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嫁师姐》 第1章 象牙塔下 成长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不能掌控自己，究竟最终想要什么。每个时期，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情景，总是会有不同的决定，是对抑或是错，只能在结局尘埃落定的那一刻才知道。也许，结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过程中，陪过的人，经历过得事，以及那些泪与笑。 我要结婚 “我要结婚了！”师姐突然宣布…… 那天是四月底，a校的研究生入学复试刚结束，在将近一年的日夜奋战中，总算是没辜负大家难得期望，我顺利通过了，成为a校某著名教授的入室弟子。为了庆祝，我请了最好的朋友，同级的李春明和王丽娟，以及我的准同门师姐陈月英一起吃饭。三年多了，我们四个总在一起，吵吵闹闹，从未觉得烦。这样的时刻，必定是不能有谁缺席的。每一次聚会，大家总是不欢不归，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大家敞开了胃吃，喝了些啤酒，还不断的说着些最近的流言，说着，笑着。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大家愈发兴奋，没有倦意。 谈话的那内容必少不了，最近谁能和谁在一起了，我们各自的爱情观。师姐显得有些激动，半开玩笑说出了上面那句话。我们三个一下怔住了，看着师姐，然后开始大笑，打趣着师姐。说说闹闹了一会儿，李春明起身说，他有点事要先走，将旁边的女朋友王丽娟，拉走了。我和师姐会意一笑，让他们先走了。 我和师姐继续边吃边聊，我开玩笑的问师姐：“真想结婚了？新时代的女性追求的不都是独身主义么？”师姐认真和我说起来她的家庭。认识她那么久，对她家里的事知道的很少，第一次了解她的生活环境。她说她从小到大，从没见过妈妈和爸爸好好说过话，她爸爸脾气特别好，下班回家还做饭，妈妈想要什么他基本都没意见，对她也是极好，可是她妈妈却来时嫌她爸爸什么都不好。也难免会这样，师姐的母亲自己创业，开了一家小公司，公司效益不错，日子过得挺富足的，是一个真正的女强人，工作很忙，从师姐小时候，就没在家照顾过她，只是对师姐要求很严厉。师姐的爸爸是一个公务员，每天按时上下班，数十年如一日，性格有些软弱，也没什么主见。她母亲是个挺优秀的人，就一直眼光挺高，早些时候在学校看上的人很少，相处之后又很挑剔，总觉得不是最好的，结果就毕业了，毕业后，又还是觉得年轻，不想把时间花在谈恋爱上，就做了工作狂，结果过了四五年，年纪稍大了开始相亲，也总找不到合适的人，后来就放低了条件，遇到了师姐的父亲，工作挺稳定，人又老实，在父母的高压下，草草决定就他了，几个月后，就结婚了。开始日子平平淡淡的也相安无事，时间长了，便渐渐觉得远离了她的梦想，可是还有孩子，也就凑合着过。在师姐稍大些的时候，她便开始自己创业。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经历，虽然陪孩子的时间不长，母亲对她的要求却很严厉，她希望师姐总能做到最好。另外，每每谈到她爱情，她对自己的婚姻完全不满意。以为她自己错过的多了，就能总想让世界早些结婚，趁年轻找个优秀的人，对师姐身边的男性朋友，总显得很关心。在她长时间的影响下，师姐从最初的不以为然，到你慢慢懂事，见证了父母的婚姻悲剧，也开始接受母亲的想法，觉得早些安定，不错过，因此她试过很多次感情，遇到稍好的人，就太小心翼翼，反而让人觉得被限制了，不自在，所以往往以失败告终。 另外还有一件事对师姐的影响也很大，她有个表姐，和她关系很好。表姐从小一直很出色，读大学的时候，凡是能叫的上名的证考了一大堆，还考上了北大的研究生，还攻读了博士，一直不愿意离开学校生活，是一位名符其实的女博士，学历姐。到最后，结果，嫁不出去了。一直一个人住，师姐偶尔会去看她，一个人常常随便吃点，生病了也没人陪她去看，心里不是不苦。工作再好，钱赚的很多，可是精神上的孤单是这些都填补不了的。师姐看到她的生活，就更加害怕走上同样的路 说完这些，她突然表情有些悲伤，她说是她自己不好吧，感情的路才会那么曲折，还是没有安定下来。人就是这样，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越想抓住的，就越是抓不住。她很想好好珍惜一个人，就和一个人一起走下去，可他们却没人珍惜她的感情，碰了一身伤，很害怕了，可是还是不能停下脚步，怕停下来就直接判了死刑了。我知道师姐是一个把自己逼得很坚强的人，她内心有很多不愿意让人看到的软弱，只是不知道原来感情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部分，还是一种支柱。 说着说着，她察觉自己有些失态，知道我一向是话比较少，也不太懂得安慰，她向我笑笑开玩笑说：“师弟，咱们关系那么好，你看你也是一个人，师姐要嫁不出去了，你就收留我吧。”我也开玩笑的说：“行啊，能有师姐照顾些，求之不得，师弟三生有幸咯！”师姐很了解我，知道我也和她一般开玩笑。聊了一会儿，我们决定走回学校。 路上，还是没跳出刚刚的话题，师姐很认真的从包里拿出一个清单让我看，上面是她经过从她身边的人中精心挑选的未婚夫候选人。我从未看她那么认真的在实施她的结婚计划，便也开始替她认真看了看。候选人出了基本信息，还有师姐对他们的印象评价，有她满意和不满意的条件，她都将这些一一列举，看来她是真花心思了。她开始认真和我介绍起来，没介绍完一个还问我“爱华，你觉得怎么样？”这些人中有她的师兄，同级，到最后一个了，这个人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和她半开玩笑说：“他不错啊，你们还四年同学了，应该比较了解，怎么早就没开始发展呢？”她配合的说：“是不错。可是他脾气不像我们的罗爱华童鞋好，又急躁，又不谨慎！我眼光最差也得是师弟这样的！”我表示无语。 研究完了师姐的理想“未婚夫”，又说起了以前我们四个人玩的场景。为了忙我的考研，我们都好几个月没好好出去玩玩了，也有很长时间没好好聊聊，今天话也格外多。 第2章 一起的高考 从刚进校那天说起，我和师姐是在新生迎接时遇到的。还记得那天，再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火车。我一向很独立，于是再接到通知书后，知道我即将生活几年的学校是离家很远的h城某大学，还是拒绝了父母送我，一个人来到了这个城市。未来之前，在家休息了两个多月的我，对自己的大学生活有自己的想法。我是一个性格较内向的人，不喜欢主动和别人说话，也不希望别人平白无故和我套交情，但对朋友很真诚，也不轻易动怒，兄弟交代的事当自己的，毫不含糊的帮忙做了，因此，虽然学习一直不错，总是喜欢教室后排的位置，每天安静的上课，从不主动表现自己，可见在位置上，只和我周围的说话，回了宿舍也能和他们打成一片，也加入八卦团体，讨论某班某个女生很漂亮。这样的我，身边从来不很热闹，却也从不冷清。朋友中也有几个女生，对她们，我也很照顾，也博得了她们的好评，认为我会是标准的好男朋友，不过评价是好，也没有公开的女朋友，就和一帮朋友这么过来了。我的最大爱好是读书，他们说文科班的男生都很文艺，其实事实也不是，不文艺的文科班男生也大有人在，例外很多，但我不是例外，我算文艺吧，偶尔也会写点小诗、小文章，发表在校报校刊上，只是始终不愿意做一个太过文艺的男生，只愿偶尔写些。大多时候，我宁愿看别人写的东西，阅读成为了我一直的习惯，很多时间我都扎在了书堆里。不过好在我不经常玩电脑，也没有熬夜看书的习惯，因此视力还不错，高中三年都没戴眼镜。对我的学习，也没懈怠，最终以正常发挥考上了不错的大学。虽不求成为最出色的人，也怀揣着自己的梦想，从不停下前进的脚步。于是对我为值得大学，那时我是充满了向往还有希望。 火车停下了，我拉着仅有的一个箱子走出车站，打量着周围的人，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因为各高校开学的时间差不多，这个时候人群中学生占了多数，还有送孩子读书的家长们，车站显得尤其拥挤。我向四处张望着吧，看到很多举着牌子迎接新生的学长学姐，因为我从没来过这，我决定和他们去学校，找到了我的大学的新生接待处，我走了过去，那有好多新生，大家都在等待着，显得很兴奋。我走过去，学姐过来同我打招呼，开始同我交谈起来，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通过一段时间的谈话，学姐叫陈月英，和我同专业，大三，她很外向活泼，和我介绍着学校的各种情况，还说起了专业的一些东西，后来人不断多了，她让我和大家一起等着。她又去接其他同学了。那天到学校后，开始忙着各种事，报名、领军训服装、安排住宿、买生活用品，等我能休息一下，已经接近天黑了，我收拾一下，再同宿舍的建议下，决定先到学校转转，熟悉环境。 转到超市，看到一个女生和父母拎着一大堆东西出来，我停下来脚步，她也看到我了，也停了下来。我一天忙得都忘了她了。王丽娟，我的“女朋友”我的高中同班同学，她人长得漂亮，学习也一直很不错，还一直是班委，那个时候追她的男生很多，她没有答应谁，她只想好好学习，考上想去的大学。本来我和她是没什么交集的，直到高二分文理班，又到了一个班，排座位她坐到了我前面，她人很友好，很受大家欢迎，身边总有很多人。我就只和同桌说话，我们两一前一后，形成很明显的区别。她和周围人关系都很好，于是也开始和我这个不爱说话的人说话，有时我下课趴着睡觉，她就喜欢看着我，等我直起来，就能和我说不要那么颓废吧，她有时候请周围的人吃东西，也总是要给我带，就这样，我就被拉进了她的圈子里，只是我依然很安静，她也习惯了，只是和对周围人一样的对我，关系平平淡淡。其实，她给我的印象很好，在我们男寝的卧谈会上，也频频出现她的名字，渐渐心里对她有些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我自己也没有正面对待，只是随着她成绩扥出色表现，我也暗暗下决心，开始努力，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她那么优秀，要想和她一起，我也要让自己优秀。那个时候我是想，假如我能考上和她一样的大学，我就和她表白。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有了转变，比起以前对学习更用心了。而对她的友好，我也开始接受，也会主动和她说说话，或是一起学习。这些表现让朋友看出来了，于是每天晚上的卧谈会又多了关于我怎么追她，都开始拿我开玩笑，对这些我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这是叫“爱情驱动法”，只是以她为榜样而已。后来，就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她那儿。 年少的人对待感情总是若即若离，想靠近，但也有些害怕。最初，我发现她开始对我有些疏离，我一向不是主动的人，对于她的反应，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但我不会去追问，还是当没事一样，她不和我说话，我也就不主动去和她接触。就这样，没过几天，她又突然和之前一样了，我有些不解，她也是有察觉吧。在一个周末晚上，她打给我，让我陪她到操场上走走，我预感和什么有关，在宿舍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我们走着，没有说话，最后，她先说了，她说：“我都听说了” “嗯。我知道。” “如果是为了学习，我们可以在一起，相互鼓励。” 我没想到她会那么明确的说。“好，那就一起吧！” 于是就你聊了想去的大学，有了共同的目标，聊了我们以后怎么学习。 从那以后，我们会经常在一起学习，会拿对方的月考试卷分析，检查笔记，我们在学校呆一起的时间长了，但总是聊学习，从不说其他的。也不出外一起玩，但我们经常在一起，大家也就默认了我们男女朋友的关系，除了学习上的帮助，还成为了彼此的挡箭牌，到毕业都没有一个关系暧昧的异性朋友。也能精心学习，对于能考上心里的大学，对彼此都有感激。毕业后，在家那段时间也会时常联系，会聊聊家庭，聊聊理想，互相关心，只是从不提感情，仿佛这就是我们两最合适的相处方式，与其说是男女朋友关系，朋友关系更好，所以来了也没相互联系。 一个假期没见，她变化挺大。把一头直发烫卷了，显得成熟些，也不是可爱，更有气质了。她向我走过来说，笑着打招呼，我也回应着。毕竟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能有个熟悉的人，心里暖暖的。互留了新的电话号码，她先和父母走了。身边的舍友打趣的开玩笑，那么漂亮的老乡要记得介绍啊。我笑回一定的。 接下来就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出了每日叫苦连天的抱怨声，一切没什么特别。只是偶尔会遇着王丽娟，淡淡的打招呼，没联系，变得就像陌生人一样，有时候老同学打电话来还是会提起，说我们怎么样，不愿意解释过多，只答还好，老样子。 第3章 师姐，很忙 第二次遇着师姐陈月英，是社团招新生，正式上课那几天，不断有社团来招新生。有一天，我下课了，正在刷着微博，一张剧团的宣传单发到了手上，我习惯直起来看了一眼发单的人，看到了师姐，她也还记得我，和我一笑，算是打招呼。然后走上了讲台，开始介绍社，她人挺漂亮，又透着自信，一口流利通畅的普通话，将大家眼光都吸引了过去。也许是她的激情感染了我，再加上我自己对写剧本挺感兴趣，我参加了，再后来的笔试面试后，成功加入了剧团。在别人口中了解到了师姐还是学生会副主席，是剧团的团长的，她做事干练，从不拖泥带水，对人也很好，人长得漂亮，却从不把这些看得很重要，依然很认真学习，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她能和老师把关系处得很好，也有很好的人缘，也能让团里和学生会的人对她认可，只是她目前单身，她那么优秀，这点让人有些不能理解。 渐渐的和剧团里的人熟悉起来，我是剧本的主要负责人，所以师姐经常和我在一起讨论，剧本最后定下来，往往是我们共同的结果。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和我熟起来，李春明，他和我是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他总是在哪都能逗得大家一片笑声，他接近一米八的身高，来自北方，有北方纯爷们的霸气，还极其自恋吧，用他自己的话说“英俊潇洒”，每次他这样说我们总要打击他一番。不过他的外貌就是在外貌协会面前也不会被涮下去，从他才参演了第一个剧本演了男主角，之后就不停有小女生和他表白来说，他是符合他自己的定义的。因为剧本大多出自我的手，他会经常和我交流漂亮，渐渐就成了师姐、李春明还有我的讨论会，差不多半年我们都是这样的。而这期间，我和王丽娟到后来连联系都没了，也基本不会遇到。当时的我以为也许我和她这样的结果最好吧，毕竟我们之间也不是真正男女朋友。 我们的三人组合在剧团活跃着，随着合作的频繁，感情也越来越好，除了剧团工作，有时候也会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约好到图书馆，师姐也会把我和李春明拉进她的朋友圈。我们认识了很多人，交到很多朋友，也学会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也是因为我和师姐专业一样，师姐在很多方面也给了我帮助，我们的共同话题也多些。她的工作多，学习重，又忙着考研准备，会遇到很多困难，很多时候，她也会选择和我说，让我分析。 第4章 至少还有你 三人组合持续到第一年底，开始有了变化，最先是李春明，每次排练完剧本，他总是匆匆离开，有时候排练时，还会迟到。那段时间的他好像特别忙，我只是觉得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有一天，师姐告诉我，李春明可能是恋爱了，她亲眼看到他和一个女生在外面逛街，他们牵着手，她看上去很照顾他，我们两决定找他证实。几天后，在排剧前他告诉我，周末一起去吃饭，叫上了师姐，他有事要和我们说。我答应了。 到了周末，李春明先到，我叫上了师姐一起去。 “他一定是要坦白了！”我和师姐说。 师姐笑了“那还用说！我们三个总算有个人不单身了！还以为我们三个就一直这样了，值得庆贺啊！” 虽然她笑着，可是我隐约觉得什么不对，她的脸上似乎有一丝忧伤，可我再转过脸，她还是像平时那样带着她特有的笑容。 我答道“是啊，应该的，师姐你也是该结束单身了，那么好的条件么，就别挑了！” 师姐转过来认真看着我说：“我就这样和你们一起玩就挺好了！其他的神马都是浮云！我立志要成为剩女了。再说反正现在还有你啊。”我转过来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突然扑哧笑了出来“跟你开玩笑的，看你紧张得，师姐还没差到要赖上你啊！小学弟啊，你的态度太认真了，都不敢跟你开玩笑！” “我是怕丢师姐的脸！” 那个时候的玩笑话，我不知道她的想法，我是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一直记得，从一开始就提醒自己，不做不负责的人，不游戏人生，也不游戏爱情，也许是太认真，身边的女生不少，却也从不敢开始。怕我的犹豫伤害别人，怕什么就来什么，我没想到真的由于我的优柔寡断，后来还是伤到了人。 和师姐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她把我当弟弟般照顾得太好了，而她自己其实才是很需要人照顾，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和师姐在一起久了，看到她很多事，也了解了很多。师姐有时间会喜欢去流浪动物收养所，有那么几次会叫上我陪她去，每次到那儿，她总是很积极的去给它们洗澡喂食，那事的很喜欢笑，看到有小动物会自己跑过去，她就开心的叫我看，笑得像小孩子一样，我会笑她太容易满足，她反驳我不懂它们是最能辨认谁好谁坏。次数去多了，管理人员一看我们来了，便会笑着打招呼“你们又来了啊！”师姐还参加了手语协会，对于手语学习她很较真，学得很认真，有时候去参加活动，回来会很长时间不笑，她试过看到那些残障孩子、老人，很心酸。看着他们那么努力生活，很感动，可是有些忍受不了那样生活的人也会消极对待生活，而她能做的太有限。在我的印象了，她任何时候都很有激情、活力无限，而学习也能专注。她要处理学生会的事务，还有两个社团，可是她从来不因这些事逃课，或给自己不学习的理由，即使是错不开的时间缺了课，她也一定要把笔记补上，所以她不仅课外的活动很丰富，学习成绩也从来都是年纪第一。她就是这样，很善良，对人很好，对自己要求严格。 也许是和师姐在一起的时间挺长，发现我的圈子里找不到比她优秀的了，也会觉得她这样的女孩子，得有个多优秀的人站她身旁，才能让人觉得养眼。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她身边的那个人是我呢？我还不够优秀，师姐是一定能考上研究生的，那假如和她这般人一起，至少也得先考上研究生。认识一年了，师姐身边也有那么两个人，可是最后不知怎么就结束，也没见她伤心消沉，也不敢太过深入问她，只知道别人说她是又被甩了。在心里总想，是他们自觉配不上她吧，压力太大了。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每次看她逞强，会有想要保护他的冲动。不知不觉中，看她努力，会把她作为自己努力的目标，和她一起忙社团、到图书馆作业、看书，时间长了，大致了解了她的规律，也会自己去实行。 和师姐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接着就到了李春明约我们吃饭的地方。我和师姐进去，发现李春明和一个女生背对门坐着，旁边还有几个都认识的朋友，大家好像在说什么，一阵阵大笑。看到我们进来，一个朋友叫了一下，他们转过来，师姐走过去坐下，而我在原地站着没动，转过来的人也没动。是她！王丽娟！很长时间没看到，她都淡出了我的脑海中，我想她也是吧。我们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李春阳发现我们两都没动，“你们两认识？” “嗯，高中同班同学。”王丽娟回答，转过去了。 我自己也走到师姐旁边坐下，大家都挺开心的，王丽娟时不时看着我，而我也只是淡淡回应。喝了些酒，李春明，突然站起来。 “大家安静啊！我有事要说，这是我女朋友，带来给大家瞧瞧，以后该叫嫂子的一个不能少啊！” 旁边几个起哄叫道“为了嫂子！敬大哥，都得干了啊，要不就嫂子代劳！” 李春明也不毫不含糊，都喝了下去。大家闹得很晚了，又到了ktv包夜，喝着酒，唱着歌。李春明抢过话筒，深情款款的唱着。 “我怕来不及 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气 为了你我愿意 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形影不离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这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哪里 ……” 他看着她，她凝视着他。我开始觉得他们挺适合的，看上去那么和谐。那么，我就祝福他们吧。我就加入和大家玩起了大冒险，忘记了他们俩的事，事实上其实看到的那一瞬，我只是有些想不到，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小，所以巧合也总是那么多。我真没想过要问她什么，毕竟过去我们只是以学习之实，自然达到了与其目标，也该结束了。往后的时光，我们该以朋友的身份坦然面对。 这次过去了几天，突然收到了王丽娟发来的短信。“过去很感谢你的帮助，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不要那么客气吧，还是朋友。” 自那不久后，王丽娟经常来剧团看我们的排练。也会参加我们三人讨论，间或也发表些自己的看法，也参加我们的聚餐。她的性格本来就好相处，这样一来，也能多陪师姐聊聊，经常把我和李春阳撂在一旁。李春阳和她在和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秀恩爱，我们就像四个好朋友一样。只是很多时候他们俩会自己出去玩，这个时候师姐也会叫上我一起学习，或者我们也会和各自的朋友一起。我们都从不干涉朋友过多，所以一直都很愉快。 而我和王丽娟，毕竟高中处过那么长时间，彼此还是有一定了解，开始还会有些不自在，时间长了，还会显得我们更和得来。有时候，李春阳要请吃饭，他提议的，王丽娟可能会不喜欢，我就综合师姐和她的爱好，我的提议总能获得一致认可，她会感激的看看我。呆在一起久了，她的有些习惯自然我也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喜欢走路的里边，她好像对车流有种抵触感。她特别怕黑，我第一次察觉是在高中，有一次晚上上自习，突然停电了，学校就让我们回宿舍了，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回去，她没有动，有人叫上她回去，她很轻的应了一声，我看她没走，我收拾好，也没走，到她位置上叫她，发现她哭了。我手足无措的站她旁边，开始问她，她才告诉我，她很怕黑，我帮她把东西收拾好，让她拉着我走。而且她很容易觉得孤单，特别不喜欢一个人，她说大家聚在一起热闹，一个人，老觉得会对所有东西没有热情，什么都不想做。很多事，和我在一起，她也不解释，但是我隐约觉得应该和她的家庭有关。我曾经听别人说过，她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她和她妈妈住在一起，但这仅仅是猜测，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只是那么想。真正得到证实是在两年以后了。 由于我和她以前的关系，她也对我很信任，有什么事也会想着和我商量，问问我的意见。或者李春阳和她闹矛盾了，也会告诉我，偶尔的我拉上师姐开始给他们俩当和事老。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由于我们俩还是老乡，说到以前，说到我们的家乡，情动处还会用方言交流。那段时间，我是真心把他们三个当朋友，如果说对谁有什么特别，这个人是师姐，我把她作为我前行的目标，也是一个动力。 在h城的每个日日夜夜，有它的意义。h城市一个很繁华的城市，也是一个充满温情的城市。各种特色建筑鳞次栉比，有它独有的文化气息，和过去东西方文化交融的痕迹，也有一些古老的小巷，民风淳朴。h城虽然发展很快，环境却也还很好，蓝天白云，除了阴雨天气，天空似乎永远那么纯净，那种蓝干净得只有白云才能与它和谐相处，不突兀。在这我已经度过了三年多，今后还将是多长的期限，我也不知道。只是它再好，终究也不是家乡，其实大家老是说男孩子不想家，出外了就不会顾念家里。今天我得为我们广大的男同胞们说一句话，我们也很想家，只是男人的情感粗犷、隐秘，有什么事老爱自己咬咬牙就过去了，也不流泪，觉得丢面子。我们也是一样，外面再好，最爱的还是家乡，也会想回家乡，还能照顾父母，只是始终要有事业，没有事业，不用别人瞧不起，自己先瞧不起自己。所以就会被误解我们眼里感情不重要，我们也会对感情很负责很认真，只是在这之前，最好先有经济基础，也许是我们更现实些，可没有面包的爱情怎么能在现代社会稳定下来？ 女人们高调的说着，只要有爱情，酸菜稀饭也可以，话是那么说，真到了那天，能过得下去么？再说能忍受别人的讥讽么？不是说现代女性的爱情观不纯洁，只是很多事都是相对的。事实证明，最起码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才能首先生存，兼有爱情。 第5章 快乐吗 在h城的第二个中秋，学校放了三天假，我和李春阳、王丽娟都是外省的，自然不能回家，师姐是h城土生土长的，但她也没回家，她说回家也没人，所以决定陪我们三个一起过中秋。我们相约一定要闹整夜，吃完饭后，没有去唱歌，而是去了江滩，拎着啤酒、月饼、还有一些吃的，打算彻夜长谈。江滩上方烟火的人很多，声音很大，我们说话都要用吼的。后来在师姐的鼓动下，我们也去买了些烟火，四个人放烟火，跳着唱着，开心得像孩子。开始玩的人很多，可是后来渐渐回了家，人变得少起来，我们也渐渐安静下来，看着别人都回家了，我们还在这，心里是有些难受的。我们都明白现在的气氛，都没在提起家。好在大家提议开始打牌，玩真心话大冒险，才又活跃起来。 那天晚上的一个小插曲又不得不提，有一次到我大冒险，在我们玩的旁边有两个女生，让我去和其中一个表白。还要把她拉着过来。我硬着头皮走过去。 叫住了她们“同学，麻烦你们俩停一下！”她们俩转过来，看着我，确定我是在叫她们。我看她们没走，赶紧挑了其中一个，对着她说“我以前就认识你，其实……其实……我一直喜欢你！”我看着旁边的女生看着我一脸狐疑的样子。我特别真诚的补充了一句“是真心！”可能人长得帅了，就这样好，不容易被人拒绝。 然后我就听到身后穿来一阵掌声和起哄声，她们俩似乎明白过来了。然后盯着我，看我接下来的反应。我很诚恳的邀请她们和我们一起玩。她们俩看我们也都是学生，答应了。着两个女生也是性格挺外向，聊着才发现是同校。后来的发展让我们出乎意料，那个被我表白的女生，经常和我联系，很明显的是喜欢上我了，她们三个就常开我玩笑，说人女孩不错，又那么主动，我就从了吧。我还是拒绝了，和那个女孩后来也就成为好朋友了。这也就只成为了一个小插曲，我还是一个人和他们混着，不想也不打算，更重要的没有那个让我动心的人出现。 有些事的出现，还是打破了我们的和谐。有一天不知道王丽娟和李春阳怎么聊的，就说到了高中生活，说到以前我和王丽娟的关系，她一向是个不懂得骗人的人，和李春阳把我们的事都说了。说了我们互相鼓励考上了大学，说了我们以前是大家公认的最稳定的班对，解释了其实我们没什么，也只是朋友。不管她后面怎么解释，在李春阳心里把这件事算只放在心里了。每每在一起玩，他都会突然变得很小心，很注意我和王丽娟说话，有时候开我们俩用方言聊得挺high，他会表现出他的不开心，会说话讽刺我，一开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只当他是心情不好，后来王丽娟也发现情况不对劲，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于是我也只能告诉也觉得不对劲的师姐。看着我们那么真诚的解释，师姐表示她相信，也会在李春阳说话不好听的时候帮帮我。李春阳也觉得他自己不对，开始收敛了些，只是不允许王丽娟和我呆在一起，王丽娟也是一个很独立的人，又有主见，自然受不了别人限制她，他们就开始经常闹矛盾，吵架，不知道被谁听了去了，开始有流言说李春明的女朋友不知检点，和别的男生鬼混，而那个男生居然是他们的朋友。李春明因为剧团，在学校还是有一定的知名度，他的事好事者必然喜欢说。 虽然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他们俩吵归吵，也没有分手，感情也还可以。真正影响他们感情的事，还是和我有关。那天早上，王丽娟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在楼道里被两个女生堵住了，开始说她玷污了他们心里的王子，王丽娟想绕开他们，不管，可是那两个人堵住了她，我刚好从上面下来，我也看到了李春阳从下面上来，可是他站在那儿，我在犹豫我要不要下去，看到李春阳转身走了，王丽娟看见了，我看到她强咬着嘴唇，走到哪两个女生面前。 “有时间欺负人，不如先提高自己的素质！”我一向是个温和的人，可是对于大学里还有这种幼稚的行为，我替她们觉得不值。她们俩看我只男生，只是生气的瞪着我，然后就走了。我叫着王丽娟，她和我并排走着，趁机我发了一个短信给师姐，师姐来了，抱着她，开始安慰她。 在那件事后，过了几天，王丽娟叫我和她聊聊。她和我说“我一直觉得他很喜欢我，所以把我也才会很坦白的对他，我不想欺骗任何人。其实他一向对我是挺好的，可是就算我们怎么闹矛盾，他可以不开心，可以别扭，但是不能让我被别人欺负，他视而不见。真的，之前怎么闹也好，我只是觉得他爱我，所以吃醋，那我也就忍着些。但是这一次，真的让我伤心了。这两天我一闭上眼就是他转身的冷漠背影，然后就是你的解围。原来走了那么一大圈，还是最初的人最好。谢谢你，又一次照顾我了。”她感激的朝我勉强一笑。 我不知道她话里的其他意思，仅仅是以为她只是感谢罢了。原来，自那之后，在她的世界里，开始排斥李春阳，而我被她拉的更近。导致了后来，我心里天平的摇摆。师姐是我现在的心里的榜样，而她和我还有那么几年的交情。 我和师姐走着聊着，渐渐就到学校了。师姐说：“那个时候你其实对她真挺好，而且我们四个里面，她对你也是最好的，别说李春阳，有时候我也觉得融入不了你们俩个。”我解释到：“那还不清楚我，对谁都一样，只是她和我认识的时间更长，你们多心了！” “唉，你也该考虑找个女朋友了，那么多小女生围着你转，别跟我说没人追你啊，要求不要太高，差不多就得了，总不能一直一个人的，有什么打算不？” “就这样也挺好的，一个人逍遥自在的，该干嘛干嘛，再说还年轻，不急的。” “你身边就没有你喜欢的人么？”师姐看着我。 “没有。”我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的感觉。 把师姐送回宿舍。我也回去了，微博上师姐发了一条心情：总是在跌跌撞撞后，才明白有些事强求不来，唯顺其自然，等待。 自此那天师姐说要结婚后，她就经常叫上我，给她分析男生的心理，以男生的角度来给她当参谋。不过说归说，也没见她有什么行动，不过和师姐在一起，一直有种很舒心的感觉，我也就乐得陪她无聊。这段时间王丽娟和李春阳他们俩也挺平静，后来李春阳也许是觉得自己也不对，他也很喜欢王丽娟，对她更好了，也不那么限制她，只是王丽娟虽然接受，却总有些冷淡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裂痕再怎么修补也终是回不到最初。难怪容若的词里：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时很美吧，那个时候的彼此都是最简单的，越熟悉就越看到了丑恶的一面。 师姐大四的时候，考研的节奏加快了。社团也早都退了，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大多时候都是陪她去图书馆查资料，去自习室学习，还好考的是本校的研究生，不用离开学校。初试那天，我们三个送她到考场，在外面等着她，其实以她的能力。初试肯定没问题，只是毕竟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事，她有些紧张。我们给她鼓劲后她就走进去了，临进去是她转头了看一眼，我恍惚觉得她是看我，也许也不是，是我们大家吧。我们都微笑着看着她。接下来的三个人，气氛显得有些怪，我一向不适合调和气氛，想要逃离的想法有了，于是我就说：“我还有有点事，先走了，等她考完了再过来。” “嗯。行。” 我就先走了。果然，初试结果出来了，师姐顺利通过了。 接下来的复试，师姐也通过了。 我们的四人组合也就这样风风雨雨过来了。 考研的事忙过后，我也给自己好好休息了一下，把很多时间都放在了图书馆，要对得起自己嘛，一年来都准备了，都没好好看看书，也好长时间没动笔写点自己 第6章 师姐，相亲进行中 假期开始了，我常常接到他们三个人的电话，师姐告诉我，她妈妈给她安排了相亲，她和我说相亲的时候的各种场景，只是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她说让我假期回来陪她去，说相亲还挺好玩。王丽娟就和我说些她假期的事，也不提李春阳。李春阳就老问我关于师姐的事，我说他问错了，他就说要多关心师姐，也会有时候问问王丽娟的事，他说他们都基本不怎么联系。 新学期开始了，才从家里回来，大家都显得很有朝气，每天都是喜气洋洋的。师姐要开始拉着我给她当相亲参谋，每次都带着我去，当然是以表弟的身份去。相亲的资料都是精心挑选的，可是过程还是有些惊险！对！相当惊险！不知道那些人的条件是怎么填的，往往和本人看上去就没一点符合的。 相亲特记之一：师姐说先从内部开始，所以同校生就成了首先。据大多数女同胞的建议，找同学好，身边了解他的人多，知根知底，社会上的人太复杂，他们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很世故，再说过去也无从说起，还有什么多年隐藏的罪犯，说不定哪天就被识破了，她们的看法我是不敢发表意见的，总之，大学的女生，学历那么高，知识那么丰富，也难免在感情的事上显得幼稚了些，看得侦探片也给她们的见解填了些滑稽。师姐一副很受教的样子，我也不能打击的她的相亲决心。那是个星期六的晚上，约好了七点到某餐厅见面，师姐早早便收拾好，给我电话，那天，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亭亭玉立，斜跨着一个卡其色的小包，远远的我便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我，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她真的很漂亮，化了淡妆，很浅，但却很符合她的气质。她一看到我就着急的问怎么样，有没有不合适什么的，哪能有什么不合适呢，怕是大多数的男同胞都拒绝不了。 我们提前十五分钟到了，那男生还没来，师姐显然对这种情形还是有些拘谨，而我作为她现在唯一可以参谋的人，当然保持了一贯的淡定。七点了，还是没来。我们就等着，开始想象来的人会是什么样。将近七点半了，还是没来，师姐开始有些不安了。我看了看她，笑了一下，示意我们再等等。然后我看到门口有一个进来了，我告诉师姐，回头看看，那个人慢慢走过来，我有些吃惊，还是保持微笑，我看到师姐定了一下，转过身来，表情很愕然。来的人，全身穿的衣服一开就都不便宜，一身服帖的西装，一双黑皮鞋，真的都是质量很好的那种，但从衣服上看不错。对，其实是衣服不错！因为近来的某君，脸上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般，用一句诗来形容“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人家说青春痘是爱情信号弹，那估计他的桃花太旺了吧，所以我竟然看不到哪还是正常的肉色。我看到师姐有些愤怒的表情，谁介绍的估计师姐回去就不能让她又好日子过了。反正走不了了，我示意师姐做好，尚且等等，兴许有内涵，或者是将来的成功人士，毕竟如果你有点很多，外貌就小小忽视了。 他坐下后，看了看我，估计觉得有些奇怪。师姐毕竟也管过那么多人，也马上就拿出她常用的官方笑容。“我你已经大致知道了吧，这位是我表弟，从小和我关系好，对我的终身大事很关系，就要求我一定要带着他来了，我一向很疼我表弟，再说我的事也是家里的事，您不介意吧？”“当然不介意啊，你表弟看上去人挺好的！”我心里想，这两人没营养的对话，人就算介意，也不能说啊。额，另一个也是，一开就知道我不错，还是看相的！我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就是一阵沉寂，他时不时盯着师姐，我也看了看师姐，传递的信息是“人家已看上你的美色了”，师姐瞪了我一眼。某君名字我不记得了，姑且就这么称呼着吧。 他拿过菜单递给我们，“要吃什么随便点啊，我请客！” 还是一大款，师姐拿过菜单，还真没客气，净选那些贵的，看样子是极度不满意，想要把一腔怨气吃回来。我也就算是赚到了，只看着她不停的点，三个人，一大桌菜，我心里琢磨着，这得值多少啊，想着还好不是我请，我要请了这月也差不多就破产了。而某君只是一个劲微笑对着师姐，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 菜上了，还要了点酒，某君偶尔会问一个问题，师姐随意的答着，我就像不存在般。几杯下肚，某君好像开始有些放开拘束，打开话匣子。师姐就说了一句：“你这身衣服不错。”“您真有眼光，就这还算差的了，我家里还有很多比这好的，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我要想买，可以把整个h城的都买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师姐假装不懂。“因为我们家开了一个公司，在全国都有分店，还打向了国外市场。我们家现在是穷得只有钱了。我想要什么，还不是一说马上就有人给我送到。我跟你说，你看着还不错，挺符合我找媳妇儿的标准，我现在学校其实也就是让人知道除了有钱，还有知识，你要和我搞对象，可以把你亲戚什么的都介绍进公司。……”某君在自己独自演讲了一番他们家的情况，以及他们家的发展史之后。还说起了历史，为了表明有文化。 师姐迅速吃完，胡乱打了个招呼，拉着我就走了，听到身后某君大呼“下次再约啊！”在路上我和师姐开始分析某君，师姐也不顾形象开始数落起来。“有钱人也不能这样啊，长得还那样……”开始还挺兴奋，后来呢就慢慢安静下来，我知道她心里其实挺失落的，想安慰她，扶了扶她的肩膀。她转过头笑了笑说：“我没事，这不才新学期第一个嘛，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要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我没事的，再说有师弟你陪着来就挺好了！”“嗯，下次表弟还会来的，表姐！”我们相视一笑。 自此有了那次相亲经历之后，我们就决定，以后都要附带相片，要求不是要高，但至少不能太“惨不忍睹”！加了这条件后，名单数额又少了，有些人不同意，说是不喜欢外貌协会的女生，从这行动就可以看出这女生很肤浅。（ps：某些人肯定是长得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看看相片还就外貌协会了，人家也可以是方便看到你，再说师姐那么漂亮，挑挑外貌也不过分啊！）这些当然是不理会的，反正名额多多，才开始呢，慢慢来。再从学校挑了几个后，有的太幼稚，师姐觉得不够成熟。有人居然连自己的日常生活都照顾不了，问师姐能不能什么都帮他做了，以前都是请人定期来收拾的，和着是来找保洁员的。有人要求至少得等个十一二年等事业有成再结婚，事业不够成功誓不结婚，那也太冒风险了，要一直成功不了，等久了年纪大了，师姐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也有没什么大的情况不好的，可是师姐觉得没感觉。 在相了那么几次学校的，都没有成功，师姐毅然决定把目标转移到校外。理由是校外的社会经历更丰富，事业的发展也能比较清晰，也能了解他的顾家程度，能不能有共同话题……又把她们说的关于校内同学的各种好给遗忘了。 相亲特记二：据说这个是师姐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严肃对待的，母命在身，虽然知道母亲们介绍的人物通常质量都不咋的，除了经济条件，不过为了能有个交代，师姐还是打扮打扮出门了。知道今天见的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小老板，我也不敢随便，但不能喧宾夺主，精心选了套衣服。看见我的时候，师姐也发现我今天的特意。微笑着打量，“师弟这样和我走一起，我怕是要被无数少女的目光秒杀了！”“在你被秒杀前，我已经被男同胞的眼神放倒在地了！” 地点定在了一个西餐厅，离学校不远，说是为了方便我们回学校，他知道师姐要带着表弟来，那小老板还挺贴心的。我们到了定好的位置，发现他已经来了，面前有一杯快喝完的咖啡，看来来了一会儿了。看到我们走过来，猜到是我们，招呼我们坐下，他看了看表姐，笑了笑，请她入座。然后转过来，问了我一些基本问题，似乎还想和我说什么，他一直微笑着看着我，然后让我们点菜。开始和师姐交谈起来。我趁机也打量了一下他，三十多岁吧，看上去很有精神，但岁月的磨练痕迹还是露出来了，一身合体的西装，长得不是特别英俊，但很舒服，再加上举止得体，整个给人的感觉不错。他和师姐聊学习，聊到以后找工作，聊到这个城市，聊到他家，还顺带邀请我们有机会到他家玩，也不忽视我，时而也连带问我，看上去好像一切都挺好，可是我怎么总觉得不对劲。我还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他会经常看着我。晚餐愉快结束了。交换了联系方式，还说怕找不到师姐，连我的号码也要了去，说下次有时间请我们看电影，开车把我们送回学校了。我和师姐也就回学校了。晚上师姐给我发qq消息，“你觉得今天那人怎么样？” “不错啊，年轻有为，举止得体，看上去对你挺满意的。” “可是我觉得他对我并不感兴趣，我觉得他看我时候很恍惚，女人的直觉，他不满意我。” “这个不能以直觉来看吧，那他干嘛留你联系方式了。” “我就是觉得不对劲，真的，你相信我。” “再看看嘛，看他约不约你，看以后的表现。” “也是。” …… 过了没几天，他又约了，让师姐一定带着“表弟”来，师姐答应了。这次是一个特色中餐厅，也一样提前到了，我们坐下后，还是和上次一样，吃完饭说他有事得回去了，结了帐，把我们送回学校，许诺下次陪我们去看电影。 之后连续请我们吃饭，还看电影，也不表示什么。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条短信，他说让我单独去，要和我说说师姐的事，就在学校附近一个咖啡吧。其实我特别不想去，自从他出现后，他条件那么好，我就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可我还是去了，毕竟如果师姐能过得好，我也会为她开心。看到我来了，他请我坐下。开始问我的事，我的学习，我的家庭……我觉得他有些奇怪，不和我谈师姐的事，但也不好发作。，耐心回答完，。他说他有些事和我说，他眼睛直直看着我，显得有些激动。“你表姐真的不错！”“是啊。表姐很优秀。”“你也很不错。”“过奖了。”“可是我能恳请你听我说完接下来的事么？”“你请说。”我觉得心里开始有些不安，隐约觉得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其实我不喜欢女人，我家里人受不了非得让我相亲，我，我看着你的时候感觉很奇怪，很激动，你表姐我不要了，你能答应我的请求不？” 我呆呆看着他。站起来，转身离开了。一阵不舒服，这都什么世道啊，居然被一个男人看上了，浑身鸡皮疙瘩。平复了很久，觉得必须要告诉师姐，她早晚得知道的，我把师姐找出来，想了很久，该怎么说合适。师姐来了，我和她把把整件事叙述完了，师姐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我，等我说完了，也不说话，我以为她是太难过了，正打算把我想好的话安慰她，她大笑起来“师弟的魅力太大了，连男人都对你动心了！传说中的耽美我算是在现实生活中的到了验证！”我顿时一脸黑线！阴沉着脸。“我就说感觉他不是在看我嘛，原来是在看你啊。” 这次事件就以我的完全无语结束了。我们两都把那男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还好他也没在追来学校，只是接下来两次的相亲任凭师姐怎么说，我你也不愿意去。我要先让自己平复一下。师姐也觉得这事让我心情有影响，有时候我在自习室会给我带点喝的，还请我吃饭，说法是补偿我为她的牺牲。 之后两次相亲也不是我陪她去的，只知道都没成功。也许是我和师姐最近走太近，也没注意到很久没和王丽娟她们聊了，于是我开始陪王丽娟自习，李春阳很久都没怎么陪她了，说是她不让陪。我和她一起自习，她也没排斥，心情看上去还好了很多，有时候我们一起讨论某个论题，给对方的论题修改，她本来是打算考研的，但是李春阳决定早些工作，怕两个人分开太久会有变化，所以也劝她不读了，那个时候感情还好，她也就同意了，后来也没想着要改变，就这样下来，大四了，李春阳开始到处去实习，王丽娟的实习任务要少些，还是会经常来学校查查资料。和她带了一段时间，她还是和以前帮我学习一样，对我要求很严厉，就像老师一样，而我也尽力给她提出该改进的地方，这样一来，很多时候还以为回到以前了，那些年的时光，我们其实带那么久，假如我能主动些，该早在一起了吧。不知道最近怎么又开始这么想了，她也是经常因为和我在一起，也不接李春阳的电话，我也不好怎么说。 师姐的相亲我也有些担心，想要师姐能幸福，但心底好像又有声音告诉我，不希望她能相亲成功。《爱情公寓》最近热播，我也喜欢看，学习幽默技巧，也是娱乐身心。老师会把自己和一个人联系起来，曾小贤说：“喜欢就去表白，但更高的境界是被表白！”我想我就是那样的人，不懂得主动，或者说是害怕主动。心里明白其实王丽娟和李春阳那么疏远，有我的原因吧。师姐的玩笑话也不都是玩笑。我想要大家一致都是朋友，但不自觉会对他们都关心很多。 师姐又开始拉我去相亲了，我难拒绝，其实也没有很想拒绝。 相亲特记三：这次的对象是一个公司职员，所在公司是很著名的，虽然只是普通职员，收入必然是客观的。这次的餐厅很普通，也没说是哪个位置，说是以一本红色的杂志为标志，我们就去了，餐厅外面靠路边是一面落地大玻璃，里面都可以清晰看到，师姐在外找寻着，决定先看看，如果看着长着特别不舒服，就直接先逃了。她左看右看，突然不动了，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哪像相片上那么帅，果真网络上的信息不能相信，或者是网拍不可信。那是一个秃顶男人，看上去三四十了。师姐打算转身拉着我就走，可是我突然拉住了她，让她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另一个角落里也坐着一个拿着红色杂志的人，只是他指低着头，看上去挺清瘦，我说：“我们都来了，万一是那个呢，要不要进去问问？”“可是如果是他呢”她指着秃顶说。“那如果是他呢？”我坚持着。 于是我们决定赌赌是谁，她赌秃顶，我赌瘦瘦男，赌注是一顿饭。就这么说定后，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红色封面杂志去了。我们走进去转了一圈后，秃顶男看到我们了，打量了我们一眼，师姐瞪着我，可那男人有低下头去了，没理我们。看来不是她，我得意的看看师姐，走到了瘦瘦男那边，还没走到，他就直起头来看向我们这边了，他站起来，招手示意我们过去，我和师姐对视，低声说了一句：“请我吃饭啊！”师姐撇撇嘴，我们走过去了，发现他虽然有些清瘦，但很眼光帅气的一个男人，鼻子高高的，五官很端正，眼神很活泼。我们三个轮流自我介绍完。他叫欧阳雨，研究生毕业才三年。 我开始发挥灯泡的作用，基本不说话，让他们聊，他说话很活泼，总能让谈话的气氛很轻松，他说喜欢的女孩要孝顺，善良，懂得照顾人，其他的就没什么要求，最重要的是孝顺。他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车祸去世了，她母亲工作也还可以，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一直没再婚，过得还是很辛苦，母亲说找的另一半只要对他好就行，他说他结婚后母亲也还是要一起住的，养育他那么多年，他不能让她一个人，所以他对女友变得最大要求是孝顺。说这些的时候，他还是很活泼的语调，没有一点要让人同情的感觉，但是就是说得很真诚，让人有些感动。他也不顾自己说，也让师姐说说她，师姐说这些，我也侧耳注意着。看起来一切都很和谐，也许这次对了吧，我在心里想着。 自那以后，他们就开始自己出去，开始师姐回来挺开心的，只是我却觉得心里有些异样感觉，但还是陪她开心。可后来她回来也不怎么说话，我问她她开始也不说，后来她说。欧阳其他都还好，可是他太享受被人照顾。 第7章 象牙塔里的事情（1） 你觉得幸福就行 我沉默，然后心里就开始纠结着解释不出的莫名其妙。也许，我该希望欧阳雨最该会的就是去照顾师姐，以一个男人的姿态把师姐保护的很周到。又也许，我根本就不希望欧阳雨是个很会照顾人的男人，是个很会照顾师姐的男人。如果一旦都如我所希望，我所不希望，那么……于是就静静呆滞着，满心的复杂情绪，却又瞬间被抽空。对于，那个男人，到底打心底我希不希望他可以让师姐幸福。 “师弟，你在学校不？我今天回学校，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满分灌篮，完美的结束了一上午的篮球战斗。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宿舍时，看到了师姐发来的短信，还没来得及回短信的时候师姐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嗨，师弟，在哪儿” “你好，你是哪位” “恩？什么情况？那你哪位？” “你猜喽？” “……” “怎么了，人还在不” “不在” “恩，知道了，那我回宿舍了” “好” “那午饭有人陪你吃么，需要在下抽个时间不呢？” “一点点都不需要” 一直以来，我认识的师姐都是这样，她从不会主动去做什么，即使打破惯例的有那么一次，也绝对不会给对方第二次，就像今天约我一起吃饭但是，我呢，互补她的这一点，我会坚持不懈，死皮赖脸，给足了她台阶下。 “那么，这位同学，我回忆了一下中午还没找到一起吃饭的餐友，看一下你的行程安排，给个机会呗” “可以啊，只不过是，请问你哪位？我的机会只给我的美男师弟呦” 最后，12点30分，我们准时在饭堂门口碰面，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吃饭的时候，师姐还是吃了她一直都喜欢的招牌牛肉面，而且还是一样把碗里的牛肉先挑到了我的碗里。还记得，第一次和师姐吃饭的时候，她那种看到面条比娘还亲的表情着实让我受到了一点点小的惊吓。只是看到了那几片牛肉，她便瞬间的郁闷了一下，贼兮兮的看着我，显得有点尴尬的问到“师弟，你介不介意帮师姐消灭了这几块鬼东西？”因为当时是第一次和师姐吃饭，所以出于礼貌我也不能说介意，以至于后来每次师姐吃牛肉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牛肉夹到我碗里。可能，在她眼里我是个很喜欢吃牛肉的人，但事实上我从不吃猪肉以外的肉。后来每次都帮师姐吃，也就习惯了。 看着吃得很有满足感的师姐，不由得就觉得又回到了最开始那会，每天在学校除了正常上课就是和师姐在社团跑，再后来，有了李春明和王丽娟，我们四个朝夕相处的每个日子，历历在目，只是，现在越来越是聚少离多了，不过庆幸大家都还好 师姐吃饱了，靠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呆着，我抬头看她，她擦擦嘴巴说到：“师弟，我给你讲个笑话呀”我“恩”到。 “说小明的妈妈有三个孩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那么老三叫什么” “师姐，这是笑话么？是脑筋急转弯吧” “哎呀，你管呢，快点说，老三叫什么” “恩，小名叫三毛，大名叫小明” 师姐有点郁闷的表情问我“师弟，你说，师姐是那种很笨的女人不？” 我放下筷子，很认真地回答“当然不是。如果能够轻而易举考下研究生，并且还是在忙着很多学生会工作的时候的人算是很笨，那我还真不知聪明是什么样？” 师姐若有所思，“那为什么这个问题，我居然没答上来？” “哈哈，那是因为师姐的脑筋那个时候没急转过来弯吧” 师姐听后哈哈大笑。“爱华呀，你说欧阳雨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么，为什么我总觉得和他在一起少了点什么，可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我半开玩笑到，“师姐，你是打算结婚了？” 师姐急忙解释，“胡说什么呢，我之前是说想结婚，但是一旦真谈到那个问题了，我还是得慎重考虑啊！” “呵呵，你觉得幸福就行” 临分开之前，师姐又问了我一句，觉得她和欧阳雨合适不，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告诉她，你觉得幸福就行。然后，暗暗在心里说，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 那就，努力去幸福 周末的清晨，h城的阳光仍旧那么刺眼。但直射的人很舒服，暖洋洋，舒展着浑身懒散的骨头，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淋漓尽致的享受着窗帘缝隙的温暖。这时电话突然响起，好听的静茹甜美而倔强的唱着“不管怎样，怎样都会受伤，伤了又怎样，至少我很坚强，我很坦荡，未来的路还有我的疯狂”满脑子疑惑的听着自己的手机响着这首师姐最喜欢的歌曲，仔细回忆，跑不了是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拿我手机把铃声设上的，难怪临分开时，她呵呵傻笑。这是师姐最喜欢的歌，满首的倔强和坚强，它教你对于爱情，生活，未来都不能放弃，不能绝望，不能怕受伤，就像现在的师姐。想了有一会儿才意识到拿起手机。 “师姐”对方不说话 “师姐”对方仍旧不出声，只是慢慢地有了啜泣声，很轻很轻，本来就不会安慰人的我倾刻间就哑言了，该说什么，或者可以说什么。于是，就只能安静的听着师姐小声的啜泣。声音听得出难受、无助，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失望。 什么事可以让那个那么勇敢的女孩也无助了，那么坚强的女孩也脆弱了，还有，身边的人该怎么做呢？ “你在哪儿”师姐开口问到。 “你在哪儿”我真心的有点着急了。 “中心医院！” 放下电话，我打车直奔中心医院，远远的就看到了坐在走廊座椅上的师姐，本来还算高挑的身子蜷缩着，看上去变得很渺小，像个被生活抛弃了的孩子，安静的等着命运里不被预知的定数。在犹豫着走上前的时候，我还是选择给王丽娟和李春明打了电话。然后就躲在一边守着师姐等着他们来。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一起走到师姐身边，师姐看到停在自己身边的脚步，慢慢抬起头看着我，我们，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所以我猜病房里的人对师姐来说应该不是很重要，同时那个人的病情也应该并不严重，只是我还是看到了李春明和王丽娟的不忍心，而我只能藏着更强烈地心疼，静静呆着，有那么一阵子四个人就心照不宣的呆着。 下午3点钟左右，四个人吃过午饭回到医院，刚进病房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欧阳雨，背影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师姐叫了他，很温柔，却听不出太多感情，欧阳转身，冷冷的问师姐“你去哪了，我妈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她在生病吗？不知道她需要人照顾吗？不知道她对我来说的意义吗？”虽然声音很严厉，但是我们都听得出那不是责备，不是埋怨，只是着急，也许师姐当初说的对，他哪里都好，就是太享受被人照顾了。而他的享受还不仅仅局限于自己，甚至牵扯着自己的妈妈。师姐不吱声，不解释，满脸的失望，病床的阿姨指责了儿子乱冤枉师姐，示意师姐到自己身边，安慰师姐，疼惜的看着师姐，我们也都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然后，欧阳雨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我只是着急”也许最初的师姐还是喜欢欧阳雨的，那个满嘴要孝敬母亲，对师姐彬彬有礼，只是唯独不会照顾师姐的男人，师姐怎么会找出过多的理由不去接纳和包容呢？她扬言过要嫁人了，她相过几次亲为那句扬言也付诸行动过了，在所有不合适的人里终究遇到了这么个除了太享受被人照顾哪都好的人，总还是要磨合着，也许磨着磨着就合了，就好了，可是，为什么每每想到这些就总是会有种祝福以外却又说不好的感情，准确地说是种情绪，似乎在提醒自己什么，如同当初，王丽娟和李春明恋爱时，内心的那种情绪挥之不去，但这次更强烈，心底深处像有股少了勇气的决定在努力挣脱什么，然后想着要向某人宣告，到底是什么？对不起，连自己都不清楚。 手机传来短信，师姐说：“你们先回去吧。待会儿回学校找你们，我很好，别担心。” 差不多晚上6点多，我们在学校凉亭等了师姐几个小时后正准备起身离开，师姐疲惫地走进凉亭，坐在我身边。大家又一次心照不宣地沉默。 “师弟，还记得第一次见欧阳雨的场景吗？那时候，我们还在回去的路上讨论过说欧阳雨是那些日子以来我们一起都觉得很好的男孩，你还说，师姐这次终于要嫁出去了。我还取笑你说担心我最后赖上你，呵呵，时间过得真快，过了今天晚上，我和欧阳已经在一起有两个月了，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说实话，我觉得挺幸福的，只是欧阳很多时候却太习惯被人照顾，让我觉得很累，他真的是个孝顺的孩子，就像当初他说过的那样，在他的世界里家里面独自一个人的妈妈几乎是他生活的所有，在面对妈妈的问题上，他带着我都一定要把妈妈做首要，不容许任何闪失，所以今天到医院看到一个人躺着的妈妈，他才那么生气的，平时真的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对每个人都很温柔，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师姐很好，真的很好，只是幸福的有点累，放心啦，你们的师姐，你们最了解啦”这一刻的师姐，好像在斩钉截铁的向我们澄清我们在医院看到的都是误会，可是为什么我察觉到了师姐的一点点无助，有些让人心疼。是不是，每个开始不知所措的人为了藏起不愿被大家担心的心事然后都在努力向身边的人昭告自己其实是幸福的，就像现在的师姐。 就在这时，李春明的手机响了。没一会儿，他便和王丽娟先行离开。剩下我们两个人。师姐，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呆着，时而看看我，时而低下头，直到夏日迟迟的月亮懒散的升上夜空。 渐渐的，忧伤在师姐的脸上越发的清晰，也许此刻的师姐真的从未有过的无助了，只是仍旧表现出一副我很好，你们别担心的表情。 想着要安慰，却又不知笨拙的自己该说什么，或者，说什么此刻最有效，最能让师姐难过的心安稳的停靠下来，也享受一次彻彻底底地被照顾，但终究我还是放弃了。 “师弟，我只不过是想要被人照顾，也做个小女人，只不过是想要轻松的幸福一点而已，是不是对于我来说真的那么奢侈呢？”师姐，没有抬头，看上去像在对我说话，却更像在对自己说话，声音很小，小到我甚至听到了心悄悄碎下去的声音。所以，我只能继续静静呆着，然后看到冷得发抖的师姐，说了句“回宿舍吧。天有点凉了” 师姐点点头，起身离开。 看着师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抽动得有点难受，什么时候师姐肯彻底地崩溃一下，放下一直以来的坚强面具，也像其他女孩那样彻头彻尾的为了坚持不住的事大哭一场，再找个肩膀靠一靠，让一直在她身边的我，我们知道什么时候的师姐才是真正需要我们的。 那个夜不知怎么的格外阴郁，本来就看似慵懒的月亮，不经意间躲进了云层中。可能，每个无助了想要躲起来的事物都会一瞬间发现身后一直默默守候自己的另一个事物，然后，毫不迟疑的躲在它身后。眼睛反复的做着睁合的运动，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发抖的师姐真想认真地说一句：“那你就努力去幸福”然后，再给师姐一个斩钉截铁的肯定。只是对师姐，哪怕是王丽娟，总是犹豫着，没法像个勇敢的男人，做不到爱即爱，不爱即不牵连。 只要，你是幸福的 第8章 象牙塔里的事情（2） 不经意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了，看来时间每次走的都很急，不被发现就已经开始离开。这段日子，每天早起晨跑，早餐，读书，午餐，读书，打篮球，读书，生活充实的没时间思考以外的事。每次运动完，大汗淋漓，连带着喘息都觉得疲惫的异常放松。篮球掷地有声，沉闷，倔强，顽强地努力反弹回到落下时的半空，然而，却又终究是回不去的，就像每个人都同样希望“若只如初见” 也许有一天时间发现走过的路上忘记了重要的东西，然后它回过头来换个方向继续走时，我们就都能回到最初，回到大家都最温暖和谐的时候。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接到了那次之后师姐的第一个电话，声音听上去有点幸福的样子，她说欧阳雨开始懂得照顾人了，会在下雨的时候意外的出现在师姐兼职的公司楼下，然后撑着伞给她买杯暖暖的奶茶；会约师姐到家里，然后做一大桌子好吃的菜；会主动陪师姐逛街，然后帮师姐拎着很多东西；师姐很知足，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却又说不上来，最后，像其他女人一样傻笑着挂了电话。 也许，你幸福就好…… 一切都好，我们 这天，是欧阳的生日，我们分别收到了邀请。 在这之前，师姐曾经组织过我们吃了几次饭，很抱歉，我只能叫吃饭，因为不知打什么时候起，我们就真的开始尴尬，开始不那么自在，师姐仍旧开心，坚强，对生活充满希望，做好每件事。王丽娟对李春明还是不太热情，像彼此一直在争吵，话语很少，连眼神交汇都冷冰冰。所有我们之间的那些微妙，大家没人提起，只是不自在的吃饭，聊天，笑着笑着就突然静下来，静下来再由谁提出新的话题，反复循环着直到师姐被欧阳雨接走。 只记得，某次聚会后，王丽娟发信息说“多想如初见”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我想按下回复键的时候，李春明的电话恰如时刻的打了进来。从此，我们就再也不能有超过朋友的交集。 坐在夜市路边摊的桌子边，李春明高高举起酒瓶，颓废的说着“哥们，帮我一次，我爱王丽娟，已经不再只是喜欢，如果你也是，那么我们公平竞争，如果你只在乎师姐那么就离她远点，别去招惹她，我不想失去她” 我只是狠狠灌下了那瓶酒，却什么也没说，那么爱，我算什么，何谈会让他失去，可是为什么那么在意却又忍心因为自己让最爱的人受伤害。看来，人真是个犯贱的动物，总是在一切都开始冷却下来了，才想要珍惜。突然，脑子里猛的涌出一句话弄疼了自己的心“那么你呢？那么你呢？”那么我呢？是师姐？还是曾经的王丽娟？ 那晚，李春明喝了很多酒，也讲了很多话，从最开始对师姐的喜欢，到后来对王丽娟的爱，每次都弄得自己和对方难受。他说，如果我和王丽娟出现之前，他肯再勇敢一点，肯再用心一点去努力爱护师姐，照顾师姐，那么如今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曾经，就只是知道那么远远的望着的人，只能就那么看着她笑，努力，忙碌，偶尔需要依靠，也只能望而却步。后来遇到了王丽娟，那个和师姐一样清秀，自信，大方，得体，依旧对每件事乐观的女孩。不过，她多了份无助时清晰表现出来的软弱，这也是他敢主动追求她的原因。他还说，师姐真的太优秀，优秀到近乎完美，完美到他不敢去触碰，连言爱的勇气都没有。但对王丽娟，他敢爱，敢妒，敢说“你可以不坚强，因为你有我。”后来，他还回忆了和王丽娟认识的经过，第一面是在女厕所，他迟到在去教室的路上，经过女卫生间，看到独自站在洗手池前的王丽娟，他好奇对里面的女生喊到“嘿，美女，需要帮忙么？虽然我也比较赶时间，但是看到你这么无助，我的良心也不太同意我就这么丢下你”王丽娟头都没转的就说“那谢谢你的良心，顺便你问一下它一个男生能帮一个在女厕所里的女生什么忙？”李春明很无耐，耸耸肩，“那个，你确定不需要帮忙是吧，也好，一般愣在洗手间的女生，百分之七十是……好吧，说真心话，替别的男人负责，这个忙我还真是帮不上，那么，这位美女，我可要带着我的良心走喽”听这话，已经自己努力了一个小时还是仍旧没结果的王丽娟立马转过身，喊住李春明，很严肃的看着他，“为了证明你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给你帮我的机会，只是，你确定你不会尴尬不好意思进来？”就那一刻，李春明被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孩迷住了，听着她可爱的话语，不由的憨笑。他总结说那就是缘分，不然怎么就那么巧，突然那天闹钟失灵，其实都是被上天安排好了的，先让王丽娟的手机卡在还没被修好的下水道口，然后再让他刚好碰到，来个什么所谓的英雄救美，当然那个美是维修工救的，只不过是他找来了维修工。李春明还说，他喜欢看王丽娟故作强大的样子，透着一点点怕被看穿，可爱极了。原来，爱可以那么简单，只是它却永远都不会是固定的两个人。再后来，说着说着，李春明就哭了，说自己对王春娟已经很爱很爱，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最后就重重的趴在桌子上再没醒过来。 酒精会让一个人被麻醉到吐真言，那么，不敢面对的，它会帮忙基于足够的勇气吗？爱情面前，是不是更勇敢的人才能如愿以偿，才能心想事成。 对于王丽娟，的确是没有爱的，只是彼此曾经约定在一起，努力，再在一起。那么那些被两人约好的事里面，是不是真的没有那种情，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倾慕。 所以，这次欧阳语生日的聚会是很多日子后四个人的难得一次，气氛还算和谐。毕竟，大家只是各怀心事，一直的情谊都还在。欧阳与举杯敬大家，大家一起回敬，吃吃喝喝，我觉察到王丽娟看我的余光，偷偷地，又很炙热。这个桌子上，欧阳雨和师姐，李春明和王丽娟，似乎看上去唯独多了我，而唯独多的这个我又那么不符合今天的场合。整晚的餐桌上，欧阳雨讲了很多和师姐在一起的幸福细节，但是我仍旧会在师姐脸上看到那种不知怎么用词语来形容的心事，看上去她在努力藏着，但又藏的可以被我看出来，只是看不清楚，也许那是幸福的另外一种样子。大家互相聊着天，开心之余显示出了我们都一样的觉得弥足珍贵。 打那天起，大家之间突然的就好了，李春明约我打篮球，师姐约王丽娟逛街，我们四个一起唱歌，吃饭，吃饭，唱歌，很开心。他们的恋爱，我一个人努力的学习。这样温馨的发展，还是要归功到那天的生日。先说李春明和王丽娟，那晚，李春明喝多了酒，说了很多让王丽娟感动的话，一直拉着王丽娟的手像个孩子。他们好了，于是我们就间接的好了，最后，四个人的天下就又太平了。 只是，好事连连也未必会一直持续下去，谁都猜不出，会有哪一天突然大家的生活中起了一点点变化，就又开始翻天覆地。但是李春明说过一句话“我只活在当下” 爱让人成长，师姐说 周末的早上，我们四个人约好，一起早起去爬山。李春明一大早就起来给我们每个人打电话，吵得我们四点还不到就不得不起床。四点准时在校门口见面，李春明背了满满的一背包东西，我们三个人迷惑的看着他，又迷惑地看向彼此试图从对方那找到答案。可是，大家居然那么默契地对他的那一大包同时表示出了什么都不知道神态，而一边的李春明又开始大声嚷嚷，“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怎么可以向女生一样空着手啊，早知道分你一点就好了”没错，他嚷嚷的对象是我，我很荣幸我是那剩下的三个空着手的人里唯一的男人，只是，我还是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反问道“恩？什么情况？我需要除了我自己以外还要带上什么么？被子？枕头？或者是床？”“靠，你还能进行不？猪都知道睡饱了还得吃饭，你真是连猪都不如，好吧，我宣布，从这一刻开始我连骂你都懒得骂了。最好，这一早上你都别说什么话了，否则我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冲动把你从山上踢下去。”我确定，我再不知道他包里的东西我就会自己从山上跳下去，完全忽略了他的废话，直接抢下他的包，师姐和王丽娟也似乎因为很好奇帮着我一起抢，不得不说李春明的力气真的是比我们以为的还要大，不过我们还是得手了。我们三个贼笑到，可是看到那个大包里装着的满满的吃的，我们都惊着了，王丽娟喜欢吃的面包，师姐喜欢吃的早餐饼干，我喜欢喝的饮料，纸巾，湿巾，真是再了解的人也有令大家忽略的另一面，或是好或是坏。我们是彻彻底底的对李春明的细心肃然起敬了，这是得多认真的在准备，想想一个大男人自己在超市逛着，边逛还要边回忆每个人喜欢吃的东西，也真够难为人的了。 说实话，爬山对于已经坚持打了那么久的篮球的我来说，实在是很小菜一碟。只是李春明刚刚爬到一半就气喘吁吁，拉着王丽娟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让大家休息一下。走在队伍里的第二名的是师姐，仍旧活力充沛，爬得正起劲，听到李春明的话，退回到他身边，拉起王丽娟就走，理都不理他。丢下他一个人在那叫唤。 “师姐，师姐，喂，喂，你们别丢下我啊，我背着一堆东西呢，没良心的你们，喂” “罗爱华，罗爱华，王丽娟，怎么回事嘛，爬就爬，我李春明还没怕过什么事呢，有意思，你们最好别让我超上你们，我会狠狠的鄙视你们的。” 我们还是一直走着，没人理他，过了有一会，意识到听不到他的唧唧歪歪了，师姐说“爱华你叫叫他，到底是被落多远了啊，真是个徒有其表的人，长那么结实，怎么体力那么差，丽娟啊，师姐劝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吧，你……。”没等师姐的话说完，李春明就怒气冲冲的站到师姐身后，大叫着“你什么呀，你们，你，罗爱华，就这么当哥们的呗，不分担我的负担也就算了，还丢下我，现在又和师姐挑拨我们小两口的美满生活，是逼我爬到山顶然后再跳下去不？”我无语中。从头到尾，我连个屁都没放，也关我的事啊，服了，要不有人说千万别试着去动让混蛋变乖的人或者东西，因为一旦你那么做了，你会发现那个混蛋的骨子里其实是个疯子，不可理喻的疯子。说这话的那个人，这一次我信了。所以我继续无语着。师姐见他满脸委屈的样子，笑眯眯的说到“哎呀，李春明同学，别动气嘛，我也没说什么政治性问题呀，我让王丽娟是考虑好好珍惜的，你看咱们李春明同学那么帅气，虽然以前有点那个……不过，现在变得多么的善解人意，又细心，并且还很体贴，我们都很喜欢你呢，是吧，罗师弟，所以呢，师姐是想让咱们丽娟师妹好好珍惜你，没有在挑拨你们小两口子，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误会师姐的好意呢？”师姐一边说话一边对我挤眉弄眼，我顺着师姐的意思连连点头，王丽娟也担心李春明又胡搅蛮缠，也连连说是他误会了，师姐是好意。可是李春明还是怀疑似的自己一股脑的往前走，不理我们大家，王丽娟仅仅追着他，剩下我和师姐。隐约中，我好像听到了师姐在说话，又像在感慨，“如果每个人的每段爱情，都有任性的机会，是不是才是丰富的呢？”她喃喃自语着。我没有接话，这个时候的师姐，我一直都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两个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师姐的电话突然响了，从谈话的内容上看是欧阳雨打来的，听上去两个人像在因为什么问题僵持，师姐挂了电话，什么也没说，我也就什么都没问，然后一起朝着山顶走去。 按照最开始的体力较量，第一个登上山的人不是我也该是师姐，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最先登上山顶的人居然是李春明，看着他得意的在山顶没命的得瑟，我和师姐相视一笑，同时觉得很幸福，四个人的日子慢慢的更加和谐，让彼此都很欣慰和知足。 休息了十多分钟，我们开始一起享用李春明给大家准备的丰盛早餐，一边吹着山顶不暖不凉的山尖之风，一边尽情的让二氧化碳同难得新鲜的氧气交换，再加上美味的早餐，难免会觉得，生活无非就这么简单，幸福不过就这么容易，只要有目的，然后朝着那个地方一路走下去，总会柳暗花明，春暖花开。可是，我们的幸福之余，我又幻觉似的看到了师姐的忧伤，来自心底，写在脸上，我猜不出在她的生活里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师姐越发频繁的出现那个忧伤的神情，而且每次又都是我觉得大家一起幸福的时候。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师姐有问题了，而且是和欧阳雨之间的问题，我们都帮不上忙的问题。 第9章 谁都可以幸福 “有人说，你现在是幸福着呢，还是在朝着幸福的方向努力呢？如果你是幸福着的，那么请好好珍惜，因为只有你自己知道它来得多不容易；但如果你还没幸福呢，那么更要好好珍惜，因为它是幸福的邻居，只要趁着不幸福睡着的时候勇敢的越过那面墙，你就会发现原来只要你有勇气，幸福真的就在你身边。” “李春明，有毛病啊你，大早上矫情个屁”记得，师姐曾说每个混蛋都会为了在意的人成长，看来，王丽娟对于李春明来说真的很重要，她已经开始影响他的生活，并且都是些好的影响，这样很好，毕竟，人总要学着长大，尤其是男人。只是，那个男人一大清早的就给我发这么让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的话，着实让人郁闷。 “哎呀，还是自家哥们，其实我有病这个事谁都没告诉，包括王丽娟，但是没想到还是被你感觉到了，兄弟，一定要请替我保密” “这位大爷您又是什么情况？生病？病毒都懒得理的人，还会生病，你怎么不去联合国检查一下身体，说，又什么事？” “哈哈哈，还是你最了解我，罗爱华同学，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幸福的梦，吼吼，对了，今天中午去打篮球不。我这一天都没事” “恩，然后呢，你梦到了什么，你嫁给了王丽娟？” “胡说，要是和王丽娟结婚也是我娶她，嫁是什么道理，而且，那种我有勇气在现实生活去努力争取的事干嘛还要去梦里找内心的满足，搞笑。我梦到你和师姐在一起，穿情侣衫，手拉手，哈哈” “神经病，你，中午我有事，你自己去打篮球吧” “好吧，好吧。其实，我认真想过了，你可以和师姐在一起，真的很不错，那个欧阳雨我觉得和师姐早晚都会分开的，而且你难道敢否认对师姐没想法，就一点点” “李春明，你……” “恩，怎么着” “就是个大三八，赶紧滚” “哎呀，你还暴脾气了，行行行，你随便吧。” 否认没有一点点想法？我敢否认么？能否认么？否认与承认之间，仅仅一字之差，却需要很足够的勇气，罗爱华，勇气那个东西你一直没有。还何谈爱或是喜欢。 最近，周末总是没什么事情做，大家各忙个的，我也经师姐介绍找了个兼职做，早九晚五，还算自在。 每次，上班坐在公交车里，看着站在身边的人，明明各个朝气蓬勃却看上去好像疲惫不堪，原本明媚的早上似乎让人觉得像黑夜一般暗淡；再看看车子外面等着车子的人，焦急，不安，还不时透露着对生活的厌倦。总是觉得，新的一天新的早晨新的心情，在一切都是崭新着的时候，是不是很应该对生活充满希望，无论多绝望于自己的人生，都能够继续再给自己找一个新的希望，然后努力生活，认真恋爱，勇敢爱，勇敢恨，勇敢去承认。 这天早上，公交车里的人很少，被坐满的位置除外就只有十几个人是在站着。因为是始发站的地方上的车，所以不管车里人多还是少，我总是有座位，这也就成了每天看着挤车人浮想联翩的重要原因之一。也许，李春明说得最对的一句话就是“罗爱华，你有时怎么那么女人家家”可是，没谁规定只有女人才可以幻想，只有女人才容易思考。 每天，七点左右的时候，公交车都会堵很长时间的车，今天也不例外，车子被堵在离红灯还有很远的距离，算算时间估计怎么还得两个红灯才能轮到我们这辆车，所以，静观其变喽。大家和同伴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听歌的听歌，等着车子继续驶在路上，踏着希望。我一般无聊的时候，就会偷偷看看旁边别人，听听他们的谈话然后分析他们的身份，我座位前边的一对年轻的情侣在小声争执着，女孩说“杨子扬，我们分手吧，一辈子都不要再有任何关系了，你走吧，一会儿到了下一站你就像其他路人那样，慢慢从我身边过去，然后在我还没到的其它站下车吧，我做不到，永远都做不到”男孩很难过，更慌张“别这样，你别激动，医生说你不能生气，本来今天破例带你出来对你来说已经够难支撑了，别这么激动，你听我说，你会好起来的，就算一直都不好，也还有我在，我一直都在，你别想着赶走我，你健康的时候我不会离开，更何况是现在，我要看着你好起来，我还要带着你去坐摩天轮，让你看看我们一起生活的城市，焉盈，会好起来的，你以前不是一直那么告诉我么”女孩不听，别过脸去，男孩继续说“焉盈，别这样，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面对，我不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现在，你除了好好治病，什么都别想了，就算只有一点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你也不行，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次”男孩很固执，句句带着伤痛，从话语里听得出女孩是生病了，而且应该是很严重的病，随着渐渐大起来的声音，车上的人开始对他们纷纷投过来了目光，这对小情侣很尴尬的安静下来，后来，女孩哭了，我猜眼泪一定是苦的，之前师姐说绝望时的泪水你可以尝出它的苦味。再后来，女孩不哭了，也不说话，估计是累了，看来她的身体的确已经很不健康了。虽然，猜不出女孩生了什么样的病，但是看得出男孩对她的爱，也许车里的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可是大家又都不知是该觉得女孩幸福还是幸福的不够幸运。看着心里泛酸。他们是在中心医院下的车，两个人都很消瘦的背影，慢慢走远，慢慢走进医院楼里，我探出窗外，看到了中心医院的牌子，这是本市血液权威医疗机构，那么绝望着走进去的两个人，貌似我已经猜到了女孩的病。生活真爱开玩笑，耍得每个人团团转，然后它却开怀大笑。 当天晚上，我们四个一起去吃了火锅，吃饭的时候，李春明这个大三八居然和师姐说了他的那个几天前的梦，绘声绘色的形容着梦里的我们是有多幸福多甜蜜，说完还不忘看着我哈哈大笑，可是，其余的三个人却很尴尬，王丽娟无可奈何的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点点不知该怎么言语的忧伤。而师姐的表情有一点点开心，眼神里透着暖意。我呢，说实话，我也许是最高兴的，只是只能暗暗在心里高兴，现在的师姐有欧阳雨，我没有勇气做什么，也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打心眼里希望师姐幸福，就算不是因为我。李春明看着表情复杂的我们，突然拉起王丽娟的手，猛的站起来，举着酒杯说，“祝我们都幸福，为了每个人的幸福，干杯” 师姐侧过脸来看下我，轻轻嗯着。我确定，我听到了，听到师姐认可李春明的那句我们的幸福，然后我们都举起杯子，一口气喝了杯里的酒，以此作为认可要幸福的心思。按照惯例，吃完饭我们去唱了歌，师姐和每次一样唱那首她最喜欢的梁静茹的《给未来的自己》，然后我们又一起唱了《因为爱情》，而李春明也绝对不会忘了唱他的那首所谓最拿手的《至少还有你》，还有很多大家每次都不忘记唱的经典曲目，虽然曲调面目全非，但仍旧都很投入。大概11点的时候，集体活动宣告结束，我们在ktv门口分手，我负责送师姐回家，以前师姐没有欧阳雨的时候每次我都会安全的把师姐送到家，后来师姐的世界里有了欧阳雨基本上每次聚会后师姐都会被接走，剩下我一个人慢慢沿着被路灯照得昏暗的马路一直走，不回头也不转头，不看路人，也不看沿途的事物，就静静的走，默默的想，浅浅的忧伤。但是，最近师姐和欧阳雨之间好像发生了些我们都猜不出的微妙变化，连李春明那个大嘴巴都很懂事的不敢多问。我们都在师姐主动讲给我们听。 “天开始凉了，是不是没多久就要进入秋天了？”师姐环着自己的肩膀，看得出她有点冷。 我脱下外套，递给她，然后嗯了一声。 走了有一段路，彼此谁都没有说话，我看到路灯下我们的影子被拉长，却靠得很近，错开的影子偶尔又依靠在一起，画面很唯美。后来，我给师姐讲了白天上班时车上的那个故事，师姐听得入神，还一直问我记不记得那对情侣长什么样子，其实我偷偷在车上搜到了那个女孩的微信，头像是她和男孩在海边的背影，我自然的加了她，我想知道他们的故事，以前和以后，我想知道那么想要幸福的人最终会不会真的如愿以偿。师姐说“天真的师弟，如果每个人都可以，那么世界上幸福的人过多上帝会嫉妒的，我们都希望每个人幸福，甚至希望那些和我们没有丝毫关系渴望幸福的人都能幸福，可是，怎么会事事如人愿，就像秋天，它明明知道人们不喜欢看到叶子落下去的孤寂，可是它仍旧那么做了，所谓幸福，总要有些伤口，可以给人留下伤疤的伤口才是走过荆棘后得到幸福的见证，不过幸福，还是谁都可以拥有的，师姐相信我们都会幸福的，恩，都会” “会的”我低下头看向师姐，师姐重重地点着头。 第10章 像静茹一样坚强 最近，邻家女孩梁静茹频频出现在荧屏上，新歌宣传，巡回演唱会，仿佛每个角落都绽放着她的笑脸，每条街道都飘荡着她的笑声，温暖，恬静。吃过午饭比较无聊，我反复刷着微博，意外看到了她要来h城开演唱会的消息，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想带师姐去看，顺着粉丝的评论我看到了来的时间、地点、还有买票的地方，于是心里暗暗决定要给师姐一个惊喜。 对于我而言，手机屏幕一直都可以很轻而易举的起到催眠的作用，无论白天黑夜，每次都是，无一例外。所以，正准备放下手机，睡个短暂的午觉时，手机微信响了，王丽娟说“梁静茹好像要来我们这了”我没回，只是去看朋友圈，意外看到了那天公交车里的那个患上白血病的女孩的最新消息，她发了张图片，是趴在病床边睡着了的那个男孩的样子，内容上写着“既然爱，就深爱；亲爱的，对你那很深很深很深的爱，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再继续告诉你离开了，你知道每次赶你走的时候，我的心多痛，我舍不得这个世界，就像一点点都舍不得离开你，是不是我上辈子做过什么错事，所以这辈子就不配拥有幸福”我不由自主地给她打了回复“有人曾告诉我，每个人都可以幸福，所以你们会幸福的”然后，便合上手机睡着了。 打从那次李春明喝醉，我就已经很少单独和王丽娟见面，对于她无关紧要的短信也是直接忽略，我的存在不想给身边的人带来烦恼，而且我也很清楚，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真实想法，既然不爱，就不该有多余的纠缠。 演唱会很火爆，提前一个礼拜买票居然都差一点没买到，守着到手的票，等着那天快点到来。 日子因为期待过得有点迟缓，但还是如期而至。早上，我打电话给师姐，故意显得很平静。 “师姐，晚上你有时间没有，我有点事情，需要你陪我” “恩，几点，我目前是没什么事，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也没什么事，哈哈，那晚上6点30我们学校门口见” “恩，好” 师姐还是比我早到，记得李春明说那是一个女孩子强势的表现。我带着师姐坐去演唱会现场的公交，很近，半个小时就到了。师姐看到现场的人和广告牌，立刻就明白了，很惊喜的看着我，投来感动的目光。 “哎呀，咱家师弟真是贴心” “哈哈，一直很贴心的，只是师姐没发现” “是么，谁让你长了一张让人觉得粗心大意的脸，专门让别人误解你” “恩？师姐，这话从何说起，粗心大意是可以形容长相么？你确定你没有会错了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的意？” “哈哈，师弟，不得不说你最近营销干的口才可是渐好呦”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师姐便带着我急匆匆地走进会场。 现场，粉丝里还是女孩比较多，可能追星这种事男人做起来的确有点……我们找到座位坐了下来，师姐激动的坐立不安，准时7点30分梁静茹带着第一首燕尾蝶出现在了大家面前。接着一首挨一首，每首听上去感觉都不太一样，有喜悦的、有忧伤的、有甜蜜的、有难过的、有幸福的、有心碎的，但是每首歌又都很相同的可以打动听者的心，唱到忘记了是第几首的时候，静茹说了一段话，她说：“大家还记得初恋失恋的感觉么？酸酸涩涩，痛由心起，记得那个时候的我，是人生中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那段时间我以为我的世界彻底昏暗了，我以为我再也没有勇气感受温暖的阳光了，我真的差点一辈子把自己搁在家里，一辈子不想见任何人，好像全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梁静茹已经开始不幸福了，后来有人给我写了一首歌，鼓励我，给我勇气，终于我肯自己缝合以为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口，后来，我又站在舞台上了，而且越来越坚强，越来越洒脱，越来越勇敢，下面我把那首歌唱给大家，愿大家都能勇敢的去尝试，早日见到那个未来的美好的自己”高潮的时候，几乎全场的歌迷一起合唱，“不管怎样，怎样都会受伤，伤了又怎样，我想我很坚强，我很坦荡，未来的你会有我的疯狂”我看到旁边的师姐，流着眼泪。 回去的时候，因为时间比较晚，公交车上的人很少，我和师姐坐在相连的两个椅子上，过路旁边的奶奶一直看着我们，师姐看完演唱会的情绪不是很高，还沉浸在那首歌曲里，而我也只能乖乖的呆着，不敢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我看着望着窗外失神的师姐，忍不住开口问到“师姐，你还好吗？” 师姐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旁边的奶奶拉了下我的衣服，示意我有话要说，让我靠过去一点，我探出上半身，附耳倾听。奶奶用很小的声音说：“快点好好哄哄你女朋友，长得那么好看的小姑娘，从上车都没看到她笑，你说你到底是做什么事了呢，看把女朋友气得，真是不乖，赶快哄哄，看着她那难受的样子，奶奶看了都心疼。”我无语了，哪里跟哪里，这位热心的奶奶是什么角色。见我还没有所行动，奶奶又拉着我的衣袖，我没理会她。过了会儿，师姐转回脸看向我，一脸不解的表情，我给她讲了刚才的事情，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取笑我说：“师弟，师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不过那位热心的奶奶在哪里，是下车了么？”我也完全不理师姐，一个人玩着微信。 梁静茹的演唱会的确很精彩，她与生俱来的那种气场，连我这个伪歌迷都深深被感染了，我看得出来，师姐很开心，作为给她惊喜的人，呵呵，打心眼里高兴。从我认识师姐的时候，师姐就一直喜欢梁静茹，李春明知道之后还问师姐怎么不像其她的女孩一样喜欢些什么日韩明星，师姐直接无视他的话，只是反问到“你认为我是那些小女生么”然后李春明就很识趣地闭嘴了。师姐说，她觉得梁静茹是个很勇敢恨坚强的女孩，不算是个美女，没有性感的身材，但是她还是靠自己征服了很多人，让很多原本并不喜欢她的人甚至开始渐渐喜欢她，她一直在努力，从来都没放弃过，所以师姐很喜欢她，也希望自己像她一样可以很坚强，很勇敢，很努力。在我看来，师姐的确一直都很努力，一直很坚强，是我朋友圈子里最勇敢的女孩，但是很多时候，我更希望师姐不是个那么习惯逞强的人，她也可以和别的女孩一样，难受了就哭，失望了就沮丧，奔溃了就放弃 师姐，我很想你像静茹一样，不管怎样，都坚强。 但是，师姐，我更想你像其她女孩一样，偶尔也真实的表现出自己好与不好的情绪。 大家安好，便是晴天 李春明在群里嚷嚷着想要去旅行。对于他的精神志我们都已经习惯直接忽视。在朋友圈看着看着，又看到了那个女孩的状态，说“杨子扬说要带我去看枫叶”我回复她说“那就去w城吧，这个季节那的红叶最美丽，你的病还好么？”这次她回了，她说最近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容易疲惫，很多个晚上都会觉得浑身发热，她还说觉得自己好不了了，所以她不想治了，想要把剩下来的时间用来和杨子扬去旅游，她也和杨子扬说好了。如果走到某个地方，她发现自己再也走不下去了，那么就让他带着他们最珍贵的戒指一直走完，直到最后一个地方。听上去很不错。她和别人很不一样，没有问我是谁，也没有问我怎么认识的她，但还是对我很诚实，可能生命后期的每个人都很懂得如何安排自己不多的时间，很多有的没的可以忽视就直接忽视了。后来，那个女孩问我未来的一段日子里有没有时间，说想叫上我还有我的女朋友一起，因为她担心，突然自己真的在路上就那么走了杨子扬会崩溃，所以想有人可以陪着他。她还说，子扬是个不愿和熟悉的人表现喜怒哀乐的人，所以她没办法叫上别的朋友，在她邀请的语气里，只是让人觉得很平静，于是，我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完全都没意识到，我是个黄金单身汉。我们说好，假装在路上认识，然后通过聊天知道了彼此要去的地方一样，就约着一起，这样子扬才不会拒绝，我都同意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转念冷静下来，才想起来，那个女朋友的位置还空缺着，下个月就要去了，征婚都没那么快。算了，也许这个月之内我就真遇到那个人了，想着想着脑子里不知怎么一闪而过了师姐的面孔，一闪而过却清晰可见 “喂” “恩，李春明，你又有什么事” “和你说正经事，你什么态度啊，真是的” “恩，恩，你可赶紧说，难得你还能说出正经事，我保证洗耳恭听”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已经很多个月没见过，也没听过关于欧阳雨的任何事了，甚至连师姐都没有提过，你说他们之间是不是吵架了，或者是说，难道？分手了？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诶，罗爱华，你觉得到底是怎么了” “李春明啊，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就那么三八，别在那乱猜，师姐和欧阳雨很好，只是最近欧阳雨出差了，说过几天回来还要约大家聚一聚，再者说了，欧阳雨是师姐世界里的人，就算他没出差，我们不也是很少讨论他么。你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哦，这样啊，还是你比较了解师姐的事，哈哈，我工作，恩，没有合适的，还在找，行了，我没事了” “恩，好” “挂了” “诶，等一下，我之前看你微信上说你想去旅游？” “恩，想来着，正好这时候还没上班，那天我去旅行社咨询，听说这个季节去w城看枫叶的人比较多，但是被王丽娟给我否了，所以我就只能去微信上寄托一下心思了，哈哈哈，不是，你什么意思？你也有这想法？你不是还要兼职吗？” “恩，下个月就结束了，可以休息一个月，就也只是想一想，行了，没事了，挂了” 本来打算让李春明和王丽娟以我的身份按照焉盈的计划和他们一起去旅行，可是正准备开口时却又于心不忍，总还是想再见一次那个女孩，想看看他们最近是不是还好。尽管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彼此还并不认识，但那种熟悉感却像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关心他们的结果，希望他们会好起来。 话又说回来，如果是我自己去的话，那么女朋友呢，问题又来了，实话实说，三个人的旅行难免显得尴尬，要么就叫上李春明和王春娟一起，还有师姐和欧阳雨，多了他们总会好一点，毕竟，我们也还一直都没有去旅游过，此时此刻我完完全全折服于自己的聪明才智。至于告诉李春明这个事，提前一个礼拜就好。上次爬山就是很好的验证，明明是要去的前一天大家定下来的，谁知道这家伙居然去超市折腾到人家下班，我们是彻底服了。所以，这次我绝对不能现在就告诉他。 接近秋天的季节，气候慢慢转凉，温度偶尔突然下降很多，校园里的树木开始不约而同的落起叶子来，盖在地上，铺满地面，看上去很温暖，踩上去也很柔软，树下一对情侣背靠背坐着，叶子落在男孩的肩上，女孩傻笑着拿掉，画面既唯美又甜蜜。校园小路上走过的人都很急，估计是觉得气候变凉了，还没有习惯，这个时候的w城，枫叶是不是已经开始泛红了，焉盈你如果能好起来子扬一定很开心。 最近，微信被每个人玩的爱不释手。 微信上，王丽娟说“如果相遇那就去相识，既已相识必要相知，如若相知定得相许，一旦相许请千万记得珍惜。” 微信上，李春明说“山无棱，天地合，也不与你绝。” 微信上，焉盈说“我很好，因为你一直在；你也要很好，哪怕以后我可能会不在” 微信上，杨子扬说“你若很好，就请一直，说到做到，不可以离开” 微信上，师姐说“有你就幸福” 微信上，欧阳雨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暮暮朝朝” 最后，我说“大家安好，便是晴天” 我看到师姐的那句话时，发现发表日期是我们看演唱会那天。 有人说，爱情不会是固定的两个人。但是爱情，一旦固定下来了两个人，彼此就必然会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11章 那边风景独好 听旅游社的工作人员说，我们定的季节是看枫叶的最佳季节，安排好一切，大家准时出发。最兴奋的自然是李春明，我发现提前一周告诉他都是个错误，下次一定要当天告诉他。欧阳雨没能来，因为公司临时出差。我们是在火车上假装偶遇到的焉盈和子扬，和焉盈预想的一样我们聊得很好，并且达成了一起去w城的共识。焉盈误会了师姐是我的女朋友，一直夸师姐长得漂亮，我和师姐尴尬的笑着，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师姐就抢着说“呵呵，谢谢，你也一样，精神很不错，你男朋友对你可真体贴”出门之前，我把焉盈和子扬的事给大家讲了一遍，而且还提醒大家一定要装作是新认识的，旅途中大家还要留意焉盈的健康状况，看来师姐是记住我的话了，处处照顾焉盈的状况。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吃吃喝喝，都很开心。 第三天早上5点钟多，我们就正点到达了w城，不得不说，w城的确是个美丽的城市，绿化也很好，除了路边栽着一行行的树，每隔几百米外还都会有个类似于小树林的地方，既达到美化城市的效果同时也起到了绿化的作用，由于我们到的时候还是清晨，太阳刚刚爬出山头，温暖而温馨，虽然是坐了两天的火车，但是刚一下车大家还是精神焕发，激动万分，我发现我们六个人好像都一起喜欢上了这个城市。我们到了酒店之后，放好行李，吃过早饭，约好7点准时出发，第一天的行程安排是市内部分对外开放的景区游览，我们先去了博物馆，了解了这个城市成立至今的每个时段的故事，中午大家买了些东西选了一个靠在海边的公园在草地上野餐，我和李春明负责把东西摆放好，师姐和王丽娟负责准备吃的东西，子扬陪着焉盈，两个人依靠着站在海岸边，海天一色，两个幸福的人，相濡以沫。 晚上，我们去了w城很出名的酒吧，后来因为焉盈受不了那的环境，大家又去了白天去的海边，晚上的那里更美。海水很静，月色暗淡，星空璀璨，散步的大多是情侣，每个人都专注的享受着这里的静谧，连李春明都很应景的安安静静牵着王丽娟走着，子扬搀扶着焉盈，估计玩了一天，她一定是累了，我和师姐并肩走着，师姐突然挽着我的胳膊，我愣了一下，转过去看师姐，师姐笑了笑说“我们现在可是情侣”，我也笑了笑，似乎好久没看到师姐这么开心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随着当地旅游团的安排，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就登上了山顶，有了之前的经验，连李春明都没嚷着累。不过，那也可能是因为我们考虑焉盈的体力，所以故意放慢了速度。站在山顶，满山的枫树，火红火红，满眼郁郁葱葱的大红色，让人打心底激动。李春明，朝山下大声叫着“我们来了”，然后我们跟着他一起叫，直到大家累了。李春明说，诶，现在我们喊出每个人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我先来。 李春明喊到“我要给某人幸福” 师姐喊到“我要自己的未来最真实” 王丽娟喊到“我要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幸福” 杨子扬喊到“我要和焉盈一直在一起” 焉盈喊到“我要该幸福的人都幸福” 我喊到“我要大家都坚强” 最后，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这次和上次一样，李春明还是背了很多好吃的，这个细心的家伙，连焉盈需要多吃什么都知道，看来是真的很用心。我和师姐曾经讨论过李春明，我们都觉得他是个很好的男孩，尽管之前不成熟，不太懂事，但是他对王丽娟的心却很成熟，他的努力我们都看得见，我们知道王丽娟也看得见。记得，那时候师姐还在问我，对王丽娟的看法，我明白她想知道什么，我也很明确的告诉师姐，对于王丽娟真的只有朋友之义，没有逾越朋友的一点点情感。当时，师姐还很满足的笑了。在山上解决了早餐，导游员允许我们自由活动2小时，我们六个人一直觉得应该去采些枫叶，毕竟那对于我们这些从来都没见过枫叶的人来说能真正摘次枫叶的确是件很幸福的事。 第三天，我们踏上了返程的列车，在所有的依依不舍中不得不的离开了w城。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们没有一起出去，而是分开去购物，给大家足够的时间去买些自己想买的东西做纪念品。顺理成章的我和师姐是一组，我们都没有什么要买的，就只是在路上并肩走着，遇到一家纪念品店，师姐拉着我说想进去看看，我点了下头。这家店店面不是很大，但是东西很多，以至于很多东西是拥挤着在一起，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师姐看得津津有味，不厌其烦的翻着，像个淘宝家。我无聊的看着，翻着，没看到什么喜欢的。过了一会儿，师姐叫我，我以为是要离开了，正准备朝门走。然后，却听到师姐说“爱华，快来看呀，这个小挂链多好看”我走过去，看了一眼，一个枫叶的挂坠，是水晶材质的，很简单，但是很精致。“恩，很好看，要买么”我问师姐。师姐傻笑，点点头，眯起本来很大的眼睛，说“罗爱华同学，送我个纪念品呗。嘿嘿。”我也笑着，还没开口老板就抢着说，“哎呀，这个女孩真会挑，之前这个情侣链不知被我摆货摆到哪去了，有个男生曾经过来要买，可是我一直没找到，居然被压在那边了，看来这个东西是在等它的主人呀，小伙子，这次，我做主了，你必须得买给女朋友，这个东西象征幸福呢”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不得不承认他很会说话，句句诚恳，句句让人不好意思拒绝。我轻轻应了声，老板就把另一条递给了我，我很是郁闷，怎么居然是个情侣链，但是难得师姐喜欢。离开这家小铺，师姐还在开心的摆弄，玩够了就挂在手机上了，我尴尬的拿着，终于还是开口说到“恩，这个带回去给欧阳雨吧”师姐停了一下脚步，看了看我，没有接，只是说“那是你的，谁都不能给”，说完就径直往前走了。那天晚上，李春明和王丽娟回来的是最晚的，买了一堆纪念品，刚一进屋就一直在展示，便展示还便给大家解说，那会功夫，我还真是深深的觉得他们真是天生一对。当师姐问到他们的纪念品是要给谁的时候，李春明就没话了，然后，补充到“哎呀，那个到时再说吧”就又开始继续摆弄。后来，我走到阳台边，正准备拉开窗户看会夜景，便无意看到了焉盈和子扬的背影，他们在聊天，焉盈靠在子扬的肩上，画面甜蜜的有点让人心疼。我听到子扬问焉盈，累么？焉盈说她很开心，但是她不想继续再走下去了，想回h城了。子扬答应了她。火车上的人有点多，我们只买到了两张有坐的车票，师姐说让子扬陪着焉盈坐吧，但是焉盈拒绝了，她说想要师姐陪着她坐。我们都不知道焉盈为什么要和师姐一起坐，可能她有些不愿讲给子扬的心事，而师姐这几天对焉盈的关心，似乎给了焉盈很大的安全感。列车驶到一半的时候，我们调到了卧铺，但是都不在同一节车厢，后来大家还是舒服的睡觉去了。早上起来，我看到了师姐，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靠着窗户，表情很呆滞。我猜，一定和焉盈有关，我喊了声师姐她没应声，还是继续向外望着，我下了床，坐到师姐对面，看向师姐看的方向，什么都没说。师姐，看到了我，转过脸，满脸难过，满脸带着无可奈何的忧伤。 “和焉盈有关？”师姐点点头 “说什么了？”我见师姐不开口，便继续问到。 师姐欲言又止，但还是开口说了。 “焉盈是白血病晚期，这个你知道是吧。她说她昨天已经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说找到了合适的配型，只是医生说，就算合适也不敢保证结果会不会是皆大欢喜，按照以往来看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焉盈说她不想治了，子扬已经为她付出很多了。她说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因为意外不在了，自己是被叔叔养大的，和子扬认识是在大学的时候，从认识开始子扬就像个家长一样照顾她，把她照顾的很周到，子扬帮她找回了小的时候一直都没有机会感受的爱，可是却在最幸福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意外。看着每天疲惫的子扬，焉盈心里的难受远远超过身体的疼痛，她说，她的爸爸妈妈曾经买了份意外保险，受益人是她自己，大概有80万，她把那个钱存在了卡里，希望我可以在她离开了之后把那个卡交给子扬。师弟，我真的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恩，我也是” “可是，我们该怎么办？” 是的，对于人生中的那些无可奈何，我们真的不知能够怎么办？生活永远不会关心你是希望还是不希望，在它已经安排好的未来面前，无论你愿不愿接受，都是毫无能力。接受了得崩溃，不接受还是会崩溃。 我和师姐的谈话没再继续，因为那会让我们一起对生活失望。这几天下来，对于焉盈和子扬，估计没谁是不喜欢的，所以我们避而不谈，就安静的看着焉盈的选择。 这次旅行我们都觉得，人总要时不时的去新的地方走走，看看自己生活以外的世界，无论这边生活多糟，总有一个不熟悉的地方，那边的风景独好。 回到h城快两个月了，大家都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最后焉盈还是离开了，但是那天子扬并没有哭，他告诉大家焉盈留给他的那些幸福的记忆已经够了。后来，师姐把焉盈的那张卡给了子扬，子扬哭了，那天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子扬，偶尔在微信上看得到他去每个地方的分享图片，只是那个图片里再也没有任何的主角，只有美好的景象。 也许，他只是个过客 欧阳雨出差回来后，分别给我们打了电话，约我们出来吃饭，那晚的气氛有点尴尬，欧阳雨的每句话都好像是在和大家说告别。我留意着师姐的表情，看不出神色里到底包含了什么。李春明一直就不太 第12章 错过还是过错（1） 或许命运总是如此，我们无法把控和掌握自己的命运，因为从一开始，很多东西就注定了，错过还是过错，只有到了某个时间我们的感悟才会变得不一样，可惜年轻的我们，不可能预知那么多的变故。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爱情已经来过，或许是在王丽娟出现的时候，又或许是在师姐出现的那刻，但是似乎我的爱情又永远没有来过，因为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两个人最单纯的爱情是什么。直到，雪凝的出现。 雪凝是我的师妹，认识她的时候，和我认识师姐的场景几乎一样，我作为学长去接待学弟学妹们，在车站，我看到了雪凝。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一个瘦小的女孩儿，提着一个和她的体型完全不成正比的大箱子，吃力的往我们走来。雪凝不算很美的女孩子，但是很干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一头长发，没有任何的修饰，她是属于放在人堆里就不会被找到的，但是那种干净和素淡，却又是这些城市千金们所不具备的。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知道作为学长的我，理所应当的要去帮一下这个一脸倔强的女孩儿。 “你好，我是w学校的学长，来接你们的，没有人来送你么？女孩子可是很少有人是一个人来的哦！”我走过去，顺势想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她上下打量了我，看到了我衣服上的w学校的校徽，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一脸的倔强，“不用了学长，我自己可以的，我可不是千金小姐呢！这点东西，我还是拿得动的。”她把箱子放在了地上，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我不由的对这个女孩产生了些许敬佩之情，“给我吧，我作为你的学长，这是我的义务。”我一把从她手里夺过行李箱，“跟我走吧！”这次她倒是没有反对，跟在我的身后，一直一言不发。我也是个安静的人，一时间，我们陷入了沉默之中。带着雪凝到了我们的校车旁边，我把行李箱放进车下面，对身后的雪凝说道：“你先上去找个位子坐下吧，等会儿人齐了就可以去学校了。”雪凝点了点头，上了车。其实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和这个女孩子放在心里，毕竟这样的事情在新生进校的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会上演。 再次见到雪凝的时候，是在新生欢迎会上，这次的见面我很意外，因为我根本没有想过居然雪凝会出现在这次表演中。那天，我们四个人在学校旁边的草地上聊天，新生的进校，让我们的感触也很多，师姐现在每天都很忙，很多的课程和研究让我们见到她的机会都少了起来，王丽娟一直是把学习放在首位的，课程不那么紧的时候，她就会去外面找些事情来做，说是补贴己用，其实我们知道，她其实在让步，因为李春明已经不打算继续考研了，他要出去找工作，而王丽娟虽然很想继续考研，但是为了李春明，她其实也在做着让步。最闲的应该就是我了，最近我一直没有想好是继续考研还是去社会中历练一下，越想越想不好，干脆就不去想了，每天写点小东西，看看书，倒是变成了进入大学之后最清闲的一段时间。 “李明春，你的工作找的怎么样啊？听说最近几年的大学就业情况很不容乐观呢！”师姐问道。 “唉，就那个样呗，最近大学生找工作确实挺难的，主要是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但是我不一样，我现在心态放的很平，刚刚开始嘛，肯定只能找个一般的工作，当是对自己的锻炼吧，有了工作经验才有了砝码啊！”李明春叹了一口气。 “呵呵，小伙子心态蛮不错的哈，你这么想就对了，现在大学生扫大街的都有呢！我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什么都不会，刚刚开始的时候心态一定要正，我看好你哈，你一定会前途无量的，呵呵。”师姐还是那个样，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很老道的口吻，让我总是忍俊不禁。“对了丽娟，你呢？听说你最近在做兼职，不是有什么困难吧？” “没有了师姐，只是想反正也没有太多的课程要做，闲着也是闲着，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为自己的未来多点历练吧！”王丽娟明显的心不在焉。最近王丽娟和我的联系也变得少了起来，似乎她总是很忙，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好像她去了一家咖啡厅做兼职，加上学校还有些课题要做，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变得越来越少起来，只是偶尔还会在微博上互相问候一下。 听到王丽娟这么说，李明春明显有些吃惊，看来他还不知道王丽娟兼职的事情。不过可以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来，似乎对于王丽娟兼职这件事还是比较开心的，这至少说明王丽娟没有考研的打算，他和王丽娟的机会也会多一份的把握。“是么？丽娟，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呢？咖啡厅，听起来挺不错的，什么时候有机会的话，去你哪儿看看啊，我们几个还从来没去过真正的咖啡厅呢！”李春明一下子来了精神。“再说吧，我才刚刚去公司，而且只是去兼职而已，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王丽娟还是有些不冷不热。碰了个软钉子的李春明有些尴尬，“今天是新生的欢迎会，回想起当年我们刚刚进校的时候那个场景，没想到一晃，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们都面临毕业，工作了。”李明春换了一个话题。“是啊，时间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角色啊！”师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表情充满了无奈。 “师姐，你最近还在相亲么？”看到师姐落寞的表情，我突然想到了以前发生的那些相亲趣事。“最近有好几个课题要研究，哪有那个时间啊，等忙完这段时间再说吧！”我看到师姐的表情很伤感，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问。“呵呵，师姐，你人这么好，相什么亲啊，你一定可以遇到自己喜欢而且又喜欢你的那个人的，何况不是还有我这个备胎么！”我调侃道。似乎师姐很意外听到我这么说，她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委屈着把我娶了的，为了你，我也会努力的把自己嫁出去，呵呵。”大家都笑了，我知道，师姐是为了缓解大家有些尴尬的气氛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只是我不禁有些伤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四个人似乎已经不是从前的那四个人了，隐隐约约总觉得哪里有了隔阂，可是又说不清楚。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怎么继续的时候，喧闹的新生欢迎会突然安静了下来，耳边便传来了一个干净的声音。这是一个女孩子在唱王菲的《红豆》。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 细水长流 王菲是我很喜欢的歌手，这首歌当然也是我的最爱之一。只是很少有人能把她的歌唱得这么好，更何况唱这首歌的人还是一位刚刚步入大学的新生，我们都听到了这个声音，而且似乎都有些感想，每个人在每个时期听到这首歌的感受可能都不会一样，但是这样一首安静伤感的歌曲确实立即就感染了我们四个，我们对于这个唱歌的人多了一分的好奇。“这应该是我们的学妹吧！能把《传奇》唱得这么好，我倒对她的庐山真面目有些好奇起来。”师姐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看来这首歌让她想起了很多过去的经历。“是啊，我也挺好奇的，说起来，今天的新生欢迎会我们这几个学长偷懒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去看看了。”李春明说道。“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吧，要不人都下台了，我们可没有认识的机会了。”王丽娟也表现出了难的的好奇心，或许她是想早点摆脱这样四个人的尴尬局面吧！ 说做就做，我们起身，往广场方向走去。广场上的人现在还很多，只是大家现在都比较安静，比起刚开始的喧哗，差别还是很大的。此刻的场上，我们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衣裙，我们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因为我们距离太远，所以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当我看到那个雪白的身影的时候，只是觉得心里猛的被敲了一下，那种朦朦胧胧而又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觉得心跳开始加速起来。师姐他们三个人还在讨论着什么，只是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的精神力全部都被台上的那个身影所吸引住了。其实我当时没有察觉到，这种感觉是我此生都没有出现过的，和王丽娟在一起的时候是为了更好的学习，暗暗觉得想要守候师姐的时候，是以她为榜样，而这样怦然心动的感觉却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但是那时候，我以为打动我的是那首歌，其实不是，打动我的是那个人 “爱华学弟？爱华？？”在师姐叫了我n声之后，我才从女孩的声音中把思绪拉回来，此时歌曲也即将结束了。“听得这么入迷，不会被我们的小师妹给勾住了吧？”师姐笑着打趣。“别拿我开涮了师姐，你知道我比较喜欢王菲的歌，所以刚刚稍微走了会儿神而已。”我的尴尬连我自己都感觉出来了，只是当时的手足无措，明显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这个解释明显没能让大家满意，大家的笑声更大了。这时候，周围热烈的掌声终于帮我解了围，歌曲结束了。“走，我们去看看这个唱歌的女孩子是何方神圣。”师姐说完，率先离开，往后台走去。我们几个也跟了进去。 “雪凝师妹，你的歌唱得真好听，你看看刚刚台下的人都听得入迷了。” “是啊是啊，雪凝师妹，我看明天你就要成我们学校的名人了。” “那当然了，雪凝在我们学校的时候可就是个名人呢！大家都知道她唱歌好听，只是雪凝一直不喜欢凑热闹，很少上台，否则的话，恐怕早就成为了大明星呢！”旁边一个胖胖的女孩子一脸的骄傲，似乎唱歌唱的好的不是雪凝，而是自己。 “原来是你啊！”我们来到后台，一眼就看到了一群人中间的雪凝。看到是雪凝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当初只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大学，而且还能提着那么大一个行李箱的倔强女孩唱歌居然这么好听，雪凝带给我的惊喜，似乎才刚刚开始。听到我的声音，雪凝转过头大量了我一会儿，然后就笑了，“原来是学长你啊，那天你可是来无影去无踪呢，我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感谢你一下，可是我不知道学长叫什么，也不知道你在几班，所以一直没有机会，今天遇到学长了，一定要找机会好好谢谢你。”“你们认识么？”李明春表情有些惊讶。“哦，去接新生的时候在车站碰见的，见过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慌张，我马上解释了起来。“好了好了，你慌什么啊，我们又没说什么。”师姐笑着走到雪凝身边，“你好雪凝，我叫陈月英，是他们大家的师姐，现在是a教授的学生，研究生在读。”师姐笑着伸出一只手。“月英师姐你好，你是a教授的学生啊！好厉害啊！听说a教授是学校很厉害的人物呢，在中学的时候就听老师说过，他的弟子个个都是精英。”“不要这么说，我就是个例外，只是运气好罢了。”师姐笑了笑。“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边是李明春和王丽娟，这位你一直想要认识的学长呢叫罗爱华。”我们大家各自都微笑示意了一下。“呵呵，今天太开心了，认识了大家，让我觉得大学的生活开始有趣起来了，这个是我的好朋友，大家叫她丫丫就可以了，既然大家都这么有缘分，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雪凝似乎来了兴趣。本来我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师姐却抢先开了口，“好啊，我们几个也好久没有一起喝过了吧，刚好今天借这个机会，好好聚一下。”大家都没有反对，看起来大家的兴致还是挺高的，我不好打扰大家的兴致，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我们找了一家平时常常去的小店，叫了些菜和小吃，然后雪凝直接就让老板拿了一箱啤酒过来。我们几个都有些被震住了，没想到看似这么柔弱的雪凝居然有些个北方女孩儿的豪爽劲。“雪凝，你一下子就叫一箱酒啊，是不是有些”李春明表情有些僵硬。“啊？你们是觉得多了还是少了么？”雪凝似乎觉得很惊讶，“其实我很少喝酒的，但是今天大家这么高兴，我就叫一点酒给大家助助兴了，没事，要是我们喝不完的话，有丫丫在，没问题的！”其实雪凝身上有着一股子别的女孩都没有的傻劲，她的那种倔强，那种坚持，就像一种傻傻的可爱一样，可以瞬间感染周围的每一个人。 旁边的丫丫一脸的骄傲，似乎她就是一只大号的酒缸，不管多少酒，她都可以搞定。“好了好了，不就是一箱酒么，你们做这幅表情干嘛啊！今天谁也别想跑，大家不醉不归！”师姐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师姐说着已经让服务员开了酒，一人面前放了一瓶，“自己倒哈，谁也别想赖啊！”说完她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雪凝似乎很 第13章 错过还是过错（2） 这场酒大家都喝的很尽兴，王丽娟和李春明也喝得东倒西歪，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些放不开，喝了几杯之后，就开始疯起来了。或许是很多事太过于压抑，师姐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不醉不归的念头，一杯接一杯的喝。本来我是不打算喝太多的，这一堆人，喝多了谁照顾呢，但是酒量本来就不怎么好的我，架不住他们一杯一杯的敬酒，很快，我也开始头重脚轻了。雪凝的酒量比我们都好，在我失去意识之前，她一直都是很清醒的状态，只是脸有些红了。大家都是一句一句的聊着，聊了些什么最后我也忘记了，只是记得雪凝最后让丫丫送师姐他们三个回去，她则带着我上了一辆出租车。昏昏沉沉的我感觉下车了，一阵风吹过来，我终于抑制不住，狂吐了起来。吐完之后，终于感觉好受些了，意识也开始恢复。 “对不起哈雪凝，我的酒量实在有些差，呵呵。”我有些抱歉。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们并没有回学校，这里是河边，现在已经是半夜，河边的人很少，几乎是没有，周围的灯光也有些昏暗，看得我心里有些慌，毕竟现在这么晚了，雪凝是个女孩子，而我又喝成了这个样子，万一遇到坏人的话，可就糟糕了。“雪凝，我好多了，谢谢你照顾我，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现在太晚了，这里不太安全。”雪凝站在河岸边，风吹起她的头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幅很美丽的画面。她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继续享受着河风的拂面。 “我很喜欢半夜的时候来河边，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就常常一个人去我们城市的河边吹风，知道么，冷可以使自己清醒。”雪凝并没有回头来看我，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走到她旁边，倚着栏杆，眺望这个城市的夜景。虽然来这个城市几年了，但是我倒是从来没有半夜仔细看过这个城市的夜景，尤其是这么晚，而且是在河边。我开始仔细的欣赏起来，于是，我们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倚着栏杆，看着远方。“学长，你谈过恋爱么？”雪凝突然问我。“啊？我啊？那个”没有么？有过么？其实我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我想学长这么优秀，喜欢你的女孩子一定很多吧？其实我来这个学校，就是为了学长你哦！”雪凝似乎没有看到我诧异的表情，继续说：“我很喜欢学长写的东西，在选大学的时候，我在学校的网站上看到过学长写的东西，一关于王菲《红豆》这首歌的解读。那时候我就想，是怎么样的人能写出这样忧伤的文字来呢？所以我想，我一定要来见见这文章的主人，来看看孕育这样一个人的学校。所以，我报读了现在的大学。”雪凝笑着望着我，“第一次见到学长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原来你就是这文章的主人，直到刚刚，我知道原来，你就是罗爱华学长。”那关于《红豆》的散文是师姐开始疯狂相亲的时候我写的，那时候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我的感悟很多，突然有一天，就写了这文章，没想到居然引起了雪凝的共鸣，我真不知道该骄傲还是尴尬了。雪凝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她轻轻笑了笑，“学长，你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又不是怪物，不会吃了你的，呵呵。今天晚上算是我假公济私吧！约大家一起来喝酒其实是为了认识学长的，只是没有想到这场聚会倒是让大家倒出了不少的心事，也算是值得了，很多的话，放在心里，其实才是难受的。”我不知道雪凝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喝多了之后都说了些什么，我努力想回忆一下，但是一想起来就头痛，只好放弃，但是心里却很心安，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雪凝特别值得信任，甚至，有一丝亲切感，似乎，她早就是我们四人团队中的一员了一样。 像我这样接近木讷的性格，对于爱情，我更是从来不懂得怎样主动，只是我那个时候开始慢慢觉得，这个女孩子对于我很重要，而且我的未来，很想有她的参与。我们在河边聊了很久，其实似乎又像什么也没聊一样，一直到天快要亮了，河边开始吹风，雪凝才对我说，“走吧，我们回去吧！天要亮了，河边开始冷了。”“你喜欢看日出么？”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这么问，会突然萌生出带她看日出的想法。雪凝当时愣了一下，然后脸笑得像朵花儿，“喜欢啊！谢谢尊敬敬爱的学长带我去看日出！”说完她扑向我，突然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挽着我的手，对着当时已经愣住的我问道，“我们去哪里看日出呢？爱华学长？”“哦那个，看日出嘛，当然是去山上了，走吧，我们现在去爬山，估计爬上山顶差不多就可以看见日出了。”我知道自己当时表情一定特别好笑。“爬山？好啊，我喜欢爬山，那么我和学长比试一下，看看谁能先到山顶哦！”雪凝很喜欢笑，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一脸的灿烂，让我尴尬的心情瞬间就得到饿了释放。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终于快到山顶了。我越来越觉得雪凝是个怪物，那么安静文弱的一个女生，可以有胆量一个人来陌生的城市上大学，可以一个人扛着那么大的行李箱，可以那么安静的把《红豆》唱到每个人的心里面，而现在，爬了两个小时山了，还可以活蹦乱跳。我本来就是很少运动的人，加上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现在精神已经彻底快要跨了，可是面对精神越来越好的雪凝，我似乎只有苦笑的份。“爱华学长，你可落后太多了，我都等了你好几分钟了。”雪凝蹲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颇有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只能苦笑了，“雪凝学妹，没想到你是样样精通啊，爬了这么久了，精神还是这么好，我只能说，我服了你了”我气喘吁吁，坐在路边喘着气。 “快点起来嘛学长，你这时候休息就爬不到山顶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你不能掉链子不是，要不，我背你？”雪凝过来拉我。“啊？你背我？”我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了。“雪凝，你已经严重伤害到我一个男子汉的自尊了，现在我要向你发起挑战，我们从现在开始，比比看谁能先到山顶！！”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我知道这是自找死路，但是话已经说了，硬着头皮也只能撑了。“这可是你说的哦学长！”雪凝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看的我压根咬的紧紧的。“那赢的人有什么奖励么？”雪凝没等我说话就自己继续说了起来：“哈，我想到了，谁要是输了，就必须答应赢的那个人一件事情，不管什么事情，都必须答应！”“好，就这么定了，准备，开始！”虽然知道自己这次多半是被这个丫头算计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在这个小学妹面前丢人。 事实的结果证明了我确实不是个学体育的料子，当我达到山顶的时候，雪凝早就已经到了。她坐在山顶的石头上，望着远方泛起的一抹抹彩霞，很安静，甚至让我开始疑惑起来，这和刚刚那个雪凝是同一个人么？她怎么可以做到时而顽皮地像个小男生，时而又安静的像个仙子呢？我没有去打扰她，而是挨着她，静静的坐在一边。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看日出，没想到，日出，真的这么美丽。远方的山边，彩霞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深，渐渐的，似乎整座山头都被红霞所覆盖，接着，便是月牙似的朝阳探出了一个头，然后慢慢的上升，似乎在演示着月亮从初一月牙到十五月圆的整个过程一般，等到太阳完全露出来的时候，我第一个便想到了小时候家里妈妈为我做的咸鸭蛋。太阳刚刚出现的颜色是很柔的橘黄色，整个泛着浅浅的光晕，那种美丽，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学长，记得哦，你欠我一件事情哦！ 等到我想到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你可别赖账哦！”雪凝突然说。我笑了笑，“放心，忘不掉的，只是你不要让我去抢银行就好了!呵呵。”“好吧，那我们下山吧！日出已经快要结束了。”雪凝说着站了起来。“这么急干嘛呢，好不容易爬上来，再多看一会儿啊，这日出最精彩的地方都还没有看到呢！”“不管什么东西，开始的时候总是最最美好的，就像这日出，不管多么的美丽，最后也会照耀得你睁不开眼睛，没有办法直视它，与其等到看着它从美丽温和变得那边刺眼，我们为什么不留着他最好的时候呢？”雪凝说完便下山了。 我留在原地，呆了很久。雪凝的话让我很惊讶，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烦恼的女孩子，似乎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灿烂，在他的心中，似乎埋着一颗忧伤的种子，我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把《红豆》唱得那么的哀伤，也是这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在她的内心，或许，有着一些故事，虽然这些是她不愿意打开让别人知道的，但是我那刻却下定决心，我一定要照亮她心里哀伤的角落——虽然，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后来我才渐渐懂得，这，或许就是爱情到来的脚步声吧！ 第14章 缘或是怨 其实很多年后，每次当我爬上一座山顶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很多事情如果一开始就注定要结束的话，是干脆不要开始好呢，还是轰轰烈烈的经历一次来的值得呢？可惜，没有人会告诉我正确的答案，即使今天的我，还是不敢保证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会怎样选择。或许当下那个年龄我是该可以放手去轰烈一次的，毕竟，没有经历过，该是个遗憾吧？时间不会给我们思考的余地，他总是匆匆而过，没有留给我们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 下山的路上，雪凝的情绪明显没有上山时候的那么高，或许是刚刚的朝阳触及到了她心底的某个地方吧，我并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女孩此刻心里思考的是什么，但是我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里的那股冲动，我很想保护她，抱紧她，告诉她，不要害怕，一切都有我。是的，我没有那个勇气，我承认。所以我只能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走到一半的时候，雪凝突然停了下来，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学长，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是愿意做朝阳刹那的柔美，还是阳光刺眼的光芒呢？”她突然问我。“啊？”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想过，在我的世界里，似乎除了中规中矩的学习外，很少会思考这样一个比较深刻的问题，是的，我承认，我不是个浪漫的人，甚至有些沉闷，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怎么可以写出那么多忧伤的文字。或许这是天生的，我注定是个忧郁的人，只是我自己没有这样认为罢了。“其实，刺眼的阳光也是美丽的啊，只是他的美丽让人很多时候无法直视，不敢仰望罢了，但是藏在灿烂下面的微笑，我们看不到，却能够在冬天照耀身体那刹那清楚的感觉到不是么？其实不管是朝阳，或者是日头，他们都是同样的生长，只是不同的时期，他们被赋予的使命是不同的，我们需要的，就是看到他每个角度的样子，这才是完整的。”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似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雪凝的眼睛中散发着光芒，她对我说的这些似乎也感到很意外。接着我就看到了她招牌式的笑容，“学长，谢谢你陪我看日出，我想，我们还能一起完整看一次真正的日出的，对么？”我笑了，“当然，只要你想看，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雪凝似乎很满足，得到我这样的承诺之后，她就像个心满意足的小孩子，一蹦一跳的，哼着歌下山了。 今天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心虚，但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所以，很快，我就露陷了。刚刚回到宿舍，师姐的电话就来了。“你还没死呢？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啊，今天早上我一起来就去找你了，可是你根本不在宿舍里，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打电话也关机，我差点都打110了！”师姐在电话那头吼，听得出来，她有些生气，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可是我该怎么解释呢？“哦，师姐，我没事，好好的呢，电话没有电了，所以就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努力保持淡定。“那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啊？我记得，好像是丫丫把我们送回来的，可是你去了哪里，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啊？其实昨天喝的确实有点多了，我现在头还晕着呢！后来雪凝告诉我，丫丫送走你们之后她本来想送我回去的，但是后来我酒醉发作了，吐了很多，然后就倒在路边起不来了，她一个人也弄不动我，加上她电话也没电了，就只好让我在路边睡了一晚上。”我都不知道自己编的是什么烂借口。“那么说，雪凝陪你在路边呆了一夜？”师姐明显吃惊。“呃她可能是担心我一个人出什么事情吧，就在我旁边守着我，今天我醒的的时候她还臭骂了我一通呢，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呵呵”“你这个臭小子，真是丢人到家了，居然让一个女孩子充当护花使者守了你大半夜。回头你可得请人家吃个饭好好谢谢一下人家，毕竟人家可是你的学妹。”师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放心吧师姐，我知道的，我已经跟她倒了歉了，她看起来想狠狠的宰我一顿，师姐，到时候我荷包不够的话你可得救我啊！”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和平常一样。“好吧好吧，看在你陪我相那么多次亲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怎么我都会帮你这次，为你挽回面子的！”“师姐最好了，我就知道，师姐一定不会忍心看着我受苦受难的，哈哈。”“少来这套，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否则的话，一切，免谈！”“师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落井下石了啊！”“答不答应，一句话！”师姐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好啦好啦，怕了你了，说吧，什么事情啊？”“继续充当我的表弟啊！做我的军师！”表姐在电话的一边笑的坏坏的。“啊？师姐，你又要去相亲啦？不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么，怎么，又急着嫁啦？”“妈妈逼得紧，没办法，何况那谁不是说过么，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我听不出师姐语气里更多的是伤感还是坚强，我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在师姐面前我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呢？“好吧，为了师姐的终生幸福，我这个表弟义不容辞！”这样一句卑微的话，让我自己都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呵呵，好了，知道你疼师姐，那好吧，回头请客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哈！我挂了，你再睡会儿吧！”师姐挂完电话之后，我仰面躺在床上，却怎么也不能入睡。眼前闪过的是一张张脸，有王丽娟，有师姐，最后，定格在雪凝日出光晕中的背影。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眼前出现的雪凝那么的模糊，我只能看到那个背影，甚至背影也是隐约的，我开始有种负罪感，这种负罪感就像一个小孩子打碎了邻居的花瓶一样，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在这样的负罪感中，我昏然睡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头也已经不痛了，简单的洗漱之后，我打算去图书室一趟，或许是想让自己安静下来，我甚至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在逃避什么。来到图书室，人不是很多，我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很多学弟学妹在上课，没有课的也去周围逛了，毕竟要在这里呆上几年时间，年轻的时候，我们总觉得自己有的是时间挥霍。我在图书室逛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文学书架前。随手挑了一本自己比较喜欢的书，我打算去找个位子坐下来。正在我四处寻找位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爱华学长，你也来看书么？坐这里吧！”转身，雪凝在靠窗的位子上一脸笑容的看着我。我笑了笑，走了过去，然后，人就怔住了。“你发什么呆啊，看见我很奇怪么？”是的，师姐居然也在这里。“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在这里呢？”我还是有些不解，不懂这两个女人怎么会在一起。“有什么好奇怪的啊，我们也是在图书室遇到的，看来我们几个还蛮有默契的哦！”师姐坏笑着。“呵呵，是哦，就算提前约好的，在这么大的图书室都不一定能遇见呢，看来我们几个的爱好还是很接近的嘛！”雪凝也笑着说。 我此刻只剩下苦笑了，越想避开的越是遇上，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我走上去，在雪凝旁边坐了下来，看了看她们面前的书，还很好的合在那里，明显，她们根本没有开始阅读，应该一直在聊天。我没有想要加入的意思，翻开书，准备阅读。雪凝和师姐也没有理我的意思，开始继续他们的话题。“雪凝，你刚刚说到哪里了？你很喜欢日出？那你去看过么？其实我偶尔也想小小浪漫一下，去看一次日出，但是一直找不到那个陪我的人，我想，一个人看日出应该也是件很悲哀的事情吧？”师姐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我开始紧张起来。“其实我也只是看过一次，而且还没有等到日出完全升起来就离开了，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再去看一次的！”雪凝说这些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明显在看我，我赶忙当做在专心阅读，躲开了这个眼神。“是么？哇塞，其实我还是很羡慕你的，年轻，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有的是时间去浪漫，只是到了我这个年纪了，似乎没有那个精力去浪漫了，呵呵。”师姐话中带着很深的伤感，虽然她刻意的掩饰了，但是我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出来。“那么下次我们一起去看日出吧师姐！其实看日出不是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眼睁睁看着朝阳温柔的升起来，然后灿烂，最后光芒会让我们不敢睁开眼睛看清楚他，这个过程，就像我们的人生，最终一切都会消失，归于平静。”师姐明显也被雪凝的变化吓了一跳，她皱了皱眉头，“雪凝，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孩，你的故事我很想和你分享，等到有一天你想要找个人聊聊，而又找不到合适的人的时候，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呵呵，师姐，你不要总是觉得你比我老好多一样的好不好啊，说话越来越老气横秋了。 ”雪凝的情绪变化总是让人措手不及，“爱华学长，我们等会去哪里吃饭啊？”雪凝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啊？哦，吃饭啊，你们去吧，我还想多看一会儿，就不去了。”“什么啊，你想赖账啊，师姐可以作证哈，你说了请我吃大餐的！”雪凝狡猾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眨了眨眼。我心里一怔，请雪凝吃饭的事情是我临时瞎编的，可是师姐为什么会告诉雪凝呢？雪凝没有说出来我们昨天晚上的去处，反而顺着师姐的话质问起我来。“哦，学弟，我和雪凝约好了，今天就去吃饭，地点就选好了，就在丽娟工作的咖啡厅。”师姐漫不经心的翻着手里的书，说道。“啊？去王丽娟兼职的咖啡厅？她知道么？我们这样去会不会打扰他的工作啊？”我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师姐这是想干什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啊！我们已经和丽娟约好了，春明也会去的，不过我们说好了，今天滴酒不沾，呵呵。”师姐合上书，看了看图书室的挂钟，“差不多了，我看我们可以出发了。”“好吧，走吧，今天我可要狠狠的吃一顿。”雪凝说完特意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无奈，我只能合上书，和她们一起走出了图书室。 第15章 读不懂的女孩 其实我对于咖啡厅这样的地方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在我看来，这里应该是一对对情侣们约会的地方，当然，像星巴克这样的咖啡厅则是商务白领们办公的一个不错场合，只是对于我而言，他似乎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除了雀巢咖啡之外，我现在还没有喝过其他的咖啡，当然，相比起这种苦涩的味道，我还是比较偏好农夫山泉的。王丽娟工作的咖啡厅是一间挺著名的连锁咖啡企业，听说和星巴克还有得一比，但是这里的环境相对而言更加小资情调一些，咖啡厅里的绿色植物很多，进门的地方一处稍高的玻璃台上放着一架钢琴，旁边是楼梯。楼梯是旋转型的，下面很多高高的芭蕉树，一直伸到二楼，当然，这些芭蕉树是假的，但是做的也是很精致的，甚至可以以假乱真。我们直接上了二楼，没有看见王丽娟，师姐也没有多问，只是问服务员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下来，然后服务员递上菜单。师姐翻看我许久，最后在服务员的介绍下，点了一杯卡布基诺。接下来本来是要雪凝点的，但是雪凝却示意服务员先让我点。我看了看菜单，才知道，咖啡的种类这么多，而且，都是一些很奇怪的名字，我都没有听过。其实我心里很不想点这样苦涩的东西，比起来我更想要一杯果汁。但是为了不太丢人，我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一杯咖啡，我人生中第一杯现磨现煮的咖啡，意大利。我把单子递给了雪凝，雪凝接过来，却没有打开。“我要一杯爱思巴苏，意式特浓，单份。”雪凝就在这样在我们诧异的眼神中笑着把单子递给了服务员，然后低头漫不经心的喝着手中的柠檬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其实我很早就接触咖啡了，我妈妈就是在咖啡厅遇到的我爸爸，然后和我爸爸相爱的，我爸爸是一位出色的咖啡师。”似乎知道我们的疑惑，雪凝解释道，“这家咖啡厅是台湾的，在内地的名气不是很高，但是在江浙沿海地区，可是家喻户晓的哦！我也很喜欢这里的环境，晚点的时候，会有钢琴师来演奏。”雪凝任然看似漫不经心。这时候，王丽娟来了。“你们都到了啊，不好意思哈，刚刚在忙，有几个单子要做，你们等久了哈。”王丽娟把托盘中的咖啡一一送到我们的面前，“没想到雪凝对咖啡这么了解，喝意式特浓的女孩子可是很少见的哦！”她把最后一杯也是最小的一杯咖啡放在雪凝面前，“意式特浓，单份，尝尝看，我的手艺还不是特别的熟练，你们可别见笑哈！”“丽娟，我们今天就是特意来尝你亲自煮的咖啡的，我们都是些外行，你这么说可是笑话我们了。”师姐笑了笑，“哇，好漂亮的咖啡啊，这是两颗心么？真漂亮。”“丽娟学姐看来对咖啡的天赋还挺高呢，学这么短时间就能拉出两颗心了，而且看起来奶泡打的也很好，味道应该不会差的哦！”雪凝笑着说，“不过呢，我的意式特浓要趁热，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雪凝端起小小的杯子，喝了一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嗯，挺不错的，香浓醇滑，呵呵，丽娟，你很厉害哦。”丽娟就像个接受考试过关的孩子，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望着眼前这杯黑乎乎的东西，我想起了小时候婆婆熬的中药，不由得喉头就开始发苦。雪凝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她笑着说，“意大利是单品咖啡中唯一一款不带酸味的咖啡，很多地方喜欢把它和摩卡混在一起做成情侣咖啡。学长，你要是不太喜欢喝黑咖啡的话，可以加点咖啡伴侣。”“咖啡伴侣？”我一头雾水。“就是奶粒球啊，那，这个！”王丽娟拿出杯碟上一个小小的白色东西，然后熟练的打开，将里面的白色牛奶状的东西倒进了我的杯子里。“试试看。”她看着我说。“谢谢。”我端起杯子，想着，算了，就当是喝中药呗！然后小小的喝了一口。 喝进去我就开始后悔了，干嘛没事来折磨自己啊，咖啡含在嘴里，我恨不能吐出去。勉强的吞进去，我正要喝水漱口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咖啡的味道在我的喉咙里开始盘旋，然后缓缓而上，占满我的整个口腔，我突然觉得咖啡真正的味道是甜的。“怎么样，看你表情这么严肃，该不会是被我做的咖啡给毒着了吧？”王丽娟明显的调侃着我。“以前一直对咖啡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不过这次真的有点不一样，看来现磨现煮的咖啡果然好喝多了。”我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大家听完，都一起笑了起来。“对了，李春明呢？他不是说了要来么？怎么还没有到啊？”我突然想起这里似乎还少了一个人。“对啊，这个家伙，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这么久还不来，等会儿一定要罚咖啡三杯，嘿嘿。”师姐跟着起哄。“那你们先聊，我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了，等我下班了过来和大家一起聊，有什么需要就来吧台找我。”王丽娟似乎对于李春明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反而有些刻意回避。“那好吧丽娟，你先去忙，不要耽误工作，我们自己随便就好了。”师姐说。王丽娟向雪凝点头笑笑，然后就离开了。 我们几个聊了一会儿，雪凝一直没有再主动提起咖啡的话题，倒是师姐很感兴趣，一直问这问那的，雪凝也都一一回答，而我倒是很享受这种旁听的感觉，因为我本来就不善言辞，但是现在我对咖啡的兴趣稍微上升了点，也乐意听听这些方面的东西。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春明终于到了。他一到就被我们狠狠骂了一顿，当然，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师姐出来做主的，我和雪凝也就乐得在旁边看他们斗嘴。“好了好了，师姐，这次是我错了，真的是有点事情临时耽误了，我可是拼命赶回来了的。这样吧，大家想吃什么，今天尽管点，这顿我请了，好吧？”李春明有些招架不住了。“哎，你可别和爱华学长抢哦，这顿说好他请的，做什么都有先来后到的哦！”我此刻只能说，雪凝你可真会见缝插针啊！“对，今天这顿是爱华请客，你么，也跑不掉，下一次你请！”师姐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好，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李春明长舒了一口气，“你们点吃的了么，我都快饿死了。”“就为了等你，除了这杯心型的咖啡，我们也都什么没吃呢！快点让服务员点菜吧，我也要饿死了。”师姐苦着一张脸。 吃晚饭，王丽娟也下班了，我们一起聊了一会儿，王丽娟又问了雪凝一些关于咖啡的知识，听得李春明只打呵欠。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们终于决定今天到此为止，各自回家了。李春明自告奋勇要送王丽娟回公司宿舍，这段时间，王丽娟课都很少，平时为了上班方便，都是住在公司的宿舍。我们三个人也很识趣的结伴离开。坐车回学校的路上，我们经过了昨天的那条河边，雪凝盯着窗外，一眨不眨，等大公车到站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来，然后冲下了车。她的举动吓坏了我和师姐，我们赶快追了出去。“你们看，那里有河灯！”雪凝倚在栏杆山，半个身子都伸了出去，指着河面的一个小亮点。现在还不是很晚，周围灯光还比较亮，如果不是雪凝说，我想我们根本注意不到河面的这个小亮光。“咦，这个季节怎么有人放河灯呢？是过什么节么？”师姐也是一脸的疑惑。“不是，这是普通的祝福河灯。”雪凝说道，“看，河灯上什么也没有写，应该是有人默默放的。”我们看过去，果然，火光下可以看到，河灯上没有写任何的字。“你突然冲下来就是因为这个河灯么雪凝？”师姐这时候似乎才想起刚刚的那“惊魂一幕”说道这里，我也来了兴趣，于是，我们的目光从河灯很默契的转移到了雪凝那一脸无辜的脸上。“呵呵，嗯，是这样的，我刚刚也是一下子兴起，觉得奇怪，所以就想来看看，而且我们顺便逛逛河边也是挺不错的嘛！”我和师姐这次很有默契的翻了一个白眼。“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去车站吧，再不去的话，等会儿就没有车回学校了。”我看了看周围，说道。“干嘛要这么快回去呢！我们可以在这里逛一会儿啊！这里离学校就几个站的路而已，我们完全可以逛着走回去嘛！难的出来锻练一下嘛！”雪凝说完，完全无视我和师姐一脸的不可思议，转身，走了。“爱华，雪凝的爱好为什么都这么奇怪呢？大半夜的，没事儿干嘛走路回去啊，要知道这里回去起码得走两个小时呢！有这个时间，我都能和周公杀个胜负了。”师姐嘟囔道。“走走路也挺好嘛，反正我们难的走一次，就当看看夜景呗！来了都几年了，还没好好看看这个城市呢！”我说道。“咦，什么时候你和雪凝站一边了啊？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啊？”师姐一脸的坏笑。“师姐，你瞎猜什么呢，只是普通的感觉这个主意还不错罢了，再说了，雪凝也是一时兴起，等会儿走着走着累了我们还是可以打车回去的嘛！”我不知道当时我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很复杂，我只是很强烈的知道，她们对我都很重要，我一个都不想失去。或许人是自私的，更是异想天开的，我们得到的同事，就一定会失去，没有两种美丽的东西可以同时存在的余地。 “哼，你就算是想要有什么想法也不行，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备用哦！想要恋爱的话，就先把你美丽温柔的师姐嫁出去吧！这样你就自由了！”师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然后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走！”我无奈的摇摇头，不可否认，师姐就像我的亲人一样，那种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的感觉我不知道该算什么，我们可以无话不谈，可以不把对方当做是异性，可以在很多人的目光中像恋人一样的嬉戏打闹，可是我们却做不到众人眼里情人理所应当的亲密和害羞，我不知道是多了点什么还是少了点什么，但是我却能清晰的知道，雪凝在我心里已经悄悄占据了一个位置，我不知道是什么开始她就存在于这里了，或许是第一次听《红豆》的时候，或许是在朝阳下那个模糊的背影，或许是在那张笑容掩饰下倔强的脸，又或许，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师姐挽着我的时候很自然，我也不觉得奇怪，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很快，我们就赶上了一边走一边玩儿的雪凝，雪凝回头看见了我们，可是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迅速的往前面跑去，“你们快点哈，不要只顾着谈情说爱哦。”我听不出雪凝说这句话的语气，但是下意识的，我开始觉得这样和师姐走在一起有些别扭。“对啊师姐，我们来比比看谁最快到达下一个路口怎么样？”我挣开师姐的手，做好了起跑的姿势。师姐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或许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她挽着我的时候我挣开她的时候，突然开始觉得我有些奇怪。“谁和你这个小孩子玩啊，我去追雪凝了，你啊，就慢慢的来吧！”师姐很快就恢复了一脸嫌弃的表情，然后迈着小碎步离开，追雪凝去了。我就快走了一段，远远的看着前面的两个女人，却没有走近。她们似乎在聊着什么相互很感兴趣的话题，边说边笑，花枝乱抖的。但是我听不清楚她们谈话的内容，她们似乎有意的压低了声音，只是笑的时候总是一点淑女形象都不顾，笑的七仰八翻的。我对这个也不怎么感兴趣，我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知道别人的秘密多了，就会很辛苦，我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别人的秘密填满，所以，我才不善言辞。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她们可能累了，靠在栏杆上停了下来，但是谈话却还在继续，我真的不知道女生在一起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聊。路的对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没有去介入她们之间的谈话，穿过马路去便利店买了三瓶水。等我再回到河边的时候，她们已经转移到了路边的草坪上，两个人坐在地上有说有笑。我走过去，把水递了过去。师姐伸手把水接过去，但是却没有理我的意思，而是继续和雪凝聊着。我听到她们好像在说关于化妆的事情，这个话题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就不理她们，去了栏杆边看对面的房子和灯光，然后想着，这些房子里都住着些什么人。休息了十多分钟，她们就起身准备走了。我本来以为她们累了，应该不会继续走的，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她们没有打车的意思，而是顺着河边继续走了。我赶紧跟上去，心里想着，这两个女人，碰在了一起，有这么聊不完的话么？可是可真是累坏我的腿了，昨天晚上爬山折腾了一晚上，今天晚上又要走这么远，不由得开始同情起自己来了。又走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终于看见学校的大楼。后半程虽然她们两个还是在聊天，但是明显兴致不是刚开始那么高了，路上还休息了两次，师姐不停的打着哈欠，看来是困了。我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师姐平时很少这么晚睡的，她总说自己年纪大了，要睡美容觉，十一点前一定会入睡 “哇，终于到了，我觉得自己似乎完成了一次壮举，大半夜居然走了两个小时回学校，呵呵。”师姐这会儿倚在了我的身上，走路开始有气无力了。“这是为我们下次爬山看日出打基础呢，要是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那怎么看日出啊！”雪凝的状态还好，虽然有些疲倦，但是体力还不错，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丫头的身体机能到底有什么不同的，这么一个小小的身体里面，怎么可以储存这么大的能量。“雪凝，你说的太对了，看来我也要加强锻炼啊！否则恐怕还没有爬上山顶日出就已经悄悄的离开了，呵呵。”师姐说道。“算了吧，我看师姐你还是不要逞能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有气无力的模样，让你四点起床爬山，恐怕得要你的命。”我心里很疑惑，一向不 第16章 开始是否意味有结束（1）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师姐的电话，看看时间，早上五点半。师姐打电话给我，语气很急，要我马上起来。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听她的语气很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少见师姐这么慌张，虽然我现在很累，也很想继续在睡会儿，但是我还是起来了。来到宿舍楼下，师姐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了。师姐今天穿着一身运动服，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很随意的绑在头上，脖子上还有一条毛巾。我不知道师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师姐，一大早把我叫起来干嘛啊？昨天一点才睡觉，你还要不要我活了啊？”我伸了个懒腰。“年轻人，早起对身体好，走吧！”师姐的精神倒是不错。“去哪儿啊？”“跑步啊！没看我今天这身装扮么？”师姐翻了了白眼。我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上当了，我真不该这么善良的，然后转身就走，我现在只想回到我的被窝里，跑步，有没有搞错啊！杀了我吧。“站住！”师姐很敏捷的挡住了我的去路，然后说道：“不许走！”然后就过来拉我，“走啦，反正都起来了，我们就当是呼吸一下早上的空气嘛，你也不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去跑嘛！当是我求你了好吧！”是的，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善良，最大的缺点也是心软。师姐一副无辜的样子让我顿时没有了抗拒的理由。“我怎么命这么苦呢！”我长叹一声，然后极不情愿的走了。师姐跟在我后面，笑得一脸的小人得志。我知道，她是吃准了我的。“师姐啊，你不累么？昨天晚上那么晚才休息的，今天一早又起来折腾。”我们跑的很慢，是沿着学校里的一条河边跑的。“累啊，但是为了我的健康，我也只能坚持了。何况这是个习惯问题，我们以前不也是每天五点就起床出早操么，用不了几天就能养成习惯了。”“用不了几天，意思是未来的很久，你都要每天早上五点半拉我起床陪你跑步？”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噩耗。“错！不是未来的很久，是未来一直！”师姐加重了语气，“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嘛，让点时间给我怎么了嘛，让你陪我跑步很委屈你啊！”师姐似乎很是理直气壮。我看在这个话题上没有讨论的意义了，毕竟说不定这就是师姐一时的兴起，能坚持多久谁说得准啊，何况师姐这段时间是因为课题已经完成了所以稍微闲下来一点了的，要是以后忙起来，跑步这件事还不是会被无限期的延迟啊。“对了师姐，你最近这么闲，怎么没去相亲了呢？”我转移话题。“你说道这个问题我倒是想起来了，下午就有个局，你陪我去吧！”“是么，这次又是谁介绍的啊？”我对于这件事还蛮关心的，毕竟这是师姐的终生大事嘛。“没有谁介绍，我在网上认识的。世纪佳缘，知道么？最近挺火的呢！”师姐说。“你上网站相亲了啊？师姐，你也不用这么急吧！阿姨不是给你介绍了好些优秀青年么，怎么，没一个能入你法眼的？”“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哪些优秀青年，我算是怕了，这次的这个是我偶然认识的，聊了几次，感觉还不错，就约了见面，但是毕竟是网上么，我多少还是有点怕的，所以你就当仁不让的成为我的护花使者啦！又有免费的晚餐可以吃了，你就自己偷着乐吧！”师姐的语气充满了理所应当。我无奈，想着，这样的免费晚餐谁乐意吃啊！但是却没有说话，只是问了时间和地点，师姐说下午打电话给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我也就默认了。确实，对于师姐频繁的相亲，其实我反而没有什么排斥的，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似乎师姐去相亲无形中让我的负罪感没有那么强烈了，我想，要是真能遇上一个真心对师姐好的人，那也算功德圆满了。 到了下午，我正在宿舍玩电脑，电话响了。我猜应该是师姐的电话，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雪凝。“爱华学长，你晚上有空么？我约了几个同学，都是新认识的，一起吃饭，你一起来怎么样？顺便带我们到周围比较有特色的小吃店去看看，我们都是新生，都不知道去哪里吃什么呢！”雪凝说。“哦，这样啊，但是我下午约了师姐了，要去陪师姐办点事情，可能没有时间要不我叫别人陪你们去吧？”“哦，那算了吧，其他的人我们都不认识，也挺尴尬的，那我们自己去周围逛逛吧。”雪凝的语气明显低沉了很多。“那好吧，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哈，下次吧，下次带你们一起去。”“好吧，那么爱华学长可得记住哦，不要忘记了。”“那当然，放心吧，我不会忘了的。”“好吧，爱华学长，再见！”刚刚挂了电话，师姐的电话就到了。“你刚刚和谁打电话呢？”师姐在电话那一头吼。“师姐，你能不能有点淑女形象啊！”我捂着耳朵，“刚刚雪凝打电话约我晚上带她们的一帮朋友去周围的特色小吃店逛逛，她们都是新生，对周围环境不熟悉，想找个向导。”“哦，那我是不是占了你的时间，打扰你美丽的约会啊？”师姐开始调侃我了。“那好吧，那我去赴我美丽的约会了，师姐，您就自己去见您的优秀青年哈！”我以牙还牙。果然师姐在电话那头很明显的有些生气。“罗爱华，你还真当我求着你啊！爱去不去！”师姐说完，砰的挂掉了电话。我一下子愣了，从来没见师姐发这么大的脾气，甚至为了什么我都没有弄清楚。我赶紧给师姐回拨回去，但是师姐怎么也不接我的电话，都是电话一通就给我挂掉了。我开始觉得心里有点紧张起来，师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生我这么大气的，至少这是我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我想不通一向那么大气的师姐怎么会因为一句玩笑话而较真起来，但是我知道，这次事情严重了。我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冲出宿舍，然后还是不停的重播着师姐的号码。师姐一直没有接电话，最后我干脆就打不通了，我想师姐是直接把我拖黑名单了。我先去了师姐的宿舍，楼下的阿姨说师姐已经出门了。我庆幸早上的时候问了师姐吃饭的具体地点，于是直接出了学校，直奔那家餐厅。 我到的时候餐厅的人已经挺多了，这个点正是饭点，看起来这家餐厅似乎生意还挺不错的。我进门告诉服务员我找人，便开始四处张望起来。一直走完整个餐厅，我才在靠窗的一个角落发现了师姐。师姐对面坐着一个男的，大约三十多岁，看起来人还挺不错的，长得挺憨厚的，戴着一副眼镜。他不是很瘦，看起来是属于那种比较匀称型的男士，而且颇具优秀男人身上独特的那种气场，我在心里暗暗想着，师姐这次的眼光还蛮不错的嘛！他们应该也是刚到不久的，面前只有一份凉拌的蔬菜，但是两个人似乎还挺聊得来的，师姐一直都面带着微笑，似乎谈论的话题她很是满意。我纠结着要不要过去，这个时候一个服务员突然过来，用不是很大声却也不小的声音问我：“先生，你可以先给朋友打个电话嘛，看看您朋友是不是到了，要是没有到的话，您可以先找个位子坐一下，等等看。”看着服务员妹妹一脸的微笑，我当时真不知道该不该愤怒。虽然服务员声音不大，但是坐在离我那么近的师姐和那个男的明显是听见了，师姐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到了我。我呆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打招呼。师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对对面那个男的说：“这是我的表弟，本来今天叫他一起来的，但是他临时约了朋友，就没有和我一起来，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了，呵呵。”然后转过头，用一种看笑话的表情看着我，问：“怎么表弟，你也和朋友约在这里了么？”此刻师姐一双大眼睛在我眼里简直变成了美女蛇看猎物的表情，我收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走到他们面前，挤出笑容说道：“是啊，本来是打算和朋友去吃饭的，不过架不住阿姨对我的炮轰，非要我来这里帮表姐你参考参考，所以我就只好来咯！”我偷偷看师姐的表情，她的怒火随时有失去控制的可能。“我妈就知道瞎猜，我和韩雨只是普通朋友吃顿饭而已，大惊小怪干嘛啊！我就不能有个可以吃饭的异性朋友了么？”我知道师姐是妥协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只能顺着我的话往下编，否则的话，就没办法收场了。“呵呵，没事，我想阿姨也是关心你嘛，就像我妈妈，也是三天两头的催着我出来见女孩子呢！”那个叫韩雨的人似乎有些被我们弄蒙了，但是他还算是很绅士的，“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反正你也没办法和朋友一起吃了。”说着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我用眼神告诉师姐，怎么样，我赢了吧！师姐则用很愤怒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会有你后悔的时候！ 吃饭的过程还算和谐，那个叫韩雨的男人却是是个不错的男人，在谈话中我知道，他也是名校高材生，虽然家里条件很不错，但是他一直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再打拼，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了，现在自己经营着自己的事业，三十几岁的年纪就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过得自由自在。他平时喜欢出去旅游拍照，他总觉得钱不用那么多，关键是短短的人生要过的自由潇洒。我看得出，师姐很佩服他，其实这个人的确很有魅力，这种魅力会让我这个男人都觉得被吸引住，何况是师姐呢！他也不是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的人，他总是能很好的掌握这个分寸，做到游刃有余。吃饭进行了一会儿的时候，服务员端上了一条鱼。听服务员的介绍，这个鱼好像是个很有特色的鱼，是这家餐厅的招牌菜。韩雨问服务员多拿了一双筷子，我们都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过了一会儿，筷子拿上来了，韩雨把鱼小心的剥开，然后用筷子小心的把鱼肉里面的细刺都挑干净，接着再蘸了点鱼汤，夹到了师姐的碗里，然后说：“这种鱼的肉质很美味，可就是刺有些多，不过美好的东西得到的时候总是要经历一些曲折的嘛，我把鱼刺挑了一下，但是你吃的时候还是慢点，如果刺没有挑干净的话可别不小心卡住了。”我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做到这样的？不管怎么样，这先殷勤也太过了吧，现在还有几个男人会每次吃鱼的时候把刺挑出来再给女朋友吃的啊？我不禁在想，这个男人真的不简单啊，说不定现在装装样子罢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啊！我甚至开始觉得他有些可怕。师姐倒是似乎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很感动的说：“你何必这么客气呢，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可以的，不过还是很谢谢你！”我突然有了一种多余的感觉。 其实这也就算是吃饭中的一个小插曲吧，我后面也没怎么吃东西了，总觉得腻的慌，就想赶快结束这顿饭局，然后和师姐好好交换一下心得。但是师姐似乎没有立刻结束的意思，和韩雨聊得越来越开心。最后韩雨提议一起看电影，师姐居然想也没有想，立即就答应了。然后韩雨刚要问我，师姐立即就说，“表弟不会去的，他一直就不喜欢看电影，更何况我们要看的类型也不一样。我们去就好了，表弟，你等会儿自己打车回家吧！”师姐说完，把包拿起来，对韩雨说：“我们走吧！”韩雨明显有些奇怪，他尴尬的笑了笑，招手让服务员来买单。我趁机凑过去，问师姐道：“师姐，你真打算一个人和这个韩雨去看电影啊？你该不会是故意和我赌气气我的吧？”“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韩雨人幽默风趣，而且成熟稳重，还很贴心，我们单独约会带着你这个电灯泡干什么啊！而且你也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看我们你侬我侬吧？”师姐的表情告诉我，她对这个韩雨的印象虽然很好，但是还没有到就喜欢上了他的地步，她明显有一些和我赌气的成分。“我不许你和一个陌生人单独去看电影，我一定要跟着你们。”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你凭什么不准啊？你是我什么人啊？我爸妈都不管我那么多，而且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民事行为能力，你不准，你算我什么人啊？”师姐一下子激动起来。我突然间愣了，是啊，我算师姐的什么人呢？我们只是校友而已，就算再亲切一点，也只是朋友罢了，就是这个所谓的表弟也是杜撰来的，我凭什么不准呢？我垂下头，沉默了。师姐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也没有继续说话了。“师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生我那么大的气，我认识的师姐从来不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也不会真正和我怄气。师姐，不管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希望你不要用自己的幸福来和我赌气，我永远希望你能幸福。真正的幸福。”这番话其实是我的肺腑之言，很多话都是我一直想要说的，但是却一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催化了我说出了这番话。我说完之后就起身准备走了，这时候韩雨也买单回来了，见到我要走，问道：“表弟真的要走么？真的不和我们一起？”“恩，我还有点事情，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玩的开心哈！”说完我就离开了。出了门我还是不是很放心，躲在旁边的一丛绿色植物旁往里面看去。过了一会儿，师姐和韩雨就从里面出来了，师姐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明显可以看出她的情绪有点低落，我不由得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刚刚那番话太重了，又开始内疚起来。我站起来，打开手机，见到师姐的微信更新了一条：你永远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是什么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弄清楚 第17章 开始是否意味有结束（2） 回到宿舍，我有些乱。我开始试着理清楚自己的情绪，但是越是想要想清楚的事情越是想不明白。就在这个时候，雪凝给我发来了一条微信：在么？忙完了么？ 恩，我刚刚回来，你们呢，玩儿的还开心么？ 我们也刚刚完，还好吧，吃的有点多，呵呵。 哦看来你们还是很能自己找好吃的东西的嘛！呵呵 爱华学长，你能出来一下么？我现在在学校女生宿舍下面的河边。 我开始纳闷，不知道雪凝这个时候突然找我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这个微信。正在我坐立不安的时候，雪凝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只有三个字，我等你。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穿上外套，下了楼。 河离我们宿舍也不远，这里是很多情侣们很喜欢的约会场所，我平时一般不会这个时间来，到处一对一对的情侣会让我觉得眼睛有些累，我比较喜欢中午来这里，很安静，还可以吹吹风晒晒太阳看看书。我顺着河道一直走，等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终于在草地上发现了雪凝的身影。雪凝今天穿着一件粉色的上衣，配着一条简单素净的牛仔裤，头发还是那么自然的散落着，似乎在看什么看的入神了。我走过去，并没有打扰她，而是静静站在她的背后。过了十分钟左右，雪凝突然说道，“爱华学长，坐我旁边你，站了那么久了，你也不累么？”原来我刚来她就发现我了，我笑笑，在她旁边坐下。“找我干嘛呢？”我问道。“如果我说，想你了，这个理由可以么？”雪凝转过头看着我，应该说是，就这么直视着我的眼睛，不给我任何回避的机会。我一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说实话，我对雪凝是有好感的，但是这种好感算是喜欢吗？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就像我弄不清楚自己对于师姐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一样，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要的是什么。“呵呵，学长，你不会被我吓到了吧？为什么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一样啊！”雪凝笑了笑，转开头，看着远方，说道：“爱华学长，其实你是个很普通的人，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到我，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我的心里开始有你的一个位置，我想挪也挪不开。我的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未来等着我的挑战会更多，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精彩起来，我希望能有一个人和我一起度过这段充满挑战而又充满惊喜的日子，而那个人，我却希望是你。”雪凝说的很认真，仿佛每个字都是很用力才说出来的，“其实我还一直等着你跟我表白的呢，但是后来我慢慢发现，如果我一直只是默默的等的话，我永远也不会等到的，就像师姐一样，等到现在，也没有等到你的一句话。”她突然看着我，“师姐喜欢你，我看的出来，而你对师姐的感情，我也能感觉到，可是你们都不想踏出那一步，又或许是你们彼此太过于了解，你们总是迈不出那一步。我这不算是第三者吧？呵呵。”说实话，雪凝看我和师姐都看的很透彻，我们之间那样复杂的情绪甚至是我们自己都没有办法可以弄清楚的。“你不担心和我在一起之后我和师姐的感情会影响到情人之间的感情么？”我问道。“那个自信我还是有的。”雪凝笑了笑，“你太闷太安静了，需要一个人带你去到世界中去，你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得学会走出来，我，就是来带你回到世界来的人。”雪凝似乎有些小小的骄傲，“爱华学长，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勇气和我一起走出来呢？”我任然沉默着。应该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我该答应么？或者是拒绝？雪凝似乎看出了我的忧郁，她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的说：“就当给我们一次老了之后能回忆的过去吧！其实我们可以活的简单些，不用那么复杂。”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我心底的某个地方，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然后伸手过去轻轻的搂住了雪凝的肩膀。我轻微的觉得雪凝明显有一颤，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夜晚的校园河边总是充满着爱情，微弱的灯光下，我和雪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等我回到宿舍，已经九点过了，我才意识到，我和雪凝在河边整整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打开电话就看见了雪凝更新的微博，简单的，能永恒么？我希望和你携手人生最青涩的日子，成长的路上，谢谢你愿意和我为伴。我笑了一下，继续往下翻，看到师姐也更新了一条微博，是七点半左右发的，写着，看电影不是个好想法，我还是觉得回家看书比较靠谱。我这才意识到，师姐居然没有和韩雨去看电影，我走了之后没有多久她也就回来了，可是她没有给我打电话，明显她对我还是有些生气的。我马上回了一条：最近上映的大片都比较烂，下次表弟我带你去看喜洋洋和灰太狼。刚要关微信，就见雪凝马上在下面跟了一句：这个我喜欢，下次记得把我一起捎上哦！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雪凝似乎已经真正成为我的女朋友了。我洗了个脸，躺在床上，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正当我有些辗转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打开一看，是师姐发过来的信息，上面只有三个字，恭喜你。我赶忙回了过去：什么？ 你少来装了，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可是过来人，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小子。 师姐，晚上我刚回来雪凝给我发了信息，我们去河边坐了一会儿，聊了很多 我知道，臭小子，记得要幸福哦！要对人家雪凝好，知道吗！ 师姐，我知道，其实我对雪凝只是有好感而已，我们这个年龄还太年轻，就像雪凝说的，我们需要一段老了之后可以用来回忆的过去。 师姐没有回我，或许她也在想着什么东西吧！总之很多年以后我还是能清楚的记得今天我和师姐的信息内容，还有那句话，我们需要的只是一段老了之后可以用来回忆的过去。谁都不知道这段回忆能维持多久，至少我们能够知道的是，回忆就会有结束。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但是很多年后的我，还是很怀念那段日子，那段我们都那么开心却又各有心事的过去，我和雪凝，师姐和韩雨，王丽娟和李春明，我们这六个朋友，一起陪着彼此走过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那段美丽的日子，这是我一生都不能忘却的，用来回忆的过去。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没有见到师姐，只是我和雪凝一起约了好几次，我们去看了电影，吃学校周围的小吃，甚至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雪凝很开心，每次她都笑的那么灿烂，让我觉得阳光似乎都变得明媚起来。王丽娟给雪凝打过两次电话，都是咨询一些关于咖啡的事情，听说她打算毕业之后继续在那里工作一段时间，看来她是喜欢上咖啡了。我和王丽娟没有太多的联系，毕竟我不想李春明误会什么。不过李春明和王丽娟在知道我和雪凝在一起之后倒是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而都很开心，一直吵着我请吃饭，雪凝答应说等到有时间我们几个一起约着去野营，大家的兴致都挺高的，就这么约好了这个礼拜六礼拜天一起去露营。 “你约好师姐了么？我看她最近好像挺忙的，你早点告诉她啊，她好腾出时间来啊，要不然的话到时候她有事怎么办。”我和雪凝走在学校的操场边，雪凝问我。“恩，好，我回头给他打个电话。”那天以后我就没有和师姐联系过，偶尔会在微信上看她更新的心情，大多数是伤感的，也有一些是晒她四处玩过的风景的图片，其中有一张是她和韩雨的合影，背景是一片河水，我看到照片的时候，心里居然没有自己想的那份喜悦，反而会有一丝的落寞，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什么，师姐幸福，我该开心的不是么？“你现在打啊！回头你又要给忘记了。”雪凝似乎不太满意我办事的效率。“好吧，我现在给她打。”拗不过雪凝，我拿出电话，拨了师姐的号码。“干什么啊，终于想起来我了啊！我的小师弟。”听不出师姐的语气，我只好装作尽量的平静“我哪里敢把师姐你忘记啊，呵呵，看你最近忙着约会，没敢打扰呢，怎么样，最近和韩雨相处的挺好的么？”“还好吧，他比较会换着花样陪我玩，没有你那么闷，比你强多了，我开始替雪凝有些鸣不平了。”师姐还是一副调侃的语气。“是，现在就什么都属你们韩雨好了。给你说正事呢，什么时候带韩雨来和大家见个面呗，除了我，他们大家都对韩雨很好奇呢，都在猜测是哪个有福气的小子把师姐的芳心都虏获了。”“恩，行啊，我看看什么时候约一下，我们大家也好久没有聚了。”“就这个礼拜六呗，我们已经约好了，一起去露营。”“这样啊，最近我有个课题，有点忙”“喂师姐，你可不能放我们鸽子哈，我们都约好了的！就差你了。”“好啦好啦，那我回头给韩雨打个电话吧！”师姐说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哈！”我赶紧挂了电话，似乎是怕师姐又反悔一样。“怎么样，师姐答应了么？”雪凝问。“恩，她说回头和韩雨打个电话，应该没有问题。”“那，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啊？”雪凝望着我。“你想吃什么？”“老地方怎么样？”“好啊，随你。”雪凝就靠过来挽着我，然后一脸的满足。可是这时候的我却开始有些失落，师姐也 第18章 愿友情长存，永恒 很快就到了周六约好的露营时间，早上我们整理好一些基本的东西就在校门口等着韩雨开车过来接我们，师姐准备了很多露营需要的东西，全部都装在了韩雨的车里面，所以我们只需要带一些自己需要的日用品之类的就好了。韩雨开的是一辆大的商务越野车，据说是专门为了这次露营在朋友那里借来的，他自己的车装不了这么多的东西。我们到校门的时候，车早就等在那里了，师姐也到了，在和韩雨一起整理车里的一些东西。看到我们来了，就招呼我们上车。我们各自上了车，韩雨就开车出发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这座城市比较出名的一座山，那里经常会有一些野营的爱好者，而且治安也不错，荒山野岭的我们也不会去的。车直接开到了山顶，我们选了一处相对而言背风防水的地方安好了帐篷，然后就从车厢里拿出过碗飘盆准备做午饭。带的东西都比较简单，师姐甚至还准备我几包方便面和火腿肠。我们把一些熟食品拿出来直接装盘子里，然后炒了两个简单的菜，午饭就做好了。大家围坐在地上，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听啤酒。“没想到现在我们几个都变成双宿双飞了，呵呵，是该庆祝一下，作为你们的师姐，我当仁不让，来，敬大家，也敬我们自己！”师姐在我们面前总是领导所有人的角色。大家都很开心，就连王丽娟今天笑得也很灿烂，大家又开始聊了很多，李春明在一边哄韩雨说怎么追到师姐的，师姐就在一边笑，韩雨一脸的尴尬，好在他好歹是我们中间经历最多的，半开玩笑的也就糊弄过去了。玩了一会儿，我们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第一次中招的是雪凝，大家理所当然的就问起来我是怎么向她表白的，雪凝想了一下，说道，我选择大冒险，不要真心话。大家似乎打定主意为难一下她，便说道，那你们两个喝个交杯酒吧！李春明的这个提议很快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众人开始起哄。说实话，我是个比较内向的人，和雪凝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她主动来挽着我，我从来不会主动去牵她的手，虽然大家只是玩笑，但雪凝还是能够在我的脸上看到为难的表情。“好了，你们不要为难爱华学长了，我说真心话。”我知道，雪凝是为了维系我的自尊心，，不想看我为难。“没什么，不就喝酒么，来，雪凝，我们来示范一下。”虽然我很为难，但是我毕竟是男人，怎么可以看到这时候雪凝为了保护我的自尊而舍弃自己的自尊呢！我没有给雪凝反驳的机会，端起酒示意她。雪凝明显很感激我，对着我很用力的笑了一下。于是在众人的哄声中，我们喝了一个交杯酒。接下来，大家几乎都有被中招，玩玩闹闹的，不知不觉天就黑了。我们收拾了一下残局，决定到四周看看。山上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冷的，周围有一些路灯，而且很多的监控摄像头，这些都是为了保护这里露营人的安全设置的。山上的树木很多，还可以听到很多鸟类的声音。走了一会儿，大家都选择了一处可以看到山下城市的地方坐下来了，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突然，有人轻轻拍了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王丽娟。她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小声对我说，你能过来一下么？我有事想和你聊一下。我慢慢的站起来，看见雪凝的余光明显看见了我，正想说点什么，雪凝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会意的微笑了一下，跟着王丽娟悄悄离开了人群。 我们到了另一边的一颗树下，王丽娟席地坐了下来，并示意我也坐下。“有什么事么？”我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和客气了呢？”王丽娟的语气充满了自嘲，“呵呵，你和雪凝很般配。”“是么，谢谢。”“你喜欢她么？”她突然这么问我。“啊？我雪凝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我会觉得很轻松。”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我只好逃避。“是啊，雪凝真的是个很勇敢的女孩。”王丽娟叹了一口气，“至少，这份勇气是我和师姐都没有的，所以，她能和你手牵手走在一起。”我不解的望着她。“你太过于内向了，内向到了不敢直视你自己内心的真正感受。”王丽娟继续说道：“其实我很多时候也是，对于李春明，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是不是喜欢，他对我很好很好，真的很好，哪怕他很多时候真的很自私，可是他会包容我，会理解和尊重我，所以很多时候我也慢慢学会了让步。我试着和他好好的在一起，虽然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爱情，但是我想要的爱情却是被我自己亲手送出去的，我已经找不回来，我只能往前面看，只能往前面走，没有退路。”她停了一会儿，继续说：“爱华，其实我是很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我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着，不管哪个和你一起享受幸福的人是雪凝或者师姐。师姐其实是喜欢你的，一直都是，只是她没有雪凝那么勇敢，而你，也一直是被动的那个人。爱华，你会幸福的对吧？”她突然转头看向我。我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怎人回答，对于这个我曾经意义上的女朋友，我的思绪再也冷静不下来了。“我会的，你也是。至于师姐，她的幸福，我想韩雨会给的，如果韩雨给不了，那么，我会尽力去给的，哪怕用尽我所以的力气。”我突然有了从未有过的坚定。王丽娟笑了，“那就好了，我希望你能像雪凝一样的勇敢起来，要知道，你可是男子汉哦！那么我们走吧，等会儿雪凝准会以为你偷偷和我约会来了，呵呵。”说完，王丽娟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起来，准备回到刚刚的地方去。 可是等到我们到了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了李春明一个人似乎在等王丽娟。“你们回来了啊！他们都有些可是等我累了，就先走了，我在这里等丽娟。”见到我们李春明说。我笑了笑，“放心，不会把丽娟拐走的，那你们聊会儿吧，我也先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了。”然后我回头对王丽娟笑着示意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回到我们的宿营地，大家都在忙着为今天晚上的露营做准备，把车上准备的薄杯子都搬了出来，然后每个帐篷都放了一床进去。“爱华学长，我今天晚上和师姐睡，我们又悄悄话要说，你和韩雨哥一起睡吧！”刚走过去雪凝就笑着走过来对我说。我看了一眼师姐，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正在整理一些杂物，倒是一旁的韩雨很友好的对我笑了笑。于是很快我们便决定好了，我和韩雨一个帐篷，雪凝和师姐一个帐篷，至于王丽娟和李春明，就只能一个帐篷了，因为大家都不放心他们分开一人睡一个帐篷。但是雪凝还是很贴心的为他们准备我两床被子。很快大家就钻进帐篷里了，或许是第一次睡在帐篷里，大家还是有些兴奋的。我和韩雨也进了帐篷，但是却都没有睡。“你和月英不是姐弟对么？”韩雨突然问我。“啊？呵呵，虽然不是，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其实就像姐弟一样。”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看的出来，月英她其实很依赖你。”韩雨停了一下，又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们之间的故事，你，王丽娟和李春华。以前一直很好奇你们这个四人帮都有哪些有趣的人，今天终于到齐了。”“呵呵，是啊，我们之间关系确实挺好的，在大学这段人生很重要的时间里，我们彼此相伴，走过的时间都是很值得回忆的。”“是啊，很多时候，我很嫉妒你，你和月英相处的时间比我的多太多了，你们之间的记忆也远远多于我的，不管到了哪里，似乎总会有你们的影子存在，很多时候，我都很嫉妒你，真的。”我正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韩雨接着说到：“不过没关系，接下来的一生，我都会陪着月英，我们之间存在的回忆一定会更加多的。”“你真的很喜欢师姐么？”我突然问。韩雨对于我的问题明显不觉得奇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月英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人，不是那种恋人，是可以相伴到老的那种感觉，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希望这份感情可以永远，永恒。”“我也希望师姐能得到幸福，希望她能开心。当然，希望这一切你都能给她，否则，我一定不会允许你伤害她哦！”我说的很认真。“其实，我一直希望和你好好的聊聊，今天这个机会，真的很好。”韩雨说，“你师姐其实在心里对你的依赖已经慢慢变成了一份特殊的情感了，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去正视自己的情感。你师姐是个很脆弱的人，也很怕受伤，虽然她把自己伪装的很强大。我希望我的出现，能让她和你的情感真正变成姐弟，我知道你对她来说很重要，但是她对我也很重要。我们都希望她能幸福，但是这份幸福却是你不能给他的，可是，我能给她。”韩雨的语气很坚定，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对于我师姐是真的很在乎。“希望这样哦！这也是我最希望得到的结果。”我笑着说。后来我们还聊了一些事情，我说了很多我们四个人之间的故事，韩雨也和我分享了很多师姐和他在一起有趣的事情，慢慢的，我们就都睡着了 早上还没有醒，就被雪凝和师姐弄醒了。见到他们两个大呼小叫的模样，我们还以为被打劫了，跑出来一看，一切都好好的。正要问他们的时候，看见王丽娟和李春明也起来了，正站在山头上看着远方。山边，一抹红霞正慢慢的升起。“快点，去看日出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呢！”雪凝过来拉着我，飞快的往山头上跑去。韩雨则是迅速的冲回车里，拿出了相机。这次的日出我们看的很彻底，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来，光芒开始变得刺眼，几个人才意犹未尽的回到我们的营地。韩雨拍了很多照片，他的拍照技术确实很不错，把日出拍的很美，其中还有不少抓拍我们的照片，在日出这个背景下，我们每个人的照片居然都拍的出奇的好，王丽娟一直闹着回去一定要把照片传给她。我几个笑笑闹闹的准备吃点早餐，然后打算去周围转转，山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山峰，听说有很美丽的山泉，我们打算吃了早餐就收拾东西转移阵地。 到了那边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那个山泉。山泉在半山腰上，山泉水从泉眼里一直留下来，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瀑布，很漂亮，我们都轮流在这里用山泉洗了脸，然后又去周围摘了一些话放进下面的一个小湖里，都许了心愿。 这次的露营就算差不多结束了，回去的路上，大家继续聊着这次的露营之旅，甚至开始约着下次再去什么地方玩玩，但是我却能从雪凝的脸上看到一些心事存在的痕迹，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总觉得她哪里不对，我想着回去之后和她好好的聊聊吧！不管怎么说，这次露营对于我来讲的话，的确是收获蛮大的了。毕竟这次和王丽娟还有韩雨都深入的谈了一下，总的说来，我还是觉得很开心的，很久没有这么交心的和人交谈了，开始觉得自己的心态变化其实还蛮大的，或许这就是成长吧！我总觉得这次收获还是很大的，所以回去的路上，不免也轻松了许多，只是我不知道，成长，其实是需要代价的，而这样的代价，却不是我所能够掌控的。 很快我们就到了学校，我们各自收拾东西回了宿舍，韩雨直接把车开到了师姐的宿舍楼下，然后约了一下等会儿收拾一下一起去吃晚饭，大家各自都应了下来，就自己回去了。李春明和王丽娟没有回宿舍，而是说到餐厅等我们，就离开了，我也觉得有些疲倦，回到宿舍，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门。到了门口，师姐和韩雨都到了，只剩下雪凝没有到，我们等了一会儿，雪凝也出来了，于是大家又一起去吃饭。路上，雪凝悄悄对我睡说，等会儿吃了饭陪她去外面逛逛，她想和我说说话。我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19章 选择 人的一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选择，有的是自己情愿选的，有的是被迫的。不管是哪一种，都得选择并且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或喜或悲。 雪凝在路上说了吃完饭后陪她走走之后，我心里一直有些惴惴，原本好的心情也被猜测弄得丢了魂似的，饭吃得心不在焉。 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一起吃饭，一起唱歌，一起去旅游，看日落日出，我们几个一起。可是，终究是不行的吗，终究是要有人先离开，最后是不是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呢？ 吃饭的时候经不住李春明和师姐的软磨硬泡喝了些酒，太阳穴隐隐作痛。想着刚才韩雨挽着师姐，那么用力，分明又是那么温柔，师姐醉得摇头晃脑，任由韩雨掺着，跌跌撞撞地在韩雨怀里蹭来蹭去。 夜晚的街上，一阵阵微风吹过，我清醒了一些。路灯明明暗暗地照着路面，把我和雪凝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灯被风吹动一下，影子也跟着摇晃一下。 身边的雪凝异常地沉默，她慢慢地挪着步子，瘦削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孤单无助。我想紧紧拥抱她，她分明是那么惹人怜。天生一副好嗓子，把王菲唱得丝丝入扣，明明很弱小却那么要强，那么坚强，让人不禁怜惜。 可是我害怕，我怕我给不了她幸福，给不了她温暖，给不了她想要的。 我没有抱住她，也没有说话，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诉说。 风轻轻地掠过我们吹向别处，要是风能从别处带给我快乐多好啊。可是我又想到，风是流动的，它可以给我带来快乐，但是它又会把快乐带走，带到别的地方去。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站在雪凝的身后，踩着她的脚印。雪凝没有回头，突然她的身子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哭了。我愣愣地停住脚步，看着她的背影。 夜凉如水。 “学长，我有话要跟你说，但是在我说完之前你不可以动，好吗？”听出了哭腔。 我愣了，心里翻滚了一下。轻轻地说：“好” “学长，我喜欢你。” 有一辆过路车呼啸而过，把雪凝的声音拉得老长老长。 我定定地站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风呼呼地从我们耳边经过。 “我跟你说过的，我是看了你写的文章才决定考的这所学校。当我第一次知道你就是罗爱华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跟你们相处这么些日子，我原本想把对你的喜欢藏起来，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足够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每天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若无其事地看着她喜欢别的女生，然后不停地安慰自己，那是多么痛苦地一件事。”雪凝轻轻地说，语言中夹杂着一些哽咽。 “我知道你喜欢师姐，师姐是那么优秀。我也看得出来，师姐对你也是有感情的，我好羡慕师姐。” “学长，你能告诉我，在你的心里，对我有没有一点点感情呢？” 终于要摊牌了吗，我对她有没有感情呢，有的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的倔强，她的坚强，她的低调，她的勇敢…… 可是，师姐，为什么我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师姐的面容和身影。 “学长，你不要说话，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话，你就走到我面前来，如果你没有，那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过后你不过来，我就走。” 雪凝，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 雪凝看着左手上的手表，眼里有泪水在打转。记不得上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学长，你让我哭了，你的心里没有我。 那好，祝你幸福吧，是我不够好，是我没有师姐优秀，是我没有在师姐之前认识你，都是我不好。 “学长，时间到了，我走了，祝你幸福。”女生哽咽着轻轻挪动脚步，轻轻地说。 看着雪凝渐渐消失的背影，我的喉咙里久久才挤出一句：“对不起，雪凝。” 想着刚才想说出口的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来着，都觉得虚伪，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雪凝，你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了。其实我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你那么要强的个性，在感情方面不会拖泥带水。我的心里是有你的，只是我害怕说出来，会毁了你的个性，会让你痛苦。我的懦弱我自己来承担，你快乐就好，你会找到珍惜你的人，祝你幸福。 你一定要幸福。 街灯越来越明亮，霓虹灯光渐渐隐没，只有一些娱乐场所依旧绚烂夺目地闪着五光十色的灯光。 静，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是被施了魔咒，脚步无法挪动半分，是不是在不远的将来，你们一个一个都会离我而去。 我只是希望我们一直快乐地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不行呢。 打开手机，给李春明打了过去：“兄弟，你救救我，我要死了。”说完这句话，我全身瘫软坐到地上。李春明一听这话，急了，问了地点，直奔过来。 李春明问了一大堆废话，我不愿多说，半睁半闭着眼睛抗议李春明的絮絮叨叨，表示我困了，快扶我回去。 我心里只是难过，只是累，借着些许酒意，难得地占了李春明的便宜。 李春明嘴上絮絮叨叨，手脚却麻利地架着我往宿舍走去。到了宿舍，直接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李春明难得的端来洗脸洗脚水，一边数落一边伺候着我洗漱。 洗漱完毕，我匆匆上了床沉沉的睡去，只记得李春明的最后一句话：“等你醒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无声地笑，不过还是谢谢你。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太阳穴隐隐作痛，思绪慢慢清晰，床边留有一张字条，上面压着一份早餐： 看你这么累，就没叫醒你，我先去上课了，我帮你跟老师请假吧，你上午的课就不要来上了，好好休息，中午我给你带饭回来。嘿嘿，很感动吧，很爱我吧，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没有留名，不过一看字迹就知道是李春明，真是贴心，我感动着，有这样的好友真好，就是太罗嗦了点。 想到朋友，想到雪凝，还是不禁蹙了蹙眉，雪凝，希望你赶快振作起来，希望你幸福。 从那以后，雪凝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聚会中，无论是吃饭，唱歌，爬山，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过她，仿佛她没有来过一样。这不是绝情，这是我们最好的怀念方式，不曾提起也不曾忘记。 雪凝，我们会记得你，你永远是我们当中的一员，尽管你不在。 在没有聚会的日子里，师姐和韩雨秀着恩爱，李春明继续追着王丽娟，我呢，穿梭在校园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教室、图书馆、宿舍，显示出从未有过的勤学。偶尔会遇见雪凝，彼此相视，淡淡一笑。 都很好，就好 韩雨出差在外的日子，我充当师姐的护花使者，一起在教室和图书馆里穿梭。 第20章 沙漏 一天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师姐认真地问我：“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沙漏吗，那个大大的沙漏。”见我点点头，师姐又继续说：“自从你送给我那个沙漏以来，每次到第十天我都会按时把它翻转过来，在我的印象里我已经把它翻转无数遍了，都记不得次数了。” 我怔了怔，有些想笑，优秀如师姐也会有白痴的一面，只是鲜为人知。那个沙漏是我在大三的时候送给师姐的生日礼物，好大的沙漏，孔很小，沙子从一头完完全全流到另一头需要10天时间。 师姐慢条斯理地走着，我觉出有些不太对劲，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话要说，于是道：“什么事呀，师姐，看你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如果我能帮忙的二话不说。” “呐，是你叫我说的啊，我想问你，你准备考研吗，你都大三了，如果要考的话，得提前做好准备，不要像我，临时决定，然后急匆匆地。” “那你觉得我应该考吗？”我反问师姐。 师姐顿了顿，干咳了两声，说：“师弟呀，这你就难为我了，我觉得你该考吧你可能不考，我不觉得你该考吧你考了，这算什么呀，关键还得看你自己。” 她打着哈哈，对于不愿表态的是，师姐能东拉西扯离题千里也回不到原题上，其实我心里也在犹豫和盘算着的。 “这事我再考虑考虑，还得问问父母的意见，所以还说不定要考不考。”我认真地说，师姐哦了一声。 微风轻轻拂过师姐的长裙，一缕缕清香扑鼻而来，很熟悉的香，自从和师姐熟识以来，她一直都用这一款香水，淡淡的，甜而不腻。一直问师姐香水的名字，师姐打着哈哈东拉西扯就是问不出来。 时间过得真快呢，踏入这个校园仿佛还是昨天，可是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跟上师姐的步伐，一起踏入图书馆，图书馆还是不出所料的人满为患。我们好不容易看到一对恋人起身，师姐快速地将书放到座位上，占座。还真佩服她的身手敏捷，不管怎样，终于可以坐下来了。 我坐下来，拿过一本书，翻了几页，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对面的师姐双目垂着，几丝头发落到书桌上，手上奋笔疾书，那么认真，那么安静，那么美丽……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贪恋上这种美，这种相伴的小幸福。你幸福就好了，可是，你真的幸福了，我的心怎么就不好了，难道我不希望你幸福吗，也不是，那么，是想我来给你幸福吧。可是，我给得起吗，可是，你要吗。 师姐安静地看着书，偶尔翻动一页，完全忘我。师姐，要是我能永远可以这样看着你，陪伴着你，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不知是谁推门进来，引进一阵风，吹过师姐的头发，温柔地撩拨着发丝。师姐，要是我固执一次，要是我放肆一次，你肯接受我给你的幸福吗，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吗，这样懦弱胆小的我，这样一无是处的我吗，会吗？ 我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折磨得头昏脑胀，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不是应该让师姐更幸福吗，让能给他幸福的人让她幸福吗。 那么，我留在她身边，看着她幸福也是好的吧。只要能看着她，伴着她，即使不在一起，也是好的。 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她，师姐抬起头来，困惑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轻轻地对她说：“师姐，我发现你看书的时候好认真呀，我得向你学习。” 师姐抿嘴一笑，嗔怪道：“哎呦，罗爱华同学，今天吃错什么东西了，居然会夸人了。”然后低头继续在纸上奋笔疾书。 我没舍得挪开眼睛，继续看着她，想着心事。 图书馆在11点钟的时候熄灯，所以我们必须在10：30的时候走，我和师姐跟在人流中出了图书馆。从图书馆到宿舍区有一段路，我不想这么早回去，于是对师姐说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初夏的夜清爽宜人，我和师姐走到一棵爬满藤蔓的古树边，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徐徐的风吹过，带来一点点凉意，正好消除了身上仅有的燥热感。 师姐坐下来，把背包放在石凳上，手肘放在包上，手撑着脸颊，一副享受的模样。她轻轻地哼着歌，仔细听才听出是朴树的那些花儿。我有些愕然，为何在此情此景，师姐竟会哼这样的歌。 我们都没有说话，师姐哼完了歌，才轻轻地说：“爱华，你有想过雪凝吗？我只记得那晚吃饭过后你们两出去了，我喝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多问，只是后来雪凝怎么就不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了？” “那天吃完饭过后，我跟她单独去谈了，她向我表白了。”我静静地说，不想让自己的声音有什么异样，都过去了不是吗，都过去了。 “哦，是这样啊。也难怪，这孩子的脾性急，她受不了拖泥带水。只是你为什么要拒绝呢，她哪里不好呀，人长得很漂亮，歌也唱得好听，温柔善良。” 我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明明灭灭的霓虹灯，赤橙黄绿青蓝紫，变换着颜色，绚烂美丽，只是变化太快，看不真切。 “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也不知道你一天在琢磨些什么，真心觉得雪凝很好，最主要是她崇拜你，对你好。” “是吗，那你对我也挺好的，是不是也跟雪凝一样呀。” “可是我没有崇拜你呀，看你这人，跟你说正经的你东拉西扯。” “师姐，你跟韩雨现在怎么样了，你快乐吗，幸福吗？” 师姐有些迟疑，而后慢慢地说：“就那样呗，他比以前遇到的每一个都优秀，对我挺好，就是聚少离多。”我听出了师姐言语中的落寞。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师姐，亏你还是才女呢，这个道理都不懂。我看得出来，韩雨对你是用心的。” 师姐没有答话，缓缓地叹了口气。 “每件事和其他事其他人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现在还不懂，等你走到我这一步了，你就懂了，什么叫身不由己。”顿了顿，继续说：“前段时间，我去见韩雨的妈妈了，韩雨和他妈妈长得正像。韩雨妈妈的态度让我觉得我和韩雨在一起的概率不大，我是真灰心了。我不敢抱多大的希望，只能抱着等死的心态等待裁决时刻的到来。” 听着表姐有气无力的诉说，我知道她真累了，确实，在很多方面很多问题上，个人与别的人别的事瓜葛太多，剪不断理还乱，身不由己，爱情也是如此身不由己。 “师姐，是你想太多了，像你这么优秀漂亮的人，有谁看不上呀。要是看不上，是他没眼光。”我承认我从来都不会安慰人。 但是只要你知道，我在关心你，我就满足了。 师姐扬起脸，双手离开石桌，故作轻松地笑笑：“优秀漂亮，师弟真觉得我优秀漂亮吗，那我就不愁了，至少你会看得上我，是吗？” 我微微一笑，说：“是呀是呀，师姐，没人要你，我要你。” 师姐白了我一眼，说：“小坏蛋，学会油嘴滑舌了，说，跟哪个美眉学的。” “报告，跟一位姓陈的美眉学的，名字好像叫做月英来着。” 师姐站起来，哈哈大笑：“恩恩，不错不错，真是名师出高徒呀。” 我翻着大白眼，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用白痴搞笑的话逗你开心，即使说得不合时宜，但是能暂时忘掉烦恼，又有何不可。 师姐收拾完东西，我们一前一后地往宿舍楼方向走，我把师姐送到她们宿舍楼下。当师姐踏步想走时，我犹疑了一下，叫住了她：“师姐，我觉得考研也挺好的，我是要考研的。”逆着光，看不清师姐的表情，只见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其实，在这之前，我已经问过父母，父母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决定，不过还是希望我考，最近一直再考虑这件事，迟迟未能下定决心。当看到师姐要走开的那一刻，我终于想通，终于作出了决定。 舍不得你，舍不得离开，但是不能给你幸福，那么，伴着你，看着你幸福，也是好的。 第21章 我不幸福 “师弟，我记得以前你跟我说过，只要我幸福就好，可是我现在不幸福，该怎么办呢？”一天放学后学姐约我吃饭一看到我就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师姐，发生什么事了？” 师姐沉默不语，我只能默默的陪在她左右，随她走进一家餐馆。由于到了饭点，餐馆吃饭的人很多，不过餐馆还算宽敞，座位多，有时候我们有什么事需要商量，都会选择这家餐馆。因为等的时间长，可以把要说的话全说完，然后吃。我和师姐选了一个靠里的位置选了菜把点菜单给了服务生然后坐下。 我从来都不是主动的人，看出师姐很难过，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坐下来静静的陪在她旁边，等她想说的时候听她说。 师姐低着头，缓缓地开了口：“师弟，韩雨走了，他不要我了。”话语里满满的哀伤。听得我也有些悲伤，我轻轻地问：“师姐，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于师姐和韩雨的事，我很少过问，最多也只是礼貌性地问一下，而每次师姐的回答不是还好就是就那样。我一直觉察出他们之间有问题，但并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师姐垂着眼，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右手，她的右手无意识地在桌面画着圈。只见她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我，向我说起她和韩雨之间的事。 原来韩雨带师姐去见了父母，由于他父母眼里的儿媳妇一直是韩雨的青梅竹马肖潇，所以师姐被韩雨的母亲恶狠狠地嫌弃和中伤，还单独找师姐谈过话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韩雨。刚开始韩雨坚定地拉着师姐的手站在母亲面前说我他只爱师姐一个人，肖潇都很多年没没有联系，现在出现都成陌生人了。韩妈妈恶狠狠地看着他们俩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选，然后飘然离去。韩雨很痛苦，她是个孝顺的孩子。最后他妥协了，他对师姐说了对不起。 师姐说她见过那个肖潇，没有师姐漂亮也没有师姐有气质，在师姐看来肖潇什么都不如她，可是韩雨却放弃了她，她没有太难过，只是不甘心，只是愤怒，她只是在愤怒。 可是，伤心也好，不甘心也好，愤怒也罢，师姐还是流下了眼泪，渐渐地话语里带了鼻音，终于泣不成声。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韩雨，我们有一笔账要算。 这时服务生端来一盆子菜，是香锅，师姐最爱吃的菜，放很多辣子的香锅，每次都吃得呲牙咧嘴，和师姐相处这么久，一直感到困惑的是像她这么美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这么能吃辣，在我看来美女和辣子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 服务生看了师姐一眼，欲言又止，然后看了我一眼，貌似在说你把她弄哭了怎么也不劝劝。我瞪了他一眼，他识趣地转身离去，这时只听见师姐说：“来一打啤酒。”我吃了一惊，服务生也吃了一惊转过身来，困惑地看着我，我只得重复师姐的话：“来一打啤酒。”服务生才离去。 我试探地对师姐说：“师姐，香锅上来了，咱们先吃菜吧。”师姐没有搭话，还是垂着头。我也只能看着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了，说：“师弟，你吃吧，你应该饿了。” “你也应该饿了，你吃吧，这不是你最爱吃的香锅吗。” “嗯，我们一起吃。” 终于师姐拿起桌上的筷子，吃起菜来，我也吃了起来，叫服务生拿来两碗米饭，接着一打啤酒也送到桌上。 我担心地看着师姐，只见她让服务生把一打啤酒的盖子都弄开，拿起两个杯子倒起酒来。我知道师姐的酒量，是那种一桌人都倒下之后独独她一个人睁着眼睛的海量。看了这次她决定要醉上一回。 我们干杯，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各种人各种事。过了一会儿工夫，师姐只给自己倒酒，嘴里不停地念叨：“来，师弟，咱们干。”我假装拿着杯子和她碰了碰，她一饮而尽。 今夜有一个人会醉，有一个人要清醒，而应该清醒的那个人，是我。 师姐，我允许你今天醉一回，今后你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师姐，你醉了，还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不要怕，只希望你醒过来后能开心能快乐，还有能幸福。只要你幸福，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当第十个啤酒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的时候，师姐再也不能给自己倒酒了，我看着她，心如刀绞，叫来服务生结了账，我背着师姐往外走去。师姐能喝，酒品也好，喝醉了，只是贪睡。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街上一排排的街灯整齐的排列着，发出寒冷但不耀眼的光，一阵阵风吹来，灌进衣服里，有丝丝凉意。 我看看背上的师姐，她耷拉着脑袋，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有微微的鼾声在我耳畔响起，一丝丝热气吹进我的衣领，混合着酒气，心里有一股暖流在蔓延。 师姐，如果我给你这样的幸福，你要不要，我只知道，此刻我觉得很幸福。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他开到学校附近的宾馆。 在离学校不远的和平宾馆，要了单间双人房。我帮师姐脱了外套和鞋子，让她躺在床上，我也洗漱完毕后躺在另外一张床上，隔了一些距离，我看着她，只见师姐脸颊潮红，紧闭着双眼，时而微微蹙着眉，好似在梦里梦到不开心的事。她浅浅的呼吸着，睡得很香甜。 我不由看呆了，跳下床，走到她床边，轻轻拉着她的手，想跟她说说话。千言万语终究是一笑，只见师姐的脸上绽开一朵浅浅的花，她笑了一下。低下头去，轻轻地在师姐额上亲了一下，她又在笑，我又低下头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触电一样迅速离开跳到自己床上。心想，我这是在干什么。 转过头去，看了看师姐，她睡得正好。我也慢慢地合了眼。 睡梦中，我背着师姐在一片薰衣草的花海里快活地跑着跑着，从不觉得累，我们一直笑着，不知疲倦。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有阳光从纱窗上照进来，暖暖地，显得懒洋洋的。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床上，师姐依然睡得香甜，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我快速爬起来洗漱完毕，跑下楼去买了早点回来。 由于昨晚师姐喝得太多，十二点才醒过来，直嚷嚷头疼，我让她再睡会，她说我这人只要一醒过来就不躺床上，于是快速起床洗漱，吃我给她买的早点，然后离开宾馆回学校。 回学校的路上，师姐没有问我昨天晚上的事，我也没说。师姐说过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容易想得通，今天要死要活的，明天却能兴高采烈地重新好好生活。她只说了一句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我看着她，点点头，明明很难受，却要假装坚强。 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韩雨打电话，说要请他吃饭，韩雨那边沉默了半晌，说，在哪里，我说了时间地点便挂了电话。 一整天，我都是在焦躁的情绪中度过的，李春明看出我有的不对劲，过来询问，我把师姐和韩雨的事跟她说了一番，他听得义愤填膺，说，我跟你一起去会会那小子。我摇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去就成。 晚上，韩雨如约而至，我在餐馆的门口等他，只见他从车上下来，看着我慢慢地走过来，等他走到我面前，我一个拳头就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体和脸因为这一股力量弯到一边去，随即又转回来，他没有还手，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我又打了一拳，接着又打了一拳，他的脸上迅速有了我留下的痕迹，鼻腔里涌出血来，他依旧看着我。 我冷冷地说：“这是我替师姐打的，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饶不了你。”说完我转身离去。 师姐，他伤害了你，我难过，揍了他几拳，你别难过。 师姐，我希望你真如你自诩的拿得起放得下，因为韩雨不值得，他配不上你。 第22章 毕业季 不知不觉，进入了大四，同学们开始了各种各样的分离，参加各种各样的毕业聚餐。我无一例外地带着师姐，她对她的同学们宣称这是我的表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跟着混吃混喝，同学们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都觉得师姐幽默。我好脾气的笑笑，不知是谁死活非跟着我不可，真是表里不一的人。不知不觉，师姐竟然蹭了一个月的饭，想想都觉得惭愧，对不起同学们，师姐却毫不在意，说你们一次聚餐那么多剩饭剩菜，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还帮你们节约粮食，你们应该感谢我，党和国家也应该感谢我。我翻着大白眼表示无言以对，有时候师姐就像个小女孩，让人哭笑不得。 记得师姐大四的时候，她刚开始不打算考研，加上李春明的考研利弊分析最后结果是弊大于利，所以更加坚定了师姐不考研的信念，所以和大多数人找工作一样，师姐也在各大网站投着简历，经历着笔试面试。然后回来对我大吐特吐苦水，说你说说他们有什么资格要求这么高，就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公司还非得要985、211学校毕业的学生，你说说他们凭什么。 那时候我静静地听着师姐诉苦，一面开导她说那是他们有眼无珠，师姐这么优秀不愁找不到工作。其实也有要师姐的公司，可是师姐嫌公司太小没名气或者是薪资少没去。这样一来二去，一个月过去了，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不久，师姐家里打来电话，说让师姐回家乡去发展。师姐的家在西南部地区的一个小镇上，据师姐说那是个景色优美怡人的小镇，好几次从照片上我也看到了，确实如师姐所说，美丽干净。 可是师姐说她喜欢大都市，大学四年让她喜欢上了这座城市，她喜欢她的繁华和喧嚣，时尚与美丽，最后她说这座城市有难忘的记忆还有她喜欢的人，她说喜欢的人的时候望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她说的喜欢的人就是我，可是想了想就否定了，怎么可能是我，或许另有其人吧，只是师姐怎么没有提起过。 师姐说她要留在这座城市，经过找工作的经历来看，她还是决定要考研，只有学历高一点，就业压力才会小一点，况且她舍不得这座城市，舍不得喜欢的人。 由于要考研，为了避免喧嚣和浮躁的毕业生给自己带来浮躁，她决定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下来复习，然后整天来往于宿舍和图书馆之间，她在图书馆的时候，我也陪着她，师姐复习很认真，使我相信，一个人下定决心做一件事，那么她一定能做到，我坚信师姐一定能考上，深深地相信。 我对师姐深深地着迷，她的坚持，她的坚强，她的认真，她的可爱…… 结果师姐的付出得到了回报。我也希望自己能像师姐一样，认真努力地付出最后收获大大的惊喜。 自从决定考研以来，我、师姐、李春明和王丽娟便很少聚在一起吃饭，唱歌和爬山。只是偶尔在周末相约吃个饭，饭毕，都匆匆离开，忙着自己的事。 李春明和王丽娟玩着追逐的游戏，李春明追，王丽娟跑。他们之间，我逐渐知之甚少，有时候李春明会在我面前抱怨，甚至提前我和王丽娟的过去，带着酸溜溜的醋意，为了减少这位老兄对我的敌意，每次提到王丽娟我都尽量云淡风轻地提前，表现出对师姐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想，我最多也只能这样做，我不看好他们，李春明是心细如发的男子，而王丽娟也同样心细如发，两个挑剔的人在一起免不了水火不容，即使再爱，也会吵。但是，我没有发言权，亦或许我是看走了眼，因为我连自己都看不清，哪有资格去看清别人。 有时候王丽娟也来向我诉苦，说李春明哪里哪里不好，他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她老婆，她不能忍受他在众人面前指责她犯的错误……她说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我接受不了，他令我不舒服，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每当这个时候，我只能说一堆李春明的好话。有时候王丽娟会直视我的眼睛，欲言又止，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因为李春明是我的哥们，是我的兄弟。 不知不觉，考研进入了倒计时，师姐一见我就埋怨国家领导人都没有你忙，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于是我们很少见面，我们四个也很难再聚在一起。我们都不约而同都认为，一切等考完再说。 李春明和王丽娟现在忙着找工作，跟大四时的师姐一样，投简历，笔试，面试，回来了埋怨和数落，最后无奈，又接着投简历，笔试，面试…… 我则一门心思扑在考研上，做历年考研真题，一套又一套，看一本又一本厚厚的书，从头看到尾，有时候师姐会来图书馆陪我一起坐上好久。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这段时间比从大一开始看得书还要多，简直到了忘我。我没有抱怨，只是希望能快些从中解脱出来，然后以灿烂的笑颜对师姐说：“师姐，我考上了，以后咱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在这期间，王丽娟找到了一份工作，虽然对薪资不太满意，不过据她分析不管是个人发展还是公司发展前景是很乐观的，于是快速签了三方。 师姐因为时间允许，也偶尔接一些活，师姐学的是设计，有时候我看见师姐设计出来的东西都连连惊叹，真美，和师姐一样美，每当这个时候，师姐又骂我油嘴滑舌，不过她笑得很开心。 终于，考研的日子来了，由于李春明在外面奔波，只有王丽娟和师姐送我去考场，当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我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没有那么糟。师姐一直在我耳边说师弟你一定能考得上的，师姐相信你，王丽娟也来凑热闹，说我也相信你，那么好吧，我也相信我自己。 晚上我们决定去聚餐和唱歌，打电话给李春明，电话关机，也不在宿舍。我疑惑地去问王丽娟，王丽娟对我摇摇头，表示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愿说也罢。只是少了李春明，感觉人少了很多，李春明是个能来事的人，我们三个人中，师姐比较活泼之外，我和王丽娟属于默默无闻派，还是有点不习惯没有李春明的日子。 李春明整整消失了半个月。终于在我觉得以后再也见不到李春明了心里万分难过的时候他又出现了，他终于回了宿舍。 “我失恋了。”这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说完无奈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看着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他消失这么久，王丽娟不愿提起，说明他们之间出现了问题，只是我还不知道到何种程度。现在看来已经很严重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知道他对王丽娟的感情是认真的，甚至是偏执的，好听的说就是执着。可是，王丽娟却提出了分手，王丽娟说分手的时候神情冷峻不容置疑，李春明受了大大的刺激。 第23章 成全 李春明失恋了，直到半个月以后他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偶尔还会给王丽娟打一通电话，往往都是忙音，然后失魂落魄地萎靡不振，躺在床上活像尸体，我知道他的难受，于是伺候他，像之前他伺候我一样，这让我想到一句话，欠别人的迟早是要还的。 人在遇到麻烦事的时候，其他事情也会沾上麻烦二字，每件事都变成麻烦事。李春明家里来了电话，说叫亲戚帮忙看了个好工作，人家同意让他面试，叫他快些回家去面试。李春明的心思全在王丽娟身上，生活在失恋的阴影下，他一心想留在这座城市，所以他觉得这是麻烦事。 为了减轻他的难过，我开始劝他去面试，面试结果不重要，就当做散散心、旅旅游，这样能让自己想通一些，留在学校守在王丽娟身边也没有用，必须要走出去看看。 他想了两天，我继续伺候着他，给他买饭，替他请假和写作业。 第三天，他终于想通了，说，我是得出去走走，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收拾收拾就去面试了，那天，我们去剪了头发，晚上去喝了酒。 酒过半巡，李春明说：“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 “为什么羡慕我？” “王丽娟喜欢你。” “没有的事，以前我们小，不懂事，再说了，我们只是互相鼓励，约了在大学做男女朋友，但最后也没有做成，她喜欢的是你。”对于王丽娟的心意，我只是朦胧能感觉到一些，不真实也不真切，也许只是过去熟识的缘故。 “我看得出来，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了，她喜欢你，而且我也看出来，师姐也喜欢你。”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继续说：“你小子，艳福不浅，我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好的，怎么这么招女人喜欢。” “你不要乱说，没有的事。”心虚不已，也许是的，只是怎么能承认。 “别在我面前装，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李春明有些愤怒了。 我没有答话，只是吃着菜。 “老实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够好，王丽娟才不喜欢我。”他的脸上写满了悲伤。我心一软，没有说话。 “兄弟，我求你个事，你能帮帮我吗？我求求你了。”李春明拉住我的手，表情忧伤痛心疾首地说，他有些醉了。 “什么事，你说。” “虽然我这样做很自私，可是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个方法了，你骂我也好，瞧不起我也好，只要你能帮我，兄弟，只要你能帮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兄弟，我求求你了。”他的眼泪落了下来。 我听不惯他的哀求，喝道“说！”抽回自己的手。李春明是个个性开朗的人，他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让我感到心痛也感到愤怒，心里一阵无名火起。 “我知道师姐喜欢你，王丽娟也喜欢你，而你，我看不出对她们哪一个有情，或许两个都有。你能告诉我你喜欢谁吗？” “……” “你喜欢王丽娟吗？说实话。” “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真的？” “真的。” “那师姐呢？你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 “有好感吗？” “有。” “我知道，师姐喜欢你，王丽娟也对你有意思。你能不能去追师姐，让王丽娟对你死心，这样，他可能会回到我身边。我真的很爱她，我不能没有她。”他垂着头，说着没出息的话，声音很轻，几近哀求。 当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苦苦哀求他放开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必定已经爱到深入骨髓，甚至丧心病狂。他有没有想过，这世上不止我和他两个男人，王丽娟可以不选我也不选他而选了别的男人。 但是，面对悲伤的他，面对哀求的他，我只能说好。 我不会蠢到完全按照李春明说的话去做，在感情面前，我总是胆怯，我总怕它不完美，害怕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让自己不能陪伴在师姐身边，于是我把李春明说的话对师姐说，当然还省略了一些比如师姐喜欢我我对师姐有好感之类的话。 我让师姐不要跟王丽娟说，我想让师姐配合我。 “要我配合你，有什么好处呀？”师姐两眼放光，仿佛面前摆着猎物或者很多金银珠宝。师姐向来如此，对事情保持着强烈的好奇心，对感兴趣的事物眼睛里会闪着光芒，像个发现漂亮玩具的小女孩。 “我居然会遇到这种事，这种事不是只有在电视里才有的情节吗？”师姐说道，语气里满是兴奋。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做可行吗？况且对王丽娟也不公平，她跟我说过她喜欢你。”师姐的话语变得平静甚至哀伤。 “我也不知道，不过一个男人哭着求我，我真的不能抗拒他的请求，虽然是无理的要求。” “那我们成全他吧，他也怪可怜的，没准是个好办法也说不定。看得出来，李春明对王丽娟的爱很深，几乎是使劲全力的那种，甚至都有些过了。”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苦闷。 在我“追”师姐的时候，李春明也去面试了，他说我希望我回来之后，你和师姐能够幸福地在一起，那时候，我会用尽我的全力去追回王丽娟。看着他落寞的面容，我只觉得悲哀。 太爱一个人，太执着地爱一个人，为什么是苦的，那么苦，深入骨髓深入灵魂。李春明变化了很多，以前爽朗的笑声销声敛迹，只有苦笑和叹息。时间让人改变，一直在改变。 “追”师姐的事没有弄到轰轰烈烈，只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多。有时候王丽娟找我，我都推说我正陪着师姐呢，我说我在追师姐，请她帮忙帮忙出出主意。她没有吭声，哦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师姐担心地望着我，说她肯定伤心了，要不我去劝劝她，我说不用去，她会想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残忍，学会了撒谎。 人总是因为要达到某种目的而选择撒谎或者成为别人撒谎的帮凶。 日子很静，我们都在变化，我们都在成长。 第24章 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 你们就像被风吹走插在了天涯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还在开吗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广播里放完这首歌的时候，我看见师姐的眼泪掉了下来，晶莹透亮，没想到师姐也有这么柔弱的一面，看见她伤心落泪是上次失恋喝酒的时候，那时候她说她只是愤怒。 这一次眼泪结结实实地掉了下来，掉进我的心里。我忙问师姐怎么了，师姐说没事，就是听这首歌想起很多事情来。 是呀，长这么大，遇到过很多人，很多事，相遇，相知，然后离开。只是你们还好吗，你们都在哪里呢，可否想起过我，有那么一段时间进入你的生活，或许你已经忘记，但是我记得，只是无从说起，无从拾起。 小学时候的同学，初中时候的同学，高中时候的同学，大学的同学。应试教育让我们把大把的青春放在学校里，让我们认识了很多人，而如今却各安天涯。 我突然想起小学的时候，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家女孩，有一天，我从书上看到过一个词，特意去查了字典，那个词是青梅竹马，然后兴奋地告诉那个小女孩：“你知道吗？我们这样一起长大的，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叫青梅竹马，也就是说，你是我的亲梅，我是你的竹马。”在一旁听见的大人听了之后都乐得不行。 可是，你现在还好吗，那个小女孩。 我想得入了神，师姐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你要答应我，不论以后我们变成什么样，不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要互相联系，好吗？” “好，我答应你。”我点点头。 然后沉浸在哀伤的情绪里。 第25章 我能做到吗 你要答应我，不论以后我们变成什么样，不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要互相联系，好吗？师姐前几天对我了，这些。我答应了师姐。大学毕业的日子，让我有些浮躁，考研的事还要继续。 我罗爱华要考研，一直是把学习作为我的人生准则。从没有把专业课放下。即使我跟着师姐在剧团，在餐桌上都没有忘记学习是我的生命。一天一天的过去，李春明和王丽娟的关系走过了磕磕绊绊，可是李春明对王丽娟的爱没有改变，一点点的加深。师姐的相亲总是在进行，有时我会跟着，发表一些见解，到现在我陪师姐看的各式各样的男生不少，师姐貌似只在应付。怎么说呢？师姐这个人太优秀，没有一个男生可以罩住，我也不一定能；师姐有时需要的是让人照顾，而不是一个人坚强面对。可是，时节的种种能有几个人能如我样透彻。 欧阳雨的孝顺让师姐和他不欢而散，孝顺有罪吗？师姐也是为了孝顺才拼命相亲。韩雨的到来，让我找不到学习的动力。有好几次做梦，韩雨最后不要师姐，师姐哭着打电话给我，一直聊一直哭。现实如梦，韩雨在生日的那天后就没在见过。师姐说，韩雨比欧阳雨好，他们都是雨，韩雨是春雨，柔柔暖暖的，欧阳雨是秋雨，看似温暖确实凉的。哎，我叹息一声。迷迷糊糊的站起来，保持镇静，这图书馆，晚上十点多。我最近几次来这里，都是这个样。 回到宿舍，李春明正等着我。一天的自习，让那些无聊透顶的符号烦着。要是有一天，我不在学校学习，进入社会能和李春明一样吗？春明来了，还带着几个小菜，拿着酒。不至于吧，春明你怎么又来喝酒。我酒量不如你，你还来整我。李春明的到来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个我的高中同学、爱情动力法的王丽娟是不是再次拒绝李春明的复合请求。可是，你不能一遇到情况就找我呀？上次我们一起，你说让我不要理王丽娟我就没有理。你说，你去追师姐让她对我死了这条心，我也没说一个不字。王丽娟每次打电话来，我还让他帮我出主意，这样还不够的话我就没有其他办法。 来到宿舍门口，我的这一晚就注定要被你破坏。推门进入，李春明傻傻呼呼的坐在他的床铺上，床铺在靠窗户的地方，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阳光。当我的第一步跨进宿舍，你就跑过来给我说：“爱华哥，你来了。等得我好久。”拉着我的手，握得紧紧，生怕让我跑掉。都这么晚，能往哪里跑，你还当是以前呀。 说到以前，我们事挺多。“嗨，李春明。”站在宿舍门口的我不断催促。今天是我来到大学的第一次聚会，社团的，和我师姐陈月英一起。师姐上午给我打电话说，我的亲爱的可爱的小师弟，今晚有时间参加社团的聚会吗？师姐甜蜜的问话，我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嗯一声。因为，当时正在上英语课。我坐在后面，把头埋起来回师姐的电话。英语课，无聊加无奈，我还是坚持和其他五十多人一起忍受到下课。我是学习的人。李春明终于把自己收拾好，我们出了学校的北门来到一个不错的酒店。 我兴奋的问李春明，我们这次要花多少钱？李春明上下打量我，你以为我们是来蹭饭的。那天我们都喝了许多，自己身上带的钱不多，想找李春明要点。李春明抖抖肩，一切都明白。离我最近的一个是李春明，另一个就是师姐。师姐人好，我的心可能被看到，她就拿给我二百，救我的命。那天晚上，我发誓以后不再参加聚会。前几次，找到借口拒绝了实在没有必要去的老乡会。听说老乡会上，王丽娟也去了。一个和我同专业的老乡说，爱华，你认识一个叫王丽娟的吗？我说，认识。他又说，那个王丽娟问我你为什么没有去？不去就不去，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我只是笑笑，没有说原因。他看我笑了，自己也笑了，你呀？他开玩笑似的推推我，这是她要我给你的东西。给我的，我表示惊讶。她为什给我东西。 等我专业的老乡走远，我才敢打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盒子里放着沙漏，每次漏完要二十四小时，一整天的时间。 看着沙漏在窗台上放着，已经不漏了。每一次，我都会忘记翻过来，今天又忘翻过来。 我坐在李春明的旁边，内向的我不是什么时候都选择沉默的。“不要喊我哥，我比你小两月。春明，今儿你又不用上班呀？”李春明帮我把酒倒进杯子，自己也倒上一杯。“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李春明说话了，就是来看看我。谁信你的鬼话，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打扰人。“你说吧，哥们都坐着啦。” “你说我不让王丽娟考研，对吗？” 考研，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在住几天就是我的复试啦，仰慕已久的全国知名教授就可以见到了。以前听人说，他的课有趣，他带出来的人都是精英。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掉链子，要是掉了这一年多都白努力。 “她跟你说，我后悔啦？”我想到自己，反过来问李春明。李春明只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为她的未来着想。他做到了吗，王丽娟满意他的做法吗，这也只有王丽娟一个最清楚。 “丽娟，丽娟……”李春明不断的念叨起。 听到王丽娟的名字，一阵心酸。王丽娟的名字，我们俩怎么就不能分开呀？ 我、李春明在宿舍聊了许多，也喝了许多。看来，李春明对王丽娟的爱是深的，至少比我的清楚明了。我这个不明不白的朋友，对李春明来说算是情敌，对王丽娟来说我算什么？朋友，可那个朋友让她的男朋友当成情敌；男朋友，我也配不上，最清楚的一点是我的室友李春明原先是她男朋友现在也是她男朋友。 等李春明躺在床上熟睡，嘴里还是念叨丽娟的名字，就凭这一点我就不敢和她争。呸，你这个不要脸的罗爱华。我狠狠打自己的脸。啪啪啪，三声。李春明的梦话，“不要这样，丽娟。我不能没有……”可能李春明迷迷糊糊中听到我打自己的声音，才做出这样的反应。 我也喝了不少，虽不胜酒力。但我还是保持清醒，用冷水冲冲脸。来到宿舍，把王丽娟给我的沙漏带着身上。这个沙漏没有几个人知道是谁送的，就连师姐陈月华、李春明都不知道。 小河边的夜色还是依旧美丽，少了师姐陈月英，少了王丽娟，少了李春明，夜色还是那样。 本打算把王丽娟给我的沙漏丢掉，最后在对着夜色说：“我，罗爱华，为了我的朋友李春明的幸福我要把你抛得远远的，永远永远也不想见到。”当我来到小河边，却忘记自己的事啦。 在小河的不远出，我又听到王菲的歌。和我以前的朋友，一个让我难以忘记的好朋友一样的声音。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 细水长流 …… 当歌声停止，我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她背对着我，看上去和我的师妹雪凝一样。“同学，你好！”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问到。 女孩子留着齐肩的短发，嘴角上扬的转到我面前。居然是她，我的师妹雪凝。 “师哥，好久不见啦。”雪凝眨眨眼问我，她没有变，和我在车站接她的时候一样，害羞中带着兴奋。 “嗯，好久不见。”我也用同样的语气回到。 “师哥，你还生我的气吗？我知道，你对师姐的感觉绝不比我对你的感觉浅。我说，我是看到你的散文《红豆》才来这里的，其实是在说慌。我第一次喜欢上你，是在你去车站接我的时候。那时我太傻太呆，下了车就感到迷茫。要不是你去和我说话，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你的那《红豆》我也看了，知道你是重感情的。要不然师姐怎么会整天缠着你，还有我没有……”雪凝师妹说着，我听着。 “师哥，师哥，我说的是不是多了。”师妹见我没有反应就问我。我没有注意到，“师哥，天不早了。”师妹推了推我。“噢，那你回去吧。” 我回宿舍的时候都十点多了，跟李春明闹闹就凌晨两点。再出来，碰到雪凝，这都是几点的事啦。我还说让她回去。我对雪凝做不了什么，我对师姐也做不了什么，对王丽娟也做不了什么！我到底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第26章 我没有事 “雪凝师妹，我们还是朋友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雪凝，我伤的她太深了，只想挽留一下雪凝的幸福。你的师哥罗爱华，不想失去你雪凝的日子。 “师哥，我都陪你聊那么多了。你还这样问我？真是的，师哥你也太没有眼神啦。”雪凝师妹站起来，伸伸懒腰开始一天的学习。看着雪凝师妹远远的消失了，我也意识到自己该做其他的事啦。准备复试比前面的就轻松多了，可我还是喜欢窝在图书馆而不是宿舍。图书馆比宿舍安静，大四的人，应该是宿舍比图书馆更伤感。和我一个宿舍的几个人成天见不到人影，李春明这家伙住在学校外面。其他两个不知道鬼混在哪里。 雪凝师妹，我们还是朋友吗？刚才我把这话说出来，算是道歉，算我自己原谅自己没有答应雪凝师妹。可是，我都已经说出来了。连后悔药都没得吃，雪凝师妹我真得不陪做你师哥。 衣兜的手机震动，好像师妹在用拳头打我，你这个师哥让我又爱又恨。 “喂，师姐！” “师弟，你在呀。” “恩恩。师姐你有事吗？” “对呀。” “奥。” “我们能不能……” “师姐，住几天我就要参加……”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师姐挂断电话。 这才几月份，师姐的脾气怎么变的这样啦。我的话没有说完，你就说懂。想必是师姐的相亲又要开始了，我这次真的不去啦。师姐发来短信，“爱华表弟，你就好好准备复试，我听说那个教授了，绝对是教授中的战斗机。你要加油，师姐我看好你呀。对了，我还要去相亲。不说了，他来了。”师姐现在又在相亲的路上，我的心也不自觉的飞到了师姐的身边。 “你好，陈月英！”一个帅气无比的少年站在师姐对面，伸出右手。小伙子挺帅气的，比欧阳雨、韩雨都好。我碰了一下师姐，师姐这才伸出自己的手和他两两相望。 在我进入复试的考场，师姐已经敲定那个小伙子啦。我的复试也不怎么尽如人意。 师姐在我复试结束，带着那个小伙子来看我。师姐在不远处喊我的名字，我跑过去。 “你就是月英的表弟吧！”小伙子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握手。 小伙子长得有点像《失恋33天》的王小贱，一身女人的气息。不过，在我看来比起王小贱强多了。凑巧的是这个小伙子也姓王，叫王泉。王泉北方人，却没有北方人的大气，有一种南方女子的秀气。 “你好，我是她表弟罗爱华。”我回应他的热情。王泉笑笑，貌似不在意我的出现。我猜，师姐在跟王泉相亲时没少说我。 王泉也是这个学校的，不过不在一个校区。我跟师姐在北校区，他在南校区。师姐考研的那段时间，正是王泉就出去找工作最艰辛的日子。 师姐跟我的表姐夫王泉请我吃饭，我就去了。菜是师姐点的，钱是王泉付的。看着，师姐和王泉在我面前秀恩爱，我心里难受。特别的难受，说不出的难受。可是，我还要冒充师姐的表弟。 师姐高兴喝的多，我没怎么喝酒。王泉也没有怎么喝酒，看来王泉要照顾师姐回家啦。 “表姐夫，我帮你把表姐送回家吧！”我礼貌性的问王泉，希望他能答应我。王泉把师姐的一个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搂着师姐。 “别别别，爱华你就叫我王泉。你表姐的话不用听，他让你喊我姐夫我还是感觉不对劲。毕竟……算啦，我自己把她送回家吧。”王泉一个人搀扶着师姐消失在暗淡的路灯下。在不远出，我看到师姐逃脱王泉的搀扶，跑到路边吐了十几分钟。师姐，你还是需要我的。王泉毕竟不了解你，你就不要折磨你来。 转身，我往宿舍赶。复试结束，我现在就没有多大的事做啦！只有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度过这段时间。“你怎么啦？”王丽娟在我回到宿舍打开qq的时候就发来这个消息，还是几天前发过来的。我都没怎么上qq，今晚突然打开qq就感到不对。 作为回应，我还是回了一个笑脸过去。 李春明走了，他说我要努力找份好的工作，不然我的王丽娟会真的恨我。李春明又在各大公司间游走，面对各种人，各种事。看着电脑屏幕我真心祝福，李春明的选择是幸福的。 “嗨，我的师哥。我的大大学长。”雪凝还是留着我的qq号，没有删。“额，师妹呀。”我回到。 “师哥，你最近怎么样呀？”雪凝关切的问，我可以感到她就在我的身边。 “没怎么呀？”你这个小女生想多了。 “哼！！！我不信。”雪凝回到。 “真的，我没有事。” 当这几个字发出去时，我哭了。 雪凝，不要难过 “真的呀。”雪凝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 “真的。” “噢噢噢！！！” 我打开微博，微博里有许多以前的照片，包过雪凝师妹的。“罗爱华你好，你的考研生涯结束啦！要好好珍惜陪你一起走过的人，记住他们还在你身边。”鼠标点了发表，微博又多了一条我的无病呻吟。 沉默在我发出微博后打破了。“那你听听我的故事吧！”雪凝师妹说。 “额，好吧！” “师哥，上次我跟你说我喜欢你那是一年多的事啦。都过去了，就不提了。记得你说过，你喜欢王菲的歌，我就不在外人面前唱王菲的歌了。要是有人想听，我也死活不唱。我想，也只有师哥你能懂得歌词里的意思。其他人，都不懂。” “师哥，你的那个剧团我也不干了。我现在就一个人去图书馆，上课，在宿舍上网。真的，其他事都不愿意做啦。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也感觉自己没有你说的那样坚强。” “师哥，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你是我的哥哥。我是独生女，没有弟弟妹妹，也没有哥哥姐姐。打小就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哥哥。哈哈，是不是有点奇怪！我爸爸说，死丫头你要是男的多好。我妈妈说，傻孩子别听你爸爸的。呵呵。” “师哥，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这样说。但是我真希望自己有一个哥哥。人家都一句学长长学长短的叫你，我真希望我能叫你一声师哥，一辈子的师哥。哎，可是我没有把握住。哭哭哭。” “师哥，那次我想了许多。我不敢在见你一面我的话可能伤到你，更伤到我。你可以说我傻，本来我就是一个傻女孩。” “师哥，你还好吧？” 雪凝的每一个字我都认真的看，我不想打断她的话。“师哥，我说完了。” “噢，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会回复他。 “没事啦。师哥，我爸还多我说，生活就是一杯咖啡。” 我若有所悟，师妹也许被我伤的太深了，连一句实话都不愿给我说。总是想回忆过去的，一年多了，我又让自己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雪凝，我真想是你哥哥。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我可以陪你看日出，每天都可以陪你看日出。晚上我还可以陪你看星星数星星，不过我们之前就没有彼此接受对方，我不想让自己变身成你的哥哥伤害到你。 “雪凝师妹，明天我陪你去看日出吧！还是我们第一次去的那个地方。”我说到。 “师哥，你不是要考研吗？现在怎么能陪我看日出。”雪凝师妹还是对我着想。“我现在只是等通知，没事的。你陪我去看日出吗？” “好吧！”雪凝勉为其难的答应啦。 “师哥，我还没有你的电话。”雪凝调皮的问我。 “好吧，我给你发过去。”号码给雪凝发过去了，雪凝也把她的号码发给我啦。 第二天早上，雪凝师妹就给我打电话。我住在上铺等我下来拿起手机，哪个师姐特喜欢的铃声已经停了。雪凝师妹的声音甜美，就如在万物生机的春天里你拉着喜欢的女孩子的手在奔跑。可是我的手机昨晚没电，只有放在底下的插排上。先不管这些，我得先给回个电话不是。 “师妹，我刚好起来，你的电话就挂拉。对了，我们还是河边见面，你说行吗？”我说太快没等师说我就被人喊出去拉，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叫上我。 我和师妹雪凝一起去那座小山看日出，路上谨慎的谈着彼此的事，生怕有一个不对的字眼打破看似平静的路。我们在山头的一块空地上，等着日出，回忆在一起的日子。 不知不觉，雪凝陪着我把日落也看了。在这之前，雪凝陪我逛了一天，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又回到这看日落。夜色中，我空出一双手，穿过黑夜握住你，两个人的手心里有一整片宽阔的天空，谁都没有开口，星星也忘了闪烁，有你陪着我就可以，走到天涯的尽头。将来的某个时候，还记得这刻，从手心传过来的温柔，如果说只能活这一天，曾经与你一起看日落，花掉一整天的时间，我已没有遗憾。“雪凝师妹，我对不起你！”我在星星的闪烁中，拉着你的手，温暖及得过山头的冷风。 雪凝听到这话再一次的哭了，我让雪凝为我哭了两次，一次是我拒绝她让她伤心，这次我又…… “雪凝，不要哭……有我在你身边。”雪凝感到一丝疼痛，手收回去。可能是我不适合她，我的话给她的不是温暖而是疼痛。 第27章 梦，让我看不到你 “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从你看我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你也是……“ 一个年轻玲珑的小女人穿着世上最美丽的婚纱，依偎在同样穿着一身崭新黑色礼服的男人的怀里，含情脉脉地看着男人表白着。 男人带着能让世上所有女人倾倒的微笑，紧紧地把女人的双手握在自己胸前，什么也不说，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女人，好像要用他的心跳来证明，他爱她，胜过她爱他…… 我艰难的挪动身躯，靠近，靠近，在靠近。不可能，师姐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他，王泉。我晕过去了，不在醒来，也不想醒来。 “叮铃铃……“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回事？我在哪里？王泉你……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紧紧贴在胸口的双手突然掉落下来。 啊，原来是手机响啊。我看了一眼雪凝师妹，她放在身边的手机不知是谁打来电话。我有些失望：这么说，刚才……刚才我做的梦是存在的，师姐给雪凝打电话啦。 雪凝一句师姐长师姐短的叫着，看来一定有好消息告诉我。可是，我的梦怎么能这样？刚才，我居然躺在雪凝的怀里睡着了，这算什么事？ 雪凝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嘲地喃喃说道：唔，也许这。师姐说她觉得王泉不错，想正式给大家介绍一下，算是认识认识吧。哎，那师哥他怎么办？ “一个男生喜欢的女孩子，要和其他的男生在一起，师哥的心情比我难受多了。我……“雪凝耷拉着脑袋，十分不情愿地拿着手机，回到我身边。 “喂……“女孩无精打采问我。再怎么难受我也不愿意表现在师妹面前，强装坚强，对着师妹笑笑。 “师姐怎么说？是不是她觉得王泉适合她的未来？你不至于比我一样无精打采，看到你不高兴，就感觉天要塌下来……“ “嘻嘻，嘿嘿。师哥，你怎么杞人忧天。我都没怎么说你就一连串的说我。“女孩关掉手机把手机收到原来的地方，一副讨厌被我说的表情，自言自语地说：“要是能这样听到你说我也好呀。可是你……“雪凝不在说，望着远处夜空中的一隐一现的星星。 可是，梦总是和现实吻合的那刻。我的梦就和师姐的现实吻合了，没多久我收到师姐的短信。内容和师姐给雪凝说的差不多。雪凝不打算在这过夜，我就陪雪凝下山。经过一个广场时，广场上的大屏幕出现一个广告现场。 刚才梦中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那个穿着漂亮婚纱的女人和那个穿着礼服的男人，紧紧地拥在一起，四目相对…… 那个帅气的男人还是她梦中的王子嘛，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现在拥抱着师姐的却不是他——是啊，刚才是因为被广告中浪漫的情侣所感动，由嫉妒到羡慕，所以才像着了魔一样，把那个婚纱广告中的女人偷偷擅自换成自己的师姐……咳咳，上帝真是不公平啊，只是让人的眼睛看到人的表面现象，不能够看到师姐的心…… 我朝广告现场看了一眼，然后看看表，“这个广告还得拍不少时间啊。我得先帮自己把问题解决掉……“和师妹在广场上简单告别，我就慌慌张张地匆匆离开。 当我赶到宿舍，跟以前大一大二一样熟练的打开电脑。连上网络，我的qq自动登线。腾讯qq弹出一条让人看的下去的现场采访。我打开了，我后悔把那个现场采访打开。 只见一群fans尖叫着像浪潮般的朝一个目标袭去，很快地，就将一辆豪华小车给团团包围住了。尽管有不少黑墨镜的大汉拦着，可是也拦不住fans的激情，大汉没多久就被人流冲散。 “请签个名吧……合张影吧……“哗声一片。还有人大喊“我的鞋……我的手机……”显然，这只有出现在电视剧当中，不过我却通过腾讯看到了。镜头一转，视屏中出现一个女孩拉了拉大盖帽，只露出下半张脸部，用吃奶的力气挤进去，然后举起相机，对准车里面的一对亲密的恋人拼命地拍着。 知道车里面是谁吗？年轻漂亮的女歌星x小姐。坐在她旁边的就是她的艺人男友吧。娱乐报上早就大幅报道过他们的恋爱史了。 “你好，x小姐，我是‘幸福恋人‘的记者s。请问，你们要结婚的传言是真的吗？恭喜你了！“还没等对方开口说话，闪光灯噼呖啪啦地闪个不停。 “谢谢！‘幸福恋人‘的消息可真灵通啊。“旁边的一个记者微笑着，非常沉着地说。 “什么？记者小姐在说什么？你说……谁……谁要结婚？“男艺人的反应可真出乎人的意料。有些失常，甚至说有些失态了。 “幸福恋人”的记者s看着那个男艺人，脸上露出同情和不可思议的表情来：“男艺人那副样子好糗啊。唉，真是搞不懂！时下，几乎所有的明星艺人遇到有记者提到‘结婚‘时，都会跟这位男艺人一样感到不安。“记者s还是没有表露不满，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 难道，婚姻对人们来说，真的就是致命的绊脚石？想恋爱，又不愿结婚，这算什么？这叫爱情吗？哼！活该他这副狼狈的德性。我也在屏幕前抱怨着，就差摔电脑鼠标啦。 “哼！你跟我只是逢场作戏，是吗？“女歌星x一脸的委屈，抓住男艺人的手，不满的语气用理直气壮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你说，是这样吗？啊？！……“ “？！……“男艺人夹在女友和记者当中，简直是骑虎难下，不知所措了。 遇到这样的事，再老练的明星也会变得束手无策的。张口闭口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男人捂着脸，像只找到了逃命地缝的灰老鼠。 明星的私生活总是像蜜一样招惹人喜欢啊。眼尖耳灵的fans哪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顿时，尖叫声简直锐不可当，都可以用来杀人了。 人群又像潮水一样向另一端涌去，热闹的现场顿时就像落幕的剧情。无聊的一幕，我把塔给关上，回到自己的现实中来。怎么这一幕如此熟悉，我的回忆有回到和李春明、王丽娟，还有师姐一起在讨论剧本的时间。 “啊……终于把他给甩了。谢谢你啦，爱华……“王丽娟摘下墨镜，拍着胸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得意地对我说。平常的王丽娟保持平静，对谁都是差不多，有时也会闹出一些不雅的行为。 “王丽娟，我警告你，这种事我再也不做了，是真的，如果你再让我为你做这种事，我就和你绝交。“我十分不满的对王丽娟说，她倒好摘下了帽子，露出一脸的不满。原来，王丽娟这个我的好友，又在开李春明的玩笑，非说李春明对不起她，把李春明敬她的酒没有喝就跑出来了。见李春明没有追出来，师姐就让我出来看看。心虚的王丽娟，早已额头冒汗了。 是啊，无缘无故，生李春明的气，可真不像王丽娟的风格。王丽娟一直以来可算得上是个正人淑女呢。现在因为男朋友李春明的出现发生了不少变化。王丽娟给我以前的印象慢慢淡去，留在我眼前的就是这个冒汗的王丽娟。 “好了，好了爱华，别生我的气啦。我就是想报复他一下，谁让他这几天忘给我买早餐吃……我……“王丽娟央求道。为这个而失去死党朋友，可真是不划算。 “你也该收收心了，那能在这样的场合欺负春明！被爱就好好地被爱，爱一个人就应当好好地去爱人，这才是最好的生活，知不知道，你呀？！……喂！王丽娟……“ 王丽娟轻轻一笑，有点不耐烦。不错，王丽娟是我最好的朋友仅次于师姐，但她总是这样听不进去我说的，真是有点过分了。 对王丽娟来讲，我有时候也真是说的太多了，简直比王丽娟的妈妈还有些过分。这件事是你的错我不过说你几句，你也用得着对一个好朋友生那么大的气吗？甩掉我们这群人有意思吗？我们还有一群 人等你回去吃饭的。 “喂，王丽娟，那么，你觉得爱是什么呢？” “对我来说，爱情啊，不过是个游戏，就像‘植物大战僵尸’”王丽娟走出几步，然后什么事没有一样，掉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还是那种不屑的微笑。 “植物大战僵尸”？爱情就像“植物大战僵尸“？……我还从没有听过有人这样比喻爱情的。但我和王丽娟都知道‘植物大战僵尸’，一个让我们放松的游戏。 对啊，王丽娟说的一点都不错，现在，她的确就是用对待游戏的态度一样对待爱情的。 这不，王丽娟的“植物大战僵尸“游戏又开始了……电话响成一片了…… “喂，师姐，你们还好吧？” “好啊，那就在那儿见吧…” 和师姐简单通话，我就坐下来，陪王丽娟看着她玩游戏。 “但愿我们的李春明，可千万别爱上像丽娟这样的女人……呸呸呸！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我立刻用手捂紧自己的嘴巴，制止自己这样去想。 不过，说老实话，我确实有这样的预感，从师姐知道我和王丽娟的事的那天起，这种感觉就非常强烈地缠绕着我。我的的直觉向来可是很灵验的，没有一次比其他女生的差。 每次出现这种预感的时候，我总会敲着自己的脑袋安慰自己：罗爱华，你这个傻瓜，你不知道王丽娟是李春明的吗！你绝不能这样对待你的爱情的，绝对不能这样。你一定要对爱情坚贞不渝，对自己坚贞不渝，对师姐要帮到底，做好她的参谋，懂吗？……唉！要是师姐能听到自己的心里话该多好啊。可是，我，你不对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说，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从师姐要我陪她一起相亲的头几个晚上，我一直彻夜未眠。不止一次地握紧拳头对天发誓：“去相亲的时候，在见到那个男生出现的那一刻起，一定要勇敢地、大胆地对师姐说‘你可以由我来陪……“唉，师姐跟王泉认识都已经五天了，我还是没有勇气。我从高中毕业来到这里就和师姐一起，我们一块儿玩，一块儿ktv，一块吃饭。罗爱华啊，从师姐决定要结婚的那刻起，你就已经确定喜欢上了陈月英。这是我心中的秘密，谁也没有告诉，就连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李春明都没告诉。一直到现在，师姐换了几个人和王泉在一起，我看着他们，手不知到往哪里放。 不对，不是这样。在没人的时候，深夜躲在被子里看着手机里师姐和我们一起的照片的时候，一个人对着镜子的时候……我都说过不少于一亿次了。可是，我只敢这样偷偷地说给自己听。为什么，为什么这三个字我一直说不出口？我想，自己可以为师姐做一切事情，甚至愿意为师姐去死，可就是为什么没勇气没胆量对师姐说这三个字呢？！ 师姐陈月英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我大一时，师姐的就是学校的才女，而且她幽默、帅气、漂亮，再加上善良、谦虚，几乎集所有女性魅力于一身。据学校有关人士最有权威的传言，师姐的笑容是很有杀伤力的，无论是6岁还是60岁的男性，如果激情控制不到位的话，都有可能被她迷倒。 或许有些人觉得这种传言有失真实性，但我可不这么认为。在我眼里，师姐的魅力是谁也比不上的，包括我崇拜的王菲。师姐可是要比王菲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呢。 “师姐那么优秀，那么漂亮，又有那么多比自己帅气的男孩追求……是啊，师姐怎么会看上像我这样的男孩呢……还是识趣点吧，罗爱华！师姐看的最多的人就是你，你能不让师姐烦吗。“ 不过，暗恋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心情矛盾得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什么都理不出头顺来。 第28章 活着就是逃避吗 “我不想活了……“我看到李春明发来的这条短信，脸都吓白了，慌慌张张地扔下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就急急离去。 李春明有成功进入一家知名公司，待遇比前几次的好。可是，李春明又怎么啦，我都按他的要求去做的。这次李春明要闹那出。 巧的是，我到了李春明租的房子时候，王丽娟也在外面。 能看到李春明的女朋友王丽娟也在，无论是对我，还是李春明，可都是一件好事。 “李春明！春明啊……开门，快开门……“王丽娟拍着门，带着哭声叫着。 “进来吧！我在浴室里。“李春明躺在浴缸里洗澡，手里拿着遥控器，正在看电视剧《甄嬛传》。 “进来啊，爱华，丽……你干吗呢？“连催了几声，可是还没到我和丽娟过来。 “一个大男人，光着屁股洗澡，我是女人呢，我怎么好意思进去嘛？“王丽娟看一眼正在浴缸里的李春明，马上捂着双眼。虽然，她们是恋人关系，可现在能聚在李春明租的房子里，还不是刚才李春明给我们俩发的那条短信。见李春明没事，我们都恢复了平静，和开始一样。我和王丽娟就坐在不大的客厅里等李春明出来，我们彼此看看，嘴角上扬，忘记了不愉快。 “什么……什么事啊？干吗春明就闹这出？“ “他……唉，我有资格生他气麽。“ “他？你是在说我吧？“我在心里祈求老天爷：“千万不要再提我我的事啦。“可直觉告诉我，那个“他“，就是罗爱华。 “师姐呢。我连发了两条短信……她的手机没坏啊？“李春明着嘴的样子，像个做错了事挨妈妈的批评，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儿的孩子，向我们求救。 师姐？！我听了，简直要晕过去了，李春明连师姐也没放过。 这可这么办呀，师姐一来我们的事就全败露。什么王泉、什么韩雨、欧阳雨的全都要靠边。师姐重感情不会不来，来了我该怎么说，师姐的王泉都知道是真的。要是王泉不放心，跟来，一切都乱了。 其实，我担心的不止是这个，我可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生被王泉抢走后，还来管我的事。 “爱华，喂罗爱华！“李春明看着我像傻瓜一样在那里发呆，连叫了几声。 “你、你发了什么？“我像梦呓一样地发问。 “就是，就是你的师姐怎么还不来呢“李春明边说边观察王丽娟的表情，他想从王丽娟的表情上确认自己这一切是不是正确。可是，王丽娟面无表情。 “很幼稚，是吗？‘我想让你来帮我’，幼稚吗？“李春明念了第二条给师姐的短信，可能是李春明发的第一条都一样吧，他继续看着王丽娟，王丽娟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他只好继续追问：“王丽娟，很肉麻，是吗？很可笑，是吗？“我以为他还要问我，吓得自己直冒冷汗，可是他话题一转看着王丽娟。 “是啊，是啊，幼稚得简直要笑掉大牙啦！！！“王丽娟可真想一股脑儿地说出来，可话到嘴边，还是拼命地吞进肚子里。担心自己这些委屈、赌气的话说出来，李春明会当真做出傻事。 说什么好呢？面对这样的问题，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给别的男孩走得很近，我觉得好尴尬，好难受，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担心一张口，心里隐藏四年的秘密一不小心就从心里给溜出来了，那可怎么办？ “喂，王丽娟！“李春明想听听丽娟的回答，可王丽娟连哼一声都不肯。李春明有点不烦了，提高声音，好像王丽娟耳朵聋了，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一样。 我不用抬眼看，就知道李春明一直盯着王丽娟，还有我。现在，李春明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我和王丽娟之间必须要有一个开口。既然这样，那就直说吧。 “对你来说行不通。“我说得一点都不含糊。为了师姐好，我必须实话实说。这可不是单纯的只是因为嫉妒他能和王丽娟有一段不一样的感情才这样说。 没有谁比我更了解王丽娟了。是啊，从外表上看，王丽娟真的可以说是漂亮得无可挑剔，连女人都会羡慕得不得了的漂亮。但那只是外表。 我真想把这些都说出来。可是又觉得不行。这样说对王丽娟也太过分了。我和王丽娟到底是多年的好朋友。 “为什么？“李春明好奇地看着我，追问。 “只是……只是觉得你不适合王丽娟。“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声音小得就像蚊子。 “是吗？你觉得我配不上丽娟，我高攀不起她吗？“李春明非常自负地看着我。 一直以来，李春明想要的东西总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他自己都觉得：王丽娟这样的女孩子只有自己最适合不过啦。也是啊，那么的用心，不顾一切，是多少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啊？！只要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伸出手，女孩是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丽娟也没有拒绝，那是从前，现在她想拒绝。 “爱华你怎么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呢，可真是伤了我这的自尊和骄傲啊。真是的！“李春明就是用写着这些字眼的表情看着我。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所以头也不敢抬了。 “够了，罗爱华……唉……你想和师姐在一起，我不拦你。可你也没必要连我的丽娟也不放过呀！“ “春明，春明……”我在春明边急得不停地叫喊着。 李春明突然靠近我里坐起来，一把将我拉进他的面庞里。啊啊啊……我尖叫一声着，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王丽娟已经感到李春明的不对劲，跑出去了。 李春明才不管我的感受呢，他捉住我的手，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只相信你，爱华，我只要丽娟，她是我的！帮帮我吧，丽娟她很听你的话。“ 李春明用他那种坚持又低声下气的表情看着我，好像在说，“求求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我们是好朋友！“ 春明，你怎么可以这样求自己？我怎么受得了呢？！我的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是啊，虽然自己有点喜欢丽娟，妒忌丽娟喜欢的春明，可是，面对李春明哀求的眼神，我心中的伤心和妒忌再也没法撑下去了。 “好吧。“我勉强地点头。 “爱情的滋味就是这样折磨人的吗？师姐啊，你为什么就看不见我的存在呢？……“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我会伤心得死掉的。所以，干脆也像丽娟那样跑进夜色中，逃避现实，逃避王泉，逃避师姐，逃避一切。 第29章 错过时间，师姐很伤心 第二天的早上，太阳出来了。好天气可真是让人觉得浑身舒畅。李春明的心情好得就跟今天的天气一样。阳光灿烂。 “今天做什么？“李春明打电话问我。 “我们今天要去参加师姐的饭局……“ 饭局，一听是这个李春明感到莫大的不自在。昨晚的事，他还没来及跟师姐道歉，今天师姐还要请他吃饭哪能承受的起。 “你去吗？”我问李春明。 “让我想想吧。”李春明把电话给挂掉。 下午，我正忙整理衣服时，听见有人在外面喊自己。 “是丽娟啊。“我打开窗户。丽娟两手背在身后，看上去好神秘。 “下来呀。我找你有事。”我下来宿舍楼，来到丽娟旁边。 “怎么啦，丽娟？“ “啦啦啦……“王丽娟变魔术一样地变出两瓶红酒来。 “手上拿的是什么？“ “酒啊，拿破仑喜欢喝的酒，一个朋友刚刚送给我的。“丽娟得意洋洋。 “哇……“我高兴得跳起来，一把将丽娟和酒抱在怀里。 我对红酒可真感兴趣呢，虽然酒量小。但经常醉，出过不少洋相呢。 “晚上到我房间里来，我们一起喝吧？“丽娟和我上高中时，就常常偷偷在一起喝酒。王丽娟的家境比我好好，家里藏了不少好酒。 “真的是太好了！……“高兴过后，就感觉不对。 “我，我也想一起去，可以吗？“不知什么时候，雪凝出现在我们眼前。 雪凝的眼里现出一道亮光。丽娟注意到了。 “臭丫头，离我们爱华远一点，越远越好！“虽然嘴里没说，但王丽娟的表情和眼神就是这么说的。 “雪凝也来的话，是我的荣幸啊……雪凝，和我们一起来吧，就这么说定了！“我的眼睛一直没从雪凝身上挪开过，即使是刚才丽娟说话时也没离开。 我可不愿意拒绝任何一个人的请求，雪凝师妹的就更不愿意去拒绝啦。 傍晚，雪凝和丽娟并排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心里酸溜溜的，又是犹豫又是担心。不过，犹豫大于担心。 “我是不是要让他们，至少让雪凝师妹明白，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能太实心眼儿了？像雪凝师妹这样单纯、善良，像孩子一样没有什么心眼儿的人，很容易受伤的。更何况，雪凝那丫头的魅力就是用让男孩子喜欢的。我可是亲眼目睹过的……不行，我今天必须提醒雪凝，就当是打疫苗针。“我跟进几步，对丽娟说， “雪凝啊……你、你的爱情也像‘植物大战僵尸‘吗？“ “啊？……你说什么……“ 丽娟听清楚我说的话，只是，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单纯的我这里说出来的。在丽娟的心中，我是所有她认识的男生中最最单纯的，甚至，这世上没有一个男生比我更单纯的了。 单纯的女孩现在可是这个世界里的稀缺品呢。我怎么忍心让雪凝师妹再一次为我受伤，都说能让你惹哭的人都是喜欢你的人。 “‘植物大战僵尸‘？谁说爱情像‘植物大战僵尸‘？我又说过吗“ 雪凝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根本不相信师哥我会对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王丽娟说这样的话，她倒不会感到奇怪了，毕竟都是女生啊啊。 “不，不是啊……只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这么说的……“ 我可不想让雪凝知道这话是那次丽娟说的。说到底，丽娟还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我可不想背地里说好朋友的坏话。 “雪凝呀！不要和那样的人在一起了！“我双手握住雪凝的肩膀，看着她郑重地说。 丽娟看着雪凝，什么也没说。 “我们纯真的师姐玩这样的‘游戏‘吗？“打死雪凝，雪凝也不会相信师姐会玩这类的“游戏“这都是过期的游戏啦。 “雪凝，你就不能把爱情当作一场游戏吗？……在你喜欢的人背叛了你，伤害了你，你不要心碎，不要后悔……“ “你能这样做吗，爱华，你能吗？“雪凝眨着眼睛，感觉今天可真有点怪怪的。 “能啊……“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已经对你做过一次啦。 这时，一辆大卡车从对面飞奔过来…… “小心……“我想也没想就抱着雪凝倒向马路边。 “你还好吗，爱华？受伤了没有……“雪凝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担心地问。 我好好的，倒是雪凝，脸都擦破皮了，流血了。 “痛不痛，雪凝……“我心痛地过来边吹气边擦拭伤口，看到雪凝流血，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真是个傻瓜！干吗这样不要命的救我……“雪凝难受地责怪我。雪凝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就像雪凝的亲哥哥一样。亲哥哥看到妹妹这样，是会伤心的。 “啊，没事，真的没事，师哥。“看到我急成这样，雪凝心里好感动啊。 王丽娟从前面跑过来关心的问我和雪凝的情况。王丽娟责怪我怎么不注意呀。 “疼吗？很疼是吧！那个家伙怎么开车的，要是让我看到那个家伙，我非要揍他一顿。“丽娟看着车远去的方向落下这句话。 “没事，真的没事。“我扶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 “什么没事啊，都伤成那样，你的膝盖都破了，还说没事……“ 雪凝看着丽娟那么关心我，担心我，内心热热的，好感动。 “只要我幸福快乐，雪凝怎样都可以，不在乎我爱上别的女人，也不去嫉妒别的女人。甚至不在乎我在师姐和丽娟之间的朦胧关系。不是有个叫什么来着的文学家说过吗，‘真正的爱情就是让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快乐……‘“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那个……丽娟……“雪凝好像明白其中的事啦。 “什么？是不是也……？“ “不是，师哥膝盖伤了不能让他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回去吧，我这样子不能去送他，你就去吧。“雪凝师妹捂着自己的脸，忍着疼说。 “一起吧，你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王丽娟催促道。王丽娟执意要等把我送回宿舍，他再亲自送雪凝回去。我的膝盖伤了，不能多说什么。只有暂且听丽娟的话。丽娟扶着我，雪凝跟在后面。 到了我住的宿舍楼，我让王丽娟把雪凝送回去，嘱咐她们路上慢点。 我自己扶着楼梯上楼，回到宿舍。宿舍就我一个人，其他的三个都有工作，我没有。现在，就是准备等通知了，成功与失败都是已知的，就差时间问题。雪凝回到宿舍给我打电话问我现在怎么样膝盖还疼吗？我说，雪凝师妹，你心疼我就好？雪凝师妹骂我不正经，她还说我们是兄妹，我关心你是十分正常的。雪凝的电话刚挂，王丽娟的就打过来，她说给我买了一些止血的药，马上就到宿舍楼下。我没有办法，电话一挂，又扶着楼梯下来。看着王丽娟给我的药，我不知道怎的感谢，只有说我没事的，你放心。我又一瘸一拐的回到宿舍。看着日历，我差点没有哭出来。今天是师姐请我们几个吃饭的时间，我怎么带着丽娟雪凝出来玩，还因为两瓶红酒忘了。 已经很晚了，我不想打电话给师姐道歉。只有打开微博，只见师姐的微博上有这样的一段话： 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我找了他你们就一个个躲着我，我可是没有得罪你们呀。平常我对你们不错，今天就一个个的背叛我。我的天呀，你们快点来呀…… 我没有想到，今天李春明也没有去。我们四个人中只有师姐自己，本来要请我们几个的事成了师姐和王泉的烛光晚餐。我的微博上也多了一句： 错过了时间，或许会错过一个人…… 第30章 很久前的那一天 秒针发出的细微滴答声在寂静的宿舍里却异常清晰，规律得让人产生也许整个世界都停止运转时这个声音仍会一如既往地持续的错觉，我带着表的手腕晒得黝黑，眼神却清亮而柔和。清晨，河面波平如镜，似有似无地笼罩着丝丝侞色的水雾……不可接近、不容破坏，满带着静谧和无以言表的神圣意味。 天气很冷，冷到每次呼吸都会呼出团团的白气。这冷冰冰硬梆梆的气温，让人浑身都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衣服和皮肤间像永远都隔着凉气似的，然而这样的酷寒却无法冰镇仿佛被盛夏的暑气包围着的心，闷热烦躁又无法逃脱，已经好几天了，我都沉浸在这样一种阴沉郁闷的心情中。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冰凉的空气让纷乱的思绪沉静了一些，才长长地吐了出来。风不大，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河面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 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爱华，你和陈月英关系挺好，对吧？” 这个不知是该用明朗还是清脆来形容的声音，让我转过头来，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带着厚厚手套的女孩儿，嘴角泛出了一丝笑意，看着她冻得红彤彤的鼻头就可以想像，整个寒假她肯定都是待在卧室里享受暖气，足不出户。 “时间真是奇妙啊，你我又回到家啦。我们还都在同一天来到这里！” “不，我不该叫你爱华。我应该叫你小罗。我们高中一起学习，我好像都这样叫你。” 高三的时候，大概每个周末，那个留着长发、围着褐色羊毛围巾的女孩，天真纯净的眼睛里却故意流露出了严肃的神情，然而奇异的是正是那个故作严肃的眼神给失去“生气”的我带来了一种莫名的抚慰。我们来到这里放松心情。我叫她王丽娟，她却叫我小罗。 “你是为了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才来找我的吗？还以为你是想念以前的高三呢。” “爱华，你回忆过去美好时光之前可不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啊？现在距离我被你的回答吓倒只剩下10分钟。” “哈哈哈哈……你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和以前一样！” 王丽娟睁大双眼瞪着眼前仰头哈哈大笑的我。 “嗨，罗爱华，第一我不是孩子了，第二我觉得我跟你现在谈的这个问题是很严肃的，没什么好笑的。” “呵呵，黄毛儿小丫头不是孩子是什么？” “罗爱华。” “嗯？” “我不是黄毛儿丫头，我叫王丽娟，你高三的爱情学习的动力来源。” “啊！好、好，丽娟啊，你从谁那儿听说我对师姐有意思这件事的。” “还能从哪儿，李春明那儿呗！他简直恨不得你明天就和师姐结婚。” 在没有毕业之前，李春明就会预料我很有可能破坏他跟王丽娟的事，我还会缠着师姐，虽然听起来好像很可笑，但事实就是师姐和我知道王丽娟的事后，李春明就一本正经地把这件事情告诉师姐，那时师姐还没有说豪言我要结婚。 “师姐啊，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好好听着，你有一个已经有女朋友的师弟还有一个需要你关怀的师弟，等爱华找到女朋友，我就放心啦，你知道了吗？” 师姐看着李春明严肃的表情，也装地作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听着，不时点点头，可眼里的迷茫神色说明他其实完全不明白“关怀”是什么意思；等师姐把这件事告诉我，我的脸红了，师姐只好开玩笑说，你还不愿意我呀，臭小子。时间一长，我开始能稍微理解李春明话里的意思。当去年寒假我和王丽娟一起回家，过年的那几天我们在中学的小河边相遇。我就感觉这一切都会被大家知道。 以前，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王丽娟的玩笑。现在，我不敢了，我怕李春明给师姐说的话会成真。师姐的饭局我没有去，自己陪着王丽娟雪凝师妹一起去喝红酒。我办的是什么事呀？师姐，我得罪谁啦？上天非派你来折磨我。 第二天，我想了许多还是决定给师姐道歉。我还要替雪凝师妹、王丽娟、李春明他们给师姐道歉。师姐的研究院离我住的地方有些远，看着大一的孩子早早的起来去上课。大一的孩子就是没有烦恼，不用像我这样面对毕业、考研、找工作。刚才提到的都只是表面的，我还有一些感情债要学会偿还。雪凝师妹的，我可以，我答应她好好善待自己。我说，师妹我对你一开始就是把你当我亲妹妹，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哥，是你亲哥。李春明这家伙，我只答应他，我不理王丽娟，并没有说王丽娟不能理我呀，昨天他们来找我，我也没有办法。还有我的同班同学王丽娟，我能说什么呀，你已经是李春明的人，我还能说什么。这几天的事都有些怪我要去找一些人问问不然我会死的不明不白的。 第31章 距离，产生的美（1） “爱华，爱华……”一个人在老远处就喊我，离得远后面的话没有听清楚。仔细一看原来是我的室友刘齐回来了，刘齐一身西装，小皮鞋擦着锃亮，跟他的头一样。刘齐额头上没有头发，可以说是一种病。 “爱华，爱华，你考上研究生了吗？”刘齐说的很平常。我参加考研，他是第一个出来反对的人，他说你一个人好好的考研干啥。我说，考研可以在学校多待两年。呵呵，刘齐听后大笑。有意思吗，考研你不就是想多陪师姐，嘻嘻，我看你是对师姐有点意思？刘齐一步一步逼得更紧。我没办法，只有说，就你懂的多，我还是陪师姐一起去图书馆学习，你自己找你的工作吧。 现在，刘齐回到学校不知道他要来赶嘛。工作都有了，就是没有媳妇，难道他是来表白的嘛？我没有敢多想含含糊糊的问刘齐，“你来学校有事？我可不希望你来跟我抢研究生的名额。”“你还跟我闹，我可没有你的那份耐心。考研我下辈子都不可能去做这件事。嘻嘻，今天你有时间吗。我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一定要忙我，我们是兄弟对不？”刘齐说的神秘的，把我拉到路边的小树林。 “什么事呀？”我问刘齐。 “你还记得你们剧团的一个女孩吗？” “女孩，我们里面漂亮的女孩很多。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啦。现在我就不清楚啦。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不在剧团干什么。我的天呀，我的媳妇来你就不能等我一下呀！”刘齐一副死了爹难受。 “你到底说说那个女孩子是谁呀？”我对刘齐的恋爱还有提的起精神来。 “算了，说啦你也不认识。” 我一把抓住刘齐，“你说还是不说，我可不想你在这里耍我玩。我都不知道你来学校是为了说句’我爱你，想和你在一起’现在，你却停在这里不说了，你是兄弟吗？你把我当兄弟吗？”我终于可以在这件事上报复一下刘齐。 刘齐推开我的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不过比起刚才好多，因为他知道我对她的事上心了。 我说，刘齐你等一下我帮你找几个人过来。我就跑到一边，把电话打给李春明。李春明和王丽娟的事还没有真正的结果，可是听说我们宿舍的那个死了也不对女生表白的刘齐特意会学校要跟某个女生表白，他还是高兴起来，说，放心我跟领导请假马上就到。同样，我也把电话打给了师姐。 “师弟，怎的？你还记得我。”我对师姐的开场白十分不懂。还记得你，我们不过有一星期没见面也不至于生疏到这种地步。要是我一年半个月的不联系师姐，师姐还不得对我说，你是谁呀，老娘我还有事做没事就挂了。我尽量让自己不为师姐的几句话生气，毕竟师姐在当时的影响比我好，有师姐的一句话这事就有一半的把握。师姐不可能为了我的事，让人家不开心吧。成人之美也应该是师姐的一贯作风。 我让自己的嘴角微微翘起，“师姐，那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你说，我可是写了九千字的检讨书给你。要是你还不满意的话，我在写九千字行吗？”这可是我犯了错，师姐常让我办的工作。她这样对我说，师弟呀，你是我一手提拔的，要是你的文笔不好这些东西就没有人看，没有人看我们的努力就会白费，我们白费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以后在其他师姐师兄师弟师妹面前怎么混，这些都过不去。你就等着给我多写九千字。 师姐可能听出我的话，没有说其他的抱怨，“你知道吗？我跟王泉分了。”这话一出，如五雷轰定，我不知道怎么对师姐说刘齐的事。 师姐一个人对着话筒，有些抽噎，“师弟，那天晚上的事我本来想跟你提前说的。王泉确实是我看到的最好的男孩子，他越好我越配不上他，你懂师姐的心吗？”我说，我懂师姐的话。师姐继续给我说：“师弟，那两瓶红酒是我让王丽娟给你的。这是我让她陪你去喝酒的。你知道我的心不太好，不想看见你对着我发脾气。你都知道我不喜欢的事强求不来，现在过去就过去啦，你不要再提了好吗？我不想结婚。” 师姐突然求我，我的话就变了。 “师姐，你不要这样说。你不是我以后我们也常联系吗？我们就常联系，到哪里我都不会把你给忘记了。就算我找了人结婚了，你也是我的师姐。”我安慰师姐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师姐不在怎么哭泣，他坚强的笑笑，“师弟，你找我有事吗？”回到正题上，我帮刚才刘齐告诉我的我又告诉给师姐。师姐一听乐了，“你是说你们宿舍的那个有些秃头，脑袋特聪明，也特有头脑的刘齐。”我说是是。师姐接着说，“你说他喜欢我们以前剧团的人，那我可要过去啦。这次，刘齐的事我帮定了。虽然，我的事解决不好，但是刘齐的事我可以帮到耶。” “师姐，那你快点来吧。看样子刘齐等的花儿都谢了。” 哈哈，师姐爽快的答应了。 李春明请假找到我们，问刘齐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刘齐看着我，有种无奈的表情，你怎么把他们都找来，这不是明显的要我出丑。我说，刘齐你都快要结婚的人啦，你怎么能给我装清纯。好好，刘齐不说话。我们一起等师姐能快点回来，我们的努力还要有师姐才可以。师姐在我和李春明的念叨声中来了，“各位师弟，是谁要找我们的人呀？”开门见山，师姐直接进入主题。我和李春明不约而同的指着刘齐，刘齐的头顶不怎么雅观，可是为人好，善良。我想，他喜欢的女孩子也是有福气的，默默祝福被刘齐选中的女孩子。 “刘齐，好长时间不见你啦！怎么样，工作生活还挺好的吧！”师姐见过他几面，我宿舍的好友她关心起来不比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差。刘齐也不是那样怕生的人，师姐陈月英问，他也不含糊其辞，“师姐，你和他俩关系不错。我也就跟他们一样叫你师姐啦。我这次从家里过来，就是来完成一件事，不在乎事能不能成功。我都要对她说一句，我喜欢你要和你在一起。师姐，这个人你们都认识，我也就不在隐隐藏藏着了。一个师妹，大三的，你们该知道吧？” 师妹，刘齐说到师妹我就想到雪凝，瞪着眼看着刘齐希望他说的那个学妹不是雪凝。可是，我还是错啦。刘齐说的那个师妹就是雪凝。师姐、李春明都没有说话，他们在等我开口。刚才的豪言壮语没了，我看着师姐，师姐也正看着我。我说：“刘齐，你说的这个师妹我们都知道。昨天，我还和她一起去吃饭啦。老实说，哥们你的眼光不错。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只要雪凝答应你，你就给我好好照顾她，没有用心也要在那一刻给我用心。听见了没？”师姐看我说的激动，忙打断我的话，“刘齐，这事你应该知道点，爱华……”师姐把我们怎么认识雪凝，雪凝陪我们一起怎么玩怎么疯狂的都说的一清二楚，唯独没有提那一件事。 刘齐看着师姐，“师姐，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吧！” “忘了，不可能吧。我记得就这些。”不愿让人知道的藏的最深的还是被人知道了，师姐没有再说。 “真的没有。你应该知道就这些。”李春明明白过来后。 我点点头，表示就这些啦。 “师姐，春明，还有爱华。你们应该知道有一个晚上，雪凝师妹给爱华说的话吧，她要和爱华在一起。爱华没有答应，你知道雪凝一个人去了那么？你知道雪凝那晚怎么过的吗？”刘齐越说越激动，眼泪都要掉下来。 说真的那天以后我就有一年多没看到过雪凝。听说雪凝师妹退出了剧团，就没有在听到什么事。刘齐今天把这件事告诉我，我才知道我的雪凝师妹为什么来找我。 那天师妹说，爱华你要是喜欢我，你就走过来，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考虑，要是十分钟你不说我就走。我自责，我没有过去。雪凝师妹就一个人哭着离开，消失在夜色中。后面的是刘齐告诉我的。雪凝师妹一个人在学校里晃来晃去了，酒喝的不多，可是心醉了被我伤的。正好，刘齐从学校外面回来，看到雪凝一个人女孩子在校园，刘齐不是怎么喜欢女生的，可是他又不忍心让雪凝一个人在校园里。刘齐就和雪凝一起在校园里，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没有看到刘齐在宿舍里。雪凝把这些事都告诉给刘齐啦，刘齐没问为什么？一直陪着雪凝师妹，刘齐说，爱华是我的室友，他有什么不对的，我来补偿你。雪凝哭着就笑了，“你个秃头哥哥，怎么能和师哥爱华次？”刘齐摸自己的头，“什么呀？你想哪去了。我是说，你要是不回宿舍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看星星，不好嘛？”“不好，你不是他。”“那好，那我走啦。你一个人想怎么就怎么。”刘齐走出不到一百米，又回来了，“我想跟你说说话。”雪凝答应了，刘齐就是雪凝师妹一起到天亮。 雪凝师妹从那天起就常找刘齐，我们也看的出来刘齐比大一时高兴多啦。每次回到宿舍都乐意帮我们打水打扫卫生。 “好哇。你这个刘齐，原来如此。”李春明听完第一个做出反应。我说“好的，你的事我们帮定了。我看雪凝这几次找我就出于你吧。”师姐也被感动，她说“师弟师妹的幸福我也帮定。你说，你有什么打算？”说到表白的事，刘齐如女孩样脸红了。 师姐说，“那好吧。我们也不愿意来那些无聊的事。你是有心来找她，她也想找你。我看我们就现在，对了你有雪凝师妹的手机号嘛？”刘齐说：“没了。我怕自己会找她就……”刘齐大四下学期就不在学校啦，一个人在外，整天和雪凝师妹打电话这不是耽误彼此。 哈哈，现在来了。刘齐就不怕了。我把雪凝的手机号给她，刘齐看着十一个数字，说她的也换了。“管它换不换的，你给她打吧。就说你在这里等她。有话要说，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们了。”李春明拍着胸脯说。刘齐打电话给雪凝，让雪凝师妹放学后过来。雪凝答应了。 我和师姐打算把那段日子重演给雪凝师妹看。让她知道刘齐是真的比我适合她。凭借师姐在学校的影响力，道具什么的都很快办妥。就等雪凝师妹经过这里。 雪凝师妹像我表白失败，到刘齐对雪凝说我要回家找工作。最后，一幕就是刘齐的啦。 刘齐拿着花，站在雪凝师妹的前面说着最后的话，“雪凝师妹，打那天我们不起相遇，我就发现你会陪我一起走过。你和我一起的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今天我对我的朋友说了。我来了，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能说，距离产生美。离开你的几个月里，我发现自己需要鼓起勇气来找你。” 师姐被刘齐感动的哭了，我拉着师姐的手，小声的对师姐说：“师姐，他们不要你。我来收留你。”师姐的手一紧，“没门。”我说：“那我们一起祝福雪凝吧。看来，我应该离你远点。” 那天，刘齐和雪凝一起请我们吃饭。我们都很高兴。师姐喝醉后，又说：“师弟，我们还要继续……” 第32章 距离，产生的美（2） 这是一段难得的快乐而平静的日子，师姐有她的王泉，丽娟有她的春明，雪凝有她的刘齐，而我，我有我的安静。甚至有那么一刻我希望日子就这样过下去，该幸福的去幸福，没有爱情的，去寻找属于他的那一抹微笑。毕竟，没有哪个女孩是某一个男人永远的灰姑娘，灰姑娘只有遇到王子才会变成公主，我总会捡到一只水晶鞋，属于我的那只水晶鞋。 可是这想法好像并没有受到我内心由衷的支持，都说男人最擅长的是撒谎，可一个男人最难欺骗的永远是自己，我越是告诉自己，就这样吧，我现在能做的只是为他们鼓掌，我的内心的那个声音就越是响亮：“你真的离得开师姐么？你真的放的下丽娟么？”这让我无从选择，我对爱情的期待是完美的，我曾经梦想着为我自己最爱的女人做一道菜，然后无限满足的看着她吃饭时幸福的表情，但是，这是两个人的故事，可现在，我心里装着两个女人，我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我会变成一个三心二意的人，我喜欢的是师姐，我以为除非师姐嫁人，否则我都会默默守护着她，可现在丽娟在我内心的天平上越来越重，重到我必须正视她的存在，也许当初我再果断一些，就不会这么痛苦。如果当初我真的追求了丽娟，也许我们现在会是无比甜蜜的一对情侣，可我放弃了这样一段感情；又如果，当初我勇敢的和师姐拥抱，我相信她不会拒绝，可我竟然陪着她去和一个又一个男人去相亲，还傻傻地默念着你幸福，我就幸福。爱情面临选择，可我做了所有男人都不会做的选择，“慷慨”的拱手送出一切，还自以为多么的高尚，然后一个人饮用着酸楚。 我想了很多，可对于现实都于事无补。放弃所有，抛下所有或许是最简单的方法，可我不能那样做，我知道刀锋越是锋利，就伤的越深。我决定跟随心的指引，或者说就迷信的相信宿命吧，至少我不会再欺骗自己。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只靠爱情是活不下去的，我还有我自己的未来，我还有自己的父母，情感纷飞的同时，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雪凝和刘齐在一起的那天，刘春明也趁着王丽娟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和她说了许多动情的话，惹得王丽娟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人牵着手离开了。而师姐酒醒后依旧是和我保持着那种恋人未满的感觉，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也不想就这么快做出决定了，顺其自然吧，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这天早上起床，我正准备收拾东西去图书馆找一部小说好好看一下，学姐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学弟，起床没？” “嗯，起来了，准备收拾东西去图书馆呢。” “你不要这么爱学习好不好，我很有压力啊。” “不是去学习啦，我又不是学霸，能抱着一本专业书看上几个小时，我就是想去图书馆看看小说。” “这么好的天气你要去图书馆待着，简直是浪费这大好的阳光啊，在这么好的天气还在室内坐着的人都是罪人！” “有这么严重么……那好吧，你说我们应该去哪里好好享受一下这美丽的阳光呢。” “我们去宜家逛逛吧，好久没去逛过了，宜家不是哪个城市都有的，我们不能浪费资源的。” “逛宜家，那还不是室内。”我笑着说。 师姐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了一会儿，说：“那路上还不是能晒到太阳，你别在这胡搅蛮缠啊，赶紧收拾东西出来，我已经叫了丽娟和雪凝他们小两口了，你赶紧的，别耍大牌。” 我无奈的笑笑，“谁在胡搅蛮缠啊，还说我耍大牌。” “你到底出不出来啊。师姐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去去去，没说不去啊，谁的要求我都能拒绝，师姐邀请我出去我哪敢不去啊。你们先过去，我给李春明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呢，然后我和他一起过去找你们。” “不用找他了，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现在可是他们领导面前的大红人，他们科长现在可是一秒钟都离不开他。还有王泉也是，事情多的一塌糊涂的，人家现在都是忙事业的人了，那还有时间天天陪我们玩啊，你直接过来找我们就好了。” “唉，都是大忙人啊，周末都没有时间啊，那好吧，你们等我下，我这就过去。” 我放下手里的书包，换了身衣服，就去师姐的宿舍找她。刚走出宿舍门，手机响了，是李春明，我心想，正好损一下这个大忙人。 “喂，大忙人，上班时间就好好工作，没事别打电话，耽误了工作那可不是你我能负责的啊。” 李春明被我这一大串话说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什么乱七八糟的，下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把电话打到我们科长那去了呢。”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看来你在公司里经常受到这样的教育啊，那我就能放心了，你一定能成长成一名以公司为家的好同志。” “好了，不跟你瞎逗了，我找你有点事情，我今晚要很晚才能回去呢，我答应了给师姐一样东西，出门的时候我放在宿舍的桌子上了，是一个包装好的盒子，你帮我拿给师姐啊。” “你要送礼物给师姐？这不年不节的你送礼物给她干嘛啊，她生日还有好一段日子了啊。” “唉，你别问这么多了啊，你千万记得帮我拿给她啊，我这边事还忙着呢，不跟你多说了，你千万别忘了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好像我有健忘症一样，我现在就是去找师姐和丽娟她们，我现在马上就给师姐拿过去就好了啊。” “什么什么？你现在要去找谁？”李春明本来都打算挂电话了，听我说完就吃惊的问。 “找师姐和丽娟啊，哦还有雪凝和刘齐，师姐找我们今天一起去逛宜家，怎么了？” “我知道你们今天要去宜家，怎么？丽娟也要过去？”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你把东西给师姐的时候不要让丽娟看到啊！” “为什么？”我一时才不带李春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春明你又要玩什么花样啊，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了，要不然你别想我帮你这个忙啊。” “哎呦，好兄弟，求求你了，你先帮我把东西给师姐成么？我回头再给你解释，我们科长催了我好几次让我过去他办公室了，我真的要挂了，拜托你了啊，我先挂了啊。” “喂，喂？”没等我再问李春明就把电话挂了。 我只能回宿舍把东西拿出来，盒子不大，在口袋里就能放下，先不管为什么了，先帮他把东西给师姐，等他回来再慢慢审他好了。 走到师姐宿舍楼下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已经在那等着我了。师姐没好气的说：“你说你说，到底是谁耍大牌，我给你打电话打了多久了啊，难不成你还要在宿舍里梳洗打扮一番才能出门啊，让我们四个人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还真好意思啊。” “是我不好，让大家久等了，今天中午饭我请大家吃，算是我向各位赔罪了啊。” “这还差不多。”师姐得意的笑了。 “又不是你一个人在这等我，你看丽娟说什么了，想让我请客就明说嘛，搞的这么复杂。”我拍着师姐的肩膀说。 “谁说我不生气啊。”王丽娟在一旁搭话说，“时间就是金钱啊我的朋友，浪费了我们这许久的‘金钱’，请我们吃顿饭补偿一点都不算坑你。” “这次没话说了吧，小学弟。”师姐再一次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我们一路走，一路说笑着，我、师姐和王丽娟三个人偶尔还打打闹闹，雪凝和刘齐在后面牵着手看着我们，笑的是那么的开心，看着他们两个手牵的是那么紧，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幸福，我的心里无比的欣慰。这感觉真好，好像回到了我们初识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快乐，可是此刻谁又能想到，这简单的快乐是那么的脆弱，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我本以为就这样顺其自然的生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一切的痛苦的开端此时就装在我的口袋里，装在那个漂亮的盒子里，对接下来的日子里的我们，它就是那个美丽的潘多拉之盒。 到了宜家就到了她们女生的天堂，三个姑娘手挽着手跑过来跑过去，不肯放过一个展台，女生对宜家的喜爱来自于她们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期待，这种感觉男生是永远不会明白的，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有一文章的标题叫“最好一个人逛宜家”说的是一个女人自己逛宜家回来，和某一次和一个异性一起逛宜家回来的感觉上的差异，结论是当一个人逛得时候，完全沉浸在一个女人对未来居家生活特有的幻想中买回来的东西，看着都是那么的顺心，反之则不同。可看着眼前三个兴高采烈的三个姑娘，我开始觉得这句话说得有问题，不是最好一个人，而是应该找那个最好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当几个人都陷入那种美妙的感觉中，一切就变得那么自然了。雪凝拉着刘齐在各个房间展厅里拍照，好像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小窝，师姐和丽娟也看的不亦乐乎。 刘齐突然对我和师姐说：“你们两个躺倒那张床上假装夫妻吵架，我给你们拍张照片！” 这一句话说完我、师姐和王丽娟三个人都站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 刘齐看我们没反应，又催我们说：“快点啊，多有意思，回去弄个相册出来。” 刘齐大概是还不清楚我跟师姐还有王丽娟中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以为我还是像大一的时候那样一门心思的想追师姐。觉得就算师姐没反应我也应该是很乐意这么做的。 雪凝从后面照着刘齐的大腿掐了一把，刘齐一下叫了出来：“哎呦，雪儿你干嘛！” 雪凝一脸想捶他的表情，拉着他去了别的展间，刘齐还一头雾水的回过头看了看我们，然后就被雪凝拉走了。 剩下我们三个人站在这里相对无言，师姐突然一把抓住我，笑着对王丽娟说：“拍就拍嘛，真是的，搞得好像大家之间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似的，来，丽娟，相机被那小两口拿走了，你手机像素高，给我跟爱华拍一张。”又转过头对我说，“演的像一点哦。”然后就半躺半坐的躺到了床上，用被子遮住腿，让自己看着像是躺在床上。 我站在那不知道该不该配合一下，王丽娟走到我身后轻轻推了我一下，小声对我说：“赶紧过去，别让师姐下不来台。” 我如梦初醒，赶紧配合的躺到了另一边，我跟师姐都把脸扭向另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旁边，师姐还用手捂住了半边脸。 “姿势摆好哦，三、二、一，ok了。” 师姐兴奋的跑过去，“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师姐从王丽娟的手里拿过手机端详了一下，跟我说：“可以啊，不愧是戏剧社的，演的还真像。” 我配合的笑了笑，赶紧把话题岔开，大家都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都想吃什么？“ 师姐摇摇头说：你自己被罚请客，你倒是比我们还积极，最近挣什么大钱了？” “我要是挣钱了第一个喊着让我请客的就是你，你还会不知道？我这不是急着赎罪么。丽娟啊，你去看看雪凝他们跑到哪去了，把他们找回来一起商量商量我们中午吃什么吧。” “你说你一个罪人还在这发号施令，自己去。” “好了好了，看在他赎罪心切的份儿上，就我去吧。”说完王丽娟转身去别的展间找雪凝和刘齐。 第33章 距离，产生的美（3） 支走了王丽娟，我赶紧把师姐往旁边拉了拉，说：“师姐，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师姐一脸疑惑。 “也不是我要给你的。”说着我把那个盒子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是李春明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的，还说一定不能让丽娟知道。” “什么东西啊，李春明又要玩什么花样啊。他和丽娟的关系刚刚缓和过来，又想闯祸啊？” “这东西是送给你的，我还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呢。他只是说让我把这东西给你，也不肯告诉我是要干嘛，你先拿着，等有时间咱俩再一起审他。” “这叫什么事啊，他……”没等师姐说完丽娟就带着雪凝和刘齐回来了。师姐赶紧把盒子塞进包里。 “你们姐弟俩又在这密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好事，从实招来。”王丽娟看出了我们表情的不自然，摆出一个阴险的表情看着我和师姐。 “没，我们是在为中午消费几位数做研究呢。”我赶紧打圆场。 “咱们这可是有五个人呢啊，你难道想用两位数打发五个人？”王丽娟笑着说。 “那就三位数呗，咱要是想从他身上坑出一顿四位数的大餐那还不如就把他吃了呢。”师姐一把环住我的脖子说，“是不是啊？” 总算是在大家一片欢笑声中躲过了王丽娟的疑惑，不过我今天中午看样子是必须要出点血了，这顿饭钱我回去一定要让李春明给我补上，不行，还得再让他请我喝酒才够本呢。 “我们去城东那家新开的特色川菜馆吧，我在网上看网友评论都说很好吃呢。”刘齐突然来了建议。 雪凝马上也跟着说：“是啊，我也在网上看了图片，看着就好好吃的。” “城东啊！我们现在可是在城西的郊区啊，要走一个对角线啊。”王丽娟赶紧打断他们的话。 “打车去呗。”刘齐轻松的说着，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我。 师姐也心领神会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好的！决定了，就去那了，这个打车的钱嘛，也别都让你出了，你出百分之五十，我们出百分之五十。” “雪凝啊，刘齐啊，以前我对你们两口儿可不薄啊，关键时刻你们就这么对我啊。” 雪凝好像有点不忍心了，刚要说话却被师姐打断了，师姐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说了认罚就不要再有侥幸心理啊，走吧走吧，我都饿了。” 中午吃过饭，又在城东的商业街逛了一下午，晚上吃过晚饭才回到学校，回到宿舍，屋子里黑着灯，今晚还是没人回来啊，进门我就瘫在椅子上了，跟女生逛街真的是比打一场篮球还是要累啊，突然想到今晚必须让李春明把事情解释清楚，否则今晚我肯定会梦到不好的事情，想着我赶紧掏出手机给李春明打了电话。 “喂，爱华啊，这么晚才回来？” “是啊，累死我了，对了，你交代的事情我替你办好了啊。” “丽娟没看到吧。”李春明不放心的问。 “哎呦，你那么郑重的交代我，我哪会让她看到啊。” “那真谢谢你了啊，回头请你吃饭啊。” “你先别急着谢。”我怕李春明又像早上那样不等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请我吃饭是必须的，你知道为了你这么点事我付出了多大的经济代价么？不过你必须先给我解释清楚了你想起什么来要送师姐东西，而且怎么还不能让丽娟知道啊，这里面有猫腻，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了。” “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啦，其实就是我之前劝师姐不要考研，后来又想让她来我现在的公司上班，可是现在师姐又有点后悔了，跟我说过好几次了，怪我之前耽误她了，我这不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么，就准备了份小礼物想给她赔个罪，买了之后一直没腾出时间来给她，就让你代劳了啊。” “那怎么还不能让丽娟知道呢？”我有点不太相信。 “我这不是刚跟她和好么，之前吵得挺厉害的，我怕她瞎想，所以跟别的女人接触的事情最好还是瞒着她点的好。”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啊，你还有更好的解释么？” “好吧，我就相信你吧。不过我真心觉得你有点多余，丽娟和师姐的关系比你跟师姐还亲呢，你送师姐个礼物还至于像防贼一样防着丽娟啊。” “好了好了，你就别教育我了啊，我下次干什么都大大方方的，行了吧。” “你现在钱赚多了，人也说不得了啊，回来给我报销这一天的花费啊。” “成成成，没问题，我先挂了，我还有文件要做，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拜拜。” “拜拜。”挂掉电话我又有了那种温馨的感觉，真好，我们四个又像原来一样了，一起玩一起闹，没有隔阂没有矛盾，现在又加上雪凝和刘齐，像一大家子人一样，古人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得几知己，这真的是一件让我高兴地事情，现在太晚了，否则我真的要叫上他们出去畅饮一番。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大早师姐就把我叫起来了，要我跟她一起去图书馆看书。 路上我问她：“你真的决定了？要从头再来考研？” “嗯，我已经决定了，一个女人想要有幸福首先就是要学会独立，再学会依靠。当一个女人完全依靠了一个男人的金钱的时候，男人就会自然地把她的爱和金钱画上等号，觉得花了钱就理所应当的买回她的爱，可如果女人经济独立，那再多的钱也对她没有用了。女人和男人又不一样，想有事业就得现有一个较高的学历当台阶啊。” “之前李春明不是要介绍你去他的公司做么？” “他要我过去是做文秘啊，天天跟各种时间表和文件打交道，再不是就跟在经历后面像个小三一样，我才不要呢。” “你想的真多，难道所有秘书都是小三啊，那还有那么多人考秘书资格证干嘛啊。” “我自己的事业，关乎我自己的终身大事，我怎么能不想多点啊。” “你要不要这么理性啊，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敬而远之哦，你小心王泉会怕你啊。” “怕就怕，我还要求着他啊，好像我嫁不出去了似的。” “你说这话竟然还这么大义凛然，不知道是谁之前去相亲，相来相去才选中这么一个。” 师姐没话往下接了，干脆就白了我一眼，然后不理我了。 “呵呵，没话说了吧。对了，之前李春明给你赔罪，送了你什么东西啊。” “赔罪？哦哦，你是说那天那个盒子啊，也没什么东西，就送了块儿手表，我也不习惯带，就扔在宿舍了。” “呵呵，他还真有意思，赔罪搞得像做贼一样。” “是啊，真没必要。” 说着到了图书馆，图书馆的门上写着这么一行字，请将你的手机和自己都调整为静音模式，自然就不能聊天了。 之后的几天都是我一个人独来独往，王泉难得这几天有时间，就带着师姐去这去那，我呢，也难得几天清闲，打打球，看看书，日子过得好不轻松快活。这天我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看到王丽娟迎面走了过来。 “丽娟，没去上班啊，这是干嘛去？” “爱华啊，今天我轮休，我回学校找我的导师办点事情，你这又去图书馆学习啊。” 说着王丽娟抬手整理了一下额头前的头发，我发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赫然多了一枚亮闪闪的戒指。 “戒指很漂亮啊，很适合你啊。李春明送你的吧。这么早就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了啊，有点着急吧。” 王丽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有手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说：“别胡说八道啊，我只不过是觉得戴在这个手指上比较好看罢了。不过说到这个戒指还真是难为他了呢。” “这戒指价值几何啊，还这么难为他了。” “不是这个意思啦，”王丽娟笑了笑说，“我们去宜家玩的那天，是我跟他的恋爱纪念日，可他必须去加班，就早上给我留了句话就走了，一天也没提这件事，我还有点不高兴呢，结果到了晚上咱们都散了，师姐才把这东西给我，说是李春明让她交给我的，说是没时间陪我过纪念日，感觉很对不起我，这个戒指就算是个惊喜吧。”说着王丽娟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你看，这盒子我都还没来得及从包里拿出去呢，真难为他了，一个大男人还能把这包装做的这么精致。” 那个盒子我再眼熟不过了，亮紫色的精致包装，编的很复杂的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盒子在我的口袋里放过好几个小时，我还偷偷摸摸的把它交到了师姐手里。我可真是个笨蛋，我还不屑的说李春明像防贼一样的放着丽娟，其实真正的贼就是我，李春明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就是为了防我，他还是对我充满了敌意，我之前幸福的感觉被眼前这么一个小小的纸盒完全的击碎了，什么一家人，什么知己，那完全是我一厢情愿，李春明欺骗我，师姐欺骗我，我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我必须马上见到李春明，我不能容忍我真心付出的友情就这么被随意的践踏！ 王丽娟走后，我立刻拨通了李春明的电话。 “喂，爱华啊，不是说了么，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就回去感谢你，就这么一顿饭你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少废话，李春明，你现在必须马上给我出现，我有事情要问你，你现在回来，我们的朋友还有得做，如果你拒绝，那我们从此绝交。”我语气坚决的对李春明说。 李春明沉默了，他也猜出了我有什么事情要对他说，沉默良久，他说：“那好吧，我现在就回去。” 第34章 距离，产生的美（4） 一个小时后，李春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身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衣的领扣随意的打开着，脚下的皮鞋在阳光的照射下亮的晃眼，俨然一副混迹职场已久的资深白领的样子。 我们四目相对，都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李春明首先打破了僵局，说：“走吧兄弟，我们去喝点。” 我们买了几罐啤酒和一些下酒的吃的，来到了学校后面的空地上，席地而坐，这是我们以前最喜欢的度过阳光午后的方式，和煦的阳光照在啤酒罐上，每一口下去都是那么的温暖和快乐，可现在面对这个成熟的男人，我已经感觉不到那种朋友一生一起走的豪迈和坚定了。 “春明，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是敌人了。”我开门见山的问他。 李春明灌了一口酒，说：“爱华，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也不兜圈子了，你喜欢丽娟对不对，丽娟也对你有好感对不对？丽娟是我的爱人，这就决定了，你必须是我在情场上的敌人，放下爱情，我们永远是兄弟。“ “李春明你说这番话经过大脑了么？你觉得兄弟和敌人可能同时存在于同一个人的身上么？什么叫兄弟，两肋插刀！什么叫敌人，你死我活！” “爱华你听我说。”李春明放下手里的啤酒想要站起来。 我一把把他按住，说：“李春明我告诉你，我是你的兄弟，丽娟是你的爱人，你如此的对我，践踏了我的友情也践踏了丽娟的爱情。不错，我是和丽娟有过一段过去，可那终究是过去，从你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天起，你该想的该做的就是如何赢得她的心，而不是去斩断所有她的异性关系。” 李春明猛地站了起来，把啤酒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对我喊道：“什么叫赢得她的心？她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还要去赢得她的心？我要做的应该是留住她的心！她心里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你说我是什么样的感受！我想要留住她的心就只能把这个男人永远的从她的生活里驱逐出去！罗爱华，你很有魅力，这点我很佩服你，但也是因为你的魅力，让你周围的女生都对你另眼相看，月英姐喜欢你，雪凝爱慕你，丽娟也对你旧情难忘，我告诉你，这三个女人的男朋友都将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不为别的，就因为你真的很优秀，优秀的让人不得不对你树立起一层又一层的放人之心！”然后重重的把我扔到了地上。 我无话可说，是我错了，是我对我的兄弟要求的太高了，爱情永远是自私的，在爱情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黯然失色，我超越了他的底线，我一直以为她们做男女朋友，我们之间继续做朋友，这才是最和谐最圆满的结局，可事实并不是如此，春明的底线是他的兄弟要和他的女朋友相敬如宾，任何亲近的举动都会在他的心底里掀起波澜，何况我和丽娟还有过那么一段所谓的恋爱，是我自己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丽娟是他的，我就应该远远地躲开，什么顺其自然的发展，这都是我幼稚的一厢情愿，李春明早就在王丽娟的身上贴上了“私人物品，请勿触摸”的字样，只是我一直无视了。过去我一直以为我要在师姐，丽娟和其他这三个选项中做出一个选择，现在我懂了，师姐和丽娟早已被别人抢先选择了，我要选择的只有其他，没有别的方案。 我慢慢的站起来，重新打开两罐啤酒，把其中一罐交到了李春明的手里，说：“兄弟，是我不懂事，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感情细腻的人，今天我才明白，我是最自私最不懂得别人心思的那个人，我向你赔罪。不过，我实在不能接受兄弟和敌人这样一个双重身份，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干了这杯酒，让我们暂时不做朋友了吧，当你淡忘了我们敌人这个关系的时候，带着酒来找我，我们再做兄弟。我一定不会拒绝。” “这算什么，绝交？还是宣战？”李春明淡淡的说。 “都不是，就好像有的情侣在一起久了，总是吵架，就会选择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在一起。我们也效仿一下这个方法吧，兄弟做到这个份上，你我都很伤心，让我们都冷静的去想想，该不该让这段友情天长地久吧。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招惹丽娟，她是你的，我敬而远之。”说完，我一口气喝完了手里的酒。 “爱华……”李春明的眼里有了些许的动容。 “别说了，这是最好的办法，像个爷们，果断一些，喝吧。” 李春明凝视着手里的酒，一抬手，一饮而尽。 我们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说：“走吧，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幼稚的可笑，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和一个男人在这里依依惜别，太恶心了。” 我笑了笑，说：“再见。”然后转身大踏步的走了。 那一天我突然明白了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痛苦不堪，一个人除非生病，否则所有的痛苦就都来自于和其他人的交往与相处，亲人也好，爱人也好，朋友也好，处理的不当就会给自己带来痛苦，可如果没有了这些痛苦人生是不是就太过于的单调和乏味，但是，至少现在，我要从这些痛苦中永远的删除一种——醋意。 清理内心，先从清理自己的手机做起。我打开了手机的电话簿。 王丽娟，删除。 李春明，删除。 雪凝，删除。 师姐…… 我犹豫了，我下不去手，白天的时候我本来还气冲冲的想和李春明理论过后就去找师姐问个明白，问她为什么要骗我。和李春明的一番谈话后，我又想要和师姐斩断一切联系。可现在，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可能师姐是这些人之中最特别的一个，我喜欢她，可她现在属于别人。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师姐。 我不知道该不该接，我狠狠心把手指放到了挂机键上，可又按不下去，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接了这通电话。 “喂，师姐。”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喂，爱华，出来陪陪我好么？”师姐的声音显得比我还要落寞。 “怎么了？师姐？出什么事了？” “呵呵，被你说中了，我可能真的是嫁不出去了。” 师姐和王泉分手了。“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我问道。 “我在南校区的咖啡厅，你过来吧。” 我收起手机就往咖啡厅赶了过去，就算是要和学姐划清界限，也不应该是这种时候。 我到了咖啡厅，看见学姐正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坐着，手里不停地转动着奶茶杯里的吸管。 我静静的坐下。 “师姐。为了什么啊？” “呵呵，要说还真是因为你的乌鸦嘴啊。他休假的最后一天，我跟他去了他家，见了他的父母。” “那不是挺好的么？” “是啊，开始我也觉得是挺好的，聊天、吃饭，一切都挺和谐的。可吃过饭他爸爸问到了我以后的打算。我说我想考研，然后创一番自己的事业。她爸爸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说最好还是不要考研了，要帮我安排一份工作，让我和王泉早点结婚，说男人成家才能立业。” “然后你就顶撞他父亲了？” “我……”师姐苦笑，“呵呵，是啊，你什么都能猜到。我很坚决的表示了我不能接受。然后他父亲也很坚决的表示了他也不能接受我这样一个儿媳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王泉就什么都没说？” “说了啊，劝了我又劝他父亲，可如果他爸爸从心眼里就不喜欢我，我们就算能够在一起了，以后又怎么生活？所以我提出了和他分手。” “有些太草率了吧。” “不草率，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做的这个决定，婚姻中父母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爱情再长也不过是那么几年，而亲情却有几十年，当亲情和爱情发生冲突的时候，爱情的胜算不会太高。” “真拿你没辙。”我轻轻拍了拍桌子，说：“吃了亏还不长记性啊，能不能多一分女人的感性，不要天天像个诸葛孔明一样，一副‘山人八卦袖内藏’的劲头。” “谁让我接受了高等教育呢？谁让我有着强烈的女性意识呢？谁让我一直走的是高级知识分子的路线呢？没办法，估计就冲这一条我也是嫁不出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说着把手放在了桌子上。 师姐轻轻地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我没有把手抽回来，只是惊愕的看着师姐，周围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升温了，我心里不停地猜想着师姐会对我说些什么。 “月英姐……”我看着师姐的脸。 “爱华，只有你是我最贴心的人，我不知道我未来的幸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选择的这条道路是不是对的，答应我，陪我一起见证我的选择好么？帮我一起寻找我的幸福好么？” 此时我多想翻过手来抓住师姐的手，然后对她说：“不用再寻找了。我就是你的幸福，我就是你正确的选择！”可我说不出口，我注定要在优柔寡断中度过一生，这句话在我嘴边徘徊了许久，我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师姐的手背，说：“放心，我一直都在。” 师姐看着我，笑了。我觉得一切的挣扎都是值得的了。 第35章 距离，产生的美（5） “对了，师姐，有件事问你。” “你说，什么事。” “那天那个小礼盒，不是什么手表吧，我猜你都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是一枚戒指，是李春明送给王丽娟的戒指。他之所以费这么大劲，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不希望我有任何与王丽娟单独相处的机会，对吧。” 师姐尴尬的看着我，说：“你，你都知道了啊。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骗你，一开始我真的不知道，事后李春明才打了电话给我，告诉了我原因，我……” “好了月英姐，不用跟我解释了，我不怪你。也许换做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免得伤了我和李春明的情谊。”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所以才……” “不过，很不巧的是，我还是知道了。今天下午我和李春明谈过了，我发现其实做的最不对的就是我，丽娟本来就是他的女朋友，我应该和她划清界限，可我没有，也难怪春明会如此的生气。” “你能理解他就好。”师姐一副悬着的心放下了的样子。 “可是我没办法接受我的兄弟每天像防特务一样防着我，这样的朋友做着没意思。所以我暂时不和他联系了，我也不打算和王丽娟还有雪凝有过多联系了。不联系王丽娟是因为我对李春明有了保证，不再和王丽娟有过多瓜葛，至于雪凝，我是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我和刘齐的身上。” “爱华你……都怪我。”师姐眼圈有些泛红。 “师姐你不用难过也不用自责，该发生的事情早晚是要发生，这点恩恩怨怨总要有解决的时候，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跟刘春明也不是说就此绝交啊，等到我们各自内心都平静了，等到我们之间的敌意慢慢的消失了，我们还会是兄弟。” 师姐一脸疼惜的看着我。 “但是我没有放弃师姐你啊，所以说啊，今后我的圈子里就剩师姐你一个人了，你要多抽出点时间陪我了啊。” “好，这个没问题。”师姐笑了笑，缓和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只要你需要，我随叫随到。 “嗯，我也是，随叫随到。” “呵呵，不要这样啦，咱们两个像在演电视剧一样，好傻啊。”师姐突然笑着说。 是啊，其实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像在演电视剧一样，就像那句话说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我们在不同的环境中扮演者属于自己的角色，在某些对手戏中，我们总是违背着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扮演着一个骗子，欺骗着对方，也欺骗着自己，内心的声音总是被弱化到只有自己能听到的程度。甚至有的时候两个人互相都了解，可还是心甘情愿的听着对方的白色谎言，然后告诉自己这是真的，可这真的像我们说的那样吗？真的是，我只是为了你好吗？ 那天晚上，我跟师姐在校园的主路上一边聊天一边散步，走累了就在路边席地而坐，歇一会儿再继续走，我们从认识第一天的事情一直聊到了昨天，说到最后不知不觉嗓子都干了，我们去便利店买了饮料，坐在超市门口的台阶上继续聊天。那一晚的天气很好，月光皎洁，昏黄的路灯灯光照在师姐的脸上，她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出一层浅浅的绒毛，我心里有了强烈的冲动，此刻我只想轻轻地吻下师姐的脸颊，然后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就这样坐在这个路灯下，坐多久都没有关系。 晚上很晚我们才回去，第二天一睁眼已经将近中午十一点了，我起床之后把自己收拾停当，准备吃个午饭然后去图书馆，情感问题要处理，学习的事情也不能全部忘掉了，书该看还是要看的。 今天的天气也很不错，阳光照在图书馆的书桌上，书页都暖暖的，这是我最喜欢的感觉。我正在享受着这清茶和美妙的午后阳光，一只纤细的手在我的桌子上放下了三个蜜桔。回头一看，是雪凝，冲着我调皮的笑着。 “学长，这几天跑到哪去了？都不见你面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雪凝聊聊，昨天和李春明谈过之后，我已经决定和这几个女人保持距离，免得在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到了晚上我还是心软了，没能狠下心来断绝和师姐的联系。今天雪凝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又开始动摇了。 “雪凝啊，今天想到来图书馆了？” “呵呵，是啊，在宿舍里闲着也是无聊，来图书馆看看书，哪怕是看看小说也好啊。” “怎么会无聊呢，刘齐他还是挺幽默挺浪漫的一个人啊，跟他在一起你还会无聊啊。” “呵呵，那也不能天天都黏在一起啊。”雪凝说着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 “那怎么不可以啊，恋人嘛，本来就应该在一起啊。” “那也总该要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圈嘛，二人世界是很幸福，可也不能代替整个世界啊。” 雪凝此话一出，我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我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我不能这么快的就反悔。 “呵呵，好吧，说的也有道理。那雪凝你先看书吧，我先走了。”说着我开始收拾东西。 “这么快就要走？我看你这状态好像也没来多久啊，怎么这就着急走？” “嗯，刚才来了条短信。”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导师叫我过去帮他做份报告，挺急的，让我马上就过去。” “哦，那好吧，还说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下午看看书，晚上一起去歪念吃饭逛逛来着。”雪凝的表情显得有些失落。 “下次吧，今天真的不行，那边的事情很急，我必须要去。我先走了啊，拜拜。”说完我背起书包转身离开。 我估计我今天的态度有些吓到雪凝了，从她认识我的那天起，不管我们之间是怎么样的关系，我一直都像个哥哥一样的对待她，看着雪凝我总是情不自禁的表现出我最温柔的一面。可今天，我冷淡的态度大概是雪凝从没见过的，可这是我坚定了信念做出的决定，不能随便更改。 我换了一个楼层，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继续看书，放在平常我不会选择这么一个位置，不靠窗，两面都是墙，坐在这里心里就有莫名的压迫感，但是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选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了。我的心需要安静，我的生活也同样需要安静，所以或许此时，一个角落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我曾经看过一散文，里面有一段是这么写的。 所谓“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战争如此，恋人或朋友间的争吵与发飙也是如此。当你歇斯底里地一番发飙之后，对方觉得受到伤害，而你自己也有内疚，这是你自己受到的内伤。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在下一次，当你的情绪引线在滋滋作响的时候，用理智来浇灭它，不要发作，不要爆炸，先冷静一下再说。 最好的态度则是，在生活中，在平时，就保持一颗清明平静的心，懂得温柔的待他，温柔的待自己。 我十分钦佩这位叫做绿茶的女作家，她对人生的态度和阐释可能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不过我现在想要做到这一点，保持一颗清明平静的心，温柔待人，温柔待己。我不想再情绪引线已经点燃的时候再去亡羊补牢，因为我觉得我做不到这么理智的转变，所以我选择拔掉引线，让一切都变成不可能。 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半月，相安无事，这让我感到高兴，我的忍痛割爱没有白费，用一些欢乐时光交换长久的安宁，我觉得这是值得的。这期间我也遇到过雪凝和丽娟，点头寒暄，随心的一两句交谈，让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并没有像我之前想象的那样糟糕。 这天，我跟师姐两个人在奶茶店和东西，师姐跟我说：“爱华，我又相亲了一次。” “相亲了？你都没跟我说过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这次怎么不带我去了呢？”我惊奇的问到。 “因为这次的相亲是我自己都没有料到的啊。”师姐神秘的笑了笑。 “你自己都没料到？你妈妈帮你安排的？”我更加不解了。 “这次的相亲地点是在第一教学楼，我这些日子每天下午都要到第一教学楼四楼去找洪老师，让他帮我看看我整理的资料和论文。” “那又怎么样呢？不会是洪老师吧！” “怎么可能，洪老师都五十七岁了，他儿子都差不多能来跟我相亲了。”师姐拍着桌子笑了起来。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别卖关子了行不行，赶快说。” “是你一直打断我的话啊。是前天的事情，我那天还是差不多那个时间到了一教，上楼的时候电梯里面人很多，平时基本上不会有人坐电梯到前三个楼层，所以电梯一停，我看都没看就要出去。” 师姐喝了一口红茶继续说：“可这会儿一个人愣是硬生生的把我拉回来了。我刚要生气，就听到后面一个男生的声音说：‘先别着急，还没到四楼呢。’我抬头一看刚到三楼，说了声谢谢就赶紧退回来了。” 说到这我终于听明白了师姐的意思，说：“看来这个男生看上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啊。” “是啊，我退回来马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怎么知道我要去四楼啊！我惊讶的回头看他，谁知道他竟然眼望天花板，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我当时就想笑啊，又不好意思笑出来。于是呢，在我下电梯的时候，我要过了他的手机，写上了我的电话号码。” “看来这个男生很对你的口味啊，竟然让我大师姐直截了当的就把手机号交出去了。” “是啊，你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好可爱啊，他那种有刘海的发型本来就很乖了。” “你这是在挑男生还是在挑布娃娃啊，你小心他是个娘炮啊。” “不会吧，我们这两天也联系过啊，听他说话没觉得。这样吧，今天晚上你跟我去找他把，我们一块儿去西街的那个小酒吧坐坐，说不定你也能有什么艳遇哦！”师姐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 “还是，不了吧。” “为什么啊？”师姐对我的回答有些惊讶。 “你跟他一起出去，我还是不要去当电灯泡了吧。” 师姐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知道我是不想再搅进任何一对恋人中间了。师姐想了想，说：“没关系，你是我表弟啊，这个电灯泡他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什么表弟，又不是真的。” “是真的，从现在开始就是真的，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叫我师姐了啊，就叫我表姐。” “可是，师姐……” “叫我表姐！”师姐一脸严肃的打断我的话，“爱华，我不希望我们两个之间有任何的隔阂，你不要想的太多，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累赘，如果你担心你的存在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那好啊，就做我表弟吧，这样没谁会对你再有什么戒心敌意了吧。” 我感动得看着师姐，她了解我，她知道我在为什么事情而为难，并且我相信在她的内心之中，也是和我一样，珍惜着对方。 “嗯，好，师……哦不对，是表姐。”我笑着说。 师姐也开心的笑了，说：“那走吧，小表弟，我们是不是该摆驾图书馆了啊？”说着学着宫廷剧里的人物伸出了左手。 “是表姐又不是太后，摆什么驾啊，走吧。”说完我拉着“表姐”的手就跑出了奶茶店。 第36章 距离，产生的美（6） 晚上我应邀到了西街的酒吧。这不是市区里面那样大型的酒吧，老板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跟我也算是熟识，业余时间租了这间屋子在这里做生意赚钱，整个酒吧并不是很大，有几个小包间，外面也有一些座位，每张桌子上都会有几个蜡烛照明，放的音乐也不都是摇滚乐，气氛很温馨。 老板看到我，很热情的过来跟我打招呼。 “爱华，好久没见你和春明过来玩了啊，他现在是忙着赚钱当大老板呢，你干嘛呢？一心一意做学术帝了啊。” “什么学术帝啊，跟着导师做些课题罢了，你这生意这么好，也不差我这点消费不是？” “哈哈，借你吉言，我要是能把这个酒吧做大我分就分点股份给你。”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眼来要点。 我四处看了看，从三号包间的窗户里看到师姐和那个男生正坐在里面聊天，就径直走了过去。 老板看到我要去包间，赶忙放下手里的火机，一把把我拦住，说：“上哪去啊，好久没来了，先跟我喝几杯啊，我请客。” “下次吧，我这次有约了，我朋友在包间里等着我呢？” “爱华，你过来。”老板搭住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了一边，说：“爱华啊，我知道你现在生气，可是你也得照顾我的生意啊，你说你现在进去肯定免不了一通天翻地覆的折腾，那你说我今晚的生意还做不做了啊。这样，我进去把那小子骗到后院去，想怎么整他，你说话，我出力，行不行？” “你说什么呢啊？我要整谁啊？我是来找我朋友的！”说完我转身又要走。 “爱华，爱华！”酒吧老板又转到我身前把我拦住了，说：“我知道你看到了，你女朋友和那个男的在里面。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我这不是想找个时间再告诉你嘛，你说你现在进去一闹，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啊。” 听完这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拍着他的肩膀一边笑一边说：“哈哈，我说孙老板，你想到哪去了啊！那女的是我表姐，那个男的是她新交的男朋友，今天晚上就是他们两个找我过来玩的，我进去闹，我跟谁啊！ 老板听完一脸呆滞的看着我，说：“那女孩不是你女朋友么？你们俩在学校里可是天天形影不离的啊，我身边儿认识你的人可都说那是你女朋友啊。” “我不都说了么，那是我表姐，我跟我自己的姐姐在一块儿有什么不对么？哎呀，你就放心的接着做你的生意，我保证这个三号包间里连一声大喊大叫都没有。” “真的？我看你们俩可不像姐弟啊。”孙老板还是一脸疑惑。 “听到你这么说我还真高兴，我先谢谢你啊。不信你跟我进来，要是有一点不对你就把我拖出来行么？再说了，要是真是我女朋友给我带了绿帽子，我还有心思在这跟你打哈哈啊。来来来，你跟我一块儿进去。”说着我拖着他的手进了三号包间。 “表姐，你们俩来的还挺早啊。”我跟师姐打招呼，特意把表姐两个字说的特别重，然后看了看孙老板。 “你还好意思说啊，我们两个在这等了你好久了啊。先自罚三杯，不行，自罚一瓶。”说着师姐开了一瓶酒递到了我面前，说：“不许换气啊，一口气喝完酒原谅你。” 我笑着接过酒瓶，递到了酒吧老板面前，说：“孙老板，这瓶酒你可要替我喝一半啊，要是没你，我说不定罚三杯就够了。” 孙老板接过酒瓶笑的前仰后合的，说：“你说我办的这叫什么事啊，别一半儿了，这瓶酒我干了，老哥你说你怎么不早说啊，让我出这么大糗。” 师姐看的云里雾里的，说：“老板，你为什么要替他喝啊？” 孙老板说笑着说：“没事没事，我跟爱华是哥们，他酒量不行，我代他受过。”说完一抬头把一瓶酒干了，然后冲着前台喊：“给三号包间再加一个拼盘，我请客。” 师姐还是没听明白，就只能跟着说：“那老板谢谢你了啊。” 孙老板说：“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说完一边笑一边摇着头关上门出去了。 我刚坐下师姐就问我：“你们两个这是唱的什么双簧啊，怎么回事，赶紧说清楚。” “没什么啊，就是我跟他关系不错，他替我挡了一瓶酒啊，你看，我这人缘不错吧，罚酒都有人抢着替我喝。” “什么啊，我才不信呢，赶紧说实话。”师姐摇着我的胳膊说。 “真的啊，你先别说这个了，你把我叫过来不是为了审问我的社会人际关系的吧。” “呵呵，也是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师姐扭头对那个一直安安静静坐在那的男生说：“这是我表弟，罗爱华。”又接着对我说：“这是甄诚。” “甄诚，这名字真好听。真心诚意，就冲这名字也会有人为之动心啊。”说完我不坏好意的看了看师姐。 “你的名字也不错啊，爱华，只爱绝代芳华，那看来你的心上人肯定是大美女了啊。” 师姐突然把一杯酒放到了桌子中间，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酸文假醋的，这是酒吧，不是诗馆，罚你们喝酒，这次没人替了啊。” 我和甄诚干了一杯，他说：“我以前就知道你的。” “我吗？”我疑惑的问到：“我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啊，我还以为只有这个酒吧的孙老板认识我呢。” “是听我一个朋友说的啊，呵呵，所以我才那么肯定的说你的女朋友肯定也是个大美女啊。” 我心里大概已经猜出他这个朋友是谁了，还是问了一句：“呵呵，谁啊，这么了解我？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女朋友长什么样呢。” “王丽娟啊，她在上高中的时候不是你的女朋友么？她还不算大美女啊，那你的眼光可真是有点太高了啊。” 果然是丽娟。他竟然和丽娟是朋友，而且丽娟竟然还跟他说过我们上高中时候的事情，看来他跟丽娟的关系不是一般的朋友啊。 “丽娟还跟我说，后来你上大学了以后你去追了另外一个女生，否则你们两个有可能到现在还在一起呢。怎么样，那个姑娘你追到了没？一定也很漂亮吧。”甄诚很真诚的问我。 这个女孩一定指的是师姐了，他知道的还真多啊，丽娟看来是拿他当个说心里话的知心朋友了。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了，平日里自诩能言善辩的我现在被这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 “呵呵，丽娟跟你说的还真是透彻啊，那个女孩啊……” 师姐也听出了我的尴尬，赶紧出来打圆场，说：“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了啊，肯定没成功啊。要是他有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现在哪还有工夫跟咱俩在这喝酒啊，肯定不知道在哪个小角落里甜言蜜语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嘛，我们玩点什么吧，扑克，还是骰子？” “扑克吧，骰子哗啦哗啦的太烦。”我也赶紧帮着师姐转移话题，说着从桌子底下掏出了扑克牌。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今天不应该跟师姐来这，我本来是觉得师姐有了新的爱情目标，我不应该再去充当一个“影子第三者”的身份，可没想到和甄诚的第一次见面他就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第二天我和师姐坐在一起聊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找来找去最后还是没能找出我们的这个圈子啊。还真是巧啊，他竟然是王丽娟的知心好友。” “是啊，我也不知道呢，以前也没听丽娟提起过啊。” “呵呵，师姐……” “叫表姐！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啊。”师姐再一次跟我强调。 “好吧，表姐啊，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啊。” “什么预感？” “我觉得他的出现又要引出来别的事情呢。” “这还用预感么？已经有了啊。”师姐撇了我一眼。 “已经有了？什么事情？”师姐这话下了我一跳。 “你昨天没听到他说的话么？” “什么话？” “你是真傻还是在这给我装糊涂啊！你没听到他说么？王丽娟和他说，你们两个本来就是男女朋友，要不是因为……”师姐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可我知道，她要说的是“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两个现在还在一起呢。” “这只是王丽娟和他说说而已啊，我和丽娟从高中毕业之后就再没有过这男女朋友的关系了，而且她上大学之后很快就有了心男朋友了啊。你又不是不认识，人家两个人现在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了，你不要乱猜了啊。” “唉，说你傻你还真笨诶。丽娟跟甄诚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你听不懂么？是她本来就是一直喜欢你的，是因为别的人她才放弃的，按照她原本的计划，你们两个的爱情本来就不应该是从高中算起。而是应该从上大学之后才真正开始。她是因为你有了你自己的幸福，你自己的目标才放弃的。” “我知道。”我默默的说。 “你知道？” “对啊，我知道，否则也不会有我和李春明的决裂了啊。”我抬起头看着师姐说到。 “那你现在……” “没有现在，那只能是过去，这件事情在几年之前就已经有了定论，它只属于过去。所以现在，王丽娟是王丽娟，罗爱华是罗爱华。” “爱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能不能实话实说的告诉我？我们之间不应该是无话不说的么？怎么现在你的心事我要用猜的？” 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呵呵，这句话问的好啊，我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自己都不知到。可我现在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我已经答应了李春明，我不会再与王丽娟又任何的牵连，别说是因为甄诚的一番话，就是王丽娟亲自到我面前跟我说了那些话，我也不会再回头了，这已经是我的原则和底线。 第37章 距离，产生的美（7） “好了表姐，我们不说这个问题了好吗？让我们谈论点开心的事情好吗？”我一字一顿的对师姐说。 师姐无奈，只好罢休，说：“哪有什么开心的事啊，考研两个字说起来轻松，可多久没像上高中的时候那样把自己埋在书桌里一学习就是一天了啊。虽然大学里也有功课要做，可是这学习强度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啊，现在我每天的学习效率极低，一天下来根本记不住什么东西。” “就是因为你想的太多了，考虑的太多了，现在你要考研才是你人生的头等大事啊，其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现在有了你的乖乖男，你相亲的事情也不用再着急了啊，所以，静下心来，好好的看书，好好地复习，这才是正经事啊。你再这么每天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搅得头昏脑胀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回来考研了，赶紧去找李春明，给领导当秘书去吧。” 师姐白了我一眼，说：“你说什么呢啊，我决定了要考研就一定会坚持下去，我才不要去当什么秘书呢。不劳你操心，学习是学习，生活是生活，我还是能把握这其中的尺度的，你都能顺利的上研究生我就不行？开玩笑。” “好吧，那你慢慢考，我得先到导师那去一趟了。” “嗯，你去吧，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找你。” 我说师姐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可其实我自己本身还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搞得正事做的一塌糊涂。前些日子帮导师做了一个课题研究，导师昨天打来电话把我好一顿训斥，说报告里的错别字就先不提了，数据统计安排的毫无章法，谁和谁都不挨着，而且竟然漏掉了一个小专题，最后还跟我吼，你要是不愿意做，有很多人想做。今天才让我去他办公室重新再做。 进了办公室，姜老师看到是我，就黑着一张脸把我交上去的报告甩了过来，说：“你自己好好看看，看完了，想好了就到那边的电脑上重新弄去。”说完端起书来就不再理我了。 我也不敢多说什么，一个人拿着报告做到了旁边的电脑桌前，打开优盘，重新整理数据和资料。 我正埋头计算着某项数据的百分比，姜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拍了拍我跟我说：“先别弄了，我跟你聊聊。” 姜老师是我们系里面最严肃的老师，脾气大是出了名的。今天突然这么和蔼的说要跟我聊聊，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放下手里的一大堆报表，跟着他做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爱华啊，我看你前些日子总是心不在焉的，这段时间虽然有些好转，可还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跟我说说呗，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事姜老师，是我自己没能及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让您操心了。” 姜老师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唉，你不说我也能知道，我也不是生下来就五十岁，我也有过年轻的时候。都说这些是青春期的烦恼，可爱华啊，你已经二十三岁了，都是上研究生的人了，青春期应该已经过去了吧，我觉得你应该能做到工作和生活的平衡了。” “嗯，您说的是。我会注意的。” “你的女朋友也要考研了吧。我听洪老师说，她还每天下午都要跑到洪老师那寻求指导呢。这样不是很好么？你好好地学，她好好地复习，将来毕业了两个人都能有一个很好的前途，到时候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啊，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有你自己的婚恋观了，现在你们搞的再热火朝天也没有用，以后没有一个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盾，再美妙的爱情也终究会被柴米油盐的味道所掩盖的。” “姜老师您误会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我表姐。”我赶紧解释说。 “哈哈，爱华啊，你是我的研究生啊，你的个人情况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啊，你跟她根本不是从一个地方来的，你哪冒出来这么一个远方表姐啊。” 没想到姜老师这么明察秋毫，我只好解释说：“可……可她真的不是我的女朋友。” “好啦，她现在不是也许以前是，以前不是也许将来会是。爱华，你可以骗我，可以骗所有人，你骗的了你自己的心么？从你现在的反应我就能看的出来，你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围绕着这个姑娘的。那么你再辩解些什么，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姜老师的一番话让我没办法再装下去了，我说：“可……可她现在有男朋友了。不管我有什么样的喜怒哀乐，又还有什么用呢？我不愿做一个破坏别人幸福的人，可偏偏我总是那个让人充满敌意大反派，不管是近了、还是远了，到头来错的还是我。” 姜老师站起身来，拿起一个杯子泡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说：“知道你爱喝茶，来尝尝我这正宗的碧螺春。” 我赶紧起身接过来道谢。 “你们年轻人现在爱看的影视剧我看的不多，节奏太快，内容太多，我有点跟不上你们的步伐了。可是我看过一部几年前的电视剧，叫《奋斗》，是这个电视剧的名字驱使我把它看完的，你应该也看过吧。” “嗯，看过，很励志的电视剧啊，现在的大学生都喜欢看这类的作品吧。” “嗯，是很励志。我很喜欢里面那个叫米莱的小姑娘的性格。敢说敢做，说一不二，是个做大事的人。” “米莱这个角色，喜欢她的人不少，讨厌她的人也很多。” “她对于爱情，那份执着让我感动。她对命运给她安排的一切都毫不介怀，他爱着陆涛，就以他的幸福为自己的幸福，成全他，帮助他。她的那句台词让我记忆犹新。” “是那句‘我等你，我等你，我等死你么？’”我笑着说。 “哦，不不不，那句太直接了，不是我喜欢的。我最喜欢的是那句‘如果你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那么这个世界无论怎么样，对我都是有意义的，但是如果你不在了，无论这个世界多美好，在我眼里也只是一片荒漠，而我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你只要记住最后一点就够了，那就是只要你允许我对你好，我就高兴，你要敢不允许，我就不高兴。’这才是真正的真爱啊。爱华，相信剧中那个米莱的年龄也不会跟你相差多少啊，一个小姑娘都能想通并且做到的事情，你堂堂七尺男儿会因为这些事情而被搞得焦头烂额么？” 我苦笑着说：“老师，我愿意付出我的全部对一个人好，只是，有人会不愿意啊，有人会把这种好当成一把锋利的利剑，悬在自己的头上，随时都会落下来。说什么谈开就没事了，那只不过是隔靴搔痒，根本就不如除之而后快啊。” “呵呵，所谓爱情，无非就是这样一个过程，获得、保卫、最终融化，只不过对方已经在保卫，而你还在拼命的获得，这颗心最终融化在谁的怀抱里，不是你们两个能够左右的，而是这颗心的主人如何选择。即使你离开了，你也不一定就是成全了他们，世事无常，没有人知道他下一刻呼吸的空气曾经漂流过哪些地方，就好像没人知道一个姑娘的心曾路过过哪些胸膛。” 我一脸惊喜的看着姜老师，说：“老师，我有些不认识你了。” “哈哈，一个人本身就不肯能被完完全全认识，就连这个人自己都不行。每个人都有七十二变，这可不是孙悟空的专利。你是我中意的学生，我希望能看到你的未来是一片光明，无论是你的事业还是你的家庭。” “姜老师，谢谢您。我已经明白您的意思了，相信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哦？这么快就想通了？说给我听听？” “无非就是一句话，选择，并且执着，不可阻挡的执着。” “哈哈，孺子可教也。我相信我下一次收到的报告不会像这次这么糟糕了。” “嗯，一定，老师我先走了。” “嗯，去吧。”姜老师的脸上充满了慈祥。 走出姜老师的办公室，我的心情轻松了很多，姜老师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没有必要再犹豫了，我只需要做最好的自己，给她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晚上我和师姐一起吃饭。师姐还沉浸在中午那些尴尬的话题里，对我说：“爱华，我希望你能高兴一些，你这样整天脸上在笑心里在哭我看了很心疼。” 我夹了一块儿师姐最爱吃的鱼放到了师姐的碗里说：“我的好表姐，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脸上在笑，心里也在笑，而且我还要永远让你笑。” “爱华，你……” “呵呵，我说到做到，开心的事情呢，就从今晚这顿饭开始。”说完我又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师姐温柔的看着我说：“爱华，认识你真好。” 我一边吃着一边说：“呵呵，认识你还能吃到这些菜真好。” 我喜欢师姐，所以我要对她好，不管她最后到底属于谁，至少现在她还是自由的，如果她注定不是我的，那么我至少不会后悔。我每天陪着师姐吃饭，自习，她想出去呢，我就陪着她去逛街，她要带上甄诚一起，我也不会反对，甄诚也跟我们一起玩的很开心。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眼看着，就快到了王丽娟的生日了。到时候师姐肯定是要去一起庆祝一下的，而且现在都混熟了，估计甄诚也是要和我们一起的。我开始犹豫要不要去，还是就让师姐把我的礼物带到就好了。我决定和师姐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去啊，为什么不去？爱华你不要把这些事情看的这么严重，只是跟大家一起吃个饭唱个歌，还能怎么样啊，又不是只有你和王丽娟两个人，大家都在，怕什么啊，而且你故意不去，才显得你心里有想法，这是个大家一起给丽娟过个生日，李春明他不会说你什么的。”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说的也是，这么多人了，不去才显得不合适呢。那晚上我跟你和甄诚一块儿过去吧。” “嗯，好。” 晚上我和师姐还有甄诚三个人到了之前约定好的餐厅，李春明和王丽娟像是要结婚的新郎新娘一样在餐厅门口迎接着大家，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几个李春明的朋友来了。 王丽娟看到我来了，上前跟我说：“呦，罗爱华啊，好久没见你了啊，咱们好像有段日子没一起出来玩过了啊，你都在忙什么啊，有几次我和师姐一起出去，也不见你跟来。” 李春明站在丽娟旁边，也陪着一张笑脸看着我，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这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这些日子忙的要命，导师那边各种各样的报告和报表要我来做，每天不是坐在电脑前面写东西，就是在图书馆翻书查资料。连去打会儿篮球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出去玩了啊。”我早就想好了面对丽娟的这些问题要怎么回答，所以我很自然的回答，丽娟也就很自然的相信了。 “那今天我过生日，你也就给自己放个假，好好放松放松，一会儿跟春明好好喝几杯。”王丽娟接着我的话往下说。 “嗯，我会的，我们先进去了。” “嗯，好，我还要和春明在这等几个他的朋友，你们先进去坐，我们很快就来。” 丽娟又和学姐和甄诚寒暄了几句，我们三个就一起进了包间。雪凝和刘齐已经在了，雪凝看到我又是一番和王丽娟一样的疑问。 “爱华学长！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要来了呢。”雪凝赌气的说。 “怎么会呢，丽娟过生日，我肯定要过来喝上几杯啊。” “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啊，电话不见一通，短信不见一条，在网上也见不到你的人，更别提出来和我们一起玩了。你是要闭关修炼啊。”雪凝一通连珠炮说的我没有辩解的机会。 刘齐也在一边帮腔说：“是啊，几次去宿舍里，你不是不在，就是睡着，再不就是在电脑前面坐着发呆，你说你原来也算个阳光男孩，什么时候变成个标准宅男了啊。” “我说你们两个要不要这样啊，我这进门还没坐下呢，你说你们小两口这一通对着我审问啊。” “本来就是学长你不对啊，就算你再忙，也不至于连给我们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吧。还有上次在图书馆，我来了你就要走，什么意思嘛。”雪凝撅着嘴对我发着牢骚。 “好了，小雪凝啊，是学长不对，一会儿学长给你敬酒赔罪行不行？”我只能先对付着说。 第38章 距离，产生的美（8） 这会儿，李春明和王丽娟带着三男一女走进了包间。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春明现在工作单位的同事。”然后王丽娟又转过身对那几个人说：“这些都是我们的大学同学和好友。大家今晚为了给我庆生到了这里我不胜荣幸，大家就一起玩个开心吧。” 大家就坐之后，开始各自送上了自己为丽娟准备的生日礼物，然后就是一通狂欢，大家喝酒聊天做游戏，玩的不亦乐乎，自从上次与刘春明的一次交谈，我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玩过了，偶尔这么放松一次，感觉还是真不错。 酒过三巡，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醉意，雪凝开始问丽娟：“丽娟姐啊，你说你有甄诚这么好的一个朋友，为什么不早介绍给我们认识呢？还悄悄的交了个知心朋友，不怕我春明哥吃醋啊。” 今天是王丽娟过生日，大家免不了要让她多喝几杯，喝到这会儿，丽娟也已经有了六七分的醉意，听到雪凝问她，借着酒劲儿说了些话：“不怕春明吃醋？呵呵，你让他自己说，我们哪次吵架不是因为他吃醋。我就是因为怕他多想才不敢让甄诚和你们大家认识啊。” 李春明在旁边拦着王丽娟说：“你说这些干嘛。今天大家都高兴，你提这些事情干嘛啊。” 王丽娟看着李春明说：“怎么？你还怕我说啊。” 李春明无奈的看了看王丽娟，说：“那你说吧。”说完端起酒杯又干了一杯酒。 师姐赶紧上来来着丽娟，说：“行了丽娟，差不多就行了，今天大家都有些喝多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喝点茶休息一下，醒醒酒晚上不是还要去唱歌了么。我们先走吧。” “师姐你让我说。春明，你为什么就不能大方一点呢？我和你在一起好几年了，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为什么总是因为一些小事，一些过去的事情跟我闹别扭。过去的不说，就说眼前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爱华这些日子以来跟我越来越疏远。”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惊，赶紧拉了拉师姐的衣服，示意她赶快阻止王丽娟，不要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了。 师姐看了我的颜色，就赶快上去一把拉住了王丽娟，说：“丽娟啊，我们走吧。”说完拖着王丽娟的胳膊就往外走，然后扭头对我和李春明说：“爱华春明，你们两个结下账，把我跟丽娟的东西拿上啊。”然后就带着丽娟和其他人到餐厅一楼的休息区区喝茶了。 我和李春明拿上了师姐和丽娟的包和衣服，去前台结账。一边走，李春明一边对我说：“爱华，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了吧。” 我笑笑，说：“呵呵，李春明啊，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我一概都不关心了，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你应该已经明白并且看到了，我已经按照你的思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可是爱华，你应该看到了，丽娟是个聪明的女孩，虽然她没有挑明，可是你我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没有什么事情能瞒住她的眼睛，即使你退出她的生活，她还是会时刻在意着你的存在。”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李春明说：“李春明，那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已经和丽娟保持了很远的距离，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至于丽娟她心里怎么想，不是我能左右的。春明，我前几天听一个忘年之交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所谓爱情，无非就是获得、保卫并且最终融化这样一个过程，至于一个女孩的心最终融化在谁的怀抱里，不是哪一个男人能够左右的，最终做决定的只有她自己。如今你已经获得了她的心，而我呢，也已经退出了你的危险范围，至于你如何保卫并且最终融化掉丽娟的心，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我能帮你的。” “不，你还有办法帮我。现在，如果说除了我之外，丽娟唯一的选择就是你，你和那个甄诚不一样，丽娟只是拿他当一个能够说些知心话的倾诉对象，而你，丽娟曾经想要为你付出真心。” “我说李春明啊，丽娟就这么让你不放心么？我不觉得她是一个朝秦暮楚的女孩，她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我相信她就是真心真意的。但是如果你这么继续猜疑下去，我不敢保证丽娟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厌烦你这种无谓的‘关心’。” “我当然相信丽娟，我只是……我只是想做到没有任何的意外。” 我不想再和李春明再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就直截了当的跟他说：“停，李春明，我现在不想听你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现在干脆点跟我说，你想让我怎么做，我按你说的去做，总行了吧。” “只有你有了女朋友，丽娟才会真正的对你死心，我相信到时候她会真心的祝福你的，也只有到那个时候，你才不是我的敌人。”李春明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拨开李春明的手，说：“这个不是我想做到就能做到的，我不能因为你而随便找个女孩去表白吧，先不说人家会不会同意，这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姑娘都是一种侮辱。” “这还用去找么？就摆在眼前啊。” 我知道李春明说的是谁，打断他说：“停，别再往下说了。师姐现在是和甄诚在接触，我不能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去做这个第三者，就算我会和师姐在一起，也不会是现在，也不会是因为你。” “可是，爱华……”李春明还想接着往下说。 我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转身到前台付了钱，就去休息区那边找师姐他们了。 我们在休息区坐了将近有一个小时，师姐和雪凝出去给大家买了些酸奶喝醒酒药，大家酒醒了又到ktv唱了个通宵，丽娟酒醒后也没再继续刚才饭桌上的话题，整个晚上大家唱歌游戏，过得还是十分开心。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我才回到宿舍，一晚上没睡，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躺下就睡了一个对时，晚上八点钟才醒。醒了之后就看到手机上有师姐的短信：“醒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哦。” 我拨通了师姐的电话：“喂，表姐啊，找我有事？” 只听到那边调皮的说：“是啊，我找你有事啊，我这边出了大事呢。我的晚饭准备太多了吃不掉了，急着找你这个大饭桶过来帮我解决一下呢。” “呵呵，好啊好啊，很乐意为你效劳，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我知道是师姐知道我醒了之后肯定饿的不行，就提前替我准备了晚饭。 “行了行了啊，昨天一晚上又是酒又是烟，你身上都跟抽油烟机一个味道了，你现在赶紧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了，回来吃饭。”这会儿我就听见电话那边饭盒扣盖的声音。 “呵呵，好，我现在就去洗澡。” 我从浴室回来的时候，师姐已经提着饭盒在宿舍楼下等我了。 “喂，你好慢啊，你个大男生洗个澡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洗这么久，我怎么记得男生洗澡不到十分钟就能出来啊。” 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不是你说的嘛，我身上都跟抽油烟机一个味道了，我当然要多洗一会儿啊。” “好了好了，赶快把晚饭拿到楼上去吧，你这一天水米没沾牙了，肯定饿坏了。”说着师姐把饭盒塞到了我的怀里。 我又把饭盒交回到师姐手里，说：“你等我下，我进去换身衣服马上出来。你等我哦。” “诶诶诶，你要干嘛啊，一天没吃饭了还不赶紧吃饭去。”没等师姐说完我就已经跑进了宿舍。 我进屋换了一件t恤换了一双鞋就跑了出来，师姐还拿着饭盒站在那等着我出来。我一把把饭盒拿了过来，说：“走吧！” 师姐站在那看着我，问到：“去哪啊？” “找个地方去吃饭啊。”我拉着她就要走。 “哎哎哎，你吃饭回宿舍自己吃去不就完了么，还找什么地方啊。” “你给我做了吃的，我当然要当着你面吃了啊。”我抓着师姐的胳膊说。 师姐一下子乐了出来，“呵呵，好吧好吧，你说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走吧，我们去前广场那边，那边热闹。” 我跟师姐到了前广场，坐在路边看着广场上打羽毛球的，练轮滑的人来来往往的，我打开师姐给我做的晚餐，一边吃一边跟师姐聊天。 “爱华，你觉得甄诚人怎么样啊。”师姐突然问我。 我往嘴里送筷子的动作顿了一下，说：“人很不错啊，人如其名。” “可是……我觉得他没有你好啊。” “咳咳咳，师姐你说什么？”我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师姐。 “你耳背啊，我说他没有你好！”师姐冲着我喊道。 “师姐你……你不是和甄诚” “他昨天就已经跟我表白过了。”师姐小声的说。 “他跟你表白了？他怎么说？” “表白还能怎么说，无非就是那些话呗？就算他是徐志摩再世，也离不开那几个字眼啊。”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呢？” 师姐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接着她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他跟我说，当初他跟我们讲丽娟跟他说我们之间的事情的时候，他隐瞒了一点。丽娟早就告诉了他，你当初追的女生是谁。” “也就是说他其实早就知道？”我开始有些佩服甄诚的忍耐力。 “是啊，他一直都知道，你当初追求的就是我。当然，他也知道咱们两个并不是什么表姐弟，就算有这么点意思，咱们两个的关系并不是姐弟那么简单。”师姐说。 “那他……” “他说，和我们交往的这些日子里，他看的出来，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是恋人了。爱华，你喜欢我么？” “师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你不敢说出来呢？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为难么？你知道吗？当初在咖啡厅里，我最希望听到的答案不是你愿意陪着我去找我的幸福，我想听到的答案是，你就是我的幸福。” “师姐你听我说。”我想告诉她我真的是想那样说的。 “别叫我师姐，谁愿意做你的师姐，谁又愿意做你的表姐，我想做你的女朋友！你为什么就不能像甄诚那样勇敢一点呢？他明明知道我心里装着的是别人，他都敢冲到我的面前告诉我他喜欢我。你明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你就不敢说出来呢？”师姐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我轻轻地替她擦了一下眼角，可师姐却重重的把我的手打开，说：“你别碰我！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凭什么替我擦眼泪！” 我抬起头看着师姐，看了很久，突然跳下台阶，跑到了广场的正中央，对着她的方向喊：“陈月英！你听清楚了！我喜欢你很久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以前不敢说！可是今天我要告诉全世界！陈月英！我真的很喜欢你！” 全广场的人都安静了，看着那个坐在世界正中央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t恤和淡蓝色的牛仔裤，长发的发梢飘在她的胸前，白皙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大大的眼睛望着我。突然，整个广场的人沸腾了，轮滑的人们在舞蹈，羽毛球被抛向高空，情侣们在欢呼，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了她的身上。 第39章 距离，产生的美（9） 师姐被我的举动吓呆了，她或许在心里期待过无数种我向她表白的方式，可她没想到，我会在今天就如此突然的在全世界的注目下说出了那句“我喜欢你” 她站起身，捂住自己的嘴，强忍住眼里的泪水，飞一般的跑到我的面前冲进了我的怀抱。 这一刻，我觉的整个世界的灯光都是为我们而亮起的，整个广场上的人都在为我们而欢呼舞蹈。我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可这所有的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我还不能一下子转换过角色，但是我想到了那个女作家的另外一句话：“去爱吧，去爱总是赚的！” 我用手扶着她的头，深深地吻向了她娇嫩的嘴唇。 就这样，我和师姐在一起了，这一切来得是那么突然又可又那么的熟悉，或许我跟师姐早就已经是恋人了，只是原来，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可是现在，我们告诉了全世界。 我很庆幸，我能有这样一个女朋友，她美丽、温柔、活泼、可爱、体贴，可以说，在我的眼里，她是完美的，我曾经梦想拥有她，可如今，她就在我的怀里，在我的心里。 那天晚上，我和师姐一夜都没有回宿舍，我们两个人打车到了市区，在灯火通明的街上逛了整整一夜，我牵着她的手，心里是如此的温暖和惬意，我们曾经一起逛过那么多次街，或许我早就应该牵起她的手。像今天这样。第二天早上我回到宿舍，给姜老师发了一条短信：“我会执着的让她的心永远的融化在我的胸膛上。” 秋天很深了，瓦砾上淫雨霏霏，当种子返回泥土，被凭空的气候，消灭在不露痕迹之中，这样的意外，一个女人，在空空的瓶子中升起，平静地流泪，度过死。 一个下午，我再菊花的气息中，等候某一张脸缓缓落下，也许我猛然老丑，收拾起阳台上艳丽的衣衫，而你，一个书信中的过客，遥遥无期，身世悲壮，暴露的危险何时抵达边缘？ 一直隐藏的飞禽师傅死于猝然的早雪？她的羽毛是否比雪还要温暖？但冬天到来，我只能用一首诗等你，当迷乱的菊花洁白，飞满了蝴蝶，幸福就会悄然降临。 ——《等待》 故事到这里，按照惯例应该已经是最完满的结局了，可是上帝好像还不想让我们的故事就此完结，微妙的情节，仍然在继续。 从那以后，她不再让我叫她师姐，她说她名字里的三个字，只有中间这个月字最亲昵，所以她让我改口叫她月儿。 我和月儿都搬出了宿舍，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这是所有大学情侣都乐于做的事情，两个人提前享受一下生活在一起的婚后快乐，而她呢，也更热衷于这种柴米油盐的生活气息，我们的幸福虽然很平常，但是却也是很多人所梦寐以求的。我们每天一起起床，一起看书，回来她会做可口的饭菜给我吃。我可以在她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轻轻地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她也会配合的吻我的脸颊，然后骂我捣乱，把我赶出厨房。幸福这东西，只有当你真正把它握在你的手里，只有当你的心能够真正体会到它的体温的时候，你才会觉得，原来幸福是这么的简单。 自从我和月儿在一起之后，我和雪凝、丽娟的关系也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们又可以在一起说笑，在一起打闹。我和月儿还在我们的小窝里请这些朋友吃了饭，甄诚也来了，他并没有显出多么的尴尬，却还显得比以前更加的放松，或许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吧。饭桌上所有的菜都是月儿亲手做的，这让我感觉到非常的骄傲，因为我家有贤妻。王丽娟到场，自然也就少不了李春明的光临。而且他本来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我和月儿在一起，所以这样的庆祝晚宴他自然不会不到。 “来来来，为了庆祝我们的爱华师兄和月英师姐终于冲破了重重阻碍，毅然决然的选择为爱痴狂，我们干一杯。”雪凝平时从来不会主动要求喝酒，可今天却第一个跳起来要求大家干杯。 刘齐好像已经形成了习惯，每次雪凝说完话他都要站起来妇唱夫随一段：“对啊对啊，咱们这群人里面，这两个人本来应该是最先在一起的，可却拖了这么久。跟你们说啊，这杯酒可是应该在我们大一的时候就喝了，可却硬生生的拖到了研一才让我们喝到，爱华啊，你可是真沉得住气啊。” “那怎么能行啊！”雪凝又接着说“要是你们大一的时候就把这杯酒喝了，那还有我什么事啊！” 今天我也十分的高兴，就站起来说：“嗯，是我不对，这顿酒拖得太久了，今天才让大家喝到，这样这杯酒，你们干一杯，我来干一瓶，算是向大家致歉了啊。”说着我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酒打开了盖子，“干！” 月儿赶紧拉住我，说：“你别又逞能，今天又没有外人你干嘛又要瓶吹啊。这酒要慢慢喝的。” 雪凝探过小脑袋来说：“月英师姐啊，这以前我们一起喝酒吃饭可就数你灌师兄灌的最多了，别说一瓶了，三瓶你都让他吹过，怎么几天他要喝一瓶你就拦着啊。”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丽娟接着说：“是啊是啊，师姐，这你可不能拦着啊，这又不是我们逼他喝的，是他自己要致歉，师姐你不能护短哦，这要是放在原来，他不喝你都要按着他的脖子把这瓶酒给他灌下去的。” “当然不一样了啊，你们也说了嘛，那是以前。”月儿大方的说：“以前我恨他，谁让他不肯让我做他女朋友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现在啊，我爱他，我当然不能让他喝那么多了啊。”说完月儿抱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刘齐马上开始挽袖子，然后挠着自己的胳膊说：“师姐啊，你要不要这么肉麻啊，我这鸡皮疙瘩可都起了一身了啊。” “我肉麻我愿意啊，我就是想秀恩爱，怎么，你还不许啊，你不服你也肉麻给我们看看啊。”说完月儿把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刘齐马上一本正经的对雪凝说：“雪儿，组织上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现在师姐已经发出了挑战，你我必须英勇迎战啊。” 雪凝一边吃着菜，看都没看刘齐一眼，就回答他说：“是考验你又不是考验我，你找我干嘛。” 刘齐叹了口气，说：“唉，既然同志你不肯配合，那么经组织上商议，决定强行对你做出处决了啊”说完两个人开始围着饭桌追了起来。 大家笑得是那么的灿烂，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和大家一起，这种家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时李春明端着一杯酒递到了我的面前：“爱华，恭喜你。这时我们大家都最高兴看到的。” “谢谢，没错这也是我最愿意看到的结局。” “那么，我们当初约定的那杯酒，现在是不是可以干杯了。” 我笑着看了看李春明，递出了酒杯。 第40章 距离，产生的美（10） 以上为写手王吉所写 “干了它，我们以后就是兄弟。” 李春明在冰箱里拿出两瓶酒，把一瓶递给了我。 雪凝和刘齐还是围着饭桌你追我跑，两个人跑到外面去了。 我的女人陈月英还不忘嘱咐一声，“你们俩小心点，别玩太远了哦。” 饭桌上就只剩下我的女人和甄诚，而王丽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不会像李春明这个家伙一样那么不相信自己的女人。 拿过李春明手中的酒，我笑着看了手中的酒瓶。 “干……为我们的兄弟情谊，干。” 我一口气把它喝光了，李春明也在同时喝光了。 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以前的事情，算我的错，来，我先干为敬了。” 真不知道李春明从哪拿来的酒，看着他一气呵成，把这瓶酒喝了。 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在这一刻风消云散了，我们这四个人，哦，不，现在是六个人了，是一家人，相亲相爱一家人，怎么可能就因为一点小事而决裂呢？ “好，好兄弟。”我把手伸到李春明前面，李春明也会了我的意。 我们这两个兄弟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的女人看样子是吃醋了，“好啦，你们俩要不要过来吃饭啊，光喝酒很伤身的。” 看到这个机会，李春明怎么可能会放过呢，“师姐耶，你很不公平哦，只知道关心爱华这家伙。” 呵呵……我的女人知道我和李春明合好了，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我呢，还能怎么办，听我的女人。 “呵呵……要撒娇去找你家丽娟吧。” 没想到，我的女人也有这一招，这下可苦了李春明了。 不过，这王丽娟到底去哪里了呢。 “不要就不要，我又不是爱华。师姐，我家娟呢？”李春明摆出一副不稀罕的表情。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王丽娟原来是去厨房，看她这样子，千金小姐一个，应该不可能做饭吧。 李春明快步迎了上去，王丽娟原地不动，等着他走去。低着头在李春明这个家伙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见到李春明脸上出现了很奸很奸的笑容。 拉起王丽娟的手，两个人，一个微笑着，一个奸笑着走进厨房。 “月儿你说，春明和丽娟他们在搞什么？” 我的女人笑着对我，摇了摇头。给我一个“接着看”的眼光。 在一旁的甄诚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也许他现在后悔了，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过一通电话就打发了他，他提着公文包向我们说再见。 我们还是按照朋友的身份送他到楼下，直到他开车走人。 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临走时，还一直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月儿，如果我欺负了她，他绝对会找我算账的。 呵呵……其实呢，就算我欺负她了，她不说，我不说，请问还有谁知道呢，白痴加笨蛋。 不过我还是被他那种为爱而执著感动，相信他会找到属于他的女人，我祝福他。 送走了甄诚，我和月儿牵着手回去我们的幸福家。 一推开门，“砰”了一声，五颜六色的彩花落在我和月儿身上。 李春明和王丽娟、雪凝和刘齐这两对家伙笑容满面的站在我们前面。 我知道这是他们搞的鬼，不过还是蛮感动的，一个大男人，能感动到这个地步已经算不错了。 “师姐，爱华。这是我们给你的惊喜，怎么样，还满意吧？” 月儿涨红了脸，低着头，玩弄着手指。也许是这个惊喜对她来说是惊大于喜。 在这种情况下，我身为男人，有责任和义务去照顾心爱的女人。 “+_+呵呵。你们这帮兔崽子……”其实，我也无语了。 李春明给了王丽娟一个眼神，点了头，走了进去。 而雪凝和刘齐则跟我们一起到客厅喝茶，直觉告诉我，这是一场阴谋。 雪凝主动去茶杯，烧水。我和月儿一向是不喜欢喝茶的，所以茶具的模样一想就知道。 总要听雪凝数落几句的，说身为大男人什么家务都不做，看她家刘齐什么都干。 我不禁给了坐在一旁傻笑的刘齐一个同情的眼光，兄弟，辛苦你了。 其实，在家里，我没干什么活，也不用干什么活啊。 吃饭都是叫外卖，洗衣服有洗衣机，拖地是轮流的…… 怎么样？我的生活挺好的吧。 水开了，雪凝很生疏地端起水壶准备泡茶。 看样子，刘齐真的很溺爱她，连泡茶这种事情也不让她做。 “让我来。”刘齐接过雪凝手中的水壶，是怕她烫了吧。 刘齐啊刘齐，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天啊。以前，每当我深夜回到宿舍，免不了被这家伙臭骂一顿，说什么陷入了爱情网线不能自拔了……。哈哈，如今是谁步入我的后尘了。 喝了很多久的茶，我和月儿有些呆不住了。不知道这四个家伙在搞什么整人游戏。 “丽娟他们在搞什么，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月儿按捺不住了。 “师姐啊，你问我啊，我哪里知道丽娟师姐和春明师兄在干嘛。” 我在一旁无语，只是微笑。这帮兔崽子，要是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非砍了他们不可。 王丽娟终于从厨房出来了，透过玻璃门对着雪凝和刘齐点了头，又走进了厨房。 在搞什么东东呢…… 雪凝一脸的奸笑走到我和月儿面前，刘齐在一边收拾杯具。 “爱华师兄……” 我瞬间感到一股寒气，起鸡皮疙瘩，很礼貌的回了雪凝小师妹一个笑脸。 “大师姐……” 相信月儿的感受跟我也是一样，雪凝小师妹的“温柔”都让我们毛骨悚然。 天气是晴天，出了大太阳，但是此时，我们觉得很冷。 “哈哈~……雪凝小师妹，我们不是刘齐，你不用这么温柔。” 在一边的刘齐给我们一个杀气冲天的眼神，好好配合。 雪凝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条红布，笑嘻嘻地在我们面前飘来飘去。 “师兄，师姐，配合一下吧。”不等我们有什么反应，雪凝和刘齐已经把红布系在我们眼睛。 对不起，我也是被逼无奈，为了我的幸福。我想这话是刘齐的心声。 “嘻嘻……好了。丽娟师姐，一切搞定。” “好。” 雪凝和刘齐把我们带到了厨房，其实客厅跟厨房就隔了一层墙，不用走几步就到了。 我和月儿坐在椅子上，一股香味迎面而来。他们该不会…… 终于，红线被拆下来了。同时也“砰”了一声，五颜六色的彩花落在我和月儿身上。 音乐响了，是雪凝版的《传奇》。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桌子香喷喷的食物。 哇……这是我和月儿的第一反应。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这四个家伙，我真服了他们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他们。 把这顿美食都吃得光光的，难得大家这么开心。 没想到王丽娟的手艺还挺不错的。 我们玩到很晚很晚，王丽娟和李春明才肯走人，而雪凝和刘齐则说喝太多酒了，要在我们这个温馨的小屋过夜。 第41章 距离，产生的美（11） 月光下，睡梦里徘徊。 感情上的情怀 常常说不明白 不是不想爱 不是不去爱 怕只怕 爱也是一种伤害 给我一个微笑就够了 夜很静、是寂静，偶尔还有些风。虽离冬至还有几天时间，但是在a城市这个地方是四季如春，一点也不冷不热，刚刚好。 我睡不着，月儿也睡不着，两个人同时起来。 呵呵……“睡不着？” “恩，你不也没睡么？” 是啊，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月儿，我想要出去走走，月儿同意了。 去那个当初给师姐表白的广场，虽然很晚了，但还是有坐在路边看着广场上打羽毛球的，练轮滑的人来来往往。 去超市买了两瓶汽水，我们席地而坐，讨论着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爱，也有讨论李春明和王丽娟的爱情故事，还有雪凝跟刘齐的今后路预测。 就这样，我们在广场聊到了快天亮才准备要离开。 “咦，爱华，不如我们去看日出，反正现在又不困。” 恩，这是一个好主意，好久没有去看日出了，至少从跟月儿交往到现在都没有去看日出，心里觉得有些愧疚。 我跟月儿都喜欢看日出，日出之时，就是希望之生，我们都喜欢那种感觉。 在广场找一家早点，我们喝了点粥，买了几瓶水，就准备上山看日出了。 一个小时候，我们爬到了山顶，刚好是日出之时。 坐在山顶的岩石上，望着若隐若的那一抹抹彩霞。 我想起了一个人——雪凝。回想到了我们第一次看日出的场景。 “爱华学长，你可落后太多了，我都等了你好几分钟了。”雪凝蹲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颇有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只能苦笑了，“雪凝学妹，没想到你是样样精通啊，爬了这么久了，精神还是这么好，我只能说，我服了你了”我气喘吁吁，坐在路边喘着气。“快点起来嘛学长，你这时候休息就爬不到山顶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你不能掉链子不是，要不，我背你？”雪凝过来拉我。“啊？你背我？”我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了。“雪凝，你已经严重伤害到我一个男子汉的自尊了，现在我要向你发起挑战，我们从现在开始，比比看谁能先到山顶！！”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我知道这是自找死路，但是话已经说了，硬着头皮也只能撑了。“这可是你说的哦学长！”雪凝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看得我压根咬的紧紧的。“那赢的人有什么奖励么？”雪凝没等我说话就自己继续说了起来：“哈，我想到了，谁要是输了，就必须答应赢的那个人一件事情，不管什么事情，都必须答应！” “哇……日出依旧是这么美丽啊。”月儿展开自己的怀抱，呼吸着山上的空气。 而我还沉思在和雪凝第一次看日出的场景里。 “爱华，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月儿摇了摇我的手臂，把我从幻想世界拉了出来。 “哦……没事。这日出挺美丽的，我们好久没有来看日出了。”我也跟着月儿一样，站在岩石上，展开自己的怀抱，享受着这一日之朝阳的洗礼。 月儿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微笑着。 在远方的山边，一抹一抹的彩霞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渐渐的，整座山头好像都被彩霞所覆盖。 月牙似的朝阳露出了一个头，慢慢的上升，等到太阳完全露出来，刚刚出现的颜色是很柔的橘黄色，泛着浅浅的光晕，那种美丽，是无法用言语来描写的。 我也闭上眼睛，站在月儿的右边。我们都不说话，直到一道刺眼的光进入我们的眼睛。 不管什么东西，开始的时候总是最最美好的，就像这日出，不管多么的美丽，最后也会照耀得你睁不开眼睛，没有办法直视它，与其等到看着它从美丽温和变得那么刺眼，我们为什么不留着他最好的时候呢？ 是啊，为什么我们就不留着他最好的时候呢？ 我睁开了眼睛，正视着这刺眼的光线。眼泪快掉下来了，这光真的很毒。 “月儿，我们回去吧。” 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钟。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你困了吗？”看得出月儿还不想回去。 我摇头，“不管什么东西，开始的时候总是最最美好的，就像这日出，不管多么的美丽，最后也会照耀得你睁不开眼睛，没有办法直视它，与其等到看着它从美丽温和变得那边刺眼，不如我们在脑海里留着他最好的时候” 月儿没说什么话，只是呆呆看着我。 也许她对我所说的话感到惊讶，就像当初雪凝说这话时，我的表现也是这样。 我有些不好意思，把月儿当成是雪凝了。“呵呵……没什么。我们快下山吧，这阳光越来越毒了。” 说完拉着月儿就跑向山下。 在下山的路上，我一直没说话，月儿也许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也没说什么话。 第42章 距离，产生的美（12） 回到家里，已经是八点了。 刘齐在厨房里刷碗，想必那雪凝还在被窝里睡觉吧。 “你们俩一整夜去哪里了？” 刚进门就听到刘齐的问话。 我抬头笑着对这个家庭主夫，“没去哪里啊，就在广场走走，然后去看日出。” “哦，你们俩还可真会享受哦，让我一个客人帮你们收拾残局。” 这话不说还不知道，看着昨晚那一桌杯具全都不见了，就知道是这位家庭主夫干的。 月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打了个哈欠，“呵呵……刘齐师弟，真是不好意思，让我来吧。” 月儿说着向要进去厨房帮忙刷碗，被我拉了回来，就算要去，也是我去。因为今天轮到我刷碗。 “月儿，人家刘齐可是出了名的家庭主夫，用不着你去帮忙，就让他刷吧。” 刘齐不禁给我一个杀眼，什么话嘛，我本来就是家庭主夫。 虽说这样，月儿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我知道她现在已经很困了，但还是觉得让刘齐刷碗不好。 真要说些什么，被我堵住了。“月儿，你累了，快去睡觉吧。” 给刘齐一个“乖乖认命”的眼神，我扶着月儿回房了。刘齐啊，你就慢慢刷吧。 月儿一直说着这让刘齐做家务不好，我说这没关系，让刘齐锻炼锻炼，以后雪凝就可以不用做家务了，全让刘齐包。 直到正中午，阳光射进了房间，让这个原本就温馨的家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幸福滋味。 雪凝在刘齐的叫喊下，才懒懒的起床刷牙。 我跟月儿还在睡梦中，也被刘齐叫醒了。 当然咯，免不了刘齐一顿数落。早早就起来收拾昨晚的惨剧和打扫卫生，还要做早餐、午餐给我们吃，最要紧的是我们都还在睡觉。 跟他相处这段时间，我越来越觉得刘齐不适合当一个男人，到是适合当一个女人，什么家务都会做。上得学堂，下得厨房，我认为就是说他这样的人。 怎么跟他同宿舍时就没有这种感受呢？也许是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够多吧，会吗？四年的时间？莫非…… “刘齐，我真的有些怀疑耶？”我边吃边看着对面的刘齐。 刘齐给雪凝夹了一筷子青菜和两片鸡肉。抬起头看着我，有些不明白我所说的话，“我怎么了，你怀疑什么事情？”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怎么会做这么好吃的菜呢？” 我夹了一个鸡腿给月儿，月儿听着我的疑问，笑了，“你以为所有男人就像你一样，没什么都不会啊。” 被月儿这么的数落，有些挂不住面子了，不过没关系。我干笑了几声，挠了挠脑袋，“呵呵……谁叫我生来就知道读书呢？”这是实话。 从小，爸爸妈妈就说要好好读书，读好书才有将来，一放学就让我做作业，从不让我做家务的。所以造成如今的我，其实父母也有一定的责任，不是吗？ “爱华师兄，就你的理由最多哦，知道不如我家刘齐就好了。” 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也倒向了刘齐，这刘齐有什么好呢，不就会做家务嘛。 在一旁的刘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恩……早上的活，真没白干啊。 “好了，不跟你们闹了。月儿，吃快点，我们下午还有课。” 玩归玩，功课可不能落下来。虽然我跟月儿都已经考研了，但是还不能掉以轻心。 “恩，我知道了。” “师姐，那么你们吃饱之后就去学校吧，我今天没有课，刘齐今天不用工作。我们收拾一下这桌东西，刷完碗就走人哦。”雪凝说出了她的安排计划。 “哦，对了。刘齐，再过几天就是冬至了。到时候我们都有空，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既然现在大家都在这里就把话说了吧，免得又得联系。 刘齐开始收拾着桌子，而雪凝把碗筷端到厨房里刷。 “呵呵……这个有空再说吧。” 好吧，既然刘齐他们这么“忙”就先这样吧，我和月儿手拉着手，一起去学校了。 下午的天色是说变就变啊，刚刚还是大太阳呢，怎么才几秒不见就下起雨来，我想这也许是快要入冬的警戒吧。 我和月儿都没有带雨伞，该不会等一下都变成了落汤鸡吧。 不过想着彼此变成落汤鸡的场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雨越大，加上雷公电母在斗气。天气可想而知是那么“好” 我只能站在月儿教室对面的走廊，在不远处还有一个让人休息的亭子，这亭子不是很大，但是能装得下我们两个人。 铃声一响，月儿从雨中笑着跑了过来，边跑边喊我的名字。 我有些楞了，有些舍不得。“怎么不等雨小点再过来啊。” 月儿抖了抖肩膀，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这不是想快点见到你嘛。” 这时候的月儿很像小孩，我想这是她最真实的自己吧，挺喜欢这样的她。 月儿除了在我和李春明、王丽娟这些熟人面前才肯卸下那张严肃的面具。 “哎……怎么这天说变就变呢，爱华……我们没有带雨伞，该怎么办啊。”月儿围着走廊的柱子转圈，一下抬头看着雨天，一下低头看着柱子，摸摸柱子上的花纹。 看到月儿这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抓住在乱摸柱子的小手，“你别这样啊，如果雨下不停的话，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好了。” 其实，雪凝在路上了，为我们送雨伞的路上。我怎么可以让我们变成落汤鸡呢，虽然当鸡很好，但是当落汤鸡就不好了。 听到我说要在这里过夜，月儿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可没有在露天过夜更不要说走廊过夜。 “啊？真的吗？” “呵呵……假的。”我真的被月儿的表情打败了，不禁伸出手捏了一下月儿那鼓起来的小脸儿。 算着时间，这雪凝应该到了。才这么一想，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谁。 原来雪凝是找不到我们在哪里，我把我们所在的地址告诉了她，让她快点过来。 无语，真的很无语，我把手机挂了。真的有些怀疑雪凝到底是不是这学校的，连教学楼都不知道在哪里。 突然来一个闪电，吓到了月儿。马上躲进我的怀抱里，还是老样子，停放到打雷就怕了。 安抚着怀中的人儿，在雨中，我看到了一个身影，拿着雨伞和一件毛衣向这边跑过来。 “呼呼……爱华师兄，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我老是找不到啊。” 雪凝气喘吁吁的向我们跑过来，可以看出她是多么得努力啊。在心里给她一个感恩的微笑吧，谢谢你，雪凝小师妹。 雪凝把毛衣递给了我，我把毛衣给月儿披上，在跑过来的时候，月儿被淋到了些雨。 在一旁的雪凝有些脸红了，看到我们俩这么亲密的举动吧。 抬起头看着这雨天，老天爷，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暂停哭泣啊。 我们三个人就呆呆的站在走廊里看着雨，享受着风，各着的脑袋瓜子想着各自的事情。 第43章 距离，产生的美（13） 天因为雨而变得那么的明亮，雨因为云而变得那么眼红，云因为水蒸气而变得傲慢，所以天还在哭泣，雨还在眼红，云还在加水。 不知不觉，我们三个人已经站在走廊里有两个小时多小时了。 直到雪凝的手机响了，我们才猛然回神。 是刘齐打过来的电话，问我们现在哪里，要回去了吗，他已经煮好饭等我们回去了。 我叫雪凝跟刘齐说，我们快回去了，叫他在家里等着。 看着这雨天，还好雨收场。 下着蒙蒙小雨，我们三个人准备步行回去。不是因为怕出钱，而是买一个空气。 雨后的空气是那么的新鲜，呼吸。 一路上，刘齐老是打电话给雪凝，跟她长眠。 我拉着月儿的小手，月儿哼着歌，偶尔会冲着我回眸一笑。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回到家里了。 香喷喷的味道最先进入我们的大脑嗅觉神经。 刘齐围着饭裙，拿着铲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我跟他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不是一般的累啊。 月儿的态度比我好多了，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向厨房。 一会儿，就被“赶”出来了，原因是雪凝不想过三人世界。 看着月儿的表情，我不禁笑了。这个小妮，都叫她不要去找茬，还不听话。 好像是受到什么的打击似的，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挫败的看着我。 我挪了几步，坐到她身边。摸了摸她那充满iq的头脑，投入我温柔的怀抱。 “好啦，人家是恩爱夫妻嘛，当然是喜欢黏在一起。难道你不喜欢跟我黏在一起？”要是这个女人敢说不喜欢，我就……呵呵，你懂得。 怀中的女人还是嘟着嘴，好像挺不爽的。 “呵呵……爱华师兄，师姐，你们怎么可以做这么儿童不宜的事情呢？” 雪凝端着一窝汤，笑嘻嘻地向我们走来。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吃吧，别去厨房里了，里面很暗耶，也不叫人修理修理一下。” 呵呵……还不是因为没有钱嘛。其实，厨房还真暗的，每一次都得开灯，就算是白天。 背后跟着刘齐，他端了一条鱼，看上去味道还挺好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恩爱了，快去拿碗筷，然后开动了。” 终于有我们俩的用处了。 今晚的菜色挺不错的，有鱼有汤还有肉。我开玩笑说如果刘齐和雪凝要是能搬过来一起住不知道该多好啊。 没想到雪凝居然有这个想法，说离学校也不会怎么远，至少比她现在住的地方近。 晚餐的时间，我们都在聊搬家的事情。 刘齐的态度当然是反对啊，现在的他可离不开雪凝，他还打算等雪凝毕业之后，跟他一起留在现在的公司工作呢。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怕雪凝被我抢了。这一点，我不得不服了他，都什么时候了，有这个必要嘛，真的跟李春明很像。 这一刻起，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迷人啊。 吃饱之后，雪凝和月儿两个人去刷碗了，而身为一家之“主”的我们坐在原位喝茶。 哎，是多么潇洒的一件事啊。 我和刘齐聊了很多，从我们第一天见面起聊到现在，也有聊到王丽娟。 让我想不到的是，在高中的时候，刘齐就跟王丽娟认识了，而且刘齐还追过她，但被拒绝了。他说王丽娟拒绝的原因，是因为她喜欢上我了。 这话让我有些不好说话了，我知道王丽娟喜欢我，其实，在还没遇到师姐之前，我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她，跟她在一起也觉得很轻松，但是老是觉得我们之间缺少点什么东西。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是什么，我和王丽娟缺少的是一种爱，包含的爱。 我们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学习，为了能考到好的大学，就这么简单。 说着说着，我们都笑了。笑这所谓的爱情太折磨人了。 “呵呵……你们两个人坐在那儿笑什么啊？”月儿手中拿着一条布走了出来，走向阳台，把刷碗布晒在桅杆上。 阳台跟我们的房间是相通的，在阳台上，月儿种满了花儿，一坛一坛的，有玫瑰、有君子兰，有牡丹……每天她都会给他们浇水施肥。 雪凝也走了出来，我冲了两杯咖啡，递给了她一杯，把另一杯给了月儿。 我们四个人进入了一场沉默是金的活动之中。 直到刘齐打破了沉默，看着这天色，还不算很晚，刘齐和雪凝打算要回去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只能说这句话。我们送着他们下楼。 今天可以算是我今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了，六人终于可以相聚吃顿饭了。 回想起李春明和王丽娟之间的恩恩爱爱故事，现在好了，终于你情我愿。 说句实在的，李春明挺好的，不管是从外表还是内在，都是美眉们的追慕对象。不过他就是对王丽娟情有独钟，也许只有王丽娟才是他的最爱吧。 那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很奇怪。现在我不是爱着月儿吗，怎么心里还惦记着王丽娟呢，是不是因为刘齐的话。 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像刘齐所说的那样，我有人格分裂？ 看着正在看电视的月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月儿的回眸一笑，吓到我了。她放下遥控器问我怎么了。 我只能微笑着说句，“我没事，你别担心。” 其实我真的没事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爱华，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还跟春明闹什么矛盾？” 我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月儿的觉感真的一般好。 摇摇头，拉着月儿的手，“我没事，跟春明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在想快要冬至了，我们又老了一岁了。” “呵呵……这没什么的啊，我们不是老了一岁，而是多了一分经验。” 还好，被我糊弄过去了。我也不再说什么，转个话题跟月儿聊天。 月儿看的是美食节目，快到冬至了，还没打算要哪里庆祝。这期的节目是教人们如何包饺子。恩，看样子还挺不错，我跟月儿商讨着冬至不要煮汤圆，自己包饺子，吃饺子。 这个方案一下子就得到了月儿的同意。于是我们开始计划着整个场合，算是给他们那四个家伙的“还礼”吧。 第44章 距离，产生的美（14） 至从那天的离别，我们六个人一直没见面也没有打电话，好像就从来没有认识过。 在冬至的前一天，甄城打电话约我和月儿出来，直感告诉我，一定是甄城要离开了，就像当初欧阳雨和韩雨一样。 果不其然，甄城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原因是被调到q城市当财务经理。我知道这一切不是他的意思，他之所以离开时因为月儿，也许他真的很爱月儿。 我们随便点了几个菜和一杯香槟。举起酒杯，送上一杯离别的酒。这时，音乐响起了。甄城，你会幸福的。 月儿邀请他明天加入我们的饺子大会，但是被他拒绝了，说机票已经订为明天早上。同样身为男人，我知道甄城为什么要选择在明天这个时候走。除了祝福还是祝福。 吃完饭后，我们去k歌。甄城点的歌都是有关离别的。同样的，月儿也明白了这个意思吧，我借着说要去趟洗手间，让他们两个人好好聊一聊吧。 我不知道月儿跟他说了些什么或是他跟月儿说什么。我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甄城已经走了。 朋友，祝福你。我会好好照顾月儿的。手机来信息了，是甄城发过来的。 爱华： 我走了，不是我输给你。我可不认输，要是你敢欺负月英的话，我觉不会放过你。你等着，等着月英对你变心了，我就有机可乘了。 甄城 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在心里默默念着，“甄城，你这一辈子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有些被吓到，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心里想的是她么？ 月儿喝了杯茶，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谁也不说话，空气一下子充满了紧张。 直到月儿的手机响了，我们才有所行动。是a导师打过来的，好像很生气，说什么报道的事情。 a导师的脾气不是一般的，这是全校的人都知道的。 我问月儿发生什么事情了，月儿急匆匆的准备赶回学校。我也不再说什么，我们匆匆忙忙地打的回到学校。 在路上，我才得知原来a导师交代师姐写一份学校报道，而月儿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车一停，月儿就从车上冲了出去，也不注意旁边的车辆。 我从身上拿出一百元交给司机，也慌慌张张跑出去。 “月儿……月儿……你慢点，等我。” 加快了脚步，追上月儿。 “呼呼……爱华，要不你先回去吧，不要等一下被a导师看到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a导师好像是受到什么爱情打击了吧。不肯我们搞同学恋，月儿担心我会被a导师骂，所以不肯我去面对吧。 但是我是男人耶，怎么可以经不起这一点考验呢，连考研就过了，这个考验怎么可以不过？ “没事，月儿。我等一下跟a导师解释一下就好。”其实，我也知道a导师的脾气。 最终月儿还是拗不过我，我们两个人心惊胆跳地跑到实训楼，实训楼是这学校最大的综合教学楼，周围都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有白杨树，樟树，各种名树，可以说是一道风景区。 总共有二十五层，每一层都有分教学方向，在走廊上海摆满了花坛。“实训楼”三个大字高高挂在上面。 我们乘电梯上去找a导师，a导师的办公室在最高层，而且还是在最后一间，这是她要求的，我们都些不懂。 终于到了。a导师的办公室门口摆了两坛，什么？有没有搞错？玫瑰花？看来有奸情…… 我看了一下气喘吁吁的月儿，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敲了门。 “请进来。”咦？怎么会这么温柔？看来我的第六感挺灵的。 我们两人低着头，准备接受a导师骂声。 “怎么你们两个人都低着头，没出什么事？” 没想到导师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吓到我们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月儿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正准备跟a导师解释。 “a导师，真对不起。我和月……月英师姐出去见一个朋友，忘记了您交代的报道……” 身为男人就要这样，知道了吗？ 我还没解释清楚就被a导师打断了，她说了一句让我们都意想不到的话。 “好了，别跟我解释了。不就谈恋爱嘛，有什么的。” 这句话真的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吗，有些不敢想。一直不肯学校搞同学恋的博士出身导师居然会说这话，实在是太感动了。 这更加断定了我的第六感，a导师绝对是谈恋爱了。也是，今天都三十岁，如果还没嫁出去岂不是成了老处女了？ “好了，月英。我再给你两天的时间，你快回去准备报道的事情。不要谈恋爱就耽误了学习，虽说你们俩都已经考研了。” 月儿可能是面对a导师的“变化”有些不适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来电话了，宝贝。我想你了，快接电话……。这是a导师的来电铃声？我有些不敢接受。 a导师从包包里拿出手中，看着手中的显示屏，嘴角居然会向上扬。但是几秒钟之后，那个笑脸就消失了，也许是因为我们在场吧，因为那个笑是在看到看到我们俩之后才消失的。 这种场合，我很明白我们俩接下来要做什么。拉着还在傻愣的月儿，简单几句客套话就闪人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太阳快下山。晚霞也渐渐消失不见。 我们在路上漫步，月儿还在想着为什么a导师会变化这么快。 我跟她说a导师可能在恋爱，意料之中的场景出现。 月儿摇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a导师不是说过她要当一个不婚族吗，怎么可能会谈恋爱？ 呵呵……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研究生也有笨的一天。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明天是冬至，先准备该怎么度过。 和月儿在路边的小摊随便吃点面汤，之后我们一起去购买包饺子的材料。 随便还去逛街，给月儿买几件衣服，我也买了一条裤子。 等回到家时，太阳快下山了。把材料放在冰箱里，月儿回房间写报道了。 而我呢，打开电脑，在玩我的三国。突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王丽娟。 这个时间段王丽娟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呢？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自从王丽娟生日那天后，我们就没打过电话。算了，先不说这个，接了再说。 我的直感总是没错的，王丽娟的哭着对我说，李春明出车祸了，现在在qq医院抢救。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有些不敢相信，才不见几天，李春明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说我们马上赶过去。马上挂掉电话，到房间叫上月儿。 第45章 距离，产生的美（15） 急冲冲地赶到qq医院的手术室，在门口，我们看到了水做般的王丽娟，让我们没想到的事雪凝也在，雪凝在一旁安慰着王丽娟，为她拭擦去泪水。 月儿马上加入安慰战场，并问她是怎么回事。 原来李春明和王丽娟去逛街，王丽娟看上了一套杯具，但是那套杯具已经被别人定下了，只好走人了。他们在一家饭店对面吃云吞，王丽娟因为没有买到那一套杯具而感到失落，吃不下饭。这在李春明看来可心疼死了。突然他发现在对面的超市玻璃台上有一套一模一样的杯具，看到丽娟这样子，李春明准备跑过去买下那套杯具。 由于那家商场要打烊了。李春明急了，放下筷子，不顾来来往往的车子硬是冲了过去，结果还是中招了。 悲剧啊，不愧是杯具啊…… 回忆起来，王丽娟的泪水更加多了，月儿忙着从包包里拿出纸巾给王丽娟擦掉眼泪。 正当我要说些什么，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和护士从里面走出来。 “宋医生……他怎么样了？”王丽娟一看到医生出来马上跑了过去，拽住医生的手臂。 怎么看上去这位医生好面熟啊，算了，现在记不清了。那个医生的面部表情不是很好，让我不禁觉得李春明伤得很重。 果不其然，医生摇了摇头，“病人的情况很糟糕，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看了一眼月儿，再看了看王丽娟，我知道她愣了、傻眼了。 其实，我也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医生，请您一定要想办法，我们……” 我还没说完，就王丽娟打断了。 “磕”的一声，王丽娟跪下去了，抓着那个宋医生的手。 “宋医生，宋医生……我求求你，您一定要救救他，我不能失去他。” 王丽娟这一举动真的吓到我们了，宋医生马上把王丽娟扶起来。“娟……你别这样，我很尽力的。但是春明失血过多，而现在医院血库没有春明这血型。如果现在有这血型，春明活下来的机率就过更大了。” “春明是什么血型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他是a型血的。”王丽娟回忆着。 什么？有没有搞错啊？a血型？跟我一样。 “我也是a血型的，抽我的血给春明。”我把衣袖往上移，对着医生。 那个宋医生和王丽娟很吃惊，好像不太相信我是a血型的。 “真的吗？爱华，真的吗？”王丽娟突然抓住我的手，很激动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真的，真的。我是a血型，医生，快抽我的吧。” 宋医生看出我的认真吧，交代旁边的护士带我去验血库。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安慰王丽娟的月儿，月儿对我点了一下头。 恩，我相信李春明会度过难关的。这个小子是打不死的蟑螂。 但是为什么眼睛会进水呢？我承认眼睛下雨了。 有些人一直没机会见，等到有机会了，却是最后一面。 有些事一直没机会做，等到有机会做了，却是最后一次。 有些话埋葬在心里好久，没机会说，等有机会说了，那个人却已经听不到了。 有些爱一直没机会爱，等有机会了，却爱不了了。 人生有时候，真讽刺。 一个转身可能就是一世。 说好永远的，不知道怎么就散了。 最后自己想来想去，竟然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风雨同船，天晴便各自散了。 先是感叹，后是无奈。 于是，各有各的生活。 那晚，我从验血库出来的时候，用手机在我的微博写下这样的一首现代诗。 希望李春明能过度过这个难关，兄弟，我们还是好兄弟。 今晚我留下来照顾李春明，得知消息的刘齐也赶了过来。 宋医生交代说，李春明现在还处于危险状态，要我们步步为营，小心再小心，有什么事情马上通知他。 原本王丽娟要留下来照顾李春明，但是被我们拒绝了。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怎么照顾李春明这个混球呢。再说了，我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让王丽娟一个弱小女子去照顾雄大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处在微弱的地步。 在我们的一再劝说下，王丽娟终于降服了。月儿和雪凝陪同她回去她和李春明的“幸福家” 只是没想到，雪凝居然会把这个大忙人刘齐给叫过来分担我的负担。说句实在的，我第一次照顾人，还是个大男人。 还好有了这位即帅又很能干的哥，简称帅哥来帮我，不然我真的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夜，原本很静，但是在qq医院里夜里还比白天热闹，护士、医生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貌似在值班。 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跑，很累。刘齐看出了我的状况，叫我先下去睡觉，他守着李春明。 李春明所住的病房是双人病房，有空调，应该是这医院最好的病房。还有两个床铺，可以让照顾病人的人休息，一间小小的厨房和厕所，最要紧的是有一个小阳台。 当我正要进入睡梦中，那个被王丽娟称为“宋医生”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还带着两个小护士。 “刘齐，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好像看到刘齐会出现在这里很吃惊。身后的两个位小护士走到李春明身边，给他换吊针，还抽走了一针筒血。 刘齐抬起头看着他，脸上马上出现了一个大笑容，“咦？宋怂，原来你就是这医院的主任啊，久仰久仰了。”刘齐上去就给他一个怀抱。 “嗯……算你有些良心，还记得我。” “呵呵……怎么敢把你这个大人物忘记呢，上个月的同学会，你怎么没有去啊？” “唉，这医院忙啊，怎么有时间去。” 他们聊了一会儿，那个宋怂说他还要去值班，有空再聊天。临走时，两个人还互相留了号码。 从刘齐那儿，我总算知道了那个医生的来路。他是这个qq医院的脑骨科主任，也是刘齐、王丽娟和李春明还有我的高中同学，只是在高中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他而已。 刘齐还告诉我，那个宋怂到现在都没有找女朋友，是因为王丽娟。因为他喜欢王丽娟，而王丽娟爱的人是我，所以宋怂只能默默地在背后祝福。这样的男人，我很想跟他做个朋友。不为别的，只因他身上有种味道。 只是王丽娟现在爱的人是我么？是我么？我敢说不是，她这不是爱我，这不是爱，而是友谊，最纯洁的友谊。 以为小鸟飞不过天空，是以为小鸟没有飞过天空的勇气，四年后的我，才发现，不是小鸟飞不过，而是天空的那一头，早已没有等待。 我觉得这段话就是现在我对王丽娟的写照吧，总是以为她真的是爱我，我真的放不下她，这只是心灵在作祟而已。 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点风。所有的树木都没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一大早，月儿和雪凝带着脸色苍白的王丽娟来到医院，月儿还熬了些粥给我们喝。 王丽娟的脸色很差，我想她昨夜一定是睡不着觉。脸上还有些流过泪的痕迹，她昨夜一定是在哭。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王丽娟这么狼狈过，第一次看到坚强如她流下懦弱的泪水。 “春明，你怎么还不睁开眼睛？”王丽娟一进门就直奔李春明身边，泪水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手紧紧地拉着李春明的手，我示意着无关之人该散场了。 好像就我们四个人是无关之人，静静地，我们走人了。把空间留给这对相爱的情人。 今天是冬至，原本准备好的饺子大会也只能取消了。大家都没心思过什么冬至。 我们四个人来到了走廊，雪凝和月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聊天，大概内容也是离不开李春明和王丽娟他们。 而我和刘齐走到了走廊的最端头，一眼望去，一片田野，显得特别空旷、辽阔。突然一阵风吹过，给人带来了新鲜感。树木像是强打精神一样，竭力站稳身子，让自己的枝条和风吹闹着，摇晃着，可是树枝上的前后几片黄叶被吹落了。这些树枝好像也很怕冷，一片跟着一片向土地跑去。其实a市的气候很好，一年如春，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我们在谈论着生命，谈论着命运，谈论着人生。无所不谈，无所不说，当我们聊到李春明会不会度过这次的难关时，大家都沉默了。 希望吧，李春明，你如果再不醒来，我可要抢走你的宝贝女人了。 我们聊得正火热的时候，月儿慌慌张张地向我们跑过来。 “爱华……不好了，春明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刘齐马上跑回病房。 王丽娟早已成泪人，抓着李春明的手，一直央求他睁开眼睛看看她。 宋怂和一群医生、护士跑了进来，李春明被带上了氧气罩、心血图、心跳图……全身插满了仪器。 “娟，你们先出去。我们必须给春明动手术。”宋怂边准备着手术用品，对着一直握着李春明的手的王丽娟说。 一时间，一个十多平方米的病房就呆了近二十个人。 我知道这个时候是关键时刻，雪凝和月儿拉开了王丽娟，把她带了出去。王丽娟还在挣扎着，哭着喊李春明的名字。月儿和雪凝早就成了泪人，但是这时候是关键时刻，我相信他们的头脑是清晰的。 “李春明，你如果不想让你的宝贝女人被我抢走的话，就要坚强地活下去。”临走时，我对着躺在病床上，连呼吸都不能自给的李春明放这句狠话。 在病房外，我们等待着消息，等待着好消息。月儿和雪凝陪着王丽娟说话，只是月儿和雪凝一直在唱独角戏，王丽娟根本就没有听，只是在一旁掉眼泪。 刘齐盯着窗户，其实什么也看不到的，因为有窗帘挡着。 而我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很乱。唯独让自己累了才不会去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病房的门还是紧紧地关着。偶尔会有一两个护士或医生出来取东西。 我站在走廊上，抬头仰望这天空，此时已经是黄昏了。在那太阳还已经下山回家了，留下一道道晚霞反照射在天空之中。 突然里面的护士大喊了一声，让我们原本绷紧的神经更加紧。 “主任，病人的血压直线下降，手术无法进行。” 病房内出现一场骚动，我想宋怂也跟我们一样担心。 病房门被打开了，宋怂站在门口，我们早已经围在门口。“爱华，现在春明血压……” “我明白，没事，要多少都来我身上抽。” 宋怂叫了一位护士带我去验血库抽血，月儿一起我过去了。 我知道月儿担心我，但是我毕竟是个大男人，抽一些血没什么问题的。 第46章 距离，产生的美（16） 直到天黑了，一阵风吹过来，新鲜感也跟了过来。只是我们都没时间呼吸罢了。 病房的窗帘被拉开了，一个护士端着托盘走了出来，我们马上迎了过去，王丽娟跑过去一把抓住那个mm护士的手臂，我看现在出来谁，她都是这个动作。 “护士，手术怎么样？”刘齐跑上去抢先问那位漂亮的mm护士。 面对这么个帅哥，mm护士显然有些招架不住，“嗯……这个，这个我不太清楚。你去医生或可以问宋主任。”说完之后，那位mm护士就闪人了，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刘齐。 随后医生、护士、还有宋怂都出来了，我走了过去，询问李春明的情况。 宋怂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李春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 王丽娟脸上的悲哀感终于少去了一半，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我们要求要去看看李春明，但是被宋怂拒绝了，现在的李春明虽然脱离危险，但是还是处于脆弱的一族，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休息。 一整天的手术让宋怂感到很疲惫。“辛苦你了，宋怂。” 宋怂微笑对着我，点了一下头，“没事，爱华，你该不会把我忘记了吧？” 咦？神马情况？ 宋怂一滴一点的唤起我的记忆。 原来宋怂跟我不只是高中同学还是老乡，怪不得我觉得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因为我的父母在外国，所以我的童年可以算是在外国度过的。在中国的日子是少得可怜，除了回来办事之外，几乎是不会回国的。 直到我上高中，父母让我独自一人回来。也许是在外国独来独往习惯了，回到中国，我很少很别人交流。没想到别人却记住了我。 在这里，我结交了宋怂这个朋友，我们的组合从六个人升为七个人。 王丽娟除了每天的上班，一下班就往医院这儿蹦来。我和月儿、雪凝、刘齐轮流着照顾李春明。 一个星期的时间，李春明可以下床走路了，但是王丽娟还是不放心让他走。 忘不了李春明睁开眼睛那一刻，王丽娟是多么的开心。握着李春明的手，笑着哭着。 那个场景真的很感人，宋怂提了一篮子水果送给他们。 暗夜 星光并不是不温柔 一个人低头 风中行走 黑色冒沉 遮住双眸 凝固在那一个身影 我不想擦肩而过 但没有谁会稍做回首 这样不停地向前走 我只能祝福你。 把电脑拿到阳台，在玩微博的时候发现了这首现代诗，看了一下作者头像，让我吓了一跳。 这首现代诗居然是宋怂的，从他的诗句中，我看出他对王丽娟的爱，只是以前碍于我，现在碍于李春明。 “你会幸福的。”我在留言板打下了这句话。之后在宋怂微博上发现了许多跟我、王丽娟还有李春明、甚至还有月儿的文章，看来王丽娟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浅蓝色的天空里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我望着那许多人生的星星，仿佛看见他们在对我笑，听到他们在小声说着人间最甜蜜的爱情。 岁月如水 流到什么地方就有什么样的时尚 我们怎能苛刻世事与沧桑 永不改变的是从不害羞于人的真挚与善良 人心，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不会漂亮 漂亮，默默的情怀 总是有些时候 正是所谓的爱 才静静走开 也许是看了宋怂的作品之后突然来灵感了吧，我在自己的微博里写下这样的话。 月儿端了杯咖啡给我，搂着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 我把宋怂的事情都说了，没想到月儿的反应居然是一个笑容，貌似她知道了些什么 果然，“宋怂是我高中的同学，也可以说是师弟。” 我真的被他们给吓到了，连月儿都跟他是同学。而高中时期的我只知道读书，而不会去交什么朋友，当然，除了班上的。 我突然觉得我的高中生活是不是缺少了些什么…… 月儿跟我讲了宋怂在学校里的表现，他的生活简直跟我的高中生活相反。 我们谈到了深夜才准备睡觉，还好明天早上不用上课。 李春明已经能在医院自己打理自己了，我们也就不在医院过夜了。只是王丽娟留在医院陪着他，两个人在长眠。 第47章 距离，产生的美（17） 天刚亮，月儿就起床了。我翻了身，想抱住月儿，却不知道月儿已经起床了，闻了一下遗留在床上属于她的味道，感受到月儿的温度。 乖乖地卸开被子，起床咯。我可不想又被月儿拧着耳朵才起床。也许是这几天因为李春明的事情，老是睡过头。 月儿把早餐放在饭桌上，拿着饭盒走进厨房。 “爱华……你快点吃，我们等一下要过去医院看春明。” 我没说什么，点了下头就下去吃早餐了。 差不多七点，我们就到了医院。月儿把饭盒拿给王丽娟，李春明还在睡觉。 想到我们天天都往这送排骨粥，王丽娟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我们不要这么早就过来。“师姐，你不用这么早就起来为我们熬粥，我出去买就好了。” 月儿笑了笑，“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呢。再说了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春明现在需要补一补……” 也许是王丽娟和月儿的说话吵醒了李春明。“师姐……爱华……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说着就坐了起来，我在他背后垫上了枕头，让他更加舒服。 “哪里会早，我再不起来的话就会被某一个人给拧起来了……。” 哈哈~哈……。病房上顿时笑开了场，月儿的脸快速红了起来，瞪着我，好像是在责备我不可以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哈哈。没想到师姐还有暴力的一面啊。其实我……”李春明瞄了一眼在旁边削苹果的王丽娟。 而王丽娟瞪着他，如果李春明赶说下去的话，王丽娟的眼光绝对很秒杀掉李春明的。 看来李春明的生活比我还“艰苦”啊，爱人的处罚是最甜蜜的，我相信他跟我一样很享受这种处罚。 王丽娟削了一盘水果，放在桌子上。这时候宋怂过来了，给李春明检查身体的。 “嗨，娟。月英师姐，爱华，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宋怂一进门就往李春明身边走了，从医褂口袋拿出温度计递给他。 “呵呵……排到早班啊。”月儿回应了他。 “恩，快下班了。给春明检查好身体就下班了。” 宋怂给李春明号了脉，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身体。 我走了过去，问他，现在李春明身体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李春明也想快点出院，他觉得他现在没什么事了。头也不痛了，脚也不疼了，还可以自己走路。 “恩~~。如果这几天没什么意外的话就可以出院了。”明白李春明为什么要这么快就出院，他不是跟李春明解释过克吗，他是喜欢王丽娟，但是问题是她不喜欢他。 再说了，就算他现在要乘虚而入，也进不了啊。现在的王丽娟可是对李春明死心塌地，谁也不敢碰他的女人。 现场进入了尴尬的场面，月儿只好出来打圆场咯，也许是因为他们比较熟悉吧，至少比我熟悉。 “呵呵……好。春明，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好好去庆祝，到时候，宋怂你记得要来啊。” 宋怂没说什么，点了一下头。我也来凑一下场，“是啊，宋怂，你记得要来。” 我知道他不会这么不识时务的，宋怂没做什么表示，只是说要去值班就走人了。 而王丽娟没有说什么，但是从她的脸色上可以看出她有些介意。我拿了一块苹果给李春明吃，再拿一块给月儿。 月儿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大家在商量着等李春明出院之后要去哪里庆祝。因为他，我们的冬至都没有过，包饺子的材料都还放在冰箱里呢。 说了一半，雪凝和刘齐就过来了。 “你们来得真是时候啊，春明快要出院了，我们正在商量着要去哪里庆祝” 王丽娟起身帮刘齐接过水果，表现出一副良家妇女，跟他说不要再乱买水果了，昨天拿的水果还没有吃呢。 确实，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刘齐这么敢舍老本。 刘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哼哼地说，“你们在谈什么事情啊？” 雪凝也很好奇，一脸“你就快说的”表情。 “呵呵……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爱华说等春明出院了，我们这几个人要去庆祝一下。冬至都在这医院度过，回去要杀杀霉气。”月儿抢先回答他们的问题。 “好啊，丽娟师姐，春明师兄。那我们要去哪里庆祝呢？嗯……要不我们先去vv饭店，再……”雪凝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计划着庆祝。 刘齐一个眼光就秒杀掉正在计划之中的雪凝。哈哈~……这个小妮子终于有一个能统治她的了。我不禁给刘齐投去佩服的目光，立刻引来雪凝的“怒火” “爱华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雪凝的凤眼瞪着我。 呵呵。好啦，我闭上嘴巴了，这玩玩就好了。不过我是看在刘齐的面子上才停止的。 “好啦，爱华，你不要闹了。”月儿出来停止了这场没有烟火的战争。 我们继续聊着，聊着我们的人生，聊着我们的初次相遇，聊着我们的一切一切。 直到中午，我们约好出来外面吃饭，李春明现在能过下床走路了，自然也要去。 王丽娟要求邀请宋怂，不为什么，只为了报恩。是啊，这次要不是宋怂，李春明还不知道能不能活。 顺着王丽娟的意思，我去找宋怂，他们先去点菜。 果不出我所想，宋怂不去。我知道他是怕这个敏感的李春明会乱想我能感受到他是不要王丽娟受到什么伤害的心。特别是对于李春明这样的敏感的人物，更要格外小心。 其实，爱一个人不需要长相厮守，只要对方幸福就好了。我想这句话是宋怂和王丽娟的写照吧。如果第一个认识的是宋怂，而不是李春明的话，我相信结果会不一样。 这时候，一个医生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来接班的。 呵呵……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宋怂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要离开了。 “宋怂，你如果把我当初朋友的话，就跟我去吧。李春明不会说什么，他要是敢说什么的话，我一定会宰了他。”为了能完成王丽娟和月儿的任务，只好这样说。希望老天也能过饶恕我这昧着良心所说的话。 宋怂苦笑了，也许是因为我猜中了他的心思。“爱华……你不懂的，我对娟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我没有让你放下，但是你要明白王丽娟现在爱的人是李春明，你明白吗。”我对着宋怂低吼，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过去的我就是像现在的宋怂一样回避着爱情吧。 被我雷到了吧，宋怂很惊讶地看着我。我也对于刚才的我做出的事情给予深深的道歉，刚才是太激动了，想到了以前陪着月儿一起去相亲，冒充是她的表弟。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懦弱，多么的sb。 对于同样的宋怂，我无语了，也许是因为不想再看到一个因为回避爱情而毁了自己的幸福的人吧。 我跟宋怂聊了很久，跟他讲了我和月儿的过去。我也跟他一样不能正视自己的爱情，而差点就毁了自己的幸福。 直到了王丽娟打电话过来催我们过去。宋怂也去了，他说他会记住我今天所说的话，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感觉到我和宋怂的感情升级了，从朋友一下子升级到了兄弟，就像我和李春明、刘齐那样。 我们在医院附近的饭馆吃饭，这是为了能让李春明多休息。 因为这家饭馆来吃过几次，跟这里的老板有些熟悉了，一进门，老板就带我们去刘齐所包的厢房。 其实不用老板带路，我也能过找到。每一次到这里吃饭，我们都会高歌欢唱王菲的《传奇》，当然，这一次也不会错过。 一推开门，就听到了雪凝的抱怨声，嘟着一张嘴，“爱华师兄，你们怎么这么慢啊，菜都凉了。” 我笑嘻嘻地走进去，坐在月儿旁边，而宋怂为了避嫌，坐在我的旁边。 举起手中的酒杯，我自罚三杯。“好……雪凝，我迟到了，我自罚三杯好了。”说着就连续喝了三杯。 随后，宋怂也举着酒杯站了起来，“是我连累了爱华迟到的，我也自罚三杯。” 雪凝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不过还有些惊讶。我猜应该是宋怂吧。 有了我和宋怂的“自罚三杯”，饭局才真正开始。 全场可以算是雪凝这小妮子在计划，我们叫了一箱的酒，却只有三个人喝。可想而知，我们一个人要喝多少…… 我知道这是雪凝的意思，但是整人也不用这整法吧。更让人气结的是刘齐居然全场没有为我们说句公平话，别忘了他也是受害人之一耶。 还好我的酒量已经提高了，不然今天绝对是躺着回去。 李春明因为还在住院之中，不能喝酒。这可苦了我们这三个大男人，而且，雪凝这位大人物说了不能退货。 我看着宋怂，不知道他等一下会不会是躺着出去的，再看看在一旁嬉笑的刘齐。哼哼……这家伙，就算躺着出去，我也不会扶着她。谁叫他不把自己的女人管教好。 事实出乎我的意料，宋怂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啊。从来没见过一个医生的酒量是那么的好，喝了几瓶还不会醉。 倒是我，很久没有喝了，其实也不是很久，一个多星期。呵呵……才刚喝一瓶，头就开始出现疼痛了。 还好有月儿在场顶着，但是还是躲不过刘齐和宋怂、李春明的一场去取笑。最后我认输了，跟月儿先回去躺着，实在是太晕了。 第三天了，阳光很明媚，空气也很好。月儿早上有课，早早就起床。 而我今天整天都没有课，早早就被月儿拧起来了。 要不是月儿的提醒，我还忘记了今天是李春明出院的日子。 昨晚，雪凝和王丽娟打电话过来叫我过去帮忙收拾，雪凝今天也有课，就不过去帮忙了。 天哪，我怎么会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看了一眼时钟，快八点了。 马上回去房间穿了一件外套，简单的吃了些早餐就赶过去了。 在路上，收到了刘齐的追崔电话，他听到我刚起床，火气打的不得了。说什么，有异性没人性。 我靠，什么异性啊，还不也是你的师姐……我只不过是忘记了，用得着这样对待我吗？ 匆匆忙忙地搭了趟公交车赶了过去，还好还好来得及。 一进去，不用说了就知道会被他们念一大堆废话。靠，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是给忘了么。 王丽娟在收拾东西，而刘齐在一旁打包。让我没想到的是宋怂也过来帮忙。 跟宋怂打了个招呼就埋头骨干了，“怎么有空过来帮忙，不值班么？” 干笑了几声，宋怂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李春明，“呵呵，只要是春明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忙也得过来。” 看样子宋怂跟李春明貌似和好了，做朋友咯。 李春明走到王丽娟面前，搂着她的小蛮腰，面向宋怂，“哈哈~。宋怂，以前的事情就算是我的错，是我太小心眼了。希望你不要在意哦，哦，还有爱华，这段时间太谢谢你了。” 咦咦……好肉麻啊。不过难得听到李春明说些好听话，挺中听的。 我不禁不好意思了，干笑了几声，“春明，怎么？发生了一场车祸就变成这么肉麻。” 哈哈……刘齐和宋怂都因为我的话爆笑了一场。 最后，王丽娟出场了，我们三俩才放过李春明。 一边闹着一边收拾着东西，直到了快中午，我们才回到李春明家。 第48章 距离，产生的美（18） 虽然不是第一次过来李春明的家里，但是每一次都好像是第一次。每隔几天，李春明和王丽娟就会换一换这房子的风格。 这房子比我和月儿的出租房大一半多，有三个阳台，一个大阳台，还有两个是小阳台。大的阳台在客厅连着书房。王丽娟和李春明两个人很喜欢书法，两个人据说还在学校获得过书法比赛第一名和第二名。 一个小阳台在他们俩房间，没事可以出来看看太阳，数一数星星。另一个小阳台在厨房，这样的话可以省了一台焙碗机。这小子还挺聪明的。 我们在客厅喝着茶，王丽娟把东西拉去房间里，叫李春明出来陪我们喝茶。 水刚煮开，月儿就来电话了。问我们在哪里，我跟她说已经出院，现在在李春明这里，而她现在跟雪凝在医院门口。刘齐听到后说要开着车去接他们过来就拿着车钥匙走人了。 现在七个人之中，就数我最穷了。李春明有房，虽然现在还没有车。刘齐现在不仅有车还有房，连爱情也是美满的，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新认识的宋怂那更不用说了，qq医院是有他的股份呢，就不用说什么车或房子的事情了。接下来就排到了我，现在还在读研究生，没有车又没有房，但是我有的是爱情和努力。 一会儿的功夫，月儿和雪凝就提着几十袋东西回来了。瞬间我傻眼了，看着刘齐手中的东西。一探究竟才知道原来大家昨天就计划了今天要在李春明这里吃午饭。 哎呀，我的妈啊。我完全是被蒙在鼓里的东西，哦，不，是人。月儿看到我这表情，很惊讶地问我不知道今天中午要在李春明家煮饭。我摇了摇头，真的不知道啊，昨天一整天在打三国，什么事情都没有干。 月儿敲了敲我的头，告诉我这个计划不是昨天才决定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更晕了。算了，算我刚才没有问这个愚蠢的问题。 听到声音的王丽娟从房间里走出来了，看到刘齐手中的东西，她的表情不亚于我。“刘齐，你怎么买这么多啊，早知道就不叫你买了，这么浪费。”王丽娟似乎对于刘齐的铺张浪费很过敏。千交代万嘱咐，叫他不要买太多了，几个人爱吃什么，吃多少，就卖多少。 但是有一个跟他一样喜欢铺张浪费的人物出来了。“哎呀，丽娟师姐……大家难得高兴一场嘛，一点意思而已啦，走走……月英师姐，我们一起去做饭。”雪凝推着王丽娟又拉着月儿走进厨房了。 背后的刘齐也跟了进去，而我们三个大男人就这么好意思的坐在客厅喝茶聊天。有句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我觉得这句话是错误的，对于我们来说，是三个男人一台戏。 正聊得火热的时候，王丽娟和月儿很沮丧地走出来。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李春明抢先走了到王丽娟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娟，怎么不开心？” 王丽娟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刘齐和雪凝他们不肯我和师姐帮忙，说我们不会做菜。” 我笑了，果然是这样。我看了一眼月儿，月儿向我这走来，坐在我身边，我顺势握住她的手，正要开口安慰她。 没想到她却说没事了，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而王丽娟好像还不能释怀，李春明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宋怂冲了一杯茶递给了王丽娟。 月儿笑着跟王丽娟解释着这一切。都是刘齐和雪凝闯下的祸，月儿告诉王丽娟说上次来我出租屋吃饭那一天，刘齐和雪凝的所作所为。 其实，我知道王丽娟很喜欢做家务也很喜欢做饭。李春明不少在我们面前炫耀王丽娟做的饭是多么的多么的好吃，让月儿郁闷了好久呢。 哈哈……如今是报应到了。在医院的时候，王丽娟答应了李春明只要他好起来就天天做一桌菜给他吃。但是现在看来，只要有刘齐和雪凝的地方，连一个菜都不可能被王丽娟摸到。 再来说一说这对浪费的情人吧，经常比赛着做饭，不管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在别人家里，全天下的厨房就是他们的一样。告诉你们一个传说，就是刘齐说等他们老了就要去开饭店。 有了月儿的劝说之后，王丽娟的脸色明显好多了。虽然不能做李春明喜欢吃的菜，但是我相信心意李春明一定能收到。 我们五个人就这样坐在客厅边喝着茶，边催着刘齐和雪凝快点，我们都肚子饿了。 过了半个钟，雪凝喊了一句话，叫我们准备好碗筷，快要开动了。我们五个人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月儿跟王丽娟去厨房拿碗筷，而我和宋怂则是下去买酒。今天一定要好好灌李春明这个家伙。 当我们把酒拿上来的时，桌面上已经摆满了肉菜。还没进门就闻到香味了，很香，不过，这一桌确定吃得了吗。我这样对着这场悲剧的制造者。 没关系，吃不下就算了。我晕了，铺张浪费也要个度吧，不禁给他们俩一个白眼。 哎呦，爱华师兄，没关系，反正春明师兄这里有冰箱，吃不完就放在冰箱里，可以慢慢吃啊。这些话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个家伙说的。 算了，我认输，算我斗不过你们夫妻俩。 把几瓶酒放在桌子上，其他的就放在桌子底下，自己要的话当然是自己去拿。 开动咯，李春明出场第一场，拿起一杯酒，站了起来，“爱华、宋怂、月英师姐、雪凝、刘齐、娟，这次我李春明能过度过难关，全都靠你们了。我敬你们一瓶。” 说着就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在一旁的王丽娟拉着李春明的衣角，暗示他不要喝太多了。 “哈哈……娟，没事的，难得高兴一次，就让他喝吧。”在场最有说话权的医生出场为李春明说话了。 王丽娟还是不放心，皱着眉头看着宋怂，“可是他才刚……” 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没事的，丽娟，你放心。就是刚出院才要杀杀霉气。” 宋怂和刘齐都点了点头，表示很赞同我的话。 啊！一声快感从李春明嘴里发出，是的，他把一瓶酒喝光了。 “来……吃啊，开动了。”李春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翅放在王丽娟碗里。 我们开始诉说着不公平，特别是雪凝，拿着筷子敲着碗，像个小孩子一样呐喊。就算是刘齐夹了一块比王丽娟大的鸡翅也不干了，因为她要的是李春明夹的。 无奈再加无语的情况下，刘齐只能用眼光暗示李春明夹一块鸡翅给他心爱的女人，不做的话就k了他。 我想李春明算是服了刘齐了，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我不想加入他们的战争，月儿夹了一筷子芥蓝给我，我夹了一块鸡腿给月儿。哼，我们还是吃鸡腿比较有保障，鸡翅经常是被别人打化学东西的。脏死了，才不要让月儿生病哩。很不要脸的想法，但是也是事实。 接下来就是我们回敬李春明的了，准备要好好的灌他，但是事实貌似不是我所想的…… 上次我临阵脱逃，这一次被他们抓个正着。神马情况啊，这次的主角不是李春明？怎么个个都把酒向我这儿拿来。 这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我们意料之内的是肉菜真的剩下一大堆，而酒却全军覆没。 刘齐一喝酒就会红脸，和宋怂坐在沙发上看着雪凝在一边泡着茶。我也有些醉了，接过雪凝递过来的铁观音。月儿和王丽娟在收拾着桌子上的残局。 还有李春明呢，我相信大家会这样问的。你们猜吧，这个家伙回去哪里？ 哈哈……还敢说我的酒量不行，还不知道是谁才喝了三瓶就倒了，现在在床上呼呼大睡呢。哈哈~…… 等到月儿和王丽娟把碗筷刷好了，我们也差不多酒醒了。 我和宋怂无聊走到客厅的阳台，现在是傍晚十分。我们都仰头看着天空，宋怂闭上眼睛，呼吸着这落日的空气。时光过得很快，好像只有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这么大了。小学毕业了，中学毕业了，高中毕业了，大学毕业了，如今的考研也要毕业了。 宋怂在犹豫着什么，我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也许是要说他和李村名的事情吧，等着，我等着，等着他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果然，宋怂经过一场思想的挣扎之后，终于开口了。叹了一口气，仰望天空，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我，“呵呵，你想让我说些什么？” 聪明！不愧为我罗爱华的兄弟。干笑了几声，“那就说吧，我想知道。” “哈哈~，其实最主要的人还是你。”看着天空，宋怂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些惊讶，关我什么事情了，虽然我是男主角，但是也不用这么狠主角吧。 瞄了我一眼，继续说下去了。原来是我在医院跟他所说的那些话让他真正醒悟了，主动去找李春明化解所谓的矛盾。让我没想到的是李春明居然会赔礼道歉，承认自己的小心眼。难得啊，我都不知道念了他几百回，他就是偏偏不听。还扬声要和我断绝关系，当时真是服了他了，也很佩服王丽娟为什么会选择他。 不禁向宋怂投去佩服爱慕的眼光，佩服佩服…… 疯狂过后就要收场了，刘齐和雪凝有自己的车，爱回不回都不关我的事情。我和月儿搭了宋怂的顺风车回家。 在临走的时候，我们在商量要怎么弥补冬至，李春明提出要去爬山，王丽娟提出要去划船。最喜欢铺张浪费、遨游世界的雪凝和刘齐提出要去野炊。而我跟月儿没表态，顺便吧。我们承认自己比较“文静” 最后大家都决定要去ss小村庄的一个小湖旁边，有一块空地，又接近水。时间久定在下个星期日，李春明他们不用上班，我们也不用上课。查了一下天气预报，那一天刚好是晴天，没有下雨，也不会刮风。 开始报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李春明为了报恩，全场让他包了。其实这是真的，但是我们还是会出资的啦。我可不想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缯饭家族。 回家咯，在路上。我们重点讨论着王丽娟和李春明的爱情故事，宋怂说他现在开始学着放下王丽娟，但是如果李春明敢对王丽娟不忠的话，他绝对会跟他拼命。 谁说女人就不会忘记第一个相恋或暗恋的人。从宋怂身上，我推翻了这种说法。不仅是女人，还有男人。但是除我之外吧，以前的我，只会回避着感情的问题。 月儿也觉得如果王丽娟不是先认识我，也许现在是跟宋怂过着美满的日子。 是啊，但是我不会负责任的。 聊完了王丽娟和李春明，我们就把重点放在“司机”宋怂身上了。 月儿有时候真的很八卦，特别是认识我之后，推掉学生会主席之后，就更加八了。 也许是彼此都很熟悉吧，月儿问他又什么打算，是指感情方面的打算。我看宋怂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吧。 宋怂只是苦笑面对月儿和我，丢下一句话就认真开车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黄昏，夕阳留下它最后的光辉，创造了永远的美丽，留在要回家的人们记忆力，形成了永恒的美。 我们都知道他是在逃避着，口头是说试着放下，其实心里未必放得下。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散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第49章 距离，产生的美（18） 回到家里，我和月儿开始商量着怎么当媒人，给宋怂牵红线。 我进去厨房泡咖啡，月儿打开电视，在看《爱情公寓》。 递了一杯咖啡给她，正看着入迷的月儿突然跟我说要上节目给宋怂找一个女朋友。 瞬间，我被吓到了。其实医院有很多女孩子在追着宋怂，但是宋怂钟爱着王丽娟，而王丽娟……哎！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难说清楚，没有人错，也没有人是绝对对的。 电视上的和网络上的征婚内容都不可以太过相信。再说了，我相信宋怂也用不着到那种地步吧。 把我的想法跟月儿说了，月儿也很赞同我的想法。想了很久，我还是觉得从现在的单身同学入手吧，这样比较实在。 刚要把这个想法告诉月儿，没想到手机响了，是我妈妈打过来的。 说听妹妹说我现在有女朋友了，他们下个月要回国来看看月儿，叫我们准备着。 天哪……我该怎么跟月儿说，月儿最怕就是见我的父母。怕我的父母对他不满意，会像欧阳雨和韩雨一样离开她。不管我说了多少次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保证了多少次，月儿还是不相信。 其实，我的父母很开放的，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月儿时，意想而到的尖叫声响起来了。 “不，我不要啊……”月儿的脸顿时皱成咸菜叶了，耍着我的手臂，“不要啦，爱华。” 我也很无奈，早知道就不要告诉这么八卦的妹妹，给月儿这么大的压力。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压力。但是我保证，爸爸妈妈对你绝对是满意再满意的。”这也是实话，不然他们才不会专程回来看她这个“准媳妇” 还是一脸的茫然，月儿倒在我的怀抱，像个小孩子。 为了减轻月儿现在的心理压力，我开始哼着情歌给月儿听。 没有吃晚餐，我们就这样到夜晚，直到了月儿在我的歌声中睡着了。 我轻轻地把她抱回房间，盖上被子。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月儿有些不对劲，抓住我的手，喃喃低喊。 知道月儿是在梦中与魔鬼作斗争，手反握着她，让她窝在我的胸膛。我知道她现在需要我的帮助，需要我给她力量。伸出手给月儿抹去泪水和汗水，我可以想象在梦中的月儿在挣扎着什么。 有那么两三分钟，月儿终于睡着了。这是月儿第一次做噩梦，也许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太累了，再加上下个月要去见我的父母。 “好好睡zz，宝贝。”在月儿的额头吻了一下。 夜很静，我能感受到大地也在沉睡、大地在呼吸。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偶尔能听到楼下一两声狗的叫声。 向外望去，黑压压的天，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在天际，连星星的影子都不出现。明天应该会下雨。 虽然夜很静很暗，但是我们的房间永远是有一盏灯亮着的。看着月儿的睡势，不禁嘴角向上扬九十度。 不过月儿睡觉总是皱着眉头，不管我为她抚平多少次都还是会皱眉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只听到了洗手间哗哗的流水声，月儿也不在我的怀中。 迷迷糊糊睁开自己充满睡意的眼睛，向外面的天空看去。果然，下雨了。“你醒了啊。”月儿穿着睡衣走了进来，头发水滴滴的。 对哦，昨晚我们俩个都没有洗澡就睡着了。 还有些睡意的我点了一下头，卸开被子，走到月儿面前，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月儿有些反抗，红着脸，“爱华……昨晚，昨晚谢谢你。” 说完就溜到了梳妆台，出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我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我不会勉强她说出昨晚梦见了什么，相信她如果愿意跟我分享的话，自然会跟我说的。 “爱华……” 我等待着她的下文，就知道她一定会跟我分享的，但是月儿还有些忧郁。 “怎么了，月儿。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不要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也许有了我这一句话，月儿不再犹豫了。 原来月儿昨晚是梦见了我们一起去见我爸爸妈妈，但是我爸爸妈妈对她不认同，要我们俩个分手。让月儿哭泣的是在梦中的我，在父母和她之间居然选择了父母。我和爸爸妈妈丢下她就回家了，第二天，我还跑去出租屋收拾东西搬回学校。月儿在出租屋哭着喊着我不要离开，但是最终我还是离开了。 呵呵……我搂着月儿，“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爸妈不喜欢你的话，他们是不会从美国专程回来看你这个准媳妇的。” 有我的安抚，月儿的不安情绪明显下降了很多，但还是很担心。我今天早上有课，打了个电话给雪凝，叫她过来陪月儿聊天。我怕月儿一个人在家里会乱想。 一下课，顺便去市场买一些猪肉和白菜回来煮饭。自从被雪凝数落了一场之后，我就很少会出去外面吃饭。也许雪凝说得对，外面的东西有脏又贵，对身体是有害而无益。 在路上遇到了刘齐，搭了一趟顺风车。 回到家里，月儿睡着了。雪凝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我回来，当然是继续看着她的电视。我想如果那个人是刘齐的话，她一定会扑过去的。 “月儿呢？” “月英师姐在睡觉。”继续看着她的电视。“哦，爱华师兄，你既然回来了，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要回去陪我的刘齐了。”说着就要闪人了。 “哈哈……你家的刘齐在楼下，应该快到了。” 听到这句话，雪凝没什么表现，“哦，就让他回来做饭吧，我肚子饿了。” 我不去理睬她的话，把猪肉和白菜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就进去陪我家月儿了。但是听到了…… “哇……你真够意思啊。我还没进门就听到你这位领导的指挥了。”刘齐玩弄着车钥匙，笑眯眯地对着这个小泥子。 雪凝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个说话人身上，二话不说就扑上去。吻了一口，“齐……你来了啊。” 有了这个香吻，叫刘齐去干嘛都可以。“恩……有没有想我啊。” “想～，有想你。”一遇到刘齐，她立刻就成了小鸟依人一族了。 据说雪凝早上还没吃饭，因为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居然还没起床。真的不敢想象刘齐是怎么疼这个家伙的。 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刘齐放开她，很严肃地看着她。“你早上是不是又没有吃？”声音里没有带着责指的意思，有的是溺爱。 面对这样的刘齐，雪凝只好招了。刘齐要她伸出手，装着可怜的雪凝始终也不肯伸出来。 接下来的话让我有种吐血的感觉。 “嗯，齐……我不是故意的，都怪爱华师兄。是他叫我过来陪月英师姐的，害我来不及吃早餐。” 还好我现在在房间里，不然真不敢相信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你可以自己在这里动手熬粥啊，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米放在哪里？”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呢，哈哈……可以想象雪凝低着头，装着可怜的样子。哈哈~，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很爽。 自从有刘齐宠着她，宠得无法无天了，整天就想着该怎么整我们。这下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客厅没有了声音，两个人应该在厨房里比赛做饭吧。这两个饭桶……不过我和月儿就有口福了。 看着月儿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给她抚平眉毛之间的皱纹。轻轻地拍了月儿的脸，试图把她叫醒。 zz月儿揉了揉睡眼，发出满足的信号。伸了个懒腰，“哦……爱华，你回来了啊？” 我点了点头，坐在床头，给月儿整理了一下头发。“怎么样，睡饱了吧，小懒猪。” “嗯……你去上课，我就跟雪凝在聊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哦，对，雪凝呢？”这个月儿啊，到现在才想起了雪凝。 我跟她说雪凝正在跟刘齐打饭战呢，我们今天又有口福了。月儿好像很惊讶，怎么刘齐也过来了呢，他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靠，现在的刘齐跟以前的刘齐真是两个人啊，如今有了爱情，有了雪凝，他就想要好好粘着雪凝。再说了，他上班的那家公司也有他的股份，“偶尔”请假是没问题的。 月儿很明白地点了头，说很羡慕雪凝能过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呼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了。我不够好么？当然咯，如果答案是否认的话，我可是会采取措施对你好的。露出了阴险的眼神对待着月儿，天使般的手掌向月儿身上扑去。 月儿笑嘻嘻地摇了摇头，正常性地向后推。我伸出天使般的手掌向她进攻——挠痒痒。 呵呵……我知道错了，爱华，你放过我吧。 直到了月儿求饶，我才放开了天使般的手掌。好久没有见到月儿笑得如此灿烂，希望她能过天天笑得这么甜美。 我开始使坏了，要求月儿给我一个香吻，不然就……哈哈~你懂得。 嗯……好久没有这么满足过了，跟心爱的女人kiss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我们在房间里长眠到雪凝过来敲门都不知道。 直到一个该死的声音才拉出我们的激情。哼哼……“爱华师兄，丽娟师姐。不要教坏了我这个儿童。快出来吃饭了。”这个小泥子，站在门口大喊着，这一声可会毁了我们俩的清白。 月儿刷了一下，脸红彤彤的。低着头，不敢去面对雪凝。 这该死的打扰鬼，吃完饭快回去跟你家刘齐长眠去吧，少在这里碍眼了。当然咯，这些话是在心里默默地跟另一个我说的。 “你是嫉妒还是羡慕啊，想要的话就叫你家刘齐跟你长眠啊。” 雪凝给我们摆了一个鬼脸之后就跑开了。等到雪凝散场了，月儿还是红着脸，跟我说她不要出去吃了。 我靠，神马情况？_？不过就接个吻，用得着这么害羞吗？给月儿整理了一下，拉着她的小手，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吃饭。 只是有一个家伙站在厨房门口奸笑着，看到我们来了，便开了她的金口，不过绝不会是好话。“呵呵……月英师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月儿更不好意思了，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到雪凝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我正想叫了一声“刘齐”这个家伙就开始变脸了。“嘘嘘……爱华师兄，你就不要叫了。” 嘻嘻……终于有一个克星了，雪凝。 从雪凝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现在对我们很不爽。月儿没说什么就直接走进厨房要给刘齐帮忙，毕竟我们才是主人，怎么可以老是客人给我做饭呢。但是还是被刘齐拒绝了，只是说帮他照看着这个害人精雪凝就好了。 我们三个到客厅喝茶看电视，《爱情公寓》已经结束了。雪凝有些坐不住了，进去厨房帮倒忙了。 快正午了，太阳都照到了阳台上的衣服了，这时候的阳光是最毒的。月儿给阳台那些花儿浇水、施肥，除草。 而我一个人就傻傻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爱华师兄，月英师姐。吃饭咯。”雪凝站在厨房门口喊着我们去吃饭咯。 终于可以开动了。走到阳台去叫月儿过来吃饭了，却看到了月儿看着花儿发呆。 “怎么了？在想什么？”从背后抱住她。 月儿这下才拉回了神经，干笑了几声，摇摇头，握着我的手。 “是不是在想着要见我爸妈的事情啊？” 不可否认的点了一下头。其实月儿是太紧张了。我知道这是因为以前相亲的事情，每一个对象都是在见过父母之后就散场了。 我跟她解释着、保证着不会发生像以前我陪她去相亲所发生的事情。 月儿闭上眼睛，呼了一口气。点了头，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好，那我们快去吃饭，不然雪凝这小泥子又要闹了。” 在吃饭时，雪凝一直在找茬，也许是因为她之前喝了一杯牛奶和一些面包，现在不饿就要找乐子了。 刘齐没什么表示，丢给我们一个表情：只要她高兴就好。 哦，妈呀，有没有搞错啊。我给刘齐一个鄙视的眼神。希望这个眼神可以秒杀掉他。 这顿饭吃得匆匆忙忙，因为刘齐公司来电话说下午一点就要开紧急会议，话说是哪个业务被别的同行公司抢了。 顺便吃了些就拉着雪凝回公司了，他不敢把雪凝放在我这里，我也不要这个碍眼的家伙出现在我家里。 之后，大家都在忙。刘齐在为那个业务在打官司，而雪凝则要期末考了，也在加点学习之中。而我和月儿也要考试，进行一场紧张的复习，这是我们在学校最后一个寒假了，再过半年，我们就毕业了。 宋怂？不用说了，医院这东西，天天都来生意的。 再说说王丽娟和李春明，我想现在就排到他们俩最闲了。 最近，王丽娟改行了，去当一位小学老师，听说还教的不错，还在李春明公司附近。 虽然大家都忙着，但是不会忘记了星期日的约定。 到了星期日那天，真的如天气预报所说的一样，阳光明媚，没有下雨也没有刮风。这个天气是适合去野炊的。李春明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们，叫我们直接去dd酒楼对面等他们就好了。 当我和月儿到了那里的时候，宋怂也刚好到了。彼此问候了几声，就在说着最近在忙什么，有什么好玩、好吃的东西分享着。 不久之后，我们就看到了刘齐的车。车子还没有停下就看见了雪凝的手在车门摇动着，跟我们在打招呼。 车刚停，雪凝就从车上蹦下来。 第50章 三人行（1） 家长驾到每次的聚会都让我觉得我们又回到了大学的时候，那时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现在虽然我和学姐、刘齐和雪凝都在上学，但李春明和王丽娟已经工作了，而宋怂更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临床医生。 宋怂不无羡慕的说道：“看你们这一对对甜蜜的，让我这单身的情何以堪啊!”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我说你高中时就是公认的帅哥，上的又是女多男少的医学院，怎么就没找个女朋友呢？” “唉，我就是不想找个同行才一直拖着的。再说了什么帅哥啊，有你在谁还敢称帅哥啊。”宋怂指着我调笑道，“你们是不知道，高中时有多少小姑娘暗地里喜欢我们的大才子爱华兄，可人家一副我只想好好学习的样子，清高无比，摔碎多少颗少女心啊！” “去你的，那都是追你的吧，别往我身上扯。” “不过我一直挺好奇的，我们俩高中不是一班的，高三时听说大才子有了心上人，心心念念地就要和人家考一所大学，据说还去表白了，然后就看才子兄春风满面，意气风发，可是却没看他和谁老在一起，我们都以为他玩儿地下情呢。可是等到大一那年寒假聚会时，我们问他和那美女怎么样了，他却说他是单身，没有什么美女，我说，是你没考上那个大学啊，还是美女没考上？” 宋怂一脸好奇地看着我，刘齐和雪凝也一副等着我回答的样子，可是这个要怎么说，那是的美女是王丽娟，她现在是刘春明的女朋友，而月儿也知道这件事，这种场合怎么解释。 “怎么，小宋你见过那个美女，比我还漂亮？”月儿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波浪的卷发，冲宋怂眨了下眼睛。 宋怂马上脸就红了，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道歉：“没，肯定比不行陈学姐啊，陈学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谁也比不上，对，谁也比不上。” 我感激地冲月儿笑了笑，要是没有她出来解围，今天可就丢人了，不光是我自己，这关系到四个人的感情，宋怂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紧接着我们各自聊了聊学习和工作，雪凝不时抱怨着思修老师有多变态，上课点名不说，只要迟到一次就不给过，还堂堂点名，留的作业也多。月儿慷慨地贡献出自己当年的笔记，她可是那年的思修课代表，要不是有她的笔记，我和刘春明、王丽娟可就要挂科啊。 宋怂提醒刘春明别忘了去医院复诊，他的伤虽然不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定期复诊还是必要的。雪凝想起自己母亲半年前做过手术，请教了点术后康复的注意事项，聊着聊着就聊到她也是a市的人，只不过和他们上的不是一所高中。 宋怂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盯着雪凝看了一会说道：“对了，我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女孩儿看了爱华发表的文章后，对他一见钟情，还专门到我们学校来打听他，正好我有个表妹是你那所学校的，还托过我呢。听我表妹说，那女生小爱华一届，她立志要和爱华考同一所大学，也不知道考上没。” 雪凝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又不安地看了看刘齐，这件事刘齐并不知道，连她曾追求过我的事刘齐也不知道，他一直以为雪凝就是月儿的一个学妹，我们只是认识而已。 月儿斜着眼睛看我，她双手在胸前交叠，杏眼圆瞪，嗔道：“罗爱华同学，你的风流史还真是博大精深啊，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没？” 我赶紧高举双手求饶道：“没有了，真没有了，这个我真是不知道。我说宋啊，你怎么竟拆我的台啊，我哪有那么多桃花啊。” 宋怂看月儿真有点生气了，解释道：“陈学姐别生气，这个爱华真不知道，要不是听说雪凝是那所学校的，我都要忘了这回事儿了。那时候我表妹托我给问问，可没等我说清楚呢，爱华就说自己一心只想学习，不想考虑这些，我就没往下说了，所以爱华是真不知道。” 月儿挑了挑眼睛，接着说道：“真的？那要是哪天那个妹妹来到一面前，跟你说她有多爱慕你，多想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说啊？” 月儿是知道雪凝对我的感情的，也知道雪凝曾和我表白过，虽然当时我没同意，但那之后我确实和雪凝走的很近，直到月儿提出要和我在一起，雪凝才慢慢走出了我们的小团伙。在刘齐和她表白时，她也是因为知道和我不能继续了，才答应了刘齐，尽管雪凝现在是真的很喜欢刘齐，但月儿对她仍有一丝顾虑。 握住月儿双手，看着月儿的眼睛，我郑重地对月儿说道：“我喜欢你，不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分开我们，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红晕渐渐爬上月儿的双颊，她抽回手，拨了下头发，轻咳了一声，不再看我，娇嗔了一句：“说什么呢，大家都看着呢，还不快吃饭。” 一顿饭就在宋怂的唠叨，月儿的害羞，雪凝的尴尬，刘齐的疑惑，刘春明和王丽娟的无奈中度过了。 爸妈一直就想来看看我上学的地方，从我上大学时他们就在规划，一直规划到我研究生都考上了，他们才终于决定这个周末过来。帮他们定好了宾馆，和月儿约定好了空出周末一起去陪我爸妈。 看着月儿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安慰道：“不用这么担心，我父母都是很和蔼的人，只要我喜欢，他们不会有意见的。再说你这么漂亮，又温柔，还有学历，他们肯定喜欢你。” “真的吗？可是我比你大，他们不会介意吗？”月儿依旧有些不放心。 “这个问题我早就和他们探讨过了，他们没意见，只要我喜欢，对我好，就行。” 月儿点了点头，抱住了我，我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鼓励。但我没有看到月儿满脸的愁容和不安。 “爸、妈，这边，这边。”拥挤的火车站，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出站口，才看到大包小裹的爸妈走出来。 拿过父母手里的包，月儿也帮着拿了几个：“你说你们来就行了，还拿什么东西啊，这儿啥都有卖的。” 妈上下打量着我，眼圈有点儿红，为了考研，我一直没有回家，离上次母子见面都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 “你爸也说有卖的，不让我带，就是想着你爱吃家里的粘豆包，没忍住就买了，还有冻梨，你看看化没化。” 说着妈打开包就要往外拿，我赶紧拦住：“妈，咱们先出去，我订好了宾馆，咱们先过去休息会儿。” 打了辆出租车，让爸坐在了前面，我和月儿坐在妈妈的身边，我介绍道：“妈爸，这就是陈月莲，我跟你们提过的，我的女朋友。” 月儿紧张地接道：“叔叔、阿姨好，你们叫我月儿就可以了。” 妈妈看了看月儿，前面的父亲也回过头来看月儿，月儿被父母看的更加紧张了。她俩只手交握着，脸颊也越来越红。 “月莲是吧，听小华说你是他学姐？”妈妈问道。 “嗯，我比他大一届，年纪上也比他大一岁。” “这样啊。”母亲和父亲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那你家是本地的吗？” “不是，我家是b市的，我也是来念大学。” “哦，你也念了研究生，还和小华是一个导师对吧。那你毕业后想在哪工作啊？” 月儿刚要说话，宾馆就到了，我连忙打断她俩：“妈，咱先休息会儿，然后再查户口啊。” 母亲被我说笑了，我们放好东西，就到晚饭点儿了，这个宾馆离学校比较近，我提议去附近的小饭店吃一口，四人欣然前往。 点了几个当地的特产，还点儿了瓶酒，好久没见的父子当然要把酒言欢了。席间父亲了解了下我和月儿研究生的课程和我们研究的内容，虽然他们不是很懂，但听得津津有味。我刻意让月儿多说，父亲对她清晰的思路，渊博的知识很是满意，但母亲不知为何没有多说什么。 “妈，累了吗，那咱们吃完就回去休息吧？” “没有，一直坐车来着，还是卧铺能累到哪去。月莲啊，你说你是b市的，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毕业去哪工作啊？”母亲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月儿放下筷子对着母亲答道：“这个我还没有多想，但是我们学的这个在大城市比较好找工作，我们导师也曾说过可以推荐我们本地的工作，在这待了也有五年了，对这个城市比较熟悉，也很喜欢，可以的话还是想留在这里工作。” “哦，那你没想过回家工作吗？” “我们学的这个在我家没什么市场，所以我还是更希望能留下来。” 母亲想了想，转而问我：“那小华呢，你怎么想的？” “我啊，都行啊，回家的话虽然路子不多但也能找到工作，在这儿的话导师确实说过能推荐工作，这样也不错。既然月儿喜欢这里，留下来也挺好的。对了，王丽娟和刘春明也是在这儿工作的，还有我高中同学宋怂，他在这儿当大夫。” 母亲对我的答案似乎有些不满，说道：“哪里能有家好，当初你要考研的时候不就说过嘛，你学的这个刚好家里有合适的地方给你安排工作，现在怎么又说要留在这儿了。” “妈，我还有两年才毕业呢，工作的事等到那时候商量也不晚啊。爸，来咱爷俩再喝一杯。” 我和父亲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开心，那边月儿和母亲却不怎么说话了。不一会儿月儿的电话响了，导师找她有点儿事，她说了声抱歉就出去接电话了。 看到月儿出去了，母亲夺过我手里的酒杯，拉住我说道：“小华啊，别喝了。你刚才提到王丽娟是不？” “是啊，她毕业了，也在这儿工作呢。” “那你俩还有联系吗？” “有啊，我们偶尔还一起吃饭呢。”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妈，你问这个干嘛？” “我和她妈是同学，你俩高中的时候不是走得比较近嘛，后来又考了一个大学，我还以为你俩能在一起呢，这不这些年一直和她妈联系着，谁知道你最后没和她在一起啊。”母亲的语气有些遗憾，看来她是真的和丽娟的妈妈关系不错。 “妈，我俩没什么的，月儿才是我的女朋友，她长得漂亮，人也温柔，学习上也优秀……” 母亲截住我的话头说道：“我知道她好，可是她和咱不是一个地方的，不知根不知底儿的，年纪也比你大，到时候你俩要真是都留下来工作了，我们想看你还得坐火车。爸妈就你一个孩子，你真忍心爸妈也以后都看不到你？”母亲越说越伤心，最后还轻声抽泣了起来。 “妈，我没说不回家工作啊，只是月儿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学的这个确实在大城市比较有发展，导师提供的那个机会也确实是很合适，不过，还有两年才毕业呢，到时候又不定怎样了，咱们到那时候再说行不行？” 母亲擦了擦眼睛，点了点头，说道：“不论什么时候，我和你爸肯定都是希望你能回家工作的，这点你心里有数就行。还有就是，你和丽娟就不能试着发展发展吗？她妈对你可是挺满意的。” “妈，人家丽娟都有男朋友了，她俩感情可好了，你就别想了。” 母亲还想继续做我的思想工作，但月儿打完电话进来了。导师让我俩去一趟，爸妈提出先回宾馆休息了。临走时，母亲递给我一包东西，说是丽娟的母亲托着捎的，让我有时间给丽娟带过去。 第51章 三人行（2） 回学校的路上路过一片树林，初春时节刚长出嫩芽，青风拂面，神清气爽。可月儿却一直盯着地面，一步一蹭地跟在后面，无精打采的。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月儿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我不说话。 “是今天我母亲说了什么吗？” “阿姨她，认识丽娟？”月儿问道。 “是啊，我妈和她妈曾经在一个单位工作过。”难道月儿听见我妈和我说的事情了，那她听没听到我妈让我和丽娟复合的事？ “月儿，你怎么会问这个？”虽然是问句，但我问的一点儿底气都没有，好不容易才和月儿确认了关系，丽娟和刘齐的感情也很稳定，我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没什么，就是看你妈给丽娟带了东西，要是不认识也不会这么老远给捎东西了。”月儿回答的时候声音有些落寞。 “应该是丽娟的妈妈托着给带的吧，丽娟也有大半年没回家了，家里难免担心。” 月儿沉默了，似乎在想着什么，接着说道：“我也有好久没回家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 “那，等有时间我陪你回去一趟啊？”这次就算是见了我的父母，要是再有机会见见月儿的父母就算齐了，再有就是安排两件见面了，呵呵。 “再说吧，我家比较远，现在正是忙的时候，等放假再说吧。” “放假啊，听说咱们导师可是出名的工作狂，跟了她可就什么假期都没有了，唉，弄不好就得等到毕业了工作之前了。” 月儿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她的眉头轻皱，好像在思考着很严重的问题：“爱华，关于工作地点你怎么想的？” “工作啊，都行啊，我没什么想法，你呢？” “导师说过可以推荐我们留在本市工作，我觉得是不错的机会，毕竟我们这个专业在小城市确实没什么发展前途。” “那倒是，你要是想留下来就听你的。” 月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听我的，那你就没什么看法吗？是想留下来还是想回家？” “都行啊，回家我爸妈也能帮忙安排合适的工作，在这儿导师能推荐，既然你想留下来那咱们就留下来呗。” “可是，你就没想过哪个更利于以后的发展吗？”月儿的语气有些急促，可是我仍旧没有抓住事件的重点。 “在哪没什么区别啊，再说我们还有两年才毕业呢，到时候再好好考虑吧。” 大概是我的语气过于无所谓和敷衍，月儿不再争辩下去，只是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爸妈只是抽空来看看我的过得好不好，待了两天就回去了，期间我和月儿又陪着他们吃了几顿饭，月儿提出要带母亲去逛街，但母亲借口太累推脱了。送爸妈上火车的那天，导师有事叫了月儿去，母亲又提了一起丽娟的事，要不是没时间了，我真想把李春明和丽娟叫出来让母亲看看人家小两口是有多亲密。 第52章 异地恋 不过老天似乎非常热衷于考验那些亲密的情侣。这天我接到李春明的电话，说是晚上要请我和月儿吃饭，虽然我们是有几个星期没聚会家里，但这顿饭来的是有些蹊跷。 热热闹闹的火锅是四人大学时的最爱，仍旧是学校不远处的管子，物美价廉。李春明一上桌就要了两扎啤酒，要是平时丽娟一定会拦着的，但这次，丽娟不光没拦着，竟然还说不够再添。 看着丽娟轻锁的眉头，月儿疑惑地问道：“丽娟，春明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情绪不太对？” 丽娟抬眼看着春明，那眼神说不出是骄傲还是不安，总之，很复杂。 结果还是春明给我们解了惑：“按理说是好事，想请你俩来帮着庆祝庆祝，可是吧，这时间紧迫，所以庆祝酒就和送别酒一起了。” “送别？” “是啊，我们经理看我这一年来工作的不错，要送我去c市进修，这一走就得一年啊。” “c市，一年？”这太不可思议了，但是春明聪明工作用心是有目共睹的，受到重视也是应该的，不过c市也太远了吧，一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没等我开口，月儿就问道：“那进修完还回来吗？” 这才是最主要的，丽娟的工作已经也在本市，是一家丽娟心仪已久的外企，当初她争取的好久才进去的。如果春明真的不回来了，那丽娟岂不是也要换工作。 春明自己干了一杯啤酒，说道：“应该是回来的，前几批送去进修的都回来了，我们是公司精心培养的，不回来就是公司的损失。不过，这一年的进修安排的十分紧密，c市又远，恐怕没有办法经常回来的，所以，丽娟，还得托你帮忙照应下。” 我连忙举起酒杯，接道：“好兄弟还用你说，放心吧，以后只要丽娟一个电话，我保证随叫随到。”说着我就要干，可春明的眼睛转了转，放下了酒杯。 “谁说要你照顾了，我这是敬的陈学姐，你凑什么趣。”春明端着酒杯，一步三摇地走到月儿的面前，“学姐，丽娟我就拜托给你了，你可要帮我看好爱华那小子，可不能让他趁我不在就趁虚而入啊。” 月儿豪爽的喝下酒，冲我挑了挑眉，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看的他死死的。” “去你的李春明，你就死在c市别回来了，丽娟青春貌美，有的是青年才俊排着对想要娶她呢，你等着，你一走我就给丽娟介绍个更好的。” 李春明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催促着我赶紧找，趁他还没走，帮丽娟长长眼。丽娟一直静静地陪着我们喝酒，有时也笑一笑，但她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直到春明把自己灌得有些神志不清，她的表情才转为无奈。 把醉得死沉死沉地李春明扶上出租车，本来想干脆送他回去的，但月儿一直在后面拽我的袖子，丽娟也委婉着表达着不用了。目送二人的走远，我不禁为他们的未来担心。 还记得毕业时，班级里好多情侣就是因为工作不在一起而分手的，毕业季俨然就是分手季。当时春明和丽娟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双双留在了本市工作，谁知道这才一年，春明竟然要去那么远的c市，还一去就是一年。 月儿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看什么呢，车早就走远了，我们也走吧。” “月儿，你说他们……丽娟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但又不知如何表达。 “你是担心他们分手？不会的，春明只是去一年，又不是不回来，丽娟不也说了要等他回来嘛。” “那倒是，一年，很快地。只是有些担心丽娟，异地恋是很辛苦的，何况他们现在正是热恋期，要不你有空多陪陪丽娟？” “陪是一定的，还用你说。” 月儿充分实践着她的诺言，每到周末都陪着丽娟逛街、吃饭，二人俨然一对姐妹花，我连插足的余地都没有。有几次我主动提出要陪她们，还被二人好一顿数落，说什么姐妹淘的世界不需要一个大老爷们儿，没办法只好随她们去了。 还好她们有良心，欢快了几个月后，月儿终于想起来她还有我这么一个男朋友，勉为其难抽出时间，让我去市中心和她们会和，一起吃个饭。 不过去了我才知道，她们哪是想我，分明就是逛得太爽，手里没钱了，吃饭时才想起来这家店不能刷卡，这才轮到我这个龙套上场。 面对我昨晚新弄的发型，她们两个没良心的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对我指指点点，实在受不了她俩评判的目光，我反抗道：“我说你们俩够了，我都不远万里跑来付账了，两位大小姐就高抬贵手，别再对我的衣服和头发指指点点了吧。” 月儿咳嗽了一声，说道：“好吧，看在你如此慷慨的份儿上，就暂且饶你不死，不过，下次可不许自己去剪头了。” “我有什么办法，找你你又没空，你也不看看你们俩都快变成连体婴了，哪还记得我这个正牌男友。” 听了我的抱怨，月儿继续没心没肺的笑着，可丽娟的脸上却闪过一丝落寞，她有些歉意地说道：“确实是有点太打扰陈学姐了，要不吃完饭你和爱华去玩儿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月儿白了我一眼，对丽娟说道：“你少听他胡说，我俩天天上课在一起，做实验在一起，也就周末能出来透口气，谁还要和他在一起。别听他的，咱姐俩玩自己的。”月儿翘着兰花指，点着我说，“你，放下钱就赶紧走。” 知道是我的话引得丽娟心情不好，亏得月儿机警挽回点面子，我还能说什么。扁着嘴做出求饶的样子，二位女神看我可怜的样子，露出了开心了笑容。 聊了聊她们又淘了什么衣服和鞋子，丽娟有些心不在焉，她不时打开电话看一眼，每看完一次，脸色就暗淡一分。 “实在等春明的电话吗？”今天是周六，春明那边应该也休息的。 丽娟点了点头，说道：“昨晚通电话时他正在外面应酬，没说几句就挂了，他说今天再打来，可这都下午了。”说着她又打开电话看了一下。 月儿按住她拿着电话的说，安慰道：“你不说了嘛，他那边比较忙，周末也经常加班，这个点儿应该还没下班吧，晚上就会打来了，不用担心。” 丽娟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她拢了拢头发，勾起嘴角轻笑了一下，说道：“他过去都将近三个月了，刚开始的时候还能保证一天一个电话。可一个多月后，他说那边的老总很欣赏他的才干，经常带他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应酬，我们就渐渐减少了联系。现在我一个星期都接不到他一个电话，就算我打过去他不是工作不方便，就是在外面应酬，说回头打给我，可也要过一两天才有空打给我……” 月儿拉住丽娟手，继续安慰道：“他受到赏识也是好事，能多学些东西。在那边他是新人，难免忙一些，等过段时间就好了。再说你们俩在一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春明什么性格你也知道，不是哪种会在外面乱来的人。异地恋是辛苦了些，但都过去四分之一了，再坚持下，马上就到头了。” 我也连忙劝道：“是啊，你别担心，要是春明那小子赶在外面胡来，我第一个冲过去帮你揍他，肯定揍得你都认不出来。”我还挥了挥拳头增加点效果。 丽娟笑着说道：“那到不用，要揍我自己就动手了。我也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就是分开的时间有点长，心里有些不安稳，毕竟我们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我接着说道：“那我就继续出租我青春貌美的女朋友给你，放心，你是熟客了，打八折。” 听了这话，月儿抬手就要打我，我连忙站起来围着桌子转圈跑，丽娟被我二人逗得直笑，看她开心了点，我这才放下心来。 寒冬过去，春天到来，树木抽出新芽，小草冒出脑袋，就连一向以严厉、刻板著称的a导师大人，也穿上了难得的艳丽服装。 我和月儿进入办公室的时候，a导师大人正对着镜子反复研究着丝巾的系法。那条酒红色的丝巾，一会儿在左边系成一朵花，一会儿在胸前垂下来，可a导师似乎对哪个都不太满意。她扔掉这条，又拿起一条淡粉了，继续刚才的工作。 我和月儿对视了一眼，看来大人是真的恋爱了，这是要去约会啊，专注地连我俩进来都没注意。这一直站着也不是事儿啊，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a导师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看了看我们两个，她的眼睛突然一亮，拿着两条丝巾径直冲着月儿走了过来。 “月莲啊，你看哪条好看点儿？” 月儿被问得愣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a导师又把两条丝巾在身上比了比，催促道：“酒红的还是粉丝的，哪条更配我？” 月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指了指酒红的那条说道：“酒红的吧，显得更有气质些。” a导师的脸乐成了一朵花，她又走回镜子前说道：“我也这么觉得，那就带这条了。”说完，她又继续和丝巾奋斗起来。 我和月儿一脸茫然地看着a导师，难道她一大早叫我俩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给她选丝巾？这个叫月儿还情有可原，可是叫我就不太正常了吧。 a导师仿佛感受到了充满怨念的目光，她放下丝巾，冲我俩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坐在她对面。 “今天找你们来，是要宣布一件事。上次我不是申请了一个校级的课题嘛，我几乎年年都申请，可没有一年批的，本来今年都要放弃了，可是她偏偏批了。我最近也比较忙，所以课题的事就权全托付给你俩了。月莲心比较细，就负责文献的收集和整理，爱华是男的，就负责最累的市场调查，去外面发传单和填写调查报告，时间是三个月。加油，我看好你们哦！” 说完导师递给我一本开题报告，虽然是校级的不是很难，但她也未免太放心我们两个了吧，她这是打算完全交给我们处理，她一点儿也不预备帮忙了啊。 拿着开题报告，我们就要告辞，导师冲我摆了摆手，却拉住了月儿，这是要留月儿单独交代一些事吗？我识趣地出去了，还关上了门。就在门还没关严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传来a导师的声音：“月莲，你说这个丝巾究竟应该怎么系……” 丝巾？我的导师大人，校级课题啊，不要再关心什么丝巾了好不好，相信月儿的内心现在一定和我一样奔腾，我们敬爱的导师大人真的是桃花开，就不顾一切了。 这是我和月儿第一次接这么重要的任务，导师大人又无暇关心我们，一切只能靠自己。我们研究透课题的中心之后和目的后，就兵分两路，月儿直奔图书馆，查找相关文献，我则带着市场调查问卷，来到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化身人见人躲的小广告员。 时间只有三个月，要做的工作又岂止一座山，月儿不光每天三顿饭吃在图书馆，她都恨不得住在图书馆了。而我，行走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马路上，领略着人情冷暖。虽然哥不是玉树临风，但好歹是帅气小伙一枚，不可能几份问卷都搞不定啊。 我理了理短发，擦干脸上的汗珠，重整旗鼓，露出明媚的笑容，冲向过往的行人。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数数手里为数不多的问卷，唉，看来明天得换地方了，这里风水不行。 “月儿，我结束了，咱去外面吃点好的啊？”已经连着一个星期奔波在外了，每天回去都将近八点钟，累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别说约会，连吃饭都要强打起精神。今天特意早点结束，就是想找月儿出来吃点好的，补一补。 “你自己去吧，我刚吃完，一会儿图书馆就到点了，挂了。” 没等我说话，月儿就挂断了电话。没办法，文献处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为了争分夺秒，月儿恨不得把家安在图书馆。看来今天的晚饭又得自己吃了。 “铃……铃……铃，铃……铃……铃” “爱华，我是丽娟。” “丽娟，有什么事吗？” “我，你有空吗，一起吃个饭行吗？” “没问题，我就在市中心呢，你在哪？” “那咱还到上次吃饭的地方见吧，我二十分钟后过去。” 丽娟的声音有些无精打采，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前几天我倒是和春明通过电话，他那边一切都好，就是那个老总和他很投缘，很肯定他的能力，想要重点培养他，结果弄得他忙得脚不沾地，连丽娟的电话都回得不及时。 等了没一会儿，丽娟就到了。她还穿着上次和月儿逛街时的那件外套，可看着那件衣服像是有点大，显得丽娟整个人瘦小了许多。等丽娟走进，我才看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丽娟属于小巧体型的女子，脸小，肩膀也窄，可才短短一个多月没见，丽娟足足比上次瘦了一圈。脸上的肉都没了，颧骨凸了出来，手臂也细了一圈，在宽大的袖子里晃荡着。 “丽娟，你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上次见还好好的啊，这变化也太大了啊！ 丽娟摸了摸自己的脸，惨淡地笑着说：“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递了杯热水给丽娟，我接着问道：“有什么心事就告诉我，什么事都能结局，不要憋在心里折磨自己。” “其实，也没什么。” “怎么能没什么，你看看你自己的脸色，黑眼圈那么重，脸都塌下来了，还说没什么。难道是春明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他都有半个多月没和我联系了，我打他电话都是通话中，要不就是没人接，就算他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丽娟越说越伤心，她的眼圈微红，却强忍着不哭出来。 递给她一张面巾纸，劝道：“他就是忙，没别的。我上个星期和他通过一次电话，说是他们小组接了个什么单子，很重要，很多钱的，说是连周末都得上班，他和你说没？” “说是说了，就算再忙吃饭的时间总有吧，总能抽出时间给我打电话吧，他就是故意的，他，爱华，你说，他是不是有别人了？” 看着丽娟濒临崩溃的眼神，我坚定地说道：“不会的，春明那么爱你，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你们经历了那么多才能走到一起，他有多珍惜这份感情，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你要对他有信心，他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 丽娟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他确实不是会脚踏两条船的人，可是，他现在的态度让我的心里很没底。我们离得太远了，无法面对面的沟通，让我猜不透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去看看他？” “想过是想过，不过这几天我单位也比较忙，得等过几天有假的时候了。” “我和月儿这几天也忙着课题的事，等忙过了我俩陪你一起去。” 丽娟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下午还给陈学姐打过电话，看她实在太忙了，就没找她出来。但我实在太难受了，才打扰你的，没耽误你工作吧？” “没有，我都结束了，再说咱们这关系，你还弄这么客气干嘛，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对了，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我看你都瘦了。” 丽娟叹了口气，说道：“没有胃口啊，什么都不想吃，想着春明的事，哪还吃得下啊。” “那可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从明天开始我的工作地点就换到你公司那附近了，你要是方便的话，咱俩一起吃饭吧。” 丽娟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随后又转为担忧，说道：“这样好吗，陈学姐她……” “这有什么，月儿不会介意的，春明走时我不是也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你了嘛。” “那，就麻烦爱华了。” 送丽娟回了公司的宿舍，我也匆忙赶回学校，刚到宿舍，月儿的电话就来了：“月儿，都弄好了吗，累不累？” 月儿疲惫的声音传来：“还差点，估计还得一个星期左后吧，也不是很累。今天下午丽娟给我打电话了，听声音不太对，我刚刚给她回电话，她关机了，你知不知道她怎么了？” “还能是什么事，就是春明呗。她说春明都半个月没主动联系她了，她怕春明在那边有别人了，” “不能，春明不是那样的人。应该就是忙的没有时间吧？” “丽娟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再没时间也不能连电话都不打，我劝过她了，她想趁着过两天的假期，去看看春明。” “那样也好，能当面谈谈是最好的了。那你今天见到丽娟了，她状态怎么样？” “状态就不怎么好了，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不少，她本来心思就重，发生这种事，肯定吃不下睡不着的。” “那怎么办啊，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也没法叫她过来啊？” “没事，我明天把调查的地点搬到她公司附近去，看着她吃饭还能好点。” “这样啊，好吧，也就只能这样了。” 也许实在是太累了吧，我挂了电话就睡死过去，忽略了月儿声音中的担心和忧虑。 第53章 质问、分手 难道是丽娟的公司风水好，这才一上午问卷就增长了小半打，眼看着中午了，还拉了好几个，这下就不怕完不成了。 丽娟的公司提供员工餐，只要有餐券就能去吃，本来还想出去吃点儿，可是丽娟说什么都要请客。 “怎么好老吃你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工作的人了，你还是特意来陪我的，当然得我请了。” 拿着餐盘，打了饭，接道：“咱俩还计较那么多干嘛，不过你们这员工餐也挺丰盛的啊。” “那是，听说我们老板是个吃货，非常注重食物的味道，他平时就在这儿吃，我们就跟着沾光了。” 看着丽娟脸上洋溢的笑容，看来昨天的劝说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啊：“对了，上次你家托我妈带来的特产，你吃了没，赶紧吃吧，不吃就坏了。” “你说这个我都忘了要谢谢阿姨了，那么远还帮我捎东西。不过都是我爱吃的，除了分给同事的，都吃的差不多了。” “原来你爱吃家乡的小吃啊，一起都没听你提过，他们给我带的还有不少呢，月儿吃不惯，明天给你拿来。” “不用，你留着吃吧。” “我一个男的，吃那些东西干什么，反正也是要送人的，送给你不正好。” 丽娟又推辞了几句，就露出了一副期待的表情，看来小吃的诱惑真的是无穷啊。高中时虽然我俩是有过一段“男女朋友”的时光，但除了一起学习之外，约会什么的是没有过的，更别说互送东西了，她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我都没有去好好了解过，这就难怪上了大学我们就“分手”了。 一顿午饭在愉快中结束，丽娟明显比昨天话多了，人也看着轻松了许多，不时有她的同事过来打着招呼，丽娟一一回应着。看来她和同事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嘛。 又是一下午的忙碌，晚上本想找月儿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可导师大人突然驾到，钦点了月儿去喝她共进晚膳。 和丽娟两人走在繁华的大路上，看着灯火辉煌，客似云来的各家饭店，实在是不知道吃点儿什么，万般无奈的我们最后被肯德基收留了。 最开始还没有什么，但吃着吃着我们就发现，在偌大的肯德基店里，我俩明显超龄了。周围都是初中、高中大小的学生，有好些还穿着校服，几乎都是一对一对的。 “现在的学生，真是开放啊，穿着校服就出来约会了。”举着汉堡，看着门口又走进来一对儿，本市的重点高中就在我们大学旁边，那红色的校服真是想不认识都难啊。 “可不，想想我们那时候，别说穿校服约会，就连平时多说两句话，都怕被老师抓到，哪有这么大方的。” 就是啊，这个已经不止是大方了，左边那两个你侬我侬的互相喂着薯条，而右边两个竟然旁若无人亲亲我我，看得我都直脸红，可人家还一脸的享受，喂喂，秀恩爱不是这个秀法啊。 丽娟也看到了那对恩爱的，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说道：“他们，也不怕遇到熟人，就这么，这么，明目张胆啊！” “我高中的时候可没这个胆子，别说这么亲密，就连拉个手，我都不敢啊。” 还想再感慨下去，可丽娟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对啊，丽娟可是我高中时的“恋爱对象”啊，我这说的什么啊。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想说点什么活跃下气氛，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就在这时，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 “月儿，有事吗？” “爱华啊，我和导师吃完饭了，开题报告有点改动，等你回来商量下，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和丽娟吃饭呢，吃完就回去。” 丽娟指指电话，说道：“是陈学姐嘛，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吃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可以打包回去吃的。” “那，你在图书馆等我吧，我有半个小时就回去了。” 月儿的电话冲淡了刚刚的不自然，丽娟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肯德基，本想像前几天一样送她回去，可她以怕月儿等着急为理由拒绝了。 接到导师大人的新一步指示，月儿的工作更加忙碌，别说和丽娟逛街，就连我也有两天没看见真人了。 这几日我和丽娟每天都一起吃午饭和晚饭，本来丽娟说她已经好多了，不需要我陪。可看着她明显口是心非的样子，我说什么也不能放着她不管啊。 春明不在身边，月儿也忙，作为唯一能抽出时间的朋友，开解和陪伴丽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每日的相聚，丽娟说说公司发生的好玩儿的事，我则聊聊发调查问卷时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我们都刻意避免谈到春明，但事情放在那里，不是我们不提就可以消失的。 时间在愉快的交谈中总是过得很快，如果不是丽娟提醒，我都没觉得过了两个星期。丽娟说她这周四可以请假，一直都周日都有空，想去看看春明。我和月儿通了电话后，她也可以抽出时间，于是一场千里寻夫，就这样定了下来。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买了飞机票，本来是遥不可及的距离，可在一起一落之间，竟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整个旅程，丽娟都很沉默。出发之前，我让她给春明打个电话，可连续两个都是通话中，丽娟失望又意料之中的表情，给我和月儿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方言，这一切都让我们三人高兴不起来。丽娟拿出地址，我们打了车直奔春明的公司。 那家公司在当地应该比较出名，出租车听了名字就把我们送过去了。那栋拔地而起的高楼杵在一个喧闹的十字路口，足足有将近二十层的高度比春明原来工作的地方强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啊，怪不得他能有做不完的工作。 丽娟向门卫报了自己的名字，和春明的部门，门卫联系后并没让我们进去，而是在大厅里等，没一会儿，春明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的表情欢喜参杂着震惊，大概没想到我们能一起来吧。他简单的招呼了我和月儿两句，就拉着丽娟的手去了一边。不知他和丽娟说了什么，丽娟先是不怎么高兴，春明一脸的歉意，又说了几句，丽娟就无奈地妥协了。 “爱华，陈学姐，太抱歉了，今天实在是太忙，一个大案子这几天收尾，我实在是脱不开身，你们先找地方落脚，晚上我请你们吃饭，还请多担待……” 春明还想说点什么，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春明连忙接起，那边是一阵催促的声音，十万火急的样子。春明一脸惭愧地看着我们，丽娟拿起东西，说着先去宾馆休息，这种情况，也只能等晚上了。 宾馆是事先就定好了，本来还想着我和月儿定一间，丽娟就去春明那住，可丽娟坚持要定一间，现在看来亏了多定了一间，要不丽娟就没地方去了。 宾馆里有本地风景名胜的介绍，丽娟一页页翻着，月儿试探着问她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这才中午，到晚上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月儿指着一页介绍本地美食的专栏，说去试试，反正都来了，怎么也得玩够本啊。 当地的特色是辣，绝对的辣啊，别看我是男的，可对辣这个字真是没辙，奈何丽娟坚持要吃，月儿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来我只能舍命陪女子了。 一盘怎么也记不住名字的当地著名菜肴，吃得我三魂去了气魄，汽水跟不要钱似的喝了一瓶又一瓶，可根本没有用。反观丽娟和月儿，二人竟然一副没尽兴的样子，天，难道注定我要折在这里了。 出了这家进那家，两位女士的胃简直就是无底洞，我只能喝着汽水陪着了，吃是不可能了。好不容易她们吃尽兴了，还要去附近的一个著名大学参观。路不熟又听不太懂方言的我们，磕磕绊绊地生生走到那所大学，就算再美丽、多情的景色，我也只能哀叹我的受苦的双腿没心情欣赏了。 二位女士正对路过的小帅哥指指点点，完全不顾人家和我的感受，估计她们就趁着是在外地，不怕被人认出来吧。我本来还想着拦拦，可看着丽娟的脸上露出的难得笑容，就让她高兴下吧。 春明的电话打断了我们的行程，他已经订好了饭店，让我们直接打车过去就行。 一进饭店，气氛就不大对劲儿。春明坐在门边的位置，看见我们摆了摆手，可另一只手里的电话却没有撂下。丽娟皱了皱没肉，坐在了春明的旁边。 “太抱歉了，你说你们难得来一趟，我也不能陪你们好好玩儿玩儿，来来来，今天请你们吃点特别的，都是本地著名的吃食。” 本地著名，这几个字严重地刺激了我的神经，春明利落地点了几个菜，想来是没少来。还问了问我们几个的意见，不要别的，我只需要多来几瓶汽水啊。 不出我所料，中午要命的那几个菜又上了一遍，女士们吃得依旧开怀，我依旧抱着汽水望辣兴叹。 “怎么，爱华不喜欢吃辣的？” “真是吃不了，中午就陪她们吃一顿了，不行了，烧心烧肺的。” 春明被我的样子逗乐了，说道：“我刚到的时候也吃不惯，但上顿吃下顿吃也就习惯了，现在要是没有辣，我还不习惯呢。” “看你在这儿混得不错啊，风生水起的，都忘了兄弟我了吧？” 春明的脸色有些尴尬，连忙解释：“没有，怎么能忘了呢。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这边的公司今年刚刚扩大经营范围，正是缺人的时候，我……” 春明说到一半，他的电话就响了，春明满脸抱歉地出去了，我们仨互相看了看继续吃饭。 足足有十多分钟春明才回来，他继续说道：“这个案子是今年最大和预算最多的，老总看中我的能力，让我带领一个小组。第一次独自承担这么大的案子，我心里高兴，但也有点害怕。”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工作，作为新人就受到重用，春明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不说别的，看他清减了的身形，就知道他过得有多不容易。 “你的能力得到认可是好事，有机会就要好好把握，但是，你这个案子一年能结束吗？” 春明看了看丽娟，继续说道：“预计是一年能结束，但如果有个什么意外就得一年半的功夫。” “可是，你的进修不就一年的时间吗？” “是啊，我……” 没等春明继续说下去，他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春明面露难色，可工作的重要性大家都理解，春明又离开了屋子。 月儿看着丽娟说道：“丽娟，那春明的意思是要留在这儿工作吗？” 丽娟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没和我提过。” “那要是他真想在这儿工作，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次时间不长春明就回来了，我赶紧问出心中的疑问：“那你是想留下来工作吗？” 春明看着丽娟，可丽娟自顾自吃着东西，没看春明，春明说道：“前几天老总和我谈过，说是可以给我更好的待遇，到年头还能分房子，希望我能留下。”他说完看着丽娟，明显是要征求丽娟的意见。 丽娟依旧不说话，春明有些着急，用眼神示意我帮他说两句。我刚想说话，月儿拉了我一下，说道：“春明，我刚才看到外面有卖特产的，想买点回去作纪念，我和爱华先去了，你和丽娟好好谈谈吧。” 说完月儿就拉着我出去了。也对，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们作为外人确实不好开口。春明和丽娟都是我们的朋友，帮谁都不对，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了。 月儿挽着我的胳膊随意地走着，边走边问道：“你说，春明是真想留下来吗？” “这个不好说，那边的公司虽然也不错，但和春明同样能力的人有很多，这一年多来他都没什么成就。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很难不动心啊。” 月儿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可是，丽娟怎么办？” “丽娟，她要是也过来呢，和春明在一起工作？” 月儿摇了摇头，说道：“那边的工作丽娟很喜欢，她毕业那年费了多大劲儿才进去的，这一年多她干的也开心，突然就说要离开，估计她不能干。” “我倒是觉得不一定，在哪不是工作啊，是不是，丽娟在那边也没见什么起色，既然春明有升迁的机会，那就随着春明走呗。” 月儿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想了一会儿，看着我说道：“如果毕业的时候，你家让你回家工作，可是我想留在这儿，你怎么办？” 第54章 两难之地 明明是说的春明和丽娟，怎么又扯到我身上，这个问题不是讨论过嘛，说道：“我不在乎在哪工作，反正都是做，家里还是这儿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既然你喜欢留下，我就陪你留下啊。” 月儿仿佛对我的答案不是很满意，她继续问道：“你是因为想陪我所以留下呗，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就听家里的话回家了？” “你这话问的，什么叫没有你，你是我女朋友，怎么能没有你呢？” “我是说如果？” “如果，那你是要和我分手吗？月儿我们好不容易才确定了关系，你可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啊？” 月儿有点着急，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不想你因为我改变自己本来的想法，你本来想回家工作，你父母也希望你回去工作。现在你因为我改变了想法，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后悔什么，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还有什么好后悔的。要是我真回家了，放弃了你，才真得后悔呢。” 月儿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丽娟来了电话，说她和春明谈完了，要回宾馆休息了。 这是怎么了，两人半年没见了，这才聊了一会儿就要分开？不光分开，丽娟竟然要和我们回宾馆，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所有的疑问都得看见丽娟才能解决。 我们匆匆回了宾馆，丽娟先我们之前就回去了，正坐在床上收拾今天买的东西。 月儿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道：“丽娟，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和春明多聊一会儿呢？” “他晚上还有个饭局，赶时间，就先走了。” “那他一会儿还来找你吗？” “他说了，等饭局结束不一定什么时候呢，等明天有空再找我。” “那，他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说他在这受重用，也更有前途，想留下来工作，问我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呢？” 丽娟停下手里的工作，想了想说道：“我还没想好，等我回去想想吧。咱们明天就回去吧。” “明天，太快了吧，春明不是说明天找你吗？” “回去吧，该看的看了，该吃的也都吃了，剩下的就得回去解决了。” 既然丽娟坚持，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是陪她来的，她都说了，那就走吧。短短一天多时间，事情大变样啊。本来以为是来看看春明，让他和丽娟好好解释解释，然后两人重归于好。 谁知道能变成这样，春明想留在这边工作，丽娟的意见尚不明确，不过看她连一天都不想多待的样子，看来是不愿意的。那她们俩的感情呢，这是要分手吗？ 三人下了飞机就分开了，本想送丽娟回去，丽娟说想自己冷静下，月儿也说应该让她自己好好想想，我俩就回了学校。 转过天来，a导师大人召唤我俩有要是相商。原来北京要召开学术会议，和我们的课题有关，学校派a导师前去，她让月儿准备准备和她一起去。 这是个好机会，能在全国性质的会议上露脸是难得的机会，a导师是肯定月儿的能力才提出带月儿去，我当然大力支持。不过这一去就一个星期，我还真的挺舍不得的。 帮着月儿收拾了要用的东西，因为不是旅游，所以东西不多，要带的主要就是电脑和课题的材料。送月儿到机场，我也体验了一把丽娟当时的心情，那种失落和不舍，还参杂着一丝担心，好在月儿只是去一个星期。 a导师毫不客气地挖苦了我和月儿肉麻的样子，她倒是滋润了，听说她男朋友是另一个大学的教授，也应邀参加了这次的会议，人家两个是提前蜜月了，我们俩就是小别了。 我正沉浸在和月儿分别的小痛苦中，独自走过学校的每一条马路，平日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电话的铃声打断了我的低沉。 “爱华……” 刚喊了我的名字，就停了，然后就是压抑着的哭声，看了看手机屏幕，是丽娟。 “丽娟，丽娟你怎么了，别哭，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丽娟断断续续说出她公司宿舍的位置，我赶紧打车就过去了。 丽娟打开门让我进去，她手里抱着一盒纸巾，可见哭了很长时间了。 “怎么了，这才几天不见，出来什么事啊？” “我，我和春明分手了。”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丽娟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分手？你不是说回来想想吗，怎么这么快就分手了呢？” “他给我打电话了，他已经决定要在那边工作了，关系都办过去了。上次他跟我说了，只要我愿意过去他可以给我安排工作。” “那不是挺好吗？你没想想吗？” “我就是想了才决定不去了，他给我安排的工作和我的本专业没什么关系，还得等大半年才能上班，他说他的工资足以养我们两个人。可是我不想当家庭主妇，我也是有梦想的，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我不想走，所以……”丽娟的眼泪如断了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我拍了拍丽娟的肩膀，劝道：“既然你都想好了，就节哀顺变吧，日子还得过下去。” “我知道，选择了就没法回去了，就是有点舍不得。这么多年过来，你看着我俩一步步走到今天，有多么的不容易你也知道。本以为能走下去，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是啊，你俩毕业的时候为了能留下来，费了多大的力气，那是的苦都没挡住你们要在一起的心，谁知稳定了，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丽娟倒了两杯水，给了我一杯，自己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也不是没想过就跟他走得了，可是，我真的舍不得这边的工作。我的专业比较偏，想找到相关的工作不容易，所以我很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不能说以后能有多少成就，但起码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到了那边呢，先得做家庭主妇，然后去从事我从来没听过的工作，这让我怎么能平衡。” 丽娟又喝了口水，接着说道：“爱华，咱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你也明白，我不是那种委屈自己成全爱情的女生，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就算我现在妥协了，也难保以后不会出别的事，所以我更愿意随着自己的心。” 把自己没喝的那杯水递给丽娟，说道：“你能想开就好，只要你能过得了自己那关，我和月儿一定无条件支持你。” 丽娟擦着眼泪，想要挤出点笑容，但试了几次就放弃了：“我在这儿也没其他的朋友了，只能找你来陪我，做我的垃圾桶，陈学姐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她和导师去北京参加学术会议了，下周才能回来。再说月儿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放心吧。” 丽娟抽了抽鼻子，擦干泪水，细数着她和春明从相识到相恋的过往，所有的欢乐、悲伤，离别和结束，一桩桩、一件件，都被从记忆深处挖了出来。 丽娟慢慢地说着，声音几乎没什么起伏，但她时而闪光、时而暗淡的眼神出卖了她的情绪，虽然一切已成定局，但丽娟终究是不舍的。可现实太过残酷，正值青春年少，谁能忍受异地恋的痛苦。何况是这种不会结束的异地生活。 整整一夜，我都静静地听着丽娟回忆，陪着她，给她走出过去的勇气。当新的一天来临，当太阳再次升起，丽娟累得睡了过去，但我相信，等她醒来，迎接她的将是崭新的未来。 天亮了，没等丽娟醒来我就离开了。回到寝室，给早就没电了手机充上电。一开机，短信的提示音就响个不停。粗略地算了一下，不低于二十条啊。 “月儿，我手机没电了，刚开机，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就是你一直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有点担心。我打你寝室电话也没人接，昨晚去哪了？” “去丽娟那了，她和春明分手了，我去安慰她下。” “安慰了一宿？” “可不是，她哭了一宿，一直说以前的事，边说边哭，我也不能放着不管啊。她五点多才睡下，我就回来了。” “哦，这样啊。我得周一才能回来，那这几天……” “不用担心，这几天我先陪着她，放着她自己我也不放心，谁也没想到她俩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竟然碰到这种事，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安慰她的。” “那，我一会儿给她打个电话吧。” “等下午的吧，她才睡不久，怎么也得下午才能醒。” “那好吧，你也早点休息吧。” 月儿的声音有些疲惫还有些担心，难道是开会太累了，还是课题出了什么事，不想了，就算真出了事还有导师大人呢，太困了，安慰的失恋的女生可比熬夜上网累多了，先睡了再说。 昏昏沉沉睡到下午三点，精神总算好了一点。还是有些担心丽娟，通过电话指导她也才起还没有吃饭，本想约她到市中心去吃点好的，可她说心情不好不想动，没办法，只能买了送货上门了。 几道清淡的菜肴，再来一碗汤，想来她也没有胃口吃那些油腻的。等我送饭上门时，丽娟已经梳洗好，摆开了桌子，虽然眼睛仍旧红红的，但好在精神不错。 吃饭见问起她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她说短时间不会再谈恋爱了，太伤心伤了身了，她给公司打了电话，最近不忙，领导给了她两天假期，让她好好休息下。 这领导还挺通人情的嘛，两天虽然不足以完全拂去失恋的伤痕，但也足够缓过来了。本来年纪就不大，以后有的是好男人，好机会，不愁以后找不到的。 丽娟玩笑地说着，经这一次都觉得自己不会爱了，让我和月儿结婚后，给我们的宝宝当干妈，结不结婚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正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电话突然响起，这次竟然不是月儿，而是我妈。 “妈，什么事？” “小华啊，你爸这两天心脏有点不舒服，大夫说最好去大医院检查下，你有没有空啊，我们后天去你那看看。” “行，后天我空出来，有什么大问题吗？” “没有，都是老毛病，就是不检查下总是不放心。” “那好，我明天去定宾馆。” 丽娟停下筷子，问道：“是叔叔阿姨吗，有什么事嘛？” “我爸心脏一直不太好，想来这检查一下。” “没什么大事吧，我听说二院的心内科不错，可以去看看。” “真的吗，他们后天就来，我明天去看看能不能预约什么的。” “后天啊，正好我也有空，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难得放假。” “还休息，自己在家待着到容易出事，和你一起还能好点。” 失恋的人最需要陪伴了，放她自己反而不是好事，方正我父母也是认识她，上次还说要见面呢，也没见到，这到是个好机会。说着我们就敲定了后天一起去医院的行程。 上医院当然得起早了，去晚了根本连对都排不上，所以第二天晚上爸妈就赶来了。爸爸的状态完全看不出有问题的样子，也是老毛病了，不犯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异常。 一大早，不等医院开门，我们就打车直奔二院而去。到门口，丽娟已经到了。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早上天气还有点凉，她的鼻子红红的。 母亲热情地拉住她问东问西，有是工作，又是身体的。亏了我在来的车上告诉她丽娟和男友刚分手，要不就老妈这查户口的架势，还不得火上浇油啊。 丽娟很快就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连忙上去解救，这会儿已经能挂号了。我让丽娟陪着爸妈，我先去挂了号。 亏得来的早，诊室人不多，大夫看了看父亲的病例，询问了下病情，知道我们是想详细检查下，就连验血再b超的开了好几张。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划价、交款的地方已经排上了长排。 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到抽血的地方又是排队，然后是b超，等全都弄完已经将近11点了。因为要抽血，父亲早上没吃饭，母亲也就吃了个面包，我也没吃什么，丽娟就不知道了。方正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大吃一顿。 丽娟指出附近有一家炒菜做得不错，我们打了车就往饭店开去。简单的小门脸，里面收拾的很干净。丽娟熟练地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又要了两个汤。 几口饭菜下肚，才从一上午的忙碌中换了过来。看着对面一直陪着忙的丽娟，我由衷地感谢。丽娟玩笑着说我要再这么客气以后就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母亲也趁机说道：“你俩高中时关系那么好，这点小事丽娟肯定不会放在心上了。哪天回家来阿姨这吃饭，阿姨给你做最拿手的酱肘子，小华最爱吃了。” 高中时好，那是因为我俩在“谈恋爱”，那能一样妈，老妈真是，都说了那时的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丽娟的脸色都有点儿不好了。冲着丽娟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丽娟说道：“我和爱华现在也是好朋友，好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上次阿姨不是还给我带好吃的了嘛。” “丽娟喜欢吃，这次走得急没想起来。话说那个还是刚出锅的好吃，你俩都好久没回家了，都忘了家里的小吃是怎么做的了吧。” 丽娟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会，等下个月有假期我就回去，到时候一定去看阿姨。” 我也连忙说道：“是啊妈，等忙过这段我就回去。” “那说好了，你带丽娟一起回去，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我带丽娟一起，这个怎么听着有些别扭，要带也是带月儿啊，丽娟回去也是回她自己家，和我有什么关系。 丽娟应该也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说道：“爱华和陈学姐正在谈恋爱，陈学姐长得可漂亮，人也好，你们看了一定喜欢。等放假我们三人一起回去，可要尝尝阿姨的手艺。” 听了这话，母亲瞟了我一眼，好像有些不愿意。这是事实啊，月儿就是漂亮、温柔，上次见得比较仓促，只要有时间，我一定会带月儿回去让他们多了解了解的，等她们相处时间长了，一定会喜欢上月儿的。 “丽娟啊，你有没有想过回家工作啊，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你妈可是不放心你自己在外面。”母亲转换了个话题，又聊起了工作。 丽娟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没想过，但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不是很想换。我倒是听公司的同事说，我们公司有在咱们家那边建分公司的想法，如果真能建的话，我应该会申请回去吧。” 听到这话，母亲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就是说，有条件的话你还是想回家工作呗。” “当然了，回去那边离父母近方便照应，朋友也多，不像在这儿，除了爱华和陈学姐，我真没什么认识人。” 母亲拉着我的手，不满地说道：“小华，你看人家丽娟，人家就想着回家工作，你可好，竟想着留在这边，你爸身体不好，万一有点什么，找你你都回不来，你说养你有什么用。” 我还得两年才毕业呢，现在讨论这个是不是有点早啊，人家丽娟也是说有分公司的话才回去，可父亲什么不好是真的，我要是不回家工作，照顾起来是挺不方便的啊。 “妈，我也没说一定不回去啊，这都得等毕业的时候再看。” 母亲又挖了我一眼，说道：“你是没说，你那个女朋友可说了，什么导师给推荐工作了，留下来发展好啊，我看人家一说你就没意见了，到时候还不是跟着媳妇跑了，那还能想起我这个娘。” “妈，月儿就是一说，再说这确实比家里发展得好啊。” “所以我就说，找对象还得找一个地方的，到时候都回家工作，还有个照应，你不听，还找个比自己大的。” “妈，年龄不是问题……” “什么不是问题，我不想跟你说了，你就会惹我生气。”母亲转过头，用背对着我，转而拉住丽娟的手，继续说道，“丽娟啊，分手了不要紧，是那个男的没福气，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阿姨给你物色，要不，你看……”母亲说着就要看我，这是要干什么，丽娟刚分手，她就到这乱点鸳鸯谱。 没等我说话，丽娟就拒绝道：“阿姨，我短时间内不想找男朋友，我想专心地工作，干出了成绩，以后才能想着调回家啊。” 母亲看丽娟确实没有恋爱的意思，就不再追问下去。母亲又说了点她和丽娟的母亲之间的趣事，气氛一时间火热起来。 “铃……铃……铃，铃……铃……铃” “爱华，你在哪，我到学校了。” “月儿，你不是在北京嘛，怎么回来了？” “后几天的会和咱们的课题关系不大，导师要和她男朋友去旅游，我就先回来了，你在哪呢，一起吃饭啊？” “我父母来了，上午去了趟医院，现在正吃饭呢，要不你过来啊？” 听我提到月儿，丽娟问了句：“是陈学姐嘛？” “丽娟？丽娟也在那边吗？” “是啊，她帮着忙乎一上午了，我们一起吃的饭，就在……” 刚要报地址，，母亲拉了下我的衣服，说道：“这都吃完了，就别让她过来了，下午我和你爸就回去了，别让她特意过来了，都挺忙的。” 把电话那远，我劝道：“不是还有三个多小时才到点嘛，出来还能见一面，下次还不定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呢，就见一面，说说话，不耽误时间。” 母亲摆了摆手，说道：“还得回宾馆取东西，别折腾了，你和丽娟再配我们聊会儿天就行了。” “可是……” “爱华，爱华……” “月儿，我在呢。” “阿姨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刚下飞机也挺累的，你好好陪陪叔叔和阿姨，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回学校找你。” 第55章 在最初等你（1） 爱情是在对的时间碰到对的人，婚姻就是在对的时间踢开对的门，其实婚姻就是爱情之后的临门一脚，可问题在于谁先抬起那只腿。 “罗爱华，你想过未来吗？” “想过，比如说理想，进一间公司当主管或者留校当老师，呵呵”我搔着头，心直口快地回答。 月点头嗯了一会儿，突然停下笔，美丽的丹凤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弯了下，笑着问“比如说……结婚。” 我的脑袋里像平地炸起一个雷，嗡嗡……“我……”我把嘴巴张得很大，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没想到这段关系里，月儿会抬起一脚。 不朝着婚姻目标前进的爱情都可以归为耍流氓，我敢说我是个老实人，我实话实说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这么多，我总觉得本着某种目的的爱情并不纯粹，但我却比信誓旦旦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人要认真。我心甘情愿地为这份爱情，我们的爱情，买单。 “刚刚想的。”我为难地点头。 她眼里有明显的失望，脸上却依旧挂着笑，视线重新落在书本密密麻麻的字上，手上的圆珠笔嘎拉嘎拉地响着，搅得我不能静心。 高中时、大学时即使对某个女生有好感，我也只会把她们当成爱情读书法的目标，李春明嘲笑过我“你到底是喜欢她们还是喜欢读书。”这个犀利的问题曾让我一度无言以对，直到与王丽娟确定关系后，才给了他也给了我自己一个回答，在我和王丽娟交往的那段时间，这个答案就像是在走钢丝，到我们毫无悬念的分手时，我豁然发现，这个答案假得可怕，我为我自己的平静吓了一跳，我怎么能不伤心呢？在李春明眼里，我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只是不习惯表达而已。对于他的同情，我没有多做无用的辩解“我罗爱华要不不和她交往，交往后绝不主动提出分手。”结果换来死党更深刻的同情。但同样的方法在遇到月英学姐后好像失效了，想起她的时候，我反而更加不能专心地读书。 她不开心了，虽然她没说，但我知道。眼前的字就像一条条蝌蚪，我闷声不响地等着下一个机会，很多时候，我的等待总是多过于主动。 “罗爱华，你总是习惯性地等，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在等你开口。” 我骇然地看向她，嘀咕了一句“月儿，你总是想地比我多。”或许是因为性格也或许因为入门早，她总是习惯性地指导我，而我总是习惯性地听从。 其实所谓的磨合，就是磨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习惯了就好，我承认，在感情上我太没出息也太没野心。 我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开口“月儿，你知道吗就算刚刚想，我也能很快想出结果，我要和你结婚。” “什么时候？” “两年后。” “先找工作？” “对。” “找到后就结婚？” “转正后。”我笑着补充。结婚有多难，只不过是一个计划而已，实现这个计划的唯一必要条件就是稳定的收入，我相信凭我的能力和学历一定做得到。 月儿的头抵着我的肩窝，撒娇地钻，他抱着她笑道“摇头干什么，难道不想嫁人了。” 月儿小声嘀咕“两年后的事，太遥远了。” 我有些吃惊，虽然知道师姐恨嫁但没想到她急成这样，还没毕业就要领证。反正迟早都要结的，我无所谓，懒懒回答“好，什么时候都行。”感觉到她再怀里扑哧一下笑了，不由搂得更紧了，洗发水的香味让我不由深深嗅了一口，她却挣开了，酸溜溜地瞪我一眼 “你也太没主见了，以前也是这么听宋春丽的话吗？” 女人哪总是爱比较，我沉思地拖长声音“嗯……忘了。” 我知道我的回答又惹她生气了，她拿笔敲了我的头，赌气地说“以后不许这么没主见。” “月儿，我记得你说过就是喜欢我老实听话。” “那时候你是我的师弟，现在你是我未来的老公，要求当然不一样。” “那待遇呢？”我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却挨了一巴掌，脸上不疼不痒，我把头外回来，才想起断掉的话题“哎，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月儿避开了我的视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两年后的事太遥远，我们想想现在吧。” “现在？”我有点糊涂了“除了为毕业做准备，我们还要担心什么？” 月儿叹了一口气“我的小师弟，你看不出来吗？你的父母不喜欢我。” “嗨，等他们习惯就好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谈话越来越沉重，爱情可以是一场华丽的梦，而生活却踏踏实实的要接地气，妯娌关系是上层烦恼，相较而言，柴米油盐只是入门问题，当我们打怪冲关闯到为关系而苦恼的时候，说明柴米油盐已经不在话下，能为这种事烦恼也是种幸福，我相信以月儿的个性一定能博得父母的喜爱。 我很乐观地回答“你相信我，他们会接受你的。” “罗爱华，答应我一件事吧。” “你说” “以后别让宋春丽去你们家。” “这……”以前还好，父母叫宋春丽来家会叫我转达，自从他们发现我阳奉阴违，私自替宋春丽拒绝后，他们就直接跳过我联系了。 月儿还在等着我游移不定的回答，我一咬牙露了会儿男子汉气概“好，没问题。”月儿总算笑了。 我回到家，给父母打了电话问什么时候一起吃顿饭，他们开始很开心地说随时都有时间，但当听到是月儿的意思后，立即变了态度，我知道他们的意思，在老一辈的思维里，见家长无异于订婚。见过家长后，接下来就该商量聘礼嫁妆了。 我原本想说“这只是一顿饭而已”但话到嘴边就变了“我们快去领证了。”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很久，父母终于还是纵容了我“好，这个礼拜天吧。我们过来。” “不了，我们回去。” “……好吧” 我陪他们唠了会儿家常，挂上电话，才发现儿子娶媳妇儿，他们竟然也这么舍不得，说来说去，做父母的最担心心的就是儿子被媳妇儿拐了。 一旦结婚，我将和月儿共同留在这里发展。 看得出来月儿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的穿着并不是时髦，在城市里的人看来甚至有些老气，但能能给人一种朴实安定的感觉，大多数老人都会喜欢这样的媳妇，我们提着保健品、水果还有些老人零食一起坐上火车。一路上，她一下紧张一下镇定的，我总是不停地保证他们会喜欢你的。下车的时候，我顺手提了袋子，怕这些绳子在她细腻的手上勒出很久才能褪去红痕，我不知道我能这样心疼她多久，但至少现在的我这样地疼着她，并且下定决心永远疼爱她，我知道她不会信的，她说“最坚定的决心是你们男人只在最初才有的，信了，我就傻了。” “你聪明”我不和她争辩，和女人将道理并不累人，但和自己喜欢的女人讲道理却很累，因为给她们公平，自己也会觉得不公平，思维定势，我总是认为她应该受到偏袒。 我一手起袋子，她却伸手抢了过去。 “你父母肯定在外面等我们。” “那又怎么样？”我愣头愣脑地问。 “我可不想让她们以为我欺负你。”她笑着提了两袋从火车里走出去，我跟在他身后，手里也提着两个袋子。 父母站在站口向我们招手，热情地去接月儿手里的东西，一边笑着责怪我，一边拉着月儿往外走，我当然义不容辞地充当苦力，月儿却不让我碰，一直说着我来我来，父母笑着，眼里有了放心。 月儿这一趟取得很顺利，吃饭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特地学了我们家乡的方言，虽然听着蹩脚，但从父母眼角的深刻纹路，我知道他们很开心。那一刻，我忽然很想留在这个城市，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一瞬间的触动让我鼻头泛酸。 坐在回去的列上车，靠着冷冰冰的车窗，看一盏盏华灯，匆匆后退，我不自觉抓紧了月儿的手，我的手背湿了，我骇然回头月儿却在流泪。无论是归来的还是远行的，这是旅人的寂寞。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我们蹒跚地上了属于自己的那辆列车，轰隆隆地去往未知的前方，寂寞便无孔不入。 “月儿，我们结婚吧。”我不由抓紧了她的手，轻声说。 我知道她会答应的，他可是我的恨嫁师姐，可她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她说“好啊，等我们老了以后吧。” “这是拒绝？”我愕然。 月儿摇头“开玩笑的。”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从的眼里看到了认真，至少一半。 “月儿，你到底怎么了？你好像不愿意嫁给我。” 月儿摇头“傻瓜，我爱你，我想再爱你久一点。” 她的话很矛盾，结婚这个话题可是她先抛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结了婚，你就不爱我了”我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在爱情的范围里观望婚姻。” “观望？”我噗嗤笑出了生，单刀直入地回答“月儿，你怕了。” 她的眸光颤了颤，沉默了片刻，反问“你不怕吗？”我一愣，的确太过水到渠成，我无法给出回答，于是赶紧换了话题“怕呀，看你的眼睛，明天该肿的像核桃了，别哭了，无论如何我都在，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告诉我，我们随时去领证”我有些还孩子气地说。 第56章 在最初等你（2） 月儿笑了，我们说起家乡的特产风景，约好放假的时候一起去旅行，找时间打工赚学费。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讨论过结婚这个问题，准确地说是我们两个都在刻意回避，从父母打来的电话里听出来，他们已经开始接纳月儿了，这其中的一个很大因素，就是宋春丽原本安排的公司出了问题，正在被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父母自然不愿意把我的前途拴在一家面临危境的公司身上，所以当我提出留在这座城市发展时，他们的态度明显缓和了。 月儿已经开始挑选合适的公司，而我则想留在学校任教，我托关系找到了一间公司实习，经过那一段时间过后，我才发现学校更适合我。 而她则看中了一家制药的上市公司，我们在半工半读的环境下开始了新的生活，准确的说是月儿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依旧和以前一样地过生活，凭借老师的威望，我顺利地进入了他所任教的学校当助教，日常工作更是应付自如，所学的专业越来越虚无缥缈，我的生活过得像以前一样平静，反倒是月儿，她忙碌地像变了一个人，每天早上捧着早餐就挤上公交车，连和我招手的时间，都被她一手拿的薄饼，一手拿的员工守则占用了。 我只能说这就是理想的不同。 “罗爱华，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她总算抽出时间陪我一起吃晚餐。 看着她囧囧有神的大眼睛，我疑惑她不累吗，我没有问出口，因为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累的是我，不是她。 我任教的一个班里有个名叫李哲的大男生，他成绩优秀但交际能力很差，五官清秀，模样很有古装剧里秀才的感觉，但是一副厚厚的黑框大眼睛把一切艺术美都破坏了，我可能是闲着无聊吧，想帮他改头换面一番，把他从一个书呆子变成一个非主流帅哥，这不应该是一个准备未来当教授的人该有的想法，但是我就这么想了，而且也开始了行动。 “罗老师，这道题该怎么解。”我木然地把视线从微积分上移开，抬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忙应了声“好。”我很快地就解出来了，而且条理清晰地讲解了一遍，他听得很认真，一副尊师重道求知好学的样子，其实我不过比他大两岁，不习惯被他战战兢兢地尊重着，在他连声道谢，捧着书离开时，我对着他的背抬了抬手，然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喝啤酒吗？” 他没有回头，直到我叫了他的名字“李哲。” 他惊讶地回头，眼里一片茫然，我笑着重复了一遍“喝啤酒吗？” 他反应过来后，想了一下摇头。 我又问“会喝吗？”见他点头，忙赶鸭子上架“去买一打吧。” “嗯？”他一下子呆住了。 我笑着说“帮我个忙都不可以吗？”见他撒腿就跑，我笑了。 他领我到了他的宿舍，开了笔记本电脑，某个频道正在现场直播着一场球赛，我对这些并不十分感兴趣，但也不反感，开了一罐啤酒，递给他，他说了声谢谢，对着电脑屏专心致志地看，安静的气氛下，不适合开口，于是我也耐着性子陪他坐着，看到守门员飞身抱住了球，我叫了声好。他说“罗老师，你是个保守的人。” “是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喝了一口啤酒，笑着问。 “一般来说，不支持任何一边的观众关注的是球进了没有，而你关注的却是守门员。”李哲镜片后的眼神很老成。 我点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你虽然是个近视眼但观察力很敏锐嘛。” “罗老师，你是我的偶像。”他摘下眼睛，笑得很诚恳。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这样的男生带上眼睛简直是暴殄天物“是我该羡慕你吧，帅哥。”我咽了下口水，一罐啤酒已见了底。 李哲腼腆地笑了下，继续盯着电脑。 “你不是个近视眼？” “不是，眼镜只是用来装饰的。” “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妒忌起来。 “我说过，你是我的偶像。” 靠在墙边的穿衣镜里，我们俩的脑袋并排立着，细密的光影，印着我们的脸都在发光，我们的五官并不想象，但却让人想到两兄弟，为什么呢？是气质，我们的气质很接近。 “我扫视了一眼整齐的寝室，有些惭愧，我不记得我整理狗窝的频率，我只是知道一年内少得可怜，但是我的房间也能随时保持干净整洁，因为有月儿和宋春丽。 “我记得班里组织了联谊活动，你也一起去吧。” “谁组织的？”他无所谓地问了一句。 “好像是文艺委员。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呵呵”我有些惊讶，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不知道。 “你去吗？” 我摇头“我老了。” 他很爽快地回答“那我也不去。” 我以前对待联谊活动的态度也和他一样，倒不是如李春明说的我仗着自己的好皮囊不屑于这种亲民活动，只是单纯不感兴趣而已。 “为什么？”我好奇李哲拒绝的原因，这个年纪应该是最喜欢交朋友的，我是被书本扭曲了的人，不想他步上我的后尘。 “因为你是我的偶像。” “哈。”对于拥有这么一位狂热的粉丝，我开始沾沾自喜，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为了改变他，我决定去一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月儿这段时间，哪怕是双休日也要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的工作，她说现在是从学校通向社会的过度阶段，很重要。 于是我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在这个城市里，我朋友不多，李春明离开后，我常常一个人呆在四面都是墙的房间，逐渐像宅男发展，宅是潮流，我无所谓，但现在为了后辈的前途，我决定改变小小地改变一下自己。 “那就一起去吧。” 李哲欣然同意，我们喝啤酒聊天，他对我的称呼直接从罗老师变成老罗，看来我的教育方式已经初见成效。 出发的倒数第二天，月儿依旧在忙，我找到李哲，问他穿什么风格的衣服，他皱了一下眉头是，似乎没往这方面考虑过，最后低了下头，又期待地看着我，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一件休闲的衬衫，干净的牛仔裤，帅哥就是帅哥都不用细心打扮，但我总觉得自己已经脱节太久，不知道现在的学生中间流行什么，想找李哲打探一下，显然是问错了人。 “要不，我去问问别人。”他看我犹豫不决的样子，试探着问。 我笑了下“没关系，穿衣服最重要的是穿出自己的风格。”我提醒了他一下“把眼镜摘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很不情愿，但依旧采纳了我的意见，我终于知道偶像的作用了，也终于知道家长们为什么这么反感子女追星。 联谊的地点在农庄，离学校有段距离，有车的开车去，没车的搭公车，我没买车，李哲也没车，我们俩和其他两个同班学生一起搭公车，他们开心地和我打招呼，叫我老师，我也亲切地挥手“你们好。” 下了车后，另外两个男生一边咬耳朵，一边匆匆地走了，跑到低矮的植物从中，和另一群男生凑到了一块儿，他们高声谈笑，旁若无人，看他们的穿着和气势应该就是开私家车来的人。 女生总是习惯姗姗来迟，压轴的总是最后出场，被这个原理影响的男男女女前赴后继地要当最后那一个人，我经常看到女生风尘仆仆而来，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笑得理所当然，我不喜欢这种女生，但心里清楚这个高调的开场白能够为她们聚集更多的人气。很多时候，她们要的并不是好评，要的是议论是关注，明星同理，说实话我们都不过是普通人，谁不喜欢被关注，我也喜欢，不过封笔在高中而已，人是会变的，当这种浮于表面的称赞已经无法满足我，我也就不屑一顾了，那么什么才值得我热血沸腾，真的不清楚，书已经磨去了所有的勃发义气，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什么都有，却没有我想要的。 “林巧、林巧”大嗓门的就是这次组织联谊的文艺委员。 文艺委员抓住几个同学问林巧，他们都摇头说没看到。 “没什么好奇怪的，她每次都迟到。”另一个提着篮子的女生走了过来。 “林巧是谁？”在我的印象里，我们的班级里好像没这号人物。 “学妹。”李哲低下头，心虚看向另一边，似乎不像我再问下去。 “漂亮吗？” 我的问题吓了他一跳，他惊讶地看着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在开玩笑，很给面子地干笑了几声，回答“算漂亮吧。”说着视线落到旁边。 男生女生已经打成一片在谈笑风生，我稍微留意，就能听到男生们个隔个一会儿就会问林巧来了没，看来他们都是为了那个女生来的。 再漂亮有什么用，一个连时间观念都没有的女生，你又怎么能要求她讲道理呢？虽然从初中到现在有不少女生对我青睐有加，但能载入恋爱史的就只有宋春丽和月儿，说没比较过她们俩是假的，只敢在心里打算盘，却不敢说出口，女人，像月儿一样心胸开广的女生在这件事上也很小气，但奇怪的是她容许我提宋春丽的好，却不许我说她的坏话，后来我渐渐发现，宋春丽的优点大同小异，而她的缺点我已经忘了，所以宋春丽整个人也就大众化了。 月儿在大学里担任过学生会主席，做事风风火火，说一不二，是出了名的能干，更是班主任的左右手，身兼各科代表，在年级段可谓是一呼百应，当时的我是她众多仰慕者中的一个，她就是光源，我们就是飞蛾，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 而宋春丽，她做人做事都很低调，她能对着一片树叶发呆一个小时，然后告诉我她在数里面的脉络，我很无语，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但是自从分手后，她改变了不少，依照她的个性，总是先把责任归于自己。 一个林巧居然让我令我想起这么多废话，言归正传，我只想说她们都不会迟到，宋春丽低调，不喜欢迟到引起的注意，月儿高调，但不会用这种方法，只要她一来哪怕不出声，所有人的视线都会集中在她身上。 后面的男生突然走了上来，脸上笑开了花。 “林巧来了。” 一个长发女生跑了过来，我对她立即改观了。我想李哲的想法也跟我一样“她不是故意的。” 木头一样的李哲也默默地走了上去，站在最后。我看着他笑了，少男心事啊，我也曾经历过。 这是个令人佩服的女生，她切菜做饭不像别的女生一样缩手缩脚，她的身后男生排队递菜，比饭店里的服务员还勤快，态度一流。 第57章 在最初等你（3） 我和李哲被人丢得老远，一声不吭地蹲在地上摘菜，我时不时地往后观察，他却镇定地低头，我花了大半天终于摘满一篮菜，伸出头去看他的成果。 “你的菜……？”我现在才看到他身边空荡荡篮子的。 “你把菜当头发拔。菜叶都被你拔光了。” 李哲闷声不响地走了。 “学长”我刚走到厨房，一头长发就甩了过来，我懵了一下，在洗发水的香味里有点迷糊。 林巧回过头看到过笑着打招呼，接过我的菜篮子，她走到水槽边的时候，呆呆的我三两步上去帮忙洗菜。 “你很会做饭”我称赞她。 “小意思。” 我看着她被水泡得红彤彤的手，想起月儿洗碗的样子，她不会做饭，只会洗碗，她要学却总是没时间，于是我只能无奈地说“我们出去吧。”她不可能知道一盘从自己的厨房出锅的菜意味着什么，这个城市里的很多人，很多年轻人都已经习惯了打包外卖。 “现在会做饭的女生越来越少了。” “那也没办法，工作需要。”听她说话，我知道她现在在一间餐馆兼职厨师。 “我有个朋友，他对菜也很有研究。” “是吗？那我等下还要向他讨教。” 开饭的时候，我特地叫李哲过来帮忙，让他顺利地坐到林巧旁边，而林巧却让我坐到了她的另一边。 林巧是个很大方得体的女生，我们吃得正开心，有人却大叫一声，菜里吃出了泥，不知道哪个没洗手的竟然把泥混了进去，这一顿饭就这么不欢而散了，林巧和几个女生离开时，问我要了号码，我把李哲的给了她。 有好几个女生都主动过来跟李哲打招呼，他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回去的车上，他告诉我，他一直喜欢一个女生，我鼓励他告白，他又不说话了。我看得出来李哲喜欢林巧，但林巧似乎对我很有好感，不是我在自恋，林巧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宋春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抱着只想赏心悦目的想法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月儿。 “我喜欢你，绝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这种甜言蜜语我没跟月儿说过，也不会说，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轻易承诺。 我想月儿应该明白，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别说看一眼，就算对上眼，也不会改变什么，而如果一眼就击垮的感情有什么保留的价值，丢得越快越好，省的害人害己。 “月儿，你明白吗？”吃着我亲手下厨做的饭菜，我突发奇想地问了一句，事后又想解释，却发现她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 “啊？你说什么”她惊讶地睁大眼睛问。 “我说，这个菜好吃，多吃点。”我把番茄夹道她碗里。 她指着那盘番茄炒蛋说“我喜欢吃鸡蛋。” 我嘟着嘴笑“这个是我喜欢吃的，师姐留给我呗。” 她又气又笑得看了我一眼“把鸡蛋都挑出来夹道我碗里，多补充点蛋白质。” 我又笑嘻嘻地从厨房里端出另一盘番茄炒蛋“我知道你喜欢吃鸡蛋，可番茄和鸡蛋是有比例的，鸡蛋放多了不好吃，所以我特地给你留了一盘，吃吧。”月儿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一盘在大排档花二十块钱就能吃个饱的菜居然能把她感动得快哭了。 “明天我做饭，我试试。” “二十一世纪后，做饭似乎成了男人的必修课。”我忽然感慨。 她颇有心得地分析“再过几年，不管男人女人都不会做饭了。” “为什么？” “因为有厨师。” 我慎重地点头“对，社会发展就是这个趋势，分工会越来越明确。” “哎，那你说如果我们结婚了，是不是也要分工一下。” “要的”我点头，可无法具体地说出一二三，从上次毫无结果的讨论后，结婚这个问题就被我们冰封了，可是这个问题的确存在，降低温度只能延迟它的爆发，却不能彻底解决他。 “月儿，你说结婚是为了什么？”我不听地想这个问题，可每次答案都不一样。 月儿想了一下“六年前我会说是因为爱情，而现在是为了生活。你呢？” “我不知道。” 月儿放下筷子，有些失望“我早知道你会这么回答。罗爱华，你是一个不会想太多的人，有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不思进取。” “月儿。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期待着问。 她笑着点了一下我的脑门，长长叹气“你呀，还真是单纯，好吧，就让我来训练你这支潜力股。” 我笑着什么都没说。因为我无法给她承诺，每个女人都希望男人能为她改变，变成她们想要的另一半，可很多时候，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她们要的是什么，我常常在想，世界上是否有这样一对人，他们不用磨合，就能够互补契合，答案是有，但微乎其微的人能够遇到。 爱情是自私的，但我们却要学习它的无私，它和生活中的任何事一样充满了矛盾。 我爱你，所以成全你，靠，放屁。这无非是为自己的放弃找借口，给了自己一个台阶，顺利成章地光荣无比离开这个落败的战场，所以爱情就成一场游戏一场博弈，那些游走在爱情之中的人自认为潇洒无比，前卫透顶，看透人生百态，到最后不过是雾中花，看到了红色就以为是玫瑰。其实在我看来，爱情就是一种感觉，我很欣赏月儿的爱情观，她说这世界上除了恋爱，什么事情都应该是结果大于过程。 月儿洗碗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窗外飘起了雨，于是随便提了一句”晚上别走了。”我不知道这句话的威力居然强大到把一个盘震碎了。 月儿手忙脚乱地收拾碎片，我走过去蹲下去帮她，提醒“慢点，别扎到手。” “你别误会”我尴尬地解释。 “是你想多了”月儿笑着说，神情有些落寞。 “你工作不顺。” “竞争好激烈，我除了学历什么都比不上别人。” 我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没自信，咧嘴露出两排白牙齿“很正常的，你以为你是天下第一，东方不败呀。” 她终于笑了“罗爱华，遇到你，是我捡到宝了。” 我只不过是安慰她一句，她就感动成这样，遇到这样的女生是我捡到宝，也许这就是我们和其他情侣的不同，别的情侣总是相处越久，抱怨越对，而我们却相互感激，感激彼此陪在对方的身边。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脱离了我预想的轨道。 学校里，李哲气势汹汹地把手机扔到我桌上“你为什么把我的号码给林巧？” 装什么装，心里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呢？“她问我，我不好意思不给。”我一点儿都不心虚地撒了谎。 李哲的气势明显弱了“你胡说，他问的是你。” “我笑着说，女生总爱说反话嘛” “强词夺理”他冷笑。 “我承认，但是你也得理解”我突然换了一种一本正经的表情“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你就拿我当挡箭牌。” “你难道不乐意？” “我”他的脸蹭的一下红了，他表现得太明显，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思，最后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们约了明天见面，你陪我一起去吧。” 这让我想起陪师姐相亲的时光，那段离谱的经历让我每每想起，胃部就会抽痛。但是明天我和月儿有约，于是果断地拒绝了。 李哲欲言又止，心情忐忑地回了自己的寝室，我突然想起问了一句“哎，这不会是你的初恋吧？”再没有比我更八卦的老师了。 李哲的背僵硬了片刻，他微微侧脸，丢下两个字“不是。” 月儿这段时间又要忙工作又要忙功课，过得很辛苦，我决定明天带她去骑车放松，正当我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她却打电话跟我说“明天有课去不了。”这种时候，课业排在第一位，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于是顿了三秒钟，毫不含糊地回答“去吧。” 下午从学校回来后，宋春丽送提着水果和零食来看我，我走在楼道里，连忙伸手去接，领着她上楼“今天怎么有空来。” 宋春丽笑着说“老朋友、老同学，所以来看看你。” 她看到我有所顾忌的样子说“我有男朋友了，你别多想”说着爽快地拍了我的肩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我还扭捏。” 在父母的有意无意的撮合下，我见到她总会觉得尴尬，纯洁的友谊不是我想有就有的，而是靠环境决定的，而她的男友恰巧就创造出了最适合培养友谊的环境。我们以后可以像朋友一样打招呼，向朋友一样吵架，像朋友一样帮忙，却不会再干涉对方的生活。 朋友和女朋友的差别就是点到即止的关心，和恰当合适的漠不关心。 第58章 在最初等你（4） 我和宋春丽都能做到，宋春丽走后，我拆开零食袋，不客气地拿了包薯片，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便啃苹果，嘴巴没味道了，就吃片薯片，我并不喜欢这个放太多味精的零食，但月儿喜欢，我有时我也会陪她一起吃，没想到吃着吃着，就吃出味道来了。 晚上我接到了李春明的电话，像老朋友一样开始调侃，他反复强调让我帮他看好宋春丽，我你“诶，都身在千里之外了，凭什么耽误人家的青春。” “我不是在为我们的未来打拼嘛，别告诉我你还相信爱情不需要物质基础。” “呵，你现在跟我讲这些有什么用，你跟她说去呀”我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分贝，电话那头立立即没声了。 “李春明，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立刻飞过来，把她男朋友揍一顿。”我嚷完就砸了电话，没有听到他的反应。 第二天睡醒后，才举得自己的做法很突兀，说得太过分了，想打电话过去为自己的冲动道歉，却一直没人接，李春明应该生气了。高中的时候，虽然他总是嬉皮笑脸，但作为朋友我知道，他的自尊心很强，不痒不疼的玩笑怎么说都没关系，但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会毫不留情地拉下脸，又加上他学过柔道，所以别人也不敢拿他开涮，从来只有宋春丽和我还有自己可以嘲笑他，这种嘲笑当然是善意的，但这次我显然激怒了他，失恋后，没有受到安慰，反而被我奚落一顿，他不会想不开吧，我呗这个想法惊得从床上弹起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可是比打不死的小强还要强。 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李哲，找我什么事？” “老罗，你来接我，我出不了门了。”具体的他没说，我刚准备拒绝，但一想理由已经没了，于是就应了声“好好，我来了。” 最后那边传来了轻笑声“老罗，你真的是个老实人。” 我来不及回答就已经挂断了电话，披了件衣服骑着单车赶到他说的地方，这家伙应该在为约会选择合适的衣服，我自信眼光还不错，能给他合适的建议。 可是这间服装店的衣服，我还真给不出什么建议，因为这是女装店。我明白了，李哲是给林巧买衣服时，发现没带够钱。 可是我一进门发现自己又猜错了，宽敞的服装店里，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服务员，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林巧。 林巧笑着说“你迟了，罗老师。” “李哲告诉你的。”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 “是我请他帮的忙。”林巧明媚的笑容里带着点忧伤，是个瑕疵却很美，我对女生总是礼貌的，于是友好地微笑“为什么呢？” “谢谢你。” “谢我什么？” “给了我灵感。” “灵感？” “我是学美术的，最近要交一幅作业，可我总不知道画什么，谢谢你给了灵感。” 我和她并肩走出服装店，说实话，那里面的衣服价格不菲，倒不是我买不起，但这么高水平的消费我只会用在父母和月儿身上。 我推着单车和他一边走，一边聊天“你的画是什么主题？”听她讲了很多画家和绘画的技巧，后我假装感兴趣地问了一句。 “爱情。” 她的回答惊得我呆住，辘辘鼓动着的轮子停了下来，耳边繁杂的汽笛声越来越远，这个世界仿佛静止了，听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勇敢的告白，这种没有毫无修饰的坦白赢得了我的好感。 我正想着怎么委婉地拒绝，她轻松地笑了下“像我们画画的经常要在别人身上找感觉。你和李哲身上没有城市中的那种浮躁，这是很多现代男生身上没有的。我很感谢你，让我出色地完成了作业。”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松了口气，继续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呵呵地笑着缓解气氛。 “为什么不是在李哲身上找到的灵感？” “我先看到的你呀。” 我暗暗替李哲可惜，几分钟的事情，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但第一印象却有，比如说你第一次见到一个东西眼前一亮，但第二次再见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后来的那个就只是复制品。这件事告诉我们要学会主动出击。 “李哲跟我说过一点你的爱情故事，后来呢，你是怎么样把你女朋友从相亲泥沼里解救出来的？” 我一下子无语了，她见我脸色不对，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八卦了。” “不不不”但我心里的确是觉得她太过八卦了，我和月儿的事，怎么能随便地跟一个不相干的人说呢。可这些话我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于是转开话题“在我的印象中，李哲一天说不了几天话，看样子你们谈得很开心嘛” 她微笑着说好“还好。”又走了几不，她跳起来指着一间餐馆说“这里，这里”又转脸不好意思地问“你喜欢吃四川菜吗？” 四川菜？“好”我被她出乎意料的表现吓了一条，出于绅士的，没想太多，就直接点头了。 我又不挑食，吃什么菜都一样，不过我疏忽了四川菜的特点：辣。 林巧是我见过的最能吃辣的女生，我形势性的提了几次筷子，夹的都是青菜。她把一盘辣子鸡丁吃完了，大口大口地喝橙汁说“爽。” 走出餐馆时，我们简单的告别，再简单不过的挥手拜拜，她的眼神却像果冻，好像有很多感情都被定型凝固了。 “其实我不喜欢吃辣，我只想做你从没见过的人中的第一个” “为什么？”我不得不再次佩服女人的脑子里的回路。 “我要你记住我，罗爱华。” 她倔强得很认真，但过不了一个星期我就会忘记，与我而言，她只是追过我的女生中的一个而已。 她要过马路了，我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挥手告别，只是绿灯已经变成了红灯，她却没有注意到，自顾自低头就跑，我丢掉自行车，冲上去把他拽回来，她的高跟鞋一歪，整个人失重地跌进了我的怀里。 “你没事吧”我想扶起她，却发现她紧紧地靠着我发抖。胆小是女孩的专利，我任由他抓着我的衬衫哭，远远看见李哲站在马路对面，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李哲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两人的表情可以去上模仿秀了。 失望、难堪、还有很复杂的痛苦。 月儿跑了，猜得高跟鞋还能追上小偷的人，我不是她的对手，我管不了这么多，推开林巧追上去，却被李哲拦住，他的手我成拳头，骨节分明、青筋毕露。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回头再跟你解释”我推开他，终于在一个借口挂叫处追到了她。她背靠着墙喘气，又凶又气得瞪着我。 我不着边际地解释，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想表达的是什么，她却帮我把思路理清了。 “心动了吗？”她问。 我不能骗她，有那么一刻，我的视线不能移开她的眼睛，月儿生气地用包砸我，一边砸一边笑“你选谁，选谁。” 我也笑了，制止了他的举动把她抱在怀里“我没有选择过，因为没有选项，从来只有你一个。” 月儿闹了几句变扭就原谅了我，只是提醒我别再接近李哲。 “嗯，你说错了吧”月儿应该别让我接近林巧才对。 “你个傻瓜，你看不出来吗，林巧是李哲特意安排的。” “啊？” 月儿曾经告诉过我有个邻居男孩追求过她，那是个优秀阳光的男生，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对年龄有顾虑，不能接受姐弟恋，就没有我的戏了。 “月儿，你希望他还喜欢你吗？”我想我的问题总是偏离重点。 月儿如实地回答“感性上来讲，被一个优秀的大男孩单恋是值得炫耀的，但理性让我希望那个男孩幸福，所以我不希望他还喜欢我。” 我笑了“那就好。”我和她一起找到单车，我载着她穿过霓虹灯闪烁的街道，回到我家。 她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电饭锅煮的白米饭特别香，菜不是生的就是焦的，我们却吃得津津有味。 “月儿，我的工作算是安定，我们结婚吧”经过今天的事，我突然很想紧紧抓住她，我越来越觉得她在逃避，虽然我自信对他的了解，但这次我真的猜不透她的想法，女人的心事你真别猜，她们的逻辑绝对超过你的智商。 “罗爱华，你敢保证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能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吗？” “谁能保证。”我苦笑。 “但至少别人能更有信心。跟我们的目标比起来，我们会觉得自己很渺小卑微，因为我们总是在仰望，可是罗爱华，你从不仰望。” “不好吗？” “好吗？不仰望永远也不可能更进一步，如果只是要，你为什么不听你父母的安排回自己的家乡，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我看着月儿，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席卷而来，我为自己的平静感到意外，原来这个问题一直都存在，只不过一直被我忽略了，我能理解月儿的想法，可她却从没站在我的立场想过。我就是我，当初她选择的不就是这样的我吗？原来恋爱和结婚的标准时不一样的，难怪那么多人抱怨自己的结婚对象不是初恋。 第59章 在最初等你（5） “月儿，如果我做不到，你会放弃这段感情吗？” 月儿怔了一下，放下筷子，愁眉苦脸地说“我已经把我所剩无几的青春都投入到这段感情里，你说我还能后悔吗？爱华，为了我，努力改变一下吧。” 我无法拒绝也无法同意，这个话题被剥了一层皮后形象鲜明地展露出来，而这次我选择决不退缩，做人就想开车，你让一尺，别人就会更进一寸，于是让的永远只有让得份。 “我可以为你改变，但做不到如此彻底，月儿，我就是我，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你敢说你喜欢现在的工作。”月儿一阵见血地指了出来。 我无言以对，我不喜欢却习惯，改变习惯并不像说分手一样容易。 “罗爱华，你没有勇气去做改变。” 我不是他的对手，她非得这么言辞犀利咄咄逼人吗？ “够了，一开始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和我交往？” “我恨嫁，但我没要求你跟我结婚。”月儿苦笑着。“我只是想给你足够的时间，慢慢改变，从小师弟到男朋友再到丈夫。” “哈，可是你知道吗？比起女朋友，你更像师姐。我想我做不了你的男朋友”我别过头。 “我想我们都要冷静一下。”月儿直说了这一句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拨通了李春明的电话，想跟他发发牢骚，可一直没人接听，当我准备再重播的时候，电话却响了，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把电话放到耳边喂了一声，脑子嗡嗡作响，丢下电话，就往外跑。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们都是外来人，在感冒病痛时只能相互扶持，我不知道为什么宋春丽非得熬到晕倒，也给我这个同乡兼同学打电话，要不是房东去收房租，也不会发现她晕倒在房间里。 我帮她付了挂号费，又给了房东代垫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我对这个热心帮忙的房东还是挺有好感的，虽然他报的打的费高得离谱，代垫的费用名称有些离奇，但看着他温和诚恳的笑容，我对他依旧满怀感激。至少他没让宋春丽在房间里腐烂。 宋春丽听我夸她的房东，不屑地哼出一口气“你错了，房东担心的是会不会因为我影响我房子的出租，对了，你给了他多少钱，我会还你的。不过时间要长点。” “怎么，你又买什么大物件了？” “我在打工赚钱。”宋春丽叹了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 “你最近缺钱吗？” “眼看就要交房租了，你说我能不缺钱吗？” “你父母不寄钱给你吗？”我记得宋春丽家庭条件在我们班的优越性是数一数二的。 “我都多大了，不往家拿钱就算了，我可不想当啃老族。”宋春丽自嘲地笑了起来。 从高中到现在，宋春丽也变了不少，只有我还停留在原地。 “宋春丽，你觉得我是不是太不求上进了。” 宋春丽想了下“也不能这么说，没有背景的算是不求上进，有背景的应该算是与世无争。你身上的特点，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说来说去，我还是要靠家里啊”我叹了口气。 宋春丽想了下“我说你奇怪吧，别人巴不得有的靠呢？” “月儿不喜欢……”我脱口而出后有些后悔。 “你为什么要改变自己呢？”宋春丽睁着同情的大眼睛问，让我有种被人体贴的温暖，我们每个人都想做自己，却不得不改变。 我耸耸肩“因为她值得。” 宋春丽怔了一下幽幽叹气“以前的我总是围着你转，现在的你总是围着她转，我心里很不平衡啊。” “你就别再挖苦我了。肚子饿了没？” “饿了。”宋春丽拍了拍肚子“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过什么东西，都已经扁了。” 我摸了摸袋子，想叫外卖，从衣袋到裤袋，没有摸出长方形的手感。 “丢在沙发上了”我自言自语“算了，我自己给你煮吧” 回到屋子，我直奔厨房，花半个小时煮了些菜粥，手脚利落地装进保温瓶，路过沙发时，向右侧弯下九十度，把手机塞进裤袋就走。 我一来到病房，宋春丽捧着一碗粥打了个饱嗝说“谢谢你，为什么不直接我粥送进来？”我看了看手里的保温瓶，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婉，不知所以地摇头。 她看了看身边空着的病床“护士说给这个房间的女病人的，她好像也会女的”我特地凑到空病床的挡板上，看到方某某三个字，于是抬头好笑地说“是个女的，看来你吃了别人的东西。” “我吃的是瘦肉粥，你的是上面？” 我把保温瓶放在他的桌子上笑着说“你占便宜了，我煮的是青菜粥。” 宋春丽捂着嘴笑起来，病容中透出几分可爱，我想她如果能时刻保持这样的心情，病很快就会好。 “生病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干什么？”宋春丽奇怪地问。 “喂，只是小病，吃点药就没事了。” “如果吃药没事，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我可不想让你我觉得我对你还余情未了。” “放心了，我没你们女生这么敏感。” “你这个木头。”宋春丽笑着骂道“难怪月英学姐会和你闹变扭。你不会哄哄她吗？” “您别操心了啊，管好自己吧，早点出院早点把钱还我。” 我在医院里陪了她一夜，第二天我请了假，回去倒头就睡，大概睡到中午十二点，我饿醒了，拿出手机叫外卖时发现有个未接电话。 李春明打了个电话过来，让他知道他还在喘气。 我毫不犹豫地回了电话“喂，你总算接电话了，还以为你断气了呢” “呵呵，快了”李春明笑得有些疲惫，怎么感觉他比我还累。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忙，工作忙”他敷衍地回答，看样子还在生气。 “恩……宋春丽生病了……”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其实我也在等他的反应，但是结果让我意外，也让我失望，他平静地说了句“哦，我知道了，以后她的事不用跟我说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打了个哈欠。 我突然想起很多个夜晚，他在电话那头威逼利诱地让我别乘虚而入，帮他看紧老婆，觉得他很可爱，也曾一度感动过，但现在我觉得时间和距离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一瞬间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他又打了好几个哈欠“我昨天熬夜工作，现在很累，没什么事就这样吧，拜拜”他二话不说就直接挂断了。 我听着急促而草率的嘟嘟声，好一会儿才叹气。后来的几天，我下班后、课后会找时间去看她，知道有一天找她，医生告诉我她出院了，我有点不甘心，她居然都没有告诉我一声。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打电话去问罪，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我又不是她的谁，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我一直想给月儿打电话，却一直没有勇气，改变自己还是改变她，我还没下定决心，对于难题我给了自己半个月的时间，一有空就想，骑单车的时候想，做饭的时候想，睡觉前也想，一无所获。后来，某一天，上课不见人影的李哲突然出现，我大跌眼镜差点没认出来，不敢相信眼前的潮男就是半个月前沉默寡言的文弱秀才。 他的额前染了一错发，金色的，笑容依旧干净却不再那么低沉压抑，他说“老罗，我们又见面了。” “哈哈，是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本来就这样的，那段时间你就当我脑子短路吧” 脑子短路才把我封为偶像，你在数落自己，还是在糟蹋我。“那段时间，你是在学我？” 他点点头笑了“月儿姐拒绝我的理由是不能接受姐弟恋，她却选择了你，我心里当然不舒服，为了他我开始关注你，模仿你，算是体验了一下新生活吧。” “后来呢？你怎么又变回来了？”我哭笑不得地问。 “林巧一直在追求我，而我眼里只有月儿姐，为了把你们分开，我想给你安排一场外遇，而林巧自告奋勇地来帮我。那时侯除了震撼，其实什么感觉，但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我顺利地把月儿姐带到你们拥抱的十字路口，我发现自己感觉不对了。”李哲又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我给了他祝福，并希望他好好经营这段感情。 李哲离开时，回头抱怨了一句“老罗，学你好闷，我真不知道月儿姐为什么喜欢你。” 面对李哲，我觉得自己挺惭愧的，李哲走后，林巧提着水果篮子，长发在身后一甩一甩，歉意地对我笑着，那是个可爱的姑娘，我没有怪她，说实话如果时间倒退几年，如果没有月儿没有宋春丽，我真的会和李哲竞争。 第60章 在最初等你（6） 下班后，我拨通了月儿电话，说完一句喂，后面的话就堵在了喉咙里，我们都沉默了，过了很久那边才传来低沉的男声“你是哪位？” “月儿的男朋友。”我口气有些挑衅。 “哦……，她手机落办公室里了……” “我去帮她拿。”我坚决地打断了他的话，哗啦哗啦地骑着单车跑到了月儿的公司，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在到达她办公室的时候，我僵硬了，那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伯，手里提着拖把。 “你是来拿小月的手机的？”他用走调的普通话问，声音显然与电话里的那个人不同。 “对，您是怎么知道的。” “宋经理嘱咐过我，让我等你来。” “宋经理是谁……”我把这个名字和记忆里的声音联系起来，疯狂的描画着他的面孔。 “是这里的主管，人很好，对谁都很好”他说得很含糊。 我骚了骚头问，他多大“三十来岁吧” 老伯看着我，显然很惊奇我会问他这个问题。 我拿上手机，闷闷不乐地下楼，三十岁就当了主管，可想而知他的成功，我努力地安慰自己，三十几岁，说不定是三十九岁，我未必比他成功，但我作为老师，绝对比他有内涵。但是这种自我安慰一下子就被自己拆穿了，我又开始嘲笑自己。越来越担心，这段感情无疾而终。靠，我该怎么让月儿明白，我有多爱她，这个笨女人。 我走出电梯，月儿正站在门口，她朝我招手，我走过去站到她身边时，一辆保时捷嗖地从眼前飞过。 “那是宋经理的车”月儿提了提包，随意地说。 “他是想送你回家吗？”我毫不避讳地问。 “对”她也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很器重我。” “哦……”我轻轻应了声，心里却开始担心，这个社会太复杂，谁知道他器重的背后又没有什么目的。 “月儿，我可以为你改变”我鼓起了勇气，她怔了一下问“你想怎么改变？” “我会辞掉助教的工作，像你一样找间大公司实习，总有一天，我也会是个经理，而且会使个更年轻的经理。” 作为奖励，月儿攀上我的肩膀，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我们开开心心地去餐馆吃饭。 我说到做到，第二天就辞掉了学校的工作，凭自己的冲劲在三天里就找到了一份销售，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抛掉一切重新开始，我要证明给月儿看，我的决心和能力，哪怕从事一件陌生的与我专业毫无关系的工作我也能应付自如。我对着月儿信誓旦旦地保证。 她看着我的自信满满，笑着把肉片夹到我碗里，她做的饭越来越好吃，我已经甘拜下风。 销售是最赚钱也是最没有保证的，做得好可以提成丰厚，做的不好，底薪微薄得可怜。 最让我痛苦地是主管的夸夸其谈，我敢说我能把推销的保健品利与弊条理清晰地表达出来却不能说一句“买这个很有帮助”这些主管不确定的话。 于是主管问我“是工作选择你，而是你选择工作，是让工作迁就你，还是你迁就工作。” 他用他的阅历给了我建议答案，我试着改变，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遍“您好，这款产品很适合你，就像是为您量身定做的”心里却在喊“我又不了解你，为你定做的才怪。” 为了工作，我第一次放下了自己，于是我拿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张订单，但是成功喜悦并不能覆盖我的为难，为此我骂了自己一个晚上，并告诉自己，习惯了就好。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星期，我的业务量渐渐有了起色，做第十张订单的时候，我的本性依旧爆发了 “您的身材不太适合这款表。” “你说我很胖。”男人剜了我一眼。 “不是的，每个人都有合适他的表，您适合这款”我从橱窗里拿出了一条金色手带圆表盘的手表，却被他嫌弃地推开“这就是你的眼光，俗。” “俗？”我在心里冷笑，脸上依旧堆满形式的笑容“其实您选的这款也不错，价格也合适，如果没什么问题，请来这边结账。” “切，你不就是想哄我买东西，这样你就能拿到提成了”他不屑地瞟了我一眼，继续试戴着那只手表，却没有付钱的意思，后来他接了一个电话，边打电话边急着往外走，我急忙追了上去，他却甩开了我的手，可能我动作过猛，纠缠的时候把他推到了，他怒不可遏地指着我的鼻子骂“没素质。” 我再三强调我不是故意的。他却抓着我的手叫来经理。 经理点头哈腰地道歉，一个劲给我使颜色，我不慌不忙条理清晰的描述了刚才的现象，并强调我为刚才不小心推倒了您跟您道歉，但其余的我没有错。 我讪讪地走到门口，嘴里骂着难听的话，我挡到他身前，理直气壮地说“现在，轮到你道歉了。”经理为难地斥责我。 我摘下胸前的名牌，挺直腰板“我已经不是这里的员工，我也是顾客，现在你要跟我道歉”我字句铿锵地说，眼睛瞪地像铜铃，那个人也是个欺善怕恶的，见我凶了起来，连忙装成很忙的样子“我还有急事，不跟你计较，对不起就对不起了，让开。”他推开我冲出门，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这份工作就这么丢了。 吃饭的时候我告诉月儿我憎恨销售这份工作，月儿笑着说“随便你。” “我不做销售了，你也不在乎？” “不在乎呀。”她轻松地笑着说。 有两种人总是不甘于现在的工作，一种是没有能力胜任，还有一种是真正的不合适，月儿要的只是让我成为第二种人。 我再次投入到寻找工作的大队伍中，找工作只是个过程而已，人才市场中那一张张扭曲的脸，是被生活给压迫出来的，我没有这么大的压力，经过分析筛选我把目标定在了伟业制药，这间公司就是月儿工作的地，我现在才知道她选择这个公司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而是全身心地投入，与我不同，她的每一次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而果断的，我却总是在摇摆，她力求一步到位，而我却赞成在实践中不断纠正偏差。 其实我们如此不同，但是那又如何，我爱她，愿意配合她。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没把这个决定告诉他，当我顺利通过面试后，我花血本买了套西装，李哲竖起大拇指说“老罗，你一下子成熟了。” 难道我以前很幼稚吗？ 我激动又忐忑地踏进公司大门，迎来一双双惊奇的目光，我对自己的外形有绝对的信心，腹有诗书气自华并不是毫无根据，我知道自己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面试时我就是以这种气质令几位考官折服的。唬人和真本事，你总要有一技之长。 我坐电梯来到了二楼，作为新近员工，我必须要从基层做起，进入一个新公司的第一步要从了解的一个公司的部门设置制度安排开始，在主管一丝不苟的训话下，我暗地里东张西望，却没有看到月儿的身影，主管正巧讲到内部晋升制度，从明确的考核标准和成熟的制度体系可以看出这是一间具备发展潜力的大公司，一个月后会有一次考评，到时候会根据成绩安排职位和确定等级，新进员工不会跳过三级。根据月儿的学历和能力，她应该直接跳到第三级，为了能和她站在同一个高度，我每天拼命的背诵药物成分和只要程序，还有复杂的公司程序细致得让我头疼，却也让我受益匪浅。 月儿从没有过问过我工作的事，她表示，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会支持。那一刻我真的觉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美女何其多，才女何其多，而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具备美女硬件，才女软件的女人却很难，找到一个既是美女加才女又能理解我的人更是难上加难，这么难的任务我居然完成了，以后无论什么困难，我都能克服。 其实选择这家公司，我有点儿私心，那就是和她能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我嘿嘿地自顾自傻笑，月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问我“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我一个劲地摇头，我必须要这个秘密保持一个月，然后给她一个大惊喜。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她走到窗口，拉了几下筋，苦恼地说“成天坐着骨头都快僵了。”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楼下跑，我住的小区在这个城市的边缘，比起别的地方不算热闹，但是风景很好，我习惯在这条铺满鹅软石的路上晨跑，绕一圈再绕一圈，月儿曾笑话我是个固步自封的人，我理直气壮地说“这样的世界也很精彩”后来只要一有空她就会拉我跟在一起在这里散步，我们的头靠着一起看日落，一起漫步，然后一起去书房做饭。 恋爱的激情退后，剩下的便是绵长而又细腻的磨合，我们走了过来，现在就只差一步，不知道我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抓不住她，所以很像拼命地抓住，或许是因为自卑吧，虽然我也很优秀，但她更优秀。 夜风有些冷，夹杂着烤饼的香味，耳边传来夫妻的嬉笑声，他们应该是对新婚夫妻，甜蜜的就像两块牛皮糖，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工作顺利吗？”我随便扯了个话题。 “还好，不过有一个人很讨厌，她仗着自己漂亮，总在宋经理面前搔首弄姿。”月儿不快地抱怨了一句。 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宋经理，我对他越来越好奇，不过一个月之后我相信我也会见到他的，到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他靠近我的月儿半步。 我和月儿话题大多围绕着她的工作，月儿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我和工作比起来，她觉得后者更可靠一点，这不怪她，只能怪自己以前太没斗志。 在小区了逛了两圈，我送月儿上了计程车，独自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房间，舒缓的旋律奏响在狭窄的空间内，我也不明白当初设置手机铃声时为什么会选择自己都听不懂的古典乐，我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喂，李春明，这么好兴致给我打电话。” 那边笑了几声，然后我们天南地北闲话了半天，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高中时光，可是他语气一转，呼出一口气，这让我发现原来他在抽烟“我快结婚了”他缓缓地说出一句，而我却爆发出一声尖叫。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闪婚又不是没看过。” “但我没想到会发生在你身上。” “娶她对我的事业有帮助。” 对于他的回答我颇为不屑，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闪离也屡见不见，你小心哦。” 他干笑了几声，我紧跟着问“宋春丽呢？你确定已经不喜欢她了。” 他的笑容有些自嘲的味道“我很清楚，她一直都是我最 第61章 在最初等你（7）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有了这种消极的想法，苦心劝道“你还是想想清楚吧。”他笑了几声“我的事业和婚姻挂钩，你觉得我有的选吗？我不可能放弃辛苦得来的一切。” 他好像懂了很多，而我还在原地踏步，可是这种感悟我实在不敢苟同，曾经的朋友啊，虽然我们走上不同的路但我们依旧是朋友。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无话可说，婚礼是什么时候，我和师姐一起去。” “如果你们有私家飞机的话就飞过来吧，今夜十二点。” “啊？” “呵呵，是她的意思。” 我大概能想到那是个怎么样任性的大小姐，有口无心地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我独自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口一口，居然都不会觉得呛。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般，早起上班，可是心情却不同往日，如果我以前的心情是在飞，那么现在就只是在走在跋涉，面前突然一片迷茫。曾经我也以为凭着李春明咬住就不松口的劲，他们俩在一起是迟早的事，而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仅仅是我以为而已。哈哈，我以为，多么幼稚的词啊。 月儿，当一切还在我以为的轨道上时，我们都要好好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宋春丽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李春明结婚的消息，她微微笑着说“没想到，他会比我先结婚。” 后来我们也不经常见面，我听月儿说她交了新男友，我咋舌，也许那时我只是她离开李春明的借口，现在的她是真的想好好地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恋爱了。 我很好奇，十年后他们再度聚首的情景。 十年毕竟太遥远，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紧张地准备测试，测试分为三轮，前两轮是笔试，我信心满满地进入了第三轮复试，只是我没想到，我给惊喜居然提前到这一刻，于是剩下的便只有惊而没有喜了，我看到她手里的笔掉在了纸上，她身旁地男人很友好地微笑着帮她拿起来，脸上的笑容，让我倍感威胁。 我的视线不由移到男人桌前的名牌上，上面写着开发部宋经理。 我的应变能力已经在做销售时被锻炼出来，这次突然的见面的确给我造成了影响，不过是让我更加专注地回答每一个问题，全身热血运行，我不知道我盯着宋经理的眼睛是不是红的，我只知道他被我看得很不开心，脸上的表情含着轻蔑。 只要姓宋的不要暗箱操作，我对这次测验有绝对信心。 月儿坐在单车的后座上，抱着我的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我们公司了？” “我想给你个惊喜嘛。” “罗爱华！”她跳下车，叉腰瞪我。 “怎么了？”我扭着车头，双脚撑地，险些摔倒后莫名其妙地问。 “你是不相信我，所以来监视我的。” “不是啊，我经过冷静的分析，看重了那家公司的前途。”我微笑着看她，想了一下“不过你要是不想和我在同一个公司工作，我可以跳槽。”我轻松地回答。 “不是啦”她扶着湖边的栏杆，朝远处眺望。 我搭着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那就是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没关系啦，好公司又不是这一家。” “罗爱华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这个公司，放心吧，我会帮你的。”月儿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 “凭我的能力，只要……”我想到了那个姓宋的，紧急刹车，语气一转笑着说“只要你同意，就等着我请你吃饭吧。” 月儿笑了“怎么今天就不请我吃了。” “请请请，想吃什么？” “嗯我想吃法国菜”我感到月儿依赖地贴在我的背上，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好”我们的自行车嗖地飞过满地落叶，停在了一家高档法国餐厅前。 “这里装修不错”月儿边走边评，我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她甜蜜地笑着，疑惑地回头“你怎么了？” 我定在原地，扶着椅背，在月儿的提问中才收回视线，可她已经捕捉到我视线的末端，毫无防备下的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好吧，我又要花半天时间解释了。 “宋春丽交男朋友了。” “啊，看他的穿着打扮，而且能到这里约会，身价不菲。”我随便应和着。 “一眼你就看到这么多。” 我整张脸所称一团，捂着右腮，直喊疼。 月儿白了我一眼，幸灾乐祸“咬到骨头了吧，让你走神。” 我摇头“牙疼，酸的。” “讨厌”她嗔怪地瞪我一眼。 我对她笑着，视线却有意无意地瞟向宋春丽，想起那天她生病的样子我就放不下心，她谈男朋友我为她高兴，可是当我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我肯定我喜欢月儿，但是对于宋春丽，我心里的感觉比愧疚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她是我曾经交往过的女生，一个喜欢独自呆在角落里的女生，她没有月儿那么耀眼，却有一种属于自己独特的光芒，或许李春明就是被这种光芒吸引，快结婚了，依旧喜欢她。 有种爱情真的与婚姻无关。我被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吓了一跳。我对宋春丽难道也抱着这种难以启齿的感情，不可能，不可能，我一个劲地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月儿奇怪地看我“你又怎么了。” “啊，哦，脖子痒”我呵呵笑着，对面的两人已经在结账，我看得出来宋春丽的脸色不是很好，离开时，几乎是被那个男人拽着走的，宋春丽的没有挣扎，她的个性就是这样，忍气吞声，所以我总是不能放心。 “担心她就追吧”月儿自顾自切着牛排。 腿刚抬起来，理智汹涌而来，我最终没有追出去“人家男女朋友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月儿放下餐叉，拉着我往外走，跟在他们身后。 “月儿，你……” “少废话，你以为就你不放心。” “呵，你对宋春丽，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 “这叫见义勇为，跟关系好不好没关系。”她很苦恼地看了我一眼“虽然我喜欢她，但是……”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我不得不承认，月儿有先见之明，或许要把这归功于女人的直觉，跟着他们来到一条小巷，那男的居然动手打人，我脑海里立即蹦出一个词儿“衣冠禽兽。” 月儿提醒了一声“你还愣着干嘛。” 我刚回神，冲上去给了他一拳，别看我平时文文弱弱的，拳头也不是面粉做的，看着他嘴角的淤青，心里那叫个爽。 “滚，别再让我们看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警告。 男人恨恨地看我一眼“原来是你，呵，你们把我当傻子吧，破鞋，呸。”他吐出口血痰，踉跄地走了出去。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做体力活的，打完人后万全被晾在一边了，看着她们一个安慰一个沉默，完全插不上嘴。 “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我找了个借口出来透气，这个做法很明智，有些话宋春丽不可能当着我的面说，她虽然低调但也有自己的骄傲，再怎么走投无路，也不会在我这个前男女面前示弱。我发现分手后，我更了解她了。 超市的货架上放着两种饮料，可乐是宋春丽喜欢的，绿茶是月儿的喜欢的，我当然可以两种都买一瓶，但我既不能让她们注意到这个话题，也不能一瓶都不买。徘徊了大概五分钟，我从货架前走向收银台，超市的收银员热心地接过我手里的一盒矿泉在读卡器面前刷了一下。 “小伙子，矿泉水比那些花花绿绿的饮料好”收银员笑着搭讪。 “是啊，我喜欢喝矿泉水。”我索性买了一种最实用最解渴的。 当我提着一盒矿泉水回到房间时，宋春丽已经离开了，月儿独自坐在窗前，托着腮帮子不知道想些什么？我旁敲侧击地问她们谈了什么。 “这么快就走了，嗨，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情绪怎么样了？” “这么想知道方才就不要离开嘛。”她怪怪地瞧我一眼，又说“你为什么总这么担心她。” “因为我把她当朋友呗，有你在，我绝不敢做非分之想。”我一脸的正义凛然。 月儿笑了一下，戳了一下我的脑袋“你呀，也就看上去老实。” “我不骗你，我是真放心不下她。” “她的确是个让人担心的女人” 月儿告诉我，宋春丽和他男朋友是在宋春丽兼职的饭店遇到的，男人先是被她做的菜吸引，然后见了厨师，她见得厨师就是林巧，而林巧赶着和李哲约会，就请同在那里打工的宋春丽帮忙，宋春丽原以为只是站在客人面前，低头听几句称赞，谁知道，那个人会对她一见钟情。 第62章 在最初等你（8） “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吗？”我冷笑。 “宋春丽也不信。”月儿说“但是，那天李春明打电话来说他结婚了，别人说什么，宋春丽顾傻傻地点头，第二天那个人开车来送她玫瑰花，她才知道自己答应了做她女朋友。” “我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叹气。 “那是因为以前有李春明照顾她”月儿笑着说“可是现在她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她总要长大的。” 当和我同一届的新人接二连三地受到辞退或晋级的通知，我收到的回复却是延后，一个星期后他们会对我的能力做出评定，给我合适的职位。这一个星期，月儿说她很忙，而我决定去看宋春丽，我对月儿说过这个想法，她也同意了，毕竟我们是朋友，能帮就帮一把，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绝对是老婆的最佳人选。 我骑着单车来到宋春丽住的地方，房东却说他两天前就已经搬了，我拨通了她的电话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区找到那间简陋的房子。 宋春丽也会住这种地方！ “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我直言，可我忽略了这种方式会伤到他的自尊。 “罗爱华，我不需要，这里很好，我很喜欢。”她倔强得说。 我举手投降，问“你还在那家餐厅兼职吗？” 宋春丽摇头“我打算再干点别的。”宋春丽有能力，但不善言辞，在这里陌生的城市又没有什么人脉，所以找工作一直都不顺利，要不是家里为他安排的那家公司出了问题，她早就应该回到家乡。 “要不，你去当助教吧，反正我刚辞职，那里一直有个空缺。” “我……”宋春丽低下头“考虑考虑吧。” 我趁热打铁“想什么想，我来联系，等我消息，说好了”我不给她反对的机会，连忙退了出去。 我边骑自行车，边拨通了政教处主任的电话，我和他关系处的不错。 “喂，刘老师，最近怎么样，我是小罗……诶诶，不好混呢，有点后悔离开学校了呢，我回去啊，我怎么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过还是很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这职位还空着呀，这样我有一同学，能力比我强，要不让她试试，您看行吗？诶……好好，谢谢啊。吃好睡好” 我又给宋春丽打了电话，让她明天去趟学校，又嘱咐她别穿得太花里胡哨，还告诉教务处主任喜欢下围棋和看金庸小说，在我和她的对话里，我是说的那一个，她听到最后却笑了。 “你笑什么？我都快断气了。” “罗爱华，谢谢你。” 我笑了“你好好表现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我在对她的帮助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男人总是从骨子里喜欢柔弱的女人”月儿笑着看我。 我捧着一本文件夹摇笔杆，若无其事地说“当初眼神不太好，就这么看上你了。” “后悔了。” “没啊，求之不得呢，就等着你点头和我注册喽。” 月儿又不说话了，我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扯着物价高涨的问题，可是说实话，虽然买米买菜贵了几块几毛，但我实在没有兴趣留意这方面，所以这个话题进行地很无趣，于是我开了电视，让吵吵闹闹的声音充斥在房间里，填补我们之间的安静。我真担心有一天我们无话可说。 我继续低头画画，像一个建筑师或者设计师，如果无话可说，那么就投入各自的事业，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再亲近你是你，我是我，我们都该有自己的世界。 月儿缩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快乐大本营。 我抱着她，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她把薯片塞到我嘴里，有人喝过美酒加咖啡，可没人吃过未经加香水，嗯，味道还不错。 月儿紧紧地靠在我的颈窝里，她说公司里的勾心斗角让她觉得很累，我觉得脖子上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热不住低下头吻在她的脸颊上，却发现脸颊上湿漉漉的。 “月儿，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我帮宋春丽让你不开心了？” 月儿摇头“不是，罗爱华，我警告你，你要一辈子对我好。” “好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月儿又不说话了，我的恨嫁师姐呀，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要折磨我呀。 “月儿，你到底为什么不想跟我领证？你在担心什么？” “罗爱华，你是好人，但还不是一个好丈夫。我需要安全感，可是比起男朋友和丈夫，你更像我的师弟，我有时感觉自己就像个保姆”月儿哭着说。 我懵了，我想好好爱她，却没想到让她成了我的保姆，李哲说学我真累，那么和在一起那么久的人不累吗？如果累，月儿为什么你还要跟我在一起？ “月儿，你想过分手吗？” 我感到怀里的她僵了一下。 “罗爱华，你是个单纯的人，我喜欢你，愿意搭上所剩无几的青春去等，哪怕让我失望也没有关系。” “如果我让你失望了，你会离开我吗？” “我不知道。”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前。 我心疼她装出来的坚强，紧紧地搂住她，低喃“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好的未来，成为你能够依靠的男人。”从未有过的决心在心里铸成堡垒，我仰头，看到天花板，是的，我总要仰望些什么，追求些什么，哪怕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那些爱我的人，我第一次觉得，人活着很多时候视为了责任。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我收到了公司的电话通知让我明天正式上班，到时候再当面任命我职位，我很开心地请月儿吃饭，这顿饭是我们意料之中的，我终于可以问月儿“当知道我们会在同一个公司工作时有没有感到惊喜？” 她摇头“工作和生活应该是分开的。” 其实她的担心并没有道理，私人感情会影响工作效率，工作内容也会降低生活质量。 “以后我们见面当没见到就行了。”我笑着说。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贴在我我的怀里继续看片尾。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自行车出门，在附近的面点店里买了一份丰盛的早餐，吃几口，笑一声，今天以后，我将会有新的开始，想起姓宋的家伙，我把手里吃剩的肉包放在盘子里捻。好像那只盘子就是那人的脸。 我刚踢开自行车脚架，手机又响了，我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拿电话贴在耳边。 “罗爱华，他们要我讲课，我很紧张，你能来一下吗？” “你备课了吗？” “备了，昨天准备了一天。” “主题是什么？” “论国际形势和国内格局。” “教科书上应该有足够的内容，你把他们写到幻灯片上就行了。” “我……我”宋春丽结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知道的她怕生的个性，一大片人她至少要找到一张脸作为视线的据点，而那张脸必须是他熟悉的人。 我调转车头，朝学校狂踩。我边抽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波通了公司的联系电话，可是那边一周没人接，我给月儿打电话，可是刚听到她的声音，电话就从我手里飞了出去，飞出去的并不是我的电话，还有我，我仰面看到金属壳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利索的弧线。然后无声的粉碎，我先是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接着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月儿守在我的床边，脸色憔悴，眼睛肿得像核桃。 “我怎么了？” “出车祸了” “哦……我”紧张地低头看，发现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刚刚放松，躺下去时，头疼得厉害。 “慢点，你撞伤头了。” “是哪个肇事司机。” “他还是个高中生” “实习老师呢”我当然不能向一个学生追究资格，但我要向他的驾照教练追究。 “没有教练和老师，那是自行车，而且是你违反交通规则。” 刚才那一幕联翩浮现，最后一刻，我看到的是一个男生紧张涨红的脸。 我自行车骑得太急，根本没注意四周。 “你为什么朝那个方向骑，这不是去公司的路？”月儿问我。 我的嗓子哑了一下“去办点儿事。” 第63章 在最初等你（9） 月儿没有在追问，提起包说公司有事要先离开，我想让她帮我请假，她低下头想了一下“等你出院后再说吧。” 我隐隐觉得这份工作可能泡汤了，可是并没有在意，凡事总有利弊，泡汤的唯一好处就是我不用和月儿在同一个公司工作了，凭我的能力我一定能找到一份更好的。 在这个需要保持安静的地方，我迅速地找出手机“喂” “我的讲课很成功”那边传来宋春丽的兴奋的声音。 我会心一笑“那就好，我这边有事耽误了，不好意思没有去帮你。” “没关系。” “那你好好工作吧，我也要去忙了，拜拜”我挂断了她电话，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不会躺在医院，可是现在她却开开心心地告诉我她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下午的时候月儿又来看我了，告诉我她请了假，明后天都会在这里陪我，从她的口气里，我已经知道伟业制药的那份工作已经没有希望了。 她给我讲笑话，我们说了很多轻松的事情，聊起了八卦。 月儿告诉我她昨天在机场看到了一个和李春明长得很像的人。 “有多像？” “如果不是我看错了，那就是一模一样，但我知道那不是他，因为他只有一个人。” “哦，对，他和他的新婚妻子应该是一对。” 月儿走后，我又给李春明打了电话，消除仅存的怀疑“喂，你小子是不是回来了。” “回哪儿？” “月英师姐说在机场看到你了。” “哈哈，师姐不会太想我我了吧。” 你等一下，我很快挂断电话，拨通了他的座机号，嘟嘟嘟响了半天，我正寻思他在骗我，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再说了，我去那边干嘛。” 是啊，都已经结了婚，他难道还会飞回来看宋春丽，太可笑了。 我的伤不重，三天后就出院了，月儿帮我提着轻便的行李，走在前面，帮我开车门，开门，事事为我准备妥当，我在前厅看电视，她又进厨房忙碌起来，她大概在做我最喜欢吃的炒螃蟹，厨房里才会传来啪啪啪的钝声。 伤好后，我又将整装待发，开始寻找新的工作。 “罗爱华，多吃点，好好补充体力”月儿笑着给我夹菜，她的笑容能给我很大的勇气，无论遇到什么事，她总是这么乐观。但有的时候，她会莫名其妙地伤感，也许有时候，女人的情绪就是这么捉摸不定。 “月儿，你信我，我一定能找到一份更优厚的工作，我们的未来会更好。”我想我眼中的光芒足以融化她。 月儿笑着点头，眼里凝满泪水。 我找到了我的第二份工作，虽然那只是一个小公司，但是具备很大的发展潜力，我的职务是行政主管，老板很器重我，在一次见客的中，我才知道老板和姓宋的有交情。 姓宋的看到我时，依旧露出轻蔑而傲慢的态度“小月怎么样？”他根本没把我看在眼里。 他向我问月儿的情况，好像他很久没见到小月似的。 “我和月儿的事您不用操心。”我笑着回答。 “年轻人说话做事不要这么冲动，小月这小姑娘我是很看好他的，没想到……” 看他叹气，我紧接着问“没想到什么？” “你不知道吗？她辞职了”姓宋的惊讶地看我。 姓宋的在我帮月儿拿手机时就已经看到了我，所以当我来参加最后一轮测试时，作为主考官的他已经知道了我和月儿的男女朋友关系，公司虽然不赞成办公室恋情，但并没有明令禁止，我的录取通知卡在姓宋的那关，他要追求月儿，不同意让我进公司，在最后一轮测试后，他找过月儿，提出了无理的要求，我和月儿只能有一个留在公司。 “月儿，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你是我以后要依靠的人呐”她无所谓地笑了。 她的笑容和她的话一样温暖人心，可是除了温暖，我还感觉到压力。 面对月儿，我越来越觉得没有信心，她那么优秀，而我却不能给她一个配得上她的美好的未来，所以我必须要更加努力，哪怕不择手段。 在我那家小公司我凭着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训练的口才成了老板的最重用的人，可是一个小公司的经理和一个大公司的部门主管没办法相比，为了拉到单子，我们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去拉关系。 经过一个月的体验与接触，我不得不承认伟业制药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想走到权利旋涡的中心，不是粉身碎骨就是脱颖而出，我在一次业务洽谈中，认识了伟业制药人事部的罗主任，我们都姓罗，这足以成为一个聊上半天的话题，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都能说得精彩绝伦，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演讲天赋，可惜已经志不在此。 我打听到公司即将展开一次招聘，职位是部门主管，伟业制药新设了一个部门“市场三部” “销售人员不足吗？” 罗主任笑了笑“招聘只不过是幌子，主管早已内定。” “真幸运，呵呵。” 我摸不关心态度反倒引起了他谈话的兴致，我了解到那是一个刚刚毕业的海归博士，他有很强硬的后台。 我通过很多渠道打听到那个人叫宋开平，并且知道了他回国的大致时间，这个星期五至星期日，于是我雇了一个人，从周四那天开始就站在出口举着牌子，上面写着罗开平三个字。 星期四到星期六宋开平都没有出现，最后那天，接机的人居然甩头拍拍屁股翘班了，我正在客人家做客，不能离开，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宋春丽，我了解宋春丽，她不会拒绝我的请求，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宋春丽一去，站了两分钟，宋开平就带着墨镜走了出来走到她面前。 宋春丽告诉我那是她见过的最拽的男人，我暗暗笑了，其实她认识的男生五根手指就数得过来。 她把他带到我说的餐厅，我来的时候把这个营造成一个美妙的误会，我说我有个朋友也叫宋升平，而他笑笑，也很乐意跟我们一起吃饭，很快我就知道了事情之所以能进行得这么顺利的原因——他总是盯着宋春丽看。 我乐得顺水推舟，忽略掉心里稍稍的变扭，朝着我的目标前进，宋春丽接触的人不多，她全心全意地信我，我和她说得她都信，包括宋升平是个值得交往的好男人。 初步的接触下，我发现宋升平似乎并没有进那家公司的意愿，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宋春丽就是来帮我的，月儿是那种能激发人斗志的女人，宋春丽则刚相反，她的沉默和柔弱会慢慢的消磨人的斗志，换了了古代，她就是那种祸国殃民的妖女，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交往一个月后，宋升平放弃了畅通无阻的前途，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而我在跳槽前也向原来的老板推荐了我的学弟，有时候跳槽也可以是双赢的。 顺利进入伟业制药后，我费尽心思为月儿安排了一顿烛光晚餐，那一刻我自信满满地告诉她“你的选择。”我与她碰杯，她脸上泛着红晕，眼中却看不到往日的光彩。 “这么突然请我吃饭，我都有点不适应了。”她笑着说。 我一直忙于工作，渐渐开始忽略她，一直以来我觉得月儿会谅解，对于以前那个不思进取的我她都有那么多的耐心更何况是现在呢。 可是我错了，她说“工作比我重要吗？” 我终于知道女人理想中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了，不是超人就是变形金刚，我丢掉刀叉扔掉餐巾，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月儿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自从工作以后，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说不了几句就吵起来，我们之间的对话也越来越少。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后，我开口。 “对不起”月儿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对吗，是我太贪心了。” 以前的我不能给她安全感，所以她在确认我对她矢志不渝的感情后，她就下定决心要改造我，当我新鲜出炉时，就是她和我登记注册之日，可是改造的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现在我说要结婚，你还会义无反顾得和我去注册吗？” 我的恨嫁师姐我一直在等你的这句话，可是现在我无暇顾及结婚的事“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的事业稳定了，我就……” “你知道每天有多少恨嫁的女人听到男友这种回答吗？我以为我能跳出这个怪圈，不，是我自己把自己圈进去的。” 月儿苦笑，仰头喝了口红酒，抿唇“好苦，我好想念那个什么都不想，却能义无反顾回答我什么时候结婚的小师弟。”她说着流下了泪。我想抬起手，却最终让它僵硬在桌子底下，如同这段关系，慢慢地僵硬风化。 我又让她失望了，可是马入夹道，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不前进就只能被人踩在脚下，我加入了权利的旋涡，把自己的智商与请上发挥到极致，当然我最重要的核心武器就是我的办事能力。能力加人脉，我相信我已所向无敌。 两个月后，公司主管被调往外地的消息被贴在公告栏上，所有部门主管都可以参加竞选，最后有一个将会成为本地负责人。我知道我备受期待，也清楚谁是我最大的竞敌。 我仅以一票之差险胜姓宋的经理，在这次竞选中宋升平的关系起到了莫大的作用。第二天，姓宋的就辞职了，他不能忍受一个小辈用他曾经看我的目光看他。 我冷笑着看他的次执行，亏他社会经验比我丰富，居然连这点挫折都不能忍受。 我当上了公司本地负责人，买了一颗大钻戒，在浪漫的烛光晚餐中，向月儿求婚。 她哭了，却不是幸福的泪水，她摇头说要再考虑考虑，我承认我忽略了她，让她生气了，所以我愿意等。 我开车送她回家，她却说要来我曾经住过的小区，再次回到这里，我才发现这个清静的地方如此简陋，我们一前一后漫步在习习的凉风中，风中依旧夹杂着熟悉的烤饼香味。 可我已经没心情再去享受，我觉得累了，我想回到我的新房间，躺在松软的沙发上，看电视喝酒，然后拉开窗帘，开始晴空万里的新的一天。 第64章 在最初等你（10） “我肚子饿了”她笑着看向我。 我会意，立即跑去买烤饼，那个原本走几步就能找到的摊位，此刻却在跟我玩捉迷藏，我在小区里绕了几圈，终于在花坛旁找到了那个老伯。 “你换摊位了。”我喘着气问。 “没有啊”老伯咧开缺了颗门牙的嘴，笑了“小伙子，你好久没来了。” 我买着烤饼回到原地，叫着月儿的名字，却没有人回答我，此刻手机响了，我翻开盖子，里面传来月儿毫无生气的声音“罗爱华，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我整个人都傻了，僵硬地站在原地。 “我想改造你，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最爱的还是原来那个小师弟，可他再也回不来了，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你。”她的声音在颤抖。 当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挂断了电话，我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我忽略了她，她就用分手来惩罚我，这只不过是她再闹变扭而已，我告诉自己，过不了几天，她又会来找我的。 三天后，我等到了一个电话，却是姓宋的打来的，他以得胜者的姿态告诉我我输了，公司为了留住他，把原定的外地分公司的主管位置给了他，这意味着本公司没有换主管的必要，我依旧被打回原形，他的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用的妙，不过却很险，但是他凭她对总共你高层主管的了解，已将风险降到最低，谢谢他又让我学到一刻。说道最后，姓宋的叹了一口气，我虽输了，但他也没赢，在我忙于工作的那段时间，他加紧追求月英学姐，在竞选的那天，他甚至造假票让我险胜，而后反过来用造假的事污蔑我。 “我本来不想让你有机会翻，可是小月求着我放过你，哈哈，毕竟她是我喜欢过的女人，我决定放你一把，但以后，你好自为之。”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一段日子过得像一场梦，就像庄周梦蝶，我已经分不清楚哪个是梦哪个是真实，恍恍惚惚我去找月儿，才从房东那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说是去了另一个城市。 因为愧疚，我想起了那个被我利用过的女人宋春丽，我来到学校，却碰到了送升平，我竟从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宋春丽也离开了，说是回家乡了。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只剩下一个陌生的我，我突然觉得冷得可怕，父母打电话来告诉我，为宋春丽安排的那家公司已经度过危险，问我是否考虑回来，听他们的口气，十分希望我回去，而我动摇了，因为留在这个城市的唯一的理由也没有了。事情的发展发展并不是我所能预料的。 而我又站在选择的十字路口，在家乡有宋春丽，可我没办法面对她，而月儿有不知道去了哪个陌生的城市，最后我决定去找李春明，我的朋友，他一定在那个城市等我，或许我也会在那结婚，有时爱情真的和婚姻无关。 我托着行李来到机场，给他拨了三个电话，最后一个他才接起，电话那头响起他刚睡醒的声音。 “喂，朋友，我来找你了。” “啊？你现在在哪儿？” “机场”我惊奇于他的反应，好像不希望我去一样。 那边沉默了片刻，他声音低沉地说“我离婚了，婚姻也许不需要爱情，但没有爱情的婚姻会很快破产。”他苦笑了下“我在回家乡的路上。” 那个城市是我们出发的地方，是宋春丽所在的地方，或许也是…… 手机振动了，我翻开盖子，看到一条短信“我在最初等你——你的恨嫁师姐。” 《恨嫁师姐》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手打吧小说网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手打吧小说网！