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鬼大老婆》 第一章我被整惨了 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神秘色彩,因此许多事情,就连科学也是无法解释的,就像几年以前我遇到的那件事一样—— 那时我还在做快递员。 2010年6月16日早上,我整理好货物,将快递单逐个扫描,刚要出门挨个进行投递的时候,我的工作电话忽然响了。 “喂,你是不是江军?”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是啊。“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节骨眼上,心里想着:妈勒隔壁,大清早的,你千万别说你前两天有一个包裹没有收到啊。 要知道,送快递的,最怕的就是听到诸如“我的包裹你送到哪里去了“,“我的货还没有收到,为什么快递单号显示我已经签收了“之类的电话。大凡听到这种问话,一天的心情都会跌落到低谷,并且心里总是很纠结在地在想:妈的,哪个狗ri不要脸的,又把人家放在门卫室的包裹拿了,这次老子又要赔多少钱啊。 “我的货你今天什么时候送过来?”那女人甚是迫切地询问道。 原来问的是今天的包裹,我一听这话,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大家知道,现在科技发达,只要我拿快递公司的扫描枪在包裹的运单条码上一扫,那么这个包裹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到达了谁的手上,有没有签收之类的信息,就立马可以在手机上或是电脑上跟踪到。当然,其中的信息还包括派送员的手机号码。 “你什么地方的?”妈的,才10点31分,就开始催单了,真是欠太阳啊。我当下没好气地问道。 “高家店!“那女的听我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就在电话里对我吼道。 “高家店方圆几百平方公里,都是你的地盘啊?”我一听她比我还凶,更是鬼火乱冒。 “高家店缤河路21号花样年华514房。快点把我的包裹送过来,我等着用!”那女的在电话里以命令的语气叫道。 “都等着用勒,我又不是只送你一个人的货,慢慢等着。”说完,我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对于这种人,就是要想办法收拾一下,她可能才会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 没想到,过了不到10秒,那女人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妈的,这女人,还有完没完了!发克!(fuck)我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在心里已经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你说。”面对她一遍又一遍地打来电话的强大攻势,我的心理防线最终崩溃,最后只好忍气吞声,妥协投降。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自己是送快递的呢。 “我的货必须在上午11点之前给我送过来,要不然投诉你!”电话那头,竟是那女人歇斯底里地吼叫声。 哎哟,尼玛,我去年买了一个表!居然威胁起老子来了!气急败坏的我把她的19代亲人顺便问候了一下。 妈的,你以为你威胁老子,老子就立马屁颠屁颠地把你的货给你送过来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老子偏不鸟你。 “喂,你听到没有?!你怎么不说话,你是聋了,还是哑了?”那女人听我没吱声,继续发难道。 “——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你以为你谁呀?”说完这句,我坚决地挂掉了电话。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对于这种鸟人,我除了愤恨,更多的则是蔑视。 其实,她话说得温柔一点,言语再婉转一些,我还真会二话不说,然后立马屁颠屁颠地把货给她送过去,不过,她居然拿投诉的话来威胁老子,那我跟她就只有“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10点35分,离11点还有25分钟了。 放下电话,几分钟过去了,再没有铃声响起。 看来,那女人被我打败了! 我有一种打死小强,为民除害的兴奋,愉悦之感。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另一个电话给吹得烟消云散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区号是021,还是2字开头,几个8结尾的号,这个电话号码怎么这么熟悉而又陌生呢?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我仔细在脑海里搜索这个电话号码的出处,好像是在我们快递公司的内部网页上见到过,哦,尼玛,想起来了,这是我们快递公司在上海总部的号码啊!难道那女人真的把我投诉了?想到这里,老子当即头都大了。 “喂,您好,请问是派送员江军先生吗?”电话那头,一个甜美的女声,十分温柔地问道。 如果在平时,接到这样的电话,我肯定还会云里雾里的一番遐想,不过现在,老子心里除了一些紧张,过多的还是惊慌。 “是。”我小心翼翼的答道。 “您好,我是yd快递公司的客户代表,工号是0051;请问今天早上到达你们分部,送往江北市高新区高家店镇缤河路21号花样年华5楼,一个叫程欣的包裹,是您在派送吗?”电话里的声音依然是甜美如斯,不过我现在的心情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好受啊。 尼玛的,果真是那女人,居然像苍蝇一样,一个电话飞到上海总部,把老子给投诉了!老子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死啊。 “是。”我在仔细地看了一下派送单之后,惴惴不安地答道。 “那这个件现在还在您那里吗?”0051小妞问道。 “是的。”老子原本平静如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心,忽然又如惊涛中的一个骇浪,陡然就给掀了起来。 “您能不能现在给她送过去呢?”听那小妞的声音,依然是甜甜的,柔柔的,不过我的心却是紧紧的,悬悬的。 “啊——这个——可能没办法啊,我的货已经码好了,必须按顺序进行投递——”我下意识地看了手表,又看了看后框码得满满的货物,表示十分为难。 “这个我们也表示理解,不过客户说她11点后要出门,要离开江北市,可能一周的样子都不会回来,所以她想在11点之前收到那个包裹,麻烦您能不能先给她送一下呢?”电话里传来的是央求的声音,还好不是责备,威胁之声。 如此温柔细腻体贴的声音,我还能说什么呢? “哦——既然是这样,那好吧。”哎,尼玛啊,人家可是上海总部的人啊,人家的话都说到这个分上了,我总不能继续装b了吧,于是只好牙齿一咬,嘴巴一闭,答应了。 “好的,谢谢您了。鉴于您态度诚恳,她投诉您的电话我们就给您撤消了,下次请您一定注意跟客户沟通和讲话的方式哦。”那个勾魂的声音,差点就把老子的魂给勾走了。 哎哟,尼玛,最后这一句,吓得老子差点从电瓶车上给摔下来,真tmd悬啊。估计再僵持一下老子就可能吃罚单了,先画个圈圈诅咒那个叫程欣的。 我放下电话,将车子停到路边,然后从框子里找那个收件人叫程欣的包裹。 “妈勒戈壁的,一大清早就开始催件,还说等着用勒,难道是今天早上她男人没把她喂饱,她等着包裹里的玩意儿给她救急?真他娘的荒淫无耻下流啊。”我一边找件,一边把这些荒诞的理由安在她身上。 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费了老子九牛二虎之力之后,终于把她的包裹从茫茫浩瀚的包裹中给找出来了。 我拿起包裹一看,只见那是一个长约40厘米,宽约20厘米的方形盒子包裹着的家伙,用手掂了掂,差不多有4,5斤重,外包装都用淘宝网店专用胶带密封了的;看了看物品内容,没有写,再看看发货地,也没有写,哎哟尼玛,这么保密的家伙,该真不会是那女的买来自w的吧,不过,这个型号似乎有点大哦!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啊。 取出包裹后,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公元2010年6月16日上午10点46分了,离11点只差14分钟时间了。 赶紧骑上车子,风驰电掣地往缤河路驶去,哎,没办法啊,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想办法做到啊,谁叫自己是一个男人勒,所谓“君子既出,驷马难追”啊。虽然程欣那y的把老子得罪得不浅,但是上海总部那妞还是很跟我面子的啊,怎么着也得还人家一个人情吧。 几个迷死人不偿命的潇洒飘逸之后,我骑着电瓶车,驮着一大框满满的货物,来到了缤河路21号,花样年华大楼下。 这是一幢高档的写字楼,09年12月建成的,从外观上来看,气势雄伟,就像一个一柱擎天的家伙,巍然矗立在我们这个城市之中,28层楼里全部人满为患。 “喂,程欣吗,你包裹到了,花样年华楼下来取一下。”虽然我的心里还有一些疙瘩,但是想到“好男不跟女斗”,“宰相肚里能撑船”之类的话,我还是决定不跟那女的计较。因此在10点53分,第一时间到了他们楼下之后,第一时间给她打了电话。 “你不是说11点之前送不过来吗?” 哎哟尼玛,这叫什么话啊,难得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给你狗r的送过来,你现在居然责备反问起老子来了。 “刚才没找到你的货,现在找到了,给你送过来了,你赶紧下来取吧。”老子这是怎么了,让人家取个包裹,还tmd在这里装孙子啊。 “现在没空,等几分钟。”说完,那y的挂了电话。 发克,这明明是报复老子啊!可是我能说什么呢,难道打个电话过去,把她狗r的祖宗18代外加她未来的2代,再问候一遍?哎,算了,老子不和她一般见识,老子再忍啊,人家不是都说了嘛,“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要想做这个时代最有素质的人,还是只有与时俱进,响应号召了。 我在楼下左等右等,直等到花儿都谢了,都没有等到一个像是取包裹的人从大楼里走出来。 俗话说“丑人多作怪”,所以,我就暗地里想,这y的肯定长得很丑。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尼玛,11点过5分了,狗r的不是说11点要出去吗,怎么到现在还不下来?终于舍不得那令人心疼的话费,再次将电话拨了过去。 “喂,你怎么还不下来,你不是说11点要出门吗?“我有点冒火了,不过先把这火在心里压压,不能让她抓住把柄再搞投诉了。 “是啊,先前本来是那么打算的,不过现在改注意了啊,我决定12点以后,吃了午饭再走。”尼玛哟,老子等了你10来分钟了,你就这么云淡风轻地一句“吃了午饭再走”,就把老子给打发了? “那等你吃了午饭我再给你送过来吧!”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尼玛哟,就是你这么一个家伙,快浪费老子半个小时时间了,在这半个小时里,老子可以投多少件啊! “慌什么慌,我马上下来就是了,你再等一分钟!”说完,那女的又挂掉了电话。 老子彻底被她打败了! 第二章送货上门 我继续再等,本以为她真的会在一两分钟后下楼,结果,10分钟又过去了,还是没有那y的影子。 尼玛,这是什么节奏啊!难道这就是冲动,对我的惩罚?老子差点哭了。 “喂,你到底来不来取包裹,不来取我走了。”最后,看看时间,马上就11点20了,老子实在忍不住了,又给那y的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本以为她掉在电梯里了,电话会打不通,没想到居然一打就通了,最可气的还是下面这一段话,简直让老子杀人的心都有了,她说“不好意思啊,帅锅,家里有急事,本来我都已经乘电梯到一楼了,结果又因为那件事耽误了,麻烦你给我送上楼来一下。” 我热,竟然把这种胎神给遇到了! “对不起,我们不送货上楼,你有事就明天再取吧。”说完,老子终于火山爆发了,愤怒地挂掉了电话。看着她那个破包裹,如果楼下没有监控,如果不是在大厅广众之下,老子真恨不得踩上它m的几脚。 就在我愤怒地转身,准备离去的一刹那,电话再次响起,尼玛呀,又是上海总部打过来的。 “江军先生吗?”还是那个甜甜的声音,不过此刻,老子心里竟是心酸。 “是的。”我答,心里有一种难言的隐伤。 “我是0051号客户代表,客户又打电话到我这里来投诉你了。”她说话的语气开始有一点委婉了。 我的心里凉幽幽的。 “是吗——真巧。”的确啊,投诉组几百号人,那女的又打到她那里去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闲话我就不跟你多说了,现在客户打电话过来,要求你把包裹给她送上楼去,能不能麻烦您给她送上去一下呢?”终究是搞服务的啊,任何时候都处变不惊,话还是说得这么中肯不难听。 “可是——我们这里小偷多,如果我给她送上楼去,我车上的货丢了怎么办?”我说的是实话啊,才没几天,一个申通的快递员,也是迫于无奈,送一个快件给楼上一个刁蛮的客户,结果等他下楼来的时候,整个连车带货全让小偷给端了,虽然报了案,可这都过了几天了,这事还没有一点进展啊。前车之鉴啊,老子再不能步他的后尘了。 “那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呢?你请楼下的人帮你照看一下车子吧;是这样的,这位客户比较特殊,所以麻烦您务必给她送上楼去一下,拜托您了。”虽然不是糖衣炮弹,但是这话说得,老子就跟吃了蜂蜜似的,心马上就有点儿动摇了。 “她到底是什么特殊情况啊?先前说好了下楼来取的,怎么又不来了,我都已经等了她将近半个小时了。“我开始像一个小怨妇,诉说着自己悲惨的遭遇,妄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丁点儿的同情。 “她说她是一个孕妇。我们公司的规定,你是知道的,如果有孕妇要求上门服务,是必须无条件服从的;否则,如果一旦遭到投诉,您就会被处以200元/次的罚款的。今天她已经两次给我们打来投诉电话了——” 哎哟尼玛,电话里的女森最终说出了这句并不是空穴来风,并不是危言耸听的话。 这让老子情何以堪啊! “那好吧!”事已至此,我怎么能够再僵持下去了呢?这年月啊,可以跟任何人过不去,就是不能跟钱过不去啊!在人格与尊严,人格与金钱面前,我放弃了人格,放弃了尊严,最终还是选择了金钱啊。 挂了电话,我将车子骑到不远处的自行车寄放处,很不情愿地掏出一元人民币,心情沮丧地往花样年华楼上走去。 我抱着那女人的自w神器(实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东,姑且这么叫吧),拿着签字笔和签收单,无比郁闷地走进了电梯,按下了5号键。 电梯的速度倒不是盖的,我眨了几下眼,它就已经带我到了5楼。 楼道比较狭窄,因为没有阳光的照射,显得十分昏暗。 不过还好,到处都有声控灯,我走到哪里,使劲地一跺脚,那里的灯就亮了。 貌似这层楼都是住宅区啊,怎么如此的安静呢。 我看了一下包裹单上的地址,滨河路21号花样年华514室,于是我就走到了514室门外。 看了一下门牌号,怎么感觉这个号码怪怪的,514,这不是“我要死”吗?看来,这女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要不然就是被门给夹了的啊,选这么一个很不吉利的房子,哈哈哈,活该她狗r的内分泌失调,活该她狗r的大姨妈不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内分泌失调,大姨妈不爽,也不能拿老子出气啊。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郁闷。 于是攥起愤怒的拳头,“咚”“咚”“咚”地砸了三下门。 “来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女人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我站在门外,听到这种声音,心下就一直在琢磨:妈的,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丑呢,千万别把老子心脏病给吓出来了啊。 门很快开了,一个大约二十来岁,批着一头散乱地长发,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脸色有些苍白,穿着一件浅黄色吊带睡衣的女人,趿着一双红色的拖鞋,庸懒地站在门口,就像一条死鱼,用呆滞的眼神凝视着我。 我看了一下她那苗条的身材,和她那颇有几分姿色的脸蛋,心里有些狐疑:哎哟尼玛,这是我要找的人吗,不是说是孕妇吗?狗r的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还在床上跟周公说梦啊,我发克啊! “你是不是程欣?”最终,我忍不住,这么冲冲地问了一句,妈的,虽然她有几分姿色,我的小兄弟还有些鸡动,但是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恨,因此对她说话也不去考虑温不温柔了。 “恩。”那女人柔柔地回了一句。 哎哟尼玛,这y的当真是耍老子的啊!没想到她还回答得这么堂而惶之,连一点羞耻愧疚之心都没有,真是tmd荒淫无耻下流卑鄙龌龊啊!我看着她那副欠太阳的表情,想起那句古话“唯小人与小女子难养也”,再联想到她,真是形容得太tmd贴切了啊。 “你不是说你11点要出门吗,怎么还没有走呢?”我疑问的话里充满了挑剔,责备,挖苦,讥讽的味道。 “逗你玩勒,你管我。”她说完这句挑逗性的话之后,还有意无意地冲我眨了几下眼睛。 what?逗你玩?我草,老子为了她这么一个包裹在这里折腾了近半个小时,她就这么一句轻描淡写,就把老子给打发了?哎哟,不行了,心脏病都快气出来了;不过还好,她送了我两根秋天的菠菜,让我先缓和了一下情绪。 “把你电话号码说一下。”好吧,你狗r的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了,本来可以签字画押拿包的事情,我却偏要她再说一下电话号码。 她没有说话,直接拿起她的三星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空旷的走廊里很快传来了我那大大的响响的手机铃声。 “对不对?”她眨巴着眼睛问。 我默默点头,挂了电话,又说“把你身份证拿出来我看一下”。 嘿嘿,叫你耍老子,老子就陪你多玩一会儿吧。 她看了我一眼,本以为她会发怒,没想到她又抛给我两根秋天的菠菜,还怪怪地冲我笑了一下,道“你进来吧,我去里面给你拿。” 哎哟尼玛,这是什么节奏啊,居然叫老子进屋,这女的不会是干那个的吧?看她的穿着和打扮,我的怒气很快就消了,并且很快将她与失足妇女联系了起来。 第三章美女发包裹 “想什么呢?“她走了几步,又转身回头,冲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出神地我问道。 “哦——没,没想什么。”我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珠子盯着她屋内的摆设乱瞟。被一个穿着吊带的女人邀请进屋,尤其是被一个身材和容貌姣好的女人邀请进屋,这还是老子人生中第一次啊,怎么办呢,进还是不进啊?该不会是这y的整的另一出恶作剧吧? 我又经不住看了一下四周的摆设,貌似没有摄像头之类的啊,这么说,即使我忍不住冲动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也是没有什么证据的呢? “没想什么那就进来吧,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她用戏谑的表情看着我。 也对,她都不怕,我还担心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她还强睡了我不成?不过,看她的姿色,貌似被她强睡了也还是不错的一件事,只是不知道,她有什么病没有啊,这个是我唯一担心的问题。 “进来吧,就我一个人住,没有别人,我不会吃了你的;顺便把门关上,我去里屋给你拿身份证。”她再次冲我抛了一个媚眼,那个眼神,直看得我心里酥酥的发麻。 热啊,叫我关门就不说了,还说只有她一个人在家,还一个劲地给我狂送秋天的菠菜,这究竟是什么节奏呢?难道这包裹里还真是自w神器?难道她见到我了,更喜欢用现实版的,真人感受的?我忍不住浮想联翩。 于是很自然地跨进了她的屋子,顺便按她的吩咐,关上了房门。 从那一刻起,我的小心肝,就扑通扑通地开始跳个不停。哎哟,今天这包裹,送得真tmd值啊,闻着她屋内散发的淡淡清香,先前的阴霾已经一扫而光了,现在留下的,除了激动,还是鸡动啊。 因为没有拉开窗帘的缘故,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淡,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的视觉。 我环视了一下我所站位置的环境,这是一间约莫十七,八平米的屋子,一套三米来长的深黑色的沙发,一个暗红色茶几,一台21英寸的老式电视机,一台一米来高的白色饮水机,除此之外,就是一个双开门的长岭冰箱。哦,尼玛,一个人,用这么大的冰箱?胃口有点大哦! “站着干什么,坐吧。”她从里屋拿出身份证走了出来。看到我有些拘谨,便叫我坐下。 “不了,还是站着,车子还在下面勒。”尼玛,本来我想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鬼使神差地冒出了这句话。 “哦——身份证给你。”她微笑着把她的身份证递给我。 我站在离她一尺的地方,怀着鸡动的心情,接过身份证,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她的家庭住址。 “你不是这个地方的啊?”我实在是找不到话说了。哎,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就是这样的,遇到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就开始变得手慌脚乱,更重要的是,思维十分跳跃啊,天马飞空地都不知道自己会说些什么。 “恩。南江市的,离江北不远,坐汽车四五个小时就到了。”她完全没有了在电话里的刁蛮劲,语气和态度都是十分的柔和,与我想像中的那个老作怪的丑人,实在是判若两人啊。 “88年的啊,我86的。”我看了她的出生日期,又忍不住问了这一句,没话找话的疾苦,实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啊。 “恩。”她再次点头。 身份证看完了,她的态度也缓和了,我也再没有刁难她的必要了,于是把包裹夹在腋下,签字单和签字笔交给她,让她签字。 “你帮我签了吧——”她看着我,不愿拿笔。 “这个——不行啊,必须要本人签字!”尼玛,跟你还不熟悉,我要是帮你签了,你等几天说这个包裹没收到怎么办? “哦,那好吧——”她接过签收单,拿起签字笔,埋头,很不情愿地写了起来。 这时,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偷窥着她吊带裙里的大好春光,忍不住垂涎三尺。 哦,尼玛,居然连胸罩也没有带!看着她那隐约微耸的山峰,我忍不住就想把她推倒,再狠狠地捏上一把。不过,我向来就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人,这种事情,也只有在我的脑海里想想再yy一下罢了。 “看够了没有。”她猛然抬头,正碰到我那双色眯眯的眼睛。 做贼的人竟然被人抓了个现行,真是溴大发了啊。 “什么哦——我看你签字找对了地方没有。”我赶紧从她手中接过签字单,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她看着我那窘迫尴尬的样子,倒也没有戳穿。 “签对了吗?”她眨着调皮的眼睛问我,明知故问啊这是。 看着她那销魂的眼神,我装作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帮我把包裹打开下,我看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好的。”她说。 太好了!其实她不说,我也想让她这么做的,为毛?因为这样,我又可以在这屋里待上几分钟了,说不定几分钟以后的事情,就完全让人沉醉了啊! 于是,我二话不说,拿起签字笔就在包裹上的胶带处扎了起来。 “有刀,要我给你拿吗?”她见我用笔扎胶带,忍不住问道。 “哦,不用,用这个弄惯了,马上就打开了。”话刚说完,包裹上面的口子就被我打开了。 “你还真厉害啊。”她笑着看着我。 “呵呵,习惯了。”我将包裹打开,然后慢慢放到茶几上。 “这是一个什么东西?”我小心翼翼地从包裹里取出那个用泡沫包裹还有些沉重的家伙,问道。 “绞肉机。”她漫不经心地答道。 “绞肉机?”我有些纳闷了,取出泡沫一看,果真是一个红色的小型绞肉机。 “你用这个绞肉?”我有点好奇。 “是啊,准备装点香肠。”她淡淡地答道。 哦,尼玛,六月份大热的天气,早上杀的猪下午肉就臭了,她居然说要装香肠,这还是老子第一次听说。 她看着我一脸错愕的表情,微微一笑,道,“你先坐会儿吧,自己倒杯水喝,大热天的,多喝点水好;我先进去一下。”说完,她拿着身份证又往她的内屋走去。 看来她还没有赶我走的意思,我拿着那个绞肉机开始沾沾自喜。 看来还是有机会的啊。 “啊——救命啊。” 正当我拿着绞肉机坐在沙发上想入非非的时候,她从里屋里传来了尖叫之声。 哦,尼玛,这又是什么节奏? 为了展现一下英雄的真我风采,来不及多想,我直接放下绞肉机,径直冲了进去,没想到刚一冲进屋,就撞到一个软棉棉的东西,定睛一看,哦,我的ladygaga呀,居然与她撞了一个满怀,最重要的是,因为她那山峰有些挺拔,我的胸口竟然直接贴到了她那xx之上!真的是太刺激,太惊险,太令人回味了。 “啊——老鼠,老鼠!”她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一个劲地往我怀里钻,趁这个当头,我更加仔细地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十分精致的面孔,乌黑的眼睛,弯弯的眉毛,鹅蛋形的脸,眉宇间还有一颗黑色的美人痣,整个人看起来都让人沉醉;不过,唯一有些缺憾的就是,她的脸色十分惨白,让人看了冷然生出一丝寒意。 我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生性腼腆的我赶紧转移了视线,眼珠子灰溜溜的往屋内的摆设扫--这间睡屋大概也是10多平米,一架一米八的大床横卧在屋子中间,其次就是一个乳白色的衣柜,一个白色的梳妆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俊男美女的风景照,虽然屋内的灯光有些暗淡,我还是看到那照片上的男人笑得十分灿烂,他搂着的那女人更是笑得如痴如醉,不过看那女的样子,貌似不是眼前的她啊。我当时就有点纳闷了,这y的脑袋有问题吗,摆一张别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的照片在她的床头,难道那男人是她的弟弟,或是她的哥哥? 就在我还有些心神不定的时候,那女的猛然用双手抱住了我的小蛮腰。 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夺城攻势,我这个含苞欲放的纯情小c男竟有些不知所措,然后装b一样的看看四周,很傻很天真地问了一句,“老鼠在哪里啊?” “在--在那梳妆台下面,好大的一只!”她一面说,一面用手指那梳妆台。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装模作样地望去,尼玛,哪里有老鼠的影子,分明就是她故意在勾引老子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就算是个傻子,恐怕都已经看出来了吧! “到底要不要把她推倒了?——今天包里好像只有几十元钱啊,不知道钱够不够。”正当我独自徘徊犹豫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抱着我的身子一转,然后直接把我往那席梦思床上一推,本来屋子就比较小,加上门与那床的距离不是过远,面对这突来的惯力,我又没有站稳,直接抱着她仰面倒在了床上。 “啊,好大一只老鼠,刚才跳到我脚上了!”热啊,她把我压在身下了,居然还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对她的敬仰之情,已经犹如那滔滔江水,绵延而不绝了。 她直接贴在了我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的小心肝之上,我顺势将她揽在怀里,一时竟神魂颠倒。不过,话说,人家抱着的女人,感觉都是软软的,棉棉的,暖暖的,但是我抱着的这个女人,怎么是软软的,冷冷的呢?咳,不管那么多了,有美女送上门来了,不吃白不吃啊。 “啊,老鼠又来了!”她一面尖叫,一面使劲往我身上蹭,热啊,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在那里装,此刻,我对她的敬仰之情更是犹如黄河患难,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她故作惊慌地抱着我的身子,在我身上来回蹭着,隔着那薄薄的睡裙,我只感觉到飘飘欲仙,一个没忍住,老子的节操当即碎了一地,真是太没面子了!那种情形就好像老子刚刚准备参加一场战斗,本来准备痛快淋漓地大战一场,结果刚披枪走上战场,就在云里雾里之间被人缴了枪械,你们说那丢人不丢人啊。 第四章诡异的电话 本以为缴枪之后我还可以重震雄风,哪里知道,如此过了两分钟,我的小弟弟还是偃旗息鼓的,为了不让她看穿我的狼狈之相,我装成一个伪君子,轻轻将她从我身上推开,然后红着脸从床边上站了起来。 她用幽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我本有心被你上,奈何你娃不识相”。 此刻,老子垂头丧气地站在床边,目光呆滞,犹如一条死鱼。哎,草泥马啊草泥马,到了关键时刻,发动机怎么就熄火了呢?!作为一个男人,这真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情啊。 “绞肉机你看过了吗,没有问题了吧?”为了打破屋内的僵局,我问了一个十分弱智的问题。 “恩——没问题了,你走吧。”说完,她甩掉脚上的拖鞋,蜷缩到了她的双人床上,那样子,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着实让人怜惜,生疼。 “哦——那好吧。”虽然对那个地方还有些流连忘返,但是想到裤裆里那不争气的家伙,我又打起了退堂鼓,然后默默地埋着头呆呆地走出了她的卧室。 “走的时候帮我把我门关上。”她见我走出了屋子,也没有挽留,径直抛下了这句话。 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签字单,落寞地走出了她的房子,然后,“哐”地一声,猛然把门关上了。当关上门的一刹那,只感觉到一股冷风从背后袭来,可能这风是我当时心中升出的一股凉意吧,当时也没在意,我只是满脑子在想:天啦,这么好的时机居然给浪费了!明明可以再等几分钟,等着我的小弟再站起来冲锋陷阵,我怎么就把门给关了呢?哎,江军啊江军,你有一个“将军“般神武的名字,却怎么养了一个逃兵一样的小弟呢?我的内心实在是痛苦啊,煎熬啊。 接下来送货的时间里,虽然又遇到了几个秀色可餐的人儿,不过那些都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有的甚至比我的脸面还薄,我是再没有遇到上午那样的好事了,心中徒留空余恨啊。 当美好的人和事瞬间从眼前消失而你却没有抓住的时候,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回忆与留恋罢了。在一整天的时间里,我都在想为什么当时不抓住机会冲动一次呢?想想那妞诱人的身材,美丽的脸蛋,暧昧的眼神,还有就是无比yd的心,我的小弟弟不知不觉之间又雄赳赳气昂昂地扬了起来。该死的家伙,上午我无论怎么叫唤它,它都站不起来,我当时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有阳w早x的毛病,不过后来百度了一下,说许多男生第一次似乎都是特别激动,特别容易发射炮弹,我的心还好受了点,现在看着那家伙重又昂起了头颅,想想可能的确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吧,因此心情一下子又yd飘逸了起来。 我准备给她打个电话,找些什么理由呢?问问她的绞肉机好不好用,有没有哪里是坏的,如果坏了的话,我可以帮她联系退货啊。恩,这个理由似乎还妥切啊。我想她是一个明白人啊,一定会明白我打电话的用意。 想到这里,我就鼓起十足的勇气,带着忐忑的心将记在脑海中的那个号码极不可耐地拨了出去,可是,尼玛,电话里居然说“你拨的号码是空号”!我看了一下我的手机,热,是对了的啊,难道刚才是串线?!有可能吧,我再次拨了一遍那个电话号码,尼玛,还是那么说,明明上午才给她打了几个电话,现在居然打不通了,看来她y的把我的电话拉黑名单了,当时我也只能这么想了哦。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整理好货物,扫描完派送单,骑着电瓶车开始一天的投递。 虽然心里还想着再遇到昨天那样的奇迹,但奇迹并不是时时可遇,那终归是一场即将要遗忘了的c梦而已,所谓“色即是空”,恐怕就是这个道理吧。 如此心不在焉地送了一天的货,如此昏昏沉沉地度过了一天。 大概在下午五点二十分,我正准备骑着电瓶车,打道回府的时候,工作电话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拿起电话一看,怎么那么熟悉勒,哦,上帝啊,太阳啊,那个号码居然是刻在我脑海中的那个号码!没错,就是她,她居然又给我打电话来了!难道此刻,她忽然想我了吗?想想她那魅惑的眼神,火辣的身材,如兰的气息,简直令人沉醉,如果再把她压在身下,那将是多么鸡动人心的一件事啊。 “喂,帅锅,有空吗?”她用充满了磁性的声音问道。 “当然。”我答,尼玛,这个时刻,就是再没空也要说成自己很悠闲啊。 “那到昨天那个地方来一下吧。”她喃喃说道。 “哦——好的。”当我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飞起来了。呵呵,没有想到,又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这娘们,看来是下面痒痒得厉害啊,想叫我去帮她爽爽啊,我如此yd的想着。 “我要寄个包裹,到南江市多少钱一斤?”没想到,她又这么问了一句。 热,难道不是找我做那事?或许,她只不过拿这个当挡箭牌啊,女孩子嘛,总是要保持点矜持的,我就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哦,那个,一般是首重10元钱一公斤,熟人,可以给你算八元一公斤。”我老实说道。 “这么贵啊,我这里大概有十来公斤,那不是要100多元?——帅锅,你能不能便宜点儿。”电话里,她嗲声嗲气地问道。 她的话就像穿越了时空隧道的虫子一样,钻进我的耳朵里,直到心里,痒痒的,弄得老子心神意乱。 “我说的是首重8元一公斤,你这个是省内件,续重的话只要2元钱一公斤,如果你要寄的东西上了10公斤的话,是不收首重费的。十来公斤的话,也就二三十元钱。”我深怕她说贵了不寄,赶紧如实回答道。 “哦,那还算是便宜的了。好吧,昨天那个地方,你还记得吧?”她用甜美的声音问道。 “啊——昨天那里?哪个地方呢,不好意思啊,我每天送货收货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一时想不起来了。”本来我眯着眼睛都可以找到她那里的,但是我还是要故意装下b,装下正经的纯情小chu男,《孙子兵法》上不是说什么“欲擒故纵”吗,哈哈,我看看这一计的效果到底理想不理想。 “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缤河路21号,花样年华514室。”她淡淡地报出了她的地址,从声音上听来,有一些嗔怪的语气。 哈哈,她应该是在怪我没有把她记住吧。 看来,这一招还真有点效果,以后要泡妞的话,可能读点《孙子兵法》,会更加得心应手些。 我的心里是那个美呀。 “我这里没有东西装,你帮我找个合适点的纸箱子。”说完,她挂了电话。 我看了一下我的后备框,正好有一个客户刚才收了一个电饭锅,不要了那纸箱子,装10多公斤香肠应该没有问题。 我放下电话,骑上电瓶车,火速向她那里飞奔。 到了花样年华楼下之后,我照样将电瓶车放在了自行车寄放处,虽然又掏了一元人民币,但是想想即将发生的美好事情,也就没有那么心疼了。 带上背包,拿上空纸箱,走到了514室门外。 找了一下门铃,还是没有找到,只好“咚”“咚”“咚”地敲了三下门。 本以为会等上一会儿,没想到我刚放下手,门就开了,她将门半拉开,带着迷人的微笑,甜甜地说道:“进来吧。” 哦,热,这么快,像是专门在等我一样,难道真是下面痒得厉害了,看来我今天是有机可乘了。一想到这里,再看看她那迷人的微笑,我的心都快飞出来了。 第五章寄一包香肠 屋内的光线比较昏暗,可能是因为没有拉开窗帘的缘故吧,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的视力。我心里琢磨着:或许正是这种氛围,更适合搞一些暧昧的事情出来。 今天她穿了一件蓝白色的短袖t恤,一条浅灰色的半身牛仔裤,头发也精心梳理了一番,眉毛似乎还刻意画了一下,样子看起来更加妩媚迷人。哦,不过,怎么没有穿睡衣呢?我觉得她还是穿睡衣的样子更加风s迷人啊。 “东西在茶几上,你称一下吧。”她将门轻轻关上,指着茶几上那酷似香肠的东西说道。 “这是装的香肠啊?”我看着茶几上那一截截酱紫色,似乎还在蠕动着肠子状物体问道。 “恩”她轻声回道。 “这是你自己装的吗?”近乎相似的问题又以近似的语气问了一遍,我都不知道我怎么那么罗嗦。 也难怪啊,大热天的,居然装香肠,她都不怕搞臭了,那不是浪费钱么。 我虽然不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但起码的常识我还是知道的,在我们西南方,人们装香肠都是在十一,二月左右,她怎么就选择在这个季节呢? 我用手摸了一下那香肠,还是湿湿的,而且,走近了,居然闻到,一股说不出的怪怪的味道。擦,这是猪肉吗,难道已经都臭了? “真要寄啊?你不怕臭吗?臭了我们不负责哦。”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恩,寄吧,臭了不找你。”她斩钉截铁地答道。 哦,尼玛,感情她今天找我真的只是为了寄这点儿香肠啊,看来完全是老子自作多情啊,哎,想多了,想到这里,我的耳根子就有点发红了。 得到她明确肯定的答复之后,我开始像模像样地忙了起来。 首先,找了一个塑料袋将茶几上的香肠装了起来,然后用随身包里的迷你式电子称称了一下,18公斤,36元人民币,随后将那些香肠装进了我带来的纸箱子里,麻利地缠上胶带,一切ok就绪。 接下来,就是开始填派送单了。 “收件人地址呢?”我起身,盯着她的眼睛问,本想这样,她会再送我一些秋天的菠菜,没想到她却不拿正眼瞧我一下,尼玛啊,难道是昨天把她的心伤透了?真是失败啊! “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拿。”说完,她转身,从里屋里拿出一张身份证。 “你就照身份证上面的地址写吧。” 我拿起身份证,看了一下身份证上面的照片,这不是摆放在她床头柜上的那男人吗?原来他叫张建国啊,这么说来,他们就不是两兄妹了。 “是你填信息还是我帮你填呢?”我也没去八卦地打探他们两者是什么关系,直接进入了寄包裹的正题。 “我不会填,就你帮我填吧。”她诚恳说道。 “哦”。我本来就是一个内向腼腆的人,加上平时话又不多,即使遇到比较心动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搭讪。因此,她让我帮她填,我就老实巴交地填信息。 我在地址栏里填道:西川省南江市经开区河边镇向阳村5组14号。 写到这里,我又抬头望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这个地址好像我们公司到不了啊,估计只能到河边镇上。现在只有邮政的网点比较大,可以覆盖到村上去。” “哦,这个村就在镇子里的,我已经上网查了,那里有你们快递公司的点。”她虔诚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收件人填张建国吗?”我听了她的话,心里更加悲凉:哎,尼玛,既然还上网查了的,准备工作都做得这么,看来真是寄东西的啊,不是找我解决生理问题的啊。 “不是,填向开秀吧。”她道。 听她这么说,我就老实地在收件人那一栏填上了“向开秀“的名字,之后填上了收件人的电话号码;以及发件人的姓名,发件人的电话号码。 “那个,你能不能不填发件人的名字和电话呢?”她见我快笔疾书,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尼玛,怎么不早说,老子都填好了你才说。 “啊——我都已经填好了。”我假装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那还是算了,填了就填了吧。”她很随意地说道。 本来就算了嘛,这个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实话,我最讨厌在派件单上又涂又划的。 为了避免承担不必要的责任,写完这一切后,我把发件的温馨提示给她快速念了一遍,然后又让她在发件人确认签字那一栏签上她的名字。 “我——你就帮我写了就是了,咱们都不是成了熟人了吗?”没想到,她竟然支吾着不肯写。 尼玛,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难道已经懒到不想抬笔的程度?或者是另有阴谋? “你就写写吧,要不然到时候这香肠臭了的话,你还找我赔勒。”我板起一副苦瓜脸,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放心吧,臭了真不让你赔;我是懒得拿笔,你就帮我填了吧。——来,36元钱给你。”说完,她赶紧从她裤带里掏钱。 我十分难为情地接过钱,然后很不情愿地在发件人那一栏签上了她的名字。 “好了,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道。 我站在茶几边,等着她继续说些什么,不过她却埋头,不准备说些什么呢。 尼玛,难道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哦——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走了。”我假装这样说道,看她有没有要挽留的意思。 “恩,那好吧,拜拜。”热啊,没想到,她的回答居然这么老实,干脆,直接。 我顿时无语了,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了,于是只好拿起茶几上的包裹,恋恋不舍地往屋外走去。 “帮我把门带上,谢谢。”说完,她又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哦,r啊,想想昨天她对我是何等热情,今天咋个就这样冷淡呢?不会是她大姨妈来了吧?!看来彻底没戏了,我只好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日子就是这样,一闭眼,一天就过去了,再一睁眼,这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话说第二日,我骑着电瓶车去天音寺,给一个叫普智的和尚送包裹。这天音寺乃是江北市的一座名寺,已有上千年的历史,说它是“千年古刹”,也不为过。庙里大概有十来个和尚,据说这些和尚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可小觑的法力,因此每日到这里来上香的香客,完全可以用络绎不绝这个成语来形容。 这些和尚没事的时候不去念经,也跑到淘宝网上去凑热闹,对于这一点来说,我是很不爽的;为毛,因为天音寺离我们的派送点实在太远了,而且寺庙建在山顶之上,我那可怜的电瓶车,每次送这里的货,都如同老牛拉磨一样的沉重,我是真心为它难受啊。其实每次有天音寺和尚的包裹,我都想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到我们点部来取,但是tmd啊,它这个点又在我们的正常派送范围之内,如果我不送,让他们自己来取的话,他们一个投诉电话打到上海总部,那我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每次去那里送货的时候,我都是板着一副苦瓜脸,恨不得找跟棍子在他们那光溜的脑袋上敲上一棒,然后再痛快淋漓地说:叫你狗r的买,叫你狗r的买。 这天阳光耀眼,倒不霸道。我站在天音寺的大门外,给普智和尚打了一个电话,这家伙还是跑得挺快的,没要到三分钟就出来了,算是聊以慰藉我那受伤的心灵了。他接过包裹,二话不说,签字画押准备离去,忽又想起什么了似的,回头转身,双掌合定,道:“阿弥佗佛,施主印堂发暗,双目晦暗,阴气冲天,想必近日会大难临头啊。” “大难临头?”我去你二大爷的,虽然老子给你送包裹心里十分的不爽,偶尔也会问候一下你的十八代祖宗,但是你也犯不着这么咒老子吧。 “不好,不好。”那和尚再次凝神,细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面掐手指,一边摇头,表情甚是沉重。 尼玛,看他这副样子,貌似仙人下凡似的,难道还给我来个“仙人指路”? “施主,贫僧法力浅薄,虽然算得你近日必有一劫,但是却算不出是何劫难,你且等一等,待贫僧将此事告知明远方丈,让他为你算上一算,你看何如?”普智和尚再次双掌合定,十分虔诚地说道。 哦,尼玛,这和尚,难道最近在网上买东西多了,没人民币了,所以想方设法找点票子,可也不能说老子要大难临头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不这么说,我怎么担惊受怕,我怎么乖乖地给他掏钱呢,不过好在老子脑瓜子转得快,且立场坚定,不吃他这一套啊。 于是,我非常蛋定地说:“师傅,出家人不打诳语。” 普智和尚说:“不打诳语,句句是真。施主,你且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贫僧也正是心怀此愿,所以才有此一说。” 心怀此愿?尼玛,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看他是心怀我兜里的票子吧。 于是,我麻利地骑上电瓶车,丢下一句话便走,我说“没钱,不算,再见。” “施主,等一等。”普智和尚在我身后大叫道,听声音甚是焦急。 不过,老子并不鸟他。 “施主,贫僧不收你钱的,你且回来啊。”普智和尚似乎并不甘心。 哦,尼玛,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说不给钱,鬼才相信勒。我又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些和尚或是道士一见面就说你要大难临头,然后叫你站住,他给你免费算上一卦,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破解。待你脚步站定,他就灵光一闪,说什么此事也不难办,只要花重金买下他身上的佛珠或是念珠,乃至假玉之类的,便可以驱阴避险,永保富贵。 再说,最近老子活得好好的,又没得啥绝症,怎么就会大难临头呢,这纯粹就是瞎jb扯淡,我去年买了一批的表! 因此他这样一叫,我反而将电瓶车骑得更快,r啊,你不是有法力么,若真是如此,那你就追上我这车再说啊。 不过普智和尚并没有追来,只是在我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叹息之声。 虽然已经走远,但是这声音却似顺着风声传来,让我听得特别真切。 第六章奇异的梦 娃哈哈,我骑着电瓶车,想着身后那万般无奈的普智和尚,心情十分飘逸,畅快。 正当我准备拐弯下山的时候,没想到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又闪出一个奇怪的道士。此人身高一米七左右,穿一身灰色道袍,手持一个拂尘,头戴一顶破旧的冠帽,清风颧骨,相貌一般,但却气质不俗;一双剑眉,一对八角胡,年龄很难判断,不过我估摸着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吧。 “施主,请留步。”道士站到我的车前,左手夹拂尘,右手作南无阿弥陀佛状竖立,拦住我的去路说道。 哦,尼玛,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有和尚“寻话问柳”,后有道士拦路堵截。哦,话说,这还在天音寺山上了,怎么会跑出一个道士来,难道和尚和道士搞起了基友,住到了一块儿?前不久听说过某地僧尼合为一家,不过没听说我们这里僧道合为一家啊?难道是因为现在竞争太激烈了,道士跑到和尚庙门口抢生意来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捏了一把刹车,坐在电瓶车上,没好气地说道。 顺便看看后框,货已送完,而天色尚早,别来无事,姑且留步,看看他又耍什么花招吧。 “施主,贫道看你相貌非凡,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人,给你算上一卦,如何?”道士见我停下了步子,当即喜笑颜开地说道。 热啊,果真是来跟和尚抢生意的啊。不过,话到是说得挺不错的,比那和尚会说。 “嘿嘿,算到可以,不过我没有钱。”我听他说我将来要大富大贵,虽然老子不太相信,但是这话毕竟比那“大难临头”要中听许多,因此好歹给他留了点面子。 “施主说笑了,我等修行之人,视钱财如粪土,从未将此放于心上。咱们虽是萍水相逢,但也算是有缘之人,贫道就好度有缘之人;施主且请留步,待我一算,若是算得不好,贫道分文不取,施主大可以扬长而去;若是还说得过去,施主也还可怜贫道的话,随便给几个子也便作罢。”那道士说得十分真切,老子又听得头头是道,再加上他说随便给几个钱,于是就跟他坐到大树之下,待他算上一卦。 待我坐定,报出生辰八字,只见那道士双腿盘膝,端坐于地,微微闭眼,右手一掐,忽然直摇头道:“不好,不好。” 哦,尼玛,见此情景,老子当即疑惑:难道普智和尚将他找到了? “施主,最近可犯桃运?”道士猛然睁眼,正色问我。 我略一思索,好像有那么一回事啊。不过我心底暗想,他这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不足为奇也。 “不妙,不妙啊!”道士见我并不作声,又连连摇头。 r啊,这跟那普智和尚不是一个腔调吗?难道他们是一丘之貉? “施主虽有富贵之命,但是近日命犯天煞,必有一劫啊;若是过得此劫,便可大富大贵;若是过不了此劫,便是永世不得超生啊!”那道士说得绘声绘色,老子却听得心惊肉跳,尼玛这不是危言耸听吗?若是没有那些过路的行人,老子硬要狠狠扇他狗r的几个耳巴子。 ri,“永世不得超生!”听到这话,我和我的小兄弟都惊呆了!草泥马,这是什么屁话啊,比那和尚说得还更加玄乎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干脆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施主,且请留步。”那道士挡在我的跟前,不肯罢休,看来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你不是说算得不好大可扬长而去么?”我有些气愤,这话可是他说的,总不能反悔吧。 “施主误会了,贫道不是向你要钱来着。施主最近时运不济,命途多变,而贫道又法力微浅,无法出手相助,贫道就送你一样东西吧。”那老道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红包之类的东西。 难道给我封红包?以前听别人说算命先生给人算命,遇到那种命运特别差的人不但不收钱,反而还要给对方一个红包,尼玛啊,难道老子的命运差到要他给我封红包的地步了? “此乃避邪之物,也是贫道的一番心意,施主就请收下吧。”那道士十分虔诚地说道。 我接过那小红包,怀着激动的心情,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一看,哦,尼玛,里面果然装的是钱,拿出一看,66元人民币啊,这是啥意思,“难道是六六顺”的意思,就是保佑老子诸事顺利吗? 这命算得,不但不给钱,反而还得了66元,我该是喜还是忧呢? 老子的命真的有那么差嘛?! 尼玛啊,这是在21世纪啊,科技进步,医学发达,老子才不相信这些歪理学说勒,不过,他既然要给我钱,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哈哈,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老子就不信那个邪了! “施主,且要洁身自好啊!”道士见我起身,转身欲走,这次再没有拦我。 我揣上红包,骑上电瓶车赶紧扬长而去,虽然不知道他最后那句话的含义,却还是顺便把它装进了耳根子里。 忙完了一天的活,晚上回到我租住的出租屋,洗了一个凉水澡,然后躺到床上,竟然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可能是由于太累了的缘故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是很有道理的,或许是我这两天想多了的缘故吧,我竟然在那天晚上梦到了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人。 我又去了她的514房,哦,尼玛,现在念这个名字,怎么还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呢。 她今天又穿了那件黄色的薄如羽翼的吊带睡衣。 “你怎么现在才来,人家等你很久了。”没想到,我刚一进门,她就揽着我的臂膀,在我怀里撒起娇来。 我将房门轻轻关上,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摸着她,居然是柔柔的,滑滑的。 哦,尼玛啊,里面还是真空的,太tmd刺激了。 “哎呀,你真是坏死了,一来就摸人家。”她躲在我的臂膀下,娇羞地说道。 “嘿嘿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十分yd的笑了起来。 “看你昨天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还以外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勒,原来你是一个闷s男啊。”她挑逗地说道。 哦,热,居然能把老子与柳下惠联系起来,她真是太有才了! “呵呵,我本来就是一个闷s男啊,你怎么现在才看出来了。”说着,我将她一把抱起,ri啊,大热天的天气,她的身上居然是冷冰冰的,我抱着她,虽然感觉上面有点凉幽幽的感觉,不过下面,感觉老早就要热爆了。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看来这话还是有一点儿科学依据的啊。嘿嘿,不管那么多了,先把送上来的白菜拱了再说。 “昨天为什么没有这么主动?”她眨着狐狸一样的眼睛,疑惑地问我。 “哦——那个——我怕。”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故意拖长了声调。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吗?”她紧紧地抱着我,偷偷地笑道。 “我怕我自作多情,到时候你跑到警察局去告我搞强j,那我就完了啊。”热啊,分明是自己不中用,但是为了面子,我可不能那么说啊。 “哦,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勒。”她娇羞地说道。 “哪能呢,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一接到你的电话就飞奔过来了。”说着,我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脱自己的裤子。 “昨天下午你怎么不让我做这事?”我一边脱一边疑惑地问。 “哎呀——那时人家有点不舒服,根本就不想嘛。”她辩解道。 “哦,难道现在你就想了?”我y笑地看着她。 “恩,当然,特别想——怎么,你不来点儿前奏吗?”她迟疑地望着我。 尼玛,难道准备先让老子用嘴巴给她预热一下?真是个s货啊!她还真应了时下那句话“妹特思棒威——不走寻常路”啊。 “来什么前奏啊,已经受不了了。”我焦急地脱掉自己的裤子,直接跳到床上,撩起她的睡衣,不过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我又一x千里了...... 第七章半夜美女来敲门 我忍不住用手摸了一把,哦,尼玛,内裤全打湿了,不对,刚刚明明已经把裤子都脱了,现在怎么裤子打湿了呢?睁眼一看,原来是“廊桥一梦”啊,不过这梦,怎么感觉如此真实呢? 肮脏的内裤贴在下身实在难受,我赶紧起床,将内裤扔进了洗衣池,重新找了一条换上。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深夜12点38分了。 时间在滴滴答答的走着,经过了刚才那一系列的折腾,我竟然一时没了睡意。 虽然是六月的天,但是窗外的夜色还是有点黑。 一只夜不归宿的老猫,在我的窗外诡异的叫着,那叫声,就像一个婴儿的哭声,在这个深夜听起来,格外的毛骨悚然。 就在我还独自回味刚才的c梦情景时,电话忽又怪异的响起。 热啊,这大半夜了,谁还tmd睡不着觉啊,估计都是骚扰电话。 本以为那电话响了几声就会立即自己挂断,没想到它却没完没了地叫了起来。 我非常讶意地拿起电话号码看了一眼,哦,天,居然是那女的打过来的,难道她刚才也做了一个和我同样的一个梦?或者是说,她现在特别的想我? “喂,大半夜了,你还让不让人睡觉?“我装作没好气地说道,实际上你们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地激动,兴奋。 “呵呵,不好意思啊,你猜,我刚才梦见了什么?”她挑逗地问道。 “不会是梦见我了吧?”我装作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恩。的确是梦到你了!你再猜。”她似乎格外地兴奋。 “不会是梦到跟我睡到一起了吧?”嘿嘿,在夜色的掩饰下,我也是很h很暴力的。 “啊,你怎么知道,真是太神奇了耶!”她竟然尖叫了起来。 哦,太阳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你知道吗,我居然梦到跟你那个了!”她兴奋而又娇羞地说道。 哦,热,这话居然从她嘴里说了出来,着实让人吃惊。 “真的吗?我也是啊!”一听她这话,我立马来了精神,看来真的是心有灵犀啊。 “那你想不想和我那个呢?”电话那头,她小声问道。 哦,尼玛,这等好事,不想才怪勒。 “想啊!”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好,那你现在到我住的地方来找我吧。”她居然这么说。 哦,太阳啊,她住那地方,离我现在睡觉这地方,还相差甚远啊,打的过去的话,恐怕都要四五十分钟。 “好像天有点晚了,明天晚上行不?”虽然很是鸡动,但我还是很理智的,这么大半夜的,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勾引老子,然后趁老子睡着的时候,再把老子的肾偷偷割了拿去卖了。最近在网上就听说过这样的案子,也是说哪个美女半夜约人去她家里打p,结果p还没打成,约p那男的就在昏昏沉沉之间被人把肾给割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老子还是要提防着点儿。 “就知道你不敢来,胆小鬼。”说完,再不容我分说,她挂掉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 几十分钟过去了,还是睡不着。 想她想得厉害啊。 尼玛,老子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信号? 实在没办法了,拿起电话,给她打个电话过去,哦,尼玛,怎么还是说空号勒,这y的还没有把我的号从黑名单中取消啊!热! “喂,是不是想我了?”没想到,我刚放下电话,她又打了过来。 难道,她一直就在等我这个电话? “这么晚了,你都还没有睡着?我都翻二觉了啊。”我故意懒散地说道,我得装作毫不在意啊。 “切,骗鬼勒,你刚才不是在给我打电话吗?”她问。 哦,尼玛,居然被她发现了,真是太难为情了。 “哪有哦,你看错了吧。你那个号码明明是个空号,我怎么会给你打得过来。”我一时心急,竟说漏了嘴。 “呵呵,不打自招了吧,你要是没给我打电话,你怎么知道我那个号是空号?”她问。 “哦——那是前两天给你打时那么说的,你是不是把我的号拉黑了?”我问。 “没有啊,可能是手机卫士把你的号码给拦截了吧。”她淡淡地说道。 “哦,原来这样。”这样的事情,其实以前我也遇到过许多,打电话给客户叫他们下楼来取件的时候,它们的手机卫士就把我们当推销保险的,直接列为垃圾电话了,因此一打过去就说“你拨的号码是空号”“你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之类的,这个我也见惯不惊了。 “说,是不是想我了?”她语气一转,迫切地问道。 哦,尼玛,好像我们又没确定恋爱关系,她咋就这么直接而赤裸地问我呢,貌似我都还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呢,这么问是不是太唐突了。 不过说老实话,我还确实有点想她的啊,尤其是想她那火爆的身材啊,戛戛。 “啊——这个,有点不好回答。”我人字形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偷偷乐道。 “切,想就想吧,还忸忸怩怩的,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她显得很是不以为然。 看来,她倒是个恋爱高手了啊,我的心思都被她摸透了。 “嘿嘿,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但却是个纯情小chu男啊。”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也给了我黑色的胆子。 “那好,你现在过来找我啊。”她说。 哦,尼玛,这么晚了,又叫老子去找她,恐怕不只是约个p那么简单吧?难道她真是“割肾党”的?想到这里,老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现在一点多勒,我这里没有出租车。”我撒谎道。 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就怕还没有钻到牡丹花下,就被阎王给收了啊,老子不得不提防着点儿。 “你骑车过来呗,你不是有电瓶车么?”她的脑袋倒是挺灵活的。 “啊,电瓶车现在还在充电勒,没有充够电,中途会熄火的,根本就跑不到你那里来。”我继续撒谎道。虽然有些冲动,但是理智还是有的,克制啊,克制。 “那——一会儿我来找你吧!”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说。 “你一个人吗?”我有些鸡动,看来有点不像是“割肾党”的啊。 “废话,难道我还找个姐妹过来,跟你玩双飞啊。”哦尼玛,太刺激了,看来她真是下面痒得厉害了,不是“割肾党”啊!这下老子放心了。 “哦,那好吧。”虽然鸡动,但还是得蛋定啊。 “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一会儿打车过来。”她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于是,我就把我住的地址告诉了她。期间,我们并没有挂电话,而是跟她继续yd地说了一些少儿不宜的话。 正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候,房门突然“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难道她过来了?不会这么快吧?”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离我说出我的地址后,才10多分钟时间啊。 “是你过来了吗?”我在电话里头问。 “废话,开了门你不就知道了。” “怎么这么快?” “正好就在你们这附近跟朋友喝夜啤勒。”她道。 我听她这么说,也再没有了丝毫的怀疑,于是穿起短裤,拧亮了电灯,打开了房门。 果然是她,正站在我的出租屋门口,拿着电话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这个晚上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脸蛋甚是白静。 我害怕她有什么同党之类的,一把将她拉进房门,然后重重地将门关上。 “干嘛这么猴急,今天晚上我都是你的,你先去洗个澡吧,身上臭臭的难闻。”说完,她挂上电话,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尼玛,虽然有些芳香,但是她的嘴,怎么感觉那么冰凉。 我忽然想起白天在天音寺外的大树下的道士说的一句话,“施主,要洁身自好啊!”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今天晚上这个p还不能打了? 切,管他那么多了,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又不是我去勾引她的。 想到这里,我也就心下宽松了许多。 “宝贝儿,等我哦。”我十分yd地笑道,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卫生间,打算先把自己的身子洗洗,一会儿方便做事。 我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外加一厨一卫的。当我去洗澡的时候,她就钻进了我的卧室,缩到我的床上。 正当我快要洗完的时候,忽然“啊”地一声尖叫,差点把老子吓尿。 我赶紧穿上裤衩,跑到我的卧室,碰巧正撞上她从里面跑出来,只见她脸色惨白,满眼惊惧。 “你怎么了?”看着她的神情,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这可是7楼啊,从来没有老鼠的,她不会说又有老鼠吧。 “我——我有些不舒服,我要先走了。”她支吾着从我的身旁闪开,径直冲到门口,打开房门便往外飞奔。速度之快,简直令我咋舌。 “喂,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啊?等等我啊,我送你。”r啊,这是闹的哪一出啊,p都还没有打勒,怎么就要跑了,老子实在是不甘心啊。不过,那又能咋样呢?来日方长啊,看来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那就慢慢来吧。 看到她一个人跑出去,外面又是月黑风高的,我甚是担心,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尤其又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孩子,这大半夜的,游荡在街道上,那将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啊。 于是,我赶紧穿上裤子,带上钥匙,追了出去。 不过,当我追到楼下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又打她的电话,还是空号。 热啊,简直就像做了一场春梦,一场化做了泡影的春梦。 真是tmd奇了怪了,她怎么会一阵风似的飘来,又一阵风似的飘走呢? 我闷闷不乐地回到我的出租屋。 就当我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小红包正安静地躺在床单之上。小红包旁边,还有几张黄色的纸,那纸上用红笔画了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我拿起来一看,顿时呆住,尼玛,这不是传说中的“符”吗,怎么会跑到我的床上了?我再看了看那个小红包,r,里面竟是空的,难道她把我的66元钱拿跑了,不至于吧?看她怎么也不像是个小偷啊? 第八章警察上门 那一夜,我彻底失眠。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脑袋都还是昏昏沉沉的。 我一直在琢磨:她昨天晚上是怎么了,咋就像中了邪一样呢?那66元钱不会真是她拿了吧? 我一边想,一先清理早上从分拨中心运过来的包裹。 大概十点的时候,清理完毕,准备出门,店上忽然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四十多岁,身材高大,女的大概二十来岁,年轻漂亮,两人看起来,倒像两父女。 “请问'江军'在不在?”那美女见我穿着yd快递的工作服,于是走到我身边,很有礼貌地问道。 “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呢?”我眉开眼笑地说道。 看到美女,我总是两眼放光的。 “两天前你是不是发了一个包裹到南江市?”那男的问,表情很严肃。 我灵光一闪,这不是那个叫程欣的发的那包香肠吗?当天就只有她一个人发了一个省内件,因此我记忆犹新。 “是啊,是我发的,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两个人,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如此一问。 “你能帮我们把那张运单找出来吗?”那个美女问。 “你们要那个干什么?”我更加疑惑。尼玛,这两人是什么来头啊。 “哦——我们是南江yd快递公司的,我们在送货的途中把那个包裹弄丢了,想看看那个到底寄的是什么东西,我们好作赔偿。”那美女见我发问,赶紧补充道。 我看了她一眼,说得跟真的一样,不过即使真的把包裹弄丢了,他们犯得着跑到江北市来看运单吗,打个电话过来问问我们不就得了?老子虽然是将信将疑的,不过还是去给他们找出了两天前的发货单。 那男的接过单子,然后从随身挎包中拿出一张复印纸出来,跟那纸一比较,随后就像苍蝇见了便便一样,兴奋地叫道:“没错,就是这一张!” 那美女听了,立马走到我身边,取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家伙,抓起我的双手,“啪”地带在了我手上。 “对不起,我是江北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陈文娟,这是我的警官证;这位是南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王景天大队长,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宗杀人碎尸案有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那个美女给我戴上手k之后,又从容地掏出她的警官证,非常认真地对我说道,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哦,尼玛,“杀人碎尸“,犹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吓得老子魂飞魄散。看我这么瘦小这么弱不禁风的人儿,他们怎么就能把我跟“杀人碎尸“犯联系起来呢? “警官,这是咋了,我不就寄了一个包裹吗,咋就变成杀人碎尸了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哭丧着脸问道,尼玛啊,这简直就像做了一场恶梦,不过这个梦太现实,太真切了。 “你是寄了一个包裹没错,可是你知道那包裹装的是什么吗?”那个叫王队长的男警察问道。 “不就是装了一口袋香肠吗!”我莫名其妙地问道,感觉自己实在比窦娥还冤啊! 尼玛啊,香肠又不是违禁品,难道寄香肠也有错啊。 “那个包裹是不是你亲自装箱,亲自密封的?”美女警察问。 “当然是啊,外面还用我们江北yd快递的专用胶封了的,不可能有错啊。”我极力为自己辩解道,这不会是他们弄错了吧。 “那就没错了!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别在这里跟我们演戏了,走吧,先到公安局去一下再说。”男警察不容我分说,推着我就往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啊!”直到被推上车的那一刻,我都还是一头雾水。尼玛啊,这年月,寄点香肠也成违法犯罪的事情了?今天不是愚人节啊,老天爷怎么就跟老子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勒。 两个警察推着我上了一辆黑色的现代车,美女坐右边,男警察坐左边,我被夹中间。 “王队,我们现在去哪里?”坐在前排的中年司机问。 “先到江北市公安局吧。小陈,你看如何?”坐在我身边的王队长问。 “你是队长,你说了算。”陈警官浅笑着说道。 “王队长,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就一个老实巴交的快递员,平时连刀子都不敢拿,我怎么会干那杀人碎尸的买卖啊?我只是给客户寄了一箱香肠到南江,难道这也有错吗?”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还是希望这只是他们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闭嘴,有什么话先搁着,到了局子里再说。”美女警察陈文娟十分不悦地说道。 我哭丧着脸,一眼的茫然。 忽然想起,那和尚说我将要“大难临头”,看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尼玛的,还有那道士,也长了一副乌鸦嘴,感情那两个人就是丧门星下凡,老子遇到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哎,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救我脱离这苦海吧。 破旧的汽车带着我破碎的心灵,缓缓驶进了江北市公安局的大门。 刚一下车,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就迎了上来。 “王队长,你们回来了。辛苦了一早上,你们先去吃点早饭吧,我直接把人带到审讯室,在那里等你们。”其中一个道。 “好,小刘辛苦你了;小陈,我们先去吃点早饭吧,听说你们江北的牛肉米粉最有名了,走,我们去尝尝。”王队长兴致勃勃地说道。 “好,王队长,难得你来我们江北一趟,我请客。刘副,辛苦你们了先。”陈文娟说完,冲那个姓刘的警察笑笑,然后转身,和王队长又钻进了汽车。 我戴着手铐,神情麻木,愣在原地,看着公安局大门口那庄严的国徽,心情是说不出地复杂与难受。 “看什么看,赶紧走,上楼。”姓刘的警察见我呆立不动,吆喝了一句,尼玛,还真把老子当犯罪分子了,特他妈的冤了。 “我又没有犯罪,你们干吗抓我?”我瞪着二筒一样的眼睛,盯着那个姓刘的警察问。 “到我们这里来的都说自己没有罪,你要是真没罪,那我们就有罪了!赶紧走吧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另一个警察估摸着蛋疼得厉害,推了我一下,然后很不客气地说道。 我用可以杀人的眼睛斜了他一眼,尼玛,老子的名字叫江军——“将军”,不叫赵作海啊,你们千万别再整出个举国震惊的事情出来了;要不然等老子出去了,老子把蹲冤狱这事往网上一捅,到时你们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 审讯室内,草蛋的灯光打在我软蛋的脸上,我坐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大字下,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望着被没收了的放在审讯台上的两部手机,我呆呆出神。 “先坐在那里好好想想吧,一会儿把自己的事情老老实实地说出来,省得我们麻烦。我们的政策你应该是明白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想清楚了,不着急,慢慢想,我们等你。”刘sir坐在审讯桌前,表情严肃地对我说道。 “我--我现在就有话要说!”我学着电视里的嫌疑人,举起了颤抖的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主审都还没有来勒,等着。”刘sir头也不抬的玩着他的手机,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我——我想上厕所,我有点儿尿频。”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刘sir听我这么一说,抬头望了我一眼,偷笑着道:“看你身体还不错呀,咋会尿频呢?” “我——我真尿急。”尼玛,敢情党的原则和方针政策他都不记得了,老子上个厕所难道也不准。 看着我那焦急的神情,刘sir最终大发慈悲,冲站在我身后那个制服警察使了个眼色。 那警察会意,将我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然后带着我往隔壁的厕所走去。 第九章一大包R肉香肠 “大哥,我究竟犯了什么罪?”虽然都到了这里了,但我还是不甘心啊,还是想问个所以然出来。 “你自己犯的事你自己还不清楚?”那警察跟在我身后,没好气地说道。 “我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啊。我还在上班,就稀里糊涂地被你们的人带到这里了。”我很是委屈地说道。 “你的案子我也不清楚,我就是个警员,专押你们这种人的,其他的事一概不管。”那警察很不耐烦地说道。 尼玛,还没有审勒,就把老子打入了老四类分子了。 我也不再鸟他,反正问了等于白问。 我悻悻地钻进了厕所,没想到,那警察也跟了进来。 “怎么,你还要看我尿尿?”我疑惑地看着他。 “废话,不看着你,出了事怎么办?”那警察怒道。 我看了一下厕所四周,除了一扇门,四周连窗户也没有,可谓密不透风。 “大哥,这厕所窗户也没有,我就是插上翅膀都飞不出去啊。再有,我手上不是还戴着这玩意儿么?——你这样看着我,我实在尿不出来。”我举了举戴着手k的手,一脸憋屈地说道。 “这厕所就一道门,我倒是不担心你跑了,就怕你跑到里面自杀了。”那警察分辨道。 我回过头,用火一样的目光扫射着他,尼玛,生活这么美好,美女还没有泡到,又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老子怎么可能自杀。狗ri的还真把老子当杀人犯了,还以为老子会畏罪自杀勒。 “大哥,我这么怕死的人,你看我会自杀吗?我是被冤枉的,我还要活着出去洗刷我的冤屈啊。”我马上又换了一副比较下贱的嘴脸对那警察说道。 “麻烦,就跟娘们似的。”那警察看着一脸无辜地我,甩下这一句,随后走到厕所门口,在那里站定。 等我吁吁完之后,王队长和陈警官也到审讯室来了。 待我坐定,审讯正式开始。 “姓名,年龄,民族,籍贯,职业,家庭住址,一一说来。”陈警官用她那充满了魔力的眼睛瞟了我一眼,开始问话。 “我叫江军,今年28岁,汉族,老家是西川两河县的。”我与她的目光交织了一下,感觉心跳有些加速,不过还好没有心脏病,因此如实地回答了她的上述提问。 “你来江北几年了,做什么职业?”陈警官板着脸问。 “我19岁当兵,24岁回的江北,之后一直在yd快递上班。”尼玛,好歹老子也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见到老子,连点笑也没有,太不给面子了。不过看着陈警官那美丽如仙的脸蛋,我的心情稍微地平静了一些。 王队长坐在陈美女身边,出神地听着,刘sir则坐在电脑跟前,霹雳啪啦地打着字,像是在做审讯记录。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身份证带了没有?”陈美女问。 “家里还有父母和一个哥哥。身份证没带。”说到这里,我又开始忧心忡忡了,尼玛啊,这事千万别告诉我老爹啊,他有心脏病啊,惊不起吓的。 “身份证号码记得不?”陈美女一脸的严肃。 “记得。”随后,我本本分分地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陈美女对刘sir使了个眼色,刘sir点头,之后又在键盘上敲了好一阵,我估摸着他们通过我的身份证号码正在核实我的身份信息,顺便查一下我是否有犯罪前科。 “江军,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事情?”王队长板着比那雷公老爷还难看的脸色问道。 “不——不知道。”我哆嗦着回道。 尼玛,老子真要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案,早就逃之夭夭,溜之大吉了,还会等你们来抓个正着? “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的政策,就是你背后墙上那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形式,把自己犯的事情老老实实地说出来。”陈警官歇了歇嗓子,又发表了一番针对我的言论。 “警官,能不能给点提示,我现在仍然是头脑空白,一片茫然?”我十分无奈,无助地答道。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王队长双眼圆睁,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问你,两天以前,也就是2010年6月17日下午18点10分,你是不是寄了一个16公斤重的包裹到南江市经开区河边镇向阳村5组14号?”陈警官一拍桌子,威严地说道。 “是啊,收件人叫‘向开秀',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很是不解地问道。 “哼,死到临头,嘴还硬!”陈美女低声说道。 “你那包裹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王队长厉声问道。 “香肠,一口袋的香肠啊。”我如实回道。 “香肠里又装的是什么东西?”王队长气势凌人。 “肉啊!”尼玛,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事情,你还问老子,你以为老子有小儿麻痹症啊? “什么肉?”王队长紧问不舍。 “当然是猪肉啊。”尼玛,这么蛋疼的问题,他们居然也问得出来。香肠里不装猪肉,难道还装人肉? “撒谎!”这两个字,从愤怒的陈美女口中蹦了出来。 “你再想想,到底是什么肉,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王队长紧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难道是牛肉,还是羊肉?我不太清楚,客户寄的,反正闻到那味挺怪的。”我回忆起当天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回道。 “屁话,那香肠里要装的是这些肉,我们还会把你叫到这里来?!说,到底是什么肉?”王队长拳头一锤,拍案而起。 “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肉啊。”尼玛,老子那刻只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受,谁tm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江军,你还真不老实啊!实话跟你说吧,你寄的那包香肠,经过我们的法医鉴定,已经确定里面装的全部是人肉!”王队长最终说出了实情。 “人肉?”尼玛,这么说那是一箱“人肉香肠”?!犹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吓得老子差点瘫倒在地。 “那不是我寄的!”淡定,淡定,尤其是这个关键时刻,一定要淡定啊,我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因此在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后,第一时间叫出了这句话。 “这是你的字体吧。”陈文娟走到我面前,拿出两张复印纸给我看,那是他们复印的快递单图样,其中一张是发往南江市的第一联,另一张是我们留存的第二联,两张的运单号都是一样的。 我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收件人的名字,没错,那就是我的字体。 “是我的字体啊,不过是我帮发件人写的,那发件人不是我啊。”我竭力辩解道。 “那么请问,发件人是谁呢?”陈文娟紧盯着我问。 “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发件人叫‘程欣',发件地址是江北市高新区高家店镇缤河路21号花样年华514室。” “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缤河路21号花样年华514室根本就没有一个叫程欣的人。”王队长道。 “有,绝对有啊!我可以拿性命担保,我不仅给她寄过包裹,还给她送过包裹啊!”我信誓旦旦地说道。那神情,就仿佛于湍急的洪流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继续编。”陈文娟丢下这句话,重又回到审讯台前。 尼玛,看这婆娘的眼神,就跟老子欠了她250元钱没有还似的。咋就不相信我呢? “我说的是真的,我有她的电话号码,你们可以调出当天的通话记录,我们公司还有她签了字的收件回单。”我继续据理力争道。 “哦——那你把她的电话号码说一下。”王队长似信非信的说道。 “135xxxx6214”。我迅速说出了那个刻在我脑海中的电话号码。 第十章消失的通话记录 陈文娟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部手机,(就是没收的我的手机的一部)迅速拨下了我刚才说的那个号码,然后把免提键打开。 “你拨的号码是空号”。这个声音又在沉闷的审讯室里响起。 “哼哼,撒谎都不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陈文娟乜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眼里竟是鄙夷的神情。 “那是她的手机卫士把陌生号码拦截了!你们不信,她等一会儿就会给你们打回来。”尼玛,差点把这一茬给忘记了,要不然老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几个警察听我这么一说,相视一笑,王队长淡淡说道:“好吧,那我们就等几分钟,看看她会不会给你打过来。” 哦,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那是用的我的手机打的勒,她看到了肯定会马上打过来的。 不过,等了五分钟,她还是没有打过来。 “麻烦你们再用另外一部手机试试。”我的额头开始冒汗,心里祈求道:尼玛啊,一定要给老子打过来啊,不然老子就死翘翘了。 陈文娟本来不想甩我,倒是王队长,似乎通情达理一些,耐心更好一些,于是又用我的另外一部手机拨了一遍那个号码。 又等了十分钟,两部电话还是静悄悄地躺在审讯台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尼玛,难道那婆娘昨天晚上失踪了?或者还在床上睡懒觉?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陈文娟板着脸问。 “有!你们可以查我的通话记录,从6月16日10点25分到12点30分之间的通话记录,一定可以查到我跟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我仍然不放弃一点点的希望。 尼玛啊,那天她至少给我打了两次电话,我又回拨了她两三次电话,这个通讯记录总是抹不掉的吧? “我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刘副,用电脑帮他查一下吧。”陈文娟道。 “把你的手机号,手机密码报一下。”刘警官对我说道。 我迅速报出了手机号和密码。 一两分钟后,审讯桌上的手机响起了短信达到的铃音,估计那是移动公司发过来的查询通话详单的验证码。 刘警官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然后迅速在电脑上敲了几下。 “你的意思就是说6月16日10点25分到12点30分之间,你用这个号码给她的那个号码打过电话?”刘sir用一副怪异的表情看着我,迟疑地问道。 “是!她先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然后我又给她打了两三个电话。”我十分肯定地说道。 “哦——那你过来看看你们当时的通话记录吧。”刘sir把那液晶电脑屏转了一个方向,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那跟前一看,哦尼玛,居然没有那个号码的记录!老子差点吓尿啊,真是tmd活见鬼了啊,明明通了不下三次的电话啊,怎么一次记录也没有呢? “可能是我记错了,麻烦你再查一下我另外一个手机号的通话记录。”我的思绪开始有些紊乱,分不清两个手机号到底哪个是工作电话,哪个是私人电话了。 “好吧,我就成全你。”刘sir对我微微一笑,眼中竟是嘲笑的神情。 于是,他又把另外一部手机在当天那个时段的通话记录调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尼玛,还是一片空白,当即傻眼了。 “那麻烦你再查查6月17日下午5点到6点之间的通话记录。”我还是不死心啊,我心下琢磨着:会不会是当天的移动数据掉包了,所以查不出通话纪录来。一天查不出,第二天总不会还是那样的情形吧! 刘sir望了望王队长,投去了看似征询的眼神。 “我看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吧。”陈文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的政策是很民主的,既然他有要求,那我们就再帮他查查吧。”王队长点头同意道。 我呆呆地看了三个人一眼,当目光落到换了一身两杠一星制服的王队长身上的时候,心里暗暗说道:王队长,好人啦,还是你的觉悟高啊!你把党的方针和政策充分落实体现到了为人民服务的实际行动中来。 于是刘sir又三下五除二的一阵捣鼓,然后丢给我一个怪异的眼神,缓缓说道:“你自己来看看吧。” 我再次屏气凝神,哦尼玛,老天啊,老子再也不叫你爷了,你怎么这么耍你的孙子呢?怎么会查不到跟那个号的通话记录呢?看着他们脸上写着的那副“你y的就在撒谎”的神情,我顿时感到无地自容啊。 站在我身边的法警扶着我重又坐到审讯椅上。 “你还有什么话说?”陈文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有!可能是前两天移动数据掉包了,所以查不到通话记录;不过我6月16日上午给她送过一个包裹,那张运单还在我们公司,上面还有她的签字。”虽然我现在命悬一线,但是仍然不放弃最后一点儿的希望。本来我还想说我看过那女的身份证号码来的,不过老子当时一激动,把号码给搞忘了,就记得她是88年出生的了。 “呵呵——移动数据掉包,你这个词语倒是用得挺专业的啊,不过我就奇怪了,当天你打的其他电话的通话记录都在这上面,为什么就偏偏没有你说的那个号码的记录呢?事实证明,你说的那个号码根本是不存在的。”刘sir盯在电脑屏幕上,振振有词地说道。 “哦——对了!”听他这么一说,老子忽然灵光一闪,那y的不是打电话投诉我来的吗,于是我继续辩解道:“你们看看6月16日当天有没有两个上海打过来的电话?“ “021好像是上海的吧。--有啊!“刘sir看了一下电脑屏幕,如实说道。 “那是不是有两个呢?“我似乎又看到了一点儿黎明的曙光。 “不错!一个是6月16日上午10点44分打过来的,一个是6月16日上午11点24分打过来的。”刘sir虽然奇怪我为什么会如此一问,但还是点头说有,并且说出了详细的通话时间。 “那就对了!那女的打了两次投诉电话到我们公司总部,那两个上海的号码就是我们公司的0051号客户代表打给我的。” 刘sir跟王队长交换了一下眼色,王队长微微迟疑,然后对陈文娟说道:“小陈,麻烦你去你们的技侦室查一下他说的那两个号码,第一看看刚才拨打的那个号码是不是的确存在,那个号码有没有拨打过那个上海的电话号码;第二,查一下另外那个上海的号码是不是yd快递总部的,还有问下是不是有个0051的客户代表给他打过电话--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啊。” “好的。”陈文娟匆忙记下那两个号码,然后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 审讯室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趁着陈文娟出去查电话号码的这一会儿空挡,王队长和刘sir各自点上了一支烟。 我耷拉着脑袋,坐在审讯椅上,如坐针毡,度时如年啊。 大概二三十分钟的样子,陈文娟从外面推门而入。 我向她投去了焦急的目光。 只见她跟王队长他们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王队长,刘副队长,我已经查过了,他说的那个叫程欣的手机号码根本不存在;虽然另外一个电话号码是yd快递在上海总部的电话,不过据说那个代号是0051的客户代表已经在一天前辞职了。” 我草,空号,辞职了?这么重要的两个线索就没了?每从陈文娟嘴里冒出一个字,我的心就不自觉地凉一截。 “可以肯定那是一个空号吗?”王队长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再次追问道。 “肯定。我不光在我们技侦室查了那个空号的电话号码,还特意打电话给移动公司,得到的答复都是十分肯定的。”陈文娟斩钉截铁地回道。 “江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王队长开始用另外一种眼神看我。 我不怪他。话说回来,当你说出的话被摆在面前的事实一一推翻的时候,能有几个人还对你抱有希望呢? 我只感觉我的内心世界已如荒原一样,一片荒凉。 “能不能麻烦你们带我回公司找一下那张派送单?”我垂头丧气地说道。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去了,即使你拿到那张派送单,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要知道签名都是可以假冒的,快递单也是一样可以仿造的嘛!不过你既然有这么要求,我们也尽量满足你,小陈,麻烦你再辛苦一下,叫个人去把他说的那张派送单取来。”王队长道,看来这里,还只有他的官最大。 “这件事还是我亲自去吧,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继续编下去。”陈文娟再次用蔑视的眼神扫了我一眼。 她出去之后,南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王大队长和江北市公安局刑警二大队的刘副队长继续审我。 他们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我,仿佛要洞穿我的内心。 我再次调整了一下心态,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脑海里大致想了一遍,猜测了一下事情的大概情况:2010年6月17日,客户程欣通过我寄了一个包裹到南江,而那个包裹里装的是一箱的香肠,那一箱香肠在送达收件人手上之后,收件人闻到香肠的怪味后觉得事情十分诡异,于是就向公安局报了案。事后经过公安机关鉴定,香肠里面装的全是人肉。公安机关经过侦察和调查走访,初步判定那包香肠是从我这里寄出去的,而程欣只是我为了打掩护而杜撰出来的名字,于是一起重大的杀人碎尸案便渐渐浮出水面,而我,也成为了他们的重点怀疑对象。 不过,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我与人无冤无仇,我怎么会干那杀人碎尸的勾当呢?而我,又杀的是谁,碎的是谁的尸体呢。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将弱不禁风的我与那十恶不赦的杀人碎尸犯联系起来。 “请问,你们说我杀人碎尸,我究竟是杀的何人,碎的是谁的尸体呢?”我壮着胆子问了这么一句,事到如今,再不拿出点胆子出来,恐怕小命就要不保了啊。 第十一章一号物证 “你还挺会演戏的哦。——读过大学吗?是哪个戏剧学院出来的?”刘sir跟王队长相视一笑,眼中竟是嘲笑之情。 “江军,我们既然把你叫到这里来,那肯定就是有证据的,你就不要再狡辩了,我劝你最好还是认清目前的形势,现在坦白,也还来得及。”王队长看着我,用手轻轻捶了捶桌子,很是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尼玛,老子压根儿就没做过的事,如何跟你交代呀。本来一直就在跟你们坦白,你们却一直就不相信我。 早就听说了一句老话,“坦白从宽,边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现在想来,我感觉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啊。 “我——我真没杀人。”由于紧张,我话都快说不顺畅了。 “你没杀人干吗那么紧张?”刘sir又是鄙夷地一笑。 对于我这种人,他似乎见得多了。 “你们说我杀人我当然紧张。”我辩解道。 “江军,我给你提个醒吧。”王队长缓了缓,继续道:“张建国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我一口否定。 “那向开秀你认不认识呢?”王队长双眼圆睁,紧盯着我继续发问。 “也不认识啊!——不过,听说过,这不是那收件人的名字吗?”我脑子里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这两个人的名字。 “你是不是想起点什么呢?现在有没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王队长仔细地看着我,又发了一通连珠炮。 “哦,对了,那个张建国虽然我也不认识,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起来了,那个叫程欣的当天寄包裹的时候拿的是张建国的身份证,我就是按照张建国身份证上的地址写的收件人的联系地址,对了,她卧室的床头柜上还放了一张张建国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照片。”我边说边回忆当天的情景。 王队长和刘副队长一听,又相互对视了一下;王队长更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可是,根据我们昨天晚上的秘密调查,还有大量的监控表明,这几天就只有你在514室外面出现过,那个屋子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住人了,根本就没有一个叫程欣的女人出现。再有,据房东反映,他是将房子租给一个叫张建国的男人用的,而那个人已经失踪半个月了。现在看来,张建国是被你给杀害了,然后你又把他的尸体冻在了冰箱里长达10天之久,直到前两天,你才想办法将他的肉体通过包裹的形式寄了出去,只留下了残留的骨骸在冰箱内。”王队长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的脸色丝毫没有因为话题的深入而有所改变,不过我倒是听得毛骨悚然。尼玛啊,杀了人又将他装在冰箱里,然后又做成香肠寄出去,这需要何等高的智慧和何等胆大的勇气啊,那是我这种胆小怕事的人可以驾驭的吗? “你们凭什么说那香肠里装的就是张建国的肉呢?”刺奥草,虽然那货是那个叫程欣的女人发出去的,但是我在想,她那个见了老鼠都要尖叫不停的女人,怎么能够鼓起勇气把一个男人杀死,然后再将他的肉通过包裹的形式从我这里寄出去呢?姑且不说现在找不到她的人,即使找到她了,我想她也不会承认那就是她的杰作吧,再说了,他们凭什么就说香肠里装的是人肉呢? “哼,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嘴硬!难道你不是将那箱香肠寄给他的母亲向开秀的吗?他的母亲也正是吃了你寄给他那包东西才中毒住院的;事后,根据dna鉴定,那香肠里面的肉,就是张建国的!还有,你看看这是什么。”说完,王队长从他旁边的一个资料带里拿出一叠照片,摔到我的椅子面前。 我用颤抖的双手,拿起一看,尼玛,血淋淋的人骨照,吓得老子差点把昨天的饭都吐出来,特他妈恐怖了。 “这是我们从514室的电冰箱里搜出来的,经过dna鉴定,那就是失踪了半个月的张建国的头骨架,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王队长铁青着脸看着我。 我的整个魂都快丢了。 “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张建国,你们凭什么就说是我把他杀了的呢?”没人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急得简直就要疯了。 “原因很简单,最近半个月内,只有你出入过514房间。”王队长把资料袋往审讯桌上一摔,一脸阴沉地说道。 “那程欣不是一直住在里面吗?”我怎么又差点把这个忘了呢,这可是最重要的人证啊。 “程欣?呵呵,你到底说的是人还是鬼啊?你以为你随便写一个发件人的名字我们就相信了吗?告诉你,我们早就根据这张快递单对发件人和发件地址进行了调查,而且,我们也调取了花样年华5楼楼道的视频监控,发现除了两天前你到过那个房间之外,近半个月内根本再没有人进入过那个房间。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刘sir将我的提问一口抵了回来。 尼玛,那包裹明明就是程欣寄出去的,现在他们怎么说那里压根就没这个人呢?她不是人,难道还真是鬼啊! 话说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一个寒颤,话说,我前几天明明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唯独在通话记录里找不到她那个号呢?还有,我抱着她的时候,感觉她怎么那么冰凉呢?再有,昨天晚上半夜三更她咋会突然来敲我的门呢,之后又怎么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呢?我床上那一道黄色的符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一切仅仅都是巧合吗?尼玛啊,老子向来是相信科学的,千万别说老子遇到鬼了啊! “你们怎么调查的啊?那里面怎么可能会没有人住呢?你们是不是走错了房门啊,那是514房啊。”直到那一刻,我都还不相信他们所说的。 “我们去的就是514房,不会有错的!”刘sir厉声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陈文娟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她身着一杠两星的制服,远远看去,虽是格外清秀诱人,但却难掩她的一脸风尘,一身疲惫。 我看见她,仿佛又看到了一点希望之光。 不过,她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彻底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她说:“江军,我们去你们公司找了你说的那张快递单,可是从6月15日到6月18日这四天的派件单中,都没有你找到你说的那张快递单子。” 哎,尼玛啊,大白天的,真是活见鬼了。 我这时才想起和尚和道士的话来,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大难临头”? 哎,早知今日如此,当初就应该让他们给我想想办法啊。 尼玛,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好吧,现在说说你的杀人动机吧,你为什么要杀死张建国呢?”王队长厉声问道。 “这也是我想问你们的问题,你们不是一直在调查吗?”镇定,镇定,虽然他们就要把我打入死牢了,但我还是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我坐在审讯椅上,不断这样的提醒自己。 “到了这个时刻,你还要当煮熟的鸭子,耍嘴硬啊?”陈文娟似乎对我这种冥顽不灵的态度大为恼火。 “各位大哥,大姐,我真的不认识你们说的张建国啊,我与他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杀他呀。”哎,没办法了,只有把我哭的武器拿出来了。一个大男人的,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恐怕也不会拿出这么下贱的一样武器啊。 几个警察见到我这副生动的表情,着实有点吃惊,相互对望了一眼,还是王队长见多识广啊,于是发话了:今天先审到这里吧,犯人先暂时拘留,咱们出去再商量一下。 客人队长都发话了,陈文娟和刘副队也都无异议了,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走出了审讯室,我被另一个警员押着前往拘留室,也走出来跟在他们的后面,隐约听到王队长跟那两个警察在分析案情,王队长说,“虽然现在抓到了嫌疑人,但是这个案子的疑点还是很多啊,你们看,嫌疑人发货的时候,发件地址都写得很详细,如果真是他杀的,他干吗要把这个犯罪现场留给我们呢?再有,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嫌疑人跟张建国似乎从来就不认识,确实也如他所说,跟他无冤无仇的,那么为什么要把他残忍的杀死呢,他杀人的动机究竟何在啊,这是本案最大的疑点啊!” 那两警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尼玛,听到这里,我又感觉到了一点曙光啊。 第十二章重要线索 下午的时候,来了两个警察,他们提取了我的指纹,鞋印,然后又取了一根头发去做dna鉴定。 最后,王队长和陈警官把我从拘留室提了出来,要带我去犯罪现场,也就是花样年华514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现场周围早就拉起了警戒线,我看到门上那几个数字,514,心中忽然一凉,哦尼玛,这不是“我要死”的谐音吗,不知是要这个房间的主人去死还是要我去死啊,真tmd是一扇邪门啊! “看什么看,进去吧。”陈文娟没好气地说道。 ri,这婆娘,虽然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但是也不能仗色欺人啊,搞得我那颗原本热血沸腾的心忽然冰冷如斯起来。 屋内的摆设似乎与我那天见到的完全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屋内多了些警戒线,数字标记符。 “现在发表一下你的杀人感言吧,说说为什么要杀人碎尸。”陈警官似乎对我有很大的偏见啊,老是用“你就是杀人犯”的有色眼光来看我。 “我tmd也想知道这个问题。”情急之下,我忍不住对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警官爆了脏话,差点问候了一下她的老祖宗们。 “你仔细看看这屋里吧,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叫程欣的女人住在这个屋里吗,那你找出点她存在的证据出来吧。”王队长说道。 尼玛,这不是在将老子的军吗,你们都快把这屋里翻了一个底朝天了,你现在还让老子给你找证据,这不是瞎jb扯蛋么。 话虽这么说,不过我还是不能放弃一点儿的希望啊。我望了望四周,忽然看到茶几上那个标了个“7”号的白色的陶瓷杯子,兴奋地说道:“看,那个杯子,我倒水用过的,她肯定也拿过那杯子,上面一定有她的指纹。” “切,早就提取了,估计顶多也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陈文娟不屑地说道。 哦,尼玛,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又凉了一截。 我又带着沮丧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卧室走去,当看到那张一米八的大床时,我忽然灵光一闪,对了,那天她可是抱着我滚床单来的啊!尼玛,这么重要的细节差点搞忘了,眼睛仔细在床上搜索一下,嘿,这一搜索,发现还真不小啊,居然在印着水果的床单的隐晦一角找到一根长约10来厘米的头发啊,我的头发可都是短发啊,这么长的头发,他们总不可能说是我的吧? “快看,长发!”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叫了出来。 王队长和陈文娟闻声,走到我身边,王队长戴上白色手套,拿起我手上的头发看了一遍,讶异地问道,“你在哪里发现的?” “当然是床上啊。”我大声说道。 “这就怪了,昨天我明明在床上搜索了不下十来遍,都没有发现这么长的头发,你今天一来怎么就发现了,难道这床昨天晚上还有人睡过?”王队长感到匪夷所思。 “小陈,昨天我们走后你没有回来过吧?”王队长将目光投向了陈文娟。 “没有啊,我跟你一起走的啊,难道你怀疑这头发是我的头发啊?”陈文娟尴尬地笑道。 “这绝对不是我掉的头发,你看我的头发都是盘起来的,而且我的头发是乌黑的,这根头发黑中还带着点暗红色的元素啊。”由于屋内的光线不是很好,白炽灯早已点亮,在灯光的照耀下,那根头发的颜色也是清晰可辩的。 “小庄,昨天我们走后没有人进来吧?”王队长问他身后的一名警员道。 “现场都是封了的,没有人能进;而且我们也跟房东说了,让他最近十天都不要进这个屋。”庄警员道。 “这就怪了!法医,赶紧拿这根头发去做化验。”王队长命令道。 随后,一个警察,戴上白色套,又取了一个袋子,将那根头发装上,匆匆离去了。 “队长,你看,那根头发可不可能是这张照片上这个女人的?”陈文娟指着床头柜上的那张标号是“11”的两人合影照问道。 “我觉得不可能吧,我进这屋的时候就只有那个叫程欣的女人一个人。我来了两次,两次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家里,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我赶紧抢白道。 “这么说,你说的那个女人不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王队长紧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当然不是!”我肯定地答道。 “笑话,一个单身女人,怎么可能把你带到她的卧室来?”陈文娟对我的回答充满了怀疑与不屑。 “这就怪了,我们翻看了衣柜,衣柜里都是男士的衣服,根本就没有一件是女士的,怎么会有女人在这里面住呢?这根头发来得可真是蹊跷啊!”王队长皱着眉头说道。 “小子,不会是你从哪里弄来的头发放到床上去的吧?”陈文娟紧盯着眼睛问我。 ri,她的想像力还真是很丰富的。 “警官,我可是被你们关了一上午了,然后又直接坐你们的车到了这里,你说我上哪儿去弄那么一根女人的头发啊?”妈的,以为我脑子不好使啊,这么弱智的问题居然都问得出来。 “你还狡辩?!”看来她是理屈词穷,找不到话说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非常无辜地说道。 “我看,这件案子的确是疑点重重啊,咱们还是根据今天的一些线索,先回去开个案情分析会吧。”王队长对陈文娟说道。 “王队,我们黄队都说了,让我全力配合您的工作,您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陈文娟恭敬地对王队长说道。 “好。江军同志,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前,我们暂时还不能放你,麻烦你还是先跟我们回去一趟吧。”此时,王队长说话倒是客气了许多。 我点点头,心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回到江北市公安局之后,负责此次案件侦办的“616特大杀人碎尸案”特别案件侦办小组召开了案情紧急分析会,会议由南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王景天队长亲自主持,江北市公安局刑警二大队的陈文娟,刘尚义,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的警务人员参与了此次会议的讨论与分析。这是事后我听他们说起的。 “同志们,我就不作自我介绍了,我到咱们江北市也不是一两次了,这次来江北侦办‘616特大杀人碎尸案’,还希望大家配合一下我的工作。”王队长先是说了一番客套话,随后又道:“下面我先简要描述一下案件经过:2010年6月18日上午9点28分的样子,家住南江市经开区河边镇向阳村5组14号的53岁村民向开秀忽然接到一个自称是yd快递公司打来的取件电话,让她到离她们家不到一公里的向阳村yd快递代办点取包裹;向开秀取到包裹之后,发现那是一包香肠,当时她只有4岁的小孙子也在现场,看到是吃的就吵着闹着要吃香肠,向开秀爱孙心切,因此尽管闻到那香肠的味道有点怪异,但还是在中午做饭的时候,煮了两截香肠。香肠煮熟之后,那怪异的味道还是没有消失,向开秀就先尝了一下,看看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结果不到十分钟,就出现了重度昏迷的状况。他老伴见状后赶紧将其送往附近医院,并向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当地派出所觉得那包香肠里面的肉的颜色很是怪异,味道也特别难闻,与人肉很是相似,因此又马上向南江市公安局报告了此事;事后,经过我们法医鉴定,那里面装的确是人肉。” 话说到这里,一些同志表现得义愤填膺了。 “王队,这犯罪分子也太残忍了,那向开秀一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才遭到这样的报复?”一名警员问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向开秀和他的老伴张大发一直生活在向阳村,老两口为人憨厚,老实,与邻里关系也相处融洽;另外,他们有一个儿子叫张建国,一直在外打工。这个张建国5年前结婚,于09年离婚,与他的前任妻子生有一个儿子,如今4岁了,一直与那老两口一直生活在一起。根据dna鉴定结果表明,那包香肠的肉就是他儿子张建国的。” “这么说,这事可能是他儿子张建国的仇家干的?”另一警员说道。 “分析得很有道理——犯罪分子的手法如此残忍,想来与那张建国必有深仇大恨,此案定性为‘仇杀’的可能性很大啊。”王队长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根据yd快递公司江北分公司提供的那张货运单号表明,张建国的尸块是被江北市滨河路21号花样年华514室一个叫‘程欣’的女子寄出去的啊,我认为‘情杀’的可能性是不是更大些了呢?”经验丰富的一名老警员说道。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但是根据我们的秘密调查,还有对附近住户的走访,尤其是对房东的问讯后得知,那里根本就没有住一个‘程欣’的女人。”王队长道。 “那个程欣会不会是张建国最近新交的女朋友?或是情人?她或许是被张建国临时带进去的呢?”刘副队长问。 “起先我们也怀疑有这种可能,可是根据我们从花样年华监控室调取到的5楼楼道口的视频来看,在近一个月之内,都没有一个女性进入过那个房间。如果‘程欣’是张建国新交的女朋友或是情人的话,他们的出入应该是很频繁的;可根据我们的调查,张建国从4月24日到江北住进514房间后,这间房子就成了他的唯一住所;视频显示,从4月24日到6月3日,基本上每天的18点35分,张建国就进入了这间屋子,第二天早上的7点40分离开这个屋子;但至从6月3号他进入514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王队长道。 第十三章案情分析会 “也就是说,张建国是在6月3号到6月18号之间遇害的?”陈文娟问。 “差不多,如果根据监控视频和寄出去的那包包裹来看,可以推断受害人是在6月3号至6月17号之间遇害的。”王队长道。 “王队长,你刚才说近半个月之内没有一个女性进入514房,那么在这段时间内,是不是还有其他男人进入过这个房间呢?”刘副队长问。 “不错,这就是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我们最终锁定犯罪嫌疑人的一点。根据视频监控画面显示,在6月16日上午11点29分,6月17日下午5点28分,该男子两次进入过该房间,他在6月16日上午进入该房间的时候,身上背了一个黑色的帆布包,手上还抱着一个纸盒子,12点16分他从514房出来,走到楼道口的时候,那个纸盒子已经不见了,只有他右肩上跨的那个黑色帆布包;6月17日下午5点42分他从514房出来的时候,他的肩膀上又扛了一个纸箱子,可以肯定,这就是那个发往南江市向阳村的包裹。”王队长打开电脑,指着投影仪上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那个年轻男子,正是身在囹圄的我啊。 “这么说来,张建国是被这个男子在6月16号当天杀死后碎尸的了?”一名警员问道。 “如果只根据视频来判断,那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根据我们法医对冰箱内剩下尸块的检验表明,张建国的死亡时间至少在10天以上啊,而这名男子只有在16日,17日当天进入过这个房间啊。”王队长当即又否定道。 “尸检报告准确吗?”陈文娟问。 “精准率在98%以上。”对于这一点,王队长向来是不会怀疑的,那可是经过了许多道程序而得来的,不可能有错。 “张建国是6月3日18点37分只身一人进入514房的,他死的时间又在10天以上,从6月18日我们发现尸块到那个时间来推断,也就是说,张建国差不多是在6月3日到6月8日之间遇害的。”刘副队长问。 “不错,分析得相当准确。”王队长道。 “那么在6月3日到6月8日之间,还有没有其他人进入过514房呢?”陈文娟问。 “除了6月7日,6月15日房东在514室外面敲门收水电费以外,再没有其他人靠近这个房间。”王队长十分肯定地说道。 “那房东见到人没有呢?”刘副队长问。 “当然没有。”王队长摇头说道。 “这么说来,张建国在6月3日到7日之间这几天就已经遇害了?!”另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员说道。 “对,这与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是高度吻合的。”王队长道。 “那还有没有其他途径进入这个房间,而视频又监控不到呢?”陈文娟问。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不过,根据我们的调查,514室除了那扇门可以进入之外,就只有通过它外面的窗户了;不过那几扇窗户都是安装了防盗栏的,而防盗栏又没有撬动过的痕迹。”王队长道。 “这就奇怪了。” “是啊,太蹊跷了啊。” 警员们开始窃窃私语,纷纷议论,的确,这件看似清晰明目的案子现在却变得异常复杂起来。 “王队,如果推断法不能成立的话,我们何不试用一下假设法。”陈文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恩,你说。”王队长信心满满的看着这位年轻美丽的警官。 “我们假设法医的尸检报告是错误的——”陈文娟大胆提出了这样一个假设。 “那么根据视频监控来看,画面中的这位男子,也就是这名快递员,便成了重点怀疑对象。”王队长道。 “不错。根据笔记鉴定结果表明,6月17日发往南江市向开秀的那个包裹上的字迹,都是这名叫江军的快递员所写,那个叫程欣的发件人,我们现在已经查明根本就没有此人,由此可见,这是嫌疑人处心积虑杜撰出来的名字,用以掩饰他的身份。”陈文娟振振有词地说道。 “他既然要用假名字,为什么又不用个假地址呢?我们可是根据这个地址才找到张建国的尸块的啊。”刘sir很快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也许这是因为犯罪嫌疑人抱着侥幸心理或是一时疏忽大意所致吧。”陈文娟推断道。 “那么,犯罪嫌疑人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王队长问。 “也许是因为往日送包裹的时候,两人之间因为某些事情产生了一些怨恨,这个江军怀恨在心,因此动了杀机;还有,你们看——”陈文娟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照片,也就是本案的第11号物证,张建国与一名年轻女子的亲密合影照,“这名女子会不会是江军的女朋友或情人呢?如果是的话,那么江军杀张建国泄愤也就能说得过去了——” “可是根据我们的审讯来看,这个江军似乎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张建国的人啊。而且我们初步调查了一下两个人的活动轨迹,发现他们也没有交集啊。”王队长很是疑惑。 “如果两人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呢?或许他们积怨已久啊!”陈文娟道。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小刘,你赶紧派人去查一下张建国和江军的社会关系,顺便把他们两个人在近半年之内的活动轨迹全部找出来。”王队长交代道。 “好的,我马上找人去办。”刘sir回道。 “——陈文娟同志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犯罪嫌疑人江军却口口声声称那个包裹是一个叫‘程欣’的女人发出去的,即便没有程欣这个人的存在,那么那张床上的长头发是怎么来的呢,还有,你们看,根据5楼楼道里的监控视频来看,这个江军当时是在敲了几下门之后,那扇门才打开的;显然,他是在得到了房内之人的许可之后才进去的。”王队长分析道。 “会不会是张建国给他开的门呢?”一警员问道。 “两个人既然有深仇大恨,张建国怎么又会给他开门呢?即便是第一次不知道,第二次他总应该知道敲门的人是江军啊。”王队长质疑道。 会议室内又是一阵议论之声。 王队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散给要抽烟的同志一些,自己再点上一支。 霎时,会议室内烟雾缭绕。 案件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再有,你们看,6月17日下午5点28分,江军进514室之前,也是敲了门之后再进入的,显然这门是有人从里面给他打开的,根据视频资料显示,从6月3日到6月17日之间,就只有张建国和江军进入了这间屋子;由此看来,开门的那个人,除了张建国外,再没有别人。那么,由此可以得出另一个结论,那就是张建国是在6月17日下午的5点28分到5点42分之间遇害的,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也就表明了江军是在这个时间段将其杀死并粉碎后装进包裹内的,但是请问一下,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一连贯的动作吗?如果真是他杀死的话,房间内至少会有血迹存在,他的衣服上肯定也会沾上鲜血的,但是我们进入房间之后根本就没有找到一点儿血印,而且也没有发现作案的工具,我在想即便他是一个杀手的话,也不可能做得如此干净吧?”王队长吐了一个烟圈,继续说道。 “是啊,这也太不符合常理和逻辑了,杀人碎尸,怎么会找不到一点儿血迹呢?怎么会没有作案工具呢?”众人又开始议论开了。 “也许,给江军开门那个人,也就是张建国和江军共有的这个情人,早在6月3日之前就进去了,之后一直住在张建国的这个屋子里没有出来过呢?”陈文娟还是不甘心。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就应该在我们去之前离开那个屋子,监控画面也能把她拍摄出来;但根据视频画面来看,从6月3日直到昨天,我们勘察完现场出来之后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在画面之中。”王队长十分肯定地说道。 “看来,我的假设也不能成立啊。”陈文娟暗暗地低下了头。 “你能有那样的假想我是很钦佩的啊,小陈,不要泄气,干我们这行,就是要不断的推测,假设,发现,那样才会取得进展的,如果我们就想当然的那么认为,停步不前,那得制造多少冤假错案啊。”王队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陈文娟默默地点了点头。 “来,来,来,大家还有什么假设都不妨说出来,我们再来分析推断一下,案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也是感到很棘手的啊,希望大家配合一下,我们尽快全力侦破此案,好给政府,给百姓,给受害者一个交代啊。”王队长意味深长地说道。 于是,会议室里面的沉闷再次被打破...... 第十四章重返案发现场 有的时候,饭来张口这种事并不是一件好事。就比如我现在,被关在拘留室里,虽然到点了有饭吃,但是失去了人身的自由,就像一头关在圈上待宰的猪一样,那也是一见十分惶恐而不安的事情啊。 我躺在拘留室里那张狭窄的小床上,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看着狭小空间里的四面墙壁,总是幻想着有一个能救我于水火之中的蜘蛛侠出现,然而理想总是很饱满,现实却是很骨感的,我明白我的生活不是一部科幻片,不是我想什么它就满足我什么的。 时间在分秒之中静默而逝。 拘留室内的光线也渐渐暗淡下来。 我的眼睛也渐渐的劳累。 在迷迷糊糊的眨眼之间,我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黑暗,而我却似乎看得十分光明。 我走在大街上,那条街似乎很熟悉,但是名字我却叫不上来;那条街上住了许多户人家,但到处都是关门闭户的,大街上连一个叫卖的小贩也没有,难道都还在睡觉?不过,我走着走着,迎面却碰上了两个长相怪异的家伙。 只见一人身穿一袭白衣,头戴一顶高帽,上书“一见生财”四个大字,其身材瘦高,面色惨白,时不时还从嘴里吐出一根长长的红舌,虽面带笑脸,但那舌头吐将出来,却也是阴森可怖的;另外一人,身穿一袭黑衣,头上也戴一顶高帽,上书“天下太平”四个大字,其体态矮胖,面黑如炭。此人手上拿着一个“招魂牌”,相貌十分狰狞。 “下神将军哪里去?”穿白衣那家伙见我走来,笑容满面的跟我打了一个招呼。 尼玛,“下神江军”,这个称谓有点特别啊,百家姓里有“下神”这个复姓吗?老子这是头一次听说啊。 “兄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姓下神,只姓‘江’,单名一个‘军’字。”我估摸着那家伙是认错人了,因此客气地跟他讲道。 “将军说笑了。难道将军不认识我们了?”穿白衣那家伙依然笑态可憨的说道,不过这一句刚说完,他又把他那长长的红舌头伸了出来,差点把老子心脏病吓出来。 我满脸讶异地看着这两个家伙,然后摇摇头,表示压根就不认识他们。尼玛,看着他们那副长相,真要认识他们,恐怕都要倒几辈子的大霉啊。 “我是谢必安啊!”穿白衣那家伙说。 “我是范无救。”穿黑衣那家伙说。 尼玛,这两个名字,老子压根就没听说过啊! 我还是很无奈地摇摇头。 那两个家伙相互对视了一眼。 “靠,黑白无常你都没有听说过?”穿黑衣那家伙忍不住爆了粗口。 “黑白无常!”哦,尼玛,难道我到了阴朝地府了?妈呀,我还没有活够呀,连老婆都还没有娶啊,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阴间了啊! “两位大哥,我的阳寿应该还没有尽啊,你们千万别来抓我啊。”我哭丧着脸对黑白无常说道。 “将军,我们不是来抓您的。”白无常对我还比较恭谨啊。 “去办点差事,碰巧路过这里而已。”黑无常冷冷说道。这厮,老是板着一副脸,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那就好,那就好,两位慢走,不送,不送哈。”我赶紧埋头往前跑,头也不赶回啊。 “下神将军今天有点怪异啊。”背后,白无常说道。 “阳间待久了,久未谋面,见到我们,难免会吃惊的。”背后,黑无常说道。 尼玛,这是哪跟哪啊,难道老子真到阴间了。 不行,得赶紧回去啊!回阳间啊,老子还没有活够勒。 我继续顺着街道往前走,往有光亮的地方走,我估计那就是回阳间的道。不过,尼玛,怎么那条街道好像没有尽头啊,这要走到何时?就当我快绝望之时,终于看到了一些有点气魄的房子,最重要的是,那里还有一座城门,哈哈,估计那是回阳间的门了吧,我有些欣喜若狂,不过当我走近,仔细看那城墙上的两个大字,心就完全凉了。尼玛啊,那城墙上面写的竟是“丰都”两个大字,这不是传说中的鬼城吗,我怎么到了这里啊! “江军,出来!”一声猛烈的吆喝,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 我睁眼,看到四面洁白的墙壁,阳光从天窗口射进来,我才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在拘留室里待了一夜啊。 再看看一脸肃穆的陈大警官,此刻正威风凛凛地站在拘留室门口勒,她这是又要提我啊! 我很难想到,刚才那刺耳的叫声,竟是从她嘴里叫出来的。 “看什么看,说你勒,赶紧的出来!”又是一声喝令,将我从南柯一梦的幻想之中,彻底地拉了出来。 “陈警官,我想上个茅房。”我伸了一个懒腰,走下地来,可怜巴巴地说道。 “懒人就是屎尿多——麻烦。”陈文娟白了我一眼。 听了这话,我心里很是不爽,暗道:麻痹的,就你勤快,还不拉屎尿了? 见我一副苦瓜脸,陈美女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对她身旁的一个男警察使了一个眼色,那男警察便带着我去蹲茅厕去了。 事后,我又被带到了审讯室。 “江军,今天有没有想起什么需要跟我们说的?”王队长夹着一支烟,眉头微皱,紧盯着我的眼问。 “有!——警官,你们找到作案工具没有?”我脑袋灵光一闪,尼玛,竟然是杀人碎尸,那肯定就要有相当厉害的工具才行啊,那么浩大的工程,难道就凭一双手,就可以把那尸体大卸八块,然后再揉成肉酱? “怎么,你想明白了,准备交代你藏凶器的地点了?”陈文娟不失时机的插了这么一句。 草,这婆娘,怎么总是戴着一副有色眼镜看老子啊!难道是上辈子老子把她给抛弃了? “我——我又没有杀人,我哪里来的作案凶器!我是问你们找到作案工具没有。”我非常激动地说道。 王队长和审讯桌前的几个人对望了一眼,道,“你还是如实交代了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等到我们找出来,你再想说就不来及了。” “我——我真没有啊。”我再次哭丧着脸,“不过,那个绞肉机是在网上订购的,追踪它的发出地,肯定能找到购买人的信息——还有,我是把那个装绞肉机的包裹送进了514房的,如果你们通过视频监控没有发现人把它带出屋子的话,那它肯定还在514房间内。” 几个警察听我这么一说,又相互对视了一下。 我看到王队长更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说得很有道理,小陈,咱们再去514房走一趟,一定要找到那台绞肉机,确定它的牌子和型号。”王队长道。 “好。”陈文娟起身,准备和王队长离去。 “王队长,我也想去,麻烦你带上我。”我见他们又要去案发现场,顿时有些激动,如果多找到些蛛丝马迹,我的嫌疑不又减少了吗?因此王队长崩出话的时候,我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可以。”王队长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了我的请求。 陈文娟也不好说些什么。 于是,王队长,陈文娟,还有王队长的司机和我,再次坐上那辆黑色的现代轿车,去到了案发现场。 我依然戴着手铐,被陈美女推着,来到了缤河路花样年华514室外面。 走廊里还是很黑暗。 今天不知怎么搞的,老子跺了几次脚,走廊里的声控灯就是不tmd亮。难道停电了? 我看着走廊里那些还闪着红点的声控开关,麻痹的,有电啊,咋会不亮了? “别跺了,你把你那猪蹄子跺个眼,这楼道里的灯也不会亮。”陈文娟早就识破了我跺脚的意图,听见我直跺脚的声音,她似乎很不耐烦。 “警戒线怎么不见了?昨天走的时候谁撤了吗?”王队长走到514室外面,没有看到警戒线,很是奇怪地问。 “不知道啊,应该没人撤吧——会不会是被风吹到其他的地方去了?”陈文娟一脸茫然地回道。 “切,这走廊里窗户都没有,哪来的风?”我暗笑这j官的智商也太低了吧。 “是啊——走廊里哪来的风。”王队长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 我地心猛然打了一个寒战,尼玛,走廊里不是没风吗,我怎么感觉到背后凉悠悠的? 陈文娟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此刻,她已经没站在我的身后了,而是和我并排站在了一起,因此过道里虽然很是黑暗,不过她脸上的神色,我还是看得比较清楚的。 很显然,她可能也感到了身后那风吹的感觉。 “小陈,钥匙还没有归还给房主吧?你带来了吗?”王队长问。 “还没有,案子还没有结勒,这间房子的钥匙暂时还没有还给房主,我带来了。”陈文娟一边说,一边摸出钥匙开房门。 陈美女开钥匙的这个当头,王队长害怕我搞什么小动作,他的眼睛一直放在我身上。 “呀,怎么打不开?”陈文娟将钥匙扭了好几转,也没有打开房门,心中甚是诧异。 第十五章房门又被锁上了 我看了一下过道,还是特tm的暗,而且好象还有烟雾缭绕似的,再猛然一抬头,仿佛看到离地面只有两米来高的天花板上有一个模糊的笑脸正对着我们发笑勒,我慌忙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提醒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然后将自己的注意力重又转移到了开门的陈文娟身上;这妞的身材还真不错啊,尤其是她猫着腰,撅着屁股,一个劲儿地盯着锁孔开门的姿势,那tm简直就是一个诱人啊,看得我真想从她屁股后面贴上去啊,戛戛。 “我来。”王队长见陈文娟开了两三分钟也没把门打开,就接过钥匙继续开门,他只扭了一转,就发话了,“这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上了!” “被反锁上了?!”我和陈文娟同时吃了一惊。 尼玛,难道里面有人?! 这间屋子不是暂时被封了吗,怎么里面会有人?难道是房东偷偷跑进去了?可他娘的跑进去把门反锁上干什么啊? 我的心开始扑扑地跳个不停。 陈文娟慌忙掏出了配枪,子弹上膛,对准了房门。 王队长跟陈文娟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马上就摆正了姿势,对着514的房门用力的踹了几脚,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就在他踹第五脚的时候,那扇门被踹开了! 不愧是当警察的啊,要换了我,估计踹上五十脚都把那门踹不开——虽然老子曾经当过兵,不过却当的是喂猪的兵啊。 陈文娟握着枪第一个冲进了屋子,王队长提着枪跟在她后面,他们两人的注意力现在完全不在我身上了。 我也赶紧进了这间屋子,虽然看见房子里的那个大冰箱还有一丝的阴影,但是比待在走廊里吹那不着边的阴风又要强多了。尤其是,头顶那一张看起来像人的笑脸,更让我觉得有跟在他们俩人后面的必要。 陈文娟冲进屋子之后,见客厅里并没有人,就赶紧去按屋内的电灯开关,不过她按了几次都没有按亮,王队长则举着枪,眼睛死死地盯着客厅通往卧室的那一扇半开着的小门。 直到这个时刻,大家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感觉屋内的气氛更加沉闷,压抑。 见陈文娟没有按亮屋内的电灯,王队长又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虽然屋子里的光线十分暗淡,但现在还是大白天,因此他们交换眼神的动作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王队长跟陈文娟使了一个眼神之后,陈文娟就提着枪冲到了卧室与客厅相连的那扇门的外面,紧贴着墙而立,我见她好象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猛然提枪,一个飞身闪到门口,同时双手举枪,将枪口对准了那扇小门,这就是我们在电影电视剧中常常看到的交叉掩护的情景;陈文娟将枪口对准那扇小门之后,就目不转睛 盯在那里了,王队长赶紧提枪补上,冲到陈文娟面前,然后就地一个打滚,往那扇小门里滚去,陈文娟赶紧提枪跟进,我的心提到了节骨眼上,不过他们冲进那间屋子以后,我也没有听到枪响,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空荡荡的,也就跟着他们两人进了里面那间小睡屋。 我进去的时候陈文娟和王队长已经将配枪别进枪套里面去了,看来他们并没有找到那个锁门的人。 “竟然没人,门怎么会被反锁上呢?”为了打破屋内的沉静,我问了这么一句看起来很是白痴的话。 “闭嘴,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废话。”陈文娟乜斜着眼睛瞪了我一眼。 我真想上去扇她两个大耳巴刮子,狗r的,就知道欺负我这个耙耳朵。 “厕所里也没人。”王队长掀开卧室里那扇连着厕所的小门,发现里面竟也是空空如也。 不过,一股难闻的恶臭却随着关门的那么一点儿惯力扑鼻而来。 “怎么这么大一股骚臭味啊?”我戴着手k举着双手捏着鼻子说道。 王队长看到我这个表情,似乎起了怜悯之心,当即就取出钥匙把手k给我打开了。 我感动得都快哭了,妈的,还是老警察有人情味啊。 “王队长——”陈文娟见王队长给了开了手k,心中似乎格外地不爽。 麻痹的,这狗r的蛇蝎心肠的女人难道想让老子这么一直戴着?老子当即把她的姐姐妹妹都问候了一遍。 “没事,他跑不了。”王队长对着陈文娟淡淡地一笑。 她脑子里的那点思想,王队长早已洞悉了。 “我胆小,外面走廊黑得吓人,我绝对不跑。”我也赶紧老实巴交地附和道。 陈文娟听我们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发表什么言论了。 “江军,赶紧围着这几间屋子找找你说的绞肉机吧,那是找到重要突破口洗脱你嫌疑的关键所在。”王队长的话刚说完,只听外面“咚”地一声脆响响起。 “什么声音?”我有些惊惶失措。 王队长和陈文娟对望了一眼之后,陈文娟马上又掏出了手枪,向声音的发出地,也就是外面的客厅走去。 “是风把门关上了。”陈文娟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见王队长踹开的那扇门又被关上了,因此才这么说了一句。 我赶紧跑出去看。 哎哟尼码,还真是那扇被踹开的防盗门自己被风吹着关上了,咦,窗帘不是拉上的吗,而且看那窗帘一动不动的,哪里来的风啊? 王队长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他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开,这时屋内的光线才勉强地亮了起来。 我顺势看到了一扇关着玻璃的小型窗户,窗户外面是不锈钢的防盗栏,防盗栏上还放了一盆仙人掌,葱葱的绿色正昭示着它勃勃的生机。 “窗户的玻璃是关上的,哪来的风把防盗门关上的啊?”仿佛就我的话比较多,陈文娟和王队长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怪了,这锁刚才明明被踹坏了,现在怎么又把门给锁上了?”陈文娟把枪别进枪套,又弯着腰对着客厅门口那扇防盗门捣鼓起来。 “不会打不开了吧?”我哭丧着脸问,nnd,这是什么节奏啊? “闭嘴,你这个乌鸦嘴!” “我来看看。”王队长走到门边,弄了几下,也没有把门打开,“看来,这门又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了。” “啊?!——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啊!”妈的,至从进了这屋子之后,我的小心肝就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这间屋子看来很是邪门啊。 “可能是我们刚才在里屋的时候有人从外面将这门给我们反锁上了。”陈文娟猜测道。 “可我刚才已经把锁给踹坏了啊!”王队长的这句话,让老子又起了一股凉意。 “那你再使劲把它重新踹开啊!”我担心我们被困在这里面出不去,或是饿死在里面,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思索,话脱口就出了。 “猪脑袋,你以为这门里外都可以开啊?刚才可以踹开是因为这门是向里面开的!”陈文娟鄙夷地说了一句。 我撅了撅嘴,这臭婆娘似乎说得在理啊。 “没错,这门是向里面开的,无论怎么往外踹,也是踹不开的。看来只有让大钟上来一下了。”王队长说的这个大钟,就是开现代轿车的那个司机。 王队长掏出手机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居然没有信号。 这个地段也算是城市的繁华地段了,按理说信号不应该这么差啊,难道是那些高楼大厦将信号挡住了? “我的手机怎么也没信号。”陈文娟的这句话,直接将老子的心打进了低谷。 “喂,你的手机有信号没有?”陈文娟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故意一脸尴尬地回道,“警官,我的两部手机都还在你们公安局勒。” 陈文娟听了这话,自觉没趣,又将目光投到了王队长的身上。 “看来只有使出杀手锏了!”我偷偷地看到王队长一边说,一边在他的手表上按了一下,“大钟,你先打电话叫几个江北的同事过来一下,然后再带上我的工具箱,到514房来一下。” 王队长和陈文娟站在门边,我在他们背后站得无聊。 nnd,本来想打开电视机看看节目壮壮胆,但是屋里tm的居然没电。 我只好坐在客厅里那套黑色的仿真皮沙发上。 经过了这一系列的折腾,我感到十分疲惫,于是活动了一下筋骨,又伸了一个懒腰,就在我将手缓缓放下的时候,我的左手碰到了一个物件上。这时我忽然发现我的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破旧的背包。 “呀,这包是哪来的啊,老子前几天好象没见过啊,昨天来的时候似乎也没见过!”我看到那包赶紧去翻弄起来,当我从里面取出一沓st快递的派送单的时候,我意识到这肯定是一个st快递员的工作背包。 “那是什么?”王队长眼睛倒是挺尖的,他用特殊通讯手段跟大钟说完事情之后,也就暂时没理会那门了,见我旁边有一个背包,他也感到十分诧异。 “这是st快递的派送单。”我道。 “这屋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小陈,这包东西昨天你们没有带回去检查吗?”王队长接过我手中的一沓派送单问。 “昨天我们取证的时候没发现这包啊。”陈文娟讶异地说道。 第十六章又一桩凶杀案件 “这么说来,这包是在我们封锁这间屋子之后留下来的!”王队长道。 “也就是说,有st快递员在这间屋子被封锁之后进入了这里。”我虽然坐在沙发上休息,但是思维还是异常活跃。 “你说得没错!”王队长肯定了我的回答。 “难道刚才我们是被这个st快递员给反锁在这间屋子里的?!可是——他上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凶手?!”陈文娟脑袋像是忽然开窍了似的。 “我看未必,也许他也成了被害者。”王队长说到这里,又开始仔细地在这两间屋子里搜寻起来,他甚至连墙壁也不放过,对每扇墙都“咚咚咚”地敲了几声,我估计他是在判断这两间屋子的墙壁里是否有夹层。 “他为什么会是被害者勒?”陈文娟傻不啦叽地问道。 “靠,他要是凶手的话,他会把派送单这么明显的证据丢在这间屋子里?”这么弱智的问题,连我都想得明白,陈文娟却想不明白,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入刑警队的,难道是走后门?看她那副模样,明显就是个花瓶啊,嘿嘿,此刻老子有点儿像是找到奚落她的资本了。 “刚才我们似乎遗漏了一个地方!”王队长望着陈文娟,右手慢慢地向枪套上摸去。 “你是说衣——”陈文娟那个“柜”字还没有说出口,王队长就做了个“嘘”的姿势,然后再次提起手枪,向睡屋那个衣柜走去。这次陈文娟的脑袋倒像是开窍了。 我似乎也记起他们还没有打开衣柜看个究竟啊,要知道,那里面如果藏个人的话,应该是一点儿也不成问题的。 陈文娟也跟着提起了手枪,我看见他们两个人蹑手蹑脚地朝睡屋的那个穿衣柜走去。 我则胆战心惊地跟在他们后面。 就在我全神地注视着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的时候,王队长忽然回过头来,用手指了指我的背后,然后又用手指了指他的嘴巴,我楞了半秒钟去领会他的意思,难道是让我回到客厅,故意在外面大声装做跟他们说话,以吸引衣柜里的人的注意?于是我往后退了几步,再次站定,紧接着指了指地下,然后又指了指我的嘴巴,王队长暗暗地点了点头,然后凝神,全力向睡屋那个衣柜靠近。 “王队长,我估计凶手已经跑了,刚才那一声脆响,就是凶手逃惊慌逃出门之后的关门声。”我故意扯开嗓门,大声在屋子里说到。 “恩,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啊,咱们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赶紧想办法从这里出去,然后将凶手缉拿归案。”我学着王队长的声音,像模像样地说道。口技这玩意儿,我小时候就喜欢捣鼓,因此现在玩来,都是得心应手的;而且既然是演戏嘛,就要演全套的,我要让柜子里可能藏着的那个人以为我们三人都还在客厅里谈论案情,转而吸引他的注意力,进而为王队长和陈文娟赢得制胜的主动权。 “队长,凶手太狡猾了,咱们一定要小心谨慎。”我又学着陈文娟的声音继续在客厅里表演。 “行了,别说了,听着就恶心。”陈文娟从睡屋那扇门里露出了半个脑袋,看来他们已经搜查完整个衣柜了。 我赶紧怀着忐忑的心情跑进去看情况。 王队长站在衣柜前,望着柜子里的衣服暗暗发神。 一个又一个的猜测被否定,或者说是一个又一个的线索的断裂,让这个身经百战的老警官都感到事情的诡异与棘手。 事实上,从失灵的声控灯,到吹风的走廊,再到被反锁上的房门,最后到那个st快递员的背包,整个514房都蒙上了一层十分诡异的色彩。 到处都找完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的影子,但门是怎么被人从屋子里面反锁上的呢?窗户和防盗栏都是完好无损的,难道进到屋子里去的那个人遁地了不成?这是一个令我们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啊。 我看着他们两人在那里出神,自己也仔细地观察起这个屋子来。 昨天我是在床上发现了一根诡异的女士长发,今天会不会又在那上面有所发现呢?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又在床上仔细地搜寻起来。 陈文娟看了完全是嗤之以鼻,“你以为你还能在那上面再找一根长头发出来?” “嘿嘿,没准儿勒。”我笑着并不理会她的嘲弄,继续仔细观察起来。 我看着那张画满了青苹果,黄苹果,红苹果的床单,细细地思索起我头一天见到它们的情景,这一看还真发现了问题,我记得前一天仿佛看到苹果的果蒂是向着床头的,而今天这个果蒂居然是指着衣柜的,没错,我想起来了,今天的确是向着衣柜的,这么说来,这张床单很可能被人移动过了!我看着那架一米八的大床,忽然想到,如果藏个人在下面的话,那应该是没有一点儿问题的啊! “王队长,床单被人移动过,床底下肯定有玄机!”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兴奋地叫了起来。 王队长看了大床一眼,猛然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对了,就是这里,我总是觉得有一个地方不对劲,原来是床这里!” “有什么不对劲啊,这床底四周连个缝也没有,恐怕连只蚂蚁也钻不进去啊。”陈文娟看着四个床角,撅着嘴巴很不服气地说道。 我暗笑她真是一个猪脑袋,这床肯定不是全实心的啊,里面绝对是空心的,也就是说,床的四周都是用支架做起来的,床心或多或少都有一个洞啊;因为卖床的人还没傻到卖一块1.8*1.8的大实心木的地步,即使有那么傻的人,恐怕他也找不到那么合适的木头吧。 “快,小江,帮我一起把床垫掀开。”王队长慌忙示意我跟他一起将床上的被单和床垫移开,我当然是乐此不彼啊,因为或许下面见到的事情,就足以洗脱我所有的嫌疑啊。 就在我们挪开床垫的一刹那,一幕更加惊人的情景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只见一具裸露的男尸趴在大床中间的支架里,他的身旁还放了一个红色的机器,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我送的绞肉机。 就在我们掀开床垫的一刹那,一股浓烈的臭味便扑鼻而来。 因为已是六月的天气,尸体已经开始发臭。 我估计这人死亡的时间应该不是太久,因为如果死了几天的话,不用我们掀床垫,那刺鼻的尸臭味早就会扑鼻而来了。 陈文娟见到眼前的这个情景,慌忙用手捏住了鼻子,同时眼睛瞟向了半边。 在检查完这两间屋子仅剩的最后一个能藏人的地方之后,陈文娟和王队长都将手枪别进了自己的枪套里。 王队长本想去拨弄一下尸体,不过因为没有手套,口罩之类的工具,暂时搁浅了他的计划。 “这个老钟,时间都快过去二十几分钟了,他就是爬也该爬上5楼了啊。”王队长看了看手表,看来他很是迫不及待了。 现在,我说的那个重要物证——绞肉机被找到了,而且又出现了一具新的尸体,我的嫌疑应该就此洗掉了,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见到那具匍匐在床柜里的尸体,我的心情又是格外地沉重。这个凶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杀了一个人碎了他的尸体不说,现在又杀了另一个人,真是tm的丧心病狂啊。这一切不会都是那个叫程欣的女人干的吧?她有那么大的本事?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手机还是没有信号。”陈文娟摸出手机捣鼓了一阵,依然打不出电话。这时,我看到她穿的那件深蓝色短袖警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屋子里不仅气味有些难闻,而且变得越来越阴森恐怖了。 好在这时,从客厅外面的门那里传来了“咚咚咚”地撞门声音,几十秒钟之后,刘副队长带着三四名刑警队的人来到了这个屋里。 “刘副,你们可来了!你们再不来,我们今天就要在这里面过夜了。”陈文娟看到刘副队长几个人,脸上陡然就露出了笑容。 我也嘘了一口气,妈的,被关在里面久了,真想出去透透气啊。 “王队,我们没来晚吧?”刘副队长笑着问道。 “来得正是时候,你们的法医到了吗?——这里有一具尸体,赶紧进行尸检。”王队长不动声色地说道,不过,我还是从他严肃的表情下看到一些释然的神情。 “刘副,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被困在里面了?”陈文娟好奇地问道。 “我打你电话打不通啊,刚才指挥中心又接到一个奇怪的sos求救信号,我们一查信号的源头,正是这里,所以就匆忙赶过来了。”刘副队长道。 “王队,是你发的吧,看来你那手上那块手表还挺先进的。”陈文娟笑着说道,这y的见人多了,胆子才大了,心情也才好起来了。 “恩对。”王队长淡淡说道,接着又问了一句,“这个老钟是怎么回事啊,到现在都还没上来,难道在车里睡着了?——你们先忙着,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勒,你先忙,我们开始工作。”刘队长和法医走进了那间卧室,王队长独自一人向楼下走去。 “王队,我跟你一起去。”我想到王队长其实对我挺照顾的,他一走的话,这些家伙指不定又没什么好脸色给我,我就自告奋勇跟他一起下去。 王队长匆忙之中回头望了我一眼,道,“小江,没你事了,回去忙你的工作吧,有什么事我们再找你。——小陈,跟局子里的人打个招呼,解除对江军的拘留——不过江军,案子还没有结,按流程你还是要每天到局子里来报道的,我不在的话你就直接找小陈。” “哦,好的。”陈文娟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冲她做了一个鬼脸,妈的,这下再也不用看她的冷脸色了,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了王队长屁股后面,这个鬼地方我可一刻也不想多待啊。 第十七章老钟出事了 “不是让你先回去吗,你怎么还跟着我?——怎么,还想跟我回局子里坐坐?”走廊里,王队长回头,见我正鬼鬼祟祟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不想,不想。”我笑着对王队长摆摆手。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王队长诧异地问道。 “我赶电梯啊。”我慌忙解释道。 “哦,对了,出口都在前面勒,你看我这神经绷得太紧了,看来该得放松放松了。”王队长一面尴尬地说着,一面从裤兜里掏出一包中南海,抽出一支,“要不要一根?” “谢谢,我不会。”我笑着冲王队长摆摆手,“王队长,谢谢你帮我,晚上我请你吃火锅吧。” “这也不叫帮你,一切都是按照法定程序来的,你也不必感激我。”王队长掏出打火机,打了几下,才将火打燃。 微弱的火光,却映红了他半边的脸,我看到那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 看着他时而严肃时而慈祥的面容,我想他应该是个很好的警察。 就在王队长打燃打火机的一刹那,楼道里的声控灯忽然亮了。 “草,难道刚才是停电了,现在才来电?”我不禁说了一句。 “有可能。”王队长吐了一口烟圈,然后向楼道口走去。 “王队长,电梯来了”,我见他往楼梯走去,提醒了他一句。 “我走楼梯看看,总觉得这楼里有些怪异,就是说不出来,你先走吧。” 见王队长钻进楼梯口,我再看了一眼电梯,害怕再次停电被关在里面,也赶紧跟王队长钻进了楼梯。 楼梯很是狭窄,没有窗户,密不透风,一股股怪味扑鼻而来。 楼梯里的声控灯似乎坏了,我跺了几次脚又吼了几声,都没有把它吼亮。 王队长不得不掏出手机做电筒使。 “小江,你怎么又跟来了?”见我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他,王队长很是吃惊。 看到他的手机,我才想起我的手机还没拿到勒。 “队长,我的手机还没有拿到啊。” “哦,差点把这事忘记了,要不一会儿下楼我打个电话让人给你送过来;或者是一会儿你再跟我们回去取一下。” “呵呵,还是一会儿你们回去的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取吧,你们都是大忙人,实在不敢劳烦jc叔叔的大驾啊。” “那好,我先下去找找老钟。”王队长道。 我跟着王队长下了楼。 那辆黑色的现代轿车还停在花样年华楼下的停车场内,不过车窗紧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奇了怪了,这老钟头跑哪儿去了?”王队长趴在车窗四周望了几眼,并没有见到大钟的身影,王队长又掏出手机给老钟打电话。 正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停在了花样年华的大门口。 这楼里又有人出事了?我赶紧跑过去看热闹。 车子刚刚停稳,就从车上跳下来两个推推车的护士。 两个窗制服的保安见120来了,慌忙将一个人从大门里抬了出来,我看着那熟悉的身形和衣服,讶然叫道,“老钟!——王队长,老钟在这里。”nnd,他怎么会被人从这楼里给抬出来啊? 王队长听到我的声音,慌忙从汽车跟前跑过来,他看到被放上急救推车的大钟,冲到一个穿制服的保安跟前,拧着那保安的衣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穿制服的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保安见是一个穿制服的警察,顿时慌张地回道,“警察同志,别误会,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们在巡楼的时候,在21楼的楼道里发现他晕倒在地的,所以才叫了救护车过来。” “21楼?”王队长吃惊地问道。 “是啊,21楼——”保安战战兢兢地答道。 “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王队长的眼神开始在游移。 “的确是21楼!刚才是我们一起在巡楼。”另一个看上去年龄稍大的保安说道。 “对不起。”王队长将手放下,然后跟保安道了个歉。 “没什么。”保安挤出勉强的笑容对王队长笑了一下,然后回值班室工作了。 “他去21楼干什么?”我站在王队长旁边,看见他一个人喃喃自语地问。 对于这事,我也感到纳闷了,王队长先前不是叫他带上工具到514房来吗,他怎么跑到21楼去了?又怎么不醒人事呢? “同志,他是怎么个情况?”王队长冲到救护车旁边,对一个看起来像医生的人问道。 “放心吧,没什么大问题,我看他瞳孔放大,估计是受到了惊吓而暂时昏迷了过去。”医生看着王队长身上的制服,很是客气地说道。 王队长听说只是暂时昏迷,才渐渐地舒了一口气。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请跟我们去一下医院可以吗?”那个医生紧盯着王队长问道。 “我们是一个队的。——我这边还有事,暂时去不了医院,这样,我给你写一个电话,你们先把人送到医院,我一会儿忙完了就过来。”说着,王队长在保安那里找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迅速地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又写了些什么内容,交给了医生,医生看了一眼,点点头,上了救护车。 “你们发现他的时候,还发现什么情况没有?”王队长又跑到值班室去问刚才那两个保安。 “有,还发现一个工具箱,我们带下来了。”年轻保安指了指放在值班室地上那个黑色工具箱说道。 “我是刑警队的,那个箱子是我的工具箱,我要把它带走。”王队长指着地上的工具箱说道。 “好,请你出示一下证件,再登个记。”虽然王队长穿着制服,但是小保安还是坚持要看的证件,他也是挺负责的啊。 王队长很是配合地掏出警官证,同时在失物认领本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认领的东西。 “你们是在21楼的楼梯里还是电梯里发现他的?”王队长提起工具箱,又问保安。 “楼梯里。”年轻保安已经习惯了王队长的问话,很是随意地答道。 “楼梯里有监控没有?” “这个——没有。”保安小声地回道。 “那有灯没有?” “有啊,每一层都有声控灯。”保安道。 “你们这里,刚才是不是停电了?”王队长继续问。 “没有啊?!一直都有电啊,你看,饮水机的灯一直是亮着的啊。”年轻保安指了指他旁边的那台白色饮水机说道。 尼玛,没有停电!那怎么5楼的楼道灯和514房里的灯都不亮呢?难道是5楼的电线短路而造成的暂时跳匝? “你这里有手电筒没有?”王队长问。 “有。”保安道。因为要巡夜,手电筒是保安必备的工具之一。 “好,麻烦你带上它,带我到刚才你们遇到那人的地方去看看。”王队长道。 “师父——”年轻保安将目光移向那个年纪稍大一些的保安身上。 “你去吧,这里有我,老吴一会儿也回来了。”那个保安道。 年轻保安这才点点头,带上手电筒跟王队长上楼去了。 我闲来无事,顺便也想探询一下这件怪事的前因后果,就又跟在了王队长屁股后面。 “你还不走?”王队长又瞟了我一眼,敢情把我当跟屁虫了。 “嘿嘿,王队长,我也想去看看。” “好奇害死猫啊。”王队长没有再说什么,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下,然后大踏步往楼上走去。 保安带着我们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还是走楼梯吧。”王队长道。 “啊——”我和那年轻保安同时尖叫了一声,nnd,那可是21楼,那得爬到什么时候? “怕了吧?怕了就赶紧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王队长冲我笑笑。 “没有,哪能呢。爬楼也是锻炼身体嘛。”我嘿嘿地傻笑了两下。 那保安听我们这么说,也不敢表示异议了,埋着头就往楼梯里走去。 王队长跟着走了进去,我则跟在了王队长的后面。 估计只有四五楼里的声控灯坏了,其余的楼层里的电灯都是我们走到哪里它就亮到哪里的。 用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才爬到了21楼。 其实,如果不是王队长为了寻找蛛丝马迹,对着墙壁和楼道仔细观察,我估计我们最多十分钟时间也就爬上去了。 保安一路走一路跟我们聊天,从聊天中我们了解到他姓赵,江北人,刚刚技校毕业,因为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又急着挣钱,所以才来这里暂时做了保安。 赵保安指着21楼的第四根台阶说道,“大概两个小时以前,我们就是在这里发现他的。” 王队长听他这么一说,拿起保安手中的强光手电仔细地勘察了起来,大概勘察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我见到王队长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晕了呢?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王队长感到不解。 “不会是遇到鬼了吧?”赵保安忽然冒了这么一句。 我一听这话,差一点儿把老子吓尿,结合这几天遇到的怪事,我忽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哎哟尼码,虽然老子相信科学,但人们不又说许多事情科学也是无法解释的吗,老子怎么感觉也隐约有那么回事啊。 “年纪轻轻的,怎么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王队长看起来有些生气。 “我说的是真的,我听5楼的一些住户说,最近半个月来,他们老是在半夜听见5楼的走廊里有女人的哭声,还有唱歌声,可是当他们打开门想要骂街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人。——最近,5楼的人都快搬出去完了。我们每次巡夜到5楼的时候,也都心惊胆战地。”赵保安若有其事地说道。 “那你们听到那哭声和唱歌声没有?”我迫切地问道。 “我才来几天,还没在后半夜巡过夜,我师父可能听到过。”赵保安道。 第十八章死亡原因 “行了,谢谢你的配合,你先回去忙吧。”王队长估计再这么耗着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出来,就伸起手向那保安表达了谢意,赵保安礼貌地跟王队长握手道别,然后乘电梯下楼去了。 “王队长,我们是不是也被鬼盯上了?”见赵保安走了,我又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你小子,这么快就被洗脑了?”王队长盯着我,似笑非笑。 “我觉得他说得有一点儿道理啊——你看,至从我们今天踏进5楼以后,事情就变得特别诡异起来,先是声控灯不亮,再就是没有窗户的楼道里吹怪风,还有我们进门的时候门从里面反锁上了,我们进去之后门忽然又从外面被反锁上了,再有就是床柜里那具裸露的尸体——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是非常人所能及的。” “声控灯不亮可能是5楼某个地方电线短路了,引起了总线开关跳匝;楼道里吹风其实也是很正常的,只要哪家人出门开一下门,而他家的门又是对着开着的窗户的,楼道里自然也会来风,门被锁估计有人藏在那间屋子里,只是我们没在他离开之前找到他而已——至于那具裸露的尸体,还不知道他的死因勒,我再去现场看看再说——”说完,王队长又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楼下走去。 看来,他还是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视野也渐渐开阔起来,我想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啊,不过为什么在那间屋子里手机都没有信号呢?还有就是老钟头怎么会带着工具箱跑到21楼来呢?我看了一下每层楼的楼道,上面都有楼层提示牌,而且每层楼也有楼梯出口,他不可能闷着头一口气爬到21楼才发现自己走过了地儿而昏厥过去吧? 因为是下楼,比上楼省力,所以我们只用了两三分钟时间,便下到了5楼。 这时,刘副队长和法医刚刚才仔细地勘察完现场。 陈文娟似乎闲来无事,则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也,有电了,什么时候来的啊?”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过,陈文娟自顾自地看着回放的《快乐大本营》,根本就没理会我。 草,这个臭娘们,完全把老子当空气啊。 “怎么样,什么个情况?”王队长走到里屋,问在现场勘察的刘副队长。 “死者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成年男子,死亡时间是在18个小时之前,死因暂时还不能明确,因为没有外部致命伤,只有进行尸检,找到内因,才能确定;不过,根据死者下垂的阴j和缩小的g丸来看,我估计很有可能是精尽而亡的。”一名法医摘下口罩跟王队长汇报道。 尼码,精尽而亡?!这需要何等的智慧和勇气啊!究竟是哪个小妖精让这家伙情愿死在牡丹花下呢?我在一旁听了有些好笑。 王队长看了看手表,板着一副非常严肃的神情问道,“也就是说,他是在昨天下午17点左右遇害的?” 法医坚定地点了点头。 “队长,我们感到非常奇怪的是,除了那台红色的绞肉机,我们居然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就连那家伙的衣服和裤子都没有在这个屋里找到。”刘副队长摘下口罩对王队长说道。 草,难道他的衣服和裤子还飞了不成? “这个案子还真是有意思了。——连衣服和裤子都飞了,这么说,我们想要确定一下这个死者的身份都有难度了。”陈文娟见王队长回来了,刘副队长他们也勘察完了现场,也跑到他们跟前来凑热闹。原本十分沉闷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我看未必——”王队长凝神细思,同时回头,目光落在了客厅沙发上那个黑色的被包之上。 因为法医对尸体进行了仔细的检查,所以他们已经将趴着的尸体翻了过来,我顺势瞟了一眼睡屋那具尸体,感觉很是面熟啊,“咦,这不是st快递在高家店的投递员吗?” 因为同是做快递的,同在一个区域内投递,大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虽然不在同一个公司,但我们都是认识的。 “小子,你再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st快递的,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刘副队长听我这么一说,赶紧将目光移到我的身上。 “小江,你去看看。我相信你。”王队长很是客气地对我讲道。 因为是王队长放了我的,我对他心存感激之意,所以他发话了,我二话不说,就去辨认尸体。 屋子比较窄,刘副队长和王队长说话都是站在睡屋与客厅相连的门口的,我从他们中间挤了进去。 一名法医站在我的身边,随时准备助我一臂之力。 因为尸体已经翻过来了,脸是向着外面的,所以我也能很快地分辨死者是不是我所说的那个st快递的快递员。 虽然死者的面部已经扭曲,看起来还有些狰狞,不过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没错,他就是st快递在高家店地区的投递员——苏凡。 结合在客厅见到的那个黑色的背包和那一沓st快递的派送单,我斩钉截铁地对王队长说道,“没错,就是st快递的苏凡。我认识他。” 就在这个时候,王队长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老黄,案子你都清楚了?——恩,恩,对,两起案子都发生在同一个出租屋里,我认为这两起案件可以并案处理——那好,这两起案件就由我全权负责,你忙你的——先说好了啊,案子破了你得请我吃饭,要吃大餐!” 王队长十分客气地讲着电话,从他的语气里,我猜测那是江北市刑警二大队的黄队长打过来的,估计刚才我们出去的时候,刘副队长一干人等已将这里的案情向他作了汇报;黄队长打这个电话过来,估计是要王队长帮他处理这起案件。 果然,王队长挂了电话就开始对众人下达了指示。 “小刘,你赶紧派人调取昨天早上到现在这个时间段,电梯口,5楼楼道内所有的监控录像;另外,附近这几个小区,尤其是这两扇窗户所对着的小区的监控录像也调取一下,我不相信,这个凶手还遁地了不成。”王队长吩咐道。 “好,我马上派人去办。”刘副队长道. “法医,赶紧将尸体进行尸检,我要知道死者的真正死因到底是什么。”王队长继续吩咐道。 “好,我们马上将尸体运回去作进一步的检查。”法医道。 “小陈,走,我们到st快递公司走一趟,再了解一些死者的情况。” “好。”陈文娟道。 “凶手连续两次在同一个地方作案,这也太胆大妄为了!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将他绳之以法!”王队长显得义愤填膺。 “对,太可恶了,抓到他了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我站在一旁附和道。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陈文娟斜着眼睛瞪了我一眼,我擦,这臭婆娘,怎么老是跟老子作对啊。 “小江,你跟他们一起回局里拿手机吧,我给他们打个电话。”王队长说的他们,就是那个法医和另外一个打下手的警察,想起他们要拉尸体回去,我当即摇了摇头,“嘿嘿,不急,王队长,我先跟你们去吧,快递公司的一些情况我比较了解,去了或许能帮上点忙。” “——恩,那好吧,不过我事先声明,这可没有报酬啊。”王队长笑着对我说道。 “嗨——王队长,瞧你说的,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这可是我自愿的,不要你们一分钱。”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陈文娟黑着脸小声嘀咕道。 nnd,她这不是说的老子么,狗r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 “小陈,你好象对小江同志的有很大的意见啊。”王队长笑着说道。 “哼——杀人嫌犯,我才不屑与他为伍!”陈文娟撅了撅嘴,然后提起沙发上的黑色背包往外面走去。 王队长对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我也不想再与那臭娘们一般见识。 “王队长,这名死者是一名快递员,我估计他到514房去送了一个包裹,或是收了一个包裹。”我跟在王队长的后面,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没错,你继续说——”王队长放慢了步子,渐渐地和我并排走在了一起。 “我刚才翻看了死者的派送单,并没有发现有514房乃至整个花样年华的派送记录,看来,凶手要么将那张派送单搜走了,要么就是那个派送员到514房去收包裹的。”我继续说道。 “难道,凶手又准备将那台红色的绞肉机寄出去?”王队长扭头,仔细地看着我。 刚才我们在床柜里发现了死者,也发现了我送过来的那台小型的绞肉机。 “如果凶手想转移那台绞肉机的话,他何不自己拿出去找个地方扔了,叫快递员上门来收走再发出去,那不是多此一举?”我疑惑地问道。 “楼道和电梯,还有下面大门口到处都是监控啊,如果他自己带出去的话肯定会被监控捕捉到,找个快递员来收走或许可以掩人耳目。——不过,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又要将他杀死,然后藏在床下面呢?”王队长皱眉。 我也感到匪夷所思。 第十九章被炒鱿鱼 从花样年华出来以后,我跟王队长,陈文娟径直去了st快递公司高家店分公司。 因为大钟去了医院,王队长不会开车,陈文娟又是个二把手,我就临时自告奋勇地给他们当起了司机。 握着方向盘的那一刻,我仿佛觉得自己也加入了警察这个神圣的队伍之中,先前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光了。 到了st快递以后,王队长找到st快递高家店地区的负责人,向他了解了一些有关苏凡的情况。据了解,昨天下午16点以后苏凡就跟st快递公司失去了联系,通过对王队长手机上所拍的死者照片的辨认,这位负责人确定了514房的l体死者就是st快递的快递员——苏凡。随后,死着的背包,还有派送单都得到了确认。王队长跟这位负责人谈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对死者的为人,还有工作上的事情都作了详细的了解,陈文娟则站在一旁,拿了一支笔和一个随身笔记本在作记录。最后死者的电话号码,家庭住址,身份证信息也通过死者在来快递公司之前投递的个人简历中提取到。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王队长结束了和那位负责人的谈话。 “走吧,已经到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王队长跟我和陈文娟打了个招呼。 我的肚子早就闹革命了,王队长再不说,我也要提议了。 我们在快递公司附近找了个环境还不错的小餐馆,然后点了三个菜,一道汤。 我和王队长正对面坐着,陈文娟则坐在我们的侧面,兀自埋着头玩着手机。 “小江,今天上午我们在床柜里发现的那台红色的微型绞肉机是不是你送过去的?”趁着菜还没有上上来的这个当头,王队长又问起了我有关绞肉机的事情。 “没错。就是那台。”我十分肯定地说。 “小陈,赶紧问问刘副队长,那台绞肉机的品牌和型号,你看,咱们差点儿把这么重要的环节给搞忘了。”王队长吩咐道。 “哦——好的。”陈文娟赶紧给刘副队长打了一个电话。 “你之前说收件人是一个叫程欣的女人?”王队长问。他现在似乎开始相信我之前说过的话了。 “对对对,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我笑着说道。 陈文娟听到这里,估计是电话还没有打通,就扭过头来白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色鬼。” “那你进屋去之后,你们说过什么或是做过什么事情?”王队长迫切地问道。 “有——”我回忆起当天的情景,然后原原本本地将当时的细节情况跟王队长复述了一遍。这其中,当然还有那个叫程欣的女人s诱我的那一段情景,只是我没说是因为自己的小dd不争气才没有做成那事的,而是编了一个自己是正人君子才没有下手的借口。 “如此说来,那个苏凡也有可能是遭到了色you啊,这么说来,他的死还真有可能是——”王队长想说的那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陈文娟就打断了他的话“王队长,马上就要吃饭了,可不可以不要说得那么恶心啊?” 这个时候,她已经给刘副队长打完了电话。 “哦——好的,咱们吃饭。”王队长呵呵笑道,这时候我们点的菜也上上来了。 一盘尖椒嘴尖,一盘苦瓜肥锅,一盘鱼香茄子,再有一大碗的番茄蛋汤,吃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刚吃过午饭,王队长又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原来大钟已经醒过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队长精神为之一振。 “小江,一会儿再麻烦你一下,帮我开开车,到江北市人民医院去一下。——不妨碍你的工作吧?”王队长问道。 我笑着摆摆手,反正我不上班也有人送快递,给警察做做司机也好嘛。 王队长给过了饭钱,我们三个人就去了江北市人民医院。 在住院部二号楼1703病房,我们见到了还躺在床上输液的大钟。 本来身材魁梧的他,在经历了早上那起晕倒事件之后,仿佛一下子消瘦了许多,精神也很是委靡不振的。 “大钟,你醒了。”王队长快步走到大钟的床边,缓缓地弯下腰杆,然后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大钟的一只手。 “队长——我——”大钟见到王队长,竟是眼含泪水,他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王队长却让他躺下。 “队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大钟终于哽咽着说出了这句煽情的话。 “怎么会勒,我都还没有退休啊,你可答应过我的,要给我开车到我退休啊。”王队长苦涩地笑道。 “队长,我今天上午上楼的时候遇到鬼打墙了!”王队长还没有问,大钟就把王队长想问他为什么昏迷的原由给道出来了。 “鬼打墙?!”王队长异常吃惊。 我也吓了他娘的一大跳。 nnd,这可是电视电影中才能见到的情景啊,大钟怎么会遇到了? “是啊,你不是让我送工具箱到514房吗,我见电梯没电,所以就钻进了楼梯口;没想到进去之后,就找不到出口了,我一直往上爬啊爬啊,至少爬了七八十层台阶,不但没有找到出口,反而连退路都找不到了,我就这样一直上上下下,最后实在憋不过气了,就晕倒在楼梯里了,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是巡楼的保安发现你的。”王队长道,我注意到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难道那幢楼闹鬼?”陈文娟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这时,病房内一片沉静。 因为是公安局的人,王队长又亲自跟医生交代过,所以大钟住进医院后就受到了特别的照顾,连病房也是单人间的。 我们几个人一不说话,屋子自然就静了下来。 “哪儿有那么多的鬼!——真有那些东西的话,咱们这个世界还不乱了套了?”毕竟还是王队长老练深沉一些,他率先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可能是我老眼昏花,走错路了——”大钟随即嘿嘿两声傻笑,以次来附和王队长的回应。我知道他们是不想让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在我们的脑海里,乃至我们的世界里留下阴影。 “大钟,你先好好休息,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回去商量,等过两天这边的事办好了,咱们就回南江去了。”王队长道。 “好,队长,注意安全。”简短的几个字,和那深情的回望,就道出了两个人之间最深厚的感情,那种感情仿佛亲情一般的温暖啊。 王队长挥挥手,走出了病房。 我和陈文娟跟着走了出去。 因为王队长下午又要召开案情分析会,所以我们在出了医院之后就杀回了刑警二大队,我也在那里拿到了自己的两部手机。 之后,王队长和陈文娟都去开会去了,我这个临时的司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于是我就回了快递公司,准备给业务主管李胖子打个招呼,告诉他我第二天就准备去上班了。 到了yd快递公司之后,李胖子正好在他的办公室看毛片,看到我不声不响地走进他的办公室,他对着我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骂道:“草,你他妈的走路带个声啊,偷偷摸摸地跑到老子后面,你是准备把老子的魂也给收了?” 我谄媚地说道,“嘿嘿,李哥,哪敢啦,我这不是怕影响你学习嘛,所以脚步轻了点。” “草,你回来干什么?”李胖子将电脑上最生动地画面切换到小窗口模式,虽然看不到影象了,不过我还是隐约听到电脑里传出的“啊啊啊”地l叫之声。 “李哥,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回来准备上班啊。”我掏出一支专用来打点关系的关系烟,双手递到他的手上,没想到这死胖子居然接都不接,估计是嫌这烟的档次太低级了。 “你还想上班?告诉你,我们这里只收勤奋塌实老实的人,你他娘的上班天天迟到,这几天还无故旷工,还是请你另谋高就吧。”李胖子坐在老爷椅上,直接从他的裤包里摸出一包黄色的软天,抽出一支,夹在手上,然后双脚往电脑桌上一抬,就此斜着个眼睛瞪着我。 我慌忙将自己的的关系烟揣进自己的腰包,然后拿起他电脑桌旁的打火机,双手给他打燃,点头哈腰地跟他说,“李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迟到了,求你别赶我走啊。——哎这年月,没有个文凭,做什么工作都不好做,您不让我跑快递了,我又去干啥啊,您就大人大量,赏我一碗饭吃吧。” 妈的,为了挣点生活费,老子把老脸都豁出去了啊。 “这个事情是分公司的老总开会决定了的事情,我只是负责传达,你有什么问题向上面直接反映。——出去,别妨碍我工作。”李胖子仍然不给我一点面子。 我去年买了一个表! “这事你不提,他们能点头么?”我知道这事儿一定是李胖子在里面搞鬼,这个片区的业务员每个人逢年过节的都要给他塞红包,只有我没给他,因此他早就对我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会撵我走勒,这次估计他是逮着个好机会了。 “你说对了,是我,怎么样啊?”李胖子对着我得意地笑道,然后又说,“你快滚蛋,我们可不想跟杀人犯沾上关系,别把公司的名声给搞臭了。” “那我这个月的工资呢?”我实在快忍不住了,麻痹的,居然不把老子当人看。 “早算好了,拿去,滚蛋。”李胖子很不耐烦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黄皮信封,甩到我跟前,狗日的果然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啊。 我怀着屈辱的心情从地上拣起那个黄皮信封,从里面抽出钞票一看,尼玛,居然只有1000块钱。 “李哥,这工资不对吧,这个月我送了18天,至少也派送了1800票,加上收件提成,至少也该给我2000元啊。”麻痹的,还在他的屋檐下勒,老子暗暗提醒自己,再忍一下。 “有客户说有个货没有收到,投诉到上海总部去了,那边直接扣了你1000块,你有什么不满找那边闹去。”李胖子吐了一个烟圈,悠然地说道。 “这么说,那1000块是拿不到了?”我的小火山很快就要爆发了。 “能给你这1000块已经很不错了,赶紧滚蛋吧,别烦老子了。” 我去年买了一批的表,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我抄起李胖子电脑桌旁边的茶杯,正好里面还有一大杯茶叶水勒,我直接将那一杯水从他的头顶浇了下去,然后扔掉杯子,骂了一句,“我去你妈的b”,撒腿就跑。 “江军,我草你姥姥!”背后,传来了李胖子杀猪般的叫声。 第二十章神秘老丐 “李胖子,你狗r的竟阴老子,你他娘的生个娃儿没屁眼!”见李胖子从办公室里追出来,我也边跑边骂。 因为今天没有上班,我也没有骑电瓶车。 所以逃跑就只能靠“11路”车了。 李胖子追了我几十米路远,累得就像一条喘着粗气的狗一样,后来觉得实在是追不上我吧,索性也就没追了。 见李胖子没追来了,我也放慢了脚步,不过好久没锻炼了,我跑了一阵也是气喘吁吁的。 “哈哈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跑到护城河边,正准备在河堤边的大树下休息一下的时候,路边的一个乞丐忽然抬腿挡了我一脚,我当时没站稳,一个趔趄就栽到了地上。我去他娘的,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走路都有人给绊跤子啊。 “喂,老不死的,你活得不耐烦了啊?”我看绊我路子的是一个头发花白,年龄看上去有六七十来岁的老乞丐,当下就没好气地叫道。 “嘿嘿嘿,小伙子,到现在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冲动啊?”老乞丐见我发怒,也不生气,依然笑容满面地说道。 我见他虽然有些脏兮兮的,不过却是容光焕发啊。 “老不死的,我跟你很熟吗?我要你管。”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本来想揍他一顿解解气,但是看他半截身子都快埋在土里了,害怕一巴掌把他给拍死了,当下又忍了。 “小伙子,茫茫人海中,咱们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也算是很有缘分了啊。”老乞丐忽然在地上打起了坐,我靠,看他那打坐的姿势,貌似还在电视里学习过来的样,还别说,有点像模像样的啊。 “三次?你是脑袋糊涂了还是眼睛看花了?”他娘的我都觉得好笑,这老家伙真是信口雌黄啊,我他娘的这几天是怎么了,咋竟遇到些脑壳有问题的人呢? “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老乞丐微微笑道。 “我记得你大爷的!”我不想再跟这神经病纠缠,转身准备离去。 “难道五天前在开元米粉店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老乞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娘的忽然把老子吓了一大跳。 “开元米粉店?——什么事情?”我试探性地问。 “你忘了我当时跟你说过什么了吗?”老乞丐神秘地问道。 “嘿嘿,大叔,五天之前我们好象没有见过面吧?”我转身,仔细地看老乞丐那张脸,麻痹的,那天早上我只跟一个二十多岁的神经病说过话呀,根本就没见过他呀。我的脑袋里开始仔细地回忆五天前,也就是6月16日早上在米粉店吃早餐的事情。 那天早上,大概九点半的样子,我正坐在开元米粉店吃牛肉米粉。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忽然傻笑着坐到我面前,“帅锅,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抬头望了他一眼,小青年看上去虽然很年轻,但是看起来却十分邋遢,胡子不仅没刮,头发也似乎有好多天没有洗,脸还有些脏兮兮的。 “你猜猜我多少岁了?”小青年脸上一直挂着笑。 “二十到三十之间吧。”我并不想搭理他,我估计是他把我当成他的熟人了,要不然就是他脑袋被驴给踢了。 “不对,再给你十次机会。猜对了你就请我吃三两米粉,然后我就告诉你那个秘密;猜错了你也请我吃三两米粉,不过那个秘密我就暂时不告诉你了。” “没兴趣。”我白了他一眼,本想骂他句“神经病”,但是看他那鸟样,又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哈哈哈——小伙子,你一定没看出来吧,老夫今年已经99岁了。”那小青年笑意凛凛地说道。 听到他这句话,我差点把刚才吃的全吐出来。 尼码的,果然是个神经病,看着他那十分猥琐的笑容,我连剩下的米粉也顾不上吃了,直接丢了碗就走。 “喂,小伙子,我有一个关于你的秘密要告诉你,很重要的,你请我吃碗米粉再走啊——” 我去年买了一个表,一大清早的,怎么会遇上这么个胎神?! “都给你留着勒,你慢慢吃吧!” 你爷爷的,骗吃的骗到我头上了,我可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啊。 从米粉店出来后,我就径直去快递公司上班去了,记忆中我可从没遇到过这样一个老家伙啊! “切——你这个小气鬼,老夫当日让你请我吃三两米粉,还让你猜猜我的年龄,难道你都不记得了?”老乞丐淡然说道。 “什么,what?当初那个人是你?”我到底是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相信自己的耳朵呢?尼码的,这老头居然说他是五天前我在米粉店遇到的那个年轻小伙子?这吹牛也不打草稿了?不过,如果他真是吹牛的话,他又怎么知道那年轻小伙子让我猜他年龄的事呢?靠,肯定当时他在我们背后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现在又把我认出来了,或者是他们串通起来首先给我演了那么一出,现在又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不错,正是老夫。”老乞丐用手抹了抹他那花白的胡子。 “嘿嘿,大叔,你开什么玩笑,你穿越了?”去他大爷的,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啊。 “江军,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不过我会用事实让你相信的。” 我草,老乞丐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没听错吧? 妈的,这有点邪门了,我的小心肝又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了。 “其实,那天早上我想要告诉你的秘密就是——千万别给那个叫程欣的女人送包裹,送了就会出事——” 老乞丐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身上马上就冒了一身的冷汗。我勒个去,这事儿他居然也知道,太他妈的神了,他究竟是何方妖孽啊?! “仙人啊——你怎么不早说啊,你早点告诉我,我请你吃三十碗米粉啊!”我开始转身,然后慢慢蹲在老乞丐身边,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来。我一边打量一边思考,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存在吗?麻痹的,若真有那些仙人的存在,为什么我们的卫星和探月器那么先进的玩意儿都探不到呢? “我不姓江,不是你的先人。”老乞丐依然闭着眼睛,神态自若地答道。 “无所谓啊,不是仙人就是大师嘛,敢问大师啊,你这一夜白头的本事是怎么炼成的呢?”见老乞丐闭着眼睛,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半天没有反映,于是又伸出一支手在他下垂的白胡须上摸了一把,哎哟尼码,货真价实的玩意儿啊,他确实是一个老头子没错,看来不是骗老子的! “古有伍子胥一夜白头,今有我风青阳一日白头,不足为奇。”老乞丐神情淡然地说道。 “what?——风清扬?”我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没被吓尿,风清扬,这不是金庸老爷爷武侠剧《笑傲江湖》里的人物吗,他爷爷的怎么穿越到我面前来了?这老家伙是不是看了那部电视剧或是武侠小说才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字啊,若是这样的话,老子也就不奇怪了。 “放心,我那名字是青草的青,太阳的阳,我不会‘独孤九剑’,我是从茅山过来的,跟他完全是两码儿事。”风老头摸着自己的白山羊胡说道。 “哦原来是茅山上来的大师啊,失敬失敬——大师啊,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是得了一种叫做‘获得性皮肤综合症’的怪病,才会一夜白头的吧?”虽然老子有些学识浅薄,孤陋寡闻,不过一夜白头,由美少女变老妇,大帅哥变老头子这种真实的故事我还是听说过,也在电视上见过几起的;如果那天早上我在米粉店见到的那个略微有些邋遢的小青年就是眼前这个老乞丐的话,他肯定就得了这种叫做“获得性皮肤综合症”的怪病了,要不然就没法解释了啊。 “非也,非也,其实我这个也不是病——只是老夫——哎,不提也罢——其实,这也正是我现在来找你的一个重要原因啊。”老乞丐缓缓睁开了眼睛,我看他盯着我看,心里毛毛的,赶紧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尼码,狗血的剧情难道要在现实中上演了? 他该不会说他不久之后将别于人世,从此拯救世界的任务就就交给我了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多tm的可笑啊,哈哈哈! “大师啊,你说我们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敢问第一次或是第二次又是在那里呢?”看到老乞丐那怪异的眼神,我慌忙转换了一下话题;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如果今天是我们第三次见面的话,排除在米粉店见面那一次,也应该还有一次见面啊?若不是很蛋疼地纠结这个问题,老子早就逃之夭夭了,哪还有闲心跟他在这儿胡绉半天啊。 “二十年前的一个深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老乞丐说道。 “二十年之前的故事我就记得一个——”我大大咧咧地笑道。 “我说的就是你唯一记得的这个——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概是夜里两三点的样子,你爷爷送你去镇上读书,因为当时你们没有手表,所以就在夜里两三点的时候出发了;你们走到老黑山的时候,月亮忽然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你那不安分的心使得你的眼睛开始东张西望,忽然,在一棵大椿牙树上——” 听到这里,我赶紧坐在了老乞丐身边,尼码的,太神了!二十多年来,我唯一记得的一件事,也是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正是他正在说的这件事—— “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个戴一顶宋代官帽,双眼紧闭,双手合定,在大树顶上盘腿打坐的黑衣女人?” “没错,那个女人看起来还很年轻漂亮——不过大师,那么晚了她为什么还神情自若地坐在树子顶上打座呢?她身上好象没有绑绳子啊,我就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掉下来了?还有就是,为什么我爷爷叫了一句‘妈的,今天晚上有你妈的鬼啊’,她就消失了呢?” “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鬼啊,一个枉死的宋代女鬼。”老乞丐捋了捋他的胡须,镇定自若地说道。 这次我是真的吓尿了。本来开始老子还很怀疑这个老乞丐在这里信口开河,满嘴胡说的,但是当他说出埋藏在我心中的这个二十多年的秘密之后,我就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 这个秘密一直埋藏在我和我爷爷的心里,二十多年了,我们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此事,没想到今天,这个老乞丐居然说了出来,看来,我是真的该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个东西的存在了啊。 “大师啊,为什么只有我看见了那个女鬼,我爷爷却没有看见呢?”我坐在老乞丐旁边,专心地问道。 “因为他年纪大了,本来就老眼昏花了,再有那种东西,不是谁想看就能看得到的,这还得靠天赋和缘分。”老乞丐煞有介事地说道。 尼玛,撞鬼的事居然还能靠天赋和缘分这两种东西了,太新奇了。 “这二十多年来,你是不是感到你后背隐隐作痛,却又一直查不出病因啊?”老乞丐问。 我草,连这事他也知道,简直就像老子肚子里的蛔虫啊。 “没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其实,那不是病,只是因为二十多年前你见到的那个女鬼,一直伏在你的后背——” 第二十一章跳河实验 “咳,咳——等等,大师,你不会告诉我那个宋朝女鬼也是你吧?难道那就是咱们的第一次见面?”nnd,我不是在问他我们的第一次或是第二次见面在什么地方吗,他怎么把话题扯到女鬼身上去了。 “你那天晚上回去再次睡觉的时候,难道没在你们家窗户外面看见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老乞丐问。 我一听,哎哟我的妈,真他妈的神了!这事儿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啊,我一直以为那是我小时候半夜醒来的一个梦勒,娘西皮的,居然还是真有那事儿啊! “大师,你不会告诉我那个白胡子老爷爷就是你吧?”我咬着一只手非常惊讶地说道。 “没错,那人正是老夫。”老乞丐又抹了抹他那白须须的胡子。 “大师,没想到二十年不见,你还没有死啊——”老子对这老乞丐开始顶礼膜拜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不是神仙也是先人啦。 “哎——就是快死了,所以来见你最后一面,交代一些后事啊——其实,前几天你见到我的时候,就是我返老还童的时候。”老乞丐煞有介事地说道,我听得也是津津有味啦,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这个世界真的是太tm奇妙啦。 “返老还童那不是好事吗?——但是怎么现在又返童还老了呢?” “其实那也不是返老还童,是回光返照啊;像我这种修炼至高道术的人,一旦出现了这种症状,离死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老乞丐微微一声叹息。 “大师,那你究竟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呢——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是一只老童子鸡啊,是不是想让我花钱请你去一红院破破处啊。”我假没正经地笑道。 “这个你道不必为我担心——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我二十年前封印在你后背的那个宋代女鬼,不知现在还能不能把她唤出来。” “什么?你将那女鬼封在我后背里了?”虽然我有点不相信,但是听了这话还是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 妈的,怪不得我后背上会有一个鸡蛋大的小包勒,一直检查也检查不出那是什么东西,用激光也没把它割掉过,原来是这老不死的捣的鬼啊。 “没错,为了逃脱阴司的追杀,我将那只可怜的女鬼藏在了你的后背上——”老乞丐说得头头是道,他娘的,他居然没有一点儿自责和后悔的意思,说得好象天经地义的样子。若不是考虑到他可能有些法术的话,老子真想一大耳巴光子扇到他脸上,nnd,老子这二十年来的疾苦有谁知道啊。 “这么说来,你也是鬼呢?”大白天的,看这老乞丐的样子也并不可怕,我就壮着胆子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还是热乎乎的,看来不是鬼啊;我又试着去拔了一下他的胡子,老乞丐忽然说,“都说了我是茅山上下来的了,怎么可能是鬼,你这小子真是笨得没救了。” “怎么,难道茅山上就没鬼了?”听老乞丐说得这么悬乎,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可能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存在了。 “茅山是道士的发源和聚集地,道士是专门捉鬼的,鬼怎么会跑到那里去自寻死路?”老乞丐淡然说道。 “你他娘的竟然是捉鬼的,为什么不把那宋代的女鬼捉回茅山去,反而还封在我的后背上?”我摸了摸我后背那时有时无的一个鸡蛋大的小包,没想到就在我们谈论它的时候,我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冒了出来。 “跟你说了她是一只可怜的女鬼啊,如果不把她封在你的身体里,她就会被阴司捉了去,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啊。——再有,我把她封在你的后背,实则也是为了保护你啊!”老乞丐故作神秘地说道。 草,保护我?这个理由真他m的冠冕堂皇啊! “那么多人你不找,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妈的,老子后背一直隐隐作痛勒,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我很不爽地叫道。 “哈哈哈,因为你是赤矢命啊。”老乞丐笑着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子,这期间,他一直盘坐在地上,就跟《西游记》里太上老君坐在蒲团上打座一个模样。 “你才吃屎命勒。”妈的,虽然都说老子命瞥,但好歹也不是吃屎的命啊。 “我说的是赤矢命,不是吃大便的命;大凡赤矢命之人,在阳间虽然过得清贫,但是在阴间却是混得风声水起啊;这种命的人,基本上都要活到一百岁,只要阎王爷不临时招你回去做事,你是无论怎么死都死不掉的,那些大鬼小鬼,更是不敢招惹你,所以我把那女鬼封在你身上,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无论怎么死都死不掉?”我将两只手都含进了嘴里,他娘的,这还是老子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冷的一个大笑话啊。 “不错,你要不要现在就试试啊?”老乞丐笑着看向我。 “草,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干吗千方百计地骗我去死啊?” “我没有骗你——你跟我过来。”老乞丐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往河边走去;我跟着他向河边走去,想看看他又想搞什么鬼。 “看见这护城河里面的水了吗?”老乞丐问。 “恩。”我点了点头。 “这河至少五六米水深,你不会游泳是不是?” “对。”我又点了点头。 “很好,这就对了,那你下去吧。”说完,老乞丐使劲推了我一把,我他娘的就这样被他推到护城河里去了。 “你他娘的谋财害命啦!~”临死前我大叫一声。 只听“咚”地一声,河里冒出一个巨大的水花,妈的,老子不会游泳啊,我想这下我完了,不过没想到过了两三分钟,就在我快将河水喝饱了的时候,一个光着上身,穿着个裤衩的二十多岁的青年小伙忽然将我从水里拉到了岸上去,“草,不会游泳就别学人家跳水运动员啊。” 我对着他尴尬地笑了笑。妈的,幸好是大热天的,穿得少,要不然还真不好受啊。 “小子,怎么样啊,我说你死不掉吧?”我刚刚爬到护城河的河堤上,老乞丐就凑到了我身边。 “草你大爷的,现在是夏天,下面正好有洗澡的,这次纯粹是侥幸。”我悻悻地骂了一句。 “怎么会是侥幸勒,这是阎王爷现在还不想收你回去做事啊,你若不信,你还可以马上去横穿马路,也可以去跳楼自杀,更可以去卧轨啊(高危动作,写来玩的,千万别模仿啊)——不过,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你只会增加别人的痛苦,你自己反而一点儿事也没有。就比如你卧轨的时候,火车会脱轨,你跳楼的时候,地上会砸一个大坑......” “切——你以为我脑袋被门给夹了?——老不死的,现在说要紧事,赶紧把那女鬼从我身上弄走。”我脱下t恤,光着身子,将t恤上的水拧了出来。同时将裤兜里的两部手机摸出来检查了一下,nnd,还好手机没事啊,要不然我跟这老家伙没完。 “不急,不急,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你先带我去‘三碗不过岗’喝点小酒,吃点小菜吧。”老乞丐没正经地说道。 我勒个去,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终于绕到正题上来了,原来还是想骗老子的吃的啊。 “嘿嘿,你这么神通广大,走到哪里吃喝都不需要钱的,你自己去不就得了?”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我裤兜里还揣着一千快钱勒,娘的,不会被水给浸湿了吧,赶紧摸了一下,我草,哪里还有那钱的影子啊。 “嘿嘿,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啊?”老乞丐将我那个装钱的信封拿在他手上,幸灾乐祸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钱?”我慌忙伸手去抢,老乞丐也没有跟我争。 “我还用得着偷吗?是你自己刚才跑路的时候跑掉了的,我给你拣回来了你还不感谢我。” “草,明明我跑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躺在这里了,你怎么又会在我跑路的时候拣到我的钱呢?”这老乞丐说的貌似竟是些天方夜谈啊。 “这当然是我的本事了,走吧,请我吃顿饭,你不会吃亏的,我可以告诉你花样年华514房的那个杀人犯究竟是谁。” “我草,你怎么不早说!”听到这里,我立马来了兴趣,连这几天发生在花样年华的事他也能知道,看来这老家伙是真有几把刷子了。于是就跟着他屁颠屁颠地往饭馆里走去。 三碗不过岗是江北市高家店地区非常有名的一个江湖菜馆,因为厨师技艺好,炒出的菜好吃,所以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在这个复古式的饭馆里吃饭。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但是里面依然是宾客满座啊。 老乞丐点了一只叫花鸡,一只竹筒猪手,还有一条农夫烤鱼,要了一瓶二锅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大师啊,麻烦你吃了饭赶紧将那女鬼从我身上弄走,顺便告诉我一下那个514房的杀人犯到底是谁可好?” “恩,不急,等我吃了饭慢慢跟你说。”老乞丐狼吞虎咽地说着,我勒个去,看他这鸟样,就像十天半个月没吃过东西了似的。 我看着他,又暗暗地瞅了瞅菜谱,算了算这几个菜的价,我草,居然一顿饭就吃了我250元人民币。 “小兔崽子,别心疼你那250块钱了,你这顿饭请得值,你知道么?”老乞丐像是早就明白了我的心思一样,酒足饭饱之后,他抹了一下他的嘴巴,又用牙签掏了掏他的牙齿。 “大师,现在可以告诉我514的那个杀人犯是谁了吗?” 第二十二章午夜赴约 “其实,那个杀人犯你也是见过的。”老乞丐抹了一下嘴巴,然后走出了饭馆。 “你不会告诉我是那个叫程欣的女人吧?”我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想起那个诡秘的女人来。 “她不是女人,是女鬼。”老乞丐淡然说道。 “是女鬼?!”我草,一听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勒,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原来都是那个叫程欣的女鬼搞出来的。 “没错,是女鬼,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女鬼,前几天我本来想告诉你这个秘密,然后让你不要去给那个叫程欣的女人送包裹的,没想到你小子太tm小气了,现在摊上这事了,才知道麻烦了吧?”老乞丐绘声绘色地说着,我越听心里越悲凉。 “风大师,风爷爷,既然她是个女鬼,你又是个修炼至高法术的道士,你怎么不把她捉了去,反而留在这里害人呢?”我哭丧着脸问道。 “哎——我也想啊,只是我过两天就要去跟阎王爷报道去了,以至于法力尽失,没法跟她斗了啊。”老乞丐叹息地摇了摇头。 “法力尽失?这么说我身上这只鬼你也是没法给弄出来了?”我听他说得越悬乎,心情就越沮丧。 “额,这个嘛——或许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尽管我法力就快丧失殆尽,但是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那你赶紧将她从我身上弄下来啊。”我拉着他的手,差点就跟他跪下了。他nn的,我怎么会遇到这么点背的事啊。 “额,这个——现在阳气太重,不适宜做法;你身上那只女鬼的阴气太重,要想把她从你身上弄下来的话,就必须找一个至阴之地;我给你说个地方,你晚上到那里来找我吧。”老乞丐将我的手放下,然后将他的手背在身后,从容地朝前走去。 “什么地方?”我追着老乞丐问道。 “城南水观音。”老乞丐道。 “水观音?”尼码的这么新鲜的一个词语,好象我以前没有听说过耶。 “没错,就是以前的老火葬厂,现在那里改埋死人了,就叫水观音。”老乞丐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草,大晚上的,叫老子去那地方,不是安心吓死老子嘛。 “大师,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尼码的,我老爹有心脏病的,不知道我有没有被他遗传到,如果有被遗传的话,我那瘦小的心脏岂能受得了一丁点儿的惊吓? “就那个地儿是个施法的好地儿,放心吧,你是赤矢命,死鬼都吓不死你的,今天晚上十二点,水观音,去那里找一个叫‘我是你大爷’的坟,我在那里等你。”老乞丐对我挥了挥手,意思就是现在先拜拜了,晚上再见。 “大师,晚上我们一起去那里不是更好?”尼码的,要老子晚上跑去死人堆,就算是死人也惊不住这么吓呀。 “当然不好,晚上我还要去见我的老情人最后一面,你跟在一起的话碍我事,记住了,晚上十二点,先去那里等着——当然,如果你不想弄走你身上那只女鬼,也不想彻底地洗脱你的冤屈,抓到514房的那只女鬼的话,你也可以不去。”老乞丐最后这些话,显然是说来激将我的。 他nn的,这不又将老子的军嘛。 “去,我当然要去!”不论晚上是否会去,但是面子工程总是要做够的。 “小子,如果你今天晚上不去,你这辈子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哦!——如果你不想穷苦一生的话,就好好想想再做决定吧。”老乞丐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 他nn的,这家伙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老子下这么一道咒语,这不是逼老子么,看他说得这么邪门,看来老子今天晚上不去的话,恐怕以后的日子还真有点儿不好过啊。话说,我要活100岁勒,今年才26岁,今天晚上如果不去,那以后的74年里,老子岂不是要穷困潦倒一生了?啊呸呸呸!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nnd,心理真是憋屈得厉害啊,我就随口哼了这么一小段,没想到这一哼,街上的人立马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这人神经病吧?” “脑袋被卷帘门夹了。” 听到他们这么一说,我赶紧又收敛了起来,哎呀尼码,看来老子还真有点儿赤矢命啊,随便的哼个歌也会被别人骂,我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啊。 正当老子心烦意乱的时候,我的一部手机响了起来,看来刚才掉进了水里,这手机也没什么大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我拿出手机一看,我草,135xxxx6214,这个手机号居然又出现了!话说,这不是那个叫程欣的女人的手机号么?——刚才,那老不死的不是说她是一个女鬼么,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女鬼,我拿着电话,看了半天,真不知道是接好,还是不接的好。 “那人脑袋不会有问题吧?拿着个电话半天都不接?” “可能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想到,我拿着电话犹豫的瞬间,又几个过路的人看起了我的笑话,我勒个去,我究竟招谁惹谁了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 “喂——”万般无奈之下,老子头脑一热,按下了接听键,都说人言可畏啊,老子现在是深刻地体会到了,你看,想起那些说风凉话的,鬼我都不怕了—— “喂,帅锅,这几天你在干吗呀,怎么都不给我打一个电话?”那个叫程欣的女鬼在电话里妖里妖气地问道。 “啊,最近这几天有点忙勒——”我找了个公交车站台上坐了下来,我想这里人多,即使她来找我麻烦的话,恐怕也有点困难。 “白天忙晚上总不会忙了吧,晚上你来514房找我好吗?”她嗲声嗲气地说道。 尼码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来勾引老子,老子才不着她的道勒,虽然老不死的说我是赤矢命,活不到100岁是怎么也死不了的,但是老子心理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啦;有些时候,恐惧而悲观地活着,那简直比死了还遭罪啊。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啊,晚上我约了人一起去喝酒勒,改天吧。”我骗道。 “那我去你住那里等你好吗?” 我草,这么千方百计地骗老子去,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去了——额,我现在还有事,一会儿我再打给你哈。”讲到这里,我赶紧挂断了电话,nnd,看来老子今天晚上还非去那个水观音去找那老不死的了,要不然就被这个叫程欣的女鬼给缠上了啊。 挂了电话,我赶紧将自己的两张手机卡从手机里取了出来,然后扔进了垃圾箱,这两个号估计都被那女鬼瞄上了,从此不能再用了!嘿嘿,没了卡她总找不到我了吧?!对了,我那住所她也是去过的,看来老子得赶紧找个新地方搬家了,今天晚上暂时就不去那里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先去超市买了一支强光手电筒,一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然后去网吧上了几个小时的网。 看看电脑上的时间渐渐走向23点,我的心就慢慢地提到了节骨眼上。 妈的,老子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是这么的快啊。 难道今天晚上真要去那水观音? 一直到了23点30分,我的心都还在垂死挣扎,他妈的,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喂,江军,你小子考虑清楚啊,再不来的话你这辈子就穷困潦倒了哦——”就在我万般犹豫之际,老乞丐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他妈的,这老家伙难道会千里传音?虽然他不在我面前,但我怎么会听得如此贴切啊?一想到穷困潦倒那几个字,我就憋屈得厉害啊,于是我准备豁出去了。 从网吧出来,我就去拦的,准备去赴约,结果有几个司机听我说要去“水观音”那地儿,掉头就跑了;最后老子想了一个办法,司机问我去哪儿,我就说去城南,让他顺着路开;当司机最终发现我的企图的时候,我已经打车到了水观音的门口,那司机万般无奈,非要收老子400元的跑路费,我也不说什么,直接伸出双手,然后借着他的车灯,跳到他才车子跟前,跟他说了句,“行,没问题,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坟里给你取点出来,要不,你不放心的话,你就跟我去坟里一起取吧”。那司机听了我这话,又见我学着僵尸走路的动作,倒着车子就跑了。 我这时忽然觉得,其实做鬼也不错的嘛,至少可以吓吓人,哈哈哈。 那司机一走之后,因为没有了车灯的照耀,我就感觉到眼前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水观音的大门是挨着一条一级公路的,白天路上的车还比较多,但是到了晚上,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望了一眼门内那漫山遍野的坟包,心里顿觉毛骨悚然。 第二十三章幻术 冷风习习,夜色凄凄。 我赶紧扭亮了强光手电筒,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靠,已经12点过6分了,那老不死的不是叫我去那个“我是你大爷”的坟前等他吗? 看这那漫山的坟头,我就开始犯难了,nnd,这么多的坟,难道要老子一个一个去找?去他大爷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名字怪异的坟啊? 四周真是静得可怕啊。 对了,既然这么寂静,那我随便吆喝一声的话,不是整个水观音山都能听见? “喂,老不死的,赶紧出来啊,再不出来我回去睡觉去了。”我站在水观音大门口,看着阴森可怖的“水观音”那几个大字,心里简直不能平静。 叫了半天,他娘的居然没半点反映啊,我琢磨着肯定被那老不死的给骗了。 还好老子没有上山,要不然今天晚上就亏大了。 于是我赶紧掉头,三步并作两步往回跑去。 我正迈了两步路子,突然一道明亮的车光闪花了我的眼睛。 紧接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划破了夜幕,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的眼前,靠,这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他nnd,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跑到这里来,难道他也是受了那老不死的欺骗? 我慌忙揉了揉眼睛,这时我就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妙龄女郎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披着一肩长发,脸蛋看上去十分白皙,身材在车灯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她一双修长的腿上居然还套着黑色的丝袜,等等,他娘的这娘们怎么看上去这么熟悉? 靠,居然是陈文娟。 等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是那英姿飒爽地陈大警官啊。 不过,这么晚了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下了车之后,那辆黑色的轿车也掉头缓缓地离去了。 不过,我似乎没有听到那车子的发动机声音,靠,那是一辆什么牌子的汽车啊,怎么这么静的夜晚,连一点儿发动机的声音也听不到?我估计那车是辆进口货,要不国产货哪有那么好的发动机啊。 “没见过么,紧盯着我干什么?”陈文娟嗔怪道,这娘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凶啊,见到老子就没什么好脸色,看来不容怀疑她的真实性了。 “嘿嘿嘿,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也给了我黑色的胆子。”我不怀好意地笑道。 nnd,月黑风高夜,正是欺负人的好时机啊。 “你想干什么?”陈文娟紧盯着我的眼睛看。 “你,你,你想干什么?”他nnd,我怎么看她两眼竟放绿光啊,难道是老子眼睛刚才被车灯给射花了?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两三分钟了啊,怎么还会花呢? “神经病!”陈文娟骂了一句,然后迈着步子从我身边走过,准备往山上走去。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陈文娟站定,回头问我。 “我来找人。”我道。 “我也来找人。”陈文娟说。 “你是不是来找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家伙?”我问。 “你怎么知道?”陈文娟惊异地问。 “因为我也是来找他的!”靠,那老不死的原来把这个美女警察也骗到这里来了,看来他还真有点本事啊。 “你找我爷爷干什么?”陈文娟问。 “哪个是你爷爷啊?”他nnd,难道那老不死的还是陈文娟的爷爷? “就是你说的那个胡子花白的人啊,他在这里给有钱人的家里人守陵,住在山顶上。” 原来是场误会啊! “你现在要去山顶看他吗?你怎么没带个手电啊,黑灯瞎火的,你也能看见?”话说,这可是满山遍野的坟啊,这y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经常来这里,轻车熟路了,用不着手电。”陈文娟道,这话一点儿也不让人怀疑啊。 “啊——你常来这里,难道不怕吗?”我疑惑地问道,别说一个姑娘家,就换作是我,穿梭在那些凄凉的坟堆之间,也是提心吊胆的啊。 “有什么好怕的,都是些泥土,这里的死人早被烧成灰了,只是各自立了个碑而已。”陈文娟说得很是云淡风轻,我听她这么一说,心情也好受了一点啊。这才想起这里以前是火葬厂勒,拉到这里来的人都是被烧成灰了的,他们被埋在这里,顶多是一个形式而已,的确是没什么好怕的啊。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慢慢豁然开朗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晚了才来啊?”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尼码,都是12点24分了,这y的怎么这么晚了才来这里啊,似乎很不符合逻辑啊。 “局子里事情太多了,先前走不开,才下班一会儿勒。”陈文娟说完,又迈着步子往山上走去。 我想正好我也跟她去山上转转,说不定能找到那个“我是你大爷”的坟墓勒,没准那老不死的还在那里等我,“我跟你一起上去可以么?” “随便你,爱去就去吧,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陈文娟对着我勾魂一笑,娘的,就冲她这一笑,跟着她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愿意的啊。 于是我跟着陈文娟进了水观音的大门,往山上走去。 “你打电筒走前面探路。”陈文娟吩咐道。 我一听她这么说,心理就暗暗不爽了,为毛,因为我想跟在她后面,看着她那黑丝袜yy一番啊,看来现在是没机会了。 这y的还挺聪明的啊。 于是没辙,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在了她的前面。 “你对我好象有很大成见啊?”为了拉近与她的距离,我开始试着套近乎。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冷风袭来,同时后背猛然一阵巨痛传来,我不自觉地用手一摸,靠,那个鸡蛋大的肉瘤居然又冒出来了。难道是那女鬼在捣乱了?看来老子得赶紧想办法让那老不死的把她从我身上弄走啊,要不然我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咦,陈文娟呢?这娘们跑哪儿去了?就在我下意识地转身回头之际,我居然发现我背后空空如也?刚才陈文娟不是在我背后走着么?难道她摔到山脚下去了?不对呀,我们才爬四五级台阶呀,她怎么会不见了踪影呢? 我慌忙又用手电往身后一照,的确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靠,难道我又遇到鬼了?我浑身一个哆嗦,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你跑什么跑啊?撞见鬼了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又从我背后传来,我再次回头,向着刚才上山的方向望去,靠,居然发现陈文娟就站在我刚才转身那里啊。 “你怎么跑到我前面去了啊,你刚才明明在我后面啊?”我大惑不解,难道这y的还会乾坤大挪移? “你刚才转身的时候我就跑到你前面去了。”陈文娟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觉老脸通红,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啊,tm的脸都丢大了。 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了她的后面,这次她也没再吆喝我走前面了,我正好看到她那浑圆的屁股,在夜色中一扭一扭的,哈哈,也算是这个夜晚给我的一个福利了。 我们顺着台阶,一直上到了山顶。 夜风袭来,我感觉更加阴冷了。 这时和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密密麻麻的墓碑,像塔罗牌一样整齐地列在这一片山上。 到了山顶之后,我们又走了五六十米远的路子,这时一坐孤零零地茅草屋子已经隐约可见了。 陈文娟大步向那茅草屋子走去,我跟在了她的后面。 进屋之后,我照着手电到处找电灯开关,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怎么没有电灯么?”我很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恩,上山就我爷爷一个人,没有通电。”陈文娟淡淡地说道。 “那有没有蜡烛啊?”我想蜡烛总该有一支吧,但她居然说没有,我的心都凉了半截,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呢。 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屋子,发现屋内除了一架铺着茅草的床,一张八仙桌和一个水瓶,两个陶瓷杯之外,竟别无它物,这样的房间也太简陋了点吧?即使他爷爷一个人住这里,也总有该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吧?没有这些东西他吃什么?难道厨房还另有所在? “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喝。”借着手电的光亮,我看见陈文娟走到八仙桌边,用那个老式的水壶给我倒水。 “呵呵,我不渴——你爷爷去哪里了呢?” “他可能正在山的那半边守墓勒。” “你今天晚上就打算住这里了?”我看着那简易的床,皱了皱眉。 “当然不啊,其实这次我是来给他送点东西的,马上就回去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放心了些,不用担心今天晚上陪她睡这茅草屋子茅草床了。 “喝点水吧,喝了我们马上下山了。”陈文娟将倒了水的杯子递到我手上,我想即使我不渴,好歹也要个给人家一个面子啊,于是我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山上的条件就是简陋啊,想喝口开水都难,话说,我喝的那杯水就很冰凉勒。 喝了两三口之后,我忽然觉得脑袋晕头转向的,nnd,眼皮子怎么也是越来约沉啊。 “哈哈哈哈——”就在我眼皮子打架的时候,我隐约听到这么一阵怪异的笑声,那笑,好象就是从陈文娟的口里发出来的,tmd这是什么节奏啊? 第二十四章开阴阳眼 “喂,臭小子,醒醒,醒醒。” 迷朦中,我听到一个人不断在耳边叫我,可我就是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不过,在闻到一股骚味之后,我终于还是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我就看见那个老乞丐正抖动着他那下半身的大玩意儿,肆无忌惮地在我的头顶上空晃动着。 我摸了一下脑袋,兀自还有些头疼,等等,他娘的,我的头上和脸上怎么还有水啊,不对,不是水,因为水没有骚味的!我慌忙用手摸了一把,他娘的,居然是尿骚味! 老乞丐见我睁开了眼睛,慌忙将他的大鸟塞进了裤兜,叫了句,“嘿嘿,你小子终于醒了。” 我见到他那惊慌的样子,恍然明白刚才他是在用尿淋我,他爷爷的,居然这样欺负老子。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攥紧了拳头,抓住他的衣领,“老不死的,你昨天晚上骗我也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还敢用尿来淋我!” “嘿嘿,臭小子,别激动,听我说,其实我本来是想试试你的胆量的,没想到你还真来了这里,看来我没找错人啊。——额,昨天晚上我去一红院玩了一下,哪知道玩得太高兴了,一觉就睡过了头;我用尿淋你,是因为你被鬼下的迷药迷住了啊。”老乞丐一本正经地说道。 “what?试试胆量?欺骗我的感情?——你爷爷的,这一大清早的,哪里来的鬼?”我望了望四周,发现我居然还在那片水观音山上,昨天晚上的事情隐约已经不记得了。 “没有鬼你怎么会在这山上睡着啊?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在这里等我吧?”老乞丐甩开我抓他的手,在我的脑门盖上轻轻地敲了一下。 “你爷爷的,昨天晚上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了。”我努力地去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只记得我打车到了水观音的门口,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一想脑袋就痛得厉害。 “看来你昨天晚上是遇到鬼了,那只鬼还特别厉害。”老乞丐捋了捋他的胡子,喃喃说道。 “你他娘的才遇到道路鬼了,走了半天才走到这里来。——咦,你走路怎么一瘸一拐地?你不是大师吗?大师也会受伤?”我看见老乞丐一跛一跛地走路的样子,不禁挖苦道。 “哎,别提了,昨天下午我们分别后,我刚走上马路,没想到就被一个骑电瓶车的把脚给轧了,老子这辈子也是赤矢命啊,想不到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还搞这么一出出来。” “是吗,原来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哈哈哈哈。”想到这里,我苦涩地笑了起来,他m的,难道老子这辈子真要穷苦潦倒地过一生了? “别笑得那么y荡了,赶紧坐下,把上衣脱掉,老子好使法把你后背那只千年女鬼给唤出来,晚了我去见阎王去了,你小子这辈子就真的玩完了。” 我一听老乞丐说这话,赶紧闭上嘴,慌忙将自己的上衣脱了,然后在地上打了一个坐。 这时,不知道老乞丐从哪里弄来了一件破旧的黄布道袍披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上还拿了一把木制的长剑,我估计那就是传说中的桃木剑吧,然后他又从一个破旧的布袋子里拿了一些沾着红色的米粒撒到我的四周,搞完这一切之后,他又在我的后背贴了一道黄色的苻,接下来我就听到他的嘴里念念有词了——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律令,出——” 老乞丐话一出,我忽然觉得后背猛然一抖,耳边阴风嗖嗖。 “小倩,二十年不见,看来你比上次好了许多啊,脸上也有了许多血色。”老乞丐收了他的桃木剑,也不像先前作法时那样手舞足蹈了,很快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不过他对着空气说话,我感到很是不解。 “喂,风大师,你在跟谁说话啊?——小倩?” “我当然是在跟那只女鬼说话啊,小子,你摸摸你的后背——” 听老乞丐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别说,他娘的那个鸡蛋大的肉球还真没有了啊;虽然以前它在我身上时有时无的,但无论怎样,我的后背都一直隐隐作疼;至从老乞丐作了法之后,我那后背也光滑无余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连隐隐的疼痛之感也没有了。 “也,当真没有了,不过大师,我怎么看不见你说的那只鬼?”我好奇地问道。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给你开阴阳眼。”老乞丐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子,煞有介事地说道。 “你不是说程欣就是只女鬼吗,我怎么能看见她?——还有,二十年前我也看见了那只你说的宋朝女鬼啊,你这不是前后自相矛盾吗?”我感到十分纳闷,紧盯着老乞丐看,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程欣已经成为了一具活养尸,跟生人基本没什么区别,只要她自己不藏起来,是个人都能看见她;你二十年前能看见小倩,是因为那时你只有6岁,人在12岁以前阴阳眼都是自动打开的,12岁之后,过了鬼节那天,阴阳眼就自动合上了——你过来。” 尼码,阴阳眼这个词语还有点新鲜啊,我在小说上看见过几次,以为那个都是胡编乱造的,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说啊,听那老乞丐所说,好象还是有点道理嘛,于是我屁颠屁颠地走到老乞丐跟前。 “眼睛闭上,我叫到开的时候你才能把眼睛睁开,否则就不灵验了。” 按照老乞丐的吩咐,我规规矩矩地闭上了眼睛。此时,我的心理虽然有些紧张,脑袋里却在琢磨:我先按你的来,一会儿如果见不到鬼,看我怎么扇你的耳光。 接下来,老乞丐的嘴里又是念念有词,诸如“上仙下仙,诸路神仙,小道作法,开人鬼眼,望助法力,抓鬼降魔,造福世间......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开!”他叫到“开”的那一刹那,还用手在我的印堂之中拍了一下。 我一听到那“开”字,慌忙睁开了眼睛,四处乱瞟,哎呀,他娘的,我居然还真看见了那只二十年前的宋朝女鬼了,今天她虽然没戴那顶黑色的乌纱帽,不过还是穿着一袭黑衣啊,身材婀娜,脸蛋清秀,一如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我见到她时的那样。 “主人,多谢这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那女鬼,也就是老乞丐口中的小倩,见我睁着个二筒似的眼睛看着她,慌忙抱拳向我躬身行礼。 我见到这个架势,慌忙拉住风大师的衣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师,她——她不会害我吧?” “你没听她叫你主人吗?——放心,这二十年来你养育了她,就像她的亲生父母一样,她再怎么凶残都不会害你的,何况,小倩是一只心地善良的女鬼,她刚才还告诉我,她昨天晚上在冥冥之中还救过你两次勒。”讲到这里,老乞丐忽然咳嗽了几声,嘴里忽然还吐出了一抹血出来,他娘的,我吓得接连后退了几步,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哎,吐血了,看来老夫在人世的日子已不多了,江军,跪下来叫句师傅,我马上要走了。”老乞丐掐指一算,眉头随之紧皱。 “啊——师傅?——可是大师啊,你好象还没交我什么本事啊?”他娘的,就算你是穿越过来的,至少也得教我几个甲骨文,我也才好叫他声老师啊,要不然他这个师傅如何能承受得起?此时我完全忘记了我额头中间那个阴阳眼是谁给打开的。 “你伸出手来。”老乞丐端详地说道,完全没有跟我开玩笑的意思,我也只好严肃起来,缓缓地伸出了右手。这时,老乞丐从他的怀中摸出几个铜钱,那几个铜钱是用一根细小的红线穿起来的。 “这是七星铜钱剑,无论是什么鬼,只要劈在他的身上,他都会立刻烟消云散。” “等等,大师——这明明是7个铜板,怎么会是七星铜钱剑?”这老家伙不会人老眼花了吧?这也能说错? “你把耳朵靠过来。” 好吧,我再把耳朵凑到他嘴边,看他能说些什么。 老乞丐跟说了一句稀奇古怪的诀语,然后道,“这句驱钱成剑的诀语只能在心中默念出来,你在心里念一遍试试。” 我按照他说的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那诀语,我手上的那七个铜钱忽然飞了起来,飞到半空之中后,那七个铜钱在红线的牵连之下,立马飞成一根直线,陡然之间又有一个铜钱变成了剑柄,其余六个则变成了剑身,一把青光闪闪地古铜之剑就这样飞到了我的手上。我草,这他娘的也太神奇了!老乞丐,不,风师傅果然还有几把刷子啊。 我拿着那铜钱有些洋洋得意,嘴里叫道,“小倩,过来让我试试。” “主人饶命。”小倩听到我这么一说,本来就有些惨白的脸吓得越发像白纸一般,慌忙跪在地上向我求饶。 “臭小子,我给你这剑是叫你去对付那些恶鬼的,不是让你害小倩的,赶紧给我收起来。” “这个怎么收啊?”貌似只给我说了出剑口诀,还没说收剑的口诀勒。 “你叫句‘收’,它不就收了吗,他娘的,你不会无师自通啊?我怎么会收你这么笨的徒弟!” 老乞丐如此一说,我就跟着念了句“收”,那七个红线穿的铜钱便又老实地待在了我的手上,他娘的这真是变化无穷啊。 第二十五章临别赠言 “大师,这驱钱成剑的本事固然不错,不过还有没有新奇一点的玩意儿?比如说这隐身术之类的?万一我遇到厉害的鬼了,打不过她,有了这隐身术,我躲躲也好啊。”见到这老乞丐还有两把刷子,我脑子里就打起了歪主意,我想如果他能教会我那玩意儿,那我后辈子还会是“吃屎”的命么?随便的做点顺手牵羊的事,嘿嘿,那不是也能享享清福了?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去报报小仇啊,整整yd快递那个该死的李胖子。 “这个我都没有学过,你们年轻人不是经常上网么,有事可以去找度娘啊;不过,我这里倒有一本《画符大法》和《捉鬼秘笈》,你将这两本书上的本事学会了,走遍阴阳二界没有一点点问题。”老乞丐说着,又从他那黄色道袍里取出两本封面泛黄的古书,正是他所说的《画符大法》和《捉鬼秘笈》,书页上的字都是繁体字,看书面的样式就知道年代已很久远,如果他刚才不说出那两本书的名字,我估计我也是认不出那几个字来的。 我接过那两本书,随意的翻了几张,他娘的里面的内容就像蝌蚪文一样,简直看不懂啊。 “哎,我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现在还看不懂这两本书啊,不过没关系,小倩姑娘以后可以教你,你以后好好善待她吧——” 说到这里,老乞丐顿了顿,看了看小倩,眼中似乎有些不舍,貌似那小倩就像他情人似的—— “大师,虽然小倩现在看起来风华绝代,犹如仙女下凡一样,不过在夜晚她会不会变成骷髅头之类的怪物啊?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老爸有心脏病,我估计也得了他的遗传,我怕我心脏受不了啊。”我看着小倩的身材,虽然让人浮想联翩,不过,画皮的故事我又不是没听过的,如果她就像那画皮中的女鬼一样,那她娘的多吓人啊。 “放心,小倩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她不会吓你的;而且,从今以后,她会藏身于这把折扇之中,你要随时带在身上,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让她出来——”说着,老乞丐又像多啦a梦一样,从他的怀中,也就是他那破旧的黄色道袍里取出一把折扇出来。他爷爷的,他这里面的宝贝还真多啊,不知道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没有。 “小倩,进去。”老乞丐对站在我们不远处的小倩说了一声,小倩道了句“遵命”,然后立马像龙卷风一样来了个360度的大转身,我只感觉到一阵阴风袭来,随之就不见了小倩的身影。 老乞丐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右手轻轻一抖,他手中的那把折扇跟着缓缓打开,他爷爷的,我居然看到那把扇子上画了个坐在地上弹古筝的黑衣女子,定睛一看,那黑衣女子竟是小倩啊!看到这里,我对老乞丐的敬仰之情已是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了。 于是,我赶紧从老乞丐手中抢过那把折扇,道了句,“大师,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她随时带在身上的。”听说她永远都不会变脸,我当然是乐意接受了,话说,怀中藏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鬼,那岂不是多了一道救身符了? “好了,我快没气了,在阳间的使命也快终结了;地下那个陆判官叫我下去喝酒去了,你小子从今以后好自为之,过几天我托梦给你,你就给我烧个大哥大来,我好与你联系。” “大师,你找我作甚?我还有74年的阳寿勒,你别这么早把我拉下去陪你喝酒啊,我不会喝酒的。”我哭丧着脸说道。尼码,虽然老子现在做了你的徒弟,但是你不能剥夺了老子的寿命啊。 “放心,我找你无非也是叫你给我烧几个美女下来的,我在下面孤单嘛——好了,时间到了,再不下去陆判可能要把老子打入十八层地狱了。”老乞丐说完,将他手上的桃木剑也给了我,然后对我摆了摆手,径直向一个坟墓走去,对着那个墓碑叫了句“芝麻开门”;哎哟尼码,那个墓碑居然自动移开了,那老乞丐居然从那墓碑后面的洞中钻了进去,之后那墓碑又自动合上了,我慌忙走到那墓碑跟前一看,我草,那墓碑上居然写着“我是你风大爷之墓”。 哈,难道那块墓碑下面的洞穴就是通往阴界之墓?我这个发现岂不成了21世纪最伟大最惊人的一个发现?想到这里,我就得意地笑了起来,我想我把这个伟大而惊人的秘密公之于众的话,我以后岂不就辉煌腾达了?于是我喜不自胜地学着老乞丐的样子叫了句“芝麻开门”;可他娘的那墓碑居然纹丝不动了!会不会是声音太小了,那墓碑听不见或是不能识别?我又大声叫了几句芝麻开门,可是那墓碑还是不鸟我啊! 我勒个去,这也太不太我面子了!看来得找小倩了解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了。我取出折扇,将扇页一抖,小倩立马从扇子里跳了出来。 “主人,你找我有何吩咐?”小倩拱手,微微颔首,向我行礼。 “小倩,刚才那老——风大师都从这里钻进去了,我怎么就钻不进去啊?这是不是通往冥界之路啊?”我指着那块墓碑好奇地问道。 “不是,此乃天机,不可泄露,等以后有机会,你自然会知道的。”小倩正然说道。 我草,小倩居然在我面前卖起了关子,简直不给我这个主人面子啊。 “主人,这里阴气太重,不宜久留,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也要尽快回到折扇中,藏到你身上,如果被其他恶鬼看见了,告到阎王那里,再被黑白无常抓回去的话,我就会魂飞魄散的。”小倩楚楚可怜地说道。 “你不是有千年道行吗,还怕那些小鬼做啥?”我想她竟然是宋朝的女鬼,多少也该有点法力的啊。 “小鬼确实并不可怕,我只是怕被阴司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小倩解释道。 “别怕,有我保护你勒,你看,桃木剑,七星铜钱剑都在我手,还怕那些恶鬼做什么?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我拿着桃木剑舞了两下,大言不惭地说道。 小倩听我这么一说,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一个转身,又藏到折扇中去了,她进去之后,那把折扇居然自动飞到我怀中去了;我勒个去啊,她这是怀疑老子的能力么?我拿着手上的那柄七八十厘米长的桃木剑看了一下,草,这么长,难道随时背在后背?不过方才看那老乞丐从他怀里取出来时的模样,貌似很短小啊,或许有什么机关?我将剑身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终于找到了法门,在剑柄的正下方有一个突出的圆点,我按了一下,那桃木剑随之就将剑身收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寸把长的剑柄,现在把它揣在裤兜里,那就绰绰有余了。 太阳穿好了一天的衣裳,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整个水观音山都处在了它的沐浴之下。 虽是六月的天气,但是在这荒凉的山上,我陡然起了一阵凉意,他娘的,还真如小倩所说,这里阴气太重啊。 我赶紧提腿,麻溜地下了山。 在山下的公路旁边,过往的汽车来回飞驰。 我边走边等的士,结果他娘的我都赶到市区了,都没有等到一辆路过的空的士,还真是有点儿背时啊。 进了城之后,我先找了个米粉店吃了二两米粉,算是把早餐解决了。米粉是我们江北特有的一种小吃,许多人都喜欢把它当早餐用的,基本上每条大街小巷,都有米粉店的存在。 然后我去移动店重新买了两张号卡,上在了手机上。 干完了这些,我才慢条斯理地往公安局的大门走去。 他娘的,要不是还没有彻底地洗清嫌疑,我也不用这么蛋疼地每天来这公安局报道了。 我刚走进公安局的大门,就碰到王队长跟陈文娟穿着警服,有说有笑地下楼来了。 一见到陈文娟,我才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娘的她究竟给我喝的是什么水啊,我怎么喝下去之后就不醒人事了,最后还得靠老乞丐用尿将我淋醒。 “喂,陈警官,别来无恙啊?”我走到他们跟前,嬉皮笑脸地说道。 “江军,你昨天下午跑哪儿去了,我怎么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啊?”王队长见到我,立马换了个严肃的表情。 “哦——王队长,我那两个手机号都没有用了,换新号了。”我如实说道。 “你小子不会是在捣什么鬼吧?好端端的干吗把手机号换了,而且还同时把两个号都换了?”王队长疑惑地盯着我问道。 “没有,没有——我那两个号被许多客户知道了,老打来叫我收包裹或是问我他们的包裹送到哪里去了,我见了那样的电话就烦,所以干脆两个号都换了。”我骗他们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小子畏罪潜逃了勒。”王队长冲我笑道。 “陈大美女,我想问问,昨天晚上你给我喝的是杯什么水啊,我咋喝了就不醒人事了呢?”我见陈文娟一言不发,就厚着脸皮问了她一句。 “昨天晚上?给你喝水?——你没精神病吧?”陈文娟莫名其妙地说道。 第二十六章DNA鉴定结果 “你昨天晚上不是去水观音山去找你爷爷吗?我们在那里碰见了,然后在他的茅草屋里,你给我喝了一杯水——你不记得了吗?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此事。”我盯着陈文娟,非常诧异地说道。 “我爷爷?——我爷爷已经去世了十年了!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局里,你是见鬼了还是脑袋被门夹了啊?”陈文娟黑着一张脸看着我。 尼码,经她这么一说,我浑身起了一个哆嗦,这么说我昨天晚上还真遇到鬼了?难道那个陈文娟也是哪个鬼变的?想起老乞丐说小倩在昨天晚上还救过我两次,我就觉得此事越发的蹊跷了。不会是程欣那只鬼变成陈文娟的模样来害我吧?靠,那她娘的也太厉害了点吧,我以后还能有安分的日子过了? 想到这里,我的精神愈发委靡了。 “江军,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我有问题要问你。”王队长见我和陈文娟的对话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于是叫我去他的办公室。 我跟着王队长往他在江北市公安局的临时办公室走去,陈文娟则去忙她的事情去了。 “队长,昨天死在514房的那个快递员的死因查出来了吗?”一进办公室,我就非常八卦地打听起了消息。 “查出来了。”王队长淡淡地回了一句,看来他并不想跟我多说些什么,可能是因为保密的缘故吧。 “你说你在6月16日当天,去514房给一个叫程欣的人送了一个包裹,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王队长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当然记得,大概一米六五的身高,长头发,大眼睛,柳叶眉,鹅蛋脸,对了,她的印堂那里还有一颗看起来比较小的黑色的美人痣,——她的皮肤还很白。”我接过王队长递给我的水杯,猛然喝了一口水,话说多了,得润润喉咙啊。 “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你说的那个人。”王队长听我说完,从办公桌上拿出一版彩色的照片,递到我手里。那是八个女人的一寸彩色照。 我拿着那版照片,只瞟了一眼,就认出了标号为“4”的那个女人就是我所说的程欣。只不过这张彩色照片上,她印堂之间那颗黑色的美人痣没有显示出来,我估计照片是经过了美化的,所以也不感到奇怪。 “队长,这个4号就是我在514房见到的那个叫程欣的女人!”我指着照片上的女人非常肯定地说道。 王队长一直在他的办公室里来回地跺着步子,当他听到我说出那个4号就是那个叫程欣的女人的时候,他的面色开始变得格外凝重,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他走到门边,将门轻轻地关上了。 “你能确定吗?”王队长站到我的面前,紧盯着我问。 “当然啊,就算她化作灰,我也能认得是她!”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看来,你之前说的,并不是假话。”王队长喃喃说道。 “当然不是假话,我谁都敢骗,就是不敢骗警察啊。”我嘿嘿地傻笑了一下。 “你再给我讲讲6月16日当天你给她送货时的情景。”王队长从包里摸出一只烟,自顾自地点上后,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我放下水杯,回忆起当天的情景,便将给程欣送包裹的过程一一地说给王队长听,为了配合公安机关办案,我将当时程欣s诱我的情景也娓娓地说了出来。 “等等——你说当天她还y惑你上过床?”王队长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啊,当我讲到这里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他忽然打断了我的讲话。 “当然,不仅如此,她第二天晚上还去我住的地方找过我勒,也是主动地投怀送抱。”讲到这里,我的脸上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我觉得自己太有魅力了,居然会遇到美女投怀送抱这样的好事,此事,我已经完全了忘记了程欣的身份。 “那这两次你们做成事没有?”王队长忽然从他的坐椅上站了起来。 尼码,怎么一讲到h色内容连这个老警察也这么激动了呢?看来人都是有y望的啊,嘿嘿,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之初,性本善”啊。 “没——没有。”讲到这里,我就有点难为情了,我深怕王队长继续问我为什么没有做成,但是他m的他就太不懂事了,还真这么问了一句,我勒个去,我做男人的尊严往哪里搁呀。 “干吗吞吞吐吐的,你就当咱们现在是在闲聊啊,你看,我都没有做笔录,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一个老朋友嘛!”王队长见我忽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如此地宽慰道。 “那个——那个,我小dd第一次见到女人,太激动了,所以他老早就缴械投降了。”半天,我才道出了实情。 “那第二次呢,也就是她去找你那一次,不会也是这个原因吧?”王队长并没有讥笑我的意思,脸色不变的问道。 “当然不是,那天晚上我洗了澡正准备上床,没想到她跑到我床上玩了一会儿,然后尖叫了一声就跑出了我的出租屋——” “为什么尖叫啊?”王队长紧追不舍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讲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那天我的床上多了一张黄色的符,结合老乞丐说的程欣是鬼的事实,我猛然意识到,她那天一定是见到了那张符所以才吓得失魂落魄的;不过,那道符是哪里来的啊?难道是从那个道士给我封的红包里钻出来的?或是那红包里的66元钱变的? “幸亏你小子没有跟她做事,要不然你的下场可能就跟昨天死在514房的那名快递员一样了!”王队长的话一下子打断了我的思维。 我听了王队长的话,暗暗觉得好笑:嘿嘿老子是赤矢命,哪有那么容易死掉的。 “队长,那个叫苏凡的快递员到底是怎么死的?”好奇害死猫啊,他这么一说,我又忍不住问起了昨天那名死者的死因。 “精尽而亡——不要拿出去到处乱说。”王队长小声地说出了那四个字,然后又补充了后面那一句。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同时想到了那句古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看来苏凡那小子死得也值了啊。 “根据你上次在514房找到的那根黑红色的头发,以及昨天我们在死者y毛处提取到的另一人的遗留物,我们做了dna鉴定,发现两者的dna完全是一致的!而且那个人的dna检验结果,跟你照片上说的那个叫程欣的女人的dna又是一样的。”王队长继续说道。 “这么说来,这两起案件可以并案处理了,那我的嫌疑不就彻底地洗清了?那我以后不用再天天跑来警察局报道了吧?”我有些欣喜地问道。 “你说的没错。”王队长点了点头。 “你们那里怎么有那个叫程欣的dna的?”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其实警察局的人要想弄到一个人的dna,那是何尝的容易啊,只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因为这个程欣在一个月以前失踪了,她的家人在派出所报了案,所以她的dna被输入了数据库里。” 一个月以前就失踪了?看来她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遇害了啊,要不然她怎么会变成鬼呢?王队长到现在可能都还不知道程欣已死的消息吧,要不要把程欣做了鬼的这个消息告诉他呢? 正在我凝神细思之际,王队长的电话忽然响了,那个电话好象是医院打过来的。 当他还没有挂掉电话,我就发现他脸上的神色全变了。 “江军,把你的新手机号给我留一个,有什么事我再找你;大钟出事了,我现在要赶去医院看看。” 我赶紧拿出手机,给王队长闪了一个电话,王队长整了整他的衣服便匆匆出去了,我也跟着他的步子,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第二十七章美女有约 从公安局出来,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的肚子开始闹起了革命。 在街上找了一个豆花店,随便地点了两个烧菜,解决了吃饭问题,临到给钱的时候,我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工作,再这样混下去的话,恐怕就只有坐吃山空了。 看来,找一份新的工作就成了我现在最迫在眉睫的事情。 大概两点多的时候,我去人才市场溜达了一圈,那里招工的单位倒是有好几十家,不过我发现他娘的都有一个最低学历的要求。对于我这个只有高中文凭的家伙来说,要想找到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那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啊。尽管是这样,我还是厚着脸皮去问了几家自己中意的公司,可是人家一听我说大专都没有上过,立即话都不想跟我说了。我灰头土脸地从人才市场出来,一想起自己现在的遭遇,我就觉得十分憋气。他娘的,难道老子这辈子真是“吃屎”命,一辈子都不得富贵? 我低着头,无比郁闷地在大街上走着。 恍然间看到大街上车水马龙的情景,我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就在我意兴阑珊之际,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猛然地撞了一下,此时路边正好有工人在检修下水道,于是我很不幸地被撞到了下水道口子上,还好这时一个工人从下面往上爬,他的脑袋堵在了下水道口,要不然我肯定一头扎进那下水道里面了,即使摔不死的话,现在身上至少要断八匹肋骨啊! t娘的,我这倒霉的“吃屎”命究竟要到啥时候才能终结啊? “是哪个狗r的王八蛋走路不长眼睛啊!”我忍着屁股上针扎一样的疼痛,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对着方才从我身边匆匆而过的一个女人的背影大声叫骂道。 这时路边一个摆摊的老太婆好心地提醒我道:“小伙子,快看你身上东西掉了没有,刚才那个女人好像手脚有点不干净!” 我听她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对啊,老子身上还有八九百块的工资勒!刚才那女人好像是故意撞老子的啊?于是我赶紧一摸裤兜,我勒个去,我身上用信封装着的剩下的工资钱还真tm的不翼而飞了!看来刚才那女人就是故意撞我的!她一定是一个扒子(小偷)! 望着那女人渐去的背影,我也顾不上屁股的疼痛了,咬着牙追了上去. 那女人可能是做贼心虚,走路走得特别的快,深怕我从后面追上去;但是她不知道啊,老子以前在部队上每天都要跑10来公里,那是出了名的长跑冠军啊!所以她很不幸,最终还是被老子给抓住了! t娘的,看她的背影,身材还不错啊,貌似还是一个年轻的小妞啊,她咋会当小偷啊?我在肯定我追上的这个穿花格子衬衣的女人就是刚才撞我摸我rmb的那个女人后,我无比愤怒地从后面揪住了她的头发,硬生生地将她的脸拉了过来。 “八婆,你竟敢偷我的东西!”我将声音放得老大,这种时候,就是要先发制人,要不然就会被她反咬一口的。 “你神经病啊你,谁偷了你的东西!”那个女的转过脸来,一脸愤恨地看着我。 当我看到她那张脸时,老子当时就惊呆了!尼码,这是一张十分年轻生动漂亮的脸啊,怎么能跟扒子挂上钩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妞咋跟我的高中前桌,我暗恋了两年之久的班花未然那么相象呢? “你是——未然?”见到美女,我慌忙将自己的咸猪手缩了回来,尼码,老子刚才是不是看花了眼啊,这个人可丢不起啊! “你认错人了!”那美女气愤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扭头就走。 就在她转头的刹那,我猛然看到了她右耳朵上那颗米粒大的红痣,我记得在十年以前,我坐在她的正后桌,天天望着她的后脑勺出神,见得最多的就是她右耳朵上的那颗米粒大的红痣。天底下的事情不会有这么巧的吧?望着她的背影,我敢肯定她就是未然!她不敢认我,估计是因为她顺手牵走了我的东西,感到特别尴尬的缘故吧!如果她不是未然,她没有拿我包里的东西,在我揪了她的头发后,她肯定都要和我纠缠一番的,现在走得这么匆匆,分明是怕老子看到她的窘相吧! 哎,时过境迁,岁月不饶人啊,没想到曾经的班花,竟然做了小偷,我不禁为她感到一丝叹息,他娘的,那几百快rmb老子就只有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啊!反正我银行卡里还有几千块积蓄,还能暂时维持一下生计,我就当接济下老同学了,当时我也只能这么宽慰自己了。 我更加郁闷地往前走,不过尼码,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站住!”冷然地一声吆喝,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 我寻着声音望去,发现陈文娟正站在我身后不足五米远的地方。这个下午她没有穿警服,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印花t恤,下身是一条天蓝色牛仔裙,样子看起来更加清新迷人。 “嘿嘿,陈警官,不知有何贵干啊?”我看她板着脸朝我走近,估计没什么好事。 “你在干什么?”陈文娟依然黑着脸问。 尼码,老子在大街上逛街,难道这也违法了,你也要管? “没——没干什么。”虽然我心里对她有些不满,但是看她长得漂亮,我就很犯贱地表现得对她毕恭毕敬的。 “没干什么?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你怎么没去送快递?”陈文娟见我很怕她似的,说话的语气当即缓和了一些。 “嘿嘿,我也想去啊,只是——老板炒了我鱿鱼,我没法送快递了啊。”我看着她的眼睛傻笑了两声。草,这不会又是那个叫程欣的厉鬼使的幻术吧?不过看这大白天的,估计她也不敢现身啊。对了,老子现在开了阴阳眼了,她如果真是程欣那只鬼变出来的话,肯定已经露了形了! “哦——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是我们害了你吧?”陈文娟听说我失了工作,语气又低缓了一些,还向我表示了歉意,nnd,这简直不像是她的风格啊! “呵呵,也不是,其实我也早想不干了,做那活儿,一个月一天假也没有,太累了,又挣不了几个钱,与其说是老板炒了我的鱿鱼,还不如说是我炒了老板的鱿鱼。”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傻不楞登地说道。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那个,你晚上有时间没有?”讲到这里,陈大美女竟然有一些忸怩。 我勒个去,看她穿警服时那么彪悍的样子,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温柔害羞的一面。 “有,当然有,我啥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尼码,居然问我有没有时间,该不会是有什么好事吧?我记得我们同学以前泡妹妹的时候,问得最多的一句就是“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她该不会是也要约老子吧?嘿嘿,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心花怒放了。 “走吧,我们边走边说。”陈文娟见我色眯眯地盯着她,竟有些不好意思,催促我往前走。 “陈警官,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我开始喜不自胜地问道。 “你可不可以——”讲到这里,她预言又止。 “可以什么?”我追上她问道。 “可不可以帮我——当一下临时演员?”半天,从她的嘴里才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临时演员?”我一脸诧异地看着她,我勒个去,难不成她还是一个业余的导演? “哎呀——就是临时当一晚上我的男朋友。”陈文娟最终红着脸说出了这句话。 我一听这话,那简直比哥伦布那哥们发现了新大陆还兴奋啊,nnd,不是说老子是“吃屎”的命么,咋还会有这样的好事降在我的头上! 不过,尼码,这该不会是程欣那死鬼搞的鬼吧?难道阴阳眼在她面前不管用?nnd,若不是在这大街上,我还真想让小倩跳出来帮我解决眼前的这个疑问。 “——怎么,你不乐意?——当我没说。”陈文娟见我楞在原地,半天没有反映,当即又黑起了脸。 “愿意,我当然愿意!——那个,还要不要以身相许啊?我不收你费的。”我嘿嘿傻笑了两声,先不去管眼前这个陈文娟是真是假了,这么好的事,一旦错过了机会,那老子就要后悔一辈子啊!反正老乞丐说我要活一百岁嘛,即使她就是程欣,老子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临时找不到人,又在这里碰见了你,才请你帮这个忙的——还有,这事不许跟王队长说,不许跟我们单位的任何一个人说,要不然我拔了你的皮!”讲到这里,陈文娟又恢复了她那泼辣的本性,看来这货还真不是冒牌的啊。 原来放着警队那么多的人不找,单单找上了我,还是因为她怕自己在局子里丢了面子啊,不过,这也未尝不能说是一种缘分勒,呵呵,有白菜可拱,真是人生的一件乐事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为什么要我充当一下她的临时男朋友呢?而且还只有一晚上,要是多来几个晚上那不是更好? 第二十八章商场巧遇 “陈——美女,请问你为什么要我冒充你一晚上的男朋友呢?有没有什么福利啊?”我当即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晚上要去参加个同学会,害怕被一个讨厌的家伙骚扰。”讲到这里,陈文娟竟有一些义愤填膺。 “那你不去不就得了?”我傻不啦叽地给她出了这么个主意,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傻到家了。 “不去,那你叫我以后怎么在我那帮同学面前混呀?——怎么,看你的神情,好象还很不乐意?你不乐意我也不勉强,大不了我去队里找一个人。”陈文娟白了我一眼,看来有些生气。 “我当然是十万个乐意啊!——为美女效劳,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再所不辞啊!”我心花怒放地笑道。 “那好吧,你先去商场买一套像样的衣服,再去理一个发,晚上打扮得帅气点,别给我丢人。”陈文娟将我上下扫视了一番,似乎很是担心。 “放心,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是我的本色——不过,话说,这买衣服的钱谁出啊?”虽然我答应了要给她当一回临时演员,不过这种跟经济相关的事,我还是要问清楚的啊。 “这是给你作装扮的,当然是你自己出啊。”陈文娟不依不饶地说道。 “啊——”没想到,还有比老子更一毛不拔的人啊,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要是不乐意,我再重新找一个人。”陈文娟嘟了嘟小嘴。 “乐意,乐意!”尼码,见她好象要反悔,老子只能“冲冠一怒为红颜了”,钱嘛,纸嘛,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好,你先去买衣服,我去局子里给你借辆车,把你电话告诉我,一会儿完事了我给你打电话。” “啊——去见未来丈母娘还要开警车去?——不过,那还是挺威风的啊。”我嘴上挑逗,心里却跟吃了蜜似的。 “局里又不是没有私家车,现在上班都是开私家车来的。”陈文娟解释道。 我只好自讨没趣地“哦”了一声,然后告诉了她我新的手机号码。 “买衣服一定要买名牌的,别搞得跟土包子似的!”陈文娟走的时候特意叮嘱了我一句,nnd,不给老子赞助点经费,老子怎么去买名牌啊。若是把我卡里那几千元全那去买衣服报销了,我接下来怎么生活啊,我心中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啊。 与陈文娟分道扬镳之后,我首先去理发店理了一个清爽的发型,然后就去了万达广场买衣服,听说那里面牌子货多,国际品牌国内名牌的比比皆是。还真别说,那里面的东西还真是琳琅满目的,光在一二楼的女装专区,老子就看得眼花缭乱的。 我乘扶手电梯上了二楼,经过欧实力专柜,正准备上三楼的时候,被一群看热闹的人给吸引住了。 只见一群人围在柜台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隐约也能听到一个女人啜啜的哭泣声。 “活该!” “没想到人长得这么漂亮,却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出于好奇,我挤进人群去看个究竟,只见两个穿着欧时力工作服的员工正将一个年轻的长发女子按在地上,其中一个还不时用手去拔地上那女人的衣服。 “这是咋回事啊?”我一边好奇地向看热闹的人打听,一边去看那被按在地上的女人的脸,因为看她那样子,貌似我在哪里见过啊。 “那女人偷衣服啊,被抓了现行。”其中一个古道热心的老大妈边笑边跟我说到,说完之后她还大声地叫,“扒啊,把她的衣服全扒光,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偷衣服!” 我草,原来是有人偷了专柜的衣服啊。不过,也用不着扒光别人的衣服吧?虽然我比较恨小偷的,但是像未然那种小偷,老子根本就恨不起来的啊! “不要扒了,求你们放了我——”被摁在地板上那个女人一面挣扎一面流着眼泪歇斯底里地哀求哀求道。我挤在人群中本来还想欣赏一下曼妙的人体艺术的,不过当那女的挣扎着抬起头来哀求的时候,我发现那女人竟是未然!这么说来,刚才偷我钱的人,一定就是她了! nnd,虽然她对老子不仁,但是老子不能对她不义啊,毕竟她还是老子曾经暗恋过的女神啊,她至少留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回忆!想到这里,我就决定,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可是这种情况下,老子这么救她呢? 经过短暂的冥思苦想,最后我灵机一动,推开人群,大声叫道,“老婆,原来你在这里!你让我找得好苦啊!”我分开众人,冲到未然的面前,紧紧地将她的脸抱在怀里。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她的上衣基本上被两个服务员给拔光了,只留了个两点在外面,我将她头揽进我怀里的同时,我的身子自然就贴在了她上半身那重要部位。我感觉我的小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未然看见是我,估计我是要救她,也没有表示反抗,此时我更加断定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我曾经暗恋的班花。nnd,真是造化弄人啊,老子十年前就想抱的人,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种场合让我给抱了。 “原来她是你老婆啊,你老婆偷了我们的衣服,你是准备吧钱给了勒,还是准备让我们送她去警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服务员从地上站了起来,态度坚决地问道。 “给钱,我给钱,求你们千万不要把我老婆送到警察局,她经不起吓的——对不起了美女们,其实——你们不知道,我老婆她患有精神病啊。”我将未然抱在怀里,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我随时带在身上准备救急的银行卡,高高地举在手上,同时开始声泪俱下的讲述我们那悲惨的遭遇。尼玛,我都不知道我的演技是哪里学来的,别说,我自己都认为十分生动逼真啊。 “原来是神经病啊——”人群里,开始有人小声地议论了。 那两个女服务员听我这么一说,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于是,我继续我的表演——“对不起,两位美女,我老婆受了刺激,所以经常变得疯疯癫癫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干些什么事;哎,这都怪我啊,没有把她看住,让她跑了出来——”讲到这里,我努力地从眼里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未然很是配合地躲在我的怀里一声不吭。 “听起来怪可怜的啊。” “她是怎么成精神病的呢?” 看热闹的人又开始议论开来。 “哎——我老婆本来怀了一个孩子,可是——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啦,在医院的时候,我们的孩子——孩子被人给偷走了,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说到这里,我又不失时机地掉了几滴眼泪,以博取看热闹的人的同情。 未然也很是配合地在我怀里哭着叫了几声,“孩子,我的孩子啊——” “孩子在家里,在家里!我们回去看他好不好——”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看热闹的人也看不下去了,纷纷说道,“两位美女,放了她吧,听她老公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 “对,放了她吧,那衣服多少钱,我买了给她!” “放了她吧,她真的好可怜——你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啊。” 两个专柜的服务员听人们你一言我一言的相劝,当下也不好再为难未然了,慌忙给将刚才拔掉的衣服捡起来披在未然的身上;我也赶紧给未然穿了起来,未然很老实地任我们摆布着,偶尔还故意傻傻地笑两下,她的演技也是很生动地。 一个管事的这时走到了我们身边,“对不起先生,这件事是我们没有处理好,还希望你能够原谅;另外,如果你老婆喜欢,就把那件衣服拿去吧,权当是我们赠送给她的。” “谢谢你们,不过,这衣服我们不能要——谢谢大家,好人一生平安。”我将未然从地上扶起,然后我对着人多的地方鞠了一躬。 “小伙子,你人品不错,好好对你老婆!” “需不需要捐钱啊,我可以帮助你们。” 人们被我这虚假的真情给打动了,我勒个去,演到这里,老子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见好就收吧,于是我牵着未然慌忙往楼下冲去。 出了商场后,我拉着未然一路飞奔。 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未然忽然挣开了我的手。 “江军——谢谢你!”我靠,到了这个时候,这娘们居然才认起老子来了,不过还好,她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也不枉我十年前暗恋她一场啊。 “这次我没认错人吧?”我看着她揶揄道,我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成了小偷了呢?偷钱就不说了,难道连衣服也偷?她娘的节操被狗吃了啊?!曾经那个高傲的公主哪里去了啊?!岁月真是她娘的一把杀猪刀,刀刀要人命啊。 “对不起——我——我”未然一直支支唔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二十九章同学会 “你别说了——”娘的,我见她忽又潸然泪下,先前那一丝丝的怨恨,也随着她的眼泪掉到地上去了,哎,谁叫老子最怕女人哭了呢。 “这钱——还给你。”未然从她的裤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炒,那正是从我那个装工资的信封里掏出来的。 “我的?”我装作非常诧异地问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她想继续把话讲下去,可是她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地往下掉。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真想再次将她揽入怀里,安慰一下她那受伤的心灵,同时感受一下她那双峰的巍峦。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我见她越发的尴尬,估计她有难言的隐衷,慌忙将她的话打断,“你搞错了吧,我哪有这么多钱,我身上从来就只带一两百元的现金,其余的钱都是存在卡里的。” “啊——这——这。”她听了这话,反而显得不知所措了。 我对着她笑了两下,同时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手上的钱重又塞回了她的牛仔裤包内;貌似她穿的是紧身的牛仔裤啊,我的手伸进她裤包的时候,居然能感觉到她那大腿丝丝的柔情;戛戛,简直令老子热血沸腾啊,不过在大街上,我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我很快就将自己的咸猪手伸了回来。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算多——”就在我们两人的谈话又要再次陷入尴尬的境地之时,我裤兜里的山寨电话机猛然响起,我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来电。 “江军,车子已经到手了,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的话赶紧到公安局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在局里等你。”原来是陈文娟打过来的。 “哦——准备好了,我马上过来。”准备好了才怪勒,妈的,老子刚才为了救人,好象忘记了买衣裳了啊。怎么办,总不能再重返商场了吧?那如果被刚才看热闹的人撞见了,我可能就会被送进派出所了哦。 “那好,你赶紧过来,我在停车场。”陈文娟道。 “你有事吗,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也该回去了。”挂了电话,未然抹干了她脸上的眼泪,露出了很难一见的微笑。 “好——你的手机号,方便告诉我吗?”我当时头脑可能有些发热,要么就是心里有些犯贱。 “我——我没有手机,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再见。”说完,她冲我摆摆手,然后果断地转身,向我的正前方大踏步走去。 尼码,都什么年代了,她会连个手机都没有?真当老子是幼儿园大班才毕业的小朋友了?哎,不说就算了。反正老子现在对她这朵大白菜也没多少兴趣了,爱让谁拱谁拱去吧。 我也悻悻地转身,然后咬着牙拿出信用卡狠着心在街上的七匹狼专卖店刷了一套全新的行头,这才往公安局走去。 到了公安局,我径直去了停车场。 不过,在停车场,我并没有看到陈文娟的身影,我拿起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并没有接,但我却在停车场听到了不住传来的汽车喇叭声。 寻着声音的方向,我走到一辆奥迪车跟前,陈文娟按下车窗,从副驾驶室探出一个头来,我看到一张墨镜下略施粉黛的脸,“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睡着了——你把头发理了,衣服换了,看起来还是人模狗样的啊,希望晚上别给我丢人。”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那辆奥迪a6,尼码,不会让老子开这么高档的玩意儿吧?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啊?我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不够赔的啊。 “你——你借的这车?你让我开?”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是啊,这是我们局里一富二代姐妹儿的车,你敢不敢开呀?”陈文娟的脸上露出了半是挖苦的神情,若不是今天晚上这个同学会,估计我们也是很难有交集的。 “敢,当然敢!”我壮着胆子打开驾驶室的门,颤抖着坐到了座椅上。 “耶——这个档杆咋没有五档了?”我很是白痴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切——土包子,这是自动档的车,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这点常识都不懂?” “会,当然会啊,主要是开手动档的汽车开惯了。”我一面掩饰,一面打火,他娘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啊。 “等等,把你手机拿出来。” “干什么?你不是有手机吗?”我十分愕然地问道。 “叫你拿出来你就赶紧拿,哪有那么多废话!”陈文娟瞪着眼说道。 我见母老虎又要发威,赶紧将自己的破手机拿了出来,递到她的手上。 只见她麻利地拨开后盖,取出电池,取出sim卡,然后迅速将我那部手机扔进了车窗外的一个垃圾筒里,她那手法之准,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大姐,我那手机好象没有得罪你吧?”尼码,究竟这是个啥jb情况?老子简直是欲哭无泪啊,这个男朋友当得也太t妈的倒霉了。 “是不是还有一部啊?”陈文娟摘下她脸上的墨镜,紧盯着我问。 “——那部今天没有带在身上。”我立即撒谎道,这婆娘,难道还想把我两部手机都扔了?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让我知道那部破手机还在你身上,我拔了你的皮。” “美女——我想知道,我的手机咋就把你得罪了呢?”我哭丧着脸问,tmd好象她现在又在审犯人啊。 “你说你开这么好的车,用那么垃圾的手机,你不觉得掉价么?”我靠,原来为了她的面子,她居然把我朝夕相处的老伙计给扔了,我真想掐她两把,再耍耍流氓,不过想到她是警察,得罪不起,老子当即又忍了。本以为今天晚上给他当男朋友是人世间最快乐的一件事情,现在看来,却是最t妈倒霉的一件事情。 “老大,你不会又让我去买一部新的手机吧?”此刻,老子连死的心都有了,刚才换了一套新的行头,才刷了我1888元信用卡啊,若再搞这么一出,我肯定明天就得去医院卖血维持生计了啊。 “哼哼,本来是有此意的——不过,你运气好,我们上午刚刚搜了几部走私的苹果手机,现在借你一部用用,明天早上乖乖地给我还过来。”陈文娟一边说,一边从她的一个粉红色提包里取出一个苹果手机,我的勒个乖乖啦,虽然那时苹果4都还没有在中国上市,但在那个年代,能用苹果手机,已经很牛x了。 陈文娟剪了我的手机卡,装进手机后,我鼓捣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怎么打接电话,怎么开机,怎么解锁的,nnd,洋鬼子的玩意儿,就是这么麻烦啊,还是国产的山寨机用来方便。 大概五点四十的样子,我们从公安局出发,去了市里的一个叫“古今一家”的火锅店。那火锅店是全国连锁的,因为味道好,堂子大,服务周到,成了市里数一数二的火锅店,许多人聚餐都将那里作为首选之地,陈文娟那帮同学也不例外。 本来同学会上午就开始了,只是因为陈文娟工作的关系,没有去参加成,因此晚上这顿聚餐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她的几个死党同学更是放出话来,如果她晚上再不去参加,就要跟她绝交;虽然话说得夸大了些,但是为了面子,陈文娟也不好再作推辞了;而她之所以要我冒充他的男朋友,主要是因为她那帮同学中,有一个非常讨厌的家伙,一直对她死缠烂打的,为了让他死心,所以她才临时抱了我这个佛脚。其实她完全是可以找她们队里的那些高大威武的猛男们扮演她男朋友的,只是怕丢了面子,更重要的是害怕他们同事假戏真做,到时候真的把她当成女朋友就麻烦了,要知道,光是在刑警队,偷偷地暗恋她的人就有好几个;她找我估计也是觉得人生,好下手吧,这就跟花钱雇个临时演员是一回事,只是我这个临时演员太窝囊了,不但挣不到钱,还他m的要倒贴。 到了火锅店门口,我把车停好,跟着陈文娟刚下了汽车,一个浓妆艳抹的胖女人就迎了上来。 “哟,文娟,这是你凯子啊?” “是啊,芳菲,你来得真早。” 陈文娟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她脸有些发红,不知她是害羞,还是因为老子帅得一塔糊涂让她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小样,长得挺俊的啊,跟咱们文娟还真是般配!”那女人对我抛了一个眉眼,不过老子并没有鸟她,因为我发现除了她的嘴画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她那小肥腰上还挂了一个游泳圈。 我天生对这种女人不来电的,更何况老子身边现在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 “文娟,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帅锅?”那个叫芳菲的女人眼珠子盯着我就没打过转。 擦,就她这副尊容的人还想从中插一脚来做我的小3? 我勒个去,她也把老子想得太没品位了吧?! “这是我男朋友,叫江军,一直在南江大学教书,现在是副教授。” 陈文娟落落大方的对她这位看上去已经是半老徐娘的同学介绍道。 我草,没想到这y的撒起谎来脸也不红一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第三十章不怀好意 “哎呀——原来是叫兽啊,叫兽在h国是很出名的哦!久仰久仰!”那个叫芳菲的女人又伸出一支咸猪手来,准备跟我来个亲密接触。 为了不扫陈文娟的面子,我还是让那胖女人揩了一下自己的油。 陈文娟见她那同学一直在拉着我不放手,就故意咳嗽了两声,大声问道,“芳菲,其他同学都到了吗?” “好象都到了,在里面雅六坐着。” 那胖女人顿了顿,又将深情款款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还好老子现在没有吃饭,中午吃了又消化了,不然绝对的要翻胃。 “帅锅,我叫柳芳菲,你现在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芳菲超市就是我开的,这是我的名片。”在陈文娟严厉目光的震慑下,那胖女人终于松开了我的手,不过她还是不失时机的从她的红色lv包中取出一张名片塞到我的手上。 我擦,芳菲超市?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说大街上随处可见?这胖女人说起话来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听她说这大话,我估计她那lv也是个外贸货,拿到今天的同学会上来显摆的。 我本来不想接她那名片的,但是为了彰显一下本人的宽阔胸怀,我还是迎笑着接过并放到了衣服口袋里。 “咱们赶紧进去吧,别让其他人等久了。”陈文娟见外面大堂里吃饭的人已经坐满了堂子,也不愿再看到那胖女人跟我说话的龌龊嘴脸,赶紧催促了一声。 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为了不再给那胖女人可乘之机,我赶紧拉起了陈文娟的手,好让那胖女人知道老子现在是名草有主的! 陈文娟当然知道我的用意,所以尽管有些不情愿,但她还是没有表示反对,毕竟我这也是在帮她走过场啊。 那胖女人见了我们手拉手往吃饭的地方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我以为雅六里面只有一张桌子,结果等我们走近了,推开门一看,里面居然坐了两桌子人。 我发挥我过目不忘的聪明才智将里面的人大致数了一遍,男男女女加起来一共十三个人,其中六个男的,七个女的。 “哎呀,文娟妹妹,你总算来了!我们可想死你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见陈文娟露了脸,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我们跟前走来。 “就是他。”陈文娟小声对我嘀咕了一声,我已知道就是这只苍蝇老盯着她不放了。 那眼镜男的目光都放在了陈文娟的身上,因此当他快要冲到陈文娟面前的时候,我偷偷地伸出一只脚往他脚下一绊,那厮一个趔趄没有站稳,身子跟着往前一倾,整个人就差点摔倒在地;我赶紧装成个老好人,一把将他手扶助,阴笑着说道,“兄弟,别一来就给我磕头啊,我承受不起的!” 那眼镜男将我的手一甩,重新站定,同时又将眼镜一抬,对着我露出凶狠之光。 “你是什么东西?” 他大概已经猜到老子是故意给他使绊的了。 “我不是东西,是人!”我看这眼镜男长得跟猴子似的精瘦,一点儿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因此说起话来趾高气扬的。 其他的人看在眼里,似乎觉得很好笑,不过却都没有笑出声来。 不知他们是怎么搞的,这么浓烈的气氛,都不配合老子的精彩演出给来点热烈的掌声。 “冯凯,这是我男朋友。”陈文娟淡淡地看了那眼镜男一眼,冷冷地说道。 “文娟,江军,咱们赶紧过去坐吧!”胖女人柳芳菲见冯凯摆出一副好象要揍老子的架势,赶紧推着我们往空的座位上走去。 我开始还在想这胖女人挺识大体的,可后来老子才发觉,她y的完全是图谋不轨啊! 为毛,因为她爷爷的她居然在老子左手边坐了下来。 本来火锅店外厅的桌子都是方桌,可这雅间里的桌子都他娘的是圆桌啊,这就给了那胖女人靠我坐的可乘之机。 “现在人都到齐了,咱们赶紧吃饭吧,一会儿吃完了饭好去high歌。” 见我们几人坐下,参加这次同学会的一个大高个拿起筷子就让我们开吃。 我本来以为事情就此风平浪静地,没想到那冯凯还不死心,好象成心跟老子过不去似的。 他原本不在我们这张桌上,可他见陈文娟坐下了,赶紧跑到陈文娟右手边的一个短发妹子面前。 那家伙的什么也没说,只跟那短发妹子做了一个手势,那妹子便一声不吭地站起来,灰溜溜地走到冯凯先前坐那地方去了。 我草,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没骨气的人。 冯凯刚在陈文娟的右手边坐下,我就感觉有人在靠我的脚。 不说也知道,是那胖女人在g引老子。 我赶紧跟陈文娟说道,“文娟,咱们换个地儿!” 陈文娟显然也不想挨着那冯凯坐的,好于面子,她又不好说出来,现在我说出来了,她当然是欢喜不得。 听我说了这话,我看到冯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我又挫败了一次这家伙的奸计,心里是由衷的高兴啊。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虽然长陈文娟看上去倒是满意了,不过那胖女人和那冯凯就不乐意了。 “芳菲,咱们换个位置吧?”我们这桌正要开筷,坐在柳芳菲旁边的一位长发美女又提议跟年胖女人换个位置。 我瞟了那长发美女一眼,虽然略微比陈文娟要逊色一些,但是在另外几个女人当中,她也算长得国色天香了。 擦,她要早换位置,打死我也不会跟陈文娟换位置了。 左拥右抱的感觉那是何其的happy啊! 胖女人柳芳菲见我跟陈文娟换了位置,她再捞不到什么油水了,于是也只好跟那长发美女换了位置。 “文娟,你怎么才来啊?”长发美女问陈文娟。 “单位上事多啊。思思,你今天穿得真漂亮,你怎么没有把你男朋友带过来?”陈文娟见了这个叫思思的女人,脸上才有了笑容,我估计这个思思就是她所说的那个死党同学。 “他现在升大区经理了,成天全国各地地到处飞,哪有时间来啊。——那是你男朋友?”长发美女装逼炫耀了一阵,最后才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恩对,他是我男朋友,叫江军。”陈文娟冲那美女微笑了一下,然后又对我道,“江军,这是我从小学到高中的死党同学——张思思,现在她在市委工作。” “哦,思思姑娘,幸会幸会。”我假意而殷勤地笑着。 “文娟,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啊?”张思思看似很关切地问道。 从她那一扫而过的目光之中,老子看得出来她是想拿自己的男朋友和我来比较一番。 “哦,他在南江大学教书,是个副教授。”陈文娟骗说道。 “哦——原来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啊!”张思思微微一笑,老子看得出来,那笑是很轻蔑的。 她似乎在为自己找了一个比我优秀的男朋友而感到兴奋。 “听说现在的教师素质都很低下,前不久我在网上看新闻,好象就说某某学校的大学教师猥亵班上的女学生之事,哎,真是衣冠禽兽的人啊!”坐在一旁一直竖着耳朵听我们对话的冯凯,现在似乎终于抓住了一个奚落我的机会。 听了他的话我去一点儿也不感到生气,为毛,因为老子本来就不是教师啊! “物以类举,人以群分,不可否认,有些人的素质确实比较低下,比如某些人渣表面上穿得衣冠楚楚,实际上内心不知道有多龌龊,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我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将目光落在了冯凯那阴晴不定的脸上。 惹得一干人等又想发笑,不过还是没有笑出来。 “火已经上来了,菜都煮好了,大家赶紧吃菜!” 我们这桌另外一个看上去比较老成的年轻小伙见冯凯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赶紧打了个圆场。 “赶紧动手吧,我已经饿得不行了。”柳芳菲一看就是个吃货,有了吃的也不往老子身上瞟了,她总算做了一件阿弥陀佛的好事。 我也饿得有点老眼昏花了,举起筷子正想挑根脆皮肠,冯凯那厮却将一个拳头大的玻璃杯伸到了我的面前,“叫兽,很高兴认识你,来,咱们走一个。” 我看着他那玻璃杯,纳闷道,“你那是雪碧?” “哈哈,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这是53度的二锅头。” 冯凯说着就端起他的杯子在我鼻子跟前晃了一下,我擦,分明是雪碧啊,老子正想反驳,没想到那厮从他脚下提起一瓶红星二锅头就往我杯子里倒。 “是男人你就喝一个!”倒完了酒,冯凯就开始将老子的军了。 擦,这狗r的也够阴险的,自己喝雪碧,给老子倒了一杯足有三两的二锅头要跟老子干杯! 见我一直犹豫不决,冯凯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当然,不是男人你可以不喝。” 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门故意提得老高,惹得两桌子的人都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陈文娟这婆娘却埋着脑袋只顾吃菜,摆出一副见死不救的样子,刺奥草,敢情把老子当炮灰了! 看来老子今天晚上不把这杯酒喝了,注定是要被他们给笑死的啊! 哼哼,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我赶紧从怀中拿出了那把古色古香的折扇出来,嘿嘿,老子今天让你们大开眼界一番。 第三十一章较劲 “扑哧——” 见到我这个举动,冯凯就像见到了公鸡下蛋似的,又感到意外又感到好笑。 “叫兽,这屋里开了空调的,难道你还热得厉害?如果真热的话我们可以考虑你的感受,将空调温度再调低一点儿。” 满是讽刺与挖苦的话从那逗比嘴里说出来,立即引来一阵挖苦与嘲笑。 我勒个去,老子不就拿了一把扇子出来扇风吗,你们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怪了,刚才比这搞笑的事还多了去了,他们怎么不笑冯凯专笑老子啊? 我估计他们对老子是羡慕嫉妒恨的心情吧,为毛,因为陈文娟是这个雅间里最亮眼的妞了,他们巴不得看老子的笑话,同时间接性地羞辱陈文娟吧。 陈文娟听得阵阵笑声,用她那凌厉的目光瞪了我一眼。 看来真扫了她的面子啊! 不过老子并没有鸟她。 本来想叫小倩赶紧出来让哥在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面前露露脸的,我又害怕他们说老子是精神病,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因此我暂时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吆喝小倩快快现身的,只是对他门的嘲笑置若罔闻。 “叫兽,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冯凯笑过之后,又来将我的军了,狗r的今天晚上看来是存了心要跟老子过不去啊。 我举起杯子来,乜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鄙夷地说道,“不就一杯酒吗?呵呵,酒嘛,水嘛,喝嘛!” 当我将那个杯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的时候,众人都向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我草,怎么这么火烧火辣的感觉?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似的。 难道小倩没有跳出来暗中帮我? 我赶紧打开折扇,他奶奶的二大爷的,老子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小倩居然还稳坐钓鱼台! 草,她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她的主人啊。 真想掏心窝地问她一句:小倩,咱们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啊? 莫非,她还不明白我拿折扇出来的用意? 擦,她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叫兽好酒量啊!” 冯凯那厮见我一饮而尽,居然非常崇拜地鼓起了手掌。 老子知道,他这是黄鼠狼给他大爷我拜年,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才拍了两下手掌,这狗r的又将那瓶红星二锅头提了上来。 “哥们,看你也长得富丽堂皇的,你做事怎么这么寒碜,就请我喝这十块钱一瓶的二锅头呀?你要是个男人,把吧台上那飞天茅台拿来敬我啊!” 哈哈哈,你狗日的会将我的军,难道老子就不能将你的军? 吃饭的人听得这句,再也忍不住了,纷纷笑出了声来。 我看到冯凯的脸更加地难看了,心中那股火烧火辣地愤恨也就得到了宣泄。 老子正准备动筷子填一下肚子,没想到冯凯那厮又用二锅头将我的杯子倒满了,同时又大声地说道,“你要是个男人,把这杯喝了,我马上喊服务员上茅台。”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几个人吆喝,“叫兽,喝一个,喝一个!” 我勒个去,这些家伙分明是想看老子的笑话啊。 “冯凯,先吃点菜吧,你们别老喝酒啊!”陈文娟估计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心里终于动了点恻隐之心,居然主动给我涮了一块肥牛在我的碗里。 我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啊,心想总算是好人有好报啊! 不过她这个举动,更加让冯凯在一旁咬牙切齿啊。 我知道他肯定暗恋陈文娟好多年了,现在没有追到她,一定对老子充满了怨恨。 哈哈,他居然对我不仁,就别怪老子对他不义了! 我决定在他的伤口撒一把盐。 于是装作很下贱地对陈文娟说道,“亲爱的,我的手有点疼,你能不能喂我一下。” 估计陈文娟也是想急于摆脱那扫把星冯揩的纠缠,她nn的居然还真把那块肥牛从我的碗里挑起来,送到了我嘴里。 我当时那是高兴得心花怒放啊! 冯凯见此,眼珠子都气得发绿了,大叫道,“服务员,给我拿酒来!” “先生,你要什么酒?”一个十八九岁的妹子听得叫酒,慌忙从外面飞奔进来,超起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冯凯这二世祖道。 “茅台!给我来十瓶!”冯凯大叫道。 众人一听,嘴吧都张成了o字型。 那服务员妹子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冯凯,咱们聚会,就图个高兴,别喝大了。”张思思知道冯凯是在赌气,赶紧站起来给他夹菜圆场,同时一个劲地给服务员递脸色让她快走。 “谁他妈要吃你挑的菜,文娟,你给我挑,我就不灌你男朋友了!”冯凯大声叫嚣道。 在座的人似乎除了我,都知道冯凯追陈文娟追了好多年,因此他说这话也就见惯不惊了。 不过老子心里就不乐意了,别说我是冒牌的了,就算什么也不是,也不能让这块牛粪在陈文娟面前说这话啊长志气啊! “四眼,文娟可是我的女朋友,她凭什么听你的?”我也扯高了声音大声问道。 陈文娟夹在我们中间似乎觉得骑虎难下,我估计她多少还是有些顾虑,因此就在我们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她借故去上了一下洗手间,干脆什么事也不管了。 “妈的,你叫老子什么?”冯凯肯定是忍无可忍了,一拳头向我脸上砸来,还好老子没有戴眼镜,反映迅速,因此才逃过了那一拳。 我也算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了,因此他这一拳老子暂时没跟他计较。 “冯凯,喝酒就喝酒,怎么打起人来了?”张思思似乎也看不下去了,没好气地白了冯凯一眼。 “三八,你给我闭嘴!”冯凯叫嚷了一声,张思思也不敢再有多言之语。 先前还对老子抛眉弄眼的柳芳菲,此刻见苗头不对,也将她那带颜色的目光收敛了许多。 我拿起折扇一看,小倩居然还在扇子里面,这么义愤填膺的场面,她怎么就不挺身而出呢? 莫非我前几天遇到的事情都是梦幻? 可这扇子却是真实的存在啊! “叫兽,你到底还敢不敢喝?”冯凯见陈文娟回来了,攥紧的拳头又松了开来,赶紧摆出一副虚伪而友善的面孔。 “喝啊,有什么不敢的,来,凯哥,我敬你一个。” 娘的,就他会倒酒我不会倒?我也将那瓶还没有倒完的二锅头提起来往冯凯的杯子里倒。 陈文娟见我们两人没起什么争执,也懒得管我们,又开始跟张思思两人有说有笑的。 虽然小倩始终没有出来助我一臂之力,而且我的脸也红得跟灯笼似的,但老子的意识还是比较清醒。 如此将一瓶二锅头喝完,冯凯吵着要上茅台,还好那厮叫嚷了几句就倒到桌子下面去了,要不然老子今天晚上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本来张思思还缠着陈文娟要去唱歌的,但是想到冯凯那厮不怀好意,陈文娟找了个借口,说什么也不去了。 最后迫于无奈,陈文娟的那些同学也只好就此作罢。 出了火锅店,我就很是生气,将扇子从怀中摸了出来,大声叫道,“小倩,你给我滚出来!” 本以为小倩会屁颠屁颠地跳出来,没想她y的居然还是不鸟我,擦,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在跟谁说话啊?”陈文娟从我后面跟了上来,见我疑神疑鬼的,很是诧异地问了一句,同时用手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像是很关切地问道,“脑子没烧坏吧?” “哦——没,没跟谁说,打个电话勒!”我摇头晃脑地说道。 “喝不了那么多就别喝!”看我像极了一只醉猫,陈文娟似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看来老子今天晚上还是没白给她当炮灰啊! “放心,我——我没事!”虽然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的,但我的思维还是比较清楚,摇摇晃晃就往驾驶台钻去。 今天还没有结束,要当她男朋友就要当一个称职的男朋友,我准备开车送陈文娟回家。 不过陈文娟并不给我这样的机会了,“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想开车?你不怕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勒!——还是我来开吧,你住哪里,我把你送回去,好歹你今天也帮了我一回!” “我住十一铺——哦,不对,我住客家酒店,哦,也不对!”其实我本来是住在十一铺那一带的,但是我想到我那住处被那叫程欣的什么玩意儿给知道了,加之现在又是晚上,我更不敢回那里去。 “你脑袋没喝坏吧,你到底住那里啊?”陈文娟见我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柳眉一竖,又对我凶了起来。 妈的,这婆娘,三句话功夫,又恢复了自己的母老虎本性。 “我住十一铺!”最后老子一情急,就条件反射性地说出了这个地址。 说了之后我又有点儿后悔,不过想到我有桃木剑在身,也不去多想。 陈文娟像提小鸡似的将我提到副驾驶那边,她自己则坐在了驾驶台。 “十一铺是城乡结合部啊,听说你们快递员工资也挺高的,你怎么住那里啊?”陈文娟发动汽车,很是鄙夷地问了一句。 “那里靠近乡村,空气好啊!城里的空气质量实在太差了,我可不想做个短命鬼啊!”我将我那边的车窗打开,先前喝了酒,虽然现在已经有所缓解,但是心中还有些火烧的感觉,透透窗外的凉风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陈文娟闷着脑袋开了大概二十分钟路程,车子渐渐驶出了城市,开上了一条冷清的道路。 “陈大美女,你认不认得路啊,你不会把我拉到哪里卖了吧?”虽然老子眼睛还有点儿花,不过我看着车窗外黑漆漆的道路,知道她走的不是我平常骑车走的那条道路。 “放心吧,这是一条去十一铺的近道,我们以前办案从这里过了四五次,错不了。”陈文娟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也便没有过多的怀疑。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让老子感到毛骨悚然了...... 第三十二章鬼推车(1) 窗外越来越黑。 四野一片寂静。 平日里那些调皮捣蛋的虫子,今天晚上好象都回去抱老婆生娃去了,它娘的居然一声都不吭一下。 我正想闭上眼睛养养神。 陈文娟忽然一脚急刹车,差点把老子送到鬼门关去旅游。 还好我这个人向来安全觉悟就比较高,上了车就把安全带系上了,要不然真把魂给丢了。 “美女,前面有劫匪拦路吗?不用搞得这么夸张吧?差点把尿给我抖出来!”酒喝多了,尿自然多,我那时确实憋着一泡尿。 “我——我好象撞着人了。”陈文娟惊魂未定地说道。 纳尼,撞着人了?这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怎么会有人? 我看着车前灯射着的路面,感到有些好笑。 “你没喝酒啊,眼睛怎么比我还花?”我嬉笑道。 此时,我的心中还有一股酒劲,但思维还是无比清晰。 “我——我好象真撞着人了,我刚才看到他的脚了!”虽然车内也比较黑,不过在外面车光灯的映衬下,我还是看到陈文娟的脸色白得出奇,看来这y的着实吓得不轻啊。 “都这一夜了,路上哪里来的人啊?快开车吧。”我见四周静得可怕,心里还是有点儿发毛,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就催促陈文娟赶紧开车。 “如果真撞着人了怎么办?这还是借别人的车勒,我可不想到时背个交通肇事逃逸罪,你——你下车去看看!”陈文娟对我命令道。 我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眼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你到底去不去?”陈文娟见我傻傻地看着她,就是不动身,撅起小嘴怒问道。 看她那卖萌的样子还真有些可爱,不过老子现在全没心情去欣赏啊。 “去又怎么样?不去又怎么样?”我咬着牙纳闷道。 “不去就绝交!”陈文娟很天真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就觉得好笑了。 老子本来就跟她没多少交情的,她y的这话也能想得到。 “那我要是去了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啊?”嘿嘿,能占便宜的时候为什么不占点便宜。 “你——你别得寸进尺!” 陈文娟一改昔日那威严的警官形象,现在在我的眼里,她完全就是个小女人啊。 “你不答应我就不去!” 我用戏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摆出一副落井下石的神情。 “你不答应就算了!” 这y的也真够有脾气的,见我一直无动于衷,她忍不住就掀开了她那边车门,然后又“哐”地一下将车门关上了。 我见她猛然弯下腰。 随即“啊——”地一声惨叫惊彻夜空。 听得这叫声,我赶紧将身子往座位下缩,尿差点就给吓了出来。 “陈文娟,出什么事了?”我在车里惊慌大叫。 不过陈文娟并没有回答。 “你——你别吓我,赶紧吱一声啊!”虽然风大师说我是赤矢命,不到一百岁是死不了的,但现在这种心情,还是很tm难受的。 一分钟过去了,陈文娟仍然没有吱声。 难道今天晚上遇到道路鬼了? 我赶紧拿出折扇,希望小倩这次能帮上我的忙,我勒个去,折扇上哪里还有小倩的身影啊! 擦,这究竟遇到了什么情况啊? 我整个人当时都碉堡了。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趁还有点酒力壮胆,决定下车看看陈文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我打开车门的刹那,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 我当时就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我脚尖刚刚着地之时,我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用力往后一拉,跟着整个身子就倒在了地上。 “别吃我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五个月的大婴儿——”就在我抱着头告饶之际,我听背后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 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我赶紧壮着胆子回头,不过我的脑袋却被一只手给摁住了。 妈的,我怎么感觉那手那么冰凉。 “小倩,你在哪里啊,赶快来救你的主人啊!” 我以为是程欣那只厉鬼找我来了,于是条件反射地大叫了起来。 “小倩是谁?你脑子没烧坏吧?”就在我快要把尿都吓出来了的时候,我终于听清背后那声音是陈文娟发出来的了。 这次我再回头,她就把手松开了。 靠,果然是她! 原来这y的为了报复我不下车帮她看情况,故意整这一茬出来吓老子的啊! 还好没有尿尿到裤子里面,不然老子这辈子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有你这么玩的吗?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我没好气地对她说了一句。 “谁让你一心想占我便宜?活该!”陈文娟笑着拍了拍手,然后钻进了汽车。 看来刚才并没有什么情况发生,要不然她也不可能表现得这么轻松啊。 不过,我扇子上的小倩跑哪里去了?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尼码,已经显示凌晨一点十分了啊! 我记得我们是九点多吃完火锅的,然后从古今一家出来,开了最多半个小时的车程,按理说现在最多不超过十点啊,时间怎么会显示一点十分了呢?难道手机上的时间不准? “卖德儿母陈,看看你手机上的时间。”虽然现在还是六月的天气,而且刚才还喝了点酒,但我却感到格外冷森,撒了泡尿后,我慌忙钻进了汽车里面。 “你叫我什么——”陈文娟对我这个称呼似乎感到很是好奇。 “当然是叫的陈警官啊!快看看你手机上的时间几点了啊!”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不是有手机么?”虽然表现得很不情愿,但是陈文娟还是摸出她的手机看了一下,“一点十一分。” 擦!她手机上的时间也是一点多啊!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陈文娟见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表现得如此惊奇。 “卖德儿母陈,难道你不觉得这时间有些诡异吗?”我哭丧着脸问陈文娟。 “时间有什么诡异的?”亏这y的还是个刑警,我勒个去,她的头脑怎么就这么简单勒。 “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开了多久的车?咱们从火锅店出来才九点多啊,现在怎么就一点过了?”人笨了没办法,我只好提醒她一句。 “是啊——会不会是我的手机有问题?”经过我这一提醒,陈文娟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自己看看吧!”我赶紧把她给我用那苹果手机拿出来一比对,靠,两者的时间现在都显示是一点十四分了。 靠,1:14! 这不是“我要死”的谐音吗,真他妈邪了门了! “可能你那手机的时间系统也出问题了!”真不知陈文娟是真傻还是假傻,娘的,她居然还没感到惊恐。 不过我现在却是如坐针毡了,“赶紧往回开,我今晚不回去了,我要住在市里面!” “别急,我打个电话问下我同学现在到底几点了——呀,手机怎么没有信号!” 听她这么一说,我赶紧摸出手机打110,草,手机只嘟了一下就自动关机了! 这t么的什么苹果啊,也太坑爹了吧? “你朋友这什么车啊,怎么开起来听不到一点儿发动机的声响啊?” “切,我根本就没有开车,你当然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陈文娟不屑地白了我一眼。 我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什么,你,你说你没有开车?” 老子分明感觉到汽车在往前移动,只是没有上二十码而已,她怎么就说没有开车了? “我当然没有——”陈文娟将眼睛瞟向前方,这时她似乎才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性,“这——这车怎么在动啊?” 陈文娟带着哭腔问我道。 我特么怎么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我慌忙看了一下汽车的手刹,靠,那手刹还是呈45度角的姿势立着的啊,这车怎么会动呢? 难道她y的刚才把车停在了陡坡上,可老子看前面是一马平川啊! 草,看来今天晚上是遇到他m的道路鬼了! 于是我大叫一声,“今天晚上有你妈的鬼啊?!” 陈文娟听得那个“鬼”字,根本就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钻! 就在这个时候,车前灯忽然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四周顿时一片黑暗。 陈文娟抓着我的手大叫,“江军,你还在不在?” 我本来不想出声来吓吓她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形,我也是提心吊胆的,哪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更何况她现在还抓着老子的手,我要说我没在,那岂不是得了小儿麻痹症? “我在!” 虽然我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但是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实在过于蹊跷,加上小倩的出现,又改变了我过去的一些看法;我估计我们两人今天晚上是被鬼给缠上了,于是我赶紧从裤包中取出那把桃木剑。 到了关键时刻,小倩还不现身,我就只有靠自己了! 不过就在我摸到衣服内包里那把折叠了的桃木剑后,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一块巨石忽然落在了汽车跟前不到一米远的路面上,汽车自然就停了下来。 也在那石头落地的刹那,车光灯又恢复了正常。 此时,我见陈文娟已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就梨花带雨地哭了出来。 于是我装作很man的安慰道,“别怕,有我保护你勒!” “你保护我怎么把我手抓那么紧?”见灯亮了,汽车也没动了,陈文娟这才从我怀里坐了起来,目视前方。 不过此刻,她的目光已然呆滞。 看着她这副造型,我心下又琢磨道:难道程欣那只厉鬼上了她的身了? 于是我立马利索地取出桃木剑,剑身都还没有伸出来我就指着她的鼻子大叫一声,“妖精,快快现出原形!” 第三十三章鬼推车(2) 我取出桃木剑,神经跟着紧绷,正准备大显身手一番,陈文娟忽然“啪”地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由于此刻我正聚精会神地思考如何使用桃木剑这个问题,所以对于她那一巴掌,我是猝不及防的。 我左手摸着火烧火辣地脸正欲发怒,陈文娟却率先发话了,“江军,你是不是中邪了啊?” “你才中邪了!好端端的你干嘛打我?” 我很不爽地斥责道。 “你没中邪拿个破木头指着我干什么?”不容我分说,陈文娟一把夺过我手中那把还没有伸出剑身的桃木剑就向窗外扔去。 我的那个乖乖啊! 她居然把老子的法器给扔了! “你——你找打是不是?”我情急之下说出这话,也没经过大脑的思考了,看来程欣并没有来啊。 “你打我一个试试。”陈文娟瞪着我怒道。 看着她那阵势,很想将她就地那个了,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份,还有就是我有色心又没色胆,老子只得把裤腰带勒了又勒。 “下去把那石头弄开!”大概陈文娟知道我是个软柿子,好捏,于是又对我发布了这一道命令。 “说了我不回十一普了,你干嘛还叫我下车推石头?免费劳动力也不是这么用的啊!你就不知道倒车?”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正当我们两人又起了争执的时候,前车灯忽然又熄灭了,车子也开始往后面动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前面有人在推我们的车啊!”虽然车子移动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我们两人明显都感觉到车子是在移动的了。 陈文娟慌忙打火,不过怎么打也打不燃,她又习惯性地将她的手往后腰摸去。 我估计她是在摸枪,不过今天晚上她穿的是便衣,又不是在执行任务,所以她身上根本就没枪的。 她是摸到了自己空空的后腰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江军,你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儿!”陈文娟大概也感觉到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些蹊跷,所以她又拿老子去当炮灰了。 这事我可不干啊! “为什么你不下去啊?”此刻酒已经全醒了,我的头脑是相当的灵活啊,我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赶紧将自己那边的电动窗户都关了起来。 “你——你还是不是男人?”陈文娟气急败坏地问道。 “你——你还是不是警察?当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受到威胁的时候,难道你们不应该挺身而出吗?”我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没什么好形象,所以我也就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了。 “哼,认识你真是我人生中的不幸!”看得出来,陈文娟此刻有一种想揍我的冲动。 “呵呵,认识你真是我人生中的万幸!”耍嘴皮子,谁他娘的不会啊。 陈文娟见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跟她对抗到底,也就不跟我一般见识了。 就在她将要打开车门准备去查看车外的情形时,我忽然想起这y的把我的桃木剑扔到她那边的窗外去了,那可是风大爷送我的捉鬼法宝啊,可不能弄丢了;于是我就故意扯大了嗓门冠冕堂皇地说道,“哎,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下去看看吧!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我对你的好哦!” 陈文娟听得我这么一说,心中肯定是巴喜不得,慌忙接话道,“那你赶紧下去看看,这地方好象怪得很——这车怎么就打不燃火了,我赶紧给我同事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陈文娟就摸出她的手机准备打电话,不过好象她刚把手机打开,就断电了! 擦,现在完全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既然先前答应了她要下车去看情况,我此时也不能做缩头乌龟了。 汽车还在缓缓地往后移动。 小倩这妹的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此刻我的心又是七上八下的了。 我战战兢兢地推开车门。 一股冷风又向我扑来。 我打了一个哆嗦。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为了壮胆,我哼了一首高调。 当我睁大了眼睛仔细去看汽车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发力时,老子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擦,这大半夜的,居然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在汽车前面推我们的车! 没错,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虽然天色比较暗,但没有到伸手就不见五指的地步,而且我已经近到她身边了啊,什么颜色什么人还是分得清楚的。 “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啊?”我停止了唱歌,壮着胆子拍了一下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她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她整个脸。 此刻我的脑袋就像短路了一样,根本就没将她与那些脏东西联系起来。 我还250一样傻傻地站在她身边等待她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到她慢慢的抬起头来。 一张苍白的脸随即露了出来。 她娘的这大半夜的她不会为了见我一面而涂上一层厚厚的白粉吧? 她那脸白得就跟面粉一样。 卧槽,她嘴里怎么还长了两颗獠牙出来。 我用手摸了一下,很硬,肯定不是金的。 我估摸着,那玩意儿要是金的就值钱了。 “姑娘,我看你也长得眉清目秀的,怎么不去韩国整整容把这两颗獠牙给拔了呢?”我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草,怎么这么冰冷? 就在我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时,我看到那个红衣女人对着我诡异的笑了一下。 直到这时,我他妈的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妈呀,鬼啊!” 我大叫一声,也算是通知陈文娟了,然后拔腿就跑。 不过老子还没有跑到五步,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脚,猛然摔倒在地,来了一个经典的嘴啃泥。 陈文娟听得我的惊叫,而且她好象也看见了那红衣女鬼似的,赶紧将车门锁了起来。 虽然发动机点不燃火了,但是车内防盗系统还没有失效。 那红衣女鬼好象走到车窗边拍了几下玻璃就没什么动静了。 我特妈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忽然又感到一阵阴风袭来。 随后,就在我定了定神,准备二次逃跑的时候,我看到我的手边多了一双红色绣花鞋。 我先前还在想,是他妈谁家的熊孩子把这玩意儿扔马路上吓老子啊,不过当我发现那双红色绣花鞋还在移动时,我才意识到那红衣女鬼已经站到我面前来了! 我的那个苍天啊,这他么的究竟是演的哪一出啊? 我条件反射地一下就弹了起来,这时我看到了更他妈恐怖的一幕。 只见那女鬼如死鱼般的眼睛里,居然还流出了红红的血液,最要命的是,她已经向我伸出了双手,哦不,是双爪,因为我发现她的手指甲特别长,还长着绿毛! 擦,这他妈究竟是什么鬼啊? 不会是哪个电视剧组在这里拍电视或电影吧? “导演在不在啊?!”我一面抬腿逃跑,一面惊惶大叫,可这黑黢黢的四周,除了马路就是大树,哪里有个人影啊。 此刻的陈文娟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车内没有了半点动静。 先前我还幻想着她会给我来个美女救英雄勒,现在看来老子完全要靠自己才行了啊! 虽然我脚下生风,但是我总感觉到脚底像是有只手在拉住我似的,怎么跑也跑不快。 因此那红衣女鬼很快就像电影中的僵尸一样伸着手跳到了我跟前。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才想起我还有一把七星铜钱剑啊! 她竟然是鬼,那七星铜钱剑肯定就能对付他啊! 那风大师不是说七星铜钱剑可以斩万鬼吗?而且他又教会了我口诀,在这只有拿死马当活马医的关键时刻,我为何不把那玩意儿拿出来牛刀小试一番呢? 来不及细想,我立即摸出了那根红线穿成的七个铜钱,一边跑着一边念动咒语——“上仙下仙,诸路神仙,小道作法,造福世间,驱钱成剑,万鬼伏法......太上老君急急如赦令——起!” 本以为那七个铜板会像一把神奇的利剑飞到我的手上,不过我念了两遍,他妈的居然还是七个铜板! 难道老子被那老不死的老乞丐给骗了? 我整个人顿时又碉堡了。 看来老子能活到一百岁那事也是假的了! 此刻,我已经感到无比绝望,而那个红衣厉鬼已经将她的手伸到了我的胸前。 就在她的利爪离我的身体只有0.01米的时候,忽然一声铿锵有力之声滑破夜空传来——“定!” 只听得这一声,我忽然发现那红衣女鬼整个身子忽然就不动弹了! 紧接着一个道士跳到了我的身边,将我往后一拉,同时将一张黄符贴到了那红衣女鬼的额头上。 也就在此事,奥迪车的车前灯又明亮地亮了起来。 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尼玛,这不是我在天音寺外面碰到的那个道士吗?他怎么在这里现身了,还好他娘的出现了,要不然我今晚肯定成了这女鬼的下酒菜了。 “大师,总算是见到你了,我可想死你了!” 第三十四章原来是诈尸 我热泪盈眶地抓住那个道士,就像在茫茫的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施主,原来是你!”那道士的记性还是不错的,难得他此时此地还能想起我来。 “大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纳闷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个恐怖的女鬼,还好她被黄符给定住了,要不然我根本没勇气去瞻仰她的尊容的。 没想到黄符对付这玩意儿效果还不错啊,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把他给我那张好好地保存起来了。 “贫道夜观天象,发现此地阴气过旺,恐有变数,特意赶来查看一番,没想到正遇到这个孽畜在这里胡作非为。若是晚来一步,待她吸了阳气,那就麻烦了!”那道士摸着他的胡子,很是装b地说道。 “大师,鬼不是没有肉身的吗?为什么我可以摸到她?”虽说那老乞丐给我开了阴阳眼,我可以见到鬼,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摸到鬼啊,因为我知道鬼其实只是一个灵魂,他们是根本就没有躯体的。 “其实她根本就不是鬼,她还是一具尸体,只是因为天气异变和地理环境的催化,她才诈尸了!”那道士头头是道地说道。 我听得似乎有一定的道理。 这也确实可以解释为什么我可以真实地摸到她的獠牙的缘故。 m的,搞了半天,原来还不是鬼吓的老子啊! “她怎么会跑到路上来了?”我又疑惑地问道?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个原因!不过待我找到她的藏尸地,或许能够解开这个谜团!施主,看你这么勤学好问,要不你跟我去找找她的藏尸地吧?”那道士似笑非笑地说道。 纳尼?要老子大半夜不睡觉跟他去找藏尸地? “大师,你给我多少钱啊?”老子现在最缺钱了,如果价钱给的话或许还可以考虑这个问题。 于是我很傻很天真地问了那道士一句。 “额——这个是义务劳动,没有报酬的!不过作为对你的奖励,我可以给你科普一些僵尸的知识。” “打住!——大师啊,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回家睡觉,麻烦你带上这具尸体赶紧离开这里吧,凭你这么高深的道行和这种刻苦的钻研精神,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获得诺贝尔考古学奖的。”擦,既然不给钱,那就免谈了! “将军,难道你对这个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车灯的映照下,我见那道士笑得贼兮兮的。 草,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大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他我叫啥名啊,我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那道士说完,从他的道袍中取出一个古怪的铜铃,然后在那女尸面前摇了几下,道了一句——“走”。 我草,那女尸当真一蹦一跳地跟着他走开了! 难道我在电影中见到的湘西赶尸的故事都是真实的? 我的那个乖乖啊,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见那道士走后,我才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他妈现在还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马路上啊! 想起陈文娟还在车里,也不知她是死是活,我赶紧跑到驾驶台前去看个究竟。 这y的刚才好象着实吓得不轻啊! 现在都还耷拉着脑袋歪着脖子倒在车椅上,半天没有动静,不过我肯定她还是有呼吸的! “卖德母儿陈,快开车门啊!”车外实在让人渗得发慌,我想尽快钻进车子里和美女待在一起,因此我不停地拍打着车窗。 还好现在是夜深人静,听觉效果良好,因此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陈文娟终于被我叫醒了! 此时车灯明亮,我见陈文娟首先惊恐地望了望四周,然后有仔细地看了看我,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将她那边车门打开。 我本以为劫后余生的她会给我来个大大的拥抱,但是我他妈就是太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这y的不但没有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反而还“啪”“啪”地给了我两个大耳巴刮子。 我去年买了一个表,我又没招惹她啊! “说,刚才是不是你在外面搞鬼?” 我擦,打了我也就不说了,还他妈的恶人先告状。 “我搞什么鬼了我?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气急败坏地望着陈文娟,本想狠狠地打她一顿,但犹豫片刻,我还是将举起的手又缓缓放下。 妈的,打在她身,疼在我心啊! 我敢保证,她要是那胖子柳芳菲的话,我他么绝对把她吊在树上当吊死鬼地打! “你说,刚才那鬼玩意儿是不是你弄出来故意吓我的?”陈文娟下车之后,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摁在汽车上。 擦,这么白痴的问题她都问得出来。 都说他妈的女人是胸大不长脑,我看她胸也不见得大啊,她怎么就那么笨呢? “拜托,你以为我是带你来这里拍戏的啊?我他么上哪儿去弄那一套红衣红鞋啊!” “哼哼,真是可笑,难道还是我见到鬼了?”陈文娟抓住我的衣领,不依不饶地问道。 “你完全可以这样认为啊!”我实在是对她无语了。 “可笑!给我放规矩点,再耍什么花样看我不切了你!”估计是把我蹂躏够了,陈文娟这才将她的手松开。 “我错了还不行吗?”为了不再吃苦头,我决定装聋作哑,就坡下驴。 “看我明天回局子里了怎么收拾你!——赶紧给我上车!”陈文娟又对我吼了一句,这才钻进了汽车里面。 我也赶紧上了汽车,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啊! 没想到这次陈文娟一打火,汽车轻而易举就启动了。 今晚这事儿真是怪异啊,难道刚才那一切都是红衣女尸搞的鬼? 特么的小倩又跑哪里去了啊? 我坐在车里,想着这一切怪异的问题。 陈文娟则紧握方向盘,将汽车调了一个头后,又径直往市里开去了,她也再不和我说一句话。 到了市里,也不问我在哪里下车,她直接找了个地儿,将车一停,再将我一推,就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抛弃在了大街上。 我摸着兜里仅剩的二十多元人民币,竟是哭笑不得。 妈的,想找个便宜点儿的旅馆住一下都还差十元钱啊! 我去年买了一个大表! 正当我感到无比绝望之时,一阵阴风忽然迎面向我刮来。 随后,一道丽影亮瞎了我的眼睛。 草,小倩! “你特么跑哪里去了?”见到小倩,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怒骂,同时忍不住就想对她拳打脚踢。 妈的,她y的也太不丈义了嘛,老子都差点成僵尸了,她现在才现身。 “对不起主人,我来晚了!”小倩双手抱拳,微微颔首,向我赔罪道。 “快说你刚才去哪里了,为什么见死不救?说不清楚小心我非礼你!”我凶巴巴地对她吓唬道。 小倩听得我这声音,我见她像是打了一个哆嗦,“对不起主人,我刚才给风大师办事去了。” “你说那老不死——风大师?” “是。”小倩有些委屈地说道。 “他不是都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么?你还给他办什么事?”我有些吃醋地问道。 “他说他在下面还没有一个像样的手机,让我买个苹果烧给他。”小倩如实回道。 “靠,都到阴曹地府了,还他妈那么穷讲究,追时髦也不是他该追的啊?——你要去也得给我说一声啊!让我一直挂念你!”我假意惺惺地去摸小倩的手,可他么的根本就摸不到啊! 看来鬼是真的没有躯体的! “对不起主人,我下次去之前一定跟你通报一声。”虽然我没有摸到小倩的手,不过她见我去摸她,还是条件反射地退了几步;我知道,在他们那个朝代,男女是授受不轻的。 “为什么在火锅店的时候你不出来?”我知道,在火锅店喝酒,我想整冯凯那时,小倩肯定是还在扇子里的,为什么我示意她出来吓人她却不出来呢。 “因为那里人多,阳气太重,如果我出来的话,很容易就会灰飞烟灭的。”小倩低着头,可怜巴巴地说道。 “好吧,算我原谅你了。”见她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我心中的怒气也就消了一些。 “谢谢主人。” “先别谢我,赶紧给我算算常程欣那死鬼死哪儿去了,今晚不会再来缠我吧?” “对不起主人,我——我不会算。”小倩结结巴巴地说道。 “纳尼,你不会算?感情这么多年你在鬼界是白混了?”我感到很是不可思议,因为我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鬼都是无所不能的啊,她怎么连这未卜先知的本领都不会呢? “我的魂魄虽然存在了上千年,但是我的道行浅薄,而且一直被风大师封在你的身上,所以现在根本就没什么本事,还请主人能够原谅;不过我一定会逐渐改变,努力修行的。” “恩恩,这话还比较中听!”嘿嘿,我心里琢磨着,等她有了法力的时候,老子就让她助我做些为非作歹而又不会被人发觉的事情,那该是人世间多愉快的一件事情啊。 “主人,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如果没有了我就要回折扇中去了,现在正是黑白无常出没的时候,如果他们发现了我的存在,那我就麻烦了。”小倩有些急切地问道。 我还指望着她能为我做事,因此也不想再刁难她,便直接摇了摇头,小倩便毫不迟疑地从我面前消失了;我赶紧取出怀中折扇一看,她已经回到了扇中。 这一夜因为没有钱住宿,又害怕程欣那死鬼找我麻烦,所以我又花了十元钱在网吧过了一夜。 第二天我刚从网吧的厕所出来,陈文娟就火急火燎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江军,给你十五分钟时间,赶紧到公安局来,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我有些不以为为然。 “你懂的!” 第三十五章血玫瑰 我草,把老子当成耙耳朵了?你让我来我就来?做梦!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您在听到‘嘟’的一声之后留言——嘟。”妈的,老子早饭都还没有吃勒,陈文娟这婆娘就在那里催命了,真是没男人管教了! “江军?!——” 我本以为我“嘟”了一声之后,陈文娟会挂掉电话,可她娘的并没有上我的当啊! “如需等待,请按0”我又继续忽悠道。 过了一两秒,她仍然没挂电话。 看来老子得挂了,不能再这么陪她玩了,要不然迟早会露馅的,到时候见了她难免一顿暴风骤雨。 不过我想得也太天真了,我那电话还没放到衣兜里,陈文娟又打电话过来了,老子不得不佩服她那种锲而不舍的战斗精神啊! “江军,我知道是你在接电话,你现在长本事了啊,居然敢挂我的电话!——我命令你,马上到公安局来,你现在只有十四分钟零十秒了!” “卖得儿母陈,我弱弱地问一句,若是不来会有什么后果呢?” 我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得很是下贱地问了她一句。 “江军,我提醒你,有句话叫什么?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这次,我没有挂电话,反倒是她把电话挂了。 哎,我们的先哲说得多好——“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还好她不是我老婆,要不然我不知道我的日子得有多苦。 迫于她的y威,我不得不打了辆车去公安局,还好路程不是很远,包里的钱还凑和着给车费。 到了陈文娟的办公室外面,我见她的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于是准备先从缝隙中侦察一下敌情,不过当我的眼睛刚刚凑到门缝跟前时,我就感到我的耳朵一阵火辣辣地疼。 随后我回过神来,正看到陈文娟黑着脸瞪着眼看着我。 “咳咳,美丽的陈大警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没想到你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 “江军,你现在长本事了啊,竟敢忽悠起我来了!” 面对我的糖衣炮弹,陈文娟竟然置若罔闻,不得不佩服她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风格啊! “不敢,不敢!” 本以为我低了头之后陈文娟就会松了手,但我还是想得太天真了,她居然一直提着我的耳朵到了她的电脑桌前。 “陈大美女,咱们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拿起她办公桌上一支插在花瓶里的红色玫瑰花,借花献佛地说道。 “少来你这一套!赶紧把昨天我借你那个苹果电话给我拿出来!” “我拿,我拿!我又没说要据为己有!——不过你能不能先松开手啊,这样我才可以拿啊!” 听我这样说了之后,陈文娟这才将手从我的耳朵上挪开。 为了不与这个婆娘再有任何瓜葛,我赶紧将那外贸苹果手机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卖得儿母陈,现在没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吧?——实不相瞒,我刚才接了一单活,正等着去做勒。” “什么活?——就你这样,还有人倒贴钱请你去做事?”陈文娟拿了电话,语气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 靠,她这一大清早的找我不会就只为了让我还她电话吧? 如果她再温柔一点儿,我还真想与她再坐下来静下心谈谈人生。 “当然,有人死了,等着我去埋勒!”我阴笑着看她,实际上就是在暗讽她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到这里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陈文娟端起她桌子上的茶杯就向我脸上泼来。 我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不过还没跑到门口,就听见“啊”地一声尖叫。 声音是从我背后传来的! 我忍不住回头一看,发现陈文娟盯着她办公桌上那支红色的玫瑰看得出神。 擦,难道是老子把她心上人买的玫瑰花给弄坏了?她心疼得厉害!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子更要赶紧跑了,要不然那婆娘一会儿非拔了我的皮不可! 不过就在我跑到门口的时候,我与一个人忽然撞了一个满怀。 “江军,这么早?” 是王队长的声音。 我定睛一看,发现王队长正一脸疲惫地看着我。 “早,王队长早!” 我连连点头哈腰。 “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先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王队长一手将我抓住。 我以为他又要铐我,惊慌说道,“王队长,那包人肉香肠真不是我寄的。” “我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王队长松开我的手,轻声说道,看来他知道他吓着我了。 “王队长!” 这边,我还没有缓过神来,办公桌前,陈文娟又惊惶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见到陈文娟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王队长也感到吃惊。 “花——玫瑰花!”陈文娟指着她桌子上那朵唯一的玫瑰花结结巴巴地叫道。 “对不起,美丽的陈大警官,我不是故意要弄坏它的,求你放我一马!”我以为刚才我拿了那朵玫瑰花,陈文娟要以此做文章,又来寻我的不是,于是赶紧向她道歉道。 “不是!这花怎么会是红色的!”陈文娟拿起那支玫瑰花又陡然丢下。 “哈哈哈,玫瑰花当然是红色的!”我又没管好自己的本性,嗤之以鼻地笑了起来。 “是啊,这不就是一支红色的玫瑰花吗?是男朋友还是男同事送给你的啊?”王队长走到办公桌前,看着那支玫瑰花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是!这玫瑰花明明就是白色的啊,怎么我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变成红色的了?”陈文娟大惊失色的叫道,看得出来,她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咳——估计是送花那人觉得白色晦气,所以又换成红色的了吧。”我不以为然地笑道,感觉这y的大惊小怪的。 “怎么可能,这花是快递送来的,送过来的时候明明就是一支白色的!——这,这花还在脱颜色!”陈文娟伸出她的手,我和王队长确实看到她手上有些须红的颜色。 我忽然觉得这事儿有些怪异,于是我迅速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花看个究竟。 不看还不打紧,可这一看却把老子吓了一跳。 尼玛,这花哪是在掉颜色,分明就是在流血啊! 不错,是在流血,因为有一两滴血就滴在了我的手心上,就这两滴血,还有他妈的很浓的血腥味! 王队长似乎也发现了事情的诡异,他盯着我手中的那支玫瑰看了良久,然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起来,最后我听到他从口中喃喃地吐了三个字——“血玫瑰”! “血玫瑰?” 我和陈文娟同时吃惊。 刺奥草,这么新鲜的名词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听这名字就觉得诡异,可能是来自那个世界的东西吧?真想把小倩叫出来给我科普一下血玫瑰的知识。 “我以为血玫瑰只是一个荒诞的传说,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这种妖物!”从王队长那凝重的脸上,我感觉到事情会越来越糟糕。 “王队长,这究竟是什么妖物?赶紧给我们说说吧。”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还是我小的时候,听我爷爷讲过,这种花乃不祥之物,只生长在千年古墓之中,而且墓中必须要有千年不腐之尸,方能孕育出它的血性;凡是见过此花的人,三年内必遭横祸;摸过此花的人,三日内必遭不测! 我一听这话,慌忙将那血玫瑰丢在了地上! 我擦,我已经摸了它不止一次了,那我的命岂不是马上就要over了? 奶奶个熊啊,怪不得王队长方才一直盯着花看,就是不拿到手中,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 老子真恨自己当初手贱,但是千怪万怪还是怪陈文娟那臭婆娘大清早地就把老子叫到这里来! “王队长,事情没有你说得那么悬乎吧?”陈文娟虽然有些惊慌,但是看样子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她y的走的路比我过得桥还少,她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不过至从见到小倩,知道有那东西的存在之后,我就知道王队长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了! “王队长,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这个邪咒?”风大师虽说我能活一百岁,但那只是他的片面之辞,阎王老爷又没给我保证过,所以我还是 很担心自己的小命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王队长叹了一声气,又摇了摇头。 此时,我见到那血玫瑰上的血正渐渐流干。 “不过什么?”我和陈文娟异口同声地问道。 看来那y的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不过,这血玫瑰的血流干之后,它能恢复先前的那种颜色,应该就没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但是——”王队长欲言又止,妈的,他好象故意在吊我们的胃口似的。 “但是什么,你赶紧说啊王队长,别卖关子了!”这次不是我猴急了,我看到陈文娟终于有些慌了神。 “但如果在它的血流干之后,花的颜色慢慢变成黑色的话,灾难可能就会真的降临!”王队长郑重地说道。 他这话刚一说出口,我他么的又傻眼了,因为我见到那支玫瑰正慢慢地变成了黑色! 擦,这他妈还得了啊? 第三十六章画通灵符 “呵呵,哈哈,王队长,你一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我望着王队长,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当我知道我的死期可能就要来临的时候,我特么再也不能蛋定了。 “我当然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王队长的心情并不比我和陈文娟的轻松。 我见陈文娟一屁股坐在了黑色的靠椅上,很是失魂落魄。 靠,原来她先前的猪坚强精神都是装出来的啊! “都怪你,这么早把我叫过来沾上这么大一个倒霉事儿!” 都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这话看来一点儿也不假啊,我感觉自己的行动完全不受思维控制了,我特么居然走到陈文娟面前,然后像提小鸡一样,抓着她的衣领就将她y的提了起来,然后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叫道。 “江军,你这是干什么!”王队长见我急红了眼,赶紧把我抓陈文娟的手瓣开,然后又将我拖到一边,“一个大男人,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也不能怪人家小姑娘啊!” “我怎么不怪她,要不是她把我叫到这里来,我哪能摊上这破事啊?”我喋喋不休地争辩道。 “是我叫你怎么了,你再动个手给我试试?!妈的,给你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了!”陈文娟气恼地一拍桌子,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卧槽,河东狮吼的电影情节在现实中经典再现! 她这一吼,把我的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也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还搞得他妈的旁边几个办公室的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到她办公室门口来看热闹。 “你们就别争了,那只是我道听途说的东西,用不着放在心上。” 王队长见有人看热闹,赶紧走到门边将门关上。 “不行,你得赔偿点儿我的精神损失费!”老子实在是没钱了啊,怎么也得想办法在这臭婆娘这里讹点钱买碗稀饭吃。 “你脑袋没烧坏吧?还想跟我搞敲诈?信不信我送你一个大银镯子,然后再把你弄去江北监狱双飞七日游?”陈文娟虽然长得漂亮,但是特么的发起怒来就跟母老虎似的吓人。 真应了那句老话——猴子的屁股摸不得! 看来老子得转移阵地了。 “王队长,我工作丢了,你能不能借我点钱买碗面吃?现在都快十点了,我还没有吃早饭勒。” 我双眼无神地看着王队长,可怜巴巴地问道。 “你没工作了?那真是太好了!” 本以为慈悲的王队长会给我几张红色的老人头,没想到他竟有些幸灾乐祸。 “哦——我是说大钟住院了,我这里正好少一个司机,你又会开车,你来给我开车怎么样?” 擦,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这他么的还好啊。 “那工资是多少钱啊?”我搓搓手感觉这是个美差事。 小时候就想当警察,但直到现在都没圆这个梦,现在能给警察开车,在不明事的人面前装装b,吹吹牛也不错。 “守财奴!” 我的问题刚脱口而出,陈文娟又白了我一眼。 “每个月2500,中午包一顿工作餐,如果你觉得合适一个月后我再申请给你买保险,你看怎么样?”王队长道。 “这个好,好!——请问,有没有双休日啊?”这个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了! “这个当然有!不过医生说大钟以后可能不能开车了,而我马上又要回南江市了,你得跟我去南江上班啊,这个你要好好考虑一下。”王队长看着我,很是认真地说道。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无论在哪里上班我都可以接受的!王队长,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当即对王队长感恩戴德的!正好老子要换地方住勒,看来这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天意啊! 不过当我看到那支已经全部变为黑色的玫瑰时,我原本兴奋激动的心情一下又跌落千丈。 陈文娟也鄙夷地对我笑道,“呵呵,你也是摸过这支玫瑰的人,我真担心你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你才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勒!” 这婆娘,怎么竟跟老子过不去啊! 不行,老子得问问小倩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们先聊,我上个厕所,那个,王队长,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今天就开始吧,其实我刚才见到你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儿。”王队长道。 看来还是王队长好啊,做什么事都把我放在心上。 吃了这颗定心丸,我赶紧往厕所跑去。 我在公安局也来过几次了,这里的情况早就摸得一清楚二了,因此找个厕所也是轻车熟路的事情。 进了厕所之后,我就将折扇拿了出来。 “小倩,快出来!” 我连叫了三声,可这熊孩子居然不鸟我! 卧槽,难道她现在还在睡懒觉? 正当我又准备叫她的时候,我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主人,你怎么把我带男厕所来了,在这里面我是不会出来的!” 我一看折扇,她还在上面呀,难道她还会千里传音? nnd,老子又没脱裤子,她还跟我这么讲究,古人啊,真是麻烦! 我只好走出了厕所再作打算。 “你进楼道吧,楼道里黑,阴气稍重一些,我方便现身。”小倩又通过传音的方式对我说道。 “献身?难道人和鬼还能做那事儿?”中国的文化就是博大精深啊,小倩这么一说,我也能联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去。 “主人,你再这样我不跟你说了!我也不出来了!”草,这小鬼还挺有些脾气的。 “啊——不好意思,是我会错意了。”我赶紧赔罪,然后快步向楼道走去。 因为这公安局大楼也是对外办公大楼,来这里办事的人也多,因此十来层高的大楼就装了四部电梯,有了那玩意儿,没一个人愿意走楼梯的,因此我钻进了六楼的楼道里面。 不得不说,楼道里确实比外面要阴暗许多。 “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我刚走进楼道,小倩就一阵风似的站到了我的面前。 “那血玫瑰你听说没有?”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是说万恶之花血玫瑰?会滴人血的血玫瑰吗?” 万恶之花?擦,好毒的名字,听这名字就知道王队长说的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我们刚才的谈话你没听到吗?”我把扇子揣在西服的内包中的,按理说方才她也应该听得到我们的谈话啊。 “刚才我在睡觉,再说,我也不喜欢偷听别人的讲话。”小倩解释道,看来她还是一个道德高尚的小鬼啊。 “哦,就是那种会滴人血的血玫瑰。”我又言归正传了。 “这种花生长在千年古墓中,一旦沾染上了不腐之尸的灵气,它就会破土而出;此花经过五百年的孕育,又要五百年后方能盛开,如果一直生长在古墓里,它永远都是血红的颜色;但如果出了古墓,它里面的血就会一点一点的流尽。” 小倩娓娓而道,我特么听得越来越悬。 “是不是见过此花的人三年之内必有横祸,摸过此花的人三日之内必遭不测?”我有些惊愕地问道。 “只要在它的血流干之后不变黑,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卧槽,王队长的话已经得到了印证,我特么的该怎么办啊? “你怎么知道血玫瑰——难道你见过它?这种妖物其实是万年也难见一回的!”小倩惊异地问道。 “我岂止见过,我还摸过。”我板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道。 “坏了!这事儿我也帮不上你忙了!” 我看小倩的样子,她似乎也是无计可施啊。 “真没办法可破了吗?”我的心情此刻又一落千丈啊。 “或许风大师知道怎么可以破解。” “那你赶紧给风大师打电话呀,你昨天晚上不是给他买了一个苹果电话吗?他的电话号码你肯定记得。”我赶紧摸出自己的棒棒机递给小倩。 不过小倩并没有接,她道,“你这个电话是没法打到阴间去的。” “那该怎么办?”我有些六神无主了。 “风大师临走前不是给了你一本《画符大法》吗?你赶紧翻到通灵符那一页,看看怎么画通灵符,只有用那符才能跟他老人家联系上。” 我赶紧摸出《画符大法》,找到通灵符那一页。 只见上面写道:欲画此符,必先自切。 我擦,这不是和自宫是同一个意思吗? “画个符还要切了做太监吗?不带这样玩的吧?”我特么实在是没心情没勇气看下去了。 小倩听我这么一说,赶紧对我说道,“你看看后面是不是还有别的解释啊,别只看半截就跑啊!” “你不认识字吗,你怎么不帮我看看?” “那书上面有符的图画,我看了不但眼睛会痛,更可能灰飞烟灭,主人,请你不要为难我了。” 听她这话说得也是在理,我只好自己再看。 草,没想到小倩的话还说得在理啊,原来“必先自切”那四个字后面还有一行小注:必须先切小手指一点儿血出来滴在符上,方显对神灵的敬畏之心。 将那页仔细地看了一遍,我又感到犯难了,这他妈的还要黄纸黑毛笔啊,一时之间我上哪里去弄这两样玩意儿啊? “主人,黄纸和黑笔在冥纸店可以买到,出了公安局大门左转再直行五百米,然后再过一条马路,右数第十四间门面就有一个钱氏冥纸店。“小倩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她nn的,她不是没有那未卜先知的本领吗,但那个冥纸店她却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我他么当即有一种被欺骗了感情的心情。 第三十七章没有眼珠子的尸体 就当我准备去买黄纸和毛笔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来一看,手机上居然出现了一片乱码。 擦,难道中病毒了?不会是熊猫烧香吧? “主人,来电话了,你怎么不接电话?”小倩见我拿着电话一直在那里愣神,当即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见那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最后犹豫再三,我还是按了接听键。 “臭小子,你怎么现在才接我的电话?” 耳朵还没凑到听筒上,一个高分贝的声音随即传来。 靠,原来是那老不死的风大爷啊! “大师,我不知道是你啊,嘿嘿,别来无恙啊?” “无恙才怪,老子在下面闷得慌啊,回头你到冥纸店去给我买几个美女烧下来。” 卧槽,这老不正经的,都到了阴曹地府了,成天还想着那事啊! “大师啊,话说你那玩意儿还中用不?”我不怀好意地笑道。 “你这小坏蛋想什么呢?我是在下面找不到人打麻将啊,一缺三,你赶紧去给我烧三个美女下来。”老不死的在电话里火急火燎地说道。 “行,烧美女没问题,不过你得告诉我怎么破解血玫瑰的咒语啊!” “你说什么?啊——我没有听见,哎呀,地下信号太差了,那今天就跟你说到这里了,再见拜拜再联系!” 根本就不容我分说,老不死的就挂断了电话。 先前还想让他为我排忧解难勒,靠,现在看来他也是束手无策了。 尼玛,难道老子就要等死了? “主人,听大师的语气好象他也无能为力。”小倩还真是聪明啊,没想到这也能被她猜出来,“看来,你现在暂时不用画通灵符了。” “哎,听天由命吧!”也不管小倩有没有回到折扇里面,我垂头丧气地往陈文娟的办公室走去。 现在最迫切的问题就是要解决自己的温饱啊! 刚走到陈文娟的办公室门口,我就见她和王队长穿着工作服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江军,你来得正好,赶紧送我们去医院一趟,大钟又出事情了!”王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边走边说道。 本来还指望王队长给我买个面包啃两口的,不过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暂时又忍了。 下了办公楼,我们三人直接上了王队长那辆黑色的现代车。 “王队长,你别急,钟大哥应该没事的。”陈文娟坐在后排座,对坐在副驾驶的王队长安慰道。 王队长一直没有说话,我用眼角的余光瞟到他有些心神不宁。 从公安局到医院的路程并不是太远,我见王队长眉头紧皱,甚是焦急,于是来了几个经典的漂移之后,将车径直开到了医院的住院大楼下。 随后,我跟着他们两人,三步并作两步,从一楼的楼道一直冲到了住院部六楼。 但是,我们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 当王队长率先冲进大钟的独立病房时,一个戴口罩的小护士已经用白色的被子缓缓地将大钟的整个脑袋盖住了。 “你们是死者的什么人,赶紧去一楼住院中心将死者这几天的医疗费和停尸费交了。”那个戴口罩的护士见我们三人先后冲了进来,估摸着我们都是大钟的亲戚或是朋友吧。 “这不是才盖白布吗,怎么还交停尸费?”我草,没想到医院比老子的屁眼还黑啊,竟搞这些巧立名目的东西来骗钱。 “只要死在我们医院了就得交停尸费,这是历来的规矩!——你如果觉得理亏的话,你可以让他再在医院里躺几天!” 也不管我们三人的心情如何,也不看王队长和陈文娟穿的是什么衣服,小护士抛下这句话就往病房外走去了。 我见陈文娟的脸色很是难看,却始终没有开口,于是就忍不住讥笑道,“你不是向来就争强好胜么,刚才怎么哑巴了?原来你还是欺软怕硬的人啊!” 不曾想,我这话一出口,陈文娟抬起一脚就向我踹来。 王队长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不过从他那老泪纵横的脸上,我知道他是特别伤心的。 我躲过陈文娟那一脚撩阴腿之后,就站到了王队长身边。 我见他喉头哽咽,右手慢慢地揭开盖在大钟脸上的白色被子。 本来我是不想看死人的,不过我见陈文娟都睁着眼睛看着,心想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女子?于是也就跟着看了起来。 这不看还没什么心理负担,但是看过之后,我特么就感到老子晚上可能睡不着觉了。 没想到大钟的两个眼珠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两个空洞的,血淋淋的眼眶子,而且他的嘴巴还张得老大! 陈文娟见了之后也是惊恐万状,她甚至走到门后的垃圾桶边哇啦哇啦地吐空了她的肠胃。 “护士,护士!”王队长大声叫道,我见他的拳头紧捏,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 一分钟后,先前端着药盘走出这间病房的那个小护士又戴着口罩走进来了。 “叫什么叫,你不知道按床头上的呼叫器啊?” 卧槽,这小护士看来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这个老警察面前她还没大没小的。 “他的眼珠子到哪里去了?”我见王队长扬起手来,差点儿就一巴掌打在那小护士的脸上去了。 我为了不让王队长因为这一巴掌毁了他的前程,同时也为了自己今后有一个有保障的生活,赶紧将王队长那大手拦住。 “什么眼珠子?”小护士见王队长动怒,这才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可能是王队长那宽大的肩膀挡住了小护士的视线,小护士还不知王队长为什么那么气恼,于是又道,“呀,原来是警察叔叔啊,对不起,我把你当楼下追求我的保安大叔了,所以才对你们凶了点儿。” “少跟我扯这个,我问你,你们把他的眼珠子弄哪里去了?”王队长放下手,双眼瞪着小护士,大声咆哮道。 “他眼珠子当然在他眼睛里啊!”小护士感到一头雾水,边说边往床边看,只听“啊”地一声尖叫,伴随着她手中的药盘同时落地,小护士拔腿就往病房外跑。 站在门口的陈文娟一把将她拉住,“跑什么跑,把事情给我们交代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他的眼珠子到哪里去了,刚才我给他盖白被子的时候都不是这个样子。”小护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口罩上面掉,看得出来她不是在撒谎。 “放了她吧!”王队长对陈文娟摆了摆手。 “对对,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姐姐你快松手,我马上去给我们主任打电话。”小护士可怜巴巴地央求道。 听得二人如此一说,陈文娟也只得松了手,小护士随即麻溜开跑。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心眼,我一定要拔了他的皮!”陈文娟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这医院也太他妈黑了!他们肯定见大钟快不行了,就将他的眼角膜挖出来卖钱去了!”我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 然而此刻,王队长却表现得特别镇静。 “这是三甲医院,这不像是他们做事的风格,而且,那护士也不像是在我们跟前演戏。”王队长颤抖着从衣袋里摸出一根烟,想点上,却半天没有摸出打火机。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大概四十多岁的白大褂在刚才那小护士的带领下,急冲冲地走到了病床前。 按理说护士对于死人也是见惯不惊的了,但那小护士对大钟的尸体却表现得出奇的害怕。 我见小护士将那白大褂领到病房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当那白大褂见到大钟的惨状时,差点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张主任,难道这不是你们医院的杰作吗?”王队长看着那白大褂的胸牌,面色很是凝重。 “我们医院怎么可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就算要取死者的器官,我们也要让死者和家属签器官自愿捐献书的,况且,他的眼珠子也不像是被我们医生用手术刀挖取出来的,我看更像是被人用手给抠出来的!”张主任的表情很是惊恐,看样子也不是装出来的。 “你们这是在推卸责任吧?”陈文娟走到张主任跟前,眼睛不住地在他上下打量。 “警官,这怎么叫推卸责任呢?我是根据事实说话而已,你若不信,可以跟我到监控室去看监控视频,我敢保证,今天我们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送死者去过手术室。而且我们负责他的责任医生现在都还没有来上班,他更不可能对死者做过什么手脚。” 张主任感觉到他们受了很大的冤屈,说起话来也很是激动。 我仔细地看着他胸牌上的字眼,发现他原来是住院部的办公室主任。 “你们病房里还装有监控?”王队长抬头望了一眼,我和陈文娟也跟着抬头仰望,不过并没有发现摄相头。 “病房里没有,不过走廊里,护士台,还有电梯门口都有监控探头。”张主任道。 “带我去监控室!”王队长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就在王队长挪开他身子的刹那,我的视野也开阔起来,不经意间我又望到了大钟那双被挖了眼珠子的眼眶,我忽然发现那个眼眶周围的血色已经变成了暗黑色。 草,刚才那血明明还是鲜艳夺目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颜色?我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第三十八章病房厉鬼 “请跟我来。”张主任略带歉意地说道。 王队长点了点头。 陈文娟又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刘副,我们在医院这边遇到点麻烦事儿,你赶紧过来看一下——我们现在在住院部609房间。” 说了这几句之后,陈文娟就跟着王队长和张主任往外走。 我也赶紧跟在了她的后面,不料我还没有走得几步,陈文娟就回过头来,以命令的口气对我说道,“江军,你在这里守着,等刘副队长过来。” “凭什么让我守着?我也要要去看监控!” 妈的,她又不是我的谁谁谁,居然对我发号施令! 老子可不想在这里守着那恐怖的尸体,想起就让人发寒。 “小江,你去看监控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我知道你害怕,不过你就在走廊里站着,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王队长顾及到陈文娟的面子,于是又对我这样劝说道。 我看着走廊里走来走去的病人和护士,这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很不情愿地道了一声“哦”。 陈文娟奸计得逞,偷笑着冲我扮了一个鬼脸。 我去年买了一个表! 等他们三人走后,我立即将609的房门关上,然后跑到护士站去看看有没有美丽的白衣天使供我观赏。 不过很不幸,此时值班的几个小护士都跑到病房里忙里忙外的了。 实在了无生趣,我又拿出折扇,想让小倩出来陪我聊聊天,可小倩不出来也就不说了,还非让我闭上眼睛,并危言耸听地对我说道,“主人,接下来将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千万不要看电梯口。” 护士站正对着两道电梯门,我如果不看那门也简单,直接走开便了事。 但我却好奇心偏强,偏偏就睁大了眼睛盯着电梯口看。 “主人,你怎么不听我的忠告?”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回荡。 “闭嘴,你又不出来陪我玩,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很是不爽地说道。 “我正在练法,不方便出来,电梯马上就上来了,你快走啊!”小倩催促道。 “哎,反正我都是摸了血玫瑰的人了,离死也不远了,我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我就要看看到底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我看着电梯门上的液晶显示器显示的楼层数字,漫不经心地对小倩说道。 小倩只“哎”了一声,便再不多言。 只听得“叮咚”一声,电梯门就打开了。 随后,我就见到一个戴蓝色头罩的医生,一个穿粉色工作服的小护士推着一辆手术车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一个泪眼婆娑的女子,也跟在那手术车后面,看她的神情,实在是憔悴不堪。 我草,这不是我暗恋过的女神未然吗?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这话用在她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哎,曾经的女神,如今因为生活的风暴,已快成一个女神经病了。 见未然急匆匆的样子,我也没有跟她打招呼,而是悄悄地跟在了她们后面。 我边走边想:刚才小倩叫我闭眼,难道就是不让我看到她们?这是何故?可她说如果我不闭眼就将看到恐怖的场景,但是并没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啊!难道不是说的他们? 我决定先跟着他们看看情况再找小倩问个究竟。 穿粉红色衣服的护士将手术车上那个看上去有五十岁的妇人往624病房推去。 戴蓝色头套的医生给护士交代了几句,然后又对未然说了些病人的状况,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小护士将输液瓶挂在病床的挂钩上,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病床四周,跟着也往病房外走。 见那护士离开,我又偷偷地站在了624病房往里面看。 这个病房一共有三架病床,其中两架已经躺上了病人,还有一架是空着的。 “然然——”短暂的一阵沉寂后,病床上的中年妇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妈——你终于醒了!”我见未然喜极而泣。 原来那妇人是未然的母亲。 “妈的病治不好了,你怎么还花这些冤枉钱。” “妈,只要还要一点儿希望,我都会给你治的!这是市里最好的医院,有许多治疗肿瘤的专家,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治好你的!” 未然摸着那老妇人的手滴着泪说道。 听她们说话的内容,我估计那妇人是得了癌症了。 难道未然偷钱偷衣服都是为了给她母亲治病? 就在我凝神的当头,我忽然感到窗户外一股强烈的冷风吹进了病房。 随后,我特么居然看到一个脸上血肉模糊的男人从窗外一步步走来,一直走向那妇人的病床边,而未然和屋子里另外两个病号都没有发现那人似的。 卧槽,看那人走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而且他走近了我还发现他那血红的脸上居然还有白色的蛆虫爬出!难道他是鬼?难道小倩说的恐怖的情景就是指这一幕?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正当我凝神细思之时,我忽然见那死鬼走到未然的母亲床前,同时伸出两手往她的脖子上卡去,嘴里还不住地重复着这两句话。 就在他卡着未然母亲脖子的刹那,我听到病房了传来了猛烈的咳嗽声。 “然然,妈快不行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那妇人说着,一口血痰吐出。 而那死鬼依然卡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卧槽,难道他是来索命的? “死鬼,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老道要你灰飞烟灭!”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飞快地冲进了病房,对着那恐怖的男鬼装腔作势地大声怒吼道。 未然和她母亲见到我冲进病房,还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不过她们两人的眼睛睁得始终都没有那男鬼的眼睛大。 我这时忽然想起我有阴阳眼,我可以看到死鬼她们却不能,她们那么惊讶也是不足为奇的。 “你看得见我?你是道士?——哈哈哈,你不要吓唬我,你绝对不是道士,你顶多也是一个冤死鬼而已!”那男鬼见我看见了他,于是松开了卡未然母亲的手,站在病床边直勾勾地看着我。 而此时从他脸上爬出的蛆虫也越来越多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鬼,赶紧从这个世界消失,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要不然我一定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我又吓唬道。 “江军,你在跟谁说话啊?”未然本来想装作不认识我的,不过见我说话越来越奇怪,终于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在跟害阿姨的鬼说话。”在她面前,我也不想隐瞒,直接道出了实情。 “大白天的,没来由的跑到我妈的病房来,我看你是真撞了鬼了!”未然很不客气地对我说道。 “然然,这是你朋友吗?怎么对朋友这么说话呢?” 那妇人挣扎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歉意地对我说道,“小伙子,我们家未然因为我的事心情很不好,你不要怪她。” 不得不说,未然的母亲倒是要比她懂事许多。 “阿姨,我没有怪她。”我对那妇人说道,同时又将犀利的目光投向还没离开的那死鬼,“你还不走,是不是非要我弄死你?” “哈哈哈,我本来就已经死了,我看你还要怎么弄死我!”说完,那死鬼又伸出双手来卡我的脖子,不过他这招用在我的身上似乎一点儿也不凑效啊! “哈哈哈,你这招失效了吧?”我一边得意地笑,一边摸出裤兜中的七个铜板,我在想,这次我遇到真鬼了,用这玩意儿对付他肯定不在话下,老不死的不是说这把剑可以斩万鬼吗?我今天就要拿这死鬼来开刀了。 “哈哈哈,别人都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你却拿着臭铜当令箭,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死鬼居然在我面前狂妄地笑了起来。 卧槽,这王八羔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为了给他点颜色看看,我马上念动驱剑口诀,不过就在我将自己的杀鬼事业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未然这个女神经病居然跑到我面前,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铜钱,使劲往窗户外面扔去,同时对我怒吼道,“江军,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了,我妈病了她需要休息,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妈勒隔壁的,老子是来杀鬼救她母亲的,她不感谢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没头没脑地把我骂了一顿! 刺奥草,这真是特么的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啊! “然然,有话好好说啊,干嘛动手动脚的呢?” 妇人甚是责备地说道。 “妈,这人心怀鬼胎,你别被他人模狗样的外表蒙蔽了!” 哎,不感谢我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给我戴这么多的帽子,还好不是绿帽子。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那死鬼男人见未然扔了我的铜钱,更是恣意妄为的笑了起来。 我想想这两天的遭遇,也确实他妈的可笑啊,先是被陈文娟扔了桃木剑,现在又被未然扔了七星铜钱剑,我特么的以后拿什么去杀鬼降魔,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啊,这特么真像电影里说的那样——“我只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没有猜到故事的结尾”。 “然然,别这样,对人礼貌一点儿。”老妇人见我的脸色十分难堪,又劝未然道。 “妈,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难道你被那死男人害得还不够吗?”说这话的时候,未然又对我瞪了几眼。 卧槽,这究竟是什么世界?为什么我见到的女人都是这个叼样呢? 老子百思不得其解啊! 不过听她那说话的口气,她们好象都被一个死男人伤得很深。 “她口中那个死男人不会就是说的你吧?”我觉得我肯定说到了点子上。 不过那死鬼却说,“你很想知道确却答案吗?那你来跟我做伴吧,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哈哈哈——” 那死鬼说着,就从他那血肉模糊的脸上抠出几根白蛆向我嘴里掷来。 第三十九章落在地上的工具箱 看着那死鬼的举动,我就得意地笑了,刚才他来卡我脖子我都无济于事,现在他又扔虫子来砸我,难道我就要遭殃了? 不过就在我鄙夷那死鬼的时候,我只感觉到一只强有力的手将我推了一把。 随后我见小倩脸色苍白,倒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擦,这是个什么情况? “主人,那是尸虫!千万挨不得!” 莫非,刚才是小倩把我推开了? 可是她怎么可以触到我的身体呢? “哼,你又是什么鬼,敢来坏我的好事?”那死鬼圆睁着一双带血的眼睛,瞪着小倩道。 此时未然和她的母亲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可能只是觉得我有一些怪异。 “我知道你是被人害死的,但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小倩从地上站起来说道。 我这时也才注意到,就在她身边不远处的地上,还有几根尸虫在爬动,先前本来像蛆虫一样白的家伙,现在已经通体发黑,看起就让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未然和她母亲能不能看见这玩意儿。 “看我不掐死你!”那死鬼知道小倩也是鬼,可能觉得她很好对付,于是就张着手爪向她扑去。 不过他还没有走得两三步,小倩就叫了声“定!” 卧槽,那死鬼居然真的定住了! 小倩居然这么厉害,妈的,敢情以前在老子面前装疯卖傻啊! 我还当她是一只柔弱无比的女鬼勒,没想到她却是神通广大啊! 不过就在老子为收了一只强大的女鬼而洋洋得意的时候,那死鬼居然又动了! 擦,难道这定身术还有时间限制? “主人,我才刚刚修炼,法力还不是很厉害,定不了他多久,你赶快用七星铜钱剑对付他!”小倩见那死鬼又动,也感到甚是焦急。 “我的剑刚才被扔到窗户外面去了啊!”我有些气恼地说道。 “你还在这里装神弄鬼!”未然一直见我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也不容我分说了,直接就将我往病房外面推。 隔壁病床上另外一个女病人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在那里傻傻发笑。 妈的,未然这女人看起来柔弱无力,但是动起手来就好象吃了牛鞭似的,手上的力道还真大,竟真把我这个大男人给推到了病房外面,随后“哐”地一下将门从里面锁上了。 我从病房门上方的透明玻璃里看到小倩跟那死鬼正扭打在一起,心里万分焦急。 正当我准备一脚踹开那624房门的时候,一支强有力的手忽然将我的右手抓住,随后就是一个猛烈的反擒拿使出。 我不禁愤怒地回头,发现从背后袭击我那人居然是陈文娟那臭婆娘。 我特么的怎么又惹上她了啊? 真t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咳,咳,陈大美女,虽然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亲不相爱,可就算你想跟我亲热,你也用不着以这钟方式表达出来吧?”我愤愤地说道。 “江军,让你在609病房外守着,你居然跑到这里来泡妞了,赶紧跟我走!” 不容我多说,陈文娟像押犯人一样,押着我就往609病房里走去。 王队长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对陈文娟道,“小陈,别这样,江军同志又不是我们的敌人。” “队长,你刚才叫他在609病房外守着,等我们回去,你看他却跑到这里来了。” 原来,陈文娟和王队长看完监控从楼道的另一端回来了,当他们一前一后经过624病房往609走的时候,碰巧在624病房外撞见了我。 “我还不是在这里迎接你们的凯旋归来!”我骗说道。 不过陈文娟显然不能相信,但她也松开了我的手。 “王队长,你们刚才看视频发现什么异常没有?”我走到王队长身边关切地问道。 “没有。其实就在一个多小时以前,大钟还活得好好的,他甚至还在走廊里散过步;我看了监控上的时间,九点五十二分,他进了病房,九点五十五分,一个戴口罩的护士进了病房,半分钟后她就急急地走出了病房;九点五十八分,一名医生在先前那位护士的带领下进入了病房,这个时候大钟应该就快不行了,九点五十九分,两人离开了病房;而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大钟快不行了是早上十点零两分。”王队长沉着脸说道,看样子他是在想什么问题。 “我们赶到医院大概是十点半左右吧?”看着王队长问道。 “没错。走廊里的监控时间显示,我们进入609病房是在上午的十点二十八分,而我们进入病房后遇到的那个护士,她是在上午十点二十七分进入病房的。因为这是个独立病房,从九点五十到十点二十八分期间,也再没有另外的人进入这个病房;从时间上来看,这两个护士和一个医生似乎都没有作案的可能性。”王队长冷然分析道。 我把思绪理了一下,然后又想了想,医生和护士进入病房的时间的确太短,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挖走大钟的眼珠子吗? “他们进病房的时候身上带什么工具没有?”我又问。 “先前那个护士将药箱车推在609病房外,然后拿了一瓶输液用的液体进去,后来的那个医生也只带了一个听诊器进去;我们刚才去找过那个值班医生和护士了,从他们的描述和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们并没有对大钟做过什么手脚。”王队长的这番话,又将我的疑虑打消。 如此看来,大钟的眼珠子不是被人给挖走的了,难道是鬼? “王队长,大钟的眼珠子可能是被鬼给挖走了!”根本就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我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猜测;我在想,大钟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以至于害他的东西想让他做鬼也辨不清方向? “切——这个世界哪来的鬼啊!”陈文娟讥笑似地白了我一眼。 “有,当然有!”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也不知小倩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打走未然母亲病房的那个死鬼? 想到这里,我就拿出怀中的折扇看个究竟。 总算还好,小倩已经回到了折扇里,真不知我走之后她又经历了怎样的血腥场面。 还有一件令我感到意外的事,那七个穿着红线的铜钱居然又回到了我的裤兜里,估计这一切都是小倩干的吧,没想到她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啊,戛戛。 “我看你是在这里疑神疑鬼的!”陈文娟又道。 “小江啊,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未解之谜,但这并不代表有鬼神的存在;你想想,如果真有那些东西的存在,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呢,电视上,报纸上也从来没有报道过呢?”王队长拍了拍我的肩,淡笑着对我说道。 “怎么会没有报道过呢,1949年台湾的朱秀华借尸还魂事件,当时震惊了全世界,现在去百度找相关报道,都还可以找到!”我一本正经地辩解道。 “借尸还魂?还能在百度上找到?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究竟是我孤陋寡闻还是你在那里心口开河呀?”陈文娟又不屑地对着我冷笑了一番。 “呵呵,你如果不信,请马上搜‘1949年朱秀华借尸还魂事件’,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信口开河。”我也冷笑了一声。 王队长眉头紧皱,也不再多言。 陈文娟则拿出手机,乜斜着眼睛对我说道,“那我今天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我等着。”我嘿嘿地笑道。 这件事情我在一年前就听人说起过,当时我t妈也不信,然后马上去找度娘问个究竟,结果网上一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其大意是说:1949年的时候,台湾金门有个叫朱秀华的妇女,半夜乘船时被海盗给杀死了,她一直阴魂不散,游荡于天地之间;恰逢此时有个叫林罔腰的乡下妇女得病死了,于是在林罔腰出殡那天,朱秀华借助林罔腰的尸体还了魂,睁开眼睛之后她就使劲拍打棺材;林罔腰的家人听得棺材内声音响动,以为是林罔腰还没有死,于是赶紧打开棺材盖看个究竟,结果一打开棺材盖,朱秀华就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并对众人讲她叫朱秀华,家住金门某个地方,其丈夫是谁,其家中还有什么人,她说她在某天夜里乘船出海,结果遇到海盗被杀死了,这次是借林罔腰的尸体还了魂来诉说冤情的。当时众人都不太相信,结果马上请人去朱秀华说的那个地方把她的先生和家人都叫了过来,家人都还没有开口,她就全部叫出了那些家人的名字,事后经过调查得知,朱秀华和林罔腰从不认识的,而且朱秀华也从来没有去过林罔腰住的地方,因此都相信了这就是朱秀华借了林罔腰的尸体还了魂。 当时,这件事情不仅震惊了台湾,也震惊了世界。网站上还刊发了朱秀华借尸还魂后的照片,绝对的是有图有真相。 “切,网上的东西你也信,都是吹出来的!”陈文娟翻了一下她的手机,我从旁边瞟到她从百度上搜到了有关朱秀华的消息,本以为她会相信的,没想到她还是表现得嗤之以鼻。 “或许网上就是在炒作。”看来,王队长对我的话也持怀疑的态度。 我也暂时不好再说些什么。 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609病房外。 房门依然紧关着。 我见王队长叹了口气,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病房。 “呀,刘副队长的尸检工具箱怎么掉在这地上了,他人到哪里去了?” 一进房门,陈文娟就惊讶地大叫了起来,我和王队长同时将目光落到了那个打开的工具箱上...... 第四十章到底有没有关联 “房门是紧关着的,没有烟叶的味道,刘副队长喜欢吸烟,他应该是下楼去买烟去了。”王队长不愧是老刑警了,分析起问题来是有板有眼的。 我和陈文娟听他这么一说,也都这样认为。 不过,接下来我的所见却像一个无形的手掌,重重地打在了王队长的脸上,甚至是心上。 话说我进屋之后就感到有些尿急,于是我就去拉病房里的厕所门准备释放一下,结果当我去拉那门的时候,我就感到有一个重物向门外扑来。 我强制拉开那道门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尼玛,一具尸体居然扑倒在了我的脚下。 我条件反射性地学女人一样“啊”地一声大叫,自己的身子跟着就倒退了几步。 我看着那具脸朝地的尸体,心里暗自寻思道:这他妈是谁啊,居然还穿着警服! 当我再次回头,瞥到我身后不远处那个工具箱时,我琢磨道:这人不是会是刘副队长吧? 见到这一幕情景,王队长和陈文娟都非常吃惊。 陈文娟更是一个箭步冲到我前面,迅速地将死者的脸转到她面前看了一下,随后她就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我从侧面看到那死者的脸,见他还睁着恐怖似的眼睛,好象是死不瞑目啊! 卧槽,这躺在地上的人还真是刘副队长啊!看陈文娟那么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在想这婆娘不会暗恋上他了吧? 虽然我不太喜欢刘副队长这个人,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对他的悲惨遭遇还是表示了同情。 我又不禁感叹道:妈的,大钟的眼珠子都还不知道是被什么给挖了的,现在刘副队长又死在厕所里,这让我面前的两位刑警同志情何以堪啊! 这凶手太特妈变态了,老子强烈地表示愤慨和谴责! 我见王队长拳头捏得老紧,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看来他已经出奇愤怒了。 愤怒之后,他最终还是冷静地蹲下身来,仔细地检查刘副队长的死因。 本来刘副队长的工具箱里有用来尸检的手套,但是我见王队长和陈文娟都没有带手套。 王队长首先将厕所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他发现正对厕所门的墙壁上还有一小块近似圆形的暗红色血迹,而那血迹离地面有1.7米之高。王队长估计那血是刘副队长的后脑勺撞到墙壁之后流出来的,我目测刘副队长也就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四的样子,因此也猜测那血是从刘副队长的后脑流出来的。 正好刘副队长的尸体现在已经匍匐在地,王队长自然而然地就检查了他的后脑勺,果然发现刘副队长的后脑中央还有凝固的沾着头发的血块,难道刘副队长是撞到墙壁之后死了的? 609病房虽然是一个独立的病房,但是面积狭小,厕所的空间更是有限;厕所门到墙壁的距离也就一米左右,正因为如此,厕所门是外拉式的设计。刘副队长死的时候肯定是靠在墙壁上的,不然凶手根本就不可能从外面将门关上;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尸体倒在了房门上,然后我开门的时候那尸体就向我迎面扑来。 王队长仔细地将厕所检查一番后,又用刘副队长工具箱里的照相机照了几张相,然后才开始检查刘副队长的尸体。 在检查尸体之前,他又对陈文娟说道,“小陈,你马上去监控室将我们走后外面走廊里的视频录象调出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干的这件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事情!” “好,我马上就去。”陈文娟抹干眼上的泪水,又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她本身的工作中来。 我则蹲下身来准备跟王队长一起看个究竟。 “呀,刘副队长的脖子上也有血!” 当王队长轻轻将刘副队长的尸体在地上摆正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脖子上还有暗红的血印。 “这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的啊!” 随着检查的仔细深入,王队长又道。 我看着刘副队长脖子上留的深深的齿痕,跟着赞同性地点了点头。 再看看刘副队长的尸体,凭我的评断,他的脖子离地面的垂直高度应该在一米六左右,如果他是被什么动物给咬了的话,那么那只动物应该是跳起来咬的。 “难道说刘副队长刚刚走到床边想要检查尸体的时候,就遇到了一只凶狠的动物来咬他,然后他跟着往厕所里面退去,因此他的后脑勺就撞在了厕所的墙壁上?”王队长看着刘副队长脖子上那处致命伤分析道。 “厕所的空间非常狭小,就算要进去撒尿拉翔,也是脸部朝墙壁,而不是向病床这边的,刘副队长当时肯定是遇到了突发情况,因此是退到了厕所里面;从他后脑勺的伤势情况来看,他应该是遇到了一只很凶猛的动物!”我也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不错,这么说来那只动物应该是站在刘副队长前面的!也就是挨着病床左边这一块的空地上,可是我发现这处地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动物的足迹!”王队长道。 “如果不是动物,那会不会是人呢?”我将怀疑的目光投向病床。 莫非是大钟将刘副队长咬死的?可是他已经死了啊! 难道是他的魂?可是才死的人变成鬼也是根本就接触不到活人的身体的啊! 但是程欣那死鬼怎么又可以触到我的身体呢? 莫非这一切都是那死鬼干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在医院里杀死刘副队长呢?我记得刘副队长也进过花样年华楼上的514房间,她如果要杀他的话,为什么当时就不动手,而要等到了这里才动手呢? “小江,你到楼下去帮我买一包黄鹤楼上来,没烟的滋味真是难受,想问题也是憋屈。”王队长摸出二十元钱交给我。 因为我身上早就没什么钱了,所以我也就没有推迟,拿上钱就出了病房。 也不知未然和她的母亲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为了看一下她们的情况,我特意向走廊右边的安全通道走去,走那里可以经过624房间。 当我经过624房外的时候,房门是紧关着的,从门玻璃上我看到未然正在给她母亲一勺一勺的喂稀饭。 看来小倩应该是彻底打败了那只死鬼,要不然她母亲现在也不可能过得这么安宁。 “呼叫小倩,收到请回答。” 为了了解一下我离开624病房后,小倩与那死鬼的打斗情况,我又对小倩吆喝了几句。 不过小倩根本就没有鸟我。 擦,这是个什么情况?她不会又跑出去玩了吧? 我当即拿出折扇一看,可她明明还在折扇上面啊? m的,这y的可能总喜欢“千呼万唤始出来”吧,老子现在没什么时间,也懒得理她了。 从楼下买了烟,我就马不停蹄地回到了609病房,这时陈文娟也从监控室回来了,她对王队长道,“王队长,我刚才去看过走廊里的监控了,我们走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入这个病房,刘副队长是在上午十点五十分进入这个病房的,他进入病房,直到我们回来,也没有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 “那你看到有什么动物进入这个房间没有?”王队长用厕所里的香皂洗了手之后,点燃了一支香烟。 “没有。”陈文娟又道。 “这就奇了怪了!”王队长说着,不由得往窗户边走去。 病房靠外的那扇窗玻璃很大,但它却是没法移动的,虽然上面还有一个小型的通风口,但是一个成年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从那个通风口进进出出的;所以也就排除了凶手是从窗户那里进入的可能。 这件匪夷所思的凶杀案再次让我们三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虽然它与花年年华514房内的杀人碎尸案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找不到任何人进入现场的痕迹,但是这里的凶杀案看起来更加复杂,诡异!因为凶手不但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挖走了大钟的眼睛,更在这么简陋的病房内杀死了还有些功夫的刘副队长! 正当我们三人盯着刘副队长的尸体发愣的时候,江北市公安局又派来了几名刑警,这次江北市刑警队的黄大队长也来了。 从他脸上那悲伤的表情来看,他对刘副队长的死也是深感惋惜和自责的。 “老黄,对不起,又让你损失了一名爱将。”王队长看着很是难过的黄队长,深表了他的歉意。 黄队长摆了摆手,“这不怪你,老王,找到线索没有?” “没有。”王队长板着脸,沉重地摇了摇头。 随后,王队长就向黄队长讲起了他所勘察到的情况,以及我们今天到医院后的一些情景。 “这起案件和花样年华514房的杀人碎尸案实在是太诡异了,我当了二十年的警察,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难道凶手真的就无迹可寻吗?”黄队长拿着燃烧的烟,没有抽,凝神问王队长道。 “摆在我们面前的这起案子,目前还没有一点儿的线索!不过花样年华514房的杀人碎尸案,却找到些眉目,我们已经掌握到那起案件跟半个月前南江大学一名失踪的叫程欣的女大学生有关。”王队长道。 “这两起案件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啊?如果能够并案处理,或许我们也就能找到杀害刘副队长的凶手了,那样也能为他报仇了!”黄队长问。 “就目前所勘察的情况来看,两件案子并案处理的机率不大,我觉得两者应该没有很大的关联。”王队长眉头紧锁,沉声说道。 “我觉得有关联!”可能是太想出人头地了,我他妈竟然不自觉地就对着屋子里的几个警察大叫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遭遇鬼打墙 “这两起案子会有什么关联?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江军,你不知道就别在那里信口开河。” 我话音刚落,陈文娟就抢白道。 刺奥草,这y的怎么就这么喜欢跟老子针锋相对呢? “——这位同志是?”黄大队长显然还不认识我,他用老谋深算的眼睛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又将疑问抛给了王队长。 “哦,黄队长,这是我现在的司机,叫江军。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学了两年的驾照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拿到执照,也只能请个人帮我开车了。”王队长本来想微笑着对黄队长介绍,但是现在这种场合,他却笑不出来。 “哦,原来是小江同志,你倒是给我们说说,这两起案件有什么关联?”黄队长紧盯着我的眼睛,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看了陈文娟一眼,心中竟然不自觉地生出一种顾忌。 黄队长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郑重对我说道,“小江,现在是和谐社会,倡导言论自由,你但说无妨。” “那我真说了!——我认为这两几起案件都应该都是非人类所为的!” 我的话语一出,屋子里原本沉默的几名警察就开始骚动了。 “难道是动物干的?”一名警察道。 “你不会说是外星生物吧?”另一名警察偷笑着追问道。 “你们都说错了!他指的是鬼!”陈文娟又抢白道。 黄队长听后一怔,正然问我道,“你真的说的是鬼吗?” “是!是一只很厉害的鬼!我感觉应该是那只鬼先挖了大钟的眼珠子,然后又咬死了刘副队长!”我也不去管别人的冷嘲热讽了,挺着胸脯在这几名穿制服的警察跟前说道。 “胡闹,你这不是妖言惑众吗?这个世界哪来的鬼?若真有那种想杀人就杀人的东西存在,那这个世界还不乱了套了,那每天得有多少冤死的人啊!看你年轻,我也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了,这种话在这里说了也就算了,绝对不许到公共场合宣扬!”黄队长瞪了我几眼,然后拂着衣袖板着脸迅速离开了,连王队长叫他他都不理了。 我去年买了一个表! 这个黄队长开始还说但说无妨的,现在又对老子凶巴巴的。 狗r的,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啊! 王队长见我很是落漠,拍了拍我的肩,安慰性地说道,“小江,没事儿,黄队长不会治你的罪的!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说的好。” 我刚刚才吃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叫你别说你还偏说,挣表现都搞错了对象,活该!”陈文娟站在一旁,以讥笑的口吻对我说道。 我冲她做了一个鬼脸,也就把我见到的一些秘密暂时地烂在肚子里了。 剩下的几个警察很快将刘副队长的尸体抬走了。 这些人前前后后忙和了近一个小时,但是他们依然没有提取到一点儿有价值的线索,最后也只好作罢,将这里的事情写成材料,交到上方,再请上方派专家,甚至是专案组来彻查此事。 大钟的尸体则应王队长的要求,暂时放在了医院的太平间里。 我有些不解地问王队长,“现在是六月的天气,尸体很容易腐败发臭的,既然你们都已经检查了他的尸体,为什么不运到火葬厂把他好好安葬了呢?” “大钟是南江市的人,他不仅是我的好司机,也是我的好战友,好朋友;现在的人都讲究‘落叶归根’,是我把他带出来的,我肯定也得把他带回南江市里去,我得让他的家人和亲戚朋友见他最后一面啊!——小江,你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南江市去;那起杀人碎尸案正好也与南江大学失踪的女大学生程欣有关,咱们就先回南江市再调查一下。”王队长沉声道。 “王队长,你是说你要用你那现代车将大钟的尸体运回去?” 别说大钟现在没了眼珠子,就算是有眼珠子,正常死亡的话,我也不想跟他同坐一辆车的。 “额,这个倒不会,你不必惊慌,我会找辆殡葬车将他运走的。”王队长道。 听得他这么一说,我心中的石头才总算落地。 “怎么都十二点半了,咱们三人一起去吃个饭吧!”王队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对609病房内剩下的我和陈文娟说道。 “我是个无神论者,我才不想和疑神疑鬼的人一起吃饭!”陈文娟瞟了我一眼,大概发现我还比较正常,因此才没有继续冷嘲热讽下去。 “我也不想和自以为是的人一起吃饭。”我冷哼了一声,将眼睛移到了一边。 草,不就是长得有点漂亮么?老子不拱你难道就没法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既然你们都不想去,那我就自己去咯!”王队长也不管我们两人怎么争辩了,抬起腿就往走廊外走去。 “王队长,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想起我没钱了,不跟着他去吃饭,难道还得去乞讨啊? “队长,有电梯不乘,为什么要走楼梯啊?”我跟在王队长后面,疑惑地问道。 “血玫瑰的传说你忘记了吗?我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只是担心你进去了就出不来啊!”王队长沉然说道,看得出来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现在也开始相信那个预言是真的了?那你怎么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的存在了?”我紧跟着王队长的脚步问道。 “额,小江同志,实在对不起啊,其实刚才的话不过是我跟你开的一个玩笑而已,你完全不必当真,我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所以才走这楼梯里面的。” 卧槽,我差点就把王队长当成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了,没想到关键时刻,他又忽悠了我一把。 就在我们两人进入楼道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了啼嗒啼嗒的脚步声。 我不禁猛然回头一看,靠,这不是陈文娟吗! ”你不是说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我只说不跟你一起吃饭,我又没说不跟王队长一起吃饭!” “明明就是想和我一起吃饭的,害怕人家笑话,所以故意说成是不想和我一起吃饭,你这就是口是心非的表现啊!”我说这话,其实也是为了故意气气陈文娟的。 没想到她果然上了我的当,对着我咆哮道,“江军,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当然不信!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其实你一直都喜欢我,只是想故意表现得很讨厌我似的,因为你发现你已经深深地爱上我,而且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为了过一下嘴瘾,我又来了个添油加醋。 “你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又不要脸又不要命的家伙?我真替她为你感到害臊!” 我听出来了,陈文娟已经到了气急败坏的地步,哈哈,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你们两个就不要斗嘴了,其实咱们几人聚到一起,也都是缘分,网上不是在说‘且行且珍惜’吗?所以,我建议,以和为贵,停止争吵。”王队长回过头来对我们两人说道。 不过就在他回过头的刹那,我感觉到他的整个脸色都变了。 他的瞳孔已经放得老大! 楼道里虽然有些昏暗,但是我们几人脸上的表情都还是相互看得清楚的。 “王队长,王队长!”我用右手在王队长面前晃了晃,王队长忽然用手使劲地打了一下他的嘴,又狠狠地揉了一下他的眼睛。 卧槽,难道连王队长也中邪了! “小江,小陈,你们听到你们背后有脚步声没有?”王队长依然圆睁着眼,对我和陈文娟说道。 由于我们两人都是一前一后站在他后面的,而他又是回过头来跟我们说话的,因此他脸上的表情我们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没有!”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刚才我恍惚中见到楼梯的拐角处有一个人在偷偷地看着我们,那个人好象就是早上叫我们交停尸费的那个护士——可能是我眼睛看花了,现在又没有人影了!”王队长道。 陈文娟听得王队长这么一说,赶紧走到了我和王队长两人中间。 这时我看到楼梯的墙壁上用红色笔写着一个“4f”的标志。 尼码,我们走了半天,说了一箩筐的话了,居然才下两层楼?这可是很不符合逻辑思维的啊! “王队长,我肚子已经开始闹革命了,咱们赶紧下楼吃饭吧!”陈文娟也不再准备和我斗嘴了,直接催促王队长道。 “好。”王队长转过头,继续往楼下走去。 随着陈文娟位置的变换,我的心里陡然间也开始有些发毛,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和陈文娟并排走在了一起。 “卧槽,这是什么楼梯啊,从四楼到一楼怎么走这么久啊?”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走到十二点四十二分了,按时间来推算,我们从进入楼道到下楼,也差不多十分种时间了;再按照我们移动的脚步来算,此刻我们也该早就下到了一楼大厅才对,可我们却像是走不到尽头似的。 “这还真是有点奇怪了!”王队长跟着附和道。 “呀,我们怎么又走到四楼来了!”陈文娟跟着一声大叫。 我和王队长不由得同时抬头。 我去年买了一个大表! m的,那楼道上果然还是用红笔写的两个“4f”啊! 难道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草,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第四十二章千万别骂鬼 “咱们赶紧从四楼的楼道进走廊。”王队长提议道。 “可是这一层好象根本就没有与走廊相连啊!”我看着没有出口,只有向下无限延伸的楼道说道。 “确实是这样的,难道我们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陈文娟睁大了眼睛说道。 这时,我们三人已经站在了同一梯楼道上。 卧槽,难道这楼道里还有鬼? 如果真有鬼的话,我也应该可以看到啊,老子可是开了阴阳眼的人啊! “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陈文娟焦急地问道。 看来她是有点担惊受怕了。 “凉拌。”我奚落道。 “咱们先静下心来想想再说。”王队长摸出一支烟,想点上,却怎么也打不燃打火机。 “完了,现在连打火机都打不燃了,肯定是有鬼在这楼道里面捣怪了!” 见此情景,我情不自禁地说道。 与此同时,我拿出了怀中的折扇,想问问小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年代了,还揣这玩意儿在身上?我看你不是老土就是脑袋有问题。”陈文娟见我拿出折扇,又忍不住地讥笑了一番。 “呵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们男人的心思,你们这些头脑简单的女人最好别去猜,猜来猜去你都猜不明白!” 我也忍不住反辱相讥道。 “主人,你找我吗?刚才跟624那死鬼斗了半天,元气大伤,现在才恢复了一点点过来,请恕我现在还不能出来见你。” 小倩又通过这种空中传音的方式跟我交流道。 “小倩,我们现在怎么一直在这四楼的楼道里打转啊,是不是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让我看看。”小倩回道。 陈文娟和王队长是看不到小倩的,也是听不到她说话的,因此见我一个人自言自语,陈文娟就用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下,然后又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脑子没烧坏啊,怎么一个人在那里胡说八道了!” “小江,你没事儿吧?”王队长不禁也关切地问我道。 “没事儿!”我现在也懒得跟他们解释了。 “不错,这里是有人设了迷魂阵!” 也不知小倩是怎样调查研究了一番,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不过我却是相信她的。 “是人设置的?难道还不是鬼?”我诧异地问道。 “我感觉他的法力远在一般的小鬼之上,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已经看出了它的破绽。看看你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应该是十二点五十分,再过四分钟,你带领你的朋友从你右手边正前方两米远的那扇墙里走,这样就可以走出去;不过一定要你的朋友闭上眼睛,千万不能让他们看见你是带他们向墙里走去的,否则你们将困死在这里,到时候我也是爱能莫助。”小倩说道。 “好,我听你的!” 我重新将折扇放入怀中,郑重地说道。 “王队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陈文娟有些急不可耐了。 “咱们再走一遍看看吧,把走过的地方都做上记号试试。”王队长道。 “哈哈哈,不用了,实话告诉你们吧,咱们现在是遇到了真正的鬼打墙,刚才我做鬼那个朋友已经告诉了我实情,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办。” 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成了拯救世界的超人一般,说起话来也就趾高气扬了。 “说说你的办法。”王队长道。 陈文娟此时也沉默了。 “用衣服蒙上你们的眼睛,一会儿拉着我的手跟我走。”我对他们说道。 “就是这个办法?我才不相信你勒!”陈文娟道。 “信不信随你了哦!”我又嘿嘿笑道。 “死马当活马医吧,咱们就当这个世界有鬼,就照你那做鬼的朋友讲的试试吧。”万般无奈之下,王队长也只好表示同意。 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是十二点五十三分了。 由于刚才小倩说得很是悬乎,我又害怕出了什么闪失,于是我赶紧让他们两人脱下外衣将眼睛蒙上。 王队长倒是照办了,不过陈文娟却迟迟不动,因为是六月的天气,她本身就只穿了一件制式外衣,如果脱下来蒙了眼睛的话,那就春光大泄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将自己的衣袖撕破,迅速地蒙在她的眼睛上。 也不管陈文娟有多大的抵触情绪,十二点五十四分刚到,我就拉起她和王队长的手向小倩刚才说的那个地方冲去。 结果当我们冲到那扇墙边的时候,不但没有见到神奇的穿越事件,反而都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之上。 “江军,你在捣什么鬼?我就知道你是在那里胡说八道!”陈文娟摸着她的额头,一把扯下蒙在她眼睛上的衣条,怒火中烧地对我吼道。 王队长揉了揉他的额头,也将衣服从眼睛上取下了。 “王队长,你现在相信江军这人有神经病了吧?”陈文娟又对王队长道。 王队长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连他也对我表示失望了。 草,这他妈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小倩,你给我滚出来!”我禁不住一声大叫。 “江军,你是不是鬼片看多了?精神失调?”陈文娟见我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于是又对我吼道。 “主人,刚才有鬼上了你身边那位美女的身,这是导致你们无法穿透那堵墙的主要原因。”小倩的声音又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问小倩道。 “再继续往下走走看。”王队长以为我是在问他。 “她身上的阴气太重,导致那厉鬼一直藏在她的身上;现在你只要给她灌输一些阳气,她身上的厉鬼自然就走了。”小倩说道。 我信以为真,又问,“那要怎么灌输?” “直接嘴对嘴对向她呵气就可以了。”小倩道。 我毫不怀疑,捉住陈文娟的手,嘴自然就向她嘴上亲了过去。 虽然老子对这婆娘现在不怎么感冒,但是能拱拱她的嘴也是一件美事啊。 不过陈文娟就不这么认为了。 使劲挣开我抓她的手,然后“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得老子眼冒金星。 “你这个流氓!”陈文娟一声大叫。 王队长见到我这个举动,也是备感诧异。 “你知道刚才我们为什么撞墙了吗,就是因为有厉鬼上了你的身,我刚才对你吹气,完全是为了用我身上的阳气将你身上的那只厉鬼赶走。”我振振有辞地说道。 “你这人越来越神了!王队长,咱们走,我就不相信走不出去了!”陈文娟说完,再也不理我,直接抬腿又往楼下走去。 “小江啊,这次我是没办法再相信你了哦——”王队长对我苦涩地笑笑,跟着陈文娟就往楼下走。 我却依然不死心,对着小倩说的那道墙又穿了一次。 m的,差点把老子的额头碰肿! 敢情小倩是耍老子的啊! “小倩,你给我出来,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我在楼道里咆哮道。 “对不起主人,我忘了告诉你,那人使用的迷魂阵其实只有半柱香的时间限定;刚才你们穿墙的时候,时间恰好刚过。”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直接走出楼道里了?” “是的。”小倩道。 擦,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啊。 “小倩,原来你一开始就在骗我,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啊?!” “我就是想成全你的好事,所以才跟你撒了这个谎嘛。”小倩很是委屈地说道。 我靠,原来真是她y的骗了我。 看来这鬼的话还是真不能相信的。 我也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下走去。 这次,没要到半分钟时间,我们就走到了一楼大厅。 陈文娟和王队长都没有理我。 他们径直朝马路对面的一个叫“芳香园”的饭馆走去。 为了蹭饭,我死皮赖脸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流氓,你跟来干什么?滚一边儿去,我们不欢迎你。”陈文娟和王队长进了饭馆后,找了一张条桌相对坐下,我则在他们侧面坐了下来;见到我跟来了,陈文娟很不客气地对我怒吼了一句。 “是王队长要请我吃饭的,又不是你请,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据理力争道。 “我见到你就感到恶心!”陈文娟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然后将脸转到了半边,直接将我无视。 王队长则拿着菜单点菜,也不跟我们两人说话。 “王队长,给我点个大刀肥锅肉。”饿了一上午了,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行,没问题。”王队长倒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王队长,别给他点,他不是有死鬼朋友吗?叫他的死鬼朋友请他吃饭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那该多惬意啊!”陈文娟瞥着眼奚落道。 “美女,说话能不能不那么冲啊?还有啊,别死鬼死鬼的叫,小心他们惩罚你的!”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哈哈,那你让他们惩罚我一个看看。”陈文娟不以为然地说道。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一团阴影从头顶上方急速飞下,我情不自禁地将陈文娟一推,只听得“啪”地一声,原本悬挂在她头顶上方的一盏玻璃吊灯就在她先前坐那位置的正中央落了下来,摔到地上,摔得粉碎...... 第四十三章再见神秘人 “看看,遭报应了吧?!” 看着陈文娟跌倒在地,我噔地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尼玛,若不是刚才我下意识地推了她一把,估计那玻璃吊灯就砸她脑袋上了。 “小陈,你没事吧?”见此情景,王队长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陈文娟面前,一手将她从地上扶起。 “没——我没事!”陈文娟拍了拍手,兀自还有些惊魂未定。 “谁让你推我的?把我的手都蹭破皮了?”陈文娟将她的右手举到我眼睛跟前,我确实看到她的掌心被地皮或是坐椅擦破了皮,不过,这能怪我吗? “你nn的,你有点良心好不好?若不是我刚才推了你一把,你他m早去奈何桥喝孟婆汤了,哪还让轮得到你在这里撒野啊!”我气急败坏地对陈文娟吼道。 因为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了,饭店里吃饭的人已不是很多,所以才没几个人看我们的笑话。 “小陈,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小江啊。”王队长总算给我说了句公道话,我心里听着也是暖洋洋的。 店老板见店内出了事,差点就酿成大祸,赶紧过来对陈文娟赔罪道,“对不起了警察同志,我们店上个月刚装修,可能是工人偷工减料,才导致了刚才的事情发生,实在是抱歉啊,请你们到13号桌去用餐吧——服务员,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 “我才不去13号桌!” 妈的,外国人都不喜欢13这个数字的,说那数字不吉利;我本来先前也不当回事儿的,但是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的怪异事件,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忌讳一下。 “13号就13号吧!”陈文娟白了我一眼,径直朝13号桌走去。 擦,这婆娘真要和我对着干吗? “小江,这是在中国,没必要忌讳那些外国人在意的东西——我看13号挺不错的,还挨着空调,凉快!”王队长轻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然后也朝13号桌走去。 见他们两人先后在13号条桌前坐下,我也无可奈何地走了过去。 店老板见干火就此熄灭,于是又屁颠屁颠地跑去收银台数票子了。 哎,商人啦,总是喜欢惟利是图,看着他数票子那开心劲儿,我心下就琢磨道:狗日的肯定是他为了节约装修钱,把钢结构的吊顶整成了塑料结构的,还好他爷爷的今天烧了高香,要不然他就瘫上大事儿了! “你不是不喜欢13号桌吗?你跟过来干什么?”陈文娟就像刺猬一样,浑身长满了刺;尽管老子没有摸她,她却总喜欢来扎我。 草,这叫什么话啊! “我来看看你屁股摔疼了没有,要不要我去药店给你买点跌打膏。” 我偷偷乐道。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一边儿去!”陈文娟没好气地说道。 “你嘴上积点儿德吧,再乱说话小心神明为我打抱不平,到时候再来惩罚你的。”我又装腔作势地吓唬道。 “笑话!我今天就不信,我在这里吃顿饭,你那死鬼朋友还能再搞出点什么事儿来!”陈文娟嗤之以鼻地说道。 “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我奚落道。 我们两人正说着,服务员就将一盘大刀肥锅肉端了上来。 “好了,你们两个人别斗嘴了,菜已经上来了,咱们赶紧吃饭吧!”王队长拿起筷子催促道。 我见盘子里手掌一样大的肥锅肉,忍不住垂涎三尺,也不想再跟陈文娟多费口舌,于是拿起筷子就准备夹一块肉在自己碗里。 结果,我他妈的手还是短了一截,动作还是慢了一拍! 盘子最上面的那块手掌大的五花肉居然被陈文娟给夹走了。 我当时也没在意,我心想好男不跟女斗,你挑了那块肉,大不了我再夹一块就是了!于是我赶紧将菜面上的青椒拔开,结果我他妈整整把68片青椒皮都拔到菜盘子一边,都没有再找到一丁点儿的肉。 我草,难道这一盘大刀肥锅肉就那么一片肉?这可是十八元钱一盘的菜啦,这也太他妈的坑爹了吧? 我估计是厨师忘记下肉了,于是我准备把店老板叫过来,打打厨师的小报告。 陈文娟将那片五花肉夹在碗里,却一直不动筷子,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老板!过来一下!”我现在饿得慌,也懒得去理会陈文娟了,直接对着收银台大叫了一句。 店老板很快就满脸堆笑地跑到了我们面前。 “兄弟,什么事啊?”胖胖的中年店老板问道。 “老板,你们厨师昨晚偷牛去了吗,怎么炒个菜都不用心啊?”我很是不爽地问道。 王队长和陈文娟都看着我们不说话,估计他们心里也有些想法。 “怎么啦,菜不合您们的口味吗?”店老板殷切地笑问道。 “合不合口味我还不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这大刀肥锅肉怎么就一片肉在菜里面啊?究竟是你们的厨师忘了放肉,还是你们店里现在没有肉了啊?” “呵呵,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大刀肥锅肉本来就只有一片肉啊!你想想,手掌大那么一片肉,足有三四两啊!我们若是放上个七八片,那不是成本都要一两斤肉了?若真是那样的话,我这十八元可是做不出来的!”店老板有眉有眼地说道,我听了却是鬼火乱冒。 娘的,一个菜就一片肉,这他妈也太坑爹了啊! 老子真想咒这黑心的家伙生个娃儿没屁眼,不过见他都一把年纪了,可能娃都有我这么大了,我当下又忍了。 见我再没说什么,那店老板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就麻利地跑开了。 这个时候,王队长点的蹄花汤上来了。 我又迫不及待地搅动了一下筷子,擦,没想到这汤里也只有一片猪蹄啊! 王队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慌忙将汤里仅有的一块猪蹄夹到了我的碗里,并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江啊,这出门在外,比不得是在自己家里,咱们就将就着吃吧,大不了以后再也不来这里就是了。” “拿去吃吧,我刚才就是想逗逗你!”不知道太阳是不是忽然从西边出来了,陈文娟也将她先前挑的那一块大刀肥锅肉夹到了我的碗里。 尼玛,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不过,老子依然气不过! “小倩,给我出来,想个办法治治那赚黑心钱的家伙!”我气急败坏地说道。 “主人,对不起,请恕我无能为力。”小倩将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 “你不是鬼么,你不是会一些法术的么?” “国有国法,鬼有鬼制,主人,希望你能够体谅我的苦衷。” 他妈的,这小倩真是一个不听话的鬼啊!亏她还主人主人地叫得热烈,居然让老子一点儿存在感也没有,真想去观世音菩萨那里订制一个紧箍咒给她y的戴上。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把吊灯整落在地?”我还有些不死心。 “那不是我干的,是装修工搞的豆腐渣工程,纯熟意外。”小倩解释道,我却怎么也听不进去。 “又犯迷糊了?”陈文娟见我又自言自语了,赶紧拿起手来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我清醒着勒!”我大声叫道。 同时,我也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感觉小倩这鬼什么忙也没帮上我似的,我决定下次老不死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炒了小倩的鱿鱼,让他把她带回地府去,省得自己见了心烦,时不时还提心吊胆的。 就在我想得出神的时候,只听“啪”地一声,我屁股下的椅子居然顷刻间散架在地,我也顺势滚落在地。 “呀,小江,你没事儿吧!”王队长又忙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扶我。 陈文娟见到我跌坐在地的滑稽像,咧着嘴就笑了起来——“你不是有鬼友在暗中帮助你吗?怎么也会无缘无故摔在地上啊?” “早就跟你说了不坐13号,你偏要坐这里,现在应验了吧?”我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对王队长道了一声感谢,然后又跟陈文娟吵了起来。 “摔的又不是我,有什么应验不应验的?”陈文娟依然幸灾乐祸地笑着。 “老板,你给我过来!”我心里很是滋味,对着收银台又是一声大叫,不过,这店里哪还有店老板的影子。 我将目光放到四处搜寻了一番,当我的目光透过餐馆的玻璃门望向外面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女人正对着我诡异地笑着,那个女人的面孔竟是那么的熟悉。 我将记忆和思绪都拉了出来,全部寻找着那个女人的身影,忽然想起,她不就是给大钟盖白被子那个女护士吗? 为了将她看个仔细,我又揉了揉眼睛,然后再定睛一看,却不见了她的身影。 擦,难道是幻觉? 不过就在我迷茫之际,我忽然想起了在医院四楼的楼道里,王队长对我们说过的一句话,“刚才我恍惚中见到楼梯的拐角处有一个人在偷偷地看着我们,那个人好象就是早上叫我们交停尸费的那个护士。” 草,到底是王队长眼睛看花了还是那护士真的在我们后面出现过? 刚才呢,刚才难道也是我眼睛看花了吗? 第四十四章靠鬼不如靠己 “王队长,刚才你在医院的楼道里见过叫我们交停尸费的那个护士?” 我忍不住问王队长道。 “好象是又好象不是,可能是我当时看花了眼吧。”看来,王队长的记忆已有些模糊。 不过,我现在却更加断定,刚才我的确看见了那个小护士! 她为什么要偷偷地跟着我们呢? 难道大钟的眼珠子是被她挖走的? 但我们第一次见她出病房的时候,是空着手的啊,当时病房内好象也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的工具啊。 王队长将我从地上扶起来之后,我拍了拍身上的晦气。 这时我的手不自觉地摸到了怀中的书籍。 我不由得摸出一本,恰好拿出来的是《画符大法》。 我胡乱地扒了几口饭,然后又翻了翻那本书。 在翻到第十九页的时候,我忽然对那一页的内容感了很大的兴趣。 这是一页怎么画“障眼符”的描述,只见上面写道:欲画此符,须购冥钱一张,再以左手食指之血滴在冥钱正中央,并在心中默念欲变幻出来的物体的名字,方可变换;此障眼法用的冥纸,以冥生银行的亿元大钞为佳,一亿元方能变幻出一个小的假体,且时间为一柱香之时,切记,切记。 看到这里,我就得意地笑了,我决定用自己的办法来收拾一下这个黑心的店老板。 “王队长,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一定不要先结帐啊。” “江军,难道这顿饭是你请我们吃?”陈文娟盯着我阴笑道,那笑看起来就不像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 “嘿嘿,我先不告诉你们,总之先别结帐,谁结帐我跟谁急。”我将那本《画符大法》揣进怀里,眉飞色舞地对他们两人说道。 “那好,我就等你回来再结帐吧,不过说好了这顿饭是我请,怎么也不会要你掏腰包——”王队长道。 我也不管王队长怎么想的了,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还好以前是在这一带送快递的,对这一片比较熟悉,知道哪里有卖冥钱的。 出了饭店拐了几个弯,我就找到一家专卖死人东西的店铺,在那里花了五元钱买了一大沓亿元大钞。 为了看看《画符大法》上记载的方法是否能够应验,我拿了一张亿元的冥钱出来,然后用一把尖钥匙扎破左手食指,滴了一滴血在那冥纸的正中央,开始闭着眼睛在心中默念:给我变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出来迷惑人! 大概十来秒之后,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睁开了眼睛,再看看手中那张亿元冥钱,擦,真的变成了红色的老人头啊! 哈哈哈,没想到老子也会变魔术了! 看来,从今天起,一位享誉全球的魔术大师又在中国的江北市诞生了! 我的心情是那个爽歪歪啊! 揣上那一沓冥纸,拿上那变好了的一百元钱,我飞也似的向芳香园饭店跑去。 书上不是说变幻出来的东西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存在吗,若是过了那时间,那不又得打回原形?我得赶在它变回冥钱之前将其用掉。 回到饭店的时候,肥胖的店老板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 此刻,他正一脸堆笑地在收银台按着计数器,估计是在算他中午又赚了多少黑心钱。 王队长和陈文娟也像是吃完了饭,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聊着什么。 “王队长,今天中午的饭钱我请了,你千万别摸钱,要不然我跟你急!”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我就急急地跟王队长说道。 “小江,我说好了是我请的啊,大丈夫既出,驷马难追,你不能让我食言啊!”看样子王队长还很是难为情。 “王队长,他喜欢给你就让他给呗,大不了晚上你再请我们吃饭就是了。”陈文娟笑道。 “对对对,晚上你再请我们,中午这一顿必须是我来给!”也不待王队长同意,我就对着店老板一声大叫,“老板,过来,结帐!” “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好了晚上我请,到时候你别再跟我抢了!”经过陈文娟那么一说,王队长也不再推辞了。 店老板听说结帐了,立马就乐呵呵地跑了过来。 我赶紧将那张冥钱变的百元大钞递到那店老板手里,还很是大声地问了一句,“够不够?” “够了,够了,我还要找你勒!一共是七十八元人民币,这是找你的二十二元。”胖老板也不管他的玻璃灯和破椅子吓着我和陈文娟没有,直接收了今天中午的饭钱,他心里偷着乐,我心里也偷着乐勒。 可能是做贼心虚,出了饭店,上了汽车,我就一轰油门,扬长而去。 “江军,你这个一毛不拔的家伙,怎么忽然想起请我们吃饭了?”陈文娟见到我这会儿的怪异举动,很是不解地问道。 “嘿嘿,不瞒你说,我就是想故意整整那店老板。”我边开着车边笑道。 “你这也叫整他?莫非你那一百元是假钞?不过我看那店老板老奸巨滑的,他不可能不认识假钱啊!”不得不承认,这几天天天跟我待在一起,陈文娟的脑袋也变得聪明了一些,这真是近朱者赤啊! “哈哈,那一百元不但是假钞,还是冥币变的!”我不禁大声笑道。 “小江,你还会变魔术?”王队长不知细理,很是好奇地问道。 “呵呵,会那么一点点。”我很是装逼地说道。 “切,吹牛!明明就是从银行里取出来的新钱,你以为我不知道?别在那里打肿脸充胖子了!”陈文娟很是不屑。 “不管钱是从哪里来的,作什么用途,小江啊,咱们可不能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王队长劝诫道。 “恩,这个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对王队长敷衍道,心里却想着:谁叫那店老板不仁在先的,老子就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王队长,你明天就要回南江市了吗?”车子里沉默了一会儿,陈文娟又开口了。 “本来还想找出杀害刘副队长的真相的,但是我们那边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让我立即回去一下,顺便我也把大钟带回老家去,可能明天就要动身。”王队长沉重地说道。 “那江军也要跟你一起去了哦?” “恩,不过还得看他愿不愿意给我当专职司机啊。”坐在副驾驶的王队长将目光投向了我。 “愿意,我当然愿意啊!”我随口回道。 “行,明天你等我电话,现在咱们再去花样年华514看看,这个案子是我主要负责的,我必须得把它给破了!” “不是已经查出来跟那个程欣有关了吗?你们直接派人去把她抓起来不就完了。”我知道程欣那死鬼比较厉害,根本就不敢去招惹。 “话是这么说,可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其实我们也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证明616特大杀人碎尸案就是她干的,我们只是根据她遗落在床上的那根头发判断她去过那个屋子而已。”王队长道。 我现在很是肯定那件事就是程欣干的,但是我也不能找到证据证明我在514房里遇到过程欣,因为我现在跟他们说任何有关鬼的事情他们都是不相信的。 “我看还是别去了,那里面看起来就阴森森的。”那天大钟若没有在花样年华楼里遇到鬼打墙,他现在肯定还生动而鲜明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然而现在,他却与我们阴阳相隔,我琢磨着当初弄的那鬼打墙也是程欣那死鬼干的。 “你胆子小就不用上去了。”陈文娟奚落道。 我本想反驳,但又懒得跟她多费口舌。 恍然之间,我就将车开到了花样年华楼下。 也不知哪层楼着火了,楼下居然停了四五辆消防车。 王队长和陈文娟本想上楼去,一名消防员却将他们拦住了,“对不起两位同志,五楼一住户家着火了,火势很大,有蔓延的趋势,为了您们的安全着想,请等我们将大火扑灭了再上楼去。” “你知道是五楼哪一户者火了吗?”王队长焦急地问道。 “514。”消防员道。 擦,514! 听到这三个数字,我们三人同时碉堡了,这也太他妈巧了吧? “是什么原因清楚吗?”王队长问。 “不清楚,不过估计是电线短路造成的吧,我们现在已经切断了一至八楼的电源。”消防员道。 王队长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事儿怎么这么凑巧?我上次去514房的时候,感觉那房子也没用几年啊,电线不可能老化得那么快吧?”陈文娟也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过我却忽然想通了,我估计是程欣那死鬼算到王队长他们又要去那房查她,所以就一把火将整个屋子烧了,这样警方就再也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咱们还是先回局里吧!小江,你晚上回去了准备一下,咱们明天早上就动身去南江。”王队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钻进了副驾驶里面。 “好。”我一边答应,一边往驾驶室走去。 不过刚摸到车门,我就感到口干舌躁的,于是准备去对面的小卖部买一瓶矿泉水,就在我迈动前后脚的刹那,“啪”地一声碎响,差点让老子魂飞魄散....... 第四十五章再见,江北 草,没想到,就在我刚才站的地方,一个装满了泥土,足有一个皮球那么大的花盆居然从天而降;还好老子口渴想去买水,忽然又移动了脚步,若刚才驻足直接开了车门,我估计我现在已经去找马克思爷爷报道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是“吃屎”的命啊,我能那么轻易就被砸死的么?哈哈哈,去他妈的血玫瑰吧,想用咒语来咒死我,没门! “小江,你没事吧?”见有物体从高空坠下,王队长赶紧抬头望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望着。 “这花盆可能是我们队友扑火时不小心踩落下来的,同志,麻烦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太危险了!”先前拦王队长和陈文娟那个消防武警似乎也见到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赶紧走到汽车跟前催促我道。 “好,我马上就走!”我条件反射性地望了望头顶,这才快速钻进驾驶室,陡然发动了汽车。 趁着这个当头,陈文娟也麻溜地钻进了后排座。 “江军,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干了什么龌龊事啊?搞得上天都看你不顺眼了,才故意来惩罚你?可你也别把我们拉下水啊!”陈文娟颇为幽怨的责备道。 “应该是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你别忘了,是有人送你血玫瑰在先的,我估计今天这些倒霉事儿都是血玫瑰的咒语在我们身上应验了。”草,陈文娟这臭婆娘,我没怪她,她反而怪起我来了,真她奶奶的不知好歹啊。 “好了,你们两个人都别争了,今天这些事情确实有点怪异,不过你们都别太放在心上,要不然到时候自己把自己吓出病来了可不太好啊!”王队长又对我们这两个冤家进行了劝戒。 我也不好再跟陈文娟一般见识。 因为王队长还要回江北市公安局办一些事情,我就将他的车直接开到了公安局办公楼下;之后王队长又对我说他下午不会再出去了,我今天可以先下班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陈文娟这个话婆,我也可以暂时清净一下了。 从公安局大门出来,我也再无它事,于是我又准备找个清净的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那本《画符大法》。 想到我此刻兜里已经快没有钱了,我为什么不用障眼符弄几张假钱出来去套真钱用呢? 于是我赶紧摸出四张亿元冥币,又照先前的方法做了一遍之后,嘴里默默念道:给我变四张百元人民币出来! 本以为我又可以看到四张红花花的票子,可是我的那个妈妈啊,那四张亿元冥钱根本就没有变啊! 难道是血不够? 我又用尖钥匙猛扎了一下左手食指,将手指上的血分别滴在四张冥币的正中央,然后大叫:快给我变四张一百元的人民币出来。 本以为奇迹会马上发生,可是我勒个去,还是不灵啊! 难道是要变的钱数目太多了? 于是我又决定先变一张钱试试,结果这法子还是他妈的不灵!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我只好将折扇拿了出来,向小倩追问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倩还真是个吃素不长本事的家伙,她居然叫我再把《画符大法》十九页上的内容仔细地读一遍。 我去年买了一个表。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也只好再仔细地读了起来。 当我读到最后几行小字的时候,我他妈才彻底傻眼了,原来书上还这样解释道:此符只能用来对付恶鬼和那些心术不正之人;若想用此符去干坏事,那是根本就不会应验的,切记,切记。 我切记你妈勒隔壁的! 刺奥草,谁他妈编的这本破书啊,居然还有这么多条条款款。 正当老子又准备骂街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拍到了我的右肩之上。 擦,不会是程欣那只死鬼又找上我了吧? 我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 “江军,果然是你小子!”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我背后传出,随后他快步走到了我的前面。 擦,这男猪居然是以前管我的快递主管李胖子。 还好不是程欣那死鬼啊! 这他妈究竟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是不幸中的不幸啊? 我记得当天我走的时候泼了他一身茶啊! “呵呵,李哥,你好,你好。”我满脸堆笑地望着李胖子,点头如捣蒜。 “妈的,今天你倒是规矩得很啊,上次你是怎么叫我的?”李胖子抓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 “上次纯属冲动,纯属误会,还望李哥大人大谅,放小弟一马啊!” 我一边与李胖子周旋,一边琢磨着如何整他。 “要想让老子放了你,行啊,马上脱光了裤子在大街上跑一千米,一边跑一边喊‘我是傻逼’,跑完之后再乖乖地给我赔一千元人民币,你若能办到此事,老子就当那天的事没有发生!”李胖子异想天开地说道。 妈的,侮辱了老子的人格不说,还想让老子出钱,亏他妈的还想得出来。 不过,我不做这些事,今天能走得了吗? “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李胖子见我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却并不回答他,当即扬起了他的肥手,准备一巴掌拍到我的脸上。 我见自己就要挨揍了,情急之下一声大叫,“小倩,快出来救我啊!” “快放开我的主人,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可能是在良心的驱使下,小倩这次很快就出来帮我忙了,不过她的吆喝声好象李胖子听不到啊! 就在我洋洋得意地认为李胖子马上就要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他居然”啪“地一巴掌拍到了我的脸上。 看来李胖子是真的听不到小倩的声音啊! 我一手摸着火辣辣地脸,一嘴骂道,“麻辣隔壁,你敢打老子!” 虽然老子没什么本事,但也不是个怂货,李胖子打我一下,我就想法设法打他y的两下。 不过很快,我也就败下阵来,因为他身上肉多,我打他不疼,反而他打我的话,我就吃了大亏了。 “主人,赶紧闭上眼睛,我要用换位移魂大法上你的身来对付他!”小倩见我被揍得厉害,又动了恻隐之心。 我是巴不得她把李胖子打得狗血喷头啊! 于是赶紧闭上了眼睛。 这时我忽然感到一阵劲风刮来,硬生生地将我和李胖子分开了。 虽然闭着眼睛,但我竟然在一旁看到自己的身体挣开李胖子之后就开始用电视中的武打功夫来对付他,没用到半分钟时间,我的身体就将李胖子打了个遍体鳞伤。 我看着那是一个痛快啊! “你不是要钱吗,这些钱都给你,够你下半辈子用了!” 紧接着,我又听到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从我那身体里传出,同时,我怀里的亿元冥币竟然在李胖子面前漫天地飞舞了起来。 此时我完全明白了,小倩已经上了我的身,而我现在不过是一具魂而已! “啊,鬼啊!” 李胖子看到那些冥币,心里哪还能承受得了?大叫着狂跑而去。 一阵风之后,我又恢复了原样。 “哈哈,小倩,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感情先前你都是在跟我装b?” “主人,这些法力也是风大师将我从你身上解封之后我才慢慢修炼而来的,我想以后应该还会更厉害的;你也要多看看风大师给你的两本秘籍,那上面的东西不比我修炼的这些法力还要厉害。”小倩道。 “哎,那两本书好象都是用来对付恶鬼的,又没法对付坏人!”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然也可以对付坏人啊,因为许多坏人都是被恶鬼驱使才干的坏事;其实刚才你也可以用书中的方法对付那人的,只是你还没有看到那一页而已,仔细地把那两本书看看吧。主人,我要修炼了,白天你最好是不要叫我出来,尽管我有千年魂魄,但其实我也很怕阳光的。”小倩有些凄婉的说道。 听她说得那么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也决定多看看老不死的给我留下的那两本秘籍,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叫她出来了。 我在街上溜达了一圈之后,时间已近下午六点。想想第二天就要去南江市了,忽然又对江北这个城市起了一些眷恋。 就在我准备对这个城市作最后的吻别的时候,王队长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马上去公安局开车送他回南江;原来就在王队长离开南江市这几天,那边又发生了几起大案,最让人无法容忍的是,就在今天下午四点,南江市某某路的商业银行又发生了一起特大持枪抢劫案,这可把分管刑侦的公安局副局长搞得焦头烂额的,于是就给王队长打了电话,让他马上回南江市处理此事。 到了公安局之后,接上王队长,我正准备开车,没想到陈文娟又提了一个手提箱钻进了我们的汽车里。 擦,她不会也要去南江吧? 这他妈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我转过头,一脸愕然地问陈文娟道。 第四十六章诡异的火光 “是啊,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陈文娟也不顾我那异样的眼神,复杂的心情,直接从她的手提箱里拿了一包话梅出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616特大杀人碎尸案是江北市公安局和南江市公安局联手侦办的,小陈也是黄队长派来协助我的,所以她也要跟我们去南江一趟。”王队长解释道。 这下我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王队长,咱们现在直接去南江吗?”我转动方向盘,将汽车开出了江北市公安局。 “恩,对,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先去你的住处拿你的行李,然后再去医院吧,运大钟的车子我已经联系好了。”王队长道。 “我现在还没有结婚,四海为家,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害怕程欣那死鬼在我的住所等我,所以这几天我根本就不敢回我租住的地方,更别说收拾行李什么的了。 “那好吧,你直接将车开到医院,晚饭我们一会儿到南洋镇去吃。” 王队长所说的这个南洋镇,是江北通往南江的必经之地,也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和文化的古镇。 遵照王队长的吩咐,我将汽车开到了医院;王队长则在医院找了两名清洁工,封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让他们将大钟的尸体从太平间抬到了早已准备好的一辆微型包面车里。 我和陈文娟在医院停车场等王队长的时候,见运大钟那辆面包车是江北牌照的,开车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司机。 两名戴着口罩的清洁工将裹尸袋裹着的大钟的尸体装上那辆面包车的尾箱之后,王队长又给那个中年司机封了一个红包;中年司机看了一眼红包后,竟是满脸堆笑,看来王队长给他封得也不少。 忙完了这一切之后,王队长重又回到了我们车上,这时已经快到傍晚七点了。 由于江北到南江的高速公路还在修建之中,我们只能上了已经运行了近十年的江南一级公路。 如果高速已经通车的话,我们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南江市;但是从现在这条路走,基本上都要四个小时,虽然我以前一直没有去过南江,但有王队长给我做引导,我也很快就将车子从市区开出来,上了江南公路。 因为后面还跟了一辆运尸体的面包车,所以我的车速也不是很快。 天色愈来愈晚,路上的车辆也是越来越少。 王队长这些天可能很是疲劳,他已经靠着座椅打起了盹。 陈文娟则好象是在戴着耳机听音乐。 而我则专心致志地开着汽车。 就在我们三人都沉浸在自己现有的角色中时,忽然“轰”地一声巨响在公路上响起,随后我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 凭我的经验,后面肯定有车出事了。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那辆面包车忽然停止不前了,看来应该是那车出了事故! “出什么事了?”王队长从梦中猛然惊醒。 “可能是后面的面包车出了问题。”我踩了一脚刹车,将汽车缓缓停下。 王队长慌忙从副驾驶室走了出来,我也跟着他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张师傅,出什么事了?”王队长走到汽车灯前,仔细地瞅了那辆汽车后,问站在一旁踢汽车车轮的司机道。 果然,出事的汽车就是拉大钟尸体的那辆面包车。 “狗日的,后胎爆了!还好不是前胎,要不然准栽沟里去了。”司机张骂道。 “你车上应该有备胎和千斤顶吧?把它换了就是了。”王队长安慰道。 “爆的这个就是备胎!我车上没胎了。”司机张很难为情地说道。 “那咱们打122等待交通救援吧。”王队长提议道。 “也只有这样了,不过这拖车费,还得麻烦你出啊。”司机张道。 “这明明就是你的汽车的问题,怎么还让我们出拖车费啊?”我听了就不爽了。 “我不拉你们这活,我这车胎它能爆么?”司机张更不乐意。 “行行行,我给钱就是了。”王队长就是心太善了,司机张一闹,他立马就同意了。 我却阻拦道,“你敢讹警察的钱,你以后还想不想在江北混啊?”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很了不起吗?惹毛了老子投诉你们!”司机张气急败坏地骂道。 “哎呀,给你颜色你还开染坊了!”我捋了捋衣袖,准备跟这蛮不讲理的司机干上一架,王队长却将我拖住了,“年轻人,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别因为钱伤了和气。” “这位警官还算是懂事!我也不想为难你们,这样吧,你再给八百元,我也不叫你拖车了,我直接叫我朋友开他车过来接着我的活干。若是路上再出了事情,我们自己承担,不要你们负责了。”司机张余怒为消,气冲冲地说道。 “我不信没了你这地球还不转了!我们不要你做这活了,王队长,把大钟弄我们车尾箱里去。”我气鼓鼓地说道,此时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行啊,我求之不得。赶紧把那死鬼弄走吧,有他在车上,我他妈都晦气!”司机张又骂骂咧咧地说道。 就在我俩争吵不休之时,天空忽然一道惊雷响起,随后狂风大作。 六月的天,真他娘的跟小孩子的脸似的,说变就变。 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来,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马上就快下大雨了,你们还在这里墨迹什么?你收了我们的钱,凭什么又不拉了?赶紧想办法把车弄好,要不然把你抓回去,弄个妨碍公务罪,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陈文娟可能在车上等得不耐烦了,就从现代车里走了下来;她听得我们的争吵后,对着那司机张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怒吼;别说,她这一吓,那司机果然老实了许多。 “你一个女娃子,凶什么凶,论年纪我都是你爸爸一辈的人了,你对我放尊重点。”司机张虽然还在嘴皮上较劲,但明显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你年纪大怎么了?别在那里倚老卖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照样把你抓进局子里去喝茶!” 看来恶人就得恶人来制啊,陈文娟这么一吼一吓,那司机立马就不说话了。 “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解决问题!王队长,我们走!”陈文娟耍了一阵威风,然后转身就往现代车上走去。 我和王队长也不便再说什么,跟着上了汽车。 “妈的,胎爆了老子自己怎么解决啊!” 都上了我们的车了,我还听得背后传来那司机的叹气声和踢车轮的声音。 “王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走还是在这里等司机啊?”我偷笑着问道。 “等等吧,他也不熟悉路,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于情于理都不太好。”王队长道。 “可是咱们在这里干等着,他能把车弄好吗?他那车不是胎爆了么,没有备胎或是补胎的怎么弄啊?”我疑惑地问道。 “他没备胎才怪勒,你个猪脑袋,他说没有备胎无非是想让王队长多给他拿点钱;不信你自己看后视镜。” 伴随着陈文娟的说话声,和着面包车的近光灯,我从我们车内的后视镜里,果然看到司机老张从车上抱了一个千斤顶和一把扳手下来,弄起了面包车的后轮胎。 看这样子,他车内果然是有备胎的节奏啊! 擦,这老不死的居然欺骗王队长和我这么单纯的人儿!真想咒他y的不得好死啊! “王队长,我好饿啊!”沉默了一阵,陈文娟又撒娇地对王队长说道。 “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吃东西吗?”我诧异地问道,这女人,这么吃得,还能保持那么曼妙的身姿,实在是一件不简单的事儿啊。 “零食能填饱肚子吗?——队长,我发现我右手面不远的山上有火光在闪动,那里肯定有人居住,咱们去那里找点吃的吧?”陈文娟提议道。 听到她的声音,我和王队长不自觉地将目光往车窗外望去。 外面的天黑得如墨一般,而且风还呼呼地刮着。 别说,与汽车右后排车门相对的一座远山上,真有一点星星之火在暗夜中闪烁,看起来格外耀眼。 草,那究竟是电灯光还是火光啊?电灯光怎么会闪烁呢?如果是火光,这么大的风,怎么又没将它吹灭了? “那么远,难得跑;再坚持一下就到南洋镇,到那里去吃多好。”我小声嘀咕道,反正现在我也还不饿。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咱们最近的南洋镇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小陈,你能再坚持一个小时吗?”王队长看着汽车导航仪上指着的我们所处的地理位置问道。 “我们又要等后面那司机又要等一个小时的车程,那加起来不是近两个小时了?不行啊,我实在是饿得两眼昏花了,我要去那山上找吃的去了。”不容我们分说,陈文娟就下了汽车。 “小江,你不去就留在车上吧,小陈一个姑娘家,这一大晚上出去不太安全,我得跟着她。”王队长掀开了车门。 “那——那我也跟你们去。”我感觉坐在车里等人实在无聊,还不如跟他们出去透透气勒,于是就跟着下了汽车。 “那也好,三个人一起热闹,你把车门锁好,一会儿我们找到吃的下来了,估计老张也把面包车弄好了。”王队长道。 “恩”我点了点头,然后按了一下汽车遥控,跟着王队长和陈文娟一步步向那冒火光的小山上走去。 “这风呼呼地刮个不停,会不会下大雨啊?”陈文娟走在前面,抱着胳膊问道。 “这天,有点怪,说不准。”王队长走在中间,用他的手机照着陈文娟走的路说道。 我则紧紧跟在两人后面。 “江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难得跑吗?”尽管没有说话,陈文娟还是察觉我跟上来了。 我心里还在想,这婆娘,怎么这么多逼话啊,老子还不是担心你给野狼叼了去了,但我又不好说出来,于是只能这样敷衍道,“要你管,赶紧赶路吧,一会儿大雨下来了把你淋成落汤鸡。” 陈文娟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也不再说话,脚下的步子也就加快了。 我们一直向着那个有火光的地方走去,但是越靠近那里我们就越感到事情很是怪异,因为当我们就要靠近那处有亮光的地方时,我们发现我们四周居然渐渐地竖起了墓碑。 但不知怎地,我们三人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当我们找到那处火光的发出点时,我们三人差点就哭了...... 第四十七章误入百鬼阵 擦,这他妈哪是灯火,是鬼火啊!也就是所谓的“磷火”,而且还是从一个坟洞里发出来的,怪不得这么大的风,远远望去,它只是一闪一闪地,却始终没有熄灭。 “卖得儿母陈,你究竟是昨天晚上睡觉没有洗脚,还是今天早上起床没有洗手啊?你咋净整这些晦气的事呢?” 当时老子拔腿就想跑,可那怪风就跟生了一只手似的,在无形中抓住我的脚,怎么也迈不动。 “我——我怎么知道净遇到这些事啊!”陈文娟也感到很是委屈。 “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一道明亮的闪电忽然从夜空划过,我看到王队长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的也是无奈,同时也看到了我们四周微耸着的大大小小的坟堆,传递的竟是恐怖。 “王队长,我的脚,我的脚——”陈文娟忽然哭着脸尖声大叫。 “你的脚怎么了?”王队长惊问道。 “我的脚好象被什么东西给夹住了,挪不动。” 陈文娟又是一声惊呼! “我看看你踩着什么了!”王队长正准备将手机的电光拿到陈文娟脚边看个究竟,哪里料到手机竟忽然断电,自动关机了。 我们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陈文娟赶紧摸出自己的手机,却发现她的手机早就自动关机了,而且怎么开也开不开。 “江军,赶紧把你手机打开!看看我究竟踩到什么东西了!”陈文娟愈加惊慌了,没想到警察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我手机好象放在车子上了!”我摸了半天,衣服裤子全摸遍了,竟没摸到自己的手机;这时我才忽然想起我手机早没电了,一上了车我就把它放到车上充电勒,刚才上山的时候居然忘了拿! 正说着,天空又是一声惊雷响起,吓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小倩,快来护驾啊!” 情急之下,我又叫出了小倩的名字,可小倩根本就没有鸟我! 擦,难道小倩现在正在闭关修炼? 为了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我往王队长身边靠了靠,这时王队长已经走到陈文娟面前,并弯下腰准备仔细地检查陈文娟到底踩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天空实在太黑,再加上他视力也不是很好,所以尽管他摸到了那个东西,但是依然没看出是什么来。 “天太黑了,我看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江军,你弯下腰来看看。”王队长对我说道。 “你们快点啊!我感觉我的脚就快出血了,疼死我了!”陈文娟的心情已经变得很是焦躁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摈弃了我和卖得儿母陈的个人恩怨,以一种大义凛然的精神,迅速地弯下腰来,可我他妈也是个近视眼啊,我还是没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夹住了她的脚!不过我却摸到它了,我感觉那东西很是扎手,就像牙齿似的。 就在王队长都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又望见了不远处那个坟洞里还在一闪一闪地灵火,于是我灵机一动,对王队长道,“王队长,天太黑了,加上我又是近视眼,我也看不清楚;要不,你去那洞里把那火把拿过来照照,或许我就看得见了。” “你出些什么馊主意啊!那火能拿过来吗?”陈文娟呜呜地就要哭了起来。 “实在没办法了,我也只能这么试试了。”王队长就是心好啊,虽然老子的主意很馊很不靠谱,但是为了陈文娟童鞋,他居然愿意犯傻一试。 正当老子偷偷地感到哭笑不得的时候,天空居然再次惊现一道明亮的闪电,照得大地一片透亮,那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啊! 也就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终于看清了夹住陈文娟右脚的东西,那他妈的居然是一个白骨森森的骷髅头! 不知是眼花还是心跳得厉害,我竟感觉那骷髅头正张着牙齿在咬陈文娟的脚一样! 擦,莫非刚才我摸到的,果真是那骷髅头的牙齿?! 恐惧再次加深,我他妈又想拔腿闪人,可当我于闪电的余光中看到陈文娟那一双绝望的眼睛时,我又动了些恻隐之心。 妈的,毕竟她曾经也是我的倾慕的女神啊! 就在我还在意想加作思想斗争的同时,王队长已经用手去扳那骷髅头了,很显然他也在闪电下看见了那玩意儿;陈文娟显然也看到了,因为此时她已经卖力地哭了起来。 “小倩啊,我的那个乖乖啊,你赶快来救驾吧,再不来你的主人就要over啦!”我一边大叫一边跟王队长扳那骷髅头。 “主人,你们现在已经闯入了百鬼阵,这里面的鬼实在太多,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好在他们并没有害你们之心,你赶紧将你身上的冥币拿出来,向天空抛洒,这样就可以暂时躲过一劫。” 真是他娘的工夫不负有心人啊,就在老子二次呼唤小倩的时候,她娘的终于姗姗出声了。 “纳尼,百鬼阵?可是我也有阴阳眼啊,我怎么看不见他们?”我有些置疑小倩的话。 “因为他们的道行已经到了高深的地步,使用了变幻莫测的幻术,而且这么久你又没有看那本《捉鬼秘籍》,当然看不见他们了;赶紧撒冥钱,不然你朋友的魂就要被他们拖跑了!”小倩急急催促道。 听她说得这么悬乎,我赶紧将几十张冥钱全部拿了出来,然后向天空抛洒开去。 还别说,这一撒,那骷髅头居然自动就张口了! 我和王队长赶紧拖上陈文娟就开跑。 也算是老天长眼啊,我们一提脚之后,天空的闪电越来越频繁了,基本上每隔五秒就要闪现一次,靠着这闪电,我们才看清了道路。 想到身后竖立的大大小小的坟堆,我们一直都不敢歇脚。 大概跑了二十多分钟,直到我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实在跑不动了,我才喘着粗气对二人说道,“歇一歇,我快跑死了。” “咱们,咱们应该下了山了吧?”陈文娟哭丧着脸问。 “应该下山了,凭感觉咱们已经跑了有半个小时了啊,刚才上山也没用这么久啊!”王队长也停下脚步,喘着气说道。 这时四野的风依然呼呼地刮着。 我却感觉到全身躁热,于是我一屁股坐到地下的草丛上,脑袋跟着就往后仰,我准备趁王队长和陈文娟歇气这个当头,躺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 就在我脑袋后仰到与地面只有四十五度角的时候,我感到身后一个冰凉的东西靠住了我的脑袋;恰好此时天空又一道闪电闪过,我忍不住地回过头来一看,擦,他妈的居然又是一墓碑,这次我还看见上面的字了,那还是用隶书写的‘桂永珍之墓’! 今天晚上究竟搞的是哪一出啊? 我爬起来又想跑,可脚下却被什么东西一绊,摔了个大跟头。 我下意识地去摸绊我的那玩意儿。 他妈的我居然抓起来的是一根白森森的人骨! 还好当时老子没有吃饭,要不然肚子里又要翻江倒海一般。 我扔了那玩意儿又是一声大叫,“小倩快出来救你主人的命啊!” “主人,你不能什么事都靠我啊!人一定要靠自己!——你赶紧将那根白骨埋到这座坟堆里,不然今天晚上你们三人都下不了这座山。”小倩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 “擦,你刚才不是说给了冥钱就可以散人了吗,怎么现在又要把这根骨头埋了才能走出去啊?不带你这样玩的啊!你快用你的法力救我们脱离苦海吧,大不了我出去以后每天把你当观世音菩萨给供着。” 关键时刻,我又向小倩发射了一颗糖衣炮弹。 可小倩居然告诉我,如果我不将那根白骨埋在土里,她今天晚上也是爱莫能助了。 “王队长,江军又犯昏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陈文娟见我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急得又快哇啦哇啦地掉眼泪了。 我知道经历了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她的心里也有了阴影,因此现在的她已不像以前那么彪悍了。 “扶上他,赶紧走,我就不信今天晚上咱们走不下这座山!”王队长的声音不再那么平静了。 我定了定神,准备让王队长和陈文娟掺着我走,可就在此时,我忽然感到我双腿发软,全身无力。 擦,难道不埋那白骨今天晚上还真离不开这里了? “江军,你有多少斤啊,怎么这么沉,拖也拖不动啊?”陈文娟拉了我一阵,竟拉不动我。 王队长也使足了力来拉我,还是他妈的拉不动。 看来老子是被鬼给绊住脚了,只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给我使绊这只鬼居然是小倩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当然此时我不知道是小倩在使坏的,只是事后她才对我说起。 草,看来我今天晚上不埋那根白骨我就要在这山上与孤魂野鬼为伴了。 没奈何,我只好再次蛋定,然后将地上那根白骨捡起来,一步步爬到那座墓碑跟前,用双手挖了一些泥土出来,好让那白骨入土为安。 王队长和陈文娟看着我这怪异的举动都感到瞠目结舌。 我也不管他们诧异的目光,对着那墓碑又是三个响头磕起,“我最亲爱的桂永珍阿姨啊,小的今天从这里经过无意搅了你的安宁,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啊!要不这样吧,你先放我回去,回头我烧钱给你啊!” “江军,别在这里磕头了,你就是磕一晚上它也不会送你下山的,赶紧走,看样子要下雨了!”王队长又来拉我,这次,他妈的居然轻而易举地就拉动我了,而且我也感到我脚下就像生了风一样,草,这也太他妈邪门了吧? 第四十八章瞎子点灯 风,越来越大。 闪电,却渐渐地难觅踪影了。 夜,又是黑得吓人。 我们本以为已经下了先前那座怪山,后来却发现依然还在山上,只是没在原地打转而已了。 想起今天晚上的遭遇,我们三人都卯足了劲要冲下山去,但是他妈的没了手电光,根本就看不见路啊。 而且山上的路又不像公路那么平坦,全是坡坡坎坎的,更何况许多地方还是大树环绕,杂草丛生,小碎石更是遍地都是,稍不注意就会绊个狗吃屎。 先前本来是王队长和陈文娟扶着我跑,后来就变成我和王队长拉着陈文娟跑。 “王队长,我们跑了半天,怎么还是在山上啊?”陈文娟不比我和王队长,她的体质要弱些,跑了一阵后,就渐渐地跑不动了;当她发现我们还一直在山上奔跑的时候,她就提出了心中的质疑,脚步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王队长叹了一口气,跟着停步不前。 “小倩,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决定找小倩问个究竟,不过小倩总是在关键时刻闪我情绪,她nnd她又不鸟我了啊! 看来在危难时刻,人还是真的只有靠自己啊! “王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江军又犯间歇性精神病了。”陈文娟带着哭腔,六神无主地说道。 m的,老子不就叫了一声小倩么,居然把老子当间歇性精神病了!她若不是我昔日的女神,我真想画个如花强干她。 “我没病,别乱说!”我很是火冒三丈地说道。 “行了,别吵了,咱们都还没有吃晚饭啊,保持体力。”王队长一声吆喝,打消了我不少火气,我想想他说的很是在理,因此也不再和陈文娟争吵了。 此时,风慢慢地变小了,雨点却渐渐地从天空落了下来。 “完了,看这天估计是要下大雨了,咱们得赶紧下山去钻进车子里去,要不然一会儿全淋成落汤鸡了。”王队长说着又迈动了脚步。 “可是我们好象迷路了,找不到下山的路了啊。”我道出了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这天上有星星就好了。”陈文娟很是黯然伤神。 我琢磨着她是想让北斗七星帮她指路。 “王队长,你那手表不是一个卫星定位加呼叫装置么?赶紧请求救援啊!”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我急中生智啊。 我本以为王队长会夸我聪明,想问题周全,没想到他却说道,“我那块手表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我记得下午的时候还在我手上。” 尼码,听到这句话,老子的心又凉了半截。 “实在没有办法,我在前面探路,你和小陈在后面跟着,我不信一直往下走会找不到出路。”王队长很不服气地说道。 我和陈文娟都觉得很是在理,因为再高的山,它都分了山顶,山腰,山脚这三个部位的,只要你一直往下走,难道还走不到山脚去? 不过探路这种事情,还是应该由我们这些年轻人去做的。 当下,我自告奋勇地冲在了王队长的前面。 王队长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好再作推辞。 雨渐渐地大了起来。 我顺着一条看似羊肠小道的路往山脚打探。 就当我们三人都以为要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的时候,我忽然又在这条羊肠小道的正前方发现了一点光亮。 “那里好象有人家了!”陈文娟也看见了那光亮,忍不住欣喜地叫道。 “我看见了,估计还是鬼火,咱们赶紧换条道走。”我摸索着就想掉头,陈文娟却弄死不干了,“那要真是住家户怎么办?你不是在探路吗,赶紧过去看看!” “凭什么我去,你去,你是警察!”我感觉自己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还来那么多大男子英雄主义啊。 “你——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陈文娟又跟我争了起来。 王队长却听不下去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我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也跟你去。”陈文娟说着就跟在了王队长后面。 我显然不想被他们两人给扔在这半道上,于是又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就在我们靠近那亮光的同时,豆大的雨点开始倾泻下来。 我们渐渐发现,那个火光是从一间茅草屋子的小窗户中发出来的。 看来,这里还真有人家居住。 我悬着的心这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山里的雨,一旦来临,就下得很大。 我们急急忙忙地冲到了这间茅草屋的屋檐下面。 还没来得及抹一下脸上的雨水珠子,陈文娟就急切地跑去敲门,可却怎么也敲不响,因为那门也是茅草做的。 我就觉得很是搞笑,于是大声笑着问道,“有人吗,请问屋里有人吗?” “谁呀?——”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从茅草屋里传了出来。 “过路的,借地方避避雨。”王队长用温和的声音大声说道。 他的话音落定,一个老妇人就提着一盏马灯打开了茅草门。 我看着她手里提着的那玩意儿,心里就琢磨道:难道她屋里还没装上电灯,还在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古董? “大娘,我们是过路的,在山上迷了路,能借你这地儿暂时避避雨吗?” 陈文娟望着面前那个头发花白,看上去足有六七十岁的老妇人问道。 “进来吧,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老妇人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却没见她看我们一眼。 不过我却仔细地盯着她的脸看,那似乎也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只是她的脸看上去特别苍白,而且我一直没有从正面看到她的眼睛。 “我们当然不是坏人,我们是警察。”陈文娟拍着自己的制服对老妇人说道。 老妇人却并不多言。 她提着马灯,转过身子,步履蹒跚地往茅草屋里走了几步。 终于有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我们三人都感到一丝欣喜。 “坐吧,屋子简陋,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别笑话。”我们三人只迈了几步路,就走进了这间不足十来平米的小屋子,老妇人将我们领到一张已经脱了油漆的方形木桌前,用嘶哑的声音对我们说道。 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而这茅草屋居然一点儿也不漏雨,也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建的,实在建得神奇啊。 “大娘,有饭和水没有,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勒,你能不能给我们弄点儿?我们会给你钱的。”陈文娟毫不客气地在一张长条凳上坐下,然后又问那老太婆要吃的。 别说,折腾了这大半夜了,我的肚子也饿了。 “有,不过都是冷的,只要你们不怕吃坏肚子,我这就去给你们拿;也不是一些山珍海味,不用给我拿钱的,我一个老婆子,在这山上住着,钱也用不出去的。”老妇人将手上的马灯放在了那张木桌上,这时我才发现她居然一直眯着眼睛。 难道她有白内障?或是眼睛瞎了?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要点一盏马灯呢?这他妈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我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问出来,毕竟她在这个关键时刻收留了我们,已经是给了我们很大一个恩惠了。 “没事儿,你先拿出来吧,我们看看是什么东西。” 正所谓饥不择食啊,我估计陈文娟是饿得发慌了,因此现在一点儿也不挑剔。 “好,你们在这里等着,天黑得很,别乱走动。”老妇人说着,就向与这个茅草屋相连的另一间小屋走去。 “那老太婆好象是个瞎子。”陈文娟把嘴凑到王队长耳边,尽管她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是啊,有点儿怪,我也注意到了,她一直闭着眼睛,瞎子干嘛晚上还点灯呢?”王队长也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趁他们说话这个当头,我摸了摸自己的怀里,我得看看风大师给我的那两本秘籍有没有被雨给淋湿了,我得把它们保存好啊,小倩说那两本书上的东西可厉害着勒。 不过当我把全身摸了个遍,我却只摸到了那把折扇,就连那用红线穿着的七个古铜板都不见了。 擦,难道是刚才跑路的时候跑丢了? “江军,你在摸什么?看你这么老实,没想到你还这么喜欢自摸啊?” 陈文娟见到我的怪异举动,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你又不让我摸,我当然只有自摸了;你若是可怜我,让我摸一下怎么样?”我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把她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八婆给遇到了呢。妈的,若不是王队长也在这里,我真他妈的就想把她给非礼了。 “有种你摸我一个试试!”陈文娟一拍桌子,又恢复了她的泼辣本性。 “来来来,都吃点东西吧。”正当我们剑拨弩张的时候,老妇人端着一果篮子东西出来了。 “你们两个别闹了,安静点儿,别把大娘吓着了。”王队长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分别瞪了我和陈文娟一眼,我们这才安静了下来。 不过,当我们看到老妇人那果蓝里装的东西时,我们三个人差点把心脏病吓出来....... 第四十九章千万别进我的睡屋 擦,我们做梦都没想到,果蓝子里装的竟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婴儿啊! 只是那个婴儿没有头发,光着身子,(体积)看上去也就一本十六开的书本那么大。 看他闭着眼没有呼吸的样子,像是已经死去多时;不过也不会在一两天之上,因为现在是六月的天气,人死上一两天就会变臭的,而这个婴儿的尸体却没有散发异味出来。 老妇人埋着头,将果蓝放到方桌之上,昏暗的灯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茅草屋内的气息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那婴儿的死相虽不难看,但我们一个个却感到毛骨悚然。 我心下琢磨道:这老太婆不会是鬼吧?难道她是吃死婴维持她的命的?但若是鬼,王队长和陈文娟他们怎么也能看见呢?他们可没有开阴阳眼啊! 陈文娟作为一名刑警,看到死人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按理说她见了果篮子里那具婴儿尸体也该不会有什么反映,但她却打了一个寒颤,跟着就走到门边一阵狂吐,把在车上吃的零食全吐出来了。 “大娘——你这是,你这是——”王队长用手指着果蓝里的东西,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虽然婴儿还没有思想,但他也是一条小生命啊!杀害婴儿也是犯法的事情。我想作为警察,王队长和陈文娟都是不能容忍此事的吧? “吃吧,这东西还是我从深山里捡来的,可珍贵着勒,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把它拿出来了。”老妇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站在一旁,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恐,但好奇心还是不断地驱使我观察着老妇人的一举一动。 我见那老妇人一把年纪了,头发却黑如墨丝,走起路来也是步履稳健;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穿的那身黑布新衣,看上去竟像传说中的寿衣,还有她脚上那双黑色中带点红花的土布鞋,也他妈的像传说中的蛤蟆鞋啊。 “大娘,就算是捡来的,也不能吃这个啊!你——你这不是太残忍了么?!还有,我是警察,你让我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你这件事!”可能是情绪失控,王队长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年轻人,不吃就不吃,别这么激动。我这东西也是捡来的,你犯不着跟我较真!”老妇人似笑非笑地说过之后,提起桌上的果蓝,佝偻着身子又准备往里面那间黑漆漆的小屋子里走去。 “为什么不能较真?你杀人还有理了?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公安局去把事情说清楚!”陈文娟吐完之后,快速从门口冲进来,挡在了老妇人的面前。 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都有点蛋疼。这他妈的什么时候,什么处境啊,犯得着这么认真吗?就算那婴儿是老太婆杀死的,可她能找到证据吗?她现在又能将老太婆带回警局去吗? “姑娘,做事不要那么冲动,多用脑子想一想问题,有些你亲眼见到的事情,未必就是事实的真相——哎,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呢,你都是摸过血——”老妇人话说到一半,却又咽了回去。 我听到那个“血”字,心中大感诧异,莫非她是想说“血玫瑰”?可是她怎么知道陈文娟今天早上碰过那玩意儿呢? “我摸过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陈文娟死死抓住老妇人的左手,竟不让她离去。 屋内的灯光虽然暗淡,但我依然看见了陈文娟惊恐的脸色,可能她也想到了血玫瑰的三日咒语之说吧。 王队长跟我一样,现在一直在保持沉默,我估计他可能感到事情有些棘手——或许他也想把这个老妇人请回公安局去喝下茶,但情感上似乎又过不了那个坎啊。 “我恐怕是没法给你说清楚啊!姑娘,我的手很凉,你还是赶紧放开我吧!” 就在老太婆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蛤蟆鞋只有死人才穿的!难道这老太婆是—— 他妈的,我简直不敢想,也想不通了! 于是我快步走到陈文娟面前,一把将她的手从老太婆手上扯开,劝说道,“卖得儿母陈,老奶奶都说了,篮子里的东西是她捡来的,那就跟她没有关系了,你就不要再难为她了。” “我现在说的不是这事!你说我摸过什么?把话说明白一点儿,别在那里装神弄鬼的!”陈文娟就是个死脑筋,老子都一个劲儿地跟她眨眼睛了,她却视而不见,非要那诡异的老太婆给她说个明白。 “姑娘,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外面的雨可能要下一晚上,你们还是在这个屋里等到明天早上再走吧。”老妇人根本就不想给陈文娟再作解释,径直迈动脚步,向靠着这间茅草屋的那个黑屋子走去。 这时我才想起,那个黑屋子一点儿光亮也没有,刚才那老妇人进去提果蓝的时候,她就没有点灯或是将方桌上的马灯提进去;现在她又往那个黑屋走去,依然没有点灯,究竟是她因为太熟悉这两间屋子而不需要灯,还是因为她就是一个瞎子,点了灯也是多余的呢?更或者,她这里就只有一盏马灯,她把光明都留给我们了呢? 对于这些疑问,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妇人走了几步,忽又站定,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这地儿小,总共就两间屋子,你们将就在这间屋子待一晚上吧;这里面是我的睡屋,你们千万不要闯进来,否则——” 老妇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背朝我们,始终没有回头。 我们都镇定了心情,竖起耳朵听她讲话,很想知道她那“否则”后面的话,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就往那间漆黑的小屋走去了。 “这老太婆古里古怪的,她肯定在她睡屋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王队长,说不定她那睡屋里还藏着另外一些婴儿的尸体,咱们应该把她抓起来,不能让她再残害小生命了!”看着老妇人消失在黑暗之中,陈文娟愤愤不已地说道。 不得不说,她的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 “我看这老太婆也不像是一个坏人,况且她也说了,那个死婴是她在深山里捡来的啊!咱们也不能因为她捡了一具婴儿的尸体就认定她是故意杀人犯吧?况且,我看她眼睛有点问题,她会不会不知道她捡到的是一具婴儿的尸体呢?”王队长道。 “我觉得也是。”我跟着点了点头。 “你觉得个屁!”陈文娟瞪了我一眼,又道,“王队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了,你说说哪个杀人犯可以让外人一眼就看出他是个杀人犯啊?他们大都还不是在别人面前装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呢?” “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咱们总不能现在就把她抓回江北市公安局去审问吧?”王队长走到我们这间屋的那扇小窗户跟前,望着窗外闪电交加,暴雨如注的天,很是无奈地将窗户旁的茅草门栓上。 “可我们现在不抓她,她跑了怎么办?”看得出来,陈文娟的心情很是焦急。 听到她的话,我又笑了,“卖得儿陈,这么大的雨,是你,你会跑吗?” “你竟敢把我和杀人犯联系起来,你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陈文娟一把捉住我的右耳,旁若无人地拧了起来。 妈的,老子今天晚上还没说几句话啊,怎么一说话又把这尊瘟神给得罪了?真是人生的一大悲哀啊! “别闹了,难道你们都不饿吗?”王队长在窗边看了一阵,又在这间十来平米的小屋子里来回地跺起了步子。 这间小屋也实在是太过简陋,除了一张掉了油漆的方形桌子和四张条凳,就再无它物,看来这间屋平时就是老妇人用来吃饭的地方。 “文娟mm,我已饿得老眼昏花了,你就不要再在肉体上来折磨我了,中不?”我连连向陈文娟告饶道。 “哼,以后说话小心点儿!”陈文娟松开捉我耳朵的手,又对王队长说道,“这老太婆肯定怕我们不给钱,所以把吃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我觉得也是,要不,你进那小屋里去问问她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吧?”我揶揄道。 “去就去!”陈文娟不屑地白了我一眼,提起桌上的马灯就往小屋的门那里走去,这y的这时候居然也不怕见到那死婴了,老子看她真是被饥饿冲昏了头脑啊! 不过她刚走几步,就被王队长叫住了,“小陈,老大娘说过的,叫我们千万别进她的屋子;咱们还是再忍忍吧,饿一晚上也饿不死的,我估摸着再有四五个小时,这天也就要亮了!等天亮了咱们马上就下山去。” “她越不让我们进,就越说明她的屋里有问题!”陈文娟连王队长的话也听不进去了,抬起腿又往前走。 我感觉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太过怪异,而且那老太婆也十分神秘,我觉得我的好伙伴小倩应该知道一些端倪的,为什么我不找她出来问问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呢? “等等!”我快步冲到陈文娟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又找死是不是?”陈文娟怒道。 “先别急,我问问情况,看你究竟可不可以进去。”不容分说,我迅速拿出怀中的折扇,擦,扇子上又只有一把古琴了,这小倩又他妈的跑哪里去了啊? “江军,你怎么又犯病了?给我闪开!”陈文娟直接将我一推,提着灯就往小屋里走去。 王队长摇了摇头,跟在了她的后面。 陈文娟把马灯提走了,现在这间屋子立马就陷入了黑暗之中,老子也是没有办法了啊,慌忙跟在了他们屁股后面。 马灯的光亮实在昏暗,连个人影也照不出来。 陈文娟一步步向小屋迈进,我的眼睛也随着他们前进的步子四处乱瞟。 话说这间屋子看起来更小,就连凳子也没有一根! “怪了,这屋里怎么也是空的呢?那老太婆呢?”陈文娟提着马灯在她眼前晃了一圈,而我看到她正前方一米远的地上放着的一个东西时,吓得老子尿都快流出来了,结结巴巴地叫道,“看——看——看你前面的地上——” 第五十章神秘的忠告 听到我那吓破了胆似的声音,陈文娟慌忙提起马灯,往她前面一照,一口大黑棺材便清晰地在我们三人面前显现了出来! “啊——”陈文娟跟着一声尖叫,精神几欲崩溃,手中的马灯随之“啪”地一声跌落在地,仅有的一丝光亮顷刻间荡然无存。 我们陷入了一片更加恐怖的黑暗之中。 “别怕,有我在!”一直站在陈文娟身后的王队长赶紧捡起地上已经熄灭的马灯,拉起陈文娟就往外面的小屋走。 我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但也仅限于跑到外面有张桌子那个小屋,因为茅草屋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勒,我就是想冲出这里也得有被大雨和黑夜亲吻的勇气啊。 “我们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今天竟遇到这些破事!”暗夜里,陈文娟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也难怪,一个女孩子,一大晚上的先是看到了鬼火,现在又撞见了棺材,就算有再强大的内心,也经不起这么猛烈的冲撞啊。 “江军,赶紧过来,咱们三人围在一起。”王队长以为我不在他们身边,直召唤我跟他们俩围在一起;事实上,早在他们出了放棺材那间小屋之后,我就粘在了陈文娟身边。我心里琢磨着:这么如花似玉地一个大美人,老子都还没跟她睡上一觉勒,可不能让她先怎么地怎么地了。 “王队长,我在!”我抓住陈文娟的胳膊,心惊胆颤地说道。 可能我这样陈文娟更感到有安全感些,因此她也没有表示抗拒和反感。 “这里非常邪门,已经不能待了,咱们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王队长道。 “可是——外面还下着大雨啊!”我很是担忧地说道。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出去,哪怕淋成落汤鸡我也要离开这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蛮力,陈文娟挣脱我和王队长拉她的手,冲到茅草屋边,将茅草门一拉,就想往大雨中冲去。 我们只感到一阵强有力的劲风袭来,扫得我们差点栽倒在地。 比起小屋里的恐怖,外面的大雨似乎更是算不上什么,陈文娟拉开茅草门,抬腿就想往大雨中冲去,忽然一道明亮的闪电,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惊雷,轰然一声砸在她的脚前。 陈文娟的内心世界彻底崩溃,身子跟着就往地下倒去。 我站在她身后也就两三米远的地方,这道闪电呈现的时间可能有三四秒钟,因此我看见陈文娟往地下倒就跑去扶她,还别说,这y的身子前突后翘的,抱在怀里还真是舒服至极,不过当时我也是快吓破了狗胆,哪里有心思享受这个尤物带来的心灵刺激啊。 “卖得儿母陈,还是先别走吧;其实那屋里也就一口棺材,也没什么好吓人的,再说了,你做刑警的,难道还没见过死人吗?”我将陈文娟从地上扶起,跟着就往方桌跟前拖,王队长则赶紧冲到门边将茅草门栓上,因为如果不关上门的话,外面的雨和着大风,就会飘到这个屋里来,令本就生了一丝寒意的我们更加雪上加霜。 “都怪你,谁让你开那么慢的车,你要早把车开到了南洋镇,咱们今天晚上也不会遇到这些事了!”陈文娟一面有气无力地拍打着我的身子,一面娇嗔地嘤嘤哭泣。 “是是是,都怪我,我简直不是人!”见她哭得伤心,我也不想再跟她作对,于是装着很二逼的样子骂起了自己。 “怪了,那老大娘明明是走进了那间屋子的,她怎么不在屋子里面呢?”王队长栓上门后,走到方桌前自言自语地说道。 “她——她——会不会在棺材里面啊?”我战战兢兢地问道。 “难道她把棺材当床睡?”黑暗中,王队长又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有——有可能,她好象电视中的活死人,睡棺材!”我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虽然老子很少看书,一向孤陋寡闻,但是“活死人”“丧尸”这些名词还是听说过的,结合现在的实际,我很快就将那老太婆与这个东西联系了起来。 “活死人就是传说中的僵尸,僵尸是要咬人的,可那老大娘并没有咬我们啊!我在想,她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喜欢在棺材里睡觉呢?”王队长想问题就是全面啊,他居然能往这方面想。 我估计老太婆先前让我们千万别进她的睡屋,也就是怕我们见到她的这个特殊癖好而惊恐吧? “求你们别说这个了,我都快崩溃了!”若陈文娟不说话,我和王队长都会忘了还有个人一直在哭勒。 “王队长,你刚才是不是把马灯拿出来了,赶紧用打火机点上啊!”在黑暗里说话本身就让人感到恐惧,而在这个黑暗而诡异的小屋里说话,更是让人胆战心惊,我想起王队长爱抽烟,他身上肯定是有打火机的,于是慌忙催促他把早已熄灭的马灯点上。 “也对呀,我先前怎么忘了这一茬呢?还好先前从那里屋跑出来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要不然现在还得跑进去找马灯勒。”王队长边说边摸打火机,在打火石不断地撞出火花的情形下,漫天的没来由的恐惧才在我和陈文娟心中渐渐地分散开来。 也算是老天给我们留了一条活路吧,经过王队长的不懈努力,打火机终于打燃了;马灯虽然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盛行的产物,但是王队长也是过来之人了,因此点马灯对他来说也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马灯点燃了,屋内又有了光亮;虽然它的灯光依旧微弱,昏暗,但它却在这里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温暖。 不过就在光明重现的瞬间,我们的心情马上又跌落到了低谷,因为我们三人马上都惊异地发现,先前那个老妇人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忽然又站在了现在这间草屋里。 还好她一直背对着我们,要不然我现在马上钻桌子下面去了。 nnd,小倩不在我身上,我他妈啥底气都没了啊! “早就跟你们说过,千万别进那屋子,可你们就是不听。” 老夫人背对着我们,又用苍老而嘶哑地声音说道。 “老大娘,你究竟是人是鬼?”王队长毕竟是老刑警了,心理素质过硬,面对此情此景,他依然表现得十分镇定,不得不令我刮目相看啊。 “这个很重要吗?你们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们就可以了!”老妇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靠小窗那个角落跟前,慢慢地弯下腰来。 我们三人见她确实没有害我们之心,这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不过我们此时都手拉手抱成了一团。 我见那老妇人弯下腰之后,居然在地上牵一根红线,那根红线一直从我们现在这个茅草屋的角落蔓延到了她那间小屋的地面之上。 “她,她这是在干什么?”陈文娟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王队长。 “我——我也不知道啊!”此刻,老子确实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这老太婆神出鬼没地就不说了,还他妈竟干这些怪异的事,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啊! 其实别说是我,就连王队长的脑海里也写满了十万个为什么啊。 不过,我们似乎都没有勇气问那老太婆究竟是在干什么。 “我再次告戒你们,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踏过这条红线,否则,任何人也救不了你们——哎,我现在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们好至为之吧!”屋子里死一样的沉寂之后,老妇人又开口说话了,这次,她说出的话更让我们感到诡异莫测。 “你是说直到天亮,我们都不能踏过这条红线,也就是不能出这个茅草屋吗?”我看着地上拉得直直的红线,很是惊奇地问了一句。 “不错!”老妇人对着我们点了点头,喃喃又道,“我要走了,这是我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在走之前,江军,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什么?对我说声谢谢?! 卧槽,这个老妇人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 这他妈太不可思议了吧?!老子这是在演神话剧吗? “老奶奶,你认识我吗,你谢我什么?” 此刻不仅是我,就连王队长和陈文娟也大感诧异啊。 本以为老太婆会再跟我说些什么,没想到她却一句话也不说,径直又朝那间黑屋子走进去了。 “记住我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别迈过那条红线!”幽幽的声音从里屋响了几秒之后,四处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静。 “江军,你认识那老太婆?”陈文娟抓住我的手问道。 “认识才怪!” “不认识她谢你干什么,她怎么又会知道你的名字?不会又是你在搞什么鬼吧?” “我会搞什么鬼啊?拜托,咱们三人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真不知陈文娟是怎么想的,心中那个郁闷啊! “如果你真不认识她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怪异得很了!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晚上这么怪的事情。”王队长松开我和陈文娟的手,一屁股坐到板凳上,掏出一根烟来,就在他准备摸打火机点烟的时候,桌上的马灯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熄灭了。 “坏了,马灯是不是没油了!”王队长赶紧点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燃了...... 第五十一章夜幕下的黑影 “那怎么办,要不赶紧把打火机里的油倒到马灯里去吧?”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不行,马灯用的是煤油,而打火机用的是汽油,再说了,就算打火机里装的是煤油,这么一丁点儿倒到马灯里面,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王队长一边说,一边提起马灯用力地摇了摇,我们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看来真是马灯没油了。 “那老太婆屋里应该有煤油吧?”陈文娟慌忙抓住我的衣袖,很是惊慌地问道。 “马灯是她的,或许她那屋里还真有。”王队长猜测道。 “可是——我们刚才进去了好象只看到了一口大棺材,连她先前提的那个果篮子和死婴都没有看见啊!”我又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去问她才能弄明白了。”王队长无奈地说道。 “江军,那老太婆认识你,你赶紧去问她要煤油!”陈文娟用手推了推我。 擦,这婆娘,关键时刻,居然把老子往火坑里推。 她不知道老子从小就怕见死人见棺材见坟堆了。 “她认识我,我又不认识她!我才不进去!”其实那老太婆虽然看起来怪异,但我也没觉得有多恐怖,不过见到屋里那棺材,老子的小心肝就完全的受不了啊,这事老子坚决不干! “行了,你们都别争了,还是我进去问吧。”关键时刻,还是王队长挺身而出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啊! “好好,王队长,你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小心啊。”只要不让我进去,那我肯定是欢天喜地的。 “江军,你真是个胆小鬼!”陈文娟很不舒心,使劲在我手上捏了一把,疼得老子蛋都快碎了。 “你是胆大鬼,你怎么不进去?”我使劲挣开陈文娟的手,心想可不能让她得寸进尺了;nnd,现在就对老子动手动脚的了,万一哪天她做了我的媳妇,那还不爬到我的头上拉屎?或者天天让老子跪搓衣板? “你——”陈文娟彻底无语了。 我也不想再鸟她,赶紧摸出折扇,看看小倩这y的回到扇子里来了没有。 “小倩!”由于天黑,我也看不见小倩到底在折扇上没有,只能在暗中叫她,如此连连轻叫了三声,小倩依然没有作声。 擦,这y的该不会是发q出去找男鬼了吧? 老子当时也只有这么安慰自己了。 王队长现在终于对我和陈文娟喋喋不休的争吵习以为常了,所以他此刻根本就不想鸟我们两人,直接打着打火机一步步向那个小黑屋走去。 虽然打火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打不燃火了,但是打火机里还有汽油和打火石,只要一直拨着打火轮,还是可以看到点点火花的,有了这点点火花,也不怕在小黑屋里辨不清东南西北。 “大娘,你睡着了吗?不好意思打搅你一下啊!” 王队长一边吆喝,一边缓缓地向那个小黑屋走去。 此刻我和陈文娟的心都提到了节骨眼上,我们都希望万能的主和上帝可以让王队长叫醒那老太婆,然后再让那老太婆给王队长一瓶煤油,好让我们重见光明。 然而,许多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我们一直听着王队长叫那老太婆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听到老太婆的回声。 最后,令我和陈文娟更加胆战心惊的事情又发生了,那就是当王队长进了那个小黑屋后,他居然也没声音了!而且已经一柱香的时间了他也没有从里面走出来! 擦,这是个什么节奏啊! 老子又想哭了。 “王队长,王队长——”陈文娟抓住我的手,对着小黑屋门口的方向大声叫道。 小黑屋里却始终没有传来王队长的回声。 “王队长是不是被那个老太婆给杀死了啊?——怎么办,江军,咱们怎么办?”陈文娟拽着我的胳膊,很是惊慌地叫了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会不会是里面空气太稀薄了,王队长晕倒在地上了?要不,你进去看看吧?”我哭丧着脸说道。 “你——你又欺负我。”陈文娟听我叫她进那小黑屋,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别哭——我马上进去看看。”妈的,老子最害怕女人哭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也不知怎么搞的,听到她哭,老子竟有种心痛的感觉。 “那好,你赶紧去!”听说我要进去了,陈文娟又止住了哭声,擦,真不知这娘们怎么想的。 我走了两步,又提心吊胆地假意问道,“我进去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害怕,要不咱俩一起进去吧?” 陈文娟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说道,“那好,我跟你一起进去。” 我听到这话,慌忙往回走了两步,拉住陈文娟的手,慢慢地摸索着向小黑屋的门走去。 “王队长,王队长!”为了壮胆,我故意大叫着王队长的名字。 那扇小黑屋的门是在我们现在这间茅草屋进门左手边的位置,因此我们要想进入那扇门,是必须要向现在这间屋的那个门走近的,当我拉着陈文娟的手就要走到现在这间茅草屋的门口时,忽然一阵猛烈的劲风,竟将我们正对着的那个茅草门吹开了。 我只感到冷空气迎面而来! 擦,难道是妖怪来了吗? 面对这突来的变故,陈文娟将我的手抓得更紧了。 “江军,这门怎么被风给吹开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风太大了,王队长刚才没把门关紧吧?”我暗自猜测道。 “你——你赶紧去把它关上!” 就在陈文娟命令我这个当头,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夜幕,我看到屋外的大树不断地在风中摇曳,大雨居然停止了! “雨停了!” 说话的竟然是王队长的声音! 我和陈文娟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一回头,恰好此时又是一道明亮的闪电,我们碰巧看到了王队长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只是他的脸上好象多了一些泥土! “王队长,你出来了?你没事吧?!”陈文娟见王队长站在了她的旁边,兴奋之情不言于表。 “我没事,刚才也不知怎么搞的,晕倒在那小屋里面了。”王队长解释道。 “王队长,你要到煤油没有?”我迫切地问。 “没有——”王队长叹了一声气。 “那老太婆是不是睡在棺材里面的啊?”陈文娟又焦急地问道。 “也没有——”王队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怪。 擦,小黑屋里就一口大黑棺材,那老太婆不在那里面,难道她凭空消失了? 正当老子再想问个一二三的时候,王队长忽然又开口道,“这屋子非常邪门,现在外面雨停了,我看天也马上就要亮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能停留了!” “好,我也觉得怪得很!”陈文娟附和道。 “等等——”我拦在他们面前,不让俩人离开。 虽然老子比较贪生怕死,但是关键时刻,我还是比较明智的,蛋定的。 我记得,那个神秘的老太婆刚才就对我们说过:天亮之前,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迈过地上那根红线,那条红线是横拉在我们这道门和那个小黑屋的门跟前的,也就是说,她要我们坚决不能迈出这个茅草屋的门一步,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啊!她这话若是放在十天半个月之前,也就是我没遇到老不死的和程欣之前,我肯定会把她的话当屁一样放了的,但是现在,特别是知道了有小倩这y的存在之后,我是非常相信她的话的! “江军,那老太婆的话你也信?我看她就是在那里故弄玄虚。”别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陈文娟这y的,我看她是吃五堑都长不了一智啊! “你忘了她让咱们千万别进她睡屋那话了吗?”我又吓唬地问道。 “当然记得,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陈文娟反驳道。 “可我们当初不是吓个半死吗?王队长,你说是不是?”我觉得王队长遇事情多些,想问题全面些,于是就问王队长道。 “你们都说得有道理,可是——我还是希望咱们能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实在诡异得很!”王队长也不说这里为什么诡异,只是一个劲地唉声叹气,我真不知道他刚才在小屋里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问起他他又遮遮掩掩,不告诉我们细理。 “对,赶紧走吧!咱们已经折腾了一晚上了,回车里补些觉也好,这里想睡也睡不着。”陈文娟的话音刚落,又一道闪电划破了夜幕。 此刻,我们所在的这间茅草屋的门还是大开着的,在闪电的映照下,屋外的事物我们都看得较为真切。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忽然发现一个诡秘的黑影正一步步地向着门口走来。 “好象——好象有人来了!”陈文娟盯着屋外的情景,惊声叫道。 “我看到了!”在闪电的映射下,我见那黑影大概有王队长那么高,估计也就一米七的样子吧,他戴着一个大斗笠,穿着一件老掉牙的蓑衣,迈着蹒跚的步子,正一步步地向着我们所站着的这道门走来...... 第五十二章谁是谁非 “怪了,这一夜了,怎么还会有跟我们一样没有睡觉的人?”王队长诧异地说道。 “不——他——他不是人!”擦,好歹老子平时讲话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啊,但是见了那个黑影之后,我他妈居然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为什么我见到他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因为就在前一道闪电时,我们三个人明明看见他向着我们这门缓缓地走来的,但是紧接着的一道闪电后,我们又不见了他的踪影。 擦,难道刚才那家伙是鬼?可王队长和陈文娟他们也看见了啊!要知道,一个普通的成年人要想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是必须要往眼睛上抹牛眼泪才能看见的啊!当然,若那个东西是僵尸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听陈文娟的声音,我估计她的精神就要崩溃了;刺奥草,这是什么心理素质啊?不过还好,她总算是后知后觉了。 “当然有鬼!刚才那玩意儿肯定就是!我明白了,刚才那老奶奶不让我们出去,就是怕我们撞见了那玩意儿!”一想到此,我马上就冲到门边,准备把那茅草门给关了起来。 就在我刚摸到那茅草门的刹那,我忽然感觉一个硬生生的东西挡在了门边上。 “卖得儿母陈,赶紧把你的脚挪开!”我以为是陈文脚急着要下山,是她抬起脚来挡我关门,结果又一道闪电划过,我他妈才发现那是一根木棍挡在了门边上,而那长木棍居然是先前那个神秘黑影伸进来的! 擦,他怎么忽然就跑到门边来了啊! “阿迷陀佛——” 正当我准备闪到王队长身后,让他来做挡箭牌时,那黑影,也就是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那个黑影忽然说话了!听他这语气,卧槽,原来是个和尚啊! 谢天谢地,不是厉鬼,也不是僵尸。 “大师,这么晚了,请问有何贵干?”王队长显然也从语势中听出了这和尚的身份。 “施主,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贫僧可否问你两三个问题?”那和尚一直低着头说话,根本就不给我们看到他脸和判断他年龄的机会。 “大师请讲——”王队长必恭必敬地说道。 此时,我们四个人都站在茅草屋的门口。 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三人站在门的里面,那和尚站在门的外边。 “施主,你们可是从江北而来,到南江而去?”和尚问。 “正是。”王队长如实回道。 我的心中有些吃惊,看来这老和尚还有两把刷子啊,他y的不会是天音寺的圣僧今夜路过这里的吧? “那么,你们可是因为找食物而上得此山?”和尚又问。 听他说话的声音有些苍老,我就管他叫老和尚吧。 “对!”陈文娟抢白道,听她说话那激动劲儿,我估计她是把这老和尚当救星来了! “第三个问题,你可是为了避雨而躲进这个茅草屋,之后又遇到了一个神秘的老太婆——” “对对对!大师,你怎么知道?!”老和尚话还没有说完,陈文娟又抢着回答了。 我在一旁听得这老和尚的问话,心中也顿生了一丝钦佩之情。 “大师,我们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你怎么全知道了?真是神人啊!”很显然,对于这个老和尚的出现,王队长也是感到喜出望外啊! 不过不知怎么的,见这和尚一直低着头跟我们说话,我的心里一直有种怪怪的异样的感觉啊。 “贫僧夜观天象,发现此处阴气聚集,恐有变数,于是星夜从天音寺而来——” “大师,你从江北的天音寺过来的?”陈文娟很是惊诧地问道。 “正是!”那老和尚沉然而道。 “大师,请问你的法号是——”我想我以前给天音寺的许多和尚都送过包裹,说不定还认识他勒,因此就随便一问,也算是套套近乎,攀攀交情吧。 “贫僧法号剑陵道人。”老和尚说着,又是一声“阿迷陀佛”叫出。 擦,天音寺的和尚不是大都是“普”字辈的吗,就算是方丈那种级别的,也都是“明”字辈的啊,他说这剑陵道人哪是和尚的法号,分明就是道士的道号啊!这种张冠李戴的低级错误,怎么会犯在这个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也是高深莫测的老和尚身上呢?卧槽,他不会当我们都得了小儿麻痹症吧? “大师,你说你夜观天象,发现这里有变数,于是就从江北的天音寺连夜赶来了?”老子此刻又多了一个防备他的心眼,因此先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从江北的天音寺赶过来的。 “正是!”那老和尚道。 “你是走路来的还是坐车来的啊?”我又谨慎地问道。 “出家人当然是走路而来。”老和尚又道。 “大师,从天音寺走到这里至少也要三四个小时吧?真是辛苦你了!”陈文娟这y的可能不了解行情,她还真把这秃驴当成是天音寺的和尚了。 “贫僧只需两个小时,便可到此。”老和尚像是故意要炫耀一番似的,妈的,老子从江北开车到这里都用了一个多小时,他居然走路才走两个小时,看来他肯定练就了传说中的凌波微步啊! “大师,您辛苦了,请到里面休息一下吧。”又一道闪电落幕,我居然看到王队长对那老和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刺奥草,看来他对老和尚的话也是深信不疑的啊! “不妥,不妥!” 我感觉那老和尚头上的大斗笠一摆一摆的,估计他是在连连摇头, “你们或许还不知道,我今天晚上来这里的目的吧?”那和尚问道。 “什么目的?”陈文娟急切地问道。 “我是来收妖的!”老和尚十分镇定地说道。 “收妖?!”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不错!你们方才见到的那个老太婆,就是隐藏在这大黑山的千年老妖!”老和尚说的这些有板有眼的话,听得我们三人是瞠目结舌啊! 我更是直接的碉堡了啊!尼玛,老子不就陪陈文娟上山来找点吃的么,怎么就穿越到了大话西游里面来了啊,还他妈遇到黑山老妖勒!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精存在吗?虽然老子相信有鬼的存在,但并不代表我也相信有妖精的存在啊! “大师,你怎么说得这么悬乎呢,这个世界上哪有那玩意儿的存在啊!”王队长也提出了心中的质疑,看来他是一个真正的唯物主义者啊! “可能我说她是妖,太书面化了些——苗疆巫术你们应该知道吧?”老和尚问。 “这个我们都知道,根据调查,世间却有会此邪术之人!”王队长凭着他的多年阅历,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和陈文娟也都是深以为信。 “换句话说,你们先前见到的那个老太婆,就是精通此术的老巫婆啊!你们想想,她若不会那些邪术,她怎么会提一个死婴来给你们充饥呢?” 卧槽,没想到这件事老和尚也知道啊,真乃神人也! 不过,我对他的身份还是有点怀疑啊!我时刻提醒自己:且不可掉以轻心啊! 王队长和陈文娟听了老和尚说的这话,也就默不作声了,看来他们是被老秃驴彻底地给洗了脑了啊。 “大师,那你为什么不把那老巫婆给抓起来呢?”陈文娟又急切地问道。 “我倒是想要抓住她,替世间众生扫除这等祸害,可是她早已闻得我的味道,逃之夭夭了。”老和尚又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队长又问。 “赶紧跟我走!你们已经被那老巫婆施了天明成虫咒——”老和尚振振有辞地说道。 纳尼,天明成虫咒? 草,这是多么新鲜的名词啊,老子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不错,就是等到了天亮的时候,你们将全部变成尸虫。”老和尚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王队长和陈文娟都听得呆了。 我听他说得这么悬乎,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子疙瘩。 那尸虫我也是见过的,虽然体形很像白蛆,但是它的颜色却是黑得吓人。 “大师,我听说苗疆的巫术非常邪恶,非常厉害的,这个天明成虫咒如何可破?”王队长急切地问道。 “只要你们现在跟我走出走间屋子,此咒自然可破!”老和尚道。 “江军,你看看,我就说这屋子怪异,让你走你还不走,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大师,幸亏你来了,不然我们就被人给算计了!咱们赶紧走吧!”陈文娟迫不及待地说道。 经过他们这么一洗脑,我的思想也开始动摇了。 正当老子准备随波逐流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钻进了我的耳朵,“主人,千万别走,千万别跨过那条红线!你们刚才见到的那位老奶奶根本就不是老巫婆,别上了面前这人的当了!” 擦,这居然是小倩的声音!她y的这是在给我千里传音啊! “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身?”老和尚似乎察觉到了小倩的存在,跟着一声大叫,真是声如洪钟啊! “大师,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啊?”陈文娟诧异地问道。 “我当然是在跟另一个妖孽说话!”老和尚回答完陈文娟的问题,又对站在门口的我说道,“施主,你已经被那妖孽给缠住了!你赶紧想办法把那妖孽骗到这里来,贫僧为你除了那妖孽!” 擦,居然把小倩说成是妖孽!这么说来这老和尚肯定有问题了!要知道,小倩也陪伴我这么多天了,她若是要害我,还不早取了我性命?哪能等到现在啊!老子才不会因为他的一些片面之辞而怀疑我的小伙伴勒! “主人,你们赶紧关上门,全部退到红线里面去——”正当老子有些犹豫的时候,小倩又给我千里传音了...... 第五十三章惊现大粽子 鉴与此,我飞起一脚就将那木棍踢开,然后迅速关上房门,并对王队长和陈文娟道,“你们赶紧退后,这个和尚来历不明,他是想将我们骗出去害我们的!” “江军,你疯了,大师是来救我们的,你怎么这么白痴啊?”陈文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个反擒拿手使出,跟着就将我往门后拽,并对王队长道,“王队长,江军可能着了老太婆的道了,赶紧把门给大师打开!” “好!”王队长跟着又把茅草门拉开了,并对老和尚道,“大师,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见怪。” 老和尚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些蝇营狗苟之事而怪罪于他呢——阿弥陀佛。” “阿弥你二大爷的佛,臭秃驴,赶紧给老子滚蛋!”我一面拼命地挣扎,一面大骂那老和尚。 “江军,别闹了!实话跟你说吧,我刚才进那里屋的时候,连我们先前所见那棺材都不见了,难道还不能说明那老太婆是邪门歪道吗?”王队长听得我口出狂言,当下他也发怒了,实在是鲜有所见啊! 擦,连棺材也不见了?!这事虽然听起来十分诡异,不过凭我的第六感观,我还是觉得那个老太婆是不会害我们的!于是我急急又道,“王队长,那老太婆若真要害我们,她不早下手了吗?难道你也被这臭秃驴给迷惑了吗?” 我边说边反抗,还好陈文娟这婆娘今晚饿了一晚上,手上没什么蛮力了,我拼命地挣了几下就将手从她手里挣开了,挣开之后我又去关那茅草屋的门。 “施主,看来你被老巫婆迷惑至深啊,请恕贫僧无礼了!”那老和尚说着就举起了他手中的那根木棍,仿佛是要向我砸来一般,幸亏苍天有眼,它使一道明亮的闪电又划破了夜幕,得以让我看见那老和尚的叵测居心,于是我条件反射性地往后一退,一屁股跌到了地上,那老和尚的奸计才没有得逞。 “大师,你这是——”王队长显然也在闪电中见到了那老和尚的怪异举动,他本来是想拖上我跟陈文娟一起下山去的,哪料到老和尚突然对我动了手,此刻他的思想仿佛也有些动摇了。 我抓住王队长现在这个心理,赶紧添油加醋地说道,“王队长,我之前是送快递的,天音寺的和尚我都认识,这人根本就不是天音寺的和尚,咱们别上了他的当了!你赶紧退后,别碰到脚底那条红线了!” “江军,你说的是真的?他真不是天音寺的?”陈文娟刚才可能在闪电下见到我摔倒了,此刻她也没来跟我斗气,而是伸出一只手来地上摸我,像是要将我从地上扶起来一般。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要是骗了你们,天打五雷轰!” 我的话音刚落,一道惊雷直击大地,还好没有劈在我身上。 擦,话说,老子说的是实话啊,这老天怎么还劈雷啊,太不给老子面子了吧?! “小施主,你已经被老巫婆的巫咒给迷惑住了,贫僧现在就帮你除了这恶咒!”老和尚说着话就往茅草屋里钻,结果当他刚要迈过那条红线时,擦,我们居然看见他就像触电了一样,下半身还冒着红黄红黄的火花,这特么的也太神奇了吧? “好厉害的妖道!”老和尚吃了亏,迅速退了几步,嘴里大声地骂了一句。 我真不知他脸上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不行,不能再耽误了!那老巫婆在这条红线上施了咒语,我不能进来!你们两人赶快把小施主拖出来!”暗夜里,老和尚对王队长和陈文娟两人命令道。 “别拖我,拖出去我就死定了!”此刻,我摆出一副赖皮狗的样子,连滚带爬,摸到那桌子边,死死地抱住一根桌腿,愣是不让王队长和陈文娟碰我一下。 而王队长和陈文娟见那老和尚像触电了一样,此刻也表现得非常犹豫。 “王队长,我们若是迈过那条红线,会不会也出现大师那种情况?”陈文娟问,看来此刻她的意识还是比较清醒啊。 “这个——应该不会吧?我刚才开门的时候好象就碰到了那条红线,好象也没那种事发生啊!”王队长迟疑而道。 “对对对,我刚才碰到那条红线也没什么事发生,那条红线肯定是用来对付邪魔歪道的!”我害怕陈文娟一愣神就跟王队长两人把我给拖了出去,赶紧附和着王队长的话说道。 “怪了,这位大师碰到那条红线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映呢?——等到明天天亮的时候,我们真会变成尸虫?”王队长喃喃自语道。 “当然不会啊,世界上哪会有那种邪术!”我愈加觉得那个老和尚说的都是些危言耸听的吓人话,对他更加的反感起来,因此即便那老和尚说的是对的,我也要反驳一通。 “大师——大师——”王队长像是又有问题问那老和尚,不过那家伙却一声不吭了。 又一道闪电,照亮了大地。 我们忽然发现,门口居然又没人了。 擦,这和尚究竟是什么来头啊?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你们看,你们看,那和尚的阴谋败露了,畏罪潜逃了吧?”我见那老和尚没了踪影,声音又亮了起来,从地上站起来之后,我感觉腰板也他妈的直了起来。 “我感觉那老妇人和那大师都诡异得很,咱们究竟该相信谁的啊?”王队长根本就不顾及屋内的黑暗,又在我和陈文娟跟前踱起了步子。 外面的夜仍然漆黑如墨,雨倒是停了,风却呼呼地怪叫着。 时不时的一道闪电,和着一声惊雷,令我们感到这个夜晚更加漫长,恐怖。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三人尽管都是一身的疲倦,却都没有睡意,因为我们害怕一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钉铃铃——铃铃——” 正当我们三人都陷入短暂的沉默之时,茅草屋外居然又响起了一阵怪异的铃铛声。 “什么声音?”陈文娟惊厥地问道。 “好象是风铃的声音啊。”我壮着胆子摸到门边,想听个究竟。 m的,这一夜了,也不知是谁闲得蛋疼,居然把风铃拿来玩啊。不会又是那老和尚在搞什么鬼吧? “王队长,那位大师也不见了,这里越来越怪了,咱们现在究竟是留在这里还是下山去啊。”陈文娟很是焦急地问,看来她一直想离开这里啊。说实话,如果不是小倩也叫我待在这个屋里,我特么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当然得留在这里,我看那和尚才是个妖道,咱们别着了他的道了。”我抢着答白道。 “虽然老妇人很是神秘怪异,但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安全的,外面也黑得很,我们又没有火,还是暂时待在屋里,等明天天亮再说吧——其实,我也不相信会有什么天明成虫咒之说的。”王队长淡然而道,他的话无疑又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啊。 “那也就只能这样了——”陈文娟叹了一口气。 茅草屋外的铃声更加细密了。 我害怕那老和尚再钻出来糊弄人,于是又准备将那茅草门栓上。 就在我刚刚摸到门的刹那,我忽然闻到一股特别怪异的味道,而且我还感觉有两只手正顶在我的胸前,还他妈上下一晃一晃的。 擦,谁特么这么荒淫无耻下流啊,居然摸老子的mm! 我条件反射地跟着往后一退,恰好此时天空又是一道闪电亮瞎了我的狗眼。 这一道闪电之后,不光是我,就连王队长和陈文娟都下得大声尖叫了! 尼玛呀,大钟的尸体居然立在了茅草屋的正门口啊! 刚才竟然是他伸直了手在摸老子啊! 还好陈文娟平日里对老子呼三喝四的,要不然当时我肯定会以为是她在摸我勒! 擦,话说大钟不是已经死去多时了吗?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还有,他是没有眼珠子的啊!他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啊?! 对了,在刚才那道明亮的闪电的映照下,我仿佛看到门口那尸体的眼眶里的确是没有眼珠子的,而且好象还有几根白色的蛆虫在爬动! “大——大钟!”陈文娟瞠目结舌地大叫道。 看来,那就是大钟的尸体。 “江军,快把门关上!”王队长冲到我身边准备来跟我一起关门,不过我俩刚把门关上,大钟那双伸直了的手又猛烈地将那茅草门推开了。 擦,这y的死了怎么还这么厉害啊? 难道是他化做厉鬼来找我们了?可他又不是我们害死的啊! 再说了,哪个鬼还能碰到我的身体啊,就连小倩那么厉害的角色也是没办法办到的啊! 难道是——僵尸? 卧槽,想起来了,电影中的僵尸不就是伸直了双手一跳一跳的吗?而且他们的身体也是可以触摸到的啊! 对了,刚才我感觉他的手一晃一晃的原来就是他在跳啊! 一想到这里,我的腿又特么不争气的软了下来。 恰好此时,又是一道明亮的闪电闪耀大地。 这下我看清楚了,那玩意的确是在一跳一跳的,只是跳到我们茅草屋跟前的时候,他被那茅草做的门槛给暂时地挡住了! 擦,若不是那门槛,我不是早成了他的口中之物? 我可听说僵尸是要咬人的啊! “啊——”就在我浮想联翩之时,陈文娟跟着又是一声大叫,吓得老子肝胆俱裂...... 第五十四章大战僵尸 “你——你——你叫什么叫啊?”我哆嗦着钻到桌子底下,摸着小心肝战战兢兢地问道。 “尸体——尸体会走路!”半天,才从陈文娟嘴里吐出了这几个字!看来,她也着实吓得不轻啊! 听到她嘴里蹦出这几个字眼,老子简直哭笑不得。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我勒个去,难道她就没见过僵尸? “大钟,你究竟是人是鬼?”屋子里又响起了王队长的声音,虽然声音很是低沉,但那份从容和淡定,简直让老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钟的尸体没有说话,因为僵尸也不会说话! 伴随着阵阵的铃铛声,它跳得更加欢快了。 我甚至感觉到他就要跳过那道门槛了。 这他么的该怎么办啊? 情急之下,我又想到了我的小伙伴小倩,于是我又取出折扇,非常虔诚地叫道,“小倩啊,我的姑奶奶啊,大美女啊,求你快快显灵,将我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吧,我今后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如此的说了三四遍,小倩不但没有显灵,我特么还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耳朵。 “别咬我,别咬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求放过啊求放过!” 我以为僵尸大钟跳进屋子来,想揪住我的耳朵把我从桌子底下拖出来,然后狠狠地咬上我一口,结果那特么却不是大钟的手! 那只手虽然很是冰凉,却整体纤细,而且食指上还有老茧,很显然是长年摸枪才形成的。 这应该是陈文娟的手了! “江军,你给我出来,出来打僵尸!” 是陈文娟的声音! 她说过这句话之后,我就感到耳朵一阵火辣辣的疼,看来真是她在暗夜里揪住了我的耳朵。 刺奥草,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她居然还跟我搞内讧! “卖得儿母陈,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我把折扇揣进怀中后,赶紧用双手死死抱住一根桌腿,哭丧着脸对陈文娟哀求道。 “出来,你这个窝囊废!” 尽管老子声泪俱下,陈文娟却并不买老子的帐。 擦,此刻她怎么变得怎么勇猛了呢?话说,就在一分钟前,她不是也吓得魂飞魄散了吗? “大钟,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真已变成鬼的话,你就去找杀害你那个人报仇,不要在这里缠着我们!” 暗夜里,王队长的声音依然是出奇的镇定。 擦,难道王队长还不知道大钟已经变成僵尸了? 看来这老警察以前的日子是过得太舒坦了,竟没遇到过这样的大风大浪。 就在王队长说话的同时,大钟那死鬼忽然蹬地一下跳起,一道闪电之后,我猛然惊奇地发现,他居然腾空向王队长扑去了。 我的那个妈妈呀,僵尸要吃人了! 陈文娟似乎也看到了这惊心骇人的一幕,跟着又是一声大叫,随后她居然还蹲到了我的身边!还特么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以为我们伟大的王队长就要在这惨烈的叫声中英勇牺牲的时候,我却忽然发现,大钟那死鬼也像先前那老和尚一样,全身忽然冒起了红黄红黄的火花!而且还像被惯力往门外弹了一下。 霎时,一股浓烈的尸体烧焦了的味道就伴随着劲风从门口的缝隙中钻进来,一直扑到了我的鼻子里面。 擦,难道他刚才也碰到那条红线了? 就在那僵尸的下半身还不断闪着火花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那诡异的铃铛声。 铃铛声响起之后,那僵尸又蹦跳了起来。 因为当时他身上还在嗤嗤地冒着火花,所以我在暗夜里也是看得比较清楚。 看来,大钟那死鬼也是惧怕那条红线的! 事实充分证明了先前那个老太婆是在救我们,而不是害我们啊! 在心惊胆颤之中,我又将眼前的形势分析了一下:大钟那死鬼碰到那条红线就会冒火,而那条红线又横亘在茅草屋的大门之后,也就是说,他要想进得这个屋子,就必须先迈过那条红线!不过,那条红线却像一道无形的墙一样,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们!所以,我得出的结论就是:只要不出那条红线,老子根本就不必怕他! 想到这里,我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于是我推开陈文娟抓我的手,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走到王队长身边道,“王队长,大钟已经变成僵尸了,他已经没了思想,不是你的好战友了,你千万别难过啊,一定要想开点啊。” “其实我早看出来他已经变成僵尸了,我只是不想伤害他的亡灵啊。”王队长哽咽着对我说道。 我勒个去,自己的小命都快不保了,他居然还在担忧那具行尸走肉! 还好有那道红线保护,不然此刻我们都会说不出话来的。 那个大粽子从正门进攻失败后,我感觉他又跳到了那扇小窗户边。一道闪电后,我惊恐地发现,他确实跳到窗户边去了!他首先伸了一个恐怖的脑袋进来,好象感觉没什么情况发生后,他就开始用双手猛烈地推那依然是茅草结构的小窗户,我和王队长都猜测到他肯定是想将窗户弄大,然后从窗户那里飞进来。 不过,话说,窗户下面也有红线的啊,他能够飞进来么? 由于胆寒,我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冲到桌子边,抄起一根板凳,然后用板凳的前端向那大粽子的脑袋猛烈地捶去。 王队长则赶紧栓上了房门。 “大钟,你别怪我们,我们也不想弄成现在这个样。”王队长关上门之后,他也抄起一根板凳来捶大钟的手。 尽管我们两人都捶得很卖力,但是那大粽子好象根本就不感觉到疼。 我感觉我特么都快把他脑袋给捶坏了,他却依然努力地抓扯着,撞击着那个小窗户上的茅草。 渐渐地,窗户口就变大了。 “卖得儿母陈,赶紧抄凳子过来帮忙啊!”眼看着我和王队长就快没什么力气了,我才想起还有一个免费劳动力没用上啊,于是对着陈文娟一声大叫。 “来了——我来了——”陈文娟虽然是警察,但她毕竟是女流之辈,见到鲜活的大粽子也吓得不成样子,这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我分神之际,那死东西忽然像有了思想一般,他居然用双手夹住了我的凳子,使劲往外面拖,而我特么又不想把我的“武器”白白送给他,我就死死地抱住凳子不松手,就这样,我的脑袋很快就被带到了窗户口。 “江军,快松手啊!”天空已经有了丝微弱的光亮,王队长显然已经看见我的脑袋就要挨到窗户口了,他慌忙扔掉手中的凳子,猛然抱住我的身子往后面拖。 陈文娟也跟着上来帮忙。 就在两人的不懈努力和我松手的情形下,我被他们一下又拖回了屋子中央,然后狠狠地跌到了地上。 那大粽子的心情似乎越来越焦躁了,他又猛烈在窗户撕了几下茅草之后,一个大形的洞口很快就形成了,而此时我们三人依然还跌坐在地上。 “王队长,僵尸要冲进来了,咱们怎么办?”陈文娟抓住我一只手,焦急地问王队长道。 “不用怕,那窗户下也有那个的——”王队长怕大粽子听见“红线”二字,因此故意没说出来。 “那——那玩意儿还管用吗?”我颤抖着问。 也就在此时,那大粽子已经将茅草屋的窗户撕成了一扇小门,然后他又蹦跳着妄想从那里冲进来,结果他的下半身刚跃起的时候,他的身上又“嗤嗤”地冒起了火花,同样又被红线弹了回去。 “看来,那东西还是管用的嘛。”王队长似笑非笑地说道。 可怜这个家伙,竟白忙活了一阵啊! 我们见大粽子冒了火花之后,又倒退了出去,而且这次那怪异的铃声又再次响起了。 “你们听,这铃铛声又响起来了。”陈文娟颇为惊慌地说道。 “废话,我的耳朵又不聋。”我不屑地说道,此时心情总算是要好一些了。 “刚才他来的时候这铃声也在想,而且着火时,挖窗户时也在响——”王队长道。 “对啊,是不是有人在摇这铃啊?”我琢磨道。 “大钟的尸体是没有眼珠子的,然而他却像长了眼睛一样跑到这里来,莫非是有人在控制他?”王队长又自言自语似地说道。 “对了!那铃铛声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摄魂铃!”还好我从小就看过几部林振英拍的僵尸片,对那玩意儿也算有个认识,因此现在才得以叫出那东西的名字。 “看来的确如此!大钟的尸体应该是在摄魂铃的驱使下来到这里的!如此说来,就是有人控制了他的尸体妄想杀害我们!”王队长分析道。 “没错,可我们三人这几天也没得罪什么人啊,什么人会对我们下此手啊?”见那大粽子冲不进来,陈文娟的胆子也渐渐地大了起来,她的思路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肯定是刚才那老和尚,他一门心思地想把我们骗出屋去,就是想用那僵尸害我们。”我一口咬定地说道。 “可是——我们跟他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要害我们呢?”陈文娟问。 “未必啊——听他先前的说话声,我感觉像是刻意装出来的一样,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肯定怕我们听出他原来的声音,也就是说,他至少认识我们三人中的某一个人!”王队长沉声而道。 “可能就是——他虽然说他是天音寺的和尚,可我根本就没有听过他那个名号,而且,我们也一直没见到他的脸!” 正当我们三人还沉浸在短暂的麻痹之中时,我们又听到茅草屋的侧面(侧墙)又响起了猛烈的撞击声。 擦,难道那个大粽子又准备从那里开始进攻了,那边可没有红线的保护啊! 我们三人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 第五十五章背水一战 “王队长,快——快——快摸枪干他!”妈的,我居然忘记王队长是刑警大队的了,他身上可是有真家伙的啊! “他本来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根本就没有思想和生命,子弹对他根本就不管用的!若不是考虑到这个原因,我早就掏枪了!”王队长道。 “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他是不是想冲进来把咱们都咬死啊?”陈文娟嘤嘤而道,听她那声音,实在有些楚楚可怜啊! 我知道这个时候正是占她便宜的好时机,于是趁势摸住她的小蛮腰,故作爷们的说道,“别怕,有我在,即使他要咬人的话,我也让他先咬我一口!” “咬人——”王队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喃喃而道,“对啊,我想起来了!僵尸是要咬人的!——难道刘副队长就是被他给咬死了的?” “哎呀——我先前就是这么想的!看来我真有做警察的潜力啊!”王队长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在病房里死得非常蹊跷的刘副队长,当初我们看他尸体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就有一个鲜明的齿痕啊!莫非这一切,还真是这个大粽子干的? “你们先别说这个了,赶紧想办法对付这个僵尸再说吧——”此刻,陈文娟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僵尸最怕什么?”王队长问我,他以为我会知道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结果老子一时心急,再加上记忆力衰退,不记得了啊! “植物!不是有款游戏叫植物大战僵尸吗?僵尸肯定最怕植物了!”我故作深沉地说道。 “那是什么植物?”王队长紧跟着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要不赶紧问度娘,度娘知道!”情急之下,我又想起了万能的百度。 “问个屁的度娘!手机都打不开,更别说上网了!”陈文娟直接推了我一把,很显然她是怪我不该说这个黑色幽默的。 “想想——它刚才碰到那红线的时候——对了!红线,地上的红线是可以移动的啊!”王队长兴奋地说道,我仿佛都看到他因为兴奋而眼冒火光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勒!”我跟着一声附和。 “那你们还等什么,赶紧把那小屋里的红线牵出来啊!”陈文娟急急说道。 也就在此时,大钟那死鬼已经用死手撞开拳头那么大一个窟窿了! “快快快!他马上就要冲进来了!”陈文娟又是一声大叫。 王队长几乎没怎么考虑,直接就冲进了那间小屋。 我害怕再见到那口大黑棺材,所以此时我又当了一回缩头乌龟。 “江军,你怎么不进去帮忙?”陈文娟感觉我没有动,很是生气地问道。 “我——我走了你怎么办?我留下来保护你。”我骗说道。 我的话刚落,王队长却发话了,“江军,快进来帮忙,这红线扎地下太深了,我一个人拔不出来。” “啊——拔——拔不出来?”我故意拖长了唱腔,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快点儿进来,别磨蹭了。”王队长在小屋里大叫道。 “等等——我想起来了,他如果钻进来了的话,咱们又可以跨过那条红线,走出小屋啊!干嘛非要移动红线呢?”我害怕进那小屋,于是找了这样一个理由。 “也对啊!”王队长也像茅塞顿开似的,从小屋子里出来后,就对我们道,“咱们真是急昏了头啊,既然他可以移动方位,咱们为什么就不能移动方位呢?赶紧走到门边去,只要他从侧墙钻进来,咱们就跨过那道红线,走到屋子外面去。” “这还真是个办法啊!”陈文娟也表示了同意。 听他们两人都这么说,我心里又起了一些小小的得意,此刻我也是深深地体会到了“急中生智”这几个字的含义啊! 于是我们三个人急急走到茅草门边,拉开房门,只等大钟那死鬼钻进屋来,我们就冲出屋去。 没用到半分钟,那死鬼竟真的在茅草屋的侧墙撞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并从那里钻了进来。 见此情景,我们三人慌忙退到了红线之外,也就是跨出了茅草屋子。 大钟那死鬼速度还真不是盖的啊,一进屋之后就向我们这边的门口来了个恶狗扑食,结果当他刚碰到那红线时,身上又起了红黄红黄的火花,身体也同时被弹了回去。 此时摄魂铃又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响起。 那死鬼听到铃声之后,居然又从侧门钻了出来。 此时,东方已经微微发白。 我们基本上可以看到他钻出屋子的情景, 于是我又争先恐后地往小屋子里冲。 结果,就在我要挨到那条红线的时候,怪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我特么也像触了电一样,全身一阵发麻之后就被弹了回去。 还好此时陈文娟站在我的后面挡住了我,要不然我肯定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了! 擦,我又不是僵尸,为什么我碰到那条红线也要冒火啊? 陈文娟不相信我也是被红线弹出来的,于是她将我推到一边后她又往红线里面冲,结果她也被弹了回来。 “这根红线真是邪了门了,为什么我们出来没事,进去就不行了?”王队长显然知道他也是没法进去的了,所以他也不想去试了。 也就在这个当头,大钟那死鬼已经跳到离我们只有一米远的距离了;我本来就很惊慌,时时都在观察他的动向,因此见他跳过来之后,我一面大叫“僵尸来了,快跑啊!”一面拔腿闪人。 “咱们分开跑——小陈,快跟上江军。”就当老子感到脚底抹油,跑出去七八米远,才回头看那大粽子有没有跟上我的时候,我忽然看到王队长迅猛地将陈文娟向我逃跑的方向推来,然而他自己却不紧不慢地在那僵尸面前左躲右闪着。 我明白了,关键时刻,他是在用他的生命吸引那个大粽子,从而为我和陈文娟的逃跑赢得充分的时间!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了老不死的对我说的话,“你这辈子都是‘吃屎命’,只要阎王爷不召唤你回去做官,你是无论如何也死不了的!” 擦,我他妈的死不了啊!我怎么能够当缩头乌龟逃跑呢?老子不能让陈文娟看不起自己啊,我还想和她那那啥勒,一定要在她面前做英雄啊! 有了这种思想动力,我就义无返顾地冲了回去。 不过,我冲回去又有什么用呢?老子现在是赤手空拳啊! 想到此,我就在地上找了块手掌那么大的石头,然后猛然向那大粽子的后背扔去! 目标是命中了,不过,擦,他居然不鸟我!还是追王队长追得吃紧。 他该不会是看上王队长了吧? 我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忽然想起电影中的僵尸都是闻着生人的气味而向人展开攻击的,我琢磨着是不是王队长离他太近,他嗅到了王队长的气息,因此才一直追着王队长不放的啊? 肯定是这个道理! 我毫不犹豫冲到王队长面前,然后使劲将他往旁边推,并大声叫道,“王队长,我跑得快,你快带上卖得儿母陈先跑。” 不过我这一推,不但没有把王队长推到一边,反而把他推倒在地了。 陈文娟本就没跑多远,她见王队长倒在地上了,慌忙又跑回来扶他。 为了给他们两人赢得时间,我故意边跑边回头向大钟那死鬼吹气,没想到他还真的咬着我屁股不放了。 擦,原来僵尸是真的靠闻气味来辨别方向的。 一想到这个伟大的发现,我又愉快地笑了!我琢磨着:我若是停下来屏住呼吸,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追着我不放了? 我知道我这么没头没脑地跑下去肯定会累死的,于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果断地屏住了呼吸,并停了下来。 “江军,快跑啊,你怎么不跑了?”王队长被陈文娟从地上扶起来之后,见到我的怪异之举,大声地叫了起来。 “他——他是不是脑袋又短路了?!”陈文娟跟着叫道。 擦,老子这么舍生忘死地救他们,她y的居然说老子脑袋短路了,天理何在啊?! 话说,当我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不动的时候,大钟那死鬼居然真的也停止不动了!不过正当我感到窃窃得意的时候,诡秘的摄魂铃声再次响起,那死鬼忽然又向我张开了血盆大口! 刺奥草,我特么居然忘了僵尸是可以被摄魂铃控制的啊! 虽然说老子有百年不死之身,但我还是害怕被僵尸咬上一口的,因为那些未知的担忧更为恐惧,于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特么脑袋一闪,跟着抬起一条腿就向那死鬼踹去,不过特m的,那死鬼居然没半点反映啊! 傻了!此刻我完全傻了! 但万幸中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王队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当那大粽子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我扑来的时候,王队长奋勇冲到我的面前,果断地将那棍子向他那嘴里捅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奇异之墓 只听一声闷响,王队长手中的那根木棍便在惯力的驱使下,穿过大粽子张起的嘴巴,一直刺穿了他的后颈! 擦,没想到王队长这么有才啊! 我对他的敬仰之情又如黄河一样泛滥了! 不过,那大粽子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疼啊!他娘的,我忘了他是没有知觉的啊!老子还差点高兴得欢呼起来勒! “江军,快跑!” 王队长见那大粽子两手一摆,便硬生生地把他手上的木棍弄断了,于是他果断地把我往旁边一推,又飞起一脚向那大粽子的脑袋踢去! 那大粽子可不是吃素的啊,货真价实的僵尸,王队长那一脚踢在他脑袋上,尽管把他眼眶里的蛆虫都踢飞了,但他也只是脑袋稍稍地歪了一下,然后又伸着双手向往队长发起进攻了。 “江军,快去把那根红线拔出来,缠在他身上!”陈文娟眼见王队长有难,她在一旁也是看得焦急,情急之下,她就叫我去拔红线,而她自己则四下寻找可以用来袭击大粽子的武器。 “红线根本就拔不动啊!” 一是我胆子小不敢进那小黑屋,二是王队长刚才就去拔过了,确实连他都拔不动啊,我又能奈它如何?因此陈文娟让我去小黑屋拔红线的时候,我一口就回绝了。 再说,我特么现在碰到那红线也要冒火不说,还要被弹到门外边去啊!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从茅草屋出来的时候碰到那红线根本没什么事情啊!如果我也学大粽子从没有红线的地方进入那个茅草屋,再从红线那里迈出去的话,我是不是同样没事呢?那样的话,我们不就可以以红线为依托,在茅草屋周围跟那大粽子绕来绕去了? 想到这里,我就指着茅草屋侧面那个大洞对王队长大叫道,“王队长,快从那个洞钻进去,等大粽子跑进茅草屋的时候,你再跳到红线外面,这样就可以累死他y的了!” 王队长听了没有吱声,直接就向那个洞口跑去了,看来他完全觉得我说的话很是在理吧! 此时的风已然变小。 王队长这一跑,那大粽子又嗅着他的气味而去了,不过当大粽子一蹦一跳的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竟犹豫了片刻,然后又猛然对我发动攻击了! 擦,这是特么的什么情况啊?! 我本来又摒住了呼吸准备再次瞒天过海的,哪里料道这次风铃声没有响,那大粽子居然也向我张口了! 刺奥草,老子忽然想到,我特么有祖传的狐臭啊!难怪这家伙追到我身边就不追王队长了,原来是老子身上的味道太浓了! 再也来不及细想了,我开始朝茅草屋侧墙那个大洞冲去。 王队长和陈文娟在一旁看着大粽子对我紧追不放,似乎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虽然那大粽子追得我心慌,但是总算还好,那道红线对他还是很管作用的!而且我从茅草屋里面跨出那红线依然是没事的,没想到先前所有“歌德巴赫”似的猜想都是正确的啊!我真是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啊! 不过话说,我就这么一直围着这个茅草屋跑来跑去,我也是挺累的啊,而且我一晚上没吃饭了啊,再这么跑下去老子不跑虚脱才怪啊!不行了,这样做坚决不行了!必须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啊! 每当那大粽子碰到红线嗤嗤地冒着火花时,我就又想到一个问题——僵尸是不是也怕火呢?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僵尸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而尸体是可以被火给烧化成灰的啊!可是我们现在去哪里找火呢? 一想到这里,我忽然又想到了王队长身上还有个打火机啊! 我如果将那打火机扔到大粽子张起来的血盆大口里,然后再让王队长一枪打爆那打火机的话,那会是什么后果呢? 哈哈哈,后果当然是那大粽子的嘴巴被炸飞啊! 一想到这个好主意,我就立即问王队长要起了打火机。 王队长先前还不明白我意,不过当我将手指向他的枪和那大粽子的嘴巴时,他立刻明白了过来。 天,一点一点地亮了一些。 根据电影和小说中的故事情节来看,僵尸也是怕光的!为什么此时大钟那死鬼还紧追着老子不放呢?我估计是天还没有足够亮的缘故吧!或者说他已经没有了眼珠子,根本就不怕见到光的缘故吧,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对付它的办法啊! 在围着茅草屋跑了第一百零一圈后,王队长跑着步子将打火机塞到了我手上,他同时从后腰掏出了他的手枪;我们准备好一切,并由我再次将大粽子引进茅草屋以后,我猛然鼓起很大的勇气重新站定,直见到那大粽子又一次的张开血盆大口之后,我才将打火机讯猛地向它的嘴巴里掷去,身子紧跟着蹲在地上;王队长则迅速抓住机会,在距那大粽子两米远的地方,嘭然一枪放出,打在那打火机之上,只听“轰”地一声碎响,那大粽子的嘴里竟同时冒出了火花和白烟。 陈文娟见到这个架势,提起桌上的马灯,拧开装油的盖子,猛然又向那大粽子冒火的嘴巴掷去;那马灯里残余的煤油遇到火花之后,迅猛地燃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那马灯又在大粽子的脸上炸开了,这样一来,大钟那死鬼的尸脸就炸得面目全非了! 我见那死尸整个头部都着了火,且越来越大,竟将他脸上的尸油都烧得吱吱作响了,心想这y的这下总算over了吧?不过闻到那股怪味,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想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它送到十八层地狱去,于是我又捡起地上早被撕碎的茅草往大粽子的身上扔去。 很快,那大粽子全身便着了火! 风铃声再次响起,而那大粽子的鼻子却被烧坏了,因此他现在根本就嗅不到我们任何气息,也无法向我们任何一个人发动进攻;我见他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任凭那大火焚烧,看来它也是气数全尽了啊! 失去了控制的大粽子很快倒在了地上,并引燃了地上的茅草。 我们三人赶紧跳出了茅草屋子。 望着那燃得正旺的大粽子,王队长竟有些黯然伤神。 我知道他还在为大钟的事感到自责和难过。 “那个——那个老太婆还在里面!”为了转移王队长的注意力,将他从悲伤的情绪之中拉拖出来,我又将话题扯到了那个诡异的老太婆身上。 我本以为那老太婆还睡在小黑屋的大棺材里面,不料王队长却道,“那老太婆和大黑棺材早就不见了!” 擦,棺材都不见了?难道它还会不翼而飞? “不见了?难道那老太婆还真是一个老巫婆?”经历了这一夜的折腾,陈文娟似乎也成熟了许多,说起“老巫婆”这三个字来时,她的语气格外凝重,我在想,她是不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些神秘东西存在的事实? “别说了,这里邪门得很,这座山都邪门得很!——既然咱们都已经出来了,而且天也马上亮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王队长对我和陈文娟催促道。 就在我们谈话之时,一个鬼魅的黑影从那着了火的茅草屋后面跑出,直向着我们先前来时的一条小路跑去了。 看他那背影,又像是先前那老和尚,又像是另外一个人。 “果然是有人用摄魂铃在控制大钟的尸体!”王队长见到那个黑影后,赶紧提腿就追。 我和陈文娟对那混蛋也是深恶痛绝,于是我们也跟着追了上去。 本来我们与那黑影的距离也没有多远,不过因为他跑得太快,而且我们又一晚上没吃东西,很快我们又不见了他的踪影! 这时,东方已经大白! 下山的道路虽然九拐十八弯,但究竟哪些是上山的道路,哪些是下山的道路,我们还是分辨得清楚的。 “怪不得我们昨天晚上走迷了路,原来这山上这么多条小路!”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小路,王队长不由得感叹道。 “怪了,这座山上连户人家也没有,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路啊?”陈文娟看着地上那些蜿蜒盘杂的小路,异常惊讶的说道。 “怎么会没有人家呢,这地上不是到处都有人家吗?”我指着四处林立的墓碑,诙谐地说道。 没想到,经历了昨天晚上那惊险的一幕,我的胆子也渐渐地大了起来,看到那么多的墓碑,现在居然一点儿也不感到心惊胆颤了。 “别说了,赶紧快离开这里。”王队长害怕事情再次生变,又一次地催促我们离开这里。 我和陈文娟肯定是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分钟的,他这一吆喝,我们自是抬腿就走。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我们依然没有走到山脚,估计是在半山腰快到山脚的时候吧,我们忽然发现了五六个男男女女跪在一座坟前烧纸点香。 看那坟墓也不像是新埋的,而且现在也不是扫墓的时候,为什么这么一大早那几个人却在那坟头上磕头烧香呢? 本来我们三人都不想再管闲事的,不过下山的路好象必须要从那个坟前经过,于是没奈何啊,我们又只有向走那几个人跟前走去;当我就要从匍匐在地的那几个人跟前走过时,我特么恍然瞟到那墓碑上竟然刻着这样几个大字——“桂永珍之墓”。 其实,这几个字本来也没让我有多吃惊的,最多也只是第二次见到它而已嘛,不过让老子感到非常吃惊的是旁边那几个字啊——“生于一八二五年八月二十日,卒于二零零三年六月二十六日”...... 第五十七章坟墓边的脚印 看到墓碑上那一行关于死者生卒年的小字,我忍不住手贱地掰起指头一算,卧槽,这个桂永珍老大妈居然活了一百七十八岁! 真乃世间第一奇闻也! 据我所知,近两百年来,在我大中华活得最长久之人,乃是潜居于陕北青化寺道佛双修的吴云青大师啊!百度百科显示,吴云青大师生于公元一八三八年六月五日,卒于公元一九九八年九月二十四日,活了整整一百六十岁!万万没想到这个桂永珍老大妈,居然比他还多活了十八年啊! 可是为什么我就不知道呢?广大的网民朋友也不知道呢?万能的百度百科也不知道呢? 擦,该不会是刻碑师将“九”字刻成了“八”字吧?死者应该是生于一九二五年的吧?如果真是刻碑师把数字刻错了的话,那此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江军,赶紧下山给我们开车,你愣在这里干什么?”陈文娟一直走在我们三个人中间,走了一阵她见我没跟在她屁股后面,而是站在那几个烧纸的人后面看着墓碑发神,于是她又走回来催促我赶紧下山。 我当时不知是一时好奇,还是头脑发热,竟丝毫不顾陈文娟的催促,反而拍了拍跪在地上一年轻小伙的后背,很是白痴地问了一句,“那个,朋友,你是这墓主的后人吗?这个墓碑上面的字,是不是有一个刻错了?” “哪个字刻错了?”年轻小伙回过头来,我见他戴副眼镜,本来很斯文的脸,此刻就像要吃了我一般。 跟着,另外五个男男女女也回过头来,一脸愤然地看着我。 “快走,别多管闲事!”陈文娟见那几个男女老少甚是愤然,害怕生了是非,慌忙来拉我衣角。 不过此时,我还是有些死脑筋,我并没有理会陈文娟,反而指着墓碑上那个“八”字对几人说道,“你们看,这个‘八’字是不是刻错了,应该是个‘九’字吧?” “怎么会刻错?我家老祖宗就是一八二五年生的,她活了整整一百七十八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看上去六七十岁的年纪,听我说墓碑刻错了,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若不是他旁边另外一个中年人拉住他,我估计他就要给我两个大耳巴刮子了。 陈文娟先前本来是一个劲儿地要拉我走的,不过当她听说墓主居然活了一百七十八岁的时候,她竟也不由得停下脚步,往墓碑上多看了几眼;王队长似乎也听得了风声,他也过来看热闹了。 “什么——活了一百七十八岁?这么长的寿命!当时你们怎么不给老奶奶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啊?”我又异常惊奇地问那个穿土布黑衣的老头子道。 “啥?记你死世界记录?就是人死了还去登个记?有钱拿没有啊?”老头子阴阳怪气地问道。 “额——这个——好象有,又好象没有。”当我听到“记你死”那三个字的时候,我瞬间石化了,这特么没文化,多可怕啊!居然可以把“吉尼斯”念成“记你死”,不得不说,他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 “没钱那你让我登记个啥啊!这不是瞎扯淡嘛!”老头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我特么也懒得跟他解释,正当老子准备转身离开不跟他一般见识的时候,老头又问他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道,“柱子,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爹,现在是公元2010年的6月26日早上七点十八分。”那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叫柱子的中年人回道。 “公元2010年6月26日,正是庚寅年农历五月十五,宜祭祀,出火,开光——”老头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连连点头,继而又道,“还有两分钟就七点二十了,赶紧放炮,准备起铲子破土!”老头一声命令,跟着就拾起放在坟头的一把扬铲,同时亮出了自己手腕上的一块老式手表。 “爹,咱们不等二叔他们一起来了再动手么?”柱子有些吃惊地问。 “不管他了,老祖宗昨天晚上给我投梦说了,必须在早上七点二十分准时破土,方可保住她的不腐之身。”老头紧盯着手表说道。 “爷爷,咱家老祖宗都死了七八年了,棺材都可能烂成渣了,她的肉身怎么可能还没腐败呢?再说了,她那话还是在梦里对你说的勒,怎么可以当真啊?”先前瞪我那个年轻眼镜男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很不信服地说道。 “住嘴!你这个小兔子崽子,在咱老祖宗面前怎么能说这话?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我告诉你,她不仅在昨天晚上的梦里对我说了这话,还在七年之前她临死的时候对我说过这话!”老头子又气又急,差点没挥起铲子拍到那眼镜小子的脑袋上。 小眼镜听了这话,登时吓得沉默不语。 “爹,老祖宗真的是活神仙吗?她还能算到她死了七年以后的事情?如果她真那么神的话,为什么她不保佑咱家现在富起来呢?”柱子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跟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同样疑惑不解。 听了这几个人的话,我算是听出点眉目来了,他们一大早来到这里,又是点香又是烧纸的,原来是给墓主迁坟;不过让我感到颇为好奇的就是,老头还说什么七点二十动土就可以保住墓主的不腐之身,难道现在这坟里的人尸体都还没有腐败?这可都死了七八年了啊!虽然我也听说过一直沉睡在地下的千年之尸辛追在出土时,外形完整,颜色新鲜,肌肤柔软而富有弹性,甚至在往她的体内注入防腐剂的时候,她的血管还会突起,但那毕竟也是世间罕有的例子啊!我想泱泱华夏五千年,也只出现过这么一具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千年湿尸吧? “春花,你在老祖宗面前怎么能说这些俗话呢?——柱子,管好你的媳妇!”那老头听得中年妇人之话,又是一脸的不悦。 “爹,我知道了。”柱子低着头回了一声,中年妇人春花赶紧闭口不言。 “爷爷,七点十九分了!快点鞭炮吧,不然老祖宗就怪罪咱们了!”一个扎马尾的年轻女子说道,听她的口气,应该就是那老头的孙女。 “柱子,点炮!”老头拿着手表,神情依然严肃。 中年男子柱子听得命令,赶紧点燃了放在坟边的鞭炮。 王队长和陈文娟似乎对他们的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两人提上腿又往山脚走去;我为了看看那墓里的尸体到底有没有腐败了,于是跑到王队长面前骗说道,“王队长,我发现了一件怪异的事情——” “什么事情?”王队长有些愕然。 我害怕那几个人听见我的话,于是将嘴凑到王队长耳朵跟前,小声说道,“昨天晚上不是下了雨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队长觉得我有些大惊小怪。 “如果一个人从下过雨之后的地上走过,会留下什么?”我故作神秘地问道。 “脚印!”王队长不愧是老刑警啊,居然一下子就能想到这个。 “是脚印!我刚才仔细看了,有一个脚印,沿着我们来的方向,一直延伸到了那坟墓的边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队长惊得目瞪口呆。 其实,坟边那些脚印都是那一家老小几口人的。而我们来时路上的脚印,当然是我们三个人的,我这么说,无非是想让王队长留下来陪我看看稀奇而已。 “我的意思就是,那个脚印是从坟墓里走出来的!”我又神秘兮兮地骗说道。 王队长听我这么一解释,更是惊得合不上嘴巴,他马上就折回到那坟墓边去看个究竟。 此时,那一家人也放完了鞭炮,其中几个男人更是拿起了扬铲开始挖土了。 “江军,快说,你究竟对王队长说了什么?”陈文娟见王队长蹲在地上,却不下山了,于是走到我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就揪住我的耳朵,又恢复了她那小辣椒一样泼辣的性格。 “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脚印!一个从坟里走出来的脚印!”为了不受暂时的皮肉之苦,我又对陈文娟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陈文娟听了显然也是被震住了,她赶紧跑去坟墓周围的路上看个究竟。 “王队长,江军说的是不是真的?”陈文娟问蹲在地上看着一个脚印出神的王队长道。 看着他们那么专注的样子,我心里偷笑道:真的才怪! 不料王队长的一句话,却让我直接碉堡了:“真的!这个脚印的确走到坟墓边就消失了!” “会不会是那些人的脚印?”陈文娟眼指正在挖坟的那几人问。 “不会!他们全部是大脚,这应该是一个小脚女人的脚印,她穿的鞋也不像是我们在商场能够买到的。”王队长正然说道。 “小脚?——你是说这个女人的脚很小?”陈文娟问。 “我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是裹过脚的,并不是指小女生的脚或是女人的脚小。” “裹过脚?”陈文娟惊得目瞪口呆,“现在还有哪个女人裹脚啊!” “对,怪就怪在这里了!只有古时的女人才裹脚啊!”王队长的这句话,又让老子的心紧张了起来,尼玛啊,老子不过随便一说,怎么竟真的钻出这么一个诡异的脚印啊? 正思索之际,我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瞟到了那块墓碑之上。 对了,这个墓主不是生于清朝的吗?她们那时可是要裹脚的啊!擦,难道是她昨天晚上从坟墓里钻出来了? 第五十八章怪异的老头 “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正想得出神,忽然一声吆喝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 寻声望去,我见王队长已经蹲到了那块墓边的草地上;而那个说话很冲的老头,却拿着扬铲,一脸凶相地望着王队长。 “我找个东西!”王队长并没有起身,而是仔细地看着他眼皮底下的一个脚印。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赶紧走,别妨碍我们做事!”老头猛然一下就将手中的扬铲插到王队长面前的稀泥地上。 因为昨夜的一场大雨,地面被淋得十分松软,铲子猛然一下就扎到了地里,吓得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我赶紧跑到王队长身边,欲将他从坟边拉起,并告诉他我不过是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但我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柱子却过来拉那老头了,“爹,他们都是警察,咱们还是别惹麻烦。”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把老子惹毛了,照样打他狗r的!”老头火冒三丈地说道。 “老大爷,我们可没有得罪您老人家啊,您别这么凶啊,这可是我们警察局——刑警队的王队长啊,有什么话您不能跟他好好说呢?”陈文娟见那老头子脾气很大,于是也走过来劝架。 “我管你是民政局还是警察局的,你要敢把我们老祖宗挖出来拉到城里去火化了,我就是没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找你拼命!”老头怒目圆睁,气焰仍然很旺啊! 这下,我算是听出来了,这老头之所以对我们这么凶,原来是他一来就把我们当民政局的了!他可能以为我们是来挖他家老祖宗去火化的吧?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我们是民政局的,他家老祖宗不是死了七八年了吗,难道我们现在还把她从坟里请出来,再拉到火葬厂去火化了?看来最近江北市搞的那个殡葬改革已经把人弄得精神惶惶了啊! “大爷,我们不是民政局的,不会把你家老祖宗拉去火化的,你就放心吧。”王队长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对老头说道。 “你真不是民政局的?”老头将信将疑地问道。 “真的不是。你看哪个民政局的穿警察制服上班啊?”王队长笑道。 “哦——你说的也对啊!对不住啊,我误会你们了,刚才见你们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你们想趁我们迁坟的时候,把我家老祖宗拉到火葬厂去烧了勒。”老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事。不知者无罪。”王队长很是随和地说道。 “你们站着干什么,赶快挖啊,早点把老祖宗请出来,早点给她搬新家。”老头见他的家人停下书中的活听他们讲话,心情又不烫然了。 “爹,还是等二叔他们来了咱们一起挖吧,就咱们这一家子,得挖到什么时候啊。”柱子又发牢骚了。 “这些事情,你还能指望他们?赶紧给老子挖!”老头一发怒,柱子慌忙又舞起了手中的铲子。 “老弟,听这位女警官说也你姓王?”老头又问王队长道。 “恩,对。”王队长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也姓王,幸会幸会。”那老头忽然伸出一支手来,一脸笑意地盯着王队长。 王队长赶紧也伸出了手,笑道,“我也很荣幸认识你这个家门啊!” 听着王队长和王老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我和陈文娟站在一旁也不好插嘴。 “王队长,你是有学问的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王老头将王队长的手一直握在手上,两人的关系,现在看来格外地亲切了。 “老哥,我其实也是个马老粗,谈不上有什么学问,不过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队长笑说道。 “你说,人死了之后,他梦里给你投的话能当数么?”王老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见他眉头紧锁,想必是话中有话啊。 “梦中的话,本来就不能算数,更何况,还是死人在梦里说的——那更不能算数。”王队长凝然而道。 “可是那话在七年之前她也对我说过啊?!”王老头慢慢地松开了王队长的手,看他的脸色,写满的竟是疑惑。 “这话怎么说?”王队长不解地问道。 “就是我这老祖宗——桂永珍,七年之前,她临死的时候,把我拉到她的床边,她对我说,‘再过七年,我可能会因为救一个人而遭遇一场浩劫,你务必在庚寅年农历五月十五(公元2010年6月26日)这一天早上,将我的坟从这大黑山迁往我们老屋山之后,这样既能保住我的不腐之身,又可以使我躲过这场劫难;若不然,七年之后,我必被阎君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身。”王老头神乎其神地说道。 我和陈文娟两人都是听得如痴如醉。 “这真是你家老祖宗七年前临死时说过的话?”王队长问。 “真是啊!那时我体弱多病,我本以为我根本就活不到今年的这个时候,没想到老祖宗那时又对我说,‘你放心,在2010年6月26日之前,你是不会离开现在这个世界的,而且只要你为我做好了这件事,你还会活得更久。”王老头又神秘兮兮地说道。 “可是这又跟你说的梦有什么关系呢?”王队长问。 “当然有关系啊!昨天晚上在梦中的时候,她又对我说了,‘记住,明天早上的七点二十分,你开始挖土,一定要将我的坟从这大黑山迁往我们老屋山之后。” “所以你们一大早就跑到这里来挖坟了?”王队长沉声而道,看得出来,他也是惊异万千。 “大叔,既然你家老祖宗早料到七年后的今天会有一场浩劫,为什么当初你们还把她埋到这个地方来?那时你们就把她埋到你说的那个老屋山之后,今天不就没有这么麻烦了吗?”王老头的话听起来十分神秘,但是我却感到有些自相矛盾,于是道出了心中的质疑。 “当时我也是这么问的老祖宗,可老祖宗却告诉我,必须先在这大黑山上葬她七年,才能保住她的不腐之身。”王老头道。 “这么说——现在那棺材里的尸体都还没有腐败?”陈文娟跟着问了一句。 “老祖宗是那么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啊——”王老头皱着眉毛摇了摇头。 也就在这个当头,从山下的小路上又来了六七个男女老少。 “大哥,对不住啊,我来晚了!”一个山羊胡老头从那几个人当中走出,看他脸色,竟是一脸的疲惫和憔悴。 “王老二,你还记得你是老王家的人?!老祖宗迁坟这么大的事情你也能来迟到?!”王老头的话中满是责备的语气。 “这不是我家大孙子二毛病了吗,眼看着就快不行了,我不是想多陪他待一会儿吗?”王老二说着,泪水就在眼中开始打转了。 看得出来,他不是装出来的。 “这二毛都昏迷好一个星期了,还没醒过来了?你们不是送医院抢救了吗?”王老头诧异地问道。 “是送医院抢救了,可医院说救不活了,昨天我们就把他从医院接了回来,现在还躺在床上勒,也不知道究竟是遭了什么孽啊。”王老二一边抹眼泪,一边对他身后的几个男女老少说道,“你们赶紧给老祖宗磕几个头,再帮她搬个新家。” 那几个人听得王老二一声吩咐,跟着就在坟边跪了下来;柱子他们一家人见此,暂时停止了手中的活计,从坟头上下来,站在一边,等他们磕完头之后,再准备跟他们一起动手。 “这几位是——”王老二看着我们三人,尤其是看到穿制服的王队长和陈文娟,竟是一脸的诧异。 “哦,他们是路过的警察同志。”王老头解释道。 “哦。”王老二仔细地看了我们几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哥,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王队长又伸手跟王老头道别。 “那好,慢走,慢走。”王老头双手握住王队长的手,眼中竟是依依惜别之情。 “王队长,咱们这就走了吗?”那个怪异的脚印已在我脑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而传说中的那个不腐之尸更是让我想留下来看个究竟。 “当然!你说的那个脚印虽然诡异,但我想它也兴不起什么大浪来;昨天晚上咱们已经耽搁了一晚上,不能再耽搁了,必须马上赶回南江市把与程欣相关的那件杀人碎尸案侦破了,已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啊。”王队长边走边对我说道。 不过我们没走得几步,王老二就一个箭步挡在了我们面前。 “警察同志,请你们等一下。”王老二道。 “老哥,你还有什么事情?”王队长疑惑地问道。 “请问您尊姓大名啊?”王老二问。 “我叫王景天。”王队长想也没想,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王——景——天!不是你,不是!”王老二2边说边摇了摇头。 “女警官,请问你贵姓啊?”王老二又问站在王队长身边的陈文娟。 “你问这个干什么?”陈文娟显然是不想正面回答王老二的问题。 不过我却抢着帮她回答了,“她叫陈文娟!” “也不是!”王老二又摇了摇头。 “老二,你莫名其妙地问这些警官的名字干什么?”此时,就连站在一旁的王老头也感到不解了。 “这位小兄弟,请问你的尊姓大名啊?”王老二又把殷切的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面对这老家伙怪异的举动,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我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江军。” “江军?!——敢问是哪个江啊?”王老二急切地问道。 “三点水一个工那个江。”我如实而道。 “也就是长江的江,江河的江了?”王老二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 “对。”我道。 “是你!是你!”王老二激动地拉住我的手,兴奋地叫道,“苍天有眼啦,我总算找到你了!” 第五十九章开棺 擦,这特么是个什么情况?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山羊胡王老二,心中竟是波澜起伏。 王队长和陈文娟听了王老二的话也是异常吃惊,他们站在一旁一时都有些傻眼。 “江军啦,您可一定要救我们啦!”王老二说着,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特么瞬间又碉堡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大叔,你这是干什么?”都说年长的人给年轻的人下跪,年轻的那个人是要折寿的,我特么可不想做个短命鬼啊,因此见王老二给我跪下,我赶紧就去扶他。 “江兄弟,你先别拉我,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会起来。”王老二不为所动,他的一家老小见到他这个怪异举动,都纷纷跑来拉他。 擦,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把我叫兄弟,这让老子情何以堪啊! “老二,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王老头也去拉王老二,不过王老二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大叔,你先起来再说吧。”见王老二一家老小都不友善地把我盯着,我特么感觉自己就像罪人一样,可是我又惹了谁啊。 “江兄弟,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王老二倔强地说道。 “大爷,你得先说说这是啥事啊,你若是让他去干什么坏事,我看十个江军也没这个胆啊!”陈文娟也在一旁劝说道。 这话听起来是在笑话我,不过特么的也说的是事实啊。 “爹,你这是咋了?”一个看似憨厚的中年汉子,走到王老二身边,也去拉他的手。 “栓子,咱二毛有救了!”王老二说着,激动地怪笑了起来。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栓子拉了一下王老二,依然没有拉动。 “老祖宗昨天晚上给我投梦了,她说,‘王长树啊,你若想救你的孙子,你明天早上七点半钟去我的坟头,那时会有三个人从你身边经过,你一定要留住那个姓里带水的人。”王老二绘声绘色地说道。 “老祖宗投梦?”擦,这两个王大爷的老祖宗昨天晚上是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干啊,怎么她给这两个老家伙都投了梦呢? “哟,江军,你现在可成名人了啊,连别人家坟里的老祖宗都指明道姓的要找你做事了。”陈文娟小声在我耳边揶揄道。 我很是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又对王老二道,“大叔,姓里带水的不一定就是江啊,也可能姓海,还可能姓姓蒲啊。” “老祖宗跟我说得很清楚了,七点半钟,路过她的坟头,经过我身边的姓里带水的人,就是那个可以救我孙子的人!是你,一定是你!”王老二拉着我住的手,神情愈加的激动起来。 “大叔,我何德何能,怎么可能救得了你的孙子呢?——你一定是弄错了!这一天的时间还长着勒,要不,你再等等,兴许一会儿还有姓海的或是姓蒲的从你身边经过勒。”擦,别说小倩现在忽然失踪了,就算她现在还在我身上,也不见得我就可以救死扶伤,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啊。再说了,老子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桂永珍啊,她怎么会把老子扯到她跟她的孙子们的梦中呢? “我家老祖宗还说了,你若执意不信我说的这个梦,可以让你等到我们把她挖出来之后看上她一眼,那时你自然就会相信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的了。” 王老二此语一出,震惊四野! 尼码,老子这是在演神话剧吗? 就算那桂永珍老大妈是一个阴魂不散的女鬼,可她也才死了七八年,最多也只有七八年的道行啊;要知道,就连小倩那只千年女鬼都无法算到将来发生的事情,她怎么又可能算到第二天将要发生的事情呢? “既然如此,江军,咱们就暂时留下来看看再说吧?”王队长见王老二长跪不起,而且说的话竟是神乎其神,他倒也想看看他老祖宗的那些话是否能够应验,于是替我作了主意。 “那好吧,那咱们先看看再说吧。”其实我也想看看这个桂永珍老大妈的尸体是否腐烂,还有她的预言是否成真,于是就先答应看看再说。 这次,我拉山羊胡王老二起来的时候,他倒也没有推迟了。 很快,这一行人又挥舞着扬铲,开始了他们的挖墓迁坟工程。 “王队长,墓里那死人真有那么神么?这梦也能当真?”陈文娟站在一旁甚是无聊,轻声问王队长道。 “这个我也不好判断,不过这个桂永珍,若真是一八二五年生的,那她这个人就真的有点神奇了!”王队长看着那一行人,正然说道。 “如果棺材里的尸体到现在都还没有腐烂,那才是特别神奇的。”我站在他们身边,冷不丁地又插了一句嘴。 也就在这时,有人异常激动地叫道,“出来了,出来了!” 我们听得此声,慌忙跑到坟边去看个究竟。 只见一口大黑棺材渐渐地从墓室中显露了出来。 擦,当我见到那口带黑棺材漆黑的油漆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 尼码啊,这都七八年了,在湿润的土壤中,它怎么还能保持这样新的色泽呢?简直就像才葬进地里一样啊! 这么说来,那老太婆的尸体还真的没有腐烂? 王队长和陈文娟看着那口大黑棺材亦是愣了半天。 “这棺材怎么像昨天晚上我们在茅草屋里见到的那一口啊?”陈文娟满脸惊奇地说道。 她这一说,我又格外地多看了几眼那黑棺材,别说,nnd,还真像啊! “确实很像!不过,那口棺材怎么会跑到这个坟里来?”王队长想起他在小黑屋里见到的怪异事,脸上神色异常难辨。 我赶紧接道,“是啊,你不是说后来它跟那老太婆都不见了吗?难道那棺材跟那老太婆一起跑到这坟里来了?” 擦,如果说那老太婆变成鬼了跑到这坟里来我可能也不会有多惊奇,不过要是连那棺材也会跑到这里来,那老子就是简直想不通了啊! “这棺材和死人还会乾坤大挪移了?”陈文娟对我的猜想也提出了质疑。 我和王队长都觉得好笑,刺奥草,乾坤大挪移?我们这不是演完了神话剧又在演武下侠剧了? “起土!” 我们三人正自想得出神,王老头的一声吆喝,又将我们所有的思绪打断。 大黑棺材被柱子和栓子几个青壮男人用绳子和短方木从原来那个墓中抬了起来。 “开棺!” 几个大男人刚刚把大黑棺材从墓中抬了出来,王老二又一声响亮的大叫,把我们的好奇心全都激发了出来。 “老二,你当真要开棺,不怕老祖宗怪罪?”王老头听说要开棺,脸上又是乌云密布。 “老祖宗说了,要想救我的孙子,就必须让江兄弟看上她一眼。”王老二一边说,一边必恭必敬地把我拉到那大黑棺材边;我看着那口有些森然的可怖的大黑棺材,原本平静的心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老祖宗为什么要让老子看上她一眼啊?这特么听起来多让人难以理解! 王老头听说是他家老祖宗给王老二投的梦让这么做的,他也才没有阻拦,看来他们都把这桂永珍老大妈梦里的话当成了圣旨。 “栓子,愣着干什么,要想救二毛,赶紧开棺啦!”王老二见栓子一直傻楞着站在棺材旁边,就是迟迟不动手敲棺,眼中是直冒怒火啊。 “额,我这就开。”栓子慌忙对着这口大黑棺材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嘴里又念念叨叨地说了些什么,最后才拿起锤子,颤抖着手开起了棺材盖。 柱子见此情景,望了王老头一眼,算是征询意见吧,王老头道了一声,“开吧。”柱子这才跟着帮忙开起了棺材盖子。 太阳还没有从东方升起来。 天却已然大亮。 每个人脸上那急切,好奇,疑惑,或是惊异的神情都是清晰可辨。 我们眼见柱子和栓子两人缓缓地开着棺材盖,都沉默着没有出声。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棺材上面的钉子被一一撬开。 在棺材盖子被打开之前,王家老小又齐齐地跪下来对着这个棺材磕了几个响头。 出于对死者的敬畏,我也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大哥,你是我们老王家的长子,这开老祖宗的棺材盖子,还是由你来说吧。”王老二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又对王老头道。 “你是怕老祖宗把惊扰她的罪名怪到你的头上?”王老头的脸色很是难看,大概是在问,“你怎么把这种破事儿让给我做?”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长子,长者为大,请老祖宗这么重大的事情,应该由你开口的。”王老二慌忙解释道。 “好吧——”王老头似乎觉得很是在理,于是大声叫道——“开棺!”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盯到了棺材之上。 我是站得离棺材最近的,我的整个心更是如石头一样悬了起来。 棺材盖子慢慢被打开,死者的尊容一点一点地露了出来...... 第六十章小倩又回来了 我怀着激动而又紧张的心情,近一步走到那棺材跟前,当我看到棺材里面的东西时,我特么吓得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擦,这他妈大白天的,老子真是活见了鬼了啊! 话说,棺材里的尸体真的没有腐烂! 而且,棺材里躺着的那个人,竟是我们在茅草屋遇见的那个神秘老太婆! 她身上的穿着,还跟我们昨天晚上见到她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此刻她躺在棺材里面,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是她,真的是她!”陈文娟看了棺材里的尸体后,脸色竟吓得惨白,她跟着也退到了一边。 只有王队长,盯着棺材里的尸体看得出神。 王家人见此情景,慌忙扑通一声,齐齐地跪在了地上,在大王老头的带领下,众人一边磕头一边大叫,“老祖宗啊,活神仙啊!” 我急急地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想闪人,王老二像是早料到我会有此之举似的,竟箭一般地从地上弹了起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江兄弟,你不能走啊,你要救救我的孙子啊!” “大叔,你还是饶了我吧,一来我不懂医术,二来我不会神功,我怎么可能救得了你的孙子呢?”我吱唔着推却道。 此刻我也不去想那个桂永珍到底是活神仙,还是特么的活死人,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你——你已经看了我家老祖宗了啊,难道你还不相信她的话?”王老二见我又不答应了,激动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江军,那位老祖宗的话好象都已应验了,这件事情非常诡异,咱们跟他们去看看情况再说吧。”王队长见我们僵持不下,于是走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道。 “王队长,你不查程欣的案子了吗?你不是说这案子局里催得紧吗?”我将嘴凑到王队长耳边,轻声跟他嘀咕道。 我这么问,其实不过是想找一个尽快离开这里的借口而已。 “查!不过我总觉得程欣这个案子,跟我们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有很大的关联;你想想,大钟是在上花样年华514楼的时候晕倒在楼梯里的,之后没过两天,他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医院里,究其根由,还是因为他在花样年华的楼道里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而且,你也说了,你在514房两次见过程欣,我们却始终查不到她的半点踪迹,我在想,这个程欣,是不是跟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都有很大的关系。”王队长轻声说道。 “难道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陈文娟见我和王队长一直在一边嘀咕着什么,却把她晾在了一边,她就跑过来插了一句嘴。 “当然有!昨天晚上咱们遇到的都是鬼,所以,咱们赶紧下山吧!”为了能尽快离开这里,我又信口开河地说道。 “如果昨天晚上咱们见到的那个桂永珍就是一只鬼的话,那她说你能治好二毛的病,或许你还真的能治好!”王队长说完这句话,也不跟再跟我商量,直接对王老二道,“老哥,我帮你跟这位小江同志说了几句,他答应去你家看看,不过他看了,若是没有治好你家二毛的病,你也不要怪他啊!” “我怎么可能怪他勒?只要他能去,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勒!”王老二听王队长一说,又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江兄弟,太感谢你了!” 我心里本来还有些不情愿的,不过人家都这么真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王老二见我点头答应,这才兴高采烈地叫人重新订上棺材盖子,抬上他家老祖宗往他们所说的那座老屋山走去。 我们三人一直跟在这一大家子人后面。 饿了一夜,加上又被那老和尚和大粽子折腾了两三个小时,我们都是一身的疲倦,走起路来都感到特别吃力。 听说老屋山离此地还有大概两公里的路程,而且汽车可以行到山脚下,下了诡异的大黑山之后,我们三人就径直往公路上我们停汽车那个地方走去。 此时,江南一级公路上忙碌的汽车已经欢快地跑了起来。 到了山脚的时候,我们远远就望见了王队长那辆黑色的现代轿车,而司机张那辆银色的面包车却不见踪迹了。 “那面包车怎么不见了?”陈文娟诧异地问了一句。 “准是见大钟变僵尸了,吓的屁滚尿流逃跑了呗。”我跟着插了一句。 “他的车胎不是爆了吗,怎么可能跑得那么快?”陈文娟又道。 “可能是他刚把轮胎换好了,大钟就变成僵尸跳下车来了。”我觉得也只有只个推测,才比较合乎常理。 “也许就是这样。”王队长这么一说,陈文娟也不再多问了。 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汽车边。 我急忙取出车钥匙打开车门,还好我的皮带扣上有个钥匙环,要不然经过昨天晚上那么一惊一乍地折腾,我估计现在都找不到车钥匙了。 “哎——总算是活着下山来了!”陈文娟坐到后排座后,就长舒了一口气,此时她也不顾自己的警花形象了,蜷着脚躺下身子就准备在后排座上美美地睡上一觉,不过王老二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了。这个老家伙当真是人老脸皮厚啊,直接拉开后排座的车门就往轿车里钻。 “大爷,你怎么上车来了?”陈文娟见王老二插腿就想往轿车里钻,本就有点黑的脸变得更加黑了。 我看着车内的后视镜就感到有点好笑:陈文娟这歪婆娘,总算有人可以帮我治治她了。 “你们不认识路,我给你们带路。”王老二这哪是担心我们不认识路啊,分明就是担心我们一溜烟给跑了。 “小陈啊,就让王大叔坐下我们的车吧。”王队长见王老二态度坚决,回头给陈文娟打了一声招呼,不过陈文娟见王老二穿得老土,全身还脏兮兮的,非得跟王队长换了个座位,这才将她紧绷着的脸松了下来。 “王老哥,你家孙子二毛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王队长试探性地问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个月前跟我们栓子去南洋镇赶了一趟集,回来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又吐又拉的,到了晚上,就彻底地昏迷不醒了。这些天江北和南江的几个医院我们都跑了个遍,所有的医生都让我们做好后事准备了。——哎,可怜我的大孙子啊,才十二岁。”王老二说着说着又像是要抽噎了起来。 “你老祖宗不是投梦给你,让你找这位江大师帮忙吗?”陈文娟冷不丁的一句话,又让车内的气氛斗然转变,只听王老二道,“是啊,多亏我家老祖宗显灵了,也多亏遇到了你们啊!” “小样,你现在长本事了,连死——神灵都知道找你帮忙了!”陈文娟偷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言语间过多的还是带着戏谑的成分。 她这一拍倒不打紧,差点把老子的魂都拍没了!擦,老子现在可正手握方向盘勒!还好特么的抬棺材的人走在公路的前面,老子车速放得慢,要不然准特么开沟里去了! 我就这样开着老蜗牛的汽车,在江南一级公路上大概开了二十多分钟,渐渐地,抬棺材的人上了公路右边的一条乡间小路,这时马路不远处的房屋也多了起来。 “再走半公里,就到我们村子了。”山羊胡王老二指着不远处一幢白色的小洋楼又给我们介绍道,“看见没,我们就住在那里。” “恩,看见了。”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 “王大爷,你们那里有卖早饭的没有,我们昨天晚上就没吃饭了,实在饿得老眼发昏了。”陈文娟这么一说,我也忽然感到饥肠辘辘了。 “我们那里又不是集市,哪能有卖早饭的啊,不过,你们去了我们家,我还能让你们饿着吗?”王老二说着就摸出一个噪音很大的山寨手机打电话,“喂,老婆子,有三位客人马上到我们家里来,你赶紧弄点饭菜,一定要杀一只鸡——什么,没有公鸡杀母鸡也行。” 陈文娟一听说要给我们杀鸡,想想先前王老二上车时她对他那态度,又觉得很是羞愧,于是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大爷,就随便煮点稀饭或是面条就可以了,早饭哪搞那么复杂啊?” “你们是客人!杀鸡是必须的!”山羊胡王老二合上电话,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精神也好了许多。 见到王老二打电话,陈文娟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没电了,于是拿出手机准备用车载充电器充一下电,可当她拿出手机一看时,竟惊讶地发现手机上的电还是满的,而且手机不知在什么时候也开了机。 王队长听得如此一说,赶紧也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看,没想到他的手机也自动开了机,只是电池还有一格电了而已。 见到这怪事,我心里寻思道:这特么是谁搞的鬼啊?究竟是王老二家的老祖宗,还是我们闯入百鬼阵中时那些鬼捣的怪呢?更或者,是那老和尚搞了什么鬼?还有,他们的手机都自动开机了,我折扇中的小倩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呢? 我把汽车开到王老二家的小洋楼前停下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到汽车的一边,拿出折扇一看,擦,小倩果然已经回到了折扇上面! “小倩,你给我出来!”我气急败坏地叫道,此时,老子是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她啊! 第六十一章鬼解疑 “主人,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不过现在太阳刚从东方升起,阳气很盛,请原谅我暂时还不能出来。”小倩的话语迅速在我耳边响起,看来她此刻还没有闭关修炼啊! 老子这还真是赶得巧啊。 “什么老前辈?你是说那位桂永珍老大妈?”我疑惑地问。 “正是。”小倩回声道。 “你给我说说,她真的是一八二五年生的,二零零三年死的吗?”虽然我知道小倩还无法预知未来的事情,不过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她应该是有本事知道的,要不然她还真是徒有了这一千多年的道行。 “不错。”小倩迅速回道。 “这么说来,她也不过才刚死七八年嘛,就算她做了鬼也比你晚出道啊,你怎么还叫她老前辈啊?”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莫非小倩这y的在宋朝的时候就没有把语文或是数学学好? “主人有所不知,这位老前辈是黄石老人的第一百零八代传人,她的道行实际比我高出许多倍。” 纳尼,黄石老人,何许人也啊?听起来怎么这么陌生啊? 小倩可能又知道了我心中的疑惑,继续说道,“主人,张良的故事你听说过没有啊?” “额,你是问我的小学同学张良吗,我跟他有十来年没见面了,而且小时候关系也不怎么好,没听说他有什么故事啊。”我摸着后脑勺傻乎乎地说道。 “我是说西汉时的军事家张良!” 小倩如果还有心脏的话,我估计她听了我这话也会把心脏病给气出来的。 “哦——就是那个帮刘邦打天下的张良?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勒,原来你说的是他呀!”经小倩那么一提醒,我才如醍醐灌顶,顿时恍然大悟啊! “没错,我说的正是此人。” “可这跟你说的黄石老人有什么关系呢?这不越扯越远吗?”对于小倩问的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我感到很是头疼啊。 “这个张良就是黄石老人的第一代传人。当年张良谋刺秦始皇未果,流亡到下邳,在下邳的一座古桥上遇到黄石老人,黄石老人三试张良,最后授与神书——《素书》;张良熟读此书之后,终于练就了文韬武略的本事,最后帮助刘邦建立了汉朝的天下。” “你的意思就是,张良之所以有这些本领,都是因为遇到了黄石老人;而这个桂永珍老大妈,又是黄石老人的传人,因此你才叫她老前辈?”听了这么久,我总算是理出了一点儿头绪啊。擦,小倩这y的说话怎么就喜欢拐弯抹角的勒,这究竟是欺负老子反映迟钝还是想考考我的智商啊。 “没错!正是如此,她这个人才充满了传奇色彩!你现在应该知道昨天晚上为什么我要让你把她坟前的那根白骨埋到土堆里了吧?”小倩又问。 “难道那根白骨是她身上的?”我大感吃惊。 “不是,那也不过是她用法术从别的坟里抛出来试探你的,主要是看看你的心肠是好是坏。” “哦,怪不得你要让我把那根白骨埋到土里勒——难道,当时我全身无力,走不动路也是你搞的鬼?”我又惊异地问道。 “不错,如果当时你不埋那根白骨,很可能你们今天就走不下那座大黑山了。”小倩很是认真地说道。 “哈哈,怎么可能走不下那座山呢?我这不是还有你帮忙吗?不过——你当时在哪里去了,我怎么一直叫你出来你都不理我啊?” “那是因为桂老前辈在她的坟场四周都布置了天罡八卦阵,无论多厉害的鬼都不能进得她的坟场;我虽有千年道行,可在那个阵前,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一旦我进了那里的话,就会灰飞烟灭。”小倩一点一点地将我心中的疑惑解答,不过我仍然还有一万个为什么要问,“这位老前辈这么神奇,她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她当然是人,不过是死人。” “死人?可是她昨天晚上明明提着一盏马灯将我们领进了一间茅草屋里的——”我争辩道。 “昨天晚上是她的回魂夜,因为她的肉身一直没有腐烂,所以昨晚她趁天狗吃月后借助她自己的肉身还了魂。” 我听着小倩的叙述,仿佛就在听着一个传奇的神话故事。 “人不是死了七天就要回魂吗,她怎么会在七年后回魂呢?”阴间的一些事儿,我还是听过一些八卦传闻的,因此对于回魂一说,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这正是她异于常人之处啊!她的确是在七年之后才还魂的,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冒着被阎王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风险来借尸还魂吗?”小倩问我道。 “这个我怎么清楚?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她是为了要救我一命吧?” “她正是为了救你才趁天狗食月之机借尸还魂。”小倩道。 “可我不是‘吃屎’的命吗,风大爷也说了我活不到一百岁不会死啊,她不救我我也应该可以活下来吧?再说了,难道她还料得大钟那死鬼来袭击我们?”我觉得小倩的话有些不可取信了啊。 “你或许可以活下来,不过你的两个朋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你们都是见了血玫瑰之人,按其邪恶咒语之说,三日之内,你们都会暴毙而亡,不过桂老前辈的出现,却破了此咒;还有,她一定事先就算得了你们会被僵尸袭击,因此在试探了你之后,她就将你们引到她布置好的那间茅草屋里将你们保护起来——你现在应该明白当初她为什么一再告戒你们不要踏出那条红线了吧?” “她真的是在保护我们吗?——可是,她为什么要请我们吃婴儿呢?”想起那老太婆昨天晚上放在果篮子里的东西,我差点把胃里的苦水都吐了出来。 “主人,那不是婴儿,是千年人参娃娃,是人时间最宝贵的一种神药,据说此药五千年开花,又要一万年才会长出手指头那么大的果实出来;因为它外形奇特,很像幼婴,所以取名人参娃娃。” 擦,人参娃娃!五千年开花,万年结果?!那吃了岂不是能够长生不死? 听得小倩如此一说,我特么肠子都悔情了,于是愤愤地骂道:“小倩,亏你张口一个主人,闭口一个主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我特么当时要知道那是一个人参娃娃的话,就算它带着翔的味道老子也要把它咽下去啊! “此乃天机,我不敢泄露。”小倩弱弱地回道。 “擦,那你为什么刚才又说出来了?这特么不是刺激我么?”我很不爽地叫道。 “因为你不明白啊!再说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再说出来的话,那就不叫泄露天机了!只有把将要发生的可能改变一个人命理的事情说出来,那才叫泄露天机啊!”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也是可以知道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的,只是你怕泄露了天机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所以一直瞒着我对不对?”小倩这么一说,我特么又是灵光一现,仿佛忽然就明白了许多道理一样啊!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现在的法力非常有限,不到关键时刻,我也是算不出下一秒钟将要发生什么事的。” 听小倩的声音,说得甚是诚恳,我的怒气也就消了一些;不过,我心中仍然还有许多问题想不明白—— “那个桂老前辈既然料事如神,她为什么不直接帮我们把那个大粽子事先消灭了呢?你不是说她在她的坟场四周还设了个什么八卦阵么,连你都跑不进去,那大钟那死鬼又是怎么跑进去的呢?” “天罡八卦阵只能用来对付厉鬼,对人和有肉体存在的一切生物都是没有效应的,你们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具僵尸,虽然它没有思想,但是它却有真实的肉体存在,因此桂老前辈先前设的天罡八卦阵是没法对付它的!”小倩解释道。 “既然桂老前辈的天罡八卦阵那么厉害,而且埋在大黑山上又可以保住她的不败之身,为什么昨天晚上她又要投梦给她的后人,要他们为她迁坟呢?” “那是因为昨天晚上控制僵尸袭击你们的那个妖道逃下老黑山之后,就迅速作法破了桂老前辈的天罡八卦阵,以报她保护你们之仇;天罡八卦阵一破,老黑山上的那些孤魂恶鬼就可能联合起来对付老前辈,甚至还可能跑带阎王那里参老前辈一本,到时候老前辈很有可能永世不得超生。” 听小倩说来,这事儿还真是悬乎啊! “所以她要她的后人在今天早上的七点二十分破土为她迁坟?可她不怕她迁了坟之后,那个妖道又作法破了她的阵吗?还有,那个妖道究竟是什么人,你能算到吗?”我紧接着追问道。 “我不能算到妖道是什么人,不过我可以算到那个妖道再也破不了老前辈的阵了。”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我甚感愕然。 “因为要破阵,就必须找到老前辈的坟,我想这次迁坟之后,那个妖道再也不会找到老前辈的坟在哪里了。”小倩非常肯定地说道。 “你就这么肯定?”听到此话,我又是吃惊不小。 “当然,因为就连我,还有那些迁坟的人都不知道老前辈的棺材到哪里去了。” 纳尼,连迁坟的人都不知道棺材到哪里去了? 那么巨大的工程啊,怎么可能连他们都不知道呢? “当然,不信,你回头,问问你身后的那个人——” 小倩刚一说完,我就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背后不远处传来—— “爹,娘,大事不好了!” 我猛一回头,见到栓子正气喘吁吁地跑回小洋楼跟前。 “栓子,出啥事了?”王老二本来想是跟着一大家人去新地方安葬她老祖宗的,可他又怕他老婆子怠慢了我们这几个贵人,因此才暂时留在了屋里。 “爹——老祖宗的棺材,老祖宗的棺材——”栓子一激动,特么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啊! 第六十二章熊抬棺 “老祖宗的棺材到底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啊?!”山羊胡王长树(王老二)摇着栓子的胳膊,竟是一脸的焦急。 陈文娟和王队长惊闻此声,也从一楼客厅里跑了出来。 “老祖宗的棺材不见了!”栓子说完这话,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啥——不见了?这大白天的它还自己遁了土不成?”王长树一脸的讶异。 别说是他,就连我们都感到好奇。 我偷偷地让小倩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小倩却只说让我继续往下听。 “不是遁土了,而是被——被熊瞎子给抬走了!” 栓子此语一出,又是震惊四野啊! “熊瞎子?咱们这老屋山都十几年不见熊瞎子了,怎么又钻出熊瞎子来了?”王长树显然还不相信此话。 这个时候,柱子和王老头他们一大家子也急急从老屋山上下来了。 “怪了,今天这事邪门了!”王老头一走到王长树的屋前,就黑着脸说了这句话,当他见到一身警服的王队长时,仿佛见到救星一般,上前紧紧抓住他的手,激动地说道,“王老弟,快,快去看看,熊瞎子把咱们老祖宗的棺材给抬走了!” 起初,栓子说他们老祖宗的棺材被熊瞎子给抬走了,我们都还不太相信;不过王老头说出这话了,我们也是深信不疑的了,只是我们心中似乎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这所谓的熊瞎子是怎么把死人的棺材给抬走了的呢?它是学人那样抬的吗? “王老哥,别急,有什么话好好说。”王队长拍着王老头的肩膀安慰道。 “大哥,这熊瞎子又没有手,它怎么就能把老祖宗的棺材给抬走了呢?”山羊胡王长树紧跟着问道。 “别提了,我们刚上到半山,离老祖宗那新坟还有半里地的时候,忽然从林子里蹿出四只熊瞎子出来,当时我们以为它们要出来吃人,都吓得使劲地往山下跑;可我们跑了一阵,发现它们并没有追来,我就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于是就让跑得快的柱子和栓子两兄弟回去看个究竟,结果你猜他们看到了啥?”王老头的话声情并茂,听得我们都是一惊一乍的。 “看到了啥,你赶紧说呀?——栓子,你快说!”老二王长树此刻那是心急如焚啊!老祖宗的棺材要被熊瞎子弄跑了,那还得了?若是因这事得罪了老祖宗,那他的孙子还能有救? “爹,我看到那四只熊瞎子竟学人一样,抬着老祖宗的棺材就往林子里钻了!”栓子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张大嘴巴说道。 “啥?学人一样?扛着大木棍,把棺材抬着走的?”王长树的眼睛瞪得老大,我们同样是惊异万分啊。 “不是,它们根本就没用木棍,而是直接站起身,用它们的手——不,是用它们的爪子直接抬的棺材!”柱子抢着说道。 “这熊玩意儿还成了精了?就是四个人直接用手抬那棺材都不方便啊,它们还能学着人样抬着棺材跑得风快(像风一样快)?”王长树又问。 “二爷爷,那四只熊确实是那么抬着棺材跑的,我后来也跑去看了!”王老头的孙子,也就是先前瞪我那个眼镜小青年也说道。 听了这几人的描述,我们也就相信王家老祖宗的棺材是被熊瞎子给抬走了。 “哎呀——完了,那几只熊瞎子是不是把咱们老祖宗的棺材抬到它们的洞里去了,它们是不是想把老祖宗的尸体从棺材里挖出来吃了啊?”王长树哭着脸,在他家小洋楼外大声叫嚷道,看起来竟有些精神失调。 “那老祖宗不是要怪罪我们了?天啦,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咱们老王家看来要大难临头了啊!”老二王长树这么一吆喝,老大王老头也跟着起哄。 “两位老哥,你们都别急,据我所知,这熊瞎子虽然厉害,可它们是从来不吃死人的。”王队长安慰道。 “你们看到那四只熊瞎子往哪里去了没?”陈文娟盯着柱子和栓子两人问道。 “我们远远地跟了一阵,后来又从林子里钻了两只熊瞎子出来,我们一见它们是朝我们这个方向奔来的,以为是它们发现了我们,于是我们就跑下山来了,哪还知道它们跑到哪里去了啊!”柱子回道。 “王队长,你快想想办法,帮我们找找老祖宗的棺材,如果因为这事老祖宗怪罪下来,我们老王家可能就有大祸了!”王长树拉着王队长的手急切地请求道。 “老哥,别急——你们家有猎狗没有?”王队长拍着王长树的肩,镇定地问道。 “猎狗没有,土狗到是有一两条,都关在后院里。”王长树回道。 “土狗也可以,这熊瞎子的味儿大,狗的鼻子很灵,带上这两条狗应该能找到那几只熊的踪迹。”王队长道。 “那——那咱们就赶紧上山去找吧?”王长树急急问道。 “好,选几个跑得快的,身体壮的男人跟我走吧,其他女同志就别去了。”王队长瞟了眼前的一干人,对王老头和王长树两兄弟说道。 “那行,柱子,栓子,小强(小眼镜),你们带上扁担和菜刀,牵上咱家的大黄和小花(两条土狗),跟着王队长一起去,——江兄弟,麻烦你也去一下吧?”王长树把殷切的目光投向我。 我本来想问问小倩我要不要答应的,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又不好自言自语,小倩也没有给我来个友情提示,我更不好意思说no,于是只好强作欢颜地点头表示同意。 “老二啊,咱们也跟着一起去吧?”王老头显然有些不放心。 “我们当然也要去!”王长树道。 “你们还是别去了,若真有熊追来了,你们的腿脚也不麻利啊!我虽然有枪,可在那熊玩意儿面前,也只是摆事了。”王队长听说那两个老家伙也要上山,就劝他们不要跟去。 “是啊,爹,二叔,你们还是不要去了,有我们几个人去就够了!”柱子也劝说道。 王长树望了王老头一眼,喃喃而道,“那咱们两兄弟就不去了?” “他们说得也是在理,我刚才下山的时候崴了脚,走路也不方便了,我们就在山下等着他们吧。”王老头回道。 王长树跟着点了点头。 栓子这时跑到后院去牵狗去了,王长树则赶紧从他家小洋楼里拿了两把菜刀,两把弯刀,两根扁担出来。 “王队长,你用这个——”王长树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递到王队长跟前。 “哦——这个我用不上,我还是习惯用枪,放心吧,我没事的!”见到那把菜刀,王队长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推给柱子用了。 “江兄弟,你来上一把?”王长树又将另一把菜刀递到我的眼前,我想我也是去凑凑热闹的,犯不上拿那么大的玩意儿,于是指着手里的长扁担道,“我还是用这个吧?” “那好,这个给你!”王长树将一根一米多长的扁担递到我的手上。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陈文娟又对王队长道,“王队长,我也跟你们去。” “小陈,你还是别去了,你都饿了一晚上了,早饭马上就做好了,你还是先把早饭吃了在这里等我们吧。”陈文娟是江北市公安局的,王队长可不想让她在去南江市的中途中有什么闪失。 “是啊陈姑娘,我们家老婆子马上就要把早饭做好了,你还是在我们家里等王队长和江兄弟他们吧。”王长树知道此事有一定风险,一个姑娘家的去做这事,肯定不太妥当,于是也来劝说。 “那好吧,你们快去快回!”陈文娟撇了撇嘴,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拿着扁担,跟着王队长他们几人,就此往老屋山走去。 栓子拉着大黄,提着一把菜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柱子拉着小花,也提着一把菜刀,跟那个小眼镜强子走在队伍的中间。 我先前本来是走在王队长前面的,后来因为我想问小倩问题,于是故意撒了一泡尿,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小倩,你说我们能找到那老前辈的棺材吗?”我拿出折扇,边走边问小倩道。 “找不到。”没想到,小倩回答得很是干脆。 “擦,竟然找不到,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啊,害得老子白跑一趟啊!”我很是不爽地小声叫道。 “我也是刚刚才算出来的,主人,实在不好意思啊!”小倩又道。 “你现在告诉我了不怕泄露天机?”我疑惑地问道。 “这件事情不会改变你们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命理,因此我说出来上天也不会怪罪我的。”小倩解释道。 “擦,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现在正饿得慌勒!”我又问小倩。 “当然可以。” 小倩的话刚说完,走在我前面大概十米远的王队长忽然回过头来对我大声说道,“江军,你在跟谁说话啊?赶紧跟上来啊!别掉队了!” “我没跟谁说话勒!”我寻思着要不要告诉王队长小倩跟我说的事实,也就在此时,大黄和小花忽然汪汪的狂叫了起来。 我寻声望去,只见前方二十米多远的树林处,一个穿灰色道袍的道士忽然出现在了我们眼前,此刻他正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手持拂尘,闭目养神一般。 擦,这个道士怎么这么眼熟啊? “施主,不要再往前走了,贫道到此,是特意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的。”当栓子牵着大黄正准备从那道士身边经过的时候,那道士忽然睁眼开口说话了...... 第六十三章剑陵道人 “大师,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栓子将套狗绳一拉,就此站定,大黄却还瞪着那道士狂叫不停。 “正是。”那道士将手中的拂尘一摆,微微向大黄一指,擦,大黄竟不知着了什么魔法,竟立即老实地安静了下来。 也就在此时,我又往前面走了十来二十步,我猛然发现,那道士竟是我在天音寺外面遇见的那个道士! “大师,你要跟我说什么话?”栓子有些好奇地问道。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还是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道士故作神秘地说道。 我们一行五人此时都走到了道士跟前,并将他围了起来。 小花和大黄都不再狂叫了。 “大师,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吧,我们还有要紧事勒!”柱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此去,你们可是在寻找一口大黑棺材?”道士神情严肃地问。 栓子和柱子两人对望了一眼,目光交汇之后,两人一同向那道士点了点头。 “那口大黑棺材可是被四只黑熊抬走?”道士又问。 “对对对!大师,难道你看见那四只黑熊了?”栓子急切地问道。 本来先前他们是不想跟这道士耗费口舌的,可听到道士这么一说,立即都来了兴致。 “没有。”道士断然摇了摇头。 “大师,你没有看见那几只黑熊,你怎么知道是它们抬走了棺材?”柱子瞪大了眼睛,很是疑惑地问。 我心里琢磨着,这道士先前应该是看到那几只黑熊抬棺材跑了,现在怕是来这里装神弄鬼的吧?不过他好象还是有些本事的,他这么做又是什么用意呢? “这个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们——我再问你们,那四只黑熊抬走的可是你家老祖宗的棺材?”道士没有直接回答上一个问题,而是眼盯着栓子和柱子,又问了一个新的问题。 “是是是!”栓子和柱子都异口同声地抢着回答道。 “你家老祖宗可是姓桂?”道士又问。 “对,对!”柱子大声回道。 我看他那神情,仿佛就像遇到了活神仙似的,若不是手上还牵着小花,我估计他立马就跪到道士面前虔诚地参拜了起来。 “好吧,我就这么几个问题。现在,我该回答你们的问题了——” “大师,我们有什么问题啊?”栓子摸着后闹勺,傻不愣登地问道。 “你不是在问我有什么话要跟你们说吗?”道士似笑非笑地说道。 “对!对!”栓子连连点头。 王队长和小眼镜强子一直不动声色地站在道士的旁边听他们讲话,就像我这个默默地听众一样。 “我现在要告诉你们的就是——不要再去寻找那口被四只黑熊抬走的棺材了,因为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它了!”道士神色凝重地说道。 “啥——不找了?那里面装的可是我们的老祖宗啊!你这是要我们遭天打五雷轰吗?”柱子的情绪有些激动。 “非也,非也。”道士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们不但不会遭受天打雷轰之灾,而且你门的老祖宗也不会怪罪你们。”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栓子很是怀疑地问道。 “因为——贫道今天来此,是特意受了你们的老祖宗所托的!”道士又道。 此语一出,我们都是万分惊惧。 “他们老祖宗不是死了这么多年了吗?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王队长似乎听不下去了,他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 “她的确死了整整七年了,不过——施主,昨天晚上你没有见过她吗?”道士话锋一转,一时问得王队长竟哑口无言。 “王队长,你昨天晚上真的见过我家老祖宗?”柱子见道士此话一出,王队长立即默不作声了,于是赶紧向王队长打探虚实。 “这个——这个——”王队长可能担心他说出此话之后,一时会在老王家引起噪动,于是干脆不回答柱子的问题了。 “其实贫道也是在梦里受了你们老祖宗的托付,今天才特意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等候你们的——她让我转告你们,那四只黑熊都是这老屋山的神兽,是她特意央求它们把她的棺材抬走的,因此你们不必再去找那四只黑熊了。” 道士此话一出,栓子和柱子立即松开手中的大黄和小花,跪地就拜。 “大师,您真是活神仙啦!”栓子道。 “大师,感谢你指点迷津呀!”柱子一个劲地磕头,又将小眼镜强子拉下来一起磕头。 “哈哈哈,我既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什么圣人,今天来这里也就是帮你们的先人传个话给你们而已,不要再拜我了。” 道士对他们说完,竟然指了指我,“江军,你过来,贫道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众人一听,眼睛都齐刷刷地往我身上射。 “大师,请问有何贵干啊?”我嬉笑着走到道士跟前,我知道他应该是不会加害我的。 “你跟我来吧——”道士忽然从石头上站起,一脸7严肃地往树林深处走去。 王队长担心我的安危,他跟着走了几步,道士却忽然回头对他说道,“王队长,你不必跟来了,我是不会伤害你这位司机的。” 刺奥草,这道士居然还知道我现在成了王队长的司机,还真是不简单啊。 “王队长,我跟这位大师是朋友,你就在那里等我一会儿吧。”既然道士不想让王队长听到我们的讲话,我也只好让王队长站在林子外面等我了。 王队长听我说那道士是我的朋友,也就止步不前了。 “江军,你的怀中可有一把折扇?” 也没有走多远,大概就离王队长和柱子他们四五十米远的距离吧,道士忽然站定了,神情严肃地问我道。 “没——没有——”我想起这道士是要抓鬼的,他这么问,是不是已经算到我的折扇上藏了一只千年女鬼,然后想把她抓走啊!小倩啊,我的姑奶奶啊,你可千万别出来啊! “你不用再骗我了,贫道早已算得你身上藏了一只千年女鬼。” “大师,你不会是来抓她的吧?她是一只好鬼,你要敢把她抓走了,我跟你拼命!”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最终还是在激动的情绪下露了馅。 “她若不是好鬼,我早把她抓走了!——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她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遭遇一场浩劫,你最好还是劝她赶紧去地府向阎王请罪,重新投胎为人吧。”道士很是认真地说道。 “什么——什么浩劫?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她闻得我的风声,早就躲起来了,我怎么直接告诉她呢?” 听了道士这话,我很是怀疑,于是拿出折扇一看,小倩果然不在扇子里面。 “大师,小倩到底会遇到什么浩劫,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相信道士说的都是真的了,又焦急地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啊!——贫道还有要事,咱们就此别过吧。”道士说完,掐指捏了一下,根本就不等我再问一些问题,径直朝树林深处走去了。 “大师,请问的道号是什么?”想起我们已经见了三次面了,我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号啊,于是向着他离去的方向大声问道。 “贫道贱号剑陵——江军,风大师给你的两本秘籍你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啊!” 只闻得此声,再去寻人时,却已不见踪影。 擦,这道士居然也叫剑陵,岂不是跟昨天晚上那老和尚一个名号了?难道昨天晚上那臭和尚就是他扮演的?可昨天晚上那老和尚应该是想害我们的啊!这个道士肯定不会害我的,莫非他才是真正的剑陵道长?还有,他怎么知道风大师给了我两本秘籍呢?擦,我特么越来越感觉到我每天都是在神话中度过的了。 “江军,你没事吧?那位道士跟你说了些什么?”王队长见我一脸茫然地走出树林,拉着我的手关切地问道。 “没事,也没说什么,他就说我们很久没见面了,要我多注意身体。”我跟那道士的事情一时也跟这王队长讲不清楚,而且我也怕他听了之后心潮澎湃,干脆就这么敷衍了事了。 王队长听我这么一说,也不好多问;栓子和柱子都信了剑陵道长的话,直接带着我们下山去了。 到了王长树家里,栓子和柱子则将我们在山上的事情讲了出来,他们讲得是神乎其神,听得众人是没一个不相信的。 “王队长,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陈文娟吃完了早饭,在客厅里听得栓子和柱子讲我们在山上的见闻后,她就将王队长拉到一边轻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那个道士就是传说中的剑陵道人,是现代最有名最神秘的一个道士了。”我拿着一个窝窝头,端着一碗小米粥在一旁神秘兮兮地说道。 “剑陵道人?——昨天晚上那个和尚不是说他的法号也是剑陵吗?难道你们见到那道士就是昨天晚上那老和尚?”陈文娟似乎听出了其中的蹊跷。 “当然不是!这个剑陵道人是我的老朋友,他不会害我们的,而昨天晚上那老和尚明显是想加害我们的!我估计是那老和尚盗了我这道士朋友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我将还没有吃完的窝窝头偷偷往客厅角落的一个垃圾桶扔去,愤愤地说道。 妈的,王长树这个老东西,先前说要给我们杀鸡的,现在居然拿窝窝头忽悠我们! “老头子,不好了,咱们二毛快不行了!”忽然一声尖叫,打断了我们所有人的思绪。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子从楼上急匆匆地冲了下来。 “江兄弟,快救救我们家二毛吧——”王长树听得此话,慌忙扑通一下跪到了我面前。 擦,这老家伙,怎么现在就想起我来了,请老子做事,都还没有杀鸡给我吃啊! 第六十四章给二毛看病 “大叔,我——我不会看病啊!”虽然我也有一颗善良而仁慈的心,我也想把二毛治好,我更想让山羊胡这老家伙给我杀鸡吃,但是特么的我确实不会看病啊! “会的,你一定会的!老祖宗说你能救我们家二毛,你一定可以救我们家二毛。”王长树说着说着,眼泪又快掉出来了。 nnd,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守着我哭肯定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啊!可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江军,人家老祖宗都托梦来了,而且咱们也到这里来了,你就上楼去走个过场吧——确实不行的话,死马当活马医,明白我的意思吗?”王队长见我左右为难,于是将我拉到一边,小声劝说道。 “如果我治不好,他们会不会找我麻烦啊?”我又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这个我早就帮你给他们说了啊,治不好肯定不能怪你,有我在这里给你压阵,你怕什么?——这样,我再帮你跟他们说说。”王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扶起跪在地上的王长树道,“老哥,你孙子的病,小江可以帮着瞧瞧,不过若是治不好,你们也不要怪罪他。” “我们肯定不会怪他啊,这不早就说好了的吗?你们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发毒誓!”王长树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们相信你,你就别下毒誓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谢谢——”王长树眼含热泪,拉着我的手就往楼上走。 王队长和陈文娟跟在我们后面。 上了二楼,王长树将我领进一间十来平米的卧室内。 这间卧室的墙壁不知是没有粉刷还是被粉刷成了灰色的,看起来很是灰暗;地上也没有扑地砖,全是水泥打成的。王长树的孙子二毛躺在一架罩了蚊帐的双人床上,那张床看起来也就一米五宽的样子。 屋子东面的角落里还放了一辆捷安特的自行车,另外就是一张古朴的书桌,书桌上还有一盏台灯,一些书本。 尽管是白天,屋子里还开了电灯,但我仍然感觉这间屋子的光线十分昏暗,可能是因为这间屋子的窗户不朝阳的缘故吧。 我怀着忐忑的心走到二毛的床前,见这个依然是一脸稚气的少年大热天的盖着一床厚厚的棉被,脸色不但不发红,反而已经发青;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就像已经死去了多时一样。 擦,这王老二该不会让老子给一具尸体看病吧?老子可不是神仙会起死回生之术啊! “这——这——这么热的天他怎么盖这么厚啊?他的脸怎么这么青?”我吱唔着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们也不想给他盖这么厚啊,可是他全身一直都很冰冷,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才把冬天的棉被盖在他身上的。”王长树回道。 尼玛,全身冰凉?会不会真是早死了啊? 听得此话,王队长慌忙走到床边将两根手指横在二毛鼻子跟前一探,然后又将耳朵贴到他胸口一听,沉声而道,“还有一点儿气,不过气息很弱。” “他的脸是去了南洋的第二天早上开始发青的,当时我们就急着往医院送,哪里料道送了几个医院还是没治好;不过先前他的呼吸倒是还有力,只是到了这几天,呼吸就越来越微弱了。”先前跑下楼来那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婆站到床边跟我们解释道,看样子她应该就是王长树的老婆子。 我们说话的这个当头,柱子他们一家人也围到了二毛的卧室外面看热闹;陈文娟,王队长,我则跟着二毛的爹栓子,和王长树两夫妻站在这间小屋之内。 “看二毛的脸色,他好象是中了毒啊!有银针没有?”王队长毕竟是老刑警了,检查尸体也有十到二十年了,他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些端倪。 “有,我这就去给你拿!”原来王长树这些年身体不太好,全身毛病多,经常吆喝全身酸痛,他老婆子就到镇上买了一套银针回来给他扎针灸。 很快,王长树就取来了银针,递到了王队长手里。 我见王队长动作娴熟地将银针往二毛的耳根上,手上等几个重要部位一扎,然后拿到眼前一看,惊异地叫道,“居然没有中毒的迹象!” 我看着那根并没有发黑的银针,问王长树道,“你们送到医院打ct没有啊?医生说二毛是什么病没有?” “ct,彩超,b吵,胃镜全照了,根本就查不出什么病,连所有的医生都没有办法了,这不才带回屋里来了么。”王长树垂头丧气地说道。 擦,这些都检查遍了都查不到病情,难道是撞到鬼了? 正当老子疑惑不解时,我忽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东面的墙角虎视耽耽地盯着我们,可当我抬头仔细一看时,那双眼睛又不见了踪迹。 莫非,这屋里还真闹鬼了? nnd,要是那本捉鬼秘籍或是七星铜钱剑还在我身上,说不定老子还可以大显神通一番勒,只是这两样法宝,如今都不见了踪迹啊!倘若这屋子真闹了鬼,我不是还束手无策?这让那桂老前辈钦点来救人的我情何以堪啊? “江兄弟,这该怎么办啊?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孙子啊!”王长树见我们三人都沉默不言了,他又眼巴巴地将希望投到了我身上。 “好——让我想想。”我琢磨这事肯定另有玄机,何不找小倩这y的问问是什么情况呢? “你还真能想到办法?”陈文娟冷不丁地从我背后冒出这么一句话,差点把正聚精会神想问题的我的尿经给闪了,擦,这婆娘,说话就不能温柔点儿? 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个当头,王队长又掀开棉被,将二毛的全身上下都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到了此时,他也感到有点儿黔驴技穷了。 “喂,江军,你哑巴了,我在问你话勒。”陈文娟见我半天没有鸟她,感觉掉了面子,很是不爽地用她的手靠了一下我的胳膊。 “能,当然能想到办法!”我心想这婆娘不是一直瞧不起我吗,我这次一定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好让她y的刮目相看一番,到时候她指不定还能以身相许勒,戛戛。 “江兄弟,那请你赶紧帮我们二毛看看吧——”王长树听说我能想到办法,又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番。 “好,我马上想办法,不过,我现在有点尿急,我要先上个厕所。”因为要问小倩问题,我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自言自语的,况且老子现在还不知道小倩到底有没有回到我的折扇里面啊,我得先去个人少的地方看看情况再说。 “我带你去!”栓子急急说道。 “你不用带我去,你告诉我在哪里就好了。”我对栓子说道。 “额,就在三楼的楼梯中间。”栓子尴尬地回道。 “好。”我点点头,也不顾众人是什么反映,径直朝三楼的楼梯间冲去。 一进了厕所,我就把折扇拿了出来,谢天谢地,小倩总算是回到了折扇上面。 “小倩,姑奶奶,赶紧出来一下。”我急急叫道。 “主人,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不能在男厕所里叫我现身的。”小倩又通过隔空传音的方式对我说道。 “哎呀,你就是想献身我也摸不到你的身体啊,我就是想叫你出来问几个问题。”俗话说救人如救火呀,既然答应了王长树要救他孙子,老子就得赶紧想想办法啊。 “你又耍无赖,我才不出来!不过,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都听着勒。” 擦,特么的又不现身,又是老子一个人自言自语,这特么也太不给老子面子了! “哎——从今以后,你还是不要叫我主人了吧!” “为什么呢?”小倩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特么的说什么你都不听我的啊!”我有些生气地说道。 “那好吧,那以后我就叫你公子吧?” 擦,我原本以为说了这话小倩就会立马现身的,没想到她却这么说,老子瞬间碉堡了。 “行了行了,不扯了,我问你正事儿吧,那个二毛是怎么回事啊,你赶紧给我算算。” “公子,我早算到了一切前因后果,不过我只能告诉你的是,二毛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惹祸上身了,你若是想救二毛的话,必须先找到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小倩这y的改口还改得真快啊,真是一只说一不二的鬼啊,看来以后老子得小心点了,要不然她一生气了说要切我的弟弟,那还得了? “你既然已经算得了一切的前因后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怎么弄就可以了?非得要我拔一层皮出来啊?”我很不爽地问道。 “这是天意,也是你的命理所决定的,公子,请你体谅我的苦衷啊——对了,风大师送你的那两本秘籍还有七星铜钱剑我也给你找回来了,这次或许你可以用上了——” 擦,小倩这么说,莫非那二毛是被鬼给缠上了?nnd,风大师既然留着小倩来帮我,可又不帮我干正事,难道这一切也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不会再学唐三藏一样搞个九九八十一难来考验老子吧?擦,若真是那样,老子就悲催了啊! 第六十五章不要抓我 从厕所出来以后,我又回到了二毛躺着的那间卧室。 进门的时候,我就在想,这间屋子这么阴暗,阴气肯定很重,肯定有什么鬼东西来这里兴风作浪过。 王长树一家人见我回来了,又将殷切的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面前这几个人,心里琢磨着:这二毛的娘到哪里去了呢? 本来想问个究竟的,但又不知怎么开口。 因为已经知道了从哪里下手可以救二毛,于是我就将王长树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讲到,“刚才你家老祖宗又找到我了,说你家二毛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仔细想想,在二毛发病之前几个小时,他究竟吃了什么东西?” “我家老祖宗又显灵了?!真是苍天有眼啊!”王长树这老家伙虽然有点儿言而无信(说杀鸡却没杀鸡),不过也算是憨厚朴实的了,我这么一说他当真相信了,仔细地回忆了一阵后他又说道,“二毛是去了南洋镇之后开始发病的,他回来后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应该就是在南洋镇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他几号去的南洋镇?”我问。 “六月二十号早上!”王长树一口回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个星期天,本来是我一个人去南洋镇卖猪仔的,结果二毛吵着闹着要去赶集买作业本,没奈何,栓子就陪着他去了。” “那天早上他在屋里吃的是什么?”我将王长树说的默记在心,紧跟着又问道。 “早上二毛从来不吃早饭的!他肯定是去了南洋镇后吃的东西。”王长树跟我说着,又将栓子叫道了我跟前,“栓子,你跟二毛去南洋赶集的时候是不是给他买过什么东西吃?” “有!——买了四个烤膜,一瓶矿泉水,中午吃饭的时候又买了两碗水饺。”当天的事情栓子似乎记得格外清楚,说起话来竟没有丝毫的犹豫。 “难道你怀疑他是食物中毒?”屋子本来就不大,我们三人说话的声音王队长自然是听到了,他走到我们面前疑惑地问我道。 “目前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我很是肯定地说道。 “可是我刚才已经查过了,他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啊!”王队长眉头紧锁。 “江军,你不会是怀疑王队长的水平吧?”陈文娟乜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对我的话她明显表示了极大的否定。 “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他中的毒可能太深了,仪器根本没有检查出来!”我故意这样回道,目的还是想将问题的重点引到小倩说的“二毛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一点上来。 “当天你们去南洋镇的时候还做过什么事情没有?路上二毛都有什么怪异的反映?”王队长又问栓子道。 “也没有做过其他事情啊——当天我和二毛是赶江北到南江的班车去的南洋镇,我爹因为要卖猪仔就赶了一辆过路的小货车,没跟我们同路;在车上的时候二毛还跟我有说有笑的,下了车以后二毛就说他饿得厉害,我就在南洋汽车站外面的一家蛋糕店给他买了四个烤馍。” “他吃了烤馍以后是什么反映呢,有没有闹肚子之类的?”我心里琢磨着:难道二毛是吃了过期的烤馍?要知道,蛋糕店里的东西,对外宣称的是现烤现卖,实际上放上几天的都有;我记得我跑快递的时候有一天没吃早饭,就去蛋糕店买了一个香蕉饼吃,结果一吃下去就开始闹肚子,若不是我心胸宽阔,当时我真想捡起一块板砖把那个蛋糕店给砸了! “没有,他先吃了两个烤馍,感觉噎得慌,我就在旁边的副食店给他买了一瓶农夫山泉,之后没要到两分钟,他就把四个烤馍全部报销了。”栓子回忆道。 “那他喝完矿泉水之后有没有其他反应,后来你们又做了什么?”卖得儿母陈跟着问了一句。 “也没有啊,一路还蹦蹦跳跳的勒!他还吵着要我带他去镇上那个溜冰场溜冰勒。”栓子道。 “那你带他去溜冰没有?”栓子正讲得仔细,王队长忽然又打断了他的讲话。 “没有!因为我爹没过多久也到集市上卖猪仔去了,我就带着二毛去集市上找我爹去了。”栓子道。 “在这期间二毛出现什么不良的反映没有?”我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嘴,王长树一家人现在都把我当主角,我就得充分扮演好这个角色啊! “没有,只是因为没有去成溜冰场,他一直不高兴,我们怎么叫他他不都理我们。”栓子回道。 “你们在集市上待了多久,这期间二毛有没有离开过你们的视线?”王队长又问。 “猪仔不是特别好卖,我们是九点多进的市场,一直等了三个多小时才把两只猪仔卖掉,这期间二毛一直在我们跟前玩我的手机,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栓子道。 “对,对,那天我见二毛一直不开心,心里还挺难受的!”王长树抢着道。 “也就是说,你们是在十二点多离开市场的?这期间二毛也一直在你们身边,他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反应?”陈文娟补充道,此刻,屋子里的人就像是在开一个案情讨论会。 “对,卖完猪仔以后我爹就先回去了,我则带着二毛去文具店买了一些课本;本来买完课本我就想带二毛回家吃中午饭的,可在经过俞记面馆,往车站走的时候,二毛就死活不走了。”栓子说道。 “他为什么不走了?”我诧异地问道。 “他说他饿得厉害,走不动了。”栓子道,“没有办法,我只好带他到店里要了两碗猪肉水饺吃。” “那吃了水饺后呢?你们又去过什么地方?”王队长问。 “吃完水饺我们就赶班车回来了,在回来的时候二毛在车上睡了一觉,然后到了家二毛就上了几次厕所;先前我们也没在意,结果后来越来越严重,不仅拉得厉害,吐得也厉害,都把胃里的苦水给吐出来了。”栓子道。 “莫非,是吃了那水饺的问题?”王队长皱眉细思道。 “你说当时要了两碗水饺,两碗都是二毛吃了的吗?”我急急问道,莫非是这二毛吃水饺给吃撑着了? “当然不是,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胃口,他吃了个三两的,我吃了个二两的。”栓子回道。 “那你吃了那水饺跑过厕所没有?”陈文娟的这个问题,也是我和王队长想问的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没有——”栓子非常肯定地答道。 “这就怪了!”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了。 “莫非,二毛在车上睡觉的时候着了凉,才引起呕吐的?当天晚上你们没有及时把他送医院吗?”王队长又问。 “开始他闹肚子的时候我们以为只是小问题,你们也知道,乡下人没有城里人那么娇贵,我们以为拉上几次就自然好了,结果到了晚上还没有停下来,再想往医院送又没有车,只好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往医院送了。”王长树非常伤感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哎——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们当天晚上就是走路也把二毛送医院去了啊!” “没车你们可以打120啊!”陈文娟觉得他们有些草菅人命,怒气冲冲地说道。 “乡下人哪里玩过那么高深的玩意儿。”王长树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二毛这病,我们起初也以为是感冒引起的闹肚子,结果往几家医院一送,医生都说不是感冒引起的病,我们再问到底是什么病的时候,医生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栓子接着道。 “你们照过的彩超,ct,b超单有没有?”王队长问,我估计他是想从这上面再找点儿线索。 “没有——我们当时问医生要过几次,医生说这些资料医院都要存档,没有给我们。”栓子道。 就在我们说话讨论期间,王长树的老婆子又时不时地用手去探二毛的鼻子,嘴里还不住地念叨——“老头子,赶紧想想办法啊,再不想办法咱们二毛就要被阎王收走了!” “我这不是在问江兄弟嘛!”王长树本来心情就不太好,那老婆子这一叫,他就大声吼了出来。 “王队长,就刚才的谈话来看,我还是觉得食物中毒的可能性很大,要不咱们先去南洋镇上看看,把问题的根源找到吧?”想起小倩的话,我就准备去二毛买过东西吃的那几家店看看情况。 “就算是吃了这些东西中毒了,也找不出药来治疗啊?医生不是都没办法吗?”陈文娟冷不丁地又插了一句嘴。 王长树和栓子听了这话,仿佛被打进了冰窖里一般。 “陈警官,你这么说,难道我们家二毛是彻底没希望了吗?”王长树急切地问道。 “这——这——”陈文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二毛的脸是什么时候发青的,他的呼吸一直很微弱吗?”王队长问。 “好象是20号晚上脸就发青了,不过他的呼吸是刚刚才变得这么微弱的,也就是我先前下楼那阵。”王长树的老婆子回道。 “这期间他醒过没有?说过什么话没有?”我追问道。 “从6月20号晚上十一点半开始,他就一直昏迷不醒了!”栓子皱着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又道,“在他昏迷之前,他闭着眼睛连叫了三声‘不是我害你的,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此话一出,王长树他们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王队长和陈文娟也是相互对望了一眼,凭他们的办案经验来推断,二毛的话里肯定埋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兄弟姐妹些都来支持下正版吧,一个章节3000+字才一角五分钱,真心不贵啊 第六十六章怪异的水饺味 “栓子哥,二毛最近这半个月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他现在读初中了吗?”听到二毛那天夜里叫出的那些话,我感到此事也是格外的蹊跷,莫非二毛是被哪个冤死鬼给缠上了? “最近这一个月我也没见他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啊!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死掉了,这些年来我就又当爹又当妈的,对他的照料也还算细心;二毛这学期在我们队上读小学六年级,每天晚上都是回家住的,要下学期才读初中。” 栓子的一席话,总算解释清楚了二毛的母亲一直不在现场的原因。 综合小倩给我的提示,还有就是二毛那天夜里喊出的那些话,我又有了这样一个猜测:二毛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得了这个怪病的,而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又跟某个冤死鬼有关!因此要想治好二毛的病,首先就得弄清楚二毛到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目前所获得的有价值的信息来看:烤馍,农夫山泉,水饺这三种东西有很大的嫌疑,而农夫山泉只是一钟矿泉水,它的销量一直都很好,按理说不应该出现滞销过期的状况,即使偶尔有一两瓶放得太久,人喝了的话也不可能出现二毛这么大的反应,所以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家蛋糕店的烤馍和面馆的水饺了! “江兄弟,我家老祖宗还有没有告诉你怎么救我家二毛啊?”王长树见我听了他们的话后直摇头,又焦急地跑过来问情况。 “有啊,你家老祖宗说了,要想治好二毛的病,就必须先找到二毛当天吃的那几种食物!”我骗说道。 “你又在用迷信思想蛊惑人心了!”陈文娟听了我的话之后,显然觉得我的话是根本就不可采信的,老子也懒得去跟她讲我与千年女鬼小倩的故事,反正爱听不听,爱信不信吧! “虽然这话听起来确实有些迷信,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许从这里下手还是一个突破口!”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王队长就站出来力挺我一把,我特么的是多么的激动和感动啊!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陈文娟问。 “栓子,你带我们去南洋镇上,把你和二毛当天经过的地方再指一遍给我们看看,重点是那个蛋糕店,还有面馆。”王队长道。 “爹——”栓子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王长树。 “江兄弟,你看呢?”王长树又将目光投向我。 擦,封建思想已经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了啊看来! 我特么还是王队长的一个司机勒,这还真有点儿喧宾夺主的感觉,不仅弄得王队长下不了台,也弄得老子很是尴尬啊。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我将目光投向王队长,发现王队长只是还盯着床上的二毛出神;我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王队长心胸开阔啊,要不然我这个司机立马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那好,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动身吧。”王队长一声命令,我抬腿就往楼下走。 “江兄弟,快去快回啊,咱家二毛还等着你救命勒!”王长树追出屋子可怜巴巴地跟我乞求道。 “恩,王大叔,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救二毛的办法的!到时候你一定要杀只鸡慰劳慰劳我们哦!” “别说杀一只鸡,就是十只我也杀!”王长树红着脸跟我回道,我估计他听了这话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很快,栓子换了一件衣服,跟着我们一起上了王队长的现代汽车。 大概四十五分钟之后,我将汽车开到了南洋镇上。 这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文化的小镇,由于它处在江北通往南江的交通要塞上,因此自改革开放以来,这个小镇发展迅速,如今已快赶上某些县城的规模了,一直有“南洋县”的小道别称。 我开着车首先去了长途汽车站外的一家蛋糕店,据栓子讲,他和二毛当天一下了汽车,就在那个“彩虹蛋糕店”里买了四个烤馍。 在蛋糕店外面,我将汽车停下。王队长他们跟着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是一间大概四五十平米的蛋糕店,里面大多卖的是生日蛋糕和他们自制的饼干。 其时大概是十一点多的光景吧,快吃午饭了,蛋糕店里除了一名懒散的服务人员,并没有什么顾客。 那个服务人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光景,穿一件半绿半褐的工作服。 见我们走进店里,她慌忙从柜台里站了起来,喜盈盈地对我们叫道,“欢迎光临,请问几位需要点什么?” 我看了一下别在她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写了她的名字:周巧巧。 “你们店里没烤馍卖吗?”我将店内所卖物品环视一圈之后,发现并没有栓子所说的那种烤馍。 “哦,不好意思,那个东西都是现烤现卖的,当天卖完了也就不卖了;你们如果想买,明天早点儿来吧?”周巧巧微笑着对我说道。 看来来得真是不巧啊。 “那东西既然那么好卖,你们每天怎么不多烤点来卖呢?”王队长问。 “这生意时好时坏的,也不是由我们所决定的;现在天气热了,那个烤多了卖不完第二天就会变味,因此我们情愿少卖点儿也不愿意卖过期的产品。” 听周巧巧这么一说,我忽然感到这烤馍的嫌疑也就降低了,我又把栓子拉到一边,轻声问道,“你确定你们那天是在这家蛋糕店买的烤馍吗?” “当然,这车站附近就这么一家蛋糕店,我绝对不会记错的!”栓子拍着胸口跟我说道。 “那天你们是不是看着他们现场烤的?”我又问。 “确实是现场烤的啊!我看到做馍师傅和的面粉然后把做好的馍放进烤箱的!当时买那四个烤馍我们还排了近十分钟的队勒!他们店的烤馍生意确实比较好。”栓子又道。 “咱们还是去另外一个地方看看吧?”王队长也觉得这家蛋糕店的嫌疑不是太大,于是又让换了一个地方。 之后,我们又去了栓子买水的副食店,甚至连当初他们去卖猪仔的那个市场都去看过了,我们连二毛是不是在市场里染上了瘟疫或是流感这种情形都想到了,可根据综合情况分析,又将这些统统排除掉了。 最后,我们去了那家俞记面馆,也就是当天栓子和二毛吃水饺那个地方。 经过了先前那几个地方的折腾,我们都有些精疲力尽的了,我们都希望可以在最后这个可疑的地方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如果在这里再找不到些眉目的话,我特么可能就得想想小倩是不是在耍我的了。 俞记面馆座落在南洋镇的一条新修的叫做和平巷的狭窄街道上,这里靠近南洋初级中学校的后大门,不知是因为挨着学校的缘故,还是因为这家店的东西特别好吃的缘故,都已经十二点五十多分了,到这个二十多平米的小店来吃东西的客人都还是络绎不绝的。 “哟,这家店的生意怎么这么好?”我们几人站在已经爆满的面馆外面,望着忙得晕头转向的店老板夫妇,陈文娟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这家店有三年的历史了,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火暴,差点还关门了,后来也不知什么缘故,每天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把这里挤得满满的。”栓子说道。 “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啊?你又不常到这镇上来?”我望着一脸憨厚的栓子问道。 “这个初级中学是三年前建的,那时我还在这里当建筑工,当时俞胖子就把这个面馆开起了,那时他卖的面和水饺都很便宜,不过我们几十个工人都没人愿意在他店里吃,因为味道特别难吃。”栓子解释道。 “后来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学了手艺,味道一下就变好了,因此来他店里吃饭的客人也就增多了?”陈文娟问。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那天我跟二毛去吃了,我感觉他那水饺的味道也不是怎么的好,还没有我老娘做的好吃勒;哎,这人啦,一旦来了财运,就是挡也挡不了啊。”栓子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他这店的生意这么好,肯定也不一定是靠运气,反正也到中午了,咱们就尝尝他家这水饺味到底如何吧?”王队长将征询的目光投向了我和陈文娟。 “好啊,反正我也喜欢吃水饺。”我赞成地点了点头。 “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我不能吃多了,这个东西吃多了容易长胖。”陈文娟道。 “那好,你们去找个地方先把位置占了,我去叫给老板打招呼。”栓子道。 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王队长又道,“一会儿我们给钱,你别先把钱给了!” “王队长,瞧您说的,您这是在帮我们办事勒,难道我请您吃碗水饺还不应该?虽然我们家不是很富裕,但是请你们吃碗水饺还是请得起的,看得起我的话你就找个地方坐着,等店家把水饺给您端上来!”栓子倒是性格豪爽之人,比起他老爹王长树来,已经是慷慨了许多啊! 王队长听栓子这么说,又见他有些生气,于是也不好多说,默默点头答应了。 我们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就在店外等到了一个位置。 等我们坐下来以后,店里的服务员也把我们几人要的猪肉韭菜饺端上来了。 早上吃稀饭啃窝窝头吃得我很不开心,我就寻思着要多吃几两水饺把早上的损失给捞回来,因此我点了个四两一碗的水饺,当我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水饺馅儿,擦,怎么有点儿酸的味道啊?难道是店老板把醋给老子放多了? “你们吃这水饺是不是有点儿酸啊?”我问另外三个人道。 “有那么一点儿儿!不过这酸味不是很大啊,感觉还有点令人回味无穷,我这人平时不爱吃醋的,居然还有点迷恋这种味道——”王队长道。 “可能就是这种怪异的酸味才引来了这么多顾客吧?”陈文娟吃了一口,居然没有吐出来,擦,难道是老子的味觉系统出了问题? “这酸味确实挺怪的,不过许多人都喜欢这种味,我们家二毛当时吃了三两,连汤都没有留下。”栓子说道。 “难道你们家二毛就是吃了这有酸味的水饺出了事的?”我的一句话,让另外三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骑着一辆货运三轮车来到了面馆店门口,车子还没有停稳,她就提着一大袋冻了的水饺往店里冲去。 “难道这水饺还不是他们自己做的?”王队长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第六十七章分头行事 “他们该不会卖的是冷冻厂的速冻饺子吧?”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冷冻厂的肉都是死猪肉,煮出来的清汤水饺根本没法吃,我吃着饺子里的肉不像是死猪肉。”栓子将一碗二两的清汤水饺吃了个筋光,之后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对我说道。 我望着面前那一大碗红油水饺,想让栓子帮我吃几个,又不好意思开口;最后老子实在不好意思了,才勉强咽下去七八个。 陈文娟在一旁看着我吃饺子那痛苦劲,偷偷笑道,“眼大肚皮小,争起吃不了;江军,没这能耐就别点那么多啊!” “我看这么人多吃,以为好吃得很啊,哪里知道是这个味道啊!”见陈文娟笑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每天还有许多人都挣扎在饥饿与贫困的边缘?你这不是典型的浪费粮食么?” 妈的,陈文娟这婆娘,老子又没有吃她的,她还对我唧唧歪歪地说个没完没了了啊! “谁说我浪费粮食了?!——老板,打包!”我对着正站在大锅边忙得不亦乐乎地店老板一吆喝,接着又对陈文娟说道,“我这阵吃饱了,一会儿接着吃!” “这还不错哟——”陈文娟咯咯一笑,惹得王队长也跟着笑了起来,他道,“小江啊,实在吃不不了就别吃了吧,也没人怪你的!你这水饺都浸了红油了,怎么打包啊?!” “是啊,江兄弟,四两水饺也才二十块钱,这点儿钱我还是出得起的,别难为了自己的肚子。”栓子也劝说我道。 “不行,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就要打包带走!”见店里一直没有人鸟我,我又对着服务员大声吆喝一声,那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男服务员倒是很快跑出来了,不过他听说我要打包,立即黑着脸说没有口袋,甚至连方便盒子也没有。 擦,这狗r的故意为难老子吧? “江军,看来只有你把它们都吃下去了哦!”陈文娟仿佛是要故意气老子似的啊。 “吃就吃,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这几个饺子,还能把我撑死了不成?”我对着饺子吹了一口气,决定不去咀嚼味道,一口咽下一个。 不过,我刚吞了一个,胃里立即就冒了酸水,再一打嗝,又把吃下去的那个给吐出来了。 擦,没想到饺子越凉,那酸味儿越浓啊! 这饺子肯定有问题啊! 二毛当天应该是吃了这水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吧? “不都是一锅饺子吗,我感觉那酸味儿也不大呀,你怎么反应这么强烈,该不会是害喜了吧?”陈文娟见我蹲在一旁嗷嗷地吐得厉害,又开始笑话我了。 “你才害喜了勒!都说孕妇喜欢吃酸的,我看你肚子里肯定有东西了,吃了这酸味儿的水饺才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反驳道。 “怪了,刚才我吃的时候也没这么大的酸味儿啊,现在的味道怎么这么大?”我听得此声,猛然回头,竟发现王队长用筷子夹了我碗里的一个水饺嚼了几口,随后又把嚼了的水饺吐到了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 “二毛肯定是吃了这水饺出的问题!”见王队长都这么说了,我当即就回到座位上道出了这个猜测。 妈呀,话说我刚才也吐了,一会儿会不会像二毛一样上吐下泻,然后再脸色变青,之后就躺在床上成活死人了啊? “如果真是这水饺有问题的话,每天在这里吃的人都是数以百计,怎么不见他们来找店老板的麻烦啊?而且我那天和现在吃了这水饺也没什么问题啊!”栓子疑惑不解地说道。 “是啊,我吃了也没什么问题啊!——说正经的,江军,你是不是有胃病啊?是不是吃不得带酸味儿的东西啊?”陈文娟问。 “我是有点儿胃病,不过我肯定这饺子的肉有问题!”我又夹起一个饺子,使劲咬了一口肉馅,然后把它们吐到桌子上,我得先用肉眼看看是不是这饺子的馅儿有问题。 没想到这一动作果真还是收获不小啊,我居然发现饺子里的一些肉有些乌黑乌黑的。 “快看,这肉怎么是这个颜色?” 听我这么一说,陈文娟和王队长他们都将眼睛聚集到了桌子上面。 “会不会是因为跟着韭菜一起煮了之后就成了这个颜色?”栓子问。 “就算是一起煮了也不会成这种乌黑色啊?!”王队长道。 “怪了,我刚才咬开的时候明明不是这种颜色啊!你这个饺子是不是冻得太久的缘故啊?”陈文娟仔细回忆她先前吃水饺的情景,细细跟我们说道。 “他这个店的生意这么好,不可能卖放得太久的水饺。”王队长道。 “他们的水饺会不会真是从冷冻厂买来的冷冻水饺啊?”陈文娟又问。 “应该不是,冷冻水饺都是机器包的,与这个水饺的包法不一样;三年前我来俞胖子的店里吃过一次水饺,那时他生意不好,都是现包的,我当时亲眼见他包出这种折皱的水饺,这种包法在南洋镇应该没有第二家了。”栓子道。 “如果这些饺子都是他们店里自己包的,为什么他们不把包好的饺子放在店里呢?这虽然是个面店,但是我刚才发现在这里吃饭的人百分之八九十都点的是水饺吃;既然店里的水饺这么畅销,他们为什么不放一个大冰柜在店里,好把包好的饺子放在里面,却要骑三轮车去另外一个地方拿饺子呢?这不是费时费力吗?”王队长又问。 “是不是因为这饺子馅儿是店家的祖传秘方,他们害怕在包饺子的时候被别人窥见,泄露了商业机密,因此专门找了一个地方包饺子啊?”陈文娟问道。 “这或许是一种可能吧——”王队长点了点头。 “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放饺子的冰柜太大了,而这家店又放不下,因此他们又特意租了一个地方放冰柜吧?”我也提出了心中的质疑。 “这个也有可能啊!”王队长跟着也点了点头。 “这样,咱们带一个饺子去化验化验,就知道这里面的肉到底是冷冻厂的死猪肉还是因为放久了变了色的缘故!”王队长从衣兜中摸出一根烟来,沉吟半响之后,又对我们说道。 这是个好主意! 我们都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去那里化验呢?”我问。 “当然是食品卫生监督局了。”王队长笑道。 “今天好象是星期六啊,单位都没人上班啊!”我忽然想起特么的今天单位都在放假啊,我们是不是又没赶对时候啊? “拿到南洋派出所去,让他们帮我们想办法!”王队长郑重道,看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江军,赶紧让店老板给你打包啊!”陈文娟见我一直看着桌子上那嚼了一半的饺子出神,又催促了我一声。 “我不是早叫了人来么?!特么的没人理我啊!”我的心情是那个憋屈啊! “活人还会被尿憋死?”陈文娟这么一说,栓子赶紧扯了几张餐巾纸,从我碗里夹了一个饺子出来,用那些卫生纸包上,问我们三人道,“这样行不行?” “行,多包一个!”王队长道。 “看到没有,学着点?”陈文娟又对我道。 老子却懒得理她。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先前那个三十多岁的服务员见栓子正往餐巾纸里夹水饺,跑到我们桌子跟前怒气冲冲地问道。 “哦,没吃完,看着可惜了,带回去给他们家的狗吃。”王队长也不说是要把饺子那去搞化验的,直接撒了一个谎,他的反应倒是挺快的。 “带给狗吃?这还好一点儿!我还以为你们带走给人吃勒!”那男服务员又斜着眼睛瞪了我们一眼,老子看他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个善类啊。 “难道吃不完还不能打包带走?”陈文娟转着两个眼珠子问。 “你们自己看看店里边墙上贴的友情提示:为了保证小店水饺味美肉鲜,概不打包与外送,另,请趁饺子热时食用,饺子变凉,请勿再食。”那服务员眼指店里的友情提示牌大声对我们说道。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说,怪不得我刚才吃的时候酸味就特别大了!”我喃喃而道。 “这是很正常的,我们的饺子馅用的是我们老俞家的祖传秘方,一旦放凉,味道就大不一样了,你们千万别带回去给人吃!”那男服务员再次大声跟我们叮嘱道。 听他说话的口气,我猜这y的肯定是店里那胖老板的儿子了。 “我们要带给人吃,也不会用餐巾纸包了!”陈文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就是!带给我们家狗吃的,你不用为我们担心!”听那家伙一说,我愈加觉得这饺子的馅有些稀奇古怪了。 “哟,都一点多了,下午还有事情勒,咱们赶紧走吧——”王队长故意摸出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又对我们几人催促道。 听得他这么一说,我们慌忙起身,往车上走去。 一直到了车上,那男服务员都还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将我们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番。 “现在看来,这水饺肯定有很大的问题!这样,我跟栓子去派出所找人帮忙,小陈,小江,你们留下来,看看他们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拿的水饺。”王队长轻声对我们说道。 第六十八章消失的陈大警官 “王队长,还是我开车送你去派出所吧,让栓子哥跟陈警官一起留在这里。”我听王队长要我跟陈文娟一起留下,我特么的是一百个不情愿啊!这婆娘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却光欺负我,时不时地动嘴骂我讽刺我挖苦我也就不说了,特么的还经常动手揪我耳朵踹我屁股啊,我看我这辈子是无福消受她y的了! “还是让栓子跟我一起吧,毕竟这一带他熟悉——栓子,派出所离这里远吗?”也不知道王队长是怎么想的,他居然铁了心要我跟陈文娟待在一起。 nnd,这究竟是福还是祸啊? “离这里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栓子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好,小江,先开车,离开店里人的视线,再找个地方把车停起来,咱们分头行事。” 王队长一声命令,我随即发动了汽车。 两分钟后,汽车驶离了和平巷,王队长和栓子在一个分叉路口下了车;我则把汽车停在了一个小区里面,当我准备拔掉车载充电器,拿起自己的手机的时候,我居然发现我的那两本秘籍悄悄地躺在了副驾驶的真皮座椅下。 擦,这特么究竟是我先前不小心落在车上的,还是小倩给我带回来藏在这里的啊? “江军,想什么呢?赶紧出来!” 我正看着那两本书发神,陈文娟忽然走到驾驶室外面对我大声地吆喝了一句。 “凶什么凶,我又不是你男人,我凭什么听你的?”我直接把电动玻璃窗按了起来,根本不鸟她;不过话说,刚才汽车熄火的时候我特么把空调关了啊,这六月底的天,待在关了玻璃窗的汽车里真是特么的活受罪啊! “凭什么?就凭拳头!”不容我分说,陈文娟一把拉开车门,揪着我的耳朵就往汽车外面拽。 “老婆打老公了!”我捂着耳朵踮起脚跟着就往外迈。 “你再给我说一句!”陈文鹃边说边用右手拧我的耳朵,就像以前拧黑白电视机频道一样。 还好这y的手下还算是留了点情,只从“六频道”拧到了“八频道”,她若是从“零频道”拧到“十二频道”的话,老子今天晚上就只有自己的烤耳朵了。 “我不说了,不说了!”我立即软蛋地哭着脸直求饶。 “江军,你给我说说,刚才王队长让你跟我一起的时候,你还不乐意是不是?”陈文娟咬牙问道,那样子简直刁蛮至极。 “我当然乐意,我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我刚才那么说只是不想让王队长走路去办事啊!”我狡辩道。 “你会有这么好心?”陈文娟推了我一把,总算将她的纤纤玉手从我的耳朵上拿下来了。 “我是这个世界最善良,最好心的人了,只是你从来没有发现而已!”我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这娘们总算是又放了老子一马了啊! “别那么多废话了,咱们赶紧去做王队长交代的事情吧?”陈文娟抬腿就走。 还好我先前把汽车停在了树荫之下,要不然被她折磨这么久,我早被太阳烤成乳猪了。 我将汽车的车玻璃和车门关好之后,按了一下遥控器,跟在了陈文娟屁股后面。 “迈得儿母陈,你这身警服太显眼了,还是换身便装吧;你长这么漂亮,往人堆里一站,就有一种鸡立鹤群之感,你还没走到面馆门口的时候,恐怕别人老远就把你认出来了!” “什么鸡立鹤群,鹤立鸡群好不好?小时候你妈妈叫你多读点书,你要跑去打珠珠,现在后悔了吧?” 擦,后悔才怪勒,她真当老子不知道“鹤立鸡群”那个成语么?我完全是将那成语灵活运用了一下而已嘛,至于为什么会那么说,大家应该懂的哈。 “是是是,我没好好学习,我有罪,我检讨。”害怕再被这y的欺负,我只好忍气吞声地装了一下逼。 陈文娟听我说得很是在理,将我数落了一番之后又回到汽车边,“把门打开,我在里面换件衣服,你不准在外面偷看!|“迈得儿母陈,王队长的汽车装了高级玻璃膜的,里面可以看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你就放心大胆地换衣服吧;再说了,看得到,摸不到,心如刀绞,我才不折磨自己勒!” 我边说着就按下了汽车遥控器。 波的一下,车门应声而开,陈文娟手拉车门,先在外面看了一下,随后又隔着车玻璃往外看了一下,嘴里笑道,“还真是啊!看来不用担心被你这只色狼偷窥了。” 擦,这婆娘,怎么总是对自己充满了这么强的信心呢?老子虽然是一只狼,但不是色狼啊!她不能总用这种有色的眼睛看我吧? 五分钟后,陈文娟还没有从汽车里走出来。 我有些不耐烦了,走到车门跟前,用手使劲敲了敲玻璃窗,“迈得儿母陈,你快点中不中啊?我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半天,陈文娟都没有回话。 擦,这y的窗户关这么紧,汽车又没有开空调,她该不会闭了气吧? 正当我准备强拉车门的时候,汽车后座的右玻璃窗缓缓地开了一半下来。 “那个,江军,你能不能帮我个忙?”陈文娟红着脸,流着汗,很是腼腆地对我说道。 刺奥草,这y的该不会是在里面自玩引火焚身了吧? 难道要让我帮她解决一下生理方面的需求? “能,当然能!”我以为她要让我帮她解解渴,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要不要我把空调打开?凉快好办事!”我非常逗逼地问道。 “不用,你把车钥匙丢进来就可以了,我自己开。” “额——难道你又不让我进来帮忙了?”我摸着后脑勺,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啊! “我没让你进来啊!——那个,我亲戚来了,你能不能去帮我买包公主日记?”陈文娟小声问道。 我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很饥渴的样子,反而倒像有些痛苦之情,于是又很二逼地地问,“我没见有什么人过来啊!你亲戚在哪儿?——还有,你说的那个公主日记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笔记本还是日记本啊?我听这名字感觉像是日记本,你若要记日记的时候,能不能晚上抽个空时间再记,咱们现在还得去办正事儿勒。”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我大姨妈来了,你赶紧去给我买包卫生巾!”陈文娟又学河东狮一样对我大吼了一声,吓得老子的心上下乱跳个不停! 擦,这特么的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她居然大姨妈来了,为什么刚才不说直接点,还让老子去猜半天啊! “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陈文娟又对我吼了一声。 刺奥草,特么的求我办事还这么歪,真把老子当软蛋了啊! “去——去——”本来骨子里还有点反抗意识的,但老子就是心慈嘴软啊,很快就答应她了。 “那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赶紧到外面超市去给我买啊,记住了,卫生巾的牌子是公主日记,要日用的!” “好——我这就去,不过,能不能给点钱先,我身上只有卡没有现金了。”其实我卡里也没有钱了,我这么说完全是怕陈文娟笑话我穷啊。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拿去!”陈文娟直接从窗户口丢出一张青蛙皮,很快又将电动玻璃按了上去。 我捡起跌落在地上的五十元人民币,琢磨着一会儿晃报一个价格,好从中贪污出两三元钱出来买个冰淇淋吃。 从那个叫明园小区的露天停车场里出来,我就望见小区大门的斜对面有一个家家超市。 穿过马路之后,我径直走进了超市里面。 在一个中年大妈导购员的帮助下,我买到了陈文娟说的那个公主日记,看了看上面的价格,擦,这就是女同胞们所谓的“面包”吗,一小包居然要十几元人民币勒,比老子吃一斤肉还贵啊! 如此感叹了一番,我就将自己的贱手伸到了一个大冰柜之中,拿出了一个巧乐滋,在收银台结了帐,然后再将“面包”上的标价签撕了以后,我就悠哉悠哉地品尝起美味的冰淇淋来。 正当我将冰淇淋咬到一半的时候,王队长忽然打来了电话,“江军,你们现在在哪个地方啊?” “额,我们还在那个小区里面?”我老实回道。 “那好,你们在那里面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回来!”王队长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一听王队长他们马上要过来了,赶紧将剩下的冰淇淋三下五除二地嚼完,然后迅速往我刚才停车那个地方走去。 不过,当我走到我刚才停车的地方时,我特么彻底地傻眼了——这汽车跑哪儿去了啊?陈文娟呢?难道她y的把汽车开走了? 我赶紧摸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里却传出了这样的声音——“你拨的用户已关机。” 擦,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第六十九章种种推测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出怀中的折扇,乞求小倩的帮忙。 “小倩,快出来,本公子有正事要问你!” “公子,大白天的,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地睡个觉?再说了,现在这个时辰,正是一天中太阳最强的时候,我哪敢出来?你别谋杀我啊!” 未见其影,只闻其身。 听得出来,小倩此刻的心情很不happy啊。 “哎——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吗?我的姑奶奶啊,赶紧给我算算,我的心上人跑到哪里去了?”我很是焦急地问道。 “公子——i’msorry,我算不到。”沉吟片刻之后,小倩说出了这句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擦,你这也算不到,那也不告诉我,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本公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公子,这件事不是鬼干的,我确实是算不出来啊!——你先自己想想办法吧,我再去补补觉。” 根本就不给我耍脾气的机会,小倩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不甩我了。 我勒个去,我是不是太善良了?我感觉小倩从来没有听过我的话啊! 特么的这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看来老子以后要崛起了! 正当我一番悲催的仰天长叹时,我忽然发现就在我刚才停车那地儿不足三米远的一棵大树下,居然还挂着一个摄相头,擦,难道这个小区还有先进的视频监控? 谢天谢地啊,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在小区里面找了两三遍,确实没找到陈文娟和汽车后,我赶紧跑到小区的门卫室去查视频。 其时门卫室只有一个穿保安制服的老大爷坐在一张凉椅上听收音机。 “大叔,你一直在这里值班吗?”我尽量用微笑的语气跟他打招呼。 “不是我一直在这里值班,难道还是你?”老大爷黑着脸对我说道。 擦,别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老东西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问你个事儿成吗?”虽然我想问候一下他的老祖宗,但是看他一把年纪了,我又忍了,仍然笑着对他说道。 “没空,我马上出去巡逻了!” 老头儿虽然这么说,我却见他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起来。 擦,这特么是什么情况啊? “大叔,就耽误你一分钟时间可以不?”我将他这间不足十平米的门卫室迅速地用眼睛扫了一遍,发现进门左手边的一张木桌上放了一台破旧的显示屏,桌下是一台电脑主机,据我的经验判断,那肯定就是监控用的电脑!不过那显示屏并没有对着进来的门,我看不到上面的内容。 “没空——你这个年轻人,一点儿礼貌不懂!你问别人事情连烟都不发?”老头儿依然黑着脸瞟了我一眼。 这下我算是听出来了,他y的不给我好脸色,原来是嫌我没给他发烟啊! 我勒个橡皮擦啊! 为了搜集到有价值的信息,为了看一下视频监控,我只好忍痛去外面超市买了一包红河烟进来,一整包都递到他的手上,那老家伙这才笑逐言开起来。 “小伙子,思想觉悟还挺高的!”老家伙拿着那包红河,嘴都笑得合不上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赔着笑回道,这特么要不是陈文娟的钱,弄死我我都不会给他买这烟的。 “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老头拿了我的烟,后面的话自然就温和了起来。 “近十分钟内,有汽车从小区内出去没有?”我走到电脑显示屏跟前,皱着眉问老头道。 老头见我进了屋子,也不好意思再说我什么,笑着回道,“没有,我一直坐在这里听收音机,这个点上都在睡午觉,没有车进来,更没有车出去。” “那你们这个小区还有后门吗?”我紧跟着追问道,同时又摸出自己的手机给陈文娟打电话,她的手机依然是关机。 “没有,这个小区就那么三幢楼,本身面积就不大,只有这一个门。”老头乐呵呵地吐着烟圈回道。 我听了此话心中波谰又起伏不定,这小区又没有后门,陈文娟又没有开出去,难道她们还遁地了不成?陈文娟可不是桂永珍老前辈啊,她和王队长的车不会凭空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吧? “大叔,小区是不是有监控啊,我看看行不?”我指着那破电脑的显示屏对老头说道。 “是有。”老头说着看了看手上的老式机械表,又道,“现在看还可以,一会儿经理来了就不能看了,物业公司有规定,视频监控除了公安局和物业经理,其余人都不能看!” 擦,看来那包烟很有效果啊。 我赶紧在电脑跟前鼓捣了起来。 首先,我找到刚才我停车那个地点的视频监控图,然后移动鼠标,轻点键盘,将时间轴往后面拉了十来分钟,再仔细地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那电脑虽然很破,但是反应速度还是挺快的,而且摄相头监控出来投到显示器上的画面也很清晰。 我从陈文娟给我扔钱那时看起,直到我走后,小车跟前都没有任何动静,不过两分钟后,我发现汽车的左后门微微开了一下,很快又关上了;接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驾驶室的门也开了两三秒钟,很快关上后,汽车就随之缓缓移动了。但是最终移动到哪里去了,我特么却在四个监控探头上都没有找到! 擦,这么小的小区,这几个探头都还照不完啊?! 别的不说,就连监视我刚才停车那个地方的探头,竟然都照不到汽车左下方的区域! 难道刚才后门和驾驶门打开的刹那,是有人钻进了汽车里面? 可陈大警官那时还在汽车里啊,她该不会是睡着了会是晕在汽车里了吧? “小伙子,看完了没有啊?看完了就别在电脑跟前傻站着,不然一会儿物业经理来了又要扣我工资了。”老头见我一直在电脑跟前出神,忍不住催促了我一番。 也就在这时,王队长和栓子走到了大门口。 “小江,你怎么在这里面?小陈呢?”王队长见我从门卫室走了出来,很是纳闷地问道。 天气很热,我见他和栓子的额头都在冒汗。 “王——王队长,陈警官不——不见了。”我哭丧着脸对王队长说道。 “什么?不见了?!”栓子和王队长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不见了的?你们两人不是待在一起的吗?”王队长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他一边责问我,一边摸出手机给陈文娟打电话。 栓子则站在他旁边一直听我们讲话。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让我去帮她买了一包东西回来,结果我就找不着她和汽车了。”我吱唔着都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啥——人不见了?车也没了?就在我们小区?”门卫大爷听到这话显然也是吃惊不小,他那一支烟都还没有抽完,就赶紧踩在地上了。 “就是——我刚才不是在看监控吗。”我小声回道。 “是不是太阳太大了,小陈把车开到阴凉的地方去了?或者她把车开出去了——这小陈的电话怎么会关机了啊!”王队长皱着眉头,接连拨了好几次陈文娟的电话。 “我刚才围着小区的花园和停车的地方找了两三遍都没有找到她们。”我低着头回道。 “大爷,你们这里还有地下车库吗?小陈是不是把汽车开到车库里面去了?”王队长将电话揣进他的裤包后,又是焦急地问道。 “有一个地下停车场!你们别急,我刚才一直在这里值班,我就没发现有汽车从这里面开出去,我估计你们找的人和车都在地下停车场里——对了,你们是哪个单元的啊,住几楼几号啊,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们?”老头说了一阵话,似乎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所在。 “我们是公安局的,来这里查个案子。”我骗说道。 “哦——来办案的啊,这还好,一会儿经理问起来了我也好跟他交代。”老头一见王队长还穿着夏制的警服,丝毫没有表示怀疑。 “对了大叔,停车场里没有视频监控吗?”我刚才把小区的四个监控探头都看了,就是没有在电脑上发现地下停车场的画面啊,于是十分纳闷地问了一句。 “有,不过几天前坏了,经理嫌麻烦,怕掏钱,一直没找人修。”老头盯着王队长,如实回道。我看他的样子,好象怕见到王队长啊。 “难道真是她把汽车开到地下停车库去了?走,咱们一起去看看!”王队长跟我和栓子同时说道。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栓子也道了一声好。 “走,我带你们去。”门卫老头担心在他上班期间出现什么状况,态度陡然就变得积极了起来。 事情紧急,我们跟着就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王队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那饺子里面的肉是不是有问题啊?”我见几个人一直沉默不作声,心里又憋得慌,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知道,没验成。”王队长淡淡地回了一句。 “为什么没有检验成呢?”我很是惊奇地问道。 第七十章寻找真相 “也不知怎么搞的,我们走到派出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揣在包里的那两个水饺不见了。”栓子摸着脑袋,红着脸又说道,“我估计是摸钱买水的时候摸掉了。” “啊——这个也能摸掉?” 听得栓子之话,我惊得是瞠目结舌啊。 尼玛的,两个用餐巾纸包着的水饺,又不是两个硬币,怎么可能被摸掉呢?难道当初他竟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我实在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啊。 地下停车场离门卫室不是很远,我们说话的这个当头,守门的那个姓吴的老头就将我们带了下去。 刚下一个水泥地的斜坡,走到进口的刹那,一股强烈的冷空气就迎面扑来,我立即感到手上都起了些鸡皮子疙瘩。 “这下面还真凉快啊!在里面睡觉肯定舒服。”触碰到下面阴凉潮湿的空气,我不禁这样感叹道。 “舒服个啥呀,这下面潮湿昏暗不说,还有许多长脚蚊。”吴老头回道。 停车场的面积不是很大,里面的光线确实比较昏暗,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二三十个停车位,竟都没有停满。 我仔细地看了几眼零星地停放着车库里的那几辆老得掉牙的汽车,努力地寻找着王队长那辆现代轿车的踪影。 “在那儿!” 王队长的一声惊叫,打断了我的所有思绪。 顺着王队长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一辆黑色的汽车,正幽静地躺在地下停车场西面的一个阴暗角落里。 我们几人慌忙走了过去,我定睛一看,果然就是王队长那辆南江牌照的现代轿车。 吴老头对地下室昏暗的环境比较了解,因此他下来的时候,就事先带了一个手电进来。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电筒,将手电光往汽车身上照去。 车么和窗户都是关着的。 我担心陈文娟出什么事情,迫不及待就跑去拉车门,还好车门并没有锁上,使劲一拉就开了。 王队长本来想叫我别先拉车门的,因为这件事情非常怪异,他还想检查一下现场,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结果他的话还是慢了半拍,等他说出那句“别忙开”的时候,我已经把后排座的车门打开了! 当我看到后排座的情景时,我特么彻底地震惊了! 只见陈文娟一动不动地躺在后排座上,她新换的一件白色短袖t恤被拔开了一半,露出了半截小肚子出来;而她下半身的黑色长裤,也被褪去了一半,露出了光溜溜的一点黑,那黑色中似乎又带了一点儿红,她的两条腿都蜷缩在后排座上,她躺着的地方似乎都被一些黑红色的液体浸湿了! “哎呀我的妈呀!”吴老头从我背后见到这副情景,慌忙捂着眼睛闪到了一边。 我则赶紧关掉了手电,脑袋里嗡嗡响作一片,也不知陈文娟此刻是死是活。 “看什么看,赶紧从那边去帮忙把她裤子穿上!”王队长将正因发神而不知所措的我往后一拉,紧跟着探进半个身子往陈文娟的鼻子上一摸,又大声叫道,“还有气,栓子赶紧打120联系医院,江军,到车门那边去帮忙穿裤子!” 听得王队长这声命令,我和栓子都赶紧行动了起来。 吴老头则接过我还给他的手电,傻站在一旁直发抖。 “小陈,快醒醒,醒醒!”王队长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文娟的上衣穿好后,就试着将她叫醒。 虽然陈文娟平日里老是对我吆五喝六的,但我却从没对她怀恨在心,见到眼前这个凄惨的景象,我只想快点帮她穿上裤子,好保住她的贞洁啊!在做这完这一切之后,我脑袋里又不住地在思索:难道我离开她两分钟以后,也就是视频显示的左后车门打开的刹那,她就遇到色狼了?那条色狼是不是在那一刹那把陈文娟打晕了,然后将车开到了地下车库来,准备对卖得儿母陈实行不轨;不过当他脱掉陈大警官的裤子时,遭遇了非常尴尬的一幕,于是赶紧逃跑了呢? nnd,幸亏我们的陈大警官来那事了,不然一朵鲜花又被猪给拱了啊! “小江,赶紧去前面开车!”王队长一边对我发布命令,一边像个慈父一样,抱住陈文娟不停地叫唤她的名字。 “王队长,栓子哥刚才不是打了120了吗?”我嘴上说着,脚却不由得往下迈,跟着往驾驶台走去。 “120来了那是什么时候了!赶紧开车送南洋医院,镇上的医院不行的话咱们再往江北或是南江市医院转。”王队长急急说道。 “那咱们不查是谁把她弄成现在这样的了吗?”我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先救人要紧,快开车!”王队长一声命令,栓子跟着钻进了副驾驶,我则迅速发动了汽车。 在吴老头紧张地注目礼之后,我将汽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也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后排座断断续续地传来了陈文娟的声音,“王队长,我——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小陈,你醒了!” 随后,我又听到王队长传来的兴奋的声音。 听到这个消息,我猛然踩了一脚刹车,脑袋跟着往后扭,“陈警官,你醒了?” “我——我没事了。” 我见陈文娟从王队长的怀中挣脱开来,迅速地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脸上的神色还有些难堪。 “小陈,是不是脑袋还在疼,咱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虽然陈文娟醒了,但王队长依然是一脸的焦急。 “不疼了!——我不去医院,我一定要把打我那个王八蛋找出来!”陈文娟的声音渐渐地严厉了起来,看来她的精神状况正在一点点好转。 “陈警官,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将车靠在小内的一棵大树下停住。 “就在你走两三分钟后,就有人敲汽车的车门,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当时想也没想,就推开了车门,结果一个黑头套迎面向我套来,跟着就有人将我的脑袋按在车座位上,对着我的后脑勺使劲就是一棒——”陈文娟依然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很是痛苦地回忆道。 此时车内的气氛异常活跃。 我将汽车空调又调低了一些。 “在你被套上黑头套之前,你看见打你那人的长相没有?”王队长问。 “没有。”陈文娟撅着嘴摇了摇头。 “汽车开进这个小区的时间不是很长,我们也是第一次进这个小区,凶手为什么会有黑色的头套呢?”我感到很是疑惑不解。 “很有可能是凶手事先在这个小区里进行了踩点,准备对其他人下手的,没想到却遇到了陈警官,因此才对陈警官下了毒手。” 栓子虽然看上去憨头憨脑的,不过他想问题却比我想得周到,我倒是有些佩服他。 “不错,这有很大的可能!——小陈,你的伤真的没问题吗?要不咱们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吧?”王队长很是担忧地问道。 “就是后脑勺被敲晕了一下,真的没事——不过——” 陈文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又微微返起了红晕,我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得很是清楚,我估摸着她是想说,“不过,我现在很想上厕所”;可能考虑到小区内没有公厕,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不过什么?”王队长紧跟着追问,陈文娟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对我说道,“江军,先把汽车停到你最先停放那个位置,那里是不是有摄相头啊?” “是啊!”听得她的命令,我赶紧发动了汽车。 现在她是伤员,我丝毫也不敢跟她斗嘴,更不敢跟她对着干。 “陈警官,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的车玻璃都是全关完了的,而且你也知道,汽车外面是根本看不到里面的,那个打你的人他怎么就知道你坐在汽车里面呢?”我握着方向盘,很是不解地问道。 “这只能说明一点,在我们进小区,或者是小江你下车去帮小陈买东西的时候,凶手就已经潜伏在了附近,他肯定是一直都在注视车内外的动静。”王队长分析道。 “很有可能啊,不过——当他敲了车门以后,你去给他开门时候,你的脸应该是对着左后排那扇车窗的,你至少会在晃眼之间看到他的大致长相啊!”我紧跟着又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我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在外面站着啊!我当时以为是你跟我搞恶作剧,于是想也没想就把门推开了!”陈文娟解释道。 “凶手不是站在外面的,难道是趴在车外的?”王队长紧跟着问道。 “对!凶手肯定是先蹲在地上的!我刚才看了小区的监控录象,发现汽车停靠的左下方区域正是监控的死角。”我将汽车在先前的位置停下后,跟着回头补充道。 “左下方区域照不到,那么左上方呢?你看到这两边的门开过没有?”王队长问。 “看到了,我就是先看到后车门打开了,紧跟着副驾驶的门也打开了一下,随后不到十秒时间,汽车就移出了监控画面。”我将自己已经看过的监控录象一一说给他们听。 “凶手带有头套,说明他是有备而来,他的头像和身影都没有出现在监控画面中,说明他对这里面的环境了如指掌——”王队长顿了顿,又道,“如此看来,凶手很有可能就是——” 第七十一章锁定嫌疑人 “王队长,难道你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快告诉我,我要宰了他!” 此刻陈文娟的情绪,是分外的激动。 “虽然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肯定他就是这个小区的人——小陈,你先别急,我一定会把他抓出来,还你一个公道的!” 从后视镜的折射中,我看到了王队长脸上异常严肃的表情。 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一定会将凶手抓出来的! 车子刚刚停下,王队长又有些迫不及待了,“左边的车门外可能还有些重要线索,小陈,你先从你那边下车,让我也从那边出去。” “好!”陈文娟一声回应,身子跟着就往车门边移动;不过当她移动到门边的时候,她又犹豫了一下;这时我发现她脸上陡然就起了一丝丝的红晕,她应该是看到座位下那块被血染上了颜色的坐垫而感到十分尴尬吧? 王队长见此,慌忙将目光射向窗外,我则猛然直视前方,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栓子倒是老早就下了汽车,并没有看到这一幕情景。 片刻之后,陈文娟还是埋着头下了汽车,我也害怕破坏了左手边那块犯罪现场,跟着从副驾驶跳下了汽车。 “我让你给我买的东西买到没有?” 一下了汽车后,陈文娟就将我拉到一边轻声问道。 “买到了。”我小声回道。 “我要换裤子,你赶紧帮我找个地方!”陈文娟以命令的口气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好象并没有厕所之类的隐秘场所,于是摇头感到十分为难。 “要不去门卫室吧,那门卫室地方小,只有个天窗,把门一关,任何人都看不见。”望着离我们不远的门卫室,我建议她道。 “你就不能帮我找个厕所吗,我还想方便一下!”陈文娟又嘀咕道。 “那只能去敲人家住户的门了!”我很是难为情地说道。 “瞧你这点出息!——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陈文娟忽然拉住我的手,轻轻拽了几下,像是在对我撒娇。 我勒个去,她怎么会给我发这么大一个福利啊? 这让我大喜过望,于是我只好下贱地说道,“那我先去帮你问问,看看这附近哪有厕所。” “那你快去。”陈文娟温柔地对我点了点头。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我们相别的时间连三个小时都没有啊,这让我很是大跌眼镜! 在陈文娟温柔的“糖衣炮弹”的袭击下,我屁颠屁颠地跑到门卫室去找吴老头帮忙了。 “吴大叔,你们这附近有厕所没有?” 我跑进门卫室的时候,吴老头正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准备出门巡逻。 “有,在物业办公室,你要上厕所吗?走吧,我带你去——对了,那姑娘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吴老头试探性地问道。 “没事!是她要上厕所。”我听说物业办公室有厕所,也就替陈文娟高兴了起来。 “没事就好!”吴老头舒了一口气,继续道,“刚才快吓死我了,她要真在这小区里出了事,我估计我这把老骨头也脱不了关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有些不解地问。 “当然有关系啊,那姑娘出事那会儿我应该在小区里面巡逻的!——哎,幸亏没事,不说这个了!”吴老头摇了摇头,领着我往一排低矮的木板房走去。 陈文娟似乎一直注视着我的动静,我走出门卫室的时候她就将殷切的目光投向了我这边,我赶紧对她挥了挥手。 很快,陈文娟就从她的行李箱里拿了一条外裤,冲我和吴老头这边飞跑了过来。 “你给我买的东西在哪?”陈文娟赶上我,轻声问道。 “在身上勒。”我从裤包中摸出那个面包,偷偷地塞到陈文娟手上。 说话的这个当头,吴老头就将我们领到了一间木板房门外。 房门已然破旧,门上黄色的油漆已快要不见踪迹。 我不经意地一抬头,就望见了“物业经理办”这五个字。 “林经理——”吴老头站在门口,对正坐在一张褐色的办公桌后面,埋着头,提着笔,写着什么的一个中年胖子叫了一声。 “老吴,有什么事吗?”中年胖子抬头望了我们一眼,很快又把头埋下了。 就在他抬头的刹那,我发现他还戴了副近视眼镜。 “我侄女来看我,忽然有些不方便,想上个厕所,可不可以借你这里面的厕所用一下啊?”吴老头一面说,一面对我们眨了眨眼睛,我们都是会意,默默地配合着他说出这个善意的谎言。 “哦,去吧——”那个林经理淡淡地回了一句,再也没有抬头瞧我们一眼,看起来就像他很忙的样子。 “去吧,厕所就在那个门,我们平时上厕所也在那里面——”吴老头指着进门左手边的一间小门对陈文娟说道。 陈文娟点了点头,跟着就走进了厕所里面。 吴老头则走到办公室桌前,摸出我先前买给他那包红河,抽出一支,双手递到那中年胖子跟前,微笑着道,“林经理,辛苦了,你抽支烟。” “哦——放桌上吧,我一会儿抽,现在要写个报告,还有点儿忙。”林胖子不冷不热地回道。 “好——好——”吴老头自觉没趣,将烟放下后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则默默地站在门口,将这林经理的办公室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间办公室也就十来平米的样子,里面除了一张办公桌,一台饮水机,一个文件柜,一张长形的木制座椅,便再无他物,可谓条件简陋啊。 陈文娟很快从林胖子办公桌斜对面的厕所里出来了,她轻声跟埋头疾书的林胖子说了一句,“谢谢啊,林经理。” “哦——不用客气。”林胖子依然不看陈文娟一眼,好象真的很忙的样子啊。 吴老头跟着又道了一声谢,我们这才离开了物业办公室。 “吴大叔,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你们物业办的难道不放假?”我疑惑地问道。 “哦,他们都是单休,星期天才放假的。”吴老头回了一句,又对我们道,“我要去巡逻了,有什么事,你们到时候再来叫我。” 我和陈文娟跟着点了点头,并向他道了声谢,然后又朝我们停车的地方走去。 其实林经理的那个办公室离我们停车的地方也就不到一百米远的距离,我跟陈文娟走过去的时候,王队长正看着地面的两个脚印出神。 这时我忽然想起,昨夜大黑山上下了一场暴雨,南洋镇这边显然也或多或少地下了一点雨,因此人踩在被雨水浸透了的土质地面时,都会留下一个或深或浅的脚印。 “王队长,发现什么情况没有?”我站在汽车旁边,轻声问王队长道。 “发现几个相同尺码的脚印,踩地较深,根据我的经验,此人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以上,穿42码的皮鞋,他应该是个胖子!”王队长分析道。 “有可能!我感觉他手上特别有力,他将头套罩在我头上之后就将我的脑袋按在座位上了,我却没有一点儿力气反抗。”陈文娟颇是义愤填膺地说道。 “你一推开车门他就用头套将你的整个脑袋蒙住了吗?”王队长问。 “对!”陈文娟道。 “这么说来,那个头套一定很大!而且凶手的技术也很熟练,看来他不止做过这一次。”王队长又分析道。 “肯定!”我赞同性地点了点头。 “凶手在下手之前,一定是偷偷地蹲在这个树丛后面的。”王队长走到距汽车尾部大概十来米远的一个近一米多高的矮树丛前对我们描摹道。 我走到那个矮树丛前,将周边的环境一打量,蓦然发现顺着那树丛后面一整排的绿化带过去不远,就是刚才我们借用厕所的林胖子的办公室。 “可是我很奇怪的事,这个树丛四周并没有一个脚印。”王队长又道。 “也许——凶手不是蹲在树丛后面,而是从那边穿过这片绿化带,偷偷地跑到汽车侧面去的。”我眼指不远处的那一排木版房对王队长说道。 “很有可能!这一片绿化带都没有摄相头,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从这附近穿过去到达汽车跟前的!”陈文娟将她换过的裤子放到汽车上后,又跟在了我们后面,她仔细地看了看四周后,对我们说道。 “从汽车移动的位置来看,凶手对小区四处的环境了如指掌,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一定知道地下停车库的摄相头已经坏了!”王队长断然说道。 “这么说来,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吴老头,或者就是那个物业办公室的林经理!”我兴奋而又谨慎地叫了起来,因为这里离物业经理的办公室不是很远,所以我的声音也不敢叫得太大声,我还是担心打草惊蛇啊。 “如果只有那个吴老头和你说的那个林经理知道地下车库的摄相头坏了的话,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不过,也不排除小区内另外的人知道着事啊,尤其是经常停车在地下车库的那些车主。”王队长道。 “不!一定是他,是那个林经理!——王队长,你不是说凶手是一个胖子吗?那个林经理就是一个胖子!而且你们看,从这个绿化带过去,恰好就是那林胖子的办公室,他从那里穿过绿化带到汽车跟前做案,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怪不得刚才他都不看咱们美丽的陈大警官一下,原来是他做贼心虚啊!”我一脸兴奋地说道。 “如果他真是一个胖子的话,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他干的了!”王队长赞同性地点了点头。 陈文娟听得此话,忽然脸色大变,转眼之间,我竟见她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巧的七七手枪,哗啦一下子弹上膛,黑着脸就朝那物业办公室走去! 我的那个苍天呀,又要山摇地动了啊...... 第七十二章到底谁才是凶手 “小陈,先别激动,咱们目前的种种结论都只是推断和猜测而已,并没有找到实质的证据,你千万别贸然行事啊——”王队长见陈文娟怒气冲冲,赶紧抢在陈文娟面前将她拦住,并顺手去抢她的手枪。 “是啊,卖得儿母陈,刚才那话也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你千万别冲动啊,警察乱杀人也是要坐牢的。” 我见陈文娟就像一头发怒的小牛,害怕她莽撞行事,赶紧从她后面抱住她的小蛮腰。 “江军,你给我放手,不许抱我!”陈文娟一边怒叫,一边抬腿往我脚背上猛踹。 王队长此时已经夺过了陈文娟手上的七七手枪,他觉得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于是他松开陈文娟的手后对我说道,“小江,不用拦她了!” 我本来还想在陈文娟身上多揩点油的,怎奈我的脸皮就是太薄了,王队长这么一说,我不得不松了手。 nnd,陈文娟这婆娘虽然对老子凶了点,但是不得不说,她身上的味道真特么的香,就是刚才抱住她的那一刹那,我那下面居然都有了猛烈的反映。 “谁让你抱我的?——讨厌!”陈文娟红着脸瞪了我一眼,似乎很不解气啊。 “我这不是怕你冲动做了傻事吗?”我装出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 “陈警官,你就别怪江兄弟了,我看他也是为了你好。”栓子也在一旁劝说道。 “走,咱们再去看看监控——”王队长对我和陈文娟说道。 “我也去吗?”栓子见王队长没跟他说,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先留在这里,帮我们看着那边一点儿。”王队长眼指正前方,也就是那林胖子办公室那个方向。 栓子会意地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便向门卫室走去。 其时,吴老头也在小区里面巡逻了一圈回到了门卫室,见我们三人到来,尤其是见到一脸严肃的王队长,他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吴大叔,我们再看看监控。”为了打消吴老头的顾虑,我直接道明了来意。 “这个——这个——必须要我们经理批示啊。”吴老头显得很为难。 “你刚才不是说了公安局的可以直接来看监控吗?这是我们公安局的王队长,你要是做不了主,我去把你们林经理请来,你看怎么样?”我见吴老头面露难色,估计是怕经理知道了后责备他。 “老哥,我真是公安局的,我们这位小陈同志刚才不是在你们小区出了点事吗,我想看看视频监控,你能不能帮帮我们。”王队长说着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又掏出一支烟递到吴老头手上。 “哦——公安局的,那行,那你们先在这里看吧,我去跟我们经理说一声——你们可别怪我老头子罗嗦啊,现在经理上班了,我也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吴老头拘谨地接过王队长手中的烟,很是老实地回道。 “好,你去吧。我们先看着。”我毫不客气地坐到电脑跟前,将先前的视频调了出来。 “咱们是什么时候进入这个小区的,从我们进小区的时间看起。”王队长边问,边和陈文娟找了一根板凳在我的一左一右坐下。 “我们是十三点零八分进入这个小区的。”我首先将小区出入口的视频监控调了出来,一号探头清晰地将我们进入小区的时间精确地显示了出来。 “好,现在着重看一下你离开小区的时间是什么时候。”王队长紧盯着显示屏对我说道。 “十三点十七分二十六秒——”我看着显示屏上的画面回道。 “再看看你回到先前停车那个位置的时间。”王队长又道。 “十三点二十八分十三秒——” 沉默了一阵,陈文娟看着显示屏上的画面抢着说道。 “也就是说,陈警官是在十三点十七分到十三点二十八分这短短的十一分钟时间里出的事,我再把这个时间段小区内另外几个监控探头调出来吧!”我又自作聪明地说道。 “从咱们事先的分析来看,凶手是早有预谋的!——从我们进入小区那个时间点起,把小区内所有的监控调出来!”王队长对我说道。 “好!”我点了点头,将时间轴调到十三点零八分。 “你们两个见过那林经理?”王队长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见过,不过印象不深刻。”我如实回道。 “我也没看见他的长相,只感觉他比较胖,看起来比较恶心。”提起这个林胖子,陈文娟刚刚好转的脸色,又变的十分难堪起来。 “这几个监控探头能不能照到他办公室那片区域?”王队长问我。 “不能,恰好他的办公室和那一长片的绿化带,都没被任何摄相头覆盖——不过,我想起一件事情。”我看着显示屏上几个探头的画面,又想起了吴老头先前对我说的。 “什么事情?”陈文娟和王队长异口同声地问。 “我刚才看视频的时候,那个林经理好象还没有上班啊!”卧槽,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怎么给忘了呢?要知道,从我看视频那时起,直到王队长再次进入明园小区,我都没见到一个人从门口出去或是进来过啊!而那个时间段内陈文娟显然已经出事了。如果在那个时间点内林经理都还没有来上班的话,他就不具备作案的时间了啊? “你确定吗?”王队长吃惊地问道,看来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应该可以确定,因为吴大爷说了,经理来了就不敢让我看视频了。”我回忆道。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个林经理就不具备了作案的时间啊!”王队长微微叹息了一声,随之又皱着眉头想起了问题。 “这个小区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出入口?他会不会是从别的地方进来的呢?”陈文娟又问。 现在我们将重点怀疑对象指到了那个林胖子身上,因此查视频也围绕他的活动时间和轨迹来查。 “我刚才将小区的四周都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四处都是两米多高的围墙,而且墙上还有玻璃渣。他既然是个胖子的话,就不可能是从城墙上翻进来的。”我很快否定了陈文娟的猜测。 就在这个时候,吴老头从物业办公室回来了,他一脸笑意地跟我们说道,“我已经跟我们经理请示过了,他同意你们看。” “谢谢——”王队长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对吴老头道,“老哥,我想问问你,你们那个林经理每天都是什么时候上班啊?” “他上的是行政班,早上九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三十分到六点,从星期一上到星期六。”可能看王队长是警察的缘故吧,吴老头的回答非常仔细。 “那他中午十二点到两点三十分这段时间,是在他办公室休息吗?”王队长紧跟着又问,我和陈文娟两人则仔细地查看着几个监控探头。 “没有,只要上班,每天中午他都骑车回家吃饭,要下午两点二十以后才来,一直都是这样。”吴老头很是随和地回到,完全听不出有撒谎的语气。 “他今天中午也回家了?他来上班的时候,你看到他没有?”王队长又问。 “回了啊,他是中午十二点过十分离开小区的,来的时候我不清楚,不过我估计都是在两点二十到三十之间,我在这里做了两年了,无论冬夏天,他都是那个时候来——怎么,你们怀疑是他干的坏事么?我看那林经理就不像个好人,没准真是他干的。”吴老头估计对林胖子有很大成见,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那是义愤填膺啊,恨不得王队长他们马上就把林胖子抓走。 “他今天中午是十二点过十分离开这里的?你怎么那么清楚?”王队长很是疑惑。 我也觉得感到有点儿好奇。 “因为那时我正在听收音机,南洋新闻刚刚播完,他就进来跟我交代了一些事情——南洋新闻只有十分钟时间。”吴老头解释道。 王队长听了点点头,又对我道,“小江,把入口的监控时间调到十二点九分以后先看看——” “好勒。”我立即将一号监控的探头调到十二点九分以后,果然见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从小区的花园那边推着一辆自行车走到了门卫室的门口,十二点十一分,那名男子就从门卫室出来,然后推着车又走出了明园小区。 “这个是不是你们林经理?”王队长指着画面中的男子问吴老头。 “就是他!”吴老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我和陈文娟也跟着道了句“没错”,因为他的大体轮廓我们还是认得出的。 话说到了这里,我们原本沸腾的心都渐渐变得冰凉。 “再看十四点二十分以后的监控!”陈文娟黑着脸说道。 我当即又把一号监控的时间拉到了十四点二十以后,没要到三分钟时间,果然见那林胖子又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进入了小区。 看到这里,我们的心完全是跌落到了低谷。 正是林胖子这一出一进的画面,还有小区内没有第二个出入口的实情,就充分证明了林胖子在案发时根本就不在现场的事实。 “老哥,你知道你们林经理穿多大码的鞋吗?”王队长似乎还没有放弃一点儿的希望。 “四十码,跟我一个号!我半年前请他在网上给我买鞋的时候,他就说他跟我穿的是一个号的。” 听到这句话,我们三个人都面面相觑起来,尼码,最后的一点儿希望都破灭了,这变态的凶手到底是他妈的谁啊? 第七十三章找到真凶 “小江,你停车那前方是片什么区域?监控探头照不到吗?”王队长那深邃的思想,从他那如炬的目光中,一点一点地闪现出来,他的每一句问话,都有可能对案件的侦破带来突破性的进展。 “也是一片绿化带,离那里七八十米的地方,就是地下停车库;如果地下停车库入口的探头没有坏的话,正好可以监视到那一片区域。”我将自己先前看到的情景对王队长讲道。 “停车库的入口有一个探头?!里面也应该还有探头吧?”王队长将目光转向吴老头。 “恩,对,里面还有两个探头,可能哪里线路出问题了,地下停车库的三个探头全坏了。”吴老头坐到一张木椅上,神情已然没有了先前那么拘谨。 “三个探头怎么会同时坏了?坏了多久了,难道你们的物业一直没有修吗?”陈文娟的声音异常刚硬,从她那乌云密布的脸上,我知道她现在还很窝火,凶手一刻没有抓到,她心中的怨气就一刻也不会消散。 “早在两三个月前就坏了,业主跟我们反映了许多次,我们也找上面反映了;可是我们那林经理说车库里光线昏暗,而且业主基本上也没将车停在那里面,没有必要再浪费钱修那玩意儿了。”吴老头起身往门卫室外边望了望,小心翼翼地回道。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了,太阳已经没有了午时的那么毒辣,人们也纷纷从空调屋里走出来,或是散步,或是买菜准备晚饭了。 明园小区的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凶手现在到底还在这小区里面没有啊?”我将目光投向王队长。 折腾了半天,却没有折腾点名堂出来,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先不管这个,咱们转变一下思路——凶手既然是在这一片探头照不到的区域作案的,那么他一定也是在这片区域出现或失踪的;我们姑且不去想他在作案后是怎么逃跑的,就想他是怎么出现的吧?”王队长将探询的目光投向我和陈文娟,我立即茅塞顿开地说道,“这是个好主意啊!——从凶手准备了头套这一点来看,他要么是早踩好了点准备对另一个人下手,要么就是一直尾随咱们而来。” “分析得很好!”王队长赞赏似地对我点了点头,又对我们分析道,“凶手下手的时间拿捏得非常准确,说明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 “而我们停车那里,最适合凶手隐藏的地方就是汽车后面不远和紧挨着汽车侧面的那一片绿化带,汽车侧面一直到车库前那一片绿化带处于我们的视野之前,那里面的树丛也不是很密,凶手如果一直藏在那里面的话,很容易被我们和路过的人发觉,所以凶手一定是隐藏在我们汽车后面的那片绿化带,或是从那里过来的。”在我和王队长热烈情绪的带动下,陈文娟的思维也活跃了起来。 看到她迅速地从阴影之中走出来,我又改变了对她的一些看法。 “不错,地上的脚印也证实了凶手是从汽车后面过来的!——因为他两只脚的脚尖和车头的方向是一致的。”王队长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说话的这个当头,一辆墨绿色邮政快递车开了进来,吴老头就跑出去帮一些业主收包裹去了。 “我们汽车后面除了那片绿化带,不就是那排物业办公的木板房了吗——这不又回到了先前讨论的林胖子那里了?”陈文娟嘟了嘟嘴,似乎在暗地里责备王队长跟我们兜了一个大圈子。 “是啊!不过那可是一排的木板房啊,除了在那里办公的林经理,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刚才路过那里的时候,我可看见那排木板房还有四五道门啊!”王队长又提出了非常重要的一点。 “对啊!凶手说不定就是事先藏在那排木板房的其中的一扇门里,见我走了之后就穿过绿化带来对陈警官下了毒手!”我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地走向事情的真相,说话也就渐渐地激动了起来。 “很有可能!”王队长见吴老头抱着几个包裹进来了,又对他问道,“吴老哥,你们物业办公室旁边那几扇门,都有人住吗?” “那里没人住,不过倒是那个俞胖子租了两间房子,放了两台大冰柜在里面。”吴老头将包裹一一放下后,又坐到椅子上对我们说道。 “俞胖子?!” 听到这三个字,我们三人都惊异地叫了起来。 “你说的是哪个俞胖子啊?”我想起栓子在谈起俞氏面馆的那个老板时,就管那人叫俞胖子,莫非这吴老头说的也就是他?! “这南洋镇除了南洋中学后大门旁边那个俞面馆的店老板,还有谁能叫俞胖子啊?他这几年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卖个水饺都买了几套房子了。”国人大都有一种仇富的心态,尤其是见到那些爆发户,心情更是不能平静,因此吴老头对那个俞胖子是很有看法的。 “原来是他!”王队长沉声一阵感叹,像是舒了一口长气。 “他是不是发现我们要监视他了,所以对陈警官下了毒手?”我从电脑跟前站了起来,颇是义愤填膺地说道。 看了一下午的监控,眼睛都看得生疼了,现在案件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我也兴奋了起来。 “该死的俞胖子!”一想到可能就是那个俞胖子在车上非礼了自己,陈文娟攥着拳头,情绪又上下波动不定。 “吴老哥,那个俞胖子今天中午回过小区吗?”王队长问。 “他没有来过,不过他的儿子俞大娃好象回来了一次;他是骑电瓶车回来的,进门的时候还戴了一顶帽子,我恍惚中瞟到那人是他。”吴老头想了一阵,仔细地回忆道。 “赶紧看监控!”听到这个消息,王队长的眼睛又闪烁了起来。 我赶紧坐下来调监控,果然,就在我们汽车开进小区不到两分钟后,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骑着红色电瓶车的男子就进了小区,而他和那电瓶车最后出现在监控画面上的区域,正是与物业办公室所在的那排木板房相对的,说明他就是朝着那排木板房而去的。 “再看看那辆红色电动车是什么时候从那里出来的!”王队长道。 “十三点三十二分!——奇怪,那人怎么先从进门口的方向走到那排木板房跟前,然后才又骑着电瓶车离开小区的呢?在这之前,我根本就没有见他从画面中出来过啊?”我感觉这事儿还有点怪异。 “这也不难解释,他从木板房跟前那片绿化带摸到了我们汽车后面,等我们都走了之后,他又摸到汽车的左后门将小陈打晕了,然后他就迅速将车开到了地下车库;当他在地下室的汽车上想对小陈图谋不轨的时候,可能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于是就在小江四处去寻找汽车和小陈的时候,他就从门口这边折回到了先前他停车那里。”王队长将事件的经过给我们还原了出来,我们都醒悟似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为什么不从我们停车那个区域的监控盲点地带回到他停电瓶车那里呢?”陈文娟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因为他从地下车库出来那阵,也就是差不多十三点三十分的样子,我正在我们停车那个地点四处搜寻你和汽车的下落啊!你没见我是十三点二十八分走到那附近去的吗?他一定是怕被我撞见,所以从门口那边绕了一圈,走到了他停电动车那里。” “对,小江分析得完全正确!看来,这个凶手应该就是这个俞大娃了!”王队长兴奋地叫道。 “那咱们还在等什么,现在就去把他抓起来!”陈文娟急不可待地说道。 “光从监控器上看到的这些还定不了他的罪,还得找到他的作案工具,还有就是要提取现场的脚印跟他的脚相比对!——这样,小江,你和栓子赶紧去面馆外面监视那个俞大娃的动向,我和小陈留下来取证。”王队长又对我和陈文娟吩咐道。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 出门卫室的时候,王队长又对吴老头交代了一句,那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跟小区内的任何人提起,吴老头害怕惹麻烦,自是满口答应了。 遵照王队长的指示,我先将汽车开到另外一个小区停了下来,然后再和栓子步行到和平巷去监视那个俞大娃的动向,可是当我们还没有走到面馆门口的时候,远远就发现面馆已经关门了。 草,难道俞大娃畏罪潜逃了? 不过当我们找隔壁的副食店问了一下情况才了解到,这家俞氏面馆每天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三点才营业,其余时间一概关门。 “江兄弟,咱们都出来快一天了,你到底找到救二毛的办法了没有啊?再这样拖下去,二毛恐怕就不行了啊!——你能不能快点回去啊,我爹都打电话催了我好几次了。”眼见着事情没有进展,栓子焦急万千。 “快了,明天就会有结果了!”我撒了个谎,以作缓兵之计。 栓子将信将疑,又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今天晚上我就要找治二毛病的方法,可能不会回去了;栓子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二毛的病治好的。”想到在阴间还有个老不死的给我做“卧底”,我的心渐渐宽松了起来,当下又这样安慰栓子道。 栓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迅速将所看到的,打听到的情况通过电话报告给了王队长。 这时候夜色悄然拉开了帷幕,而又一场罪恶与恐怖也开始悄悄地向我们袭来了...... 第七十四章说的是暗语吗 我和栓子回到明园小区找王队长和陈文娟的时候,王队长正在门卫室找吴老头问事,“老哥,我再打听一下,那个俞老板一家人是住在这个小区里面的吗?” “没有,他只租了两间木板房放冰柜。”吴老头站在小区的门口,向进出小区的人行注目礼,碰上熟一点的人就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放冰柜?——这就有意思了!你知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的呢?”王队长点头跟我打了声招呼,又问吴老头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们每天晚上七点过会来这里一次,十一点以后又会来这里一次。”吴老头摆了摆头,接过王队长递给他的烟笑眯眯地回道。 听得这话,我赶紧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几点了?”王队长见我看表,不禁问道。 “十九点零七分。”我随口回道。 “看来他们应该快来了,你们三人先去吃饭,我先在这里看着。”王队长摸出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以缓解紧绷了一个下午的神经系统。 “王队长,我留下来陪你!”陈文娟依然是眉头紧锁,看来她是报仇心切啊。 “我也留下来——如果要去开车,我留下来会方便一些。”我靠在陈文娟身边,偷偷地注视着她白t恤里面的内容;下午抱住她后腰那一幕又历历出现在眼前,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特么的别开生面,扣我心弦啊! “怎么,你们都还不想去吃饭?那我先吃了,你们两人留下来监视吧?”王队长边说边注视着小区的大门,他估计那俞胖子可能马上就要到了。 “这也行啊,你们先吃了,我再和陈警官一起去吃。”我笑着说道。 “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去!”陈文娟撇了撇嘴,似乎对我还很不待见。 我勒个橡皮擦,居然还看不起本公子? “要不,我先去吃,给你们三人带回来吧?”栓子似乎看出了其中的一些奥秘,便老实巴交地对我们三人说道。 “我看这也行!”王队长点了点头,我和陈文娟也没什么意见了。 一丝微风顺着树梢,轻轻地从我的心田掠过。 我站在陈文娟旁边,看着她的侧影,心里琢磨着:只要能这样一直闻着她身上的香味,随便怎么的都行啊。 刺奥草,我现在是个什么心态,不会是今天下午那一抱,就迷恋上她了吧? “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藏起来,如果一会儿他们进来了发现我们几个还站在门卫室这里,肯定会打草惊蛇的。”栓子出去吃饭以后,王队长随即对我和陈文娟命令道。 我们觉得很是在理,快步从门卫室跟前离去。 刚刚走到一片茂密的矮树丛边,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就像幽灵一样,在夜幕的掩护下,缓缓地驶进了明园小区的大门,径直向那排木板房开去。 其时天色还不是很晚,天空尚有一些光亮在轻抚大地。 我们三人慌忙跑到小区的报刊阅读栏后面,装着在那里看报纸。 那个报刊阅读栏离那排木板房,也就二十米远的样子,因为害怕被对方发觉,我们三人先前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银灰色的面包车很快在木板房跟前停了下来,不过一直都没有熄火。 我走到报刊栏最右边那个位置,伸出半只眼睛偷偷地往那辆面包车停放的地方瞟,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穿着花衬衣,拖板鞋,理着短寸头的中年胖子迅速从驾驶室跳了下来;他首先谨慎地望了望四周,随后走到第四个木板房门前,用钥匙将门打开。 望着他那臃肿而熟悉的身影,我知道这就是中午吃饭时我在面馆见到的那个一直忙个不停的店老板俞胖子了! 王队长估摸着那胖子进了屋,赶紧轻声对跟我说道,“快去把车开到小区门口,他可能马上还要走,咱们得跟上他。” 我听了王队长的话,二话不说,就飞跑去开车。 三分钟后,我就将汽车从另一个小区里开到了明园小区外面,想到俞胖子随时都可能开着汽车出来,我根本就不敢熄火;闲来无事,我又把折扇拿出来,准备调戏一下小倩。现在正是夜幕降临的时候,或许也是和美女畅谈人生的大好时机吧? “小倩,本公子闷得慌,出来说说话!”我对坐在折扇中的小倩大声叫道。 “公子,你想说什么?”小倩的声音在我右耳边响起,我不自觉地往右手边一望,擦,小倩居然在副驾驶坐了下来。 今天晚上她似乎格外漂亮——长发飘飘,香色诱人,如果不是触摸不到她的身体,我可能都要想方设法地将她就地正法。 “我想说,小倩你这么漂亮,却不能让本公子摸到,真是人世间最遗憾的一件事情!——话说,你这几天的修炼有没有效果呢?能不能变个法术出来让本公子摸一下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就不自觉地去摸小倩的手,可是我特么的就只摸到一大把的空气。 “公子,你最喜欢的一句话不是那句——‘看得到,摸不到,心如刀绞’吗?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小倩的语气很是温柔,就像一条胖胖虫在我心里爬过一样,又痒又让人着迷。 “哎——小倩啊,你说程欣她真是一只厉鬼吗?为什么我却可以摸到她呢?对了,她这几天上哪里去了,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还很想她的啊!有句话叫着什么——一天不见,好象隔了三个夏天一样。” “公子,那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并不是你说的三个夏天。”小倩微笑着转过头来,我看到的是那张妩媚至及的脸;尼码,这么漂亮的人儿,就是让我风流一晚,一辈子做鬼也好啊! 做鬼? 对呀,小倩可以做鬼,我不是也可以做鬼吗?如果我也做了鬼了,那我不是就可以和小倩随便的玩耍了?想到这里,我就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公子,看你笑得这么开心,你一定是想做鬼和我风流一晚是吧?”小倩魅惑地一笑,差点把我的魂勾跑。 我勒个橡皮擦啊,我心中想的居然也被她看出来了,难道她还会读心术? “嘿嘿嘿,不错,正有此意——姑娘,你就从了本公子吧。”我奸笑着又去勾小倩的下巴,擦,勾到的还是特么的一团冷空气。 “公子,做鬼是享受不到人间的快乐的,你还是打消这种思想吧——还有,你已经成了风大师的关门弟子,你现在是任重而道远啊。”叫小倩出来本是打算调戏一下她的,没想到她却苦口婆心地教育起我来了,我心中是一万个不乐意啊。 “我知道了。”害怕小倩一直跟我唠叨个没完,我赶紧打消了继续调戏她这个念头。 “还有——公子,那个程欣已经不再是十天前你在花样年华见到的那个程欣了。” “擦,难道她整容了?变丑了?”虽然在寂寞孤独的时候我还比较想念程欣那只死鬼的,但是我听小倩和风大师都说她是厉鬼,我心里又充满了恐惧。 “究竟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到时候你自然知晓。”小倩对我微微一笑,又卖了一个大关子。 “香蕉个八辣,你不会又说这些都是天机吧?你能不能表要这么折磨我,本公子的心又不是战神金刚做的,有那么坚实耐磨吗?” “公子,i‘msorry,有许多事情我是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你的命数——你的正事来了,赶紧干活吧,二毛还等着你去解救勒。” 小倩说完这句就不见了踪影。 我还有一些意犹未尽,很想把她拉住,却又对她无可奈何。很快,我的耳边就传来一声猛烈的油门声响,随后我就见到那辆银灰色的面包车从小区里面冲了出来;不到半分钟时间,王队长和陈文娟也从小区里追出来了;我自作聪明地按了一声喇叭,王队长和陈文娟慌忙往我这里瞟了一眼,随后急忙钻进了汽车。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个不清楚,我们见他往车上抱了一口袋冻肉就出来了。”王队长道。 “怪不得他那饺子肉煮出来都是黑的,原来用的还真是冷冻肉。”我边开车边感叹道。 “他那店的生意那么好,他怎么只提了一小口袋的肉啊?”陈文娟趴到正驾驶与副驾驶中间的位置对我和王队长问道,这娘们差点把我的心搞得七上八下的。 “这正是我所疑惑的问题——小江,不要跟得太紧,免得被他发现了。”王队长道。 “好——”因为是第一次开车跟踪,我难免还是有点紧张。 那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在街道上七弯八拐之后,夜色就全然笼罩在了整个城镇的上空。 汽车拐进一条狭窄的胡同巷子以后,王队长对我和陈文娟说了一句,“里面路窄,我们开车进去了很有可能被发觉,我先下车去看看——” “我也要去!”陈文娟倔强地下了汽车,王队长无奈,只好让她跟着去了。 我闲得无聊,把车停在了胡同口旁边的一家杂货店外面,也跟着他们跑了上去。 那辆面包车进了巷子后就放慢了车速,大约直行了八百米的路子,就渐渐地停了下来,在车灯的照耀下,我看到一个戴着头巾的胖女人站在一扇老式的木门旁边,不时地东张西望。 看她的长相,好象就是中午骑三轮车拿水饺那个妇女。 俞胖子将车停下后,快速打开面包车左侧门,取出那包东西,对那妇女道,“货不够了,老大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不知下午死哪里去了,把我一个人都快累死了!——货不够怎么办,马上就月底了,挣不够那钱,咱们全家都得遭殃,你赶紧想办法啊!”那妇人接过俞胖子手中的东西,很是生气地说了一句。 “老大现在都还没回来,肯定是下午没弄到货!不行,我马上上山去弄点,听说九龙山上又埋新鲜的土豆了——” 擦,九龙山?新鲜的土豆?这一大夜的,难道这俞胖子要去山上偷土豆?这特么应该说的是暗语吧?! 第七十五章两个挖坟人 两人正唧唧歪歪的说着什么,忽然一道黑影,划破夜幕,从胡同巷子的另一端冲了过来。 当那黑影闪到面包车的近光灯前时,我才发现那家伙是我在面馆见到的那个三十多岁的服务员。 “爹——”冲到门口,那男子就急急对俞胖子道了一声。 原来他就是俞胖子的儿子——俞老大。 天国有句古话“有其父必有其子”,草,看他那吨位,还真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啊。 我先前怎么就没有把他们的关系看出来呢? 莫非,下午想玷污我心上人那乌龟王八蛋就是这死肥猪?一想到此,我就想让风大师帮我在陆判官那里搞支神笔回来,老子好画个如花强干他。 真不知躲在我斜对面的陈文娟见到那家伙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我估计她还是很冲动的,因为我恍惚中见到站在她身后的王队长把她的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 “你怎么才回来?”俞胖子问。 面包车打着前光灯,停在一旁,一直没有熄火,像是在跟漫天的黑夜热情地交谈。 我站着离他们七八米远的地方,听他们的讲话也还勉强听得清楚。 “下午本来可以弄一口袋新鲜土豆的,结果中途遇到点变故,出去避了避风头。”俞老大谨慎地望了望四周,又道,“先进屋去说吧。” “行,我先把火熄了——”俞胖子说着就往车边走。 “别熄火了,我进屋去把工具拿上,咱们马上去九龙山搞货——冰箱里已经没有存货了,今天晚上再不弄点回来,咱们的灾难可能就要来了!”俞老大一边说,一边推那扇木门。 这时先前那个中年妇女放下那包东西后,又从屋里露了半个脑袋出来向四周乱瞟,俞老大则很快从那小屋里面拿了一把铁铲和铁镐放到了面包车的后排座上。 “你们两个快去快回,我先把面皮擀上,一会儿你们回来了我们三个一起包明天的饺子。”那中年妇女又对两人吆喝了一声。 看来,他们就是一家人啊! 俞胖子和俞老大很快上了面包车,轰然一脚油门声响后,那面包车便像离弦之箭一样,向着胡同的另一个口子冲去了。 面包车走后,那中年妇女才吱呀一声将木门关上。 王队长和陈文娟很快从暗夜中走了出来,直走到我近前的时候,我才发现陈文娟的脸比这夜色都要黑,仿佛要杀人了一样;看来刚才要不是王队长把她拦着,我估计她又要冲上去拿枪射人了。 “小江,你怎么也来了?赶紧出去开车跟上他们,快!”可能是老子身上的男人味太浓,也可能是夜色并不是很黑,我从暗处站出来的时候,王队长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我。 “王队长,他们是跑去挖土豆的,我们还跟去干嘛?”我很是二逼地问了一句,我还边走边想:刚才直接把那两头肥猪抓起来严刑审问不就一了百了,干嘛这么多此一举啊? “现在又不是土豆成熟的季节,他们去挖什么土豆啊?一定是在搞什么鬼,赶紧跟上他们再看看情况。”王队长一边跑一边说,陈文娟也迅速地跟在他后面。 经王队长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此事非常蹊跷,我记得中午吃饭时我看他们的菜单上也没有个土豆饺子啊,这一大夜的他们跑去山上挖土豆干什么呢? 这个土豆一定不是我们吃的那个马铃薯!一定是某种事物的代名词。 “快,去九龙山!”坐上副驾驶台后,王队长就迅速对我发布了命令。 “我——我不认识去九龙山的路啊!”我发动了汽车,打开导航仪,输入“九龙山”三个字,导航系统却搜不到这地方的任何信息,我不得不尴尬地说了一句。 “栓子知道路,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先去明园小区——” 没想到,王队长刚说完这句话,栓子就打电话给他了,原来他带饭回到明园小区,却找不到我们三个人了。 我赶紧麻溜地将汽车开到明园小区,在小区门口将栓子接上了。 “栓子兄弟,你知道去九龙山的路吗?”王队长狼吞虎咽地啃了一口白面馒头,急急问道。 “知道。”栓子神情淡然地回道。 “好,你说怎么开。”王队长道。 “这么晚了,你们去那里干什么?”虽然栓子很是讶异,但他还是很快给我指明了方向。 其实,九龙山就在南洋镇的近郊,从南洋的东街出来,再沿着一条单车道的泊油马路一直向西开大概两公里的路子就到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陈文娟端着一盒杂酱面,坐在后排座上又问了一句。 “那九龙山是一座棺山啊!南洋镇上或是附近的人死了都往那上面埋,那里都快变成公墓了。” 栓子这话一出口,我就听到陈文娟猛烈地咳嗽了一声,王队长好象也没吃什么东西了;我的心情更是久久不能平静,这特么的竟遇到些什么事啊,昨天晚上才搞了个大黑山惊魂一夜游,没想到现在又来一个九龙山激情之旅。 “小江,怎么把车停下了?继续往前开!”王队长见我猛烈地踩了一脚刹车,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 “这——用不着再去了吧?”我下车撒了一泡差点被吓出来的尿,重新坐到驾驶台上,很是痛苦地对王队长回道。 “去,一定要去!这两人这么晚去那山上,肯定不正常!”王队长的态度很是坚决。 “江军,你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开车,再不开车我一枪嘣了你。”随着这句十分带有杀伤力的命令,我就感觉后脑勺冰凉冰凉的。 擦,陈文娟这婆娘真不会拿枪顶着我的脑袋吧,我特么太寒心了! 我别无选择地发动了汽车。妈的,王队长这次怎么又不下她的枪呢? 我提着胆子又心惊胆颤地开了两分钟车子。 “快到九龙山了——”栓子看着前方的道路对我们叫道。 “赶紧靠边停车,把车灯关掉,小陈和小江,你们留在车上;栓子兄弟,跟我一起去前面看看。”王队长估计是怕陈文娟见到那两死胖子,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此特意让我留下来陪陈文娟一起在车里等他们。 “不行,我也要去。”陈文娟直接下了汽车就往前走,根本就不给王队长说话的机会。 没奈何,王队长赶紧跟了上去。 我一个人留在车上肯定是特别苦逼和悲催的,所以我也跟在了他们后面。 我们四人沿着柏油路走了四五分钟,渐渐地就发现一辆面包车停在了路边上。 王队长给我们打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他悄悄溜到面包车后面,确定里面没人了才招呼我们过去。 此时,也到了夜空的繁星上班的时候了,它们都从天幕中钻了出来,站到了各自的岗位上;所以尽管没有了车灯,我们也算是隐约地看得见路了。 “车里没人,轮胎还是热的,他们一定上山不久,赶紧追上去。”王队长摸了一把车胎,小声对我们说道。 我本不想上山,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对着那面包车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以此宣泄心中的怨气。 刺奥草,看这面包车的身影,怎么好象昨天司机张开的那辆啊? “快走!”栓子见我还看着汽车出神,就招呼了我一声。 “王队长,这山黑压压的,看着就感到压力山大,咱们去哪里找那两个混球啊?”我跑到王队长身边问道。 “他们身上有股潲水油的味道,我能闻到他们去了哪里。”栓子在汽车的驾驶台边拿鼻子嗅了一下,就跑上来轻声跟我们说道。 刺奥草,听他这话,难道他的鼻子比那狗鼻子还灵? “我相信你,带路。”王队长轻声回道,同时让开自己的身子,让栓子走在前面。 我们上山的这条路可能是条小路,道路一直都比较狭窄。 栓子上去之后,我就跟在了他屁股后面,而陈文娟则一声不吭地走到了我和王队长中间。 我们小心翼翼地爬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山路,快到半山腰的时候,栓子忽然回过头轻声对我们说到,“应该就在前面了!” 我将眼神投向陈文娟和王队长,王队长对我们点了点头,小声道,“都慢点儿,我也听到声响了。” 因为已经到了半山,脚下的路也渐渐地宽敞了起来,而我们周围的坟墓,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这种情景又把带回到了一天前的大黑山,我心里琢磨着:这山上该不会有鬼吧?可千万别再给我搞个百鬼阵出来了,现在老子身上可是一分钱的冥币都没有啊! 随着脚下步子的移动,耳边那沙沙的声响也是越来越清晰了,我甚至还听到了人的说话之声—— “爹,刚才你开车的时候我怎么感觉面包车的尾箱里有响动?” “我也听到了,估计是该死的老鼠钻进去了。” 听得这声音,我们迅速将目光往我们的东南方扫射。 在星星的帮助下,我们发现在我们东南方大概十来米远处,两个黑影正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在一包坟堆前挖土。 王队长和栓子赶紧找了个就近的坟堆趴了下来。 见我和陈文娟还傻站在一旁,王队长赶紧跟我们挥了挥手势。 我回过神,壮着胆子趴到了王队长身边,陈文娟亦很不情愿地趴了下来。 靠着身下那凉幽幽的土地,我感觉后背就是一阵发凉,但愿我们身下这死鬼到地府投胎去了,可千万别出来搞事啊。 “爹,你确定这坟里有土豆吗?可别成了灰了。”俞老大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错不了,我早打听好了,昨天下午才埋上来的——” 第七十六章尸变 漫天的夜像一张宽大的网,无形地罩在我们身上。 山上的温度陡然降低了许多。 王队长拿着手机,打开视频,悄悄地往我们前面的一个坟头爬了过去,最后将镜头对准了俞胖子两父子挖坟的方向。 我则往陈文娟身边靠得更近了一些,可能她也是有点害怕,因此看了我一眼之后,她并没有说什么。 俞胖子两父子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家伙,一边继续交谈。 从他们先前的谈话中,我才恍然了解到他们所说的“土豆”就是坟中的死人,这两个家伙这一大夜的跑到山上来挖死人干什么?难道是弄死人肉来做饺子馅? 一想到这里,我差点没把早上在栓子家里啃的那半个窝窝头给吐出来。 “中午那会儿我让你跟的那几个警察到哪里去了?”俞胖子冷不然问的这句话,令原本有些分心的我一下子又全神贯注了起来。 “我一直跟着他们去了明园小区,本来可以搞一个鲜嫩的土豆,没想到在车库里遇到了一件怪事——” “你瞄上那个女警察了?——我只是让你跟踪他们,没让你对她下手啊!他们不是有四个人吗,那几个人又去哪里了?”俞胖子有些激动地问。 “那几个人下车之后我才动的手——本来我打算把他们的车开到地下车库,再把那土豆的皮给拨了,没想到车库里忽然冒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大舌鬼出来,吓得我差点儿把命都丢了——爹,你说是不是咱们缺德事干得太多了?那些冤鬼找上门来了?” 听到这里,我也听明白了,这家伙上句话里说出的那个“土豆”肯定就是我们的陈文娟童鞋,听他的意思还有先前他们说的“货不够了”的话,我估计他是想将陈童鞋给杀了,做成他们需要的货源;只是因为在他杀她之前,垂涎了一下陈童鞋的美色,想把她先j再杀,结果等他把陈童鞋的裤子脱到一半的时候,他就见到了站在汽车外面的那个蓬头垢面的厉鬼,所以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落荒而逃了——这恰好也解释了我和王队长见到陈童鞋时,为什么她会是那么不堪入目的一个造型。 本以为陈文娟听了这话又会情绪激动,没想到她却一动不动地趴在原地,像是没听见一般。 卧槽,她的心理素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了。 “怕什么!咱们不是有弘海大师给的镇鬼符吗?难道那鬼不怕那玩意儿?——你怕是见到人了吧?”俞胖子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 “哎,也可能就是我眼睛看花了——不过,久走夜路终遇鬼,说不定哪天哪个冤死鬼就找上门来了勒?爹,咱们不做这个不行吗?反正现在咱们也挣了几十万的钱了,带上这些钱咱们远走高飞吧?”俞老大挥着铲子铲了一阵土,大概是铲得累了,将穿在外面的衬衣脱下来往脸上擦。 “哎,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可我们走得再远,也走不出那弘大师的视线啊!况且他早跟我说了,要想保命,只有一辈子卖这死人肉的饺子!”俞胖子也停下手中的活计喘了一口气。 此话一出,简直是震惊四野啊! 没想到这王八羔子竟真卖的是人肉饺子,怪不得我吃起来就感到不对劲啊!——但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吃,而且没一个人察觉呢? “爹,那弘大师真有那么神吗?”俞老大又问。 “如果三年前他不告诉咱们卖人肉水饺这个秘密,咱们的生意能有现在这么火暴吗,咱们能有现在这么多钱吗?”停了一阵,俞胖子又拿起了手中的家伙,卖力地挖起土来。 我们四人依然静静地趴在坟堆上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两人的挖坟工程渐渐也有了很大的进展。 “棺材出来了!”俞老大叫了一声。 “赶紧撒纸钱,如果这死鬼还没有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也不会找咱们的麻烦。”俞胖子大声说道。 “爹,纸钱还在车上啊,我忘了拿上来了!我现在下山去拿吧?” “算了,别拿了,这世上可能根本就没鬼,继续挖,挖出来了咱们还得回去跟你娘一起包饺子,不然明天没卖的了,抓紧时间!”俞胖子一吆喝,两人更加卖力了。 很快,我们就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了,因为这两个家伙已经跳到放棺材那下面去了。 于是我们四人慢慢地又向前的坟包移动了一些。 也不知哪里钻出来的野猫,忽然没来由的在这片竖了七八块石碑的墓地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 我顿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不自觉地就捉住了陈文娟的手,陈文娟虽然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不过她也没表示抗拒,看来她现在还是有点儿心虚。 俞胖子两父子的声音又清晰地响了起来。 “大娃子,你还磨蹭个啥,赶紧撬棺材啊!” “爹,也不知咋的,我眼皮子跳得厉害,心也渗得慌啊——要不我还是回车上拿纸钱撒了再来撬吧?” “你肯定是被下午那事堵得慌了,没事儿,直接撬,赶紧!”俞胖子说着就拿着一把锤子似的东西“哐哐哐”地敲了起来。 我不知道到了这个时刻王队长为什么还不抓他们,见他还拿着手机在录着像,而且离俞胖子他们也特别的近,我也不好多嘴。 很快,又一种“咚咚咚”的闷响声和着那“哐哐哐”地响声此起彼浮。 “开了!”俞老大叫了一声,跟着又问,“这么热的天,尸体该不会臭了吧?” “哪能,要是臭了那味儿早闻出来了,快开!”俞胖子一边说一边猛力地推棺材盖子。 夜色依然深沉,这片坟地周围渐渐地又起了一丝丝的白雾。 尽管我们几人都起了阵阵寒意,但都还静静地偷听着俞胖子两父子的讲话。 “呀,怎么穿的是一件红衣,看来是个女人,女人的肉嫩,包出来的饺子更好卖!明天的收入又有小两千了!”俞胖子兴奋地叫道。 “喵——呜——” 就在四野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静之后,先前的那只野猫又悲凄地叫了一声,随后它竟像是一个婴儿似地哭叫了起来。 “妈的,哪里来的野猫子,听着这声音都是晦气!”俞胖子骂骂咧咧地吐了一口唾沫,俞老大则惊恐地东张西望着。 我的心一下子也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王队长,快走吧,野猫叫了不吉利!” 我忽然听到趴在我和陈文娟前面不足一米远的栓子的声音,听起来他十分惊慌。 “别急,再等等。”王队长看了看他后面的陈文娟,见她情绪波动不是很大,这才安然地盯着前方的墓地。 “爹,好像有婴儿在哭,这声音实在太恐怖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俞老大忽然从墓室中央爬了上来,看他的样子,好象是准备拔腿闪人了啊。 “妈勒个巴子的,你个怂包,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你还怕个啥?赶紧下来,做事情千万别半途而废了!”俞胖子又在下面大声地骂了一句。 “喵——呜——呜——”又是一声长长的嘶鸣在四野响起,紧接着,一道黑影像闪电一样从我们前面不远处“嗖”地一下就跳进了那墓穴里面。 “妈的个死猫子,给老子滚!”伴随着俞胖子这一声大喊,又是一声悲戚的猫叫之声响起。 看来,俞胖子要么是用手打到那猫了,要么就是用东西砸到那猫了。 俞老大见只是一只猫在发叫,似乎又改变了逃跑的主意,跟着又跳到了墓穴之中。 “王队长,差不多了,赶紧抓这两个混蛋吧?”忍耐了良久,陈文娟终于沉不住气了。 “手铐还在车上,咱们现在把他们抓了也不方便,等他们回去包饺子了,到时候人赃俱获再抓!”王队长小声安慰性地说道。 不料,陈文娟已经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提着她那把小手枪就往墓前冲去了。 我和王队长担心她出事,赶紧也跟着冲了上去。 “爹——爹——” 不料,我们还没有冲到那刚被刨开的坟边,我就听到俞老大惊恐万状地大叫了起来。 “你——你——你后面!” “我后面怎么了?” 随着两人一问一答之声,我们三人也冲到了那墓边。 陈文娟还没将手枪举起,我就吓得“啊”地两声大叫,跟着陈文娟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来她和墓里的人都见到了某种惊惧的东西。 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事,在好奇心的强烈趋势下,我竟鬼使神差地跑到那挖开的土堆上往下一看—— 卧槽,只见一个穿着红衣服,蓬头垢面的东西忽然直着上半身,竟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此时的俞胖子两父子完全是吓瘫在地上了,竟动也不动一下,嘴里只是嗷嗷地叫个不停。 “尸变了,尸变了,快跑啊!”栓子从我们后面跟来,见到这副情景,吓得他拔腿就往山下开跑。 王队长则壮着胆子掏出手枪,瞄准棺材中那尸体,厉声叫道——“别动,抬起头来——” 我怕那玩意儿到时候又像昨夜的那个大粽子一样追着我不放,于是我赶紧跑到王队长后面,抱住他的大腿,惊恐而好奇地看着墓穴中的一幕。 只见那那女尸慢慢地抬起头来,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就像利箭一样,阴森森地向我们射来...... 第七十七章恐怖来袭 “王队长,快——快开枪,射她,射她!” 在关键时刻,许多人都喜欢临时抱佛脚。 为了慰藉我那胆小而受伤的心灵,我不顾廉耻地冲到王队长的胯下,临时抱起了他这尊“佛脚”。 “你究竟是人是鬼?”王队长又重复了他在大黑山上问大粽子的那句经典台词,我特么差点就雷倒在他的脚下了。 “她是鬼!是鬼!快开枪啊王队长——”我焦急万千地催促王队长的同时,又不断地抱着他的右腿直摇晃。 ——我死得好惨啊! 凄婉,幽怨,悲催,冰寒的声音,居然从那女尸的嘴里冒了出来。 我的那个苍天啊,她居然开口说话啦! 正当老子还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忽然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夜空。 我只看到那红衣女尸仿佛将上半个身子向后仰了一下,随后她又坐直了,发光的红眼睛同时向我们这个方向恶毒的射来。 原来,刚才那一枪,竟是我们英勇的陈大警官射出来的! 老子现在对她的敬仰之情又如滔滔江水一样绵延不绝了。 “我死得好惨啊!” 那女尸以为我们都是聋子似的,又把她那恐怖的声音复读了一遍。 在这异样声音的攻势之下,王队长终于不再淡定,“叭”的一枪,也向那女尸身上射去。 那女尸照例仰了一下她的上半身,然后竟慢慢地从棺材里站起来了! 我的那个乖乖呀,王队长这一枪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尸了啊! “这玩意儿可能比我们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家伙还厉害,小江,你赶紧跟小陈离开这里——”王队长见他那一枪不但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还激怒了那女尸,惊慌中就催促我和陈文娟赶紧离开。 “要死一起死!打不死她,咱们三人谁也别走!”也不知陈文娟哪里来的勇气,她从我身后站起来之后,举起她的手枪对着正渐渐地从棺材里站起来的那具女尸又是一阵乱射;直到她把枪里的子弹都打完了,也没有把那女尸打趴下。 “我不想死在这里啊!——你们快想办法把她打死啊!”尽管还有王队长给我做挡箭牌,但我特么还是很没有节操的叫了起来。 “公子,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啊?关键时刻你怎么老是掉链子呢?党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刻到了,赶紧起来战斗!” 刺奥草,我跟王队长和陈文娟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小倩的声音居然在耳边响起来了! nnd,这y的真是坐在说话不腰疼啊! 想老子赤手空拳的,怎么去战斗啊? 就算那y的是一只鬼,好歹你也要给老子一个抓鬼或是杀鬼的家伙啊! 所以,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王队长和陈文娟的身上,小倩的话,老子则完全装作没有听见一般。 “我死得好惨啊!” 那女尸怪叫着从棺材里站起来之后,先向我们这个方向望了几眼,最后又将寒光射向还倒在墓穴里的俞胖子两父子,我估计她是要向他们下手了之后再来对付我们。 幸亏现在是夜晚,星星也不是很亮,我还没有看见她的脸,不然以后肯定每晚上都要做噩梦。 “女侠——饶——饶命啊——我们干这行当也是迫不得已啊!”墓穴里居然断断续续地响起了俞胖子的声音,看来这y的先是吓晕了,现在又是被那凄厉的叫声给吓醒了。 “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 那女尸一直这样叫着。 不知什么原因,王队长上前挪了几步,我也跟着他向前爬了几步。 这时墓穴下面的全景我已基本可以看清了。 我见那女尸从棺材里站出来之后,就伸起双手一步步向那俞胖子走去。 “快松手!”王队长见枪击不管用,似乎又想到了另外的办法,因此他慌忙中将枪别到他的后腰之后,就来扳我的手。 陈文娟此时可能还是有些害怕了,我感觉她好象提着枪一直站在我们旁边直打颤。 “别过来!别过来!” 俞胖子那痛苦,绝望,凄惨的声音从墓穴中传出。 在极度的惊惧之中,我看到那红衣女尸已经走到了俞胖子的跟前。 而俞胖子则举着他胸口的一个东西结结巴巴地念道——“天灵灵,地灵——”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凄厉的惨叫再一次划破了夜空。 随后,我们竟惊恐地发现,那女尸竟从俞胖子胸前掏出一个东西,然后又用她那血红的眼睛恶毒地望了我们一眼。 渐渐地,我看清了她手里拿的那个东西——擦,她居然把俞胖子的心脏抠出来了! 我的那颗小心脏如何能够承受得了啊! 我知道她将墓穴里的两个人对付完之后,就会马上起来对付我们的。 于是我再也不敢多想,松开抱住王队长大腿的手,站起来就想跑;可令我感到非常悲催的是,无论我怎么动,我特么竟迈不动脚! “公子,别跑了!一定要勇敢地面对一切困难!”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刺奥草,老子总算明白了,原来又是这y的在搞鬼啊! 香蕉个扒拉,我怎么会养了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啊! “姑奶奶啊,你今天晚上能不能让我走了先——你先替我把她干掉,我以后再好好向你学习法术好不好?”我哭丧着脸对小倩说道。 王队长和陈文娟此时也不管我是不是又犯精神病了,他们分别捡起俞胖子两父子丢在坟边的铲子和镐子,看来准备是想跟这女尸大干一番啊! 那女尸将俞胖子的心脏挖出来,望了我们几眼之后,又将身子转向俞老大,看来她又准备对他下手了! “咱们先不管底下的人了,一会儿她上来了,我们就使劲往她手上和脸上招呼;小陈,你用铲子拍她的脸,我用这镐头砍她的手!”王队长对陈文娟说道。 “好!”在王队长的领导与指挥下,陈文娟童鞋似乎也拾回了自己的勇气和信心。 只有我还很软蛋地在跟小倩斗着嘴。 “你别过来呀,求你放了我吧——我回去了一定给烧钱,烧房子,烧帅哥给你的——” 没想到,俞老大的声音又在墓穴里响了起来。 看来这y的也是被吓醒了,我估计他也看到了先前那恐怖的一幕,因此这会儿他才会跪下来不断地向那红衣女尸直磕头。 可那红衣女尸就跟冷血动物似的,依然不依不饶地向俞老大走去,嘴里同时凄楚地念着重复的那句话——“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 随着又一声凄厉的惨叫,俞老大的小命也在那女尸手上终结了。 这一次,她是直接用两手掐住俞老大的脖子,将他活生生地恰死的。 “喵——呜——” 短暂的一片死寂之后,先前的那只野猫竟在墓穴里叫了起来。 “哼哼哼——” 这次,女尸不再说“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那句话了,而是直接对我们三人怪笑了一声。 “公子,她要上来了,赶紧把你的七星铜钱剑拿出来!”小倩又对我说道。 “擦,她上来了你就快出来啊,你特么的白天也不出来,晚上也不出来,你要什么时候才出来啊?现在正是本公子需要你的时候,你特么赶紧现身啊!”听小倩说那女尸就要上来了,我特么的翔都快急出来了。 “不行!我这次帮了你,下次你还会让我帮,我不能这样帮你一辈子;公子,今天你一定要勇敢地迈出第一步——” “我特么又不是救世猪,也不是奥特慢超人,你为什么非要我迈出这一步啊?求你放我一马啊我的姑奶奶!” 没节操啊没节操!我当时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可是为了那颗瘦小的心灵,我特么还是说了这么没下限的话。 “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今天晚上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本以为小倩最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会出来帮我一把,没想这y的直接丢下这句话就不再鸟我了!这特么真是又应了老子先前自创的那句名话——“靠鬼不如靠己”。 “哈哈哈——”又是一阵怪叫,那红衣女尸竟腾地一下从墓穴里跳了上来。 我的那个苍天啊,看她先前走路走得那么慢,老子还以为她腿有残疾,没想到她的腿脚却是这样麻利啊! “杀——”王队长一声大叫,跟着就举起镐子往那女尸身上砸;其实他本来是想去砸那女尸手的,只是这次那女尸跳上来时并没有伸手,王队长急中生智,这才往她身上砸去。 陈文娟虽然吓得不轻,但她还是按照王队长事先的吩咐,用铲子去砸那女尸的脸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看到那女尸脸上长了两撮阴森的白毛,除了一双发红的眼睛外,还吐着一根一尺来长的红舌头,幸亏她没有我那天晚上见到的那女尸的獠牙,不然我猜她就要把俞胖子他们给嚼着吃了。 王队长和陈文娟非常卖力地用镐子和铲子往女尸的身上和脸上招呼着,尽管那女尸的身体是肉做的,但她丝毫感觉不到疼一般;很快,她又伸出双手,抓住了王队长手上的镐子和陈文娟手上的铲子,用力往她身边拉。眼看着两人就要被那女尸拉到了她身边,王队长赶紧对陈文娟大叫一声——“快松手!” 陈文娟听得这声,自是立即松开了双手。 两人这一松手,在惯力的作用下,倏忽间就倒在了我的面前。 那女尸又“呵呵呵”地阴笑了几声,同时将手中的铲子和镐子向我们三人这方砸来...... 第七十八章第一次杀鬼 我赶紧麻溜地将身子一蹲,那把镐子就插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好悬!再慢一拍,我估计我的脑袋就特么的搬家了。 “你们快跑!”王队长迅速从地上爬起,捡起跌落在我们身后的那把铲子又向那女尸冲去。 我眼盯着王队长就要将那铲子奋力地插进那女尸的胸膛之时,那女尸忽然身子一偏,抬起一脚,直接将王队长踢飞了出去。 “你傻了?还不快跑!”陈文娟见我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对我大叫一声后,跟着就向王队长跌落的地方跑去。 我特么早就想跑了,可是我的脚却怎么也迈不动啊。 “别抛弃我啊!快来拉我一把啊陈警官!”眼见自己的心上人也跑了,而那女尸又一步步地向我逼近了,我一身的汗都急出来了。 特么的,小倩这y的究竟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啊?! “公子,快拿出你的七星铜钱剑,念动驱钱成剑口诀啊!” 就像真会读心术似的,正当我又要哭着闹着大骂小倩忘恩负义之时,她自己倒是先说话了。 “我——我忘拿了,好象在车上——” 眼看着那红衣女尸已经直挺挺地站到我面前来了,我特么的都快大小便失禁了。 “就在你裤袋里,赶紧拿出来念口诀刺她!” 听小倩一说,我慌忙双手并用,往两个裤袋里一摸,靠,那七个红线连着的铜板居然还真的在我右边的裤袋里啊! 于是我赶紧摸出来急急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擦,这么久没用这东西了,好象后面的口诀忘记了,不过还好,它还是变成铜剑了。 再也来不及多想,我顺手举起铜剑就向那红衣女尸胸口刺去了。 手法倒是挺准,不过她y的好象还是没事人一般啊,居然又对着我“呵呵”地怪笑了几声。 我因此更进一步地看清了她的长相——发红的眼珠子,长长的红舌头,长了两撮白毛,烂了一半的血脸,看起来就让人感到恶心。 “小倩啊,姑奶奶,这剑对付不了她啊!你赶紧出来救我——” 老子话还没说完,那红衣女尸居然一个大耳巴刮子向我的脸拍来,我只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跟着条件反射性用双手一挡,身子跟着往下一缩,才算是幸运地躲过了这一劫啊! “公子,这七星铜钱剑还对付不了她了!你先跑,再念收剑诀将剑从她身上收回来!” “你特么到底会不会指挥啊,老子刚刚找到点跟她大战一番的感觉,你却告诉我这剑对付不了她了,有你这么玩的吗?简直在拿本公子的性命开玩笑啊!”我边跑边对小倩这y的破口大骂。 还好这次她没给老子使绊子,不然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公子,这是一个厉鬼借了这死人的尸体还了魂了,你这用来对付恶鬼的剑自然不灵了;这样,你赶紧找个地方先撸一发——” “啥——撸一发?你特么这不是在玩老子吗?”别说老子现在还使了劲的逃命,就算她让陈文娟童鞋脱光了裤子站在我面前,我特么也撸不出来啊,这都特么什么时候了,小倩这y的还跟老子开这种国际玩笑。 “公子,要想对付她就只能将你的精血抹在那把七星铜钱剑上,然后再将剑刺向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妈的,是谁教你这损招的啊?你能不能再想点别的办法,我特么真撸不出来啊——”我拼命地跑,那红衣女尸也拼命地追,这y的可不像大钟那大粽子一样闻着人的气味跑,她可是有眼珠子的啊!她完全就是看着我往哪跑她就往哪里追的。 也不知王队长被摔得怎么样了,我特么连陈文娟的影子也找不到了。 “办法倒是还有一个,不过——” 小倩这y的像是故意在折磨老子似的,这种时刻,她说话居然还是不紧不慢的。 “不过什么啊,你再不出来救我以后就没人心甘情愿地叫你一声姑奶奶了。” “不过你得保证你是处男啊,只要用处男的尿淋在那把铜钱剑上,也可以对付她——” “我——我——我还没碰过女人,不过我的第一次献给我的右手了,这个算不算啊?”我跑了一阵,总算见到陈文娟扶着王队长从一个坟堆旁站起来了,于是我赶紧往他们面前跑,好让他们给我做下挡箭牌。 “这个还可以算是吧,不过我也不敢保证——要不,你先用尿淋到剑上试试吧?” 擦,虽然这招听起来也特么的损,但好象比刚才那一招要好点啊;于是我赶紧对离我不远的陈文娟和王队长大叫了一声,“先帮我挡着她,我马上给你们报仇!” 王队长自是无话可说,捡起他先前跌在地上的工具又向那死尸发动了冲锋;陈文娟可能还有些不相信我,不过她也没有办法,也跟着王队长一起向那死尸冲。 趁他们缠住那女尸之际,我慌忙站定,迅速念了个“收”,那把七星铜钱剑便像着了魔力一样迅速飞到了我手上。 眼看着王队长和陈文娟又拿着工具跟那女尸战斗了起来,我握住剑柄,掏出自己的家伙就向铜绿色的剑身上撒尿。 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一分钟以后,我将自己的尿淋到了那把七星铜钱剑的剑身之上;此时,王队长和陈文娟已经被那女尸再次打倒在地上了。 为了拯救我的心上人,为了不使天国失去一位优秀的人民警察,我提起铜剑,鼓足勇气就向着那红衣女尸冲去;那红衣女尸毕竟还会说话,肯定也会思考,她不可能站直了身体等着我去劈她的,因此这次我去刺她的时候,她就不住地左躲右闪,我估计她要么听到我和小倩的讲话,要么就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当真害怕了现在这把铜剑。 如此地斗了四五十个回合,受了重伤的王队长和陈文娟又一次站了起来,他们又毫不犹豫地投入到跟我一起打这妖怪的战斗中来,渐渐地,这鬼东西就有点顾头不顾手了。 “我死得好惨啊——你们还要来害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女尸一边跟我们纠缠,一边又这样幽怨而恐怖地叫了起来。 “公子,看来她现在很怕你的剑,赶紧加把劲,在剑上的尿干之前把她刺中,不然一会儿你们更加麻烦了!” 小倩见我们一直跟那女尸纠缠,估计她也着了急。 “咱们这么斗下不是办法,我去抱她的腿,江军,看准机会先砍她的手!”王队长料到我们已经快没力气了,不能再这样傻斗下去了,于是出了这么个主意,我也觉得不错,重新收剑回来,并凝聚全身之力,准备作最后一搏。 “你们这些恶人,我要吃了你们,吃了你们——”那女尸见我们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她又这样阴森地怪笑了几声。 就在她洋洋得意之际,王队长抓住机会,奋然一个猛扑,抱住了那女尸的右腿;陈文娟紧跟着也扑到了那女尸的左腿之上。 “江军,快刺——” 这大好的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抬腿举剑便向那女尸刺去,不过老子还没有冲到她跟前,竟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特么的,天太黑了,老子没注意看脚下,竟被那把破铲子给绊倒在地了,与此同时,那女尸竟将陈文娟和王队长同时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摔了出去。 卧槽,她究竟是吃了伟哥还是牛鞭啊,居然有这么大的蛮力?! 老子瞬间又傻眼了。 “公子快起来啊,继续刺她!”就当我感到绝望了的时候,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哈哈哈——你没机会了,去死吧——”那红衣女尸忽然踩住七星铜钱剑,站在了我的面前,正当她弯下腰准备将我从地上提起的时候,“喵——呜——”一声哀响再次刺破这个夜的心脏,随后我竟然看到一小个黑影从那女尸的眼前一晃,那女尸便抓着她那发红的眼睛不住地哀号,我趁势拔出她脚下的长剑,奋力地她身上刺去,这次,总算是刺中她了! 又是“啊——”地一声悲鸣,那尸体随即往后倒下,与此同时,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鬼影从那尸体里飘了出去。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会回来的——”那鬼影飘得很快,转眼就要从我的面前消失了一样,小倩随即对我说道,“公子,快把剑扔出去,别让她再回来了——” 我慌忙照小倩说的去做,将那铜钱剑奋力向那鬼影逃跑的方向一掷,那剑便顺着一阵风飞出去了,又是一声“啊——”地哀鸣声响起后,四野终于恢复了宁静。 “小倩,我打中她没有啊?” “当然刺中了,恭喜公子,你终于杀了第一个恶鬼!”一阵怪风吹过,小倩忽然笑着站到了我的面前。 卧槽,刚才有鬼作乱的时候她不出来,等老子把那鬼东西打死了她就出来了,这特么究竟是演的哪一出啊? 第七十九章怪异的猫叫声 “小倩,你还敢出来啊?我特么的小命都差点没了!——你给我说说刚才你为毛不出来?”如果没有见到小倩,我的心情可能也就慢慢地平静下来了,但是她现在居然现身了,我就有点怒火中烧了。 “因为刚才是在考验公子的胆识与能力啊!”面对我拿剑指着她鼻子的挑衅之语,小倩居然谈笑自如。 我槽,她肯定知道老子对她下不了手的,所以才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你又不嫁给我,我又不娶你,你考验我什么?——啊,对了,正好这里有一具女尸,你赶紧借了她的尸体还魂做人去吧;如果这么多年你做女人做厌烦了,那墓里还有两具男尸,你也可以考虑要不要变性,做做男人怎么样?”我将七星铜钱剑收在裤兜后,指着地上那具穿着红衣的女尸,自作聪明地对小倩说道。 “公子,难道你已经厌烦小倩在你身边了吗?” 小倩用幽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看她样子,情绪很是低落。 “当然不是,只是你长这么漂亮,我却摸不到你,搞得我成天心上心下的,我太不习惯了——”实际上我是对她那种总是见死不救的态度感到很不满意,但是我又怕她说我量小不是君子,所以我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如果我借了她的尸体还了魂的话,我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公子,如果你不怕每天晚上做噩梦的话,我就上了她的身每天跟着你怎么样?”小倩这y头,毕竟也做了千年的女鬼了,肯定比我更鬼灵精怪。 她这么一说,我哪还敢让她借尸还魂啊。 “喵——呜——” 正当我还想问小倩一些问题的时候,先前在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大忙的那只野猫居然摇晃着一个肥胖的身子,慢悠悠地从黑暗中钻出来,站到了我面前的坟地之上。 我记得先前就是它这一叫把这红衣女尸从棺材里叫出来的,现在它又这样怪叫,它该不会又来故伎重施了吧? “公子,二毛的魂被刚才那女鬼封在这黑猫身上了,你把它带回去,二毛就有救了!”小倩见我再没有赶她离开的意思,又非常认真地说起了摆在我眼前这事。 擦,二毛的魂被封在了这黑猫身上?怪不得在关键时刻它跳起来往那女尸的眼睛上扑了一把,原来是这样啊! “他爹都扔下我们一个人逃命去了,我才不去救他!”站立了良久,加上刚才跟那红衣女尸干了那么久的架,我早就腰酸背疼了,于是一屁股坐在了另一个坟堆上。 “公子,你别忘了二毛的老祖宗桂老前辈是一个高术通神之人,如果这次你不救二毛的话,恐怕你今后就没有安宁日子过了啊——” 擦,老子怎么望了这一出!小倩还说得真是在理啊! 我记得在大黑山上那桂老前辈还用一条红线救过我的命勒,我特么虽然胆小了些,但我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啊!没奈何了,我只好向那大黑猫伸出了双手,没想到它居然乖乖地爬到我手上来了。 “江军,你还坐在哪里干什么,快过来扶一下王队长啊!” 陈文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忽然想起我还有这么一个心上人。 听她那么说,我估计王队长伤得不轻,于是我就把那只大黑猫放在地上,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小声说道,“二毛,要是你的魂真在这黑猫身上,你就跟我走。” 说完这句,我就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回头看那黑猫,擦,它果然很听话地跟我来了,看来小倩说的是真的啊!——不过,我把它带回去了,又怎么把它的魂弄到二毛的身体上去呢? “江军,你傻了啊?赶紧过来啊!”陈文娟见我无动于衷的样子,又对着我大叫了一声。 “来了——” 我向来就有一种“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宽慰之心,我寻思着先把这大黑猫带到老王家再说吧。 在往陈文娟身边走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小倩,先前她站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她那缥缈的身影,看来她又回到我的折扇上去了。 “王队长,你没事吧?”我走到刚刚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的王队长身边,扶助他左边的胳膊,很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身上没事,不过右腿刚才可能撞到石头上了,现在有些挪不动脚。”王队长喘着粗气回我道,看起来他还是伤得不轻啊。 “你个没良心的,耳朵有问题啊?怎么现在才过来?赶紧把王队长背下山去啊!”陈文娟见王队长伤得不轻,又对我发了一通火,在这种时刻,我也懒得跟她计较,不顾王队长的反对,直接背起王队长就往山下走。 在下山之前,我又很蛋疼地问了王队长一句话,“那三具尸体怎么办?” “我马上给南洋派出所的同志打个电话,让他们明天早点到这里来处理这件事情。” 现在天色太晚,派出所警力也不够,所以王队长让他们明天早上再来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队长,刚才从棺材里跳出来的究竟是人还是鬼啊?”陈文娟照着手机电筒,跟在我旁边,忍不住问了这个让她感到匪夷所思的问题;她看不到那女鬼从那尸体上出来,她这么问我也不感到奇怪。 “如果说她是人,她的长相也不会那么恐怖;但如果说她是鬼,我们却又摸到了她的身体——这究竟是人是鬼,恐怕还要等科学去解释——”王队长顿了顿,又对我说道,“小江,下山的路不好走,你把我放下;我感觉腿现在好多了,可以走路了,你扶着我就可以了。” 在王队长的一再僵持下,我将他从身上放了下来;说实在的,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今天晚上又搞了刚才那么一出,我这铁打的国防身子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我们三人相互扶着从九龙山上走了下来;那只一直跟我身后的大黑猫,也如鬼魅一样从山上跟了下来,陈文娟和王队长似乎都没有察觉。 到我们先前停车的那个地方时,我们并没有发现先前只顾逃命把我们三人丢在山上的栓子。 “这栓子到哪里去了?他该不会走路回南洋去了吧?”王队长边说边摸出手机给栓子打电话,可他的电话却提示关机了。于是我们又在原地大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依然没有听到回音,我这才启动车子往南洋镇上开去。 王队长是今天晚上表现最英勇,也是跟那女尸战斗次数最多之人,他的伤势比起我和陈文娟的来,自然要重了许多;因此回到南洋镇上以后,我就将汽车直接开到了南洋医院。 我们挂了一个急诊号,医生检查王队长的伤势后,要王队长先住院用药治疗他腿上的伤势,我们考虑到今晚没地方睡觉了,于是就要了一个三人间的病房,这样大家既能相互照料,又可以节约住宿费用;只是要苦了我们的陈大警官,让她睡觉都没法脱了衣裤,不过她好象也不介意这一点。 “王队长,刚才我在山脚下见到俞胖子他们开的那辆面包车,好像是昨天司机张开的那辆拉大钟尸体的车子啊!”待我们都躺在了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后,我又说了这么一个听起来很是多余的话题。 “天那么黑,你看清楚没有啊?”陈文娟并不相信我说的。 “我感觉也有点儿像——他昨天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呢?今天也没给我打个电话,这事儿还有些蹊跷!”王队长说着又摸出手机给司机张打了一个电话,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怪了,电话又打不通!”王队长将手机扔到床头柜旁边,摸出一支烟刚要点上,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最后只拿到拿鼻子边闻了一闻,又将摸出来的打火机丢到床头柜一边去了。 白炽灯照在这间只有七八平米,却拥挤地摆了三架单床的病房内,我们每个人脸上那疲倦,庸懒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你们说,那司机张会不会被俞胖子父子给杀了,做成了人肉水饺?”可能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我的神经有些紊乱,我居然问了这么怪异地一个问题。 “恶心!”陈文娟将白色的枕头往自己的脸上一盖,似乎再不想听我说这个话题。 “不可能吧?再说了,现在面包车多的是啊,尤其是相同型号的,长相都一个样!你可能想多了,我也可能没看清楚。”王队长担心我胡思乱想,当下又这样安慰我道,并劝我早点休息,明天可能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我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子,将目光扫向我左边那张床上的陈文娟,发现她依然用枕头蒙着脸,什么春光也不让我看。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整个住院楼都是一片静谧;我们所住的第三楼,更是静得连走廊上的灯都熄灭了。 我躺在床上,依然辗转难眠,不自觉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四十二分了。 “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恰在此时,在我们的门外诡异地响了起来,随后我又听到了猫爪不断抓门的声音,我心里琢磨着:难道二毛的魂也想进来跟我们一起睡觉? “喵——呜——” 就在我凝神细思之际,那声音叫得更加凄长,更加悲鸣了...... 第八十章三个字 “哪里来的野猫子,还让不让人睡觉啊?!”陈文娟颇为幽怨地埋怨了一声,跟着又侧了一个身,并将先前放在自己脸上的枕头捂到自己的右耳朵上去了。 王队长在床上轻微地挪了挪身子,不知他是已经醒了,还是一直也没睡着。 我呆呆地望着病房里的天花板,起也不是,睡也不是。 “喵——呜——喵——呜——” 停了半分钟时间,门外的猫又怪异的叫了起来,而且叫得更加急促,频繁;它的几只爪子更是一刻不停地狂抓着我们的房门。 因为是镇上的医院,夜晚在住院大楼值班的护士,基本每层楼就只有一个人,所以那猫在我们房门外叫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跑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的。 我和王队长最终睡不住了,纷纷从床上坐了起来,欲跑去门边看个究竟。 我的腿脚没有受伤,自然比王队长要快一些,我壮着胆子率先打开了我们的房门,可当我往门口的地下看时,却什么也没看见。 “呀,这野猫子怎么又跑得不见了?” “估计是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又跑了。” 王队长跛着脚走到我身边,往过道里望了一眼,他见病房右边的过道里有一盏昏暗的声控灯亮了起来,便以他的经验推断道。 “可能就是。”我不经意地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一个懒腰,睡意已经向我深深地袭来。 “这野猫该不会是我们在九龙山上见到的那只吧?它会不会跟着我们跑到医院来了?”王队长用探询的目光问我道。 “不知道啊,很有可能——”我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跟王队长说清那些科学都无法解释的怪异现象,于是对他撒了一个谎;我猜测也是那只封有二毛的魂在身体里面的大黑猫耐不住寂寞,找到我们门上来了,当下也就没有多介意了,于是我关上房门,重又躺到了自己睡的那张床上。 “那猫可能是见我们这屋有光,想钻进来跟我们一起凑热闹——王队长,把你床头柜上的灯都关了吧?”陈文娟拿开自己耳朵上的白枕头,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她一脸的神色,仿佛被那诡异的猫叫声折磨得不轻。 “那好,我关灯了。” 王队长是睡在最外面的一张病床上的,屋内的并联电灯开关都在他床头柜正上方的墙壁上,因此他关灯也是顺手拈来的事情。 在王队长跛着脚上了床之后,屋内的电灯就被关灭了。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们这个病房本来是有窗户的,天上的星星也还没有绝迹,可我转身看窗外时却什么也看不见,甚至连我自己伸手,都见不到自己的五根手指。 这夜也太特么的黑了吧? “喵——呜——” 短暂的沉寂之后,猫叫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死猫,还有完没完了?!”卖得儿母陈的性子很是急噪,这野猫一晚上的怪叫声弄得她睡不着觉,她自是大为恼火;因此那猫叫声再次响起之后,她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怪叫声连连响起,我的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静,我心下寻思道:难道是这二毛又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嘘——” 王队长轻哼一声后不久,我就听到了“吱呀”的开门声,我赶紧将眼睛往门口的方向看,却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这死猫子,怎么又不见了!” 王队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屋内的灯光重又亮了起来。 我这时才发现王队长踮着一只脚,开着半道门站在病房门口。 原来刚才他在听到陈文娟的叫骂声之后,又从床上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边。 “我在这里先抽支烟,你们先睡!” 王队长见我和陈文娟同时将诧异地目光投向他,便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和烟,自顾自地吸了起来。 我不自觉地将目光又往他的床头柜上一瞟,先前他放在那里的打火机和烟都不见了,看来是刚才他下床的时候又拿走了。 我猜王队长现在站在门口吸烟是故意要看那野猫会不会再来,同时也是为了让我和陈文娟能睡个安稳觉。 望着王队长那慈祥的面孔,伟岸的身影,我的目光不禁有些湿润。 窗外的夜色,已然很深。 一股冷风从破了一扇玻璃的窗口吹进,我忽然起了一丝的凉意。 正当我坐起身准备铺开脚边的薄棉被时,一条四五十厘米长的大黑猫忽然从那被子里钻了出来,瞪着一双闪着蓝色眼珠子的眼睛,“喵——呜——”一声凄厉长叫,差点吓得我肝胆俱裂。 卧槽,这死猫什么时候钻到我铺盖窝里来了? “啊——” 陈文娟显然也见到了那只眼闪蓝光的大黑猫,她跟着就大叫了起来。 王队长见了那猫,慌忙跳着脚到我床脚边去抓它;不过他现在的动作比起那灵敏的大黑猫自是迟钝了许多。 这该死的二毛不让我睡好觉,我心里也是窝火,我便跟着王队长一起去捉它。 “江军,快把门关上,别让它跑了——”王队长一来扑了个空,眼看着那大黑猫从我的床上又跳到了地下,他便让我赶紧跑去门边关房门。 我虽然反映迅速,但由于身子太疲惫了,动作还是慢了半拍,等我冲到门边的时候,那大黑猫已经一个飞身,又钻到走廊里去了。 “二毛,你再来捣乱我不帮你还魂了,让你一辈子变猫!”看着走廊里那只还冲着我呜呜地叫着的大黑猫,我心中又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啊。 “喵——呜——” 面对我的怒斥与漫骂,那死猫竟置若罔闻,反而还向我发起挑衅似的大叫了起来,它一边叫一边又用自己的爪子不断地抓地,同时还不断地往旁边扭头。 我实在猜不出它这是什么用意,见王队长坐在床边揉脚(估计他刚才抓黑猫的时候又把他受伤的脚弄疼了)我便走出病房,拿出怀中的折扇,准备问问小倩二毛这一晚上的怪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当我将折扇拿出来看时,却发现小倩根本就不在上面,这特么的究竟又是一个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每次老子正需要她的时候,她就不见踪影了呢?这不会是上天跟我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吧? “喵——呜——” 那大黑猫见我一直傻站在病房门口,它又激动地在地上抓了几下爪子,然后又不住地将脑袋扭向一边;我探出半个头,往我的右边一瞧,发现那大黑猫最终将头扭到一间病房门口又扭了回来,在昏暗的声控灯的影射下,我依稀见到我右手那一排,也就是紧挨着我们病房的那个房门上的号码——“314”。 卧槽,为什么这几天我见到的数字几乎都带了“14”这两个号啊?这特么也太邪门了吧? “江军,那野猫是不是还在走廊里?”陈文娟被这猫叫声吵得实在是睡不着觉了,她不得不穿上鞋子从床上走了下来。 “还在那地上蹲着呢,看样子是不是在发情啊?”我揣上折扇,偷笑着望了走到我身边的陈文娟一眼,发现她耳根有些发红。 “你才发情了勒。你的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陈文娟直接从我身边走过,径直往那黑猫蹲的地方走去。 那黑猫见她走过去了,又对着我呜呜地叫了几声,跟着就扭头往走廊的另一端跑去。 陈文娟追了几步,见那边走廊里的灯根本就不亮了,她也没敢再往前追。 “这死猫怎么跟你一个德行,老是没事找事!”陈文娟从走廊里走回来病房时,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我特么的扬起手,真有一种想抽她的冲动;还好她闪得快,让我的这个念头瞬间又消失了。 走廊里的声控灯很快熄灭了,我望着漆黑的过道,用十五个吊桶打水的心琢磨着:该死的二毛不会再来了吧? 正要转过身关上房门,那死猫却又是一声怪叫响起。 我们三人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怪了,这死猫叫了一晚上了,咱们这一层楼的其余病房里的人怎么都没有半点反映啊?”王队长疑惑地对我们说道。 “是啊——我刚才走到隔壁病房门口时,看那病房上好象还上了一把锁啊!会不会是我们这边没人住啊?”陈文娟坐到床上,眉头深锁。 “没道理吧?”王队长摇了摇头。 “这一晚上的连个护士也没瞧见,有点不正常啊!还有,这一层楼的灯怎么全都灭了呢,难道他们都睡着了?我怎么连一个人打鼾的声音都没有听见?”我觉得事情有点诡异,赶紧关上了房门。 “就算是再冷清的医院,在同一层的住院楼里,至少也应该有点儿人的气息啊!”王队长坐在床上,又抽起了烟,仿佛在抽烟的时候,他又能找到许多灵感。 “我想起来了,我们刚才上楼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这层楼有护士台!我估计是底下二楼病房住满了,医院才将我们三人安排到三楼来,说不定这层楼还真的只有咱们三个人。”我刚关上门爬到床上,没想到那死猫又疯狂地抓起了我们的病房之门。 “这事儿一定有问题!咱们三人一起出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王队长夹着烟头对我和陈文娟提议道。 “好。”我和陈文娟异口同声地点了点头。 这次,当我们打开房门之后,那大黑猫并没有走远;它见我们三人都将目光望向它,便将爪子伸到我们右手边那扇门上猛烈地抓了起来。 我们三人对望了一眼,估计这门里有什么蹊跷之事,便走到那扇门边去看个究竟。 随着我们脚步的移动,走廊里唯一的一盏声控灯又亮了起来。 “这门有什么稀奇?这死猫今晚上好象故意把咱们往这门边在引啊!”陈文娟看了一眼门上那几个数字,似乎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是啊,只是后面两个数字的谐音念起来有些不好听嘛!”王队长淡然笑道。 “你——你——你们没看见314下面那三个字吗?” 第八十一章住院楼 当我见到314房门上那三个若隐若现,差不多有四五十号大小的正楷字时,我吓得立即往后倒退了几步。 “太——平——间。”王队长的视力似乎不是很好,他走到房门跟前才一字一顿地将那三个字轻念了出来。 陈文娟听得这三个字,慌忙一下子挽起了我的胳膊。 我特么的真是受宠若惊啊! “喵——呜——”站在我们不远处的大黑猫,又凄怨地叫了一声。 “呵呵——没事,别担心,以前的太平间。”王队长用右手在314房门上的大铁锁上摸了一把,随即将两根指头比在我们面前,“你们看,门上的灰都铺一尺厚了,这锁肯定很长时间没动过了。” 我看着门上那已经快变成淡黄色的“太平间”三个字,觉得王队长的分析很有道理,这才镇定了一下心情。 “小黑,你将我们引到这里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很是不爽地将目光射向蹲在我们旁边的大黑猫,狠不得一脚将它踹死。 “喵——呜——” 这死猫除了会学婴儿哭,就好像只会这么叫了。 “好臭!”陈文娟忽然松开我的胳膊,用手捂住了她的鼻子。 我也闻到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在走廊里蔓延。 定睛一看,那大黑猫蹲的地方已经湿了一片,我草,原来是它撒尿了啊! “死猫,你让我们出来是来看你撒尿的吗?”我实在是憋不住气了,飞起一脚就向那大黑猫踹去,那大黑猫又是一声怪叫,跟着就跳开了。 我和陈文娟互递了个眼色,准备一起联手把那该死的大黑猫抓住,怎奈王队长忽然在那死猫刚才撒尿的地方慢慢地蹲了下来。 “你们快看!”随着王队长一声惊叫,我和陈文娟都将目光移到了那泡猫尿上。 卧槽,那泡尿居然在水泥地板上呈现出一个阿拉伯数字——“4”。 这特么究竟是巧合还是那死猫故意用尿画出来的啊! “这——这——”陈文娟显然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地方是不是不能待了啊,这大黑猫是不是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我看见那个尿字呈现的“4”字,又想到大黑猫一晚上不停地哀号,便猜想它是不是以此告诉我们死亡正一步步地向我们靠近,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啊! “这层楼确实有点怪异,你们有东西落在病房里没有?赶紧收拾一下,咱们换个地方吧?”一向深沉,老练的王队长,此刻他的脸色也变得分外复杂起来,看来他也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我和陈文娟听得他这么一说,纷纷道了一句“好”。 “喵——”那大黑猫仿佛听明白了我们的讲话似的,它那怪叫声忽然就变得温和,轻缓起来了。 卧槽,难道刚才它真的是一直在向我们示警,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吗? 王队长起身,正准备跟我们一起进病房收拾东西,过道里的声控灯忽然熄灭了。 我们眼前马上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慌忙使劲地跺了跺脚,擦,灯居然不亮了! “别跺了,可能停电了,你没见咱们病房的灯都熄了吗?”陈文娟猛然抓住我的手,我才如梦初醒——果真是病房也没电了! “喵——”随着一声猫叫,我们只见到走廊里两只蓝色的眼睛望了我们几眼之后,就往过道的另一端移动。 “它是不是在带我们下楼?”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王队长和陈文娟都没有作声,他们可能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 “哐——哐——” 正当我们三人还傻站在走廊里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旁边,也就是314病房里响起了铁锁撞击房门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陈文娟摇了一下我的手,好象是在问我。 “不清楚。”是王队长回答的声音。 我感觉他站得离我们更近了一步。 “好象有人在里面拉门啊!”我转过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314房门的方向,同时竖起两个耳朵细听,那声音果真还是从314房里传出来的。 “这里面不是太平间吗,怎么还可能有人?——王队长,你不是还说这太平间很久没用了吗?”若不是拉着我,陈文娟童鞋可能要被吓哭,我特么也可能被吓尿啊! 经历了这两天晚上的事情,我充分明白了一个道理:尸体也会走路! 这特么该不会是这屋里的尸体在拉门吧? “可能有人被锁在里面了吧?——里面是不是有人?!”王队长对着314门大声吆喝了一声。 与此同时,那大黑猫又喵呜喵呜地怪叫了起来,而且它这一叫,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了。 “快,快走吧!”我感觉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在这么下去的话,我特么非吓出心脏病不可,赶紧拉起陈文娟就想往楼下跑。 也不知王队长是胆子大还是好奇心强,隐约之中,我竟然看见他将眼睛往那门的缝隙里瞟。 “快,快跑!”王队长一声惊呼,跟着就将我和陈文娟推了一把。 我们都还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映,紧跟着一声“哐”地巨响,我就感觉314的房门被拉开了,随后,我微微地侧了一下目,居然就看到了四五双闪着绿光,红光的眼睛!在那几双眼睛下,我甚至还看到了几只血喷大口! 卧操,这是死尸大暴动了吗! 我只感到胯下一热,几滴暖流就流在了裤子上,妈的,老子最终还是被吓尿了啊。 “啊——”陈文娟跟着一声大叫,拉起我的手就往楼道口跑。 那大黑猫见我们跟在它屁股后面了,于是一路惊叫着往楼下飞蹿,看来这y的果真是来给我们引路逃跑的啊! 一直追随着大黑猫尖叫的声音,我和陈文娟一口气跑到了住院楼的楼下,王队长紧跟着也跑了下来;令我们三人都感到万分惊奇的是,那些冒着绿光和红光的尸体并没有从楼上追下来。 当我们三人气喘吁吁地坐到那住院楼前不远的一根长凳上时,面前的光线已经亮了起来。原来外面根本就没有停电,再回望我们住过的那幢楼时,却依然是黑黢黢的一片。 “刚才——刚才追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陈文娟松开抓我的手问。 “你没有看见吗?”我很是诧异地问了一句,心中惊悸犹存。 “我就看见了几个发绿光和红光的东西。”陈文娟好象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你没看见那你叫什么叫,差点把我魂叫没了!” 就在我很不爽地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只感觉到大地一阵剧烈摇晃,紧跟着我们面前那幢黢黑的住院楼轰然一声,竟在顷刻间被夷为平地! 卧槽,居然大地震来了! 我们三人慌忙从长凳上跳了下来,拔腿又想跑,大地却又忽然停止了摇晃。 “地震了——” 就在这一片摇晃过后,三三两两的人或是穿着裤叉,或是抱着铺盖从各个门里跑了出来。 我们三人又互相对望了一眼,暗自庆幸道:好悬! “完了,里面肯定还有人,咱们赶紧进去救人!”王队长见灯光中的其他楼都安然无恙,惟独我们先前住的那幢楼被摇倒了,他又不顾安危,准备冲进楼里去救人;不过当他还没有迈出脚的时候,一个跑出来躲地震的护士就大声叫道,“那位警察同志快回来,那楼里根本就没有人住了!” 我害怕那些死尸还在那些断壁残垣里面,根本就不敢跟王队长往里面冲,自是站在原地听那护士讲话。 “什么?里面没人?”王队长听那穿粉红色工作装的护士一说,当即也停下了脚步。 “是啊,这幢楼08年大地震以后就成了危房,建设局早就勒令医院封楼了,你们不是南洋镇的人吧——”小护士用诧异的目光打量了我们一番。 我们听到她这话,惊得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出来。 “可我们十分钟以前还在里面住来的啊!”我听她说医院早就封楼了,感到很是匪夷所思。 “那里面全是空房子,连床都没有,你们怎么住啊?” 小护士的话,再次让我们三个人瞬间石化。 “既然是危房,既然早就封楼了,为什么你们医院还让我们三人住在那里面?”若不是我和王队长栏着,陈文娟差点就跟那小护士动起手来了。 “你确定带你们进那楼的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吗?你确定你们刚才进的是那栋楼吗?”小护士反而不相信我们的话来。 “你们怕是搞错了吧,我来这医院已经住了三次院了,这楼确实是在08年512后就被封楼了!”旁边跑出来躲地震的一个光脖子眼镜看了我们一眼,就像看见侏罗纪的恐龙一样惊奇。 刺奥草,512后就被封楼了?可我们刚才明明在里面睡过觉的啊!t妈的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见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而且情绪还有些激动,小护士也懒得管我们了,头一甩,屁股一扭就往一幢楼里走进去了。当我们的目光落到我们身后那幢大楼,也就是小护士和那眼镜重新钻进去的大楼时,我们才惊异地发现那几个略带闪光灯的大字——住院楼。 擦,这特么的才是住院楼啊! 第八十二章栓子去哪里了 害怕再出现先前那种恐怖的事情,我们三人钻进汽车,我又将车开到医院里一片空旷的开阔地上,然后我们在车上忐忑不安地待了一夜。 这之间我们还轮流放哨,却是谁也没有睡着。 那只大黑猫好象一直蹲在我们的汽车下面,从倒塌的那幢住院楼里跑出来后,它便再也没有怪叫一声。 直到天大亮了以后,我们才昏昏沉沉地眯了一会儿小觉。 我挂记着二毛和小倩的事情,很快便将自己从梦中拉了出来。 悄悄地下了汽车,再伸了一个懒腰,我感觉精神也渐渐恢复了许多。 “喵——” 我正打算找个地方上个厕所,一声轻缓,柔和的猫叫声忽然在车下响起。 我惯然地趴下身子,往汽车下面一瞅,果然发现大黑猫还趴在汽车下面,它似乎正用一双企盼的眼睛盯着我。 这家伙不会是在催我赶紧把它带回去还魂吧? 我赶紧拿出折扇,欲问小倩个究竟,可是小倩居然还没有回到折扇上来。 擦,这特么是个什么情况啊? “江军,大清早的,你拿着一把纸扇子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我正纳闷着,陈文娟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我不禁回头,发现她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我的身后。 “热——我有点热——”我害怕她又说我精神病发作了,赶紧拿起那把折扇扇了又扇。 “别扇了,赶紧陪我去上个厕所。”陈文娟看了看四周,颇为别扭地对我说了一句。 我知道这两天晚上的事情,让她的心灵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估计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因此在大白天她让我陪她去上厕所,我也没有笑话她的意思,而且我本来早就想去上个厕所了。 医院的厕所并不难找,尤其是在住院楼里,按照惯例,每一层楼都应该有一个公共卫生间的。 我和陈文娟走进那幢看似新修起来还没用多久的住院楼,很顺利地便在一楼找到了一个公共卫生间。 到了门口,自是她进她的女厕所,我进我的男厕所;这个时候,就算她胆子再小,我也是爱莫能助的了。 “江军,你在门口等着我——” 在进厕所之前,陈文娟又对我叮嘱了一句,言语之间,竟是一种暧昧的意味。 我看着她那疲倦的眼神,清秀中略带胆小和害羞的脸色,偷笑着回道,“放心吧,我还要拉翔勒,拉完了就在这里等你。” 听得我这么说,陈文娟才心安理得地走进女厕所里面。 我进得男厕所,掏出自己的家伙释放了一番,心中也算舒了一口长气——娘的,现在大白天的,总不会再见到那些鬼玩意了吧? “公子——” 没想到我刚把家伙放进自己的裤子之中,一道凄婉的声音忽然在一个蹲格里响起。 这声音听起来竟像是小倩的! 不过,她怎么会跑到这间男厕所来啊? 我望了一下这间只有两个蹲格,两个尿槽的男厕所,确定声音是从我背后那个蹲格传出来的,于是赶紧拉开那个蹲格的门欲看个究竟,这一看居然把我吓了一跳。 只见小倩穿着黑衣,捂着胸口,正蹲在那蹲格上一般——只是没有脱裤子,她的口中还流着一种绿色的液体,擦,难道那是鬼血? “小倩,你怎么在这里?” 难怪我在折扇上找不到她,原来是她跑到男厕所来了啊,不过,她跑到这里来干毛呢?她可是从来不跟我进男厕所的啊! 我慌忙冲进那个蹲格,并将门关上,欲问她个究竟。 “公子,昨天晚上我受了伤,恐怕你有一段时日会看不到我了,我现在到这里面是特意来跟你说这事的。” 小倩每说一个字,她本就苍白的脸就变得更加苍白,痛快起来。 看样子,她是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我本能地抬起一只手,去摸她的脸,却什么也摸不到。 在这瞬间,我竟然发现,我也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擦,这该死的天老爷,该不会让老子去演一段人鬼情未了的恋情吧? “你——你——你是不是受伤了?” “公子,昨天晚上不是我不救你们,而是我根本就进不了那幢楼,我也无法用千里传音的方式告诉你危情——” “擦,进不了那幢楼?”怪不得老子拿出折扇却找不到她勒,原来她根本就没进到我们住的那幢楼啊。 “不错,是有人在那里面做了法,任何鬼魂都进不去的——我试着进了几次,就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小倩很是吃力的说道,我看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二毛怎么进去了呢?——还有那些从太平间里走出来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尽管我相信小倩不会骗我,但我还是弄不明白我所看到的事实。 “二毛的魂虽然被封在了猫的身体里,可它却是有躯体的,也算不上是鬼魂;还有你说的那些尸体,他们也都有躯体的存在,与鬼魂是有区别的。做法的那个人,只设了镇鬼阵在那幢大楼的四周,因此我怎么进也进不去。” “原来如此啊!这么说是你让二毛跑上来给我们预警的?” “我只算到了有人会加害你们,却没有算到后面的地震之事——猫有一种神奇的通灵之术,在大灾难来临之前,它们都能作出预警,你们能从昨天晚上那幢楼里活着出来,二毛也有很大一半的功劳。”小倩继续对我解释道。 我听了点点头,又问,“为什么老是有人对我们下毒手呢,你知道那个做法想害你或我们的人是谁吗?” “我试了很多方法想在幻境中看清他的脸,可是他戴了面具,无论如何我也看不到;不过我敢确定的是,害你们的这个人,一定跟那个程欣有很大的关联——” 擦,程欣? 这么久都没有摆到的话题,现在又重新被小倩给提了出来,我难免有些吃惊啊。 “对!这事一定跟她有关,而且我感觉到一场大灾难就要来临,如果想要躲避这场灾难,你们必须在十日之内查出程欣的死因,并找到她的尸体。” 擦,老子本以为这几天已经摆脱了程欣那死鬼的束缚,没想到我却陷入了她给我设的另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之中啊! nnd,千错万错,老子真后悔当初一时冲动去摸了她的屁股啊。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啊?” “现在你要做的,当然是跟王队长一起回南江将程欣的死因查出来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先帮二毛把魂还了,也不枉他昨晚冒死救你们一命。” “可是我根本就不会还魂啊”我颞颥着说道。 “那本画符大法上有还魂秘笈,你可以按照上面说的去做——公子,我这次跟你说了这么多,可能已经泄露了天机,我很可能会被阎君抓回地府,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身,如果十日之后公子还没有在折扇上见到我,那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公子,你好好珍重。” 小倩说完这句话,我竟见她慢慢地从蹲格上飘了起来。 “小倩,别走,别走!”我努力地去抓小倩的说,却还是怎么也抓不到。 我的那个苍天啦,我的那个姑奶奶啊,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啊,你怎么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呢? “公子——保重——” 这特么是再别康桥么,小倩跟我挥了挥手,将我身边最后一片云彩也带走了。 我特么的真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啊! “小倩啊,你能不能告诉我太平间那些闪着红光绿光,张着血盆大口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它们怎么没有从那楼里追出来呢?” “江军,你这混蛋,跑哪儿去了?!” 回答我的,不是我最亲爱的小倩的声音,而是陈文娟那个刁蛮的家伙的声音。 看来,小倩已经走远了,我琢磨着她要么是找个地方养伤修炼去了,要么就是找了个地方去躲避这十日之劫了。 “我在这儿了,刚把翔拉完。” 听见陈文娟叫我,我就急匆匆地走出了厕所。 “我还以为你跑了勒。”陈文娟一声娇嗔,拉起我就往外面走。 现在能有这种被她拉手的待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啊。 我们出了住院楼,走到汽车面前,王队长也醒了过来。 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一夜,我们的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于是我们一起去吃了早餐。 饭后,陈文娟陪王队长检查脚伤去了,而我则迅速带上那只大黑猫帮二毛去还魂了。 到了二毛家的时候,二毛的爷爷王长树和他的奶奶都守在二毛床前哭得死去活来,惟独没有见到栓子的身影。 见到我回来了,两人都是一阵激动,王长树拉着我的手问道,“江兄弟,你跟我说实话,咱家二毛是不是没救了啊?” “没救我到你这里来干什么——你们赶紧出去吧,我马上要作法救二毛了。”我将大黑猫放在二毛的书桌上,这家伙竟也老实地趴在了桌子上。 “好,好,我们马上出去——对了,我家栓子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王长树眼巴巴地问我道。 第八十三章三具失踪的尸体 “他还没有回来了吗?”我很是愕然地问了王长树一句,栓子那y的昨天晚上就跑路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到老王家呢?他就是爬,也该爬回来了啊。 “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王长树异常吃惊地盯着我。 “哦——他说他在镇上还有点儿事,那可能要下午才回来了。”我怕王长树一直缠着我问栓子的下落,我又回答不上,只好跟他撒了个谎。 王长树“哦”了一声,便也没有再问。 “那我们先出去了,江兄弟,二毛就拜托给你了,你一定要救好他啊。”提起二毛,王长树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来他在二毛身上浇注了不少的心血和希望。 “放心吧,你家老祖宗都投梦给你了,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你的老祖宗?”其实我特么的心理也没有底的,只是小倩说可以照《画符秘笈》上的内容帮二毛还魂,我就决定依样花葫芦的试试。 “我相信你——”王长树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自动走到二毛的卧室外,拉上了房门。 我则赶紧取出那本《画符秘笈》,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画“还魂符”那一章节,上面详细地写明了画符以及帮人还魂的方法。 据此书记载,人的魂魄出了他的身体,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双肩和头顶的三盏阳火已经熄灭了;如果想要他的灵魂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面,首先要保证他的肉身完好,其次还要点燃那三盏已经熄灭的阳火,而点这些阳火的方法,说来也不是很复杂,只需要将三盏油灯分别放在要还魂之人的两肩和头顶,再念动秘诀即可;秘诀念完之后,跟着将还魂符贴于还魂人的印堂之中,并用牵魂索将人的灵魂牵至他的躯体面前,再念动咒语,此人便可“死而复生”。 我将这些方法铭记于心,并让王长树帮我找来了油灯和画符的纸笔,以及用来牵魂的红线。在农村,封建思想还比较活跃,而我需要的这些东西,又是人们辟邪除恶常用到的,因此王长树不费吹灰之力,便帮我找来了这些玩意儿。 书上说在做法的时候一定要选一个幽静的封闭之所,这样是为了避免做法人在做法时被其他道力高深的孤魂野鬼撞见了,那样的话那些鬼魂即使在没有牵魂索的牵引下,也会上得他人的肉身,从而还阳成人;若再想将他们从那躯体里躯赶出来,那已是一件难事了。 由于我以前一直没有碰到这些东西,现在玩这些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手握这些家伙的时候,难免也会有一种兴奋与激动之感。 按照《画符秘笈》上面的图形,我首先用黄纸红笔画出了还魂符,再将三盏油灯放在二毛的双肩和头顶,之后我便念动秘诀;没想到我那秘诀还没有念完,忽然一阵阴风,竟将房门猛列吹开,随后我竟看到一个全身黑衣,只吐着一个红红的舌头在外的小鬼飞快地往二毛身上扑。 卧槽,老子这可是在二毛的卧室里作法啊,这小鬼是怎么跑进来的?这件事下来之后我去百度了一下,可能跟二毛的卧室门没有贴门神有很大关系吧,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话说我见那小鬼冲进门来之后,竟有些慌神,不过冥冥之中我又像听到了风大师的声音一样——“傻叼,赶紧用七星铜钱剑砍这个吊死鬼”。 我不知蹲在书桌上的大黑猫有没有看到这一幕,反正我当时一心就只想把二毛搞活,还让桂老前辈保佑我以后诸事顺利,于是我拿出七星铜钱剑,念动驱剑诀便往那小鬼身上刺去;那小鬼可能也没有多少道行,也可能是还阳心太切,根本就没注意我从他身后插来的铜钱剑,因此他还没来得及吆喝一声,便魂飞魄散了。 担心其他的鬼再来捣乱,我让王长树在卧室门口点了几柱香,烧了一些纸钱,以此诱惑那些想要冲进来的鬼魂;之后我立即关上房门,然后将还魂符贴在二毛的身体之上,同时将一根红线往那大黑猫脖子上一套,再往二毛的床边一牵,就此念动还魂口诀,没想到过了两分钟之后,久未睁眼的二毛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卧槽,我居然成功了! “来人啊,抓贼啦!”没想到二毛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叫人抓贼。 擦,他居然把老子当贼勒! 看来他灵魂出窍以后那些事情他都记不清了。 “贼在哪里,贼在哪里?” 王长树听得屋内那声惊叫,仿佛是从二毛口中发出来的,便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屋子;还好那时我已经做完了道法,要不然二毛还不了魂,老子准让他自己写检讨书去了。 “爷爷,快抓住他,他是贼!”话说二毛这家伙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有几天了,他y的说话的声音怎么还那么有力道呢? “二毛——好孙子,你终于醒了!”王长树见二毛从床上坐起来,根本就顾不得看我这个“贼”人一眼,抱着他的脸蛋就左右上下地亲了起来,他老婆子亦是如此的对二毛亲热个不停。 “爷爷,你们亲我干什么,为什么不抓这个贼啊?”二毛用贼溜溜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心中对我还充满了敌意和防备。 “好孙子,他不是贼,他是救你的大法师,大神仙啊!赶紧跪下来给大神仙磕几个响头啊!”王长树说着,就将二毛从床上拉下来,然后他们三人扑通一声,齐齐跪在我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大叫,“谢谢啦,恩人啦!” “咳咳——大恩不言谢——话说,王大叔,你给我杀的鸡呢,准备好没有?我这几天可是没进油水了啊!”对于这些磕头致谢的方式我向来是不稀罕的,我最喜欢的还是希望他们拿出实际行动来对我表示感谢。 “这个自然有,早就杀好了!”王长树扶着二毛欢天喜地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又叫我到楼下客厅去等他。这次不知道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怎么地,这老家伙还真杀了一只大肥鸡出来,他问我是怎么个吃法的时候,我就让他给我做成了叫花鸡,这样我才方便带给王队长和陈文娟吃。老家伙也没有表示反对,很快便做了一只叫花鸡给我,我则带上这些吃的,开着车又回到了医院里。 “江军,这一上午你跑哪里去了?怎么打电话也打不通啊?”快到中午的时候,陈文娟见我忽然从病房外冒了出来,责备之情竟不言于表。 “我不是给你们弄吃的去了吗?”我拿出那只叫花鸡,摆在王队长和陈文娟面前。 “你这不会是偷别人的鸡吧?”陈文娟见了那叫花鸡,脸色忽然又好转了起来,看来这y的也被美味打动了。 “怎么会是偷的了,这可是二毛的爷爷心甘情愿地杀了给我做好的。”我无比炫耀地撕下一只鸡腿,递到了王队长手上。 王队长听说是王长树家的鸡,也就没有做过多的推辞。 “那个一毛不拔的家伙怎么会给你杀鸡吃?昨天早上不是还拿窝窝头和咸菜招呼的咱们吗?”陈文娟虽然还不相信,不过她却抢下了我手中的另一只鸡腿,这熊孩子,可能几天没吃好东西了,大厅广众之下竟也全然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了。 “那是因为昨天咱们还没有把他家孙子救活嘛,可今天就不一样了!” “怎么,你刚才是去二毛家救二毛去了?”王队长坐在病床上,吃着美味的鸡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我一句话。 “恩,当然。”我如实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有点奇怪啊,二毛的爹栓子昨天晚上就从九龙山下跑回去了,可到我走前他都还没有回家。” “他会不会是走亲戚去了,或者还在镇子上办事情啊?”陈文娟不以为然地问道。 我们当时也觉得有这钟可能,便没再议论这个话题,不料这时,两个穿警服的人忽然走进了王队长的这间独立病房里。 “你好,请问是王队长吗?我是南洋派出所的副所长高明,上午是您跟我们打的电话吗?”一个两杠一星的警察,看见王队长还穿着警服,上前礼貌地询问道。 “是我,你们去九龙山了吗?”王队长用床头柜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巴,问来人道。 “去了,不过我们并没有在你说的地方找到三具尸体啊,只在那附近发现了一些零星的带血的人骨。” “什么?三具尸体都不见了?!”陈文娟惊异地叫道。 我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难道那三具尸体是被野狼给吃了?”王队长看着我们,竟是满脸的疑惑。 “根据我们这几年的调查,南洋镇方圆一百公里内都没有野狼。”站在高明旁边的一个协警说道。 “会不会被野狗给叼着吃了呢?”我又跟着问了一句。 “三具尸体,恐怕几十条野狗也不可能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高明又摇了摇头。 第八十四章令人惊叹的数字 “听你的意思,难道那三具尸体是被其他动物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了吗?”王队长惊得立马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如果那个地方确实有您说的三具尸体的存在,那么我可以肯定,它们不是被动物给吃掉的,因为我们在那些坟墓现场,只发现了一只猫和八个人的脚印。”高副所长将屋子里的人环视了一圈,将一种近乎狐疑的眼神,投射在了我们三个人身上。 此时王队长的手上兀自还打着点滴,而我和陈文娟则靠在他病床的一左一右。 “难道你怀疑我们王队长说的不是真的?”我很不客气地对那个高副所长吼了一声,都是警察,而且王队长还比他高一个级别,他居然不相信王队长的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场太诡异了,如果真有三具尸体的存在,为什么我们所里的人去了就只找到了几根带血肉的骨头呢?很显然,一只猫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将三具尸体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的!”案发现场是高副所长带领几名队友亲自勘察的,因此在谈到诸多疑点时,高副所长感到更多的则是一头雾水。 “你刚才不是说还有八个人的脚印吗?排除我们三个人留在现场的脚印,会不会是另外五个人在我们下山后将那三具尸体转移了?”陈文娟又提出了这样一种质疑。 “这个也不好说。”高副所长摇了摇头,继续道,“经过我们的仔细勘察,发现这八个脚印中,只有七个上山的脚印,五个下山的脚印;将你们三人上山和下山的脚印排除的话,就还有四个上山的脚印,两个下山的脚印。” “还有镇上的一个老乡跟我们一起上过山,后来中途遇到了点麻烦事儿,他又一个人先下山去了。”在这种时刻,王队长还想着为栓子保留面子,也实在是心胸宽阔啊。换作是我,肯定又要老生常谈地将栓子大骂一通,方才会出了心中那口闷气。 “再排除这位老乡的话,那么还有三个上山的脚印,一个下山的脚印。”高副所长点了点头,继续又道。 “还有两个人上山后就死在了山上,变成了三具尸体中的其中两具,所以,现在还有一个上山的脚印,一个人下山的脚印。”我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这一个上山的脚印和下山的脚印是相同的吗?”王队长紧跟着我的问题追问道。 “经过比对,确实发现了五对上下山相同的脚印。”高副所长道。 “也就是说,除了我们三个人和那个老乡上下山以外,还有一个人也跟着我们上下过九龙山?”陈文娟举目四射,像是在对我们每一个人询问。 “那个脚印会不会是以前的脚印?”王队长很是疑惑地问道。 “不是——”高副所长又摇了摇头,“山上若是没下雨的话,人走在上面,脚印都不是很明显;你们应该清楚,前天晚上我们这里下了一场暴雨,因此凡是昨天晚上踩在那山地上的脚印,都会留下很深的印记,那五对脚印的印痕都比较新鲜,深刻——尤其是有一对脚印,在下山的时候,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难道是这个人将那三具尸体背下山去了?”如果有一个脚印特别深刻,那只能说明那个人本身或是负重很大,而与之前上山的脚印相比对,那个脚印只是在下山的时候很深的话,那么留下这个脚印的人,他身上一定暂时地承受了很大的重量。 “那个脚印从上山到下山,都只出现过一次,如果真是那个人将尸体背下山的话,他就是一次性将尸体背下山的,可我在想,他不可能一次背走三具尸体吧?”高副所长对我的疑问又给出了否定的结论。 “该不会是这个人把三具尸体都埋起来了吧?——高副所长,你们在案发现场看见有新起的土堆没有?”王队长又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没有!——除了那七个上山的脚印,我们还在挖开的那个坟墓中发现一个女人的脚印,可她的脚印只在坟墓四周出现过,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那三具尸体,会不会跟那个下山的人和这个女人有关呢?还有,现场居然还有一副被打开的棺材,一把铁铲,一把铁镐;王队长,你昨天晚上也在山上吗?”高副所长眉头紧皱,很多问题他都还想不明白。 “那是一个死了的女人留下的脚印。”讲到这里,王队长又是神色黯然;回想起昨天晚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和陈文娟也还是心有余悸。 “死了的女人?难道她是从棺材里蹦出来的?”高副所长和他的协警惊得都是目瞪口呆。 “不错——”王队长摸出几支烟,递给高副所长和那个协警一支,自己燃上一支后,就断断续续地讲起了我们昨天晚上在九龙山上的遭遇。 高副所长和协警听了王队长的讲述,两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高副所长颤抖地将手上早已经熄灭的烟头扔到门口的垃圾箱里面,神色暗淡地对王队长说道。 “什么事情?”王队长迫切地问道。 “我们最后在坟地里找到的那几根带了些血肉的人骨,上面好象留有人的齿印——”那个协警忽然抢着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听了瞬间碉堡了,难道最后下山的那个人,将那三具尸体吃得只剩下几根碎骨头了? “你们能确定那上面的齿印是人留下的吗?”王队长惊恐读睁大了眼睛,虽然他也见到了死尸复活,可他还没见活人吃尸体啊,而且一吃就是三具,这得多大的勇气和胃口啊。 “我们的技术不行,还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人留下的,目前只是一种猜测而已。”高副所长微微一声苦笑,这才让我们紧绷着的神经稍稍地轻缓了下来。 “你把你们搜集到的物证给我一份,我下午就带回南江市去化验。”王队长道。 “好——我马上派人去给您拿,您多注意身体,我们就不打搅了。”高副所长走到王队长病床前,很是客气地跟他握了握手,然后走出了病房。 “王队长,那三具尸体会不会被最后下山那个人给肢解了,然后带下山去了呢?”高副所长他们走了之后,惊魂未定的陈大警官又提出了新的假设和猜想,她肯定不会相信一个活人吃掉三具尸体的事实。 “可是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如果他真是将尸体肢解后带下山去的话,为什么他不将最后几根骨头一起带走呢?就算肢解了三具尸体的话,分量也不轻啊,他也不可能一次将那些东西全部带下山啊!”王队长道。 “依我看就是最后那个人将三具尸体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了。”我的话一出,陈文娟立刻跑到厕所里呕吐了起来;话说,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啊,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映呢? “小江啊,这几天咱们经历的事情也够渗人的了,你就不要再吓唬小陈了。” “嘿嘿,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嘛!”我不好意思地对着王队长笑笑,继续道,“对了,王队长,那俞胖子父子虽然死了,可他家里还有个老婆子,她肯定还会继续卖人肉水饺的,你应该打个电话让派出所的人把她先抓起来!” “这个我也早想到了——”王队长拿出手机正想给派出所的同事打电话,先前和高副所长一起离开的那个协警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他将专用塑料口袋装着的一根人骨递给王队长后,便又准备匆匆离去。 王队长接过那个物件,叫住那协警道,“你们曾所长今天在上班吗?” “在上班,不过他一早上就去黄家巷处理一宗人命案去了——” “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一起人命案?”王队长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就是惊异。 “是啊——死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听说是俞氏面馆的老板娘,她死得也挺怪的,被人用红绳子绑了手脚吊起来不说,脚下还挂了一个铁秤砣。”协警边说边皱眉,脸上的恐怖之情随着言语的流出若隐若现。 “什么——俞氏面馆的老板娘死了?”陈文娟从厕所里出来,淑过口的水珠子都还残留在她的嘴角上。 “死者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俞氏面馆的老板娘,我还听我们所里的人说,在她们租用的那几间老屋的地底下,竟然发现了四十九具人体的白骨。”协警道。 “你说什么?!——四十九具?”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里的一道惊雷,不仅是王队长,就连我和陈文娟差点都震晕了,这是特么的多么恐怖的一个数字啊!难道那四十九具人体骨都是俞胖子他们从山上弄下来的死人骨? “是啊,四十九具,太恐怖了,太恐怖了——”那个协警一边摇头,一边向病房外面走去。 “小同志,你们曾所长还在案发现场吗?”王队长急切地问了一声。 “在——我先走了,回见。”那协警跟我们打了一声招呼后,便急急离开了这间病房。 “走——我们先去那边看看!”王队长直接拔掉针头,拿起那个塑料袋,穿上鞋就往病房外面冲去...... 第八十五章连环血案 这一天已过中午,昨夜的一场5.6级的地震,仿佛把太阳也搞伤了元气,今天中午它也没跑出来散发淫威了。 我们三人钻进小汽车里,打开四个车窗,倒也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气。 “王队长,你说是不是俞胖子一家割了太多的死人肉做水饺,被那些冤魂厉鬼找上门来了,他的老婆子才会那样惨死啊?”我手握方向盘,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 “你别吓我啊!我本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但是经历了这几天晚上的怪事,我现在上厕所都不敢一个人去了。”在前几天,卖得儿母陈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后排座上,但是今天,她居然主动跑到副驾驶来了,看来她的思想观念也有所改变了;如此说来,我以后不是可以装神弄鬼地调戏一下她了?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鬼没鬼,我也没有见过,不过会走路和说话的尸体我倒是领教过了,看来电影里那些僵尸也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王队长沉然而道。 陈文娟听得此话,脸色又有些异样,我虽然目视前方,但是她这些细微的变化,我竟在不经意之间瞟见了;此时的她已再没有我初见时的那样霸气凌人,现在让我感觉更多的则是——她也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女人! 为了岔开这个有些令人生畏的话题,卖得儿母陈随手打开了车载广播电台,并把声音调得很大。 此刻南洋广播新闻刚刚结束,收音机里忽然传来一声怪叫——“嘿嘿嘿,我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的!” 这个声音虽然很快就被锦尚时代的房产广告给取代了,但是它在我们三人的心中却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刚才那是房地产公司的广告?”陈文娟急着去按后退按钮,却猛然发现她打开的是收音机,根本就没法后退重听的。 “如果真是,那这个广告就打得太有创意了!”我随口附和道,心里并没有多想。 “我看不像是那个房地产公司的广告,到是像某个鬼故事开始之前播放的噱头吧,兴许导播刚才把内容切错了。”王队长猜测道。 我和陈文娟觉得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都没有再吭声。 不知不觉,我就将汽车开到了黄家巷胡同口上,也就是那天晚上我们跟踪俞胖子的那个地方。 虽然已经到了吃午饭时间,但是警方的外围警戒线仍然没有撤出,一两个穿协警制服的还站在巷口警戒;而一些看热闹的人,依然热情不减地围在胡同口上,或是站着,或是蹲着,不停地围绕被害人的话题议论纷纷。 我们在胡同口下了汽车,王队长对还在外围值勤的一个协警亮出了他的警官证,那人便让我们三人进了胡同。 走到那间已经看不见门牌号的木门外时,我们甚至还看到了武警的身影;此案可能已经震动了江北或是南江高层,他们不得不把一个排的武装警察都派到现场来了。 照例的出示证件后,我们走进了那间只容得下两人同时进出的小木门;我刚迈进半只脚,就闻到一股异样的气味扑鼻而来,那种气味仿佛夹杂着霉味,尸味,血味,还有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可能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也有可能是为了保护现场,留在这几间屋子勘察的警察并不是很多——三四个戴着头套,脚手套的警察在木门内的三间小屋里不停地忙碌着,他们或是拿着放大镜,或是拿着高清照相机,或是拿着物证袋在这几间屋里仔细地寻找着蛛丝马迹。 我们三人是在经过请示之后,才得以进入案发现场的;为了避免破坏现场,我们进去的时候不仅戴上了手套和脚套,走起路来也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王队长一来就奔着那间还停着尸体的小屋子去了,我本来是不敢进去看的,但是见陈文娟都壮着胆子进去了,我又不得不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死者吊死的那间屋子不是很大,大概七八个平方,屋子很黑,至少得开60w的电灯,可能才会将站在面前的人的表情看得清楚。屋子的西北角并排摆放了两张两米来长的条桌,桌子上还有许多白色的面粉,一个大红盆子摆在两张桌子的中央,我猜测那就是俞胖子他们用来包饺子放肉馅的工具。 我们进屋的时候,一个看上去和王队长年龄相当的老警察正蹲在屋子的正中央发神,而那妇人的尸体,就躺在他的旁边;可能是出于检查的需要,她的脸朝向了天花板,手上和脚上的红绳索已被法医给解开了;我不经意中见到她的脸时,她那老态纵横的脸上兀自还呈现出一种惊恐之色;最让我惊讶的是,死者身上竟穿着一件黑红色的唐装,脚上也穿着一双传说中的蛤蟆鞋! 陈文娟紧靠在我的旁边,身位刑警的她现在居然不敢直视死者的面部,我真怀疑她现在还能不能胜任警察这份工作。 “老王,你来了!”那个老警察听得我们的脚步声,蓦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曾,辛苦你了。”王队长对那老警察点了点头,原来他就是南洋派出所的曾所长。 “老王,这案子太诡异了,你赶紧来帮我分析分析吧。”曾所长见到身着便装的我和陈文娟也没有表示讶异,他可能以为我们都是王队长的手下吧。 “老曾,我也不跟你客套了,我就是听说了这件案子的诡异才找到这里来的——”王队长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先给跟你介绍一下死者的情况吧,死者叫黄华兰,现年47岁,是南洋中学后大门那家俞氏面馆的老板娘;我们见到她尸体的时候,是在早上的八点十六分,根据她身体里血液的颜色,浓度,我们法医推断她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夜的二十二点到二十四点之间——” “你们是怎么发现死者的?”曾所长的话还在继续,王队长却忽然将他打断了。 “是一位检修电路的工人今天早上从那个天窗口发现的!”曾所长指着屋子东北角上方,也就是靠近胡同巷那边的墙上的一道只有四五十公分的天窗口说道。 原来,前天夜里的一场暴风雨,造成了南洋镇上部分街道电线断裂,电路工经过了一天的抢修都还没有抢修完毕,今天早上恰恰就检查到俞胖子他们这间木屋外了,因此才发现了屋子里那恐怖的一幕。 “怪了,那里竟然有天窗,这个屋子怎么还这么暗。”陈文娟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不向阳。”曾所长解释道。 “阴气太重。”我随口轻声说了一句,本以为会引起重视,结果根本没人鸟我。 “死者的死因是什么?”王队长站在屋子中央,望着那根比他的头顶还高的粗绳问道。 “根据我们撞开门后见到的情形,还有就是死者身上暗紫红色的尸斑,发绀的颜面来看,初步判定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什么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听到这个名词,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曾所长有些愕然,问我道,“你不是警察?” “他是我的司机。”王队长解释道。 “哦——”曾所长点了点头,然后跟我解释道——“机械性窒息死亡就是指——” “曾所长,别给他解释那么多,他听不懂。”陈文娟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又跟我说道,“就是吊死的代名词,当然它不止吊死这一种情形;不知道就给我哑着。” “难道要不懂装懂?”我轻声回了一句,好几天没跟她斗嘴了,卖得儿母陈似乎很不习惯啊。 “她是被别人吊死在这根绳子上的吗?”王队长问。 “应该不是!我们来这里的时候,这间屋里的插销是别上了的,我们所里的大个子撞了一分钟才将门撞开。”曾所长表情沉重地摇了摇头。 “那凶手肯定将人吊死后从那个天窗爬出去了。”我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那个窗户离地面的垂直高度是2.6米,窗户下没有任何工具,就算他有飞檐走壁的本领,他也应该在墙壁上留下手印或是脚印才对!”曾所长指着屋子东北角那扇天窗跟我解释道。 “那肯定是她亏心事做多了,自己把自己吊死了啊!”我这个人好象就是闲不住嘴,或者说喜欢挣表现,冒泡泡吧。 “可是,我们在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手脚不但被红绳紧绑着,在她的脚下还没有发现任何板凳和桌子,以她的身高,在没有任何工具的帮助下,她是根本就够不着屋子上那根绳子的!——还有,死者身上并没有排泄物流出,这说明她是在死后才被人吊到屋梁上的。”曾所长继续道。 “难道活人上吊了死后会拉便便?”我轻声问了陈文娟一句,我想她可能会知道一些内情,不料还确实如此,她轻声回我道,“不错,活人上吊的话,在死了以后一般会流出精液或粪便的,相反,如果是人死了之后再吊上去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听说,死者的脚下还绑了一个秤砣?”王队长似乎还没有理出一点儿头绪,他又问曾所长道。 第八十六章弘海法师 “对——你们看,就是这个!”曾所长从放物证袋的工具箱里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秤砣,递到王队长面前。 王队长又将它拿到眼前,仔细地看了又看,闻了又闻,随口而道,“这居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秤砣!”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警察是很会寻迹推理的,因此很想知道王队长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因为这下面写有‘一九九五,十’的字样,这应该是秤砣的生产日期。”王队长指着秤砣的底部对我说道,我定睛一看,果然有他所说的那几个数字;不过那些数字已经被岁月侵蚀得锈迹斑斑了,不注意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而王队长却一眼就把它找了出来,真是火眼金睛啊! “凶手为什么会在死者的脚部绑这样一个秤砣呢?”陈文娟眉头紧蹙,似乎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着她那疑惑的神情,脑子里也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很有可能是凶手在故弄玄虚,想将我们引入一个歧途。”曾所长摇了摇头,眉毛也拧得老紧。 “凶手或许是一个学过易经,懂得道法的迷信之人;据民间的谣传,在人死之后用针扎其印堂,用红绳子绑住其手脚,并在脚部挂上秤砣,主要是防止死者死后化成厉鬼找其报仇——”王队长边说话,边放下秤砣,拿出自己的手机,慢慢地蹲下身子往死者的额头照去,果然在死者的印堂之中发现了一个细微的针眼。王队长的这个发现,令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惊叹。 “那他这么做是不是想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啊?”我急急追问道。 “不错,也正是这个意思!”王队长起身,郑重地对我们点了点头。 “老同学,你的意思是——死者确实是被他人杀死的?”曾所长一直纠结在死者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的这个问题之上,现在他听王队长这样一说,便像是找到了准确的答案一样。 “可以这么肯定!凶手没有在这屋里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说明凶手要么是经过了精心的策划,要么就是对现场环境了如指掌,这个凶手应该是死者生前所认识的人!——我现在唯一还想不明白的是,凶手作案之后是从哪里逃跑的。”王队长不住地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子,我知道他又在寻找凶手犯案的蛛丝马迹了。 “对,这也是我不能判定死者是他杀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们进来的时候,房门是从里面锁上了的,窗户又那么小那么高——” 曾所长言谈举止之间,我又想起了一个星期以前,我跟王队长他们去花样年华514房寻找重要线索的情景,那天我们不是也遇到同样的怪事吗?这该不会只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吧? “凶手会不会是从地下冒出来的?!这地下面可能有地道啊!”久未出声的陈大警官又提出了这样一种假设,不过她的这个疑问很快就被曾所长摇头否定了,“我们起初也怀疑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们已经仔细地检查了十来遍了,这地下根本就没有地洞。” “那会不会是从这房顶上下来的呢?”我望着头顶的木梁和房顶的青瓦片又问。 “对了!很有这种可能啊!凶手或许是事先就从房上吊了一根长绳子下来,在他将死者杀死,吊上房梁之后,他又关上房门,并顺着绳子爬出了这间屋子,因此在你们进屋的时候,才会被那门关在外面,也造成了死者是自杀的假象。”王队长拍手说道。 “有道理啊!”曾所长细想了一下,跟着就点了点头,从他投递到我身上的异样的眼光看来,我感觉他是对我有点儿刮目相看了。 为了继续发掘没有发现的线索,也为了在众警察面前挣点表现,我又再接再厉,不住地在这个狭小却较为空旷的屋子里寻找着丝丝痕迹。 “老王,要不要再去另外两个房间看看?”曾所长又问。 “现在还不用,我猜测那两个房间应该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间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王队长走到西北角那两张条桌跟前,看着桌上的面粉和一大堆擀了的饺子皮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曾所长显然很不相信。 “死者在死之前一定在这个角落擀饺子皮,你们看,她这一张饺子皮才刚刚摊开,还没有擀完。”王队长指着条桌上一个发白的面团说道。 我们很快围了过来,确实如此啊! “老同学,你不愧在刑警队待了这么多年,真是佩服啊!”曾所长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此时我对王队长的敬仰之情也犹如黄河涣难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你们看,这是什么?”我从桌脚下摸出一个小米枣那么大小的物件,拿到众人面前一晃。 陈文娟慌忙把她的手机手电打开,清晰地射在那东西之上。 “这好像是庙里僧人念经时用的佛珠啊!”王队长接过我手中的那个酱黄色的东西拿到他眼前看了又看,欣喜地叫道,“不错,是佛珠,中间还有孔,应该是穿线的。” “难道这是从凶手身上掉下来的?”曾所长问。 “难道凶手是一个和尚?”陈文娟又问。 “死者身上有这东西没有?”王队长问。 “没有!死者身上只有七百九十元人民币,除此之外,就是一把钥匙!”曾所长道。 “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他或许还真的是一位和尚!”王队长不住地点头,喃喃自语道,“凶手很有可能是在这两张桌子面前杀的人,死者在临死之前可能抓断了他手上戴的一串佛珠!” 听王队长这么一说,我又赶紧趴到地上,用陈文娟的手机手电往桌脚一阵扫射,再没有发现相同的珠子。 “看来,凶手并不知道他那佛珠上这些珠子的数量,他在离开这里之前只是捡走了掉在地上的珠子,却使滚到了桌脚下的这颗成了漏网之鱼;否则,以他的智商来看,是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的。”王队长又道,我们都跟着点了点头。 “曾所长,听说你们还在这屋里发现了另外四十九具尸体?”一个话题还没有说完,陈文娟又转换了另一个话题。 “是四十九具白骨,是我们在这三间屋围着的后院发现的。你们要不要到那里去看看?!”曾所长问我们。 “这几年你们镇上报失踪的人口多不多?”王队长忽然问了这么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很少,只有那么一两起。”曾所长道。 “这么说来,后院那些白骨可能就是这家做人肉水饺的家伙从坟里盗来的死人。” “什么——人肉水饺?”曾所长听了王队长的话,惊得是目瞪口呆。 “不错,是人肉水饺!”王队长一边点头,一边给曾所长说起了这两天我们所见到的和听到的有关俞胖子一家的事情。 “怪不得我们在几个屋子里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俞胖子父子的踪影,原来他们已经死在了九龙山上!起初我还怀疑是他父子俩杀了人畏罪潜逃了勒!——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居然卖人肉水饺这种东西,简直不敢让人想象!现在他们遭了这样的报应,真是罪有应得啊!——哎,幸亏我从来没有去他们的店里吃过那玩意儿!”曾所长拳头紧攥,看起来是义愤填膺啊! “为什么他们卖人肉水饺生意还那么火暴呢?难道从来就没有人吃出问题?”陈文娟想起自己也吃过那店里的水饺,差点又干呕了起来。 “因为有个叫弘海的法师告诉过他们,只有卖人肉水饺才会发迹!”我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对了!昨天晚上我也从俞胖子父子口中听说过这个弘海大师,难道他们卖人肉水饺是受了这个大师的撺掇和鼓惑?”陈文娟通过回忆,也想起了这样一个人。 “难道这个弘海大师就是一个和尚,也就是杀害黄华兰的凶手?!——老曾,你们这南洋镇附近可有什么僧庙?”王队长现在好象从种种推测中找到了疑似真凶。 “由此向西八十公里,有一座牛头山,山上有一个慈云寺。”曾所长介绍道。 “那寺里可有和尚?”王队长又问。 “好象有两三个吧?我没有去过那里,只是听人说起过。”曾所长道。 “走,我们去那里看看——”王队长可能锁定凶手的身份就是和尚,因此马不停蹄地就要往那个慈云寺赶去。 “我可能还要在这几间屋子里查查情况,这样,我派个人跟你们去,有什么需要你们随时跟我联系。”曾所长道。 “好,那你忙——”王队长点点头。 “老同学,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曾所长很想和王队长握手,却因戴着手套不方便,便庄重地对王队长颔了颔首。 “这也是我份内之事!”王队长摆摆手,大踏步走出了小木屋,我和陈文娟赶紧跟了出去。 “王队长,这个和尚会不会是我们前天晚上在大黑山上遇到的那个和尚?” 第八十七章门缝中的眼珠子 我想起这几天接二连三发生的怪异之事,感觉事情远远不像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那和尚的法号不是叫剑陵道人吗?怎么会跟他有关啊!”陈文娟边走边对我的问题提出质疑。 “剑陵道人应该是道士的道号才对,而且我在王长树他们后面那座老屋山上见到的那个道士,应该才是真正的剑陵道人!说不定前晚我们见到的那个和尚就是这个所谓的弘海大师,只是他在我们面前冒用了剑陵道人的道号而已。”我奋力跟陈文娟争辩道。 “小江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我现在在想他杀那黄华兰的动机究竟是什么!”王队长很快走出了胡同巷子,麻利地钻上了汽车。 “他曾经不是跟俞胖子一家人说过只有卖人肉水饺才会发迹吗?他肯定知道我们已经查到俞胖子他们了,所以想杀他们一家人灭口!”我跟着钻进驾驶台,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的联想到是挺丰富的啊!”陈文娟坐在副驾驶台上,用半是欣赏半是玩昧的眼神笑看着我,这让我大感意外啊!这娘们难道开始欣赏我了? “也许就在他想对俞胖子两父子下手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经命丧九龙山了;所以最后他才回到那间木屋将那老板娘杀死了——”陈文娟接着又道。 “如果真是他上了九龙山的话,他又把那三具尸体弄到哪里去了呢?该不会是他把他们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了吧?”王队长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支烟,又饶有兴趣地跟我们议论起来。 “这——” “哎——” 他的这个问题又弄得我们很是哑口无言,两件看似很有关联的案子,却又怎么都联系不起来。 曾所长说了派一个协警跟我们一起去牛头山,结果我们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来人;实在是等不及了,王队长便叫我直接开车走了。 这时已是下午两点以后,天气十分晴朗,我开着汽车,行驶在去牛头山的马路上。 一路上,青山与绿树环绕,野花也迷离了人的眼睛。 淙淙流水,更像一首轻快的小歌,时不时地洗涤着我们早已化尘的心灵。 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我是倍感心旷神怡。 陈文娟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她已经在副驾驶台上打起了瞌睡。 而王队长,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我从车内的后视镜里,常常看到他拧着眉毛出神。 “停车!” 王队长忽然一声急唤,我慌忙踩了一脚刹车。 “王队长,你是不是要撒尿啊,正好我也憋了好久了。”说着我就急急打开了车门,在一旁的草丛里舒服地释放了起来。 王队长却并没有下车。 我心中狐疑:难道他不是要撒尿啊? 也难得有这独待的时机,我赶紧拿出折扇准备看看小倩姑娘是否安好,不料折扇上却没有她的身影,难道她昨晚真的伤势太重,现在去地府鬼民医院住院治疗去了?我若能够找得到去地府的方法,是不是也该去看看她啊?! “王队长,你不是要方便的吗?”我重新坐在驾驶台后问王队长道。 “不是,赶紧回黄家巷!”王队长郑重说道。 “咱们不去慈云寺找那弘海和尚了吗?”我一心想着去游山玩水,因此王队长叫我又开回那死人的鬼地方,我是很不愉快啊。 “这‘弘海’应该不是他真正的法号!咱们去慈云寺可能会白跑一趟,还是再回去看看案发现场,我总感觉哪个地方不对劲!”王队长板着脸,看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回去了,我又不得不将汽车调了一个头。 “对了,王队长,你有没有问高副所长他们下山后是否见过俞胖子他们父子开的那辆面包车?”陈文娟忽然从副驾驶台上弹了起来,睡了一个小觉,她的脑袋忽然清醒了许多。 这个看似简单却是十分重要的问题先前好象都被我们忽略了! “我马上问问!”王队长拿出手机,首先向曾所长要了高副所长的电话,接着才向高副所长仔细地询问了他们下山之后见到的情景,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高副所长他们一行几人不但没有见到三具尸体,更是没有见到我们问的那辆面包车。 “会不会是栓子下山后将那辆面包车开走了?”陈文娟道。 “怎么可能,看他那么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偷车的贼啊;况且我今天上午在他家根本就没有见到他!还有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开车啊!”我反驳道。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许多犯罪分子看起来都老实得很,实际上他们的内心都非常邪恶。”陈文娟又道。 “你不能总拿有色眼睛看人!”我很不服气,又跟陈文娟争辩了起来,因为我怎么也不会相信那面包车是被栓子给开走了的。 “那辆面包车究竟是被谁开走的,咱们目前还尚无定论——不过,我也相信栓子是不会偷那面包车的。”王队长的一句话,才最终使得陈文娟安静了下来。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又回到了黄家巷那间小木屋。 等我们再去的时候,黄华兰的尸体已经被派出所的人拉走了,曾所长也离开了那里,只有两三名法医和几名武警还在后院清理那些上午没有清理完的白骨。 “王队长,你究竟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见王队长一进那间曾放过死者的小黑屋里,就冲到那两张靠着墙壁的条桌跟前出神,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你们看这桌子的下面,有什么问题没有?”王队长问我和陈文娟道。 “没什么特别啊!”我看着那紫黑色的两张条桌腿说道。 “这一张桌子和那一张桌子外观一模一样,可这张桌子在靠墙这一面还多了一道紫黑色挡板!”陈文娟像是看出了其中的迥异之处,指着她右手面前的那张条桌跟我们比较道。 我不知道王队长是不是指的那里。 “不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凶手一定是从这个挡板后面出来和逃离的!”王队长说着就蹲下身子,用拳头敲了敲那紫黑色的挡板,没想到那挡板居然发出了空旷的声响! 卧槽,那个挡板后面后面看来还真是另有玄机啊! 王队长迫不及待地在那挡板四周摸了又摸,最后他将那挡板往左手边一推,一个七八十厘米见方的黑洞便展现了在我们面前! “王队长,你是怎么想到这里的?”陈文娟很是崇拜性地问道。 “这——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洞啊?难道凶手是住在隔壁的?”据我观察,俞胖子家的这间靠近巷道的小屋,都是n年前成排建制的,在它一左一右的墙壁两侧,靠着的可能都是其他的住户;既然凶手是从那个洞里钻进钻出的,是不是说明他就住在俞胖子家的隔壁呢? “咱们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不容分说,王队长就猫着腰往里面钻。 “凶手现在会不会拿着一把刀等着咱们往里面钻啊?”看着那个黑洞,我很是心惊胆战地站在陈文娟身边作观望态度。 “你不进去是吧?——行,你待在这里吧,一会儿那个吊死鬼好来找你聊天。”陈文娟冲我扮了一个鬼脸,跟着就钻进了那个黑洞。 我一时手足无措,但想起在这屋里被吊死的那老妇人,我又不得不跟着他们钻进了那个黑洞里面。 “卖得儿陈,等等我啊!”我担心陈文娟和王队长很快就走得不见了踪影,一钻进去就跟着一声大叫。 “叫什么叫,没见过世面?”刚钻进那个洞子,陈文娟就凶巴巴地回应了我。 我抬头一看,陈文娟和王队长正举着他们的手机电筒在这一间更黑的屋子里四处乱照;这间屋子似乎比俞胖子他们那间屋还要小,还要阴暗和潮湿。屋子里不仅有一股霉味不说,四处还堆放了杂草,我特么一不小心,甚至还摸到了几粒老鼠屎。 “这个门被锁上了!”陈文娟走到这间小屋的门口,用眼睛往门缝里瞟。 我为了占点她的便宜,妄想跟她的身子来个亲密接触,我也把眼睛凑到她旁边,装着往那个门缝里看。 “你看到了什么?”陈文娟问我。 “太黑,好象什么也看不见。”我虽然做了一个看门缝里的事物的动作,实际上我的两个眼珠子是在往陈文娟的胸口里瞟的。 “你再看看,我好象看见一个东西贴在门上,而且还在左右摆动。”陈文娟边说边将她的手机电筒往上面举了一些,这样我们更能清晰地看见门缝里的事物。 “我好象也看见了。”屋子太黑,我看了一分钟,也没看见卖得儿母陈胸内的事物,只好将目光往那门缝里瞟去。 “你觉得那东西像什么?”陈文娟的声音忽然有些急促。 “好象——好象人的眼珠子!”我看清了,那门缝里确实有特么的一个人的眼珠子在转! “啊——”陈文娟跟着一声大叫,只听“啪”地一声,她的手机瞬间摔在地上,我眼前仅有的一丝光亮都在顷刻间泯灭了。 王队长听得陈文娟那一声大叫,跟着将他的手电光往我们面前射,可是他刚刚转过镜头,他的手机电灯光也忽然熄灭了...... 第八十八章黑屋中的老妇人 “什么人在外面装神弄鬼的!赶紧给我出来!”王队长听我说门缝里有一只眼珠子在转,接着又见陈文娟尖叫着跌倒在地上,他当即就转过手电对着我面前的那道木门大声吆喝了一声。 我本来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逗比,再加上被陈文娟这一惊一乍的所传染,我的身子跟着就不由自主地往后倒;而就在我倒地的瞬间,王队长的手机电筒熄灭的刹那,我的右手正好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那东西还富有十足的弹性。 “走开,别碰我,别碰我!”陈文娟两手撑地,不断尖叫着往我们钻进来的那个黑洞边退去。 “陈警官——是我!”我用右手轻轻在陈文娟胸前摸了一把,然后迅猛地抓住了她的左手。 我感觉她的手冰凉得有些发寒。 “谁在里面,还不出来!”王队长又是一声呖喝,接着我就听到“哐当”一声,那扇木门居然被王队长飞起一脚给踹开了。 点点的微光从外面那间屋子映射了进来。 我和陈文娟都可以看到对方还鲜活的存在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了我的屋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拉着陈文娟的手,壮着胆子往门口一瞅,发现一个驼着背,胀着大肚子的老妇人正站在那扇被踹开了的房门口。 “大姐,这间房子是您老人家的吗?对不起啊,刚才多有得罪了!”迷朦之中,王队长似乎也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嘿,原来是位老大妈啊,刚才真是吓死人了!”我见那老妇人样态虽然臃肿了点,但远远看来也并不恐怖,这才拉着陈文娟从地上站了起来。 陈文娟显然也觉得刚才很是失态,半天也不好意思说话了。 “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你们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啊?”那老妇人继续用一副苍老而嘶哑的声音问我们道。 “我们是警察,正在查一件案子,冒昧地跑到您的屋里来了,还请您老人家多多原谅啊。”王队长客客气气地对那老妇人道歉道。 “什么——警察?哦——是查隔壁黄老婆子被人吊死的案子吧?”那老妇人的听力似乎时好时坏,王队长的声音已经说得老大声了,她却还听得模模糊糊似的。 我和陈文娟此时都走到了王队长身边。 尽管外面还是艳阳高照,但是我们现在的这间屋子,却是十分黑暗。 我不明白那老妇人为什么站在门口一直都不开灯,难道电工还在检修这段电路,屋子里还没有电吗? “大姐,隔壁的案子您也听说了?我想问问,昨天夜里您在家吗?您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啊?”王队长站在那扇被踢倒在地的木门旁边,眼睛似乎正有意无意地往老妇人的身后瞟。 “这个案子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整个南洋镇都知道了,我怎么又会不知道呢?!——昨天晚上我就睡在外面的小屋里,也倒是听到隔壁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老婆子我这些年耳朵不好使了,根本就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内容。”那老妇人捶了捶背,断断续续地回道。 “大妈,现在是不是还没有电啊?能不能借根蜡烛给或是手电筒给我们用一下?”我实在不习惯在黑暗的小屋里说话,因为那种诡异的气息就让我感到特别的压抑。 “没有。”老妇人摇了摇头,又道,“老婆子我的眼睛不好使,白天就是晚上,晚上还是晚上。” 听她这么说,我也不再报什么希望了。 “大姐,您知道您这间屋子是有个墙洞是与隔壁家相通的吗?”王队长站在门口,仍然在努力地往门外张望,不过那个看似矮胖的妇人,却像是占据了大半个门似的。 “怎么,难道你们认为是我把人给吊死的?”老妇人的声音听起来竟是十分的不悦。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王队长道。 “我自己的屋子,我当然对它了如指掌;半年前的一天夜里,我还在外屋睡觉的时候,就听得这里面半夜有声音响动,起初我还以为是贼老鼠在做怪,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接连几天晚上,我又听到了这种声音,于是有一天那声音再响起来的时候,我就悄悄地跑去看个究竟,结果我竟发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从我这屋里的地下冒了出来——” 老妇人正绘声绘色地讲着,王队长忽然打断了她的讲话——“等等,您说您看见一个道士,从您屋里的地下冒了出来?” “对,是一个道士!”老妇人十分肯定地回道。 “这屋子这么黑,您的眼睛又不好使,您怎么知道那人是个道士呢?”我感觉这老妇人说话有些前后矛盾,又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因为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与隔壁人家的谈话,他自号什么——剑陵——道——” “剑陵道人?”陈文娟跟着接那老妇人的话茬道。 “对——对,是剑陵道人!我想既然他自称道人,那肯定就是道士喽!”老妇人又道。 此刻,屋子里依然很黑,我看不到那妇人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否则我一定可以猜到她有没有撒谎。 “那道士又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您还记得吗?”王队长似乎对那人的身份暂时不感兴趣,他只是迫切地想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我在一旁听着,心情又随着他们的讲话起伏不定,难道这间屋子还有暗道? “就是从那里!”老妇人手指陈文娟脚下的地坯,信誓旦旦地说道。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我发现陈文娟竟站在一些干草之上。 难道那个地洞就在那些干草堆下? 陈文娟听得如此一说,慌忙站到了我的旁边,王队长在转过脸回看我们的同时,也将他的身子挪到了我们两人面前。 我则迅速地用脚蒿开那些干枯的杂草,一块有缝隙的地砖便在我们面前若隐若现。 王队长趴下身子,将耳朵贴在那块地砖之上,然后用右手敲了又敲。 “是空的!”王队长的声音颇是兴奋,他将那地砖用力地往左推了一推,那地砖没有半点反映;但当他再往右边推时,又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便在我们面前呈现了出来。 擦,果然还有一个地洞! 看来凶手就是从这里钻进那个墙洞的! “大姐,您有火没有啊,能借我使使吗?”王队长想下地洞再去探个究竟,但是地洞很黑,而且他们的手机又都开不了机了,我的那破山寨机又帮不上什么大忙,他便只好向老妇人求助。 “我没有火。”老妇人一直堵在那扇倒了的房门口,眼睛却有似乎正有意无意地注视着我们。 “大妈,难道你不煮饭吃吗?”我感觉这老婆子肯定是太过小气了,或许还是因为我们擅自闯进了她的屋子,又踢坏了她的房门,她正跟我们计仇勒。 “我从来不吃熟食——” “大妈,难道你来那个的时候也吃生东西?我听说女人来那个的时候是不能吃生东西的啊?”很是傻比的我又很是逗比地问了这么一句。 陈文娟听得这话,立即抬脚朝我的脚背狠狠地跺了一下,疼得老子差点是肝肠寸断啊! “我只吃水果——”老妇人这样跟我解释,我才没有多疑。 “大姐,如果我想进这里面去看看,您不会介意吧?”王队长探询试地问了一句。 “你爱进就进吧,不过我是没有火的——” “只要您不介意就好了!”王队长说着就起身从那个墙洞钻出去了,我估摸着他是出去找火去了。 本来我也想跟着他一起出去的,陈文娟却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时不时地瞟着那妇人的一举一动,深怕她在暗中搞出些花样来捉弄我们。 很快,王队长就拿着两个手电从那个墙洞中钻进来了。 “还好外面的警察还没走,从他们那里借了两个强光手电进来,这下再也不用那老是断电的手机了。”王队长一脸兴奋地拿着一支手电,将另一支则递到了我手上。 “王队长,我——我也要下去吗?”我害怕里面就是个陷阱,根本就不敢往那洞子里面下。 “起开,你不敢下去就在上面给我们看着洞口。”陈文娟一把抢过我手上的手电,跟着王队长就往那洞里跳。 我始终觉得这间屋子太过诡异,又不由得四处张望了一下,恰好就与那老妇人投射过来的目光灼灼相对。 我发现她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为什么看到她的笑我竟有一种毛骨悚然地感觉? 对了,王队长刚才不是把那扇门踹倒在地了吗——那扇门是向着外面那间屋子倒的,而当时那个老妇人应该还站在门缝边瞟我们啊!为什么倒下的木门没有把她砸中了?! 好奇心使我再次惊慌地看了那妇人一样,我竟发现她站直了身子,正诡笑着一步步朝我走来。 擦,她居然不是驼背! 第八十九章再见程欣 上当了!特么的我们上当了! “王队长,陈警官,赶紧上来啊!这下面就是一个陷阱!”我慌忙跑到那个地洞口对着下面一声大叫,可哪里还听得见他们两人的回音。 “江军——别来无恙啊?!” 那老妇人诡笑着一步步向我走来了。 擦,我根本就不认识这老东西啊,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对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忽然年轻了许多,耳熟了许多啊! 惊惧之中,我将自己的脸慢慢转向她一步步地向我走来的方向,我想看清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也就在此时,她将手往她的脸上一摸,一张人皮面具便被她撕了下来。 擦,我特么终于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她竟然是程欣啊!没错,是程欣,虽然屋子里几乎没有光线,她的身体还走了样,但是我敢确定她就是程欣! 特么的这究竟是一个美梦还是噩梦啊! “程——程姑娘,你——你还好吗?”我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起来,眼睛的余光同时往我左手边大概一米左右的那个墙洞瞟去,我寻思着得赶紧从那里逃出去啊。 “我当然很好——”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快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冷空气袭来。 尽管是正面对着她的,我却感到后背也是一片发凉。 “亲——你——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啊,我怎么——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你,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说实话,至从从风老爷子口中得知了程欣不是人的这个消息之后,我根本就不想,也不敢跟她再有过多的接触,我是一见她就想跑的;我现在也特他妈的想跑,可是我感觉两腿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使唤啊! “我一直在跟着你们啊,只是你们都没有发现而已——哈哈哈。” 阴笑声在这个屋子里响起,我感觉自己的毛细血管都快爆裂了! 特么的,现在她已经站得离我快只有0.01米的距离了! “你——你——男女有别,你别靠得太近了!要不然——要不然——”此刻的心情,我简直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反正就是一个字——怕,特别怕! 本能地,我哆嗦着一拳向她胸口砸去,没想到她身子微微一偏,我的手就砸了个空。 “我对你是情有独钟,你怎么对人家就这么狠心?”程欣用幽怨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接着又张嘴哈哈一笑——“要不然你就怎样呢?” 她这一笑倒不打紧,不过我却看到了她笑口中还带着的丝丝血迹。 这时我忽然想到她先前说过的那句“我不吃熟的东西”,心里就更加恐惧了起来。 难道九龙山上那三具尸体都是被她给吃了的? “要不然我就跳下去了!”我根本就敢再跟她说下去了,努力使劲往地洞里跳。 冥冥之中,可能也是有天意的庇护,这次我一使力,两腿脚居然随着我的身子腾起来了! 擦,我特么终于跳进这个不该跳进去的陷阱了! “江军——你会后悔的!哈哈哈——” 两手刚刚撑地,程欣的怪笑声又从洞口传来。 还好这个地洞只有两米来深,要不然我跳下去以后非摔个腿脚断裂不可。 等我抬头再看程欣那死鬼有没有跟着我跳下来时,我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因为那死鬼已经从上面盖上了地砖。 洞里没有光线,而且空气稀薄,我简直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王队长——” “陈警官——” 我无比悲催地叫了两人一阵,都没有回音。 我特么的真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小倩,小倩!”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我的好伙伴小倩姑娘,我现在只能一声声地大叫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快快现身,救我脱离这万千苦海之中。 不过,我的声音都快叫得嘶哑了,小倩也没有现身。 想到王队长和陈文娟可能都被程欣那死鬼给谋害了,我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小江——你受伤了吗?” 我哭得正伤心的时候,一道强光忽然向我的眼睛射来。 擦,竟然是王队长的声音!他居然还活着。 “他准是被吓哭了!” 陈文娟的声音跟着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道手电光射来。 刺奥草,谢天谢地啊,他们俩居然还鲜明而生动地活在我的面前。 什么也不多说,我直接站起身,冲到他们两人跟前就是一个熊抱。 “色鬼,别吃我豆腐!”陈文娟一把将我掀开。 我急切地问道,“刚才你们跑到哪里去了?” “刚才我们去前面探路去了啊!”王队长镇定回道。 “呀,上面的洞怎么被盖上了,你怎么也跳下来了?我们本来还想让你在外面找根绳子给我们丢下来勒,现在怎么办啊?”陈文娟用手电射了一下刚才我们跳下来那个洞子,很是焦急地问道。 “我——我特么地不跳下来,你们现在根本就见不到我了!” “小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王队长十分不解地问道。 “什么意思——呜呜呜——王队长啊,你猜刚才那个老不死的是谁啊?!”我带着哭腔,准备声泪俱下地将我先前看到的景象跟他们描绘出来。 “那老——老大妈是谁,你倒是说啊!”陈文娟将手电光直接往我眼睛上射,她肯定对我讲话只讲一半的态度表示强烈的不满。 “我——我特么见到程欣了!那个老太婆就是程欣装出来的!” “什么——程欣?怎么可能?!”王队长听到这话,也是彻底地震惊了! “你——你眼睛不会看花了吧?”陈文娟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怎么会看花,她还跟我说过话了,我还——我还摸到她的胸了!”其实我并没有摸到她,只是为了证明那个老妇人就是程欣装出来的,我才故意撒了这么一个谎。 “程欣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王队长疑惑地问道。 “她说——她从江北市一直跟踪我们到了这里!” “难道514特大杀人碎尸案真是她干的?”王队长又道。 “我——我还是不太相信刚才那老太婆就是你所谓的程欣!感觉这就是天方夜谭!”陈文娟听了还是直摇脑袋。 “肯定就是程欣!——王队长,你想过没有,刚才你踹那木门的时候,那个老妇人应该正在门缝里看我们,可是为什么门都已经倒到地上了,她却还安然无恙呢?很显然她已经不是人了啊!” “不是人那还是什么,你刚才不是还摸到她了么?”陈文娟感觉我前言不搭后语,又竭力反驳道。 “我——我反正觉得她不是常人了——”我一时有口难辩了。 “小江,你说得很有道理啊!我刚才踹门的时候,速度确实挺快的,以她那臃肿的姿态看来,她应该没有时间反映过来,再站到一边的啊!”王队长沉吟道。 “你们——你们别说这些来吓我了——现在咱们还是想想怎么从这下面上去吧!”陈文娟本来先前就受了惊吓,心情刚刚恢复了一点儿,结果被我这一吓,她的心似乎又躁动不安了起来。 “你们刚才不是去前面探路了吗?难道没找到出口?”我猜想有人既然从这里面钻出去,那肯定这个洞是与外面相连的才对。 “走了十来米,就走不通了,前面的两个洞口都被石头堵死了。”王队长叹息道。 “那凶手是怎么钻进来,又是怎么爬到上面去的啊?!”我听说前面的洞口也被堵死了,而上面的洞口又被盖住了,心中又是一万头的草泥马奔腾啊。 “凶手肯定是在作了案之后将这里面的梯子带走了,然后将外面的洞子堵死了啊!”陈文娟也很是焦急地说道。 “那我们岂不是要葬身此地了?”一想到我特么还是个小处男,都还没跟美女恋爱过,我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掉了出来。 “别急,咱们再试试这个洞口——小江,你趴到我肩上来,我顶你上去,你试着掀那洞口看看。”王队长边说边蹲下身子。 我一心想着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毫不犹豫地就趴在了王队长的后背之上,陈文娟则帮着把王队长从地上扶起来。 这个洞子离地面大概也就两米来高,我本身也有一米七几,有王队长在下面给我当承力的凳子,我自然也就轻松地够到了那洞口的地砖之处。 我使劲地将那地砖往上顶了几顶,没有丝毫的作用;我又努力地将那地砖往左右两边推了又推,仍然是不见成效。 如此地折腾了大概三四分钟,王队长在我身下已经开始摇晃摇晃了。 “你倒是有劲没有啊?怎么跟没吃中饭的样子似的!”陈文娟见我弄了半天也没把那地砖掀开,她在下面也是看得着急。 我火气一上,使出最后一丝力往上一顶,结果王队长在下面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工作,这一下我们两人就一起摔倒在地了。 “江军,你怎么搞的,差点砸到我!”陈文娟闪到一边就是一声大叫。 “还不是你在下面使劲嚷嚷吗?!”我没好气回道,同时不好意思地去伸手扶王队长。 也就在此时,我们听得头顶“呲呲”一声响,那洞口居然被打开了!随后一个阴笑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你们不是都喜欢往下面跳吗?你们就在下面待着吧,永远都别上来了!” 那怪笑声过后,我隐约见到无数长长条条的东西不住地从洞口往下掉,那东西掉到地上之后,还不断地扭动着身子,同时还发出异常恐怖的咝咝之声...... 第九十章洞内大战 “啊——什么怪声音?”陈文娟见掉到地上的东西不仅发出了咝咝的声响,还在不断地往我们面前涌,一声尖叫之后,她就惊惶地站到了我的身后;这y的在关键时刻居然拿我做起了挡箭牌,nnd,敢情人民警察那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优良革命传统,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拿个手电筒当摆事了?”我对陈文娟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恶行表示了强烈的愤慨与不满,一把抢过她手上的强光手电就往我们面前照。 与此同时,王队长也从地上站起来,拿出他的手电配合我的行动。 两道强光手电很快交汇在一起,面前的事物已经清晰可见! 擦,这特么真是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啊! 地上居然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吐着红芯的双头蛇! 没错,是双头蛇! 这种世间罕见,一个人一生也难得见到一次的双头蛇,居然被我们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遇上了! 看它们那密集的层度,还有那纷杂的颜色,这起码也得有上百条啊! 见到这些令人胆战心惊的玩意儿,不仅是王队长和陈文娟惊呆了! 就连我的小弟弟都惊呆了! 尼码啊,这是要我们拍人蛇大战吗?不带这样玩的吧? 早知道程欣会搞这种幺蛾子事出来,我特么的先前也当从了她,遂了她的心愿啊——就算最后弄个精尽人亡,好歹老子也是飘飘欲仙,快乐至死的啊! “快跑!”王队长手电光一转,跟着就将我和陈文娟往我们身后的那个洞子使劲一推。 “往哪里跑啊,你们不是说前面的洞子也堵死了吗?”话虽这么问,但我还是脚底抹油了一般,顺着王队长的推力就往前面那个黑洞子里面钻。 “啊——我的脚——我的脚扭伤了!” 就当老子跑得正起劲的时刻,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忽然从我背后传来。 擦,我的女神竟然把脚给扭伤了! “我扶着你,快走!” 王队长的声音跟着传来,刚要慰藉一下我那很不愉快的心灵,陈文娟却又道,“我的两只脚都扭伤了,走不动了——呜呜——” 刺奥草,两只脚都扭伤了?!这特么是需要何等的悲催,何等的不幸才会遇上的事情啊! “我来背你,快上来!” 又是王队长那急促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拿着手电光不自觉地往身后一照,擦,特么的那些双头蛇就快把触碰到我女神的脚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想起:现在若是我去背陈文娟的话,那我岂不是还能吃一下她的豆腐?万一我今天出去了她不是要对我这种舍生忘死的精神感动得一塌糊涂?假设我今天又出不去了,在这里面咯屁了的话,我最终也可以抱个美人归啊!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我特么怎么可以错过呢? 脑子里经过了这一番斗争,我就毫不犹豫地冲到陈文娟身边,先将她使劲往前拉了一把,再将自己的身子微微一蹲,两手齐齐摸着她的屁股往我背上一提,拔腿就往前面的洞子里钻去了。 王队长见我背着陈文娟跑,他自然就在后面给我们断后。 “江军——你会后悔的!” 程欣似乎从洞口望见了我背陈文娟这个举动,又很是吃醋地在上面怪叫了一声,随后我就听得“咚”地一声闷响,估计是那死鬼又把上面的洞子堵死了。 “江军,你的手能不能往上放一点儿,别老放在我的屁股上。” 都特么到了这个时候了,陈文娟还跟老子矫情,于是我很不爽地叫道,“我不搂着你的屁股,你不就从我的身上掉下来了吗!” 说话之间,我已经背着陈文娟冲到了地洞的尽头,其实这也不算是尽头吧,因为这洞原本肯定是延伸到了外面去的,只是中间被人用大石头给封死了,所以现在这里才成了地洞的终点。 “没路了,你放我下来吧!”陈文娟哭着脸对我说道。 “你这么沉,得有二百五吧?我还不想背你了勒!”我听陈文娟的语气颇为幽怨,估摸着是我趁机摸了她的屁股让她感到很是反感,于是我就毫不客气地将她放到了地上。 “你轻点不行吗?我的两只脚已经扭伤了!”陈文娟又是一声嗔怪,使得老子差点都忘记自己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随着我们步子的移动,那些双头蛇也像通了灵性一样,跟着我们的脚步就追来了! 尽管已经往洞子里面钻了十来米,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咝咝声又在我们耳边响起了。 我和陈文娟靠着堵住我们去路的大石头上,而王队长则蹲在我们前面,用两只强光手电射着那些不断地向我们涌来的双头蛇,他可能以为这些双头蛇是很怕见光的,没料道这些家伙不但不惧怕这些强光,反而还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凶猛地向我们袭来。 “怎么办,咱们现在怎么办——我不想做这些蛇的下酒菜,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卖得儿母陈似乎忘了自己是人民警察啊,在黑暗与恐怖面前,她居然比我还先哭起了鼻子。 “陈警官,我也不想这么年轻就英年早逝啊!我特么还没谈过恋爱还没吻过女人啊!在我临死之前,你能不能让我吻你一下啊,你能不能让我死得瞑目一些?” 说实话,到了现在这种时刻,我特么也是六神无主,七窍生烟了,我只想在我人生的最后时刻,我得做一件死而无憾的事啊!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要死的话咱们也不能让这些毒蛇给活活咬死啊!” 随着王队长的话语声落地,我竟见他从后腰摸出了他那把六四手枪。 完了,王队长这是要我们自裁了么? 可我特么的还不想死啊! “江军,看在你先前这么照顾我的份上,要不我先送你一程吧?” 话说,正当老子还在祈求上天保佑的时候,陈文娟这婆娘居然拿出她的小七七,顶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擦,这特么的究竟是在照顾我还是在搞我啊? “陈警官,不要这么绝情吧!我又没有抛弃——” 话说最后那个“你”字还没有说出来,我就听到“喀”地一声清响,卧槽,陈文娟这婆娘居然向老子开枪了! “我忘了我的枪里早就没子弹了!” 陈文娟跟着一声苦笑,就将她的手枪向着正朝我们涌的那群双头蛇砸去,而王队长却早就向他面前只有两三米远距离的双头蛇接连开了三四枪。 刺奥草,陈文娟这婆娘,居然欺负老子没玩过枪啊!特么的在这种时刻居然还敢对老子放空枪,若不是考虑到她还在来月事,老子真想用自己下面的鸟枪给她也来上一发,看看她会是个什么反映。 “叭——叭——叭”又是三声枪响,三条双头蛇应声倒地, 王队长的枪法真是出神入化啊!我见此情景,以为其余的双头蛇会受到惊吓,不敢再往我们这边挪动一步,哪里料道还没要到一分钟,它们又重整旗鼓,向我们发动了集团攻势! “我身上只有一个弹夹了,你们两人做好思想准备!” 王队长无奈一声叹息之后,最终又说出了这句让我和陈文娟都感到绝望的话语。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我要做圣斗士星矢,我要保卫我的女神“雅典娜”! 在这股冲力的支使下,我猛然起身,对着堵在我身后的石头就是猛烈的几踹;本以为这些石头都是豆腐渣工程搞起来的,没想到它们却是异常坚固,我的腿差点都踹断了,都没踹开一点儿缝隙出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我把折扇从自己的怀中取了出来,也不管小倩姑娘在没在上面,我跟着就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小倩没有出来,但是特么的揣在我裤兜里的那把七星铜钱剑就出来了!而且是刺破了我的裤袋露出了剑身! 特么的老子本来是想向上天祈福的,没想到却念动了驱剑口诀,把这柄专杀恶鬼的剑给搞出来了! 也是没有了办法,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从自己的裤兜中拔出那把长剑就往王队长手中递,“王队长,用我这把剑去宰它们,保证把它们的两头砍得不剩一头!” “好——”王队长也不问我这剑的来历,捉住剑就准备向前一阵厮杀,哪里料到他刚一摸到剑柄,那七星铜钱剑立马就变成了七个小铜板。 擦,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这把剑还认主人? “江军,你给王队长拿的是什么东西,你是想害他吗?”陈文娟不明细理,对我又是一番责备。 我也没闲心去理会她,跟着又念动了驱钱口诀,没想到王队长手中那七个铜板仍然是一动不动的! “这神奇的东西可能只有你才能用!我还是用枪!”王队长将七个铜板塞到我手上之后,跟着又是“叭——叭——叭”三枪,他把留给我们三人的最后的子弹也打没了! 擦,我的那个苍天啊,你这是要搞死我们的节奏么? 第九十一章总有逗比想害朕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最后时刻,我再一次地念动了驱剑诀,没想到我刚念完,那七个穿着红线的铜钱又立即变成了七星铜钱剑,这次它居然还微微闪着红光。 卧槽,难道这剑真的还会认人? 这是要老子亲自上阵厮杀的节奏吗?这特么的也太贱了吧? “哇,又变成剑了!快杀,江军,快去杀了它们!”卖得儿母似乎在黑暗之中看到了这把剑的神奇威力,她一边向双头蛇丢她脚下那些松软的泥土,一边催促我赶紧上前冲锋。 “我——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我手握长剑,两腿不断地打颤。 “你还准备个屁啊!”陈文娟猛然从我后腰推了一把,在惯力的驱使下,我特么一个大跃进,身子跟着就飞出去一米来远,在手和脑袋着地的同时,我才发现那些双头蛇与我只有0.01米的距离了。 “小江,快砍啊!” 在强光手电的映射下,王队长似乎也发现了他面前这惊险的一幕,他一面用右手拽住我的右脚将我使劲往后拖,一面急急地催促我道。 在这种狗急跳墙的情形之下,我以左手为支撑点,右手提起铜钱剑,一个猛烈的斜劈,一只想跟我亲密接触的双头蛇随即就身首分离。 只见那双头蛇的两只脑袋掉在地上之后,红红的舌头立马僵在了蛇额之外,而它的身子和脑袋很快便不动弹了。 卧槽,我特么的居然砍死了一条双头蛇啊!而且这些家伙好像还是不堪一击一样。 我记得我小时候在我家后院的菜地里捉老母虫玩的时候,碰到过一条菜花蛇,当时我爷爷眼疾手快,一锄头将它砍成两截;那蛇脑袋搬家之后,头和首兀自还在地上扭动了十来分钟;这些有着黑色,红色的恐怖花纹的双头蛇,怎么看也比我那时见过的菜花蛇强大啊,为什么我一剑劈下去它们就不动弹了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蛇好象还没血啊! 是的,它们真没血!在王队长手中那把强光手电的映照下,我看清了,我刚刚杀死的,和先前王队长用手枪打死的几只双头蛇居然都没有出血!最重要的是,王队长先前打死那几只双头蛇好像还不见了踪影! 擦,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啊! “江军,你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杀啊!” 眼看着剩下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双头蛇又要向我疯狂的袭来,陈文娟急得又差点将我往前推了! 刚才砍死了一条双头蛇,我的心中也渐渐有底了,于是在危难面前,我蓦地站起了身子,将七星铜钱剑横握手中,照着那些不知死活的双头蛇就是一阵狂砍。 真没想到,我这一通砍杀,还真是大发威力啊!那些跃跃欲试,冲在最前面的双头蛇,纷纷被我的铜钱剑斩落在地!不到一分钟的时候里,我面前那些蛇的尸体竟然慢慢堆积了起来,都快有五六十厘米高度了。 正当我还在想如何在王队长和陈文娟面前耍耍酷的时候,那些双头蛇的尸体忽又慢慢地变小,最后落在地上,变成了黑色蛆虫的尸体! 卧槽,难道这些双头蛇是黑蛆虫变出来的?怪不得老子一劈他们就咯屁了勒! 想到这些双头蛇都是变出来的纸老虎,我的勇气和热血顿时就往上涌,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提起剑就朝剩下的那些双头蛇冲去;又是一阵刀光剑影,最后,我用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把这一百多号的双头蛇全干趴下了! “哇,江军,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啊!”陈文娟忽然冲到我面前,微笑着对我鼓了几下手掌。 卧槽,她的脚这么快就好了? “呵——你没想到的事还多得很勒!——怎么样,要不要以身相许?我保证会让你的后半生很幸福的!” 我拿着铜钱剑,无比得意地看着陈文娟。 “这些蛇的尸体全变成这些黑虫了?”劫后余生,王队长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庆幸,他拿着手电筒,看着堆在地上的那些黑蛆虫的尸体,无比诧异地自言自语道。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蛊术吧?”陈文娟也不鸟我,径直走到了王队长身边。 我收起铜钱剑,用眼睛的余光往我的四周瞟了一下,我发现这里面的洞子越来越矮了,左右两边也比较狭窄,估计我双手根本就没法呈一字形排开。 “别管那么多了,你们没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吗,咱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我边说边向我们刚才跳下来的那个洞口走去,我估摸着程欣这会儿应该不在上面了。 可没走得几步,我就听见轰地一声闷响,等我再顺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去看时,擦,一扇石门居然在我前面三米远的窄洞里掉落下来,生生阻断了我们的退路,这特么唯一的一点渺茫的希望就此破灭了! 我赶紧又用手电光照了照我们现在所处的狭窄空间,大概也就七八米长的洞子,不足一米五宽;除了头顶偶尔滴落的几滴小水珠,就是石头和土壤,空气是越来越稀薄了,因为我已经开始头晕耳眩了。 “怎么办——咱们现在怎么办?”陈文娟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我和王队长身边不停地转来转去。 我则拿出折扇,一遍又一遍地乞求道:“我最亲爱的小倩啊,我的姑奶奶啊,赶紧出来救救你家公子吧,你可千万别让本公子跟你一样去做鬼啊,本公子若是做了鬼了那还不得天天欺负你啊。” “江军,你是不是疯了?” 陈文娟见我又发起了“精神病”,忍不住就破涕为笑。 “你们尽量少说话,不然呼吸会越来越困难——小江,再把你刚才那剑拿来凿下这里。”王队长走到刚才落下的那道石门面前,用手电光射着石门旁边的泥土说道。 虽然我知道去凿那墙壁可能会是竹蓝打水一场空,但我也不好打击王队长的积极性,况且我也怀着那种“瞎猫遇上死耗子”的愿望与憧憬,因此我就按照他的吩咐,念动驱剑诀,在那石门旁边卖力地凿了起来。 洞内的空气越来越少了,气氛也越来越紧张了。 王队长和陈文娟给我照着手电筒,我感觉自己皮都快掉下来了,可我特么的却才在石门旁边凿下一丁点儿的土壤下来;这把七星铜钱剑在杀那些双头蛇时虽然威力无比,可现在拿它凿墙壁了,它y的居然连烧火棍都不如;我估计它就像通了人性一样在跟我耍脾气,嫌我拿它大材小用了。 “小江,你来照手电,换我来凿一下。”王队长见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估计是我凿得太累了。 “王队长,他那个宝贝疙瘩不是只有他自己才能用吗?”陈文娟在一旁提醒了一句,王队长想了想好象就是那个道理,也不打算来换我了,我特么只有一个人继续悲催地凿着。 不过,我再没凿得几下,就听得“当”地一声脆响,一道细微的火花之后,我们只觉得身子往下一沉,便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陈文娟哎哟哎哟地惨叫着拿手电再往四周一射,擦,我竟发现我们三人同时又掉进了另一个暗洞之中。这个洞子大概有四米多长,三米多宽,两米来高,与先前我们所待的那个洞穴最大不同的是,它的四周居然像是用整齐的砖给砌起来的。后来我问度娘才知道,这特么竟是一个砖室的墓穴。 “谁在摸我的脑袋?”一个怪声怪气地声音忽然从我西南方的角落里传来。 擦,难道这下面还有活人? 王队长和陈文娟也听到了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他们纷纷将手电往声音发出的地方射去。 其时他们也跌落在我身边不远处,我甚至一伸手就可以摸到陈文娟的小蛮腰。 很快,已经变得有些微弱的两道手电光在现在这个洞子的西南角交汇。 我们都睁大了眼睛细看,可哪里有人啊! “谁的咸猪手,赶紧从我的脑袋上拿开!” 就在我们大感诧异的同时,那怪叫声再次在那个角落响起。 若不是此刻我的左手撑地,右手还摸在一个光滑的东西之上,我都会怀疑那声音是不是陈文娟发出来的了。 这次,手电光很快就捕捉到那声音的发出源。 擦,它居然是一只长相非常丑恶的癞蛤蟆! “喂,癞蛤蟆,是你在说话吗?”这年月,猪肉我也吃过了,猪跑我也见过了,因此我听那癞蛤蟆说话,我也不感到好奇了。 “不是我还会有谁?——快点,把你那咸猪手从我的脑袋上拿开,我最讨厌别人摸我脑袋了!真是的,为什么你们这些逗比总是想要害朕呢?” 擦,癞蛤蟆说人话也就不说了,特么的居然还自称自己为朕啊,我们三人瞬间碉堡了。 “你——你是在说我吗?”我结结巴巴地问了它一句。 “不是你还会有谁?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我——我——我离你这么远,怎么会碰到你的脑袋?” 擦,这只癞蛤蟆不会是外星上来的神经病吧? “怎么不是你,你自己看看你的右手摸的是什么东西?麻烦你们两个拿光的家伙给他照照。” 原本陈文娟和王队长都还沉浸在癞蛤蟆说人话的怪诞事中,哪料道那癞蛤蟆又说了这句话,他们便情不自禁地将手上的电光往我的右手边一照。 卧槽,这特么又是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啊,我特么的右手现在摸到的居然是一个死人的头盖骨...... 第九十二章痴心妄想的癞蛤蟆 “怎么——怎么会有这堆白骨?”我哆嗦着爬到王队长和陈文娟身边,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是什么怪物,怎么会说人话?”陈文娟跟着一声惊问,我才意识到我身边还有两个大活人。 “小美人儿,我不是怪物!曾经我也和你旁边的那个家伙一样,是一个赫赫有名的美男子!” 不知是癞蛤蟆的眼睛小,还是它的口气大,它居然拿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我跟它相提并论。 我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当时的那种心情。 “癞蛤蟆,你别在那里欺骗无知少女了!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长什么样,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着它那实在不敢恭维的丑相,我提着惊恐的心强烈反击道。 “你这个无知小民,怎么竟不相信朕的话啊?若不是我的肉身已经腐化,我一定亮瞎你的狗眼!”那癞蛤蟆说着,忽然纵身一跳,跳到了我刚才手摸的那堆白骨跟前。 “难道你是地上的人这个变的?”王队长用手电射着那堆白骨,就连他这种见过世面的人,对眼前的情景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不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地上这个人的魂变的。”癞蛤蟆阴阳怪气地说道。 它那怪声,就像一条豁辣子(一种会蛰人的,带毒的毛毛虫)在我们的心坎爬过一样,格外地令人胆寒。 “难道你也是鬼?” 擦,特么的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老子怎么又回到鬼的世界中来了? 难道我这辈子还真是“吃屎”的命? “不不不,鬼是没有肉体的,而我现在有肉身,我只不过是灵魂出窍,附在了这条癞蛤蟆身上而已。”癞蛤蟆竭力辩解道。 “哈哈哈,那你还不是一只癞蛤蟆?!只是与其它癞蛤蟆唯一不同的是,你会说人话而已。”听这癞蛤蟆说的荒谬怪诞之论,我又忍俊不禁地苦笑了起来。 “无知小民,寡人的世界你怎么能够明白?”癞蛤蟆说着,又往我面前一跳。 卧槽,这是要报复老子吗? 面对它的这一举动,王队长和陈文娟齐齐地将手电光调转了一个方向。 我则在我的四周摸索有无可用之物,万一这家伙给我来个突然袭击的话,我好充分应付啊。 不过很悲催的是,除了一些泥土,我什么也没有摸到。 “别老拿你们手上那破玩意儿射我,寡人很不习惯的!”这癞蛤蟆真是逗比了,特么的说人话也就不说了,居然还一直自称为“朕”“寡人”,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啊! “那个——蛤蟆兄弟——你这么有灵性,你一定知道怎样才可以从这里面出去吧?”我琢磨着一直待在这个密不透风的鬼地方迟早得活活憋死或饿死,得赶紧想办法出去才是,于是我就试探着问那癞蛤蟆。 不料那癞蛤蟆使劲往我身上一跳,忽又被一道红光弹出去老远。 而那红光居然是从我的裤兜里发出来的,我这时才忽然想起我特么有一把铜钱剑啊! 卧槽,难道那癞蛤蟆刚才是想上我的身,被那铜钱剑又给挡了回去? “哈哈哈,这是寡人的墓室,寡人当然知道怎么出去——不过,你们要想出去,就必须答应寡人一个条件!” “你的墓室?”我惊异地问道。 “不错,实不相瞒,寡人是古月国的第三十位君主,寡人死了以后就被葬在这里面。”癞蛤蟆继续吹逼地说道。 “哈哈哈,你既然是君主,为什么你这墓里一个宝贝也没有?”我笑这只癞蛤蟆牛逼催得太大了。 “哎——往事不要再提,可恶的盗墓贼,竟然趁寡人冬眠的时候,把寡人的金银珠宝全部盗走了。” “古月国是哪个朝代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王队长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就是西汉时期的古月国啊!你们怎么这么孤陋寡闻?”那癞蛤蟆显得很是不可思议。 “你要我们答应你什么条件?”陈文娟又问。 我则悄悄在暗中观察那癞蛤蟆的一举一动。 “你们必须得留下一个人在这里面!”癞蛤蟆被刚才那红光一弹,好象元气大伤,说起话来也没先前那么有力了。 “留下一个人陪你聊天?”我惊诧地问道。 他娘的,这动物的心思老子还真是捉摸不透啊。 “哈哈哈——也可以这么说吧!”那癞蛤蟆又狂妄地笑了几声。 “你不就是害怕寂寞想找个人陪你聊天吗?哈哈哈,这个好办啊!”我说着就摸出自己的山寨手机朝那癞蛤蟆面前丢了过去。 那癞蛤蟆好奇地看了一眼,大惊小怪地问道,“这是什么东东,你又要谋害朕吗?” “这个你都不知道啊,这是我们人类最先进的手机,只要你寂寞了,你就在上面按几个数,我就立马可以收到你的消息;你也会立马听到我的声音,到时候你想聊什么我就陪你聊什么,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带什么进来。”我估计这只会说人话的癞蛤蟆也决非等闲之辈,于是很诚恳地道出了心中所想。 “真有那么神奇?”癞蛤蟆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丢在它面前的山寨机,愣了半天才用它的爪子去碰了几下。 “当然,你不信我马上给你试试。”说着我就借机摸了摸陈文娟的后腰,示意她赶紧拿出电话给我那山寨机打个电话。 不过很悲催的是,这个时候陈文娟和王队长的手机都没有了电,完全开不了机。 我又捡起我的山寨机准备打个110电话,结果特么的地下面根本就没信号。 “你拿个破疙瘩也想来骗寡人?寡人很生气!如果你们都不想死的话,就留下一个人在这里!”那癞蛤蟆忽然起身,又是一个飞跃,跳回到最先前的那个角落去了。 擦,难道它在吃蚊子吗? “如果你真有办法可以出去,我留下来陪你!”沉默了半天的王队长,似乎也相信了这只癞蛤蟆的鬼话。 “你留下——不不不,寡人不喜欢和你这号老男人聊天!”癞蛤蟆蹲在角落里直摇头,它背上那黑红中带白的恐怖颜色使我在黑暗中也看得较为真切。 “你——你是想要我留下?”我见陈文娟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估计她是要回那癞蛤蟆的话了。 “你留下倒是可以,不过你只能留下你的尸体!” “什么?你让老子去死?!”我听得这话,当即就从潮湿的地上跳了起来! 这特么的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为什么要让他留下尸体?”王队长颇是不解。 “因为只有他的尸体留下了,我才可以重新做回人样!我要上他的身去泡尽天下美女啊,哈哈哈——”癞蛤蟆说着,居然打了个呵欠,好大的口气啊! 卧槽,老子现在终于明白了,它y的刚才就是想上我的身挤兑我的灵魂,可能是因为那铜钱剑还在我身上,冥冥之中护住了我的灵魂,不然它的奸计早就得逞了。 “你上我的身也可以做回人样啊?”王队长似乎早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说起话来也是大义凛然的,那简直是让我感动啊! “不不不,你的身体太老了,即使寡人的灵魂上了你的肉身,寡人出去了也干不了什么风流事!”癞蛤蟆又直摇头。 “难道——你——你要我留下来?”陈文娟非常痛苦地问道。 “你长这么漂亮,你留下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癞蛤蟆说着,又狂妄地笑了起来。 刺奥草,这特么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一派胡言!”王队长起身,气愤地拿着手电往四处乱射,左手同时在那些有砖块的地方乱摸,我估计他是在寻找出去的机关。 想起我们掉进来以后,这个洞的顶部又自动合上了,我估计它也是有机关的才对。 “你这只癞蛤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留下来陪你的!”陈文娟显然是不会答应这只癞蛤蟆的无理要求的。 “你死倒是可以,不过你的这两位朋友可就要跟着你一起陪葬了!到时候你们都死了,我就可以上你身边那小子的人的身了!” “畜生,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今天不说出出口在哪里,我就宰了你!”危难关头,我再次驱动铜钱剑挺身而出了。 我要走到那个角落去,逼那只癞蛤蟆说出出口究竟在什么地方。 “你要宰了我的话,你们三个人都会死在这里面的,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为了你心爱的人,你就不能做点舍生取义的事情?只要我上了你的身体,你不也活过来了吗?”癞蛤蟆见我提着铜钱剑向它跟前走近,眼神中好象有点儿恐惧之心。 “有本事你自己来上我的身啊!”我料到刚才那癞蛤蟆肯定是被我这铜钱剑给挡了回去,因此猜想它肯定是怕这把剑的。后来我才知道,这只癞蛤蟆会说人话,完全是因为一个鬼魂上了这蛤蟆的身,就像当初二毛的魂被封在黑猫之上是一个道理;唯一不同的是,二毛是被可恶的女鬼封在猫身上,说不得人话的,而它却是凭着自己的修为跑到那癞蛤蟆身上的。 “行啊,你把你那把剑丢在一边,我上了你的身就把你的朋友放出去了!”那癞蛤蟆见我手的铜剑冒着微微的红光,又是一个纵身,跳到东北脚的墙落去了,看来它还真惧怕这把铜钱剑的。 “纯粹是无稽之谈,你若是能够出去,你为什么一直待在这个黑洞里面?”王队长围着这洞的四周转了一圈,摸了一圈,似乎也没找出半点名堂来。 “因为只有在这个洞里,我的灵魂才可以自由出入;如果我现在就这样出去了的话,我的魂就永远地被封在了这只癞蛤蟆身上,我也只能做一只短命的癞蛤蟆;不过我若是在这里面上了人的身,我就可以重新做回人样了。”癞蛤蟆毫不隐讳地道出了实情。 第九十三章惊见陆判官 卧槽,我特么的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只癞蛤蟆之所以一心想上我的身,原来是看上了我这俊朗的可以泡美女的外表;而它想让陈文娟留下多半也是看上了她的年轻貌美,想让她陪它夜夜笙歌。 特么的这只癞蛤蟆,觊觎我的肉体也就不说了,还想玷污我的女神,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啊! 我越想越气,于是愤怒地提起铜钱剑就朝它追去,一边追一边对陈文娟和王队长大喊,“灯光,灯光射过来,我要宰了这只妖孽!” “你这无知叼民,竟敢对朕无礼,你马上就会遭到报应的!”那癞蛤蟆一边在洞里跳来跳去,一边哀怨地“呱呱”叫着。 陈文娟也恨极了这只癞蛤蟆,气急败坏的她居然从她右手边的墙壁上劈掉半块板砖,跟我一起加入到捕杀癞蛤蟆的行动中来了。 就在我们追得正起劲的时候,那癞蛤蟆忽然“哈哈哈”地大笑了三声;我们三人都还纳闷它就要死到临头的时候,如何还笑得这么开心,不过很快我们就发现情形不对了——这个洞子开始不断地从四个墙角冒沙子出来了! 卧槽,难道这就是古墓里最有名的流沙阵了? “哈哈哈,你们很快就会被这些流沙淹没的,到时候你们全死了,我想上谁的身就上谁的身,容不得你们有半点儿的不同意了!”那只癞蛤蟆说着,使劲一跳,居然跳到靠近洞顶的一块砖上去了。 流沙来势凶猛,很快就将我们的脚背淹没了。 我们三人都惊慌地靠在了一起。 我的心又开始剧烈地跳个不停,拿着那把可以斩万鬼的铜钱剑,我却对眼前这只癞蛤蟆感到无能为力。 特么的,难道老子今天就要命丧此洞了么? 就在我思考之际,那些流沙又迅速地堆积了起来,很快就到了我的小兄弟面前。我们本来是想跳起来踩在最上面这一层细沙之上的,哪知一跳一踩之后,脚又陷入到了最下面的那层沙里去。 “癞蛤蟆!快让这些鬼沙停下来!”绝望之中,卖得儿母陈又是一声大叫。 我和王队长都不知道她打起了什么算盘。 “怎么,你想留下来了?”癞蛤蟆问陈文娟道。 “没错!”陈文娟大声叫道。 “晚了,太晚了!”癞蛤蟆直摇头道。 “你再好好想想,如果我死了,你就得不到我的身体了,你上了他们的身又能怎样?” “哈哈哈,你说得好象有一点儿的道理啊!不过,你是心甘情愿地留下来的吗?”癞蛤蟆又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当然!不过你得首先让这些沙停下来,我才会相信你可以让他们出去!” “你——你愿意留下来?你疯了吗你?”我听说陈文娟要留下来,我特么是一百个不情愿啊! 别说她现在是我的新晋女神,就算老子不认识她,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颗大白菜让这只丑恶的癞蛤蟆给拱了啊! “小陈,就算我们死了也不会同意的!”王队长显然也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你以为我傻啊,快看着这只癞蛤蟆在哪里按机关。”陈文娟用英语小声对我和王队长嘀咕了一声。 可我特么的根本就听不懂啊! “小美人儿,你说的是什么鸟语?告诉你们,寡人是不会上你们的当的!现在就算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也不会让这些沙停下来的!”癞蛤蟆说着,又是哈哈哈地三声淫笑。 我实在是看不惯它那委琐之相了,用尽我的全身之力,将我手上的铜钱剑向那癞蛤蟆掷去。 万万没有想到,我那把铜钱剑竟在这道力的催使之下,发出一道红光飞了出去,同时以讯雷之势将那只癞蛤蟆钉在了洞顶的板砖之处;只听“呱”地一声长鸣后,我就看到一个穿黑衣,长白脸,披长发的古代男子从那癞蛤蟆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我靠,原来还真是那死鬼上了癞蛤蟆的身啊! “完了,这只癞蛤蟆死了,咱们就彻底地困死在这洞里了!”王队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对我刺死那癞蛤蟆的行为感到很不满意。 我现在也懒得去理会他,眼睛死死地盯在了那只灵魂出窍的男鬼身上。 只见那男鬼从癞蛤蟆身上出来以后,直接露出了一副白色的獠牙,张着带绿毛的爪子就向我迎面扑来。 在这紧要关头,我又急忙念动了收剑口诀,那七星剑又飞快地从砖缝里飞出,最后竟直接向那黑衣男鬼刺去。 “将军,剑下留情!” 没想到那剑刚要刺到那黑衣男鬼的时候,它忽然向我们周围的沙子里插了进去。 随后我竟看到了一个穿着大红官袍,戴着黑色官帽,手拿大毛笔的凶神恶煞之人,似笑非笑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而我们脚下的那些流沙,也像忽然静止了似的。 “你——你是什么人?”看着那人长着一副雷公似的吓人之脸,我又是一屁股跌坐在我脚边的沙子之上。 “江军,你怎么了?你把那只癞蛤蟆杀死了,这些沙也不动了也!”陈文娟一脸兴奋地伸手将我拉起,草,难道她没有看见站在我面前的那个红衣人?难道他也是鬼? “你——你们看不到他吗?”我吃惊地问陈文娟和王队长道。 “看不见谁?你说那只癞蛤蟆吗?”王队长问。 “本官是地府的陆判官,除了你和那个鬼之外,他们自然是看不见我的!”那个凶神恶煞之人舞动着手中的大毛笔,怪笑着对我说道。 擦,看他那造型,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是地府的陆判官啊! “陆判?!你——你——你不会是来宣判我们死刑的吧?”我战战兢兢地问道。 陈文娟听得我的说话之声,又拿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一晃,“江军,你脑袋又出问题了?你成天怎么竟说些胡言乱语啊?赶紧跟我们一起找机关,再不找就得饿死在这鬼地方了!” “你先找——”我无奈地一声苦笑,又将胆寒的目光投向那陆判官,我琢磨着这家伙马上就把我们的魂给勾跑了,你们还特么找什么出口啊,干脆将就这个洞把自己都葬了,又省时又省事啊! “下神将军,我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况且现在本官也找不了你的麻烦,我是特意来带这只鬼回地府去复命的!”陆判站在那些沙堆之上,指着站在他身边一直埋着脑袋再不说话的那只古代男鬼对我说道。 “这只鬼?——对啊,你怎么让这只鬼跑到阳间来胡作非为了?本将军的小命差点儿就丢在他手上了。”第二次听说“下神将军”这个名字,而且见这个陆判也是一直对我恭恭敬敬的,我琢磨着自己在阴间可能还有些份量,因此说起话来也就有了气势。 “实在是抱歉啊,许多天以前,本官批阅文书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一下瞌睡,把这鬼的名字从阳间的生死簿上划去了,导致他早死了六十年;本官一直过意不去,因此才一直没有让黑白无常拘他回地府去。” “所以,它就附在了那只癞蛤蟆身上,一直活了下来?”我又问。 “不错!他今天撞上你了,也是他的宿命,我这次来就是特意带他回地府去投胎为人的。”陆判又道。 “原来是这样!”我大笑着就去拍陆判的肩,却特么的摸不到他。 “对了,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只女鬼?”陆判睁着他那双吓人的眼睛又似笑非笑地问我道。 “没有,绝对没有!”害怕这y的将小倩捉回去,我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虽然小倩这y头在关键时刻老不出来帮我,不过她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我特么怎么忍心让这家伙把她抓回地府去受审啊。 “下神将军,难道你不想带你这两位朋友从这个洞里出去了吗?”陆判瞪了瞪他的大眼睛又问我。 草,这特么是在威胁老子吗? “我身上真没有鬼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陆判这么问,我就猜他肯定也琢磨不透小倩是不是在我身上,况且这一天小倩本来也没在我折扇里了啊! “既然你现在还不肯说实话,那本官就暂且先关你们几天——”也不等我回答,那陆判竟然一拂衣袖,领着那黑衣男鬼穿洞而去了。 我靠,太神奇了吧! 我在想他既然叫老子下神将军,说不定我也是地府的一个官勒,他既然能从那墙角穿出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呢? 想到这里,我就踩着沙子大笑着朝陆判刚才穿过的那扇砖墙冲去。 结果很悲催的是,我特么把鼻子都撞出血了,也没从那墙里穿出去。 “江军,你脑袋又出问题了吗?”陈文娟听得一声闷响,慌忙踩着流沙,跟王队长一起,艰难地向我面前迈进。 不过他们还没有走到我跟前,先前死去的那只癞蛤蟆忽然从洞顶的那块砖上掉下来了,而我们脚下的流沙,又疯狂地堆积了起来...... 第九十四章天降灵药 “没,我脑袋没出问题啊!我还知道死活!”我哭着脸使劲地往堆起来的沙上跳,可刚跳上来又立即沉下去了,这流沙就跟特么的水一样,踩在上面根本就站不稳啊,这也太奇怪了吧? “先别跳,保持体力,等一会儿这些沙达到一定体积的时候,跳在上面就不会踩空了。”王队长在不远处颇有经验地跟我和陈文娟说道。事实上,他不这么说我也不会再跳了,因为我根本就没一点儿劲了。 “再这样下去,咱们很快就会被这些沙给埋了,到时候还怎么跳啊?”陈文娟又急急问道。 王队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了。 如果这些流沙再这么肆无忌惮地涌入,它们很快就会填满整个洞穴,到时候我们即使跳到了沙子上面,最终也会被它们所淹没的。 “刚才你的剑在杀那癞蛤蟆的时候,是不是插中了这个洞里的机关,沙子才没冒了出来?你赶紧再用你那剑试试啊?”陈文娟又对着我一声大叫。 我则举步维艰地向着她一步步地迈进,我寻思着要死也要抱着她一起死,那样即使做了鬼的话,我也是个风流鬼啊。 “小陈说得有道理!小江,赶紧拿你的剑再试试!”王队长似乎看到我一直无动于衷,于是他就拿着手电向刚才那癞蛤蟆跌落的地方一步步挪去。 见这两人都是这么的执着,我只好又念动驱剑诀,然后将铜钱剑向先前那个大致方位掷去,剑倒是插进去了,不过很不幸,那细沙还是没有停止往洞内涌入。 说实话,到了这种时刻,我都有点儿绝望了,准备等死了,哪知道天老爷又给了我另一条出路—— 久未现身的小倩姑娘居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公子,赶紧念收剑诀把剑收回来!沙门的机关就在这墓顶的北斗七星中的天枢星上,你只要用铜钱剑再刺那里一下就可以了!” 小倩姑娘也是了解实情之人啊,来了也不跟我废话,直接道出了破解眼前危机的办法。 可是收剑容易,再刺出剑的时候就很艰难了啊! 因为我特么的根本就不认识那什么天书星啊! “姑奶奶,你说的天书星在哪里啊,我根本就不认识啊?你要认识的话麻烦你帮我按一下那里好吗?”我抢过站在身边的陈文娟手上的手电就往我们头顶照,果然在洞顶上看到了一些星星和月亮的图案。 看来先前那只癞蛤蟆还没说谎啊,它或许还真是n年前那古月国的国君呢;因为据我所知,古代的君王死后,他们的墓顶或是墓壁的四周都要画上些星星或是月亮的图案以彰显其身份的。 “就是斗身的第一颗星!我若是可以碰到那个机关,我也不会让你自己想办法了;公子快念剑诀啊,晚了我也救不了你们了!”小倩飞到那机关之下,指着她头顶的一颗星星的图案,焦急地对我催促道。 有了她作指引,我迅速念动了收剑诀;又担心伤到小倩姑娘,我跳到那颗天枢星之下,让小倩闪开后再使出全力往那地方刺了一剑。 不曾想,这一剑刺出去之后,洞内的流沙果然又停止了蔓延。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王队长和陈文娟见流沙停溢了,都有一种起死回生的感觉。 “姑奶奶,你怎么现在才出来?赶紧带我们出去吧,别再拖了,我已经感觉到我要被这些沙给埋了!”此刻我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不住地对小倩埋怨道。 “公子,我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啊——你知道先前我为什么没有在你身上吗?”小倩问我。 “是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受伤了,你去地府医院住院了?”我也不管陈文娟和王队长看我那自言自语的目光,继续跟小倩热情地交流道。 “这个——也有一点儿因素在里面,不过最主要的是我算到了陆判官会在这里现身——”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我为了求生而出卖你,把你交给陆判官,让他把你回地府走是不是?”我有些生气地问道。 特么的,我承认我胆小如鼠,可在关键时刻,老子也不是那种靠出卖朋友而苟且偷生之人啊! “不错——不过事实证明我错怪公子您了,公子,对不起。”小倩说着就向我拱手下跪。 我也懒得再跟她客气,急急说道,“姑奶奶,赶紧带我们出去吧,我不仅想吃东西了,还特么的想睡觉了啊!” “公子,你再用铜钱剑刺向那摇光星就可以打开墓门了!”小倩见我并没有跟她计较,于是又从沙上站了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马上又举起了手中的铜钱剑,可是我特么的又犯难了,这摇光星又是哪一颗啊? “摇光星就是斗柄的最后一颗星!”小倩又指着墓顶的一颗星星对我说道。 我见到此,就哈哈哈地在原地一阵大笑。 “江军,你疯了吗你,你刚才一直唧唧咕咕地跟谁说话啊?”站在我身旁的陈文娟见到我一系列的怪异行为,早就想揍我了,只是她的手屡次扬起又屡次被王队长捉住,她的奸计才没有得逞。 “哈哈哈,我刚才一直在跟神灵说话!她已经告诉我出去的方法了,你想不想知道?” 小倩姑娘见我又开始调戏陈文娟了,知道我的好色病又犯了,她也懒得再理我了,直接又在我面前消失了。 这姑娘真是跟鹿鼎记中的双儿一样懂事啊,如果能够娶她做老婆这辈子就有福气了。 “什么办法,快说?!”陈文娟将信将疑地问道。 “神灵告诉我了,必须要用阴阳之气吹在我这把剑身之上,再用此剑敲击这墓顶的星星图案,便可打开墓门。”我故弄玄虚地说道。 “江军,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虽然王队长也没有见过小倩,不过他感觉我还是一个正常之人,因此才抱着这种将信将疑地态度问我道。 “王队长,我就算骗陈文娟也不会偏你的!”虽然我说的阴阳气是骗陈文娟的,但是后面那句却说的是实情,那可是小倩姑娘亲口告诉我的啊! “什么是阴阳气?”陈文娟急急问道。 “就是男女二人嘴对嘴地出气啊!”我见陈文娟就要着了我的道了,心里是乐得开了花啊。 “你是想让我跟你嘴对嘴的吹气到这剑身上?” 不得不说,陈文娟这y的也挺聪明的嘛。 “对对对,神灵也就是这个意思!”我又偷偷笑道。 “你——你骗人!就想占我的便宜!”陈文娟显然不干了,为了表达她的不满,她又使劲掀了我一把。 我顺势就倒在了流沙之中。 王队长这个老好人则又赶紧将我拉了起来,他可能也听出点我想调戏陈文娟的意思,于是对我教育道,“小江啊,你真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吗,这种时候可不能再开玩笑了啊!如果你没有找到办法,那我们赶紧在这洞子周围再找找啊|!既然你刚才是在洞顶找到机关让这些流沙停下来的,说不定开洞的机关也在这洞顶之上。” “我当然找到出去的办法了,不过这也得让陈警官配合我一下啊!”我装作很是委屈地说道。 也就在这个时刻,我忽然感到浑身痒得难受,忍不住地往我手上一抠,擦,我特么抠的地方居然流脓了! 这是特么的怎么回事啊? “公子,这沙子有毒,你赶紧打开机关出去啊,再不出去你们都有性命危险!”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听得她这么一说,向来就贪生怕死的我也没去管王队长和陈文娟他们现在是什么反映,立即提起剑就向那颗摇光星刺去。 这还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我这一刺,就在我所站位置的西北角地方,还真有一个大洞口打开了,而堆积在这个洞里的那些流沙也趁势向那个洞涌去,不过可能因为数量有限,没多大功夫,这洞里的沙又不动了。 我拿手电往那洞的方向一照,那些流沙居然还没把那洞子给填满,看来那洞的纵深很长啊!那肯定就是这墓洞的出口了! 身上实在是痒得太厉害了,我见那洞口打开就跟着往里面钻了进去。 王队长和陈文娟也跟着我往外面钻。 我们钻进那洞子,猫着腰大概行进了七八百米远的样子,就渐渐地看到光明了。 我兴奋地朝着那有亮的地方冲去,竟听到鸟儿的鸣叫之声。 再凝神细看,我已经从一个爬满了蜘蛛网和长满了青苔的洞里钻出来了! 特么的,我又重见天日了,太幸运了! 不过,我身上还是痒得厉害,我赶紧扔掉手电,扯开自己的衣袖一看,我靠,双手竟长满了红色的针眼一样大的小点啊! 看来老子也是中毒太深了吧? “小倩,快告诉我这毒怎么解啊!” “公子,赶紧走到你右前方五十米的那棵大柏树下,然后张开你的大嘴,此毒自然可解!”小倩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我信以为真地跑到她说的那棵大树之下,然后张开了我的大嘴。 没要到十秒钟时间,我就感觉一个粘粘的,绵绵的,有着强烈异味的东西掉进了我的嘴巴里,我以为那是上天赐给我的灵丹妙药,于是一口就吞进了肚子里面;结果没要到半分钟时间,我就把那东西又干呕了出来。 那东西实在是太特么难吃了! “小倩,你让我吃的是什么东西?”我在空旷的树林子里大叫道。 王队长和陈文娟从我背后跟来,当他们看到我吐在地上的东西时,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第九十五章旅馆惊魂 卧槽,这特么是什么东西啊? 感觉怎么那么像鸟屎呢? “小倩,你妹妹的,你究竟让我吃的是什么东西?”我对着林子里就是一阵怒吼,我t妈怎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公子,我让你吃的是白丁香啊,这可是世间难觅的名贵药材啊!”小倩那似笑非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特么当即就气得暴跳如雷了! 这白丁香不就是麻雀屎么?!老子虽然孤陋寡闻,但是这名词早在几年前就听说了啊!而且,这麻雀屎遍地都是,也绝非解毒之药,怎么可能是世间难觅?! “哈哈哈——”陈文娟已经笑得是前扑后仰了。 “笑什么笑?你身上没中毒么?”我很是火冒地瞥了陈文娟一眼。 陈文娟继续笑道,“中毒?!中什么毒?!” “沙毒啊!靠,你不是也挨着那沙子了吗,难道你身上不痒吗?”我看了看陈文娟,感觉她并没有什么异样;我又将目光投向王队长,王队长也没有抓痒的迹象啊! 卧槽,难道只有我一个人中毒了? 我很是诧异地再次拨开自己的衣袖一看,擦,怎么那些红点又忽然消失了呢?身上和手上也不痒了呢? 莫非这又是上天给我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 “小倩,刚才是不是你在玩我啊?”我又对着树林大叫了一声。 “不好意思啊公子,这的确是我跟你开的一个玩笑,谁叫你老喜欢占你旁边那位美女的便宜啊?”小倩跟着爽朗一笑。 我特么当即就有一种想揍她的冲动,亏我那么信任她,她y的却很不厚道地又欺骗了我一次。 “江军,小倩是你的心上人么?我怎么老是听你提起她的名字?”陈文娟笑问我道。 “对呀,我也好几次听到这个名字了!而且我感觉每次我们遇到危难的时候,只要你一叫这个名字,眼前的困难好象就迎轫而解了!难道你口中的这个小倩,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神灵?”王队长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小倩嘛——呵呵,不知道你们看过《倩女幽魂》没有,其实我口中的这个小倩就跟那里面的小倩差不多。”我故作深沉地王队长和陈文娟说道。 “难道你口中的这个小倩也是一只女鬼?”王队长的反映倒是挺神速的! “鬼?!”陈文娟很是诧异,跟着跳到王队长身边,抓着他的衣角嗔道,“王队长,大白天的,你别吓我啊!” “什么大白天啊,马上就傍晚了,正是色鬼出没的时候!”我是成心要吓陈文娟的,语气故意说得重了些;本以为她会越发害怕,没想到在王队长的安慰下,她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咱们现在又在什么地方,这片林子看起来也阴森得很,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王队长抬头,看看天色将晚,催促我们迅速离开。 我感觉也在洞子里困了几个小时了,若再在这个林子里磨蹭的话恐怕天真要黑了;于是望了望四周,寻找着出去的道路。 “咱们刚才是从西南角的方位出来的,再顺着西南角往回走,应该能走回镇上去。”我指着我们钻出来的那个一米来高的洞子说道。 王队长和陈文娟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这片林子也不大,植被也不是很茂盛,路也不难走,;我们从里面出去,差不多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出得这片林子,南洋镇的楼房建筑又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眼前了。 原来,这片林子就座落在俞胖子他们那排老木屋的右后方。 “呀,那是什么地方,怎么着火了?”陈文娟指着不远处的一排房子诧异地叫道。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冲天的火光在我们一百米远外的一排房子上燃得正旺。 “这——这不是俞胖子家那排老木屋么?”我愕然地说道。 “没错,就是那里!快走,咱们过去看看。”王队长一声吆喝,我和陈文娟跟着就往那里走去。 镇上一些看热闹的人很快也从四面八方赶去了。 我们还没有走到那排屋子跟前,就被穿制服的警察和消防兵拦截了下来。 在俞胖子家外的那条胡同口,看热闹的人已经挤得人山人海了,而王队长的那辆小轿车,也被他们埋在了人海之中。 “小同志,这里面怎么起火了?烧了多久了?”王队长挤到胡同口,问正在忙碌地一个消防兵。 “可能是电线老化,短路了,哎,可惜消防车进不去,不然早把这火给灭了!”消防兵一声叹息,跟着又忙碌地提起水枪,冲到那排木屋前扫射去了。 “奇怪,这电路工上午不是还在检修电路吗,怎么可能是电线短路呢?”王队长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我站在他的旁边,又想起了我们在江北市的情景,那一天我们想再上花样年华514楼的时候,那间房子不是也无缘无故地燃起来了吗?而今天又是这样,莫非这一切都是程欣那个死鬼在从中作祟? 折腾了大半个下午,我们不仅都是筋疲力尽,也都饥肠辘辘的了。 在陈文娟的提议下,我们很快离开了那个胡同口,去找了一家中餐馆坐了下来。 因为那胡同口看热闹的人还多,汽车也开不出来,我们就暂时将汽车放在了那里。 当一盘盘美味的菜肴上上来的时候,我们三人全都是一番风卷残云;直到酒足饭饱之后,我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声地对王队长和陈文娟道,“咱们刚才吃的那些肉该不会又是人肉吧?” “你个乌鸦嘴,哪有那么多的人肉啊?”陈文娟白了我一眼,想起我这个问题,她差点没把刚才吃的饭菜都吐出来。 “咱们这几天遇到的怪事真多——”王队长用餐巾纸擦了一下他的嘴巴,像是在思考一个很深远的问题。 “那可不是,一茬又一茬的,还都吓人得紧。”陈文娟跟着附和道。 “我感觉这一连串的怪事,都跟程欣那死鬼有关!”可能对程欣还心生怨恨,也可能是特别地怕她,我现在老拿她出来当阶级敌人一样批斗。 “如果你在黑屋里见到的那个人的确就是程欣,那么这一连串的怪事,或许真与她有很大的关联。”王队长暗暗地点了点头。 “看来,咱们要解开这一连串的怪事的谜团,就必须要先找到这个程欣!”经过我这一系列的提点,陈文娟总算是有了进步。 “这个程欣或许还跟那个和尚有很大的关联!因此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这个程欣给揪出来!”见两人渐渐地都跟我想到了一起,我兴奋地一拍桌子,搞得店里的人都惊讶地把二筒似的眼睛射向了我。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回南江,调查这个程欣的下落!”王队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结了帐就准备往他的汽车跟前走去,我从后面追上他道,“王队长,天色已经晚了,累了一天我实在是没精力开车了,咱们能不能明天早上再走啊?” 王队长看着我那疲倦的样子,不像是在跟他撒谎,而且他自己也很是疲倦了,便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吃过饭后,我们就去镇上一家旅馆开了两个房间。闲得无事,我们三人又从旅馆出来,在俞胖子家外面的那个胡同巷子兜了一圈,本以为可以去那里再找点蛛丝马迹,结果我们去的时候那里的大火都还没有扑灭。 直到这个时候,王队长的腿脚都还有些不方便,南洋医院的医生本来是让他住院治疗几天的,结果他只输了半天液就从医院里跑出来了。我和陈文娟都劝他再回医院看看,他却执意不肯了。 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事了,我和王队长就在双人间的房里看起了电视,而陈文娟也在我们隔壁住了下来。 可能太过疲倦,没看多久我便迷模糊糊进入了梦乡;不过春梦还没做成,我就被陈文娟给叫了起来。 “江军,快醒醒!” “干什么啊?”我看了看窗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天都黑完了,这y的不睡觉怎么跑我床前来了?该不会是想和我同床共枕吧? “你跟王队长睡去,我睡你的床。”陈文娟蛮横无理地往我的床上一坐,两手再将我身子往旁边一掀,就想霸占我的床。 “这——这男女有别的,你跟我们住在一起成何体统啊?”叫我和王队长挤一个单人床,我特么的是一百个不情愿啊!两个孤家男人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那床窄,想像乌龟一样四脚朝天地摆撑了睡都特么的不行啊! “我又不跟你们睡一张床上,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了,昨天晚上在医院里,咱们三人不也是睡在同一间屋子里吗?”陈文娟不依不饶,非要跟我和王队长睡一个屋里。 “这——这怎么能和医院比啊,在医院那是迫不得已,条件不允许啊!”其实要我和陈文娟睡在一个屋里我倒也没什么不乐意的,不过她让我跟王队长睡一张床,而不是跟她睡一张床,我特么肯定不爽啊。 “你给我说说,你放着标准的单人间不住,为什么要和我们挤一个屋子?”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 王队长侧躺在床上好象还看着电视,不过对于我俩的争吵他却是置若罔闻,估计是经历了这几天的磨合,他也是见惯不惊了吧? “我——我害怕!”陈文娟继续掀我,我却如坚如磐石地坐着,丝毫不给她机会。 “你‘亲戚’还没走勒,没人会对你怎么样的!”我逗笑地说了一句。 “你——你这个死混蛋!我刚才在电视里看到一个恐怖的人头——”陈文娟心有余悸地说道。 “活该你自找的,一大晚上的你看什么恐怖片啊——”我继续嘲笑她。 “我——可我根本就没开电视啊!”陈文娟的表情异常痛苦。 听得这话,我和我的小伙伴又惊呆了...... 第九十六章僵尸再现 “哈哈哈,一定是这几天你太困了犯糊涂了——你没开电视,难道那电视还会自己打开了?”我知道鬼是碰不到任何实物性的东西的,就像我根本就摸不到小倩姑娘的手一样;所以即使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些东西的存在,我也不相信是那玩意儿跑到陈文娟的房间里,闲得无聊了把电视打开看起了恐怖片。 “真不是我自己打开的,我去卫生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就准备好好地睡上一觉,可我走出来的时候,却看到——看到——”讲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陈文娟又吱吱唔唔起来,我看她的神色,仿佛还没有从先前的惊悸之中缓过神来一样。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在电视机里看到一个恐怖的人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准是昨天晚上住你那个房间的混球在电视机遥控板上设置了一个自动开机的时间,恰好那个时间段电视里又在放一部恐怖片。”我头头是道地给陈文娟分析道,同时又用自己的咸猪手有意无意地去靠她的屁股。 “可是——可是那个眼洞里还在不断冒血的骷髅头一直看着我在笑啊!”陈文娟见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说的,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而王队长这时把所有的电视频道都换了一次,他又冒了一句,“现在没有哪个台在放恐怖片啊!” “你看看,你看看!”陈文娟一听得这话,劲头又一下上来了,又用力地将我往床下掀了掀,继续撵我道,“肯定又有什么怪事要发生了,要不然你去那边一个人睡,或者你就跟王队长一起睡。” 她这句话刚刚说完,屋内的电灯忽然就熄灭了,我们这间还带着窗户的房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陈文娟跟着一声尖叫,接着就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我。 “靠,怎么又停电了,这镇上怎么老停电啊?”我嘴上虽然抱怨,但是心里却早乐开了花。嘿嘿,停电了,又有美人抱着,不是正好可以做点别开生面的事情么? “小江,你到我这床上来睡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去单人间住,那我过去了。” “好啊好啊!”听王队长这么说,我当然是拍手称快啊! 这可是和小美人单独在一起的大好时机啊,虽然她亲戚来了干不成愉快的事情,不过也可以么么达一下啊。 “不好,江军这坏蛋老欺负我,王队长你千万别走!”说起坏蛋的时候,陈文娟似乎才想起她还抱着我勒,当即抬起一脚向我踹来,我特么是不下床也得下床了啊! “哈——哈——哈” 一声怪笑,忽然从放电视机里的方向传来。 我就纳闷了:这电都停了,怎么电视机里还有声音?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 不曾想,原本黑屏的21寸彩色电视机里忽然下了几片雪花,紧跟着一个眼洞里冒着红血的白色骷髅头就对着我诡异地笑了起来。 卧槽,这楼上不是停电了吗?怎么电视机还有电? 虽然这骷髅头看起来特别恐怖,我的心还扑扑地跳了几下,不过我想那可能只是恐怖片,就一个劲地提醒自己不要惊慌,千万别被陈文娟笑话了。 “啊——又来了,又来了!快关电视!” 陈文娟一声惊叫,跟着就像把头埋到了铺盖里一样。 王队长用遥控器关了几下电视却没有关上,最后他不得不下床把电源拔掉。 “有——人——吗?” 一波未平,一声又起。 正当我准备再挤上床跟陈文娟一起睡的时候,我们的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缓缓的敲门声。 那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门外发出来,而且显得特别没力,就像特么的没吃晚饭一样。 “有人!当然有人!是不是送蜡烛的来了啊?!”我以为是旅馆老板看到停电了,给我们送蜡烛来了,想也没想就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了。 “公子,快把门关上!”小倩忽然在黑暗里大叫了一声。 我特么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啊,就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不由得摸出自己的手机往他脸上一照,我靠,这不是拉大钟尸体的那个司机老张吗?他怎么找到我们这里来了? 老张见我用手机光照他,对着我出了一口气,我感到那气冰凉冰凉的,而且还像有白雾冒出。 “老张,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啊?”我故作友好地拍了拍老张的肩膀,然后把手机从他脸旁拿开了。 王队长听说老张来了,他也从床上走了下来,跟我一起到了门边。 小倩又一个劲地对我催促道,“公子,快跑啊!快跑!” “跑什么跑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哪里去?”我听小倩说话不明不白的,也没打算鸟她。 “我是来向你们要个东西的——”老张又断断续续地说了句话。 这时我看到他手上似乎拿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我就笑问他道,“老张,你手里拿的是大白蜡么?你真是个夜中送光的好同志啊!” 也不容他分说,我就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白蜡烛”,准备用王队长身上的打火机把它点燃。 “王队长——你有样东西还没有给我——”老张又对王队长吹了一口白气,同时“呵呵呵”地闷声笑了起来。 “你是说出车费吧?”王队长似乎也确认了眼前这个人就是消失了两天的司机老张。 而我这时也拿到王队长身上的打火机并把它点燃了,当我再准备用这打火机把我手上的“蜡烛”点燃的时候,我彻底吓傻了! 这特么哪是大白蜡烛啊,这是一根大白骨啊!而且好象就是人的大腿骨啊! 我热么的当即就吓得把那玩意儿丢在了地上。 “我不是来向你要车费的!”老张又怪异地对王队长笑了几声。 紧接着,小倩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公子你还在等什么,赶紧跑啊!这老张根本就不是人了!” 擦,不是人了?!难道是鬼,可王队长不也看到他了吗?而且老子刚才还拍到他的肩膀了! “你不是要钱,那你要什么?”王队长还在继续跟老张交谈! “呵呵呵——我要你的血,要你们三个人的血,还有肉!——我好饿啊!”老张说着,又是一声狞笑。 听得老张这话,再结合小倩跟我说的,我那贱手又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灯和打火机再往老张脸上一照,特么的,老子看清了,他的眼睛还在流血,而脸上的肉已经烂掉了,嘴里的白色獠牙也伸了出来,最重要的是,他居然伸出了两个狗爪子,同时向王队长张开了血盆大口! 妈呀,又尸变了,僵尸又来了! 我直接将还冒着火光的打火机往老张嘴里一丢,跟着就使劲地踹了他一脚。 王队长也很快就反映了过来,他摸起电视机旁边的水壶跟着就往老张的身上砸去,一边砸一边大叫,“快跑,往有光的地方跑!” “公子,快跟我来!”小倩好象也拿这狗r的僵尸没有办法,她居然主动带着我跑路。 我本来还不想这么窝囊的,但是见小倩带着我跑,我怎么也得给她个面子啊! 刚才我那一脚,王队长那一水壶,好象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我们从二楼直接跑到一楼的时候,老张那死鬼也没有追出来。 “哈哈哈,又逃过一劫——妈的,真是‘吃屎’的命啊!”我跑出那个“假日旅馆”,弯着腰喘了一口粗气,不由得往四周一瞅,卧槽,这不到处都是灯火明亮的吗,怎么就这个旅馆停了电啊,看来都是那死鬼作的怪! “小陈呢,小陈怎么还没有从里面跑出来?”王队长解开他上衣的扣子大叫道,我见他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估计也是吓得不轻啊! “坏了,陈警官刚才是不是睡着了啊?”我望着那黑黢黢的楼道,黑黢黢的旅馆,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啊! “不行,咱们不能扔下她不管,回去!”王队长说着又从他的后腰摸出了他的老六四。 我立即结结巴巴地回道,“王队长,你的枪,你的枪不是没子弹了么?” “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王队长叹了一口气,却又很快迈出了步子,“是我把她带出来的,我一定要把她带回去!” 我见王队长又迈出了步子,赶紧对小倩一声大叫,“小倩啊,姑奶奶,赶紧救救我的女神啊,你不能让我一辈子守寡啊!” “公子,现在唯一可以救陈姑娘的方法就是让你的元神出窍,我再附在你的肉身上——”小倩倏地一下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你赶紧弄啊,快点,千万别让死鬼把我的心上人吃了!”我急得又去抓小倩的手,但显然又是徒劳的。 “可是——如果让你的元神出窍一次的话,你的阳寿就会减少十年!”小倩似乎很不情愿这样做。 “减少就减少吧,活九十岁也不错了,反正老子这辈子都是‘吃屎’的命,多活十年也没什么意思!”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第九十七章她死了吗 “那好,公子,你赶紧在你的脑袋和两肩各拍一下,把你身上的三盏阳火都熄灭了,我好上你的身!”小倩道。 “这好办。”我说着就分别在这几个地方拍了一下,随后我见小倩用她的双手往自己的印堂一点,再念了几句什么话,最后往我的身上一指,卧槽,我居然就感到自己轻飘飘的飞起来了。 待我从自己的身体上飞出来以后,我见小倩身形一闪,跟着往我那身子一扑,我的身体竟直接从我先前站那个地方腾地一下飞到二楼的一个窗口里去了! 这小倩也太厉害了吧! 我赶紧飘飘摇摇地跟到楼上看热闹去了。 哈哈,做鬼也太神奇了,看黑夜居然跟常人看白天一样明亮,而且走路就像是在飞一样! 我飘到刚才我跑出来的那个屋子外面,只见王队长正拿着先前摔到楼道里那个绿水壶使劲往老张的头上砸去,可那死鬼只是笑着摆了摆脑袋,随后猛然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掐住了王队长的不脖子,并且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王队长,九龙山上那三具尸体是被我吃掉的!今天晚上你们几个人随也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擦,这老张现在究竟是何方妖孽啊,怎么活人死人都要通吃啊? “孽畜,我今天晚上一定要你有来无回!” 小倩(也就是我的肉身)从窗口跳到屋里之后,又提起铜钱剑冲进楼道,朝老张那死鬼的脑脖子上砍去。 那死鬼可能感觉到后脖子上有风袭来,将抓王队长的手一松,脑袋微微一偏,便躲过了那凌厉的一剑。 王队长见我的肉身开始跟死鬼搏斗了,他赶紧往我先前睡那床边摸去,这时我才发现陈文娟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王队长把陈文娟抱在怀里直摇晃的时候,她的嘴角还在不断流血。 见到我的心上人受伤了,我心里也特别难受,跟着去推王队长,准备自己抱住陈文娟,可我特么的无论怎么抱,就是抱不到她,抱不动她! 擦,我居然忘了自己现在灵魂出窍了啊! 屋门口,小倩和那死鬼还在激烈地厮打着。 我看小倩有铜钱剑在手,但也没占到多大的上风。 那死鬼的力气好象特别大,小倩一不小心被他钻了个空子,我见他抬起一脚竟将小倩从门口直接踢飞到我先前躺那床边,差点没把王队长和陈文娟砸住。 “小江,小江!”王队长感觉到我的肉身被踢飞过来了,他又放下陈文娟,跑过来扶我的肉身。 “我没事!”小倩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兀自还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 擦,都特么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姑奶奶啊,这可是我的肉身啊,千万别弄坏了啊,我还指望着他多把几个妹子啊,你一定要且用且珍惜啊!” “多嘴!” 我草,我现在是鬼魂啊,我跟小倩说话她居然能听得见?! “这死鬼怎么这么厉害?快用剑砍他脑袋啊!” 我见那死鬼又怪笑着一步步向王队长和我的肉身走去,便急急催促小倩道。 小倩也不跟我废话,提剑又冲上前去跟那死鬼厮杀在一起。 王队长见状,赶紧抱起陈文娟往楼下跑。 那死鬼见王队长开溜,跟着又去捉王队长。 小倩跟着一剑朝他后腰刺过去,我见那铜钱剑已经把那死鬼的身体刺穿了,可他竟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草,忘了他是僵尸了,他是根本感觉不到痛的啊! “快砍他脑袋啊,把他脑袋削了他就没法动了!” 至从前几天晚上遇到大钟那大粽子之后,我就特别地找度娘问了一下,要如何才能杀死僵尸,它给出的答案倒是多种多样的,不过最有效的办法还是让他头首分离,或者直接用火烧他。 眼看着小倩像是一直找不到杀这死鬼的方法,我看得那是一个急啊! “我试了许多次了,可他又不是摆着脑袋等我去砍啊!”小倩拔出铜钱剑又往那死鬼的脖子上砍,那死鬼伸出两手往眼前一挡,轻而易举地便躲过了这一剑。 我见那铜钱剑冒了几道红光,而且也像是砍到那死鬼手上去了,不过他依然没事人一般。 如果再这样恶斗下去,我的肉身肯定会被这死鬼打坏的啊! 不行啊,老子得想个阴谋把这死鬼报废才行啊! 情急之下,我又看到了那台电视机! 我记得先前电灯灭了,而电视机还有电的啊! 哈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小倩,快把门关上,然后把那死鬼往电视机边引,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插头线割断,再把割断了的插头线一端插到插板里面去,等他再次向你进攻的时候,你直接拿被割断了的那一端去烧他!”我飘到小倩的的耳朵边对她轻声说道。 小倩此时似乎也是别无它法了,只好按照我的计谋来试;只见她一个飞身,冲到门边,率先拦住了那死鬼的去路,然后猛然一脚踹上了房门。 那死鬼好象跟王队长他们有仇似的,并不想与小倩恋战,他直接抬起一脚将小倩踹倒在地之后,又去开那房门;小倩可不会这样轻易地放他而去,她从地上抬起头来,双手一伸,直接拖住那死鬼的后腿往后猛拉;死鬼没料到她的反映会如此迅速,因此他转身去开房门的时候便被小倩拖倒在地了。 那死鬼吃了这个跟斗,更加暴跳如雷了!我见他像猩猩一样嗷嗷叫着猛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脯,然后双手撑地,又准备从地上一跃而起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倩一刀将电视机的插头线用铜钱剑砍断,跟着就将那台21英寸的彩电往地上掀;那电视机倒是砸到那死鬼的身上了,不过他y的只是狞笑了几声,跟着又双手举起电视机从地上站了起来,猛然向小倩掷去。 小倩在暗夜中好象生了一双火眼金睛似的,跟着就将身子一低,只听“嘭”地一声,那电视机便摔在了地上,还好电视机的显现管没有爆炸,不然老子的英俊相貌可能就没法保存了。 “快插插头烧他啊!” 小倩久攻那死鬼不下,我在一旁看得更加焦急了。 “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赶紧把我们的魂换过来,老子去烧他!”我见小倩还是无动于衷,忍不住就想抽她了。 “灯都灭了,那里面怎么有——” “我说有就有,你放心插吧!”我记得刚才灯灭的时候,那电视机里可还在放恐怖片的啊,估计是这死鬼想用电视机里的恐怖片来吓我们,特意没弄断我们这屋里的插座线吧? “好,我信你一次,马上就好了!” 小倩这句说完,那死鬼又向她扑来了! “机会来了,快插插头!” 我深怕小倩反映慢了,又提醒了她一句。 不过她倒是沉得住气,直到那死鬼走到离她只有0.01米的距离时,她才将电视机插头插到插座里面,然后身子跟着一侧,插线的另一端再往那死鬼身上一触,卧槽,奇迹终于发生了! 只听“噼噼啪啪”几声,那死鬼身上竟然冒起了点点火花,就像我们小时候放的霹雳霸王花一样,太特么刺激了! “赶紧再给他一瓶水加点油!”我见那死鬼着了电之后就在地上打滚,如果再这么滚几下,先前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于是指着条桌子上一瓶矿泉水说道,那水还是王队长先前吃药时买来没喝完,放在电视机旁边的。 小倩见我说的方法很是奏效,于是又将那瓶矿泉水揭了盖往那死鬼身上浇去,霎时,那死鬼身上就像被浇了油一样,猛烈地燃烧了起来。 “我要杀了你!”那死鬼虽然身上冒了火,却没有登时咯屁,摇晃着着了火的身子就向我的肉身扑去。 “快跑啊!别把哥的身子弄坏了,哥不想成为一个传说!”眼见形势危急,我对着小倩又是一声大叫。 小倩见那死鬼向我的肉身扑来,而此时楼下警笛声大作,她便毫不迟疑地从窗口处跳下楼去。 那死鬼见小倩往楼下跳,他也跟着往楼下跳,大有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决心。 我见那他们都跳下去了,也跟着飘到了楼下。 本来我还打算再来观赏一下警察大战僵尸的,哪知一个不懂事的小武警战士直接扛了一个火箭弹在楼下待命,他确信是那死鬼跳下来之后,跟着就将那小型的火箭弹往他身上一轰,我只听得一声闷响,随后就见得被烧焦了的尸块满天飞了起来,就像在下肉雨一样,场面太特么血腥了! 原来,王队长下了楼之后,就给派出所和镇上的武警打了电话;那些武警听说有僵尸在作怪,直接把他们用来对付犯罪分子的火箭弹带来了,这才有我刚才见到的那一幕。 “小陈,快醒醒,快醒醒!” 因为时时记挂着我心上人的安危,下了楼之后,我就四处搜寻王队长和陈文娟的身影,结果在一辆闪着红光的救护车旁边,我见到王队长正一个劲地摇着陈文娟。 “她可能没救了!”一个医生用手电照了照陈文娟的眼睛,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脏之后说道。 第九十八章还魂丹 没救了? 特么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啊,老子都还没有睡过她啊,她怎么可能就没救了呢?! 香蕉个扒拉,这医生到底会不会救人看病啊! “小倩啊,姑奶奶,快救救我的心上人啊!”我见小倩带着我的肉身趴在王队长身边看热闹,我又心急如焚地求她道。 “公子,陈姑娘只是中了很浅的尸毒,受了一点点地惊吓,算来也没什么大碍;我先给她吃一颗回魂丹,一会儿我们互换魂魄之后,你再对她灌输九阳真气,陈姑娘便可以复活。”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猜疑,小倩起身,走到一边轻声对我说道。 “什么是九阳真气?我又怎么给她灌输?”我见小倩将我肉身的嘴用她右手一捂,随即从口中吐出一个深黑色的小药丸,便忍不住又问道,“你这也是回魂丹?我怎么感觉像六味地黄丸啊?” “公子,难道你吃过六味地黄丸?”小倩似笑非笑的问道。 “哪有啊!”我见她想要笑话我,赶紧撒谎道,“你看我这么强壮的身体,还需要吃那个吗?我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这玩意儿啊!” “公子,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必当真。”小倩一声轻笑,跟着又对我解释道,“这九阳真气其实就是从你嘴里呼出来的气,不过你首先要保证你是chu男才行。” 擦,这特么还有这个要求?真是太奇葩了吧? “那——那如果不是你说的那种类型又会怎样呢?”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那就不叫九阳真气了!” “那叫什么——”我瞪大了眼睛问道。 “那当然是废气!”小倩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那——那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自己的双手,这个还算不算啊?”卧槽,我记得我问过这么肤浅的问题啊,怎么一激动就给搞忘记了呢? “这个——你也把我问糊涂了,我记得我是回答过你的啊!要不咱们先试试吧?”小倩说了句摸棱两可的话。 此时,我也是救人心切,心里先着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小倩带着我的肉身又回到了王队长身边。 我见王队长像个伤心的父亲一样,抱着一动不动,脸色还有点儿发紫的陈文娟呆呆地坐在旅馆前面的空地之上。 救护车和医护人员已经离去,警察和武警还继续在现场清查。 派出所的曾所长拿着一包卫生纸蹲在王队长旁边,看他的脸色,也是十分沉重,仿佛他也沉浸在失去一位好女儿的痛苦之中。 “王队长,我们祖上是医药世家,有一种失传的九死还魂单,正好我身上还有一颗,你让我试试能不能把陈警官救醒。”小倩走到王队长身边,将那颗所谓的还魂丹拿到王队长面前,重新蹲了下来。 “小江,真能救吗?她的手已经冰凉了啊,脸也变颜色了!”王队长伤心欲绝地问我的肉身道。 “我也不敢保证,不过,让我试试吧!”小倩将陈文娟从王队长手里接过,王队长见她言辞真切,也就没有表示反对。 我见小倩将陈文娟的嘴轻轻扳开,然后将那粒丹药放到了陈文娟嘴中。 这时王队长和曾所长,以及一些看热闹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肉身,仿佛我现在已经成了整个世界的焦点。 “呀,脸色变了!”曾所长似乎率先发现了陈文娟脸上的变化。 王队长一凝神,又迅速往陈文娟的手臂上一摸,不禁大声叫道,“有温度了,手也有温度了!” “呀,这么神?!”看热闹的人跟着一声起哄。 “这还不够,我还需要给她灌输真气,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人工呼吸,请你们见到我这个举动都不要大惊小怪!”小倩说着就将陈文娟平放在地上。 “小江,我相信你!”王队长破涕为笑,他似乎从我身上看到了巨大的希望。 “公子,做好准备,咱们马上互换灵魂了!”小倩又对我说了一声。 “等等——我还没找到火啊,你能不能在冥钱铺买个纸做的打火机先?” “公子,你买那个干什么?”小倩颇为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小倩用的是什么方式说的话,反正她现在跟我说话王队长他们是听不见的;这就不像我以前跟她说话的时候还会让王队长和陈文娟听见,最终被他们认为是“神经病”。 “点火啊!你不是说人的身上有三盏阳火吗?刚才我灵魂出来的时候你让我把它们拍灭了,现在我要回去了,当然要把它们都点燃啊!”我又很是逗比地解释了为什么让小倩给我买个专烧给鬼魂用的打火机。 “扑——哧——”小倩跟着一声轻笑,“公子,你真是太逗了,虽然咱们换魂的时候你要点燃你身上的阳火,不过那阳火却不是这么点的,你只需要在我的魂魄飘出你的身体之后,你再念一句咒语即可。” “什么咒语?” “菠萝菠萝密!” 擦,怎么会是这一句? 这不是《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借助月光宝盒回到五百年前那句台词吗? 别他妈我一念出来之后也回到五百年前去了啊! “公子,事不宜迟,咱们赶紧换灵魂!”小倩说着,将身子一弯,嘴往陈文娟跟前一凑,就准备对陈文娟输起了真气;我见此时正是与我的心上人么么达的大好时机,于是赶紧念了句“菠萝菠萝密”! “是谁的嘴巴,好臭!” 一声惊叫,忽然从我耳边传来! 擦,五百年前,紫霞仙子现身了? 我奋力地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可是眼前还是一片迷朦! 我只感觉到有一个女人就坐在我的身边。 “江军,你这个混蛋,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占我的便宜!” 又是一声尖叫,伴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再次在我的耳畔响起。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我特么这次看清了,是陈文娟活过来了! 我也回到我的肉身上了! “嘿嘿嘿——万水千山总是情,让我亲亲就不行么?”我摸着滚烫的脸蛋,很是厚颜无耻地说道。 “谁给你这个权利的?”陈文娟大惊失色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她的倔脾气又上来了,“看什么看?没看过被人强吻啊?” “小陈,别激动——你听我说。”王队长见陈文娟活过来了,那简直是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啊。 “王队长——你怎么也在这里?”陈文娟见王队长在她身边看热闹,似乎也感到很是愕然,“先前——先前我怎么会在地上坐着啊?我记得我明明是在楼上睡觉啊!” “额——你梦游了——像个僵尸一样到处咬人,我怕把你嘴巴咬坏了,所以拿自己的嘴巴让你咬。”我对陈文娟撒了一个谎。 曾所长见陈文娟活过来了,害怕引起轩然大波,赶紧将那些看热闹的人驱逐开去。 “我梦游了?”先前的事情,陈文娟好象完全记不清了。 “啊——对对对!的确是梦游了!”王队长害怕将陈文娟再带回到先前那个恐怖场景中,于是跟着我一起撒谎。 “咱们都别说了,你们都累了一整天了,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曾所长见我们三人都转危为安了,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好好好,我们今天晚上也没地方住了,曾所长,你就给我们找个地方住吧?”害怕再遇到对我们使坏的人,我就打起了派出所的主意;尽管那里可能没有旅馆住着舒适,但再怎么说那里面阳气重,人也多啊,再遇上个什么鬼什么尸之类的,我们也好一起对付,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嘛。 “这个没问题啊!跟我走吧——”曾所长爽朗一声大笑,很是慷慨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这个——不太方便吧?”王队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到我的地盘上来了,我还不能尽点地主之宜吗?”曾队长攀着王队长的肩就往他的车前走。 王队长也不好再作推辞,对我和陈文娟使了一个眼色,我们则很自然地跟他上了曾所长的汽车。 陈文娟好象还在生我的气,我们一起坐在后排坐的时候,无论我怎么逗她,她都还板着一张马脸不理我;这时我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刚才小倩让我往陈文娟嘴里灌输所谓的九阳真气的时候,我特么才碰到陈文娟的樱桃小嘴啊!她怎么忽然就睁眼了呢?难道小倩给她吃了那颗还魂丹后不久她就醒过来了?这么说我特么不是又被小倩玩了一次? 到了派出所之后,本来还有人想来问我们一些旅馆里发生的一些事情的,不过见曾所长跟我们打得火热,也没好直接表明,他们就婉转地请曾所长问问我们旅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算是间接地录个口供吧。 心情经过一番沉淀之后,我们三人就慢慢给曾所长讲起了我们去那个假日旅馆之后的事情;我和王队长讲起那事的时候都还有些余悸,只是陈文娟,仿佛受了惊吓之后,在旅馆里的一些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我们摆谈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最后都有些困了,曾所长便将我和王队长安排在了一间卧室,然后又找了两名女同志陪陈文娟住在一起,这一夜总算才在心安理得中睡过去了。 早上吃过了早饭,我正准备去黄家巷胡同口开王队长的汽车,不料我刚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就被一个大个子青年拦住了去路...... 第九十九章我被骗了 “兄弟,你挡住我的去路干甚?大白天的,这还在派出所门口勒,你想劫财还是劫色啊?”我瞟了那高出我一个脑袋的大个子一眼,很是不爽地问了一句。 “大哥——” 我特么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背着一个”为人民服务”的红卫兵包的大个子竟扑通一声跪倒在我的面前。 草,这是什么情况啊? “兄弟,你认错人了吧?你这一跪我可承受不起啊!” 见那大个子行为怪异,我还有些慌神,转身就想快步离开。 “大哥,我没认错人——你不就是昨天晚上用一颗九死还魂丹救活一个美女那位神医吗?”大个子忽然用一双大手抱住我的后腿,不让我离去。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兴趣,赶紧转过身子,兴高采烈地说道,“不错,正是本神。” “大哥——救命啊!”不曾想,那个大个子将我的右腿抱得更紧了。 “兄弟,有什么话你能不能站起来好好说,这还在派出所门口勒,人来人往的,若是被人看见了,还特么以为我把你抛弃了勒!” “我懂了,我懂了!”大个子连连点头,噌地就放开双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则从派出所门口走到了门边上,走出了门卫的视线。 “兄弟,你叫啥名啊?看你这爆米花似的头型还真有个性啊!” “神!神啦!大哥,我的小名就叫爆米花啊,你真是活神仙啊!”大个子听得这话,准备跪地又拜。 我特么差点没把鼻血给笑喷出来,这不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了么? “兄弟,你究竟有嘛事啊,利索点说出来,我这还有一大屁股的事等着去办勒!”这大个子没头没脑地缠住我,我还有些不知所措。 “大哥,是这样的,我女人病了,快不行了,这不看见你用那个什么还魂丹救美女了吗,所以我特意求你也给我来上一颗——”爆米花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我,可怜巴巴地说道。 “昨天晚上我救人的场景你看见了?”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啊,看见了!”爆米花张大了嘴巴回道。 “那你——你后来一直跟我们到了派出所?”我又有些愕然地问道。 “是啊,还在这里蹲了一夜勒!本来想进去找你的,可门卫那老东西死活不让我进去啊——” “兄弟,你真有恒心和毅力!”我猛然拍了一下爆米花的肩,接着很是sorry地对他说道,“不过很可惜,我那九死还魂丹只有最后一颗了——” 我估摸着那还魂丹完全是小倩那y的杜撰出来的玩意儿,说不定就是一颗六味地黄丸,因此根本就不想跟爆米花多费口舌。 “大哥,那真是最后一颗了吗,你就不能再造一颗出来吗?”爆米花听得这话,又是一个慌神,遂即把他的红卫兵包取下,双手摆到我的眼前。 我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爆米花又从那包里亮出一样红花花的东西出来,那真是亮瞎了我的24k纯金狗眼啊! 卧槽,这还是“海水不可斗量,凡人不可貌相”,这y的居然装了一背包的红色老人头啊,看样子至少也得十来万吧! “兄弟,你这是打算用金钱收买我吗?额,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还是替你想想办法吧——”我摸着那些捆得整整齐齐的老人头,心花怒放地对爆米花说道。我心想这小子虽然看上去逗比了点,不过却是相当的懂事啊,简直就是大智若愚之辈啊! “大哥,太感谢你了,那咱们现在就走吧?”爆米花听说我要去救人了,当即也高兴得眉飞色舞的。 “额——弱弱地问一句,这钱都是给我的吗?”我摸着那些人民币,爱不释手地问道。 “当然啊,大哥,只要你治好了我女人的病,这些全是你的!”爆米花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哈哈哈——”听得这话,我又周星弛似的一声大笑,谁特么还敢说老子是“吃屎”的命啊,这不马上就要发一笔小财了吗? “大哥,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爆米花将背包往他身上一挎,拉着我就想走。 “好,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先——”我装模作样地拿出电话,推开他的手,走到一边,又迅速拿出折扇对小倩道,“姑奶奶啊,我帮了你这么久,今天好歹给我个发财的机会啊,把你那九死还魂丹再弄一颗给我啊!” “公子,回魂丹只对将死且灵魂还尚在其体内之人有效,若是死去多时之人,它也没有回天之术啊!” 听小倩讲话的语气,好象忸忸怩怩的。 “他女人不是还没死吗?” “你没见过你怎么知道?还有——他女人是谁你知道吗?” 小倩的话又让我怔住。 “我要知道我就是神仙了,我还问你要什么回魂丹啊!”我以为小倩吝啬不想给我回魂丹,便有些生气。 “江军,你不去开车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啊?”小倩没有继续回答我的问题,倒是陈文娟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来了,我回过头,正看到她和王队长从派出所门口朝我这边走来。 “小江,赶紧去开车吧,咱们得抓紧时间回南江去了——”王队长看了看手表,又对我催促了一声。 “我马上就去——”见两人开始催促,我又有些无可奈何了。 草,难道这放在眼边的十万人民币就让他飞了?我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大哥,你说好的要救我女人的病啊,你不能走!”爆米花听说我们要立即回南江去了,跟着就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江军,你还会看病治人?”陈文娟以讥笑的口吻问我道。 “这位美女,你昨天晚上不是这位大哥给救好的吗?”爆米花看着陈文娟,竟是一脸的惊异。 “他那是在救我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陈文娟那原本晴朗的脸色,立即又布满了乌云。 “咱们不说这事了,小江,赶紧去开车吧——”王队长赶紧过来打圆场。 “江大哥,你不能走,你答应要救我女人的!”爆米花拉着我的手始终不放手。 我就故意装作很难为情地说道,“王队长——这——这——” “这位同志,你能说说是个什么情况吗?”王队长将目光投向大个子爆米花。 “也没什么——没什么大情况,就是我女人病了,起不了床,我想请江大哥给看看。”爆米花听王队长叫我小江,他便改口称我江大哥;事实上我看上去就比他年轻多了,不过我也喜欢这种做大哥的感觉。 “小江,你有办法吗?”王队长又将目光投向我,如果没有亲眼目睹昨天晚上救陈文娟那一幕,我想他也是不会多此一问的。 “或许可以啊,不过我得亲自去看看。”我心里惦记着那十万人民币,成心要跟爆米花去看看情况啊。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同志,你们家离这远吗?可以开车去吗?”王队长又看了看手表。 “离这不远,可以开车去,最多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到了——”爆米花见王队长同意了,当即又欢天喜地起来。 “那好,小江,快去开车——你看了若是不行的话,就赶紧转医院吧,别在屋里拖久了。”王队长对我说了之后,又对爆米花说道。 爆米花跟着就点了点头。 我则快跑着去开车去了。 几分钟以后,我将车开到派出所门口,接上几个人往爆米花家赶去了。 一路上,那爆米花也没跟王队长他们有多少言语。 我开着车,嘴又些闲不住了,“兄弟,你做什么生意啊?” “我——我没做生意。”爆米花吱唔着回道。 “没做生意?那政府把你家房子征用了?”想起他包里那十来万人民币,我琢磨着这小子该不会是个暴发户吧? “也——也不是,我在上班。”爆米花似乎很不情愿回答我这个问题。 “那你在国企吧,工资肯定很高了哦?”爆米花越是不想回答,我就越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额——那个——好象算是国企吧,工资每个月凑合着还行。”爆米花闪烁其辞地回道。 “你究竟在哪个单位上班?”陈文娟似乎对我们这机械性地一问一答感到很不满意。 “我在——我在——” “你那单位还是保密的么?”王队长见爆米花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还以为他是某某局的勒。 结果爆米花的最后回答,差点让老子把车开到路边的水沟里去,他说“我——我在火葬厂上班。” 擦,老子先前还在笑自己今天走运了,结果走了这么大一个霉运啊! “大哥,我的家到了!就是前面那一排红砖瓦房子!快刹车!” 从南洋镇出来,上了一条三米多宽的乡间水泥路,大概行进了一公里的路程,我们就看见了一排排白色的小洋楼,或是红色的砖瓦房;就在我听到爆米花的上句话开着车在公路上跳舞的瞬间,他又指了指汽车右边的一排红房子对我们说道。 听说他在火葬厂上班,我本来都不想去了的,结果又到了他家门口,我只好将汽车径直开进了他家院子里。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听到汽车声响,失魂落魄地从大门外跑回了院子里面。 “妈,我回来了——” 爆米花一下汽车,就乐呵着对那妇人说道。 “娃啊,你可回来了!——我问你,你从哪里背了一个死人回来放到你床上啊,你差点把老娘吓死了!”那妇人一见到爆米花,就惊慌失措地跑到我们汽车跟前,猛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第一百章真假程欣 擦,背了个死人回来?从火葬厂背回来的? 听得这话,我忙抢着揪住爆米花的耳朵,大声斥道,“你特么背个死人回来让我医,老子就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啊!” “你——你这人是谁,干嘛打我儿子?”那妇人见我对爆米花同志动手动脚的,眼红了起来,心疼了起来,于是就对我推攘了起来。 “娘,你误会了,江大哥是我请来帮忙的,他没有打我。”爆米花捂着自己的耳朵继续难为情地说道,“——都怪我没跟他解释清楚。” 王队长和陈文娟很快从车上走了下来。 那老妇人见到王队长还穿着警服,想来也是跟我一路的,这才对我客气了起来。 “大妈,你说——你说他床上有一个死人?!”先前那妇人的话,陈文娟在车里显然也听见了,嫉恶如仇的她眼指着爆米花同志问道。 “没——我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可能是那妇人见王队长穿着警服,害怕找她们的麻烦,因此她又矢口否认了她先前的说法。 “爆米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把话说清楚?!”我抓着大个子的衣角,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哎,我也不好隐瞒了——我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在火葬厂外面看见一个人倒在路边昏迷不醒,我这不就把她背回来了嘛!”爆米花又吱吱唔唔地回道,我看着他那猴急的表情,感觉他也不像是在撒谎。 “草,你在火葬厂外面捡到个死人,然后把她背回家冒充你女人?然后又让我来治她?你——你特么不是神经病么?”因为一时激动,我讲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如果不是我心胸宽广,我特么一巴掌就招呼到爆米花脸上去了。 “不是——我昨天背她回来的时候,她身上还有气啊!”爆米花哭丧着脸,很委屈地回道。 “既然她还有气,当时你为什么不把她直接送医院?还要背回来放到你的床上呢?”陈文娟厉声问道。 “因为——因为我想把她救活了做自己的老婆。”爆米花说着就低下了脑袋,他那神情,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草,这y的估计是八辈子没碰过女人,或者是当了这么多的老chu男不太习惯了,因此才有了这么奇葩的想法。 “你——你个死娃子,你啥本事也没有,你怎么救她呀?现在她死到你床上了,你这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那老妇人听得爆米花这么说,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她——她死了吗?我——我以为她只是发烧昏迷不醒了,就去镇上给她找医生,买感冒药——”爆米花听说那女人死了,脚下奋力一登,跟着就背起包往屋子里冲去。 我们也踩着他的脚步进了那红砖房的第三间房子,也就是爆米花的卧室。 当我看到静静地躺着床上,一动也不动的那个女人时,我特么瞬间就石化了! 那女人居然是程欣啊! “这人——这人就是程欣?”王队长显然已经把程欣的照片刻在了他的脑海里面,因此见到床上那个穿着一件粉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时,他也是惊得非同小可啊。 “是她!是她!”我可是见过那死鬼多次了,她的音容笑貌早就刻在了我的脑子里啊,因此就算她化作灰了,我也是认识她的。 不过,她昨天下午不是还在那小黑屋里对我们使坏吗,现在怎么就这么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爆米花的床上啊? 王队长走到床边,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鼻子,又用耳朵听了一下她的心脏,随后摇头道,“真没气了。” 没气了?风大爷不是说她是厉鬼吗,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掉了?我实在是想不透彻啊! “你叫什么名字?”陈文娟用犀利的眼神望着爆米花,又摆出一副审犯人的架势。 “他叫爆米花。”听说躺在床上那程欣没气了,我心中悬着的石头才放了下来,于是我轻松而随口地回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没问你!让他自己说!”陈文娟吼了我又吼那大个子。 “我儿子叫梁海波,我叫冯小兰,这人——这人不是我儿子杀了的!你们千万别抓他呀!”那老妇人见陈文娟凶巴巴的,而且她还站在穿制服的王队长旁边,估计她也是个警察,因此又一个劲地眨着眼睛为梁海波辩白。 “小江,你还有还魂丹吗?”王队长将殷切地目光投向我,这种时刻,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小倩利用我肉身救人的情景,继续又道,“如果你能救活她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我——我再找找看。”我也不知小倩那里还有没有那玩意儿,很没把握地回王队长道。 “王队长,江军的话你也相信?——这人是怎么死了的啊?”陈文娟不屑地瞟了我一眼,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是完全不记得了,我估计她的记性是被狗给吃掉了。 “这个还要进一步的尸检了才清楚,不过我看她应该不是死于外伤——” 王队长和陈文娟继续摆谈着,而我则走到一边拿出折扇,对小倩道,“小倩,快把你那还魂丹给我来上一颗;我得把那死鬼弄活了套点口供出来。” “公子,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吗,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用还魂丹救活,这人的灵魂已经被黑白无常勾到阎王殿去了,我那回魂丹,对于她来说,就连六味地黄丸也不如啊。” “别忽悠我了?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只要你把她弄活了,你想做我老婆我都愿意——”想到那十万人民币,我继续马着自己的老脸,低声下气地对小倩说道。 “公子,很抱歉,我确实无能为力;不过你若真的想赚那十万块钱的话,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 尼码,我的企图居然被小倩发觉了!看来她还真会读心术啊! “什么办法,你快说啊!”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就是请陆判改生死簿啊!这人的肉体还没有腐烂,只要你去陆判那里请他改掉她的生死簿,她就还可以复活。”小倩一本正经地回道。 “那我怎么去请陆判改她的生死簿啊?” “这个肯定只有你先去了阴间,再自己想办法啊!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恐怕去了阴间你自己也回不来了!” 擦,我都回不来了你还跟我说个屁啊? “我不管那么多,赶紧把你那回魂单给我吐一粒出来,快点,不然本公子就跟你绝交了!”我以命令的口气对小倩说道。 “公子——”小倩一声嘤咛,显得十分为难。 “本公子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继续装逼,可是小倩根本就不理我了! 最后我气愤地将折扇往地上一扔,也不甩她了。 “江大哥,求你赶紧给她找一颗回魂丹吧,你若是不把她救活,我就没法证明我的清白了啊!”爆米花见我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子里不断来回地踱着步子,他扑通一声又跪在了我面前。 “哎——我这里还魂丹倒是还有一颗,不过你们不知道一件事情啊——” 就在我不断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时候,我的眼珠子也像狡猾的狐狸一样转来转去,很快我灵光一闪,便想到了一个鬼主意:偷偷地用自己的鼻屎捏一粒小药丸冒充还魂丹,这样就可以保住自己的面子——反正程欣这死鬼曾经陷害过我,吓过我,给她吃点这个我也觉得没啥不好意思的。 “什么事情?”爆米花,王队长,还有陈文娟,三人都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这还魂丹向来就只能救有良心的人,像程欣这种没良心的坏人是万万救不活的!”考虑到程欣那死鬼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我决定将谎言进行到底。 “大哥,你怎么知道她就没良心呢?求你赶紧把还魂丹给她吃上一颗吧,我把我这些年的工资全给你了。”爆米花说着,又把他的背包呈到了我的眼前。 我看着那背包,心情一激动,顺手就抢了过来,又道,“反正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救不活的话你们也别怪我。” 说完这话,我迅速地转了一个身子,左手猛然在我两个鼻洞里抠了一团粘呼呼的东西出来,再迅速将它捏成药丸状,然后递给爆米花道,“我就剩最后这一颗了,你赶紧拿去给她服下,能不能救醒她,就看她的造化了!” 爆米花见我拿出了“还魂丹”,登时就兴高采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欢天喜地地跑到床前,将那粒“神药”送入了程欣的口中。 “大哥,这还魂丹怎么是热呼呼和粘呼呼的呢?”后知后觉的爆米花在将“还魂丹”送入程欣的口中之后才问了这么一个很是多余的问题。 我当即偷笑着回道,“天气这么热,在我身上放久了,有些融化了,就是这种状况——” 第一百零一章寻找真相 “江军,你又在糊弄我们是吧?这人脸上的颜色都变了,你那狗屁丹药还能把她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陈文娟看着我脸上那y荡的表情,便将我拉到一边轻声问道。这次她总算在外人面前给我丢了一个面子啊。 “怎么会呢?!昨天晚上我还是全靠那玩意儿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勒!只是我早就说了,这神药若是用在心术不正的人身上,根本就没法起死回生!这程欣一次又一次地背后搞鬼害我,我估计她八成睁不了眼了。”为了使陈文娟尽可能的相信我,我配合着自己丰富的表情,绘声绘色地描述道。 “药又没长心眼,它怎么知道谁好谁坏啊?!”陈文娟显然还是不相信我说的。 “这个——神药嘛,都有些神奇的功能!”对于她提出的这个问题,我也是没法自圆其说了啊。 “江大哥,这药都下去五分钟了,怎么还不见她有半点反映啊?”爆米花急不可耐地走到我身边,眼巴巴地问道。 “这个——我不是说了吗,我那神药只能救有良心的人,像她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是根本没法救的。”我又不动脸色地骗说道。 陈文娟可能实在听不下去了,偷偷地用她的脚踢了一下我的脚后跟。 “啊——那——那——”爆米花看着我身上挎着的他那个“为人民服务”的背包,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遇到这种“赔了夫人有折兵”的事情,估计再老实的人也有些气不过要晕场吧? “看什么看啊,你不是早说了吗,无论救得活还是救不活,你这一包的钱都送给我了!”我两手捉住那个背包,摆出一副守财奴的样子。 “娃啊,你把你这几年的工资全取出来了?——哎呀,你要我还怎么活啊!”那冯大妈听说爆米花把一背包的钱都给我了,便在我们跟前又哭又闹地跳了起来。 “江大哥,你——你是不是还没有给她吹气啊?我记得昨天晚上你救人的时候还吹过气啊!”爆米花并不理会他老娘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只一个劲地拉着我问长问短的,估计是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小倩利用我的肉身救陈文娟的情景。这小子真是色迷心窍啊! “啊——这个——这个就是要吹气。”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本来想说是不需要吹气的,但又害怕我的把戏穿了帮,因此只好这样回道。 “那你赶紧再去给她吹上一口气啊!”爆米花又拉住我的手,准备往床边拖。 我有些惊慌地说道,“你自己吹也可以的,我今天早上吃了水饺和大蒜,有异味,我再去吹的话恐怕她更醒不了了。” “那好,我马上去吹气!”爆米花听我说他也可以吹气,于是立即奔到床边趴在了程欣的尸体面前。 陈文娟实在看不下去了,本来要拦住爆米花的,却没有拦住,于是她又把气撒在了我身上,“江军,你还有完没完?你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你知道吗?” “我这还不是为了全心全意地救她吗?再说了,她活着的时候没少陷害我啊,你干吗还替这死鬼说好话?” “你——你这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了!我倒要看看他把气吹了,她究竟能不能活过来!”陈文娟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 我心下又偷乐道:别说我没还魂丹了,就算我真有那玩意儿,我也不会让她活过来啊! “怎么——怎么还没反映呢?”爆米花对着程欣的嘴巴足足吹了一分钟的气,结果还是不见成效,我当即就骗说道,“这药也吃了,气也吹了,她再没有睁开眼睛,这也是她的造化啊!我现在是无能为力了!” 王队长听我这么一说,赶紧将爆米花拉到一边,“你别碰她了——我马上给派出所的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验尸。” “警察同志,这女人不是我娃杀的,你们千万别抓他啊!”冯大娘见王队长把脸沉了下来,估计他下一步就要把爆米花抓走了,于是扑通一声又跪在王队长面前为爆米花求起了情。 “大姐,你先起来再说吧,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是不会乱抓人的!”王队长说着就将冯大娘从地上扶了起来。见王队长神色温和,那冯大娘才停止了哭闹。 “警官,这女人真不是我杀的,真是我从火葬厂外面背回来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爆米花见床上的人半天都没反映,估计是真没戏了,这才死了对我的纠缠之心。 陈文娟在一旁闲着没事,直接一个擒拿手使出,抢了我身上的背包,重新递到了爆米花手里,并对他道,“梁海波,你的血汗钱捡好,以后别再着了这些江湖骗子的道了!” 爆米花还没接过这背包,冯大娘却一把抢过了,并且很快拿到一边数起了里面的人民币。 陈文娟从我手里抢过那个背包之后,我本来冲到她身边就想甩两个巴掌给她的,结果她把脸一扬,嘴角一张,我特么又软蛋了下来,她说——“江军,你不是老想打我吗,今天我让你打,你打我一个试试?” “额——我哪敢打你,我打自己脸上的蚊子——夏天到了,屋里的蚊子就是多。”我很没骨气地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怯生生地埋下了脑袋。 “你们两个别在这里斗嘴皮子了,咱们赶紧去第一案发现场看看——梁海波同志,麻烦你给我们带下路。”王队长也是彻底地对我放弃了希望,如今他只想尽快找到程欣的死亡原因,并抓到杀害她的凶手,以进一步找出616特大杀人碎尸案的真相。 “你们都走了,我一个老婆子怎么办?”冯大娘听说我们马上要离开,慌忙停止数钱,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很是焦急地问道。 “大姐,麻烦你就在这门外等着吧,我们的同事马上就过来了,他们知道怎么处理这事的。”王队长安慰道。 “妈,你就听这些警官的吧,如果我洗脱不了嫌疑,我这辈子就没法再见你了。”爆米花说着,眼睛又眨了几下。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马尿?赶紧走吧!”我见爆米花又要哭了,赶紧催他跟我们一起去案发现场。 王队长和陈文娟则迅速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我和爆米花赶紧跟了出去,很快上了汽车。 殡葬厂就在南洋镇的近郊,开车不到十分钟,爆米花便将我们带到了殡葬厂大门外的一片草丛边上。 “我就是在这个地方发现她的!” 顺着爆米花手指的方向,王队长迅速蹲下身子,仔细地在草丛边勘察起来。陈文娟也蹲在他的旁边,当起了他的助手。 我则有些心惊胆寒地望着不远处那个殡葬厂的大门,问同样跟我傻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爆米花道,“兄弟,你在这火葬厂里面做什么工作啊?” “司炉。”爆米花看着我,傻傻地笑了一番后,又很是忏悔地说道,“哎,当初真不该鬼迷心窍地把她背到我家里面去,要不然——” “司炉是干什么的啊?”我担心再往下说,这爆米花同志就把烂事怪在了我身上,于是赶紧岔开了他的话题。 “嘿嘿,就是烧死人的——” 我听得这话,背心竟是一阵发凉,赶紧站得离他远远的。 “你昨天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陈文娟跟着王队长忙了一阵,好象并没有忙出个所以然来,她又拿出了她的手机,打开了录音机,走到爆米花跟前询问了起来,我估计她现在是在给他做笔录。 “傍晚七点,我下班了以后发现她的。”爆米花如实回道。 “这不是一条正道,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陈文娟又问。 “我——我走到大门边的时候,尿胀得厉害,就跑到这里来嘘嘘,结果就——”爆米花不像我脸皮厚,在对一个女同志讲这事的时候,他还是很难为情的,从他红脸和不断地抓后脑勺那个举动就可以看出端倪。 “你昨天一天都在这里面上班吗?一直到七点钟才出来?”王队长勘察了一阵,也从草从里走到了我们几人面前,从他那不苟言笑的神情中,我就知道此事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们还没有到南江市,接连就碰到这几起命案,大案,别说是做警察的王队长和陈文娟了,就算是我这种平民小百姓,心里也难免有些承受不了。 并且,我还一直纳闷的是:为什么程欣忽然在现在这个时刻就死了呢?还有就是,每次我们就要找到一些可用的线索时,那些案发现场怎么就突然被大火给毁了呢?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我们早上八点上班,一直到下班我才从厂里面出来。”爆米花又如实地回答了王队长提出的问题。 “王队长,现场勘察完了?找到线索没有?”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有,这里只是抛尸现场,根本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走吧,我们去看看监控。”王队长目视着我身后不远处的殡葬厂大门,盯着那上面的监控探头对我们说道。 第一百零二章诡异的短信 进了殡葬厂的监控室,值班员很快帮我们调出了殡葬厂大门口的监控视频。 王队长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画面,本以为可以从上面寻找到程欣的一丝身影,可大门口的那个监控探头,根本就照不到他先前勘查的那个区域;随后,我们又在画面中捕捉到了爆米花上下班时从大门口经过的身影,也充分证实了他没有作案的时间,进一步洗清了他的嫌疑。 看完这些监控画面,我们都在琢磨一个问题:程欣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火葬厂外面呢?她究竟是他杀的还是自杀的呢? 带着诸多的疑问,我们又回到了爆米花家里。 这时,派出所的曾所长和法医也赶到了现场。 近两天,在南洋镇上,已经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几宗命案,而且都还没理出一些头绪,曾所长现在已经是急得焦头烂额了啊。 “老曾,查出来了吗?死者的死因是什么,死亡时间大概有多久了?”一下汽车,王队长就找到曾所长询问尸检的最新进展。 “没有。”曾所长板着苦瓜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道,“我们技术还不行,只是进行了外部检查,根本就找不到外伤;我看她也没有中毒和溺水的迹象,要想知道她真正的死因,可能只有拖回市里麻烦你们检查了。” “她——她会不会是病死了的啊?我昨天背她回家的时候,感觉她身上忽冷忽热的。”爆米花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病死的?既然生病了你怎么不送医院,那是你老婆吧?”曾所长没好气地白了爆米花一样,他还以为死者和爆米花是夫妻关系勒。 “她——她不是我老婆,是我从火葬厂外面捡回来的。”因为自己的嫌疑已经洗清,所以爆米花就直言不讳地对曾所长道出了实情。 “什么——你拣回来的?你这话让谁信啊?这人该不会是——”曾所长将犀利的目光投向爆米花。 “这人不是我杀的,这几位警官同志已经跟我去我上班的地方看了监控录象了——”爆米花心一急,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还穿着警服的王队长。 “的确跟他没有关系。”王所长郑重地对曾所长说道,接着又对他讲了我们已经掌握的实情。 “你小子,真是想婆娘想疯了?这路边的人是你随便可以捡走的吗?”曾所长听了王队长的描述后,余怒未消地白了爆米花一眼。 “所长,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爆米花连连点头认错。 “老同学,这件事情现在怎么处理啊?!你看看,昨天的案子都还没有破,现在又冒出来一具无名女尸, 哎,看来我是要提前退休了哦——”曾所长仰天一声叹息,大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的悲慨。 “别急,老曾,‘山穷水尽疑问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虽然这两天在你们镇上接连发生了几起怪案,不过这几起案件却是有关联的。”王队长拍着曾所长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道。 “有关联?你是说,这具尸体跟昨天发生在俞胖子家的那宗凶杀案有关联?难道那俞胖子的婆娘是她杀了的,然后她又畏罪自杀了?”曾所长听得王队长跟他那么说,似乎看到了一点点希望的曙光。 “这个我倒不清楚——不过,这两起案件的背后,都有这个死者的身影,我认为,只要弄清了她的死因,俞胖子家的那个案子,也会不攻自破了。”王队长一本正经地说道,从他那从容的神情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他脑子里闪烁着的智慧之光。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从616杀人碎尸案,一直到眼前的这个案子,始终都没有少掉程欣这个死鬼的身影,现在她死了,肯定是被人灭口了;我认为要想破这一连串的凶杀案,就必须先把她的死因查出来。”我在一边听他们的讲话听得蛋疼,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喂,江军,你确信你在这几起事件之中,都见到了这个程欣的身影吗?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这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真不知陈文娟是在为我好,还是她压根儿就不相信我啊,妈的,竟说些让老子掉面子的话。 “我最多也只有拿你开开玩笑,哪敢拿这些事开玩笑啊?”我又很不舒心地抵了陈文娟一句。 “你——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陈文娟直接瞪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 “你们两个就别争了,这事儿我已经有了些眉目——这个死者的身份已经初步确定了,我们先回南江,围绕她的社会背景展开调查,寻找突破口!”王队长认真说道。 “啊——这么快就确定死者的身份了?你们——你们这也太快了吧?”曾所长有些愕然。 “如果没有确定她的身份,我怎么会说跟昨天的案子有关呢?”王队长笑着拍了拍曾所长的肩,又对他道,“找个司机帮我把尸体运到南江去,我让我们队里的同志进行尸检,这两起案子你们直接移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移交给你们?那真是太好了!”曾所长激动地抓住王队长的手,兴奋地说道,“老同学,太感谢你了,你又救了我一命啊!” “我这不在侦破616杀人碎尸案吗,案件的主角若不是躺在地上那位,我也不会做这些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王队长跟着一声苦笑。 “王队长,你——你又要把尸体拉回去啊,路上万一再弄出个僵尸吃人事件来,那怎么弄啊?”我听王队长说要把程欣的尸体带回去尸检,我心里又开始发毛了。 “哪有那么多的僵尸啊!江同志你要不放心,我请一个排的武警给你们压阵!”曾所长巴不得把这些案子推给王队长他们,因此现在就算我们不提要求,他也要给我们整出点“特殊待遇”来。 听曾所长说了这话,又亲见了老张那死鬼被武警的火箭弹轰得满天飞舞,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案情紧急,我们很快又上了汽车,踏上了去南江的征程。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颠簸,最终在6月30日下午13点36分,我们顺利地到达了南江市公安局。 王队长首先将616杀人碎尸案的进展向他的上级作了汇报,这期间我和陈文娟闲来无事,便开着车去市区闲逛了一圈。 大概是下午五点的时候,我们重新见到了王队长,这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清爽的休闲装。 “王队长,你这是要带我们去游泳吗?怎么穿得这么清闲?”我见王队长穿着短袖短裤,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当然不是,我哪有那么悠闲啊!今天中午开会的时候,局长和副局长都给我下了死命令,必须在十天内联合江北警方把616特大杀人碎尸给侦破了,我这是鸭梨山大啊!所以想从穿着上把自己打扮得轻松一些。”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啊?”陈文娟忍不住问了一句。 “去南江大学!”王队长道。 “去那里干什么——进图书馆查资料?”我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调查程欣的下落啊!”陈文娟嗤之以鼻地对我说道,仿佛她很了解内情似的。 “不错,就是去那里!程欣的父母已经来队里认过尸了,他们确定死者就是他们已经失踪了近两个月的女儿程欣。”王队长道。 “你的意思是程欣那死鬼生前还在南江大学读书?” “江军,你能不能别死鬼死鬼的叫别人啊?人都已经死了,你好歹也尊重一下人家!”陈文娟又对我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没错,她生前就是在南洋大学读书。根据她父母提供的电话号码,我们也锁定了在她失踪后,与她最后通话的那几个人的身份。”王队长对我说道。 “她的电话号码是不是135xxxx6214啊?”谈论起这个话题,我一时又来了兴趣。 “不是——”王队长斩钉截铁地回道。 擦,居然不是这个号码?!我特么感到太掉面子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山寨机“嘟嘟”两声大叫,驾驶室里便传来了清晰的卡通声音——“猪头,你有短信来了!” 我一听这声音就纳闷了:老子十天半个月都没接到别人的短信了啊,今天怎么忽然有人给我发短信了,该不会是10086来催老子缴话费了吧? “喂,猪头,你有短信来了啊?!你怎么不看?”陈文娟听得那声音,跟着就咯咯地笑了出来。 “我要看了,我们三人就变成死猪头了!”我握着方向盘,很是严肃地说道,老子可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啊。 “挺有思想觉悟的!——拿来我帮你念吧。”坐在副驾驶的陈文娟忽然向我伸出了手,准备帮我看短信,我想反正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让她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对她道,“手机在我右边的裤兜里,你要想看,自己摸。” 陈文娟可能就是好奇心太强,我这么说她也没跟我客气,直接拿起我的手机,翻开收件箱里那条唯一的短信念了出来——“我死得好惨,你们要给我伸冤啊!” 第一百零三章六月飞雪 “谁他奶奶的大白天发这种短信啊?”我猛然踩了一脚刹车,将讶异的目光投向陈文娟,又问,“看看发件号码。” “奇怪——没有发件号码!”陈文娟拿着我的山寨机,像是半天找不到火塞似的。 我一把抢过,三下五除二翻开收件箱一看,擦,真他妈邪门了! 那收件箱里的信息上果然只显示了“无号码”三个字。 “小子,你特么怎么开车的啊?” 我正看着手机出神,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毛寸小青年忽然从车窗外伸进一只手来,狠狠地抓住我的衣领,好象有一种要揍我的冲动。 “妈勒隔壁,你横啥横呀?”我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以这样的礼节给对待了,心理自然十分窝火;仗着王队长和陈文娟坐在车上,我将那毛寸头的手一揪,再将他身子使劲一掀,便气势昂扬地从驾驶室走了出来。 “哎呀,卧槽,你特么还想打架啊!”那毛寸头后退了几步,又抖了抖身子,重新站定。 这时我才看见了他一身的阿码尼,以及我们车后的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 看样子,我刚才踩那一脚刹车,差点让那辆豪车跟我现在开这辆破车来个亲密接触,这富二代小青年估计就是来为他的豪车出气来了。 “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冲动!”王队长见到这剑拨弩张的阵势,慌忙从车上走了下来。 “说个毛啊,老子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毛寸头根本就不买王队长的面子,扬起拳头就向我的面部砸来。 我见那毛寸头跟我身高差不多,还比我瘦,估计能干得过他,于是也提起拳头准备迎击,不料王队长却抢先一步将那小青年的手捉住了。 “跟你说了别这么冲动,你怎么听不进去了?”王队长将那小青年的手慢慢往下按。 “哎哟——抓疼了,松手!我不打了——”那小青年脸上闪现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 我则站在一旁,兴高采烈地看着。 这时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陈文娟也跟着从车上走下来了。 还好我们现在停车的这条车道只是一个辅道,不然就会造成严重的交通堵塞啊。 “小伙子,火气别那么大!我见你那车也没挨上我们这车,你也没什么损失——小江啊,赶紧跟人认个错,这事就这么过了。”王队长语重心长地对那小青年和我说道。 我觉得这事儿确实也是我的不对,正准备马下老脸跟那小青年说声对不起;不料那小青年死心不改,在王队长放开他手后,他居然又攥起拳头准备给王队长来个大偷袭,哪知站在一旁的陈文娟早就看破了他的伎俩,直接捉住他的右手一个反抓,再往他后膝盖处踢了一脚,那小青年便扑通一声,硬生生地跪在了我们面前。 我又幸灾乐祸地笑道,“你小子连警察也敢惹,你活得不耐烦了?” “哎呀——原来你们是警察啊,怪不得这么生猛威武勒——各位啊,实在对不起了,我答令一时性急,得罪了你们,还望你们大人大量啊!答令,赶紧带我去看电影吧,马上就六点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妖娆妇女,本来还在人群中看我们的笑话的,不过听到我的上句话后,她赶紧见风使舵地跑到陈文娟面前,一面推陈文娟的手,一面将那毛寸小青年从地上扶起。 陈文娟也没有想要教训那小青年的意思,那女人如此服软地一说,她也就松了手。 不过那小青年却还是有些趾高气扬,“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你们在这里给我等着,老子让你们三人全下课!” “答令,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计较了,咱们赶紧去看电影吧,再耽搁就看不到开头了!”那女人倒是懂事,使劲地将那小青年往豪车上拖,这事也才不了了之。 “你开车注意点啊,别老是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的,我坐在前面都提心吊胆的。”陈文娟白了我一眼,见王队长还盯着我,我也不好再跟她争辩。 “走,咱们赶紧去南江大学,争取从那里找到突破口——再不抓紧,过几天学校放暑假了,到时候想找个人问事都困难了。”王队长看了看他的手机,又对我催促道。 我点了点头,迅速钻进了汽车。 “小江,你刚才那条短信的内容是什么?” 我刚坐上汽车,还没有发动车子,坐在后排座的王队长又惊异地问了我一声。 “你是说那条没有号码的短信吗——好象写的是‘我死的好惨啊,你们一定要给我伸冤’。”我心有余悸地说道。 “没错,是这句话!我的手机也收到了这条短信!”王队长的这句话,无异是一个重磅炸弹,轰然一声就在我们车内爆炸了。 我目瞪口呆地回过头来,大声问道,“你手机上也有?快给我看看!” 王队长迅速拿出他的手机,我接过一看,哎哟尼玛,他这收件箱里果然也有一条。 “王队长,你的手机里也有?!”陈文娟听了显然也很是吃惊,接着她又道,“该不会我的手机里也有吧?” 说着,她就惊惶地拿出她的手机来看。 “快说,你那手机里有没有啊?”我盯着陈文娟,急切地问道。 “你——你自己看吧——”陈文娟哭着脸,将她的手机递到我面前。 从她脸上的表情看来,似乎她也收到了这样的短信啊! 果然,我接过她的手机,刚打开短信收件箱,就看到了“无号码”那几个字在屏幕上左右滚动。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用颤抖的手将其打开——卧槽,她这手机里也是这条短信啊! 我慌忙将王队长和陈文娟的手机还到了他们手上,然后迅速拿出自己的山寨机,将那条短信删掉;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刚刚把它删除,电话里又响起了短信到达音——“猪头,你来短信了!” “这个——这个短信怎么删不掉啊?”我大惊失色地问道。 王队长和陈文娟听我这么说,也赶紧删那条短信,结果他们刚一删除,又有一条新的相同内容的短信达到。 “太邪门了!咱们手机是不是都中了病毒了啊?”陈文娟依旧是哭丧着脸问我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熊猫烧香’?”我张大嘴巴吃惊地问道。 “那病毒是几年以前的事了!再说了,这几天咱们电话都没有打接几个,怎么会染上那病毒?”王队长一口就否定了我的猜忌,很快又道,“看看你们那短信收到的时间!” “我的是17点24分14秒。”我看了手机后赶紧回道。 “我的是17点24分24秒。”陈文娟道。 “我的——我的也是17点24分,不过却是34秒时收到的!”王队长道。 尼玛,除了那个“17”,后面怎么都带个“4”啊,这是什么节奏啊?! 听到这一连串的数字,我又一种想哭的冲动。 “完了,又有鬼在跟我们作怪了!”很快,我就像一摊烂泥,歪倒在驾驶台上。 “大白天的,哪有那么多的鬼!小江啊,别自己吓自己,继续开车吧——这可能是哪个知道我们手机号的人跟我们搞的一个恶作剧!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王队长担心我跟陈文娟因为这事而感到恐慌,因此这样安慰我们道。 “我觉得——我觉得也是!”陈文娟很快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配合王队长说道。 我听他们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表示异议了,只好默默地发动了汽车。 因为对南江市不太熟悉,而王队长似乎也还摸不清南江大学的方位,因此我直接用车载导航仪导了一个南江大学的方位。结果当我将汽车开到市郊的一个农家大院外面的时候,我才发现导航仪导错了方位。 “江军,你脑袋没烧坏吧,这是南江大学吗?”陈文娟气鼓鼓地问我道。 “你又怪我干嘛啊,这不是导航仪导的吗?”我看着导航仪上那个箭头指示标,很是窝火地说道。 “这导航仪怎么也会导错方位啊?!”王队长看着车载显示器上的地理图标,也是一脸的疑惑啊。 “这是不是以前南江大学的老校址啊?难道这地图还没有更新过来?”我又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有可能啊——前不久我才听说南江大学搬新校址了!”王队长一拍自己的脑袋,很快反映了过来。 “门口有一位大爷,我下车去问问他。”我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车门,走到那位头发花白,一直坐在一根木凳上翘首远方的老头问道,“大爷,你现在坐这地方,是不是以前的南江大学啊?” “啊——啊——呀——”那老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耳朵,又对我摇了摇手。 卧槽,原来是个哑巴啊! 太阳都下山睡觉去了,这哑巴老头一直坐在门口眺望远方干什么啊? 正自纳闷着,我忽然感觉脸上,手上有些潮湿,像是雨点从天空落了下来;于是我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支手来,掌心向天,看看究竟是不是在打雨点了,结果当我接过片片晶体拿到眼前一看,我特么又惊呆了,这下的居然是雪啊! 天啦,六月飞雪了啊! 第一百零四章带血的手纸 “江军,你在这里发什么愣?” 陈文娟从车上下来,见我伸出一支手在哑老头门前发呆,不禁从我身后推了一把。 “下雪了!六月飞雪了!” 我还兀自沉浸在这件很反常理的事情之中。 “哪有!” 陈文娟将她的手一伸,掌心向上保持了半分钟,又道,“你怎么总是怪怪的啊?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吗?不会有什么家族遗传的怪病吧?” “刚才明明就下雪了嘛!我骗你干什么!”我又抬头望了望天,却没有飘雪了,难道是我刚才眼睛看花了? “哎,不跟你说这个了——我,我想上个厕所,你帮我跟老大爷说一声,借他家厕所用用。”陈文娟忽然挽住我的胳膊,很是殷勤地对我笑道。 “我就说你为什么笑得这么y荡,原来是有求于我啊!”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好歹咱们也在一起几天了,也算是朋友关系了,你就帮帮我吧,快点了,拜托了——”陈文娟又笑着摇了摇我的胳膊,很是撒娇地说道。 “在一起?你是说昨天晚上睡在一起那一会儿吗?我可啥也没搞着,那不算,除非今晚你再跟我睡一次。”我也很是y荡地对她笑笑。 “你别得寸进尺!”陈文娟将我胳膊一甩,脸又黑了下来,“你不去说,以后——以后就绝交!” 见她说得那么决绝和干脆,我也不想再逗她了,便道,“你这人真是,自己长了嘴自己不去说,偏要我说——哎,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再帮你一次嘛,不过他是哑巴啊,他怎么能听得懂我说的?” “就是因为他是哑巴我才让你去跟他说啊,他要是正常人我找你干什么?快点,我有点儿憋不住了!”陈文娟使劲推了我一把,又将我推到了哑老头面前。 “大叔,能借宝地上个厕所吗?”我满脸堆笑地问道,我以为他应该会听得明白,结果他只知道一个劲地“伊呀”“啊呀”地直摇脑袋。 我又望了望他的院子里,大叫了一声,“有人吗,有没有会说话的人出来说个话?” 喊了半天,院子里也没人回应。 “草,这哑巴老头一个人住这么大一个院子?这在城里得算一个小地主啊!”我心里正自琢磨着,王队长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可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用手机给他打几个字出来,看他能不能明白。”王队长又给我提了这样一个建议,他可能还不知道是陈文娟要上厕所,不然他就直接拿手机给老头打字看了。 我觉得王队长这办法很是实用,于是就拿出自己的山寨机,在短信栏里写了几个大字,“大叔,我们借你家厕所方便一下可以吗?” 哑巴老头将眼睛凑到我们面前看了一眼,又“伊呀”“啊呀”地摆了摆手。 草,他居然不认识字啊! 这可把老子头憋大了,情急之下,我将自己的屁股往后一厥,然后做出一个脱裤子状,同时用手指了指我屁股下面。 陈文娟和王队长看到我这个动作,差点把眼泪笑出来。 我这一招虽然滑稽了点,但是效果很奏效啊,那哑老头当即就笑着点头了,随后就转身将我们往屋里带。 “江军,这次谢谢你了哦。”陈文娟和我并排走在一起,想起我对她的好,她又情不自禁地挽起了我的胳膊。 “不用谢,今天晚上以身相许。”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喜欢玩血战到底么?”陈文娟又笑着推了我一把,我恍然大悟,这y的仗着她“亲戚”没走,说话才这么嚣张勒。 哑巴老头果然领会了我的意思,他直接将我们带到一间小屋子外面;我知道那屋肯定就是厕所了,因为我老远就听到了猪叫的声音。 “他是不是带我们去厕所啊,怎么有猪叫的声音?不会是把我们骗进去当猪宰吧?”陈文娟又拉住我的手轻声问道,看起来她有些担心。 “肯定是啊,你城里人,可能不清楚,在乡下的厕所里,一般都要养两三头老母猪的。”我看了一下我们身后,王队长并没有跟来,估计他在外面看车。 陈文娟“哦”了一声,接着又对我道,“你在外面等我,别走远了,我有点儿害怕。” “放心吧,你没出来前,我绝对不会走;你这么漂亮的人儿,我还想偷看几眼勒。” “你——你这个死变态,能不能正经点?你要正经点,等你回江北了,我给你介绍女朋友。”陈文娟又对我发射了一颗糖衣炮弹,可我直接回绝了,“算了吧,我只对你感兴趣。” “啊啊呀——”哑巴老头打开那间小屋的红木门,拉开屋内的电灯,又笑着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首先走进去将那小屋侦察了一番,大概七八个平方,用石头码了一个猪圈,圈里一头大母猪,一头小花猪,圈外一个石头堆砌的蹲格,果然就是厕所了。 “好臭啊——”陈文娟站在门口,还没有进去,就捏着鼻子发了一句牢骚。 “的确是有点儿,要不你就在外面树林里找个地方随便解决吧?”我戏笑着问道。 “那样好便宜你是吧?”陈文娟显然宁愿臭点儿,也不愿意被我偷窥啊,她走进厕所,直接将我推了出去,房门一关,大声叫道,“在外面等我,你要敢跑,我出来就拔了你的皮。” 我一声大叫,“放心吧,不走。”然后偷偷地推了推门,靠,居然半点缝隙也推不开啊! 老子的计划又泡汤了。 哑巴老头看着我那举动也没再“伊呀”“啊呀”的了,我见他将我们带到厕所之后,又闷闷不乐的走到了院门口去,就像是在等一个人一样。 也就在这时,我将他的院子环视了一圈,大概一两百个平方,七八间砖瓦房子将哑老头的住所围成了一个四方形,感觉就像以前的四合院,院子的中央栽满了茂盛的植物和花草;那些绿得刺眼的家伙,就像一把天然的伞,撑在这个院子的正中央。 “江军,快去帮我拿点纸进来!” 我在门外正看得出神,陈文娟忽然从门内传来一声轻唤。 “有没有搞错,你上厕所居然不带卫生纸?”我满腹牢骚地埋怨了一句。 “我——我不小心用完了,他这厕所里也没有,你赶紧去给我拿点吧,求你了——”陈文娟又是一声娇唤,弄得老子心肠一软,便道,“你等着,真是麻烦!” 我快步跑到汽车边,本以为车上会有纸的,结果车上的纸也用完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又跟哑巴老头比划了起来,可我特么差点就脱了裤子用手摸屁股了,那老头还是没弄明白我要个啥,一急之下,我就拉着他跑到屋子里去找卫生纸了。 接连推开了几个屋子,我都徒劳而出。 最后走到一个看起来很温馨的屋子外面的时候,那房门却是锁上的,我赶紧做了一个开锁的动作,让老头将那门打开。 哑老头先前还犹豫了一下,不过见我抓住了他的衣领,他才磨磨蹭蹭地从身后取出钥匙开了那间屋子。 一进那屋,我就闻到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 卧槽,难道这老家伙金屋藏娇? 我又将这个屋子打量了一番之后,才打消了这个猜想;因为在这个十来平米的小屋内,我除了看见一台液晶电脑,一张小床,和一个书架,一张书桌外,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了。 想到陈文娟还在厕所里等着我,我顺手就抓起书桌上的一抽纸准备往厕所冲去;结果因为太过着急,拿纸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书桌上一个立着的相框碰倒在了地上。 只听“啪”地一声,那玻璃外表的两寸多大的相框便摔落在地上。 哑巴老头见得我这举动,慌忙冲进屋子,看他脸上那表情,好象是要吃了我一番;我赶紧捡起地上的相框,看看是不是把相框上面的玻璃给摔碎了。 结果当我拿起那相框一看时,我特么顿时傻眼了! 草,相框里的那个女人,居然又是程欣啊! 而且照片上的穿着,居然跟她死时穿的一模一样! 这哑老头究竟是那死鬼的什么人啊?难道他一直坐在院门口等程欣的回来? 我拿着相框正想再看仔细一些,哑老头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相框,死活不给我看了,而且还瞪着眼珠子将使劲往门外推。 恰在此时,陈文娟的电话又打来了—— “江军,你死哪儿去了,拿个纸都拿这么久?!” 面对这一声咆哮,我也不好再作多想,拿上卫生纸就跑到了厕所门外。 敲了敲房门,我将卫生纸从半开后的门缝里递了进去。 “江军,你搞什么啊,这纸上怎么有血啊?”陈文娟又在门里大叫道。 “有没有搞错啊,分明是你身上的血好不好?”我火冒三丈地对着厕所门一声大骂,又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拿出来一看,我草,我手上在哪里沾的血啊? 难道是那相框上的玻璃碎了把我的手划破了?可我又没有感到哪里疼啊?! “那血明明就是卫生纸上面的!” 我还看着自己的手出神勒,陈文娟已经拉开厕所门站在了我面前,同时将我先前递给她那抽纸塞进了我手里。 我定睛一看,那抽心心相印的卫生纸上果然也有鲜红的血迹! 这事太他么邪门了,不容分说,我拉起陈文娟就往院子外面跑去...... 第一百零五章种种猜测 “江军,你搞什么啊?怎么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神神兮兮的——你把我的手弄疼了!”陈文娟一声嗔怪,又来抓我拉她的手。 “卖得儿母陈,快跑啊,我刚才在这里见到鬼了!那卫生纸上的血就是那鬼给整出来的!”我一声惊叫,便风急电掣地向院子外的小汽车跟前跑去。 陈文娟听得我这一说,她也跟着跑了起来;我估计这几天她也是被那几个僵尸给吓着了,要不然她绝不会捡我的样! “江军,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啊?还弄得满头大汗的?”我前脚刚迈进汽车,屁股还没有坐稳,王队长就发现了我脸上那迥异的神情。 “王队长——我——我——”一时心慌,我又犯了这口吃的毛病。 “小陈,你怎么也跟丢了魂似的?” 陈文娟紧跟着冲进了副驾驶,王队长也从她脸上发现了怪异的表情。 “你——你问他——”陈文娟显然是被我的话给吓懵了。 “小江——”王队长又将诧异的目光投向我。 我并没有及时的回答王队长提出的问题,而是将汽车油门一轰,方向盘一抹,开离那农家小院大概一公里之后,我才缓过神来对王队长说道,“我——我——刚才见到鬼了!” “什么——你又见到鬼了?在哪里?”王队长此时已经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听得我这话,本来已经有些放松的他,重又将眉头深锁了起来。 “就——就在刚才那院子里!”我将汽车停到路边,仍然是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你怎么老是见鬼啊?”陈文娟使劲在我右手上揪了一把,我“哎哟”一声大叫,紧跟着又道,“姑奶奶,又不是我想见鬼,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那些鬼都迷恋上我了——” “你这个冷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你先给我说清楚,你给我拿的卫生纸上为什么会有血?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把你手上的血弄卫生纸上了?”陈文娟可能有暴力倾向,这y的说着说着又来揪了我一把。 王队长看着我们两人打情骂俏,他也不好发表过多地言论,只暂时保持着沉默。 “那卫生纸上的血根本不是我的——不信你看!”我把两手都伸到了陈文娟面前让她检查,她拿着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果然没有见到伤口。 “那——那是不是你的牙血?”陈文娟又问,这y的就是喜欢咬着我不放。 “我的牙齿从来不流血,不信你看——”我又张嘴让陈文娟看,她只离得我远远的道了一句“好臭”,便将头转到了一边。 “小江,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听了这么久,我还是一头雾水——”大概是王队长听我们两人的吵闹听得厌烦了,终于忍不住问了我这个很迫切的问题。 “是,是这样的——刚才我跟陈警官去院子里上厕所,结果陈警官没纸擦屁股了——” “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恶心——捡重要的说——”陈文娟又瞪了我一眼,看她扬起手,我慌忙改调道,“陈警官说她身上没纸了,就让我去帮她找卫生纸;我这不就出来找那哑巴要卫生纸了么,他本来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把他拉进去跟我一起找;结果我在一间小屋里找到卫生纸的时候,我就——我就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王队长又加重了语气,他显然也厌烦我这罗嗦的毛病了。 “我就——我就看到了那死鬼的照片!”我又惊魂未定地道出了后面的细节。 “你是说——你见到的是程欣的照片?”王队长和陈文娟又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是!”说这话的时候,我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为毛?因为我总觉得这死鬼老是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啊! “你到底看清楚没有啊?”王队长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当然看清楚了!照片上她的穿着,跟今天早上我们见到她死时的穿着是一模一样的!我绝对没有看走眼!”我拍着胸脯,非常严肃地说道。 “不可能吧?!程欣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农家小院里?”陈文娟还是不相信。 “程欣的父母今天已经到局里来认尸了,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她似乎跟这个哑巴老头一点儿也不挂钩啊!”王队长猛然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屁股扔在了车窗外。看来,他又在思考某个深邃的问题了。 “江军,你——你不会说那卫生纸是从放程欣照片那个屋拿出来的吧?” “当然是啊,我前面的话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 “那——那这么说,那卫生纸上的血也是她弄出来的了?”问到这里,陈文娟又是脸色大变。 “可能是啊——我以前听人说起过,有些人不明不白地死了,她的冤魂就要在她身前住的地方搞出些事情来,比如让她自己的照片流血泪——”我说这话也并不是要吓陈文娟的,确实是我曾经道听途说的。 “你——你的意思就是,那卫生纸上的血,就是程心照片上流的血泪?!”经过我这一提点,陈文娟自然就将卫生纸带血的原因解释了出来,于是我又惊惶地问道,“可能就是这样的了,我记得我拿卫生纸时,只碰了那相框,你——你不会拿那纸擦了你的屁股吧?” “你——你这混蛋,你害死我了!”陈文娟听我这么问,立即就吓得哭了起来。 看着她那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我又心疼地骗说道,“别哭了,我确实见到程欣的照片了,不过那卫生纸上的血是因为我偷看你时留的鼻血——” “你——你这个死混蛋,怎么不早说!”陈文娟抹掉眼上的泪水,又使劲揪了我一把,我也只能忍气吞声地甘受了。 车内一阵短暂地沉默之后,我又抽了经似的大叫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王队长问。 “我知道刚才那条短信是谁发的了,我也知道为什么导航仪会将我们带到那个地方去了——原来这一切全是程欣在里面搞鬼!” “你能不说得这么恐怖吗?——我,我想回江北市去了!”陈文娟听得我这一说,居然打起了回江北的退堂鼓,这可与我当初见到的陈大警花是判若两人啊!看来时间这把杀猪刀已经把她的刚性给磨平了。 “那条短信如果真是程欣发出来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有意思了,这个世界也就有意思了——走,回去!”王队长郑重说道。 “什么,回去?回刚才那哑巴屋?”我失声大叫道。 “对,回去!”王队长的话不容置疑,接着他又安慰陈文娟道,“小陈,别怕,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鬼,他们也是斗不过人的!你看,前几天晚上咱们遇到的僵尸不就是个例子吗?他们虽然看起来都很凶残,结果还是被我们给打败了!我们现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陈文娟听王队长这么一说,也就振作了精神。 我想想我还有小倩和那老不死的给我帮忙勒,于是我也重新收拾了自己的心情。 很快,我又发动了汽车,沿着原路开了回去,结果我特么开了一个多时,也再没有找到路边的那家农家小院;这次,当我汽车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居然奇迹般地看到了南江大学的校门! “这次咱们根本就没有导航,怎么又开到了南江大学啊?”陈文娟问我道。 “别说了,咱们刚才肯定是在路上遇到道路鬼了。”我现在已经没法去解释这些怪现象了。 “既来之,则安之;这或许是冥冥之中,上天对咱们的一种考验吧——南江大学是程欣生前活动的主要场所,这两年来,她的整个人生轨迹都是画在这里面的,要想找到她的死亡真相,就必须从这里找到突破口!”王队长道。 “王队长,程欣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吗,她究竟是怎么死的?”陈文娟问。 “还没有——因为她的死非常蹊跷,所以我让队里的法医格外检查得要仔细些。”王队长道。 “咱们现在来这里能找到眉目吗?为什么程欣那死鬼先前要摆出迷魂阵让我们往那个农家小院里钻呢?”我很是狐疑地问王队长道。 “小江啊,你确定你照片上见到的那个人,和骗我们下洞的那个人,就是同一个程欣吗?你想想,她既然在害我们,为什么又给我们发短信让我们为她伸冤呢?” “是啊——这死鬼的心思简直让人琢磨不透啊!”对于这些问题,我似乎还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王队长却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了,看来他对此早已作了深入的研究啊。 “走吧,咱们去梅园找一个人!”王队长又命令我继续往大学里开。 “梅园是什么地方?”陈文娟好奇地问了一句。 “哦——就是南江大学五号女生宿舍楼。”王队长解释道。 “咱们去那里找什么人啊?” 第一百零六章鬼拨叶 听王队长叫我直接开车去五号女生宿舍楼找一个人,我又转过头,将问询的目光投向王队长。 “咱们现在去找程欣生前的好朋友,也就是她的室友路瑶;根据我们已经掌握的情况,程欣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她的。”王队长正然说道。 “王队长,我们这不才回南江吗?你们怎么就调查得这么清楚了?”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至从你认出程欣的照片后,我们这边就派专人调查程欣失踪的案子了。”王队长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很快又开动了汽车。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南江大学内灯火通明。 无数莘莘学子,或是奔走于寝室与教室之间,或是徜徉于图书馆之中,亦或是游荡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 在门卫的指引下,我开着车一路向北,很快便找到了五号女生宿舍楼,并将汽车在宿舍楼前停了下来。 “咦,这不是梅园吗,怎么没有梅花,梅树啊?”我摸着脑袋,很是呆逼地问了一句。 “这只是学生们对这幢楼的一个雅称罢了。”王队长微微笑道。 “王队,咱们现在这个点能找到路瑶吗?”陈文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以及我们面前那幢只有点点灯光的宿舍楼,很是疑惑地问道。 “这个只有去问问楼管大妈才清楚了。”我盯着一楼门卫室,手上戴着个“管理员”臂章的老大妈说道。 “这个——小江说得对。”王队长很是抱歉地跟我们笑了一下。 “为什么不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她呢,如果她不在这里,咱们不是白跑一趟了吗?”陈文娟这y的一点儿也不给王队长留面子。 “电话倒是打过了,不过老提示关机,可能她已经换号了。”说话间,王队长便下了汽车。 我和陈文娟跟着走了下来。 这时管理员大妈见我们下车,欲朝楼上走去了,她赶紧戴上老花镜从门卫室走了出来。 “你们几个,来这里干什么的?” “曹大姐,我们来找620宿舍的路瑶。” 看来王队长的人确实对这个案子已经调查了许久,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来就报出了程欣生前所住的宿舍号,以及这位管理员的姓氏。 “620的路瑶?两天前就被接走了!现在620已经没人住了,你们不用上去了!”曹大妈扯着高音喇叭似的声音对我们说道。 “没人住了?”王队长很是诧异,接着又道,“我们同事两天之前不是还去过那里了解情况吗?” “你们是什么人啊?”曹大妈仔细地将我们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谨慎地问道。 “哦,我们是公安局的。”王队长把自己的工作证递给曹大妈。 曹大妈接过,又一脸严肃地拿到灯光下仔细地看了一番,这才将证件还给王队长,继而又道,“你们前两天不是才来过人吗,怎么又来了?那个失踪的程欣你们找到没有啊?” “找到了——您说路瑶被接走了?学校这不还没放假吗?她怎么先离校了?”王队长轻声回道。 “是没放假,她是被精神病院的人接走的——哟,我还在煮面勒,怎么竟顾着跟你们说话了,你们来也不选个时候,真是的!”曹大妈颇为幽怨地责怪了我们一声,就匆忙转身,又走进门卫室去了。 我们跟着走到了门卫室门口,见曹大妈正在电饭锅里捞面条。 “门卫室还可以自己煮饭吃?”陈文娟小声地问了我一句,她似乎对这老大妈的态度很是不满。 “我不在这里煮饭,难道你还给我拿钱去食堂买饭吃?”曹大妈的耳朵也挺贼尖的,陈文娟的话她居然听见了,因此她没好气地白了陈文娟一眼。 “大姐,实在对不起,再耽搁您点时间,您说620的路瑶两天前被接到精神病院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王队长站在门口,继续追问。 “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啊,逢人就说620宿舍闹鬼,动不动还精神失控地打人,她父母也拿她没办法了,两天前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疗去了!”曹大妈很是不高兴地回道。 听说宿舍闹鬼,我的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心下琢磨道:难道是程欣找上她了?程欣的死该不会与她有关吧? “那宿舍里另外两个人了?她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王队长又问。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620四个人,我只对程欣和路遥这两个人印象深刻。”曹大妈说着,就自顾自地吃起了面条,完全把我们三人当隐形人一般。 “大姐,我们去620宿舍看看可以吗?”尽管已经听说620没人住了,但是王队长仍不死心,非要再去看看似的。 “不怕遇到鬼你们就去吧,我也懒得搭理你们,自己在登记本上登个记;另外,提醒你们一句,这里是女生宿舍,别到处乱跑。”曹大妈说着,就将620宿舍门的钥匙找出来,递到了王队长手里。 王队长在登记本上写下他的名字和证件号后,便带着我们往楼上走去。 我本来还期望在楼道里遇见几个穿着个三点式到处跑的小美女,结果因为我们来的时间正是上课的时间,除了那些阴森的楼道,我特么什么也没看到。 因为我们是专心赶路,很快便也到了620宿舍外面。 “这楼道里怎么也跟花样年花五楼外一样阴森森的啊?”看着楼道里昏暗的路灯,我忍不住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见解和看法。 “主要是因为有你在的缘故。”仿佛不跟我斗嘴,陈文娟就很不开心似的。 “我特么又不是扫把星!”说了这句话,我又感到有些自责了,因为老不死的说我是“吃屎”的命,估计这辈子没法辉煌腾达了,所以她说我是扫把星也是不为过的。 王队长很快取出钥匙,打开了620的房门;在他摸到屋内的电灯开关,拧亮屋内的电灯后我和陈文娟才跟着走了进去。 我们将这个四人间的寝室环视了一圈,现在这个七八平米的小屋内,除了两架空旷的铁床,四张电脑桌和一个厕所外,已是别无他物。 看来,程欣的家人已经将程欣的遗物收走了;而另外几个人,除去被送到精神病院的路瑶,显然也全都搬出了这个宿舍。这对于满怀希望,幻想从这里找到突破口的王队长来说,无异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王队长,这个程欣究竟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啊?”一想起程欣那死鬼,我又有些提心吊胆了。 “根据她电话的通信记录来看,她最后通话的时间是在2010年5月31日晚上九点三十六分,也就是在她跟路瑶打完最后一个电话之后,她就失去了联系。”王队长道。 “现在看来,只有了解到她们最后通话的内容,或许才有一点破案的希望。”陈文娟道。 “不错,这正是咱们来找路瑶的一个重要原因。”王队长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将屋子仔细地看了一下,似乎根本就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可是现在那个路遥已经得了精神病了,咱们怎么才能知道她和程欣最后都说了些什么?”陈文娟又问。 “现在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有没有精神病,咱们都还不清楚——走,咱们再去精神病院会会这个路瑶。”王队长似乎彻底放弃了这里的希望,又把阵地转往了精神病院。 正当他抬腿准备迈向门外的时候,楼外忽然风声大起,猛烈的风竟然从正对着宿舍通道的窗户口钻了进来,“哐”地一声,就将620的房门给关上了。 我抬头望向窗外,发现无数的树叶正顺着开着玻璃窗的窗口向宿舍里飞进来。 “这天究竟刮的是什么妖风啊,怎么把树叶子全刮进来了!”陈文娟转身,想走到窗户边将那扇开着的玻璃窗关上,没想到她却跟迈不动脚似的。 “别关了,反正这屋里也没人住了,咱们还是先下楼吧!”王队长又回过头对陈文娟说了一句。 我因为害怕,又想去牵陈文娟的手,准备跟她一起下楼,不料就在我将目光投向她的刹那,我忽然发现一个穿着白衣,没有眼珠子和双手的女人竟一声不吭地站在了陈文娟的身后。 “陈——陈大美女——你——你身后——”我一时心慌,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身后怎么了?”陈文娟回头,往她身后瞟了一眼,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擦,她明明和那穿白衣的女人碰上面了,她却怎么没有看到她? 难道那恐怖的女人又是一个女鬼? 草,她虽没了眼珠子,不过从身形和白脸来看,很像程欣那死鬼啊! “你们俩怎么了,还在这里磨蹭?”王队长看了我们一眼,便去开房门了。 我见那死鬼从陈文娟身边走过后,竟一步步地向屋子中间走去。 草,她走到飘进来的那些树叶跟前去了!她好像在用脚不断地摆弄那些树叶。 m的,这死鬼又想搞什么花样了? 我冲到她身边,对着她的影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可老子手脚都舞麻了,那y的竟屁事没有。 尼玛,我忘了她是鬼了,我是碰不到她的啊! “江军,你又发弹(犯迷糊)了啊?”陈文娟先是对着我一声大吼,紧跟着又指着那女鬼脚下的树叶叫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第一百零七章寻找牛眼泪 顺着陈文娟手指的方向,我惊异地发现,飘进宿舍里的那些暗中带黄的落叶,竟神奇般地被那死鬼用脚给拨弄成了一个英文单词“sos”。 卧槽,这不是国际求救信号吗?这是在给我们什么暗示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见此情景,王队长慌忙拿出手机,将地上落叶的形状用手机照了下来。 陈文娟仿佛受了感染,很快她也拿出了手机。 “喂,死鬼,你用树叶写这个单词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壮着胆子对着那白衣女人又吼了一句,还好这y的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弄熄620宿舍的电灯,不然我肯定直接从窗户口往楼下跳了。 那女鬼像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只见她微微侧身,一步步向我靠近。 “小倩,小倩!” 我以为那死鬼又要过来害我,于是惊惶之下又大声地叫出了小倩的名字。 但在这关键时刻,小倩却没有现身。 擦,我特么的忘记了昨天晚上因为跟她赌气,我把她藏身那把折扇给扔了啊! “小江,你没什么事吧?”王队长听我大叫小倩的名字,又见我不断地往墙边倒退,他便收起手机,一个箭步跨到我的身边,先是摸了摸我还在冒汗的额头,又拿手在我面前晃了几晃。 “这家伙又中邪了!他这要是在开车的时候也搞这么一出,那我们就小命不保了啊!”陈文娟这y的就是个良心大大的坏了的家伙,关键时刻不但不为我说些好话,还特么一个劲地落井下石。草,她这不是在提醒王队长解雇我么? “你——你别过来——”尽管王队长已经走到我身边了,但那女鬼还在慢慢地向我身边靠。 nnd,上了岁数的老头老太们不是常说这些鬼都是怕当官的人吗,说什么有官印在身,鬼是根本不敢靠近的,为什么现在王队长都已经站到我身边了,那死鬼还在往我身边靠啊? “小江,小江!”王队长抓着我的衣领,使劲地将我摇晃了几下。 他本以为这一摇晃可以将我搞正常点儿,结果我那呆滞的眼神还是告诉他:他失败了! “这家伙又犯贱了,不动真格是不行的了!”陈文娟说着就走到我的面前,撂起她的衣袖,“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在我的老脸之上。 香蕉个扒拉,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我瞪着眼珠子,很想伸出手招架一番,可王队长却捉住了我的两只手。 哎呀我的妈呀,不行了,那死鬼又用她白色的衣袖缠住我的脚了!她这究竟是要干嘛啊? 正当我条件反射地准备踢那死鬼一脚的时候,她居然跪在了我的面前。 擦,这又是什么节奏啊? “我——我中邪了,快抢救啊!” 为了不让陈文娟再扇我耳光,同时也为了摆脱那死鬼的纠缠,我双脚一蹬,两眼一闭,赶紧躺在地上装起了死样。我想我这么做的话王队长他们肯定要将我往楼下背,而那死鬼也会停止用衣袖来缠我的脚;不料我刚倒在地上,王队长就将耳朵趴到我胸口听了一下,紧接着又对我做起了人工呼吸。 还好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吃晚饭,要不然老子马上就反胃了。 王队长对我吹了一口气,我知道不能再这样装下去了,于是一个翻身又从地上坐了起来,同时拔腿就往门边跑。 陈文娟和王队长见我跑了,他们以为我又犯精神病了,于是赶紧跟着追了下来。 直到了汽车里,我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我一轰油门,准备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不料王队长却陡然将车钥匙拔了,他拍了拍我的后肩,郑重对我说道,“小江,你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病啊?” “是啊,江军,你如果有什么病的话你就说出来啊,别瞒着噎着!你的命倒是不打紧,不过王队长要出了什么事情,你到时候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了。”陈文娟添油加醋地说道。 “我——我刚才见到鬼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道出了实情。 “你怎么又见到鬼了?我看你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导致精神失调了?你还是别开车了,咱们一会儿打个的先回局里休息一下,明天再来这里取车吧。”王队长显然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啊。 “王队长,你不相信我说的吗?你可千万别赶我走啊,我要是不给你开车了,我今后怎么活啊!”我说着说着就生动地掉起了眼泪,我希望王队长那菩萨心肠可以回心转意,继续让我做他的司机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感觉你太累了,应该先休息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王队长摸出一支烟来,淡然地点上,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 “江军,你老说你见鬼了,可我跟王队长怎么就从来没有见过?你的话要能靠得住,那母猪都会上树。”陈文娟又戏谑地对我说道。 “鬼只是人的一个灵魂,没有肉体,它不像僵尸,还有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看见鬼的!”我争辩道。 “那为什么你可以看到,我们却不能看到?”王队长也好奇地问了一句。 “因为我有一双阴阳眼啊!”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哈——” 听得这话,王队长和陈文娟都大笑了起来。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没有阴阳眼,是看不见那玩意儿的;不过要想看见,也并不困难,只要找到牛眼泪,抹在自己的眼上,你们也可以看到那玩意儿。” “用牛眼泪看鬼魂这事,我以前倒是听我爷爷说过——”听到这里,王队长停止了笑我。 “那你说说,你刚才又见到什么鬼了?”陈文娟又问。 “我见到一个穿着白衣,没有双手和眼珠子的女鬼,看她的样貌和身材,就跟程欣那死鬼似的。” “程欣死的时候不是眼珠子和手都还在的吗?”陈文娟问。 “是啊,谁知道那鬼怎么回事啊,她要能开口说话就好了——”我故作镇定,内心却颤巍巍地说道。 “听你这么说,我又想起了620宿舍那些树叶拼成的‘sos’图形,难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那些东西的存在?我倒是真想用你说的牛眼泪看看那些神奇的玩意了——”王队长道。 “这个不难,只要找得到牛,就可以弄到牛眼泪。”听王队长渐渐地开始相信我的话了,我仿佛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战友,精神一下子又振作了起来。 “那咱们现在就去找牛眼泪啊!”陈文娟似乎也迫切地想看到我说的那个东西。 “那先说好了,你见到那玩意儿哭鼻子了可别怪我啊!” “不怪你——才怪!” 草,又想见鬼又怕见鬼,这究竟是什么逻辑! “开车,马上去屠宰场!”王队长认为我正常之后,就把钥匙递到了我手上。 “去那里干什么?”陈文娟很是逗比地问了一句。 “靠,当然是弄牛眼泪啊——”我将汽车一点火,轰了一脚油门就朝南江大学校门外开去。 因为对地盘不熟悉,我还是用导航仪导出了南江肉联厂(也就是屠宰场)的地理方位;这次,我们倒是没有费多大的周折便到了肉联厂外面。 王队长首先给守门的老大爷散了一支烟,然后又给他掏了一张二十元的人民币,并道明了我们的来意;那老头倒也是个很好说话之人,他接过烟和钱就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从肉联厂里走出来一个黝黑的东北大汉,门卫大爷指着那汉子跟我们介绍道,“这小伙外号土鸡,是个杀牛的好手,你们要牛眼泪,找他就可以了。” 王队长听了介绍,便热情地跟土鸡打了一声招呼,也给他递上了一支香烟。 “你们要牛眼泪干什么?”土鸡接过烟,将我们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目光最后落到陈文娟身上的时候,竟舍不得放下。 我见陈文娟瞪了她一眼,恨不得宰了他似的,心里就有些幸灾乐祸。 “她奶奶眼睛有点毛病,看不清东西,听说只要用牛眼泪擦擦,就会好转。”我见那土鸡老盯着陈文娟看,估计那老小子准是在打她的主意,因此抢先一步回答了他的问题。 陈文娟听我乱说,又想修理我,不过我却不住地跟她使眼色,她总算才没对我咬牙切齿了。 “哦,既然是美女的奶奶要,那我就帮你们搞点儿——其他人要想弄那玩意,给我一千块我都不干。”土鸡给我们使了一个跟着他走的眼色,我们便跟着他往牛圈走去。 “一千块还不干?这牛眼泪还这么值钱?”我寻思着这牛眼泪这么赚钱,干脆我以后也不给王队长开车了,就直接做这买卖得了。 “倒不是因为值钱,是因为太伤感情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宰牛的时候要将它的眼睛蒙上吗?”一路上虽然不是很亮,不过我却见土鸡这y的两眼放光,为毛,因为他看着陈文娟的胸就不转眼了...... 第一百零八章身犯险境 “不知道!”我很是无知地回了一句。 “那是因为牛是很通人情的,它看到人对它动刀了,就会掉眼泪。”王队长的回答虽然听起来神了点儿,不过却好象是那么一个道理。 “没错,虽然我们每天杀生,但也是有感情的;见到牛流泪,心里也会难过。”土鸡猛吸了一口烟,最后将还带着火星的烟屁股丢在了暗夜之中。 “照这么说,只要你拿把刀在牛的眼睛跟前一亮,它不是自己就流泪了?”陈文娟又问道。 “对!美女真是太聪明了!”土鸡谄媚一笑,看陈文娟的眼神更加迫切了。 这个肉联厂的规模也不是很大,我们从大门进来,只走了百八十米,就快到关牛的地方了。 “怎么这么臭啊——”陈文娟捂着鼻子,停住脚步,不想再往里面走了。 “到处都是猪粪,猪毛,牛粪,不臭才怪勒。”土鸡笑道。 “小陈,要不你先回车里等我们吧,我和小江去就可以了。”王队长关切地说了一声。 “也好。”陈文娟点点头,跟着就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因为肉联厂有规定,到了晚上都不得打开大门,因此汽车是根本开不进去的;不然我们早把车子开到了牛圈外面。 土鸡见陈文娟走后,先前还有些闷闷不勒,不过很快又兴奋了起来,他将我们带进牛圈后,拧亮大棚里面的电灯,对我和王队长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看看,我去给你们拿刀和瓶子。” 我和王队长以为这小子是真心实意地在帮我们,都点头表示同意。 “小江,你刚才在车上还说那白衣女鬼用衣袖缠住了你的脚,并跪在了你的面前?”王队长在几头大黄牛的背上轻轻摸了几下,又忍不住问我道。 “是啊,就是陈文娟扇我耳光那阵啊!你不知道,当时我魂都快没了!” “怪不得当时你那么大的反映勒。”王队长点点头,又道,“如果真有这么一个鬼的话,她当时会不会在求你帮她做什么事啊?” “有可能啊!不过她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呢?小倩那只鬼都可以跟我说话的啊!”想起当时的场景,我很是疑惑地问道。 “你说那只鬼没有手,也没有眼珠子?”王队长又惊异地问道。 “没错!”我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牛圈里不仅臭气难闻,蚊子还特别多,我“啪”“啪”“啪”地对着自己的胳膊上就是几个大手掌甩起,立即有几只肥蚊子陈尸在我的手上。 “这么说来,她肯定也没有舌头了!要不然她就不会用脚摆弄出那几个字母了!”王队长分析道。 “对呀!肯定是哪个心肠歹毒的人把她的眼珠子挖了,舌头割了,双手砍了!狠啊,真他妈的狠!”我随即附和道。 “你不是说她是鬼吗?一般的人又看不到鬼吗?什么人会有这么厉害,会将她弄成那个样子?”对于我那些前言不答后语的调子,王队长又提出了质疑。 “哦,呵呵,应该是心肠歹毒的鬼将她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吧!”我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边又在寻思:风大爷不是说程欣是只厉鬼吗?可她怎么又会弄成现在这副悲催的造型?再说了,620宿舍的那个白衣女鬼真的就是程欣吗?为什么我在哑老头的屋里又看见了程欣的照片呢? 我跟王队长两人正热烈地谈论着,土鸡就拿着一把水果刀和一个玻璃杯站到了我们面前。 “你怎么拿的是一把水果刀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拿杀猪刀或是杀牛刀。 “这刀就是杀牛的刀,别看它小,快着勒!你不信你把这刀拿到那牛眼睛跟前一亮,它马上就会掉眼泪出来。”土鸡又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支烟出来,旁若无人地点上。 我听了他的话后赶紧将那刀拿到一头老黄牛的眼睛跟前,那牛先是惊得踢了几下腿,跟着就大把大把地掉起了眼泪。 “赶紧去接啊!”土鸡对还有些发神的王队长大声说了一声,王队长赶紧将玻璃杯放到了牛眼睛下面。 “你就拿那刀比在它眼睛跟前,它的眼泪就会一直掉。”土鸡抽着烟对我说道。 我全神贯注地拿刀吓唬着老黄牛,同时盯着它的眼睛,对土鸡道,“不行啊,这牛老是乱动勒,杯子刚挨到它的面孔,它就躲开了,你帮我们想想办法啊。” “你们认真点儿啊!这些牛的鼻子都是被拴着的,再动也跑不了。”土鸡一声狞笑,当我回过头来看他的时候,我居然看见他拿着一根拳头大的大圆木朝王队长的后脑勺砸去。 擦,这y的想谋杀我们啊? 等我再反映过来的时候,那y的棍子也朝我脑袋的正门抡来了。 我本来还想给他来上一刀的,哪知道我手里的刀比起他手上那根棍子短了许多,结局可想而知了;我只感觉到头脑一阵发麻,瞬间不省人事。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只感觉到头上水淋淋的,同时还夹杂着一股尿骚味。 擦,这是哪个破屋子啊?我的手怎么被绑起来了,王队长怎么也倒在了我身边? “哈哈哈,瘪三,你醒了?”土鸡的声音很快从我耳边传来,随即我看到了一张笑得十分灿烂和y荡的脸。 “我呸,你才是瘪三!妈的,你知道地上这人是谁吗?”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恨不得一口咬掉这坏蛋的耳朵。 “是谁?你不会告诉我是你爸李刚吧?”土鸡看着我又是一阵狞笑。 “我呸——我告诉你,他是南江市刑警队的王大队长,你赶紧把我们放了,要不然到时候你是怎么死的都还不清楚。”现在身处险境,我也只能先吓吓这小子,看看有没有成效再说了。 “哈哈哈,他若是刑警队的,怎么可能被我一棍子给抡倒?这点防备心都没有,怎么做警察?”土鸡显然还不相信。 “我们这不被你的外表给欺骗了吗?”我一面说一边想办法解我后背的绳索,不过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因为那家伙把我绑得很紧。 “就算你们都是刑警队的,那又能怎样,还不是被我捉住了吗?”土鸡说着,又走到他身后的那张木床边,将床上的被子一掀,卧槽,这不是我的心上人文娟妹子么,她的手怎么也被绑上了?嘴也被堵上了?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还被这个y棍放倒在了床上啊! “小子,你是叫江军吧?”土鸡用他的咸猪手在陈文娟身上摸了一把,然后又在她脸旁闻了又闻;我愤怒地抬起腿就朝他身上踹去,哪知这家伙直接捉住我的右腿,再奋力往我身后一推,我便倒在了地上。 “王八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很是诧异地从地上站起来,再次努力地解我后背上的绳子。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这位美女的名字,难道她不是姓陈吗?”土鸡说着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妈的,这混球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啊?从见面到现在,估计也没一个小时的时间啊,难道这一切又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你——你想怎么样?”我知道这坏蛋千方百计地把我弄醒,肯定不是为了刺激我,看他和陈大警官一起战斗的,一定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我想怎么样?——哈哈哈,你觉得我会怎么样了——小美人?”土鸡说着又猥琐地在陈文娟脸上,耳朵上嗅了几下。 “妈的,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别对我心上人动手动脚的,要不然等你死了,老子让阎王爷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我见那坏蛋想非礼我的心上人,当即是气得暴跳如雷啊。 “要想不让我碰你的心上人,很简单,再交出一样东西,我自然把你们给放了——” “什么东西?”我很是莫名其妙地问道,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啊。 “就是你常带在身边那把折扇啊!”土鸡故意在陈文娟身上嗅来嗅去,我见陈文娟的汗水和眼泪水都掉出来了,就是怎么喊也喊不出来。 草,这坏蛋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一把折扇啊?他对我们的老底似乎也知道得太清楚了吧?妈的,幸亏老子昨晚赌气把小倩藏身那把扇子给扔了,要不然我估计我现在根本就没法再睁开眼睛了。 “我——我哪有什么折扇啊?你听谁胡说八道的啊!”我很想把土鸡背后的那个人给诈出来,不过他并不着我的道,直接将陈文娟右腿的裤子一撕,再次狞笑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江军,说话之前考虑清楚点儿,不然你的心上人就名节不保了,哈哈哈——” 看来,这y的是有备而来了啊! “我——那扇子放在昨晚我睡觉的地方了。”我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受了某人的指使,冲着小倩姑娘来的了,我可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了啊!看来老子得先想个办法拖延一下时间,再想办法救我的心上人了...... 第一百零九章那和尚究竟是谁 “江军,你还不说实话是吧?”土鸡狞笑着又在陈文娟身上摸了一把。 我看得是热血沸腾,真想拿刀捅了这y的。 “我骗你干什么,难道你还没在我身上搜过吗?”我见这y的心思根本没放在我身上,于是又加大了背后的动作。 “那你说说,你昨晚在什么地方睡的觉?”土鸡原本在陈文娟身上摸得十分有劲,不过屋外的一声咳嗽声,使得他手上的动作又稍微地迟缓了下来;看来我还真没有猜错,这y的是受了人的指使啊。 “在——在南洋派出所。”我的眼珠子像狐狸一样骨碌碌地转着,脚同时不断地往王队长身边靠。我琢磨着得赶紧把他弄醒了,好起来跟我一起战斗啊。 “南洋派出所?!”土鸡听得我的回答,便对着屋外大叫了一声,紧接着又嬉笑着去摸陈文娟。 见我的心上人一直这样被侮辱,我心中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啊!也不管身后的绳索解得咋样了,我直接将头一低,然后像一头愤怒的老牛一样,向土鸡冲了过去。 土鸡这y的现在注意力全在陈文娟身上,因此对我并没有多大提防,我直接将一脑袋顶在了他的后腰之上;这小子原本是斜坐在床边上的,被我这巨大的惯力一顶,自是往地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妈的,你竟敢偷袭我!”土鸡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我面前就是一阵拳脚相加,打得老子只能阿q似地一个劲大叫,“儿子打老子!” 没要到半分钟时间,这混蛋就把我的牙血打出来了。 我寻思着再这么下去的话,老子还不得被他活生生地打死? 于是我眼珠子一转,再次干起了我的老本行——装死。 就在我倒地的瞬间,我又听得屋外断断续续地传来了两人的说话声—— “妖僧,上次老道有意放你一马,无非是感念上天厚生之德,同时也希望你能够改过自新;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竟干起了这些勾当,贫道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祸害。” “哈哈哈,牛鼻子老道,本事没有多少,口气倒是不小,看老衲今天怎么收拾你——” 刺奥草,听这语气,又是和尚与道士的说话声啊! 我估计那和尚就是弘海法师,也就是我们在大黑山上遇到的那个老熟人,怪不得土鸡这混球对我们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勒,原来是那老和尚 一直在背地里搞鬼啊! 很快,屋外就传来了一阵“叮叮铛铛”的打斗之声。 我估摸着那两家伙已经干起来了。 土鸡见我倒在了地上,又钻心致志地欺负陈文娟去了。 听着他撕衣服的声音,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发毛。 妈的,关键时刻,连自己的心上人都救不了,我特么真是个废物啊! “公子,要想救陈姑娘,赶紧念你的驱剑诀啊!”就在我深深地自责之际,小倩的声音居然在我耳边响起。 nnd,我不是把她给抛弃了吗,她怎么又回来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结果那声音又在我耳边念叨了一句。 靠,小倩真的回来了! “铜钱剑不是只能杀鬼么?杀人也有用吗?再说了我的手也是被绑上的,怎么砍那只土鸡啊?”我轻声问小倩道。 “公子,那铜钱剑一直带在你的身上,已经沾染了你的阳气,你们现在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所以无论是杀鬼还是杀人,都一样有效果的!” “人剑合一?” 哈哈哈,没想到我根本就没有修炼,却可以达到这么高的境界啊! 眼看着土鸡就要撕碎陈文娟的衣服来个霸王硬上弓了,我立即念动了驱剑诀,没想到那七个铜板竟直接从土鸡身上飞了出来;我靠,原来这y的果然在打晕我后搜了我的身,要不然那七个铜板也不会跑到他身上去了。 土鸡遇到这个变故,手上的动作立即停止了,从他那惊慌失措的眼神中,我看到他也是有恐惧的。 那七个铜板变成铜钱剑之后,我无意中一声大叫,“快把我手上的绳子砍断!” 没想到那把剑果然很听话的飞到我的身后,猛然一下就将我后背的绳索割断了。 土鸡见到这阵势,哪还敢继续胡作非为,拔腿就往屋子外面跑去。 我见那y的想溜,于是跟着又一声大叫,“快去砍断他的双腿。” 本以为铜钱剑又会很听话的飞过去砍杀一番,没想到它却躺在我的手上一动不动了。 我草,不是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吗?它怎么又不听我的话了? “小倩,这剑怎么又不自己飞了啊?”我跑到土鸡的床边,一面割陈文娟身上的绳索,一面又问小倩道。 “公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说的是‘人贱合一’,不是‘人剑合一’!” “这——这究竟有啥区别啊?”听二者的发音完全一样,我还是感到一头雾水。 小倩立马就给我解释了,“我说的是贱人的贱,不是宝剑的剑!” 擦,原来这y的一直就在骂老子啊! 她这是在报复我那天晚上把她给抛弃了吗? “你的意思是说,这把剑根本就不会自己飞,自己去砍人砍鬼?”我还是有些不相信善良的小倩会这样对我,没想到她的回答却让我掉入冰窖之中——“公子,刚才那剑之所以可以自己飞到你身后,完全是因为在你使它变成剑后,我就用意念驱动了它。” nnd,原来还是这个道理啊!我先前还真以为是自己已经达到了一种至高的境界勒。 我将陈文娟身上的绳子割断,口中的臭抹布拔开之后,这妞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眼泪还在不断地往下掉;看着她已经被撕坏了的衣袖,我赶紧脱掉自己的外衣,很是心疼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本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又见王队长还躺在地上,于是我又冲到他身边,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并使劲将他摇醒。 “小江,刚才——刚才是怎么回事啊?”王队长摸着他的后脑勺,表情还有些痛苦,看来土鸡刚才那一棒,着实敲得不轻啊! “王队长,咱们刚才被那只土鸡给暗算了!”一提起土鸡,我又生了恨意,提起剑就准备往屋子外面冲去,没想到一个道士却拎着土鸡走进了这间灯光很是昏暗的小黑屋之中。 我定睛一看,那道士不正是剑陵道人么? 这老小子也算仗义的了,总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啊。 陈文娟见那土鸡被捉了回来,抢过我手上的剑就想去砍他,结果那剑刚落到她的手中,就变成了七个小铜板,最后气得她直接将那串铜钱向我的面门砸来。 “施主,我知道你的心受了很大的创伤,不过他也是受了人的指使,你就饶他一命吧。”剑陵道人对陈文娟说道。 “是啊,姑奶奶,我先前并没有什么歹意的,都是那个和尚给我一万块要我把你们绑了,我当时也是太贪财了,才做了这件错事,求你们放我一马吧。”土鸡见陈文娟还是勃然大怒的,赶紧跪在了她的面前。 我见此时正是报仇的好时机,于是跟着抬起一脚,踹到了那土鸡的身上。 王队长也接着道,“我开始还以为你小子有良心,没想到你却为了一万块,差点害了我们。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土鸡磕头如捣蒜。 “快说,给你钱那和尚究竟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蹲下身子,抓住土鸡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 “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我刚才来这睡屋拿杀牛刀和玻璃杯给你们弄牛眼泪的时候,那和尚忽然就出现在了我的门外;他说我过几天就要大难临头了,如果要想保命,就必须帮他取走你身上一把折扇;否则,他就不告诉我保命的办法。”土鸡惊惧地看着我们,摆出一副战战兢兢地样子。 “妈的,他说你有难你就相信了?他叫你去吃屎你也要去吃?”我左手抓住土鸡的衣领,右手直接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陈文娟见我打得过瘾,她也不甘示弱,抬起腿就是几脚踹在土鸡的后背;若不是后来王队长上前拦着,我估计土鸡的腰杆都要被她踢断。 “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不过他直接报出了我的名字,就连我的生辰八字,他都说得一清二楚,我是不得不相信他啊!”土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妈的,他只让你帮他找扇子,又没让你碰我的心上人,可你却打起了她的主意!你特么的活得不耐烦了?”想起刚才这只“土鸡”的猥琐样,我又是怒火中烧,扬起拳头又准备朝他脸上砸去,不料剑陵道人却发话了,“江军,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别再打他了吧——” “大师,怎么又是你?”王队长似乎也认出了这个剑陵道人,对于他的出现他也大感诧异。 “哈哈哈,施主,古语有云,‘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只要是在这四海之内,只要有缘,我们随时都可能再见的,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剑陵道人将他手上的拂尘一摆,仙风凌凌地说道。 “大师,你可知道那害我们的和尚是什么人?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我以为剑陵道人见多识光,能掐会算,便问了一个我们三人都是迫切地想知道的问题。 第一百一十章又着道了 剑陵道人听了我的问话,又将他手中拂尘一摆,微微而道,“那妖僧虽然现在还不是贫道的对手,但他害人过多,有妖气和邪气缠身,贫道也很难算出他的真实身份;至于他为什么追着你们不放,我想你们正在追查的案子,一定跟他有关;再有,你身上那把折扇,也是他一直想猎寻的目标。” “可是——现在我身上已经没有那把折扇了啊!”我担心这牛鼻子老道也来打小倩的主意,想也没想,便道出了这个实情。 “如果折扇不在你身上,那妖僧也不会找到此处了!”剑陵道人摇头晃脑,显然不相信折扇不在我身上的事实。 听他如此一说,我又吃了一惊,难道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扔掉怀中的折扇,或是说在我遇袭之前,那折扇就自动回到我身上来了?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赶紧将全身上下一摸,最后摸到后腰的时候,我不由得一愣,那折扇不知在何时,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到了我后腰的裤带之上。只是小倩姑娘此时却不在折扇之上,我估计是她害怕遇到这个道士,现在又出去避风头去了。 “大师,请问那妖僧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这里来的呢?”王队长看着眼前的人和事,仍然是疑惑重重。 “此事或许还跟他有很大的关系。”听得王队长的问话,剑陵道人又微笑着将目光投向我。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愕然地问道。 m的,难道这臭道士也要说老子是扫把星? “因为你不是一般之人啊,你所到之处,必然是红光冲天——当然,你们是看不出来的;而那个妖僧所到之处,必是黑气重重,这也正是贫道找到他的一个重要原因。”剑陵道人盯着我,对王队长和陈文娟二人解释道。 “红光冲天?原来你还不是等闲之辈。”陈文娟站在我身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声,我不禁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的泪痕已干,看来她已经从先前的阴霾之中走了出来。 “嘿嘿,所以你以后要对我温柔点,也不要再骂我神经病了,其实我是很正常的。”我对陈文娟笑道。 “江军,把你身上那把折扇给我吧,你若是一直带在身上,那妖僧一定还会缠上你们不放的。”剑陵道人忽然又打起了折扇的主意。 “那你一直跟着我们不就得了,反正你也喜欢做这些好事,难道不是吗?” 虽然小倩姑娘老是调戏我,不过我对她还是有情有义的,这把折扇就是她的藏身之所,我可不想把它拱手让给这臭道士啊。 “贫道也有贫道要做的事啊!今天晚上在这里遇见你们,也是因为贫道超度亡灵,路经此地,不然,你们很可能就性命不保了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个剑陵道人说得是振振有辞啊。 “我看你那把扇子也没什么特别,这位大师既然这么感兴趣,你就把它送给它吧,等回城里了,我重新给你买上几把。”陈文娟不知细理,还想帮我做个人情,我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便道,“你知道个屁,若不是这把折扇,你已经不能生动而鲜活地站在我面前了。” 陈文娟哪听得进去,直接一脚踹在我屁股之上。 “施主,你若是执意不肯,贫道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个人就交给你们处理吧。”牛鼻子老道无奈一声叹息,拂袖转身而去。 “一把破扇子,你还真把它当宝贝了?”陈文娟白了我一眼,又踢了地上的土鸡一脚,土鸡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受着。 王队长担心陈文娟把“土鸡”打成“死鸡”,赶紧拎上他往外面走去。 我则找到尖刀和玻璃瓶,又去搞了一些牛眼泪才上了汽车。 陈文娟早在肉联厂大门外的汽车上等得不耐烦了,见我上车又是一番数落。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一声不吭就发动了汽车。经过了这一晚上的折腾,我们都有些心灰意懒,去精神病院找路瑶的事也就暂且搁置了下来。 王队长让我将车开回了公安局,他将土鸡送到刑警队又审讯了一番,结果也没审讯出个所以然来;因为那土鸡只是拿了和尚的钱,加上又贪恋陈文娟的美色,所以才对我们起了歹意。 我和陈文娟在公安局的职工食堂吃了晚饭,又被王队长安排进了职工宿舍,和刑警队的人住在了一起,这一夜也再没什么事情发生。 第二天早上,我们吃过了早饭,王队长便带我们去了市精神病院,不过我们却没有在那里找到路瑶,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她被送往精神病院的当天晚上,就被她爷爷接回了乡下老家。 “王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坐在汽车里,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找不到东南西北。 “当然是去找路瑶的爷爷啊!”陈文娟以一种近乎讥笑的语气对我说道。 “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爷爷住哪儿啊?” “这个不难。”王队长对我笑笑,然后又打了一通电话,便对我道,“走吧,去永明镇一村二组居民点,她爷爷家的门牌是34号。” 娘的,今天王队长和陈文娟都穿着便装,我便忘了他们是刑警队的人;他们若是想查一个人的家庭住址,那还不是顺手拈来的事情? “王队长,你有没有让人调查过那个弘海法师啊?慈宁寺到底有没有这个人?”我想他们查人也倒是挺方便的,为什么不查查一直跟我们作对的那个弘害法师呢。 “这个我早派人查过了,慈宁寺倒有这样一位高僧,不过他在十年前就已经圆寂了。”王队长很是认真地回道。 “那会不会是他变成了僵尸,想要加害我们呢?”不得不说,有时候我的联想力还是挺丰富的。 “我看他最主要是想害你吧?你现在可不是一个平凡之人哦?!”陈文娟又是戏谑性地一笑,搞得老子十分狼狈。 几经辗转,几经颠簸,我们终于在上午十一点左右来到了永明镇一村二组34号屋子外面。我将汽车在这幢三层高的自建房门前停下后,就见到一个穿着土布花格子衬衫的老大爷正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抽旱烟。 “大爷,你是不是姓路?”我率先从驾驶室走了出来,走到那个看上去有七十多岁,却精神饱满的老头跟前问道。 老头只白了我一眼,根本就没有鸟我。 “大爷,你是不是路瑶的爷爷?”我以为他耳朵有点背(聋),于是就扯着嗓门大声问了一句。 那老头却根本看都不看我了。 “哪有你这么问话的!”陈文娟又将我数落了一番,便柔声对老头道,“大叔,请问您是姓路吧?我们是来找路瑶的,请问她现在在您这里吗?”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老头沉没了半天,最后可能憋不住气了,才瞥了陈文娟一眼,很不友好地回了一句。 我听得他这话,幸灾乐祸地对陈文娟笑道:“你看看,你这么能干,人家照样不给你好脸色看。” 陈文娟见我嘲笑她,直接往我胸前擂了一拳。 “大爷,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找路瑶了解点儿情况,如果方便的话,麻烦您叫她出来一下,或是我们进屋去找她也可以。”王队长也从车上下来了,见老头很不友好,他赶紧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哦,是公安局的。”老头并没有看王队长手上的证件,只是装模作样的笑了一笑,又问我们道,“你们要找路瑶是吧?” “是啊,是啊!”我见老头子终于开了窍,赶紧抢着说道。 “好啊,你们跟我进来吧,她就在屋里。”老头又不经意地看了我们一眼,同时从门前的石凳上站了起来。 “好,您请带路——”王队长微笑着就跟老头往屋里走。 我和陈文娟赶紧跟了进去。 老头将我们领进一楼一间单独的小房间,招呼我们坐下后,阴笑着对我们说道,“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给你们泡几杯茶,路瑶现在去她姑姑家玩了,还没有回来,我马上给她姑姑打个电话,让她马上回来。” “她姑姑离这里远吗?”我听说那路瑶还不在这里,心里又有些发毛了,今天上午我们可是折腾了几个小时了啊,我可不想再折腾了。 “不远,走路五分钟就过来了,你们先坐,我马上出去倒茶。”老头一边说,一边将房门拉上。 “喂,大爷,你把门拉上干什么啊?这屋本来就不亮晃,你这一关房门,屋里全黑了!”我见那老头笑得阴险,同时也想起了先前他说路瑶在楼上之事,感觉此事另有隐情,于是慌忙冲到门边去拉门,可我还是手脚慢了一步。 老家伙已经从外面将门用铁锁给锁上了。 “我家养了蜂子,我怕你们到处乱跑,到时蛰着你们了;放心,我马上就回来招待你们了。”老头又是一声怪笑,跟着就“咚咚咚”地跑开了。 “这老大爷唱的是哪一出啊?”陈文娟先前还在屋里的一根板凳上稳坐钓鱼台,后来发现情形不对了,她也走到门边,拉开正从门缝里往外看情况的我,她自己又看了起来。 “这位大爷行为怪异,而且讲话前后矛盾,我看他根本就不是跑出去给我们倒茶的啊!”先前还很镇定的王队长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估计咱们的情况有些不妙啊!赶紧把门踹开溜号吧——”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听得屋外一阵“汪汪”的狗叫之声...... 第一百一十二章疯狗袭来 “啊——狗,好多的狗!”陈文娟厥着屁股,弯着上腰,身体呈现一个出一个勾人的“s”形状,若不是她这一声惊叫,我都有一种想从背后抱住她的冲动。看着她胸前起伏不定的波涛,我狂妄地笑道,“哈哈哈,狗有什么好怕的!别担心,我有打狗棍。” “还——还有——” “还有什么啊?”我好奇地将陈文娟拉开,自己又将眼睛凑到门缝里去。 m的,原来陈文娟是想说还有好多的人啊! 其实人多也挺热闹的,也没什么好怕怕的,不过这些家伙在路老头的带领下,手里全拿的是锄头,铲子,铁镐之类的原始武器,这特么的就相当地吓人了啊! “他们——他们拿着那些家伙该不会是来对付我们的吧?”陈文娟很是胆寒地问道,没想到跟我这胆小的家伙待在一起的这几天,她那股警察的英勇劲都消磨殆尽了。 “看样子苗头不对啊!”从窗户里透进的一些微光,将王队长的愁眉展露无遗。 “王队长,你枪里应该有子弹了吧?这些家伙要袭警的话,你就给他们来上一枪怎么样?”看着那些拿着花样武器的家伙,我就像看到了一群原始人一般,我觉得对待野蛮人就要用野蛮的方法。 “不行,他们都是无辜百姓,又没做过什么坏事,不能开枪!再说了,咱们是来找人化解危机和矛盾的,而不是来制造矛盾的,如果他们真是冲我们来的话,我来跟他们好好谈谈。“王队长镇定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很是从容地对我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接话了。 “来了,来了!路老头过来了!”我从门缝里窥见路老头拿着一把锄头,凶神恶煞地朝关我们的这间小屋走来了,于是我慌忙躲到了王队长身后。 “江军,你这个胆小鬼,你不是要保护我们吗?”站在一旁的陈文娟看到我这胆小的行径,又对我大肆地嘲讽了一番。 对于陈文娟的冷嘲热讽,我是早已习以为常的了,因此我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在王队长身后的一张长条木凳上坐了下来;这种坐山观虎斗的事情,显然是很受我这种见风使舵,见难就跑的人青睐的。 一声“哐当”,伴随着一声“吱呀”,小屋的门又打开了。 路老头领着十来个手持原始武器的男男女女站到了小屋的门口,院子里的狗叫声兀自还响个不停。 我想若不是这些家伙把小屋门堵了个水泄不通,那些看似饥饿的土狗肯定就冲进来把我们三人大卸八块了。 “老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啊?”王队长可能受了“迎面不打笑脸人”这句话的熏陶,因此见到怒发冲冠的路大爷的时候,他尽可能地以微笑之情表现得谦和,礼貌一些。 “哼,什么意思?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们是个什么意思?三天两头的跑到这里打探我们瑶瑶的消息,你们还嫌害她不够吗?”路大爷握着锄头,凶巴巴地瞪了我们三个人一眼;看他那神情,好象就要吃了我们似的。 “老哥,您说我们三天两头往您家里跑?可我们这才来头一次啊,您是不是记错了?”面对众人的武力威胁,王队长仍是面不改色。 不过,我的小心肝就像刚刚遭受了一场5.6级的小地震一样,那真是起伏连连啊。 “你们公安局的人昨天才来了,我会记错?你们不就换了一拨人吗,你们以为我不清楚?你们这个就跟卖狗皮膏药似的,换汤不换药,根本就逃不过我的眼睛的!说,你们今天来又想打我们瑶瑶什么主意?”路老头手握锄头,口沫四溅,看他样子,那真是义愤填膺啊! “路爷,您跟这些王八羔子说个球啊,咱们直接涌进去一顿胖揍,再往镇上的派出所一送不就全完了?”路老头旁边的一个穿花边短裤的毛头小子十分嚣张的说道。 “我靠,王八羔子,你没听见我们是公安局的吗?你y的是没读书还是没出过山门啊,你还不知道派出所没有公安局大吗?你们要敢袭警,我让我们队长把你们全抓起来!”那毛头小子话说得十分张狂,本来我还不想搭理他的,不过他却连老子一起骂了,作为一个热血青年来说,我肯定是不能装聋作哑地了,于是猛地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那混球的鼻子跟着就是一通大骂。 “江军,你现在是跟我们在一起,注意你的形象,别把我们警察的声誉全毁了!”对于我的漫骂之声,陈大警官显然不能保持沉默了,她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我了。我勒个去,在外人面前,她怎么一点儿也不给我这个未来老公的面子啊? “小王八犊子,你狂什么狂,在老子的地盘你还敢撒野?实话告诉你,老子早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了!”路老头见我大动肝火,还对他带来的人破口大骂,于是他也指着我的鼻子狂骂了起来。 “老哥,咱们有话能不能好好说?”王队长临危不惧,毅然走到路老头面前,洋溢着一份真诚的笑脸,心平气和地对那些人说道;不过那些家伙根本就不领王队长的情,先前那个毛头小伙直接一句“说你马勒隔壁”就将王队长给顶回去了,他身边的另一个胳膊上有刺青的家伙更是伸出一拳,狠毒地朝王队长的胸口砸去,若不是我早提防了那混球一手,眼疾手快地将王队长拉开,我估计王队长以后就得患心脏病了。 “你们——你们怎么打人啊?还讲不讲理?”陈文娟看到这个情形,也是急得心急火燎的,如果动手打起架来的话,我们的心灵和肉体肯定都会受到伤害,她和王队长甚至还可能被踢出警队。 “讲理,跟你们这些坏人我还讲个屁的理!”路老头对着我们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对他身边的那个毛头小青年叫道,“二狗子,关门放狗!” “得勒,路爷,您就看好了!” 二狗子一声嬉笑,众人便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原本还不是很响亮的狗叫之声,刹时又变得鼎沸了起来。 “完了,他们要放狗了,江军,快把你的打狗棍拿出来啊!”陈文娟惊惶地站到我的身后,扯着我的衣角大声叫道。 “我——我跟你开的玩笑你也会当真?妈呀,王队长啊,快把你的枪先摸出来杀几只狗给猴子们看看啊,杀杀他们的锐气啊!”如果说杀鬼的话,我可能还有一点儿底气,毕竟我有可以杀万鬼的铜钱剑在手嘛;不过要杀狗,而且是同时杀那外面的狂叫着的十来条狗的话,我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要知道,那完全不是喊喊口号就可以做了的事啊,稍不注意的话就被那些狗给生吞活拨了,这又不是搞实验,错了还可以重新再来,这个要是错了的话,老子就只有提前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别怕,你们退后!”王队长见形势暂时没法逆转了,他不得不退后几步,从我和陈文娟面前操起一根板凳,提在手里。 “哼哼,看是你们的嘴和拳头厉害,还是我的这些大狼狗厉害!”路老头狂笑着就“狗狗”的召唤了几声,那些全身黑溜溜的家伙就摇头晃脑地顺着那些人让出的通道往我们屋子里面。 我吓得本能地去提板凳准备迎击这猛烈袭来的狂风暴雨,哪里料得仅有的第二根板凳都被陈文娟捉在手上了。 妈的,这么危情的时刻,我怎么就不明白王队长还不用枪呢! “小倩啊,姑奶奶,你现在回到我身上没有啊,求你赶紧现身救你家老公一命啊!” 话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又想起了我的小伙伴小倩姑娘,于是我就大声地呼喊出了她的名字。 “公子,你什么时候成我的老公了?” 谢天谢地啦,这y的现在还在我身上啊! “是我一时心急,把‘老公子’说成了‘老公’,你就别跟我咬文嚼字了,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如何破这疯狗阵吧——你可千万别再让我用铜钱剑杀它们了,我一把铜钱剑还杀不死一条狗勒!”眼看着那些大黑狗就要冲到王队长面前了,我是真的不能蛋定了! “公子,要想解除眼前的危机,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又要麻烦你自切了——” “哦,自切嘛,我懂,就是自己把自己的手指切出血,然后再向那些恶狗挥去对不对?”不等小倩回答,我就麻利地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然后朝那些恶狗冲进来的方向点去。哪知道冲进来的一条恶狗不但没有停止狂吠,反而叫得更加凶猛了;若不是老子麻利的一个侧身,我估计我后半辈子的人生性福就交代在这里了。 “小倩,你说的方法怎么不灵啊?你到底还有没有千年女鬼的道行啊,关键时刻别给我整幺蛾子出来啊!”妈的,老子尿都快急出来了,小倩就是不现身来帮老子,这让老子情何以堪啊? “公子,我说的自切不是让你自己切手指,而是让你自己切屁股上的一块肉喂给这些狗吃——” 纳尼,自己切屁股上的肉喂狗吃,m的,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 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我差点儿没哭出声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装神弄鬼 难道,真的要切自己屁股上的肉来喂这些饿狗吗? 看着陆续冲进来的两三条狗已经对我们三人分别发起了进攻,而那些拿原始武器的家伙却在那里幸灾乐祸,我当即心一横,拿起铜钱剑就准备往自己的屁股上戳去,不料小倩又咯咯笑道,“公子,那不过是我跟你开的一个玩笑而已,你现在赶快念动咒语使用幻术,变出许多肉来迷惑住这些恶狗就可以了!” “m的,这种性命忧关的时刻你还跟我开玩笑!我身上现在哪来的冥钱啊!”我气急败坏的舞着铜钱剑,装模作样地吓唬着一只虎视耽耽地盯着我,准备对我发动第三次袭击的大黑狗。 “这家人另外一间屋子有,我去刮阵风把它们吹到你面前。” “姑奶奶,你刮阵风把这些狗全吹跑不就得了吗,何必还要我使用幻术,做这件多此一举的事情?” “不行,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法力;再说了,真刮起那么大的风了,不把你们也给吹跑了吗?”小倩解释道。 “那你赶快吹风啊!”我急得是全身都汗流浃背了,可小倩这y的还十分镇定而轻松地跟我说着话,真不知她这个y环是怎么当的。 “我已经吹了!” 话一说完,我就见到无数花花绿绿的冥钱从这小屋外飞了进来。 “那是什么?”一青年村民惊奇地问道。 “是冥钱!”另一村民讶异地叫道。 “冥钱怎么会飞?”二狗子瞪大了眼睛。 “难道——难道是老祖宗显灵了?”路老头还有些愕然。 “看,全部飞到屋里去了!”又一村民丢了手上的镐子大叫道。 “是老祖宗要显灵了!”路老头跟着一声大叫,随即又丢掉了手上的锄头,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 该死的,光知道磕头,就不知道唤狗出去啊,这可折煞老子了,看来我不使用幻术迷惑这些恶狗都是不行的了。 眼看着这些冥钱转瞬间就飞到了我面前,我赶紧念动法诀,虽然已经很多天没念过这玩意儿了,不过依然记得,并且十分有效。 很快,在法诀的驱使和我意念的召唤下,那些冥钱就变成了一块块类似牛肉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原本还对我们咬着不放的那些恶狗比在饥饿时闻到人的便便还兴奋,他们纷纷狂叫着叼起地上的肉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其实我们现在待的这间屋子只有七八平米的空间,而且我们个个手头上都还有些力气,路老头先前可能是想用车轮战来跟我们打持久战,因此第一轮进攻他只叫唤了三条恶狗进来。 那些家伙趴在地上磕了一阵头后,发现那些冥钱竟变成了肉掉在地上,而且那些肉被狗叼到嘴里之后,那些狗都不听使唤了! 于是一个个地纷纷瞪起了二同似的眼睛,将我们三人像盯外星生物一样的盯着。 “公子,趁现在这些人还有点迷信思想在脑海里涌动的关键时刻,你赶紧趁热打铁,装神弄鬼地吓吓他们!”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而此时王队长和陈文娟,都暂时地丢掉了手上的长凳,愣在原地,也看起了稀奇。 “怎么个装神弄鬼法啊?”我又十分愕然地问小倩道。 “跳大神啊!”小倩大声叫道。 “跳你妹,我不会跳啊!你快现身教我一下。” “我老家来人了,现在不方便现身。”小倩又道。 “你不是一只孤魂野鬼吗?你老家怎么可能来人?又骗我不是?”害怕被人误会我是神经病,我一个人跑到小屋的角落,轻声对小倩说道。 “哎呀——就是我亲戚也来了,你懂的吧?快吧,自己跳——” 擦,鬼也会来月事啊? 这特么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可我特么真不会跳啊,要是跳错了被识货的人看破了,那他们肯定就会直接用那些原始武器搞我们了啊!”我又道出了自己的担心,同时也是为不跳大神找借口。 “那——那你就扮你见到过的那个白衣女鬼,把你们想要找的那个人引出来吧。” nnd,这都出的什么馊主意啊,那白衣女鬼是我想扮就可以扮的吗? 正当我准备让小倩再教我另外一个办法来对付眼前这些山野乡民的时候,小倩又发话了,“公子啊,人一定要靠自己,所以现在还是你自己多动点脑子吧,我睡觉去了,晚上见——” 擦,怎么又是这句台词啊! nnd,想那白娘子素贞姐姐的千年道行是何其威风啊!可是这小倩呢,要么不现身,要么就给我出馊主意,要么就是让我自己想办法,老子真不知道她这千年道行是怎么修来的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重新整了整衣冠,转动眼珠子疯狂地想起了办法。 冥冥之中也像是有天神助我似的,话说当时我灵光一闪,心中便有了一个计谋—— 我先学电视里那些鬼上身或说是神上身的人一样,在小屋里先是乱跑乱舞了一通,然后我就走到陈文娟身边的那根长凳边,在上面盘腿而坐,并学仙风飘然的道长一样闭目沉声而道:“大胆路长远(路老头的名字,先前王队长查到的),我派三名天兵天降特来你家拯救你的孙女路瑶,你为何不好好接待他们,反而还叫狗进来咬他们?” 路老头和一干村民听得我这话,都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眼前发生的这些怪事,似乎都还在持观望态度。 王队长和陈文娟此刻都很配合我似的,他们分别站在我的左右,并不说话。 “本神这次特受阎君的差遣,派三名天兵前来捉拿从阴间逃跑的那只断臂无眼的白衣女鬼,你还不速速带你的孙女前来见驾?”我估计到路瑶肯定也是见到了那只没有眼珠子的白衣女鬼,因此才会逢人就说她见鬼了。 “没有眼睛的白衣女鬼?”路老头圆睁着眼睛,将信将疑地问了我一声。 “不错,那只没有手和眼珠子的白衣女鬼已经缠上了你家孙女,你如果再不带她来见本神,七日之内,她必然暴毙!”看路老头那副表情,我猜到路瑶肯定给他说过她见过的那鬼的模样,因此又将那白衣女鬼的样貌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 “爷爷,她说的是真的!”没想到,我的话刚刚讲完,跪在人群里的一个妇女就狂喜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撕掉自己脸上的面具和头上的假发又对我们说道,“我就是路瑶!” “哎呀——活神仙啊!仙人下凡了!” 路老头听路瑶说我的话是真的,于是他赶紧又带着这帮人在我面前磕起了响头。 “你们现在可否知罪?”我又假装发怒地大声问道。 “知罪,我们知罪!”路老头和那十来个村民不断地磕头回道。 “很好。”我偷笑着点了点头,本来还想让他们自己掴自己的嘴巴和耳朵几下,以解解我的心头之恨的,哪知陈文娟这y的居然捏着我的后腰轻声说道,“物及必反,别演过火了,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对人群中站起的那个小姑娘道,“你就是路瑶?” “恩——”路瑶对我腼腆地点了点头。 我看她那俊秀的模样,灵敏的反映,一点儿也不像有精神病的样子,估计她就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然后又给别人说了,因此才被人当成了神经病。 “你过来,本神有话要问你。”我故作深沉地说道。 “大——大师,请问有何指教?”小姑娘穿着一件很不搭调的花布衬衫,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 “尔等都退下吧,本神有话要跟路瑶姑娘交代——”我学着电视里那些仙人下凡的样子,又装作很是老练地说道。 “啊——这——这——”路老头抬起头来,他那狐疑的眼神显然还写满了对她孙女的担忧和对我的怀疑。 “爷爷,你放心吧,这位大师肯定不会害我的!”路瑶似乎看出了路老头的心思,又落落大方地说了一句,看来她已经不再把我们当成是敌人了。 “老哥,放心吧,我们真是公安局的,你看,我身上还有枪勒——”王队长说着就把他那把老六四掏了出来,路老头一看就傻眼了,连连叫道,“你还有枪?刚才我放狗进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开枪呢?” “老哥,我们是人民的警察,是为人民做事的,我们的枪口是永远都不会对着人民群众的;再说了,你不也留了一手,只放了三条狗进来吗,如果这三条狗都对付不了,我们怎么去保护人民和他们的财产啊?”王队长又是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屋子里的气氛陡然一下就缓和了。 “你们是真警察,好警察,我服了!那你们在这里慢慢聊,我马上去给你们倒茶——”路老头对王队长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站起来对身后众人道,“大家都起来吧,散了吧,我老路改天请大家吃肉喝酒。” 众人一听这话,自是笑着离去了,也有几个想看热闹的,还守在门口不肯走。 路瑶又开始好奇地问我了—— “大师,你怎么知道我被那只没有眼珠子的白衣女鬼给缠住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有了点眉目 听路瑶如此一问,我心中甚是骇然:她怎么也会见到那只白衣女鬼呢?难道她也有阴阳眼? “本神既是阎君派来的,这些事情,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半闭着眼睛,又偷偷地将路瑶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发现她虽然没有陈文娟漂亮,不过也是棱角分明,颇有几分姿色的。 “大师,你知不知道哪是一只什么鬼啊?她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不放呢?”从路瑶脸上那疑惑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她还在试探我。 陈文娟偷笑地站在一旁,她似乎准备看我的笑话。 “我且问你,你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不是老用袖子缠住你的脚呢?”我想起自己在620宿舍时见到那白衣女鬼就是这副情景,于是就豪赌了一把,装作很是神通广大的问道。 “没错!每次我在梦里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这个样子!吓得我根本就不敢睡觉,可是不睡觉又不行啊!”没想到我赌这一把还赌到了点子上,路瑶听了之后,自是兴奋地叫了起来。 哈哈,看来我还有做大神大仙的潜质啊! “她是不是还跪在你身边,不断地磕头,像是要请求你为她做什么事情,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呢?”为了使自己的形象更高大,更神通一些,我继续赌了一把。 “对,对!大师,你真是活神仙啊!”路瑶连连点头,我见她因为兴奋,眼中似乎还有激动的泪花闪烁。 “这个女鬼其实就是你的同学程欣——”我见那女鬼的长相和身材与程欣所差无几,于是断定那白衣女鬼就是程欣的鬼魂。 “难道——难道她真的死了吗?”听我说那女鬼就是程欣,路瑶童鞋马上变了脸色,继续又问,“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也没有害过她,为什么她变成鬼了还不放过我呢?——大师,你刚才是不是说我七日之内会暴毙而亡?求你一定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路瑶说着,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其实,她并不是想害你,只是想求你帮她做一件事,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因为她的舌头已经被恶鬼给割去了,就算到了梦里,她也是没法和你说话的。”结合我在620的所见,以及后来我的所想,我就这样回路瑶道。 “可是——可是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帮她啊,难道她不明白这一点吗?大师,求你给我指点一下迷津,如何摆脱她的纠缠吧。” 如果不是我盘腿假装闭眼坐在凳子上,我估计路瑶童鞋就摇着的双腿不放了。 门外的路老头见我说得是神乎其神,而他的孙女又跪在了我的面前,于是他赶紧将那几个看热闹的掀开,从外面把房门给拉上了。 nnd,老子说了这么久,都说得口干舌燥的了,他y的说给我们倒茶,却半天都没有倒来,真不知他这一辈子,欺骗了多少善良的少年啊。 “其实,要想摆脱程欣的纠缠,办法倒不是没有——”我学电视里的仙人捋了捋下巴处的胡子,可是胡子有点短,扎手啊。 “那是什么办法?请大师不吝赐教。”路瑶眼泪巴巴地望着我,很是真诚地问道。 “只要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啊——” 听得这句,路瑶惊得张大了嘴巴。 擦,我怎么把她当成陈文娟了。 失误,失误啊! “江大师,我和王队长就站在你面前,你还在这里欺骗无知的少女!” 陈文娟听我说要路瑶以身相许,她知道我又犯y相了,于是抬手就是一巴掌朝我脑袋旁扇来,我特么一个没坐稳,当即摔了个四脚朝天。 nnd,这婆娘在外人面前就是从来不给老子面子,以后娶进门了怎么得了啊,我看还是趁早打消了睡她的念头吧。 “大师——你——你——” 看到我摔倒在地,路瑶又是惊得张大了嘴巴和眼睛。 “他如果是大师,难道连我这一巴掌也躲不过去?瑶妹妹,你快起来吧,别听这家伙在这里胡吹乱侃了!”陈文娟将路瑶从地上扶起,对着我又是一番数落。 “可是——可是大师说的明明就是真的啊!”路瑶显然还不相信她被我骗的事实。 我从地上爬起来,火冒三丈地对陈文娟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你忘了刚才是谁把你从狗嘴中救出来的了?你不帮我也就不说了,还从背后拆我的台,插我的刀,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惯你欺负无知的少女!”陈文娟冲我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又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难道——难道你刚才真的是骗我的吗?”路瑶神情恍惚地问道。 原本从她眼中升起的一丝希望之光,似乎又在瞬间磨灭了。 “路——瑶姑娘,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仙,不过我刚才跟你说的,却是我的亲眼所见;昨天我们去620宿舍的时候,那个白衣女鬼也对我做过那些动作,我想她一定是想向我们诉苦,求我们为她做事的。” “你——你去过620宿舍?”路瑶显然很是惊讶。 “没错,我要没去过那里,我怎么会遇见那只白衣女鬼?”我拍了拍衣裤上的灰尘,很是郑重地对路瑶说道。 “他说的也许夸张了一些,不过应该有一定的道理——这个屋里的空气太沉闷了,走吧,咱们重新找个地方谈谈。”久未出声的王队长,也算是肯定了我的说法;路瑶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我没有骗她什么,于是便答应跟我们一起出去,继续我们的讲话。 我们从小屋子里出来,然后穿过几条街,向着一片绿油油的田野走去。 早上的太阳还不是很毒辣,走在长满了野草和野花的田埂上,我们的心情都还比较惬意。 为了欣赏陈文娟的婀娜身姿,我故意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你爷爷说,昨天也有公安局的人来找过你?” 王队长和路瑶走在前面,他又开始了做笔录似的询问。 “对——听说来了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们一来就说要带我回公安局问事,我爷爷就问他们凭什么抓人,结果他们二话没说几句,就吓唬我爷爷,如果不交人就关他监狱。” “那结果怎么样呢?”王队长手夹着香烟,边看着路瑶,边是饶有兴致地问道。 “结果我爷爷就骗他们去你们那小屋喝茶,然后给我二叔打了一个电话,我二叔就带了人来堵路;那两人可能早望见了风声,老早就跑路了。” “怪不得我们先前来的时候,会受到那种待遇,原来你爷爷又以为那伙人来了。”陈文娟在一旁插嘴道。 “就是,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啊。” “这没什么。”王队长淡然一笑,开始进入问话的正题,“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见到程欣是在什么时候吗?” “恩,应该是——5月31日,对,就是5月31日下午五点多吧,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一,我们一起上完了最后一节古汉语课,我让她跟我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可是她说她晚上有人请她吃饭了,她就一个人先回了寝室。”路瑶思索了一阵,很是仔细地回忆起了当天的情景。 “她有没有告诉你是谁请她吃晚饭呢?”陈文娟拿出她的手机,又悄悄地打开了录音设备。 这y的也还算敬业了。 “没有——”路瑶摇了摇头。 从她脸上流露出来的那副自然而从容的表情,我猜想她应该没有撒谎。 “那她在学校交男朋友没有呢?”王队长紧跟着问道。 “好象也没有吧——不过喜欢她的人倒是挺多的!”路瑶道。 “有多少人喜欢她?”我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得不说,程欣那死鬼的身材和长相倒是挺符合我的口味的;若不是风老大爷告诉我她是一只厉鬼,要不是她不搞这么一出杀人碎尸案,或许我现在每天还缠着她夜夜笙歌勒! “整个学校差不多有一个班的人喜欢她吧。”路瑶回道。 “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让她中意的吗?”陈文娟又问。 “倒是有一个富二代,叫查彬的,我们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因为他每天早上八点的时候,都会请人送上十一朵玫瑰到我们的寝室,然后在620宿舍楼下大叫三声‘程欣,我爱你’。” “哇,这么浪漫?!”陈文娟很是花痴地问道。 “你是不是也喜欢这种形式,要不从今天开始,我也每天买一朵玫瑰送给你怎么样?”我赶紧不失时机地对陈文娟说道。 哪知她白了我一眼,又是冷嘲热讽地说道,“人家买的是十一支,我看你就算每天买一枝的话,你也买不起啊!再说了,你送的花,谁稀罕?!” 王队长和路瑶听得这话,都是爽朗地笑了起来。 我特么却感到无地自容啊!哎,一个男人,没钱没权,就是悲哀啊! “对了,你们说程欣的失踪会不会与这个富二代查彬有关呢?”路瑶笑了一笑,又很是认真地问起了王队长这个问题。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王队长问。 “因为——程欣失踪的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一日,查彬就再也没有往620宿舍送花,也再没有在我们宿舍楼下出现过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冤家路窄 路瑶的这句话,令王队长和陈文娟都是为之一振,这个疑点和细节,无疑对案件的侦破有着不可估量,甚至是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看八成是查彬这个家伙久追程欣不成,最后因爱生恨,在5月31日晚上以吃饭为由,将程欣骗至秘密地点之后,将其杀害的!”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一下我那机智的头脑和有做警察的潜质,我便高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觉得也有这种可能!”路瑶赞同地点了点头。 从跟这小姑娘接触的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情况来看,她的言行和举止都跟正常人无疑,因此我们都断定她不是所谓的“精神病”,她的话自然也可以作为呈堂证供而受到王队长和陈文娟的采信。 “你不要忘了,昨天下午我们才见到程欣的尸体,而且你还说我们掉进那个黑洞里面,也是程欣搞的鬼啊,他怎么可能在5月31日晚上就把她杀害了呢?”陈文娟的这句话,就像当头一棒,一时搞得我竟有些哑口无言。不过我思考了一阵之后又猜测道:这个程欣会不会被查彬给藏了一段时间,最近两天才把她给杀了的呢? “你们寝室是不是还住了另外两个人?”对于我的猜想,王队长也并没有作过多的评论,他继续例行公事地问路瑶道。 “恩,有一个叫张静,还有一个叫李霞,我们都是二班的。”路瑶和王队长一前一后地走着,此时她已没有初见我们时的那种腼腆和羞涩,仿佛已经融入到我们三人这个队伍之中。 我看着田埂上开得正旺的野豌豆尖花,忍不住摘了两朵,正想闻闻它的芳香,原本还仔细地做着录音的陈文娟又开了小差,她用一双凌厉的眼神望着我道,“大师,请你爱护花草树木,不要乱摘野花!” “行啊,不摘野花我就来摘你这朵家花!”我调笑着就扔掉手中的花朵,趁势去拉陈文娟的手,陈文娟却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又瞪了我一眼道,“你这只癞蛤蟆,再想吃天鹅肉,我把你切了!” 听她说得很是认真,我也不敢再去挑逗,又只得一个人默默地走在队伍的后面,默默地看着陈文娟的曼妙身姿。 “那两个同学跟程欣的关系怎么样?”王队长走在前面,一支香烟已经燃完,他将烟头踩在地下之后,继续问路瑶问题。 “很是一般吧!程欣睡在我的上铺,她一般就跟我说话,而且我们俩上课也是坐在一起的。” “你们俩是上大学时认识的吗?”陈文娟又问了一句。 “不是,我们俩都是南江市的,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都是一个班,她就是我的死党,我也是她的最好的朋友。”路瑶道。 “那两个同学最近跟程欣有什么矛盾没有呢?”王队长继续追问。 现在那个叫查彬的嫌疑人已经浮出了水面,我不知他为什么还会问路瑶这些看起来很是多余的问题。 “没有!程欣和她们话都没有说上几句,应该不会产生什么矛盾的;再说了,程欣为人友善,根本就不会与人结怨。”对于王队长先前的那个提问,路瑶断然地摇了摇头。 “5月31日晚上你吃过了晚饭之后,程欣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王队长又很是随口地问了一句。 不料路瑶的这个回答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吃惊,她直接摇了摇头,非常肯定地说道,“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5月31日晚上大概八九点的时候,程欣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陈文娟又旁敲侧击地提醒了一句。 “真没有啊!我敢发誓!”路瑶见我们都用讶异的目光看着她,便举起右手发起了毒誓——“我路瑶要在5月31日晚上接了程欣的电话,愿招天打五雷轰。” 从路瑶脸上那生动而丰富的表情看来,她所说之话都是真心之话!可我记得王队长调取了5月31程欣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据他讲当天晚上九点三十六分,程欣是与她通过话的啊!她怎么会撒这个谎呢?难道她不知道警方是可以调出通话记录的吗? “你那天晚上在干什么呢?你还记得清楚吗?”王队长看着路瑶脸上那专注的表情,很是狐疑地问了一句。 “我那天晚上在图书馆查了一晚上资料,然后就回宿舍洗了个澡上床睡觉去了。这件事我肯定不会记错的,因为我以前从来不上图书馆。”路瑶振振有辞地说道。 “你洗澡是在什么地方洗的?大概是在什么时候?”王队长又问。 “当然是在我们寝室里洗啊!时间应该就是在九点半左右吧——你们该不会怀疑程欣的失踪跟我有关系吧?”路瑶用刀剑一样的眼神刺了我们一下,随后就停下了脚步,等待我们给她一个肯定地答复。 “你在洗澡的时候手机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当时你有没有听到手机响呢?”王队长问。 “我的手机那时候正放在床头充电,厕所里水流声很大,我不知道手机到底有没有响过;不过我敢肯定在我洗澡那个当头,没有人给我打过电话,因为我洗完澡之后,特意看了看有没有未接来电和未看的短信记录。”路瑶很是肯定地说道。 听到她的这个回答,王队长和陈文娟都是愁眉不展。 我心下也十分纳闷:看这路瑶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啊,可为什么通话记录显示她的手机号与程欣的手机号通过话呢?难道这之间还另有隐情? “在你洗澡的时候,你们寝室的另外两个人在寝室里面没有?”王队长又问。 “应该没有吧——我上床睡觉的时候,张静和李霞都还没有回来啊!”路瑶道。 王队长听了,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又问,“你的手机号是180xxxx3231吧?” “恩,对,你们查过了?” “当然!所以希望你最好对我们说实话。”陈文娟显然有点不相信路瑶的话了。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们要不相信我就算了!”路瑶脸一红,眼一瞪,转身就往回走了。 王队长跟着转身,又问道,“你就这么一个手机号吗?你确定5月31日晚上没有人动过你的手机?” “我当然只有一个手机号!我敢肯定没有人碰过我的手机啊!”路瑶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我赶紧让到一边,又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可能是因为我们对这小姑娘起了疑,后来陈文娟有意和她搭讪,她都爱理不理的;我们知道再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看看时间,将近中午,于是回到路瑶爷爷家后,王队长就命我开车回市里去了。 “王队长,程欣的手机通话记录你带出来了吗?”坐在副驾驶台上,陈文娟无所事事,又琢磨起了这件与碎尸案紧紧相连的女大学生失踪案。 “带出来了,就在我的公文包里。”王队长拿出他的公文包,翻出一张纸递到了陈文娟手里。 “没错呀,路瑶刚才也说了她的手机号就是180xxxx3231,5月31晚上9点36分,程欣的这个手机号给她那号通过6秒的电话啊!”陈文娟看着那份从通信公司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自言自语地说道。 “难道这个路瑶一直在对我们撒谎?”王队长将后车窗按下,又点燃一支烟,自顾自地吸了起来。 “这个程欣该不会是被她害了的吧?”陈文娟猜测道。 “路瑶究竟有没有撒谎,咱们去把5月31日当天五号女生宿舍楼正门的监控调出来不就明白了吗?她如果说的都是实话的话,程欣的失踪很可能就与那个富二代查彬有关了!路瑶不是说他以前天天给程欣送花,可是5月31日之后就再也没有给她送过花,也没有到程欣的宿舍楼下去了吗?我认为咱们现在应该把侦破的重点放在查彬身上!”想起路瑶的话,我又断然对他们二人说道。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啊,所以咱们现在就去南江大学调监控吧——”王队长道。 陈文娟将她手中的那张纸递给王队长,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不禁大叫道,“呀,都12点45分了,我说肚子怎么饿的咕咕叫了勒——呵呵,王队长,能不能先找个地方把饭吃了再去南江大学啊?” “哦——当然可以。”王队长略带歉意地笑了一笑,又对我道,“小江,看看路边有没有比较好的饭店,中午我请你们尝尝南江的特产。” “这感情好啊!”我笑着将方向盘一拐,就在路边一个“李三妹特色鲢鱼”店前停了下来。 刚将车头摆正,陈文娟就看着我们旁边的一辆豪车说道,“哟,这车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就是那富二代的那辆兰博基尼吗?咱们重新换个地方吃饭吧,遇上他真是晦气。”我本来已经关上了车门,不过见到那富二代的车牌号,我索性又钻进汽车里,扭动了汽车钥匙。 “怕什么,难道他还吃了你不成?”陈文娟已经下了汽车,她显然不想再上来了,径直就往餐厅里面走去了。 “小陈说得对,这事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什么好担心的,走吧,小江,我也饿得不行了。”王队长也掀开车门走了进去,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跟着又下了汽车,心事重重地朝餐厅里面走去。 没想到我刚走到门口,就与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同时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草,你特么走路不长眼睛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特殊的问话 声音很是耳熟! 我不禁抬头一看,草,这不是昨天跟我动手的那个富二代么! nnd,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啊! “这门这么宽,你不走左边,为啥偏来撞我?嫌我好欺负是不是?”我见那富二代又攀了一个长发美女,心中那是恨妒交加啊! “麻痹的,怎么又是你狗r的,老子看你生来就是欠揍的料啊!”富二代乜斜着眼睛瞪了我一眼,跟着就一口唾沫星子向我脸上飞来。 我没料到他y的会给我来这一招,加上又离他太近,因此很不幸地中招了。 “妈的,你还对老子‘撒尿’!”受了这侮辱,我气血往上一涌,冲进餐厅大门,操起一根圆凳就准备干那混蛋,结果一个男服务员眼疾手快将我从身后抱住了,他一个劲地劝我道,“帅哥,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那富二代身边的长发美女可能看我长得帅,心生了几份怜悯之意,她也劝富二代道,“彬哥,算了,别为这事儿伤了肝火,咱们赶紧去体育馆游泳吧。” “不行,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一下这混球,昨天给了他点颜色,他今天还在老子面前开染坊了!”富二代将长发美女一掀,跟着就往我面前冲。 我见他十分嚣张,更是怒火中烧,大声冲那服务员叫道,“放开,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 “来来来,混球,往我这脑袋上砸,老子今天给你个机会,你要不砸,你特么就是狗娘养的!你要敢砸,我把头缩一下,我查彬就是狗娘养的!”富二代见服务员抱住了我,寸步难行,于是他就嬉笑着走到我面前,主动伸出脑袋让我去砸他。 nnd,这小子胆子也够肥的啊! “你叫查彬?”陈文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这y的不先关心我的死活,反倒打量起了那个富二代,nnd,真是个没长心眼的家伙啊! “是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叫查彬——怎么了美女,你认识我吗?”查彬见陈文娟比他身边那女人还要漂亮,当即眉开眼笑地走到她面前,从他那名贵的休闲裤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卡片递到陈文娟面前,“美女,这是我的名片,请问你芳名啊?电话号码是多少呢?” 陈文娟瞟了查彬一眼,接过他手中的名片粗略地看了一下,又问,“怎么只有你的名字,电话,和qq号?没有公司名字吗?” “我家公司倒是多得很,不过我现在还在读书啊,弄那些噱头在上面也没多大意思。”查彬和陈文娟就站在门口,两人似乎完全把我们都当成了透明人。 “你是在南江大学读书吧?”陈文娟板着脸又问。 “是啊!美女你怎么知道呢?难道你也是南江大学的?!”查彬用y荡的眼神将陈文娟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我看这y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大哥,你能先把凳子放下吗?”抱住我的服务员见吃饭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我们,他赶紧给我提了这么一个建议。 m的,光听这两人说话去了,我竟忘了自己还举了一根不锈钢的圆凳子在手上勒。 举了这么久,确实也举得没劲了,于是我就将凳子放下;看着查彬那一脸的坏相,我忽然想起了我们正在找这y的啊! 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陈警官,原来他就是南江大学那个富二代查彬啊,赶紧把他抓起来啊!”我对着陈文娟兴奋地叫道。 “抓我?——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查彬将诧异的目光望向陈文娟。 陈文娟冷冷地将目光往餐厅东南角方位,也就是现在王队长正坐着的那个位置一扫,漠然回道,“只是想问你点儿事,请跟我过去坐坐吧。” “美女,你问我事儿我也乐意回答,不过你得找个雅间,让我单独和你聊。”查彬看着陈文娟,很是厚颜无耻地说道,他这调戏女警官的猖狂行为,就连他旁边的那美女都看不习惯了,“彬哥,别在外面沾花惹草了,你答应过只对我一人好的。” “我答应你个屁啊!给我闭嘴!”查彬对着那那女人又是一声怒吼,她便再也不敢抬头作声。 “我草,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啊?你让我们陈警官单独陪你她就单独陪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见这富二代痴心妄想地打起了陈文娟的主意,我的心中又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啊,于是我就在旁边对他大肆地冷嘲热讽了一番。 “小子,你还想挨抽是不是?”查彬见我骂他,又指着我的鼻子相威胁;我在想如果不是陈文娟在面前,他肯定跟我,或者是我肯定跟他就干起架来了。 “行了,别闹了,单独聊就单独聊,跟我走吧——” 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卖得儿母陈竟然给了查彬这么大一个面子,这让我感到匪夷所思,同时也是醋意大发啊! nnd,我跟她相处这么久了,我都还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啊! “哈哈,这还差不多!”查彬狂妄地一笑,又对站在他身边的那位长发美女打了一个kiss,并对她道,“宝贝儿,你去车上等等我,哥哥一会儿就回来!” “妈的,这老天光跟老子作对,以后再也不叫它爷了!” 我悻悻地骂了一句,然后吐了一口唾沫,走到王队长的桌子边去了。 本来我还以为陈文娟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她当真叫服务员给她开了一个雅间,然后带着查彬进去了。 m的,难道她也是一个惟利是图的女人?她也喜欢富二代? 老子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了! “王队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昨天跟我打架那富二代,就是南江大学的查彬。”我见两人进了雅间后就将房门关死了,走到门边推了一阵没有推开,于是就赶紧走到大厅的餐桌边跟王队长汇报了这个消息。 “原来他就是查彬!你是怎么知道的?”王队长问。 “他自己说的——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又跟他碰上了,差点干了一架,后来陈警官来了,才把我俩拉开;现在他把陈警官骗到那个雅间去了。”我指着不远处那个叫“明月阁”的雅间,心急火燎地说道。 “你是担心小陈被他欺负吧?”王队长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被欺负的肯定是女同志啊。”我又不好直接说我很担心我的心上人,只能这么拐弯抹角地表达意思了。 “放心吧,小陈是去年江北市的女子散打冠军,你说的那个富二代肯定是占不到她的便宜的。”王队长呷了一口瓷杯里的苦荞茶,继续在餐桌上等菜。 我却又不放心地跑到那个雅间外面,拧了一把门锁,还是扭不开,于是我又将自己的耳朵贴到门上听里面的动静,结果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啊啊啊”的l叫之声。 我草,难道查彬那家伙的y谋已经得逞了? “服务员,快开门,里面出大事了!”我可不想让自己喜欢吃的白菜被别人给拱了啊,于是我一边使劲踹门,一边对店里的服务员大叫。 也就在这个当头,雅间的门“哐当”一声就打开了。 “叫什么叫啊?”首先传进耳朵的,竟是陈文娟的声音。 我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尤其是对着她的裤子看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确信她没有被欺负之后,我才大喜过望地说道,“陈警官,你出来了啊,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什么出不出来的?我又没去蹲号子,你干吗这么咒我?你守在这里不饿呀?”陈文娟似笑非笑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大踏步地朝王队长坐的位置走去了。 nnd,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怎么不见查彬出来啊?难道他还从这个屋子里消失了? 我当然不信啊,于是就将头凑到雅间里一看,碰巧看到查彬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看他嘴角流血的可怜样,不用猜我就知道,他一定是被我们的散打冠军给胖揍了一顿。 见此情景,我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于是心花怒放地跑到餐桌跟前,兴奋地对陈文娟道,“陈警官,怎么样啊,那查彬招了没有啊?” “招个屁啊——你自己听吧——”陈文娟将她的手机扔到了我的面前。 我估计她刚才又录音了,而她把自己手机给我也是为了让我听刚才的录音,于是我欣喜地找到录音文档,跟着王队长一起,兴致勃勃地听了起来—— “小美人,你的身材真是太迷人了,长相真是太甜美了,你实话告诉哥吧,你是不是迷恋上哥了?开个价吧,再多的钱哥都给你——” “查彬,你给我老实点儿,我问你,5月31日晚上你在哪里干什么?” “像我这么红的人儿,显然是在忙着跟美女约x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程欣的死因 “查彬,我希望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陈文娟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出,我和王队长都竖起耳朵在听。 这时一大盘干烧鲢鱼已经端上了我们的桌子,陈文娟嘴馋,完全不顾我们的感受,自己先动起了筷子。 “美女,你让我陪你谈谈,我就陪你谈谈,难道这还不配合你的工作吗?”讲到这里,那查彬又是一声l笑。 “我的忍耐是很有限度的——” “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赶紧让我摸两下吧小美人儿,出去了哥哥就给你拿钱——” 这一句话之后,我们都没有听得查彬那放肆而得意的笑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响亮的磕碰之声,只听陈文娟又发话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吓我是不是?赶紧松手!要不然我叫非礼了——哎哟,哎哟,小美人儿,你怎么动手打人了,你是警察——” 查彬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他又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 我和王队长都猜到这是陈大警官对查彬这小子痛下杀手了。 “说,5月31日晚上到底在干什么?” “你们这是刑讯逼供,我要告你们——哎哟,我的手要断了,别打了——” “你还敢告我?” 听得出来,卖得儿母陈的语气很是凌厉。 “哎哟——我不告了,求你把我当屁一样放了吧,我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调戏你了——” 听着查彬那连连的惨叫之声,我心里是乐得跟吃了蜜似的,哈哈,这小子居然想占我心上人的便宜,没想到却被我心上人打得不断哀号,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 “再不好好说,你的右手就断了!” 陈文娟继续向查彬发难道。 “我说,我说!” 听得出来,这次查彬是服了软,他接着道,“31号那天晚上我约了一个人到南江饭店吃饭。” “那个人是不是叫程欣?”陈文娟问。 “是叫程欣。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一直都聊得很开心,我想弄她上床;于是到了晚上九点过的时候,我就骗她说去夜店喝夜啤酒,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结果——” “结果怎样?”陈文娟又问。 “结果当我把她骗到心悦酒店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我的企图,然后死活不肯跟我上楼——”查彬断断续续地说道。 “然后又怎样?赶紧给我麻利地说,你再给我吞吞吐吐的试试!” “哎哟,我不敢了——然后我就给她填了一张十万块的支票,接着我们就去了303房开房,然后我以为是水道渠成的事,结果我那晚上啥也没搞成啊!”查彬痛苦连连地回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不是?”陈文娟火冒三丈地又问了一句。 “真是啥也没搞成啊!她——她忽然来了那个了,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啊!钱也花了,p却没有打成!我想要回那张支票,又马不下自己这张老脸,在她走了之后,我只好重新找了一个美女过来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你让我怎么信你?”显然,查彬的话很难让我们的陈大警官信服,别说是她,就是我听了这家伙的片面之辞,我也是不会相信的啊。 “我说的句句是真啊!南江饭店和心悦酒店都有视频监控的,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那里调录象查啊——哎哟,我的手都快断了,美女——警官,你能不能放我一马啊,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调戏——哦不,我保证下次一定对你毕恭毕敬——” “我问你,你最后一次见程欣是在什么时候?” “就是在那天晚上啊——” “听说你以前每天早上八点都会送十一枝玫瑰给她,为什么31号之后就再也没有给她送了?” “因为——因为她收了我十万块支票,我想以后肯定只要打个电话就可以把她约出来了,结果后来几天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也老找不到她,所以就没送花了......” 查彬讲完这句话,手机里的录音片断便结束了,不用想,后面的事自然是陈文娟开了门,我见到查彬嘴角流血的那种大快人心的场景了。 “如果查彬说的是实情的话,程欣的失踪可能就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了——”王队长拿起了筷子,并叫了一瓶二两装的南江大曲,自己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喝了起来。 我知道,如果不能从路瑶和查彬这里找到案件的突破口,那么这起失踪案很可能就会陷入一个死胡同之中,而与此相关联的杀人碎尸案,也不会取得丝毫的进展。 “下一步咱们只能调监控,看看那个路瑶和查彬说的是不是都是实情了。”陈文娟道。 王队长跟着点了点头,作为非警务人员,我也不好再发表过多的言论了。 吃过了午饭,王队长首先去南江大学的总监控室调取了5月31日13后五号女生宿舍楼前的监控视频,我闲着没事,也跟他和陈文娟一起看起了监控录象。 从监控画面中,我们找到了程欣的身影,并确定她在5月31日下午17点50分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离开宿舍楼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路瑶童鞋也确实是在她吃过晚饭,也就是31日下18点07分之后进入五号女生宿舍楼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50分她又才从里面出来。 “那个宿舍楼会不会还有另外的暗门啊?”我见王队长和陈文娟又开始围绕路瑶的话题讨论了起来,便忍不住在旁边插了一句嘴。 “我那天去程欣宿舍的时候特别观察了一下,那幢楼虽然有两个楼梯通道,但是最后都会从门卫室旁边的那个大门口经过,不会再有其它的门了!”王队长很是肯定地说道。 “这么说来,程欣失踪的当天晚上,路瑶确实是在寝室里了——只是,她到底有没有接过程欣的电话呢?如果有,她为什么要隐瞒这个事实?如果没有,那又是谁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动了她的手机呢?我在想,通信公司打出来的那个通话记录,是不可能有误的吧?”陈文娟分析道。 “我感觉那个路瑶不像是在撒谎啊!很可能她确实没有接过程欣打给她的那个电话!”想起上午在田埂上见到的路瑶那种无辜的表情,我便怎么也不相信她在欺骗我们。 “如果她没有接过那个电话,那么一定有人接了路瑶的电话,然后又删除了通话记录!我相信通讯公司出的通信记录是不可能有错的!”王队长断然道。 “没错,这是程欣生前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接电话的那个人竟然处心积虑的删掉那个通话记录,说明这个案子就与她有很大的关联!”陈文娟又道。 “那究竟是谁接了这个电话呢?”我又问道。 “咱们先假设路瑶确实没有接过这个电话,那么接这个电话的或许就只有两个人了——”王队长又点燃了一支烟,缓缓而道。 “你是说住在寝室里的另外两个人?叫——” “一个叫张静,一个叫李霞!”我接着陈文娟的话回道。 “没错,路瑶洗澡的时候,肯定会将寝室门关上的,其他的人若想进来,只有敲门才行,而张静和李霞进来,完全可以用钥匙直接将房门打开。”王队长夹着烟,思路清晰地分析道。 “对啊,她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进了寝室,接了电话,然后又删除了通话记录,再关上门走出寝室,必然 对现场环境了如指掌,她也必然拥有这个寝室门的钥匙,才可能轻易地打开房门,干练地完成这些事情!”陈文娟道。 “这个分析是很有道理的!”王队长赞同性地点了点头。 “咱们直接把5月31号晚上620宿舍外的视频监控调出来不就知道是谁在那个时间段进出过寝室了吗?”我又忍不住提醒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程欣所住的620宿舍外面,乃至整个6楼楼道里面,都没有视频监控。”陈文娟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很是鄙夷地说道。 我听了这话,瞬间就有些偃旗息鼓了。 “咱们围绕这个电话讨论了这么久,而且貌似程欣在打过那个电话之后就遇害了,可是你们想过没有,程欣的尸体咱们是两天前才见到的啊!”王队长吸了有口烟,又很是疑惑地补充了一句。 “对啊,而且我敢肯定我在俞胖子家隔壁见到的那个女人也是程欣,以及我在花样年华514房见到的那个女人,还是程欣,这么说来的话,程欣就不是在5月31日晚上失踪后遇害的了!再有,她的尸体是在南洋镇的火葬厂外面被发现的,那几个已经浮出水面的嫌疑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地方!”我也道出了我的疑惑。 “王队长,程欣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她究竟是怎么死的?”陈文娟可能觉得我分析得很有道理,于是她又想从程欣的死因上找到突破口。 “可能已经出来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勒!”王队长一边说,一边掏出了电话给法医打电话,两分钟后,我们从王队长口里听到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程欣是中毒死的,那种毒很可能是传说中的尸毒! 第一百一十八章王队长究竟想起了什么 “尸毒?不可能吧,我们见到她尸体的时候明显没有中毒的迹象啊!”对于法医给出的这个结论,陈文娟显然难以置信;她如果不对此提出质疑,可能我也会如此一问。 “据说是一种罕见的尸毒,要死后二十四个小时才能从外表上看到其全身发黑的症状。”王队长皱眉,也是一脸的疑惑。 “难道程欣的尸体现在已经是通体发黑了?”我看着王队长,很是奇惑地问了一句。 “没错,刚才法医告诉我程欣死因的时候,我就特别地问到了这一点!要知道,她的尸体还是经过了冷却处理的,在短短的两天的时间里,怎么可能全身都变黑了呢?看来确实是中了这万恶的尸毒才对啊!”王队长郑重说道。 “这么说来,程欣确实是在两天以前死的了?!那么从5月31日晚上她失踪之后,到6月28日这段时间内,她又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为什么又招来了杀身之祸呢?她又是怎么中了尸毒的呢?”陈文娟一连串的像发钢珠炮似的提问,弄得王队长跟我都有点应接不暇。 “她应该是去了江北市吧!我给她送快递的时间是在6月16日的早上10点左右,而她那个包裹又是在网上买的,说明她在这之前就已经到了江北市。”我回忆起当天给程欣送快递的细节,对陈文娟说道。 不过我说了这句话之后,我又感到十分困惑了:风老大爷曾经跟我说过,花样年华514房的杀人碎尸案是程欣那只厉鬼干的!照这么看来,在我送快递的时候,程欣就已经不是人了啊!或许也只有这么认为,才能解释我在花样年华514房里遇到的种种诡异之事;可如果程欣在那时候就变成鬼了的话,或者干脆说我在俞胖子家隔壁见到的那个程欣就是鬼的话,那为什么在几个小时之后,她的尸体又出现在了南洋火葬厂外面呢?我们都知道,一个人要变成鬼,最起码的条件就是他必须死了,成为了一具尸体;而一个人一旦变成了尸体,在常温条件下,它都会腐烂的,尤其是在酷热难当的时候,其腐败发臭的速度更快!如果程欣早成了厉鬼,那么她的尸体肯定早就腐烂了,现在也不可能被刑警队的法医拿去解剖啊! “小江分析得很有道理啊!”王队长赞同性地对我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如果想从程欣的死因上找到案件的切入点,咱们只能详细地描绘出程欣在5月31日之后的活动轨迹,再从这些轨迹中找到疑点,可能才会还原出案件的真相,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啊!” “这么说来,又要翻看几天的监控录象了,说不定还要回江北去了勒。”陈文娟站起身来,连连伸了两个懒腰,看来这一连串的案子,已经使她感到有些筋疲力尽了。 “也只能这样了!最近几天,南江市的刑事案件也多,我实在是抽不出人过来帮忙了,小江啊,你要没什么事情,就帮着我们一起翻监控吧——”王队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又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他?”陈文娟一听王队长要我来帮忙,立刻有些不乐意了,厥着嘴又道,“他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我为什么就不能看出个名堂来?好歹我也在理工大学念过中文,分析问题,看待事情的能力完全不在你之下!”我见陈文娟很是看不起我,于是很不服气地跟她争论了起来。 王队长见我们两人说着说着又要吵了起来,赶紧打圆场道,“好了,这事儿我自有分寸,你们都不要再争了,小江,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就跟着我们一起看监控吧;实在不行的话,我把档案室的文员调来跟我们一起查视频。” 陈文娟听王队长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再跟我争了,而我也很自然地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之中。 我们首先取得了5月31日下午17点50分程欣走出五号女生宿舍楼的监控画面,接着又去南江饭店,以及心悦酒店取得了程欣与查彬会餐和开房时的监控录象。 通过反复查看视频录像,我们最终确定了程欣是在5月31日下午17点50分离开南江大学五号女生宿舍楼的,在18点35分她达到了南江饭店,与在那里等她的查彬一直用餐到21点02分结束,之后他们一起乘车离开了饭店,又在21点15分到达了心悦酒店;而程欣最后离开酒店,走出监控的画面是在21点33分。 “看来,查彬并没有对我们撒谎!”王队长看着5月31日晚上22点06分查彬攀着另一个女人走出心悦酒店的监控画面对我们说道。 “如果程欣与查彬的会面没有问题的话,那么问题很可能就出现在程欣离开酒店之后了——可是,她离开酒店之后,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了。”陈文娟看着有限的监控画面,又是长长一声叹息。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南江市的天网设施还不是很完善,电子眼也并不是遍布在南江市的大街小巷,所以挂在心悦酒店正大门上的监控视频只拍到了程欣离开酒店前台大约十来米远的画面。 “程欣是在21点33分离开酒店的,而她打给路瑶电话的时间是在21点36分,根据嫌疑人删除路瑶手机上的通话记录的这个举动来看,她一定在这个时间段内做了对程欣不利的某种事情,程欣也正是在这三分钟的时间内遭遇了不测!”尽管从心悦酒店外面的监控视频查不出程欣离开酒店后的去向,不过王队长却做出了另一个非常准确的判断,也正是正个判断,最终让整个案件出现了巨大的转机。 “从画面中程欣步行的速度来看,三分钟的时间她应该能走五百米的距离,如果她出了酒店也是一直步行的话,我们肯定还可以在街上的另外一些探头里捕捉到她的身影!”陈文娟又接着说道。 “没错,是这个道理!就算她上了汽车的话,咱们也应该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走,咱们现在就去把当天晚上,心悦酒店外周边五百米的监控探头找出来。”王队长一声命令,我们马上又在他的带领下行动了起来。 又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虽然我们陆续取得了心悦酒店正大门对面,还有左面和右面街道上的监控视频,但是因为天太黑,拍摄到的画面本身又不是很清晰,最后我们依然没有从这些画面中发现程欣的身影。 看了一连串的视频,我们的眼睛都有些红肿了,最后回到公安局,我们找了一台宽屏的液晶电脑,将我们取得的四个有效视频弄到了一张画面上,并将心悦酒店正门的监控定为一号画面,大门左面街道的监控定为二号画面,正面的定为三号,右面的定为四号。 一号画面与另外三号画面之间都有一个八米见方的监控盲点,而程欣迈过一号画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另外三个画面之中,那么她一定是在这几个画面的盲点之间消失的;如果她出了一号画面之后,始终都是步行的话,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后她肯定还会出现在另外三个画面之中,但是我们从21点33分一直看到21点53分,也没有看到程欣在另外三个画面中出现。这就说明了她在走出一号画面之后,一定是坐上了某种交通工具之后离开这里的! 根据王队长之前的判断,程欣可能是在21点33分到21点36分这三分钟的时间内出现突发状况的,我们便着重排查了这三分钟内二号画面与四号画面的七辆过往车辆;因为心悦酒店的外面是一条宽敞的马路,而与它正大门相隔近十多米的正对面又是一排商铺,程欣是不可能在酒店外面赶车去对面的,因此我们首先将三号画面排除了,现在就重点看在这三分钟的时间内经过酒店外面的七辆汽车。 “程欣如果要坐车的话,她肯定会乘从酒店左边开往右边的汽车,而不会跨过马路去赶右边开往左边的汽车,因此咱们着重先看从左边开往右边的这三辆汽车就可以了!”王队长指着二号画面中陆续开进监控盲点,最后又进入四号画面的三辆汽车对我们分析道。 “没错!是这个道理,可是你们看这三辆车的车速,基本上都是以相同的时间进入四号画面的,说明它们根本就没有在这个盲点之间逗留!”陈文娟拿着手机,看着时间又跟我们讨论道。 “你们看,21点34分12秒,有一辆三轮车进入了这个盲点!”我指着二号画面中的一辆看起来很是模糊不清的带蓬的红色三轮车对他们两人说道。 “难道程欣是坐这辆红色三轮车离开酒店的?”陈文娟疑惑地问道。 “我想起来了!”王队长忽然兴奋地一声大叫,打断了我们所有的思绪...... 第一百一十九章地狱来鬼 “王队长,你想起了什么?”盯着王队长脸上那兴奋的表情,我和陈文娟异口同声地问道。 “小陈,再帮我把程欣到南江饭店门口的监控画面调出来!”王队长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这令我们都有些费解。 “从监控画面来看,程欣是坐的一辆咖啡色的出租车在南江饭店门口下的车,这好象与那辆红色三轮车风马不相及啊?”重新看了一阵程欣在南江饭店门口下车时的监控录象,我仍然猜不出王队长有什么用意。 “注意,在这辆出租车走了一分钟之后,你们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王队长站直了身子,将满含笑意的目光望向我和陈文娟而道。 “呀,这里也有一辆红色的带蓬三轮摩托车经过!”经过王队长的一提醒,我立即发现了监控中的可疑情况。 “难道这辆红色三轮摩托车,与二号画面中出现的那辆都是同一辆?”陈文娟又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小陈,先将这两副图定格,再给我放大!”王队长一甩响指,竟是满脸的激动与兴奋! 坐在电脑跟前一直拨弄鼠标的陈文娟听得这声命令,慌忙照办,我则将偷窥的目光从陈文娟的胸前移开,转而又专注地盯在了宽大的液晶显示屏上。 “你们看,无论是从这两辆车的外形,还是它的颜色来看,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性!”盯着那两张被放大的图片,王队长竟是两眼放光。 “这么说来,这辆三轮摩托车一直在跟踪程欣?”我向王队长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三轮摩托车还能追上汽车?”陈文娟看了我一眼,显然对此怀疑不定。 “如果是电动的三轮摩托车,可能会追不上,不过是烧油的话,那就不一定了。”我记得我小时坐在汽车里往窗外看风景的时候,经常看到一些骑摩托的家伙超车后回头对着汽车里的人咧嘴大笑;所以我完全相信烧油的三轮摩托车是可以追上汽车的。 王队长郑重地点了点头,又轻松地对我们笑道,“八九不离十,就是这种情况;只要咱们明天再调取程欣从南江大学出来,坐上出租车之后到南江饭店这一路上的视频监控,就可以得到确切的答案了!” “啊——还要翻视频啊,还好是明天,今天我的眼睛已经受不了了!”陈文娟站起身来,又用双手揉了揉她那双已经快变成熊猫眼的眼睛。 “那好,咱们今天就看到这里,明天再继续。”王队长说完,从他的钱夹子里摸出了两张红色老人头递到我手里,“小江啊,今天忙了一整天,你们都辛苦了;我看你们两人晚饭也没吃点儿什么,肯定早就饿了,你带上陈警官,再出去吃点宵夜,打打牙祭吧?” “好啊,好啊!王队长真是善解人意!能够给你当一辈子司机就好了!”我接过老人头,竟是满心欢喜。 “瞧你那点儿出息!”陈文娟又冷冷白了我一眼,显然对我这种不要脸的行为表示了强烈地鄙夷。 王队长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对我和陈文娟同时说道,“去吧,离公安局大门不远的广化街,有一个‘老地方’,那里的烧烤和冰镇啤酒都很受年轻人的青睐;我家里面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了!” “好啊,王队长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陈警官的!王队长您慢走啊!”真不知王队长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给我创造机会的,反正我是打心眼儿地感激他啊! 目送着王队长走出这间设备室的大门,我便迫不及待地对陈文娟说道,“陈警官,你还没饿吗?赶紧跟我一起去王队长说那地方吃点儿烧烤吧?” “我才不想和你这个长得十分猥琐的家伙单独去吃东西勒!一看就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陈文娟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哈哈哈,你这么说我,不是连自己也一块儿骂了吗?”我关了设备室里面的电灯,关上房门,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跟在陈文娟后面;我琢磨着这y的“亲戚”也该走了吧,如果今天晚上想个办法把她弄到床上去大战几百回合,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啊! “你别跟在我后面!我看着你那y荡的眼神,就感觉你要图谋不轨一样!”走出设备室的大门,陈文娟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两眼。 草,难道我的企图被她洞悉和察觉了? “卖得儿母陈,你真的不跟我去吃烧烤了吗?”我又故意拿出两张老人头在陈文娟面前引诱了一番,陈文娟伸手来抢,却被我眼疾手快地揣在了裤兜里,“呵呵,想抢,没门!” “王队长拿那钱是让你给我买宵夜的,你一个人还想独吞?赶紧给我拿出来,要不然——哼哼,查彬就是你的榜样!”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文娟就扬起了拳头,嘴角同时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看着她那不可一世的表情,我琢磨着得想个办法让这y的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 外面的夜,在点点灯光的映衬下,依然有一些黑。 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搞了一瓶牛眼泪放在车上了啊,如果把那东西弄到陈文娟的眼上,她不就可以见到不该见的东西了吗?到时候她还不会主动地投怀送抱? “要给你钱也可以,不过你得在下面停车场等我一下——”我偷笑着将陈文娟的拳头按了下去。 “为什么要去那里?你又在耍什么鬼把戏?”陈文娟谨慎地问道,也没有准备跟我动手的意思。 “额——晚上了有点冷,我得去车上拿一件外套。”我骗说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因为只有你陪我去那里拿了衣服,我的心情才会高兴,我的心情高兴了,我才会心甘情愿地将这两张票子都送给你。” “哼,你还想威胁我?告诉你,姐不差这两百元钱!再见,拜拜,不联系!”陈文娟说完,扭头就往楼梯口走去。 我见这y的不上我的当,又生出另一计——先不跟她说话了,悄悄地尾随在她的后面,再学野猫子吓吓她,好让她知道我作为一个man的重要性。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设备室,在公安局办公大楼的五楼,因为没有电梯,所以上下都得走楼梯;天色已经很晚了,除了公安局大门的值班人员,这幢六层高的办公楼里便再没有了其他人员。 楼道大概两米来宽,看起来也是宽敞,不过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昏暗。 或许这真是干坏事的大好时机! 我偷笑着先藏了起来。 “江军——江军——” 陈文娟下了一层楼梯,见我并没有跟在她的后面,她便大声地叫了两声。 我躲在楼道的拐角,注视着陈文娟的举动,并没有出声。 陈文娟在原地大概愣了半分钟时间,然后又提步往楼下走去。 我赶紧不失时机地学着野猫怪叫了一声。 陈文娟像是略微的犹豫了一下,跟着就加快了脚步。 而我也蹑手蹑脚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就在我下楼的这个过程之中,我忽然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发凉。 我不自觉地往自己后肩的衣领里摸了一把,靠,怎么全是冷气啊! 难道这楼道里的中央空调忘记了关? 我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忽然,我竟看到了一个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了我身后,她与我最多也就一个拳头那么宽的距离了! 刺奥草,这——这不是程欣么? 不过,她今天晚上怎么又长了眼睛珠子和手了啊? “你——你究竟是什么鬼?”我知道程欣已经死了,我现在见到的这个东西,肯定就是一只鬼魂!见到她那苍白的脸色,呆滞的神情,我吓得差点没一个跟斗摔倒在楼梯上。 “你——你看得见我吗?”那女鬼居然吱吾着说话了! “我——我要是看不见你,我能有这么紧张吗?”我扶住楼把手,很想跑,但是脚下却没有力气;nnd,出现这种状况,究竟是程欣在搞鬼,还是小倩在搞鬼啊? “可是——我好像才第一次见到你啊——”那女鬼用柔弱的声音对我说道。 “你——你别骗我了,你不就是程欣么?咱们又不是头一次见面,都成老熟人了,就算你化成灰了我也认识——你,这次你又想怎么害我?” “程欣?程欣是谁?”那女鬼似乎很是疑惑,不过我根本不敢再去看她的脸。 “别——别逗我了——你就是程欣,程欣就是你!”我依旧在为逃跑作着不断的努力,可是我好象仍然迈不动腿似的。 “可我——可我真的不叫程欣!我叫——” “m的,你以为我还是三岁的小屁孩?你不叫程欣那你叫什么?”我火冒三丈往那女鬼站的地方吐了一口唾沫,正准备拿出铜钱剑来收拾她,哪料到她又忽然不见了踪影。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啊? “江军——江军——你死哪儿去了啊?” 估计是陈文娟见我久未下楼,便在楼下大叫了起来。 我见那女鬼忽然遁了形,心里琢磨着得赶紧趁此下楼去啊!不能让她再缠上了!于是我又将自己的脚步往下迈,还好这次终于迈动了。 不过老子还没有走几步路,又见到两个长相怪异的家伙仿佛从半空中走到了我面前..... 第一百二十章再见黑白无常 “下神将军,最近可好?”一个全身白衣,长相丑陋的家伙先是给我道了一个万福,然后又毕恭毕敬地问了我一句。 我看了二人半天,感觉在哪里见过,心下还暗自郁闷道:怎么又叫老子下神啊,我可不是这个姓啊! “本来心情还不错,不过见到你们这个长相,老子的心情就跌落到人生低谷了!”我忽然想起来了,上次我被陈文娟抓起来蹲小黑屋的时候,就在梦里见过这两家伙;没想到这次老子还没有开始梦游,他们就在我面前出现了,这该不会有什么不祥的征兆吧? “将军,地府里那么多恶鬼,比我们长相阴森恐怖的多了去了!你现在若是见到我们这个长相都看不下去了,那你以后到了地府怎么混啊?”另外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高帽,时不时地吐着长长的红舌头的家伙阴笑着对我说道。 “什么——地府?”听到这句,我大吃一惊,赶紧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尼玛,好疼啊,不是在做梦啊!难道老子现在见到的这两个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是啊,将军,你迟早是要回地府做官的,到时候我们打交道的日子还多着勒,你一定要学着适应我们这个长相啊。”穿白衣的家伙又阴笑着附和道。 “去地府做官?那——那还是算了吧,弱弱地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叫黑白无常?”我依然想尽快从楼道上跑下去找陈文娟,可是腿又不听使唤了。 “正是在下。” 那两个家伙又齐齐跟我作了一个揖。 “草,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你们不去勾魂,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你们两个该不会是想把勾回地府去吧?我在阳间还没有结婚,你们千万别来找我的麻烦啊!”确定了这两个家伙的身份,我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还好这两个家伙一直对我还比较恭敬,要不然我的小心肝早受不了了。 “将军,我们就是在上班啊!你有所不知,这几天从地府的第二层地狱里逃出来一个冤死鬼,我们现在正到处找她勒!你刚才是不是看见她了?”白无常手拿一个写着黄色的“魂”字的令牌,眼睁睁地看着我问道。 “既然是冤死的,你们还抓别人干什么?”虽然我还有些害怕这两家伙,不过我还是想为那个冤死鬼据理力争一番,谁叫我喜欢打抱不平呢。当然,我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那冤死鬼就是“程欣”。 “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啊,你看,薛判把拘魂令都发出来了!”白无常将那个令牌拿到我面前一晃,我便看到令牌背后用黄笔写的另外三个字——冷秋香。 “怎么又搞出个薛判官来了?那陆判官退休了?”听说这个拘魂令是姓薛的判官发的,我又没跟他打过什么交道,因此心中多少对他有些愤愤不平。 “陆判倒是没有退休,不过他事务繁忙,把工作分给了薛判官一些——将军,你到底有没有见过那个冤死鬼啊?”黑无常可能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步入了他们过来见我的主题。 “我刚才倒是见到一个鬼了,不过她的名字叫程欣;她也不是冤死鬼,因为她老想算计我!” “哦——难道还有其它的恶鬼跑出来了?”白无常与黑无常对望了一眼,眼神中竟有了一丝丝的惊惧之情。 “什么,还有其它的恶鬼?”我错愕地看了这两个家伙一眼,心里是越发的毛骨悚然了。 “额,没了!没了!”这两个家伙估计是担心我会去地府参他们一本,赶紧对我摇手摆头。 “哎,不给你们说这个了,我的心上人还在下面等我勒——”这两家伙的长相实在是太渗人了,见久了都会做噩梦的,我一直做着逃跑的努力,现在好象终于可以迈得动脚了,我当然不能放过了这样的机会。 “将军,你刚才见到的那个鬼跑到哪里去了啊?她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黑无常又在我身后问了一声,我特么哪还有心思回答他这个问题啊,再说了,我也没瞧见那死鬼躲到哪里去啊;于是为了尽快地摆脱这两个家伙的纠缠,我手指随便地往东南方一指,大声叫道,“大概往那个方向去了,你们赶紧把她捉回去,免得她再来缠我!” 我跑下几步楼梯,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陈文娟还在下面叫我勒,正好黑白无常在这里,我何不借这两个家伙吓吓她,好让她对我投怀送抱呢? 想到这里,我就暂时停住了脚步,诡笑着对黑白无常道,“我好象见到那死鬼藏的地方了,就在楼下不远处,你们跟着我来,就可以抓住她!” “将军,你能帮我们,那真是太好了!”黑无常欢天喜地拍起了手掌。 “不过你们要暂时听我指挥啊!”我转动着眼珠子说道。 “这个没问题!”黑白无常又齐齐说道。 “好,快跟我来。”我偷笑着一招手,大踏步往楼下走去。 快到了楼下停车坪的时候,我远远就听见了陈文娟站在点点的路灯下骂街,“江军,你死哪儿去了,拜托你‘吱’一声好不好?” “黑白老儿,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过去给那美女说句话,马上就回来带你们去抓那冤死鬼!”在离陈文娟大约只有五十米的距离时,我叫住了黑白无常。 “没问题,不过最好麻烦您快点儿啊,我们今天晚上还要去抓几个鬼勒。”黑无常又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好。”我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飞跑到陈文娟面前。 “江军,你到底死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蹦出来?我现在已经陪你到车子边了,赶紧把两百块钱摸出来!”见了面后,陈文娟对我就是一阵怒喝,然后又毫不客气地伸出了右手,向我索要王队长给的那两百元人民币。 “嘿嘿,陈警官,你不是不差钱么?”我一面鬼祟地打开汽车去摸那瓶牛眼泪,一面小心翼翼地应付着陈文娟。 “姐本来不差钱,不过你让我等了这么久,你得赔偿我的损失!赶紧自己主动地把钱拿出来,要不然我就动手了!”陈文娟不依不饶地伸出手问我要钱道。 “行啊,我马上给你摸——不过,你先帮我一个忙,昨天我买了一瓶香水,今天下午闻它的时候忽然就觉得不香了,你帮我看看究竟是这香水过期了还是我鼻子出问题了!”我摸出那瓶牛眼泪,拧开玻璃瓶盖对陈文娟骗说道。 “一个大男人买什么香水?!”陈文娟虽然不是很乐意,不过还是走到我跟前,准备拿起那瓶“香水”闻个究竟;我趁势将开了盖的玻璃瓶往陈文娟眼前使劲一推,瓶子里的液体便飞溅了出去。 “江军,你在搞什么,你怎么把香水往我眼睛里弄?”陈文娟一声大叫,跟着就用手去揉眼睛。 我则赶紧不怀好意地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手滑了,陈警官,你没事吧?” “还好你买的是假冒香水,要不然我的眼睛就完了,你这辈子也就麻烦了!”陈文娟眨着眼睛看了我几眼,确定没什么事情后,才嗔怪地推了我一把。 “呵呵,都是我的错,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再帮你吹吹眼睛吧?”我又是一番假意殷勤地向陈文娟讨好道,同时有意无意地往黑白无常站的地方望去。 “这一晚上的,你老是回头望什么啊?”陈文娟不由得往我望的地方一瞟,随即她就花容失色地一声大叫,“啊——那,那前面是什么东西?好像站了两个怪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忽悠陈美女 “你是不是说的一个穿白衣和一个穿黑衣的怪人?”听陈文娟说她看到了两个怪人,我估计是牛眼泪发挥了神奇的作用,使她看到黑白无常了,于是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就是!他——他们的舌头好长,好红——”陈文娟就像一头受了惊吓的小鹿,拉着我的衣角就往我身后钻,此时她再也不敢嫌弃我了,我自是高兴得心花怒放的。 “他们是不是还戴了两顶高帽子啊?”我又故意拖长了唱腔吓唬陈文娟道。 为了不让她怀疑是我在暗中搞鬼,我又故意装作很是害怕的样子。 “就是!有一个人手上好象还拿了一副铁链子——你也看见他们了吗?”陈文娟惊异地问道。 “我——我看见了!你——你不知道那两个怪人是什么东西吗?”我趁机拉起陈文娟的右手,故意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我好象在电视里见过,他们好象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啊!”陈文娟哭着脸说道。 “不是传说中的,就是现实中的,你没见他们还虎视耽耽地盯着我们吗?”我偷乐着说道。 “我当然看见了!他们看着我们干什么?这里是公安局啊,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陈文娟好象害怕见到他们,但是又不断地在用眼睛偷瞟他们;这就像许多女孩子既害怕看恐怖片,又特别想看恐怖片一样。 “废话,他们是阴差,只要到了晚上,哪里都可以进的!实不相瞒,我早就看到他们了,而且刚才我还从他们那里探听到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陈文娟紧张兮兮地问道。 “他们说你有一次骂人的时候连阎王爷也一起骂了,得罪了他老人家,于是他就让陆判官提前判了你的死刑;他们——他们说——” “他们说什么啊?”陈文娟又是焦急地问我道,听得出来,她都快被吓哭了。 嘿嘿,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们说你的阳寿将在今天晚上的二十二点整结束,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他们已经在那里等时间了,时间一到,他们就会用铁链栓上你的魂去阴间报道了——” “他们把我的魂抓走了,我是不是就没命了啊?”陈文娟又问,此时我的手已经被她手心渗出的汗水给浸湿了;看来这y的着实吓得不轻啊! “废话,魂都没了,你还活个毛啊!”我一高兴,差点没笑出声来。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还舍不得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弟弟,还我的爷爷奶奶,我还不想死啊——”陈文娟说着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原来你这么多的亲人都还在,怪不得在地府没人帮你求情勒!”我又很是没心没肺地说了这句话,同时就借机把陈文娟抱在怀里,哪知她又气急败坏地将我一推,哭着眼说道,“你这混蛋,我都快死了,你怎么还来咒我的家里人啊?” “额——不好意思,我说的是实情而已——”我又装作很是抱歉地耸耸肩,然后又将陈文娟往怀里揽,这次她再没有挣脱了! 哈哈哈,话说,这么抱着一个娇艳欲滴的美人在怀里,那是人世间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这特么还多亏了黑白无常这两个逗比暗地里助我一臂之力勒。 “江军,你不是有个叫小倩的女鬼朋友吗?你赶紧叫她出来帮我把那两个怪人打走啊,要不你开车带我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骂你,再也不和你作对了!”绝望之后,陈文娟又将我往王队长的汽车里拽。 我一面就坡下驴地跟着陈文娟往汽车里钻,一面又骗她道,“小倩也是鬼啊,这黑白无常却是鬼差,他们是专门抓鬼的,我那朋友小倩姑娘闻到他们的气息,早就躲得连我都找不到她了!——哎,一到了晚上,这些鬼就厉害得很啊,就算咱们坐飞机跑,也是跑不了的!” “那——那我现在怎么办——我还真的不想死啊!” 估计是陈文娟这y的看鬼片看得太多了,也知道这黑白无常的厉害,所以现在尽管还离那两个家伙有五六十米远的距离,但她都跟丢了魂似的! “陈警官,你别怕,要不我再去跟他们求求情,求他们再让你多活几年?” “多活几年怎么够?至少得多活几十年才行——呜呜——” “好好,就求他们让你多活几十年!你先在车里等我几分钟,我壮着胆子去帮你求求情,不过要是没有成功的话,你可千万别恨我啊,做鬼了也要放过我啊!”我装作很是高大尚的样子,再次偷笑着骗说道。 “你——你这个混蛋,我都还没有死,你就在咒我了——”陈文娟坐在副驾驶室上,用她的纤纤玉手狠狠地捶了几下我的胸口,弄得我心里是酥酥的,麻麻的啊!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这就去给你求情,将功补过——”我害怕再搞下去的话黑白无常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之前演的戏就穿帮了,于是我赶紧跳下车,跑到黑白无常面前,假装为陈文娟求情。 “将军,你跟美女的话讲完了吧?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去抓那只冤死鬼了吗?”黑无常急不可耐地问道,看样子这家伙的耐性很差啊! “额,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忘了跟她吻别了,能再等我几分钟吗?”我故意跟黑白无常拖时间,这样我好借助他们把陈文娟这把“生米”做成“熟饭”。 “将军,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冤死鬼藏在哪里啊?你可别忽悠我们啊!”白无常对我起了疑心,我赶紧拍着胸脯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是阴间的使者,我怎么敢欺骗你们?!再说了,那死鬼成天缠着我不放,甚至是我睡觉的时候她都要把我吓醒,我是巴不得你们把她捉了去;放心,今晚她是跑不了了,我一定帮你们把她捉回地府去。” “那好吧,我们就再等你几分钟,你快去快回啊——”黑无常又叹了一声气,我又赶紧往汽车跟前跑,我寻思着得抓住现在这个机会,把陈文娟给彻底地骗到手。 “江军,你帮我求到情没有啊?”陈文娟见我钻进汽车,赶紧抓住我的手,忙天慌地地问道。 “哎,这个情倒是求了,办法也倒有一个,不过——”我边说边往黑白无常站的地方望了一眼,暗暗的灯光映着那两个长相怪异的家伙,我特么的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什么?”陈文娟用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泪珠子,又是一声焦急地催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老是见到这些玩意儿吗?”我故意先在陈文娟面前卖了一个关子。 “我当然不知道,起初我还以为你是犯精神病了勒,没想到这些都真的,你快告诉我为什么你总可以看到这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因为——因为我也是地府的鬼差啊,只是我阳寿未尽,暂且留在人间——” “既然你也是鬼差,那你就可以求他们别抓我回去啊!”陈文娟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神情愈加慌张了。 “我肯定是这么求的他们啊,但他们说这事儿他们也做不了主,因为陆判官已经将你的生死簿划去了!” “你这混蛋,又骗我!你刚才明明还说有办法可以救我的——呜呜——”陈文娟听我说得是神乎其神,便又伤心地流起了眼泪。 “是有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可能要委屈你啊——黑白无常说了,要想救你的唯一办法,就是你必须成为我的妻子,因为只有做了我这个鬼差的妻子,阎王才会网开一面,放你一马的!”我又装作很是忸怩地说道。 “那我答应做你妻子不就行了吗?”陈文娟听得这个消息,似乎有些喜出望外。 “不行啊,这空口无凭的,阎王不会相信!黑白无常说了,必须用你的血写一张血书,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啊?”陈文娟又火急火燎地问道。 “然后——还要我们在一起——”我偷乐着说道。 “难道还要马上跟你做那事吗——”陈文娟问,没想到这y的现在的反映倒是挺迅速的啊! “恩,就是这个意思——”我心里听着,试想着即将在车里跟她做起那种事情来,差点没笑出声来...... “那——那——”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我迫不及待地将身子一侧,跟着就抬起脚,直起上半身,无比y荡地朝陈文娟压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冷秋香 话说我正像恶狗扑食一样的拔开陈大美女的上衣,准备先来个前奏的时候,卖得儿母陈忽然使出浑身之力,一把将我从她身上推开! 汽车里的空间本就狭小,加上自己一时激动,没有坐稳,陈文娟这一推,我一个后仰,屁股正好跌到手刹上,那是疼得老子将眼泪水都掉出来了啊! “卖得儿母,马上就十点了,那两个家伙就要过来抓你走了,你怎么还不抓紧时间啊?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我半弓着身子,摸着自己火烧火辣的屁股,狼狈不堪地问道。 “江军,我问你,我刚才下楼的时候,你在楼上干什么?”陈文娟忽然从副驾驶立起了身子,将我的衣领一抓,然后又使劲把我掀到了驾驶椅上,气势汹汹地问道。 这娘们,咋忽然跟中了邪似的啊?难道自己的企图被她发觉了?不可能啊,我自认为做得是天衣无缝啊! “我——我在撒尿!” 夜色虽然很黑,不过距离太近,我还是看见了陈文娟那一双嗜血的眼睛。 我在想,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我一定被她杀了好几遍了。 “你骗人!你明明是在跟那两个家伙商量怎么算计我!”毫无征兆地,陈文娟就给了我一个巴掌。 “卖得儿母陈,你打我干什么?在这性命忧关的生死时刻,你能不能以大局为重啊?还有一两分钟就到十点了,你再不配合我做运动,那黑白无常就过来了!”我一面努力挣扎,一面继续忽悠陈文娟,可是这y的手上的力气还是蛮大的,无论我怎么抓扯,最后都摆脱不了被她摁住的命运,看来散打冠军的名号也不是徒有虚名的啊! “你这个死变态,还敢骗我,你自己看看现在已经几点了?” 陈文娟这么一说,我才发觉汽车上的仪表已经打开了,车上的时间灯清晰地显示着“22:08”的字样。 刺奥草,老子根本就没将钥匙插到方向盘上啊,这个仪表灯怎么自己亮了啊? “是不是黑白无常将抓你的时间记错了?”我眼珠子一转,又这样狡辩道。 “你还好意思说黑白无常!——你有本事现在就去把他们给我叫过来!”陈文娟说着,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我那俊俏的脸上。 “说就说嘛,怎么又动手打人了——别打了,我马上就去叫黑白无常过来跟你当面对质!”我琢磨着得先把这娘们的火给熄了,不然我今天晚上铁定被她打成个胖猪头啊,于是就骗她说要去叫黑白无常过来。 “好啊,那你去啊!”陈文娟两手一松,气喘吁吁地在副驾驶台上坐了下来,我估计这娘们也是打我打累了,借此喘喘气。 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啊,起码暂时地逃过了她对我的折磨和蹂躏。 看着汽车上的时间,我估计黑白无常也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于是推开驾驶室旁边的车门,准备再去忽悠一下他们的时候,哪知道空旷的停车坪四处早没了那两个家伙的身影。 香蕉个扒辣,这两家伙走了都不给我来个百米传音,怪不得老子精心策划的一场大戏穿帮了勒,原来是这两个家伙背信弃义地先跑路了啊! “公子,被打脸光的滋味好受吗?” 一阵冷风吹过,小倩便像一只翩翩的蝴蝶,冷不然就飘到了我面前。 看来,黑白无常已经远离了这里,要不然小倩这y的是绝不会现身的。 “死y头,刚才是不是你在搞鬼啊?m的,你就不能成全一下本公子的好事?你信不信我用七星铜钱剑劈你啊!”我琢磨着陈文娟识破我的伎俩,多半是因为小倩在暗中搞了鬼,因此一见到她,我就感到气急败坏。 “公子,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牛眼泪看鬼的有效时间只有五分钟,别说黑白无常已经走了,就算他们现在站在陈姑娘面前,她也不能再看见他们了啊!”小倩又对着我咯咯笑道。 纳尼,才五分钟时间?怪不得小倩就站在车边,陈文娟也还坐在车上没什么反映勒。 哎,上天啊,你怎么竟跟我开这种玩笑?搞得老子现在简直是哭笑不得啊! “小倩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你不事先提醒我一下呢?这下可好,我的心上人更加恨我了,哎,我们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哦——” 我微微转身,望着汽车里的陈文娟就是一声叹息。 “公子,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是求不来的——你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擦,你个死鬼一天不好好修炼法术保护本公子,竟说一箩筐的废话有个屁用!赶紧自己掌嘴!” “公子,别闹了,我这次现身,是特意受了风大师的嘱托,来请你办一件事的。”小倩很是认真地对我说道。 “哼,还好意思叫我公子,你一天不帮我办事,反倒让我帮你做事,到底谁是谁的主子啊?”我一听小倩说要我去办事,我的心情那是相当的糟糕啊。 “当然你是主子啊!这事是风大师让你办的,你如果不去办的话,哼哼——” “哼哼什么,你还想威胁我?信不信我用铜钱剑劈你?”我装模作样地拿出七个小铜板,准备吓唬吓唬小倩。 哪知这y的不但不害怕,反而还对我道,“公子,你记得你们去南江大学的路上收到的那几条神秘短信吗?” “擦,你这么清楚,一定是你搞的鬼吧?” “我还没有这么大的神通!那都是风大师给你们发的,还有,你们去哑巴大叔的农家小院,以及天上飞雪,都是风大师故意弄出来的——” “擦,他这是在阴间没事干了吗?怎么竟给我整这些幺蛾子出来啊?难怪老子这辈子都是‘吃屎’的命勒,原来是他一直在阴间整我啊!” “他这么做,无非也是想让你救一个人,好为你多积点阴德啊,风大师的良苦用心,你怎么还不明白?”小倩又用责备的语气对我说道。 “莫非你刚才要我办的事情,就是叫我救人?”我甚是愕然地问道。 “不错,公子果然聪明。”小倩笑道。 “别拍我马屁了,先说是救什么人,男人还是女人!告诉你,我只对女人感兴趣,男人的话就免谈了——” “秋香,赶紧出来吧——”小倩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着暗夜处吆喝了一声。 擦,秋香?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该不会是唐伯虎的老婆秋香吧?她可死了快五百年了啊,别说做人工呼吸了,恐怕连她的尸骨都找不到了吧? 我正想得出神,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鬼又翩翩然地从暗夜里飘到了我的面前。 擦,这不是程欣那死鬼吗?她怎么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正好老子铜钱剑在手,干脆就一剑结果了她的性命吧! “公子,剑下留情!风大师要你救的人,就是这位秋香——”小倩见我又念动了驱剑诀,赶紧制止我道。 “她怎么会是秋香,她明明就是程欣啊!”m的,老子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啊,难道小倩还想骗我? “公子,她确实是冷秋香,刚才黑白无常就是来抓她的!”小倩见我不信,又慌忙给我解释道。 “公子,我确实姓冷名秋香,不是你说的那个程欣;刚才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可是黑白无常来了,我还没得及跟你说一声,就被小倩姐姐带走了——”穿粉红色衣服的那个女鬼凄楚地对我说道。 想起白无常手上的那个拘魂令,我琢磨着这两个小妞也没骗我,于是又道,“这么说来,我们在南江火葬厂外面见到的那具尸体,就是你的了?” 妈的,怪不得老子在南江大学的620宿舍还见到一个没手没眼珠子的程欣勒,原来这个“程欣”是假的啊!可是她怎么跟程欣长得那么像呢? “恩,那就是我的尸体!”冷秋香点头道。 看着她怯生生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恶鬼,我渐渐地将七个小铜板揣进了裤兜之中。 “你当初是怎么死的呢?为什么你的尸体会出现在南洋火葬厂外面?”我盯着冷秋香,希望她为我解开这个一直困绕在我心中的谜团。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我就记得我有一天下午我在镜子跟前化妆的时候,忽然见镜子里走出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我叫了一声之后,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冷秋香回忆道。 “那你是怎么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都说地府的十八层地狱层层骇人,一旦被打进去了,就永无翻身之日,可她是怎么从第二层地狱里逃出来的呢? “这当然是风大师把她弄出来的!风大师知道她死的很冤,于是就先将她从地狱里救了出来,又偷偷地跑到薛判官那里改了她的生死簿。”小倩道。 “风大师既然已经为她做了这一切,那还叫我去救她个屁啊!”我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她的尸体现在还中有尸毒,秋香姑娘就算还了魂的话也还是活不成,所以现在必须请你帮她去除掉她身上的尸毒,这样她才能活过来。”小倩道。 “怎么个去法?”我颇是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用嘴把它吸出来啊!”小倩正然道。 “擦,用嘴吸出来?那不是全吸到我身上去了?你这是想谋财害命啊!老子坚决不干!” 第一百二十三章被威胁了 听小倩要我用嘴将冷秋香尸体上的毒给吸出来,我当即气得是暴跳如雷啊! “公子,求你救秋香一命。”那冷秋香听我不肯救她,当即就哭哭啼啼地跪在我的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实不相瞒,秋香之所以还想苟活人世,是因为秋香还没有报答哑巴爷爷的养育之恩;我从小就没有父母,被哑巴爷爷一手带大,他早就把我视为亲生女儿一般——” “等等,你说的那个哑巴爷爷,是不是住在一座农家四合院里?”我见这冷秋香哭得是可怜兮兮的,心里便又生了些恻隐之心,不过看着她那长相,我仍然心下疑惑:她怎么跟程欣长得一模一样呢? “她的哑巴爷爷,正是那天下午你们在路边的农家小院里见到的那个老头。”小倩又给我解释道。 “哦!”我装作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又气鼓鼓地对小倩说道,“你不是千年女鬼么,你用你的法术将冷姑娘身上的尸毒弄出来不就可以了,干嘛还要我用嘴去吸?!你y的又想用恶作剧来搞我是不是?” “公子,我若可以救她,又何必带她来见你呢?风大师说过了,只有你才可以救秋香姑娘。”小倩义正言辞地说道。 “擦,为什么只有我才可以?”我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啊! “因为你是‘吃屎’命啊,百毒不侵的!”小倩说着,又偷偷地捂了捂她的嘴。 我算是看出来了,连她都在笑老子这辈子都是“吃屎”的命啊! 刺奥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哎——你先起来吧。”我见冷秋香哭得是楚楚可怜,加上她孝心可嘉,当即就忍不住去地上扶她;可我忘了她和小倩都是一样摸不到的! “江军,你不是去叫黑白无常来对质吗,怎么还站在汽车边唧唧咕咕的?!”没想到,就在我伸手去扶冷秋香的时候,陈文娟这y的竟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我的背后,并且用一只细手狠狠地揪住了我的耳朵。 “卖得儿母陈,有话能不能好不好说?”我望着小倩,向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可她跟冷秋香这两个女鬼,居然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本来我对你也没什么偏见的,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你让我怎么跟你好好说?”可能是想起了我刚才干的坏事,陈文娟气不打一处来,松开我的耳朵,对着我的屁股又是狠狠地一脚;我特么没料到她会来上这么一招,当即就来了个“狗吃屎”的造型。 “打死个人了啊,救命啊!”我趴在地上就是一声哀号,这时一道明亮的电光忽然向我射来,“干什么的?” 随后,我就听到啼哒的脚步声向着我和陈文娟待着的地方走来。 见有人来了,我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同时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和衣服上的灰尘。 那道明亮的电光还在我身上不断地乱扫,我将手拿到自己的眼前,挡住那射来的电光,同时用眼睛的余光去瞟那个拿手电的家伙。 卧槽,原来是值班室的门卫过来巡夜了啊! “我们——我们是刑警队的!”看着向我们走来的穿着保安服的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我咧着嘴强作欢颜地说道。 “刑警队?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老家伙走到我跟前,先将我仔细地看了几眼,然后又将手电光往陈文娟脸上射了几下,很是谨慎地问道。 “我们是江北市刑警队的,过来办案。”陈文娟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递到那老头手里。 老头接过,拿到手电跟前一照,随即又笑呵呵地说道,“哦——原来是陈警官啊,王队长跟我说过你们,刚才多有得罪啊。” “嘿嘿,不知者无罪。”我赶紧笑道,同时往自己周围瞟了一眼,已经不见小倩和冷秋香了,估计是这两个女鬼见到生人了,都躲了起来吧。 “小伙子,你跟我过来。”老家伙将陈文娟的工作证递还给她之后,又将我叫到一边,轻声问道,“你是不在追这位美女警官啊?” “嘿嘿,正是,您老人家真是火眼金睛啊。”一听这老家伙说到了点子上,我就对他有些另眼相看了。 “我告诉你啊,要追女人,你就得哄她开心,事事都顺着她,千万别跟她对着干,要不然你就啥也搞不到!” nnd,我还以为他要给我出什么馊点子勒,没想到竟说这些废话! “呵呵我懂了。”我连连点头,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 “你懂了就好,我也不打搅你们了,继续哈——”老家伙眯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又拿着手电巡夜去了。 我回过头,却未见到陈文娟的身影,再四处一张望,发现她正一个人孤零零地朝公安局的女职工宿舍走去;我害怕小倩和冷秋香现在又来叫我去吸尸气,于是赶紧追上陈文娟道,“陈警官,你现在去哪儿?” “我当然是去睡觉——散开,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你不跟我出去吃烧烤了吗?” “这么晚了,还吃个屁啊!” “那我把钱给你怎么样?”我又嬉皮笑脸地逗她道,哪知她并不上我的当了,“你要想给我,还会说这么多的屁话?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不知不觉,我就跟着陈文娟走到了女职工宿舍门口;我正想跟着她一起上楼,没想到这里的门卫大妈又照着手电将我拦住了,“小伙子,这里是女职工楼,男同志止步了!” “大妈,我们在谈恋爱勒!”我厚颜无耻地说道。 “就你这样?”老太婆乜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又问陈文娟道,“你们真在谈恋爱?” “大妈,你看像吗?”陈文娟似笑非笑地问道。 “当然不像,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看得上他!”老太婆白了我一眼,更加趾高气扬地说道,“小伙子,回去吧,不怕告诉你,就算你们结了婚,你也不能进这女职工宿舍楼的!” 刺奥草,不能进就不能进嘛,干嘛还说那么一大通的废话来挖苦老子? 陈文娟听了,冲我扮了个鬼脸,然后笑道,“再见,拜拜,不联系——” 我望着她的背影,又是长长一声叹息。 老太婆更是将我一推,“快走快走,别妨碍我看《新白娘子传奇》了!” 我也是醉了,这么老了,还憧憬在白娘子和许仙的爱情神话中。 “公子,现在可以跟我们去救冷姑娘了吗?” 从女职工宿舍门口转身,我正准备回男职工宿舍睡觉,哪知还没走得两三步路,小倩这y的又飘到了我的面前。 “现在?”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m的,这么晚了还叫老子去吸死人身上的毒气,这不是要整死我么? “是啊,也只有到了晚上的这个时候,才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冷姑娘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重新还魂在她的身体上;所以,公子你现在必须把冷姑娘身上的尸毒给吸出来!”小倩很是认真地说道。 “可不可以明天晚上再来?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你们起码得让我有个适应阶段啊!”我飞快地迈动脚下的步子,我寻思着得赶紧回宿舍找个人多阳气重的地方避避风头才行啊。 “当然不可以!如果时间拖久了,风大师就藏不住冷姑娘的魂了,她的尸体也可能会腐败了——” “那你让风大师再帮她也找一把你藏身那样的折扇不就得了?” “如果那样的话,冷姑娘就没法还魂做人报答她的爷爷了,公子,你这是于心何忍?”小倩又责备道。 “江公子,求你救我一命!”冷秋香不知又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跪在了我的面前。 刺奥草,这两个死鬼,究竟是在求我还是在威胁我啊? “是不是非去不可啊?”我哭丧着脸问小倩道。 “没错,非去不可!风大师说了,如果你这次不救冷姑娘的话,他就会收回你身上的那把七星铜钱剑。” “哈哈哈,收回就收回吧!”nnd,当y环的居然还威胁起她主子来了,老子心里是十分的窝火啊! “公子,你最好考虑清楚啊,如果大师收回了七星铜钱剑,从此你就会被百鬼缠身,那黑白无常见了你也不会再对你恭敬有加了!” 擦,这把七星铜钱剑还有这么大的威力? 看着小倩那激动而认真的神情,我估计她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的,只好将冷秋香从地上叫起,然后又是无奈地一声叹息,“你们给我带路吧,我还不知道冷姑娘的尸体放在哪里了。” “好,公子,请跟我们走。”小倩听我答应了冷秋香的请求,当即又对我恭敬了起来。 为了不使我跑路,小倩这y的让冷秋香在前面走,她自己则跟在我后面。nnd,她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啊! 就这样,我跟着冷秋香在公安局大院内七拐八拐地,最后又钻进一座低矮的小楼,下了一层楼梯,最终我们才在一间冷嗖嗖,阴森森的小门前停了下来。 四处一片漆黑,我不由得将手机拿出来往门上一照,“法医解剖室”那五个大字便映入了我的眼帘。 话说,冷秋香的尸体应该被解剖了吧?老子一会儿不是还要先把她尸体给缝上,然后再来吸她身上的尸毒? 第一百二十四章小倩战无常 “我——我没钥匙——”望着解剖室门上那把铁锁,我战战兢兢地对身边的二只女鬼说道。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公子,拿你的车钥匙透透就开了!”小倩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虽然是婆婆妈妈地表达了心中的愤恨与不满,但终究还是取出车钥匙在铁锁里捣鼓了一番;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最终还是打开了这道房门。 “等等,我怎么感觉到这里面不太对劲!”正当我要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摸进去的时候,小倩忽然叫住了我。 随后我拿手机光微微往她们面前照了一下,这大半夜的,这两只漂亮的女鬼还是让老子感到有些发寒啊。 我见小倩微微闭眼,双掌合十,立于印堂之处,像是在思索一个深远的问题一样。 “小倩姐姐,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啊?”冷秋香站在小倩旁边,很是茫然地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一股强烈的冷空气从背后袭来。 “不好,黑白无常来了!”小倩一声惊叫,黑白无常跟着就一前一后将两只女鬼堵在了过道的中间。 原来这两个家伙早已料到冷秋香会找她的尸体还魂,便悄悄地躲在了解剖室附近!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从地府里面跑出来!”黑无常用传说中的哭丧棒指着两只女鬼,恶狠狠地说道。 “范大哥,谢大哥,我们都是苦命之鬼,在阳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求你们放我们一马。”小倩见逃跑的路子被堵,慌忙拉着冷秋香,齐齐跪在黑白无常面前向他们求情。 不料这两个家伙都是油盐不进。 “黑白老儿,这两只女鬼身世都很可怜,他们也的确没做过什么坏事,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是不是想要冥钱呀?你们今天晚上先放了她们,我明天就给你们烧。”我见小倩和冷秋香都是哭得楚楚动人的,心里便又动了怜悯之心,也开始为他们求情。 “将军,这不是钱的问题,国有国法,鬼有鬼制,在我们地府,一旦阎君批了判官发的拘魂令,我们就必须按拘魂令上的名字抓鬼,还请将军体谅一下我们的苦衷啊!”白无常又向我解释道。 “这么说你们非抓她回去不可了?”nnd,虽然我现在还不太喜欢这个冷秋香,不过我还是有点为她打抱不平;这黑白无常自己都说她是冤死鬼了,怎么还要把她抓回去下地狱啊!这地府的制度怎么会这么不近人情? “正是如此,若不然,我们也不会苦苦地守在这里了!”黑无常郑重回道。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只能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了!”小倩从地上站起,虽然这屋子外面十分黑暗,不过我仍然可以看见她那双充满了怒火的眼睛。 “你这女鬼,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挠本差办事?”黑无常又举着哭丧棒,恶狠狠地对小倩说道。 “看你这身鬼气,我猜你已经死了快有千年了吧?你从地府逃出来,本差没有法办你,已经是给你很大的面子了,你现在还敢阻挠我们办事?”白无常将手一挥,手中的拘魂令便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胳膊粗的大铁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漆黑没有灯的环境里,我看他们的身形竟是如此的真切。 “不是我想阻挠你们,而是你们太不近人情了!秋香,别怕,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抓走的!”小倩说着,双手一摆,我靠,一把古琴居然立马出现在了她的手上,这不是扇子上那把古琴吗?难道这也是她的武器。 我正凝神细思,小倩忽然弹起了琴来,也不知道她y的究竟是弹的什么调子,反正我听起来都特别刺耳。 秋香一听到这种琴声,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痛苦起来,她不由得用双手捂上耳朵,似乎才有所好转。 “大胆,你竟敢弹乱魂咒来对付我们,看我不将你打得烟消云散!”黑无常说着就抡起哭丧棒朝小倩的脑袋砸去,小倩身子一偏,手中的琴弦拨得更快了,随着琴音的增大,我仿佛看到有无数细小的利剑从琴弦里冒出,飞速地向黑白无常射去。 卧槽,没想到鬼打架还是这么的精彩啊!我赶紧拿出手机,打开录象设备,我琢磨着将这一切录下来放到网上去,那老子肯定要大赚一番啊!不过后来证明我想得太天真了,因为我手机里录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一团漆黑。 话说小倩一边弹琴还一边跟黑白无常大战了近百个回合,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竟将琴弦弹断了一根,那黑白无常趁机才抓住机会,将她打倒在一边。 “小倩姐姐,你怎么样了?”冷秋香见小倩被黑白无常打倒在地,慌忙跑过去扶她,结果还没有走到小倩跟前,就被白无常用那大铁链给锁上了。 我见小倩受了伤,口吐绿血,也匆忙跑过去扶她,可是我却根本摸不到她的身子。 “原来你就是那只失踪了千年的女鬼小倩!怪不得你还敢跟我们抗衡!你今日出来为这女鬼出头,你就不怕我们连你一块儿捉了回去?”黑无常手握哭丧棒,威风凛凛地说道。 “你敢!”见黑无常又想动手,我慌忙摸出七星剑一声大喝。 妈的,刚才白无常抓冷秋香的时候我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在想她那么弱小的一个身子,他们居然给她上我胳膊那么粗的链子,他们这是安的什么心啊?现在这两个家伙若再用这种大链子把小倩也锁到地府去,我还能坐视不管吗? “公子,万万不可!”小倩见我想对黑白无常动武,慌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劝说我道,“你若是今日为小倩出头,日后阎君定会将这笔帐记在你的头上;等你百年之后重归地府,你也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擦,我也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还要下油锅?尼玛,想起来都十分可怕啊! “将军,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今天就不跟小倩计较了;不过这冷秋香我们必须带走,因为拘魂令已经发出来了,任何人和鬼都阻拦不了;你若确实为这个冷秋香感到不平,那么你就在三日之内查明她的死因,再想办法知会阎君,到时阎君定会酌情处理此事。”白无常见我为此事愁眉不展,左右为难,便告诉了我这么一个秘密。 我听了之后虽也少了些怒气,不过又多了一丝哀怨——这冷秋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又怎么能查明她的死因呢? “那好吧,希望你们在阎君面前再帮这位可怜的冷姑娘求求情,我也不为难你们了。”对于是否可以用七星铜钱剑斩杀黑白无常,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再加上我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整个地府作对,于是我便顺坡下驴地回白无常道。 小倩见此,也不好再有丝毫的抱怨。 “江公子,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啊!”冷秋香被黑白无常押走之前,又向我投来了乞求的眼神,我郑重地对她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查到你的死因了就给阎王打电话!” 擦,阎王那里有电话么?这个得私下里问问小倩才知道了啊,毕竟老子还没有下地狱去找阎王玩耍过。 看着黑白老儿将冷秋香押走,我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nnd,总算不用帮死尸吸毒气了啊! “小倩,你知道那冷秋香是怎么死的吗?”急急地离开解剖室外面,我又迫不及待地问小倩。 “公子,此事我也不知,风大师告诉我,她的死可能跟程欣的死有很大的关联,所以你要想查明她的死因,就必须要先弄清楚程欣是怎么死的。”小倩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我身上的折扇里,听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我估计她刚才是受伤不轻啊。 “那你知不知道程欣又是怎么死的呢?”妈的,这么多天了,我本以为已经摆脱了程欣的纠缠,原来我还是活在被她困绕的世界之中。 “这个我当然也不知情——公子,我刚才受了重伤,现在要想办法疗伤了;还有,黑白无常今日回去之后,可能要向阎君告发我,我与公子相处的时日恐怕也不会多了,公子,以后凡事你定要小心,恕小倩不能伴你终老了——” 什么?不能陪我了? 哎,我还幻想着跟小倩来一段“人鬼情未了”地恋情勒,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跟我说拜拜了,这让老子郁闷了一个晚上啊! 第二天去公安局的职工食堂吃早饭的时候,王队长看着我的熊猫眼就忍不住问道,“小江,你昨天晚上没睡好觉吗?” “准是偷牛去了!”陈文娟啃着大白馒头揶揄道。 “偷人去了,结果没偷到!”我瞄着她的上本身,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陈文娟瞪了我一眼,又用脚来踩我,还好这次我提前做好了准备,没让她的奸计得逞。 王队长看着我俩,也不好再深问究底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来报案的哑老头 按照预先的安排,吃过了早饭,我们就去了几个街道派出所的道路监控室,调取了5月31日下午程欣从学校出来,坐上出租车后去南江饭店,以及她后来跟查彬去心悦酒店的街道视频。 经过几个小时的反复查看,我们最终确定了南江饭店外面的那辆红色三轮摩托车就是路过心悦酒店外面的那辆三轮摩托车。 “你们看,这辆三轮车是17点40分到达南江大学正大门外面的,17点46分,有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上了这辆红色三轮车,可为什么不到十秒的时间里,他们又从车上下来了呢?”王队长指着5月31日下午南江大学正大门外的监控视频问我们道。 “可能是价格没有谈好吧?”今天被特意抽调过来协助王队长查看视频,外号叫葫芦金刚(因他姓胡名金刚)的男警员说道。 “从后面的视频来看,他应该是特意来这里等程欣的!”陈文娟猜测道。 “没错!你们看,从17点40分他到达南江大学外面,一直到18点05分他离开南江大学,始终都没有下过三轮摩托车;这么热的天,如果坐在一辆没有开动的三轮车里,屁股下面是很容易坐出水的,他之所以不下车,一定是害怕被学校门口的监控探头拍到他的身影!”王队长又补充说道。 “可是,他怎么知道程欣会在那个时间段出学校而事先在那里等着呢?”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我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这就充分说明了有人事先得知了程欣在那时间段要出学校的消息,进而打电话通知了他!”王队长又道。 “那个打电话的人,应该就是程欣身边的人!”陈文娟将她的粉拳一握,轻轻往电脑桌上一擂,很是肯定地说道。 “这么说,那个人就是路瑶了?”我继续接茬道。 “有可能是路瑶,也有可能是张静,还有可能是李霞;但如果路瑶确实没有在那天晚上接过程欣的电话,那么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张静和李霞这两人中的一个了!”王队长迅速地转动着眼珠,对这个犯罪嫌疑人又有了新的了解和认识。 “既然那个人给三轮车夫打过电话,那再查查这几个人的通话记录不就清楚了?”我对他们说道。 “这是一个办法,不过我想,嫌疑人肯定在事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不可能拿自己常用的手机卡跟这三轮车夫联系的!”我刚提出一个建议,陈文娟又一口将其否决了;本来我还想跟她反驳一下,不过想想她说的也是很道理的。 “小陈分析得很对,不过咱们也不能放弃一点儿小小的希望——万一那个人一时疏忽,就拿自己的手机号给那三轮车夫打了电话呢?那咱们不就少走了许多弯路吗?”王队长对着我们呵呵一笑,又对葫芦金刚吩咐道,“小胡,一会儿我把小康也派给你,你们今天着重调查张静和李霞这两个人,把她们的社会关系,还有近一个月的通讯记录,活动轨迹都给我搞清楚!” “明白!王队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给你交一份满意的答卷——那我现在还继续看视频吗?”葫芦金刚摸出一盒烟,递给了王队长一支。 “不用,你现在就去办这事吧;另外,找到那天下午坐上三轮车的那两个大学生,问问他们那三轮车夫的长相,还有就是他们上车不到十秒又下车的原因。”王队长接过烟,跟葫芦金刚交代了几句,然后又跟着我和陈文娟继续看视频。 “这家伙怎么一直待在三轮车上,他不撒尿么?”我看了上千帧的视频,也没有看到那个车夫从带蓬的三轮车上走下来,不禁都佩服起了这个家伙的毅力! “把视频再放大一些,看看他的车牌号!”王队长又对陈文娟吩咐道。 “根本就没有车牌号!”陈文娟将这辆三轮摩托车不同侧面的视频监控都搜集了起来,我们的确没有看到他的车牌号,看来他真是早有预谋了啊! “现在看来,找到这个三轮车夫,就成了破案的关键了啊!”王队长边抽着烟,边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那咱们再去找视频啊,只要找到他是从哪里开出那辆三轮摩托车的,不就可以找到他的住所了吗?”我又大声说道。 “你说得倒是容易,那你再去找视频啊!”陈文娟对着我撇了撇嘴,然后咕咚一声将电脑桌边的一玻璃杯温开水一饮而尽。 “小陈,怎么你感冒了?”王队长看着陈文娟喝水的动作,就猜测她吃了一颗药到肚子里去。 “额——头有点疼,吃了一颗感冒通。”陈文娟揉了揉太阳穴,又继续坐在了电脑跟前。 “感冒的女人容易招鬼,不过我可以对付鬼的,怎么样,今晚上要不要考虑跟我一起睡?”我走近陈文娟身边,又悄悄地跟她挑逗了一句,哪知这y的直接一个勾拳打在我的心窝里,把老子汗水都疼出来了,可又不 敢大声叫嚷,这毕竟是自己犯贱,自讨苦吃啊。 “王队长——” 我正琢磨着占陈文娟便宜的鬼主意,又一个女警员在我们看监控的这间设备室外面敲了敲门。 “怎么了小庄?”王队长迈动步子,走到那位年轻的女警员身边,很是亲切地问了一句。 “有一位哑巴大爷来报案,可他比划了半天,我们都搞不明白他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所以想请您出去看看。”庄警员道。 “哑巴?”王队长甚是诧异。 “是啊,哑巴,又不会认字,就抱着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哭哭啼啼的,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我立刻就想到了冷秋香的事情;莫非现在到公安局来的那个哑巴,就是冷秋香嘴里的哑巴爷爷? “我知道了,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王队长知会了我们一声,然后转身就跟着那个庄警员往外走;陈文娟怕我给她使坏,便追着王队长的步子去了;我一个人待在设备室里看视频,显然也是了无生趣的,再加上我也想看看现在来报案的那哑巴老头是不是我那天下午在路边的农家小院里见到的那个,于是我也跟去看了。 还没有走到接警室门口,老远就听见那熟悉的“伊呀”“啊呀”的声音了,我不由得加快步子迈进接警室的屋子一看,那人果然就是我在路边的农家小院里见到的那个哑巴老头了! 看着他手上抱着的那张照片,我就知道照片上的那人一定就是冷秋香了!这哑巴老头估计还不知道冷秋香已经死去了,不然他看我们的眼神也不会是殷切求助的眼神了。 “咦,这照片上的人不是那个死了的程欣吗?”陈文娟走到哑老头跟前,盯着照片上穿粉红色连衣裙的那个少女自言自语道。 “怎么,陈警官,你认识这个人?”庄警员听陈文娟叫出了照片上人的名字,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那哑老头见陈文娟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相片,以为她认识照片上的人,于是便一个劲地对她“伊呀”“啊呀”地比划了起来。 “他手里怎么会有程欣的照片呢?程欣的父母已经来认过尸了啊!”对于哑老头的这个举动,王队长也感到匪夷所思。 “她才不是程欣,她叫冷秋香!”我见王队长和陈文娟都误入了歧途,便得意洋洋地跟他们纠正道。 “冷秋香?江军,你脑子没坏吧,这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火葬厂外面那个——”陈文娟望见那哑老头殷切而带泪的眼神,又改口道,“我记得第一个说她是程欣的人就是你,你现在怎么又说她叫冷秋香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啊?” “哎,我也是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敢肯定这张照片上的人就叫冷秋香!”当我说到“冷秋香”那三个字时,哑老头像听懂了我话似的,不断地着我“啊呀”“啊呀”地叫着,甚至还拉起了我的手,想要询问她的进一步状况。 莫非这老家伙听懂我说的话了? 我试着对哑老头道,“大爷,你是不来求我们帮你找人的?你要找的这个人是不是叫冷秋香?” “啊呀”“啊呀”,哑巴老头对着我又是痛苦地两声怪叫,然后又用手指了指他的耳朵,最后又摆了摆手,估计是他没听明白啊。 陈文娟见到我这举动,跟着就嘲笑我自以为是。 我也不跟她争辩,找了一张纸,写下冷秋香三个字,继续努力地确认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身份。 没想到这次,哑老头见到那三个字时,就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并且一个劲地点头;我以为他会识字,结果再写其他字的时候,他又“啊呀”“啊呀”地摇起了脑袋。 “难道现在放在咱们解剖室的那具尸体真的是冷秋香?”王队长用狐疑的眼神扫了我们几人一眼,然后又对坐在电脑跟前的庄警员道,“小庄,马上进入全市人口查询与录入系统,查查到底有没有这个冷秋香!” 第一百二十六章死者的身份 接到王队长的命令,庄警员对着电脑键盘就是一阵猛敲。大约一分钟后,她又盯着电脑显示屏大声叫道,“查到了!本市常住人口中,有8名女性叫冷秋香,其中年龄在60岁以上的有2人,40到50岁的有2人,30到40岁的1人,20到30岁的2人,20岁以下的还有1人。” “把20岁到30岁的那两个人给我调出来!”王队长又是一声命令,我和陈文娟便双双凑到电脑跟前去看。 “呀,这个89年10月1日出生的冷秋香不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么?”我看着电脑显示屏上的身份信息大声叫道。 “真还有这么一个人啊!江军,快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陈文娟这次总算是心服口服地相信我了。 “嘿嘿,山人自有神助!还记得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两个怪人吗?其实是他们告诉我的!”我又故作神秘地卖起了关子。 “昨天晚上你们见到了两个怪人?”王队长听了我的话很是诧异。 “他又见鬼了。”陈文娟淡淡地回了一句,并没有过多地向王队长描述她昨天晚上见到黑白无常的细节,我估计她是担心王队长说她也被封建迷信麻痹了思想。 “伊呀”“啊呀”! 那哑吧老头见我们几人一直围在电脑跟前发神,他也凑了上来;当他看到显示屏上的冷秋香的照片时,又高兴得欢快地拍起了手掌。 “看来,他要找的这个人,的确是叫冷秋香啊!”王队长看着哑老头的举止神情,最终也肯定了我的说法;只是在对待我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事情上,他并没有过多的刨根究底。 “这个冷秋香怎么会跟程欣长得一模一样呢?她跟程欣会不会是双胞胎姐妹啊?”看着哑老头手中的照片,我又提出了这样的猜想。 “小庄,把程欣的身份信息也调出来!”王队长觉得我分析得很有道理,便让庄警员调出程欣的身份信息。 “这个程欣是88年5月7日出生的,而且她的家庭住址跟这个冷秋香的也是完全不一样,她们怎么可能是双胞胎姐妹呢?”陈文娟又质疑道。 “怎么就不可能呢?如果这个冷秋香是被这个哑巴老头领养或是拣养的话,那就完全有可能了啊!”我想起昨天晚上冷秋香在跟我诉说她身世的时候,就说到她从小没有父母,是被哑巴爷爷一手带大的这一点上,因此我就断定这个冷秋香的出生日期很可能不太准确。 “小江分析得很有道理啊!再把这个冷秋香的全部信息调出来!”王队长眼中波光一闪,对庄警员又是一声命令。 很快,冷秋香的全部个人信息便清晰地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果然不错,这个冷秋香是在1989年10月1日这一天被这一个冷姓的中年残疾男子领养的,这上面还有居委会的证明勒!”我看着电脑显示屏上有关冷秋香的详细资料,兴奋地叫道。 “这么说这个冷姓男子,就是他了哦?”陈文娟将目光落在哑巴老头身上,那哑老头居然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我草,难道这句话他又听明白了? “王队长,从南洋火葬厂外面拉回来那具尸体验过dna没有?”陈文娟又问。 “验过了,当时我发现那具尸体的dna跟前不久失踪的那个程欣的dna相似度达到了92%以上,我便以为那就是程欣,这都怪我一时大意了!”王队长很是自责对我们笑笑,然后又道,“看来我得再打电话让程欣的父母过来了解一下情况了。” 在安抚了哑老头的情绪之后,王队长又从聋哑人学校找来了一位手语专家,让他进一步弄清楚了哑老头来公安局的目的,同时也让他给哑老头传达了公安局的人已经立案侦察冷秋香失踪之事的信息。 很快,程欣的父母又来到了公安局。 王队长将他们请进了一间会客厅里面。 我借给二人倒茶之机,偷偷地看清了他们的长相,别说,程欣和冷秋香两人跟他们都还长得有些相象。 这二人穿着很是得体,年轻大概也就四五十来岁;本来他们应该沐浴在他们这个年龄段所特有的天伦之乐中,不过他们的神情都很是沮丧,悲伤,我想可能他们还沉浸在失去爱女的痛苦之中。 “你好,程先生,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们除了程欣之外,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王队长从自己上衣口袋中摸出一盒香烟,微笑着递给老程头(程欣的父亲)一支。 老程接过烟,很是愕然地一怔,半天后才问道,“王队长,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因为我现在想告诉你们的是,前两天你们见到的那具尸体,很有可能不是你们的女儿程欣!”王队长很是抱歉地对两人说道。 “什么?不是我们的欣儿!那太好了!”程欣的母亲兴奋地从长椅上跳了起来。 不过,我却注意到,老程却埋着头一直在椅子上猛烈地吸烟。 “那若不是欣儿,那肯定就是璐儿了!” 半天,才从老程头的嘴里蹦出这一句话。 “程致远,你胡说什么!咱们就只有一个欣儿,哪里来的璐儿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程欣的母亲看起来有些暴跳如雷。 “林美,事到如今,咱们也没必要再跟公安局的同志隐瞒了——我们确实还有一个女儿,叫程璐,她和欣儿本是双胞胎姐妹。”程致远说着,又猛烈地咂了几口烟,很快他就将王队长递给他那支咂完了,然后他又自己摸了一支烟出来,边咂边跟我们继续讲述道,“当时因为我们家里穷,养不起两个孩子,就在他们满周岁那天,我们把她们带到了公园里面——最后,最后我就狠心把璐儿丢在了公园的公厕里面——” “老程啊,咱们都说好了要把这件事情一辈子烂在肚子里面,你怎么又把它翻出来了?”这个叫林美的妇人见程致远道出了实情,她便像一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立马就蔫了下来。 “狠心抛弃自己的女儿,你们还是人吗?”陈文娟愤恨地将渐渐蹲下身子的林美从地上提了起来;王队长害怕陈文娟被二人投诉,赶紧将陈文娟拉到一边,然后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地教育。 “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程致远将烟头踩在地上,抹着眼泪很是歉意地说道。 “你们不用跟我们道歉——”王队长淡淡而道。 “王队长,能不能——能不能再让我们看她一眼?”程致远说的这个“她”,显然就是指冷秋香。 “可以,正好你们也再辨认一下,看看她究竟是谁。”王队长一点头,跟着就带上二人往解剖室走去。 我和陈文娟现在也无所事事,便跟着他们一同前往。 到了解剖室外面,程致远很是诧异地问王队长道,“你们——你们把她的尸体剖开了?” “对不起,因为办案的需要,我们必须查明她的死因,所以——请您谅解。” “我懂,我懂!”程致远点了点头,眼中泪水又不断地打转。 王队长带着两人去看尸体,我和陈文娟都有些胆寒,便在一边远远地望着他们。 “她的右耳朵上有一颗红痣,是璐儿,是璐儿!”程致远又失声大叫道。 “母呜——”妇人林美见到冷秋香通体发黑的尸体,跟着又是一声大叫,“小璐啊,妈妈对不起你啊,若不是当年狠心把你给抛弃了,你今天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啊!” “王队长,我们璐儿是怎么死的?凶手抓到没有?”程致远忽然抓住王队长的手,神情激动地问道。 “她的死因我们目前也还不好说,这个凶手嘛——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一些基本信息,相信很快就会抓住他的;还请你们节哀顺便,保重身体啊!”王队长送开程致远抓他的手,又微微地拍了拍他的肩,如此安慰道。 “我懂,我懂。”程致远始终埋着脑袋,最后再次对王队长哀求道,“希望你们抓到真凶,还我们璐儿一个公道——对了,我们的欣儿到哪里去了?你们找到她没有啊?” “我们正在努力,而且已经有了很大进展,相信很快也会找到她的。”王队长带着两人走出解剖室后,沉声说道。 “又是这些套话!我们家欣儿都失踪一个月了,每次来找你们,你们就这么敷衍我们?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林美听得王队长的回答,大概很是不满,又跳着叫着表达了心中的愤恨。 “你能耐,你去找找看啊!”跟王队长待了这么久,我也知道做警察的不易,因此为他们说了一句打抱不平的话,哪知那妇人听了又是暴跳如雷地大叫道,“你是什么东西,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的警员编号是多少?你告诉我,我马上给你们局长打电话,你这种害群之马还留在警察队伍里干什么?!” “嘿嘿,不好意思,我不是警察——”我得意的对着那妇人一笑,差点没把她的肠子给气断了,于是她又指着我的鼻子大叫道,“你不是警察你怎么跟王队长他们在一起?你当我很好骗是不是?” 第一百二十七章侦察情况 “不好意思,他确实不是警察。”王队长略带歉意地对妇人林美笑了一笑。 妇人脸色更加难堪,“他不是警察,还跟你们一起凑什么热闹?” “他来给你们端茶递水啊。”陈文娟一本正经地帮我回了一句,惹得我也偷笑着附和道,“我确实是倒茶的茶水工,我这里有投诉电话,你要不要打一下。” 说着我就摸出裤兜里那个已经掉漆的山寨手机,递到林美面前,整得她伸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还是老程头帮她圆场道,“好了,这事儿也怨不得警察同志,他们也很辛苦,我们应该体谅一下;咱们先回去吧。” 那妇人自知理亏,便埋着头跟老程一起,灰溜溜地离开了公安局。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我们又是一阵轻笑。 “哎,程欣的这些事情都已经搞得人焦头烂额了,现在又蹦出个冷秋香出来,真是让我们雪上加霜啊!”笑过之后,面对现实中的棘手之事,陈警官又是一声叹息。 “凡事有因必有果,这个冷秋香死得很突然,也很是古怪,我在想凶手是不是把她当成了程欣,再把她给杀害了呢?”我又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从616杀人碎尸案,再到这个冷秋香的被害案,好象都夹杂着这个程欣的身影啊!”王队长顿了顿,我便接着道,“所以破了程欣的失踪案,这两起案子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那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出杀害程欣的凶手咯?!”陈文娟总算跟我有了相同的看法。 “这是当然!”我赶紧附和道。 “既然解剖室的那个人是冷秋香,那程欣就不一定死了啊!”王队长又皱眉说道。 “不,这个程欣也很有可能遇害了!”想起风大爷说的程欣是厉鬼,还我有在620宿舍见到的那只没有眼珠子和双手的白衣女鬼,我断定程欣应该在她失踪的那天晚上就遭遇不测了。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花样年华514房的时候,我可以摸到她的身体,甚至看她也跟常人无异呢? “你怎么这么肯定?”陈文娟紧盯着我眼问道。 “因为——”我想再次老生常谈地说起白衣女鬼的事情,可是我又担心陈文娟依然不肯相信。 “程欣究竟有没有死,咱们现在也还说不清楚,但是那个三轮车夫应该清楚这件事情的!”王队长见我有口难言,当即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说道,“所以咱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开红色三轮摩托车的人。” “不错,可是这个家伙老奸巨滑的,始终没有下过车,咱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长相啊!”陈文娟又皱眉翘嘴说道。 “只有再去翻监控了,看看他y的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然后再对那个区域采取地毯式的搜索!一定可以找到他的!”我又信心满满地说道。 “根据他接到电话出现在南江大学校门外的时间来推算,他应该就住在南江大学附近!咱们就围绕那片区域展开摸排调查,”王队长先跟我们分析了一番,然后又对我们说道,“小陈,先把三轮摩托车的照片打出来,你再跟小江去南江大学外面的李庄去侦察一下;我带人再找找那附近的监控视频。” “这感情好!”我一听王队长又叫我跟陈文娟一起出去办事,那是高兴得心花怒放啊。 “好什么好?王队长,你就不能让我跟小庄一起去?”陈文娟显然又害怕我给她使坏,所以一听王队长要我跟她一起出去,她心中是一百个不情愿啊。 “小江不是警察的身份,他跟你一起去更利于展开工作;小庄还有小庄的事情要做,再说了,南江大学外面的那个居民点鱼蛇混杂,我也不放心让你们两个女同志一起去。”王队长解释道。 “额——那好吧。”陈文娟撅着小嘴,跟着又斜瞪了我一眼,才对王队长点了点头;我也暂时懒得去理会她,心想一会儿出去了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收拾她。 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和准备,陈文娟从女职工宿舍楼里走了出来,我在宿舍门口等到她之后,就准备带上她开车前往南江大学,不料她却拦住我道,“咱们是去搞侦察的,万一被嫌疑人发觉了,很容易被跟梢,你最好别开那老爷车了。” “难道走路去不成?”我瞟了一眼她那一身乡姑打扮的造型,又疑惑地问道,“你咋穿成这个样子啊?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我是去哪里‘租房子’住的,不穿成这样,难道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那里是城乡结合部,只有外来的打工人员才在那里住,穿得鲜艳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这些你要跟我学着点儿。”陈文娟说完,又很是不屑地瞪了我一眼。 “租房子?哈哈哈,是不是跟我一起租房子啊?那我不就得扮演你的男人了?你想得真是太周到了!那要不要我也重新换套行头啊,好跟你这身打扮搭调一些。”一想起要跟她扮演情侣,我就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看你那猥琐相,我就知道你早没安好心,告诉你,从现在起,一切行动听我指挥!要不然616杀人碎尸案破不了,我们还把你当犯罪嫌疑人抓起来!” “额,好吧。”只要能跟美女在一起,我就暂时地委曲求全一下也没什么的。 从公安局的侧门出来,我们又步行了百来米路子,再赶了一辆出租车,上了去南江大学的道。 大概四五十分钟之后,我们到了南江大学的正大门外面。 野的,野三轮,在大门的左右两边停成了一排线. 不少无聊的司机或是凑在一起唠嗑,或是在一起玩斗地主. 我将仅有的七八辆载客型的三轮摩托看了三四遍,也没有发现我们要找的那辆红色三轮摩托车;之后,在陈文娟的命令下,我又悄悄地问了一些出租车司机和那些开三轮的人,他们都说从来没见过有红色的三轮车在这里拉过客. “看来,还只有进这个李庄去摸摸情况了——”陈文娟无奈一声叹息,紧跟着又迈动了步子。 这个李庄,与南江大学仅一路之隔,占地大约近千亩,是一个有近万人居住在此的居民点;生活在这里的人,多半都是外来的租房客,因为本地的有钱人在拿到政府的土地补偿款后,都到城中心买房子住去了。 “迈得儿母陈,你确定那个三轮车夫是从李庄里出来的吗?” “当然,你看看这四处,除了南江大学和李庄以外,都是一马平川,哪里还有房子住人?”陈文娟道。 “难道他就不可能从市中心骑车过来?”我又问道。 “你还记得他到达这里的时间吗?17点40分!交警要18点才下班,他如果是从市中心骑那辆红色三轮摩托车到这里的话,肯定会被交警拦住的!”陈文娟又道。 “那照你这么说,南江大学外面那些三轮摩托车大白天的都不敢开进城了?”我有些不以为为然地说道。 “那也不一定啊,那些三轮摩托车都是电动的,而且都有牌照,交警应该不会拦的;不过那辆红色三轮摩托车就不一样了,它不但是烧油的,最重要的是还没有牌照!” 听陈文娟说得是头头是道,但我心中仍有一些疑惑,“那他为什么又跟踪程欣到了市里面呢?” “因为他跟踪程欣那个时间点,交警已经下班了啊!” 听到这里,我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跟着陈文娟继续前行。 大约又走了三四分钟,我们才走进了李庄的街道巷子里;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听得身后传来了隆隆的摩托车声...... 第一百二十八章没事找事 听得摩托车声响,我心下还暗自揣测道:该不会是我们要找的那辆红色三轮摩托车吧? 思索之际,我又跟陈文娟对望了一眼,最后我们都情不自禁地转过头来—— 朝我们驶来的的确是一辆三轮摩托车,不过它却是草绿色的! 那三轮摩托车的油门轰得山响,在这条百来米长,两米来宽的街巷子里更是开得飞快,以至于它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将干燥的尘土卷得漫天都是。 “开你麻辣隔壁的车,你开这么快回去奔丧啊?” 望着与我擦肩而过的那辆绿色三轮摩托车,我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 “你叫什么叫,这里到处都是地痞流氓,若是被车上的人听见了,你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陈文娟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开过我身边十来米远的那辆绿色三轮车就忽然停了下来。 我心里一紧:卧槽,该不会真冲着我来的吧? “完了,准是被他们听见了!快走,千万别回头!”陈文娟转过身子,经验老道地拉起我就朝街道的入口走去,不料还没有走得两三步,我们就听到一个雄壮的声音在背后吆喝道:“站住!” “他是在叫我们吗?”我记得那骑三轮的家伙油门轰得老大啊,难道我那么一句话他都听到了? “那还用问吗,你这个猪头,还不快跑!” “跑什么跑啊!你不是警察加散打冠军吗?有什么好怕的?车上最多两个人,要是打起架来,咱们一人对付一个。”为了在心上人面前装装逼,我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子往街巷子里瞟了一眼,正见到一个脚穿拖鞋,上半身着一件浅黄色花边衬衣,下半穿一条灰色休闲短裤的中年胖子朝我们大摇大摆地走来。 “那家伙一看就不是善类,你可能打不过他,再说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咱们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陈文娟毕竟也是老警察了,看这种人也算是看出了门道,不过我却不长眼睛,壮着自己的一腔热血,牛逼烘烘地说道,“别怕,你没见他就一个人吗,他敢耍横,老子赤手空拳就可以把他料理了。” “哎——你除了会吹牛,你还会干什么?”陈文娟撅了撅嘴,见中年胖子离我们越来越近,她也索性不走了。 “小子,刚才是你在骂你八爷吧?”半分钟后,中年胖子走到了我面前,咧着嘴,瞪着眼睛问我道。 “没错,孙子,是你爷爷我在教训你;你外公从小是不是没有教你规矩啊,进了这巷子你还把车骑得飞快?你想过没有,你骑这么快,若是从里面突然蹿出来个小朋友怎么办?”我见那胖子气焰嚣张,便将自己的肚子往前一挺,毫不示弱地回道。 “哟,你很有本事啊!居然还敢跟我称爷!”中年胖子背着手,眯着眼睛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问道,“小子,才来这里的吧,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八爷是什么人吧?” “我知道啊,你不过就是一只会说人话的活王八吗?” 老子本来又想放声大笑,哪知道陈文娟忽然蹬了我一脚,并小声责备道,“你怎么竟找事?” 我也没有理她,而是用一双不屑的眼神瞪着那中年胖子,看着他那跟我相差无几的身高,还有那虚胖的身子,我琢磨着把他打在地下,差不多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小子,你牛!”中年胖子将牙齿一咬,手往我鼻子上一指,又放了句狠话,“你再骂一句试试。” “牛是哥的本色,再骂你又怎样?”面对这家伙的挑衅,我又是付之一笑。 那中年胖子估计气得够呛,直接抬起拳头就朝我的鼻梁骨砸来,我早就料到他会来上这么一招,于是身子微微一侧,再以左脚为轴心,右脚跟着往他的下身一个猛踹,那家伙一个没站稳,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子,以后别这么狂!”我笑着拍了拍手,然后冲陈文娟做了个鬼脸,对她道,“走,小妹妹,跟哥先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若是有坏人来了,咱好对付他们!” “我看还是回去吧,你今天恐怕闯了祸了。”陈文娟看着坐在地上的中年胖子正拿出手机打电话,很是担心地劝我道。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哥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些大坏蛋!”我记得进巷子口的时候有一家卖香蜡纸钱的小店,我琢磨着很久没使用幻术了,如果一会儿遇到什么危险的话,我何不再把那把戏拿来玩玩? 于是我又从背后踢了坐在地上的中年胖子一脚后,拉上陈文娟就往街道口那个小卖店里跑。 “你买这么多冥钱干什么?”一进了店后,我就买了好几捆冥钱,陈文娟看着我这个近乎疯狂的举动,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不过这可高兴坏了卖东西的老太婆啊。 “当然是请牛鬼蛇神来帮助我啊!还记得你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两个怪人吗?其实我是可以使唤他们的。”我又吹着牛逼说道。 “你那靠谱吗?再说了,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看得太清楚啊!还有,咱们出来是有正事要办的,你别光在外面惹事啊。” “不是我要挑事啊,主要是那混球太嚣张了!走吧,咱们去看看他还在巷子里没有。”我摸出王队长给我那张老人头,付了钱正准备离开,又想起了今天的正紧事,于是将陈文娟身上的照片拿给卖东西那老太婆一问,“大妈,您在这巷子口见过这辆红色的三轮车出没吗?” “这辆车——你等等——”老太婆拿起照片,戴上老花镜,走到她的玻璃柜台外仔细地看了几眼,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三轮车好象见过啊!对了,就是这辆红色的三轮车,上次差点把我孙子撞到。” “你什么时候见过它的?”陈文娟颇是惊喜地问道。 “好象——半个月以前,不对!好象是一个月以前!”老太婆慢慢回忆道。 “到底是半个月前还是一个月以前?”我又急急地问道。 “这个,我有些记不清了——老头子!”老太婆对着小店里面吆喝了一声,随后一个头发花白,略微弯着腰的老大爷走了出来,“怎么了老婆子?” “咱们孙子上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老太婆问。 “5月30日啊!不是学校放月假他才可以回来么?你怎么老糊涂了?”老头儿没好气地白了老太婆一眼,随后又谨慎地看着我和陈文娟。 “哦——对,对,那就是一个月以前了,应该是31号下午,我孙子刚背上书包从我们店里出来,正准备去市里上学,这辆红色三轮摩托车就像风一样地从他身边刮过去了,若不是正好路过的一位好心人推了他一把,我孙子肯定就出事了!那个挨千刀的——”老太婆说到这里的时候,对那个骑三轮的兀自还有些耿耿于怀,甚至是义愤填膺。 “大娘,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是住在哪里的吗?”陈文娟又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骑车骑得太快了,我哪里瞧得见;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住在哪里,不过那人应该是咱老李庄的人。”老太婆又慢慢回忆道。 “死老婆子,别乱说话,你怎么肯定他就是咱老李庄的人呢?”老头又骂了老太婆一句。 “我听推开我们孙子那人说,那挨千刀的还骂了一句,‘狗日的小犊子,走路都不长眼睛啊’,这不是咱们老李庄才有的骂人话吗?”老太婆说了一句,老头也不再出声了。 “看来,这人还是本地的人啊!”陈文娟又自言自语道。 “可不是吗。”老太婆说了一句,又将照片还给了我们。 我知道再也打探不出什么名堂来了,于是对陈文娟轻声说道,“咱们今天先把这里的大致情况摸一遍,等明天熟路了再挨家挨户地搜那辆红色三轮摩托车。” “也好,不过,刚才那人会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怕什么!别忘了你是警察,我现在也是在帮警察做事,他们要敢乱来,咱们就告他袭警,到时候把他们抓去蹲号子!” 我边说就边碗巷子里走,陈文娟走了一阵,见先前那人早不在巷子里了,她这才大步跟上了我。 “瞧瞧,我就说没什么事嘛!”我呵呵一笑,又准备去偷偷地挽陈文娟的手,不过我的奸计还没有得逞,我就听到一个雄厚的声音叫道,“小王八羔子,我特么正到处找你勒,没想到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 第一百二十九章又见故人 我寻声一望,尼玛,七八个中年汉子,把我和陈文娟像包饺子一样,堵在了巷子的出口。 而刚才说话骂我之人,就是先前我揍那中年胖子。没想到这王八羔子果真还带人寻仇来了啊! “你们想干啥?”陈文娟望着这些虎背熊腰的家伙,尽管气势十足,但是声音还是有些嘶哑。 我知道自己捅了一个马蜂窝子,此刻再也不敢嚣张,慌忙埋着脑袋不说话了。 “干啥?哈哈,干你啊小美人!妈的,老子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你这个尤物呢?!我问你,你身边那小白脸是你什么人?”先前那个自称是八爷,也就是被我打的那中年胖子又奸笑着问陈文娟道。 “他是我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你们都给我散开,别挡路!大白天的你们还想劫路不成?”陈文娟谨慎地看了看几人之后,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我身边靠,接着又对我小声说道,“找个缝隙赶紧跑!” “我跑了你怎么办?”我承认自己很胆小,但我肯定不会为了自己苟且偷生而把自己的心上人丢在这群狼人的手上啊! “那胖子明显是来寻仇的,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你,所以只要你跑了,我也就安全了!”陈文娟此时已经跟我背靠背地站了起来,并用自己的眼睛筑起了警惕之墙,同时也摆好了格斗的架势,随时准备迎击来犯之敌。 “我看你真是太傻太天真了!你都说了他们竟是些地痞流氓,到手的猎物他们又怎么肯轻易放飞了!”我摸出一沓冥钱,准备使用久未用过的幻术来对付这群王八蛋。 “不错,小美人,既然来了,就陪哥哥们好好玩玩吧!”离陈文娟只有一米之远的一个小平头大概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用猥琐的眼神望了陈文娟一眼,很是贪婪地对我们笑道。 “兄弟们,甭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把那公狗胖揍一顿拉到市场上当鸭子卖了,女的嘛,先拖回去玩几天再说!”八爷嘿嘿一声y笑,居然准备对老子痛下狠手了啊! “你们谁敢过来,老子把你们全送阴朝地府去!”我心情一紧,不由得就把冥钱举到半空,亮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什么?”中年胖子八爷似笑非笑地问他身边一个戴大金链子的人。 “回八爷,那好像是烧给死人的冥钱啊!”大金链子哈哈笑道。 “妈的个小白脸,你脑子没问题吧?”八爷一声大笑,惹得众流氓也是跟着一阵荡笑。 “江军,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摆平他们,别打肿脸充胖子啊!”陈文娟见对方放肆大笑,她的手心都捏了一把汗啊! “放心吧,你看好了,我保证把这些家伙整得哭爹喊娘,跪地讨饶。”我一边阴笑,一边将手中的冥纸抛向半空,同时口中大念,“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将这些冥钱变八条公狗出来,把这些流氓的菊花给我爆了再说!” “你这搞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你不是叫黑白无常出来帮忙么,他们怎么还不现身?”陈文娟看着那些家伙依然如故得笑着,我已经感觉到她有些胆战心惊了。 “我现在是请二郎神的孝天犬下来帮忙,没叫黑白无常啊!”我听那八爷刚才骂我是公狗,于是我就寻思着用幻术变来的公狗对付这些王八蛋。 “什么孝天犬啊,根本就连只土狗也没有啊!” 什么,一只土狗也没有? 我惊异地睁开因为念法诀而闭上的眼睛一看,尼玛,果然一只狗也没出现!地上还是一堆冥钱啊! 这是特么的怎么回事啊?老子的女神难得相信我一次啊,我特么怎么失败了呢?这回可玩大了! “兄弟们,这小白脸就特么爱吓人,你们一起上,好好给我招待一下他!”八爷一发话,五六个人就一哄而上,冲到我身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开始本来也还击了几下的,但是猛虎终究架不过群狼啊,没要到一顿饭的功夫,我就败下阵来,结果又是被这些家伙一顿胖揍;幸亏我拼命地护住了脸,那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在我被打之际,陈文娟本来还使用散打招式撂倒过几个小流氓的,但因为那个小平头对她使用了非常下流的招式——脱自己的裤子甩自己的热狗肠子来吓唬她,结果陈文娟还真是一个分神,就被三四个混球一拥而上,摁在了地上。 若不是一个人的出现,我估计我的女神今天就因为我而在大厅广众之下被人侮辱了! 当时我本来想打电话向王队长求助的,结果我刚摸出手机,我那可怜的山寨货就被一个王八蛋踩在地上,最终给踩得粉碎了。 危情时刻,我又呼唤小倩出来帮忙,结果小倩又说这些王八蛋邪气太重,她一个女鬼也无法用意念驱动武器来对付他们。 就在我感到无比绝望,就在我看到自己得心上人被王八蛋摁倒在地上之时,一个关键性,也是扭定了我和陈文娟人生的一个人出现在了巷口! “住手!” 一声猛烈地吆喝,打断了所有人思绪。 我跟着众人一起,寻着那声音一回头,就发现了一个穿衬衣,戴金边眼睛的青年男子,威风凛凛地站在巷子的出口之间。 我靠,这不是冯凯那厮吗? 老子先前还以为是来了救世主勒,没想到又来一王八蛋啊! “妈的,老子叫你们住手,你们听不懂人话么?”冯凯走到摁住陈文娟那几个人面前,跟着就是抬起他的飞毛腿往那几人身上猛踹,那几混球赶紧松开陈文娟,然后低着头站成一条直线,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凯哥!” 就连先前那不可一世的八爷,此时都埋下了脑袋,一声不吭地站在了一旁。 我靠,冯凯这厮这次装逼装大发了啊,我估计我的心上人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文娟,你没事吧?”冯凯将陈文娟从地上扶起,然后捉住陈文娟的手,紧紧的不肯松开。 我看到他这y相,心里顿时毛脚火辣的! 还好我的心上人对冯凯这小子不怎么来电,她将手从冯凯手中用力挣脱,然后拍了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对冯凯道,“我没事!” “老婆,咱们走吧,别妨碍人家做正事!”冯凯刚才那一声“住手”,使得揍我那几人也停了手脚,于是我赶紧抓住时机,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冲到陈文娟身边,拉上她就准备夺路而走,不料冯凯却眼疾脚快地挡住了我的去路。 “哟,这不是叫兽么?这个时候你不在南江大学教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哈哈哈,我到这里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陪我老婆出来散散步啊,冯大公子不在江北发财,跑到南江来干什么啊?”我又用反辱相讥的语气笑问道。 “江北可以发财,南江同样可以啊!叫兽,你的肋骨没有被我的兄弟们打断吧?看你脸上这么光生,估计你很能经打,怎么樣,再陪我的兄弟们玩会儿吧?”冯凯将眼光一指,那几个中年人又往我和陈文娟身边围。 “冯凯,既然这些都是你的人,大家同学一场,你也就不要再为难我们了,让你的兄弟们让我们一条道吧!”陈文娟挽起我的手,避开冯凯又准备往前走,哪知冯凯又挡在了她的面前,“文娟,这个小白脸究竟哪点好,你会看上他?瞧你现在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你跟着我就不好吗?” “冯凯,我也不说他究竟有哪点好,就说我对你的感觉吧,我发现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和你待在一起,所以很抱歉,请你不要再对我抱什么幻想!” 陈文娟此话一出,我是高兴得心花怒放啊,而冯凯却气得眼珠子一愣一愣的! 其他几个人听了这话,也在那里偷偷地发笑。 “笑——笑你麻辣隔壁!把他们给我带走!”冯凯见八爷笑得尤为开心,便气急败坏地走到他身边,扬起一支手就准备给他个下马威,结果他看到我和陈文娟想跑,就放下手给八爷发布了这么一道命令。 “凯哥,其实我早就是这个意思,这不你来了吗,叫我们住手了吗,我们这才停了下来。”中年胖子八爷眯着笑脸婆婆妈妈地说道。 “你特么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麻利地动手!”冯凯对那胖子又是一声吆喝,中年胖子慌忙叫上人把我和陈文娟分开,然后对着我的屁股又是几个猛踹。 我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开始寻思新的逃跑之计,同时还得想出救陈文娟的办法,不然她今天就难逃狼口了啊! “凯哥,把他们带哪儿去啊?”中年胖子临走前又问冯凯道。 “女的弄到我住的地方去,男的你们再打一顿后,找个地方埋了!” 卧槽,居然说要把老子埋了! 我还能淡定吗? “快走吧你!”小平头见我起身回头又想往陈文娟身边冲,跟着又是一脚朝我屁股踹来…… 第一百三十章幻术成功 “小子,你对我客气点儿!要不然一会儿我给你点颜色看看!”我摸着屁股,用一双可以杀人的眼睛,瞪着小平头怒吼道。 “妈的,你这只煮烂了的鸭子,嘴还挺硬的啊!兄弟们,赶紧把他弄回屋里去,一会儿我们都瞅瞅,他怎么给我们颜色看。”八爷一声吆喝,立刻上来三四个壮年汉子,纷纷将我的双手捉住,然后推着我就往另一条更为狭窄,更为幽深的胡同巷子里走去。 先前我和陈文娟进的那条巷道,虽然是进入李庄腹地的南门,但因为巷子里时常发生打架斗殴事件,一般没有开车或是骑车的人都不敢从哪里经过;所以今天我们两人被这些混球抓住,也没有人看见或是可以帮得上忙。 “老婆,你等着我,我会来救你的!”眼见前面的道越来越黑了,而我离陈文娟也越来越远了,我立马就有些心急如焚了,我琢磨着得赶紧想个办法自救才是啊。 “猴子,马上就要到咱们的住所了,找块布把这小白脸的眼睛蒙了。”在小胡同里拐了七八个弯,远看前面的道路又要明亮了,跟在后面的八爷忽然对我身边那小平头吆喝了一句。 “八爷,凯哥不是说把这小白脸打一顿后再埋了吗?就算他知道咱们的住所又能怎样?”小平头猴子不以为意地问道。 “也对啊!不过妈勒个八字的,老子只埋过死人啊,还没埋过活人勒。”叫八爷的胖子骂骂咧咧地说道。 “这些事还能让您老人家亲自动手吗?我们来就是了,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猴子阴笑着谄媚而道。 “你小子现在长进了!”八爷嘿嘿一笑,跟着就拍了拍小平头猴子的肩膀。 “香蕉个扒拉,你们敢埋我,老子做鬼了都不会放过你们!”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想现在反正是被这些王八蛋揍了,捉住了,便不再像先前那样畏首畏尾了。 “那就等你做鬼了再来找我们报仇吧!”八爷又是哈哈一声大笑,惹得其余几个混球也放肆地笑了起来。 “八爷,怎么没见凯哥和那娘们跟来啊?”小平头松开我的手,换了一个人来捉我,然后他就望了望背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草,谁知道那王八蛋在搞什么啊!本来是咱们弄到手的,这下倒好,白送给他了!妈的,好b都被狗r了!”八爷同样谨慎地望了望身后,然后又是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 我见这些家伙表面上都对冯凯毕恭毕敬的,背地里又都怕他,不知道冯凯这厮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还有,他明明是江北的人,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我被这些混球捉着双手押进了一间带大铁门的院子里;刚一进门,我就见到一只黑色的足有两百多斤的大藏獒对着我不断地狂叫。若不是这些混球还捉住我的手,我肯定拔腿就跑了。 “老八,赶紧把门关上!猴子,把这小白脸先关进小黑屋玩一会儿,等我这边事情办完了,你们再把他埋了!”没想到我们进门还不到两分钟,冯凯也跟着一个中年汉子押着陈文娟回来了。 “你们无法无天了!还敢杀人?”陈文娟挣扎着望了冯凯一眼,冯凯又是一声y笑,“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这小白脸一马!” “不用求他!老婆,我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你的!”为了在这些混球面前突出我的英雄本色,我又对着被抓人控制住的陈文娟一声大叫。 “哈哈,小白脸,如今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想救别人?别做梦了,先跟我们进去玩会儿吧!”八爷将那红色的大铁门一关,跟着就嬉笑着和几个混球一起,将我推进了一间光线黯淡的小平房里。 “小白脸,说吧,怎么个玩法,是你自己打自己还是让我们来打你啊?”猴子阴笑着我问道,他跟八爷,大金链子,还有另外两个中年人,在光线昏暗,散发着霉味的小屋子里排成了一条线,看样子今天真要把老子先揍了再活埋了啊! 卧槽,这些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还敢干杀人的勾当? “小倩,姑奶奶啊,快出来救命啊!”我一见这些混球又要对我动大刑了,情急之下只能叫出了小倩的名字。 “小倩是谁啊?”八爷听了我的尖叫声后,望着小平头猴子笑问了一句。 “不知道啊——”猴子摸着脑袋,跟着又是一声l笑。 “我知道!我知道——根据主角现在所处的环境来看,他应该是叫的《倩女幽魂》里面那个小倩,这故事十年前我就看过了!”大金链子咧着嘴笑道。 “小白脸,你是不是在叫那女鬼啊?”八爷横着一张满脸堆肉的老脸,又走到我近前得意地笑问道。 “是啊,你就等着受死吧!”我直接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我想反正老子都挨了打了,也不知道什么叫疼了,要整我就整吧! “公子,快用幻术对付他们!”小倩可能听到了他们的轻薄之语,便在耳边对我说道。 “可是我刚才用了根本就不灵了啊!”我急急叫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切手指上的血啊!” 我擦,确实是这个道理啊! 这么重要的一点,我刚才怎么忘记了呢? 妈的,又在陈文娟面前失去了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喂,小白脸,你的小倩叫出来没有啊?你刚才不是说要给我们点颜色看看吗?快点啊,我们都站成一排在这里等着你勒,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八爷直接踹了我一脚,然后又用卫生纸擦掉他脸上的口水,对着我大声嘲笑道。 “别急孙子,马上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爷爷我的真本事!”我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扭了扭脖子,甩了甩手臂,同时郑重地拿出了一沓冥币。 “怎么又拿烧给死人的东西来糊弄人啊?你玩个新奇的把戏中不中?”猴子似乎有些厌烦我的招式了。 “嘿嘿,这个就很新奇了!”我一边说,一边咬破自己的食指,将鲜血滴在那一沓冥钱上,然后对着众人又是一声大叫,“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将这一沓冥钱给我一个如花出来!” “如花?” “哈哈哈哈!他还以为他是多啦a梦啊!” 众混球见着我的滑稽举动,又是一阵狂笑。 擦,我特么的血也洒了,法诀也念了,这如花怎么还不出来啊? 我记得我上次搞李胖子的时候,一试就灵了啊! “公子,你要变的东西必须是现实中的东西才行啊,而且这些东西的影子必须要深深地刻在你的脑海里!”小倩又给我解释了一下我这次没有变出如花的原因。 m的,怎么这么麻烦啊! 于是我又故伎重施地念了一遍法诀,点了血在一捆冥币上,让它给我变一只外面那样的藏獒出来,没想到这次还真应验了! “小黑子,快去咬那王八!”那藏獒一变出来之后,我就对它发布了一道命令,没想到它当真向八爷疯狂地扑去了。 “哎呀——我的妈呀,大白天的见鬼了啊!”八爷一声惊呼,冲到门边,拔开腿就往外跑;见到这个阵势,我又赶紧拿出几沓冥币,继续作法;小屋里的人见到一条又一条的大藏獒从地里冒了出来,一个个都跟丢了魂似的四处乱蹿! nnd,这真是大快人心啊! “哈哈哈,想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儿!”见那些家伙一个个地狼狈而逃,我又在小屋子里忘乎所以地笑了起来。 “公子,幻术只有五分钟的骗人时间,你还不赶快去救陈姑娘?”小倩见我笑得如此得意,又好心提醒了我一句。 “是啊!”我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我的心上人还被冯凯那王八蛋抓起来了勒。 “可是她在哪里啊?”我又心急如焚地问小倩道。 “就在那大黑狗守着的屋子后面。”小倩似乎早就摸清了底。 “你妹妹的,那是藏獒啊,你刚才没听我说吗,怎么成了大黑狗啊!” “你说是就是吧,赶紧再变一只母藏獒出来,唬住守门那家伙。”小倩又给我出主意道。 “好。”我赶紧又摸出了一沓冥钱,念动了法诀。 很快,一只听我话的大藏獒又从地上冒了出来。 我带上它,立即往那只真的黑藏獒面前冲去;走到院里的时候我才发现先前跑出去的那几个家伙,此时已经不见了踪迹;看着打开的大门,我估计他们都往外跑了。 “小倩,你说那些藏獒会不会咬死那些混球啊?”我害怕那些变出来的藏獒把人咬死了我要担责,于是又担心地问了一句。 “不会,假的毕竟是假的,就像纸老虎一样,根本就没有威胁的;只是用来吓吓人而已。” 听得小倩这么一说,我又冒出一身冷汗,这个秘诀要是被先前那些混球知道了,我今天还能走得了路? “文娟,你真不打算跟我过吗?”冯凯的声音又从小屋里传来,而他那屋子外面的黑藏獒,也因为我的到来而疯狂地叫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化险为夷 “冯凯,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我今天就是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陈文娟刚烈的声音很快从小屋子里传了出来。 我听见后又是惊喜,又是担心。 “公子,你还在等什么,抓紧时间救陈姑娘啊!” 小倩虽然没有露面,不过她却知道我还看着那只黑色的大藏獒犹豫不决。 “死东西,叫你麻辣隔壁,老子马上让这只母藏獒把你干虚脱!”我将身后那只用幻术变来的母藏獒往那黑藏獒面前一使唤,那黑东西立马发了情似的l叫起来;如果不是被一条一米多长的铁链子拴着,我估计它立马就将那只假的母藏獒摁到地上享受起来了。 见那狗东西上了当,我慌忙拿出七个小铜板,然后念动驱剑诀,提起铜钱剑,一脚就踹开了冯凯关陈文娟的屋子。 “哟,小白脸,你很有本事啊!居然跑到这里来了!”冯凯先是被我踹门的巨响声惊了个目瞪口呆,不过当他看到我拿着一把道具一样的铜剑站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喜笑颜开地叫了起来。 “孙子,爷爷今天来给你上堂政治课,让你知道怎么做人!”我先将眼前的情形迅速瞄了一番,发现陈文娟只是正被冯凯反绑了双手,放到离我站着的地方只有两米远的单人床上,还没被拔掉衣服的时候,我又兴奋地叫了起来。 “哈哈哈,孙子,你高兴得太早了!”冯凯先将他的金丝眼镜往鼻梁上抬了抬,随后将躺着的陈文娟掀了一把,再拿出一支烟,坐在床边悠然地抽了起来。 卧槽,这y的把老子当透明人了! “小心你后面!”正当我有些分神的时候,陈文娟用一双呆滞的眼睛向我斜了几眼,跟着又是一声大叫。 当我听得陈文娟的声音准备回头看的时候,一个有力的拳头已经向我的面门砸来了! 因为它来得太快,太突然,这次我就没能幸运地躲过去了。 擦,我居然忘了冯凯先前就带着一个中年汉子跟他一起进了屋啊! 更没想到的是,这y的先前竟坐在进门的右侧面看冯凯欺负我的心上人啊! 我也是太心急了,一进这门后眼睛就落到了陈文娟身上,以至于让这混球钻了空子,不然他哪有机会偷袭我啊! 这也怪小倩那y的没给我提个醒。 “全子,陪这孙子好好玩玩!”冯剀见我吐了一口牙血在地上,赶紧得意地冲陈文娟吐了一个烟圈,然后又放肆地笑道,“给你个机会,自己把裤子脱了,不然我就把你男人的jj切了!” “我呸,冯凯你个狗r的!竟敢这么欺负你的老同学,看老子一会儿怎么收拾你!”我先是冲冯凯坐的方向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然后提上铜钱剑就朝那个叫全子的中年汉子剁去。 “妈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打架还吐口水!全子,直接把这孙子往死的弄!”冯凯将烟头一扔,又发了狠话。 “凯哥,你就在那里边玩小美人边看我怎么收拾这小白脸吧!”全子一声奸笑,跟着又是一个飞毛腿直接向我面门甩来,没想到这y的看似一坨肥肉,动作却还是这么敏捷。 我拿着铜钱剑,面对这个比我肥胖了许多,有力许多的家伙竟感到力不从心;还没跟他斗得五六个回合,我又被他一个扫腿撂翻在地了。 “孙子,就你这样,你还救人?哈哈哈——”冯凯得意地对着我一笑,随后又伸出一支手咸猪手往陈文娟的下巴上一摸,得意忘形地说道,“小娟娟,快求我啊,再不求我,我就让我的小伙伴把你男人的下半身幸福给毁了哦!” “冯凯,你这畜生!你再动我一下,我马上就咬舌头了,我说到做到!”面对冯凯的威胁,陈文娟一点儿也没有妥协,她使劲地挣扎了几番之后,对着冯凯又是一阵大骂! m的,这娘们究竟是临死不屈呢,还是根本就没在意老子的生死啊?! “小白脸,你不是很能耐吗,快起来跟我继续打!”全子像拎小鸡似地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我本来又想使用幻术将这y的吓跑,结果我一摸身上,却没有冥币了啊,这特么可愁煞死老子了啊! “公子,赶紧往他的两肩和脑袋上拍一下,把他身上的阳火熄灭了,我再来帮你对付他们一次!”小倩不愧是我心里的一根蛔虫啊,她知道我又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于是就给我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我感觉这主意很是不错,于是就趁全子将我提起,欲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之际,我猛烈地一个手掌,就向着他的脑袋和双肩拍了下去。 对于我这个招式,那个全子显然有些始料未及,而且他也认为我这个动作不过是隔靴挠痒,因此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哪知就在这个当头,我居然看见小倩一个飞身,就从我身上蹦了出来,然后又跳到了全子身上。 哈,小倩又上了全子的身了,而全子的灵魂竟眼巴巴地看着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全子,你怎么把这孙子又放下来了?摔死他啊!” 冯凯见全子将我举在半空,后来又慢慢将我放下,并一步步朝他走去的时候,他这才有些慌神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哈哈哈,孙子,你的全子现在是我的人了,看他怎么爆你的菊花吧!” 我双手叉腰,准备看冯凯的笑话。 “妈的,你中了邪了?”冯凯站定之后,忽然从他的后腰摸出一个银色的小巧的家伙出来。 我草,这家伙居然还有勃朗宁!这是在跟我玩谍战么? “小倩,你要小心啊!那玩意儿叫枪,你以前可能没见过的,那东西你还没走到身边的时候,它就可以将你杀死!”我见冯凯摸出了手枪,赶紧站在了全子的身体后面。 “我早就知道这个了!公子,你在我后面藏好!” “草,全子,你怎么用女人的声音说话了?妈的,你们果然会妖法!”冯凯听到全子发出怪异的声音,赶紧将子弹上膛,然后对着我们就开射。 “快跑啊江军,别管我!”陈文娟见冯凯竟摸出了一把手枪,她又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又迅速往床下跳。 刺奥草,她这是来舍生救我吗? 我特么真是太感动了,眼泪都快哗哗地掉下来了! “你们都见鬼去吧!”冯凯说着,就毅然地抠动了扳机。 枪声响了! 我以为全子的身体要中弹了,于是本能地往下一蹲,却发现全子的身体不仅安然无恙,而且还在继续往前移动! 擦,这是什么情况? 当我细看时,我才发现冯凯一脸黢黑地站在我们面前,他眼睛上的眼镜片好象全破碎了! 哈哈哈,没想到这y的抠扳机的时候,那手枪竟炸了膛啊! “这——这勃郎宁怎么会炸膛呢?” 我看着这十分滑稽的场面,差点又没把眼泪笑出来。 “当然是我用意念把枪管弄弯了,他那子弹没打出来,不炸膛才怪!” 小倩又跟我解释了一番,我才恍然大悟。 “这——这——怎么会这样啊!”冯凯哭丧着脸拿着一把破枪,待待地站在原地发神。 我则赶紧冲到陈文娟身边,将她身上的绳子迅速解开。 小倩接过我解开的绳子,又迅速将冯凯绑了起来。 “公子,先前跑出去的那帮人肯定马上就会回来了,你带上陈姑娘先走,我还得想办法把这人的魂给他还回去!” “他这恶人死了也是活该啊,要不你再借他的身子跟着我们一起把这些混球全抓回公安局去吧!”我听小倩让我们先撤,好大喜功地我那是一百个不乐意啊。 “不行,他这男人的身子,我在里面待久了的话会丧失法力的;再说他的阳寿未尽,如果现在死了,你也会因此受到惩罚的,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你们快走。” 听小倩说得是如此认真,我也不敢再有怠慢,于是拉上陈文娟的手就往屋外跑;跑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外面的那只黑藏獒弄了一大摊的脏东西在一捆冥钱上勒,这家伙该不会真对先前那只假的母藏獒发了一镖吧?看着它那意犹未尽的样子,我估计它还在纳闷先前那小乖乖怎么就忽然不见了呢? 哈哈哈,这真是太有趣了! “江军,刚才是不是你常说的小倩在暗中帮了我们啊?”陈文娟一边跟着我跑,一边问我情况。 “没错,刚才就是小倩上了那混球的身了,要不然今天咱们都交代在这里了!”我一边拉着陈文娟,一边拼命狂奔,可当我们跑到大铁门边的时候,我们才远远地发现先前跑出去的那拨人又跑回来了。 “妈的,那些混球怎么又跑回来了啊?” “我打电话叫王队长他们过来支援吧!”陈文娟摸出电话,正准备拨号,却发现她手机在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信号。 “来不及了,咱们翻围墙,跳到隔壁院子去躲一下!”我望着院子里那堵白色的,两米来高的围墙,拉着陈文娟又往最低矮的围墙段奔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神秘女人 “快上我肩膀!”跑到围墙下,我就急急蹲下身子,让陈文娟踩在我的肩膀上面,我好用力把她托上墙去。 “那你怎么办?”这还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在这种关键时刻,陈文娟居然懂得关心我了,也不枉费了我先前救她的一番良苦之心啊。 “放心,这墙才两米来高,我一跑一跳就上去了,赶紧踩上来!” 陈文娟见我把胸脯拍得山响,便信以为真地提起双腿,踩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我一咬牙,跟着就扶住墙使劲往上站。 这娘们儿,看起来倒是挺苗条的,但她的两脚踩在我的肩上之后,我才发现她其实也是挺沉的,那感觉犹如泰山压顶般的不好受啊!好在我们配合默契,而那围墙上也没什么玻璃,铁钉之类的利器,陈文娟才得以迅速地爬上墙头,我也才得以喘了一口气。 “快上来,我拉你!”俗话说站得高就看得远,陈文娟在围墙上远远就看见那帮混球要进院子里了,于是她又急急伸出一支手地对我催促道。 “马上!”我一边说一边退后几步,先是一个助跑,再用两脚在墙壁上一蹬,双手往围墙顶上一搭,整个身子就顺着围墙腾到了半空之中;陈文娟担心我又滑下去,迅速捉住了我的右手,再使劲往上一带,我也跃到了围墙之上。 不过,很不幸的是,就在我跃上围墙的刹那,我就听到“嘶”地一声,凭我的直觉,应该是我身上的衣服或是裤子裂口了。 因为情况紧急,我也没来得及细看,赶紧从围墙上跳了下去。 “快下来啊!”我见陈文娟还蹲在围墙上,迟迟不肯下来,我又急急地催促了一番。 “有——有点高,我很久没跳过这么高的墙了!”陈文娟战战兢兢地说道。 “草,你是警察,这么点儿高的墙都不敢跳?这些年真是白活了!快跳,我接住你!” “你——你到底接不接得住啊?” “废话!快跳啊,再不跳那帮混球就冲进来了,到时候再被他们捉住,可能就只有被轮的相了,你赶紧想想——!” 这一次,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文娟就迎面朝我扑来了。 擦,我特么还没准备好啊! 所以又很是不幸地,我就被她仰面扑倒在地了! 还好我脚下是一片泥土,后脑勺着地也没有什么损伤,不然可能当场就咯屁了。 “你——你这么老抱着我你舒服吗?” 陈文娟向我扑来之后,她整个身子就跟我来了个亲密接触;虽然我被她仰面扑倒在了地上,不过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舒服与开心。尤其是她胸前那高耸的xx因为惯力碰到我身体的时候,我简直激动得都要飞起来了。 “嘿嘿,还可以。” 我眯笑着眼看着陈文娟,此刻心中就跟吃了蜜似地。 “快放手!”陈文娟脸一红,又是一声娇嗔。 “不放,你把我腿压断了,这辈子我跟定你了!”我十分y荡地将双手往陈文娟后背一环,跟着就抬起头向她的嘴角吻去。 尼码,多么温暖的感觉啊! 话说美女的嘴都是香的吗? 我正陶醉地准备将自己的舌头顶入陈文娟的嘴中,哪知就在此时,陈文娟双手撑地,再用力往上一顶,她的整个脸就从我的脸上分离开来,随后她又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向我脸上招呼过来。 “江军,你别把你在我心中仅有的一点好感都毁灭了!” “额——那好吧。”我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蛋,脸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妈的,老子自认为自己还算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啊,陈文娟这娘们,怎么就对我不来电呢? “全子,你特么刚才敢动手打我?” 我和陈文娟刚刚从地上站了起来,就听得隔壁传来了一阵吆喝声;于是我们在确定了现在这个院子里没有人之后,又小心翼翼地走到围墙边上,纷纷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凯哥,对不起,我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就糊里糊涂地跟你动手了——求您大人大谅,放我一马吧!”全子可怜巴巴地声音又传了过来。 “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八,你们刚才跑哪里去了?nn的,你们这么多人,这么会把那小白脸给我放跑了?” “哎哟,凯哥,您别打了,您先听我慢慢说可好?”听那八爷摇尾乞怜的声音,好象是他此刻正在挨冯凯的揍啊。 “有屁快放!”冯凯又是一声怒喝,吓得八爷急忙回道,“不是兄弟们没有本事啊,实在是那小白脸邪乎得很,他拿了几捆冥钱扔到地上,又念了几句邪语,那些冥钱就变成了五六只大藏獒,您说兄弟们见到那玩意儿,他能不跑吗?” “妈的,你糊弄三岁的小屁孩是不是?”冯凯显然不太相信那八爷说的。 “千真万确,我朱老八要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啊!” “凯哥,八爷说得的确是真的,兄弟们都被那些玩意儿追了七八里地,魂都快没了!” 猴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听得是心里直偷笑啊。 “妈的,忽悠谁呢,就你们这些狗腿子还跑得过藏獒?”冯凯显然还是不信。 “凯哥,我们哪敢忽悠您老人家啊;说来也怪,那些藏獒就一个劲地追着我们直叫,我们刚跑到外面的大马路上,那些藏獒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件事情真是邪门得很。”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妈的,听你们这么说,就好象大白天的见了鬼呢?” 冯凯此话一出,隔壁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凯哥,那两人知道了咱们的藏身之地,出去了肯定就要报警,咱们现在怎么办啊?”说话的人,好象又是八爷。 “你们这些饭桶,竟给老子找事!赶紧出去避避风头,这个地方不能待了,马上撤!” “好!” 众人一声回应之后,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你们怎么都在院子里开会吗?” 我正听得出神,一个细微的女声忽然又从隔壁飘了过来。 nnd,刚才在隔壁院子里,除了陈文娟,我明明没见过别的女人啊,难道她是从外面进来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准备爬上墙头看看隔壁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哪知经验老道的陈文娟却将我拦住了,我只好继续侧耳倾听。 “你怎么现在到这里来了?不想活了?”说话的依然是冯凯的声音,这句话后没要到十来秒,他又继续发话了,“你们赶紧给我进屋去收拾东西,把下面的东西都给我藏好了,千万别让人搜了出来,要不然我活剥了你们!” “放心吧凯哥,这事儿我们一定办妥。” “东西藏好后赶紧跑路,谁特么要是敢出卖老子,老子绝对杀他全家!” “是是是!” 众混混又是一阵唯唯诺诺。 听到后面,我是越来越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了,冯凯究竟让这些家伙把什么东西藏好啊?该不会是那辆红色的三轮车吧? “凯哥,公安局的人今天又来学校了——” “闭嘴,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吗?赶紧进屋去说!”冯凯一声怒吼,那女人立即停了声音。 我听那女的说公安局的人去了学校,心下更是诧异:她说的那人该不会是王队长派去调查张静和李霞的那个葫芦金刚吧?难道现在说话的这女人就是620宿舍的人?或者说她就是张静或李霞?她跟这冯凯究竟在干什么勾当呢? 想到这里,我就再也顾不得被冯凯他们发现的危险,跟着又是几个倒退,然后又是一个快跑,向那围墙上冲去;可是当我刚刚爬上围墙的时候,我就只看到了说话那女人走进冯凯那小屋的背影。 再准备仔细看看那边院子里是个什么情况时,却连一个人影也没瞧见了。 刺奥草,这些家伙难道都跑到屋子里收拾东西去了? “快给王队长打电话,说咱们在这里发现了可疑情况,让他赶紧带人过来围堵这里。”跳下墙头后,我又轻声对陈文娟说道。 “我早打过了,等你反映过来,坏人都跑光了!”陈文娟撅起嘴,很是不屑地对我说道。 “那你聪明行了吧,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将目光投向陈文娟,毕竟她是当警察的,对付坏人应该有一套吧。 “当然是继续监视他们啊,在这里等王队长他们的到来!”陈文娟轻声说道。 “那好吧,我再跳上去看看——”我说着就退后了几步,又准备往墙上跳了,哪知陈文娟又忽然叫住了我,“你别跳了,看你那毛手毛脚的样子,就知道干不了什么好事,你过来!” “干什么?”我见陈文娟微笑着对我招了招手,心下还在琢磨: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啊!果不其然,在笑过之后,她就道出了她的真实目的,“你蹲下,继续让我踩在你肩上,我来监视他们。” 尼码,敢情这y的踩老子踩上瘾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七星续命灯 “里面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虽然是美女踩在我的肩上,不过踩得太久了,肩膀和心里都不好受啊。 “奇了怪了,里面怎么没有动静了啊!” 陈文娟轻声地嘀咕了一句。 “那姑奶奶你下来让我看看成吗?”我用近乎求饶的语气,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你有那么痛苦吗?告诉你,现在就是党考验你忠诚的时候!” “姑奶奶啊,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换你来试试看啊,别说这么站十分钟,就让你站一分钟就可以了,你也设身处地地为我想想啊!”我又喋喋不休地埋怨道。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放下吧,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经踩的男人。”陈文娟很不爽地道了一句,搞得我也不敢再接话茬,直接默默地将她放在了地上。 “这家院子好像没人住啊!咱们进去歇歇脚吧——”我把陈文娟放下肩后,又望了一眼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这是一个长满了爬山虎,四处看起来都是一片绿油油的农家小院。 “不行,你不是一个劲儿地想爬上墙去吗?王队长他们马上就过来了,你上去监视他们,别把他们放跑了!”陈文娟黑着脸,那神情简直是一个严肃啊! “我爬上墙是想等红杏出墙来啊!哪是想去搞监视的。”我盯着陈文娟那苗条的身子,戏谑地说道。 “火都烧到眉毛上来了,你还在开玩笑?!你赶紧给我上去监视他们!”陈文娟见我又摆出了一副玩世不恭地造型,当即两手一推,直接将我往围墙边推了过去。 我知道再跟她犟下去她又要冒火了,于是也不再挑逗她,一个助跑,又爬到了围墙上面;当我再往下面细看时,确实一个人影也没瞧见,就连先前那只黑藏獒,也不见了踪迹。 nnd,这些家伙究竟是全跑到屋子里去了,还是已经从屋子里全跑出去了啊? 我又不经意地望了一眼我右手不远处的大铁门,发现它已经被人从里面给别上了。 看这情形,这些王八蛋全缩到屋里去了啊! 哈哈,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一会儿王队长带人来了好将这些王八蛋一网打尽啊! “卖得儿母陈,你在那里笑什么?” 我跳下墙,回过头后,见陈文娟正在我背后半捂着嘴傻笑,差点还以为她是中邪了勒。 “没——没笑什么——” “骗人,分明就还在笑嘛——我明白了,你不会得了小儿麻痹症吧?看你长得这么眉清目秀,伶牙俐齿的,也不像是得了那病的啊!”我见陈文娟依然笑个不停,又对她戏谑道。 ”你才得了小儿麻痹症勒!一个大男人,居然穿一条红内裤,真是笑死人了!”陈文娟说完,又捂着嘴笑了几声。 “你怎么知道我穿的是红内裤啊?”擦,这么尴尬的事怎么会被她发觉了啊? 话说这红内裤还是我在24岁本命年买的勒,如今都两年了,我还时常拿出来穿,目的就是为了“辟邪”。 “你——你裤子后面裂开了你还不知道吗?”若不是担心被隔壁那些王八蛋听见了声响,陈文娟此时肯定就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赶紧转过脑袋,同时将自己的裤子用力地往上一提,刺奥草,后面的裤子当真裂开了一根手指那么长的缝子勒。 怪不得刚才我还听到“嘶”地一声,原来特么的是我的裤子开眼睛了啊!这下脸可丢大了啊! 此时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了尽快摆脱这尴尬的场面,我直接向这院子里的一间没有上锁的小屋冲去,我琢磨着得赶紧找到针线,好将长了眼睛的裤子缝上啊,不然就得让陈文娟一辈子笑话我了。 话说我刚冲进那间小屋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就让老子傻眼了。 只见在这个十来平米的小屋的地面之上,居然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一种古朴得可以进博物馆的青油灯盏;而在这些灯盏的中间,居然还躺着一个全身黑衣的老妇人! 刺奥草,她这是咯屁了吗,怎么躺在那些已经熄灭了的油灯中间一动不动的啊? 她这究竟是在玩什么游戏? nnd,她该不会又是什么高人的后代吧?千万别再搞大黑山上的那一幕情景来吓老子了啊,我可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再也经不住吓了! “喂,江军,你找到针线了没有啊!” 陈文娟见我冲进屋子半天没有了动静,她轻叫一声后也冲了进来;当她看到地上的灯盏和那个老妇人时,她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嘴里同时喃喃而道——“七星续命灯?!” “什么七星续命灯啊?”眼前的情景虽然很是诡异,而且还特别渗人,但我却忍不住地盯着那老妇人和清油灯盏出神,丝毫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七星续命灯你都不知道?三国演义没看过吗,诸葛亮是怎么死的你也不知道吗?”陈文娟瞪着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她本来想是拉我赶紧走出这间屋子的,但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她又没有付之于行动。 “好象——听说过!”我盯着地上那些像是刚刚才全部熄灭的灯盏,心中又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 “一,二,三——五十七!没错,是七星续命灯,一共四十九盏外灯,七盏内灯,一盏本命灯!告诉你,诸葛亮死的时候也是摆的这种灯,看来地上这位老奶奶是凶多吉少啊!”陈文娟颇有介事地数了一番油灯的数量,然后又作出一副很是见多识广的样子。 “什么凶多吉少啊,我们都说了半天话了,她却还一动不动的;你看她还穿着寿衣勒,明显已经——死了啊。”可能是因为僵尸都见过了,所以我现在也不害怕死人了;因此看着地上躺着的老妇人,我还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的。 “她应该还没有死——” “不错,我确实还没有死,不过你们闯进来了,我现在却是必死无疑了啊!哎——本命灯已灭,我命休矣,我命休矣啊!”原本平躺着一声不吭地老妇人,忽然直起了上半身子,对着我和陈文娟站着的方向发表了一大番的人生感慨。 直到她面向我们,我特么的才发现她也居然没有眼珠子! 卧槽,这该不会又是变异了的大粽子吧? “这里不能待了,快走!”陈文娟大概知道见到这种人可能也是一种不好的兆头,所以她转身之后,又催促我赶紧离开。 本来我也是站在门边的,要说逃跑的话也是抬抬腿的事情,哪知我刚一转身,我们面前的那扇木门就像被大风吹了一样,“嘭”地一下就给关上了。原本就不太明亮的小屋变得更加黑暗起来。 “等等,不要走——”那老妇人忽然用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对我们叫了一声。 我和陈文娟听得这毛骨悚然的声音,都争先恐后地去拉那扇小木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我草,这也太邪门了吧? 这老妇人该不会想谋杀我们吧? “江军,跟你说了,不要走,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老妇人的话仿佛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由得一回头,霎时便感觉一种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擦,那老太婆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来了啊! 而且——她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 尼码啊,这又是哪位高人现世了啊,又要给老子指点什么迷津了啊! “江军,你今天能走到这里来,也算是咱们的缘分。”老妇人又开口说话了。 “呵呵——的确是缘分啊,敢问您又是何方高人啊?” 我一边心惊胆战地回答她的问题,一边跟着陈文娟使劲拉门,可我们把汗水都搞出来了,却依然没拉动那破旧的小木门。 “老生姓何,道号仙姑——” 擦,何仙姑?! 尼码啊,天人下凡了? “你们不必惊奇,那只是外人对我的称呼,我的真号其实是叫何半仙。” 老妇人大概猜出了我们的心思,又这样跟我们解释了一句。 “半仙啊,这屋子里太暗了,你有什么话,能不能让我们把门打开再说啊?”开了半天也没把门打开,我估计是这个老婆子搞了什么鬼。 “不用心急,我只耽误你几分钟时间,我的话说完之后,这门便会自动打开的,你且转过身来——”何半仙像是对我吹了一口冷气,我感觉整个后背都是凉幽幽的。 我害怕这个半仙又整些幺蛾子事出来,赶紧抓住陈文娟的手,同时又无可奈何地回过头来。 陈文娟此时也像是被老太婆吓怔住了似的,她竟也半天不说一句话。 “大仙,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你能不能先告诉这个问题呢?” “老身平生阅人无数,要想知道一个人的名字,那有何难?” 阅人无数?你姥姥的,你眼珠子都没有啊,这牛逼也吹得太大了吧? 我心下虽是这般疑惑,但又不敢说出来。只能尽量地抑制住自己狂热而焦躁的心情,努力地听着这个何半仙跟我说的后面之话—— “能够灭我七星续命灯的人,今生恐怕也只有下神将军你一个人了,因此你不叫江军,那你又叫什么?” 刺奥草,怎么又是“下神江军”啊,老子都说了无数次了,我不叫下神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消失的坏人 “大仙啊,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叫我‘下神江军’呢?虽然我叫江军,但我并不姓‘下神’啊。”我抓住陈文娟的手,跟着她连连倒退两步,然后才壮着胆子问老太婆道。 “哈哈哈——”何半仙连连冷笑三声,继续说道,“江军,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这一点的;老身平生害人无数——” “擦,害人无数?!你今天该不会又想害我们吧?” 我条件反射性地将陈文娟一抱,作出一副生死相依状,这小妞倒也挺配合地让我抱在怀里。 “哈哈哈——”何半仙又是阴森一笑,缓缓而道,“正是因为害人无数,自知罪孽深重,所以今日临终之际,特意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惊叫道。 “请你务必在三日之后的子时将此物埋在你要找的那人的坟墓之下——”何半仙从黑暗之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像锦囊一样的小袋子,神秘莫测地递到了我面前。 “埋在坟墓之下?” 尼码,听到这个让人无比震惊的消息,我差点没尖叫出来啊。 “不错,记住了,一定要在子时。”何半仙又很是郑重地说道。 我看着面前那个她递来的东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倒是陈文娟,出于好奇,伸出一支手想去接,不料老太婆却不给她,还振振有辞地说道,“姑娘,此物只能让江军保管,你且不要动它。” “为什么必须是我保管?” 我看着那个红中带黑的小袋子,心里又是一阵发憷。 妈的,一看那东西就不是什么吉祥物啊,要老子给她保管三日就不说了,最后还要老子在黑得只见鬼的夜里把它埋进坟里,那不是折杀老子吗?刺奥草,老子这辈子难道真是“吃屎”的命?这些倒霉的事儿怎么全让我给遇上了。 “因为此物只有在你的身上才能散发出它的魔力。” “你该不会是弄了一只吸食阳气的小鬼在里面吧?”以前就听说过那些老巫婆养小鬼吸人阳气的事情,因此看到那个红色的小袋子后,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种事情。 “当然不是。江军,你有没有听说过‘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这句话?我都是马上就要死的人了,不会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这点你大可放心。”何半仙又用那种苍老中带嘶哑的声音跟我说道。 “你叫我怎么信你?还有那个人的坟墓在哪儿,她叫什么名字?” 在隐约中见到面前的老妇人那身恐怖的造型,我在心底依然还对她充满了抗拒之情。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何半仙若再有一句欺人之辞,必遭五雷轰顶之惩。” “哎——那好吧,那我就暂时将你保管一下吧。”为了尽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我赶紧将那个红色的小袋子接到了手上。 “至于那人的坟墓和名字,三日之后,你自然会明白的——记住,千万不要打开那个袋子,否则,你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擦,你不相信我也不必下这么恶毒的咒语吧?” “哈哈哈——江军,老身只是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你可一定要铭记在心啊!”老妇人说完,又是一声冷笑。 “等等——你让我做这件事情,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是啊,你不能让人白帮你做这种事情!”沉默良久的陈文娟,终于帮我说了句公道话。 “好处日后你自然知晓,此乃天机,老身也不便现在就透露给你——将军,老身谢谢你了,咱们就此拜别了;若还有缘,咱们到地府再见吧——” “大仙啊,咱们还是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我一听她说地府相见,赶紧带着哭腔央求道。 “哈哈哈——”何半仙冷笑三声,却再也不跟我答话,而是慢慢地转身,朝她先前躺着的地方一步步走去。 也就在此时,我又听得面前的门像是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一般,我赶紧将何半仙给我的小袋子揣进裤兜,然后又急急地跟陈文娟一起去拉那扇小木门,谢天谢地,这次总算是将它拉开了啊! 我和陈文娟也不顾那老太婆的死活了,慌忙夺路而逃。 就在我们跑出那间诡异的小屋之后,那扇小木门又“哐当”一声关上了。 卧槽,这真是神乎其神啊! “快走,这里一刻也不能待了。” 出了那间小屋,我才发现陈文娟已是面色惨白,看来这y的刚才着实吓得不轻啊。 “等一下啊,我裤子还没缝上勒,一会儿王队长他们来了,我这人就丢大发了。” “你把你衣服脱下来围住那里不就行了?再说了,也没人看你那里啊!快点儿翻墙过去看看,我总觉得那些混蛋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哎,好吧,那咱们就先过去看看吧。”若不是听得外面的警报声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我才不会干这种螳臂当车的傻事勒,要知道小倩现在也可能不在我身上,而且先前买那么多的冥钱也没了,我可是没有一点儿办法对付那些穷凶极恶的王八蛋啊。 “快点儿,蹲下,让我先过去!”陈文娟又对我命令道。 “警察都来了,咱们还这么鬼鬼祟祟地干什么,直接从这边的门走出去不就得了。”我说着就四下找起了这间院子的大门,可我特么的将整个院子用眼睛这把机枪都扫遍了,就是没扫到这院子的大门啊! 我的那个苍天啊,天底下居然还有没有门的屋子啊?! “这里哪里有门?快点儿让我上去!你再磨蹭,让那些犯罪分子跑了的话,你一个人负全部责任!” “我负个毛的责任!”虽然我嘴上还跟陈文娟较着劲,但是我又走到墙角边,默默地蹲下了身子,用实际动作来配合了她的行动。 待陈文娟爬上墙头之后,我就听见警报声刺耳的响了起来。 看来王队长他们已经到了外面。 于是我也迅速爬上墙头,然后又跟着陈文娟一起跳了下去。 就在我们落地的瞬间,手持微冲的特警战士已经破门而入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两个不长眼睛的家伙居然对我们大叫了一声。 “你们搞错了,我们也是警察,犯罪分子还在屋里,赶紧往里面冲啊。”我见两人拿枪指着我们,赶紧跟他们比手划脚地解释道。 两人听得我的话之后,兀自还有些犹豫。 恰在此时,王队长又率了几个人冲进了大门。 “误会误会,他们都是我的人!” 王队长见到眼前的情景,赶紧过来跟那两特警解释,那两人才立马掉转了枪头。 “王队长,你可来了,我都想死你了!”我走到王队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说道。 “小江,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啊!那帮人还在屋里面吧?”王队长先是抱歉地一笑,随后又紧盯着我眼问道。 “应该还在啊!你们进来的时候那大铁门不是关上的吗?他们肯定还在屋里面!”我指着先前冯凯待的那间小屋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料这时,最先冲进大门的几名特警忽然端着枪从小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又冲进了院子里的另外几间小屋。 “他们怎么进去这么快又出来了?”陈文娟诧异地问了一句。 “该不会没找到那些王八蛋吧?”我边说就边往屋子里冲。 可当我冲进那间先前冯凯待过的小屋时,连个鬼影子也没瞧见。 尼码,那些家伙又凭空消失了?或者说他们在警察到来之前就已经逃跑了?! “坏了,准是我们刚才在隔壁磨蹭的时候,他们就逃跑了!”陈文娟叹息一声后又落寞地说道。 “胡金刚,把旺财带进来!” 擦,旺财?多么别开生面的名字啊! 听到王队长这声命令,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这个队长不好惹 话说王队长一声命令后,胡金刚就牵了一条大狼狗进来。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毛色很纯,看起来十分勇猛的大狼狗,啧啧笑道,“这旺财比电影中唐伯虎的那只土狗威猛好看多了。” “那是当然,这是德国进口的纯种警犬,德国名叫德妞,中国名就叫旺财。”胡金刚牵着那条不住地在屋子里嗅来嗅去的外国警犬,得意洋洋地说道。 “它怎么钻到床下就不出来了,难道在那下面逮到老鼠了?”我听德妞跑到先前冯凯放陈文娟的那张简式木床下就狂吠不止,以为它是抓到老鼠之类的东西了,于是我就蹲下身子,将吊在半空的玫红色床单一掀,眼睛再往下一瞅,草,他娘的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把它唤出来!”王队长又是一声命令,胡金刚赶紧吹了一声口哨,那德妞听到哨声,便毫不迟疑地从床下钻了出来,还对着胡金刚甩了几下尾巴。 我靠,这警犬简直比我身上的小倩还听话啊,干脆以后老子也养条这玩意儿算了。 “王队长,该不会是这床底下有暗道吧?”陈文娟趴下身子,同时将床单全部撂到床上后问道。 “应该有。”王队长将两根手指放到水泥铺成的地板上一摸,点头说道,“我这手上基本没什么灰,说明有人打扫过或是从这里进出,床下应该有机关才对,把这床搬开!” 王队长又是一声命令,四名特警队员立即照他吩咐办事。 我原本在地上看得出神,后来想起自己屁股上还长了一只眼睛,又不得不站起身来,夹着尾巴站到墙角边上去了。 “床下果然有玄机!”木床搬开之后,王队长立即将眼睛四处一瞟,很快他就发现了一块地砖与地平面尽有些微的缝隙;出于好奇,我不由得又走到那地板跟前,眼睛死死地盯在上面。 王队长则迅速趴下身子,先将耳朵贴在那地板上面,然后又用右手使劲地敲击了几下。 “是空的!”王队长道了一句,很快他又四处摸索了一番,我估计他是在寻找机关;不过摸了一阵,他啥也没有摸到,于是他又站起身对几名特警人员说道,“麻烦你们把它撬开一下!”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一个一杠两星的特警拍了拍胸脯,随后从他们的车上拿来了一套特殊的类似铁镐之类的家伙,三下五除二的一阵捣鼓,那块地板很快就被敲碎了,一个五六十厘米见方的黑洞很快就清晰地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围在这个屋子里的另外三名特警见洞口被撬开,慌忙将手中的微冲对准洞口。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立即出来投降,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另外一名一杠一星的特警又对着洞口吆喝了一句。 我们以为那些家伙都跳到了洞子里面,因此都将心提到了节骨眼上。 结果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下面依然是鸦雀无声。 王队长给那个一杠两星的特警领队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便迅速从随身的警用腰包中取出一支强光手电,小心翼翼地往下面照了一番。 “下面好象没人,我们先下去看看!” 在手电光照了几圈之后,那名领队便将冲锋枪挎在了腰后;当他准备一个跃身,跳进那黑洞的时候,王队长忽然发话了,“等等,先让旺财进去看看。” 听得这话,胡金刚赶紧蹲下身子,手往德妞的屁股上一拍,然后又指着洞口叫了句,“去!”那德妞便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一个箭步就冲到洞口,跳进洞子里面去了。 有了这德妞的冲锋和掩护,我们的胆子都大了起来,纷纷围到了洞口,竖起耳朵听下面的声音。 德妞跳下洞之后,就以一种平缓的腔调哼唧起来,大约几分钟之后,它那腔调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队长,下面应该没有情况了!”胡金刚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跟着跳下去了。 特警队员见状,也争先恐后地跳了进去。 “队长,里面没人!”很快,胡金刚的声音又从下面洞子传了出来。 王队长听后,他又带上手电,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洞子。 我先前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也跳下去的,结果看陈文娟都一声不吭地跳进去了,我也不好再装孙子了。 “这里面怎么有股怪味啊!”陈文娟先将自己的手机电光往洞子里扫了一番,跟着就发表了这番进洞感言。 “看来,你们先前见到的那拨人,是在这地下室造冰毒啊!”王队长眼盯着洞里的情景,很有经验地说道。 随着三四道明亮的手电光的交汇,我才发现洞子里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而且里面还有一些我都没有见过的设备,怪不得说冯凯要杀人全家勒,原来他y的跑到这里是来搞冰毒的啊! “队长,这个洞一直通到了一条下水道,那些人肯定是从那里跑出去了!”最先跳进洞子的胡金刚沿着这条洞子的道路走了一遍后回来报告道。 “小曾,赶紧通知缉毒队的沈队长,让他们马上过来!”王队长对那个两杠一星的特警又是一声命令,然后又对我们几人说道,“走,咱们进去看看。” 这一句话之后,胡金刚又举着手电,拉着德妞走在了我们现在这支队伍的最前面。 我因为害怕被陈文娟再次笑话,因此才伴随着王队长的步子,走在了最后。 洞内的空气有些潮湿,但因为与下水道相通,所以空气也并不是很稀薄,不像我们在南洋镇上遇到的那个地洞,这个地洞要格外的宽敞一些,就算一个一米九的人走在洞里,无论他是横着走还是立着走,都不会碰到洞顶或是洞壁的。 沿着那条独有的地道一直前行了大概四五百米,我们便听到了水流的哗哗之声;阵阵令人眩晕的恶臭跟着也扑鼻而来,几只贼老鼠更是“唧唧”地尖叫着从我们身边跑过。 德妞对着那些贼家伙狂叫了几声,它们便再也不敢出来抛头露面了。 很快,我们就沿着地洞走到了一条下水道口子上。 王队长将手电往四处一晃,再往地下一照,指着地上那些凌乱的脚印说道,“他们还真是从这里面跑了的啊!” “队长,咱们还继续追吗?”陈文娟问。 “那帮人肯定早跑远了,咱们还是别追了——这下水管道错综复杂,如果不熟悉里面的地形,很容易走进去了就走不出来,咱们还是先回去向市政局的人要一张图纸再作打算,走,调头!” 王队长将手电一晃,当即就带头往回走了。 这一路都有德妞给我们开道,我们出去自然也是畅通无阻,无惊无险的。 等我们到了地面之后,缉毒队的沈队长也带人赶到了这里。 “老王,你们是怎么搞的?我们正在暗地里调查这帮家伙,你们怎么就派人把他们的老窝给端了?现在打草惊蛇了,捉不到他们了,你让我跟上面怎么交代?” 刚一见面,那个满脸横肉的沈大队长就怒气冲冲地指着王队长一阵咆哮。 我听了当即就不高兴了,为王队长打抱不平道,“既然你们是在暗地里调查?那为什么都到现在了你们才赶过来?麻烦你把暗地里调查的几个人叫出来让我看看!” “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沈大队乜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大吼道。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我豪不示弱地回道。 “妈勒个八字,你还教训起我来了?滚一边儿去,老子没功夫跟你说话!”那沈大队黑着脸骂了我一句,又对王队长道,“老王,这是你新招来的下属吗,怎么都不好好调教一下?你现在是越来越惯你的人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小屋里的泥人 “沈队长,你们缉毒队没人了吗?”陈文娟未等王队长回答,便抢先问道。 我知道这娘们也是看那沈大肥不顺眼了,定是要为我和王队长出口恶气。 “废话,我不就是缉毒队的吗?我现在不是生动而鲜明地站在你的面前吗?”沈大肥的语气缓了缓,又用异样的眼神将陈文娟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而眯着眼睛笑问道,“小同志,你也是王队长新招来的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沈大队长,既然你们缉毒队还有别的人,那就不应该派你这种没有素质的人来当这个大队长。”陈文娟的这句话,铿锵有力,针砭恰当,在场的人,除了那沈大肥以外,那听得都是大快人心啊! 我更是偷偷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就应该当众受到这样的侮辱才对啊! “你——你——你也是刑警队的?有你这样的下属跟上司这样说话的吗?我要投诉你!”沈大肥见旁人听了陈文娟的话都在偷偷发笑,他当即是气得暴跳如雷,于是他又瞪着陈文娟大声吼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下属,你也不是我的上司,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陈文娟双手一摆,两肩一耸,作出一副大无谓的样子,我在一旁看了更是火上加油的笑说道,“沈大队长,不好意思啊,把你的心情搞得太复杂了,让你失望了啊!” “你——你们——”因为发怒,沈大肥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条条绽出了,他见王队长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转而又将怒火喷向王队长,“王景天,你是怎么管教你的下属的?你若是不知道怎么调教他们,我来帮你!” “沈大队长,这两位同志不是我们队里的。”胡金刚站在旁边,似乎也早就听不下去了,他偷偷地将手中的绳子一松,那德妞就轰地一下射到沈大肥面前,再一个飞身,直接咬住那沈大肥的花花公子t恤杉不放了。 “滚——滚开——”沈大肥慌忙之中手脚并用,却未能将德妞踹开。 那德妞也真是善解人意啊,它只是一个劲地咬住沈大肥的衣领不放,却并不咬他。 沈大肥还没跟德妞抓扯几下,就被德妞拱翻在地,那狼狈之情,惹得在场的人又是一阵窃笑。 “死东西,你怎么去咬沈大队长了,沈大队长不是坏人啊!”胡金刚见沈大肥被德妞吓倒在地上了,赶紧见好就收地冲到他们面前,假装生气地拍了拍德妞的屁股,然后抓住套犬绳很是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沈大队长,这外国货最讨厌听到别人说脏话了,只要有人说脏话,它准会把他当坏人一样咬。” “你们——你们刑警队的当我们缉毒队的没人了是不是?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沈大肥双手撑地,又是一声咆哮。 “老沈啊,对不住了,是我没有把他们管好,我代他们向你赔罪了!”沉默已久的王队长知道他再不说话,那沈大肥又要拿他当炮灰了,于是微笑着走到沈大肥面前,伸出一支手去扶他。 沈大肥从地上站起来之后,直接瞪了一眼王队长,然后又甩了甩自己的手,余怒未消地叫道,“我要去局长那里投诉你!” “这里怎么有股臭味啊?”我见那沈大肥依然是嚣张跋扈的样子做起,于是决定再好好羞辱他一番。 “有茅坑里的石头放在这里,那不臭才怪啊!”陈文娟大声附和我道。 “不是啊!我感觉有一股尿骚的臭味啊!”说着我就故意转到了沈大肥后面,然后指着他的屁股后面大声叫道,“哎呀,原来是沈大队长被吓尿了啊!” 在场的人听得我这声吆喝,又纷纷将目光投到了沈大肥后身上。 “你们——你们——”沈大肥一听我说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 “小江,你是怎么跟沈队长说话的啊!大厅广众之下,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沈大队长呢?赶紧跟他道个歉!”王队长对我眨了几下眼睛,又故意对我怒骂道。 “道你麻辣隔壁!王景天,这笔帐老子跟你记在这里,你给我等着!妈的,一个破刑警队长,还无法无天了!”在警察面前,沈大肥完全不顾自身形象,对我们的王队长大骂一番后,又转过身来对他身后的几名下属叫道,“进去工作了,不跟这些混帐一般见识!” 沈大肥的下属可能一直都忍气吞声惯了,听得他的叫骂后,都默默地跟着他进屋子去展开他们的工作了。 “走,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王队长对我们几人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便跟着他往院子外面走。 “王队长,那个沈胖子是个什么来头啊?他这么没素质的人,怎么当上缉毒队队长的啊?不会是走什么后门来的吧?”我跟在王队长后面,很是不解地问道。 “听说他七大姑八大姨在省里宣传部上班。”未等王队长作答,胡金刚就跟我解释道。 “好象都是这么说的啊。”王队长不置可否地笑笑。 “刚才真是扬眉吐气啊!”一想到沈大胖子的狼狈相,我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葫芦哥,刚才那旺财是你故意放出去的吧?”陈文娟又问胡金刚道。 “那可不是嘛!”胡金刚嘿嘿地笑了两声。 “我还以为是旺财挣脱你的手自己跑出去的勒,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啊!咱们都是有素质有教养的人,怎么能跟那沈洪飞一般见识?以后可不许再干这种缺德事了!”王队长对胡金刚教育道。 “明白了队长。”胡金刚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脸红着回道。 “王队长,咱们现在去哪儿啊?”陈文娟问。 “先回队里吧,咱们把搜集到的情报都综合分析一下。”王队长道。 “等等——”当走出那个大铁门,我又望了望那堵围墙,对陈文娟说道,“咱们再过去看看,我总感觉到那老太婆太诡异了。”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陈文娟跟着点了点头。 “你们又见到哪个老太婆了?不会又是上次在大黑山见到的那个吧?”王队长听了我们的话后大感诧异。 “当然不是,上次那个是桂老仙人,这次是个何老巫婆。”我见四处没人,就将我和陈文娟在隔壁院子的所见详细地对王队长说了一遍。 “难道世界上还真有七星续命灯这种神器?”胡金刚听了我的所述,也是惊异万分,他瞪大了眼睛问我而道。 “不知道啊,也不知那老太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我才想过去看看。”我停下步子,将征询的目光投向王队长。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几人就悄悄过去看看,不过别被缉毒队的人看见了——”王队长道。 “好。” 我们异口同声地点了点头。 在四处望了一番,确定没人看见我们之后,我们又偷偷地从一处低矮的围墙翻进了那个长满了爬山虎的院子。 “你们刚才进的是哪间屋子?”跳进院子,走到并排而立,模样神似的三间小木门外面,王队长问我和陈文娟道。 “没有上锁的那间!”我抢先回道。 “这三间不都没有锁吗?”胡金刚看着眼前的三间木门,很是纳闷地说道。 “先前明明是锁上了的啊!”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道。 “对,我也看见是锁了的!”陈文娟道。 “先别管那么多了,咱们进去看看——”王队长说着,就迈开步子,首当其冲地推开了他正对面那间木门。 门推开的刹那,我和陈文娟都有些愕然。 尼码,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王队长接连又将那两扇小木门推开,结果除了一张破床,和一个黑色的小木柜,我们在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何半仙难道升天了?”陈文娟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 “哎,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我又是如此深沉地感慨了一句。 “你们看,这是什么?”胡金刚拿着一个泥巴做的,约有一个成年人手掌那么大的东西走到我们面前,盯着我们的眼睛很是诧异地问道。 “这不是泥人吗?”陈文娟倒也不笨啊,她也认识这泥捏的玩意儿。 “这泥人怎么还穿了衣服的啊?不过咋没有手?”我一把抢过那泥人,拿到手上翻来覆去地看,可看了好一阵,也没有看到它的长相,只知道有个脑袋而已。 “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它的?”王队长问。 “就在那个黑柜子下面。”胡金刚指着那个柜子说道。 听得他的回话,王队长和陈文娟都跑到那个一米见方的黑柜子跟前,再次仔细地搜寻起来。 “哎哟,我草,这泥人背后怎么还有根针啊,差点把老子手扎出血了!”我把玩了一会儿手上的泥人,最后才发现在这泥人的后脑勺处居然有一根细针扎露了一点头出来。 “这里还有一个!”王队长趴下身子,将手电往黑柜子下面一照,又发现了一个小泥人。 胡金刚听得这声,慌忙将那个黑柜子抱开,另外两个泥人又在我们面前呈现了出来。 不过非常奇怪的是,这两个泥人,要么是没脚,要么就是没头。 “这些泥人怎么都是头手不全啊?难道都是那何半仙捏出来的?我草,这也太变态了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又见沈大肥 “看来——你们见到的那个老太婆又在搞什么歪门邪道啊!”王队长看着那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小泥人,面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王队长,这话怎么说呢?”我看着王队长脸上那捉摸不定的表情,非常纳闷地问道。 “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些泥人都是老巫婆用来害人的东西!一旦她为了钱财或是起了歹心想害某个人了,她就千方百计地弄来那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再捏个泥人,在那泥人身上写上那人的名字——” “然后再往泥人身上扎上几针?”经过陈文娟这一提醒,我才忽然想起电视电影中的情节,原本以为这些荒诞的行为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没想到却真实地发生在我的身边,只是现在才被我发现而已。 “没错!你们看,这泥人背后就有一个人的名字!”王队长很快就将他手中的那个泥人拿到我们跟前,我仔细一看,尼码,那泥人背后果然有三个歪歪扭扭的小字——李莲英。 “怪不得那老太婆会跟我说她这一生罪孽深重了,原来是干了这种缺德事!”想起何半仙先前在屋子里跟我说的话,我又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嘿嘿,这个李莲英是不是历史上那个有名的太监啊?”胡金刚看着那泥人身上的名字,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那李莲英死了几百年了,怎么可能是他!用这方法害人,都是害的活人,哪见过去害死人的。”陈文娟白了胡金刚一眼,大声反驳道。 “对,肯定不是他!”对于胡金刚提出的那个逗比的看法,别说是陈文娟了,就连我也不敢跟他苟同啊。 “快看看你那泥人背后写的是什么名字?”陈文娟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后,很是急切地问了一句。 “禾——呈——”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我手上那泥人背后的名字。这并不是因为屋子里光线暗淡,而是因为那泥人身上的刻痕并不是很深,而且字也是刻得歪歪扭扭的,简直不知道那是两个字还是一个字。我估计何半仙小时候没上过学,因此写出的字才会是这般模样。 “和成?你怎么不说是和申啊?”陈文娟以为我不认识字,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泥人又像模像样地看了起来,结果看了半天,她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会不会是一个‘程’字?”王队长又接过陈文娟手中的泥人,拿到木门口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对我们说道。 “哎呀!对啊!她该不会刻的是程欣的名字吧?!对了,这个泥人不是也没有双手吗?一定是她!”我一拍脑袋,那又是恍然大悟啊! “对了,那老太婆不是还给了你一个暗红色的锦囊吗?她要你三日之后把它埋在你正在寻找的这个人的坟墓之下——你想想,咱们现在不是正在寻找程欣吗,难道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指她?”经过我这一点拨,陈文娟也是茅塞顿开啊,她很快又提起了这件怪异之事。 “赶紧把你那锦囊拿出来啊,打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胡金刚一听说那神秘的何半仙还给了我一个暗红色的锦囊,又撺掇我赶紧取出那玩意儿来一看究竟。 “不行,那老巫婆说了,现在千万不能打开,要不然我这一生都不得安宁。”对于胡金刚提出的这个要求,我当面就一口回绝了。 为毛?因为老子本来就是“吃屎”的悲催命了,我不能再把自己的命运搞得雪上加霜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那个何半仙叫你不要打开,你不打开也是对的!”王队长这么替我一辩说,胡金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如果那何半仙真的是在这泥人背后刻的是‘程欣’二字,那程欣不就是她害死的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陈文娟又提出了这样一个猜想。 “这种邪魔巫术我早听说过,不过它究竟能不能害死人,还无从考证;所以程欣究竟是不是她害死的,我们也不敢妄下结论啊!——再说了,我们现在也还不清楚那个程欣到底有没有遇害啊。”王队长沉着脸跟我们分析道。 “我觉得她已经遇害了,而且她的死很可能跟这何半仙也有莫大的关联!”想起在620宿舍见到的那个白衣女鬼,还有就是何半仙交代我做的事情,我就有了这种坚定的看法。 “这件案子真是太有意思了!”胡金刚见我们几人围在一起各抒己见,他也不甘下风,继续说道,“也许找到程欣的人或是尸体,真相就会浮出水面了。” “要追踪程欣的下落,就必须找到那辆红色的三轮摩托车,这是目前咱们掌握的唯一线索,看来咱们还得继续在这一带展开摸排调查啊!”陈文娟又道。 “葫芦哥,你上午去学校调查得怎么样了?”我将迫切的目光投向胡金刚,期望能从他那里捞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我已经取得了张静和李霞的一些基本资料,不过还没有对她们展开进一步的调查。”胡金刚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 “那你找到5月31日下午那两个上三轮摩托车的男女学生没有?”王队长又问了这么一个很是关键的问题。 “暂时还没有,但我已经在南江大学的bbs上发布了寻人公告,相信很快就有回复的。”胡金刚道。 “好,下午你继续去调查那四名学生的社会关系,不过那个路瑶和查彬的情况咱们基本都有了详细的调查和研究,你现在调查的重点还是要放在张静和李霞这两个人身上。”王队长又对胡金刚交代道。 胡金刚当即点头应允。 “小江,小陈,吃了午饭,你们两人还是继续在这一带寻找那辆红色三轮车的下落吧。”王队长又对我和陈文娟交代道。 “不查那个何半仙了吗?我也认为她跟程欣的失踪有一定的关联。”陈文娟道。 “这个泥人背后只写了‘禾’‘呈’之字,也不一定指的是程欣,先暂时不管这条线索,要不然会干扰我们的思绪和判断。”王队长将那个没有手臂的泥人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之后,对陈文娟回道。 “那——那还要回李庄去啊?如果又遇到了冯凯那帮王八蛋怎么办?”本来跟陈文娟一起办事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不过我担心冯凯那王八蛋又从半路杀了出来,那样老子就有点儿得不偿失了啊。 “他还敢回来吗?”王队长笑着拍了拍我的肩,继续说道,“小江,我看你很有做警察的潜力,如果这件案子破了,到时候我破格把你招到刑警队来,你看怎么样?” “真的吗?”听了王队长的话,我是欣喜若狂啊! 说实话,从小我就怀揣了一个警察梦啊!高考的时候本来我也是报考的西川警察学院,而且当时我的文考线也过了那个学校的调档线,但不知什么原因,老子却被黄河那边的一所理工大学给录取了。从此,我都以为我与警察这个职业彻底无缘了,没想到王队长今天一句话,却撮到了我的心坎之上,同时也重新点燃了我做警察的希望之光。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下午四点半我还要去市局开个会,今天还不能跟你们一起去调查,这件事情还是只有麻烦你们了。”王队长说完这句话,又跟着我们一起将整个院子搜寻了一番,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之后,他带上那三个小泥人,跟着我们一道悄悄地爬出了这间没有大门的院子。 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早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我们四人一起在南江大学外面的小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填了一下肚子,然后又开始分道扬镳了。 胡金刚去调查张静和李霞去了,王队长则叫了一辆的士回市里开会,我和陈文娟继续留下来寻找那辆红色三轮摩托车的踪迹。 “卖得儿母陈,能不能先让我去买条裤子?”跟陈文娟从小餐馆出来,我又想起自己的裤子还长着眼睛啊,可不能再这样在大街上走来走去的了。 “好吧——”陈文娟也没有再笑我,陪着我一起在学校外面的小服装店逛了一圈。 我用王队长昨天晚上请我和陈文娟吃饭的钱买了一条廉价的短裤后,继续去小李庄寻找线索。 因为在学校外面买裤子兜了一个很大的圈子,我们已经远离了早上进庄的那条道路;远看着小李庄的西门就在不远处,我和陈文娟就决定从这边摸进去。 还没有走到西门口,一辆墨绿色的三凌越野车就以近百码的速度朝我们飞驰而来;我见对方来势凶猛,慌忙将埋着脑袋走在我前面的陈文娟拉到两米来宽的道路边上,结果还是被汽车扬起的尘土呛了个半死。 “你怎么开车的,开这么快,急着回去奔丧啊?”陈文娟捂着鼻子大骂了一句。 尽管此时汽车已经远离了我们身边近二十来米远,但开车的人还是像听见了陈文娟的叫骂似的,他不但不知道心中愧疚,还露出一个肥猪似的脑袋远远地大笑了几声。 “我草,那不是沈大肥么,狗r的肯定早就看见我们了,故意开这么快的啊!”直到那家伙露出了一个圆脑袋,我才发现开车的人竟是上午那个不可一世的沈大队长。 “又是那混帐东西!说起来都是气!”陈文娟恨恨地骂了一句。 “这混帐怎么会开车从这边出来啊?”我远望着沈大肥的汽车和车牌号,很是纳闷地道了一句。 第一百三十八章一路追踪 “我总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对劲!” “哦——你是说这个沈大肥么?”我将目光收回,专心地放在陈文娟胸前。 “废话,我不是说他,还会说谁?”陈文娟见我看她的目光又是贼溜溜的,便厥着嘴瞪了我一眼。 我又死皮赖脸地去拉她已经挣开了我的手。 她却未让我如愿。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以为陈文娟嫌我手脏,于是又在自己的胸前摩挲了几下。 “什么事?”陈文娟又将疑惑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此时的阳光已经不再毒辣。 我看着阳光照着她的脸,是一种缱绻的美丽,竟让人如痴如醉。 “这个沈大肥一直口口声声说他们的人正在暗地里调查冯凯这帮家伙,可是为什么直到王队长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的人才匆忙赶到这里呢?” “对!而且我看他那态度,好像对我们找到冯凯的老窝很是不满啊!”陈文娟赞同地点了点头。 此时,我们还在李庄西门外的道路上,并没有前行。 “莫非这王八蛋吃里扒外,跟冯凯他们这帮混球沆瀣一气?”思绪在我的脑子里飞转,我很快又道出了这个猜测。 “完全不排除这种可能啊!”陈文娟又点了点头。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程欣这件案子,就有很多人被牵扯进来了。”想起跟冯凯一起进屋的那个神秘女人,我就觉得此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难道程欣还跟这些制毒的人有关?”陈文娟闪动着两颗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急切地问我道。 “完全不排除这种可能啊!”我又照搬陈文娟的原话回答她道,同时又给她详细地解释了我这么认为的原因。 “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跟踪这个沈大肥啊——哎,可是他已经跑远了,他的车牌号我们也不知道啊!”陈文娟又颇为幽怨地道了一句。 “哈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的车牌号我也记得——xcsb120。” “sb120?你没看错吧?他怎么会用120的车牌号?”陈文娟显然有点不太相信。 “我肯定没看错啊!”要是别的东西,我看了保准马上就忘了,不过这沈大肥的车牌号,我却是记忆犹新啊。为什么呢,因为我看到他那车开头两个傻逼字母“sb”就感到好笑,再加上后面那三个很是逗比的数字,想忘记也是一件难事啊。 “那好,我就信你一次,咱们赶紧追他;他是往市中心的方向开的,这一路红绿灯多,咱们应该还能追上他!”陈文娟一说,我当即点头同意,反正我们现在找那辆红色的三轮摩托车也是茫然而没有头绪,何不换种思维或是策略去将它挖出来呢? 很快,我们便在南江大学外面的马路上拦了一辆过路的士,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追去了。 “0303,你是不是在久远大道上,那里现在堵不堵车?”一坐上出租车,的士司机便用车载寻呼机跟他的同事联系,以便得知现在的交通是否拥堵。 “洞两洞两(0202),我还在久远大道上等红灯,现在车流量大,但是没有堵车,你可以放心进入。”车载寻呼机很快就传来了清晰的回音。 “师傅,你这玩意儿不需要拨号吗?”我坐在副驾驶台上,看着那个从未用过的车载呼叫器,很是逗比地问了一句。 “当然不需要。”中年司机微笑着回答道。 “那在多远范围内你可以接收到呼叫信号啊?”我继续追问。 “只要在市区,多远都可以。” “那除了这个0303,你还能联系上其他的出租车司机吗?”我飞快地转动着眼珠子,很是迫切地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啊,只要他车上安装了这种寻呼机,我都能联系上!”中年司机信誓旦旦地回复我道,同时又多问了我一句,“你们在市中心哪个位置下车?” “我们也还不知道呢,你能不能用这个先进的玩意儿帮我们找一辆车啊?”我在想沈大肥既然开进了市区,那我何不借其它出租车司机的眼睛,把他从茫茫的大海中捞出来呢? “这个简单啊!不过我要额外的收费——”中年司机很现实地对我说道。 “额——这个嘛——”我回过头来,将征询的目光投向陈文娟;若不是身上只有一百来块钱,我也不会多此一举了。 “我们是警察,希望你协助我们办案。”陈文娟这娘们,根本就不谈钱的事情,直接将自己的工作证掏出来,拿到那司机眼前一晃,中年司机马上就改口了,“原来你们是警察啊,不好意思,多有得罪!您赶紧报个车牌号码,我马上叫人帮您们找。” 见那司机转变了态度,我赶紧报出了沈大肥的车牌号。 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分钟后,就有出租车司机发现了他的踪迹。 “洞两洞两,你要找的那辆车进了北街的那个常来足道,收到请回答。”很快,一个女出租车司机的声音从呼叫起里面传来。 “洞两收到,感谢亲爱的9527,咱们晚上再么么哒啊,over。” “你还是跟你老婆去么么哒吧,我怕被她拿刀砍啊!我出市区了,over。”女出租车司机说完这句话还不到两秒钟时间,寻呼机里就传出了“嘶嘶”的电流声音,看来那北街又快临近市郊区了啊。 “警察同志,你们坐好了,咱们现在马上去北街。”中年司机一吆喝,车子的油门立马轰得山响。 我和陈文娟见这司机以近七八十码的速度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中穿梭,都不禁为之咋舌。 又是十多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很快我们便来到了北街的那间常来足道外面。 看见沈胖子的车就停在足道门口,我和陈文娟在足道斜对面的一个小区门口下了出租车。 “草,这家伙上班时间跑来洗脚,这日子也是过得潇洒的啊!”虽然我不知道现在的确切时间,不过我猜肯定还没到五点的下班时间。 “败类!”远远地望着沈胖子的那辆汽车,陈文娟也忍不住恨恨地骂了一句。 “卖得儿母陈,咱们要不要上去把他的洗脚的事偷偷地录出来,再去揭发他?” “咱们的正经事不是这个,先观察一下再说——”陈文娟说完,又将专注的眼神投向我。 “卖得儿母,你是不是暗恋上我了,我发觉你最近总是看着我英俊的脸蛋出神啊!”我嘿嘿地笑了三声,很是y荡地看着陈文娟的眼睛;若不是考虑到还在大街上,我指不定又去强吻她了。 “别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我在看怎么把你变丑点,好不让那沈大肥一眼把你认出来,不然咱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额,像我这种天生丽质之人,好象要变丑还有点难度吧?”我很是厚颜无耻地笑说道。 ”你给我严肃点!咱们现在是在搞跟踪,就得有个跟踪的样子!你在这里先盯着那车,我去换件衣服。”陈文娟说着,就往路边的一个服装店里走去。 “你快去快回啊,我手机也摔坏了,没法给你打电话!你别让我在这里等久了。”望着陈文娟的背影,我又大声嚷嚷了一句。 “知道了!罗嗦!”陈文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我害怕沈胖子忽然从洗脚店出来,因此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小区门口的报亭旁边,偷偷地注视着沈胖子的那辆sb汽车。 大概七八分钟后,一个手提黄色挎包的时髦女郎站到了我身边,甜甜地问了句,“大叔,你不买报纸,站在人家的报亭跟前干什么啊?” “呵呵,我马上就买——”我心里正想着我买不买报纸,干你屁事,你以为你是太平洋上的警察——管得宽啊?还没想多远,那个时髦女郎就将一个染着朱红色头发的头套戴在了我的脑袋之上,见到她这个举动,我又想指桑骂槐一番呢,哪知她忽然又开口说话了,“把这个戴上!” 我靠,怎么是陈文娟的声音? “看什么看,这么快认不出来了?” 尼码,听她现在说话的语气,还真是陈文娟啊! “你——你是卖得儿母陈?”我张大嘴巴问道。 “除了我之外,你认为还会有哪个女生主动与你搭讪呢?” “我草,你这也太神奇了吧!这么快就把自己化得跟鸡一样了啊?” “你才是鸡勒,哪有鸡穿得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这个胡子带上!”陈文娟说着,又将一个假胡须塞到了我的手上。 “迈得儿母陈,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玩意儿啊?” “胡子是我身上的化妆盒里带的,头套和现在这身衣服,挎包都是从服装店买的啊!我们搞侦察的时候经常这么换来换去,你就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了。” “额,好吧。”听她如此一说,我赶紧将头套和胡子戴好。 “沈大肥出来了!我盯着他,你赶紧在路边招车。”远望着沈大肥的身影,陈文娟对着我又是一声吩咐。 第一百三十九章隐身符 看着那沈大肥钻进了汽车,我慌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陈文娟紧跟着我坐了上去,然后直接掏出一张老人头,递到那司机面前,“跟上那辆三菱车!” 出租车司机笑着接过钱,二话不说,搬下“空车”牌就悄悄地跟在了沈大肥的汽车后面。 “妹纸,你猜那混球下一步会去哪里?”我盯着陈文娟那擦得粉嫩的脸蛋,嬉笑着问道。 “怪蜀黍,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下一步会去哪里;不过凭我的经验,我猜他应该回家去吃晚饭了。”陈文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又以一种近乎玩昧的眼神笑望着我。 “我猜有人请他吃晚饭!你没见他接了一个电话吗?接电话的时候他脸都快笑烂了——” “怪蜀黍,你这是什么逻辑?接一个电话就会有人请吃饭?” “还是那句老话,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嘿嘿两声怪笑,手跟着就不自觉地往陈文娟的后腰摸去;难得我不开车,难得跟她一起坐在后排座,我可要充分的把握机会啊! “怪蜀黍,希望你洁身自好,不要打小妹妹的歪主意。”陈文娟捉住我的右手,使劲往下一瓣,我草,差点没把老子疼得大叫出来。 出租车不紧不慢地跟在沈大肥的三菱车后面。 现在已快到六点钟的下班时间了,路上车水马龙的,我估计那沈大肥也没意识到有人在跟他。 “呀,这家伙去南江酒店了,莫非还真是去吃饭的?!”陈文娟见沈大肥将汽车开进了南江酒店的露天停车场,她才不得不对我另眼相看。 “看来我还真有做警察的潜力啊!”我又是嘿嘿两声轻笑。 陈文娟没有接我的话,却对出租车司机道,“靠边停车。” “咱们要跟进去吗?他会不会发现咱们?”我盯着南江酒店正大门上方的那四颗已经亮光的,耀眼的五角星,很是担心地问了一句。 “怪蜀黍,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化妆水平?”陈文娟将我的手一挽,我的心刹时狂喜不止,当即对她谄媚笑道,“不敢不敢。” nnd,这还是文娟妹纸第一次主动挽我的手啊! 这是要跟我扮情侣的节奏么? 哈哈哈,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了今天啊! 那沈大肥下了汽车后,就叼着一支雪茄,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大摇大摆地往酒店门口走去了。 这时一个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中年男人,一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沈老板,幸会幸会啊!”那个中年男人伸出两手,恭敬地递到沈大肥跟前,沈大肥不但没有伸手,反而将嘴里的雪茄取出,拿到那中年男人的手上弹了一弹,然后板着脸说道,“杨老板,有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啊,还非要弄到这个地方来?” “电话里说不太方便。”中年男人尴尬地将自己的手缩回,又是一番弯腰赔笑地说道。 “别走那么快!”陈文娟见我埋着脑袋就往酒店门口冲,慌忙拉住我,然后假装给她的闺蜜打电话,“喂,小利吗,我已经到了南江酒店门口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啊——什么,七点钟啊?那行,我们等你啊,你尽量快点儿。” 听到她那嗲声嗲气地声音,我对她的敬仰之情又如滔滔江水一样,绵延不绝了。 “妈的,找老子说事儿,晚上的事安排好没有?”沈胖子又对那中年男人大嚷了一声。 “早安排好了,就等着您大驾光临了。”中年男人又低头哈腰地回沈大肥道。 “行,还算你懂事儿!”沈胖子将那支还没有燃完的雪茄拿到半空,像是要将其扔掉,中年男人立马会意的又将手一伸,把那雪茄头子接到了自己手里,沈胖子这才对他满意地笑了几笑。 两人就此上楼,往二楼的西餐厅走去。 陈文娟见状,拉着我的手也赶紧往前走。 此时我心下还有些忐忑:尼码啊,这是四星级的酒店啊,文娟妹纸该不会为了搞侦察而真的点上几份西餐吧,那西餐钱谁出啊?她不会拿我当王八宰吧? “怪蜀黍,看你神情恍惚的样子,你究竟在想什么?” 上了二楼之后,那沈大肥和中年男人就在事先预订好的一个卡座上坐了下来,我和陈文娟没有找到合适的靠近他们的位置,只能眼巴巴地在两人斜对面的不远处坐了下来;一坐下来之后,陈文娟便问了我这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 “嘿嘿,我在想——漂亮美丽的文娟妹纸,该不会要请怪蜀黍共进西餐吧?” “好啊,我请客,你买单。”陈文娟对着我奸诈一笑,我立马将头埋了下来。 哎,一个大男人,陪着心爱的女人进餐厅,他却没钱给饭钱,这该是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的一件事情啊。 “跟你开玩笑啊,这顿饭我请。”陈文娟似乎早就看出了我的窘迫,也不好再敲诈我了,直接点了两份牛排和三文鱼,跟我一起像模像样的吃了起来。 我远远地看着沈大肥的那张丑陋嘴脸,心里琢磨着:我特么要跟踪他到什么时候啊,这狗r的冯凯怎么还不现身啊?那个姓杨的男人该不会是冯凯的手下吧? 吃饭应该不是沈大肥今天晚上的主题。 两人很快就用完餐,结完帐往楼下去了。 直到那姓杨的中年男人下楼,我才发现他的右脚有些不方便,走路的时候似乎还是一跛一跛的。 “妹子,那混球下楼了。怎么还不追?”我见陈文娟还稳坐钓鱼台,便又是心急地问了一句。 “反正都已经知道那沈大肥的车牌号了,你急啥?跟紧了的话会引起他的怀疑的,毕竟他也是搞咱们这一行的,最基本的反侦察常识他还是有的。”陈文娟吃了一个水果冰淇淋,很是悠闲地说道。 “难道咱们一会儿又要叫出租车司机帮忙找他了?天黑了那车牌号不好看啊。” “我只是说等他们下了楼之后才跟上去——走吧。”陈文娟对我微微一笑,抬腿就往楼下走去。 我以为她还没有结帐,因此溜得比她还快。 边溜我边琢磨:如果有个办法跟在沈胖子后面,又不让他察觉,那该多好啊。 “公子,你那本《画符大法》上有个画‘隐身符’的办法,你学会了就可以站在任何人面前而不被察觉了。” 没想到,我正在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小倩的声音忽然飘进了我的耳朵里面! 擦,我现在的所想怎么会被她知觉,难道她还真会读心术? “小倩,你不说话我都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小伙伴了。” “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啊,最近地府在严打,黑白无常不分白天黑夜,四处抓鬼,而我的行踪又被他们发觉了,所以近来一段时间我都经常不在你身上的。”小倩给我解释道。 “那你现在跟我说话岂不是很危险?你还是赶快找个地方躲躲吧。”我很是诚心而关切地说了一句。 “没错,我跟你说完这事我就会离开的——” “哎呀,等等——那本《画符大法》还在王队长的车上啊,你能不能教我怎么画那玩意儿?”直到小倩说起那本《画符大法》,我才想起那玩意儿不在我身上,于是又急急问小倩道。 “其实它跟你使用的幻术是一个道理的,同样要买些冥钱,再在冥钱上洒血,只是最后你还得在那张冥钱上写‘隐身符’三个字,同时要把他贴在你的眉心之间。”小倩又给我解释了一番。 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出了南江酒店之后,夜幕已经缓缓降临了。 那中年男子坐进沈胖子车的副驾驶后,沈胖子便开着车扬长而去。 我和陈文娟又赶了一辆出租车,直追到了“夜宫”娱乐休闲会所外面,最终才停了下来。 沈胖子一下了汽车,立即就有两个长相妖娆的尤物挽住了他的胳膊。 “杨老板,这是你给安排的?”老远我就听到了沈胖子那y荡的声音。 “当然,沈老板,这两位美人儿,您还满意吧?”杨老板谄媚而道。 “还不错,你的事情,咱们一会儿玩了再谈!”沈胖子一声大笑,跟着就左拥右抱地往楼上走去了。 那个杨老板则一跛一跛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我和陈文娟一直尾随着几人,直看到他们进了一个叫“醉生梦死”的包房里,我们才停下了脚步。 “我草,那沈大肥不是要带那两女人在这里面办事吧?”我站在一个过道的拐角,目视着方才的情景,对陈文娟道。 “估计是吧,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这个刁样。”陈文娟白眼对我说道。 “别拿我跟他相提并论,我可比他高大尚多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办一件惊天动地地大事!”我偷笑着对陈文娟说了一声,然后飞也似地往楼下走去。 小倩说的画张“隐身符”就可以让任何人都看不见,我为什么不弄个那玩意儿出来去观摩一下沈大肥的战况呢? 第一百四十章包房里的罪恶 我从“夜宫”里飞跑而下,迅速在附近兜了一个圈子,最终又在一个副食店买了几捆冥钱揣进自己的腰包。 参考小倩教我的方法,我直接用血在一张冥钱上写了“隐身符”三个字,贴在自己的眉心之间后,站到了陈文娟面前。 我并没有急着跟她说话,而是先静静地站在她的跟前,看她会有什么反映,没想到她就像没有看见我一般。 哈哈,难道这隐身符显灵了? 我赶紧用手在陈文娟眼前晃了一晃,她依然没有半点反映。 恰在此时,中年男人杨老板打开了包房的门,站到走廊里大叫了一声,“服务员!” 遇到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急忙向他们那间包房走了过去。 直到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杨老板面前,他似乎也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这时我便壮着胆子站到了包房的门口。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服务员很快就跑到了杨老板面前,很是恭敬地问了一句。 “去拿瓶人头马过来!” “好!”那服务员一听得这话,欣喜之情不言于表,哪知杨胖子又走到他身边说了句悄悄话,直接将那服务员的兴奋之心葬于了人生低谷——“拿瓶假的,不然一会儿我不结帐。” 我偷笑着将目光从两人身上收回,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这间“醉生梦死”的包房。 此时的沈胖子还拿着一个话筒,攀着两个尤物坐在沙发上大声唱歌,“妹妹你坐床头欧,哥哥我在床边走,恩恩爱爱,床上荡悠悠——” 我进了包房,又在几人面前晃了一下,最终确定他们都看不见我之后,我才紧挨着一个黑丝吊带女坐了下来。 看着她那高耸的上胸,我忍不住就想摸上一把。不过害怕把她吓着,我就将手摸向她的后腰。 估计这娘们把我的手当成了沈大肥的,她竟任我放肆地摸着。 就在我的手在那女人后腰慢慢游弋之际,我又突发奇想:如果我贴上“隐身符”后,跟着陈文娟一起进了她的宿舍,再摸到她的床上,偷偷地抱住她的身子,那会是一种什么场景呢?想到这里,我差点没兴奋地笑出声来。 “沈老板,人头马来了!我给您们斟上。”很快,杨胖子就一脸坏笑地抱着一瓶假洋酒走到了我们面前那张茶几上。 “斟上,斟上!小美人,喝了这瓶酒之后,你们就让哥哥我当一回x马吧?”沈大肥先是很不耐烦地对杨老板说了一句,接着又将话筒扔到一边,在二女的大腿上纷纷一拍,当即又放肆地笑了起来。 “哎呀——沈老板,你怎么这么猴急呢?做那种事情,总是要有些情调才可以的嘛,咱们先慢慢培养一下感情再说了哦。”坐在沈胖子右边的那个尤物娇声娇气地说了一句。 “对呀,沈老板,您先跟咱们走一个啊——”黑丝吊带女端起一个倒满了酒的玻璃杯,笑眯眯地递到沈胖子面前。 沈胖子当即一饮而尽。 我估计那货也不怎么喝这么“高档”的玩意儿,要不然酒一进嘴之后,他肯定就知道那是假酒了。 “呀,沈老板,这可是人头马啊,要慢慢品尝的,您怎么一口就干了呢?”黑丝吊带嗔怪了一声。 “嘿嘿嘿,俗话说‘感情深,一口闷;你倒给我的酒,我当然得一口喝了啊。”沈胖子说完,又抓住那黑死吊带女的手,放到自己的鼻子跟前闻了又闻。然后猥琐地说道,“真香!” 几个人就这样y荡的说了一番挑逗之话,渐渐地就将那瓶假酒喝完了。 “小美人,酒都喝完了,咱们进去做点男人和女人应该做的事情了吧?”也不容二女分说,这沈大肥就拉着二女朝另一个小黑屋里走去。 直到沈胖子将那小黑屋的电灯拧亮,我才发现那里面还摆了一架一米五左右的木床。 草,现在的ktv里面还带床了?这真是别有洞天啊! “沈老板,我喜欢去南江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做事,你带我们去那里好不好?”黑丝吊带缠着沈胖子的胳膊,又是一声娇笑。 “可以呀——不过咱们先在这里玩玩吧,这里的环境其实也相当不错的!” 沈胖子又是一声l笑,跟着就用脚将这间小屋的门给关上了,我自然是在他关上这门之前走了进去。 “哎呀,沈老板,你轻点啊,弄疼人家了——”那黑丝吊带又是一声嗔怪,然后也只能任由沈胖子将她压在身下了。 我羡慕嫉妒恨地站在一旁,y火焚身地观看起沈胖子和二女的表演来。 别看这家伙长得肥,可做事的时候却非常卖力,而且还善于打“持久战”。 这真是令我大跌眼镜啊! 就在沈胖子酣畅淋漓地战斗之际,杨老板忽然一脚踹开房门进来了! “混帐东西,你跑进来干什么?”沈胖子骑在那黑丝吊带女身上,又卖力地动了几下,才一脸不爽地骂了一句。 “草泥马,你还敢骂老子!” 没想到,那杨老板直接冲到床边,一个玻璃瓶向那沈胖子的身上砸去,那沈胖子当即从黑丝吊带女身上倒了下来,不住地在床上直叫唤,“杨红财,我操你姥姥,你敢对老子下手,你不想活了?” “不想活的应该是你吧?”杨老板掏出几张红票子甩给先前那两女人,叫了句,“你们走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你们的电话和住的地方我都知道,出去了别乱说话哦!”那二女接过钱,唯唯诺诺的答应一番之后,自是飞快地穿上衣服逃之夭夭了,只剩下沈胖子一人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胸口直骂娘。 我看着沈胖子那副狼狈相,不禁偷偷笑道:活该你狗r的倒霉! 本来他不得罪我我还准备帮他一帮的,不过他y的太嚣张跋扈了,我决定继续站在一旁看看这y的热闹。 “实不相瞒,今天晚上咱们一起用餐,还有你刚才的精彩表演,我都偷偷地录了下来,同时传到了我的手机上和我的电子邮箱里。” “你——你骗人!” “我怎么会骗你,告诉你,我早在这里面装了隐形摄相机。”说着,那杨老板就拿出他手机播放了一段录象。 “你——你想怎么样?”沈胖子见手机里面录的内容正是他刚才的表演,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很简单,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那杨老板阴笑着伸出一只手,在沈胖子的脸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你——你要什么东西?你的事我一点儿也不清楚,有什么事你自己跟你的冯老板联系。”沈胖子试着去穿自己的衣服,那杨老板却不给他机会。 “我自然会去找他的!用不着你跟我交代!”杨老板说着,又是一个巴掌拍到了沈胖子脸上,沈胖子象征性地抵抗了一番,结果他哪是那杨老板的对手,很快又被他打倒在床上了。 “杨,杨总——你究竟要我做什么啊?”那沈胖子赤着身子,跪在床上,可怜巴巴地问道。 “很简单,我只求财而已。”杨老板嘿嘿几声怪笑,便将一张事先打印好的纸条拿到沈大肥面前,“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将五百万现金转入这个帐户。” “啊——我这次跟你们那冯老板都没有赚到这么多,你想搞死我啊?” 听沈胖子连续说了两次“冯老板”,我心下琢磨道:难道这个冯老板就是指冯凯?这两个家伙还真是蛇鼠一窝的啊! “你少特么跟我说这些b话,告诉你,五百万,我不要你多的,你也别给我少了!明天中午12点以后如果我都还没有见到这笔钱,那你今天晚上的精彩表演不仅会传到你的上方那里,同时也会在出现在各个网络新闻的头版头条里。”杨老板咬着牙,又对那沈大肥恨恨说道。 “我懂了——”沈大肥接过那字条,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直到此刻,他才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 “很好,你早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杨老板又奸笑着拍了拍沈胖子的脸,继续说道,“起来,我再给你来个正面特写!” “啊——还来?”沈胖子听到这话,差点没哭出声来。 “不错,快点儿!” 听得这话,沈胖子又只好捂着自己的小弟,战战兢兢地床上站了起来。 见了这姿势,杨老板就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手机,跟着就是几个连拍。 “好了,一会儿你去吧台把今天晚上泡妞的帐给结了,咱们后会无期了!”揣上手机,杨老板就放肆地大笑三声,然后又大摇大摆地从包房里走了出去。 我看着沈胖子一脸茫然地穿起了自己的衣服,知道也再没什么好戏看下去了,于是也从包房里走了出来,站到了陈文娟面前。 “这么长的时间你跑哪儿去了?你脸上怎么贴了张冥钱?” 没想到,刚走到陈文娟面前,陈文娟就对我进行了一番数落。 我草,刚才她明明都没有看见我的,现在怎么又可以看见了?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使用幻术的时候都有个五分钟的时间限定,这个“隐身符”肯定也有一个限定,我估计是这玩意儿已经失了时效了;于是我取下那张冥钱后对陈文娟骗说道,“我刚才装作服务员偷偷地摸进了包房里面,探听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接着,我就给陈文娟讲起了我在包房里的所见所闻,当然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这隐身符的事,我还盘算着一会儿用一张新的隐身符跟她一起进她房里,再干点别开生面的事情勒...... 第一百四十一章山林里的啼哭声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难道你钻到那包房里,都没被人发觉?”陈文娟站在“夜宫”的一个角落里,听我在一分钟的时间内,用三言两语就将我在包房内的所见所闻给她道了出来,她便用狐疑的眼神看了我几眼。 “当然是真的!那个杨老板也不简单啊,他肯定干过什么缺德事,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沈胖子给他打钱了,咱们再去跟踪他一下。”眼看着那杨老板已经跛下楼两三分钟的时间了,我匆忙拉着陈文娟往楼下走。 还好杨老板那y的腿脚不是很利索,我们追到“夜宫”门口的时候,恰巧看到他上了一辆出租车。 于是我们俩也赶紧招了一辆车,不动声色地追了上去。 一直到了李庄外的北门外,杨老板坐的出租车才停了下来。 我们远见他下了汽车,跟着也在百米开外的地方走了下来。 “这家伙难道也是住在李庄的?”远望着杨老板在隐隐夜色下的背影,陈文娟轻声问我道。 “看情形就是了,或许他还是冯凯派出来的,咱们跟上他,没准还能找到冯凯那厮啊!” “恩,有点道理,走,跟上去。”陈文娟将她的手机置于静音后,又轻声对我说道。 此时,月色已稀。 大部分人已经停止纳凉,钻进屋里或是看起了电视,或是打起了瞌睡。 我们跟着杨老板钻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七弯八拐之后,就见他翻进了一堵围墙里面。 这小李庄可能是因为治安不太好的缘故,大白天的时候我就特别地留意了一下,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家门前都是堆了围墙的,因此见到那杨胖子爬围墙,我也就见惯不惊了;只是令我有些费解的是——这家伙腿脚不是不方便吗,怎么翻起围墙来却是这么利索。 我正想跟着翻进那围墙去,陈文娟却一把将我拦住了,“先别进去,至少再观察半个小时。”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我小声而疑惑地问了一句。 “他不走正门,却翻围墙进去,这屋很可能不是他家的,他可能是进里面取点东西,保不准一会儿就出来了。”陈文娟解释道。 “他准是做贼心虚,故意弄这么大一个幌子出来;你没见他翻墙的动作那么熟练吗,我估计他从里面进出都是翻围墙的。”经过了一番思索之后,我又道出了这样的猜测。 “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陈文娟话还没有说完,我又见一个黑影从先前那围墙处爬了出来。 靠,这家伙怎么又出来了? 我当即也不再跟陈文娟争辩了。 “他身上背的是什么东西?”站在一个漆黑的角落里,陈文娟又轻声问我道。 “不知道啊,好象是一个红色的背包啊。”虽然夜色比较黑,但挂在杨老板侧腰的那个红色东西我们还是隐约看见了。 “继续跟着他。”陈文娟又轻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和陈文娟一起,跟在了杨老板后面。 因为害怕被对方发觉,我和陈文娟这一路都尽量不再说话。 从小李庄出来,我们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最后来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脚下。 “这一半大夜的,这家伙不睡觉,跑到山上去干什么?”心中的疑惑终于憋不住了,我又将它从口中道了出来。 “谁知道啊,该不会是跟冯凯那帮人在这山上接头吧?”陈文娟猜测道。 “有可能。”我点点头,对陈文娟道,“赶紧给王队长发个信息,告诉他我们在什么地方,别再被人引到这山上给陷害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陈文娟小声埋怨道。 “笨,打开你手机上的gps导航系统,王队长就可以查到你的方位了。” “就你聪明!”陈文娟又是小声一句嘀咕,然后又摸出了她的手机,结果刚打开她的gps导航,10086就给她来了一条欠费的短信提示。 草,怎么这些倒霉事全让我们给遇上了啊。 看着那漆黑的山峦,想起在大黑山上的遭遇,我和陈文娟都有一种停步不前的打算。 “咱们回去吧——”现在夜已发凉,正是抱着个美人睡觉的大好时机,我可不想把这么好的良辰给浪费了啊,再说了,我还要回去试试我的隐身符勒,我得看看可不可以用它把文娟妹纸搞到手啊。 “不行,都走到这里来了,不能前功尽弃!”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陈文娟又坚定了上山的决心。 反正我现在都跟她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也只能遂了她的心愿,跟着她一起上了眼前这座高山。 杨老板上到半山腰之后,又穿过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子,最后在一个空旷的草地之前停下了步子。 我和陈文娟站在一棵大树后面,偷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时夜色已经很浓。 山里的冷风吹得我全身都起了一身鸡皮子疙瘩。 我琢磨着这个时候给文娟妹纸来个大大的拥抱的话,她一定不敢有任何反抗。 于是我就大胆地从她背后将她齐腰抱住,嘴巴更是放到她脸旁不住地嗅来嗅去。 陈文娟先前本来还暗暗地反抗了一下,不过她担心自己的动作太大,后来干脆也就放弃了抵抗。 我的心中那是一个鸡动啊! “死鬼,我本来不想害你的,但是我不得不听命于人啊!这也怪你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今天啦,我给你烧点纸钱,以后你就别老是在梦里来吓我了,咱们以后两不亏欠。” 正当我抱着陈文娟想得出神,那杨老板忽然在地上跪了下来,然后从他的红色背包里取出了一支蜡点燃,跟着又在地上烧起了纸钱。 刺奥草,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就是来做这事的? 大概是因为见到了火光,原本沉睡在周围的野兽或是虫子便都怪异地叫了起来。 “死鬼,今天我给你烧一辈子的纸钱,你一定要放过我啊——小五啊,哥哥也给烧一点,别怪哥心狠手辣,哥也是迫不得已才干了这件没心没肺的事情!” 听那杨胖子的话越来越玄乎,我和陈文娟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因此我也不再骚动地在陈文娟屁股后面摩挲了,很是认真地思索起了问题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埋了两个人在这里吧?”见那杨老板烧完一大堆的纸钱后又往山下走了,陈文娟这才从大树后面钻了出来,跟着我一起跑到杨老板烧纸钱的地方去看个究竟。 “有可能啊,要不然大半夜的,他没事来这里烧什么纸啊!”我附和道。 “这上面的草好象是新长出来的,还有一些死草在周围,这下面肯定埋了东西才对!”陈文娟掏出手机,将杨老板烧纸钱的地方照了三四遍后,惊声叫了出来。 “难道这下面真的埋了——”我害怕陈文娟让我把这些草和泥土挖开,赶紧又住了口。 不过,我越是担心什么它就来什么,只听陈文娟对我说道,“赶紧弄些树棒过来,想办法把这些泥土刨开,咱们得看看下面是不是埋了人!” “卖得儿母,不必这么敬业吧?咱们明天叫上王队长带上工具再来挖,岂不是更好?”我咬着双手,很是不情愿地说道。 “兵贵神速,破案子这种事情,怎么能拖?!你去不去找树枝?哼,刚才的帐老娘还没你算勒,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见陈文娟态度坚决,我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同意了。 哪知就在此时,一阵诡异的婴儿哭泣之声,忽然在我们附近响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血婴 “什么声音?”陈文娟抓住我的衣角,惊觉地问道。 “像——像是野猫子的叫声。”想起在九龙山上见过的那只大黑猫就曾像这样凄惨的哭叫过,我便如此猜测道。 “又叫了——声音是从哪个地方发出来的?”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哭叫声,陈文娟更是惊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不知道啊!”我望了一下四周,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赶紧把这堆土刨开!这山上太凉了,咱们争取早点干完活下山去。”陈文娟可能也把那婴儿的哭泣声当成了猫叫声,因此在那声音停了之后,她又松开我的手,一个劲地催我找树棒来刨泥土。 “还刨啊?这一大晚上的,听见那叫声多不吉利啊!你忘了俞胖子父子是怎么死的吗?还有大钟那个大粽子是怎么追着咱们不放的?”妈的,最近小倩也常常不在我身边,想起这些怪事老子都感到毛骨悚然,此刻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啊。 “你不都说了是野猫子的叫声吗?再说了,咱们前几次不都是有惊无险吗?呵呵,相信我们福大命大,这次就算再遇到什么危险,也一定会躲过去的!” 听着陈文娟说着这种大言不惭之话,我特么差点没气得口吐鲜血啊! 话说前几次不是我舍生忘死的护着她,她还能活到现在吗? “姑奶奶,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反正这堆土就在这个地方,它又不会跑,咱们明天再来不是一样的吗?”对于陈文娟的坚决与固执,我简直感到痛苦万分啊。 “都跟你说了破案讲究‘兵贵神速’,既然现在咱们到了这里,为什么还要拖到明天再来办这事呢?万一咱们现在挖出了一具尸体,明天早上王队长不就可以直接带人来验尸了吗?还有,如果那杨老板杀了人,他在今晚就畏罪潜逃了怎么办?”面对我的胆小和质疑,陈文娟又跟我讲了一箩筐的大道理,还好她现在不骂我,不讥讽我了,要不然我肯定转身就下山去了。 “姑奶奶,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咱们真在下面挖出一具尸体,那咱们不是还要在这里守一夜?” “哪用得着啊,挖出来的话咱们马上就下山,回去了再给王队长一禀报,明天一大早他肯定就会带人上来,放在原地也没什么大碍啊。”陈文娟轻声笑道。 “你——你刚才不是还抓着我的手不放吗?现在你的胆子怎么又这么大了?”我抓住陈文娟的手,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 还好,这y的手还有温度,要不然老子准又怀疑哪只鬼上了她的身。 “这是我的工作职责,跟胆子的大小没有什么关系!”陈文娟挣脱我的手,就转向我身后去找刨土的家伙了。 “哎——你别去找了,我这里有工具!”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摸出七个小铜板,念动驱剑诀,将七星铜钱剑变了出来。 “早说你有这个嘛!”暗夜里,陈文娟看着那把微微发着红光的铜钱剑,对着我又是爽朗一笑。 我却不再理她,别无选择地在她手机电光指的地方挖了起来,不过挖了大半天,也没挖出个名堂来。 我当即就有些泄气了,气鼓鼓地说道,“不挖了,再挖就把我的命给挖没了!” “你歇歇气,我来。”陈文娟将手机递给我,准备接过我手上的铜钱剑。 “哎,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泄气啊——你这手机马上就没电了,你还是省省劲吧。”我看着陈文娟的手机已经在提示电量过低了,当即又将它推到了陈文娟手里,迅速从半米深的土沟里跳了出来。 “好象就是快没电了,你就用天上的星星当电光吧,我在一边给你讲故事怎么样?” 尼玛,折腾了一大夜怎么还不消停啊?非要老子给她挖具尸体出来她才死心? “美女,你要讲就给我讲个黄色故事,要不然我坚决不干了!”我站在陈文娟身边,又是长长地一声叹息。 哎,也不知道风大师现在在地府做什么事情,他如果知道我把他送我的那把斩鬼神器拿去刨泥土,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你听——那声音又来了!”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一起待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本来还在期待陈文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或是美丽的奖赏,哪知却等来了她这声回答和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妈的,什么鬼在这里兴风作浪?赶紧给老子滚出来!”没想到,停了大概半个小时的婴哭声又诡异地响了起来,于是我手握铜钱剑,壮着胆子大声吆喝了一句。 “你不是说是野猫子在叫吗?怎么又说是鬼了?”陈文娟又抓住了我的衣角,估计这y的还是有点儿怕鬼的。 “野猫子一般这么叫两三声就不叫了,可是你听,现在这声音叫个没完没了啊,应该是有鬼在扮婴儿哭啊!”我又谨慎地望了望四周,最终确定那声音是从我现在站这个方位的东北角的一个土堆后面传来的。 “不会吧?除了你这种神人外,我怎么可能听到鬼的声音?”陈文娟像是在讥讽我,不过我听了却当了真:这也对呀,我跟小倩说话的时候,陈文娟有好几次明明就站在我们身边,可为什么她却听不到小倩的说话声呢?说不定那哭声还真是婴儿的啼哭声啊! “也对啊——”我一声苦笑,接着又道,“难道这山上还住了有人?” “没准啊,咱们过去看看吧。” 声音传出的地方离我们不远,距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大概也就十七八米,陈文娟决定跟我先去看看究竟。 直到我们迈过了几个小土堆,看见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墓碑,我才发现我们又掉进了一个死人堆里。 妈的,真是晦气啊。 “等等——咱们真的还要往前走吗?”看着隐隐地从地上冒起来的那些小土堆,我越往前走,越感到胆战心惊。如果小倩姑娘现在没有出去躲灾,我让她先去前面帮我侦察一下情况,那该有多好啊! “废话,都走到这里来了,怎么不去了?你做事怎么这么喜欢半途而废啊?你想想,如果是有个婴儿被狠心的父母抛弃在这荒山野岭了怎么办?咱们把他捡回去不也做了一件好事吗?”陈文娟一听我打了退堂鼓,当即揪着我的耳朵又是好一番的数落。 迫于她的y威,我又不得不迈动了前进的步子。 不过每迈一步,我的心都不自觉地紧了一寸。 我心理一直在想:这该不会是大灾难就要发生的前兆吧? 越来越近了,而那婴哭声也越来越刺耳了。 陈文娟抓紧了我的左手,此时我们都不再说一句话。 “呀,真的是有一个婴儿在哭啊!” 当我们寻着声音走到源头的时候,果真在一个小土坑里发现了一个仰面朝天的婴儿在不住地啼哭;见此情景,陈文娟松开我的手,跟着又是一声大骂,“哪个遭天杀的父母,怎么会这么狠心把自己的孩子扔到这里来啊?这也是一条人命啊,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说完,陈文娟就十分冲动地跳进那个小土坑,当她准备将那个还是襁褓中的,浑身赤裸的婴儿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我揣上铜钱剑,跳进那小土坑一把就捉住她的手,同时拼命地将她往外拉,“文娟妹妹,快跑啊,咱们又遇上倒霉的事了!” “江军,咱们都是有良心的人,可不能做见死不救的事情。”陈文娟死活不肯跟我走,还一个劲地在我面前挣扎。 “你——你没看见这个婴儿周身发着红光吗,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血婴吗?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如果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老子也就不说什么了,可这特么的是一个发着红光的婴儿啊!最重要的是,当他用眼睛射着我的时候,我居然还发现他的眼珠子也是红的!这不是传说的血婴那又会是什么呢?话说这东西都是从死人身上掉下来的,比那些厉鬼还要凶残百倍啊! “血——血婴?”陈文娟可能还没听过这个名词,因此她都还没有做好逃跑的打算。 “来不及解释了,下了山我再跟你细说吧——”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此时竟从夜空传来了一个凄楚苍凉之声——“孩子,妈妈出去给你找吃的了,你先别哭了啊;你现在若是饿得慌的话,就把你周围坟墓里的那些白骨掏出来嚼嚼吧——” 这声音过后,那婴儿当真停止了哭泣,跟着就爬起来往附近的一个小土堆爬去,看着他不断地用弱小的双手刨着地上的泥土,我和陈文娟都不能淡定了,拔开腿就往山下飞奔。 还好这一晚上我们没有被百鬼堵路,要不然我俩都交代在这山上了。 一口气跑到了山脚下,我和陈文娟都还不敢懈怠,就像吃了猛药一般,我们纷纷没命似地朝市里的方向奔跑,边跑陈文娟就边问我—— “江军,咱们究竟又遇到什么鬼了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两个练拳的美女 “哎,我也不知道啊,只听老年人说那玩意儿特别厉害,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我边拉着陈文娟边跟她回道。 “真有那么厉害?我好想再回去看看!”不知是哪根筋不对,陈文娟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张望了一番;我愕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手放到她的额头摸了一把,草,没发烧啊,怎么会说这种胡话啊? “你摸我脑袋干什么?”陈文娟掀开我的手,怒气冲冲地问道。 “额,听你说出这么奇葩的想法,我看看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我很是醉了地回了一句。 “你才烧糊涂了!你不是有一把很神奇的剑吗?你干吗还怕那玩意儿啊?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做鬼的朋友小倩吗?你们一人一鬼,再配上那把神奇之剑,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传说中的血婴?” “姑奶奶,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了,你如果想看那血婴的精彩表演,自己一个人回去就是了。”我说着又大踏步向前走去。 我估摸着没有我作陪,陈文娟也是不敢回去的;果不其然,没走得几步,她便跟了上来。 “哎,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儿回去睡觉也好——喂,江军,你说刚才那女人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想起那怪异的说话声,陈文娟又惊异地问我道。 “谁知道勒!等明天天亮了多叫点人上山去,好好在这山上搜一下,我看到底是什么鬼在那里作怪。”我埋着头继续往大道上走,心里寻思着一会儿怎么用隐身符把这y的弄到床上去。 “也只有这样了——”陈文娟跟上我的步子,很快又走到了我的前面。 没多大功夫,我们便走上了正道。 此时夜色已经很浓,但仍有汽车不时从我们身边经过;我站到马路边,以自己的英勇之躯拦下一辆顺路车,这才返回了南江市公安局。 由于时间太晚,我们也没有去找王队长汇报下午后我们侦察到的情况。我将陈文娟送到女职工宿舍楼下,管教老大妈远远就跑过来了,“又是你们两个,怎么每天晚上都这个时候才回来啊?小伙子,你是不是以为我睡觉了又想从这里溜进去啊?” 嘿嘿,我倒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却不敢当着陈文娟的面说出来,只好对老太婆撒谎道,“大妈,我们每天公务繁忙啊,所以回来得比较晚,惊扰了你老人家,还请您原谅一下。” “是啊,大妈,他真不是我男朋友,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会偷偷地把他带到楼上去。”陈文娟对着老太婆莞尔一笑,又对我摆摆手,跟着就踩着小碎步上楼去了。 “你住在几号房啊?”这本来是我心里正在想的一句话,没想到却随口说了出来;看来说话的时候,思想还真不能随便开小差啊。 “小伙子,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想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摸到她房里去?还说你们两人没有关系勒,我看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啊!”昏暗的路灯下,老太婆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她不是没有回答我吗?您老人家别担心了,我是不会趁你睡着了的时候跑到楼上去的;再说了,这还是公安局职工宿舍勒,就算我真的跑上去了,我还能搞个啥名堂出来?”我很是委屈地回道。 “你小子也说得对啊,我算是想明白了!”老太婆阴笑了一声,又故作神秘地对我说道,“我知道那姑娘住在几楼几号,你想不想知道?” “嘿嘿,我不想——”我故意装出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我知道越是这样,她就越要说给我听;果不其然,没要到半分钟,老太婆就对我说道,“你还不相信我是吧?告诉你,她就住在318宿舍。” “大妈,你跟我说这个,就不怕我一会儿偷偷跑到她房里去?”我心下一乐,又假装很是诧异而好奇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还怕你不进去勒!不瞒你说,最近局里老领导说我这个岗位可有可无,想把我撤了勒,我看你人老实正直,就想请你帮我去搞点动静出来,好让那些领导知道我存在的必要性。”老太婆谨慎地望了望四周,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对我讲道。 刺奥草,我说这老太婆怎么会主动跟我说这个勒,原来她是想让我帮她做事啊! “大妈,你想让我帮你搞出怎么个动静来?”我偷笑着问老太婆道。 “你——你能不能扮个贼啊什么的?当然,我是不可能叫人来抓你的!” m的,这老太婆的鬼主意还真多啊!老子先前真是小瞧她了。 “我扮个采花贼还可以,其他的贼就不行了!”我害怕遭了老太婆的暗算,完全没有心思跟她说下去了,当着她的面,转身就走。 “喂,小伙子,别走啊,咱们再商量商量啊!”老太婆在我身后又是一声叫唤,我却没有理会她,快步跑进一个黑暗的角落,然后偷偷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分钟后,老太婆对着我离去的方向叹息了一声,然后钻进了门卫室里面。 七八分钟后,老太婆熄掉了屋内的电灯。 我又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最终才蹑手蹑脚地往318房走去。 到了318房外面,我就迅速拿出一张百亿元的冥币,然后又用手指上的血写了“隐身符”三个字,再糊了些口水将它贴在自己的眉宇之间;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就怀着十分激动的心情朝门里走去,结果脑袋撞在门上,差点没把头皮撞破。 nnnd,一时太激动了,我忘了我现在用的是隐身术,而不是穿墙术啊;也就是说,虽然我身体被藏住了,但是并不等于我就可以穿门而入啊! 这他娘的怎么办呢? 经过一番思索,我又想起了进“夜宫”包房的情景,于是我又故技重施地敲了敲318的房门。 一分钟后,门口响起了嗒嗒的脚步声,并伴随着一个庸懒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谁呀?” 好象就是陈文娟的声音啊,看来老太婆没有骗我! 当那扇深绿色的防盗门打开的时候,我果然看到陈文娟穿着一件吊带睡衣,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口。 为了检验一下我的隐身符是否依然有效,我先站到她跟前友好地对她笑了一笑。 “谁啊——怪了,明明门在响,怎么会没人勒?”陈文娟先是瞪大了眼睛朝我站的地方看了一眼,最后她又推开门,走到亮着声控灯的过道里望了几眼。 哈哈,看来我的隐身符又发挥了神奇的作用啊! 为了谨慎起见,我又走到陈文娟面前,用手在她面前晃了几晃,结果她依然没什么反映,于是我就大着胆子走进了她的房间里面。 刚一进门,陈文娟就关上了房门,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站在一间两室一厅的房间里面。 戛戛,这客厅还不错啊,装饰得挺漂亮的! “娟姐,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啊?”又一个庸懒的女声,在一间小卧室里响起。 “没什么情况!小颖,我忽然睡不着觉了,你起来陪我练练拳击——”我见陈文娟推开那间卧室的小门,然后“哐”地一声又将门关上了。 妈的,这婆娘怎么把门关上了啊?老子还正想跑进去看看春色勒,她该不会钻进去就不出来了吧? “哎呀——我的好姐姐,这一大夜了你怎么都不睡觉啊,还练什么拳击啊——” 我迈动步子,走到墙角边,将耳朵贴到小颖睡的那间卧室的门上听,小颖埋怨的声音又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下个月要回江北参加一个拳击比赛,再不练练就打不动了,好妹妹,快起来跟我活动一下筋骨——” “额,那好吧——” 哈,看来还有戏啊!我琢磨着一会儿等她们打累了之后,我就有可乘之机占陈文娟的便宜了。 听到脚步声再次响起,我立即站到了门边上。 房门很快打开了,两个手戴红色搏击手套的美女立即呈现在了我面前。 我靠,没想到这小颖也是个尤物啊! 看着她那纤细的身材,娇好的容颜,我又忍不住地垂涎五尺了。 这y的也穿了一件翩翩起物的吊带睡裙,此刻我真恨不得掀开她的裙子,一看里面的究竟啊。 我正想得出神,陈文娟这y的忽然一个旋风腿朝我的身子踹来,反映迟钝的我当即撞在墙上,差点没把我的鼻血给撞出来。 擦,难道这y的发现我了?可是她们怎么没有叫出来呢? “娟姐,你这一招叫什么名字啊,感觉好厉害!我要学!”小颖谈笑自如地站在陈文娟身边,对于倒在墙边,一脸痛苦的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映,所以我想我的隐身符还是很有效的。 “这一招叫做无敌旋风腿!刚才你都看清楚了吗?”陈文娟站在客厅中间,又将两手向前挥了挥,同时又踢了踢腿。 看来这y的刚才是在做热身运动啊!还好不是发现我了。 我揉了揉后腰,忍着巨痛从墙边站起来,准备走到斜对面的沙发上去坐坐的时候,小颖这y的忽然又是一个飞毛腿向我袭来,我一个没站稳,又是一个“狗吃屎”的动作载倒在地。 我靠,老子可是隐了身的啊,这一晚上的怎么竟挨打啊? “娟姐,我刚才那个姿势正确吗?” 擦,原来还不是发现我了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处处碰壁 “小颖,你的领悟倒是蛮高的,不过你那姿势还是有点不对,看我的——” 陈文娟说着,又是一个飞身,腾地一下就跳到了我的上空,我见她像是要使出一个“力压泰山”的招式,赶紧就地一个打滚;就在她落地的瞬间,我感觉整个地板都快碎了。 尼码,好大的力道啊! 若不是在这千钧之际的一个翻滚,我估计我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了。 也就在这y的落地之际,我才惊奇地发现她和小颖的脚上都穿的是一双低根皮鞋啊! nnd,一大晚上的,练拳击老子也就不说了,可用得着穿皮鞋来练吗? 这两y的该不会是发现我了吧? 想到此,我赶紧摸了一下额头上那张“隐身符”——m的,还在啊,而且贴这张符的步骤和方法也跟我在夜宫里的贴的那张是一模一样的啊,应该还是有效果的吧?可我特么怎么感觉这两y的在往死的整我呢? 不行啊,我不能再这样挨黑打了! 为了进一步的验证这张隐身符是否有效,我强忍着巨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用专著的眼神看了距我不到一米的两个美女一眼。 “小颖,刚才的姿势你都看见了吗?” “看见了娟姐——” “那好,你再给我比划一个。” “好——” 又是一阵旋风,小颖跟着就凌空而起。 我草,穿着皮鞋这y的也敢这么跳啊,老子真是服了她们了! 还好,这次这y的没有再往我身上踢了,看来,刚才那两次是纯属意外啊! 为了坚定“她们就是看不见我”的信念,我又蹑手蹑脚地走到陈文娟身边,先在她眼前用手晃了几下,见她没什么反映后,我才慢慢地蹲下身来,准备掀她的裙子。 我想如果她是真看见了我却假装作没看见我的话,她现在应该不能容忍我这卑鄙下流的行径了...... “娟姐,这腿下的功夫我都跟你学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来练练拳击吧——” “好啊,不过练习之前,我还是先跟你讲讲搏击的要领吧——” 陈文娟和小颖依然是谈笑自如。 而我却将颤抖的手摸到了陈文娟的吊带裙边上。 擦,没有反映啊! 哈哈,看来真是没有发现我啊! 想到此,我胆子更大了一些,我慢慢而轻轻地将陈文娟的裙底往上捞了一些,然后我就欣喜若狂地趴下脑袋,准备一扫她裙底的风光。 咳咳,据说,美少女们在夜晚都是喜欢l睡的,文娟妹子该不会也有这个嗜好吧? 如果她只穿了这么一件吊带裙,却没有穿—— 嘿嘿,后面的情景简直不敢想象啊! 我还是赶紧看看再说—— 擦,这y的怎么还穿了一条黑色的四角裤啊?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防色狼裤或是遮羞裤? 当我看到陈文娟吊带裙下的“风光”时,我特么的简直是大失所望啊! 这不等于什么也没看见吗? 我很是落寞地站到一边,有些偃旗息鼓了;不过想想后面还有机会啊,正所谓长夜漫漫啊,文娟妹子不是还没有睡觉么? 哈哈,这次虽然没有在裙子下面看到陈文娟的大好风光,不过我却坚定了“她们就是看不见我”的信念! 我想好戏还在后头勒! 于是我又厚颜无耻地走到小颖旁边,以同样下流的手段将她的裙子缓缓地捞了一些起来,然后又趴下脑袋去看。 擦,特么的,这y的也是穿了遮羞裤的啊! nnd,看来老子今天晚上是出师不利啊! “小颖,刚才我给你讲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小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听得一个响亮的“啪”声响起,随后我只感觉自己的脸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擦,这y的啥时候把她右手的拳击手套取出来了啊? 特么的她的耳刮子怎么又打到老子的脸上来了啊! “娟姐,这屋里的长脚蚊真多,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它们!” 刺奥草,原来小颖刚才那一巴掌是打长脚蚊啊! 看来又是误伤了。 哎,老子这“吃屎”的倒霉命要啥时候才能改改啊? “来,咱们运动起来吧,运动起来它就咬不到你了——”陈文娟说着,挥舞着她的红手套呼呼地甩了几拳;我正看得起劲,心里还在想原来这y的打拳还真耐看啊,结果一不留神,又被陈文娟两拳头砸在了我的鼻梁骨上,差点没把老子的鼻血给打出来啊! m的,这客厅这么宽敞,这两y的怎么就老是打到我身上呢? 说实话,这个时候,很是傻逼的我都已经想到是不是这两y的已经发现了我了啊;不过看她们对我视而不见的神情,我又抱着侥幸心理,还有就是无比y荡的心继续留了下来。我在想,我特么的惹不起你们,难道我还躲不过你们吗? 于是趁两人练拳之际,我又迅速冲到了电视墙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想我现在总不会再挨黑打了吧? “娟姐,我有点累了,咱们先歇一会儿再练吧?” 没想到,就在我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小颖又忽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并要求陈文娟休息一下。 “那好吧,我也有点渴了,先喝杯水再练吧。” 陈文娟说着,就朝客厅右角落的饮水机边走去。 而小颖则在我旁边不足一米远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哎,好热——” 小颖一边说一边将她的吊带裙往胸外拉了拉,然后又往上提了提,同时不住地用右手往里面扇风。 我琢磨着这可是一个大览春光的好时机啊,于是我又忍着鼻梁上和身上的疼痛,无比兴奋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慢慢走到小颖身边,眼睛卯足了劲地往她胸里瞟。 不过,这y的竟在这时将她的吊带裙往胸前按了按。 擦,你不是很热吗?难道你想用裙子擦身上的香汗? “小颖,你也渴了吧,来喝杯温水。”陈文娟将一个倒满了水的纸杯子递到小颖面前,而我却还死心不改地站在小颖身边,准备趁她喝水的功夫再看看她裙里的大好风光。 “谢谢你娟姐。” 小颖微笑着接过水杯,然后慢慢地将它放到嘴边。 我伸长了脖子,心想着这次肯定能看见她裙里的风光了,结果我特么眼睛还没来得及打个转,小颖就将一大杯水朝我身上泼来。 “娟姐,你这倒的是温水吗?怎么这么烫啊?” “额——那饮水机的红色接头是热水还是冷水啊?”陈文娟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茫然地问道。 “当然是开水啊,你不会把那个当温水了吧?”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把那个当温水了,没烫着你吧?”陈文娟不好意思地一声阴笑,然后又坐到小颖身边说道,“来,把你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额,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 尼码,你当然没事,老子就有事了啊! 话说,文娟妹子还接的是开水啊,一个纸杯,起码200毫升的开水啊,这特么被小颖一股脑儿地全泼到我身上了,我特么还能活么? 我摸着湿了一身的衬衣,缓缓地解开一颗纽扣,往被泼水的胸前一瞅,我特么差点没哭出声来——这还穿着一件衬衣勒,里面的肉已经发红了!若是我没有穿衣服,那岂不是要脱一层皮? 哎,这特么一晚上竟搞的些什么事啊?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 此刻,老子的悲伤早已逆流成河了啊—— 我特么还要继续陪她们玩下去吗? 答案是肯定的:还要! 为什么呢? 因为我决定等她们两人都睡觉的时候,把今天晚上的损失全部捞回来! 正当老子想得出神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我捂着胸口,退到沙发的一边,看了看电视机墙壁上的电子时钟,已经快到零点了,谁特么的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悲伤逆流成河 “谁呀——” 陈文娟朝着门口的方向大声地问了一句。 “是我!”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啊? 我还在想那人究竟是谁勒,小颖就冲到门边将房门打开了。 “你们干什么呢,一大晚上的不睡觉,弄得一屋子叮叮咚咚地,搞得二楼的人都在投诉你们了啊!” 我寻声一看,哟,这不是管楼的老大妈么。 此刻她正拿着个手电筒,戴着个红袖章站在318宿舍门口勒。 我见她那模样就在心里直发笑:这老太婆也真是逗比啊,这一大晚上的巡个楼还戴个红袖章啊。 “呀,小伙子,你啥时候跑到这个屋里来的?” 老子正想到出神,那老太婆居然掀开小颖走进了屋子,然后用气鼓鼓的眼神瞪了我几眼。 我草,难道她看见我了?可文娟妹子和小颖妹子都没有看见我啊,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你还坐在沙发上干什么?我问你话勒!”老太婆抓住我的衣领,凶巴巴地追问道,“你跟我说,你啥时候跑上来的?” “你——你——你看见我了?”我特么原以为老太婆不是跟我在说话勒,可当她抓住了我的衣领,我才知道她就是在跟我说话啊。 “废话,我眼睛又不瞎,我能看不见你吗?”老太婆将我额头上的“隐身符”一撕,再将我的身子往后一推,大声叫道,“哼,你以为你贴张冥钱写个‘隐身符’就可以跟我玩僵尸吓人啊?老娘可不是被吓大的!” 擦,我特么居然被她看见了,这么说来,我不也被陈文娟和小颖看见了吗?当我把诧异当然目光再次投向二人时,二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我勒个橡皮擦啊,感情这两y的早就看见我了啊! 怪不得老子一晚上竟挨打勒,原来是这两y的故意在整我啊! 哎,可怜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被这两个小y头片子成功地欺骗了一次又一次啊! “臭小子,你还在这里发什么愣?赶紧回答我的问题!”老太婆见我呆不说话,就抓住我的衣领往门边拖,“走,跟我见领导去!” “见你个大头鬼啊!”我一把将老太婆的手揪开,然后飞也似的朝楼下跑去。 尼码,今天晚上丢人丢到家了啊。 以后我可怎么在我的女神面前混啊! “小倩,你给我滚出来!”一口气跑到了停车坪,我才停下了脚步,同时摸出身上的折扇大声叫道。 “公子,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最近在外躲灾,不便回来,更不便现身。” “那你特么告诉我,这‘隐身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在‘夜宫’用的时候,那些混球都看不见我,而我在陈文娟面前用的时候,她却看得见我?”我拿着折扇到路灯下看了一眼,发现小倩并不在扇子上,估计她又用的是“千里传音”的方式给我说的话,于是为了避免她听不到我的声音,我又大声地对她吼了一句。 “公子,这个‘隐身符’跟你先前使用的‘幻术’其实是一个道理,这个都只能用来对付坏人,若是想用它来干坏事,那是万万不能的;而且这个符也有个时间限制啊,最多一柱香的时间它就失效了。” 妈的,还有时间限制? 怪不得当老子贴着隐身符从“夜宫”那个包房走出来的时候,陈文娟一眼就看见了我,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玄机啊。 “这个隐身符又不是人,完全没有人性,它怎么知道谁是坏人谁是好人?”我虽然对小倩说的隐身符失效的第二个原因感到深信不疑,但是对于她说的第一点,我完全就是觉得她在故弄玄虚了。 “公子,你有所不知,天上有个天官叫‘管符神君’,他就是专管各种鬼符和神符的;你每次念咒语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奏请他;待他出动,算明了你用符的意图后,他就会决定是否把你请的那张神符赐予你。” “也就是说,他算到我拿那符来做好事,他就把它赐予我;如果是拿来做坏事,他就不把符赐给我,我用那符也就不灵了?” “正是如此。公子你真是一点就通啊。” “刺奥草,你少拍我马屁!”小倩虽然给我解释得很清楚了,但是我仍然还有一些疑虑,便继续问她道,“老子每次请符的时候不是都念“太上老君快显灵”吗,关那什么“管符神君”屁事啊!” “公子,你有所不知,那管符神君是太上老君的关门弟子,因此你念那些咒语请神的时候,对他是一样的有效——” “擦,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哎哟,我的胸好痛啊!” “公子,我算到了你喜欢上了陈姑娘,却没算到你会借‘隐身符’对她图谋不轨啊,所以你今天晚上受伤的事,也是——也是你自找的啦——”听小倩的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味道。 “擦,你这个死y头,有你这么跟本公子说话的么?你给我出来,让我骂骂你!” 我正准备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之气,忽然一道明亮的手电光,伴随着一阵强有力的吆喝声向我袭来—— “干什么的?这一大夜了不睡觉,在这里墨迹个球啊?” 哎,尼码,我对小倩说话声音大了点,没想到把公安局大门口的保安都给惊动了啊;我也不跟他废话了,又是一口气往男员工宿舍跑去。 这一夜,因为浑身是伤,我简直是疼得一宿都没有合眼啊!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去职工食堂的时候,我整了一个四川的大熊猫眼睛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江,你这眼睛怎么这么黑呀?”王队长拿着一根油条,端着一碗豆浆坐在我旁边,首先发表了见面感言。 “昨天晚上把妹子去了吧?”胡金刚啃着一个大白面馒头,嘿嘿地笑了几声。 陈文娟则坐在我的对面一直偷笑个不停。 “王队长,我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又见鬼了——” 我结结巴巴地将王队长和胡金刚引到我昨天晚上见到血婴的这个话题上来;要知道,在庄重的王队长面前,我特么可不敢说我跑到女职工宿舍,然后又被陈文娟和那个小颖妹子给揍惨了啊。 “鬼?”胡金刚还没怎么跟我们一起待过,因此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还有些瞠目结舌。 “他是遇到色鬼了。”陈文娟又逗笑着说道。 “快给我们讲讲你们昨天下午侦察到的情况吧——”王队长知道我说话老是讲一半,或老是结巴,便直接叫我说正题。 我当即跟他和胡金刚讲述了我们分手后所遇到的事情—— “你说,那个杨老板大晚上的跑到一座荒山上去烧纸钱?”王队长听到那杨老板上山烧纸钱的奇怪举动后,便打断了我的讲话。 “不错!”陈文娟终于恢复了正经的神情,郑重地对王队长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我怀疑他在烧纸的地方埋了人,因此在他走后,我就跟江军去那里刨土,结果还没有刨开,我们又看到了一个传说中的血婴!” “血婴?你是说浑身发红光,还啃死人骨的血婴?”王队长惊异地问了一句。 看来,他对这个血婴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没错!虽然我们没有看到他啃死人骨头,不过我们却正在他哭的时候,听到一个女人让他先嚼嚼坟堆里的死人骨——”见王队长和胡金刚的眼中竟是惊惧而好奇的神情,我又添油加醋地给二人讲起了我们见到那血婴的细节...... 第一百四十六章一个秘密 “江哥,听你说得这么神乎其神,我想问问,那血婴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的啊?”胡金刚听了我绘声绘色的讲述后,兀自还有些云里雾里,于是又问了这么一个让他感到十分好奇的问题。 “咳——那血婴的长相其实跟一般的婴儿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全身发着红光,生下来就长了牙齿,可以啃死人骨头——”为了显摆我的见多识广,我提高了声音大肆渲染道。 “啃死人骨头——你都看见了吗?我们都还在吃饭,拜托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恶心?!”陈文娟直接抬起桌下之脚踢了我一下,还好她y的今天穿的平底休闲鞋,不然老子又要嗷嗷大叫了。 “咱们不是看见他往坟堆里爬了吗?”我刨了两口饭,很是委屈地回了一句。 “那血婴到底是人还是鬼啊?”胡金刚又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额——这个——”这个问题确实有点难度啊,虽然我早就听说血婴怎么怎么厉害,但是我却没听说他是什么产物,又是从何而来的啊;要说他是人吧,可哪有人生下来就可以四处爬着去找死人骨头啃的;可要说他是鬼吧,为什么陈文娟又可以看见?她可是没有开阴阳眼的啊。 “我看这个看似十分简单的问题,却是不容易回答啊——赶紧吃饭,吃完了饭咱们一起去你们说的那个地方瞅瞅,如果找到他了,就知道他究竟是人还是鬼了——对了,金刚,你调查的情况怎么样了?”王队长吃完了油条,还没歇到两分钟,又摸出一支烟点上了。他的烟瘾还真大啊! “bbs上有个叫‘小土豆’的人回我了,他说他就是5月31日下午上了那辆红色三轮摩托车的男生,他跟我留言说,当时他和他女朋友刚坐上车,就被那摩托车夫给叫了下来,原因是他的摩托车已经被人给租用了。”胡金刚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擦了一下嘴巴,跟王队长汇报道。 我和陈文娟边吃着饭,边静静地听他们讲话。 “你问到那三轮车夫的长相没有?”王队长咂了一口烟,凝神又问。 “我问了,不过不知道回我消息没有。”胡金刚说着,就拿出他的手机一阵捣鼓,大约一分钟后,他欣喜地叫道,“回消息了!他说那三轮车夫大概四十多岁,圆脸,胖脑袋,短寸头的发型,当天穿一件黑色t恤,一条灰色牛仔裤——” 四十多岁,圆脸,胖脑袋? 我草,这不是那杨老板的形象吗? 不过,他的头发却有点长啊,完全不是短寸头的造型;但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也不排除他的短寸头长成长头发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右脚上绑了白色的绷带,看起来受过什么伤!”胡金刚拿着他的手机,继续大声念道。 “绑了白色绷带?”听到这个消息,不仅是王队长和陈文娟,就连老子也是两眼放光啊! 要知道,那杨老板的右脚直到现在也是一跛一跛的啊! 这特么与那个三轮车夫的形象完全吻合了啊! 难道程欣就是被这y的给弄到山上去埋了的?他昨天晚上就是给程欣烧的纸钱? “对,绑了白色的绷带!小土豆说那人说话凶巴巴的,他看见他脚上的绷带后还在心里咒他不得好死勒!”胡金刚说着,就将他的手机递到了王队长面前。 王队长看了之后又将手机交给陈文娟看,然后他总结性地发言道,“原来他一直没有下车,是因为自己的腿脚受了伤啊。” “他腿脚有伤还能骑三轮车?”陈文娟疑惑地问道。 “这是三轮摩托车,烧油的,又不是用脚踩的那种人力三轮车。”我很是鄙夷地看了陈文娟一眼,暗地里笑她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懂,这些年真是白混了。 “就算是烧油的,也要踩上一脚才能点火啊!”陈文娟红着脸跟我争辩道。 “那应该是以前的老式三轮摩托车,现在的应该都是电子打火。”王队长的一句话,最终平息了我俩的纷争。 陈文娟趁这个当头,将手机还给了胡金刚。 “王队长,我们昨天下午跟踪沈大肥后见到的那个杨老板,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三轮摩托车夫!”我沉默了一阵后,嘴又有些闲不住了,于是又道出了心中的这个猜测。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陈文娟附和我道。 nnd,她现在总算长了一点儿头脑了啊,也不枉我叫她一句“陈警官”了。 “如果那个三轮车夫真的是杨老板的话,那他很有可能将程欣杀害后埋到你们刚才所说的那座荒山上了;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他的右脚受了伤,他是如何将程欣的尸体弄到山上去的呢?那山上应该不通公路吧?”王队长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我和陈文娟。 “那山上的确不通公路,不过他找一个人帮忙呢?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陈文娟又道。 “没错!他可能还有帮凶啊!”想起杨老板还给另外一个叫小五的人烧过纸钱,而且他还说过一些对不起小五之类的愧疚之话,我也认同了陈文娟的观点。 王队长在听了我讲述杨老板烧纸钱的详细经过之后,他也渐渐地点了点头。 “听你们这么一说,敢情那个小五最后也被杨老板杀了灭口了?”胡金刚一直在静听我们的谈话,最后见我们都不再争论了,他才补充性地问了这么一句。 “完全有这种可能!走,咱们上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两人的尸体!”王队长一声命令,我们几人立即起身,然后带上工兵铲,风驰电掣地朝我们昨天晚上的那座山上奔去。 “金刚,那两个学生的情况,你摸得怎么样了?”虽然犯罪嫌疑人已经浮出了水面,但是与之相关联的一些细节,仍然有待展开,因此坐在汽车上,王队长又问了这么一句。 “查过了,都没有什么违法犯罪记录,而且她们也没什么背景;不过那个叫李霞的学生,她是从李家坪出来的人——” “李家坪?华洋县的那个李家坪么?”王队长吃惊地问道。 我开着车,听着特么一惊一乍的讲话,还有些不明所以。 “没错,就是那里!”胡金刚斩钉截铁地回道。 “那不是南江市有名的贫困县贫困村么?”没想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我们的陈大警官也听过它的“威名”啊! “对,疑点就出在这里!我调查过了,李霞一家世代务农,根本就没有什么钱,就连她的学费,也是县里的爱心人士资助的;可是最近不知什么原因,原本十分勤俭节约的她忽然变得奢侈了起来,据她们的辅导员讲,她现在还用起了苹果手机!” 听胡金刚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了那天跟冯凯一起钻进屋的那个女人,难道那个女人就是李霞?她该不会是跟冯凯一起搞冰毒,然后就发家了吧?莫非程欣还是她叫来杨老板给杀了的? 在我全神开车之际,陈文娟又将我心中所想全给道了出来,没想到她居然跟我想到了一处去,我还暗地里偷笑——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个叫路瑶的同学昨天还给我来过一个电话,她说程欣在5月31日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还跟她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王队长的话还没有讲完,陈文娟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说,‘我知道咱们寝室里一个人的天大的秘密’。”王队长道。 “什么秘密?”我们三人又不约而同地追问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背后有人 “究竟是什么秘密,路瑶也不知道,因为程欣正准备告诉她的时候,写作老师就让程欣站起来回答问题了,之后路瑶也没有问起此事。”王队长打开车窗,扔掉手中的烟蒂后,慢慢回忆道。 “队长,你怎么也吊我们胃口啊!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啊!”胡金刚苦涩一笑,我也跟着撇嘴表示失望至极。 “我在想,程欣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所以才惹来了杀身之祸啊?”陈文娟眉头微皱,转动着骨碌碌的眼珠子将我身后的两人扫视了一圈。 “很有可能就是她知道了李霞跟冯凯他们造冰毒卖钱这个秘密!”我紧握方向盘,也道出了心中的猜测。 “然后他们一合谋,就让那个杨老板和小五去杀掉程欣?”胡金刚又笑着继续补充道。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个杨老板跟那个冯凯有没有关联,他到底是不是冯凯派去的!”王队长正然而道。 “这个杨老板找沈大肥说过事,还威胁过他,而这个沈大肥肯定跟冯凯他们是有利益关系的,因此可以断定,杨老板跟冯凯他们也是有关联的!”陈文娟概括性地说了一句,然后又细细地为我们分析道。 “恩,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果那个杨老板就是骑红色三轮摩托车的那个人,那么昨天晚上他烧的纸钱,很有可能就是烧给程欣的!”王队长又很是愤然地说了一句。 我们都点头表示同意。 不知不觉间,我就凭着自己的记忆将汽车开到了血婴出没的那座山脚下;从车载导航器上显示的地理位置来看,这座山叫做邙山。 看到这个名字的刹那,我又在心里吐槽道:这山怎么跟河南那座名山是一个名字啊,该不会是它的山寨版吧?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陈文娟和王队长他们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跟着也从汽车上跳了下来,顺势看了看眼前的山形—— 海拔不是很高,但是山上烟雾缭绕,黑气沉沉,就像有老妖在上面盘旋似的,真是特么的阴气重重啊。 王队长和胡金刚迅速从汽车尾箱中取出挖掘工具,然后大踏步地往山上走去。 我锁好车门后,也跟着陈文娟一起往山上走。 山路虽然有些狭窄,但也并不陡峭。 大概爬了五六分钟的山路,我们便上到了半山腰上,穿过一片小树林,我们四人就走到了昨天晚上杨老板烧纸钱那个地方,那些被我用铜钱剑刨开的泥土都还散落地堆在原地。 “这天怎么这么黑,看起来跟要下雨似的——”陈文娟看了一下阴沉沉的天,又发了一句牢骚。 “没看见这附近这个多坟包吗?这就跟那大黑山一样,是一座棺山,山上全埋着死人,阴气太重,那不黑才怪勒!”我故意对陈文娟吓说道。 “你还当我是三岁的小孩?有那么好骗的吗?”陈文娟白了我一眼,然后慢慢蹲下身来,眼盯着地上的泥土大叫道,“呀,这些土怎么都是黑色的啊?”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这么严肃而惊奇的问题,我先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土地? “管它什么颜色勒,咱们先挖挖这里有没有死人再说——你们看,咱们的东西二方都还是霞光万丈,唯独头顶这一片天像乌鸦一样的黑,这肯定不正常,咱们早点干完活早点下山去。”胡金刚还说着话,就挥动了手中的工兵铲。 王队长抬头望了望四周,跟着也一声不吭地挥动了手中的工兵铲。 我目光炯炯地盯着二人在我昨天晚上挖土的地方挥汗如雨,心里还在想着:那个血婴跑哪儿去了啊?nnd,它一会儿不会出来吃人吧? “江军,你过来——” 我正想得出神,陈文娟忽然将我拉到一边,轻声说道,“走,咱们再去前面那个小土堆里看看——” “还看什么,你昨天晚上没被那玩意儿吓够吗?” 提起那血婴,我仍然是心有余悸啊。 今天若不是多了个王队长和胡金刚两人,特么弄死我也不会到这山上来。 “你不去算了,胆小鬼!”陈文娟冷哼一声,就此转身,一个人朝距我们十多米远的那个小土堆走去了。 我怕被她看扁,又口是心非地跟了上去。 “你不是不来吗?” “我还不是担心你!” “谁稀罕你担心?”陈文娟提起步子,小心翼翼地踩在那些小坟包上。 “草,这些坟咋要么没有墓碑,要么墓碑就是倒在地上的啊?”我看着倒在坟包间的那些横七竖八的石碑,小声嘀咕了一句。 “看这样子,这些坟都被挖过啊!”陈文娟弯腰,细细地看了一番后说道。 “该不会是被那血婴挖的吧?”说到这里,我又停下脚步,谨慎地望了望四周。 虽然天色黑了点儿,还带了点儿烟雾,但也并没有什么异常行为发生。 “你嘴里别老是‘血婴血婴’的念叨啊,它有你说得那么神吗?我发现你就是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陈文娟很是不屑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在我现在站的这些坟包前仔细地搜寻了一番。 “你到底要来这里看个啥?”我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我当然是来看看你念叨的那个血婴还在不在这附近啊!” “那你看到没有啊?” “没有,不过看到几根碎骨头,好像是人的——” 我们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胡金刚忽然大叫道:“队长,你看,这是什么?!” 听得这声大叫,我和陈文娟慌忙跑过去看是什么情况。 只见胡金刚扔掉工兵铲,将一张被挖成两截的纸努力地往一处拼。 “这土里怎么会有一张纸啊?”我纳闷地问道。 “不是纸啊,是一张支票——”胡金刚回道。 “支票?该不会是那杨老板买来没烧完的吧?”我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这不是假支票,是真的!”王队长弯下腰,看着胡金刚将两张纸拼在一块儿后,很是庄严地对我们说道。 “这土里怎么会有真的支票啊?上面写的多少钱啊?”陈文娟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十万!”胡金刚抢着回答道。 十万?尼码,这下可发了一笔小财了啊! “嘿嘿,那赶紧用透明胶沾上,拿到银行去兑换了,咱们几人平分了!”我也弯下腰,想把那支票拿过来,然后揣在自己身上;不料王队长却把我手捉住了,“这张支票很有可能就是查彬5月31日晚上开房时开给程欣的支票——你们看,这上面还有查彬的签名!” 听王队长这么一说,我又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不是我没了贪心,而是我早听老人说过,这死人的东西,千万拿不得啊,拿了就要倒八辈子的霉运。 “看来程欣还真的是被那个杨老板给害了!可是,她的尸体怎么不见了呢?还有,那个杨老板怎么没拿走这张支票呢?”陈文娟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他本人才能解释清楚了——走,下山,咱们赶紧把他捉了,千万别让他跑了!”虽然还没有找到程欣的尸体,但这张支票已经是最有力的物证了,就凭这一点就可以先将那杨老板作为犯罪嫌疑人拘捕起来了;因此在挖到这张支票后,王队长就命令我们迅速下山去捉那杨老板。 “王队长,那个杨老板可不可能是查彬派去的呢?”我们匆忙地走在山路上,陈文娟又问了一句。 “如果那个杨老板是查彬的人,那么我们应该不可能在土里挖到这张支票了!”王队长虽然没有说明具体原因,但是我已经想明白了:这张支票是查彬给程欣的,他如果想杀她的话,绝对会千方百计地将其收回或是毁掉,我们现在也不可能看到它的尊容了。 “哎呀——” 王队长的话刚一说完,陈文娟又弯下腰来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王队长和胡金刚同时回过头来,大声问了一句。 “崴脚了!”陈文娟捂着自己的右脚,一脸痛苦地回道。 见此情景,我赶紧跑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后仔细地看了一下她正在用手揉捏的右脚,颇是心疼的责备道,“你走路还问什么问题啊?” “你管我!”陈文娟听我语气甚怨,很是不爽地回道。 “问题严重吗?”王队长也蹲下身来,仔细地看了一下陈文娟的右脚。 “没事了!咱们继续走吧——”陈文娟甩了甩脚,然后又往前迈步,看她安然自若的样子,果真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样,王队长这才放心地站了起来,继续前行;而我也磨磨蹭蹭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准备转身跟上他们的步子,我忽然看到距我二十来米远的一个小坟包上面,一个穿着红衣,披着长发的女人,正一脸阴笑地望着我。 擦,这女人什么时候上山来的啊?我们刚才明明走过了那个地方,为什么就没有看见她呢? “王队长,王队长——”见那女人一身血红,笑得还十分怪异,我慌忙追上王队长他们大叫道,“王队长,你们快看,后面有人正在偷看我们——” 第一百四十八章扮鬼 听得我惊惶失措的声音,胡金刚他们匆忙回头,举目四射。 “在哪个地方?”王队长厉声问道。 “就在那里——”我手指右前方十多米开外的那个小土包,心惊肉跳地回道。 哎,尼码,那人怎么又忽然不见了呢? “没人啊!”陈文娟拖长了声音大声叫道。 “的确没人。你是不是精神太紧张了?”王队长对我微微一笑,又拍了拍我的肩道,“走吧,赶紧下山去车上休息一下——” 面对此情,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默默地跟着他们走了两步,然后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 我靠,那个红衣女人居然又现身了!看她那个样子,好象是在嘲笑我啊! “她又回来了!”这次,我走到王队长身边,拉了他衣衫后,才轻轻地示意他回头看。 可当王队长一回头的时候,那女人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nnd,难道那女人躲到她脚下的坟包后面去了? 可是那坟包不像能藏住一个人啊! “小江,你说的那里真没人啊,要不要咱们三人再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啊?”王队长见我死心不改,又这样对我说道。 “额,还是算了吧,抓人要紧。”我琢磨着我见到的那个女人又是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即使我们再回去搜山,恐怕也不会找到她的,于是我就偃旗息鼓了,索性也不再回头,直接埋着脑袋往山下走去。 直到下了邙山,头顶的天才变得异常光亮起来。 “王队长,咱们现在去哪儿捉那杨老板?”上了汽车,陈文娟又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就去昨天晚上他翻围墙那个地方!小江,你还记得路吗?” “记得。不过,那地方是他的藏身之所吗?”我颇为疑惑地问道。 “我问你,你们看他翻墙进去以后,那院子里有灯光射出没有?”王队长又问。 “好象——好象有。”我慢慢地回忆了一下后答道。 “确实有微光射出啊,我当时一直盯在那墙头上,印象特别深刻。”陈文娟很是肯定地回道。 “这就对了!如果那是别人的房子,他进屋去拿纸钱应该不会开灯的。”王队长道。 “可是那屋子外面的大门是用铁锁锁上了的啊,他会不会是因为知道里面没人才壮着胆子开的灯啊?”陈文娟又道。 “那么他翻进围墙拿纸钱再到翻出来,总共用了多长时间?”王队长又问。 “不超过十分钟!”我抢着回道。 “看他这么轻车熟路的样子,也不像是进的别人的屋子啊!”王队长哈哈一声爽朗大笑,又接着道,“那里应该就是他的住所了,他之所以不从正门进去,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造成他根本就没有住在那里的假象。” 我听了点点头,然后又按照王队长的吩咐,默默地将汽车开到离杨老板家不远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小陈,你和小江先去那屋子外面盯着,我先和金刚去找这里的居委会主任了解一下情况。”王队长一声吩咐,我们又开始分头行事。 我和陈文娟很快在杨老板家外面的角落里待了下来,然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家的那扇大门和围墙。 结果直到半个小时后王队长他们回来,我们依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 “已经打听清楚了,住在里面的人的确姓杨,叫杨红财,不过他却不是什么老板,连个职业也没有,成天在社会上游手好闲,四十多岁了都还没有结婚,据说此人一个月以前已经出外打工了——你们看,是不是这个人。”王队长回来后,就将他们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我们,并且将那个杨红财的身份系统里的照片弄到了他手机上,让我和陈文娟辨认。 “没错,是他!”我们一口回道。 “看来,他果然是在掩人耳目啊!先守在这里,等人来了咱们一起行动!”王队长说着,将他身后的六四摸出来,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很快,大队人马杀到,开锁行家首先悄悄地撬开了杨红财家门的大铁锁,然后几名武装特警破门而入。 当我们跟着他们一起冲进去的时候,杨红财这个家伙居然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面对全副武装的那些特警,他也只能束手就擒。我仔细地看了一下站在我面前的这个浑身赤l的家伙,确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杨老板。 “你们是干什么的,凭什么抓我?”起初,杨红财还垂死挣扎,不过当我们从他家的破院子中搜出那辆已经被他刷了油漆的三轮摩托车,并说出程欣的名字的时候,他立马就偃旗息鼓了。 我们都以为有了那张支票,还有那辆三轮摩托车,杨红财就有口难辩,交代起杀人的事情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了;谁知一进审讯室以后,这家伙又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势,无论王队长他们怎么讯问,他就是装哑巴不说话了。 “这混蛋就是猜到咱们拿不出最直接的证据,所以又死不认罪了!”陈文娟跟王队长从审讯室出来以后,就是一脸的愤然。 “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如果他拒不招认,咱们最多关他48小时就只能把他放了!”王队长在走廊上来回跺着步子,表情一脸木然地说道。 “我看直接给他来硬的,不怕他不开口!”胡金刚从审讯室出来,将门重重一摔,紧捏着拳头恨恨地说道。 看他们三个都是一脸的沮丧,原本在审讯室外面偷听案件最新进展的我,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偷笑着对他们说道,“咱们先前提起程欣的时候,他的脸色是不是特别难看?” “没错。”三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陈文娟又焦急说道,“可他后来又改口说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程欣了啊。” “那你们问他为什么给三轮摩托车换漆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当然说车子旧了,重新漆了准备去拉客做生意啊,这个理由倒也是找得充分!”王队长愤然而道。 我听了又点点头,然后将几个人叫到审讯室一边,对王队长道,“队长,有没有办法查出那个小五的身份,最好也弄到他的照片。” “这个不难!”王队长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有办法让他开口了。”我嘿嘿一笑,三人便用诧异的目光望向我,特别是陈文娟,用近乎怀疑的眼神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你确定能行?” “当然,这还得你的帮忙——”说着,我就将自己的主意说给了他们三人听。 “这主意不错啊!从昨天晚上杨红财烧纸钱这个行为来判断,咱们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个小五和程欣的失踪跟他有关了,或许照你说的办,还真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王队长当即微笑点头表示同意。 陈文娟先前虽然还有些不乐意,不过破案心切的她经过我们的一游说,最终还是答应跟我一起演一出戏来让杨红财招供。 经过几个小时的调查和查询,王队长他们最终确认了小五的身份,并从人口管理系统中调出了小五的照片。 夜幕缓缓降临了,我和陈文娟吃完了晚饭,休息了一两个小时,然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我们今天晚上的工作—— 大概晚上十点的样子,我和陈文娟准备就绪,王队长亲自将杨红财提到一间小黑屋里关了起来,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并在房门外声色俱厉地说了一句,“自己再好好想想自己做过的事情,别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你迟早要遭天谴的——” “遭你麻辣隔壁——”杨虹财在小黑屋里破口大骂。 我则和陈文娟站在小屋外一直偷听里面的动静。 直到那混蛋骂累了,我才跟躲到暗夜里的王队长轻声交代——行动! 刹时,走廊里灯光全灭,小黑屋的房门跟着“哐”地一声大打而开,一股冷风顺着那门直接吹进了小黑屋里面。 一身白衣,白脸,红眼睛的陈文娟童鞋化妆成程欣的样子出现在了小木屋门口,嘴里凄凄艾艾地一声长叫——“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你——你——你是什么人?”杨红财颤抖的声音很快传进了我们的耳朵,我知道这y的心理上已经有点胆怯了。 “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陈文娟伸直了双手,一步步向杨红财走去,扮着小五的我则偷笑着堵在了小黑屋门口,以防止这y的逃跑;为了让杨红财那混球在隐约中看到“程欣”的尊容,我让王队长事先在那小黑屋的四处洒了些荧光粉,这样也能营造出更诡异的气息。 “你——你——你怎么又来了,我昨天晚上不是才给你烧了纸钱的吗?”杨红财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听他声音发出的方向,他应该是躲到了小黑屋的一个角落里面。 “你以为烧那么点纸钱就可以买我一条命吗?你想得真是太天真了!我今天来一定要杀了你——” 听到这凄惨哀怨的声音,我心里还在偷笑文娟妹子还真是个好演员啊,模仿死人的声音都是惟妙惟肖的,哪知就在此时,杨红财忽然传来“啊”地一声尖叫,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我在暗夜中纳闷道:这y的该不会是被吓晕了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道出实情 我摸到杨红财身边,正准备用手探探这家伙还有没有气的时候,忽然想起我是有阴阳眼的,如果这家伙被吓死了的话,他的灵魂从身体里飘出来我也可以看见;所以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家伙要么是在装死,要么就是真的晕过去了。 为了一探究竟,我又用非常阴森可怖的声音说道—— “杨红财,我死得好惨啊,你难道不给我一个说法吗——你以为你装死就可以骗过我吗,你以为鬼也像人那样好骗吗,哈哈哈,你错了,我数三下,如果你再不睁开你的狗眼睛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将你的魂从你身体里挖出来,到时候让你生不如死——” 我的话刚刚说完,陈文娟又拖长了声音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此时,躺在地上的杨红财依然没有动静。 难道这家伙真被吓晕了? 我迅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喷雾剂,往他脸上喷去;为了造成鬼吹气的假象,我事先让王队长在这瓶喷雾剂里放了许多冰块,这样喷出来的雾就全是冷空气了。 “哈哈哈,看来你是真想跟我去地府报道了——” 我边喷雾边阴森笑了几句。 这家伙要么是被这冷雾给喷醒了,要么就是再也装不下去了,于是又失魂落魄地哀求道—— “小五,别杀我,别杀我!哥哥对不住你,哥哥也是受了别人指使才干了这番蠢事的啊——” “那我呢?”陈文娟也一步步走到杨红财面前,继续凄惨地吓唬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残害我?” “姑奶奶,我也是不想杀你的,真正想杀你的人是木小姐和冯老板,我也是受了他们的指使啊,求你放我一马吧,我上面还有一个九十岁的老母,一百岁的老爹,求您大发慈悲饶我一条狗命吧,下辈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杨红财见“程欣”一步步向她逼近,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双手撑地,跪在我俩面前,不断地磕起头来。 为了不让这混帐闻到我们身上的“人”的气息,我给他喷了雾后马上又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陈文娟也未离他太近,继续追问道,“木小姐和冯老板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木小姐就是你的同学啊!我虽然见过她,不过却不知道她的真名,是她打电话给我,告知你的去向的!冯老板叫冯凯,一个江北的人,他——他是做那玩意儿的——”杨红财见“程欣”伸着双手,停在了他的面前,估计是她相信了他的话,暂时不向他索命了,于是就有一股脑儿地道出了实情。 “他究竟是做什么玩意儿的?你快说,要不然我就拉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去了——”陈文娟说着,又吐了吐她那长长的假舌头,手同时向前伸了两下。 “他——他跟你那木同学一样,都是做冰毒的呀!那木小姐就是知道你发现了她们的秘密,所以才让我暗地里将你杀死——”杨红财继续吞吞吐吐地交代道。 他的这些供词果然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程欣是因为知道了她们寝室里的一个人制冰毒的秘密,所以就被制冰毒的那伙人弄到邙山上给杀害了,而那个木小姐,很有可能就是程欣寝室里的那位李霞同学;5月31日晚上,程欣打给路瑶的最后一个电话,也有可能也是被这个李霞给接了,然后她又将通话记录给删除了的。 “杨红财——平日里我与你称兄道弟,我自问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你为什么也要将我一起杀害?”程欣的情况已经问出了个所以然出来,下面又该问问小五那死鬼的情况了,于是我又用凄楚的声调问起了杨红财。 “小五啊,哥哥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你——是那冯老板要我杀了你的,他说你夹不住话,迟早得把我们都卖出去;如果我不把你杀了,他们就会杀我啊——” “你胡说——”我故意大怒道。 “我没有胡说,当天晚上他还派了八爷在暗中监视我——” “明明是你杀的我们,你却将所有罪状都推在别人身上,你让我们怎么去阎王那里告状啊——”陈文娟又拖长了声音幽怨地说道。 “姑奶奶啊,我确实是被人利用的,我真心没想过要害你们啊——你一定要放我一马啊——”杨红财又一个劲地哭着求饶道。 “我们相信了又能怎么办,阎王爷不信啊——”我偷笑着说道。 “阎王爷不相信我们,我们还是只有抓你回去抵命了——”陈文娟“呜呜”怪叫了两声,我赶紧又在暗中喷了些防雾剂,造成她很生气的假象。 “别——别过来——”杨红财见“程欣”动怒,以为她就要去抓他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夺门而逃,哪知守在门口的胡金刚眼疾手快,直接将铁丝带着的门把锁一拉,小黑屋的门“哐当”一声又关上了! 杨红财以为是我们关的门,于是用戴着手铐的手拍着小黑屋的铁门大叫道,“来人啦,快来人啦,有鬼要杀人了,快放我出去啊!” “哈哈哈——你以为你今天晚上还跑得了吗?”陈文娟回过头,又伸着手一步步向杨红财走去。 “姑奶奶,你们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啊?”杨红财拉了一阵门,又踹了一阵,叫了一阵,结果根本就没有一个人鸟他,绝望之余,他又不得不跪下来向我们求饶。 “你若想洗脱你的罪孽,你就把你所做之事写一份血书给我们,我们拿到阎王爷那里,他自会禀公明断,这样我们也才有个投生的好去处;不然,我们就只有拉你下去抵命了——”这种时刻,我知道该他的好兄弟“小五”出马了,于是我就给他这样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好,好,我写,我马上写——”杨红财确实被吓得不轻啊,当即点头如捣蒜地同意了。 听得这声音,陈文娟赶紧从她身上拿出我们事先准备好的一块白布,扔到杨红财面前,“老老实实地写吧,你若有半句假话,到时候我们不仅把你拉到下面去,还把你那九十岁的老母和一百岁的老爹全拉下去。” “我写,我一定老实地写——”杨红财拿着那白布,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就开始疾书,这家伙还真被我们蒙得够呛啊! 十来分钟后,杨红财就将一纸罪状书写好了,我一把抢过那块白布,哈哈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小子总算招供了啊!” “啊——你——你不是鬼?”杨红财好象忽然看出了我的异常。 “我当然不是鬼!”我又嘿嘿笑了两声,小黑屋的电灯忽然明亮地亮了开来。 “你们——你们——”当杨红财看到王队长和胡金刚推开门一脸笑意地朝他走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上了一个大当,“你们欺骗我,你们这是在诱供啊!我要去告你们!” “嘿嘿,你去告吧,你刚才的话我们已经录音了,而且我这里还有你自己写的血书,我看到时候法官是信你还是信我们!”我将血书递到王队长手里,然后又是一番幸灾乐祸地嘲笑。 “证据都到手了,你特么嘴还硬!”陈文娟拿掉嘴里的假长舌,使劲地甩了甩两手后,又将那根道具舌头往杨红财身上砸去,杨红财这时才知道大势已去,于是哭着鼻子埋下头来。 “杨红财,你现在还不认帐吗?”王队长看了一眼杨红财写的血书,继续说道,“你别想再抵赖了,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有这份血书,我们完全可以治你的罪了!” “我认,我认!”杨红财站起身来,用迷离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又对王队长道,“能不能给我一支烟抽?” “可以——”王队长摸出一支烟,然后点燃,递到还戴着手铐的杨红财手上。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反正已经杀了两人了,再怎么狡辩也逃不了死罪了——”杨红财咂了一口烟,皱起眉,很是悲催地说道。 “你将程欣和罗小五杀害以后,把他们的尸体埋到哪里去了?”王队长这个问题,也是我们几个人都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埋在邙山上了。”杨红财平静地回道,我们看他的脸色,不像是在撒谎。 “是不是你昨天晚上烧纸钱那个地方?”陈文娟又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去烧过纸钱?” 杨红财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早就注意到他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多此一问。 “请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王队长一声厉喝,杨红财立马老实回道,“是,就是那里!” “你胡说,我们在那里挖了很久,也没有挖到他们的尸体!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狡辩?”陈文娟又厉声大喝道。 “我真没有狡辩,我敢以人头担保,我确实将他们两人埋在我昨晚烧纸那个地方了。”杨红财哭着回答道。 我们四人听到这个回答后都面面相觑:这程欣和小五的尸体去哪里了啊? 第一百五十章指认犯罪现场 当时我也在心下思索:那两个人的尸体该不会是被我和陈文娟见到的那个血婴给吃了吧?本来我还想就这个深奥的问题问下我的小伙伴小倩的,哪知道这y的跑出去避难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到我的折扇上来。 折腾了一个晚上,我们都有些筋疲力尽,虽然我们还没有找到程欣和那个小五的尸体,但我们却肯定了他们已经被杨红财杀害了的事实。 “怪了,那两具尸体跑到哪里去了呢?”从小黑屋出来,胡金刚仍然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会不会时间长了,那杨红财也记不清他埋人的具体方位了?说不定那两具尸体就埋在咱们今天早上挖那地儿的旁边勒。”陈文娟从小黑屋出来以后,依然还不停地甩手,看来刚才扮鬼时也把她折磨得够戗啊。 “如果真是位置错了,咱们也挖不到那张支票了。”王队长面色凝重地走在走廊里面,我看得出来,他这个老侦探也被这个问题给困惑住了。 “会不会是被什么野兽给挖出来吃掉了?”我本来还想提起那血婴的事,但又担心他们说我疑神疑鬼,于是我干脆提出了这种猜想。 “咱们上山的时候也没发现有野兽的足迹啊!”胡金刚当即对我的猜测提出了质疑。 “那座山上树林和杂草都不是很茂密,藏不住什么凶猛的野兽,应该不是被野兽给吃掉了!”王队长也否定了我的猜测。 “会不会是冯凯怕事情败露,又派人暗地里把那两具尸体给转移了?”陈文娟又提出了这样的猜想。 “查彬给程欣的那张支票又怎么解释啊?”我不解地问道。 “很有可能是在转移尸体的时候,那张支票从程欣身上掉到土里了啊!”陈文娟回道。 “也有这种可能啊!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明天早上咱们带杨红财指认埋尸地点的时候,再仔细地在那附近搜寻一下;今天晚上大家都累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王队长见我们都是一脸疲惫,便叫我们早点散伙,不要再讨论案情了。 “队长,那个李霞和冯凯怎么办?”我又很是蛋疼地问了一句。 “放心,我马上就会派人去捉他们归案的!”王队长拍了拍我的肩,再次对我们几人道,“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咱们六点半上山,一定要把那两具尸体找出来,也好给死者的家人一个交代。” 听了王队长的命令,我们都点了点头,然后各自回屋睡觉不提。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提上杨红财,我们四人又在刑警队办公大楼前集合了。 因为已经交代了杀人的事实,杨红财已经被认定成了死刑犯,所以今天提他的时候,又给他戴上了一副沉重的脚镣。 我们换了一辆面包车,再次向邙山进发。 七月的天,亮得特别早。 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是阳光普照,但实际上还不到早上的六点四十分。 我开着面包车,哼着小调,又将汽车开到了邙山脚下。 说来也真是邪门,一到了那邙山脚下,我们头顶的天立马又变得灰暗起来。 我原本晴朗的心情,也跟着变得阴暗沉沉。 王队长和胡金刚押着杨红财下了面包车。 今天他们都是一身警服,看起来特别精神,干练。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在王队长的授意下,胡金刚今天还特意背了一支特警专用的微型冲锋枪。 我和陈文娟一人拿了一把用来刨尸体的工兵铲,走了队伍的最前面。 “呱——呱——” 就在我们呈一字形往山上行进的当头,两只黑乌鸦忽然从山上的林子里蹿出来,飞到我们头顶悲凉地叫了几声。 “妈的,老鸦子叫了,要死人啊!真他娘的晦气!”我将肩上扛着的工兵铲拿到胸前,谨慎地望了望四周后又愤愤地骂了一句。我记得昨天下山的时候我还见到一个穿红衣服的脏东西来的啊,老子随时可得提防着点儿。 “你能不能别这么迷信啊,一大清早的,就扯这个话题!”陈文娟在我身后大声嘟哝了一句。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啊!要不咱们明天再来吧?”我停下步子,将征询的目光望向陈文娟身后的王队长。 “这事儿不能再耽误了!”王队长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小江,你若是有些害怕的话,我走前面去开路,你到我这中间来。” “不怕,不怕——”我害怕陈文娟笑我胆小懦弱,又嘿嘿两声傻笑,勉强迈动步子。 一股强劲的冷风忽然迎面向我吹来。 我又不自觉地四下一望,尼码啊,这山上的天色越来越暗了,就像马上要黑了一样。 “山雨欲来风满楼!看这天马上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先下山躲过这阵雨再说——”因为没带雨衣,望着那黑压压的一片天,王队长最终思想动摇,让我们暂时下山避避再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当然是一脸的兴奋。恨不得这天一直就这个样子,那样我们今天就不用再上山去了。 没想到,我们在面包车里待了半个多小时,邙山上的天依然是阴沉沉的;王队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又对我们道,“走吧,不能再等了,就算真下雨了,也要上山去把埋尸的地点找到。” “王队长,要不你就派这两位同志上去挖吧,反正这山上就一片小树林,我把他俩的尸体都埋在那小树林旁边的。”杨红财一脸阴笑的将目光投向我和胡金刚,我当即很不爽地叫道,“妈的,你不上去,那能叫指认犯罪现场么?” “你小子是不是想打什么歪主意啊?下车!”不容那杨红财分说,王队长又一声吆喝,押着杨红财就往山上赶。 我知道这次再怎么赖也没法逃避上山这个事实了,于是这次我走在了背着冲锋枪的胡金刚后面;虽然天一直都是阴沉黑暗的,但终究还是没有下起雨来。 我们穿过那片大概几百平米的小树林,再次来到了昨天我们挖坑的地方。 “咦,这个地方你们挖过了?”杨红财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土坑,一脸疑惑地问道。 “那不废话吗?快说,你究竟把他们两人埋到哪里了?”我握着手中的工兵铲,急急对杨红财催促道。 “就是这里,没错啊!我当时还搬了两块石头在上面,你们昨天挖的时候,看到石头没有啊?”杨红财愕然地问道。 “哪有什么石头?你小子不会是在糊弄我们吧?”我将四下搜寻了一番,别说石头,连小石子也没有。 “会不会你们挖土出来的时候,又埋到土里去了?”杨红财走到小土坑边又向四周望了一眼,非常肯定地说道,“绝对是在这里,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再跟你们撒谎!” “那两人的尸体,你当时埋了有多深?”王队长紧盯着杨红财的眼睛问道。 “程欣是我和小五一起埋的,当时我们大概挖了一米深的坑,将她的尸体推进去埋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将小五一铲子敲死,埋在了这一个坑里;看你们这坑挖了也快一米深了,按理说早该挖到小五的尸体了啊!”杨红财皱着眉头,愁眉苦脸地说道。 “这还有点儿邪门了,我不信就把他们挖不出来!”听了杨红财的描述后,王队长就打了一个电话叫人赶来支援,然后又夺过陈文娟手中的工兵铲,卖命地挖了起来。 我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干歇着了,同时抡动了手中的工兵铲,在我们昨天挖那土坑旁边,也是像模像样地挖了起来。 不过我还没挖到十铲子,就听得我们昨天挖的那个土坑里传来了悉悉碎碎的声音。 “什么声音?”耳尖的我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计,仔细地往那土坑里瞟了几眼。 妈的,除了一堆黑土,啥也没有啊! “这土怎么会这么黑,这地下是不是有煤矿啊?”陈文娟站在我旁边无所事实,又问了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是多余的问题。 “哪有什么煤矿!”王队长放下手中的工兵铲,抓起一堆黑泥土在鼻子跟前闻了又闻后说道。 “你去挖!”胡金刚打开杨红财手中的手铐,然后对着他的屁股往王队长站的地方踢了一脚。 “我挖就我挖,您别打我——”杨红财踉踉跄跄地走到王队长身边,抡起铲子又准备挖土,哪知那悉悉碎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次我听到了,那声音就是从我们旁边那个近一米深的小土坑里传出来的。 “那土怎么在动啊?下面是不是有东西?”陈文娟显然也听到那声音是从土坑里传出来的了,她就蹲到那土坑边上,仔细地往下瞅。 “这坑里的土怎么还有暗红色的啊?”胡金刚端着冲锋枪,也走到了土坑边上。 “还在动啊!”我琢磨着是不是程欣那死鬼在下面兴风作浪了,丢掉工兵铲就将自己的铜钱剑摸了出来。 就在我们几人同时将目光投向那土坑的时候,一个三角形的黑脑袋忽然从土堆里冒了出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大战巨蟒 我草,一条黑色的巨蟒忽然从土堆里抬起了它那高昂的头颅,同时还向我们张开了血盆大口! 我条件反射性地退后两步,拽起我旁边已经傻眼了的陈文娟,拔腿就跑。 就在我俩迈动步子的瞬间,一声悲催的惨叫响彻了四野。 我不由得惊奇地一回头,猛然间才发现戴着脚镣的杨红财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他好象是刚刚从小土堆旁边站直了身子准备逃跑,结果就被那巨蟒一口含住了脑袋。 王队长见状,惊惶中站定,从后腰摸出六四手枪,直接“砰砰砰”就是三枪。 我见杨红财的手脚挣扎了几下,就没有了反映,而那巨蟒却忽然抬起了它的头颅。 擦,它直起了脑袋和前身,居然有两米多高,最可怖的是它竟硬生生地把杨红财的脑袋咬掉了! 怪不得杨红财没挣扎几下就停止了抵抗,原来他已经在巨蟒的嘴里报销了! 陈文娟见杨红财的身子直勾勾地倒在了地上,鲜血兀自还从他那已经断掉的颈脖中流出,她一个没忍住,将今天早上喝的稀饭吃的馒头全部吐了出来。 我若不是看见胡金刚拿着冲锋枪对着那巨蟒疯狂扫射,我特么绝对不会停下脚步来看这惊悚的一幕啊! m的,这条巨蟒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啊? “快跑啊,我子弹快打完了!”胡金刚对着那巨蟒扫射的时候,他发现我们都停下了步子,惊慌之中他又是一声大叫。 王队长将整个六四手枪里的子弹都打在了那巨蟒身上,我们也见到了有黑红色的液体从那家伙的身体里流出,可它y的居然不知道疼痛一般。 草,这家伙是不死战神吗? 一时之间,我们全都傻了眼。 那巨蟒将杨红财的整个脑袋吞到肚子里之后,它忽然扭动了几下身子,尾巴像是在土坑里蹭了一下,然后整个身子便跃到了土坑上面,我们这时才惊异地发现它足有六七米之长,一个成年人的腿部那么大。 “啊——它来了!”陈文娟见巨蟒向端着冲锋枪的胡金刚率先发动了进攻,顿时双眼圆睁,手指胡金刚站的方向一声尖叫。 王队长见到这个阵势,不顾生死地冲到那个土坑旁边,捡起我刚才因为逃跑而丢在地上的工兵铲,然后照着那巨蟒流血的地方就是一阵猛戳;而胡金刚则直接将冲锋枪往那巨蟒的血盆大口里掷去,同时他又去拣落在地上的另一把工兵铲。 巨蟒受了两人这般打击,开始拼命地摇头扫尾。 我见王队长和胡金刚跟巨蟒的厮杀陷入了胶着状态,于是我又拉上陈文娟,一个劲儿地催促道,“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不能跑——你手上拿着的剑是烧火棍吗,赶紧去帮王队长他们!”陈文娟见我又想背信弃义地溜之大吉,气急败坏的她转过身子,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 这一脚也特么的踹得够狠的,直接将老子踹到了王队长身后;此时的王队长已经被那巨蟒的尾巴扫到了地上,他听得身后风声作响,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看,碰巧见我提着剑朝他这边扑来;于是危机中他大喜过望地叫道,“小江,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快用你的剑刺它的七寸!” “什么七寸八寸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七寸是什么东西啊!”我硬着头皮举起铜钱剑朝那巨蟒中间段流血的地方又是几剑猛刺,这下可好,原本还跟胡金刚斗得正酣的巨蟒,忽然停止了对他的进攻,转而将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七寸就是它的心脏,赶紧用你的剑刺它的心脏啊!”陈文娟在我们身后不远又是一声大叫,这y的没有武器,就捡起地上的泥土,远远地向那巨蟒掷去;虽然她这个行为看起来让人发笑,不过她这个勇气和精神还是可嘉的啊! “这——这——这家伙的心脏在那儿啊?”妈的,眼看着这家伙已经向我张开了血盆大口,可我特么的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心脏在哪儿啊!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所有的人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你妹的,这些家伙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眼看着那巨蟒张开大口向我袭来,而我手中的铜钱剑却真像烧火棍一样一无是处,我特么竟一时傻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了!好在胡金刚那哥们早料到那巨蟒会有这招似的,急中生智的他迅速解开了杨红财尸体上的铁制脚镣,然后奋力向那巨蟒口中掷去。 就在那巨蟒的血口快要与我的脑袋交汇的瞬间,大铁链子带着迅疾的风声飞了出去,王队长眼疾手快地将我的双腿一拉,我跟着就扑倒在了地上。 特么的好悬啊,王队长若不给我来上这一招,可能我的脑袋没被那巨蟒给吃掉,却被胡金刚扔出的铁镣给砸没了啊! “胡金刚,特么的有你这么玩的吗?”我看着胡金刚,哭着脸对他就是一顿大骂;这小子却并不理会我,挥舞着工兵铲又往那巨蟒面前冲锋。 这次那巨蟒跟我们改变了战术,它直接就地一个翻滚,就将它庞大的身子滚到了胡金刚面前,然后这家伙用起了它最致命的招式——蛇缠身,直接将胡金刚整个身子用它的身子裹了起来。 “金刚——”王队长见胡金刚就要罹难,向来很镇定的他也忽然乱了阵脚,举起工兵铲又照着那巨蟒的身子一阵猛拍;眼看那家伙黑血如注,却仍然还将胡金刚死死缠住。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陈文娟见了这阵势,竟掉着泪捡起胡金刚刚才用的那把工兵铲,跟着王队长一起猛拍那巨蟒的身子。 此时的胡金刚已经脸色惨白,渐渐地快要窒息;眼看着那巨蟒又朝他的脑袋张开了血盆大口,我才猛然想起胡金刚是为了救我才被巨蟒缠住的,于是懦弱的我又提起铜钱剑,狂跳着朝它的脑袋劈去。 话说我这一剑倒也是斜刺进了那巨蟒的口中,而且好象还扎在了它的上颚;为了不让它将我的手臂咬断,慌乱之中我竟松掉了握剑的右手;结果那巨蟒痛苦地将嘴一闭,剑身就从它的脑袋上冒了出去。看到这里我就暗自庆幸自己将手松了,不然现在肯定已经断在它口中了。 吃了这一剑,那巨蟒的锐气忽然少了许多,惊惧之余,我竟见到它y的慢慢松开了身子;原来我刚才无意中刺出的那一剑,竟穿过它的上颚,刺到了它的脑后脊椎骨上;而这个脊椎骨,也就是人们所说的蛇的“三寸”中的一寸;再加上王队长跟陈文娟两人用工兵铲奋力猛戳,竟将那巨蟒的后半截身子活脱脱地给戳断了! 黑红色的血绽了我们一身,我们都顾不得擦一下。 王队长见那巨蟒的身子软了下去,脑袋也趴到了地上,他迅速冲到它的黑三角形脑袋面前,抡起工兵铲又是一阵猛拍;我和陈文娟则赶紧将奄奄一息的胡金刚从地上扶起来,我更是抱着他的身子大叫道,“金刚大哥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就成你们家的罪人了啊——” “我——我死不了——”胡金刚咳嗽了一声,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望着那地上还在流黑血的巨蟒的尸体,劫后余生的他微微对我们笑道,“没事了——王队长呢?” “我在这!”王队长丢掉手中的工兵铲,迅速走到我们面前,趴下身子后,他抓住胡金刚的手对兴奋地对我们说道,“太好了,那条蛇终于死了,咱们总算躲过了这一劫!” 听说那巨蟒死了,我和陈文娟都不自觉地回过头来,果然见到那家伙的脑袋已经被拍扁了;而它断成两截的尸身,也是一动不动地了,看来这家伙还真被王队长送上了西方极乐啊! “小江,刚才你那一剑刺得太好了!估计就是你那一剑刺中了他的要害!”王队长拍着我的肩,对我又是一番大加赞扬。 “王队长,我的功劳也不可没!你要给我们黄队长打电话,让他给我记一功!”陈文娟见王队长口头表扬我,她也不甘示弱。 “我给你们都记一功!”王队长嘿嘿一笑,我们四人纷纷将脑袋凑在一起,手抓在一起,共同庆祝这次来之不易的胜利。 “咦——那杨红财的下半身尸体到哪里去了啊?”兴奋之余,我又将目光落在这片诡异的荒山之上,却忽然发现那杨红财的下半身不见了! 其余三人听得我的话之后,纷纷举目四射,却仍然没有看到杨红财的尸体。 “是不是掉到那土坑里去了啊?”陈文娟眼指离我们近两米远的那个小土坑说道。 “有可能!”王队长点点头。 “我去看看——”胡金刚说着就想起身,一时兴起的我一把将他按住,“你受了伤,先休息一下,还是我去看看,我估计尸体都被那巨蛇搅到了土坑里。” 胡金刚见我执意要去,也就不再跟我争执。 我迅速起身,朝着我们昨天挖的那个小土坑一步步走去,当我走到那土坑跟前,看到坑里的景象时,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养尸 我的那个苍天啦,我特么终于见到传说中的事情了! “江军,你傻啦?”陈文娟望着我坐在地上的背影,一番嘲笑后,她又跑到了土坑边来,结果她看到坑里的景象时,又是“啊”地一声尖叫,然后她又踉踉跄跄地朝王队长他们身边跑去。 “出什么事了?”王队长很是讶异地问了一句。 “你——你快去看看吧——太吓人了——” 陈文娟回答王队长问题的时候,我就两手撑地,使劲往王队长他们身边爬。 “你们咋都跟中了邪似的啊?!”王队长见我和陈文娟脸上神情惊异,他不由得也走到土坑边来。 “队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胡金刚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他本来也想去看看情况的,结果陈文娟却拦住他不让去。 “快走——”王队长见了土坑里的情景,他赶紧将我从地上拉起,扶着我就开跑。 “队长,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怪事啊?” 都说好奇害死猫啊!如果我们不说究竟在坑里看到了什么,估计会把胡金刚给急死啊! “血婴,又是那个血婴,正在吃杨红财的尸体!”我被王队长扶起来后,脚下也就生了风;当我们走到胡金刚身边时,我又跟王队长一起拉着胡金刚开跑。 “什么,血婴吃尸体?它牙齿都没有怎么吃得动啊?”胡金刚显然还有些不相信。 “这个问题你只有翻老黄历,或是请你的老祖宗给你解答了——”我双手拽住胡金刚的左边胳膊,跟着王队长一起,使劲将这小子往山下拖。 不料我们还没有走得几步,背后就传来了一个凄凉的女人的声音—— “你们才来,怎么又要急着下山去了啊?” 我草,难道是那血婴说话了? 虽然我还很好奇,但是我再也不敢回头看了。 “快走,别回头,咱们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王队长显然也听到了背后的声音,而且见过世面的他也知道今天遇到了麻烦事,于是他左手搀住胡金刚的右边胳膊,右手拉住陈文娟的手,拼命往山下跑。 不过我们四人还没有穿过山上的那片小树林,就被一个红衣女人堵住了去路—— “我在问你们话呢,你们怎么都不回答我啊?” 我不由得抬头一看,刺奥草,只见一个脸色惨白,一身红衣的女人,正咧着带血的大嘴,阴森森地望着我们。 这不是昨天戏弄我的那个女人吗?老子现在终于看清她的脸了! “程——程欣!”当这个名字最终从我嘴里脱口而出的时候,我们四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没错,这个穿红衣的女人就是我们一直在苦苦找寻的程欣啊! 这y的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啊?”我松开胡金刚的胳膊,摸出裤兜中的七个小铜板,又将它变成了七星铜钱剑。 “哼哼,江军,你手中那玩意儿只能用来对付厉鬼,你想拿它来对付我,你觉得有用吗?”程欣一声冷笑,跟着就对站得离她最近的陈文娟吹了一口黑气。 “快屏住呼吸!”其实不用我说,也知道那黑气是有问题的,按理说陈文娟童鞋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那黑气已经飘进了她的鼻子里面,跟着她就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地上。 “死鬼,你想怎么样?”我快速走到陈文娟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惊惧中竟见到她的脸已经变得漆黑,再用手一探鼻梁,擦,快要没气了啊! “呵呵,我本来不想对你们怎么样的,可是你们杀死了我那乖宝贝的小伙伴,所以现在我要你们都留下来,给我的乖宝贝当小伙伴。”程信又是一声冷笑,我感觉我们前面那整片小树林都在颤抖。 “谁是你乖宝贝的小伙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啊?赶紧跟我们去公安局说说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胡金刚这小子被程信搅得是一头雾水,当即对她就是一阵怒吼。可能他还不知道,现在的程欣,已经不是一个月以前的那个程欣了。 “草,死鬼,你不会说的是那条大黑蛇吧?”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我们上山后直到现在的种种细节,除了搞掉那条巨蟒外,我们好象也没有干什么杀生之事啊,于是我就这样揣测性地问了一句;脑子里同时在思索如何救陈文娟,如何杀这y的一个出其不意。 “哈哈哈——你觉得我说的又是什么呢?” “你口中的那个乖宝贝,莫非就是那个正在啃尸体的血婴?”王队长又惊惧地问道。 “哈哈哈——还算你们聪明!” 程欣又是一阵大笑,搞得我们个个毛骨悚然。 原来那个血婴,竟是这y的产物啊! 难道她现在已经成人妖了? 怒火中烧的我轻轻放下陈文娟,提起剑就向程欣砍去。 王队长和胡金刚趁我和程欣打斗之际,冲进小树林找树枝当武器去了。估计这两人害怕再碰到血婴,所以都不敢回去捡工兵铲。 话说我一剑往程欣的胸口上劈去,本以为她会拿个什么东西抵挡一下,孰料这y的居然闪也不闪。 只听“duang”地一声,我草,铜钱剑居然冒了丝丝火花,而程欣还狞笑着屹立在冷风之中。 尼码,难道她已经练成了铜头铁臂之功? “江军,几天不见了,本想对你刮目相看一番,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蠢啊——” “擦,你特么究竟是什么妖孽啊?” 我照着程欣的身子和脑袋又砍了几剑,可铜钱剑对于她,依然是无济于事。 王队长和胡金刚两人各找了一根一米来长,拳头那么大的树枝回来,见到程欣正嬉笑着挑逗我,他们毫不客气地将两根树棍朝她身上招呼过去,结果可想而知,树棍被打断,程欣却依然是没事人一般。 “小倩啊,姑奶奶,赶紧回来啊!再不回来就见不到本公子了!” 我见我们三人都拿这个妖孽束手无策,我只好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呼唤我的小伙伴小倩了! “哼哼,江军,你现在就是叫玉皇大帝,恐怕也没人帮你了!你们都打够了吧?现在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程欣又是三声诡笑,跟着抬起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之上。 尼码,好大的力道啊,若不是我肚子上还长了点肥肉,我估计我的肠子都会被她一脚给踢断。 王队长见我被踢飞出去十来米远,他赶紧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王氏拳法,这种拳看起来就跟叶老先生的咏春拳一样耐看,耐打;胡金刚同时也使出了他的连环扫腿,三人斗在一处,虽没有刀光剑影,却也像在拍一场超级武侠大片一样。 不过很不幸的是,没斗得几个来回,这两人也纷纷被程欣给踢飞了出去。 我见情况不妙,拔腿又想溜号,可是发现心上人陈文娟还躺在不远的地上,人事不知,我又大声地吆喝了小倩一声,这次这y的总算在我面前现身了。 “姑奶奶啊,你怎么现在才来,你还有没有一点儿人道主义精神啊?” “公子,实在抱歉啊,这几天身子虚弱,我跑去天山找雪莲吃了——” “擦,你特么理由倒是充分的!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赶紧附在我文娟妹子的身上把这妖孽给我们除了!”眼看着程欣阴笑着一步步朝我走进,我火冒三丈地跟小倩说道。 “公子,陈姑娘的魂还在她身上,我根本就上不了她的身;再说了,即使我上了她的身,我也没办法对付这具养尸。” “擦,养尸?”听到这个名词,我又是目瞪口呆。 “不错,这座山阴气十足,程欣死后,吸收了月之精华,地之灵气,再加上有男人输给她精气,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养尸,一般的人是根本就不能对付她的。” “姑奶奶,看来你早就知道这事,你二奶奶的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要是早说了,我特么能到这里来吗?”看着王队长和胡金刚被程欣打在地上直吐鲜血,还在不断颤抖地我又大肆地责备起小倩来。 “公子,这也是天意,不可违背的。”小倩悠悠一声叹息,我也看得出来她很是无奈。 “妈的,怪不得这土这么黑,原来这里是一块养尸地!”我见小倩眉头紧皱,心里又动了一些怜悯之心,于是又赶紧转移了话题。 “公子,赶紧将你的铜钱剑抹上你的精血,再去刺她的眉心,只有这样,你们今天可能才会逃过这一劫。” “擦,我的精血?那不是又要出精又要出血?”我一脸愕然地盯着小倩,哪知道此时程欣已经向我走近,狞笑着将我从地上提起,我心惊肉跳地使出最下流的一招——插她的眼睛珠子,她又条件反射性地将手一松,我便重重地摔到在了地上。 “没错,这里条件简陋,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一试了,公子,不想下来跟我作伴的话,赶紧照我的方法去做。” “哎——姑奶奶啊,你特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边跑边说,“这血倒是好弄啊,可那精,我特么怎么弄啊,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你总不能又让我找个地方lu一发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斗孽畜 “公子,你别无选择!” 小倩颇为幽怨地对我大声叫道。 “你上次也不是这么忽悠我的吗?关键时刻,你别跟我开这种国际玩笑啊,会出人命的!”我边跑边表示强烈的抗议。 “哼哼,现在任何法子也救不了你们!”程欣那死家伙在我后面穷追不舍。 还好这y的最近这一会儿没吐黑气出来,要不然我们哪还有机会跑啊! 听见后面风声愈紧,我估摸着这y的马上又要捉住我了,情急之下,我咬破手指,往铜钱剑上一抹,再猛然一个回马刺,将剑直接向程欣的心脏捅去。 只见点点红光之后,程欣忽然站定,用手往她的胸口摸了一把,我居然看到有绿色的液体从她的红色大鬼袍中溢出。 擦,她终于受伤了啊! 我正兴奋地想拍下手掌,庆祝一下这侥幸的胜利,哪知那死鬼忽然一个大耳巴刮子往我脸上扇来,疼得老子眼冒金星。 我下意识地用手一摸,擦,火辣辣的脸上居然流血了。 原来这死鬼的手上已经长出了长长的利爪,就是她那狗爪子把我的脸给划破了! “你这个贱人,枉我对你一片苦心,你却三番五次地加害于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撕碎,送给我的宝贝孩子当午饭吃!” 程欣嗷嗷地叫了两声,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我见她面部渐渐变得狰狞,抽出铜钱剑准备直接去削她的脖子,我想我把她脑袋都砍了的话,她肯定也没法动弹了!哪知她双手一挡,再用力一抓,竟将我的铜钱剑抢到了她的手中。 还好那铜钱剑是会认人的,一到了程欣手里就变成了七个小铜板,要不然我肯定会活生生地被她给劈死。 “公子,你怎么不按我说的去做啊?真是急死人了!”小倩在一旁看得心急火燎的,不过她好象也是爱莫能助啊。 “你哪那么多废话啊,赶紧上我的身跟她打,我快不行了!”我重新念动驱剑诀,将铜钱剑招回到我的手中;然后开始左突右闪,尽量不再跟程欣发生正面冲突,以求小倩尽快上我的身来跟这y的斗个你死我活。 “不行啊,我身上阴气太重,即使上了你的身,也没法弄出至纯至阳的精气——” 擦,宰个养尸怎么还这么多规矩啊!看来她比那僵尸还厉害啊! “那姑奶奶啊,你说我现在怎么把那玩意儿弄出来啊?难道你脱光了让我看,不过我现在没有一点儿兴趣啊——” “哎,没办法了,我只能使出最下流的方法了——你赶紧掏出你那鸟玩意儿,让我在你的屁股上刺上一剑,这样你的精气也能出来!”小倩急急说道。 “你特么又玩我是吧,你根本就没法拿剑,你怎么用它刺我屁股?”我一听小倩出的这个馊主意,差点没气晕在地。 尼码,这都是特么的什么破办法啊?有这么玩的吗? “公子,我虽然不会驱剑,但是我可以吹风啊,我吹根尖树枝过来帮我,你赶紧把裤子脱了——” “擦,你特么还用尖树枝,你这是要玩死老子啊!”听小倩如此一说,我特么是坚决不干啊!这一招下流至极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不知道有没有成效勒,老子可坚决不冒这种风险。 “哇——哇——” 正在我跟小倩对白之际,一声婴儿的凄叫声又在这片小山坡上响起。 先前还在土坑里啃尸体的那个血婴,忽然向我们这个方向爬来。 此时王队长和胡金刚都还捂着流血的胸口在地上喘着粗气。 程欣这y的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我身上,因此暂时将他们放在一边置之不理,后来我才知道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她是想让她的小宝贝儿去对付他们啊。 “不好,这个血婴闻到血腥味上来了,它要开始吃你那两位受伤的朋友了——”小倩发现了险情,立即向我发出了警报。 “妈的,你开什么玩笑,它不是才吃了一个人吗,它的胃口怎么会有那么大?”为了躲避程欣的追杀,我特么围着那片小树林左躲右闪,简直都快没气说话了。 “一个算什么,它一天就是吃十个死人都不会嫌饱!还好它只吃流血的人和死人,要不然你现在就得首先去救陈姑娘了——” “那有什么法子可以宰它啊?”我又急急问道。 “也是一样的办法,不过你不用刺它的眉心,只要你那铜钱剑上沾了精血,随便刺上它哪里它都会登时没命的——怎么办公子,你快拿主意啊,究竟是你自己lu还是我帮你弄啊?再犹豫不决的话你那两位朋友就没救了!” “我——我——哎,谁特么想出的这个馊主意啊!”听了小倩的话,老子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这是茅山道士们证实了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要想杀你面前这两个东西,就目前的条件来看,你只能用这个方法了。”小倩如实而道。 “妈的,还是老子自己来吧!”眼看形势愈加险恶,权衡再三后,我还是决定自己试试,看看现在能不能把那玩意儿弄出来,不然就救不了王队长他们了。 也就在这个危机时刻,我忽然听得一声狗叫,再侧头一看,哈,穿制服背冲锋枪的警察上来了,看来这是王队长先前打电话叫的援兵到了啊! “有狗来了,这下也好办了,赶紧去弄点狗血在你的剑上,效果也是一样的!”小倩又道。 “擦,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差点在我的伙伴们面前丢人现眼。”我边跑边埋怨道。 “刚才不是没狗吗?”小倩很是委屈了回了一句。 “哼哼,想用黑狗血杀我,你们想得真是太天真了!”程欣大概听到了我和小倩的对话,所以她也不再对我穷追不舍了,而是直接站定,闭眼凝神,并将双手伸于胸前,再慢慢地往上抬起,就像在无形中抓了一个东西往上提一样。 刹时,我感觉我的四周已经开始飞沙走石,天地间亦是一片昏暗。 “不好,她又在提气了!赶紧打乱她的阵法,要不然尸气一出,又要倒下一大片的人了。”小倩率先识破了程欣的伎俩。 “那我怎样才能打乱她的阵法啊?” “刺她的肚心眼,所有的尸气都通过那里汇集最终传送到她嘴里吐出来。” “那尸气是不是刚才她吐的那黑气?” “当然是啊,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再不动手她就把尸气提上来了!” 听得小倩这话,我再也不敢犹豫,提起铜钱剑又像程欣刺去,可是这y的穿着一件大红袍,我一时也拿不准她的肚心眼再哪儿,只能气急败坏地对着她的身体中央一阵乱捅。 “敢坏我的好事!” 虽然我的铜钱剑未抹上精血,暂时刺不死养尸程欣,不过我拿剑捅她的心门时,她也不能专心提气;因此她将双眼一睁,又一脚向我踹来! 与此同时,五六个荷枪实弹的特警牵着德国警犬旺财冲到了我们身边。 “快,散开!”一名特警对我一声大叫,我当即两个箭步,跃到了旺财身边。 “公子,让他们别开枪!” 小倩急急叫道。 “为什么不开枪?赶紧打死她,也省了我的力——” 我说这话的时候,五六名特警同时举枪将程欣围住。 而先前那个血婴,竟爬到了胡金刚身边,一口咬住了他还在流血的右腿。 “你这个死东西,快走开!”胡金刚惊叫着用手去瓣那血婴的脑袋,可是怎么也搬不开;看到他额头大汗淋漓,脸上青筋条条绽出,王队长又拣起地上已经断成几截的树棍对着那血婴的后脑勺一阵猛敲,可是棍子都打断了,那血婴却仍然卖力地啃着胡金刚的右腿。 见此情景,我又提着铜钱剑冲到那血婴背后一阵猛砍,结果仍然无济于事。 此时的胡金刚,已经慢慢地搭上了眼睛。 另一边,同时向程欣射击的五六名特警也倒在了血泊中。 原来他们将子弹射到程欣身上后,程欣又用妖术使她身体里的子弹全飞了出去,最后竟鬼使神差地全打在了那些特警队员身上。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小倩叫我们别开枪的用意,然而为时已经太晚。 我和王队长原本以为见到了黎明的曙光,没想到却在转瞬间又陷入一片黑暗与恐惧中。 旺财见自己的好伙伴被那血婴咬得快没了气息,它又冲到那血婴背后一阵猛咬,可是没要到半分钟,它竟口吐黑血,歪歪扭扭地倒在了我们面前;原来那血婴本身就是一个至毒之物,旺财一沾到它流出的绿色液体,登时便没了性命。 “公子,这条大黑狗已经死了,你还不赶紧取它的血!快呀!” 听到小倩又在我耳边催促,我赶紧将铜钱剑往旺财的口里一搅,然后迅速拔出铜钱剑,一剑向那血婴的脑袋削去。 只见一道遥耀眼的红光之后,那血婴便身首分离了。 “尸毒正在蔓延,快想办法砍掉你朋友的右腿,不然他整个人都没救了!” “擦,你特么怎么竟出这些馊主意?”听到小倩让我砍断胡金刚的大腿,我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尼码啊,你可是千年的女鬼啊,你怎么竟让老子干这些没水平的事啊?能不能提升点儿法力,让老子感到无尚荣光啊? 第一百五十四章真相 “哼哼,你就是砍断了他的两条腿,恐怕你们今天都活不成了!” 程欣一声冷笑,“嗖”地一下又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哎,老子现在真是在演神话剧了,可作为主角的我,却为什么没有至高无上的神法呢? “你——你——你把尸气提升起来了?”我见程欣冷笑之后,就将嘴里的黑气往外吐,估摸着她已经提起了尸气,一时六神无主的我对着茫茫的四野又是一声大叫,“小倩,你特么死哪儿去了,快出来救我啊!” “咳——咳——”王队长捏着鼻子咳嗽了两声,又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就在我也感到头晕目眩,就要丢掉铜钱剑的瞬间,一阵劲风忽然漫无边际的刮来。 随后我听到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在半空响起,“孽畜,本道在此,你还不快跪地伏法?” 尼码,声音好是熟悉啊! 话说程欣听得这声,可能感到自己大限已到,慌忙掉头就跑。 可惜我这呆笨之人,此时竟没有掷出自己的铜钱剑,不然她最终也没法逃之夭夭了。 “王队长,王队长——胡金刚,金刚!”见程欣已跑,我慌忙蹲下来摇晃躺在我身边的两人。 见他们半天没有反映,我又把陈文娟抱过来,跟他们放在一起。 看着地上面色发黑,气若游丝的三人,一时心急的我只能悲伤地哭了起来。 “哎,老天啊,好歹我平时也叫了一声‘爷’啊,你怎么这么不开眼啊!你把我三个朋友都搞死了,你让你孙子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哈哈哈——江军,这种时刻,你还有闲心说这种黑色幽默?” 刚才那浑厚的男中音又由远及近地飘进了我的耳朵里面。 待我再定睛一看,我草,一个手拿拂尘的道士居然笑意凛凛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话说,这不是消失多日的剑陵道人么? 我估计小倩这y的又是算到了他会来这里,所以她又提前跑路了。 没想到这y的比我还贪生怕死啊! “仙风凌凌的道长啊,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可想死你了啊!”我一手抹眼泪,一手抓剑陵道人的道袍,痛苦连连地说道。 “现在来也不晚啊,你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剑陵道人将他的山羊胡一抹,手中的拂尘一摆,很是装逼地对我说道。 “我的三个朋友都倒下了,我还好个屁啊!”我一屁股坐在这块荒凉的黑土地上,看着躺在我面前的三个人,竟是一脸的惆怅与凄楚。 “只要还没断气,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把你的手伸来。”剑陵道人说着,就从他怀中取出三粒黑色的药丸。 “还魂丹?”我很是诧异地伸出右手,看着剑陵道人放在我手中的东东,一脸愕然地问道。 “就算是吧。放到他们三人口中,一柱香的时间,他们便可苏醒。” “这么神奇?吃下它,他们就会全部痊愈吗?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当然不会!”剑陵道人微微笑道。 “哈,那能不能再给我来上几颗?”我将贪得无厌的目光投向剑陵道人. “此药需上千种药材融合,很难炼成的,我也是卖你个人情,才拿它们出来救你朋友的命,你就别那么贪心了吧?再说,我三年才炼成了五颗,你总得让我留两颗保自己的命吧?” 听这牛鼻子老道说得如此可怜,我也不好死皮赖脸地再问他要那神奇之药了,当下就将它们一一塞进了那三个人口中。 “江军,将你身上那个红色锦囊交给我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那玩意儿?”我很是谨慎地看了剑陵道人一眼,心想这y的果然神通广大啊,连老子身上有什么东西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若不是还没有看破红尘,我肯定现在就拜他为师,跟他学习仙术去了。 “哈哈哈,这些破事,贫道只要掐指一算,自然便会知晓。”剑陵道人又将他手中拂尘一摆,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想起何半仙失踪前交代的事情,我想即使我失信于人,也不能将那玩意儿交给这牛鼻子老道啊。 “你先不要问我干什么,我且问你,你可知道那锦囊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剑陵道人又问。 “擦,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可是言而有信的人,我答应了别人不打开看的,我就坚决不打开看。” “实话告诉你吧,你那锦囊里装的是程欣的手,舌头,还有眼珠子!”剑陵道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纳尼?手,舌头,还有眼珠子?这特么的是开的什么玩笑啊!”我从裤包里取出那个还没有我拳头一半大的红色锦囊,又对剑陵道人大声骂道,“你这个牛鼻子老道,你究竟是在跟老子讲天方夜谭,还是当老子有小儿麻痹症啊?这么没头没脑的话你都说得出来!” “可能我的话说得不是很清楚——这些东西只是亡魂身上的东西,并不是活人身上的器官——你手上拿的那个东西,实际上是‘摄魂袋’;当初何半仙作法,本来是想将程欣亡魂上的这些东西砍掉之后,再将程欣的亡魂装进这个摄魂袋中的,岂料程欣忽然逃脱,她的奸计才没有得逞。” “这么说,我在620宿舍见到的那个白衣女鬼,还真是程欣?” “不错!那才是真正的程欣!”剑陵道人微微点头而道。 “那——刚才那个被你吓跑了的程欣又是怎么回事啊?”我感觉现在脑子里就是一团雾水啊,那个程欣怎么一会儿是鬼,一会儿又是养尸呢?究竟是这牛鼻子说的是个准话还是小倩说的是正确的呢? “你刚才见到的那个程欣,实际上是另一个恶鬼借她的尸体还了魂,再被人使法利用之后,成为了一具养尸——我这么说,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就是说,刚才跟我斗法的那个东西,并不是真正的程欣,只是一个借助她的尸体还了魂的养尸?”尼码,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老子现在似乎终于有了点头绪啊! “贫道正是这个意思!所以赶紧将你手中那个‘摄魂袋’交给我吧,不能再让程欣的亡魂受罪了——” “你难道有办法让它们重新回到程欣的亡魂上去?”我盯着剑陵道人,又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当然!”剑陵道人又抹了抹他的山羊胡,斩钉截铁地回道。 “可那何半仙不是让我在今天晚上子时才将这个玩意儿埋到程欣的坟里吗?” “那是她道行太浅,根本就没算到贫道会在此出现,要不然她就叫你直接把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我了。”剑陵道人又道。 “哎,早知道这么麻烦,她当初就不应该砍程欣身上的这些东西了啊!她不干这件坏事,说不定她还不会下地狱勒。”听了剑陵道人跟我说了这么多,我总算有些将信将疑了。 “她能迷途知返,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也算是吧。”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摄魂袋交到了剑陵道人手中。 “咳——咳——” 正在此时,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队长他们,忽然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 “卖得儿母陈,你终于醒了!”看着陈文娟还坐在地上揉太阳穴,我欣喜若狂地冲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兴奋地一声大叫。 “妈的,重色轻友!”胡金刚在一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妈的,你又不是我的朋友——”我咧着嘴回敬了他一句。 “江军,是你刚才救了我们吗?”王队长从地上站起来,大概想起了他中了黑气的事情,看着全然无恙的我,便疑惑地问了一句。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是这位大师救了你们;不过这位大师说他也是卖的我的人情,所以你们要感谢的话还是可以感谢我的。” “你这人脸皮真厚!”陈文娟娇嗔了一句,然后也没推辞地由我将她从地上扶起。 “大师,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王队长听我说他们是被剑陵道人救了的,当即又纷纷向剑陵道人行礼表示感谢。 “驱妖捉鬼,也是贫道的本职工作,你们大可不必言谢。”剑陵道人微微一笑,又摆出一副很是装逼的样子。 我心下还在想:装逼会被雷劈的! 哪知道就在此时,黑压压的天空忽然一道惊雷下来,吓得老子的小心肝又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不好,还有一个妖孽!” 不容我们问话,那剑陵道人忽然将手中的拂尘一甩,提起道袍就向小树林子里冲去。 y的,这是中邪了吗? “完了,完了,准是还有一具养尸,咱们赶紧下山去吧——”我见剑陵道人溜了号,害怕再有什么僵尸养尸之类的孽畜出来害人,于是拉起陈文娟又想往山下跑。 “你们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王队长步履蹒跚地向着那些牺牲了的特警们走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惨被打脸 默默地陪王队长待了近半个小时,直到另一批抬尸体的特警队员赶到,我们四人才下了邙山。 在回公安局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过多的言语,王队长他们似乎都还沉浸在失去战友的悲痛之中。 “小江,先去市中心医院,我陪金刚去看看他的脚。”我将车快开到公安局大门的时候,王队长又从悲伤的泥淖中走了出来,转而对胡金刚关切起来。 “队长,我吃了那道长的药已经没事了,就不用去医院了。”胡金刚提了提他的右腿,表示能够灵活运动了。 “不行,必须去检查一下!”王队长态度坚决,胡金刚最后拗不过他,也只得照办。 我和陈文娟闲来无事,吃过了午饭就各自回宿舍补觉去了。 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们四人才重新聚在了一起。 “葫芦哥,你的脚没事了吧?”陈文娟瞟了一眼胡金刚的脚,礼节性地问了一句。 “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后来又去医院打了破伤风针,上了一些药膏,现在就更没问题了。”胡金刚将他的裤管往上一捞,露出一支弯曲自如的伤腿,又在我们面前从容地走了几步。我们才渐渐舒心起来。 “小江,小陈,你们俩都没受什么伤吧?下午去逛街了吗?”王队长将目光从胡金刚腿上收回以后,又落到了我和陈文娟身上。 “我没事。”陈文娟红着脸摇了摇头,我就在心里暗暗耻笑:她可是还没有跟那程欣搏斗就倒在了地上啊,她能有什么事呢? “王队长,我有事啊,我的小心肝到现在都还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你能不能想个办法给我报点精神损失费?”我目光灼灼地望着王队长,满脑子里还是想的钱和女人的事情。 “额——这个可以有!在危难之际,你救了我们大家一命,我可以给你申请个见义勇为奖。”王队长平和地对我笑了一笑,我深信不疑地表示了感谢。 “那个见义勇为有奖金吗?”我又迫切地问了一句。 “当然有啊!”王队长看着我,又是爽朗地一声大笑。 “你这个守财奴,你的思想觉悟能不能提高一点儿?怎么张口闭口竟是钱啊?你给我说说,那程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道士又是啥时候跑到山上来的啊?”陈文娟白了我一眼,索性筷子一丢,连饭也不吃了。 “守财奴当然随时得说钱啊!”我嘿嘿一声傻笑,跟着就讲起了陈文娟昏迷后,我跟那养尸斗智斗勇的故事;因为这之间王队长也参与了战斗,事情的始末他也基本知晓,所以我也只能如实描绘当时的情景,并不敢添油加醋地说自己有多厉害,有多牛逼。 “那道长说我们在山上见到的那个程欣,还不是真正的程欣?”陈文娟听了我的讲述后,似乎还有些疑惑。 “不错,真正的程欣在5月31日晚上就已经被杨红财和那个小五给杀害了!而我们在邙上见到的那个程欣,只是一具被其它的恶鬼霸占了她尸身的僵尸;那僵尸在养尸地里孕育之后,又有了灵气,就形成了现在的养尸。”我也暂时放下筷子,专心致志地讲起了这个颇带恐惧色彩的故事。 “那养尸与人有什么区别?”陈文娟又问。 “养尸跟人相差无几,只是他比人更加强大,不光有铜头铁臂,还会一些简单的妖术,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阳气护体,整个身子都是冰冷的;因此他的魂随时都有可能被鬼差勾走。”我边讲边思索一个问题:看来在花样年华514房遇到的那个程欣,就是一具养尸啊!怪不得老子几次摸她的手和身子都是冰凉冰凉的,怪不得她犯下滔天大案,警方还摸不到一点儿头绪勒!狗r的千方百计勾引我干那事,该不会是为了从我身上获得阳气重新做人吧? “那个道长有没有说,究竟是哪只恶鬼上了程欣的尸身啊?”王队长放下筷子,很是急切地问起了我这个问题。 “额——这个倒是没说。”我很是抱歉地摇了摇头,胡金刚又道,“那只恶鬼,或许还跟616碎尸案的受害者张建国有莫大的关联!” “不错,想必是他与那个张建国有深仇大恨,所以才会干出那件人神共愤的事情出来!”王队长愤怒地一拍桌子,继续说道,“可惜让她给跑了!不知道她又要残害多少生灵啊!江军,那具养尸是不是很害怕那个道长,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他?” “这个倒是没有。”我又无奈地笑了一声。 “那道长那么厉害,而且他又是专门驱妖捉鬼的,为什么当时他不追上她把她给收了呢?”陈文娟盯着我的眼睛又问,仿佛这还是老子的过错啊。 “当时那道长好象要我身上的‘摄魂袋’,为程欣的亡魂超度,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而且后来他说还有一个妖孽在我们附近,他又去追那个妖孽去了。” “什么?还有一个妖孽?”陈文娟听了我的话后,惊得目瞪口呆;王队长和胡金刚亦是惊异万分。 “对啊!她不是生了一个血婴吗?肯定还有个男养尸跟她配种才行啊!”想起那个被我活劈了的血婴,我又是恍然大悟啊。 “她——你不是6月16日才见过她吗,你也没说她是孕妇啊,怎么这么快就生出了血婴了?”陈文娟大惊失色,对于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她显然有些不能接受。 “对啊!人不都是要怀胎十个月的吗,这死鬼怎么这么快就把血婴生出来了?哎,养尸的世界,我也不懂啊!”我叹息了一声,又匪夷所思地摇了摇头。 “那个血婴是怎么生下来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两具养尸的下落,必须把他们彻底摧毁,不然后患无穷啊!”王队长轻轻地敲击了一下桌子,很是严肃地提出了这个问题,我们都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咱们去哪儿追查这两具养尸的下落呢?”陈文娟又问。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先弄明白究竟是哪只恶鬼上了程欣的尸身才行了啊。”胡金刚道。 “或许只能这样了。”王队长点了点头,继续跟我们说道,“另外,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那个李霞已经被抓住了,她已经承认了自己勾结社会青年冯凯残害她同学程欣的事实;还有,她担心程欣死后变成厉鬼去阎王爷那里告她的状,就找老巫婆何半仙施法砍去了程欣亡魂的手和眼珠子,还割掉了她的舌头。” “这y的怎么这么歹毒啊!那程欣最后打给路瑶的电话,也是她接的了?”我听到这个令人咋舌的消息,不禁也起了一身的鸡皮子疙瘩。 “不错。”王队长点了点头。 “那个冯凯抓住了没有啊?”陈文娟又问王队长道。 “我们的人正在布控,相信很快就会把他和那个沈大队一起给拿下的。”王队长望了望四周,小声地跟我们说道。 “嘿嘿,那真是太好了!最好是把冯凯那厮关进牢房,再让饥友们爆他的菊花。” “龌龊!”陈文娟看着我偷乐的y荡之情,从桌子下狠狠地踢了我一脚。 “今天晚上都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咱们继续追查那两具养尸的下落,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这顿饭吃到最后,王队长又做了一番总结性的发言。之后,我们才略带轻松地离开了职工食堂。 晚上别来无事,约陈文娟妹纸出去看电影她也不干,逛街她又没有兴趣,最后我只好一个人早早回到宿舍的床上数绵羊去了。 没想到我刚关掉电灯躺在床上,原本还十分酷热的屋内忽然冷气上升,我下意识地将被子取出,盖在了自己身上;哪知刚刚盖上,那被子竟慢悠悠地飘了起来。 尼码,难道那养尸来找老子报仇来了? 我慌忙去摸电灯开关,可怎么也按不亮电灯了。 “喂,公子,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是这么胆小?”小倩咯咯笑了几声,很快就站到了我的床前。 草,原来是这y的在搞鬼啊。 “m的,老子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出来,不需要的时候你却跑得挺快的,你给我说,今天早上我跟那死鬼打斗正酣的时候,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你还有没有点儿道义啊?”我看着小倩,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了。 “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很怕道士的,我当时如果不跑,以后谁还放你鸽子啊?”小倩看着我,又是一阵窃笑。 为了避免尴尬,我穿了一条短裤,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现在出来,不会只是为了给我解释这件事情的吧——看你笑得那么殷勤,准没有好事!” “不错,公子,你真是善解鬼意啊!我这次来是想请公子去救冷姑娘的,现在程欣的失踪案已经有了眉目,而且那个程欣的亡魂已经到地府报道去了,你也应该履行承诺,把冷姑娘从地府中救出来了。” “擦,为什么又是我?”我很不爽地问道。 “因为只有你才有这个本事啊,其他的人在活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法去地府的,只有你除外——” “我救了她有什么好处啊?对了,你不是没有肉身吗?干脆你附在她的肉身上还了魂,然后再嫁给我做小老婆怎么样?”我看了看小倩那苗条的身材,俊俏的脸蛋,那又是眼放y光啊。 “公子,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 “我怎么就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嘿嘿,你如果不喜欢做小老婆的话,我就让你做大老婆,大不了劝文娟妹子做小的——” 我嘿嘿地y笑了两声,哪知就在此时,我的右手竟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然后对着我的右脸就“啪”“啪”“啪”地打了起来。 “快说,你去不去救冷姑娘?再不答应,我把你左边那支手也吹起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地府一游 “m的,你敢威胁我!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主人啊?”听见小倩对我大吼大叫,我气得是暴跳如雷,忍受着内心和脸蛋的双重煎熬,我又气急败坏地怒吼道,“你二奶奶的,赶紧停止对我使坏,要不然老子就用铜钱剑来对付你了。” “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不知是那铜钱剑没有震慑作用,还是我这个人心宽仁厚,小倩这y的不但不为所惧,反而还不依不饶,继续对我施以威胁。 “我——我去——” “那太好了,公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那咱们现在就赶紧走吧?”小倩说完这句,我的右手立即停止了煽脸的动作。 哎,他nn的,老子本来想说“我去年买了一个表”的,哪知一时情急,只说了前面两个字出来,后面那些字,竟硬生生地没有说出来。不过也好,总算不再受罪了。 “姑奶奶啊,你老是在催促我,你总得告诉我怎么个去法啊?”望着小倩,我又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先去外面买点冥钱回来,一会儿咱们可能有用!记得多买点。快去吧,我在这屋里等你。”说完,小倩这y的竟坐在我的床沿,哼起了小调,甩起了脚y子。 “m的,成天到晚光使唤老子,干脆我叫你小姐得了——”看着小倩那舒适劲儿,我穿好鞋后,又很不爽地对她讥讽了哪一句;哪知这y的竟听进去了,对我咯咯笑道,“这个主意挺不错的哦,小军子,快去快回,别让本小姐等久了——” 擦,好话听不进去,这话她倒是当了真了! 我撅着嘴去公安局外面溜达了一圈,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买了几捆冥钱回到了职工宿舍。 “公子,买好了吗?赶快躺到床上去。”小倩见我回来,登时从床上跳了下来。 “干嘛,你让我跟你做那事吗?难道你也成养尸了?” “公子,你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儿?我让你上床是为了保护你的肉身,赶紧躺下来,拍灭你身上的三盏阳火,你再磨蹭,小心我一会儿收拾你!” “好吧——”我嘴里上答应,心下却偷乐道:嘿嘿,一会儿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勒。 “等等,先把所有的冥钱烧掉,你才有法将它带到阴间去。” 按照小倩的吩咐,我找了一个钢盆,将买来的所有冥钱都在那里面烧掉了,然后我才躺在床上,又对着自己的脑袋和双肩各拍了一下。 很快,我的灵魂就从自己的肉身上分离了开来。 这时,我再去拉小倩的手,已经可以拉到了。 “嘿嘿,你刚才竟敢欺负本公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我一声狞笑,跟着就是一招“恶狗扑食”,凶猛地朝小倩的背后扑去,哪知小倩根本就没回身,直接以左脚为轴心,右脚再一个四十五度的反偏转,“嗖”地一下就将我踢飞了出去。 “公子,好歹我也有千年的道行了,你可别想打我的歪主意。”接下来,就是小倩对我的一声声嘲笑了。 此时,我才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只好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乖乖地跟着她去地府救那个冷秋香了。 “小倩啊,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我感觉咱们好象在往江北走啊,难道那地府就在江北市下面?”跟着小倩一起,飘在半空之中,我感觉自己就在坐飞机一样;m的,怪不得阴间都没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勒,原来他们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啊。 “你还记得风大师那墓碑吗?那里就是通往地府之路。”小倩如实回道。 “草,我当时就问你那是不是通往冥界之路,你y的居然不肯告诉我!看来我真有先见之明啊!” “时机未到,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就算当时你在风大师的坟里挖几个洞,也走不到地府去。” “还有这么大的玄机?”我只觉得耳边风声唳唳,不知不觉我们到达了水观音山上,走到那个刻有“我是你风大爷之墓”的墓碑前,我又兴奋地叫了一句“芝麻开门”,我草,这次那墓碑居然真的打开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倩微微对我一笑,跟着就领着我往那墓洞里走去。 “不对啊,你不是害怕黑白无常把你捉回地府,一直都在躲他们吗?你现在跟我一起去地府,那不是自投罗网?”走在那漆黑的,像是隧道一样的黑洞里,我又是思绪万千,疑虑重重。m的,话说鬼看黑夜不是跟人看白天一样吗,我现在也算是半个鬼了,怎么还会有我看不见的地方呢?小倩这y的该不会害老子吧? “那不一样啊,以前是我一个人,现在有你在我身边,只要我不去阎王殿,那黑白无常就不敢抓我。” “擦,我还有这么神奇的功效?”nnd,敢情小倩这y的今晚是拿老子作挡箭牌来了啊! “当然,要不然黑白无常每次见了你,也不会对你毕恭毕敬的了。咱们马上要到奈何桥了,过了奈何桥就是酆都的城门了,你身上的阳气还重,尽量别说话,不然被偷跑出来的恶鬼发现了,就大事不妙了。” “哈哈哈哈——”听小倩如此一说,我又周星驰似的一声大笑,跟着又道,“我在地府究竟是干什么的啊?好象还蛮神通广大的。” “这个问题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小倩又故作神秘地卖起了关子。 我也懒得鸟她。 此时,眼前缓缓地明亮了起来,我们似乎就要走到那个黑洞的尽头了。 “这个地洞这么长,少说我们也在里面飞了十来分钟吧,阎王爷怎么也不让鬼在里面装几盏灯?地府的财政难道穷到连灯都装不上了吗?” “刚才我们进的是黄泉路,就算你在里面装一万盏灯,它也是不会亮起来的。”小倩解释道。 “黄泉路?那路边怎么没有黄色的泉水?”我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 “公子,你不要望文生意啊,这黄泉路是阴间与阳间相连的道路,用你们的话讲,它就是时空隧道。” 时空隧道?我草,原来还真有这玩意儿的存在啊,我一直以为那是砖家们吃饱了没事干之后杜撰出来的东西勒。 渐渐地,耳边又响起了流水的声音。 随着视线的无限开明,我已经走出了时空隧道的最后一段路子。 离黑洞洞口不远,也就是我站着的正前方,别有一番景象。 只见小桥流水,杨柳依依,景色甚是宜人。 我琢磨着跑到那小桥上去看一下风景,再摆个pose照一张相,传到网上去岂不是又要轰动一时?于是我就狂喜地往那桥上跑去,结果还没跑得几步,我就被一股恶臭给熏回了时空隧道的洞口处。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啊?”我捂着鼻子不解地问小倩道。 “公子,你到那桥上去看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倩也不跟我解释,直接带着我往桥上走。 直走到那桥跟前,我才发现被青石铺砌的桥身只有四尺来宽,桥的两侧都有雕花的石栏,桥面略呈弧形,桥的两端各有两级踏道。 踩着小倩的步子,上得桥面,我特么才发现更恐怖的一幕情景——只见桥下血流成河,汩汩波涛更是卷起层层血浪,无数黑虫黑蛇张着大口在血河中游来游去。 “公子,这就是地府有名的奈何桥了,你可千万别掉下去了,下面那些蛇虫都厉害得很。” 擦,奈何桥?老子原本以为是一坐风景俱佳的古桥,原来还是这么狭窄而恐怖的一座石桥啊!关键是还特么臭气熏天。 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上桥后就加快了步子。 “站住!” 没想到我跑过奈何桥,还没有缓过神来,忽然就从桥对面的长亭里蹿出一个相貌丑陋的家伙。 “你们是何方妖孽,竟敢擅闯地府?” 这个作狱吏打扮,披散着头发,手持木牌,上写“日巡”二字的家伙对着我和小倩就是一声大吼。 “日游神君,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倩啊!这一位,您应该认出他是谁了吧?”小倩对着那家伙就是一个拱手,一个作揖。 我也算是听出来了,这个家伙就是传说中的日游神啊!想来现在正是人间的黑夜,地府的白天,他现在应该是在这里值班吧。 “我道是谁,原来是下神将军啊!”那日游神将我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又叫出了那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名字。 草,这些家伙怎么都喜欢叫老子“下神”啊,我也姑且接受了这个称谓吧。 “原来是日游兄啊,幸会幸会。”我壮着胆子跟那家伙一拱手,也算是回敬他一下。 “下神将军今日到地府何事啊?这黑白无常怎么也不跟小神知会一声,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下神将军见谅啊!”那日游神又向我行了行礼,我心下更加欢喜了,暗道:风大爷还说老子是“吃屎”的命勒,没想到老子在阴间却这么受欢迎啊!看来没事的时候得多来阴间旅游一下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三生石上问姻缘 “许久没见老朋友了,今日特意叫小倩姑娘带我回来看看他们。”害怕招惹麻烦,我对这日游神撒了一个谎。 “下神将军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小神敬佩了。”那日游神说着又给我行了一个礼。 我也没什么好跟他再客套的了,只得从怀中掏出一沓冥钱,偷偷地塞进他的长袍之中,并轻声对他说道,“日游兄,白天上班辛苦了,趁没鬼来的时候,你偷偷地去买点下酒菜打打牙祭吧;兄弟我这次来得匆忙,也没给你带什么好礼物来,下次来地府了,我一定多带点东西给你。” “这个如何使得啊?”话虽如此说,那日游神却并未将我塞进他裤袋里的冥钱取出,反而偷笑着对我道了一声谢。nnd,没想到在明镜高悬的地府里,money依然是那么吃香啊,这真应了那句古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过了奈何桥,别了日游神,大约又往前走了十来步,我便见到一块五彩斑斓的巨石立于道路一侧;而传说中的孟婆,却不见踪影。 “小倩,这块石头怎么这么好看啊,我能不能用铜钱剑偷偷凿点儿拿到阳间去卖钱啊?”看着那块色泽亮丽,质地上佳的巨石,我又是两眼放光,心中竟起了非分之想啊。 “公子,你可知此石叫什么名字?”小倩白了我一眼,明显对我充满了铜臭的思想表示了愤慨和鄙夷。 “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地质学家转世的。”还别说,对于地府里的这些构造,老子确实有点儿孤陋寡闻啊! “这块巨石就是有名的三生石。它本是女娲娘娘用泥造人时形成的一粒硕石,立于西天灵河畔;后来因为它沐浴了日月的精华,渐渐有了灵性,生出了两条神纹,将巨石隔成三段,纵有吞噬天,地,人三界之意。女娲娘娘大惊之下,用魄灵符将其封住,并赐它法力三生诀,将其三段命名为前世,今生,来世,并在其身添上一笔姻缘线,从今生一直延续到来世。为了更好的约束其魔性,女娲娘娘思虑再三,最终将其立于奈何桥畔,掌管三世姻缘轮回。”小倩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便将此石的来历娓娓地向我述来。 “原来它就是传说中的三生石啊,据说它还是一个奇异的能量场啊,如果弄那么一小块一直带在身上的话,就会延缓人的衰老啊!”我边说边望望四周,使劲地用手抠了一下,却怎么也抠不动。真是特么的可惜啊! “不错!”小倩郑重地点了点头。 “据说,每个人的姻缘都写在这三生石上面?”我对这三生石原本也没什么了解,不过忽然想起了林俊杰的《江南》里有一句歌词“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于是便有此一问。 “不错!”小倩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嘿嘿,我得去看看我这辈子可以娶几个老婆。”说着,我就围着那块巨石转了几圈,可怎么也没在上面发现我的名字。 “公子,我劝你还是别去看了,要不然你会很受打击的——”小倩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姻缘,不过这y的却弄死也不告诉老子啊。 “不行!我一定问它我这辈子可以娶几个老婆,不然我就守在这里不走了。”说着,我就对着那大石头一声大叫,“三生石,你不是有魔力的吗,赶紧告诉我,我老婆现在在哪里?” 话音刚落,那三生石就像一块巨大的电子屏一样,在我的眼前呈现了几个大字——“江北江军,一生无爱。” 擦,一生无爱? 见到那几个字时,老子差点儿就哭了。 特么的究竟有没有搞错啊?! “公子,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三生石上面算的姻缘,都是千真万确的!”小倩看着我痛哭连连的样子,便又找些好话来安慰我,我哪里还听得进去啊,又哭着脸问她,“这么说,我连你都不能娶了?” 哎,沮丧啊,真特么沮丧! “不能!”小倩很是直接而干脆地对我摇了摇头。 “这特么让我怎么活啊——”见小倩说得如此决绝,我当即嚎啕大哭起来。 m的,娶不到陈文娟我也认命了,可连我的小伙伴小倩也没法娶了,这特么让我怎么传宗接代啊! “公子,这就是你的命——” “难道这就是‘吃屎’的命?” “恩——”小倩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擦,老子才不信这个邪。 于是我又对着三生石大叫,“三生石,江北陈文娟的老公是谁?” “江北陈文娟,一生无爱。” 三生石的石面上很快又显出了这几个大字。 哎,尼码,终于看到一个好消息了! “三生石,千年女鬼小倩的老公是谁?”我仍然不死心,想看看小倩这y的会不会成为一个老chu女啊。 “宋朝女鬼小倩,千年后嫁xx。” 擦,这三生石居然给老子打马赛克! “公子,咱们赶紧走,别在这里磨蹭了——”小倩见我问出了她的姻缘,红着脸就将我往唯一的一条道路上拖。 “妈的,这石头怎么不写清楚你究竟嫁给谁呀?”我努力地想挣脱小倩之手,却怎么也挣不开,只好跟着她继续往前走。 “反正不是嫁给你,所以嫁给谁已经无关紧要了。”小倩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也对啊,哎——你还可以再嫁,老子却要一辈子守寡了!”想到这里,我又悲伤地抹起了眼泪。 “公子,别哭了,其实这三生石上面的姻缘,也许能有办法改掉的——”小倩见我哭得生动,又这样安慰道。 “擦,你怎么不早说?”听到这个消息,我又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责备道,“你特么想看老子的笑话是不是?” “就算是吧——”小倩又是咯咯一笑,我也不好再掉眼泪了。 “这个孟婆去哪里了,走了这一路了,怎么也没看见她?我实在渴得厉害啊,好想喝碗孟婆汤。”我望了望四处,越来越荒凉了,却始终未见到传说中的孟婆。 “那孟婆汤你也敢喝,喝了就变傻子了。其实孟婆原本就在这座奈何桥边上卖孟婆汤的,只是现在她搬到第十阎王殿后面去了。” “擦,为什么要搬到那里去啊?哦——我明白了,肯定是这一路鬼迹罕至,她生意不好,赚不了什么钱吧?” “才不是勒,每个人死后变成鬼被押去阎王殿,都会从这条路上经过;现在这条路看起来还很荒凉,是因为黑白无常还没有开始勾魂。”小倩道。 “那孟婆为什么还要搬地方啊?我听说每个人死后都必须喝她的孟婆汤,不然就不让他转世为人啊。”我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 “因为每个死人到了地府之后,都要经过十个阎王的层层审判,只有那些没有大罪大恶的死人才可以去投胎转世;所以为了办事方便,孟婆婆就搬到终审台去卖孟婆汤了。” “那些有罪恶的鬼呢?” “当然是下十八层地狱啊!”小倩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我知道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继续问道,“这么说,一个人活在世上的话,坚决不能干那些坏事了?” “那是当然啊!别看有些坏家伙在阳世活得潇洒,死后下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那才叫一个凄惨。” 不知不觉,我们便来到了一座灰黑色的城门外边。 我抬头一看,那城门上正有“酆都”二字。 终于到鬼城了! 只见两个人面兽身的家伙各拿一根长茅站在城门两侧,那样子好不威风。 “公子,快给这两个守门鬼些冥钱,不然他们要为难咱们的。” “他们不认得本将军吗?”我就纳闷了,连那日游神都对老子毕恭毕敬的,难道这两个虾兵虾将还不认得老子? “他们职位太低,的确不认识你;如果没有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的接引,他们不但要将你抓起来,还会把你送到阎王殿去。” “擦,那你每次来地府从这里过都要给他们拿钱?”我又疑惑地问道。 “不错!”小倩又点头回道。 “可我从来没有给你烧过纸钱啊,你哪来那么多的钱?”我愈加困惑。 “我每次要来的时候,就去土地爷爷那里要一点儿,反正他要多了冥钱也没用。”小倩回道。 “站住!” 我本来还想问小倩为什么这次也不去土地爷爷那里多要点冥钱的,哪知那两个人面兽身的家伙就挥舞起了长茅,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小倩见状,慌忙从我裤兜中摸出一沓冥钱,偷偷地塞到两鬼身上,微笑着说道,“二位神君,我们来找陆判说些事儿,一会儿便走了。” “还算你懂规矩啊,进去吧,可别到处乱跑啊,不然咱哥俩也跟着遭殃了。”一家伙说道。 “恩,你们放心吧,地府里的规矩我懂。”小倩点点头,跟着就拉上还愣在原地的我朝城门里走去。 “你不是常到地府来吗,他们怎么不卖你个人情?” “守这个城门的小鬼都是十二个时辰一换,他们怎么可能记得我。”小倩道。 “哦——原来如此。”我象征性地点点头,然后穿过城门,放眼望去,尽是一片古殿楼阁,穿梭在古色街道上的人们,已经开始“拍电视剧”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欲哭无泪 “小倩,你不是说黑白无常抓回来的鬼魂,要么下了地狱,要么投胎做人去了吗,怎么这些街道上还有这么多鬼在四处游荡?”看着那些穿梭于大街小巷,像现实中的人们一样忙于生计的鬼魂,我又感到无比困惑。 “只是恶鬼才下地狱啊,那些投胎转世的鬼,也是因为时候到了,才把他们发配走的;其余的鬼,也像现实中的人一样,生活在酆都城里,每天清晨出来,晚上又回到自己的阁楼中去。” “阳间每天都要死很多人,这个小小的酆都城能够装得下那么多鬼吗?” “只有心地善良的鬼才能在酆都城里居住啊,再说了,鬼都没有肉身,根本就不占空间的,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酆都城里鬼满为患。”小倩对我微微一笑,跟着就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飞舞起来。 “照你这么说,我现在看到的这些鬼,都是心地善良的好鬼了哦?”我身子一跃,跟着追上小倩,继续刨根究底地问道。 “恩。”小倩点头道。 “那刚才没进城门的时候,你怎么叫我少说话,以免被什么恶鬼给察觉了啊?” “阎王殿和地狱又不是滴水不漏的,偶尔跑出来个恶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再说了,只要有精通道术的人在阳间作法,也一样可以把十八层地狱里的一些恶鬼救出去的。”小倩继续耐心给我解释,我总算对这个酆都有了些初步认识。 “这酆都城现在是什么朝代,这些鬼怎么全都穿的是古代的衣服啊?” “当然是冥代啊!” “明代?”尼码,这阎王爷该不是明太祖朱元璋吧? “不是明天的明,是‘冥王’的‘冥’!公子,你现在怎么越来越笨了啊?” “哎,近墨者黑吧,没有办法了——”我无奈一笑,又屁颠屁殿地跟在小倩后面,“这个酆都城看起来也蛮大的啊,咱们现在要去哪里救那秋香姑娘?” “枉死城。”小倩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又是什么地方?”我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孤魂野鬼,又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跟这酆都差不多,也是鬼住的地方,只是住在那里面的鬼,全部是含冤而死的。”小倩不厌其烦地解说道。 “看来这阴间还真是赏罚分明啊,还专给枉死鬼修一座城。” 我正跟小倩说着话,忽然感觉后脑勺一紧,一阵疼痛便钻心袭来。 我不由得下意识地一回头,只见一个红脸绿毛长手的丑鬼,正伸出一支红红的长舌头,对着我狰狞地狂笑勒。 “小——小倩,你不是说这里面的鬼都是善良的鬼吗,他怎么要吃我?”见到那丑鬼,我慌忙冲到小倩前面,拉住她的衣角心惊胆战地问道。 “公子,难道你连他也认不出来了吗?”小倩又是咯咯一笑,对我的惊惧竟是视而不见。 “他——他究竟是什么鬼,我怎么认识他啊?”看着那死鬼,老子真是欲哭无泪啊。 “臭小子,才半个月不见,你连老夫都不认识了吗?” 声音很是熟悉,不过这鬼脸—— 卧槽,原来他是老不死的风青阳啊! 直到这y的恢复他的本来面目,我才将他认出来。 “哎,还是这么胆小,老夫当初是不是看错你了?” 风老大爷看着我那胆小如鼠的样子,一直摇着他满头白发的脑袋。 “谁特么叫你来吓我啊!你爷爷的,谁稀罕你把老子看上的啊?本来没遇到你之前,老子成天潇洒自在,现在倒好,连个老婆也娶不上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哎,说多了都是眼泪啊;我也不想再跟这老不死的讲废话了,抓住他的山羊胡子就围着原地打转,惹得从我身边经过的那些鬼魂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臭小子,到了阴间地府了还不给老子正经点儿!”风大爷将我的手一掀,又似笑非笑地往我屁股上踢了一脚。 “老不死的,你不在你的龟房里好好待着,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我没好气地瞪了风大爷一眼,心中极度的不爽啊。 “臭小子,怎么对老夫越来越没礼貌了?老子也懒得跟你磨嘴皮子,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来给你引路的,你还真把自己当地府大将军了,你以为你想去到哪里就可以去到哪里?” “草,分明是你老牛吃嫩草,想把那冷秋香救出来给你作填房吧?”我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冠,尼码,我这时才发现我的t恤和短裤居然变成了一身长袍!这特么谁给我换的衣服啊,好歹也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啊,这不是强奸老子的意愿么? “你nnd,现在说话还是这么口无遮拦,不过很对老子胃口啊!”老不死的嘿嘿一笑,又攀着我的肩,将我拉到一边,偷偷对我说道,“回阳间去了给我多烧几个美女下来,最近我赢了陆判不少冥钱,买了一座大宅子——” “上次你不是才让小倩给你带了几个下来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要了,喜新厌旧啊?你让我们怎么看你?”我很是鄙夷地扫了老不死一眼,脸上竟是嘲笑之情。 “不蛮你说,小倩姑娘上次给我带那几个,太凶残了,一晚上要好多次,我有些对付不了。”风老大爷对我y荡一笑,我又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对他道,“这事儿好办,不过你得告诉我怎么改我的姻缘。” “草——你也有姻缘?”提起这个话题,风老大爷立马往我旁边一站,再掐指一算,板着脸摇头晃脑地说道,“刚才的话当我没说,你就当不认识我。” “擦,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师父吗?”我气得跑到风大爷身边,揪住他的耳朵直摇晃。 “臭小子,你竟敢欺负为师,你要遭天打五雷轰的!”风老大爷气呼呼地掀开我的手,然后又对着我的屁股踹了一脚,“快走,再磨蹭你就不能回阳间了,到时候你也见不到你的文娟妹子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文娟妹纸?”我摸着火烧一样的屁股,很是愕然地问道。 “我看你骨骼青奇,天生一副贱相,你不喜欢她那样的泼辣妹纸,你还喜欢谁?”风老大爷抹了抹胡子,对着我又是一声大笑。 “你才一副贱相!我不是还喜欢小倩姑娘么?” “小倩又不喜欢你,别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风大爷对着我又是一番嘲笑,我顿时无言以对。 “大师,枉死城已到,我就不进去了,冷姑娘就麻烦你和公子爷了。”至从风大师出现以后,小倩就一直沉默寡言地跟随在我们身边,直走到另一座气势恢弘的城门之前,她才止了步子。 “那好,你就在附近转转吧,等我们出来了我再联系你。”风老爷子微微一点头,小倩便翩然而去。 而我则开始仔细打量起“枉死城”的外部造型——不得不说,地狱的那些“鬼斧神工”把这座城也打造得 分外雄伟,只是那整片的灰色让人看了不是那么富丽堂皇。 “死鬼,你在这里看什么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我正看得出神,还未向那“枉死城”的城门里迈进一步,一个身披灰色盔甲,手拿血红色镰刀,上印骷髅头图案的彪形大汉就威风凛凛地挡在了我们面前。 卧槽,这不是老子在南洋肉联厂遇到的那只“土鸡”吗,这y的怎么到地府来当差了? “土鸡,你咋在这里守城门?你y的不是干了许多坏事吗,阎王爷怎么不判你下十八层地狱啊?”我仗着有风大爷在背后给我撑腰,于是就壮着胆子在那家伙的黑脸上摸了一把。 “什么土鸡洋鸡的?吾乃枉死城御前勾魂大将军冥皇是也,今日特来此巡城;你这只死鬼,不认得本将军也就罢了,竟还敢侮辱本将军,该当何罪?”那冥皇说着就将眉毛一竖,眼睛一瞪,手中的镰刀再一挥,摆出一副要揍我的阵势。 我慌忙躲到风老大爷身后,可怜巴巴地说道,“大师啊,我这次玩大了,快想办法糊弄一下他。” “大将军,你还认得老朽吗?”风大爷面带微笑,微微对此鬼弯了弯腰,显得对他十分恭敬,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什么冥皇还是这枉死城的二把手。 “哦——原来是风大师啊!怎么是你?你今天来枉死城,不会又是来找卞城王下棋的吧?”冥皇对风老大爷笑道。 “当然不是,我这次来实际上是想来向卞城王邀功请赏的——”风老大爷说着就面带y笑地将我从他身后揪了出来。 “邀功请赏?”那冥皇看着风老大爷的举动,竟是一脸的疑惑。 此时我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对,实不相瞒,我身边这死鬼在阳间是个牛贩子,一生杀牛无数,刚才碰到他从地狱跑出来了,正好抓到你们这里来,恳请大将军把他抓到火牛地狱去,老朽也好向卞城王讨杯赏酒喝。”风老大爷又是一声y笑,我的小心肝立马就突突地跳了起来。 尼码啊,老子何时成了杀牛犯了啊,分明这土鸡才是啊,这不是贼喊捉贼,经纬不分吗? “原来是个杀牛犯啊!哈哈哈,有劳风大师了——”那冥皇一声狞笑,跟着就将我的长袍用他那勾魂镰刀勾住,我特么怎么甩也甩不掉,只得放声大叫,“我不是杀牛犯,我是下神将军!” 第一百五十九章十六小地狱 “你这死鬼,牛逼还吹到本将军面前来了,真是自寻死路!小的们——”那冥皇一声吆喝,立刻又有两名牛头马面的小鬼,从城门里蹦出;他们一左一右,纷纷捉住我的左右二手,将我往城门里推去。 “老不死的,你竟敢陷害我,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一面拼命挣扎,一面回头破口大骂。 可风青阳那老家伙一声怪笑之后,竟不鸟我了。 我勒个橡皮擦啊,我真是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 “吵什么吵,你现在不就是鬼了吗?也没见你有什么能耐!哼,你这死鬼,竟敢杀我的小伙伴,看我不把你投到火牛地狱去,忍受那牛雕马躁之罪。”牛头鬼一声大笑,跟着又在我屁股上踹了几脚。 “大侠,请问什么叫牛雕马躁啊?这枉死城不是专住那些含冤而死的鬼吗?我就是含冤而死的,你们随便给我找一间房子让我凑合着住一晚可好?我实在是不想跟牛马兄待在一起啊。”我哭丧着脸问我身边的牛马二怪。 那勾魂大将军也不管我有多委屈,一声不吭地拉着我的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前拽。 “至于什么叫‘牛雕马躁’,这个我们也给你解释不清楚,你去了火牛地狱,亲自去感受一下那场景和氛围,自然就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了。”牛头怪嘿嘿笑道。 “没错。实话告诉你,这枉死城修来的确是供含冤而死的鬼魂住的,不过这里面还修了十六间小地狱,专门用来关你这种早死的大坏蛋的!”马面怪又对我笑说道。 “十六间小地狱?!”尼码,难道那十八层地狱还不够?怎么又钻出来这么个玩意啊?这阎王老儿真是花样百出啊,老子对他真是心服口服了! “不错,本将军很快就会带你去十六小地狱参观的!”那冥皇听得我们的对话,又是哈哈一声大笑,他拖着我在那枉死城的宽窄巷子里兜了几圈之后,就将我往一座围墙深深的大门跟前引。 这之间,我忍受着大街小巷里看到我那狼狈样的万鬼的嘲笑,也忍受着他们丢鸡蛋砸我的痛楚。 “到了!”那冥皇提着他的大镰刀,将我勾到一座写有“十六小地狱”的牢房跟前,然后又对牛头马面说道,“牛头马面,好好招待一下这个死鬼,让他知道干坏事是没有好下场的。” “喳——小的明白。”那牛头马面齐齐地对着冥皇一拱手,然后嬉皮笑脸地将我往那监门里推。 刚进得大门,不绝于耳的哀鸣之声,就从四处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成千上万只死鬼在四处的牢笼子里惨叫连连。 “死鬼,你看看,这是十六小地狱的常跪铁砂小地狱,里面的这些早死鬼生前都是对父母兄长不孝不敬之人,他们死后就罚他们跪在这些铁砂上。”牛头怪将我拉到一座牢房前,指着跪在黑色的铁砂上痛苦地大叫着的鬼魂跟我说道。 我见这情景,以为这两家伙要把我投到这监牢里去,便止住步子大叫道,“我生前对我父母百般孝顺,我又没有哥哥,你们别把我投到这里面去了。” “哈哈,放心,火牛地狱还没有到,我们不会把你投这里面。”牛头怪一声大笑,又推着我往前走,我暗地里偷偷地往四处瞟了一番,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咦,好大一股尿骚味儿——你们撒尿了吗?”为了尽量地缓和一下现在这令我感到无限恐怖的气氛,我又强作欢颜地捏着鼻子对二鬼笑问道。 “你才撒尿了勒!严肃点,再这么嬉皮笑脸地,马上给你上手链和脚铐。”牛头怪对我吓唬道。 “这里是尿泥淋身小地狱。”顺着那马面怪手指的方向,我看到男男女女的死鬼哭叫着跪在地上,而那些长相骇人的狱卒则用带着尿骚味的稀泥不住地往他们身上淋。 “两位大侠啊,这些鬼生前都犯了什么过啊?”听着那些揪人的哭叫之声,我的小心肝跳得更加厉害了。 “这些早死鬼生前诱骗良家妇女,逼人为娼,死了就被投到这里来了。”马面怪一声阴笑,推着我继续往前走。我还暗自庆幸生前没干过这等伤天害理的坏事,不然今天肯定被他们推这秽污之地了。 二鬼推着我,又过了磨摧流血小地狱,钳嘴含针小地狱,割肾鼠咬小地狱......直过了粪污小地狱之后,他们最终才停下步子。 这之间,因为好奇,我竟忘记了想办法逃跑。 “这——这又是什么地狱?”我看着眼前的牢笼内,万马奔腾,万牛飞奔,而一些死鬼或是被踩在马蹄下不住地哀号,或是被牛角尖顶得绿血长淌,便万分惊异地问二鬼道。 “这就是火牛地狱啊,又叫牛雕马躁小地狱,这里的早死鬼生前都是杀牛杀马的,死后当然就得受牛顶马踩之罪了。你这个死鬼,竟敢杀我的小伙伴,赶紧给我进去吧!”那牛头怪对着我一阵怪笑,然后又对守牢的狗头怪悄悄地说了几句,就准备将我往这牢房里推。 眼见形势危急,急中生智的我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还带有大量冥钱啊,看来老子今天必须得破财消灾了;于是我二话不说,将身上的票子悉数拿了出来,在这三个鬼怪面前一亮,这三家伙立即眼冒绿光。 “三位大侠,放小的一马吧,小的实在是受了莫大的冤屈啊!”我可怜巴巴地望着这三只鬼,心中却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啊。 “你这死鬼,态度还不错啊!”牛头怪笑着就来摸冥钱。 “看来你还懂地狱里的规矩啊!”马面怪伸手来数我手中的冥钱。 “你特么把钱拿低点儿啊,别被其他鬼看见了!”狗头怪向我靠近,同时用身体挡住了我拿钱之手。 “行了行了,一会儿我们就把你送枉死城客栈去,你在里面待一晚就赶紧走吧,千万别被勾魂大将军撞见了,不然我们都要遭殃。”牛头怪接过马面怪分给他的冥钱,乐呵呵地对我说道。 “我想马上就走,你们还是带我出城吧。”我哀求道。 “我们还有要事办勒,你自己看着办吧。”马面怪分完了钱,就准备跟牛头怪扬长而去,我赶紧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拿了钱就想跑啊?你们必须把我带出去,不然我要去阎王那里告你们!” “我们真有要事要办,这样,我跟你个通行令牌,你就是大摇大摆地从城门走出去,都没有鬼敢拦你的。”说着,那牛头怪就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上面也是印着骷髅头图案的青铜色令牌递到了我手里,然后又特别交代道,“你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儿啊,千万别被那勾魂大将军撞见了。” “尼码,你这令牌真管用吗?”我拿着那令牌,将信将疑地问道。 “当然,这是十六小地狱级别最高的青铜令牌,有了它,你不但可以在这里面畅通无阻,还可以提任何小鬼出来当宠物玩。”马面怪将嘴凑到我耳朵跟前,小声对我说道。 “这么好的东西,你给了我,你们怎么办?”我心下仍然很是狐疑,这两混球不会又像那风老不死的来骗我吧? “我这里还有一块勒。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的,只要有一块令牌就可以了。”马面怪又掏出他的令牌在我面前一晃,那牛头怪接着说道,“这块青铜令有我的血印在里面,三个小时后它会自动回到我身上来,你就是想占为己有也没办法的。” “原来如此啊!”我笑着点了点头,揣上那青铜令牌就往回路走,这特么只有三个小时啊,我得抓紧时间回阳间去。 没走得几步,一股热翔的味道又扑鼻而来,我一抬头,看到牢门上那几个大字,才发现自己又走到“热粪泼身”小地狱来了。 尼码,真臭啊,幸亏老子胃都已经空了,吐不出东西出来了,不然又要狂吐一番了。 “刚才不是有个尿泥淋身小地狱吗,现在怎么又钻出个热粪泼身来了?”看着这个地狱的死鬼被黄澄澄,臭烘烘,还冒着烟的热翔泼身的悲催情景,我又忍不住问牛头马面道;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听得两鬼的回答之声,我不禁扭头一看,这两家伙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你是什么鬼,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一个黑脸,圆脑袋,武大郎身材般的死鬼舞着一根狼牙棒,厉声问我道。 “我——我——我奉卞城王之命,特意来此巡查的。”情急之下,我眼珠子一转,慌忙摸出了牛头怪给我的青铜令,假装欢颜地递到那死鬼面前。 哎,尼码,这十六小地狱都快参观完了,终于见到一个样貌不是那么吓人的死鬼了。 “哦——原来是巡狱司啊,刚才你走在牛头马面之前,我还以为你是被他们捉进来的勒,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啊!”那死鬼说着就向我点头行礼。 哈,看来那牛头马面还真没骗老子啊,这令牌还真不错。 “你这也是尽职尽责的表现啊,我怎么可能怪罪于你呢?放心,我一定奏请卞城王,让他给你封官加薪。”我嘿嘿一笑,又问那死鬼道,“你是武大郎大哥吧?” “狱司,您——您还认得我这个无名之辈?” 哎呀卧槽,我也只是随便的一问,没想到竟蒙对了啊! “你那武大郎烧饼可谓流香百世啊,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我故作轻松地拍了一下武大郎的肩膀,心中缓缓地舒了一口长气...... 第一百六十章秋香出狱 “狱司,您真是博学多才,见多识广啊——属下斗胆地问一句,您可知我武松兄弟现在在什么地方?”那武大郎虽弯着身,却不时地偷瞟着眼睛将我上下打量。 我琢磨着得赶紧离开这里,因为这翔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你兄弟因为替天行道,所以现在他已经登上了西方极乐世界,你大可不必为他担心。”我眼珠子一转,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提腿又走。 哪知就在此时,一个熟悉而凄楚的声音响起—— “公子,救我,救我!” nnd,这牢里还有认识我的鬼? 我不由得回头一看,一个全身肮脏,满脸污垢的女鬼已经从粪堆里挣扎着跪到了红网绳结成的牢门之前,她从网格里伸出一支手不断地向我呼救。 咦,这女鬼是谁,怎么这么面熟? “公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秋香啊!” “秋香?”尼码,难道她是冷秋香? 我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果然是冷秋香啊! “死鬼,赶紧回去!”那冷秋香还没吆喝几句,两个“全副武装”的监牢又将她拖回粪坑中间,不住地往她身上浇淋热粪,那场面好不凄惨。 “小兔崽子,赶紧用你手上那青铜令牌将冷秋香救出来,快点儿,马上公鸡要打鸣了,再磨蹭你就回不到阳间去了!” 我正看得出神,耳边忽然传来了老不死的声音。 草,这没良心的家伙,还有脸用千里传音跟我说话? 说实话,此刻我还真不想鸟他。 “别跟我斗气了,实话跟你说吧,那勾魂大将军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老夫先前之所以冤枉你,就是想让他们把你带到这十六小地狱里来,再让你将冷秋香从这里面救出去。” 我心中还有些怏怏不乐,老不死的声音又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听他这么跟我解释,我的心胸倒也开阔了一些。 “那我怎么救她?”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直接用牛头鬼给你的青铜令牌啊,你直接说陆判要提审她就可以了。有那青铜令在手,你啥事儿也不用担心。” “卧槽,敢情你先前就算到这一步了?” “那不废话吗?老夫如果没有这几把刷子,敢在你面前称师父吗?别废话了,赶紧行动!” 老不死的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取出青铜令牌,拿到武大郎眼前一晃,“本司奉陆判之命,特来提审罪犯冷秋香,尔等速速将此鬼捉来见我。” “狱司,那冷秋香真是陆判要提的鬼吗?我们枉死城很少跟陆判有所往来啊——”武大郎仔细的看着我的脸,很是谨慎地问了一句。 “你哪里那么多的废话啊?实不相瞒吧,我这是奉了卞城王之命过来的,是他说陆判想找一个枉死城的女鬼给他做y环,于是卞城王就找了一个最丑的女鬼,那女鬼就是你们这监牢里的冷秋香——” “哦——原来是卞城王的意思!”武大郎点了点头,随即对牢房内的监牢一声吆喝,“卞城王有令,提罪犯冷秋香!” “得令——” 监牢听得武大郎之声,很快就回了一句。 “狱司,您的提鬼公文呢?”那武大郎又堆笑着脸问我。 “什么公文母文的,这青铜令难道还有假?少跟我来那些繁文缛节的东西,叫他们快点儿把冷秋香提出来,耽误了时辰,我让卞城王治你的罪!” 我知道这武大郎是个软蛋,所以就对他连恐带吓,这老小子果然不敢再吱声了。 听说是卞城王提鬼,很快,监牢就将一身热翔的冷秋香提到了我的面前。 “妈的,你们就不能给她洗洗,再换身衣服啊?”我捏着鼻子,没好气地对面前那三只鬼吼道。 “狱司,我这就带冷姑娘去沐浴更衣,麻烦您暂时帮我守一下牢房。”武大郎说完,就领着满身污垢的冷秋香匆匆而去了。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武大郎又领着一个全身着灰色土布衣衫,依然是蓬头垢面的女鬼回到了我身边。 我定睛一看,那不还是冷秋香么,与刚才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再没有了热翔的味道。 “武老大,你——你这不是带她去沐浴更衣了吗,怎么还是这副造型?”我双眼圆睁,瞪着武大郎,很是不满地问道。 “狱司,您不是说要把她送给陆判吗?陆判最喜欢丑鬼了!我要是把她打扮得漂亮了,别说陆判那里过不去,就连卞城王,恐怕也会怪罪我的。”武大郎又替自己分辨道。 “额——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有劳了!”害怕待久了惹上麻烦,我拉上冷秋香就往枉死城外面走,背后武大郎还放声大问,“狱司,敢问您尊姓大名啊,我以前好象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我是新来的,要想知道我的名字,问卞城王就可以了——”我偷笑着牵住冷秋香的手一路飞奔,七弯八拐之后,也找到了先前的来路;因为有青铜令牌在手,又没遇到那个什么勾魂大将军,所以我很幸运地带着冷秋香来到了枉死城的大门口。 此时,老不死的风大爷和小倩已经在门口翘首期盼了。 “臭小子,总算出来了,先前实在对不住啊!”老不死的见我从城门里出来,便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很不爽地将他一爪推开,大声怒道,“滚开,我不搞基。” “公子,别讴气了,我们实际上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小倩见我还怒气冲冲,便走到我跟前,拉住我的衣角安慰我道。 “敢情先前你也知情?我问你,你们为什么不自己进去,非要把老子拉到这里来做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我瞪着小倩,凶巴巴地问道。 “早不给你说了吗,你是‘吃屎’的命,只有你才有机会进得那粪坑里面;如果是我们进去了,这枉死城的大当家卞城王立刻就会发觉的——”老不死的风大爷又苦口婆心地给我解释道。 “m的,你忽悠谁呢,为什么你们进去了他立马就知道了,我进去了他却不知道呢?” “因为我们都已经死了,你却还在阳间啊!他根本就算不到你会来他的城里——快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出了酆都城慢慢说。”老不死的谨慎地望了一眼四周,此时,在枉死城与酆都交界的大街上,还是鬼来鬼往的,无数没有眼睛,或是缺胳膊少腿的鬼魂从我们身边飘过,那场面相当恐怖;其实他不说,老子也早想离开这个鬼魅之地了。 “那秋香不也死了么,她从里面出来的话,那卞城王难道算不出来么?”我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冷秋香,又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哈哈哈,臭小子,实话告诉你吧,你救秋香姑娘出狱的这个时间,那卞城王恰好就在审批公文,他根本无暇顾及狱中的事情,这一点老夫早就算好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让小倩这个时候带着你过来了。”老不死的边走边抹着他的山羊胡放声大笑。 “m的,绕来绕去,老子还是被你们绕进去了!”我又很是不爽地嘀咕了一句。 “公子,你就别埋怨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信秋香姑娘会一辈子感激你的。”小倩又安慰我道。 “对,公子的救命之恩,秋香永远铭记在心。”那冷秋香说着,就跟我道了一个万福,我正想说“不用谢了,以身相许就可以了”,哪知她又开口了,“如果不是秋香已心有所属,秋香一定以身相许。” 哎尼码,听到这句话,老子又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 “我们现在把秋香弄回阳间去了,那卞城王最终应该发觉的吧?”想起这个问题,我又有些后怕;如果那卞城王最终知道是我把他牢里的死鬼给带走的话,他不是要去阎王爷那里参我一本?我特么的会不会因此而英年早逝啊? “放心,程欣已去地府报道了,待那秦广王听了她的诉状,查明了真相,定会赦免秋香姑娘的。”老不死边走边道。 “擦,竟然阎王爷最终会放了秋香姑娘,那你们还把我弄到阴间来干什么?这特么不是多此一举吗?”也不怕得罪冷秋香了,我瞪着小倩和那风老大爷,又是重重地一声抱怨。 “你知道个屁啊!我跟你说吧,明天南洋市会出现历史罕见高温,城内居民用电量超负荷,会造成城区大面积区域停电,那公安局就首当其冲;如果今天晚上咱们不把冷秋香弄回去还了阳,等到了明天晚上的时候,她的尸体就臭了,那就是秦广王来了,也无力回天了!”老不死的又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大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秋香姑娘先前究竟是为何而死的呢?” “当然是因为她跟程欣是双胞胎姐妹啊!你们当时不是正在调查那养尸程欣的下落吗?她当时已经怀了血胎,没有任何法力,如果你们查到她的话,势必会对她造成致命的打击,于是在高人的指点下,她用了一招金蝉脱壳之计,也就是将冷秋香杀死,以使你们相信你们正在追查的那个‘程欣’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从而转移你们的注意力,结果却被老夫算到了她的阴谋诡计,于是就有了后面发生的这些事情。”风大老爷的一番话,终于将这个一直困绕在我心中的谜团解释开了。 望着身边那踌躇满志的三只鬼,我又板着脸很是揪心地问道,“大师,你该不会再让我吸秋香姑娘身上的尸气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路边黑影 “当然不用!时日已久,那尸气已经慢慢从冷姑娘尸体上挥发掉了;不过,如果你喜欢占点便宜的话,到还可以去吸上一吸。”老不死的一声大笑,跟着又道,“送鬼千里,终有一别,出了这酆都城,你们也基本上安全了,赶紧回去吧。” “再见,拜拜,不联系!”望着那灰蒙蒙的回阳路,我头也不回地跟老不死的挥了挥手,然后迅速向奈何桥那边飘去。 “臭小子,记得给老夫烧点儿那个下来,要不然我天天晚上扮恶鬼吓你!” 直到我飘了好远,老不死的声音依然还在我耳边回荡。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m的,这死鬼怎么比我还y荡啊?! 过了黄泉路,回到自己的身体上后,东方已渐渐露出了鱼白肚。 我微微睁眼,感觉酷热难当,将宿舍里唯一一台老得掉牙的三峡电风扇打开后又倒床大睡。 结果没睡几个小时,我就睡得汗流浃背了。 从床上坐起来,我才发现电风扇已经罢工了。 “草,难道那老不死的话应验了?” 我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又开了一下床边的电灯按扭。 m的,还有电啊!估计是这电风扇咯屁了。 看看时间,将近九点,估计王队长他们已经开始上班了,我赶紧穿好衣服,冲了一个冷水脸,然后又冲进食堂去买馒头吃。 哪知到了食堂,就听得卖饭的师傅们将一个神奇的传说沸沸扬扬地传开了,“听说,昨天晚上,放在解剖室的冷冻柜里的一具尸体不翼而飞了!” “不是不翼而飞,而是她自己从解剖室里走出去了!刚刚得到的消息,刑警一大队的大队长王景天翻了一个多小时的监控视频,最终调出录象,看到那具尸体学人一样,自己从解剖室里走出来了。”一个刚从外面飞跑进食堂的伙计绘声绘色地对众人描述道。 “啊——该不会是诈尸了吧?这人死了都快一个星期了,她还能活过来?”给我拣馒头的那老大妈原本还笑眯眯的神情,忽然一下就变得惊惧不安起来。 “有可能啊!”另一伙计附和道。 “我估计多半变僵尸了!”一个肥头大耳,戴着高高的厨师帽的厨子拿起一个大白面馒头,啃了两口后又故作神秘地说道。 “别乱讲话,这里是公安局,要相信科学!”一个跟我一样来吃早饭的穿制服的警察白了众人一眼,那些人便停止了议论。 我偷笑着吃完馒头喝完稀饭,赶紧去王队长的办公室了;我想我有必要把秋香的故事讲给他听一遍,不然他今天这一天又要茶饭不思了。 敲开王队长的办公室门,才发现胡金刚和陈文娟已经坐在了王队长的办公室里面。 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很低,我走到饮水机跟前,拿起水杯倒了一杯冷开水下肚。 “小江,怎么现在才起来啊?昨天晚上出去玩了么?今天不出车,你不用来我这里报道了,有事要出去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王队长刚才开门的时候,见我打了一个呵欠,所以又让我回宿舍去休息,我却哪还有心思睡觉啊,对他道,“队长,我手机坏了,还没去修勒!那个——你们是不是还在查那冷秋香尸体的去向啊?” “你也听说了?”胡金刚坐在王队长办公桌面前的转椅上,盯着眼问我道。 “江军,这事儿该不会与你有关吧?”陈文娟眉头一皱,又将冰冷的目光射向我。 “咳咳——”我又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喉咙,然后又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我去地府救冷秋香一事。 三人虽听得目瞪口呆,却也是津津有味。 “江兄弟,你吹牛的吧?”胡金刚听完故事后又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 “我如果吹牛,那冷秋香可能起死回生吗?” “你那风大爷不是说今天会停电么,咱们现在不是还在吹空调?”陈文娟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明显对我的故事又嗤之以鼻了。 哪知,就在她说了这句话后,屋内的空调忽然停止了“嗡嗡”的轰鸣。 “难道真的停电了?”王队长慌忙拧了一下他办公桌上的台灯,果然不亮了。 “看看,这不是我吹的吧——”我得意的一笑,胡金刚立刻对我顶礼膜拜道,“赶紧引我去拜见一下那位风大师吧,我也要认他做师父。” “西西,你先引弹自尽了再说,到时候我自然给你引见。” “啊——”听说要先死了才能见到那风老大爷,胡金刚也不敢再提这个话题了。 “王队长,那个冯凯抓到没有啊?”嬉笑之余,我又问起了正经事。 “当然!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江北警方就在冯凯的秘密住所将他和那个沈大队长一举抓获了!”王队长打开办公室的门,眉飞色舞地对我们说道。 “那这么说,616特大杀人碎尸案可以结案了哦?”胡金刚问。 “显然不能——只能说531女大学生失踪案告破了。”陈文娟纠正道。 “没错,这个案子远没有结束——虽然我们现在知道了616杀人碎尸案的主谋是养尸‘程欣’干的,可是我们还没有抓到她啊!”王队长凝神而道。 “那咱们把她抓起来不就完了!”胡金刚道。 “你说得简单,那东西很厉害的,我上次还没走到她跟前,就——”陈文娟话还没说完,又红起了脸,显然她不好意思再提自己的窘迫事了。 “哈哈哈,不怕,有本将军保护你们,一切妖魔鬼怪都不用放在眼里;再说了,公安局里不是还有一些先进武器吗?上次杀僵尸老张那个火箭弹就很不错,这次你们要去抓那个死鬼的话,就带几枚那玩意儿。”我拍着胸拍,自吹自擂地对几人说道。 “问题是咱们现在去哪儿找那鬼东西啊?我感觉她狡猾得很啊!”陈文娟皱眉道。 “我想附在程欣尸体上的那只鬼,肯定跟死者张建国有莫大的关系,要不然她也不会把他杀了再灌成香肠寄回他老家去。”王队长道。 “不错,她必定跟这个张建国有深仇大恨,才会干出这种罪恶滔天之事!”陈文娟道。 “这多半就是传说中的情仇了!那死鬼该不会是我在花样年华514房见到的那照片上的女人吧?”我回忆起当天的细节,又猜测性地问了一句。 “你是说这个女人吗?”陈文娟从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标号为“11”的照片问我道。 我仔细地看了一眼,照片中一个中年男子攀着一个妙龄女子,站在一处美丽的风景之前,笑得十分灿烂;这正是我在花样年华514房内见到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那名男子,应该就是死者张建国,而他旁边那位妙龄女子,到现在警方却还没有查明她的身份。 “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她啊!会不会是张建国把她谋杀了,然后她又借程欣的尸体还了魂再来报仇啊?”我疑惑地盯着几人,又做了这么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真有借尸还魂这么一说,你的这个猜想很有可能是成立的!看来,咱们现在应该把重点放在这个张建国身上了!”王队长摸出两支烟,递给胡金刚一支后就自顾自地吸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查那个张建国吧——”我迫不及待地说道。 “好,我就来赌一次吧,去河边镇!”王队长猛吸了一口烟,又做出了这一个庄重的决定。 很快,我们四人,再加上王队长又从别的队新抽来的一人,就在公安局楼下整装待发了。 考虑到可能要在那里驻扎几天,以作详细地调查和走访,除了我之外,其余每个人都带上了一些远行的行囊;胡金刚又挎了一支崭新的九二式冲锋枪,而我也换了一辆加长的面包车。 2010年7月6日上午11点,我们一行五人,坐着面包车,准时从南江市公安局出发,向着经开区河边镇向阳村,也就是张建国的老家进发。 出城后我向西沿着国道开了近二十公里,就到了一个分岔路口;我看那路标正是指向河边镇方向,于是便将面包车开上了那条近三米宽的土道上。 此时虽然还是烈日炎炎,但一路上绿树成荫,夏风送爽,我们也还感到十分惬意。 陈文娟坐在副驾驶台上,更是兴奋地哼起了小调。 随着道路的蜿蜒,面包车渐渐地驶进了一片小树林之中,道路也变得愈加狭窄起来。 就在我想骂爹之时,我忽然看到前方树丛中一个黑影闪出,汽车也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了一下,众人额头跟着向前倾了一下,我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心理同时咯噔一闪:尼码,不会是碾到什么人了吧?! “江军,你搞什么鬼啊?!差点把我额头碰一个包!”陈文娟怒道。 “姐姐,你坐前面,咋就不系安全带呢?”我低声下气地说了一句,然后提心吊胆地走下汽车,弯下腰仔细一看,哎呀尼码,不得了啊,老子果然撞到人了!正当我还在犹豫该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忽然动了几下,很快就挣扎着从汽车车头下爬了起来,对着我和车内的人露出一副十分诡异的笑脸,看到他的那副尊容,老子当时就傻眼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出大事了 哎尼码,这黑衣男人可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从九龙山上失踪了的那个栓子啊! “大哥,你没事儿跑我们汽车底下做什么?不带你这么玩的吧?”我哭丧着脸走到汽车跟前,又将栓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好象没见他受伤啊,这尼码总算是谢天谢地啊! “嘿嘿,兄弟,不好意思啊,我抓兔子勒——”栓子说着,咧嘴一笑,同时又从汽车盖下面提起一只耷拉着脑袋的灰兔子,往我眼前一亮。 我看着他那一身黑衣,总感觉怪怪的,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这时王队长从面包车上走下来,很是关切地问了一句,“栓子,刚才车子没把你碰着吧?” “没——好着勒。”栓子又是咧嘴一笑,露出一排还带着血丝的牙齿。 “呀,你牙齿怎么流血了?”问过这句话之后,我又后悔万分,我琢磨着他该不会赖我是被车撞了的吧? “额——这个——这几天上火,牙齿老出血。”栓子又是一声怪笑,跟着就将他衣袖往牙齿上一抹,看起来虽然有些恶心,不过这话却很受人听。 “栓子,你那晚上下了九龙山后又跑哪儿去了?害我们好找。”陈文娟也从车上走了下来,并用异样的眼神将栓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颇为幽怨的责备了一句。 “到处打猎啊!我们家本来就是以打猎为生的,现在正是夏季,四处的野兽多得很,所以我也就以四野为家了。”栓子回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若有所悟似地点了点头,又继续对他道,“你们家二毛的病治好了,你赶紧回去看看他吧。” “好咧,我马上就回去。你们这是去河边镇吗?” “恩。你怎么知道?”陈文娟诧异地问道。 “这条路就只通河边镇啊,我经常在这一带活动,有什么不知道的。”栓子用贼溜溜的眼睛瞟了一眼我们的面包车,接着又道,“我回去看二毛了,你们慢走,一路顺风啊!” 话音刚落,那家伙又”嗖“地一下,跳进了绿幽幽的树林子里面。 这特么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我看这小子穿这一身黑衣去演个侠客行还不错。 “快到十三点了,咱们赶紧走吧,一会儿到了河边镇把午饭吃了,下午好去张建国家。”王队长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对还站在汽车旁发神的我说道。 “恩,马上就走。”我跑到车前看了一下,车子并没有问题,于是很快又钻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大概开了两三分钟,陈文娟忽然叫道,“呀,江军,你这驾照是在哪里拿的啊?” “当然是在江北驾校拿的啊,六年驾龄了,有什么问题?”我听陈文娟这话里明显有带刺的成分,于是很不爽地问了一句。 “你自己看看,你手刹都没有放下,怎么把车开动的?” 纳尼,没松手刹? 惊闻这话,我不由得一转头。 擦,手刹果然没有放下来啊! 不过这车是怎么跑起来的呢?该不会是刹车出问题了吧? 想到这里,我慌忙踩了一下脚刹,不踩还不要紧,可这一踩,我全身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脚刹居然失灵了! “你——你怎么流汗了?我问你怎么不松手刹?赶紧把它放下啊!”陈文娟见我忽然不说话了,又想洗刷我一番,胡金刚却忽然说话了,“这刹车都没有松,汽车却跑到了六十来码,估计这刹车出问题了吧?” “就是——就是出问题了!”我哆嗦着踩了一脚离合,迅速将档位杆往一档上拔,汽车才总算慢了下来。 “快停车啊!”陈文娟听说刹车出问题了,她一时也有些慌神了,将两个气鼓鼓的眼睛都放在了我手握着的方向盘上。 “没刹车了停不下来啊!”我望了一眼前面的道路,尼码,前面好象有个急坡的路标提示啊,我赶紧一打方向盘,只听“嘭”地一声,面包车就撞在了路边的一棵杨树之上。虽然只有三四十码的冲击力,不过那绿色的树叶还是落了一引擎盖啊。 “你这个水货司机,出车前为什么不检查一下汽车性能,幸好刚才把安全带系上了,不然这次就被你坑死了!”车子刚刚停下,陈文娟就对我发了一通连珠炮似的责备之词。 “我——我之前明明是检查过的啊,而且看这面包车这么新,哪知道它会出这么大的问题!”我回头望了王队长他们一眼,都还安然无恙,这尼码总算是有惊无险啊! “对啊,这车五月份才上的户啊,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故障?!小江也算处理得当,咱们也都没有大碍,小陈,你就不要责怪他了。”王队长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苦笑着对陈文娟说道。 “这明明就是他刚才开车忘记松手刹了,估计把刹车线烧断了,要不然哪会出这事啊。”陈文娟盯着我,喋喋不休地说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检讨,这下总可以了吗?”我气愤地将安全带一松,就此跳下汽车,打开汽车的引擎盖仔细地检查了起来。 就在我检修面包车这个当头,王队长他们也从汽车上跳下来,站到路边上抽烟打发时间。 没多大功夫,新来的那个叫左明的警员因为尿急,跑到陈文娟看不见的地方解决个人问题去了。 “小江,到底怎么回事啊?”王队长见我弄了半天,好象还没什么反映,又对我道,“要不要我打电话叫个修理工过来?” “刹车线被树藤缠住了!真特么邪门!还好,我可以搞定,马上就好!”我先在引擎盖里一阵捣鼓,又钻到汽车下面仔细检查一番后,就发现了症结所在。 “准是这林子里杂草树枝太多了,你慢慢弄,一定要把它修好,别再出问题了!”考虑到我们的安全问题,王队长又特意嘱咐了我一句。 “好咧!”正当我从车底爬出,准备打火再试试刹车系统的时候,我的眼睛被汽车右后轮下面两个花红花红的东西给吸引住了;手贱的我不由得将那两东西刨到我面前,再仔细一看,哎呀,尼码,这路上怎么会有一双女人的红色绣花鞋啊! 看这款式,估计淘宝上都难找到吧?好jb小啊!估计五六岁的女娃才穿得。不过,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啊?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你们看,这是什么东西?”我将那双红色绣花鞋从汽车底下摸出来,然后拿到王队长他们面前,笑嘻嘻地问道。 “这是哪个小盆友的鞋子啊?兄弟,你——你不会又把哪个小盆友给撞着了吧?”胡金刚看着那绣花鞋,似笑非笑地问我道。 “哪能啊!我技术再差,也不可能撞到人啊!”刚才撞了栓子后,我已经很是小心了,再说了,我也没在汽车底下看见有人躺着啊! “汽车下面的确没人!”陈文娟趴下身子仔细地看了一眼后对王队长他们说道。 “这——这路上怎么会有这种鞋子?我还是小时候在我奶奶家看人穿过。”王队长看着那双绣花鞋,缓缓出神道。 “这——这不是纸做的吗?像是烧给死人的啊!”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陈文娟瞪着眼睛说过这句话之后,我慌忙丢掉了手中那玩意儿。 尼码啊,还别说,这双绣花鞋还真是纸做的啊,老子先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完了,咱们——咱们是不是又掉进死人堆里了?”颤抖着腿说完这句,我又不由得四下一望,到处都是绿树绿草的,也没见有什么坟堆啊,这特么太奇怪了。 “会不会是送葬的队伍落下的啊?”胡金刚又问了一句。 “恩,有这种可能。”王队长点头表示同意。 我听了这话,心里总算宽慰了一些。 “怪了,咱们在这条路上也耽搁了二十多分钟了吧,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有一辆车一个人经过啊?”陈文娟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后,又谨慎地望了望四周。 “咱们会不会是走错路了?”胡金刚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不可能啊!我开了导航仪的,刚才栓子不是还说这是进河边镇的唯一一条路啊!”胡金刚质疑我开错了路,这对于一个专职司机来说,那就是在打他的脸啊,所以听了他的话后,我很不爽地反驳了一句。 “我刚才也看了路标的,小江应该没有开错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小江,汽车修好了没有?”王队长将殷切地目光投向我。 “早弄好了,我上车试试!”说着,我就飞跑进驾驶室试验汽车性能去了。 一分钟后,我从车窗里伸出半个脑袋,对还站在汽车后面的三人道,“可以走了,快上车吧!” “这左明怎么还不出来啊?”王队长又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我跳下车后又看到了他一脸焦急的神情。 “估计是还在树林子里拉翔吧。”胡金刚嘿嘿地笑了两声。 陈文娟听他说起不雅之词,装着没听见,然后又钻进驾驶室去了。 “这小子不会便秘吧,进去都十来分钟时间了,按理说也该出来了啊!”王队长边说边用手机给左明打电话。 “怎么样,是个什么情况?”我见王队长拿着手机半天不说话,又急切地问了一句。 “打不通!怪了,这里信号是满的啊!”王队长拧着眉毛回我道。 “我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我进去看看。”胡金刚从汽车里提出那支九二式冲锋枪,跟着就往林子里迈去。 大概也没走得多远,我们就听见树林子里一声大叫,“王队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失而复返的左明 “出啥事了?”王队长听得叫声,提腿就向树林子里冲。 我和陈文娟也飞跑着去看。 当我们冲到胡金刚身边时,只见他正拿着一只黑色的大头皮鞋,蹲在地上直看得出神,而那个左明,却依然不见踪影。 “这——这是左明的皮鞋吗?”王队长也迅速蹲下身子,眼睛全神贯注地射到那双皮鞋之上。 “40码,是他的!”胡金刚看了半天后,非常肯定地回道。 王队长迅速捡起跌落在地上的另一只皮鞋,也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葫芦哥,你咋知道是左明的鞋子啊?”我盯着目光有些呆滞的胡金刚,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那小子穿的鞋子跟我是一个尺码,而且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还在我那里借了鞋刷和鞋油擦过皮鞋,你们看——”胡金刚说着,就将他黑乎乎的已经沾上了黑鞋油的右手递到我们跟前看。 “哦——原来你买的是假鞋油,一摸就掉色了!”我偷偷笑说道。 “我——我买到也只用过一次,我哪知道它是不是假的!”胡金刚放下黑皮鞋,又在我们站着的这块林子周围仔细地搜寻起来。 而王队长放下皮鞋后,则趴在一堆草丛边,用他的鼻子不住地往草上闻。 “王队长,你在闻什么啊?”陈文娟走到王队长背后,又大声问了一句。 “有尿味!”王队长闻了半天,最后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我和陈文娟都有些忍俊不禁。 “看来左明刚才的确来过这里,这双皮鞋应该就是他的了!”王队长从地上站起来,一脸严肃地跟我们说道。 “那——那他现在跑哪儿去了啊?”胡金刚一个甩腿,对着他面前的小柳树就是一踹,看样子他的情绪有点激动。 “别急,咱们找找看!”王队长安慰了胡金刚一句,随后就站在原地大叫了一声,“左明——” “左明——”胡金刚和陈文娟也跟着叫了起来。 而我则对着林子深处大叫道,“左明,你y的再不出来我就把车开走了!” 结果我们喊了半天,树林子里除了几只惊鸟回应我们以外,再没有别的声音响起。 “这片林子看样子也不是很大,咱们两人一组,向东西两面搜索一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王队长道。 “好。” 我们都点头表示同意。 “王队长,我跟你一组!”陈文娟就站在王队长身边,所以她顺口就说出了这句话,我和胡金刚也不好表示反对。 “好,就这样,我跟小陈一组;金刚,小江,你们两人一组,大家都注意安全,半个小时后,无论有没有找到人,咱们都在林子外边的面包车跟前集合。”王队长又跟我们交代了一句,我们又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这片树林看起来的确不是很大,但里面的树木和杂草却很茂密,我折了一根手指大的树枝作开路用,胡金刚则边走边叫左明的名字。 “葫芦哥,别叫了,这么屁点儿大的林子,左明要是还在里面的话,他早就吱声了!” “道理虽是这样,不过我却不想放弃一点点的希望啊。”胡金刚停下吆喝后回我道。 “你这么关心他,你俩是不是好基友啊?”我用树枝使劲地蒿了一下眼前齐半脚深的杂草,逗笑着问道。 “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好基友啊?那叫好战友!我们都是一个部队下来的,08的时候又一起从了警,那份深厚的战友之情给你小子说了你也是不会明白的!”胡金刚黑着脸道。 “哈,你也是部队上下来的啊?哪个部队下来的?”一谈时部队,我立时又来了兴趣。 “警卫部队。”胡金刚淡淡回了一句,准备继续叫左明的名字。 我则赶紧道了一句,“我以前在高炮旅。” “高炮旅?打大炮的?”胡金刚甚是愕然。 “对!”我点头笑道。 “那你现在当司机,那不是高射炮打蚊子?” 尼码,这是在赞我吗?幸亏老子没说是高炮旅的炊事兵啊!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学着他的样子一声声大叫—— “左明,你在哪里啊,听到声音请吱一声啊!” 如此叫了半天,依然没有听到左明的回答之声。 “这老小子会去了哪里?” 胡金刚走出林子,望着眼前一条蜿蜒迤俪的河流,喃喃道了一句。 “m的,他会不会跳这河里洗澡去了啊?”我望着那条十多米宽,始终望不见底的小河问胡金刚道。 “不可能啊,那小子是一只旱鸭子,再说了,我们还在等他勒,他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洗澡?!”胡金刚说着,搬起他脚下一块足有他脑袋那么的石头,奋力朝河心掷去,只听“咚”地一声响,那石头便沉到水里去了。 “你这是在干啥啊?”见他行为怪异,我又是愕然地问了一句。 “我看这里面是不是有水怪啊!”胡金刚道。 “你不会认为是水怪爬到岸上来了,然后把左明拖下水去的吧?”听了胡金刚这话,我当即在心里偷笑:这小子联想力还真是丰富的,估计科幻片看多了。 “完全有这种可能啊,他不可能在这片林子里凭空消失了啊!” “会不会是被什么野兽给叼走了?要么就是——” “就是什么?”胡金刚盯着我眼睛我道。 “被那养尸给吃了啊!” “我呸!”胡金刚瞪了我一眼,又黑着脸道,“你小子这嘴,怎么这么毒啊?就算他被吃了,也得剩下骨头啊,衣服啊!那养尸总不能连这些东西一起吞了吧?” “谁知道啊,或许她就喜欢重口味啊!” 我们两人正争论着,胡金刚的电话忽然响了。 “快,回去,找到人了!”半分钟后,胡金刚揣上电话就朝我停车的那个方向奔去。 看看四周幽深得可怕,我也快步追上胡金刚。 五六分钟后,我俩气喘吁吁地跑回了面包车跟前,这时被堵在我们面包车后面的一辆重型农用卡车已经开始骂娘了。 “闹什么闹,你不知道从树丛里绕过去啊,这么窄的道路,你还开这么大一辆车!”我瞪了一眼后面那个五十多岁的农用车司机,然后忿忿地将汽车挪到了树丛里。 那司机见我们人多,也不敢再说什么,闷着脑袋将汽车从我们身边开了过去。 “明子,你刚才跑哪儿去了?害我们好找!”胡金刚见左明安然无恙地站在我们面前,偷偷地抹掉眼泪后又狠狠地在左明胸前捶了一拳。 “我——我刚才听到河边有人在喊救命,我以为是有人落水了,于是就跑到河边上去了。”左明结结巴巴地回道。 我听了这小子的话心下就纳闷了:胡金刚不是说他是一只旱鸭子吗,就算有人落水了,他跑过去有什么用啊? “你小子声音怎么变得嘶哑了啊?没什么事吧?”王队长缓缓伸手,摸出一支烟递给左明,他却退让着没有接,“王队长,我不抽了,我最近老感冒,刚才可能跑到河边去又着凉了。” “没事就好!”胡金刚笑着又去攀那左明的肩膀,左明又一下闪开了。 我又趁机打量了左明一番,发现这小子的脚上居然穿了一双黑色的布鞋。尼码,他皮鞋掉了,上哪儿找的这双布鞋呀? “王队长,你们是在哪儿找到左明兄的啊?”此刻,我的心中是疑虑重重啊。 “就在西边树林外的河边上。”陈文娟抢着回道。 “哦——左明兄,你穿一身警服,怎么又会穿一双步鞋啊?这跟你身份很不搭调啊!”我这么一说,王队长和胡金刚他们纷纷将目光落到左明的双脚上。 “额——这个,今天早上走得匆忙,我忘记换了。”左明苦笑着敷衍道。 我们几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愈加觉得奇怪了。 尼码,刚才胡金刚不还说左明今天早上还借过他的鞋油和鞋刷吗,他怎么会忘记换皮鞋了?而且,刚才我们在树林子里还见到过他的皮鞋啊! “明哥,你穿的是多大的鞋子啊?”我又仔细地瞟了左明几眼,然后将胡金刚拉到一边,轻声问道,“你跟左明关系不错吧,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左明啊?” “我——我穿的是40码的!”支吾了半天,左明才说出了这几个字。 胡金刚走到左明身后,偷偷地瞟了几眼后,又回我道,“是他,不过这小子今天说话前言不答后语,确实有点怪啊。难道咱们在树林子里见到的那双皮鞋,还不是他的?” 我听了胡金刚的话后,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将王队长拉到一边道,“王队长,你对这个兵了解多少?” “其实我对他也不太了解,最近我们队案子太多了,另外一些人还在跟副队长处理另一宗跨省抢劫大案,他还是我从特警队那边调过来的。怎么,你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吗?”王队长小声回我道。 “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啊!难道你们都没有发觉吗?”我轻声问王队长道。 “是有点儿怪,不过他肯定就是左明,其他人要想化妆成他那个样子,肯定是逃不过我这双法眼的!” “哦——”听王队长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地,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都快下午两点了,咱们赶紧走吧,别到天黑时还赶不到张建国家里啊!”王队长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又对我催促道。 我点了点头,迅速上了面包车...... 第一百六十四章跟踪 半个小时之后,我将车开到了河边镇上。 因为离市区较远,加上交通不是很发达,这个镇看起来还比较贫穷,许多房子还是用土砖土瓦搭建起来的。 我们进了一家名字叫“河边风情”的餐馆,点了几个小菜,勉强凑合了一顿午饭吃。 “这什么破店,苍蝇到处飞!这八仙桌该不会是八仙过海时用过的吧?你们谁选的地儿啊?江军,你为什么不把车开远一点儿?”陈文娟坐在一根古旧的长条板凳上,翘起一张嘴就开始直发牢骚。 “咳咳,有吃的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了。”我跟胡金刚坐在一起,害怕这y的跟我抢肉吃,于是看着老板端上一盘肥锅肉后,我立即从筷筒中捡了一双筷子出来。 “你们先吃一下,我去上个厕所——”左明见店老板端菜上来了,先跟我们打了一声招呼,又问店老板道,“老板,你们店里有厕所没有啊?” “我们店里没有,出了门倒右,前行五百米,那里有个菜市场,市场里面就有厕所。”中年老板将肥锅肉放在桌子上后,又对我们道了句,“请慢用。” “那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左明说着就往屋外走去。 我夹了一块肥锅肉在嘴里,然后又跑到门口,望见左明往店老板所指的那个方向走去,才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你在看啥呀?”陈文娟皱眉问我道。 “我特么总觉得这个左明有点奇怪啊!”我看了看众人的眼神,然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确实有点奇怪啊!我忽然想起来了,先前我们一起在面包车边吸烟的时候,他将烟头丢到树丛里去了,我告诫他赶紧将烟头踩灭了,不然很容易引起森林火灾。”王队长放下筷子,凝神回忆道。 “对!我看他踩烟头的时候,脚上明明就是穿的那双掉在草丛里的皮鞋啊!”胡金刚一拍桌子,陡然吓了我们一跳。 “那他为什么要撒谎啊?”陈文娟眼鼓鼓地看着我们问道。 “我觉得他很可能不是先前那个左明了!没准又是那死鬼将左明杀了,然后上了他的身想来害我们啊!”我跟着一拍桌子,又作了一个大胆性的推测。 “不可能吧,女鬼怎么可能上男人的身啊?再说了,这大白天的,太阳那么大,鬼哪敢出来活动啊!”胡金刚侧目,瞟了一眼离我们的饭桌只有四五米远的门口,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道。 “咳咳——”我们正聊得起劲,王队长见左明回来了,又假装感冒似的咳嗽了两声。 “不好意思啊,让大家久等了!”左明对着我们微微一笑,然后又独自一人坐在了长条凳上。 “没事儿,明哥,你拉通汰了吧?”我嬉皮笑脸地问道。 “正吃饭勒,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陈文娟敲了敲桌子,又瞪了我几眼,我也懒得理她,反正我逆来顺受惯了。 “嘿嘿——”左明傻笑了两声,然后坐下来就埋着脑袋直扒饭。 “小左,你怎么不吃菜啊?”王队长盯着左明的饭碗问。 “江军把肉都挑完了,全剩辣椒了,我也不想吃菜了!”未等左明回答,陈文娟却嘀咕了一句。 我直接将她脚一抖,委屈说道,“我哪知道这肥锅肉就五片肉啊!我以为你不吃肥肉,就把上面的肉全吃了啊。” 王队长和胡金刚都笑了笑没有回答。 倒是那左明,又吞吞吐吐地回道“有点儿感冒,没什么胃口,只想吃点儿饭——老板,有没有凉开水啊?” “警察同志,你要凉开水干什么啊?”店老板看着左明桌前那杯苦荞茶,又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泡干饭,太热了,就想吃点儿凉的!”左明道。 “额——那好,我马上去给您倒。”店老板毕恭毕敬地回了一句。 我们几人又对望了一眼,我心里还琢磨着:这小子的爱好还有点儿特别啊! 没多大功夫,店老板就端了一壶凉开水放到了左明面前。 左明也不顾我们诧异的目光,直接将水倒进饭碗里,然后又用手摸了一下碗底,这才将碗里的饭和水喝得干干净净。 看着他这些举动,我愈加好奇,于是也借故上厕所,趁机找了一个阴凉的场所,掏出折扇问小倩道,“小倩,快给我算算,我们身边那左明是不是奸细。” “什么奸细?”小倩打了一个呵欠后问我道。 “就是那养尸的奸细啊?是不是厉鬼上了左明的身了?” “养尸跟人相差无几,我很难算出来的;不过,他们都喜欢喝血,吃的东西不仅是冷的,全身也是冰凉的。” “吃的东西是冷的?”听到这个消息,我立马惊出一身冷汗,那左明刚才不就是吃的冷开水泡饭吗。 “对啊!因为他们上的是死人的尸体,根本就没有活人所特有的那三盏阳火,所以他们不仅吃冷东西,全身还是冰凉的!”小倩又道。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他啊?” “早不是跟你说了吗,要么用黑狗血抹在你的铜钱剑上,要么就用精血抹在你的铜钱剑上,要么就用火把它彻底烧死!” “江军,你在这里干什么!” 正当老子跟小倩说的起劲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我背后传来,他m的,说话吓我那家伙还使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不禁愕然地一回头,差点吓个半死,尼码,这不是左明吗? 我自认为自己找了个隐秘的处所,怎么被这y的给发现了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惊叫着问道。 “我来这里吁吁啊!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左明诡笑着又来拍我的肩,小倩忽然在我耳边叮咛道,“公子,这个人有问题,他好象想拍灭你身上的三盏阳火,赶紧离他远一点儿!” 我一听这话,慌忙跳到一边,警觉着问道,“你——你想干嘛,我有铜钱剑在手的,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叫非礼了!” 其时我俩就站在那“河边风情”的饭店后面,也没离王队长他们有多远,只是这地方又脏又臭,除了那些乱拉屎尿的人,也没人会走到这地儿来的。 “我就跟你打个招呼,别紧张啊——”左明见我摸出铜钱剑,立马站到一旁,掏出他那鸟玩意儿甩了几甩。 我害怕这y的对我下黑手,赶紧跑回了饭店。 也就是在此时,外面雷声隆隆,豆大的雨点忽然从天空倾盆而下。 “完了,下大雨了,乡下的路肯定不好走了。”陈文娟走到饭店门口,用手接了一滴雨珠,又很幽怨地说道。 “老板,这向阳村五组离这镇上还有多远啊?”我喝了一杯茶,缓了一口气,看着店外漫天的乌云,问店老板道。 “从河边小学那条道出去,再向西开个三十多公里就到了,说来也不是很远。”店老板边收菜盘子边回我道。 “那里通公路吗?”胡金刚又问。 “通。”王队长回道。 我这时才想起王队长事先去张建国家里调查过的。 “就是通的!不过路特别窄,也就过得下一辆面包车,要想错车的话,只有往土里开。”店老板笑说道。 “这雨下得真好!”左明从店外进来,傻呵呵地坐到我们跟前说道。 “好你妹啊!”若不下这雨,我差点就拉上王队长他们丢下这个嫌疑鬼逃之夭夭了,这真是天不遂我意啊。 “下雨凉快啊!”左明又嘿嘿傻笑了两声。 “咱们现在走吗?”胡金刚又问。 “不走。那条路要经过很多危险山地,下这么大的雨路上容易遇到山体滑坡,虽然案情紧急,但我也不能拿你们的生命当儿戏!”王队长毅然说道。 “那这雨不停,咱们就不走了吗?”陈文娟又问。 “先等几个小时再说吧,如果到了五点都没有停,咱们今天晚上就先找个地方住下。”王队长说完,我们也不再表示有何异议。 结果这雨一下就是几个小时,一直到了天黑也没有停下来。 我们先在店里坐了几个小时,最后不好意思了,又在店里点了晚饭吃,才上了面包车找了一个旅馆住下。 为了尽可能的节省开支,我们只要了两间房,一个四人间,一个单人间,不用说,那个单人间也是给陈文娟准备的。 到了晚上,乡下小镇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再加上窗外还下着雨,我们进了房间后就蜷缩在床上看起了电视。 没多大功夫,左明就穿上他那双黑布鞋往外走。 “明子,去哪儿啊?”胡金刚关切地问了一句。 “出去给女朋友打个电话,你可别跟来偷听啊!”左明虽像是在跟胡金刚开玩笑,不过我却觉得他这行为十分怪异,于是给胡金刚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又将嘴凑到他耳边道,“这家伙有问题,咱们跟上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胡金刚从床上跳下来,迅速穿上鞋子后又小声跟我说道,“特么的,这小子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他给哪个女朋友打电话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又见绣花鞋 我和胡金刚正准备出门,王队长忽然面色凝重地走到我们身边,轻声跟我们说道,“你们一定要小心点儿。” “恩。”我俩点了点头。 “小江,会使这个吗?”可能担心我没有武器防身,王队长又将他的老六四摸了出来,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不会!”其实以前我在部队上也是玩过枪的,只是我想我有铜钱剑在手,拿那枪也不怎么好使,再说了,我把枪拿走了,王队长遇到危险了怎么办?于是我干脆说我不会用枪了。 “队长,有我在勒,不会有事的!”胡金刚拍拍胸脯对王队长保证道。 “那好,金刚,小江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王队长拍了拍胡金刚的肩,又轻声对他说道,“咱们现在也只是怀疑他有点儿问题,并没有实际的证据,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别开枪。” “放心吧队长,我心里有数。”胡金刚说着,就走到门边,他准备先将那门开一个小缝,看看左明是不是在过道里。 结果,他刚摸到房门,天空忽然一道惊雷闪过,屋子里跟着就是一片漆黑。 后来我们才知道,雷公老爷发怒把镇上的变压器烧了,整个河边镇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妈呀——” 我刚走到胡金刚身后,那小子忽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的心跟着一紧,惊声问道,“怎么了?” “眼睛——外面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咱们!”胡金刚哆嗦着回道。 “可能外面有人!”王队长迅速摸出了打火机。 而我则心惊肉跳地将胡金刚从地上拉了起来。 “哇——” 随着打火机光亮之后,一个凄厉中带着诡笑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王队长随手拉开房门,就看到陈文娟嬉笑着站在我们门口。 “你——你——刚才是你站在门外吗?”胡金刚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是我,那还有谁?”陈文娟笑着走近了我们这间屋子。 “哎,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胡金刚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很是别扭地说了一句。 “你不在屋里睡觉,跑我们这里来干什么了?”我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我一个人睡那边害怕啊,所以准备拉你过去给我守门。”陈文娟又咯咯对我笑道。 我直接白了她一眼,调笑着说道,“妈的,叫老子过去,又不让我搞事,我才不干勒。” 王队长打着火机在屋里摸了一圈,总算从电视机柜下面找到半支蜡烛,看来这个小镇还是经常会停电的啊。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啊?看到左明出去了没有?”胡金刚并未理会我跟陈文娟开的那句玩笑话,而是直接问她道。 “没看见啊,我也是刚洗了澡,才过来的。”陈文娟一本正经地回道。 “这小子不会出去了吧?”胡金刚走到门口,往黑漆漆的过道里望了一眼,又喃喃自语道。 “应该不会吧?外面这么大的雨,咱们都没有伞,他怎么出去啊?”我听着窗外依然像瓢泼一样的雨声猜测道。 “走,江军,咱们去一楼问问店老板。”胡金刚对我使了一个眼色,跟着摸出他的手机当电筒使。 我赶紧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根本就不经过我们的同意,陈文娟就跟在了我们后面。 我们现在住的这家旅馆叫“新河旅馆”,条件非常简陋,总共就两层楼,一楼是个麻将馆,二楼总共也只有十间客房。一条十多米长的过道,将那时间客房左右二分,每边各五间。 我们四个人住在205,陈文娟则住在与我们相邻的203。 “呀——” 陈文娟走在我身后,路过203房,跟我们一起向楼道走去的时候,又忽然惊叫了一声。 “干嘛大惊小怪的,天这么黑,别增加恐怖气息!”听得那一声惊叫,我回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这是什么啊?”陈文娟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个东西,拿到我眼前。 胡金刚停下步子,转过身走到我们身边,将手机电光往陈文娟手上的东西一照。 哎尼码,怎么又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啊! 跟我下午在面包车下捡到的那双一模一样啊! “这——这——谁把这东西丢到我门口的啊?!江军,你下午没把这东西扔掉吗?”陈文娟见到她身上那东西的长相时,慌忙将它丢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们又见到了另一只红色的绣花鞋。 “我早就扔到树林子里了啊,怎么又从这里冒出来了!妈的,是不是有人又从树林子里捡回来吓人了啊?!”看到那双黑红黑红的绣花鞋,我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了。 “难道是左明?”胡金刚疑惑地问道。 我们三个人顿时你看看,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了。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王队长听得声音,又拿着蜡烛从205房走出来了,当他看到我们面前的那双红色绣花鞋时,他的脸色也变了,“这东西怎么又出现了啊?太不吉利了!” “我们也正纳闷勒——”胡金刚道。 “妈的,老子烧掉它,看它还会不会再出来!”我对着那双纸做的绣花鞋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就抢过王队长手中的半截蜡烛,蹲下身子对着那双死人鞋点起火来。 结果我还没点燃火,过道里就是一阵妖风刮来,瞬间就把蜡烛吹灭了。 “妈呀,养尸又要来了!”我腾地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若不是外面下着大雨,若不是胡金刚和陈文娟就站在我身边,我肯定又要溜号了。 “别叫,我们还在这里!”王队长迅速摸出打火机点火,可他打了很久,也没有打燃。 “啪”地一声,屋外又是一道惊雷响起。 “啊——”陈文娟又是一声大叫。 “你——你叫啥叫啊?”我见王队长半天没有打燃火,心里就毛脚火辣的难受。 “我——我刚才看见有个嘴里流血的人正站在前面的过道里对着我们发笑。”陈文娟指着我身后,也就是楼梯口的一间房门对我们说道。 “这过道里这么黑,你——你怎么看见的啊?”我直接将脚下那双绣花鞋踢了一脚,然后挨到胡金刚身边,又厉声问陈文娟道。 “刚才打雷前不是有一道闪电吗,我——我就是刚才不经意间看见的。”陈文娟说完,就躲到了王队长身后,我估计此刻她已经像小屁孩一样抓住王队长的衣角了。 其实,这间旅馆的过道里本来是没有窗户的,因为王队长从205房出来了,先前的闪电光就通过正对着房门的那扇窗户折射了进来,所以陈文娟说她看见了有人在对我们发笑,也是可以理解的。 “走,咱们手牵手一起过去看看!”王队长摸出他的手机,率先向前走去。 我们三人则手拉着手,一起跟在了他后面。 不过,当我们走到过道尽头,直下了楼梯,也没有看见陈文娟说的那个对着我们发笑的人。 “这左明出去这么久了怎么都不见回来,这小子难道还真有问题?!” 王队长走在楼道的拐角,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们都附和道,“肯定有问题啊!” 下得一楼,渐渐有了光亮。 “哟,几位客官,怎么下来了啊?你们是来拿蜡烛的吧?实在不好意思啊,小店今天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个服务员回老家去了,没顾得上你们,还请您们见谅啊!”守在破旧的吧台边的一个中年妇人见我们下楼来了,立马取出两只白蜡烛,递到王队长手里。 “大姐,我问一下,跟我们一起来那个穿警服的小伙子是不是出门去了啊?”王队长接过蜡烛,心平气和地问道。 “他不就站在你身后吗?”中年妇人盯着胡金刚,诧异地问了一句。 “我不是说的他,是另外一个。你仔细想想,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穿警服的小伙子啊,大概一米七五,身材有些瘦,穿一双黑布鞋那个。”王队长提醒道。 “哦——那小伙子啊,没有,从天黑一直到现在,就只有上二楼的,没有从二楼下来的。”中年妇人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你这店里今天晚上来了几拨客人啊?”我盯着那老板娘,想起小倩说的养尸喜欢吸血,心中又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就两拨,你们算一拨,还有一个开农用车的司机。”中年妇人回道。 “那司机住在几号房啊?”我急急问道。 “202。” “是不是靠楼道口那间房啊?”我又追问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不好,大事不好了!”想起陈文娟刚才说的一个嘴角流血的人正站在过道里望着我们发笑,我就感觉那个农用车司机已经凶多吉少了。 “出什么大事?”王队长他们异口同声地问了我一句。 “左明——左明肯定进了202房,刚才陈警官见到的那个嘴角带血的人,可能就是他啊!” “小陈,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听得这话,王队长顿时抖起了精神,他将蜡烛递到胡金刚手上后,又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后腰。 我知道他是在掏家伙了。 “好象——好象是,又好象不是!”陈文娟吱唔了半天,也没有吱唔个所以然出来。 “走,咱们赶紧上去看看!”王队长将子弹上膛,对我们几人道。 “这——这究竟发生了啥事啊?”中年妇人见王队长掏出了手枪,立马哭丧着脸拽住王队长的衣袖问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查房 “没什么大事——老板娘,有电筒没有,借我们用一下。”王队长提上枪,安慰了中年妇人一句,然后又向他借手电筒用。 “有——有!”中年妇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慌慌张张从吧台的抽屉里摸出一个暗黄色的手电,递到王队长手里后又问了一句,“是不是抓犯罪分子啊?我——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或是怎么协助你们一下?” “不是抓犯罪分子,我们只是例行检查,你待在下面就会很安全的。”王队长接过手电,微微地对那妇人笑了一下,她的心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队长,我打头阵!”胡金刚抢过手电,提腿就往楼上走。 王队长害怕动静大了被楼上听见,因此也没有跟胡金刚争抢,直接提着枪走在了胡金刚后面。 我转头望了一眼店外,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冷风还呼呼地刮着,此刻似乎只有跟在他们后面才是唯一的出路啊,于是我又快步跟上了王队长。 哪知刚上了楼梯,还没走得两三步,陈文娟就将我拖了下来,“你怎么能让我一个女生垫后啊?” “卖得儿母陈,你现在还能叫女生吗?你是人民警察,为了人民,要么冲锋在前,要么垫底在后,怎么跟我抢道呢?”我心里虽然不爽,但还是让她走在了我前面。 “嘘——”王队长见我们两人又起了争执,当即回头跟我们打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我也不好再唧唧歪歪的了。 胡金刚拿着手电,小心翼翼地走在队伍之前。 待我们都提心吊胆地围到202房外面时,那小子忽然将手电关掉,然后又将耳朵凑到破败的木板门上听房内的动静。 “没动静啊!” 听了半天,胡金刚才悄悄跟我们说了一句。 “那养尸是不是把那农用车司机吃了跳窗了啊?”我又小声问了一句。 “手电打开,直接踹门!”王队长根本就不鸟我这个看似天方夜潭的问题。 胡金刚点了点头,迅速拧亮了手电,然后又退后两步,准备冲锋。 我一把夺过他上的手电说道,“我给你照着,你踹门,王队长冲锋!” “好!你们两人站到一边儿去,别站在正门口。”王队长回头对我和陈文娟轻声交代了一句。 我和陈文娟又齐齐点了点头。 “你的枪呢?”我又小声问陈文娟道。 “明知故问!”陈文娟斜了我一眼,脸上神情很不好看。 “嘿嘿,你就等着回去受处分吧!”我偷笑道。 只在这时,只听“哐”地一声,胡金刚就把门踹开了。 “你把手电筒射哪里去了啊,赶紧对着门啊!”陈文娟见我还用手捂着手电筒的光,一把夺过手电筒就向屋子里射去。 王队长率先冲了进去。 紧跟着就是胡金刚,陈文娟冲进了屋子。 我见走廊里马上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再也不敢开小差了,三步并作两步,也跨进了202房。 陈文娟拿着手电在这个十来平米的单人间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结果除了一架单人床,一台21英寸的彩色电视机,一张老式书桌,和一个水壶外,再没有扫到其它东西。 “擦,怎么没人啊?!”终于可以放声说话了,我的嗓门不由得就大了起来。 “不对啊,应该有人才对——小陈,照一下这里!”王队长别上手枪,趴到单人床下大声对陈文娟说道。 陈文娟迅速将手电指向王队长趴着的地方。 一双草绿色的解放鞋和一双淡黄色的夏季拖鞋随即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这里怎么会有一双老式的胶鞋?”看着地上凌乱的四只鞋,胡金刚问了一句。 我则迅速摸出一支蜡烛点上了。 “这旅馆很少人住吧,我估计是以前住这里的人落下的。”陈文娟走到窗户边,将不断地从外面吹冷气进来的老式玻璃窗关上后跟我们说道。 “不可能!就算再没有生意,他们也该两三天整理旅馆一次;再说了,这胶鞋上还有水,前几天明明没有下雨,如果这胶鞋是早前放在这里面的话,鞋底不可能是湿的!而且,先前的窗户也是开着的,这床上的被子也是凌乱的,刚才肯定有人来过这里!”王队长从地上站起来,非常冷静地跟我们分析道。 我们望着眼前的景象,又赞同性地点了点头。 “照这么说,还真有个农用车司机住到这里面来了,可他跑哪儿去了啊?”陈文娟又拿着电筒将屋子扫视了一圈。 “这屋怎么有股血腥味儿啊!”至从陈文娟关上窗户后,我就隐隐闻到一股鲜血的味道,这时我又不由自主地联想起那个喜欢喝人血,吃冷东西的养尸来。 “那——那门侧面是不是还有扇小门啊?”胡金刚的一句话,使我们的目光都回落到被他踹开的那扇破败的红木门后面,从而忽略了我刚才所说的那个问题。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就在那扇呈45度角打开的木门后面,还有另外一扇暗红色的小门,那应该是这个单人间里的厕所吧? “难道——”估计王队长是想说“难道人死在那厕所里面了”,结果他话还没有说出来,那扇门竟“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慌忙站到了王队长后面,心里当时就只有一个想法:尼码,养尸喝完了人血又出来吓人了。 “呀,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当我们都提着一颗颤抖的心惊望着那扇被推开的木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在我们耳边响起。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站着的来人,尼码,这人居然不是左明,而是那个神出鬼末的王老栓啊!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间房的厕所里面?! 我一把抢过陈文娟的手电,狐疑地掀开两扇木门,往那黑黢黢的小屋里一照,只见到一个沾满了尿渍的蹲格和一个简陋的梳洗台。 那小屋里果然是一个厕所啊,原来这边双号房的厕所都设计在门后面啊! “栓子,你——你特么的怎么又会在这里啊?”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肝,总算不是看到养尸喝人血的恐怖场景啊,还好还好。 “我也是来这里住店的啊。”栓子摸着脑袋,又对着我们嘿嘿几声傻笑。 “妈的,你一个人一声不吭地躲在厕所里面干什么啊?”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家伙,发现他还是一身黑衣,一双黑鞋。 “当然是拉翔啊!”栓子又一声傻笑,跟着又走到窗户去开窗户。 “那店外的农用车是你开过来的?”王队长紧盯着栓子问道。 “当然不是啊!”栓子又一口回道。 “你一个人住在这屋里的吗?”陈文娟又问。 “当然啊!” “怪了,那老板娘不是说是个农用车司机住在这里面的吗?”胡金刚皱眉说道。 “那老板娘准是看错了!他以为那农用车司机把车停在她门口了,就是农用车司机住了她的店,其实是我住的店。”栓子用衣袖擦蹭了一下他嘴巴又对我们回道。 “你不是回去看二毛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镇上来了?”我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额,我看天快下雨了,一时找不到去处,就跑到这镇上来了。”栓子又道。 “你啥时候来的这里啊?听到这旅馆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没有?”王队长盯着栓子又问。 那栓子始终都很镇定地回答道,“我六点多就来了啊,除了先前听到你们上楼外,也没听到其他声音了。有什么问题吗?” “额,没有——”王队长跟我们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抬腿往外就走。 “早点儿休息吧!”我走到栓子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好咧,你们慢走——”栓子哆嗦了一下,然后又跟我们挥了挥手。 “晚上睡觉把房门关紧啊,别到处乱跑!”胡金刚走到最后又叮嘱了一句,这才跟我们一起走出了屋子。 “怪了,左明跑哪儿去了啊?”带着这个疑惑的问题,王队长又走下了楼梯,对那个中年妇女道,“老板娘,今天晚上到底有几个人住进你店里啊?” “除了你们之外,就只有那个农用车司机了啊,警官,我可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啊!”中年妇人以为王队长要找她的麻烦,差点儿没把眼泪吓出来。 “从我们住进店后,你确实没见到人从这里面出去吗?”王队长见那妇人表情痛苦,语气又稍稍缓和了一些。 “确实没有,我要说了假话,我——我立马让外面的雷给劈死!” “行了,行了,老板娘,你也别激动,我们就是找你了解点儿情况,麻烦你把所有房间的钥匙都给我一下,我们还得去每间查查情况。”王队长见那妇人言语过激,赶紧息事宁人。 妇人也不想惹麻烦上身,慌忙将一串钥匙递到王队长手上。 拿到钥匙后,我们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二楼的另外一些房门,结果依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怪了,难道左明那小子又凭空消失了?”王队长又大惑不解地道了一句。 第一百六十七章吓我一跳 “都快十一点了,咱们还是先洗洗睡吧——”陈文娟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伸手打了一个呵欠,看来睡意已向她袭来。 “这个建议好啊,我举双手赞成!”我是早就想睡觉了,可又不好说,这下陈文娟说出来了,也算遂了我的心愿,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啊。 “好,走吧,咱们一起上楼去——老板娘,这电筒我们再用用,明天早上还给你。”昏暗的烛光下,王队长对我们点了点头,又对中年妇女道了一句。 “用吧,用吧,反正我这里还有一支。”中年妇人勉强地对我们笑了一笑,又麻利地钻进了她的吧台里面。 “老板娘,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胡金刚见中年妇人还没有关门,又很是多嘴地问了一句。 “再守守,或许还有人来住店勒,呵呵,反正我晚上也睡不着。”中年妇人回道。 “葫芦哥,还在后面磨蹭个啥,快过来点蜡烛带路了——”我见胡金刚还在后面唧唧歪歪的,完全没有自觉性,便高声提醒了他一句。 “你小子就不能走第一个了,老奸巨滑的东西!”胡金刚对我一番冷笑后,又无奈地接过了我手中的蜡烛。 王队长则把手电转交到陈文娟手上,轻声跟她说道,“小陈,今天晚上你用这个。” “谢谢你王队长,我——我今天晚上还是跟你们睡一个屋吧。”走进二楼的楼梯后,陈文娟又吱唔着对王队长道。 “啊——这——这个,我们那边没有多余的床啊!”胡金刚显然还不知道陈警官的“豪放”,他明显对她的这个做法感到有些不可理喻。 “那左明不是没有回来么?他要回来了,让他睡我那边去!在这个多事之秋,我才不想一个人睡一间屋。”陈文娟嘀咕道。 “呵呵陈警官,你别多心,我主要是怕你跟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住一间屋子会不太方便,我这个人睡觉就喜欢穿一条三角裤睡,睡着了还老打呼噜,你能忍受这两点我也没什么意见。”胡金刚笑道。 “没事儿,我早习惯了,江军这家伙睡觉还老磨牙勒。”陈文娟边说边走进205房。 “喂,卖得儿母陈,别老拿我做反面教材啊,我其实有很多光辉形象的!”胡金刚举着蜡烛,我则抢过王队长手中没有交出去的手电,迅速地将我们睡的那个四人间扫视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常后,才一屁股躺在了床上。 “你刚才是不是睡的这架床?”陈文娟走到我身边,板着脸问道。 “是啊,怎么了?”我正准备脱鞋,好换一双拖鞋,陈文娟忽然又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起来,你去睡左明那架床,我睡你这架。” “你二大爷的,你咋把我这架床看上了啊?”我很是不爽地问了一句。 惹得王队长和胡金刚在他们床上都偷偷地发笑。 “因为你这窗靠窗户啊,空气还不错,赶紧起来吧,我看得起你才睡你的床。” “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听陈文娟说“看得起我”,我立马又会错了意,很是兴奋地从床上站起来,小声地问了她一句。 “恩,算是吧。”陈文娟也不待我同意了,直接将我往她身后的空床一推,继续对我道,“你挨着我睡。” “好,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呵呵地笑着躺在了并排放着的第三架床上,也就是临窗户的第二架床;那架床原本就是左明睡的,虽然我现在还怀疑那家伙是养尸变的,不过睡睡他的床,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王队长关上门,从厕所里洗了脚出来之后,见我们都躺到了床上,便道,“我吹蜡烛了哦?” “别吹——”陈文娟立即表示了反对。 “那好吧,那我把这蜡烛放到地上,放在这木桌上始终不太安全。”王队长说完,就将胡金刚放在电视机旁的蜡烛放到了一块空旷的地板之上,然后他也躺下睡觉了。 我琢磨着得赶紧睡上一觉,这样好等半夜时蜡烛燃完后再摸到陈文娟床上去。 结果我特么刚进入梦乡,还没跟周公公打一个招呼,就被陈文娟给弄醒了。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捏住我鼻子干什么啊?想谋杀亲夫啊?”若不是屋内的蜡烛还亮着,睁眼就能见到陈文娟那双波光灵动的眼睛,我肯定会被这y的吓得大小便失禁。 “胡金刚的呼噜声太响了,搞得我睡不着觉,你陪陪我——”陈文娟半蹲着身子,趴在我的床头边。 若不是感觉到她那温润如兰的呼吸之声,我都会把她当作女鬼在我枕边吐气了。 “我又不是三陪——嘿嘿,你躺到你床上去吧,我来床上陪你!”我转过身子,将一双无比y荡的眼睛射向陈文娟道。 “你给我严肃点儿,敢有非分之想,我把你割了——”陈文娟撅着嘴道。 “我也不想有非分之想啊,可你老是勾引我啊!” “哼,不跟你说了!”陈文娟气呼呼地道了一句,很快又躺到了她的床上去。 我的两个眼皮还在不住地打架,此时也没多少功夫理她,心想等我一会儿睡意全无,而她却是睡得正香的时候,再找个机会来弄她。 于是我两眼一闭,再将薄铺盖往头上一蒙,又准备呼呼大睡。 哪知,我刚刚睡着,陈文娟又趴到我床边,将我弄醒了。 “姑奶奶,你不是早就想睡觉了吗,干嘛三番两次地搞醒我啊,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活络一下筋骨啊?” “胡金刚呼噜打得太响了,我根本就睡不着!”陈文娟板着一副苦瓜脸,痛苦连连地说道。 “那你把他叫醒,让你先睡着了再叫他睡啊!”还别说,胡金刚这y的打呼噜打得山响,搞得老子现在都有些心烦意乱。 “他的脚太臭了,我还是睡不着!” “哎!这是你自讨苦吃,你又怨得了谁?”我揉了揉眼睛,没好气地道了一句。 “要不——你跟我过去,到我那边屋睡吧?”陈文娟眨着眼睛说道。 “这个主意还不错啊!”听她这么说,我一个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偷笑着想这y的是不是在给我某方面的暗示了,看来老子今天晚上有好果子吃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那边只有一架床,你抱床铺盖过去睡地下。” “恩,这个没问题!”我想不管她怎么说,老子先答应了再说,一会儿再把她y的这生米煮成熟饭;哈哈哈,这真是一个曼妙的夜晚啊! “那就走吧——”陈文娟拿起我放在床头的手电,然后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 我则兴奋地穿上鞋子,象征性地抱上自己的被子,跟着她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我们轻手轻脚地进到了203房。 此时,窗外的雨只有了渐渐的滴答之声。 陈文娟关好门后,就躺到了那架只有一米二宽的单人床上。 我仗着屋黑胆肥,将手中的铺盖往地上一丢,直接一个恶狗扑食就向陈文娟床上压去,哪知刚贴得她的身子,正准备抓扯她的t恤,这y的就捉住我的双手,再用她的双脚将我身子往上一顶,使劲往旁边一掀,我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早跟你说了,别有非分之想!姑奶奶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陈文娟一声冷笑,就将放在她床头的手电熄灭了。 屋子里顿时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吃了这个亏,心里又开始盘算道:等她一会儿睡着了,老子再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现在就先让她嚣张一下。 在这个想法的支撑下,我揉了揉被绊得生疼的屁股,又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将铺盖拖到陈文娟的床边,在地下先躺了下来。 雨渐渐地停歇,闪电便也住了,屋内现在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 一切都归于一片宁静之中。 我躺在地板上,听着陈文娟那均匀的呼吸声,和自己突突的心跳声,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觉了。 如此过了半个小时,我估计陈文娟已经进入了梦乡,于是摸到她枕边,偷偷地在她的小脸上吻了一下,哈,没有反映,看来有机会了! 我怀着狂热的心,一点儿一点儿地往陈文娟的床上摸去。 也就在这时,陈文娟忽然翻了一个身子,做了一个向右侧卧的姿势。 哎尼码,这是在给我腾一席之地吗? 我赶紧y笑着在她身后躺了下来,然后双手一紧,死死地从后面捉住了她的两只手臂,两腿再一夹,就此钳住了她的双腿。 尼码,终于抱住自己的女神了啊,我特么太兴奋了! 可惜这y的现在还穿着牛仔裤,老子现在有些干着急啊! “江军,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你觉得你搞得了事吗?” 一声轻斥,忽然从陈文娟口中道出,原来她已经醒了。 我估计是刚才动作太大,自己太鸡动了的缘故。 “你——你醒了啊?”我呵呵地傻笑了两声。 “我压根儿就没睡着!我就是想要看看你老不老实,没想到一试就试出来了。” “啊——完了,这么说我在你心中又没什么形象了?”听到这里,我的精神一下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来。 “你在我心中本来也没什么形象——快松开我,我还可以允许你跟我同床共枕一下!” “那好啊!”虽然现在还不能搞事,不过已经得到一个跟她一起睡的福利了,我顿时又心花怒放了起来,于是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脚。 “长夜漫漫,想不到文娟姑娘也是无心睡眠啊,咱们一起聊聊人生怎么样?”刚刚缓和了一下情绪,我又开始试着勾引文娟妹子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睡不着觉吗?我想起了一件事。”陈文娟微微叹息了一声。 “什么事?”我很是纳闷地问道。 “我小时候看过一部恐怖电影,名字就叫《红色绣花鞋》,那里面凡是见过那双绣花鞋的人,全部都不得好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得这话,我全身立时起了一股凉意。 “什么意思,哼哼,你再看看我是谁——” 第一百六十八章正如所想 “你——你——你究竟是谁?” 听得那一声怪笑,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登时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呵呵,瞧你这胆小样——” 尼码,听这语气,好象是在故意吓老子啊!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镇静了一下头脑,忽然想起我刚才抱陈文娟的时候,她的整个身体都是暖暖的,如果她是养尸变的话,不可能有这些特征啊! “哎——卖得儿母陈,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你别吓人啊!”我重新爬上陈文娟的床,又轻轻摸了一下她的手臂,果然还是温润的,看来这y的真是在逗老子啊。 “哎,你这么胆小,怎么能交到女朋友啊!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姐姐给你一个忠告吧——做男人,一定要勇敢大气一点儿,要顶天立地,你明白吗?” “好啊,你这个建议我虚心接受,不过你得当我女朋友啊!”我偷笑着又将陈文娟从她背后抱住,同时幻想着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松手——你别得寸进尺啊!”陈文娟的声音又严厉了起来。 我知道这话不是逗我玩的,赶紧又松开了手,变得规矩了起来,但嘴里却埋怨道,“你竟然让我上你的床,又不让我搞事,你这不是要憋死我吗?”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除了干那事儿就没别的事了吗?咱们能不能好好聊聊?”陈文娟面向天花板,又平趟开来,我顿时感觉没有了栖身之地,于是一个翻身,坐到了她大腿上面。 哎,尼码,老子现在真是欲火焚身了啊! 特么的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却不搞点事儿出来,是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啊? “我数三下,再不下来,直接一脚将你踢床下去,然后永远绝交,我说到做到!” 陈文娟又是一声愠怒,搞得我的心又是大起大落般的难受啊。 “哎,好吧,那我就静下心来,慢慢地跟你聊一下美丽的人生吧——”我琢磨着这夜还长勒,她心里的防线在老子的疯狂进攻下,难道还不会彻底崩溃?哈哈,先让她也缓和一下情绪再说吧。 “我刚才跟你说的正事勒,你怎么看?”陈文娟见我从她身上翻下来了,又挪了挪身子,给我让出了一席之地。 “什么正事啊?”我边问边将自己的咸猪手轻轻放到她的屁股上,同时还装作很不经意的样子,她又很是警觉的一下将我的爪子打开了。 “就是那双绣花鞋的事啊?你说它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刚才那一双好象还是出现在我睡这间屋的门口,该不会是有人在针对我吧?” “m的,应该是谁在搞恶作剧吧!”我尽量不往那养尸的方面想,这大半夜说这个未免有些晦气啊! “哎——但愿吧,我这眼皮一晚上老跳个不停,我总感觉今晚还有什么事要发生。”陈文娟又叹了一口气,我不由自主地在她脸旁嗅了一下,哎,尼码,美女吐个气都是香的啊。 “这不都过了大半夜了吗,咱们还不是没事,别胡思乱想了!再说了,刚才咱们不是把每个屋子都搜遍了吗,除了那傻不拉叽的王老栓,咱们也没发现可疑的事情啊!你如果还有些提心吊胆的,那咱们还是过去跟王队长他们一起睡吧——”我很不情愿地这样安慰道。 “也不知怎么的,我现在总感觉那个王老栓怪怪的!”陈文娟道。 “有什么奇怪的啊?”我感觉那y的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啊,还是像我先前见到的那样木讷。 “你想想啊,至从他冲到你的车轮下后,那面包车的刹车就失控了,左明又忽然失踪了一下——” “你别说,这事儿还真有点儿奇怪啊!这y的怎么会出现在那片林子里,妈的,那么一块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野兔出没啊!”经过陈文娟的这一提醒,我也暂时将自己那狂热的心收了起来;脑子里同时细细地思索起白天的事情来。 “他提起来的兔子好象是一只死兔子啊!”陈文娟道。 “没错啊!妈的,面包车又没撵到那只兔子,它被王老栓提起来的时候,怎么会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地呢?而且我当时车速也在五六十码左右,冲击力还是蛮大的,王老栓冲到我的车轮下后,怎么会一点儿事都没有呢?” “是啊,他手上也没有任何武器,那只兔子也不可能是被他杀死的啊!”陈文娟又道,她现在这仔细的分析仿佛又将我带到了案发现场。 “对啊,妈的,我忽然又想起来了,他一直都穿的是一双布鞋啊,今天下午下那么大的雨,他又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他跑到这镇上来住店的话,他的布鞋怎么没湿呢?”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脚上的那双布鞋,跟左明穿的那双,是不是一模一样的呢?”陈文娟又是一声惊问。 “草,好象就是一模一样的啊!左明先前明明是穿了皮鞋的,可后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他却穿了一双步鞋出来——”我慢慢地理着一些思绪,真相好象就在我们的交谈中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那个王老栓从竹林里消失后不久,左明也神秘地失踪了一会儿,而后来他又穿着跟王老栓一样的布鞋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难道——难道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个左明,就是——就是王老栓!”哎,尼码,想到这里的时候,老子头都大了。 “那王老栓的化妆技术,难道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其实开始我也在想那个左明是不是王老栓装出来的,可是我又觉得他不可能有那么高的化妆技术啊!”陈文娟又质疑道。 “如果那王老栓也变成了一具非常厉害的养尸——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嘴里还有血啊!他如果把左明杀死了,再上了他的身,或是变成他那模样,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啊!”讲到这里,我全身就起了一层鸡皮子疙瘩。 “画皮——现实版的《画皮》故事不会上演了吧?”陈文娟忽然捉住了我的手,我感觉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手心。 “草,那王老栓完全可能将左明杀死了,然后又剥下了他的面皮,蒙在了他的脸上啊!”我猜测道。 “怪不得咱们翻遍了所有的屋子,都没有找到左明,原来左明早就死了啊,而今天下午跟咱们一起来旅馆的那个左明,就是——就是那王老栓吗?” “没错,还记得那双解放鞋吗,那双解放鞋是湿的,而王老栓脚上一直都是穿的一双布鞋,充分证明了那间屋里确实有老板娘说的农用车司机住进去过,很有可能王老栓把那个农用车司机也杀死了!——哎呀,妈的,老子想起来了,我走的时候拍他的肩膀,我感觉他身上一点儿热气也没有啊!而且你进了202房关上窗户的时候,我还隐隐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越往下讲,我越感到头皮发麻,如果跟我们一起住进这旅馆的那个左明就是王老栓,而王老栓就是养尸的话,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你——你别往下讲了——”陈文娟忽然尖叫着用双手抱住我,我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双腿往她下半身一夹,身子再使劲往前一挺,尼码,不争气的亿万子孙居然又跑出来了,真是太特么难为情了! 哎,就这节奏,估计女神脱了裤子让我办事,可能我都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啊! “快,起床,咱们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王队长——”为了不让陈文娟发现我是一位“泄大叔”,我慌忙从床上跳了下来。 就在这一刹那,我仿佛看到我斜对着的厕所屋里有两个红点正看着我。 “手电,手电呢!”我感觉自己好象又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慌忙摸到床边找手电。 “这里——”陈文娟拧亮放在她床头柜边的手电,我一把抢过,再往厕所里一照,哎尼码,老子魂差点就没了! “啊——” 陈文娟跟着一声大叫,随后又从床上跳下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王老栓——你——你特么的啥时候跑到我们屋里来的啊?” 话说,我见到的那两个红点,不是王老栓的眼睛,那又会是什么呢? “哈哈哈——我当然是早就进了你们这个屋子啊!实话告诉你吧,那双红色绣花鞋,是我娘子让我送给你们的!”王老栓狞笑着一步步向我们走近。 “你——你娘子是谁,我们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吓我们?”陈文娟心惊胆颤地问道。 “无冤无仇?你们好意思说这话吗?你们杀了我们的孩子,这也叫无冤无仇?”王老栓的声音愈加凄厉起来,我已经感到一股强烈的冷气正向我们袭来了。 “难道——难道那个血婴是你跟‘程欣’那死鬼的孩子?”我一边诧异地问,一边掏身上的铜钱剑;我琢磨着该是老子崛起的时候了,为了心爱的女神雅典娜,我要做圣斗士了。 “没错!你们也总算聪明,猜到了那个左明就是我变的;哎,蒙一张他的人皮在我的脸上,真是难受啊——哈哈哈,你们也算是死得瞑目了!”王老栓狂笑几声,就张着爪子向正射着手电的我扑过来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火烧王老栓 “你——你——你特么不怕光吗?”见王老栓向我扑来,我一把将陈文娟推开,然后左手拿手电,右手持铜钱剑,奋力地向他胸口捅去;结果铜钱剑穿胸而过,那王老栓却屁事没有。 “只有鬼才怕见光的——哈哈哈。”王老栓又是一声狂笑,跟着就张开血盆大口向我脖颈咬来。 我将脑袋一偏,跟着又条件反射性地抬起一脚向他下半身踢去,本以为凭我的力道至少可以将他踹出去两三米远,哪知这y的竟全然屹立不动啊。 “完了,我要做无头将军了!”一时惊惧,我的脑海里刹那间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了。 哪知就在此时,陈文娟忽然拿起一个枕头向王老栓的口中塞去,同时她拉上我向房门口跑去,结果当我们跑到门边,使劲拉门却怎么也拉不开,就好象那门被人从外面用锁给锁上了似的。 “呼——” 王老栓扯出口中的白色枕头,又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再次对我们狞笑道,“我已经用锁将那门从外面锁上了,你们是出不去的,哈哈,乖乖地过来让我吸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吧——” “小倩,姑奶奶啊,赶紧出来,帮我想办法弄死这吸血怪啊!”万般无奈之下,我又只有乞求我的小伙伴出来给我出谋划策了。 “公子,赶紧将你的铜钱剑抹上精血啊!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吗,以你现在这种资质,要想对付这种养尸,就只有将铜钱剑上抹精血或是黑狗血!”小倩见那王老栓来势凶猛,倏地一下就从我身上跳了下来,然后又对着王老栓吹了一阵冷空气,结果依然没把他y的给吹趴下。 “精血?”刺奥草,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茬给搞忘了啊?刚才老子不是泄了一火吗,现在真是天时地利人合地都占尽了啊!我赶紧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再往裤兜里摸了一把,正当我得意洋洋地准备提起铜钱剑向那王老栓砍去的时候,忽然“哐”地一声,我们背后那扇木门应声而破;一只穿着皮鞋的强而有力的脚紧接着就从破了的木门缝里踹了进来,恰好踢到了我的屁股上,我一个没站稳,又是一个狗吃屎的动作在地上摆起。 陈文娟见王老栓就要走到我身边了,情急直下,她又来抢我手中的铜钱剑,结果她刚握到手上,那铜钱剑忽然就变成了七个小铜板,老子看得这一幕,那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兄弟伙,别怕,我来救你们来了!” 我正感到无比绝望之时,背后那扇木门又是“哐”地一声响起,我只感到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很快又感到后背和脑袋一阵发麻,直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我才知道是胡金刚那混球把木门的合页撞坏了,因而那扇木门整个就倒了下来。 当然,在我身边的陈文娟也没有幸免。 我们两人齐齐地被压在了那扇木门之下。 也恰好是这扇木门忽然砸下,阻碍了王老栓那双想将我从地上提起来的双手,我特么一时才逃脱被吸血的命运。 “江军,陈警官,你们还活着吗?” 又是胡金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这声音过后,我又听见了“哒哒哒”的冲锋枪响声。 “我特么本来好好的,差点被你y的给害死!”我使劲掀开砸在我身上的那扇木门,然后又去拉倒在一边的陈文娟。m的,还好这扇木门年代久了,里面的木头已被虫给钻了,不然老子肯定要被它给砸个重伤啊。 “队长,这死东西怎么也不怕枪啊?”胡金刚突了一梭子弹,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王老栓也是不怕子弹的! “他肯定跟我们在邙山上见到的那具养尸是一样的构造,你让开——”王队长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之后,我又听得“啪”“啪”的两声酒瓶撞击,在王老栓的身上响起,随后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汽油味。 草,难道王队长还用酒瓶自制了两枚汽油弹? 果不其然,撞击声响后,我就看到一个火球迅速向王老栓身上飞去。 这动作来得太快,以至于那死鬼还没有作出相应的反映,他的身上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光刹时映红了整个屋子。 我已经看到王老栓脸上那扭曲的表情了。 直到此时,王队长和胡金刚才发现了还在地上挣扎的我和陈文娟,他俩迅速冲到我们身边,准备将我们往外拖,结果还在痛苦地挣扎的王老栓一个恶狗扑食,又向正在将我往上拉的胡金刚身后扑来了。 “我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王老栓一声怪笑,我就眼睁睁看着他将胡金刚往窗户跟前拖,这家伙似乎想拉个垫背的再从窗户那里逃跑啊。 面对这突来之举,我们都有些傻眼。 王老栓身上的火烧得很是旺盛,而且还开始“劈劈啪啪”地冒尸油了,一股尸臭的味道很快又在这个屋子里蔓延。 陈文娟“咳咳”的咳嗽了几声,我忽然想起小铜板还在她的手上;为了不让胡金刚同志被追封为“杀鬼烈士”,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抢过陈文娟手上的小铜板,迅速念动驱剑诀,然后再将抹有精血的铜钱剑向王老栓身上刺去;估计这y的此刻正全神地跟胡金刚在扭打,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动向,因此很不幸地,他中了我的招了! 随着声嘶力竭的一声嚎叫之后,我看到一股黑烟从王老栓头上渐渐飘散开来,而他全身上下跟着就停止了扭动;看来,那被沾了精血的铜钱剑已经起到了立杆见影的作用,定是我那一剑将他得呜呼哀哉了!我又不顾被烧着的危险,将已经燃了火的胡金刚往我身边拉,王队长则和陈文娟一起用沾了水的枕头或是床单来扑胡金刚身上的大火。 也多亏了我们反映迅速,胡金刚才逃脱了被烧焦的危险。 因为担心整个旅馆都被烧着,我们四人直胆颤心惊地见到王老栓被烧得面目全非,差点儿只剩下一副骨架了,才从厕所里端出几盆水将他尸身上的大火扑灭;然后我们才推着胡金刚去了镇上的卫生院,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他的伤情。 “王队长,那汽油弹里的汽油是从哪里来的啊?”在卫生院里等胡金刚的时候,一时无聊,我又跟王队长聊起了王老栓那死鬼的话题。 “当然是从咱们那面包车里弄出来的啊!”王队长嘿嘿笑道。 此刻我才注意到,他的脸上全是黑色的烟灰。 “那面包车不是没法开了?”坐在我旁边的陈文娟又问了一句。 “没事儿,我总共就弄了一个啤酒瓶的汽油出来,开回市里完全没有问题。”王队长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遇到了危险的啊?”陈文娟又问。 “我其实一直没睡着,就在想左明的事情,开始我怎么也没有把他和王老栓联系起来,但后来联想到王老栓的种种怪异行为,我就在想他是不是也变成了养尸,然后又把左明杀死了,再变成了左明的模样?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相当危险了!我必须得想一个办法出来杀死他啊!想到养尸既不怕刀刺,又不怕枪射,我就在思考他们会不会怕火呢?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就跑下楼去弄汽油弹以防万一了;哪知上楼来以后,才发现胡金刚那小子在203房门外偷听你们的讲话勒;正当我走到他跟前,准备将他叫回屋睡觉的时候,你们那屋里就传来了打斗声,我估计你们出事了,便让他踹门——” “啊——你一直没睡着?胡金刚还在我们门外偷听?”陈文娟红着脸问王队长,我却不敢看他了,这尼码可丢大人了啊! “恩,不过你别担心,我们什么也没听着。”王队长偷笑了一下,跟着就摸出烟来吸烟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胡金刚从消毒室走出来,笑着问我们道。 我和陈文娟都没有理他。 “小子,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不感谢我一下?”胡金刚见我们都不鸟他,又走到我跟前来寻找话题。 “你爷爷的,应该是我救你的命吧?m的,居然还偷听老子说情话——”我直接一脚向胡金刚那y的屁股踢去,胡金刚终于明白了我和陈文娟都不鸟他的原因,于是笑着躲开道,“我也没听多久,而且什么也没听见——” “你们几个闹什么闹,这院里还有病人在休息,赶紧给我闭嘴!”给胡金刚处理伤口的那个护士从消毒室出来,直接白了我们俩人一眼,我们也只好暂时地收敛起嬉笑打闹的本性。 因为大雨,整个河边镇都停了电,而卫生院这边为了病人着想,一直都在发电照明,为了蹭得这难得的光明,我们几人便在候诊区的大厅里熬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还不到八点的时候,我们就离开了镇卫生院;吃过早饭后,王队长又叫来了镇上派出所的人,将新河旅馆的那具焦尸处理了之后,我们才踏上了新的征途...... 第一百七十章两妇人骂架 经过一路的颠簸,2010年7月7日上午10点22分,我们一行四人到达了向阳村。因为左明的死,我们的心情都还有些沉重。 在王队长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向阳村5组14号,也就是死者张建国的老家外面。 据了解,张建国是4月24日离开向阳村到达江北市的,在4月24日到6月3日之间,他的活动轨迹相当狭小,基本就围绕在他上班的工地与花样年华的514房之间,警方已初步排除了他工友报复作案和他人入室抢劫杀人作案的可能;因此现在王队长带领我们来到这里,主要是围绕张建国在向阳村的人际关系与社会背景展开详细的调查。 刚走到一排泥土筑起的围墙外,我们就听得一阵不堪入耳的吵闹声。 “你这臭婊子,再不把我闺女交出来,老子点把火把你这几间瓦房子全烧了!” “你这臭三八,再在这里胡搅蛮缠,老娘就打电话叫派出所的人了!” 骂架的是两个中年妇人,当我们走进张建国家的院落时,发现两人都穿着一件颜色老旧的土布衣衫,年龄看上去大概都有五十来岁;其中一个妇人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汗衫短裤,赤着光脚的小屁孩。 那小屁孩先前还一个人趴在地上玩耍,任凭两人吵闹着,可等我们走近时,他忽然捡起地上的一块泥土向那个穿灰色土布衫的妇人砸去,惹得那妇人又是一声怒骂,“你个小白眼狼,连你外婆也要打,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啊!” “我孙子都看你不顺眼了,你还不快滚,再不滚老娘就用这洗脸水泼你了!”那个穿淡白色土灰衫,手中端着一个木盆的中年妇人跟着叫骂道。 “你敢!你泼个试试!向开秀我警告你,你今天不把我女儿交出来,老娘就赖在你家不走了,从此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看你能把我怎么着?!”穿灰色土布衫,脚上还裹了一层稀泥,看上去风尘仆仆的妇人继续耍泼道。 “你不是要烧房子吗?你烧给我看看啊!” “烧房子是犯法的事情,你当我傻啊?老娘现在改变主意了!你不交人,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向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啊?”王队长微笑着走到两个妇人面前,对那个拿木盆的中年妇人打了一个招呼,又心平气和地对两人说道,“两位老姐姐,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啊,这一大早就闹得不可开交的,有什么好啊?” “哎呀——原来是警察同志啊,你来得可正好啊!”那个一脚稀泥的妇人见王队长穿的是警服,当即就用双手毫不羞耻地抓住他的胳膊,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警察同志,你——你别听这三八婆在这里胡说八道!”那个端木盆,也就是叫向开秀的那个中年妇人不经意地瞟了我们几眼,便将她手中的那半盆脏水倒在了这个近二十平米的土院之中。 “这位大姐,您贵姓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啊,先别激动——”被那妇人挽着胳膊,王队长很是难为情地道了一句。 “我姓苏,叫苏大娘,家住五柳镇,我今天来找向开秀,是来要我女儿柳秀蛾的;张建国那死东西呢?叫那死东西给老娘滚出来!” 听这苏大娘说话的语气,显然她还不知道张建国已经归了西。 “真是太笑人了,你们家柳秀蛾都跟我们——我们建国离婚大半年了,你还跑到我这里来要人,你还讲不讲理啊!”向开秀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可能是因为这苏大娘提起了张建国,又触及到她那根伤心的情弦了吧。 “奶奶你别哭了,我帮你打这个大坏蛋!”一旁的小屁孩见那向开秀哭了,又去地上找泥块,准备砸那苏大娘。 我和陈文娟,还有胡金刚,此时都是插不上嘴,很是呆傻地站在一旁。 “我算是听出来了,苏大姐,你来这里是来找你女儿柳秀蛾,也就是这位向大姐的前儿媳的,对吧?” “对头!”苏大娘看见我们几人后,才松掉了挽王队长胳膊的那只胖手。 “警官同志,你给我们凭凭理,我们家建国跟她女儿柳秀蛾去年就离婚了,这大半年了两人根本就没什么来往,她凭什么跑到我这里来要人啊!”向开秀含着眼泪,可怜巴巴地说道。 旁边的小屁孩可能见我们人多,也不去捡泥块砸人了,又老老实实地跑到了向开秀身后,拉住她的后衣角,偷偷地望着我们。 “苏大姐,这好象是您的不对啊——” “怎么会是我的不对?!我女儿4月20号离开五柳庄饭店到这死老婆子屋里来看那小白眼狼,至今未归,不是她和她儿子把我女儿藏起来了,那会是谁?”苏大娘指着向开秀背后那小屁孩,凶巴巴地说道。 “柳秀蛾在五柳庄饭店上班吗?”王队长凝神问道。 “啊!”苏大娘道。 “那你怎么知道4月20号她来过这里?”王队长又皱眉问道。 “她们同事告诉我的!我还问了那店老板,他也说4月20号下午我们家秀蛾请假去她男人家看娃去了!”苏大娘振振有辞地说道。 “胡说八道,完全是胡说八道!我大半年都没见过你们家柳秀蛾了,4月20号她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波波,你告诉这些叔叔阿姨,这么久你见过你妈妈没有?”向开秀将手中的木盆一丢,怒不可遏地说道。 “我很久没见过我妈妈了,爸爸也不见了——”叫波波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回道。可怜的小家伙,大概还不知道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的爸爸了。 都说童言无忌,小孩的话最是纯真,没有骗人的成分;我们原本以为听了波波的回答后,那苏大娘的脾气会收敛一些,也不会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哪知她继续得理不饶人地叫道,“我不管,我女儿就是到你们这里来了后就不见了的!准是你们张建国把他藏起来了,张建国呢,叫张建国那王八蛋给老娘滚出来!” 听了这一阵,我也算是听出来了,这个苏大娘肯定就是张建国的前丈母娘,而那个柳秀蛾,也就是这个向开秀的前儿媳。 “苏大姐,咱们借一步说话——”王队长见苏大娘气焰还十分嚣张,就将她拉到一边,轻声说道,“张建国已经死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来调查他的死因的。” “啊,死了?!”听到这话,那苏大娘的态度和神情陡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她又失声问道,“怎么死的啊?” “在他租住的房屋内被人杀害的。”王队长又轻声回了一句,同时给陈文娟递了个眼色,陈文娟很是会意地将那张标号为“11”的照片从公文包里取出,并递到王队长手里,王队长拿着那张带风景背景的照片,指着张建国身边的那个女人又轻声问道,“这是你闺女柳秀蛾吗?” “这——这——这哪是我闺女啊,这分明就是那只狐狸精啊!我说张建国那没良心的怎么会跟我女儿离婚勒,原来是看上这个狐狸精了啊!”苏大娘见了照片上的女人,又大吵大闹起来。 王队长知道闯了祸事,赶紧将照片收起来,然后劝说道,“苏大姐,请小声一点儿,您外孙波波还在这里勒!你女儿的事,我们一定帮您调查清楚,您暂时先回去吧,对了,把您的联系方式给我们留一个,到时候我们联系您。” “你们——你们真的会帮我调查?”苏大娘又疑惑地望了我们几人一眼,这才将信将疑地问王队长道。 “这是我们的职责,请您一定相信我们。”王队长很快就将自己的手机号说给了苏大娘,“有什么问题您给我打电话——” “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我看一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这向老婆子请来的托啊!”苏大娘也够谨慎的啊,我们听了她的话都不由得偷笑了起来。 “我们怎么可能是托呢?”王队长笑着摸出自己的警官证,苏大娘便拿起来像模像样地看了一眼,这才喃喃而道,“还有钢印啊,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我就信你们一次吧,我的电话你记好了——” 苏大娘说了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她自己的,一个是她男人的;王队长记下这两个电话号码后,苏大娘这才埋头怏怏离去了。 “呸,一大早就来找事,真他娘的晦气!”见苏大娘走出了院门,向开秀对着她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又挽起小男孩的手,道了一句,“波波,走了,咱们回屋里去。” “刺奥草,怎么把我们当透明人啊?”我见那向开秀根本不鸟我们,对她这种待客之道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是啊,我们是来查他儿子的死因的,她怎么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看她刚才那眼神,好象还跟我们有仇似的!”陈文娟也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是这样的人,我上次跟金刚来调查的时候,还吃了个闭门羹勒,你们别往心里去。”王队长听到我们的埋怨,又这样对我们安慰道。 “不正常,这妇人绝对的不正常!”望着向开秀推门走进堂屋的蹒跚背影,我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第一百七十一章谜雾重重 “这老太婆就这德性,咱都是思想道德高尚的人,别她一般见识。”胡金刚走到我身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又安慰性地道了一句。 王队长走了几步,正准备跟进堂屋去问问情况,那向开秀忽然拉着小屁孩,扛着一把干农活的锄头出来了。 “向大姐,您这是要出去吗?”王队长见那向开秀拿大铁锁锁门,很是愕然地问了一句。 “你没见我在锁门啊,那不废话吗?”只听得“哐”地一声,向开秀便将那扇贴着两个门神的正房门给锁上了。 王队长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又轻轻道了一句,“向大姐,我们想再了解一下张建国的情况,能耽误您几分钟时间吗?” “人都死了快一个月了,有什么情况好了解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妨碍我做事!波波——走,跟奶奶蒿玉米苗去。”不容小男孩分说,向开秀拉上他就走。 “奶奶,我想在屋里看动画片,我不想跟你去干活——”小屁孩手拿棒棒糖,根本就不愿挪动步子。 “你要再不走,以后不给你糖吃了!”向老太婆瞪了小男孩一眼,小屁孩马上又规矩起来了,喃喃地说了一句,“好吧!” “喂,老太婆,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我们大老远的跑这里来查你儿子的凶杀案,你不请我们进屋喝口水也就罢了,态度能不能好一点儿啊?你知不知道,跟你说话的这位,是咱们刑警队的队长!”我实在憋不住心中的火了,于是就将一通怨气一股脑儿地全发了出来。我这一经典的动作,惹得陈文娟都对我偷偷地竖了大拇指。 “我管你是刑警队长还是生产队长,有事没事老往我家里跑干什么啊?!”向开秀撇着嘴,将锄头往肩上一扛,拉着小屁孩往外就走。 m的,老子这么说她,她居然一点儿也不感到羞耻,真是特么的下贱啊! “向大姐,既然您还有事,那您能让张老哥出来一下吗?我找他聊几句也可以。”王队长似乎还不死心。 “他倒是空闲,不过他的照片已经挂墙上了,你要想找他聊天,到地下去找他聊吧——” 我们四人听了这话,都有些面面相觑。 这尼码啥人啊! “你们几个赶紧出来,我马上要放狗锁院门了!”向开秀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她见我们几人还无动于衷地站在院子里,于是又对我们吆喝了一句。 “走吧——”王队长跟我们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也不好再当“赖皮狗”了。 “这老太婆没准真有问题啊!”从张建国家出来,望着向开秀的背影,陈文娟又嘟着嘴道了一句。 “莫非那个柳秀蛾,还真是跑到她这里后失踪了的?”我又狐疑地道了一句,另外三人都没有说话。 “这个人不简单啊——走,咱们去那里了解一下她家的情况。”王队长站在张建国家的院门口,眼指西南方二十米开外的一间土房子跟我们说道。 我们都点了点头,很快就迈动了步子。 不像城里的居民点,家家户户的房子都是紧挨着的;在农村,能在二三十米的距离内找到一户邻居,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我们走到那座只有两扇木门的土房子跟前,见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正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屋檐下用大头针扎鞋垫。 “大妈,正忙着呢?”陈文娟首先走到老太婆跟前,热情地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老太婆将老花镜一抬,随后又望了望我们,微微笑道,“哟,姑娘,你们找谁呀?” “大妈,您住这里吗,我们就想找您聊几句。”陈文娟亲切说道。 “对啊,我一直住这里,住了几十年了!”老太婆放下手中的活计,又对我们笑说道,“有什么话请到屋里坐一下吧,我去给你们端水。” “大妈,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就想向你了解点儿事。”胡金刚扯着嗓门说道。 “了解事儿也得先喝点水啊,这么热的天,别中暑了!快进屋来坐吧!”与那向开秀截然相反,这位老太婆倒是对我们格外热情,令我们都是大跌眼镜啊。 实在是盛情难却,最后,我们跟着老太婆进了她的堂屋。 虽然屋子破旧了一点儿,看上去很是寒酸,不过她的热情,却使我们的心感到分外温暖。 “大妈,您贵姓啊?”陈文娟喝着老太婆特意为我们倒的红糖开水,笑呵呵地问道。 “我姓向,这向阳村百分之百九十的人都姓向。”老太婆陪我们坐在古旧的八仙桌上,又笑问道,“你们是派出所的人吧?听说那秀妮子的娃张建国被杀了,你们是来问她家的情况的吧?” 老太婆人虽然老了,可是思想却异常活跃啊! 我又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 “恩,对,我们是公安局的。”王队长点头笑道。 “大妈,那张建国的老爹是招来的上门女婿吗?”胡金刚听说村里人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姓向,又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对头!那秀妮子的男人和我男人都是从外村招来的上门女婿。”向大妈道。 “大妈,这屋里现在就你一个人住吗?”陈文娟漂了一眼这间看起来只有十来平米,且很是破旧的堂屋又问道。 “恩,老伴前两年去世了,儿子又出外打工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住。”老太婆叹了一口气道。 “大姐,我想问问,那个张建国你了解吗?”王队长给陈文娟递了个眼色,陈文娟赶紧掏出手机,还有笔记本准备做笔录。 “那娃是我看着他长大的啊,你们算是问对人了!”老太婆津津乐道。 “大妈,那张建国一直生活在向阳村吗?”陈文娟问。 “早些年在当兵,06年结婚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干农活,不过去年离了婚,今年4月份又出去了,之后就没见过人,前几天才听村里人说他被人杀了。” “他的为人怎么样啊?有没有跟村里人结什么仇的?”胡金刚又问。 “为人倒是老实,成天干完活后就窝到了家里,也没见跟村里人结仇。你们是不是还没抓到凶手啊?”老太婆眼巴巴地望着我们道。 “就是,不过快了!”王队长很是坦诚地回道。 “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爱好,比如打牌什么的——”胡金刚又问。 “那小子从来不打牌,不过有时候性子有点急,听说他跟柳姑娘离婚,就是因为他一时性急暴打了她一顿,两人才闹僵了的!哎,那柳姑娘人长得漂亮,又能干,他怎么舍得跟她离婚啊,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她能给我做儿媳妇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讲起那柳秀蛾,老太婆一时又来了兴趣啊。 “那他们离婚后,你见过那柳姑娘吗?”王队长很是急切地问了一句。 “没有——不过,前几个月的一天夜里,我从村卫生院回来,路过秀妮子家门外的时候,好像听到过那柳姑娘的声音。”老太婆凝神,慢慢回忆道。 “是不是在4月20号那天?”我又急急追问道。 “好象是——又好象不是。”老太婆的记忆可能出现了裂缝,回答不是很肯定。 “大妈,您去卫生院干什么啊,您再仔细想想。”陈文娟又道。 “那天晚上我头疼得厉害,就去村卫生院拿了些药——” “你拿药的时候有小票吗?”陈文娟又很是兴奋地问道。 “好象有啊,那药我只吃了两包,还没有吃完,袋子我都还没有扔掉,我去给你们找找看。”老太婆说着就向另一间低矮的土瓦房走去;一分钟后,她拿着一小口袋的中成药走到了我们面前,我慌忙抢过她手中的袋子,迅速翻了几张小票出来。 “4月20号!”我拿着一张印有具体时间的结算小票兴奋地叫道。 “大娘,你确定你在那天晚上听到过柳秀蛾的声音吗?”王队长接过我手中的小票,看了又看后,很是郑重地问了一句。 “那柳姑娘在这里也生活了三四年,我应该没有听错——应该就是她的声音!”老太婆拧着眉毛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又相互对望了一眼,我更是疑惑道:那向开秀为什么要骗那苏大娘呢,难道柳秀蛾真是到她家后就失踪了?莫非她还跟柳秀蛾的失踪有关? “说来也是奇怪啊,至从那天晚上过后,那秀妮子家的院子里天天晚上都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现在吓得我晚上都不敢出门了!”见我们还在发愣,老太婆又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鬼哭狼嚎?每天晚上都有?真有那么恐怖?”王队长将信将疑地问道。 “是啊!不过十多天前,那张老汉死了之后,我也就没听到了。”老太婆又道。 “张老汉,你是说张建国的爹张大发吗?”胡金刚又问。 “是啊!就是他!” “他是怎么死的?”王队长问。 “听说是心脏病突发死了的。哎,可怜的秀妮子啊,现在也成了孤家寡人了哦!”向大妈说道这里,又板着脸摇了摇头,明显地对那向开秀的遭遇表示了同情和无助。 “这个张大发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呢?”胡金刚颇是疑惑地道了一句,王队长紧跟着又道,“大姐,您是听谁说的张大发是突发心脏病死了的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金镯子 “还能有谁,当然是秀妮子本人给我说的啊。”向大妈又给我们的杯子里倒满了水,搞得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大姐,你知道那张大发的坟埋在什么地方的吗?”王队长喝了一口水,继续问道。 听得这话,我心中又是纳闷:王队长问那老家伙的坟干什么啊? “就在我屋后面这座草帽儿山上。”向大妈毫不迟疑地回道。 “哦——”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 “哟,快到中午了,你们都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我马上就去做饭,千万别走了啊!”向大妈说着就往另一间小屋里钻。 “好啊,小陈,你留下来跟向大姐一起做饭,我们出去办点事儿。”王队长给我和胡金刚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将我们往屋子外面支。 我估计王队长要跟我们说事,因此对他现在的这种大方精神也未感到有多诧异。 陈文娟先前还有些不乐意的,不过见了王队长传递给她的眼神,她也不好表示异议了。 从向大妈的屋子里出来,胡金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队长,你现在要去看那张大发的坟吗?” “没错,张建国和张大发死了,这个向开秀一点儿悲伤的情绪都没有,看起来完全不正常啊!” “所以,你怀疑张大发的死有猫腻?”我盯着王队长,又是一本正经地问道。 “恩——把屋檐下那把锄头拿上,必要的话,咱们挖开坟看看。”王队长眼指着屋檐下那把长木柄锄头,又轻声对胡金刚说道。 胡金刚当即会意,扛上那锄头就往向大妈这土房子的后山走去。 “王队长,那张大发的坟立碑了没有啊,如果没有立碑的话,咱们怎么找?”跟着王队长走在一起,望着眼前那层峦叠嶂的草帽儿山,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死了没多久,是一座新坟,就算没有立碑,也应该好找。”王队长道。 我听了觉得在理,也不好多问了。 从山脚有路的地方,一直往山上搜索,直到了半山腰上,我们才看到五六座散乱的坟包。 不过这些坟大都有碑,而且都不是新坟。 “怪了,山顶上好象都是树了,怎么还没见那张大发的坟呢?”胡金刚抬头望了一眼被绿树包围的山尖,很是奇惑地道了一句。 王队长却没有说话,他一步步走到一块雨水囤积的小土坑面前,对胡金刚叫道,“金刚,锄头拿过来,在这周围挖一下。” “队长,这里难道也有猫腻?”胡金刚看着土坑里浑浊的积水问王队长。 “你们看,这是什么?”王队长没有直接回答胡金刚的问题,而是从还有些稀的土壤里取出一块十来厘米长的黑色碎木块问我们道。 “这——这好象是棺材的木头啊!”我看着那黑木块,大惊失色地说道。 其实,若不是在这荒山野外,若不是没有那几座孤坟,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联想到棺材木的。 “没错,这块碎木好象是被什么利爪从棺材上给撕下来的啊!” “撕下来的?”哎尼码,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啊,电视里手撕鬼子的雷人情景我也不便于发表过多的评论了,不过在现实中遇到把好好的棺材木给撕碎的情景,我还是感到无比震惊的。 “对,是撕下来的,你们看,这木头上似乎还有绿色的血迹啊!什么动物流的是绿血呢?”王队长拿着那块碎木头,在手中看了好一阵,眉头皱得老紧。 我看着那木头上的斑斑绿血,心中又是一凛:尼码,该不会又是僵尸干的吧?我记得老张和大钟那两个死鬼都是流的绿血啊!难道这里又是一块养尸地,可这里的土并不黑啊! “队长,我——我听说僵尸的血是绿色的,这该不会是僵尸干的吧?”没想到,扛着锄头的胡金刚,竟也跟我想到了同一个问题上,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先别管那么多,咱们先想办法挖开这土坑再说——我也不知道张大发是不是埋在这里的,不过我有一种直觉,这坑里面曾经肯定埋过人;你们看,它的四周还有锄头和铲子挖过的痕迹,还有它的长度,也恰好能埋下一个人。”王队长说着,就抢过胡金刚肩头的锄头,很是卖力地在那个土坑周围挖了起来。 “队长,那棺材估计是放这水坑里面的,你把锄头给我,我来挖!”胡金刚见王队长在土坑边上挖小土沟,对他的行为还感到不可理解。 “我知道,我先挖条沟,把坑里的水引出去。” “哈哈哈,你小子自作聪明,丢人了吧?”我在一旁笑胡金刚道,胡金刚却不好意思开口,抢过王队长手中的锄头努力地挥了起来。 大概十多分钟后,一条向下坡处蜿蜒的小水沟就挖成了,土坑里的积水慢慢地流了出去。 此时,胡金刚全身也被汗水给浸湿了。 望着头顶如火的骄阳,我率先打起了退堂鼓,“王队长,等下午太阳下山了咱们再来挖吧,这天实在是太热了。” “你小子就会找借口,接着挖!”胡金刚直接将锄头扔给我,我又向王队长投去乞求的目光,“不能再等了,我来挖吧——” “还是我来吧。”我毕竟还想在王队长手下继续混饭吃,也不好意思让他动手,于是就脱掉短袖t恤卖力地挖了起来。 结果我没挖得几下,就听得锄头“当”地一声闷响,我以为挖到什么古董玉器了,迅速蹲下身子在稀泥里一看,哎,尼码,这坑里还真有一个镯子埋着啊! 我看那镯子像是金子做的,于是拿起它在一旁的小水沟里洗了一下,那镯子的金光很快就显了出来,为了检验一下它的纯金度,我又拿起它在嘴里咬了一下—— “别咬!”王队长见我行为怪异,正想制止我的行为,哪知我却一口咬了下去;尼码,差点把老子牙齿咬掉,不过还好,它果真是金子做的!我琢磨着这下可发大财了啊!于是赶紧将它揣进了自己的裤兜内。 “军哥,死人的东西你也敢要,快拿出来吧!”胡金刚在一旁歇气,显然将我做的一切全看在眼里。 “呵呵,我在稀泥里捡到的,怎么能说是死人的东西呢?你小子想要它吧,我才不会给你勒!”有了动力,我干活也卖力起来了,继续挥舞着锄头在先前那坑旁挖了起来。 结果没挖得几下,又是特么的“哐”地一下,我以为又挖到宝贝了,赶紧蹲下身将锄头跟前的那堆稀泥刨开—— 擦,怎么是一块木头啊! 不对,应该说是棺材的边框才对! 看到这情景,我直接将锄头丢给胡金刚,很是耍赖地说道,“葫芦哥,该你挖了——” “老奸巨滑的家伙!”胡金刚瞪了我一眼,然后又对我这种行为表示了强烈的谴责和愤慨,这才接过锄头继续挖了起来。 “小江,把你刚才那个金镯子拿出来我看一下。”王队长站在一旁观察了很久,似乎见我空闲了下来,便惦记上了我裤兜中的金镯子,我当下很不爽地回道,“队长,那——那东西是我挖着的,难道还要上交国库吗?” “原则上说是这样的!不过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你保管今天。” “哈哈哈——”胡金刚听了王队长这话,又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你爷爷的!”我没好气地白了胡金刚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摸出了那只足有一两重的金镯子。 尼码,这要是上交了的话,老子得多亏啊! 王队长拿着那个雕有凤凰图案的金镯子在阳光下看了很久,又递给我看,“你看看上面有什么特别。” “有一只金凤凰,好象是母的金凤凰啊!”我拿着那镯子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于是只好这么敷衍了王队长一句。 胡金刚听了这话,却在一旁笑得不可开交了,“这尼码还有母凤凰啊?” “擦,动物都分公母,难道这凤凰不是动物么?难道它还没有公母之分?”我又呆头呆脑地为自己争辩了一句。 “小江啊,这凤凰是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其中凤是公的,凰是母的——” “也就是说,凤凰还是两只神兽了?”我特么似乎明白胡金刚为什么要笑我了。 “对啊!你手中那只金镯子上雕的,就是一只公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还有一只与它相配的镯子,上面肯定雕的是一只母凰!”王队长凝神而道。 “还有一只金镯子?”听了这话,我慌忙将手中的金镯子收了起来,然后在附近找了根枯树枝,迅速在那稀泥铺就的土坑里刨了起来。 “你特么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胡金刚见我动作夸张,忍不住摇头一声叹息。 老子哪去理会他啊,树枝刨断了又跟着用双手刨起来,结果直把一副棺材给刨出来,也再没刨到王队长说的那只金镯子。 看着我那双快要废掉了的九阴白骨爪,我哭丧着脸问王队长,“队长,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奇异的响声 “队长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能说你挖的程度还不够深!你去把那棺材木里的稀泥全掏出来吧,金镯子一定还在那里面。”胡金刚看着我那哭笑不得的神情,又在一旁揶揄道。 王队长看着我们,只在一旁笑着不答话。 “妈的,再掏下去的话,里面就全是死人骨了!你当我傻呀——咦,这副黑棺材怎么没有盖子啊?”看着渐渐呈现在我们眼前一口大黑棺材,我又长嘘感叹了一番。 “我看你就是真傻啊!那棺材盖不是被僵尸给撕开了吗?”胡金刚又挥舞着锄头大笑道,这y的显然是说的一句玩笑话。 “卧槽,好象是这个道理啊!”想起王队长先前给我们看的那块碎木头,我也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附和了一句。 再没挖多久,胡金刚就将棺材里的稀泥全挖出来了,而最终摆在我们眼前的,除了一些散乱的碎人骨,就是一堆烂泥。 这尼码另外一只金镯子上哪儿去了啊? “队长,这些骨头是那张大发的吗?”胡金刚看着那些敷了稀泥的碎骨头,颇是困惑地问了一句。 “这个我就说不准了——这骨头好象被什么东西给咬过啊?!”因为没有戴手套,王队长也不顾肮脏,直接拿起一根碎腿骨在太阳光下看了许久。 “被咬过?”当时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养尸又来吃死人了!妈的,度娘曾说养尸出没的地方阴气盛重,看来这地儿也不能久待了。 “没错,这骨头上面也有齿痕,像是人的又像是动物的——金刚,把这根骨头带回去做dna鉴定!”王队长对着胡金刚一声吆喝,胡金刚慌忙找了些宽大的树叶将那根断了的腿骨包裹了起来;王队长在水沟里洗了手后又围着土坑看了许久,确定再没有其他发现后,才吆喝我们往山下走。 走之前,胡金刚又把裹了稀泥的锄头在山沟的积水里洗了个干干净净。 因为怀中揣了个金镯子,再加上一路上有夏虫为我唱歌,我的心情那是相当的愉悦啊。 “小江,我刚才让你观察那金镯子,你难道就没有其他发现了吗?”走在山间小道上,王队长又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没——没了啊!”我怕胡金刚再笑话我,也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你再拿出来仔细看看,上面应该有个字才对!”王队长凝声而道。 “还有个字?”这尼码写的啥呀?老子一时兴奋,怎么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听得王队长这么一说,我赶紧摸出那个金镯子,再仔细一看,呀,我的那个乖乖,那上面还真刻了个镌秀的“柳”字。 “怎么样,看到那个字没有,写的是什么?”王队长走在我后面,又是一脸笑意地问道。 “是一个‘柳’字!”我大声回道,同时又张大了嘴巴问王队长,“这——这镯子该不会是柳秀蛾的吧?” “完全有可能!”王队长断然地点了点头,显然他早看到镯子上那个字了。 “难道那些人骨就是柳秀蛾的?莫非她已经死了?”我又很是错愕地问了一句。 “不,那些人骨看起来特别粗大,不是一个女人应该具有的。”王队长皱眉,摇头对我说道。 “那——那这柳秀蛾的金镯子,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土坑里啊?”我特么此时才想起那金镯子是从死人坑里挖出来的,乃不祥之物,一怒之下,差点儿没把它扔掉啊。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一点——不过,咱们目前只是猜测,也不能断定那个金镯子就是柳秀蛾的。”王队长又道。 “哎,这特么一件案子都还没有搞清楚,又冒出来这么多没有头绪的问题,真是头疼啊!”胡金刚撇着嘴抱怨了一句。 不知不觉,我们就下到了山脚下。 等我们重新走进向大妈的堂屋时,一脸黑灰的陈警官已经往八仙桌上端菜了。 “呀,陈警官,你今天好漂亮啊,简直就是美若天仙啊!”我看着陈文娟那副花脸,偷乐着揶揄道。 这y的也不算太笨,知道我说的是讽刺之话,直接问笑看着她的胡金刚道,“葫芦哥,我脸上是不是弄花了啊?” “还好,只是有一些黑色的锅灰在上面。”胡金刚继续笑道。 “小陈,你怎么把那东西弄你脸上去了?”王队长也在一旁笑问道。 “我刚才在厨房烧柴火勒,眼看着灶膛里的火就快熄灭了,我就凑到灶膛口吹了一下——诶,这向大妈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真是丢大人了!”陈文娟说着就往厨房冲去,我却坐在桌上笑说道,“没事儿,陈警官,你的美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是不会介意你的大花脸的。” “你小子少说点风凉话!”胡金刚看着桌子上的几盘腊肉,馋得差点儿没把口水流出来。 “你小子注意你那德行,别把哈癞子水流盘子里了,大家都还没吃饭啊——”我说着就准备用手去抓一块熏腊肉吃,结果才想起我刚才挖过死人坑,还没将手洗干净勒,于是又跑去找水洗手。 这之间一直到吃午饭,事情都很平淡,也没有记述的必要。 饭后,我们借向大妈的八仙桌,直接趴上面打了一下瞌睡。 随后,我们又走访了几家了解张建国家的村民,不过并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大概四点的时候,天色又暗了下来。 “小陈,小江,你们再去向大妈家里坐一下;金刚,跟我再去一趟张建国家里。”眼看着又要下雨了,王队长又对我们吩咐道。 “好啊!”没听说要我做事,我当然是再欢喜不过了。 不过陈文娟似乎还有些不乐意,非要跟王队长他们在一起。看看那黑压压的天,我估计老天爷马上就要发飚了,也懒得去理会陈文娟了,直接拔腿就往向大妈家跑去。 果不其然,我屁股还没有坐热,天上的雨就倾盆而下,没要到多久,王队长他们就拖着一副被雨淋透的身子回来了。 我看着陈文娟那副狼狈之情,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陈文娟直接白了我一眼,也没再理我。 “妈的,又吃了一个闭门羹!”胡金刚在一旁拧着衣服上的雨水,又骂骂咧咧地道了一句。 “秀妮子为人处事确实不行,你们也别介意!”向大妈在一旁听得胡金刚的抱怨,便安慰了一句。 看着渐黑的天色,我心中又起了一丝凉意:这天要再这么一直漏下去的话,今天晚上歇哪儿啊?总不能在向大妈这屋里打地铺吧? “王队长,那向开秀把你们赶出来了?”听那胡金刚的语气,我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不是,她好象还没有回来勒!”王队长道。 我“哦”了一声,屋子里很快就静了下来。习习的冷风,沾着雨水的湿气,从屋外飘了进来。 看着外面如注的暴雨,我们都有些怅然若失。 “天就快黑了,你们今天晚上就别走了,我马上去做晚饭。”看着如夜的天色,向大妈又对我们说道。 不得不说,这老大妈家虽然穷了点儿,不过对人还真是热情,搞得我们都不好推辞。 “快看,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发亮?”胡金刚站在屋檐下,指着他右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天色叫道。 寻声望去,只见黑色的天幕下,独有一片天金光闪闪。 “那光不是从向开秀家的方向传来的吗?”望着迷蒙中的屋影,陈文娟大声叫道。 “哎哟我草,怎么会有一片金光啊,难道是如来佛祖要显灵了吗?”我看着漆黑的天色下的那一片金光,顿感大惊失色啊! “咦,还有什么声音在嗡嗡地响啊?”胡金刚又回头望着我道。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发出来的?”我看着胡金刚那异样的眼神,不禁嗔怪道。 “那声音就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胡金刚快步走到我面前,竖起两只耳朵大声叫道。 “你这兜里有什么东西啊,怎么还在发光?”陈文娟显然也发现了我身上的异常,指着我的裤包很是惊异地问了一句。 擦,难道那金镯子含金量太高,颜色太鲜明了,导致金光从我裤兜里露了出来? 我慌忙低头一看,哎哟,我的那个天,还真是那玩意儿在我裤兜里大放异彩啊!先前找到它的时候,太阳光太强烈了,以至于我没有发现,不过现在天一黑了下来,那简直就是金光闪闪啊。 “小军子,你裤兜里是什么东西,赶快拿出来我们看看!”陈文娟还不知道我裤兜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说着她就自己来摸我的裤包了。这尼码跟我睡过了的人,就是这么随便啊,老子也不好怪她。 “就——就一个镯子。”我吞吞吐吐地答道,本来我完全可以自己摸出来双手呈给她的,不过为了享受一下肌肤之亲,我还是让陈文娟的手插进了我的裤包。 “咦,你这狗奴才在哪里弄来这么一件宝贝啊?”陈文娟看着那个金镯子,爱不释手的看了起来。 “哎哟我草,原来是这镯子在嗡嗡作响啊!”先前胡金刚说我身上有东西在响我还没有介意,不过当陈文娟摸出那只金镯子的时候,我才从它那上面听到了细微的声响...... 第一百七十四章赶尸匠 “这镯子怎么会响,不会是什么邪物吧?” 听得那怪异的“嗡嗡”之声,陈文娟慌忙将那金镯子塞到我的手上,脚跟着退后了几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会不是会是这镯子上的公凤在想他老婆母凰了啊?哎哟我草,那闪闪的金光肯定是另外一只母镯子发出来的!”走到胡金刚站的那片屋檐下,望着不远处的那一抹金光,我异想天开地说道。 “敢情这镯子还通人性了?亏你y的想得出来!”胡金刚直接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嗤之以鼻地对我说道。 “妈的,你没见这镯子上的金光跟那抹金光的颜色都是一模一样的吗?”我拿着那镯子在三人面前一晃,王队长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还别说,颜色真是一样的!” “那还等个屁啊,继续去挖啊!”胡金刚再次揶揄道。 “挖你妹啊,这么大的雨,你还真以为老子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啊?”我很不爽地白了胡金刚一眼,恰在此时,向开秀房顶上的那片金光忽然不见了踪影,而我手上那镯子的细微声响也消失殆尽了。 “怎么没有光了?”陈文娟很快就发现了我手上镯子的异样。 “是啊——我这个怎么也没有光了?”看着我手中那镯子不再亮光,我也感到大惑不解,这尼码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它还有心灵感应?这特么真是一个邪物啊!看来老子不能一直揣在身上了啊,不然又得去“吃屎”了,思前想后,我最终还是将那镯子塞到了王队长手里,并呵呵笑道,“王队长,这玩意儿是从国家的土地里挖出来的,还是把它上交国库吧!” “你小子觉悟终于提高了!”胡金刚又笑着道了一句。 m的,这是在表扬老子吗?这y的怎么跟以前的陈文娟一样,老是损我啊!我的女神现在可不这样对我了! “好,那我先暂时保管着,回市局了我再上交。”王队长也不管那镯子是不是邪物,直接拿起它就往裤兜里揣。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黑了。 胡金刚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哟,都快六点了,看来这天是不会再亮了,这雨一时半会儿的也停不下来了!咱们今天晚上可能只有待在这里了哦!” “诶——这向大妈怎么还没做好晚饭啊,我肚子都饿得呱呱叫了!”我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在屋檐下来回走动了几步,然后又轻声抱怨了一句。吃饭问题是关系国际民生的重大问题,我才不鸟今天晚上睡在哪里,心里琢磨着得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 “你应该去帮帮她,那样就快了!”陈文娟听得我的声音后,走到我身边轻声回道。 “你怎么不去帮她?”我侧目看了陈文娟一眼,微微的凉风从她面庞吹过,她的样貌看起来更加妩媚,也更加令人怜惜。 “我又不会做饭,再弄一脸的灰,等着你们笑话我啊?”陈文娟撅了撅嘴,又轻声嘀咕了一句。 恍然中,我发现她现在对我的态度似乎转变了许多,看我的目光也变得十分温润起来。 这尼码真是上天开眼了啊! “有人来了!” 我正偷偷地欣赏着陈文娟那一身的风情,胡金刚忽然又叫了一句。 听得这声,我情不自禁地将头一偏,眼睛一转,望向大雨纷飞的路面。 苍凉的夜幕下,只见两个头戴斗笠的人由远及近,正一步步地向我们跟前迈近。 我们几人都同时将目光聚集到二人身上。 “喜神赶路,生人勿近!”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一边摇着一个破碎的铃铛,一边重复着这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什么是喜神啊?”陈文娟站在我身边,又轻声问我道。 “这个——应该是民间对某种职业的称呼吧?”孤陋寡闻的我以为这个“喜神”跟黑白无常叫我的那个“下神”差不多,于是随口就道了这么一句;还好我的声音细如蚊虫,以至于离我们不远的王队长没有听见,不然这尼码就贻笑大方了啊! “赶紧进屋去!别看了!”王队长见那两人向我们这边靠近,慌忙将我们几人往屋子里赶。 “为啥不能看了啊?”我又呆头呆脑地问了一句。 “你们是不是都还不明白喜神的意思?”王队长轻声问我们道。 我们三人都郑重地点了点头。 “喜神就是死人的意思!走在前面那个人是个赶尸匠,后面那个人,应该是个死人。”王队长又道。 “赶尸匠?这——这尼码不是湘西才有的风俗吗?这y的怎么跑到我们西川来了?”我大惊失色地盯着王队长问。 “你笨啊,咱们西川临近湘西的,从这里过一个赶尸匠有什么好奇怪的?”胡金刚又来拍我的脑袋,我躲闪着提腿就往屋里跑。 这尼码下雨天阴气太重了,再加上又遇到一具尸体,老子必须得避避这股邪气啊! 刚迈进屋子,向大妈就从那小屋里走了出来,脸色微变道,“这天杀的怎么这时候来了!” “完了完了,那两人往这屋门口走来了——”陈文娟从屋外冲进来,拽着我的胳膊尽不松手了。 虽然我很享受她抓我手的这种感觉,不过我现在哪有心情谈情说爱,赶紧走到门边,双手扶住木门,对王队长和胡金刚叫道,“快进来,我要关门了。” “别关门了,他们今天晚上就要住在这屋里——”向大妈又一脸严肃地说了一句。 “啥,住这里?”我听了差点儿没哭出来,尼码,他们来了,我们今天晚上住哪里啊? “是啊,何该死的每个月会从我这里过两次,每次都会在我这里落一晚上脚。”向大妈走到门口往屋外望了一眼,此时王队长和胡金刚都冲进了屋子。 “你——你——你让尸体进你屋,你就不怕沾上晦气吗?”我瞪大了眼睛问向大娘道。 “我都是七十好几的人了,一半截的身子都埋在泥土了,还担心那些干什么啊!”向大娘又似笑非笑的地说了一句。 “那——那你能不能让他们今天晚上另外找个去处啊?你这屋子今天晚上我们包了成不成啊?”眼看着屋外的雨还下个不停,而我们的面包车还停在一公里以外的老村公所里,我特么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成啊。 “不行啊,何该死的早给了我钱,做人不能不讲信誉——”没想到向大娘一口就回绝了我的请求,我现在才明白,有些事情给钱也是没法办到的。 “何该死就是那个赶尸匠吗?”陈文娟又问。 “恩,没错,就是他。他姓何,知道他姓的人都叫他何赶尸,我叫何该死叫习惯了,就这么叫他!” “喜神赶路,生人勿近——” 向大娘话音刚落,何该死的声音又在屋外响起。 听着渐近的铃铛之声,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尼码今天晚上他们还真要在这里过夜啊? “王队长,咱们还是走吧?”陈文娟毕竟是姑娘家,这些天跟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奇葩事,恐怖事,心理防线早就崩溃了,因此听说有死人要进这个屋子,她死活也不肯待在这个屋子了。 “姑娘,下这么大的雨,你们往哪里走啊?别怕,就是一个死人,他只是会走路而已——今天晚上我就让他们睡这间屋,你们睡里面那间。”向大娘正说着,我就见那何该死的领着死尸钻进屋檐往屋里走了。只见那y的头戴一顶破旧的青色草帽,脚穿一双看不见颜色的草鞋,身上又是一件青布长衫,腰间还系了一黑色腰带,腰带上还绑了一个鼓鼓的小包裹。而他身后那具传说中的“喜神”,也戴着一顶宽大的竹制草帽,穿一件灰布长衫,双眼紧闭,额头中间还贴了一道黄符。 因为天色比较黑,屋内还没有上灯,我并没有看见那死尸的长相,不过那何该死的,我却是见到了他的尊容——这y的长得黑就不说了,还特他妈的丑,老鼠眼睛,鼻子旁还有一颗大黑痣,这大晚上的见了都睡不着觉。 “向大姐,家里来客了么?”何该死的前脚跨进屋子,贼溜溜的眼睛跟着就往我们几人身上瞟。 “恩,来客了,你可别让你后面那死东西把这些客人给吓着了啊。”向大娘走到何该死的身边,特别叮嘱了一句。 “呵呵,没事儿,这死家伙只会埋着头走路,不会吓人的。”何该死的说着就摇着铃铛,将那“喜神”往我身旁那扇门后引,我慌忙跟陈文娟一道往王队长身后站。 “你们先坐一下,我再去烧几个菜——”向大妈说着又往灶房里去了,何该死的却取下那死尸和他头上的草帽,随后又道了句“定”,再将木门往那死尸身上一靠,这才坐到八仙桌上,随手拿起一杯向大娘方才给我们倒的茶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何该死的将那死尸定在了木门之后,我们几人才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 王队长给我们递了一个眼色,我们四人慌忙向与堂屋相邻的那间小屋走去。 “这尼码赶尸术太邪门了啊,他赶个尸就像在玩宠物一样!”想起何该死的那些举动,进屋后我就感叹了一句。 “咱们吃完了饭还是赶紧走吧,我可不想再遇到老黑山上那种事情了——”陈文娟嘀咕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都不许走 “如果这雨一直下个不停怎么办?”我很是忧虑地走到小屋的木窗边,往窗外望了一眼,屋外暴雨依然如注。 “我不管,再大的雨也要走,坚决不留在这里过夜——江军,一会儿吃了饭你陪我一起走!”陈文娟嘟着小嘴,态度十分坚决。 “亲爱的陈警官,外面下的可是暴雨啊,恐怕没法在雨中漫步吧?”其实我也是打心眼里忌惮死尸的,只是外面那暴雨,却阻碍了我逃离这里的勇气。 “饭来了哦——你们怎么都窝在这屋里啊,赶紧出来吃饭吧。”我和陈文娟正说着话,向大娘就端着一大锅稀饭馒头往堂屋里走了。 “先吃了饭再看看情况吧。”王队长望着屋外的天色,他也很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要吃你们出去吃,我可不出去,江军,你跟我一起留下!” 关键时刻,陈大美女想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我,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受宠若惊呢? “那好吧,我去给你端饭拿馒头进来,你在这里等着——”我琢磨着这y的是不是在主动向我示好啊,嘿嘿,看来以后有艳福可享了。 “你们两现在怎么搞得谈尸色变,风声鹤唳了啊?小陈,这可不像以前的你了啊!”王队长一声慨叹,让陈文娟感到颇为尴尬,红着脸回道,“哎呀王队长,你就别取笑我了,经历了这些天的事情,我现在都有心脏病了。” “呵呵,我一会儿也进来陪你们!” “擦,你进来干嘛,别来当电灯泡,现在下雨停了电,当灯泡也照不亮我们这颗阴暗的心。”听胡金刚说他也要进来一起吃饭,我特么是一万个不乐意啊! “这屋又不是你的,你管得着吗?”胡金刚大笑三声,也不再理会我们,直接出堂屋啃馒头去了。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阵阵冷风从屋外吹进,把我的心搞得更加支离破碎;本来想把堂屋的门关上的,但如果这样做的话,门后那具死尸就会一览无遗地呈现在我们面前了,所以尽管我已经走到了门边,最终又返回了八仙桌前。 一下午的暴雨,使得向阳村老早就停了电,向大娘不得不点了一盏马灯放在堂屋里面。 我用筷子穿了两个馒头含在嘴里,然后一手一碗稀饭,快步向陈文娟待着的那间里屋走去。 微弱的煤油灯,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本就不宽敞的里屋摇曳起点点的火光。 陈文娟从我手上端过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稀饭就坐到了向大娘的那张古旧的老床上。 王队长和胡金刚则踩着我的步子,端着一大碗稀饭跟着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不在外面的桌子上坐着吃啊?”我特么本来还想让文娟妹纸给我发点福利勒,现在却啥事也搞不成了。 “外面太冷了,想关门,又怕见到那玩意儿——妈的,鸡皮子疙瘩都冷出来了!”胡金刚啃着白馒头,站在放着煤油灯的大黑柜子旁骂道。 “你们都进来了,我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热闹啊!”王队长呵呵笑了两声,又呼呼地喝了两口稀饭。 “外面的雨是不是停了啊?”陈文娟心不在焉地喝了两口稀饭,迅速从向大娘的床上跳下来,走到小屋的木窗户边,望着窗外如黑的夜色,兴奋地道了一句。 我听得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水声,估计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跟着也走到木窗户边,聚精会神地往外面看,果然只看见了零星的雨点在外面孤独的飘着。 “还没有停啊,不过已经小了很多!” “王队长,吃完了饭咱们就赶紧走吧——”陈文娟用急切的眼神望着王队长,迫不及待地说道;看样子,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 “就算咱们现在上了面包车,又可以往哪里去啊?河边镇通往向阳村的路都是土路,这一下暴雨,绝对的走不了路!”胡金刚这话虽然很不中听,不过却说到了实际之处。 “就算在面包车里待一晚上,也好比睡在这屋里面强啊!再说了,这屋就一架破床,咱们几个人怎么睡啊?”陈文娟嘟着嘴继续发牢骚道。 “哟,姑娘,我这庙小了容不下你吗?这么想走?”向大娘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唧咕声,忽然从堂屋里走进来了。 “不——不是啊大妈,我们是怕给您老人家添麻烦。”陈文娟慌忙别扭地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别走啊,这七月间的暴雨说来就来,根本就不跟人商量的。”向大娘一脸严肃地说道。 “大姐,如果我们今天晚上在您这屋里住了,您又歇哪儿啊?”王队长笑问道。 “这个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不是还有一间灶屋吗,我随便的铺点儿草在上面就可以将就一晚上了,我一个老婆子,也没那么多好讲究的。你们嫌床小了,还可以铺地铺,我那柜子里还有几床新棉絮。”向大娘和蔼可亲地回说道。 “这可使不得,我们还是去面包车上待一晚上吧——”陈文娟一边跟向大娘说话,一边用手靠了靠我的后腰,同时又给我递了一个往外走的眼色。 “是啊,是啊,我们那面包车宽敞,四个人在车上打一晚上盹也没什么问题的!”为了迎合女神的心意,我赶紧附和道。 “你们真是执意要走?”向大娘又用狐疑的眼神望了我们几人一眼。 王队长和胡金刚都不好开口回话,倒是我和陈文娟齐齐点了点头,接着我又骗说道,“对,我们出去看看,如果路还好的话,我们就回镇上去了。” “你们如果执意要走,那我也不好挽留你们了;天黑,路滑,你们一定要小心一点儿。”向大娘关切地说道。 “好!”这次,我们四人都异口同声地道了一句。 稀饭喝完,馒头啃完,我们就在里屋跟向大娘告别;本以为这也是一眨眼就可以做好的事情,没料到,这位老大妈忽然从大黑柜子里取了一根佛教徒戴在手上的念珠出来,然后闭着眼转动着念珠对我们沉声而道,“此去前途多凶路,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记切记。” “大妈,您这是个嘛意思啊?”看着向大娘又一反常态地盘腿坐到她的床上不住地转动着手中的珠子,我感到特别不解,心里寻思道:这究竟是在咒我们呢还是在告诫我们什么啊? “究竟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外面那位大师能给你们解释清楚了——”向大娘说着,就意味深长地哼起了菩萨经——“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哎,尼码,看起来十分平常的一个老婆子,忽然整得这么神秘出来,简直令我们几人都是大跌眼镜啊! “快走,别看了!”陈文娟见我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又拉起我就往外面走。 不过我们还没有走到堂屋门口,原本还盘腿坐在八仙桌的正上方闭目养神的何该死忽然厉声叫道,“不许走!” 擦,不许走? 我特么没听错吧,这是他这个丑八怪该说的话吗? “你——你特么是在跟我们说话吗?” 因为心情分外不爽,加上看这个何该死的特别不顺眼,我回过头对他怒道。 “这屋里除了一个死人,就你们四个大活人了,我不是在你们说话,又会是在跟谁说话?”何该死的也学着那向大娘的样子,闭着眼睛跟我们说话道;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双腿盘坐于一根长木凳上,而他的双手,则又放在他的双腿之上。看这y的样子,就像摆的是一副“仙人打坐”的造型啊。 “敢问师傅,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呢?”王队长站在我的身后,很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擦,你不会说我们欠了你银子还没有给吧?” “施主真会说笑!”何该死的微微睁眼,斜了我一下,继续侃道,“我让你们别走,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我现在不方便跟你们道破!” “切,装神弄鬼!”陈文娟一翻眼珠子,又白了那何该死的一眼,然后拉上我,继续往外面冲。 不过我们还没有迈出屋门半步,那扇原本搭在墙角遮住尸体的木门忽然像受到劲风的鼓动似的,“嘭”地一下,就重重地关上了。 刹时,一副比哭还恐怖的死鬼脸就呈现在了我和陈文娟的侧面;当我们不经意地看到那家伙的尊容时,全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特么的究竟是要劫财还是劫人啊?”我慌忙拉着陈文娟站到王队长和胡金刚身边厉声问道。 “就算是劫人吧——为了你们着想,我最多也就劫你们两个小时!现在是北京时间二十点零八分,过了晚上十点,你们爱去哪里去哪里,我保证不管你们的闲事。”何该死的装出一副很是深沉的样子,振振有辞地对我们说道。 “大湿,你这么处心积虑地让我们留下来,还说什么为了我们好,你总得给我们一个原因吧?”胡金刚有些生气地说道。 “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有过今天晚上这样的经历——” 第一百七十六章阴兵借道 “我特么最后悔的就是现在还跟你一起待在这个屋子里面!” 我直接用愤怒的眼神将何该死的秒杀了一番,然后又冲到门边,强忍着发怵的心去拉房门。 哪知何该死的忽然用右手向那死尸一指,嘴里道了一句,“起——” 那死尸竟像僵尸一样,身子一跳,率先跳到了房门边,撑着个直挺挺的身子挡在了我的面前。 哎,这尼码想在女神面前装英勇挣表现都不能让老子如愿啊! “你——你特么的究竟想怎么样啊?” 那死尸虽然闭着眼睛,面相看起来也不是很狰狞,不过还是使我那弱小的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不想怎么样,只是单纯地想请你们再留一两个小时。”何该死的不折不扣的说道。 “你这个臭赶尸匠,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们留下?”陈文娟在我身后对那何该死的怒吼道。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我相信她一定把那何该死的杀了好几次了。 “姑娘,若再不改改你那臭脾气,恐怕你将有大祸临头啊!” “你特么的才会大难临头!”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何该死的胡说八道,直接转身,欲冲到他面前将他y的从长凳子上掀下来。 谁料到,我一个箭步,刚冲到那张八仙桌的东面,何该死的忽然左手一转,再往前用力一推,他旁边的一根长凳子竟忽然立了起来,猛然一下就打在了我的胸口之上,疼得老子连连后退着打了几个蹁跹。 刺奥草,没想到这个长相丑陋的家伙还会运气驭物啊,老子先前还真是小瞧他了。这真是“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丑八怪,你才会大难临头!”陈文娟见我为她出头却吃了那何该死的一板凳,慌忙跑到我身边来询问状况——“江军,你没事吧?” “没事,还活着。”现在有女神关心,我特么就是再有事也得说成是没事啊! “大湿,你今天晚上究竟是演的哪一出啊?”胡金刚也有些火了,瞪着个大眼珠子问何该死的。 “大师,我看你也不像是要有意为难我们,能不能请你说出不让我们离开的具体原因?你这什么原因也不讲,实在让我们难以信服啊!”站在一旁久未说话的王队长,显然也看不惯那何该死的德行了。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我就成全你们。”何该死的终于睁开了眼睛,对着我们叹了一口长气,继续说道,“不过,你们要想清楚了,知道这个原因之后,你们当中肯定还会有人在不久的将来要大祸临头。” “你不是已经说了是我吗——切!”陈文娟不以为不然地说道。 “不——即使不知道这个原因,不久你也会大祸临头,那是你命中注定的事情!”何该死的掐了掐手指,又一脸严肃地说道。 “大湿,你就快说具体是什么原因吧,我们都不会介意的!”胡金刚显然是不相信这家伙的鬼话。 我想我反正是吃屎的命了,随时都有大祸临头的,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啊! “好吧——不过你们要答应我,无论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大叫出声。”何该死的继续装腔作势地说道。 “草,你怎么比悟空的师傅还要罗嗦?”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家伙了,若不是担心他有些歪门邪道,我直接用拳头跟他说话了。 “你们去里面那间小屋的窗户跟前吧,进去之后,记得把里面的灯灭掉,千万要记住,无论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大叫出声!”何该死的说完,又闭上了眼开始打坐。 我们四人听了都有些面面相觑,这尼码究竟是什么事还搞得这么神秘啊?不仅要把屋里的灯灭了,还不许出声?! “你们都听明白了吗?”何该死的见我们久未出声,又故作深沉地问了一句。 “明白你妹啊!老子偏要出去!”我听何该死的根本就没说出个让我们暂时不能出去的具体原因,感觉这y的完全就是在故弄玄虚,所以我脑子里还是充满了抗拒的思想。 “再多等一两个小时咱们也不会吃亏,姑且看看再说吧。”王队长拍了拍我的后背,低声对我道了一句。 “那死尸会不会又变僵尸来害我们啊?”陈文娟颤抖着声音问道。 “看样子这位大师颇有些法术,而且那死尸这么久了也不见有动静,应该没事的。”王队长安慰道。 我们正说话间,屋外忽然风声大起。 小木门在劲风的驱使下,忽然“咚”地一声闷响打在那死尸身上,何该死的脸色陡然大变,又睁开眼对我们道,“不好,他们要来了!赶快关门!” “什么东西要来了啊?”陈文娟说话之间,劲风已将房门掀开,而那房门撞在死尸身上之后,又将死尸掀翻在地了。 一股强有力的阴风扑面向我们吹了过来,这尼码好冰寒刺骨啊! “没时间给你们解释了——起!”何该死的两个手的食指紧扣,然后往趴在地上的死尸方向一指,那死尸又一下子站了起来。 见到这阵势,我们四人都紧紧地围在了一团,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死尸从地上站起来之后,何该死的又念了几句法诀,它才自动地走到墙角边上去了。 “关!”紧接着,何该死的又用双手往那小木门边一指,本以为那木门又会很听话的被关上,哪知它却依然被大风吹得“嘭嘭”作响。 “杀啊,冲啊!” 只在这刹那间,屋外响起一片震天的喊杀之声。 似有千军万马杀来一般。 擦,这特么是什么情况?难道还有军队在外面打仗? 我壮着胆子好奇地往屋门外瞟了一眼,漆黑的夜幕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特么的还真是奇了怪了啊! “快帮我关门,不然大事不妙了!”何该死的见念法诀关不上木门了,慌忙从长凳上跳了下来,三跳两跳就跑去木门边关门。 听那y的说大事不妙,而且本身也被那冷风吹得毛骨悚然,所以听到他的话后,我们都争先恐后地跑过去帮忙关门。 “草,怎么这么大的妖风,该不会是那死鬼来找咱们算帐了吧?”关上房门,别上木栓后,我又骂了一句;此时再看那何该死的,我也觉得这y的没那么讨厌了,心想还好他y的故意为难了我们一番,不然出去碰上养尸就麻烦了。 “你们听外面的声音,岂止一个死鬼,上千个死鬼都不止!”何该死的冷哼一声后,直接走到八仙桌边将先前还在桌上跳舞的马灯给吹灭了。 “大湿,你把灯吹灭了作甚?”陷入一片黑暗后,胡金刚惊恐地问了一句。 而我则在黑暗中偷偷地抓住了王队长的后衣。 此时我们才发现,临近的小屋子里的煤油灯也已经熄灭了,向大娘念经的声音似乎也停了下来。 “有灯,阳气重,那些死鬼会奔这里面来!”何改死的话刚一说完,“哐”地一声,那扇木门竟然又被冷风给强行撞开了。 先前还站在我旁边的陈文娟忽然又拽住了我的胳膊,可能因为害怕,我感到她的手指都深深地掐进我的肌肉里面了。 “门怎么又开了啊?”我跟着一声大叫,何该死的肃然回道,“阴气太重了,我去关门,你们赶紧把这张八仙桌搬过来抵在这门后。” “擦,大湿啊,这阴气太重了的话,墙边那死尸会不会暴动啊?”想起那僵尸和养尸的形成经历,我又很是担心地问了一句。 “不怕,我有镇尸符!”何该死的边说边往门边冲,还好那妖风的级数不是很高,我们四人合力将八仙桌抬到木门之后,也倒将它重又关上了。 “大师,外面究竟是什么声音啊?好象有成千上万个人在喊杀一般?”听得外面震耳欲聋的怪叫声,一向处事不惊的王队长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们去那小屋的窗户里看一下就知道了,看到异常之后,千万别叫出声来啊,不然今天晚上咱们几人都会小命不保!” 听那何该死的说得如此神秘,我们四人慌忙挤到里屋的小窗户边往外看。 先前几分钟除了听到那些怪异的喊杀声,也没什么异样,不过十来分钟后,原本如黑的天色陡然就有了丝丝的光亮,离我们也就二三十米远的向开秀的房屋忽然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草原;在那草原之上,无数骑着战马,摇着旗帜,穿着盔甲,舞着刀棒的两拨古代军人,就像在拍电影一样,竟在我们面前奋力地厮杀了起来。那血腥的场面,让人看了简直是触目惊心! 擦,原来刚才那些喊杀声就是这些人发出来的? 难道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拍电影吗? 不对啊,如果是拍电影的话,导演一时之间怎么可能不动声色地召集起这么人起来? 哎呀我的妈,那些人怎么又像是腾空飞起了一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兵借道?” 看着那些匪夷所思的场景,王队长喃喃地道了一句。 “不错,这就是历史上最有名的‘阴兵借道’,刚才如果你们出去了,恰好碰到他们演这一出的话,你们绝对的全没了性命!”何该死的走到我们背后,轻声道了一句。 第一百七十七章死尸跑路 “原本以为它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世间还真有如此神奇之事。”得到了何该死的肯定答复,王队长又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番。 “大湿啊,请问什么叫‘阴兵借道’?”面对那个陌生名词,胡金刚又很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不是指去阴间报道的士兵为了抄近路而借了阳间的道路一用啊?”虽然从未听过这个名词,不过老子望文生义,就装作很有学问的样子,这样给胡金刚解释了一通。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阴兵借道’有两种说法,一种是指古代或者近代的军队在打雷下雨的恶劣环境里厮杀后,因其怨气不散,他们奋战的情景就被当时的天气以‘刻录机’的形似保存了下来,等到再次出现这种天气,他们当时厮杀的场景便会再次还原。这是客观存在的一种超自然现象,所以只要你们眼睛不瞎,都可以看到这一奇特的景象。第二种阴兵借道是指地府的鬼差鬼将出来抓冤魂被阳人撞见的情景。出现这一罕见景观的地点多半是在发生过大灾难的地方,比如地震,瘟疫,这些灾难一次性就会夺走成千上万人的性命,那些人死后冤魂不散,地府就会派出无数鬼差鬼将出来拘他们了——”何该死的又轻声跟我们解释道。 “哦——这么说,我们现在看到的场景,就是你说的第一种‘阴兵借道了’?”我又故作聪明地问了一番。 “不错!”何该死的肯定回道。 “这场景也没有多吓人嘛,你干嘛会以为我们见到这种情景会大叫大闹?”陈文娟挤在我身边又小声地问了一句何该死的,此刻他仿佛成了我们的向导。 “其实只要你们不正面与他们产生冲撞,像现在一样偷偷地观看他们,这阴兵借道一点儿也不可怕;不过遇到阴兵过路,那就麻烦了!我之前对你们所讲的,主要是指这件事情。”何该死的又沉声而道。 “擦,这两者不是一个意思吗?”我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 “非也!这阴兵过路是指死去的士兵抓着一大批死去的亡魂从眼前的道路经过,凡是看见这种现象的人,十之八九,都活不过七日。” “大——大湿,世间还有如此邪恶之事?”胡金刚结结巴巴地问道,一向胆大如虎的他也变得十分紧张起来,因为此时,我们正看到那些军人打完仗后,就成群结队的押着一大批难民模样的死鬼朝我们屋前的道路走来了。看着那些死鬼,有些没有脑袋,有些脸上已经烂了一大块肉,有的甚至睁着一双绿眼睛不住地东张西望,一个个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 “不错,他们已经朝这边走来了,快趴下,你们身上的阳气太重了,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了!” 听得何该死的如此一说,我们四人慌忙蹲下了身来。 “大湿啊,这么邪门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好象看见了阴兵过路,我是不是离死不远了?”胡金刚听何该死的说见了阴兵过路的人大都活不过七日,于是又失魂落魄地问了一句。 “天机不可泄露,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再过十分钟,你们爱去哪里去哪里,我要对你们说的就这么多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何该死的说完,就闭口不再言语了。 恰在此时,堂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异动之声。 “什么声音?”陈文娟捉住我的衣角惊异地问道。 “好象是那张八仙桌被什么东西弄得作响了!”害怕被外面过路的阴兵抓了魂,我轻声回道。 “不好!”蹲在我们一旁的何该死忽然道了一句,跟着就起身往堂屋里冲。 “我——我刚才好象看到那死尸在动啊!”黑暗中,胡金刚惊叫道。 “我草,该不会是那死尸要暴动了吧?”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吱”地一声,外面的堂屋门好象又被打开了! 出于好奇,我们纷纷将贼溜溜的眼睛转向堂屋,屋外丝丝的光亮映在被打开了门的堂屋口,先前的那个死尸,竟跨起步子,飞速从那门里跑了出去。 “定!”随着那死尸的脚步移动,何该死的又念了一句法诀,不过那死尸却没有像先前那样十分听话的停下了脚步。 “草,这赶尸匠的法术怎么不灵了啊?妈的,看来咱们要大祸临头了啊!”我扯着哭音又道了一句。 “那死尸怎么会忽然通了人性,跑出屋去了啊?”王队长十分不解地道了一句。 “哎完了完了,肯定又是什么厉鬼上了那死尸的身了,咱们快走吧,再不离开这里又要成它的下饭菜了。”我胆颤心惊地道了一句,另外三人觉得很是在理,于是跟着我一起往堂屋的门口走,不料,那何该死的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不让出去。 “大湿啊,你赶的尸体都跑了,你怎么还不出去追啊,别堵咱们的路啊!”胡金刚带着哭腔央求道。 “不行,再等几分钟,外面的阴兵还没有全部消失,你们现在出去必死无疑。”何该死的用身体挡在门口,弄死不让我们出去。 反正我们也有些胆寒,他说再等几分钟就再等几分钟吧。 “咦,那向大娘睡着了吗,怎么这么久也没听她念经了啊?” 站在门口心慌得厉害,我又多了一句嘴,何该死的却斥了我一句,“闭嘴!” 妈的,居然敢歪老子,我直接抬起一脚朝何改死的脚上踩去,一旁的陈文娟却尖声叫了一句,“谁的猪蹄子,踩到我的脚了!” 擦,老子明明是循着声音踩的何该死的脚啊,怎么会踩到陈文娟脚上去,一时我也是无语了。 “你们走吧——” 正当老子有些憋不住快要放一个屁的时候,何该死的总算打开了房门。 于是我迅速抬脚,走到外面一看,尼码,又是漆黑的一大片啊,难道那些阴兵借道的时候,老天爷还格外对他们开了一只眼?这特么太不公平了吧? “咱们现在还回那面包车上吗?”想起死尸已经跑了路,而且外面的道路又是泥泞不堪,我又打起了退堂鼓。 “当然要回去啊,不然还守在这里等那死尸回来吗?”陈文娟态度依然十分坚决。 “大湿啊,你知道刚才那死尸跑哪个方向去了吗,你怎么还不去追他?”因为担心碰上死尸,我又十分忧虑地问了一句。 “肯定有冤魂上了那死尸的身,不然它不可能跑路,我这里有追魂令,不怕找不到它!”何该死的说着就摸出他身上的打火机,随着那点点的光亮闪出,我们逐渐看清了他手上拿着的一道黄符。 出于好奇,我们四人又停下了将要迈动的脚步。 “太上老君,恶鬼横行,残害生灵,吾欲抓魂,赐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急急如律令。” 我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何该死手上的动作,不料他又念念有词地说了这一通的抓鬼咒语,随后他就点燃了手中的那道黄符,同时又从他的长布衫里取出了一柄木剑在我们面前像模像样地舞了一番。 “江军,他手上怎么也有一把木剑啊?我记得我开同学会那天晚上,你手里也有过这么一把木剑啊!”陈文娟看着何该死手中那玩意儿很是愕然地问了我一句。 “那是桃木剑啊,捉鬼必备的利器之一,可惜当时你给我扔了,我也忘记了捡,哎——” “哎什么哎,你还想怪我呀?谁让你当时不跟我说清楚!” 我跟陈文娟两人正小声地说着话,何该死先前点燃的那道黄符却在眨眼间熄灭了,他便又摸了三道黄符出来点上,看样子今天晚上他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咱们快走吧,我想睡觉了——”陈文娟跟我争了几句就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于是又吆喝我们赶紧起身。 “好吧,外面路黑,咱们把桌子上的马灯借来用用!”王队长一边说一边摸出打火机将八仙桌上的马灯点燃。 此时,我们才见了些亮光。 何该死的依然还在堂屋里点符作法,寻找那死尸的下落,我们却拉开房门,四处观望了一番,确定那些阴兵都走了之后,这才纷纷迈出了步子。 暴雨过后,乡间的土路就变得十分潮湿,松软,脚踩在上面,不仅会留下深深的脚印,鞋上还会沾很多的泥土。 幸好我出门的时候穿的是一双凉鞋,不然今天晚上就要遭殃了。 “奇怪,刚才那么多人从这条路上经过,怎么才留下这几个脚印啊?!”胡金刚提着马灯走在最前面,又嘀咕了一句。 “那些都是鬼,你能看得见他们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看到他们的脚印,恐怕只有去地府看了!”我装作很是博学的样子大声说道。 此时夜色虽黑,不过马灯照在路上,我们倒也看得清脚下的道路。 “怪了,这条小路上怎么会有这一串脚印啊,我记得下午直到晚上,都没见有人从这条小路上经过啊!”王队长慢慢蹲下身子,看着地上那串清晰的脚印凝神而道。 “哎呀——这——这不是那死尸的脚印吗?它怎么跟我们走到了一条道上啊?”想起那跑了路的死尸,我立马大叫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死尸在挖坑 “完全有可能啊!”望着地上深浅不一的脚印,王队长沉声而道。 “何该死的,快出来啊,我们发现死尸的去向了!”我边走边回头朝着向大娘堂屋的方向大叫了一声,不远处依然还有点点的光亮,看样子那赶尸的还在继续作法。 “它会不会跑到咱们的车里面去啊?”陈文娟拉着我的衣角,又是胆颤心惊地问了一句。 从向大娘的屋里出来后,她就抓着我的衣角不放手了,嘿嘿,没想到我也有被女神青睐的时候啊,看来以后有更好的机会对她下手了。 “不会!你们看,他从这围墙处爬进院子里面去了!”王队长抢过胡金刚手中的马灯,指着一堵土墙边的脚印对我们说道。 这时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向开秀家的围墙外。 我记得刚才这房子周围都成了一片荒芜的草地,现在怎么又恢复原貌了啊,难道那是阴兵借道时使用的一个障眼法? “快跑啊——” 我正凝神细思之际,胡金刚忽然大叫了一声;我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愕然问道,“擦,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啊!” “妈的,我刚才跳起来往这围墙里看了,正好看到一个黑影蹲在那院子里!那肯定是那死尸啊!”胡金刚惊诧诧地叫道。 “草,你不会看走眼了吧?”我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随后又扯开嗓门大叫道,“何该死的,别老窝在屋里烧符了,赶紧过来抓死尸啊,死尸就在这里!” “那丑八怪怎么没有一点儿动静啊?他耳朵聋了吗?”一直没有听见那该死的回声,陈文娟眼望着向大娘屋的方向,不免很是失望地道了一句。 “院门的大锁还是锁着的,难道这向开秀就一直没有回来过?咱们翻围墙进去看看!”王队长提着马灯在离围墙不远的院门边瞅了一番后,又走到我们面前说道。 “啊——还要进去?不是说那死尸还在里面吗?”听王队长说要进去,我惊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妈的,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这样吧,我跟金刚一起进去,你们两人一起去请那赶尸的过来。”王队长料到我胆小,便如此对我们吩咐道。 “好吧——”胡金刚很是无奈地回了一句。听他那声音,绝对的有一万个不乐意,只是他不好说出来,毕竟他是王队长的兵,一切行动得听指挥啊。 “我——我们还是跟你们一起进去吧。”我见何该死的一直没有回应,而且向大娘堂屋门的方向也没有了点点的光亮,在这漆黑的夜里,哪还敢跑回去啊! “也好!”王队长说着就将马灯递到胡金刚手里,然后一个箭步,身子再轻轻一跃,就上了我们面前那道只有一米多高的土墙。 紧接着,我又爬上了墙头;陈文娟先前还不愿意进去的,不过看我和王队长都上了围墙,她又不得不爬了上去。此时,我们仿佛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无奈之下,只得紧紧地围在一起。 待胡金刚上了墙头后,我们四人才一个接一个地跳进了院子里面。 “这院子里不是有狗吗,咱们跳进来它怎么没叫啊?”陈文娟拉着我的衣角又谨慎地问了一句。 “是啊,谁知道勒。”想起向开秀说的她要关门放狗那句话,我又有些提心吊胆的,当下眼睛就不住地朝院子四处乱瞟。 “这狗怎么死了?”王队长提着马灯走在我们前面,还没走得几步,他就发现了这个异常。 我们迅速将眼睛聚向马灯停放的方向,只见一条黄色的足有一米来长的大狗已经口吐黑血,倒在了雨水之中。它全身的毛还没有被地上的积水浸透,看样子刚死去没有多久。 “这——这应该是被那死尸给弄死的吧?”看着死狗旁边的几个脚印,我又是惊异地道了一句。 “很有可能啊,看来他刚才真的进了这院子里了,大家小心!”王队长说着,又将他的老伙伴摸了出来,而我,则掏出铜钱剑,并在上面裹了些大黄狗的黑血,以防那死尸的出现。 陈文娟再次抓紧我的衣角,踩着我们的脚印一步步朝前走去。 我们走到一个像是被刚刚刨起来的小土坑面前时,那蹿脚印就消失不见了。 “这里怎么会有个小坑,咱们今上午来的时候好象没发现这坑啊!”王队长将马灯提到坑前,仔细地查看一番后,很是疑惑地道了一句。 “这——这不会是那死尸挖的坑吧?我刚才在围墙外面跳起来看里面的情形时,好象就见他蹲在这个位置的!”胡金刚颞颥着嘴,颇是胆颤地道了一句。 “我想起来了!刚才这个地方不是在冒金光吗,难道那死尸跑到这里来挖金镯子来了?”我又十分错愕地说了一句。 “你个猪脑袋,王队长身上不就有一个金镯子吗,他何不直接来抢他身上的,还跑到这里来挖?”陈文娟在身旁小嘀咕了一句。我顿时无言以对。 “都跟着我!”王队长一声命令,我们迅速排成长队,相互拉着衣角站到他的身后,围着院子慢慢地搜寻了一番,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王队长,那死东西是不是跑到屋里去了啊?”站在队伍最后面的胡金刚又扯着嗓门问了一句。 “不会,这门上的锁还是完好无整的,旁边的窗户也是关上的,他肯定没有进去。”王队长提着马灯和手枪又在向开秀家的几间砖瓦房外转了一圈后分析道。 “那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站在王队长之后的陈文娟又胆寒地说道。 “好吧,天太黑了,咱们明天再来!”王队长说了这句话,我们三人都吁了一口长气,心想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不料,我们爬出围墙之后,王队长忽然把马灯吹灭了,望着四周那黑黢黢的夜色,我们都惊恐而愕然地问了几句,大致意思都是这句话——“队长,你把灯吹了干嘛?” “那死尸肯定还藏在这附近,咱们再留下来看看他究竟跑到这里面来干什么。”王队长将我们拉到他跟前,又轻声道了一句。 “擦,他不会是跑进院子里去吃人的吧?”我莫名惊诧地问了一句。 “应该不会,他要吃人的话先前在屋子里就拿我们开刀了。”王队长分析道。 “王队长,这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咱们怎么看得见那死尸啊?”陈文娟又问道。 “他眼睛会冒绿光,就像猫眼睛一样,我刚才就瞟到了!”胡金刚轻声回道。 我们正说着话,王队长就从附近找了几块碎石头,放在了围墙边上,然后偷偷地露了半个脑袋在围墙上。出于好奇,我和陈文娟就让胡金刚帮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些碎石头,然后我们又挨在王队长旁边,心惊胆颤地注视起了院子里的动静。 四野俱黑,万籁俱静。 我趴在土墙上,忽然有一种度时如年的感觉。 哎,别人都是趴在墙头等红杏,我特么却是趴在墙头等死尸,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 还好身边趴了个美貌与身材并存的陈文娟,算是聊以慰藉了一下我那受伤的心灵了。 正当我盯着眼边的陈文娟想入菲菲的时候,两个绿点忽然出现在了院子里的那棵核桃树下面。 擦,难道那死尸刚才躲到核桃树上去了?妈的,夏天正是核桃树枝繁叶茂的时候,再加上天黑,他躲在上面,我们还真是啥也看不到的啊! 只见那两个绿色的小点从核桃树下出现后,又往先前的那个小土坑面前移动了几下,很快,我们就从那绿眼睛附带的黑影的侧面看到它趴了下来,似乎又在先前那个土坑前卖力地刨起了泥土。 “它——它是不是又在挖坑啊?!”我轻声问身边的王队长道。 “好象就是!”王队长道。 “它究竟在挖坑做什么呢?”我右手边的陈文娟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了一句。 “是不是在给他自己挖坑好睡到里面去啊?”胡金刚又轻声问道。 只在这时,那绿眼睛忽然呼出一口浓气,我们甚至看到白色的烟雾都在它周围弥漫开来了。 “草,它好象发怒了啊!”听得越来越响的挖土声和喘气声,我的心跳跟着也加快了起来。 “他好象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在向我们这边望了!”陈文娟这句话还没说完,我们就发现那绿眼睛转动了方向,似乎正朝我们趴着的方向望来,我们四人慌忙缩回了脑袋,齐齐从低矮的石头上跳了下来。 “哎我的妈,不会发现我们了吧?”我捂着自己的小心肝轻声问我身边的人道。 “不知道啊,咱们还是赶紧走吧?”陈文娟毕竟是女生啊,关键时刻又打起了退堂鼓。 “再看看啊,看他究竟挖坑干什么!”胡金刚轻声说道,这y的现在跟我一样,都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 “好奇害死猫,下一个大祸临头的人就是你了!”陈文娟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对胡金刚说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寻尸逐迹 “陈警官,别说得那么危言耸听啊!我还没娶媳妇勒,吓死我了你要负责任啊!”漆黑的夜幕下,胡金刚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回了一句。 阵阵冷风吹来,我浑身都在打颤。 夜已经很深,我们几人却都还精神抖擞。 只在这时,我们又听得院内一阵“咔嚓”“咔嚓”的怪响之声。 “这死东西究竟是在干什么啊?” 我又准备偷偷爬到墙上看个究竟,一声厉喝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孽畜,哪里走,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卧槽,这何该死的终于现身了啊!我还以为他遭遇了不测勒。 “大湿,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一直在叫你你没听见吗?”胡金刚听得何该死的声音,慌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想起何该死的职业,料得他也有几把刷子,因此我们的胆子也大了许多,纷纷从墙角边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各位,你们叫我的声音其实我老早就听见了,我也算到那死玩意儿跳到这院子里去了;不过刚才肚子里憋了一阵臭气,搞得我上了几次茅房,现在才勉强好了点儿,所以姗姗来迟了——” 草,你特么还好意思说姗姗来迟?我也不想跟这y的斤斤计较了,直接寻着他的声音将他拉到墙角边上,大声说道,“大湿啊,赶紧进去看看那死玩意儿在搞什么鬼吧,我们都在这里等你来解秘勒!” “好,你们看好了!”何该死的说着就直接提气往墙上跳,结果可能因为他海拔太低,身子又有些偏肥的缘故,脚还没有搭到土墙上,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我们垫在围墙边的那些碎石头上。 这尼码简直是让人忍俊不禁啊。 “大湿,你没事吧?”胡金刚听得“咚”地一声闷响,慌忙跑到墙角边去扶何赶尸的。 而王队长此时重又把马灯给点上了。 “妈的,拉肚子拉得气都没了,要不然凭我这身功夫,这堵小小的围墙还难得到我?” 听得何该死的摔在地上的声响,本来我们也没有笑出声来的,不过这y的知道自己丢大了面子,所以又故意说了这一番撑面子的言辞。 “里面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那死尸又跑了啊,咱们赶紧进去看看吧?”自从何该死的摔地声响过之后,院内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察觉到这异常的变动,王队长又急急地催我们进院子里面去。 “不急,我有追魂令,它跑再远我都能把它找到!”何该死的左手握着一柄桃木剑,右手揉了揉屁股,又拍了拍胸脯,再提气往土墙上跳去,这次他总算是一口气跳进了院子里面。 见何该死的率先冲锋了,我们一个个也来了精神,纷纷像打了鸡血似的往院子里跳。 结果等我们走到那个小土坑跟前,除了见到一些散落的白骨,其余什么也没有发现。 “擦,那死尸又跑路了?真他妈鬼精啊!” 王队长提着马灯跟胡金刚将院子的角落,还有唯一的一棵核桃树都照了一番,却依然没有找到那死尸,面对此情此景,我不由得如此感叹了一番。 “不是说有鬼魂上了那死尸的身么,他自然是通了人性的,你们这些大嗓门老早就传到他耳朵里去了,他不跑才怪勒!”陈文娟指着我们几个男人的鼻子,颇为不屑地道了一句。 “诶——先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咱们先谈谈这地上的白骨是怎么回事吧?”因为没有见到骷髅头,我胆子也还有些大,于是就煞有介事地在几人面前比手划脚了一番。 “这——这骨头该不是那死尸变的吧?”陈文娟又抓住我的胳膊,睁着一双鼓鼓的眼睛,很是惊异地问何该死的。 “姑娘,咱们又不是在演神话剧,说变就变了,这些白骨显然不是刚才那副死尸的!”何该死的一面舞着桃木剑,一面走着奇异的步子。 “大师,你这是在干什么?”现在,何该死的所做的一切,都让胡金刚和我们充满了好奇,毕竟赶尸这个行业我们只在小说里见到过,那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我在踏五鬼步,请五个小鬼来帮我寻找那死尸的去向!”何该死的振振有辞的说道。 五鬼步?尼码,忽悠谁呢,老子可有一双阴阳眼啊,别说五鬼了,就连一只鬼也没看见啊! “这些白骨应该是一具女尸的骨头,这个院子里怎么会有这副白骨呢?看样子,刚才那死尸是故意将它从这地里刨出来然后弄得这么支离破碎的!”王队长蹲下身子,看着地上那些凌乱的白骨跟我们分析道。 难道女尸的骷髅头已经被刚才那死尸给拧下来提走了? 怪不得我们刚才听到“咔嚓”“咔嚓”的声响勒,原来是那死东西在弄这些骨头啊。 “那个鬼魂好像跟这具白骨有很大的冤仇啊!”陈文娟喃喃而道。 “大师,刚才那死尸跑出来真的是因为有冤魂上了它的身吗?我记得你在那死尸的额头上贴了一道符啊,按理说鬼魂应该上不了它的身啊!”王队长又疑惑地问了在一旁装模作样的何赶尸一句,看来他还是深谙这里面的一些门道的。 “我的确是贴了一张镇尸符在那死尸的额头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其它恶鬼上它的身;哪知刚才在屋里的时候,那死尸被门幢倒在地上把那符给蹭掉了!” “擦,你怎么不用520胶水把符贴稳啊,现在搞出这幺蛾子事出来,你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听说是因为符掉了才有鬼上了死尸的身,我特么当即就有些愤怒了,这完全是何赶尸工作的失职啊! “你懂个屁啊,我是用糯米贴的,哪知道老子在商店买到假糯米了,不粘稠啊!”何该死的听我语气凌厉,他也提高了嗓门。 “大湿,你们能别吵了么,能不能告诉我们你请到五鬼找到那死尸的去向没有啊?咱们一定要把它捉住啊,还好它今天晚上摔碎的是一副死人骨,他若摔碎的是一个大活人,那咱们麻烦就大了啊!”胡金刚又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叫道。 “别急,我马上就把五鬼请来了。”何赶尸继续跳着妖步请神助阵,而我们几人则继续围在那些白骨跟前议论纷纷。 “那死鬼怎么会知道这地下会有一副死人骨呢?”我问。 “从他上了死尸的身逃出向大娘的屋子后,就奔这里而来看,他一定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王队长对我们分析道。 “不错,他一定还跟这副白骨的主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胡金刚又断然而道。 “莫非这副白骨的主人生前对他做过什么切齿之事?”陈文娟又道。 “根据我的判断,这副白骨的主人,死的时候还非常年轻——”王队长又道。 “照你这么说——她——会不会是那个失踪了的柳秀蛾?”联想起白天两妇人骂街的情景,我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张建国的前妻子柳秀蛾,凭我的直觉,这一连串的怪事,应该与我们正在调查的杀人碎尸案有很大的关联。 “完全有这种可能!看来只有捡点样本回去做dna鉴定了!”王队长沉声说道。 “如果她是柳秀蛾的话,她又是怎么死的呢?从4月20日到现在,短短的两三个月内,她的尸体怎么这么快就化成了这一堆白骨啊?”陈文娟道。 “这个就很难说了,不过她的死很有可能跟张建国一家有莫大的关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了刚才那死尸身的要么是被分尸的张建国,要么就是病亡的张大发。”王队长又道。 “如此说来,那个向开秀很有可能知道其中的一些秘密,要不然,她也不会有意地避开咱们了!”胡金刚又道。 正说着,又一阵“嗡嗡”的声音响起,随后,我们就见到被死尸挖过的土坑里有金黄色的微光射出,那气氛好不诡异。 “卧槽,怎么又冒金光了啊!”盯着土坑里射出的金光,我大声叫道。 “看来,土坑里真有只母凰在召唤我手上的这只公凤了。”当王队长从怀中摸出先前我给他的那只金镯子时,我们惊异地发现,那只金镯子也开始发光了。 “我来让你们开开眼界吧!”胡金刚迅速蹲下身子,奋力地用双手继续刨那土坑。 此时,何该死的烧了一道又一道的黄符,踏了一道又一道的步子,却依然没有把五鬼请来。 “草,果然还有一只金镯子!”胡金刚在那土坑里没挖多久,就将另一只与王队长手上一模一样的镯子给挖了出来。 “看这图案,果然刻的就是一只母凰啊!”我一把抢过胡金刚手中的金镯子,拿到马灯跟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看看是不是还刻有字!”王队长提醒我道。 “有一个,是一个‘秀’字!”我转动着金镯子,大声回王队长道。 “两副镯子合起来,就是‘柳秀’二字,莫非这副白骨还真是柳秀蛾的?!”王队长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显然,对于一个年轻生命的消逝,他是感到无比惋惜的。 “哈哈哈——” 我正拿着那金镯子看得出神,何该死的忽然一声大笑,我不由得一回头,居然看到五个脸色煞白,抹着腮红,戴着地主帽的小鬼向我们这个方向飘来...... 第一百八十章借尸还魂的张大发 草,这y的还真把鬼给请来了啊!看个头虽然小了点儿,不过这五只小鬼活蹦乱跳的,做那种找鬼引路的活应该不在话下。 “天灵灵,地灵灵,烦请五位神童快显灵!”五只小鬼已经跳到了何赶尸跟前,那y的却依然还在那里比手划脚,我真怀疑这家伙究竟能不能看见他们。 “老家伙,你招我们来干什么?” “快说,快说!” 一只小鬼吆喝之后,另外四只小鬼又齐齐一声吆喝。 我见那五只小鬼模样甚是俏皮可爱,于是就借陈文娟的爱疯手机准备拍照留恋,不过老子怎么照都将那几个小鬼的影子照不出来。m的,网上那么多灵异视频是怎么拍下来的啊? “五位灵童老爷,方才从地府跑出来一只厉鬼,上了我赶的死尸身上,麻烦你们帮我找找他的踪迹!”何该死的可能最终还是看见那只五小鬼了,他对他们深深地作了一个揖,看样子十分恭敬。我心下还有些纳闷:这家伙不是有些道法吗,难道他还怕这五只小鬼? “你赶的死尸姓甚名谁,赶紧把他的生辰八字报来!”戴着黑色地主帽,脸上胖嘟嘟的一只小鬼对何赶尸的吆喝道。 “死尸姓赵名元,生于公元一九七五年农历三月初四之酉时。”何该死的老老实实地回道。 “小春神,用你的千里眼给这老家伙看看情况——”先前戴黑帽的那只小鬼又对他身后的一只戴绿色地主帽的小鬼吆喝道。 “遵命,中神哥哥。”那小鬼嘻嘻哈哈地拱了拱手,然后将右手放在自己眼前作目视远方状。 “哈哈,快看,葫芦兄弟来了!”我看着那小鬼的举动,忍不住就推了推身旁的陈文娟。 此时,陈文娟,还有王队长和胡金刚依然围绕着那具白骨议论纷纷,对于五小鬼的到来,他们似乎浑然不觉。 “看什么啊,不就是那赶尸的在那里跳大神吗?都跳了这么久了,有什么好看的!”显然,陈文娟他们还是没有看到那五只小鬼。 这特么真是奇了怪了,刚才那些借道和过路的阴兵他们都看见了,现在怎么又看不见这五只小鬼了啊! “额,算我没说,你们继续吧——”身上还剩的半瓶牛眼泪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也懒得再跟陈文娟解释,继续看那五小鬼跟何赶尸的说话。 “中神哥哥,我已看到了那只死鬼,此刻他正在此去向东一公里的一片小树林里。” “老家伙,你听到了吗,那死鬼在此去向东一公里的一片小树林里,你要找他就快去吧。弟弟们,咱们去接下一单活了哦!”那戴黑色地主帽的小鬼也不跟何赶尸的多说,抛下这句话后,就带着另外四只小鬼蹦蹦跳跳地向西边墙头跃去了。 “恭送五位神童!”何赶尸的见五小鬼离去,慌忙对着他们的背影又是拱手作揖。 待那五小鬼彻底地没了踪影之后,我才迫不及待地问何赶尸的道,“大湿,刚才那五只小鬼什么来头,你怎么对他们如此恭敬?” “你——你看到他们了?”何该死的对于我这问话大感吃惊。 “那不废话吗?!”我咧着嘴,洋洋得意地笑道。 “呀,原来你有阴阳眼!我就说你怎么会看到他们勒!”何该死的掐指一算,知道我并非常人,不用担心他会对牛弹琴,便继续对我道,“刚才那五只小鬼实际上是五位瘟神的后代——” “五位瘟神?”擦,这名词又很新鲜啊。 “对,就是春瘟神张元伯、夏瘟神刘元达、秋瘟神赵公明、冬瘟神钟士贵、总管中瘟神史文业。”何该死的一本正经地回道。 “这么说,刚才戴黑帽子那小鬼就是中瘟神的后代了?”想起说鬼话底气十足的那只小鬼,我便有了这样的猜测。 “没错!别看他们是小鬼,却传承了那五瘟神神通广大的本事,通常我算不出来的事,只要请他们出来帮忙,他们十之八九都可以帮我办到;现在我已知道了那死尸的去向,你们要跟我一起去抓他吗?”何该死的眼望着我和我身边的几个人又问。 “大湿,你请到五鬼来帮你的忙了?”胡金刚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问了句,显然,这y的还没听懂我跟何该死的刚才在说什么。 “当然!我得走了,再不能让它给溜了!”说完这话,何该死的便提上桃木剑准备翻墙而去。 “王队长,咱们要跟去吗?”胡金刚又将征询的目光投问王队长。 “当然要去,将就何大师在这里,我得知道是哪个亡魂上了那死尸的身——不过,就咱们两人去吧,小陈,小江,你们困了的话先回车上休息。”王队长对我们三人分别说道。 “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陈文娟嘟了嘟嘴,她显然认为跟王队长和胡金刚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我也没有表示反对,毕竟我也有些好奇的思想在作祟,很是迫切地想知道那死鬼跟这堆白骨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好,咱们一起去!”既然陈文娟要去了,王队长也就没再征询我的意见了,直接吆喝我们一起跟上那何该死的。到现在,王队长对那何该死的讲话已经深信不疑了。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天还是很黑。 不过走在乡间小道上,总算有几只不安分的虫子开始唱歌了,也算排谴了一下我们心中的那分凄寂。 何该死的提着桃木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经过一路飞奔,我们又来到了一片苍凉的大山脚下。 胡金刚手中的那盏马灯依然孤独地发着一些微弱的光亮。 “从那院子里出来,已经走了一公里路了,我估计那死鬼就在这半山腰的林子里了,你们都跟着我别说话,别再让那死东西跑了!”何该死的回头对我们几人交代了一句。 我们都点了点头,胡金刚又问,“大湿,需要把这灯吹了吗?” “废话,不把灯吹了那死尸看见了怎么办?”何该死的厉声而道。 “灯灭了我们怎么看得见路啊?”陈文娟表示了强烈的抗议。 “不急,我给你们每人贴一道夜视符,这符看黑夜就跟看白天一样——”何该死的说着就从他腰带上的那个包裹里取出几道黄符,然后又咬破他的右食指,用血分别写了几个梵文在四张符上,最后念了一通我们都听不懂的法诀,才将那四张符粘上糯米贴到我们右脸的太阳穴上。 “呀,真神了,我真的看得见四周的景物了,只是没有白天看到那么明亮!”粘上那夜视符后,陈文娟就兴奋地惊叫起来。 “连这点法力都没有,我还敢跑去赶尸?”何该死的轻笑了几声,话语里又充满了得意与卖弄之情。 虽然我贴上那符后看四周还是灰蒙蒙的,不过比起灭了灯就看不见五指的夜色来说,那又好了许多;不得不说,这赶尸匠还真有几把刷子,老子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大师,你既然有这些神通广大的法术,为什么还要当这赶尸匠呢?成天和死人待在一起,你不害怕吗?”胡金刚又颇为疑惑地问了一句。 “哈哈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你们别小瞧赶尸这一行业,它里面的学问和门道可深了,我一时也跟你们说不明白——风有点大了,就要到林子里了,你们都别说话了!”何该死的一声吆喝,我们立即住了嘴。 此时,我拉着陈文娟的手,走在那何赶尸匠的后面,然后慢慢地向我们正前方约五十米远的一片小树林悄悄地靠近。 阵阵夜风,吹在那些沾满了雨水的树叶上,再冰冷地打在我们身上,又让我们起了阵阵寒意。 何该死的对那死尸可能有一种特殊的嗅觉,进得林子后,他也不东张西望,直接向树林的最深处走去。 我们这时才注意到,地上又有了一些凌乱的足迹。 看来,那死尸还真的钻到这片林子里来了。 “孩子他娘,你快醒醒——” 进得林子,还没走得百步,我就听见东南方的一个角落里响起了一个非常幽深的声音。 我们四人不由得对望了一眼,看来,他们也听见那幽灵之声了。 “啊——”又一声仓促的惊呼声响起。 “别晕,是我,你还没有听出我的声音吗?” 寻着这声音,我们快速向声音的发源地靠近。 渐渐地,我们就在两棵大松树之间,看见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将一个浑身湿透的老妇人搂在怀里,那个男人还不住地摇晃着闭着眼睛久不说话的老妇人的身子。 靠,那“男人”不是慌才出逃的死尸吗?而那个老妇人,正是张建国的母亲向开秀啊! 在两人旁边的空地上,还有一个白色的骷髅头。 nnd,三经半夜的,那死鬼怎么把向开秀弄到这山上的树林子里来了?他又是在哪里找到她的呢? “孩子他妈,我是大发啊,你快醒醒!” 正当我感到无比困惑之时,那死尸又开口说话了。 靠,张大发?!难道是那死鬼借尸还魂了?他该不会又变养尸了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他们的死因 “孽畜,哪里走?!” 我正自思索,何该死的忽然来了一声震彻山林的厉喝,跟着就提上桃木剑从我们身边跳了出去。 我见他边跳边从腰包中取出另一道黄符,同样在上面写了几个血字,然后又将那黄符插在桃木剑上,并奋力向半蹲在地上的死尸掷去。 估计那张大发才成新鬼不久,也没什么道行,何该死的那一剑不偏不依地砸在那死尸的后背之后,张大发的鬼魂忽地一下就从那死尸身上跳了出来,而那死尸很快就趴在了向开秀身上,一动不动了。 “高人,求你放我一马吧,我死得好惨啊!”张大发的鬼魂从死尸身上跳出来后,忽然面向我们这边,跪在了何该死的面前,并一个劲地磕头。 不过那何该死的好象并不想理会这死鬼似的,只见他手往那跌落在地的桃木剑方向一指,再次厉声叫道,“起!”那把桃木剑便很听话的飞了起来。 我估计何该死的想将张大发的魂一剑了结,慌忙冲到他面前乞求道,“大师,手下留情!我有话要问他!” “江军,你看见那鬼魂了么?”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陈文娟听我说得这话,慌忙跟上来问了我一句。 “当然。” 我说话的时候,张大发那死鬼居然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脚,不过我却没有一点儿感觉,只听张大发对我乞求道,“英雄,求你救我一命啊,我死得很惨啊!” “这些孤魂野鬼就会骗人,休听他胡言!”此时,何该死的又将插了黄符在剑尖之上的桃木剑握在了手上,并奋力向张大发刺来。 王队长和胡金刚虽然看不见张大发那死鬼,不过他们见到何该死的不寻常之举,一个眼疾手快,纷纷从何该死的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板。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放开我,要让这死鬼跑了的话,他会害很多人的!”何该死的奋力挣扎,可身材相对矮小的他,又怎是王队长和胡金刚的对手? “我不会跑,高人,求你放我一马吧,我真的死得很惨!”在那夜视符的帮助下,我见张大发哭得十分生动,于是我又动了些恻隐之心,挡在何该死的面前对张大发道,“张大发,你有什么冤屈快尽快道来,本将军亲自为你做主!” “我——我还不该死啊!”张大发抹着眼泪哭诉道。 “你老婆不是说你是病死的吗?难道黑白无常又抓错了人?”我盯着跪在地上的张大发,感觉这死鬼根本就不吓人,就跟一个瘦弱的老大爷差不多。 “我不是病死的,我是被——被吓死的!” “啊——被吓死的?”尼码,这还真跟老子开了个国际玩笑啊! “喂,醒醒,醒醒——”一旁的陈文娟,推开那死尸后,又在向开秀的鼻梁上摸了一把,大概感觉到她还有些气息,因此她才不断地摇晃那死老婆子。 “江军,你是不是看见张大发了,快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王队长抱住何该死的后腰大叫道。 “好——听见了吗,我们队长在问你话,你是被谁吓死了的?”我继续问张大发道。 “被——被我前儿媳妇!”张大发继续哭哭啼啼地回我道。 估计那何该死的见张大发这死鬼一直都还比较老实,原本暴跳如雷的他,也停止了奋力的挣扎和反抗,渐渐地静下心来听我们讲话了。 “前儿媳妇?你是说柳秀蛾?”我盯着地上那副白森森的死人头骨,暗道那肯定就是柳秀蛾的头骨了;这张大发准是恨她吓死了他,所以即便她死了,也还把她的头骨给拧了下来。 “是她,就是她!”张大发一声哀鸣,声泪俱下地回我道。 “她是怎么把你吓死的?”我继续刨根究底。 “她每天晚上都跑到梦里来吓我,血红的眼睛,细长的手爪,尖长的獠牙,狰狞的面容,吓——真的好吓人——呜呜——”讲到这里,张大发把我的脚抱得更紧了。 擦,要不是他触碰不到我真实的身体,我特么早一脚将他撩开了。这一大晚上的,被一个死鬼给抱住脚诉苦,那是特么多倒霉的一件事啊! “就这样也能把你吓死?”看着张大发那可怜巴巴地样子,我心里又在想:这尼码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也该经历了大风大浪吧,怎么会在梦里被吓死啊? “不是——有天晚上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她又出来了!那次她站在我面前不住的对我诡笑,还伸出一只手来掐我脖子,我吃了这一惊,脚下一个没站稳,就跌到粪坑里被淹死了!” “擦,你最后居然跌到粪坑里去了?难道你们家那厕所还是八九十年代的厕所吗?”我记得在八九十年代的农村,人们都是在粪坑上面搭几块石头建猪圈,再在猪圈旁边搭两块长木板做蹲格;若是要大便的话,就得脱了裤子蹲到两块木板之上;小时候我在我爷爷家就上过这样的厕所,当时蹲在那肮脏的木板上,看到离屁股不到一米的粪坑里全是蛆虫在爬动,我那是一个胆战心惊啊,现在想起来都还后怕啊。莫非,这张大发家里的厕所,依然还是这副造型? “没错啊,就是那种只放了两块木板在粪坑上面的厕所;我老婆子不好对别人说我是失足掉在厕所里面死了的,就只能谎称我是犯心脏病死了的。”张大发道。 “妈的,你那前儿媳准是被你给害死了的吧?所以她死后做鬼了也不会放过你!”张大发说他是因为受了柳秀蛾的惊吓才跌到粪坑里淹死了的,所以我就更加确定柳秀蛾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这死鬼给害了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她的!”讲到这里的时候,张大发的神情就异常激动了起来。 “不是你那又是谁?”我再次厉声喝道。 “是——是——”张大发耷拉下脑袋,再也不好开口了。 因为看不到张大发的鬼影,胡金刚和王队长松开已经镇定下来之后的何赶尸后,又在现场仔细地勘察了起来。 “咦,这棵树上怎么还结有一根套绳!”胡金刚走到陈文娟身边,看着她头顶上的一根打了个死结的绳子大声叫道。 听得这话,陈文娟慌忙将那向开秀翻了个身子,几块散乱的石头便在我们面前显现了出来。 “难道,这老太婆刚才在这里上吊了?”胡金刚揣测道。 “看样子是这么回事!”王队长看了现场后,以他的经验判断道。 “王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送她去医院抢救啊?”陈文娟将向开秀的身子平放到地上后问王队长。 “刚才不是还听见她的叫声了吗?心跳还不弱,我来试试做人工呼吸,看看能不能把她弄醒,实在不行的话,就只有先送医院抢救了——”王队长趴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向开秀的胸口听了一阵后,就开始做起了伟大的人工呼吸。 “我明白了,你那儿媳准是被你这老婆子给杀了的对不对?她方才一定是跑到这个树林子里来畏罪自杀了!”何该死的听了我们的一番讲话后,一语中的地道出了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是——是她杀了的——”张大发知道没法忽悠我们了,只好道出了这个实情。 “你老婆为什么要杀她?你应该也是帮凶吧?”我在想,就凭向开秀一个老妇人,也不足以把一个年轻女人给杀死,一定是有张大发帮忙才对,不然那柳秀蛾做鬼后也不会去吓他了。 “不,我没有!我没有杀她,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从外面做工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 “只看到什么?”我见张大发这死鬼说话又是吞吞吐吐的,情不自禁就向他身上踹去,结果却惹来陈文娟一阵莫名的惊诧——“江军,你在干什么?” “我在刑讯逼供!”我对着陈文娟呵呵一笑,继续吓唬张大发道,“再不老实交代,我特么一铜钱剑刺得你烟消云散,让你y的永世也不得超生!” “我说,我说——我那天晚上从外面做工回来,就看到我老婆子和我儿子在院子里挖坑埋人,起初我还不知道他们埋的是谁,走进一看才发现埋的是柳秀蛾啊!”张大发继续断断续续地讲道,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讲完,我又打断道,“你儿子也参与了?那你肯定问过他们她是怎么死的吧?” “我问了,他们都说她是犯了突发性的癫痫死了的——” “哼,你骗谁勒,如果那柳秀蛾真是死于癫痫病,你们怎么不让她的老妈子知道?你们咋会匆匆将她掩埋了,而且还葬在你们的院子里?”我明显感到这y的还在对我撒谎。 “我也一直不相信啊,可他们娘俩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张大发继续哭诉道。 “我问你,你死后是不是葬在向大娘屋后的那座草帽山上?”我见无论怎样恐吓都问不出柳秀蛾的真实死因了,于是又问了另一个话题。 “正是。”张大发道。 “你的坟是不是被别人挖过?然后你的尸骨还被人丢了一地?”我继续追问。 “就是!要不然我哪能借别人的尸体还魂啊。”张大发又开始抹眼泪。 “那你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快说!”我继续怒呵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演戏的人才 “我——我也不认识那个女人啊!我只知道她长得很年轻——很漂亮。”张大发结结巴巴地回忆道。 听得这话,我对着他的身影又是愤怒的一脚,“你特么都这把年纪了,还惦记着别人长得年轻漂亮!” “她——她确实是又年轻又漂亮,不过她的心肠太狠毒了,她把我的尸身从坟里挖出来以后,就用脚踩,用锄头剁,把我整个一副身子骨都弄得七零八落的——”说到这里,张大发又悲伤地抹起了眼泪。 “我估计他所说的那个女人,也不是正常的人。”何该死的站在一旁,将桃木剑握在胸前,撇着嘴对我说道。 擦,不是正常的人? 难道那女人也是鬼或是僵尸养尸之类的东东? “你那坟里蹦出来的金镯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y的偷你儿媳妇柳秀蛾的?”许多事情总是有关联的,那个金镯子出现在张大发的墓里,肯定决非偶然,想起这件事情,我又继续追问张大发道。 “不是,不是我偷的!那个金镯子是从那个年轻女人的手上掉下来的!” 从那个年轻女人手上掉下来的? 那明明是柳秀蛾的遗物啊!怎么会从那女人的手上掉下来? 莫非,那个女人就是柳秀蛾的化身? 想起这一连串的怪事,我又把所有的事情联系了起来,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就在我脑袋里诞生了:上了程欣尸身的那只厉鬼会不会就是这个柳秀蛾呢?而张大发所说的那个年轻女人,会不会就是养尸程欣呢? “王队长,快把程欣的照片给我拿出来!”想到这里,我就兴奋地叫了起来,我越来越感觉到,我离事实的真相越来越近了,616特大杀人碎尸案可能会因为本将军的参与而迅速告破啊! “这大半夜的,你要程欣的照片干什么?”陈文娟不解地问了一句。 “别问那么多!嘿嘿,山人自有妙计!”我知道,只要拿出程欣的照片让张大发辨认一下,那么这些悬案就都不是悬案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把程欣的照片放在另一个公文包里了,那个公文包还在面包车上啊!”王队长在他身上摸了一番之后,才想起了这件事情,我又不由得叹气了一番:真他妈的天不助我啊! “死鬼,你说完了吗?”何该死的重新提上桃木剑,厉声问张大发的鬼魂道。 “说——说完了——哦——不,还没——”张大发结结巴巴地吐出了这几个字,看样子,他对这个人世还有许多的恋恋不舍,他可能知道何该死的要对他下手了。 “既然说完了,那就去地府报道吧,人鬼殊途,你不能一直留在阳世——”何该死的说完,又将桃木剑向张大发一指,嘴里同时念动了法诀。 “高人,饶命啊,饶命——”张大发见状,慌忙将头转向何该死的,不住凄楚地向他磕头求饶。 我见那死鬼可怜巴巴的样子,正想替他求情,哪知他“啊”地一声大叫之后,陡然间就化作了缕缕黑烟,渐渐地从我们头顶上方飘走了。 “擦,你这该死的家伙,他已经死得很悲催了,你怎么还用桃木剑宰了他啊?你为啥不给他一个投胎做人的机会?”我双眼圆睁,大声对着何该死的质问道。 “不是我杀死他的!”何该死的忽然睁大了眼睛,将整个身子作360度旋转,整个眼睛作360度扫射后回我道。 “妈的,我明明见你在念咒语,你还跟我狡辩?!” 这何该死的做了错事还不承认,我特么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真的不是我,另有高人在此!我感觉他的法力好强——高人,请现身一见!敢问你为何要杀死这个冤死之鬼?”何该死的朝着小树林西南角的方向大声问道。 不过,等待他的除了那死一阵的沉默之外,却是什么也没有。 “大湿,你是不是今晚太劳累了?”胡金刚偷笑着走到何该死的面前,颇是嘲笑地问了一句。 “你妹的,居然不相信我,不过这不要紧,我已经嗅到他的气息了,哈哈,看我去把那高手给你们找出来!”何该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提着桃木剑朝树林的西南方跑去了。 “该死的家伙,你赶紧把你这死尸弄走啊,妈的大晚上把它丢在这树林里,千万别诈尸了啊!”也不知道这何该死的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见他跑了就是一万个不爽。 “王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陈文娟颇是担心地问了一句。 “咱们赶紧下山去吧,晚上山林里阴气太重,我们都不能待久了。”我发现,王队长的语气里渐渐地多了一些灵异的成分,看来这个世界上某些客观存在的事实,他也在默默中承认了。 “那这具尸体和这老太婆怎么办?”胡金刚道。 “那死尸就不管了,等那何大师回来自己把它赶走吧;这老太婆还有气,咱们赶紧送村上的卫生院去,应该还能救活。” 可能向开秀先前被张大发那死鬼吓得够戗,所以王队长做了几分钟的人工呼吸,也没有把她给救醒,现在就只有送她去医院抢救了哦。 “好,江军兄弟,赶快来把这老太婆背上。”胡金刚听了王队长的话后,就对我发号施令起来。 “擦,我又不是你的兵,你没权利指挥我!再说了,你怎么不背她啊?你这个人民警察,时刻都应该以人民的利益和生命为重!”我很不爽地抵了胡金刚一句,搞得那自讨苦吃的家伙只好一声不吭地将向开秀背了起来。 “王队长,这老太婆走的时候不是还带了个小屁孩吗?那小屁孩怎么不见了啊?”走在下山的路上,我又忍不住问了王队长一句。 “不知道啊,刚才我在我们站那附近搜索了好一阵,也没发现那小朋友的踪迹啊!”王队长回道。 “她会不会把那小男孩送到哪里去了?或是她不小心把那小男孩弄丢了,越想越气,最后就上吊自杀了?”陈文娟又猜测性地问道。 “恩,这两种可能性都有啊!不过要想知道确切答案,还是等她醒了再亲口告诉我们吧!”王队长道。 “看来也只有乞求她快快醒来了!”陈文娟回了王队长一句,跟着又继续问我道,“江军,刚才你跟那何大师究竟在谈什么啊?” “我跟何大师根本就没谈几句啊,不过跟那张大发,我倒是谈得很多——” “你——你真见到张大发的鬼魂了吗?”陈文娟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我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然后就详细给他们讲述了我跟张大发的谈话过程。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张建国的死,可能也跟这个柳秀蛾有关了!”听了我的讲述后,王队长又说出了他的看法。 “莫非是柳秀蛾上了程欣的尸身,然后变成养尸,再报复性地杀害了张建国父子?”不得不承认,跟我这个聪明的家伙待在一起,陈大美女也聪明了许多;我想我现在不会再拿“胸大无脑”这句话来揶揄她了。 “草,完全有这种可能,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哈哈哈地大笑了三声。 “可如果真是柳秀蛾的冤魂将张建国父子杀死了,那她为什么不将这个向开秀一起杀了呢?你不是说当初张建国回家的时候,正撞见张建国母子在挖坑埋柳秀蛾么?很显然,这个向开秀也参与了杀柳秀蛾的行动!所以,要报复的话,她也应该连这向开秀一起杀啊!”葫芦哥这呆头呆脑的一句问话,顿时搞得我们都有些哑口无言,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问题啊! 从山林里出来以后,东方已经渐白,没想到我们竟被几个死鬼给折腾了一大半夜;将向开秀送到村卫生院后,我们都躺在医院的临时休息椅上睡着了,直到一护士跑来问我们“谁是向开秀的家属,赶紧去收费室交费了”,我们才从迷梦中醒来。 “护士,那向开秀醒了吗?”王队长从椅子上跳起来,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没醒我就叫你们往镇医院送了!赶紧交费去吧!病人现在送去308住院了,就在这二楼上面。”小护士又吆喝了一句,这才扭着屁股消失在走廊里。 “金刚,先从卡里取一千块交上,密码是654321。”王队长摸出一张农村信用社的银行卡递到胡金刚手里后,就径直往向开秀的病房走去了,我和陈文娟赶紧跟了上去。 见到我们三人钻进病房,原本还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的向开秀又装模作样的闭上了眼睛。 “向大姐,我知道你已经醒了,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要跟我们说的吗?”王队长抽了一根板凳坐到向开秀的病床边,语重心长地道了一句。 “喂,我们队长在跟你说话勒,别装睡了!”陈文娟见向开秀依然闭眼不鸟我们,气急败坏的她又使劲地摇了摇病床。 不过那老东西依然不鸟我们。 我见这情形,一下就火了,直接一脚踢到那病床上,大声叫道,“向开秀,你再不吱声,那柳秀蛾就把你一家祖坟给挖了!” “别挖,别挖!”向开秀忽然睁眼恐惧地大叫道。 卧槽,没想到这老太婆居然对她家祖坟还这么在意啊!我特么还真是个演戏的人才啊! 第一百八十三章真相大白 “你现在有什么想要跟我们说的吗?”陈文娟盯着向开秀怒目而道。 “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向开秀颞颥着嘴,很是痛楚地回了一句。 看着她那呆滞的目光,我知道她的思想正一点点地在崩溃。 “我问你,你的前儿媳柳秀蛾是不是已经死了?”王队长直接步入了正题。 “没——不——我不知道——”向开秀双手抓住自己的耳朵,脑袋拼命摇个不停。 “你撒谎!”陈文娟厉声喝道。 “她如果没有死,你的儿子张建国,还有你的男人张大发,也不会死于非命了!”我感觉不给这老太婆来点生硬的话是不行的了,她娘的整个一副贱骨头啊! “她——她——求求你们别再问这个问题了。”向开秀忽然哭着抹起了眼泪,情绪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不过她越是敷衍躲闪,我们就越是迫切地知道柳秀蛾究竟是怎么被她们给害死了的。 “你这样逃避有意思吗?”陈文娟很是人性化地掏出一张纸巾去给向开秀擦眼泪。 我顺势瞟了一下这个村卫生院住院病房的摆设—— 一个七八平米的小屋,摆放了两架木制的单人床,屋子里除了一个水壶和床边的一个绿色塑料盆,再没有其它的物件,这条件真的是简陋至极啊。 “我已经见过张大发的鬼魂了,他告诉我他是被柳秀蛾吓到粪坑里给淹死的——”我看着向开秀,准备从另一个角度来撬开她的嘴。 “你——你胡说!我老伴是犯心脏病死的。”向开秀虽然还在狡辩,不过话语里已经没有了底气。 “哼,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在狡辩!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给吓晕了的吗?我看你都在自寻死路了,你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我知道我的心里攻势就快奏效了。 王队长和陈文娟听我的问话渐渐起了成效,他们便默默地站到了一旁,不再插嘴。 “我——我——”向开秀吱唔了两句,最终承认道,“是,她是死了,是被我和建国给害死了。” “你们为什么要杀她?”我怒问道。 “哎,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家建国跟秀蛾原本是高中同学,两人谈了近十年的恋爱了,感情一直很好,一直到波波的出世,我们一大家人都生活得十分幸福;可至从一年前,柳秀蛾迷恋上那万恶的麻将之后,我们这个家就彻底毁了!”讲到这里,向开秀又伤心地抹起了眼泪,陈文娟又掏出一张纸巾,然后找小护士要了一个纸杯,倒上一杯温开水递到了她手里。 喝了些水后,向开秀的情绪又缓和了许多,继续对我们讲述道,“其实她迷恋上麻将,小打小闹的话,我们也不会怨她,只是后来她越来越不像话了,成天什么活也不干,心思全放在那上面了,一年时间不到,就把她和建国结婚时买的彩电和电冰箱全输出去了;最可恨的是,她还跟麻将桌上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小白脸搞起了暧昧关系,迫不得已,我们家建国才跟她离了婚。” “她一般在哪个地方打麻将啊?”想起张建国家周围根本就没有几户人家,我又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老村公所旁边啊!那里有一个‘常来茶馆’,每天下午吃了饭后她就跑到那里去了。”向开秀道。 “后来那柳秀蛾不是跟你儿子张建国离婚了吗?你们为什么还要将她杀死呢?”陈文娟又不解地问了一句。 “哎——其实我们也不是有意要杀她。4月20日,是波波的生日,那天晚上她来看波波,我和建国好意接待了她,先前吃晚饭的时候,我们也相处得十分融洽,那柳秀蛾也承认了她以前的过错;不过吃完晚饭,波波上床睡觉以后,建国想跟柳秀蛾做那事,结果柳秀蛾就以复婚相要挟,可建国又交了一个女朋友,一时没答应,两人就起了争执,后来两人就推打了起来,建国一失手,就把她推到了柜子边上。当时我一直在他们门外偷看,当我看到柳秀蛾的后脑勺被柜子角磕得鲜血直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时候,我就干了一件这辈子最傻的事情——” “你就跟张建国一起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把她给活埋了是不是?”陈文娟抢着问道。 “是啊——害怕惹上麻烦,我们是硬生生地将她给活埋了啊,哎,这真是作孽啊!”向开秀从床上坐起来,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身子,更加呜呼哀哉地痛哭起来。 听向开秀说张建国又新交了一个女朋友,我才想起11号物证,也就是张建国跟另外一个女子在某景点之前合影的事情。想来,那柳秀蛾的冤魂看到了这张照片后,便对张建国又是痛恨交加了,因此将他杀死后又碎了他的尸。 “你们在埋柳秀蛾的时候,那张大发是不是才从外面做工回来?”我又如此问道,我很想知道那张大发究竟有没有骗我。 “就是啊!”向开秀肯定地回道。 “在那柳秀蛾死后,你有没有在梦里见到她?”王队长又问。 “有,每天都有啊,她每次都睁着一双带血的眼睛看着我,我是整夜整夜的失眠啊!先前我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亏心事,那柳秀蛾找我索命来了,没想到建国和大发一睡觉也梦到她出来吓人!后来我们家就接二连三地出现怪事,建国一气之下,就跑到江北市打工去了;谁知道他还是没有逃过一劫,我早知道她是被柳秀蛾的冤魂给害死了。哎,报应啊,这就是报应啊!” “所以后来,张大发也被她吓得摔到粪坑里给淹死了?”陈文娟问。 “是,是——”向开秀连连点头。 “如此看来,616杀人碎尸案就是冤魂柳秀蛾上了程欣的尸身后干出来的了!”王队长茫然地摸出一支烟点上,可能他从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灵异古怪之事吧? “她既然连毫不知情的张大发也给吓死了,为什么——” “为什么没让我死对不对?”陈文娟后面那句话没好意思讲出来,向开秀却替她道明了。 “恩——”陈文娟轻声回道。 “起先我也没有想明白这一点,而且我自杀了好多次也没有死成,后来在梦里她才告诉我,如果要想赎罪,就好好地把她的儿子波波带大,不然就是我死了,她也会想办法让我没法投胎转世。”向开秀如实回道。 “原来如此!”我暗暗地点了点头,现在,我似乎将所有的案情都梳理开了:张建国因为失手打晕他的前妻柳秀蛾后,就跟他的母亲向开秀一起将她活埋了;柳秀蛾死后阴魂不散,后来借才死不久的女大学生程欣的尸体还了魂,然后就开始了她疯狂的报复行动——她先跑到张建国住的地方将其杀死后,又将他的肉割下来,并用绞肉机制成人肉香肠寄到向开秀家里,后来又将张大发吓死,只留下向开秀一人孤独地活在世上照顾小屁孩波波,从此让她生不如死啊。不过,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是,那个柳秀蛾,跟一直想暗害我们的那臭和尚又是什么关系呢?我记得我们在查俞胖子老婆的死因之时,我们明明查的是那个弘海法师,可“程欣”却忽然冒出来加害我们,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莫非,那个臭和尚,就是所谓的养尸的缔造者? “对了,你明明知道自己不带大波波是死不了的,那昨天你为什么又要自杀?”王队长问。 “因为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了,我还是想获得解脱啊——”向开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波波去哪里了?你把他杀了吗?”陈文娟紧张地问道。 “我怎么会把他杀了呢,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孙子啊!我把他送到老村长家里去了。”向开秀抹着泪道。 此时,胡金刚办完了住院手续从外面进来了,看着我们一脸的肃穆之情,他又将我拉到病房外问起了事情的详细经过,我当然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 王队长和陈文娟很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现在咱们已经初步判定张建国是被柳秀蛾的亡魂给杀死了,可这也只是一种猜测而已,我们还必须抓到那个‘程欣’,印证这个猜想,616杀人碎尸案才能成功告破啊!”王队长站在走廊里,面色沉重地对我们说道。 “可是那死东西藏起来了,咱们上哪儿去找她啊?”胡金刚一脸难色地望着我们。 “江军,赶紧想想办法,你不是鬼点子多吗?”陈文娟又向我投来一个暧昧的眼神,m的,这婆娘最近怎么老对我放电啊,难道已经对我产生了好感?哈哈,若真是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太幸福了?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虎毒不食子’,那死鬼一直惦记她的孩子,只要咱们把她的儿子波波‘抓’来,她一定会现身的!”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还特么真是在理,我根本就没有细想一下,就道出了这个办法。 “你那么做,会不会太阴毒了点儿?”胡金刚瞪着眼问我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小倩的引鬼法 “阴毒个毛啊,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况且,我们只是把小波波借来用用而已,又不是要杀了他啊。”我看着胡金刚,颇是不屑地说了一句。 “我看你这个办法真的有些缺德,还是再想想其它办法吧——”陈文娟撇了撇嘴,显然也不赞成我这种做法。 我又将探询的目光望向王队长,王队长同样摇了摇头。 “m的,以前我们不找她的时候,她还时常露个脸,现在要找她算帐了,她却跑得没影没踪了!哎,要是何大尸在这里就好了,他或许还能请五鬼出来帮帮忙。”见我的办法被一一否决,在新办法没有想出来之前,我又忍不住发了一通牢骚。 “你不是也有个女鬼朋友小倩吗,你问问她能有什么办法?”陈文娟的话语里虽然有些揶揄的成分,不过她也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啊,这几天都没跟小倩说话和见面了,我特么居然忘了有这么一个小伙伴的存在! 反正现在这些家伙已经不再说我是精神病了,于是我旁若无人的取出折扇,很自然地说道,“小倩,快出来,本将军有话要问你。” “公子,你们的白天就是我们那个世界的黑夜,这种时候我都在睡觉,你能不能别老这样将我从梦中叫醒啊?”小倩打了一个呵欠,语气中带着责备的成分。 “你姥姥的,这么久没骂你了你心里很不爽是不是啊?给我打起精神,本将军要跟你说正事了!”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出我的非比寻常,我现在跟小倩说话完全是趾高气扬的。 “公子,三天不打你,你就想上房揭瓦了是不是?哼,再对本姑娘无礼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哟我草,几天不见,小倩这y的居然长了脾气了啊。 “哈哈哈,你收拾一个给我看看啊!” 小倩那点儿本事我是知道的,我知道她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于是就张口大笑;结果没笑得几声,我就感到口中一阵苦涩,不由得吐出几口唾沫到地上一看,擦,吓我一大跳啊,一只绿头大苍蝇不知在何时居然飞进了我嘴里! “公子,看见了吗,那只大苍蝇刚刚才在隔壁太平间的死尸屁股里爬出来——” 当小倩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立马跑到厕所里哇哇的大吐起来。 胡金刚他们看得我的一系列怪异行为,都在一旁不住地咧嘴大笑。 经历了这件事情,我再也不敢对小倩大吼大叫了,又像以前一样低声下气地对她说道,“姑奶奶,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柳秀蛾那死鬼给我们找出来啊?” “哼,叫你平日里多看点书,你却老想着泡妞,现在后悔了吧?告诉你,你那本《捉鬼秘笈》里就有见鬼十法,你自己先去参悟一下吧!” “姑奶奶啊,我那本《捉鬼秘笈》和《画符大法》都不知道跑哪里去睡觉去了,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好不好?拜托了,求您了——”看着我一个人在角落里低声下气的自言自语,陈文娟他们又是一番捧腹大笑。 “你这个丢三落四的家伙,我真是受不了你啦!” “姑奶奶啊,你不是千年女鬼吗,可你也有法力不济的时候,这人嘛,总会这样那样的缺陷或是缺点,咱们还是大哥不说二哥了,您赶紧告诉我怎么把那死鬼给引出来吧!” 擦,早知道这y的这么罗嗦,老子也不请她出来了。 “你——气死我了,你听好吧,要想见鬼有十种方法:一,换死人眼角膜,二,怀孕时自杀,三,请杯仙,四,在十字路口放一个碗,然后用筷子不停地敲,五,抱一只猫去坟地里捉迷藏——” “等等!”小倩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了她的讲话,“姑奶奶,我问你的是怎么把那养尸给引出来啊,不是让你说怎么见到鬼!” “你是说借程欣的尸身还了魂的那具养尸吗?”小倩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不是说她,难道还会有谁?”说出如此没水准的话,我特么真是大感诧异啊! “额,要找她啊,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大晚上脱了裤子在阴气盛重的乱坟岗里裸奔一圈就可以把她引出来了。” “纳尼,大晚上的脱了裤子去乱葬岗里裸奔一圈?有你这么逗我玩的吗?”听到小倩给我出的这个馊主意,我特么简直是哭笑不得啊。 “对啊,这些养尸都是靠阳男的精元维持所谓的生命,又靠死人的血维持体力,因此你要想引她出来,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就可以了;你知道当初那个‘程欣’为什么会色诱你吗?就是因为她想采了你的精元长活于世啊!还好你是个快哥,间接性地救了你一命,不然你就哈哈了——” “你——你特么跟我开什么玩笑啊?你真当我是白痴啊?哼,昨天晚上我才见何大尸请五鬼来帮忙找鬼引路的,你是不是不会踏五鬼步,才会出这种烂招啊?”特么的,居然敢说老子是快哥,我简直愤怒得出奇啊,不过又不敢鲜明地表现出来,我害怕小倩这y的再给老子整些幺蛾子事出来。 “公子,我可跟你说的是正二八经的,你爱信不信!那个赶尸匠请五鬼帮他引路,也是引的一个大体方位,你把那死尸或是附在那死尸身上的鬼魂的生辰八字报来,我也能告诉你她现在藏的大体方位;不过养尸都有一定的头脑,你若真想找到她,还只有做这种让她精虫上脑的事才行。” “擦,如此说来,老子真要脱掉裤子痛苦地走一回了?” “也没多痛苦啊,大半夜的,又是在乱葬岗上,最多只有几个野鬼笑笑你而已——”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哭丧着脸继续问小倩道。 “当然还有啊,不过要开坛布道啊,以你现在的修为,不但办不了此事,还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你最好就按我说的办吧,赶紧把那死鬼的生辰八字报来,我给你算算她现在大致在哪个方位,等到了晚上,你去那附近的乱葬岗l奔一圈她自然就出来了。” “好吧,i服了you!” 万般无奈之下,我走到王队长身边,让他给那柳秀蛾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问起她柳秀蛾的生辰八字起来。 很快,柳秀蛾的老妈子就将她的生辰八字报了过来,我又念给了小倩听,小倩沉默了一会儿,又对我道—— “此去向西十里地,有一座青云山,山上有一块乱葬岗,那死鬼正在那一带疗伤,你今天晚上跑去那里展示一下你的真我风采就可以把她引出来了。” “她受伤了?”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没错,她的心口好象被牛鼻子老道给刺了一剑,没法吐尸气了,所以这次你只要带上铜钱剑和黑狗血,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没法吐尸气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 “小倩,我能不能重新找个阳男替我l奔啊?”我看着一旁一直对我傻笑的胡金刚,小声地问了一句,我心里寻思着:狡兔都有三窟啊,老子肯定得为自己找只替罪羊才行。 “当然可以啊!不过我更喜欢看你l奔,公子,晚上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我再去睡下觉,你别再叫我了。” 根本就不待我同意,小倩便再不吭声了。 “江军,怎么样,问到你那个女鬼朋友没有?”胡金刚见我找了个水杯喝了口水,也不再像先前那样自言自语了,便笑呵呵地走到我跟前问道。 “问到了,我那女鬼朋友说,要找那死鬼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晚上脱了裤子到坟场里跳个广场舞就可以了。”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会叫我脱裤子?”胡金刚一脸怪异地问道。 “咳咳,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她说你是地府里的什么将军,只有你这么做才能把那死鬼的魂给勾出来。” “我还是地府里的一个将军?”胡金刚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句。 “当然!不信,今天晚上咱们拭目以待吧!”我又故作神秘地说道。 “嘿嘿,那我今天晚上倒真要试试了!不过到时候如果那死鬼不出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胡金刚一声阴笑,惹得王队长和陈文娟都向我们投来了异样的眼神,我赶紧将自己编的谎话又对他们道了一遍,现在他们居然对我说的是深信不疑了。 这一天下午,我们又去了向阳村的老村长家,找到小男孩波波,询问了一些情况,确定他安然无恙之后,我们才准备起了上青龙山捉鬼要用的武器和照明设备。 因为担心那养尸还有帮凶,我们又从向阳村请来了三四名身强力壮的汉子给我们当帮手。 大概是傍晚七点的时候,我们一行八人,在老村长家吃过了晚饭,便浩浩荡荡地向青龙山进发了。 沿着乡间小道一路翻山越岭,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达到了青龙山脚下。 此时,夜色已经拉开了帷幕。 阵阵冷风,又将我们躁热的心吹的凉幽幽的。 一声老鸦的哀号,更使得原本还说说笑笑的我们异常安静了下来。 走在陈文娟后面,我忽然又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老鸦叫了,难道今天晚上又要死人了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陷入重围 “不好,老鸦子叫了,要死人了!”走在队伍前面的那个叫二狗子的村民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向我们;在强烈手电光的映照下,我见他竟是一脸的犹豫和踌躇。 “二狗子,那咱们还去吗?”其余三个村民争先恐后地问他道。 “几位老少爷门,夏天到了,山林子里鸟就多了,这老鸦子叫也是很正常的一种自然现象,你们千万别被迷信思想给迷惑了啊。”王队长见这几个家伙意志动摇,似乎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慌忙走到几人跟前劝说道。 “对,我们四个人经常上山办事,经常听见老鸦子叫,我们这不活得好好的吗?”所谓人多胆子才会大,我自然也不想让这几个家伙就此跑了路。 “这样吧——再给我们每人加1000块。” “对头,再加1000块钱!|” 听得二狗子一声鼓动,其余三位村民纷纷跟我们漫天要价。 “不是已经给你们每人200元钱了吗,现在还要加1000块?你们这不讹人吗?”陈文娟怒气冲冲地问道。 “m的,你们还想学狮子大张口啊?”我听了心里也是格外的不爽。 “那是先前,我们并不知道你们要带我们到这青云山来,况且现在老鸦子又叫了,叫你给1200还不是封个吉利!”二狗子不依不饶地回道。 “各位老少爷们,我现在身上也没带这么多钱,咱们再商量一下行不行?”王队长眼望着二狗子,一脸苦楚地央求道。让他自己或是代表政府再掏四千元出来请这几个家伙帮忙捉鬼,他显然是不能接受的。 “命都快没了,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加一千块,坚决不去!”一个四十多岁的村民大声吆喝道。 “最多总共给你们加200,一人凑够250!”对于这种背信弃义,见利忘义的行为,我是表示切齿的痛恨的,因此我暗地里嘲讽了他们一句。 “妈的,你才是250!给再多的钱也不去了!”二狗子的反映倒是很快,他听出了我的骂人之话,忿忿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跟着就将先前收的两百酬劳费摔在了地上;其余几人见状,又纷纷效仿。 “几位哥哥,咱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胡金刚一面捡钱,一面试图拦住二狗子,可二狗子将他使劲一推,骂骂咧咧道,“给不起钱,说个锤子!” “滚滚滚,没有你们,老子们照样上山去兜一圈!”我心中也是那个气啊,对着那几个鼠目寸光的家伙又是一顿乱骂。 “妈的,你再说个试试!”二狗子又回过头,瞪着一双就要吃人的眼睛,恶狠狠地对我叫道。 “妈的,你还想打架是不是?谁怕谁啊?”我丈着王队长和胡金刚都背了枪在身上,于是装模作样地捋起袖子,摆出一副要修理人的样子。 王队长和胡金刚见状,纷纷上前说好话阻拦我们。 哪知就在此时,一股妖风忽然刮来,竟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甚至感到整个身体都在飘动。 m的,难道那死鬼发觉我们开始做法呢? “妈呀,鬼来了,快跑啊!”二狗子吃了这一吓,也顾不得跟我争论了,大叫一声后就夺路而跑。 “队长,咱们也回去了吧,明天白天再来行不行啊?”见那几个家伙跑了路,陈文娟急忙拉住我的衣角问王队长,显然她y的意志也有些动摇了。 说实话,这股妖风来得太过诡异,此刻我打心眼里也不想去找那个死鬼的麻烦。 “去!” 我们几人正自犹豫之间,忽然一声厉喝响起,只在这声音之后,那股怪风迅急又没了踪迹。 “大师,原来是你啊!” 惊恍中微微的一睁眼,我居然发现剑陵道人站在了我们面前。草,难道是他把妖风搞走了? “不错,是我!”剑陵道人微微点头笑道。 “大师,你是来帮我们一起抓鬼的吗?”胡金刚又一脸欣喜地问道。 “正是,正是,阿弥——”似乎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剑陵道人慌忙将他手中的拂尘甩了一下。 “大师,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你不是每次都等我们要打完了才来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现身了?”我用手电在这牛鼻子老道身上射了一番,好象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并没有任何异常。 “贫道正好路过此地,恰巧在这里碰见了你们,也不足为奇吧?”剑陵道人呵呵一声怪笑,搞得老子也不好再问东问西的了。 “既然有大师傅大驾光临,咱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还是一起上山去吧?”王队长道。 “那好吧——”陈文娟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我也不好再表示异议了。 现在这个牛鼻子老道的出现,无异给我们每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一夜,天上久违了的星星忽然从云层里钻了出来,一脸笑意地看着我们。 慢慢地踏上山路之后,道路却愈加艰险起来。 我的心忽又不明来历地悬吊了起来。 也不知这青云山到底有多高,走了十来分钟,我们也没走到半山腰上。 此时,我们四周的墓碑和坟包却渐渐地多了起来。 “大师,你快给算算,那死鬼究竟藏在什么方位。”感受到周围异常凄寂荒凉的气息,我只求尽快将那养尸灭了好打道回府去了。 “把手电都灭了吧,她就在这附近的坟堆里了!”剑陵道人微微闭眼,掐指一算后对我们说道。 听得这话,我们迅速向他靠拢。 “金刚,上!” 我摸出事先准备好的黑狗血和兜里的铜钱剑后,对胡金刚吆喝了一句。 可能是因为快到七月半鬼出门的时候了,许多坟堆上都撒上了黄色的纸钱,我站的那坟堆前居然还放了一瓶红星二锅头。 “大尸,招那养尸真要在这周围光着身子跳广场舞吗?”胡金刚也不傻,在办事前懂得征询一下这个牛鼻子老道的意见。 “的确如此,不过你去还不行,必须要他去才能把那养尸给引出来!”剑陵道人微微转身,眼指我站的方向说道。 “擦,我去?我还要捉那死鬼的魂啊,我去不了!”在自己的女神面前脱光裤子出丑,我特么肯定不愿意啊。 “哈哈哈,我就说这种好事怎么会落到我头上——江军,这下你总耍不了奸骗不了人了吧?”胡金刚一声大笑,原来这小子老早就察觉到我在骗他了。 “对付那养尸,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大可放心地去把她引出来。”剑陵道人正然而道。 “不行啊,她见过我的面,肯定不会轻易上当的!”我的心中还是顾虑重重,完全不愿意在这坟地里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没事儿,我使个障眼法,她就看不见你了!”剑陵道人微微笑道。 “大师,难道你不会做法引她出来吗?”小倩给我出这馊主意我也不说了,不过这号称是茅山下来的牛鼻子老道也叫我这么做,我就感到有点儿匪夷所思了啊。 “做法需要很长的时间,等我法事做好了,那养尸估计又跑了!”剑陵道人解释道。 我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记得昨天晚上何赶尸请那五鬼来帮忙,那可是跳了至少半个小时的大神啊。 “江军,大师都让你这么做了,你还犹豫什么,难道还怕我们笑话你不成?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你赶紧抓紧时间啊!”陈文娟见我直磨蹭,又急急催促我道。 “好吧——”我知道自己躲不了,于是慢吞吞地脱起了自己的衣裤。 “咱们赶紧分散开,一会儿那养尸来了好把她包围起来。”剑陵道人见我开始脱衣服了,又对他身边的另外三人吩咐道。 这几个家伙都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 “等等——”我刚把铜钱剑递到剑陵道人手上,让他暂时替我保管,并脱掉了上身t恤,小倩忽然一个飘身,站到了我的面前,“公子,这个牛鼻子老道有问题!” “擦,有什么问题?”听得这话,我慌忙将脱掉的衣服又穿了起来,同时惊异地瞪着剑陵道人问小倩。 “我感觉他不是真正的牛鼻子道士,如果是他的话,他的道场应该很强才对,可是这个人,我只感觉他身上一股邪气啊!”小倩眼望剑陵道人,竟是一脸的迷惘。 “何方妖孽,竟敢在这里现身,吃我一剑!”那剑陵道人猛然从身上取出一道黄符,咬破自己手指上的血抹在符上后,又从他那长拂尘中抽出一把桃木剑,然后举剑就朝小倩刺来。 “公子,这是个假道士,你们快跑,今天晚上大事不妙啊!”小倩见剑陵道人向她杀来,又是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擦,假道士? 小倩这y的该不会再骗我吧? 我的思维迅速地在脑子里转动着,我忽然想起这y的开始说了“阿弥”两个字,而且他居然不知道小倩,明显的不对头啊! “你——你是那个臭秃驴?”我明白了,刚才这家伙差点说出的是“阿弥陀佛”那几个字,只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所以才塞了回去。 “江军,你在说什么?”陈文娟忽然从我身旁的一个坟堆里跑出来问我道,也就在此时,我忽然发现我们周围多了许多只绿色的眼睛...... 第一百八十六章终极一战 “不好,咱们着了这臭秃驴的道了!王队长,胡金刚,赶紧跑路啊,吸血鬼来了!”我见四周都闪着绿色的光点,而且渐渐有许多黑影在向我和陈文娟靠近,我知道我们一定是被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给包围了;其实我本来就是来找“程欣”那具养尸的,按理说我也应该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不过当我看到至少十几个冒着绿光的黑影时,我还是震精了!我拉上还没有反映过来的陈文娟就准备往山下跑,可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江军,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我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快又要走了?!” 说话的那个死东西,正是那具养尸“程欣”。 今天晚上,她穿了一袭黑衣,画了很红的眼睫毛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到她那苍白的脸色,我和陈文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队长和胡金刚早发现了异常,他们或是端着冲锋枪,或是举起手枪,迅速靠到了我和陈文娟身后,我们四人面向那些黑影,背对背地站在了一起。 陈文娟虽然半天没有吱声了,不过我感觉她内心的恐惧正在向她全身蔓延,因为牵着她的手时,我已经感到她手心在冒冷汗了。 “柳——柳秀蛾,你想干什么?别一错再错啊!本将军已经查明了你的冤情,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你陈冤超度的!”为了印证我先前所有的猜想,我故意探石问路地说了这句话。 “你——你已经查明了我的身份?”柳秀蛾呼呼地吐了两口白气,看来她吃惊不小啊。 “你的仇已经报了,别再伤害无辜了;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既然知道了这具养尸就是柳秀蛾的化身,我就知道从哪里找切入点下手了。 “哈哈哈,立地成佛?!你忽悠谁呢?我吃了那么多人,就是做鬼,那阎王老儿都不会放过我,你让我成个死佛啊?你看看吧,我身边这些死尸,全是被我咬过或是吸过血的,要不了多久,你们也会是他们这样的下场。”柳秀蛾又是一声怪笑,搞得我们个个是毛骨悚然。 “柳秀蛾,你干这么多坏事,你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陈文娟壮着胆子,扯着嗓子叫道。 “哈哈哈,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不是由你们说了算,而是由我说了算!”站在一旁久未说话的那个“剑陵道人”忽然开口狂笑,此刻他的声音又变得十分沙哑起来,而这声音,与我们在大黑山上听到的那个和尚的声音竟是一模一样,看来这y的真是那臭秃驴变的。 “看你笑得这么狂妄,莫非——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弘海法师?”王队长一直保持举枪的姿势靠在陈文娟身后,为了消除心中的一些疑问,在这千钧之际,他也提了一个我们一直都想弄明白的问题。 此时,那些冒着绿光的僵尸或是养尸已经在离我们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围成了一个方圆,可能是因为还没有得到那臭秃驴的指示,他们只是睁着诡异的眼睛虎视耽耽地看着我们。 “王队长,死到临头了,你也算聪明了一回。”秃驴笑道。 “既然我们就要死了,你也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让我们见一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吧。”王队长又道。 “可以,不过等你们先下了地府再说吧。”臭秃驴又是一声狂笑,继续道,“孩儿们,你们都还没有吃晚饭吧,这四个人就是你们的晚餐了,你们尽情享用吧!” “哼,臭秃驴,老虎不发威,你还当它是病猫了?今天晚上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将军的厉害!”我知道今天晚上是在劫难逃的了,于是我破釜沉舟地默念起了收剑诀。 “哈哈哈,江军,你的七星铜钱剑就在我的手上,我看你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哈哈哈,臭秃驴,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铜钱剑是长了心的吧?看好了——”我默默地念动回剑诀之后,又沉声道了一句“收”,那把铜钱剑便红光一闪,倏忽间就从那秃驴的手中消失了,转而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看得这个变故,不光是那臭秃驴,就连王队长他们,都在心里暗暗称奇。 “哼,你那铜钱剑只会杀鬼之用,对付我这些养尸,恐怕也无能为力吧?哈哈哈——孩儿们,上,吃了他们!”臭秃驴话音刚落,就从他的长袍中拿出一个铜铃叮叮当当地摇晃了起来;听得那铃声,那些眼冒绿光的养尸立刻就活跃了起来。 王队长和胡金刚本来早就想开枪了,又因为他们一直想问些疑惑的问题,因此才憋了很久;没想到那臭秃驴居然叫了开战,他们当然就迫不及待地突了一梭梭子弹。 而我也举起了铜钱剑奋力向我面前的柳秀蛾刺去。 “江军,你以为你这铜钱剑能够杀得了我吗?” 话说,我的铜钱剑已经刺穿了柳秀蛾的尸体,可她y的怎么没有一点儿反映呢? “小倩啊,姑奶奶,你去哪里了,快告诉我怎么又弄不死这玩意儿了!”见柳秀蛾岿然不动中又向我舞起了利爪,惊慌之下,我又叫起了我的小伙伴小倩。 “公子,你怎么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抹黑狗血呢?”小倩很是焦急地回了我一句。 “哈哈哈,江军,你的黑狗血在你上山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偷偷地倒掉了,我看你今天晚上怎么对付我养的这些尸体!”臭秃驴又是一声狂笑,跟着往一个稍高的坟头上一跳,正准备远远地观望起我们的战斗场景来;忽然“呼呼”几声闷响,已经冲到我们面前的几具养尸顷刻间竟冒了大火起来,火光刹时映红了半片山林。 “哈哈哈,臭秃驴,你以为我们用的是普通子弹吗,告诉你吧,经历了前几次的惨痛教训后,我们就将燃烧弹做了改进,现在打在你养的这些尸体上的子弹,完全就是燃烧弹啊!”胡金刚看着那些冒着大火,不住地滚在地上翻滚的尸体,对着那秃驴又回以了几声嘲笑。 “哼,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看我的——”秃驴见那些着火的尸体忽然停止了进攻,他慌忙又摸出几道黄符,在坟头上跳起了怪异的步子。 王队长见柳秀蛾悍然对我发起了攻击,他慌忙又将枪口调向了柳秀蛾,哪知那死鬼一个闪身,猛然冲到王队长和胡金刚面前,“嗖”地一下就将他们手中的手枪和冲锋枪夺了下来,并很快拧成了麻花的形状。 见得这一幕,我们都惊得瞠目结舌。 “姑奶奶,你在哪里去了,赶紧上我的身跟他们斗法啊!”我本来想抹上自己的精血再用铜钱剑来杀柳秀蛾的,结果我情急之下,搞了好久也没把那珍贵的东西从自己的小兄弟嘴里弄出来;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又召唤小倩出来帮忙。 “不行啊公子,现在你熄灭阳火的话,那个臭和尚肯定会锁了你的魂;不好,他在做法了,我也不能帮你了,我先闪了公子——阿门,愿真主与你同在,愿上帝保佑你!” 擦,关键时刻,这y的又弃我于不顾,太特么不仁不义了!以后简直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不过,我特么的还有以后吗? 看着地上起火的那些死尸忽然没头没脑地向我们四人扑来,我特么是彻底地绝望了! 在这生死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也就只有一个念头了——m的,难道老子今天晚上就要葬身火海了? 哪知却在此时,天空忽然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夜幕,紧跟着一声惊雷之后,所有的星星忽然大把大把地掉起了眼泪。 擦,竟然又下暴雨了! 我特么是该感到高兴呢还是该感到忧伤啊? 眼见着一具火尸一个恶狗扑食向我身旁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陈文娟扑来,我慌忙转过身子,拼命抱住她的额头,同时用我的后背为她筑起坚实城墙,右脚再情不自禁地往后一踢,妄想将那鬼玩意儿踢开,没料道那死东西竟用它的狗爪子在我的后腚上抓了一把,m的,把老子的翔都快吓出来了! 再看看王队长和胡金刚两人,似乎正跟柳秀蛾那死鬼斗得火热啊,不过看情形他们貌似伤得不轻。 这一场瓢泼大雨下来之后,所有死尸身上的火都熄灭了。 我们不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还陷入了一片恐惧之中。 刚刚还在庆幸先前抓陈文娟的那个死尸没有把我屁股上的血和翔给抓出来,又有两个垂死挣扎的死尸眼冒绿光的朝我和陈文娟袭来了;此时我虽有铜钱剑在手,但却弄不出精元,我特么也是束手无策了. 绝望之下,我就打算抱着陈文娟的身子坐以待毙了。没想到一阵狂风之后,这片坟地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吆喝之声——“定!” 只在这声音之后,那些绿眼睛便像是停止了步子不动了一番...... 第一百八十七章山上来人 “妖僧,上次让你跑掉了,本以为你洗心革面了,没想到你还在这里为非作歹!” “你爷爷的,牛鼻子老道,怎么又是你这王八蛋?竟坏老子的好事,今天老子连你一块儿杀!” 听这叫骂之声,原来是真的剑陵道人出现了。 这特么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哈哈哈!天助我也!”看着眼前那些被剑陵道人定在原地,兀自还散发着焦臭的死尸,我不禁又是一声仰天长笑。 “江军,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你以为那牛鼻子老道的雕虫小技能够奈何得了我吗?” 一个轻蔑的声音,伴随着两点红光,又在我面前响起。 擦,柳秀蛾这死鬼怎么跑到我面前来了?她的眼睛怎么又冒起红光来了?剑陵道人刚才用的定尸术怎么没有把它给定住啊? “你——你——你居然还会动?”陈文娟抱着我的胳膊,惊恐而结巴地问了一句。 此时,大雨已经淋湿了我们全身。 “废话!还要不要我给你们跳支舞看看啊——受死吧!”柳秀蛾又是一声狞笑,跟着就伸出她那九阴白骨爪向我们两人扑来,我猛然将陈文娟向王队长和胡金刚背后一推,然后又一个低身,顺势挥舞着铜钱剑朝那死鬼的后脑勺上剁去,哪知那铜钱剑就像生锈了似的,特么的一点儿反映也没有! 草,看来没有黑狗血和精血抹在铜钱剑上,这玩意儿连一把废铁都不如啊。 m的,老子必须得想办法把自己的精元弄出来才行啊! 可是想什么办法呢?难道还是用自己的右手帮忙?可老子刚才左右二手都同时开工了,却一点儿反映也没有啊! 哎,不知是谁想尼码这些馊主意出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先找个地方缓和一下情绪再说吧。 想到这里,我拔腿就准备跑路,哪知柳秀蛾那死鬼,就像粘上了我似的,见我跑她又来追我。 情急之下,我猛然停住脚步,然后一个扫腿使出,妄想绊它狗日的一跤;哪知那死鬼忽然一个飞身,嗖地一下又跳了起来。 这特么真是在演武侠片啊,只是这坏角色的武功太过高强了,让正面角色的男主角怎么破啊! “等等,stop,我打得有些累了,咱们能不能中场休息五分钟?”话说柳秀蛾那死鬼跳到地面之后,直接抬起一脚朝我胯下踢来,我的小弟弟虽然躲过了一劫,右腿却没站稳步子,一个蹁跹又跌坐在了满是稀泥和积水的地上;眼见着她又张开了血盆大口准备来咬我的时候,我不得不妥协地举起双手跟她打了个停止交战的姿势。 “要休息去地下休息,你就是在那下面睡个几百年都没人管你!”柳秀蛾直接将我从地上提起,王队长和胡金刚则偷偷从她脚下抓住她的双脚将她使劲往地上绊,陈文娟又一脚侧踹将那死鬼抓我的手打开,我特么才又逃过被咬死的一劫。 我们这边跟柳秀蛾那死鬼正斗得不可开交,而那剑陵道人也跟臭秃驴打得热火朝天——两人先是“乒乒乓乓”地斗了一阵冷兵器,后又呼风唤雨地做了一大通法术,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王队长和胡金刚将柳秀蛾绊倒在地后,他们或是从坟堆周围找了一些石头为武器,或是在山林里找了树棒为武器,陈文娟更是摸到坟堆上的那瓶二锅头,纷纷向落地的柳秀蛾砸去。 不过很不幸的是,这些东西砸在柳秀蛾身上,她y的居然还是一点儿反映都没有。 天上的大雨渐渐地住了。 我们四人围着倒在地上的柳秀蛾又是一番拳打脚踢,那死鬼忽然“吼吼”一声大叫,跟着使出全身力气从地上跃起,再以一招怒气四射的招式使出,那气流竟将我们四人纷纷震倒在地,这尼码哪是在打架,分明是在斗气功啊! 我趴在地上,看着柳秀蛾又一步步地向我走来,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条件反射性地抠起地上的一把稀泥向她脸上那鲜明的两个红点掷去;没想到这一大把的稀泥掷出去后,柳秀蛾猝不及防,竟用双手去抓她的脸面,而且听她的喘气之声,似乎还很急促,看来这y的眼睛也不是铁做的嘛。 哈哈,终于找到它跟人一样的弱点了! 我正有些洋洋得意,准备继续扔稀泥在那死鬼的脸上,没料到那死鬼忽然身子一跃,倏忽间又不见了踪影;但没要到一分钟,她又从天而降,跟着一招狮子吼的功夫使出,震得我们个个翔都快出来了。 还好那牛鼻子老道匆忙之际又使出了一招破音功,才将那声音震了下去。 “江军,赶紧过来接符,必须用驱魂符先将她的魂从死尸身上驱出来,你们才杀得了她!” 剑陵道人眼见那死鬼又要卷土重来,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势了,早在一旁看不下去的他又大声对我吆喝了一句。 此时我们都是别无它法了,我也只能将他的话当了圣旨,于是强忍着一身的酸痛,提腿就往牛鼻子老道跟前冲去;哪知还没跑得两三步,那死鬼又一招大力神功使出,将正缠着它为我争取时间的王队长三人全部撂倒在地;接着她又以一招猛虎掏心的姿势向我胸口抓来,还好放在我心口那把折扇关键之时竟发挥神奇的威力,替我抵挡了一下这迅猛之势,要不然我的心肯定被那死鬼掏出来含在嘴里了。 “牛鼻子老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养的这具母尸已经吸收了十个阳男的精元,今日的她已经是威力无比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哈哈哈——” “哼,死秃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会有办法收拾你们的——” 就在我们四人被那死鬼搞得纷纷口吐鲜血的时候,剑陵道人似乎也受了伤,一时间我们只感到世界末日要来临了一般,不过此时,我们却都没有了退却和畏惧的思想。 “叮铃铃——” 一阵铜铃声很快又响了起来,先前已经僵立的那些绿眼睛忽然又动了起来。 看来臭秃驴将牛鼻子老道撂翻在地后又摇起了摄魂铃,我估计那些尸体都没有成精,不然它们准会向柳秀蛾那死鬼一样,根本就不受那秃驴的控制了。 “江军,说吧,怎么个死法——是让我痛快的咬死,还是让我吸干了你的血慢慢地去死?”柳秀蛾像提小鸡一样将我从地上提起来,又是一阵阴森的狂笑。 我强打起精神,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狰狞的面孔,哭丧着脸问道,“还有没有第三种死法?比如精尽而亡的那一种?” “哈哈哈——如果在半个月以前,或许我还可以考虑让你这么去死,但是现在,我完全不需要你这么死了!” 在柳秀蛾那红眼睛的微映下,我已经看到她慢慢地从嘴里吐出了雪白的獠牙。 我的那个苍天啦,她这是要吃了我的节奏吗? “驱魂大法!” 牛鼻子老道似乎在一旁瞟到我的现状了,估计我也要over了,他又迅即摆脱秃驴的纠缠,跳到了柳秀蛾背后,并将一柄插了黄符的桃木剑向她刺去;哪知那臭秃驴又忽然一个飞身,硬生生地挡在了桃木剑跟前。 “哼,牛鼻子老道,我看你今天晚上怎么救他们!”秃驴一声狂笑,又霹里啪啦地跟剑陵道人酣战了起来。 此时的王队长和胡金刚他们,也被其余的死尸围了起来,大有要活拨了他们之势。 我拳打脚踢的一番奋力挣扎后,料到自己大势已去,一闭眼就准备等死了,哪知却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在这坟场边上响起—— “妈妈,妈妈——你在哪儿?” 听到这个声音,柳秀蛾那死鬼已经伸到我脖子上的獠牙竟忽然僵住了。 我也是醉了,这大半夜的,黑灯瞎火的,怎么会有个小屁孩的声音啊? 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趁那死鬼发愣之势用脑袋狠狠地撞了她额头一下,跟着又一拳打在她的右脸之上,这尼码总算打掉了她一颗獠牙啊。 “可恶!”柳秀蛾吃了这一拳,立马又回过神来了,直接将我重重摔在地上,还好地上全是稀泥,要不然她准把我的翔给摔出来。 正当那y的准备抬起一支脚将我踩扁的时候,胡金刚杀出重围,又从她背后抱住她立地的那支脚往后使劲一拖,我趁机一个翻身,尼码啊,总算又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啊。 “别打了,别打了,秀蛾啊,我作的孽你让我来承担吧,别再伤害无辜了!” 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又在暗夜里响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顿时又疑惑了——向开秀那老家伙怎么跑到这山上来了啊? “波波,快叫你妈妈别打了——” 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另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样子居然是老村长的声音。 刹时间我便明白了,这一定是老村长听了柳秀蛾的故事,带着波波上山来了! “呼——呼——”我见柳秀蛾吐了两口白气,然后她的红眼睛又望着一个方向呆呆地出神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坟场上的浪漫 一道微弱的手电光在漆黑的坟场周围眨着孤独的眼睛。 向开秀牵着小屁孩波波,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缓缓地向我们打斗的地方走来。 剑陵道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打掉秃驴手上的铜铃,并再次道了一句“定”,那些冒着绿光的死尸又一次地停下了手上和脚上的动作,王队长他们总算在紧要关头拣回了一条小命。 “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秃驴见柳秀蛾那母尸也停止了打斗,愤怒中又是一声猛烈的咆哮。 我赶紧不失时机的大叫道,“别打了,你儿子来找你来了,再打的话就会有误伤了!” “秀蛾,别打了,我来赎罪来了,你如果还想不通的话就把我的老命收了去吧——” 向开秀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老村长似乎心有余悸,在她背后大叫了一句,“老姐姐,别靠得太近了,那玩意儿会吃人的!” “妈妈,妈妈——” 与此同时,小屁孩波波又奶声奶气的叫了起来。 我和胡金刚赶紧爬到了王队长和陈文娟跟前,此刻一定要保持我们的统一战线啊! “波——波——” 柳秀蛾那死鬼终于开口说话了,听她那声音,感觉她的心仿佛被小屁孩给触动了。 “妈妈,爸爸和爷爷去哪里了?奶奶说他们找你去了,可是我现在怎么没有看见他们?” “他们——他们不在这个地方。”柳秀蛾用嘶哑的声音回道。 “这——这养尸怎么也通人性吗?”陈文娟趴在我身边,喘着一口粗气不解地问我道。 “废话,这养尸跟人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们的身体是冰冷的,吃的东西也都是冷的——” “怪不得勒!妈的,早知道这样,我们当初就应该赞成你把这小屁孩带到这里来了,兵不血刃多好啊!”胡金刚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孽畜,我让你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麻米麻米轰!” 臭秃驴看柳秀蛾半天没有反映,于是趁牛鼻子老道喘气之际,又念了一句咒语出来。 我从侧面见柳秀蛾的红眼睛一闪,跟着双手抱头,再“啊”地一声长叫,一脚抬起,竟将刚刚靠近她的拿着个手电的向开秀踹飞了出去。 仅有的一点儿光亮又被淹没在漫天的黑夜之中。 “你这死鬼,我跟你拼了!” 只听“啪嗒”“啪嗒”的一阵脚步声后,又传来了老村长的一声惨叫。 “不好,这死尸的思想已经被那臭秃驴给控制了,咱们赶紧冲上去抢走那孩子,别让它伤着他了!”王队长见情形不妙,挣扎着从坟堆上爬起来,奋勇地朝那两点红光处冲去。 我们见状,也强忍着一身的疼痛从旁边的坟堆上爬了起来,齐齐地向柳秀蛾杀了过去;趁着冲锋的这个当头,我又忍不住骂了剑陵道人一句——“牛鼻子老道,你特么的死哪里去了啊,赶紧把那臭秃驴的嘴给我撕碎了!” 话说我还想骂点什么,眼前竟忽然出现了一片温热的血红,紧跟着“啊”地一声惨叫,我竟看到冲在我前面的胡金刚又被那死鬼打飞了出去。 “妈妈,你把奶奶弄到哪儿去了,她怎么不说话了?你好坏,你坏——”小屁孩波波的哭声很快又传了开来,隐约中我仿佛看到陈文娟在将他往一旁拉,而王队长则死死地抱住了那死鬼的脚,那死鬼好象又睁着一双红眼睛看着小屁孩波波出神了。 我见此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于是又使出最后几丝余力,快跑几步,再一个腾空,跟着一声大吼——“无敌鸳鸯腿!” 本以为这一脚下去,至少可以把柳秀蛾的脑袋给打偏,哪知那y的身子微微一侧,双手再猛然一举,顷刻间竟捉住了我发射而来的“飞毛腿导弹”;同时,她抓着我的双腿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之后,就将我狠狠地丢了出去,我心中只道尼码的这下不摔死肯定都得摔残,不过还好,总算是天见犹怜,我最终落在了一块松软的坟堆之上,这才捡了半条小命回来。 “柳秀蛾,那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连他也要杀吗?” 我刚刚喘了两口粗气,暗自庆幸自己得到了那“吃屎”命的庇佑,陈文娟那苦楚的声音又在不远处响起;我害怕那死鬼对我的心上人痛下杀手,于是又挣扎着从土堆上爬了起来,奋力向柳秀蛾身边冲去。我知道没有一件像样的武器,就算我一次次地冲到她的身边,那下场也无异于跟飞蛾扑火一样的悲催,但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我还是义无返顾地冲了上去。 当我再次冲到柳秀蛾面前的时候,我才惊异地发现,这y的似乎竟将小屁孩波波举到了半空之中,大有要摔死他之意。 “妈妈,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找奶奶——” 小屁孩在半空中不住地挣扎,听得那伤心绝地的哭声,老子的心当时都碎了一坟场。 “柳秀蛾,虎犊都不食子,你怎么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我知道那臭秃驴在给你念紧箍咒,不过你的魂完全可以从这死尸体身上跳出来,摆脱他的控制啊!你的仇已经报了,别再执迷不悟了,赶紧从这死尸身上跳出来,下地府去找阎王自首吧,本将军一定让阎王爷从轻发落你的!”我见柳秀蛾的红眼睛中似乎还有些犹豫之光,于是又赶紧游说起来。 “啊——啊——别说了,别说了,你怎么比唐僧还要罗嗦,我受不了啦!” 柳秀蛾一声咆哮,面孔再一狰狞,正欲将那小屁孩从自己的手中丢出去,牛鼻子老道好象瞅住了时机,忽然一个飞身,再将一柄插着黄符的桃木剑戳到了她的印堂之中,快声道了一句,“灵魂出窍!” 刹时,那死鬼就像全身触了电一样,冒了一通小电花之后,身子就渐渐瘫软了;我料得是那牛鼻子老道得了手,于是赶紧将小屁孩从那死鬼手中抢了下来。 “我杀!” 话说我刚把小屁孩抢到手中,牛鼻子老道又大声吆喝了一句,跟着我就见一缕红光缓缓从我的头顶飘过,看来,牛鼻子老道已经让柳秀蛾那死鬼见阎王爷去了。 “麻辣隔壁,牛鼻子,你又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回去挖了你的祖坟,看你以后怎么跟我斗法!” “呔,秃驴休走,老道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孽!” 那牛鼻子跟臭秃驴两人,互骂一通之后,又不见了踪影,我望着剑陵道人离开的方向大叫了一句,“大师,别跑啊,先把这些绿眼睛的尸体收拾了再走啊!” “没有了母尸和摄魂铃,那些死尸就真的死了,你们不用再担心了,赶紧下山去吧——” 牛鼻子老道只扔下这句话,又去追那臭秃驴去了。 眼前的战斗虽然结束了,不过我们都有一些遗憾,那就是那臭秃驴又跑了,而且我们也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卖得儿母陈,你在哪里啊,我好想你啊!”将小波波放下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找起了我的心上人。 “我在这里——” 陈文娟没有作答,胡金刚倒是吱了一声。 “你给我闭嘴,没问你!” “我——我在这里——” 陈文娟轻哼了一声,我特么才发现她居然就躺在我脚边不远处啊! 知道她还活着,我就兴奋地冲到她的面前,在没有征得她同意的情况下,就死皮赖脸地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江军,我还活着吗?”陈文娟奄奄一息地问了一句。 “你当然还活着啊,别说话,我背你下山!”说着,我就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慢慢地蹲下来,然后将陈文娟往自己的后背挪,结果我特么刚刚起身,双手从背后搂着陈文娟的屁股还没走得两步,眼前忽然一黑,跟着又往底上摔去了;在这刹那之间,我心里只想的是千万别再把我的心上人给摔着了,于是下意识中我往前倾了一下身子,这才一头栽到了稀泥之中。 “我——我快爬不起来了,谁来扶我一把啊!” 胡金刚又在一旁呜呼哀哉地吆喝一句。 “我——来——” 不久,又传来了王队长的声音。 我倒在稀泥里,听得这两人的声音,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们总算都特么的还活在人世啊! “呜——呜——奶奶,你在哪儿啊?” 小波波的哭声再次响起,老村长又在不远处叫道,“孩子,别哭,我马上过来——” 我正欲起身,继续背上我的心上人,哪知此时,我只感到一支裹着稀泥的小手忽然缠住了我的胳膊,一个柔软的身体紧跟着又压在了我的身体之上;我以为是旁边那些眼冒绿光的死尸倒了下来,可立刻又想到不对劲,因为这身体十分温润不说,脸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芳香。我鼓足了我的24k纯金狗眼一看,那不禁是大喜过望啊,没想到文娟妹纸竟不顾一切地压在了我的身上,她的小嘴还凑到我的脸上不住地嗅来嗅去。卧槽,这是什么节奏啊?难道女神忽然之间暗恋上我了? “江军,你终于爷们了一回——” 擦,果然就是文娟妹纸! “所以呢,你想怎样奖励我——” 那个惊异地“啊”字还没有从我口中说出来,一支温润的舌头就伸进了我的臭嘴里,哈哈,舌吻来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死不瞑目 正当老子狂喜地翻过身,压在文娟妹纸身上,准备搞下一步的动作时候,胡金刚那y的竟踉踉跄跄地走到我身后,不知廉耻地将我从文娟妹纸身上硬生生地拉扯开来。 “你——你特么的不是要咯屁了么?你拉老子搞毛啊?”眼看着文娟妹纸又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我特么在心里把胡金刚的十九代祖宗都问候一遍。 “嘿嘿,不搞毛,想搞基。”胡金刚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支手电,傻乎乎地将文娟妹纸照了又照,又很是y荡地问了一句,“陈警官,你没事吧?” “我没事——”陈文娟很是娇羞地回了一句。 “我有事!我特么的想要拔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吃你的肉!m的,搞什么不好,你要搞基,回家搞你妹去!”余怒未消的我直接一脚招呼到胡金刚屁股上去,这家伙像是早料到我会有此一举似的,竟咧着嘴笑着闪开了。 “大家都没什么事吧?”王队长循着声音,拉着老村长和小波波走到了我们面前。 “没事——”我们三人虽异口同声地道了这句话,不过最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发现身上不仅是稀泥满身,衣服还被抓扯得东一个窟窿,西一个窟窿的;个个走起路来,更是一瘸一拐的。 “我那老姐姐呢,她去了哪里?”站在我们旁边久未说话的老村长,直到此时都还没有看见向开秀的身影,于是他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听到他这个问题,我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凭我的经验,那老婆子八成是被柳秀蛾给踢飞出去摔死了。 最后,我们几人又找到一支手电,将四面坟场一搜索,果然在一块墓碑旁边找到了已经呜呼哀哉的向开秀。 “奶奶,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你起来跟我说话啊。”小屁孩波波见向开秀一直不说话,可能还不懂死亡含义的他又开始哭闹了起来,经过文娟妹纸的好一番哄骗,他最终才在睡梦中止住了哭声。 “哎,这孩子真可怜,一家人全没了——”老村长想起这小屁孩的遭遇,不禁又是老泪纵横。 “他好象还有一个外婆,我这里有她的联系方式,明天给她打电话看看她愿不愿意领养他;如果她不愿意,我们就把他带到民政局的救助站去。”王队长以为老村长想急于甩掉包袱,便这样安慰了他一句。 “这么小的孩子,送啥救助站啊,我跟老姐姐也是表亲关系,算起来我跟这孩子也算是亲戚关系了;你们放心,就算我死了,我也会让家里人把他带大的!” 老村长的一席话,听得我们都是十分感动。 最后,我们几人合力将向开秀的尸体在这坟场里找了块地掩埋了;至于那些还眼冒绿光的尸体,则让他们待在了稀泥堆里,等天亮了再派人来考察一番。 再回到向阳村的时候,已经是零晨一点多了;我们在老村长家洗了个热水澡,借了一套换洗的衣服穿上之后,便在他家的一间小屋东倒西歪的睡着了。 迷朦中,我感觉自己又到了酆都城外面,仿佛正在散步逛街,那黑白无常又匆匆向我走来了;不像以前那样,他们只微微跟我点了一下头就与我擦肩而过了,我心下有些不悦,叫住两家伙道,“老黑,小白,你们这急匆匆的是要往哪里去啊?” “将军,刚刚从枉死城跑出去个小鬼,卞城王恐他跑出去为非作歹,因此特请阎君命我二人将他速速抓回。”黑无常回道。 “额,原来是去抓冤死鬼啊,那快去快回啊,回来了的话你们带我去见见阎王爷,我想知道他在地府究竟给我封了个什么官。”我跟黑白老二甩甩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去。 “将军,你又来地府干什么啊?上次你偷偷把枉死城的那个冷秋香救走了,卞城王跑到秦广王那里去参了你一本,你最好别让卞城王撞见了。”白无常眼瞟四周,确定没其它的鬼后悄悄地跟我道了一句。 “额,我在阳间待得太无聊了,想念你们地府这些朋友,所以特意下来看看你们。” “哦,原来如此,将军真是有情有义,那你慢走,我们先去办正事了——”黑无常又对我拱了拱手,然后对白无常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家伙就风一般地飘去了。 等我再见到两个家伙的时候,他们已经提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男鬼走在了奈何桥上。 “黑白无常,你们这么快就把那死鬼抓回来了?”现在瞅见这两个长相丑陋的家伙,我也是见惯不惊了。 “将军,怎么又遇到你了,真是幸会——刚才跑了那死鬼还没有找着,路上碰巧撞见了这死鬼,就把他锁了回去。”白无常道。 “江军,原来果真是你——求你让黑白无常放我回去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还未成家的儿子,我还不想死啊——”那个男鬼听得我跟黑白无常讲话,又将我仔细地瞟了几眼之后,竟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求我帮他说情。 我很是愕然地将这家伙打量了一番,最终才发现他居然是南洋派出所的曾所长。 “卧槽,黑白兄,你们怎么把他抓来了啊,陆判判他死刑了吗?你们今天好象没拿拘魂令啊!” “将军,你有所不知,虽然我们手头没有这死鬼的拘魂令,但凡我们在外面遇见了孤魂野鬼,都要把他们抓去地府等候发落的。”黑无常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阎王爷和陆判还不知道这事儿是吧?那你们卖我个人情,把他给我带走吧?”我见曾所长说得十分凄楚可怜,又动了恻隐之心,便劝黑白老儿放曾所长回去。哪知那两y的铁面无私,弄死不给老子面子啊。 “江军,江军!你在说什么梦话吗?”我正跟黑白无常大闹之际,王队长忽然使劲摇了摇我的身子,我猛然一睁眼,才发现我特么刚才做的还是南柯一梦啊!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起了床。 “王队长,我刚才都说什么了啊?”我抹了一下嘴角的唾沫,很是苦涩地笑问道。 “你刚才好象在梦里跟谁骂架吧?”王队长淡然地笑了一笑。 “我听见了,是跟黑白无常!”陈文娟穿着一身很不合身的花格子衬衫走到我跟前说道。 “你这是穿谁的衣服啊?就跟村姑似的。”看着她那一身忍俊不禁的穿着,我不由得偷笑了起来。 恰在此时,王队长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后,毫不避讳地在屋子里接了起来,不过他刚道了一句“老曾”,我们就见他原本轻松自然的脸色忽然就变得严肃阴沉了起来。 “怎么了王队长?”陈文娟见王队长脸色十分难看,不禁疑惑地问了一句。 “马上吃饭吧,小江,吃了早饭你送我去南洋镇一下,我老同学——也就是南洋派出所那个曾所长去世了。”王队长一脸沉闷地说道。 “什么——去世了?你,你刚才不是还在叫他吗?”陈文娟显得很是诧异,而我做了先前那个梦后,却感觉这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刚才我也以为是他打来的,结果却是他老婆——”王队长哽咽着回了一句,我见他眼中泪光闪烁,知道他失去战友的那种痛楚之情是很难用言语表达出来的,因此也只能默默地安慰他一句“节哀顺便”啊! 在老村长家匆忙吃过了早饭,然后又去面包车上换下自己的衣服后,我们才离开了向阳村;本来胡金刚和陈文娟可以不跟我们去南洋镇的,不过他们似乎都闲得无聊,所以又做了跟屁虫。 到达曾所长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来不及吃中饭,王队长就跑到灵堂去瞻仰曾所长的遗容了。 此时,曾所长家所有的亲朋都戴着白花黑纱围在了灵堂外面。 联想到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对未能从黑白无常那里救下曾所长的鬼魂还感到有些愧疚,于是我趁王队长上香之际,我又一脸沉闷地走到灵堂里,准备祭奠一下曾所长。看着躺在黑木棺材里,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的曾所长,我情不自禁地就准备给他行礼鞠躬了;哪知此时,他那原本平静肃穆的脸上,忽然变得异常扭曲起来,而且原本闭着的眼睛,顷刻间竟睁得老大! 刺奥草,他居然摆出了一副死不瞑目的惨相啊。 站在我身后正准备给曾所长行礼的陈文娟,当时也吓得倒退了几步,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将她扶着,估计她都摔地上去了。 “王——王队长,快过来!”我见到这一奇异的怪相之后,当即对大惊失色地叫了一句。 还好此时灵堂内人员不多,加正在地上不住地烧纸钱的曾所长的老婆子,也才五个人,不然此事又要沸沸扬扬地船出去了。 “王队长,曾所长的眼睛怎么突然睁开了?太吓人了!”待王队长重又走到棺材边,我将嘴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怪了,我刚才看的时候明明也是闭上的啊——”王队长走到棺材跟前,仔细地看了曾所长几眼,最终才喃喃地道了这一句。 第一百九十章怪异的心门之字 王队长说完这句,又轻轻地用手将曾所长的眼睛合上,然后慢慢转身,缓缓地走到正在地上烧纸的那个披麻戴孝的妇人跟前,轻声问了句,“嫂子,老曾是怎么死了的?” “昨天晚上他就一直做噩梦,怎么叫也叫不醒,后来往镇上的医院一送,还没推进手术室,就死在了病床上——医生说,他是突发脑溢血死了的。”妇人说着,就生恸地抹了一把眼泪。 王队长凝神,半天没有回话。 我和陈文娟悄悄地站在他的后面,心中各怀所想。 站在棺材边上的胡金刚,忽然又将我的身子往后拽了一把,尖声对我道,“快看,眼睛又睁开了!” 看到曾所长先前那死相,我心里虽然还有些害怕,不过料想在这大白天,就算曾所长的尸体诈了尸,也不足以为惧;因此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又凑到了棺材跟前。 尼码啊,这次我看到的不仅是眼睛睁大了,就连先前他闭上的嘴巴,也张得老大了。 “王队长,王队长——”陈文娟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变故,心情已严重地受到伤害和打击的她慌忙拉住王队长的胳膊,示意他再看棺材里的情景。 而地上那个烧纸的妇人,却像没有听到我们的讲话似的。 王队长三步并作两步,又走到了灵堂中的棺材跟前。 陈文娟此时的胆子似乎也大了一些,她也站在王队长的身后,将一双闪动的眼睛,偷偷地投放到棺材之内。 “王队长,曾所长是不是死不瞑目啊?为什么他眼睛闭上了又睁开啊?”我凑到王队长身边,惊惧地盯着棺材内的曾所长,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 “队长,这曾所长是不是还没有死啊?”胡金刚看着曾所长,又猜测性地问了一句。 王队长始终没有答话,他将曾所长的尸体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迅速弯下身子,将自己的耳朵贴到曾所长的胸前;两三秒之后,他再用手指在曾所长的鼻梁上摸了一把,这才庄重地跟我们讲道,“尸体全身冰凉,皮肤正在变色,至少死了七八个小时了。” “不能吧——刚才你不是把他的眼睛给合上了吗?怎么现在又睁开了?我可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啊!而且,刚才他的嘴巴也没有睁开啊!死人难道还会睁眼睛张嘴巴?”胡金刚狐疑地问了一句,然后又转身偷瞟了一眼正在地上烧纸钱的妇人,确定她没有回头看我们之后,这才悄悄地解起了曾所长上身的那一件长袖警服。 “卧槽,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见到胡金刚的怪异举动,双眼圆睁的我快步靠到他身边,十分诧异地问了一句。 “我在想是不是他的衣服穿得太厚了,王队长没听清他心脏的跳动之声。”胡金刚迅速解下曾所长胸前的纽扣,然后动作麻利地将脑袋伸进了棺材之内。 我们三人则同时将惊愕的眼神投向棺材之中。 也就在这一刻,更加惊奇与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先前一直垂放在棺材一侧的曾所长的右手,忽然一下竟搭在了胡金刚的脑袋上。 “江军,你摸我脑袋干嘛!这时候别跟老子开这种玩笑啊!”胡金刚是将左耳贴在曾所长的胸前的,而曾所长甩出的又是右手,因此胡金刚那厮竟以为是我在背后跟他捣鬼。 “妈的,我在这儿勒!”我退后两步大声叫了一句。 王队长则迅速将胡金刚从棺材边拉起,“快走!” 胡金刚将脑袋抬起来一看,才发现刚才摸他脑袋的居然是曾所长的手,吓得这y的尖声大叫,“妈呀,诈尸了,快跑啊!” 只说完这句话,胡金刚就挣脱王队长的手,疯也似的朝灵堂外面跑去。 先前还围在灵堂外面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的人,忽然停止了讲话,同时移动身子,将一双好奇的眼睛投到了灵堂之内;几个胆大的则跑到了灵堂门口,伸着一个长脖子,观察那棺材和我们的动向。 看到刚才那一陡然的变故,王队长又迅速走到那妇人身边,关切地道了一句,“嫂子,先别烧了,老曾的死十分怪异,一会儿我们先检查一下再说。” “死得怪异?难道是医生把他医死的吗?我——我要找他们算帐去!”妇人掉了几滴眼泪,正想挣脱王队长的手跑到棺材边大哭一番;王队长迅速给陈文娟使了一个眼色,陈文娟立刻会意地将那妇人往灵堂外面拖去。 我见那妇人性子很强,陈文娟一个人似乎还有些拖不动,于是跟着她一起将妇人往灵堂外拖。 看见灵堂外的那一双双惊奇的眼睛,我立马对几个蠢蠢欲动的中年人说道,“大叔,大婶,阿姨悲伤过度,情绪有些失控,你们都帮着照看着点儿。” “好——放心吧,我们一定要照看好她。”一个年长的中年人回了我一句,跟着就给他身边另外几个妇人递眼色,那几个妇人立即抓住曾所长老婆的手,七嘴八舌地说起了安慰之话。 我们三人从灵堂里出来之后,见王队长并不在身边,回头一看,他似乎还站在棺材边发神。 我见曾所长的尸体并没有出现怪异的诈尸现象,于是又壮着胆子走进了灵堂之中;胡金刚和陈文娟也慢慢地跟了进来。 “王队长,你还在这里想什么啊?”我见王队长盯着棺材内的尸体,目光竟变得十分呆滞,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在想要不要验尸啊,现在看来,我这老战友死得十分离奇啊!”王队长板着脸,很是麻木地说道。 “要验就验吧,给那阿姨说一声,然后通知法医来就可以了,咱们出去喝点茶吃点饭吧,别老待在这个屋子里,实在是太闷了,太恐怖了。”胡金刚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通,王队长将冷竣的眼神一转,我就见胡金刚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多一句嘴了。 “队长,你们看,他的手放在了心口之上——”陈文娟睁着惊惧的眼睛,指着棺材内曾所长的尸体对王队长说道。 “哎呀,难道他的心口有猫腻?他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情况?”我知道某些死不瞑目的家伙通常死后都会留下一些预警信息的,以便日后警方或是后人查出真凶,为他报仇雪恨。 王队长听得我们之话,又一脸严肃地盯着曾所长的尸体,沉吟半响之后,才十分愧疚地对棺材里的人说道,“老曾,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情况?对不住了,我要解开了你胸口的衣服了——” “队长,曾所长又不是娘们,你要看就看吧,不必跟他道歉了——”我见王队长很是难为情,于是这样安慰他道。 “闭嘴!这是对死者起码的尊重,你懂嘛你?!”王队长怒吼着白了我一眼,吓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尼码啊,我从未见王队长发这么大的脾气啊,看来他是彻底愤怒了,我赶紧闭嘴装起了哑巴。 胡金刚和陈文娟见王队长发了脾气,估计他也是太过悲伤,也都不敢再有多嘴之语。 王队长缓缓地解开曾所长尸体上最里面那层衬衣,他那已经开始发黑的皮肤便渐渐地展露在了我们面前;当王队长将曾所长心口的衣服全部褪去之时,非常怪异的一幕再次出现了,只见曾所长心门口的皮肤之上竟出现了三个红色的数字! “卧槽,911!”当看到这三个数字的时候,我再也无法闭嘴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曾所长的日记本 “911?!这——这不会是911的冤魂找上曾所长了吧?”胡金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当即白了他一眼,“你个猪脑袋,911多少年了啊?况且911发生在外国,难道洋鬼子还跑到中国来报仇了?” “你们两个,在死者面前,都严肃点!”陈文娟担心王队长再次发怒,因此偷偷地扯了扯我和胡金刚的衣角。 我俩见王队长的脸依然像密布的乌云一样,因此又规矩了许多。 “这几个数字是用红笔写上去的吗?这么说曾所长还是死于他杀的了?”胡金刚看着曾所长心口那几个醒目的红字,因职业使然,使得他忍不住又想用手去摸一下,结果当他的手伸到半空,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戴验尸用的白手套。 “怎么可能会是用红笔写上去的!”王队长将眼睛凑到那几个数字近前,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又毫不避讳地用手在曾所长的皮肤上轻轻摸了一把,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对我们沉声而道。 “对,好象——好象是皮肤上的红色尸斑聚集起来后形成这几个数字的!”我看着曾所长那张大的嘴巴和放大的瞳孔,虽然相信他不是因为所谓的脑溢血突发而去世的,但也不能断定他是被外人所杀死的。 “你们看尸体的整个颜色,都在渐渐变黑,这几个数字会不会是因为曾所长中了什么奇异之毒而悄然形成的?”陈文娟质疑道。 “就算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形成这几个鲜明而规范的数字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心下又怀疑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鬼魅在从中作怪吧? “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纹身?也许这是凶手杀死曾所长后,故意给咱们留下的几个数字?”胡金刚又猜测道。 “如果真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衣服可能就是敞开的!”王队长说着就像灵堂外面走去,我们见他跟曾所长的遗孀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我们面前,继续跟我们讲道,“我已经问过老嫂子了,她说老曾死前虽然一直在说梦话,不过死后面容确很安详,她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 “莫非——” “莫非什么?”陈文娟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莫非这几个数字是曾所长冤死后的怨气所形成的?”再次看着曾所长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又联想到方才他的尸手突然搭在自己心口的那个异常举动,我又道出了这个看似十分荒唐的猜想。 “不会有这么悬乎吧?”陈文娟惊恐地看着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该不会说是鬼怪干的吧?哪有那么邪门啊!”对于我提出的这个观点,胡金刚也未能表示苟同。 “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我这老战友的尸体了——”王队长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哪知他这句话像是长了心眼似的,竟钻到曾所长的老婆子耳朵里去了;她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搀扶着冲进灵堂后就对着王队长大吼大叫道,“谁敢动我男人的尸体,我跟他拼命!”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曾老哥这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他显然死不瞑目啊,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查出他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看着那妇人激动的神情,王队长慌忙解释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妇人挣脱年轻小伙的手,就来推我们几个人。 戴眼镜的小伙情绪异是分外激动,黑着脸对我们大叫道,“不许碰我爸爸!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卧槽,先前都没有见这小屁孩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我看到他身后还背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时,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听闻了曾所长的死讯后从大老远跑回来的。 王队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那妇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只好跟在我们后面,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灵堂。 “王队长,那曾所长的老婆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被赶出曾所长家之后,我就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md的,大老远的跑来,不请我们吃饭喝茶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蛮横无理地驱逐我们,显然不合常理啊! “没错,曾所长是不是她害死的啊,我看她脸上那副痛苦之情完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陈文娟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又大声地质疑了一句。 “对,那老婆子肯定有问题,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啊——娘的,咱们可是公安局的啊,迫于案情的需要,要解剖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她怎么这么蛮横的将我们赶出来了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胡金刚也附和道。 “我倒是情愿相信她这是为了老曾的尊严才将我们赶出来的!哎,看来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解老曾的具体死因了——昨天是星期四,老曾还在上班,咱们先去所里了解一下他近日的状况再说。”王队长上了车后就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当即将面包车往南洋镇派出所开去。 “队长,你说曾所长心口上那个911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的生日是不是9月11号啊?”坐在车上,胡金刚闲得蛋疼,又问起了先前那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困惑的问题。 “不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的五月初六,绝对不是九月十一日。”王队长郑重说道。 此时,毒辣的阳光钻进云层里面睡午觉去了,面包车的四面窗户完全大开,阵阵清风吹着我们的头脑,使我们的思绪又分外地活跃了起来。 “那会不是会某个宾馆的房间号码?”陈文娟又皱眉猜测道。 “这个小镇上宾馆都没有几家,更别说九层楼以上的宾馆了,我觉得是房间号码的可能性也不大。”王队长又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那个911到底是曾所长的怨气所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我摸着方向盘,跟着也参合了一句。 “小江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嫂子应该没有跟我撒谎,再有,我觉得这件事如果跟她有关联的话,她也不会通知我来见老曾最后一面了。”王队长又摸出烟来,跟胡金刚一起抽起了闷烟。 “她这么做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啊?”陈文娟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象,又猜测道。 “很难说——”胡金刚跟着撇了撇嘴,显然他也不相信曾所长老婆子的为人。 “一定要想办法检验老曾的尸体,明确他是怎么死的!”王队长吐了一口烟圈,沉然而道。 “江军,你不是有个女鬼朋友吗?曾所长既然死了,一定成了鬼了,你找你的女鬼朋友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啊,别跟我们出难题了,m的,这几天的事情把我们的头都搞大了!”胡金刚似乎也知道了我和小倩的事情,因此他又出了这么个鬼点子。 “咳,别提了——那死鬼,昨天晚上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她居然跑了路,老子这辈子都没法指望她了,每次问起她重大问题的时候,她要么跟老子说‘公子啊,人一定要靠自己’,要么就是说‘公子啊,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我学着小倩的声音回了胡金刚一句,搞得车内的人顿时捧腹大笑,车内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公子,你又犯贱了是不是?”正当我准备学小倩的声调继续跟几人吹吹牛逼的时候,真正的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最后只能一声不吭地将汽车开到了南洋派出所里。 见有市局的人来了,派出所的代所长,也就是以前的牛副队长接待了我们。 下车后,王队长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让他将我们领进了曾所长先前的办公室。 因为曾所长才去世不到一天,所以他的办公室依然还保持了原样,并没有人碰过的痕迹。 进了曾所长那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办公室,我的眼睛就不住瞟来瞟去。 曾所长的办公室其实很简单,也很寒碜,就一个木制的办公桌,桌上放了一台14寸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凌乱了放了几张近几天的南江日报;另外,进办公室门的左手边,是一张长木椅,椅子前是一个低矮的白色茶几,茶几上还有两三个装了茶叶的纸杯;除此之外,连一台挂式的空调也没有,看来,这个曾所长也够清廉的啊。 “牛所长,今天有谁进过老曾的办公室吗?”王队长在屋子里转了一全,最后将迟疑的目光投在了一身制服的牛所长身上。 “没有啊!你们还是第一个啊!”牛所长一脸茫然地望着王队长,显然他还不明白王队长问他此话的用意。 “那你怎么会有曾所长办公室的钥匙呢?”王队长又板着脸问道。 “哦——这个嘛,因为我们所里每个办公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办事员身上,另一把则放在值班室统一保管。”牛所长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明白了。”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对牛所长道,“我想在这里先看看,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牛所长大概看出了王队长支他走的意思,于是陪笑道,“那好,你们先看着,我正好还有点儿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进大门的右手边那排白房子里。” “恩。”王队长又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都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王队长的一举一动,都不明白他问此话究竟有何用意。 待牛所长出了曾所长的办公室之后,王队长就关上房门,迅速在曾所长办公桌的抽屉里翻看了起来。 “王队长,你在找什么东东?”看着王队长的怪异举动,我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找一个日记本!老曾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说着说着,王队长就从办公桌当中的那个黑色抽屉里摸出一个淡黄色的工作笔记本出来,同时兴奋地叫道,“找到了!” 我们三人见状,都想知道日记本上所记的内容,便纷纷都围了上去。 只见王队长将那个看似普通的日记本翻了一通后,就沉声而道,“怪了,7月1日和7月3日这两天的内容怎么不见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死亡名单 “嗨——应该是这两天没有什么重要内容可写吧?不足为奇!”我瞟了一眼王队长手中的那个淡黄色日记本,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 “不对,应该是被人撕掉了!”陈文娟目光炯炯地盯着王队长手中的那个日记本,一口就否定了我的猜想。 “没错,是被人撕掉了!”王队长肯定了陈文娟的回答,我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那个日记本,这时我才发现本子上方还有一些残缺的小碎末,看来是没有被撕干净的缘故。 “这两页内容会不会被曾所长给撕掉了?”胡金刚又插嘴问道。 王队长没有回答,他将日记本递给陈文娟后,又戴上了从面包车内取出的白手套,再趴下身来,仔细地翻看办公桌下面的那个绿色塑料桶里的垃圾。良久,他才道了一句,“这个垃圾桶内的满桶垃圾至少有一星期没有倒过了,桶内只有果皮,烟灰,方便面盒子,餐巾纸,那两页内容应该不是老曾撕掉的!” “难道是其他人撕掉后将它带走了?”我愕然地问道。 “很有可能!今天才九号,那两页内容的日期距今天差不多也就一个星期,如果是老曾撕掉的话,这个垃圾桶里应该有纸屑才对!”王队长板着脸说道。 “曾所长的确都有每天记日记的习惯!”胡金刚从那个一米多长的办公桌右抽屉里又翻出几个一模一样的日记本,大致地瞟了一通之后,又肯定而道。 “如果是其他人撕掉了这两页日记,那么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派出所的人。”我走到门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办公室的窗户和门锁之后,又对另外三人而道。很显然,门上的锁和嵌有钢条的窗户都是完整的,撕掉曾所长日记的人应该是通过钥匙进得这间办公室的,他或许就比我们早来了一步。 “这么说,曾所长就是死于他杀了?!”胡金刚放下手中的日记本,快速迈动步子,将办公室的房门一拉,应声而道。 也就在这个瞬间,我竟然发现牛所长才匆匆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卧槽,那y的该不会一直在屋外偷听我们的讲话吧?难道进了曾所长办公室撕掉日记的那个人就是他? 我正自思索,王队长又一拍桌子,愤怒地道了一句,“现在看来,老曾的死,百分之八九十都是他人干的了,咱们必须想办法尽快尸检!” 站在一旁一直默默地看着日记本的陈文娟此时忽然道了一句,“队长,我在日记本上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 “念!”王队长走到办公室门边,将眼睛往外一瞟,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对陈文娟命令道。 “2010年7月2日,星期五,阴,昨天下班之后,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今天上午故意开车出去溜达了一圈,果然发现有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桑塔纳跟在我车后不远,莫非,这事与我昨天发现的那个秘密有关——” “什么秘密?” “没了吗?” “继续念啊!” 我们三人站在门边,都是非常迫切地问了一句。 “没了!二号的日记就这么一小段文字,却占了一篇的篇幅,接下来就是四号以后的内容了,都是些读书笔记,和一些没有价值的线索。”陈文娟一筹莫展地说道。 “怪了,我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二号所记的那一段内容?”王队长快步走到陈文娟身边,狐疑地拿过她手中的日记本,仔细地看了一遍后,又皱眉而道。 “哎,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听得此话,我又连连摇头感叹。 “把笔记本电脑打开,看看能不能在上面找到有价值的线索。”王队长又对陈文娟道了一句。 我则将窗户的窗帘拉上,办公室的房门关上,再偷偷地站在窗帘后看是否还有人偷听我们的讲话。 “有密码!”一分钟后,屋子里又响起了陈文娟的回声。 “我来试试——”胡金刚走到办公室桌前,对着那台三星笔记本电脑一阵捣鼓,没要到五分钟,就解开密码进入了系统了里面。 “胡金刚同志,想不到你还是个电脑高手啊!”陈文娟用羡慕的眼神瞟了胡金刚一眼,这家伙的尾巴立即翘到天上去了,牛逼烘烘地说道,“我可是反黑联盟的成员,破解密码这种小事儿,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别顾着吹牛了,赶紧找电脑上有没有重要线索!”王队长见胡金刚只顾着吹牛,又郑重地提醒了他一句。 我则继续偷偷地注视着窗外的情景。 这个南洋派出所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四五排平房就围成了一个老式的四合院子,院子里停了一辆大众2000型警用轿车,除此之外,就是两辆老式的125型警用摩托车。可以说,院子里有什么动静的话,我这小屋里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完了,硬盘里的内容全部被人格式化了,这电脑里啥内容也没有了啊!” “有没有搞错啊,你到底会不会弄啊?”陈文娟质疑道,她又推开胡金刚在电脑上乱点了一阵,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 “难道那密码也是撕掉日记的那个人设置的?”我在窗户边观察了一阵,发现没有什么异样之后,这才围到电脑边凑起了热闹。虽然我对电脑不太在行,但是起码的一些知识还是懂的,我又挪动鼠标在电脑里的几个磁盘里找了一通,确实什么也没发现。 “完全有这个可能!”胡金刚盯着桌上的电脑,无可奈何地回道。 “有没有办法恢复磁盘格式化之前的内容?”王队长又问。 “队长,我还没有这个水平——”胡金刚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红着脸对王队长道。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陈文娟指着电脑屏幕一声惊叫,我们这时才发现在黑色的电脑屏保上,居然又出现了三个红色的数字——“911”。 “草,怎么又是这三个数字!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看着那三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数字,又垂头丧气地嘀咕了一句。想起我的小伙伴,我又走到办公室的角落里,拿出折扇问了一句,“小倩,快出来给本公子答疑解惑了。”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影响我休息!”小倩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 “赶紧去地府找那曾所长问问,他那尸体上和电脑上的三个数字‘911’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还有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让他一并告诉我们;m的,他也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了,难道不会体谅一下做警察的疾苦吗?查案子这事儿又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我满腔牢骚地回了一句。 “那个曾所长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见过了吗,他已经被黑白无常抓到阎王爷那里去了,我怎么去帮你问啊!” “我草,又是一问三不知,你说,你活在这个世上究竟还有什么意义?你这千年的道行都是白混来的吗?” “公子,你又想自取其辱了是不是?哼,实话告诉你吧,本小姐其实知道此事的前因后过,但就是不会告诉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小倩又气呼呼地回我道。 “你知道才怪勒!你是不是想打肿了脸充胖子啊?”我哈哈哈地大笑了三声,明显地对小倩的话嗤之以鼻。这y的放我鸽子惯了,老子不相信她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我才没那么无聊勒,不过虽然我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但是我却不能告诉你是什么原因,因为——” “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是吧?”m的,这y的台词老子都耳熟能详了。 “公子,你总算聪明了一回;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要想破查此案,只有找到一份死亡名单。” “擦,死亡名单?开什么玩笑,难道还有人会死?”我很是愕然地问了小倩一句。 “不错。”小倩郑重回道。 “那你赶紧告诉我那死亡名单在哪儿啊,有什么办法可破?为了天下众生着想,姑奶奶你就别卖关子了啊!”听说又要死人,这对于充满了正义感的我来说,那简直就是焦头烂额啊。 “那份死亡名单只有在天狗食月之时才会出现,不过具体出现在什么地方,我现在还没有算到。” “擦,天狗食月是什么时候?连地方也不知道,你这说了不是白说吗?”我听小倩说的话竟是含糊其辞的,心中又是鬼火乱冒啊! “快了,应该就是这几天吧!公子不说了,我再去补补瞌睡——” “等等——我再问问你,你能不能给我们算算是谁撕掉了曾所长的日记啊,那撕掉的两页内容会不会就是你所谓的死亡名单啊?” “显然不是,你们慢慢查吧,我相信经过你们的不懈努力,此案终会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好了,我去睡觉了,再见拜拜不联系。” “擦,话还没有讲完你又睡觉去了?你特么尊重一下本公子行不行?”我本来又想发火,不过害怕小倩又借我的手扇我的耳光,只得牵着那一万头草泥马在自己心中默默地走过。哎,还好老子不给她供衣供食,不然养这么个一无事处的女鬼在我身上,那我这辈子就亏大了。 王队长和胡金刚他们围着电脑又捣鼓了一阵,确定再也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之后,他们最终才死了心。 “走,先去吃晚饭,吃了饭再想办法去验尸——”王队长走到窗户边,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对我们道了一句,此时我才想起我们居然还没有吃午饭...... 第一百九十三章初步验尸 在镇上吃过晚饭,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黑。 王队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对我们道了一句,“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去踩踩点,胡金刚,一会儿你跟我一起想办法先对曾所长的尸体进行初步的尸检。” 胡金刚点了点头,我们迅速上了面包车。 这个当头,我本来想将小倩跟我讲的那个“死亡名单”的事说给他们听的,但是我又想到小倩那y的老洗我耳朵,而且对于这份“死亡名单”,她知道得也不是很透彻,所以话到了嘴边,我又强咽了回去。 在乡间小路上大概开了二十来分钟时间,我才将面包车在距曾所长家五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胡金刚提了一个便携式的工具箱首先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观察了一下四处的情形,也准备下车,王队长却道,“小陈,小江,你们俩就留在车上吧,天黑了,乡下路不好走,别把脚扭了。” 我一听这话,心下就乐了,暗道王队长真是善解人意啊,这不给我和文娟妹纸创造机会吗,于是我就一口答应了。 陈文娟似乎有些不乐意,撇着嘴坐在副驾驶上发了好一阵呆。 待王队长和胡金刚走远,我正想凑到陈文娟脸前,偷偷地啃一下她这个“小苹果”,哪知这y的却忽然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 “卖得儿母陈,外面在吹冷风,你下车干吗?”眼见煮熟的鸭子又要飞了,我心头是万分焦急啊。 “我得跟上去看看,我也是个警察啊,这种时刻,我怎么能当缩头乌龟?”陈文娟远望着王队长他们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了乡间小道上。 这一夜,夜色不是太黑,久未谋面的月亮婆婆甚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冲我们露出了一张灿烂的笑脸。 担心文娟妹纸的安危,我不得不锁好车门,也跟着她往曾所长家走去。 “曾所长家现在人应该还很多吧,王队长他们有机会下得了手吗?”赶上陈文娟,我又很是担心地道了一句。 “都这一大晚上了,大多数奔丧的应该都回了家,剩下的就是至亲了,应该没有几个人;况且他们只是进行初步的尸检,我猜凭他们两人的能力,这点小事儿应该不在话下。”陈文娟小声地回了我一句。 看着就要走到曾所长家门外了,为了避免被人发觉,我也不好再讲话了。 就这样盯着脚下的步子,我们俩偷偷地站到了正在围墙边观察屋内动向的王队长和胡金刚面前。 “你们两人怎么跑来了?”王队长斜了我们一眼,小声地问了一句。 “我们也来凑凑热闹啊!”我嘿嘿地笑了一声。 胡金刚这时已经跳上了围墙,轻声对我们道了一句,“怪了,里面好象一个人也没有了啊!” “不会吧,我看这屋子里不是还有光亮吗?难道是摆的空城计?”我跳起来将围墙里的情景大致地瞟了一番,确实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发现。这是特么的怎么回事啊? “m的,你看见了没啊?你还不相信我的眼睛了?”胡金刚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 我当即一脸茫然地回道,“怪了,里面好象真的没人啊!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简直静得有些吓人啊!”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陈文娟似乎也不太相信我们的眼睛,她又一个冲锋,再跳到围墙上往里面看了一个究竟。 “这屋子里很有可能就是没人了!我刚刚看了,院门已经上了锁了,咱们先跳进去看看!”王队长围着围墙逛了一圈后回来跟我们说道,我听了更加诧异——这尼码院子里和灵堂里的灯都亮着勒,这人都跑哪儿去了啊? 曾所长家外的院墙不是很高,大概也就两米的样子,而且墙上鲜有玻璃渣,铁丝之类的障碍物,我们找了一个低矮处,轻而易举地就跳进了院子里面。 我跳下去之后,还在四处观察这里面是否有陷阱或是大狼狗之类的,王队长就不顾一切地往亮着昏暗的灯光的灵堂里走去了。 见王队长冲进灵堂后没什么异样,我们三人这才跟了进去。 不过当我们走到灵堂门口的时候,我们就被里面的情景给惊住了——卧槽,曾所长的尸体和棺材居然都不见了! 王队长兀自还站在曾所长的遗像下出神,陈文娟就道了一句,“队长,这——这尸体跑哪儿去了啊?” 胡金刚紧跟着结巴道,“该不会——不会是曾所长的尸体诈了尸,将屋子里的人全吃了吧?” 我看着灵堂里的摆设,发现跟我们下午来时的并没有两样,灵堂的一个角落里还有许多烧过的黑色纸灰,屋子里不像有打过的痕迹,于是一口否决道,“你爷爷的,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若真是僵尸之类的东西吃了人,至少应该留下点血啊骨头啊之类的痕迹才对啊!” “嘿嘿——我这也是随便说说嘛,我感觉屋内的气氛太压抑了,跟大家开开玩笑而已。”胡金刚提着便携箱,傻乎乎地敷衍了一句。 我们都不再理他。 “坏了,他们是不是把尸体弄到火葬厂去了?!”王队长出了一会儿神后,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我们都一拍脑袋,表示很是在理。 “赶紧上车,去南洋火葬厂!快!”王队长说完,迅速往灵堂外走去。 想到自己还要开车,我首当其冲地冲了出去。 三下五除二,我就迅速爬上了围墙。 “快,把手给我,我拉你!”坐在围墙上正准备往下跳,我忽然发现陈文娟就在围墙下,于是顺便跟她搭了一把手;陈文娟也不客气,直接将手一伸,我就将她拉了上来。 待他跳下去之后,胡金刚又在下面叫道,“帮我把这个箱子接住!” “妈的,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啊?自己背在身上不就完了?”我很不情愿地再次回头,准备接住胡金刚扔上来的工具箱,就在此时,我忽然发现灵堂外一个全身白衣的女人正眼睁睁地望着我们。 擦,院门不是都上了锁了吗,这里面怎么还会有人啊。 m的,她千万别把我们当小偷啊! “快点,有人来了!”我接住胡金刚扔上来的工具箱后,又对他吆喝了一句,这才跳下了围墙。 “他妈的,谁在抓我的脚啊!”我刚从围墙上跳下,正准备快步离开,胡金刚又伸了半个脑袋在围墙上大叫了一句。 我心下琢磨道:难道是那女人跑过来抓住了胡金刚的脚? 王队长本来已经跳过围墙走了几步路了,不过他见胡金刚趴在墙头露出一脸痛苦地表情,他又一个箭步,飞身跳到围墙上面,“你半个身子吊在半空干什么?底下根本没人拉你啊!” “有,有人!他把我鞋子都脱掉了!”胡金刚又哭丧着脸回了一句。 陈文娟此时靠到了我身边,焦急地问我道,“他在上面搞什么鬼啊,怎么还不走,一会儿火葬厂的人把曾所长的尸体给烧了,咱们就彻底没希望了!” “姐姐啊,我也想走啊,不过——”胡金刚话还没有说完,又从墙头上掉到了院子里面;估计这y的双手在半空中悬得太久,把手搞麻木了。 “赶紧再跳上来,我拉你!”王队长又在围墙上厉声叫了一句。 我站在围墙下,心下又琢磨开了:难道是我看见的那个白衣女人刚才在拉胡金刚的脚?可她为什么不喊不叫呢? 怪了,白天的时候我怎么就没见过那个女人? m的,老子想起来了,她的眼角好象还有血,难道她是一个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迅速将工具箱放下,然后将七个小铜板摸出挂在自己的裤腰带上,再次爬上围墙欲看个究竟;哪知我刚爬上围墙,就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院子里面,对还坐在地上穿鞋子的胡金刚咧嘴大笑;她不经意的一抬头,我又看到了她那流着血泪的眼睛,擦,这个女人果真不是人啊! “何方妖孽,竟敢在这里捉弄活人,还不快快滚蛋,小心我一剑劈死你!”我发觉王队长和胡金刚都没有看见那女人,估计她最多也是一个厉鬼而已,因此就拿着可以斩万鬼的铜钱剑厉喝了一句;那女鬼大概还不知道我那铜钱剑的威力,她直接抬头对我吹了一口白气,我以为她要害我,于是拿铜钱剑往她站的地方一指,一道红光就朝她射了出去,那女鬼可能感觉到了红光的厉害,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江军,你是不是看到那玩意儿了啊?m的,我就说刚才有人抓我的脚嘛!”胡金刚从地上爬起来,又一个冲锋上了围墙,这次他很是轻易地跳了上来。 “m的,曾所长家怎么会有那些不干净的玩意儿?曾所长该不会是那死东西害了的吧?”我坐在墙头谨慎地望着四周,确定那女鬼不在我们身边后才喃喃道了一句。此时,我竟然发现我现在的胆子比以前大了许多,面对那些鬼物已经是处事不惊了,看来老子要走上斩妖除魔的道了啊! “如果老曾是被你说的那东西害死的,我想老嫂子一定不会这么急着把他送火葬厂去了,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咱们快去火葬厂——”王队长见胡金刚安然无恙地上了围墙,这才又匆匆地跳到了地面之上。 第一百九十四章夜探火葬厂 “队长,你怎么就肯定曾所长的尸体被送到火葬厂去了呢?如果被埋了怎么办?”胡金刚质疑道。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怎么可能晚上埋人?”陈文娟反驳道。 “嘿嘿,你们还记得那个奇葩爆米花吗?他不就在火葬厂上班吗?咱们打个电话问问他不就知道曾所长的尸体有没有送过去了?”我的一句话,那简直就像黑夜里于茫茫大海中点亮的一座灯塔啊,完全照亮了众人前进的方向。 虽然我们先前都不知道爆米花的电话,不过王队长打了114查询到南洋火葬厂值班室的电话后,就顺利地问到了他的电话,从他那里一打听,才知道曾所长的尸体果然已经送到了火葬厂。 于是我们四个人顾不得舟车劳顿,又马不停蹄地又赶到火葬厂,找到了今夜在司炉房值班的爆米花同志。 一进到火葬厂,一种幽深的感觉就传遍了我们全身。 还好爆米花听说我们要来,老早就在火葬厂大门等着我们了,要不然这夜我们进去了,肯定还摸不着东南西北。 “爆米花,你y的不去烧人,专门来迎接我们么?”我将车子停好后,跟王队长他们从车上走了下来,在昏安的路灯下,见到无所事事的爆米花童鞋,忍不住就笑问了他一句。 “军哥,这一大晚上的,没几个死人可烧,该烧的也烧完了!的确是没什么事做,所以跑来这里等你们了——”爆米花嘿嘿一声傻笑,眼里又路出一副饥饿的y光,不住地往文娟妹纸身上瞟去,还好文娟妹纸根本没拿正眼瞧他一下,不然老子一定跟他猴急。 “啥——你——你把死人都烧完了?”胡金刚瞪着大眼睛问爆米花道,脸上似乎还有责备之情。 我瞥了站在路灯下的王队长一眼,看样子他也很是焦急啊。 “啊——烧完了,没了!你嫌我没事干的话也可以躺进去让我烧啊!”爆米花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不过这家伙却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说的一些平淡的话里自然是带着刀的,胡金刚丝毫占不得他一点儿便宜。 “你爷爷的,你把曾所长的尸体也烧了?”胡金刚怒气冲冲抓着爆米花的衣领问道。 “是啊,烧掉了!”爆米花又是嘿嘿一声傻笑,搞得我们的心都凉了半截。 m的,这家伙把曾所长的尸体都烧了,那我们还来查个屁啊,还来验什么尸啊!难怪我们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有曾所长的家人从火葬厂里走出来,原来他们早领了曾所长的骨灰回家去了啊。 “爆米花,我刚才不是跟你说先想办法拖延一点儿时间,别烧曾所长的尸体吗,你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又变卦了!哎——”此刻,王队长的眼里除了焦急,就是愤怒。 “你——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陈文娟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她听了爆米花说这话,显然也沉不住气了。 不过我见爆米花那家伙一直看着我们傻笑,估计这小子又在耍什么花样;果然,这家伙推开胡金刚后,就对我们神秘兮兮地笑说道,“你们真以为我把那曾所长的尸体烧了啊?不蛮你们说,那曾所长曾经对我有恩,我烧他的时候就见他眼睛睁得老大,估计他死得很冤;恰巧王队长又给我打电话来了,于是我就耍了个心眼,把其他死人的骨灰弄了些装在骨灰盒里交给他老婆子带走了——” “你爷爷的,怎么不早说,快带我们去!”胡金刚转怒为笑,我们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在爆米花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火葬厂停尸室旁边的一间小屋里。 曾所长的尸体用裹尸布裹着,放在一张破旧的手推车上。 王队长和胡金刚一进得这扇小门,就迫不及待地忙碌起来。 我和陈文娟则远远地站在一旁围观。 爆米花同志则站在外面走廊,装作在值勤一样,时不时地走动一下,好给我们望风。 王队长和胡金刚从便携式的手提箱里取出了白手套,长银针,解剖刀,镊子等一系列用于解剖尸体的常用工具;我知道,作为一名刑警队员,验尸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头部无外伤,上半身无外伤,下半身右腿后侧有一处直径为五厘米的刀伤,但是时间已久,且不处在大动脉上,死因不是外伤造成的!”王队长命爆米花找来了两盏台灯,仔细地将曾所长的尸体翻看了好几次之后才轻声念叨道,陈文娟很是知趣地拿出纸笔记录了下来。 胡金刚则拿起高清相机给尸体全身上下拍起了照片。 我闲了一会儿觉得蛋疼,看众人在这密不透风的小屋子内都搞得是满头大汗的,于是拿出身上的折扇先假模假样地给王队长扇了一下风,又专注地文娟妹纸扇了起来。 “死者面部皮肤,上半身皮肤微微发黑,似有轻微中毒迹象,嘴部呈‘o’字形状,瞳孔放大,眼睛里有血丝,死前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咦,王队长,曾所长心门上的那几个红色的数字怎么不见了啊?”我趁给文娟妹纸扇扇子之际,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曾所长的尸体,这一瞟居然还有了这么一个惊人的发现。 “别插嘴!”陈文娟直接白了我一眼,不过那眼神却有些暧昧,哈哈,看来老子就要俘获佳人的芳心了啊。 “臭小子,别光顾给美女扇扇子,给我也扇一下!”胡金刚大概看我一直站在陈文娟旁边就有些眼红,因此这小子放下照相机又对我使了一个嘴,不过老子却没有鸟他。 “那几个怪异的数字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可能要请专家来进行深入的尸检才知道了;金刚,准备银针,插入死者的胃部,我现在怀疑老曾是不是中毒而死的了——”王队长看着曾所长变黑的皮肤又对胡金刚下了一道命令,胡金刚也不好再跟我磨蹭,迅速从一旁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小心翼翼地从尸体的胸前插到了胃里面。 大约一分钟后,胡金刚将那根细长的银针从尸体上拔出,我们惊异地发现,原本呈亮银色的银针根部已经全部变黑了。 擦,曾所长果然中毒了啊! “看来我的老同学真的是中毒而亡的了!怪不得嘴巴和眼睛张得老大,哼——什么突发脑溢血,居然把我们刑警队的人当两三岁的小孩子哄了!”王队长看着那根银针,眼中更是怒火熊熊。 “我就说他老婆子有问题了,还真没错啊,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她怎么就忍心下这毒手!哎——最毒不过妇人心啊!”胡金刚看着那根银针,又摇头晃脑地发表了一大通的人生感慨。 “取点胃里的残留物,拿回检验科去检验一下,看看究竟是中的什么毒!”王队长又对胡金刚道了一句,胡金刚慌忙取出解剖刀照办。 虽然我也早就怀疑到了曾所长的老婆子有问题,不过想起小倩说的那份死亡名单,还有就是在曾所长家的院子里见到的那个流血泪的女鬼,我的心中又充满了疑虑:这几件事好象完全没有关联啊,怎么能把它们联系起来呢? m的,这案子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啊! 胡金刚以娴熟的技术,从曾所长胃里取出一些细微的残留物后,王队长又让爆米花暂时将曾所长的尸体冷藏了起来。 办完这一切,我们才重新回到了面包车上。 “队长,咱们现在直接去曾所长家把那个老婆子抓起来么?”上车后,我还不知道王队长下一步的去向,于是就这样问了一句。 “不急,咱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先把她监视起来吧,等找到了充分的证据再抓她也迟。”王队长道。 “还需要什么证据啊,直接把她抓进局子里去一问一吓,她准把投毒害死曾所长的事情全部供出来。”胡金刚怒冲冲地道了一句。 “可你怎么知道那毒就是曾所长的老婆子投的呢?”陈文娟问道。 “很明显就是她啊,你想想,咱们说要尸检的时候,她脸色都变青了,兴许你们没看见,我却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她要是没做这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怎么会百般阻挠咱们,而且曾所长死了一天的时间还不到,她就把尸体送火葬厂来了,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很明显,曾所长就是被她老婆子给毒死了的!”胡金刚断然说道。 “这些只不过是咱们的主观臆断和猜想而已,在法律面前都是行不通的,必须拿出铁的证据才行;竟然曾所长的胃部中毒至深,就说明他是吃了东西后中毒而亡的,咱们现在首先要查的就是他最后一顿饭在哪里吃的,吃的是什么东西,你们想想,如果他是在外面饭店里吃的饭中毒而亡,而他老婆又不在现场的话,咱们能定得了她的罪吗?”王队长的一席话,使我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听说一个人若是中毒而亡的话,他的七窍不是都要流血吗?如果曾所长是中毒而亡的话,为什么只有他的眼睛和嘴巴张大了?却没有流血了?”在发动面包车之前,我又问了这么一个令我感到很是茫然的问题。 第一百九十五章窗外有鬼 “那得看是中的什么毒了——老曾的皮肤只是有些轻微的发黑,不像是中剧毒的反映,因此七窍没有流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王队长慢慢地给我解释了一通,我终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哟,都快到十二点了,瞌睡都来了——”夜色已然很浓,爆米花已经钻进值班室打瞌睡去了,胡金刚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顺便伸了个懒腰,颇是疲倦地道了一句。 “你小子别想偷懒,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去老曾家的院墙外侯着——小江,走,先把我们送到老曾家外面去,你和小陈去镇上找个旅馆休息一下,明天早上七点钟过来接我们的班。” 王队长一声命令后,我迅速发动了汽车。 胡金刚听了王队长的安排似乎格外不爽,满腹牢骚地抱怨道,“啊,怎么又是我先去蹲点啊,队长,你这有点儿偏心啊!” “小陈同志来者是客,小江同志又不是咱们警队的人,难道你还想让他们俩先去蹲点,你一个大老爷们躺到床上去呼呼大睡?”王队长的声音又变得异常严肃起来,胡金刚便再也不敢多言,只好识趣地傻笑了两声。 而我却有些心花怒放,暗道今晚上终于有机会对文娟妹纸下手了;不料我将面包车开到离曾所长家五百米远的距离停下来,送走了王队长和胡金刚,准备再次调转方向盘往镇上开的时候,陈文娟却执意不肯离去,硬要窝在面包车里打盹了。 “卖得儿母陈,好好的床你不去睡,干吗非要窝在面包车里啊;我身上还有一百多块钱勒,我请客给你开间房怎么样?”我见陈文娟坐在副驾驶室不让我开车,心中又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啊,心想得赶紧想个办法带她到镇上去,然后再把她骗到床上,好遂了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于是我一扭方向盘,正准备挂个倒档,陈文娟却直接将汽车钥匙一扭,直接将面包车弄熄了火。 “你再转方向盘我直接把钥匙拔了不给你!实话跟你说吧,今天晚上我眼皮又老跳个不停,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觉得还是离王队长他们近点儿有安全感些。”陈文娟用手揉了揉她的太阳穴,跟着又按了几下她的眼皮。 “我也很man的,我一样可以保护你啊!”为了显示自己的特别之处,我打开车顶灯,扭转身子,拿出那把斩万鬼的铜钱剑在陈文娟眼前亮了一番,得意洋洋地安慰道,“看见没,铜钱剑在手,万事无忧!” “切,你这玩意儿还不如烧火棍好使啊,我在青云山上就没见过它有什么威力。”陈文娟斜了我一眼,直接将铜钱剑无视。 “这把剑是专杀恶鬼用的,咱们在青云山上见到的都是养尸,僵尸之类的东西,对付不了它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我红着脸辩解道。 m的,还好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在面包车里,要不然得多掉面子啊。 “江军,你听过一句话没有——‘装逼被雷劈’!别吹牛了,让我先休息一会儿!”陈文娟头一抬,手一举,先是关掉了车定灯,然后又迅速放下坐椅,倒在上面眯上了眼睛,打起了瞌睡。 隐约中我看着她那凹凸有致的上胸,心里暗想她y的究竟是真的想睡觉了,还是故意在这里引诱老子来玩最新式的车z啊? m的,她今天怎么穿的是一件衬衣啊,要穿一件吊带裙该多好。 我强忍住饥饿的口水,准备调整一下自己屁股下的坐垫,先躺下身子净化一下躁动的心灵,再想办法偷偷地对文娟妹纸做点坏事。 哪知我刚刚放下坐椅,忽又觉得左边的手臂有些凉幽幽的感觉,我估摸着天色晚了,野外的温度降低了,必须得把窗户摇些起来,不然搞不好就得感冒了啊;哪知我刚刚转过脑袋,竟发现两个血红色的圆点在面包车窗外一闪一闪的。 擦,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面熟? m的,想起来了,好象我几个小时之前在曾所长家院子里见到的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啊! 一种凉意顿时又传遍了全身。 我迅速扭转汽车钥匙,打开了汽车近光灯。 草啊,果真是先前穿白衣,流血泪那女鬼,正阴森地站在面包车外,咧着一张还流着牙血的嘴在对着我怪笑勒。 “冷吗?”她居然开口,幽幽地问了我这句话。 “m的,刚才是你在外面对我们吹气?”我看着从她嘴里吐出的白色气体,右手赶紧往裤包里摸去。 “没错,是我,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可以看见我?”那女鬼将她额头上的头发一甩,我心里又倒吸了口凉气,擦,她的右边脸居然全烂掉了,我甚至看见有血红的虫子在她的烂脸上爬来爬去。 “你——我——我特么是专杀鬼的,当然看得见你!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滚蛋!”我直接一口唾沫往那女鬼脸上吐去,听说某些鬼也是很惧怕阳男的唾沫的,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很害怕。 “哼哼,杀鬼的?你说话的底气完全不足,就你这副德行,不知究竟杀得了什么鬼?!”女鬼将脸一转,我竟发现她伸出一根红红的长舌头,将我刚才吐出去的唾沫卷到她口中去了。 擦,谁说的鬼怕阳男唾沫的啊?太特么没有科学依据了。 “老子今天先杀了你这个讨厌鬼再说!”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我握紧铜钱剑,然后猛然推开车门,一个翻身就从车里跳了下去,迎面就朝着那女鬼的额头砍去。 虽然我的铜钱剑冒着“哧哧”的红光,不过我招招都没砍到那女鬼身上,她娘的,她的身手也太过矫捷了吧,怎么老子盘盘砍空啊? “你手中那把剑叫什么名字,看样子还有几分魔力,你把它卖过我怎么样?” 跟那女鬼斗了一百多个回合,我就感到体力不支了,我刚停下来喘了一口粗气,那女鬼居然盯着我的铜钱剑打起了它的主意。 “哼,我这把剑叫做无敌红光剑,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又丑陋又讨厌的恶鬼的!”我担心这死鬼知道了我这把剑的名字后对我不利,因此对她撒了个弥天大谎,再次摆起姿势向她冲锋而去。 “好一把无敌红光剑!我出十亿元,你把它卖给我怎么样?”女鬼妩媚一笑,又用额头上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这样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姿色。 “十亿元?草,你说的是冥币吧?”虽然老子爱财如命,虽然老子现在还有些小小的心动,但是老子可不傻啊,我看这y的长相就知道她不是个有十亿元人民币的主。 “不错,是冥币,你倒也挺聪明的。”那女鬼一边躲闪,一边怪笑,而我跟前那面包车的车灯也在这之间熄灭了;不知文娟妹纸现在在车里怎么样了,希望那女鬼没有发现她,不然老子就不能专心杀鬼了啊。 “死鬼,你笑个鸟毛,哼,别以为把车灯弄熄了老子就杀不了你,告诉你,老子是有阴阳眼的!”我见自己一直挨不着她的身子,就念起了我的万能法诀——“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律令,杀!” 法诀一出,没想到我手中的铜钱剑倏忽间竟自动飞了出去,又朝着那鲜明的两个红点飞去了;大概见得形势不妙,那死鬼一声冷笑之后,又飘得不见了踪影。 而我的眼前,陡然又明亮了起来。定睛一看,草,原来是车灯又睁开了眼睛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猜谜游戏 担心文娟妹纸出事,我慌忙跑到面包车右侧去窥探究竟,透过半开着的车窗玻璃,发现她依然睡得很香,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阿门,总算是上天怜悯,那死鬼才没来打文娟妹纸的主意啊! “小倩,你给我出来!”想起刚才与那死鬼恶斗,而小倩那y的却至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的情景,我心中又是鬼火乱冒啊。 “公子,你的言语能不能温柔婉转一些,你说这一大晚上的,你摆这么大的臭架子给谁看啊?”小倩一个闪身,就跳到了我的面前。 在车前灯的映衬下,我见微风轻轻地摆动着小倩的黑衣黑发,那样子甚是妩媚动人。 “你姑奶奶的,刚才为什么见死不救啊?”我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倩,装出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 “你这不活得好好的吗?我就是料得那女鬼奈何不了你,所以才给你了一个锻炼捉鬼的机会,怎奈你还是那么不中用啊!哎,简直辜负了我一片好意。”小倩冲我调皮地一笑,直接将我火头上的气焰给扑了下来。 “m的,我发觉你就是马后炮啊,竟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跟我说说,刚才那死鬼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她是不是又想害本公子啊?” “风大师不是早说过了么,你就是‘吃屎’的命,只要阎王爷中途不招你回去,你是没那么快就死了的。”小倩不以为然地说道。 “妈的,我在问你那死鬼究竟是什么来头啊,她今天晚上已经两次在老子面前晃悠了,我看着心里就不爽,你给我正面回答我刚刚提出的那个问题。” “不是再跟你说过了吗,天机不可泄露!公子,实话跟你说吧,你现在就跟唐僧去西天取经一样,不经历那些该有的磨难,是根本修不成正果的。” “擦,我究竟要修什么正果啊?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m的,唐三藏去西天取经可是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才修成的正果啊,小倩这y的拿他跟我作对比,难道是说,老子也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这特么的以后可怎么活啊? “当然是成仙啊,长生不老啊,像你们电视里的神仙那样飞来飞去,难道还不愉快么?”小倩冲我诡秘一笑,搞得我心上心下的,立马就笑逐言开地问道,“姑奶奶,随便地捉几个鬼,杀几个妖,就能够成神仙吗?嘿嘿,你可别忽悠我啊。” “嗨——嗨,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累其体肤’......公子,这些话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好了,要想有所作为就自己多研习一下那两本秘籍吧,别有事没事地就叫我出来啊,姑奶奶还要潜心修炼法术勒!再见,拜拜,不联系。” 擦,又特么不联系了?你奶奶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老子本来还想跟小倩再理论一番,哪知这y的倏忽间又不见了踪影。 “江军,这半夜的,你不睡觉,还在车外面干什么呢?”陈文娟忽然从车窗里探了半个脑袋出来,我见她眼睛惺忪,竟是一脸地睡意,忙回说道,“刚才遇到了一个猎人,他说这附近有熊瞎子,我这不特意出来给你放哨站岗吗?” “切,这里又不是深山老林,有毛的熊瞎子啊,你忽悠谁呢?赶紧上车来休息一下,一会儿去换王队长他们!” “不是说早上七点才过去吗,现在还不到两点啊!”我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间说道。 “你哪里那么多废话啊?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我见陈文娟又来了脾气,慌忙钻进车里笑说道,“马上就睡,与美女同车共睡,何乐而不为呢?” “死样,给你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了!”陈文娟娇嗔了一句,我慌忙将面包车灯关掉,喜笑颜开地凑到她嘴边,厚颜无耻地说道,“嘿嘿,美女,能不能再来个那个舌吻啊,昨天晚上那一个,简直让我魂断梦萦啊!” “你今天晚上吃了饭还没有刷牙,真臭!”陈文娟直接将我的脸往旁边使劲一推,又道,“姑奶奶今天晚上没心情,别打搅我睡觉,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我听说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们虽然嘴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心里却早就——”我偷笑着又伸出自己的咸猪手,准备摸上文娟妹纸一把,哪知手还没有放到她的胸前,我就听得“啪”地一声脆响,我的右手在顷刻间竟被文娟妹纸用手铐铐在了方向盘上,擦,老子没看出来啊,这y的反映也太快了吧?而且,貌似这么多天我都没有看见她带手铐在身上啊,她这副铐子又是哪里来的啊。 “江军,是不是很久没尝过手铐的滋味了?跟你说了别打姑奶奶的主意,你就是不听,现在自食恶果了吧?哼哼——” “文娟妹纸,咱们有话能不能好好说。”我将哀求的目光望向陈文娟,准备再说些花言巧语以骗得她的芳心,哪知这一望却又让我惊魂不定,原来刚才那流血泪的女鬼又出现了,而且这次她居然站在了陈文娟那边的车窗外。 “死鬼,你今天晚上究竟想干什么?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别伤害其它无辜!”我拼命拽着手铐,妄想将自己的右手从中取脱出来,好重新摸出铜钱剑保护我的女神,哪知我太过异想天开,那手铐不但没开,反而越来越紧了。 擦,真没料到,文娟妹纸竟拿真东西铐了老子,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江军,你又犯迷糊了么,你在跟谁说话啊?”陈文娟见我行为怪异,慌忙摸出钥匙准备给我开手铐,哪知道她一急,手一抖,钥匙居然掉在坐垫下面,一时摸不到了。 “哼哼,你的手是不是不能动了啊?你再把你那无敌红光剑拿出来对付我啊!”那死鬼边对我狞笑,边将她那双九阴白骨爪伸进窗户,同时往陈文娟的脖子上卡去;我以为她要掐死我的文娟妹纸,情不自禁地就半蹲起身,挥起左边的拳头向那死鬼的狗爪子砸去。 哪知我刚从座位上站起,车顶灯忽然就亮了,文娟妹纸见我咬牙切齿,以为我要打她,直接一拳头朝我的心口招呼过来,嘴里还振振有辞地说道,“你妹的是不是中邪了啊,居然敢动手打我!” 哎呀我擦,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你——你特么的耍我!”我擦,我居然忘了这死鬼不是养尸或是僵尸,她是根本没有躯体的,因此她也根本就没法触摸到文娟妹纸,她刚才那么做故意是在逗老子啊! “呵呵,你总算后知后觉啊!”死鬼又对我一声轻笑。 我不禁大怒道,“你二大爷的,你今天晚上究竟想怎样?” “我也不想怎样,只是想跟你玩一个游戏而已。” “什么游戏?”我紧张而愕然地问道,真不知这死鬼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别紧张,其实就是一个猜谜游戏,你来猜猜我是怎么杀人的啊!”死鬼将她的红眼睛一眨,对着我又是鬼魅一笑,还好她用头发遮住了她另一边脸,不然老子的小心肝如何受得了她这一次又一次地撞击。 “你——你特么的怎么不让我猜猜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一边对那死鬼破口大骂,一边偷偷示意文娟妹纸尽快解掉我右手的手铐,这y的倒像是领会到了我的意思,可能也猜测到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不过她就是始终没有找到手铐的钥匙啊! 第一百九十七章深夜来人 “我的名字用不着你猜,你只需要猜猜我是怎么杀人的就可以了!”死鬼见我越发焦急,对着我又是邪魅一笑。 “m的,还需要老子猜吗,就凭你那副长相,就知道你是把人吓死的了!”我一边稳定自己的情绪,一边又偷偷地去摸铜钱剑,恰在此时,文娟妹纸又是一声惊叫,“找到了!” “哼哼,算你们运气好,今天晚上我治不了你们,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们!” 估计那死鬼见文娟妹纸解开了我的手铐,而她今夜似乎也奈何不了我们,狂笑三声后,她又渐渐地从我们眼前飘离了。 我则推开车门,迅速跳下,对着她的背影大叫了一声,“孽畜,哪里走!” “江军,你当真看见鬼了?”陈文娟见我行为怪异,她跟着从车上跳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确定我不是在说梦话胡话后,大声惊异地问我道。 “当然是真的!”我见那死鬼又飘走了,回想起她刚才的话语,估计她也不会再来了,便看着文娟妹纸一本正经地说道。 此时,天上的星星都已经有了睡意。 外面的夜,更加凄凉。 我见陈文娟跳下车后连打了几个冷颤,赶紧将她往车上推,“快上车,别着凉了。” “那死鬼究竟长什么样子,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你能够看得见,我却不能看见?”陈文娟拽着我的胳膊,摆出一副十足的求知欲望。 “披头散发的,就跟我们见的那养尸一样,红眼睛,还流血泪,而且半边脸都烂掉了,红色的蛆虫好象在脸骨里爬来爬去,幸好你看不见,不然你以后都睡不着觉了。”我挽着陈文娟的手,毫不夸张地形容道。 “你——你不会骗我吧?”陈文娟将我的手拽得更紧了,继续追问,“那为什么你可以看见?” “因为有高人给我开了阴阳眼啊!你看不见完全是因为你没有那玩意儿;不过如果你想看见她的话,你也可以抹牛眼泪在自己的眼上,还记得那晚你见到的黑白无常吗?就是我偷偷地给你抹了牛眼泪,你才看到他们的!” “那——那你刚才怎么不再给我抹点牛眼泪,让我也看看那死鬼的长相!”陈文娟又惊又怕地问道。 “你现在还没看见她就这么害怕了,我怎么敢让你再去见她!”我拉开车门,欲再次将陈文娟往车上推,哪知她却死活不上去了,非要老子跟着她现在去找王队长他们。 实在执拗不过,最后我只好跟着她往曾所长家外面的围墙边走去。 当我们找到王队长的时候,胡金刚那y的正蜷缩在围墙下的角落打盹,而王队长则全神贯注地趴在围墙上观察院内的情形。 见我和陈文娟来了,他还有点儿吃惊,小声问我们道,“你们俩怎么来了?” “队长,我睡不着,过来看看,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陈文娟问。 王队长跳下围墙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回道,“现在屋里面好象就只有老嫂子和他儿子,他儿子的房间一直没有动静,不过老嫂子屋里的灯一直亮着,她似乎一直坐在屋里发神。” “她是不是因为自己做了缺德事儿一直睡不着觉啊?”陈文娟爬到围墙上看了一番后又跳下来说道。 “多半就是!”王队长点了点头,迅速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来,很想点燃,不过最终还是将烟重又放进了自己的裤兜之中。 夜色虽然很浓,不过天上还有些星星在眨眼,王队长的这些细微动作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我估计他已然很困,于是走到胡金刚身边,一脚将他踢醒,没好气地道了一句,“死样,滚起来,该你监视了!” “妈的,你小子怎么来了?!”胡金刚抹了一把嘴角的憨口水,骂骂咧咧地从墙角站了起来。 “老子来看你y的是不是在偷懒,没想到你果然就在这里睡觉!你爷爷的,你居然让王队长一直趴在围墙上,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廉耻之心?” “m的,谁说老子没监视勒,我这不太困了,刚刚才眯一下眼——” “我看今天晚上也没什么好监视的了,要不干脆撤票了吧?”陈文娟见我们两人就要吵了起来,赶紧将我俩拉开。 “行——那咱们就先回面包车上休息一下。”王队长沉吟半响之后,轻声回了一句。 恰在此时,围墙另一端的另一条小路上,响起了清脆的摩托车声响。 我听那发动机的轰鸣声,感觉就是以前老式的125摩托车发出的声响。 “有人来了!”陈文娟警觉地道了一句。 “会不会是过路的?”胡金刚眼睛往四下一瞟后问道。 “我早查过了,老曾家的这几间房子不在交通要塞上,那摩托车应该是冲这里来的,大家赶紧盯着院门,看看究竟来了几个人——”王队长轻声一句命令后,我们四人立即找了一个有利地形,纷纷趴到围墙上偷看了起来。 大概两分钟后,那辆摩托车在曾所长家外的院门边停了下来。 这时候,先前一直亮着灯的内屋走出了一个步履蹒跚的妇人,我定睛一看,那妇人正是曾所长的老婆子盛祥林。 卧槽,这一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是在等外面的姘夫?妈的,看她都那么大把年纪了,想不到还有偷人的爱好啊,简直是让老子大跌眼镜了啊。 “咚——咚——咚——”院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来了——”轻声地一句吆喝,伴随着房门的吱呀之声,我们见一个男人的身影摆在了祥林嫂面前。 “大姐,这么晚了你还叫我过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清楚啊,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冒险,咱们随时都会玩完的!”那男的轻声喝道。 此时我们就站在离他们侧面不足五米远的围墙上,虽然声音还听得真切,不过却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 “电话里说才是最危险的!大兄弟,我这一大晚上的,眼皮跳得厉害,总感觉纸是包不住火的,要不,咱们就去市公安局里坦白了吧?”妇人用颤巍巍地声音问道。 “坦白个屁,咱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再说了,这是替天行道啊!我的好姐姐,他的尸体不是都已经烧了吗,你还怕什么?最近风声紧,咱们最好不要见再见了。哎,我要早知道你就跟我说这破事,我现在就不过来了!记住了,让春伢子也把好口风,别说漏嘴了!他还年轻啊,你别毁了他的前程!”那男人说完这话,又发燃摩托车匆匆而去了。 祥林嫂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见那骑摩托车的人迅速远去,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后又走回了亮灯的那间内屋。 我们四人则立马跳下了墙头。 “队长,那人就要跑了,咱们赶紧去追他吧!”胡金刚盯着渐渐射向远方的摩托车灯光,万分焦急地说道。 “不用追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王队长十分淡然地道了一句,这一次,他摸出烟后,很是自然地点上了。 “队长,你看见那骑摩托车的人了?究竟是谁啊?”陈文娟诧异地问道。 “其实我也没有看清楚,不过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现在南洋派出所的那个牛所长。”王队长十分严肃地说道。 “牛所长?”陈文娟和胡金刚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句,听到这个名字,他们显然都很是吃惊。 联想到今天下午牛所长的怪异举动,我却并不感到愕然,其实听讲话的声音,我就该想到是他,只是一时没有想起。 “不错,是他!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不过他的声音我却听出来了,他骑的摩托车应该就是下午咱们在派出所见到的那种125摩托车。”讲到这里,王队长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怪不得声音这么耳熟,原来是他啊!”我觉得王队长的判断是非常准确的,赶紧附和了一句,同时也在脑子里思索:难道是那个牛所长跟曾所长的老婆子乱搞男女关系,然后他们联手将曾所长弄死了? “这么说曾所长的死还与他有关了?怪不得曾所长的日记本被人偷偷地撕掉了,电脑里的内容也被删除了,原来就是他这个内鬼干的啊!”陈文娟道。 “nnd,那曾所长身上的毒不就是他们两人下的了?他这究竟是想谋权篡位了,还是想夺曾所长的老婆子啊,我看这对狗男女的关系很不一般啊!”胡金刚将他的头发从额前摸到脑后,完全的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我看这两种情况都有!你们看,曾所长今天刚死,那个牛副所长就行代所长之职了,狗r的显然是蓄谋已久的了!他肯定还与曾所长的老婆子通了奸,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参与到这次行动来了!”我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很是义愤填膺地道了一句。 “现在看来,完全有这种可能!大家都困了,咱们先去车上休息一会儿,等天一亮,胡金刚你就将曾所长胃里的残留物送去技术科检验,我去调查那个牛所长,小江和小陈,你们继续留下来监视,顺便摸摸这个盛祥林的老底。” “好!” 王队长一声令下后,我们都齐齐地点了点头。 虽然曾所长这个案子现在有了巨大的进展,而杀害他的真凶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了,不过我依然有所疑惑:那个流血泪的女鬼跟这件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曾所长家里呢? 第一百九十八章疑点重重 回到面包车里眯了两三个小时,天就渐渐亮了。 按照预先的计划,我先将王队长送到了南洋镇上,他去那里秘密调查牛所长去了,因为要查的事多,陈文娟也留下来给王队长帮忙;而我将胡金刚送到市公安局检验科后,又跟他一起悄悄返回了南洋镇曾所长的老家。 通过秘密走访与调查,我们初步掌握了祥林嫂的情况。 据周边群众反映,曾所长一向为人忠厚实诚,而那个祥林嫂,性格和脾气都比较暴躁,与邻居间几乎没有什么往来;她的公公和婆婆,前几年虽然死了,但听说很有可能是被她给活活气死的。 “葫芦哥,这曾所长多半也是个官,虽然不算大,但也算是要权有权,要钱有钱的了,你说他怎么还怕那个老婆子啊?你也通过身份信息查过她的底细了,什么文凭和本事也没有,长得还不好看,她究竟用什么能耐栓住曾所长的啊?”将打听到的这些情况汇集整理后,我更加感到有些纳闷。按理说曾所长家那些好的条件都是曾所长一人创造的,为什么在众人眼里,那个祥林嫂表现得比他还强悍呢? “他们不是还有个儿子么?就是昨天戴眼镜那小子,妈的,凶巴巴的样子老子现在都还记得,我估计曾所长就是念在那小子情分上才跟那老婆子维持夫妻关系的,要不然早还离了勒!”胡金刚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跟我分析了一通,不过我依然觉得这个观点没法让我信服,于是我推测道,“会不会是那个祥林嫂抓住了曾所长什么把柄啊?” “也有这种可能啊!”胡金刚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将搜集到的资料整理好之后,又偷偷地跑到曾所长家的院墙外,准备再秘密侦察一番;结果当我们走到他家院门外的时候,却发现院门大开,而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妈勒个八字的,这死老婆子该不会畏罪潜逃了吧?”胡金刚捡起几块碎石头丢进院子里,发现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之后,不由得悻悻地骂了一句。 “完全有这种可能啊,赶紧给王队长打电话!”我爬到围墙上远看着里面几间屋子似乎都从外面上了铁锁之后,也断然回道。 “好!”胡金刚当即摸出手机将现场的情况报告给了王队长,合上电话之后,他对我继续说道,“走,咱们先进去侦察一下。” “恩。”我一声回应之后,跟着就迈开了步子。 “这地面好象有血,小心,别踩着了!”进得院子之后,胡金刚那狗眼睛就率先发现了这不寻常之事。 “m的,不会是人血吧?难道又死人了?”看着地上那些已经变了颜色的斑斑血迹,我的心跳又加快了许多。 虽然这半个月下来,我见的死人也快有一个小队的人了,但想到那玩意儿,我还是心有余悸。 “不像是人血,妈的,难道是这些鸡的血?!”胡金刚寻着那些血迹,跟着我一道走到了院子西面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个简易的鸡棚,鸡棚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四五只已经咯了屁的大公鸡。 “卧槽,这些鸡是怎么死的啊?nnd,怎么跟曾所长一样,一个二个的眼睛鼓得老大!”我将鸡棚打开,用一根长棍子随便地撂了几只鸡后大声叫道。 “m的,又不像是被刀给捅死的,也不像是被其它畜生给咬死的!” “难道也是被毒死的?”我捂着鼻子,很快就走到那个鸡棚旁边去了。 nnd,大夏天的,那些鸡的粪便被热乎乎的气浪一掀,那简直是臭气熏天啊!我闻着那气味儿,差点儿将早饭给吐出来。 “不能吧,若是被毒死的,院子里的地面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啊?!nnd,老子简直想不明白啊!”胡金刚看着地上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鸡血,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哎,还是等王队长来了再说吧,咱们先看看那老婆子是不是跑了路了!” “对头!”胡金刚说着,就跟我跑到几间屋外面的玻璃窗边往里面瞧了一番,结果因为有玻璃挡着,而且里面还拉上了窗帘,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正当我俩准备砸开昨夜亮灯的那间小屋的门锁时,王队长和陈文娟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陈文娟走进院子后,就见我们正拿石头砸门锁,很快她就制止了我们的莽撞行为。 “我们这不是去屋里寻找点线索吗?”我对着陈文娟一声傻笑,胡金刚立马附和道,“嘿嘿,就是。” “王队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镇上到这里,走路至少也得半个小时啊?”我看着风尘仆仆的王队长,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 “胡金刚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往这边赶了。”王队长笑道。 “你们不是在调查那牛所长吗,才三四个小时,你们就查清楚了?”胡金刚纳闷地问道。 “当然,我们的办事效率,那还需要吹吗?!”陈文娟无比得意地说道。 “那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其实也只是了解了一些情况而已。”王队长尴尬地笑了一下,继续对我们讲道,“老曾死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跟他的两位同事去南洋饭店吃过晚饭,我估计凶手就是在那个饭局间下的毒手,现在就只等检验报告了。” “那两个同事,其中一个就是牛所长了?”我感觉这个案子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很是理所当然地笑问道。 “不是!”王队长板着脸摇了摇头。 我和胡金刚顿时都有些诧异了:nnd,难道凶手还不止两人? “他那两个同事,会不会被牛所长给买通了?”我又继续追问道。 “我们调查过那两人了,他们不但没被牛所长给买通,而且还跟那个牛所长有隔阂,所以才会跟曾所长走得很近,据南洋饭店的大厅经理回忆,曾所长他们三人,每星期都会抽一个晚上,在那里喝上一盅。”王队长道。 “陈警官,这就是你们调查到的情况?”胡金刚见陈文娟脸上还有得意之情,偷笑着像是要奚落她一样。 “你还没听王队长把话说完啊!看你那样子,是想笑我们吧?”陈文娟也不傻啊,早知道胡金刚安的是什么心了,接着王队长的话讲道,“当时我们就在想,除了这三个人,谁还可以投毒呢?” “莫非是饭店的服务员或是那个大堂经理?”胡金刚抢着问道。 “no——南洋饭店里到处都是监控,经理和服务员不会不清楚的,他们显然不会干这种蠢事——” “难道是制造那些食物的人,莫非是饭店里的厨师?”陈文娟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又抢着追问道。 “不错!我们调取了前天晚上南洋饭店后厨里的监控录象,发现那个掌勺的李厨师在做红烧排骨的时候,偷偷地将一包白色粉末撒到了炒锅里。”陈文娟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又再次将她的话打断,“那个李厨师是新来的吗?” “你——你怎么知道?”陈文娟惊奇地盯着我问道。 “刚才王队长不是说了吗,曾所长和他的另外两个同事每星期都会抽一天晚上去南洋饭店吃饭;如果那个李厨师不是新来的话,他早就对曾所长下了手了。”我转动自己的眼珠子,快速地思考了一番后回道。 “你小子果然是干警察的料!”王队长笑着拍了拍我的肩,我继续将自己的猜测道了出来,“那个李厨师在后厨工作,曾所长他们来用餐的话,他是根本见不到他们的;因此他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或是得到了什么情报,所以才在曾所长他们吃的那道红烧排骨下了毒。” “没错!所以我们就怀疑他身上那包东西是有人给他的,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牛所长;于是我们又一路追踪,最后在城南菜市场里,却发现那包东西居然是一个戴头巾的跛脚妇人递给这个李厨师的。”陈文娟接着我的话说道。 “卧槽,现在的天眼怎么到处都是啊,连菜市场都安装上这些先进设备了!”听得这里,我又不由得感慨了一番。 “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队长颇是兴奋地点了点头。 “你们既然查到那东西是跛脚妇人交给李厨师的,那就说明那妇人可能就是这起案件的主谋了,你们应该继续追查那妇人才是啊,怎么你们就跑到这里来了啊?”胡金刚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 “你们看,这个妇人像谁?”陈文娟拿出一份打印出的彩色纸递到我和胡金刚面前。 “这——这好象就是祥林嫂啊!”纸打的监控画面图虽然看不清那妇人的脸,不过通过她的外形,我还是察觉到那妇人就是我们正在调查的盛祥林了。 “没错,很有可能就是她!我们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就是想来问问她前天上午的行踪,顺便看看她的脚有什么异样。”王队长又道。 “不对呀,王队长,那个李厨师不是将一包粉末放到了做红烧排骨的炒锅里了吗,为什么曾所长吃出了问题,而他的另外两名同事却没有问题呢?他们现在都还活着吗?”当众人正谈得兴致勃勃之时,我又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第一百九十九章食人树 “他们当然都还活着!”陈文娟目光炯炯地望着我,一本正经地回我道。 “难道他们两人根本就没碰过那盘红烧排骨?”我看着陈文娟和王队长脸上的表情,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他们的确没动过那盘菜,因为那个红烧排骨是曾所长的最爱,他们好象根本就不喜欢吃。”王队长瞟了一眼院子的四周,板着脸跟我说道。 “原来如此。”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难道那个李厨师用的是慢性毒药?不然曾所长就不可能走出南洋饭店了!” “很有可能,所以我们还需要检验报告的进一步佐证。”王队长沉声而道。 “队长,那个牛所长的情况,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啊?”胡金刚又打断了我们的话题。 “他毕竟是干咱们这一行的,在所里也混了将近二十来年,老奸巨滑了,隐藏得很深,不是那么轻易查出来的。”陈文娟撅着嘴,皱着眉回道。很显然,他们今天去查那个牛所长的时候,碰了一鼻子灰,才转变了思路,转而去查曾所长最后一顿的用餐情况的。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最终还是要露出狐狸尾巴的;他虽然隐藏得很深,但这个祥林嫂,却暴露了诸多疑点,咱们从她这里找到突破点,不怕揪不出那个牛所长!”王队长面色凝重,又很是愤然地道了一句。 “所以你们就风急电掣地赶到这里来调查祥林嫂了?”我看着王队长和陈文娟,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陈文娟看着那些上了锁的房门,又叹息了一声,“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让她给跑了啊!”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肯定还会回来的,要不咱们就在这里等她?”我嘿嘿一声傻笑后,又对众人提议道。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她还回不来!虽然她跑了路,不过或许咱们还能找到她!”王队长举目四眺后,又蹲在地上,捡起一粒白色的米粒对我们说道。 “队长,难道就凭你手上的这粒米咱们就可以找到她?”阳光下,胡金刚瞪大了二筒似的眼睛,异常惊异地问道。 王队长在院子里看了一阵,又走到院门边看了几眼,笑着回道,“或许还真的可以。” 看到王队长不时看注视院子地面的怪异举动,我这时才将我们站的地方重新打量了一番,此时我居然看到一粒粒的白色糯米,从一间上了锁的小屋子门口,一直洒到了院门口。而那间小屋,正是昨夜一直亮灯的那个屋子。 “卧槽,难道这些糯米粒都是祥林嫂留下来的?” “nnd,还真有那种可能啊!我们刚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惊天秘密呢?”胡金刚沿着那些洒落在地面的米粒仔细地看了一圈后兴奋地说道。 “古时有人按图索骥,今天咱们就来个按米找人!”我哈哈一声大笑后,又是仰天一声大叫。 “那咱们赶紧走吧,要不然被她发现了就抓不到她了!”陈文娟急急说道。 “好,赶紧追!”王队长又是一声令下,我们就沿着这些米粒往曾所长家的后山赶去。 “那老婆子放着好好的公路不走,怎么竟往山上钻啊,你们说她一个人就不怕遇见豺狼啥的啊?”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胡金刚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了;一时有些肾虚的他又喋喋不休的抱怨了一句。说实话,这几天跟着王队长他们破案子,老是往山上跑,我都有些厌烦了。 “你懂个屁啊,你没见这山山高林密,正是藏身的好去处啊!”望着头顶似火的骄阳,再时不时地瞟一眼脚下的那些米粒,我大声对胡金刚嚷道。 “也对啊,这特么的叫什么山啊,海拔是多少米啊,我怎么感觉望不到顶似的!”胡金刚边抱怨边打开手机定位系统,随后我们又听得他道了一句,“草,定位系统都定不出这山是什么名,咱们不会着了那老婆子的道了吧?” “她能使什么邪魔歪道啊?!咱们这里不是还有一位斩妖除魔的大师吗——小军子,你说是不是?”陈文娟将脑袋一转,随即将一个媚眼向我抛来,一时搞得老子心花怒放,痛痛快快地回应她道,“那是当然,有降魔大师在此,你还怕个鸟毛!” “我草,应该是想摸大师吧?”胡金刚又揶揄道。 “你爷爷的,我发觉你胆子越来越小,联想却越来越丰富了!”我回过头来回敬了走在最后的胡金刚一句,此时在王队长的带领下,我们已经走进了一片绿油油的树丛里面。 “王队长,咱们怎么又钻进山林子里面了,我感觉每次进了这些阴森的山林就没有什么好事!”陈文娟走在王队长后面,望着头顶遮天蔽日的大树,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山林子里才好藏人嘛!那些米粒就是洒在这些草丛里的,要想抓到嫌疑人,咱们也只能沿着它们的印记往这树林子里钻。”王队长笑着回了一句。 树木林密,野草丛深,而那些散落在草丛里的细微米粒也是越来越难找了,随着王队长的步子放慢,我们也渐渐地懒散了起来,脚下的步子跟着也放得缓慢了。 “等等——你们看这四周的环境?”胡金刚谨慎地望了一眼连一只鸟都没有的林子四处,很是惊骇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瞟了一眼那些茂盛的树木和杂草,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因此很是愕然地问了一句。 “你们不觉得这林子四处都透露着一种诡异吗?咱们是不是太容易就找到那祥林嫂的踪迹了?她该不会故意把咱们引到这树林子里来吧?”胡金刚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 这y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胆小了。 “有什么怪异的,你小子现在简直就是胆小如鼠了,当我都不如!”我哈哈一声大笑。 哪知笑声刚停,树林里就卷起了一阵阴森森的冷风。 “m的,还说没有怪异,这不就来了吗?”胡金刚哭丧着脸望了望四周,我心中的琴弦也紧跟着绷了起来。 而王队长和陈文娟的脸上,也起了一阵惊惧之色。 “天怎么忽然变暗了,会不会下大雨啊?”陈文娟望着头顶异变的天色,又大惊失色地道了一句。 “哎呀——天狗吃月来了!”想起小倩前天晚上跟我说的那个名词,我很快就联想到了这一奇异的自然景象。 “草,现在是白天,应该是天狗吃日吧?”胡金刚纠正道。 “额——可能就是。”透过头顶的树丛,我见乌云很快就将太阳吞没了,于是又这样附和道。 “很有可能要下大雨了,咱们赶紧下山!”王队长望了望他的头顶,又转过脸来对我们几人说道。 “队长,怕是来不及了啊!我见前面那树丛里好像有个大洞,要不咱们去那里避避雨再说吧!”陈文娟举目远望后,焦急地对我们道了一句。 “好,快走!”王队长点了点头,旋即迈开了步子,他似乎也望见陈文娟所说的那个树洞了。 “哎哟,我的脚——我的脚走不动了!”我刚迈出步子走了两步路,原先走在我后面,坐在一棵大树下喘了口气的胡金刚忽然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 “草,你的脚断了?”吹着阵阵冷风,看着愈加黑暗的天色,我没好气地对胡金刚骂了一句。 “我的脚被树枝缠住了!军爷,快过来帮帮我啊!” 看着胡金刚那异常痛苦的表情,我感觉他也不像是在撒谎,于是在人道主义的驱使下,我快步走到他面前,这一看可让我吃惊不小,只见一根青色的树藤,就像一条细长的小蛇,顺着胡金刚的右下脚,不住地往他上身蔓延。 “呀——蛇——蛇——”不知陈文娟什么时候又折回到了我身边,当她看见那根绿色的树藤时,立马尖声叫了一句。 听得叫声,王队长也跑回来了。 “怎么——”话还没有说完,王队长的脸色也变了。 “哎哟我的妈呀,这到底是树藤还是青蛇啊,我感觉它就在咬我的肉一样!”胡金刚弯下腰,使劲地去扳他脚上的青树藤,可无论他怎么扳也扳不开。 “这不是蛇,就是树枝——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食人树?”王队长仔细地看了一下那根青树藤,又抬头望了一下头顶那茂盛的树叶和旁边那古怪的大树后失声对我们讲道。 “食人树?这山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玩意儿?这个名字我还是在小说里才听过的!”陈文娟愣在原地,很是不可思议地道了一句。 “妈呀,食人树?队长,快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啊!”胡金刚听到这个名字,豆大的汗水又从他额头掉了下来,他手上的力道也下得更大了。 我听后不加思索,迅速在四处找了一块拳头那么大的石子,然后使劲往延伸向胡金刚脚的那根树藤的腰部砸去;陈文娟见状,她很快也找了一块石头跟着我一起砸了起来;经过我俩的不懈努力,再加上王队长掏出了一把他今天才买来的军用匕首,那根树枝的腰部很快就被我们搞断了,一股犹如椰汁却散发着死人味的白色液体从那断裂的树藤中流了出来。 而胡金刚脚上的树藤也停止了向他上半身的蔓延。 “真臭!”陈文娟闻到那难闻的气味,立马从地上站起来,跟着往后退了两步。 “快走,再被这玩意儿缠上,咱们的小命都会不保的!”王队长见我和胡金刚还傻愣在原地,他赶紧拉上我们的衣领就准备开溜,可我却发现我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似的,一时根本动弹不得。 草,难道老子也被这食人树给缠上了? 我不由低头看了一下,尼码,这一看真是非同小可啊,我居然发现我的左右二脚真被这食人树的树枝给缠住了,草啊,天要亡我了吗? 第两百章第一次跳舞 “妈呀,军爷,你怎么又被这该死的玩意儿缠上了啊?”胡金刚用惊惧的眼神望着我脚下那些不断疯长的青树藤,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我——我特么的还不是为了救你才献身的啊!你爷爷的,快帮老子搞死它啊!”我边说边弯下腰,使劲地用手去扯那些像蛇一样地缠住我不放的青树藤。 妈的,别看这些树藤十分细小,还没有我的小拇指大,不过它们却非常牢实,我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将其中的一根给扯断;王队长见状,又拔出匕首去割树根,而胡金刚又捡起我先前用过的小石头,跟着陈文娟一起拼命地砸了起来。 “军爷,被这些小青藤青睐,现在是个什么感受?”胡金刚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此时还不忘了来挖苦我一番。 我当然只有痛苦不迭地大叫,“哎呀,我的妈呀,又像是蚂蚁在啃老子的肉一样,又像是万箭穿心一样的难受啊,兄弟姐妹们,加油搞它啊,再不用力的话咱们就要阴阳相隔了!” “别动啊,你越动它好象越缠你得紧!”陈文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又焦急地对我叮嘱了一句。 她爷爷的,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在危急时刻,我的女神终于懂得为我着想了!我特么的真是感动啊! “怪了,这些树藤我刚才一刀就砍断了,现在怎么砍也砍不断啊?!”王队长回头看了我们几眼,正好与我的目光相对,我见他也是急得焦头烂额的。 “队长,你是不是砍错地方了,再砍它的腰部吧!”我哭丧着脸对王队长说道。 “可能就是!”王队长迅速挪动步子,走到了胡金刚和陈文娟身边,而我继续在汗流浃背中抓扯着脚下的树腾,想方设法不让它再往我的上半身蔓延,如果被这些狗东西缠住了身子,那老子到时候肯定就呼吸困难,小命不保了啊。 “怪了,这中间的部位怎么也砍不断了啊!”只听“哧”地一声碎响后,王队长将它手中的匕首拿到半空一看,我靠,那把长十来厘米的匕首居然出现了一个拇指那么大的缺口。 “这——这——队长,这两根树藤该不会是成了精吧?怎么把刀子都砍缺了啊?”胡金刚看着王队长手中的那把匕首,惊得是瞠目结舌啊。 老子听了这话,却是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哎,老子究竟招谁惹谁了啊,连这些树藤都要对老子痛下杀手了! “队长,快看,又有树腾缠过来了!”陈文娟目视她面前的树丛,一声惊叫后,又情不自禁地退后了几步。 “不好,这些树藤又袭过来了!快站到江军身边去。”王队长见树丛里又有几条青蛇一样游动的树藤向他们缠来,赶紧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往我身边靠来了。 “队长,你们快走,别管我了,明年的今天,你们别忘了给我烧点纸钱和美女就行了!”我见这些青树藤冥顽不灵,像是故意要搞死老子似的,于是我索性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再作无谓的反抗了。 “兄弟,放心吧,这两样东西我回去了就给你烧来,哎,‘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江军兄弟,你就是我的楷模,永别了!” “胡金刚,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还是警察吗?”没等老子还嘴,陈文娟就对胡金刚破口大骂了起来。我特么那是一个感动啊! “陈警官,我这也不是苦中作乐吗,你别动怒,大不了我陪他一起死!”胡金刚见陈文娟动怒,又恢复了正经的神情。 “这些树藤可能是寻着咱们的气息来的,咱们再退后几步,看看它们会不会停止蔓延!”眼见形势危急,王队长也不想大家作无谓的牺牲,便无奈地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哪知陈文娟却不买帐,“队长,不能退了,如果咱们都退了,这些树藤就全部缠到江军身上去了!” “也是这个道理!可是——”王队长面露难色,看得出来,在究竟是独生还是共死这个问题上,他还有些犹豫不定。 “没那么多可是了,王队长,你们赶紧先退后啊!妈的,就算这些树藤全部缠上我了,你们还可以再想办法啊,如果你们也被它们给缠上了,那咱们就都死翘翘了!快退到后面那片开阔地去!”我见树藤游走的速度很快,而他们三人却还无动于衷,于是又焦急地催促了一句。 “别说了,江军,在关键时刻,我们是不会抛弃你,不会放弃你的!”陈文娟抓住我的手,态度依然十分坚决。 看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老子怎么忍心她跟我一起赔葬啊,于是使劲将她往王队长面前推了一把,怒吼道,“赶紧给老子滚,别让老子的眼泪掉得稀里哗啦的!妈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搞不死这些青树藤啊!” “军爷,你不是还有个什么女鬼朋友吗,要不你赶紧请她出来帮帮忙啊!”胡金刚这y的似乎已感到穷途末路了,不得不给我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我听了他的话,想起小倩这个名字,心中多少有些悸动,不过想到她y的根本就摸不到我的身体,我的精神又崩溃到了极点,哀声叹气地对他们说道,“哎,没用的!那个姑奶奶现在根本就帮不了我!” 只在这说话间,又有五六根青树藤缠上了我的双脚;而先前的那两根,已经跨过我的鸟枪阵地,蔓延到我的心门之上了。 王队长他们见到这情景,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十分惨白起来。我见他们一个个地都想冲到我面前,却又被对方相互拖着动弹不得。 眼望着我的女神,绝望之际,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唱起了那首歌—— “再见了最爱的人啊,最爱的人啊,你是我所有快乐和悲伤的源泉啊;再见了最爱的人啊,最爱的人啊,你是我静静离去的一扇门啊 ......” “公子,你都快嗝屁了,怎么也不吆喝我一声啊?”正当老子感到昏天暗日,无比绝望之时,小倩这y的竟然微笑着站到了我的面前。 望着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天色,感受着人间最后的丝丝冷风,我垂头丧气地道了一句,“姑奶奶,大白天的,你不是在睡觉吗?就算我把你喝出来了,你还能帮上我的忙吗?” “就算我有再多的瞌睡,也要先救了公子你的性命要紧啊!”小倩咯咯一笑,继续对我讲道,“公子,别那么悲观,不就是些残枝败叶吗,都还没有成精,姑奶奶有的是办法收拾它们!” “你——你有办法收拾它们?哎哟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不早说啊,赶紧搞死它们啊!”听小倩说有办法搞死它们,我又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一下子又抖擞了起来。 “不错,我的确是有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却是唯一的,还需要你的配合,你看你愿不愿意了!”小倩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道。 “愿意,我一百个愿意!”虽然小倩这y的总放老子鸽子,不过时不时地也能帮点小忙,因此在强烈地求生欲的支使下,我满口答应了下来。 “那好,公子,赶紧将的衣服裤子全脱掉,快!” “纳尼,衣服裤子全脱掉,你特么究竟是想搞死我还是想搞死这些残枝败叶啊?”听到小倩给我出的这个馊主意,老子又是哭笑不得啊!妈的,这叫什么事啊!老子现在都怀疑这y的是不是一个大色鬼了,怎么每次不是叫老子弄精子,就是叫老子脱裤子啊!草,这特么的分明是在耍老子啊! “公子,你有所不知,这是传说中最诡异的色魔树,它只有见了人的身体才会停止侵袭,立马罢休的,你要想保命,就赶紧脱衣服裤子,脱到一丝不挂为止!” “脱到一丝不挂?”望着还眼巴巴地看着我的陈文娟,这特么的让老子情何以堪啊! “你以为姑奶奶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赶紧脱啊,边脱边扭屁股,快点,再不脱就是风大师来了都救不了你了!”大概是见到后面蔓延开来的树藤又上了我的上半身,小倩也变得十分捉急起来了。 “我——我特么的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啊!姑奶奶,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啊?”我望着小倩,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妈的,这些破事烂事,怎么全让老子给遇上了啊! “跟你说了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还在等什么?” “我当然还在等他们离我远点啊!”我眼望着陈文娟和王队长他们,无可奈何地说道。 “真是麻烦,小命都要不保了还死要面子,你身上那些玩意儿别人又不是没见过!”小倩说着,就面向王队长他们,一口气吹了出去,我竟听得耳边风声忽然呼呼作响。 我靠,一天时间不到,貌似这y的法力大增啊! 这一阵鬼风被吹起来之后,眼前似乎又黑了许多,小倩对我叫道,“我暂时用鬼风迷住他们的眼睛,公子,赶紧脱你的衣服裤子吧,大不了等那些树藤下了你的身你再穿回去就是了!” “哦——好吧!”看如今这个形势,老子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怯生生地回了小倩一句之后,我开始扭动屁股跳起了很是难为情的脱衣舞...... 第二百零一章误中奸记 天色暗淡。 阴风阵阵。 随着我屁股的扭动,那些青树藤果真停止了向我上半身的蔓延。 “队长,怎么这么大的风啊,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胡金刚双手捂眼,竟有些站立不定。 “快抓住我们!”王队长拉住陈文娟的手,对胡金刚大声地吆喝了一句。 “江军,你怎么样了?”陈文娟右手拂面,危难时刻,她竟然还在为我着想,着实令我感到万分啊! “我还没死,你们hold住啊,这风马上就过去了!”我见小倩的方法奏了效,赶紧将上半身的短袖t恤脱了下来;这一脱真是惊天地而泣鬼神啊,原本已经快疯长到我脖子上的一根青树藤立马就缩到了我的裤腿下面。 “它nnd,这些树藤怎么褪到我裤腿上又不褪了?”我亮着上半身诧异地问还站在我面前吹阴风的小倩道。 “都跟你说了要脱得一丝不挂才行,赶紧啊,我快吹不出气了!”小倩用嗡声嗡气的鼻音跟我回了一句。 我别无选择,又只好照办。 一分钟过去了,当我脱得一丝不挂之后,上了我身的所有青树藤果真全部褪去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头望着伸出这些青树藤的古怪大树,心里琢磨道:难道这是棵母树,现在正处于发情期?见到男人的身子就想缠上去? 正自沉思之间,陈文娟忽然一声大叫,“江军,你——你这个坏淫,这么多人你还耍流氓?” 听得她的声音,我才意识到小倩吹起来的,原本还呼呼作响的那阵阴风早没了踪迹。 此时,除了陈文娟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我外,就连王队长和胡金刚,也都看着我忍俊不禁地大笑了起来。 擦,小倩这y的停止了鼓风竟没有通知我一声! 尼码的,这下面子可丢大了。 害怕穿上衣裤后再被那些青树藤缠上,我裹上衣裤就往树林外面跑。结果越跑我感觉草丛越深,于是渐渐地离他们大概五十多米远之后,我就停下步子,慌忙地穿上了裤子和衣服。 m的,还好老子命贱皮厚,要不然我一丝不挂地飞奔在这片茂密的树林里,保准会被树枝或是蓑草摸了身子,最终“贞洁不保”啊。 “救命啊——救命——” 我刚穿上衣裤,正准备往队长他们那边走去,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居然在离我不到十米远的树丛里响起。 我寻声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谁在喊救命啊?” 我正望着不远处的树丛出神,胡金刚居然跑到了我后面。 “谁知道呢!你也听见了?”我以为是我耳朵听错了,没想到这y的也听到这声音了。 “那不废话吗?我没听到那声音能过来?nnd,好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啊,不过声音有点老,可惜了!”胡金刚将我们所站之处四下瞟了一番之后,又撇着嘴埋怨了一句。 这个时候,王队长和陈文娟跨过茂密的草丛,也走到了我们身边。 小倩忽然在我耳边道了一句,“公子,这树林里阴气太重了,你们还是先出去吧,虽然你是‘吃屎’命,怎么也死不了,但是你的这些朋友就很难说了。” “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险情啊?赶紧给我们知会一声啊,别给老子竟放马后炮啊!” “这个也很难说啊,我的道行本来也不高,现在又是大白天,更是没什么法力,我也只是凭我的感觉判断而已。反正你们好自为之吧,别有了难题又对我大呼小叫的,我可不是你的救世主啊!”小倩又很是委屈地道了一句,我一听就有些不爽了,“知道了,赶紧睡你的觉吧,别墨迹了。” “江军,你给我们说说,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啊,咋忽然把衣服裤子全脱了?” 小倩这y的刚跟我说完话,陈文娟又上前来质疑我了。 m的,这么溴的事情,这y的怎么还追着老子问呢? “陈警官,我刚才要不把衣服裤子全脱了,你们现在就得给我收尸了!你们知道吗,我们刚才遇到的那棵大树,居然是传说中的色魔树,见到男人就会缠住不放,要想保命,就必须脱得一丝不挂,不然你就是用火烧都烧不死它们的!”虽然很不想回答陈文娟的问题,但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还是跟她作了这一通解释。 “哈哈,色魔树,老子第一次听说!”胡金刚听了我的话后就咧着嘴直发笑。 若不是王队长为我解了围,估计我的心上人也会讥笑我一番,只听王队长道,“的确有这种树,在非洲的原始森林里,据说这种怪树还比较多,没想到,在咱们这里,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怪树,真是难得一见啊!” “原来是这样啊!”陈文娟红着脸道了一句,看来她已从表情上表达了她对我的错怪之意。 “对了,江军,刚才这附近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啊?”王队长四下瞟了一番之后,又诧异地问我道。 我用右手一巴掌打在我的左手臂上,拿起一只长脚蚊的尸体回说道,“好象是有那么一个声音,不过喊了两声又停止了,现在找不到她的具体方位啊!” “我草,这只死蚊子怎么这么大啊?”胡金刚看着我手心的那只死长脚蚊的尸体,很快就打断了我们现在进行的话题。 “可不是吗,妈的,打得老子一手都是血!”我将那只蚊子的尸体随手就弹到了脚下的草丛里,正准备弯腰摘一片宽树叶擦一下手上的血迹,陈文娟忽然又大叫道,“它吃了你那么多血吗?怎么都变黑了,这蚊子会不会有毒啊?” “它还没咬我手啊,我见它刚落到我手臂上,就一巴掌把它拍死了!”我边摘树叶边回道。 “等等!”王队长忽然捉住我的右手,看着手心上的那一抹血迹,厉声问我道,“你说那只蚊子根本就没有叮过你手吗?” “当然没啊,不信你看我的手!”我边说就边将半截左手在王队长面前转动了一番。 “怪了,它既然没有叮过你,那它肚子里的血是从哪里来的啊?我看这血好象不是动物的血啊!”王队长拽着我的右手,皱着眉头又喃喃地道了一句。 “那估计就是叮的其他人的了!”胡金刚回道。 只在这时,我们身边不远的树丛里又连连传来两声有气无力的“救命”之声。 “又有人在喊救命了!”胡金刚看着我们,大惊小怪地道了一句。 “妈的,我们又不是聋子!”我直接白了这混球一句,随后又对王队长轻声说道,“那声音就在咱们站的十一点方向的树丛里,大概十来米远。” “怎么那么像祥林嫂的声音,走,过去看看。”王队长这么一说,我才感觉那声音的确像是祥林嫂发出来的。 在王队长的带动下,我们几人又跨过脚下茂密的草丛,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得十步,我们就隐隐看见一个老妇人坐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直捶脚。 “草,果真是祥林嫂啊,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随着脚下步子的移动,胡金刚看着离我们只有五六米远的妇人又是一声大笑。 我正想随口附和一句,哪知我背后又传来一个和祥林嫂的腔调一模一样的声音,“别过去,千万别过去!” 草,谁特么在我们背后说话啊? 我猛一回头,这一看可吃惊不小。 nnd,身后居然还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祥林嫂! “你——你——”我看了看身后的祥林嫂,又望了望不远处蹲在草丛里那个祥林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草,难道这两人又是双胞胎? “我才是你们要找的祥林嫂,那个不是!快叫他们别过去了!”背后的那个祥林嫂扯着嗓门大叫道,而王队长他们竟丝毫没有听见。 “哈哈哈,你才是假的,你一定是那死鬼!”看着我背后的那个祥林嫂,我猛然醒悟过来,这y的肯定是那个流血泪的女鬼变的,要不然王队长他们不可能听不见她的声音,看不见她的身形!于是不等她回答,我就麻利地摸出铜钱剑,默默地念动法诀之后,对着她的身子就一剑劈了过去。 只听“啊”地一声惊叫,那死鬼就化作一道黑烟飘忽而去了! 草,难道老子刚才那一剑已经把她送去见佛祖去了?今天她也表现得太弱了吧? “老嫂子,你怎么跑到这山上来了?你的脚怎么了?”我正自沉思间,王队长他们已经走到了草丛里那个祥林嫂身边。 “哎哟——我上山打点猪草,没想到把脚给崴了!”那个祥林嫂回着王队长的话,却不经意地往我眼前瞟了一番,看着她那怪异的眼神,我心下又疑惑道:m的,她怎么总是盯着老子啊?莫非这个祥林嫂还真是假的不成?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我走到那妇人面前,慢慢蹲下身子,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大婶,你的脚伤到哪里了,让我给你看看。” “不用看了,你们几人就在这里等着受死吧,哈哈哈哈——”只这一声狂笑,我就感觉脚下一沉,身子一坠,仿佛掉进了一个大坑之中一般...... 第二百零二章两只熊瞎子 只听得“哎哟”几声惨叫,伴随着“咚咚”的几声闷响,我们四人便纷纷掉进了一个两米多宽,四米多深的大坑之中。 这个大坑看起来就像猎人挖的用来捕捉野兽的陷阱,不过还好,里面没有捕兽夹,也没有尖木桩,不然我们四个人的小命今天就全交代在这里了。 “居然没有摔死你们,你们也算是命大!不过,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哈哈哈,你们就准备在这里等死吧!”那个假的祥林嫂趴在坑口,望着倒在坑里痛苦连连的我们,又是一声狂妄的狞笑。 “死老婆子——你——你竟敢残害国家公务人员!”胡金刚挣扎着从坑里站起,指着洞口的那个死鬼破口大骂道。 “你个傻叼啊,你居然跟她讲法,她能懂吗?”我拔出一截压在我屁股下的小树枝和伪装在这些树枝上的野青草,使劲地揉了揉已经麻木了的右腿,试着站了一下,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你说得也对啊,我特么的怎么会对牛弹琴呢?”胡金刚重又弯下腰,迅速地拔开他身边的枯树枝,拣起坑里的一坯泥土,愤然向那死鬼掷去,那死鬼脑袋一闪,也不再来看我们的笑话了。 “大家——都还好吗?” 我刚刚换了个姿势在潮湿的土坑里坐定,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又从旁边传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王队长挣扎着坐了起来。 而倒在他脚边的陈文娟,嘴里还哼哼唧唧地道,“我的脚,我的两只脚好痛。” “没事儿陈警官,我给你吹吹就好了!”我见陈文娟还蜷缩着身子躺在树枝上,赶紧爬到她身边,将她的上半身慢慢扶了起来。 “小陈,你的腰还能动吗?”王队长咬着牙,很是痛苦地问了一句,看来他是伤得不轻啊,毕竟年龄这么大了,身子骨没我和胡金刚的结实了。 “能——就是两只脚好像全麻了,动不了了!王队长,我的脚不会废了吧?”说着说着,陈文娟居然伤心地掉起了眼泪。 我抱住她的上半身,看着她的大花脸慌忙安慰道,“这么点儿深的坑,摔不断腿的,我给你揉揉,一会儿就没事了!” “嘿,我的腿已经好了!”我的话音刚落,胡金刚就站起身来,得意地甩了甩腿,又走到王队长身边问道,“队长,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金刚,快把我扶起来!”王队长双手撑地,试着一个人从地上站起,却怎么也没有成功,他只好叫胡金刚来帮忙。 “江军,你小子重色轻友啊,怎么不先扶王队长?”胡金刚掺着王队长,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地责备了一句。 “妈的,你见我给美女揉脚你眼红啊?狗r的吃不到葡萄就想怪人,省省吧你!”我卖力地揉着陈文娟的脚,然后直接回击了他y的几句;此时,在胡金刚的掺扶下,王队长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江军,快扶我起来,我的脚好像有知觉了!”陈文娟听了胡金刚的风凉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于是赶紧叫我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我也只好顺破下驴地照办。 “怪了,我们刚才在上面的时候,这些树枝都还是好好的,怎么江军一来,这些树枝就全断了啊?妈的,江军,你不会是一个扫把星吧?害我们都掉在了这个坑里,又都受了伤,现在怎么爬上去啊?”胡金刚看了看一身狼狈的我们,又喋喋不休地埋怨道。 “你爷爷的,你才是扫把星啊!我告诉你们,刚才那个祥林嫂已经不是曾所长的那个老婆子了,我估计她早死了,又是什么鬼上了她的身,将咱们诱骗到这里来,想将咱们全部卡嚓了——” “不会吧?你别说得这么悬乎啊,难道咱们又得罪什么恶鬼了?”陈文娟眼巴巴地望着我,很是惊诧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我估计那死鬼跟咱们正在查的曾所长的案子有关。”我望着垂直的坑壁,以及四米来多高的坑顶,撇着嘴回道。 “草,你这么说,难道那曾所长还是被你说的那死鬼给害死了的?可咱们查出来的线索却不是这样的啊!”胡金刚当即反驳道。 “你别忘了,曾所长死后瞳孔放大,嘴也张得老大,最为怪异的是他心口上出现后又消失了的三个数字‘911’,所以我觉得,他的死因并不是简单的中毒而亡!”我扶着陈文娟,又非常认真地道出了本案的几处疑点。 “小江说得没错,咱们查案子不能局限在自己固有的那么一点儿思想里,应该结合实际,多产生一些联想和假设,这样才能从多方面找到突破口。”王队长道。 “我觉得咱们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出去了再说吧,这天眼看着就快黑了,一会儿如果下大雨了咱们就更得遭殃了。”陈文娟哭着脸又道。 “这个坑看起来像猎人抓野兽弄的陷阱,咱们大声地喊几下,说不定附近的猎人听到了就会过来帮忙。”胡金刚道。 “既然这个坑是抓野兽用的,为什么这坑里会没有尖木桩之类的利器在里面?”王队长又道。 “这个坑应该没挖多久,你们看,这坑壁上都还是光秃秃的,如果挖得久了的话,以这里的潮湿环境来看,肯定会长上青苔的。”我指着我眼前的坑壁说道。 “应该是这样的!还好坑壁上的土质软,咱们可以用这些树枝凿些踩脚的小洞出来,这样也不用寄希望在附近的猎人身上了。” 王队长的话音刚落,坑顶上忽然响起了几声沉闷的“呼呼”声。 “什么声音?”陈文娟又捉住我的手,警觉地问了一句。 “好象是野兽的喘息声!”胡金刚盯着坑口回道。 这个时候,外面的太阳可能已经躲到屋里睡觉去了,天色更加黯淡了下来。 树林子里的气氛更加阴森诡异了。 “哈哈哈,你们就在下面等死吧!” 我们正在纳闷,又一声怪笑声从林子里传出。 “妈的,这个死东西究竟在搞什么鬼?” “快看,那——那是什么——” 胡金刚才骂了一句,陈文娟又望着坑顶,拽着我的手惊慌地叫了一句。 “哎呀,我草,熊大和熊二来了!”望着坑顶那两只胖乎乎的黑熊,我手心的汗都出来了。 “妈的,熊瞎子!这回可死定了!”胡金刚也失声叫道。 “嘘——别说话,它们眼睛高度近视,一般看不见我们!”王队长给我们打了一个手势,又小声叮嘱道。 听得他的话后,我们立马收拾了焦躁的心,变得异常安静下来。 果不其然,没要到两分钟时间,那两只傻乎乎的家伙就离开了坑顶。 “嘿嘿,这熊玩意儿真傻——”胡金刚咧着嘴笑了一句,我直接鄙视他道,“妈的,难道要它们吃了你,你就觉得它们聪明了?” 我的话刚刚说完,外面又是轰地一声脆响,接着,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我们又见到那两个傻家伙将一根胳膊大的小树斜着推进了我们现在这个深坑之中。 “它——它们怎么又回来了?!”惊惶之中,陈文娟又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它们好象是要救咱们出去啊,真是老天开眼啊!”胡金刚看着两只大黑熊放下来的那根长树干,嘿嘿地又是几声傻笑。 我见一只黑熊已经沿着那树干往坑下滑了,大惊失色地叫道,“你个傻叼啊,这两个家伙是要下来吃咱们了!” “啊——要吃咱们?咱们又不是光头强啊,没得罪他们啊!”胡金刚眼望着两只黑熊,又很是白痴地道了一句。 第二百零三章臭屁功 “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那头笨拙的大黑熊顺着树干慢慢地滑进了我们所待的这个深坑之中,陈文娟又抓住我的手,惊慌失措地问道。 “赶快躺下来装死,熊不吃死人!”王队长毕竟见多识广,处事不惊,当即就轻声给我们出了这么个主意。 这个方法我以前似乎在电视里见到过,姑且不论它是否行之有效,反正我们现在别无选择,也只有这么一条出路了。 “快躺下!”眼见另一只大黑熊又爬到了伸进坑里的树干上,我当即将陈文娟的身体往地上按。 “它如果连死人也吃怎么办?”陈文娟对王队长的话显然还持怀疑态度。 “那就让它先吃我,我会躺在你旁边的。”危险已近在眼前了,我来不及多想,搂住陈文娟的上腰就倒在了胡金刚旁边。 此时,王队长也躺了下来,而率先滑向大坑之中,看起来就像熊大一样的黑熊已经直立着身子,站到了我们旁边。 我害怕那死东西把陈文娟吓着,于是就匍着身子,半趴在陈文娟胸前,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了陈文娟的半边身子。 陈文娟则虚着一只眼睛,惊悚地望着那两头黑熊的一举一动。 因为我是趴在地上的,所以也看不见两只狗熊的具体动作,只听得背后阵阵“呼呼”的出气声。 大概是胡金刚装死的功夫到了家,熊大将他一阵摆布后,又凑到了我和陈文娟跟前。 我感觉到一支强有力的爪子已经开始抓我的后背了,便猜测这家伙可能要开始用鼻子嗅我,以便判断我是真死还是假死的了,于是我慌忙闭住了呼吸。 害怕见到这死东西引起我心慌,我完全不敢睁开眼睛。 熊大将我的身子用它的爪子翻过来之后,又在我胸前轻抓了一把,再将它的鼻子嗅到我脸边闻了又闻;我强忍住跳动的心,努力地屏住了呼吸。 可能是猎物太多,也可能是天见犹怜,这家伙在我身上闻了差不多一分钟,就弃我于不顾了;它转而又将爪子和嘴伸向了我旁边的陈文娟身上。 我也得以有机会悄悄地虚起一只眼,偷偷地注视着这家伙的一举一动。 另一边,那只像熊二的大黑熊还在不住地对王队长摆弄着,若不是王队长定力十足,我估计那厮早就对他下了手了。 眼看着熊大已经直身,就快将文娟妹纸给放弃了,哪知就在此时,我忽然又看见陈文娟撇着脸喘了一口粗气;我估计她早在熊大开始嗅我脸的时候就开始憋气了,要不然她也不可能这样沉不住气。 “妈呀,要遭殃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沉,暗道大势不妙啊,文娟妹纸可能要惨遭熊手了。 果不其然,熊大闻得人气之后,又呼呼地咆哮了两声,然后伸出了利爪,准备对陈文娟痛下杀手了;我见那y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慌忙不顾一切地站起身来,然后奋力往那根树干前冲去。 我心里只想着一定要救我的女神啊,千万别让这只死狗熊把她给吃了。 估计是熊大发觉文娟妹纸又没了呼吸,而我却生龙活虎地站了起来,因此它将刚刚趴下的身子又立了起来,转而兴奋地往我这边冲了过来。 先前一直对王队长“情有独钟”的熊二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于是它跟着熊大一起来追我这只猎物了。 还好我躺的地方离那伸向地面的树干也不是很远,而此时的我脚下也恢复了力道,所以我才有机会顺着那树干往地面爬去。 “江军,你咋爬到那树上去了,你是爬不过这两只狗熊的!”王队长见形势危急,而两只狗熊又开始汹涌地追击我了,于是他也不顾一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顺便摸出了他新搞来的军用匕首。 “妈呀,别追我呀,我身上的肉全是饲料喂出来的,一点儿也不好吃啊,熊大熊二饶命啊!”虽然我爬树的速度还行,不过比起这两只大狗熊来,却是逊色了许多。 刚爬到那树干的一半,熊大就兴致勃勃地追上了我。它只用一只熊爪子将我的腿轻轻地一抓,我一个惊慌,手便抓了个空,顺势就从树干上掉了下来。 熊二发觉我这只猎物又掉到了坑里,它便满心欢喜地舞着爪子朝我奔来了。 王队长见状,慌忙舞着匕首朝熊二的背部扎去。 他这一招式,看起来就像是螳臂当车一样自不量力,不过他这种精神,却令我感动万分啊! 再看看胡金刚那厮,居然还躺在地上装死。 我勒个去,老子真是交友不慎啊。 陈文娟见我为了她将大狗熊引开,眼泪是掉得稀里哗啦的啊,不过此时她也是爱能莫助,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我们跟两只大狗熊搏斗。 虽然王队长拼了老命地阻止了熊二对我的进攻,不过熊大却早对我虎视耽耽了。 这y的至从发现我这个大活人以后,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全身都充满了骚劲。 我见那厮挪动着肥胖的身子,狂热地朝我扑来,我赶紧使出浑身的力气和灵活的头脑闪到一旁,然后又开始往树干上爬去,此时我还在想等我爬上坑顶之后,就将树干从坑里拔出来,以便将两只狗熊困死在大坑里,结果又当我爬到一半的时候,熊大又追了上来。 “妈呀,小倩呀,姑奶奶,快来救本公子啊!”眼看着又要落入熊手了,我只得又请小倩出来帮忙了。 “公子,赶紧张嘴吸气啊!”危机时刻,小倩也不跟开玩笑了,似乎帮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对付狗熊的办法;我虽然还很好奇她让我张嘴是何用意,不过还是按照她的吩咐照办了。 话说我刚一张开大嘴猛力吸气之后,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臭气从我的鼻孔里,嘴里,一古脑儿地钻进了我的肚子之中。 “姑奶奶,我是叫你来救我的,不是让你来放臭屁的!你特么这么在把老子往死里整啊!”我抱着树干将小倩大骂了一通,就在此时,熊大又将它的熊爪子伸到了我的屁股上,我估摸着这次肯定完了;哪知还在我思前想后之际,轰隆一个响屁居然从我的屁股里冒了出去,随后我就听得“咚”地一声,我只感到树干一轻,再往头一看,哎哟我的乖乖啊,熊大居然被我的臭屁熏得掉在了地上啊! 趁此机会,我就顺着顺干猛然往坑顶爬去。 “公子,你准备弃他们于不顾,自己一个人逃身吗?” 眼看老子就要爬到坑顶上去了,哪知小倩又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 我不由得往下一看,哎哟我草,王队长为了救我,已经被熊二给蹂躏得奄奄一息了。 熊大虽然摔在了地上,不过那y的很快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恢复了十足的战斗力。 这y的现在似乎对我也没有了兴趣,跟着熊二一起开始攻击起王队长来。 胡金刚这y的大概是良心发现吧,眼见着王队长就快不行了,他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飞身,就往熊大的后背踹去了。不过熊大皮太厚身子太重,胡金刚这一脚下去,不但没有把熊大给撂翻,反而把自己又搞摔倒在地上了。 “公子,赶紧跳下去救人啊,你别这样不仁不义啊,要不然我一定会瞧不起你的!” “姑奶奶,我现在下去怎么救他们啊,那不是等死吗?” “再故技重施一次啊!赶紧的!” “难道你又让我放臭屁,可那屁太臭了,我刚才若不是把树干抓得紧,我也被臭晕下去了!”我抱着树干埋怨道。 第二百零四章再劫难逃 “公子,别忘了你的心上人还在下面啊!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危急时刻,小倩又给我发了一张感情牌,我不得不将心一横,身子迅速顺着树干往下滑,同时大声叫道,“让你的臭气来得更猛烈些吧!” 眼看着熊二舞着一只锋利的熊爪将王队长手中的匕首打飞,并将王队长猛烈地往坑壁上推去,我又立即在那树干的末端站定,再使出一个漂亮的前空翻,陡然就站到了它的面前,然后将自己的屁股对准熊二的身子,再次大声叫道,“小倩,你姑奶奶的,赶紧吹你的臭气啊!” 话音刚落,我又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知道小倩这y的又开始发功了,于是我赶紧张大了嘴巴,同时用鼻子猛烈地吸气。 虽然那气息简直让我感到窒息,不过想到舍生救我的王队长,还有令我万死不辞的心上人,我又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将那些臭气统统地吸进了自己的肚子之中;半分钟之后,只听“扑”地一声闷响,一股更加难闻的臭气就从我的屁股里冒了出来,那臭气穿过我的裤子,直接飘到了熊二的鼻子里。 熊二还没来得及咆哮一声,就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土坑之上。 我回头望见这意想之中的一幕,心中总算舒了一口长气。 “哎呀我的军爷啊,你这个屁简直是臭死个先人板板了!”胡金刚捂着鼻子,哭笑不得地跑去扶王队长,而我则赶紧冲到陈文娟身边,拉上她的手就往树干跟前冲,“陈警官,快跟我走,这两只黑熊只是暂时被熏晕了,过不了多久它们肯定就会醒过来,到时候我们再想走的话,根本就走不了了。” 陈文娟闪着惊惧的眼睛看了两只倒在地上的黑熊一眼,然后就在我的拉扯下往树干上爬。 不过她还没有爬得两三步,熊大又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倩,赶紧将你的臭屁功再往我身上使一次!” 周围的空气渐渐清新了许多,我知道小倩的臭屁功已经逐渐失去了威力,于是我又大叫着让她赶紧再跟我来上一发。 可是这y的却告诉我,“公子啊,我今天还饿着肚子没有吃东西勒,根本就吹不吹臭气了,你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我——我特么的能有什么办法啊?”我一听让我自己想办法,心中又是一万头的草泥马在奔腾啊! “公子,你吉人自有天向,放心吧,我已经乞求善良的佛祖保佑你了,你和你的朋友可能都会没事的!” 刺奥草,危难时刻,又让老子自己想办法,老子这个主人当得真特么的窝囊啊! 话说熊大从地上爬起之后,性情变得更加暴躁了,它歇斯底里的一声咆哮后,竟一脚向那根树干踹去,可怜的文娟妹纸被它这一踢,直接碰到了她斜对面的坑壁之上,然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本着“冤有头,债有主”的原则,熊大居然不顾胡金刚那个大活人的死活,直接向我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情急之下,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双手抱起那根足有我两个胳膊那么大的撑在坑边的长树干,呼地一下就向熊大打去;可能是因为树干太长的缘故,我将它抱起来的时候,那树干竟直接碰到我头顶上面的树叶子里面去了;这下倒好,熊大没打着,在惯力的驱使下,我特么还一屁股跌坐了在地上。 而那树干,又斜倒在了我的旁边。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这个坑再挖得大点,那树干肯定就直接倒下来把老子给砸死了啊! “呼——呼——” 熊大似乎发现了我的惨状,兴奋地发出了两声得意的奸笑声。 王队长和陈文娟他们眼巴巴地望着我,同时发出一声悲催的惨叫——“江军!” 哎,这特么是在给老子送终么? 眼看着熊大一步步走近,即将伸出它的熊爪将我拎起来的时候,我忽听得一阵嗡嗡之声从头顶传来;我不禁抬头一看,哎呀我草,一个深褐色的“皮球”忽然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熊大的脑袋之上,然后又顺着它的脑袋滚落到了地上。 面对这陡然的变故,我赶紧双手撑地,努力地将整个身子往后一撑,眼睛同时不由自主地往那个“皮球”上一瞟,刺奥草,那个“皮球”居燃是一个比胡金刚的脑袋还要大的马蜂窝啊! nnd,难道这就是小倩说的“吉人自有天助”? 我见那马蜂窝掉到熊大脚边以后,立马就有几只黄中带黑的大马蜂从蜂窝里飞了出来;熊大那厮可能闻到了蜂窝里的蜂蜜味,它竟然忘记了找老子报仇,而是直接将那个马蜂窝捡了起来,拿到它的鼻子边嗅了又嗅。 熊二晕了一阵之后,又渐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它可能也闻到了诱人的蜂蜜味,竟也忘了袭击我们,直接跑到熊大身边抢起了那个马蜂窝。 我们四人见状,纷纷爬到一起,惊惧而又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情景。 话说熊二刚摸到那个马蜂窝,熊大就直接推攘了它一下,这下可把熊二惹恼了,它直接一巴掌向那马蜂窝打去;待那马蜂窝被打落到地上之后,熊二又使出它的脚爪子,狠狠地在马蜂窝上踩了又踩,大有一种你不让我吃,我也不能让你吃的意思在里面。 那蜂窝被熊二这么一搞,刹时就有几十只黑黄色的大马蜂从里面“嗡嗡嗡”地飞了出来,这些家伙都是些报复心很强的家伙,它们见到面前的两只大狗熊,立即疯一般地对这两家伙发动了自杀式的袭击。 “哎哟我的妈,这场面太壮观了,你们说如果那些马蜂全叮在一个人的身上,会是什么反映啊?”胡金刚缩在坑角,胆颤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又惊又奇地问了一句。 “草,当然是活人变死人啊!”我边说边望了一眼那个树干,心想得赶紧顺着它爬到这个深坑上面去啊,要不然一会儿等两只狗熊跟马蜂掐完了架,它们又要拿老子们开刀了。 “快,趁着那两只狗熊被马蜂围攻,咱们赶紧往上面爬!”关键时刻,王队长直接给我们下了命令。 我赶紧让胡金刚将那根树干抱到我们这个角落。 胡金刚先前还有些不乐意,不过我装作腿太痛用不了力,起不了身,他也只好照办。 那些马蜂也像是长了心眼似的,它们似乎知道狗熊皮厚,它们的毒刺可能扎不进两只狗熊的身体里,于是它们就疯狂地朝那两个家伙的脸上发动了凌厉的攻势;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使得两只狗熊直接将脸埋到了土坑里面。 “小陈,女士优先,快,你先上去,接下来便是小江,金刚,你们都先爬上去,我在下面殿后!”王队长见胡金刚将树干抱到了我们面前,又对我们下了一道命令。 “不行,王队长,你的脚受伤了,还是你先上吧,我们扶着你!”陈文娟见王队长身上被熊二搞得鲜血淋漓,很是心疼地说了一句。 “对,王队长,你先上!” 我和胡金刚也点头表示同意,怎奈王队长执意让陈文娟先上,最后执拗不过,陈文娟只得率先爬上了那根树干。 接下来,王队长又让我或是胡金刚先爬,结果我们死活要他上去了才肯走,最后迫于无奈,王队长只得第二个爬了上去;我本来想第三个爬上去的,结果被胡金刚这家伙捷足先登了。 害怕树干承受不了太重的压力,因此等胡金刚就要爬到坑顶的时候,我才使足了劲往树干上爬;结果刚爬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咔”地一声脆响,那树干竟忽然断掉了。 擦,老子本来都很是小心翼翼了,结果还是担心什么就来了什么,我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又在空中飘了起来,随后又是“咚”地一声闷响,我再次沉沉地跌到了这个深坑之中。 “江军!”见得此景,王队长和陈文娟又是一声大叫...... 第二百零五章熊口脱险 “哎哟我的妈,摔死个先人板板了!”我手捂屁股,很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双脚又暂时性地麻木了。 “快,再找一根长树干扔下去,或是找几根牢实的树藤扔下去!”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或是看见我还在下面翻身,估计我也没有摔死,王队长又在上面急急对陈文娟和胡金刚吩咐道。 “队长,怕是来不及了!”胡金刚带着哭腔道了一句,我顿感不妙,于是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哎哟我草,那些马蜂居然一半被熊大和熊二给踩死了,其余的则跑了路;现在那两只大狗熊,又耀武扬威地向我杀来了。 “陈警官,你要干什么?” 就在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之际,葫芦娃的声音又从上面传来。 我条件反射性地又想站起,可两腿还是用不上力。 “放开我,我要下去!” 听得陈文娟焦急的声音,我猛一抬头,只见她被胡金刚环腰抱住,作垂死挣扎状,我刹时就明白过来了,她是要跟我同生共死啊! 哎,尼码,没想到关键时刻,老子终于俘获了美人的芳心啊,只是这时间,是不是来得太迟了点儿?上天啊,千万别让我含恨而终啊! “快,将军,抓住这根树藤,我们一定会将你拉上来的!”关键时刻,不知道王队长又从哪里搞来了一根青树藤,飞速从坑顶扔了下来。 我本以为又有了一线生机,结果当这根树藤掉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树藤离地面短了一大截啊,老子非得跳起来才摸得着它;如果腿脚都还利索的话,我就算跳个两米高也完全不在话下,但是现在腿脚麻木了不说,屁股还特么痛啊,这让老子怎么跳? “江军,你快跳啊!”胡金刚见熊大和熊二向我靠近,又扯着嗓门吆喝了一句。 “妈的,老子站不起来啊!”我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 “吼——吼——” 就在这个时刻,熊大和熊二齐齐奔到了我面前,这两个家伙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又齐齐地“欢呼”了两声,庆祝我即将成为它们的口中美食。 “江军——”与此同时,陈文娟那歇斯底里的声音又从上面传来。 我听了心猛然一沉,暗道:麻辣隔壁的,老子可是“吃屎”命啊,不至于这样就英年早逝了吧? “赫——赫——” 正当我想得出神之际,一声怪叫又从坑顶传来;紧接着,我只感到身子一紧,一根手指粗的麻绳就从天而降,套在了我的腰杆之上。 草,这是什么节奏?难道王队长他们在上面找到绳子了?他们要将我从坑里拉上去了? 眼看着熊大一巴掌向我脑袋拍来,而我的身子忽然一下就像蝴蝶一样飞了起来;这下,心中悬着的石头才总算落了地,我心里暗道:总算是死不了了。 原本以为这跟麻绳是王队长他们从树林里找来的,结果我被拉到坑顶以后才发现,拿这根麻绳的居然是一个穿着土布服,带着灰色头巾的中年汉子。 从他背后那根长长的火铳来看,我便猜到,他应该就是挖这个大坑的猎户了。 “江军,你没事吧?”见我被中年猎人大叔拉了上来,陈文娟一脸兴奋地跑到了我的面前,经历了这些天的生死磨练,我发现她已经跟我心心相惜了;哈哈哈,看来离我抱得美人上床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远了! “我没事。”我笑着拉了一下陈文娟的手。 胡金刚那厮很是自讨没趣的咳嗽了两声。 “大叔,多谢救命之恩。”我含情脉脉地将文娟妹纸看了一番后,又将感激的目光投向那个中年汉子,只见他咧嘴一笑,拍着我的肩膀道,“兄弟,我有那么老吗?看样子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就叫我宝山哥吧。” “宝山哥,这个陷阱是你挖的吗?”我偷偷用右手摸了摸兀自还有些发疼的屁股,嘿嘿地又是一声傻笑。 “是啊,前两天才挖成的,没想到你竟然掉进去了,还好我没装捕兽夹子在里面,要不然你就惨了!”宝山将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挪开后,又斜眼看了我们几眼,莫名惊诧地问道,“你们几人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来了?” “我们——”我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们上山来找祥林嫂是一件很秘密的事情,这可不敢走漏了风声啊。 “我们是从这里路过的——”陈文娟估计没撒过什么谎,一说起谎话脸就发红。 “这树林子里根本就没有路啊,你们怎么会从这里面路过?”宝山见我说话吞吞吐吐的,而陈文娟说话又红了脸,便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我们几眼。 “额——不瞒你说,我们是科考队的,因为性质比较保密,所以不方便透露具体的情况。”王队长一瘸一拐地走到我们面前,很是随和地回了中年猎人一句。 我看着他那身被狗熊扯得七零八落的黑色t恤衫,暗道还好他今天没有穿警服啊,不然事情就不好办了。 “原来是这样啊!”宝山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但仍有些怀疑地问道,“你们来这片林子考察什么啊?” “考察——额,不好意思,我们实在不方便透露!”王队长赔着笑脸,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总算是完全打消了宝山的疑虑。 天色更加暗了下来。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只觉得饥肠辘辘,甚是难熬。 熊大和熊二被困在了陷阱里,它们先前的树干已经断为两截了,现在,它们只能在坑里大声咆哮了。 “宝山哥,下面那两只熊你怎么处理?” “先把它们困在下面饿几天,等没了力气再找人来收拾它们。”宝山嚼着树叶,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下山去吧?”见王队长伤得不轻,而我们几人都有些筋疲力尽了,陈文娟便急急地插了一句嘴。 “好啊,反正我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了!”胡金刚欢快地道了一句。 眼见天色向晚,王队长也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我们四人齐齐转身,准备按原路返回,可因为草丛太过茂密,周围的树木又是大相径庭的,我们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别往前面走了,那边死了一个人!”宝山见我们四人齐齐转身,又大声在我们身后叫了一句。 “死了一个人?” 王队长他们三人同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我却并不感到意外,可能是因为这些天见到的死人太多了的缘故吧,我的神经已然麻木了。 “对,好象是我们村里的祥林嫂,也不知怎的,昨天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她居然死在前面的树林子了,我正准备回家打电话报警勒!”宝山又一本正经地回道。 “你身上没有手机吗?”陈文娟疑惑地问了一句。 “嗨——我们山里人,哪敢用那玩意儿,听说每个月月租都得好几十勒,够我买好几只鸡养了;哎,家里有部座机都快养不起了,哪还敢奢望买什么手机啊!”宝山抓着后脑勺,红着脸回了一句。 “走,咱们过去看看!”王队长听说祥林嫂死了,赶紧对我们递了一个眼色。 我听得这个消息,心中忽然有了一丝忏悔之意:难道我先前用铜钱剑斩的那个鬼魂,竟真的是祥林嫂?哎,尼码,老子这下可杀了冤死鬼了啊!以后去阎王爷爷那里怎么说理去啊! “怎么,你们对死人也这么感兴趣?”宝山听王队长说要过去看情况,很是愕然地问了一句。 “嘿嘿,有那么点儿好奇,我们顺便帮你做个见证啊。”骗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骗救过自己的人;此刻,我摆出笑脸对宝山说着话,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那也好,我刚才也没有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祥林嫂,只是看她的样子有点儿像,现在人多了正好跟你们一起再去看看。”宝山回道。 “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吧?!”王队长不顾身上的伤痛,又拖着一副疲惫之躯往宝山说的地方走去。 在宝山的带领下,我们一步步地向祥林嫂的尸体跟前迈进。 离开先前的那个陷阱行了大概五十米的步子,又往树林的东北方向走了百来步,我们便见到一个穿格子衬衫的妇人倒在了树丛之中。远远望去,她竟然跟刚才陷害我们的那个祥林嫂着一样的穿束,看来她十之八九就是我们一路上苦苦寻找的那个祥林嫂了。 “队长,又出现了刚才那一模一样的情景!”胡金刚见状,害怕再遇到陷阱,慌忙止住了脚下的步子。 “傻冒,宝山哥不是已经到了她身边了吗?这山上应该都是他的天下,哪里有坑没坑他心里应该最清楚了!”我直接拍了一下胡金刚的脑袋,很是嘲讽地道了一句。 “对,这次应该不是陷阱了!”王队长笑着就往那一动不动的尸体跟前走去。 “江军,你别跟来了,你这个扫把星,你别忘了,先前就是因为你来了,咱们才掉进陷阱里面的!”胡金刚见我也跟着往那尸体跟前走,他又慌忙来拦我的路。 我直接一手将他掀开,很是不爽地叫道,“你爷爷的,滚一边儿去,老子要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第二百零六章又见怪人 我掀开胡金刚,壮着胆子走到那尸体跟前,仔细一看,果真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祥林嫂。 “没想到还真的是她!”在陈文娟的掺扶下,王队长走到尸体面前,看了良久后,才沉声道了一句。 “怪了,两三个小时以前,她不是还在看咱们的笑话吗,现在怎么会横死在这里?”陈文娟现在看着祥林嫂的尸体,竟也没有一丝的害怕之意。 “会不会是被坑里的那两只大黑熊给咬死的啊?”胡金刚叮着尸体又道了一句。 “她身上衣服完好,头发也不乱,地上又没有血迹,肯定不是被那两只狗熊给咬死的!我觉得——刚才害我们掉进陷阱里那个祥林嫂应该不是真的祥林嫂。”我看着草丛上的尸体,思绪又开始飘散开来。 “怎么可能?!我的眼睛2.0,就算我看错了,王队长和陈警官他们也不会看错啊!”胡金刚辩驳道。 “我的意思是——”我顿了顿,正准备做进一步的解释,陈文娟忽然抢白道,“你的意思是,祥林嫂可能早就死了,又有所谓的鬼上了她的身,然后把咱们诱骗到这里来的?” “没错!”我赞赏性地对陈文娟点了点头,对她悄悄地竖了竖大拇指,继续又道,“不过我猜,祥林嫂应该是进了这片林子后才死了的。” “看情形应该是这样的!”王队长慢慢蹲下身子,撕下他衣袖上的一块布迅速做了一个简易的手套,然后将祥林嫂的尸体翻正之后,提起一个淡蓝色的布包跟我们说道。 “看来她已经发现咱们再盯她梢了,所以这才收拾了一些细软准备去哪里躲上几天!”胡金刚赤手解开了祥林嫂随身带着的那个包袱,她的一些衣服和一个农村信用社的存折本就从那里面露了出来。 “怪了,她的这个包里怎么还会放有糯米粒在里面?”胡金刚翻了一阵布包,又翻出了一包糯米出来,只是因为装糯米的那个包有一个小洞,里面的糯米已经所剩无几。 “她可能是想在这山林里躲上几天,那包糯米估计是她带来充饥的!”陈文娟揣测道。 “不可能!现在家家户户都不缺吃的,她即使想在这座山上躲咱们的话,也用不着带上这些生糯米!”我一口否定了陈文娟的猜想。 “我估计她就是故意带上这玩意儿好把咱们往山上的陷阱里引!”胡金刚又抢着说道。 “听说糯米有避邪的作用,所以我们这个村的人一般出远门的时候都会带些糯米在身上,这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习俗——”正当我们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的时候,猎人宝山又道了一句。 听得这话,我感觉心中的疑团也渐渐解开,眼前又豁然开朗了起来,“看来这个祥林嫂带糯米在身上应该是避邪用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她那个装糯米的包有个小洞,因此才造成了故意引咱们上山的假象。” “小江分析得很有道理啊!”王队长看着我,暗暗地点了点头。 “宝山哥,你这个陷阱是什么时候挖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啊?”感到事情还有蹊跷,我又问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地猎人宝山道。 “两天前挖的,除了我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啊!”宝山抓着脑袋,很是不惑地说道。 “这就对了!如果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个祥林嫂就是曾所长的老婆的话,她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个陷阱而将我们引到上面去的。所以说,咱们刚才见到的那个祥林嫂,应该是被鬼借了身的‘祥林嫂’!”想起被我劈了的那个鬼魂,我又断然道了一句。 “那为什么那个鬼找到了可以寄身的尸体,她现在又不要了呢?”胡金刚又问。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哎,可惜她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有一只厉鬼会害了她啊!”想到这几天一直尾随我们的那个流血泪的女鬼,我又叹了一口气。 “厉鬼?咱们这里有厉鬼吗?你们别吓我啊!”宝山听得我说有厉鬼,神情又变得异常激动起来。 在农村,封建思想还有些根深蒂固,一般谈鬼都会色变的,所以见到宝山这个表情,我也不感到意外。 “他跟你开玩笑的,刚才说的那些什么鬼啊,上什么人身之类的啊,都是他意想出来的!”胡金刚拍了拍宝山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很显然,没有弄明白祥林嫂的死因之前,我说的话还是像放的屁一样。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看你们不像是科考队吧?”宝山并不买胡金刚的帐,他迅速取下后背的火铳,又非常谨慎地问我们道,看样子他把我们当成了坏人,已经对我们起了防备之心。 “别激动宝山哥,我们不是坏人,实不相瞒,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调查一宗神秘的杀人案;因为怕走漏了风声,所以先前才对你隐瞒了实情,还请你见谅。”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再这样隐瞒下去可能会适得其反,于是就道出了实情。 王队长怕宝山不相信,又拿出了警官证,宝山看着王队长证件上的那个钢印,这才对我们放松了戒备。 “呀,原来是警察同志啊,刚才实在是多有得罪啊,失敬失敬!”见了王队长的证件后,宝山慌忙收起了他的长鸟枪,又信誓旦旦地说道,“你们放心,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我的婆娘在内。” “恩,我们都相信你!”我微笑着对宝山点了点头。 “奇怪,她的眼珠子怎么也睁得这么老大!”王队长蹲在尸体旁边,看着祥林嫂的面孔又疑惑地道了一句。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祥林嫂的死相居然跟曾所长是一模一样的,好象都是死不瞑目啊! “怎么——怎么就像是被吓死的一样啊!”宝山站在旁边,很是胆寒地说了一句。 “不是像,应该就是被吓死的了!”胡金刚沉声而道。 “没有外伤!或许还真如你们说的那样!”王队长跟着陈文娟一起对祥林嫂的尸体进行了初步的尸检后凝声而道;可能是因为他想急于破案,因此才毫不避讳的在我们几人面前拔开了祥林嫂的外衣。 “这么说来,曾所长也可能是被吓死的了?”陈文娟又大声道了一句。 “话虽这么说,可别忘了咱们查看过的视频!”王队长望着宝山,又对我们提醒道。 宝山见王队长用异样的眼神瞧他,估计是怕他听到什么,于是说了句,“你们先在这里看着,我去看看那两只熊瞎子怎么样了!” 我道了句“好”,宝山转身就走。 “哎,这个祥林嫂都已经死了,那个视频又有什么用啊?”陈文娟嘀咕了一句。 “除了咱们几人和那个宝山以外,现在应该还没人知道祥林嫂已经死了,咱们干脆把那个李厨师抓了,就说祥林嫂已经招供了,看他怎么说!”胡金刚截然说道。 “我看先只有这样了!”陈文娟跟着点了点头。 我觉得他们这办法虽然有诱供的嫌疑,不过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但是,我们现在做的这些,究竟与那个流血泪的女鬼有什么联系呢?而小倩说的那份死亡名单,究竟又在什么地方呢?难道还会有人会因此而死吗? 怀揣着这些疑问,我的思绪又荡然开来。 王队长他们三个老刑警将祥林嫂的尸体摆弄了一番后,宝山又回来了。 “咱们先把祥林嫂的尸体弄到火葬场去,让爆米花先妥善的保存起来!”王队长见宝山来了,又叮嘱他一定要将今天见到的事情都烂在肚子里,否则就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老实巴交的宝山当然不敢有所违背,他帮着我们将祥林嫂的尸体偷偷送到面包车上后,才回了自己的家。 我们几人下了山,上了面包车,将祥林嫂的尸体偷偷地运送到火葬厂,交给爆米花之后,这才去镇上吃了点饭,填饱了肚子。 从餐馆出来,看了看天色,已经大黑了,时间已经走向二十点十六分了。 “队长,咱们是明天抓那个李厨师还是现在就去?”胡金刚剔着牙签,漫不经心地问了王队长一句。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抓他!一定要给死者一个交代!”王队长不顾身上的疼痛,斩钉截铁地回道。 “队长,你才换了衣服,吃了饭,还是去医院先检查一下你的伤势吧!”上了面包车,陈文娟又关切地对王队长说道。 我的腿脚虽然现在也还有些疼痛,不过比起王队长身上的伤来,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啊,于是我也赶紧附和道,“就是,王队长,你最好再打一针狂犬针啊!” “草,又没有被狗咬,干嘛打狂犬针啊?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金刚很是鄙夷地说了一句。 “被熊抓跟被狗咬不是一个道理吗?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总之要打个什么针来着,才不会落下后遗症!”我转动方向盘,也不待王队长同意,直接就将面包车往镇卫生院开去了。 “应该是打破伤风针吧?”陈文娟说了一句,胡金刚立马笑着跟道,“江军,听到没有,没学问真可怕啊!” 我听了也没有鸟他,反正老子心胸开阔嘛,不跟他一般计较就是了。 面包车在南洋镇卫生院停下以后,胡金刚和陈文娟就拖着王队长去看伤势,我拔下汽车钥匙,正准备跟上他们,忽然才发现我的副驾驶位置上,居然又坐了一个人,一个穿红衣服的人! 第二百零七章与鬼对话 “死鬼,怎么又是你!”虽然那“人”还没有回过头,不过看她的身影,我就知道她是那个流血泪的女鬼了。 “天涯处处皆芳草,人生何处不相逢。”那死鬼回眸对我一笑,我差点把刚吃的饭全吐出来。 尼码,居然跟老子吟起诗来了。 不过,在外面昏暗的路灯的映射下,我看她倒也是颇有几分姿色。 真可惜做了鬼了! “你特么都是鬼了,你还跟我谈人生?”我本想推门下车,但是腿脚却好象不受思想的支配,根本就迈不动似的。 “我可以跟你谈谈我生前的人生啊!”死鬼对着我又是哈哈一声大笑,转而又将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望向我,“你猜,我下一个杀的人会是谁?” “你——你特么的还要杀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啊?”听说这死鬼又要害人了,我悄悄地将手伸向裤腰,准备摸出铜钱剑一刀砍了她y的,免得她再做伤天害理之事。 “我现在是鬼,我怎么会有人性?”死鬼又是一声奸笑,我挥剑便砍;但是她早有防备似的,倏忽间又不见了踪影。 nnd,我这铜钱剑以前见到厉鬼都要冒红光,如今怎么一点儿光也不亮了?难怪总是砍不到那死鬼啊! “你就那么一把杀鬼的剑在手上,根本就奈何不了我的!” 我正自犹豫,那死鬼的声音又从我背后传来,我回头一望,草,她居然又飘到后排座去了。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望着那死鬼,又是一剑悄悄劈去,她却又伶俐地闪开了。 “小衰哥,以你现在的修为,你是杀不了我的!咱们还是来继续玩游戏怎么样啊!”死鬼魅惑一笑,竟生出无限风情。 我若不知道她是一个害人的恶鬼的话,定要被她迷惑啊! “你——你特么的又要老子跟你玩什么游戏?” 哎,我感觉自己真是走了八辈子的霉运了,居然一次又一次地被女鬼给缠住。 “还是老游戏了哦!猜猜我下一个杀的人是谁啊!” “哼,醉翁之意不在酒,杀人恐怕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我在想这死鬼如果不借尸还魂的话,她是根本就碰不到人的,因此她现在说又要杀人,我却是不太相信;以她现在这种情形来看,最多她也就只能吓死几个有心脏病的人而已。 “没想到你还真是聪明啊!哎,这几天喝畜生的血真是喝厌烦了——”那死鬼笑意盈盈地望着我,问牛答马地道了一句。 “草,难道祥林嫂院子里的那几只鸡是被你给杀了的?”听她说得这话,我忽然想起了祥林嫂院子里的那几只死鸡和洒落在地上的鸡血,便格外惊奇地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你也不想想,除了我之外,谁可以杀鸡于无形之中呢?”死鬼看着我,又是得意忘形地一声大笑;我看着她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心下又狐疑道:这死鬼不是碰不到物体么,她是怎么杀死鸡喝到鸡血的呢? “你一定是想问我怎么喝到鸡血的吧?”没想到我还没有发问,那死鬼居然主动地将我的问题说了出来。 “你也算是一只非常聪明的鬼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误入歧途呢?你多做些善事,再好好修炼修炼,成为鬼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鬼仙?”女鬼听了这话似乎十分惊奇,我偷笑着暗道:你不惊奇才怪勒,这可是老子自己创造出来的词语啊。 “不错,这鬼仙嘛,顾名思义,就是鬼中得道的神仙啊。”我见那女鬼似乎相信了我的话,赶紧跟像模像样地跟她解释道;哪知她又是哈哈一声狞笑,接着说道,“哼,你忽悠谁呢,做鬼的从来就没有当过神仙的,就连那阎王老儿,本事那么厉害,都没上得天庭,位列过仙班!” “不会吧?阎王爷爷应该是玉皇大帝钦点的人啊,他怎么可能不是仙人呢?” “究竟你是鬼还是我鬼?”死鬼似乎有些动怒。 我知道争不过她,也打不到她,于是干脆装孙子一样地问道,“那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喝到鸡血的吧,我对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好奇了。” “哈哈哈,当然是用我的意念啊!实话告诉你吧,在一天中阴气最旺的时候,我是可以用意念来支配某些物体,从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的!” “我真不明白,你喝那鸡血干什么?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吸血鬼?”想起曾所长和他老婆子的死,我又心下疑惑了:难道这死鬼把他们两人身上的血都吸光了?幸好祥林嫂的尸体还保留着,看来明天得请王队长他们检查一下她的尸体里还有没有血了。 “我喝血当然是为了继续生存,并得到法力啊!不过我听说,喝了具有阴阳眼的人的鲜血,就可以像人一样自由活动,做一切想做的事情,还可以长生不老!”讲到这里,这死鬼又是一声狞笑。 “我草,我明白了,你三番五次地来来找我,并不是想跟我做什么游戏,而是想来吸我的血对吧?”妈的,说了半天,老子总算是恍然大悟了! “你也还算聪明嘛,哈哈哈——” “哼哼,你是不是得意得太早了?就凭你现在这点本事,恐怕还吸不到我身上的血吧?”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同时震了震精神,心里暗道:千万不能让这死鬼看出老子听到她的话后已经感到毛骨悚然的事实了。 “我现在当然还动不了你啊,所以我就请你跟我玩一个游戏嘛!哈哈哈——你猜猜我下一个要杀的人是谁吧?” 妈的,这死鬼总是反反复复地说这一句话,老子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她想拿杀人这事老要挟老子啊! “你这死鬼,恐怕你跟我玩游戏的目的也不是真,你最主要的还是想拿杀人这事来威胁老子吧?”我也不想再跟这死鬼玩脑筋急转弯的问题了,干脆直接把话挑明了。 “小衰哥,你还真是聪明啊!哈哈,实话告诉你吧,你现在对于我来说,就好比是那去西天取经的唐三藏啊!只要你乖乖地把自己杀死,我就可以向你保证,以后绝不滥杀无辜了!为了天下苍生着想,你还是牺牲一下自己的肉体吧?待你也做了鬼,我给你当小妾如何?” “当你麻痹的!你这死鬼简直是痴心妄想!”我越听她的话,越是发气,于是又举着铜钱剑向那死鬼砍去,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仍然砍不到她! “公子,她偷了薛判官的阴阳镜,你那铜钱剑是杀不到她的!”正当老子砍得怒火中烧的时候,小倩这个姑奶奶终于不唤而出了。 虽然她老是闪老子的情绪,不过在这种时候见到她现身,我还是有些喜出望外的。 “草,阴阳镜?究竟是什么宝物?”我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 “哎,你这脑袋,真笨——通俗的讲,就是挡剑牌!”小倩猫在副驾驶上,右手往自己的印堂一摸,再往那死鬼站的地方一指,道了一句,“定!” “靠,你究竟在定什么啊?”我见那死鬼忽然从后排座上消失了,便很是莫名其妙地问了小倩一句。 “哎,我就是想用定鬼术把它定住,再搜出她身上的阴阳镜啊!”小倩急急给我解释道。 “看来你的道行还不到家啊!可惜了你千年来的道行了!”我看着小倩,很是惋惜地叹了一声气,然后又使劲地摇了摇脑袋。 “我不是被风大师一直封印在你的身体里么?我哪有什么千年道行,我只是差不多活了一千年而已。”小倩见我笑话她,慌忙道出了实情。 “草,难怪遇到险情,你总是让老子自己想办法,原来你特么的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啊?哎,我真是太高看你了,亏我寄予你那么高的厚望啊!”听小倩如此一说,我特么心里是凉了半截啊! “嘿嘿公子,别那么悲观啊,我现在不是正在修炼么?相信终有一天我会有很强的法力,到时候就可以带你装逼带你飞的!”小倩见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赶紧又给我吹风打气地安慰了一句。 “飞你妹啊,赶紧跟我说说怎么对付刚才那死鬼吧!不能再让她继续害人了,咱们一定要阻止她!”说实话,这几天死的人太多了,我这么说,说大了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说小了还是为了安抚一下自己那弱小的心灵。 “我看那死鬼怨气很重,想必她杀的人都是生前跟她有怨之人;一会儿我就去地府偷偷地走上一趟,查查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咱们对症下药,到时候不怕收拾不了她!” “好吧,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此一来,就说明了曾所长和他老婆子都是被那死鬼给害了的?那我不是可以叫王队长他们不去抓那李厨子了?” “这个案子相当复杂,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所以,你们该怎么样还是继续怎么样,我这边查的只是给你做个参考而已!时间差不多了,公子,我先去地府探探,明天等我的好消息吧——”小倩话一说完,陡然间又不见了踪影,这她娘的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第二百零八章问话 我关上车门,还未走得两步,王队长他们却已经从卫生院的门诊大楼出来了。 “王队长,没事了吗?”我走到三人跟前,面向王队长,很是热切地问了一句。 “草,难道你还希望我们队长有事?”胡金刚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甚是愤然,心想那死鬼怎么不把这y的给收了去啊,现在换他老是跟我作对了。 “本来就没什么事,你们还非把我弄这里来。呵呵,完全不用担心。”王队长微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大踏步地往面包车旁走去,我赶紧跑去打开了车门。 “王队长,咱们现在就去抓那个李厨师吗?”陈文娟坐上副驾驶后,又急切地问了一句。 “当然!先把那老小子抓了,撬开他的嘴再说。”王队长坐到后排座上后,就给胡金刚发了一支烟,两个人又开始在后面“腾云驾雾”起来。 我则赶紧发动了汽车,迅速向南江饭店驶去。 那个李厨师也不是什么亡命之徒,因此抓他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 只是将他铐上面包车的时候,他还有些愕然,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王队长担心南洋派出所里有内鬼,所以为了不走漏消息,他叫我直接将车开到了镇上的和平旅馆。 到了和平旅馆后,按照王队长的吩咐,我先去前台开了一个标准的双人间,就是有两个卧室的那种屋子,这样方便审讯这个李厨子;一切办妥之后,王队长和胡金刚就用衣服罩住李厨子手上的手铐,然后将他推进了211房间。 还没有停歇一下,王队长他们就拧亮了屋内的电灯,开始在比较僻静的那间小屋里审讯起李厨师来了。 “姓名,年龄,职业,家庭住址,统统地说一下!”就像当初审讯我一样,将那个李厨师按在一张木椅上坐下之后,陈文娟就机械性地问起了这一连串的问题。 我则在这间虚掩着房门的小屋外偷偷地注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情景。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李厨师看见王队长他们都穿着便衣,又没有直接将他扭到派出所去,因此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陈文娟的问题,而是颤抖着问了这样一句话。 “废话,我们当然是警察!”胡金刚将自己的工作证拿到李厨师面前一亮,又厉声说道,“问你话勒,赶紧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 “你们也是警察?兄弟,不瞒你们说,南洋派出所的警察我都认识!”没想到,在胡金刚亮了工作证以后,那李厨师竟表现得有些嗤之以鼻。 “这么说,你跟那些警察的关系还不一般了?”胡金刚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王队长使了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转而他又问李厨师道。 “实话告诉你们吧,南洋派出所那个牛副所长——哦不,现在应该叫牛所长,是我的亲表哥!”李厨师抖了抖他手上的手铐,瞪了他面前的三个人一眼,气歪歪地说道,“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坏人啊,你们假扮警察把我捉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不会是劫财吧?如果你们真想要钱,我身上刚发了3000块工资,你们全拿去,我自认今天倒霉就是了!” “你给我老实点儿!坐下!”胡金刚见李厨师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便用右手将他按了下去。 “原来你还是牛所长的亲表弟啊!”王队长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那李厨师以为他起了震慑之心,赶紧接茬道,“不错,所以我劝你们最好别动我,你们要把我怎样了,你们肯定一个也跑不了的!” “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看把你得瑟成什么样子?!”大概早就看不惯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了,陈文娟直接端起一个纸杯走到李厨师面前,毫无征兆地将一杯子水泼到了他的额头之上。 我在屋外看到这个情景都是心惊胆寒的,心想这该不会是一杯开水吧?这婆娘的脾气真是太暴躁了,她以后跟老子吵架了会不会这么对付我啊? “你们——你们滥用私刑,我要告你们!”暴跳如雷的李厨师又想站起,可惜又被胡金刚给镇压了下去,“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的美女警官会生这么大的气么?” “你还不快说?”陈文娟又瞪了李厨师一眼,我这时才发现那y的并没有受什么伤,额头上只是有许多的水珠子顺着头发往身下掉。看来那杯水是冷水! “你看清楚了,我们可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跟你那个表哥所长可不是一路货色!”胡金刚又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在李厨师面前仔细地亮了一番,李厨师这下低下了他那高昂的头颅,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这个李厨师姓李名亮,南洋镇李家村人,今年38岁,从厨师学校校毕业后就去了外面闯荡,前两年才回了南洋镇,在南洋饭店找了一个主厨的活做。 “李亮,知道我们今天找你的真实目的么?”王队长沉声问道。 “不——不知道。”至从知道了王队长他们的刑警身份之后,这家伙就埋起了头,说话又变得十分结巴起来。 “别跟我们演戏了!告诉你,祥林嫂已经招了,你就老老实实地把毒害曾所长的事情说出来吧,现在说还不算太晚,我们还可以当你是自己坦白的!”王队长也不跟这家伙兜圈子了,直接奔了今天抓他来这里的主题。 “我——我——什么毒害曾所长啊?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李亮听得王队长的讲话,明显地慌了神。 “别装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南洋饭店里到处都有监控吗?你给曾所长下毒的影象资料我们都已经调取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陈文娟料到李亮的心里防线就要崩溃,赶紧不失时机地道了一句。 “啊——你们——你们这个也查到了!”李亮抬起头来,用讶异的目光望了屋内的几人一眼,惊惧之情不言于表。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就算是做一点儿的坏事,我们都查得出来的——有一句老话叫什么来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队长将冷竣的目光射向李亮,那小子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 “好吧,你们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吧——不过,能不能先给我一支烟?” “当然,你早就该这样!也是遇到了我们,不然你小子现在就菊花不保了!”胡金刚又笑着拍了拍李亮的肩,王队长则摸出一只黄鹤楼递到他手上。 “我问你,你下到红烧排骨里的那包粉末,是什么东西?”王队长见李亮镇定了下来,就开始认真地盘问起他来了。 陈文娟则摸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做起了笔录。同时,她还打开了她手机上的视频录象,以确保审讯的万无一失。 “好象是一包慢性的啥药,据说吃了可以让人变得乖乖地很听话的。”李亮吐了一口浓烟,如释负重地道了一句。 “胡说,那分明是毒药,你还想狡辩是不是?告诉你,你越这样遮遮掩掩,越逃不了打击!”胡金刚又厉声喝了一句。 “我——我真不知道那包药到底是啥东西,那还是我表姐给我的!她说我表姐夫最近老不听话,就让我给他菜里下点药!” “谁是你表姐?”胡金刚又插话道。 “不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祥林嫂吗?”李亮又抬头望了几人一眼,似乎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第二百零九章一本神书 “草,那祥林嫂怎么又成了你表姐了,你家亲戚还真多啊!”胡金刚又骂骂咧咧地道了一句。 “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好骗是不是?”陈文娟将手中的笔一摆,又鼓起一双要吃人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李厨师一眼。 “警官,我说的句句属实,哪敢骗您们啊!”李厨师吃了陈文娟的苦头,知道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便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道了一句。 “若是你表姐夫不听话,她在家做饭的时候就应该把那包药下到他碗里,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找到你再在他吃的菜里下药?她难道就不怕别人动了筷子吃到下药的饭菜吗?”陈文娟站起身来,又走到水壶跟前去接水,吓得李厨师忙天慌地地回道,“警官,你有所不知啊,我表姐从来不做饭的,在家里都是我表姐夫亲自下厨,所以她才将药给我,让我下到他最喜欢吃的那道菜里;还有,我表姐夫最喜欢吃我做的红烧排骨了,跟他一起去饭店喝酒的人,却不喜欢吃那道菜的,因此我才将药下到了那盘红烧排骨里面。” “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你表姐让你下毒药你也敢下?”陈文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李亮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长吁了一口气,又猛扎了一下烟头回道,“我就是太相信人了,没想到却上了我表姐的当!警官,我也不知道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求你们放我一马啊!” “我问你,你那个表姐夫以前很听你表姐的话么?”王队长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句。 “以前可不,不过后来不知怎的,我感觉他特别听她的话啊!”李亮将烟头直接扔到地上,缓了缓情绪后回王队长道。 “你表姐何得何能,那曾所长为什么还要听她的话?”陈文娟又斜着眼睛问了一句。 “可能是我表姐夫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我表姐手里吧,这事儿我不是很清楚;其实我跟我表姐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她只是有事的时候才来找我的。不过她跟我那表哥牛所长的关系倒是不一般。”李亮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又把问题摊到了祥林嫂和牛所长的头上。 “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有跟我们交代的?我警告你,过了这一村就没有这一店了!”王队长看着李亮,又跟他打起了心理战。 “没——真没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李亮低下头,又胆颤地回了一句。 “既然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那就只有把你送回市刑警队再审了,胡金刚,把他带走!”王队长一声厉喝,吓得我的心都一上一下的起伏不定。 “我——我真的是全交代了!”李亮睁着一双含泪的眼睛,一脸痛苦地望着王队长。 “真没什么说的了吗?你再仔细想想吧!”胡金刚又假作好意地提醒了一句,我这时才发觉这是他们审犯人的惯用伎俩,目的就是将犯罪分子的老底给刨出来。 又经过了这么一惊一吓,那李厨子果然是眼睛一闪,又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表姐的卧室里有一副猛虎下山图,那副图后面好象暗藏机关,我上一周去她家送排骨的时候,无意之中看到她在那里捣鼓。” 听到这个消息,王队长跟胡金刚对望了一眼,这才暗暗地点了点头。 “再没别的事情交代了吗?”胡金刚又问,不过语气明显温软了许多。 “真没了,现在就是你们把我抓出去毙了,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李亮举起双手,使劲地在他的头上抓了一把,仍然痛苦不堪地回道。 估计是王队长和胡金刚料到这个李厨子再没有对他们撒谎,便也不再审讯这个李厨师了。 我见王队长转身往门口走来,赶紧闪到一旁的床上,装作漫不经心地看起电视来。 “小江,走,赶紧跟我们出去一趟!”王队长根本就没看我一眼,直接对我道了一句。 我见陈文娟也跟着他走了出来,便又起身,故作诧异地问了一句,“队长,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再去一趟老曾的家里!”王队长淡然回道,回头又对小屋里的胡金刚交代了一句,“金刚,把人给我看好啊!” “放心吧队长,保管没事!”胡金刚大声回了一句。 我这才跟着王队长和陈文娟往外就走。 “队长,又有什么新发现吗?”我明知故问地道了一句。 “恩,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小江啊,最近表现不错,你是什么文凭啊?” “也算是大学吧,在部队上拿了个自考文凭。”我嘿嘿地一声傻笑,暗道王队长这是想破格提拔我了?他不是早就问了这事吗,今天怎么又来问了? “恩,那不错,再等两个月市里可能就要举行招警考试了,到时候你去报个名,只要笔试成绩过了,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到我们队里来。”王队长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地跟我说道。 “王队长,你们这边很缺人吗?你也不问问江大师愿不愿意。”陈文娟跟在后面,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我当即热情满怀地说道,“愿意,我当然愿意当警察!那可是我儿时的梦想!” “恩,那好,好好干,顺便去找点考试书看一下。”王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心里就像吃了蜜似的高兴。 从和平旅馆出来,上了面包车,我很快就发动了汽车。 上了车后,陈文娟又问了王队长一个问题,那就是祥林嫂的那个儿子去了哪里,如果他还在读书的话,按理说现在应该放暑假了啊;为什么他父亲死了,他只在屋里待了短短的一天就不知去向了呢? 王队长也没有回答上这个问题,不过事后据他们的调查了解,才知道曾所长的那个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能因为他跟祥林嫂某个人有生育问题,一直未能生育,所以那个眼镜也是他们领养的;这就导致了那个眼镜跟曾所长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他死后那小子也是回来匆匆地看了一眼又跑到江北打工去了。 今夜的月光很是明亮。 我很快就将面包车开到了曾所长家的院门外面。 院门依然打开着。 从车上下来,我忽然感到一阵阴森森的冷气袭来,心下又有些疑惑:难道那死鬼又来了?我不由得谨慎地往四周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院子里的情景似乎都还像白天我们见到时的一个模样。 下了车后,王队长和陈文娟根本就没有在院子里停留,他们径直向昨夜一直亮灯的那间小屋走去了。 那间屋的木门上虽然还有一把大铁锁,不过这丝毫难不住王队长,我见他从钥匙串上取出一根尖利的像是挖耳屎的器具,捅到钥匙孔里一阵捣鼓,那锁很快就自动弹开了。 王队长摸到屋内的电灯开关,很快将电灯打开了。 我站在他后面,四下一瞟,发现这可能就是祥林嫂的卧室了,只见二十多平米的屋内摆满了各种精致的家具,看起来竟有些奢华。 王队长将目光往四处一射,犀利的眼睛很快就落到屋子正中那副猛虎下山图上。 我见他快步走到那副栩栩如生的彩画跟前,先是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在彩画的四周摸了一下,最后才将那副挂在墙上的彩画的一角捞起,一个三十厘米见方的酷似暗格的缝隙就显示在我们面前。 “果然有暗格!看来那个李厨子还真没撒谎啊!”陈文娟顺手接过王队长捞起的彩画,王队长则更加小心地在那缝隙地四周摸索了一番,寻找着打开那暗格的机关。 可能是因为做那暗格的工匠的技术含量太低,王队长用手轻轻往那缝隙的正中央一触,一个小格子便自动弹了出来。 “这里面怎么会放了一本《金瓶梅》?”陈文娟看着王队长双手捧出的一本样式老旧的书籍,很是诧异地道了一句。 “啥——《金瓶梅》?”我以为陈文娟看错了,慌忙跑到王队长跟前一看,哎哟我草,没想到还真是这本神书啊!真没看出来,那个祥林嫂都那么大把年纪了,居然还 第二百一十章罪证 “看不出她还有这个爱好!”陈文娟冷哼了一声,又颇是厌恶地道了一句,“可她也用不着把这玩意儿当宝贝一样的藏着啊!” “这里面另有玄机才对!”王队长捧着那本书,先是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又在书的四周摸索了一番,这一摸还真有新的发现。 我见王队长竟然从那书封面下的夹层里摸出了一张类似sd卡的东西出来。 “我想她最主要藏的还是这个东西!”灯光下,王队长拿着那张内存卡,两眼放光地说道。 “这不就是一张手机的内存卡么?”我很是不以为然地道了一句。 “恐怕不是一张普通的内存卡,里面应该有很重要的内容!或许这就是祥林嫂要挟老曾的砝码!”王队长边说边取出他那部国产手机,把那张内存卡放了进去。 我和陈文娟纷纷将脑袋凑到他手机跟前,迫切地看起了内存卡上的内容。 “好像是几段视频资料啊!”王队长可能没怎么用过内存卡,他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出内容来;我心下一急,就抢过他的手机鼓捣了起来。 “赶紧打开看看!”陈文娟跟我说道。 “不会有病毒吧?”我将眼睛望向王队长,毕竟不是我的手机,万一这里面都是病毒毁了王队长的手机怎么办? “开吧,真有病毒的话我再换部手机就是了,现在的手机也不值钱。”王队长给我打气道。 听了他的话,我这才将一段视频打开。 还没有播到一分钟,曾所长赤身裸体的“光辉”形象就在某个房间的大床上显示了出来;画面里,曾所长正压着一个尤物,卖命地做着“健身运动”。 “真是恶心死了,这人到底是不是曾所长啊?”陈文娟看了一小段,就红着脸将脑袋放到一边去了。 我却津津有味地看着,笑着回道,“肯定是他!这上面还有时间显示了,2008年4月26日下午13点45分。” “这的确是他,没想到——哎!”王队长看了一段画面里的内容后,就撇着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我猜测曾所长一直都是以非常正面的形象在王队长的脑海中出现,而这段视频却将他腐化的生活一览无遗地展现了出来,王队长可能对他感到失望至极了吧。 “看来,这就是祥林嫂要挟曾所长的砝码了。很可惜,曾所长这个搞刑侦工作的却没有发现!”我接着又将剩下的两段视频放了出来,依然是曾所长和他的小伙伴奋力“征战”的情景,只是时间有所不同而已。 “真没想到曾所长竟是这种人!”陈文娟又撅着嘴嘀咕了一句,同时用幽怨的眼神望了王队长一眼,搞得王队长非常狼狈地回她道,“小陈,你怎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啊;虽然我跟老曾是老同学,可我也不知道他有这个爱好啊,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他那种人!” “王队长,我当然知道您不是——”陈文娟见自己的思想被王队长道破,当即嘿嘿地傻笑了一声。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啊!你们想想,既然祥林嫂有了老曾的这些把柄,老曾也对她言听计从了;可她为什么还要用慢性毒药将他毒害呢?”王队长又疑惑地道了一句。据王队长讲,检验科的人已经给他打来了电话,证实了曾所长胃里的残留物上确实染上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曾所长不一定就是被祥林嫂给毒死了的啊!你们忘记了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有他胸口出现的那个‘911’吗?”这件案子看起来似乎跟祥林嫂一伙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我感觉这些都只是一个巧合,而真正害死了曾所长的,应该是那个流血泪的女鬼才对;尽管那个女鬼也承认了曾所长和祥林嫂就是被她害死的,可我现在是没有证据让王队长他们相信啊! “所以你的意思还是,他们都是被你所谓的鬼给害死了的?”陈文娟又将目光投向我,我随即点了点头。 王队长一直沉默没有说话。 他将他的手机从我手里拿过去看了几遍之后,又急切地问我道,“小江,你看看这三段视频资料总共有多大?” “还没有超过1个g啊!”我重新接过手机看了一遍后回道。 “那为什么我这手机刚才会显示内存不足,让我释放内存空间呢?”王队长又不解地问道。 “那肯定是这张内存卡太小了的缘故啊!”我嘿嘿笑着就从手机侧面弹出了那张小巧的sd卡,当我看到它正面印着“4g”字样时,我立即傻眼了。 “这不是4g的内存吗?里面又没有其他资料了,怎么会提示内存不足了呢?”陈文娟见我拔出了内存卡,再没有播放动作片了,便又凑到我跟前道了一句。 “对啊!真是怪了!”我重新又将内存卡放进去,正准备再温习一下刚才的画面,手机又来了个内存不足的提示。 “这事儿真是邪门了,难道我手机真中病毒了?”王队长纳闷地问道。 “应该没有!我知道了,这卡里应该有隐藏的文件才对!”我查了一下sd卡的容量后,又大声地道了一句。 “那你有办法把这些隐藏的资料都弄出来吗?”王队长急切地问道。 “可以,不过需要电脑才行!”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老曾家里肯定有电脑才对!”王队长说着就往外走去,我猜他肯定是跑去别的房间找电脑了。 果不其然,没要到五分钟,他就折了回来,兴奋地对我说道,“走吧,我在书房找到电脑了!” 听得王队长这话,我和陈文娟迅速往曾所长的书房走去。 那书房就在先前我们进的那间屋的斜对面,面积虽然不是很大,里面却摆满了两个书架,大概有一千多本的书籍。 因为查看内存卡的心情十分迫切,所以我们直接奔那书房的笔记本电脑去了。 这台电脑没有设密码,我打开开机按钮便进入了系统里面。 “王队长,你带手机连接线了吗?”我拿着手机,盯着电脑屏幕,忽然又感到一筹莫展。 “当然带了,不过还在面包车里,我马上去拿!” 眼望着王队长快步离去,我又重新将这个书房的情景打量了一番。 陈文娟早就在书架前漫步开了。 “这个曾所长,说他思想腐败吧,可他又看过这么多的书,真是让人琢磨不透!”陈文娟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边翻边嘀咕道。 “海水都不可斗量,所以凡人还不可貌相啊,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是很庞大的,我们都不会轻易将别人看透。”我刚跟陈文娟搭了一句嘴,王队长就拿着数据线跑进了屋子。 我赶紧将手机和电脑连接了起来,再将隐藏的内容一展开,结果更是令我们大跌眼镜! 没想到这张内存卡里还有几段隐秘的视频资料,这里面偷拍的竟是祥林嫂跟牛所长狼狈为奸,诱骗三名妇女去外地当失足妇女的内容! “这些资料到底是曾所长拍的还是那祥林嫂拍的啊?”我看着这些资料,大惑不解地道了一句。 “这个应该是老曾拍到的!”王队长凝声而道。 “既然是他拍的,为什么他要把这些资料隐藏到祥林嫂保存的这张内存卡里面?”陈文娟紧跟着又问道。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你们想想,如果那祥林嫂将他的视频资料传给了纪委的话,那么她和牛所长所干的坏事,不也就传出去了吗?” 王队长的一席话,使我茅塞顿开啊,先前我还在嘲笑曾所长没有发现这张内存卡,没想到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所搞到的内容藏到了这张卡里面。 “看来,曾所长是准备向组织坦白,揭发祥林嫂他们的罪状,因此才被他们灭了口!”王队长看着电脑上出现的那些罪证,又黑着脸沉声而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天狗食月 “现在咱们有了这些证据,不怕抓不到那个牛所长了!”陈文娟拳头紧攥,颇为急不可耐地说道。 “牛所长应该不会想到,他撕掉了曾所长的两页日记,删除了电脑上面的重要内容,却终究还是落下了这些证据在咱们手里,我看他真是百密一疏啊!”我看着电脑上的内容,呵呵地嘲笑了两声。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只要他犯了罪,最终还是逃不过上天的惩罚——小江,把这些资料拷贝一份,发到我的电子邮箱里!”王队长摸出一支烟,悠然地点上。 此时,我看到他的眉毛已经完全舒展开来。 看来,牛所长马上就有牢狱之灾了,而曾所长被卷其中的这件案子,似乎也马上可以破了。 但在我的心里,却还不是那么烫然。 因为我觉得,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 真正的凶手,应该是那个流血泪的女鬼才对! 只是,我如何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再给王队长他们一个信服的答案呢? “走吧,今天晚上就到这里了,咱们先回去,胡金刚和那个李厨子还在旅馆里勒,别再出意外了!”王队长见我发完了电子邮件,他就将那张内存卡小心翼翼地保管了起来,然后又让我们回旅馆休息去了。 “队长,咱们不去抓那个牛所长了吗?他如果联系不上祥林嫂的话,肯定会起怀疑之心的。”陈文娟焦急地盯着王队长,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 “对啊,夜长梦多,我看咱们还是先把那个牛所长抓了再说吧!”虽然我相信曾所长的死主要不是牛所长他们所为,但是对于他的罪行,我还是表示了强烈的愤慨,因此我也巴不得王队长现在就将他抓起来。 “他肯定还不知道祥林嫂已经遇害了,再说了,他现在已经是所长了,这个职位他一定期待已久了,他不会轻易放弃的!咱们明天早上养足了精神再去抓他岂不是更好?!”王队长对我们微微一笑,我和陈文娟这才闭了嘴。 关了灯从屋子里出来,呼吸了一口院子外面的新鲜空气,抬头望见皎洁的月光,我竟兴起了一丝丝的诗意,不禁吟颂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江军,这案子好象也不是你破的吧?你有这么兴奋吗?”陈文娟跟在我后面,颇为不屑地道了一句。 “嘿嘿,我是感时而发——”我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忽然发现头顶的月光正迅速被大片大片的黑云所吞噬。 “完了,又要下雨了么?这七月的天,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说变就变啊!”陈文娟见月亮和星星迅速消失,赶紧钻进了汽车。 “这应该是天狗食月吧?”王队长抬头望天,沉吟半响后说道。 “天狗食月?”尼码,听到这个名词,我感到格外震惊啊! 我记得小倩曾经说过,天狗吃月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份神奇的死亡名单啊!现在这种怪异的天象已经出现了,可那份死亡名单在哪里呢? 陈文娟见王队长还站在车外出神,而车玻璃上似乎又有雨点砸了下来,于是赶紧对王队长叫道,“队长,快下雨了,赶紧上车啊!” “好!”王队长回了一句。 他转身就来拉车门,不过半天都没有拉开。 我以为是车窗旁的小锁被锁上了,就转身去拔那小锁,结果当我一侧头的时候,一道明亮的闪电忽然划过黑色的夜幕,这一瞬间,我居然发现曾所长家的院门上出现了一个血红的“刚”字! 而那个一直尾随着我的女鬼,居然站在那个大字旁边,看着我诡笑三声之后,又神秘地消失了! 草,那死鬼又想干什么? 院门上怎么会出现一个血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名单? 莫非下一个要死的人,他的名字里有一个“刚”字? nnd,胡金刚的名字里不就有一个“刚”字么? 难道那死鬼下一个要害的人是那小子? 正在我犹豫之间,王队长忽然拉开车门上了面包车。 我赶紧将钥匙一扭,油门一轰,大叫一声,“王队长,赶紧坐好!” “江大师,你中什么邪了?我还没有系好安全带啊!”陈文娟的身子随着汽车的陡然起动猛烈往前一簸,差点没撞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不好了,天狗食月了,那死鬼要去害胡金刚了!” “小江,你究竟在说什么?”王队长听了我的话似乎还摸不到东南西北。 “王队长,回旅馆了我再给你解释吧,总之咱们现在要尽快赶回旅馆,不然胡金刚可能就有危险了!”尽管夜色很黑,但凭着我娴熟的驾驶技术,我还是很快将面包车开到了和平旅馆门口。 “江大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陈文娟见我提着铜钱剑就往211房飞奔,她和王队长赶紧跟了上来。 “死亡名单出现了,胡金刚可能小命不保了!”我也不想跟他们多说,一脚就将211的房门踢开! 本以为那死鬼已经对胡金刚下了手,没想到胡金刚这小子却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了我面前。 “草,你y的居然还活着!没道理啊!”我看着毫发无损的胡金刚,倍感讶异。再将两间屋子仔细的搜寻了好几遍,却没有发现那个死鬼。 “妈的,你好象巴不得老子死啊?我死了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是不是担心我做你的情敌啊?”胡金刚笑着望了我一眼,又不经意的将目光落到了陈文娟身上。 “我很严肃地问你,你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没有?”望着窗外如墨的夜色,我又急急地抓住胡金刚的衣领,一本正经地问他道。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里的一切都很正常,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连那个嫌疑犯,也一直窝在里面的屋子睡大觉!还有,对于你现在这种毫不讲礼的行为,刚哥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胡金刚揪开我的手,直接将我一推,我差点没摔倒在地。 陈文娟见状,赶紧拿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见我眼珠子还在转动,她又大惑不解地道了一句,“不像是中邪了啊,怎么跟没头没脑似的!” “小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说到了旅馆就跟我们解释吗,现在赶紧说啊!”王队长见我行为怪异,他竟也沉不住了气。 见胡金刚和那个李厨师都没有任何异样,而那个流血泪的女鬼也没有到旅馆里来,我赶紧将这几天我见到的怪事,还有小倩跟我说的那份死亡名单的事跟大家说了,众人听了之后脑袋都是一愣一愣的。 “小江,你的意思是——曾所长被祥林嫂和牛所长他们毒害只是一种偶然,而他真正的死因还是被那个女鬼给害死的?”王队长看着我,简直惊得是目瞪口呆啊。 “不错!而且我听小倩说,那女鬼怨气很重,那个曾所长和祥林嫂,以前一定得罪过她,这次她出来,应该是找他们报仇来了!” “这么说我之前也把那个女鬼得罪了?她今天晚上还可能会对我下毒手了?”胡金刚看着我,很是胆战心惊地问了一句。 “很有可能啊!要不然老子也不会这么风驰电掣地跑回来找你了!这份大恩大德,你特么的给老子记住了!” “军爷,你这么一说,我今天晚上觉都不敢睡了——我,我特么还没结婚啊,我还不想这么早死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见见那死鬼,我想问问她我究竟哪里得罪了她,我改行不行啊?” “如果有牛眼泪的话,倒是可以让你看到她,不过很可惜,我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玩意了!” “啊——那现在怎么办?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胡金刚拉住我的手,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王队长和陈文娟似乎都被这些邪门的事给震住了,他们望着我们,一时也没有再发表言论。 “现在只有等小倩回来了,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拉起胡金刚,慢慢地拿出了裤袋中的折扇...... 第二百一十二章牛所长死了 当我看到折扇上那把孤零零的古琴时,我又失望到了极点。 m的,小倩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军爷,到底有没有办法啊,你给个痛快话啊!”胡金刚用一副哀苦的眼神望着我,情绪已变得激动异常。 “金刚,你别急,今天晚上咱们都守着你,我不信那死鬼还能对你下得了手!”为了缓和胡金刚的情绪,王队长摸出一支烟来,递到胡金刚手里,胡金刚颤抖地接过,啪哒啪哒地猛吸了起来。 陈文娟见状,赶紧将我拉到一边,轻声对我说道,“人吓人,吓死人。你别再说那些鬼话吓唬他了,你没见他都跟丢了魂似的吗?” “我不是想吓他,事实就是这样啊!我还不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我见陈文娟对我瞪了几下眼睛,心中还感到十分委屈。 “你那女鬼朋友到底说得准不准啊?再说了,你不就在院门上看见一个‘刚’字吗,那个字怎么可能是她说的那份死亡名单呢?” “应该就是吧!看见那字的时候,我还见那死鬼对我得意的发笑勒!”回忆起刚才那一幕幕情景,我又心有余悸地道了一句。 “虽然这些天咱们经历了这么多的怪事,但是我觉得你说的那个天狗食月和所谓的死亡名单,根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啊,你应该知道,天狗食月是一种自然现象,只是这种现象比较罕见——啊,你看,月亮又出来了!”可能是因为拉着窗帘的缘故,屋子里的气氛仍然有些沉闷,陈文娟可能感觉有些透不过气,于是就跑到窗户边去拉窗帘;结果当她拉开窗帘,就发现月亮又从黑云里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胡金刚听说月亮出来了,慌忙跑到窗户边去看。 我也跟着凑了过去。 微微地抬头一望,没想到月亮真的出来了,而且比先前还要明亮。 “哈,月亮出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不会再有危险了!”胡金刚抓着我的双手,一脸兴奋地问道。 虽然我还不能断定胡金刚就此没什么大事了,但是为了使这小子不再担惊受怕,我便强作欢颜地说道,“对,只要月亮出来了,你就逢凶化吉了!” “妈的,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老子的心都快碎了——我的那个妈妈呀,你总算是保佑了我一回!”激动之余,胡金刚竟然抱住我大哭了起来。 “兄弟,我不是你的妈妈,我也不搞基,别这么紧抱我了!”我一把将胡金刚推开,王队长和陈文娟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江大师,你能不能传授我几招,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去抓鬼杀鬼,造福万民!”胡金刚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又破涕为笑地跟我道了一句。 “抓鬼也是需要天分的,像你这么猥琐的家伙,估计连阴阳眼都打不开!”其实我现在也只是知道一些关于鬼怪的皮毛而已,所以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吹嘘。 “啊——那我不是没戏了?”胡金刚听我说得这话,又有些失魂落魄了,我当即安慰道,“别灰心兄弟,如果你愿望比较迫切的话,等你死了以后我去给阎王爷爷申请一下,让他给你份抓鬼的差事就可以了。” “哈哈,小江啊,你说得是越来越悬乎了,我却是越听越不相信了!时间不早了,大家折腾了这么久,也都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咱们去做勒!”估计王队长是不想让我说的那些封建迷信思想麻痹了他的同志,因此他很快打断了我的话题,迅速催我们去睡觉。 “队长,我睡哪里啊?”陈文娟看着我们这几个大男人,又皱起了眉头。 “当然是挨着我睡啊,你以前不是很享受那样的过程吗?”我就想占陈文娟的便宜,所以就明目张胆地说了这话。 “切——你想得美!”陈文娟现在似乎有了些害羞之意,这y的现在跟我说话,偶尔竟然会红脸了。 nnd,难道是她已经看上了我?哈哈,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这样吧,你睡里面那个小屋;我们把李厨师提出来,就在外面凑合一夜。”王队长道。 “恩,这个主意不错!几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我不信那死鬼还能来找我的麻烦!”胡金刚当即也表示了同意。 “你们别再说鬼了行不行?虽然我没见过那个什么流血泪的女鬼,但是你们这么老说起她,我心里还是渗得慌!”陈文娟撅着嘴道了一句,我们都只有呵呵地回以几声傻笑。 望见外面皎洁的月亮和依然无恙的胡金刚,我琢磨着那死鬼应该不会来找胡金刚的麻烦了,于是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就挤到床上睡觉去了。 因为只有一架双人床,所以我们的衣服裤子都没有脱,就并排着躺在了一块儿;而那个李厨师,王队长则找来了几根长凳子,让他躺在凳子上将就凑合了一晚。 可能是因为太过疲劳的缘故吧,我倒在床上竟一觉睡到了天亮。 等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确定胡金刚是否还安然无恙地活着,结果当我看到他一副黑色的熊猫眼时,我又忍不住大笑,“胡金刚同志,昨天一晚上都在想那女鬼会不会再来害你的事情吧?” “你爷爷的,老子发现你说的那个什么死亡名单的事情,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这一切都是你编出来的对不对?你特么的究竟居心何在啊?” “哈哈哈,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想反正你狗日的现在平安无事,就把老子的好心当成是驴肝肺吧。 胡金刚见我不再理他,自觉没趣,于是又嘀咕了几句就不再唧唧喳喳的了。 我心系小倩的安危,又拿出折扇看了一眼,这y的居然还没有回到折扇上来,难道她在地府遇到什么意外了?该不会是被黑白无常这两个家伙给抓了吧? 想到这些事情,我的情绪又波动了起来,就连去吃早饭的时候,我也没了胃口,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nnd,老子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喜欢上小倩那个女鬼了吧? “小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你茶饭不思的样子啊?”饭桌上,王队长将一根油条夹到了我的眼前,我赶紧伸长了筷子接住。 “他呀,准是在为昨天晚上整我的事情忏悔勒!”胡金刚将一根金黄色的油条撕成几截,泡在豆浆碗里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队长,我没事,可能这几天太疲劳了,精神有些恍惚。”我赶紧收拾起自己疲惫的心情,强咬了一口筷子上的油条后回道。 “估计你就是太疲劳了,我知道开车是一件很费精力的事情,这么多天忙着办案,也没有让你休息一天,要不,今天我就准你一天假吧?” “不了,不了,我的精神好着勒!”我怕陈文娟看不起我,赶紧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好吧,有什么事跟我们大家说,可别自己一个噎着啊!” 我“恩”了一声,继续吃饭。 “队长,今天咱们总可以实行‘抓牛行动’了吧?”陈文娟目光炯炯地望着王队长,一脸急切地问道。 “当然,吃过了饭咱们就去把他逮了!”王队长呵呵一笑,我赶紧加快了吃油条的速度。 待吃完了早饭,差不多也快九点钟了,估计派出所的人已经上了班,于是提上李厨师后,我们就风急电掣地往南洋派出所赶去了。 没想到刚进了派出所大门,我们就被里面的诡异气氛给震住了! 看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穿梭着的几个制服警察,王队长问正趴在地上准备放鞭炮的一个协警道,“同志,你们这所里出什么事了吗?” 那协警抬头望了我们一眼,大概是见到了戴着手铐的李厨师,料到我们是同行中人,这才跟我们道了一句,“你们还不知道吧,牛所长昨天晚上死在办公室里了,我们上班了才发现,这不准备给他放送行炮吗!” “啥,牛所长死了?”听得这话,老子简直是惊得合不拢嘴巴。 第二百一十三章又是一样的死相 “他——他怎么就死了呢?”陈文娟听到这个消息,似乎还很不甘心。 我的心情也是一样。 m的,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牛所长的犯罪证据,还没来得及将他绳之以法,他却一步归西了! 真是令人万分扫兴啊! “他不会是畏罪自杀了吧?”胡金刚瞟了一眼那个协警,然后将手拿到嘴边,轻声跟我和陈文娟说了一句。 我们两人都觉得他死得很不是时候,便都赞同性地点了点头。 “小同志,牛所长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王队长眼看着小协警,急切地问他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才来没几天,不敢去看。”小协警红着脸回了一句,看他的样子还有些腼腆。 “他的尸体现在在哪儿?”王队长接着又问。 “还在他办公室勒!你们看,我们副所长进他办公室了!”顺着小协警的眼神望去,我们见不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的正警走进了牛所长的那间办公室。 “走,过去看看!”王队长迅即给我们使了一个眼神。 “队长,这小子怎么办?”胡金刚抓着李厨师的手问道。 “王队长,我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干那事了,求您老放我一马吧。”李厨师板着一副苦瓜脸,对王队长苦苦哀求道。 “你的问题很严重,不是说放就可以放的,小同志,麻烦你先帮我们把他送到你们的侯审室去。”王队长掏出工作证给那个小协警看了一番,小协警慌忙唯唯诺诺地将那个李厨师押走了。 我们则跟上王队长,迅速朝牛所长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那牛所长的办公室已经聚集了三四名着制服的警察,不过仔细看去,却只有一位是正警,就是先前那个小协警说的副所长。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面来了?”原本还蹲在牛所长的尸体边出神的副所长,见我们四人急冲冲地走进了办公室,当即站起身来,对我们轻喝了一声。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可能那天我们去曾所长办公室的时候,这个副所长出去办事了,因此王队长又将他的警官证递到了那副所长面前。 副所长双手接过,仔细地看了一眼后,慌忙立正对王队长行礼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王景天大队长啊,失敬失敬!” “不必拘礼,您怎么称呼?”王队长微微点头,庄严地回了一个礼后,又问那副所长道。 “我姓黄,江北市公安局刑警队的黄大队长,是我亲大哥。” “原来你是黄副所长!没想到你们两兄弟都从警了,实在是令人敬仰。小黄,这个牛所长是怎么死的,你查出来了吗?”王队长几句寒暄过后,就将目光落到了地上平躺着的牛所长的尸体上。 “没有外伤,我们发现他的时候,还趴在办公桌上,我估计是劳累过度猝死了的!”黄副所长重又蹲下身子,眼看着牛所长的尸体说道。 牛所长的办公室不是很大,我们四人一进来之后,空间就变得更加狭小了。 我挤到一个协警身后,透过他的肩膀往地上看,草,碰巧看到牛所长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就像特意在看老子一样。 妈的,他的死相怎么又跟曾所长和他老婆子的死相是一个模样啊? 难道,这个牛所长也是被那死鬼给害死了的? “小黄,给我拿副手套过来!”王队长蹲下身子,好象又要准备进行尸检了。 “妈的,真是邪了门了,他的眼珠子干嘛也睁得老大?”胡金刚看到牛所长的死相后,直接回过头往屋里的垃圾桶里吐了一口唾沫。 我猜他在几天的时间里连续看到三个人一模一样的死相都感到晦气了吧? “呀——怎么——怎么又是这个样子,难道他们几人真的是被你说的那个鬼给害了的?”陈文娟看到地上的牛所长后,忍不住拉住我的胳膊,一脸惊恐地问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牛所长死了的?”王队长戴上他旁边的协警递给他的一副手套,边检查牛所长的尸体边问黄副所长。 “就是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不过我不是第一个发现牛所长死了的人——小李,你说说具体情况。”黄副所长将目光指向王队长旁边的那个协警。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八点四十的时候,我正准备打扫牛所长办公室的清洁,结果当我走到门边准备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门是开着的;于是我就推门进去,我又看见牛所长办公桌上的台灯还亮着,而他却趴在了办公室桌上;我以为牛所长昨天晚上在办公室工作了一夜,因为太累而睡着了,就准备脱下自己的衣服搭在他的肩膀上,结果——结果我搭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脖子上,竟然已经冰凉了,那时我才发现牛所长已经去逝了......”那个叫小李的协警红着眼回忆道。 “看来牛所长很可能就是因为劳累而猝死了!”黄副所长摇头叹息了一声。 “难道昨天晚上值夜的门卫一直没有发现异常吗?”王队长又问了一句。 “我来牛所长办公室外面看了几次啊,我见他的房门虚掩着,台灯却亮着,他又趴在办公桌上,就以为他睡着了,也不敢打搅他!”王队长的话刚一说完,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就从我背后传了过来。 我不禁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保安服,看样子有五十多岁的老头不知在何时已经钻进了这间屋子。 从他手上那个写有“值日”两个字的红袖臂章来看,我估计昨天晚上就是他在所里值夜。 可能是因为那老头害怕担责,所以就一直关注着此事的进展;刚才王队长说话的时候,他恰巧又来到了窗户边观望,因此才急急地走了进来为自己辩白。 王队长侧目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将目光落到了牛所长的尸体上面。 “的确是没有外伤!是谁把牛所长的尸体弄到这地面上的?”王队长抬头,望着几个围观的协警问道。 “哦——这事是我让小李和小葛做的。”黄副所长急急回道。 “你们最初见到牛所长的尸体时,他的眼睛和嘴巴是不是都张开的?”王队长盯着牛所长的脸又问。 “没有!好象你们来了之后,他的眼睛和嘴巴才这样张得老大啊!这事还真是奇了怪了!”黄副所长抢着回话道。 “完了,完了,看来真是你说的那死鬼缠上咱们了!你看那牛所长的眼睛,好象一直死死地盯着咱们!”陈文娟抓住我的左手,又紧张兮兮地道了一句。 “是啊,完全是死不瞑目的样子,好象望着咱们给他伸冤报仇勒!”看了几眼牛所长的眼睛和嘴巴后,我的心也厉害的跳动了起来,我赶紧将目光移向一边。 “妈的,幸好昨天晚上天狗没有把月亮吃了,不然老子就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了!”胡金刚又在我旁边嘀咕了一句。 “黄副所长,牛所长的全名叫什么?” 提起天狗食月之事,我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我隐隐觉得,小倩跟我说的那份“死亡名单”,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果不其然,黄副所长的回答让我感到无比震惊,他抬头望了我一眼后回道,“他叫牛刚啊!” 草,原来那死鬼昨夜要杀的人居然是牛所长!而不是胡金刚!只是因为他俩有一个名字相同,才让我误以为她要对胡金刚下手啊! nnd,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哎,小倩这y的怎么还不回来啊,如果再不想到一个杀那死鬼的办法,再这样下去,真不知她还要害死几个人啊?! 第二百一十四章911的由来 “草,牛所长胸口怎么也出现了个‘911’?” 我正想得出神,胡金刚忽然一声大叫,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 听得他的叫声,我慌忙拔开站在我面前的那个协警,低头凝神一看,果然在被拔开衣服的牛所长的胸口看到了那三个熟悉的数字——“911”! 难道这三个数字是那死鬼弄到牛所长胸口上的? 她究竟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公子——公子——” 我看着那三个血红的数字,头脑正飞速运转,小倩的声音忽然又飘进了我的耳朵。 nnd,小倩总算是从地府回来了! 我估计这里面穿警服的人太多,阳气过旺,小倩不方便现身,于是我就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跑了出去。 “公子,我在这里!” 刚出了牛所长的办公室,还未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得五步,小倩一个闪身,就跳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望了望天,今天的天气很阴,难怪这y的敢在大白天出现在我的面前。 “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我可担心死你了!” 见到小倩安然无恙地站在我的面前,我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公子,赶紧跟我到厕所那边去说话,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尽管天气很暗,小倩还是用双手顶在了她的头顶。 看来,鬼在这种阴天的露天场所里,仍然是有一些顾忌的。 遵从小倩的吩咐,我快步走到了派出所的卫生间外面。 “小倩,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打探到了那死鬼的消息没有?”我站在卫生间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急不可耐地问小倩道。 “别说了,我过黄泉路的时候遇到黑白无常了,躲了他们很久,才躲过他们的追捕。”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被阎王爷抓了勒!”我看着小倩一身疲惫的样子,心里竟起了丝丝的怜惜之意,忍不住就想上前摸她一下,可是想到终究是触摸不到她的,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哼,你就想我被阎王爷抓了,从此好不看你跟你心上人的笑话了?”小倩撅着嘴,娇嗔了一句。 见小倩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连忙摆手解释道,“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主要是心里太挂念你了。” “公子,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说甜言蜜语了?我一时真还有些接受不了!我情愿听你爆粗口。”小倩咯咯地笑了两声,又将一双水弯弯的眼睛望向我,“公子,你是盼着我回来给你报告‘军情’的吧?是不是想尽快帮你的心上人把这个案子破了,好让她得到上面的嘉奖啊?” “诶——你说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我可不想让小倩看出我已经对她起了一丝丝的爱慕之意,衣袖一挥,又不以为然地道了一句。 “哈哈,瞧瞧,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就急得这样了!我还是跟你说正经事吧——经过姑奶奶我的不懈努力,我终于通过风大师,在陆判那里查到了那死鬼的基本信息。” “等等——你既不知道那死鬼的名字,又没有她的画像,你怎么在陆判那里查到她的?”我害怕小倩把调查的对象搞错了,更不想走冤枉路,便这样问她道。 “公子,你有所不知,那女鬼是从枉死城里逃出去的,已经在地府里挂了号了,因此只要我去地府走上一遭,就可以知道她的名字;至于她的基本情况嘛,还是要通过陆判手里那本生死簿才能查到!”小倩看着我,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听了点点头,就急切地让她赶紧介绍那死鬼的情况。 “那个女鬼叫桂小梅,本是蔡县人,后来嫁到了南洋镇李家村,死的时候才28岁;我看她的生死簿,本来应该是82岁才无病而终的,可好象因为911投毒灭门案而枉死在狱中,提前做了鬼了——” “等等——你说她是因为911投毒灭门案而枉死的?”听到那个熟悉的数字911,我立即打断了小倩的讲话。 “是啊,她的生死簿上划了个绿叉,下面有死因备注,据说划绿叉的鬼都送枉死城了,划红叉的鬼要么送入轮回门,要么就下十八层地狱,要么就住在了酆都城里;很显然,这个桂小梅是因为911投毒灭门案而枉死了的!” “姑奶奶,那她的生死簿上有没有记述911投毒灭门案的详细经过啊?”当911这三个数字再次跳进我脑海中的时候,我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了曾所长和牛所长之死,我感觉这几起神秘的死亡事件一定跟这个911投毒案有关,于是又迫不及待地问了小倩这么一个问题。 “当然有啊!事情的详细经过是这样的——2009年9月11日早上9点30分,南洋镇李家村人氏李明义夫妇被人发现死在他们自家的卧室内,后经查明,两人均是吃了他们的儿媳妇桂小梅前夜做的饭菜后中毒而亡的;当时死的人还有桂小梅不满五岁的儿子。” “侦办此案的民警是不是曾所长和牛所长他们?”小倩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再次打断了她的讲话。 “对,就是他们!”小倩回道。 “那这个桂小梅又是怎么死的?”我急急问道。 “案件被定性为谋杀之后,她就被法院判了死刑;接到死刑通知书后的第二天,她就气急而亡了!” “难怪曾所长和牛所长的胸口会出现‘911’这三个数字,原来他们跟这个911投毒案有关啊!看来这死鬼从枉死城逃出来以后,就去找他们报仇了!”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又继续问小倩道,“她死后既然进的是枉死城,而不是下的十八层地狱,莫非她是含冤而死的?” “应该是这样的,不然她的怨气不可能会有那么重!”小倩点头回我道。 “既然那死鬼是冤死的,我也不忍心让她魂飞魄散了!不过,老子总得想个办法收拾她!” “公子,以你现在的修为,恐怕也没法让她魂飞魄散;我早跟你说了,她从地府出来的时候,偷了薛判官的阴阳镜,有了那神器的保护,你那铜钱剑都奈何不了她!除非——” “除非什么?别跟我吞吞吐吐的,赶紧来个痛快话?”因为破案心切,再加上不想让更多的人无辜死去,我又急急问小倩怎么才能收拾那女鬼。 “除非找到阴阳刀,破了阴阳镜,否则你是对付不了她的!”小倩一本正经地跟我说道。 “草,何必这么麻烦,你直接让薛判官出来收回他的阴阳镜不就得了?”我总觉得小倩这y的爱捉弄老子,爱走弯路,所以又这样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公子,那个薛判官我可不敢招惹——”小倩撅着嘴回道,看她的样子,好象很怕那个什么薛判官似的。 “那你说说,究竟用什么办法可以治得了她?” “那死鬼怨气太重了,虽然我的道行比她高,但是我想杀她,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我看她死得无辜,而且良心也尚未泯灭,咱们最好还是想办法感化她,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小倩又给我出主意道。 “她不是已经杀了三个人了吗?我觉得她死不足惜啊!” “非也!我昨天晚上看那个桂小梅的生死簿的时候,顺便在陆判那里看了那三个人的生死簿,发现他们的确是该死了;而且,他们活在阳世的时候,罪孽也不轻啊!”小倩又极力辩解道。 “那你说说咱们怎么感化她?既然她怨气那么重,恐怕也不好感化吧?” “你想想,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她的怨气为什么会那么重?还不是因为她死得冤枉吗?” “你的意思是,只要咱们想办法洗刷了她的冤屈,就能感化她?草,你这不是要老子去翻案么?去年的案子,现在来查,还能查得了吗?再说了,老子又不是搞刑侦工作的!”我又很不爽地抵了小倩一句。 第二百一十五章寻找死鬼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公子,只要你肯去做,一定可以办到的!”小倩见我根本就没有信心,便这样为我打气道。 “这事儿恐怕还只有请王队长他们帮忙了,毕竟他们是搞那个工作的!”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就不揽那个瓷器活,因此我又将这样的重任推到了王队长他们头上。 “公子,你不是一直都想做警察伸张正义吗?” “那不过是我跟王队长开的一个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当真?”我害怕此事难办,因此迟迟不肯答应。 小倩见我一直婆婆妈妈,畏首畏尾的不愿点头,当即就火了,“哼,反正你该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我该帮你做的也帮你做了,如果你还这样推三阻四的,以后我就瞧不起你了!” “我——我——” 我望着小倩,颞颥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她瞪了我几眼后,索性也不再理我,直接跟着一阵风飘走了。 “江大师,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兀自还有些犹豫不诀,陈文娟忽然跳到了我的面前。 “卖得儿母陈,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吓我一大跳!” “呵呵,我刚才看你往厕所这边来了,却迟迟不见你回办公室那边,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所以就跑过来看看啊!” 我现在的一举一动,似乎都牵动着陈文娟的心。 看来这y的已经把我放在心上了,不得不说,这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一件事啊。 “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掉厕所里呢?”我嘿嘿地傻笑了两声,继续又道,“那办公室里太闷了,我过来上个厕所,顺便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 “你的爱好还真有些特别,居然一直待在厕所里呼吸新鲜空气!走吧,跟我回去,王队长让我来找你了!”陈文娟又一个温润的眼神向我投来,我忽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王队长找我干什么?”我边走边纳闷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南洋派出所本来就不大,没走几步路,我们又走到了牛所长办公室外面。 这时,我已经看见王队长和胡金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王队长更是手夹一支烟站在街沿上发愣。 “王队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见王队长愁眉不展,估计他遇到了烦心事,便走到他身边主动问了一句。 “小江,你来了!”王队长见我来了,慌忙用殷切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我拉到一边,轻声对我说道,“看来有些事情,科学是没办法解释的,你再给我讲讲你对这几起案子的看法吧?” “王队长,你是不是被曾所长和牛所长他们同样的死相,还有就是那三个数字‘911’给困惑住了?”我虽然不是王队长肚子里的蛔虫,但我也知道他现在遇到的难题。 “没错!你不做警察真是太可惜了!”王队长猛然扔掉他手中的烟蒂,然后拍了拍我的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又道,“或许这几起案件不会成为悬案了!” “军爷,我现在是越来越相信你的鬼神之说了,赶紧再给我们分析一下这几起案件的具体情况吧!”胡金刚早在一旁望见王队长和我讲话了,估计他是牛皮发痒了,因此根本就不顾我和王队长的反映,直接跑到我们两人面前插了一句嘴。 陈文娟见我们三人围成了堆,她也不甘寂寞地凑了上来。 我见这三人现在对这几起案子都感到一筹莫展,知道该把小倩打探到的情况告诉他们了;于是我将三人拉到一边,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讲起了桂小梅的事情。 听完我的讲述后,王队长又迅速叫我们去了曾所长以前的办公室,通过他那台笔记本电脑进入了公安局内部人口查询系统,在那里面,王队长果真找到了我所说的那个女鬼桂小梅的生前信息。 当他调出桂小梅的生前照片时,我更加确定了那个流血泪的女鬼就是小倩所说的这个桂小梅。 之后,王队长又通过内部档案系统,调取到了南洋镇911投毒灭门案的详细卷宗,那上面描述的内容,居然与小倩打探到的内容一模一样! 至此,我们也确定了曾所长和牛所长的死就是冤死鬼桂小梅从枉死城逃出后,找他们报仇所致。而那个李厨师帮助祥林嫂在曾所长的菜里下毒,完全是一个巧合而已。 “这个案子是曾所长和牛所长在一年前侦破的,那个桂小梅要报仇的话也只该找他们两人啊,为什么她连祥林嫂一块儿杀呢?”综合所有资料分析案情后,陈文娟又开始发问了。 “估计是那个祥林嫂太坏了,那女鬼可能早也看不下去了。”胡金刚猜测道,我们却都没有发话。这个问题,恐怕还是只有那女鬼才能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鬼不是摸不到人拿不起物体吗?她又是如何杀这三人于无形之中的呢?”王队长皱着眉,很是疑惑地道了一句。 “应该是她直接把他们三人给吓死了的!”想起那三人的恐怖死相,我又结合前两天晚上桂小梅跟我的对话猜测道。 “有一定的道理!”王队长点点头,又对我道,“小江,你不是看得见那女鬼么?你想个办法把她请出来,问问她究竟是不是因为911投毒案而将曾所长他们杀死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她现在既然报了仇了,就让她不要再残害其他生灵了!还有,如果她真有冤屈,我们可以帮她破!但要让她答应我们,千万别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这个——我虽然经常见到鬼,不过都是她们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 “你不是经常拿着一把扇子自言自语么?你再把那扇子拿出来,不就可以见到她了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文娟就打断了我的话。 “嗨——我扇子上那女鬼跟桂小梅这个死鬼不一样,根本就没法相提并论啊!” “这么说——还只有她找你,你却没法找她了哦?”王队长又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搞得我非常狼狈地回道,“好象是这样的!” “我觉得在有个地方应该可以找到她!”陈文娟眼珠子一转,似乎有计上了她的心头。 胡金刚慌忙问道,“什么办法?陈警官,你赶紧说啊!别卖关子。” “你们想想,人都有个住所,那么鬼呢,鬼肯定也有个住所或是藏身之所吧?我想她的坟墓应该就是她的藏身之所,所以只要找到了她的坟墓,就不怕找不到她!”陈文娟看着我们,又兴致勃勃地道了一句。 “对呀,我早就应该想到这里!”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 “蔡县离南洋镇几百公里,难道咱们现在还要去蔡县找她的坟?”胡金刚睁大了眼睛问道。 “不会,她是死在南洋监狱里面的,她的尸体可能直接拉去火葬厂火化了,她的坟应该就在火葬厂的公墓里面!”王队长分析道。 “很有可能,要不,咱们先给爆米花打个电话,让他先帮我们查查,看看火葬厂的公墓里到底有没有桂小梅的墓?”我又说道。 “好。”王队长当即点头同意,并迅速给爆米花打了电话。 五分钟后,消息就传过来了,那个叫桂小梅的死刑犯的遗体就是在他们火葬厂火化的,如今她的骨灰就放在火葬厂外的公墓里面。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从南洋派出所出来,钻进面包车就往南洋火葬厂赶去。 不过我开着面包车,刚驶出派出所没有多远,怪事又发生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与鬼之约 “军爷,你这汽车咋开着开着就熄火了呢?” “草,居然没油了!”我看着面包车的油表仪,哭着脸回了胡金刚一句。 “江大师,你也是开车老手了,你应该每天都检查一下油箱才是啊!”陈文娟用责备的眼神望了我一眼,王队长却接着说道,“不对呀,我记得前两天你才加满了油的,咱们这两天也没跑多远路啊,怎么可能把几十升油全用完了?” “对啊!难道油箱在漏油?”我又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然后迅速下车查看情况;结果我趴在油箱边看了很久,也没有发现面包车有漏油的迹象。 最后,我又把油箱盖打开,我的眼睛还没有挤到油箱口往里面窥看究竟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进了我的鼻孔之中;陡然看去,那油箱内盖上,居然还有些鲜红的血迹。 我草,这是什么状况? 难道汽车里的汽油都变成红血了?这特么可是恐怖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啊? 我一面祈祷自己千万别遇到了这种怪事,一面又在四处找了一根细树枝,然后将其伸进油箱内一搅,再拔出来一看,哎哟我的妈,只见伸进油箱内的那一截树枝,已经全部沾染上了红色的血迹! nnd,谁他妈偷了我的油又把血灌进了油箱里啊? 这特么究竟是动物的血还是人的血啊? “军爷,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胡金刚在后排座看见我拿着一根树枝直出神,便推开车门,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当他看到我手上那半截带血的树枝后,他又将眼睛凑到油箱口往里仔细地瞟了几眼,随即大声叫道,“哎呀我的妈,这油箱里怎么装了一大半箱的血啊?” “啥?血?你们在开什么国际玩笑?”陈文娟听得胡金刚的大叫声,也急急从车上走了下来。 害怕那油箱里装的都是人血,我赶紧丢掉了手中的细树枝。 “完了完了,军爷,准是那死——鬼奶奶找上咱们了,你赶紧用你那万能的阴阳眼看看她在哪儿吧;你见到她就请你告诉她一声,她的冤屈咱们可以帮她洗刷,不过千万别吓咱们啊!你说我们这弱小的心灵能经得起她这一次又一次地摧残吗?”胡金刚望了望四周,又抓着我的手苦苦哀求道。 此时的面包车已置身在一条乡村公路之上,周围除了一片绿色的田野,就是一些粗壮的大树。 我听了胡金刚的问话,结合眼前这怪异的事件,估摸着也是那死鬼又来找我们麻烦了,于是又提心吊胆地望了四周,这一望果然又有了新的发现! 只见那死鬼今天一身红衣,站在我右前方二十米的一棵大树下,正咧嘴对我大笑。 “m的,死鬼,你往哪里跑?” 想到那死鬼搞的这一出害死人不偿命的恶作剧,我就鬼火乱冒;于是又摸出那把只能当摆设的铜钱剑向她冲去。 那死鬼见我向她冲去,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将身子微微一偏,便笑着对我说道,“小帅哥,火气别这么大啊!你不是想找我吗,我已经主动站出来了,你干嘛还对人家凶巴巴的?” “小桂子,我问你,我那面包车里的血是你弄进去的吗?”我拿着铜钱剑砍了桂小梅一阵,却连她的半根头发也没有伤着,最后,气喘吁吁的我不得不拿着铜钱剑指着她的鼻子惊问道。 “小桂子?”那死鬼听到这个名字,颇觉诧异。 我急急解释道,“你特么不是叫桂小梅么?” “你居然知道了我的名字,也算你有点本事!实话告诉你吧,那事儿就是我干的!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啊?哈哈哈,再喝几次人血的话,说不定我就可以提剑追着你砍了哦!”桂小梅望着我又是一声狞笑。 “呸,你这死鬼,老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总是对我纠缠不放?”我提着铜钱剑,竟不知道该往那里使劲了。 “谁让你们这么爱管闲事?告诉你,我没弄断你们的刹车线都已经对你们仁至义尽了!别再一心想着要怎么杀我了,省省吧!”桂小梅冷笑了三声,忽然又对我射来一道犀利的目光,吓得我的小心肝又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m的,我们这叫爱管闲事吗?我们这次来找你,就是来为你洗刷冤情了,你——你特么对我们好点,别再整这些破事出来吓人行不行?”我料得这死鬼现在还杀不了我,所以我重新正了正衣冠,壮着胆子跟她回了一句。 “你们找我就是为了洗刷我的冤屈?哼——你们会有这么好心?”桂小梅又用疑惑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她显然对我还不信任。 “m的,老子的心天地可照,日月可鉴!你特么别把我们的好心当驴肝肺了!不瞒你说,你的事情,千年女鬼小倩已经通通的告诉我了,我们也查了你的基本资料,这次我们来找你,就是来给你翻案的!”一切都是实话,所以跟这死鬼讲话的时候,我自然也是理直气壮的。 “笑话,与这件案子相关的人要么变成了白骨,要么就化成了骨灰,你们怎么为我翻案啊?”桂小梅冷哼了一声,又向我射来一道冷竣的目光。 “怎么就不能呢?我们王队长可是南洋市有名的神探啊!另外,我也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侦探,况且我还有阴阳眼,能看到鬼就不说了,还能与鬼说话,对于你这小小的案子,怎么可能破不了呢?”想起今天前往火葬厂的主要目的,我就收起铜钱剑,慢慢地静下心来,心平气和地对那死鬼讲道。 估计是那死鬼见我收起了铜钱剑,对她没有了坏心,她的态度也转变了许多,声泪俱下地问我道,“你——你们这次找我真的是来为我翻案的吗?难道你相信我,我的公公婆婆还有我的孩子,都不是我毒杀的吗?” “我且问你,你那孩子是你亲生的吗?” “当然是我和我老公亲生的!”桂小梅一口回道。 “那你应该很爱他吧?”我看着桂小梅激动的神情,又很严肃地问道。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桂小梅似乎有些生气。 “既然他是你亲生的,而你也很爱他,那么我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不是被你毒杀的。” “我本来就没有害过他们,我连砒霜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用砒霜将他们全部毒杀了?”从桂小梅脸上那痛苦的表情来看,我感觉她的确蒙冤过深。 “那应该是曾所长和牛所长的判断吧?” “就是他们那两个该死的人下的结论,不然我怎么可能被法院判了死刑?我又怎么可能气死在监狱之中?”讲到这里,桂小梅的眼里又闪过了一丝幽怨的神情,让人看了竟有些不寒而栗。 “哎——真是冤案害死人啊!我们这次找你,就是想彻底为你平反昭雪,希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继续胡作非为了。” “你们——你们真的可以帮我?”桂小梅双眼闪烁,噙着泪花问道。 “我以佛祖的名义向你担保,我们这次不是来抓你的,而是来为你洗刷冤屈的!希望你能配合我们一下。”我见这死鬼渐渐地对我有了一些信任,于是就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向她保证道。 “那你要我怎么配合你们?”桂小梅急切地问道。 “首先你要想办法让王队长他们看见你,其次你必须要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他们,这样他们才能找到这个案件的切入点。”我看着桂小梅,头头是道的说道。 “想让他们看见我,这事也不难办,只要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我就可以附在他的身上,说任何我想说的话,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好,正好那个祥林嫂的尸体还保存着,你就暂时附在她的上面怎么样?” “这个——也倒可以。”桂小梅点了点头。 提起祥林嫂,我又想起一件事情,于是继续问她道,“昨天,是不是你附在了祥林嫂的尸体上,然后引我们去了那个猎人挖的陷阱上?” 第二百一十七章小桂子借尸还魂 “不错,正是我将她吓死后,附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又将你们引到了那个陷阱之上——也算你们运气好,躲过了那一劫。”桂小梅走到我身边,一字一句地回道。 “那个祥林嫂好象也跟你没有仇吧?你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我看着桂小梅,心想这死鬼看上去还面善,可做起事来却为何如此的心狠手辣呢? “哼,她虽然跟我没仇,不过据我所知,她干的坏事也不少,我杀了她那是替天行道,她本来就是死有余辜!” “好吧,如果说她死有余辜的话,那我们几个人呢?我和王队长他们好象也没得罪你吧?而且我好象生平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怎么连我们也想杀?”看着桂小梅那激动的神情,我觉得她还有些强词夺理。 “哼,谁叫你们要一根筋走到底,非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就知道你们再这样查下去的话,就会把我查出来,到时候肯定会想办法对付我,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可是——上天怜悯你们,我的计划才落了空!”桂小梅又是摇头一声叹息,我看了很不爽地说道,“我们没死你应该高兴才对,你不想想,如果我们不帮你翻案,你就可能成为永远的冤死鬼了!” “你说得好象也有道理!受冤枉那种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在九泉下遇到我儿子的鬼魂时,他居然对我恨之入骨,我哭着走开的时候他还不断地向我吐口水。”讲到至情之处,那死鬼又流出了鲜红的血泪。 “既然他都对你生了这么深的误会,所以你更应该让我们帮你洗刷这段冤屈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借了那祥林嫂的尸体,后来又把她丢在树林子里了呢?我觉得做人应该比做鬼更方便吧?”我看着桂小梅,又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这个问题,好象也是我的心上人陈文娟想不明白的问题。 “哼,那死女人又老又丑,想我这么花容月貌之人,怎么可能长期用她那副身子?我昨天上了她的身也是一时心急,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桂小梅将头一抬,竟摆出一副女王的风范,看得我当即就想大笑;不过对她还是有些忌惮,于是我只能偷偷笑她道,“那现在让你再上她的身,还是委屈你了哦?” “哎——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我现在也只有忍忍了!”桂小梅又叹息了一声,见我埋着头,她继续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帮我查案?” “当然是现在啊!”如果不是一直低着头,咬着舌头,我特么早就放声大笑了。 “那好,你们把那个祥林嫂的尸体放到哪里去了,我这就去上她的身,再跟你一起去见你们那个王队长。”桂小梅问。 “在火葬厂的存尸间,要不你先飞到那里,借了祥林嫂的尸体后再到这里来找我们;要不你就想办法把那些血从汽车油箱里给我弄出来,再把油灌进去!” “那还是我直接去火葬厂借祥林嫂的尸体还魂吧!我二十多分钟前才喝了一肚子的鸡血,你那油箱里的鸭血实在没法喝了,你要么叫修理工过来,要么就找车把你们那面包车拖到修理厂去!”说完这句,也不待我回答,桂小梅就随着一阵风飘走了。 我重有回到面包车边。 此时,陈文娟已经坐到了副驾驶里打起了瞌睡。 而王队长和胡金刚,则一直蹲在面包车旁抽起了闷烟。 见我从大树下走过来了,胡金刚扔掉烟屁股,起身对我笑道,“军爷,翔拉完了吗?现在该想办法把车搞燃吧?你总不能让咱们在这里待一天吧?” “拉翔?我拉你妹啊!你见我脱裤子了吗?妈的,老子还不是去前方侦察敌情去了!”我听胡金刚竟跟老子说风凉话,对他又是一顿拳大脚踢。 “别打了,江大师,赶紧想办法把面包车开走,咱们好去办正事啊!”陈文娟从副驾驶跳下来,见我还不干正事,于是又急急催促了我一番。 “放心,正事已经办好,要不了多久,那死鬼就会来找咱们了!”我深情款款地看着陈文娟,胸有成竹地道了一句。 “正事已经办好了?”王队长和陈文娟看着我,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 “军爷,难道那鬼奶奶刚才真在那大树下,你是跑过去跟她商量事去了?”胡金刚忍不住又插了一句。 “不错!”我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就严肃而认真地讲起了我刚才跟桂小梅摆谈的事情。 听完我的讲话,三个人又是好一阵发呆。 “原来这油箱里的血还是那女鬼弄进去的?!”王队长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之后,又摸出了一支烟来点上;看着他脸上那飘忽不定的神情,我估计他还在为自己从警几十年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事而感到匪夷所思。 “难道那鬼奶奶一会儿还真要附在祥林嫂的尸体上来找咱们?”胡金刚又瞪大了眼睛问我道。 “她的魂已经去火葬厂了,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她也该回来了!”我点了点头,很是庄重地回答了胡金刚的问题。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些天怎么会接连发生这么多怪事啊?”陈文娟又摇头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我以为她心里有些发怵,于是就拉住她的一只胳膊笑着说道,“怪事年年有,只是今年特别多而已,有我在你身边,你完全不用担惊受怕。” “军爷,我也怕。”胡金刚见我拉住了陈文娟的一只胳膊,他又慌忙捉住了我的另一只手,我用力将他的手甩开,没好气地道了一句,“滚开,死基佬!我发觉你y的现在怎么越来越宝气了?你能不能有点男人应有的尊严和骨气啊?” “我当然想有啊!不过在鬼神面前,人都是很渺小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啊!” “你怎么变娘娘腔了,真受不了你?!”没等我愤慨,陈文娟已经强烈地达标了心中的不满。 “都这一阵了,这条路上怎么连一辆车也没有?!小江,赶紧想办法把车弄好,咱们一起跟去火葬厂看看,你说的那女鬼是如何借尸还魂的!”王队长将手中的烟屁股往地上一扔,又掷地有声地对我道了一句。 “队长,如果汽车零部件出了点儿故障,或许我还有办法弄好,可这没油——就跟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一个道理啊!”我别扭地望了王队长一眼,胡金刚忽然跳到我的身后,大惊失色地叫道,“哎呀我的妈,咱们好象不用去火葬厂了,你们快看看那前面是谁过来了?” 听胡金刚这么一说,我们三人慌忙将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道路之上,只见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中年妇人,正迈着蹒跚的步子,缓缓地向我们走来。 “那——那不是祥林嫂吗?”陈文娟忽然抓紧我的胳膊,大声失色地叫道。 “不是他那还能有谁?!”胡金刚又轻轻地嘀咕了一声。 我吁起眼睛望了半天才发现的确是祥林嫂,暗道胡金刚这小子的2.0的眼睛还真不是吹出来的啊。 “难道真是桂小梅借了祥林嫂的尸体还了魂了?”王队长目不转睛地盯着向我们走来的祥林嫂,缓缓地呢喃而道。 “不错,肯定是她!别忘了,我刚才跟你们讲的那些‘鬼故事’都是实情,完全不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望着渐渐向我们走近的来人,字正辞严地道了一句。 “她——她不会再对咱们下黑手吧?”陈文娟侧头,又轻声问我道。 只在这时,“祥林嫂”已经走到我们跟前,她对我们微微一笑,又向王队长道了一个万福,再用柔软的声音说道,“见过王队长。” “你是——”王队长看着“祥林嫂”,一时似乎还弄不清她的身份。 “我就是你们想找的那个女鬼桂小梅啊!”桂小梅又对我们一笑,我忽然感觉自己左手一阵吃疼,定睛一看,陈文娟的半截指甲竟抓进了我的血肉之中...... 第二百一十八章案件回放 “卖得儿母陈,她不会再害咱们的,淡定,淡定!”我将陈文娟的手轻轻地从我的胳膊上挪开,很是痛苦地道了一句;陈文娟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看着我手上起的几个指痕,轻声道了一句,“对不起啊,刚才太紧张了!” “没事,只要你觉得舒服就好。”我呵呵地傻笑了两声,又将目光落到了桂小梅身上。 “你——你真的是蔡县人桂小梅?” 从王队长脸上所表现出的惊恐神情,我感觉他依然是疑虑重重。 “正是。”桂小梅又点头回答道。 “你说几句蔡县话我们听听!”胡金刚在我身后大声吆喝了一句,这家伙现在虽然胆小了点儿,不过倒也聪明了许多。 蔡县与重庆市接壤,那边的人基本上都是说的重庆话,与我们西川话有很大差别的,因此胡金刚让桂小梅说句蔡县话,无疑还是为了确定她的身份。 “怎么,还不相信我吗?”桂小梅对胡金刚眨了一下眼睛,随即又用蔡县话对他笑说道,“死鬼,你过来,我给你唱十八摸——摸摸你的腰啊,好风s啊,摸摸你的腿啊,好多肉啊......” “别唱了,你就是桂小梅,我信了,我信了!”听得桂小梅的蔡县话出口,胡金刚当即就摆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偷笑着拉着陈文娟的手闪到他的一边,顺便讥笑了一句,“瞧你y的这点儿出息。” “我问你,你的父母姓甚名谁,你的公公和婆婆,还有你儿子的姓名,你能告诉我们吗?”王队长似乎还在做最后的辨别,他也真是谨慎到家了啊。 桂小梅听了王队长的问题,都一一向他道明了答案。王队长听了这才连连点头,因为她所说的,与我们之前调查到的情况,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对此,我们几人对眼前站着的这个“祥林嫂”就是桂小梅一说,已经深信不疑了。 阴暗的天空下,忽然起了丝丝的凉风,我们原本火烧火燎的心情,也随着这风渐渐的沉静了下来。 此时,王队长又向桂小梅发问道,“对了,你老公叫什么名字,他如今身在何处?” 这个问题,其实我一直也想问,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时机。 “我老公叫李红林,前几年在建筑工地做工的时候,不小心把腿摔断了,后来一直在家休养;李家村的人都说我是另觅了新欢,想丢掉他那个包袱,所以才将自己的儿子和公公婆婆全毒死了——”讲到这里,桂小梅就情不自禁地掉起了眼泪。 陈文娟见现在的桂小梅一直与常人无异,于是就挣脱我的手,壮着胆子走到了她面前,又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张手巾纸递到她手里;我则叫胡金刚用他的手机打了一个114,查询了一下附近的汽车修理厂的电话,这样好叫人来弄咱们的面包车。 “你老公现在还活——还好吧?” 我估计王队长是想问桂小梅她老公是不是也在911投毒灭门案中咯了屁,因为派出所录入的卷宗里没有提到这一点;可能知道自己话有些不得当,于是后来王队长又改口问她的老公现在过得还好不好。 “他还没死!”桂小梅用纸巾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后泰然回道。 “好。”王队长微微点了点头,又趁现在汽车还无法启动之机,轻声问桂小梅道,“去年的那件事情你还记得吗,能不能再跟我们详细地叙述一遍?” “我当然记得,刻骨铭心,永远都不会忘——2009年9月10日,我去南洋镇赶集,将自己亲手绣的刺绣卖了,给家里买回了一些生活日用品,然后又买了一斤排骨给我公公和婆婆打牙祭;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就将那一斤排骨和着绿豆,海带一起炖了,再端给他们和我的儿子一起吃;吃下去几个小时后好象都没什么事;谁知道第二天早上,也就是9月11日上午9点多的时候,我家小叔子来找公公要娶媳妇的钱,在他们的房门外喊了半天不见回应,最后他急了踹开房门一看,我的公公婆婆,还有我的孩子,全部耳鼻流血,惨死在了他们的床塌之上;见到这个情况,我小叔子马上就报了警——” “所以后来曾所长和当时的牛副所长就一起到你公公家里来验尸了?”王队长又摸出了一支烟来点上,他似乎很享受一边吸烟一边思考问题的过程。 “对,他们来了只看了几眼尸体,然后又问了我几个问题,就将案件定性为毒杀;你们不知道,我老公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若不是他腿脚不方便,他肯定当场就从屋里跑出来把我掐死了。”桂小梅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早知道会是这种结局,我当初就不应该给他们买排骨吃了,真是好心得不到好报。” “那曾所长和牛副所长怎么就没怀疑那排骨有没有问题,而一口判定是你投的毒呢?”我十分纳闷地问了一句。 “因为他们后来查了,卖我排骨那家屠户当天卖出去的所有猪肉和排骨,都没有问题,他们也没有接到类似的报案,所以他们就认为是我买了砒霜投到了排骨汤里,最后毒杀了他们。”桂小梅声泪俱下地回道。 “那天晚上,你和你的老公都没有吃排骨喝汤吗?”王队长吐了一个烟圈,又将灼灼的目光投到了桂小梅的脸上。 这个问题,其实也困绕在我的心里。 “没有——因为我只买了一斤排骨,我们两人都舍不得吃。”桂小梅摇头回了一句。 我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好象没有一点儿撒谎的痕迹。 “你不是卖了刺绣挣了钱吗,难道买两斤排骨都买不了?”久未发话的胡金刚又插了一句嘴。 “你们有所不知,当时我老公腿摔断了,他老板跑了路,医药费全是我们自己掏的,用光了家里的积蓄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那时我的小叔子又急着要结婚,公公和婆婆也只有做棺材的一万多老本钱,根本就不敢动,因此平日里我们家都是省吃俭用的,基本上一个月才吃得上一回肉——” “所以当天晚上你和你老公都没有吃那顿断头饭!”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辆面包车从不远处缓缓驶来,我看见车身上几个鲜红的大字“红光修理厂”时,这才将一直拧紧了的眉毛舒展开。 “难道曾所长他们就没有怀疑过其他人跑到你公公家来投毒?”陈文娟又问了一句。 “后来在法庭上,警方提供的尸检报告说,我公公婆婆,还有我儿子的胃里,都有沾上了近似砒霜之毒的残留食物;而且当天晚上,我们家院门紧锁,院子里的大黄狗根本就没怎么发叫,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外人所做——” “所以到了最后,你就做了那个倒霉的冤死鬼!” “恩。”桂小梅将目光望向我,咬着牙点了点头。 此时,红光修理厂的工人已经用工具将油箱里的鸭血清理干净了,然后他们又将半桶93号的汽油倒进了面包车的油箱里。 王队长很快给他们掏了几张老人头。 我本来想借此责备桂小梅一番的,但想到她那可怜的遭遇,当下又忍了下来。 “你的公公婆婆,还有你儿子的尸体,是火化了还是埋了?”王队长付完修理费后,又走到桂小梅身边问道。 “都埋在了他们家的后山上。”桂小梅道。 “那好,你现在就带我们去看看!” “队长——你不会又想开棺验尸吧?”我睁大眼睛,异常惊奇地问王队长道。 “只有再去检验一下尸体了,看看他们究竟是不是中毒死了的!”王队长沉着脸,很是郑重地回我道。 “啊——都快一年了,恐怕他们的坟里只剩下一堆白骨了吧?”胡金刚又惊异地张大了嘴巴。 第二百一十九章怪象 “就算是化作了灰,咱们也得去看看啊!”我心想我可是跟这个桂小梅保证过的,一定要让王队长为她彻查冤情,所以不能因为胡金刚脑子里的一个冒号而阻碍了我们前进的步伐。 “对,就算只有一丝的希望,咱们也要去!”王队长的话掷地有声,胡金刚也不敢违背。 很快,我就重新发动了面包车。 桂小梅坐在了副驾驶给我指路,而王队长他们三人,则挤在了中后座上。 因为要去掘坟挖尸,所以我先开着面包车回到南洋镇上买了些纸钱,以防止那些死鬼找我们的麻烦;王队长则在五金店买了几把挖坟用的工兵铲,撬子,陈文娟则买了一些吃的零食填肚子;一切办妥之后,我们才离开了南洋小镇,浩浩荡荡地向埋李明义尸体的地方杀去。 面包车行驶在空气清新的乡间道路上,沿途的风景甚是撩人眼睛,我们却无暇欣赏。 胡金刚和陈文娟两人,收拾好自己惊奇的心情之后,很快就跟这个亦人亦鬼的桂小梅打得火热了起来,中间他们问得最多的问题,无非是关于桂小梅做鬼后下到地府里的事情。 我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个桂小梅是如何从枉死城逃出来,又是如何从薛判官那里偷得阴阳镜的;怎奈她一直守口如瓶,说着跟小倩一样的鬼话忽悠人,诸如“天机不可泄露啊”,“说了我会下十八层地狱”之类的。 胡金刚他们问了一阵丝毫没有问出结果来,他们都泄了气,我也就闭口不言了。 汽车很快在李明义家的后山脚下停了下来。 我提上纸钱,胡金刚则扛上几把工兵铲,王队长提着撬子,跟着桂小梅一起往山上走。 我抬头望了一眼面前那座海拔不是很高,几乎全被绿树掩映的大山,心下又道了一句:妈的,这些天怎么竟做这些上山挖尸的事情啊,真他娘的晦气! 今天的天空一直都很阴沉,我们担心中途下雨,所以脚下的步子都迈得飞快,一心只想尽快将李明义夫妇的尸骨挖出,等王队长验明了实情,就好往山脚下赶。 桂小梅很快将我们带到了半山腰的一块玉米地里,拔开苍翠的玉米叶,直走到这块地的尽头,她就指着一座没有墓碑的孤坟跟我们说道,“就是这座坟了。” “你公公婆婆,还有你的孩子,都埋在了这座坟里?”我看着那座看起来十分寒酸的坟墓,诧异地问桂小梅道。 “公公和婆婆用棺材装了埋在这坟里,孩子则裹了一床草席埋在他们旁边;哎,没办法,家里太穷了——” 我见桂小梅说着说着又掉起了眼泪,慌忙拿出纸钱在李明义夫妇的坟前烧了起来。 胡金刚和陈文娟经历了这些天的事情,已经没有了我当初见到他们的那种疑神疑鬼样,两人居然争先恐后地跪在坟前,虔诚地磕起了响头;我听他们两人嘴里默念的竟是些叨扰的歉语和求福的祈祷话,又不禁觉得好笑。 王队长则用工兵铲将坟墓周围的杂草铲除了。 我们正各自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之时,一声“呜呜”的怪叫声忽然从玉米地的另一端传了出来。 “什么声音?”胡金刚站起身,警觉地向四处眺望了一番。 不过很可惜,眼前那些一人多高的玉米杆完全遮挡了他的视线。 “好象是黄鼠狼,这山上那玩意儿特多,我以前上山瓣玉米的时候就听到过。”桂小梅见陈文娟和胡金刚的脸色又紧张了起来,于是跟他们这样解释道。 “就是黄鼠狼,这声音我以前也听到过!小江,金刚,来跟我一起动手!”王队长见我将纸钱烧完了,于是就对我们两个男同志下了命令。 胡金刚听说是黄鼠狼在发叫,这才平静了心情,拿起工兵铲跟我们一起挖起了坟来。 陈文娟和桂小梅两个,则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在我们挥铲如雨的不懈努力下,两口大黑棺材的棺盖很快就在我们面前露了出来。 “草,快一年的时间了,这棺材的颜色怎么还黑得跟漆一样啊?”胡金刚看着只露出了冰山一角的黑棺材,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我当即提醒他道,“你小子注意点儿啊,我这么爱说脏话的人都不敢在死者坟前 爆粗口的,得罪了亡灵的话,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没这么邪门吧?鬼不是碰不到人么?桂大姐,你说是不是?”胡金刚又问了桂小梅一句,恰在此时,我左手边的一口黑棺材里忽然“咚咚”的响了两声,吓得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哎呀我的妈,不会这么快就应验了吧?”胡金刚握紧工兵铲,跟着也跳到了我身边。 “刚才是什么声音啊,好吓人!”陈文娟丢掉手中的零食,同时站到了我的身后。 “棺材里面好象有动静!”桂小梅也睁大了祥林嫂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口发出声响的棺材。 “你们两个,赶紧过来帮我继续挖!”尽管有口棺材发出了怪异的响声,王队长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工兵铲。 “啊——队长,还挖啊?万一这棺材里的死人又诈尸了怎么办?咱们今天啥武器也没有带啊?再说了,那个剑陵道人也不在一起,如果再冒出个僵尸或是养尸啥的,咱们今天不得交代在这里了?”我看着王队长,一脸惊恐的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不是大师吗,看你前几次的英勇表现,我相信真挖出来僵尸的话,你也可以帮我们把他搞定!”王队长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手中的工兵铲却丝毫也没有停下。 “大师,拜托你了。”桂小梅一心想要我们为她翻案,所以她也巴不得我将棺材挖出来,好让王队长立即验尸。 王队长已经发了话,而且棺材里又没了声响,我也不好再装犊子了,于是又挥起了手中的工兵铲卖力地挖了起来。 没要到半个小时,两口大黑棺材就完整地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此时,天空稍稍地亮了许多,气温也在渐渐回升。 我看着那两具保存完好的大黑棺材,感觉那玩意儿就像昨天才葬到土里的一样。 “这两口棺材的颜色怎么这么新?这里到底是不是你公公婆婆的坟地啊?你不会把埋尸体的地方记错了吧?”陈文娟看着那两口棺材,又忍不住问了桂小梅一句。 “我肯定不会记错的!”桂小梅斩钉截铁地回道。 “他们死后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埋在这里的呢?”我边问桂小梅,边抓起一把泥土捏了一捏,感觉这土质并没有什么特别。 “额——这是我被判死刑后,我老公最后一次到监狱来看我亲口告诉我的;这座小庙山上,我公公家就只有这么一块玉米地,不会有错的!”桂小梅又道。 “你老公不是对你也恨之入骨吗,他怎么还会去监狱里看你?”陈文娟又问。 “他是我的小学同学,我和他的感情毕竟也有二十来年了,听说我被判了死刑,他终究还是有些割舍不下,就在小叔子的帮助下,到监狱来看了我最后一眼。哎——怎么又跟你们扯到这里来了,你们若是怀疑我记错了地方的话,把棺材盖打开看看不就行了吗?反正你们刚才已经烧了纸钱,就算里面的死人不是我的公公婆婆,他们肯定也不会再怪罪你们了,赶紧撬盖子吧!” 我们都觉得桂小梅说得有道理,最重要的是这墓里放的是两口棺材,所以我们最终还是决定先撬开棺材盖子再作定论。 “队长,咱们究竟先开哪一口棺材?”胡金刚拿着撬子,看着两口棺材,竟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男左女右,先撬咱们左手边李大爷这口棺材!”王队长说着,跟着就举起了他手中的撬子。 恰在此时,又一阵“呜呜”之声从左边的棺材里传了出来...... 第二百二十章再次验尸 “妈呀,又要诈尸了!”听得怪异的叫声再次从棺材里面响起,胡金刚吓得魂飞魄散,丢了工兵铲,拔腿就往玉米地外面跑。 我的心虽然也是“咚咚”地跳个不停,但经历了前些日子的风风雨雨,我现在的表现,已没有胡金刚那么夸张了。 “队长,这棺材里可能真的有古怪啊,咱们要不要再多叫几个人,一起来打开这个棺材盖子?”我围着左边那口封得很严实的棺材转了一圈,提着胆子问王队长道。 “我估计棺材底被老鼠咬穿了,刚才那叫声可能是黄鼠狼或是老鼠发出来的,没什么好担心的!”王队长说着,就拿起他手中的撬子,雷厉风行的干了起来。 “队长,老鼠好象是‘吱吱’的叫吧,哪有‘呜呜’地发叫的?”陈文娟带着一副异常惊恐的神情走到了我的身边,此时,她似乎已经把我这个“大师”当成了她的救星一般。 “没有僵尸的味道!放心,里面的尸体不会诈尸的!”桂小梅见我和陈文娟都有些胆寒,于是她走到两口棺材面前,将她的鼻子放在上面,嗅了又嗅后,很是郑重地对我们道了一句。 “这——这你也闻得出来?”陈文娟显然还有些不相信桂小梅的话。 “当然,我也是做过鬼的!对僵尸和腐尸那些气味都特别敏感,我说里面没有那东西,就绝对没有!”桂小梅又拍着胸脯向我们保证道。 听了她这话,我和陈文娟的心情才稍稍宽松了一些。 估计是胡金刚见我们都没有跑路,他一个人跑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没要到两分钟,他又抠着脑袋,红着脸折回到了坟地边上。 见王队长已经拿起撬子开始撬棺材盖了,他就低着头,拿起另一把撬子,一声不吭地走到了李老汉的棺材面前,也卖力地撬了起来。 经过两人的这一感召,我又重新收拾了精神,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之中。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 现场的气氛除了阴冷,就是诡异。 经过我们三人的共同努力,十分钟后,我们便把李老汉棺材盖子上的钉子全部撬了起来。 这时,棺材里“呜呜”的怪叫之声叫得更加急切了。 我和胡金刚同时将一双惊恐的眼睛望向王队长,王队长则示意我们见他的口型和手势后一起行事。 “一,二,三!” 当王队长默默地用手势比划出这三个数字的时候,我们便一起用力将棺材盖子往地上掀。 陈文娟和桂小梅则拾起我们丢在一旁的工兵铲,眼睛鼓鼓地盯在我们即将打开的那口棺材之上。 坟坑里虽然都是泥土,但当厚重的棺材盖子落到地上之后,我们还是听到了“duang”地一声闷响。 紧接着,一个浑身着浅黄色皮毛的小东西,“嗖”地一下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当它睁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看了桂小梅两眼后,又“嗖嗖”地钻进玉米地了。那动作之快,着实让人乍舌不已。 “啊——鬼来了,鬼来了!” 陈文娟见得那小东西跳出棺材后,就眯着眼睛,拿着她手上的工兵铲站在我身边乱舞,我害怕她一时情绪失控伤了自己,赶紧退后了几步。 “不是鬼,就是黄鼠狼!” 王队长见陈文娟的动作也有些夸张,便大声地纠正了一句。 桂小梅可能仗着不是她自己的身子,面无表情地走到陈文娟身边,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工兵铲。 见到这情景,我才慌忙冲到陈文娟手边,装模作样的将自己的肩膀靠到她身上,并用一只手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道,“别怕,卖得儿母陈,我一直站在你背后,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挺身而出,义无返顾地保护你的!” 胡金刚听了我的话,偷偷地对我竖了竖小指,这家伙显然在讥笑我的虚伪;此刻有美人在怀,老子也懒得理他。 “小桂,你的公公真是去年9月11日那天死了的吗?” 我揽着陈文娟,偷偷地将一双色咪咪的眼睛落到她的面颊之上,正准备享受这片刻的温存,不料王队长的一句问话,又打乱了我所有的思绪和异常躁动的心情。 “是啊,千真万确!” “怪了,都死了快一年了,这两口棺材看起来像才藏下的不说,就连这尸体,居然也像是才死的一样!” 王队长的这一句感叹之词,又将我们几人的目光齐齐地拉回到这口怪异的棺材之中。 此时我才注意到,棺材里那个穿着厚厚一层衣服的李老汉,除了脸色变黑以外,身上的其他地方竟没有腐烂,也没有发出怪异的恶臭。 “哎呀我的妈,这死人怎么没有腐烂啊?”胡金刚紧握撬子,很是胆颤心惊地问了一句。 “草,这里不会又是一片养尸地吧?”我边说边将眼睛望到脚下,可地上那肉黄色的泥土很快又否定了我这个看法。 “我明白了,我公公的尸体一定是得到了刚才那位黄大仙的庇护,它一定是在棺材里等我们来这里验尸的——”望着刚才那只黄鼠狼逃跑的方向,桂小梅又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 “啥——黄大仙?”胡金刚显然还不知道黄大仙的含义。 “对,就是刚才那只黄鼠狼,它一定是来报恩了!” “报恩?”我听桂小梅的话越来越怪异,不禁也张大了嘴巴。 “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家小叔子抓了一只跑到他家院子去偷鸡的黄鼠狼,我碰巧到他家去借东西遇到了,后来就用自己的两副刺绣换回了那条黄鼠狼的性命——我听说黄大仙最会记仇,也最懂得知恩图报;我猜一定是他钻到我公公的棺材里,一直守着不让他腐烂......”桂小梅头头是道地讲着她跟那黄鼠狼的故事,我们几人都听得呆头呆脑的,我在心里暗笑她想象力丰富的同时,也笑她太过自作多情。 “不管那黄大仙有没有守护你公公的尸体,反正现在的这种情形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件好事!咱们马上准备尸检!”王队长话音落地之后,我们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首先,我这个得力小助手将用于尸检的工具,诸如手套啊,口罩啊,手术刀啊,镊子啊之类的这些东西,从一个工具箱里取了出来,然后逐一递到了王队长和胡金刚手里。 陈文娟则拿起手机开始了整个尸检的录象过程。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王队长和胡金刚首先向李老汉的尸体行了一个礼,然后就开始按部就班地从李老汉的头部,面部检查了开来。 “死者头发稀疏,头部没有外伤,秃顶处的头皮有黑色皮疹;瞳孔不仅放大,还有许多血丝,鼻子里,嘴里,耳朵里,都有残留的乌色血丝;喉头有水肿迹象——” 王队长戴着口罩,正一丝不苟地将他检验出的结果道了出来,以方便陈文娟作视频资料保存;不料他的尸检工作才刚刚开始,话还没有讲到一半,胡金刚忽然又打断了他的讲话,“队长,这就是明显的中了砒霜之毒后的迹象啊!” “怎么,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你们也认为是我用砒霜毒死了我公公婆婆的吗?”听到胡金刚的诘问,桂小梅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你先别急,我们先把死者的死因搞清楚了再说!不然这案子很难找到突破口的!”王队长又如此地安慰几句,桂小梅这才收起了瞪得老大的眼珠子。 第二百二十一章迟来的忏悔 几分钟以后,胡金刚又将李老汉尸体上的衣服拔了开来,我见他身上的皮肤除了变黑以外,也没有腐败的迹象,不禁又为大自然的神奇而感叹了一番。 “上半身无外伤,下半身也没有伤口。”王队长将近乎赤裸的尸体翻来覆去的查看好几次之后,又拿起了手术刀,镊子这类工具,然后慢慢地划开了死者的胸膛,“胃部已溃烂,插入银针后有变黑迹象.....” 王队长细致地将李老汉的尸体检验了之后,又如法炮制地将他老婆的尸体检验了一番。 最后,王队长沉着脸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死者确系中毒而亡,所中之毒很像砒霜,如果要确定具体是什么毒的话,还需要取样本进行化学检验。 当王队长道出这个结果的时候,胡金刚和陈文娟都将异样的眼神投向了桂小梅。 我的意志虽然也有些动摇,不过想起桂小梅那个不足五岁的孩子,我还是感觉这毒应该不是她本人所下。 “你们难道还是不相信我吗?”再次看到胡金刚那异样的神情,桂小梅的眼中竟噙满了泪水。 王队长丢掉验尸用的手套之后,就在附近的积了些水的山沟里洗了下手,又摸出一支烟来点上了。 “你能不能再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跟我们说一遍?” 王队长猛扎了一口烟之后,又将犀利的眼神望向桂小梅;我在一旁看到他那冷竣的目光,感觉都有些不寒而栗。 听到王队长问的这个问题,我原本还以为他的记性有些差,后来才知道他这是在检验桂小梅是否对我们撒谎,因为撒谎的人讲的话,都是漏洞百出,前后矛盾的。 不料,桂小梅就像背书本一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一模一样的复述了一遍。 “你确定这当中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吗?”王队长目不转睛地盯着桂小梅,她看着王队长的眼睛,十分从容而肯定地回道,“没有了!” “看来,咱们还只有去现场看看情况了!”王队长将烟屁股一扔,又戴上手套对我和胡金刚吆喝道,“动手,再把这两口棺材埋了!” 我和胡金刚估计到埋了这两口棺材之后肯定就要下山去了,所以都卖力地舞起了手中的工兵铲。 这期间,桂小梅的情绪十分低落,陈文娟察觉到她内心的波动之后,就站在一旁不住地安慰她,此刻,她也再没有用有色眼睛看桂小梅了。 几十分钟后,我们三人又将两口大黑棺材埋入了黄土之中。 在玉米地旁边的空地上稍作喘气休息之后,我们才带上工具往山脚下赶去。 因为疲倦,这一路上我们三个大男人都没什么话语。 倒是陈文娟,因为要安慰桂小梅的情绪,所以倒也自言自语地说了不少话。 下了山之后,我们将工具丢到汽车上,又在附近找水洗了几遍手,然后就就陈文娟买的那一包零食“分了赃”,祭了我们那早已空空如也的“五脏庙”。 坐在面包车上又一次地休整之后,我们才在桂小梅的带领下,渐渐地往李明义家的老房子走去。 不知是没人住的缘故,还是房子本身就破败不堪,当我们来到李明义家的院外时,我们看到土筑的院墙已有多处坍塌,唯一的三四间老瓦房,在泥敷的墙壁上,也出现了条条的裂纹。 “你们以前几口人就住在这几间屋子里吗?”站在坍塌了的一个围墙口子处,胡金刚用疑惑的眼神问桂小梅道。 “恩。”桂小梅郑重地点了点头。 从她那苦涩的眼神里,我才感受她们生活的那种艰辛,心里暗想:没想到还有比我更穷的人啊! “这房子不都成了危房了吗,你们也敢住在里面?”陈文娟又道。 “哎——家里穷,又带了一屁股债,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桂小梅又叹了一口气而道。 “你们没有向当地的政府求助吗?”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有求助,不过因为李家村的困难户太多,只有我老公得到了政府的贫困补助金,也就是你们城里人说的低保,但每个月也才一百多元,若不是我没日没夜的刺绣,恐怕这个家也熬不了几年。”讲到这里,桂小梅又掉了几滴眼泪;虽然她早已为鬼,但是从她脸上的神情和言语间流露出的情感来看,她依然对曾经的这个家充满了向往与怀念。 凭我的直觉和经验来判断,如果李明义夫妇是被她毒害的,她在触景生情之后,流露过多的应该是惭愧与后悔之情,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所以到了这里,我也坚信那所谓的砒霜,肯定不是她下的了! “你老公是不是已经不在这里面住了啊?”陈文娟拉着桂小梅的手,从围墙的一个断口处走进院子里,看见满地的狼藉之后,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不住这里,又能住哪里啊?”桂小梅再次叹了一口气后又说道,“我前几天晚上才回来看过他,他变得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见桂小梅情绪有些低落,我赶紧打岔道,“你们这几间房子的墙壁上的这些裂缝是怎么回事啊?” “那是08年512大地震的时候震开了的。” “512地震也波及到你们这里来了?”胡金刚又诧异地问了一句。 “恩。”桂小梅淡淡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我们已经走到这几间老房子的屋檐下。 只听“吱呀”一声,一扇侧门就慢慢地打开了,随后,从房门后探出一张苍老的脸出来。 “你们找谁啊?”那个头发花白,胡子拉碴,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男人问我们道。 “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来了解一些情况,你是——李红林吧?” 王队长看着渐渐露出两个拐杖的中年男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是啊。”李红林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随后慢慢地将破败的木门大打而开,艰难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又诧异地问我们道,“你们有啥事啊?” 在他讲话之时,我就一直注意桂小梅脸上的神情。 “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去年那件投毒案的情况。”王队长直言不晦地道出了我们的来意。 李红林将我们几人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又谨慎地问道,“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人都已经死完了,你们还了解什么情况啊?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真的是公安局的!”王队长怕李红林不相信他说的,赶紧拿出了他的工作证递到李红林面前,李红林将两根拐杖架在腋窝下,随手拿起工作证看了几眼,这才递到了王队长手里,王队长紧跟着说道,“我们知道案子已经结了,不过这其中还存在许多疑点,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儿子,都不是你妻子桂小梅毒害的!” “什么,你说什么?不是她毒害的?!”李红林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桂小梅忽然冲到他身边,情不自禁地搀住他的一支胳膊,噙着泪水不说一句话。 我们见到她这个举动,也都默默地没有支声。 倒是那个李红林,红着脸还有些不好意思。 “是的,她对你的忠心,对你们家的衷心,我相信你应该能够深切地体会到,这么一个有担当的女人,一定不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不知道王队长是有感而发,还是特意说给面前的桂小梅听的,我就姑且当他是在安慰她吧。 “其实我也想到这事不是她干的,只是在现实面前,我——哎,小梅啊,你若是在天有灵,你能够原谅我吗?”讲着讲着,李红林就眼望苍天,声情并茂地掉起了眼泪...... 第二百二十二章王队长的重大发现 “老——大哥,我相信你的小梅会听到你的肺腑之言,你就别难过了。”桂小梅用衣角擦了一下她的眼睛,即便是这样,我还是看到了有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大妹子,我触景伤情,你跟着掉什么泪啊?”李红林似乎早看面前这个“祥林嫂”不顺眼了,他直接将她的手甩开,颇是气冲冲地说了一句。 “我——我这不是感动嘛!”桂小梅红着眼回道。 她现在那五味陈杂的心情,估计我们是很难体会到了。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硬邦邦的不讲人情。”陈文娟知道桂小梅的底,所以作为女人的她,就有些为桂小梅打抱不平。 “我一直就这个样子!”李红林瞪了陈文娟一眼,气呼呼地说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陈文娟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看李红林。 我在想如果将桂小梅借尸还魂的实情告诉李红林,不知他会作何感想,是否又能欣然接受现在这个她呢? 我一边思索一边看着陈文娟,当我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到她的后肩上时,我轻声问她道,“卖得儿母陈,你后背和后脑勺上怎么会有一层灰啊,你刚才钻过什么洞子吗?” “你不是一直跟在我后面吗,我怎么会去钻洞子?”陈文娟听说她后脑和后背有灰,一向爱美的她赶紧用手抹了抹头发,又抖了抖衣服,继续问道,“抖干净了没有?现在还有吗?” “没了!这灰好象是从屋檐上掉下来的啊!”我情不自禁地抬头望了那低矮的房梁一眼,发现还有些灰从上面掉落下来。 王队长板着脸顺势瞟了我们一眼,又对李红林道,“大兄弟,我能不能参观一下你的厨房?” “参观厨房?那有什么好看的!”李红林目瞪口呆地望向王队长。 我则拉着陈文娟从掉灰的屋檐下走开了。 而桂小梅依然深情缓缓地望着李红林,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都跟你说了,主要还是查一下去年那件案子,好还你的妻子桂小梅一个清白啊!” “行,跟我来吧——”李红林听王队长说要还桂小梅一个清白,这才将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说话的语气也轻缓了许多。 我看着李红林家的这几间破旧的房子,还有那可以伸进一根手指头的墙缝,只盼望着王队长问完该问的话,调查完该调查的事,以便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大叔,你一直住在这屋里吗,不怕这房子塌下来吗?”胡金刚这y的似乎找不到话说,又问了这么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不住这里,难不成还住你家里?”李红林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将我们往他家的厨房带。 桂小梅则跟在他后面,多次伸手去扶李红林,却又被他无情地推开了。 我们跟着李红林走进了另一间低矮而破旧的木门,当他拉开屋子里昏暗的电灯时,我们才发现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厨房已经到处爬满了蜘蛛网。 “你已经很久没生火了吗?”王队长跑到灶膛里瞅了一眼后又问道。 我则将眼睛往四处乱瞟,发现屋子的正中央是两口泥敷的柴灶,屋子西面的角落是一口石打的水缸,水缸的旁边则是一个碗柜,里面的碗好象已经铺了一尺厚的灰了。除此之外,碗柜旁边还有一口小型的蜂窝煤炉子,旁边几坨蜂窝煤已经全部风干。 我看着那个蜂窝煤炉子,忍不住在心里道了一句:草,都这年月了,怎么还有人用这老古董啊? “哎——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生什么火啊!每天吊命的饭问别人要一顿是一顿,不然就用政府的救济款,买一包方便面熬一天。”李红林说这话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穿着和身材,估计这y的对生活早已绝望,所以不仅衣服穿得破烂,身子骨也是瘦骨嶙峋的。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作践自己呢?”桂小梅似乎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又激动地道了一句。 李红林却根本不看他,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王队长围着这个小厨房转了半天,最后走到桂小梅身边,轻声问她道,“当时你做饭的细节都还记得吗,再把它复述一遍吧。” 桂小梅听了点点头,于是就从2009年9月10日下午六点过带回排骨开始为一家老小做饭时讲起,这之间王队长又问了她许多问题,我和胡金刚,陈文娟都围着他俩仔细地听着,当听到疑惑之处时,我们也顺便提了一些问题让她释疑解答。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但是回忆起做饭的细节来,桂小梅仍然记忆如新,对答如流。随着话题的深入和渐进尾声的过程,我们感到这案子是越来越棘手了,因为在整个过程中,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我当时就在想了,莫非李明义夫妇吃了排骨后不久,又吃了别的什么食物吗?当我把心中的所想道出来的时候,桂小梅一口就否决了,她说本来家里就穷,除了吃饭也不会再吃别的东西,更何况那天晚上停电,李明义夫妇和她的儿子吃了饭不久就上床睡觉去了,是根本不可能再吃别的东西的! 就在我们几人小声地讨论之时,李红林则在一旁看着我们几个人的怪异行径愣了半天,最后他可能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了,这才在灶膛前的一根矮板凳上坐了下来。 “你当初是在哪口灶上面炖排骨的?”将当时的情景反反复复地问了几遍之后,王队长又望着灶台上的两口大锅问桂小梅道。 “就在那蜂窝煤上。”桂小梅指着碗柜旁那个低矮的蜂窝煤炉子回道。 “咋会在那上面炖呢?”陈文娟不解地问。 “因为那天下午一直停电,到了晚上也没来,这个屋子里又暗得很,所以我就用了一口小铁锅,将排骨放在里面后,又把锅和炉子一起提到外面的屋檐下去了。” “我草,他们不会是煤气中毒吧?”我的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疑点,本以为众人都会对我大加赞赏一番,哪知陈文娟直接斜了我一眼道,“煤气中毒是发生在密闭的空间内,她都把炉子提到外面去了,怎么还可能煤气中毒?再说了,死者的咽喉肿大,毒物肯定是通过死者的咽喉进入胃部的,而不是通过呼吸道传入肺部导致死者身亡的!” 我听了陈文娟的解释,心情一下子又跌落到了低谷,这尼码可丢大人了啊! “你说你把炉子提到了外面的屋檐下?”王队长又问。 “恩!”桂小梅点了点头。 “带我们去看看,究竟在什么地方!”王队长大声道了一句,此刻他依然是面色凝重。 听得这话,桂小梅也不再顾及那李红林的神情,带着我们就走到了屋檐下。 待她指着去年放炉子的地方时,我定睛一看,刺奥草,这不正是刚才陈文娟站的地方吗?此刻地上都还有些很是显眼的,从房檐上跌落下来的灰烬。 “你确定去年的9月10日下午,你就是在这个地方炖菜的吗?”王队长蹲下身子,用手沾了点儿地上的灰烬,然后又将其拿到鼻子跟前闻了又闻后问桂小梅道。 “绝对是这里,因为这里靠着柱头,我记得一清二楚,不会有错的!”桂小梅很是肯定地回道。 “那你当时炖菜的时候有没有盖锅盖?” “先前是盖了的,后来锅里的水烧开了,我怕汤溢出来把炉子弄灭了,所以就揭开锅盖炖的。” “我明白了!”听到这里,王队长立即兴奋地点了点头;他脸上的激动之情,令我们几人都是大跌眼镜,我更是惊异地问他道,“队长,你究竟明白了什么?” 第二百二十三章请凶手自己现形 “我或许明白凶手是在什么时候下的毒了!” “什么时候?!”我和陈文娟又异口同声地问了王队长一句,这尼码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连想问题都能想到一块儿去。 “就在她将蜂窝煤炉子提到这屋檐下面,揭开锅盖炖排骨的时候!”王队长异常肯定地说道。 “队长,难不成凶手是爬到了屋梁之上,然后趁桂小梅不注意的时候,将砒霜倒进了排骨汤里面?”胡金刚又自作聪明地插了一句嘴。 岂料王队长直接摇头否定了他的看法,“不——凶手不可能把砒霜倒进排骨汤里,因为那么做的话,味道会很大的,死者根本无法下咽。” “难道凶手使用了一种近似砒霜却又没有任何异味的毒药?”我又十分诧异地问道。 “或许是这样的!”王队长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陈文娟抬头望了一下旧木搭建的房梁,又是狐疑地说道,“这房梁这么破旧,凶手不可能一直爬到上面待着吧?再说了,房梁也不是很高,难道桂小梅做饭的时候就没有发现?” “我基本上是一直守在这屋檐下的,时不时还用勺子搅一下汤锅,根本就没有看到这房梁上有趴着人啊!”显然,桂小梅对王队长的看法也存有异议。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凶手或许不是人啊!” “啥——不是人?难道又是鬼?”胡金刚又睁大了二筒似的眼睛。 李红林此时拄着拐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讲话,于是嗤之以鼻的道了一句,“荒谬!我就知道你们查不出个名堂来,真是自取其辱。” 王队长听了并不动怒,他只淡淡地摇了摇头,又对我们微笑道,“或许凶手现在还藏在这个房梁之上。” “啊——队长,这——这——”我抬头细细地将那根胳膊粗的房梁望了又望,别说人了,就连一只蚂蚁也没有在上面瞧见,哪来的什么凶手啊! “你们闻闻我这手上有什么味道?”王队长也不顾我们那惊异的神情,直接将沾了些地上的灰尘的手指伸到我们跟前,我闻了那怪异的味道后立即说道,“好大一股腥臭味!” “是啊,我才沾了蚂蚁那么大的一小点点勒——” “难道是那些灰尘有毒?”我想起王队长先前的动作,又结合起桂小梅在屋檐下炖排骨的过程,一个奇怪的想法就在我脑海里出现了:难道桂小梅炖排骨那天,这种带毒的灰尘从房梁上落了下来,然后又飘进了锅里,最后又被李老汉他们吃进了肚子里面? “不——灰尘本身没有毒,不过被其他东西污染了,它可能就染上毒了!” “队长,难道是凶手事先将这些带毒的灰尘弄到了房梁之上,然后等桂小梅做饭的时候,他就让它们飘到了锅里?凶手应该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吧?再说了,凶手也不可能事先就知道桂小梅会在这个房梁下做饭啊!”陈文娟又打断了王队长的讲话。 “注意我先前说的,这个凶手不一定是人,更不可能是鬼——” “又不是人又不是鬼,那会是什么东西?队长,你别卖关子,赶紧说啊!”王队长现在用这种不紧不慢的语气跟我们讲话,简直让人受不了,于是我又急不可耐地说了一句。 “具体是什么东西我还知道,不过我可以断定它是一个毒物;而且那个毒物现在还藏在这房梁上面。”王队长望着房梁,非常认真地跟我们说道。 “还有这等事?那咱们赶紧找把梯子爬到房梁上看看情况吧!”胡金刚又急切地说了一句,同时他又将殷切的目光投向李红林,”大叔,你家里有梯子吗?能不能拿来用用?” “你看我像用梯子的人吗?”李红林猛地蹬了一下他右窝下的拐杖,凶巴巴地回了一句,吓得胡金刚都不敢再跟他讲话了。 “这房梁不是很高,搭根板凳在下面或许就可以看到上面的情况。”我边说边将四周望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一根象样的板凳;有了胡金刚的前车之鉴,我也不敢再向那李红林开口。 “踩在这上面看看吧——”不知不觉之间,王队长竟走到厨房,将那个蜂窝煤炉子提到了刚才掉灰的那片屋檐下。 “我个子高,体重轻,我先站上去看看!” 不待众人的同意,我就小心翼翼地踩到了那炉子上面。 因为那炉子是用水泥敷的,所以它的构造倒也结实,站一个像我这种身材的人在上面,那是根本就不在话下啊。 王队长见我站到炉子上面,他和胡金刚赶紧走了过来,齐齐用脚踩住了炉子的四壁,这样我就不用担心炉子倒了将我摔到地上了。 “队长,上面什么也没有啊!连只蚂蚁和苍蝇也没有看见!”我仔细地将铺了一尺厚灰尘的房梁望了几眼,心中忽然又生了疑问:这些灰像是根本就没有动过啊,那这屋檐下面的灰是从哪里落下去的呢? “看来只有故技重施才能把它请出来了——小江,你先下来!” 听得王队长的叫声,我当即就从炉子上跳了下来。 “王队长,又要重施什么故技啊?”陈文娟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炖排骨啊!”王队长呵呵地笑了两声。 我们几人又面面相觑起来。 “王队长,你这个办法真的行之有效?那我现在马上就去买排骨!”桂小梅急急说道。 “呵呵,我倒是要看你们几个要搞些什么名堂出来!”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李红林又嗤笑着说了一句。 “不用买排骨了,把这炉子点上,再往上面放一锅清水就可以了!” “啥,这样也可以?”听得王队长这话,我特么更是纳闷了啊! “我有十足的把握让这个凶手自动现形,小陈,还有小江,你们把房梁给我盯紧了,一刻也不能松懈;金刚,去车上拿把工兵铲下来!” 王队长对我们几人吩咐了一声,胡金刚忍不住又问,“队长,拿工兵铲抓凶手吗?” “你怎么那么多b话,队长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呗!”我直接抬起一脚朝胡金刚的屁股上踢去,那小子一个趔趄就栽倒了院子里面,我知道他一定将我的老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王队长,那我干什么呢?”桂小梅见众人都有事干,惟独她很空闲似的,所以她又急切地问了一句。 “你当然是给我生火啊!最好是像那天下午那样!” “好,我马上去办!”桂小梅兴奋地冲到了屋子里拿出了三坨风干了的蜂窝煤,然后又抱了一捆柴火出来,她先将那些干柴用火柴点燃,待熊熊大火燃起之后,再将燃烧的柴火和蜂窝煤逐一放入了竖起的炉洞之中。 “怪了,我们家的火柴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啊?”李红林看着桂小梅熟练的动作,又喃喃地道了一句;不过因为大家都有事做,所以他的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回答。 很快,蜂窝煤就被干柴烈火给点燃了,王队长又从厨房里找来了一个没有盖子的小铁锅放到炉子上面;我从一旁往锅里瞟了一眼,发现锅里已经掺了半锅的清水。 “李老弟,能不能借你家一根长凳子用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王队长又对李红林道了一句。 “自己去拿把,就在这堂屋里,门没锁!”李红林眼指王队长右前方的一扇贴有门神的木门,懒散地跟他说了一句。 “好,谢谢!”王队长眉开眼笑地走到那木门之前,迅速推开房门后,又从里面提了根一米多来高的长木凳出来,放在了那蜂窝煤旁边,之后他又对胡金刚吩咐道,“金刚,你拿上工兵铲站在上面,听我的命令再动手!一定要小心啊,千万别跌到锅里去了,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队长,咱们究竟要抓什么东西?”胡金刚忍不住又问,他现在似乎已经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了,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这个问题之上。 第二百二十四章投毒案告破 “一会儿它自己现出了原形,你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王队长笑着说了一句,又看了看锅里,继续对我们说道,“水马上就要开了,那家伙肯定会马上露头了,大家都注意房梁!” 听得这话,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在了房梁之上。 大约两分钟后,一阵“悉悉碎碎”的轻怪声响起,紧接着,就从那房梁的缝隙中,露出了两只红色的触角,跟着,又是一个恐怖的黑红色脑袋露了出来。 我擦,好大一只红蜈蚣! 当我看到那恐怖而肉麻的脑袋时,差点就大叫出声来了,王队长赶紧对我们打了一个“嘘”的手势,恰在此时,我们又看到一丝黑红的液体从那家伙的嘴里流了出来,碰巧就掉进了开水沸腾的铁锅里面。 我擦,难道那大蜈蚣刚才吐的是毒液?难道王队长说的凶手就是它? “金刚,动手!” 只在那丝丝的液体掉进沸腾的铁锅里后,王队长就大声吆喝了一声。 胡金刚早就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因此听得这声命令后,他挥起一铲子就向那大蜈蚣的脑袋上拍去,那死东西还没来得及怪叫一声,就趴在房梁里见了马克思爷爷。 它身上那些绿色的,黑红色的液体,竟沾了大半个铲子,胡金刚若不是用的工兵铲,我估计那死家伙的血液都会沾到胡金刚的眼里去的。 最后,当我们想尽办法将那只大蜈蚣的尸体从房梁里拔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竟有一米多长,显然它早已经成了精。 “哈哈哈哈——” 胡金刚拿着工兵铲站在屋檐下,眼神兴奋地望着那百年蜈蚣精,竟是放声几声大笑。 “哎哟我草,你特么的中邪了么?” “你特么的才中邪了,你知不知道这么大一条蜈蚣得卖多少钱啊?这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贵药材啊!”胡金刚这小子现在看上去虽然呆了点儿,财迷了点儿,不过他也算是懂行情的了,看这条大蜈蚣的成色,绝对的百年难遇啊。 “王队长,难道当天桂小梅炖汤的时候,就是这害人精搞的鬼?”陈文娟似有所悟,但她好象还是不太明白这蜈蚣精是如何将李老汉夫妇毒杀的。 “没错,你们刚才看到它嘴里吐出的那种黑红色的液体没有?”王队长盯着我们几人的眼睛问道。 “看到了!” 我和胡金刚他们又齐齐道了一声。 “如此看来,李老汉他们肯定就是喝了那锅带蜈蚣精唾沫液的排骨汤中毒而亡的!”王队长又斩钉截铁地说道。 “哎呀我草,原来罪魁祸首还是这狗r的畜生啊!可是它为什么刚才没有出来,只在咱们点火烧水的时候才出来呢?”联想到刚才我们找它的情景,我还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它一直藏在这房梁的缝隙里睡大觉,而这房梁又不是很高,所以当下面有了火气,特别是当铁锅里的水沸腾以后,那水蒸气就挥发到了房梁之上,这家伙应该是热得受不了了,就跑出来透气,于是就把带有近似砒霜的毒液吐到了铁锅里面;如果当天桂小梅没有揭开锅盖炖排骨的话,惨剧也就不会发生了。”王队长又很是严肃认真地给我们讲解了一遍,我们听了都是连连点头。 不过胡金刚仍有疑问,他重新走到蜂窝煤炉子跟前,看了一眼铁锅里面的清水后回道,“队长,这锅里的水看起来还是无色无味的样子啊,难道因为混合了那死蜈蚣的唾沫液,就可以同时毒死几个人了?” “你小子还不信是吧?要不要亲口偿偿啊?”王队长的判断已经让我感到信服,所以当胡金刚又提出质疑的时候,我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为啥你不偿偿?”胡金刚瞪了我几眼,同时回以了一声嘲笑。 “看来我不想办法检验一下这锅开水是否有毒,是很难让你们相信的了!”王队长微笑着看了胡金刚几眼,又转身对李红林说道,“李老弟,我能不能冒昧地进到你屋子里去找一样东西出来?” “什么东西?”李红林很是愕然地问道。 我们也都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老鼠!刚才我进屋去提板凳的时候,发现屋里面老鼠乱蹿,所以我想拿它们来偿偿这锅开水的味道。” “好,你去吧!”此时的李红林,对王队长,乃至我们的态度都转变了许多;所以在听了王队长所说之话后,他就欣然点头表示了同意。 “金刚,小江,走,再带上工兵铲,跟我一起进屋去抓老鼠!” “好勒!”听说要抓老鼠,我和胡金刚都来了精神,跟着王队长的屁股就往屋子里冲。 经过我们三人的不懈努力,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抓到了一只活的大老鼠。 此时,放在一边的小铁锅里的开水已经全部变凉,王队长叫桂小梅去厨房里找了一个小勺子出来,然后从铁锅里舀起一勺子凉开水就往那大老鼠的嘴里灌。 “队长,我现在要松手了吗?”抓住大老鼠四爪的胡金刚见王队长灌完了一勺子开水就赶紧问他道。 “不急,以我的判断,那毒性散得十分缓慢,找根绳子绑住它的身子,再等十分钟看看!”听得王队长之话,桂小梅又从屋里找了一根红绳子出来,胡金刚三下五除二就将它绑到了那大老鼠身上。 这时我们都睁大了眼睛,齐刷刷地盯在那家伙身上。 五分钟以后,这死东西都还是活蹦乱跳的。 我不禁为王队长捏了一把汗,心里琢磨着:如果他之前的一切判断都是错误的,那这件案子可能就没法破了! “快看快看,它在眨眼睛了!” 不料,又过了两分钟,陈文娟就率先发现了异常。 “哈哈,又开始摇身子了!” 胡金刚也兴奋地叫了起来。 “草,它不会装死吧?”我想起小时候抓老鼠的经历,知道这些家伙都是贼精的,老爱装死骗人;记得十岁那年,我捉住了一只偷米的小老鼠,我直接用扫帚拍到了它的脑袋上,当时那家伙就闭上眼睛咯了屁,可当我将它扔到我家的院子里时,它居然两眼一睁,拔开四腿就跑了路,那时我才知道上了它的大当。 “吐黑血了!不是装死!”王队长回了一句,这时我看到那大老鼠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口吐两滴黑血后倒在了地上,就连腿脚也不动了。 我担心那家伙是装死的,又找了根木棍拨弄了一番,最终确定它是真的咯了屁。 “果然是那蜈蚣精吐的毒,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胡金刚连连点头,王队长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王队长,这么说,我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么?”桂小梅一脸激动地望着王队长,她似乎还在等他给她一个最终的答案。 “查清楚了,凶手不是你!而是那只大蜈蚣!”王队长掷地有声地道了一句。 至此,“911投毒灭门案”彻底查清,凶手不是含冤而死的桂小梅,而是一只躲在屋檐下的百年蜈蚣精。 当王队长最终道出这个事实以后,桂小梅竟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知道,她的冤屈洗刷了,她流下的一定是那种激动的泪水。 “大妹子,因为这件案子,死的是我一家人,你在这里哭什么哭啊?”李红林虽然知道了这迟来的真相,不过他还是没看出桂小梅的异常。 “李兄弟,难道你一直没有听出她说话的口气吗?”王队长盯着李红林,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第二百二十五章殉情 听得王队长之话,桂小梅便将一双殷切的眼神望向李红林,她本以为自己来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话,做了这么多事,他就会从中看出些端倪来;孰料李红林却是个脑袋不开窍的家伙,他将王队长和“祥林嫂”看了半天,才愣头愣脑地道了一句,“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 “林哥,我——我是小梅啊,你难道还没听出我的声音吗?” 王队长帮桂小梅洗刷了冤情,她现在就有点儿认夫心切了,所以在冲破了世俗的藩篱后,她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啥——你——你是小梅?桂小梅?”李红林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啊!是我!”桂小梅以为李红林听出了她的声音,激动之余又去拉李红林的手,不料却被他一下推开了,“你当我眼睛瞎了?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我老婆桂小梅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李红林又猛地蹬了一下他右下窝的拐杖。 “李兄弟,别激动,你听我说一句行吗?”王队长站到李红林面前,先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又将一双征询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脸上。 “你讲!”李红林红着脸大声嚷道。 “她真的是你的结发妻子桂小梅!”王队长很是郑重地道了一句,又对桂小梅递了一个眼色,“小梅,将你的经历都讲给李兄弟听听吧。” “好!”桂小梅微微对王队长点了点头,又声泪俱下的对李红林说道,“林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如果我的话都说完了,你还不相信我就是你的小梅,那时候我也无话可说了!” “那你讲吧!时间长不长,我快站不住了?”李红林气冲冲地道了一句,未待回答,他便拄着拐杖跳到胡金刚先前站的那根长板凳上去了。 “大叔,这时间可能有点儿长,你就耐心地听着吧!”胡金刚笑着替桂小梅回了一句。 这时,我们都走到了李红林面前,听桂小梅给他讲起她死后变鬼,以及后来借尸还魂的经历。 先前李红林还很不相信,可到后来,桂小梅讲完了这神话一般的故事,道出了李红林身上的某些特征之后,他却是早已惊得合不拢嘴巴了。 “小梅!你真的是小梅!” 当桂小梅再次将一双深情的眼睛望向李红林时,李红林忽然拄上拐杖,流着热泪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是我,林哥,是我!”见得此举,桂小梅慌忙上前,一把将他抱住,两人就此抱头痛苦起来。 我们几人在一旁看得这悲情一幕,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咳咳——”陈文娟假装咳嗽了两声,对我们使了一个眼色,随后轻声而道,“咱们在这里是不是太碍人事了,赶紧闪到一边儿去吧!” “好啊,好啊,正好我去收拾一下我的名贵药材!”胡金刚望着院子里的死蜈蚣,两眼直放银光。 我微微侧目又想骂他y的财迷心窍,哪知就在此时,一阵阴风从不远处吹来,随后我竟然看到黑白无常拖着一根长链子从院墙上空飘了过来。 草,这大白天的,天都还没有黑,这两鬼东西怎么来了? 难道他们是来抓桂小梅的?可是她现在已经有肉体附身了,完全跟常人无异了啊!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正在我凝思之际,忽听得桂小梅一声大叫,“林哥,林哥!” 听得这声,我们又纷纷将目光向李红林望去。 这一望,才真让我们大吃一惊。 只见桂小梅已经双膝跪地,将倒在地上的李红林抱在怀里了。 而李红林额头鲜血直淌,眼睛已经一搭一搭的了。 再看看黑无无常那两个家伙,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草,难道这两个家伙是来抓李红林的?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不是才将眼睛离开她俩一会儿吗,现在咋成了这种结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文娟惊见眼前的情景,慌忙从她的衣兜里掏出卫生纸帮李红林止血,可是那血流得太多,一包卫生纸都止不住。 “他——他刚才撞墙了!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刚才就不跟你相认了,林哥,你这是何苦啊!”桂小梅呆望着李红林哭了半天,最终才向我们道出了原由。 “撞墙?”听到这话,我心下又是一惊,难道是因为这个李红林嫌现在这个桂小梅太丑了,心里受不了打击,一时想不通才撞的墙? 不过他最后的几句话,却给了我明确的答案。 只见李红林抓住桂小梅的手,颞颥着嘴唇,有气无力地说道,“小梅,对——对不住你,我以前错怪你了;我实在是没脸见你,所以——所以我先走一步了——” “林哥,林哥!”只在桂小梅这一声大叫之后,我就见李红林双眼一闭,灵魂一飘,黑白无常跟着就拿起大链子将他给锁住了。 草,原来李红林这老小子知道了桂小梅的身份后,自觉对不起她,所以在悲痛与悔恨中就撞了墙。 而黑白无常这两个家伙,居然还是来抓他的啊! “让我看看!”王队长见李红林忽然闭了眼,赶紧蹲下身子去看李红林的瞳孔,然后又去听他的心跳。 就在这个时候,黑白无常已经将铁链子套在了李红林那鬼魂的手脚之上,并道了一句,“李红林,你的大限已经到了,你也不用再苟活人世了,赶紧走吧!” “两位官爷,让我再看她最后一眼——”李红林渐渐地回头,深情地望了跪在地上正哭得昏天暗地的桂小梅一眼,最后他的目光又有意无意地落到了我炯炯的眼睛之上。 黑白无常见我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们,赶紧拱手跟我道了一句,“将军!” 我微微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他们身边厉声问道,“他们夫妻刚刚团聚,你们怎么就把他给抓走了!那桂小梅的遭遇十分可怜,你们就不能可怜可怜他们?” “将军,陆判已经发出了李红林的拘魂令,我们根本就不敢网开一面的;况且这道拘魂令还有时间限制,跟一般的鬼魂的拘魂令有明显的不同,我们根本不敢怠慢——若是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在大白天出来抓他了!”黑无常跟我回道。 “江军,你又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什么?你不是能通鬼神吗,赶紧想办法把他的魂招回来啊,你看她多可怜!”我正跟黑无常说着话,陈文娟忽然跑到了我身边。 黑白无常见她来了,赶紧推了李红林的鬼魂快速离去了。 看着那三只鬼远去的背影,我又在心下沉沉叹息了一声:哎,虽然老子有阴阳眼,能够看得见传说中的鬼神,可是在一个人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面前,我又能奈何了? “没用了,他已经被黑白无常抓走了,刚才我就是在跟他们说话。”我又摇头叹息了一声,然后才将刚才的事情跟陈文娟说了一遍。 不料,这些话却飘进了桂小梅的耳朵之中,她放下李红林的尸体,面向王队长磕了三个响头,又走到我面前轻声说道,“大师,我已生无可恋,现在就准备随我老公一起去地府了,先前多有得罪,还望你能够原谅。” “没事,反正我都是‘吃屎’的命,倒霉惯了,不过我也没什么损伤,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呵呵地傻笑了两声,这时桂小梅又从她内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布包递到我面前,“这便是我从薛判官那里偷来的阴阳镜,我想这里也只有你能够用得上了。” 我一听她说是从薛判官那里偷来的,害怕那薛判官找我的麻烦,于是慌忙摇手拒绝道,“这个你还是带回薛判官那里争取得到宽大处理吧。” “大师,你有所不知,此物对于阳人来说是一件宝物,不过在地府却并不罕见,薛判官的府里更是多如牛毛,所以丢失这样一个小小的物件,他也是不会介意的,你尽管放心的揣在身上,这样便可使你永远不被鬼怪所侵扰。” “额,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我听说是宝物,还说薛判官那里多如牛毛,这才接过那个黑色小布包,正准备拆开一看究竟,不想又被桂小梅叫住了,“大师,不到关键时刻,万万不可打开,否则这阴阳镜就会失了它的灵性!” “还有这么神奇?不会吧?!”陈文娟撅着嘴又疑惑地问了一句,她本来也想一睹为快的,不料桂小梅却阻止了我,难免令她有些失望。 “当然!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还要去追我的夫君,麻烦你们将我们的尸体妥善处理一下,大家珍重——”说完这句话,我就见桂小梅的鬼魂从祥林嫂的尸体上飘了出来,然后迅速寻着黑白无常离去的方向而去了。 “她这么快又走了?”胡金刚看着倒在地上的祥林嫂的尸体,又盯着我诧异地问了一句。 “当然!”我点了点头,心里忽然想起那句诗——“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或许就是为了追寻这种至死不休的爱情,桂小梅最终又选择了做鬼吧,真不知她的这份痴情,那个李红林是否能够感受得到,他们是否又能够在地府再次相见? 第二百二十六章路遇黄大仙 我们将李红林和祥林嫂的尸体分别掩埋后,这一天的时光便又在静默中流逝了。 眼看着夜色又要拉开了帷幕,我们迅速坐上了面包车,风驰电掣地离开了李家村。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太过疲劳的缘故,王队长和陈文娟都在车上打起了盹,胡金刚那y的更是拉“二胡”拉得山响。 受到他们三人的传染,我握着方向盘,眼皮竟不住地打架。 还好汽车一直行驶在孤独地乡间道路上,沿路也没有一个行人,否则我不会这样贸然前行的。 阵阵微风从窗口飘过。 这时,月亮已从云层里爬了出来,轻轻地抚摩着大地。 调皮的星星,更时不时地在天空眨着眼睛。 我一心只想将汽车尽快开回南洋市里面,好美美地吃上一顿,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所以便马不停蹄地踩着油门。 也不知开了多久,面包车便开进了一片小树林之中。 眼看着路边已经没有了田野沟壑,我又想轰一脚更大的油门,哪知就在此时,小树林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字形的分叉路口,我正犹豫该走哪条路的时候,车灯前忽然一到黄光闪过,面包车就像撞到了什么物事一般,我赶紧将刹车一踩,陈文娟和王队长他们立刻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大师啊,你怎么又踩急刹车了?能不能别这样闪情绪?”陈文娟将一双幽怨的眼神射向我,颇为娇赧地责备了一句。 不知从何时起,她竟这样习以为常地叫起了我“大师”。 虽然这称号有些徒有虚名,但我也很是乐意接受。 “不好意思,我——我好象撞到什么东西了!” 我边说边打开车门,趴到前车头下一看,卧槽,没想到车轮下还真有个黄色的东西,看样子它的身体好象还在蠕动。 “究竟是什么东西啊?”陈文娟跟着从副驾驶上跳了下来,她又在汽车的另一端趴下了身子大声问我道。 “好象——好象是一条小黄狗!” 我早就听说过“猫来富,狗来穷”这句名言,因此在判定它是一条小黄狗后,我就准备将它用手拖出来,再把它扔开。 哪知我抓住那家伙的小腿将它拖出来一看,才发现它是一只獐眉鼠目的黄鼠狼。 这厮的腿好象被车轮压断了,因此被我提出来的时候,尽管它还对我眨着眼睛,不过已经不能活蹦乱跳了。 在车灯的映射下,我看着这个长相十分猥琐的家伙,心里暗自寻思道:今天大白天才在棺材里遇见了这样一只总爱哭丧的家伙,现在在这大路上怎么又遇见它了,真他娘的晦气啊! 想到此,我便站起身,准备抬起一脚,狠狠地将它踢到路边的草丛中去;哪知陈文娟忽然走了过来,兴奋地叫了一句,“呀,黄鼠狼!好可爱!” “纳尼——好可爱?我没听错吧?” “真的很可爱耶!”陈文娟边说边蹲下身子,慢慢地还伸出了两只手,将那只看似腿脚受伤的小黄鼠狼抱进了她的怀里。 “我草,卖得儿母陈,你不会是想把它带回家当宠物一样的养着吧?”看着陈文娟那兴奋劲,我又忍不住想揶揄她一番;岂料她很是认真地回了我一句,“哈哈,正有此意。” “有没有搞错啊,这只黄鼠狼是从李明义那个棺材里跑出来的那一只,你把它带回去,不怕沾上晦气么?”为了使陈文娟丢掉这个不祥之物,我便故意说这话吓唬她道。 哪知这y的却并不上我的当,“你怎么知道它是从李明义棺材里跑出来的?你说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我当然是从它的长相看出来的啊!”我一时语塞,便这样狡辩道。 “切,一听就知道你在撒谎!”陈文娟根本就不顾我的强烈反对,抱着那黄鼠狼转身就上了汽车。 “陈警官,你从哪里抓了一只黄鼠狼回来啊?”胡金刚也从他的二胡梦里惊醒了,眼见陈文娟抱了一只小黄鼠狼上了汽车,便兴致勃勃地问了一句。 “路边捡的!”陈文娟头也没回,淡淡地道了一句。 “你还是把它扔了吧,这家伙打屁很臭的!” 胡金刚笑着建议道,我赶紧跟着附和道,“就是,这y的还喜欢偷鸡,就是一大祸害!” “哼,你们骗我孤陋寡闻是不是,这可是传说中的四大仙之一。”陈文娟不以为然地说道。 “啥,四大仙之一?”我听了直接惊得合不上嘴巴。 “不会吧,这应该是四大祸害之一吧?”胡金刚也表示了质疑。 “你们两个真是孤陋寡闻,少见多怪!王队长,你跟这两个无知的家伙科普一下!”陈文娟又嗤之以鼻地回了我和胡金刚一句。 王队长慌忙笑着回道,“好,那我就献丑给大家说一下——这黄鼠狼啊,它的确不是当年所说的‘除四害’中的那四大祸害,反而它还与刺猬,狐狸,蛇并称为四大仙;民间管狐狸为狐仙,黄鼠狼为黄仙,刺猬为白仙,蛇为常仙或柳仙;狐狸代表感情,黄鼠狼代表事业,刺猬代表财富,蛇代表平安。” “哦——既然是天有黄大仙降临,如此看来,咱们的事业马上就要更上一层楼了啊,王队长,陈警官,看来你们要升官发财了!”我听王队长一解释,赶紧见风使舵地说了这句话。 胡金刚也不好意思再多嘴了。 汽车里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过这种沉默很快又被陈文娟的惊叫声打断了—— “呀,这大仙身上怎么在流血啊?江大师,你刚才怎么开车的,怎么会把大仙的血给撞出来了啊?你刚才不会也在打瞌睡吧?” “我——我哪有!分明是它自己撞到我车上来的。”听说那黄鼠狼在流血,我慌忙打开车顶灯往那家伙身上一瞅,果然见它的黄色皮毛中还有丝丝血迹;如果不注意看,还真是看不出来的。 “好了好了,别争了,军爷,赶紧开车,到了市里马上送这位黄大仙去医院急诊一下就没事了。”胡金刚的肚子呱呱地叫了几声,他便急不可待地催促我道。 我眼鼓鼓地看着那只躺在陈文娟怀里的黄鼠狼,忍不住又委屈地说了一句,“它分明是被其他动物给抓伤了的,没见它皮毛下还有一个红色的爪印吗?” “开车!”陈文娟看着那黄鼠狼身上的血爪印,可能也知道错怪我了,便撅着嘴跟我道了一句。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又踩了一脚离合,悍然发动了汽车。 不过车子一发燃,我又有些犯难了,面前两条道勒,老子究竟该走左边那条还是走右边那条啊? “王队长,咱们究竟该走哪条路啊?”我把面前这个难题直接抛给了王队长。 “这个——”王队长打开车窗往外望了一眼,显然他也有些犹豫不诀。 “妈的,咱们来李家村的时候好象没走过这条路啊,军爷,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胡金刚打开窗户望了一眼面前的道路后又问我道。 “怎么会呢?出了李家村就只有一条路通到了这里,我咋可能走错?!”我忿忿不平地道了一句,心想你特么的这么说不是在暗讽我智商过低么。 “赶紧用车载导航仪导一下路呗。”陈文娟边帮那黄大仙包扎伤口,边跟我回了一句。 我觉得很是在理,于是将导航仪打开一看,我特么又傻眼了,画面里竟只有一个红色的箭头和一片空白的区域。 “擦,地图没更新啊,搜不到这里!” 我大失所望地道了一句。 这时王队长说话了,“我记得咱们是从东北方向过来的,小江,往右边那条道开,大不了错了再开回来就是了。” “恩,那好!”既然王队长都这么说了,我在想即使走错路的话,另外两个人也不会再怪老子了,于是我就将方向盘一打,将面包车开上了我右手边那条道路。 先前的道路本来也还宽敞,可越往前走,路子越来越窄不说,树林还越来越密了。 “哎呀,是不是走错路了,咱们来的时候哪见到这么多的树啊!”陈文娟坐在副驾驶台上,率先将这个不妙的情况道了出来。 王队长赶紧将头伸出车窗外一瞧,大声说道,“好象就是开错了,小江,调头!” “好勒——”我刚转了一下方向盘,眼前忽然一道绿光闪过。 “等等!停车!” 王队长忽然大喝了一声,我又慌忙踩了一脚刹车。 “怎么了王队长?”我纳闷地问了一句。 “你们看,那是什么?”王队长又将脑袋探出,指着汽车西北方向前的一片小树问我们道。 “我草,那前面好象有一辆绿色的小轿车啊!”胡金刚惊声叫道。 “是啊,好象还是一辆出租车!”虽然天色有点黑,不过面包车的远光灯恰好打在了那个方位,因此我老远就望见了那辆绿色小轿车上的白色顶灯。 “这树林里怎么会有一辆出租车啊?走,咱们下去看看!”王队长预感情况不妙,边说边推开了车门...... 第二百二十七章诡异的出租车 王队长下车后,我又将面包车开得离那出租车更近了一些,以使明亮的车灯全部打在那辆出租车上。 面包车重新停稳后,胡金刚才跳下了汽车。 陈文娟则坐在车上摩挲着那只受伤的小黄鼠狼。 我闲来无事,也跟着往那出租车前走去。 月色依旧,班驳的月影透过头顶的树叶撒向脚下的土地。 一丝幽幽的树风吹来,我忽感浑身又起了一层凉意。 待走到那辆草绿色的出租车跟前,我才发现它停在了几棵柏树围成的一个大圆之间,而在它停放的那块空地上,竟是寸草不生。 出租车的成色还是很新,车上的几扇玻璃却全然不见了。 “我草,这车上怎么一扇玻璃都没有了?”胡金刚看着俨然成了一副框架的汽车惊问道。 “肯定是过路的人把它搞下来拿去卖了!”我笑着猜测道,随后就靠在了身后的一棵柏树上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 “那他怎么不把整辆车拿去卖了呀?”胡金刚又问。 “要么是他不会开,要么就是怕惹上麻烦。”我继续做合理性的分析与揣测。 王队长则围着出租车转了几圈,随后又用手在出租车的几个部位摸了一下。 “大众2000,老掉牙的货了!谁特么现在还开这车啊!”胡金刚看了一眼车头的标志,又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 “这辆车开来这里应该没有几天,车上还没什么灰。”王队长沉声道。 “不见得吧,这周围不是到处都有树么,听说树叶有吸收灰尘的功能。”我看着四周苍翠的树木反驳道。 “如果真开来久了,这车里应该有很多落叶才对。”王队长将驾驶室的一扇车门打开,探进去半个脑袋,往里面望了半天后回道。 “也是啊!”我看着完全没有挡风玻璃的车头,这才信服地点了点头。 “不对啊——队长,这地上四处根本就没车辙印啊,这车肯定开来很久了!”胡金刚围着出租车转了几圈后又反驳道。 “这地上确实没有车印——真怪啊!”王队长又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还有更怪的,你们发现没有!”不知何时,陈文娟又抱着那条小黄鼠狼走到了我的身后。 我慌忙回头问她,“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们没见到这几棵大树吗,这出租车是怎么开到这片空地中来的啊?” 经过陈文娟的这么一提醒,我们才注意到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近十棵大树将这辆出租车围在了这片空地之间,而那些大树之间的间距,竟然还不到一米! 我勒个去,出租车是怎么越过那些大树开到这中间来的呢? 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我们四个人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头脑中的语言了。 “我知道了,这辆车肯定是在这些树木还是幼苗的时候就开进来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胡金刚又茅塞顿开的道了一句。 “你爷爷的,你不看看这些树子有多大了,它们若是从小树苗长起,那得多少年才长得到现在这个样子啊?”我看着出租车的成色,很是不屑地回了胡金刚一句。 “难道——难道它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是从地上冒出来的?”陈文娟又道。 “切——你还真以为我们成天都在演神话剧啊!”胡金刚又嗤之以鼻地回了一句。 陈文娟的这个观点,胡金刚和王队长显然是不能表示苟同的,就连一向疑神疑鬼的我,都觉得她说的是天方夜潭,完全不可采信。 “难道是有人先将这出租车开到了这片空地上,然后又从别处挪来了几棵大树,使它们对它形成了合围之势?”王队长又揣测道。 “恩,有道理!”我跟着点了点头。 或许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解释目前的诡异之事了。 胡金刚和陈文娟听了王队长之话,也没有提出异议。 不过当我们将那十来棵围成椭圆形的柏树仔细地察看了一番后,又大失所望了。 因为从地上的植被来看,那些大树根本就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哎哟我的妈,真是邪了门了,这车究竟是从哪里开进来的啊!”胡金刚抠着脑袋,看看大树,又看看出租车,完全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我也是感到无比的郁闷,要知道这汽车可是现实中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物体啊,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不是任何鬼怪想把它变有就有,想把它变没就变没的。 “队长,赶紧查查这辆车的车牌号啊!”陈文娟又急急提醒道。 “我早看了,根本就没有车牌号!”王队长的一句话,又使我们原本高涨,妄图一下子就查到这辆神车来历的热情陡然间就冷却了下来。 “那——那这车上还有没有其它线索啊?这不是一辆出租车吗?看看能不能从车里找到一些车主的信息。”陈文娟又焦急地说道。 “这个我也早检查过了,里面啥也没有!金刚,去面包车上拿两把工兵铲下来!”王队长大声命令道。 “啊——拿那玩意儿干什么?”胡金刚又不解地问了一句。 “我想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尸体,很有可能车主被人杀害了,尸体被埋在了这附近;既然从车上找不出任何信息,就从尸源上来判断吧;小陈,小江,你们俩再去车上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价值的线索!”王队长这一声吩咐,我们几人都觉得很是在理,于是分头行事。 “卖得儿母陈,你别老是把这家伙抱在手上啊,那东西哪里都在钻,身上脏得很,别把细菌带到你身上了。”我走到出租车边,正准备将车门打开,爬上去看个究竟,不经意扭头之间看见陈文娟还抱着那只黄鼠狼站在我的身后,于是我又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哎呀——你管我,我就喜欢!”陈文娟翘了一下嘴,依然爱不释手地将那小东西抱在怀里。 对此,我也无话可说,迅速钻进了出租车。 原本以为一向细致认真的我会在车上找到些蛛丝马迹,然而一大圈检查下来,我仍然是一无所获。 陈文娟抱着黄鼠狼,不方便钻进车里,她就在出租车的外壁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而王队长,则跟着胡金刚拿着工兵铲在附近的疑似松土处挖了几个小坑,但他们仍然是徒劳而获。 “妈的,挖了半天,啥也没挖到!”胡金刚重新走回出租车跟前,又骂骂咧咧地道了一句。 “你这是在怪王队长了哦?”陈文娟乜斜着眼睛瞪了胡金刚一眼,那小子见王队长也提着工兵铲走过来了,赶紧摇手摆头地回道,“我哪是那个意思!陈美女你可别挑拨我和队长之间的关系啊!” “我看你小子就是那个意思!”我成心就想为难胡金刚,于是添油加醋地又补充了一句。 “我——我要是那个意思,天打五雷轰!”胡金刚见王队长黑着脸走到了他面前,担心前途不保的他慌忙举起右手,作出一副对天发誓的姿势。 见到胡金刚那夸张的举动,我和陈文娟暗地里都想发笑。 不料就在此时,晴天里忽然“轰”的一道雷声下来,吓得老子连连打了几个趔趄。 擦,难道胡金刚发的毒誓应验了,难道他小子真是成心在骂王队长? 也不用这么灵验吧? 我和陈文娟同时瞪大了眼睛,胡金刚更是吓得赶紧放下了手臂。 “呜——呜——” 又在这时,陈文娟手里的那只小黄鼠狼,忽然不安分地怪叫了起来。 紧接着,它竟“嗖”地一下从陈文娟的手里跳了下来,像兔子一样蹦到了我的脚前,然后不住地用它的头来拱我的脚,边拱它还边呜呜地叫着。 “哎呀,我的妈,这大仙忽然怎么了?”胡金刚看着那黄鼠狼的怪异之举大声惊问道。 我在退让躲避那家伙的同时,也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它是不是在做什么暗示啊?”陈文娟盯着那小黄鼠狼又问。 “有可能啊,听说某些动物在某些灾难来临之前,它都会做出预警的,难道它在提示你赶紧离开这里?”王队长看着那黄鼠狼不住地用头拱我脚的举动提醒道。 “它不至于对我这么好吧?”如果真如王队长所说,那我岂不是该感到很惭愧?因为我一直对这家伙有抵触情绪啊,按理说是陈文娟收留了它,如果它要预警的话,它也该给陈文娟来提示啊。 “别管那么多了,这天忽然起大风了,又特么的在打炸雷,肯定要下大雨了,咱们赶紧上车回市里吧。”胡金刚急急说道。 “行,那先回镇上去吧,咱们明天天亮了再来这里看看情况,毕竟车灯照着的范围也太狭小,许多地方都没有查到。”王队长虽然没同意回市里,不过却点头表示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这才平缓了一下心情。 “大仙,我这就上车带他们走了,你别再拱我了行不行?”眼见这黄鼠狼老拿头来拱我,搞得一时心烦的我就想踢它几脚,但是一想起它的名号,我又只好这样哀求它道。 没想到我说了这话,迈开步子往面包车边走时,那家伙竟像听懂了我的话一般,不但停止了拱我,还率先跳到副驾驶里去了! 擦,这也太特么的奇怪了吧?难道它y的真的是在提示我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难道真有大灾难要来临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再遇诡事 “大师,大仙都已经上车了,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啊,赶紧走吧?!”胡金刚见我还站在原地发愣,心急如焚的他便推着我往面包车上走。 王队长和陈文娟,也跟着我们一声不吭地上了汽车。 我系上安全带,见另外三人都上了车,这才挂了一挡,扭转了方向盘。 窗外,冷飕飕的阴风依然漫无边际的刮着。 而头顶的月亮和星星,却睁着调皮的眼睛,像是在看我们的笑话一般。 “妈的,外面月亮婆婆都还在,这狗r的妖风哪里来的啊?”胡金刚这y的嘴是越来越臭了,我估计是跟我们相处太熟的缘故吧,所以他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肯定是这黄大仙搞来的!”我边打方向盘,边斜眼瞟了一眼陈文娟怀里那个大仙,逗笑着说了一句;没想到那家伙又像听懂了我的话似的,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望向我,随后又呜呜地轻叫了两声。 我草,不会真的是它在发难吧?它究竟有何叵测居心? “不管是谁搞来的,妈的,先离开了这鬼地方再说!”胡金刚又骂了一句娘,惹得我想笑这家伙现在比我还胆小。 王队长和陈文娟此时都没有再说话,他们似乎都在思考着一个深远的问题。 我握着方向盘,大概又开了五分钟的路程,却依然没有开到先前那个人字形路口去。 “大师,怎么还没到先前那个路口啊?”陈文娟似乎也发现了这怪异之事。 “我也不知道啊!妈的,该不会再遇到鬼打墙的事吧?” “啥——鬼打墙?大师,听说遇到那事儿要么是活人变疯人,要么就是活人变死人。你——你可千万别吓我啊!”胡金刚又打断我的话,大惊失色地道了一句。 “没事儿,鬼敢打墙,我就打鬼!这种事情,在你没有加入我们这个队伍之前,我们都已经遇到两三次了,你问王队长是不是。”我笑着回了一句,也就在此时,明亮的车前灯忽然熄灭了,汽车也同时在路边熄了火,趴了窝。 “草,大师,你怎么把车停了?你想在这里等鬼吗?”胡金刚又喋喋不休地问了一句。 我一听就鬼火乱冒,大声嚷道,“你闹个球啊,一晚上就数你b话最多,这火又不是老子熄了的,是它自己熄了的!” “我就随便问问,嘿嘿,息怒,息怒。”胡金刚见我发怒,也意识到自己太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于是慌忙陪着笑脸说了一些软话给我听。 “小江,这车出问题了吗?”王队长担心我俩吵起来,于是直接插了嘴。 “可能是发动机出问题了!我得下车去看看。”我在车上扭了几次钥匙,虽然仪表里有通电提示,不过发动机就是启不来,我估计是车前头的线路出问题了;于是准备打开车门下车检查情况,谁料我开车门的时候,怎么也推不开。 “你把自己给锁上了?”陈文娟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我听她这语气颇带些讥笑的成分,于是黑着脸对她道了一句,“要不你来帮我开开看?” “我来吧!”坐在我后面的王队长欲替陈文娟解围,直接就站起身,猫着腰来帮我开驾驶室的车门,可他把汗水都搞出来了,也没把那门打开。 “还是从我这边下吧——”陈文娟对我一笑,又将那小黄鼠狼放在挡风玻璃下的车台上,然后试着去开她那边的车门,结果她也没有打开。 “我草,难道咱们的门都打不开了?”胡金刚见状,赶紧又开了一下他那边的车门,结果他那边也打不开了,于是他又一声大骂,“妈的,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今天晚上又遇到道路鬼了?” “有可能啊!”我感同深受地点了点头,正准备拿出折扇问问我的小伙伴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哪知就在此时,我们的车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发动机的轻鸣声。 紧接着,又是一道橘黄色的亮光从我们车后射了过来。 “后面来车了!”陈文娟惊喜地叫了一声。 “大师,快快快,赶紧把电动车窗打开!”因为外面的风太大,所以刚才我们把窗户都摇了起来,胡金刚这家伙可能想探出头去呼救,所以他又急急地对我道了一声。 “草,车窗也打不开啊!”我感觉此事太过诡异,豆大的汗珠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哎呀完了完了,好不容易来了一辆汽车,就这么让它走了,咱们今天晚上不得困死在面包车里了?”胡金刚又表现出一种男人完全不应该有的软弱气概,我当即阴笑着回了他一句,“困不死的,你们不是都有电话吗,打个110或是119就可以了,实在不行的话,打120也行!” 这时陈文娟忽然将眼睛死死地盯向窗外,异常惊恐地对我们叫道,“快,快看那辆汽车!” “那辆车怎么了?”我直接将脑袋放到陈文娟旁边,目的还是想趁此在她身上揩点油,结果当我不经意地看到车窗外那辆亮着橘黄色车光的汽车时,我特么当时就傻眼了。 草,这车居然是我们刚才在小树林里见到的那辆草绿色的出租车! 此刻,它不仅亮着橘黄色的车前灯,还亮着白色的顶灯!那几个熟悉的英文字母“taxi”更是在夜色的映衬下亮瞎了我的24k纯金眼。 “哎呀我的妈,这是见鬼了么?”胡金刚坐在右后排,咬着牙颤抖地说到了一句。 “这车应该不是咱们刚才见到的那辆出租车吧?你们看它都是有黑色玻璃的!”王队长此时也凑到胡金刚面前发表了一番见解。 “好象也对啊!”陈文娟跟着点了点头。 可我还是觉得外面那一闪而过的出租车就是我们刚才在树林里见到的那辆,特别是晃眼之间看到那个熟悉的大众标志时,我更坚信我的判断,于是我又沉声而道,“这车绝对是咱们刚才在小树林里见到的那一辆,你们看到它的标志没有?还有,它后面也没有车牌!” 那出租车的发动机声音听起来虽然很是微弱,不过它却以每秒七八十码的速度从我们车前驶过去了,因此等我说出我的见解之时,它只留了一个屁股给我们。 “草,真的好象是那辆车!幸亏我刚才忍住没有大叫——”胡金刚失声说道。 “快跟上它!”王队长似乎忘记了面包车现在已经熄了火,于是又对我下了命令。 我直接一声叹息给他回应,待他发现自己正沉没在月下的一片夜色之中,他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难道这黄大仙料到那辆诡异的出租车要开出来了,所以一个劲地催你带我们离开那里?”见出租车绝尘而去之后,陈文娟又转身将我从推她面前推开,然后又去抚摩那只小黄鼠狼;此刻那家伙也像一只听话的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躺在车台之上。 “没准儿还真是这样!”我不经意地回了这句话,同时又坐到驾驶台上准备继续想办法开车门,哪知道就在此时,车前灯又忽然明亮了起来,就连先前罢了工的发动机,也开始了飞速的运转。 我草,这真是邪了门了! “nnd,这车窗也可以打开了!”胡金刚按下他右手边的车玻璃后兴奋地叫道。 “风也停了!好怪!”我按下车窗,想透透外面的空气,忽然发现那妖风已经没了踪迹。 “那辆出租车肯定有鬼,快,跟上它!”不知陈文娟哪根神经发弹,她居然叫我去追那辆诡异的出租车,我可不想跟着她一块儿去找死,所以我很懒散地回了一声“哦”。 “它的速度飙得很快,我刚才就注意看了,咱们肯定追不上它!走,再回去,回到刚才那片小树林里去!”王队长直接给我下了这道命令,我本来就是靠他吃饭的,所以很快又掉转了车头。 其实,没有他这道命令,我也是很想再回那片小树林去看看的,我想知道刚才那辆出租车到底是不是我们在小树林里见到的那一辆。 结果当我掉转车头重倒前辙,再次将面包车开到先前的那片小树林时,我们竟惊异地发现,那辆没有车玻璃的出租车果然不见了踪影! 擦,原来刚才从我们面前开过去的那辆出租车,就是先前停在大柏树之间的那辆啊!这太特么的神奇加诡异了吧? 第二百二十九章龙门客栈 “大师,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胡金刚远望着车灯前的一片空地,哭丧着脸又问了我一句。 “我——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啊!”感觉事情异常诡异,我瘫坐在驾驶室,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走,咱们再下去看看!”王队长又吆喝了一声。 透过车内后视镜,我见王队长正在开车窗上的小锁。到了此时,看来只有他还是热情高涨,兴致勃勃的。 “如果那出租车一会儿又开回来了怎么办?”胡金刚呆望着王队长,又很是担心地道了一句。 “那不正好见到那驾驶员?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将汽车从那些大树间开出来的!”王队长嘿嘿一笑,就推开车门下了汽车。 见王队长下了面包车,我又来了好奇心;但害怕在这样的夜色下再遇到怪异的事情,我又不经意望了一眼陈文娟怀里的黄大仙,想让它给我“占上一卦”,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躺在她怀里打起了瞌睡。 nnd,它居然不给我预警了,莫非危险已经解除了? 胡金刚那y的本来也不想再下汽车的,不过见到作为上司的王队长已经身先士卒地下车去勘察情况了,他也不好再窝在面包车里当缩头乌龟了。 于是他也推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跟在了王队长后面。 陈文娟似乎也想去看热闹,她又抱着黄鼠狼,紧跟着胡金刚下了汽车。 到了此时,我也不好再有犹豫,赶紧埋着头走到了几人身边。 “奇怪,这一带的地面上怎么还是没有那出租车的车痕呢?”王队长将大柏树到我们面包车之间的这段路子来来回回地走了十来遍,又让我将汽车的远光灯和近光灯变换了十几次,可依然没有发现汽车碾过的痕迹。 “难道这地皮子太硬了,汽车碾过去的话,根本就留不下印痕?”陈文娟站在王队长身后,又狐疑地问了一句。 王队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着一棵柏树大声对我道了一句,“小江,你把面包车开到那棵大树跟前!” “好勒!”我估计王队长是要检验陈文娟所质疑的问题的合理性,因此慌忙按照他的要求行事。 当我把面包车开到那些大树围成的椭圆形外围时,一条清晰的车痕就在地面上显现了出来。 我跳下汽车,看着那道车痕又大骂了一句,“妈的,面包车开到这上面都有痕迹,那出租车怎么会没有呢?难道它真是从天空飞过去的?” “那汽车如果真是从天空飞出去的,这片开阔地上肯定有许多落叶才对!你们看,咱们头顶的树叶像伞一样将这片空地的天空盖住了,而这些笔直的树干之间的间距都不到一米,所以它要真是飞出去的话,就必须穿过咱们头顶的这些树叶了!”王队长跟我们作了精准的分析,我们都觉得很是在理。 “队长,既然那出租车不是飞出来的,也不是从这些树缝中间开车来的,那它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呢?难道它就像魔术师变戏法一样,直接从这些大树中间就变到对面那公路上去了?”陈文娟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也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现场的环境,心中又纳闷道:莫非那辆汽车是来自地府的汽车?它也像鬼物一样,可以任意的在物体之间穿行?可是不对啊,我特么去地府参观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一辆现代化的汽车啊!再说了,鬼走路都像是在飞或是飘一样,他们还犯得着用汽车代步吗?更何况,我们刚才都用手摸到了那辆汽车,它的确是真实的存在的! “如果要想知道它是怎么开出来的,恐怕只有问那出粗车的司机,或是等它开回来再看了!”王队长叹息了一声之后,又无奈地回陈文娟道。 “啊——队长,难道咱们今天还要守在这里等那辆出租车开回来?”胡金刚张大了嘴巴惊异地问王队长,显然他对此表示强烈的不满,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不错!正有此意。”王队长微微点头,很是认真地回了一句。 “那出租车刚才开出去肯定是去接客了,至少得明天早上才回来吧?你不知道现在的车老板都很黑,他们让司机交的份子钱都很多,所以出租车司机都拼了命的在挣钱,不到明天天亮他是不会将车开回这里的!” “草,这是什么地方?是停车场吗?哪个脑袋有问题的司机会将出租车每天开到这里来停起啊?” 我跟胡金刚两人一唱一骂的,目的就是为了尽快离开这里,可千万不能再在这里熬一晚上了,要不然血喂了蚊子不说,整个人还可能被什么怪物给吃了勒。 “队长,我好饿啊,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吃完饭再来这里蹲点?”正当我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让王队长尽快离开这里的时候,陈文娟的肚子竟呱呱地叫了两声,作为女生的她便将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好吧——今天白天累了一天,我想大家都十分疲倦了,咱们还是先找个落脚点吃点儿东西,再好好休息一晚上吧!对了,咱们今天是不是还没有吃中饭啊?” 我本以为王队长还会兀自犹豫一番,却没想到,他竟一下子妥协了,看来美女的魅力就是大啊! “队长,这都晚上了,还说什么中饭啊?咱们明显是晚饭没有吃,中午饭也没有吃啊!哎,你不说倒好,你这一说,我简直就快饿晕了啊!”胡金刚一听说要找地方吃饭了,陡然间又来了精神。 “实在不好意思,我都忙忘记了!今天晚上找到地方吃饭,我一定好好犒赏你们一顿!”王队长嘿嘿一笑,便不再提工作上的事情,直接身子一转,大声说道,“走,上车!” “队长,咱们现在往哪里开?”我迅速上车,握着方向盘时,头脑又有些迷糊了。 “就往那出粗车开去的方向开,或许咱们还能遇到它啊!”王队长摸出两支烟,很快就跟胡金刚一起咂了起来;两人现在空着肚子,可能已经把烟当成了他们精神上的食粮。 听说还是往刚才那段来时路上开,我立马掉转了车头,轰大了油门。 就这样,面包车又在孤寂的乡间道路上飞驰了起来。 可能那出租车还真的跑到哪里去拉客了,我开了三四十分钟也没碰到它往回开。 “江大师,咱们现在是到了哪里了?”陈文娟见汽车一直在黑夜里行驶,一路上连一户人家也没有看见,于是她又疑惑地问了我一句。 我随眼看了一眼车载导航仪,随口回道,“还是不知道啊,可能因为这条路是乡间小路,车栽地图根本就无法识别吧!” “大师啊,你是不是又开错路了,我记得咱们来的时候没走过这条路啊!你能不能先找个饭店让我填填肚子,我真的是饿得快不行了!” “别闹了,就你一晚上b话最多,看见没,前面有亮光了,好象是一个什么酒店,马上就有吃的喂你了!”我望着汽车前方一个光亮处,很不爽地回了胡金刚一句。 “呀,好像真有一个酒店,我看到‘客栈’两个字了!”陈文娟似乎也看到了路灯下的店牌名,两眼放光地道了一句。 “快快快,赶紧开过去,我越来越发现,我特么就是饿死鬼变的了!”听说有个酒店,胡金刚竟直接从后座上站了起来,一个劲地催我往那地方开。 我受不了他的唠叨,赶紧轰了几脚油门。 最终,当我把面包车开进那家酒店空旷的院子里时,我才发现它居然跟电视中的龙门客栈是一个造型。不错,还是古典式的老酒楼的样子! “草,这酒店怎么跟龙门客栈一样,不会是一个黑店吧?”下了面包车,我看这酒店连个出门接客的人都没有,于是望了望四周后,很是谨慎地道了一句。 “不是好象,分明就是龙门客栈!”王队长眼指路灯下还在迎风招展的店牌幡回我话道。经他这么一说,我们就齐齐地将眼睛射了过去。 当我看到那几个古体字时,我也是醉了—— m的,想不到这店它真的叫龙门客栈! 第二百三十章神秘人贾婆婆 “队长,咱们穿越了吗?”看着那四个古怪的大字,陈文娟猛然抓住我的衣角,惊异地问了王队长一句。 我则顺着声音不经意地往她身上一瞟,发现她居然没把那黄鼠狼抱在怀里了。 “怎么可能穿越了呢?古代会有电灯泡吗?”王队长微微一笑,我们这才注意到招牌旁那散着淡黄色灯光的电灯泡;现实可不是狗血的穿越剧啊,根本就没有穿帮镜头的,所以我们很快就认为这个小酒店要么是曾经拍龙门客栈的地方,要么就是一个山寨版的龙门客栈。 渐渐地放下心中的疑虑后,我们又重新收拾起自己的心情。 饿死鬼投胎的胡金刚此时又急不可耐地叫了一声,“有人吗?有人吗?!” “谁呀——” 很快,一个听上去很是苍老的妇人声音就从二楼传了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啼啼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佝偻,一身黑衣的老妇人,正顺着建造在外的木制楼梯往下面走。 凝眸之间,我又不经意地将整个客栈的大体外形瞟了一眼。 月光下,我将这家客栈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它是一座复古式的建筑,上下两层楼,都像是木头结构的,很像我们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那种古代小阁楼。 “是你们在叫我吗?” 那妇人佝偻着身子走到我们面前,埋着头问了一句。 我见她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然而脚下的步子却迈得飞快,不禁对她对有些刮目相看。 “是啊,你们这里可以住店吗,还有饭卖没有啊?”陈文娟侧目看着那老妇人,急急地问了一句。 “客栈不住客,不卖饭,那能叫客栈吗?”老妇人哼哼地一声冷笑,竟让我们几人的目光都生了一丝寒意。 我看着她那身穿着打扮,完全就是一副老巫婆的造型,心下又不禁疑惑道: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一个年老体衰的妇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开客栈了? 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我又试探性地问道,“婆婆,你们这个地儿叫什么名啊?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开店吗?” “废话,这么大一个店?我一个人能行吗?还有我闺女和一个老废物跟着我一起!”老妇人根本就没回答我前面的问题,冷冰冰地只道了这一句话。 我们听了都有些面面相觑,感觉这老妇人很不近人情,难怪到了现在,她这客栈里一个住店的人都没有。 “我这地儿一楼是吃饭的地方,二楼是睡觉的地方,你们究竟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啊?”老妇人见我们忽然沉默了,便又主动问了一句。 “先吃饭再睡觉——婆婆,你们这里住店多少钱一晚上啊?贵不贵?”虽然住店吃饭不要我掏钱,但是害怕被宰,因此我又谨慎地替王队长问了这个问题。 “说贵也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你们先跟我到一楼去吃饭吧。”老妇人跟我们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我们见四处再别无人家,只好跟在了她的屁股后面。 “老太婆,那住店到底是个什么价啊?”胡金刚又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句。 “小伙子,你说话很不讲礼貌,在外面是要吃亏的——我姓贾,知道我姓的人都叫我贾婆婆——我最讨厌听到别人叫我老太婆了!”老妇人用嘶哑的声音回了胡金刚一句,但她依然没有回头。 “贾婆婆,那小子就是嘴臭,你不必跟他一般见识!”我为了看清楚那老太婆的长相,就迅速走到她身边,故意跟她套了一句近乎。 “他的确是嘴臭,你倒是一个很讲礼貌的好孩子!”贾婆婆一声阴笑,不经意间就微微向我侧脸望来。 也就是她这一侧脸,使我终于看到了她的长相。 没想到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不说,颜色还白的跟纸一样,不过她那眼睛,却闪着丝丝的红光! 擦,怎么看上去就跟吸血鬼一样?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看来是时候请出我的小伙伴小倩了!老子得让她看看这贾婆婆到底是何妖物。 就在迈进一楼房门的刹那之间,我忽然停住了脚步,偷偷地拿出折扇闪到一边,准备让小倩出来问问情况,结果却发现扇子上又只有一把古琴孤零零地待着。 刺奥草,这女鬼又跑哪儿去了?难道找男鬼happy去了? 妈的,真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鬼啊! “江大师,你站在屋子外面干什么?赶紧进来啊!”陈文娟见我站在屋子外面半天没有进去,她又跑到门口来拉我。 “怎么,一刻没有见到,就开始想我了?”我一边迈着步子,一边调侃陈文娟,她却闭了嘴不再鸟我。 进得这店时,我才发现近五六十平米的客店内,摆了八张黑色八仙桌,挂了四个红色的大灯笼。屋子上方还被绿色的树叶缠绕,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胡金刚和王队长此时一在屋子东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我和陈文娟走到那桌子面前时,贾婆婆已不知去向。 “那贾婆婆呢?”我挪开一根长板凳正准备坐下,却发现上面已经沾了一层灰。 “去给陈警官拿抹桌帕了!”胡金刚面无表情地回我道。 “这凳子上不是有灰么?你们怎么就坐下了?”我诧异地问王队长和胡金刚。 “开始没注意,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王队长很是尴尬地笑了一声。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我就看见贾婆婆拿着一根黑色的帕子从小屋东北角的一扇小门里走了出来。 她一步步地向我们走来时,依然将头埋得很低。 待走到我们面前,胡金刚又问,“贾婆婆,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能不能把菜单拿来我们先点着,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菜单没有,我们这里就只卖两种菜——粉蒸排骨,红烧膀肉。你们喜欢吃就点,不喜欢就吃白饭。”贾婆婆边低着头抹桌子,边回了胡金刚一句。 “为什么只有两种菜呢?”估计是陈文娟听贾婆婆说话冷冰冰的,她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我就只会做这两样菜啊!不过你们放心,这两种菜保证你们吃了赞不绝口。”贾婆婆居然自信满满地道了一句。 “那这两种菜多少钱一份啊?”我估计王队长不好问价,所以我又帮他问了一句。 “还是那句话,说贵也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贾婆婆抹完了桌子,又去抹陈文娟面前的长凳。 “那究竟是多少钱啊?”王队长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要钱!”贾婆婆继续头也不抬地说道。 纳尼,不要钱? 我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到十分震惊。 “对,不要钱,不过你们得留下一件你们身上最宝贵的东西!”说这话的时候,贾婆婆忽然抬起头来,冲我们几人望了几眼,我见他们三人脸上神色同时大变。 “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金刚嗖地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显然被这句话,还有那贾婆婆的相貌吓得不轻。 我听了贾婆婆的话心中更是充满了疑虑:我们身上最宝贵的不是命么?难道她要我们把命留下? nnd,看来这店还真是一个黑店啊! “我也没什么意思——呵呵,你就当我跟你们开了一个玩笑吧,我在这里做生意也不为赚钱,就突个兴趣;你们要是吃得开心,就随便给点,吃得不开心,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完全不会拦着你们。”可能是见我们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所以贾婆婆慌忙又这样跟我们解释了一通。 听她说出这话,我们心中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贾婆婆,那就麻烦你尽快给我们上两盘红烧肉,两份粉蒸排骨吧?我们都一天没吃饭了,真的是饿得不行了啊!”胡金刚望着贾婆婆,又哀求了一句。 “那好,你们等着——”贾婆婆一声阴笑后,又拿着抹桌帕向东南角那个小屋走去。 “哎呀我草,这些桌子怎么连双筷子和餐巾纸都没有啊?”那贾婆婆还未进得小屋,胡金刚又大声嚷嚷了一句。 第二百三十一章茶饭都没得吃 “生意不好,是这个样子!我估计她是要等一会儿端菜和饭出来时,一起给你上,你闹个毛啊。”我直接白了胡金刚一眼,对他这种没素质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鄙夷。 “你们刚才看到没,那贾婆婆的脸白得好吓人!”陈文娟将脑袋伸到桌子中间,示意我们几人靠近后,她才小声道了一句。 “我早看到了,害怕你们多想,没说出来!”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小木屋,发现贾婆婆已经钻进屋去了,这才放开嗓门说起了话。 “我感觉这客栈诡异得很,咱们最好小心点儿。”王队长望了望四处后,又谨慎地说了一句。 “就是,你们发现没有,那老太婆的声音听起来一直都很嘶哑,但偶尔的一句话说得却很清晰;而且,她一直佝偻着身子,可走起路来却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慢。”我接着王队长的话补充道。 “所以,大师,你想说明什么?你不会又要告诉我们,这个贾婆婆也被某个厉鬼上了身吧?咱们也不至于这么衰吧?”陈文娟紧盯着我的眼睛,异常愁闷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我又不经意地盯了一眼东北角的那扇小木门,迟疑地道了一句。 “军爷,那个桂小梅不是给了你个阴阳镜吗,你拿出来照照不就知道她是不是鬼变的了!”胡金刚眼珠子像狐狸一样骨碌碌一转,便给我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那玩意儿又不是照妖镜,好象只是保护鬼不被法器所伤的。” “你是人,拿个保护鬼的法器有什么用?桂小梅不至于那么笨吧!那阴阳镜肯定还有其它方面的用途!”陈文娟又辩驳道。 “没错,我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或许它真可能跟电视里的照妖镜一样神奇!”王队长又插了一句嘴,我这才偷偷地将那个黑色的小布包从我裤兜中取了出来。 不过就在这时,坐在小木门斜对面的胡金刚忽然猛烈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又从桌子下面靠了我一脚,我下意识地一回头,才发现那个贾婆婆已经端着一个木制的托盘从小木门里走出来了。 “她来了,先收起来,别让她发觉了,咱们还有的是机会!”王队长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慌忙又将那个黑色小布包揣进了裤兜之中。 “孩子们,饭菜都来了!” 半分钟后,贾婆婆将那个盛放了四道菜的托盘端到了八仙桌上。 我们都伸长了脖子,眼睁睁地盯着盘子里的东东。 胡金刚很是猴急,直接抓起盘子里的一双筷子夹了一块拳头那么大的红烧肉举到他的眼前,“贾婆婆,这就是所谓的红烧肉?怎么切这么大?” “切得大才不容易烧烂啊!”贾婆婆边说边将两盘粉蒸排骨和两碗红烧肉往我们桌子上放。 “那怎么烧这么黑啊?”陈文娟看着胡金刚夹起来的那块肉,又撅着嘴问了一句。 “豆油放多了当然要变黑!做红烧肉必须要用那玩意儿——你们慢用!”贾婆婆说话做事的时候,还是一直低着头,始终不拿正眼看我们一下,不知她是过于自卑,还是刻意地在躲避我们那灼灼的目光。 “怎么光是菜,没有米饭吗?”陈文娟见桌子上没有米饭,又忍不住问道。 “还在煮,你们先吃着菜吧,我进厨房去看看,可千万别把米饭煮糊了!” “呀——这肉怎么是酸的啊?”胡金刚那小子早已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了,因此还不待我们动手,他就将事先夹起来的那块红烧肉狠狠地咬了一口;不过咬过之后,他脸上那急切的神情就变得异常痛苦了。 “哦——可能醋放多了点儿,不过并不影响口味的!”贾婆婆说完,也再不待我们多问,又快步地走进了小木门之中。 “这菜能吃吗?”陈文娟拾起桌上的筷子,又翻了翻另外两个盘子的红烧排骨,很是扫兴地说了一句。 “好象也没什么怪味,应该没有臭!勉强填填肚子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换个地方也没办法!”王队长端起两个盘子,拿到鼻子跟前闻了又闻后回陈文娟道。 “草,这排骨怎么也砍这么大啊!”我饿得实在是不行了,也拣起贾婆婆刚才拿过来的筷子夹了一块所谓的粉蒸排骨,正准备放进口中,却发现这排骨跟拳头一样大,我这小嘴根本包不住啊! “哎,这肉还是凉的,根本就没法吃啊!”胡金刚皱着眉,又勉为其难地咬了几口红烧肉,可能实在觉得咽不下去了,最后又将吃到嘴里的全吐到了桌子下面。 “这排骨怎么也是凉的!按理说蒸菜都是一直放在蒸笼上的啊!”王队长选了一块小排骨后放到了嘴里,结果他很快又吐了出来。 “早知道这么难吃就不应该叫这么多!”陈文娟又埋怨了一句,同时将责备的目光投向胡金刚,那小子慌忙红着脸说道,“嘿嘿,我哪儿知道那贾婆婆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 “哎,看着这几盘菜,我感觉都饱了样;不过口好干,这贾婆婆怎么也不给我们倒一杯茶啊!”陈文娟说着又将目光投到一旁的那扇小木门上去了。 我当即会意地对着那木门叫了几声,“贾婆婆,有水没有,麻烦给我们倒几杯茶!” 喊了半天,那贾婆婆也没有应答,急于在陈文娟面前表现的我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往那小木前走去;当我走到门边,正准备推那扇虚掩着的房门时,我忽然感到眼前红光一闪,紧跟着那贾婆婆就打开门站到了我的面前。 “年轻人,这后面是厨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贾婆婆低着头埋怨了一句。 我想起刚才正欲推开门时见到的那一道红光,忽然就想她刚才是不是一直在门后监视我们啊? “贾婆婆,能不能给我们倒几杯茶啊,赶了一天的路,实在是渴得厉害了啊!”为了不让贾婆婆看出我已经对她起了疑心,我又强装笑脸,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有,你先去坐着,我马上就去给你们倒——你看看我这死老婆子,真是太不懂事了,你不要见怪啊!” “不会,不会。”我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又往陈文娟面前走去,“叫了水了,马上就给你倒。” “喝完了水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的心现在跳得好厉害,我感觉又有什么怪事缠上咱们了!”陈文娟皱着眉,又向王队长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行,你们先离开这里,我留下来摸摸情况。”王队长如此回了一句,我们都不好回话,他这分明是在将我们的军啊;既然他都留下了,我们谁还敢离开啊? “呜——呜——” 就在我们的谈话陷入尴尬的境地时,那只一直躺在副驾驶睡大觉的黄鼠狼忽然钻进了屋子,跳到了陈文娟旁边的长凳之上。 陈文娟见状,慌忙将它抱在怀里,摸着它那黄灿灿的皮毛轻柔地说道,“小乖,你终于睡醒了!” 小乖? 没想到陈文娟给这家伙居然起了这么肉麻的一个名字,我听了也是醉了。 “水来了!” 也就在这时,那个贾婆婆又拿了四个蓝色的瓷杯,一个白色的瓷壶走到了我们面前。 为了在陈文娟面前挣表现,我直接抢过贾婆婆手中的杯壶,倒了一杯水递到陈文娟面前,“卖得儿母陈,你先喝吧。” “无事献殷勤,非即奸盗!”胡金刚可能有些嫉妒我,因此说了这句醋溜溜的话,不过我却没有鸟他。 陈文娟可能也是渴得厉害了,菀尔一笑,就拿起了桌上倒满水的杯子;当她端起水杯正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那只看似十分乖巧的黄鼠狼忽然一个飞身,竟从陈文娟怀里跳到了八仙桌上。 我们只听得“咚”地一声,就见陈文娟手中那个水杯摔在地上去了,杯子里的水也撒了一地。 “你这该死的畜生,我打死你!” 见此情景,贾婆婆忽然像中了邪一样,拿起她手中的一个瓷杯就向桌上的小黄鼠狼砸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同行中人 变故太过突然,我们四人好一阵目瞪口呆之后,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贾婆婆,它不过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小畜生,你不必跟它一般见识,您老先坐下来消消气!” 由于我急切地想知道这个贾婆婆究竟是人还是鬼,于是我借跟她说话之际就去拉她的手;手是拉住了,也是有温度的,不过她的手指甲却很长,差点划到我手上的小肥肉。 “这小畜生是你们带进来的吗?赶紧给我弄走!”贾婆婆冷哼一声,又阴沉着脸一把将我的手推开。 我和陈文娟看着贾婆婆脸上那怪异的表情,正感到不知所措,那小黄鼠狼又像通了人性一般,“呜”地一声怪叫之后,就从八仙桌上跳下,然后飞快地顺着原路,跑出门外去了。 “额——那不是我们带来的,是它自己钻进来的啊!”我估计贾婆婆刚才也没有看见那黄鼠狼躺在陈文娟的怀里,于是为了息事宁人,我慌忙撒了一个谎。 “哼,最好不是你们带进来的——你们继续吃菜吧,我去拿帕子和扫帚把这里打扫一下;菜若不可口的话,饭一会儿就来了!”贾婆婆道完这句,放下手中剩余的两个瓷杯,又抬起难得一见之头,将我们每个人不经意地扫视了一番,这才慢慢地转过身子,向着东北角那扇小木门走去。 我们四人坐在八仙桌上,大眼瞪着小眼,此刻全没了吃饭与喝茶的心情。 “草,那黄大仙刚才是不是又在暗示咱们什么?”见贾婆婆进了小木门,并将其虚掩上之后,我盯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另外三人,又小心翼翼地道了一句。 “完全有可能!”王队长微微地点了点头,他面上的神情又变得复杂难测。 “难道这茶水不能喝?”陈文娟提起桌子上的瓷壶,拿到耳朵边摇了又摇。 “你一摇就摇出问题来了?”我觉得陈文娟这个动作很是好笑,一把就抢过了她手中的瓷壶,然后将里面的水倒进了另一个瓷杯。 胡金刚则趁机用筷子将桌上的碎瓷杯往地上夹。 “刚才倒出来那杯水好象是没有颜色的啊,这杯水怎么有点儿黄了?”当陈文娟看到我刚倒出来的杯中水的颜色后,她又大惊失色地问了一句。 “看来,这水很可能有问题!”王队长边说边拿出他钥匙串上的一根细银针往杯子里放,我先前还以为那根“细针”是用来验尸用的,后来才发现居然是一根挖耳屎的勺子,幸好我们现在都没有了胃口,不然肯定会有人要大吐一番了。 “没变色啊!没毒啊!”当王队长慢慢地抽出那根泡在茶水中足有两分钟时间的小勺时,胡金刚又疑惑不解地道了一句。 “既然没毒,那黄大仙干吗不让你喝水呢?”我又向陈文娟投去了无比纳闷的目光。 “谁知道勒——”陈文娟又撅着嘴,皱着眉回了我一句。 “草,这水里会不会放了蒙汗药啊?!你们还记得《龙门客栈》里的情景吗,那老板娘不是用人肉包和带了蒙汗药的水招呼客人吗?”胡金刚看了一眼小木门,又小声地道了一句。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根勺子没有变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王队长将那根勺子拿到他自己眼前看了半天,又喃喃地道了一句。 “你刚才说什么人肉包?”听得胡金刚那句问话,我慌忙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粉蒸排骨和红烧肉里。 草,这两种东西,该不会也是用人肉做的吧? “军爷,你没看过《龙门客栈》吗?”可能因为坐得太久的缘故,胡金刚忽然站起身来,将一只脚搭在地上,另一只脚则跨在了板凳之上。 “我当然看过!我的意思是——这桌上的肉是不是也是人肉啊?!” “啥——人肉?!”听得我的问话,陈文娟和胡金刚惊得同时张大了嘴巴。 “金刚,你刚才说这红烧肉是酸的?”王队长皱着眉,又将一双愁闷的目光投向胡金刚。 “是啊!还不是一般的酸,妈的,就根那醋不要钱似的!”胡金刚又骂骂咧咧地说道。 “还记得咱们三人在南洋镇上吃的那水饺吗?”王队长又将目光转向我和陈文娟。 我们忽然想起当时吃的那人肉水饺也有一股酸味,于是脸上神色纷纷大变。 “难道——难道这桌上的肉也是人肉?”陈文娟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惊异之情更是不言于表。 王队长虽然没有说是,不过却也微微地点了点头。 “哎呀我的妈——我——我特么居然吃了一口人肉!这么说,那——那老太婆又是一个养尸变的?”胡金刚忽然又将搭在板凳上的右腿放下,同时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将一双呆滞的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不是养尸,也不像是鬼变出来的——我刚才摸到她的手了,她手上有温度,养尸,还有僵尸和鬼,手上都是没有温度的!” “那——那她究竟是什么怪物?”陈文娟见我们几人都稳坐在“钓鱼台”上,她也不好意思一个人站着了,于是跟着又坐了下来;同时将一双又惊又奇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几个盘子之中。 “你们看她那身穿着没有?一身黑不说,白眉毛还老长,简直就像童话故事中的老巫婆啊!”我将自己的猜测道了出来,众人虽不相信童话故事,不过对于老巫婆这个名词,他们有不感到惊讶和疑惑。 “巫婆不是都懂法术吗,她为什么不直接用法术搞咱们,反而还又用人肉和蒙汗药来害我们?”陈文娟又狐疑地问了一句。 “巫婆好象只会下咒啊,听说她们的咒语都是很灵验的,不过下咒需要时间,她可能还来不及下咒,所以就用这些下三滥手段对付咱们!”我接着陈文娟的问题回道。 “妈的,咱们跟她又无冤又无仇的,她为什么要害我们啊?”胡金刚又问。 “谁知道勒,估计是想谋我们的财吧!”我刚刚揣测性地道了一句,王队长忽然又咳嗽了两声,我估计是那老东西出来了,便偷偷地回头瞄了一眼,果然见到她拿了一根灰色的抹桌帕和一把一米来长的高粱杆扫帚从那小木门里走出来了。 “咱们一会儿都在她眼皮底下喝口水,假装被迷晕了,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在贾婆婆没有走到我们桌子跟前,王队长又小声地跟我们道了一句,我们都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屋外又响起了一阵马达的轰鸣声。 紧跟着,我就见一道明亮的灯光在那一楼的门前闪了一眼,看来是又有人来住店了。 贾婆婆似乎没有听见屋外的汽车声,她拿着抹桌帕静静地走到我们身边,将扫帚搭在我坐的长凳上之后,又一声不吭地抹起了桌子,看着她的举动,我们都没有说话,而是偷偷地将打量的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有人没有,有人没有?!”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快在外面院子响起。 “队长,肯定有人啊!你看这有一辆面包车!”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同时也传了进来。 “老二,你先在外面看看,老三,走,咱们先进去看看!” “得令!” 这一阵对话声响过之后,我们就听见屋外传来的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紧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便走进了我们的视线之中。 尽管我们早已将目光射向了门口,同时都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我们看到二人的穿着时,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草,我们居然看见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我特么究竟是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第二百三十三章小木门后面的秘密 “老板,老板在不在?”一个板寸头,浓眉毛,只有一道杠,一颗星的警察走到我们桌子面前,问正埋着头擦桌子的贾婆婆。 我们四人同时将目光落到了这名警察身上。 “找老板有什么事啊?”贾婆婆头也不抬,将桌上的碎瓷渣扫到地上以后,又继续用扫帚扫桌下的碎渣,当她扫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忙站起身来给她让位。 “我们要住店,你去把他给我叫出来!”那警察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句,随后又将一道冷竣的目光往我们几人身上射,当他的目光最终落到陈文娟身上时,却怎么也移不开了! 想到王队长他们都是警察,我先前本来还想跟两人套套近乎的,不过后来看到桌边这家伙瞅我女神那副y荡的眼神,我心中陡然就对他充满了一丝丝的敌意。 “小伙子,出门在外,说话别那么冲,最好对我客气点儿!礼貌点儿!让开,别挡着我了!”贾婆婆似乎很生气,我见她故意将我脚下的瓷杯碎渣往那警察的脚边扫。 “死老婆子,别给脸不要脸啊!”板寸头警察听贾婆婆责怪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我先前坐那长板凳,然后又在我们的桌子边大声嚷嚷了一句。 我看着他那副趾高气扬的神情,心想这家伙是什么素质啊,不知他在哪个地方当警察,真是给那地儿抹了黑。 “老三,说话客气点儿!” 这个时候,一直慢悠悠地迈着步子的另一个警察走到了我们面前,他又用异样的眼神将我们扫视了一圈。 “房队长,我说话已经很客气了。”老三嘿嘿地傻笑了两声。 贾婆婆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从一旁看到她那阴森的目光,感觉她竟是深不可测。 “哎哟——我草!” 听得老三忽然一阵大叫,我慌忙将目光拉回到他的身上,此时他已经捂着脚痛苦地蹲到地上去了。 “怎么了老三?”房队长厉声问道。 “没——没怎么,可能是腿病又犯了!哎哟我草——”老三又杀猪般的叫了一声。 房队长听老三说是老毛病犯了,也就不太在意了,于是又对贾婆婆道,“大妈,我手下人不懂事儿,刚才多有得罪,还希望你见谅——请问一下,你是这里的店老板吗?你们这里是不是可以住宿?” “不错,是可以住宿!”贾婆婆瞟了房队长一眼后,这才重新埋下头,继续舞了几下扫帚。也就在这时,老三忽然停止了哀号。 见得这怪异的一幕,我心下又狐疑开来:老三刚才腿疼应该不是犯腿病吧?莫非是这贾婆婆对他做了什么?可我也没看出她动手或是动嘴啊! 想到此处,我又开始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几个人。 王队长他们这时也没有说话, “多少钱一晚上啊?”房队长眯笑着脸又问。 “一千!”贾婆婆随口而道。 “啥,一千?你抢人啊你?!” 听得这话,不光是那老三,就连我们也很惊讶,她刚才不是跟我们说随便给点钱就行吗?现在怎么又要一千了? 这特么明显是在宰人啊!看来我们一会儿只有另觅去处了。 “爱住就住!”贾婆婆头也不抬,只意兴阑珊地回了一句。 “我特么就是住车上,也不住你也这破地儿,草,什么德行!”老三站起身,直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暗道这家伙的素质怎么这么低,莫非还是一个协警? 不过当我看到他胸前的警员编号只有五位数时,我又困惑了:这特么哪里的警察啊,就算是协警,他的警号也不会只有五位数吧?难道有一位数搞掉了? 想到这我又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房队长,擦,他的警员编号也只有五位数! 瞬间我似乎明白了,这两个家伙可能不是真正的警察啊!他们穿这一身警服,估计也只有欺骗几个山野村夫罢了,我相信王队长和陈文娟他们早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正疑惑之间,另一名穿短袖制服的中年警察又走进了客栈里面,我猜测他便是房队长口中的那个老二。当我不经意间见到老二脖子上那条若隐若现的黄金链子时,我才更加断定这三人是假冒的警察,因为真正的警察在公众场合是根本不可能穿金戴银的! “老三,怎么说话的?”房队长直接瞪了老三几眼,然后又对贾婆婆道歉道,“大妈,我管教属下无方,实在有些对不起——你要一千那就一千吧,能不能先给我们开一间,办了一天的事了,实在是累得不行。” “可以,不过先等着!我锅里还做着饭,等我先把饭给这几位客官端出来再说!”贾婆婆道完这句,就将扫帚放到一边,然后又慢慢地向小木门走去。 而留在我们桌前的那三名假警察,除了一脸的惊诧外,就是一脸的愤怒了。 我望着贾婆婆离去的背影,心想若不是她提起吃饭这事儿,估计我们几人都忘记了自己还饿着肚子。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王队长看着那个所谓的房队长,又是有意,又是无意地问了一句。 “我们是江北市公安局的,你们几位是做什么的?”房队长在紧挨着我们桌子边的一根长凳上坐了下来,微笑着回了王队长一句。 他这话一出,陈文娟更是瞪大了眼睛,我害怕她揭了他们的老底,惹来他们的愤恨,赶紧在桌子底下偷偷地靠了她一脚;她总算从我的眼神中读懂了我的意思。 “我们做点小本生意,来山里收点山货。”王队长回话的时候,他偷偷地给我们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三人自然会意,因此也没人再傻不啦唧地道一句“我们也是警察”之类的穿帮话。 “收山货?都是些香肠,老腊肉之类的吗?”房队长又将目光投向我们桌子上的那几盘食物问道,他可能以为那些都是我们自己弄来的。 “恩,就是!不过我们才进山,还没有收到货。”王队长又不慌不忙地道了一句,我暗自有些好笑:这才是撒谎的好手啊。 这次,我们再没有说得几句话,那个贾婆婆就端着一个木托盘从小木门里走了出来。 待她走近,我才看到托盘里放了四个小碗,还有就是一大钵的白米饭。 “孩子们,饭来了!你们先用着!” 贾婆婆将手中的木托盘放下,这才漫不经心对房队长他们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先上楼去。” “那好!”房队长起身,又客气地跟我们道了一句,“你们慢用,我们先上去休息。” “你们慢走!”王队长也是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 待他们走出一楼,我才很是心疼地替王队长道了一句,“咱们还是先走吧,一千块一晚上的住宿费,实在是消受不起。” “能不能先吃点儿饭再走,我实在是饿得没有力气了?”胡金刚望着大碗里还冒着热气的白米饭,又可怜巴巴地问了一句。 “草,你不怕这饭里再下毒药了?” “看这米饭这么白,也不像是有毒的样子啊?军爷,要不您先帮我们偿偿,看看到底有没有毒吧?” “你特么好事儿没想到我,这事儿倒是想到我呢?”狗r的胡金刚还想拿我当试验品,我心中又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啊。 王队长和陈文娟都看着我们两人发笑。 胡金刚可能饿得实在不行了,直接拿起筷子弄了一些米饭在小碗里,王队长正想阻止他,不料他已经刨了几口饭在嘴里了,边嚼边道,“没有怪味,还是热的,肯定没毒,若真中毒死了,队长,你给我封个烈士啊!” “你小子真是饿死鬼投胎!”王队长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和陈文娟又同时将目光望向胡金刚。 一分钟后,这小子就将先舀的一小碗米饭吃了个筋光,不过总算幸运,他还没有口吐白沫。 十分钟后,他依然生动而鲜明地坐在我们面前。 “看来是没毒了,大家赶紧吃点填肚子!”王队长一声吩咐,我和陈文娟慌忙动了碗筷。为了不让桌子上那几盘疑似人肉影响了我们的胃口,我和陈文娟都端起碗站到了桌子一边去吃饭。 很快,我们四人就将一钵米饭吃完了;虽然吃的是白米饭,没有下饭菜,但我看陈文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于是就主动端上那个饭钵去小木门里添饭;我想贾婆婆都是端着饭从那小木门里出来的,那米饭肯定就在小木门里面。 当我走到那扇虚掩着的小木门,准备推门而进的时候,一道红光又从黑黢黢的屋里射向我的眼睛,紧接着,我就见到贾婆婆从小木门后走了出来,堵在我面前道,“小伙子,你怎么又到处乱走啊,跟你说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面啊?”当我确定说话之人就是贾婆婆时,我差点没把手中的那个大饭钵摔倒在地;我记得楼梯是修在屋子外面的啊,贾婆婆刚才带那几个假警察上楼了就没见她下来,可她是怎么跑到这小木门里去了的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被小倩威胁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贾婆婆一声冷笑,又对我道,“年轻人,不该问的就别问,不该管的就别管——” “我——我哪想多管闲事,我就是想来添点饭!”我说着便把手中的饭钵递到贾婆婆面前,她接过后只道了一句你先出去坐着吧,我一会儿就给你们送过来。 我本来还想朝小木门里偷窥一下,不过里面太黑,加上贾婆婆又将我直接推出了门外,关上了房门,所以我最终也只有迷惑而怏怏地离去了。 一直到饭桌子跟前,我都还愁眉不展,我寻思着那小木门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每次去看的时候里面都是黑黢黢的?还有就是那个贾婆婆怎么忽然就跑到那木门里去了?难道她有飞天遁地之术? “军爷,你怎么空手回来了?你打的饭呢?”胡金刚眼睁睁地盯着赤手空拳的我问了一句。 我一听他又来问我要饭吃,当下就火了,怒道,“妈勒隔壁,你一天就知道吃,你看你现在都吃成猪样了,还不悠着点!” “草,我就问问,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行了行了,别吵了,胡金刚同志,你没见我们的江大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吗?大师,说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吧?”陈文娟右手一搭,就拍在了我的肩上。 我见到她那纯真而无邪的笑脸,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转而将脸望向王队长道,“队长,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太邪门了!” “有什么邪门的?难道你真看见他们杀人做菜呢?”胡金刚眼睛往四处一瞟,又盯着桌子上的几盘黑乎乎的菜惊异地问我道。 “这个倒没有,不过我刚才去厨房舀饭的时候,还没进得那扇木门,就被贾婆婆从里面推出来了!” “贾婆婆不是上楼去了啊,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小木门里呢?”陈文娟边问边向东北角的小木门望了一眼,昏暗的灯光打在那班驳的木门上,仿佛更增添了那木门里面的诡异与神秘。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咱们坚决不能留在这里了,不然连小命都可能没了!”我斩钉截铁地对另外三人说道。 “会不会是厨房里也有一个与二楼相连的小楼梯?”王队长毕竟见过世面,想问题也比较周全,因此他又道出了他的推测。 我虽然觉得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想起贾婆婆的一系列怪异之举,我还是建议大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既然事情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那今天晚上咱们就暂时离开这里吧!等明天天亮了,我再多找几个人来到这里侦察一番。”王队长见我们留下来的意志都很不坚定,于是又采取了一个民主表决的方式,结果除了他之外,我们三人都举手表示得赶紧离开这里,所以最后迫于无奈,他他只得下了撤退的命令。 我们听了自然是欢天喜地的。 最后,在贾婆婆还未出来之前,王队长留下一张青蛙皮在八仙桌上,跟着我们一起悄悄地溜上了面包车。 此时客栈外正是皓月当空,繁星满天。 若不经意的抬头,或许还可以望见吴刚正在常娥宫门外砍桂树勒。 良辰美景虽好,但是想起现在的处境,我们都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 我更是在打转方向盘,猛轰一脚油门之后,迅即地将面包车驶离了这个客栈。 不过驶出客栈的大门还没开得五百米,面包车忽然又熄了火。 香蕉个扒拉,这面包车今天晚上也要成心跟我们过不去吗? “大师,车子怎么又不走了?”胡金刚见面包车又毫无征兆地熄了火,于是忙天慌地地问了我一句。 “谁知道勒,妈勒个八字的,准是又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推开车门,直接对着汽车的左前轮踹了一脚。 “咱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着了那贾婆婆的道了?”胡金刚又伸出脑袋来问我。 月光下我看到他那张惊慌的肥脸,就像见到一个猪头似的,于是又忿忿地骂了一句,“你个乌鸦嘴,别说那么多霉气话!” “别说了,赶紧检查下汽车。”王队长可不想听到我俩就这么喋喋不休地吵下去了,赶紧命令我去检查汽车,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 我也是逃命心切,在毫不思索的情况下就打开了汽车的引擎盖,当我还在想我该怎么搞这辆老爱出毛病的面包车时,一道黑影忽然在我身边一闪,差点没把我的尿给吓出来! 哎哟我草,小倩这个姑奶奶居然现身了! “公子别检查了,你们这车是我做了手脚!你们今晚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擦,你特么搞的鬼,你特么想搞死我们啊?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啊?你以后还想不想让本公子罩你啊?”我听小倩说汽车开不动还是她从中搞的怪,心里又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啊!妈的,现在我简直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 “我就是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所以才不能让你们离开啊!这里有一件大事即将发生,你们必须把它解决了再走,不然你这汽车永远也开不了!” “你——你特么的到底是不是小倩啊,你这是纯心的要搞死我们么?不行,老子得跟你对个暗号——《倩女幽魂》的女主角是谁?” “当然是小倩啊!你给我正经点!” “小倩又是谁?”老子仍然不死心,非要试出个一二三出来。 “小倩就是我,我就是小倩!公子,你再给我罗嗦,小心我把衣服全拔了,让你在你心上人面前出尽洋相!” 擦,说话的语气和做事的风格还是以前那个样子,看来这个穿黑衣服的美女就是我的小伙伴小倩,不过老子就是想不通她为什么非要叫老子们留下呢,她妹的究竟有何居心啊! “姑奶奶,你既然叫我们留下,能不能给我个理由先?!”我紧咬双手,摆出一副很是可怜的样子。 “先前不是告诉你了吗,这里即将有大事发生,如果你们不帮我解决了,不但是你们,还会有更多的人命丧于此!” “命丧于此?也就是说,做这事很可能会死人了?能不能别这么搞我们?我们都还很年轻的!就算要我们死的话,你至少让我们留个后行不行?” “公子,到这时候了你还想着留个后?我看你是想死在女人怀里吧?哼,你自诩为花花公子还真是叫对了名号!”小倩忿忿地斥责了我一番,转而又道,“虽然我让你们留下来会非常危险,不过你放心,这几天自有贵人助你们,暂时还死不了!” “还有贵人相助,擦,你怎么不早说,赶紧让他出来让我们膜拜一下啊!” “他早就到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赶紧回去,别让那老太婆看出你们想跑就对了!我会在这客栈外面时时守侯你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妈的,我开始还以为小倩说的是她自己勒,没想到她却说她在外面守着我们,这特么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姑奶奶,你为啥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啊?” “我为什么不进去?哼——你想害死姑奶奶吗,你没见这客栈的所有门上都贴着门神和暗符吗?我要能进去,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哎呀我擦,这龙门客栈究竟搞的是什么名堂,连门神都贴上了! 小倩这么说我开始还有些不相信,不过我紧跟着跑到客栈的外大门一看,果然还贴了两个凶神恶煞的门神在上面啊! 这特么是防鬼的么? “公子,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带上你们的人回客栈,你再不回去我就让天老爷打雷下雨了!” “你还有这本事?”我哈哈哈地放声一笑,哪知就在此时,晴天里忽然一个霹雳下来,吓得老子的小心肝都差点儿坏掉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重回客栈 “公子,你肉皮子又发痒了是不是?非要我请老天爷将你霹成李黑炭你才舒心?”小倩见我笑得十分狂妄,一双伶俐的眼睛将我一瞪,我心中猛然间竟起了丝丝的凉意。 nnd,没想到十几个小时不见,她y的竟是法力大增啊,老子都不得不对她刮目相见了! 想起她的口中之辞,我又心下疑惑地问道,“姑奶奶,我只听说过有人叫包大人为包黑炭,这特么李黑炭又是谁啊?” “当然是《水浒传》中的黑旋风李逵啊!你这也没听说过?真是孤陋寡闻!哼,小时候你妈妈叫你多读书,你要跑去打珠珠,现在吃了没文化的亏了吧?” “哎,我小的时候倒想看四大名著,可我的妈没钱给我买啊!” “那姑奶奶现在给你科普了你就记住了,若不听话我就把你变得跟李逵一样黑!诶——你真是罗嗦到家了,赶紧给我滚进去,要不然姑奶奶我就真的生气了!”小倩两手叉腰,摆出一副泼妇的造型,又气鼓鼓的望着我。 我见外面忽起的阴风随着她的动怒而更加冰冷刺人,也不敢再跟她喋喋不休的争论下去了,于是放下汽车引擎盖就钻进了驾驶室,然后撒谎告诉王队长他们今晚可能真的走不了了,因为汽车的发动机坏了,只有等明天叫了修理厂的人来修了才行。 众人听得我的话之后,都无奈地叹了一声气,王队长更是苦笑着说道,“真是天意弄人啊,最终还是要在这里过一夜了。” “这车怎么办啊?”陈文娟跳下汽车,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 “哎,这破车,就是丢在这里也没人要,甭管它,明天再找人来拾掇!” 我趁说话的这个机会,就偷偷地去拉陈文娟的手,没想到胡金刚这y的忽然从我们中间的空位插了进来,硬生生地坏了老子的好事啊。 “军爷,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要从你们中间插一脚的,实在是我的好奇心强烈,迫切地想问你一个问题——” “草,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这里鸡鸡歪歪的!”我很不爽地斜了胡金刚一眼,可能因为天有点儿黑,他没看见,所以一直都是嬉皮笑脸的。 陈文娟也不顾我的感受,竟一声不吭地走到王队长身边去了。这特么真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啊! “军爷,刚刚天空打炸雷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跑到那客栈的大门前去看什么?” “草,平空里一声惊雷你都没见过?那是预示我们,世间又有异象发生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又走到了客栈的大门边,两眼再次紧盯在上面看了一番,擦,一左一右的两个门神虽在,却没见到小倩说的暗符啊,难道那玩意儿还是隐身的? “那——那你又在这门上看啥?”胡金刚似乎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啊,这y的这种不耻下问,努力钻研的精神倒是值得我钦佩和学习的,不过老子现在心情不好,根本就不想鸟他啊,于是就随便编了个理由敷衍他了事。 待我们再次走到客栈一楼的进门口时,神秘的贾婆婆已站在那里了,她像是在特意等我们似的。 “你们丢下五十元钱就走了,我还以为你们不辞而别了勒!”贾婆婆虽然一直埋着头,不过当我们走到她面前时,她却率先开了口——看来,她的听觉系统倒是挺灵的。 “我们只是吃饱了饭有点撑,出去散了散步,这不很快就回来了吗?”我哈哈地跟着一声大笑,王队长他们便也随着我的谎话附和,这倒也没有引起贾婆婆的怀疑。 “那么你们还是要住店吧?”贾婆婆又问。 “住啊,当然要住!”不待王队长回话,我便替他作了主。 “那好吧,跟我上来——”贾婆婆用嘶哑的声音回了一句,跟着就转身往楼上走。 陈文娟忍不住又问,“贾婆婆,这住宿费到底是多少钱一晚上啊?是一千人民币还是一千日元啊?” “呵呵呵。”贾婆婆怪异地笑了三声,又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这孩子真会说笑,在中国的土地上,怎么可能用日元啊?我说的这一千当然是人民币,不过你们跟那三人不一样,我不会收你们这么贵的;还是那句老话,你们住得舒心,吃得开心,想多给就多给点,若是不然,不给钱也行,我完全是不会跟你们计较的。” 听她说得这话,我们的心中才似吃了一针定心剂,都不再担心会被她宰了,我心里同时也对她升起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不过联想到她的一系列诡异之举,我对她还是心存戒意的。 月光依然柔蜜地俯视着大地,先前的惊雷和怪风早已不见了踪迹。 我们跟着贾婆婆从狭窄的木制楼梯上得二楼的阁楼,就见一个红灯笼挂在一条狭窄的过道中间,那条过道大约也就五六米长,两边并排陈列着两间屋子,分别写着“春”“秋”“冬”“夏”四字。看来这几间屋子就是用作住宿的客房了,只是不知道哪个是单人间的,哪个又是双人间的。 过道中间似乎点有散发着淡淡的芬芳的檀香,令人走进这狭窄的过道内也会心旷神怡。 进得过道后,贾婆婆便不再前行,她问我们究竟要住几间客房。 我本来想说要住两间的,男人一间,女人一间,这样我半夜又好偷偷地跑到文娟妹纸的房里干些值得期待的事情,不过我现在的脸皮是越来越薄,根本不好意思说出这话;还好王队长像懂了我心意一番,替我说出了这话,我心中倒也是窃喜不已了。 因为春厢房早已被那三个假警察租了去,最后,我们就选了两个紧挨着的客房,也就是位于过道右侧的秋厢房和冬厢房住了下来。 虽然整个客栈从外表上看去都是古色古香的,不过到了睡觉的房间内,一系列的现代化设施还是一应俱全的。诸如彩色电视机,空调,席梦思床,热水器等等,都是应有尽有。 待我们进得房间后,才发现这两个房间都十分宽敞,只是屋子似乎不朝阳,屋内的灯光似乎也很暗,完全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贾婆婆将我们领上楼,象征性地收了些押金后,又顺着楼梯下到一楼去了,此时我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楼上再没有别的通道了,贾婆婆刚才是怎么下到那间诡异的小木屋里去的呢?还有,她不是还有一个老伴儿和女儿吗,为什么我们一直没见到他们呢? 想到这里,我就准备将这些问题提出来让大家讨论一番,此刻陈文娟却问我道,“江大师,刚才你看到我的小乖没有?” “你是说那黄大仙吗?”胡金刚问。 “当然!” “至从它打掉你水中的杯子后就不见了,那家伙应该是被贾婆婆吓跑了!”我走到秋厢房的窗户边回了一句,此时外面的月光虽然很明亮,不过拉开窗帘,我却只看见了一片黑色的树影,看来这房子后面靠山,山下的的树木很是茂密。或许也正因为此,整个房子才会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吧。 “它会不会又跑进面包车里了,我们下车的时候却没有跟上来?” “有可能吧!”我见陈文娟对那黄鼠狼比对我还上心,心里竟有些吃醋的感觉,因此回起她的话来也是不冷不热的。 “大师,那你跟我一起看看吧,今晚我一个人住实在是渗得慌,我必须把它找来跟我作伴我才睡得着!” “嘿嘿,别担心,我陪你就可以了,我保证让你睡得很香的!”我见王队长和胡金刚在一旁聊着什么,于是又小声地说了句调戏话来勾引文娟妹纸,哪知这时我们所在的这间门口忽然响起了“咚咚咚”地三声敲门声。 第二百三十六章美少女黄林儿 因为房门还是开着的,所以听到那轻巧的敲门声后,我们四人就将好奇的目光向门口投去——只见一个穿黄色丝裙,看上去十分秀丽的少女,竟提着一篮子的水晶梨,眼睁睁地望着我们。 胡金刚见是一个美少女,慌忙一脸堆笑地迎了上去,“美女,你找谁啊?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我找那位姐姐!”少女左手提着装梨子的竹蓝,右手指着陈文娟,颇是怯生生地道了一句。 我看着那少女,忽然想起贾婆婆说的她还有一个女儿跟着一起经营这店,心下便又狐疑道:莫非这个少女就是那个贾婆婆的女儿?可看上去她们之间的年龄也太悬殊了吧?我感觉这女孩至少应该是那贾婆婆的孙女了。 “小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陈文娟走到门口,用诧异的眼神将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姐姐,今天晚上是你一个人住吗?我出来旅游跟我同学走散了,身上又没有带钱,实在是找不到地方去了,能不能免费跟你一起住一个晚上?”少女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问陈文娟,胡金刚听了竟是大失所望,而我的心中又多了两道疑惑:这女孩还不是那贾婆婆的女儿,那她的女儿去了哪里?还有,这个客栈好象就只有这么一幢两层楼的小房子,贾婆婆若把整个二楼都当客房的话,那她们一家三口又住在哪里呢,她们总不会住在一楼那间小木屋里吧? 陈文娟听说少女想和她一起住,立马拉着她的右手笑说道,“我正愁找不到伴勒,你来了正好!” 此时,她也没有再提那黄鼠狼的事情,她似乎已经把她的小乖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担心那少女不怀好意,更怀疑她是贾婆婆派出的探子,所以冲陈文娟狠眨了几下眼睛,示意她先别急着答应,没想到这y的却根本就不鸟我;看来她还是没吃过什么亏,上过什么当,做事情才这样的草率,不过我此刻还能说什么呢? 少女见陈文娟爽快地答应了,当即挣开陈文娟的手,拿出一个十分诱人的水晶梨递到陈文娟面前,“谢谢姐姐。姐姐你一定口渴了吧,我请你吃梨。这梨是我事先洗过的,拿到手上就可以吃。” “好啊!”陈文娟想也没想,拿起我拳头那么的水晶梨就准备往嘴里送,我害怕那少女使诈,一把抢过后又递到她面前,沉声而道,“你先吃!” “干什么大师?你给人点面子好不好?”陈文娟斜瞪了我一眼,颇为幽怨地责备了一句。 我则全然不理会陈文娟看我的眼神和责备我之意,继续黑着脸对那少女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谁知道这梨子里面有没有下药啊!” “大师啊,你是不是有些多虑啊,我看这美女完全是一番好意啊!”胡金刚直勾勾地盯着那少女,眼珠子竟转也没有转动一下,没想到这家伙比起我的色来,那是过之而无不及啊! 再看一看王队长,面对我们的这些举动,他好象也是漠不关心的,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望着;只是他的眼睛,似乎也从来没有从少女身上离开过,他该不会也在打这位美少女的主意吧? nnd,若他们三人都被这少女迷惑了,那我身上的责任岂不是更加重大了? “这位哥哥,你怀疑我在这梨子里下了药吗?请问我怎么把药放进去啊?”少女咯咯一笑,又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向我,我的心里忽然荡起丝丝的涟漪。 这尼码究竟是什么妖,竟会有这么大的诱惑之力? “你——你完全可能用针管注射进去啊!”虽然看那少女文静典雅,气质不俗,不过在关键时刻,我还是稳住了阵脚,我想我们在这种时候,再不能马失前蹄了,否则将得不偿失啊! “哥哥,你可真会说笑啊,我用这梨子害你们干什么?难道我还图你们的财吗?”少女又是咯咯一笑,随后就拿过我手中的水晶梨,猛地咬了两口。 “江军,你真的多疑了!”陈文娟见少女吃着水晶梨,脸上神色却全然不变,于是又轻轻地责备了我一声。 我见那少女三下两除二将她右手的梨子吃完,却依然谈笑风声地站在我们面前,这才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也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着想。” “这个我懂!哥哥,我不会放在心上的!现在你们总可以放心的吃了吧?”少女又拿起一个梨子递到陈文娟面前,陈文娟当然是一手就接了过去。 “美女,能不能给我也来上一个?我一直都觉得心里憋得很慌,可能是因为太过口渴的缘故,而这屋子里又没有水——”胡金刚边说边眼巴巴地望着那少女竹篮子里仅剩下的三个水晶梨。 “当然可以啊!”少女又拿起一个梨子递给了胡金刚,这家伙接过后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把一个男人应有的节操全丢到千里之外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啊?”王队长看着那少女,忽又沉声问了一句。 “我叫黄林儿,从南江市里来。”黄林儿一边回答王队长的问题,一边又拿起一个梨子递到我手里,“哥哥,你一定也口渴了,赶紧吃一个吧!” 我见胡金刚和陈文娟吃了梨也有两三分钟了,他们一点儿事也没有,这才安心地接过黄林儿手中的梨子大嚼了起来;话说这一口梨汁下肚后,我原本还有些躁动的心忽然一下就清净了下来,一股舒缓之气也随着丹田往上呼了出来,现在这种心情,可能也只有用那句“久旱逢干雨”来形容了。 “黄林儿,你说你是到这里来旅游的?”王队长看我们吃梨子吃得有味,他却依然是面不改色地问她。 “对啊!”黄林儿边回边走到王队长身边,将竹篮里最后一个梨子递到王队长面前。 王队长虽然还黑着脸,不过还是将那梨子拿到了自己手里,继续不依不饶地问道,“既然是出来旅游的,你为什么连行李都没有带?惟独就带了这一篮子的梨子出来?” 经王队长这么一说,我们似乎才想起这个严肃的问题——她的确连个背包也没背啊,就算她不带些零食出来,至少也得带些换洗的衣物吧!她不至于就穿着这么一套黄色的丝裙吧?要知道女孩子是讲清洁卫生的,尤其是她这种打扮不俗的少女,穿着更应该讲究,不可能在一个大热天只穿 一件衣物出门啊! “不瞒你们说,我其实是跟我的同学一起出来旅游的,只是刚才我去采这些梨子的时候跟他们走散了,迫不得已才走到了这里来打扰你们。”面对王队长的疑问,黄林儿竟是应答如流,看来她倒也不像是在撒谎;我对她的戒备也就放松了许多。 “那你的那些同学找不到你岂不是很着急?你有他们的电话没有,你应该告诉他们你现在的处境,不然他们会一直挂念你的。”听王队长说这话,就像是特别关心黄林儿一般,其实我知道他是另一种用意,就是想试探一下这个黄林儿到底有没有撒谎。 只听黄林儿道,“我的手机就是刚才摘梨子的时候不小心搞掉的,不然我早打电话找到他们了!” “那你总记得他们的号码吧?你用我的电话给他们打一个电话怎么样?”王队长一手拿梨,一手摸出自己的手机递到黄林儿面前,黄林儿忽然面露难色,“我——我——” 第二百三十七章不寻常的寻人启示 黄林儿支吾了半天,最终才从她嘴里蹦出一句让我们大跌眼镜的话语——“我不记得我们同学的手机号了!” “那你是哪个学校的?”王队长似乎一点儿也不气馁啊,对于他这种较真的精神,我虽然觉得好笑,倒是十分钦佩的。 “我是南江大学的啊!”黄林儿又怯生生地回了一句。 她见王队长一直将一双灼灼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脸一红便很快低了下去。 “队长,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林儿妹妹可不是犯人啊,她不是给咱们送梨来了吗,咱们应该感谢她才对啊!”陈文娟见到现在这种很是尴尬的局面,慌忙跑到黄林儿身边,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林儿妹妹,你别生我们队长的气,他跟这位大师一样,就是多疑。” “对对对,他们两人虽不是父子,却情似父子,都是一条心的,你千万别介意。”胡金刚也跟着跑过去安慰,这y的竟还趁我们不注意,偷偷地伸出他的咸猪手去牵黄林儿的手。 “胡金刚,你规矩点儿!”陈文娟最终还是发现了胡金刚的企图,当即就吆喝了他一声。 胡金刚慌忙夺过黄林儿手中的竹篮陪笑道,“陈美女,你误会了,我是想将这个篮子从林妹妹手里拿下来,她这么一直拿着多累啊!” 王队长见陈文娟和胡金刚都对黄林儿说起了好话,于是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又将我叫到靠卫生间的位置,轻声对我说道,“看来他们两人已经被她迷惑了,我虽然看不出她对咱们究竟有什么恶意,不过对她的来历很是怀疑,你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没有?” “看出些。”我见胡金刚将黄林儿手中的竹篮放到彩色电视机旁边,又轻声对王队长道,“我从来没见人出来旅游带水果篮子的。” “你说得很好!还有她不可能连一位同学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所以咱们对她还是要格外小心些。”王队长将手中的梨轻轻地一抛,接住后拿到嘴里咬了一口,喃喃而道,“这梨吃起来倒是甜,就像她的笑脸一样令人感到无比甜蜜温馨,不过不知道她的心是不是也是这样甜?” “我其实对她也很是怀疑的,不过看她文静而柔弱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坏人啊。”我盯着跟陈文娟一起坐在床边看电视的黄林儿又轻声道了一句。 “看人不可看相貌啊,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其实我们三个大男人我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小陈——她可是说要跟小陈一起住啊!”王队长从裤兜中摸出一支烟来,皱着眉头点上了,看样子他是为陈文娟充满了担心啊。 “要不叫她们两人跟咱们三人睡一间屋子吧,反正这屋子也大——”我给王队长出主意道。 “那成何体统啊?以前小陈跟我们俩人挤一个屋那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有多余的房子啊,再说了,天热,必须得脱了裤子睡觉,但这样跟两个和我女儿一样大的女人住一个屋子,我根本就不习惯。”王队长猛扎了一口烟后回道。 “那我跟她们两人住一屋吧,大不了我吃点亏打地铺!”我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又是计上心来。 这理由听起来虽有些冠冕堂皇,不过却是王队长不经意之间促成的啊,他想反对可能都很难。 “这倒可以——反正你跟小陈关系也不错。” 果然,王队长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又说了句让我很是琢磨不透的话,“好好把握机会!” 擦,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早就发现了我的歹意,故意为我制造机会? 不过就算如此,可今天晚上有黄林儿在啊,我好象也搞不成什么鸟事吧? 这事儿说完之后,王队长就将半截还没有吸完的烟扔到了一边,然后将那个没有吃完的梨子给啃完了。 我则笑呵呵地坐到陈文娟身边,心怀不轨地问道,“文娟妹纸,在干什么呢?” “废话,这不在看电视吗?怎么连一个好看点儿的电视都没有,全在播这寻人启示!”陈文娟拿着一个黑色的电视机遥控板,看也不看我一眼;而黄林儿则安静地坐在她的旁边,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机画面出神。 “寻人启示?”我暗暗地道了一句,心想该不会是黄林儿的同学在找她吧,可当我将目光从陈文娟的胸前移到电视机屏幕上时,我才发现事情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只见一个相貌堂堂的男播音员坐在新闻直播间一脸严肃地说道:“下面播放一则寻人启示:陈沙沙,女,22岁,南江市红运超市营业员,2010年7月8日晚上22点下夜班后坐上一辆无牌照的绿色出租车后,在省道203入口处不知去向,该女失踪时穿一件红色t恤,一条灰色的牛仔裤,一双浅蓝色的板鞋,下面是她的照片和家人的联系方式,如有知情人士见到此女,请尽快与她的家人或是南江市公安局联系,电话——” 播音员刚要报电话时,陈文娟又调换了频道,胡金刚坐在黄林儿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草,怎么又有人失踪了,坐到出租车上也会不见了,这明显是跟那出租车司机私奔了啊!” “你小子又懂完了?”我直接斜了胡金刚一眼。 “这种事情我遇得多了!”胡金刚拍着胸脯吹嘘道,“我要是回去了,看了路面监控的话,绝对的两三分钟破案。” “等等——那播音员刚才是不是说她坐的是一辆没有牌照的绿色出租车?”王队长从洗手间出来,直接插入了我们的话题,看来他早就听到这则消息了。 “对啊!”胡金刚和陈文娟同时道了一句。 我听到此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又一个问题飞速在脑海里翻滚:莫非那辆出租车,就是我们两个小时之前在树林里见到的那辆? “这电视机能不能回放,赶紧看一下!”王队长对陈文娟急急说道。 “不能啊,画面有雪花,肯定不是有线电视,应该是自己装的天线!”陈文娟又按了几下遥控板,果然没有在主菜单中看到回放功能。 “队长,莫非你怀疑那辆出租车就是刚才咱们在小树林里看到的那辆?”我索性将王队长想要表达的意思道了出来,王队长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会有这么巧吧?”胡金刚显然还有些不相信。 此时坐在他旁边的黄林儿忽然没来由的轻道了一句,“哼,又是这个妖物在搞鬼!” “你说什么?”陈文娟盯着黄林儿,大惑不解地道了一句。 “额——没——没说什么。”黄林儿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又打断话题道,“姐姐,我困了,好想睡觉,咱们什么时候去睡?” “正好我瞌睡也来了,咱们现在就去隔壁睡吧——”陈文娟也不顾我们愕然的神情,将遥控板往我手里一塞,拉上黄林儿就往隔壁走。 直到她俩从秋厢房里离开,轻轻地关上我们的房门,王队长才道了一句,“这黄林儿还真有些古怪!金刚,我手机没电了,你给汤副队长打个电话,问问他陈沙沙失踪案的详细情况。” “好勒!”胡金刚见黄林儿离去,眼神中还有一丝丝的落寞,待王队长叫他打电话后,他才稍稍地缓过神来。 我拿着电视机遥控板,呆呆地躺着床上,琢磨着是不是该跟过去了,不然一会儿文娟妹纸遭遇了不测,那就为时过晚了啊! 于是不待胡金刚打探到具体消息,我就一个鲤鱼打挺,一下又从床上跃了起来。 待我走到门边,轻轻地打开房门,我竟发现过道里有一个拉得老长的黑影,似乎正虎视耽耽地盯着我们这边...... 第二百三十八章不速之客 待我伸头侧目往过道两边仔细一看,却在我的右手边发现那个叫老三的假警察正站在冬厢房的门外,透过房门的缝隙,鬼鬼祟祟的往陈文娟她们住的房间里瞟。 草,原来是这混球在搞偷窥啊! 只是不知道他看到什么好看的内容没有。 我见春厢房的房门是关上的,估计这小子也是偷跑出来的,于是我一声不响地走到他后面,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声叫道,“老三,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得我这一声大叫,老三身子猛然一颤,惊惶地回过头来,发现是我正诡笑地看着他时,他才长常舒了一口气,缓缓骂道,“妈的,原来是你!你是鬼变的么,走起路来一点声响也没有!” “是你太专注了吧?怎么样——看到里面的大好春光没有?” 话音刚落,陈文娟忽然将冬厢房的房门半打而开,一道白色的亮光紧跟着就从屋子里射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你们俩站在我们房外干什么?”陈文娟见到老三颇感愕然,她将我俩迅速地扫视一番后,又将犀利的目光射到了老三身上。 老三是作贼心虚啊,被陈文娟的目光一扫,他慌忙急促地回道,“我——我来看看你们房门关好没有!这客栈怪得很,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留点儿心。” “咱们好象都不认识吧?这事儿不劳你费心!”陈文娟瞪了老三一眼,这时春厢房的门又大打而开,房队长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对老三大声吆喝了一声,“老三,这大半夜了你还不回来睡觉,你特么的在梦游么?赶紧给我滚回来!” “来了,来了——”老三一声应和,也不再理会我们看他的表情,埋着头就往春厢房走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老三关上房门,这才将目光落回到陈文娟脸上。 “你怎么还不去睡?”陈文娟依然半开房门,而她的身子,还堵在开着的门口。 我正要回答她的问题,王队长和胡金刚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先前是什么情况?”王队长看着我俩狐疑地问了一句。 刚才我吆喝老三的声音特别响亮,估计他们在屋子里也听见了,因此才从屋里走了出来。 “队长,我发现那个老三刚才在陈美女她们房门外偷窥,好像有些图谋不轨。”我眼瞅着春厢房的房门,轻声道了一句。 “我早看出来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这样吧,小江,你今天晚上就跟两位美女一起住,一定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好,这个没问题!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她们,正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拍着胸脯,一本正经地道了一句;从表情上看,我是一脸的严肃,而我的内心,却是早就乐开了花,暗道王队长可真会给我制造机会啊。 “啊——不用了吧?”可能是因为有黄林儿在,所以陈文娟才感到有些为难吧?若是她一个人,我估计她还是乐意接受的,毕竟女孩子在人多的时候,还是有些矜持和腼腆的。 “放心,我只让他保护你们,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非分之想——小江,你去我们那屋抱床铺盖到小陈房里打地铺!” “好勒——” “队长,我也要去!”胡金刚眼红地说道。 “你就别去了,你鼾声太大,别吵着她们睡觉了——”王队长只道了这句,便迈开步子回秋厢房去了,我偷笑着看了一眼满脸憋屈的胡金刚,欢天喜地地也去抱铺盖去了。 陈文娟先前还有些不乐意让我跟她和黄林儿住一个屋,不过王队长发了话,她也不好再推脱了。 我抱上铺盖进得冬厢房门后,陈文娟已经和黄林儿躺在了一张床上。 “大师,你睡我那张床吧,反正这床也宽,我和林儿妹妹一起睡!” 陈文娟见我进了屋,又随口跟我交代了一句。 我抱着铺盖关上房门也没急急地跟她回话,而是偷偷地往她们躺的床上瞄了一眼,这时我才发现这两y的居然都没有脱衣裤,草,看来老子今天晚上可能没法大饱眼福了啊! “军哥,你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关灯睡觉吧,我眼皮早就睁不开了!”黄林儿见我久未作声,却眼鼓鼓地盯到她们床上,便坐起身向我道了一句。 “好,马上关灯——你们睡觉不脱衣服吗?”我一不小心,就把心中想说的话道了出来。 “哟——军哥,敢情你进来就是想看我们脱衣服的?”黄林儿又笑问我了一句,我慌忙将铺盖放到靠近房门口那张空床上,连连摆手掩饰道,“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想给你们当保镖的!今晚有我守在这门口,你们就安心地睡吧。” “我看你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还跟我狡辩!”黄林儿哈哈地轻笑了两声,又倒下身子躺到了床上。 陈文娟当然也知道我心怀叵测,只是她一直躺在床上没有道明;估计她料得有黄林儿在她身边,我对她也下不了手,所以对于我们所说之话,她竟全然没有在意。 我见两人都不再说话,而我也打起了呵欠,索性也就关了灯,躺在了靠近门边的这张床上。 这间冬厢房的摆设和造型跟秋厢房都相差无几,只是我感觉这间屋子还要阴冷一些,我躺到床上后,穿短袖的手竟冷起了一层鸡皮子疙瘩。 或许是因为这家客栈靠近山的缘故吧,所以到了夜里温度就会比较低,即便是在酷热难当的七月,睡觉也得盖上被子了。 先前我本来还想等陈文娟她们睡着了以后,再偷偷地干些坏事,不料我躺进被窝之后,眼皮竟忽然抬不起了;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竟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飘进了我的鼻孔之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居然看见屋子里的电灯重又亮了起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揣道:难道是黄林儿把灯打开的?她该不会要对我们动手了吧?! 想到这里,我便偷偷地扭头准备一窥究竟,可我却发现自己的脖子根本就动不了! 擦,这是怎么了,难道老子现在还在梦里? 可眼前的情景却是如此的真实啊! “老三,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正当我还在思索之际,房队长的声音居然又跳进了我的耳朵。 我心中一惊:难道那三个家伙跑到我们屋子里来了? 不行,老子得赶紧叫醒陈文娟和黄林儿啊,不然她们可能就要遭殃了。 于是我张嘴大喊,“陈警官,黄林儿,有坏人进屋了,你们赶紧起来啊!王队长,快过来救人啊——” 话已经喊完了,我特么忽然发现这屋子里声音都没有啊! 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在梦里面? 我又想起身,可我发现身子也动弹不了了。 “大哥,你放心吧,那两个臭男人已经被我的万能迷香给迷晕了!”老三的声音很快又在门口传了开来。 “你去检查过没有?”房队长又问。 “检查过了,两人都跟死猪一样!不过老大,我刚才翻他们包的时候,发现了警官证,他们是真条子啊,看来这屋里的几人也是,咱们会不会被他们给盯上了?” “不可能,咱们这次行动非常保密,而且这几个条子又是比我们先来到这个客栈的,他们应该是碰巧路过这里的才对!”房队长又道。 “老大,管它那么多的,先把那两个娘们上了再说;妈的,钻了半个月的窝子了,老子愣是没闻到女人的味;今天见到这两个尤物,怎么着也得让自己的小兄弟过足了瘾!”老二的声音又从门口飘进了我的耳朵。 第二百三十九章危险迫近 “老三,你那迷香有多久的药效?”房队长又问。 “至少一个小时!”老三信誓旦旦地回道。 “那好,你先守在门口,注意那个死老婆子,我总感觉她不太对劲;我和你二哥先做事,等我们做完了,这两个娘们都是你的!” “大哥,他们是条子啊,要不咱们现在还是撤票吧!”听这声音,老三似乎有些后悔和犹豫了。 “你怕个屁,咱们又不杀他们,只要在一个小时内做完了事,等他们醒来,根本就不会发现咱们对他们动了手脚!”房队长又狞笑着说了一句。 “那两个男的我倒是不担心,可这两个女的呢?万一还是两个雏怎么办?那可是要落红的啊?”老三又很是担心地道了一句。 “妈的,你怎么那么多b话,刚才的色胆哪里去了?赶紧去外面把门给我们看好了,我和你二哥做完了事就叫你进来!”房队长又骂骂咧咧地道了一句,老三这才不回话了。 此时我也全然明白了,这三个家伙用迷香将我们一干人等迷晕了,他们就想趁机对陈文娟和黄林儿下手;没想到这些狗日的竟是些人面兽心的家伙啊!看来老子的女神今天晚上难逃一劫了! 不行,我得努力试着站起来,然后叫醒她们啊! 可我努力挣扎了好多次,手脚就是无法动弹啊!狗日的老三究竟用的是啥迷香,搞得老子现在就像被鬼压住了似的,只有些知觉,却怎么也动不了身,说不了话。 “大哥,这床上居然还有个男的!”老二走到我面前,嬉笑着道了一句。 我害怕他知道我还有知觉,赶紧闭上了眼睛。 “把他掀到地上去!你抱那个黄裙子妞到这床上来,我去弄那个,我特么就喜欢成熟的水蜜桃,哈哈——” “好勒!”老二一声奸笑,跟着两手一伸,又骂了一句,“去你妈的,地上凉快着去!” 我只感觉到菊花一紧,身子一沉,跟着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真是特么的疼死人了! 幸好此时说不出话,不然老子肯定要叫出声来了。 妈的,今天晚上这是什么事啊,老子本来是来保护女神的,结果女神还是落入了狼口,我特么这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么? 哎,完了完了,自己的女神自己还没搞定,这下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这真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一件事啊! 想到此,我就想掉眼泪了。 哪知就在此时,屋内的电灯忽然熄灭了! “老二,你把灯关了干什么,老子还没找到这婆娘的衣服扣子在哪里勒,赶紧给我打开!”房队长又轻喝了一声。 “大哥,我没关灯啊!我刚刚把这黄裙子小妞放到床上啊,你知道我是喜欢开着灯办事的,我怎么会关灯勒!”老二很是委屈地道了一句。 “额,那肯定是停电了,要么就是这屋里的灯坏了;不管那么多,先办事儿,老三还在外面守着了,咱们舒服完了也赶紧让他进来乐呵乐呵。” “好,大哥,跟着你办事就是痛快!”老二嘿嘿的阴笑了几声,我特么心都碎了。 关键时刻,我又想大呼小倩的名字,希望她能在客栈外面听到我的声音,好想办法进来解救我们,可我只觉得喉咙发痒,怎么叫也叫不出来;这时,我又听得“啪”地一声轻响,紧跟着老二就大惊小怪地叫道,“大哥,这灯真不是我关的,你干吗打我?” “我特么现在正在拔这婆娘的衣服,哪有空打你,你脑子有问题啊!”房队长怒了一句。 我听了又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m的,竟敢拔我女神的衣服,看老子醒了不把你狗日的给切了! “大哥,我脑子没问题,你干嘛又踢我屁股啊?” “我特么还在床上勒!哎哟——老二,你竟敢对我下黑手,妈的,你把老子的小心肝都打碎了!” “大哥,我没打你啊,我离你还有一米远勒!”老二又很是委屈地道了一句。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忽然就高兴了起来,心里想着难道是小倩说的那位贵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妈的,你说得也对啊!老子跟你还离了二亩地勒,你怎么会打我啊,再说你也没这个胆!难道今天晚上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老子们挖蘑菇都没遇到这事啊!老二,赶紧再开一下灯!”房队长边说边跳下床,同时走到窗户边去拉窗帘。 老二也跟着跑到门口去开电灯。 结果他反复开关了十来次,也没有把灯打开。 可能是老二还想着要搞事,所以他也没有开门问问老三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那房队长将窗帘拉开后,皎洁的月光又将一些班驳的月影投到了这个屋子,我在床底也隐隐地看到了一丝光亮。 “大哥,可能真停电了!”老二又对那房队长道了一句。 “停了就停了,你先做事吧,我给你看着,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暗中搞鬼!”房队长这次学狡猾了,他直接在屋子里的一根椅子上坐了下来,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 老二则又猴急地往床上跳,大有要撕了黄林儿之意。 不过非常奇怪的是,我明明见他是往床上跳的,可当落下来的时候,居然落到了床的另一边空地上,疼得老二那小子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 紧跟着,我又听到“咚”地一声闷响,随之我就见到一个红点掉落在地,我使劲将眼珠子一转,却发现是房队长夹着烟头从椅子上摔到地上了。 哈哈,这特么真是天助我也啊! “大哥,这屋子里有鬼,咱们不能再待了!”老二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摸着屁股还不断地发出丝丝的哀号声。 未等房老大回答,老三忽然开门惊问道,“二哥,你特么的爽翻天了么,小声点儿!我特么在外面都听到了。” 当老三打开房门的时候,暗红色的灯笼光又从半开的门缝里射了进来,原来根本就没有停电啊!看来,要么就是这屋里的电灯泡坏了,要么就是这个屋子真的闹鬼了! 不过,小倩不是告诉过我,这家客栈到处都贴了门神和暗符的吗,那鬼是怎么进来的呢?为什么我还没有看见? 老三“好意”提醒了老二一句后,又关上房门,十分敬业的为老二和房老大站起了岗。 我在床下见得这啼笑皆非的一幕,那简直是忍俊不禁,大快人心啊。 “妈的,老子的老祖宗就是抓鬼的,我还不信有死鬼敢在我面前撒野了!”房老大从地上站起来之后,仿佛从他身上摸出一个东西,我只觉得屋子里亮光一闪,随后就听他念道,“万法归宗,气剑合一,上斩妖魔,下除鬼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杀——” 只这一声后,屋子里却又是几道红光飞闪。 “大哥,怎么没有鬼怪现行啊?以前你拿这宝剑往蘑菇堆里一舞,那些厉鬼就通通地跪在你面前求情了——” “妈的,看来这屋子里并没有那玩意儿啊!我就说嘛,这客栈到处都是贴了门神的,那东西怎么可能会进得来了。” “那——那刚才搞咱们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老二又惊异地问了一声。 “不知道啊!妈的,是不是这屋子里还藏了一个人啊,赶紧趴床底下看看!”房老大一声吆喝,那老二跟着就埋头往床底下瞟,由于屋子里的两张床都是那种老式的四脚床,而床单也没有垂到地面,所以老二只晃了几眼,就将两个床的床底看了个一干二净。 “大哥,这床底下空落落的,啥东西也没有啊!”老二又呆头呆脑地回了一句。 “难道是你刚才推到地上的那家伙在搞鬼?”我见那房老大提着一把冒着红光的大刀向我缓缓走来,我的小心肝又扑扑地跳了起来。 尼码,这狗日的该不会对老子大开杀戒了吧? 第二百四十章黄林儿去哪里了 “大哥,那家伙不是中了老三的绝世迷香了么,你看他跟死猪一样躺在地上,能搞什么鬼啊!”老二跟着也忍着痛走到了我脚边。 “两个小娘们都是躺到床上的,除了他之外,那还会有谁在暗中搞鬼?”房老大很是狐疑地踢了我一脚,见我没什么反映,又对老二道,“去,给他放个臭屁闻闻,老子看他是不是在装晕。” 放臭屁? 刺奥草,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也特么想得出来。 老天啊,我以后见你一次就叫你一次爷,你赶紧快放一个响雷出来吓吓这两龟孙子吧,我特么可不想闻什么臭屁啊! “大哥,都这一夜了,肚子里早空了,没屁啊,放不出来。”老二很是憋屈地道了一句。 我听了总算舒了一口气,心想这特么的真是阿弥陀佛,佛祖显灵了啊! “妈的,那撒泡尿到他脸上淋淋!” 香蕉个扒拉,这畜生把老子当鬼了么?一个馊主意完了又来另一个? “大哥,我早不是童子了啊,我那尿能淋他么?”老二似乎有些犯难。 “就算你还有童子尿,也淋不死他,他根本就不是鬼!我只不过想看看这小子是不是一直在装晕!”房老大又道。 “我——我刚才想着要干事儿,早把尿泡子里的尿放干净了,现在菊花又疼得厉害,尿也尿不出来啊——你,你不是有阴阳刀在手么,你给他来一刀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装了。” 卧槽,阴阳刀? 这玩意儿我还是几天前听小倩说过,单不论它有何威力,就听这名字,仿佛也是屌屌的啊!再说了,刚才房老大念法语舞刀的时候,我就见到点点红光,料想这玩意儿的法力肯定不在我那七星铜钱之下。 “这把阴阳刀威力巨大,我怕一刀把这y的给劈死了啊!咱们干的又不是杀头的买卖,犯不着背一条人命,你就用尿淋淋他就可以了!” “好吧——那我试试!”老二听房老大如此一说,就拉开裤子拉链准备掏鸟枪往我脸上淋尿;我心头一急,又是一声大叫,“我草泥妈!” 没想到这一叫居然叫出声来了! 老二又是菊花一紧,吓得连连倒退了几步,口里大叫,“大哥,这y真是醒的,咱们刚才的事儿肯定被他看见了,你快拿刀剁他啊!” “草,果然是你狗日的在暗地里搞鬼整我们啊?妈的,绝世迷香居然也没把你迷晕,你还真是个人才!不过遇到老子,算你运气不好——哈哈,让老子来给你长点记性吧!”房老大说着,就拿起他手上那把红光闪闪的大刀向我脸上划来,“老子给你脸上划个乌龟,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装晕。” “你狗日的敢在老子脸上划乌龟,老子让你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姑奶奶呀,快来救救我啊——”虽然屋子里只有月亮折射进来的丝丝微光,不过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房老大向我面前走来了,因为他手中那把闪着红光的阴阳刀非常耀眼;见此情景,我又在绝望中大叫小倩的名字,不过她却始终没有跳到我的面前。 阴阳刀发出丝丝的怪响,一步步地向我逼来,我全身立刻起了一层寒意。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又使出浑身力气,妄图作最后的挣扎,可是我的身子就像根本不听我的使唤一样,怎么也动弹不了。 m的,难道老子英俊的相貌从此就只能成为记忆了? “嗡——嗡——” 当那把闪着红光的阴阳刀就要靠近我的脸蛋时,它竟忽然发出了这一声怪叫,听得老二都惊惧地问了一声,“大哥,这是什么声音啊,真特么吓人!” “草,是这刀子上发出的怪声啊,以前怎么没有遇到过?先不管了,老子先划了这小子的脸再说。”房老大将阴阳刀轻轻往手上一提,正准备在我脸上刻乌龟;忽然那刀又是“嗡”的一声闷响,随后我感到我身上似有一道强力使出,而那道力竟直接将我面前的房老大连人带刀给震飞了出去。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老二见房老大被震倒在地,慌忙跑到墙角去扶他,只听那房老大颤巍巍地说道,“老二,那小子是妖物,我这阴阳刀也奈何不了他,趁他现在还不能动弹,咱们赶紧溜号,不然等他能动了,咱们三人全玩完!” “我懂了大哥!哎,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咱们先前就不应该听老三的了——”老二说着就扶起倒在地上的房老大,失魂落魄地往屋外跑去。 随后,我又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汽车的轰鸣声,料得这三小子是趁着月色跑了路了。 此时我的身子依然不能动弹,但意识却是出奇的清醒。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幕情景,我只道是小倩说的贵人在暗中帮助了我们,心下便是一片豁然开朗了。 时间在暗夜中悄悄地走着,四处都是一片沉静。 我料得那迷香一个小时的药效也该过去了,于是收拾了心情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可这时我的眼皮却忽然毫无征兆地跳动了起来,而且是越跳越厉害,几乎让我眼睛都睁不起了。 当我强打起精神努力思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之时,隐约中我竟见到一个黑影快步向我走来;她什么话也不跟我说,只用一只带着香气的芊芊玉手往我眼皮上一抹,轻轻道了一句,“睡吧”,从此我便不知人事。 待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陈文娟已经抽了一根椅子坐到我的床前,只见她用左手撑在床沿上,右手却死死地捏住了我的鼻子。 我感觉呼吸十分困难,一把将她的手推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很是不高兴地叫道,“草,亲爱的,你要谋杀亲夫啊?” “大师,你又犯贱了是不是?你不看看现在是几点了,你怎么还睡——我问你,你看到黄林儿没有,她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陈文娟将一只水淋淋的葡萄眼睛望向我,看得我真想狠狠地啃上她一口。 “黄林儿不是跟你一起睡的吗,她什么时候不见的你都不知道——你没什么事吧?”我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而且现在居然还躺在床上,难道我昨天晚上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我会有什么事?不过是这几天太累了,昨天晚上睡得很沉而已,没想到我一觉醒来却不见了黄林儿。” 伴随着呜呜的一声轻叫,陈文娟忽然将眼睛从我身上移开,转而望向我的床尾;这时我才发现先前跑得不见了的那只小黄鼠狼已经坐到了我的床上,它正用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望着我勒。 “草,这位大仙什么时候钻到咱们屋里来的啊?你醒来的时候咱们这房门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啊?”我从床上跳下,迅速穿上板鞋,望向大打而开的房门,很是惊异地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进来的,反正我一睁眼的时候就发现它躺在我的身边——这房门先前当然是关着的啊,我刚刚才打开——对了,黄林儿是不是去找她同学去了啊,这小乖是不是趁她出房门的时候跑进我们屋来的?” “可能是吧——喂,大仙,你听得懂我们的话么,听懂了你就点点头!”我以为这黄大仙很有灵性,至少它也得跟我象征性地眨下眼睛,没想到它却根本不鸟我,好奇地看了我几眼之后竟又趴下身子睡起了大觉。惹得陈文娟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擦,这特么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嗨——帅哥美女,你们在聊什么呢?” 正当老子感到十分尴尬之时,胡金刚忽然一脸笑意地冲进了我们的屋子,当他将目光扫视一圈,发现黄林儿不在这屋子里时,他又失魂落魄地问了一句,“我的林儿妹妹呢?” 第二百四十一章突然冒出的坟场 “你的林儿妹妹?”我看着胡金刚,哈哈一声大笑,乜斜着眼睛又道,“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军爷,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都啥年代了,你还做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情?给我也留点念想行不行?”胡金刚摆出一副苦瓜脸,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这小子至从知道我可以看见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后,就对我很是恭敬起来,现在无论做什么事情,似乎都要看我的眼色他才敢行事。 “小胡同志啊,不是我不给你留念想,只是我担心那黄林儿还没有成年啊!你若是现在打了她的主意,将来她父母找你麻烦怎么办?”我又笑着拍了拍胡金刚的肩膀,很是替他着想的说了一句。 “胡金刚,你都快奔四了吧?老牛还想吃嫩草?我劝你还是最好别打林儿妹妹的主意了,你应该理解‘般配’两个字的含义吧?”陈文娟也不管胡金刚的心里还能不能承受,又用嘲笑的言语赤裸裸地打击了一番,搞得胡金刚一直埋着头,再也不敢提黄林儿那几个字。 王队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后,也从秋厢房走到了我们这间冬厢房,当他用犀利的眼神将屋子里扫视一番后,便又严肃地问我道,“小江,那个黄林儿呢?她不辞而别了么?” “她——她可能找她同学去了,早上我们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她的踪影。”我看着王队长,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句。 “找她同学去了就好!”王队长淡淡道了一句,此时躺在床上的小黄鼠狼忽然睁开了眼睛,“呜”地叫了一声后又跳到了陈文娟的脚边。 “咦——这黄大仙什么时候跑到这屋里来的啊?昨天晚上我们怎么都没有瞧见?”胡金刚盯着那只看似十分乖巧的小黄鼠狼,又很是诧异地道了一句。 “你鼾声打得山响,睡得个死猪一样,它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会知道?!”王队长看了胡金刚一眼,又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搞得那小子又是一脸的狼狈相。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怪异之事,又将王队长拉到窗户边,轻声问道,“队长,昨天晚上我走以后,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好象也没什么情况啊?可能是这几天太困了,我倒在床上后,一觉就睡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若不是这后面的鸟叫声将我吵醒,我可能还要睡几个小时。” “你们的警官证都还在吗?” “当然还在啊!”王队长将他的皮甲子钱包摸出来,检查了一下放在里面的证件后又回我道。 见此情景,我暗暗地点了点头,心下又狐疑开来: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可这窗帘怎么是拉开的呢?难道是陈文娟? 想到这里,我又将目光望向陈文娟,正准备将这个问题抖出来问问她,就在此时,地上一个黄色的过滤嘴烟头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迅速走到那烟头面前,捡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后又问王队长道,“队长,你吸的是什么烟?” “黄鹤楼啊!一直都是这个牌子。”王队长见我拿着一个“555”的过滤嘴香烟出神,又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这个烟头有什么问题吗?” “王队长,你记不记得那三个警察抽的是什么烟?”我忽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那个房老大在屋子里抽过一支烟啊,如果能证明这个“555”烟头就是他留下的,那就说明了我昨天晚上看见的一切情景都不是在梦里看见的! “不记得了,也没注意看——”王队长皱着额头拧着眉毛道了一句。 “我知道,他们当中有个人抽的是‘555’牌香烟!”胡金刚似乎听到了我和王队长的谈话,很爱挣表现的他慌忙举着一支手,带着笑脸冲到了我们面前。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脸愕然地问胡金刚。 “还记得昨天晚上那三人来住店时的情景吗?当时有两个人先进来问贾老太婆情况,其中那个叫房队长的后来在等她的时候就抽了一支烟。” “草,那你怎么知道他抽的是‘555’?难道你后来捡到过他抽过的烟屁股?”胡金刚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他的讲话。 只听胡金刚解释道,“你没抽过烟你不清楚,那‘555’是外烟,抽起来特冲,一般的人根本抽不惯,我还是前几年抽过那烟,因此对那烟的味道特别敏感。” “哦——我明白了!”我暗暗点了点头,心中终于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昨天晚上我见到的事情都是千真万确的!那么问题又来了,究竟是谁在冥冥之中帮助了我们,那个走到我身边来抹我的眼睛,最后又将我弄到床上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难道是黄林儿吗?不可能!因为之前我明明看见她被老二放在了我身边的床上,而且看她文弱的样子,似乎也没力气抱得动近一百五十斤的我吧?难道是陈文娟?更不可能!因为她躺的床与我的视线正好呈一个四十五度的俯角,她的行迹都在我的视线之内,她是不可能从我的眼皮底下走到我面前来抹我眼睛的! “你明白了什么?”王队长和胡金刚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明白你们为什么不抽外烟了啊,原来是因为那烟的味道太冲了!”我可不想将那三个假警察用迷香迷住我们,最后闯进我们这个房间欲行不轨的事情再说出来,毕竟那样又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同时让他们说我见而不为的闲话;因此我对他们二人撒了一个谎,同时将那个“555”|烟头从窗户口扔了出去。 “时间不早了,咱们去下楼去看看有没有早饭吃,吃过了早饭再去昨天晚上那片小树林瞧瞧——” “队长,还去啊?咱们不是看了两次么,什么情况也没看出来啊!”胡金刚似乎有些不乐意。 “当然还得去啊!因为那辆出租车很可能跟那个超市营业员陈沙沙的失踪有关,从汤副队长发到胡金刚手机上的视频抓图来看,那辆绿色的出租车很有可能就是咱们在小树林里见到的那辆!” “所以——队长,新的任务又下来了吗?就是要让咱们全力侦破陈沙沙失踪这件案子?”陈文娟又一脸严肃地问道。 “聪明!”王队长点头呵呵一笑,陈文娟却撅了小嘴,“王队长,你干脆把我调到你们南江市公安局算了,反正我在江北刑警队也不受什么待见!要不然我们黄队长就不会派我来协助你办案了。” “这敢情好啊!我举双手赞成!”不待王队长回答,我就替他道了一句,胡金刚这小子听了也甚是激动。 “那好,那我回头就给你们黄队长说一声,只要他放人,我就放鞭炮欢迎你!” 在哈哈呵呵的一阵欢声笑语中,我们四人下到了一楼。 还好贾婆婆今天早上端了一大碗稀饭放到桌上恭候我们,我们见到雪白的米汤,又见她在我们面前亲自喝了一碗,这才放心大胆地将其吃到了肚子里面。 贾婆婆喝完稀饭之后又去忙着收拾我们的屋子去了;因为汽车还烂在客栈外面,而且近几天王队长似乎也不打算离开,所以我们吃完饭后没有跟贾婆婆结帐就朝客栈外面走了。 本以为这次出来可以打燃面包车,没想到搞了好久还是搞不燃,我叫了几次小倩这y的出来解决问题,可这y的居然告诉我她也不知道把哪里弄坏了,还要等她想起来了才能告诉我! 我特么真是醉了,这现代化的设备是她这个古代的女鬼能够搞得懂的么,特么的说弄坏就弄坏了,现在搞起来多麻烦啊! 最后迫于无奈,我们四人只得带上一些工具,乘坐“11路公交汽车”往我们昨天晚上去的那片小树林赶去。 可当我们走到那里,见到眼前的景象时,我们简直就傻了眼啊! 原来我们昨天晚上到过的那片小树林,竟是特么的一片坟场啊!看着那一座座隆起的,长满了荒草的坟包,我特么真的想哭了! “江大师,你是不是带错了路啊?”陈文娟盯着那一座座荒坟,脸上神色竟是阴晴不定。 “怎么会呢,司机的方位感都是很强的,如果以客栈为参照物的话,我明明记得那片小树林就在它的东北方向!而且——那里不是也有一排排柏树么?”我眼指右前方那十来棵围成圈的柏树,很是肯定地道了一句。 “小江可能的确没有带错路!或许晚上视线不太好,咱们都没看到这些土坟——”王队长蹲下身子,看着土筑路面上的一道清晰的车痕似有所思,我又赶紧接了他的话道,“对,你们看,这路上还有面包车的车痕!” “走,咱们再去那几棵大树间看看!”王队长很快迈动步子,朝十来棵柏树围成的椭圆圈里走去。 “队长,我记得昨天晚上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明明是一片空地啊,现在连这里面怎么也有了几座土坟?那出租车是怎么停到这些坟包上来的啊?”胡金刚跟着王队长身边,又非常纳闷地问了一句。 “我还想知道它是怎么开进这里面,又是怎么开出去的呢?”王队长看着那一圈间距不足一米的大柏树,又皱起了深深的眉头。 “咦——怪了,我脚踩在这些坟包上面,怎么感觉就像是如履平地一样啊?”我走进大柏树围起来的那一片小坟堆,又很是愕然地道了一句。 第二百四十二章欲见高人 “草,我怎么感觉我的脚在往地下陷啊,就像踩在流沙上一样!”胡金刚听得我的一声感叹,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于是慌忙低头一看,竟发现他自己的半截脚已经埋在了坟包的土堆里面。 “难道——难道是鬼在抓脚吗?”陈文娟正欲抬腿,随我一同走进那个椭圆圈子的坟堆里面,结果听得我和胡金刚这一声慨叹,她慌忙收住了脚,跟小黄鼠狼一起站在了大柏树外面。 而王队长此时却还蹲在一棵大柏树旁边寻找着蛛丝马迹。 他见我俩的脚只是被黄土轻浅的盖住,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也没有理会我们的大惊小怪。 “草,哪个死鬼在附近兴风作浪啊,有本事给老子站出来!我特么一剑劈死你!”我感觉事情确实太过诡异,所以也觉得有不干净的东西在这附近搞鬼,于是就拿出铜钱剑,跑着跳着在这一片乱舞了一阵,结果我特么的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 “哎呀——我明白了,这些小土堆肯定是我们昨天晚上离开这里后有人填到这里来的,你们看——这些土壤不都还是新的吗?”胡金刚在大树中间的那些小坟堆里跳了一阵,发现自己只是虚惊一场后,又站到了一个小坟堆中间察看脚下的异样。 我看着那些根本就没有长杂草,与柏树圈外的一些荒坟大相径庭的小坟堆,恍然大悟地道了一句,“好象真是这么回事啊!葫芦哥,你昨天晚上不是和王队长去挖坑找死人来的吗,这些土是不是你们弄到这里来的啊?” “草,你以为我们硬是撑饱了没事干?你昨晚不是还一直把车灯射在这个圈子里来的吗?” “也对呀!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一拍脑袋,又跳出大柏树的包围圈,然后拿出身上的折扇使劲地摇了摇,大声叫道,“小倩,赶紧给我出来,本公子有话要问你!” “公子,大白天的你叫姑奶奶出来干嘛?”小倩并未现身,听她语气似乎还有怨言。 “当然是要试试你的法力啊,你最近几天不是法力大增了么?赶紧使出来让本公子开开眼界。” “马屁不是你这么拍的吧?你不就是想问那些小坟包是怎么回事吗?”小倩颇是不以为然地道了一句。 “诶——你特么早知道了,何必又跟我兜圈子,赶紧告诉本公子吧!” “公子啊,我发觉你不仅有狐臭还有口臭啊,你能不能别说那么多的脏话,姑奶奶听了心里很是不烫然啊!” “你习惯了就好。”我哈哈地大笑了三声,又对小倩说道,“本公子已经养成了说脏话的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你学会聆听和忍受就可以了。” “真是个没羞没耻的家伙!实话告诉你吧,你们现在看到的那些小坟堆,不过是高手使的一个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也就是那些小坟堆事实上是根本不存在的,那些大柏树中间,其实还是一片空地?”听说有高手在此地使了障眼法,我就大感诧异了:在这荒郊野外的,根本就鲜有人至,他何必大费周折地搞个障眼法出来盖住那片空地?难道他就为了停放那辆诡异的出租车么?我知道现在每年城市汽车用户剧增,而城里那些小区或街道的停车位又少,有些人为了占车位就在空地上立个带锁的铁制三角锥,这种做法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要说这高手为了占车位,就故意搞出个障眼法出来迷惑人,那我就感到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这片林子四周到处都可以停车啊,他又何必非把那出租车停到那些大树中间呢? “那里的确是一片空地,所以你们刚才踩在那些土堆上面,才会有如履平地的感觉。” “草,你给我说说,那高手为什么会使一个障眼法盖住那片空地?”我又很是急切地问了一句。 “因为他要在那里停车啊,万一有个人或是畜生跑到空地中间出恭怎么办?”小倩轻声一笑,回答得竟是如此的干脆与轻松,让我听了简直如坐飞机一样,完全是云里雾里的感觉啊。 “出宫?出啥宫?难道这附近还有一座地宫?”我又十分惊异地问了一句。 “出恭就是你常说的拉翔的意思!公子,你真没得救了!” “咳——咳——”我假装咳嗽两声,又很是无辜地说道,“我又没在古代待过,没听过那词语也是很正常的,你不必大惊小怪。对了,你跟我说说,那个高人为什么会把他的出租车停在那些大柏树中间,他又是怎么将出租车开进那片空地的?” “这个问题我就没法回答你了——” “草,关键时刻,你的发动机总是给老子熄火!你是不是又想告诉我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要下十八层地狱之类的鬼话?”nnd,明明还说得好好的,小倩这y的居然又说没法回答我了,这就跟我在和一个美女做那事做得正happy时,她却忽然告诉我不做了是一个道理,吊了人的胃口不说,还特么闪精闪情绪啊! “这个原因我的确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有一个高人一定知道,你去找找他,或许他高兴了还能告诉你。” “真的吗?他在哪里?千里之外你就免谈了,我的‘11路公共汽车’已经快抛锚了!”我见小倩一直没有出来,于是就揣上折扇,假装揉了揉腿。 “他就在你这附近,不过他一般不轻易出来见人——” “草,你怎么比我还罗嗦?他不出来我就去找他啊,刘备祖师爷还三顾茅庐勒!”我听小倩老是跟我兜圈子,心下又有些捉急了。 “公子,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抹油的啊,刘备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祖师了?”小倩一声冷哼,又对我道,“姑奶奶瞌睡还多了,也不想跟你废话了,你要想找到那位高人解答你的十万个为什么,你就面朝东北方的那个新坟堆磕三个响头,再朝它上面撒一泡童子尿就可以了。” “擦,磕了三个响头还要撒一泡童子尿?你特么不会又是在玩我吧?”说句实话,我现在都不敢让小倩给我出主意了,为毛?因为她的主意竟是特么的馊主意啊!就拿这个主意来说吧,要说我去求人,给人家磕三个响头我也可以表示理解,不过磕了响头又让老子对他撒尿,这特么究竟是搞的什么事啊!再说了,她不是要我去找一位高人吗?可为什么要我对着东北方的那个小土堆行事啊?难道那高人已经埋在了那土堆里面?莫非他又是一个道法高深之鬼? “公子,姑奶奶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啊?你爱信不信吧!对了,一会儿假如你要去找他的话,千万别再叫我出来了,姑奶奶最怕见到他了!” “莫非你还怕他调戏你不成?”我哈哈又是一声大笑,哪知小倩却根本就不鸟我了。 “大师,你一直站在这树下干什么?难道又是在跟你的女鬼朋友交流经验了么?”陈文娟见我一直在一棵大柏树下唧唧咕咕,她也料得我又在跟小倩说话了,于是就跟胡金刚一起跑过来问这问那的。 我见王队长也一脸好奇地凑了上来,于是就将小倩先前告诉我之事说给了他们听;王队长先前本来还有些不相信我所说的障眼法,不过当他拿起随身携带的一把工兵铲,跑到那些大树中间去铲坟堆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就像在铲空气一样;直到那时,众人也才相信了小倩跟我说的话;但他们听到要见那位高人就必须撒尿的奇葩办法后,又感到忍俊不禁了。 陈文娟更是差点笑掉大牙,只听她道,“大师啊,既然你的女鬼朋友都告诉你这个办法了,你怎么还不去做呢?” “是啊,是啊,大师,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神奇之尿吧!”胡金刚也跟着来凑热闹。 就连一向严肃的王队长,也笑着对我道,“小江啊,这些天遇到这么多的怪事,我现在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就赶紧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你们不准看我的小伙伴,不然我撒不出尿啊!”想起自己那发育有些不良的小兄弟,我竟有些红脸;这特么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做这事,我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子——头一回啊,这种心情简直无法言喻的。 “一定一定!” “我们都在你背后站着!” 三人又是一阵嘻嘻哈哈。 我想到只有尽快破了此案回了南江市才能遂了我做警察的心愿,于是在众人的笑声中,我走到距我所站之地大概五米远,也就是小倩先前所说的东北方的那个坟堆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怀着忐忑的心情掏出自己的小兄弟,战战兢兢地撒了一泡“童子尿”,焦躁而狂热地等待那位高人的现身。 只见我那泡尿浇到我面前的土堆上之后,一股小小的热气竟在我面前升腾开来。 想起那些神话电视剧里,每次仙人一出场,总会伴随着袅袅的烟雾升起,于是看到这情景之后,我就迅速转身,兴奋对着三人一声大叫: 哈哈,高人要出来了!镜头准备! 第二百四十三章惊见土地神 这一激动,我竟忘记了自己的小伙伴还在我的裤子外面凉快着勒;待王队长他们同时瞪大了眼珠子看向我,我才意识到这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刺奥草,这下人可丢大了! 于是惊慌之中,我又急急转身,完成捉鸟提裤拉拉链这一系列动作。 待做完了这些,我才发现我幻想中的仙人和高手都没有出现。 摆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渐渐从土堆中露出来的小小的土地庙。 那土地庙像是用石头打造的,估计也就一米来高,七八十厘米的宽度。 “土地庙?!” 胡金刚走到我面前,看到石庙上顶那三个镌刻的古体字“土地庙”时,啼笑皆非地问道,“大师,这就是你所谓的高人吗?” “原来你那女鬼朋友叫你请土地爷爷出来啊!”陈文娟看着我,也是满脸的笑意。 我听了二人之话,感觉就像被打脸一番,心里格外不是滋味,便又把小倩这y的姐姐妹妹都问候了一遍。 “这土地庙里怎么没有土地菩萨?” 王队长看着庙中空缺的神位,很是纳闷地道了一句。 “哎——准是土地爷爷出游视察工作去了吧?”我摸着脑袋红着脸回了一句。 胡金刚听了又是一阵大笑,我当即踢了他一脚泄气,“在土地爷爷面前你特么严肃点!” “大师,我也想严肃啊,可是我一想起你对着土地庙撒尿我就特别想笑。”胡金刚捂着肚子倒退了几步,狗日的都这个时刻了还在嘲笑老子。 “我——我特么怎么知道这是一座土地庙啊?”我又气急败坏地瞪了胡金刚一眼,脑子里同时在思索:这土地庙怎么会在土堆里藏着呢?难道又是那位高手使用了障眼法? “大师啊,你对着土地庙干坏事,土地爷爷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你啊?”陈文娟又很是为我担心地道了一句,我看她脸上的神情,完全是真实内心情感的流露,于是就大大咧咧地回了一句,“土地爷爷不在庙子里,他肯定不知道这事儿,就算他知道了,以他那豁达的胸襟,肯定也不会怪罪我的。” “那咱们现在不是要坐下来等土地爷回来了?”胡金刚又笑问道。 “当然啊,我那女鬼朋友的话还是挺灵的,她肯定是让我到这里请土地神出来!”为了自圆其说,我又把小倩搬了出来。 “那咱们就坐下来一起等土地爷爷吧?”陈文娟又道。 王队长听了我们几人的对话,忽然皱眉问了一句,“咱们到这里是来拍神话剧的吗?” 我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慌忙嘿嘿一笑,很是别扭地回道,“王队长,这个世界的怪事挺多的,其实我也不相信那些封建迷信,不过某些神奇之事却在大自然中真实地发生了——现在咱们既然来了,也没什么事儿做,就等等土地爷爷吧。” 我这话音刚落,陈文娟脚边的小黄鼠狼就“呜呜”地怪叫了两声,随后一阵怪风刮来,竟有飞沙走石之感。 “哎呀我的妈,难道又有大灾难要来了?”胡金刚捂着眼睛又是一声大叫。 “哈哈哈,应该是土地爷爷要回来了!”这股怪风随着小黄鼠狼怪叫声的终止,很快就在我们面前烟消云散了,于是我又异想天开地大叫了一声。 “咦——这是不是土地爷爷啊?他怎么被压到土地庙下面去了?”陈文娟听得我的叫声,她又将目光投向了我脚边的土地庙。 王队长和胡金刚也同时把目光聚集了过来。 此时我才注意到,那石铸的土地庙下面,果然还有一个小巧的石像,从它的样貌来看,十又八九就是传说中的土地神了;不过令我们都大跌眼镜的是,这个土地神没有在他的庙子里待着,却被压在了土地庙下,只狼狈地露了一个头出来。 我在想若不是刚才那阵怪风,我们也很难见到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了。 “这土地爷是不是在跟咱们玩捉迷藏啊?”胡金刚趴下身子,将那土地庙和土地爷又仔细地看了几眼后猜测道。 “妈的,要跟咱们捉迷藏也得事先打声招呼啊!”我见土地爷的石像出现了,慌忙在他面前庙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陈文娟脚边的那只小黄鼠狼见我跪下后,它忽然一个飞身跳到我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它的两个前爪不住地刨土地爷头下的泥土。 “小乖,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见到小黄鼠狼怪异的举动,陈文娟又大惊失色地问了一句。 “莫非是这土地爷被谁给压在庙子下面了,大仙想把它救出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正奋力刨土的黄鼠狼,又道出了心中的猜测。 “很有可能啊,咱们跟着它一起把这个石像挖出来吧!”一向走严肃路线的王队长忽然道了这么一句,令我们都有些小小的吃惊,不过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我们都加入到了刨土的行列之中。 很快,我们就在土地爷头像前挖了一个小洞,将它从石庙下挖了出来。 可当我们见到他的全身景象时,我们又惊得瞠目结舌了! 这个石铸的土地爷爷,居然被人用红线给缠住了身子和手脚! “哎呀我的妈,怎么神仙也会被人算计啊!”胡金刚看着我手里那个满是红线的土地爷,竟是一脸的惊愕。 “怪不得它没在灵位上待着,原来是被人压在了土地庙下啊!”我将那个近五六十厘米长的石像拿到手中反反复复地看了一番后,又是啧啧地一番感叹。 “那人也真够狠的,连石像也不放过!”王队长又板着脸摇了摇头,他虽然不拜佛,不信神,不过他似乎也对这种做法感到不满。 “咱们还等什么,赶紧把土地爷身上的绳子给解了啊!”在我的传染下,陈文娟似乎也有些信神了,她见到土地爷这副狼狈相,便又焦急地道了一句。 我听了这话,慌忙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石像放到地上,然后又恭恭谨谨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道,“土地爷爷啊,小生今日冒昧前来打扰,不幸见到你这副模样,实在心有不忍,现在我要将你身上束你的红绳全部解掉,可能会碰到你的真身,还望你不要责怪啊。” “大师啊,别拜了,赶紧解吧,咱们解了土地爷身上的绳索看看他会不会显灵吧!”面对我的罗嗦,胡金刚又显得焦躁不安。 “在急也得拜神啊,这礼节的东西不能丢了。”我拜了这土地爷之后就抬起头,迅速地解起了土地爷身后的红绳子,不过很不幸,那红绳子被人打了死结,我和胡金刚两人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可能是王队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才从他身上摸出他那把小巧的军用匕首,一刀子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待石像上的红绳子被割断之后,我又迅速将土地爷放回了他的神位之中。 看着他那像极了是在微笑的表情,我赶紧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喃喃而道,“土地爷爷,如今我们已将你从劫难之中解救了出来,您老人家就大发慈悲,赶紧显灵给我们指点迷津吧!” “大师,你说这话土地爷能听到吗?”胡金刚见我拜了半天,那土地神却一点儿反映也没有,于是他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人在做,天在看,他是天上的神仙,他不仅听到了,也看到了!”我望了望我身边那面面相觑的三个人,接着又对我们道,“土地爷肯定是怪你们没有诚意,你们赶紧也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快点儿!” 三人本来有些不乐意,不过后来被我一忽悠,也就跪了下来。 待我们一起行完见面礼十来分钟后,那土地爷仍然没有出现。 我不禁就有些慌神了,心中暗暗惶恐而道:莫非老子又被小倩那y的给耍了?这次可玩大了啊! 第二百四十四章突遇不测 果然,我还在惶惶不安的等待中,胡金刚就开始指着土地庙中的石像对我发牢骚了,“草,大师啊,都快一柱香的时间了,这土地老儿怎么还稳坐钓鱼台啊?我发觉你现在说的话是越来越不灵验了,是不是你晚上撸管撸多了,得罪了神灵啊?你以后最好还是少干点这些事儿,毕竟撸多了也伤身体。” “胡金刚,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没正经了啊?”陈文娟似乎有些为我打抱不平,她直接白了胡金刚一眼,那y的立马又对她笑道,“嘿嘿,我实话实说,这不还是为了大师的身体着想吗?” “小胡同志,你扯得有点远了!咱们不就磕了几个头吗,也没吃什么亏啊,你就少说几句风凉话吧!”王队长见我还跪在土地庙前,且脸上神色很是难看,他又当众严肃地批评了胡金刚一顿。 尽管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心里很是憋气,于是瞪着眼睛对胡金刚道,“你爷爷的,在土地神面前你居然敢说‘土地老儿’这几个字,你特娘的这才是对神灵的大不敬,小心你娃遭报应啊!” “没那么灵验吧?”胡金刚哈哈一声大笑,随后我见他竟莫名其妙地往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只听他又高身骂道,“草,这地方哪来的蜂子啊?幸好老子一巴掌把它给拍死了!” “你刚才在打蜂子?”陈文娟有些诧异,将好奇的目光望向胡金刚的右脸,随即她竟尖声叫道,“呀,你——你脸上怎么变红了?” “草,不会吧?难道是这野蜂有毒,哎哟——”话还没有说完,胡金刚就捂着半边脸蹲到了地上。 “怎么了这是?”王队长见情况突变,慌忙跑到胡金刚面前看情况。 此时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胡金刚侧面一看,哎哟我草,他的右边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大了。 难道他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哎哟——”胡金刚痛苦地一声呻吟,又拖着哭腔哀号道,“那死蜂子有毒,哎哟——它的刺扎我脸上了。” “那怎么办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医院也没有!”出于人道主义关心,陈文娟还表现得有些着急,我心想蜂子刺也是蛰不死人的,心下偷偷地就有些幸灾乐祸,于是暗笑道,“赶紧求陈美女救你啊!” “我——我怎么救他?”陈文娟将疑惑的眼神投向我,很是愕然地问了一句。 “你难道不知道么?” “我知道什么啊?” “小江,你知道办法能治金刚脸上的肿痛的话,就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王队长也是出于对下属的关心和关爱吧,见胡金刚的脸肿得很是厉害,他都有些着急。 我见胡金刚抱住我的脚,将一双哀求的眼神望向我,于是扳开他的手后,将嘴凑到陈文娟耳朵边轻声说道,“听说人奶是治蜂毒的上好良药,如今还只有你有那种神药了,救与不救就看你的了!” “你——你这个死鬼!讨厌!”陈文娟听得我所说之话,脸一红,一掌就将我推开了。 “哎哟——姑奶奶——我都快不行了,你们就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有办法的话赶紧救我一命吧!” 胡金刚见我跟陈文娟对他的哀号似乎视而不见,而且还在一旁推推嚷嚷的,他又想去抱陈文娟的腿,陈文娟却麻利地躲开了。 “队长,我倒是想救胡金刚同志,可你听江军出的是什么馊主意!”陈文娟躲开胡金刚后又嗔怪了我一声,我当即很委屈地道了一句,“我哪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啊,我这方法明明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啊!” “既然是这样,那你也跟我说说!”王队长急急又道。 我见实在推脱不了了,于是又将那方法跟王队长说了一声,王队长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头道,“你这方法我也听说过,而且在民间广为流传,不过小陈同志还没有结婚生孩子啊,她现在哪有那玩意儿!” “有啊,肯定有!不过得让人吸一下!” “你小子竟想的是什么馊主意?难道你想趁机吸上一口?”王队长似乎有点火了,又道,“就算你说的这个方法真有灵效,可人家还是个姑娘家,你让人家情何以堪?” “嘿嘿,我——我也是随口说说。”我尴尬一笑,又对王队长道,“这小子肯定是刚才骂了土地爷遭了报应,如今之计,只有叫他跪下来给土地爷磕几个响头,看能不能求得他老人家的原谅了!” “妈呀——不就是磕头吗,我磕,我磕——”胡金刚听得了我的讲话,慌忙掉转身子,急急地在土地庙前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边认罪道歉。 这世间的事也真是奇了怪了,胡金刚这一磕头一认罪,我们竟见到他脸上的红肿慢慢地小了一些,他也渐渐地停止了哀号。 真不是那蜂刺慢慢地失了毒性,还是那土地爷接受了胡金刚的道歉。 反正这个变化看得我们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尽管那块红肿还没有最终从他脸上消失。 待胡金刚从地上爬起来,我本来还想数落他一番,给他讲讲因果报应循环之事,哪料到这时,我们身后不远的一棵大柏树下又传来“哎哟,哎哟”的惨叫声。 我们四人寻得那声音走到大柏树下一看,竟发现一个穿灰色土布衫的白胡子老头趴在地上,摸着屁股痛苦地嚎叫着。 “老哥哥,你这是怎么了?”王队长蹲下身子,将白胡子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哎哟——老弟你有所不知啊,我到这附近来打柴,没想到刚才被毒蛇咬了一口,真是疼死个先人了!” “什么,被毒蛇咬了?咬到哪里了?”王队长很是错愕,一时还有些慌神。 我听说老头被毒蛇咬了,看他那趴在地上的姿势,就估计是他屁股遭了殃,果然,那老头哀号道,“在——在屁股上!” “啊?!”王队长听了这话似乎还感到很不可思议。 我却暗暗有些发笑,暗道这老家伙是怎么在打柴啊,居然会被毒蛇咬了屁股,他也是真够衰的啊。 “哎哟——疼死我了!”白胡子老头似乎见我们都无动于衷,又大声地叫了一句。 王队长慌忙去解他的裤子,急急说道,“那我先给你看看吧——” 陈文娟见王队长拔老头的裤子,慌忙把脸转向一边。 而我和胡金刚,则一脸好奇地盯在了老头的屁股上。 待王队长将老头的裤子褪到一半,我们果然见到他那黝黑的屁股左瓣有个暗红的小点,那小点的周围已经慢慢的肿了起来,看样子比先前胡金刚的脸肿得还要夸张。 “老哥,就是中毒了,毒液好象还在往四处蔓延,你忍着点痛,我用刀子把毒血放出来就好了!”王队长说着就摸出他那把小巧的军用匕首,准备来个“快刀斩乱麻”。 哪知就在此时,那白胡子老头忽然大叫道,“哎呀——别动刀子啊,我最怕痛了,千万别动刀子,你要动了刀子我肯定就会把心脏病吓出来。” “不动刀子怎么放毒啊?大爷,你就忍忍吧!哎——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你至少还能找到治肿的方法,我却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地消了脸上这肿。”胡金刚看着惨叫连连的白胡子老头,竟是一脸的惆怅啊。 “不动刀子也可以把毒弄出来啊!小伙子,既然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就应该惺惺相惜。你快过来,帮我把我屁股上的毒给吸出来吧!” “啊——吸出来?”胡金刚听得这话,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和王队长却是偷笑开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无字天书 “对啊,小伙子,我看你面善,知道你心好,快帮我把毒吸出来吧——哎哟,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白胡子老头说着,又痛苦地哀嚎了几声。 胡金刚感觉老头是在有意刁难他,于是板着一双苦瓜脸说道,“大爷,你没见我脸上还肿着吗?我这嘴里也还有毒啊,你若再让我往你屁股上吸上一口,那不是毒上加毒了?” “以毒攻毒效果最好了,小伙子,快点帮我吸啊,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我的那个妈妈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大爷,你怎么就不叫这位大师帮你吸毒啊,你没见他长得白白净净,健健康康的吗?”胡金刚见我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他又将一双怨毒的眼神望向了我。 陈文娟听得胡金刚婆婆妈妈的叫唤之声,当即就有些忍不住了,背着我们大声叫道,“胡金刚,叫你吸你就吸吧,人家大爷是看得起你才让你给他吸毒,你就当他是你爹一样——” “对对对,大爷这是看得起你啊!葫芦哥,别犹豫了!赶紧以毒攻毒吧!”我又添油加醋地道了一句,那白胡子老头跟着接道,“就是啊,我看见你就像看见了我的儿子一样,你快给我吸吸吧——哎哟,我就要登西了,谁能来救救我啊!” “吸——吸就吸嘛!”胡金刚听我们都说得有板有眼的,最重要的是王队长也一直没有动刀子,而那白胡子老头的呼吸确实是越来越困难了;所以犹豫再三以后,胡金刚终于做了一个勇敢而伟大的决定——张嘴替白胡子老头吸他屁股上的毒。 我和王队长眼睁睁地望着胡金刚先将鼻子捏上,然后再将嘴巴凑到白胡子老头屁股上的那个红点跟前,最后眼睛一闭,嘴巴就凑了上去。 说实在话,如果白胡子老头要我给他吸毒,特么的弄死我我肯定都不愿意,为毛?因为他那屁股不仅黑得令人发寒,而且远远地就散发着一股便便的味道,就像特么的没擦屁股一样。这还能让人忍受得了么? 胡金刚憋一口气,就往老头屁股上吸一口,再将黑血从他嘴里吐出来,如此反反复复,竟弄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将老头屁股处那团黑血给吸干净。 我估计胡金刚那小子的胃口也比较强大,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虽发了几次干呕,却最终没有把早上的饭给吐出来。 “哎哟——小伙子,你人还不错啊!不过就是好象嘴巴臭了点儿,以后记得要多刷牙啊?”待胡金刚吸完了毒血,白胡子老头就提上裤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满意地冲胡金刚点了点头,然后又捋了捋他那长飘飘的白胡子。 我见这老头只有一米五六左右身高,想那毒蛇抬起头来咬他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我们刚才围着这些柏树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有毒蛇或是昆虫之类的,怎么他一走到这里就被毒蛇给咬了呢?对了,他不是说来打柴的吗?这四周的树木都是绿油油的,他打什么柴火啊?! “大爷,刚才咬你那毒蛇是条什么蛇啊?它跑哪里去了你知道么?”我感觉这老家伙大有来头,于是就试探性地问了他一句。 “好象是条沙丘蛇啊,从那些坟堆里跑出来的!我眼睛有点儿花,不知道它又跑哪里去了!”白胡子老头眼珠子一转,很是从容地回了我一句。 “老哥哥,你住在什么地方,家里都还有什么人?我们送你回家吧?” 王队长看着白胡子老头儿又很是关切地道了一句,我不知道他是真心想送这老头回家,还是也像我一样想试探他。 “我就住在前面不远的村子里——看到没,翻过那座山就是我家了!”老头笑着转身,指着东南方离我们大概一公里远的一座大青山又跟我们说道,“毒血吸出来就没事了,你们不用管我这糟老头子——” “大爷,那毒血虽然吸出来了,不过伤口还没处理啊,这大热天的容易感染,你还是小心为好——“陈文娟见老头提上了裤子,这时才走到我们身边来。 “哎哟——我的脸还肿着勒,你们怎么都不关心我一下啊?”胡金刚听我们都对老头说着关心之语,对他却是不闻不问的,他似乎很是吃醋。 我看着他脸上渐渐消失的浮肿,笑着道了一句,“草,你脸上的肿不是已经消了么,这招以毒攻毒的办法还真是不错啊!” “哎呀——我的妈妈呀,好象真消了啊,也没有先前那么痛了。”胡金刚听我说他脸上肿已经消了,慌忙用右手摸了一把脸。 这时我们忽听那白胡子老头唱道,“风萧萧兮龙门寒,有人去兮不复还——” “大爷,你唱的是什么歌啊?”陈文娟见老头谢都没有跟我们道一声就埋着头往东南方去了,她又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声。 “我唱的什么歌,你们总有一天会明白的!”老头哈哈哈地大笑三声,忽然又将一双矍铄的眼睛望向我,“小伙子,你过来——” “大爷,你叫我吗?”对于老头这突然的举动,我还感到有些诧异。 “对,我是叫你!”老头沉声道了一句,我却见他并没有张嘴。 “大爷,你还有什么吩咐?”我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心想这老家伙该不会再想些稀奇古怪的事出来让我做吧? “你跪下来再给我磕三个响头,我送你一样东西!”白胡子老头忽然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 “你送我东西?” 妈的,要我磕头我本身就纳闷了,干嘛他还平白无故地送我东西啊! “对,没有错,是送你东西——我居然差点忘了这件要紧之事!” “大爷,您是不是记错人了?是我吸了你屁股上的毒救了你的命啊,你干嘛不送我东西反而要送他东西呢?”胡金刚听说老头要送我东西,慌忙跑到那老头身边找他理论,不过老头根本就没鸟他,只缓缓地道了一句,“我若把那东西动给你,只怕你也用不上!” 胡金刚听了这话,自是受了沉重的打击,迫于无奈,最后他也只得干巴巴地望着那白胡子老头摸出一个灰色的小布包。 我见那小布包裹得严实,就像我怀中还未开封的阴阳镜一样,便以为那也是一件宝物,于是也不再多想,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见我从地上爬起,那老头才将小布包递到我手里,并交代道,“记住了,等我走了之后你再打开!” 我摸着那个像是装了一本书在里面的小布包,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头将那布包交到我手里之后,就在我们奇惑的眼神中转身离去了。 目前我们四周几千米之内,基本都是一马平川的,要说那老头走着从我们眼前消失至少也得十到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可没要到一分钟,他竟从我们的视野里平空消失了。 草,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见老头没了踪影,胡金刚慌忙催促我道,“大师,赶紧将那布包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放了什么宝贝!” 因为好奇,王队长和陈文娟也凑到了我身边,他们同样将一双急切而热烈的眼神望向我,等待我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也同样是怀着激动的心将灰布包一层层地拨开,最后,当我们看到布包中的物体时,一个个都是惊得目瞪口呆的。 草,这哪里是什么宝物,就是特么的一张羊皮纸啊! “快看,这上面是什么字?”陈文娟指着羊皮纸上四个隐隐约约的象形文字惊声问道。 “草——无字天书!”我看着那四个歪歪扭扭的象形字大声叫了一句。 第二百四十六章虫洞 “大师,你居然认识象形字,在下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那滔滔江水,绵延而不绝啊!”胡金刚一听我说那张羊皮纸是“无字天书”,立马就跟捡到了宝贝似的,满脸堆笑地将其从我手中夺了过去。 “我感觉这最后一个字不像是书啊,倒像是一个‘记’字!”王队长看着胡金刚抢过去的那张纸沉思了半天,似有所悟。 “大师,到底是你说的对还是王队长说的对啊?”陈文娟又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等待我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见自己吹的牛逼已经被人识破,于是嘿嘿一笑,傻傻说道,“可能是王队长说的对,我也只是随便猜的!” “擦!随便猜的?”胡金刚忽然脸色大变,他很快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既然那四个象形字的最后一字不是“书”字,那么这张羊皮纸也就不是我所谓的无字天书了! “怪了,那老大爷怎么会无缘无故给我这么一张羊皮纸啊?”我知道自己在胡金刚心中的大师形象又大打折扣了,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 “对啊,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张纸上只有这四个字呢?”陈文娟也皱着眉头附和了我一句。 “我感觉这上面不止四个字,或许还有些字我们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王队长又拿过胡金刚手中的那张羊皮纸,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难道还要使用放大镜?”陈文娟接着又问。 “不是这个意思!”王队长又摇了摇头,竟是一脸的不苟言笑之情。 “管它上面写了什么内容,我拿去让我那女鬼朋友帮我看看——”也不待众人点头同意,我一把抢过王队长手中的羊皮纸,又走到了另一棵大树下。 三人以为我见那女鬼朋友都有所避讳,也只有眼睁睁地望着我做些疑神疑鬼之事了。 “小倩,赶紧给我出来!” 我拿出折扇又大叫了几声,最后似乎被叫得厌烦了,耳畔才传来小倩那姗姗来迟的声音—— “公子,跟你说了我要睡觉,让你别来打扰了,你干嘛又来叫我?你究竟是嘴皮子发痒还是肉皮子发痒啊?” “姑奶奶,我现在找你也是情非得已啊,事出总有因的——我问你,你不是让我去找高人吗,那高人究竟在哪儿啊?” “难道你没见到一座一米来高的土地庙?”小倩颇为诧异。 “见到了啊,可这跟高人有什么关系?”我脑子里完全是一头雾水啊! “公子,你的iq是多少啊?” “我没有iq,我只有qq,你问这干嘛,难道是想加我聊天吗?别把话题扯远了,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我真想拿把刀切了你!iq不就是你们所说的智商吗?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小倩忽然一个飞身,竟飘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已经气急败坏啊! “啊——好象听说过,不过事儿太多,我忘记了。我估计我的iq至少也得有个250吧?” “我看你倒真像个250!现在事情已过,我也不怕泄露天机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所说的那位高人,就是那土地庙里的土地爷爷。” “土地爷爷?”我又是哈哈一声大笑,很不严肃地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拜了他半天都没见他出来;再说了,他要真是高人的话,他也不会被人用红线反捆了手脚压在那土地庙下啊!若不是我那泡神尿,估计他现在还不能重见天日勒!” “公子,幸亏现在那土地爷爷离开了这里,不然你可能也会跟那胡金刚一个下场了!” “什么下场?”我很是诧异。 “你还记得他在土地庙前骂了句‘土地老儿’吗?方才他受罪那一幕幕情形你应该是历历在目的吧?我告诉你吧,你们刚才遇到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土地神的化身。” “啥——白胡子老头就是土地爷的化身?你开什么玩笑,我明明见他长得跟那石像大不一样!”我听了又是一片茫然。 “对啊,土地爷虽然不是一个大神,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小神,既然是神,那肯定是不会让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轻易看见的,因此他就暂时借身于你们刚才见到的那个老头身上,特意给你们送过来一份谢礼,以感你们救他之恩。” “擦,难道你说这张羊皮纸就是他给我们的谢礼?这特么的也太寒酸了吧?我们拿着这玩意儿根本是一无是处啊?” “谁说一无是处啊?你真是个鼠目寸光的家伙!你手中拿的虽然不是一本无字天书,却好比是你所说的无字天书!” “哎哟我草,敢情刚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你不是一直在睡觉么?”nnd,我说胡金刚那y的怎么会突然被野蜂蛰了,然后吸了毒血又会无缘无故地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那土地爷在暗中搞鬼啊!怪不得他后来还说胡金刚的嘴巴臭,让他多刷牙勒,原来那一切都是对他的一个惩罚啊! “废话,我不一直待在你的怀里吗?还好刚才来的是土地爷的化身,若是他真身降临了,我可能老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原来如此!对了,那土地爷不是神吗?他为什么会被人捆了手脚压在土地庙下啊?”我又很是纳闷地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还在你手上那张羊皮纸上,你把它摊开,我来看看——” 我一听小倩说她要看那羊皮纸,立马又来了精神,慌忙兴致勃勃地将其在手中摊开。 只见小倩走到我身边,往那羊皮纸上大致瞟了一眼,便轻声而道,“《地事广记》——吾自北宋大中祥符四年管此地至今,已千年有余——” “等等——”小倩刚刚念出这句话,我就打断了她,甚是不解地问道,“这张纸上不只有四个字么,你怎么念了这么一长串出来?” “除了这几个《地事广记》是用明文写的,其余的字都是用暗文写出来的,没有道行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小倩直接白了我一眼,眼中竟充满了不屑之情。 “哦——”我暗暗点了点头,看来王队长的眼力还算不错,居然认出了最后那个“记”字。 小倩见我又竖起了耳朵,继续念道,“吾自北宋大中祥符四年管此地至今,已千年有余,除却天灾人祸,此地也算太平详宁;然不久前虫洞大开,吾快乐之日渐逝;未几,又被妖物所束,生不如死——” “等等——” “公子,你又怎么了,还想不想听我把这后面的内容念下去?”小倩见我又一次地打断了她的讲话,心中是大为恼火,于是又斜着眼睛瞪了我几眼。 “姑奶奶啊,不是我不想往下听,实在是我听不懂啊!你念的都是些文言文,我特么又没随身带一本新华字典,你让我怎么理解其中的意思啊?你能不能体会一下我的苦衷?能不能一口气将它看完再解释给我听?”我一听小倩嘴里的那些文字,当即就把头搞昏了,于是我就板着一副苦瓜脸哀求小倩看完那羊皮纸上的内容然后再讲给我听。 小倩见我表情痛苦,似乎也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她又责备我一番后,就跟我解释起了那纸上所讲的内容,大意就是这个土地爷管理这片土地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一直以来都很太平的,但是自从那什么虫洞打开了之后,就有一个妖物蹦了出来;那个妖物不仅绑了他的手脚将他压在了土地庙下,还通过那虫洞在此地为非作歹。 “姑奶奶,那妖物既然是虫洞里钻出来的,那它肯定就是虫子变的了,为什么土地爷连只小小的虫子也对付不了呢?”待小倩苦口婆心地跟我讲完那羊皮纸上的内容,我又开始给她提我的十万个为什么。 “这个虫洞不是有虫子的小洞,而是你们阳间所说的时空隧道!” “擦,时空隧道?”我特么听得这话惊得简直是瞠目结舌啊,没想到那妖物作怪还依托于如此的高科技产品啊! “对,据这本《地事广记》所述,这个虫洞就在这些大树围成的椭圆地带之中,这或许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人使用障眼法遮住这片空地了——”小倩又是喃喃而道。 “难道是怕被别人发觉这块宝地?”我知道时空隧道是宇宙中可能存在的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一种神奇隧道,透过它可以做瞬时的空间转移或者做时间旅行;用通俗的话讲就是进入了时空隧道的话,既可以回到过去,也可以去到将来,既可以在这一秒钟出现在中国,又可以在下一秒中出现在美国。 “不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才会被人——不,被那妖物做了手脚。”小倩又点头而道。 “既然那下面有一个时空隧道,那为什么我们在那块地上穿来穿去都没有奇异的事情发生呢?”我又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第二百四十七章路上来人 小倩听得我的疑问之词,又轻声笑道,“因为土地爷爷在这张羊皮纸上说,这个虫洞只在每月双日亥时的最后一个小时内才会自动打开,所以平日里走在上面根本就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草,双日?还得亥时的最后一个小时? 这特么谁订的规矩啊?! 我知道虫洞很是神奇,人们若是知道了它的存在,一定会争先恐后地跑到这里来一探它的神秘,可它出现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这附近又被高人搞了手脚,根本就没人来参观,犯得着还有这么多的时间限制吗? “亥时又是什么时候?”我感觉这土地老爷说话也是太过文诌,他娘的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便又疑惑地问小倩道。 “亥时是从晚上的21点到23点之间,亥时的最后一个小时,当然是晚上的22点到22点59分啊!” 听了小倩的陈述,我似乎找到了一些疑难问题的答案,心下又暗自思索到:莫非那辆绿色的出租车就是通过虫洞自由进出那些大树之间的?可它开出来之后,又开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公子啊,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了,该讲的我也给你讲了,现在姑奶奶该回去睡觉了,你别再来烦我了啊!” “美女能不能再多待会儿,咱们一起聊聊人生可好?对了——你说的一个高人我已经见到了,不过还有另外一个高人呢?”我嘿嘿地看着小倩怪笑了几声,心想我的十万个为什么还多着勒,你y的至少得再帮我解答几个问题才行啊。 “你不就是想问是谁绑了土地爷,又在这附近兴风作浪吗?”小倩又是一声冷哼,眼睛直鼓鼓地斜了我几眼,看来这y的早就猜透了我的心思啊! “知我者莫若小倩也!”我又是哈哈大笑几声,同时将殷切的目光递向她,再次企盼她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不料她却道,“土地爷的《地事广记》上不是说得很清楚么,那是妖物在作怪!” “那它又是什么妖物?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土地爷应该在羊皮纸上作了详细的描述吧?”我猜那所谓的妖物用红线绑了土地爷的手脚,又将他压在了土地庙下,土地爷肯定会对其恨之入骨,一定会在羊皮纸上详加叙述的;哪知事实并非如此,小倩居然说土地爷对那妖物的样子只字未提,我估计是那土地爷怕丢了面子,所以只能将其受的侮辱闷在了心里。 “那妖物会不会是那只黄鼠狼啊?”在跟小倩谈话的过程中,我不经意又望见了不远处正跟陈文娟嬉戏的那只小黄鼠狼,想起它的种种怪异行径,我又道出了这样的猜测。 “那黄大仙已经在冥冥之中救过你们几次命了,它根本就不可能是那妖物;再说了,还是它引导你们见到土地爷爷的,你怎么会怀疑到它头上了啊?真不知道你一天吃的是什么,净长些猪脑水在脑子里么?”小倩听我对那黄大仙说话很是不敬,她似乎格外生气,对我又是一番数落后,这才跳进折扇里呼呼大睡去了。 小倩这一走,我也再没办法问她问题了,只好又走到另外三人面前。 在三人期盼的眼神之中,我将刚才打探到的情况和那“无字天书”上的内容一一道了出来,众人听了都甚感诧异。 他们本来还打算去见识一下那时空隧道的神奇,不过听我说那玩意儿还要双日的晚上十点以后才会出现,又纷纷感到失望至极。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时空隧道的出现,或许可以解释一些神奇的失踪之谜了!”王队长听了我的讲话后,当即就发表了他自己的见解。 “队长,莫非,你认为那个陈沙沙的失踪也跟这个虫洞有关?”陈文娟倒也算是聪明伶俐之人了,王队长这么一点拨,她就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不错,既然有辆绿色出租车出现在虫洞的上方,而陈沙沙搭载的那辆出租车又跟我们昨天晚上见到的那辆绿色出租车十分相似,她的失踪就很有可能与这个虫洞有关!”王队长面色凝重地道了一句。 我们听了都是连连点头。 我更是为了挣点表现,又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记得新闻里报道说陈沙沙坐的出租车是在203省道的入口处消失的,莫非这个虫洞的出口就在那个入口附近?” “很有可能!”王队长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胡金刚接着问道,“那那辆出租车通过这个神秘的虫洞又将陈沙沙带到哪里去了呢?” “我们昨天晚上见到它是往西南方向开的,所以几天前它也很可能是开往那个方向的!”王队长又沉声而道。 “队长,有什么依据吗?”陈文娟神色严峻,一丝不苟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凭自己的第六感觉,有时候这东西也是很灵验的!”王队长用右手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笑着对陈文娟道。 “那西南方不是龙门客栈的方向么?方圆十里内,好象就只有那里有座房子吧?”胡金刚又问。 “不错,正是那里,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去那里碰碰运气!你们看——这条向西南方蜿蜒的乡间公路是从龙门客栈的大门前经过的,若是那客栈的大门外安装了监控录象的话,一定还可以看到那辆绿色出租车的一些踪迹,咱们也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这个案子的蛛丝马迹了!”想起贾婆婆的种种怪异行径,我又将矛头对准了龙门客栈。 没想到我这一说还得到了众人的认可,于是我们又决定再回龙门客栈探一探究竟。 当我们还在慨叹又要赶“11路公交车”回客栈的时候,不想这时忽然从东北方的小路上驶来了一辆河阳牌照的三凌越野车;这河阳市距南江市也就六十多公里,是一个地级市。这车出现在这路上也未引起我们过多的怀疑。 我们见那越野车是往西南方,也就是龙门客栈那个方向开的,于是为了省点力气不至于那么快就变饿,就站在道路中间堵住了那越野车的去路。 “干什么,干什么?妈勒隔壁,光天化日还想打劫啊?”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小平头,大概二十来岁,瘦削的脸上长了几颗青春痘,一看就是一个荷尔蒙过旺的家伙。 我和胡金刚见这y的说话太冲,动作和神情都十分嚣张,只得把原本想说搭个顺风车的话都给咽了回去,然后又对陈文娟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使用美人计迷惑他,好让他顺便搭我们一程,没想到那小子却不吃那一套。 这世上居然还有不好色的男人,我也真是醉了。 “你们要去哪里啊?” 正当我们感到无比尴尬之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忽然从副驾驶上走了下来,很是友善地问了陈文娟一句。 “我们要去龙门客栈,就在前面不远处,大概两三公里,大哥,我们就坐一下你们的车,再给你们钱还不行吗?”陈文娟将一双急切的眼神投向那眼镜男子,本以为他还会思索一番,不料他却十分爽快地笑道,“正好我们也去那里,那就一起走吧。” “飞哥,洪哥早就交代过,这批货非常重要,中途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尽管那小平头将眼镜男叫到了一边说话,而且还说得很是小声,不知什么缘故,我却听得十分真切。 “没事儿,货还没有上车,他们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这几个家伙身体这么好,说不定咱们顺势还可以捞上一把——”眼镜男又轻声回了一句,我也听进了耳里,心下狐疑道:这两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啊?他们要去提什么货?nnd,他们好象还打起了我们什么主意啊! 第二百四十八章两个密码箱 眼镜男跟小平头嘀咕了几句,那小平头很快就打开越野车后排座的车门搬东西腾座位去了;而那眼镜男则面带微笑地走到我们面前,略带歉意地说道,“我那兄弟不会讲话,刚才多有得罪,实在对不起大家,赶紧上车吧!” “谢谢你了大哥,请问你贵姓啊?”出于礼节,陈文娟也向那眼镜男投去一个甜美的微笑。 “我姓左,单名一个飞字。”左飞微微颔首,又用眼神一一向我们致意。 我看这家伙长得倒也是面善,不过不知道他刚才跟那小平头说的是个什么意思,反正心里已经开始提防他了。 因为那越野车是五排座的,而我们四个人坐到后排座上又挤不下,所以最后我不得不爬到尾箱,坐到了一个黑色的,看上去十分牢实的密码箱上。 先前我还以为那黑色的箱子就是一个带了密码的普通旅行箱,不过待我屁股挨上去之后,我才发现那箱子冰得出奇,就像刚从冰窖里捞上来似的。 正当我准备好奇地问问这箱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时,那小平头忽然踩了一脚刹车,急急地转过头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妈勒隔壁,谁叫你坐那箱子上面的?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草,我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个举动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却被小平头从车内后视镜里发现了!看来他一直在注视老子——不,应该是在注视那个箱子吧? 见得小平头反映如此强烈,王队长他们都有些面面相觑。 “草,不就是坐了一下箱子吗,我又没有给你坐坏,你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这小平头完全不给我面子,我当然也是火冒三丈的,当即就猫着身子,瞪着眼睛与那小平头对骂了一句。 “你特么的还有理了?滚滚滚,你们都给我滚下车去!” 小平头眼见我跟他杠上了,立马对我们几人又是一阵吆喝,王队长他们还有些尴尬,那眼镜男左飞却忽然发话了,“强子,你说得有点过火了啊!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人家不就是搭个顺风车吗,况且也坐不了多远,你就别在那里吹鼻子瞪眼的了,赶紧开车!” “妈的,要不是飞哥发话,我特么才懒得理你们!小子——跟你说清楚了,尾箱里那两个箱子,一个都不许碰!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小平头见我从后面站了起来,好象也不敢再去挨那两口箱子了,这才瞪了我一眼,挂了一个前进档继续开车。 眼镜男左飞见我们都闷不吱声,便又笑着说了几句赔礼话安慰我们。 我见那小平头对尾箱里的两个一银一黑的箱子很是在意,便假装一直弯着腰站在尾箱里,右后脚却不住往那两个箱子边上靠。 刺奥草,尽管我还穿着鞋子,却已经感到那两个箱子冰得出奇了!、 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那片小树林离龙门客栈也就两三公里的路程,越野车在孤寂的乡间公路上开得也是奇快,所以没要到几分钟我们便到了龙门客栈。 当汽车停到客栈外的大院子里时,我们便透过车窗见到一个穿着灰色土布长衫的老头正拿着一把砍刀站在阴暗的天色下砍排骨。 我们四人下了车,向那眼镜男道了一声谢后,就纷纷将目光落到了那老头身上。 我看着那老头将一大扇带肉的排骨放到一张木桌子上,挥起大刀就是“霹雳啪啦”的一阵狂砍,心下又狐疑开来:难道这老头就是那贾婆婆的老伴儿?昨天晚上怎么没见到他呢? “哑巴,别砍了,过来帮我提箱子!” 小平头从越野车上跳下,打开汽车尾箱后就对那砍排骨的老头大声吆喝了一声,那老头听得小平头的叫唤,慌忙丢掉手中的砍刀,跑到小平头面前咿呀了一阵,跟着就提起了那口黑色的行李箱。 我们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好奇,那老头儿舞刀的动作十分麻利,看上去也十分精神干练,却不料他还是一个哑巴。 眼镜男左飞下了车后,就径直朝一楼吃饭大厅里钻去。 而那个小平头和哑巴,则分别提了一银一黑两口手提箱跟在了左飞后面。 待要走得一楼东北角那扇小木门跟前时,小平头忽然将他手中的手提箱放下,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墨镜,双手背后,像电影中的保镖一样,一脸威严地守在了那小木门口;而那个眼镜男左飞,则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哑巴老头一直跟在左飞后面,他先将那口黑色的箱子提进小木屋后,再把强子放在木门口的那个银色箱子提了进去。 我们尾随着这三人一直进了一楼的大厅,直见到那小平头守在门口对我们起了防范,这才在靠近大门左侧的一张八仙桌上坐了下来。 “靠,在屋里还戴墨镜,真会装逼啊!”胡金刚看着离我们大约十来米开外的小平头,很是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装逼会被雷劈的!”我边说边拿出自己的手指在半空乱舞了一阵。 陈文娟看着我的怪异举动,忍不住问了我一句,”你在干什么?” “妈的,敢凶老子,老子画个圈圈诅咒他!”我道。 “灵吗?”陈文娟又眨着眼睛问我,看得老子心里舒痒痒的。 “当然——”我嘿嘿一声傻笑,竟发现陈文娟也跟我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 “你们猜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王队长盯着那小平头,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我们这么一个问题。 “干坏事的!”我想也没想,随口道出了这句话。 “那小平头像,不过那左飞看上去很斯文,不像是干坏事的人啊!”陈文娟皱眉而道。 “我是问他们提那两口密码箱到这客栈里来做什么的?”王队长神色黯然,将一包快要抽完的黄鹤楼甩到八仙桌上,胡金刚慌忙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递到王队长手里。 “住店的吧?”胡金刚想当然地回道。 “住你妹啊!二楼才是住宿的地方勒!”我当即一巴掌拍到胡金刚的脑袋上。 陈文娟立即笑道,“活该,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来,亏你还是刑警队的!” “肯定不是来住店的!他们之前肯定就认识,所以进了这客栈也是轻车熟路的!那箱子里应该有古怪!”王队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戴墨镜的小平头,吸了一口烟后,又轻声道了一句。 “那箱子就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冰得令人发寒啊!”我又轻声跟他们几人补充道。 “我想起来了!”胡金刚忽然一拍桌子,我们几人同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才收敛着回道,“我想起来了——咱们昨天晚上吃那两盘菜不是像人肉么?我估计那手提箱里都是装的从外面搞来的人肉,这么热的天,他们害怕肉臭了,所以用冰给镇着!” “你这么说,这两人还成了人肉贩子了?专门给这个客栈送人肉的?”陈文娟愕然而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胡金刚又眉飞色舞地道了一句。 “nnd,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啊!”我对胡金刚点了点头,又接着分析道,“怪不得那两口箱子都上了密码锁,而我碰到那箱子的时候,那小平头的反映竟是得特别的强烈!” “你们的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王队长一声暗笑,又让我们将头凑到桌子中间,这才轻声而道,“这个店除了偶尔的几个过客,连个鬼都没有,他们把人肉卖给谁吃?” 第二百四十九章奇异之花 “也对啊,我看那哑巴老头砍的猪排得有好几扇吧,加起来可能有二十多斤,光那玩意儿就可以卖好几天了,也犯不着买人肉来撑门面啊!”听得王队长的分析,胡金刚又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那那箱子里会装什么东西呢?难道就是些冰块?不至于吧?现在买台电冰箱不就可以造冰出来么?”陈文娟又很是诧异地道了一句。 “肯定不是。”王队长一口摇头否定。 “他们提那个箱子应该是到这里来取货的!”我想起上车之前,那个眼镜男左飞跟小平头强子说过的悄悄话,又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不是客栈么?能有什么货可取?”陈文娟盯着我们,又轻声问道。 “这客栈应该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我在想这里是不是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犯罪团伙,利用这家客栈干些非法的勾当和买卖?!”王队长又道。 “哈——我知道了!”胡金刚又有些兴奋,我见他嗓门又提了起来,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轻声喝道,”你特么的小声点儿!” 胡金刚摸着脑袋瞪了我一眼,看样子很想发火,不过最终又忍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在想他们那箱子里装的是不是冰毒啊?莫非这里是一个隐秘的毒品中转站?” “草,难道冰毒还是冰的?”我纳闷道。 “当然不是!你别望文生义啊!”王队长又摇头对我解释道,“冰毒又名甲基安非他明、去氧麻黄碱,是一种无味或微有苦味的透明结晶体,纯品很像冰糖,形似冰,故俗称冰毒。” 我听了王队长的话连连点头,又问胡金刚,”你特么的肯定也知道冰毒的含义,你为啥会联想到那两个箱子里装的都是冰毒呢?” “我——我也只是一种猜测而已嘛!我看这客栈偏僻,又没人检查,是个交易毒品的好场所啊!”胡金刚傻笑着跟我敷衍了一句,这时陈文娟又接着分析道,“我刚才看那强子和哑巴提箱子都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估计那箱子里并没有装什么东西,因此他们到这里来取货的可能性最大了!” “对,肯定是取货!”我听陈文娟又说到了我先前那话的点子上,便很是兴奋地附和了一句,接着,我又将自己上车前听到的内容说给了三人听,三人都是万分惊异。 “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进那小木屋里去,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我们盯着小平头又轻声地讨论了一阵,最后,还是王队长道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对于这个观点,大家也极力表示赞同,可在想如何避开贾婆婆的视线时却绞尽了脑汁——据我们观察,那老婆子似乎随时都待在那间小木门里面,而且现在这客栈又横空多出了几个人,看样子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要想进到那间神秘的小木门里,还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啊。 胡金刚建议王队长直接打电话再多叫些人过来帮忙,可他们几人的电话在客栈里都没有信号;陈文娟干脆说直接亮明身份,然后把有嫌疑的人统统抓了,可是我们并没有找到这些家伙犯罪的证据,这么做的话恐怕只会打草惊蛇。 眼前这些难题,无疑就像一座小山,重重地压在我们的心门之上。 正当我们感到一筹莫展之时,那只就快被我遗忘了的小黄鼠狼,竟然叼了一朵紫色的喇叭花跳到了我们的桌子中央。 “小乖,你跑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从哪儿叼来一朵喇叭花啊?”陈文娟见到小黄鼠狼,又是两眼放光,她见它跳到了八仙桌正中央,情不自禁地便用手去抚摩它的脊背。 不过那小黄鼠狼似乎对我更情有独钟一些,面对陈大美女的爱抚,它竟然视而不见,反而与我的眼睛来了一个热烈的对视。 “大师,这大仙老看着你干吗?”胡金刚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微妙的动作,便好奇地问了我一句。 我看着它那专注的眼神,暗暗笑道,“莫非这黄鼠狼是只母黄鼠狼,它想采朵鲜花送给我表达它对我的爱意?” “不是玫瑰花才是表达爱意的么?”胡金刚又呆头呆脑地问了一句。 我又道可能是这家伙还不懂人类的爱语吧,王队长和陈文娟听了都觉得好笑;只在这时,那小黄鼠狼忽然将屁股蹲在八仙桌上,前脚直立,摆了一个坐姿,然后又用右前爪将那朵喇叭花往它耳朵上放,我们看着这家伙的怪异之举,纷纷感到愕然不已。 “呜——呜——”那小黄鼠狼将喇叭花放到它耳朵处后,又迅速将其用嘴叼到我面前,看着它这一反常的行经,我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文娟却道了一句,“江军,小乖是不是要你学它的动作,把那喇叭花放到你的耳朵上啊?” “我看它好象也是那个意思!”一向严肃的王队长跟着道了一句,我的心却还有些狐疑不诀:这家伙让我这么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回想起小倩说的这位“大仙”还暗地里救过我们几次命,料想它是不是又在暗地里给我暗示什么了?于是我照陈文娟所说的意思将那喇叭花放到自己的右耳上,没想到那小黄鼠狼见到我的这个举动之后,居然冲我使劲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我竟听到两个像是在吵架一样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为什么今天的货还没有准备好?”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感觉很像那眼镜男左飞。 “大姐大昨天晚上没有搞到货源。”又是一个嘶哑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很像贾婆婆。 草,我怎么会忽然听到这两人的声音? “你们听到贾婆婆的说话声没有?”我盯着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们的小平头,又轻声问了另外三个人一句。 “至从进了这客栈,就没见她的人!”陈文娟小声嘀咕道。 “难道你还听到她的说话声了?”胡金刚鼓着眼珠子问我。 nnd,都没有听到那老婆子的声音,可我怎么觉得她的声音刚才就在我耳边响起了啊? 我的目光又落到了那只小黄鼠狼上,心里还在琢磨这家伙要我把喇叭花放耳朵上是什么意思了,可当我再次听到奇怪的对话声之后,我恍然明白了,那声音是从喇叭花里传出来的!小黄鼠狼让我这么做,莫非是让我听那老婆子和那眼镜男在小屋子里偷说什么?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又将喇叭花放得离耳朵更近了一些,果然,对话声更加清晰了—— “大姐大哪里去了?” “她说去终南山找一种奇药去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贾婆婆继续说道。 “那货要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洪哥若是知道了我们今天没有取到货,一定不会饶了我们的!”左飞焦急地问了一句。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贾婆婆又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 “不行,你今天必须想办法搞到货源,不然——” “不然怎样?难道你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贾婆婆冷哼了一声,又冷笑道,“别忘了你那洪哥也是大姐大的人!她若是不高兴了,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我们——我们还是想为大姐大多做些事情啊,还请您老人家帮我们想想办法!”左飞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 “大师?你在想什么?”我正听得出神,陈文娟看着一脸麻木的我又问了一句,我直接给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继续依靠这朵神奇的喇叭花偷听二人的对话。 “若能想到办法,我也不至于让你们空手而回啊!”贾婆婆又道。 “我看办法倒是有的,就看您老人家敢不敢实施了?”左飞一声阴笑,又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听得这些对话,心里是分外的激动;想不到黄大仙叼来的这朵喇叭花,竟有窃听器一样神奇的功效啊! “莫非你是在打外面那四个人的主意?” “您老人家真是慧眼,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左飞拍马屁似的回道。 “这四个人大有来头,我昨天晚上就对付过他们三次,可一次也没有成功,咱们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他们,否则可能引火自焚的。” “你已经对付了他们三次?” 听这声音,感觉左飞很是诧异,我同样也是惊异万分。 “不错!昨天晚上我在他们的茶里,还有饭里,都下了大量的蒙汗药,可他们居然一点儿事也没有;后来我又想趁他们熟睡的时候将他们解决掉,可我再次上楼的时候居然崴了脚,到现在走路都还很是吃力,我猜一定有高手在暗中帮助他们。” “难道那高手的本事比大姐大还要大?”左飞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个就不是你我所关心的事情了,你最好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贾婆婆的声音已不再嘶哑,像极了在咆哮一般。 “我就是想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所以才这么着急啊!不行,明天早上之前,我必须要搞到货源!——这样,你尽量缠住那四个人,千万别让他们走了,我晚上再过来想办法拾掇他们,现在我还得赶去江北为洪哥办一件事情!” 第二百五十章酝酿计划 “这四个人的身体看起来都很不错,所以这件事情,不需要你说,我也会想方设法让他们留下来——”贾婆婆又是一声冷笑。 我听了这话,心下更是狐疑:那死老婆子说我们四人身体不错,莫非是想把我们抓去卖苦力?可这猜测与那两个冷冰冰的箱子对不上号啊! “你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四人留下来?” 我正暗自揣测,喇叭花里又传来了左飞的质疑声。 “你们来的时候难道没看见客栈外面那辆银色面包车吗?那就是他们开来的——昨天晚上,我已经偷偷地在那辆汽车上动了手脚,若不找修理工过来,我想他们是很难开走它的!” 我草,怪不得早上老子怎么也搞不燃那面包车,原来不止小倩搞了鬼,那个死老婆子还从中插了一手啊! “呵呵,老妈子,你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左飞的话音落定半分钟中后,我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轻响声从喇叭花里传出,又过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左飞就和哑老头一前一后地从那扇诡异的小木门里走出来了;而此时,喇叭花里也没了任何声响。 “各位,我还有点儿事情,先告辞了,你们在这里慢慢休息!”眼镜男左飞从木门里出来以后,见我们四人还围在进门口的八仙桌边闲聊,于是他又笑着走到我们跟前,跟我们打了一声招呼。 我见他匆匆离去,忍不住问他道,“飞哥,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哦——我去江北办点事儿!晚上会再到这里来,你们今天可千万别走了啊,咱们晚上回来喝一杯!”左飞笑着用手指了我们几人一下,也不待我们作答,便急急地跟着小平头往越野车上钻。 我看着他匆忙的神色,又回想起刚才的那些话语,心中暗暗而道:草,他现在果然是去江北,看来我刚才听到的那段话,就是他和贾婆婆的对话啊! 哑老头从小木门里出来以后,又走到屋子外面拿起砍刀“哐哐当当”地砍起了一扇扇的大猪排。 我见这一楼大厅现在就我们四个人,贾婆婆也还没有从小木门里走出来,于是趁这个间隙,将刚才从喇叭花里听到的内容原原本本地跟王队长他们复述了一遍。 “大师,这喇叭花还真有这么神奇的功效?”胡金刚听完我轻声的讲述后,兀自还有些大眼瞪小眼的,他将那紫色的喇叭花拿到自己眼前看了又看,却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小乖,难道你带来的这朵喇叭花是一朵仙花?”陈文娟惊讶之余,又看着桌上那条小黄鼠狼出神,我想她现在也很是难以置信的吧? “你没见这喇叭花开得正娇艳欲滴吗,它当然是一朵鲜花了,也不知大仙是从哪里搞来的,我现在对它的敬仰之情已经像黄河泛滥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了!”我用手轻抚着小黄鼠狼,喜笑颜开地道了一句。 不料陈文娟直接白了我一眼,撅着嘴回道,“我说的是神仙的仙,不是鲜花的鲜!” 我一听这话,霎时就有些脸红了。 草,在女神面前又丢了面子啊! “不管它是仙花,还是奇花,从种种迹象来判断,小江从那里面听到的讲话都是真实可信的!”王队长听得我们的轻声争论,他又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队长,既然他们准备对咱们下手了,咱们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直接把那老婆子和外面那老头一起给抓了!”胡金刚回头望了一眼小木门,见那边没什么动静,就开始议论起对付这伙嫌犯的对策了。 “不行,那个关键人物大姐大还没有回来啊,再说了,如果左飞他们回来了,咱们几人能应付得了?”陈文娟听了胡金刚的话后就直摇头。 “对,而且咱们现在一没证据,二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坏事,如果贸然行事,一定会打草惊蛇的!”王队长又沉声而道。 “那咱们就先找点儿他们的犯罪证据出来!”我接着道。 “从哪里找?”胡金刚又问。 “草,当然是从那扇小木门里啊!”我将眼睛往胡金刚背后不远的那扇小木门一指,又轻声说了一句。 “贾婆婆不是一直都待在里面吗?怎么把她给引出来啊?”陈文娟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给三人做了一个眼色,然后又将脑袋伸到桌子中间,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 三人听了都暗暗地点了点头,不过陈文娟还是有些担心,“你不知道那大姐大的长相,这个办法能行么?” “碰碰运气吧——”我用手在自己额头和胸口点了几下,乞求上帝能够保佑我通过自己的办法引出贾婆婆,再进得那扇小木门里一探究竟。 这个举动被胡金刚看在眼里,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又对我傻笑道,“大师,在中国不是求佛吗,你怎么求耶苏了?” “草,那不是一个道理吗?” “那小木门里大有玄机,可能还有机关暗器,还是我跟你一起实施这个计划吧?”王队长也不理会我跟胡金刚的争论,又很是担心地道了一句。 “不行,人多了会引起那死老婆子的怀疑!” “可是你没有探案的经验啊?”王队长又皱着眉头说道,看来他对我还很不放心。 “嘿嘿,我正努力探索和学习——队长,你既然想招我进队,你就得让我去锻炼锻炼啊!” 听我这么一说,王队长也就只能点头同意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实施这个计划?”陈文娟又问。 “当然是等她出来以后啊!所谓‘择日不如撞时’嘛!”我嘿嘿笑了一声,胡金刚忽然大叫,“草——这喇叭花怎么枯萎了?” 听得他这么一说,我们慌忙将目光投向那朵紫色的喇叭花,只见它的花瓣已经卷曲,原本鲜艳夺目的紫色,也渐渐地变成了近似乌黑的颜色。 “妈的,你是不是今天早上上了厕所没洗手啊?这花一到了你手里怎么就枯萎了?我特么还准备把它当先人一样的供着勒!”我忿忿地瞪了胡金刚几眼,然后又在他手腕揪了一把,正准备夺过那朵神奇的喇叭花,不料蹲在桌边的小黄鼠狼忽然又是“呜”地一声怪叫,跟着就用嘴将其叼上,嗖地一下跳到地上,飞也似地朝着屋外跑去了。 我们见了这一幕怪异的景象,又是感到万分惊异啊! “哎呀我的妈——这大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啊!”胡金刚见小黄鼠狼跑出屋,他跟着从凳子上跳起来追出去看,却根本就没追上那夺门而出的小黄鼠狼。 恰在这时,贾婆婆居然从那小木门走了出来。 我见她现在走路还是一跛一跛的,也就更加断定在喇叭花里听来的那些话是真实可信的了! “几位客官,你们不是进山收山货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贾婆婆走到我们身边,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今天她跟我们讲话的时候,居然抬起了她那张苍白的老脸,这也真是十分的难得啊。 “哦,今天天气太过闷热,眼看着要下雨了,这就搭了一个顺风车早早地赶回来了。”王队长骗说道,我见说起谎来十分从容淡定,心下还真有些佩服不已。 “原来是这样——”贾婆婆将我们几人瞟了一眼,又对我们道,“昨天晚上那几盘用牛肉做的菜可能不合客官们的胃口,今天我特意让老头子去镇上买了一些猪肉回来,一会儿午饭的时候我就做给你们吃。” “劳您老人家费心了——婆婆,外面那位砍骨头的大叔昨天晚上怎么没见着他啊?”陈文娟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第二百五十一章计划实施 “哦——他昨天晚上感冒了,老早就上床睡觉了。”贾婆婆谨慎地看了我们几眼,似乎察觉我们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赶紧埋着头回了一句。 我知道她是在撒谎,不过我也不能挑破。 “贾婆婆,你是不是还有个女儿在开出租车啊?”渐渐地,我就将话题转移到了我们即将实施的计划上。 “你——小伙子,你为何会如此一问?”贾婆婆又抬起头来,用疑惑地眼神紧盯着我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早上收山货的时候,路过前面不远的李家庄,听说昨天晚上那里发生了一起车祸,出事的是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其实我只听说贾婆婆有一个女儿,至于她是干什么的,我完全不知,问前面那句话,也不过是根据我偷听到的内容和我们见到的那辆绿色出租车而做的一个大胆猜测而已。 我见那老婆子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心中忖度我这把可能还赌对了。 “绿色的出租车?”贾婆婆又讶异地问道。 “是啊,绿色的!”陈文娟眨了两下眼睛,一本正经地回道。 “听村里的人说,那女出租车司机被救出来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念‘龙门客栈’这几个字!”胡金刚又很是严肃地说了一句。 事实上,我们连昨天晚上开出租车的人都没有见到,之所以这么说,还是根据贾婆婆之前的话和她现在脸上的神色做的一个大胆的博弈。 “难道——难道真的是她?”贾婆婆忽又低下头,喃喃自语了一句。 我听得这话,已料得开那辆神秘出租车的人就是她的女儿或是她口中的大姐大。 “听人说那女孩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被撞得很惨——”王队长又跟着道了一句,我见贾婆婆脸上的神色更加难堪了。 “她——她现在在哪里?”贾婆婆又急急地问道。 “听说还在村里的一个赤脚医生家里!”胡金刚又道。 “你们还记得那个村子的路不?”贾婆婆又用焦急的眼神望了我们几人一眼,我知道她是上了我们的当了,于是赶紧说道,“记得,当然记得。贾婆婆,那个女出租车司机不会真是你女儿吧?” “有可能啊!你们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听说好象没什么生命危险了,要不咱们吃了午饭再去吧?”胡金刚又故意这样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 我却装作老好人似的说道,“村里的赤脚医生能干什么好事?如果那司机真是贾婆婆的女儿就麻烦了!” “你们见到她的人没有?知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贾婆婆又谨慎地问了一句。 “我们也是路过那里,在一个村民家讨水喝时听说的,肯定没见到她的人啊!”陈文娟继续骗说道,看她那淡定从容的样子,简直就不像是在演戏。 “听人说她好象开车去什么终南山,这里离终南山十万八千里,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开车去那里!”我见贾婆婆正按照我们的计划往道上走,于是又根据我刚才在喇叭花里偷听到的内容,道出了这最位关键的一句。 贾婆婆听了我这话,更是脸色大变,急急对我们说道,“是她,可能就是她!麻烦你们,快带我去那个村子看看!” “现在就去啊?”胡金刚继续装懵。 “既然是贾婆婆的女儿,那咱们就赶紧带她去看看吧!”王队长起身,一脸严肃地跟我们道了一句。 我们这才装作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快走!”贾婆婆还是一身黑衣,跛着一个脚就往客栈外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她又跟那哑巴老头交代了几句。 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我们四人都匆匆地将她往所谓的李家庄的方向带。 因为面包车坏了,所以我们四人只能一路步行,这也为我计划的实施提供了很好的便利。 出了客栈,大约行了半里地,我忽然放慢了脚步,然后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江军,你又怎么了,不会又要拉肚子吧?”陈文娟很是配合地问了我一句。 我忙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叫道,“就是又想拉了,我身上没纸了,美女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儿?” “我的纸早上不都给你了吗?”陈文娟嗔怪地道了一句。 “小江,你肚子今天也怕痛了四五次了吧?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过期的东西?”王队长也加入到了我们的演戏行列。 “难道你们怀疑我做的饭有问题?”贾婆婆回过头,忿忿地看了我几眼,又很是敏感地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陈文娟慌忙回道。 胡金刚又演戏道,“草,我们今天早上都是喝的稀饭,再不像你这样拉个没完!” “我——我可能得了急性肠胃炎了!”我一手捂肚子,一手捂屁股,很是狼狈地道了一句。 “我这里还有一点儿纸,你赶紧拿去解决吧——”王队长从裤兜中掏出了一包陈文娟早塞给他的手纸,我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抢了他的纸就往路边的小树丛里钻。 “哎哟——好舒服啊!”我见贾婆婆似乎还在不住地往我钻的小树丛里打量,于是脱了裤子就是这么一声大叫。 陈文娟将脸转到一边后又问王队长,“咱们还等他吗?” “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咱们走慢点儿,边走边等就是了,犯不着在这里看他污染环境。”王队长说着就往前迈步,贾婆婆往我这边望了又望,最终才跟着他们的步子缓缓地离去了。 我眼见这几人就要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慌忙迈开步子,往龙门客栈飞奔。 本以为我可以很顺利地进到那扇小木门里了,可我到了龙门客栈外面才发现,那哑巴老头还在院子里挥舞着砍刀砍猪排勒! 我若想穿过一楼大厅进得小木门的话,就必须要从哑巴老头面前经过啊! 看来这老东西是那老婆子故意留下的一个棋子,我要想办法将他引开才行! 究竟想什么办法呢? 我眼珠子像狐狸一样骨碌碌一转,有了—— “汪汪汪!” 我先学着大黄狗叫了几声。 可那哑老头居然没有反映,还继续砍着骨头。 我以为他没听见,又躲到大门后朝他所站的方向扔了几个石子,结果我手艺太臭,扔了几粒小石子都扔偏了。 本来我还想找几个大石头扔过去的,结果找来找去才找来一个脑袋那么大的石头,也是我运气霉到家了,石头还没扔出去,手却一滑,差点没把自己的脚趾头给砸断!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情急之下,我又学着女人的声音大叫了几声—— “救命啊,救命啊!” 可叫了之后我又感到后悔了,为毛,因为别人都说哑巴不仅不会说话,就连耳朵也是聋的!我特么这么叫他能听得见么? 我正感到有些丧气,却忽然见那哑巴放下手中的砍刀,寻着声音往门口方向来了。 草,难道他听到了我刚才的喊话?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又大叫了几声,然后跑到我们那辆抛了锚的面包车旁躲了起来。 待我透过贼溜溜的眼睛再往龙门客栈的大门口观望时,果然见那哑巴老头从门口走了出来,眼睛还不住地东张西望。 见时机成熟,我慌忙又是一声怪笑,“哈哈小娘们,你别跑啊,陪哥哥玩一会儿”,同时又唱双簧似地学女人的声音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那哑老头似乎又听到了我的声音,快步朝我这边追来;我则沿着龙门客栈外的围墙跑了十来步,然后一个飞身,迅速翻进院子,往那扇神秘的小木门里跑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一探究竟 当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小木门外的时候,才发现木门上还挂了一把精致的小铜锁。 看来贾婆婆老早就做好了防备,她也算是老奸巨滑的了。 不过王队长却有先见之明,他事先就给了我一把公安局特有的万能钥匙。 我害怕自己的行踪被哑老头发觉,所以一口气就冲到了木门边,在开门的过程中,我还时不时地东张西望,密切地注视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好在王队长给我的那把钥匙也不是徒有虚名的,我拿着它很快就将那把铜锁打开了。 当推开门的一刹那,一股阴风就迎面向我扑来。 我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心里又暗暗发怵道:莫非,这小屋里还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可当我看到小木门上那个凶神恶煞的门神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在想连拥有千年道行的小倩都害怕那玩意儿,其他的孤魂野鬼恐怕也不敢进来吧? 时间紧迫,我也来不及细想,很快便关上了房门,准备一探屋子里的究竟。 屋子里好象没有窗户,黑得基本上看不见手指。 还好我很快在进门右手边的墙壁上摸到了电灯开关,怀着狂跳不已的心情,我将屋里的电灯打开了。 灯光虽然有些昏暗,不过也能看到屋子里的摆设。 我本以为会看到一些令我惊异的场面,不过让我非常失望的是,除了一个灶台,一个案板,一口水缸,一个碗柜,还有就是另一扇黑色的木门,这个看上去只有十来平米的小屋内,却再也没有他物了! 我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灶台,灶台里还有一些柴火灰,灶台上则放了一口大黑锅,锅里掺了半锅水,看上去黑黢黢的;随手沾了一滴在手上,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腥味;碗柜里的碗倒还洗得赶紧,水缸里还有半缸水,看上去也还较为清澈。 看到这一切,我心里就纳闷了:这不就是一个小厨房么?为何贾婆婆却把它弄得神神秘秘的?莫非,真正的秘密,还在这屋子东北角的那一扇黑木门里? 我见那木门上照样贴了一个威武的门神,门的中间位置不仅有一个插销,同样也加了一把小铜锁。 看来,真正的古怪还在那扇黑门里面了。 于是,我又取出王队长给我的万能钥匙,小心翼翼地将铜锁打开了。 害怕那黑门里有暗器放出,所以我直接站在门的左侧,用右手将门使劲推开的。 当那扇黑门打开的时候,一道明亮的光线便从外面射进了屋子。 草,原来那门里根本没什么宝贝,那只不过是这个小厨房的一扇后门。 与那个后门相对的,居然是一座坟墓! 那座墓正中是一块巨大的石碑,碑上尽刻着些我看不懂的铭文,只从那几个疑似“清光绪二年”的碑文看来,这座墓的年代已经很是久远;另外,墓的左右二侧还有两头看上去栩栩如生的小石头狮子;那两头石狮是立在石基上的,从它们那威猛的神情来看,就好象在日日夜夜守护这座古墓一般。 在那坟墓右侧的不远处,长满了一棵棵参天的大树,还有一条小路,不知通往何处。 坟墓的左侧,则是一排排苍翠的斑竹。 抬头一望,则还能看见二楼的窗户。 看来,这扇黑门就是龙门客栈的后门了。 这时我也才注意到,这座两层楼的房子都是依山而建的了。 如果遇到个什么山洪爆发或泥石流之类的地质灾害,我估计这一幢楼都会被掩埋。 站在门口,也还能时不时地听到一些鸟儿的鸣叫,不过我并没有闻到一些花草的芳香。 相反,随着一阵阵的山风吹来,我还时不时地闻到一股股恶臭扑鼻而来。 草,眼前的一切看上去都是再平淡不过的了,可为什么贾婆婆却搞得那么神秘了? 莫非她是在故弄玄虚? 因为黑木门的右侧还有一条蜿蜒的不知通向何处的小路,而且那边又时不时地飘来一阵恶臭,所以我就好奇地往那边走过去了。 还没有走得百十来步,那股说不出名的恶臭就变得愈加强烈了。 我寻着那味道,走到一处长满了杂草的草地前。 只见一只只绿色的大苍蝇“嗡嗡”地四处乱飞。 我估计那草里死了一只野猫或是野狗,于是在好奇的强烈驱使下,我就找了一根一米来长的木棍去刨苍蝇满天飞的那堆杂草;没刨多久,我竟刨到一个黑色的小布包,拣起来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有四只黑色的驴蹄子。 草,难道那臭味是从这驴蹄子上发出来的? 我不由得将那驴蹄子拿到鼻子边一闻,却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出来;相反,我取出黑驴蹄子的那个地方,苍蝇飞得更加的殷勤了。 看来,那死了的猫猫狗狗的尸体还在那黑布包的下面。 于是我又用木棍去刨土,可没刨几下,我特么居然刨出了一个骷髅头出来!那个骷髅头上面不仅有一丝丝的长发,还有些残留的烂肉,从它腐败的程度,和骷髅头眼洞里歇满了的绿苍蝇来看,这一定是一个没死多久的人的头颅! 哎哟我的妈,这一下可把我吓得是魂不附体啊,拔了腿就往那扇小黑门里冲。 可我还没冲到那门前,我竟发现那哑老头提着一把亮晃晃的砍刀从那门里走了出来。 此刻,他正看着我得意地奸笑着勒。 香蕉个扒拉,这回我是死定了么? “嗨——哑巴大叔,这客栈后面的风光还很不错啊!对了,你猪排砍完了吗?你怎么到这后面来了?你是不是太辛苦了想来歇一会儿?或是你准备让我帮你砍上几刀子?” 我见那哑老头还没有举起砍刀,于是就拿着那根一米来长的木棍,壮着胆子在离他一米的地方站定,强作欢颜地跟他套起了近乎。 不过说过了这些话,我又有些后悔了——他能听得懂我的话么?能听得见我说的话吗? 我见那哑老头只是对着我一个劲地傻笑,好象还没有砍我的意思,于是我又慢慢地向那黑门挪动了几步。 也就在这时,那老家伙却忽然举刀,向我右脸劈来。 我肯定是早就做好了防备,因此他这一刀并没有劈到我脸上。 “大叔,我不就是跑到这后面来观赏一下风景,你干嘛砍我啊?”我一边躲闪一边寻找逃跑的机会。 可那老家伙似乎早就察觉到了我的企图,因此他拿着砍刀死死地堵在了黑门的正中央。 “伊伊——呀呀——” 那老不死的见我拿着一根木棍垂死反抗,好象格外生气,因此他又拿着砍刀,指着我的鼻子比划了一阵,大有要将我大卸八块之意。 “伊你二大爷的,咱们做个交易如何?”我见哑巴乱物了几刀,现在似乎又并不急着想提刀来砍我了,于是我摸出身上仅有的一张红色老人头对他比划道,“钱——可以买女人的干活,我把它给你,你拿去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你就当没看见我可好?” 那哑老头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竟直接摇了摇头。 草,没想到这老东西竟软硬不吃! 我想我不能耽搁了,我特么得赶紧跑出去啊,不然王队长他们那边就麻烦了! 于是我揣上钱,拿起木棍又向那哑巴发起了进攻。 我妄图冲到那黑门跟前,再以自己的勇猛之势将哑巴吓到一边儿去,然后使劲地往客栈外跑;可当我冲到哑巴跟前的时候我才发觉,这老家伙竟一点儿也不怕死,又提起那把二十多厘米长的砍刀跟我干了起来。 只听“当”地一声,我那木棍竟在三四个回合之后,被哑巴一刀子砍成了两截!若不是我闪的快,估计脑袋都快被那老不死的给削掉一半! 草,眼见自己占不了任何上风,而那个哑巴似乎又越战越勇,最后老子只得硬着头皮往那条不知通向何处的小路上跑了。 我边跑边往回看,开始我还见那哑巴提着刀狂追了我一顿,后来慢慢地,竟见不到他的身影了,我估计他也是老了跑不动,这才站在一条渐渐宽阔的土路上喘了一口气。 待这阵气喘过之后,我才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了我们先前带贾婆婆去李家庄的那条乡间公路上。 草,原来那条小路与这条乡间公路是相通的啊! 妈的,老子正愁找不到机会脱身,没想到无意之中竟回到这条路上来了。 真是苍天有眼啊! 看来,我得加快步子去跟王队长他们汇合了! 不过往那条路上没跑得几米,我又有了一丝丝的担心:我特么现在已经暴露了啊,若是再回去的话,那死哑巴不是要在贾婆婆面前告秘?但如果我从此以后不再他们面前出现的话,那贾婆婆不是要更加生疑?看来我还必须回去啊! 想起那哑巴根本不会说话,我心中的石头又慢慢地放了下来,于是又往前面迈步,这次没走得几步,却发现王队长他们已经跟贾婆婆往回走了。 “贾婆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你女儿了吗?” 第二百五十三章瓷壶哪里来的 “见到个鬼!”贾婆婆一声冷哼,又用阴森的眼睛瞪了我几眼,忿忿而道,“说那什么李家庄离这里只有两三里地,我走了都快二三十里地了,连个鬼影子都还没见着!” “所以——你就打道回府了?”我看着贾婆婆,心里又是一阵偷笑,暗暗而道:我们本来就是骗你的,若真把你带到李家庄去了,那不全穿帮了吗?我们可没那么傻啊。 “队长,咱们刚才是不是走错路了啊?我记得我们早上走到那村子里去的时候,也没要到半个小时啊!”为了不让那老婆子看出什么破绽,胡金刚继续演戏。 “不可能啊——这出了客栈就左边一条道,右边一条道,我们怎么可能连左右都不分呢?”王队长又故作吃惊地质疑了一句。 “我看你们还真的是左右不分!”贾婆婆神情激动地将手中的棍子一挥,又用一双冷眼睛将我们几人扫了一眼,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说道,“罢了,罢了,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该是什么造化就是什么造化了,我也不想再去找她了,都回客栈去吧——” “那就只有乞求佛祖保佑你的女儿了!”我非常认真地道了一句,然后装作非常热情地去掺那死老太婆,不料她跟着我的步子没走得几步,又微微侧目,瞪着一双恶毒的眼睛问我道,“小伙子,你不是一早上都在拉肚子吗?你精神好象还很好啊!” “我精神——我精神也是时好时坏!哎哟——好象又要拉了!”随着“噗”的一声臭响,我赶紧又捂起肚子往路旁的草丛里钻。 妈的,真是苍天有眼啊,关键时刻,屁股里居然放了一个臭屁出来,我估计那死老婆子也闻到了,不然她也就不会用左手捏着鼻子直皱眉了。 “江军,你怎么又要拉了吗?不会是肚子出毛病了吧,要不要去看医生啊?”陈文娟想给我解围,于是看到我往草丛里钻后又关切地问了一句。 “江大师,你身上还有卫生纸没有啊?你可别把纸用完了再用手插屁股啊!”胡金刚跟着又是一声大笑,这y的也够损人的啊! “放心,我就是用草也不会用手来插屁股的,草你二大爷的——”我脱下裤子就开始霹雳啪啦的“放炮”,妈的,这次还真是便便来了。 贾婆婆听得我那惊天动地的响声,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埋着脑袋又继续往前走。 我两三分钟解决完个人问题后,又快步跟上了王队长他们,这次我可再没有傻不啦叽地去扶那死老婆子了。 而那死老婆子,也钻心地赶着路,她的心事,现在似乎已完全不在了我们身上。 大约十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龙门客栈。 此时,那哑老头好象已经砍完了所有的猪排,正拿着一把长扫帚在院子里扫地。 我见到那老家伙心里还有些胆寒,跟在王队长后面,我根本就不敢拿正眼瞧他一眼,深怕这y的指着我鼻子对贾婆婆直嚷嚷。 “哑巴,你排骨都砍完了吗?怎么又扫起地来了,弄得灰尘到处飞!”进得客栈的大门后,贾婆婆就厉声对那死老头叫了一句。 “啊啊啊——”哑老头抬起头,微笑着回应了贾婆婆一声。 草,没想到无论谁对着他说话,这哑巴都能听到,还能听懂啊! 我躲在王队长身后,用眼睛的余光瞟到他那副神情,心想他肯定还没看见我,不然提起扫帚就来追我了。 “我走了之后,这客栈里就没来过一位客人?”贾婆婆又用疑惑的目光望了那哑巴一眼,本以为那哑老头要开始搜寻我的踪迹了,没想到他依然专注地望着贾婆婆,然后使劲地摇了摇头。 草,难道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离他不足一米远的王队长身后,他就真的没有发现? “你仔细想想,我们这里面的几位客官有没有回来过啊?”贾婆婆又用恶毒的眼睛将我们几人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很明显,她是问哑巴见我回来了没有。 这狗r的还真是个老奸巨滑的东西啊! 看到贾婆婆射出的那道冰冷的目光,我心里寻思着:这下死定了,哑老头一定要揭发老子了。 不料,那哑巴却用不经意的目光将我们几人扫了一眼,很快就将他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草,这老不死的居然没有揭发我啊!这特么的是打的什么算盘啊! “真的没有——你刚才可是一刻也没离开过这院子?”贾婆婆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继续用灼灼的目光盯着哑巴发问。 “啊啊啊——”哑巴又使劲地摇了几下头。 贾婆婆见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得又舞了几下手中的棍子,气冲冲地往一楼里走去。 陈文娟见状,则偷偷地给我塑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干得漂亮,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看着她却不知该怎么作答,这时我又偷偷地瞟了那哑老头一眼,不想他却对我诡秘一笑,然后继续埋头扫地了。 香蕉个扒拉,这是什么节奏?搞得老子简直是一片茫然啊! 王队长似乎还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死老婆子身上,因此他也未看我一眼,就跟着贾婆婆走进了一楼吃饭大厅。 我们也跟着迈动了步子。 进得大厅后,我还见那贾婆婆望着屋子里那扇挂着小铜锁的木门直出神,她猫着腰似乎在那门上看了许久。 草,我记得我是从后门跑出去的啊,这木门怎么会又被上了锁啊,难道是哑巴干的? “你们怎么也进来了?”贾婆婆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回头望着正向她一步步走近的我们,又冷冷地问了一句。 “走了这么久的路实在走得口渴了,贾婆婆,麻烦您给我们倒杯水喝。”陈文娟不慌不忙地道了一句,我们则在大厅中央的一张八仙桌上坐了下来。 “那好,你们都等着——”贾婆婆回了一句,这才摸出她身上的钥匙开那小木门。 “大师,难道刚才你没有回来?”见那老太婆进了屋,胡金刚又疑惑地问了一句。 “废话,我怎么可能没回来了呢?”很快,我就盯着那扇木门,轻声地给王队长他们讲起了我进得屋子后的见闻,以及后来跟那哑巴打斗的事情。 王队长他们听了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如此说来,那门上的锁也是哑巴给挂上的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透过窗户,王队长望了望正在院子里仔细扫地的哑巴,同时又用谨慎的目光看了那小木门一眼。 “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是那哑巴又在耍什么诡计?”我轻声回道。 “这是肯定的!”胡金刚接道。 “奇了怪了,你怎么会只发现了一个骷髅头啊!难道那老太婆杀了人,她只不过是一直想掩饰杀人的行径?”陈文娟又轻声问了一句,不待我作答,贾婆婆已经提了一个白色的瓷壶,从小门里走了出来。 我慌忙咳嗽了一声,然后我们很快又摆起了所谓的山货的事情,诸如一只野人参现在是什么市价啊,一头野猪肉又可以卖多少钱啊。另外三人也接着附和。 贾婆婆倒完茶后,毫不怀疑地跟我们道了一句,“你们先聊着,我去叫老头子做中饭了。” 我们点点头,听贾婆婆叫了一声哑巴,又目送她跟端着排骨的哑巴一前一后走进了小木门。 待贾婆婆关上木门,王队长又看着桌上的白瓷壶问我道,“这个瓷壶你是在哪里看见的?我好象没听你提起过。” “我把碗柜都看遍了,可这玩意儿,还有那两个大箱子,我根本就没见到过啊!”我盯着那瓷壶,很是惊异地道了一句。 第二百五十四章要下手了 “看来——这个客栈还有很深的玄机啊,可能并不止你肉眼看到的那些。”王队长沉吟半响,又缓缓而道。 “莫非——那条小路的尽头,还有一个隐秘处所?”陈文娟又狐疑道。 “不可能啊!那条小路虽然靠着后山,不过并没有向山上蜿蜒,而是与外面的公路是相连的——要靠着山脚走上一里地,才能走到那条公路上。”我一口就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难道那个厨房里还有地洞?”胡金刚又问。 “不太可能——”我断然地摇了摇头。 “你说——你在喇叭里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过了半分钟后,才看到左飞从门里走出来?”王队长又问我道。 “不错!”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玄机应该藏在那个墓里才对!”王队长又沉声而道。 在说话这时,胡金刚直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陈文娟将眼珠子瞪得老大,“这水你也敢喝?我不过是叫出来做做摆式的,没想到你还真喝了!” “我——我特么实在渴得厉害啊!那我现在怎么办,会不会马上就死啊?”胡金刚哭丧着脸问了一句。 “放心,她现在还不敢给咱们下毒,最多放点蒙汗药而已!”我对着胡金刚笑了一声,王队长又附和道,“没错,在那个左飞没有回来之前,他们是不会对咱们下手的!”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陈文娟又忧心忡忡地道了一句。 “咱们当然要继续留下来,一定要查明他们究竟在干什么非法的买卖,另外——也要查出那个骷髅头的死因!”王队长凝声而道。 “可如果左飞他们回来了,再叫上几个人的话,咱们的力量会不会悬殊了点儿?队长,赶紧请求支援吧——”胡金刚又将一双哀求的目光投向王队长。 王队长接着道,“这是肯定要的,你赶紧给汤副队长他们打个电话,我手机一直没有信号。” “我的手机也没有信号了啊,我今天看了好多次,一直就找不到网络,真是奇了怪了!”胡金刚摸出手机,看了几眼后又将目光投向陈文娟。 “你干嘛那么看我,我这手机今天也没有信号!”陈文娟摸出她的手机,摆在了胡金刚面前,我凑上去一看,她那手机竟连电都没了,根本就开不了机了。 “队长,看来这客栈里真的有鬼——”胡金刚的脸色更加阴暗了,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忍不住就嘲笑了一句,“没出息的家伙!回市里了就把你那身警服脱给我!” “你以前不也是这个样子么?大师,你现在是五十步笑百步啊!”陈文娟笑着喝了一口茶,没想到她又揶揄起我来了。 “我——我现在不是改了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呀,你怎么也喝了这茶水了?”我看着陈文娟手中的杯子,又瞠目结舌地问了一句。 “我——我也是口渴得厉害!”陈文娟立即放下杯子,我见她脸色因为我的惊吓,竟变得十分惨白。 “没事的——我现在肚子一点儿也不痛,肯定死不了。”胡金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又安慰了陈文娟一句。 王队长接着说道,“都跟你们说了现在这水还不会有问题,尽管放心大胆的喝;不过到了晚上,可千万别吃任何东西,喝任何茶水或是饮料了。” “到时候他们人来多了,给咱们来硬的怎么办?哎——可惜这次出来没背冲锋枪啊,这做警察的,没有枪在身上,心里就是不塌实啊。”胡金刚又颇为焦虑地道了一句。 “我已经启动了手表上的sos定位呼救系统,希望汤副队长能够根据他找到我们现在的位置——另外,如果晚上他们真要给咱们来硬的,咱们一定要想办法自保;一会儿饭来了先吃饭,下午都去房间里睡觉,养足了精神,晚上才好与他们周旋。”王队长又对我们交代了几句,我们纷纷点头答应。 不久,贾婆婆和哑老头就端出了两份红烧排骨,粉蒸排骨;本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大无畏革命精神,我先尝了几口饭菜,待十多分钟发现没有异样之后,胡金刚他们才狼吞虎咽地动起了碗筷。 今天的饭菜倒很可口,我们都吃得十分舒心。 贾婆婆和哑老头见一直没有新客进店,等我们吃完以后,他们也端了一份红烧排骨,坐到小木门外慢嚼细咽了起来。 吃过了午饭,我们四人便上楼睡觉去了。 担心贾婆婆他们可能搞鬼,所以我们都是轮流站岗放哨,每人在关着的房门边站上一个小时。因为是在大白天,而且秋厢房内本身又有三张单人床,所以陈文娟也不跟我们避讳,倒在靠窗边的一张小床上就睡了下来。 一直到了下午五点三十分,基本上是每人睡了三个小时的觉,我们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待我们下楼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竟多了两辆越野车。 此时,一种不安的因素渐渐涌上了我的心头。 看到那辆熟悉的三菱越野,我知道,左飞和小平头他们回来了。 这就意味着贾婆婆他们的阵营又壮大了,咱们几人的危险又增加一份了。 “飞哥,夜长梦多,既然现在咱们人都到了,家伙也搞到手了,就赶紧动手吧,洪哥还等着咱们勒——”刚走下楼梯,准备去客栈外看看我们的大部队来了没有,我就听见小平头在汽车里嘀咕了一句。 “老妈子,你查清了吗,这几个人没什么背景吧?”左飞又甚是谨慎地道了一句。 就在这时,从另一辆金杯越野车里忽然跳下两个手持五四的墨镜男,他俩虎视耽耽地将我们四人围了起来。 “他们不过是几个收山货的乡下佬,能有什么背景?哼哼——他们已经下来了,趁此机会就将他们都收拾了吧!”贾婆婆一声冷笑,跟着就与左飞,强子从越野车里跳了下来。 “飞哥,这娘们长得很是水嫩,身材又这么霸道,能不能让咱兄弟几个先玩一会儿?”小平头从汽车上跳下之后,就举着一把五四朝陈文娟走来了。 草,原来这两个家伙上午是去江北搞枪的啊! “你们想干什么?”陈文娟黑着脸问了强子一句,我则赶紧站到了她的身边,王队长和胡金刚也跟着向我俩的身子靠了上来。 “想干什么?哈哈,小娘们,当然是要你好好爽爽啊!”小平头一声浪笑,另外两个墨镜男跟着也就放肆地笑了起来。 我怀着颤抖而落莫的心将几个人打量了一番,面对四个黑洞洞的枪口,我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既然没了退路,我又何必再低声下气地求几个家伙放我一马了,于是直接摆出格斗的架势挡在陈文娟身前。 “小子,你还想螳臂挡车,以卵击石?”小平头见我拳头紧握,不由得又是放荡地一声大笑。 王队长怕我还没有出拳就成了枪下亡魂,于是在我背后小声地提醒了一句,“他们拿的是真枪,别冲动,咱们瞅准时机再下手!” “飞哥,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干嘛把枪口对着我们啊?咱们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胡金刚望着左飞手中的那把五四,很没节操地说了这么一句求放过的话。 岂料左飞根本就不买他的帐,笑里藏刀地说道,“咱们的确没什么冤仇,不过你们今天栽在我们手上,只能怪你们自己倒霉——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那两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吧?哈哈,我一会儿就带你们去看看!” 第二百五十五章都被捉了 “飞哥,少跟他们废话,直接推进去阉了再说!”小平头强子一声狞笑,又大声朝屋子里叫了一声,“哑巴,赶紧把绳子拿出来,把这几个人给小爷绑了!” “草你二大爷的,你敢动我们一下,老子马上让你身首异处!”我见小平头吆喝了一声,那哑巴立即就阴笑着抱了一捆绳子出来,情急之下我拿出折扇,准备背水一战。 妈的,心情太紧张了,我忘记了小倩根本不在扇子里啊;原本还想叫她出来吹点怪风,或是让天老爷打声雷,下点雨,吓唬吓唬这几个王八蛋,可现在看来,我这个动作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啊。 “身首异处?就用你那破扇子么?”强子哈哈哈地一声大笑,跟着就举着枪走到我身边,飞起一脚朝我小肚踢来;还好老子早有防备,用两只拳头奋力一挡,保住了自己的小弟弟不受伤害,不过脑袋这时却被那家伙用枪顶上了。 “小子,看你的拳头硬还是我的子弹硬?”强子左手揪住我的衣领,右手拿枪顶着我的太阳穴,非常猖狂地道了一句。 “你究竟想怎样?”陈文娟见小平头对我动了手,慌乱之中一个勾拳手使出,直捣那小平头下巴;小平头闻得耳边风声使来,将头微微一偏,跟着又是左手一推,右脚再往我身上猛烈一踹,我一个没站稳,擦着胡金刚的背部摔倒在地。 小平头见状,还不解气,枪口对准我的左腿就是“嘭”地一枪。 我只感到左腿一麻,一阵短暂的剧痛随即由枪击处传遍全身。 草,我特么的中弹了啊! 不过怎么没有流血呢? 0.01秒的诧异之后,我就回过神来了——我特么刚才拉翔的时候,把桂小梅给我的那个小布包放到我左边的裤包里了啊,刚才小平头用枪打我那个位置,恰好就在那裤包之上!一定是那阴阳镜暗中救了老子一命啊! 为了不让强子那王八蛋再给老子补上一枪,我当即甩掉手中的扇子,再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左腿,痛苦连天地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左飞他们见得我这个痛苦样,又十分狂妄的笑了起来。 有个墨镜男更是直接拿出了手机,狞笑着把我现在的狼狈相给录了出来。 “你们简直不是人,我跟你们拼了!”陈文娟见我受伤倒地,心中的情弦便被深深触动,她竟不顾一切地朝她面前的小平头扑去,很可惜她还没冲到那小平头跟前,就被那该死的贾老太婆给算计了;那老东西眼见陈文娟就要抓到小平头的后颈脖了,她竟将她右手的那根木棍朝陈文娟脚下猛掷而去;此时陈文娟的注意力全在那小平头身上,哪里会料到那死老太婆会从背后对她下黑手啊,所以很不幸地,她就随着木棍的落地而跌倒在地了。 王队长和胡金刚本来也跟左飞,还有另一个墨镜男干了起来,眼看着他们就要占据上风,夺了那两个混球的手枪;哪料就在这时,小平头忽然又冲天放了一枪,跟着就蹲下身子,用枪指着刚抬起头,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陈文娟的脑袋上,“都别动,再动我就一枪打死她!” 王队长和胡金刚见此情景,思想一犹豫,手下的动作一慢,很快就被左飞和墨镜男用枪柄砸在了脑袋之上,跟着也慢悠悠地往地上倒了。 我见小平头居然拿枪对准了自己的心上人,鼻子还不住地在她身上嗅来嗅去,情急之下我又一声大叫,“姑奶奶啊,赶紧出来救你家公子啊,再不来的话就只有给他收尸了啊!” “哈哈哈——小子,你的姑奶奶究竟在哪里啊?我觉得你倒是挺有意思的啊!”强子半跪在地上,用左手捉住陈文娟的左臂,右手则用手枪顶在陈文娟的右太阳穴上。 与此同时,两个墨镜男开始用哑巴带出的绳子绑倒在地上还用手捂着头的王队长和胡金刚,看来这些王八蛋对他俩的下手还挺重的! 眼镜男左飞则手举手枪,虎视耽耽地盯着我们每一个人,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我估计他就会给我们补上一枪。 而那个贾婆婆和哑老头,则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 “我呸,王八蛋,有本事你就跟老子单打独斗,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假装痛苦地对着小平头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又无比挑衅地对他骂了一句。 我知道我们现在身处险境,一个个都如翁中之鳖了,只有拖延时间,寻求新的突破口,才是唯一的办法啊。 “单打独斗?你想多了,现在都讲究的是协同作战!”小平头对着我又是哈哈一笑,接着对哑巴吼道,“哑巴,先把那混球绑了,再把这小娘们也给我绑上,一定要绑结实点啊,我还想好好玩玩她勒。” “你杀了我吧!”陈文娟用凶狠的眼神瞪了小平头一眼。 从她那落寞的眼神之中,我竟看到了一种孤独的绝望之情。 哎,都怪自己太不强大,关键时刻却不能保护她! 此时我竟有一种恨天恨地恨自己的想法,情绪跟着就低落了下来。 哑巴诡笑着走到我身边,身子一弯,跟着就老练地口咬绳索,捉住我的双手,卖力地将我绑了起来,绑完了我之后,他又跟小平头一起,结结实实地将陈文娟绑了起来。 小平头见陈文娟眼中泪水滑落,用他的脏手在陈文娟下巴上一摸,又笑意yy地说道,“小娘子,别哭了,哥哥现在还舍不得杀你,只要乖乖配合地话,我养你个三年五载的也不是问题。” “呸——”陈文娟只用一口唾沫代替了她的回答。 小平头却用手将脸上的口水一抹,接着又非常下贱地道了一句,“香,真特么的香!” “你们还不动手,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赶紧把他们押进密室!”贾婆婆见我们几人还倒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她似乎就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对着那几个家伙咆哮了一声。 左飞跟着对他旁边的两个墨镜男叫道,“大肥,二肥,把这三个王八蛋给我推到密室去!” “飞哥,你们先忙着,兄弟我去去就来!”小平头一声浪笑,跟着就扛上被绑了手脚的陈文娟,哒哒哒地往楼上走去。 “妈的,你小子迟早要死在女人手上!”左飞骂骂咧咧地道了一句,跟着就走到我身边,一脚朝我小腿踹来,“死猪,给老子起来!” 我则忍着身下的疼痛望着小平头的背影大叫道,“强子,你敢动我女人一根汗毛,我特么把你祖宗十九代的坟都要挖了!” “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左飞狞笑着将我从地上提起,又对我们几人而道,“一会儿我让你们自己看着自己慢慢地死去。” “左飞,我草你姥姥,草你十八代祖宗!”胡金刚被墨镜男从地上推了起来,跟着又大骂了几声,左飞却当他是在放屁一般,完全不将其放在心上。 我继续看着即将消失在眼里的小平头的背影,不住地掉着不争气的眼泪。 此时我好象没有注意道,一个黄色的小身影竟随着小平头的脚步,偷偷地钻到了二楼之上。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天老爷看着我们的悲哀,竟像是无能无力一般。 香蕉个扒拉,老子这么多年叫他爷真是白叫了! “快走吧!别想了,没人来救你们的!”左飞见我不迈脚,跟着又一脚朝我屁股上踹来。 我见王队长和胡金刚都被他们给绑着双手往小木门里拖了,自己的心也完全凉了下来,这才踉踉跄跄地跟了进去。 待穿过我去打探过的那两扇小木门,站到那座坟墓跟前,我才发现,事情果然就像王队长所预料的那样,真正的玄机还在那坟墓里面! 只见左飞将坟墓左侧色石狮脑袋一扳,那个宽大的墓碑竟像卷帘门一样,“轰隆隆”地往上升起了。 草,原来我早上在喇叭花里听到的竟是这个墓门启动的声音啊! 第二百五十六章真实目的 “看什么看,赶紧进去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左飞又是哈哈一阵大笑,跟着又往我屁股上踢了一脚。 我只能用嘴将他的祖宗十九代都问候了一遍。 随着墓门的缓缓打开,一股阴森的冷气又扑面而来。 “左飞,你特么知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们,不然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胡金刚被那个叫大肥的墨镜男拖到墓门口以后,他以为他们要把他推进墓里活埋了,情急之下,他又放声大骂了一句。 “那你说说你特么的究竟是干什么的啊?” 只听“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打在了胡金刚的脸上。 我定睛一看,却发现左飞已经跑到胡金刚面前,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而此时,胡金刚的右脸上已经起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没想到这个看似斯文的家伙,出手却是这么狠辣。 “你——你特么的连警察也敢打,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啊?” 胡金刚又哭着脸道了一句,我心里却是哭笑不得:从这些家伙拿的武器来看,明显就是一伙亡命之徒,他跟他们讲王法,那不是对牛弹琴么? “哟——你们还是警察?” 左飞很是纳闷地道了一句。 “老子当然是警察,你赶紧放了我们,我还可以既往不咎!” 胡金刚以为左飞害怕了,便又壮着胆子道了一句。 不料左飞听了他的话却更加愤怒了,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甩到胡金刚脸上,“妈的,警察怎么了,老子就专打警察。” 两个墨镜男听得这声,又是哈哈地一声大笑。 我和王队长都有些激动,王队长更是愤怒而道,“我劝你们不要太张狂了,实话告诉你们,我们的大部队正在往这里赶,用不了几分钟,他们就会把这里统统包围起来;你们最好赶紧终止你们的犯罪行为,争取宽大处理!” “哎哟我草,说得还真是有板有眼的!二肥,搜他们的身,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条子!” 左飞听了王队长的话后,意志似乎稍稍有些动摇了。 那个叫二肥的墨镜男听得左飞的这声命令后,慌忙在我们三人身上摸了起来,很快,他就从胡金刚和王队长两人身上摸出了两个警官证。 “飞哥,摸到两个小本本——” 二肥恭敬地将两个警官证递到左飞手里,左飞接过仔细一看,嘴里又骂道,“妈勒个八字的,还真的是警察,草!” “难道你还想悬崖勒马?”一直站在我们背后看热闹的贾婆婆忽然用嘶哑的声音,阴森森地问了一句。 “我特么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了,我还能勒马?” 左飞板着脸直摇了摇头,然后又将两个证件往胡金刚脸上甩去。 两个墨镜男又是一声大笑,“咱们都回不去了——” “那还说个屁啊,赶紧动手吧!”贾婆婆又催促了一声。 左飞却道,“不急,他们不是说还有大部队到吗,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的大部队在哪里。” “这种鬼话你也会相信?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今天早上就在这个客栈里开启了无线手机信号干扰仪,方圆十公里之内,你们都别想打出去电话。”贾婆婆一声冷笑,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么先进的玩意儿你们也用上了,这下的成本还够大的啊!妈的,怪不得我们打不出电话勒!” “我们这里先进的东西还多着勒,你先进去看看再说吧——”贾婆婆又是哈哈一声大笑,左飞又道,“我还要不要再等等你们的大部队啊?” “草你妈的,别得意,马上就有人来收拾你们这帮王八羔子了!有本事你再等十分钟!” 我见这几个家伙对我们三人是真的动了杀心,于是又想办法尽力来拖延时间,以在苟延残喘之中寻找逃生的机会。 “草,你让我等我就等?”左飞又一巴掌打到我的脸上,又颇为茫然地问了我一句,“对了,他们两人都有证件,你怎么没有啊?” “我特么的开车的,我有个驾驶证还在面包车上勒,你们赶紧去拿啊!” “草,原来是个司机啊,司机怎么还这么牛逼烘烘的啊——” 左飞跟着两个墨镜男又是放声一阵大笑。 哑巴似乎听得不耐烦了,他跑到左飞面前“伊呀伊呀”地比划了一阵,左飞当即又往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赶紧给老子滚进去!” 我心里还想着陈文娟的安危,对他这一脚带来的疼痛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我看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就在客栈的后门,还没有进得那个神秘的坟墓里面,按理说陈文娟被小平头带上二楼房间里之后,她也该要挣扎一番或是喊叫一番啊,可我们在墓门口说了这么久的话了,楼上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 该不会是强子那王八蛋把她打晕了,再来的霸王硬上弓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是潸然泪下。 “飞哥,这强哥在楼上怎么还不下来啊?以前他做事总是大叫爽歪歪的,今天怎么会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 墨镜男二肥似乎也察觉到些异样,因此他在将胡金刚推进墓门之后,又疑惑地问了左飞一句。 “草,准是爽翻了天,晕死在那女人怀里了——妈的,别说,那小娘们儿的脸蛋和身材,还真是让人垂涎。”左飞见我还望着二楼的窗口出神,又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楼上那女人是你心上人吧?我要是你,我特么早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你们赶紧进去动手,我上楼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贾婆婆似乎也感到有些不对劲,她慌忙转身往小黑门里钻了。 左飞也不想再跟我废话了,又打又踹地将我弄进了坟墓里面。 我原本还以为这墓就是一座被这些家伙掏空了的古墓,里面一定是黑黢黢,阴森森的;可走进去一看才发现,这里面其实是一个大秘室,不仅宽敞,还被灯光照得十分明亮;里面除了一些吃饭的用具,连铺盖,床都有,就连电视机和空调,也是一应俱全啊! 草,怪不得老子找不到贾婆婆他们的住所,原来她们都住在这里面。 进了这墓堆,沿着墓门左侧那些土筑的墙壁走了大概二十来步,左飞忽然停下步子,用手在放了清油灯盏的墙壁下一摸,又一道小巧而神秘的门就在我们面前打开了。 草,没想到,那门跟墙壁之间,竟连一点儿缝隙也没有,真不知是谁建造的,太特么巧夺天工了。 我若不是亲见,我根本就不会相信这墙壁里还隐藏着一道门啊。 随着那道只有一米来宽的小门的开启和门内灯光的照映,我才发现这里面居然是一个小型的手术室。 左飞今天早上提来的那两个密码箱,赫然还在这个小密室的地面放着。 “你们究竟想把我们怎么样?”胡金刚看着那架白色的手术床,以及床头上方的那盏聚光灯,又惊恐万分地问了一句。 “你特么不是做警察的么,难道连这也看不出来?”左飞又是一声狞笑。 “你们在这里非法摘取人体器官?”王队长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哎呀——你不愧是当官的啊,一看就知道你比这两小子都聪明!” 随着左飞这一声感叹,我现在终于弄明白了,这些家伙把我们弄到这屋里来,原来是想摘取我们身上的有用器官拿到黑市上去卖黑钱啊! “你们谁先躺到床上去啊?”左飞将我们推到小门里的那张手术床边后,又诡笑着望了我们几眼,继续道,“为了他人的幸福与安康,现在该是你们作出牺牲的时候了!放心,我们也会给你们打麻药的,不会很疼的,眼睛一眨一闭就过去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哑巴说话了 “飞哥,能不能再等等?”胡金刚低声下气地问了一句。 “等什么等?”左飞有些诧异,我以为胡金刚也是在拖延时间,没想到他却道,“我还没有结婚,能不能等我写一份遗书先?” “草,没结婚跟写遗书有什么关系?”左飞感到很是不解。 “当然有关系啊,如果今天我光荣了,我就写一份遗书,让我妈给我烧个老婆下来。” 此话一出,老子差点儿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小子,想法倒是挺好的,不过很不幸的告诉你,就算你写了遗书,我们也不会送到你妈手上啊。”左飞狞笑着说道。 “我知道做你们这行的害怕抛头露面,所以你找个邮局寄给我妈也可以啊。”胡金刚似乎一点儿也不死心,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他这傻劲了,大声对他叫道,“葫芦哥,别求这些王八蛋了,他们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咱们要死也要死得有骨气点儿!” “没错!要死也要顶天立地!”王队长直接一口唾沫吐到地上,他那视死如归的精神简直令我万分折服。 “好象你很了解我似的啊?”左飞将一双笑里带刀的目光射向我,又对我道,“我今天就对他网开一面,让他写一份遗书又怎么样?小子,你准备献身吧!” 胡金刚听说左飞同意他写遗书,也就是意味着他可以晚死一会儿,这小子居然很没节操地跟左飞点头称谢,我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献你麻辣隔壁!”我见左飞准备拿我开刀,又一口唾沫吐到左飞脸上,然后口中大叫,“天灵灵,地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显灵救你么?”叫大肥的墨镜男笑问我道。 “让老君显灵打雷霹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妈的,我看你就像煮熟了的鸭子一样嘴硬!”左飞掏出一张卫生纸插了一下他的脸,跟着又一巴掌甩到我脸上,我只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从脸上,直到心里。 “大肥,二肥,把这小子给我拖到床上,哑巴,手术准备——” 左飞打过我之后,就命令另外三人对我动手了。 真没看出来,那个哑巴还是一个捉手术刀的人啊! “住手——你们要杀人就先杀我!”王队长见左飞他们要对我下手了,挣脱二肥抓他的手就往旁边的手术床上倒。 我看了又是一阵莫名的感动啊。 “哟,居然还有争着寻死的!你也算是英雄了,我最佩服英雄了——好吧,我就成全你!”左飞一声冷笑,跟着将头一摆,又对哑巴命令道,“哑巴,动手!大肥,二肥,器具准备!” “是,飞哥——” 两个墨镜男同时将墨镜摘下,又齐齐地将手枪别在了腰后,然后开始从手术床旁边的一个移动器皿箱里取工具。 “妈的,你们要杀就先杀我,我特么的还没结婚,啥都没有,死了也没有牵挂——” 为了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更为了汤副队长赶来救我们的那个渺茫希望,我又争着往手术床边跳。 胡金刚似乎感到脸上无光,他也不再提写遗书的事,只是一个劲地求左飞放我们一马。 可是这些家伙都是些冷血动物,他们为了谋取暴利,怎么可能将我们这三个健康的男人轻易地放掉? “哑巴,人已经躺到了床上去了,你特么怎么还不动手?”左飞见哑巴一直埋着头站在我身后,似乎还没在发愣,便回过头对他大声骂了一句。 “飞哥,我还没有打麻药勒——”大肥提醒道。 “既然是英雄,还打什么麻药?英雄应该能忍受这些疼痛的,是吧——王警官?”左飞对着手术床上的王队长一声狞笑,又对哑巴道,“赶紧拿刀,先摘他的左肾,再摘他的右肾,最后摘他的眼角膜。” 我一听左飞之话,心中顿时毛骨悚然,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狠啊。 “伊——呀——”哑巴似乎还不想急着动手,他走到左飞面前一阵比划,然后又用右手指着自己的屁股叫个不停。 “妈的,这个时刻你要拉屎?”左飞板着脸怒问道。 哑巴却使劲地点了点头。 “妈的,先给老子憋着,做完了这一个再去拉!”左飞大声骂了一句,哑巴却一直摇头摆手不肯干,最后他直接捂着屁股冲出墓室去了。 我看到这个情景,心里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总算又可以晚死一会儿了。 “妈的,这个哑巴真是,早不拉屎,晚不拉屎,偏偏这个时候拉屎!”左飞用右手在自己头上一抹,尽是一脸的无奈。 “飞哥,干脆你动手得了,懒得理他!早点儿搞完事情,咱们早点回家找婆姨——”大肥拿着一把银色的手术刀笑说道。 “妈的,我要能动手,我还能让那哑巴活着?早特么把他给废了!”左飞又骂骂咧咧道。 “这强哥和贾老妈子是怎么回事啊,咋上楼这么久了都不见下来?要说强哥的战斗力好我也可以理解,不过那老妈子呢,难道她一直在门外看热闹?”站在手术床一旁的二肥又道了一句。 “是有点儿奇怪!大肥,你跑上楼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左飞先前还不在意,不过听得二肥一问,他心中也起了一丝丝的疑虑,于是就让大肥上楼去看个究竟。 大肥一听这话,慌忙又将腰后的手枪摸了出来。 我则趁这两个家伙不注意,和胡金刚背靠背站在了一起,然后相互偷偷地解起了身上的绳索。 不料,我们的举动很快就被这两个家伙察觉了,他们举着枪对着我们的身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两y的打累了,才住了手脚。 “飞哥,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出去这么多人一个都不见回来啊?”十分钟后,二肥见大肥和哑巴都没有回到墓室,又惶恐地问了左飞一句。 此时,左飞似乎感觉大势有些不妙,又对二肥道了一句,“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那这三个家伙怎么办?” “算了,还是你先出去看看吧——”左飞眼珠子一转,明显地对他的二肥兄弟耍了一个诡计啊。 “那——那好吧——”既然左飞发了命令,二肥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外走了。 看来他们这个组织的纪律倒倒是十分严密啊。 待二肥出去以后,王队长也挣扎着从手术床上坐了起来。 “你们都特么给我老实点儿!”左飞见我们又是蠢蠢欲动的样子,赶紧拿枪指了指我们。 现在是敌寡我众,我的心情渐渐地又轻松了许多,趁左飞一个不注意,又跟胡金刚偷偷地靠在了一起。 不料就在此时,哑巴却忽然进来了。 “妈的,死哑巴,你总算回来了!老子还以为你们一个个的都嗝了屁勒!”左飞见哑巴回来,嘴角又露出了丝丝的笑意,而我们的心,顿时又有些失落了。 “咿咿呀呀——”哑巴一步步向左飞靠近,嘴角同时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我看着哑巴那怪异的举动,顿时感到异常吃惊。 “你傻笑个毛啊,不等他们了,咱们赶紧动手!”左飞将头一甩,手一摆,又将目光投向手术床上,哪料到就在此时,哑巴忽然一记手刀使出,打在左飞的后颈上,左飞甚至还没来得及吆喝一声,就摇摇欲坠地往地上倒去了。 哑巴迅速将左飞手上的手枪夺下,然后又从他背后掏出一根麻绳,飞快地将其绑在了左飞身上。 见得这一变故,我们既感吃惊,又感窃喜。 “哑巴,你特么要造反了么?你竟敢对我下黑手!”左飞一边挣扎,一边对哑巴破口大骂。 “我就是要造反,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们都没有料道,这个哑巴居然开口说话了! 草,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哑巴的故事 “你——你——你特么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说话?”左飞听得哑巴张口说话,惊得简直是瞠目结舌啊。 “哈哈,飞哥,你吓得尿裤子了么?”我见形势陡转,而那哑巴又给我们三人解起了绳索,心中自是高兴万分。 “我也是一个深受你们迫害的人!”哑巴解开我身上的绳索后,又忿忿地踢了左飞一脚。 “草,哑巴大叔,既然你跟我们都是同一条战线的人,上午的时候你干嘛还拿砍刀追着我跑?”尽管哑巴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们一命,不过我对他仍然还有怀疑。 “我早上见你们是坐这王八蛋的车来的,当然对你们起了戒心,考验一下你们也是很正常的啊。”哑巴呵呵笑了一句。 “哦——这么说,刚才出去那个大肥与二肥,也是你干趴下的了?”胡金刚此刻是喜出望外啊。 “不错。”哑巴又点了点头。 “你只干趴下了那两个人么?那个贾婆婆和强子呢?”此时我忽然想起自己的心上人还被那个小平头扛到楼上不知死活勒,因此不容哑巴分说,我拔腿就往墓室外面跑,结果刚跑到门口,就撞在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待我抬头细看,我才发现文娟妹纸竟捂着左胸,一脸痛楚地站在我的面前。 “江军——你走路不长眼睛啊!你在往哪里撞啊?”陈文娟一声娇嗔,又向我投来一道哀怨的目光。 我将陈文娟上下打量一番,发现她竟生动楚楚地站在我的面前,不由得上前一个熊抱,大声叫道,“卖得儿母陈,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见到你们都还好好的,我也很高兴——”众目睽睽之下,陈文娟见胡金刚在一旁一直嘿嘿傻笑,她俏脸一红,迅速将我分开。 “强子那王八蛋没把你怎么样吧?”我看着衣衫齐整的陈文娟,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他倒没把我怎么样,不过我却已经把他给阉了——” “你把他给阉了?”我听了这话,又倍感吃惊,“他不是把你双手绑了扛到楼上去了吗,你咋可能把他给阉了呢?” “是啊,是啊,陈警官,赶紧给我们讲讲其中的玄机吧?”胡金刚也跑到我们身边来凑热闹。 “其实也没什么玄机——小乖,快出来!”陈文娟莞尔一笑,又一声轻唤,那只时隐时现的小黄鼠狼竟跳到了我们面前。 “难道是这只黄大仙救的你?”王队长见到那只闪着灵动眼睛的小黄鼠狼,脸色又陡然失变。 “不错,就是它!” 陈文娟点了点头,然后就告诉了我们她被小平头强子扛上二楼后的事情。 原来,当强子把陈文娟放到春厢房的大床上,准备脱她的裤子对她强行j污的时候,黄大仙忽然从强子背后跳了出来,先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待到出血以后,它又跳到前面,用爪子疯狂地抓他的脸;因为他们所在的那间房是靠近前院那边的,而且强子进门的时候又将门关上了,所以强子在楼上叫得痛苦连天的,我们底下竟也没人听见。 黄大仙将强子搞得痛苦不迭之后,它又迅速用嘴咬起了陈文娟身上的绳索,不料绳子刚被咬断,贾婆婆又拿着哑巴砍排骨那把砍刀冲进了房内,陈文娟好歹也是学过格斗的,对付这老婆子自然不在话下,很快她就将贾婆婆撂翻在地,然后她又用绳子绑了强子,之后就是她说的——用刀把强子给阎了。 我们听了之后都是吁吁不已,这一次总算是上天保佑,有惊无险啊! “那死老婆子哪儿去了?”哑巴大叔听了陈文娟的讲述后,又异常激动地问了一句。 “她也被我用绳子帮在春厢房的床脚边了。”陈文娟又道。 “哼,那老不死的,我恨不得一刀宰了她!”哑巴咬着牙齿就准备往外冲,却被王队长叫住了,“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既然对他们恨之入骨,你先前为何又要听他们摆布呢?” “哎——说来话长。”哑巴走到左飞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缓缓地跟我们讲起了他的遭遇—— “我叫赵鹏辉,两年前是南江人民医院的主刀医生——” “你叫赵鹏辉?”听到这个名字,王队长忽然打断了哑巴的讲话。 “不错,是我——”哑巴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在2008年5月26日晚上下了夜班后,就在下班途中神秘失踪了,这一直成了你们南江公安局的悬案对不对?” “哎呀我的妈,怪不得我们找遍了南江的大街小巷都没有把你给找出来,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啊!”胡金刚又插嘴道。 “不是我跑到这里来了,是我被他们捋到这里来的!”赵鹏辉忿忿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接着又道,“他们把我们捋到这里来,无非就是让我在这个密室里为他们摘取活人的器官,拿到黑市上去卖大价钱。” “你完全可以拒绝他们的要求吧?”我在想医生都是有职业操守的,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苟且偷生,而残害那么多人的性命呢? “我早就想死了,可我死了我的家里人怎么办?他们先前一直拿我的老婆和我的女儿威胁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干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啊!”讲到这里,赵鹏辉不仅掉了几滴眼泪,或许他是在为自己所做的罪行而忏悔吧。 “你特么的现在反水了,你就不怕洪哥知道了,杀了你的全家吗?”左飞振作精神,又对赵鹏辉大骂了一句。 赵鹏辉又一脚踹在那混球身上,老泪纵横地说道,“一个月以前,我轻手摘掉了一个十七岁女孩的双肾,虽然那女孩被你们易了容,但最后我还是认出来了,她就是我的女儿啊——” “你——你胡说!” “哼,到了此时,你还在狡辩!”赵鹏辉又一巴掌甩在左飞的脸上,抹着眼泪说道,“我女儿右手上有一块特殊的形似蝴蝶的胎记,那个女孩的右手上也有——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轻手将她送到了鬼门关上,我——我真特么不是人!我把我女儿杀害了啊!” 我见赵鹏辉情绪激动,慌忙劝说他道,“大叔,现在纹身的女孩多了去了,说不定那女孩根本就不是你女儿。” “不——是她,就是她!因为我后来偷偷地化验了她的血,跟我的血型都是一样的!”赵鹏辉咆哮了一句,接着又道,“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酝酿我的复仇计划了。” “你在医院工作的时候一直不会说话吗?他们怎么都叫你哑巴呢?”王队长又大惑不解地问了一句。 “不——他们为了不让我将此事透露给外人,给我喝了一种让人变哑无法说话的毒药——也是在一个月前,我意识到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我就想用前面竹林子里的一种毒蘑菇将自己毒死,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吃了一种橙黄色的蘑菇后,居然会轻微地发声了——” “看来,冥冥之中也有神灵在庇护你啊,目的就是让你把那些亡魂的冤屈公之与众。”我拍了拍赵鹏辉的肩膀,又狐疑地问了一句,“你们取完活人的器官后,是不是就将他们的尸骨扔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 “不错,不过扔在那洞里的都是一些头骨和身子骨了,那些死人身上的肉,要么被那死老婆拿来做了红烧肉,要么就被她拿去喂狗了——” “啥——红烧肉?”听得这话,我忽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继续问道,“这么说来,我们前天晚上吃的那碗红烧肉,还真的是人肉做的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又见黄林儿 “是这样的!”哑巴点了点头。 我们顿时有一种想发干呕的冲动。 还好前天晚上感觉肉有异味,我们就弃而不食了,不然,现在一定会将肠子悔青的。 “你说那死老婆子还养了一条狗?我们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王队长又狐疑地问了一句。 “两天前那狗吃了一具女尸的肉,忽然害病死了——”赵鹏辉又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对了,楼上是不是还有一条暗道直通那小厨房?我前天晚上明明见到那死老婆子上了楼,可后来走到厨房的门前时,她却忽然从那厨房里走了出来?” “哪还有什么暗道——你们别看那死老婆子身材瘦小,不过她却会一些轻功,偶尔还会使出一些巫术吓唬人;前天晚上你在厨房见到她,一定是她从后窗这边跳下去的。” 草,真没看出,那死老婆子还是个练武的奇材啊!怪不得我先前见她走路的时候,就跟脚下生了风似的。 “那个贾婆婆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陈文娟又问。 “确实有一个,但她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也不知两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狼狈为奸的——” “那女人多大了?”我又好奇地问道。 “具体年龄我不清楚,不过看她的身影应该很年轻——她不仅是这个龙门客栈的大老板,也是他们洪哥的大姐大。”一提起那个所谓的大姐大,赵鹏辉的脸色竟起了一丝丝的异样。 我察觉到他脸上这个细微的的动作,心里又暗自揣摩道:那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愿意听命于她呢? 正自细思,那左飞忽然哈哈一声大笑,“哑巴,你竟干背叛我们,洪哥不会放过你的,大姐大更不会放过你的!” “妈的,煮熟了的鸭子——嘴硬!”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又用先前左飞说过的相同话语骂了他一句,同时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大姐大现在在什么地方?”王队长双眉紧皱,盯着哑巴厉声问道。 “好象出远门了,若不是为此,我也不会趁现在这个机会下手——你们有所不知,那个大姐大行事十分诡秘,我到这里两年了,还从未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赵鹏辉沉声又道,从他脸上的神情来看,他对这个大姐大还是颇为忌惮。 我们听了这话,亦是惊异不已。 看来这个大姐大,比狐狸还要狡猾啊。 “她是不是开着一辆绿色的出租车?”胡金刚又问。 “不错!”赵鹏辉又点了点头。 “那死老婆子好象说他们的大姐大去了终南山,咱们这里离那仙山相距十万八千里,难道她是开着那辆出租车过去的?”我又愕然地问了一句。 “走——咱们去问问那贾婆婆,让她给咱们说点儿实情。”王队长厉声道了一句,又问陈文娟,那个贾婆婆是不是还被她绑在春厢房里,陈文娟点头说是,我们便将左飞,还有大肥,二肥一起关在了墓室里面,然后迅速往春厢房里走去了。 待到了楼上,我们才发现,春厢房的床角边,只剩下一摊血迹,两根麻绳,而贾婆婆和小平头强子,却已经不知去向。 “呀——怎么,怎么人都不见了呢?我明明将他们绑得结结实实的啊!”陈文娟见到地上的两根绳子后,又激动地将春厢房搜寻了一番,却依然没有发现那两人的踪迹。 我看着地上那摊血迹,暗笑强子这辈子只有看女人的份了。我的女神还真是个性格刚烈的贞女子啊! “坏了,难道那贾婆婆的女儿从外面回来把他们救走了?”王队长急急地跑到窗户边往外看,却未发现楼下院子里有任何异常,左飞他们的两辆汽车依然静静地躺在明亮的月色之下。 “哼哼——” 正当我们感到一头雾水的时候,贾婆婆居然拄着一根木棍,一脸诡笑的站在了春厢房的门口。 草,这死老婆子居然还没走,而且她就像是特意在这里等我们一样! “老不死的,你怎么还不跑啊?”我走到贾婆婆面前,将她上下前后打量了一番,我才发现左飞和大肥他们已经拿着枪笑意凛凛地站在了房门外的两侧。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会跑了吧?我身后还有这么多人,我干吗要跑?”贾婆婆又是一声冷笑,左飞,还有大肥和二肥,立即提着枪冲进了屋内。 见到这陡然的变故,我们都不能淡定了,纷纷寻找目标准备作垂死的挣扎,不过随着一声震人的枪响之后,我们又都软蛋地举起了手来。 “小姑娘,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解开这地上的绳索的?” 左飞他们将我们四个大男人重新用绳子捆起胖揍一顿后,贾婆婆又走到陈文娟跟前,诡笑着问了她一句。 “死老婆子,难道你还会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之术?”哑巴吐了一口鲜血,蹲在地上大叫道。 “哼哼,我虽然不会什么奇门遁甲之术,不过我倒会缩骨功;哑巴,你隐藏了这么久,一定不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吧?”贾婆婆哈哈一声大笑,又摇头叹息了一声,“没想到你也隐藏得挺深的,我居然一时糊涂,被你给蒙蔽了!” “我呸——我真恨自己早上没有从你背后把你一刀给霹了!” “我也恨自己刚才没有拿枪将你们一枪给嘣了!” 陈文娟又附和着哑巴道了一句。 “臭婆娘,你敢对我下毒手,我特么要拔了你的皮——” 正在这时,强子居然穿着一条女人的裙子,拿着一把带血的砍刀冲进了屋子。 我见他眼露凶光,提着砍刀就往陈文娟跟前冲,已然料到他是要报刚才的切鸡之仇了;于是我就地往他脚跟前一滚,顺势将他往地上一绊;在惯力的冲击下,强子又是一个狗吃屎的动作扑倒在了地上,顿时又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 我猜这一绊,又使他的下半身碰撞到了地面上,他那受了伤的命根子,自然又受到了强烈的撞击。 陈文娟见我不顾一切地挡在了她的面前,眼里竟是满满的感动。 “妈的,早跟你说了别乱g女人,你y的就是不听,现在吃jb亏,上jb当了吧?哎——”左飞摇头一声叹息,又别上手枪,轻轻地将强子从地上扶起。 我看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想来刚才也被我们扁得不轻啊。 “孩子们,我早跟你们说了,这几个人非同寻常,一定要尽快解决他们,你们就是不听!哎——”贾老婆子摇头一声叹息,又对大肥和二肥道,“你们还不动手杀了他们,都还在等什么!” “老妈子,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不想想,你这客栈这几天又没有顾客投店,我们又搞不到新的货源,我们若现在就一枪将他们全嘣了,我特么的回去怎么跟洪哥交代?”左飞走到贾老太婆面前,双手叉腰,很是义愤填膺地道了一句。 “那你留下哑巴不就可以了吗?” “呸,你们休想让我再给你们做任何事情!”哑巴见贾老婆子将目光望向他,又忿忿地对着他们吐了一口唾沫。 “你看,这死哑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咱们杠下去了,你还能指望他么?明天晚上再想办法去医院绑一个操刀的来就可以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解决了他们!”贾老婆子见左飞他们迟迟不肯扣动扳机,又拿着木棍在木制的地板上使劲地剁了又剁。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送他们上路吧——”左飞一个眼色使出,大肥与二肥跟着他纷纷向我们举起了枪口。 我们见大限已到,纷纷从地上站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妈,儿子不孝,先你老人家一步去见阎王爷了,你若还记得儿子没有结婚,就常给儿子烧个美女下来吧——”胡金刚知道这次肯定是难逃一劫的了,于是又哭着脸大声叫了一句。 哑巴接着叫道,“妞妞,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马上就下来陪你了——” 我见左飞他们都诡笑着打开了手枪保险,跟着也叫道,“陈文娟,我爱你——小倩,如果我和我的心上人都死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将我们葬在一起啊!” “都别叫了,上路了——”左飞一个不耐烦,直接将左耳一捂,右手则举着枪瞄准了我的脑袋。 就在这生死交替的千钧之际,过道内忽然响起了“呜”地一声怪叫,随后一阵怪风竟顺着打开的窗户从我的背后一直吹到春厢房的房门之前;我心里暗自喜道:莫非是小倩听到我的呼声不顾一切地冲进来了?若真是这样的话,老子还得考虑一下以后要不要以身相许了啊。 不过,当我睁大了自己的24k狗眼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时,我特么才发现黄林儿居然使用了一招武侠小说里才能见到的“凌波微步”,威风凛凛地站在了我们面前! 只见她杀手叉腰,大声对左飞他们叫道,“你们是想死还是想苟延残喘啊?” 我听了这话又是震惊不已:擦,难道救人于危难之中的传世女侠出现了?! 第二百六十章斗法 “草,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左飞乜斜着眼睛看了黄林儿一眼,又对他身旁的两个胖子笑了一声,二肥跟着嘲笑道,“飞哥,看来咱们今天晚上也有艳福可享了。” “飞哥,让我先上啊!”一旁的大肥见一个妙龄少女挡在了我们面前,歪举着手枪又是嘿嘿地一声傻笑。 “你们都别犯傻了,快杀了她,杀了她!”贾婆婆见到黄林儿现身,情绪竟是异常激动,她见左飞三人看着黄林儿竟狂妄地笑了起来,愤怒之下,她又举着棍子对着三人就是一阵咆哮。 面对这些拿枪的坏淫,黄林儿却是熟视无睹一般。 我见黄林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心中微微还有些诧异:莫非这个黄林儿就是小倩说的帮助我们的贵人?老子先前怎么竟没有看出来呢?这特么真是患难才能见真情啊! “老妈子,一个黄毛y头,不用搞得那么风声鹤唳!”左飞抬了抬眼镜,我从灯光的折射中,看到他竟是一脸的挑衅与不屑。 “飞哥,红颜祸水啊,我就是例子,听老妈子的,快——快杀了她!杀了他们!”强子捂着自己的胯部,又一脸痛苦地道了一句。 黄林儿见左飞他们三人一直用玩昧的眼神看她,她似乎有些等不及了,竟抬起脚一步步地向左飞走去。 因为黄林儿是站着我前面的,留给我的只有一个背影,所以我现在并不能看到她的脸上所呈现的表情,不过我猜,那一定是满脸的蔑视吧? “林儿妹妹,这些家伙手中都是真枪,你快闪到一边去!”陈文娟见黄林儿视死如归般向左飞他们走去,急得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若不是我站在她前面挡住了去路,估计她就要冲到黄林儿跟前阻止她前行了。 王队长不知道黄林儿的底细,也跟着一声大叫,“小姑娘,赶紧回来!” “回来等着跟你们一块儿挨枪子么?”黄林儿忽然回头,明眸一笑,看得我们都是目瞪口呆。 “快杀了她,杀了她!”贾老婆子见左飞仍然迟疑不决,她竟冲到左飞面前去抢他的手枪;大肥见黄林儿步步逼近,而且对他还笑得十分诡异,慌乱之中竟朝我们跟前的木地板上放了一枪。 本以为这一声枪响之后黄林儿的脚步会立马停下,不料她却当没有听见一般。 我感觉黄林儿的行为实在有些怪异,慌忙背着双手跳到了她的侧面。 这下我总算见到她面对几名歹徒后的正脸了,只见她笑容依旧,只是那似水的眼睛之中,竟像射出了无数利箭一般。 我心中不由得一凛,估计这几个混球要遭殃了。 果然,黄林儿并没有让我失望,只听大肥大声叫道,“枪——我的枪,妈的,我的枪筒怎么变弯了?” “草,我的枪筒也变弯了!”二肥又哭笑不得地道了一句。 左飞晃眼一瞟,见两人的枪筒的确走了样,以为黄林儿使了什么妖法,他也不敢再有大意,于是还未等贾老婆子将手枪夺下,他就将她一掀,自己率先抠动了扳机。 只听“嘭”的一声,我的心跟着慌乱地一跳,原以为黄林儿会躲闪不及,挨上左飞这一枪;不料我却惊见左飞满手是血,就连他眼前的眼镜,也被爆炸声振得支离破碎。 原来,左飞那一枪打出之后,他的手枪竟倏忽之间炸了膛! 我们见到这大快人心的一幕,都不由得兴奋地大呼黄林儿万岁啊! 贾老婆子似乎料到他们大势已去,拔腿就往门外跑去,不料还没有跑到门口,一股怪风竟从窗户里吹进,春厢房的房门跟着就“咚”地一声关上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黄林儿一声轻笑,又笑着往贾老婆子跟前走去,此刻那死老婆子还在猛拉房门,不过却怎么也打不开似的。 我看了这一幕,心中更觉愕然:这个黄林儿究竟是何许人也,她看上去怎么比小倩还要厉害? “臭三八,我特么杀了你!”大肥见自己手上那把手枪的枪筒已经变弯,害怕自己变成左飞现在那个模样,慌乱之中竟将手枪向黄林儿砸去。 我见黄林儿的注意力都在贾老婆子身上,正准备扑到她身边挡开那向她侧面砸去的手枪,不料她无意之中将俏脸一转,那把手枪便顺着她的鼻梁飞过去了,恰好打在从左侧面冲上来的左飞脸上,左飞跟着一声怒骂,“大肥,草泥马的,你往哪里扔啊?” “飞哥,对不起啊,我也是无意的!”大肥眼见黄林儿对付他们就像耍猴一样,于是又跟二肥一起捏起了拳头向黄林儿身上砸去,黄林儿只侧腿一踹,竟将两个家伙踢飞到墙壁之上,半天竟爬不起来。 我见黄林儿功夫了得,也不再为她担心,赶紧跑到王队长他们身边,与他们背靠背站在了一起,相互慢慢地解起了后背的绳索。 强子见黄林儿站在自己前面,他忍着胯下的疼痛,扯起床上的一张床单就往黄林儿脑袋上掷去,我估计他是想盖住黄林儿的视线,缠住她的手脚,几个人好一涌而上;不过他刚抓起他身边那张白色的床单,才跑了两步路,还没有将其扔出去,黄林儿竟一个凌空倒翻,再一拳击出,竟直接将小平头强子打到离他足有三米远的窗户边去了。 我的那个乖乖啊,真没想到这个看似文静柔弱的黄林儿,居然有这么高的功夫啊! “哼,我本来不想使绝招的,可你既然逼我!” 贾老婆子见黄林儿收拾了强子以后,又笑着向她走去了,她赶紧将左手的食指咬破,再将她右手的黑木棍往上一提,跟着就用手上的血抹到了那根黑木棍上。 我还在诧异贾老婆子要搞什么名堂出来的时候,那死老婆子的脚前却忽然冒出许多黑色的蛆虫出来,那些家伙虽然看上去都十分渺小,不过却似潮水一般,密密麻麻地往我们站的地方涌来。 左飞和大肥他们,见到地上黑蛆涌动,慌忙挣扎着站到了那死老婆子背后。 我见到那些令人反胃的黑色蛆虫,心中又是酸浪滚滚,脑中还在思索黄林儿该如何对付眼前的形势时,只听黄林儿一声轻笑,缓缓而道,“哼——雕虫小技,也敢在这里献丑!” 只见她从黄色的裙带中取出一个绑有红绳的摇铃,只拿到手里一摇,嘴里跟着念了几句,刹时她的面前竟有无数黄雀飞出,那些家伙一拍翅膀,跟着就跳到地上,或是用嘴不断地咬那些蛆虫,或是用爪子不断地踩那些玩意儿。 “我再变——” 眼见地上的黑虫一条条减少,而屋子里的黄雀却不断增多,我们俨然就像掉进了一个鸟的世界里面,贾老婆子嘴一抽,又将左手大拇指一咬,嘴一吮,跟着又往她手中的黑木棍上狂吐了一口鲜血,她面前忽然又多了许多吐着红色芯子的黑蛇,那些家伙一条条的昂着头就像黄林儿冲去。 我们看了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胡金刚更是大叫了一声,“林儿妹妹快跑啊,别被毒蛇咬住了!” “哼,你这些小把戏也能吓唬我?”黄林儿不慌不忙,竟像孙悟空一样从她头上拔下一根黑发,再往地上一吹,我草,地上陡然间竟多了无数条小黄鼠狼,那些可爱的小家伙竟似铜墙铁壁一般挡在了我们面前,然后飞快地抓起了那些黑蛇往嘴边送。 擦,难道黄林儿就是那条小黄鼠狼变的?这特么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眼见着屋子里的小黄鼠狼将贾老婆子面前的一条条黑蛇迅速吃完,那死老婆竟吐了一口鲜血,活生生地气死在屋里,倒在了那三个坏淫面前。 强子见势头不妙,爬上窗户想从那里跳到院子下逃命,结果因为窗外夜色已浓,他一个没踩稳,竟从窗户上摔下去给绊死了。 这特么真是恶有恶报啊! “女侠,饶命啊,饶命啊——” 左飞三人见黄林儿实在是功夫了得,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于是纷纷跪下磕头认罪,黄林儿也不再为难她们,将她手上铜铃一摇,正在慢慢减少的黄雀和黄鼠狼,陡然间又全不见了踪影。 我们几人看得她这神奇的招术,皆是纷纷侧目,对她大加崇拜赞赏不已。 黄林儿笑着将我们身上的绳索解开后,又将绳子扔到还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左飞他们三人面前,咯咯笑道,“你们自己绑上吧!” 左飞听得这话,哪敢违背,先把大肥和二肥反手绑了起来,跟着又让哑巴把他给绑了起来。 “林儿妹妹,想不到你竟有这般神奇的法力,你教教我可好——”陈文娟见黄林儿今晚大显神通,对她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现在黄林儿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她立马拉住她的手要跟她学艺;不料黄林儿将手从陈文娟手里一抽,略带歉意地说道,“姐姐,我这次来保护你们,也是受人所托的;现在任务已经完成,我也不便留在此地,一会儿自有人来接应你们,我要先走一步了——” “等等——”我一个箭步挡在黄林儿面前,轻声问她道,“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黄大仙?” 黄林儿见我目光犀利,眉头微微一皱,转而又盈盈一笑,“公子,你真会说笑,我虽然姓黄,不过却不是你所说的大仙——” 草,居然跟小倩一样叫我公子,看来黄林儿就是小倩说的那个贵人了。 “黄——林儿妹妹,你这次来救我们究竟是受何人所托啊?”我很不死心,继续用灼灼的目光看着黄林儿。 黄林儿又是莞尔一笑,转着眼珠子对我说道,“公子,我若说出这个人来,恐怕你根本就不会相信——” 第二百六十一章探寻时空隧道 “我当然信啊!林儿妹妹,究竟是哪位神仙让你来救我们脱离苦海的啊?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我说吧!”我看着目光辗转的黄林儿,很是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你过来,我说给你听!”黄林儿向我一招手,又神秘兮兮地道了一句。 我赶紧俯耳在她的嘴边,只听她柔声而道,“黄石老人。” “黄屎老人?西汉时赠张良兵书的那位?”我又愕然地问了一句。 “不是黄屎,是黄石老人!”黄林儿忽然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陡然就惊叹不已—— 草,怎么又是他啊! 扳指一算,从西汉到现在,少说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吧? 难道他还活在这个世上? 我正想得出神,黄林儿就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又咯咯笑道,“公子,我话没有说完,让我来这里救你们的,其实是黄石老人的第一百零六位传人。” 妈蛋,怎么又冒出个一百零六位传人啊?我记得上次在大黑山上救我们的那个桂永珍老大妈,就是黄石老人的第一百零八位传人,看来我们跟这个黄石老人还有些渊源的啊! “林儿妹妹,昨天晚上你给我们吃的梨子是不是解蒙汗药的?还有,半夜救了我吓走那三个假警察的人是不是你?”这些埋在心中的困惑,我早就想找个人倾吐出来,现在当事人就在面前,我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问个明明白白啊。 “公子,这个问题我不便于回答你,不过有一句话你应该耳熟能详了吧——” “天机不可泄露?”我疑惑地望着一脸精怪的黄林儿,只见她微微点头,凝眸而笑,“公子,你是越来越聪明了,有些事情,你心中明白了就好,不一定非要弄个水落石出;时候不早了,我是真该走了,咱们就此别过——” 黄林儿说完,又微笑着跟我们颔首道别。 我只感到眼前一阵冷风拂面,黄林儿就不见了踪影。 再看房门,却根本就没有打开。 nnd,想不到她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看得我们几人都是吁吁不已。 刚刚镇定了一下心情,缓和了一下情绪,不料此时楼下警笛大振,原来是汤副队长寻着王队长发出的sos卫星求救信号带着三辆警车找到这里来了;虽然是来得迟了一些,不过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这自然是值得欣慰的一点。 王队长见到汤副队长之后,两人仅仅是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还未来得及寒暄几句,他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案件的侦破之中;虽然左飞他们被抓住了,贾老婆子被气死了,哑巴也自首了,不过背后的主谋,尤其是那个神秘的大姐大还逍遥法外啊,所以他们,乃至我们,肩上的担子都还是分外的沉重。 经过审讯,左飞和大肥他们供述了受人指使,绑架外人或杀害龙门客栈的住客以摘取他们身上的器官,换来巨大利益的事实;在那个神秘的墓室内,以及在我先前见到的那个草洞里,警方又连夜起获了数具受害人的遗骨。 最后,看着院子里堆起的那些森森白骨,我们除了感到有些胆寒之外,更多的则是愤怒;没想到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为了一丝丝的蝇头狗利,竟残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真是特么的罪恶滔天啊! 我站在陈文娟身边,正准备发表一番感慨,王队长忽然走到我身边问道,“小江,你说的那个神秘虫洞,是什么时间出现?” “双日的二十二点到二十三点之间!”当王队长问起这个问题,我立马扳起手指算了一下,草,今天不是2010年的7月14日了么,正是特么的一个双日子啊。 “现在正好是二十二点十二分,咱们现在去还来得及!”王队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迅速叫上陈文娟和胡金刚,又对我们几人道,“走,咱们一起去见识一下大自然的神奇。” 我们聚在一起齐齐点了点头,之后我开了一辆警车带着他们迅速往那片小树林里赶。 今夜的月光仍是明媚。 经历了这一夜有惊无险的历程之后,我们一个个都变得十分亢奋;尤其是想到就要见到传说中的时光隧道时,我们一个个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到了先前的那片小树林,我照样将汽车开到大柏树围成的椭圆外面,然后将明亮的车灯打在那片空地之上。 此时,那片空地已是光秃秃的一片,全没了昨天早上的那些小坟包覆在上面。 陈文娟从副驾驶跳下车后就迫不及待地往那片空地里钻,王队长却把她叫住了,“等等,先在周围看看有没有任何异常!” “队长,除了那些消失的坟包,我感觉这里跟我们前天晚上见的没有两样。”胡金刚驻足观看了一会儿回道。 我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实与我们这两天看到的情形没有多大的差别。 “听说时空隧道是连接不同空间的一种狭窄隧道,它既可以连接过去,又可以连接未来,你们想想,如果我们,或是我们中的某一个人,回到了过去,或是去到了将来,又回不来了怎么办?”王队长看着眼前那一片空地,又道出了他的担心。 “那怎么办?”我们三人又面面相觑问了他一句。 “这样,我们四人手拉着手,尽量靠在一起,然后一同向前天晚上停出租车那个地方靠近——”王队长又谨慎地道了一句。 “好。” 我们四人跟着就相互拉起了双手,一齐抬脚,寻着记忆往出租车停的那块空地迈去。 “听我口令,我道‘放’,大家才一起落脚!” 临近空地之前,王队长又特别提醒了我们一句。 我们都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他们三人现在是什么心情,反正我的心现在就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的。 我一直在想,我特么要是回不来了,我的老爸老妈可怎么办啊?本来老子现在就挣不到钱孝敬他们,若再来个神秘失踪,岂不是要他们在悲痛之中度过余年? 不过当我想到陈沙沙是坐着那辆绿色出租车在省道203入口处消失的,而我们又是在这里见到绿色出租车的,我就估计这个虫洞连接的空间仅仅是这片小树林和203入口的某个地方,因此这样想来,我心里又好受了许多。 感觉到胡金刚和陈文娟的手心都是汗珠,我估计这两人也是心跳不已啊。 “好了,预备——放!” 随着王队长一声口令,我们四人同时右脚落地,也就在这一瞬间,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一般,就连整个身子,仿佛也是轻飘飘的飞起来了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大概五六秒的时间,待我镇定下心情,睁大了眼睛再次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我却发现月色依旧,草丛漫天。汽车的喇叭声,轰鸣声更是不绝于耳。 “王队长,江军——” 我还没有说话,陈文娟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 我微微侧头,发现她正一脸惊惧地在草地里摸来摸去。 “我就在你后面!”王队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我们四人都落到了一片茂密的草丛里。 “哎呀我的妈,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到了22世纪了吗?”胡金刚惊惶地叫了一句,待他看见不远处明亮的灯光下闪耀的那几个大字——“南江收费站”时,才明白自己还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空之内。 “看来,前面那条公路就是省道203了——”我望着不远处那些点点的车灯,又断然地道了一句。 第二百六十二章活死人 “走,咱们去那边收费站看看——”王队长一声令下,我们三人跟着就从草丛里爬起。 待走到南江收费站,见到收费室两个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问明他们现在的时间,我们才确定我们穿过那个神秘的虫洞,最终达到的就是省道203的入口。 “看来,那个虫洞所连接的两个区域,就是那片小树林和这个省道入口边的草丛啊!” “怪不得过了这个收费站,其他的监控视频就查不到那辆绿色出租车的踪迹了。”胡金刚接着王队长的话回道。 “如此说来,那个大姐大就是知道了这个虫洞的秘密,才干起了残害无辜,买卖活人器官的非法勾当——”陈文娟又道。 “咱们走这一趟,也算是弄清了陈沙沙的失踪之谜。”我看着漫天的繁星,渐渐地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个看似十分神秘诡异的案子,却在我们不经意的旅程中给侦破了,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吧?不过想到那个大姐大还没有落网,我们心中都还有些梗塞。 “快到十一点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如果错过了时间,估计咱们只有明天早上才能赶到龙门客栈了!”王队长一声提议,我们四人又往先前的那片草丛里走去。 按照来时相同的办法,我们四人又手拉起了手,然后往疑似虫洞的区域踩了几下,最终,经过几秒飞一般的感觉之后,我们又回到了那片柏树成群的小树林里。 此时,警车射出的明亮车灯,依然照在大柏树围成的那片空白区域里。 先前,我们本来还对虫洞出现的时间有所怀疑,不过过了十一点以后,我们再往刚才带我们消失的那地方一站,却没有任何反映了;至此,我更加相信小倩的话和那本《地事广记》了。 “也不知有多少人知道那个虫洞的秘密,他们若都像那大姐大一样利用它来干坏事的话,不知又有多少生灵要惨遭荼毒了。”陈文娟坐在副驾驶室,又不无感慨地说了一句。 “我估计最多也只有那大姐大和左飞一伙知道,你没见白天那里都是一片坟堆吗?”我随口附和了一句。 “所以,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铲除这个大姐大,还有她的团伙。”王队长愤然而道。 “可是咱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儿啊!”胡金刚又道。 “她肯定还不知道贾婆婆已经死了——咱们可以守株待兔。”王队长又沉声而道。 “对啊,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得跑不了庙!她肯定还会回龙门客栈的!”我手握方向盘,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行列之中。 “不过,咱们谁也没有见过她啊——”陈文娟又道。 “或许那个左飞见过!小江,开快点儿,我们再去会会那个左飞!”王队长一声令下,我又轰了一脚油门。 很快,我们四人又回到了龙门客栈。 此时,汤副队长他们已经对左飞他们作了突击审讯,虽然在河阳警方的帮助下抓住了那个所谓的洪哥,捣毁了他们的犯罪团伙,不过对于那个神秘人物大姐大,他们依然没有获得她的任何消息。 王队长以为左飞嘴硬胆小,根本就不敢向警方透露那个大姐大的一点儿信息,结果他审讯了几次,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出来;经过他的正面观察与旁敲侧击,他发现左飞的确跟那哑巴一样,对那个大姐大根本就是一无做知,只知道她十分厉害,谁说了她的坏话,她似乎都心知肚明。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有这么神秘!”王队长从春厢房做的临时审讯室里出来,站在三米多长的过道里走来走去,竟是一脸的焦虑。 “队长,或许那个洪哥知道一些她的底细。”我一直站在过道里偷听他们的审讯,见王队长愁眉不展地走出,便给他提醒了一句。 “我们已经联系了河阳警方,那边的审讯虽然很顺利,不过并没有问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陈文娟跟着汤副队长一起从冬厢房里走了出来,她抱着一个文件夹对王队长说了一句,汤副队长此时又补充道,“据那个洪哥交代,他这两年只见过那个大姐大两次,而且每次见面她都是背对着他的,所以连他也不知道那个大姐大长什么样。” “那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王队长又问。 “名字也不清楚,不过他们都叫她胡姐。”汤副队长又道。 “如此看来,要想抓她,还只有在这里守株待兔了!”王队长又皱着眉头道了一句。 “那好,那咱们一起留下来等她!” “不——你赶紧带上人离开这里,人多了嘴杂,办事也不牢靠,还是我们先前那四个人留下就可以了!”王队长断然拒绝了汤副队长留下来的请求,我估计他料到那大姐大还有几分凶险,他不想让太多的人都来冒险。 “可是——”汤副队长似乎还有些犹豫。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身上的担子也不比我轻——这几个人都是重刑犯,你们押送的时候一定要分外小心!”王队长拍了一下汤副队长的肩膀,又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 “那好,队长,你一定要保重,我现在就回市里去了——”汤副队长握了一下王队长的手,又对着几个房间大叫了一句,“胡金刚,胡金刚——” “你叫他干什么?”王队长有些不解。 “我让他好好保护你啊——”汤副队长笑道。 “我还需要他保护?给我们留下两把枪就可以了,你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如果那大姐大回来正好碰见了,那咱们就前功尽弃了!”王队长见汤副队长婆婆妈妈的,推着他就往楼下走,跟来的七八个警察听到命令后,也押着左飞等人上了警车。 又一番道别之后,汤副队长才留下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微冲,领着一帮人,押着几名犯罪分子,载着贾婆婆和强子的尸体,披星戴月地往南江市里赶去了。 目送着汤副队长他们缓缓离去,我的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惆怅。 “队长,咱们就这样等那个大姐大,恐怕她真的回来了,也会有所察觉,而咱们却还蒙在鼓里吧?”站在凄凉的月色下,陈文娟又很是担心地道了一句。 “没错,你想得很周全,所以我要你们两人分别扮演一个角色——” “什么角色?”陈文娟圆睁着眼睛问王队长道。 “难道你让我们两人分别扮演哑巴和贾婆婆?”我道出了心中的猜测,没想到王队长一拍我的肩膀,异常兴奋地笑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不太会化装啊!我也装不像那个赵鹏辉。”我抠着脑袋,很是担心的道了一句。 “没事,化妆不是问题,我估计那个大姐大也不知道哑巴已经会说话了,所以在未抓到她以前,你一直装哑巴就可以了——” “啊——装哑巴?”我听了王队长的话分外吃惊,妈的,让我不说话,就那么伊呀伊呀的,简直就跟猫在抓心似的,那得有多难受啊! “你放心,只要有嫌疑人出现了,我和胡金刚会在暗中保护你们的!现在我和他就装成两个房客,你们就分别装哑巴和贾婆婆——胡金刚到哪里去了,咱们再一起来商量一下详细对策!” “胡金刚好象去墓里找那个无线信号干扰仪去了——”陈文娟接着王队长的话回道。 “这小子,去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回来,走——咱们去看看他是不是被道路鬼给绊住了!”王队长一声轻笑,跟着就往一楼里的那扇小木门走去。 我和陈文娟赶紧跟了上去。 直穿过了两扇小门,我无意中才发现,门上贴的那些门神居然全不见了! 王队长见墓门打开,墓内灯火明亮,于是边往里面走边大声叫道—— “胡金刚!” 很快,一道人影就从墓里跳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正是那混球小子胡金刚。 只见这家伙就像丢了魂似的跑到墓门口,对着我们大声叫道,“队长,活死人,里面棺材里有一个活死人!她从棺材里坐起来了,妈呀,吓死人了,咱们快跑啊——” 第二百六十三章墓室惊魂 “草,这墓里还有棺材?我们先前怎么没有看见?你小子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吃油,眼睛看花了?”我见胡金刚表情太过夸张,忍不住往他的胸口捶了一拳,看看还能不能把他的魂给找回来。 “胡金刚,汤副队长不是早就带人搜过墓里了吗,怎么又钻出一个活死人来?”陈文娟也很是愕然地问了一句。 “真有——真有一个活死人!我骗你们干什么!”胡金刚惊魂未定,很快又急急转身,躲到了王队长后面。 此时,坟墓里还有一些昏黄的灯光射出。 一阵冷风迎面吹过,我竟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披着黑色长发的女人正慢慢向墓门口走来。 “快看,你们快看,她出来了!” 见那女人一步步向我们逼近,胡金刚差点没像女人一样尖叫出来。 草,没想到真有一个女人从墓室里走了出来。 只是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活人还是活死人。 不过从昏黄的灯光投射到地面的影子来看,她肯定不是鬼,因为鬼是没有影子的! 这女人会是谁呢,难道也是一个受害者? 为什么汤副队长带着一干刑警将墓室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在先前发现她呢? “站住,你是什么人?”王队长听胡金刚说那女人是从棺材里走出来的,而且现在她又是长发披肩,我们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因此为了谨慎起见,王队长又对着那女人大声呵斥了一句。 “我——我是受害人。”那女的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声音听起来竟是楚楚怜人。 我在离她大概两米远的墓门口站定,一手摸着墓门左侧的石狮子脑袋,一手轻轻捉住陈文娟的后衣,她似乎也没有表示反对。 “你怎么一直埋着脸啊,麻烦抬起头,再把你的头发分开一下!”陈文娟见那女人一直埋着脸,忍不住又大声叫了一句。 我跟着她的音调在心中呐喊:快把头发分开,快把头发分开! 在一阵的短暂的沉没后,那女人慢慢地抬起了头,随之用双手将她面前的黑发一缕缕的分开。 我们四人同时瞪大了眼珠子。 当她的脸渐渐地呈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草,这女人居然是陈沙沙! 没错,她就是陈沙沙!我记得前天晚上的新闻直播间在描述她的穿着时,就讲到她失踪时穿着一件红色的t恤,而现在站在离我们不足两米远的这个女人,也是穿的红色的t恤!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为了试探一下她,我故意问了这么一个听起来很是多余的问题。 “我叫——我叫陈沙沙。”陈沙沙稍有一丝犹豫,不过很快又给出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原来她真是前几天晚上失踪的那个超市营业员陈沙沙! “呀,你就叫陈沙沙?电视里不是在播放你的寻人启示吗?”胡金刚听说那女人叫陈沙沙,他很快也回过了神来。 “恩——”陈沙沙柔声道了一句,很快又腼腆地低下了头。 “你怎么会在这个墓里面?”王队长一步步走到陈沙沙身边,将她全身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后,又紧追不舍地问了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就在车上睡着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副棺材里面了;若不是那位大哥的脚步声将我惊醒,我可能现在还躺在里面人事不知。”陈沙沙感觉王队长在用眼睛不断地扫视她,她又有意无意地将目光往胡金刚身上放。 胡金刚见陈沙沙身材苗条,长得还颇有几分姿色,当下眉开眼笑地走到那女人跟前,喜滋滋地说道,“原来真的是沙沙妹啊!在这里见到你真的是太荣幸了!” “怎么,你们认识我吗?”陈沙沙又将头一抬,头发一捋,眼睛一扫,愕然地问我们道。 “本来不认识的,不过看了前几天电视里播放的寻人启示就认识了。”我也走到陈沙沙面前,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也许是因为我们已经站进了墓室的缘故吧,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天热没有洗澡,我竟闻到一股浓烈的狐臭味从陈沙沙的身上传来。 看着她那纤细的身姿,我忍不住又往她脸上看了一眼,长得还真的有些国色天香,可惜她却有众人皆恶的狐臭啊,实在是美中的不足。 “你说——你是躺在一副棺材里的?”王队长的面色仍然还很凝重,我知道他对这个陈沙沙的出现还有一些怀疑。 我见她站在灯光下有影子显出,料得她肯定不是一个鬼魅,因此对她也放松了戒备。 “恩——”陈沙沙又微微地点了点头。 “麻烦你带我们去那副棺材跟前看看!”王队长又道。 “队长,我知道那里,我带你们去!”不待陈沙沙回答,胡金刚却抢着道了一句,跟着他就提腿往墓洞深处钻去。 我见王队长很是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最终也只有跟着他往里面走了。 陈沙沙见我和陈文娟都眼睁睁地望着她,于是赶紧转身,踩着王队长的步子慢慢前行。 “我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我跟陈文娟走在最后,我又对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我也是这么想的,见到她就是一个意外!”陈文娟附和道。 我见她见我的目光有些异样,于是调笑着道,“她可是你家门啊,你现在终于有小伙伴了!” “我总感觉她说话怪怪的。”陈文娟轻声对我说道。 “说话倒没什么奇怪的,我只是觉得她的出现很是诡异,我在这个墓室里也逛了好几圈,根本就没见到她躺的那副棺材!” “难道——她该不会是鬼吧?”陈文娟忽然停下脚步,一脸惊异地望着我。 “她有影子,不是鬼!不信你去摸摸她的身上,保证还有温度。”我和陈文娟故意放慢了步子,目的就是想在后面将陈沙沙看得更清楚一些。 “既然不是鬼,那她说的肯定就是真的了——” “的确啊,我在电视里看到过她的照片,这人就跟电视里的长相和穿着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正说着话,忽然感觉左脚一阵疼痛传来,我不由得低下头仔细一看,那阵疼痛正是来自先前小平头用枪打我的腿部。 草,难道弹头还在裤包里面?擦着肉了? 我忍不住又拿手往裤包里摸去,可除了桂小梅给我的那个装有阴阳镜的小布包,我却再没有发现任何异物啊! “咦——你这小布包怎么在嗡嗡作响?”陈文娟盯着我手中的布包,很是讶异地问了一句。 “哪有啊!”我将那小布包放到耳边,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刚才的确响了两声,真是怪了——不说了,咱们赶紧去前面看看,好象前面真的还有一个墓室啊!”陈文娟见王队长他们已经钻进了墓道深处的一个墓室里面,她赶紧也加快了脚步。 我拿着手中的那个小布包,忍不住将它一层层拨开,我竟发现那所谓的阴阳镜就是一块圆形的小铜镜,只是那镜子的背面刻有一副阴阳太极图而已。 草,这也叫阴阳镜?害我像宝贝一样的把它保存着,没想到它竟是这副造型,真的是太对不起我这个观众了。 若不是想到它还替我挡了一颗子弹,我特么马上就把它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见陈文娟也快从自己眼前消失了,我赶紧包好布包,飞快地向墓洞深处的另一个小墓室走去。 那个小墓室似乎有些特别,里面并没有电灯,照在墓室墙壁上的,竟是两盏古旧的青油灯。 若不是王队长跟在一起,我特么肯定把这两盏灯拿出墓室去,说不定还能在黑市上卖个好价钱。 看着地上那口没有盖子,空空如也的大黑棺材,陈文娟又轻声跟我道了一句,“我感觉这里面好阴森。” “就一口黑棺材,没什么好怕的!”为了在心上人心中重树一个威猛的形象,我又这样安慰道。 我和陈文娟就这样小声嘀咕着,胡金刚却看着陈沙沙傻笑着。 只有王队长在这个七八平米的小墓室内转来转去,时不时地还在棺材上敲打一下,也不知他在看什么名堂。 “这棺材制成的时间也不久啊,我还以为遇到了古棺可以发点小财了,没想到空欢喜了一场——”王队长围着黑棺材转了几圈,竟说出了这一番让人大跌眼镜之话,我心中暗道:难道王队长跟我们待在一起,也被铜臭给腐蚀了? “队长,那咱们现在可以出去了吗?”胡金刚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我感觉这里面空气太沉闷了,我也想出去透透气了。”陈文娟接道。 “那好,咱们走吧——”王队长竟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然后快步往墓室外面走去。 看这他的一系列反常举动,我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众人陆续走出了这个小墓室,而两盏青油灯的火苗又快燃尽,我跟着也跑了出去。 就在我前脚迈出的刹那,我竟听到身后传来“轰隆隆”一阵轻响,我情不自禁地扭头一看,那墓室的门竟跟墙壁合为一体,瞬间消失了一般;而在我身后不远处,居然又出现了一个一身红衣,黑发披肩,完全看不清脸的女人! 草,我居然看不到她的影子! 第二百六十四章镜中人 “妈的,你是什么鬼,本大师在此,你竟然还敢现身?”我见那女人样子甚是可怖,已然料到她并非常人,于是迅速摸出七星铜钱剑来壮胆。 不料一阵阴风拂过,那女鬼又不见了踪影。 此时我忽然想起,那女鬼的身形和穿着怎么跟陈沙沙竟是如此相似?她该不会就是陈沙沙吧?可我早见她跟着王队长他们一起往外走了啊?难道老子眼睛看花了? 正想得出神,一道熟悉的身影又在我面前闪现。 “公子,你还傻站在这里想什么?” 草,小倩居然出现了! 这特么真是意外之喜啊。 “嗨——美女,多日不见,分外想念啊!” 我听小倩用熟悉的声音叫我公子,确信她就是我的小伙伴,在这阴森的墓道内见到她,实在有些激动;不过激动之余,我又有一些疑问了:她不是说这客栈里到处都是门神和暗符吗,她今晚上又是怎么跑进来的啊? “公子,墓道内阴气太重,阳人不宜久留,你还是赶紧出去吧——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小倩似乎不想跟我套近乎,转过身子就往外面走。 我见陈文娟他们早没了踪影,赶紧加快了步子,边走边问,“小倩,你不是说这客栈里有门神和暗符吗,你现在怎么又进来了?你前两天该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你看我像是说谎的鬼吗?”小倩很快走到了墓门口,她转过脸又用盈盈的眸子望了我一眼;我不经意的与她一番对视中,内心竟涌出一阵小小的悸动。 “我今天晚上能进来,是因为这客栈里的门神和暗符都不见了——”小倩见我用灼灼的目光望着她,苍白的脸色上竟泛出微微的红晕。 我心里暗暗纳闷道:这y的怎么也会有脸红的时候? “外面的门神和暗符也没有了?”其实刚才迈过两扇小门的时候,我就见门上的门神不见了,只是我还不清楚,外面院门上的门神是否还在。 “不错,这客栈里所有的门神和暗符都不见了,若不是此,我也不能这样安然无恙地站在你的面前。”小倩微微点头,又非常严肃地对我说道,“公子,这墓室里曾经死过许多人,里面唳气太重,你赶紧把墓门关上!” 我见小倩一改往日的活泼,也不好再跟她嬉皮笑脸的,马上按照她的吩咐,将石狮子脑袋一拍,就将墓门缓缓合上了。 “姑奶奶,两天不见了,你怎么搞得这么严肃深沉了?本公子实在是太不习惯了!能不能别绷着脸啊?笑一个,我给你照张相怎么样?” “公子,你给我严肃点儿,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小倩见我死性不改,颇为动怒,我心想这y的生起气来怎么也跟陈文娟一样气势凌人啊。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们还是不要再等那个大姐大回来了,你们,乃至我,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还有,这个客栈里现在已是鬼物横行——” 草,鬼物横行? “难道没有了那些门神和暗符,鬼就跑进这个客栈来了吗?”我甚是惊恐地问了一句。 “不错!”小倩郑重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道,“不过这些鬼并不是从地府跑出来的,而是被压在黑驴山下的那些。” “黑驴山?”我草,现在的山怎么都用动物的名字命名了啊,听到这个名字,老子实在感到耳目一新啊。 “就是你在草洞口随手扔掉的那些黑驴蹄子!你有所不知,那黑驴蹄子本是避邪镇鬼之物,贾婆婆将它们放在那些尸骨之上,就是用来镇那些冤死在客栈里的野鬼的,不想却被你随手扔掉了,那些野鬼就从那个草洞里跑了出来。这个问题很严重,你们若不赶紧离开的话,恐怕就有性命之忧——” “你爷爷的,前两天让我们留下的是你,今天让我们走的又是你,你到底闹的是哪出啊?你别说得那么危言耸听!”妈的,这一夜了,时空隧道的大门也关闭了,居然叫我们离开这客栈,我特么的睡哪儿去啊。 “今非昔比了啊,公子,万事万物总是在时刻发生变化的,你总不能用一尘不变的目光去看它们!” “切,哪有你说得那么悬乎,你不是说鬼物横行吗,叫他们站出来让我看看!”虽然此时冷风阵阵,夜色凄凄,不过我也没有见到小倩说的那种景象,因此对她的忠告完全不放在心上。 “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他们当然不敢出来!”小倩辩解道。 “那就对了嘛,反正你一直在折扇上待着,也不会离开我身边,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的确可以高枕无忧,不过你的朋友呢,你有没有为他们想过?”小倩继续不依不饶地劝我带着我的伙伴们赶紧离开这个客栈,她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若放在平时,多少会令我有些感动,不过此时,我却有些厌烦,很不爽地回道,“你nnd,王队长他们不是看不见那些鬼物吗?就算那些鬼物一个个都长得青面獠牙的,那又能怎样?再说了,你从暗中保护他们不就可以了吗?” “这里面死的人太多,厉鬼也多,我形单影只的根本就对付不过来啊!再说了,我也不能同时保护你们几个人啊!”小倩急急说道。 “嘿嘿,只要是鬼就不怕,我还有专门对付厉鬼的铜钱剑勒——要不,你再去把那些门神和暗符找回来,贴在四处的门上,他们不就进不了吗?” 我听小倩说这客栈厉鬼甚多,想起我那把斩杀万鬼的铜钱剑,我又很是装逼地道了一句。 “恐怕这个客栈里现在不仅只有鬼和人了——” 这一句意味深长之话从小倩口中说出,我倒是备感意外啊,于是急急问道,“那还有什么东西呢?” “妖。” 只这一个字,又让我深深的吃了一惊。 “你忽悠谁呢,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妖?” “都说这个世界上没鬼,那我又是什么呢?”小倩眼睁睁地望着我,她的这句话,倒真使我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啊。 “莫非——那个大姐大,就是绑架土地爷的那只小妖精?”我又异常害怕地问了一句,心里同时盘算着:这小妖精到底有多厉害啊,连土地爷那种小神仙都把她奈何不了,更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呢?难道老子现在又要施展三十六计的最上计了? “很有可能!她的法力也远在我之上,最重要的是,我也算不出她长什么样子,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nnd,这么说来,让我扮哑巴,文娟妹纸扮贾婆婆的计划也落空了?我们今天晚上还非走不成?”正说着话,楼上忽然一阵“啊”地惊叫声传来,我听得是陈文娟的声音,也不待小倩回答,提步就往楼上跑去。 “公子,公子——”小倩很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我却无暇顾及她现在的感受了,毕竟人鬼殊途嘛。 待我快步冲上二楼,寻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冲进冬厢房一看,却发现陈文娟安然无恙地站在灯光之下,只是脸上的神色还有一些惊恐。 “怎么了这是?”我见王队长他们都站在屋子里围着陈文娟问长问短的,便忍不住大声地问了一句。 “大师,你刚才跑哪儿去了,你终于来了!”陈文娟听到我的声音,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迅速将我往卫生间里拖,我心里琢磨着这是要干吗呢,卖得儿母陈今天怎么不懂矜持了。 “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好好说,干吗要跑厕所里去啊——” “大师,快看看这镜子里有什么东西!”不待我说完话,陈文娟就急急地将我拖进狭窄的卫生间,指着梳洗台前一面镜子,惊魂未定地对我说道。 “这镜子里不就两个人吗,一男一女!男的是我,女的是你!” “你没看见别的东西了吗?”陈文娟将镜子看了又看,很是纳闷地问了我一句。 “哦——还有我们身后白色的瓷砖。”我又傻傻地道了一句。 “你——你没有看见其他人了吗?一个没有脸的人,红衣服,黑头发——” “你也看见她了?”想起小倩说的鬼物横行,还有就是我先前在墓室里晃眼见到的那个女鬼,我又大感觉诧异。 “你现在是不是看见她了?”陈文娟慌乱之中抓住我的衣领惊惶地问道。 “你们两人不会真看见那玩意儿了吧?为什么我和队长都没有看到?”胡金刚听我那句话,以为我在卫生间里又见到了那个女鬼。 我则不经意地往胡金刚身后不远,也就是陈沙沙站的地方瞟了一眼,轻声问陈文娟道,“你刚才进卫生间的时候,那个陈沙沙在什么地方?你是不是看到她了?” “我上厕所的时候他们都不在这个屋里啊,还是在洗手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站在我的身后,只是那个女人满脸鲜血淋漓,看起来就像被拔了一层皮一样,好吓人——”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幕情景,陈文娟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 我心里又开始纳闷道:难道陈文娟真的见到鬼了?难道这客栈里现在真的是恶鬼横行,就算没有阴阳眼,常人也能看见他们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半夜来鬼 “小陈,你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早点儿休息吧?” 王队长见我沉默不语,似有忡忡忧心,而胡金刚和陈文娟的脸色又十分难堪,因此为了安抚人心,便找了这么个理由来安慰陈文娟。 我估计那死鬼还在这屋子附近偷听我们的讲话,为了将她引出,除掉她这个祸害,我也附和着王队长说道,“这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镜子了,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玩意儿!刚才肯定是你眼睛看花了!” “可是——”陈文娟皱着眉,还想说些什么,我又打断了她的讲话,“哪有那么多的可是啊!时间不早了,我也很困了,咱们都早点休息吧!” 说完,我又故意伸了一个懒腰。 “我也很想睡觉了,今天晚上我睡哪里啊?”一直默不作声,站在卫生间门外观望的陈沙沙望了我们几人一眼,又很是轻柔地问了一句。 “你跟我一起睡吧,咱们正好做个伴!”陈文娟见我不相信她说的话,嘴巴一撅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去;看来她对我很是失望啊。 “我——我睡觉要打鼾的。”陈沙沙见陈文娟向她走近,还主动去拉她的手,她似乎感到很是别扭,慌忙退缩了几步。 陈文娟见状,也不好再死皮赖脸地去拉陈沙沙了。 我则迅速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娘的,那里面空间也太小了,才待了一会儿,我竟有一种胸闷的感觉。 “哟,沙美女好象还不乐意跟我们的娟美女一起睡啊;要不——我就将就将就,陪着你一起睡吧?”胡金刚将一双贼兮兮的y光投到陈文娟的脸上,嬉皮笑脸地说了一句;我听了心里十分不爽,这y的不是不知道我在追文娟妹纸啊,狗日的竟想从中插上一脚,因此听了他的话后,我直接上前一脚侧踹,狠狠地踢在他的两半肉殿上,忿忿而道,“你狗日的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我的意思是同屋不同床啊,好保护我们的陈大美女——大师你误会了!”胡金刚见陈文娟对他怒目而视,一边躲闪一边摸着屁股,说着如此的冠冕堂皇之话。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我一个人睡着还清净!你们赶紧出去吧,我要上床了——”陈文娟见陈沙沙扫了她的面子,马上就给我们下了逐客令。 “那好,我们都出去吧——陈沙沙,你是睡春厢房还是秋厢房啊?”王队长走到陈沙沙身边,很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我——我睡春厢房就好了。大家晚安——”陈沙沙说完,迅速将头一埋,对着我们几人再轻轻一点,跟着就走出了屋子里面。 王队长见她快步离去,又攀着我的肩膀,轻声跟我说道,“刚才我问了陈沙沙那出租车司机的长相,她居然回答不上来;再问她家里状况时,她也是问牛答马,我感觉她这个人非常可疑;一会儿我和胡金刚要对她进行监视,你今天晚上也辛苦点,在暗中偷偷地保护一下小陈。” “队长,你放心吧,你就是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拍着胸脯给王队长作了个保证。 很快,我们三人也走出了屋子,陈文娟则“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见陈沙沙进了春厢房,也关上房门,我们三人便悄悄地商量了一下今天晚上的计划:一会儿我偷偷地潜进陈文娟的屋子,王队长和胡金刚则密切地注视春厢房内的动静。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我们关掉了屋内的电灯,见陈沙沙和陈文娟门缝里的灯都灭了,我才蹑手蹑脚地出了秋厢房。 先将耳朵贴在冬厢房的门上,听了大概十分钟,确信陈文娟睡了以后,我这才拿出王队长给我的那把万能钥匙,偷偷地扭起了门锁;还好陈文娟没有从里面将门反锁上,不然我可能又要折回去让王队长帮我想办法,我才能进得她的屋子了。 撬开门锁后,我只将房门慢慢地开到恰好挤得进自己身子的程度,然后又轻轻地合上了,同时摸出了裤包中的铜钱剑。 此时,客栈外皎洁的月光透过冬厢房的窗玻璃照进屋子,我不由得想起了李白的《静夜思》。 和着窗外的月色,我本想好好体味一下这首诗的意境,不料耳旁却传来了小倩嘲笑的声音,“公子,你当那些鬼都是傻的么,眼见你拿了一把杀鬼的利剑,他们还敢跑到这屋子里来?” “切,我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懂个屁啊!再说了,没鬼来更好,我就不用老是提心吊胆的了!”害怕惊醒了陈文娟,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一点儿鬼味都没有闻到,我感觉他们今天晚上不会来这里了;你要是想抓鬼的话,去冬厢房抓吧,我刚从那边过来,闻得那屋子里满屋都是鬼味。” “草,你这么说陈沙沙要遭殃了?妈的,这肯定是那些鬼使的调虎离山之际,老子才不会上当了!”陈文娟可是我的心上人啊,老子时时挂念着她的安危,可以说我现在整个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因此我哪管那什么陈沙沙那边有鬼没鬼啊,直接对小倩就是一声冷哼。 哪知就在这时,窗外一阵阴风吹起,我竟见到先前那个红衣女鬼猛然就从窗户口飘了进来;正如陈文娟描绘的那样,y的整个脸上都是血淋淋的,就像刚被人拨了皮一样,更恐怖的是,她居然还没有眼珠子。 我见她像僵尸一样伸平了双手,在屋子里探来探去,鼻子还一嗅一嗅的,估摸到她就是一只瞎眼鬼啊! “哎,这只鬼不仅身前被人掏了一个大窟窿,就连两个眼珠子也没了,真是可怜啊!” “我才不管她可不可怜了,她敢害我的心上人她就得死!”我眼见那女鬼一步步向陈文娟床前靠近,而且似乎就要用两手掐住陈文娟的脖子了,因此根本就顾不上小倩的唉声叹气,提了铜钱剑就往陈文娟床头前冲去。 陈文娟可能一直没有睡着,也可能是被冷风给吹醒了,只听她又是“啊”地一声尖叫,跟着就将自己的枕头向那女鬼身上砸去。 我则将铜钱剑一挥,跟着一个飞身向那女鬼后背刺去。 也不知还有什么东西在作怪,我这一飞出去不但没有刺到那女鬼身上,反而在离那女鬼还有0.01米的地方跌落了下来。 一直靠着另一身床倒在了地上。 还好紧挨着陈文娟那一身床也是软绵绵的,不然我的身子肯定要受重伤啊! nnd,老子刚才明明使足了全力,我也感觉我能一击而中,没想到却摔了一个大跟头啊! 陈文娟见那死鬼的手伸得老直,似乎还站在床边不断地往她身上嗅,她又拿起枕巾当武器,不断地往那女鬼身上打去。 妈的,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小倩这y的难道一直在坐山观虎斗么? 我不由得气急败坏地一叫,“小倩,你特么的还在干什么,赶紧出手啊!” “公子,我已经出手了啊!” 闻得小倩的声音,我再一回头,哎哟我草,我身后的那架床上,居然又多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老鬼,他们跟小倩斗得正酣勒! 老子明白了,刚才肯定是这两混球在背后拉我啊!不然我怎么可能摔倒在地上呢? “妈的,有本大师在此,你们这些死鬼居然还敢在这里兴风作浪,看老子不把你们杀得魂飞魄散!”眼见陈文娟的精神就要崩溃,我迅速从地上跳起,又提剑猛然向那女鬼砍去。 不料那女鬼身子一闪,我居然又扑了个空。 没想到这y的没了眼睛,反映却是如此的迅捷灵敏,真让老子刮目相看了。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陈文娟见那女鬼闪到了床脚,以为是她手中的毛巾发挥了威力,跟着她又勇猛无次地跳到了床脚对着那女鬼扑打起来。 “你们这两个死鬼,竟敢在姑奶奶面前班门弄斧,我要不把你们打得跪地求饶,我就不叫小倩!” 身后,小倩也跟那两个中年恶鬼打得正酣。 为了在陈文娟面前挣点儿表现,我又提气,再飞身一脚向那女鬼身上踹去,我倒是踢到她了,不过我忘了她是鬼,根本就没有肉身的;因此很不幸,我的整个身子在惯力的驱使下,穿过那女鬼的身子,直接飞到床对面的墙壁上去了。 妈蛋,这次可把老子的额头撞出血了啊。 陈文娟听得“咚”地一声闷响,知道我受伤不轻,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扶我,那女鬼又趁势嗅着她的气味飞到她身后去掐她的脖子,我情急之下将手中的铜钱剑往那女鬼站的地方用力一掷,眼看着就要插到她身上去了,哪知小倩那y的此时竟将那中年女鬼猛力一踢,恰好不偏不倚地碰到了那红衣女鬼身上,那红衣女鬼就此又躲过了我的铜钱剑。 妈的,想不到这么久没杀鬼了,杀起鬼来还这么费事,看来以后老子得多练习练习了! “沙沙,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今晚报不了了仇了,快走吧——”那中年女鬼被小倩踹到墙角之后,见势头不妙,慌忙对着我和陈文娟面前的红衣女鬼叫了一声。 我和陈文娟听得这个名字,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草,这个女鬼竟然叫沙沙? 第二百六十六章义愤填膺 “曾婆婆,要走我们一起走!” 叫沙沙的女鬼可能将我手中的铜钱剑当成了烧火棍,也可能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听y的语气竟是毫不畏惧一般。 “哼,你们这三个死鬼,今晚一个也别想走!”虽然我是一个心善之人,但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反我,我必犯人”,而这三个死鬼今晚又欺负到我心上人头上来了,所以我更不能放了他们;于是在下定杀死他们的决心之后,我迅速念动法诀,让那把冒着红光的铜钱剑又飞到了我手上。 小倩则一个旋风腿使出,直接将那个中年男鬼踹飞到墙上去了。 “大力——” 那个曾婆婆见男鬼撞到墙上后竟口吐绿血,慌忙飘到他身边将其慢慢扶起。 我想起那个贾婆婆,心中暗暗觉得好笑:nnd,这客栈刚死了一个贾婆婆,现在又来一个曾婆婆,这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啊。 “你——你也是鬼?” 曾婆婆眼望小倩,竟是一脸的惊惧之情。 “我若不是鬼,也不能碰到你们的魂魄!” 小倩一步步地向墙角的曾婆婆和大力走去。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我见她竟是一脸的肃穆。 而我和陈文娟,则继续跟那个叫沙沙的女鬼打斗着。 nnd,别看这女鬼没有眼睛,可y的鼻子和耳朵却是灵得出奇,往往我的铜钱剑还没有挨着她的时候,她就闪到一边去了;所以尽管我有法器在手,一时也占不了她多少便宜。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何太急?” 大力听小倩承认自己也是鬼,竟又吐了一口绿血,非常意外地念了一句古诗出来。 想到这死鬼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他却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吟诗作对,我也真是醉了。 “既然你也是鬼,而且法力高深,那就请你可怜一下我们,为我们伸冤报仇吧——”眼见小倩手一指,似乎就要施法一般,曾婆婆却出奇不意地跪在了小倩跟前,苦苦地求她放他们一马,并让她为他们申冤报仇。 那个叫沙沙的女鬼似乎也闻到了小倩的气息,因此她并不跟我和陈文娟纠缠,在几个飘闪躲避之后,她竟也跟曾婆婆他们一起跪在了小倩面前,苦苦哀求道,“姐姐,我知道您法力高深,求您一定为我们鸣冤啊。” 我见这三只鬼都服了软,暂时也不再跟他们计较,于是拉着还有些瑟瑟发抖的陈文娟站在了小倩面前。 “你们一定是被那个贾婆婆和左飞他们所害吧?” 小倩凝神看着他们,冷冷地问了一句。 “正是。” 曾婆婆含泪而道。 “你们的仇我早帮你们报了,你们为什么还来害我们?特么的,你们这不是好坏不分,恩将仇报吗?” 我一听曾婆婆之话,更加断定他们就是被摘了器官的那些冤死鬼了。 “你帮我们把仇报了?” 那个叫沙沙的女鬼听得我所说之话,将耳朵一竖,激动地又从地上站起;她似乎很想走到我面前来磕头谢恩,不过被曾婆婆一拽衣角之后,她又重新跪了下来。 “不错,害你们的贾婆婆已经一命呜呼了,而那个左飞和强子他们,也被我们的人抓走了!”陈文娟接着沙沙的话回道。 看来,这几个鬼的怨气真是太重了,乃至于陈文娟才能看见他们的影子,听见他们的讲话。 “那个刽子手哑巴呢?”男鬼大力又激动地问道。 “他自首后也被押回公安局了。”我又补充而道。 “总算是苍天有眼啦!” 曾婆婆竟仰望天花板又是一声长叹,听其语气,真是凄凄可怜啦。 我知道他们死得很冤,所以在平静了心情之后,又准备坐下来好好地跟她们摆谈一下,哪知这时,那个叫沙沙的女鬼忽然从地上飘了起来,神情激动地对我们说道,“你们在骗我们!我明明感觉到你们和害我们的那个杀人恶魔待在一起!” “杀人恶魔?” 听得这话,我和陈文娟都是惊异万分。 要知道,我和陈文娟,乃至王队长,胡金刚四人,都已经成了患难与共,朝夕相处的好朋友了,我对几人的脾性都有了深刻了解,我确信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心善之人;若他们当中有一人成了这女鬼所说的杀人恶魔,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难道她指的杀人恶魔却是另有其人? 我将周围的人迅速过滤了一遍之后,忽然想到了今天晚上才在墓室里见到的那个陈沙沙,莫非这个女鬼指的人就是她? “你说的这个杀人恶魔可是陈沙沙?” 小倩毕竟在我身上待了这么久了,也算跟我有些心有灵犀了,因此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前,她竟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我才是陈沙沙!你们见到的那个陈沙沙是假的!” 刺奥草,此话一出,竟像一颗定时炸弹,在我们心间都炸开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你——你才是陈沙沙?那个陈沙沙又是谁?” 陈文娟惊惶失措地问道。 “她当然是害我们的那个杀人恶魔了!你们看我的脸——我的脸皮就是被她割下后,镶在了她的脸上。”说着说着,女鬼陈沙沙竟悲痛地哭了起来。 我听了惊得又是一阵发怵,没想到,现实版的《画皮》故事竟在我身边真切地上演了! “她才是真的陈沙沙,你们一定要相信她!”曾婆婆似乎见我们目光犹豫,跟着又附和了一句。 “这么说来,那个陈沙沙可能就是绑了土地爷爷的那只小妖精了!”小倩又喃喃而道。 “她是不是妖精我们也不清楚,因为我们一直被人用黑驴蹄压在一个草洞里面,死了之后就出不了洞穴,进不了这客栈;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是个好人!”曾婆婆又道。 原来,我先前将骷髅头上的黑驴蹄子扔掉之后,果真就将那些冤魂给放了出来,再加上有人暗中撕掉了门上所有的门神和暗符,他们就在这个客栈里肆无忌惮地横行了起来。 “你有什么证据表明你是真的陈沙沙?”虽然对住在冬厢房的那个陈沙沙早有怀疑,不过我对面前这个根本就看不清长相的陈沙沙也不信任,于是又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 “我已经没有了眼珠子和肾脏,我还有必要再骗你们吗?”女鬼陈沙沙一阵伤感之后,很快就给我们讲起了她的悲惨遭遇。原来在2010年7月8日晚上22点钟,从红运超市下班后,陈沙沙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往家里赶;因为贪便宜,她就上了那辆没有牌照,疑似拉黑客的野出租车,结果上去之后,她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灵魂和肉身已经分离了,最为恐怖的是,她居然看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之人,待她走到那人跟前想问她个究竟的时候,那人竟对她吹了一口气,随后她的魂魄就被关在了黑洞洞的草洞之中。 我对陈沙沙的的事早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因此她说出这话之后我也没感到有多惊奇了;为了确定她的真实身份,我又问了一些她家庭方面的情况,她都对答如流,看来此鬼是真的陈沙沙无疑了。 “你们又是什么人?”听完陈沙沙所述之后,我又问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二鬼。 “我们才是这个客栈真正的主人啊!两年前,那个老巫婆不仅霸占了我们的客栈,还用蒙汗药灌晕了我们,暗中将我们杀死——”没讲到两句,这个曾婆婆又动情地哭了起来,惹得站在一旁,早已是义愤填膺的陈文娟就是一阵大骂,“这个阎王爷是怎么管事的!这个客栈冤死了这么多人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啊!” “嘘——小声点儿,别让阎王爷听见了!”我拽了拽陈文娟的衣袖,心惊肉跳的说了一句;nnd,要知道,得罪了阎王爷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就要大声说又怎么了!这个阎王老儿不管事——” 第二百六十七章摆灯救文娟 天,这y头真是疯了么,“阎王老儿”这几个字,她居然也敢说出来?! 要知道我念那几个字时,也只能牵一万匹草泥马默默地从愤怒的心田走过啊,怎么可能当着人和鬼骂出声来呢?! 我害怕陈文娟的话被那些爱打小报告的鬼给听了去,慌忙用手将她的嘴捂住。 陈文娟以为我胆小怕事,气得她抬起一脚就往我脚上踩来,nnd,还好她没有穿鞋子啊,不然老子的脚背就遭殃了! “姑娘,阎王爷这几个字可不能乱叫的啊!俗话说,‘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这样的话以后可千万不能说了!” 曾婆婆见陈文娟言辞激烈,跟着又很是担心地劝了一句。 我见陈文娟停止了手上和脚上的动作,渐渐松掉了自己捂着她嘴的右手。 nnd,没想到前身才贴着陈文娟的屁股半分钟的时间,自己的小伙伴居然兴奋地抬起了头来。 还好此时她的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要不然她回头甩我一巴掌,老子就尴尬了。 “你们既然那么怕他,为什么还不下地狱自首,还跪在这里干嘛?” “也对啊,你们怎么没有被黑白无常那两个家伙给勾走呢?” 紧接着陈文娟的问话,我又问了这么一个让我不得其解的问题。 心下同时琢磨道:难道黑白无常那两厮喝酒喝醉了,或是睡觉睡过了头? “我们——我们也有所不知。” 大力颞颥着嘴回道。 “现在正是鬼差出巡办事的时间,看你们也死得很冤,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赶紧寻了那些鬼差向阎王爷诉冤去吧;若是等那些鬼差撞见了你们,将你们锁到酆都,恐怕你们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小倩忍不住一声叹气后,又将三只鬼从地上扶起。 “谢谢女侠手下留情。” 那曾婆婆倒是懂事明理之人,对着小倩连连点头行礼。 “可是——如果我们现在就向鬼差自首了,我们的仇怎么报?”女鬼陈沙沙听小倩让他们下地狱自首,神情又十分激动,转而她又拉着小倩的手苦苦说道,“姐姐,你不也成了鬼吗,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我知道你法力高深,你教教我可好,我一定要杀了那只妖怪为所有死在这个客栈的人报仇血恨。” “我的身世和经历的世事跟你完全不同,三言两语也跟你解释不清楚,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学我的样子——还有,你身上的杀气和怨气太重,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教你法力的,你们都好自为之吧。”小倩话语落定,身子竟忽然一晃,倏忽间就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我还在纳闷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时,陈文娟又忽然紧抓我的右手躲到了我的身后。 待我看见黑白无常拿着大铁链和勾魂索飘进这屋子的时候,我才明白小倩和陈文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映。 草,我先前还在想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不来抓这几只鬼勒,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啊! “尔等死鬼,死后不去地府主动报道,竟敢在阳间胡作非为,你们是想下十八层地狱吗?”黑无常用长铁链将三只死鬼一锁,白无常跟着就厉声问了一句。 曾婆婆和大力那两只死鬼对着这两家伙一番唯唯诺诺,而那陈沙沙似乎还有反抗之心,眼见她手上的铁链越来越紧,黑无常又大声斥道,“你这死鬼,有什么冤屈去阎王爷那里诉说,别在这里对我们表示不满!我警告你,你动一下,这锁魂链就紧一尺,你若不想做一个无臂之鬼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儿。” “沙沙,黑白无常大人来了,你就别再挣扎了。” 曾婆婆又苦劝了一句。 白无常也不想再跟他们罗嗦,对着三鬼又是一阵吆喝,“赶紧上路了!别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我见这黑白老儿就要离去,却始终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于是很不爽地对两家伙戏谑道,“无常兄,时间还早着勒,喝一杯茶再走啊——” “将军,我等有公务在身,不便在此久留,告辞——” 白无常只抛下这句话,就跟黑无常押着那三只鬼往窗外飞去了。 “没想到这黑白无常的长相还真跟电视里是一模一样!哎,他们总算走了,真是吓死人了!” “你——你看见他们了?”我转过身,莫名惊诧地望着陈文娟。 nnd,要说看见那三只鬼是因为他们的怨气太重的缘故,可看见这黑白无常呢?我记得以前要抹牛眼泪在她眼睛上才能看见他们的啊!这事还真是奇了怪了。 正当我感到疑虑之时,小倩又一个闪身,站到了我们面前。 “你就是小倩姑娘吧?” 陈文娟见小倩现身,又笑着去拉小倩的手,却终究没有拉道。 只听小倩又是一声惊问,“你——你看见我了?” “我早就看见你们了啊!以前只听大师提起过你,没想到今天竟真的见到你了,真是太意外了!” 见到小倩,陈文娟似乎还有些兴奋。 而小倩却忽然愁眉苦脸,多愁善感地走到我身边,轻声道了一句,“公子,陈姑娘见到我和那黑白无常,恐怕是一件很不幸的事啊!” “不幸?草,有什么不幸的,我见了你们,现在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吗?” “你跟她不一样,因为风大师为你开了阴阳眼。我先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你赶紧去墓室里取八盏青油灯出来——” “这屋子里不是有电吗,你嫌看不到到?我把灯拉开不就完了?”我呆头呆脑地就准备去拉灯,不料小倩却急急对我命令道,“公子,你这iq实在是太低了,我已经没法忍受你了——你赶紧给我去墓室里拿青油灯!” “我看我们应该先收拾了冬厢房那只妖怪再说!” “你,你真是急死我了!哎——我跟你直说了吧,能看见鬼的只有四种人,一种就是神人(亦为有法力之人),二种就是有阴阳眼之人,三种就是借助了法器的常人,另外一种就是将死之人!” “神人,有阴阳眼之人,借助了法器的常人,将死之人?”我扳起手指一算,哎哟我草,陈文娟好象不在前三者里面啊!难道——难道她已步入将死之人的行列? “大师,小倩,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陈文娟见我和小倩一直在一旁唧咕,忍不住又走到我们面前问长问短。 小倩却在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又闭口不言了。 我想起她说的取八盏青油灯这件事情,很快就联想到了何半仙用清油灯续命之事,心中暗道:莫非陈文娟真要呜呼哀哉了,小倩想用七星续明灯来延续她的寿命? m的,老子还没跟文娟妹纸亲热过啊,千万别先我而去了啊! 想到此,我拔腿就往楼下的墓室冲去。 因为是心急如焚啊,所以没要到五分钟时间,我两手分别提着四盏清油灯就冲进了冬厢房中。 小倩见我取来了清油灯盏,又命我将窗户关紧,窗帘拉上,同时将屋内的两张小床并排地推到窗户边去,这样屋子里就宽敞了起来。 “先将七盏灯摆成北斗七星的造型,再将剩下的那盏灯放到斗首,然后从斗身到斗尾依次点燃——” 待我从房间的床头柜里找来火机,点燃了八盏油灯,小倩又让陈文娟躺在那七盏油灯围成的空地之中。 “大师,你这摆的不是七星续命灯吗,为什么要我躺在这些灯盏之间?” 妈的,这y的明明知道摆七星灯的用意,她却非要明知故问,这让老子怎么回答她啊。 第二百六十八章不堪一击 “咳,咳——”我眼珠子一转,又润了润喉咙,继而哄陈文娟而道,“你刚才说话不小心,得罪了阎王爷,为了防止路过这里的小鬼告密,小倩姑娘将帮你做一场法式,以躲过这一劫。” “正是如此,陈姑娘,你赶紧躺到七盏油灯之间吧——” “这么热的天,你们把窗户关上也就不说了,还让我躺在这些油灯之间,到时恐怕阎王爷没要了我的命,这些灯却把我烤死了吧?”陈文娟颇为幽怨地道了一句,小倩却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直接对着她的脸吹了一口冷气。 “公子,时间紧迫,你赶紧将陈姑娘扶到七星灯之间。” “好!”我见陈文娟软绵绵地就要倒下,一个飞身就上前抱住了她的身子。 想起她可能在今夜就会跟我天各一方,我的心中竟是一阵阵的波涛汹涌啊! 妈的,跟这位美女斗了近一个月的嘴了,好不容易让她渐渐地喜欢上我了,她却可能要香销玉陨了,我特么还真不能接受。 将陈文娟轻轻放下之后,我又急切地问小倩道,“下面我们又怎么办?” “下面我们只有乞求上天保佑陈姑娘能度过今晚这一劫了。”小倩悠悠地一声叹息,继而又指着那七盏油灯之外,也就是靠近陈文娟头部的那盏油灯,很是严肃地对我说道,“现在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了,公子,咱们一定要守住斗首的这盏本命灯,否则一旦它熄灭了,陈姑娘可能就——” “姑奶奶,这事儿还真有这么悬乎?”我看着小倩,又看着躺在地上的陈文娟,很是焦急地问了一句。 妈的,现在这种时刻,老子只想一直将文娟妹纸抱在我的怀里,一分一秒也不分离啊。 “公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其实,一个人的生死都是由上天在他的命途中决定好了的,七星灯虽能续命,却有悖天理;我这么做,也算是泄露天机了。”微微地,小倩又是一声叹息。 “啊——泄露天机?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我知道泄露天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因此我又很为小倩担心地问了一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就看天意了吧!公子,现在开始,我在这屋里为陈姑娘守灯,你在门外守着,记住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不到明天早上六点,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进得这屋子来!” 我听小倩说得言之切切,慌忙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走出屋子,全神贯注地守在了冬厢房的门口。 此时过道内的声控灯早已熄灭。 四处都是一片漆黑。 我想反正自己现在都是贴在门口的,而且春厢房里可能还住着一只妖怪,所以我站在过道里一直是闷不作声的。 最开始的半个小时里,我本来还是精神抖擞的,不过想起与陈文娟在一起的时刻,我又忍不住潸然泪下,因此没要多久,我的精神就渐渐有些萎靡了。 为了重振精神,我开始在冬厢房的门口来回地踱着步子。 结果没走得几步,昏黄的声控灯就亮了起来。 晃眼之中,我竟见秋厢房的房门也是紧闭着的,当下我就纳闷了:王队长不是说今晚他和胡金刚要密切监视那个陈沙沙吗,他们的房门怎么会关得死死的呢?而且我在这过道内已经待了快一个小时了,也不见他们有任何动静啊,莫非这两人这几天太困,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正想得出神,忽然我又听到裤兜中一阵隐隐的嗡嗡声传出。 草,这是什么节奏?莫非是那个所谓的阴阳镜又在叫了? 我赶紧取出那个包着阴阳镜的小布包仔细一听,果然是它在发声!不过只响了三声之后,它又恢复了沉静。 nnd,这大半夜了,这东西怎么还会发叫呢?该不会是像野猫子一样也思春了吧? 正自凝思,我忽然又听得春厢房内“啊”地一声大叫,紧跟着又是“吱”地一声,那房门竟然大开,一扇灯光又从那屋里射了出来! “救命啊,救命啊——” 只听那个假陈沙沙一声惊叫,跟着就赤着脚,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蓬头垢面就从春厢房里跑了出来。 我见得这一情景,心下又狐疑开来:这个陈沙沙不是小妖精吗,而且小倩还说她法力高深,恐怕她都不是她的对手,她怎么会被吓得如此狼狈呢? “大哥,救我,救我——” 小妖精从屋子里跑出来后,一眼就见到了过道内望着她出神的我,因此她像发疯一般地往冬厢房门口冲来。 我害怕这是她使出的一个诡计,因此还没等她冲到冬厢房门口的时候,我就率先横着身子迎了上去。我想纵然跟她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让她再前行一步了。 “沙美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这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客栈里大叫大闹的,真是吓死个人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心情,故作镇定地问了这个小妖精一句。 “大哥,我怕,我怕——”这个陈沙沙见我挡在了她面前,似乎也不准备前行了,直接伸出双手,准备给我来个大大的熊抱。 结果她刚靠近我的身子,竟被一股莫名的冲力给震飞了出去。 我眼见这神奇的一幕,那惊得又是目瞪口呆啊。 草,我记得前天晚上那个房老大欲用刀劈我的时候,我身上也有一种怪力飞出,硬生生地将其给震飞了出去,没想到今天晚上又遇到了这种情况,真是奇哉怪哉啊! “沙美女,你究竟怕什么啊?”为了检验一下那股神奇之力是不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我又试探性地伸出右手,微笑着去拉地上的那个陈沙沙。 没料到这y的竟直接摇头晃脑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春厢房的房门大叫道,“有鬼,大哥,这屋子里面有鬼,好吓人!” “有鬼?”我草,妖精也有怕鬼的?特么的她到底是不是妖啊? “就是有鬼,里面有好几个,不信你到门边去看看——”陈沙沙指着春厢房的房门,又十分惊恐地道了一句。 我感觉这y的就是故意将我往房里引,因此我根本不上她的当,只站在过道里冷冷地笑了一句,“这个世界上哪有鬼啊!你刚才肯定是做了一个噩梦啊,赶紧回屋去睡觉吧。” “可是——哎,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陈沙沙话音刚落,我竟又见到两个没有面皮的女鬼从屋子里跳了出来;她们虽然也跟那个真的陈沙沙一样满脸是血,不过这两y的却了两双红色的眼珠子。 我见她们从房里跳出来之后,又学着僵尸的样子去咬那个假陈沙沙的脖子。 我料到那两个女鬼一定是来找这小妖精报仇了,于是我就索性站在过道里坐山观虎斗了。我想反正他们要想走到冬厢房去的话,一定要从我身边经过的,因此此时我就掉以轻心了起来。 也不知那小妖精是什么变的,娘的,她居然被两个女鬼给一直抓着脖子咬,难道这一切都是做给我看的?也不至于吧?这特么究竟是演的哪一出啊? 如此大约过了两分钟的光景,我又见那个小妖精痛苦地挣扎了一番后,身子竟慢慢地往地下倒去了;而那两个没有面皮的女鬼,也像是吸到了她的血液一般,“呵呵”地一声狞笑后,又回头与我对望了一眼。 我见那个传说中的小妖精已经鲜血淋淋地躺在了地上,以为这两死鬼还有多厉害着勒,情急之下就摸出了七星铜钱剑。 那两个死鬼似乎也知道了我手中那把冒着红光的铜钱剑的厉害,稍作犹豫后又飞进了春厢房的房门里。 我呆望着躺在过道里一动不动的那个陈沙沙,忍不住又大叫了几句,“陈沙沙,陈沙沙!” 第二百六十九章两女斗法 万籁俱静。 夜,就像一个装逼的骚年,格外深沉。 过道内的灯光,又开始时亮时灭。 我远望着倒在春厢房门口一动不动的“陈沙沙”,不仅心中感慨万千,惊惧之情更是不言于表。 在一步步地向她走近的同时,我又狐疑地问自己道:难道这y的真被那两死鬼给咬死了?她不至于这么不堪一击吧? “陈沙沙,陈沙沙!” 担心这y的只是被吓晕了过去,我又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站定,然后扯着嗓门在过道里叫了几声,结果这y的仍然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草,难道真死了? 为了确定她不是在骗我,我一咬牙,当下又抬起腿往她的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结果这y的根本就没有哼上一声。 看来,她是真死了,不然的话,在挨了我那一招无敌旋风腿后,她一定从地上跳起来了! nnd,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她y的了! 顺着春厢房门口透出的点点灯光,我又侧目望望了望房间里的情景,只见里面的三张单人床上已经凌乱不堪,地上,墙上,到处都有些绿色的不明液体,先前咬死这y的两只死鬼已经不知去向。 “嗡——嗡——” 正当我准备将陈沙沙的尸体挪进屋子,好不让她碍我眼之时,我裤包中那个小布包又莫名其妙地怪叫了起来,且声音更加响亮了。 nnd,这是个什么意思?怎么又在叫了? 好奇之下,我不由得拿出布包,取出那面铜镜一看究竟—— 哎哟我的妈,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只见那面古色的铜镜中居然出现了一只狐狸的影子! 那只狐狸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死了一般,蜷缩着身子倒在镜中一动不动的。 草,这是怎么个意思啊? 这镜子中怎么会出现一只狐狸呢?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我又使劲吼了一声,将声控灯重新吼亮后,我再将那面阴阳镜举到自己的眼前,结果这次我却没有看到那只小狐狸了;但当我把镜子拿到先前那个位置,也就是正对着“陈沙沙”尸体的上方,那只死狐狸又在镜中出现了,而且此时,镜子又发出了“嗡嗡”的怪叫声,且我越将它放低,那声音越加响亮。 此时,我似乎意识到这了一点——这面镜子是照在了“陈沙沙”的尸体上,才出现了这只狐狸的影子。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我又后退了几步,将镜子转了几个方向,实验表明,这面镜子只有在对着“陈沙沙”尸体的时候,才会出现那只狐狸的影子!接着,我又将铜镜对着“陈沙沙”的脑袋,一个尖嘴的狐狸头立即就出现在了铜镜之中。 特么的,老子现在终于明白了,这面阴阳镜肯定也是一个照妖镜,它一定照出了这个“陈沙沙”的原形!nnd,没想到这y的居然是一只狐狸变的啊!怪不得老子先前站到她身边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狐臭味啊! “我呸,狗日的死狐狸,没想到你还成精了,你y的害了那么多人,现在就这么让你死了,真是便宜你和你娘的了!”我直接一口唾沫吐到那狐狸精身上,然后又站起身狠狠地踢了她几脚。 直到踢累了,我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特么今晚的动静也闹得挺大的啊,胡金刚和王队长怎么就没有听到呢?难道他俩都睡着了?不可能睡得这么死吧? 想想情况很是不对劲,我赶紧去敲秋厢房的房门,结果老子敲了半天,里面仍然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情急之下,我一脚将门踹开,从过道里射进的点点灯光,我见王队长和胡金刚竟都趴着身子倒在了床上。 眼看过道内也没什么动静,于是我将小倩的忠告全忘在了九霄云外,抬腿就往秋厢房内走去。 待我打开了屋里的电灯,将王队长和胡金刚的身子翻转过来,我才发现他俩已经不省人事了。 草,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啊? “王队长——” “胡金刚——” 我用手探了探两人的鼻孔,感觉还有微弱的气息,于是我又使劲地摇了摇两人的身子,大声地喊了他们几句,结果这两人仍然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摆出一副完全不鸟我的样子。 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王队长和胡金刚身上都没有外伤,但他们怎么就像死人一样不动了呢? 就特么几个小时的时间,我的身边竟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我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快崩溃了。 我走出秋厢房的房门,准备去冬厢房外面问问我的小伙伴小倩,看看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事的时候,我特么竟惊异地发现那只狐狸精的尸体不见了! 坏了! 我脑子里的第一反映就是,我特么肯定上了那死狐狸的当了,它y的先前肯定是装死的! 小倩说过,她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是两个完全没有法力的女鬼呢?她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将它y的给咬死呢?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全身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妈的,这死狐狸不会跑到冬厢房去干坏事吧? 我迅速跑到冬厢房门口,这一看我特么差点哭了。 只见冬厢房的房门大开,地上八盏油灯已经全部熄灭,而陈文娟和小倩都已不知去向。 “文娟——” “小倩——” 悲恸之中,我只能一声声地叫着她们的名字。 此刻我多么希望她们只是跟我开了一个玩笑,然后再突然蹦到我面前跟我说,“嗨——江军,你怎么又在哭鼻子啦,像个男人一样勇敢点好不好?” 然而现实终究是残酷的,我将楼上几个房门全部踹开后,依然没有发现小倩和陈文娟的身影。 m的,难道是那死狐狸将她们两人给捋走了? 我又准备下楼去找寻他们一番,结果刚走到外面楼梯口的时候,我就见到月色下两个白影在院子里“乒乒乓乓”地斗得正酣。 只听一个道,“哼,你这死鬼,没想到最终还是你占了她的身子?” 另一个又叫道,“哼,你这只死狐狸,就算我不占她的身子,我也不能让你占了便宜。” “哼,死鬼,你早就算到了她今天晚上会有一场浩劫,所以你一直潜伏在那个傻子身上,亏那傻子还把你当救世主一样,他若是知道你骗了他,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死狐狸,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任何人,我如今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看招!”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现在或许不一样了,你应该听说过这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受死吧——” “你死吧,让我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妖孽!” nnd,这闹的又是哪一出啊?这两y的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啊? 当我睁大了自己的24k假金狗眼,看清月下的两个影子时,我特么才发现那两人竟是陈文娟和那只狐狸精。 我草,文娟妹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英勇无比了啊? 娘的,她居然还会飞来飞去了! 莫非这是得了小倩的真传? 对了,小倩哪里去了啊?这么关键的时刻,难道这y的又溜了号了?! “文娟妹纸,加油,干她,杀她!” 为了给自己的心上人助威,我顾不得多想,冲到楼下就大喊大叫起来。 “哈,你这傻子,她早已不是你的文娟妹子了,可惜你还被蒙在鼓里——” 狐狸精见我从楼梯上冲到了院子中,交战之余又不由得对我一阵嗤笑。 “你特么才是傻子!妈的,居然装死来骗老子,老子一鞋掌拍死你!”我见那狐狸精脱离了与文娟妹纸的胶着状态,在离我大概两米远的地方站定了,当即就拖下自己左脚的鞋子向她飞甩了出去...... 第二百七十章成功地装了一回X “哟,小小年纪,脾气还不小啊!”狐狸精见气得我怒发冲冠,更是连自己脚上的鞋子都扔出来了,忍不住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小你妹啊,我是你大爷爷!”我见那死狐狸精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于是对着她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直到骂累了,我才想起脚上还有一只鞋没有扔出去,于是很快我又飞出了右脚的鞋子。 结果她身子只微微一偏,就躲过了我那只愤怒的鞋子。 娘的,想不到我站的地方离她不到两米远,居然还是没有砸到她! 哎,我想要出口恶气就这么困难吗? “公子,这妖孽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站到一边儿去,让我来对付她——” 文娟妹纸见我屡砸不中,她又双手对合,同时两眼一闭,竟在口中念起了我听不懂的法语,等我睁大了狗眼再仔细一看时,一道红光居然从她手中飞出,像激光一样直接射向狐狸精站的地方。 只听“嘭”地一声,就像是一颗炮弹出膛,那狐狸精刚刚站的地方居然冒了一丈白烟起来。 哎哟,我草,才短短的一个多小时,文娟妹纸咋变得这么高深莫测了?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我们还没有分别到三个小时啊,这特么变化也太快了吧? 对了,她y的刚才怎么像小倩一样叫我公子啊? 不会是因为受了小倩的耳濡目染吧? “傻帽,你可知道站在你身边的是什么人?”狐狸精一边躲闪陈文娟手中射出的点点红光,一边对着我大声叫道。 “妈的,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老子的心上人啊!” 我摸出铜钱剑,跟着陈文娟一起奋力拼杀。 本以为有了这玩意儿,老子又可以威风一把,结果,我特么在那死狐狸身上砍了七八刀,她娘的一点儿屁事也没有,最可恨的是,她每次似乎都有意伸长了脖子等老子去砍她,这特么简直就是对我赤裸裸的挑衅和侮辱啊。 nnd,这铜钱剑今天晚上是怎么了?难道被那死狐狸施了妖法么? 我拿着铜钱剑在手中看了良久,我才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它居然不冒红光了!我记得每次我用它来杀鬼的时候,它都要冒红光的啊! “公子,别看了,你那铜钱剑只能用来杀鬼,要想杀这只百年狐狸精,门都没有!” 陈文娟见我拿着铜钱剑在月色下傻站着,于是边跟那死狐狸打斗,边对我大叫了一句。 “nnd,你怎么不早说——擦,你怎么知道她是百年狐狸精啊?” “因为她早就不是你先前的那个心上人了!”狐狸精一阵大笑,跟着又道,“现在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 草,不是我先前的那个心上人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听那死狐狸一阵大笑之后,一阵阴风又陡然吹起,跟着我就见那厮张牙舞爪地向着文娟妹纸扑去。 此时我忽然想起汤副队长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微冲,我琢磨着这个“陈沙沙”虽然是一只狐狸精,但她也是有可以触摸到的躯体的,因此子弹肯定是可以打到她身上的!于是我快步上楼,冲进秋厢房,打开电灯就在王队长趴着的那个床头柜边找到了那把92式微冲。 担心陈文娟不是那死狐狸精的对手,因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提上冲锋枪就往楼下冲去。 那狐狸精和陈文娟就像在拍仙侠剧一样,两人一阵呼风唤雨后,似乎又斗起了各自的法式。 “妖狐,你叫什么名字,快快报上你的名号来!” 我见那死狐狸跟陈文娟拼了一招掌力后,又退避三舍念起了什么法诀,为了转移她y的注意力,我故意问了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没想到这y的却还有闲情回答我,“傻子,你听好了,姑奶奶我叫胡月儿,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你若是喜欢上我的话,就帮我杀了这死鬼吧!” “我呸——我特么就是喜欢上一只恐龙也不会喜欢上你这个不伦不类的死妖孽!”趁此跟那死狐狸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之际,我悄悄地将枪口对准她所站的方向,然后果断地推子弹上膛,“哒哒哒”就是一阵疯狂地扫射。 因为没什么经验,也没怎么训练,所以尽管那死狐狸离我站的地方还不到十五米远,我突出去的许多子弹还是打在了苍凉的夜色之中。 “哟,傻子,你倒是挺不笨的啊!我看是你的子弹多,还是我的孙子多!”那死狐狸见我手中冲锋枪的子弹还在不断地向她那边倾泄,跟着又是一声怪叫,接着我竟见到十来只颜色和长相都是一模一样的狐狸向我汹涌扑来。 娘的,这不是欺负老子身单力薄么? 眼见那些狐狸向我飞速扑来,我举枪又射,不过还没有射出十发子弹,我竟听到了冲锋枪空响的声音。 nnd,老子没子弹了啊! 关键时刻,老天爷怎么闪老子的火呢?让我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成功的装一回逼可好啊? “公子,快进屋去——” 陈文娟见那些狐狸争先恐后地向我扑来,她竟一个飞身,挡在了我的面前。 娘的,危难时刻,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保护,老子的面子也算是丢大发了! 只听“嘶”地一声后,我竟见到文娟妹纸身上的白t恤被划开了一道斜口子,原来她飞身来挡我身子的时候,被迎面扑来的一只死狐狸的爪子给抓到了。 “公子,快上楼去,我在下面挡住它们!你在这里我会分心的!” 陈文娟将我掀了一把后,对着我又是一声大叫。 真不知这y的今晚是怎么了,竟一个劲儿地叫我公子,搞得老子都有点儿不习惯了啊! 我正自有些犹豫,一只死狐狸竟从侧面给我来了个大偷袭,不过非常奇怪的是,这y的刚碰到我的身子,又被一股强力给振飞了出去! 这是怎么个意思? 我低下头,寻着那股力道发出的地方一看,竟是裤包的方向。 草,难道是那面阴阳镜在暗中保护了我?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迅速将我右边裤包的那个阴阳镜拿了出来,然后对着又一只向我扑来的狐狸一照,哎哟我草,没想到那家伙真的也被一股神力给振飞了出去。 我见这镜子这么厉害,于是又将挡在我前面的陈文娟拉到我身后,然后对着另外十来只扑来的狐狸统统一照,那些家伙竟齐齐地被振飞了出去,同时发出嘶呀嘶呀的惨叫。 这特么真是大快人心啊! “傻子,没想到你居然还有照妖镜在手!” 似乎感觉自己的小伙伴吃了亏上了当,那只狐狸精又现出了原形,同时,先前的那十来只狐狸却没有了踪影。 “公子,看来你得到的不是一块普通的阴阳镜啊!” 陈文娟见我手中的那面铜镜竟在危难之中发挥了神奇的作用,说起话来竟是喜形于色。我顿时就感觉到自己在她面前正儿八经地装了一回逼啊。 “哈哈哈,死狐狸,老子有照妖镜在手,你还不赶紧跪地求饶?” “求饶?哼哼可笑,我今天动不了你,我还不能一走了之?” 那死狐狸又是一阵冷笑,跟着就一个飞身,往客栈的院子外面蹿去。 “妖孽,哪里跑!” 陈文娟似乎还不甘心,寻着那死狐狸精的影子又追了出去。 “卖得儿母陈,你一个人去会很危险的,我跟你去!”有了那神奇的阴阳镜在手,我顿时就觉得自己是万能的了,于是拿着它就跟在陈文娟后面,兴冲冲地追了上去...... 第二百七十一章老头儿托梦 不过没追得几步,我又停下了脚步,并对冲在我前面不远的陈文娟大叫道,“卖得儿母陈,别追了,王队长和胡金刚还倒在床上人事不知勒,咱们别中了这狐狸精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他们怎么了?”陈文娟望着那一团黑影踌躇了一下,很快又折回我身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反正躺在床上跟睡着了一样,我估计他们又被蒙汗药给迷昏了。”还没追得几步,我就有点气喘吁吁了,看来老子该减减肥了。 “你怎么不早说?快——咱们一起回去看看!” 不容分说,陈文娟拔腿就往客栈的二楼跑去。 娘的,这y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雷厉风行了?与原来完全就是判若两人啊! 我在院子里找到自己先前扔出去的那一双板鞋,又提上打完了子弹扔在地上的冲锋枪,踩着陈文娟的背影一步步往楼上走去。 此时东方已然大白。 没料道,我又是一夜没有合眼,瞎jb折腾了一晚上啊。 不过想到陈文娟没有大碍,我也算是稍稍欣慰了。 只是想起又玩失踪的小倩,我心里还有些疙瘩,暗暗骂道: 娘西皮的,关键时刻又让老子孤军作战,这死鬼简直就是靠不住啊! 待进了秋厢房,陈文娟已经开了房里的电灯,将王队长和胡金刚身子翻来覆去的检查两三遍了。 我见她一直愁眉紧锁,知道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无奈之下,我又放下冲锋枪,摸出裤兜中的折扇,希望小倩出来告诉我现在这是特么的什么情况。 不得不说,小倩总是在我需要她的时候临阵脱逃,但是在释疑解答的时候,她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我本来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但是这y的再次令我失望了。 扇子上面居然还没有她的身影! 草,这y的究竟跑哪儿去了? “小倩,小倩——妈的,你死哪儿去了啊,倒是吱一声啊!” 我依然不死心,喋喋不休的叫着小倩的名字。 不料陈文娟有些不耐烦了,或是有些吃醋了,大声叫道,“公子,你别叫了,你就是把她叫出来,她也帮不上你的忙!” “为什么?对了——你怎么老是叫我公子?” 我纳闷地望着陈文娟,发现她身形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她的眼光,每每遇到我的眼眸时,竟迅速地躲转开了,明显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感觉啊! “我——我也是跟着小倩姑娘叫的;要不,我还是叫你大师吧?” “算了,算了,公子比大师听来舒服!”我见陈文娟的脸色有些难堪,也不想扫了她的面子,于是转移话题道,“哎——王队长他们到底是不是中了蒙汗药啊?对了——水能解蒙汗药啊!” 想到这里,我迅速冲进卫生间,用洗脚盆杯接了一盆子的水就往王队长和胡金刚脸上冲去,结果把他们的衣服和床单都打湿完了,我特么见两人还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公子,他们中的不是蒙汗药,你干嘛泼水啊?” 擦,不是蒙汗药? 你特么的怎么不早说啊!害得老子白欢喜一场。 “不是蒙汗药,那又会是什么?” 我眼巴巴地望着陈文娟,本来对她的回答也没抱多大希望,不过她话一出口后,再次让老子震惊了,只听她道—— “他们中了那狐狸精的妖气!” “妖气?不会吧?!那刚才我们跟她打斗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吐一口妖气出来把我们解决了,反而还要跟我们纠缠下去呢?” “因为她只是一只上百年的狐狸精,她身上的妖气还不是很重,每天只能吐一次妖气出来!”陈文娟振振有辞地说道。 我听了是将信将疑,紧跟着追问她道,“那要如何才能救得了他们?” “当然是杀了那只死狐狸,然后将她身上的血滴到他们的嘴中。” “听起来有些道理,不过,这些天文知识你是怎么知道的?” nnd,难道陈文娟在七星灯里躺了一个小时,就获得了某种异能?这种场景只能在都市异能小说里才能见到的啊,难道奇迹真的在她身上发生了? 我呆呆地望着陈文娟,等待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刚才躺在七星灯中时,好象看到了这一幕幕的场景,一个白胡子老头告诉我的。” 草,难道她真的获得了异能?难道那白胡子老头就是风大师,莫非他在陈文娟迷糊时,通过她来给我指点迷津了? “那个白胡子老头有没有告诉你怎么去找那只狐狸精呢?” 我又试探性地问道。 “有!他说,他说——此去向西八十一公里,有一座卧虎山,半山有一座青冢坟,坟旁有一个无底洞,那只狐狸精就藏在那洞里。” 没想到,我只是随便的一问,陈文娟居然又将那狐狸精的藏身之所说出来了;看她说得那么头头是道,老子就算再有怀疑,也得相信了啊!更何况,她现在是我的心上人,她让我往西走,我特么的还敢往东跑?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一起去抓那死狐狸吧?” 王队长现在好歹也是我的衣食父母啊,我可不想让他就这样长睡不醒,于是天还没有大亮,我就迫切地要让陈文娟带我去抓那只狐狸精。 不料,这y的竟一口拒绝了我,只听她道,“那白胡子老爷爷说只能让你一个人去,他让我留下来守护王队长他们的身体。” “草,风老不死的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还要托梦于你?” 我想陈文娟口中的白胡子肯定就是风大师,而我与那老不死的也算是师徒关系了,他既然要给我说一些事情,为什么还要找陈文娟转达呢?这特么简直说不过去啊! “因为你一直没有睡觉啊,他没法给你托梦!” 听了陈文娟这话,我心下又暗暗揣测道:他娘的,这倒说了句实话,老子可有一夜没有合眼了啊,若不是眼前站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特么早躺到床上抱枕头睡大觉去了。 “公子,那白胡子老头还说了,他只是暂时将王队长和胡金刚的魂封在了他们的体内,以使他们不被鬼差捉了去;不过过了今天晚上的戌时,王队长和胡金刚身上的封印就会自动解开,到时候如果你还没有将那只狐狸精捉回来的话,恐怕王队长和胡金刚就性命不保了。” “擦——今天晚上的戌时?八十一里公地啊,我特么坐‘11路公交车’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个来回?”先不去管陈文娟的话是真是假,就凭她说的那句“此去向西八十一公里地”,就让老子着实吓得不轻啊。 “这个也很简单,白胡子老爷爷也为你想到了这一点,他说你拿上三拄香,走出龙们客栈,再向西走九九八千一百米,就会看到一片石林;等到卯时这个时间段,你在一只石龟面前将这三支香点燃,再对那石龟磕三个响头,那就——” “那就怎么样?” 我听陈文娟说得神乎其神,忍不住就有一种想出去找那片石林的冲动。 “那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陈文娟又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 “哈哈哈,这听起来实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啊!”我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王队长和胡金刚,又是仰天一声苦笑,继续对陈文娟道,“不过,那白胡子爷爷是不是首先应该告诉我去哪里找那三柱香啊!” “不用去找,楼下古墓前,左边那只石狮的座基下,就有三柱紫红色的香。” 见陈文娟说话眼珠子转也不转,我慌忙跑到楼下的古墓前仔细一看,草,只见古墓左侧的那头石狮子的座基下,果真有三柱紫红色的,根本就没有点过的长香立在地面之上! 第二百七十二章百年神龟 草,难道风大师真的给陈文娟托梦了? 想起王队长和胡金刚还是危在旦夕,我也顾不得多想,拔出地上的三枝香,上了楼摸出胡金刚身上的打火机,又把自己裤包里的阴阳镜拿出来塞到陈文娟手上就准备匆匆离去;不料陈文娟死活不接那神奇的阴阳镜,还将它硬放进我的裤包,并义正严辞地说道,“你要去抓那狐狸精,就必须把它带上。” “可如果它趁我走的时候杀回来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现在得了——我一时也还能对付得了她,况且还有这玩意儿在。”陈文娟从王队长的床头柜边摸出一把黑色的手枪,在我面前翻来覆去,无疑是要给我吃一颗定心丸。 我听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本还有些疑惑,不过见她态度坚决,而时间又很紧迫,只好交代了她几句后就迅速起身了。 这时东方已经大白。 点点晨光洒在宁静的大地上,万物皆有一种言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我看着身边那些一闪而过的花儿,树儿,却终是无暇顾及一般。 还好出了龙门客栈向西走,就是一条蜿蜒的乡村公路,不用翻山越岭,不然弄死我,我肯定也不可能在早上五点至七点之间赶到陈文娟说的那片石林。 由于心挂众人安危,特别是担心陈文娟再出什么事情,所以我一路飞奔,终于在一个半小时内赶了八公里的路子。 先前我本来对陈文娟的话是将信将疑的,也还抱着些“死马当活马医”的这种心态,不过当跑过了大概八公里路,见到了一片怪石林立的石林后,我才瞬间把她的话当成了真理一般。 只见那些石头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象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巍巍地屹立在苍茫的大地之上,有的像一头辛勤劳作的耕牛,有的又像一头出外觅食的野猪;我围着那片足有一亩地大小的石林转了一圈,最后终于在一条小溪流过的石头边找到了陈文娟说的那头石龟。 也不知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被人刻意雕刻的,反正那只足有一个面包车的轮胎那么大的石龟看起来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一般。我想若是我开了面包车过来,能一个人抱起它的话,我肯定要把它弄到黑市上去卖个好价钱。 我见那石龟耷拉着脑袋,趴在清澈的溪水边,也不管它是不是想喝水,直接将手上的长香点燃,然后又将其插在了它屁股后面的空地上,再磕头而拜;结果我的头都快磕出血了,我却没有见到那所谓的奇迹发生。 娘西皮的,石林,石龟,这些东西都被我找到了,陈文娟的话也算是应验了,可为什么我插了香磕了头后,还没有奇迹发生呢?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啊? 正当老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竟听到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小子,你对着我的屁股磕什么头?” 擦,谁在讲话?谁在讲话?! 我见四野无人,而那声音犹飘荡在耳畔,我不由得起身大叫了一声,然后再四处张望了一番。 但此时除了那些早起的虫子和鸟儿,似乎连个鬼影也看不到。 nnd,难道是这石龟在说话? 想起那句“你对着我的屁股磕什么头”之话,我不由得心一惊,脑袋跟着一低,却发现脚边的那只石乌龟没什么异样啊! 难道是刚才精神恍惚,听错了话? 正自犹豫,那嗡声嗡气的声音又飘进了我的耳朵—— “臭小子,傻不啦唧地看着我干吗,我有那么好看吗?” 擦,这次老子听清楚了,那声音就是从那石龟上面发出来的! 妈的,石头居然会说话,这特么可比尸体会走路还令人震惊啊! “喂,乌龟哥,是你在说话么?”我怀着狂跳的心,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头大石龟,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什么乌龟哥,我比你爷爷的爷爷的岁数都还大,叫我龟仙老爷!” 草,这次我是千真万确地听清了——那声音就是从那石龟的口重发出来的! “喂,龟仙老爷,你怎么会说人话?” 动物说人话,不是没有,只是这乌龟是石头做的,完全就没有生命,它会说人话,我就感到大惑不解了! “屁话,你们人都知道学外语,难道我们这些动物就不能学外语了?好歹老子也在世上活了五百六十年了,连几句人话都不会说,那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吗?” 听得这个解释,我也是醉了。 “你——可你不是石头做的吗,你怎么可能说话呢?” “谁告诉你我是石头做的?我只是经常跑到这里来喝水,以至于我身上的颜色变得跟这些石头都差不多了。” 那乌龟这么一说,我才再次睁大了自己的24k纯金狗眼,同时又用手感觉了一下,尼码,还有点儿温度,果然不是石头做的啊。 “草,你摸我屁股干什么,跟你说了我不是石头做的,你还不信?臭小子,是哪个龟孙子告诉你我在这里喝水的?又是哪个龟儿子让你给我烧香磕头的?特么的,老子还没升天勒,给我磕什么头啊!” “我——我磕头还不是为了表示对你老人家的尊敬啊!”我听那乌龟说话的语气有些凌厉,以为它发怒了,所以根本就不敢告诉它,这一切都是我的心上人告诉我的。 “妈的,你小子倒会保守秘密的啊!你他娘的来找我准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我看你也不准备告诉我了——” “告诉了你,你会不会发怒啊?”我看着地上那一动不动地大乌龟,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我特么要不生气,我能这么激动吗?那龟儿子叫你来找我准没什么好事!” “的确,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让你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最终道出了来这里找它的真实目的。 “是让我带你去卧龙山吧?” “你——你怎么知道?” 看来它老乌龟还真有几把刷子啊,叫它一句龟仙老爷也不为过。 “你那点屁事儿,我昨晚做梦就梦见了——此去卧龙山路途艰险,那老不死的叫你来找我还算他不笨啊!” 听这老乌龟的语气,貌似它已经知道了是风大师转告陈文娟,叫我来找它的啊!真是一只百年神龟啊! “既然是这样,那就劳烦龟仙老爷带我去那里一趟吧?”我又嘿嘿一声傻笑,蹲下来向那老乌龟乞求道。 “要想让我带你去那里也不难——老子这么久没有吃到肉了,你给我割点肉吃,我马上就带你去!” “割肉?嘿嘿,龟仙老爷,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集市也没有,我上哪儿去给你割肉啊?还有这溪水这么清,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我就是想给你抓条鱼,让你吃点新鲜的鱼肉也是不可能的事啊!” 我看着环绕眼前的石林,还有脚边那条浅浅的溪水,一筹莫展地回道。 “我让你去集市上割肉了吗?我让你给我抓鱼吃了吗?我是让你把你屁股上的肉割点下来让我吃!” 纳尼,屁股上的肉割下来让你这老乌龟吃? 你特么的吃了能升仙么? “龟仙老爷,我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洗澡了,我屁股上的肉又老又臭,您还是别吃了吧!”我盯着那老乌龟,又哭丧着脸哀求了一句。 娘的,割老子屁股上的肉喂它,这算什么事啊!若不是想到还有几十公里的路,若不是面包车发不燃火,我特么现在绝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对一只老乌龟讲话了! “古时就有人割股救母,你为了你那几个朋友,难道做点小小的牺牲你都不乐意?快割吧,割了我就带你去,反正你屁股上肉厚,割几片下来也死不了的!” 割几片下来也死不了?你特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我忿忿地盯着那老乌龟,又默默地牵了一万匹草泥马从我愤怒的心田里走过。 “看你那眼睛,就像要吃了我似的,不乐意就赶紧滚开,别妨碍老子喝水!”老乌龟头一摆,尾巴一甩,吓得老子的心又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他娘的,它根本就没有抬头,怎么知道老子在瞪它啊?还一个劲地想吃老子的肉,它不会也像那死狐狸一样,成了精了吧? “天沧沧,野茫茫,有人的朋友要遭殃——” 我兀自还有一些犹豫,那老乌龟居然旁若无人的哼起了这个调子,我听了这话,瞬间又石化了! 再将眼珠子转了360度之后,我猛然意识到,这老乌龟决非一只平凡的大乌龟,因此我割点肉喂它肯定也是值得的!于是我心一横,牙一咬,再走到它的脑袋面前,将裤子一脱,很是大义凛然地叫道,“你要吃就吃,来吧,让你的嘴啃得更猛烈些吧,别啃到我的菊花就行了!” “草,你这屁股真是臭死个先人板板了,老子让你把肉割下来,不是让你把屁股摆在我面前!” 第二百七十三章深山里的吉普车 麻痹的,吃个肉还这么讲究?难道还让老子割几片屁股上的肉给它烤了吃? 我心下很是不爽,又痛苦连连地叫道,“龟仙老爷,我身上没刀,你就将就啃我两口,填填肚子再说吧!” “你个龟孙子,出门在外都不带不刀在身上,万一遇到了妖精怎么办?真是的,想吃个肉都这么麻烦——跟我来!” 那老乌龟悻悻地骂了我一句,随后就抬腿慢悠悠地朝石林中走去。 我看着它那慢吞吞的动作,心下又狐疑道:就他妈这个速度,他还能带我装逼带我飞? “龟孙子,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啊?哈哈,你别看我现在走这么慢,一会儿吃了你屁股上的肉,我就可以飞上天了!” 草,没想到这老乌龟居然连老子心里想的什么也知道!看来老子还真得对它刮目相看了啊! 想到此,我迅速穿上裤子,跟在了它的屁股后面。 “龟仙老爷,我不是您老人家的后代,麻烦您别叫我龟孙子可好?” 我为了掩饰被老乌龟道破内心的那种尴尬,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哎——骂人骂习惯了,没办法!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经常跑到这里来喝水?因为黄河和长江的水都被那帮龟儿子给污染了,老子在那里喝不到一口干净的水,就只有骂你们这些人出气了!”老乌龟长长地一声叹息,我却瞪大了眼珠子又问它,“龟仙老爷,敢情你还是从长江或是黄河里过来的啊?你到这里要走多少个时间呢?” “五百年前,长江之水还如一片明镜,老子以那里为家,成天在里面遨游,游腻了又跑去深不可测的黄河里住上几天;不过现在,那里面的水臭烘烘的,老子就四海为家,偶尔才去那两个伤心之地看看了;其实从那里到这里,也要不了多久,就一柱香的时间。” “一柱香的时间?” 擦,通常一柱香也燃不到半个小时啊,而那黄河与长江离这里不说相距十万八千里了,至少也有个一万零八百公里啊,这老乌龟难道还真能飞了不成? 我正自凝思,那老乌龟已带我进入了一片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石头阵之中;只见它将头一抬,眼指我前方一块酷似铡刀的石头对我说道,“去,把裤子脱了,再将屁股坐到那石刀上面去!” 我看着那块一米多长,零点一米之宽,好比刀锋一样锋利的石头,又胆寒地老乌龟哀求道,“龟仙老爷,能不能不这么玩啊?你让我的小心脏情何以堪?” “草,你又没带刀,不这么玩那又怎么玩——你特么的还想不想救你的朋友啊,怎么比老子还罗嗦?”老乌龟将头一扭,又仰天一声长叫,那声音真是恐怖得要命。 我本来早就抱定了牺牲自己屁股的决心,加上又挨了它一顿臭骂,受了它这一声惊吓,于是我心一横,又将裤子一脱,“咚”地一下就坐到了那石刀上面! 话说我的屁股可是垂直坐下的啊!这特么割肉都是用刀子横起割或是斜起割的啊,我这么下去能割到屁股上的肉吗? 我本来对这个问题还有些蛋疼似的担心,不过随着老乌龟哈哈哈地一声大笑,我又释然开了,只听它道—— “臭小子,你倒是挺英勇的啊!不过——我想问问,你究竟感到屁股上有痛的感觉没有?” “没有——” 我实事求是地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老子就是看你有没有诚心救你的朋友,也看你有没有胆量去救你的朋友,所以才故意说出刚才那番话来考验你的;其实,要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也很简单,我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什么事情?” 我十分惊异地问了一句后,心下又纳闷道:这不是一只活了五百年,算命算得跟神仙一样准的神龟吗,它娘的怎么会让我帮它办一件事情呢?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草,这台词怎么跟《倚天屠龙记》里赵敏的台词一模一样啊?这y的该不会是一只母龟,最后让老子以身相许吧?若是那样的话,老子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放心,我不会让你以身相许的!”没想到,我心中所想的又被这只老乌龟察觉了! 这特么的真是太可怕了! “那好,只要不违背侠义和道义,我一定帮你去办!” 眼看着太阳越来越毒辣,时间越来越少了,我赶紧学着张无忌的腔调回了老乌龟一句。 “行,我也不要你跟我保证,是男人的话,记住自己曾经的承诺就行!你站到我背上来吧!” 我一听老乌龟让我站到它的背上,最重要的是不让我割屁股上的肉了,当下就欢天喜地的提起了裤子,一个飞身就跳到了它的后背之上。 “你个龟儿子能不能轻轻地走到我背上来啊,你特么知道你这一跳,老子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吗?” 可能我刚才那一跳弄疼了老乌龟,这家伙便没完没了地教训了我起来,我只好尴尬地对它一笑,“嘿嘿,龟仙老爷,实在是对不起啊,我实在是太兴奋了。” “麻痹的,不就是第一次骑神龟吗?有啥好兴奋的?站稳了,我要飞了!” “龟仙爷爷,我已经站好了,你赶紧飞吧!” 我以为我这一句话之后,立即就飞上了九天,不过老子等了半天,这y的居然还是趴在那些怪石之中,一动不动的。 香蕉个扒拉,难道老子被欺骗了? 于是在过了大概十分钟后,我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耐烦心了,厚着脸皮问道,“龟仙老爷,你不是要带我装逼带我飞吗,怎么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 “草,时间还早着勒,你慌什么慌?你们坐飞机不是都还得观察一下天气,问一下塔台是否可以起飞吗?再等几分钟,等东南风一来,事儿就成了!” 我听这老乌龟说得道也在理,于是又耐心地等了几分钟。 果然,没要到十分钟,一阵强有力的劲风便从我身后吹来,用手轻轻一感触,还真是东南风啊! “起!” 只这嗡声嗡气地一声,我便感觉天地间如飞沙走石一般,眼睛竟怎么也睁不开了。 “龟仙老爷,这是什么妖风,刮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站在老乌龟背上,不仅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更多的则是一种心惊肉跳的感受。 “闭嘴,你再说话,从天上摔下去了老子可不负责任!” 那老乌龟的声音和着呼呼的风声从我耳边飘过,心惊胆颤的我哪敢再有多言。 待这股强有力的劲风过去,我才急急睁开眼睛,想看看这老乌龟是怎么带我飞起来的,结果我特么一擦眼,竟看到自己站在了一座苍翠的青山脚下,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同时立在了我的面前,待我走近细看,才发现那石碑上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卧龙山! nnd,这特么还没要到十分钟的时间吧,这老乌龟居然就带我到这山脚下来了,这还真是让老子见证了一下奇迹啊! “臭小子,我已经将你送到你想要到的地方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你赶紧顺着这条山路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 “龟仙老爷,你不等我了吗,一会儿我怎么回去啊?” 我听老乌龟似有想走之意,便迅速从它后背上跳了下来,若不是担心它有所忌讳,我差点又跪在它的面前给它磕几个响头了。 “我带你来这里已经很不错了,我干嘛还要等你——起开,你特么别挡在路中央啊!”老乌龟见我横在路中央,挡在它面前,又忿忿地骂了一句。 “龟仙老爷,你这一走,我如何在戌时之前赶回龙门客栈啊?”虽然我还有些不依不饶的,不过见老乌龟发怒,害怕它又发飙,我赶紧让了一条路出来。 “你个龟儿子,还真把别人的话当圣旨了!那不过是某人给你说的一个善意的谎言而已——咳咳,我特么怎么跟你说这么多,这可是不能泄露的天机啊!”老乌龟学人一样哈哈哈地大笑三声,将尾巴一摆,便大摇大摆地往一条如白带一样的土路的另一端走去了。 此时,天空雄鹰盘旋,山间野兽长鸣不已。 我见老乌龟一步步离去,想着它说的那句莫名其妙之话,又忍不住冲到它跟前,十分纳闷地问道,“龟仙老爷,你那句‘某人给你说的一个善意的谎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求你明示啊!” “都跟你说了那是不可泄露的天机,你怎么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你特么的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啊?好狗别挡道,滚开——再挡,老子真咬你屁股了!” “我——我——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咱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我听那老乌龟出气声渐浓,知道这y的是真的发怒了,便又很没节操地闪到了一边,顺便语无伦次地问了另一个心中十分关切的问题。 “当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啊!”老乌龟见我让了道,又缓和了一下语气跟我说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不飞了吧?其实老子是想看看沿途的风景啊!臭小子,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到时候就算赴汤蹈火,你也要给我办到!” 赴汤蹈火?擦,看来这老乌龟让老子干的准不是什么好事啊! 本来老子还想对它说一声谢谢的,不过听它给我挖了这么大一个壕子叫我往里跳,我又硬生生地把感激的话给咽了回去。 直见到老乌龟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我才提起步子,准备往山上走,寻找传说中的那个青冢。 不过就在我猛然转身的一刹那,我竟发现在离我不足一公里的山路上,还停了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 我望着头顶的层峦青山,眼看三米开外的万丈悬崖,心下又琢磨道:这深山周围几百公里之内应该都没有人烟吧,那辆越野车停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路过这一段死亡地带,在山路上抛锚了吧? 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我又快步往那辆吉普车边冲去。 待走到汽车跟前,看着关得非常严密的车窗,还有地上的车痕,我才意识到这车不是抛锚了,应该是被人故意停在了这里! 我将这辆绿色的吉普车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又在它的挡风玻璃前往车内瞟了几眼,就在这个过程中,我居然在车内挂着平安符的吊缀上看到了一个人的照片——这当然不是那狐狸精的照片,而是一个老男人加老熟人的照片! 第二百七十四章求人指点迷津 nnd,这不是那个假警察房老大的照片么? 难道这车是他开来的? 他y的把车开到这里来干什么?人又跑哪儿去了啊? 想起那三个家伙前两天晚上干的坏事,我不由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我的前后左右都没人后,我才找来一块手掌大的石头,“哐”地一下就将那吉普车的挡风玻璃砸得支离破碎,然后迅速摘下车内的平安符,再将其绑在那石头上,扔到几米开外的悬崖下去了。 哈哈哈,平安符没有了,如何来保平安啊?老子估计那三个龟儿子回来后,开不了多久就会开到沟里去。 想起他们可能会车毁人亡,我又大快人心地笑了起来。 不过没笑到半分钟,我就停止了傻笑——因为太阳又发了y威,我已经热得跟热狗了一样,看来不能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远看着路碑旁边的那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我又想起了今天来这里的头等大事,于是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后就迅速顺着那条山路往山上走去。 因为担心那三个加警察也上了山,害怕在路上遇到从山上折回的他们,所以上山的时候,我的目光就不自觉地往四处乱瞟,心也绷得老紧。 如此提心吊胆地走了一段山路,我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了。 本来还想休息一下,但想到时间紧迫,王队长他们还命在旦夕,所以我又在马不停蹄中赶着山路,寻找着传说中的青冢。 我发现这卧龙山虽然是山高林密,物产丰富,但因为方圆几十公里,乃至几百公里内都没有人家居住,所以这座山上一人儿人气也没有,看上去还有些阴森森的。我走在崎岖的山道上,穿梭于茂密的树林间,时不时地听见一些叫不出名的野兽声,竟有些心惊肉跳之感,脑子里同时又思索开来—— 妈的,这座山又高又大,连个人影都没有,老子去哪里找那什么青冢啊!青冢都找不到,还抓什么狐狸精?狐狸精都抓不到,还救什么人啊?难道这一切正如那老乌龟所说——是某人撒的一个善意的谎言?那个某人,莫非是指风青扬那死老鬼?莫非他将此话转告给陈文娟,而不是直接托梦于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正自沉思,不远处竟传来了“当——当——当”地砍树声,紧接着,又一个老男人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诶——很久没有下山来了诶,一下山就来砍大树诶,砍完大树去卖钱诶,卖完钱去做大保健诶!” 卧槽,卖完了钱去做大保健?想不到这山里还有如此与时俱进之人啊?! 因为茫然地爬了半天山,连坐坟包都没有瞧见,所以我准备去问问那个砍树之人,看看他知不知道那座所谓的青冢在什么地方。 寻着声音,我穿过一片树丛,来到一棵散发着奇香,我却叫不出名字来的大树下。 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衫,束着白色长发的白胡子老头儿,拿着一把四五十厘米长的斧头,正哼着小调,很有节奏地砍着那棵香树。 nnd,我就走了一些山路就热得已想把衣服裤子全脱光了,这老家伙还干着活,穿着长衫勒,他怎么一点儿也不感觉到热啊?! “嗨——大叔,正忙着呢?” 我走到老头儿的侧面,笑着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不料老头儿看也不看我一眼,继续哼着小调,抡着斧头。 我以为这老头儿耳朵有点背,于是又一个闪身,跳到他前面,再次强作欢颜地说道,“大叔,还在砍树啊?” “小子,你没得小儿麻痹症吧?” 随着“哐”地一声闷响,老头儿又将斧头拿到了自己眼前,专注地盯着那斧头爱理不理地问了我一句。 我一听他这话中带刺,本想问候一下他的老祖宗,但想到自己有求于人,于是心一忍,又嬉皮笑脸地回道,“大叔,我没病,我好着勒。” “既然没病,干嘛要问我两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老头将斧头一扔,就此往地上盘腿一坐,再从腰带上抽出一根比斧头略短的旱烟,上了烟土点燃后,叭嗒叭嗒地抽了起来。 “我——我以为你没有听见啊!”我摸了摸脑袋,很是尴尬地蹲到了他身边。 “怎么这么大的狐臭味?你小子几天没洗澡了吧?离我远点儿!” 老头儿完全不顾我的内心感受,直接对我又是一阵嘶吼! 这特么对我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啊! 幸亏这里没有别人,不然老子准打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真是去年买了个大表啊! 为了打听到情报,我又强忍心中的愤恨,并且默默地退到离那老家伙两米开外的地方,这才又低声下气地问了句,“大叔,现在可以了吗? “你小子倒是挺懂事的!这几句侮辱你的话出来都没有把你赶走,你准是有事求我,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老头儿似乎察觉到我一直和颜悦色地,他可能从内心里感到羞愧了,所以他的语气也改变了许多。 “大叔,您这砍的究竟是什么树啊?您把它砍了拿到哪里去卖钱啊?这么大一棵参天大树,您老人家怎么把它弄走啊?对了,您是住在哪里的啊?我感觉方圆几十公里内都没有人住啊!” 本来我是想直接问那青冢在什么地方的,不过想到这老家伙脾气古怪,于是为了让他不再讨厌我,乖乖地回答出我想知道的问题,我就欲擒故纵地跟他套起了近乎。 不料这老家伙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将烟杆往他旁边的树干上一敲,板着脸就回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小子,这不是你想问的问题,说你想问的那个!” 草,这老家伙还真是有点神啊!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他好象有一副仙风道骨啊,看来他很有可能又是某某神的化身,我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跟他翻脸啊,于是我又恭恭敬敬地笑回道,“大叔,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老人家的法眼啊!我就是想问问,您可知道这卧龙山上有一座青冢啊?” “哼,老夫在这山上一千八百——天了,山上的寸草寸土,没有我不知道的!”老头儿又将烟杆往树干上一磕,抹着自己的白胡子,信誓旦旦地道了一句。 我一听他在这山上住了近三年,当下又眉开眼笑地问道,“这么说您老人家一定知道那座青冢在哪里了,麻烦您老人家告诉我它在什么方位可好?我一定感激不尽的。” “我当然知道那坐千年古墓在哪里,不过小子——我看你也不像盗墓贼,你怎么会打它的主意呢?” 千年古墓? 卧槽,我一直以为陈文娟说的那个青冢不过就是一座长满了青草的坟墓,没想到它居然还是一座千年古墓啊?! 不过这山这么大,是不是有几座青冢啊?这老头儿说的那座千年古墓该不会是那个青冢吧? 妈的,老子只是来找个洞,捉只老狐狸的,怎么把千年古墓给惹上了? 看来又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我当然不是盗墓贼,我根本就不是来挖古墓的。”我见那老头儿就要把我当成万恶的盗墓贼,赶紧摇头摆手地解释道,“我听说那青冢旁边有一个无底洞,洞里住了一只老狐狸;而我的朋友又害了一场重病,必须要那老狐狸的血才能医治,所以我向您打听那青冢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找到那个无底洞,再抓到那只老狐狸。” “既然是无底洞?那你怎么去抓那只老狐狸啊?” 妈的,也对呀?!老子只把陈文娟的话当成了圣旨,却没有想到她话的可行度,还是这老家伙一语中的,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啊! “我——我也不知道!大叔,您不是在这山上住了一千八百天了吗?您一定有办法抓到那只老狐狸吧?求您给我指点一下迷津啊,我实在不想失去我的那两位朋友啊!” 为了博得老家伙的同情,以获得有价值的信息,我就开始了我声泪俱下的表演。 不想那老家伙见了我煽情的表演,果然动了情,将烟杆一敲,又同情而道,“我的确知道那座千年古墓在哪里,也知道怎么抓住那只狐狸精,不过——你要想让我告诉你这些天机,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草,这老头儿怎么跟那老乌龟一样,又叫老子帮他做事情啊?难道现在都流行这个吗?m的,他又不是赵敏,老子又不是张无忌,干吗要搞得这么深沉啊? 我真是醉了! “放心,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帮我把这把斧头的斧口磨平就可以了!” 老家伙似乎又看出了我的心思,眼指他脚旁的那把肉色斧头对我说道。 我一听这话,心想这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啊,磨斧头不就跟磨刀一样吗,那有什么复杂的?!于是我欣喜地跑到老头跟前,也不待他同意,直接就拣起了那把他刚才扔在地上的斧头。 不过当我拿起来一看时,我特么差点哭了,只见那个拳头大的斧头上,居然有一个直径为两厘米那么大的口子,这要将它磨平的话,恐怕要磨到天黑去了吧? “小子,目瞪口呆了?是不是觉得这个缺口有点大啊?!如果你真想救你朋友的话,那就赶紧开始磨吧——你要知道,只要工夫深,铁棒也可以磨成针的!”老头儿又是哈哈一声大笑,搞得老子蛋都碎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老头儿的忠告 听得老头儿那一声爽朗的大笑,我竟是踌躇不决。 不过抬头望了望这层峦叠嶂的卧龙山,思来想去之后,觉得自己实在是别无选择,只好哭丧着脸问道,“大叔,这里没有磨刀石,你让我怎么帮你磨斧头啊?” “谁说没有磨刀石啊,拿去!”老头儿麻利地从自己的屁股下摸出一个圆形的盘石,笑眯眯地递到我手上。 我勒个去,我刚才明明见他是坐在树丛上面的,这石头什么时候飞到它屁股下面去了啊? 看着那块犹如铁饼一样大的石头,我哭笑不得地接到了自己手里。 “小子,要磨就赶紧,不磨就趁早滚蛋!我先睡一觉瞌睡再说!” 真的是完全不顾老子的感受啊,老头儿将烟杆一丢,身子一倒,竟在草丛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想起王队长和胡金刚还等着我回去救命,我只好将牙一咬,硬着头皮将石头放在一块草地之上,然后霍霍霍地磨起了斧头。 最开始的几分钟里,感觉这事还很新鲜,简单,因此磨得非常卖力,不过几分钟以后,汗水浸透了衣背之后,我就感到这事儿不仅枯燥乏味,还特么卖力不讨好了!所以,渐渐地,我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小子,你还想不想救你的朋友啊?要想的话就磨快点儿!m的,一个大男人,做点儿事怎么跟娘们似的!” 不料,我的思想刚刚堕落,双手稍稍偷了一下懒,就被那老家伙察觉了;我见他依旧躺在树丛之中,却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又不由得一阵诧异啊! 想到他可能不是平常之人,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之后,索性将上衣脱了,赤着上身又磨起了斧头来。 这样又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很不幸,我的上身就被树丛里的花蚊子给青睐了。 我看着身上那紫一块红一块的斑点,虽然思想又开始动摇,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了。 如此地又熬过了一个多小时,那老家伙仍然还在呼呼大睡,我的额头上,身上已经是汗水长淌了,而那斧头的缺口却依然不见减小。 见此情景,我又有些怀疑那老家伙说过的话和自己的判断了。 不曾想,就在此时,半山腰上忽然传来“轰”地一声巨响,吓得老子的小心肝又是扑扑地跳个不停! 妈的,难道山崩了? “大叔,赶紧起来啊,马上山崩了,咱们快跑啊!” 为了保命,更为了偷下懒,我将斧头一扔,直接一个飞跳,跳到那老头儿身边,使劲地摇了摇了他的身子。 “妈的,什么山崩地裂啊?就三个盗墓贼用火药在炸洞,瞧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真是没见过世面!”老头儿从地上坐起,先是气呼呼地骂了我一句,随后又拣起他身旁的烟杆,往我右腿上敲了一下。 还好没什么力道,不然我肯定要问候他的老祖宗了。 我一听有三个盗墓贼用火药在炸洞,心下又狐疑开了:这老家伙该不会是信口开河的吧?不过看他说起话来眉头也不皱一下,也不像是随口而说的啊!莫非他刚才下山的时候撞见了那三个盗墓贼? 结合刚才在山下撞见那辆吉普车,以及在车内有重大发现的情景,我很快就将那三个盗墓与房老大他们联系了起来—— 对了,这三个家伙假冒警察,一定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他们跑到这里来,无疑是为了盗墓的! m的,这深山老林鲜有人至的地方,这三个家伙也能找来,老子还真是有点儿佩服他们啊! “小子,你听见刚才那爆炸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了吗?” 见我还傻站在树下发愣,老家伙又问我话道。 “好象——好象是从这山腰的东北方向传来的!” “不是好象,根本就是!我看你小子虽然呆头呆脑的,不过心的倒是善良,为了救你朋友,不忍艰辛不说,就连身子被蚊子咬得到处起了疙瘩,也没什么怨言,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实在很难找了!”老家伙边说边从地上站了起来,同时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白色胡须,又侃侃而道,“看在你我有一面之缘的份上,你就从此处再沿着山道往上走九九八十一米,到了一棵大槐树下后,你再往东北方向走九九八十一步,到了那里,自有你要找的那坐青冢和无底洞了。” “那我去了那里怎么抓那老狐狸呢?” 我一听老头儿给我指点迷津,立即就喜笑颜开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只管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就可以了。”老家伙又是哈哈哈地一声大笑,然后将烟杆插入摇带,提上斧头竟转身而去,不过没走得几步,他又回头对呆头呆脑地我说道,“看在你小子那颗大大的良心之上,我送你一句忠告吧——” “什么忠告?” “珍惜眼前人。”老家伙左手提斧,右手捋须,又十分装逼地跟我道了一句。 “珍惜眼前人?”妈的,这个眼前人该不会是指他吧? “我说的这个眼前人不是指我——还有,过去之人与事皆如过眼云烟,你完全不必耿耿于怀,久挂于心;记住,善待身边人,且行且珍惜!” 老家伙说完,也不待我细问,竟哈哈哈的大笑了三声,之后瞬间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草,难道老子又遇到活神仙了? 这个犹如仙侠一样光怪陆离的世界,看来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了啊! 穿上衣服后,遵照白胡子老头儿的指示,我先顺着来时的那条山路很自然地走了八十一米山路,见到他说中的那棵大槐树后,我又穿过草丛和树林,向东北方向走了九九八十一步。 果然,摆在我面前的竟是一座用尺寸见方的古石起砌成的坟墓,只见那墓石和墓碑上,都爬满了绿色的青苔,就连墓背上,也长满了绿色的青草,看来叫它青冢真是实不为过啊! 我正想围着这座坟墓寻找那个传说中的无底洞,不料“哐”地一声,我只感觉右肩微微一麻,我就惯然地一转头,晃眼之中我竟见到半截树棍从我眼边飞了出去,待我细看时,我竟发现老三拿着另外半截树棍,站在离我一米远的草丛里发愣。 我瞬间明白了,刚才这混球是想从背后用棍子偷袭我,结果当那木棍砸在我肩上之后,竟立时断为了两截。 妈的,还好老子皮厚,还好这y的没敲我脑袋,不然老子准躺到地上晕菜了。 看来,白胡子老头儿说的那三个盗墓贼,还真是房老大他们这三个家伙啊。 刚才那爆炸声,一定就是这三个混球搞出来的了! 不过,现在怎么只有老三一个人?那房老大和老二呢? “妈的,你敢偷袭我?”我见只有老三一个人现身,且他身子骨单薄,个头明显地小了我一截,因此我说话声音就大了,胆子也肥了起来。 “妈的,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老三将剩余的那半截树棍横在胸前,防止我的突然袭击。 看来,这家伙料到眼前的形势不利于他,已经做好防备了。 “草,你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娘的该不会是跑到这里来盗墓的吧?对了,你今天怎么不穿警服扮警察了啊?” 我见老三说话的声音明显地中气不足,知道他y的起了怕我之心了。 “老子们的事要你管?!我劝你赶紧滚蛋,不然一会儿我大哥和二哥来了,定要了你的狗命!”老三拿着那截树棍又在我面前比划了一阵,我当即哈哈笑道,“恐怕你大哥和二哥都被埋在这墓里面了吧?你刚才没听见那振耳欲聋的响声吗?” 第二百七十六章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爷爷才被埋在这墓里面了!”老三有些怒不可遏,举着半截木棍又来打我;若是他们三人都在这里,说不定我还不敢还手,不过现在情形就不一样了,完全是敌弱我强,因此我直接一个闪身,再侧腿一个猛踹,老三毫无防备,直接栽到墓前,来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妈的,就你这两下,还敢来打我,你特么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么?!”我直接走到老三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又是耀武扬威地问道,“你们是不是在盗墓啊?你两个哥哥哪里去了?你们打的盗洞在哪儿?” “我——我草泥马,有本事把脚松了咱们再干一仗!” 老三还不服气,我却完全不给他机会,“草,再干一仗你也不是老子的对手啊!老子才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你特么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大哥和二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特么真是煮熟了的鸭子——嘴还硬!”我趴下身子,直接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老三的右脸上,这特么才叫一个解气啊! “啊——大哥啊,二哥啊,你们快来救兄弟啊!” 本以为这老三还能扛一下,不过被我一打一踹一踢,这小子立即就怂了下来;没要到五分钟,y的就哭爹喊娘的了。 “你大哥和二哥估计早没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吧,或许我一高兴,立马就把你放了!” “你——你想问哪个问题?”老三拼命地挣扎了一番,不过很是没有成效,最后只好哭着腔问了我一句。 “一个一个地来,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在盗墓?” “是——”老三最终还是向我屈服了。 “你的两个哥哥——” 话还没有说完,我只感觉脑袋一麻,眼前一黑,身子跟着就歪歪扭扭地倒了下来。 “草,居然欺负到我兄弟头上来了!” 模糊中,我听到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紧接着,一个强有力的大手又抓住我的头发,将我脑袋按在草丛里,跟着我后背,屁股上,大腿上,就是一阵雨点般的拳打脚踢。 直把老子打得奄奄一息了,那个强有力的大手才将我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终于看到了从背后偷袭我的那张脸。 妈的,这家伙正是那个老二啊。 “草,居然还敢拿狗眼睛瞪我!” 老二见我将寒冷如冰的眼光瞪向他,直接将手猛力一推,只听“咚”地一声,我的整个后脑就撞在了那块深灰色的墓碑之上。疼得老子又差点晕死过去啊。 “草泥马,有种咱们单挑!” 我想反正老子都要死不活了,何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呢? 所以面对三人的y威,我是拿足了气势啊! “麻痹的,刚才叫你单挑,你不来,现在后悔了吧?老子们不干了!”老三刚才受了我的气,因此这家伙又跳到我身边将我一顿胖揍。 直到y的手打累了,我口里吐血了,他才被房老大叫住了手。 “小子,我问你,谁派你来的?” 房老大走到我面前,用一双老鹰一样锐利的眼光看着我,凶巴巴地问了一句。 “我——老子自己派自己来的!有本事你特么现在就打死我啊,来啊——”我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估计这三个家伙把我放了我也活不了多久,因此现在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老二又踹了我一脚。 此时,我才发现这房老大和老二竟是满面的尘土,脸还被什么东西熏得老黑。 “大哥,别跟这小子废话了,直接让他见血吧!”老三早就对我恨之如骨了,因此恨不得拿刀一刀子就宰了我。 “对啊,这荒山野岭的,杀个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大哥——咱们不是还没炸开那墓门吗,要不把这小子做一个人肉炸弹!”老二看着我又狞笑道。 “我草泥马,你敢动我,我让你们全家死绝——”虽说自己不太怕死,但真正到了要让我死的那个时刻,我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恐惧的。在琢磨着如何让这三个家伙放我一马的同时,我也在不断地呼喊着小倩的名字。 “小倩是谁啊?你情人吗?你小子真有意思,要死的时候居然还念着情人的名字。”房老大走到我跟前,抓住我的衣角,将我的整个身子顶在墓碑的一侧,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叫嚣道,“两天前的夜里,我用这把阴阳刀宰你的时候,你小子居然使怪招吓唬我,今天老子再用这把刀来宰你,我看你还能不能使出怪招!” 房老大说着,又是哈哈哈地一声大笑,跟着举刀就朝我的胸口刺来,结果那刀还没挨到我身上,又一股强力从我身上发出,直接将房老大震飞在两米开外的草丛之上。 见此情形,我使足全身之力,欲一个飞身夺了他手上那把阴阳刀,不过可能自己的身子骨有些虚脱了,还没走得两步,我竟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大哥,快看,快看——” 我本以为这一倒地之后,又会换来一阵暴风雨的拳打脚踢,不料这几个家伙竟忽然对我失去了兴趣,尤其是那个老三,他居然对我身后的墓碑大叫了起来。 房老大见老三看着墓碑直发愣,他也不顾我的死活,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那墓碑跟前,眼勾勾地盯着我身后的墓碑大声念道—— “爱女聂小倩之墓,宋大中祥符元年立。” “大哥——这果然是一座千年古墓啊!咱们发财了!”老二兴奋地叫道。 “墓洞都搞不开,发个屁的财!”房老大悻悻地骂了一句,老三又颤抖着音接道,“大哥,二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墓碑上怎么有字了?” “是啊!我草,我记得我们先前看了好几次,这特么都是一块无字墓碑啊?怎么忽然有字了?”房老大若有所悟地一声大叫,我跟着回头,发现自己的一抹鲜血还印在墓碑的中央。 草,这墓碑的主人怎么叫聂小倩啊?!居然跟小倩同名,而且——她也是宋朝的!妈的,真不知小倩见了这墓碑会作何感想。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傻子,没想到你还是那个打开此墓的神秘之人!” 我正自沉思,狐狸精“陈沙沙”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拖着一袭粉红色的长裙,缓缓地走到了我身边。 若不知道她的狐狸精身份,我止不定还会爱上这个妖娆的小妖精啊。 “哟,居然来了个大美女啊,看来咱们哥几个有的乐了!”房老大明显不知道这狐狸精的厉害,y的见到她竟是眼放y光,我是巴不得他上前将她调戏一番啊,那样的话,这三个家伙绝对的死无葬身之地啊,而我也可以借刀杀人了! “美女,你看哥哥长得怎么样,先陪哥哥玩会儿吧?”老三见狐狸精穿得十分妖艳,长得十分诱人,立马像恶狗扑食一样跳了上去,结果他还没挨到那狐狸精的身子,那狐狸精就将衣袖一挥,我竟见老三被活生生地甩飞出去,横着身子撞在一颗树干上,还没来得及吆喝一声,就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妈的,看你还有两下子,老二,咱们一起上!”房老大见老三吃了亏,赶紧握紧他那把阴阳刀,跟着老二一起向狐狸精扑了上去,我见那小妖精面对两人,竟毫不畏惧,直到两人冲到她跟前,她才从嘴中吐了一口黑气出来。 草,她又在吐妖气了?! 待那股黑气迅速飘散开来,房老大和老二跟马上就一声不吭的倒在了草地之上。 “死妖精,又在这里为非作歹,看我不收了你!”我见那狐狸精放倒三个盗墓贼后,又将冰冷的目光望向我,于是我赶紧摸出了裤包中把个阴阳镜。 “公子,我不会害你的,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那狐狸精见我发飙,慌忙向我摇头摆手,示意我不要跟她动手。 “天大的秘密?”我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 “不错,你可知道你后面那块墓碑本是一块无字墓碑?你可知道那墓碑上的聂小倩是谁?” 第二百七十七章聂隐娘 狐狸精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我,我心里不由得暗道:小妖精莫非是在勾引我?不行啊,老子不能再跟她耗费时间了,必须先把她抓了回去救人啊! 于是我将阴阳镜对着那狐狸精站的方向大声叫道,“妖精,还不快快跪地伏法?!” “公子,我是来帮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狐狸精见我拿阴阳镜照她,慌忙一个闪身,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去了。 “你帮我?哈哈哈——你要真心想帮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那棵大树上吧,等你撞死了,我好拿了你的尸体和血回去救人!” 我见狐狸精又开始躲闪了起来,知道她是怕了我手中那玩意儿,便又兴奋地追到她躲闪的那棵大杨树之下;不过等我追过去的时候,她又爬到树上去了。 娘的,这死狐狸还真是大大的狡猾啊。 “小妖精,有本事你别躲我——” 我追了一阵仍然是毫无所获,不由得气喘吁吁地站在大杨树下破口大骂。 “公子,只要你不拿那镜子照我,我就不会躲你——” “你怎么也叫我公子啊?我呸——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小倩可以叫我公子,你特么的根本就不配!” “我若不配,那个小倩恐怕更不配叫你公子了,你可知道那墓碑上刻的聂小倩是谁?”狐狸精站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上,又高高在上地道了一句。 我本来也想爬上大杨树再去抓她的,不料很多年没爬树了,爬了几次都爬不上去;娘的,老子现在只有望树兴叹啊! “我特么管那个聂小倩是谁,我现在只想抓了你回去救那些被你祸害了的无辜之人!” 实在是别无它法啊,老子只好站在大树下继续骂街。 我琢磨着:如果不能在行动上占得一点儿优势,起码老子要把气势拿够啊! “公子,不瞒你说,我当初的确是想杀了你那两个朋友喝了他们的血,可在我准备对他们下手的时候,又有许多冤魂厉鬼缠上了我,所以我当时只是用黑气暂时将他们迷晕了,待十二个小时以后,他们会自动苏醒的。” “草,你的意思就是——我的心上人在骗我了?”联想到老乌龟说的那句“某人撒的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又莫名惊诧地向那狐狸精问道。 “不错,而且你现在的这个心上人已经不是你以前的那个心上人了。” 现在的这个心上人不是以前的那个心上人? 草,这特么究竟是什么意思? “公子,为什么你再也见不到你扇子上的小倩了,你不觉得奇怪吗?那是因为她杀了你的心上人,霸占了她的身体!” 正当我感到疑惑不解之时,狐狸精又道出了这句话。 犹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震得老子小心肝都碎了! “你他娘的胡说,小倩怎么可能会杀了我的文娟妹纸?你——你特么给我滚下来,我——我特么的杀了你!” 死狐狸精竟敢这样污蔑我的小伙伴,我特么气得是暴跳如雷啊,恨不得将面前的那棵大杨树连根拔起,再将那狐狸精从树上摇下,活活地摔死她! “难道你不觉得你的心上人跟以前说话完全不一样了吗?实话告诉你吧,昨天晚上你出了冬厢房的房门后,你口口声声呼喊的小倩就杀了你的心上人。” “你放屁,她要想杀她的话,老早就动了手,为什么会等到昨天晚上才下手?” 不得不承认,此时我虽然是心乱如麻,但至少还是有些头脑的,我可不想被这死狐狸三言两语就给蒙惑了啊。 “因为——因为以前她的法力还不足以杀死你的心上人啊,不过在你身上待了近一个月后,她就吸收了你身上的阳气,法力也慢慢增强了,到了昨天晚上,她终于有机会杀了你的心上人,霸占了她的身躯。” 狐狸精说得是头头是道,不过我还是不相信我的小伙伴会这样对我,继续骂她道,“放你娘的狗屁,她都做了一千年的鬼了,也算活得好好的了,她为什么还要杀了我的心上人,霸占了她的身体?这特么不是多此一举吗?你别想趁小倩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就来挑拨离间,告诉你,我跟她的情深似海,岂是你这几句话就会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说你是个傻子,你还真傻到家了!用你们现在人的话说就是,你被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勒——实话告诉你吧,你那死鬼朋友小倩,算到她自己近日会有一场大劫,完全可能灰飞烟灭,所以为了苟延残喘,她就将你的心上人杀死,然后夺了她的身躯,变成了现在的活死人!” “不可能,不可能!你特么的不要再往下说了!”虽然我坚信小倩不会害我,也不会害陈文娟,不过被狐狸精这么一说,我还是有些心烦意乱了。 “公子,我说的都是实情啊——还有,你刚才见到的那座千年古墓,就是你那死鬼朋友小倩的墓。” “你特么真把我当傻子在骗么?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我口口声声说狐狸精是在骗我,但是这个时候,我的意志还是有些动摇了,我觉得这狐狸精要是编故事的话,也不可能编得这么生动而真实啊! “公子,你可知道,那座古墓的墓碑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字?因为它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只有那个人将血喷到它上面之后,那上面的字才会显示出来!而你,就是它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 “不就是很平淡的几个字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完全是一个巧合而已!”我听狐狸精说得有眉有眼的,于是又渐渐地收拾了一下心情,心平气和地说道。 “不——只要那个有缘之人出现以后,墓室的正门便会随之而开!你可知道,那三个盗墓贼为什么用炸药都炸不开那座古墓的墓门,就是因为他们不是那个缘之人。” “妈的,那墓门能不能打开关老子屁事!我还不信这墓主人为我这个有缘之人留下了一大批的金银珠宝,好让我以后享尽荣华富贵!”我又很是不屑地道了一句。 “里面也许没有金银珠宝,不过却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可知道聂小倩的生母是谁?”狐狸精站在大杨树上,又言之凿凿地问我道。 “我特么要知道我就是活神仙了!”站得太久了,有些累了,我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大树下,我琢磨着这死狐狸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啊,王队长和胡金刚他们不会在此时已经醒过来了吧?还有就是小倩真的杀了陈文娟上了她的身吗? “也对啊,我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凡人了,前世的记忆你可能已经记不清了——我告诉你吧,聂小倩的生母就是传说中的聂隐娘!” “聂隐娘?”听得这个名字,我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笑过之后又对那狐狸精大骂道,“你他娘的当我得了小儿麻痹症啊?那聂隐娘可是唐朝之人,关这宋朝的聂小倩屁事啊?两个人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之人,你他娘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 虽然老子并没有饱读诗书,不过聂隐娘的故事我还是耳熟能详的,据以前我在度娘那里查得消息所知,这个聂隐娘为唐德宗贞元年间魏博大将聂锋之女,她十岁时被一神尼用法术偷去,教以剑术,能白日刺人,人莫能见,五年后乃送归其家。因其常在夜间出没,行为举止十分怪异,聂锋便对其渐渐疏远。后来她又自择一个仅会磨镜,别无他能的少年为丈夫,聂锋更是对她心灰意冷。到聂父死后,聂隐娘夫妇只好寄生于魏博主帅帐下,而那主帅又与陈许节度使刘昌裔不和,欲令聂隐娘暗杀之;不料刘昌裔能掐会算,隐娘刚辞别魏帅时,他就知道她要来,便召集衙将,命令他们在隐娘来时的那天早晨到城北,碰到鹊雀在夫妻二人面前鸣噪,丈夫用弹弓射没有射中。妻子夺夫弹,夺来弹弓,只一丸便射杀了鹊雀的,就对他们行礼一揖,说:我们大人想见两位,所以让我们远远的就出来迎接两位。隐娘夫妇后为刘昌裔的神机妙算和宽阔胸襟所动,转而投刘。魏博主帅另派妙手空空儿前往暗杀,隐娘又以法术破之。后刘昌裔入觐,聂告别而去。到唐文宗开成年间,刘昌裔的儿子刘纵,在四川栈道上遇见了骑着白驴的聂隐娘之后,她才从世间消逝...... “公子,你既然知道聂隐娘的故事,那你就应该知道她是一个神人,既然是神人,活上个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也不足为奇!” “哼,笑话,就算那聂隐娘能活到宋朝,不过在那男尊女卑的社会,聂小倩怎么可能跟她姓啊!你特么纯粹是在这里瞎扯淡!”我听这狐狸精的话是越说越悬乎了,因此拿起阴阳镜又准备爬树,好照死她y的,免得再被她的话蛊惑了。 “聂小倩出世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死去许多年了,所以后来她只有跟了聂隐娘姓。” “擦,难道那个小倩还在她娘的肚子里怀了几十年,乃至几百年?这不让人笑掉大牙吗?这么没水平的牛你也吹得出来?” “公子,你若不信,就亲口问问你的那位心上人吧,她现在已经到了那坐古墓之前。” 听那狐狸精说得这话,我不由得诧异地一回头。 刺奥草,没想到陈文娟真的呆呆地立在那座古墓之前了! 难道这狐狸精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杀狐 怪了,山高路远的,我都是靠那百年神龟才跑到这里来的,文娟妹纸一个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咳——咳——” 我听狐狸精说得神乎其神,而陈文娟又痴痴地立于聂小倩的墓碑之前,便故意大声地咳嗽了两声,然后一步步向她身边走近。 那狐狸精不是说小倩上了陈文娟的身,变成了一个活死人么,那我就要去摸摸她的手,看看她手上有温度没有——据我所知,活死人跟鬼一样,都是没有阳气的,全身也是冰冷的,与鬼唯一的区别是,她们有了可以让我们触摸到的身体。 其实活死人跟养尸也很是相似,但养尸多半还是为人所养,受人所控的,就像当初我见到的那个“程欣”一样,而活死人,却有她自己的思想,不受任何人的支配。 “公子——你来了。” 陈文娟的声音有些凄婉,完全没有了以前对我说话的那种盛势之气。 她见我去拉她的身,慌忙闪到了一边。 我随之也多了一些疑虑:难道现在这个陈文娟真不是先前的那个陈文娟了。 “你若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我忽然想起我进冬厢房的时候,地上那八盏续命灯已经全部熄灭了,一种不祥的念头立即涌上了我的心头——莫非,小倩真的杀死了陈文娟,然后上了她的身? “公子——请讲——” 陈文娟一直低头不敢看我,而且她的举手投足之间,跟那千年女鬼小倩竟有八分神似。 “你是不是小倩?” 我哽咽着喉咙问了一句。 其实,我是完全不想问这个问题的。 因为——如果狐狸精说的是真的,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人了。 “她说的的确是真的——不过,陈姑娘却不是被我所杀——” 缓缓的话,从陈文娟——不,从小倩嘴里说了出来,我竟有一种天晕地旋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竟感觉她是如此的陌生。 现在,我该叫她陈文娟呢,还是叫她小倩呢? “江公子——你现在总该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可怜你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我真替你感到惋惜。” 狐狸精听我眼前的这个陈文娟亲口承认了她就是小倩,y的又幸灾乐祸地站在了我们面前。 “你给我闭嘴!” 我对着狐狸精歇斯底里地一声咆哮,又眼巴巴地望着小倩,等待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是这个死鬼杀了你的心上人,快杀了她,用地上那把阴阳刀杀了她!” 狐狸精见我眼露凶光,又开始在我们面前挑拨离间。 “陈文娟到哪里去了,你把我的心上人弄到哪里去了,你快说啊你——” 我见小倩站在墓边一直默不作声,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便对着她又是一阵咆哮。 “公子,陈姑娘——陈姑娘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借她的身体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迫不得已,这特么就是你的阴谋,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理智早已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直接摸出铜钱剑,一剑朝小倩的腿上刺去,可我发现那剑碰到她,就像碰到了一个隐形物一样。 “她现在已经不是鬼了,你用那把杀鬼的剑杀不了它,快用这把阴阳刀杀了她!” 狐狸精见我怒气冲天,她又拣起房老大手中的那把阴阳刀扔到了我的面前,娘的,她明明是想借刀杀人啊。 “公子——对不起——” 小倩已经泣不成声。 也不知怎的,我看见她的泪水不断从眼中滑落,心中竟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不由得在心中责问自己,我该不会爱上这y的了吧? 妈的,本想一剑劈死她为自己的心上人报仇,可先前摸出铜钱剑的刹那,我还是有些犹豫的,尽管最终感到面子和情感上过意不去,还是用铜钱剑刺了她一下,幸亏那剑对她没有伤害,不然老子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她。 “江公子,快动手啊,你再不动手,一会儿她连你也一块儿杀了!快,杀她,杀——” 狐狸精见我望着小倩呆呆地出神,又开始急急地催促我了。 我趁势弯腰,准备拣起脚边的那把寒光闪闪的阴阳刀,可当我刚弯下身子,那把阴阳刀竟像一个顽皮的小屁孩一样,陡然一下就从我眼前跳开了。 “快扔掉你手中的阴阳镜,那玩意儿与这阴阳刀是相斥的!” 狐狸精又像师傅一样告戒了我一句。 nnd,原来这阴阳镜跟那阴阳刀还是天生相斥的啊,怪不得房老大每次拿阴阳刀杀我的时候,都被一股强力给震开了,原来还是这个原因! 我一听那狐狸精要我扔了阴阳镜,心下就不乐意了,于是对着她大声而道,“我若是扔了这阴阳镜,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恣意妄为了吧?” “你有了阴阳刀,一样可以杀我!” 也不知这狐狸精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这个秘密给说了出来。 看来,y的就是希望我尽快杀了小倩,除了她的眼中钉啊。 正当老子徘徊不前之时,小倩却忽然说话了,“公子,你到我身边来,我教你一个法诀,不用扔那阴阳镜,也可以拿起那把阴阳刀。” “你别过去,你过去了她一定会杀了你的!” 狐狸精盯着小倩,又恶狠狠地道了一句。 小倩却毫不理会她,只对我勾了勾手,我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她身边迈进了。 草,没想到小倩现在居然可以控制我的身体了,那她要是想杀我的话,岂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了? 心里虽然有了这个想法,我却一点儿也没有感到畏惧,因为我始终觉得,小倩是不会对我下手的! 果然,当我的身子飘到离她只有0.01米的距离时,她将手一摆,然后将嘴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了一句,“你若想拿此刀,只需用布包住阴阳镜,放入你的口袋之中,再对那阴阳刀念一句,‘小刀,小刀,镜已藏好,请你快快投入我的怀抱’。” 我见小倩说得言之切切,料得她依然像往常一样,是出自真心的帮我,于是按照她所说的,我如此照做了一遍,没想到那把阴阳刀果然神奇般地飞到了我的手中。 “快,杀了她,杀了她!” 狐狸精见我将阴阳刀拿在手中,眼中似乎还有闪闪的凶光,于是对着我又兴奋地叫了一句。 “公子,现在这把既可以杀鬼,又可以杀人和妖的阴阳刀已在你手,你若是想杀我,直接刺到我身上就可以了——” 小倩也不跟那狐狸精争辩,只是用闪着泪光的眼眸呆呆地望着我。 我举起阴阳刀,猛然一个转身,想也不想地将它往那狐狸精站的地方掷去,只听“啊”地一声惨叫,那只狐狸精可能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到半分钟之后,那只狐狸精就显出了它的原形。 没想到她居然是一只灰色的老狐狸啊! 看来老子刚才是杀了她一个出其不意啊,要不然这一刀也不可能轻易地插进她的身子里。 “公子——你——” 小倩对我的这个举动似乎大感意外。 而我却麻木地走到那死狐狸面前,狠狠地对她踢了一脚,同时取出她身上那把阴阳刀,缓缓道了一句,“哎——我本来也想杀你,可我下不了手啊。娘的,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啊!” 其实我将刀口对准狐狸精是早就想好了的,因为在我用铜钱剑刺小倩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她因我而掉的那一滴真情之泪。 就在那时我忽然想起了那个砍香树的白胡子老头儿对我说的那句话“珍惜眼前之人”,同时也感到小倩对我是真情实意的,而且她也反复地声明陈文娟不是她杀的,所以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我将阴阳刀掷到了那只搬弄是非的狐狸精身上。 “公子,我借了陈姑娘的身子,难道你不恨我吗?” 小倩呆望着我,喃喃地道了一句。 “恨——可恨你又能怎样,难道我现在杀了你,陈文娟就回来吗?” “不——不能——” 小倩伤感地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我何必要杀了你再添一份伤感?我只想知道——她的魂去了哪里?我还能见到她吗?”我莫名伤感地望着小倩,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竟是五味陈杂。 “她的魂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您一定还可以见到她!” “好吧——我再问你,这座坟真的是你的吗?”听说还可以见到文娟妹纸,我的心总算宽慰了一些。 “恩——是我的坟。”小倩又郑重而道。 “看来那狐狸精说的都是真的了!我只想知道,你一直潜伏在我边的用意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千载难缝的机会,重新做人?”我将一双灼灼的眼睛望向小倩,等她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 “我不是在等陈姑娘为鬼,而是在等待那个开启墓门之人——没想到,能够开启我的墓门的人,竟然真的是公子您。” “等我开启墓门?你不是有法力么,穿个墙囤个土对你来说还不是无所不能,你干吗非要等我开启墓门?” 第二百七十九章释怀 “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座坟墓外观看起来跟其他墓并没有多大区别,不过它的内室,却被我娘施了法术——”小倩用略带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跟我解释道,“祥符元年(公元1008年),我病死的那天夜里,我娘告诉我,她会将我的肉身放置在这座魔,鬼,人,妖皆无法进入的墓室之中;千年之后,待那个让这块无字墓碑显字的有缘人出现,墓室的内门便会大打而开,到时不仅我可以借尸还魂,一个惊天的秘密还会公之于众——” “怪不得房老大和老二用炸药都没有将墓门炸开,原来放置你肉身的那个墓室还是人鬼莫入的!”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又疑惑而道,“既然你可以借自己的尸体还魂,为什么你还霸占——借了陈文娟的身子呢?” “因为就在几天之前,我娘托梦于我,她说我和陈姑娘近日都有大难,陈姑娘性命不保已成定局,而我却可以在陈姑娘死后,暂借她身以度此劫。”小倩低头而道,完全一副不敢直视我的样子。 “听你说得头头是道,我还真有点儿信了——不过,这死狐狸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我狐疑地看着地上那只闭了眼睛的灰狐狸,又将求知的眼光望向小倩。 “因为她本是我娘放在这墓边守墓的一只灵狐,不料她耐不住寂寞,一心想要成人——可惜呀,她若能再坚持几天,守得这墓千年,它定不会是现在这个结局。” “既然她是给你守墓的,为什么在客栈的时候你却没能发现它?”我感觉小倩的话跟我前几天的经历还有些矛盾,于是又不解地问了一句。 “在这之前,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墓在哪里,更不知道这只狐狸是为我守墓的,这一切也是一天前我娘托梦于我的。”小倩又深锁眉毛,缓缓而道。 我听了付之一笑,“没想到这只修道已近千年的狐狸精,竟然被我甩出的一刀给杀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哈哈哈,臭小子,你以为你真有那么厉害,若不是老子暗中助你,你特么恐怕连那狐狸精的半点儿毛都沾不到!” 不料,我的笑声未落,又一个声音更加狂妄地笑了起来。 我寻着那声音的方向凝神一看,我草,风老不死的居然现身了,老子可好久都没在阳间见到他了啊! “喂,老不死的,你怎么又跑到阳间来了,地府待着不舒服吗?” 见到故人,我多半还是有些欣喜的;将眼前的一切烦恼暂时抛于九霄云外之后,我嬉皮笑脸地冲到风青杨身边,忍不住就去抓他的白胡子。 不过很遗憾,我却抓了个空。 娘的,我居然忘记他已去地府报道了。 “臭小子,还是那么老不正经——我今天来找你,是带一个人,哦——不对,是带一个鬼来见你的!” “什么鬼?”我很是纳闷地问道。 “美女——还不快快现身?”老不死的对着我侧面不远的一棵大杨树一吆喝,我随即见到一个披着黑发,一身白衣的女人从那树后走了出来。 待我看见她那张苍白的脸时,我才发现她居然是文娟妹纸! “陈——文娟。” 我见到陈文娟,立马狂喜地冲到了她身边。 本想像往常一样在她身上揩点油,可我手拿到半空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人了! 伤感啊,真特么伤感! “江——大师。没想到昨天晚上一别,竟成了永诀。”陈文娟一改往日的泼辣,说起话来竟斯文得要命。 娘的,难道变成鬼了,性格都改变了么?这特么也太快了点儿吧?老子真还有些适应不了。 “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死的——难道就因为你骂了一句‘阎王老儿’?”我盯着陈文娟的魂魄,很是愕然地问了一句。 “臭小子,阎王爷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你的心上人今天能来见你最后一面,多半还是经过了他老人家的恩准。”风老爷子走到我身边,用手猛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感觉到那不是一般的疼啊! “娘的,为什么你可以打我,我却摸不到你?”我瞪着风青杨,又作出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娘的,我若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我也不敢在烈日当空的时候到阳间来玩玩了!——你跟你心上人的悄悄话讲完没有?哎呀我草,怎么都快午时三刻了啊,老子下午还约了几个女鬼打麻将啊!不行啊,老子得赶紧带上你的心上人回地府报道去了。”风老不死的掐指一算,然后又像小屁孩一样跳了起来,他那样子简直跟老顽童周伯通有得一拼,我特么也真是醉了。 “大爷爷,你们不是才出来么?我不是还没跟我的心上人说上几句话么,咋这么快又要走了啊?你再给我两个小时,让我跟我的心上人叙叙旧可好?”我听风老不死的说要带文娟妹纸回地府了,心里又是万分焦急啊。 “两个小时?你可知道两个小时老子得赢多少冥币啊?最多两分钟,快点,不说拉倒——” “香蕉个扒拉,居然敢威胁老子!我特么一剑劈死你!” 我听老不死的说只给我两分钟时间,我摸出铜钱剑就往他身上刺,这老家伙一边躲闪一边大叫道,“臭小子,你特么敢用我给你的剑来劈我,你这是大逆不道啊,你小心会被雷劈的!” “被雷劈就被雷劈吧,妈的,老子不发威,你还当老子是病猫了!”我一想起陈文娟变了鬼,老子再也没机会跟她啪啪啪了,我特么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了,拿起那铜钱剑追着老不死的身形就是一阵狂砍,不过我好象丝毫就没砍到他y的样。 “臭小子,你只有一分十二秒了,你还不抓紧时间,不过你抓紧了时间好象也没什么鸟用啊——老子实话跟你说吧,你那心上人本是地皇的九公主,先前因为做了错事,被贬在阳间做凡人24年,现在时间已到,她也该回地府报道了,你能跟她相处一个月,也算你特么的造化了——” 擦,地皇的九公主,被贬凡间24年? 我特么这是在听书么?完全是云里雾里的感觉啊! “这么说,我们的相识一开始就是个误会了?”我停下步子,看着陈文娟的魂魄悲催地问风大爷道。 “不错,用诗人的话说——你们的相识就是一个美丽的误会!”风大爷又一个闪身,站到我面前,讥笑着道了一句。 “这——这天老爷怎么可以跟我开这么大一个玩笑?”我呆呆地望着陈文娟,心中又是波涛起伏,感慨万千啊。这特么可是我轰轰烈烈地爱了一个月的美人啊,阎王爷说把她收回去就收回去了,这可让老子以后怎么活啊! 说真的,此时我真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啊。 “江——军——我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对不起。”陈文娟见我泪流满面,忍不住想用她的衣襟来擦我的眼泪,不过她刚刚抬起手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放下而道,“其实,我先前对你也有一丝丝的爱恋,不过到了最后,我才发现那其实是我对你的一种依恋而已;大师,忘了我吧,我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而已,小倩才是你值得珍惜的人。” “对,小倩这姑娘本来就不错,她在你身上也待了这么多年了,你哪个地方没被她看过啊,她做你的心上人是再适合不过的了——你还记得那山神爷给你说过的话吗——‘珍惜眼前人’啊!实不相瞒,小倩就是你小子最值得珍惜的眼前人。”风大爷完全不顾小倩和我的感受,竟使了个法术让小倩挪到了我身边,末了他还不忘添油加醋地说这一句。 也不知知怎的,以前大大咧咧的女鬼小倩,现在做了人竟有些忸怩起来了,我见风大爷将她的手轻轻搭在我胳膊上之后,她竟借着陈文娟的身子红了一阵脸。 “你说那砍树的白胡子大爷是山神爷?” “没错啊!山神爷都发话了,你小子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啊?你想想,现在的小倩用的是你以前的心上人的身子,而她的灵魂还是叫小倩,你小子要娶了她的话,就相当于一次娶了两个老婆啊,这特么换了是我,早高兴得手舞足蹈的了,哪还像你现在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哎——跟你说了这么多,不知你小子想不明白没有,九公主,咱们回地府了,别跟这傻小子浪费时间了——”风大爷见我还傻不拉唧地望着陈文娟,也不顾我现在的感受,直接拉上陈文娟的魂就向西而去。 “大师,保重——” 看来陈文娟真的是要回天庭或是地府去当九公主了,娘的,走的时候居然还笑意盈盈的,完全一副不将老子放在心上的样子,看来老子还是只有对身边这位小倩姑娘好点了啊,起码她现在是用的陈文娟的身子啊!说不定水到渠成的时候就可以和她啪啪啪了啊!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渐渐释然了,于是向着二人飘去的方向大声道了一句,“你们也保重啊,待百年之后我入了地府,再来找你们叙旧啊!” “公子,你想通了吗?” 小倩见我忽然喜笑颜开,忍不住盯着我的眼珠子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啊,想通了——”我伸出自己的咸猪手,往陈文娟,哦不,是小倩的后腰摸去,大声笑道,“你不是说墓里还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吗,现在我已经让无字墓碑上的字出现了,底下的墓门一定也打开了,咱们赶紧进去看看你娘埋葬在墓里的究竟是什么秘密吧?!” 第二百八十章无尽的折磨 “公子,请跟我来。”小倩微微颔首,跟我道了一个万福,紧接着,才拖着陈文娟的盈盈之躯,向着那古墓后面迤俪而行。 娘的,她忽然这么忸怩起来,老子还真有些不习惯啊,当即对她大声叫道,“姑奶奶,我都说过不会怪你了,你别搞那么严肃行不行?来——给爷笑一个!” “公子——我现在笑不起来——” 小倩莞尔的一回头,对着我竟是青涩的一声苦笑,我也不好再强人所难啊。 本以为小倩会在某个地方触动古墓的机关,然后再带着我跟她从宽敞的墓道内进入内室,没料道这y的却指着坟尾后一个隐藏在草丛中,类似狗洞的洞口对我说道,“公子,先要委屈你一下了,请从这里面钻进去吧。” “啥——从这里面钻进去?” 我拔开草丛,看着那个还没有我腰杆大,却深不可测的黑洞大惊失色地问道。 “恩——这个洞就是那几个盗墓贼打的盗洞,他们这几天已经从这里钻上钻下许多次了,非常的安全,你完全可以放心。”小倩见我神色惊慌,赶紧将咯屁了的房老大他们搬了出来。 “这里面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啊!而且——你看,这明明就是个狗钻的狗洞嘛,你看我这副身材,他能钻得进去吗?”我眼睁睁地看着小倩,振振有辞地搬了这一箩筐的理由出来,最后,见她还不动声色,我又劝她道,“这不是你自己的坟吗,里面的构造你应该了解得一清二楚啊,你赶紧把这古墓的机关找到,咱们从那里堂而皇之地进入多好啊。” “我——我实在不知道这墓里还有什么机关——这样吧,我先在前面带路,你跟着我来。” 也不待我点头,小倩就挽起衣袖,猫下腰往那黑洞子里钻。 本以为洞口狭小,她钻起来很是费事,但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y的钻起洞子来就像钻山鼠一样麻利;没要到一分钟,她的整个身子就钻进洞子里去了。 “公子,进来吧——外面看起看虽然很小,不过这里面很宽敞。” 小倩在里面转了一个身,然后又探出一个脑袋对我吆喝了一声。 “你那身子骨那么细,我这身子骨这么壮,恐怕我还是钻不进去吧?” 我见那洞口实在太过狭小,而且很像狗洞,所以我站在洞外犹豫半天,迟迟不肯往里面钻。 “能不能钻进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小倩见我婆婆妈妈的,似乎有些生气了。 我见她发怒,就像见到了曾经的文娟妹纸,于是心一软,猫着腰就往里面钻,结果我脑袋钻进去了,就是特么的一个奶油肚和肥屁股始终钻不进去。 小倩在里面拉了一阵,就差没把我脖子给拉掉了,结果还是毫无起色。 最后,待老子累得满头大汗,我心下一个不爽,干脆又把脑袋给缩了回去,仰天躺在洞口呼呼地喘起了大气。 小倩此时也从洞里钻了出来,黑着脸问我道,“公子,你是不是不想进去啊?” “草,里面不是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吗,我怎么可能不想进去啊?只是我实在是没法从这洞子进去啊!”我一脸痛楚地望着小倩,可怜巴巴地道了一句。 “那好吧,我教你一个遁地的法式,你给我起来!” “好啊,好啊!”我听说她要教我遁地的法式,我当即就高兴得眉开眼笑,一个鲤鱼打挺,就从草丛里跃了起来。 待我站到小倩跟前,目光切切地看着她,等她教我法式时,y的忽然两手一挥,紧捉住我的双手一个反抓,再用力往上一提,向左一拉,向下一拽,只听得“咯嚓”几声脆响,我感觉自己的胳膊就像断了一般,一阵钻心般的疼痛随即传便全身。 娘的,很久没遭过这样的虐待了,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便像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 “你——你特么的报复啊——你这是要弄死我啊!” “哼——玉不琢,不成器!你太懦弱了,从此我让你做个真男人!”小倩一声诡笑,又使出她的美女飘飘拳,对着我的奶油肚连击了不下二十拳,直到我感到全身的肋骨都快被她给打断了,y的才停下了她的狠手。 “你特么究竟是在教我法式,还是在叫我发誓啊?就算你吃文娟妹纸的醋,你也犯不着把我往死的弄啊!” 面对小倩这种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我委屈得泪水交加啊,妈的,一个伤心男人的酸与痛,有谁能真正地体会呢? “吃醋——哼,姑奶奶可没这功夫!告诉你吧,我这是在打通你的骨骼,让你学得一招传世绝学——缩骨功!看好了,进!”随着这一句话声落地,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沉,菊花一紧,身子再被惯力往前一送,居然一下就钻进了那个黑洞之中,然后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了。 疼啊,真特么的疼! 没料到小倩做了人样,居然比文娟妹纸还狠,还猛!我特么的以后可怎么面对她啊?简直不敢想了! 哎——此刻老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公子,这招缩骨功还厉害吧?” 小倩又从洞外跳了进来,诡笑着问我道。 此时,我从她的声音里,才发现她又恢复了她做鬼时的那种古灵精怪之气。 “厉害是厉害,不过我全身的骨头都断了,没法走路了,恐怕你以后要服侍我终生啊!”我挣扎着欲从地上站起,腿脚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没关系,我再给你揉揉就好了——” 小倩又是一声狞笑,紧接着,y的就像拎小鸡一样将我拎了起来,顿时一种天晕地旋的感觉就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只感觉到自己又痛苦的死了一次。 待这感觉过去之后,小倩又道,“现在可以走路了吗?” 听得她话,我还心有余悸,不过试着挪了一下腿,动了一下手臂,虽然还有些钻心的疼,不过确实可以活动了。 “放心吧公子,这次我把你关节全部打活络了,下次钻洞遁土就没这么麻烦了!”小倩又是爽朗地一笑,接着又拧亮一支手电对我而道,“公子,快跟我来吧!” “你——你哪里弄来的手电?” 我怀着恨恨地心,纳闷地问了一句。 娘的,若不是菊花还有些疼,小弟弟还无法显神通,我特么绝对把y的推倒在洞里了,哪能让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啊! “当然是从那几个盗墓贼身上搜来的!” 小倩头也不回地道了一句。 我猫着腰,忍着余痛跟在她后面,此时我们就像进入了一个复杂的地下迷宫,左拐右突之后,才在一个被碎石堵了路的过道前停了下来。 “看来,墓门被这些炸药震落的碎石给堵住了——公子,现在只有委屈你将这些碎石给一块块地搬出去了!” “将这些碎石一块一块地搬出去?你——你特么不是告诉我,我来了之后,这墓门便会大打而开吗?难道这又是你撒的一个善意的谎言?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我看着小倩,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妈妈的,她要弄死我就明说啊,犯得着搞这么多千奇百怪的花样出来吗? “就算墓门开了,可这些石头把路堵住了,你也进不去啊!” “难道就这么一条通道通往你的主墓室吗?”我哭丧着脸看着小倩,多么希望这只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啊。 “好象——好象是啊!盗墓贼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他们测墓算位都十分精准,如果我的主墓还有另一条道路可达,他们也不会用炸药来炸墓门了,这可是盗墓的大忌啊!”小倩又郑重而道。 “你这么说——咱们还非搬了这些石头不成?要不——你就将就我文娟妹纸的身子给待着吧,我也不去看那个惊天的秘密了,咱们现在回客栈去吃晚饭了可好?这折腾了一天,我还没吃口饭啊。”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看看娘亲给我留了什么遗言在里面。”小倩倔强而道。 “你——你的娘亲不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聂隐娘吗?而且,你不是说她昨天晚上还给你托梦来的吗?今晚上你再在梦里直接了当地问她这些问题那该有多好啊!”反正老子现在是不想去搬那些碎石,所以千方百计地要往外跑。 不过,小倩这y的却不给老子机会,只听她狠狠地道,“我娘亲已西游多年,昨天晚上托梦于我也是一个巧合而已,哪有每天晚上都给我托梦的道理?哼——公子,你若不帮我搬这些石头,我就将你埋在这墓里面!” “擦,埋在这墓里面,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呢?”小倩一声冷哼,又回头瞪了我一眼,就在这转瞬之间,我竟发现她眼中红光闪闪,娘的,这是要杀老子的节奏吗? “你——你特么的威胁我,老子死也不从!”妈的,都把老子当懦夫,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我怎么也得爷们一把,誓死不搬石头啊!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只这一句话之后,我忽然感到自己脑袋不听使唤一般,竟“咚”地一声往我旁边的墙壁上撞去。 妈的,这死小妞居然又变换着花样开始折磨我了,哎哟——我的头啊! 第二百八十一章依然未开的墓门 “姑奶奶啊,你再让我这么撞下去,我就要成脑震荡了,你就可怜可怜我那个只有‘一根独苗’的老妈吧——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将是人世间多么凄惨的一件事啊!” 我现在的这种处境,完全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因此,在被小倩折磨得不成人样之后,我最终还是向她告了饶。 “哼,你到底是搬还是不搬?” “搬——我搬!” 迫于小倩的y威,我别无选择地答应了她的要求,万般无奈地搬起了地上的碎石。 也就是在这个时刻,我暗暗发誓:我特么一定要抽时间看看那本《捉鬼秘笈》和《画符大法》了,老子不能让她一辈子骑到我的脖子上拉翔啊! 真不知房老大他们是没有吃饭还是怎么的,娘的,挖个盗洞也不挖大点儿,害得老子进进出出都得弯着腰;别说我全身还痛着了,就算是一个完全正常的人,从大概十多米的洞中往外搬一块块二三十斤重的石头,恐怕也感到万般吃力吧? “姑奶奶,我这搬一趟石块到洞口,估计都得半个小时,这里差不多有七八十块碎石吧?你这要让我搬到猴年马月啊?你能不能使点什么法力,把这些石头给移走了——比如,那个什么乾坤大挪移,你可会使?” 搬了一两趟石头之后,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因此再次走到那堆碎石跟前的时候,我直接一屁股睡到了墓道之中,气喘吁吁地对着手拿电筒的小倩哀求了一句。 不料,这y的竟是要诚心整死我一般,厉声喝道,“懦夫,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根本就没有捷径可寻的!你马上给我起来,继续把这些石头给我往外搬!你若再敢偷懒,小心我今晚让你跪一晚上的铁钉板!” 铁钉板?尼码啊,别人不都是跪搓衣板吗,为毛要让老子跪铁钉板啊?她硬是把老子当特殊人才对待啊!我是不是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呢? “姑奶奶,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你不能把我当钢铁战士一样对待啊,好歹让我填填肚子,再慢慢凝聚一些力量啊!”我又想办法拖延时间道。 “想吃东西是吧?哼哼——你等着!” 只见小倩一个转身,我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琢磨着得趁她离开我眼前之际,赶紧溜到洞子外面去啊!不然今天绝对活生生地被她整死啊! 不过,我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我也真是太小觑小倩的实力了——妈的,老子刚钻到洞口,我就见小倩举着一根长长的,白白的肉条往我嘴前送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那根似乎还在蠕动的肉棒子吃惊地问了一句。 “火腿肠,吃吧,我从客栈带过来的!” 小倩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句。 我可能确实是饥肠辘辘了,所以一听到那是火腿肠,一口就将其横腰咬断了。 不过咬到口中,我才发现那火腿肠不但是生的,还特么一股蛇的腥味。 “这——这特么哪是火腿肠啊!”我直接将吃到嘴里的肉吐到草堆里,然后凝神望着小倩,等待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当然是火腿肠啊,只不过是用柳仙的肉灌的,你吃了就可以升仙!”小倩蹲下身子,对着我又是鬼魅的一笑,我特么感觉我的心脏都快被她给吓碎了! 还特么柳仙勒,真当老子得了小儿麻痹症啊,这特么分明就是一条被拨了皮的长蛇啊! “姑奶奶啊,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算我偶尔在心里问候一下你的家人,你也不用这样对我啊,男人都是有尊严的啊!”望着小倩,我特么的又想哭了! 现实不是我太懦弱了,而是这y的太狠了,搞得老子现在完全没有立锥之地啊! “哎,公子,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啊,有一句至理名言你应该听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是啊,我是听说过——不过,我去搬石头,好象不是天老爷要降大任于我吧?” “都是一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小倩见我跟她顶嘴,气得她将手中拨了皮的蛇就往我脑袋上扔,我特娘的最怕蛇了,所以一见她使那招式,就赶紧麻溜地缩回了脑袋。 最后,实在僵持不下了,我跟小倩都作出了妥协与让步,她帮我去找吃的,我则在暗无天日的盗洞内一块块地搬着那些碎石。 也不知老子倒在地上了多少次,也不知我搬到什么时候了,反正我将最后一块碎石搬出墓洞的时候,天空已经繁星满天了,而且,这夜晚的温度已经低得让我想抱住这死鬼取暖的程度了。 “奇怪,墓门应该就在这里了啊,为什么这里还有一块巨石挡住路呢?” 就在我满心欢喜地认为我马上可以进得主墓,发掘出那个惊天的秘密之时,小倩又拿着电筒,摸着她面前一块肉黄色的巨石纳闷地道了一句。 “你——你不是说我出现之后,这个墓门就会自动而开吗?” 我见我的前面和左右两边,依然是硬生生的墙壁,我特么也是一肚子的扫兴啊。 “我娘托梦是这么给我说的——不过,梦跟现实有很大的差距啊!”小倩拿着强光手电将她面前的巨石射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指着离她不到半米的那块巨石惊叫道,“快看,这石头上还刻了有画!” 听得小倩这一声惊呼,我也暂时收起了对她的不爽之心,趴到她跟前,睁亮眼睛仔细一看,那石壁上果然用简单的线条刻了几幅素描画,第一幅画的好象是一个人跪在一块石头前直刨土;第二幅画那块石头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骷髅头,只见那人虔诚地跪在那骷髅头前,好象他头上还长了三支直角;第三幅画那个骷髅头又不见了,而那个人却望着前方,像是露出了无比欣喜的神情。 “哎——别人的墓墙上要么是星星,要么是月亮,要么就是太阳,你那娘亲咋给你这墓墙上画这几幅素描图啊,搞得她好象在打什么哑谜似的!” 我望着石头上那些简易的图画,暗暗地对小倩嗤笑而道。 “你说对了——这还真是在打哑谜!你看见没有,画中那个矮人就是你!” “啥?矮人?特么的好歹我也有一米七几啊!”我很不服气地瞪着小倩,本来还想跟她争辩几句,不料她的话又堵住了我的嘴,“我明白了!这画中的矮子的确就是你,你只要照着这副画做,这墓门便会自动而开了!” 特么的,怎么又叫我矮子?怎么可以在一个伤口处撒两次盐! “你的意思是——让我蹲下来刨土?”我特么也不笨啊,这画老子看一眼还是猛然醒悟了,同时我也知道了第二幅中的那三支直角,应该是三柱香才对。 “不错!你赶紧在这石头前刨土吧,把那个骷髅头刨出来之后,再对它点三柱香,磕三个响头,这墓门肯定就开了!”小倩望着那三幅石画,又眉开眼笑地道了一句。 “我刨土,那你干什么?你怎么就可以确定画上的那人一定会是我?”虽然这图给我的指示就是小倩说的这个意思,不过我还是感觉这特么就是瞎扯淡啊! “你没见那人的头发被特意画成了一只姜的形状吗?而你又姓江,两字正好同音,不是指你,那还指谁?”小倩转头对我咯咯一笑,我这时才注意到她说的这个细节,娘的,还别说,那人的其他部位都被勾勒得极其简单,惟独他的头发,盘根错节的,看起来就像小时候奶奶常用手教我们编的“姜”一样。 “好了,你快挖吧,我去给你拿香!” 小倩将手电放在我的脚前,她又弯腰往洞外走去。我估计她又是去搜房老大他们的行囊去了,这些盗墓的家伙肯定是备了香啊纸钱之类的东西。 虽然我还有些将信将疑,不过我还是按照小倩的吩咐,在那巨石前的地上挖了起来,我就这样舞着双手一直不停地挖了大概十来分钟时间,我渐渐感觉到面前那个半米深的坑都快填下我的身子时,我忽然感觉到右手一麻,随之一个白色的骷髅头就出现在了电筒折射的光线下。 草,没想到还真有一个骷髅头啊!还好老子最近死人看多了,对这光秃秃的骷髅头已经免疫了,不然准吓个半死啊! “快用双手把它拿上来!”小倩将冒着烟的三支紫香从墓道之外拿了进来,待我用双手将那个白色的骷髅头从我的身前取上来时,她就将那三柱香插在了那个骷髅头面前,又急急对我而道,“快,磕三个响头。” “又——又不是我想进这墓室,干嘛非要我磕——”我本来还想争辩一番,哪知小倩将我脑袋一摁,身子往下一扭,脚再往我屁股上一踢,我就硬生生地跪在了那骷髅头面前。 哎,罢了,罢了,事到如今,我也只好给那骷髅头磕三个响头了。 不过,令我们都非常吃惊的是,老子磕完响头之后,依然没有听到墓门打开的声音啊! 小倩以为是她没有磕头的缘故,结果她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之后,那块巨石依然立在我们面前。 nnd,难道我们又被先人成功地忽悠了一次? 第二百八十二章掀起了她的盖头来 “哈哈哈,我明白了!” 我看着石墙上的壁画,忽然脑袋中灵光一闪,兴奋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只听“咚”地一声闷响,我的头又跟墓道的顶部来了个亲密接触。 妈的,我真是高兴过了头啊,居然忘记了弯腰。 “你明白了什么?” 小倩转过头,诧异地问我道。 “我明白这墓门为什么还没有打开了,因为我们还没有让这个骷髅头消失啊!你看这第三副画里,哪还有这个骷髅头!”我一边说,一边忍着酸痛,微微弯腰,然后又将那骷髅头用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刚才的土坑之中。 想不到就是我的这个聪明之举,使得我们面前的那道石门在一阵“轰隆隆”声中,像卷帘门一样缓缓地升起了。 人才啊,我特么还真是个人才! “公子,你总算让我另眼相看了一次。”小倩起身,望着那打开的石门对我竟是回眸一笑。 我当即哈哈笑道,“小意思,不值一提——不过,我有点儿想不明白,你娘为什么要叫我将那骷髅头挖出来又埋回去呢?” “这画不一定就是我娘画的——不过,它让你这么做,无非也是想考验你的虔诚和耐心啊!我估计你把那个骷髅取出来,对它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洞内的生门就打开了——” “生门打开了?那门在哪里?为什么先前我们没有看见?”我纳闷道。 “生门是一道暗门,与死门一样,都隐藏在人的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其实,这两种门,都是保护古墓不受侵害的一种暗器机关。” “这么说那些流沙啊,毒箭啊,就是因为死门打开后才发出来的?” “不错——当你把骷髅头放回原处之后,这道石门的机关可能才被真正地触动开!”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许多盗墓的小说里会出现流沙和毒箭之类的东东,原来是那些家伙运气霉了,触动了死门。”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同时因为自己凭智慧打开了那道石门而有些洋洋自得。 “公子,咱们进去吧——” “恩,我正有此意!” 不待小倩将手电射向石门之中,我率先跳过面前的土坑,跃入了石门之中。 先前在墓道内待得太久,本来都有点儿呼吸困难了,不过自从跳进了石门之后,我就感觉到空气又流通顺畅了起来。而且这个墓里的空间也大了许多,老子现在终于可以在里面昂首挺胸了! 尽管小倩还没有带着手电进入这个墓室之中,不过我还是看清了墓室里的情形,因为在墓室的四壁,分别挂了四盏发着幽幽的黄光的古铜色灯盏,小倩说那就是传说中的长明灯,它燃了大概也有一千年了! 娘的,看那灯盏就一根灯芯,放在一个被挂起来的小铜盘之中,却什么燃料也没有,我真不知它是怎么从宋代燃到现代的。古人的智慧,实在是高深难测啊! “喂,美女,你那棺材怎么像金子一样,黄得那么耀眼?” 踩着那一匹匹像是绘制了奇形怪状的动物图案的地砖,我非常激动地向墓室正中那口大黄棺材跟前走去。 我琢磨着这口棺材若是金子做的话,老子肯定就发大财了啊!就算取副棺材盖子去卖了,这辈子恐怕也用不完了。 由于早就听说了这是小倩的墓室,所以此刻我一点儿也不害怕。 “这口棺材在这地下待了一千多年了?不会吧,看成色怎么这么新?”不待小倩答话,我就用右手轻轻地摸了一下棺盖,以确定那东西到底是不是金子做的。不过很遗憾,一点儿金子的质感也没有,看来老子是白欢喜了一场啊! “这口棺材虽然不是用金子做的,不过却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做成的——” “金丝楠木?有没有金子值钱啊?”小倩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又打断了她的讲话。 “你这个守财奴,你要知道,它是一口拥有千年历史的金丝楠木棺材,它的价值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吗?”小倩一声冷哼,又对我投来一副嗤之以鼻的眼光。 娘的,我忘了这是她的棺材啊,我怎么能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庸俗呢? 看来我要淡定了啊! “姑奶奶,现在既然你已经进了你的墓室了,你就赶紧打开这棺材盖子,用你的尸体还了你自己的魂吧,我在这四周转转。” 暂时打不了这棺材的主意,我又想起小倩说的那个惊天的秘密,于是我就忍不住在这个四面见方的墓室内仔细地搜寻了起来,不过除了墙上那四盏长明灯和墓室中那一口大棺材,我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本来还以为可以在墓墙上找到一些新的提示,不料这些光滑的墓墙上,除了灰就是石头。娘的,难道那个惊人的秘密还藏在棺材之中? “公子,你瞎转什么?虽然进了主墓,这并不代表着你就安全了,相反,主墓里的暗器和机关更多,稍不留神,你就会下地府去跟风大师作伴了!”小倩见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又黑着脸给我道了一句。 “哈哈——那样不是更好,我死了做了鬼就可以去找我的心上人了!”我心不在焉地回了她一句。 “那倒是可以——不过,我提醒你,鬼与鬼是不能做男女之事的,你要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还是乖乖地做人吧!” 啥——鬼与鬼还不能做男女之事?谁特么兴的这规矩啊,我真是醉了! “那好吧——我帮你把棺材打开!”我这么说,并不是向小倩妥协了,而是我认为那个惊天的秘密就在棺材之中,所以现在我是想迫切地打开那棺材盖子了。 “你用什么开?就用你的手吗?”小倩目光冷冷地盯着我,又厉声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我有刀啊——”我嘿嘿一笑,就此摸出那把寒光闪闪的阴阳刀,不过老子刚拿到手上,那阴阳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陡然就从我手中飞到那石门边才落下了。 擦,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啊? “那把阴阳刀嗜血太多,已有了魔性,在我的棺材面前,你还是不要用那凶物了——”小倩又冷冷地道了一句。 “m的,不用那刀我怎么撬这棺材盖子啊?下次使阴招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我以为那刀是小倩使了法力后让它从我手中飞出去的,不料她 却对我说道,“哼,公子,恐怕只有你这样下贱无敌的人才会使阴招吧?你给我跪下!” “又跪?干嘛动不动就让我跪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啊!”我一听小倩让我在这棺材前跪下,我特么的头又大了! “你若不跪,就开不了这棺材盖子,开不了棺材盖子,你也就无法知道那个惊天的秘密!”小倩又如此威胁我道。 “哈哈哈——惊天的秘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这个秘密,我从此就没法活了?”好歹老子也是有骨气的人,这点威胁就吓着我了?y的真是太天真了。 “哼——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惊天的秘密,就与你的终生大事息息相关!” 小倩又一改往日的精怪与活泼,脸上竟是严肃之情。 “与我的终生大事有关?也就是说与我的人生性福有关?”我望着小倩,又十分错愕地问了一句;娘的,看她说话信誓旦旦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忽悠我啊! “不错,不仅与你的幸福有关,还与你的性福有关!”小倩忽然一声冷笑,我就知道了她这话不是空穴来风了,于是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那口黄棺材旁边,很是真诚地磕了三个响头。 没想到这一磕,那棺材盖子竟又自动打开了! 我草,这特么是谁兴的规矩啊,难不成在宋朝很流行磕头办事? 我见那棺材盖子徐徐而开,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待我怀着狂热的心,凑到那棺材里面一看,我草,只见一个全身红衣,搭着红盖头,疑似小倩尸体的东东就呈现在了我面前。 “姑奶奶,这到底是不是你的尸身啊,你娘怎么用红衣给你裹着啊?这是要给你结冥婚吗?”因为并没有看到那死尸的庐山真面目,所以我忍不住就想用手去揭搭在那死尸头上的红盖头,不料小倩却一把将我拉住了,“公子,不能揭——” “草,为什么不能揭?这不是你的尸体吗?给个不揭的理由先!”我将手刚举到半空,小倩又把它拉了回来,然后又忸怩地对我说道,“公子,你可知道,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才会穿红衣,蒙红盖头?” “当然是新人在结婚的时候才会穿红衣啊!这蒙着红盖头的,应该是新娘才对吧!”我微笑着很是不以为然地道了一句。 “那新娘的盖头谁才能揭呢?”小倩又瞪着陈文娟的黑眼珠子问我道。 “当然是新郎官啊!”我哈哈一声大笑,不过笑过之后,我很快就意识到小倩问这话的用意了。 娘的,她这不是在嫌弃老子还不是新郎官吗? 那我揭了她的盖头不就成了新郎官吗?反正这y的姿色也不错啊,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有了陈文娟的身子,老子揭了这红盖头做了她相公,以后不是可以天天跟她那啥啥了? 想到这里,我偷偷一声怪笑,跟着使出全力将身子往棺材上一倾,右手再往那红盖头上一抓,霎时,一个非常震撼的场面就在我眼中闪现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飘飘遇仙 妈的,令我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红盖头下面居然是一副白骨森森的骷髅头!更为恐怖的是,那个骷髅头的眼眶中,口中,还有无数只白色的蚂蚁在蠕动! 不用说了,与那骷髅头相连的着红衣的身体部位,一定也是这副造型。 我当即吓得扔掉了红盖头,一屁股坐在了棺材旁的地砖之上,惊慌失措地对小倩大声嚷道,“你——你——你特么不是说棺材里面是你的肉身么,怎么会是一具白骨?你特么又骗我啊!” 娘的,虽然老子从未指望揭开盖头后看到沉睡了千年的小倩从这副棺材里栩栩如生地走出来,可我压根就没想到这副棺材里会是一具白骨啊!小倩的亲娘不是聂隐娘吗?她有那么多神奇的法术,为什么就不能保住小倩的尸身呢?而且小倩费劲了心机,我费劲了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借她的真身还了魂,达成她重新做人的心愿吗?可现在,这棺材里居然是一副白骨,这特么怎么还魂啊! “没想到千年的等待,竟等来的是这样的结局。”小倩见到棺材里的白骨后亦是泪流满面,我想她的情绪应该比我还要低落的;只见她一步步走到我跟前,慢慢弯下陈文娟的细腰,失声而道,“公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你要恨就恨我吧!” “我特么当然恨——恨不得一嘴巴吻死你!”我扬起手,本想一巴掌拍到小倩的脸上,可就在这时,我看到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到她因我而掉的那滴至情之泪,我忽然想起了这些天我们一起经历的人生坎坷,我发现我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竟是小倩的身影,而我的心也是刀绞般的难受;也就在这个瞬间,我忽然明白了“打在你身,痛在我心”的那句话的深刻含义,我想,既然真正的陈文娟已经远去了,既然我已经掀起了亡灵小倩的盖头,为什么我还要三心二意,为什么我不能一心一意地对待眼前这个人呢? 想到此处,我情不自禁地就将嘴巴吻到了“陈文娟”的脸上。 小倩对我这个举动似乎还有些始料未及,条件反射性地从地上弹了起来。 只在这时,我又听得一阵“轰隆隆”声在棺材边响起。 待我一个翻身,从地砖上跃起,我才猛然发现,先前神奇消失了一般的棺材盖子,竟又像电动门一样,缓缓地从棺材内壁的上方,慢慢地向棺材的另一头合拢了。 草,这是什么节奏? 我和小倩正感到诧异,一股烈火又毫无征兆地从棺材的四方冒起,熊熊的火焰很快就将黄灿灿的棺材给吞没了。 见此情景,我慌忙脱下自己的上衣,欲冲到棺材跟前去扑那些大火,小倩却伸出陈文娟的两手,从我身后死死将我抱住,同时急急而道,“公子,你不能去,危险!” “不行啊,里面还藏着一个你娘给我的关于我人生幸福的天大秘密,我一定要把火扑灭了!”其实我当时哪里是想的什么狗屁秘密啊,我完全是担心那大火将这口千年难遇的金丝楠木棺材给烧没了,那样我就卖不了钱,发不了家致不了富啊! 于是我使劲地挣开小倩的手,拼命地往那棺材跟前冲去。 nnd,真是怪事啊,那大火虽然燃得旺盛,不过老子靠近跟前时,居然没感到一点儿热度,而且,那火围着那口棺材也烧了半分钟了,我居然没见到有一丝烟冒出。 我刚拿起自己的衣服准备扑火,我又猛然发现那口着了火的棺材带着熊熊的火焰,竟慢慢地往地下沉去,不到半分钟时间,y的居然从我眼前全部神秘地消失了! 若不是还扔在地上的那个红盖头,我特么简直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做了一个梦啊! “江军——” 我正感到万分犹豫,一个细柔的女声忽又在我背后不远处响起。 我忍不住地一回头,竟看到一个着古装的女子,正睁着一双灼灼地眼睛,站在离我不足三米远的墙壁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那女子看上去约莫二三十岁的年纪,看上去与小倩竟有九分的神似。 莫非小倩的魂魄又从陈文娟身上飘出来了? 可当我微微的一侧目,我才发现小倩已经在我身边跪了下来,嘴里还喃喃地道了一句——“娘亲。” 草,难道对面墙壁上的那个影子,就是传说中的聂隐娘? 妈的,老子开始还云里雾里地以为谁在这墓里放电视或放电影勒,原来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只是她为什么不从墙上走下来呢? 我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小倩猛然拉了拉我的衣角,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上半身勒,这分明是对这仙女的大不敬啊!于是我赶紧穿好衣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眉开眼笑地问道,“女侠——您可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聂隐娘?” “我若是无所不能,我也不会让我儿小倩的肉身不存了啊!哎,想不到我把小倩的肉身放在这人,妖,魔,鬼都无法进入的墓室之中,最终还是被这些可恶的白蚁给食去了,这真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想不到我千算万算,最终还是失算了啊!” 虽然她没有亲口承认她就是我未来的丈母娘,不过从她那长长的一声叹息和这番话语之中,我还是听出了端倪——她就是传说中的聂隐娘啊! 娘的,想不到冥冥之中,老子竟娶了一个神仙的女儿做老婆,这特么可真是千年等一回的大好事啊!当即我就眉开眼笑地安慰道,“我的那个亲娘——哦不,我的那个娘,娘亲啊,有些事情我们是根本无法预料和阻止的,您就不要过于自责了;您能让小倩的魂魄活到现在,我和小倩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是油嘴滑舌的!江军——你可知道,你刚才在那棺材之中,已经掀起了我儿小倩的新娘盖头,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想到这聂隐娘以后就是我的丈母娘了,以后我可能也会因为她而得道升天,长生不老了,于是我又欢天喜地的说道,“一旦我揭开了那顶红色的盖头,就意味着小倩以后都是我的娘子了!从此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的那个娘亲啊,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小倩当您一样,哦不,当神仙一样给供着的!我会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对她好的!我对她的爱万年不变,至死不渝!” “说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你——” “我的心最真诚了,完全可鉴日月,娘亲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剖开我的肚子看看究竟吧!”为了巴结我这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丈母娘,我特么这么厚颜无耻的话都说出来了,我自己也想喝口酒醉了! “公子——我相信你!你不要再说了!”小倩听得我这话,又掉了一颗感动之泪,接着又叹气而道,“哎——可惜我不能恢复真身,成为活人,与你守得百年之合。” “没关系,完全没有关系,你现在用我文娟妹纸的身子,不也活得挺好的吗?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嫌弃你的。”娘的,我文娟妹纸也是个大美女啊,你现在用她的身子,我特么嫌弃你才怪勒! “话虽如此,可你是否知道,小倩现在用陈文娟的身子,时常也会产生排异的——江军,我且问你,倘若有一天小倩忽然不能动了,也没有了她现在这副容颜,你还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吗?” “会,当然会!”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虽然老子还不明白聂隐娘问我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为了抱得美人归,为了博得丈母娘的欢心,我还是信誓旦旦地说了这句话。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聂隐娘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倩儿,我还有几句话交代于你,你且侧耳。” “是,娘亲。”小倩轻声道了一句,又微微侧耳;未几,又听她道,“孩儿一定牢记娘亲的教诲。” 娘的,我还想偷听几句丈母娘给小倩的讲话勒,没想到这么快就完了!神仙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啊! “好了,倩儿,你的棺木和尸身已经被九阴圣火给烧毁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再让你留恋的了,你且带着你的夫君速速离去吧!我今天用这招‘隔空现影’来见你们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已经耗尽了真元,现在我也要离去了,你们且好好珍惜彼此,切记切记!” 只这一句话之后,我对面墙壁上的聂隐娘的人影就凭空消失了。 我想起小倩说的那个有关我的惊天大秘密,忍不住就从地上跳起来冲到那墙边大叫道,“我的那个亲娘啊,小倩不是说你还有个关于我终生幸福大事的秘密要告诉我吗,你怎么就走了呢?” “哈哈哈——傻小子,这个秘密其实你早就见过了,你再仔细地看看这块石头吧!” 聂隐娘的声音飘远了之后,一块白色石头又像放电视或电影一样地出现在了我面前的墙壁之上。 擦,这特么居然是那块三生世! 当我看到那上面的几个鲜红大字时,我特么当时就傻眼了! 只见上面写着—— 宋朝女鬼聂小倩,千余年后嫁江军。 第二百八十四章笑到最后(大结局) 草,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关于我人生幸福的天大秘密? 我特么又被小倩给成功地忽悠了一次啊! “美女,这三生石曾经不是说我一生无爱吗?”我呆呆地望着小倩,简直感到哭笑不得啊! “是啊,在没遇到我之前,你的命理就是这样的;不过遇到我之后,你的姻缘就改变了!”小倩对着我诡异一笑,墙壁上正呈360度旋转的三生石忽又不见了踪迹。 在感叹世界真奇妙的同时,我又忍不住问道,“上次去地府的时候,咱们俩不是一起去的吗?那三生石为什么还说我一生无爱呢?” “可能——可能三生石里面的数据还没有更新吧——” 数据还没有更新? 这特么是一个宋朝女鬼该说的话吗?这特么还是一块神石吗? 我真是醉了! “看你的脸色,好象你上次见到这三生石就知道了你要嫁给我啊?!” 如此想来,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难道我早就成了小倩手中的一颗棋子? “公子,难道你不愿意娶我吗?” 小倩见我表情木讷,又撅着嘴问我道。 y的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分明就是在转移话题,掩饰她的内心啊! “愿意——当然愿意啊!”想起我已经拜了丈母娘,这桩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的婚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只得拉起小倩的手,嬉皮笑脸地说道,“既然我已经掀了你的盖头,做了你的新郎官,以后你就叫我相公吧。” “好——好肉麻!”小倩红着脸,急急转身而道,“公子,我娘说了,这墓里阴气太重,对你身体不好,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好啊,娘子,为夫的正有此意!”我偷偷一笑,拉起小倩就往墓道外走去。 待穿过狭窄的墓道,出得洞中,树林外又是阳光点点了。 没想到我们在墓洞之中,竟待了一夜的时光! 看着古墓旁已经开始发臭的房老大他们的尸体,我又问小倩怎么处理那三人的尸体,小倩只将手一挥,一股劲风竟卷来落叶与尘土,神话般地盖在了那几具尸体之上。 nnd,想不到小倩现在的法力,比以前更大了! 幸好刚才老子在墓里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没有将y的推倒在自己身下,不然真不知现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小倩,你到这里来的时候,王队长他们怎样了?” 为了使自己那颗躁动的心渐渐平静,我又开始装作关心起王队长他们了。 “正如那狐狸精所说,他们都已经醒了。”小倩边往山下走,边对我说道。 “那他们现在还在客栈里吗?” “当然没有,他们已经回江北——公安局了。”小倩淡淡而道。 “草,我想办法去救他们了,他们居然丢下我不管,还拍拍屁股走人了,这朋友真没得做了!” “是我告诉他们你家里有急事,你先回江北了的。我也是在跟他们一起回局里后,再辞别了他们,才来到这里的。”小倩匆忙为他们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 娘的,我居然忘了一切事都在小倩的布局之中——唯独她尸身已腐的那件事除外。 “照你这么说,我不是没法再给王队长当司机了?” “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去啊——不过,你这辈子,就只有当司机的那点儿志向吗?”小倩回过头,又将闪闪的目光定在我的脸上。 我当即摆手笑道,“我哪是想当司机,我的志向还远大着勒,从远的来说,我想像你娘一样得道升仙,从近的来说,我想做警察,还想——” “还想怎样?”小倩将手指一伸,出其不意地勾在我下巴上,又是目光盈盈地问道。 “我还想跟你生一大堆的小将军出来啊!”我又是仰天一阵哈哈大笑。 小倩脸一红,手轻轻在我胸前推了一把,道了一句,“死样!”很快,她又转身向前而去了。 我快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问道,“娘子,咱们现在去哪儿啊,难道咱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吗?会不会走到地老天荒啊?” “我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吧!以前法力有限,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现在,我似乎看到了——相公,抓住我的手别松开,千万别往下看,不然你的小心肝会受不了的!” “我现在不就抓着你的手么?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的,娘子!哈哈哈——你刚才叫我什么?是不是叫我相公啊?来,娘子,给相公亲一个!” “死样!正经点儿,咱们走了——” 只这一声,我感觉自己仿佛腾云驾雾一般。稍稍地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过真腾空而起,无数白云竟从脚下飘忽而过。 哎呀我的妈,我居然真的飞起来了? 这特么也真是太神奇了啊!哈哈哈,看来娶了这个鬼老婆,老子以后有的是福享了,再也不用担心那什么的“吃屎命”了!老天爷总算眷顾了我一回啊! 少倾,我们就到了一片城市的上空,待缓缓落地,我才发现自己竟站在了江北酒店的正门之前。 小倩熟练地摸出文娟妹纸的苹果手机,打了一个让我十分纳闷地电话,“喂,队长,我已经回江北了——我想辞职了——” 待说完这句,小倩又连连点头,哦哦说“是”。 等她合上电话,又对我道,“走吧,咱们进这里面坐坐。” “你不是要带我去见老朋友吗?去这里面干吗?娘子啊,相公身上全部的家当就一百多人民币,你可知道进这里面,最低消费都得888啊。”我看着阳光下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江北酒店”,和它旁边的四颗五角星,心里又是一阵吃紧啊! “没关系,我们黄队长会买单的——”小倩拉着我的手,又是莞尔一笑,待走到前台,她更是大大方 方的服务员道了一句,“小姐,我们去香色满园,黄先生有预约。” “好的,请稍等。”那服务员在电脑键盘上一阵敲打,很快就叫了另一名服务员带我们上楼。 乖乖,我现在才想到,小倩用的是陈文娟的身子啊,因此她现在也还是一个小警察的身份,真不知那黄队长叫她这个小警员来这里干什么。 服务员很快将我们领进了那间叫春色满园的雅间里面,不久,各种美味佳爻陆续端了上来,我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馋得是垂涎三尺啊。 “娘子,我们都进来这么久了,那黄队长怎么还不来,他若是放我们鸽子,这一桌子的菜不是得咱们买单了?要不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买点做障眼法的道具回来,不然咱们一会儿还走不了路啊!” “公子,不用担心,主顾马上就到了——”小倩坐在我旁边,抓住我的一只手轻声安抚道。 “那黄队长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你不是要带我去见那老朋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又忧心忡忡地道了一句。 “因为我马上就要辞职了啊,黄队长给我饯行啊!都说了是他买单的,不用担心。”小倩又是咯咯一笑,我这才稍稍的宽心了一些。 不久,久未见面的黄队长便带着两个彪形大汉进入了“春香满园”,这y的居然一改半个多月前见到我的那副苦瓜脸,满面春风地跟我打了一声招呼,还热情地跟我握了手;我以为他是感激我帮他们破了“616特大杀人案”,后来才知道这y的是别有用心啊。 黄队长招呼我坐下,又跟小倩寒暄了几句,很快他就端起桌上的一瓶洋酒要给我和“陈文娟”庆功,我本来是不想喝酒的,不过我看那洋酒的牌子好象是人头马,于是对小倩使了一个眼色,最后一饮而尽。 黄队长见我和小倩双双将酒下肚,此时尽诡异地大笑了三声;也就在这时,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和小倩已经被反绑了双手,双双跪在了一座灯光昏暗的小屋之中;此时我的头上还是冷水淋漓的。看来我们是着了这黄队长的道了,y的刚才肯定给我们喝了蒙汗药,将我们迷晕后捉到了这里。 我看着黄队长一脸诡笑地望着我,很是诧异问道,“黄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哼——我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勒!王八蛋,你特么知不知道,你一次又一次地坏了我的好事!”黄队长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从他那狰狞的面孔中,我才意识到自己掉在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手中。 最后,还是小倩的那句话让我如梦初醒—— “你一定就是那个弘海法师了?” “不错,你总算明白了一些事理,不过已经太晚了,今天就是你们两人的死期了!”黄队长又是一声狞笑,他旁边的一个彪形大汉跟着递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我看着黄队长将刀比到我的面前,很是惊愕地问道,“莫非,那个养尸‘程欣’是你制造出来的?” “不错,是我。大钟,刘副队长,司机老张,还有那几个卖饺子的,全是我用养尸一个个地将他们杀死的!我现在又开始培养新的养尸了,你们就开始羡慕我吧——”黄队长又狂笑着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死亡步步临近,不过我却没有感到一点儿恐惧,因为我觉得小倩现在法力高强,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去的。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多了去了,可我现在这个‘队长’的身份根本就满足不了我这么多的欲望!娘的,若不是‘程欣’那养尸慢慢地有了她的头脑,若不是你们因此被卷了进来,这个城市早就是我的了!你们两个混蛋,竟敢破坏我的计划,我今天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哼——亏你还自称法师,就你这点小小把戏,还能奈何得了我?”小倩轻蔑一笑,竟挣断身上的绳索,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黄队长身边的两个大汉见状,纷纷握拳上前,不过他们还没有出得几招,我就听到“喀擦”的几声碎响,那两混球跟着“啊”地一声惨叫,便齐齐地跪在了小倩面前。 哈哈哈,老子就知道我的鬼老婆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打败了的! “陈文娟,想不到你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啊,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不过,我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快!”黄队长趁小倩跟那两大汉打斗之际,又偷偷地甩出了自己手上的短刀,不过就在他将刀飞向小倩后背的刹那,老子将头猛然往他胸口一顶,那y的短刀便擦着小倩的右手飞落到了地上。 正在这时,几个荷枪实弹的特警手持冲锋枪破门而入,指着黄队长的脑袋大叫了一声,“不许动!” 随后,我竟看到一身警服的王队长跟胡金刚从屋子外面走了出来。 “老黄,想不到背后搞鬼的那个人竟是你!小陈打电话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本来还不相信,不过听到你亲口承认,我总算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哎!” 随着王队长的一声叹息,和“喀嚓”地手铐声,脚链声,黄队长再次咆哮道,“你们都别得意,等我练成了控尸大法,我一定会把你们全杀了的!” “恐怕你再没有那个机会了!”小倩一声冷笑,右掌先是在黄队长的后背上使劲一拍,跟着又在他的头发上一抓,一个亮晃晃的脑袋跟着就露了出来。 靠,原来他还真是一个秃驴啊! “小陈,你是怎么知道你的黄队长就是那弘海法师的?”见黄队长和那两个彪形大汗被灰溜溜地押了出去,王队长又走到小倩面前,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声。 “因为——因为黄队长的老家,就在南洋镇的黄家巷里,当时的大火和一连串的凶杀案都发生在那条巷子里,也烧了黄队长的老宅,而黄队长对此事却表现得相当冷淡——所以我就在暗中查他了。”小倩随意给王队长扯了一个谎,没想到王队长竟然信了! 直到王队长他们离去,我才知道他因为工作成绩突出被调到江北市公安局当副局长来了;临走的时候,小倩又将陈文娟的手机交给了王队长,原来刚才黄队长的自言自语已经被她给全部录了下来,我这时也才知道先前的一切都是小倩故意做出来的,没想到我竟被蒙在了鼓里啊。 “小陈,你真的决定辞职了吗?”在上车之前,王队长又望着站在他面前的“陈文娟”,颇为惋惜地问了一句。 小倩不置于可否地笑笑,又将目光投向我,缓缓而道,“王副局长,你还是先问问我们的江大师愿不愿意当警察吧。” “愿意,我当然愿意啊!” 在一片哈哈哈的笑声中,我跟着几人一起上了警车。 特么的,今天真是阳光明媚,心情愉快的一天啊! 坐在汽车的后排座里,小倩忽然问我,“相公,今天晚上下班了咱们去哪儿玩啊?” “当然是去床上玩啊!”我伸出自己的咸猪手,一把搂在小倩的细腰上,同时用嘴吻在了她的脸颊之上;搞得坐在中排座的胡金刚猛然艳羡地一回头,盯着我们两人看了足足的半分钟时间,我和小倩不禁同时叫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接吻啊!草——” 《我的女鬼大老婆》无错章节将持续在完结屋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完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