,俏脸通红的看着汉斯缓缓站起来冲着自己走来。 在三人紧张的注视下,汉斯踩到了咖啡壶上,跌倒了...直接趴在了安丽拉的身上。 然而汉斯的注意力并不在安丽拉柔软诱惑的躯体上,也不在近在咫尺的美丽面容上。他忽视了因为自己突然施加压力,从而导致安丽拉痛苦的闷哼。 而是双手按在那对有弹性、不大不小的淑乳上、盯着十字架注视着... 随后他便被沉着脸的梅卡吉拉拉了起来,当然汉斯也顺便拽走了十字架。 梅卡吉拉之所以在这一会生气。因为汉斯从未对安丽拉表示过爱意,所以梅卡吉拉认为自己还有机会,但是就算现在汉斯是无意识的行为,去抚摸安丽拉的胸脯这件事情。 让她很吃醋! 当然她不可能办出:让汉斯也按一按自己的胸脯...首先是她的尊严,第二她的胸膛平的像某位锉刀一样。 汉斯坐在地上,像个小孩一样呆呆的注视着十字架。 片刻后,直到汉斯将十字架塞进自己的胸口中,放声大哭之后,安吉尔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然而,本以为汉斯会慢慢的清醒,然后如自己看的小说那样。 醒来后对着她们亲切的笑着说道:“我回来了。” 虽然这样不现实,但是一边带着眼泪一边拥抱她们也很不错啊! 然而汉斯就那样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次日,因为浑身都是咖啡液渗入衣服里,三个粗心的女孩都没有注意到。导致汉斯第一天的清醒就得了感冒。 第8章 爱的宣告 虽说汉斯恢复了神志,但他内心的缺口依旧,对于安丽拉和梅卡吉拉暧昧的表示都是爱理不理的。一个劲的看着各种报告... 直到中午,又来了一位中将来找汉斯,想要了解汉斯在那里遭遇了什么。而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正是汉斯怎么也不想说的。 但最后,汉斯看着面前这衣着整洁,胸膛上带着许多徽章的中将,最后还是缓缓开口了。 “安丽拉...梅卡吉拉留下一起听吧。” 汉斯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后,缓缓的开口给众人缓缓的说明了自己在地联里的经历、地联内部的混乱与自己在逃亡时的经历。 但他隐瞒了法兰的事情... 他已经死去了,不希望有任何人在干扰那个勇敢、坚强、令人敬佩的小丑。 在众人沉默的时候,汉斯询问了索菲娅的状况。得知她因为蛇毒死去之后,汉斯也沉默了下去,最后喝光了咖啡之后,将杯子放在了床桌上。“给我笔记本和笔。” “嗯...” 汉斯委婉的赶走了所有人之后,一直在静静的写着什么东西,只有在送饭与要洗澡的时候,汉斯才会停下来... 汉斯用的语言所有人都看不懂,但在安吉尔偷窥着并且写下一段文字后,想让安丽拉看看。然而安丽拉是个文盲,也看不懂... 三天之后,汉斯将笔记写完之后,才把安吉尔喊了进去。 一天的时间,房间不允许进入任何人,只有汉斯要解决生理问题时才会出去。 那天夜晚,安吉尔一副虚脱的样子扶着墙走了出来,精致的脸蛋泛白。她刚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解释,省的被梅卡吉拉背刺:“汉斯在写他所有的枪械与战术知识...” 而安吉尔,则是使用了所有的力量协助汉斯进行翻译...当然安吉尔很少写字,写的也是惨不忍睹。最后交给中将时,中将又让人翻抄了一遍。 接下来的生活,汉斯开始拼命的学习米亚之心的文字以及听安吉尔与梅卡吉拉读战报... 然而这样的生活下,让汉斯愈加的阴沉冷漠,曾经那个温柔的士官不见了,现在坐在床上的那个人所有人都不认识... 这让安丽拉又急又心疼。 在这一的情况下,安丽拉多次做了失了智的举动,比如在汉斯出去洗澡的时候闯进浴室,然后还没进去就被卫兵无奈的架了出去,还有强行上汉斯的床、被汉斯静静的按着手推了下去... 但这一次,趁着四周无人,安丽拉再次推开了门。而这一次,汉斯已经睡着了... 她光着滑嫩光洁的小脚,谨慎小心的走了进去。缓缓的爬上床,却惊醒了汉斯... 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一对娇嫩如果冻一般的嘴唇强吻在汉斯嘴上。这一突然情况让汉斯的大脑清荡了片刻,却没想到安丽拉生涩的伸出舌头试图勾着汉斯的舌尖。 随后却被一排牙齿无情的挡在外面,安丽拉努力了片刻之后,随即就被汉斯双手撑着腋窝抱了起来... “汉...汉斯。” 女孩娇羞的坐在汉斯的腹部,双腿害羞的夹着他的身体,用力的夹着生怕之后被汉斯甩下去。 本以为接下来汉斯依旧会冷漠的把她抱到床下,却没想到汉斯颤抖的坐起来后,拥抱着安丽拉的低声的哭了起来。 汉斯哭累了后,抱着安丽拉依偎着她睡着了。 就在安丽拉俏脸通红准备脱衣服的时候,汉斯醒了过来,将安丽拉轻柔的放在床上后,自己下了床:“未成年禁止。”说罢,他在安丽拉呆呆的注视下带上十字架走向了门外。 那一瞬间,单身狗执着的光芒在十字架上闪耀着。 刚刚走出门,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不妙的汉斯凭靠着直觉伸出手接住了扑过来的梅卡吉拉。她一直在偷看着,并且准备在汉斯出来之后也做和安丽拉一样的事情。 “我成年了!” 梅卡吉拉不甘的挣扎着,这次她放飞了自我任性了一次。但可惜汉斯的择偶标准很严苛的,他将梅卡吉拉轻轻放在地上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站了起来。 “我...我什么都可以接受...我不怕疼,只要汉斯喜欢...” “那也不行。” “为什么...” “你们太小了。” 看着黯然离去的梅卡吉拉,汉斯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倒杯咖啡彻底的放松下。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看着战报和学习几乎让他疯狂,要不是安丽拉在最后的关键时期强吻了他让他想起了差点被抛弃的信仰... 汉斯信仰的并不是基督教也不是东正教,而是名为自尊的信仰,而十字架只是一个保持自我的一个支撑物而已... 在天台上,汉斯和安吉尔默默地对视着。 “你是好人,谢谢你。” “喂...那么果断么。”安吉尔瞥了汉斯一眼,将拨开的衬衣扣子扣上。“连我这样动人的美少女都没感觉,我怀疑你是...”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难道~是在那里有了?怎么样?漂亮嘛...啊,莫非汉斯喜欢这么~大的?” 安吉尔托了托自己看不出大小的胸笑嘻嘻的。 汉斯无奈的叹着气,坐在天台的椅子上望着清凉的天空。“把衣服穿紧吧,很冷的。” “说说嘛,汉斯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不说。” “说说嘛~” “不。” 安吉尔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这让汉斯好奇的转过身想看看这个恶趣味的‘神’想搞什么。却没想到他只看见了一片放大的白皙肌肤压在自己脸上... 安吉尔的脸蛋微红,但声音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狡黠味:“说说呗~安丽拉正在上来咯,满足下我的好奇嘛,就算喜欢我我也可以试一试哦~” “...我喜欢安丽拉,但她还没成年!!!” 安吉尔无趣的将衬衫扣紧,帮着羞愤的汉斯整理好衣服坐回了椅子上。“早说嘛,你喜欢安丽拉我早知道了,就因为这个理由就拒绝了她?” “嗯,我不会和未成年做那样的苟且之事。” “嗯哼哼~未成年么...”安吉尔窃笑着,像一个狡猾的狐狸一样盯着汉斯,这让他很不安。但随后她便翻下栏杆跳了下去不给汉斯询问的机会... 门开了,安丽拉脸上红晕未散。 “汉斯...能不能过来一下?” “嗯...” 回到房间之后,当汉斯在整理床上被褥时,却突然听见了大门被锁死的声音....当他诧异的回头看过去时,却看见了脱下大衣的安丽拉... 她的身上上面都没有穿,仅仅只是披着外面的衣服。 “其实...五天前我已经十八岁了...” “安丽拉...冷静,冷静。” “不...我想要,汉斯。拥抱我吧,我想怀上汉斯的孩子,我喜欢汉斯,喜欢的不能自拔,今天...必须,不然...” “嗯呃...呃...嗯....” 第9章 毕业 “汉可-梅卡吉拉,射击科满分、伤痕鉴定科满分、搏斗科全科修满、急救科修满...社会交流科...及格。” 一名面容精致但没有多少表情的女孩平静淡漠地听着老师的成绩宣告,平静的像早已习以为常,但唯独在最后一门被宣布及格之后,汉可才微微开口小声赞叹道。“好。” ... “汉可!恭喜,你终于及格了,呐呐,毕业之后准备去哪里?”汉可的玩伴-维多莉雅,这位活泼可爱的糸达亚女孩正围着汉可跑跳。 汉可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起伏,但微微翘起的嘴角表示着她的内心很开心。 “我准备和安吉尔去古楠洲体验生活。” “哎~!古楠洲...”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维多莉雅震惊地捂着小嘴,随后有些担心地抱住汉可的右手臂。“那里听说很不适合雅尔拉人居住啊...” “所以安吉尔要带我去那里学习社会交流。” “啊...汉可会被带坏的!我不要。”维多莉雅撒娇似得抱着汉可的手臂,想让她多考虑一下。“跟我一起回糸达亚洲进修呗?” “不会的,一年,一年之后我就会回来,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改变。”汉可拉着脖颈处的项链,缓缓的抽出了一个十字架。这是汉可父亲的遗物,但父母在汉可一岁的时候就失踪了... 她握紧十字架对着维多莉雅保证之后,这才让她放过了自己。 她走出了豪华的校门,一路上每个孩子都有着自己的玩伴,但除了汉可。她一直都是一个另类,父母‘双亡’,被雅玛洲养母安吉尔养大的她从来不依靠任何人。 也很不喜欢和别人来过问自己的事情...除了眼前这个躺在吉普车里呼呼大睡的女人。 这位美丽动人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养母,一头淡蓝色的及腰长发,丰满有料的身材让她很受欢迎,但不知为何她一直都不愿意找丈夫。 这也是让汉可认可她的理由... “安吉尔,安吉尔。” 汉可推了推安吉尔的肩膀,将这个睡姿不雅的家伙推醒后,换上了略微期待的表情翘首以待的站在车前望着她。 “哈~”安吉尔睡意朦胧的打了一个哈欠,随后揉着眼睛拍了拍副驾驶座的坐垫:“上来吧,回家吃饭咯。” “...,今天是我十二岁毕业...” “嗯啊!我知道,所以我做饭,我洗完,卫生什么的我给打扫好了哦。” “...,我还是第一。” “嗯哼,汉可是最棒的,一直...如此。”安吉尔的眼神一瞬间的暗淡,随后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着拍了拍汉可有些羞怒的脑袋。 “我社会交流科及格了!我们可以去古楠洲了。” “嗯???喔!很棒呢,汉可真厉害。” 汉可只觉得自己被抱了起来,随后那个温暖又熟悉的唇吻在脸上上轻柔的印上。这个坚强的女孩顿时柔软了下来,依偎在安吉尔的怀里亲昵的蹭着她的身躯。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问一问,坏蛋。” “啊,抱歉抱歉,哎嘿嘿,来的时候喝了点酒忘了。” “嗯...哼!我开车,你过去。” “嗨嗨!” 在温暖的小房子了,挂满了勋章与各式各样的武器。根据安吉尔的说法,这些是自己父母的荣誉,而她只是当时跟在父母手下的一个后勤官而已。 曾经她以父母为荣,以这个养母担当自己监护人为耻辱。甚至还打骂过安吉尔,但后来,慢慢地随着知识的增长,汉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这里的有些勋章,后面的标注都被擦掉了,这样的勋章和那些垒成大山的荣誉书有大半都是这样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都是属于安吉尔的... 过去汉可以这样的安吉尔为荣,但现在她只希望安吉尔可以多管一管自己,别老是放养她... “吱吱...吱!”随着尖细的叫声,一只灰色的狐狸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随后钻进汉可的怀里撒着娇。 这个狐狸名为安可,是自己母亲当时收养的一只母狐狸,也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活了那么就却依旧活力满满,但汉可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 “乖,我们今天吃完饭就要走了,安可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嘛?” 似乎是被汉可点醒了,前一秒还在汉可怀里撒娇打滚的狐狸下一秒就跑远了——安可的智商可是很高的。 在这个家里吃过最后的晚餐后,两人开始收拾东西了。 虽说主要还是汉可工作,安吉尔也就帮帮拿一下重物而已...但汉可也已经习惯了这个不靠谱的母亲了。 “收拾干净了,好累呀~我把家里的钥匙给邻居克拉小姐让她帮忙照护下。”安吉尔笑嘻嘻地看着装满大半卡车的东西揉了揉肩膀,随后掏出要是走向了邻居的方向。“汉可也可以和维多丽雅说一下哦!” “不要了,放学的时候说过了。” “那好吧~” —— 在鸣着响笛的中型游轮前,无聊的看着工人们忙着搬运自己的东西的二人突然被一双手同时拍了一下肩膀。 “哟,安吉尔和汉可呀,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站在她们身后的,是一位身材远高于平均值的大姐姐,她竖着优雅的低马尾,肩上挂着一个公文包。 “伊万姐姐!” 一直挂着冷漠脸的汉可突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把安可从腿上抱下来后,开心的跳起来扑进了伊万的怀里蹭着她丰满的胸脯。 伊万是前雅尔拉特战军团的教官,现在随着战争的结束也已经退役成为私人侦探了。在没事的时候,她是除了安吉尔之外和汉可最亲近的人了。 “哟,伊万,你准备去哪里呀?” “古楠洲,去见一个友人,她的病快好了。” “嗯,顺路呀,你买的这艘船船票?” “对啊,这么巧的吗。” “请客喔~” “当然!” 在两人有声有笑地交谈时,汉可拿出了日历,直接地翻开了最后一页。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开始就是为期五天的血月五日。 ‘听说这五天不适合外出呐...’不自觉地,汉可想到了某些鬼故事。 ‘咿!别乱想别乱想。’ 第10章 血色的西格弗号 几人经过了检查之后,上了这艘豪华游轮-西格弗号,来到居住的位置....却让人没想到的是,她们竟然也是室友。 “哦!太棒了,那麻烦伊万和汉可咯,我出去给你们搜寻补充能量的地方去!” 留下一脸无奈的伊万和平静地开始打理行李的汉可,安吉尔一溜烟的跑了。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安丽拉将趴在肩膀上的安可抱在了绸缎金丝的大床上之后,开始了忙活起来。 伊万严重的吐槽了安吉尔的不负责之后,向汉可表示回来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她。这让汉可很开心,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在她们收拾东西的时候,通过单向的房门玻璃,可以看见很多的船客都已经上船了。 在行李即将收拾完毕的时候,安吉尔哼着歌带着一位端着盘子的服务员走了进来。将盘子放好后,安吉尔等服务员离开后便关上了门... “我找到了上船人员的名单和身份,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应该没事了。” “噗。”伊万无奈坐在椅子上看着安吉尔炫耀似地在汉可面前走来走去。“这有什么好说的,你好歹照护下汉可这孩子啊,你看她马上就要和我亲了,再不好好照护我就给抢走了哦!” “喔!是劲敌!没想到你是装做偶遇来抢走我的汉可!”安吉尔夸张的向后跳了一步,同时将汉可公主抱抱了起来护在怀里。 而汉可一点也不生气,她很喜欢这样,被安吉尔拥抱时候的感觉。也就只有在安吉尔的身上,汉可才可以感受到一点名为母亲一样的感受。 她们的打闹惊醒了狐狸安可,它不满的叫着跳到桌子上叼了一块饼干自顾自的吃着。 “啊,对了,我还打听到今晚有一场婚礼呢,这里来的人都是参加婚礼的人,除了我们之外都是受邀来的,是个有钱人呢!我们可以蹭吃蹭喝咯。” “你有点骨气...好歹你我的资金加起来也算是超顶尖富豪了...” “我这叫享受生活!对不对~” “嗯嗯!”汉可也毫无骨气的背叛了伊万。 宴会在夜晚开始,是一位商人之子与贵族之女的婚姻。商人是古楠洲的一位贩卖香料、茶叶等高档货物,也算是有些资产,他们的儿子也帅气俊朗,但就是有些...江湖习气? 而贵族一家则是古楠洲的一处有些衰落的古老望族,家里有着浑厚的资产但却有着败落的迹象,他们的女儿可爱伶俐,但似乎有点像汉可一样阴冷。 安吉尔刚刚八卦完,脑壳就被伊万清脆的敲了一下。“喂!哪有你这样当着汉可说的!在这样下去我就代替你这个不负责的家伙了哦。”她一边说着,一边敲着安吉尔的脑袋。 “呜呜!会变傻的!怎么说这可是我费尽心思,偷偷窥视到的东西。” 安吉尔话刚说完,就被伊万一把按在了床上让她闭嘴。“汉可,别和这家伙学!会被带坏的。” “嗯...” 婚宴上,那两对慷慨的父母邀请了所有人到露天区域开始盛宴。虽说这艘游轮上的船员不多,但一个个都是精干的老水手,一个顶三个的那种。 在人群之中优雅的穿梭而依旧淡定沉稳的服务员将一盘盘精美昂贵的食物放在餐桌上...而安可却放着美味精致的食物不吃,抱着狐狸安可在啃肉干。 而且还是汉可咬一口,安可懒散的抬起头咬一口的那种... 这个古怪的女孩很快就吸引来了一位看起来20多岁的年轻少女。 “您好,我是卡拉吉尔,请问这位小姐...您是?” “汉可,汉可-梅卡吉拉。” 汉可的冷漠让她愣了一下,随后优雅的笑着端着一盘点缀着水果的小蛋糕放在了汉可对面。“我可以坐这里么?” “嗯...” “好的,我可以喊你汉可么?你是雅尔拉人吗?” “恩,是的。”汉可将最后一点肉干喂给了安可后,拿手帕擦擦手便正色看向了卡拉吉尔。“有什么事情么?” 看着这个一脸严肃的小大人,那稚嫩与沉稳并存的模样实在是可爱的让人欲罢不能。卡拉吉尔憋着笑,同样带着淡雅的笑容拿出了一个新的银叉子放在盘子上。 “要来尝尝嘛?冰点五色云杉,雅尔拉的特产,曾经有幸在古楠洲尝过,但这里的更加好吃。” 汉可听后,将安可抱在了肩膀上,伸出手拿起叉子,轻轻的分出了一小块之后,以标准的姿势放入小嘴中。 “这些东西,家里太多了...上次吃的拉肚子就不是怎么吃了。” “哎?...这个我记得好贵的。” “嗯?可能是地域问题,雅尔拉的物价很便宜,因为进口成本低,获利高所以雅尔拉的商品才如此受商人喜爱。”汉可轻轻摇了摇头,她指了一下卡拉吉尔的一个乳白色十字架头饰。 “这个在我们那里,是免费的,只是佩戴着要遵循着f...汉斯的信仰,姐姐你知道么?” “哎...”卡拉吉尔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十字架头饰,最后轻柔的笑着,含蓄的切下一小块蛋糕放入嘴里。 “当然。” “姐姐你是干什么的?” “哦?我是地理学博士哦!雅玛洲孔普拉学院毕业,这次受邀来这里之后,我要去古楠洲各地去找地质材料写论文毕业。” “唔...姐姐你就是【雅玛洲百年地理】的作者...?当初我在学校里看过。”汉可抿着嘴思考着,最后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出来。 “啊!”卡拉吉尔有些惊讶的样子,随后便捂着嘴轻笑了起来。“阿拉阿拉,只是在下陋笔而已~” 二人话刚刚说完,婚宴便正式开始了。此刻玩心大起的安吉尔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无奈的伊万暗中准备教训着安吉尔,一边照护着汉可。 当所有人献上祝福,为这对新人表示喝彩之后,一顿丰盛的足以撑死一个排的食物盛宴开始了... 夜晚,虽然汉可对很多食物都不是太感冒,但在伊万的介绍下还是吃了很多。在她们慢悠悠的回到房间时,发现了早就已经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睡觉了的安吉尔... 伊万默默的收回了手,带着汉可前往隔间浴室准备洗澡睡觉了。 夜深人静,在一片不祥的红光照射下,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游轮... 那对受红光祝福过的夫妇以及男人的父母被发现死在了洞房里。 第11章 真相 安吉尔穿着睡衣便拉开门冲了出去,而汉可刚刚爬起来却被伊万按了回去。“不要去,我们在这里等待吧。” “不行!我也要去,伊万知道我是...哪里毕业的。”汉可挣扎的很厉害,这位特立独强的女孩对于信息量的把握欲望非常的强,而且她也不愿意坐以待毙。 看着汉可意见那么坚决,伊万只能无奈的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把削掉木柄的短式冲锋枪装在睡衣袖子里跟着冲了上去。 伊万和汉可的速度虽然拖延了一会,但在其他人赶到之前,她们有幸来到了第一现场。 而她们随后看见的,却是一片人间惨案,整个屋子里凌乱的洒满了各种物品,四个浑身是血的人以各式各样的姿态躺着、靠着死去... 并不,那位新娘米罗-卡莲达尚有一息的握着匕首趴在对着门的方向。 而汉可正好看见了安吉尔正在小心翼翼的将卡莲达捂住伤口并且翻过来。当她上去搭把手的时候,汉可扶着卡莲达脸蛋的左手突然摸到了一大滩浑浊粘稠的液体。 当安吉尔把卡莲达翻过去之后,汉可站了起来跑去一边偷偷的闻了一下,随后因为腥臭难忍的味道立刻跑出去去洗手了。 ‘这东西...’ 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站满了人,他们将犯罪现场弄得一团糟,特别是卡莲达的父母,他们的咆哮让汉可都忍不住跑了出去。 这时,她发现了安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房间的外面不安的徘徊着。随即汉可俯身将它抱起在怀里团成一个圆之后,安可才不是那么的害怕。 这一异样举动让汉可注意了下来,并且准备抱着安可借着混乱的人群进去抢救些证物。 但没想到自己刚进去就撞到了一个少女,是卡拉吉尔。她的表情很不好,浑身的衣服凌乱无比,当她撞到汉可时,卡拉吉尔下意识的用力将汉可推倒,但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无论是身高还是力气都远大于汉可的卡拉吉尔很简单的就把汉可推得一个踉跄,让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就在她举手无措茫然的看着汉可时,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无力的雅尔拉女孩竟然一个后空翻又稳稳的站在地上。而被甩到天花板上的安可也随后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汉可肩膀上。 “对不起对不起!”卡拉吉尔一边道歉着,一边害怕慌张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汉可与安可对视了一眼后,安可点了点头,跳下汉可的肩膀一溜烟的沿着卡拉吉尔逃跑的方向追去,随后它便跑了回来,很是不安讨厌的用爪子拂着鼻子。 这是安可闻到了让它不喜欢或者有害的味道的表现。 “是血腥味道么...”汉可看着伊万拔出枪控制住了场面后,小声的呢喃道。 随后众人被拿出武器的伊万与安吉尔控制在了餐厅里,伊万身为前雅尔拉特战队员,一展露出勋章便镇住了所有人。而安吉尔则是粗暴的很多了,用那让汉可都无法理解的力量踢断了一根结实的钢柱后,也没人惹事了。 啊,顺便一提,那个断掉的钢柱因为作用力,断掉的一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耀武扬威的安吉尔的头上。 说实话此刻汉可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家伙是自己的监护人。 “经过初步的判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站在众人身前,一脸严肃的安吉尔说着扯淡的话。随后她便被伊万黑着脸扯到了身后,让另一位男人站了出来。 普欧系港区总督-莫洛耶格。 普欧系港区正是她们的目的地。 “我认为这是一场内斗...” “你说什么!??我们的女儿不可能杀人!”刚刚被安抚好的米罗-达拉尔码,卡莲达之父又生气的站了起来叱喝着这位邀请来的友人。 自己的女儿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任谁都无法保持冷静,莫洛耶格也很明白,所以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请冷静,米罗先生,这只是初步的判断,如果真相另有其人,我必定会给令女以及罗欧一家一个清白...” “别说了...我早就说过罗密欧那家伙不是个好人...”米罗太太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擦着眼泪小声的哭到。 而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罗欧一家来客中唯一的幸存者古斯特。 他此刻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莫洛耶格走到他的身前,古斯特才抬起头看着他:“有问必答。” “现在重要的不是找嫌疑人,而是确定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不是么?”伊万站了起来,将冲锋枪上膛之后坐在了汉可的身旁。 “安吉尔你和莫洛耶格先生去仔细的看一看吧,除了卡莲达小姐被转移之外?其它尸体都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莫洛耶格有些犹豫的说着,而后看着一副随意模样的安吉尔不是很放心。 伊万自然明白这个老朋友在外人眼里形象多么的糟糕,她无奈的轻抚额头:“没事的,安吉尔可是专业的,她可是经历过一战的人,勋章比我多很多的。” “呃...好吧。” 望着二人离去,汉可突然拽了一下伊万的衣袖。是安可有了动静... 当伊万顺着安可的注意方向看过去时,发现卡拉吉尔正满脸不安的晃悠着一个剩下三分之二方块药物的玻璃瓶。 伊万很清楚这个成了精的小狐狸嗅觉有多么的恐怖,她站了起来。自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当她走向卡拉吉尔时,这位受了惊吓的女孩像是受惊的野兽一样反应很激烈。 “有...什么....什么事。” “这是...什么?”在伊万弯腰指着玻璃瓶时,安可突然从汉可的肩膀上跳了起来,顺着伊万的手臂跑到了玻璃瓶旁四处的嗅着。 随后它便摇了摇头,转而抬起头看向了满脸复杂的卡拉吉尔。 当安可准备跳到卡拉吉尔身上的时候,一双小手把它抱了回来。是汉可踮起脚把它抱回怀里。 “不得无礼。” “啊...”卡拉吉尔缓缓的深呼吸着,最后打开了玻璃瓶倒出了一粒。“这是安眠药,我在船上或者飞机上睡不着,所以带了些。” “唔...姐姐能不能回来给我一粒...我有点害怕,可能也睡不着。”汉可歪着头小声的请求道,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灵动晶莹的黑宝石般的瞳孔让卡拉吉尔无法拒绝。 她勉强的笑着,点了点头。 而她没注意的是,此时伊万看向汉可那奇怪的眼神,像是看到或者发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一样。 安吉尔和莫洛耶格回来了,而莫洛耶格的表情不是多好。“凶手就在我们之间。” 当他宣布完毕之后,全场顿时哗然,但随着伊万稍稍严肃的敲了一下桌面之后,所有人才安静下来。 第12章 调查 伊万和安吉尔交头接耳过后,安吉尔带着汉可便准备往房间方向走去。看见她们要离开了,其他人也站了起来却发现伊万已经堵在了门口。 “诸位,我需要得到些信息。” 安吉尔并没有带着汉可回到房间休息,而是直接的进入了犯罪现场。在门外穿戴好鞋套与手套之后,安吉尔蹲下来双手按着汉可的肩膀。 “汉可,观察一下现场,然后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嗯。”汉可眼神严肃而凌厉,带上白手套后她缓缓的点点头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混乱无比,而且半空弥漫着恶心的味道,这个味道似乎和其他味道混合在了一起。汉可问了几下后便恶心的捂住了鼻口“这些味道,让人作呕。” 不满的嘀咕着,汉可小心的在各种零散的物品之间走动着。首先,她来到了床边,在那里,是商人之子罗密欧和他父亲死去的地方,而他的母亲则是趴在卡莲达死的地方不远处。 尸体没人动过,汉可围着尸体看了几眼后,脚边突然碰到了一个金属制的物品。当她好奇的蹲下去看时,却发现是一个底部圆锥型状的钢制肛-塞。 在那上面有着淡淡的剐蹭型血迹以及一些液体。 汉可可没有勇气去让自己的鼻子靠近这样的东西上,她拿出袋子私自装好后,便放到了一旁。汉可可不会在意那位警察,她的骄傲自尊与对伊万姐姐、安吉尔的信任远超过任何人。 四处找了找,汉可找到了不少的情-趣玩具,上面多多少少的都有着鲜血,不过都是溅上去的。目前为止汉可可以确定的凶器除了这个肛-塞之外,就只有卡莲达手里的那把小匕首了。 这让她很怀疑和质疑,那么一个弱弱的女子,真的可以杀得死这三个成年人? “安吉尔,卡莲达有没有什么信息?” “左撇子,有过练武功底,心地善良不喜欢打架。”安吉尔站在门外小声的回应道。 “嗯,卡莲达现在在哪里?” “楼上医护室,目前没人,要去看看她的话建议快点,伊万可拖不了多久。” “那就现在去。” 当二人打着灯快步跑进了灯火通明的医护室时,那个可怜的女孩正躺在床上至今没有醒来的迹象。 在安吉尔的注视下,汉可直接掀开了卡莲达遮住下面的被单,将她的衣服一点点的褪去。 “哇...汉可你跟谁学的!” “...,这个。”汉可的小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她生气的将带出来的肛-塞连着袋子扔给了安吉尔。“这上面的血迹分部成拉伸状,要么是用来划破肌肤,要么是那里有伤口。” “...,汉斯要是知道我把那你18岁才可以读的笔记给你看,肯定会砍死我。” “多知道,总有好处。” 汉可离得床远远的,握着十字架歉意的道歉之后,她纤细的双臂颤抖着缓缓将嫩白色的毛绒内裤褪下。 “很干净,没有任何伤口。” “是纯洁之身?” “我才不看!!!” 汉可羞愤的回头喊了一声,随后快速的把衣服和被单回归原位之后,一个头锥狠狠的撞在了安吉尔的腹部。“安吉尔h!!” “明明是你自己想...啊啊啊,我错了错了!” 一路的深呼吸,才让汉可冷静下来。虽说羞愤和自责,但汉可并不后悔。如果卡莲达的父母出来了,就不可能有这样冒犯的机会了。 但这样也给汉可确定了一些事情。 回去之后,汉可在做着最后的事情:观察伤痕。 这时,汉可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绑在左臂上的长型十字架,伸出手指按下一个按钮后,汉可握着十字架的低端拔出了一把锋利至极的长匕首。 此刻她先是站在床边对着尸体用匕首比划着,最后换着手继续比划到。 之后站在了床上又试了一下。“安吉尔,板凳。” 终于,站在板凳上的汉可露出了淡淡的笑。随后将匕首插回了十字架里:“这是他杀,一位高大的人杀了他们,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放走了卡莲达。难道是尖叫...?不对。” “他是一个左撇子。”汉可的声音与安吉尔的声音重合了起来,随后,安吉尔轻轻的鼓着掌:“汉可真厉害呢!” “我还有疑惑...” “嗯?” 望着汉可对着尸体思考着,安吉尔楞了一下后便露出好奇的表情。虽然她是一名成年人,但相比于天才汉可来说,打架才是她的强项。 毕竟汉可可是有史以来侦查科与夜战学院里最出色学员,曾经在十岁时便考上16岁才可以进入了高等军事学院而出名。 这位早熟又可靠的女孩在某方面丝毫不输安吉尔甚至是伊万。 “你看,尸体没有任何的挣扎,如果是在挣扎的话,为什么手臂这里只有一条极深的伤口,而且两条手臂都是这样。” “说不定是一开始就砍断手脚筋?” “不,除了安吉尔,我不认为有人的力气有如此之大,用区区匕首便可以砍出这样的伤口。” “万一是菜刀什么...等下,汉可你看这里。” 安吉尔指的是罗密欧右胸口的贯穿伤,这是根本的致命伤...虽说没有解剖,但安吉尔也有自己的本事。 罗密欧的心脏在右侧,罗欧也是。 “心脏竟然在右边,我以为是桶伤肺部防止出声。”汉可的眉头开始微微皱起,随后她伸出手有些费力的抬起了罗密欧的左手臂。 “犯人在杀了他们后,选择了鞭尸,而此时卡莲达应该是清醒的...难道是愉悦犯?不可能,稍稍正常的人都知道在这里犯罪的后果,难道他们死了会对在场的某些人带来利益?” 安吉尔对汉可的分析表示肯定,但随后也陷入了沉思。这个轮船一共就只有18人,在这些人里,排除某些不可能犯罪人之后,想要定位很简单的啊。 但...在这样的航行条件下,想要处理凶器... 突然,一阵莫名的轻微震动发生了,汉可下意识的就往安吉尔怀里跑,但随后发现这只是毫无征兆的震动而已,没有任何的危险。 安吉尔回过神之后,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红着脸的汉可。“哎嘿嘿,害怕了就躲咱怀里呗!” “才不要!” 第13章 询问 伊万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的地板上放着许许多多的证件,而安吉尔和汉可面对着跪坐在地上思考着。 “安吉尔!你为什么要带汉可进去!”眼尖的伊万一眼就看见了汉可的披肩上蹭上了一些红黑色色彩,当时就准备一步跨过去揪起安吉尔就是一顿训。 但汉可及时的抱住了伊万的大腿,露出一副可怜兮兮,受委屈的小猫一般可爱可伶的表情。“是我要自己进去的...” “...,老是看那些东西对心智不好...哎,汉可你喜欢就好。我把安眠药带来了,汉可有什么想法嘛?” “哦~安眠药,汉可终于要对咱动手了?!!” “你兴奋个什么劲。”伊万对着突然站起来的安吉尔投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傻孢子一样充满了‘关爱’。“汉可怎么可能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嗯?我在汉可床下可是找到了母系...”安吉尔的头遭到了小狐狸安可的撞击!随后便遭到了羞怒的汉可一顿暴击。 “阿拉,汉可的性取向我们不会干涉的哦,不过那个本子我早就看过了,三年前的东西了,我这里有很多新的哦~” “咿!!!”汉可的头顶要冒出蒸汽了,大脑因为极度害羞发烫快要无法思考了! 她没想到安吉尔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会给别人说...幸好...那个本子没被发现。 “其实我们的汉可是小s...” “啪!” 伊万嘴角忍不住的扯了几下,看着安吉尔的屁股被汉可解下来的十字架用力的抽了一下。那清脆响亮的声音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太狠了...’ 心里想了一下,伊万还是没有把安吉尔这个坑女儿的家伙把汉可所有黑历史都说给她的事情说出来。 万一自己受牵连就惨了。 玩笑结束,安吉尔疼的坐都坐不下去了。虽然伊万知道安吉尔的实力,她也只是装给汉可看给她解气的而已。 “咳咳,经过询问和排查,我整理了一些情报。” 艾尔【船员】是一位古楠洲的流浪虔诚神信仰者,再这之前是一位学校的体育老师,因为一战的爆发导致学校报废,甚至学生的生命都一度收到危险。 所以艾尔受到了严格的军事化锻炼,有着很强的格斗能力。 而且她说晚上听见了有人敲门,但她打开门后,才发生是服务员敲错门了。 而那个服务员正是普利连。 但卡弥兹【船长】也表示案发时他正在和普利连在厨房做夜宵。 而普利连,则是一名曾经地联的士兵,因为战争断掉了右手臂之后,来到了西格弗号担当船员。他为人老实诚恳,性格体贴被卡弥兹很是喜爱。 古斯特是他们的男仆,平时负责他们的日常起居规划,而且说案发【尖叫声传出来】之前的三小时前,听见了房子里好像有争吵声。在五分钟后后,柯连达衣衫凌乱,很是生气的走了出来。 据古斯特的回忆,柯连达擦着脸上的淡绿色粉末,根据描述伊万判断这是一种会导致幻觉的催情药物。 因为极易容易导致人失去理智所以被判断成为只遵守欲望的疯子。 随后罗密欧也走了出来,他问古斯特要了一杯柠檬甘露鸡尾酒后也生气的走回了屋子。之后罗欧夫妇也劝说着柯连达走了回去。 不过这时,古斯特提起了罗欧一家的作风有问题,并且说柯连达好像也是左撇子的事情。 这让他遭受了柯连达父母的嘲讽。 最后,伊万展示了自己找到的可疑物品。 一杯酒,而且伊万从这里发现了安眠药的沉淀物。 一个掉在地上的燃烧一半的烟头。 罗欧的房间里找到了很多情-趣玩具与各种毒品。 在尸体的附近还有绳索,并且在柯连达的手腕上发现了捆绑的痕迹,而且身上还有受虐待的痕迹。 而在卡莲达的嘴边找到了米青液残留物。 “从伊万姐姐的话来看,那个古斯特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啊...主人刚死不就就开始反水了。”汉可有些瞧不起的样子,她很烦这样的人。 但随后伊万解释道:“古斯特身上有绝症,已经快要死了,所以他在死之前准备为无辜的卡莲达小姐献上自己所有的信息。” “啊...这样么,抱歉。” “没事~安吉尔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伊万发现了突然开始双眼放空发呆着的安吉尔,于是好奇的将她拉了回来。安吉尔吓了一跳,随后捂着后脑勺笑嘻嘻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是吸嗨了然后自残呢。” 汉可仔细的想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自残的话,的确有可能,但疑点就在于为什么!罗欧夫妇会在自己儿子与儿媳的房间里干那样的事情! “罗欧夫妇人品并不好,吸毒贩毒,黄赌毒样样沾边,而且他们儿子也不是个善茬,特别喜欢找清纯女孩然后折磨。当然这都是古斯特的话...这里有一个疑点,他们在这里就开始折磨卡莲达,是为什么?”汉可困惑的询问道。 “他们的房间里有遮盖伤口的假皮以及可以让人失去理智的药剂。” 安吉尔眼神严肃了起来,很显然被伊万这番话激起了斗志。 听着伊万姐姐和安吉尔的讨论,没什么话好说的汉可开始翻卡莲达的物品了。当然这些是伊万经过许可之后拿过来的... 突然,一本地理杂志吸引了汉可的注意力。 【雅玛洲百年地理】 而翻开之后,里面有着卡莲达娟秀美观的详细笔记,整整一本书,满是笔记和黏上去的备忘录。很显然卡莲达很喜欢这本书.... 当汉可沉默的把书放回去之后,房门被敲响了。通过单向镜,是艾尔与慈祥的老船长卡弥兹。 通过交流,安吉尔得知,通过古斯特的第三波搜查,发现罗欧一家的一些特别值钱的饰品和戒指被偷走了... 在安吉尔手持战壕刀、伊万端着冲锋枪,左右为狐狸安可护航着,在站在一排的嫌疑人中搜查着... 最后,安可蹲在了康尔玛雅身前。 他和另外两个人是一伙的奢侈品商人... 眼看着被发现,康尔玛雅先说明自己因为忍不住诱惑所以偷了一些,但自己与杀人无关。 当然这些话根本没人信,或者说暂时是没有人会相信。反而卡莲达父亲生气的想要去把康尔玛雅揍一顿,但被莫洛耶格阻止了。 当莫洛耶格想要逮捕他们的时候,伊万阻止了他,随后宣布今晚所有人关死房门,她会和莫洛耶格在这走廊里巡逻. 第14章 希望 次日,所有人都集中在了餐厅,只不过这次的气氛要更加的凝重。因为昨日卡莲达父母的情绪导致,今天的大家都很沉默的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而那名断手臂的船员则是茫然的站在吧台里,一左一右站着警察与伊万。 “我不是...”这是普利连第八次重复这句话了,而每次伊万都只能无奈的安慰道:“还没有定论呢,也只是怀疑而已,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们一定不会错怪你。” “我没有杀人...”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先冷静一下,说说你有什么知道的么?” “我....”普利连沉默了一会后,向众人缓慢清晰的说出了自己案发当时做的所有事情。 当时古斯特问他要了一杯鸡尾酒,说完他还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随后他便去底层去帮艾尔清理卫生和检查游轮。然后去顶层给船长汇报工作,在那之后便在那里开始晚饭。 而他的证词与分开问话的船长一模一样,所以伊万并不怀疑他是凶手,或者说重点并不是他。 此时,安吉尔也戴上手套拿出了一个残留着液体的杯子,而这个杯子正是当时盛放着鸡尾酒的杯子。也正是在这里,找到了些安眠药残留物... 经过溶解对比,安眠药与卡拉吉尔携带着的安眠药完全一致。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无助的少女博士身上... “昨天,罗欧先生说也有晕船症,所以来问我要安眠药...” “但罗欧并没有晕船症啊?”古斯特随后也缓慢柔和的接到,他没有敌意,仅仅只是为了纠正错误才说出来的。 这个信息让卡拉吉尔的小脸顿时惨白,没有经历过大事情的她立刻慌了,语无伦次的:“不...我没有,我真的什么不知道,当时我在看书...” “卡拉吉尔不是凶手,她的身高不匹配,而且案发现场我撞到过她,她的身上很干净。”汉可立刻帮着卡拉吉尔开脱到,这让卡拉吉尔乏力的靠在椅子上后,对着她感谢的笑了笑。 “身高?” 莫洛耶格困惑的问道,此时所有人都是如此。 这一情况,让准备看看能不能找到漏洞的汉可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情况越来越乱了啊...’ “那我来把昨天收集到的信息公布一下吧。”伊万看场面一度尴尬了起来,走到房间开始点入正题。 目前为止,主要有两种结论。 第一是:他杀 第二是:自相残杀 从罗欧一家的身上、嘴唇边上,和桌子上有着大量毒品的残留痕迹。而且在卡莲达身上找到的施暴痕迹、罗欧夫妇身上滥-交的痕迹来看,这样的事情肯定不止一次了。 在这个时候,身上一直都会带着刀具的卡莲达对上三个失去理智、全身没有太多力气的成年人或许是可以对付的了。 而且从卡莲身上找到的肛-塞底部凸起划痕比对,也比对的伤。而且卡莲身上的其他划伤也是她自己的武器划到的。 具体也很简单就可以联想补充完毕。 但...伊万还是坚持着他杀。 毕竟,无论再怎么样,如果在嗑药前就定下心要折磨卡莲达,那么就算是嗑药之后,卡莲达也不可能抵抗的了三个疯子的攻击。 这时,卡莲达的母亲带着哭腔向伊万提问道,那喝了一半、装有安眠药的水该怎么解释。 “首先,罗欧一家并不是那种文明人,他们喝水肯定不会一人喝一小口这样。而且这个安眠药是挥发性质,药效是缓慢呈现的,短时间内是不会产生药效。” 最后,还是以沉默,不了了之。 突然,安吉尔拍了拍汉可的肩膀,跟伊万提出要再次回案发现场看一下的请求。得到了同意之后,安吉尔反而是带着汉可和安可直接往楼上走去... “果然...” 安吉尔拿着卡莲达放在一旁的匕首恍然大悟的低语着,而汉可和安可同步的以可爱的表情望着安吉尔一脸不明所以。 “卡莲达的匕首是单刃...” “嗯...?”汉可还是不明白安吉尔这句话的意思,此时她正在极力的思考着。然而安吉尔不是喜欢卖关子的人,下一秒,在汉可也思考出答案的瞬间,她公布了答案。 “那些刺伤是双刃造成的!!”x2。 正在她们为这个发现高兴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是卡拉吉尔的声音... 随着尖叫的瞬间,汉可又感觉到了船体似乎又颤抖了一下...当她回头看过去时,却看见了安吉尔第一次露出黑暗不甘的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了... 这次,汉可不敢询问,只是乖巧的跟着安吉尔从二层跳下,一个打滚冲向了一个方向。 当她从安吉尔的身后探身时...却看见伊万倒在了地上,肩膀上正在缓缓的流着血。 汉可震惊绝望的睁大了眼睛,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从那里竖着刺进去,会刺穿心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惶恐的、跌跌撞撞的跑向伊万,左脚一划,此时汉可也没心情在意自己的形象了,狼狈的爬到趴在地上的伊万身旁嚎啕大哭着。 望着赶来的众人,安吉尔的脸黑的可以滴出墨汁了。只看见她缓缓的将伊万的冲锋枪拿在手里,用力的上膛之后瞄准向众人。 “给你们十分钟,除了医生。医生过来,其他人站在这。” 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开枪射击的疯子一般,让所有人都颤抖着,一步步的走到安吉尔指着的地方。 当医生艾尔害怕的试探着伊万的伤口时,却突然被汉可撞开。“不要碰!” “...,汉可...”安吉尔忍不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耳边汉可痛苦的哭声让她难以压抑。如果躺在地上的人是汉可,安吉尔现在就已经开枪了。 艾尔小心翼翼的靠近伊万,却突然发现了一件惊喜的事情。 伊万还有着呼吸! 第15章 水落石出 实际上伊万伤的并不重,是一把细长的匕首从背部由上而下地刺进去,差点就刺穿了心脏。只有一步之差,伊万的伤势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而让伊万倒地的,是迷药。 “当时伊万在和古斯特聊天...”莫洛耶格回忆道,同时沉默地看向四周——古斯特并不在这里。 “古斯特先生...被人砸晕了。” 艾尔小声说着,指着柜台低下那个晕倒的老人,在他的身体周围,是打碎的酒瓶与酒。 安吉尔慢慢地将枪收下去,看着这位大杀器终于放下武器之后,剩下的人也是松了口气。但随后便开始相互对视着,他们都明白,这个房间里的人正是整个船只里所有的人。 也就是说敌人就在这里。 “卡拉吉尔,你是第一个发现情况地,你看见了什么?” “我...我准备进来喝点果汁,但看见了一个穿着船员制服的人...差不多一米七的人,帽子遮住了脸往外面跑...啊!对了,他背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袋子。” “那他肯定就在内部里面,我把所有可以通往外区地门都锁住了!”船长卡弥兹有些激动的说着,白花花的胡子跳动着,似乎对于伊万收到袭击的事情很气愤。 此时,船体再次地颤抖了一下,短短一会的时间船只在这样平静的海面上颤动了两次。这直接的让卡弥兹的脸都吓的发白。 “艾尔!普利连!你们去底层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搞破坏....带上武器!” 望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船员离去,安吉尔的眼神里只有困惑。她抱起汉可站在了与众人对立的位置上:“所有人,留在这里,要是伊万出事了,你们与这艘船陪葬吧。” “那卡莲达!” 那对爱女如命的老夫妇立刻激动的问道。 “...,莫洛耶格,你跟着他们去医护室,保护卡莲达。我和汉可去外面搜查。” 安吉尔提着枪快步的走出去,左右的看了看后便将汉可直接背在身上朝着一个方向直接的冲了过去。 看着被打开的舱门,安吉尔沉默的将汉可放下后,毫无顾忌的走了出去... 当卡弥兹脸色煞白的检查完了外围环境之后,很是悲伤无奈的向众人宣布。 制服与钥匙被扔在了外面,而船上的救生艇少了一个。很显然,是船上混进来了一个人... 另一边,听从安吉尔指示的莫洛耶格也检查完了罗欧夫妇的住所——里面重要的财务被洗劫一空。 那个人偷走了财务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被发现了,于是打晕了距离比较远的老人,迷晕了看见自己的伊万并且准备杀了她...之后用偷来的钥匙打开外区舱门逃走了。 但,听着莫洛耶格的推论,汉可很明显的感受到安吉尔的手在微微用力的握紧,似乎在颤抖。 “...”她没有说话,而是更加仔细、锐利的看着周围的人。 经过她的辨别,刺伤伊万的匕首不是杀了罗欧一家以及划伤卡莲达的匕首。也就是说在短短两天内发生了两场不一样的犯罪事件。 而毫无进展的莫洛耶格则是气的不停的左右走。 此时医疗室里以及躺着两个人了,谁都没有醒来,像是被催眠了一样...而夜晚,安吉尔提着枪向众人宣布着。 “米罗夫妇和莫洛耶格今晚在医疗室里,其他人都待在房间里锁死门,谁都不要出去,我也不会。莫洛耶格会定期在外面巡逻,如果发现谁外出可以直接开火。” 宣布之后,便带着汉可在一片血光之中向房间里走去...路过犯罪现场时,汉可已经闻到了尸体的腐臭味了,她望着黑暗的房间,那里布满鲜血与三个尸体,深邃恐怖之下的真相,到底在哪里。 心里想着,汉可害怕的抱住了安可,更是用力的靠在安吉尔身上。而安吉尔,则是暖地轻抚着汉可的脑袋。 夜晚,汉可拿着那颗自己没有吃的安眠药左右的看着。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缓缓的打开了提灯的顶盖,将安眠药扔进去后迅速地盖上盖子并且堵住了进气口。 看着安眠药迅速的气化...火焰熄灭。汉可缓缓闭上眼睛,拔出进气口的布,放出了一些气体之后迅速堵住,随后汉可将所有飘出来的不可视的气体吸了进去... 一声响亮的枪声惊醒了汉可,她捂着发晕的脑袋,却发现身旁的安吉尔已经不见了。顿时联想到了伊万姐姐的遭遇,此时的汉可已经有点慌了,顾不上安吉尔对她的嘱托打开门跑了出去... 而她随后看见了,安吉尔背对着自己,而在她的身前,可以模糊的看见三个躺在地上的人影。 “妈妈!!!”在汉可几乎是尖叫的叫喊下,安吉尔突然转过身抱住了汉可,她趴在汉可的肩膀上低语着:“我知道,凶手的大致范围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严肃... 那三个躺在地上的人是那三个弥洲奢侈品商人,而他们,则是在罗密欧的房间里找什么东西。不过安吉尔已经帮他们找到了,是一盒带有标示的毒品收容盒。 而上面的标示,与康尔玛雅腹部的纹身一模一样。 随后的安吉尔拒绝回答询问她为什么要出去的理由,而且随后便带着莫洛耶格与汉可来到了商贩的房间里。 在那里,从一个个昂贵的奢侈品中,安吉尔准确精准的找到了一个又一个藏得很严密的毒包...以及一把匕首。 当安吉尔带着匕首来到餐厅,看着被绑起手脚堵住嘴巴的三个毒贩,她将匕首以及毒包扔在了他们的身前。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她牵着汉可的手,对着众人一字一句的宣布道。环视着周围神色各异的人们,安吉尔缓缓将冲锋枪上膛。“真是一场精妙绝伦的犯罪,按照我们现在找到的证物与得到的信息,我们可能是永远找不到真相的。” 第16章 正义 在安吉尔话音未落,缠着绷带、表情严肃的伊万提着手枪走了进来。 安吉尔和伊万点了点头确认无误之后,她们二人便拉着表情犹豫、抱着安可不知道说什么的汉可再次站在了队伍的对立面。 “庆幸的是,我有办法快速清除这种特制安眠药的方法。”安吉尔如是说着,举起枪对准了卡拉吉尔——这个抱着书本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的博士身上。 “这是一场多人犯罪,犯人在三人左右,甚至还有可能更多,其中一位便是这位小姐,而另一位则是船长...当然,卡莲达的父母应该也是。” 安吉尔无视了被自己点名的人的质问,“没点到名的,站在我们身后...”她感受到自己的袖子被汉可紧张的拽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在意,或者说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汉可,考试的时间到了,来说下目前为止的推论吧。” “...”望着严肃的安吉尔,汉可最后只能选择相信安吉尔。 “目前为止,我可以判断参与作案的人绝对有卡拉吉尔姐姐。” “首先,卡拉吉尔姐姐,可以抬起头嘛?” 随着汉可的声音渐渐沉默,卡拉吉尔缓慢而坚定的抬起头,从她的眼里,安吉尔看见了视死如归。 “雅玛洲的首都米亚之心叫什么?” “米亚之心啊?” 下意识的,卡拉吉尔回答了出来,但随后她的表情便僵住了,随后便露出了释怀的笑容,将怀里的书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真是聪明的孩子...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假的卡拉吉尔?” 卡拉吉尔明白,真正的雅玛洲称呼自己的首都从来都是【米亚大人】,而她则是被汉可这一个套话给老老实实的套住了。 “很简单,卡莲达姐姐很崇拜卡拉吉尔,从她的日记与【雅玛洲百年地理】里记载的东西来看,绝对是对她的了解很详细。” “按照正常来讲,如果宴会里,新娘邀请到了这么一位偶像,但为何却如此平静,甚至都没有给她的丈夫介绍你...很简单,因为她知道他的丈夫要死了,所以在最后也懒得演戏了。” 汉可展示出了从卡莲达那里找到的笔记以及书籍。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姐姐的名字叫什么...?” “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叫我姐姐吧。毕竟,我只是一个死人而已。” “...”汉可凝视着她平静的面庞,缓缓的、忧伤地叹了口气。“姐姐的安眠药,实际上是专门用于渗透战的战术道具。我曾经在学院里见识过这种遇热挥发、无色无味的东西。” “而姐姐则是把它切成了正常安眠药模样,并且涂上了可食用色。” “哦...?”她饶有兴趣地抱住了胸,安静的听着这位天才般的女孩讲话,此刻所有人都是沉默着的。 “因为,到现在,卡莲达姐姐都没有醒来,这就是证据。卡莲达姐姐在房间里一起被弄晕了,而你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杀死了他们而且身上还没有任何血迹。” “另外,还有一点也很关键,大家都是在房间里被一声尖叫叫醒的吧?要知道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的,想要叫出这样的声音...我认为当时嘴中残留着大量米青液的卡莲达姐姐是办不到。” “她肯定会被呛到,但并没有。那个声音很年轻,有这个条件的只有姐姐你...了。” “很精彩,很厉害...汉可你真的是太聪明了。”她拍着手,随后半蹲了下来直视着汉可的眼睛。“但这些也只能说明我是凶手而已,那我是如何将气体灌进去的?为什么怀疑他们也是凶手?” “很简单...”安吉尔站了出来。“因为我是魔法师,一个不怎么喜欢佩戴徽章的顶级魔法师。” 看着假-卡拉吉尔沉默的脸,安吉尔缓缓端起枪对准了船长。“我在罗密欧的房间里‘看见’了一条很细小的隧道以及顶部的单向玻璃,但是其它房间却没有。” “当船长说那个犯人乘坐一条船离开时,我就明白他在撒谎。” “当我上船或者干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扫描一下,而我很清楚这艘船原本是可以配备三艘救生艇的,但从一开始就只有两艘!” “原本我以为这是性格使然...但现在我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策划好的谋杀案!这三个毒贩是你们找来的棋子,本想将...” 安吉尔话都没说完,身后便顶上了一把手枪。是莫洛耶格,站在安吉尔身后的众人也掏出武器抵在了伊万和安吉尔的身后。唯独个子太矮,看起来毫无杀伤性的汉可没有被任何人劫持。 “...,你们太聪明了,本不想招惹到你们的,聪明的太过了,你们本可以留到上岸后再说的。” 莫洛耶格无奈的说着,将安吉尔手中的枪拿下去的时候,伊万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吉尔就那样毫不作为地被缴械。 “船上死了两位雅尔拉前军官,你们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我是总督,虽然很歉意,但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看来要杀人灭口了,怎么,汉可你们也准备杀了?”安吉尔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语气之间毫无波动。 “...”安吉尔的话没人接下去了,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抱着狐狸站在房间里的唯一未成年小女孩。 他们本就不是为了杀死安吉尔而让他们上的船,但谁能想到安吉尔是一个顶级魔法师,而且伊万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 而汉可,不过是一个早熟的女孩而已。 但现在,他们在犹豫着该如何处置她们。 “安吉尔,我们会死吗?” “还用问嘛,要是我我就杀了。”安吉尔轻笑着,无视背后的警告蹲下来轻拂着汉可的秀发。随后在紧张的注视下缓缓站了起来.... “嘛,说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嘛?给我们六个局外人讲一讲。”望着一屋子的凶手,安吉尔若无所视的问道。“死也不能不明不白吧。” “你冷静的不像是个人...”原本黑着脸坐在桌子上喝闷酒的米罗-达拉尔码【卡莲达的‘父亲’】,此刻却无奈的站了起来,他们精湛的演技让安吉尔都为之叹服。 看着被绑住的贩毒三人组和被控制住的两大祸患,达拉尔码这才说出故事的缘由。 在一战的期间,有着一位名为米罗的弥洲前线贵族,他经常给没饭吃、没钱治疗伤口的士兵资金帮助他。所以在地联里很有声望,同时他也是抵制护士这一职业的坚定派。 有着很多真心爱戴他的士兵,也有很多讨厌他的人。 而罗欧,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是一个很让人厌恶的混混,为了钱才参加的战争。因为他为人理念和米罗理念严重不和,以至于后来他们打了一架... 当在汉可刚出生的一年,他们同时离开了战争。一个是因为连长受伤,带着连长回去就医。一个则是贿赂长官被遣送了回去。 但,罗欧不知道怎么找到了米罗的家。他潜入了米罗的家里,偷走了所有的东西并且杀了米罗夫妇,并且将他们的女儿带走卖了。 经过各种偶遇,来到了承受丧子之痛的达拉尔码与肯家里。 而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就是自己儿子和儿媳的女儿... 可以说,罗欧一切的成就,都是基础于可怜的米罗一家的努力。 而为了复仇,在莫洛耶格的人脉之下,十年之后他们找到了凶手,并且在米罗死去的血月中,为他们的挚爱与好伙伴报仇。 米罗-柯连达:贵族之女 米罗-达拉尔码:贵族之父 欧普拉-肯:贵族之母 莫洛耶格:贵族年轻时的连长 卡里卡拉-艾尔:贵族的保姆(因为听从柯连达的请求,违背了规矩跑去外面给她买糖,但回来之后便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普利连:贵族的挚友兼战友,曾经被贵族冒着生命危险从战场上救下战场。 普卡拉(假卡拉吉尔):普利连的妹妹,是贵族的养女,贵族一直在资助着贫困潦倒的利连一家的生活。 卡弥兹:是贵族的门卫,(因为当喝酒喝多导致睡着了,对于贵族的死极为自责)。 古斯特:贵族童年时期的玩伴。 第17章 过去 “所以你们也杀了罗欧一家?” 伊万有些哑言,被达拉尔码这带着哭腔将曾经黑暗的过去掀起来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抹下了眼泪。除了六个局外人...贩毒三人组在奋力的挣扎着中... “不,原本我们计划是只杀了罗欧...但是没想到罗欧一家竟然对我们的卡莲达做那样的事情,一气之下就全杀了。” “那...谁刺的我?”伊万嘴角扯了扯,怂了一下左肩膀,那上面还缠着绷带呢。 随后,莫洛耶格咳嗽了一下:“是我...我知道刺哪里不会致死而且达到不被随便察觉的地方。” “...,原来不是想杀了我啊。” “你们之后想怎么办?把我们杀了让毒贩去当替死鬼?贩毒加杀了五个大人一个小孩这样的罪行,让你周旋一下就可以当场枪毙。”安吉尔捏着下巴思考着说着,却没发现汉可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够了!”肯激动生气的尖叫道,这位原本慈祥的老人撕下了伪装成中年人的面具,露出了一副苍老的脸。在那满是皱纹之上,是愤怒。 她颤抖着,一步三抖的走到安吉尔的身前抬头看着她。“难道我们还要这么继续下去吗!!!还有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不是你的女儿吗!” 肯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用手杖抽打着安吉尔的腿。本以为会让她直接倒在地上,却没想到安吉尔也只是闷哼着,硬是不倒下来。 “为什么!你没看见汉可很难受么!” 汉可的年龄和卡莲达很相似,这个看起来缺少关怀的‘孤单’小孩激起了肯的母爱。 “呼...呼..”她看着安吉尔平静的脸庞,呼出了几口浊气,颤抖着依偎在了老头的搀扶下。 而汉可,也是一脸质疑与绝望的看着安吉尔。她没想到那么乐观积极的安吉尔竟然会说这样的丧气话... “嘛...嘛。”安吉尔轻轻的提起脚有规律的踩着地板,同时嘴里发出了一声声带着奇怪感情的叹气。“虽说我不负责,但...你们要明白,我的一生,前半段是老鹰,而现在,就是慈母鸟。” 每踩一下地板,周围的一切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海浪掀起,一瞬间风卷云起电闪雷鸣,浓浓的黑雾遮盖住了血月。 下一刻,所有人的武器都化成了火星飘到了半空,顺着打开的窗户飞进了大海里。四周就像是世界末日了一样,将这个孤零零的小船包围起来,随时都会覆灭的样子。 “我很生气,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可以怀疑我的纯洁。但...你们决不能否定,我对汉可的爱。” 随着安吉尔的声音渐渐落下,周围的一切也在缓缓退散,从地狱中伸出的大手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给掰断扔了回去。 “我。”安吉尔俯视着瘫软在地上的米罗夫妇,严肃而认真:“只是想看看,你们值不值得活下去而已。” “呃...过分了啊,安吉尔,你看汉可都快要哭了。”伊万无奈的摸着头,从呆然的莫洛耶格手中取回了自己的冲锋枪塞进了衣袖里。 似乎是被点醒了一样,安吉尔随后换上了傻兮兮的笑容蹲下来看着眼角带泪,像是失去意识一样的汉可,而在她的怀里,安可早就已经吓晕了过去。 “唔啊啊啊啊啊!!!妈妈!” 安吉尔遭到了无数的重击,她现在很后悔教汉可拳击,以前柔弱无力的按摩到现在拳拳到肉的硬核撒娇让她很绝望。 但毕竟,自己作的死自己受。安吉尔有很多测试的方法,至于为什么选择这种,仅仅只是单纯的恶趣味而已,顺便交给还有四年就十六岁的汉可一些东西。 如今已经是完全碾压性的局面了。在看见了安吉尔毁天灭地一般的力量后,所有人都沉默的坐在位子上。 “作为抱歉,汉可你来决定他们如何处置吧~” “...,警察。” 一天之后,船只到岸了。接到电话的糸达亚警察带人接走了杀死罗欧一家的凶手,而至于贩毒的三人,则是交给了当地警方解决。 在岸边,汉可看着佩戴着汉斯十字架的普卡拉:“姐姐,你后悔么?” “不,正如这十字架一样,我很敬佩汉斯先生。如同人生,敢作敢为,遵循内心的正义坦坦荡荡的活下去...” 糸达亚的法律一般都是以德感化,如果得知了他们的犯罪理由肯定会减少很多惩罚的。而至于大部分法律至上的古楠的国家而言,这些毒贩会遇到很美妙的事情。 “嘛,一出门就遇到了这么刺激的事情,真让我没有任何怀念呀。”坐在港口餐厅里,伊万看着左肩的绷带,无奈的叹了口气。“话说安吉尔你不是不用你的力量去对付普通人了么?” “我的最爱生气了,我有点失了智想要挽回形象。”安吉尔亲了一下汉可的脸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蛋傲娇的挪开,安吉尔笑的更开心了。 此时,汉可并非是‘生气’于那件事情,而是安吉尔的力量为何会如此恐怖,这根本不是普通魔法师可以办到的事情,而虽然汉可不是魔法师,但她也很清楚办到那样的威力,需要至少上千名顶级魔法师。 “这就是我要带汉可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找到住所后,我会把你父母的真实日记给你,那是他们规定要在你完成成熟之后才让我给你看的东西。” “汉斯...安丽拉。爸爸...妈妈,那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回家后,我会慢慢解释。但,从现在开始,汉可,你就是成年人了,我也会以面对成年人的标准对待你...” “嗯...”有些心虚和害怕的看了一眼懵逼的伊万姐姐之后,汉可回头看着安吉尔的眼睛点了点头。 伊万的别墅里... 手持木棍的伊万光着身子看着霸占自己浴缸的家伙气的浑身发抖.... “你这家伙!!” 所谓的成年对待,不过是安吉尔和汉可在一个浴缸里共浴。然后给汉可语言描述女性的人体构成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给我离汉可远点,你这个流氓啊啊啊啊啊!!!” 第18章 新的开始 安吉尔的身材不比伊万姐姐差哪去,当安吉尔修长的双腿夹着汉可的腰抱着她时,背后的激凸与丰满让汉可大脑一片空白,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正如当初安吉尔爆出汉可不想说的事情一样。没错,早熟的汉可加上一个熟练的司机伊万,让她很早就推开了一个大门。 是也!汉可正是!母控!但她一直都不敢确认这个结果也不愿意表露出来,但她的确就是这样的性取向。 安吉尔滑顺干净的肌肤完全不符合她自称老太婆的年龄,在家里从来都是裸体放飞自我的安吉尔也是诱导汉可早熟的一个因素。 当然,安吉尔似乎很怕伊万姐姐,每次伊万来找汉可玩的时候,安吉尔都是老老实实穿好衣服坐的很是乖巧的样子。然而等她一走,就立刻变成了死宅,根本不注意形象。 不过...汉可看着被伊万姐姐踢出卧室的安吉尔,心中莫名的舒畅。一直被安吉尔‘欺负’的她,看安吉尔这次被伊万揪着教训了三个多小时,估计之后的安吉尔会本分的尽着母亲的职责照护着她吧? 夜晚,在柔软的人肉枕头的拥抱下,汉可睡了一个安详的觉。 次日,安吉尔面临着被赶出去的风险...她找不到满意的房子,所以想要赖在伊万家。而伊万表示自己只愿意照护汉可,至于老不为尊而且还教坏小孩的安吉尔就任其自生自灭吧。 但,面对着安吉尔一副嘤嘤怪的模样,伊万最后还是捂着脸心软了。 “算了,你们这些天就住这里吧,我去找卡伊叙叙旧去。汉可!要是安吉尔对你做什么,或者乱摸你,给我说,我可以让她在骨科安详的度过余生。” “哦!哦哦哦...”汉可乖巧的连连点头,目送着伊万提着大箱子离去之后。她开始巡视着这栋大的出奇的豪宅。 这里位于一处郊区里,隔壁就是白盟驻扎在这里的军事堡垒。 自从一战以白盟大胜利结束之后,地联宣告全线崩盘,当白盟按照表挨个枪毙大部分国家领导层的人,并且让自己军队强硬的驻扎进去插手政治之后。 世界的格局就可以说是完美的被白盟掌控了。但虽说如此,但... 糸达亚洲沉迷宗教,懒得管别人的事情,一心扑在好姬友雅尔拉与雅玛洲身上,试图宣传教义。 而一心想让雅尔拉洲多注意自己的雅玛洲依旧在为展现自我努力着。 至于军事狂魔雅尔拉洲表示自己连自己家都没捣鼓完没兴趣去管别人。所以最后演变成了这样的情况:驻扎在各个城市、城镇的部队变成了白盟游客的导游与保镖,或者遇到拍卖会之类的就买走一些东西。 几乎不管其他国家的事情,除非是警察遇到了无法解决的案件,基本驻扎在这里的军队都是闲的冒泡。 也正是如此,基层人民习惯了这一存在,而且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想要搞事情的高层最后暂时也无奈的退缩了下去。 但却依旧有很多想要搞事情的民间组织...在地下活跃着。 “啊~好大的房子啊,从这里打滚到那边会要多久呢?”伊万一走,安吉尔本性难移的开始上蹿下跳,昨天差点被伊万说的晕倒的那个人在哪里... “妈妈...”看到安吉尔准备探险了,脸蛋羞红的汉可犹豫的开口喊住了她,娇羞的点着手指。“现在...” “我还不想那么年轻就进医院。”安吉尔很显然被吓到了,虽然她不靠谱,但是对于汉可的心理是很在意的。但一时间不知道只能回答只能用这种夸张的回来应付着。 “不是啦...我想吃饭。” “早说...冰箱里似乎有点东西,汉可麻烦咯!” 听着安吉尔熟练的丢锅,汉可有些失落的垂下了肩膀,慢悠悠的抱着椅子来到冰箱前。但当她踩着椅子准备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什么食物时,一双手环过汉可的下腋将她抱了起来。 “嗯?”汉可没有表现出受惊吓的表情,而是淡定的回头看过去。是安吉尔把她抱了起来:“嘛,说着玩的嘛,汉可还真当真了。伊万说如果再让她看见我偷懒让汉可帮忙,就让我利落的滚出去。” 安吉尔笑着拍了拍汉可的头,慈爱温柔的说道:“其实我是真的不会做饭打扫卫生啦,要不然今天喝母奶?” “...” “闹着玩的啦哈哈哈,汉可洗洗手等着我的厨艺吧!” 安吉尔知道要是自己在这么玩火,汉可可能真的会同意,所以在违法的边缘试探了一会后便开始老老实实的找食材准备做饭了。 安吉尔的厨艺的确不是很好,但在名为母の制品加成下,汉可觉得十分美味。特别是被安吉尔用勺子一勺勺亲切的喂饭的时候,这是很少有的体验。 “妈妈~” “嗯~” 饭后,汉可开始正式的翻开了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日记本,而安吉尔说,关于她的真相也在里面。 但刚刚翻开第一页,汉可就懵了:德国?第二次世界大战?轴心国同盟国?这些是什么? 但随着日记的翻看,汉可愈加的沉默了下去。在安吉尔的陪伴下,直到太阳快要落下,汉可才简略的看完了汉斯的日记。此时,她看向安吉尔的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 “安吉尔...” “嗯~在哦。” “这些都是真的么?你真的是守护者大人么?这些都是骗人的吧?异世界穿越不是小说里的剧情么?” “然而都是真的,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汉斯的实话。” “为什么要给我看...还有爸爸和妈妈最后怎么了?” “因为汉可是他们的女儿,你要继承他们的衣襟。只有汉斯和安丽拉...我只能说他们被一道光柱蒸发了,生死不明。” “安吉尔,那你为什么要照护我?” 看着汉可清澈的眼睛,安吉尔罕见的语噎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最后沉沉的叹了口气:“我喜欢你。” “对一个未发育的女孩也可以产生爱...?” “不是不是不是!!!”安吉尔第一次后悔自己教纯洁的汉可那么多鬼东西,连连的挥着手后,她沉默的看着碗中散发着香气的肉汤:“说实话,我有点喜欢汉斯,但他只喜欢安丽拉所以也没办法啦。身为他唯一还在世的好友,我便把所有对他的爱转移到汉可的身上...” “所以...这就是安吉尔让我从小忙家务的理由?” “不,这只是我单纯的懒。” “...,哼,坏安吉尔,亲亲!” 第19章 古楠州 出门稳重好伙伴,回家娇柔小可爱,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汉可 安吉尔叮嘱着汉可不能跑出旁边堡垒卫兵的视野之后,便回床上睡觉了。毕竟前天在船上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就算是堂堂守护者也需要休息休息。 汉可虽然对于这陌生的世界极为好奇,但她也明白在这美丽与危险并存的古楠洲,绝对不能随便靠近任何人。 离开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堡垒里去四处逛逛。毕竟,在堡垒的辖区内,可以理解为是一个小型的白盟领地。 只需要汉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基本就是畅通无阻。 跟几个玩心未泯的糸达亚小姐姐玩了一上午后,汉可这才去接出去浪一圈的狐狸安可回家洗澡。回家之后安吉尔竟然正在做饭,虽然这让已经带好围裙的汉可有些吃惊,但更多的还是开心和感动。 吃完饭,安吉尔说她要去看一下伊万,然后便把钥匙交给了汉可让她决定下午的进程。 抱着安可在别墅里左看看右看看,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汉可决定下午依旧出去晒晒太阳顺便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 如此想着,汉可翻着行李,从中拿出了一把手枪和三个弹匣,确认了手臂上十字架固定稳定之后,汉可便挎着腰包...出去玩了。 【硬核,太硬核了。】 因为安可在周围转了一圈,所以它很清楚哪里危险哪里没问题,在安可的指引下,汉可来到了一片长满了硕大花朵的草地上。 先前经过询问,这一片的领地权是永久属于白盟的,所以就算是汉可搞来炸药在这里搞爆破都没人管。 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找到书签打开相应的页数后,汉可盘腿坐下开始专心学习如何编制花圈了。 毕竟在雅尔拉洲的时候,汉可根本没有温馨的童年,基本都是泡在各种军事书籍以及学习野外生存中度过。来到古楠洲,正是安吉尔为了弥补汉可的另一面,教会她如何为人处世的方法。 虽说安吉尔的想法是带汉可去城镇里玩,但是从堡垒里士兵的好心提醒下最后也是放弃了... 因为最近这里很乱。 她们所住的小镇名为普拉默,是和平议会下的一处沿海城镇,人口在一千人左右,依靠着捕鱼业以及种植水果与茶树为生。 而最近的和平议会里的百姓,似乎有些不满。 因为和平议会势力太弱小的,所以被白盟所保护着,一方面作为战胜国来监视古楠洲,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扩大势力。 但因为被禁止不允许组建军队,丧失了军事自主权的和平议会在一战结束之后渐渐的让百姓所不满。 他们不想要让别人来控制他们,他们需要自由! 而游行抗议的队伍里,也有着三种派系: 第一种是保守派,这里主要的组成是一些贵族,他们的目的仅仅只是想要与白盟达成和解,得到国家的自由,拥有组成军队的力量。 第二种是暴动派,主要以一些一战老兵以及街头混混或者生活不顺的人组成,他们将自身生活不顺的原因归咎于白盟的控制,在别有用心的家伙引导下,就像是随时都会爆炸的炸药桶一样。 他们的目的就是成为独裁者,将这个社会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第三种就是复国派,因为内部的组成全部都是信仰米亚之心的虔诚信徒,很多都是参与过一战或者当初保卫米亚神国【已被毁灭的国家】之战的老兵。 他们在一战结束、米亚之国【代替了米亚神国的国家】愈加壮大时,很是气愤,曾多次请求白盟为他们正名,但遭到拒绝准备用自己的方法来为复仇。 这样混乱的情况下,白盟士兵很不建议他们前往人多的地区。 而在普拉默镇,主要是暴动派与复国派的交锋场所。 汉可沉默的想着,凝视着手中的花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她反应了过来自己是过来编花圈的不是来思考这种事情的。 就在她无奈的扶着额头四处张望着放松时,她突然发现了一个偷窥着自己的家伙... 他的半个身子隐藏在画板下,而下半身则是别扭的跪在地上侧身绘画。似乎是不想让汉可发现他,但可惜一片嫩黄色的木板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但看那家伙那么聚精会神的绘画,汉可也不介意当一回模特...当然,希望他是在画自己,如果要是画别的东西,汉可可能会羞死的。 汉可一边编制着花圈一边偷偷的盯着他,直到她再次露头之后,才发现是一位留着天蓝色长发的女人。虽然距离在10米之内,但因为她是藏在灌木丛里进行绘画的,汉可也看不清长相。 ‘这附近可不是有闲人的地方啊...’汉可困惑的看着她,那专心致志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果是白盟的人,也不可能会这样谨慎胆小。但如果不是白盟的人..因为最近普拉默镇两个派系激烈冲突,白盟的卫兵是不会放陌生人进来。 ‘她到底是谁...?’ 心里想着,却突然发现草丛里的木板轻轻的晃着,然后被收走了。 她要离开了!汉可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将腰包里的手枪上膛放进口袋里后,汉可也追了上去。 追到一半,她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然而她的体力似乎并不怎么样,很快就被全力以赴决定抓住她的汉可追上了。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当她发现汉可已经接近到可以抓住她的距离之后,这位年龄听起来很小的少女放慢脚步原地蹲了下来,并且低声喊着让汉可莫名其妙的话。 汉可绕着她巡视了一圈后,确认身上没有武器,这才将手枪打开保险放回了包里。“抬起头。”汉可就像是要勒索别人的小混混一样,声音淡漠的说着。 然而这就是汉可、大部分雅尔拉人的交流,他们不会说谎,也不喜欢说谎,在他们的眼里效率至上,连说话也一样。 “不要打我...”少女颤抖着,似乎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见到这样的情况,汉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错了,回忆了一下安吉尔教导的问话方式... 汉可缓缓跪在地上,伸出双手揽住少女的腰肢,随后将她的脑袋依偎在自己的胸口上。“你是谁?” 这,就是安吉尔教导汉可如何安慰一个处于害怕中、无害的小姑娘方式。 然而似乎这个少女的脸被汉可的肋骨压的有点痛。 第20章 休闲时光 这个少女名为阿道夫-希菈蕾,是一个画手,目前暂居与白盟堡垒领地里的一个木房里。 这就是汉可问道的所有信息。 希菈蕾的身上很干净,而且有着很淡的花香。安可围着希菈蕾嗅了一圈后,向汉可确认了希菈蕾的回答。 “画的很棒。”汉可坐在地上,双手拿着画板看着希菈蕾的画赞赏道,而这个有些内向甚至是有些阴沉的少女则是很紧张的跪坐在汉可身前,双手不停的搓着淡蓝色的裙摆面朝下不知道想什么。 或许是因为距离与时间原因,希菈蕾的油画也仅仅只是一个大范围概略图,虽然画的并不精细,单纯从外行人角度来说,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表现在了纸上。 画中的主角,正是低头看着书编花圈的汉可。 阳光洋洋洒洒的跃然纸上,暖色调占据大部分的画上,一身蓝白搭配的汉可像是圣光之中的纯洁天使一样。 很美丽,但如果可以将铺好的底层在进一步绘画的话,这幅画在汉可的眼里就已经超越了呃大部分的画家。 突然,汉可站起来抓住了希菈蕾的手,望着这个皮肤有些苍白的美丽少女:“跟我来。” “哎...?” 在希菈蕾软绵绵的困惑声下,汉可提着画板带着希菈蕾来到了取景地。“想不想继续画?” 低头看着汉可冷冰冰的表情,希菈蕾的内心很复杂,她不知道自己的画是吸引到了这个孩子还是如何。 但最后,对于绘画的爱与执着打散了一切顾虑,希菈蕾缓缓的点点头,随后拿出了一个新的调色板与颜料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草地上。 看了看希菈蕾左右为难的在草地上躲着安可调皮的亲近,汉可叹了口气后伸出手将乱窜的狐狸顶到了肩膀上。“需要找角度和摆姿势么?” “可...可以的话。” “那你自己选吧。” 这是汉可进修社会交流学【雅尔拉独特科目】的第一道难题,和一个非白盟公民成为朋友。 不然汉可也不可能突然的给别人提这样的要求,她可是强行忍着不羞红脸的给别人提要求呢。 或许还是心有顾虑,可能是被汉可冷漠脸吓的,希菈蕾选择在汉可的侧身进行绘画,而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汉可完美的侧脸,淡漠的嘴唇从这个角度看似乎是看不出太多表情。 这一画,就让汉可跪了四个小时。希菈蕾发现了汉可的身子开始颤抖,于是单方面的停止了绘画。 “我...可以记住的,而且大致已经画好了接下来只需要慢慢的添细节就好了。” 希菈蕾小声的解释着,或许是沉浸在绘画里没有彻底清醒,现在的希菈蕾不自觉的话也多了起来。 正当她准备收拾东西快点离开时,却发现汉可抱着那个调皮的狐狸在跟着自己。 “要...报酬吗?”希菈蕾的身子颤抖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然而汉可才不缺钱,她只是好奇而已:“我只是想看看怎么画画的。” “哎...不回家么?” 跟希菈蕾聊天,汉可感觉非常愉快。这个拘谨的少女说话的时候非常温柔清晰,就像是柔风一样听起来让身子都有些酥酥麻麻的。 “没事,我就看一看就回家,反正这里是白盟的领地,而且妈妈也肯定知道我在这里的。” 自从明白了安吉尔的真正实力后,汉可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每次自己离家出走,在自己受伤或者饿肚子的时候安吉尔都会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想必看见家里没人,安吉尔肯定是发现了自己在这里了。 愈加成熟的汉可对于安吉尔的信任是更加翻倍的增长。 “那...好的。”在绘画的时候汉可也介绍了一下自己,似乎是得知自己是雅尔拉人之后,希菈蕾对于自己的态度也不是太紧张了。 果然雅尔拉天生一副坏人脸不是随便说说的。 希菈蕾住在一栋有些小巧但很精致美观的双层木房子里。本以为会在这里见到希菈蕾的家人,但却得知了希菈蕾是一个人在这里住的。 这不禁让汉可不禁升起了疑心,但看着希菈蕾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也没有过问,而是记在心里明天问一下姐姐们。 希菈蕾用面包和自己压榨的草莓果酱招待了汉可,虽说有些简陋,但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面包不论是什么时候,都很是美味。 坐在希菈蕾的床上看完这位心灵手巧的画师完成了所有的工作,赞美了一下她的绘画功底的厉害之后,汉可也告别了她,推开门,沿着黑暗的小路准备摸黑回家了。 而安可早就已经像是围巾一样盘在汉可的肩膀上睡着了。 “哎...这个...给。” 背后的门被突然打开,汉可看见了满脸羞红的希菈蕾拿着一个金属手提灯跌跌撞撞的跑向她。 “给...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汉可微微摇头,转过身抱住希菈蕾的身子后,轻轻的用脸蛋蹭着她的胸膛。这让希菈蕾更是害羞的低下头。“我身上有枪。” “...,那,一路顺风...” 目送着希菈蕾快步跑回房子里,汉可低头看了会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手提灯,无意识里轻轻的笑了笑。 “哟~汉可今天玩得怎么样啊?”安吉尔的身影出现在了路的远方,随着距离近了之后,她笑嘻嘻的打着招呼。“今天被伊万逮住一顿打,很丰富的一天呢。” “嗯。”汉可快步跑到安吉尔的身前,伸出手抱住她的腰,随后将脸庞埋入了那柔软的温柔乡里面。 安吉尔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被那宽大的衣服所影响,其真实胸围是很大的。 而汉可养成蹭女孩胸部以表示亲近的习惯也是被安吉尔间接带成的。 【监护人的一举一动都很容易影响到孩子啊,可能这也是引导汉可同性恋趋向的一个美好引导物,吧......?】 第21章 人怕出名 阿道夫-希菈蕾是普拉默镇的一个平凡女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离家出走乱逛的时候被白盟外出的士兵发现,经过询问后希菈蕾什么也不说就是想要一个住所。 虽然她说会尽力打工作为补偿,但被拒绝了。 经过短暂【一秒钟】的商讨,于是把靠近堡垒的一处农舍改造成房子让希菈蕾住下。 而这个女孩性格很孤僻不喜近人,所以就只能让她自己一个人住,而会有人经常去关切她的生活。 虽说患有抑郁症,但希菈蕾本性还是很好的。她一直在绘画然后把画送给堡垒来作为居住的报酬。 而堡垒里的工作人员本身也不缺钱,于是全部裱上精美的画框给保存了起来,当然这一切都不让希菈蕾知道。 “看起来汉可和她相处的不错嘛~”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安吉尔抱着汉可开心的说道。“她很少会主动的。” “嗯...应该吧,她还是有些警惕。”汉可用手戳着安吉尔柔软平滑的腹部小声嘀咕着。“因为我年龄尚小,放松警惕是正常反应。” “当然还是我的汉可漂亮可爱呀~” “嗯,我很漂亮的,伊万姐姐说我以后比安吉尔要好看。” “...,真不谦虚。” 之后汉可就不记得安吉尔说了些什么了,因为她的脸被深深的埋进了双峰之间。无力的挣扎了一会后,便顺从的放松身子,用小脚丫勾起被子盖在身上后便睡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9点多了,安吉尔依旧还在呼呼大睡的,而汉可早就滚出了被窝就差一点就掉床了。 已经习惯了这有些惊悚的日常,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雅尔拉的时候。汉可穿好衣服系上围裙,搬个椅子就准备做饭了。 而这个时候,双手提着东西,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背包的伊万喘着气拉开门走了进来。 “啊...卡伊每次都给我那么多东西...丝毫没有想到我要带着这些东西走回来。”衣服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后更是凸显了伊万魔鬼般引人犯罪的身材。她随便擦了把汗将东西放下后,发现了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自己的汉可。 “哟!汉可,我给你带来了好多好吃的哦。” “嗯。”当伊万发现自己并跟自己打招呼后,汉可这才回应了一句,随后又回到了厨房开始做饭。 这时汉可听见了伊万正在跟安可打招呼... “不对!汉可刚才是不是穿着围裙?!” 当她听见伊万这句话后,汉可闭上了眼睛微微的叹了口气。 昨天被伊万揍了一顿的安吉尔又被伊万叫醒后又被打屁股打了好几下。一脸劳累像是半身不遂的老人一样,安吉尔扶着墙走了下来。 而此时汉可也已经做好饭了。当汉可吃完饭出去玩的时候,关上门之前,汉可似乎看见伊万正在喝水... ‘妈妈又要被训了...’汉可有些无奈的想着,对于这个不负责又负责的母亲很是没办法。 今天汉可带了些伊万塞给她的昂贵特产,去希菈蕾的家去玩,顺便看看她的一天是怎么过去的。 当汉可和她形影不离的动物伙伴来到希菈蕾门前时,希菈蕾也正好推开门带着画走了出来。 “哎...汉可早上好...安可你好。”当她在关门时,安可突然跳下汉可的肩膀,一溜烟的跑到希菈蕾的脚旁亲切的蹭着她。当她紧张的回过头后,才发现是汉可和安可,打过一声招呼后,希菈蕾好奇的看着她。 “有什么...事情、嘛?” “希菈蕾姐姐要去干什么?”汉可与此同时同步的问道,之后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没有回答希菈蕾的问题。“我想看看希菈蕾姐姐画画。” “哎...今天我要去堡垒那里。啊!汉可你看。”希菈蕾有些愧疚的笑着,随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罕见的兴奋喊道。 她将装在木质画框里的话展示给了汉可。 “今天我准备带着画去堡垒那里进一步加工,然后送给汉可。” “喔...不过希菈蕾姐姐画画的理由是什么?单纯的爱好么?” “不...我只是想证明自己,不做官不攀附也可以有成就。” “我感觉这张画很漂亮,不然画完后我们拿去卖了?看看能卖多少,这样也可以看看希菈蕾姐姐现在的实力。” “哎...可以么?” “当然。” 当希菈蕾在堡垒里忙活到了黄昏时,在一片祝贺声之下,终于画完了,随后不顾希菈蕾小声的制止,一位有艺术感的士兵找到了与之匹配的裱框。 在两位便服士兵的保护下,汉可抱着安可跟希菈蕾坐上了车来到艺术拍卖会。 古楠洲是世界上最有名的艺术产出地,复杂的文明环境之间的交错,让他们的艺术也更加复杂多样,有的优雅庄重有的诡异艳美。 这样的艺术品很受欢迎,无论是装饰还是戴在身上,都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当然对于雅尔拉人除外,他们唯一可以表示身份的只有荣誉,然而他们往往把荣誉随便堆在一起。 虽说最有钱的雅尔拉人对于这些饰品没有感觉,但很多时候为了让糸达亚或者雅玛人同伴开心和拉近关系,雅尔拉人可不会把钱攥的太紧。 总而言之,古楠洲的主要金钱来源之一就是艺术品的出口。 在士兵的指引下,希菈蕾紧张又小心的将精美的画放在了柜台上。但没想到的是,前台小姐看见了这幅画后竟然惊呼了一下,而后有些激动的让希菈蕾他们站一会。 随后便喊来了一位看起来很严肃难以靠近的老人,他看到这幅画后先是询问了一下这幅画的作者是谁,发现是一位年轻的女性之后也一样有些惊讶... 看到这,汉可觉得希菈蕾是稳了。 果不其然,这幅惊艳的画一鸣惊人,竟然拍卖出了十万余元的天价。当然这个价格也只是相对于这个小镇的收入水平而言,原本那个老鉴赏家想劝说希菈蕾去大城市拍卖,那样肯定至少五十万。 但被对金钱无感的希菈蕾委婉的拒绝了。 不管如何,希菈蕾,这个之前默默无闻的画师出名了。 而且很有名... 这个时候,汉可发现了希菈蕾的‘父母’来到了这里、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到来了。虽然希菈蕾没有注意到,但是从身旁几个人的流言碎语来看,汉可确定如此。 第22章 画 直到一个服务员上来告知,希菈蕾的父母的确来了。而且似乎要找希菈蕾谈话... 这个内向的少女当然是同意了,但似乎情绪不是太好。这样的情况让保镖与汉可一致达成了窃听的共识。 “希菈蕾,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是一个有些急迫的中年女性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希菈蕾的样子。 “哎...我在画画,随便找个地方住的。” 很正常,希菈蕾隐瞒了自己住的地方,支支吾吾的搪塞了过去。 “最近你受苦了啊,我们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你。” 是一个有些沙哑的男性声音... “嗯...想一个人画画...” 之后三人也没有听出来什么异样。这似乎就是一个热爱绘画的女孩离家出走,为了爱好而一个人奋斗最后拼出成就的阳光故事。 最后希菈蕾被父母说服了,决定和父母回家生活,而那扣除税收、九万一千多的钱则是全部送给了汉可。 这一刻,汉可敏锐的发现了希菈蕾父母的表情似乎很奇怪。但她还并不懂太多,以为是希菈蕾家庭不好,所以她将四分之三的钱强行塞了回去。 当他们开开心心的回家,心底里为希菈蕾祝福时,他们这才意识到没有问希菈蕾的家在哪里... 但这毕竟是被一百多白盟士兵所保护的城镇,想要找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而汉可也认为希菈蕾肯定会回到小屋里去拿回那里的东西...但这一分别,就是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汉可没有按照安吉尔和伊万的计划出去玩,而是天天在希菈蕾的小屋前散步。 看到这样的情况,伊万和安吉尔都很着急,所以拜托了士兵去找希菈蕾的家,但却得知希菈蕾正在绘画不准备出门之后,也都无奈的回去了。 半个月后,日常在艺术拍卖场淘宝的几位士兵突然发现了一副很妖艳、黑暗的画。而画的主人,正是蒙着面纱的希菈蕾。 身为白盟的公民,士兵的权利足够让拍卖会停止。直到汉可带着安可与伊万急匆匆的坐车赶来... 汉可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希菈蕾,但却被希菈蕾的父亲拒绝了。看着汉可沮丧的脸,伊万以二十八万的价格买下了这幅画——这样她们在交易的时候就可以看见画的主人了。 然而,本以为会看见一个阳光温柔的女孩的汉可再一次失望了。她看见了一个冷漠阴沉,带着面具像是一个玩偶一样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希菈蕾。 即使是汉可上前搭话,得到的也只是敷衍的回答。 此时伊万看出了希菈蕾的心智很不好,很显然在家里的生活非常不如意。 一脸沮丧失落的汉可浑身散发着冰凉淡淡的杀意,冷漠的眼睛环视着周围的一切,一副随时都会暴起的模样。而伊万发现汉可手臂上的十字架保险已经关闭了,宽大的袖子凸起了一小块硬物。 她叹了口气将保险打开后,带着汉可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后,安吉尔、伊万和汉可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幅诡异妖艳的画。 这副画画出了一位有些扭曲但却美丽的女人:希菈蕾。穿着红黑色的长裙,在诡异的淡黄色阳光照射下,阴影显得有些发紫。 这不是希菈蕾会画出来的画!汉可十分的肯定,如此想着,她不安又烦躁的第五次把跳到桌子上的安可抱在腿上。 “让安可闻一下,这幅画的颜料不对劲。”凭借着经验,安吉尔对这张视觉效果冲击很大的画产生了怀疑。 当安可围着画转着圈闻来闻去,随后有些茫然的抬头望着汉可时。安吉尔拿出水果刀在手指上戳出了一滴血滴在桌子上。 这个聪明的狐狸明白安吉尔的意思,它趴在血液与油画之间不停的嗅着,最后它伸出肉球按在血滴上画出了一个简易的火柴人。 “果然,这幅画的红色颜料是血,我可不认为古楠洲现在的技术,可以将如此纯粹的颜色普及化。至少在这个镇子上是没有如此美丽的颜色。” 伊万紧紧的皱眉,思考着,声音之间充满了不安。“人在极度抑郁的时候会产生自残的趋向,或许是在自残的时候发现了血液也可以代替颜料,这让希菈蕾产生了灵感。” “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下,会使人的性格扭曲。” “希菈蕾姐姐有危险!”汉可猛地一拍桌子,激动的喊着同时将口袋里的手枪拿出来上膛摆在桌子上。“希菈蕾姐姐离家出走不会那么的单纯!” “啧...我去偷听...”安吉尔眼神冷峻的望着窗外,而门却突然被轻轻的敲响了。三人一狐狸相互看了看后,伊万起身去开门。 而汉可刚刚举起枪就被安吉尔无奈的按了下去:“这里可不是很危险的地方啊...” 门被打开后,来到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有些憔悴的希菈蕾。她的怀里抱着一包东西,带着歉意害羞的笑站在门口。 “希菈蕾姐姐!” 汉可将枪上保险后随手扔在了桌子上,兴奋激动的跑向了希菈蕾。而当希菈蕾蹲下身子伸出手抱住汉可时,却看见汉可直接的扒开了她的袖子。 “哎哎哎哎...” 在一串紧张的惊呼声中,众人看见希菈蕾的左臂上缠满了绷带。 随后,汉可从希菈蕾的怀里站了起来,黑着脸踮脚拿起了手枪,将弹匣上膛开保险后别在腰带上。 而安吉尔则是掏出了恐怖的战壕刀。“走,去讨个说法去!”可惜这豪言壮语还没说完,伊万的手便已经将安吉尔手里的刀夺走了,随后她有些紧张的举着手让汉可平静。 “先冷静一下啦,人家希菈蕾也是有话要说的,别吓到人家了。说不定另有其因呢...” 这番话让汉可从激动中反应了过来。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意外的情绪暴动了,虽然这情况对于雅尔拉人来说不是好迹象,但这至少代表着汉可终于开始在意朋友了(外观上)。 第23章 出名之后 希菈蕾说自己实际上是因为没有好点子,最后思来想去就是有点烦,在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被钉子划破了手。 看见自己的血液很纯粹所以有了新的构思。至于画风的原因希菈蕾的理由是:自己想尝试一下新的画风,结果画的废寝忘食把自己关的时间有点久没有调整过来。 现在希菈蕾不是为了表示歉意来找汉可玩了么。 虽说这番话让汉可信以为真的相信了,但安吉尔和伊万则是沉默的点点头,内心有着自己的想法。 看着希菈蕾和汉可手牵手的离开家门,这时伊万和安吉尔才相互对视了一样。此时安可突然从桌子下钻了出来抬起小爪子看着安吉尔。 因为汉可已经习惯了自己走到哪里安可跟到哪里的生活了,短时间内她是发现不了的。安吉尔快速的将一块深红色的结晶让安可抓住,而后叮嘱了好几遍要放进希菈蕾的口袋之内的地方。 安吉尔确认了追上二人的安可完成任务之后,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为什么要把燃素结晶交给希菈蕾...?她和汉可都不是魔法师啊?” “谁说的...昨天晚上,例行检查的时候我发现汉可的身上有些魔力反应。” “怎么可能,八岁之后就已经决定了是不是魔法师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跟我跟的很久了,关系也很亲近然后被慢慢的带动着产生了魔力?” “...,例行检查?”伊万突然复读起了安吉尔的这番话,她的反应让安吉尔的俏脸一白,刚想溜走就被抓住了手臂。 “你...又和汉可裸睡了...”伊万黑着脸 “啊啊啊!那样只是舒服而已!而且汉可也很喜欢的!” “那样对汉可的印象很大的!”在伊万生气的高喊下,是安吉尔弱弱的抗议声。 一路上,希菈蕾的话意外的多,似乎有很多说不完的话一样。从自己回家后周围人的变化到自己家周围小吃有多么的好吃。 而汉可就是乖巧亲人的抱着希菈蕾的右手臂,像小猫一样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着希菈蕾精致苍白的脸蛋,看一眼就蹭一蹭希菈蕾的手臂。 这可爱的动作让藏在草丛里的安吉尔发出一串痴汉笑,随后被伊万敲了一下脑袋。 “为什么敲我吗!你不是也笑了么。” “...,那也没有你那么鬼畜。而且平时汉可不也是只对你最亲么,这样的表情应该很常见么?” “一般汉可躺在我怀里的时候脸都是红的...” “下午我就把汉可带走。” “我错了...” 打闹归打闹,跟踪尾随还是要继续的,沉浸在唯一朋友的怀抱里的汉可没有兴趣去注意希菈蕾话中的不对劲。 而安吉尔则是听出来了,她一直在回避关于父母的事情。 一路走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那次的采景的草地上。坐在这上面,希菈蕾也说累了,于是准备打开包里的食物和汉可一起吃。 这两个女孩一样都是缺少朋友的存在,一个是懒得找一个人找不到,当她们发现双方很合得来时,自然会相处的很愉快...但前提是不会有恶心的家伙插手进来。 如果有,安吉尔和伊万会解决一切。 只要这两个敏感的孩子有一个契机,可以彻底拉进关系的契机,那就是坚不可摧的联盟了! 她们吃完饭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而是安静的并肩躺在草地上享受着下午阳光的温暖。在这被汉斯吐槽一年四季都是冬天的星球里,只有下午的阳光是最温暖的。 安可在二人的身上踩来踩去,在寻找着合适的位置躺下来,最后发现二人的胸脯都有些硌得慌,最后无奈的躺在了二人中间当做抱枕。 二人分别之后,汉可将自己一直携带着的最珍惜的物品送给了希菈蕾。那是汉斯、也是汉可父亲的珍品,那后期经过抛光镀金处理的十字架无论是纪念意义还是价值都几乎是国宝级别。 更何况这是上百万汉斯十字架的真品。 不过汉可说到底还是单纯呀,这么快就把如此珍贵的东西送给别人。虽说希菈蕾值得信任,但还是要给汉可说一下。安吉尔望着希菈蕾离去的背影,轻笑着想着。 一个月过去了,汉可也渐渐的习惯了希菈蕾半个月画画半个月陪她玩的事实了。而每次希菈蕾的画汉可都会买下来,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希菈蕾的画质量越来越差而且产量越来越高。 并且也不来找汉可玩了,意识到不对的众人立刻集结起来,几乎是倾巢而出,去外面收集信息...然而得到的第一个信息,便是希菈蕾被打的失去意识住院了... 当穿着正服的雅尔拉士兵带着武器浩浩荡荡的来到医院下时,却正好遇见了肇事者... 因为希菈蕾的出名,希菈蕾的父母也有了钱了,所以也不干原本的纺织活了,开始享受生活。但却遭到了暴动派一些混混的勒索,希菈蕾的父母也不敢说什么,但却没想到他们要的钱越来越多。 于是希菈蕾迫不得已下只得以加快绘画速度,但依旧跟不上勒索的进度... 最后希菈蕾的父母卖掉了很多东西来保证自己的安全,而当他们想要卖掉汉可送给希菈蕾的十字架时,遭到了希菈蕾的强烈反抗,但在推嚷时,不小心从楼上滚了下来... 而在医院的门口,端着枪的士兵正好看见了那些前来勒索的小混混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希菈蕾的背后是白盟。 白盟的法律可以说严苛又慈祥,按照这里的法律,这些小混混要进行劳动服役两年,随后赔偿部分资金,就可以离开了,毕竟这没有出人命。 但在白盟的法律里... 那些小混混连同所有涉案人员被武装强行带到了广场上,被雅尔拉士兵使其双臂脱臼之后鞭刑五十下。 这险些打死了好几个人,要不是一旁糸达亚士兵和工作人员实在是不忍心劝说之下,才没有造成死亡。 至于那几个动手打人的家伙被砍掉了食指和大拇指。之后在一片惨叫中,他们要被关押十年之久,并且要不间断的进行劳改活动。 出来之后,也基本是废人了。因为在白盟的法律定义里,犯罪者在犯罪时包含的恶意越大,收到的刑罚就越多。 而这种为了个人欲望而犯罪甚至导致希菈蕾住院的罪,已经接近于死刑了。 第24章 失踪 原本当地被贿赂的警察试图干涉,但当他们看见驻扎在这里的装甲车和坦克都开过来之后,全部都怂了下去。 最后不得已之下,当地暴动派的首领这才出场,然而这位留着阴郁的八字胡,梳着优雅的金发缓缓到来时,迎接他的却是粗大的炮管。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呐,各位能否给个面子,这样的教训已经足够了。”他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着、晕死了的属下,心里是一阵的唾骂。 这些家伙竟然招惹到了白盟,这不显摆的是作死么。但身为老大,不出来说一下,哪怕是无用功也省的复国派出来瞎bb。 “人的恶意是难以更正的,唯一的解决方法只有杀光恶人,记录下他们的行为警惕后人才是正确的方法。这是汉斯先生说过的话。”汉斯3号坦克车长从车里探出身子,严肃的看着首领一字一句道。 “由于汉斯先生之后补充随意杀戮是暴徒的行为,所以这些人渣才免于一死,请阁下以后注意,虽然我们不会干涉你们,但如果牵连无辜,我们会无视贵国法律执行。” 车长的一番话让首领的脸都白了,他是彻底的颜面扫地了。车长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的委婉,一副自作自受活该的语气让他很是愤怒。 但,无奈白盟的战斗力因为那个什么鬼汉斯突飞猛涨,可以说全世界联合起来都不可能打得过白盟。 所以...这口气必须咽下去,否则就是死。 当首领带着小弟离开时,周围竟然响起了鼓掌声,这是复国派热情的欢呼。其中大部分的成员一直都是遵纪守法自身也是有着一定的底线,所以在与暴动派的对抗中很多都是出于劣势。 但这次白盟地插手实在是解气,在一片欢呼声和鼓掌声之下,暴动派的首领沉着脸快步地离开了。 看着暴动派的离场,堡垒负责人不屑地“啧”了一下,随后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总督。“霍姆先生,这些罪犯就交给你了,对于你的生命安全以及家人安全接下来会由白盟负责。如果发生什么事情请及时说明。” “了解...了解。” 行刑结束之后,汉可和安吉尔也从医院回来了。希菈蕾虽然昏迷超过五小时了,但那也只是因为她的体质不好而已,休息一下就没有大碍了。 回来之后,汉可了解到那些暴徒遭受的惩罚,这才让这个生气中的小狮子平静下来。 坐在堡垒大厅里,几位负责人在翻看着收集来的信息。 看着这些笔录,汉可有些生气。因为希菈蕾骗了她,她在家里生活的一点也不好... 阿道夫-希菈蕾 普通织布工父母之下的孩子,被寄予厚望,但发现希菈蕾不是一个好的当官料子后就很是生气,经常性的打骂她,这也使她的性格更是沉默寡言。 而且曾经希菈蕾就试着自杀过,但并未成功。 根据流言,她的父母得知了这一情况后更是嘲讽希菈蕾的无能。 而当希菈蕾出名之后,她的父母把她找回来后更是关在了房子里逼着她画画...相比如果心中没有汉可的话,相比希菈蕾也会尝试着自杀。 在那段阴郁的时间里,希菈蕾心中有了汉可,这是一个希望,也是让她坚强的希望。 “我们不能对这样的情况出手,必须要让希菈蕾自己去做决定。”负责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声的提示到,生怕安吉尔带着汉可去搞事情。 “当然,我明白。” 安吉尔敲了敲桌子,思考了片刻后抬起头:“把希菈蕾接到我们这里,理由就是保护安全。开装甲车过去,我觉得那样的父母也不敢冒头。” “的确是一个好主意,但万一呢?” “那就不理她就是了,强行带走...啊,对了,汉可的十字架找到了么?” “找到了,目前正在进行清洗与消毒处理。” “嗯,这样的话,汉可觉得怎么样啊?” “好。”汉可开心的点点头,她可以顺理成章的和希菈蕾天天待在一起了。 之后,希菈蕾被安置在了伊万的豪宅里,那张原本属于伊万的大床彻底的被两个女孩和一个老流氓给占领了,无奈的伊万只好去卡伊家去借住了。 虽说看见汉可有了好朋友安吉尔很开心,但她们两个都有点社会孤僻性格的孩子聚在一起,那基本就代表着不可能有新的朋友了。 看着二人愈加的亲密到没人可以插手的地步,十几天后后:安吉尔决定让伊万带她们去小镇那里玩一会。而她自己则是去堡垒那里看一些资料,对于这片复杂的大陆更深入的了解。 叮嘱着汉可和希菈蕾不要随便乱跑,送走了她们后,安吉尔舒展了一下肩膀准备继续去学习去了。 顺便在计划一下一年内的行程,毕竟在这个地方待上一年...不是安吉尔瞧不起谁。就这样的一个小破地方,这分明就是来度假的而不是学习的。 坐在图书馆里认真看书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直到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人激动的跑了进来之后。 安宁就被打破了,还没等安吉尔有些生气的皱起眉头想要看一看发生了什么,却从那个直奔自己而来的士兵得知了一个天崩地裂的消息。 汉可、希菈蕾和伊万失踪了,已经失踪有一个半小时了,是三位顺路跟着三人去买东西的士兵发现的异状。 当汉可她们进餐馆里吃饭的时候,他们便路过了那里和她们打了声招呼,买东西回来之后也准备来这个餐馆吃饭,但在一个桌子角下发现了伊万衣服的碎片... 正当队伍集结起来准备出发的时候,地表像是地震了一样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独负责人则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了图书馆方向... “把城镇设计图拿来,找到所以隐藏的地下室。另外派人跟在安吉尔身后不要让她失控!” 第25章 虫族? 出门外的三人按照堡垒给的势力地图表避开了暴动派出没的地方,在安全区和复国派的地区进行游玩。普通的衣着掩盖不了三人的美丽,一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汉可和希菈蕾很明显的不习惯,于是玩了一会后,便准备去一家餐馆去尝尝这里的特产美味。 虽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里标记着是复国派的餐馆,但前台的年轻人却给汉可一种阴冷的感觉,而且当她们出现的时候很明显的有些惊讶。 但在和希菈蕾玩耍的日子里也渐渐的消磨了汉可的神经,她并没有在意什么,而是点了几个听起来很好吃的东西便找了一个不吵闹的包间准备享受美味。 但随着几杯水和几口鱼肉下去之后,伊万最先发生了奇怪的反应,紧接着是希菈蕾身子一歪晕倒在了地上。 最后,在视线模糊的伊万倒地之后,她看见了前天的年轻人带着五个带着渔夫帽的男人走了进来。 ‘不好...翻船了。’ 当三人醒来之后,她们震惊的发现自己被扒光了衣服关在了狭窄的牢笼里。曼妙的肉体相互拥挤着,被周围围观的暴动派成员看了个干干净净。 汉可已经羞愤的失去了理智,但是在她要喊出来的时候,伊万悄悄的将汉可打晕了过去。 虽然想要掩藏她们醒来的事情,但最后还是被发现了。一个看不清面部的人将一堆粉末撒进了牢笼里,仅仅只是闻了一下就感觉头晕脑眩四肢无力。 但幸好身为中级魔法师的伊万可以悄悄的将粉末气化撒在空气里。如果她们拖得时间够久,或许可以免于被糟蹋的后果。 现在伊万只希望万能的安吉尔早点发现他们失踪的事情。 “啧啧,这女人的身材够火辣。” 伊万第一个被拖了出去,随后便是一只粗糙的大手在娇嫩的肌肤上野蛮的抚摸着,上面厚实的手茧摸的伊万很难受。 自己的第一次探索权就这样被这样的家伙夺取了,这让伊万恨不得将他们凌迟虐杀。但她必须装作自己已经无力的样子不能有任何的大幅度挣扎... 但,他们似乎并不满足伊万一个人,将她绑在桌子上摆了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后,伊万垂下来的头颅看见了几个男人正在拽着汉可和希菈蕾的铁链将她们拖出去... “那两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玩的,玩几下就死了,还不如先爽一爽这个尤物之后,在慢慢的玩这两个。” “就是,这里可是全普拉默镇最隐秘的地方,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的。对了,你通知老大了么?” “嗯,现在应该正在来。” “啊,真爽啊,下面这么柔软还紧致真的是天生便器呀。前几天嘲讽我们的那几个家伙其中那个女的是还不错,但就是挣扎的太厉害不小心脱肛死了。” “...” 此时的伊万只能祈祷着药粉快点生效以及安吉尔的赶来。现在的她以及彻底的放弃了,目前来看他们是不会凌辱汉可和希菈蕾了... ‘啧...第一次...该死,你们等着。’下面**里的手指粗暴的搅动着,但却避开了那道膜。 “别给破了,这是给老大的,让她口下,这对漂亮的胸就让我来吧。” —— ‘该...该死...该死!!!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不小心!’眼看着深受自己崇拜尊敬的伊万姐姐就要被别人那样的欺辱,汉可的内心几乎要炸了一样,像一头野兽一样激动的咆哮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不是人类的叫声,而是一个像是婴儿哭泣声一般的尖叫。 众人不禁同步的望去,却看见了一只毛发细腻身材优美的狐狸在昂首叫着... ‘不...安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快跑啊!快跑...’ 汉可和安可对视着,不知为何,原本的那双深灰色的瞳孔变成了湛蓝色的竖瞳,张开的嘴里也满是锋利至极的利齿。 这不是安可,但那双仿佛在哭泣的眼睛的确是安可才会流露出的表情。 “死...死...”安可竟然缓缓发出了人类的声音,吐字虽然模糊,但那的确是“死”的发音。 安可缓缓的冲着走向它的人群走去。“死...”它低声吼着,以野兽之躯发出人声怒吼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随后,安可的身躯在缓慢的扭曲,像是原地被强烈压力压成肉泥一样... “啊,**,没想到你这家伙对暗物质利用的那么好啊?” “不...我...我没有使用魔法,是...是这家伙自己在扭曲自己。”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安可彻底失去了原本的形态,膨胀成为了一个薄薄的肉球,鲜血顺着球面滑落,缓缓的渗透向四周。 “嘭...嘭...嘭!”是愈加响亮的心脏跳动声!新的生命在肉球里诞生,从那纤细的薄膜里,安可似乎看见了一个娇小的人形身躯在缓缓的站起。 但它的身体比例有些不协调,双臂的长度比平均值要长些,而且身躯纤细的过分像是营养不良的孩子一样。 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代替了双手的两个尖锐物体。 “这个世界上,有资格看主人裸体的,只有我和安吉尔主人!” 它,来到人世间第一段长话,便是这段变态发言... 但随着一声巨响,这所谓不可能被发现的隐秘场所便被人炸开了...一位裹住披风带着牛仔帽的怪人在半空悬浮着。 “这个世界上,有资格看伊万和汉可裸体的!只有我!” 场面似乎有点尴尬,但安吉尔却并不在乎什么,现在的她几乎要气炸了,剧烈的魔力喷涌出来直接压断了所有穿着衣服的人的双腿,在一片哀嚎声中,安吉尔静默的回忆着当初从汉斯口中得知的酷刑。 “安吉尔...主人?” 突如其来的尖细怪声打破了安吉尔的注意,当她望过去后,却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画面一样。 “梅卡...吉拉?!!” 第26章 新虫族 曾经的传奇四人组之一,普通人梅卡吉拉。原本应该是被母虫入侵成为了新的母虫然后被光柱蒸发的她,却光溜溜的出现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 哎,不对! 安吉尔发现了这个梅卡吉拉的不对劲。 先不说这个梅卡吉拉胸部有微微的凸起,先从那不到1米的身高和纤细的让人怀疑能不能支撑起身子的身躯来看。 这很明显就是一个假冒的梅卡吉拉! 安吉尔和‘梅卡吉拉’对视了好一会,才发现她的双手却是两把锋利的血肉利刃。似乎是发现安吉尔在注视着自己奇怪的手臂,她微微歪了歪头。 “安吉尔主人有什么事情嘛?” “嗯?!你叫我什么?” “安吉尔...主人?” “好爽...不对,这些等会说,我把衣服带来了,十分抱歉我来晚了!” 安吉尔在半空原地旋转420°后,重心向下双膝跪在地上,随后一个打滚顺势站了起来,将披风下的衣服以魔幻的漂浮精准的飘在三人身上而后简单的盖住了身躯。 大约十分钟后,是全副武装的士兵直接索降进入了大坑来到了这个宽敞的封闭密室... —————— “下面宣布罪行...宣布什么!对于这些畜生已经不需要人权了!接下来受害者的家属和受害者可以随便发泄。” 这场事件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但自从暴动派被镇压之后,有几个平日被欺负的复国派男女青年前去暴动派那里去嘲讽。 但被气到头上的首领听到后直接下令抓起来就是一顿打,但谁知道打死了一个不撑劲的男青年。最后一不做二不休,抓进密室里便开始折磨了起来。 当然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而在他们死后的第二天,汉可她们便送上了门来... 那家复国派的餐馆,里面的工作人员便是那些作死的男女,他们死之后为了防止提早被发现,于是派了暴动派的人借口临时代替他们。 而首领和几个人在发泄愤怒和欲望之后,本是想要逃走的,但却因为汉可她们被抓的信息而留了下来。 不幸的是,他们惹到的人背后不只是白盟,更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守护者。 盛怒的堡垒士兵不允许任何解释,他们抓住了所有涉案人员以及那几个首领和其亲信,要在临时搭建出来的处刑场当众行刑。 在一辆坦克与两辆装甲车的包围下,总计24人被打断的双腿堵住嘴巴,像是虫一样在地上扭动着。 而前来的执行人:那些倒霉的复国派亲人以及伊万。 原本安吉尔和汉可也咬牙切齿的要来,但却因为那个诡异的‘梅卡吉拉’,也就是突然变身后的安可的事情缠住身来不了。 “复仇!不可以解决一切!”负责人穿着一身惨白的制服,腰上佩戴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会让结束的一切空虚!茫然!” “但!复仇可以让我们内心平静!让正义保持着原有的光芒!让我们的信仰永恒的存在于内心。” “执行!开始!时间不详,所有道具不限使用!” 事情之大,持续时间之久。甚至普拉默镇所在的联合城市市长都赶来了,而当他匆忙乘坐飞机赶来时,那24个人依旧一个都没有死。 于是乎,一堆高级官员围观着白盟第一次的强硬插手而什么都不敢做。很多人心里的憋屈没办法说出来,毕竟错在自己方面,这样事情如果放在弥洲那里早就宣布开战了... 这里暴动派的首领竟然还是首都警部总督之子,当一个人试图上来请求留他一条命的时候,他没想到自己的话反而让那位总督引火上身。 管理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驻扎在和平议会的白盟大型堡垒打电话,说了一句密语之后就要他们把那位总督革职接受调查... 而暴动派之后收到的打压,也可想而知。本来暴动派是不想要那么突兀的,而是积攒力量一积薄发。所以才那样的平淡,一直不搞事情。 但可惜,就可惜在暴动派的基层很多都是小混混,而且普拉默镇的暴动派首领也是一个不会忍耐的年轻人。原本暴动派准备了很久的事情,就这样因为几个二五仔被白盟一撸到底。 这一次差不多是改变了和平议会上层的格局,如今是保守派和复国派五五分的良好局面。而被白盟这次动手吓到了的他们相信近些日子也不会去做些什么。 但和平议会的高层原以为这样就过去了,但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白盟三大国的领导者同时发来叱喝的电报指责因为他们的疏忽险些让白盟公民的生命受到威胁。 【如果汉可出事情了,安吉尔肯定会暴走了。而且白盟对安吉尔的态度完全是唯命是从,她的要求从不会拒绝,所以才让汉可出去的。】 这件事情波及很大,一时间白盟公民的地位一跃千里,各个国家都仔细的叮嘱了不要去招惹和欺负白盟的公民。 然而目前的这一切,汉可和安吉尔都不知道,此时她们在头疼的看着一位像是精致洋娃娃一般的女孩手脚并用的在桌子上趴着,而且时不时晃着屁股... 原本变身后的安可是想跳进汉可的怀里的,但...汉可抱不住是个问题。 “这...身体结构是什么鬼啦,我可不认为有什么生物的体内是完全中空,通过骨髓来传输能量。” “阿拉?”安可扭过身子歪头细细的叫唤,随后慢悠悠的爬到桌子边跪坐下来看着安吉尔。“安吉尔主人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安吉尔俏脸一红,心里暗爽的别过脸。而汉可站了起来伸出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安可的尾椎骨微端。 果然,她的屁股突然翘了起来,以前半身趴在桌子上后半身抬起来的姿势困惑的看着汉可。 似乎是觉得无聊了,安可身子趴在桌子上软软的开始打滚。 “为什么安可会变成这样...狐狸成熟后会变成人类吗?” “...我也很困惑,安可到底是怎么回事,生活习惯明显还是狐狸的习惯,但...”安吉尔不禁想到了先前代替了安可双手的血肉利刃。 “安可!”安吉尔站起来揽着安可的腋窝将她抬起来。“能不能把双手在变成原来那副样子。” “嘎噢!”安可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随后双手的皮肉开始翻卷着,手骨也碎裂开来,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但安可依旧是一副蠢萌的样子被安吉尔提在半空,看着两个主人吃惊的模样晃着头。 十秒钟之后,两把看起来很锋利的血肉匕首代替了双手。 第27章 母虫 血肉匕首摸起来软软的,而且的确没有什么杀伤力,甚至就是一团肉,由纤细的骨骼支撑起外形,而剑刃也是磨尖的骨质材料变成,但并不锋利除非使劲划,否则能不能出血都是一个问题。 但,汉可是可以人为决定锋利、坚韧程度的。只需要能量,供给的能量越多,安可的身体素质就越强,甚至可以人为决定身材。 而用于变身能量的来源...正是塞在希菈蕾腰包里的燃素结晶。这原本是留给安吉尔方便定位她们位置的东西,但被安可从拨开的衣服里翻了出来并且吞入了肚子里。 期间散发出来的剧烈能力仍旧办到了让安吉尔定位的用处... 但,唯一不科学的事情就是,安可是怎么办到吞下结晶并且消化其中的能量。就算是安吉尔也无法办到,如果她吃下去只会吃坏肚子,即便是抽取完了所有能量,破碎后的碎片也消化不了。 但似乎眼前这位智商在五岁左右的安可是回答不了了,她只会说某某主人抱抱,饿了之类的话。 看着趴在桌子上打滚的洋娃娃,安吉尔沉思了许久,叮嘱着汉可抱紧安可之后,便起身走向了楼上卧室。 回来的时候,她的手里多出了两颗橘红色的结晶与一块黑漆漆的石头。 “两颗纯粹的结晶和一块未结晶化的电火结晶。安可你尝尝...?”她将结晶抓在手里,但却一眨眼间,一股凌厉的风吹过,再次睁开眼睛时,安可已经将结晶全部吞入了肚子里。 安吉尔此时全力以赴的开始探查安可身体内部的结构变化,但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愣愣的长大了嘴。“母虫...安可那么聪明竟然是被母虫占据了身体。” “哎...?母虫...?”汉可嘀咕着,但随后她也震惊的睁大眼睛看着已经化成肉蛹的安可。“难道!是寄生了那位梅卡吉拉的母虫!” “不...应该是那个母虫把幼虫寄生在了安可身上。” 安吉尔微微摇头否定到,随后以一副困惑的表情看着安可:“但根据我的了解,母虫是可以给幼虫灌输信息的,而如今安可却无比的缠着我们。” “难道是安可要趁我们放松然后复活虫族?” “不,那她为什么要为了救你们而变身?” “这还是放松警惕啊...”汉可满脑子里都是各种阴谋论,看到这,安吉尔很无奈。如果按照一般女孩来说,肯定是想到阳光正面的结果。 “但实际上,安可对我们的确没有敌意,甚至她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敌意。” 望着厚实的**,安吉尔‘看见’安可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着,她的身躯在扭曲着,似乎在用力的吸收着能量。 这是安吉尔最困惑的一点,她认为母虫在试图给她们传达着某种信息,而梅卡吉拉就是关键。 ‘或许有了更多的能量,可以理解和表达的信息也更多呢?’这是安吉尔的想法,她也这么的做了——将价值连城的珍惜宝物就那样让安可吞噬了。 “那...”汉可沉思着,看了看安吉尔又看了看肉蛹,最后她有些担心的拽了拽安吉尔的衣摆。“安可那还是安可吗?” “恩,没猜错的话,汉可一岁的时候,安可就已经被母虫寄生了,而一直陪伴我们的,也正是她。” “那她要干什么?” “不知道...”安吉尔凝视着孕育着安可的肉蛹,这位什么时候都很自信的守护者此刻却有些茫然。因为这是她根本不理解的范围,安吉尔带人灭了虫族,反而母虫没有生气反而让自己的孩子跟着凶手。 甚至那个孩子还跟汉可非常的亲,几乎到了为了汉可不惜暴露的地步。 “所以...”安吉尔喃喃自语着,沉思的看着这不满诡异谜团的肉蛹。原本安吉尔以为安可那么长寿聪明,是跟自己太久被自己辐射感染了。 而汉可突然产生魔法感应也是因为自己,这是守护者的辐射,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周围生物的特性,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进化。 这也是安吉尔喜欢宅在家里,除了汉可之外很少接触别人的缘由。 但看起来并非如此,而是安可其实是一个母虫入替,所以才变得聪明,要知道母虫的智商肯定不亚于安吉尔。 “一切,等安可从蛹里出来再说吧。” “嗯...” 然而,这一等,到了晚上也没有破蛹而出的迹象,当伊万背着晕死的希菈蕾回来时,她一拉开门,便一脚踩进了一大滩软乎乎但却很有肉感的地毯上。 这险些让她滑倒,当她定神困惑的看向地面时,却震惊的发现自己的客厅,无论是地板还是墙壁甚至是天花板都爬满了像是血肉一样的藤蔓。 “安...吉尔!!!” 伊万愤怒的大喊很快就让一个肉球从厨房咕噜咕噜的滚了出来。在伊万懵逼又警惕的注视下,这个诡异的肉球破裂开来,里面是满脸无奈的安吉尔。“哎嘿,搞实验搞砸了,我在清理这些扩散出来的东西。” “哎嘿个什么...解释一下,这难道是当时出现在地下的神秘生物弄出来的?”伊万不禁想起了在那个令人难受的地下室里,那个诡异妖艳的肉蛹。 “是啊,那是安可,安可成精了,还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厨房吃个干干净净,我又喂了一块高浓度电火结晶才让她安静。”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安可成精了。” “不是,后面那一句。” “呃...”安吉尔脸色顿时煞白,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连忙哂笑道:“我带着的结晶用完了嘛~就借伊万的用一下,不过我也放了八罐电火容器。” “...,哼,算你老实,不过安可是怎么回事?和守护者呆的时间长了连动物都会变异?难道它可以消化元素?”伊万的怒火这才慢慢的褪去,脸上淡淡不爽神色的褪去让安吉尔松了口气。 “不然呢,而且吃的很多,似乎是进入了成熟期,正在蜕变。” “所以,变成什么样了,希望别太丑。” “变成了你的熟人。”安吉尔不禁想起了曾经梅卡吉拉与伊万之间发生的各种事情,虽说她们见面依旧是带着火药味,但不得不说伊万也是很在意梅卡吉拉的。 在她神秘的笑容下,伊万困惑的歪歪头,随后有些不耐烦的跺了一下地板。“快找个沙发!希菈蕾心情很不好!” 第28章 变异的熊孩子 伊万、安吉尔和汉可沉默的看着堵住厨房大门的肉蛹,沉思了一会安吉尔开始敲着墙面... “不准拆家!” “但...万一安可因为限制长歪了...”汉可最为紧张担心的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趴在有些粗糙的肉蛹上听着声音。 汉可都开口了,伊万只好表示放弃,抱起汉可躲在了安全的地方上之后,有些心疼的看着昂贵的墙壁被安吉尔用火一点点的溶解,随后像是撕纸片一样一下下的给拆下来,随后将其中的钢筋一点点掰断。 但随后被仍在地上的墙壁碎片便被从肉蛹探出来的触手给抓了回去似乎是给吃掉了。 “这...都可以嘛?”伊万惊讶的看着肉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啊...” “也是哦,虽然安可已经醒来了,但却不知道捣鼓什么在肉蛹里瞎跑。我问下...” 片刻后,安吉尔沉默的捂着脸,似乎很心累的样子。她后退了几步,一副绝望的无奈:“安可不知道怎么出来,所以在肉蛹里瞎跑,然后跑累了就吃点东西,而肉蛹也会膨胀一点。” “...,看起来...是个调皮的家伙。”伊万同样有些心累的捂着脸,随后轻轻的拍了拍汉可的肩膀。“汉可,你没事吧...遇到了那样的事情。” “没事。” 汉可乖巧的摇了摇头,虽然张开手臂抱住了伊万。“但是我好害怕...”她伏在伊万的耳旁,柔声细语中竟然带着颤抖的恐惧。“我好害怕我会失去伊万姐姐,我不知道我以后该怎么面对自己。” “...,没事的,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伊万原本英气的面容顿时也软了下来,眼睛微垂,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她紧紧的拥抱住汉可拍着她瘦弱的后背小声安慰着。 看见这样,原本准备一拳打烂肉蛹的安吉尔左右衡量了一下,是让自己爽一下,然后被赶走好,还是低调的慢慢破开破洞。 最后为了不ky打扰着温馨的场面,安吉尔拔出了战壕刀,试探了几下后确认不会伤到安可...随后,一刀用力捅入,划出了一米多高的伤痕。 而但也正在肉蛹破开的瞬间,安吉尔敏锐的察觉到扩散在客厅上的菌毯瞬间活化,但却是在冲着肉蛹快速的回到了肉蛹的表面填补上了伤口。 看到这,本以为是自己触发了被动防御系统的安吉尔,又不信邪的捅了几刀,直到安可急慌慌的尖叫和制止声传来:“咿呀呀呀!!不要捅啦不要捅啦,安吉尔主人好坏,我在吸收这些能量!” “嗯?”安吉尔楞了一下,刚才不是安可让她破墙的嘛? “咿呀?是的嘛...那我忘了,哎嘿嘿~” 当肉蛹在三人的注视下缓缓收缩,最后‘凝聚’出了一个娇小的人形后,伊万像是见了鬼的后退了一步。 “梅卡吉拉!” “咿!”刚想扑到汉可怀里求顺毛的安可被伊万的激烈反应吓到了,她害怕的后退了几步。“我是安可才不是梅卡吉拉,我的主人是汉可和安吉尔。”安可害怕的抱着胸补充道。 “...,安吉尔解释一下。”伊万扭头看向了安吉尔,但当她扭过头的瞬间,通过唯一存活下来吊灯的照射下,伊万看见自己的身旁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 “...”看着安可趴在地上抱着汉可的脚踝舔的样子,伊万沉默了一下,然后擦了擦眼睛,确认这个让汉可脸蛋羞红的小家伙就是刚才站在自己四米外的安可。 “是这样的...”安吉尔无奈的走到安可身后将她抱了起来,但没想到安可的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开始舔安吉尔的脸蛋。 “...”这差点让安可被扔到天花板上。 ... 安吉尔解释完了一切之后,有些无奈的看着穿着人类衣服但却依旧保持了身为狐狸生活习惯的安可。比如这有些肉感的屁股撅起来对着自己晃... ‘会死刑的,会死刑的...’心中默念大悲咒,安吉尔将安可强行团成球抱进了怀里。“现在的安可,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母虫了,而且还是加强版的。” “什么意思?” “那位母虫收集了守护者的尸体,孕育出了这样一位肉体强度比我强,魔力潜质比我更强的小家伙。”安吉尔耸了耸肩膀,无奈道:“也就是说,这位就是一个人形坦克,而且时速在每小时三百公里之上的那种。” “...,难以想象,这么精致的身躯可以承担得起那么巨大的压力。” “才不呢,这孩子200多公斤呢,你都抱不起来,只不过她可以下意识的用魔法减轻自己重量,也就是半悬浮。” “好吧。”伊万无奈的捂着脸。原本家里有一个安吉尔就让她够受得了,这会又出了一个可以折腾死她的小狐狸。 一想起来每次自己醒来都可以看见安可在用桌子磨牙,可能明天醒来桌子就给吃了吧。 “不过,这不是重点,如今这个孩子肯定是那个母虫想要给我们传达什么信息...”安吉尔举高高着可爱的安可,而安可也配合的张开双臂笑嘻嘻的打闹着。 望着一副天真可爱纯洁的安可,伊万怎么也联想不到那凶残恐怖的虫族。但...毕竟安可可是狐狸啊。不管怎么说也要留点心,毕竟,虫族可不是好东西。 但是看安吉尔和汉可都很关切安可的样子,伊万也知道无奈的站了起来:“安吉尔,你的钱包在哪?我去找人修房子。” “卧室,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嗯,别让安可在磨牙了,教教她人类的生活吧。” “好!” 安吉尔的回答伊万根本不关心,当汉可抬起头也回答道之后,伊万才放心的点点头,背起希菈蕾就往楼上走。 当然,安吉尔跟汉可偷偷说伊万坏话,伊万也权当没听见,等她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把她赶去安可的狐狸小窝,然后把安可抱上床睡觉。 最后,伊万也这么做了,只是依旧没有挺过安吉尔的可怜攻势就是了。 “哇,好久没有这么一起睡过了,好怀念呀~” 安吉尔抱着汉可轻轻的揉着那柔软的脸蛋,而那压的差点让伊万窒息的安可,此时正在伊万的身上打闹着。 要不是她体质出众,可能真的要被安可无意识的玩死了。给团成球的安可盖上被之后,伊万拍了拍通红的脸,那是累的。“从安可身上得到了什么信息么?” “恩。安可让我们去南边的极点。” “那里不是什么都没有么...难道海底有东西?”伊万困惑的将安可抱在怀里,享受着这温暖的身躯与柔软的骨骼,难以想象这个柔韧性出奇的女孩是一个四百多斤的...就算是半悬浮状态也是接近180多斤。 “这我不知道,安可的记忆里只有母虫让她去南方极点,那里有着一位成熟的母虫,是她驾驶着虫族的飞船来到这颗星球,里面有虫族的科技。” “什么...飞船?而且那她为什么留在那里?” “因为当时她为了让飞船稳定进入我们的星球...将自身与飞船融合了起来,但还是失控了,最后将所有的母虫投放在雅尔拉洲之后,自己开飞船撞进了南方极点方向。” 第29章 心理问题 安吉尔用了一些时间来给伊万解释飞船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她们说话的声音似乎要吵醒汉可了,于是相互对视一眼便熄灯睡觉了。 安吉尔日常在凌晨天蒙蒙亮时醒来,四处看了看几个小家伙都在这里后,她将伊万轻轻拍醒。“没记错的话,南方极点那里很危险目前是没有航道的。”在客厅里,安吉尔摊开地图,用手在庞大的南方海域划了一个圈。 这里是最为危险的航道,寒流、螺旋、浮冰...以及那低达超过-60c的温度。而在深处,那更是有着厚达5米的冰原,根本无法进入。 “是的,我认为就算是调动所有的舰队甚至是还未公布的航空母舰,都未必可以深入太深的地方。”伊万点点头,左右的看了看,最后望向了卧室方向。“即使有安吉尔,我也不认为可以成功。” “这不是重点,伊万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安丽拉他们消失的真相,我需要弄清这一切。那道白色光柱,到底是从哪里发射...” “当然是天上啊,你我也是当事人...我明白,安吉尔你的想法,但是南方极点真的是太危险了,你愿意看着那么多跟随你的好伙伴在那样的地方死去?” “当然...”安吉尔沉默的摇了摇头,随后无奈的叹着气坐在了椅子上。“破冰船...破冰船,就算破了又如何,半个月后就会冻回去。” “南方极点的冰是不会融化的,所以我才不建议如此。”伊万轻轻的拍了拍安吉尔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但,如果安可真的力量要比你强太多的话,或许她可以帮助我们。” “没错是没错,毕竟吸收了剩余129位守护者的力量,哪怕只是一部分,也让她刚刚成熟就已经拥有了可以击败我的能力。” 伊万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缠着柔顺的秀发颇有点心累:“我也有些担心安可,但现在我没有看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希望一直这么下去,要是汉可在我的手里出了点事情,那就是愧疚一辈子的事情。”安吉尔附和的点点头,沉默了一下后决定打破这有些尴尬的场面:“如今恐怕又要变天了,和平议会内部虽然暂时的和平,但在这次强力镇压下,肯定会多多少少的遇到一下反弹。” “这是必然,古楠洲与弥洲的科技水平会被白盟一直的压制,本身这两个洲的人思维就很多很混乱,想要让他们安安静静老实的待着,必须采用民主的方法,让他们自己选择自己。” “如果想要让白盟和世界和平共处,那雅尔拉人占主导地位的局面必须改善,而糸达亚人又过于温柔寡断,只剩下雅玛人了...” 但一提到雅玛人,安吉尔和伊万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雅玛人想要占据主导地位的难度不亚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地联胜利。” 这次的风波扩散的范围让她们都意想不到,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了国家政治层面,甚至被罢免了许多的官员。 在这样混乱的社会环境下,伊万不得不强硬的将希菈蕾保护起来,毕竟,惦记着记恨她的人现在可不少。 而且现在希菈蕾就像是封闭了内心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傻了一样,甚至半夜从床上滚下来也是一声不吭的的趴在地上,要不是安吉尔被声音惊醒不然她肯定会受凉。 “现在重要的还是让希菈蕾变回以前的样子,汉可虽然没有表示什么,因为她相信我们可以治好希菈蕾,但...你也不想汉可也低沉下去吧?”安吉尔轻轻的敲着桌面,发出一声声有节奏的“哒哒”声。 伊万虽然没说话,但也在认真的思考着... 在吃早饭时,安吉尔和伊万同时面对着两个严峻的问题:希菈蕾根本不吃饭,看到这汉可也不想吃了、安可还是四肢着地爬着,而且还是喜欢用嘴叼着食物吃。 而且,在安可吃饭的时候,安吉尔注意到安可的舌头上有着锋利至极的倒刺,甚至是结实的木头被安可舔一下都直接划出了密密麻麻的口子。 这很危险,尽管安可可以将倒刺软化、收回舌头里,但这也让安吉尔认识到了之后的任务艰巨性。 因为她们在外面只能待一年,而已经接近两个月就在这里度过了。但汉可也没有接触多少人与物,反而一心扑在希菈蕾的身上。 最后还是汉可亲自为希菈蕾喂食物,她才愿意吃一点,而被安可也是几乎是被伊万和安吉尔强行指导着吃饭方式。 虽说安可不是人类,但毕竟以后还是需要去接触人类的,要是这幅样子,难以想象万一遇到了坏人,那坏人会死的多惨。 “汉可,你带着希菈蕾去外面逛一逛吧,兴许见景抒情就好转了一些呢。” “嗯。”汉可点头回应着,将装有手枪的挎包带上后,牵着像是活死人一般的希菈蕾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留下来的安吉尔和伊万对视了一眼后,同时看向了抱着苹果在舔的安可... “安可,你想不想保护汉可?” “唔...想!” “那,来吧,我带你去看一下我的珍藏。” 在绿荫小道中行走着,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与草地,但汉可却没有一丝的安宁,反而伤感的看着身旁低头不语的希菈蕾。“希菈蕾姐姐...” 她仅仅只是双眼无神的看了汉可一眼,更是握紧了汉可的双手便继续回归了沉默的无意识状态里。 汉可眼中的心疼几乎要化成泪水流了出来,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希菈蕾这幅样子,左右为难大脑一片空白。她根本不会安慰别人,也不懂得开导... 那么只能去寻找可以帮助她的人了,比如堡垒里的雅尔拉人或者雅玛人。 虽然汉可不喜欢求别人,但这样一意孤行下去最后只会让希菈蕾受伤。也就是只有为了朋友,雅尔拉人才回去愿意主动改变。 在堡垒里,气氛一片的沉默,昨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被生气的雅尔拉长官训了一顿,虽说之后糸达亚长官偷偷来道歉然后好好地安慰了他们。 但因为自己的疏忽让汉可和希菈蕾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受到迫害,内心的自责更甚严重。 虽说站岗的卫兵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从看向希菈蕾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的内心很痛苦。重注荣誉与认可的雅尔拉士兵,可不会随便的被安慰好。 第30章 最终章.公主传说 “希菈蕾的问题是...因为长期压抑的性格和被收到的虐待与欺凌在那次事件里一次性的爆发了出来。” “但是因为她本身喜欢压抑自己的缘故,相互情绪的冲突让她心智近乎崩溃...能解决的方法只有带她去发泄。” “...,希菈蕾喜欢玩枪嘛?”汉可思来想去,只有拿起枪好好地发泄一下这个方法。很硬和,但不适用于所有人。随后她也明白这不可能,最后思考了思考。“但是这样的情况下,希菈蕾姐姐也不会画画吧...” “唔...我的建议是去四周玩一玩这样,或者让伊万或者安吉尔带你们去开车转悠下,可以开我们的装甲车,坦克太闷了不适合游玩。” “这样么...谢谢姐姐,我去找妈妈试试。” “恩,祝愿希菈蕾小妹妹早点好,如果这里不行的话,就带她去海岛上玩一玩吧,那样更适合放松。”前台小姐姐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刚刚写好的笔记交给汉可:“这里面是一些有利于心理康复的材料,可以看一下哦。” “恩恩!谢谢。”汉可缓缓点头告别之后,拉着希菈蕾慢慢的走了出去。看着笔记里密密麻麻的字,汉可决定一个个的尝试... 带着希菈蕾坐在小山丘斜坡上赏花,但因为汉可不善于攀谈反而气氛尴尬无比,最后她试图钻进希菈蕾的怀里也没有什么反应。 跟希菈蕾去河边捉鱼,当汉可精准的用匕首刺死第三条鱼时,希菈蕾在原地站着,她的脚下是一条还没有死透的鱼在蹦跶。 在草地上找花和纤维编花圈... 一切看起来那么的美好,可惜希菈蕾根本不配合,而汉可做东西时是对周围不管不问的。导致一整个上午碌碌无为... 最后无奈之下,汉可带着希菈蕾来到了她的小屋。 “啊~”撕开一缕肉干,汉可轻声呼唤着,小手捏着肉丝塞进了希菈蕾。但似乎她并不想吃饭...看到这样,原本就有些着急的汉可更是为难。 最后思来想去,鬼使神差一般的想到了一些本子里的内容。这让她羞红了小脸,捂着脸的双手微微打开了一个小缝,偷偷的窥视着坐在椅子上对着桌子发呆的希菈蕾。 上下的巡视着,汉可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察别人。从略显病态苍白的脸蛋到淡粉色的嘴唇。最后她的视线固定在了希菈蕾娇嫩的嘴唇上... “唔嗯...希菈蕾姐姐。”汉可的呼唤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在心里打气壮胆下,她探去身子,双手捧着希菈蕾的双颊让她面对着自己——这让汉可的俏脸红的可以滴出鲜血了。 “希菈蕾姐姐说话呀...不然...不然汉可亲你了哦。” “...” 依旧没有回应,这让汉可怀疑希菈蕾姐姐是不是真的失去了思考能力。心中回忆着公主亲吻妹妹将她唤醒后的故事...虽然一不小心想多了,但汉可希望自己可以一吻将希菈蕾唤醒。 试探着,汉可用自己的鼻尖对着希菈蕾的鼻尖碰了一下,依旧没有反应。面对着面,二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而汉可的脸是彻底红的发烫,但她并没有注意到希菈蕾眼神里一瞬间的害羞。 嘴唇接触着,散发着淡淡的肉香与前不久汉可吃下青草的香气。娇嫩的唇像是可以捏出水一样,触碰的瞬间,汉可害羞的退了一步。 但看着希菈蕾毫无机质的眼神,汉可定下心来,上前走了一步。但却左脚踩右脚一个失误身体向前倾去... 娇小的身躯被希菈蕾拥入怀里,单薄的嘴唇相互拥抱着。瞬间的震惊让汉可忘记了下一步需要的动作,她无意识中顺从着希菈蕾的吻,小小的身体被希菈蕾压在地上心甘情愿的被索取着... 但比起虚假司机的汉可,希菈蕾对于男女之事是根本一无所知,仅仅只是用牙齿轻轻的磨着汉可的嘴唇,吮吸着这孩子的唾液。 但这样,也足够让纯洁的二人近乎刺激的晕厥,尤其是汉可,第一次的亲吻就是这样的‘刺激’,小腿用力的伸直,全身紧张的被压在地上。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汉可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安全裤有了些湿润,但那样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身躯渐渐的放松,缓缓的伸出了舌头... 希菈蕾擦着发红的嘴缓缓坐了起来,而汉可则是大口呼吸着空气,小身子瘫软在地上一副被榨干的诱人模样。“汉可...” “哈....哈....希菈蕾姐姐好过分...明明是人家先的。” “嗯...”希菈蕾低着头似乎有些敷衍的回应着,但随后身躯在颤抖着,她竟然哭了起来。 “为什么...我那么的弱小...甚至都不敢面对汉可...为什么我不敢反抗。” “...,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的性格,希菈蕾姐姐。”汉可的眼神柔和的看着她,脑中不禁回忆起了自己父亲的笔记。 那位值得尊敬的父亲是一位很有涵养的绅士,如果是他的话...肯定可以比自己做得更好。但如今,汉可只继承了汉斯的笔记却没有继承那敬佩的信仰。 “我们是世界里独立的个体,虽独一无二,但我们需要相互的配合,那样我们才能够被称之为人类。不要害怕...希菈蕾姐姐,你有我们,我们也有你。” “这样么。”希菈蕾闭上眼睛,低声叹着:“但我太弱小了,这样的我也只能贪求着汉可的可怜和别人的关心,恶心的我...如此透支着别人的期待真的会有人需要我么。” “会的,希菈蕾姐姐,比如...你的画。姐姐可以用画来实现自我。” “哎...真的么。” “是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未来,虽有极限,但只要努力了,那便是成功。 《我想永远记住你》无错章节将持续在完结屋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完结屋! 第31章 元素位面物理学 第一节:基本元素粒子概述 本节主要介绍一下一些基本术语,以及一些基础概念。 世间万物都由四种基本粒子构成,这些粒子被称为元素原子。四种元素原子分别是,气,土,火,水。每种元素原子各自形状不同,这些独特的形状赋予了他们不同的特性。较大的气元素原子像纤维一样形状细长,较小的土元素原子则显得致密、结实而紧凑。明亮的火元素原子呈螺旋状而且表面凹凸不平,大小介于土元素原子与气元素原子之间。圆形的水元素原子大小与火元素原子相当,但却表面光滑,而且质量要更重些。 除了这些基本属性外,每种元素原子还都有可能产生自旋,方向或正或逆。自旋会使元素原子的属性有所改变。不自旋的元素原子构成了元素的最基本形式。而当元素原子自旋超过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会成为纯粹的能量,能量的正负取决于自旋的方向。还有些元素原子的自旋程度介于完全不自旋和成为正负能量之间,这些原子被称为准元素原子。不同的元素原子也可能相互结合,当两个不同的元素原子结合在一起,就构成了被称为侧元素原子的物质。但是,不同元素原子之间的结合并非完全自由。 每种元素原子都拥有与之相对立的元素原子,它们之间相互排斥不能结合。气元素原子不能直接与土元素原子结合,水元素原子不能直接与火元素原子结合。 但是在很多物质中,两种相斥的元素原子有可能被与它们互相都不排斥的第三种元素原子结合在一起。例如,水元素原子可以把气元素原子和土元素原子结合在一起。 最后,当组成侧元素原子的两种元素原子都自旋到准元素原子的程度时,侧元素原子便成为被称为侧准元素原子的物质。第二节:基本元素原子的性质 本节主要详细介绍四种基本元素原子的性质 就如之前所介绍过的一样,火元素原子表面凹凸不平,中等大小,质量则相当轻。由于火元素原子外形锐利,在所有元素原子中,火元素原子最容易破坏原子间的连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物体仅仅接触到火焰就会受到伤害。火元素原子之间的连结也相当弱,这不仅是由于火元素原子凹凸不平的表面不能提供原子结合所必需的接触面,也由于火元素原子本身太容易挣脱原子间的连结。火元素原子不能与水元素原子结合,水元素原子过于光滑的表面无法吸住火元素。火元素通常呈红色透明状,光芒比其他元素原子更亮。一般而言,火元素原子更容易发生正向自旋。 土元素原子致密,结实而紧凑。他们是所有原子中体积最小的,但他们的密度却相当高,质量也是所有元素原子中最大的。又由于土元素原子是如此的紧凑,它们经常以庞大的数量聚集在一起。土元素原子之间的结合力也相当强,因为土元素原子有着所有元素原子中最多的接触面。土元素原子不能与气元素原子相结合。气元素原子的表面积很小,而且紧密聚集在一起的土元素原子无法让气元素原子环绕包围单个土元素原子来形成连结。大部分土元素原子不透明,这是因为土元素原子间没有空间让光通过。土元素原子的颜色五花八门,但多数不自然发光。它们是最稳定的原子,很难被改变或被破坏。 水元素原子十分圆滑,通常成球形。它们与火元素原子差不多等大。由于水元素原子表面过于光滑,在所有除了火元素外的元素原子中,水元素原子最以难进行结合。前文说过,水元素原子无法与火元素原子相结合。水元素原子经常充当其他原子间的润滑剂。大多数水元素原子呈蓝色或是绿色,透明度则与火元素原子相仿。 气元素原子形状细长,类似纤维,是所有元素原子中最轻,却又是最长的。气元素原子间的结合力相当好,由于它们经常缠绕在一起。这也让火元素原子与水元素原子能与与之结合,气元素原子可以填补火元素原子凹凸不平的表面,也可以绕在水元素原子光滑的球体上。前文已提过,气元素原子无法与土元素原子相结合。和土元素原子相反,大部分气元素原子都无色透明。第三节:侧元素原子的性质 本节主要介绍元素原子一对一结合后所产生的物质及其性质。 土元素原子与火元素原子一起结合产生了岩浆。岩浆在土元素原子稳定性的基础上增加了火元素原子的易变性和不稳定性,从而成为了一种流动而粘稠的物质。岩浆有土元素原子的性质,所以不像火元素原子那样轻,但也要比土元素原子更具流动性。由于火元素原子的存在,仅仅碰触岩浆便会破坏原子间的连结。岩浆通常呈暗红色,从颜色上讲,也同样是结合了火元素原子与土元素原子各自的颜色。同土元素原子一样,岩浆通常是不透光的。 土元素原子与水元素原子一起结合产生了软泥。软泥中的水元素原子软化了土元素原子,从而形成了一种流动性很强的物质。由于水元素原子与土元素原子之间的结合并不紧密,导致软泥拥有比岩浆更好的流动性和可分割性。只是土元素原子的特性又一次发挥了作用,才使软泥保持了形状。水元素原子过于透明,所以软泥与土元素原子一样,一般呈暗色。 水元素原子与气元素原子一起结合产生了寒冰。气元素原子攀附在水元素原子上,从而将两种元素原子牢牢地结合在一起,制造出一种坚硬但实际上仍然在缓缓流动的物质。气元素原子在寒冰中纠结缠绕,使寒冰在压力下仍能保持坚硬的形状,虽然不是很长时间。寒冰通常呈白色或蓝色,稍稍透明度,这是由于寒冰内的气元素原子与水元素原子造成的。 气元素原子与火元素原子一起结合产生了烟。气元素原子缠绕在火元素原子上,将两种原子固定在一起,但火元素原子的特性让这种连结显得脆弱不堪。这也是为什么烟非常容易被分割开来。由于两种原子质量都很小,烟也是所有侧元素中质量最小的,主要由烟组成的云能轻易地飘浮在空中。烟中的气元素原子使人们没那么容易遭到火元素原子的伤害,但如果一些敏感器官接触到烟,诸如眼睛或肺部仍容易受伤。烟通常略带灰色,这是因为,虽然气元素原子无色透明,但火元素原子是有色的,于是便构成了类似云的这种物质。第四节:准元素原子的性质 本节主要讨论,当基本元素原子发生自旋时所产生的物质及其性质。 元素原子的自旋有两种基本规律。首先,不同方向的自旋会使元素原子的性质以相对方式变化。例如,当某种元素原子在正向自旋时体积增大,那么这种元素原子的体积在逆向自旋时便会缩小。其次,正向自旋的原子色彩会变得比较艳丽,如果能自然发光则其光芒会显得更明亮,而逆向自旋的原子色彩会变得比较黯淡,有时甚至会吸收光线。 当火元素原子正向自旋时会开始缩小,而其表面则变得更加锐利,它最终变成辐射原子。由于辐射原子的体积过于微小,所以破坏原子间连结的能力也要弱上许多,但长时间暴露在高强度的辐射下仍然会为其损伤。同时,辐射原子也要比火元素原子更轻,运动速度也更快些。当火元素原子逆向自旋时,相反的事情发生了,火元素原子变得为更缓慢,沉重和庞大,其表面则变得较为平滑,最终形成了灰烬原子。灰烬原子呈黯淡的灰色,几乎不能破坏原子间的连结。 当土元素原子正向自旋时会变得更大,更重,更尖利,也更坚硬,它最终变成矿物原子。矿物原子虽然通常不发光,但在光芒下却显得异常明亮,坚硬的矿物原子甚至足够破坏原子间的连结。当土元素原子逆向自旋时,会变得更小,更轻,也更圆滑,变成灰暗的尘埃原子。 当水元素原子正向自旋时会变得更小,更轻,也更难与其他原子结合,它最终变成蒸气原子。蒸气原子甚至比水元素原子透光性更好,可以说是基本不可见。当水元素原子逆向自旋时会变得更重,更大,也更易与其他原子结合,最终形成了固态的盐原子。盐原子呈不透明的白色。 当气元素原子正向自旋时会变得更长,更大,也更易与其他原子结合,它最终变成闪电原子。闪电原子的光亮如此之强,甚至能照亮其所在的区域,这与辐射原子十分相像。这些闪亮的超长气元素原子在大气中滑过就产生了闪电。当气元素原子逆向自旋时,就变得更短,更小,也更难与其他原子结合,最终形成了真空原子。真空原子不仅仅是透明,而是根本不可见。这些原子甚至会吸收光亮所以呈完全的黑色第六节:各种基本物质如何构成复杂的物体。 本节主要讨论复杂物体的构成方式,包括生命与死亡 各种基本元素以复杂的方式共同构成了我们今天生活的世界。大部分物体,尤其是那些活着的,以及曾经活着的物质都按不同比例包含着所有四种基本元素。这也解释了很多自然现象。例如,当树木燃烧时,火元素原子被释放,很多还带走了属于树木中其他元素原子的正能量。这里要注意一个重要的现象,在原子反应的过程中,即使输出方没有任何种类的能量,接受方仍然可以得到所要种类的能量。 这也意味着,当原子的所有能量消耗殆尽时,便开始产生相反的能量。在上面的例子中,有些火元素原子得到正能量并以辐射的形式逃逸,还有些和气元素原子结合形成烟。其中有些烟得到足够正能量成为火花,另外一些则变成尸气。大部分逃逸出的气元素原子保持不便,即不带正能量,也不带负能量。树木中大部分的水元素原子得到正能量变成蒸气,而土元素原子和剩下的火元素原子则因此失去了正能量变成尘埃和灰烬。这种反应从树梢一直向树根进行,靠上的灰烬原子从靠下的原子中吸取正能量逃逸,而尘埃原子则堆积在树下。最终,当再也没有足够多的正能量供火元素原子逃逸时,火焰就熄灭。 生命是整个多元宇宙中最为复杂的行为,十二种主要原子不断相互作用。在正常生命体中,这种反应通常会消耗正能量,从而对生命有害的负能量。为了持续补充正能量,生命必须从自然环境中补充原子。植物吸收辐射原子,并把正能量储存在体内。动物则从植物的组织中得到正能量,这样就形成了一条食物链。人类同样也需要补充新原子使组织复原。 每种原子在生命中都扮演着重要角色。土元素原子使生命稳定并形成结构,水元素原子起润滑作用,气元素原子将各种原子缠绕起来,火元素原子则可以切断那些不必要的羁绊。所有这些微小的原子,都在生命中扮演着他们各自的角色。在主物质位面和外域,组成生命体的各种原子数量大致相同。但在元素位面,生命体则通常主要由该位面最常见的元素构成。通常,这也意味着元素生命体的构成要简单的多。 生命自身有更新的能力,但并不是所有的生命体都能不断保持活力。很多的生命体会慢慢的“消耗”,它们生存中必须的诸多化学反应,耗费的正能量比它们所能得到的要多得多。那么最终这个生命体将没有足够的正能量来维持自身元素间的反映继续进行,于是它便开始破裂,粉碎,直至彻底崩溃。这便是所谓的死亡了。一些生物有能力拖延这个过程,而另外一些特殊的家伙,确实有能力做到获得的正能量比消耗掉的多,这便也意味着他们的永生不灭。 魔法有时可以对死去的生物产生作用,使用负能量,推动元素反向反应。这样便产生两种效应:如果使用能量的时机把握很好,能量也足够强大的话,元素的反应可以完全被逆转,使死者复活。然而,这种方法一般只能用于那些元素反应“暂停”,身体机能仍有供应正能量能力的尸体。对于那些正能量彻底被消耗光的尸体是无效的。这也便是牧师复活死者的理论依据了,呵呵,自然,这件事物还要劳烦某个神祗帮忙把死者的灵魂带回身体。 在身体的正向能量反应被负向能量反应取代的时候,还会产生另一种生命体:不死生物。要注意,僵尸和骷髅不属于这个范畴。他们只是由于魔法力量停止或是减速了腐化的尸体。只有拥有自由意志的不死生命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反生命体”。对于其中一些不死生物来说,只有一些基本的身体机能,诸如行动和思考,转而使用负能量作为元素反应的动力。而其他的部分,他们任由其向原有的方向自然发展,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不死生物看起来像是已经腐烂了。而另外一些不死生物,几乎把所有的元素反应逆转,他们看起来和活人没什么区别。比如吸血鬼,他们看起来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很多吸血鬼的元素反应仍然是正向的,所以他们需要直接吸取一些正能量来维持他们的身体。(注意这里讨论的不死生物都是有身体的,没有身体的不死生物事实上是由于灵魂的力量不能维持一个固体存在)负向的能量反应作用在一般生命体上的过程被称为“负极能量吸收”,这种过程对一般生命体是极其危险的。一般生命体的元素反应一般在短期难以应付如此大量的负极能量,多余的负极能量便会破坏生命体的正常反应,对像神经这样构成较为复杂的部分打击尤其严重。如此,大多数不死生物的碰触,都会造成记忆丧失或是脑器官损伤。 事实上,不死生物拥有的负极能量远比生命体拥有的正极能量要多。这主要是由于两个原因:第一,大多数不死生物几乎是“永久持续元素反应”的,也就是说,他们几乎可以永远地进行他们的生命反应。而且事实上,很多不死生物等级吸收的能力会逐渐增强:他们的元素反应可以越来越多地提供负极能量,使得很多不死生物越老越强大。第二,由于一般情况下负极能量不像正极能量那么常见,施展操纵亡灵时,通常会附加给他们一个与负能量位面的连接。正是这些原因使得不死生物拥有的负极能量超过生命体拥有的正极能量,双方接触便会产生等级吸收的效应 《我想永远记住你》无错章节将持续在完结屋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完结屋! 第32章 抒情诗 太阳颂 啊,太阳,我的朋友, 舒展你光的金莲! 举起铮亮的巨钺 劈开饱盈泪水的苦难的乌黑云团! 我知你端坐在莲花中央, 披散的发丝金光闪闪。 催醒万物的梵音 飞自你怀抱的燃烧的琴弦。 今生今世 第一个黎明,你曾吻遍 我纯洁的额际。 你的热吻点燃的光流 在我心海翻涌着灿烂的波涛。 永不平静的火焰 在我的歌里腾跃呼啸。 印着吻痕的我的碧血 在韵律的洪水里旋舞。 如痴似狂的乐音 融合着炽热的情愫 飘向四方。 你的吻也引起心灵无端的啼哭、 莫名的忧伤。 谨向你熊熊的祭火中 我追寻的真理的形象顶礼。 远古的诗人,昏眠的海滨 你吹响驱散黑暗的苇笛 是我的一颗心; 从笛孔袅袅流逸 天空云彩的缤纷、 林中初绽的素馨的芳菲、 岩泉的叮咚。 旋律的跌宕中活力的春水 涨满我周身。 我的灵魂是失落的歌调。 你登上乐曲之舟, 好奇地搂着苍茫大地, 含笑在岁月之川上漂游。 阿斯温月1温煦的阳光下 我受缚的灵魂 不甘寂寞的躁动 好似露湿的素馨 折射的光芒。 波峰上你翩舞的光束把惊怔 投入我眼眶。 热力的宝库中什么珍宝 你赐给了我? 在我幽深的心底编织什么梦想 以各种各样的颜色? 你派遣的女使者 作画在广野的高堂, 顷刻间悠悠往昔 那无形奇妙的幻想 隐逝无遗。 啼笑、苦乐恢复正常—— 不将我锁闭。 斯拉万月2女使者们 躲在摇颤的绿叶簇中, 脚镯与跃过巉岩 的淙淙清泉共鸣; 维沙克月3畅饮风暴的美酒, 微醺起舞,天摇地颤。 别绪依依的春天 馈赠全部细软。 忙了一阵, 她们消失在清贫的天边, 不留下足印。 啊,太阳,你的宫阙里 秋日的金笛吹着神曲。 拥有朝晖、清露、眼泪、甜笑的世界 时而欢快,时而忧郁。 不知我的歌儿听到谁的召唤, 陡然有了疯狂的热情, 像游方僧沿着太空之路 专注地朝你飞骋, 提着花篮。 光的乞儿,梦游般能跨进 你的圣殿? 啊,太阳,打开大门, 将我久候的歌儿搂在怀里; 火泉之畔奉行“安谧”的洗礼, 涤尽惶惑、惊悸。 黄昏用晚霞的朱砂 把她的分发线抹红; 黎明时分用晨星 在她细嫩的眉心 描吉祥痣; 以海浪雄浑的音韵 奏响暮曲。 -------- 1印历6月,公历9月至10月。 2印历4月,公历7月至8月。 3印历正月,公历4月至5月。 露珠 露珠泪汪汪地说道: “我的一生何其短暂 如同稚童的幻想, 生下便命归黄泉。 唉,我不过是苏醒的 朝霞仙姑喜悦的泪滴, 只要她收敛笑容, 立即萎缩消逝。 玫瑰花扬起粉红的脸颊, 露出甜蜜动人的微笑。 茉莉花奉献生命的甘浆, 风儿啜饮神魂颠倒。 蝴蝶拿不定主张, 与谁结为终生伴侣, 扑扇着疲乏的翅膀 在花丛飞来飞去。 哦,我为何不能在 它们的欢娱中永存? 为何像眼睫毛弹开 那兴奋短促的一瞬, 带着远未满足的笑意 凄然离别美好的人世?” 卧伏无忧花的绿叶上, 奄奄一息的露珠悲叹:“唉, 欢乐尚未完结, 生命为何这么早凋败!” 年轻的诗人却叹口气说: “我为何不是一颗露珠, 每天早晨睁开眼睛, 生命立刻衰枯。 哦,天帝,你创造了 我露珠似的生命, 为何不赐给我 露珠一样的寿终?” 奇梦 充填着时间,充填着寥廓的晴空, 酣睡的大神做着壮丽的梦。 虚茫的梦里, 广袤的大地 像一个水泡在他心海浮动, 升起日月,升起暮霭、晨曦, 升起亿万个璀灿的星系。 一簇簇行星、卫星旋转不休, 昼夜在苍穹下忽沉忽浮。 孤独的大海终年哦吟, 脚下汇集万千河流的精灵。 江水潺潺,幽泉涓涓, 云吼沉闷,海啸庄严; 狞笑的罡风走出旧厦, 无数只粗野的手弹拨林木的琵琶; 如同山妖冻结的笑声, 冰川嗥叫着向深谷滚动; 森林的脑袋摇得头发蓬乱, 四处回荡的歌谣凄切、哀惋。 一片片土地放射奇妙的音波, 汇成博大之心的一支赞歌。 这梦的王国的物景、生灵 不停地变换新的体形。 花儿结果,果实变为种子, 林中繁衍的新树多彩多姿。 水气凝成云,云团变甘霖, 瀑布冲破重山的囚禁。 夏季溶化的雪水飞降焚尸场, 浇灭焚尸的冲天火光。 夏雨变作白发苍苍的冬天, 又像朱查迪1送回春天的山花烂漫。 除了亘古的心,一切皆新颖, 亘古的心里酝酿新的梦境。 不完整的梦里创造的人是习惯的奴隶, 为赢得清醒的完善而不懈努力。 他唯一的心愿: 悟性撕碎浑噩的帷幔。 至善的灵魂何日脱离昏眠? 人世亏缺的梦会慢慢变圆? 日月星辰的魆黑梦影“>消溶于闪光的心中。 地球炸裂,一个个星体 像水泡相继破碎。 比星宿更为灿烂的生灵 也似水泡全部消失。 大神,真有伟大的梦幻灭的时刻? 真理之海中半真半假行将沉没? 一半毁灭的水中潜藏着你的心, 何时彻底毁灭,告诉我,大神! -------- 1印度神话中金星的法术高强的女婿。 睡乡 孩子们已经睡熟, 游戏全丢在脑后。 轻柔的晚风透过窗棂, 把舒适抹在他们的眼睑。 他们是做着游戏一个个躺倒的, 脚边玩界四散。 他们东倒西歪,神明的慈爱 像影子盖在他们身上。 风儿一次又一次吹起的细浓发丝 拂弄他们的面庞。 星辉微笑着凌空降落, 一再轻吻 他们微启的嘴唇。 晶亮的繁星通宵清醒地俯眺, 交头接耳, 窃窃商议, 在罗裙兜里用光影编织 流溢甜笑的美梦, 送入孩子们的心灵。 第二天旭日催开田野里 五颜六色的鲜花, 孩子们从梦中睁开眼睛, 已消除疲乏。 艳红的朝暾唤醒了他们, 他们玩得更快乐。 花一般的儿童沐浴在阳光中, 晨鸟啾啾地欢歌。 瑜珈行者 残月坠落。瑜珈行者 面对浩渺的大海, 头顶苍天,蓬乱的长发披肩, 静候红日升起来, 身躯高大、赤裸,宽阔的天庭闪着光泽, 双手合十,神态安详, 凝望着东方天空,湿润温暖的海风 吹拂他厚实的胸膛。 地极清晰可见,大地兀自酣眠, 瑜珈行者默然矗立。 胆怯的潮水退落复回, 将他足沾的尘土濯洗。 四周一片宁静,不闻尘世的喧声, 大海低吟浅唱, 满怀虔诚,以洪波的雄浑 赞美将升的太阳。 瑜珈行者似雕像。乍露的一束曙光ss=“style2“>辉映着他平静的脸。 他身后的幽冥,闭合了眼睛, 开始一天的坐禅。 举目远望东方,明丽的霞光 已淹没晨空的额头, 弃家的僧人蓦地手指天宇 高诵吠陀经咒。 梦游 梦,走近我,对我注望! 让我骑着你神奇的翅膀 穿夜幕共游万千心扉, 快快活活溶入翌日的朝晖。 哦,一对新人偎卧在花榻上, 面对面足缠足睡得多香, 梦中眼角为何沁溢泪水? 莫非离歌哀切唱得心儿破碎? 突然惊醒,四肢瑟瑟发抖, 更加用力将心爱搂在胸口, 花一样温柔的心仍然惶恐, 阳光的抚慰下方绽露笑容。 静坐两心的绿荫里,施展 法术,我欲铲除分离的隐患。 神圣的爱情 莫碰它,莫碰它,你走开! 莫以不洁的抚摸使之焦黄。 看,它正越来越枯衰, 你情欲的喘息里流泄砒霜。 你不知心茎举托的花蕾 弃于泥潭便不再吐艳? 你不知人世之海无边无际? 你不知生活之路黑暗弥漫? 你的北斗星升空过于快速, 爱花开放只凭神衹怜悯。 如今谁甘愿误入歧途? 谁忍心将爱花肆意蹂躏? 倘若扑灭光芒四射的华灯, 心爱之命必定断送你手中。 嫣笑 身居异国,依旧莫名其妙 时时怀想她迷人的嫣笑。 不知夕阳何时坠落西山, 不知海涛何时停止咆哮。 纤巧的唇上漾出的笑颜 颇似世界岑寂的边地 玛达毗花树的嫩枝与 新叶遮掩的未绽的花瓣。 朝暮汩汩流淌的泪水 制造让人爱抚的机会。 谁不远万里把嫣笑接来, 教追慕的他人落个单相思? 嫣笑何时能不顾生死 隽永我淳朴一吻的异彩? 丰乳 这儿有圣洁的苏梅鲁山脉1—— 神仙游乐的辉煌福地。 贞女高耸的**以仙境的光彩“>耀亮了黎民百姓的碌碌凡世。 这儿清晨升起稚嫩的太阳, 日暮垂落的夕阳精疲力尽。 两座浑圆净化的山峰上, 夜里仙人睁着放光的双目。 温情的永恒之泉涌流甘露 自古滋润世界干裂的嘴唇。 人世无限而无奈的依怙, 徘徊于大地欢乐的梦境。 凡世有令人神往的天堂, 幼神爱吻芸芸众生的故乡。 -------- 1指北极。 短暂的相会 从天涯海角飘来两朵彩云, 无人知晓究竟是来自何方。 突然中止遨游,驻足天心, 初四的月光下含情地对望, 微光里依稀觉得昔日相识。 记起绿色海岛,雾绕的山峦, 黄昏的海滨一度过从甚密。 面对面却怀天各一方的离愁, 正欲交合,因乍遇又害羞。 交汇的视线上高悬一弯新月, 笑的羞涩妨碍亲吻的密切; 春梦的绸缪将倦眼紧紧连结。 叙罢韵事,蓦闻青曦的足音, 无语作别,身带摩挲的温存。 青春的梦幻 我青春的梦幻覆盖广渺的苍穹。 丽人的触摸如落我身上的花瓣, 多少情女的娇喘储积我的心中, 激情啊你为何在那里刮起南风? 春天的花林里玫瑰为何俯首垂眼? 人间所有的情人面颊上的羞红, 仿佛化作玫瑰花聚集在我面前。 每夜入睡总觉有人偎在身旁, 如奇妙的梦,我一醒倏忽离去。 仿佛有人用罗裙盛来浴我的霞光, 万千足镯的叮咚回荡在花林里, 帕古尔花枝上盛开我芬芳的恋情。 谁使我如醉似痴仰望虚茫的天庭? 天国的仙娥优哩婆湿正对我俯视?1 -------- 1优哩婆湿是印度古代剧作家迦梨陀挲的名剧《优哩婆湿》中的女主人公,是天宫的舞伎。 雨天 烈日沉入浓密的溟暗, 霹雳轰穿黢黑的云团, 天降滂沱大雨,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最易倾吐思恋。 四下里杳无人迹, 无人来窃听情语。 你我许久相望,一样的黯然神伤, 无休止的暴雨=“style2“>仿佛已把人影刷洗。 社会、家庭,市井的喧呼 霎时间化为虚无, 只剩下两对眼睛吸吮彼此的柔情, 只剩下息息相通的灵府, 其余的溶入雨幕。 爱的表白不伤耳朵, 心中不存丝毫惶惑。 欲吐的情义慢慢融入眼泪, 滴落在狂风骤雨里。 两颗心又绕一层情丝。 卸下久压心头的重荷 对谁会有什么恶果! 斯拉万月的雨天假若在深宅花园, 早已将真情诉说, 对此谁能横加指责! 尽管此后十二个月 非议、讥嘲不会停歇, 甚至遇到无理阻挠,再增几分烦恼, 但飞短流长终将自灭。 转眼又过十二个月。 夜风一阵紧似一阵, 电光不时耀亮乌云, 炽热、执着的爱情多年深藏心中。 天黑雨急的时分 才捧出纯洁的爱心。 思念 我每日以充实的心 思念你; 坐在宇宙形成前的静处 恭候你。 你无处不在,管辖我的 生与死。 我望不到你的边际—— 内蕴的情爱, 我觅不到一物堪与其媲美。 我的全身心似跃出东山的 红日一轮, 观望着转瞬即逝的 一双眼睛—— 目光深邃、远大、冷峻, 没有界限。 你是玉宇,澄净、寥廓, 我是无涯的沧海碧波, 中间的皎皎圆月使二者 世代绻缱。 你是昼夜永久的静谧, 我是周期性的无休的 骚动不宁—— 纵目望去,地平线上你我 浑然交融。 黄昏 你啊,变作黄昏吧! 在迢遥的西山,在金灿的暮天, 静观,一眼不眨; 文静的娇美,忧郁的妩媚, 如沉思无语的妇女。 迈着轻盈的脚步登上我的生命之舟, 伫立片时。 起航,把自己送至昼夜的极地—— 尘世的彼岸。 终止节日活动,不闻嘈杂的喧声, 不见人烟。 来吧,无声无息,化作盹意 渗透我的倦眼。 来吧,苦笑着,行至日光灼焦的年华之末, 如死亡的诺言。 发涩无泪的眼睁大,我凝眸观察 地球上的羁留—— 松散发髻,用幽暗的浓密 层层将我裹住。 把你柔软清凉的手掌像酣睡的甜蜜一样 按在我眉心, 无语地,轻柔地,用你的霓衣 遮覆我麻木的全身。 不知不觉,湿漉漉的哀切 浮上你的瞳仁, 我全身心已感到你沉默的忧恼、 离愁的沉重。 不可摇撼的记忆 不可摇撼的记忆 如皑皑雪峰 在我无边的心原 巍然峙耸, 我的白天, 我的夜晚, 环绕幽静的雪峰 交替往返。 记忆把脚一直伸进 我的心底—— 在我辽阔的心空 头颅昂起。 我的遐思 像朵彩云 围绕它畅笑、低泣, 等候施恩。 我晓梦的青藤绽生的 绿叶、花簇 欲伸出柔润的手臂 将它抓住。 雪峰摩天, 杳无人烟, 希冀的孤鸟日夜在 幽谷盘旋。 它四周是无尽的行程、 人语、歌声, 唯独中央是凝固的寂静, 恰似入定1。 纵然驰远, 峰峦犹见, 心空深深地刻了一条 荧荧雪线。 -------- 1佛教名词。指坐禅时心不驰散,进入安静不动的状态。 自我奉献 我为你欢快的情歌配曲, 用我心灵滋养的甜美的 爱的旋律;和你一样, 我的喉咙也曾壅塞愁悒, 迸发悲泣;我敬献檀香、花束, 对你膜拜;把鲜红的吉祥痣 点在你眉心;我将你束缚 以奇特的手法;我新的韵律 使你喜悦的浪涛起伏奔腾。 我没有俗人性灵的傲岸, 看着母亲你绿色的慈容, 你的尘埃泥土亦为我眷恋。 尽管怨恨降生凡世的苦厄, 我绝不飞升天堂寻求解脱。 羁绊 羁绊?不错,一切均为羁绊—— 仁善,爱情,对幸福的企求…… 母亲撩起胸衣,手托着丰满 的**,以常鲜的血浆之流 养育灵魂。对**的渴望 以祈福的形式含在婴儿口中—— 如同本能的饥饿、情欲、向往, 宇宙的一切属性因哀乐的无穷 而密切关连,千秋万世 各种珍贵的生命渐渐富于 灵性;年复一年新的憧憬 出现于情趣高雅的华堂。 打消啜乳的念头,把母爱之绳 举刀砍断,解脱岂不荒唐?! 泥土 哦,泥土,你微小、寒贫, 身居低层,将最低贱的人 拥在怀里;你忍受仇恨, 不恨他人。身着灰色衣裙, 哦,修道女,你装做淡漠, 在自己的领地哺养苍生亿万。 你埋名隐姓,哦,纯洁者, 世界的眼前你昭示美艳。 你干硬,播布的是温柔; 你贫穷,奉献的是稻谷、珠玉。 万民的脚下你安之若素, 你的裙下是忘掉的一切。 你怀里不停地装进“新颖”, 史实,你也搂在胸口,哦,泥土母亲。 小姐姐 来自西部地区的工人在河畔 制作砖坯。雇用的一个小姑娘 天天蹲在河埠擦洗锅碗勺盘, 从早到晚来回一百次以上, 细瘦的手腕戴的两只铜镯子 把铝锅碰击得叮当作响。 她无暇照料的幼小的弟弟 光着头,一丝不挂,浑身是泥, 像一只驯养的雏鸟蹒跚行走; 乖乖地坐在河堤上等候。 小姑娘头顶着水罐归来, 左腋夹着铜盘,右手抓住 弟弟的手。两副担子一肩挑,tyle2“>小姑娘俨然是母亲的代表。 珍贵的人生 死亡有朝一日降落两眼, 巡察的完结不可避免, 好比黑夜必然消逝, 黎明又在苏醒的大地升起。 家庭游戏在喧嚷中进行, 千家万户消度苦乐的光阴。 想到此,我不禁饶有兴致 放眼浩渺无际的天地; 映入眼帘的无一物渺小, 可观的一切皆为珍宝。 珍贵呵,最不起眼的所在, 珍贵呵,处境最惨的人才。 获得的,未得的,骈肩并存, 以为微贱而未索的,也请馈赠。 智者 我是彩翼夺目的蝴蝶, 骚人墨客却对我不屑一瞥。 我心里纳罕,求教于蜜蜂: “你凭藉什么在诗中永恒”? 蜜蜂答道:“你确实漂亮, 但容貌美丽切莫宣扬。 我采蜜讴歌的品行 同时占据了花和诗人的心。” 印度——吉祥仙女 你摇荡着寰宇的心旌, 你承托太阳的手灿亮、洁净, 呵,哺育万民的母亲! 蔚蓝的海水洗尽你纤足的疲倦, 你头戴晶莹、洁白的雪冠, 太空吻你的秀额——喜马拉雅山, 和风吹拂你的绿裙。 你的天空升起第一轮红日, 第一声耶摩吠陀在你的净修林传播开去, 充栋的诗集,宗教、科学典籍 诞生在你的青林。 你在诸邦施舍食粮, 你善行的甘**浆 在恒河、朱木那河流淌, 你的恩德万世长存。 恳求 心爱啊,在清静的闺阁, 把我的名字缜密地 绣在你的灵府。 我心房里弹着一首恋歌, 将恋歌优美的韵律 教会你的足镯。 你的手细嫩、温柔, 捉养我的神魂之鸟, 在你的心苑。 记住,亲爱的,用我 手臂上祛邪的圣线 连结你的金钏。 我青春之藤乍开的爱花, 你随时可以采折, 簪在秀发。style2“>用我思恋的纯净朱砂 在你的眉心将 红痣描画。 我心中痴梦的温馨, 任你收集,细润 你的肤肌。 我忠诚不渝的生死, 任你揉碎,羼入你 罕见的矜持。 道别 别了,我将踏上征途, 时辰已到,此刻 当冲破柔情的束缚。 恒河风疾浪涌, 涛声如雷霆, 船上的旗幡在风中 猎猎飘舞。 时辰已到,此刻 当冲破柔情的束缚。 今日我意志坚定, 心肠冷酷。 不可迟缓,外面已擂响 湿婆召唤的金鼓。 你闭目安睡, 离别的梦中骤然颤栗。 拂晓不见身边的情侣, 免不了一场痛哭。 时辰已到,此刻 当冲破柔情的束缚。 你嫩软的双唇红如朝霞, 眼里满含愁苦, 蜜似的绸缪,销魂的情语 大部分未倾吐。 雄鹰将飞度浩瀚的大海, 安乐窝溶入身后的雾霭—— 从远天不时传来 呼喊,激荡心腑。 时辰已到,此刻 当冲破柔情的束缚。 世人如此器重我, 岂可再分亲疏! 天帝已经摇醒我, 岂可囿居华屋! 说什么安危,生命知多长, 战歌在云天回响, 双足血红,不朽的死亡 豪歌狂舞。 时辰已到,此刻 当冲破柔情的束缚。 告别青春 再见,美丽的青春之舟, 从此重荷由中年背负。 棹桨驰过了几多码头, 穿过了几多缤纷的梦幻—— 温暖的南风一年年 吹送你活跃的篷帆。 惊涛骇浪颠簸你, 阴险的潜流冲击你, 圆月照拂的大海上 疯狂的浪潮戏弄你。 此刻,浓重的黑云 笼罩对岸迷蒙的天空, 七月江水暴涨, 不见了沙渚、陡堤的踪影。 复杂的人生游戏, 一项一项终结, 伫立在四十岁的码头上, 哦,青春之舟,别了。 哦,青春之舟, 容我装上韵秀年华最后的赞歌几首。 往昔的幽泣、朗笑, 狡狯、真实、虚假…… 请悉数载走, 一件也别剩下。 切莫下锚淹留, 切莫回首东张西望, 切莫在渡口四周 转来悠去,犹豫徬徨, 潮水已开始退落, 扯起千疮百孔的风帆 飘向梦境般的 血红的夕阳坠落的西山。 多年承载的沉重负担 最终卸在金色云霞的海港, 那是你万古 长眠的理想的地方。 再结良缘 你走出死亡的黑幕, 装束和新娘一样。 你迈着无声的脚步 来到我心府的新房。 冥界的瑶池里 你洗尽了繁忙一生的疲劳。 宇宙吉祥仙女不朽的恩典: 你赢得超凡的容貌。 你面带迷人、平静的微笑 不声不响走进 我灵魂的静光里。 你路过死神的拱门, 从尘寰步入我的心境。 今日没有张灯结彩,高奏喜乐, 没有贺客光临, 更无盛宴的觥筹交错。 今日赐乐的光荣 深沉,肃穆,安静, 渗透了失去话语的泪水。 无人知晓你我的喜讯。 只有我的歌书写再结良缘的贺辞, 我的心点燃红灯。 喜马拉雅山 啊,静默的喜马拉雅山, 我见你捧着历书和古圣梵典, 坐在不可摇动的石座上, 翻着岩石的书页,一张,一张, 研读那样专注—— 一个个国家兴衰、荣枯。 一个个王朝化为历史。 你的批阅从未停止。 你阳光的视线扫过s=“style2“>翻开的数千页, 上面也记载湿婆与巴帕妮的爱情传说。 无情无欲的冥思的湿婆 如何成为缠绵的玉臂的俘虏? 他无欲为什么索取? 为什么放浪形骸地热恋, 周身缠绕情欲的绳索,一圈又一圈? 啊,喜马拉雅山,你逶迤的峻岭 驮载着亘古歌颂的爱情? 搅海 啊,茫茫人海, 我默默地思忖: 亿万年是谁猛烈地搅动你? 为寻找什么奇珍? 神仙,魔鬼, 日日在你无底的深处 加速不安宁的旋涡, 善恶、甘苦、饥馑的洪波起伏, 沤沫飞溅。 什么财宝藏在你腹中? 哦,献出来 消释他们的恼恨! 兴许你心宫的吉祥仙女 手执盛满醍醐的玉壶 飘然来到人世, 把联姻的花环挂在三界之王胸前的时候, 搅海停止, 人海不再嚎哭。 流云 遗失肇始,遗失终末, 排列了白的黑的雅座, 沉湎于遐想的天穹。 我们是流云,一朵,一朵 漫无目的,随风漂泊, 我们是天的谜,天的梦。 我们没有永久的地址,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形态迥异的光的花环, 日月星辰的明灿花篮, 是天的爱物,不可缺少; 光的戏游,种类,次数, 夜的书里记得清清楚楚, 唯独我们脱不了草稿; 不同季节的不同画笔 加以涂改,随心所欲。 我们时常无事可做, 一边漫游,一边吟哦, 无缘无故粲然一笑。 宇宙万象并非虚幻, 滂沱大雨并非哄骗, 霹雳惊天亦非玩笑。 乘风而来,乘风归去, 唯独我们四海浪迹。 吉祥痣 面对东方,但见 一抹绛色霞光 与莲花的光泽一样。 笑容可掬的朝阳e2“>描一颗灿亮的吉祥痣, 描在我心上。 是谁在我眼睑的眨动里 嵌入了点金石名著小说网? 纵目四望,视线 接触的景物闪着金辉。 身内的,身外的, 同溶于一片光芒。 我的心,我的眼, 迷离恍惚,不辨方向。 我不许抹掉金莲花似的朝阳 在我心上描的吉祥痣。 这黎明的手迹, 我要带进夕阳里。 分手 别了,兄弟,请多谅解, 我已偏离你们行动的轨辙。 成群结队,你们继续向前, 颈上挂着胜利的花环。 此时,我决定归返 绿荫婆娑的幽僻之地。 切莫再召唤我,兄弟! 我曾与你们并肩前进, 走了很长一段路程。 这里是两条路的交叉口, 由于难以言状的原由, 一种奇异的沉郁的忧愁 融和着花香涌上我的心。 再不能与你们携手并进。 而今你们奔赴的目标, 我眼里是蜃景的缥缈—— 破立国家,探寻琅 围绕理论唇枪舌战, 挖掘沟渠引水浇灌, 金树长得枝茂叶大? 我跟不上你们迅快的步伐。 洒遍青空的牵魂的笑意 在我心头吹响诗笛。 劳顿产生于漫长的路途, 许多事情已经耽误, “我爱,哦,我爱”唯独 这句话在我心胸萦绕。 珍贵莫过于摄魂的静笑。 此刻,让我们执手话别, 我甘愿埋头于平凡的事业。 如今我是云路的旅人, 清风扑面,茕茕前行。 如今我是茫茫大海的船工, 摸索在迷惘的长夜。 此刻,让我们执手话别。 生活充满甘浆 你倾倒纯净的甘霖,霏霏飘洒, 浸透凡尘、天国、自然、光华, 浸透生灵、爱情、歌唱。 千重障碍砰訇崩裂, 处处复苏生动真切的喜悦, 生活充满稠密的甘浆。 你的恩泽中培育的我的诗思 像百瓣红莲怡然吐蕊, 馥郁的花蜜供奉在祭坛。 你的静光照醒我心底 “豪爽”的朝阳的明丽, 瞳仁上慵倦的厚翳须臾消散。 苇笛 今日翠绿的稻田里 光和影在捉迷藏。 一艘艘白云的轻舟 在蓝莹莹的天际飘荡。 河畔蜜蜂为什么忘记采蜜, 沐浴着阳光,回旋翻飞? 哦,兄弟,我无意 回屋写作,踱步低吟。 伸臂击碎空中凝积的沉闷, 我欲采撷宇宙的无垠。 一似南风传布的笑语, 一似澄清泉水的潋滟, 我吹响苇笛,痴迷地 消度上午的时间。 心灵之灯 哦,求索者,哦,有情人, 你降临人间,满怀激情, 以哪一种纯光你 点燃心灵之灯? 茫茫人世, 悲恸猛叩你的心弦, 笑对困境, 你受了哪位慈母笑颜的感染? 为寻觅谁 你宁可烧毁愉快? 哪个恋人 使你落泪伤怀? 转而兴高采烈, 是因为有了情侣? 忘却死亡, 哪一片生命之海上你快乐地游弋? 花香怅惘的晚风中 芳林里逡巡, 花香怅惘的晚风中我寻何人? 何人的啜泣 在阴郁的云天萦回? 悠远的地极的离歌 搅乱我的思绪。 我不知好奇的青春 在哪首赞美的歌韵里苏醒。 乍开的芒果花香沁人心脾, 新叶间袅绕沙沙的旋律, 暮空弥散月辉的甘露, 眼里滴落含喜的泪珠。 哪一阵花香怅惘的晚风 吹得我心神不定? 当生活凋零 当生活凋零, 来吧,化作慈爱的甘霖。 当甜美消失, 来吧,化作喜乐的芳醴。 当琐事以可怖的形式 吼叫着遮天蔽地,p class=“style2“>来吧,大神,步履平稳, 走进我的心。 当贫贱的意识在心隅安卧 使自己变得吝啬, 化作君王的凛威, 大神,来吧,开启心扉。 当蒙尘的憧憬 在冥顽的黑暗中耳目不聪, 崇伟、不眠的大神啊, 来吧,化作燃烧的光轮。 芳名 用你的芳名涤清 我含浑的话音, 将你的芳名牢固地 镶进我惯常的冷静。 应和热血的奔放旋律, 让我肉体的情弦 兴奋起来,弹出 你芳名的柔婉。 让你芳名的明星 辉耀我的睡乡, 让我“苏醒”的前额 印刻你芳名的霞光。 让我长久的期望中 燃烧你芳名的光焰。 将你娟秀的芳名 写在我的爱心上面。 让我每项工作的末端 你的芳名结出硕果, 洒泪,微笑,我都把 你的芳名搂在心窝。 悄悄地,我生命的莲花 溢散你芳名的幽香, 情人呀,你的芳名 伴我到弥留的时光。 春心早已是新娘打扮 因为你我快要成亲, 蓝天洒满明媚的阳光。 因为你我快要成亲, 恒河平原上百花怒放。 因为你我将结为伉俪, 夜阑苏醒在世界怀里。 朝霞推开东方的雾扉, 快乐地放声歌唱。 燕尔新婚的希望之舟, 荡过无始岁月的河面。 千年万年的绚丽花卉 装点一只婚礼的花篮。 你我彼此忠贞不渝, 越过千代,跨过万世, 拿定自己择婿的主意, 春心早已是新娘打扮。 爱的表露 我知道你激奋地眺望大路, 日日夜夜谛听我的脚步。 你的欢悦开放在秋空 一抹霞光之中; 你的欢悦不能自己, 跌进春花的艳涛里。ass=“style2“>我认辨着路径, 一步步向你走近。 你爱的海洋天天 舞蹈得如狂似疯。 往世,今世,来世, 我秘爱的莲花脱落一层层面幕, 在你的心池怒放。 太阳神偕同星宿 汇集池畔, 饶有兴致地评鉴。 你的素手 握一把你世界的光的新叶。 你羞红的天堂表露 爱情的一片花瓣 在我幽秘的心空舒展! 新年祝福 哦,旅人,旧岁之夜衰惫不堪, 终于辞别人间。 照耀你道路的阳光 带来了呼吁——赞颂湿婆的歌唱。 网状的阡陌上的音乐 悠长、凄凉,趋于微弱。 似有迷路的僧人 在弹奏哀怨的单弦琴。 哦,旅人,你的乳母 是灰蒙蒙大路的尘土。 她用旋风中飘拂的裙衣 抱你在怀里, 你便跳出世俗的篱樊, 跨过一条又一条地平线。 高堂吉庆的鼓乐不为你演奏, 你无缘见情人盈泪的秀目, 傍晚火苗欢烁的红烛。 征途上等候你的是新年风暴的祝福, 和斯拉万月惊心动魄的雷鸣。 路上排着荆棘的欢迎, 洞穴里蛰伏毒蛇。 你受到的指责 是你法螺胜利的前奏、 湿婆的赠物。 每一步的挫折是给你的无形无价的贽礼。 你企求琼浆般的权利—— 绝非度假的舒服, 绝非安逸的享受。 出门你遭人白眼, 死亡的打击连续不断, 这就是你新年的祝福, 祭坛上奉献神衹的供物。 不要沉入迷惑、忧烦, 弃家迷途的厄运女神将给你恩典。 哦,旅人,旧岁之夜衰惫不堪, 任其辞别人间。 你看,残忍来了, 门闩抽掉, 酒杯摔碎, 虽与它素不相识, 不谙它的禀性, 却用力将它的手握紧。2“>它光辉的信息 回荡在你微颤的心里。 哦,旅人,旧岁之夜衰惫不堪, 任其永别人间。 遁逃者 鹅黄的叶芽,一片片 在希里斯花枝上翩跹。 草地上绿荫悠晃, 落花逸散残香。 上午, 艳阳下我养的麋鹿 蹀躞在散沫花树篱旁边。 它每天的游伴—— 一只小狗,来自山区, 一身斑斓的浓毛引人注目。 它们宛似异域的两个孩子, 就读于一所学校,一道嬉笑游戏。 每逢集日,过路的人站在树篱外面, 好奇地观看。 三月醒来颠狂的南风, 仿佛收到了彩色情书,蓝天兴奋得抖动, 林中繁花争奇斗妍, 草叶轻颤。 不知何时麋鹿似乎 隐约听见哀切的低诉, 黝黑的眼里 浮现莫名的忧郁。 一见自己的身影, 愕然,许久不动。 下午光影斑驳的游戏 使阿姆格吉果树烦躁不已, 芒果花香熏染的热风忐忑不安。 麋鹿怀着迷朦的向往跳越一块块农田, 它前方生与死胶合成一体, 对莫测的凶险它无一丝恐惧。 我寻思:天降薄暮, 为获得熟悉的爱抚, 麋鹿照例蹦蹦跳跳回到家里。 小狗一次次 进屋绕膝转悠, 发潮的眼眸 似在询问:麋鹿哪里去了? 为什么花园里不见它腾跃? 不见朋友的面, 小狗放弃了丰盛的晚餐。 暮色渐浓, 屋里亮了灯。 天上星星狡黠地眨眼, 静夜降临郁闷的田园。 一个忧愁的问号 挂在时进时出的小狗的眼角: 麋鹿外出找谁? 为什么迟迟不归? 此事着实蹊跷, 召唤者是谁,麋鹿知道? 从苍天从阳光, 从南风无定的流向, 从新叶的嫩绿, 一则紊乱无考的消息 大概透进了它的血液循环。 也许一支洞箫早已在它胸间 吹响渺远岁月的春曲。 它求索的它与洞萧的关系 密切的程度胜过它与它自己; 它一出生箫音便伴随它的心魂, 伴随它的飞奔, 缭绕在它机灵的顾盼里。 它不认识的, 霎时间竟中止 它所谙熟的游戏。 黑暗噙泪对它召唤, 光明无法留它在身边。 寻觅 我在你眼睫的绿荫里 寻觅心语的花蕾; 误入扑朔迷离的幻境, 方向迷失,不知在何时 我的视线询问忧郁的秋波, 为何觅不到羞涩的秘密? 问罢沉入浑浊的泪潭, 像稚童跌进一团狐疑。 我一腔痴情可曾在 你的芳心投下柔影? 门上画的一朵红莲 对你诉说了我的心声? 踯躅在你的花园曲径, 风中荡漾着我的哀伤。 难道你看不见我的情笛 在天幕草书的一段衷肠? 清泉 清泉,你水晶似的 透明的泉眼里, 清清楚楚,你看见 你是明星,你是红日。 微波中你轻摇着 泉畔我的影子; 你叮咚的笑声 溶化我的影子, 给予它的,是你 永洁的情意。 我的影子,你的笑声 交织成一幅画作, 镶在诗人的心镜, 我享受无限快乐。 你的粼粼莹光 将新词送入我心房。 你通体的澄澈里, 我窥见我的志趣。 你的碧流中苏醒我的心, 我认识了我自己。 苏醒 跃起,耻辱的灰榻上的爱神! 明丽的阳光中恢复光辉的真身! 让该死的死去, 苏醒吧,再现你令人迷恋的坐姿。 单单烧毁你的鲁莽、愚笨, 滋长无穷尽的新颖。爱神,从灭寂中醒来, 哦,无形的,还原你英雄的丰采! 死神杖击你不死的头颅; 你从死亡中提炼甘露。 从仙界的圣洁的烈焰, 引出一股清凉的火泉! 变离愁为不堪的美, 爱神,从灭寂中醒来, 哦,无形的,还原你英雄的丰采! 爱情的胜利的战车, 驰越苦乐凝结的坎坷, 长夜的漆黑的门旁, 车轮卷起如雷的轰响。 不可压抑的高涨的激情, 驱散渺小的羞赧、惶恐。 爱神,从灭寂中醒来, 哦,无形的,还原你英雄的丰采! 先驱 啊,先驱, 你独自前行, 尽管心中无数, 如何通过莫测的险境。 黑夜你走在 从未落下足迹的路上。 前后不见一个人, 暗空你发现了什么迹象? 你登临险峻的峰峦, 那里一颗忠实的晓星 放尽体内的光辉, 已完成辉煌的旅程。 早春温润的南风中, 苏醒了新生之泉, 透明的眼睛望见 渺远的未来的妙颜, 不禁兴奋地叫道: “我在,我在,我在!” 循着陌路的召唤, 它朝未知奔跑起来。 在你胸怀也藏着 那样一句未说的话: “我在,我在,我在!” 似偈语随呼气散发。 搬不动的巨石 堵塞了前进的道路, “不行,不行!”禁令 酷似怪石的狰狞面目。 僵死的法则咆哮, 懦夫个个动摇,退却, 杳无人影的路上, 迷惘在指责,在挑剔。 倦心的阴影凝固为 惊惶失措的形体, 奢望在万分安全的 自灭的庇护所苟活度日。 啊,你是危险丛生的 新生活路上的先锋, 你的征程没有终点, 艰险挡不住你冲锋。 胜利的旗子ass=“style2“>插上陡峭的山头。 你一生的壮丽事业 是在困厄中开辟道路。 越往前走,你身后 困惑、猜忌破灭得越快。 你迈出的每一步都 大声宣告:“我在,我在!” 赠梅兰芳1 认不出你,亲爱的, 蒙着陌生语言的面容, 远远地望去,好似 一座云遮雾绕的秀峰。 -------- 11924年,泰戈尔访问北京,观看了著名京剧艺术家梅兰芳主演的京戏《洛神》,赞叹不已。他感到遗憾的是不懂汉语,不能完全领略京剧的艺术真谛。在一次宴会上,泰戈尔应邀在梅兰芳的一柄绔扇上题写了这首诗,说出他对《洛神》的观感。 给志摩1 亲爱的,我羁留旅途, 光阴枉掷,樱花已凋零。 喜的是遍野的映山红 露出你体谅的笑容。 -------- 11924年泰戈尔访华,诗人徐志摩任翻译,尊敬泰戈尔如父亲一般,之后又陪同泰戈尔访问日本。泰戈尔极为器重徐志摩,给他起了个印度名字“苏萨玛”,孟加拉文中意谓雅士。1929年泰戈尔在美国、日本讲学,因政见分歧受到冷遇,心情不太好。回国途中经过上海,住在徐志摩家中,志摩夫妇对他非常热情。这首诗写出了泰戈尔的不同心境。原作手迹现保存在上海博物馆。 火花 一 压迫者的凯旋门 轰然倾圮。 儿童用废墟的碎石 建造游戏室。 二 晚云将自己的金色 馈赠夕阳; 一抹洁白的淡笑留给 初升的月亮。 三 幽泉,你有 一颗透明的心。 一路上你唤醒 欢乐的歌声。 你越向前淙淙流淌, 越像大河一样丰满, 两岸长满了 你芬芳的奉献。 四 荆棘的数字 充盈嫉妒, 花儿,你 切莫去数。 五 片时的情曲, 万年的回忆。 六 语言沉入 安静的默想, 是我倦笔 最后的希望。 最终沉默 s=“style2“>你用一篇篇手稿 装点白日、夜晚, 现在该憩息了。 你越是筑高诗的宫顶, 垒砌的无穷的疯狂升腾得越高。 你创作的激情不肯低落; 你忘记完美的辍笔是作品的解脱, 忘记无语的艺术之神在祭坛端坐。 语言的昔时的静穆中, 最强的心音已为文库获得。 放弃剩余的机会吧, 为了高尚的沉默。 不要在素材堆里拼凑摩天的赝品, 围困甘露的琼阁。 一旦沾染粗制滥造的习气, 创作便是一种重荷; 内中绝无半点情趣。 辍笔的时候到了而不辍笔, 力不从心继续营巢, 只会痿痹思绪飞翔的翅翼。 你,憩息吧! 天已黄昏, 跟随洒脱的白昼, 恬静的暗示已经来临。 无影之光的聚会上, 减少白天的话语, 由静夜的凝重的成功 加以充实。 这些年你无暇休整的 百根琴弦, 弹奏旋律激越的舞曲。 容它对听众说声再见, 携一缕绕梁余音 步入安静的令人怀想的后台; 允许可以描述的音流 汇入不可言传的无边的音海。 倩影 我情人的倩影 变幻在含泪的青空。 藏在云缝的晚星里, 我的情人对谁俯视? 她的记忆里闪耀晚灯熄灭的光芒。 我的情人用花林的暗香 编织的花环无人欣赏。 我的情人冒着七月的暴雨 在空中踯躅,遗失心语。 我的情人的裙裾 飘拂在密林青翠的兴奋里。 深夜 深夜, 浑沌的视野里, 当病中的我蓦然看见 你清晰的面容, 我觉得 无终的岁月 和无数颗星星, 承认了我心灵的责任。 随后得知你将离去, 惶恐霎时间叫醒了世上可怕的寂寞。 透过无语的雾幔 透过无语的雾幔 晨曦似在申斥 地平线的昏暝。 天穹的额上 升起面色惨白的旭日。 凝聚羞惭的清凛的光影里 沉默着鸟儿的歌唱。 凄凉的长夜 假如凄凉的长夜 消逝在 往昔的极边渡口, 那么孕育崭新奇迹的 儿童的世界里, 新的黎明将展开新生活的探索。 得不到老问题的答案 人们讽刺错愕的神经。 儿童无忧无虑的娱乐中, 愿我藉以得到简明答案的淳朴的信念 在自身中满足, 不制造纷争, 以亲切的安抚 培养对真理的笃信。 女人 贤慧、勤劳的女人, 你操持家务,组成和谐的家庭。 从你时间的一条缝隙, 外界弱者的求助传到你耳里。 你携来侍候的花篮, 倒出温暖。 女人,你四季谛听 心泉涌流养育之力的吉祥女神的叮咛。 你是造物主 得力的助手。 哦,女人。 你履行他赋予的重任。 你拓宽康复之道, 使枯瘦的人世展现新貌。 你对身患沉痼者有无限耐心, 他们的绝望唤起你的怜悯。 你抹干眼泪, 一次次宽宥丧失理智的粗鲁行为。 你默默无语, 日夜忍爱忘恩之门上的擂击。 心灵女神 丢在垃圾堆里的厄运, 你捡起来, 纤手抚平它受欺的怨艾。 你对苦命人的服侍 与祭神有同等价值。 人间服务的力量 素来是无语的甜美的形象。 为误入歧途的颓唐, 你“美”的双手捧着复元的甘浆。 我有个中国名字 往事历历在目—— 我生辰的洞房的净瓶里 盛着我采集的各国胜地的圣水。 “>挚爱1 我的挚爱 似阳光普照, 以灿烂的自由 将你拥抱。 -------- 1《挚爱》和《情债》这两首脍炙人口的小诗,印度和孟加拉国青年喜欢写在信物上送给恋人。 情债 你的完美 是一笔债, 我终生偿还, 以专一的爱。 玉臂 藤蔓般的双臂想把谁搂住? 哭着对谁说,“别走,你别走!” 炽烈的爱欲当如何表露? 谁听见胳膊无声的恳求? 从何处寻得芳心的言词 以喜颤的字母写在身上? 摩挲传递着两心的消息, 在心扉镌刻美丽的幻想。 青春的花环从胸口断坠, 纤手拾起,重又给戴上。 双手捧出个精美的心杯, 真诚奉献在情人的足旁。 贴心的拥抱长存在臂弯, 别摧毁情女玉臂的缠绵。 纤足 一双纤足绛红、光润、倦疲, 在大地的躯体上极慢地前行。 沃野苏醒了无数春天的回忆, 织成了亿万花卉的抚摩之梦。 古来春天盛开的芳香无忧花 仿佛残落融化在绛红的足里; 旭日、夕阳放射的熠熠光华 仿佛全部贮存在双足的影里。 花径回荡着优美的青春之歌, 抱踝的金镯仿佛哀伤地呜咽。 醉生梦死中禁锢着动人舞姿, 那里尘埃残忍,土地快裂碎。 来吧,进入我的心,爱慕的 羞红的莲花在心湖为你落泪。 丰乳 在青春的和风的徐徐吹拂下, 少女心底纯正、甜柔的爱欲 在胸前开出两朵娇嫩的鲜花, 琼浆似的幽香令人心荡神迷。 柔情的澄清的细浪昼夜不停 拍击轻烟迷濛的心湖的沙滩。 听见竹笛的召唤,含羞的芳心 欲冲出躯体,寻找外界的缠恋—— 乍遇阳光,猛地收住了脚步, 满面绯红地往衣襟后面躲藏。 生长的爱情之歌一天天成熟, 应和着心律庄重热烈地奏响。 看,那是处子的神圣的殿阁,p> 看,那是母亲特有的莲花宝座。 心座 青藤似的两条柔臂羞涩地 护卫着日见丰隆的乳胸, 乳峰之间的幽深的心底 警谨地积蓄着什么奇珍? 静谧之处的松软的心座上、 充盈温柔的双乳的凉荫里、 初萌爱情的灿明的霞光中、 羞闭的眼睑下可容我小憩? 那儿绽开了芬芳的憧憬, 子夜驰骋着孤清的梦幻, 春日黄昏可闻迷惘的叹息, 月夜里两滴眼泪挂在腮边。 你新置的温馨的梦榻上 可容我舒坦地静卧片晌? 回忆 凝注你颀美的身姿,脑海 浮现起千世之前的韵事。 你眼里储存逝去的无限愉快, 回荡着世世代代春天的乐曲。 你仿佛是我那被遗忘的灵魂, 是我无终年寿的喜悦、哀伤, 是万千世界的泛香的花林, 是夜空无数新月的明媚清光, 是无数个白昼的离别的悲痛, 是无数个夜晚的幽会的羞赧。 那娴笑,那泪水,那柔情, 此刻均化为甜柔的形象呈现。 日日夜夜端详你迷人的脸庞, 我的心仿佛失落在虚幻微茫。 吻 唇的耳鼓回萦着唇的絮语, 两颗年轻的心互相轻轻抚摸—— 恋人的爱情离家踏上征途, 在热吻中携手向圣地跋涉。 爱的旋律激荡起两朵浪花, 溅落在那四片缠绵的唇下。 强烈的爱欲是那样急切地 想在身躯的边缘久别重逢。 爱谱写恋歌以华丽的言词—— 唇上层层叠起颤栗的吻痕。 从唇上摘下一束爱的花朵, 编成了花环归去何必匆忙! 四片嘴唇久久甜蜜的交合, 是情侣笑容的辉煌的洞房。 永恒的爱情 千代万世, 我以数不清的方式爱你。 我的痴心永远为你编织歌之花环—— 亲爱的,接受我的奉献, 世世代代以各种方式挂在你胸前。 我听过的许多古老的爱情故事 充满聚首的欢乐和别离的悲郁。 纵观无始的往昔,我看见 你像永世难忘的北斗穿透岁月之夜的黑暗 姗姗来到我的面前。 从洪荒时代的心源出发, 你我泛舟爱河顺流而下。 你我在亿万爱侣中间嬉戏, 分离的心酸的眼泪和团圆的甜蜜的羞涩里, 古老的爱情孕育了新意。 陈腐的爱情而今 化为你脚下的灰尘。 一切心灵的爱欲、悲喜, 一切爱情传说,历代诗人写的恋歌歌词, 全部融合在你我新型的爱情里。 朱拉萨迦1加尔各答1889.8 -------- 1泰戈尔在加尔各答的寓所。 不凭仪表迷醉你 我不凭仪表迷醉你, 迷醉你以爱的执著。 我不伸手推你的房门, 开你的房门以一首恋歌。 我不为你购置珠钏玉珮, 不为你编冶艳的花环, 我用真诚制作的项链 挂在你丰满的胸前。 无人知晓我如清风吹过, 使你感情的浪花翩翩起舞。 无人知晓我似圆月的引力, 使你的心潮涨落起伏。 假如容我扑入你的胸怀 假如给我的爱以回报—— 仅仅抬头看一眼, 热泪就扑簌簌滚落—— 亲爱的,我就朝你奔去,不顾疲倦。 假如容我扑入你的胸怀—— 那么一辈子 我这颗心不会知道 失恋的剧痛是什么滋味。 假如一句温软的情话 能熄灭渴望的烈火, 那么快对命蹇的我说吧—— 否则心儿必将裂破。 坦率 呵,美不可喻的姑娘, 见了你我若心旌摇晃,请你原谅! 春雨初降的时日, 泛绿的林木快乐不已, 帕古尔花1香沁人心脾, 乍开的迦昙波花2在香气中陶醉。 呵,美不可喻的姑娘, 我双目若冒犯娇颜,请你原谅! 你看濛溟的云天 一道明亮的闪电 迅快好奇地对你的帘栊窥视。 粗野的狂风钻进了你的卧室。 呵,美不可喻的姑娘, 我的歌若慑你的芳魂,请你原谅! 今日细雨霏霏, 水浪轻抚着河湄, 枝条的新叶飒飒地歌唱, 湿风演奏着雨曲的乐章。 呵,美不可喻的姑娘, 我的举动如若过火,请你原谅! 白昼消逝的村里 人人悠闲歇憩。 牛羊归厩,阡陌上行人断绝, 湿润清凉的暮色淹没了世界。 呵,美不可喻的姑娘, 见了你我若心旌摇晃,请你原谅! 雨帘的黑影中 你乌亮的眼睛闪动。 你浓黑的发髻绕着茉莉花串, 新雨似花瓣贴在你的眉间。 1910.7 -------- 1四季常青,开奶油色小花。 2又译金色花,花瓣呈淡黄色。 恋歌之河 你站在我恋歌之河的对岸—— 双足被乐律绕缠。 芳颜,一睹却无缘。 习习南风起, 小舟切莫系, 来吧,来吧,泛舟荡入我心间。 你与恋歌嬉戏离我很遥远—— 风笛送来情思绵绵。 你何时步履款款 吹着我的情笛 缓缓步入 静夜快乐、神秘的幽暗? 寂园1914.3 系一根心弦 你七弦琴流泻的乐音 跌宕,变幻。 琴弦向我悄悄地系上 一根心弦。 从此我的心一年四季 与你弹奏的乐曲一起 铮铮作响, 我的魂与你的旋律一起 袅袅荡漾。 你的眸子里闪耀着我的 希望之灯, 你的花香中交融着 我的憧憬。 从此白天夜晚, 在你绝世的娇颜之间 我的心放光,开花, 怡然轻晃, 我魂灵的影子隐现在 你的脸上。 歌中听见她的镯音 我发誓要捕捉的倩影 今日接受我情歌的拘禁。 她的摩挲流失在空中 悠悠飘过洁白的秋云。 我歌里又听见她足镯的清韵。 白日倦风的行程中 透露了她神秘的踪迹。 我谱写的乐章 融和着萨亚纳特1秋曲。 乐音中她手镯的叮当十分清晰。 -------- 1孟加拉曲调名。 投入我目光的网罟 哦,看不见的丽人, 你总是驾南风光临。 我仿佛得到了信息, 心里听见你娇喘吁吁。 为什么这样捉弄我? 为什么以无形的恋情之绳捆住我? 在我的花园里 那金色花、火焰花的花瓣上 一展你的芳姿! 不要单借笛音摇撼我的灵府! 正是青春欢会的节日, 来吧,投入我目光的网罟。 旭日的使者 来吧,你是我未绽的花蕾里 玉液般的芳香。 来吧,你是我没有名气的书斋里 夜读的荣光。 来吧,你是我丧失价值的空贝壳里 一颗自由、透明的珍珠。 来吧,你是我沉默的弦索 弹出的动人的新曲。 来吧,宣告长夜的终结, 你是我旭日的使者。 抵达你心中的极乐世界 丧失了熟稔的天地, 我的世界之琴奄奄一息。 无家可归的心 在光明熄灭的道上逡巡, 沉入迷惘的黑暗的深渊里。 你眼里升起的黄昏星 在暗空照耀我的旅程。 盯着海市蜃楼, 企盼的时光似水空流。 终于结束跋涉, 疲惫的旅人抵达你心中的极乐世界。 带走我的心 你在我瞳仁里投下倩影 踽踽归去的时候, 可曾隐约地听见 我心弦奏出的忧愁? 我诉说着掐不断的思念, 如新叶对朝霞低语。 哦,带走我的心吧, 像阳光吸收花露。 她在甜美的爱慕里 碧澄的大海的沙滩上 漫步偶遇的绝色女子, 居于世人甜美的爱慕里, < 第33章 马丁.伊登 “我说,乔,”第二天早上他招呼当年一起干活的伙伴说,“二十八号街有一个法国人赚了一大笔钱,打算回法国。他开了一家小蒸汽洗衣店,花里胡哨,设备齐全,你若是想安定下来,可以拿这家铺子开张。这钱你拿去先去买几件衣服,十点钟到这个人的办公室去。洗衣店就是他给我找到的。由他带你去,要你去看一看,你如果中意,觉得价钱合适——一万二千块——就回来告诉我,那店就归你了。现在去吧,我很忙。你呆会儿再来,我们再见面。” “听着,马,”那人慢吞吞地发起火来,缓缓说道,“我今天早上是来看你的,懂吗?不是来要什么洗衣店的。我是来和老朋友聊天的,可你却要塞给我一家洗衣店。我来告诉你怎么办。你还是带了你那洗衣店到地狱去吧。” 他正要冲出屋子,马丁一把揪住他的肩头,揪得他转过身来。 “听着,乔,你要是那样做,我就揍你脑袋,看在你是老朋友面上,揍得更狠。明白么?愿挨揍吗?愿吗?” 可乔已经揪住他,打算把他摔倒在地,但马丁却控制了他。他扭来扭去,想摆脱马丁的优势。两人彼此抱住,在屋里摇晃了一阵,便摔倒在一把已破的藤椅上。乔压在下面,双手被抓住了,直伸着,马丁的膝盖顶在他胸口上。他已经气喘吁吁,马丁放掉了他。 “现在咱们来谈一谈,”马丁说,“你别跟我耍横,我要你先办完洗衣店的事再回来,咱俩那时再为了老交情谈谈老交情。我早告诉过你,我很忙。” 一个仆役刚送来了早班邮件,一大抱信件和杂志。 “我怎么能又跟你谈话又看这些东西呢?你先去把洗衣店的事办了,然后咱俩再见面。” “好吧,”乔勉强同意了,“我认为你刚才是在回绝我呢,看来我是误会了。可你是打不过我的,马,硬碰硬地打,我的拳头可比你打得远。” “哪天咱们戴上手套再较量吧,”马丁笑了笑,说。 “肯定,我把洗衣店办起来再说,”乔伸直了手臂,“你看见我能打多远吗?能打得你倒退几步呢。” 大门在洗衣工背后关上之后,马丁叹了一声,松了口气。他已经变得落落寡合了,他一天天发现自己更难跟人和谐相处。别人的存在令他心烦,硬要跟人说话也叫他生气、烦躁。一跟别人来往他就要设法找借口摆脱。 他并不立即开始拆看邮件,只坐在椅子上打吨,什么都没干地过了半小时。只有一些零碎的模糊念头偶然渗透到他的思想里,更确切地说,他的思想只极偶然地闪出一两星火花。 他振作精神看起邮件来。其中有十二封是要他签名的——这类信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有职业性的求助信,还有一些怪人的信。一个人寄来了可用的永动机模型;一个人证明世界的表面是一个圆球的内壁;一个人打算买下下加利福尼亚半岛组织共产主义侨居地,来请求财政援助。什么人都有。还有些是妇女,想认识他,其中有一封使他笑了,因为附有一张教堂座位的租金收据,证明她虔诚的信念和正派的作风。 编辑和出版家的信件是每日邮件的主要部分。编辑们跪地乞求他的稿件,出版家们跪地乞求他的书——乞求他那些被人轻贱的可怜的手稿,当初为了筹集它们的邮资,他曾把一切值钱的东西都送进当铺,过了许多凄惨的日子。还有些是意外的支票,是英国连载的稿费,外国译本预付的稿费。他的英国代理人通知他,有三本书的德文翻译权已经卖出;又通知他他的作品已有瑞典译本问市,只是得不到稿酬,因为瑞典没有参加伯尔尼版权公约。还有一份名义上申请批准俄文译本的信,那个国家也同样没有参加伯尔尼公约。 他又转向一大捆由各编辑部寄来的剪报。他读到有关自己和围绕自己所形成的风尚的消息。那风尚已成了狂热。他全部的作品已经五彩缤纷地席卷了读者,狂热似乎便由此形成。读者已被他颌倒了。他严然成了当年的吉卜林。那时吉卜林卧病在床,奄奄一息,他的作品却由于群氓心态的作用,在群氓中突然风行起来。马丁想起世界上那同样的群氓曾如何大读吉卜林的作品,向他欢呼,却丝毫不理解他,然后又在几个月之内突然何他扑去,把他撕扯成了碎片。想起了这事马丁不禁苦笑。他算老几?他能保证在几个月之后不受到同样的待遇么?好了,他得骗骗群氓诸公。他要到南海去,去修建他的草墙房屋,去做珍珠和椰子干生意,会驾驶带平衡翼的独木船在礁石间出没,捕捉鲨鱼和鲤鱼;到泰欧黑山谷附近的峭壁上去打野苹。 想起吉卜林他明白了自己目前处境的发发可危。他清楚地看到自己此刻正在死荫的幽谷1之中。他身上的全部活力正在消退、衰败、趋于死亡。他意识到了自己睡眠太多,却还非常想睡。以前他恨睡眠,恨它剥夺了他生活的宝贵时间。他在二十四小时里只睡四小时还嫌四小时生活时间被剥夺。他曾经多么不愿意睡觉!可现在他所不愿意的却是活着。活着并不美妙;在他嘴里生活已没有了甜蜜,只有苦味。他的危机正在这里。没有生活欲望的生活距离长眠已经不远。某种辽远的求生的本能还在他心里搏动,他明白他必须走掉。他望了望屋子,一想起收拾行李他就心烦。也许还是留到最后再收拾为好。现在他可以去采购旅行用品。 -------- 1死荫的幽谷:原文为valley of the shadow,确切地说应为the valley o ftheshadow of death,语出《圣经旧约诗篇》:“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第二十三篇第四节)。此处指死亡的阴影。 他戴上帽子走了出去,在一家枪械店停了下来,上午剩下的时间就用在那里买自动步枪、弹药和渔具了。做买卖的方式变了,他知道只能在到达塔希提岛以后再订购需要的东西。那些东西至少是可以从澳大利亚买到的。这种解决办法也使他快乐,因为可以让他避免做事,目前叫他做任何事他都心烦。他高高兴兴回到旅馆,想到那舒适的莫里斯安乐椅在那儿等着他,便心满意足。可一进门他却看见乔坐在莫里斯安乐椅上等着他,心里不禁呻吟起来。 洗衣店叫乔高兴。一切都解决了,明天他就接手。马丁闭着眼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听他讲着,他太心不在焉,几乎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思想,连偶然回答一两句也觉得吃力。这人是他一向喜欢的乔,而乔正热中着生活。他那絮絮叨叨的谈话伤害着马丁疲惫的心灵,是一根对他的感觉的探针,戳痛了他那倦怠的神经。当乔提醒他他们俩某一天可以戴上手套一起干活时,他几乎尖叫起来。 “记住,乔,要按你当年在雪莉温泉订下的规矩办洗衣店的是你。”他说,“劳动不过度,夜间不干活,碾压机禁用童工,一律禁用童工,工资合理。” 乔点点头,拿出了笔记本。 “你看这儿,今天早饭前我就在订规章制度。你对它们怎么看?” 他大声朗读着,马丁表示同意,同时估计着乔什么时候才会走。 他醒来时已是后半下午。生活的现实慢慢回到他心里。他四面望望,乔显然是在他迷糊过去时悄悄溜走的。他倒很体贴,他思想,又闭上眼睡着了。 以后的几天乔都忙于组织和管理洗衣店,没有来给他添麻烦。他出航的前一天报纸公布了他订了马里泊萨号舱位的消息。在他求生的欲望颤动的时候他曾去找过医生,仔细检查了身体。他全身没有丝毫毛病。心脏和肺部都异常健康。凡医生能检查到的器官都完全正常,功能也完全正常。 “你一切都正常,伊甸先生,”他说,“绝对没有问题。身体棒极了。坦率地说,我很羡慕你的健康,那是第一流的。看看你那胸膛,这儿,还有你的胃,这就是你那惊人的体魄的奥秘所在。就身体而言,你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要是不出意外你准可以活到一百岁。” 马丁知道丽齐的诊断并没有错。他的身体是好的。出了问题的是他的“思想机器”。要不一走了之,到南海去,就无法治好。问题是现在,马上就要出发了,他却没有了到南海去的欲望。南海并不比资产阶级文明更能吸引他。出发的念头并不使他兴奋,而出发的准备所给他的肉体疲劳又使他厌恶。上船出发之后他就会好得多了。 最后一天是一场痛苦的考验。伯纳德希金波坦、格特露一家人在晨报上读到他要出发的消息,忙来和他告别。赫尔曼冯史密特和茉莉安也来了。于是又有了事要办,有了帐要付,有了数不清的记者采访要忍受。他在夜校门口突然跟丽齐康诺利告了别,便匆匆走掉了。他在旅馆发现了乔,乔成天忙于洗衣店事务,设工夭早来。那是压断了骆驼背脊的最后一根稻草,但马丁仍然抓住椅子扶手,和他交谈了半个小时。 “你知道,乔,”他说,“那洗衣店并不能约束访,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把它卖掉,然后把钱花掉。洗衣店不是绳子,任何时候你厌倦了都可以一走了之,上路去流浪。什么东西最叫你快活你就干什么。” 乔摇摇头。 “我再也不打算到路上去混了,谢谢你。流浪虽然不错,却有个不好的地方:没有女人,那叫我受不了。我是个喜欢女人的男人,没有女人就不好过。可要流浪就只好过没有女人的日子。我曾经多少次从开晚会、开舞会的屋子门前经过,听见女人笑,从窗子里看见她们的白衣和笑脸——啧啧!告诉你,那时候我简直就在地狱里。我太喜欢跳舞、野餐、在月光里散步这类事了。我喜欢洗衣店,喜欢漂亮,喜欢裤子口袋里装着大洋。我已经看见一个姑娘,就在昨天,你知道不?我简直觉得要么就不付老婆,要么就立刻娶了她。想起这事我就吹日哨,吹了一天了。是个漂亮妞,眼睛最温柔,声音最美妙,你简直就没有见过。你可以打赌,我跟她是最般配不过的。嗨,你的钱多得都烧包了,干吗不讨个老婆?全国最好的姑娘你都可以讨到呢。” 马丁摇摇头,笑了笑,却在心灵深处怀疑:人为什么就非结婚不可?那似乎是一件惊人也难以理解的事。 出航前他站在马里泊萨号的甲板上看见丽齐康诺利躲在码头上人群的边缘。一个念头闪过:把她带走吧!发善心是容易的,丽齐准会高兴得发狂。这念头一时成了一个诱惑,可随之却使他恐怖了,慌乱了。他那厌倦的灵魂大喊大叫着提出了抗议。他呻吟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甲板,喃喃地说道:“你呀,你已经病入膏盲,病人膏盲。” 他逃回了他的豪华舱位,躲在那儿,直到轮船驶出了码头。午饭时他发现自己上了荣誉席,坐到了船长右边。不久,他又发现自己成了船上的大人物。但是坐船的大人物没有比他更令人失望的了。他在一张躺椅上整整躺了一个下午,闭着眼睛,大部分时间都在断断续续地打瞌睡,晚上上床也很早。 过了第二天,晕船的都恢复过来,全船旅客都—一露了面。他越和旅客们来往就越不喜欢他们。可他也明白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他强迫自己承认他们都是些善良和蔼的人。可与此同时他又加上了个限制语——善良和蔼得像所有的资产阶级一样,带着资产阶级的一切心理上的障碍和智力上的无能。他讨厌和他们谈话。充满他们那狭小钱陋的心灵的是巨大的空虚;而年轻人喧哗的欢乐和太旺盛的精力又叫他吃惊。他们从来不会安静,只是没完没了地玩甲板绳圈,掷环,或是喊叫着扑到栏杆边,去看跳跃的海豚和最早出现的飞鱼群。 他睡得很多,一吃完早饭就拿一本杂志去找他的躺椅。那本杂志他永远看不完,印刷品已经令他生厌。他不明白那些人哪儿来的那么多东西可写,想着想着又在躺椅上打起吃来。午餐锣惊醒了他,他感到生气:为什么非惊醒他不可。清醒时没有什么东西能叫他满足。 有一回他努力想把自己从昏沉里唤醒过来,便到水手舱去和水手们见面。但是自从他离开水手舱以后水手们也似乎变了样。他好像跟这些脸膛结实、胸怀笨拙、野兽般的水手亲近不起来。在甲板上没有人因为他自己而需要马丁伊甸,而在这儿他又无法回到自己的阶级伙伴中去,他们过去可是需要他的,现在他却已不需要他们了。容忍这些人并不比容忍一等舱那些愚蠢的旅客和闹翻了天的年轻人容易。 生活于他好像是一道白炽的强光,能伤害病人疲劳的眼睛。在他能意识到时,生活总每时每刻用它炽烈的光照着他周围和他自己,叫他难受,吃不消。马丁是第一次坐头等舱旅行。他以前出海时,总呆在水手舱里,下等舱里,或是在黑沉沉的煤仓里送煤。在那些日子从闷得喘不过气的底层攀着铁梯爬上来时,他常常瞥见一些旅客穿着凉爽的白衣,除了寻欢作乐什么事也不做。他们躲在能遮蔽太阳和风的凉棚下,有着殷勤的侍仆关心他们的一切需要和怪想。那时他觉得他们所活动和生活的场所简直就是地道的天堂。好了,现在他也到了这儿,成了船上的大人物,在它核心的核心里生活,坐在船长的右手,可他回到水手舱和锅炉间去寻找他失去的天堂时,却一无所获。新的天堂他没有找到,旧的天堂也落了空。 他努力让自己活动活动,想找点能引起他兴趣的东西。他试了试跟下级职员会餐,却终于觉得要走掉之后才能快活。他跟一个下了班的舵手闲聊,那是个聪明人,立即向他做起社会主义宣传,把一摞传单和小册子塞进他的手里。他听那人向他解释起奴隶道德,便懒懒地想起了自己的尼采哲学。可归根到底,这一切又能有什么用?他想起了尼采的一段话,表现了那疯子对真理的怀疑。可谁又能说得清楚?也许尼采竟是对的;也许事物之中原本没有真理,就连真理中也没有真理——也许真理压根就并不存在。可他的心灵很快就疲倦了。他又回到他的躺椅,心满意足地打起盹来。 船上的日子已经够痛苦了,可还有一种新的痛苦出现。船到了塔希提岛又怎么办?他还得上岸,还得订购做生意的货品,还得找船去马奎撒司,去干一千零一件想起来就叫他头痛的事。他一勉强自己去思考,就体会到了自己处境的严重危险。他实实在在是在死前之谷里。而他的危险之处却在他的并不害怕。若是害怕,他就会挣扎着求生。可他并不害怕,于是便越来越深地在那阴影走去。他在往日熟悉的事物中找不到欢乐,马里泊萨号已经行驶在东北贸易风带,就连那美酒一样的熏风吹打着他时,他也只觉得烦乱。他把躺椅搬走了,逃避着这个过去与他日夜相伴的精力旺盛的老朋友的拥抱。 马里泊萨号进入赤道无风带那天,马丁比任何时候都痛苦了。他再也睡不着觉。他已经被睡眠浸透了,说不定只好清清醒醒忍受生命的白炽光的照射。他心神不定地散着步,空气形糊糊的,湿漉漉的,就连小风暴也没有让他清醒。生命只使他痛苦。他在甲板上走来走去,走得生疼,然后又坐到椅子上,坐到不得不起来散步。最后他强迫自己去读完了那本杂志,又从船上图书馆里找到几本诗集。可它们依然引不起他的兴趣,他又只好散步。 晚饭后他在甲板上停留了很久,可那对他也没有帮助,下楼去仍然睡不着。这种生命的停顿叫他受不了,太难过了。他扭亮电灯,试着读书。有一本是史文朋。他躺在床上一页页翻着,忽然发现读起了兴趣。他读完了那一小节,打算读下去,回头再读了读。他把书反扣在胸膛上,陷入了沉思。说得对,正是这样。奇怪,他以前怎么没有想到?那正是他的意思。他一直就像那样飘忽不定,现在史文朋却把出路告诉了他。他需要的是休息,而休息却在这儿等着他。他瞥了一眼舷窗口。不错,那洞够大的。多少个礼拜以来他第一次感到了高兴。他终于找到了治病的办法。他拿起书缓缓地朗诵起来:—— “‘解除了希望,解除了恐俱, 摆脱了对生命过分的爱, 我们要对无论什么神抵 简短地表示我们的爱戴, 因为他没有给生命永恒; 因为死者绝对不会复生; 因为就连河流疲惫地奔腾 蜿蜒到了某处,也安全入海。’1” -------- 1史文朋的诗《冥府女王的花园》(the garden of proserpine)中的一节。 他再看了看打开的舷窗。史文朋已经提供了钥匙。生命邪恶,或者说变邪恶了,成了无法忍受的东西。“死者绝对不会复生!”诗句打动了他,令他深为感激。死亡是宇宙之间唯一慈祥的东西。在生命令人痛苦和厌倦时,死亡随时能以永恒的睡眠来解除痛苦。那他还等待什么?已经是走掉的时候了。 他站了起来,把头伸出了舷窗口,俯看着奶汁样的翻滚的波浪。马里泊萨号负载沉重,他只需两手攀着舷窗双脚便可以点到水。他可以无声无息地落进海里,不叫人听见。一阵水花扑来,溅湿了他的脸。水是咸的,味道不错。他考虑着是否应该写一首绝命诗,可他笑了笑,把那念头放弃了。没有时间了,他太急于走掉。 他关掉了屋里的灯,以免引人注意。他先把双脚伸出舷窗口,肩头却卡住了。他挤了回来,把一只手贴着身子,再往外挤。轮船略微一转,给了他助力,他挤出了身子,用双手吊着。双脚一沾水,他便放了手,落入了泡沫翻滚的奶汁样的海水里。马里伯萨号的船体从他身边疾驰而去,像一堵漆黑的高墙,只有灯光偶尔从舷窗射出。那船显然是在抢时间行驶。他几乎还没明白过来已经落到了船尾,在水泡迸裂的水面上缓缓地游着。 一条红鱼啄了一下他白色的身子,他不禁哈哈一笑。一片肉被咬掉了,那刺痛让他想起了自己下水的原因。他一味忙着行动,竟连目的都忘了。马里泊萨号的灯光在远处渐渐模糊,他却留在了这里。他自信地游着,仿佛是打算往最近也在千里以外的陆地游去。 那是求生的自动本能。他停止了游泳,但一感到水淹没了嘴,他便猛然挥出了手,让身子露出了水面。他明白这是求生的意志,同时冷笑起来。哼,意志力他还是有的——他的意志力还够坚强,只需再作一番最后的努力就可以连意志力也摧毁,不再存在了。 他改变姿势;垂直了身子,抬头看了看宁静的星星,呼出了肺里的空气。他激烈地迅速地划动手脚,把肩头和半个胸膛露出了水面,这是为了聚集下沉的冲力。然后他便静止下来,一动不动,像座白色的雕像一样往海底沉下去。他在水里故意像吸麻醉剂一样深深地呼吸着。可到他憋不过气时,他的手脚却不自觉地大划起水来,把自己划到了水面上,清清楚楚看见了星星。 求生的本能,他轻蔑地想道。他打算拒绝把空气吸进他快要爆炸的胸膛,却失败了。不行,他得试一个新的办法。他把气吸进了胸膛,吸得满满的,这口气可以让他深深地潜入水里。然后身子一栽,脑袋朝下往下钻去。他竭尽全部的体力和意志力往下钻,越钻越深了。他睁开的眼睛望着幽灵一样的鲣鱼曳着条条荧光在他身边倏忽往来。他划着水,希望鲣鱼不来咬他,怕因此破坏了他的意志力。鲣鱼群倒真没有来咬。他竟然找出时间对生命的这最后的仁慈表示感谢。 他狠命往下划,往下划,划得手脚疲软,几乎划不动了。他明白自己已经到了极深的地方。耳膜上的压力使他疼痛,头也嗡嗡地响了起来。他快要忍耐不住了,却仍然强迫双手和双腿往深处划,直到他的意志力断裂,空气从肺里猛烈地爆裂出来。水泡像小小的气球一样升起,跳跃着,擦着他的面额和眼睛。然后是痛苦和窒息。这种痛苦还不是死亡,这想法从他逐渐衰微的意识里摇曳了出来。死亡是没有痛苦的。这是生命,这种可怕的窒息是生命的痛楚,是生命所能给他的最后打击。 他顽强的手和脚开始痉挛地微弱地挣扎和划动。但是他的手脚和使手脚挣扎和划动的求生的欲望却已经上了他的当。他钻得太深,手脚再也无法把他送出水面了。他像在朦胧的幻觉的海洋里懒懒地漂浮着。斑斓的色彩和光芒包围了他,沐浴着他,浸透了他。那是什么?似乎是一座灯塔;可那灯塔在他脑子里——一片闪烁的炽烈的白光。白光的闪动越来越快,一阵滚滚的巨声殷殷响起,他觉得自己好像正在一座巨大的无底的楼梯里往下落,在快到楼梯底时坠入了黑暗。他的意识从此结束,他已落进了黑暗里。在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已什么都不知道了。 (完) 《我想永远记住你》无错章节将持续在完结屋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完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